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黑色神幻 作者:默幽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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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 2008-5-23 16:0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174840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0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三章 滁州風起

  兩人入得廳堂,便向玉鳳和彩蝶抱拳,一本正經地道:「兩位大小姐,小人已將外面清理乾淨了!」他們此時也各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雖剛剛經歷大戰,又被彩蝶派去做了一陣子苦力,兩人仍精神奕奕,神色從容。


  彩蝶見他們裝作下人一般,噗哧輕笑,隨即正色道:「好吧,那就坐下吧。」


  兩人一齊躬身謝,嘻嘻笑道:「多謝彩蝶小姐恩典。」


  玉鳳便給李緘介紹兩人,兩人身材俱是高大健碩,相貌也俊俏,較為清秀一點的是徐少陵,另一個五官稍顯粗放的叫杜仲,徐少陵謝道:「今日多謝李兄出手相助。」


  李緘微微頷首,算是答禮。


  彩蝶這時卻道:「看來李公子當真不是武林中人呢,這兩個小子近年可是大大有名呢。」


  玉鳳道:「妹妹,別說了,你一說,他們又要得意了,整天就知道闖禍,還自以為英雄。」說著,有些氣惱地橫了兩人一眼。


  徐少陵有些歉然地笑了笑,杜仲卻是真的有些得意的樣子,道:「鳳姐這話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玉鳳白了他一眼,杜仲連忙改口,道:「小弟知錯了,今後再也不給姐姐添麻煩了,姐姐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玉鳳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是生氣,只是想你們安份一點,不要儘是往危險的地方鑽。」


  杜仲拍著胸口,道:「鳳姐儘管放心就是,這些年我和陵少經歷多少危難險阻,今日還不是安安穩穩地站在這裡,再說了,我和陵少如今可不同往日,一般二般的高手也奈何我們不得,就是姬惠貞那婆娘手下我們也逃得開去。」


  玉鳳瞥了杜仲一眼,道:「以後小心一點就是,天下奇人異士多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李緘一眼,便不再多言。


  「小弟省得了,以後多加小心就是。」杜仲說完,轉向李緘,道:「李兄功夫真叫我等佩服,那江霸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在你手下一掌就給打飛了呢,當真是厲害!」一雙眼睛在李緘身上打轉,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


  李緘神色淡然,並不答話。


  杜仲又問道:「李兄也是用刀?」他眼尖,瞥到了李緘腰間隱約露出的刀柄。


  「算是吧。」李緘答道。


  杜仲當即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我也是使刀的,有空的話,咱們切磋切磋,如何?」


  「不必了,我並不喜歡和人切磋。」李緘想也沒多想就拒絕道。


  彩蝶一指頭按在杜仲額頭上,道:「你啊,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怎麼不學學少陵?」


  杜仲待要分辨,幾名女子端來一些吃食,玉鳳招呼眾人入座就餐,徐少陵和杜仲早就餓了,坐到桌前狼吞虎嚥。李緘也不客氣,和阿蘭一起坐下,照顧阿蘭吃起來,阿蘭吃相不好,見徐杜二人狼吞虎嚥,也不甘落後地大嚼,李緘有些無奈,像個家長一樣不斷囑咐她慢點,歉然地對玉鳳道:「還請不要見怪。」


  「無妨。」玉鳳答道,微微一笑,道:「李公子照顧阿蘭姑娘很細心呢,阿蘭和公子是……」


  李緘一邊給阿蘭添菜,答道:「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哦,那公子真是一個守信之人。」玉鳳道。


  此時,阿蘭已經吃飽了,李緘給她擦了擦嘴,對玉鳳道:「時間不早了,在下先告辭了。」


  彩蝶卻道:「李公子,時間還早,閒來無事,李公子不如聽奴家彈奏一曲。」


  李緘推辭道:「不麻煩姑娘了,在下對音律沒有什麼愛好,姑娘給在下彈奏無異於對牛彈琴,告辭了。」說完,拉起阿蘭出去了。


  眼見李緘離去,彩蝶輕聲對玉鳳道:「姐姐,此人性情當真古怪,多少人求我們表演還來不及,他卻不願意聽……」


  「嗯。」玉鳳輕應一聲,若有所思的樣子。


  彩蝶見玉鳳這般,便問道:「姐姐,想什麼?」


  玉鳳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對了,我一直在想單單以大江盟的勢力,他們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進犯,今趟背後一定還有什麼勢力主使,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因為玉鳳的疑慮,接下來的行程中,樓船沒有做任何停留,船行兩日,便到達了滁州城的碼頭。到了滁州,李緘也沒有去給玉鳳等人告辭,只是感謝了於伯一番,帶了阿蘭就下船離去了。


  李緘到滁州的目標是滁州的南部的山區,按照神話記載,李緘推測這個地方可能會是「隕澤」的所在地,李緘便要前往搜索線索。沒有任何探測設備,李緘只能靠自己的精神力來搜索。雖然李緘現在精神力較弱,不過,探測方圓三四里範圍的地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實在是笨到家了,也非常麻煩,但李緘也沒有其他辦法,總比什麼也不干強,要是整天悶著,李緘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憋出病來。


  進入滁州城,李緘就開始著手準備,買了一些必備的用具,準備了一些乾糧,還在鐵匠鋪中打造一柄鐵鍬,拉上阿蘭就進山了。


  半月下來,李緘走遍了整個山區,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倒是挖了一些規模不小的古墓。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和阿蘭一起返回滁州城,李緘背了一個裝滿金銀玉器的的大包裹,這些東西都是從古墓中挖來,李緘打算拿這些東西換一些錢,今後的旅程還很長,錢是必不可少的。


  回到滁州城,李緘就感覺到滁州城與往日不同,大街上多出許多帶著兵刃的武林人士,想來是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李緘對這些並不關心,他正琢磨下一個可能的目標呢。不過,李緘此時的形象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扛著一把大鏟子,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任誰都會多看兩眼。


  「哥哥,我餓了。」阿蘭拉著李緘道,至於阿蘭叫李緘哥哥,是李緘教阿蘭的。


  「好,我們進城就吃飯,大吃一頓。」李緘愛戀地撫摸阿蘭的腦袋,這半個月阿蘭跟著他也吃了不少苦,李緘專注於挖掘有時會把阿蘭給忘記了,李緘可以很長時間不吃飯,阿蘭卻是不行的。


  「喲!這位姑娘真是漂亮啊,嘿……。」一聲淫穢的怪笑,一位錦衣公子出現在李緘和阿蘭面前,盯著阿蘭,他身後還跟了一幫兇神惡相的大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紈褲子弟。


  錦衣公子身後的一名大漢還威脅李緘道:「小子,這個小美人我們家公子看上了,識相的讓一邊去,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那公子悠然自得地搖著紙扇,還等手下的威脅生效,他好坐享其成,結果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火辣辣,就被什麼給砸得暈頭轉向了。


  李緘和阿蘭穿著都是平民百姓的裝扮,難怪這些人有恃無恐的。李緘瞄了眼前這群人一眼,他也懶得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些其他的了,直接手上的大鐵鍬一陣急揮,劈頭蓋臉地一頓亂砸,一陣淒慘的鬼哭狼嚎,血花四濺,一分鐘不到,那惡少還有那幫打手都躺到了地上,手腳抽搐,嘴裡只剩下無意識的哼哼。他們現在的形象更是慘不忍睹,一個個的腦袋腫得跟豬頭一樣,而且還紫黑一片,血水四溢,路人見此慘景紛紛躲避,還有幾個大叫:「殺人啦,殺人啦!獨孤家的三公子被殺啦!」


  李緘冷哼一聲,他倒沒有在意自己這樣做的後果,他此刻想的是,看來自己的確需要好好發洩一下,找了半個月沒有一點線索,還真他媽氣悶!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阿蘭的吃飯問題,不理地上那群豬頭,李緘拉上正為李緘精彩表演歡呼的阿蘭向城內走去,之後,李緘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樓,上了二樓,向小二要了一些菜。


  李緘要的菜還沒有上桌,就聽有人道:「這不是李兄嘛,想不到在此地又見面了。」李緘側目看去,原來是龍二,他也到了滁州。


  龍二到李緘和阿蘭所在的桌子坐下,對李緘道:「上次在李兄家中叨擾了,今日在下請客!」說完叫來小二,又點了一些酒菜。李緘不無不可,反正解決阿蘭的吃飯問題就行,也沒有反對。


  酒菜上來,龍二知道李緘不飲酒,便自斟自飲,喝下幾杯後,龍二臉上帶著些許醉意。


  此時,在酒樓的一樓,一群人正高談闊論,說話聲音頗大,二樓也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說得都是當今夏國形勢,看來都是一些關心國家大事的人。就聽一人憂心忡忡地道:「如今我大夏局勢動亂,豪強四起,北方荊勒蠢蠢欲動,西北羅剎國和圖蒙也是虎視眈眈,長此以往,必有所動。」


  這位仁兄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書生站起來,搖頭晃腦地反駁道:「兄台此言差矣,我大夏地大物博,豪傑輩出,荊勒、羅剎、圖蒙不過是蠻夷之地,怎比得上我泱泱大國?再說了,有巨野關在,何懼他荊勒?要是這些賊子敢犯我疆土,等得他日天下大定,必要將這些胡虜驅逐千里!」書生意氣風發,語調慷慨激昂,他這一說,眾人俱是恍然大悟,紛紛附和他的言論。


  順著樓梯,龍二冷冷地瞥了樓下那些人一眼,不屑地一笑,搖了搖頭,吃了一口菜,痛飲一杯,問道:「李兄到滁州所為何事?」


  李緘答道:「沒什麼,只是四處走走。」


  「哦,如今武林哄傳玄鐵令以及瀟湘書院之事……難道李兄就是他們口中的刀魔?」龍二試探地問道。


  「沒錯,是我。」李緘並沒有否認,坦白地道。


  「呵呵,想不到李兄身懷絕藝,倒是在下看走眼了。」龍二道,接著道:「還望李兄多多小心才是,天下大亂,覬覦玄鐵令的人不知多少,何況還有阿蘭姑娘……」


  李緘淡淡道:「多謝龍二兄提醒,在下會應付的。」


  「哦,李兄如此坦然,那是在下多心了。」龍二道,還是提醒道:「李兄武功不露痕跡,想必已臻化境,不過,李兄當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幾日,滁州也來了許多厲害的人物……不如這樣吧,最近幾日在下也無事可作,我就與李兄同行好了,多少也能幫上一些忙。」


  李緘點頭道:「我會注意的。」李緘心想,自己不怕,阿蘭卻是不行,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可以。龍二非常熱心,李緘對龍二不禁多了幾分好感,問道:「龍二兄,到滁州又是為了何事?」


  龍二道:「其實也沒什麼,來湊湊熱鬧而已……」


  龍二的話沒有說完,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就聽有人道:「司徒少俠,惡徒就在樓上。」手持兵刃的一群人上得樓來,其中領頭一人赫然就是司徒劍南,身後同樣跟著碧琦。


  司徒劍南上樓一雙銳利的星目掃視樓上眾人,當他看到李緘神色大變,愣住了。他身側有一鼻青臉腫的大漢,嘴還是歪著的,他指著李緘,口齒不清地道:「司徒少俠,就是此人打傷我家三公子,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李緘偏頭注視司徒劍南等人,輕笑問道:「司徒少俠,是來主持公道的?」


  司徒劍南迎著李緘的目光也是毫不畏懼,道:「聽聞閣下打傷獨孤家三公子,在下受邀而來,還望閣下給一個交待。」


  李緘聳肩,搖了搖頭,指著那鼻青臉腫的大漢道:「這個你就要問他了,等你問清楚了,再來主持公道不遲。」


  司徒劍南狐疑地望向那大漢,見大漢目光閃爍,事情肯定不像他所說那般,三公子無緣無故被打,鏘地一聲拔出長劍架在大漢脖子上,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那大漢本來還等著看好戲,沒想到刀劍架到自己脖子上來,兩腳一軟,趴到地上,這才老老實實將事情經過交待。


  聽了事情經過,司徒劍南望了一眼正一門心思吃飯的阿蘭,直想殺死眼前這個搬弄是非的傢伙,不過,他還是忍住怒氣,抱拳道:「是在下失誤了,多有得罪,還望閣下海涵。」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別打攪我們吃飯就是。」李緘淡淡道,轉頭不再看司徒劍南等人。


  司徒劍南又望了一眼阿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道:「告辭,我們走!」帶人離去了。


  龍二悠然地飲下一杯酒,笑道:「這就是有名的司徒劍南哪,我看不怎麼樣啊,整一個糊塗鬼,還少俠呢。」


  李緘也來了一些興致,道:「不必說他了,對了,上次你與那陸嘯一戰如何?」


  龍二放下酒杯,有些惆悵地道:「李兄恐怕想不到吧,那陸嘯乃是我親生大哥。」


  「哦……」這個李緘倒是實在沒有想到,龍二又為何如此惆悵呢。


  接下來,龍二告知李緘他的身世,原來,龍二的母親是夏人,名叫陸無雙也曾是一名江湖上有名的俠女,當年荊勒人侵擾大夏邊境。武林人士便前往荊勒刺殺荊勒大汗,後來,刺殺是成功了,陸無雙卻因掩護夥伴失手被擒。不過,陸無雙沒有被處死,新任的大汗也就是龍二的父親娶了她。一年後陸無雙有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現在的陸嘯,儘管有了孩子,但是陸無雙併不甘心一直留在荊勒,她始終想著回大夏。終於,在她第二個孩子出世後,她找到了機會。這第二個孩子就是龍二了,當時,他剛滿月,陸無雙怕他的啼哭暴露行藏,而且一個嬰兒也經不起長途跋涉,便只帶了陸嘯回到大夏。


  龍二這次到大夏,一件事就是挑戰大夏各路高手磨練自己,另一條就是尋母了,不想在與陸嘯交手的過程中無意間掉落他母親留給他的玉珮,兄弟這才相認。前些日子,他還與陸嘯一同前往晉州看了出家為尼的陸無雙。


  龍二一邊喝酒一邊道:「雖然我與他是親兄弟,不過,我與他想法大大不同,他如今是青竹幫的巡查使,一心想著什麼夏人江山,整日說要防備胡虜,哼,難道我荊勒人就不是人不成?憑什麼這天下就是他夏人的!?」語調很是憤慨,說著,仰頭痛飲。


  龍二突然問道。「李兄,不會看不起在下吧?」


  「為什麼?」李緘愕然,一時間不明白龍二的意思。


  龍二道:「我有一半荊勒血統,一半夏人血統,是一個雜種……李兄不會介意?」


  「不會,我也不是夏人。」李緘乾脆地道。


  「哦,李兄不是夏人!」龍二有些驚訝。


  「不是。」李緘再次確定道:「也不是荊勒人,其實,什麼人都沒有關係,我並不在意。」


  龍二爽快地大笑起來,道:「可惜李兄不飲酒,不然我非和李兄痛飲一番不可。」


  又聊了一陣子,龍二這才和李緘繼續先前的話題,也就是他為何也會到滁州來,原來是雲心閣召開武林大會,商討要選出一位名主來結束天下的亂世,被選中者不但可以得到所有白道武林的支持,而且還能得到上古傳下來的一件寶物。


  本來李緘是不怎麼在意的,但是,一聽這「上古傳下來的寶物」,頓時來了興趣。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1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四章 佛寺探寶

  此次滁州武林大會,雲心閣當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和本錢。召開規模空前的武林大會,還拿出傳說是「神人」留下來的上古寶物,雲心閣此舉的目的就在於為他們所選的名主造勢,一旦選出名主,一來在輿論上造成「人心所向」的局面,而上古「神人」的寶物又會造成「天命所歸」的趨勢,這般種種,都是雲心閣以期早日結束如今亂世的手段。


  大夏歷朝歷代,武林勢力在王朝更替的過程中總會起到不小的作用,新王朝建立的過程中,也意味著武林勢力的重新洗牌,勢力範圍的重新劃分。當然,朝廷和武林勢力之間也存在矛盾,朝廷常常會試圖操控或者遏制武林勢力,比如,大夏武林英豪榜就是前朝皇帝為了遏制武林勢力想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武林中的頂尖高手為了虛名而相互爭鬥,讓他們相互制約。


  如今雲心閣要選出名主,一旦成功,新朝建立指日可待,所有人都想看看選出的名主對武林勢力對態度,同時也是與名主達成協議對契機,哪個門派勢力不希望獲得最大的利益?所以,此次武林大會出了幾乎所有的武林門派前來參加,當然,此次武林大會也吸引了如今大夏眾多有實力爭奪天下的人的注意力,一時間,滁州成了整個大夏的焦點所在。


  武林大會、名主什麼的,李緘想也不會去多想,他在意的只是「神人」留下的寶物而已,他覺得說不定能從這寶物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至於具體是什麼寶物,龍二得到消息,說是一塊有諸多異能的寶玉,如今,關於這塊寶玉傳得是神乎其神,據說這塊是「神人」賜予世人,是真命天子的見證,有人言,得到這塊寶玉就能得到天下。


  聽到這裡,李緘撇撇嘴,明顯地這肯定是雲心閣放出的消息。就在此時,從樓下上來一人,一副家丁打扮,逕直到李緘面前,恭敬地遞給李緘一張請帖,說是獨孤家的家主請尊駕到獨孤府上一敘,還望賞臉云云。


  龍二見李緘對請帖甚是不屑,便告訴李緘,這獨孤家乃是滁州大族,有名的大門閥,如今滁州的一半都掌握在獨孤家手中,獨孤家勢力不小,家中還有眾多一流高手。


  李緘想了想,獨孤家請他前去,要麼是要為那個什麼三公子出頭,要麼又是為了玄鐵令的事情,無論那一個,李緘都沒有興趣和他們浪費時間。他可不認為他和那獨孤家的家主有什麼可談的,他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賞臉嘛,也不必了,李緘向來是誰的面子也不給,誰的帳也不買。再說了,李緘已經決定,今晚前去看看那塊寶玉,現在,它就在滁州城北萬佛寺的萬佛殿之中。


  李緘要去萬佛寺,獨自留下阿蘭他可不放心,他得罪來獨孤家,又不給人家面子,說不定待會兒就會上門來找麻煩。於是,客棧也不住累,推辭來龍二要與他同行地好意,告別後,李緘扛上行李,拉著阿蘭慢悠悠地前往城北的萬佛寺。中途李緘還到珠寶店,把從古墓挖來到財寶都給兌換了,價錢上李緘沒有多做計較,反正這些錢絕對足夠他花銷了。經過市集李緘還給阿蘭買了一些衣服還有一些小玩意兒,他也不著急,那麼貴重的寶玉,想來雲心閣肯定不會心甘情願地拿給自己,所以,李緘覺得還是入夜後自己親自拿來看看比較好。


  李緘和阿蘭到了萬佛寺外,此時天已經黑盡了。遠遠地,李緘就聽到萬佛寺內有打鬥道聲音,暗道,看來自己來遲了一步。


  囑咐阿蘭呆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看好行李。李緘閃身潛入萬佛寺內,身體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飄上了一座殿堂的屋頂,這座殿堂地對面就是萬佛寺的主殿萬佛殿了,此時,殿前有近百和尚,全都手持齊眉短棍,組成一個巨大地棍陣護在萬佛殿前。


  棍陣前方都廣場上,兩道白影交錯乍分乍合,是兩名女子正在激鬥,兩人俱是一身素潔白衣,其中一人正是雲心閣的藍千秦,此時戰鬥,顯出其高超的劍術修為,劍氣縱橫,一柄長劍在她手中倒似繡花針,靈巧無比,化作無數道靈蛇般的電光,一招一式天馬行空,渾然天成。


