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戰‎] 異界軍隊 作者:李布衣 (已完成)

 
ashworld 2008-6-29 19:17: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5 757373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5
第四百三十一章 捕魚
作者:李布衣
流云從船長室里走出來,便看到了天邊的萬道霞光。
太陽還在海平面下,但它的光芒已經讓天邊呈現出光亮的艷色。
流云精神抖擻地走了甲板。已經開始忙碌的水手們,從他身邊走過時都不停地向自己心中的偶像問好。而哨位的黑鷹隊員們,更以莊嚴的軍禮,向他表達著心中的敬意和第一次遠航的喜悅與驕傲。
他們是值得驕傲的,因為他們不僅是大陸第一批遠洋隊員,更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軍艦站崗的哨兵!這樣的經歷,在他們將來離開部隊后,足夠他們用一生去慢慢品味和追憶。
流云走船頭,指揮水手的季風大聲說道:“揚帆起錨!正東方行駛!”
紫文成命令下去,時間不,藍月號向著新出的那輪紅日緩慢地行去。
出海的第五,麻煩事來了。
了每天都堅持吐的紫文成外,有一部分水手和黑鷹隊員都出現了暈船現象。
暈,是海旅行最常見的問題,也是最嚴重的危機,和暈車絕對不是同一級別的。后只會是頭暈頭疼,眩暈,嘔吐,這些輕微的情況。而暈船,會嚴重影響一個人身體機能,初期時眩暈,喪失方向感,后期會出現牙齒松動,骨骼變脆。嚴重時還能惡化成敗血癥,甚至危及生命。
藍月號。雖然有超過半數地人是能慣戰地勇士。可是。這次地敵人未免太強大了些。并且無從下手。
初時。戰士們因為身體強壯。即使有些不適能勉強撐住。可是過了幾天。不少人開始出現狀況。
“頭兒。大家都跟我說。吐啊吐地習慣了!可是我現在感覺自己牙都松了。真怕連牙也吐出來了!”紫文成傻里傻氣地說。
流云只好讓廚房加大蔬菜地用量。同時讓暈船地人試著每天多睡睡身體盡快地適應變化地環境。
當然。一部分人感覺到痛苦地時候。一部分人也找到了樂趣。
麻雀和季風兩個變態。帶著幾名隊員。在甲板練習自己新悟出來地步伐。這種左右搖擺地姿態。果然能夠更穩地在甲板行走。像極了小說中地凌波微步。
林詩婷則在一旁看著一堆活寶嘻嘻而笑,干情報出身的她去身體素質也是一流的,對任何環境都有著超強的適合能力。
日子在平靜中一天天過去,航程很是順利。藍月號沿著海圖的航線,緩緩地朝著斯坦丁大陸馳去。
海偶爾出現了一些風暴,但大都被強悍的老卡生生撕碎。自然的力量,在六系圣魔導師面前,似乎也顯得微不足道。
5月1日清晨,陽光明媚。
流云獨自坐在船頭懷里拿出那張看了無數遍的航海圖。
“……斯坦丁,何時才能讓我揭開你神秘的面紗呢?”
看著聯系兩條大陸之間,筆直的一條白線,流云獨自坐在船頭呆。時不時有微咸的海風吹進他的鼻孔,提醒他不必著急目的地就在他的前方。
陽明出現在甲板,徑直朝他走來。
“頭兒此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我們是不是該找點事做了?”
“哦?有什么好的提議?”流云收起航海圖起身問道。
“嘿嘿,我們練練捕魚到將來補給不夠時,大家卻不會!”陽明說。
流云同意了他的要求。陽明于是挑出十名黑鷹戰士,一幫人翻弄漁網,忙得一團亂。
其他一些人,則在旁邊樂呵呵地看熱鬧。
有時候,一件小事,也能帶給人許多快樂,至少眼前這些習慣了戰場廝殺的黑鷹隊員們,就對海捕魚這件事很感興趣。
“到底是平靜的生活需要一些刺激呢,還是太多的刺激,讓他們渴望平靜的生活?”流云看著忙碌中的隊員們,起了呆。
陽明帶領黑鷹戰士,抱著漁網來到船尾。其他人則尾隨在后面。
陽明倒也干脆,把漁網邊緣的兩個繩套隨意地在戰船一捆,然后一臉詢問的意思看著流云。
流云被看得莫名其妙:“難道認為我對捕魚很在行?”
陽明撓撓頭:“不是頭兒你說可以捕魚補充補給嗎,我以為你會呢。”
“直接灑下去,過二十分鐘,你提起來看看收獲!”說完,流云小聲地嘟囓:“釣魚我倒是會,可還沒從來用過網呢……”
半個小時以后,陽明指揮隊員從海里拉回漁網。
隨著漁網離開海水的部份越來越多,所有人臉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漁網中空蕩蕩的,只有邊緣的細鉤掛著一兩只小魚細蝦。
陽明甚至都沒有拿下那些依然亂蹦的魚蝦,馬又把漁網投入水中。
半個小時后,隊員們又將漁網拉出水面。
加入了扯網的行列,但是運氣并沒有轉好。
“小魚小蝦,也不能放過了,積少成多!”感受到周圍幾個隊長幸災樂禍的眼光,陽明干笑著,從漁網拿下那些小魚小蝦,放到旁邊準備好的大木桶里。
“你啊,也就能抓點這樣的!”紫文成打擊道,“實在不行,就自己滾開換人!”
說完,他驕傲地挺了挺胸。
陽明沒有理他。他指了指甲板一應急所用的巨大轉輪。
“頭兒,這個,能給用用嗎?”
轉輪,是用于淺灘脫險,或提升重物的特殊裝置。簡單地講,就是一個直徑四米的轉軸,除了纏繞繩索的位置,還有十二個碗口粗細的洞口,可以插四米長的硬木桿,由二十多人一起力。
流云點了點,他很好奇這家伙能搞出什么新花樣。
明很快派人找來了一條五十米長的新纜繩,然后親自動手把一頭牢牢捆系在轉輪的繩槽,另一頭綁在了漁網。
“讓網沉下去些計才有戲。”陽明笑道。
流云皺著眉頭說:“想法不錯,可是,就怕網因為份量太輕,沉不到那么深。”
“這好辦啊!”紫文成聽完著離開,回來時手里拎著一個一米有余的巨大鐵鉤跑過來。“這東西夠重了!”
“看來,你并沒有浪費糧食。”看著足有兩百斤左右鐵鉤被這個大個子單手輕松提了起來云不禁嘆道。那是連接船廠吊盤的工具,整根的桅桿都是靠它才安裝在船只。
紫文成笑嘻嘻地拿到鐵鉤走到漁網的旁邊,在漁網的邊緣捆系牢固,又找來幾根堅韌的桅繩纏繞得結結實實。做完了這些,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漁網重新扔下海。
因為捆系了百斤的重物,漁網迅速沒入水面。手臂粗細的纜繩隨著繼續前行的藍月號,在水面畫出兩道向后延伸的水紋。船尾的眾人互相看看,出滿心希望的笑容。
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來微微下墜的纜繩瞬間被繃得筆直,就連船尾的眾人都感覺船身微微一震。
“我日,這么快就有動靜了?”紫文成瞪大眼睛朝海里張望著。
“難道是繩索太長了,掛住海底的礁石?”陽明望著纜繩,緊張地問道。
流云看了看海面,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深海,十條纜繩接在一起,也會出現你說的情況。估計有大家伙進網了!”
陽明頓時樂得跳了起來。
“大魚!大魚!大家快動手!”說完就扯動繃成一道直線的纜繩。
隊員們頓時一擁而。
可是用力去索紋絲不動。
扯動了四五下,陽明的腦袋開竅了:“來來來,轉動輪盤,看看是什么貨!”
開始時,隊員們在輪盤安裝了四根硬木桿可是,十幾個人去轉動時然和剛才的效果完全一樣,纜繩還是不動!
“我的天條魚究竟有多大?”陽明頓時傻眼了,看著流云無奈地攤了攤手。
流云面沉如水。
他心里默默推算了十幾個人利用轉輪所出的力量算的結果讓他心里感覺有些怪異。海面下隱藏的東西太大了,恐怕四五千斤都不止!那張十幾米見方的漁網,怎么網得住那么大的東西……
是斬斷纜繩放棄?
還是把它拖船看看真面目?
“媽的,男人不就需要刺激么?”
流云心念轉動間,迅速做出決定:“水寒,去召集休息的水手和所有的黑鷹隊員!陽明,你帶人把輪盤十二根木桿全部安裝。老子倒要看看,我們到底捕到了什么大魚!”
水寒馬轉身離去,陽明也帶人開始了工作。
片刻后,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跑來一百多人,把船尾窄小的空地擠得滿滿的。
釣著“大魚”的消息,也讓正在船艙里休息的老卡、小卡、林詩婷和麻雀等人激動地跑了出來。
“我日,這么多人,別說一條魚,就算一頭龍,也能拉起來了!”麻雀看著轉輪旁邊黑壓壓的一堆人,感嘆道。
小卡晃著腦袋,難以置信地說道:“頭兒會不會太夸張了點?有這么捕魚的么?”
“魚?這么重的魚,早成精了!沒準是頭怪獸呢!”老卡嘆道。
安裝好硬木桿后,人員全部就位后,還有二三十人在旁邊圍觀。
紫文成饒有興趣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捆綁的鐵鉤,勾住了一件什么要命的東西。
“動手!”隨著流云一聲令下,七八十人一起力轉動輪盤。
這一次果然有效。輪盤著吱吱扭扭的聲音,開始緩慢轉動起來。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5
異界軍隊VIP第四百三十二章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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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頓時喜形于色。
“兄弟們加把勁,晚上有大餐吃了!”陽明大吼著,臉上笑開了花。
老卡看著眼前的情形,皺眉問道:“小云,你確定你捕的是一條魚嗎?”
流云搖了搖頭。
“不知道。大叔,你讓四門尾炮的炮手就位,應付突發情況。麻雀大哥,你也作下準備吧,沒準還得你上場呢!”
