[都市]大明星愛上我 作者:鵝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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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hh 2008-5-23 06:50: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 393227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27
第一百六十一章事業的進步

    經我這麼一說,許舒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目光中帶著些迷惑(圖片闆這裏實在是看不清楚,我猜是迷惑)地看著我,用無所謂地態度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考慮,用不著你替我操心。難道你覺得現在你自己的事還不夠麻煩,還希望我再來給你添亂?」

    我呆了一下,又道:「許舒,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當初這些麻煩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你明明心裏有我,為什麼在那個時候要逃避我?而現在我已經放不下菁菁了,你卻又讓我知道原來你是愛我的,難道這不是給我添亂嗎?難道你以為我知道後,心中會很快樂嗎?你沒看到這些日子來,我頭上多了多少白髮,全是因為你嗎?」

    一翻話,說得許舒低下頭來,半天沒話可說。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目光已經變得堅定,她微微笑著道:「對不起讓你困擾了,但我現在必須得說,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喜歡你的。你看我有沒有說過愛你這兩個字?那天在比佛利山上隻是環境和氣氛造成的一時的衝動而已,那個吻並不代表什麼。如果說因此而讓你誤會了,那我向你道歉好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難道是許舒的真心話?

    我仔細地看著她的表情,想從她的目光裏讀出她的心思來。我決不相信那晚在比佛利山頂,她隻是一時衝動而已。那晚的每個場景,每句話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子裏。在那個時候,我深深地感到了她的情意和她的無奈,那種複雜的心態決非是衝動之下所能表現得出來的,而且我也深知,許舒絕不是那種人,絕不是連自己愛不愛別人都沒搞清楚,就貿然表露出來的人。那晚也許她衝動了,但衝動之下所真實表現的,更應該是她壓抑已久的情感。那才應該是最真實的她,最真實的感情。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可是現在,許舒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我凝視著她,在我的目光下,她竟堅持不了兩秒鐘,便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我忽然就明白了,許舒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我斷絕一切幻想。安安心心,一門心思地去和華菁菁在一起。以前過望的那些事,都當它是一個美麗的錯誤。都當它是一夢罷了。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許舒在說這句話的時,她內心的痛苦絲毫也不會比我少。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這樣說之外,還能怎樣說?

    我的心情黯然了下來,苦笑道:「是嗎?明白了,原來隻是衝動啊!」

    許舒咬著下唇,別著頭並不說話。我有許多話說,但仔細想想,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縱然有一萬種選擇,也絕不能不選菁菁。我的命運,早已經注定了。

    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痛苦。我看見許舒的眼角邊,已悄然滑下了一滴眼淚。這滴眼淚已經把什麼都說明白了,我也莫名地感到心臟劇烈的收縮,全身的痛楚如無邊無際的海洋一樣沉厚。我一時之間,刺痛難忍。

    我心裏明白,我有這種感覺,不是我不愛菁菁了,我對菁菁的愛照樣也很深,但我對她的愛和對許舒的愛是截然不同的。對菁菁我更多的是經曆風雨之後的成熟的感情,帶有一點責任感和宿命感。而對許舒,那就是對完美女神的迷戀,是沒有道理好講的。夢幻的,帶有一點童話的色彩。

    而這個世界,終歸是現實的,我和菁菁已經不可能回頭了。

    忽然之間我很傷感,好想哭。但我卻輕輕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我輕輕地抹去了她臉上剛滑落的淚珠,笑道:「是我不好,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其實我們都早已做出過選擇了,不是嗎?」

    許舒仍是不答,我知道她心裏難過,不想再刺激她了。便輕歎道:「我回去了,記住,我們永遠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有一些東西,我們會深埋在心底的,好嗎?」

    許舒終於把頭轉向了我,幽怨的眼光使人不忍再視。我心中一顫,一咬牙,從她身邊走過,!準備開門離開這裏。

    剛把門打開,忽聽身後許舒道:「你就這樣走了嗎?我妹妹呢?你對她做如何交待?」

    我停下了腳步,想了一下,道:「小欣長大了,就會明白過來的。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好,還是不用交待了罷。」說著我離開了書房,快步下樓而去。

    剛走出別墅的大門,忽然上面傳來了小欣的聲音:「唐遷哥哥,你要走了嗎?」

    我抬頭一看,見三樓一個窗戶開著,許欣探出半個身子來叫著我。我笑了一下,向她揮揮手,道:「是啊!你們沒事,我當然要回家了。以後可不許這麼頑皮騙人了,不然我可不喜歡你。」

    許欣將下巴放在兩隻手掌上支在窗台前,她幽幽地道:「唐遷哥哥,你有喜歡過我嗎?」

    我打開車門,邊向上看著她,道:「當然,唐遷哥哥一直都很喜歡你的。」

    「可我要的,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我無言,隻好再揮了下手,不做回答便坐進車中,我剛要關門,又聽見樓上許欣大喊:「五年之後,我一定會來找你的!」也許她知道我這一走,便可能長時間見不到了。許欣喊這句話時,已略帶哭音。

    我心中又是一陣難過,這姐妹倆,就是不能讓我安心的離去啊!我忍不住又向上看去,見到許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妹妹的身後,許欣哭著,轉頭撲入了姐姐的懷抱。

    「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沒有好一些。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有離開自己的感覺。唱不完一首歌,疲倦還剩下黑眼圈。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黃昏再美終要黑夜。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現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感覺。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愛情進入永夜。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割斷幸福喜悅,相愛已經幻滅」

    我開著車行駛在山道上,收音機裏傳來了這首不知誰唱的,使人心情悲痛到無以複加的歌曲。我聽著聽著,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我知道,我真的真的,永遠的失去什麼了

    回到了家,我稍調整了下心情,把情緒控制了回來。然後把菁菁的事,和我父母都說了。他們很高興,打算著明天買點什麼好菜來招待未來的媳婦。隻有唐迎一人不滿意。我知道除了她的偶像許舒,誰做她的嫂子她都不會開心的。

    此後一切順利,菁菁第二天如約上門來見我父母,我母親見她長得這麼漂亮,高興地把她壓在箱底幾十年的一個大金戒指拿出來送給她當見面禮。當然華菁菁家裏什麼沒有?她隨便拿一件珠寶來的價格就得把我母親嚇死。不過菁菁還是非常興奮快樂,因為她知道,隻有我母親的兒媳才有資格戴這個戒指。她視若珍寶地戴上後,不停地在我面前炫耀。

    一個星期後,我在王子飯店這個具有象徵意義的地方包了一間餐廳。我和菁菁雙方的家長會面。同時定下了婚期,隻等菁菁一拿到博士學位回來,我們就就結婚。

    這一段日子以來,我除了上班便整天和菁菁在一起,但幸福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不久後,菁菁馬上要飛往美國繼續她的學業了。而我妹妹也乘上了南下的飛機,去廈門讀大學。

    我妹妹臨走前,我給她買了一隻手機和一台筆記本電腦。以前哥哥窮買不起她喜歡的東西,現在有兩個錢了,我要把以前欠她的,都補回來。

    妹妹走後的第三天,菁菁也乘上了國際航班飛回了美國。這次我們雖然也是依依不捨,但心境和以前卻截然不同了。我們這次雖仍要分開,但我們可以每天都聯繫得到。現代科技的發展使地球已變成了一個村了,隻要我們願意,那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的。

    天氣仍是炎熱的,但季節卻已經轉入金秋了。公司董事會拒絕了華啟明想合作的意向,華啟明家大業大,也不在乎。

    九月底,由程功負責的葉尖香爽口茶問世,迅速投入了市場。另有三種不同的飲料也即將研製成功,公司由單一產品的小公司正逐步演變成多品種,多元化發展的大型公司了。

    公司發展越來越快,員工也越來越多了,租用的三層樓面已經不夠用,雄心勃勃的範雲婷計劃著在郊區買地皮建辦公大樓,而且把所有廠房也集中起來,雖然這需要大筆的資金,但有許舒第二筆三千萬到帳和公司如今良好的局面,銀行也樂於放貸支持。

    我則忙於關於葉尖香茶葉來年的收成問題,我們與當地政府達成了協議,由我公司負責全權開發種植茶樹,當然我們給予當地百姓的,也是很優厚的報酬。

    許舒的電影在全世界公映了,果然不出意外地引起轟動,許舒用自己出色的演技和令人驚歎的美貌很快便征服了全世界男人的心。美國《時代》雜誌十月期選用了許舒的一張劇照做封面,標誌著她已經正式步入國際巨星的行列了。

    十一月,許舒開始全亞洲巡迴演唱會,新加坡、東京、漢城一時間,全亞洲的男人們為許舒瘋狂了,她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股許舒旋風,她的演藝事業,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十二月底,許舒發行她的新專輯《狂野的愛》,迅速登上唱片銷售榜榜首,全世界狂賣三百萬張,並繼續向新的記錄發起挑戰。專輯中有三首歌擠進了每週單曲排行榜前十。單曲《狂野的愛》更是雄居榜首十周還掉不下來。

    很快2002年過去了,人們又踏入了新的一年。這一年裏,每個人都有很多進步,包括我。

    首先,我在柳湖花園為我父母買了一套高級公寓,首付加裝潢花了我三十萬。兩位老人吃了一輩子的苦,也該享享清福了。

    其次,公司地址已選好了,隻等過了年就破土動工。範總的現代汽車終於換了,她買了一輛寶馬跑車,那輛現代,象徵性地賣給了公司財務總監錢小蕾。

    錢小蕾不知什麼原因,和她老公離婚了。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難道女人有了錢也變了嗎?

    但不管怎麼說,過去的一年是成功的一年,我們從無到有,從小到大,親手創建了自己的公司和事業。我的感情也找到了歸宿,這半年裏我和她感情穩定,定期通話,相互述說著各自工作學習的情況。

    所以這麼成功的一年我們應該慶祝,03年的第一天晚上,大雪。公司在彙賓樓大擺酒宴,邀請了公司所有的正式員工。

    這晚,我架不住那麼多的員工輪番敬酒,雖然其間我弄虛作假,偷梁換柱。而且跑到衛生間裏吐了三次,到最後我仍是爛醉如泥。而在這之前,範雲婷也醉得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居然發現範總就躺在我身邊,而且還是在我的家裏,我的床上。這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我什麼時候回家來的?範總怎麼會在我家裏的?

    不過她身上衣服完好,就是胸前有嘔吐過的痕跡,躺在我旁邊睡得正香,倒令我籲了口氣。此刻我頭痛欲裂,幹渴難當,太陽穴兀自還在勃勃跳動。我搖晃掙紮的下床準備去倒杯水喝,卻因為腳浮手軟拿不穩熱水瓶而一下子將開水倒在了手上。

    滾燙的開水燙得我大叫一聲,熱水瓶一鬆手掉在地上摔破了。隻聽衛生間裏有個人驚道:「怎麼啦?唐遷你出什麼事了?」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29
第一百六十二章否認

    我捧著被燙傷的手,看到錢小蕾慌忙忙地跑進屋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毛巾。她一看到地上被打碎的熱水瓶和我捧著的手一片發紅,立刻意識到我被開水燙了。她立刻奔回衛生間拿了一支牙膏過來,對我道:「快,用牙膏塗一下手,不然皮膚會起泡的。」

    我接過牙膏,忍著痛,奇怪的對錢小蕾道:「你怎麼也在這裏,範總是怎麼回事?」

    錢小蕾伸手幫我旋開牙膏蓋子,道:「我和張蘭蘭、周素雅負責把你和範總送回家,可是到了範總家門口,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家裏的鑰匙,範總又實在是醉的不省人事,沒辦法,隻好暫時把你和她一起搬到你家裏。張蘭蘭和周素雅先回去了,我不放心,就留了下來。」

    我「哦」了一聲,邊擠出牙膏來塗抹在手上,一陣涼意從塗抹過的地方傳來,疼痛立刻大減。而且我口仍是幹渴難忍,手受傷了不便再動,於是我道:「你在這兒也好,去幫我倒杯水來,我口渴得厲害。」

    錢小蕾應了一聲,忙去倒開水了。我注意到她的肩上、手臂上、胸口有幾處濕跡,看樣子不知是被我還是範雲婷吐過粘上的,剛才她在衛生間,八成是在擦衣服吧?