  另外一人李緘就不認得了,那是一名極其清麗的女子,很有些聖潔的味道,可是這份聖潔中又透出一股詭秘的艷麗與嫵媚,她武功修為堪堪與藍千秦旗鼓相當,兵器是一雙長袖,雖然是生死相搏,她的招式如跳舞一般,賞心悅目,美麗非常,美麗中暗藏無數殺機。


  場中打鬥固然精彩,李緘卻不怎麼感興趣,此時,他感應到寺外又來了不少人,都隱藏在暗處,這些人中赫然就有徐少陵、杜仲兩人,司徒劍南這小子跑來湊熱鬧不說,龍二也收斂氣息,躲在一個角落之中。


  還真熱鬧,李緘暗道,不過,這些人對武功對自己對行動不會造成什麼阻礙,李緘精神力直接探入萬佛殿中。萬佛殿不愧萬佛殿之名,雖然並非真正有萬佛之數,四壁神龕中大大小小也有數千尊佛像。那寶玉就供奉在大殿正中一尊佛像前的供桌上,放在一個鐵盒子內。大殿中也有人把守,在四周隱秘處,盤坐著四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入定一般,緊閉雙目。


  李緘的精神力掃過四個老和尚,四個老和尚驀然同時睜開雙眼,其中一人,道:「阿彌陀佛,何方高人駕到,還請現身一見!」聲音洪亮,從萬佛殿傳出了很遠,在場的眾人自然都聽了一個清楚。白名棍僧擺好防禦架勢,場中打鬥的藍千秦和那名女子也驟然分開,藍千秦凝神戒備,那名女子望了一眼萬佛殿,飛退到一個隨時可以安全撤退到位置。


  這幾個和尚精神修為不弱,竟然敏銳地感應到了有人正在窺探,李緘不禁微微吃驚,這個世界都高深武學看來還是很強的,已經達到了精神修煉的範疇。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躲藏也沒有用,李緘腳下氣勁噴射,身體四肢毫無屈伸動作,殭屍一樣地直挺挺地落到廣場中,在旁人看來,這種輕功當真詭異,不禁都嚇了一跳。


  藍千秦看清楚來人是李緘,當即微微色變,緊握長劍,警惕地問道:「閣下到此何事?」


  李緘慢悠悠地道:「其實也沒什麼,聽說你們這裡有什麼上古寶物,能不能借給在下看看?」


  藍千秦凝視李緘半晌,堅定地道:「閣下強人所難,恕難從命,縱然千秦武功低微也只有拚死相搏。」


  夠硬氣,不過李緘不怎麼欣賞,有些無奈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李緘話音未落,藍千秦已經攻上來,劍端噴射一尺來長到劍氣,疾射李緘。無奈李緘無意與她多做糾纏,就在藍千秦出劍的一瞬,李緘一把抓住來藍千秦手中長劍,藍千秦到真氣全被李緘硬擋來回去,藍千秦臉色煞白,已是身受重傷。忽然,一道劍光襲向李緘背後,不用看,李緘知道出手到是司徒劍南,這小子想英雄救美呢。


  李緘閃身側移,突然間放開藍千秦擋長劍,司徒劍南本來襲向李緘待攻擊變做襲向藍千秦,眼見就要刺中藍千秦,他急忙強行回劍,不過,這樣硬生生收回內勁,司徒劍南當即受了內傷,噴出一口血來。


  這時,李緘已經進入那一百多和尚組成擋棍陣,裡三層外三層,被團團圍住,棍僧走步移位,旋轉著不斷變幻方位,棍棒敲擊發出嘈雜待聲響,棍影重重,或劈或掃,或點或撩,驟然一起攻來,當真讓人眼花繚亂。


  李緘所研究的空間陣法比這種合擊陣法高明不知多少倍,他瞥了一眼就看出這陣法眾多破綻,腳步變幻,那些棍僧地短棍根本無法攻擊到他,李緘旁若無人地直接穿過了棍陣,眾僧震驚無比,停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殿門前,那四個老和尚從大殿內出來,擋住李緘擋去路,齊聲道:「施主,請止步!」說話間,聲音中夾雜了些許精神力。


  李緘卻不理會,這種精神攻擊攻擊對他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待其中一人要說話,腳下一滑,穿過四人的阻攔,逕直走向萬佛殿中。四個和尚雖驚訝無比,但也沒有遲疑,同時出掌拍向李緘。


  李緘並不想和這四人交手,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他們四人很需要花一番功夫,他可不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過要是比輕功和速度的話,李緘信心十足,於是他騰空加速,一隻獵鷹一般掠向大殿正中,靠近佛像時,探手將供奉在佛像前的盒子吸入手中,翻身輕點佛像胸口,轉變方向,就從迎面而來的四個老和尚上方擦過。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又極其迅速,那四個老和尚還來不及轉身,李緘已經出了大殿,躍上大殿房頂。隨手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塊古代皇帝用的玉璽一樣的東西,雕工十分精美,從質地來看的確很是古老的東西,感應了一下,李緘發現這塊玉羅盤中包含不少純正的能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異之處,李緘想找的線索是一點也沒有了。


  李緘有些失望,扔破爛一樣,將盒子扔向藍千秦,道:「可惜,不是我要找的東西,還給你們吧。」雖然這塊東西包含了許多能量,對李緘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藍千秦受傷一時間行動不便,司徒劍南見義勇為,上前就要幫藍千秦接住盒子。哪裡想到,沒有等他接住,一條白色綢帶橫空而來,捲走了裝寶玉的盒子,捲走盒子的正是先前那名與藍千秦打鬥的女子,捲起寶玉,她還沖李緘眨了眨眼,這才飛身向寺外去了。


  那四名老僧已經從大殿中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也顧不上李緘,一齊追擊那女子而去。


  藍千秦緊盯著李緘,面現惱色,李緘被她幽怨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很無辜地道:「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已經把東西扔給你了,是你們自己沒有接住,還被人搶了去,唉……該怎麼說你們呢……對了,時間不早,在下告辭了。」將所有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不再理會臉色越來越難看到藍千秦,李緘飄向寺外阿蘭藏身之處。


  時間還早,李緘便帶著阿蘭回滁州城找了一家客棧過夜,打算第二天離開滁州,雖然現在滁州很熱鬧,李緘卻是不感興趣,他急著找回家的線索。來滁州走的是水路,離開滁州,李緘決定走陸路,一路向東,一邊走一邊尋找線索。


  第二天,李緘和阿蘭上路了,他們並沒有騎馬,在山區中行進馬匹只是累贅。李緘和阿蘭正走在官道上,前方行來一群人馬,領頭之人正是李贄,他身後的人俱是一身殺氣,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的人物。李贄老遠就看到李緘和阿蘭兩人,到得面前,停下對李緘抱拳,道:「想不到在此地遇到兄台,在下有禮了。」說話間,目光落到李緘扛著的大鐵鍬上。


  李緘心想李贄這小子想當皇帝,到滁州來也不奇怪,他向李緘行禮,李緘只是微微點頭。


  李緘如此冷淡李贄並不奇怪,不過李贄的下屬卻不干來,一名背著兩柄巨斧的巨漢,身形威猛,面目猙獰,暴怒道:「兀那小子,我家公子何等身份,如此禮遇,你竟然如此無禮!看今天雷爺爺我不好好教訓你!」說著,躍下馬來,擎出兩柄巨斧,那斧子一柄怕是有好幾十斤重。


  李緘瞥了大漢一眼,暗笑,身份尊貴的人對人稍微禮貌也成了天大對恩惠,下賤之人就該感激涕零,肝腦塗地以報恩德?什麼狗屁邏輯!這大漢看起來威猛無比,卻是一個天生的奴才,李緘看都懶得看他。


  李贄連忙止住那大漢,拱手道:「屬下冒犯,還望兄台不要介意。」


  李緘微微頷首,那大漢更加惱怒,對李緘怒目而視,擺開架勢一副要教訓李緘的樣子。就在此刻,李緘身後傳來隆隆馬蹄聲,煙塵滾滾,又一干人馬急速行來,這幫人有三十多人,首領是一身穿錦衣的中年,留著長長的鬍鬚,鷹鉤鼻,臉型較為尖細。


  就在李緘身後不遠的地方,中年喝道:「停!」眾人齊齊打馬停住。


  中年掃視李贄等人,客氣道:「原來是李家二公子,獨孤鷹有禮了。」


  「不必客氣,鷹先生到此所為何事?」李贄答禮,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一些宵小之輩駁了我家大哥道面子,在下來請人而已。」說著,獨孤鷹目光轉向李緘,上下打量一番,目露不屑之色,語氣不善地道:「閣下將我侄子打傷,難道這樣就想走了不成?」


  「你侄子?就是獨孤家的那個白癡?」李緘問道。


  獨孤鷹惡狠狠地瞪著李緘,怒道:「哼,閣下還是少逞口舌之利!在這滁州地面上,還沒人敢不給我獨孤家面子!」


  「你想怎樣?」李緘翻了翻眼,問道。


  獨孤鷹道:「隨我們回去,我大哥自會處置。」


  李緘道:「處置?呵呵……沒空。」


  獨孤鷹警告道:「閣下最好還是跟我們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緘微微一笑,道:「別廢話了,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瞪,要打便打,別浪費時間。」


  獨孤鷹一咬牙,命令道:「上,給我抓住這個小子!」


  獨孤鷹話音未落,李緘已經抓起大鐵鍬就迎上去,所謂先發制人,不等他們出手,李緘把大鐵鍬當作蒼蠅拍,啪啪啪……一鍬一個,全是狠拍面部,這幫傢伙全部給李緘給拍飛了出去。一個個都鼻子都給拍平了,鮮血四溢,收拾完這些人,李緘最後一個對付對才是是獨孤鷹了。


  獨孤鷹此時有些慌神,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武功強到這個地步,他有些後悔沒有聽大哥都話,要以禮相待,還是和以往一般驕橫。可惜,此時他後悔也沒有用了,已經沒有轉圜都餘地,他慌忙伸爪抓向李緘,臉上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李緘照樣給了獨孤鷹一鐵鍬,他的那鷹鉤鼻當即成了塌鼻樑,貼在來臉上,彷彿是多餘的一般,難看無比,至此,獨孤鷹包括他帶來的眾人全部給李緘報銷了。


  整個過程總共時間也就一分鐘,李贄一幫人馬只見場中閃動一道虛影,緊接著,獨孤家的人全部飛出去落在地上,生死不知,要知道獨孤鷹也是有名的高手,竟然一招未出就落得這般下場。


  打完收工,李緘閃身回到阿蘭身旁,即便李緘沒有出汗,阿蘭還是掏出手絹給李緘擦汗。李緘瞄了剛才說要教訓他的大漢一眼,那大漢渾身一個哆嗦,後退一步。


  李贄出言提醒道:「兄台,此人乃是獨孤家的獨孤鷹,兄台這樣做大大得罪獨孤家,怕是對今後不利阿!」


  李緘隨口很不在意地道:「大不了殺了他全家,看他們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李緘如此作答,李贄額頭也不禁冒出冷汗來,要是別人說要殺獨孤家全家他肯定不信,眼前這人卻由不得他不信,直覺此人乃是天下第一狂人,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想到此處,李贄勉強笑道:「兄台武功蓋世自然不怕,是在下多心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說完,帶人趕緊離去,獨孤鷹那些人他也管不了了。


  李緘剛才是故意那麼說對,就是要嚇嚇李贄這個傢伙,果然把這小子給嚇跑了,李緘微微一笑,拉上阿蘭繼續趕路。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1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五章 山谷古墓

  一路東行,跋山涉水,途中李緘不忘用精神力探測周圍地區,時不時挖挖古墓什麼的,因為古墓中往往有一些古老的書籍,這些書籍中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李緘在挖掘的時候始終抱著這樣一個想法。李緘急於回去,偏偏沒有什麼線索,所以即便是大海撈針他也得照做,就算機會渺茫,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好,他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和機會。


  另外,李緘無意間發現他在目前這種狀態下鍛煉精神力的運用,儘管每次精神力耗盡後都會有些難受,他卻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在精神上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精神力以很慢的速度壯大,還有就是他感知能力越來越強。這種感知力除了和以前一樣的精神力對外界的感應外,李緘還有了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知。


  就在前幾天,他和阿蘭與往常一樣在野外露宿,當李緘抬頭仰望滿天繁星的天空時,掠過一道電流流竄腦際的感覺,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美洛和自己的女兒就出世了!李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冒出這個念頭的,他仔細去想的時候,只覺得的確這麼一回事,自己和美洛的女兒的確是出世了!


  李緘滿心喜悅,不止是因為女兒的出世,他覺得靠著這份感知說不定能感應回家的方向。可是,當他試圖去追尋這份感知力的來源,那種感應消失無蹤,無絲毫頭緒,曇花一現般再也沒有出現。即便是如此,這幾天李緘心情還是不錯,他相信只要自己加強修煉,總會讓抓住那種感知的訣竅。不過,在李緘內心深處更急於回去,急切地想見見自己的女兒,李緘每夜都會凝視星河許久,彷彿那就是回歸的方向。


  順著李緘的目光,透過大氣層,穿越無數的星河,跨越遙遠的空間……


  數日前,在某個亞空間的深處,一朵巨大而艷麗的鮮花怒放,彩色的光輝縈繞,這朵「鮮花」就是變換了形態的月球,花瓣包圍下,是一座密佈茂盛綠色植物的城市,城市呈環形,在那巨大的圓環中,藍色晶體帷幔一般褶皺,構成一個百合花一樣的屏障,又如同極光一般。在屏障的保護下,有一棵雄偉而美麗的巨樹,巨樹的根部流瀉清澈的水流,滋潤這片土地。它就是宇宙樹,恢復部分機能的它,已經可以隨意伸展它的繁盛的枝葉。


  從月球外面看去,藍色晶體屏障和宇宙樹儼然這朵鮮花的花蕊,以宇宙樹為中心,猶如實質的能量水波一樣湧動,整顆月球因此散發柔和的彩光,彩光充滿了生機,照亮整個空間,月球變換的這朵「鮮花」也顯得嬌艷欲滴。


  彩光籠罩的範圍,圍繞著宇宙樹樹,無數背生純白能量翼的美麗女子,翱翔在宇宙樹周圍的空間中。這些女子都是星羽族的族人,星羽族做為宇宙樹的守護種族,在久遠歲月的戰鬥中遺失了屬於她們的基因和記憶,成為一個在宇宙中四處漂蕩的流亡種族,但是,她們一直尋找著她們的本源,數萬年的追尋和等待,在一個無意間的巧合中,星羽族找到了屬於她們的本源。


  自從美洛經過宇宙樹的治療復原了之後,便找回了屬於星羽族的那份古老記憶,之後,由她帶領星羽族的族人回歸了月球,沐浴宇宙樹的生命之光,和許久以前的星羽族一樣,她們擔負起守護月球守護宇宙樹的使命。


  今天,對百萬星羽族人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因為今天她們將迎接星羽族新一代的誕生。如果是在以前,這個過程為了積累足夠的能量,往往需要百年以上的時間來完成,因為星羽族在脫離宇宙樹後發展出一種奇異的生殖方式--能量生殖,這種生殖只需要星羽族中的女王外出尋找適合的男性,並與之能量融合產生全新的能量,而後女王回到族內將融合後的新生能量全部灌注到其他族人產下的卵之中,接下來就是等待這些卵孵化,女王完成了注入能量這一過程後,往往只剩下很短暫的生命,星羽族的女王一代代承受這樣的宿命,所以,她們找到合適的男子往往都是一夕情緣,絕對不允許產生感情。到了美洛這一代,在她與李緘相處的短暫日子中,她竟然對李緘產生了感情,並決定用她生命最後的時光來幫助李緘,幸運的是宇宙樹拯救了她的生命,同時也確認了星羽族乃是宇宙樹的守護種族之一。


  星羽族在回歸宇宙樹後,在宇宙樹龐大能量的支持下,新生卵積累能量的時間大大減少,新一代的誕生自然也提前了。今日就是星羽族全新一代誕生的日子,星羽族的種族記憶被修復,同時她們所遺失的遺傳基因也被宇宙樹補全,新生的星羽族將是完美而強大的戰士。


  漸漸地,宇宙樹散放的澎湃能量平靜了,宛若一汪清澈的湖水,所有星羽族人知道,最重要的時刻即將來臨,她們都停止了飛翔,凝視宇宙樹,背後能量翼急速震顫,從她們口中飄蕩出全宇宙最為美妙的歌聲,歌聲迴盪整個空間。那舒緩的吟唱,是母親對自己孩子的低訴,對新生命誕生詠歎。


  一個白色的光團自宇宙樹的枝葉間冉冉升起,接著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同樣的光團升起,這些光團懸浮在空中,白色的光輝煽動,而後這些光團表面一陣玻璃破碎的脆響,露出一個個捲曲著身體的小女孩,驀然,其中一個小女孩背部伸展出一對纖細的白色能量翼,能量翼舒展,小女孩睜開雙眼,好奇地觀察這個世界。緊隨這個女孩之後,其他的小女孩紛紛張開雙翼,近乎本能地,她們煽動能量翼飛舞在空中,發出一陣陣歡悅的笑聲,天空滿是她們能量翼的光芒,如同無數的天使。


  新生命順利誕生,星羽族的族人停下了歌唱,那些小女孩在空中玩耍了一陣子,都開始感應她們母親的氣息,一個接一個撲入母親的懷中。


  美洛焦急地望著宇宙樹,因為到現在,她和李緘的女兒,也是星羽族未來的女王還沒有出生,雖然知道有宇宙樹的幫助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她還是忍不住焦急。


  此時,整棵宇宙樹閃爍起來,流轉斑斕的色彩,所有人不禁都注視著宇宙樹的變化。許久,宇宙樹突然恢復了原樣,自宇宙樹中央的枝幹上徐徐飛出一團彩光,喀嚓一聲,一對彩色的能量翼自光團中伸出,撐破了光團的外殼,綻放一陣絢麗的光彩,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美洛也被這奇異的光彩引得有些失神,突然間,只覺得懷中一熱,她低下頭一看,懷中多了一個可愛到極點的小女孩,一頭長長的粟色卷髮,大大的雙眼中,流轉明亮純淨又帶著一些迷幻色彩的光亮,如同剛剛出生的幼鳥一般柔弱,依戀地伏在美洛懷中,小腦袋親暱地蹭著美洛的胸口。


  美洛知道這就是她和李緘的孩子,輕輕摟著她還很弱小的身體,美洛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那是世上最為美麗的光景,此時還包含著對女兒的愛憐,輕輕撫摸女孩的腦袋,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她,柔聲道:「我的孩子,你就叫……守月吧!」


  守月點頭,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小手伸出抱著美洛的脖子,然後仰起頭將臉頰緊貼美洛的臉頰。美洛輕蹭守月的小臉,目光卻望向月球外部的遙遠空間,守月感覺到母親停下了親密的蹭動,也跟著美洛將目光投向宇宙的深處,雙眼映出空間中無數星星的影子,仍然閃動迷幻色彩的光亮……


  這日黃昏,李緘和阿蘭在一山間小溪旁露宿,今天路過這裡的時候,李緘探測到附近一個山谷中的空間有些異常,待李緘前去察看,發現山谷中竟然是一個陣法,明顯是人為造成的,佈置得也非常精細和巧妙。李緘自然要入內一探究竟,不過天色已晚,而且陣法著實巧妙,李緘也不敢托大,粗略看了看,便打算今晚先推演陣法構成,明日再入谷察看。


  收拾一下東西,李緘和阿蘭一齊到河邊,準備捉一些河魚來當作今晚的晚餐。阿蘭現在已經是捉魚的老手了,施展輕功掠過河面,雙手抓入水中,雙手收回,便是一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個頭還特別大,阿蘭歡快叫道:「哥哥,你看,你看……」


  李緘看阿蘭高興的樣子,他這幾天心情也不錯,一時興起,便探手往河水中虛空一抓,河水中就蹦出一條半尺長的魚來,飛入李緘掌心。


  「哥哥,你好厲害!」阿蘭驚歎道拍著手,卻把手上的魚扔到一邊去了。


  李緘微微一笑,道:「你多練幾年也可以這麼厲害!嗯……」這時,李緘突然感到周圍來了陌生人。


  輕微的衣袂飄舞之聲傳來,李緘抬頭望去,一名白衣女子白衣飄飄,面帶笑意,宛如仙女墜落凡塵,以極其優美地姿態飄然落到離李緘和阿蘭不遠的地方。


  見這番情景,要不是李緘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他真以為是某位導演在附近拍電影,要不然這種完美場景怎麼就會出現在現實中,那姿勢還有表情,都跟拍特寫似的。而這女子李緘也認出來了,正是上次在萬佛寺中與藍千秦激鬥的那名女子,她來這裡幹什麼?李緘猜測,想來想去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李緘就想當她不存在算了。


  於是乎,李緘當沒有看見女子,就在河邊將幾條魚給剖開清理內臟,然後升起篝火,拿了一直帶著的小鍋,兩條魚和著路上採來的野菜熬湯,其他的切成魚片拿來烤著吃。見李緘忙活,阿蘭也沒有去理會那女子,守在篝火旁邊翻動魚肉,她一直對李緘烤出來的魚肉特別喜歡。


  女子見李緘當她不存在,微微一愣,站在原地,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打量著兩人。待李緘和阿蘭都坐到篝火旁邊,她笑吟吟地走向李緘,到了跟前,盈盈一福,道:「奴家舒妤見過公子。」聲音嬌聲嬌氣,很有磁性。


  李緘側目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事?」


  舒妤道:「奴家此次前來,是感謝公子來的。」


  李緘心想難道感謝他把那塊寶玉從萬佛殿中取出,她才有可趁之機?