海上的人都知道,小心駛得萬年,流云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
老卡點點頭,向船艙的方向走去。
林婷繞開正在頂著木桿轉動的眾人,走到流云身旁。
“哇,流云大哥,我們會不會是撈起一個巨大的寶箱呢?”
流云頓時被逗樂了。
“……我可以很負的說,勾住寶箱的可能為零。沒準啊,是漂浮在海中的浮游植物,可能是一大巨型海獸。”
林婷聽完頓時驚呼了起來:“啊!動物?什么海獸那么變態,要上百人才拉得動?”
流云說:“我補充下,是用轉輪才拉得動!假如是一只海獸的話,無論它以什么為食,整船的人都要遭殃了……”
“!”流云的話還沒說完,纜繩崩斷,絞動轉輪的人一下子全撲倒在地上。(〕
接著,平平的水面上突然冒起一朵數米高的水花,一條寬約七八米的魚尾從海面上翻起,落下時濺起大片的水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望著那條碩大的“魚尾”。
漫天飛過的水花,把甲板上的人都澆成落湯雞,也讓眾人回過了神。
“我日,這尾巴都夠我們吃上幾天了!”紫文成嘖嘖嘆道。腦袋簡單的人,在意外狀況下通常會幸福一些。
“麻煩來了!”流云神情凝重地盯著海面,等待著主角的亮相。他預感到,那張漁網和船上人的行為,已經激怒到這個海中的巨無霸從它露出的尾巴來看,這東西可能比鯨魚都要大上許多。
“戒備!”伴著流云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戰斗位置,藍月號進入臨戰狀態。
流云則帶著幾個隊長,和麻雀一起靜觀海上的變化。
水面上露出高約三四米、五六米長的背鰭,背鰭的根部有一處鮮血淋漓,正中赫然插著一只鉤。(〕鐵鉤上,依然連著一段纜繩。
“你的辦法還真不錯!”流云沒好氣打量了眼身邊的紫文成。要不是這貨來這把鐵鉤的話,也許什么事不會有。現在呢,這大家伙,似乎對插在背上的那柄鐵鉤很介意。
“哎呀,要是鐵鉤再大點,纜繩結實點,沒準我們直接就把它拖上來了!”紫文成似乎沒聽懂頭兒的話,還在為到手的大魚跑掉而惋惜。
流云頓時氣結了:“要不,派你下去把它抓上來?”
紫文成沒吱聲了,悄悄地挪到了陽明的身后。
陽明驚道:“頭兒,看魚尾和背鰭,這條魚不下二十米啊!”
流云點點頭:“嗯,我們的運氣真的很好。”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得一聲巨響,藍月號劇烈一震。
海中的怪魚用尾巴狠狠拍中身。
看來,這只魚的意圖很明確,要把這飄在海面,用啥東西捅了它一下的大塊頭徹底干翻。
“要不,給它喂幾顆洛夫造?”赫達突然插話道。(〕
“可以試試,注意全!”流云同意了他的提議。
海面很快傳來了幾聲巨響,騰起了一片浪花。赫達帶人,朝著怪魚現身處擲出了幾枚洛夫造。
紫文成咂咂嘴巴:“這樣炸過了……魚肉還能吃嗎?”
眾人為了保持良好的心態和體力,直接忽略了這句白癡到極點的話。
海面暫平靜了會兒。怪魚并沒有受傷,因為水面沒有一點血痕,洛夫造在水中的威力似乎不大,不足以傷害到它。
很快,船身又發出一聲巨響,上部的桅桿輕輕搖晃,看樣子被怪魚用頭在船尾撞了記。
“我日,這條瘋魚遲早會把船弄漏的!”
“轟!轟!”
當怪魚的背再度露出水面時,船尾響起了清脆的炮響。
炮彈擊向水面的那一瞬間,怪魚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水中。
“我日,真成精了!”流云嘆息了聲,抽出了腰間的奔月刀。
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流云身形騰空而起。(〕
刀光閃過,一道道巨大的青芒朝著海面斬去。
高高的水花向兩邊翻起,水面被一次次避開。怪魚的蹤跡然,流云的攻擊也顯些徒勞。大海是人家的地盤,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其實流云此時倒是希望它走掉,可對方顯然是個不記仇的家伙,它只想現在就把仇報了。
在流云的攻擊間隙里,怪魚又悄然出現。
炮聲依舊。流云再度發動攻擊。怪魚又一次消失。
如此反復幾次,都是徒勞的,只有藍月號不斷被怪魚撞得發顫。
流云感覺到了種無形的壓力。大海,以它的神秘,給了他第一個深刻的教訓。這片海,和前世他記憶中的海并不一樣,這里生活著許多他并不知道的怪獸。
正在這里,老卡的聲傳了過來。
“小云,我有個辦法把這只魚弄出水面,你看準時機,給他致命一擊!”
老卡說完,走到船弦邊,目光緊盯著水面,開始了吟唱。
當怪魚再度現身攻擊藍月號時,老卡也飛快地完成了自己的吟唱。(〕
“水龍卷!”
龐大的魔法能量朝著海面聚焦,數秒鐘后,一道直徑十幾米的水龍從海面升起。
水柱綿綿不絕,海水被不斷吸入空中,其中能看到無數奇形怪狀的魚類。
很顯然,老卡在要借助水龍卷的強大吸力,生生逼得怪魚現身。
這是一個魔導師級別的魔法,除了產生超強的吸力外,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用在眼下是再適合不過了。
水柱中間,突然出現了個不斷晃動的巨大魚頭,怪魚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它的頭竟然比身子大幾倍,看上去就像座小山。嘴部長著細長的觸須,除去頭部以外,全身都是藏青色的,覆蓋著厚厚的鱗片。
此時,它正瞪著一雙大如臉盆的血紅眼睛,死死地盯著船上眾人,閃爍著兇狠的冷光。
接連不斷的三聲炮響過后,三顆鐵彈向怪魚射去。
悶響過后,彈準確擊中怪魚的頭部。
這幾炮,頓時打出了大麻煩。
怪魚吃痛翻滾,竟然從老卡的魔法攻擊范圍中了出去!
負傷后的它,頓時兇性大發。(〕它在水中游了圈,高高躍出水面,扭動身體,然后用長長尾巴重重地拍在甲板的邊緣。精鐵包裹的欄桿在它眼里,就好像玩具,連同欄桿下面的甲板,一同被拍得粉碎。
流云化身閃電,抓住怪魚騰空的機會,刀斬在它的腹部。可是怪魚的鱗片似乎異常堅硬,這一刀竟然只劃開一條長五米深一尺的血溝。
怪魚發出一聲凄厲的怒吼,朝著水面落去。
只要它能回到水中,它勢必會發動更猛的攻擊。
天空中傳來一聲清越的龍吟,隨后便是某龍囂張拍打翅膀的聲。
流云和眾人心中都是一喜,抬頭望去。
林婷眼中閃動著可愛的小星星,奮地大呼小叫起來:“麻雀大哥,好帥,愛死你了!”
麻雀猛朝著水面沖去,在怪魚入水前的瞬間,探出了兩只前爪。
鋒利的爪子,瞬間刺進了怪魚的傷口處,硬生生將它提起。麻雀昂起龍頭,發出一聲長吟,向天空飛。
麻雀帶著怪魚上升到數百米的高空,然后猛放手,又突然俯沖下,繞到怪魚下方,猛將尾巴揮出,將怪魚擊向高空。
“當年,他也是這么折磨我的。”熟悉的動作,勾起了流云傷心的回憶。他知道,這只怪魚會被活活玩死的。
反復數次后,怪魚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并在麻雀全力一擊后,閉上了眼睛。
麻雀身子一騰,猛踏在怪魚身上,將它朝海面扔下。
“啪”地一聲巨響,怪魚掉落在距離先鋒號數十米的地方,濺起了的巨大水花。
時間不長,怪魚重新浮出出面,翻起灰白的腹部,顯然已經死去。
麻雀變回常人的身體,瀟灑地落回甲板,風騷地接受周圍人的佩服目光。
老卡指著怪魚的肚子說:“小云,你看它的肚子上,怎么有四個凸起?”
流云一看,果然如此。
他下令舵手靠近魚尸,發現怪魚肚子上的四個凸起,竟然像四條沒有長出來的爪子一樣。老卡努力回憶著,他似乎對這怪魚有些印象。
“大叔,看來這條魚正處于成長階段,它還沒發育完呢!”流云很專業說道。
老卡突然臉色大變:“小云,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卡巴基圣魔導師的筆記里,記載有這種怪魚。”
“啊?”流云驚訝地問道。
老卡默默念道:“幼時大如舟船,三百年腹生四腳,九百年肋生雙翼,羽化成龍!這就是魚龍!”
“不是吧?”麻雀難以置信地看著怪魚的尸體,懊惱地說道,“這玩意,也配稱為高貴的龍族一員?”
“筆記里這么(載的。”老卡點了點頭,“看來,你一不小心,殺了個遠房親戚。”
流云笑瞇瞇地看著麻雀。
麻雀被他那種曖昧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毛,不由喝道:“那小子,你瞄啥呢?”
“我只很好奇,大哥你原來是啥樣子……”流云終于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眾人也笑了起來。
“老子一出生,可就是堂堂的龍族!”麻雀憤怒地吼道。
紫文成笑著說:“沒事,麻雀大哥,我們煮魚的時候,會避諱你一下的!”
老卡聞言不由氣地說道:“吃?你現在還惦記著這玩意?我記得筆記里記載,魚龍習慣群居,成年魚龍更是極為護短。我琢磨著,這小家伙的爸媽,看到它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會高的。”
“揚帆啟航!”流云面無表情地下達了令。(〕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5
第四百三十五章 發情
作者:李布衣
走在寬闊的大街上,一股繁華氣息穿越悠悠歲月撲面而來。
穿梭如織的人群、川流如水的車馬、鱗次櫛比的小樓、商賈云集的客棧,無處不顯示出它曾經的生機與活力。
這是一座處于興盛時期的城市,它就像一株正昂向上努力生長的幼苗,被人生生從脖頸處扭斷,卻保留著最后一刻鮮活的景致。停止的時間,將一切凝固于某個瞬間,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死寂。這死寂,像一種無聲的傾訴,默默向這群外來客訴說著它昔日的輝煌和榮光。
怪異的景致,看得流云一行人目瞪口呆,滄桑的感覺,更讓眾人不勝噓唏。
“這座城市,就算在今日的藍月也算得上一座大城了!”老卡輕嘆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造成了眼前這種情形呢?”