    錢小蕾倒了一杯開水遞給我,雖然很燙,但我還是吹著氣一口一口的喝幹了。而她則開始收拾起地下的破熱水瓶碎片。

    喝完一杯水,我覺得舒服多了,隻是我的酒其實還是沒醒,仍是覺得頭重腳輕,胸腑難受。我坐回了床上,看著範雲婷睡得像一個嬰兒般的香甜,或者也可以說像死豬一樣的不省人事。

    手上涼意一過,又開始痛了起來。我又塗上了一層牙膏,期待可以減輕一點灼痛。一會兒錢小蕾收拾完回來了,我道:「小蕾,你還是回去吧,範總我來照顧好了。」

    我這是體恤她,不忍見她這麼晚了還在這裏照顧我們。哪知錢小蕾一聽立即拒絕道:「不行,我得留在這裏!」

    我抬頭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鐘,都已經十點多了。於是道:「都這麼晚了,你家裏還有小孩子需要你照顧呢。還是回去吧,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你就放心吧!」

    錢小蕾一聽我要趕她走,反而急了,叫道:「放心……才怪呢!範總留在你家裏,我怎麼放得下心來?」

    我一聽笑了起來,撫著手,道:「我們同學這麼多年,現在又是同事,你難道還不瞭解我?你以為我會對範總趁機不軌嗎?」

    錢小蕾心思一語被我道破,頓時有點尷尬,但是臉上神色卻是堅定的。她道:「你的為人我當然瞭解。但是你喝了酒之後的德性,我可不敢恭維。為防萬一,我還是留在這裏的好!」

    我奇道:「我德性怎麼了?難道我還會酒後亂性?」

    錢小蕾臉上一紅,自知失言,便轉過了頭不理我。我又感到一陣頭暈,極想躺下閉上眼睛。於是我頭靠在床頭,閉了眼養神。

    過了一會兒,我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了,隻是手上的灼痛感讓我有一點點知覺。忽聽錢小蕾輕歎了一聲,道:「唐遷,解琴過了年就真的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豁然清醒回來,睜開眼睛道:「是嗎?什麼時候?」

    錢小蕾看著我,氣憤地道:「你還關心她?這麼長的日子來,你有想起過她嗎?」

    我自知理虧,低下了頭。無奈地道:「我是對不起她,她能找到歸宿,也算了卻我心頭一樁遺憾了吧!」

    錢小蕾冷笑一聲,輕蔑地道:「能了卻嗎?這種話也虧你說得出口。唐副總,你是我見過的男人裏面最薄情寡性的一個。解琴那麼癡心地對你,卻換來了什麼?她的痛苦你瞭解嗎?你對她的傷害有多深,你知道嗎?」

    我無言以對,隻有深深地抱歉,對邱解琴我實在負她太多。

    錢小蕾打開了話匣子,便收不住了,她又道:「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勸解琴忘了你。可感情這東西真的害死人,我越是勸她,她越是忘不了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裏隻得人愛,你知道嗎?解琴知道你和華菁菁訂婚後,哭了好幾天。我和孫儷怕她想不開,輪流著陪了她一個多星期。你到是幸福了,找了一個又年輕又漂亮又有錢的老婆。可是解琴的痛苦你去想過了嗎?為什麼她這麼愛你,卻換不來你對她的愛?」

    我難過的長歎了一聲,道:「別說了!總之是我對不起她,如果可能,我會想辦法補償她的。」

    「補償?」錢小蕾再次冷笑,道:「你怎麼補償?和華菁菁解除婚約然後再去找她嗎?已經用不著了,解琴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愛她的男人,她會很幸福地。跟你在一起,解琴除了痛苦和受傷,她還能得到什麼?」

    面對錢小蕾連續的質問,我雖然無話可說,可仍禁不住冒火。這些話如果是邱解琴對我說的,那我還可以接受。可她算老幾?隻不過是我和邱解琴的同學而已,在公司裏我還是她的上司呢,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罵我?

    我煩躁了起來,道:「錢小蕾!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不走?」

    「哼!被我說的受不了了?你受不了我也要說,我就是看不慣你到處留情又毫無感情的樣子,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你和範總之間的那些曖昧當我看不出來?你要真的隻對華菁菁真心我倒也沒話好說了,可真是的你是個怎樣的人,你自己應該清清楚楚,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真的生氣了。怒道:「我和範總之間清清白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曖昧了?錢小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長舌婦,難怪你的老公不要你!」

    話一出口,我立知要糟,這下要刺到她的傷痛了。果然錢小蕾先是呆了一下,然後雙眸立刻佈滿了淚水,她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被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後悔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揭人傷疤呀。雖然她前面說的話,也等於是在揭我的傷疤。我忙道:「錢小蕾……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錢小蕾兩行眼淚終於滑落,下唇咬得更緊了。她忙轉身過去擦淚,說道:「男人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年前我就下定決心要離婚,可是為了孩子我忍了。可是我再怎麼長舌,也沒有做過對不起老公的事。你們男人呢?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在外面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女人的感受?」

    我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有點明白她為什麼要離婚和為什麼看我不慣了。我從床上站起,想說兩句安慰她的話,可是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好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歎道:「我無心的,你……別介意!」

    錢小蕾轉回身來,眼睛紅紅的怒視著我,道:「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就去把解琴搶回來,一輩子對她好!不然,我……我瞧不起你!」

    我無言。我知道,我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了。我和解琴,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面對錢小蕾的目光,我無話可講,隻好歎氣。

    錢小蕾見我這副樣子,失望地又罵我:「你……還真是個無情地人呀!我敢打賭,你和華菁菁也不會長久的。」

    我不服氣地反駁道:「笑話!你憑什麼……」忽然,我注意到了她的下唇有一排淡淡的齒印。這是她剛才自己咬的,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那齒印的排列我竟似曾相識,我馬上想到了去年夏天時,我最唇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咬痕。又想起那晚正是她送我回家的,難道……

    我頭上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剛才想說什麼全忘了。我呆呆地看著她的嘴唇,半天後我艱難地道:「錢小蕾,你……咬過我,是嗎?

    錢小蕾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迅速地漲紅了小臉。她馬上慌張的否認:「什麼咬過你?我聽不懂!」

    但我知道她聽得懂的,因為就為這件事,我還問專門過她。看到她慌張的樣子,我就更懷疑了。便繼續道:「你忘了嗎?夏天的時候,我的嘴唇被人咬破了。那晚是你送我回家的,我清楚地記得邱解琴走的時候我還好好的,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了。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

    錢小蕾明顯更慌張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走了,範總留在你這兒,應該沒事的吧?」

    我又想起了她剛才說我什麼喝酒之後的德性,再加上她忽然之間就要走了,更加令我肯定了。見她匆忙走出房間,在客廳沙發上抓起皮包就要閃人,我跟了出去,緊張的問她:「錢小蕾,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對你做了什麼嗎?」

    錢小蕾打開了房門,回頭對我不耐煩地道:「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問這個莫名其妙的事幹什麼?我平白無故的咬你幹嘛?神經病!」說完,她甩門出去。

    我愣在門前,一時間不知道錢小蕾所說是不是真的。按常理,她當然沒道理會咬我,但是那晚我真的醉得一塌糊塗,難道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嗎?

    我正煩躁底思考著,忽聽身後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來。我轉過身,看見範雲婷扶著牆壁,正驚訝地看著我。

    我道:「範綜,你醒啦?」

    範雲婷道:「唐遷,這裏是你家?」

    我點點頭道:「是呀,你好點了嗎?」

    範雲婷「嗯」了一聲,然後著急地道:「你家衛生間在哪兒?」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29
第一百六十三章借酒壯膽

    我一指衛生間,道:「在這裏。」

    範雲婷急急忙忙扶著牆,向我指的地方走去。我看她走得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會摔倒。便擔心道:「範總,你不要緊吧?」

    範雲婷沒有作答,匆忙進入了衛生間,關上了門。我現在也感覺不太舒服,那咬破嘴唇一事便不再多想了。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了眼睛休息。

    一會兒範雲婷從衛生間裏出來,她仍是搖晃著走到了我的身邊,一下子沉重地坐在我右手的沙發上。我睜開眼睛,看見她臉上酡紅,醉態可掬,靠在扶手上正微喘著粗氣。我道:「範總,你到我床上去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範雲婷「嗯」了一聲,拿眼睛瞟我,慵憨地道:「我睡你床上,那你呢?」

    我道:「我在沙發上瞇一下算了。」

    範雲婷側倒了身子,把頭枕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說:「還是我睡這裏吧,我佔了你的床,多不好意思啊。」

    我道:「範總你跟我客氣什麼,我是男人沒關係的。」

    範雲婷閉了眼睛,鼻中哼哼有聲,不一會兒竟要又睡著了。我無奈,叫了她兩聲她也沒反應。我怕她凍著了,便隻好起身去臥室拿了一床被子過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範雲婷又睡得很死了,我也是哈欠連連,便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洗了臉和腳準備上床睡覺。等我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忽然發現沙發上沒人了。忙走上兩步一看,哭笑不得地看到原來範雲婷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也不自知,正裹緊了被子縮在地上睡得很香。

    我歎了口氣,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扶她,道:「喂,範總,醒一下,你睡在地上會著涼的。」可是搖了半天,範雲婷愣是不醒。

    我沒了辦法,考慮了一下,隻好做一次好人,伸手把她連被子一起橫抱起來,準備將她放到我的床上去。

    我艱難地走進臥室,正要彎腰把她放下。就在這時,範雲婷忽然睜開了眼睛,挺曖昧地看著我。

    我以為她誤會了,忙解釋道:「範總,我看到你滾到了地上,所以……」

    範雲婷一雙醉眼水汪汪的,在酒精的麻醉下,她突然大了膽子,一隻手伸出鉤住了我的脖子,輕聲道:「唐遷……你也……睡床上吧。」

    我愣了一下,俯身將她平放在床上,強笑道:「開玩笑,你我男女有別,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我要直起身子,可範雲婷鉤住了就是不肯放手。她暱著很重的鼻音,撒嬌似的說道:「為什麼不可以?我相信你,人家吃了春藥求你你都不碰我一下,難道今天你還會把持不住?」

    我見她提起了往事,想起了那晚範總一個人在床上痛苦掙紮香豔風光,禁不住臉紅耳赤。忙用手去解她的鉤臂,道:「範總,你真是喝醉了,還是快睡吧。明天早上我會來叫醒你的。」

    哪知這隻手還沒解開,範雲婷另一隻手卻又纏了上來。她支起上身,盯著我道:「我不管,你把我帶到你家裏,難道還安好心了?唐遷……」

    我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被她用力一按,控制不住俯身撲了下去。我忙用手在床上撐住身體,急道:「範總!不是我帶你來的,是錢小蕾她們找不到你的房門鑰匙,沒辦法才把你送到我家裏。你可千萬別誤會!」

    範雲婷「嗯」了一聲,輕笑道:「是嗎?她們可……真會安排阿!唐遷……咱們可不能……拂了她們的好意啊!你……明白嗎?」

    說了這句話,範雲婷本來就酡紅的臉更是紅了,一雙明媚的眸子似羞還喜,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我汗如雨下,口不擇言地道:「範總……範總,別這樣,你是我的領導,我們不能……而且我有未婚妻了,你也知道的,我們可不能……這樣啊!」

    範雲婷翹起了小嘴,嗔道:「少在我面前裝正經,我還不知道你?一邊和華菁菁談婚論嫁,一邊又和她的大學同學許舒關係曖昧,我親眼看到的,你還能抵賴?」

    ……頭痛,這世上唯一知道我和許舒不清不楚關係的,可能就是範雲婷了。我還真的沒法抵賴,隻是……她現在??這樣,又是為了什麼?