  舒妤見李緘有些不解,便道:「奴家是來感謝公子照顧奴家的師妹。」


  「師妹?」李緘念道,目光轉向阿蘭,要說照顧恐怕只有阿蘭了。


  「凌凌師妹是我師父最喜愛的弟子,也是師父侄女,以前我們兩人可要好了。」舒妤道,然後又有些傷感地道:「唉,可憐師妹如今竟然成了這般模樣,真教奴家難過。」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來,順勢坐到阿蘭身旁,輕輕摟了樓阿蘭。


  阿蘭被她抱住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看著她,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然後,舒妤便開始給阿蘭訴說她們的往事,說得甚是感人,眼中淚花也是不停打轉,還時不時擦淚。不過,李緘沒有去理會她,等她一個人演戲,即便阿蘭受了影響,想來對她恢復記憶還是有利的。


  魚烤好了,李緘灑上一些鹽巴和香料,拿了一串遞給阿蘭,結果,被舒妤順勢接了過去,還感激地對李緘道:「多謝公子,奴家正好餓了。」


  這個女人……李緘無言了,瞥了她一眼,又給阿蘭一串。


  「公子手藝真是高超,這魚肉是奴家吃過最好吃的東西。」細細地吃了一口,舒妤便讚道。


  「多謝誇獎。」李緘淡淡道。


  「不知公子貴姓?」舒妤問道。


  「李緘。」李緘答道。


  「原來是李公子,李公子武藝高超,輕易就能重傷藍千秦,四大護法僧也攔不住公子,奴家當真是佩服呢!」舒妤凝視李緘,輕笑道。


  李緘卻不再答話了,把熬好的魚湯乘出,分了三碗,之所以會給舒妤一份,是李緘覺得吃飯被人盯著實在很影響進食情緒。舒妤倒也識趣,見李緘不吭聲,她輕輕一笑,謝了李緘一聲後也不再說話,小口小口地喝湯。


  吃完飯,收拾一下,阿蘭也困了,趴在李緘大腿上就睡去了。


  「李公子對我師妹很好呢,真是教奴家嫉妒。」舒妤道。


  「受人所托。」李緘答道。


  「那李公子對我師妹就沒有別的意思,我師妹可是一個美人哦。」舒妤用懷疑地目光打量李緘。


  李緘沒有說話,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給人解釋什麼。「李公子……」這時,舒妤膩膩的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傳來。


  李緘感覺舒妤身上散發微弱的精神力,有些好奇她施展什麼功夫,扭頭看向舒妤。


  舒妤見李緘看她,對李緘甜甜一笑,眼波流轉,要滲出水來一般,如有千言萬語要傾訴,時而羞怯時而嗔喜,伴隨著還做出種種誘人地姿態。


  原來是某種媚功,李緘看出來,雖然他興趣不大,可是,今天晚上好像的確有些無聊,他倒想看這女人能這樣折騰多久,精神力消耗可是很累人的哦。結果,過了一個小時,舒妤額頭微微見汗了,似乎很難受卻偏偏做出巧笑盈盈的樣子。


  此時,李緘也忍不住了,他覺得這樣實在有夠無聊的,實在浪費時間,對舒妤揚了揚下巴,道:「唉,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你不累嗎?」


  舒妤施展天魔妙相其實也挺累的,過了這麼長時間,她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她不禁暗歎這個男人果然有定力,此時,李緘一開口,她當即愕然,天魔妙相再也施展不下去了,想到,竟然有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不過,她轉念又想到,肯定是他忍受不住自己的誘惑才說出這種話,她不相信男人有不好色的繼續努力,接著施展天魔妙相。


  李緘看她還在擺弄風姿,用受不了的語氣道:「你的媚功對我不會有用的,別再浪費力氣了,你有這份力氣還不如去勾引小白臉比較好。」


  舒妤發傻了,過了一會兒,憤憤地瞪了李緘一眼,奮然起身,輕功一展,消失在**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中。


  第二天,李緘便開始了對那個神秘山谷的探測,扛著鐵鍬就到了谷口,首先,李緘根據周圍的地形再次推演了一遍,確定無誤才準備入谷。正待要入谷,又是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音,不用看,李緘知道舒妤又來了,姿勢還是那麼飄然和優美,可惜李緘根本就不看她,李緘只想問問她,整天這樣擺POSE,不知道她到底累不累?


  「公子可是要入谷?」舒妤問道。


  「是。」李緘乾脆地答道。


  「那奴家可否同行?」舒妤問道。


  「隨便,不過,事先我要提醒你一下,這裡的陣法可是很厲害的哦。」李緘道。


  舒妤橫了李緘一眼,一咬牙,道:「不勞公子掛心,奴家自會應付。」


  李緘聳聳肩,交代阿蘭要緊緊跟著他,便向谷內走去,舒妤在後面緊跟著阿蘭。


  入谷不久,迎面就是一條陰暗狹窄的走道,穿過走道,便進入谷內。


  谷內是一個與谷外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裡是一個小小的盆地,流水潺潺,草木繁盛,野花爛漫,野果樹上果實纍纍,景色十分宜人,彷彿仙境。可是,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實際上卻是暗藏凶險,在這個山谷中佈陣的絕對是一個陣法狂人,草木石頭都用來佈陣,雖然陣法不是太複雜,卻大大小小的恐怕有上千個,還佈置得十分陰損,很難察覺。


  不過,這些卻難不倒李緘,這些陣法中像是迷陣幻陣之類的陣法,因為李緘用精神力探路,自然對李緘沒有效用,其他一些聚集空間能量造成空間扭曲的,則需要李緘不停演算,找出正確方位。


  舒妤一路緊跟阿蘭,小心翼翼,一直默不作聲。


  花費了兩個多小時,三人終於進入山谷中整個陣法的中心地帶,李緘瞥了一眼舒妤,繼續向前,這谷中的秘密應該就在前面了。


  七彎八拐,到了近前,入目卻是一片荒涼,這裡是山谷中一個隱秘角落,三面都是高聳的山壁,其中雜草叢生,一些毒蛇在草叢中游弋。李緘探測一下四周,上前一步,撥開對面石壁上的雜草,露出一扇石門,石門旁還有一塊黑色石碑,石碑上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古天揚之墓。」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2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六章 上京戰雲

  石碑上的這五個大字,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用強勁指力刻畫,一氣呵成,能在如此堅硬的岩石上用指力寫字,此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但李緘也只是瞥了瞥,古天揚是什麼人他可不管,反正是一個死人,何必去在乎,浪費精神。李緘只希望在這墓室中找到一些線索。李緘放出精神力探測墓室,感應到墓室裡面空間頗大,看樣子應該會有些好東西。


  李緘探測墓室的同時也發覺,他身後的舒妤面露興奮之色,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來,這裡有她非常想要的東西。


  開啟墓室石門的機關,是一旁石壁上一塊非常不起眼的石頭,李緘將石頭往上一提然後向右旋轉,一陣巨石摩擦的轟轟聲,石門向上升起,露出一個幽深陰暗的洞口。


  李緘率先進入墓室,他已經確定這裡沒有什麼機關,墓室十分乾燥,空間頗大,看構造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後來被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墓室中有一些石質的傢俱,一張石桌上還擺放著一具滿是灰塵的古琴,一具石棺靜靜地躺在墓室的一個僻靜角落,除此之外,還擺放有幾個不知什麼木材做成的架子,一個架子上放置各式兵器,這些兵器看來和新的一般。還有一個架子上是放著瓶瓶罐罐,從這些罐子上隱約可見的文字,可以確定這些是各種藥材。最讓李緘注意的是一個書架,其上滿是各種典籍,有些甚至是竹簡,雖然古老卻保存相當完好,


  李緘上前拿起一本翻了翻,這本書比瀟湘書院的古籍還要古老許多,其上記載的是遠古大戰的一些事情,其中提到一些古代地名……只是看到這裡,李緘已經覺得甚是滿意,便想在此處待上幾日,將這裡的書籍通通看一遍。


  舒妤進入墓室四下打量,然後,就在那些架子前轉了一圈,細細察看架子上的東西,像是在尋找什麼,最後,她的目光落到放置兵器架子上的一對奇形短刀上,又在書架前徘徊了一陣子,瞟了李緘一眼,猶豫半晌,並沒有做什麼動作。


  李緘要留下,阿蘭自然沒有意見,至於舒妤,沒有李緘的帶領她根本就無法走出此谷,再說了她入谷也是有目的的,自然也就留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李緘整日就是看書,而舒妤無事可作,便一直陪著阿蘭,兩人幾日相處下來,倒也融洽。


  每日早晨阿蘭都會練功,練得自然是李緘教給她的貓拳,舒妤在一旁觀看,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李緘,偶爾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結果,李緘根本就不理會她,舒妤的目光只好再次回到阿蘭身上。見阿蘭練的功夫十分怪異,聽阿蘭說是李緘教給她的,舒妤不禁想試試阿蘭的功夫,以前她們兩人就常常比試武功,每次結果都是……想到此處,舒妤對李緘道:「奴家想和師妹比試比試,李公子覺得如何?」


  「可以。」李緘道,磨練一下阿蘭的實戰能力未嘗不可,說完,對阿蘭道:「阿蘭,和她比試比試。」


  阿蘭一個人練武是有些枯燥,有人對練,她正求之不得,也不打招呼,說打就打,身子一曲一彈,電射向舒妤,雙爪翻飛,幻出重重爪影。


  舒妤早就做好準備,好整以暇,阿蘭雙爪抓到,舒妤將真氣灌注到長袖上,揮袖格擋。刺啦一聲,舒妤色變,灌注真氣的長袖普通兵器難以損傷,竟然一下就被阿蘭撕裂!


  阿蘭攻勢絲毫不停歇,舒妤暫時想不出破解阿蘭雙爪的辦法,只好躲閃,施展輕功步法,身形飄忽,遊魂似的,場中只見一道白影。


  此時,阿蘭也玩出了興趣,覺得和舒妤打架挺好完的,也施展身法,她的身法較舒妤更為詭異,如同一條有生命的綢帶,纏著舒妤的身體而過,趁機出爪,在阿蘭連續攻擊之下,舒妤只能一味第閃躲,場中飄落不少布條。


  「阿蘭,停下。」李緘叫停,再這麼下去阿蘭非把舒妤的衣服給剝光不可。


  阿蘭立即停下,落到李緘身旁。舒妤也停下來,待立場中,神色變換不定,這場比武對她來說當真是驚險無比,要是阿蘭想殺她的話,她早躺下了。阿蘭施展的功夫實在是太怪異了,魔門武功招式本來就以詭異著稱,比起阿蘭卻還要差上一截。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舒妤當真是狼狽不堪,衣服空隙中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膚,舒妤嗔怪地瞪了李緘一眼,還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緘瞥了她一眼,心想,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傻呢,還是有毅力,早就跟她說過了媚功對他不會有效果了,她還來這套。舒妤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這下只好穿阿蘭的衣服,舒妤很不習慣阿蘭土裡土氣的衣服,卻也沒有辦法,面對阿蘭癡癡的笑容,舒妤一陣無奈的歎息。


  這天,李緘正在墓室外做晚飯,舒妤趁機偷偷摸摸地進入墓室,到了書架前將一本書拿起,正要揣入懷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那本書攝去了,舒妤轉身一看,李緘正站在墓室門口盯著她,舒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若無其事地問道:「李公子,你怎麼也來了,莫不是想和奴家說說悄悄話?」說著,還千嬌百媚地瞄了李緘一眼。


  李緘沒有去在意舒妤,之前,他就發覺舒妤的行動,只是他想看看這個女人要幹什麼。看到舒妤拿起一本書,李緘立即將那本書吸入手中,一看,原來是一本叫《天魔聖典》的書。


  舒妤見李緘翻動《天魔聖典》,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緊張地看著李緘,眼睛死死盯著他手上的《天魔聖典》,眨也不眨一下。


  李緘翻了翻,原來是一本武功秘笈,武功路數走偏鋒,雖然修煉起來功效很大,有些地方卻是太過凶險,尤其是對精神力的應用完全還是摸索階段,描述晦澀,模模糊糊的。在李緘眼裡這本《天魔聖典》毫無價值,還比不上一邊的地理書,見舒妤一副緊張的樣子,還有那小孩子望著棒棒糖一樣的眼神,隨手將《天魔聖典》扔給了舒妤。


  舒妤下意識地接住《天魔聖典》,愣了半晌,對李緘盈盈一福,感激道:「我代天玄宗,多謝公子的恩德。」


  「不用,一本書而已。」李緘無所謂地道。


  舒妤又道:「公子過謙了,《天魔聖典》失蹤百年,我聖門中人百年苦苦追尋而不得,今日能尋回,我聖門中人必當厚報公子。」


  李緘倒不在意她說的什麼厚報,而是問道:「你也是練這上面的武功?」


  「正是。」舒妤有些自傲地道。


  李緘瞄了一眼舒妤,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出去了。


  舒妤將《天魔聖典》小心翼翼第收入懷中,跟著李緘出去了,到了墓室外篝火旁,坐到李緘對面。舒妤對李緘是越來越好奇,李緘來歷神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大的武力,這山谷中的陣法他也能輕易破解,天玄宗為了進入這山谷,花費不知多少人力物力,結果還是不得其門而入。舒妤便想試探試探李緘,於是道:「聽聞公子被正道人士稱為刀魔,奴家怎麼沒有見過公子的寶刀?」


  「寶刀……你每天都見到的,就是這把。」李緘正在切魚片,說著,揚了揚手上滿是油膩,西瓜刀樣式的短刀。


  舒妤一愣,細看李緘手上的短刀,刀身十分奇特,不過,那銀亮中微微閃耀黑色光彩,的確是一把絕世好刀,想不到這等寶物竟然被李緘用來切菜做飯,簡直暴殄天物!舒妤真為這把刀不值,突然嬌笑道:「公子當真有趣,竟然用自己的刀做飯。」


  「這本來就是一把菜刀,說起來,這種刀還是切西瓜最為合適。」李緘一本正經地道,這柄短刀本來是給龍二打造橫天時所用隕鐵餘下的材料,李緘為了試驗製造飛船的可能性,費了一番力氣改變了這些金屬的結構,最後李緘放棄了製造飛船,那些金屬被他用來打造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便早就了這把超級西瓜刀。


  墓室中書籍看過大半,李緘無意中翻看墓室主人,也就是那古天揚的平身自述,原來他也是魔門中人,曾經是數百年前魔門最輝煌時期的魔門天欲宗的宗主,號稱一代魔師。就在這本書中,李緘發現一張殘頁,紙質與這個世界的人造出來的紙張完全不同,而且還是用上古文字寫的,雖然有些不清晰了,李緘還是破譯出來,這似乎是一個種族歷史的記述,其中隱約提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場戰爭,根據其中對戰爭描繪李緘肯定,這張殘頁描繪的就是宇宙戰爭,可以預見如果找回整本書的話,說不定就能確定目前的位置了。當夜,李緘就翻看所有書籍希望能找出同樣的殘頁,結果,再也沒有找到同樣的殘頁。追尋這張殘頁的來源,在古天揚自己的記述也沒有提到,李緘雖然失望,但是到底是有了一些線索。


  九天過去,墓室中的書籍已經看完,李緘取出那幅他自己描繪的地圖,標注新的地理位置,因為從墓室書籍中他知道了一些地區的古地名,李緘尋找範圍因此減小了不少。


  舒妤此時到了李緘身旁,道:「李公子這張地圖很精緻呢。」


  李緘沒有答話繼續描繪,舒妤仔細看了半晌,問道:「李公子是在找何物?」


  李緘還是不答話,舒妤又道:「公子要是想找東西的話,我看去上京最好,那裡有皇家收集的寶物和書籍,皇陵中財寶也很多呢……」


  舒妤這麼一說,李緘仔細想想,也對,皇家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說不定就能找到很多線索,而且,兵庫也在上京附近,正好可以去看看,收起地圖,道:「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谷。」


  舒妤覺得有些突然,呆了呆,道:「李公子這就走,那這裡的那些東西……」舒妤說著,指了指墓室。


  「這些東西對我無用,帶著也是累贅。」李緘道。


  舒妤面露喜色,道:「那公子請等等,讓奴家收拾一下。」說著,就向墓室中跑去。


  過了十多分鐘,舒妤出現在李緘和阿蘭面前,李緘看她此刻的樣子,差點失笑。舒妤背著一個大包裹,怕有數百斤重,其中全是墓室書籍中的各種武功秘笈,還有一些珍貴藥材,兵器舒妤也帶了不少,腰間就別了好幾把刀劍,幸好她是練武的,不然這種重量早把她壓趴下。不過,看舒妤的樣子似乎也是蠻辛苦的,額頭微微見汗,她扛著這麼大包袱的樣子,配上阿蘭那身土氣的衣服,要不是她白淨漂亮的臉蛋,人家多半把她當成逃難的難民了。


  此時此刻,李緘可不會去表現什麼紳士風度,他自己還有一堆行李呢,不過,舒妤這樣子也實在好笑。見李緘玩味的樣子,絲毫也沒有要幫忙的樣子,舒妤很恨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道:「奴家的樣子很好笑嗎……我們走吧。」


  「好。」李緘點頭,在前面帶路。


  因為熟悉了路徑,出去很快,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出谷之後,李緘對氣喘吁吁的舒妤道:「好了,你也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兩,我們也該走了。」


  「公子的意思……」舒妤不解道,沒有等她明白過來,李緘拉上阿蘭,輕功一展,騰空而起,落到一顆大樹頂端,雙腳一點,帶著阿蘭在山林樹木頂部急速騰躍。


  舒妤間李緘和阿蘭離去,愣了愣,要是平時憑她的輕功還能追追,現在她扛了一大包的東西卻是不行了,總不能把這些寶物都給扔了吧。想起最近的這段日子屢受挫折,還有自己現在這副狼狽模樣,舒妤就氣不打一處來,積壓的怨氣一起爆發,氣得直跺腳,卻偏偏沒有辦法,李緘和阿蘭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個多月以後,李緘和阿蘭到了大夏的都城上京所在的洛州的範圍內。


  上京地處南北要衝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大夏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不過,這已經是老皇歷了,因為大皇子和二皇子爭奪皇位爆發戰爭,上京以及周邊地區遭到巨大的破壞。經歷了數年的戰爭,目前,上京的戰爭已經平靜下來,因為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戰爭已經落下帷幕,二皇子取得了北方一些大族的支持,獲得最後的勝利,二皇子在斬殺了大皇子後,當即昭告天下登基為新皇。


  這個時候,天下間各大勢力之間的戰爭正如火如荼,二皇子昭告登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停下來,不約而同地趕到上京。至於,他們究竟是來向新皇表示臣服,還是其他,那就各自心裡有數了,於是乎,天下數得上的勢力都雲集上京,而這些人的到來,也帶著他們各自的軍隊。


  李緘正和阿蘭走在前往上京的大道上,一路行來,偶爾能見到一些屍體,還有許多面黃肌瘦的難民,一些人靠在路邊大樹上,嘴裡發出陣陣哀戚的呻吟。


  煙塵滾滾,這時,一大隊人馬自官道而來,看那整齊的裝束,就知道是一隻軍隊,道上的難民們紛紛向兩旁避讓。這支軍隊俱是一身黑衣黑甲,軍容嚴整,整齊的步伐讓大地為之震顫,士兵們一個個俱是面色沉穩,手中長槍豎立,密密麻麻,樹林一樣,很是壯觀。


  李緘和阿蘭也避讓到路旁,看到軍隊中分出了一些士兵收斂屍體,還向難民分發食物,後來,還給了李緘和阿蘭一人一份。


  突然,李緘感應到一束銳利的目光,扭頭看去只見一騎馳來。一聲馬嘶,那匹馬停到李緘跟前,馬上下來一人,一身黑色盔甲,十分威武,顯然是將軍之流,對李緘行禮道:「小哥,我們又見面了。」


  李緘仔細打量,很快就想了起來,此人正是湘山水潭旁遇到的那名俊朗中年,他怎麼成了將軍?