“繁華都如過眼云煙,說的可.能就是眼前的景色了!至于那幕后的黑手,我倒是希望他早已消失了!”流云苦笑道。
此時的他,正行走在一段活生生.的歷史中。而這段歷史,在歲月長河中,不過是某一瞬間綻放的一朵浪花,最終化為水滴消散。那種一觸即碎的脆弱,讓人不能不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強烈的震撼:在時間的面前,人類何其渺小,人類的所有努力在自然的偉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而能左右時間的人,即使不是神,恐怕離人們想像中的神也差不了多遠了。
“可惜啊可惜!”小卡的目光落在.某處,突然出一陣嘆息。
“悲劇的美,就是把美好的事物在我們面前活生生.地撕碎,從而產生一種心碎的美。就像眼前……”流云感傷地說著,順小卡的目光望了過去,終于無法繼續自己一廂情愿的感慨了。
那里,有一座金碧輝煌的酒樓。臨街的一張桌前,圍.坐著幾人。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其間,一只烤成金黃色的整雞最是顯眼,還冒著縷縷熱氣。一位酒客人的手,正扯著一只肥肥的雞腿往嘴邊送——但永遠都送不到嘴里了。
“這種死法,也太他的殘忍了!”陽明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只不知哪個年代的烤雞,讓他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如果時間要停.止,我希望是在雞腿進嘴的瞬間!”鐵烈說道,“我想,大個兒可能也是這么想的!”
他一說完,便抬頭四下尋找著紫文成。
紫文成站在不遠處,躲在幾名隊員身后,偷偷探出個頭,神情似乎有些惶恐不安,臉色也一片赤紅。
鐵烈不由皺緊了眉頭。這個平日里,走到哪里都無限風騷的大個子,今天居然變得出奇地安靜,本已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現在再一看他的樣子,心中越覺得不對勁。他朝陽明打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地朝著紫文成走了過去。
小卡戀戀不舍地瞄了眼那只烤雞,哀怨地說道:“要是這些人都能活過來多好,我們也能痛快地吃一頓了!”
“小云,看來我們根本沒辦法從這座城市得到任何補給了。”老卡憂心忡忡地說道。
流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補給倒是小事。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我們不能從這座城里找到些線索的話,我們怎么離開這片海域!”
時間與空間,就像經度和緯度。離開時間這條軸線的空間,變得無規律可循,藍月號可能會因此永遠地迷失在無盡的海中。而在時空中迷路的后果是極其可怕的,眼前的城市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到現在,我們還沒有任何現,難道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逛下去?”老卡擔憂地問道。
流云沉吟了片刻,將水寒喚到了身邊。
“所有人分成五個小組,對全城展開搜索。不論是否有現,兩個時辰后在城門處集合。”
他覺得,在這座靜止的城市里,遇上危險的可能性并不太大,所以便大膽地將人員分散開來,這樣不僅能節省不少時間,也更可能現些線索。
水寒立刻將命令傳了下去,隊員們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消失在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流云、老卡、林詩婷等人,則帶著余下的一組人,順著大街朝城市中央走去。
眾人離去的時候,陽明和鐵烈一左一右,將紫文成挾進了一條巷子里。他們手下的隊員們不知道生了什么,只好站在巷口等著。
“你他娘的,今天吃錯藥了?”鐵烈松開了掙扎中的紫文成,低聲問道。
“出什么事了?”陽明的目光,在紫文成身上仔細打量著,擔憂地問道。
“沒……沒吃錯藥啊!”紫文成支支吾吾地應道,“快去……執行任務吧!”
陽明、鐵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打算。作出幾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對于彼此的了解,甚至過了對自己的了解。紫文成這個傻大個,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煩,只是他不肯講出來。
“真沒事,快執行任務去吧!”紫文成紅得紫的臉上擠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只是鬧肚子,忍一忍就過了!”
“你個,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鐵烈一拳擂在他的胸口,厲聲道。
紫文成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一彎腰捂著肚子,“哎喲,又來了,我先去解決下!你們別管我了!”嘴里呻吟著,他轉身朝著一幢古香古色的小院后面飛奔而去。
“希望他能撐得住。”陽明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嘆息了聲,一把拽住了正要追上去的鐵烈。
“你真不管那個傻大個了?要出事了怎么辦?”鐵烈不滿地看著他。
陽明晃著腦袋,嘿嘿干笑道:“我研究了半天,現他的樣子……”
鐵烈焦急地問道:“怎么了?”
陽明:“感覺和鄉下那些處于期的公牛完全沒有區別。”
鐵烈訝然道:“這……怎么可能呢?”
陽明笑道:“誰叫他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呢!飽了口福后,該他受點苦了。”
“沒辦法幫他?”鐵烈問道。
“我是雄性幫不了他。你覺得你行的話,你去啊,我不攔你!”
“我們走吧。”鐵烈聞言淡淡地說道,一副我什么也沒說的樣子。
陽明猜得很準,紫文成此時確實就像頭的公牛。但他沒料到,事情的嚴重程度,遠遠出了他的想象——此時的紫文成,正經歷著一生中最為嚴峻的考驗。其中的兇險和痛苦不僅遠遠過了當初在雛鷹學院“獸營”訓練期間所經歷的一切,甚至過了他隨黑鷹轉戰四方所經歷的連場惡戰。
造成這種后果的原兇,正是他吃下的那堆不知名的紅果。
“我奶奶,既然死不了,老子就不信扛不住!”鐵烈和陽明離開后,紫文成怒罵著從街角的一堵墻后走了出來。
他的額頭帶有淡淡的血痕。腦袋和院墻幾度親密接觸后,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上的劇烈痛楚讓他感覺稍微舒服了些。
現在的他真的很后悔當初為什么不聽手下兄弟的勸告,執意吃下紅果。再想想自己受罰后狂吞紅果的情形,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因為從吞了那堆紅果到現在,他便一直出現種種幻覺。
前一刻,他還置身于無數萬年寒冰匯成的巨大冰川中。寒風,像鋼刀一樣刮過,將他身上的血肉一塊塊撕去。巨大的冰刺從四面八方呼嘯而至,帶著一股能將人靈魂冰僵的寒意貫穿他的身體。而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張大嘴巴,默默地承受著,直到他整個身子被凍成一尊雕塑,被一支冰刺擊成漫天飛舞的冰渣和碎屑。
下一刻,冰川消失,他又被投進了地底熔巖中。滔天的火焰、滾滾的赤流中,他的身體被一點點燒焦,變成熔巖中的一縷青煙,一片灰塵。他以為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可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卻清晰地告訴他,一切都正在生。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熔巖中,瞪著一雙驚恐和絕望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片火紅色漸漸逼近,最后將他整個吞沒。即使在意識變得模糊的瞬間,那種讓靈魂顫的恐懼和絕望,依然清楚地傳進了他的腦袋里。
幻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幻覺產生的痛苦,竟然是那么的真切,讓他數次瀕臨崩潰和死亡的邊緣。可是,每一次感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他的身體內便會涌起一股溫暖的力量,將站在地獄大門口的他一把拉回來,重陽站在陽光下等待著又一次折磨的到來。
普通人在經歷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后,寧愿自殺也不愿再去品味一次。但紫文成不是普通人,他是典型的單細胞生物,這一點黑鷹的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心中有一個執著的信念,他不能給頭兒丟人,他要挺過去,跟隨他繼續征戰斯坦丁大6。這個信念,至始至終都沒有動搖。
同時,紅果帶來的幻覺折磨,也激了他體內潛藏的野性:有本事你整死爺,要不爺就好好活給你看!
幻覺要不了命,但另一種真實的感覺卻是致命的——。從吃了紅果開始,一股無法壓抑的,讓他身體的某處變得堅硬如鐵。更要命的是,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是身材惹火的美女,她們的作用很好很強大,讓他隨時有變成野獸去泄獸性的沖動。
但是,紫文成知道,這些女人一碰就會化成灰飛。他即使不顧軍紀放縱自己,最終只不過是害人害已。玉火焚身的時候,心中殘存的一絲良知,指引著這個憨厚的大漢跑到無人的角落,拿起刀柄狠狠地朝著自己的下面敲去。疼痛,能減輕生理上的沖動,但那個本來柔弱的部位,即使在重擊之后,仍然會在藥效作用下很快恢復正常。
“頭兒,我該怎么辦啊!”紫文成抬頭望著天空,欲哭無淚。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6
第四百三十六章暗香
陽明站在門口,望著屋子中央的一個青色銅鼎起了呆。[91du][net]
那是一個直徑半米,高一米左右銅鼎。鼎身上,雕刻著一些飛禽走獸的圖案,花紋古樸而大氣,看上去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飛禽走獸間,間或有些形狀怪異的圖案。鼎的下部,是一個石制的結實基座,基座下架著一個火爐。一縷縷淡淡的青煙,從鼎蓋上的小孔中冉冉升騰而起,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銅鼎前方安放著一把藤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正神情專注地望著銅鼎上方的青煙。鼎下,爐火正旺,幽藍色的火苗包裹著整個銅鼎下部。
“這地方真是邪門啊!這些人究竟在煉什么藥呢?”陽明輕輕嘆息著,心中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種用來煉藥的銅鼎,在藍月大陸的許多藥鋪里都能見到,本身并不足為奇。那個煉藥的男子,看上去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是被時間禁錮了而已。但若是一個城市里,家家戶戶屋子里都擺上這樣一個鼎,都有一個男子煉藥,情況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這是陽明率隊搜索的第十七間院落。在前面的十六間院落里,他們看到的情景與這里完全一樣,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驚訝。
“這些人都是在煉藥么?”