    範雲婷又道:「既然你都有情人的,多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唐遷,我不要你給我什麼,我隻是好寂寞,我也需要你的。唐遷……求你!」

    我隻有苦笑,道:「範總,你喝醉了說胡話吧?我不會當真的,快把手放開,早點睡吧。」

    範雲婷不但不放手,反而身子倒貼了上來。她目光迷離,呢喃地道:「唐遷我沒辦法,自從那晚我在你面前……丟了那麼大的人後,我就天天晚上在想你。都怪你了啦,看到我那麼難受也狠的下心不來幫我,害我……上了癮。我每天晚上想你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做那……丟人的事。我不管,你要負責,你要幫我戒掉……那個壞習慣。我可……全指望你了。」

    我頓時傻了眼,範總今天怎麼一反常態,居然這麼露骨地誘惑我,與她平日裏嚴肅正經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範雲婷在我耳邊又輕輕地道:「上次你不碰我我可以原諒你,這次我都這麼說了你再不動手,我可要生氣了!」

    我艱難地直起了身子,連帶著範雲婷也拖了起來。我不敢伸手去推她,隻好認真嚴肅地道:「範總,工作上我們是夥伴,職務上你是我的上司。我們可要公私分明啊!如果我們私底下有了什麼關係,對工作上可不太有利哦!」

    範雲婷幹脆就跪在了床上,摟著我的脖子道:「哼!那許大明星更是公司的董事長,是公司最大的投資人,你還不是照樣和她有私情?」

    我苦笑道:「範總,這根本不是一碼事,許舒她從來不幹涉公司事務的!而且自從我和華菁菁訂婚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我不能做出對不起華菁菁的事情,所以……請你原諒!」

    範雲婷臉色一變,氣道:「不行!我今天好不容易借酒壯膽把心裏話都跟你說了,你要是一句請原諒就把我打發了,哪有那麼容易?我不管,今晚我就要做你的情人,不然我哪還有臉在公司裏見你?」

    我盡量用溫和的語氣道:「範總,你一心撲在工作上,為了公司奮力拚搏的精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全公司上下所有的員工都打從心眼裏十分的崇敬你,我更是佩服你到骨子裏去了。不管你剛才說了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敬佩,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好領導。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這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你真的感到寂寞了,這個世上還有很多優秀的小夥子值得你托付終身。作我的情人太委屈你了,而我已心有所屬了,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來。範總,今晚你說的話我會很快忘得一幹二淨的,明天一上班,我們還是好夥伴,好嗎?」

    範雲婷一臉的失望,她鬆開了摟住我脖子的手,一下子癱坐在床上,沮喪地看著我。我籲了口氣,笑道:「這就好了,躺倒睡吧,酒醒了相信你也會清醒回來的。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說著我抱起一床被子,就要離開房間。忽聽背後範雲婷叫道:「唐遷!我恨你!」

    我停下了腳步一秒鐘,決定不去理會她,繼續往外走。

    剛出房門,背後又傳來範雲婷的哭聲:「唐遷……你不能這樣!你好狠的心,人家……好不容易才向你表白的……」

    我輕輕關上房門,歎著氣,抱著被子坐在了沙發上。房間內隱隱傳來了範雲婷的抽泣聲,我呆呆的在想,我這一年多來究竟怎麼了?從一個沒有女人緣的愣小子,忽然就變得情債纏身,孽緣不斷。邱解琴自不必說了,從相遇許舒之後,華菁菁、顧若言、小魔女無一不是和我糾纏不清,好不容易和華菁菁穩定了下來,與其他女子斷絕往來後,今天又冒出個範雲婷來!唉,真是沒有一天消停的日子啊!

    我捧著腦袋,坐在了沙發上。腦子裏亂亂的,也不知道亂想些什麼東西。良久之後,我歎了口氣,抖開被子準備縮在沙發上睡了。

    我剛閉上眼,房間裏便傳來了範雲婷的叫聲:「唐遷!」

    我沒好氣地睜開眼,應到:「什麼事?」

    「快進來……幫幫我!」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1
第一百六十四章萌生去意

    我無奈的下了沙發走到我是門口,對裏面的範雲婷道:「你又怎麼啦?」然後我忽然聽到了裏面傳出一聲熟悉的,撩人心思德呻吟聲,我不禁臉一熱,馬上明白了範雲婷叫我進去幹什麼了。

    裏面範雲婷又叫道:「唐遷……快進來罷,我……求你了!」

    我不敢應聲,這個範雲婷真是大膽妄為,竟然在我的臥室裏就……我脹紅著臉返回沙發上,把被子蒙頭蓋臉的罩在我身上。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我躲在被子裏什麼也聽不見,並且盡量不去想臥室裏面的情形。心裏隻想著:我要冷靜,我不能犯錯……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終於睡著了。

    清晨,我霍然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發現我的臥室門開著,我下了沙發過去一看,範雲婷已經不在了。

    此後在公司裏見到範總,她對我的態度從以前的親暱變成了客氣。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再也不和我又過多的接觸了。我知道她再生我的氣,但我也沒辦法。

    錢小蕾對我的態度也十分疏遠,除非必要,她從不和我多說一句話。而公司的員工都是十分敏感的,他們覺察到總經理和財務總監都好似不搭理我了,以為我已失寵,在公司沒有權威了。於是或多或少的,一些流言蜚語傳了出來,並且,人人都不像以前那麼尊敬我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忍了,因為流言畢竟是流言,我還是公司的副總,範總和錢小蕾她們不理我是有她們的原因的。我並不以為這會影響我在公司的地位。

    可是日子一長,這種受人冷漠的境況實在不是人能忍受的,到後來已發展到不是我分管的部門員工竟不聽我指揮的地步。我連叫他們幫忙搬一下東西也叫不動了。

    這些人可真現實啊!我不是長舌婦,也不是愣頭青了。我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也不會去範總那兒告狀。但我心灰意冷,已萌生去意。

    春節剛過不久,我約了趙延金出來,和他商量著兩人都出來自己幹。有了前車之鑒,我再也不會和女人合作了。趙延金也正有此意,我們一拍即合。隻是我們兩個人資金有限,辦不了像葉尖香那樣帶生產的大公司。可我除了會研究飲料其他什麼也不會,具體我們該做什麼,真是夠頭痛的。

    當然,隻要我願意,我也可以從我嶽父那裏借到錢,甚至我可以直接進入華生集團的高級管理層。但我這個人就是那個臭脾氣。華老頭的光,我一點也不願意去沾。

    我和趙延金合計了一下,他手頭上大約有二十來萬存款(同樣市業務推銷員,真不知他的錢是哪兒掙的),而我除了有四十萬存款外,還可以把老房子和汽車賣了。這樣兩個人加起來大約會有一百萬多一點。這點錢不多,但辦個小公司倒也足夠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公司辦起來後,經營什麼東西?這點趙延金比我腦子活,有辦法。我讓他去操辦,我則隻管出錢。

    2003年上半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捲了全亞洲。而中國則成了這個名叫非典型肺炎疾病高發的重災區,我所在的這個城市也不能倖免。據不完全統計,全市共有十七例疑似患者,五例確診,不久前已有一人死亡。一時之間全市百姓人人自危。大街小巷空空蕩蕩,都不敢隨意出門行走。迫不得已的,出門也要戴著厚厚的口罩,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病毒給吸入了。許多企事業單位都已停工停產,畢竟人命還是最重要的,整個城市處在半封閉狀態,來往進出車輛人員都要進行嚴格的檢查,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則立即隔離。

    我和趙延金合計的事由於這場瘟疫而耽擱下來了,當然我並不著急,我在公司也沒到實在待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過了不久,就在瘟疫最猖狂的時候。範總召開了臨時會議,宣佈即日起全公司放假,所有廠房停工停產,等災病過後再恢複正常。那天由於我爸身體不太舒服,我沒去上班而去照顧老人了,所以不知道這個決議。最奇怪的是居然也沒有人通知我,以至於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時竟發現偌大的一個公司竟空無一人。

    吃驚之下我打電話給秘書張蘭蘭,問她怎麼回事,張蘭蘭也奇怪的說難道辦公室沒有通知你嗎?我以為通知你了,所以就沒有給你打電話呢。

    我馬上打電話給辦公室主任,質問他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辦公室主任則說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通知是他手下員工發出去的,可能是不小心把你忘來往吧!

    我放下電話,心中一片冰涼。把我堂堂一個公司副總給不小心忘了?這真是豈有此理!我明白了,原來我在公司裏的地位,居然已到了這麼令人無視的地步了!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本來就有去意的心思在這一刻更堅定了。我再度拿起電話,撥通了範雲婷的手機。「喂?」電話裏傳來範雲婷似乎沒有睡醒的聲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怒意,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範總,對不起打擾你了。有件事我得和你打個招呼,我決定要辭職了。等公司恢複上班後,我會正式向你提交辭職報告的。」

    電話裏範雲婷一下子清醒了回來,道:「什麼?你要辭職?唐遷你開什麼玩笑?」

    我嚴肅地道:「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地,公司現在已進入了正軌,研發部也是人才濟濟,已經用不著我再操心了,我決定離開公司自己幹。範總,這一年多來我們一同創業,經過了很多風雨,我感到很快樂,也很充實。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各有志,我們遲早都要分開的。現在我覺得分別的時候到了,所以打電話給你,希望你支持我!」

    「我不同意!我不支持!唐遷你給我少來這一套,你現在翅膀硬了要飛了是不是?想撇下我們不管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範雲婷是這種態度,便道:「我也隻是和你打個招呼而已,其實你沒有權力不同意的。好了,不打擾你了,等上班後我們再詳談罷!」

    「唐遷你等一下……」我沒有聽下去,便擱下了話筒。

    幾秒鐘後,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我也懶得去接,轉身離開了公司。剛下樓進入車內,我的手機叫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正是範雲婷打來的,我怕接了後會忍不住和她吵起來,便沒去理會,直接發動了車子

    開走。

    但是這個鈴聲響了個沒完沒了,我煩躁起來,一按關機鍵,索性關機了。

    回到了家,也沒什麼事幹,看了一會兒電視。現在各大電視台都在播放有關非典的報道,看不多久,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便關了電視,準備去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我家的門鈴響了起來。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看見範雲婷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一見我開門便道:「唐遷你什麼意思?幹嘛不接我電話?」

    我有點吃驚,隻好道:「現在外面這麼危險,你跑過來幹什麼?」

    範雲婷氣道:「我能不跑過來嗎?你都故意關機了不接我的電話,想急死我啊?」

    我歎了口氣,道:「進來罷,有話好好說,別激動!」

    範雲婷走了進來,把拎包甩在沙發上,雙手叉腰地瞪著我道:「讓我不激動可以,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為什麼突然要辭職?」

    我關上門,然後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邊遞給她邊道:「我們坐下說罷。」範雲婷接過杯子氣呼呼地在沙發上坐下,道:「你今天不明白給我一個交待,別想讓我放過你,你說罷!」

    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考慮了一下,才道:「範總,大概情況我在電話了說過了。我和一個朋友打算建一家新的公司,所以我不能在公司裏待下去了,我想嘗試著自己幹。」

    範雲婷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叫道:「笑話!難道葉尖香公司不是你自己的公司?你在葉尖香公司幹難道不是為了自己而幹的?」

    我道:「我雖然一直以來都把葉尖香公司當作自己的公司,我也是全心全意為樂公司在幹的。但實際上,我還是在為你打工。創建公司時我又沒有投資過一分錢,我沒有資格做公司的主人!」