  中年給李緘打了招呼便細細打量阿蘭,阿蘭不習慣被人這麼看,躲到了李緘背後,良久,中年長歎一聲,道:「凌兒,想不到你真的還活著。」語氣激動又帶著一些傷感。


  李緘心裡暗自奇怪,怎麼又跑出一個阿蘭的親戚來?


  中年收拾情懷,對李緘道:「在下夏侯烈,乃是凌凌父親的生死之交,上次相見一時竟然沒有認出凌凌,以致失之交臂。小哥對凌兒的照顧在下有所耳聞,在下代凌兒父親謝過了!」說著,給李緘行了個大禮。


  「不用,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李緘答道。


  「鐵老前輩的事情我也知道,可惜不能向他老人家當面致謝。」夏侯烈遺憾地道,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小哥,你這是要去往何處?」


  「上京。」李緘答道。


  夏侯烈沉吟一下,道:「哦……我勸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去。」


  「為何?」李緘問道。


  夏侯烈壓低聲音道:「如今二皇子登基,天下群雄雲集上京,不過,想來沒有人會認同這個新皇,發生大戰也是遲早的事情,兵荒馬亂的,保不準你們遇上危險。」


  「哦……」李緘應了聲,遇上危險他倒不在乎,而是疑慮,這種情況他要這麼大搖大擺地跑到皇宮中看書探寶,總會受到一些這樣那樣的阻攔。還有就是,打起仗來,要是戰鬥蔓延到皇宮之中,他再強也始終只有一個人,不能分身,那些小兵將那些包含線索的典籍損毀,到時候就無法挽救了,該怎麼辦?


  「你可是有什麼要事要辦?」夏侯烈見李緘思索什麼便問道。


  「的確有些緊要的事情要辦。」李緘點頭道。


  「不如這樣,你和凌兒便與我隨行吧。」夏侯烈想了想,提議道。


  「那多謝了。」李緘謝道,心想,或許可以借助一些力量,將皇宮以及皇陵全部納入自己的控制之下。李緘同意後,夏侯烈便命人牽來兩匹戰馬,李緘和阿蘭一人一匹,隨著夏侯烈前往上京。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3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七章 阿蘭恢復

  隨軍隊向上京進發,一路上與夏侯烈閒聊,李緘也瞭解一些這支軍隊的情況。這支軍隊名為玄羽軍,它的前身是一些綠林強盜,而這些人多數原本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大夏皇帝荒淫暴虐,民不聊生,他們實在活不下去了便上山落草。後來,天下大亂,有人起義,這些人也跟著揭竿而起。


  一個偶然的機會,雲遊天下的夏侯烈成為了這支起義隊伍的首領,之後,在夏侯烈的經營下,慢慢壯大起來,也就成為了今日的玄羽軍。玄羽軍如今佔據一州之地,雖然比起其他眾多勢力相對弱小,自保還是綽綽有餘。夏侯烈這次帶了兩萬軍士前來上京,可不是因為收到了新皇的詔書,而是想來看看局勢的發展,順便也會會天下的英雄豪傑。


  一天後的傍晚,玄羽軍兩萬人馬終於到達了上京城外,遠遠地就能看到,在城外,紮了好幾座大營,旌旗招展。


  剛剛駐紮下來,就得到消息,剛剛即位沒有幾天的那位二皇子竟然在幾日前被殺了!根據傳來的消息,事情大概是這麼一回事,二皇子之所以能戰勝大皇子,那些支持他的北方豪族可是下了大力氣,當然,二皇子為了取得這些豪族的支持,之前向這些豪族做出種種許諾。但是,這位二皇子登基以後,很快就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登上皇位的了,不但不兌現自己的諾言,反而調轉槍頭,想要趁勢剷除那些幫助他登上皇位的豪族,這些豪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手中掌握了不少軍權,在二皇子發動清剿之前,他們先把二皇子給解決了。


  原本趕來的各方勢力都持觀望態度,遲遲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是否擁立這位新皇,結果,沒等他們做出決定,二皇子被殺,這下,他們都打起了將上京納入手中的念頭,現在上京經歷一場變亂,正是最佳時機。可是,此次前來他們所帶人馬都不是太多,再說了一旁還有眾多勢力虎視眈眈,誰也不敢出頭,也沒有人撤退,上京中北方豪族以及城外眾多勢力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玄羽軍就在這種時候到達,雖然只有兩萬人馬,但在這種時候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上京城門緊閉,城內外籠罩一片冷肅沉重的氣氛。


  營帳之中,夏侯烈正和手下一干將領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辦,是否該繼續留下,一名士兵前來稟報:「將軍,中州李家李贄求見。」


  「哦……請他們進來。」夏侯烈道,臉上微微一笑,暗道,來得好快。


  帳中將領停止了爭論,出去了,李贄進來,拱手笑道:「久聞夏侯將軍大名,今日相見三生有幸。」緊隨李贄有一男一女正是司徒劍南和藍千秦兩人。


  夏侯烈瞟了兩人一眼,大略猜測出兩人的身份,招呼李贄坐下,道:「不知世子找在下何事?直說便是。」


  李贄定了定,注視夏侯烈,道:「夏侯將軍如此直爽,那在下就直說了,在下想與夏侯將軍結為同盟,不知夏侯將軍意下如何?」


  「哦,世子為何要與在下結盟?」夏侯烈故作不解地問道。


  李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聽聞玄羽軍治軍嚴肅,戰力非凡,其下百姓安居樂業,在下非常佩服夏侯將軍。」說到這裡,李贄話鋒一轉,道:「不過,夏侯將軍應當知道玄羽軍目前的處境,垣州乃魚米之鄉,周邊不知多少人垂涎,想必夏侯將軍有所體會……只要夏侯將軍助在下取得上京,我願助夏侯將軍一臂之力。」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聯合夏侯烈,共同攻打上京,做為交換條件,他李家則可以幫助玄羽軍鉗制周邊勢力。


  李贄所說全是實情,夏侯烈驚訝於李贄遠在中州仍然能清楚知曉垣州形勢暗道李贄果然名不虛傳,神色如常,輕輕一笑,饒有深意地道:「前些日子聽說滁州召開武林大會,選出天下名主,這被選中之人……」說著,雙眼瞄過李贄,到了藍千秦身上,道:「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雲心閣的藍千秦姑娘了。」


  藍千秦上前一步,施禮道:「藍千秦見過夏侯將軍,敢問夏侯將軍閣下是否就是十年前江湖上人稱冰火玄皇的夏侯烈夏侯先生?」


  夏侯烈帶著一些自嘲意味地道:「正是在下,藍姑娘有何指教,不會和你師父一般又是要騙在下去送死吧?」


  藍千秦道:「當年之事千秦也聽家師提起過。」


  「哦,你師父想必很遺憾吧,在下竟然沒有死。」夏侯烈道。


  「不,家師一直為夏侯先生之事甚為愧疚。」藍千秦又道。


  夏侯烈冷哼一聲,道:「愧疚,我看不見得吧,難道不是早就在你們計劃之中?」


  藍千秦解釋道:「夏侯先生怕是有所誤會……」


  夏侯烈揮手打斷藍千秦,淡淡道:「誤會!?呵呵……是不是誤會在下心中有數,不必多說,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又對李贄道:「世子的提議還容在下考慮。」


  「好,那在下敬候佳音,告辭。」李贄道,說著,便出了帳外,藍千秦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夏侯烈的神色,也知道多說無益,也隨李贄離去了。


  李贄、藍千秦等人走後其他勢力也陸續派人前來與夏侯烈接觸,他們的目的,都是想要玄羽軍與他們聯合起來攻打上京,夏侯烈都說是會考慮並未立即答覆。


  夏侯烈正思索該如何是好,李緘走進營帳之中,夏侯烈見李緘到來有些奇怪,問道:「小哥有何事?」


  李緘問道:「你想攻下上京嗎?」


  「上京地處要衝,得到固然佔據有利位置,得到上京只能成為眾矢之的,以我玄羽軍目前的實力,怕是難以堅守。」夏侯烈分析道:「何況就算我想,現在我手上也只有兩萬人馬,又沒有攻城器械,攻城的話只是讓手下送死而已。小哥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辦法攻下上京?」


  李緘道:「如果你有心攻下上京,我可以幫你們打開城門。」


  夏侯烈道:「哦,只要城門一開,要攻下上京的確容易許多了……」說道這裡夏侯烈心想如果聯合李緘對玄羽軍今後發展有利,便道:「不過,我們的實力仍然不足,必須要聯合其他勢力才行。」


  「這個沒有關係。」李緘道。


  「目前來看,最好的聯合對象就是李家了,小哥覺得怎麼樣?」夏侯烈問李緘的意見。


  李緘道:「這個無所謂。」


  「那小哥有什麼要求?」夏侯烈又問。


  李緘道:「你們保證皇宮完好無缺就是了」


  夏侯烈奇怪地道:「小哥為何有此要求?」


  李緘坦白道:「我要皇家書庫中的典籍,在我看完之前,你們不要動就是,我看完以後,你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對了,還有皇陵,也不要亂動,我要親自挖掘。」


  夏侯烈心中越來越奇怪,沉吟一下,問道:「小哥真的有把握?此事太危險,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為好。」雖然飽受戰火,上京這樣一座大城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攻破的,城門更是重兵把守,還有高手坐鎮。


  李緘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打開城門你們只管入城便是,即便我沒有成功對你們也沒有損失。」


  夏侯烈低頭想了想,道:「什麼時候?」


  李緘道:「時間就在明天早晨吧。」


  夏侯烈點頭道:「既然小哥如此堅持,那我這就去準備,聯合對象就選李家吧,這對我玄羽軍比較有利……雖然我也不喜歡這些門閥,借助他們的力量倒也無妨。」隨後,夏侯烈立即派人聯繫了李贄,雙方討價還價一番之後,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開始商議奪城的事宜,夏侯烈也沒有告訴李贄太多內情,買了個關子,只是說明日清晨城門會被打開。


  第二日,黎明正是防守最鬆懈的時候,上京東門上的守軍疲憊不堪,不少人站著打瞌睡。李緘施展輕功全速躍上城牆,守軍們只覺一道強風刮過,接著一聲脆響,城樓上拉起吊橋的繩索被李緘斬斷,吊橋轟然落下,直到此時把守城門的守軍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緘毫不停歇,化作一道虛影,一般小兵根本看不到李緘的身影,李緘如入無人之境,躍下城牆,到了城門後,沒有等城門兩旁那些士兵反應過來,門閂已經被李緘一刀劈斷,順勢一拉,城門大開。


  打開城門對李緘來說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抵擋把守城門的數千守軍。守軍潮水一般湧來,李緘收起短刀,將背上那把大鐵鍬握到手中,一下橫掃出去,只見前方近百士兵都飛上半空……


  城外,得到李贄似乎要攻城的消息,其他勢力早就在一旁觀望,區區三萬人馬也敢攻城,都以為李贄是瘋了,後來,發現玄羽軍也加入了攻城的行列,雖然吃驚,不過,這樣也只有五萬人馬,想要攻下上京還是不夠的,看他們也沒有帶攻城器械,都在想李贄在搞什麼鬼,就在這些人猜測的時候,上京東門的城門被打開了。


  見到城門被打開,等候在城外的李贄振臂一揮,喝道:「入城!」與夏侯烈一起,率先驅馬前行,奔上吊橋,其後五萬大軍魚貫而入。


  李贄和夏侯烈等人剛進入城門,就看到一人揮舞一柄奇形兵器,將城門數千守軍殺得七零八落四處逃竄,待李贄看清楚此人便是李緘,不由大驚,他已經想到打開城門的就是此人,竟然憑一己之力就打開城門,還能與數千人對抗而穩戰上風。驚歎之餘,李贄很快想到一個可能性,便問夏侯烈道:「夏侯將軍,此人在你軍中效力?」


  「不是,這種高手怎麼會在軍中效力,只是與他合作而已。」夏侯烈道。


  「合作?」李贄不解道。


  「就是他提出來攻城的,不過,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夏侯烈道。


  「哦,什麼要求?」李贄好奇地問道。


  「世子還記得我的條件中有一條便是保證不破壞皇宮吧。」夏侯烈道。


  「記得,這是他的要求?」李贄還是很疑惑。


  「是的,不過,他真正想要的只是要皇宮中的典籍而已。」夏侯烈回答道。


  李贄這才釋然,因為他想起李緘霸佔瀟湘書院書館的事情來,心中疑雲大起,暗想此人究竟在找什麼東西。疑惑歸疑惑,李贄還是指揮屬下迅速佔領上京承重要地,迅速掃清城內抵抗勢力,在城中軍隊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上京徹底納入控制之中。


  李緘也沒有停下,有了入城士兵的協助,他便一路衝過去。夏侯烈帶著玄羽軍隨行,一干人馬很快就到了皇宮之外,將皇宮團團圍住。皇宮中的人已經得到上京被攻破的消息,但還是想依靠皇宮的防禦據守。李緘到了皇宮前的時候,皇宮大門緊閉,牆上還有許多弓弩手,如此嚴密的防守,一般人不會輕易上前,李緘不是一般人,這些人的兵器根本傷害不到他的身體,最多就是弄壞他的衣服,衝到皇宮大門前,一鍬就把大門砸開,接著躍上牆頭殺得弓弩手紛紛逃竄,玄羽軍湧入皇宮之中,將那些窩在皇宮中的世家豪族的頭頭腦腦,一個個被糾了出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上京內的戰鬥漸漸平息,上京終於被完全佔領。


  李緘便在皇宮門口等夏侯烈的屬下將阿蘭帶來,阿蘭到了,李贄也帶了一干手下到了皇宮前,見了李緘,李贄拱手道:「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兄台,兄台今日大展神威,當真讓我等開了眼界。」


  李緘看了看李贄,只是禮貌性地微微頷首,這次,李贄手下的那些大將沒有一人有什麼意見,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了的,李緘只是一人便將數千人馬殺得雞飛狗跳,這種級數的高手在他們看來,只有欽佩,卻不敢有任何意見。


  「我在皇宮中看書,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丟下一句話,李緘帶阿蘭走進皇宮之中。


  李贄身旁一名白面無鬚的文士在李贄耳邊低語幾句。李贄低頭沉思,搖了搖頭,望著李緘離去的背影,長長歎了一口氣。隨即,派了一隊人馬守衛皇宮,嚴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此時,城外等著看好戲的眾人俱是愕然,完全沒有想到上京這麼就被攻下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論他們怎麼猜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上京的城門怎麼就自己打開了呢?這些人也不是笨人,眼見城破也想帶人馬攻進去,不過,他們的人馬還沒有到城門前,上京的城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就此上京被李家掌握,各方勢力知道沒有機會了。


  上京中的事務被李贄接管,第一要務就是要和那些北方豪族談判,夏侯烈也在為玄羽軍爭取最大的利益,不過,這些和李緘沒有關係了,他此時一心撲在皇宮中的書庫中。


  皇宮書庫中書籍非常多,其中各種古籍更是繁多,李緘還真找到不少有用的書籍,李緘頓時大喜,覺得自己離回家又近了一步,李緘的生活平靜下來,皇宮之外,一牆之隔,風起雲湧,都不是李緘關心的事情了。


  這日,李緘正在書庫中看書,進來一名白面無鬚的文士,行禮道:「打攪兄台了。」


  「有事?」李緘微微抬頭,打量這人,他記得這人應該是李贄的屬下,看樣子是謀士之類的人物。


  「在下曲哲,今日特來拜訪兄台,打擾之處,還望兄台不要見怪。」曲哲拱手道。


  李緘皺眉,語氣不善地道:「如果只是來說廢話的話,你最好早些離開。」


  曲哲微微一笑,道:「兄台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在下誠心與兄台結交……唉……啊……!」


  李緘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討厭,沒有等他說完,抓起他的領口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曲哲的身體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重摔在地上,當即陷入昏迷狀態,很快便被守在外面的軍士抬走了,看樣子這位仁兄要在床上呆一段不短的時間,李緘撇嘴道:「這下清淨了。」


  之後,更沒有人來打擾了,李緘忙於清理書庫,在書庫中李緘竟然又找到數張殘頁,翻譯出來後,這本書記載的果然是遠古宇宙戰爭,而這些殘頁的來歷也有了一些眉目,這些殘頁都是傳說中天書的一些內容。找到天書的惟一線索就在阿蘭身上,可惜阿蘭始終沒有恢復過來,李緘也只有繼續尋找其他線索了。


  十多天下來,皇宮中有價值的資料已經沒有了,李緘估摸著明天就去挖皇陵,據說皇陵中陪葬品中有許多上古的寶物之類的,而起兵庫也在皇陵附近,李緘打算去看看。


  今晚是滿月,天空晴朗,閒來無事,李緘和阿蘭在皇宮的御花園中散步。李緘自然免不了望望星空,而阿蘭則靜靜地抱著他的手臂,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陣細微的風聲,空中飄落兩道人影,其中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舒妤,舒妤見到李緘便嬌笑道:「李公子,奴家可是找了你許久呢。」


  對舒妤李緘並沒有給予多少關注,他比較在意的是舒妤身後那名美艷婦人,她身著一襲繡著金色花紋的黑袍,梳著高高的髮髻,氣質高雅清冷,宛如一朵黑玫瑰,艷麗卻又讓人不敢輕易接近。李緘猜想她應該就是舒妤的師父,魔門天玄宗宗主姬惠貞了,從她身上李緘感覺到很強的精神波動,顯然,她的精神力修煉已經到了一個頗高的境界。


  在李緘身旁,阿蘭望著姬惠貞,定定地站在那裡,許久,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來:「師……父!」伴隨這兩個字,阿蘭已經是淚流滿面。


  李緘知道阿蘭,不,或許現在叫她凌凌比較好,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5:53
第十二卷 龍騰虎躍 第八章 天外魔魂

  「師父!」凌凌終於大聲喊了出來,宣洩著壓抑在內心深處許久的悲傷情緒,充滿了悲苦的味道,三步並作兩步,奔到了姬惠貞跟前。姬惠貞張開雙臂將凌凌攬入懷中,撫摸凌凌的背脊,柔聲勸慰。


  阿蘭恢復記憶對李緘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再好不過,凌凌是惟一知道魔門武藏位置的人,只要能在武藏中找到關於天書線索,再順著線索找到天書,那麼,回去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


  李緘急於尋找線索,很想現在就抓過凌凌問出武藏的位置,不過,實際情況卻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凌凌與姬惠貞親人重逢,兩人的情緒都很激動。李緘覺得自己還是迴避得好,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他也不喜歡這種眼淚嘩嘩的場面,身形一閃便離開了。


  正是夜間無事可作,也無心修煉,李緘躍上皇宮大殿的房頂,仰面躺在上面,望著天空中的圓月,心裡琢磨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凌凌心甘情願地說出武藏的位置,她現在恢復了記憶,李緘倒是希望她還和以前一樣傻,不過,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凌凌不願意說出武藏的位置的話……李緘考慮自己是不是該用強硬的手段,他實在不願意這麼做,不說他答應鐵老爹好好照顧她,相處了這麼久,李緘還真有些下不了手……但是,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李緘也只有這麼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重要線索,他絕對不能放棄,美洛、聆星、沁雪她們一定還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回歸,還有自己的女兒,想必也希望早日見到自己這個父親吧!李緘下定了決心,必要的情況下,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凌凌說出武藏的所在!