“這不是廢話嗎,到處都堆滿了藥材,滿屋子藥味,白癡都知道!”
“你說這城里的人,煉這么多藥干嘛?”
“估計是這兒的人沒事喜歡嗑藥吧?”
“或者是他們都有病。”
奇怪的景象,讓隊員們不禁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繼續搜索!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陽明一抬手,制止了隊員們的胡扯。他隱隱覺得,眼前所見的一切,也許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和這座城市被魔法禁錮有著莫大的干系。當然,他是無法找出其間的奧妙,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搜索并把結果如實地向自己的頭兒報告。
鐵烈、水寒、季風和赫達所率的小組,遇上的情形與陽明這一隊人完全相同。而紫文成和隊員們,最初遇上的也是同樣的情形,直到他們來到城南一條幽靜大街上。
“這是什么味道”紫文成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一股暗香撲鼻而來,絕不同于他已經聞習慣的藥香。
循著這股香味,紫文成等人來到了一座氣派華麗的大宅院前面。
“老大,看來我們運氣不錯,不用再和那些藥材、銅鼎打交道了!”
大院的門是開著的。一名隊員走到門前,探頭朝里面瞅了瞅,扭過頭,一臉興奮地朝紫文成說道。
紫文成此時的心情也很激動,但激動之余,又感覺有些不安。在搜索的過程中有些意外現,這是件好事,但這股怪異的香味,對他究竟有什么影響,他心中完全沒底。從聞到香味開始,他感覺整個人精神頓時為之一振,身體的每個細胞似乎突然間充滿了活力。那些一直折磨著他的幻象終于消失了,而一直被他努力克制的欲望卻像火山一樣爆了。
離這所院子越近,香味便越濃郁,欲望的火山就噴涌得越厲害。但是他已經無法停下腳步,大院的深處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指引著他,誘惑著他,讓他生不出半分抗拒的力量。
“要死趁早,娘的!”紫文成狠狠地咬了咬舌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大手一揮:“給我進去搜,仔細地搜!”
一走進院內,眾人便如同置身于一片花的海洋。[91du][net]
雖然不知道外界是什么季節,但院門內側的兩個碩大花園內已是春色滿園,百花盛開。種種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吐蕊競芳,努力展示著自己最美的一刻,惹得狂蜂浪蝶留連忘返。花間,青石鋪就的一條條小徑,幾個手挽花籃的素裝女孩正面含微笑,游走其中采集花瓣。
“老大,怎么搜?”眾人楞楞地看了半晌后,終于有人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一片花海問道。
紫文成沒有說話。從進了大院后,他的目光便一直盯著花園的西北角。在幾顆古樹掩映下,那里矗立著一座別致的小樓。
“老大!”眾人從花間收回了目光,焦急地望著紫文成。
“跟我來!”紫文成說完,邁步朝前走去。一行人順著花園中的小路,朝著小樓奔去。
站在小樓前,紫文成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初時的那種不安,已經被強烈地渴望所代替。
房門虛掩著,紫文成覺得那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呼喚:“進來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紫文成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那種無聲的呼喚,直達他的內心,侵入了他的靈魂。他茫然地抬腿拾階而上,朝著樓內走去,幾名隊員緊隨其后。
這是一間布置得美輪美奐的居室。房間擺放的,不是各式各樣的藥材,而是各種女孩子的用品。
眾人進了房后,目光便聚焦在了房間的中央。那里,沒有銅鼎,而是一個巨大的木桶。
木桶里盛滿了水。
水面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五色的花瓣散落其間,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水桶的邊緣上,掛著一張繡花的毛巾。
“看來,我們不小心闖進了一位女士的寢室。”目光在房內轉了一圈后,一名隊員說道。
“而且,來的時間可能晚了點。”另一名隊員望著水中的花瓣,遺憾地說道。
“也許是來早了點。”有人接道。
“這水泡著多舒服,唉,可惜啊!”有人幻想著美女入浴的情景。
“是啊,要不這次任務,一定會成為老子一生中最美的回憶。”還有人無限神往地說道。
幾個貨望著眼前香艷的擺設,心中浮想聯翩:要是來早點或者來晚點,不就能憑著執行公務的借口艷遇一把了!再想想在森林中看到的美麗女獵手,想想城市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美人,完全可以推測這個房間的女主人絕對是個級美女!
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怎么能不讓他們扼腕嘆息呢?
即使在大海上迷航,又來到這個詭異的城市,這些家伙仍然有心情將猥褻的本性展現得淋漓盡致,不能不說流云對他們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眾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老大紫文成在他們熱議的時候,正悄悄朝著房間角落的一幅簾子走去。
他的步子很慢,動作很輕。
而他的體內,更有一道道熱流飛快地從全身各處,朝著小腹匯聚,然后直沖而上。他的臉因為過度充血變得獰猙、扭曲,嘴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通紅的眼睛里更閃爍著獸性的光芒。
簾子低垂著,簾后傳來的濃郁香氣一浪一浪朝著他涌來,入了鼻后,全是誘惑和欲望的味道。
無法抗拒誘惑的時候,我們都知道明智地選擇遠離誘惑。但紫文成此時,卻是一步步地朝著它走去。因為,他的腦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身體內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與外界的誘惑遙相呼應,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樣,讓他徹底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只知道簾子后面有他想要的,他所有的欲望,都將那里得到滿足!這個時候,誰也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老大!”木桶前,終于有人回過神來,出聲招呼他。
但紫文成對喊聲置若罔聞,堅定地朝前走去。
“老大,現在怎么辦?”
“老大,你怎么了?”
“快點過去看看!”
終于有人現了他的異常,急切地叫喊著,招呼大家朝他奔去。
紫文成仍然沒有理會。
他在簾子前面停下了腳步,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手微微顫抖著,長刀緩緩遞出,朝著簾子挑去。
簾子順著橫桿輕輕滑了開去,一道迷離的白光從簾后激射而出。
“我的天!”隊員們一看,禁不住驚呼起來。
紫文成的瞳孔瞬間放大,全身像打擺子一樣劇烈地顫動著,嘴里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嗷——”
“不要,隊長!”
“動不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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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四百三十七章藥城
“哇,好漂亮的盔甲!”
“我覺得這些女兵更漂亮哦!”
“詩婷姐姐。你快看,上面還刻有好多花紋呢!”
“嗯,看到了看到了!好像是專門為這些女孩子設計的。”
“這哪里是盔甲啊,簡直就是頂級的藝術品啊!”
“哎呀,不知道這城里有沒有賣的,我也想買一件呢!”
“大叔,我們也上去看下吧?”遠遠望著激動不已的小卡和林詩婷,流云微笑著朝身邊的老卡說道。
“走吧,但愿能有些新發現。”老卡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前方數十米遠處的那隊女兵身上。
當一行人沿著通向城市中央的這條大街走了約半個時辰后,這隊女兵便進入了他們的視線。金色的盔甲,在陽光照射下,閃耀著絢麗的光芒,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那些女兵,在盔甲的掩映下,一個個更是英氣勃勃,艷光四射。流云等人停下來遠遠打量這支隊伍的時候,林詩婷和小卡早已興奮地沖了上去,圍著那群女兵品頭論足起來。
“說真話,這是到目前為止,我發現的最適合女孩子穿的盔甲。也是女孩子穿上后最好看的盔甲!”林詩婷眼里冒著小星星,站在一個女兵身前,幻想著自己穿上盔甲的樣子。
“詩婷姐姐,你要是穿上啊,肯定更漂亮。某人絕對會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的,嘿嘿。”小卡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一邊拍著林詩婷的馬屁。當然,他的眼睛也不停地在那些女兵身上游移著。以他的身高,正好可以看到盔甲的設計者為了充分綻放女性魅力而故意露出的大片春光。這也是他對這套盔甲贊不絕口的真正原因。
“不知道要多少錢一件啊!這么好看的衣服肯定很貴的。”林詩婷輕輕嘆息著。女人都有著天生的購物欲,對于漂亮服飾帶來的誘惑基本沒有抗拒力。當這兩者疊加在一起時,她們的智商很容易被清零。就像林詩婷現在一樣,她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她置身于一座靜止的城市中。
“詩婷姐姐,不是我打擊你,這盔甲你恐怕買不趕哦!”小卡搖著腦袋說道。
“你姐姐連一件衣服也買不起么?”林詩婷氣惱地橫了他一眼。
“我們恐怕都買不起。”小卡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才發現,這種盔甲好像是黃金打造的。我們帶的那點金幣哪里夠!”
“不可能!”林詩婷斷然否定了小卡的話,“頂多是鍍金罷了,誰會用黃金打造戰甲啊!花錢不說,一套黃金戰甲穿上身后,累也把人累死了,還能打仗?”
“詩婷姐姐,你怎么能懷疑一個偉大魔法師的眼光呢?”小卡無奈地說道,“我出了娘胎后沒多久,就成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還會看錯嗎?你看仔細了,這套戰甲其實很薄的,要不了太多黃金。也不會很重。但這種精湛高超的工藝水平,決定這種戰甲一定價值不菲啊!”
林詩婷聞言不由一楞,繞著一個女兵轉了兩圈,仔細地打量著。末了,她才弱弱地說道:“看樣子,你說得有些道理。可是我還是想穿啊!”
“其實,我也想看你穿!”小卡盯著女兵暴露出來的修長大腿,輕嘆道。
“你這個死小鬼!”林詩婷重重一記爆栗敲在了小卡的頭上。
“婷婷,小卡說得很對,你恐怕是買不起這種盔甲了。這確實是黃金打造的,而且相當精致。”老卡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
“來,錢包交出來,我看下有多少私房錢。”流云打趣地朝林詩婷伸出了手。
“啪”地一聲脆響,林詩婷揚了流云一記,恨恨地說道:“反正我就要。你傾家蕩產也得給我買。”
流云聞言一笑,上前幾步,走到一名女兵身邊,伸出了爪子:“要不,我現在就給你剝一件下來?”