    「可你有技術啊!我不是說過了讓你技術入股,可以佔百分之三十嗎?」範雲婷急了。

    我看著她,慢慢地道:「現在公司已用不著我的技術了,你沒看見我基本上都不再主持研發工作了嗎?公司研發部裏幾個專家人人都比我有水平,似乎缺了我照樣玩得轉。而且就算我以前憑技術讓公司賺了錢,可公司給我的回報也很豐厚,讓我有房有車有存款,我已經很滿足了,並不奢望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說,公司並不欠我什麼,我更不是公司的主人。說到底,公司還是你的,它是你的心血。」

    範雲婷火了,不顧文雅地道:「放屁!什麼滿意了?你滿意了還會想走?你是不是覺得公司虧待你了?有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提出來嘛!要不這樣,我讓你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讓你當總經理,這總行了罷?你還會想走嗎?」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2
第一百六十五章說服

    我看著激動不已的範雲婷,道:「範總,別激動,你聽我把話說完。」

    範雲婷呆了一下,道:「好!你還有什麼話說,那就通統講出來罷!」

    說著她坐直了身子,隻等我發言。我輕歎了一聲,道:「範總,公司一直待我不錯,這個我是知道的。我辭職也不是為了什麼虧待的問題。就算你讓我當總經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塊料,讓我當了隻會更糟。我以後真的自己開公司了,也不會當總經理,最多做個投資人而已。範總,這一年多來我們能夠有這麼大的發展,歸根結底是我們全公司上下所有員工團結努力的結果。在這段日子裏我雖然辛苦,可是覺得很幸福。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不開心的地方。但……現在不一樣了,難道你沒察覺到嗎?我如今在公司裏已經是個多餘的人了,有很多事……已不需要我參與。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範雲婷睜大了眼睛,訝道:「這……怎麼可能,誰說你是個多餘的人了?」

    我仔細斟酌著,還是決定把公司裏的真是狀況與範雲婷說說,也好讓她瞭解手下那些員工的嘴臉。便道:「其實……這事還是你引起的,想你以前是多麼信任我,公司不管大小事,隻要我提議,你就絕沒有二話。而你的每一次決議,我都是鼎立支持。那時候我們真的合作很愉快。但是自從那……晚上後,你就再也沒有尋求過我的支持了。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沒通過我,自己拿主意就實行了。本來你很喜歡遇事找我商量,但現在你從不找我。我們同在一家公司,現在除了開會的時候或者偶爾走到裏碰到,我們幾乎不見面。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現在都是叫周秘書過來傳達。這對一對合作夥伴來說,真的太不正常了。這樣怎麼利於工作的開展?於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我之間的信任已不存在,說不定還有了很深的矛盾。你是手握全公司人員生殺大權的總經理,和你有了矛盾的下場,聰明人不用想便知道了。所以……現在公司裏每個人都躲著我你知道嗎?我這個副總說的話,除了在生產部門,其他地方已經不靈光了。生長部門和其他部門也開始有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苗頭,長此下去,我認為已經不利於我們公司內部的團結。為了公司,我這個職還非得辭不可。」

    說到這裏,範雲婷驚呆了,她道:「還有這種事?誰敢不聽你號令,你直接把他開除不就得了。何必悶在肚子裏自己難受呢?」

    我苦笑了一下,道:「開除?唉!大家出來打工,都不容易的。我怎麼可能隨便砸人飯碗呢?再說那些個人中有好多還是你的親信。不看僧面看我還得看看佛面呢。」

    範雲婷表情古怪,她道:「在公司裏,我唯一的親信就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段日子來是躲著你,可原因你自己知道。你以為這些日子來我很好受嗎?我現在除了躲你我還能怎麼辦?全部原因,其實都怪你自己。」

    我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要辭職。我們倆個已沒有辦法回到從前那個相互依靠,相互信任的狀態了,我不走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不!」範雲婷一下子離開沙發走到我面前,她抓著我的手蹲了下來,雙眸深情地道:「你不能走,唐遷!如果公司沒有了你,我會……失去主心骨的。當初那麼困難我們都挺過來了,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要離開我。這對公司來說太不公平了。如果是因為我躲你的緣故而讓公司員工誤會的話,那我從現在開始不躲好了。我就死纏著你,隻要你不嫌我麻煩!」

    我一聽頭都大了,苦笑不得地道:「這樣的話我更要走了。我說過我們兩個人相處不能加進感情的因素。那樣對公司發展是很不利的。你現在知道了罷,不管你是纏我還是躲我,總之我們已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們兩個中一人離開。你是公司的創始人,公司是你一手組建的,你絕不能離開。那麼剩下來就很好選擇了,我必須離開。」

    範雲婷低下了頭,想了一下,然後又抬起頭來,真摯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讓我們回到過去一樣罷。公司不能沒有你,現在公司有這麼大的發展,可以說完全是你的功勞。我無法想像以後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我喜歡你不是我的錯,但如果讓你難堪的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了。公司也是你的心血,你也是看著它一天天長大的。難道你真的忍心從此就不管它了嗎?你忍心嗎?」

    我半天不答,正如範雲婷所說的,我對公司的感情之深其實不比任何人少。離開公司我心裏絕不好過,要不是這兩天傷了心,我是絕不會萌生去意的。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走行嗎?

    我把手輕輕從範雲婷掌中抽出來,歎道:「可能嗎?我們還回得到以前地樣子嗎?」

    範雲婷一下子站了起來,堅定地道:「怎麼不可能?你要不相信,我馬上回去後就答應我爸媽去相親。隻要我有了未婚夫,你總不會對我有戒心了罷?」

    我忙也站了起來,喝道:「胡鬧!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有心裏負擔,本來不想走也變得非走不可了。」

    範雲婷一聽喜道:「這麼說……你其實是不想走的嘍?」

    我呆了一下,才低聲道:「公司也是我的心血,不是迫不得以我怎麼捨得離開?隻不過現在心灰意冷,真待不下去了。」

    範雲婷又一下抓住了我的手,笑道:「隻要你是不捨得走的那就一切好辦,公司少了誰都行,唯獨不能少了你。你放心罷,隻要你不走,我答應你任何條件。你要和從前一樣就和從前一樣,你要我不煩你我就不煩你。公司裏要是有誰敢對你不敬,你立馬可以開除他都不必通過我。以後任何事我都找你商量,你不同意我就支持你不同意,你同意的我就支持你同意,一切的一切,隻要你滿意就好。隻求你不要走,留下來,好嗎?」

    看著滿臉企盼的範總,我真是沒辦法不感動。一個公司老總為了挽留手下的員工居然說出這種話,也真算是少有的了。我的心裏有了一絲鬆動,去意不是那麼堅決了。

    我也笑了一下,道:「範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也不是聖人,所說所做的也不一定都對。你我的職責,就是要支持對方好的意見和指出對方的錯誤。這樣的話公司才會有良性發展嘛,如果都按你所說的一切無條件婷我的話,那我還不如直接當總經理呢。」

    範雲婷聽我的口氣似乎有所鬆動,大喜道:「這麼說,你不走了?」

    我歎著氣,笑道:「你都這麼求我,我再不給你面子那我還是人嗎?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和從前一樣就行了。如果是那樣,我就不走!」

    範雲婷突然喜極而泣,她隻叫了一聲:「唐遷……」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對冒然提出辭職也感到很後悔,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其實是我自己心眼太小,受不了別人輕視而已,和你沒關係的。範總,你這麼對我,我唐遷無以為報,願誓死效忠,永遠跟隨你。以後再也不會提出辭職二字了。」

    範雲婷擦了一把眼淚,忽然伸手與我擁抱,道:「那!你自己說的,你要永遠跟著我,不許再提離開!」

    我先是僵硬了一下,覺得不妥。然後發現範雲婷的這個擁抱其實就是表達激動和歡喜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情在裏面。

    我猶豫了一下,也象徵性的伸手抱了她一下,立刻道:「好了,我以及被你說服了。不用那麼激動了,快放開罷!」

    範雲婷「嗯」了一聲,卻不放手,她把頭放在我的肩上,輕輕地道:「讓我再靠一會兒,以後也許……沒機會了。」

    我隻好叫道:「範總……」

    才說了兩個字,我家門鈴又響了起來。範雲婷一驚,馬上從我懷裏出來,坐回了沙發上。我則籲了口氣,走去開門,並奇怪地道:「這時候了,誰會到我家來?」

    打開了門,我怔了一下,眼前的女郎長髮披肩,身高腿長。雖然戴著墨鏡和口罩,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

    我有些喜出望外,道:「許舒,你……怎麼來啦?」

    許舒摘下口罩,對我嫣然一笑,道:「好久不見了,唐遷!」

    饒是我對許舒已經熟極,但看到她那美麗到極點的笑顏,我的心臟仍是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著。自從那天晚上從她家出來後,真的有好久好久,沒有與她見面過了。此刻咋一看

    到她,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許舒又摘下了墨鏡,一雙美目含笑看著我,嗔道:「看我站在門口,你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3
第一百六十六章隔離

    我心中一顫,忙道:「當然,請進來吧!」許舒再一笑,舉步走了進來。客廳裏範雲婷忙站了起來,對許舒道:「董事長,您好!」許舒看了我一眼,才對範雲婷道:「原來範總也在這裏啊,那真是太好了。怎麼公司也全部放假了嗎?我打電話過去,都沒人接的。」

    範雲婷道:「是啊,最近非典鬧的太厲害了,傳染的又快,萬一公司某個員工得了病,那我們公司就全算完了,人人都要隔離。那還不如索性停工停產放假算了,等風頭過去再恢複生產。」

    許舒典了一下投,道:「我在國外也聽說了,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嚴重。昨天剛下飛機還馬上被量了體溫,現在整個城市好像如臨大敵,談非色變了。剛才過來得時候,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好可怕。」我倒了一杯水過來,道:「是啊!你有什麼事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了。現在外面這麼危險,你還親自找來啊?是不是有急事啊?」許舒接過被子,笑道:「你得手機關機,公司裏沒人,我找不到你隻好過來了。你們倆個一個老總一個副總,放假了還呆在一起,真是勤奮啊!」

    我尷尬地嘿嘿一笑,隻能道:「請坐吧,有事慢慢說。」許舒轉頭看了範雲婷一眼,笑笑卻不說話,隻是坐下後低頭喝著開水。範雲婷馬上識趣地道:「啊!正好我要走了,董事長您坐,那我先告辭了。」許舒笑道:「範總要走了嗎?沒關係多坐一會兒嘛。」「走了走了,唐遷,那這是就這麼說定了,別的事上班以後再說吧。」範雲婷抓起拎包,就向屋外走去。我忙去開門送她。她經過我身邊時。用力白了我一眼,用極小聲的音量哼道:「情人就是情人啊,好了不起嘛?」

    我隻好苦笑道:「範總走好,我不送了。」範雲婷氣乎乎的走了,我關上門,轉身回來笑道:「許舒,前段日子聽說你滿世界開巡迴演唱會。是不是玩累了休息幾天?」許舒將身體深陷入沙發,看著我並不答話。隻是她的笑容,漸漸黯淡下去了。我心中一沉,走到我身邊,輕聲道:「你怎麼拉?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嘛?」許舒雙眸中已隱隱含有淚水。她道:「前兩天,亞倫因為吸毒過量而導緻深度昏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醫生說,搞不好這輩子他就永遠這樣了。」

    我愣了一下。無法想像那個帥氣瀟灑的張天王居然會去吸毒,而且還導緻昏迷了。我驚訝道:「是嗎?」

    許舒小嘴一扁,終於哭了出來,道:「都是我害了他,自從我拒絕他的求婚後,亞倫在事業上就再也找不到感覺了。電影作品連著票房失敗。唱片也因為唱的沒以前好了而銷量大跌。亞倫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受不了事業跟愛情都失敗的雙重打擊,於是正日用毒品來麻醉自己。等我知道了,已經來不及救他了。」許舒眼淚嘩嘩的留下,哭的傷心無比。我知道亞倫事許舒心靈上的之極,他出了事,許舒當然難過