  第二日清晨,李緘還躺在屋頂上,遠遠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迴盪整個皇宮,是姬惠貞在傳音找他,李緘彈身而起,往她們所在的位置飄去。


  姬惠貞正坐在皇宮中一座涼亭之中,凌凌和舒妤分列她身後兩側。凌凌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一套淺綠色宮裝,紮了一個漂亮的髮髻,一支漂亮的翡翠髮簪點綴其間,臉上擦了些淡淡的脂粉,櫻桃小口嬌艷欲滴,完全不像跟著李緘的時候那般土氣,取而代之一種清麗脫俗的氣質。


  李緘落入涼亭中,見凌凌這般模樣,正好凌凌望向李緘,四目交接,凌凌忙低下頭來。


  姬惠貞一邊打量著李緘,一邊用那富於磁性的聲音道:「多謝公子這些日子對凌凌的照拂,妾身感激不盡。」


  李緘道:「沒什麼,我也是受人之托,要謝的話還是要感謝鐵老爹,照顧阿蘭……凌凌,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懷。」


  姬惠貞微微一笑,盡顯成熟女人的風韻,道:「公子過謙了,公子的舉手之勞,他人無論如何也難以做到,公子武藝高強,如今武林中誰人不知公子的威名!剛到上京,妾身就聽聞公子獨身破城,如今這大夏皇宮也讓公子一人佔了去,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李緘默然不語,通過姬惠貞的眼神,李緘知道這個女人並非是單純地感謝他照顧凌凌,而是別有企圖。


  姬惠貞又問道:「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當真讓妾身驚訝,不知公子師承何人?」


  「在下沒有師父。」李緘淡淡答道,並不想多說一些什麼,也不想玩這種心計遊戲,隨即道:「我想和凌凌姑娘單獨聊聊,可以嗎?」


  「呵呵,那你們聊聊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姬惠貞道,也不再多問,帶舒妤離去了。


  姬惠貞離去,凌凌立於原地低著頭沉默不語,氣氛變得十分曖昧,李緘輕咳一聲,問道:「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記得。」凌凌小聲道,頭低得更低了,雙頰飛紅,她恢復記憶,卻仍然記得失憶期間的事情,想到和李緘那麼親密,她就不禁臉紅。


  李緘見凌凌似乎會意錯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做什麼分辨,接著道:「那姑娘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找東西。」


  「公子找何物?」凌凌問道,抬起頭看著李緘,眼中滿是好奇。


  李緘沉吟一下道:「嗯……我也不瞞你,實際上,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凌凌聽了李緘的話,滿臉的茫然,顯然不太明白李緘的意思,疑惑地道:「世界?」


  李緘思索著,他該怎樣說凌凌才能明白他的意思,靈光一閃,李緘指了指天空,道:「我的意思是從那裡來的。」


  凌凌順著李緘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晴空,橘紅色的太陽剛剛從天邊升起,散放暖烘烘金燦燦的光芒。凌凌的目光在李緘和天空之間來回游弋,她一時難以接受李緘的話,過了有五分鐘,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李緘身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公子莫不是開玩笑?」她還是難以相信。


  「不是玩笑,我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你或許很難想像,不過,請你相信我,你應該瞭解一些我的為人。」李緘說著,「我一直尋找的東西,就是我回去的線索。」


  凌凌愣了愣,重新打量李緘一番,這時她也明白了李緘的意思,低聲道:「那奴家有什麼可以幫公子的?」


  李緘道:「我尋找了許久,最有可能對我有幫助的就是傳說中的天書。」


  「公子的意思是……」


  「聽聞武藏中有天書下落的線索,所以,我要你告訴我武藏的位置。」李緘說著,凝視凌凌,等待她做出決定。


  凌凌凝視李緘,過了一會兒,才道:「奴家……相信公子。」


  凌凌如此回答,李緘心中一寬,這下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凌凌思索了一下,道:「要知道武藏的所在,我們先要去找司徒劍南……」


  「哦?」李緘想不明白武藏和司徒劍南有什麼關係。


  經過凌凌的解釋,李緘明白過來,當初,凌凌送給司徒劍南的一塊玉珮做為定情信物,而武藏的秘密就在這塊玉珮之中。


  既然是這樣,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司徒劍南,李緘想了想,司徒劍南這個小子此時應該就在李贄府中。


  就在離皇宮不遠的一座府第中,李贄和一干屬下正在商談政務,這時一名軍士進來報告,說是李緘求見,李贄吃驚不小,李緘上門拜訪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和幾個屬下猜測李緘的來意,一時間也沒有頭緒,過了半晌,李贄忙對那軍士道:「請他們先在偏廳等候,我很快就到!」說完,交代一下屬下,找正在府中的藍千秦和司徒劍南兩人去了,找到兩人,商議一番也無法知道李緘的企圖,為了以防萬一,藍千秦和司徒劍南與李贄一起去見李緘。


  李緘和凌凌在偏廳等候,李贄進門就拱手笑:「兄台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不必客氣,今天我來是有些事情要辦。」李緘沒有和李贄客套,直接道。


  「不知兄台前來有何事?」李贄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緘看向司徒劍南,道:「找他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李贄問道。


  李緘沒有再回答,掃瞄到司徒劍南身上戴著玉珮的位置,探手一抓,將掛在司徒劍南腰間的玉珮抓入手中,道:「就是這個。」


  司徒劍南看到李緘手上的玉珮正是凌凌當初送與自己的定情信物,惱怒非常,也不管李緘多麼可怕了,上前一步,憤憤道:「閣下武藝高強讓人佩服,怎能幹這種奪人心愛之物勾當?」


  「我只是替它原本的主人收回而已。」李緘瞥了司徒劍南一眼,道。


  「什麼?」司徒劍南一驚,看向凌凌,立刻注意到凌凌與往日的不同,這儀態和神情,司徒劍南愣愣地道:「凌凌,難道……你已經好了!」接著,欣喜若狂地道:「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凌凌……」說話間,就走向凌凌。


  司徒劍南剛剛上前兩步,凌凌厲聲喝道:「你別過來!」


  司徒劍南呆了呆,立於原地,面色懊惱地道:「凌凌,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就算你要殺了我,我司徒劍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凌凌,我……」


  李緘在一邊聽得直起雞皮疙瘩,這小子這些話典型的以退為進,說得那麼慷慨激昂,真的要他去死,多半馬上就哭爹叫娘。男人對付女人就那麼一套,真是一點新意也沒有,不過,似乎女人總是會上當,凌凌會不會也……


  「你不必再說了,我父親因你而死,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往日種種我不想再提。從今日起,我們也就此恩斷義絕,再無絲毫瓜葛!」凌凌冷聲道,接著用帶著一些嘲笑意味地口氣,道:「你不是一直想找武藏嗎,想不到吧,你一直想要的秘密就在這塊玉珮上,呵呵……」


  「凌凌,你……」司徒劍南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在場其他幾人俱是一驚,魔門武藏的秘密竟然就在這麼一塊玉珮之上。


  「走吧。」李緘淡淡道,玉珮到手沒有必要再浪費唇舌了。凌凌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司徒劍南,跟著李緘離去了。


  李緘和凌凌離去,藍千秦鬆了一口氣,司徒劍南則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此時,李贄也沒有了危險,藍千秦和司徒劍南也各自離去了。


  李贄仍然在偏廳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此時,一名白面無鬚的文士從一旁走了出來,他就是那日被李緘從皇宮扔出來的曲哲,曲哲自從那日受傷一直在床上養病,直到今日還未完全恢復,曲哲對李贄道:「公子,此人太過狂傲,武功高深莫測,如此下去,早晚必是心腹大患啊!」


  李贄也有這個疑慮,道:「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此人武藝太過強大,而且脾性古怪,要是與他為敵恐怕……」


  曲哲道:「公子多慮了,只要他還是人,就必然有弱點。」


  聽曲哲這麼一說,李贄精神一振,忙問道:「先生可有妙計?」


  曲哲洒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低聲在李贄耳邊細語,曲哲說完,李贄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李緘和凌凌凌從李贄府中出來,向皇宮行去,走到半路遇上夏侯烈一隊人馬。見到李緘,夏侯烈翻身下馬,笑道:「想不到在此處遇到小哥,小哥這是去往何處?」


  「到李贄府上拿一件東西,正要回去。」李緘答道。


  這時,李緘身邊的凌凌也認出夏侯烈來,但夏侯烈一身將軍打扮,又多年未見,她有些不確定,輕輕道:「你可是……夏侯叔叔……」


  凌凌這麼一喚,夏侯烈的注意力轉向她身上,她驚異地打量凌凌,隨後大喜道:「凌凌,你終於康復了,這真是老天有眼,你父親泉下有知,一定也會很高興吧!」頓了頓,又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於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間雅間,三人聊了一會兒,凌凌將近幾年的遭遇給夏侯烈說了,雖然,夏侯烈從江湖傳聞也知道一些,但是卻不確切,多有不實之處。如今凌凌親口訴說,夏侯烈不禁感慨,連連勸慰凌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在得知楓葉莊被正道圍攻的前因後果後,夏侯烈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當即成了一堆碎片。夏侯烈怒火滔天,痛罵那些自詡正派的正道人士,還聲言下次要是有機會,非要把司徒劍南這個小子大卸八塊不可。


  這下輪到凌凌勸夏侯烈不要生氣了,夏侯烈痛罵之後也洩去一些火氣,安靜下來,道:「此事不能就這麼就完了,凌凌你放心,你叔叔我絕對不會放過害死你父親的那些人,哼,這些正道人士一個個道貌岸然,暗地裡盡幹一些卑鄙下流的勾當,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凌凌擔心地道:「夏侯叔叔,你一人怎麼對付得了他們,我看還是不必了,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夏侯烈笑道:「我豈是那種魯莽之人,對付他們這些人,我自有辦法,你就不要多心了。」夏侯烈說到這裡,轉向李緘道:「我還要感謝小哥,此次小哥破城之舉,我玄羽軍這次實在是沾了你的光啊。」


  「不必客氣,我也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借助你們的力量罷了。」李緘道。


  「小哥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不知在下可否幫忙?」夏侯烈問道。


  「不用了,我要找的東西已經有了眉目,旁人也幫不上忙。」李緘道。


  「那在下就不多言了。小哥今後但又吩咐儘管開口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絕不推辭。」夏侯烈又道。


  「多謝了。」李緘道,想了想,問道:「我有一個問題。」


  夏侯烈道:「小哥儘管問就是,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玄羽軍為何起兵?」李緘問道。


  夏侯烈想了想,歎息道:「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活不下去了自然要造反,走一步算一步,我也沒有想到玄羽軍會有今天。我手下這幫人,也只是想在這亂世之中有一塊安身之地而已。拿我來說吧,本來我也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整日遊蕩江湖,成了玄羽軍的首領也是迫於無奈,總不能看著這些兄弟都戰死吧……」


  「你有把握玄羽軍能一直維持下去?」李緘又問。


  夏侯烈苦笑道:「說實話,沒有,比起那些世家門閥我們我們實在是沒法和他們比,即便如此,在下也只有盡力而為了,畢竟,已經走到這一步,也只有走下去,總不能等著別人來殺,投靠其他勢力也不過是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而已……如今天下大亂,各大勢力都在你爭我奪,那雲心閣也跑來摻合,選什麼天下名主,說什麼為了天下萬民,那是屁話!這個天下豈是幾人就可以決定得了?」說到後面,夏侯烈甚是憤然。


  夏侯烈說道這裡,李緘道:「給你一樣東西,對你們玄羽軍應該有用。」說著,李緘從懷中掏出一件黑色的事物扔給夏侯烈。


  夏侯烈接住一看,是一塊黑色的小小令牌,體積雖小卻入手沉重,驚道:「玄鐵令,小哥竟然將它交於我,這……」


  李緘道:「橫豎我拿著也是無用,鐵老爹也希望將它交託於適合的人。兵庫就在城東的蒼山皇陵,機關就在山腰的石碑之下,用玄鐵令可以開啟。」李緘這麼做也算是完成了鐵老爹的遺願,他覺得玄羽軍的確是最適合得到玄鐵令的勢力,至於玄羽軍是否能成功,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那在下也不推辭了,多謝小哥了。」夏侯烈抱拳謝道,將玄鐵令收入懷中,夏侯烈道:「本來,我是要去與李贄辭行的,現在得到玄鐵令,這兵庫中的東西必須秘密搬運,我得回去和眾將好好策劃一番。其他的就不說了,還望小哥多多保重,照顧好凌凌,告辭!」說完便離去了。


  李緘和凌凌回到皇宮,姬惠貞和舒妤早就等候他們了,舒妤見了兩人,就問道:「師妹,你這是和李公子去了何處?」


  凌凌看了李緘一眼,李緘點頭,凌凌便把到李贄府上取回玉珮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關於李緘告訴她的關於他的來歷卻是沒有告訴兩人。


  姬惠貞聽完,緩緩道:「武藏乃是我聖門的命脈所在,如今密藏宗就剩下凌凌一人,凌凌你要妥善保管。」又歎道:「唉……當初,你與那司徒劍南的婚事我極力反對,你這丫頭被迷了心竅就是不聽,你父親也過於相信那司徒劍南,這才招致了當日的禍事,現在想起來也怪我沒有極力堅持……」


  提起往日的事情,凌凌不由傷心落淚,道:「師父,徒兒錯了……」說著,給姬惠貞跪下。


  姬惠貞扶起凌凌,道:「好了,起來吧!這事也不能全怪你,誰會想到為了武藏的秘密那些正道人士竟然如此處心積慮,也怪我們大意,不過,幸好,武藏並未落入他們手中,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姬惠貞又對李緘道:「公子要開啟武藏,想必不是為了其中的那些典籍吧?」


  「是,武藏中的典籍對我沒有什麼用,我只是為了尋找一些線索而已。」李緘道。


  姬惠貞輕笑道:「能讓公子看上的東西,怕是只有傳說中的天書了吧!」


  「正是,我就是在找天書。」李緘答道,其他的他就不多說了,沒有必要讓不相關的人知道。


  姬惠貞心中思量,天書的線索,魔門也一直在追尋,數百年也無頭緒。心想,要是此人能找出來自然最好,她也不阻止李緘前往武藏了,再說,姬惠貞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止李緘,她修為較一般人高深許多,正因為如此,她才更知道李緘的厲害,她倒是十分好奇李緘修煉的是什麼功夫。於是便道:「我聖門聖典《天魔聖典》是公子找回,對我聖門有如此大恩,公子進入武藏也是無妨,只是,妾身有一個請求。」


  「請求?你說。」李緘道。


  姬惠貞道:「妾身希望公子此次前往武藏能帶上妤兒,武藏中有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需要她取出。」


  「師父,是什麼東西?」凌凌好奇地問道。


  姬惠貞猶豫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句地道:「天魔魂。」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6:34
第十三卷 敵蹤隱現 第一章 無聊挑戰

  夜晚,李緘和凌凌在皇宮中的涼亭內,等著月上中天。據凌凌說,只有在這個時候的月光,才能讓從司徒劍南那裡拿回的玉珮中的秘密顯現出來。趁著這段空閒時間,凌凌告訴李緘一些關於天魔魂的事情。


  天魔魂乃是魔門至寶,據說是魔門創始者始魔發現,是一塊從天外而來的異物。修煉魔門的武功,使用天魔魂能很大程度上提升修為,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只有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抵制天魔魂的影響,否則使用者會陷入瘋狂狀態,喪失自我。雖然,天魔魂有如此功效,魔門高手還是不敢輕易動用天魔魂,經過天魔魂提升修為,在功力暴漲的同時,往往心性會受一些影響,記載中,能完全擺脫天魔魂影響的也只有始魔一人而已。


  李緘聽凌凌這麼一說,也有些好奇,心想,這天魔魂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種奇特的效果。想到這塊東西是從天外而來,李緘隱隱覺得這說不定也是一條線索,所以,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是有機會就把天魔魂拿來看看。


  時間到了,月亮升到天空正中,銀色的月光灑下來。凌凌將玉珮迎著月光舉起,月光穿過玉珮中間的小孔,在地上投射出一幅地圖。仔細看了看,凌凌說,這幅地圖指示武藏所在的位置是在通天涯。


  這時,凌凌望著李緘,用很低的聲音道:「你很高興嗎?你很快就能回去了……」


  「能早些回去自然最好,不過,沒有找到確切線索前,還不一定。」李緘雖然有些疑慮,心裡還是很高興,說道:「好了,明天我們就出發,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等等……」凌凌突然叫道。


  「什麼事?」李緘扭頭,看著凌凌問道。


  凌凌臉頰微紅,輕咬柔嫩的紅唇,身子順勢靠到李緘懷中,腦袋埋入李緘懷中。李緘一愣,看凌凌此時的神情,難道……李緘有些犯難,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很麻煩,李緘一直這麼認為。所以,自從經歷了地球上那段亂七八糟的感情經歷,他不想再去觸及感情方面的問題,他也很難對其他女性產生感情,而此時此刻,李緘不禁仔細去想,凌凌在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


  李緘一動不動,凌凌大膽起來,伸出雙臂摟住李緘的脖子,抬頭凝視著李緘的面容,她情緒很激動,顯得有些焦急,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所有的話語都變做急促的喘息。


  李緘也看著凌凌,看得非常仔細,他能清晰地分辨,凌凌眼神深處那抹淡淡的悲傷的水光……所謂感情,或許就是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儘管李緘心中那個問題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他還是輕輕攬住凌凌,像往日哄阿蘭時所說的一樣:「睡吧……」聲音中夾雜著一些精神力,帶有催眠的效用。


  凌凌很快便在李緘懷中睡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但是,她的手始終緊緊抱著李緘。李緘有些無奈,看來今晚只能一直抱著她了,摟起凌凌的雙腿,將她的整個身體抱入懷中。望著月亮,想起還等著自己的美洛她們,李緘心裡又冒出一個問題,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在搞外遇?李緘心裡升起愧疚的感覺,心想,要是自己帶凌凌回去的話,那……不行……可是……但是……天哪,感情這東西果然不能碰!李緘就這麼度過了一個胡思亂想、傷透腦筋的夜晚。