“不要!”林詩婷頓時嚇得一跳,“你一動她不就化為灰塵了嗎?”
流云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沒關系啊,反正我只劫財。又不劫她的色。”
“悲劇的美,就是把美好的事物在我們面前活生生地撕碎,從而產生一種心碎的美。”小卡將才從陽明嘴里學到的一句話拋了出來,惹來了林詩婷好大一個白眼。
過來后便一直研究女兵身上戰甲的老卡突然指著戰甲說道:“小云,你來看看。”
流云順著老卡手指望了過去:一片金色中,有著淡淡的劃痕,劃痕沿著一定的規律,隱約組成了某種圖案。流云又靠近了些,終于看到了,那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六芒星圖案。
“看清楚了么?”老卡問道。
“嗯。一個六芒星形圖案。”流云點了點頭。看是看清楚了,但這些圖案代表著什么,他卻完全不知道,所以他抬起頭,望著老卡,等待著他的下文。
“怎么,不覺得有些眼熟嗎?”老卡皺眉道。
流云茫然地搖了搖頭。
“普里塞利城下,你和明洛手下的魔法師一戰中……”
老卡的話還沒有說完,流云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對,當然那些魔法師也弄出了一個這樣的圖案!”他大聲說道。
“是啊,而且不只一次。”老卡點了點頭,“這便是傳說中的魔法陣了!沒想到在這里子又一次見到!”
“可是這有什么聯系呢?難道,明洛手下的那些魔法師,和這里發生的事情有關系?”流云問道。
“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哪有這份能力啊!我看兩者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只是這魔法陣……”老卡欲言又止,低頭繼續研究了起來。
“大叔,魔法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流云不耐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卡埋著頭應道,“根據藍月魔法典籍中一星半點的記載,我知道有魔法陣的存在。但這是一種年代很久遠的魔法技能,施放者將其法力注入一些神秘的魔法圖案。從而產生一種全新的魔法。這些魔法陣具體有哪些,有什么功效,誰也不知道。普里塞利城下那幾個魔法師使用的魔法陣,可以說是一個快速聚集魔力、增加魔力的魔法,而這些刻在戰甲上的,我想應該有某種防御能力。”
流云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中。魔法陣的最初出現,并沒有引起他的關注。可是當它們再一次出現在這座靜止的城市中時,卻讓他不得不重視。他覺得明洛的出現就像一根線頭,牽出了一團亂麻。而從他率部出海,遠離藍月,奔向斯坦丁大陸時,他就走上了一條充滿未知的道路。遭遇這座靜止的城市,發現神秘的“神”存在,就像一場大幕,被他掀開了一個角一樣。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被發現,究竟還有多少神秘力量隱藏在這個世界中呢?
“眼下的發現,對我們好像沒太大的幫助,但有一件事卻可以肯定了。”老卡停止了研究,抬頭說道。
“哦?”流云輕輕應了一聲。
“這座城市恐怕已經被禁錮了許多年了,甚至可能久遠到了那個處處都有魔法陣存在的年代!”老卡鄭重地說道,“我在戰甲發現,除了六芒星狀的魔法陣外,還刻有好幾種不知道名的圖案。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那也是某種魔法陣。所以,這些看上去很薄的戰甲,定然擁有強大的物理和魔法防御能力!”
離開了這隊巡邏的女兵后,一行人繼續朝前走著,老卡和流云不時交談著。兩人的心情都很不平靜,前者是因為窺見了更廣闊的魔法世界,而后者則是對前途充滿了擔憂。
“大叔,你的意思是,那個所謂的神,也應該是久遠年代的存在了?”
“僅從他禁錮這個城市的、我聞所未聞的時間魔法來看,應該是的。而且。那些黃金戰甲上的圖案,也從側面印證了這種猜測。那些久遠年代里發生的事啊,就像一團迷,對我來說又有著驚人的吸引力。”
“一團迷倒罷了,就怕是一個黑洞!到時把我們全吞進去,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一點。”流云沒好氣地嘆道。
“你這小子,怎么經歷的事情多了后,膽子反倒變小了?”老卡怪眼一翻,斥道。
流云苦笑道:“大叔啊,我可是一直在刀尖上跳舞呢!如果不是一路小心謹慎,你老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我的墳頭也該長草了。再說了,你看看我身邊這些兄弟,再看看靈兒、緋淚和娜婭,可有跟著我過幾天安穩日子?到現在,我連娜婭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頭兒,累了沒事。再熬熬吧,等你和大叔一樣第二春到來了,就又渾身是勁了!”小卡低聲說道。
“你小子現在報怨啥?你現在流浪到這種地方,身邊都還有大美女陪著,你知足吧!”老卡回頭瞄了眼正東張西望的林詩婷,不滿地說道,“我這把老骨頭要丟在這里了,你阿姨上哪幫我收撿都不知道!”
流云聞言不由笑了:“大叔,我只是偶然有感而發罷了。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把你老抬出這里!既然踏上了這條路,我就會走到底。一天沒有找到娜婭,就是天王老子也擋不住我前進的步伐!”
言語中,一種沖天的豪情,將初時的低落一掃而空。
“誰是天王老子?”小卡不解地問道。
“反正比神大。”流云應道。
“小云,你怎么突然會生出這么多感慨呢?”
“因為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精靈森林中,我是怎么被火舞那個老家伙忽悠著一頭扎進了血神教的渾水里的?我怕前面還有更大的渾水溏等著我啊!”
“可是,就算他不忽悠你,你也逃不過的。”
“是啊,所以我最后也就淌了。只是,眼下遇到的一切,已經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想像。也不是我們的能力能應付的。在這個時間靜止的空間里,我的首席大魔法師,不也抓瞎了嗎?”
“……所以我才要努力追求魔法的奧秘!你小子不要笑我,小心我揍得你滿地找牙!還有你,小卡!”
漸漸的,大路走到了盡頭,城市的中央,一個巨大的廣場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站在廣場邊緣,所有人都沉默著。
當人們處于極度的震憾和驚訝中時,沉默便成了最好的感情渲泄方式。
廣場的中央,是一個潔白玉石砌成的高臺。高臺長寬都在百米外,四角上各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青色銅鼎,銅鼎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高臺的中間,是一座雕塑。雕塑的基座,是一株長著七片葉子的草,每片葉子足有二十多米,像手臂一樣伸向空中,將一枚巨型紅色果實穩穩托在了天空。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七片葉子底部很粗,但隨著葉脈延伸向空中后漸漸變細,到葉尖處,只有普通人的小指般粗。可是就是這么幾根“小指”,竟然將看上去至少數十噸重的“果實”輕輕地托了起來。
高臺周圍,有幾個大型噴泉,高高的水霧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幅美麗的畫卷,將整個高臺籠罩在煙雨中,而那枚在空中的果實,就像在云端飛舞。
噴泉,對于有著兩世經歷的流云來說,是尋常的事物,但對來自藍月大陸的老卡等人而言,卻是生平僅見。
廣場四周的建筑,與別處也大為不同。進城后大家都覺得,這座靜止的城市中的建筑與藍月大陸的建筑相比更顯得精致和細膩,其他地方相差不大。但看了廣場周圍的建筑群后,差距頓時顯了出來。不論是建筑技術、設計水平、布局方式、工藝水準,都遠遠地超過了今日的藍月大陸。一幢普通的房屋,看上去都比火云的皇宮更氣派、華麗和精致。流云有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一種幻覺,覺得自己就像到了西方某個繁華的大都市中。
“那些噴水霧的,是魔法嗎?”老卡最先關注的,就是像水系魔法一樣的噴泉。
“那還用說嗎,要不那些水能上天?”小卡應道。
“原來,魔法還可以美到這種地步!”林詩婷不禁發出一聲歡呼,如果不是流云拉著她,她肯定會一頭沖進水霧中。
“那不是魔法。那是噴泉。”流云輕聲說道。
“噴泉?”小卡顯得很困惑。
“你好像什么都懂,其實你什么都不懂。”老卡教訓道。
“難道你懂?”小卡郁悶地反駁道。
“我當然懂了。噴泉,就是泉水從地底噴出來形成的奇觀。這廣場下面,肯定有不少泉眼,所以形成了這種景觀。這些人倒是真會選地方啊!”老卡得意洋洋地說道。
流云也懶得去解釋。他很難相信,他能在一兩個時辰里,將噴泉的原理向這群人說明白。即使說明白了,又不知道會帶出多少需要再解釋的問題。
“流云大哥,你看那個雕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建起來的!就算再輕,那幾根指頭細的葉子也承受不了上面那么大的果實啊。再說,起個風啥的,說不定就給吹跑了!難道不怕掉下來砸著人么?”林詩婷目光望向高臺,充滿了擔憂。
“他們掌握了最關鍵的技術,那就是平衡。”流云微笑著解釋道。他沒有辦法解釋得更細一些,只好隨口應道。這一座雕塑,在他眼中看來,已經涉及到了許多物理學方面的問題,而這里的建筑者卻合理地解決了這些問題,這委實讓他感到震驚。
林詩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空中那個紅色的果實是什么呢?”她又問道。
流云的目光在廣場中央的雕塑上停留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它對這座城市一定有著非凡的意義。”
這一刻,他想到了一些古老民族的圖騰崇拜。廣場中央的這座雕塑,看來也是其中的一種了。
“這座城市大有玄機啊。”老卡的目光落到高臺四角的銅鼎上,悠然嘆道。
“是啊!”流云點了點頭。望著眼前巨大的雕塑、高臺旁邊的噴泉、廣場周圍華美而精致的建筑,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時間魔法,完好地保存下了這座不知哪個年代的城市,為他了解這個世界的歷史留下了一道窗口,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不論是藍月大陸還是斯坦丁大陸,都曾經有過燦爛而輝煌的文明。前世的人們對于文明究竟是以螺旋形不斷前進,還是在曲曲折折中發展,總是爭論不休。一種觀點認為,人類的發展史上雖然有無數次戰爭,對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社會總是不斷進步,戰爭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人類社會前進的動力。而另一種觀點則認為,人類文明總是發展到一定的階段,便被戰爭徹底毀滅,然后又一次回到原點,從頭開始。也就是說,人類以勤勞的天性創造了輝煌的文明,又以惡劣的人性一手將其毀滅。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出現各種史前文明的遺跡,出現林林種種后世科學無法解釋的奇觀。
流云一直贊成前一種觀點,可是現在越來越傾向于后一種說法。藍月大陸今日的建筑水平、工藝水平,很顯然比不上這座被禁錮的城市,而出現在這個城市的魔法陣、時間魔法,在藍月大陸魔法界早已消失,充分說明了藍月的文明落后于那個年代。這一點,從側面證實了那場給藍月文明造成浩劫的千年之戰并不是一個忽悠人的傳說。而今日的斯坦丁大陸呢,就他從海侖嘴里得知的情況來看,只是比藍月稍稍好一些,那么斯坦丁大陸很可能有著和藍月大陸一樣的遭遇。
流云等人在廣場四處查看的時候,除了紫文成外,派出去的幾個搜索小組陸續從城市的各個方向到達了廣場中央。
“都在煉藥?”聽完陽明、鐵烈等人的報告,流云的目光落在了高臺四角的銅鼎上。
“是的,頭兒,家家戶戶都在煉藥。”陽明道。
“除了這點,其他與一般城市沒什么區別,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水寒補充道。
“那么,你們怎么看呢?”流云問道。
陽明、鐵烈、水寒等人沒有回答,聚在了一起,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最后,陽明站了出來,代眾人回答道:“我們幾個人的意見是,問題應該出在藥上面。”
“哦?說來聽聽。”
陽明受到鼓舞,便大膽地說了起來:“我們上岸后便發現,這個城市里的許多職業都是由女性從事的,這樣的情況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出現的。我們在搜索過程中發現,城市里每家都在煉藥,而從事煉藥工作的,都是青壯年男子,這不僅解釋了我們看到的這種怪現象,也說明煉藥是整個城市最重要的一項工作。至于煉的藥有什么功效,又拿來做什么,我們不得而知,但它一定和這座城市的遭遇有著密切的聯系。”
“還有什么嗎?”流云滿意地點了點頭。
“再想想城門口的那幾個字——神罰之城,我們可以大膽地假設一下,是不是這里的人煉出的藥,觸犯了這位神的得益,或者對他產生了威脅,又或者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才招來了這場橫禍。”陽明繼續說道。
“這座城,男的帥氣,女的美麗,不正常。”殺手出身的季風,更容易覺察到一些細微處。
季風的話,聽得流云心中不禁一驚:難道這些帥哥美女,都是依靠藥物培養出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這里的人對于藥物的研究所取得的成就可謂相當驚人!