    了。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隻好取了一盒抽拉面巾紙。抽了兩張替她擦眼淚。許舒邊哭邊又道:「都怪我,其實那天晚上我可以說的更婉轉一點的,也許這樣他就不會太傷心,現在也不至於會到這個地步,我好後悔!」我歎道:「許舒你別難過了,人的命運都是注定的,就算你說了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許舒氣道:「怎麼沒分別?要不是看到你和花妖精親熱的樣子我受不了,怎麼會把氣出在亞倫頭上?那晚我怎麼拒絕他的你知道嘛?」我無言原來那天晚上許舒對待張亞倫很不客氣,而且還是因為我之故。我又抽了兩張遞給她,柔聲道:「別自責了,這事不能怪你,該怪我。我不該和華菁菁太親熱,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許舒接過抽紙,順手又打了我一下,怒道:「胡扯,那時候你知道什麼,怪你有什麼用!」

    她說著用抽紙捂眼又哭了起來。我歎道:「也許那天我沒來過的話,你可能會答應他的求婚吧?那樣就不會發生這麼不幸的事了。」許舒一下子放下了手,看著我道:「難道,你還願意看著我嫁給他?」我低下頭,道:「我不知道,但看你這麼傷心,你也後悔了吧?」許舒哼了一聲,轉頭不理我。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便也不說話了。許舒用了好幾張抽紙,也漸漸止住了眼淚。她對著牆壁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她輕歎一聲,把目光看向來,道:「亞倫他雖然不幸,但至少他曾有過光輝燦爛的過去。他的藝術人生是永恆的。老天不會讓他這麼好的人就此長眠不醒,我堅信他一定醒來的哦。」我「嗯」了一聲,道:「我也相信!」

    許舒丟掉了手中抽紙,然後道:「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不是來跟你說亞倫的事的。而是為你老婆送東西來的。」我奇道:「你又見過菁菁了,什麼東西?」許舒哼了一聲,打開了手中的小包,取出一串佛珠來,道:「菁菁的外婆已經定居美國了,這是她在美國施法力開光過的一串佛珠,說功能避萬邪去百病。以菁菁外婆修行十二年也隻能施法一次。本來送給她寶貝外孫女的,可菁菁心痛老公,知道國內非典橫行,要我萬裏迢迢給你送回來。盼望著能讓你萬事順利,百病不生,情意可真是深厚啊!」

    我接過那串佛珠,歎口氣道:「菁菁還真是,我說前幾天她電話裏神神秘秘地說要有個法寶要送給我,問她什麼她又不說,原來是這個東西。」許舒道:「你是不是覺得迷信?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菁菁對你地一片心意啊!」

    我道:「我知道,我會好好珍惜地。」說著我鄭重的把佛珠放入口袋。就在這時,我聽到樓下一陣吵吵,好像有幾輛車停了下來,然後更是許多人說話。我也沒在意,問許舒:「菁菁現在胖了還是瘦了?你怎麼又道美國去見她?」許舒道:「我最近又接到一部好萊塢電影,動作片。而且是和動作片巨星麥克.哈裏森合作的,我以前還從來沒有打鬥鏡頭的片子呢。上個星期我鬥在美國試妝,順便看了一下菁菁。嗯,現在菁菁不肥也不瘦,身材剛剛好,有你的愛情滋潤,她現在美得很呢!這下你放心了罷?」

    我笑了一下,道:「瞧你說得,我不久那麼一問嘛!」外邊越來越吵了,我甚至聽到有人正在大聲得質問什麼。而且我又聽到警車得鳴聲正從遠處駛來。我皺了一下眉頭,道:「外面幹什麼?這麼吵!」許舒道:「也許是來抓人得罷?」說著她嗤得一笑:「看你這麼緊張,不會是來抓你得罷?」

    我沒好氣地走到窗前,道:「我又不是壞人,抓我幹什麼?」拉開窗簾,我向外看去,隻見小區裏前後兩撞房子正被人用隔離帶隔開,許多身穿防護服地人身背消毒裝置正在到處噴灑。幾輛警車停在隔離帶外面,十幾個警察正在控制走道出口,嚴禁任何人地進出。我心中格登一下,下意識地道:「不會這麼倒黴罷?」

    許舒坐在沙發上問我:「怎麼了?真是來抓你的嘛?」我道:「避來抓我還要可怕多了,恐怕,我們要被隔離了呢!」許舒臉色一變,道:「什麼隔離?難道……」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快步走到我身邊,也從窗子裏看出去。正好看到一個中年人手持喇叭,正高聲叫道:「小區十五號樓十六號樓的居民們,我是市防疫站的,首先請大家不要驚慌,請大家不要驚慌。請居民呆在家中不要出來,聽從我們的安排。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由於你們當中出現了一例疑似病例,根據市委市政府的緊急命令,你們暫時被隔離了。但是居民們請不要驚慌……」

    許舒聽了一半,小臉嚇的煞白,她懊惱地道:「不會是真地罷?這裏出現過非典?天,還真隔離了呢!那得要多久啊?我還有很多事地呢!」

    我想到一個國際巨星忽然就在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裏被強行隔離了,不知會有多少人著急緊張呢!一念及此,我忍不住哈哈一笑。許舒氣得一腳向我踢來,怒道:「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心肝得啊!「這一次我不再讓她隨便踢中了,側身讓了開去,笑道:」你兇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得了非典,你沒看到我也被隔離了,我也是受害者呢!「

    許舒又是好氣又是不知如何嗜好,隻好不住得跺腳。就在這時,我家的門鈴響了起來。我道:「好了,既來之則安之,你急也沒有用。我去開門,也許情況沒有那麼嚴重呢?」(接下來會是禁室培欲的無奈版本嘛?^_^)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4
第一百六十七章兩周

    我打開房門,看見門外站著兩個全身裹在防護服種的人,其中一個身背消毒裝置,看樣子一路噴灑上來的,另一個手裏拿著文件夾和筆,他見我看門,便道:「對不起,我們是市防疫站的,剛才你們聽到樓下的廣播了嗎?根據要求我們將對大樓裏每一戶人家進行消毒,並登記情況和通訊方式。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我點了一下頭,那個身背消毒裝置的人便走進了房內,從邊角落開始噴灑藥水起來。許舒也跑了過來,問那個登記的人道:「我們真的要被隔離嗎?這是怎麼回事呀?」

    那人翻開文件夾,道:「很遺憾,隔壁三單元四樓一戶住戶不久前剛從廣州回來,現在已被醫院診斷微非典疑似病例。情況很危險,為了盡可能控制病毒不被擴散出去,我們正在追查他這幾天到過的任何地方,接觸過的任何人,採取一切辦法進行隔離傳染源。你們小區裏前後兩幢樓是重點隔離地帶,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驚惶,隻要待在房間裏不要隨意出來走動,被傳染的幾率應該不大。」

    我轉頭看了一下許舒,隻見她已經聰明的戴上了口罩,不然以她的美貌和知名度,不把防疫站的同志驚呆了才怪呢!

    此刻的許舒顯得十分焦急,對防疫站工作人員道:「可我是剛來的,我到這個小區的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應該沒問題吧?是不是可以先讓我離開?」

    工作人員防護罩下的臉毫無表情,他道:「對不起!你就是剛來半分鐘也得被隔離。非典病毒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關乎全市八百萬市民生命安全的大事。市委市政府已經下令,任何人哪怕隻要是有可能接觸到病毒的,立刻就地隔離。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所以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以全市大部分老百姓的生命為重委屈一下,謝謝合作!」

    許舒一時氣結,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立刻笑道:「我們當人配合政府工作了,這你就放心罷,我們哪兒也不去,就老實地待在家裏。」

    工作人員點點頭,拿起筆道:「那我們把情況登記一下罷,請問你姓名?」

    我道:「唐遷!」

    「你是戶主嗎?」

    「是的!」

    最近你有沒有頭痛腦熱發高燒的現象?」

    「沒有!」

    ……

    問完我後,工作人員又轉向許舒道:「你的姓名?」

    許舒呆了一下,看向我來。我則好笑的袖手旁觀,心想你可以用口罩遮住臉,可你用什麼來掩飾你的身份?別看我,我可沒辦法幫得了你。

    許舒見我笑嘻嘻卻不幫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但她終究聰慧過人。隻一轉念兒,她謊話已經編造好了,說道:「我叫華菁菁。」

    「你與戶主的關係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一聽差點大笑起來,好個許舒,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是個大明星,竟然假冒起我的未婚妻來了。

    許舒臉上戴著口罩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一雙眼睛已經不敢看我了。我強忍笑意,十分辛苦的別過臉區,生怕看到她那糗樣我會控制不住狂笑出來。因為以許舒小魔女姐姐的本性和她那薄臉皮的特性,一旦沒人後她會瘋狂報複我的。為了我的屁股著想,所以我必須得忍!

    好不容易基本情況都瞭解登記完了,許舒終於忍不住問道:「那我們……需要被隔離幾天?」

    那工作人員合上文件夾,道:「這要視情況而定,一般不少於兩周。因為非典病毒在人體內的潛伏期大約在一兩個星期左右,但最長不會超過十四天。所以如果沒有異常情況的話,兩周後我們會解除隔離,但是萬一你們當中又發現了疑似病例,那……就難說了。」

    許舒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喃喃道:「十四天?完了!我……怎麼辦啊?」

    我則道::如果有十四天那麼長的話,那我們吃飯的問題怎麼解決?家裏不可能有東西堅持吃那麼久的。」

    工作人員道:「沒問題的,我們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解決居民樓裏每家每戶的需求,包括買米買菜,買煙買酒,或任何事情。隻要你們需要,隨時可以找我們。」

    我點了下頭道:「好,那我放心了。」

    正好那個消毒的工作人員也從房間裏出來,對登記人員點了下頭,表示OK,那個登記人員便道:「那就這樣,對此造成的不便我們感到很抱歉,感謝你們的合作。我們先告辭了,還有下一家需要登記和消毒呢。對了,在隔離期間如果誰感到頭痛發燒的話,請千萬一定要及時報告,讓我們來處理。我們工作人員會每天二十四小時在樓下待命的。」

    我一邊稱謝一邊關門送他們出去,關上門,我臉上的笑意兀自還退不下來,我先是奇怪了一下,別人一聽道非典和隔離嚇都嚇死了,為什麼我現在卻興奮異常,開心得都止不住笑呢?

    回過身來我立刻明白了,我要和許舒兩個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裏,要待上十四天之久啊!這十四天……我們要過同居生活了呢!

    許舒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與她面面相視不過三秒鐘,便發現她得耳朵和脖子迅速變成了紅色,我想她口罩之下的臉蛋,肯定也是緋紅一片罷。

    我忽然心中一蕩,笑意便不由自主的從內心散發到表面,不過這在許舒的眼裏看來,我一定是在不懷好意地淫笑罷。因為她眼神中已顯露出三分驚駭,三分氣憤,三分無奈那,還有一分那麼點羞澀。

    我忙收斂了笑意,假裝沉痛地道:「許舒,你看真是太不走運了,為了這一串小小的佛珠,沒想到把你困在這裏了呢。我想你一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罷?現在都這樣了,該怎麼辦呢?」

    許舒慢慢拉下口罩,美麗的臉龐上似笑非笑的,她盯著我道:「這麼點小事,也難得到我?你等著看!」

    說著她取出了手機,在電話簿裏一陣亂找,然後按下了撥通鍵,一會兒許舒笑道:「趙伯伯您好!我是小舒啊……是好久沒見了呢……我爸他還好啦……哪兒呀,您可別誇我了……呵呵!對了趙伯伯,我要求您件事,不知行不行……是嗎?那我可說啦。是這樣的,今天我有一個朋友去了華夏小區,結果真不巧正趕上那兒出現了非典疑似病例給隔離在小區出不來了。可我那朋友才剛剛進去的,哪會得什麼非典啊?她打電話給我說她有非常重要得事想離開,求我給她想像辦法,我一想趙伯伯您不是市委書記嗎,這事還真隻有找您解決了……是我很好的一個姐妹……什麼?可是……要不……哦,明白了,我理解……再見!」

    許舒一臉沮喪地放下手機,我則含笑看著她,心想這是關乎幾百萬人民群眾生命安全的大事啊!不出事則罷,一出了事,這些個當官的有幾個腦袋敢頂?誰敢冒著丟烏紗帽甚至坐牢的危險,在這種非常時期做蠢事?