  第二天,精神有些萎靡的李緘就出發了,前往通天涯,路途遙遠,就從皇宮馬廄中牽了三匹好馬,一匹李緘自用,還有兩匹則是給凌凌和舒妤兩人的。騎馬剛出皇宮,李緘便見到李贄和他手下一幫文臣武將在道路一旁,看到李緘三人,李贄上前,很關切地樣子,問道:「兄台,這就要離開上京?」


  「對,這就走,有事?」李緘問。


  李贄乾笑兩聲,道:「這個……沒有,沒有,得知兄台要走,在下特地來送行,祝兄台一路順風!」


  「多謝了,告辭。」李緘客氣了兩句,道,他發現李贄和他身邊那個文士臉上都帶著一些惋惜的神色,對了,這個文士不就是那天那只煩人的蒼蠅嗎?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李緘也懶得去深究了,自己走了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還是趕路要緊,不管李贄這幫人了,打馬急行。


  李緘三人越來越遠,李贄和曲哲兩人對望一眼,都悵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


  趕了三天的路,一日下午,三人正前行,就聽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煙塵滾滾,前方樹林中衝出無數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士兵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前面似乎正在打仗,而這些士兵都是敗下來的敗兵。


  這些敗兵忙於逃命,有幾人見李緘三人騎馬就想搶奪,他們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一點也不浪費時間,也不和李緘打招呼,揮刀就向李緘劈來。李緘想不到麻煩無緣無故地就來了,他也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角色,將擱在一側的鐵鍬一抽,抽出的瞬間,打高爾夫球似的拍在那士兵的臉上士兵飛了出去,脖子和半邊腦袋完全變形了,早就死翹翹了。不過,即便如此,周圍其他士兵沒有放棄,反而被激起凶性,一擁而上。


  李緘暗歎,戰爭中的人性和當真是野獸也不如。這麼多人湧上來,他也不在乎,護著凌凌和舒妤兩人,毫不留手,凡是接近的士兵,都給他拍到一邊去了,非死即傷。到了後來,他們三人周圍無人敢靠近一丈之內,李緘這才停手。


  這樣過了有十分鐘,敗兵全部散去了,一支的軍隊出現在眼前。李緘望去,領頭的竟然是龍二、杜仲、徐少陵三人,三人騎著高頭大馬,並排而立,杜仲居中,旗號是「杜」,這支軍隊的首領想必就是杜仲了。


  對面三人也看到了李緘,龍二催馬上前,笑道:「李兄,又見面了!」


  李緘微微頷首,道:「我也沒有想到。」


  杜仲和徐少陵也上前來,草草地對李緘抱拳施禮,神情不太友善,李緘心想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兩人了。而這時,杜仲和徐少陵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舒妤身上,眼中都閃過一陣驚詫之色。


  舒妤嬌笑道:「想不到在這裡遇上兩位,奴家真是十分歡喜呢。」


  杜仲沖徐少陵擠了擠眼睛,徐少陵望著舒妤,舒妤也盯著徐少陵,這番情景誰都知道,這兩人關係不淺。


  此時,天色漸漸暗下來,附近也沒有小鎮,在龍二的邀請下,李緘和凌凌、舒妤便到了杜仲大軍的營地。杜仲和徐少陵對李緘有些敵意,李緘也不怎麼在乎,並不去理會他們,至於舒妤和徐少陵的關係,那就更不用他去操心了。


  一堆篝火前,圍坐著李緘、龍二和凌凌三人,凌凌靠在李緘身上,舒妤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龍二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兄,你怎麼和舒妤妖女在一起?」


  李緘答道。「一起辦些事情。」


  「哦……」龍二沒有在多問。


  李緘問道:「你又怎麼和他們在一起?」李緘的印象中龍二可不是一個喜歡交友的人,特別是夏人朋友。


  龍二笑了笑,道:「呵呵,這個要從萬佛寺說起……」


  龍二說起近來的一些經歷,原來龍二早先在一次比武中認識了杜仲和徐少陵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那日萬佛寺中舒妤奪走那塊寶玉以後,他們就跟隨其後,乘著舒妤與那四個和尚爭奪,他們三人奪走了那塊寶玉。得到寶玉以後,三人將寶玉中的能量給吸收了,體質因此被改造,筋脈得到擴充,三人武功因此大進。


  李緘心想也對,怪不得三人的修為都有很大的提高,和往日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又道:「那你現在還和他們在一起……」


  龍二詭秘地一笑,道:「反正閒來無事,玩玩而已。」


  「玩玩……是嗎?」李緘道,他現在確定龍二肯定有什麼企圖,至於究竟是什麼李緘也不多問,反正他和龍二沒有什麼衝突。


  「有人來了……」龍二道,雙眼精光一閃,警惕地望著林中。李緘倒是沒有太在意,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正猜測他們到此的目的,他只希望不要和自己有關係,這些人真的很煩。


  不遠處,兩道人影飄然落下,赫然是藍千秦和司徒劍南兩人。


  杜仲和徐少陵兩人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舒妤跟隨在徐少陵身後。待司徒劍南和藍千秦兩人落下,徐少陵和杜仲一起迎上前去。舒妤則是坐到李緘的這堆篝火前,偷偷瞟了一眼徐少陵,徐少陵正慇勤地給藍千秦打招呼,舒妤冷哼一聲別過頭來,愣愣地望著跳動的火焰。而李緘也明白了杜仲和徐少陵對自己的敵意多半還是因為藍千秦的關係。


  藍千秦、司徒劍南、杜仲、徐少陵四人在一旁商量一陣子,幾人這才一起到了李緘跟前。司徒劍南死死盯著依靠在李緘身上的凌凌,滿臉陰沉,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嘴唇蠕動,想要說話,最後還是忍住了。


  李緘微微抬起眼皮,看著藍千秦,道:「找我有事?」


  藍千秦道:「對,小女子這次是送戰書而來。」


  「戰書?」李緘有些不解,他們又搞什麼鬼?


  藍千秦將戰書遞給李緘,李緘接過一看,戰書上內容說是什麼白癡道長仰慕自己武藝高強,有意切磋云云,定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一戰,等候大駕光臨……還沒有看完,李緘就有打哈欠的衝動,真是無聊!典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白癡才做,再說了,這明顯是想拖延自己去找武藏的時間。李緘撇撇嘴,將戰書扔到一邊,對藍千秦道:「我沒空,要單挑讓他自己來找我就是,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藍千秦見李緘這個態度,當場氣得說不出話來。


  龍二拾起戰書看了看,道:「李兄,這可是大夏第一高手白陽真人的挑戰書啊,你真的不去,機會難得啊!」


  李緘白了龍二一眼,道:「要去你去吧,我反正沒有時間。」


  龍二坐到篝火前,一本正經地道:「那還是算了,我最近也很忙,實在脫不開身哪。」將戰書扔給李緘,李緘也不接,吹了一口氣,戰書就落到篝火中,立刻化為灰燼。


  司徒劍南憤然道:「比武挑戰,閣下如此怠慢,是對武者的侮辱!」


  徐少陵也跑出來主持公道,站到藍千秦身旁,道:「千秦姑娘親自送來戰書,閣下如此做的確是太不應該,有失風範。」


  杜仲也跟著道:「依我看哪,他肯定是怕了,找借口想躲掉。」說著,極為不屑第瞥了李緘一眼。


  本來,李緘是不想和他們計較,但是,他們一唱一和的,實在讓李緘有些不爽,李緘咧嘴一笑,道:「你們現在就來試試,怎麼樣?」


  杜仲當即道:「好!今天我們兩兄弟就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徐少陵和杜仲並肩而立,顯然也有同樣想法,司徒劍南早就迫不及待地拔出劍來。


  「不要,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藍千秦道,攔在三人面前。


  徐少陵微笑,自信道:「不試過怎麼知道,再說我們如今已經不同往日了。」說著,雙掌結印,身上散發一股強大的氣勢。


  杜仲也點頭道:「我們兄弟遇到過那麼多高手,哪次吃過虧!」也是戰意高昂,拔出腰間奇形彎刀。


  藍千秦神色變了變,目光在三人和李緘之間來回巡弋,思慮良久,才道:「那……你們千萬小心點。」


  「你放心。」徐少陵柔聲道,一旁的舒妤看了,冷哼一聲。


  三個傻子,被女人當槍使,還自以為是的,還真是有些可憐,李緘考慮是不是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結束他們可悲的人生……一邊想著,李緘落到一旁空地上。


  「亮兵器吧!」杜仲道。


  李緘攤攤手,淡淡道:「對付你們三個,用不著兵器。」


  「狂妄!」司徒劍南怒喝一聲,劍化電光,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向李緘,他的武功也大有長進。杜仲和徐少陵對視點頭,分別從兩側攻向李緘,身法迅捷,出現若干個殘影。


  李緘並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司徒劍南第一個攻來,他揮拳就迎著長劍砸了過去,叮地一聲,司徒劍南長劍被轟成碎片,司徒劍南急退仍然被李緘擊中胸口,倒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便不動了。


  李緘一拳攻擊完畢,徐少陵的雙掌和杜仲的短刀剛好及身。徐少陵的手印有類似於空間陣法的功效,不但可以迷惑對手還能增強雙掌的威力。杜仲的短刀也甚是了得,刀法路線繁複卻非常迅速,已經超越了普通人類視覺的極限。


  面對兩人如此猛烈的攻擊,李緘卻躲也不躲,舉起雙拳直接就向兩人砸下。這種看似以命搏命的打法,完全是因為在李緘眼裡兩人的攻擊對他身體完全不會有絲毫傷害的緣故。


  杜仲和徐少陵兩人一直目光平和,深得比武心境的要領,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李緘,擁有遠遠超出他們想像的強悍身體和實力。這種時候,他們那古井不波的心境再也無法維持,急忙變招抵抗李緘的拳頭。雙方勁氣交擊,爆發轟隆一聲巨響,泥土飛揚四射,捲起一陣強風,周圍所有人不禁後退,藍千秦想上前營救卻也無法可施。


  待一切平靜下來,只有李緘立於場中。至於杜仲和徐少陵兩人,他們全身都被轟得全部陷入地面泥土之中,兩人都是仰面,此時都還清醒,瞪著李緘滿臉的不甘,大口大口地吐血。


  「還要打嗎?」李緘道。


  龍二這時上前道:「李兄,今天就到這裡吧,還是不要鬧出人命的好。」說著,指了指周圍的士兵。


  李緘想想,這大半夜的犯不著為這兩個可憐蟲浪費力氣,還是清淨一些比較好,聳肩道:「好,反正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意思。」


  李緘剛剛轉身,傳來杜仲咬牙切齒的沉悶聲音,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會打敗你的……」


  「無聊。」李緘懶得搭理他了,這兩人實際上只是在硬撐,這不,杜仲的話剛剛說完,他們兩人相繼暈了過去。龍二無奈地聳聳肩,指揮一些士兵將杜仲和徐少陵兩人挖出地面,連帶司徒劍南一起送去療傷。


  瞥了一眼驚疑不定的藍千秦,李緘便當她不存在,坐到篝火前。凌凌一直坐在篝火前,彷彿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般,李緘坐下,她又靠到李緘身上。


  「你這人好狠,竟然下那麼重的手!」舒妤語帶不滿地道。


  李緘十分不喜歡舒妤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瞪了舒妤一眼,冷冷道:「在我手下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看不過去?要不要你也來試試?!」說完,也不理會舒妤。


  舒妤第一次感覺李緘是如此的可怕,李緘這一眼瞪得她遍體生涼,驚若寒蟬,一時間不敢吱聲,也不敢動彈。


  第二天大早,李緘就啟程了,繼續趕往通天涯。又經過七天的行程,三人終於到了通天涯。通天涯地處高原地帶,氣候乾燥,群山間溝壑縱橫,懸崖絕壁隨處可見。武藏就位於一座極其險要的懸崖之上,武功不濟之人還真是上不去,不過,這對李緘三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三人施展輕功到了懸崖中部,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平台,僅能容五人立足。上到平台以後,凌凌在石壁上摸索一陣子,一分鐘後,把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揭起,露出下方的機關,再將那塊玉珮潛入其中的凹陷中,用力一扭,嚴絲合縫的山壁裂開一道石門,石門以內是一條石階,向下延伸,裡面太黑,石階究竟延伸到哪裡卻是無法知曉了。


  不管怎麼樣,武藏終於打開了。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6:35
第十三卷 敵蹤隱現 第二章 再入上京

  舉著火把,李緘、凌凌、舒妤三人沿著石階往武藏下方走去,一路上有不少機關,不過,在李緘的探查下,三人安然通過。穿過長長的晚宴曲折的走道,驀然,前方一陣光亮,三人加快腳步,不多時便進入了一間有一百來平米的石室。石室內部很乾燥也很明亮,從頂部有光束直射下來,應該是通過某種光纖發射裝置從外界采光。


  中央是一座圓台,上面放著一個蒲團,積滿了灰塵。四周擺放了一些書架,上面放置許多古舊的書籍。此外,除了李緘三人進來的入口,在書架之間還有八道石門。


  李緘進來以後,打量一番,很快就被洞壁上的一些刻畫吸引了注意力,這些刻畫赫然就是李緘翻譯過的月球書籍中的上古文字,雖然這些刻畫出來的文字十分生硬,像是幼兒園剛剛學會寫字的小朋友寫出來的,但是,他們的的確確就是上古文字,李緘不禁猜測是什麼人在洞壁上刻下這些文字?


  完全忘記了舒妤和凌凌兩人的存在,李緘徑直到了洞壁前,逐一翻譯這些文字,明白了大略意思後,李緘知道,這武藏就是魔門始祖始魔當年閉關修煉之所,那些文字記述了始魔生平的一些事件。對始魔此人和別人比武挑戰、愛恨情仇之類的記述李緘只是一眼掃過,終於,李緘在一面石壁上找到了關於天書的記述。


  其中描繪了相當離奇的一段經歷,大略就是當年始魔和道祖兩人無意間闖入一奇異的山洞之中。兩人進入之後,看到一本發光的書一樣的東西,之後,不知怎麼地兩人就睡了過去。等他們醒來以後,突然發現腦子中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就包括這種上古文字,兩人也學會了武功修煉的方法。雖然這次遭遇造就了兩人,改變了他們的一生,但是,兩人心中還是很惶恐,他們的內心一直感到害怕,所以,兩人再也沒有再去那個洞穴,也沒有告訴別人天書的確切位置。


  關於記述大概就是這樣了,其中還有很多語焉不詳之處,李緘也沒有在意,對一個古代人類來說,讓他去描繪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確有些困難,能留下這些記述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對李緘來說,最重要的是其中提到了天書所在的大概位置。結合目前李緘對大夏地理以及古代地名的瞭解,李緘很快就確定了一件事情,天書的位置竟然就在蒼山,就是上京城外那一片山脈,大夏皇陵的所在,也是兵庫的所在!


  李緘不禁有些懊惱,上次在上京的時候,自己要是去一趟兵庫,在那蒼山中探查一番,說不定早就找到了。現在繞了一大圈,又要回到原點。懊惱是有那麼一點,李緘心情還是不錯,轉念一想,李緘又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本來以為又要在書山書海中逐一尋找線索,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確定了天書的位置,李緘不禁又猜測,天書究竟是什麼東西?應該不會是一本書,不會具有讓人一下子就學會一種語言的功能,這可施直接往腦中灌輸信息,技術要求相當高,這麼說,天書所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座遠古基地。想到這裡,李緘十分欣喜,要真是這樣自己能很快就回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只希望它能盡量保持完好……


  從自己的思慮中回過神來,李緘看到凌凌和舒妤都看著自己,李緘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了,舒妤,你快點取天魔魂吧。」


  舒妤點頭,轉身走向一道石門。她剛才見李緘望著洞壁上的那些刻畫,這些文字她她半個也不認識,她還以為是某種暗號,想看出一些什麼,結果一無所獲。


  舒妤也是第一次到武藏,她可不知道天魔魂究竟在何處,於是,她只好挨著在石室中搜尋,直到進入第五間石室,她才找到一個不知什麼材質的盒子,正是她師父給她描述過的模樣,入手十分沉重。


  舒妤捧著盒子出來,李緘就用精神力探查放置天魔魂的盒子,他發現這個盒子竟然是純度頗高的鉛製成,暗想,天魔魂難道是放射性物質。想著想著,李緘的精神力還是進一步穿透盒子外壁,一般精神力要穿透鉛這種重金屬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李緘運用了一些精神震盪的技巧,讓這一過程簡便許多。之後,李緘就「看」到一塊雞蛋大小橢圓形的晶體,微微放出銀光,十分漂亮,呈半透明狀態,就像是雨花石一般。


  李緘正要探查天魔魂的具體構造,突然間,天魔魂發出一陣很強的精神波動,李緘發出的精神力被阻隔在外圍,也就無法探測天魔魂的具體構造。李緘有些吃驚,他全力想要強行進入,結果卻是不行,以他目前的精神力強度,還不足以穿透天魔魂的阻隔。


  能發出這麼強的精神波動,難道是某種特殊的生命體?不過,似乎不太像啊!這種光澤……李緘搜索自己腦中的各種資料,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天魔魂極有可能是一個精神體。所謂精神體具有強大力量生命體的身體被徹底破壞以後,精神力會凝聚成精神體這樣一種存在,不過,凡事也有例外,據說,宇宙中還存在天生就是精神體的特殊生命體。


  想到這裡李緘就想試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他小心翼翼第探出一鼓精神力,試圖和天魔魂取得溝通……良久,李緘停了下來,歎了口氣。這天魔魂果然是一個精神體,不過,卻是一個不健全的精神體,李緘向它傳送信息,反饋回來的信息一片混亂,而且充滿了怨恨、憤怒、暴躁、凶狠等等負面情緒,能留下這麼一個精神體,它的前身多半是一個瘋子,李緘這麼認為。天魔魂是精神體,也難怪魔門中人用它來修煉了,通過它的確可以提高精神力修為,不過,這麼混亂的精神體,一般人精神力太弱,肯定受它的影響,很容易受不了天魔魂中負面情緒的衝擊而發狂。


  原來,李緘還想天魔魂說不定是一條線索,現在看來,似乎……好像並沒有什麼用。如果李緘的精神力能達到受傷以前的水平,那麼他就可以強行提取天魔魂中的資料,甚至還能將天魔魂激活,讓它恢復「清醒」。事實卻是,以他目前的精神力狀態想要提取資料,也幾乎不可能。再說了,李緘仔細想過,天魔魂中的資料可不一定有用,記載中說,天魔魂是自天外落來,那這個精神體多半也無法知曉這顆星球的具體位置,李緘可不想做無用功,目前最好的選擇還是趕快找到天書,也就是說要趕緊回上京。


  李緘做了這麼多又想了許多事情,說來話長,實際上,還不到一分鐘。舒妤和凌凌精神修為不足,自然也無法察覺,只是覺得今天李緘老師走神而已。


  打定主意,李緘道:「好了,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舒妤小姐,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舒妤思索一下,道:「師父說會在上京等我,公子,可是要去往別處?」


  李緘道:「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回上京吧,立刻啟程,天黑前我們就能到最近的鎮上。」


  舒妤愣了愣,道:「難道公子要找的東西就在上京?」


  李緘淡淡一笑,道:「對,我也沒有想到。」


  凌凌臉上閃過一陣黯然,不禁抓緊李緘的衣服,李緘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看了凌凌一眼,心道,自己離開的話,怎麼安排凌凌的確還是一個問題,輕聲道:「我們走吧。」