“再看下城市中央這座雕塑,也是由銅鼎、藥材組成的,我想我們的分析應該是正確的。”水寒道。
一直在旁邊凝神傾聽的老卡容易插話了:“你們的想法有些道理。但如何解釋,他只是用一個時間魔法將城市禁錮起來呢?”
老卡的問題頓時把幾人問得一楞。
“估計,他沒空吧!”流云輕飄飄地說道。
對于發生在歷史長河中的事情,誰又能輕易找到其中的真相呢?
“那果子看著怎么那么眼熟?”鐵烈望著空中,突然輕咦了聲。
“確實眼熟。”陽明仔細看了看。
“你們見過這種果子?”流云驚訝地問道。
“感覺好像是見過,記不清了……”鐵烈抓耳撓腮地思索著。
“我們當然見過,就是型號小得多。”陽明似乎已經想了起來。不過,想起這件事后,他便覺得心里有些發毛。
“在哪里見到的?”流云急忙追問道。
“頭兒,大個兒吃的果子,就是這東西的縮小版!”陽明嘆道。
“不會吧?”流云心中大驚。既然這是一座以煉藥為主的城市,那雕塑上的這種果子絕對是亂吃不得的。
“是的是的!他當然懷里還有一堆,還拿出來給我們看過,他還得意地說味道相當不錯!”鐵烈接連點著頭。
流云頓時頭大如斗。他突然想起了《西游記》里那只猴子和那只貪吃的豬誤食人參果引起的天大麻煩。這果子,恐怕比那個只能當水果點心的人參果重要得多,或許也可怕得多。
“那些剩下的果子呢?”流云無力地問道。
“據他手下的兄弟講,他被你罰了后,一生氣一股腦全吞了。”陽明弱弱地應道。
“……很好。”流云氣極,冷哼道,“但愿他消化得了!”
“大個兒,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幾個隊長頓時嚇得不敢作聲,連紫文成的異常情況也不敢說了。
“還好這是座死城。”流云苦笑著看了看周圍,不禁暗暗松了口氣,“那頭貪吃的豬呢?”
“頭兒,幾個小隊的人都回來了,就差他那組了。應該也快回來了!”水寒小心翼翼地應道。
流云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紫文成怕是出事了!
“快派人去找!”流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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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結界
“頭兒,我想你該到對面去看看。”小卡突然出現在流云身邊。手指著對面的一處府弟,一臉興奮地說道。
“看什么?”擔心著紫文成安危的流云心不在焉地問道。
“美女,大把的美女,簡直美得不像話!”小卡急急道。
“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小的就這樣色,長大了怎么得了?”流云苦笑道。這城市里大街小巷,美女隨處可見,他不明白小卡為什么這樣激動。
“大不了向偉大的頭兒學習,多娶幾個老婆啊!”小卡笑嘻嘻地說道。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林詩婷敲了一記。
“哎喲,怎么都學會了大叔這一招啊!”小卡抱著頭大呼小叫起來。
林詩婷沒理他,走到了流云身邊。
“流云大哥,那里應該是城主府,你過去看看吧!”
就在剛才,閑不住的她,跟著小卡偷著去逛了一圈,在廣場對面意外地現了一座戒備森嚴的府弟,大門上方還寫著“城主府”三個大字,所以兩人匆匆看了幾眼后便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報信。
“是啊,一群漂亮的女兵守在大門外呢!里面的女人,和詩婷姐姐一樣美!”小卡道,“可能比她還美!”
林詩婷狠狠白了他一眼。可小卡仰著個頭,一付“本來就是”的樣子。
“城主府?”流云先是一驚,接著面色一沉冷冷問道,“那片誰負責搜索?”
城主府就擺在那里,他的屬下在搜索的過程中,竟然沒有現,這著實讓他有些惱火。
“那片是大個兒負責的,頭兒。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水寒應道。
“不用了。”流云聞言搖了搖頭,“我們過去看看吧。”
眾人在小卡的帶領下,朝著廣場對面走去。
林詩婷來到流云身邊,低聲道:“那里有個女人,真的很美!你可要小心點,別被迷暈頭了!”
“哦?真有那么美?”林詩婷的話顯示勾起了流云的好奇心。
他知道,林詩婷是個心氣很高的女孩,輕易不會向人低頭,尤其是在女人重逾生命的容貌上。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竟然能讓她低下了頭?
城主府,作為整個城市的核心建筑,除了大門上方寫著“城主府”三個大字,周圍有一些身穿金甲的女兵守著外,似乎與廣場周圍的其他建筑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過,這些守衛現在已經成了擺設,一行人大刺刺地走了進去。
進了門,便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而林詩婷所說的那個女人,就座在大廳的正中央。
流云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幾乎就能確定她是這個城市的主人。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就像茫茫夜空難以遮擋恒星的光芒,蕓蕓眾生無法埋沒王者的氣息。
她站在那里,你就知道在這座城市里無人能與她比肩而立。
同時,流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是無與倫比的。她的身材高挑豐滿,波浪似的金隨意地披散在雪白的肩膀上。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胸口的V形開口間,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其間更有一條奪人心魄的溝壑。長裙下擺也有開口,露出兩條渾圓修長、光潔如玉的大腿。
纖細的右手中,握著一柄小小的權杖,權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的藍色寶石。
這是一個很性感的女人。性感并不可怕,可是當性感與高貴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就會對男人產生致命的誘惑。
流云的心跳突然漏了幾拍。
“媽的,你怎么也算是曾經滄海的人了,真沒出息。”他深吸了口氣,暗罵自己。
看了看身后的眾人,他不由釋懷了。因為他現,每一個雄性動物都被眼前這個女人吸引住了,就連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和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也不例外。
“看來,你沒有我想像中那么色哦!”林詩婷似乎對流云的表現還算滿意。在他的耳邊嬌笑道。
“我要色,早把你吃了。”流云猥褻地笑道。
“只要你敢,隨時歡迎。”林詩婷身子掛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地說道。那種身軟如泥,一掐就能出水的樣子,讓流云呯然心動。
“林小姐,你能不能別趁著這群色狼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偷著卡我的油?”當女人的春心在男人不想、或者不敢解風情的時候蕩漾,蕩漾出的通常都是“杯具”。
“啊——”感受了林詩婷的玉手上突然爆出的驚人力道后,流云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頭兒獸性大了!”
“他哪見得美女啊!”
“可憐,受的刺激不小!”
“花癡!”
回過神的一群狼,急忙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正在呼痛的流云成了最好的擋箭牌。
“這孩子真丟臉,還好人家聽不到。”老卡邊說,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這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啊!”小卡望著那個女人,偷偷吐了吐舌頭。
流云朝前走了幾步。
除了那個站在座位前的女城主外,大廳里還座著四個人。坐在城主右側下的,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袍,手持法杖的干瘦老頭。老頭的邊上,坐著一個華服中年男子。兩人對面,是兩個年輕少婦。
“大家……”流云的話嘎然而止。
他本來打算讓眾人分頭搜索這座府弟,但一個現突然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
這五個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而且都望著同一個地方。
流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張桌子。
流云的目光落到桌上時,整個人不由一呆。
桌上,竟然放著一個沙漏!
流云是認得這種古代計時工具的,但在這個魔法世界里,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見到。
難道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就是這個沙漏?
“沙漏,計時,時間魔法!”