    許舒沒在我面前顯露出威風,顯得十分不爽。她又舉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一會兒道:「爸!趙仲凱真是太不給面子了,下次他來求您辦事,您不要理他……我就求他辦一件小事而已,他受了咱們家這麼大的恩惠,居然都不肯幫忙,您說可氣不可氣……哪兒呀,我就是讓他從非典隔離去放一個人出來而已,那個人有很重要的事非得離開不可,而且她絕對沒有被傳染上SARS病毒的……那是我一個最好的朋友,我可以擔保的。爸,趙仲凱不幫忙就算了,您找一下趙仲凱的上司,讓他下個命令……什麼?我……哪有……您也這麼說……可是爸……我當然知道危險,可是……我明白是明白的,人民大生命安全當然是要緊的,可是這個幾率也太小了…… 您真不管?爸!我可是您的親女兒呀!您就眼睜睜看著我……不是不是,我哪兒會呀……哎呀您不知道我有多忙,哪有時間回家呀?等忙過了這一陣再說罷……您又來了,是不是愁您的女兒嫁不出去呀!好了好了!您不幫忙就拉到,不聊了,跟媽

    說一聲,就說我一切都好!再見!」

    許舒氣憤憤地放下手機,抬眼見我一臉的賊笑這氣不打一處來,惱羞成怒地衝我吼道:「笑什麼笑?可我出糗你心裏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笑道:「我笑了嗎?沒有罷?」

    許舒更是咬牙切齒,就差沒撲上來咬我了,她怒道:「還說沒有?我……我不管了!都是你害的啦!我這突然失蹤十四天,可真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呢,他們找不到我,那該怎麼辦啊?」

    我看著近段時間因為忙碌而略顯疲憊的許舒,忽然嚴肅而且認真的道:「你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罷,你看你累的,皮膚都有點黑了。剛好利用這難得的兩周,好好的休息一下,也算給身心都放鬆,這樣對你有好處的,怎麼樣?嗯?」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5
第一百六十八章大掃除

    許舒聞言半天不響,忽然氣呼呼地走到沙發上做了下來,臉像陰天地生悶氣。我知道她被迫困在這裏,又不敢到處聲張,一定心裏鬱悶得不行。所以暫時我也不去惹她,看了一下手錶,午飯的時間快到了,我徑直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開始選擇中午吃點什麼東西好。

    我洗好米,放進電飯煲,插上電源,然後開始動手洗菜切肉起來。但是我的心思卻一直在想,我和許舒這下孤男寡女卻要同居一室了。想想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居然會發生這種稀奇古怪的趣事。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卻要和一位蜚聲國際的超級大明星,容貌無匹的超級大美女一起過小日子了。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而得不到的機會呀!沒想到竟然被我獲得了!

    我切著菜,心裏頭那個美呀!不由自主地幻想著,大明星許舒在平時的生活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她會有哪些可愛的,或者不良的生活習慣呢?

    我雖然自問對許舒已經非常熟悉了,但那隻是表面現象,真正平常生活中的許舒,其實我心裏還是一片空白。

    切好了菜和肉片,我打開煤氣灶,倒入食用油,開始炒菜了。這時我聽到客廳裏許舒不停的打電話,我清楚她必須得和許多人解釋或者說明她要消失一段時間。很多工作和安排都得推後或者取消了。不管她說實話也好,撒謊騙人也好,總有她頭痛了。

    不過我也知道,她現在既然開始打電話安排善後事宜,其實已經代表她認命了。她雖然無奈,雖然氣憤,但已經不得不接受了她將在我家裏隔離長達兩周這個事實了。

    我想著。嘴角禁不住得意的微笑起來。

    當然也明白我不可能,也不敢和許舒發生點什麼事,因為我已經有華菁菁了。我很清醒,許舒和菁菁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會希望和我有什麼事的。

    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開心和興奮,我對這十四天的同居生活。竟然充滿了憧憬。就好像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許諾過年時,會給我買一把玩具手槍。於是年幼地我天天憧憬著到了過年,我得到了那把夢寐以求的玩具手槍時,該是怎樣幸福快樂的樣子。

    那時候的我認為。這就是幸福了!

    正當我偷著樂的時候,忽然身後穿來許舒的聲音:「哼!炒個菜都把你樂成這樣,你是不是傻呀?你不知道我們其實身在巨大的危險當中,極有可能得非典死掉嗎?」

    我回過頭來,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許舒已經來到了我身後。隻是她的表情仍是一付心不甘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本想對她笑一下,可又怕刺激到了她的神經。隻好回頭繼續炒菜,對她的話不做任何表示。

    但是想到了死,我卻是心中一蕩。能和許舒一起死地話,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剛美了一陣,我馬上又自責起來:「呸!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是男人就要負責和自控,一言一行要對得起遠在美國的菁菁。這樣對別的女人想入非非,是不理智,不道德地!唐遷!你要自律啊!」

    身後的許舒見我不聲不響,沒了出氣的對手,隻好重重哼了一聲。又氣呼呼地走回到客廳裏打她的電話去了。

    很快我炒了兩個菜燒了一碗湯端了出來,對許舒道:「餓了罷?來先講究吃點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許舒還在通電話,聞言隻是白了我一眼。繼續與手機裏講著:「……先把我櫃子裏的內衣拿個十幾套來吧,其他就算了,別忘記我的牙膏牙刷,毛巾還有……」說到這裏,她忽然放下手機對我道:「別人打私人電話,你可不可以不要偷聽?」

    我聳了下肩,心想我偷聽了嗎?是你自己講話聲音傳到了我地耳朵裏而已。不過我也不與她爭辯,轉身又進入了廚房內。

    我磨蹭了一會兒,見飯熟了,又盛了兩碗白米飯。取了筷子和湯匙,一起又端了出來。此時許舒已經打完電話坐到餐桌上去了。

    放好碗筷湯匙,我笑道:「記得前年我在你哥屋裏曾嘗過你親手燒的一盤菜和一盆湯,那鮮美的滋味至今我還沒有忘記呢。想不到今天有機會讓你也品嚐一下我的廚藝,你試試看?當然跟你是沒法比的,你不嫌差就好。」

    許舒面無表情,伸手捏住湯匙舀了一匙湯,放在嘴邊輕輕吹涼了,才慢慢喝入口中。我看她臉上立刻有了笑容,眼神轉向了我,說道:「虛偽!明明燒的比我好,還把我誇的跟什麼似的,害我一直以來都認為你的櫥藝沒我好呢。哼!我不管,你騙了我這麼長時間,我要罰你!」

    我一楞,道:「你的廚藝的確比我好的呀?我不騙你的!」

    哪知許舒卻鼓起了腮道:「我說你我好那就是比我好,你爭也沒有用。我要罰你這十四天裏炒菜燒飯都要你做給我吃,不然我就不吃飯,餓著!」

    我……我倒!

    原來說了半天她的意思就是這個,真是……唉!幸好我本來也沒有指望她動手燒菜,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讓一個大明星做飯給我吃啊!

    我歎氣點頭道:「這個當然,你在我這裏是客人嘛,主人招待客人是應該地,你就是不罰我,我也會做的。」

    許舒高興了起來,拿起筷子吃起飯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許舒一邊吃一邊不住地誇我做得好吃,兩菜一湯她吃的眉飛色舞,一掃她剛才鬱悶的心情。

    我雖認為有點假,但看到她不再生氣了,也暗自開心,便不住的勸她多吃點。這一頓飯許舒果然將菜一掃而光,外帶吃了滿滿一碗飯。吃完之後她才懊悔得道:「完了完了,減肥計劃全打亂了,這可怎麼辦?」

    我看著她纖細的腰肢,啞然失笑,心想你都已經細成這樣了還減肥?再減肥就要承受不住上身的重量而折斷了。我又看了一眼她上身豐滿的地方,有想:恩……你上身的重量,好似真的不輕啊!

    當然許舒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她見我也吃完了,便開始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來。我忙道:「我來吧,你去歇著就好了。」

    許舒不肯,道:「我吃飽了不能歇的,我要運動減肥,可你家又沒有什麼器械,隻好用洗碗來代替了。而且燒菜做飯都是你,我再不幫忙洗碗,好像說不過去哦!」

    我仍是不同意,但經不住她堅持,我也沒辦法。許舒興緻勃勃地擦幹淨了桌子,捧了碗筷走竟廚房時,還向我叫道:「唐遷!洗碗的皮手套和圍裙在哪裏?」

    我站在廚房門口,苦笑道:「手套和圍裙?沒有!平常我都不用的,我看還是我來洗算了吧。」

    「不用不用!你就一邊呆著去吧!」

    許舒挽起袖子,把碗筷放入洗池,打開水龍頭,倒入洗潔精,拿起洗碗布就開始洗了起來。我站在她身後,忽然之間感動了。這個大明星看上去嬌貴,但其實一點也不呢。她人長的漂亮,知書達禮而且又回操持家務。沒有富貴人家小姐蠻不講理的脾氣,人也善良可愛。如果得妻如此,人生哪裏還會有遺憾啊!

    許舒不但洗好了碗筷放回消毒櫃中,而且還順帶把廚房也收拾了一遍。自從我爸媽搬到新房子後,這廚房就再也沒有這麼幹淨過了。

    許舒洗完出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發出一聲歎息,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單身男人房間的毛病呀!這麼髒怎麼住人哪?在這裏住上兩個星期不得非典才怪了呢!唐遷!今天下午我們兩大掃除,把你這狗窩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弄幹淨了為止!」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道:「不必了吧?我看蠻好啊?我也是經常打掃的呢……」

    許舒不理我的辯解,她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道:「喂?施姐你來了沒有?太好了,這樣,你去超市幫我買一副洗碗用的手套,一件圍裙,多買幾塊抹布,還有拖把什麼的……幹什麼?我要大掃除!對了,最好幫我買一套普通運動裝來吧,我身上穿的這些,幹起活來不方便,好了就這樣,你快一點啊!」

    我無奈地看著許舒,苦笑道:「看你這樣子,已經開始把這兒當家了呢!隻是可不可以馬虎一點?反正就兩周,混過去就算了吧!」

    許舒一雙大眼瞪著我道:「不行!開玩笑!十四天之內都不能離開這裏呢,又不是住旅館,而是過日子了,過日子你懂嗎?這怎麼能混得過去?」

    我笑了一下,道:「過日子……了嗎?那可包括了很多東西呢,你都想到了嗎?」

    許舒歪頭想了一下,忽然道:「是呀!這十四天我睡哪裏?你得給我安排一個地方啊!」

    我暈!隻好指著臥室道:「我父母搬走後把床什麼的都帶走了,家裏隻有我房間裏有張床。要是你委屈一下就睡我床上好了?」

    許舒眨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經地道:「那……你呢?」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5
第一百六十九章古董熱水器

    我看了一眼沙發,道:「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睡沙發,反正時間也不長,睡幾天也就過去了。」

    許舒也看了沙發一眼,神情若有所思。這沙發說長不未,說短也不短,但是以我一米七八的個子來說,躺下去是不可能伸得直腳的,這樣極不舒服的縮腳而睡,一晚兩晚也還可以勉強。但是要睡長達兩周之久,那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忍受的。