  趕回上京的路程十分順利,只是偶爾會遇到一些攔路搶劫的亂兵,李緘心情急迫,遇到這種亂兵,直接拿鐵鍬拍到路邊去,懶得多做理會。三人快馬加鞭,只用了十天就趕回了上京。


  三人進入上京,此時的上京,較李緘離開的時候熱鬧許多,大街上人來人往。舒妤帶著李緘和凌凌到了一座頗大的宅院,這裡是魔門在上京的一個據點,宅院中的人都是魔門中人。


  姬惠貞沒有料到三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能早些拿到天魔魂她還是很高興,和李緘打了個照面,和舒妤一起急急離去,顯然是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至於凌凌,姬惠貞完全把她交給李緘了。


  李緘也不在乎姬惠貞拿天魔魂要幹什麼,他琢磨著是不是明天就前往蒼山尋找天書的所在。不過,經過二十多天的奔波勞頓,凌凌此時十分疲勞。看凌凌目前的樣子,無論自己到何處她都會跟隨,李緘考慮是不是多停留兩天,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下午,李緘和凌凌早早地就開始吃晚飯,是李緘親自下廚,那味道自然沒得說,不過,凌凌卻心不在焉,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不時瞥李緘一眼,滿眼不安和焦急,幾次想要開口都中途停下。


  李緘知道凌凌是有話要說,他也覺得有必要和凌凌說清楚,他也想聽聽她是怎麼想的,於是便道:「凌凌,你……」李緘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這時,門房來報說是有人上門拜訪自己,是李家大公子派人前來。


  李家的人知道自己的所在,李緘也不奇怪,人家的地盤自然耳目眾多,最有可能就是那守城門的士兵認出了自己,李緘還記得入城時他們看自己時候的那種帶著欽佩和恐懼的異樣眼神,李緘暗道自己現在也算一個名人了。不過,這上門拜訪的傢伙,還真來得不是時候。而且,李緘也不認為自己和李家大公子有什麼可說的,根本就不認識,只知道這傢伙是李贄的大哥,無非是想拉攏自己,李緘可沒有興趣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讓門房說自己不見,把那個來拜訪的人給打發走。


  「公子,這是不是有些不妥……」門房道。


  「怎麼不妥?」李緘問。


  「他是李家大公子派來的人,現在上京在李家的控制下,李家如今權勢滔天,控制了北方大部,極有可能統一天下,公子如此拒絕他,實在是不妥當,恐怕會找公子的麻煩。」門房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房,卻也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


  李緘皺眉,他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他絕對不可能去和這些傢伙虛與委蛇逢場作戲,麻煩……哼,自己不找別人麻煩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這些傢伙還敢找自己的麻煩,他倒要看看這些白癡能玩出一些什麼花招來,便對門房道:「我說不見就是不見,你照直說就是,有事我頂著。」


  「是。」門房這才退下。


  門房離去,李緘坐下想要繼續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此時,卻不知如何開口了。這時,凌凌起身道:「我去休息了。」便往後院去了。


  李緘想了想,還是另外找機會吧。到了傍晚,李緘在後面院子中散步,一邊想著凌凌的事情究竟該怎麼辦。門房又來稟報,說是李家大公子李琛親自上門求見。


  李緘想也不多想,道:「告訴他我有事,不能見客。」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公子,這……」門房有些為難。


  看門房這副樣子,李緘道:「好吧,反正無事,我去見見就是。」他也不想為難一個小小的門房,人家混飯吃也不容易。


  讓門房將那李家大公子帶到前廳,李緘到了前廳等候。不多時,十多人出現在廳外,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錦衣公子,二十五六,身材高瘦,臉型略為有些細長,劍眉星目,頭戴黃金珍珠冠,也算頗有氣度。


  入得廳堂,李琛的目光就集中在李緘身上,上下打量李緘,面帶溫和笑意,對李緘點頭。李緘也在打量李琛,李琛看似溫和有禮的樣子,不過,他看李緘第一眼時的眼神卻出賣了他,他的眼神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別有所圖的眼神。


  「久仰兄台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李琛大步跨到李緘面前,拱手道,表現得十分親熱。


  李緘對這種人實在提不起興趣,便擺起了架子,緩緩道:「不必多禮,不知大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李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呵呵,兄台此話就見外了,在下此次拜訪只是想瞻仰兄台的風采,和兄台交一個朋友。聽聞兄台神威,獨身攻破上京,在下恨不能親眼目睹,甚是遺憾……」


  李緘擺手打斷李琛的吹捧,撇嘴一笑,道:「我這人從來都不交朋友,有事就直說吧,我沒有功夫聽廢話。」


  李琛臉上肌肉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把這些情緒隱藏起來,正色道:「兄台果然豪爽,此次拜訪兄台乃是希望兄台能幫我對付我那二弟,此人狼子野心,不顧兄弟情誼,一心排擠在下,如今他又得了雲心閣的支持,更是氣焰囂張。天下間能對付雲心閣的唯兄台一人,望兄台能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在下成就大業,榮華富貴任由兄台。」


  李緘微微一笑,這李琛和他兄弟李贄一樣,先是來一個禮賢下士,見自己不吃這一套,又用利益誘惑,可惜李緘還是沒有興趣,看著李琛,淡淡道:「還是請回吧,我對這種事沒有興趣。」


  李琛面色一沉,沉聲道:「兄台就不再考慮考慮?」


  「不必了。老實說,你真的很煩,我本來是不想見你,只是不想為難門房而已。剛才聽你說了一堆廢話真是很無趣,既然見面了,我還是隨便告誡你一句,你以後最好不要找我麻煩,不然,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李緘還是淡淡地道。


  「呔!好猖狂的小子!大公子,讓我來收拾這個小子。」李琛身後某高手叫道。


  李緘看也不看某高手,道:「不要浪費時間了,要打的話你們一起上吧。」


  「狂妄!我一人就能把你小子打得滿地找牙!」某高手和其他高手都道。


  這人腦子絕對有問題,要不就是正在發燒,李緘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不上的話,我可上了……」話音剛落,李緘瞬間發動攻擊,站在原地雙拳連續劈空,那十多人,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劈空拳的氣勁擊中,來不及反抗就撞破前廳的窗戶和大門,飛了出去。


  李琛此時的他完全呆住了,自己府中的這些高手有多厲害他是清楚的,在此人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擊,還手之力也沒有!


  李緘收拳,對李琛道:「你最好記住我剛才的話,不送了。」


  李琛回過神來,陰毒地瞪了李緘一眼,出了前廳。


  看到這種眼神,李緘知道李琛不會善罷甘休,他考慮是不是現在就把李琛給結果了,這種人最能找麻煩,而且往往會有一些歹毒的計策……不過,李緘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因為,有一人進入了他的感知範圍之內,而且此人渾身散發一股精神波動,竟然能阻隔李緘的探測。


  李緘輕身一飄就到了院中,那裡正有一名老道士長身而立,老道士鶴髮童顏,一襲銀邊白袍,背上背了一把長劍,仙風道骨,仿若神仙人物。老道士對李緘稽首道:「貧道白陽,有禮了。」


  李緘這倒想起來了,上次藍千秦送來戰書,就是這個白陽真人要與他約戰,自己當時就說要打的話讓他自己來,今天真的來了,道:「找我有事?」


  「日前邀戰公子,公子無暇,今日貧道特地前來領教。」白陽真人道。


  「哦……」李緘皺眉,道:「那我想問一個問題,你為何要與我一戰?」


  白陽真人愣了愣,道:「貧道受雲心閣宗主之托……」


  李緘若有所悟,道:「道長原來是打手啊,人家讓你砍誰你就砍誰,不知拿了什麼好處?」李緘心中給雲心閣狠狠記下一筆,心中狠狠第想到,要是有機會非把雲心閣給拆了不可。


  白陽真人一呆,道:「公子此言差矣,貧道行事不論毀譽,但求無愧於心!公子年紀輕輕,一身武藝驚世駭俗,實在是天縱之資,假以時日必將大放異彩。今日與公子一戰也非貧道本意,只是公子仗著武藝高強,恣意妄為,濫殺無辜,實非正道,為了天下正道,貧道也只有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公子能改過自新,以俠義為本,實在是天下蒼生之幸,如若不然,貧道今日定要為武林除害!」


  「改過自新?天下正道?呵呵……老道士還挺有自信……」李緘笑道,他實在不明白這老道想些什麼,他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非要和這個老頭子拚鬥,白白浪費時間和力氣。說實話,這種打鬥他很沒興趣,要是自己沒有受傷,對付這個老道士,連手指頭都不用動,直接瞪他一眼,給他來一個精神衝擊,這個老頭馬上成老年癡呆。想想這個老頭子實在有夠無聊的,無緣無故找自己麻煩,想到這裡,李緘不禁不耐煩地道:「老頭子,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大晚上的到人家家裡喊打喊殺的,精力旺盛的話,去妓院找姑娘去啊!比武,哼……老子沒空!」


  李緘的話一出口,白陽真人修養再好也禁不住面現怒色,喝道:「小輩無禮!」渾身勁氣激盪,一身衣袍吹氣一般鼓了起來,雙掌橫空劈向李緘……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6:36
第十三卷 敵蹤隱現 第三章 封印宇宙

  白陽真人一掌劈來,無聲無息,看似輕柔宛如清風吹拂,實際上卻大有雷霆萬鈞之勢,看似緩慢,實則快捷無比,以至於讓人產生視覺幻象。這麼一掌,李緘完全可以輕易抵擋,不過,他沒有想要硬接,腳下錯步,身形恍惚,白陽真人撲了一個空。


  第一掌沒有擊中,白陽真人也沒有絲毫停歇,他顯然早留有後手,雙掌交替,身形一飄,另外一掌又追向李緘。李緘化作一道虛影,變換方位,連連退避,而白陽真人則是雙臂交替,彷彿兩個輪子一般,雙掌攻勢綿綿不絕,緊追不捨。


  李緘一直閃避白陽真人不停追擊,不過,李緘可不認為白陽真人的手段就是這樣傻子一般的追著他,這個老道顯然是有暗招。從白陽真人剛剛發動攻擊開始,李緘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這是他戰鬥的習慣,雖然對手似乎無法對他造成很大的威脅,李緘卻不會輕視任何一個敵人,一直仔細觀察感應。他發現以老道為中心,漸漸凝聚大量能量,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一般高手如果被捲入其中,行動都很困難,別說反抗了。


  有這麼一個發現,李緘暗道這個老道果然有些斤兩,以他目前展現的功力推測,他應該已經達到了可以大量動用外界能量的境界,也就是練武者所說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不知道他在能量應用的技巧上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李緘和白陽真人的戰鬥顯得有些無聊,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就在此時,白陽真人雙目一睜,飛身躍上半空,直直拍出一掌,與先前的招式相比,這一掌更是平平無奇,而李緘卻知道這才是這個老道真正的殺招。果然,隨著白陽真人這一掌,先前凝聚的能量,旋轉著凝聚成一道強橫無比的氣勁,在空氣中顯出實質形態,宛若一條怒龍,咆哮翻騰,從空中直撲李緘。


  蓬蓬蓬……!怒龍氣勁撲入院中,爆發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煙塵四起,四周房屋被震得粉碎,成了一塊一塊細小的木屑,院子中的花木也變成一地殘枝敗葉,一片狼藉,真像是有什麼怪獸在這裡肆虐過一般。地面上這番破敗景象,倒沒有引起當事人多少注意,半空中,李緘和白陽真人虛空而立,靜靜對峙。


  白陽真人驚異地望著李緘,道:「看來老道真是小看了你!」


  李緘道:「老道,你還不錯,修煉武功能達到你這種地步還真是少見。」


  白陽真人此時道:「我看公子也非凶殘狠毒之輩,公子如此武藝,不用在正途,當真可惜,如若公子洗心革面,實乃天下萬民之福。」


  李緘微微一笑,道:「萬民之福?呵呵,老道當真好笑,張口閉口都是萬民什麼的,聽起來倒好聽,在我看來,實際上,不過是你們自以為是的一個幌子而已!打著這個旗號還真是什麼都可以做呢……嘿嘿,老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你沒有把握能對付我了?要是不想打的話趁早,我可沒空和這個老頭子囉嗦。」


  白陽真人怒哼一聲,道:「哼,老道豈是那種臨陣退縮之人!公子如此冥頑不靈,那老道也不客氣了,接招!」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李緘道。


  一聲清越的輕吟,白陽真人長劍出鞘,迅若驚電,長劍出鞘的一剎那就化作千萬道銀光,星星點點,密集地纏向李緘,很快便將李緘四面八方都罩住。白陽真人此時運用的招式融會了空間陣法的遠離,凝聚的大量的能量,同時,劍勢也加快很多,場中出現十多個白陽真人,一起攻向李緘。李緘此時想要閃避卻是來不及了,不過,李緘也沒有閃避,直接一拳轟向其中一個劍光中心的白陽真人。


  轟!!!上京上空爆發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座上京都在震顫,李緘和白陽真人終於對拼了一記,強大的能量衝擊激盪,才爆發如此驚人的巨響。


  白陽真人被李緘的拳勁轟得招式一窒,受了一點輕傷,急忙收劍後退。不過他這傷也不是白白而來,他是想拼著受傷重創李緘,他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他清楚第看到自己的長劍劈在李緘身上,可是,當他再看向李緘的時候,他愣住了。


  如果單單從戰力來說,現在這種狀態的李緘和白陽真人算是勢均力敵,不過,李緘身為迪美藍戰士,身體的強悍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何況,李緘為了修復身體,還在體內凝聚了龐大的能量,白陽真人的劍氣碰上李緘的肌膚當即消散,絲毫造不成傷害,最多只是衣服被劃破而已。


  白陽真人不敢相信地看著李緘,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是什麼妖魔鬼怪?」


  「老道,你的招數還不賴,不過,憑這些本事就想要殺傷我的話還差一些……」李緘說道,沒有回答白陽真人的問題,抬頭對白陽真人咧嘴一笑,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了這身衣服……老道,現在也該輪到我出招了,算是回敬你。」一邊說著,李緘一邊緩緩拔出腰間的短刀,刀尖脫出刀鞘,驟然發動,一道銀光直射白陽真人。


  叮……刀劍相擊,李緘和白陽真人錯身而過,儘管白陽真人擋住了李緘的短刀,但是長劍被李緘的短刀削掉了一截,白陽真人本人的髮髻也被削掉,一頭銀髮散落下來,要不是他躲得快,削掉的怕就是他的腦袋了。白陽真人滿臉駭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如此凶狠的刀法,刀法簡單似乎純粹是為了殺戮,而且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刀刀都氣勁十足,稍有不慎就會斃命。


  白陽真人見速度上無法取勝,本想便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可是,凡事都有一個界限,李緘的刀法已經超越了以慢打快可以克制的界限。沒有等白陽真人多想,他只是閃過一個念頭,李緘已經到了他眼前,自然還有那把要命的短刀。


  白陽真人急忙橫劍後退,憑借多年的經驗堪堪抵擋,身體在李緘飛旋的刀氣間穿梭,但也是險象環生,渾身傷痕纍纍,狼狽不堪。想到如今這個局面,白陽真人不禁苦笑,先前自己還很有把握能將此人制服,現在他卻只能不停躲閃,白陽真人暗想,如此下去,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自己一敗,恐怕天下無人能制此人,白陽真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想要打敗此人只有一個辦法,不過,前提卻是自己今日絕對不能死……想到這裡,白陽真人身形加速落向地面。


  李緘見狀,心道這個老道又想耍什麼花招,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短刀橫空劈下,只見數十道一米左右半月形的銀色刀氣追蹤老道而去,炸彈一般狂轟濫炸,緊追白陽真人,沿途破壞不少房屋。


  李緘和白陽真人的戰鬥,早就驚動了上京中的人,人們紛紛出門觀看,當他們看到有兩人虛空而立時,都以為是神仙臨世,不過,兩人戰鬥瀉出的能量氣勁對下方造成了不小的破壞,人們見到這種景象,紛紛四散奔逃,上京中哭喊叫罵聲響成一片。


  李緘的精神力一直鎖定白陽真人,就在白陽真人奔跑了一段距離後,突然間,白陽真人頓了頓,李緘的刀氣眼看就要劈中他,他卻一下子消失在李緘的感應中。李緘落到地面,到了白陽真人最後所在的位置,結果,只在地上發現一灘血跡,而白陽真人卻不見的蹤影。查探一番,李緘得出結論,白陽真人逃了,通過殘留在泥土中的精神力,可以知道他是運用了遁術逃走的!這個老頭子也真是,先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是那種臨陣退縮的人,結果,事到臨頭比誰都溜得快!不過,李緘懶得去追了,希望這個老道識相一點,不要再來找麻煩,李緘可沒有什麼閒心陪他們玩。


  白陽真人跑了,李緘趕回宅院,剛進入院中,凌凌小步跑到他面前,上下仔細打量他一番,之後長長呼出一口氣來。李緘微微一笑,道:「我沒事的。」


  「李公子,回來了!」姬惠就招呼李緘,道,舒妤也跟在她身邊,她們本來是在密室中練功,被李緘和白陽真人對戰的動靜給驚動了,這才出來察看情況。


  「嗯。」李緘應道。


  「剛才公子與那人一戰當真是驚天動地,敢問與公子一戰的可是白陽真人?」姬惠貞又問。


  「對。」李緘點頭道。


  「果真是他!呵呵,公子如今打敗了白陽真人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當真是可喜可賀!」姬惠貞笑道。


  李緘可不會稀罕什麼第一高手,淡淡應了一聲。姬惠貞見李緘回應不強烈,便道:「公子想必是累了,那妾身就不打擾了。」說著目光瞥向李緘身邊的力量,之後,就轉身和舒妤一起離開了。


  李緘轉向凌凌,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凌凌卻立於原地不動,低著頭,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啊……好,我們到後院去吧。」李緘覺得是該談談了,今天正好。


  到了後院,兩人都默默無語,許久,凌凌先開口,問道:「公子家中可還有親人?」


  李緘有些奇怪凌凌為何會這樣問,想了想,回答道:「有吧。」


  「是公子什麼人?」凌凌有些急切地追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李緘仔細思量了一番,才道:「嗯……有我的妻子,還有的……對了,我的女兒應該也出世了,真想早些見到她。」關係有些複雜,李緘只說出了他能說得清楚的。


  「是嗎……」凌凌身子一僵,頭更低了,細聲問道:「那她們對你好嗎?」


  李緘斟酌了一下,道:「呃……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其他的都沒有怎麼在意,至於我的妻子,也是糊里糊塗得來的,到現在我也不太明白她們的想法,我和她們相處的時間也很短,互相不是很瞭解。本來,像我這種人,最好不要有任何牽掛,特別是感情上的糾葛,因為我做的事情很危險,隨時可能喪命。上次一場大戰,受了重傷,還流落到了這裡……這次回去,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們?」


  李緘說完後沉默許久,他發現自己真的面對一個極大的問題,這時,凌凌又問道:「公子明日可是要去蒼山?」


  李緘想了想,道:「本來是想去的,不過,這些日子一路奔波你應該好好休息……」


  凌凌打斷李緘道:「那奴家留下好了。」


  「呃……」李緘愕然。


  凌凌幽幽道:「奴家已經給公子添了太多麻煩,不能再拖累公子了,何況,在此處有師父和師姐在,奴家不會有事的。」


  李緘愣了愣,有些奇怪凌凌怎麼會這麼說,不過,既然凌凌這樣決定,李緘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去反對,何況帶上凌凌的話,的確不是很方便,道:「這樣也好,你就留下吧,要是有事的話去蒼山找我便是。」


  凌凌深深望了李緘一眼,低聲道:「祝公子行事順利……奴家去休息了。」


  「好吧。」李緘道,凌凌轉身急步離去,留下李緘一人在院中,李緘望了望天空,天上是一輪殘月,歎了一口氣。


  第二日,李緘便隻身一人趕往蒼山尋找天書,蒼山山脈極為廣大,不過,李緘已經知道了大概的範圍,再憑借他精神力的搜索能力,尋找起來也不會太困難。


  在進入蒼山區域的三日,李緘完全釋放自己的精神力進行地毯式的探測,最後終於有所發現,在一處地下五公里的地方,他探測到大量金屬反應,李緘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了。接下來,李緘便開始尋找通往地下的入口,搜尋過程比較順利,只是那入口之處被布上了幾個有些繁複的空間陣法,破解陣法花費了李緘一些時間。通過這些陣法後,李緘來到一個看似普通的山洞,進入其中,山洞中道路分叉很多,整一個巨大的迷宮。