這三個詞,像一記閃電劃過流云的腦海,讓他抓到了些什么。
“大叔,你過來看看!”他扭頭朝老卡招呼了一聲,急步朝著桌前走去。
“這是什么?”站在桌前,老卡看著那個沙漏,困惑地問道。
“你不認識么?”流云詫異地問道。
老卡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一件用來計時的工具。”
“計時?”
“嗯,”流云指著沙漏上部說道,“這里面裝的沙通過中間的小孔緩慢均勻地漏下,以此來計算時間。”
“可是,我沒看到有沙漏下來啊!”
“難道,你沒看到有個小小的金屬卡片將中間的小孔插上了嗎?”流云微笑道。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離奇出現在這里的沙漏,和禁錮這座城市的時間魔法定然有著密切的聯系。
老卡讀懂了他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因為被堵住了,所以時間停止了?”他激動地問道。
“只是一個猜測,可能有些離譜,但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你再看看他們的表情,很顯然這東西讓他們感到害怕。”流云笑道。
“匪夷所思!”老卡顯然很難接受這種說法。不過,那五個人在最后時刻的表現,似乎佐證了流云的話——這玩意兒確實讓他們害怕。
“我也覺得完全不靠譜。可是魔法讓一切皆有可能。對于這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那現在怎么辦?”
“很簡單啊,直接砸爛完事。”流云的話,差點沒把老卡噎得半死。
“為什么一個白癡,居然能修習六系魔法呢?”老卡悲嘆道。
“難怪還有比把它砸爛更簡單的方法嗎?”
“這個時間魔法的威力,我們在海上已經感受到了!”老卡無可奈何地解釋道,“它完全是一個越了禁咒的存在!而你知不知道,攻擊一個禁咒會……”
老卡突然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因為他看到,流云的手已經抓在了那個沙漏上。
“忽悠,接著忽悠!”流云笑呵呵地朝他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老卡喃喃自語道。眼前生的一切,已經讓這位偉大的六系圣魔導師的腦子亂成了一團。而他對于魔法曾經清晰的認識,也在這一刻完全混亂了。按常理,想要破解一個禁咒,就必須擁有比這個禁咒更強的魔法力量,否則必須會遭到毀滅性的反噬。可是,眼前這個小子,一爪子搭在那個沙漏上,居然屁事沒有。到底是流云太變態,還是自己對魔法的認識錯了呢?
“這個時間魔法,和這東西恐怕沒什么關系。”老卡艱難地說道。
“等我砸爛它,就知道了!”流云笑道。
“那快砸!”老卡沒好氣地說道。他見流云沒事,也就任他去了。
流云手上微一用力,沙漏卻紋絲不動。
“咦?”感覺有些奇怪的他,只得一手按著桌子,另一只手上又使上了幾分力氣。
沙漏像生了根一樣,還是不動。
“我日,就是顆樹也該拔起來了!邪門!”流云罵著,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沙漏還是不動,但卻有一絲微不可見的光亮,由上至下一閃而逝。“啊!”流云出一聲痛呼,身影消失在了桌前。
“呯”地一聲巨響,大廳門口的墻上炸起一蓬碎石和灰塵。
眾人舉目望去,墻上出現了一個人形鑲嵌物,看上去很眼熟。
“頭兒!”
“流云大哥!”
一群人急急地朝著門口的墻撲了過去,大廳中頓時響起了震天的呼喊聲。
“好一記全壘打!”流云站在墻前,甩了甩被撞得金星直冒的腦袋,回頭看著墻上的人形大洞,自嘲道。
這一記兇猛的撞擊,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已皮開肉綻,但他卻連皮都沒有蹭破一點。融合了龍族血脈,又在暴力龍的拳腳下千錘百煉出來的身軀,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頭兒,你摔得好有型啊!”
“這哪里是摔嘛,完全就是行為藝術!”
“墻上這件藝術品,太他的完美了!”
幾個貨一見自己的頭兒沒事。便鬼扯起來。他們最近很少有這樣的機會,現在終于可以好好地涮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把了。
“是么?那你們每人都來一下吧?”流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說你呢,鐵烈!”陽明急忙往后退去。
“沒有啊,他是說季風。”鐵烈也閃了開去。
“滾!”季風朝著兩人吼了句,身影瞬間消失。殺手的度,永遠是那么快。
“真的沒事?”林詩婷溫婉地為他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擔憂地問道。
流云心中一暖:“就是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力道彈開了,真沒事。”
“嗯。看來除了臉皮外,你身上其他地方的皮也蠻厚的。皮厚是有好處的。”林詩婷的話,頓時讓流云氣結。
“你剛才看上去真的好酷,能不能再來一次?”林詩婷又道。
“不聽老人言,真的是吃虧在眼前啊!”流云苦笑了起來。不遠處,老卡正望著他得意地笑著。
流云走了過去,“刷”地抽出了腰間的奔月刀。
他噴火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沙漏。
“那玩意兒是不是搶走了大嫂?”
“頭兒要爆了!”
“我咋感覺要出事呢?”
“小云……”
老卡欲出聲制止他,但話未說完,流云已然動。
只聽得一聲長喝,奔月刀上光芒暴漲,猛然朝著沙漏劈去。
空氣陡然被劈開,帶起一陣風雷之聲。
雖然魔法能力受到了限制,但流云本身爆出來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在刀光觸及沙漏的瞬間,眾人心中都充滿了期待。他們等待著流云這一擊成功破解時間魔法后出現的奇觀。
“轟!”
大廳突然變得極為明亮,亮得就像有七八個太陽同時照在空中。刺目的光芒灼痛了眾人的眼睛,也讓大家看不清眼前到底生了什么。
只能聽到“呯”地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
聲音很熟悉,好像不久前才聽到過。
“媽的!”很快,大家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像野獸受傷后的哀嚎。
流云站在墻前,呆呆地望著墻上那個深了幾分的人形大洞。撞墻,并不是不能接受的,頭被炸成亂蓬蓬地一團,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再一次被鑲嵌在同一個地方,連手腳的造型都一點沒變。
“落點相當精確!”
“型也不錯!”
“絕對是行為藝術!”
“其實大哥還是蠻疼我的,他知道我想再看一次!”
這一次,幾個人見流云沒事,明智地沒有靠上來,而是聚在一起沒心沒肺地嘀咕著。
流云轉過身來,靜靜地望著那個沙漏。
沙漏在這一次攻擊后,竟然生了變化。一團緩緩流轉的迷離光芒將它包裹在中間,形成了一個魔法防御罩。老卡站在桌前,雙手置于胸前,掌手遙遙對著光團。
片刻后,老卡無力地垂下了手,轉身朝他搖了搖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次反彈的力量更強了?難道是因為我的攻擊變強了?為什么又會出現個光罩呢?”流云心中充滿了困惑。他明顯地感覺到,這一次反彈的力量猛了許多,撞得他全身隱隱作痛。
輕輕催動體內的氣旋,身上一陣光華流轉,流云提著刀再次走了上去。
“看來,你的那一刀滋潤了它,它已經開始育了。”老卡苦笑道。
“怎么會這樣?”流云問道。
“應該是你的攻擊,觸了一個魔法防御結界。”
“那我再攻擊一次看看?”
“你先聽我說。”老卡急忙說道,“我站在這里,在你兩次攻擊它的時候,都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魔法波動。第二次顯然更強烈一些。因此,我懷疑這個魔法防御結界有一個特性,攻擊越強,反擊越強。又或者,它是直接將你的攻擊反彈給你自己了。”
流云覺得自己有些頭痛:“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己跟自己玩?”
“可是這么說。以我的經驗,要破掉這樣的一個結界,除非有級它的力量,將它在瞬間毀去。否則的話,越強的攻擊,帶來的后果就是讓攻擊者在反擊下受創。”老卡點了點頭,嘆道,“這個施術者真是一位天才。它利用時間魔法創造了一個禁魔空間,使得任何魔法在這里都失去了威力。”
“那就用純粹的力量來毀掉它!”流云仍然不死心。
“從它第二次的反擊來看,你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破不了!”老卡搖頭道,“不過你倒是可以繼續試下,它到底有多強。”
流云默默地舉起了刀。
“這種行為,就像一個幾歲的孩子想要一個膀大腰圓的壯婦。第一次,她扇了你一巴掌;第二次,她揣了你一腳。真的很好奇,這次會怎么樣呢?”老卡自言自語道。
流云只覺得一口氣突然提不起來,舉刀的手也隨之一軟,身上光芒也隨之一暗。他回頭看了看墻上的人形大洞,終于還刀入鞘。
“砍啊,怎么了?”
“我對這樣一個婦人,沒太大興趣。”流云自嘲道。
“大叔,你有什么辦法?”他看著沉思中的老卡,接著問道,“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我們確實找到了這個時間魔法的關鍵。如果毀去這個沙漏,也許真的就能破掉這個魔法,讓整個城市從沉睡中醒來。”
“我現在也很認同你的看法。”老卡應道,“但這個魔法防御結界,卻不是我們現在的力量能破掉的。我剛才仔細研究了下,構成這個法陣的魔法元素很復雜,好像六系都有。這些復雜的元素,按照一種奇怪的方式排列運轉,才形成了這個光罩。如果我的法力沒有打折,倒還可以一試,可現在……”
流云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一涼。想要破掉時間魔法,必須毀掉結界。想要毀掉結界,必須有強大的魔法力量,而獲得這種力量的前提,就是先破掉時間魔法。這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命題,到頭來終是個死結。
“眼下,還有一個辦法。”老卡沉吟了片刻,“只有等麻雀那小子身體恢復后,讓他試一試。但他的力量頂多能抗衡一個禁咒,我感覺希望不會太大。”
流云無奈地點了點頭:“總比沒有希望好!那我們就再等等。”
桌上的突然變化,吸引了小卡的注意。他對桌上突然出現的光團充滿了好奇,偷偷地跑了過去。
“兩位,需要我這個魔法界的天才幫忙么?”看著束手無策的站在那里流云和老卡,小卡笑嘻嘻地問道。
“一邊涼快去,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老卡沒好氣地說道。
“天才,這玩意交給你了,把它搞定。”流云笑著,指了指那個結界。
“小意思。”小卡得意一笑,雙手在空中一舞。
老卡見狀大急:“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
“大叔,讓他試下吧。他是操控魔法,而不是攻擊,即使不成功,應該也不會遭到結界反噬的。”流云此時倒是希望,這個藍月大陸獨一無二的魔控師,能夠創造奇跡,打破眼前的僵局。
小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空中揮舞的手臂度越來越快,漸漸成了一團亂影。流云曾經幾次見過小卡施展神奇的能力,但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么快。
片刻后,小卡終于停了下來。
“哪個鳥人弄的,太變態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呻吟道。
“撞墻了吧?你就和某人一樣,不撞兩次墻是不知道厲害!”老卡挖苦道。
“呃……”流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卡,別勉強自己了。”
“我說它變態,并不是說我拿他沒辦法!”小卡驕傲地昂起了胸膛,“我至少弄清了這是個什么東西!”