    許舒微皺著渭頭,略忖一會兒後,張口便想要向我說什麼,但是目光一射到我臉上,立刻又住口不說了。但一張小臉不知為什麼紅了起來,為了掩飾這點,許舒一轉身道:「我進你屋看看,別讓我看到是個狗窩哦!」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道:「哎!等一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許舒已推門迸去。我隻好搶在她注意到之前忙也衝進屋去,把被子扯了過來,尷尬地道:「嗯……我還是給你換個被套好了。」

    許舒不解她看了一眼我手中被子,奇道:「為什麼?」

    我一陣臉熱,也無法回答她,便手忙腳亂地拆起被套來。許舒哪裏知道,單身男人的床鋪,或多或少總會有一點男性痕跡的。巧得是今天淩晨我剛好滿溢了一次,把被子染了一大片。而且現在我一個人住了也懶了許多,根本能沒去換掉,任它自然幹。當然幹了後,那塊痕跡是很明顯的。

    許舒不是男人,開頭還不是很明白。但見我滿頭大汗,氣急敗壞的換被套,冰雪聰明的她也似乎猜到了些什麼。我偷眼瞧她,隻見她羞澀地別過臉去。強忍著笑意,一付又好笑又難為情的樣子。

    我擦著頭上的汗,拆掉了被套,從拒子裏取出一套幹淨的床上三件套,索性把床單、被套和枕頭套全換了。這下所有的令人尷尬的男性痕跡全部被消滅,而且看上去清爽多了。

    完畢後,我抱起換下的被套床單,對許舒道:「許舒,現在好了,可不是拍窩了。」許舒輕輕哼了一聲。在床上坐了下來,伸出一手撫摸著床單,一雙明若星辰的眼眸開始自左而右地打量起我的臥室來。

    我剛趕緊把換下的東西捧到了衛生間裏。通通扔進了洗衣機內。

    我剛走回客廳,便看見許舒似笑非笑的倚在我是門口,對我說道:「你房間勉強算不上狗窩,但是還有很多地方髒得不得了,唐遷,等一會我的東西送到了,我會好好地給你清洗一遍的,當然這是你的家,重活可全得你幹!」

    我無奈地點下頭,道:「幹就幹罷,隻要能遠離非典病毒,再辛苦都值!」說話的同時我心裏卻在道:「這是我的家沒錯。可幹這活不是不是為了我罷?我把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卻還不是隻能睡沙發?」

    一個小時後,施姐趕到了小區,兩個防疫站工作人員替她把兩隻大皮箱送到了我家。我接過箱子時被這兩隻皮箱的體積嚇了一跳,說是拿點洗漱和日常生活用品來,沒想到她幾乎就算是搬家一樣了。

    當然皮箱內裝了些什麼東西,鑒於有關女人的私密,我就不去好奇了。許舒讓我把皮箱放進臥室裏,然後趕了我出來並關上了門。幾分鐘後,把長髮用橡皮筋紮起。全身運動裝束地許舒從房間裏出來,卷高了袖子對我道:「唐遷!我們開始打掃罷?」

    於是整整一個下午,我和許舒把臥室和廳裏裏外外全部清洗了一遍。許舒在勞動時,快樂得像一隻小鳥。彷彿是在打掃清洗自已的新家一楊興緻勃勃。並不時還哼唱著歡快的歌曲,完全沒了最初被困在我家時的鬱悶。在她的帶頭和指揮下,一下午真把我給累壞了。許舒她把我家裏所有的擺設用抹布擦得幹幹淨淨,光明雪亮,一塵不染。其他剩下一切雜活都是我幹的。我掃地拖地、洗抹布、登高擦牆壁、搬動大傢俱、提水桶、換水……

    終於,整個家裏象換了個世界,一下子從狗窩升級成了雀巢了。我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累得再也不願意動一下。許舒也欣喜地坐在我身邊,開心地看著明淨亮堂、整潔清爽的房子,滿意地笑道:「嗯,這樣才有一點家的味道嘛。不過……還是算了,唐遷!你看看現在是不是和剛才大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她那不過和算了是什麼意思,疲累欲死的我不想去動這個腦筋。聽她問我,隻是鼻孔裏發出一點出氣聲,表示我聽到了。

    許舒雖說幹的不是重活,可我打賭她可能一輩子也沒幹過這麼累的體力活。她額上雖然也有汗水,氣息也不再平和,但她的精神很亢奮,完全沒露出一點疲態來。

    我很奇怪,看得出許舒已經真的安心理得的接受了要在我家裏住兩周德事實,完全沒有了開始時的不甘心和鬱悶。但是她對這個舊房子的改造工程投入了這麼大的熱情,以她的大明星身份,居然不嫌累,像一個家主婦打掃自己的家一樣打掃著我的家,難道僅僅是一位愛幹淨,不想得非典嗎?

    時隔了將近一年,我對許舒現在的想法又不太瞭解了,畢竟自那次後,我和她再也沒有聯繫了?她和我孤男寡女單獨關在一個房子裏,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她會高興?還是不高興?她會和我一樣的開心嗎?也許會有難堪和矛盾的心理罷?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理……還有我嗎?

    我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許舒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家裏有熱水嗎?出了一身汗,我想洗個澡。」

    我支起了上身在沙發上坐好,道:「熱水?有是有的,不過是一台老式的燒煤氣的熱水器,而且經常一下子就滅了火。我現在一個人都不敢用,因為一熄火煤氣洩露了出來。那可是很危險的。」

    許舒擦著汗皺起了眉頭,道:「那怎麼辦?不洗澡我很難過的。」

    我道:「我給你看著熱水罷,不過洗了一半突然熱水變冷水,你可別叫喚,我馬上重新點火就是了。」

    「那好!」許舒奔進臥室裏,從皮箱裏拿了換洗的衣服出來。我則去廚房接煤氣罐,,準備幫她點火熱水。

    這台熱水器真的有年代了,我記得我高中時期家裏便買了這台煤氣熱水器。算一算怎麼也有十年的曆史了罷!按道理這種老掉牙玩意早就該淘汰了,可一來這熱水器的質量還算過關,這麼多年來除了偶爾會自動熄火外也沒出過什麼大毛病。二來我們家使用得一直很小心。保養得也不錯,加上我父母一慣節儉和不捨,所以這古董級的熱水器至今還留在家裏。

    不過自我父母搬走後。我因為擔心煤氣洩漏而再也沒有使用過了。印象當中這熱水器還是應該能用的罷?

    我連好了管道,設置好了熱水器的指數。打開了煤氣。然後走到衛生間裏旋開淋水籠頭,水一出來,熱水器便「轟」一聲自動點著了火,開始燒起水來。

    我調好了水溫,便對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許舒道:「好了,進來洗罷。記住不要去旋水籠頭,出水多少都可能會影響水溫的,搞不好還會熄火呢。不過我在廚房裏盯著,如果熄了火我看見。到時候你把兩個水籠頭都關掉。我重新設置後再打開,還可以繼續用的。」

    許舒「喔」的一聲進來,先把換洗的衣服放在一邊,然後過來推我,叫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罷。」

    我見她迫不及待地要洗了,忙退出了衛生間。許舒衝我做了個鬼臉,便立刻關門上鎖。我走回廚房,見熱水器一切正常,便放心地開始準備晚餐了。

    隔壁浴室的嘩嘩水聲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一邊淘米,一邊忽然歪想:沐浴中的許舒因該是什麼樣子的呢?那……應該是人世間最景美麗,最動人心魄的畫面了罷?真想……看一看啊!

    我頓時心猿意馬了起來,心思禁不住開始幻想。本來洗三遍足夠的大米,結果讓我足足洗了七遍……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熱水器裏傳來「嗤」一聲讓我清醒過來,我回頭一看,果然媳火了。便立刻關緊了煤氣閥,掐斷了煤氣的洩露。

    隻聽衛生間裏許舒叫道:「啊喲!唐遷!水變冷了。」

    「熱水器熄火了,你先把冷熱兩個水籠頭都關掉罷!」

    「哦!我已經關掉了。」

    我走到熱水器前,稍微調了一下煤氣的出量,然後去打開煤氣閥,又叫道:「好了,現在先打開熱水籠頭。」

    「哪個是熱水籠頭?」

    「左邊那個!」

    「好,打開了!」

    我一看熱水器,毫無反應。便道:「你確定打開了嗎?」

    「是的呀!你聽水聲!」

    「左邊那個?」

    「沒錯!」

    我疑惑起來,忙又去關掉煤氣,又讓許舒關回水龍頭。再去擺弄熱水器的設置。忙活了一會後,我再次打開煤氣,叫許舒再開熱水籠頭試試。

    熱水器還是不點火!我暗叫道:不會這麼巧,這台熱水器今天給我壽終正寢了罷?那玩笑就開大了!

    之後我連續又試了兩次,熱水器始終沒有任何反應。許舒在裏面叫:「唐遷好了沒有?我這都快要凍死了!」

    我無可奈何地走到衛生間門口,歎道:「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家的熱水器徹底壞了,我看你澡恐怕洗不成了,還是擦擦幹出來罷!

    「那……怎麼行?我現在全身都塗滿了沐浴液,沒水沖掉怎麼出得來?」
huhh 發表於 2008-5-23 11:36
第一百七十章雜誌

    一想到許舒全身上下塗滿了沐浴液泡沫的樣子,我就忍不住鼻子一熱,好像又要流鼻血了。我忙用手捏住鼻端,強忍著好笑,道:「那……就沒辦法了,要不我現在燒點熱水送進來?或者你咬咬牙,用冷水沖掉好了。」

    浴室裏傳來許舒又恨又氣的聲音,「唐遷!你想讓我感冒發燒,然後被當成非典患者送到醫院隔離嗎?」

    我想了幾秒鐘,便走到臥室找出一條夏天蓋的毛巾毯來。走回浴室門口,我道:「許舒,我拿了一條毯子,你先用來披一下罷,免得凍感冒了。我馬上燒水,一會兒就好。」

    裏面許舒沉默了幾秒鐘,才道:「也隻有這樣了,不過我開了門,你可不許偷看!」

    我禁不住微笑起來,道:「好!我絕不看!」

    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來。許舒道:「快給我!」我把毛巾毯放在了她手上,許舒一抓住,立刻拿了進去,然後馬上又關緊了門。

    我返身走到廚房,一邊壞笑,一邊開始用燒水壺燒水。

    剛著了煤氣灶,忽聽身後許舒說:「你家這破熱水器怎麼啦?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

    我回頭一看,卻見廚房門口探出許舒一顆腦袋,正瞅著掛在牆上的那隻古董熱水器。我笑道:「你怎麼出來了?」

    許舒臉上一紅,道:「不出來,讓我在浴室裏幹等啊?」

    看到她一臉的嗔怒,下唇緊咬,頭髮兀自還濕漉漉的。整個身體藏在門外,隻有一顆頭橫探出來。我憋不住笑。說道:「這熱水器我也很久沒用了,也許是點火系統出故障了罷?」

    許舒道:「那平常你都洗冷水澡的?」

    我道:「是啊!實在不行,我有時會到外面的洗澡場所去洗。」

    許舒一臉無奈。歎道:「倒黴!第一天就這麼不順,往後還有十幾天呢,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啊!」

    我笑道:「過不下去也得過了,誰叫我們被隔離了呢?你就將就一下罷!」

    許舒哼了一聲。使勁瞪了我一眼,立熟把頭縮了回去。

    水在燒著,大門口卻傳來了門鈴聲。這個時候來的人,隻會是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了。我走去要開門,正好看見許舒飛快地跑進浴室內,她的身上,緊緊裹著那條毛巾毯。

    我打開了門,一個防疫站的工作人員道:「對不起,我們需要量一下你們的體溫,,,,,,,,,我們每天都要進行觀察和登記的。

    我道:「好罷,不過還有一個人正在洗澡,現在不方便,能不能過一會兒?」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儀器在我額頭上一掃,然後打開文件夾道:「你是叫唐遷罷?」