  費了一番功夫,李緘終於找到正確的路徑,在山洞的深處李緘找到了始魔所說的天書所在的那個地方。這裡是一個彷彿一座大廳一樣的山洞,在李緘精神力掃瞄下,赫然發現在山洞的洞壁中隱藏著一套似乎是智腦終端系統的設備,洞壁後面還有一道隱藏的升降梯通往地下,可惜智腦終端和升降梯都壞掉了,李緘只好用鐵鍬砸開洞壁,沿著升降梯的通道前往地下。


  轟隆一聲,李緘用力扳開滿是灰塵的合金大門,入目是一片漆黑,李緘只能用精神力去「看」這個地方,正如李緘先前所料,這裡是一個地下基地,基地很大,和地球上的龍門差不多,不過,這個基地大部分已經停止了運作。


  李緘到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找到一艘飛船,還有就是確定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當李緘找到基地機庫的位置,並興沖沖將其打開,結果,還真的找到了幾艘飛船。只是有一個問題,這些飛船太古舊了,也有許多破損,而且能量系統中的燃料也沒有了,也就是說,這些飛船不能使用了。


  李緘很失望,所幸的是這個基地有許多設備和儀器,儘管同樣古舊,如果修理一下的話還是勉強能使用,用整個基地的設備製造一艘全新的飛船雖然有些勉強,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想要製造全新的飛船,首先要恢復這個基地的運作,李緘也只有一步一步地來……不管怎麼樣,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李緘沒日沒夜地忙碌著,逐一修復基地的系統,在修復了最重要的能量系統後,李緘接著又修復基地智腦系統和基地中還能使用的工程機器人,之後,李緘便相對輕鬆許多,有智腦和工程機械人,基地之事修復時間問題。給智腦輸入大量自己腦子中的一些技術,用現有的工程機器人和智腦開始提煉金屬製造全新的設備,基地中的工程上了軌道,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智腦修復後,李緘查詢了智腦中的資料,找到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這裡離銀河系果然是非常的遙遠,如果不進行空間跳躍,以超光速飛回去也要上萬年的時間。


  另外,李緘在資料中還發現了關於久遠時間的那場戰爭的詳細記錄,記錄中提到,宇宙樹花費久遠的時間在宇宙中播撒生命的種子,宇宙中一片生機勃勃,各種生命體穩步進化,宇宙文明穩步發展一片平和,直到叛逆者的出現。這些叛逆者都是具有相當高進化度的生命體,相對於其他的生命體他們還要高級許多,不過,這也成為了他們叛變的原因之一。


  他們叛逆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想獲得更高的進化,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他們也曾經向宇宙樹請求,但是,過於強大的力量和存在,宇宙樹是不允許的,因為這樣會破壞平衡,結果,就在宇宙樹拒絕了叛逆者的請求以後,叛逆者發動了叛變,他們竟然想要分割宇宙樹,想要找出宇宙樹的秘密,成為更加高級的存在。


  由於宇宙樹對自己創造生命相當信任,因此守護力量十分薄弱,也導致了叛逆者的計劃差點成功,所幸最後關頭宇宙樹的守護獸抵擋了叛逆者的進攻,爭取時間,直至戰鬥獸和守護種族也加入到戰鬥中,那場毀滅性的戰爭就此拉開的序幕……


  這場戰爭蔓延到整個宇宙,摧毀了無數的文明和種族,在最後的戰役中,叛逆者取得了優勢,宇宙樹不得不發動最後的攻擊手段,瞬間消滅了大部分的叛逆者。而剩下的叛逆者,宇宙樹無力消滅他們,也不忍消滅他們,於是便用最後的力量,在宇宙中佈置了一個超級巨大的空間陣法,宇宙被分割出一塊廣大的空間來被完全封印,那些殘餘的叛逆者,以及一些來不及撤離的守護種族、守護獸都留在了這個空間中,這個空間被稱做封印宇宙。


  這個基地中的記錄都是那時候的守護種族留下的,完成這些記錄之後,他們就離去了,為了挽回即將枯萎的宇宙樹,這些守護種族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了宇宙樹,宇宙樹才得保存,沒有枯萎,而是陷入長久的休眠狀態。


  這日,李緘正在設計新飛船的內部構造,基地的探測器探測到有高等生命接近,李緘便讓智腦播放圖像。舒妤和凌凌兩人出現在探測屏幕上,兩人尋找著什麼,而且都十分焦急的樣子……


  
塵封 發表於 2008-5-24 16:37
第十三卷 敵蹤隱現 第四章 遠古戰魂

  姬惠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處於昏迷狀態,面色一片煞白,呼吸微弱,額頭不斷冒出冷汗來,身體時不時還會一陣抽搐,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簡直就如同一個處於彌留狀態的人一般。姬惠貞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原因是她用天魔魂修煉導致的。據舒妤說,姬惠貞這些年來武功一直難有寸進,所以便一心想要突破瓶頸,無法之下就想到典籍中記載的利用天魔魂提升修為的方法。儘管知道這樣做十分凶險,不過,姬惠貞一向自負,自以為自己一定會無事,就這樣,她抱著僥倖心理使用天魔魂,結果,在修煉過程中不知道出了什麼偏差,等舒妤發現異常進入姬惠貞修煉的密室時,她已經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李緘這次從蒼山回到上京,就是被舒妤和凌凌請來給她醫治,本來,李緘是不想管的,苦苦請求,李緘這才同意。


  診斷一番之後,李緘大概瞭解了姬惠貞目前的狀況,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只是精神力損失太多,還有就是腦部神經有一些輕微的損傷而已。


  凌凌關切地問道:「公子,我師父她怎麼樣?」


  「不是什麼大問題。」李緘說著,將手懸在姬惠貞額頭上方,手掌閃動淡淡的銀光,姬惠貞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緩,過了五分鐘,李緘道:「這樣就好了,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多謝公子!」舒妤和凌凌一起謝道。


  「不用了,對了,舒妤,帶我去看看天魔魂。」李緘對舒妤道,剛剛進入宅院的時候,李緘就察覺到天魔魂的異常波動,放射大量精神波,十分不穩定,李緘猜測天魔魂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所以,他想去看看。


  舒妤問道:「公子,這是要……?」


  李緘道:「我想天魔魂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你最好讓我去看看,不然,等我離開,除了什麼問題,那科不是你們能應付的。」


  舒妤聽李緘這麼一說,才道:「我這就帶公子去。」


  在舒妤的帶領下,三人進入了密室,天魔魂此時就擺放在一張几案上,正散發著微微帶著一些銀色的白光。舒妤見狀有些詫異,先前天魔魂可不是這樣的,這樣一來,她相信了李緘的話。出於女性的天性,她對李緘越加好奇,看向李緘,只見李緘的眉心一道銀光直射天魔魂。


  進入密室,李緘立刻發出的精神力探查天魔魂的狀況,那裡想到他的精神力剛剛接觸到天魔魂,天魔魂中一陣強大吸力,李緘的精神力被一下子吸出許多。


  在一旁的凌凌和舒妤兩人眼裡,只見李緘額頭發出一道銀線和天魔魂連接在一起,閃電一樣,李緘雙目閃光,渾身顫抖,情況詭異,兩人都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看著。


  天魔魂竟然吸收精神力,而且如此迅速,李緘可不想被吸光精神力,急忙收斂精神力,花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斷開那股吸力,不過,最後還是被吸走了不少精神力,精神一陣疲乏,差點站不穩。


  「公子,你沒事吧?」凌凌扶住李緘關心地問道。


  「沒事。」李緘答道,目光卻始終盯著天魔魂,舒妤和凌凌兩人也看向天魔魂。


  就在三人的注視下,天魔魂發生了異常的變化,散發銀光的天魔魂像是某種蠕蟲一般一陣扭動,漸漸拉長宛如一條巨大的蚯蚓,而後又伸展開來,最後成為一個銀白色半透明的影子,粗略是一個人形,飄忽飄忽的,簡直就是一個鬼魂,還真符合它天魔魂這個名字。


  李緘神色肅然地盯著這個精神體,他感覺到這個精神體也在「注視」著他,而且還帶著強烈的敵意,為了凌凌的安全著想,李緘道:「這裡太危險,你們快離開這裡。」


  凌凌和舒妤兩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只能發呆。李緘如此吩咐,兩人只好照辦,凌凌擔心地望了李緘一眼,和舒妤急忙出去了。


  凌凌和舒妤兩人剛離開,天魔魂驟然射出一道銀色的閃電襲向李緘,這是高密度的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閃電,要是被擊中的話,身體和精神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害,李緘不敢硬接,急忙閃避。那道銀色閃電卻擾了一圈追擊李緘,密室內空間狹小,李緘閃避空間有限。李緘拔出腰間短刀,注入精神力和真氣,一刀斬下,那道閃電被李緘斬斷。


  事情還沒有完,那道被斬斷的閃電並沒有消失,而是收縮成一個光球繼續追擊,同時,那精神體又放出一個同樣的光球來,兩個光球前後夾擊李緘。眼看就要擊中李緘,李緘雙手結出一個手印,這段躲避時間他凝聚了不少能量,趁此機會,一起轟向那個精神體。


  轟隆……巨響中,整個密室都爆炸開來,一陣煙塵滾滾,一道影子躍出落入院中,正是李緘。


  舒妤和凌凌就在院中等著李緘,突然爆炸兩人都嚇了一跳。凌凌十分擔心李緘,此時見李緘從密室中出來,凌凌這才放心下來。李緘望著空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舒妤和凌凌也往空中看去,只見密室中的那個天魔魂變換的白色影子正懸浮在空中。


  「公子,那是什麼東西?」舒妤不禁問道。


  「簡單說,就是一個類似於鬼魂的東西,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鬼魂,非常強大,你們快些退開,越遠越好。」李緘道。


  「公子,多加小心!」凌凌囑咐道,這才離開。


  李緘沒有時間去理會凌凌,空中的那個精神體正凝聚大量能量,看來下一波攻擊會更加猛烈。李緘也沒有想到這個精神體竟然隱藏如此強的能量,可想而知,天魔魂的前身一定是一位異常強大的人物。這個間隙,李緘也沒有閒著,他探出一絲精神力感應那個精神體此時的想法。


  多次試探,李緘掌握了那個精神體的頻率,聽到了在它暴亂的精神波動中惟一比較清晰的意識:「殺……殺……殺……」


  「你要殺什麼?」李緘傳遞過去這樣一個信息。


  過了一陣子,那個精神體反饋道:「你……死……」低沉嘶啞充滿了強烈的恨意。


  李緘又問:「為什麼要我死?」


  那個精神體道:「你……敵人……」


  李緘接著問:「為什麼我是你敵人?」


  精神體回道:「你……你……我……我……」


  因為李緘的問題,那個精神體更加混亂,趁此機會李緘的精神力進一步接近,然後精神共振讓自己的精神波動與那精神體處於,李緘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也正是此時那精神體所想的,那是一幅戰爭的圖景,李緘赫然看到了月球,在月球周圍是無數的人正在互相搏殺。


  「你……你的……味道……守護者……敵人……」那個精神體再此反饋信息,比剛才清晰了一些。


  李緘這下有些明白,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上古宇宙大戰中的戰士,而且是屬於反叛者的一方,那麼它就是自己的敵人了。定性為敵人的存在,只有一個解決途徑,那就是將它徹底消滅,李緘眼中一陣冷然,如同玻璃球一般絲毫沒有波動,他現在只想消滅眼前這個精神體。這樣一種存在始終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必須趁著他現在還相對弱小的時候,將它徹底消滅。


  劈里啪啦……精神體放射出數十道銀色閃電,數十條毒蛇一樣衝下來,精神體本身變成一隻錐體也撲向李緘。


  李緘此時已經想出了對付這個傢伙的大概辦法,雖然把握不大,不過,他目前的狀況來說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凝聚所有精神力包裹全身,盡最大的努力精神力高頻震盪。滋滋滋……李緘全身像是被上了無數的銀針,同時,手上的短刀關注高頻震盪精神力,刀身嗡嗡直響,李緘一彈身,躲開那些閃電,直直劈向那個精神體,眼見短刀和精神體變成的錐體的尖端對撞,空氣中濺射無數細小的光點,雙方都無法寸進。


  這時,那精神體放出的閃電捲向李緘,李緘的精神力包裹全身到底是太分散,抵抗一陣子,眼看就要被穿透,李緘心一橫,全力向短刀灌輸精神力,短刀一下將精神體劈成兩半,那些閃電也纏住了李緘。


  嚓嚓……腦子被麻痺似的頓了一頓,李緘跌落地面,差點就暈過去。不過,他還是支持住了,倒不是他堅強的意志力起作用,而是在他腦中精神力用完的瞬間,竟然從腦海深處流溢出許多精神力來,一下子讓他清醒過來。


  在李緘對面空中,那個精神體已經重新合起來,不過,光彩比先前暗淡一些,顯然是受到了一些傷害。李緘精神力恢復,立即發動相先前一樣的進攻,李緘剛剛躍起,那精神體停頓一下,化作一道白光逃離了。李緘可不想這個傢伙就這麼跑掉,在李緘的意識裡,這個東西說不定會是一個隱患,所以絕對要消滅,也顧不上驚世駭俗,飛身騰躍追擊而去。


  李緘的速度超越了音速,上京中的人們只聽到一陣怪異的轟隆隆聲,還有一道強風刮過,將不少人都刮倒在地,被吹跑的東西更是數也數不清了。


  十多天以後,某處山林


  十多天不停的追擊,最終李緘還是失去了那個精神體的蹤跡,這個傢伙很狡猾,肯定是隱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而現在,李緘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只好停下來慢慢前行,同時,精神力擴展開去希望能發現那個精神體。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李緘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李緘也實在是有些精神疲乏,十多天不休息,他也扛不住,便收回了精神力。李緘現在只想找人問問自己到底到了哪裡,走了一段距離,李緘聽到林中傳來一陣打鬥聲,不管怎麼樣,總算是遇上人了,李緘便往打鬥的地方行去。


  到了近處,只見林中躺了上百具的屍體,其間正有數十人正圍攻十多人,而那被圍攻的人中,李緘還有一個熟人,赫然是夏侯烈。此時的夏侯烈渾身浴血,不過,都不是他的血,全部是那些圍攻他的人的。他雙手各持一把長劍,一柄火紅,在昏暗的林中散發淡淡的紅光,另一柄卻是散發陣陣白色的霧氣。李緘趕到時,正巧看到夏侯烈擊殺一人,只見他大喝一聲,雙劍交叉,剪刀一樣將一名黑衣人攔腰斬成兩段,那具屍體一半焦黑,一半起了白霜。擊殺此人,夏侯烈一方士氣一振,不過,任誰都看得出夏侯烈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何況,圍攻的這些人也非庸手,一個個也都是隨手能放出劍氣的人物。夏侯烈那一方出來夏侯烈本人,其他人相對較弱,夏侯烈花費大量精力營救同伴,也難以發揮實力。


  見此情況,李緘考慮了一下,決定出手幫忙,說做就做,拔出短刀,急衝而過,只見一道銀光在昏暗的林中劃過,圍攻夏侯烈的那幫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失去了生命,相繼撲倒在地。


  事發突然,夏侯烈等人一陣愕然。夏侯烈最早回神,見是李緘,上前道:「原來是小哥,多謝你的援手。」


  李緘道:「不用,碰巧而已。」


  夜幕已經降臨,夏侯烈等人將死去的兄弟就地埋葬,這才找了一處紮營。篝火之前,夏侯烈和李緘聊起來,從他的話中李緘得知,目前,李家已經取得了北方豪族的支持,北方大部分地區因此都納入李家手中,就在這個月,李贄的父親李維化登基為皇,立長子李琛為太子,封李贄為溱王,昭告天下。


  說到這裡,夏侯烈有些悵然地道:「如今能與李家抗衡的也只有我玄羽軍和杜仲的少帥軍了,我這次就是要去聯絡杜仲,希望他與我聯手對抗李家,不想走漏了消息,派來這麼多高手想取我的性命。」


  「打算和李家一直鬥下去?」李緘問。


  夏侯烈搖頭笑道:「誰又喜歡打仗呢?前些日子,雲心閣的那些婆娘派人來勸我歸順李贄這個小子,說是只要我歸順輔助李贄就封我個什麼王來當,還許諾許多好處……呵呵……豈是我自己倒無所謂,如果能像他們說得那樣對我們一干兄弟一視同仁那歸順他也無妨,我也大可繼續逍遙自在。不過,以李贄此人的脾性,一定不會放過我和我手下的兄弟,這個小子最是虛偽,歸順於他即使能過上兩年太平日子,最後還是免不了被他算計。我這幫兄弟陪我出生入死,我總要為他們著想,死在戰場上沒有什麼,要是這樣死的話就太不值得了。說是封我們大官,名頭雖大卻沒有實權,沒有了兵權,最後只能任人宰割,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對了,小哥怎麼到了這裡?」


  「我在追一樣東西。」李緘道。


  「東西?什麼東西?會跑的……是人?」夏侯烈問道。


  「不是人。」李緘道。


  「哦……」夏侯烈不太明白也不多問,道:「聽說小哥擊敗了白陽真人?」


  「對,那個死老頭子無緣無故找我麻煩,要不是他跑得快,我一刀劈了他。對了,還有雲心閣,這個老頭子就是受她們所托來對付我的。」李緘道。


  夏侯烈恨恨地道:「又是那群自以為是的婆娘,哼哼,一個個自命清高,卻是婊子也不如。憑著自己有些姿色,把一些愣頭青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願為她們賣命,想當年我……唉,算了!不說了,反正都過去了,不提也罷……」說到這裡夏侯烈眼中山谷一絲傷感和落寞。


  「還打算去找杜仲?」李緘問道。


  夏侯烈點頭,眼中綻放一抹閃亮的神采,道:「對!我就是要和李家鬥鬥,不然他們還真以為這天下一定就是他李家的東西了!」


  李緘道:「我也要回上京,反正順路,我們一起走吧,如何?」


  夏侯烈喜道:「正好,有小哥做伴,我就安心多了。」


  其後幾天,又遇到幾波截殺夏侯烈的武林人士,有李緘坐鎮,夏侯烈一行人順利通過,其後夏侯烈等人隱藏形跡前往杜仲所在的靖州,而李緘則是趕回上京。至於,追擊精神體的行動他暫時放下,一來是毫無頭緒無法追尋,還有一點就是李緘覺得它一定還會再來找他的,他要做的就是想好對付它的辦法。


  李緘回到上京,只是想看看凌凌的情況,他計劃看過凌凌以後就回蒼山,可是,當李緘回到那所宅院,卻發現宅院中空無一人,李緘查探一番,發現院中有不少打鬥的痕跡,有些明顯就是他教給凌凌的貓拳造成的,發現這些痕跡,李緘臉色越來越陰沉,心想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凌凌目前的情況怎樣?


  李緘正在院中思索,尋找線索,門外來了一人,四十來歲,樣子看起來十分老實。此人到了李緘面前,拱手道:「在下是太子府的管家,凌凌小姐現在正在太子府上做客,太子讓在下在此等候公子。太子交代了,若是公子回來了,便請到太子府一敘。」


  李緘臉色一沉,暗道,李琛啊李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闖進來!不用多想,就知道李琛這個白癡打得什麼主意,想威脅我,哼,那就要付出代價……想到這裡,李緘對管家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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