    我道:「是的!」

    工作人員記下了我的體溫和測量時間,又道:「那我晚上再來好了!對了,你們需要買什麼東西嗎?可以告訴我,我們會統一的買的。」

    我道:「現在還不需要。不過明天家裏就沒有菜了,你們可以幫我去買嗎?」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道:「明天早上我們會統一送早點上門,那時候你可以把需要買的東西告訴我們。我們記下後,會有人去購買的。」

    「那謝謝了!」

    「不客氣!我就先告辭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樓下隨時有人在的

    防疫站工作人員走後,水也關不多燒開了。我關掉煤氣,拎著水走到浴室門口道:「許舒,熱水來了,你自己拿去還是我幫你倒桶裏?」

    門開了,許舒探了一個頭出來,遲疑了一下,道:「你進來幫我倒罷,不過眼睛不能看我。」

    我笑道:「你身上披著毛毯了還怕計麼?」

    「那……也不能看!你們男人心思一歪,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當我不知道嗎?」

    我隻好道:「好!我保證不看!」

    得到了我的保證,許舒讓了開去,我進去後目不斜視,找了一隻塑料大桶,先洗幹淨了,然後把熱水倒了進去。

    我又把水桶提到淋浴籠頭下面,道:「許舒,你自己沖冷水調溫罷,我出去了。」說著,轉身就走。剛出了浴室,就聽身後許舒道:「唐遷!」

    我停下腳步,道:「還要什麼嗎?」

    「不了,謝謝你!」

    我一笑,進.入廚房,沂始準備做飯了。

    女人洗澡就是慢,我全部燒好端出來後,許舒才從浴室裏出來。此刻她身上穿著一套睡衣褲,臉蛋紅撲撲的,浴後的她別有一番撩人的性感,彷彿就是維納斯再世,美麗嫵媚到了極點。我不敢多看她,低頭道:「吃飯罷!」許舒懶懶地「嗯」了一聲,坐到餐桌邊上。這一個下午的勞動,看來她真的累壞了,居然胃口大開,不但吃了光了菜,而且還吃了兩碗飯。隻是吃完後,又開始抱怨減肥計劃又亂了。

    天已經黑了,我看看新聞聯播的時間已到,便去打開電視,坐在沙發發上看起來。許舒則收拾碗筷,自覺地去洗碗了。

    我此時忽然有一種感覺,這……不就是我幢憬的,幸輻的日子嗎?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過著平淡而溫馨的生活,原來這感覺就是這樣的,真的……很幸福啊!

    不可避免的,我想起了菁菁,如果我是和菁菁在一起過日子的話,會是什麼感受呢?菁菁會和許舒一樣……嫻淑嗎?

    許舒洗完了碗,一刻也不停,居然又跑進浴室洗起衣服來。害我連新聞聯播也看不下去了,走進衛生間對她道:「許舒你休息一下罷,我來洗好了。」

    許舒白了我一眼,道:「不用!你就告訴我這洗衣機怎麼用好了,這些活,本來就是女人幹的,你們男人一邊待著去罷!」

    我威歎道:「好罷!沒想到你一個大明星居然肯幹這些活,我一直以為你從小嬌生慣養,不會幹活的呢!」

    說著我接通了洗衣機的電源。筒單說了一下操作方法。洗衣機是全自動的,使用很簡便,我一說許舒便明白了。她推著我出去。道:「看你的電視去罷,這裏我來好了。」

    我退出浴室,說了一句:許舒……能娶你為妻的男人,一定會很幸福地!」

    許舒呆了一下,臉上露出快了調皮的笑容,說道:「真的嗎?那……你想不想得到幸福?」

    我無言,說句心裏話,我真的想,我做夢都她,可是……我已經沒有資格了。歎了口氣,我轉身回到了客廳內。我剛想坐下,客廳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我走去接起,聽到了菁菁快樂的越洋電話:「唐遷!早上……喔,是晚上好!」

    我笑道:「剛起床嗎?」

    「是呀!昨天晚上我上網查閱寫論文的資料,很晚才睡覺呢。」

    「學習固然重要,可身體是第一位的。你可不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啊!」

    「知道了!每次你都要囉唆一遍。真煩!對了,小舒回國了嗎?有沒有給你一樣東西?呵呵!」

    我轉頭看浴室一眼,許舒也聽到了電話聲,停下了幹活走到門口。我道:「是那串佛殊嗎?她已經給我了。」

    「那就好!唐遷。這佛殊可是我外婆用畢生的修行開光過,裏面充滿了我外婆的法力。功效很靈她,你一定要隨時帶在身邊,包你百病不生,萬邪不侵。你千萬別不當回事啊!現在國內SARS鬧得這麼兇,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我會的。」

    「嗯,現在我上學去了,回來後再打電話給你罷,親我一下再拜拜!」

    我尷尬地看了一眼許舒,道:「家裏……有客人呢,下次罷?」

    「是嗎?那下次要補雙份的喔?呵呵!再見!」

    「再見!」我放下電話,看見許舒籲了口氣,轉身又進入了衛生間內,看樣子,她也不希望讓菁菁知道,我和她暫時「同居」了呢。

    仔抽想想,我和許舒有很多事,都瞞著菁菁呢。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那真是無法想像了。我歎了一口氣,沉重地坐回到沙發上。

    剛坐好,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是範雲婷打來的。

    「喂唐遷,我看到電視裏報道說你們小區被隔離了,你們家呢?」

    「哦,我正好想跟你說呢,我也被隔離了,你曾到過我家裏,最好……這幾天不要出去了,多注意一下體溫,有情況一定要及時去醫院看看!」

    「那許舒呢?還在你哪兒嗎?」

    「她……早就走了,我也會通知她的。」

    「哦,那就好!我還怕和你一起被隔離了呢」

    「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罷,雖說幾率極小,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都沒想防疫站的人報告呢,防備萬一,你還是自我隔離罷,免得禍害到別人。」

    「哪有這麼嚴重啊!!你可別嚇唬我!唉!我還甯可和你一起被隔離呢,要不是你的情人來了,我哪會走啊?現在你一個人……悶不悶?」

    「悶也沒辦法了,誰叫我被隔離了呢。」

    「要不……我過來陪你一起隔離好了,反正我也是非典的嫌疑對象嘛!」

    我汗!忙苦笑道:「別傻了,別人躲都躲不及呢,你還要回來送死?再說就算我願意,防疫站的人也不會同意的,這裏已經被嚴禁進出了呢。」

    「可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不知道手打alex_jinga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我自己不會照顧自己?」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雖然沒有許舒漂亮,但做你的情人……也不會委屈你罷?」

    我正色道:「範總,你要是還想留我在公司。這些話就不再提起來了。我和許舒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沒你想地那麼齷齪。」

    「是嗎?也不知道是誰抱著許大明星說我愛你呢?這就是你所謂的普通朋友關係?」

    我被說無言以對,隻好道:「範總,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唐遷你……好,你不要我也無所謂,但你不能離開公司,你答應了我的事,可不能說話不算!」

    「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那就這樣,再見!」

    我剛按下掛斷鍵,身後就傳來許舒的聲音:「這個範雲婷,一定也喜歡你罷?大情聖?」

    我回過頭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許舒已站在沙發背後,一臉詭笑地看著我。我歎了口氣,道:「別瞎猜,我和範總沒什麼的。」

    許舒將兩隻手肘放在沙發靠背上,眼神裏儘是取笑我的意思,她上下打量著我,笑道:「我真是搞不懂,你這麼普通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你?我來算算看,嗯……圍巾的主人一個,花妖精兩個,我妹妹三個,現在又要加上範總經理,天!四個女人!唐遷你還真是吃香啊!命範了桃花,不好處理了罷?」

    我隻有苦笑。心想:「你算不算一個呢?如果算上去的話,那就是五個嘍!」我看著許舒,沒說話。但眼神已清楚表達了我的意思。

    許舒顯然看懂了,她瞪了我一眼,臉迅速紅了,嗔道:「你看我幹什麼?我說過喜歡你了嗎?哼!自作多情!」說著起身扭腰,又跑到衛生間裏去了。

    在那一刻,我心底裏有一種追上去抱住她的衝動,而且十分的強烈。這麼一個在我心目中女神似的佳人,對我這樣女兒作態,耍小性子,怎能不叫我心神蕩漾,神智迷糊?

    我痛苦地控制著自己,不敢再去想她一下。我發現,要克制自己的感情,比下午幹的活簡直辛苦多了。明明伸手可及的鮮花,可就是不能摘采啊!

    洗完了洗衣機裏所有的衣服和床上三件套什麼的,我幫著許舒掛到窗外曬衣架上去了。當然她換下的內衣我是碰都不敢碰的。不多久防疫站的同志又來給許舒量了一次體渴,登記後又走了。

    無聊的我們隻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蠻橫的許舒搶過遙控器不讓我看體育節目,轉到綜藝頻道看什麼跳舞去了。

    正好中央五套正在直播一場足球比賽,看了一半正起勁的我忽然沒得看了,隻覺得鬱悶無比。嗯……同居的日子好是好,但某些方面,到底還是一個人來得自由啊!

    看不多久,許舒已是呵欠連天。便站起來說:「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罷。」說著跑進了衛生間,刷牙洗臉兼上廁所,忙完了後進入了臥室,回頭對我笑道:「晚安,明天見!」

    我忙道:「等一下,我先拿個被子出來。」

    許舒本來要關門了,聽到後道:「哦,那你來拿罷!」

    我走進臥室裏,打開拒子找起被子來。等我抱出一床被子的同時,隻聽「啪」一聲,櫃子裏什麼東西被帶了出來,一下掉在了地上。

    許舒俯身去撿,嘴裏還道:「怎麼還有一本雜誌放在拒子裏啊?」

    雜誌?!我不知道手打alex_jinga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驚得忙移開抱著的被子,向許舒手中看去。

    果然……我大驚失色,滿臉通紅,叫道:「別看!快給我!」

    許舒絲毫沒有在意,無意識地翻開了雜誌,嘴裏還道:「什麼東西你這麼寶……」她那個「貝」字還沒出口,忽然間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我急急丟開被子,伸手便去搶那本雜誌,氣急敗壞地道:「不是讓你別看了嗎?快還拾我!」

    我手快,但許舒更快。她迅速把雜誌藏到了身後,並且後退了一步。看我的眼神已經和平時不同了。

    我額上冒汗,隻好胡言亂語的道:「這個……這個東西不是我的,你……你千萬可別誤會,先把它拾我罷?」

    許舒一張臉正逐晰變得通紅,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閃閃地盯著我,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不給,我沒收了!」

    我真是悔恨交加,這下我在許舒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我懊悔得直想用頭去撞牆,哭喪著臉對許舒道:「許舒,求你了!給我罷,我現在馬上拿去燒掉!」

    許舒哼了一聲,道:「你捨得?」

    「這個東西它……唉!許舒我錯了,你可別瞧不起我,給我拿去處理罷!」我歎了口氣,事到如今我也無法可想了,許舒現在一定極鄙視我了罷?無奈之下,我隻好低頭認錯。

    許舒看我這付垂頭喪氣的樣子,想笑又笑不出來。伸出一隻手推著我,道:「就是不給,你快出去罷,我要睡覺了!」我無可奈何地被許舒推出了房間,門「砰」一聲,立刻關上了。我呆立在門口,心裏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我知道給許舒發現了那個東西,原北我這個正人君子的形象,一定被破壞殆盡了罷?早知道那天堅決不要,讓趙延金帶回去好了。可是……唉!誰叫我是男人呢?一念之差啊!

    我痛悔著,以後許舒一定會把我看成一個變態,天天會防色狼一樣的防著我,還有十幾天的隔離日子,怎麼相處啊?

    正亂想間,臥室門又開了,許舒抱著被子向我扔來,我下意積地接住。然後看到臉蛋更紅德她使勁地白了我一眼,嗔道:「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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