“啊?”兩雙眼睛瞪著他,都覺得難以置信。
“你們說這個結界,其實是個復雜的迷宮。而構成的它的魔法力量,就像一個個線團,按照某種順序,組成了這個迷宮。它有無數個入口,也有無數個出口,那玩意兒正好處在迷宮的中央位置上。任何外來的力量,都會從那些出口中被丟出來。”小卡手指著光團下的沙漏,興奮地說道。
流云低頭思索著小卡的話,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明悟——他想到了計算機程序中的后門。這個施術者,就像任何一個程序編寫者一樣,肯定為自己留下了一道后門。他設下這個結界,定然有一種簡單的辦法可以除掉這個結界,而不是靠強大的力量去毀掉它。
“你確定?”老卡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我如果不了解每個魔法的形態,我又如何能操縱它呢?”
流云一把將小卡扯到了光團前。
“看到那個沙漏了嗎?”
“看到了。”
“有辦法碰到它嗎?”
“你是指操縱一股魔法力量到達那里?”
“你如果能把手伸進去也行。”
“這個,很麻煩的。除非將那一團團亂麻全部解開。”
“什么意思?”
“就是說,我必須操縱結界中的每一股力量,慢慢將它從結界中剝離出來。”
流云聞言心中狂喜:“那就是有辦法了?”
“理論上,可以試試。但實際上……”小卡頓了頓,“我的魔法力根本支撐不了那么久。剛才我試著進去,片刻間魔法力就見底了。這活對我的消耗很大。”
“有了這些,夠了不?”幾個小瓶子遞到了小卡的面前。
“哇,大叔,你居然還有這么多私貨?”小卡見到月光泉水,頓時激動不已,“我還以為你在海上胡喝猛吞的,早就用完了呢!”
流云笑道:“現在能行了么?”
“行,只要時間夠,我有信心將這團東西理順!”小卡急急地抓過幾個瓶子塞進自己的懷里。
“需要多長時間?”流云問道。
“說不準。要是中間走錯一步的話,估計又得從頭來過。你知道,迷宮,就是這樣的!”小卡一聳肩,資深得就像個專家。
“我討厭小孩!”
“尤其是那種天才型的!”
當小卡開始工作后,站在他背后的一老一少看著他,極度不滿地說道。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7
第四百三十九章魔器初現
時間慢慢流逝著。結界的光芒比開始的時候淡了幾分。一切都向著大家希望的方向在展。
站在結界前的小卡,時不時往嘴里灌兩口月光泉水,又繼續揮舞雙手。
老卡站在小卡的身后,目光時而在結界上逗留,時而又落到小卡的身上。每當小卡的額頭被汗水打濕,他便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巾,替他抹去汗水。這個老頭雖然表面上對小卡很兇,但骨子里他卻把這個魔法天才少年當成了他的孩子,希望他將來能在魔法世界開創出一片新天地。
流云坐在椅子上,閉著眼靜靜地回憶著出海后所遇到的一切,整理下自己的思緒,并考慮時間禁錮解除后,如何與這個大廳里的那位女城主打交道。
陽明、鐵烈等人,則盤腿坐在大廳門口的角落里聊天打屁打時間。
又過了一會兒,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陽明等人急忙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流云的目光也望向了門口。
“頭兒,紫文成出事了!”
水寒高聲喊著,帶著一群黑鷹隊員匆匆跑進了大廳。走在后面的幾名隊員提著一副臨時做的擔架。
紫文成就躺在擔架上。此時的他,面如紫金昏睡不醒,大腿上有一記深可見骨的刀傷,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扎。但還是有鮮血不斷浸出來。
“出什么事了?”流云飛身來到擔架前,沉聲問道。
“報告頭兒,中隊長瘋了,拿刀砍自己,我們幾個人不得不把他敲昏過去。”跟隨紫文成執行搜索任務的一名隊員向前走了兩步,惴惴不安地說道。
“出前,他就吩咐我們,如果他出什么狀況的話,讓我們直接把他打昏了抬來見你。”另一名隊員補充道。
流云俯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紫文成的身體。當他現這家伙只是暫時暈過去,除了大腿上有記刀傷外,身體其他部位并沒有受到傷害,而且呼吸和心跳都正常后,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流云很快從隊員們的嘴里知道了紫文成所率搜索小組遇上的情況,也很自然地想到了紫文成出現意外的原因——他吞食的那堆紅果。
“他挑開簾子后,就變得不正常了?”
“是的,頭兒。當時隊長的神情極為可怕,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臉上肌肉扭曲,眼睛也血紅血紅的,嘴里還不停地出厲嘯。”
“那個女孩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她沒穿衣服。”
“廢話!除了這之外呢?”
“很漂亮。而且,她的身體周圍充斥著一股特別的香味。隊長就是循著那股香味,帶著我們找到那個房間的。一進房間后,隊長就直奔著她過去了,我們現他變得不正常時,他已經挑起了簾子,隨后便一刀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接著我們就沖上去,敲昏了他。”
“那個女孩沒事吧?”
“沒事。”
“寧愿自殘身體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小子還是總算還有點良知!”望著昏睡著的紫文成,流云感覺到了一絲欣慰。這些年來,在黑鷹隊員們身上所花的心血,不僅讓他們成為了一支戰無不勝的力量,也改變了這些年青人的心性。當初一怒之下斷掉了紫文成一截手指,給他留下了刻骨的記憶,今日才沒有釀成大禍。
“先把他弄醒吧!”流云嘆息道。此時的他也是滿腹疑云,但紫文成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也許只有等時間禁錮解除后,才能弄得清楚了。
隊員們七手八腳地將紫文成抬到了墻邊,老卡很快開始為紫文成治療起來。
“咦?”
“怎么了,大叔?”
“詭異啊!”老卡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解,“我對他用治療術,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魔法能量一接觸他的身體上,就像泥牛入海一樣消失得一干二凈。”
“怎么會這樣?”流云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雖然說我的法力在這里大幅縮水,但救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他也沒受什么嚴重的傷,不應該是這樣的。”老卡覺得。到了這個地方后,怪事總是一件接一件的。
“那你還是去看著小卡吧!我先讓人把他腿上的傷包扎好。”流云說道。
等待是漫長的,即使在這個時間已經停止的地方。
眾人用過干糧后,小卡已經喝完了所有的月光泉水。
老卡從懷里又掏出兩個瓶子,遞到了小卡手中。
“最后兩瓶了,但愿夠用。”他看著光芒越來越淡的結界,暗暗祈禱著。
隨著結界越來越暗,流云的心情也不禁激動起來。這個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城市里埋藏的秘密,也許就要隨著它的蘇醒而大白于天下。這段塵封的歷史中,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即使重現人間呢?而那個施下時間魔法的所謂“神”的身份,也許也將被揭開。
而對這座城市的醒來后,自己這幫人是否能夠順利地離開,繼續斯坦丁之行,流云也沒有把握。畢竟,這是一個讓“神”關注的神秘城市,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生什么。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些醒來的人,一定不會為難喚醒他們的人。
“小子,有什么現沒有?”門口,傳來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麻雀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除了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外,他的身體在短暫的休息后,已經基本復原了。
“麻雀大哥,你來得正好。”流云站起身,朝著他大聲招呼著,“找到點眉目了,也許能破掉這個該死的時間魔法。”
“那小子怎么躺下了?”麻雀看了眼擔架,不解地問道。
“瞎吃東西,吃壞了肚子!”流云氣苦地說道。
“我日。那妞太誘人了!”目光落到城主身上,麻雀嘖嘖贊道,“難怪你小子會出現在這里!”
“少胡扯了,我現在哪有那份心情!”流云一把將他扯到了身邊,接著在他耳邊小聲地嘀咕起來。
聽完流云的話,麻雀爽快地同意了:“當打手,沒問題!反正老子除了給你當打手外,好像也沒其他活好干。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一聽麻雀的yin笑,流云就知道沒啥好事。再一看他的目光落到城主身上,他知道事情要糟。
“喂,她的年紀可能比你還大。再說,你不怕我告訴水長老?”
“自從遇上依然后,本浪子已經回頭了。”麻雀一本正經地說道,“泡妞,是必須的,但是泡她的人,是你!”
流云一轉身,朝著老卡走去,懶得理這貨。
“這種極品,你不泡著會遭天遣的!陪嫁沒準是一座城哦!”
聽了色龍的話,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他們此時并沒有現,這頭浪子回頭不再泡妞的色龍。從回頭那時開始,就有了另一種嗜好:喜歡唆使別人去泡妞。而他這種嗜好,在隨后的日子里居然越變越夸張,讓他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龍媒婆”。
“我怎么現,你走到哪里,氣氛就會無恥地活躍起來呢?”流云望著一臉賤笑的眾人,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我想明白了。”麻雀鄭重地說道,“只有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我才有更大的可能成功尋找到生命之樹,救回我心愛的依然。”
“我心愛的依然——嘔——”在流云地率領下,眾人瘋狂地干嘔起來。
“小樣。小心老子一個個捏死你們!”麻雀龍目一瞪。
“警戒!”流云的一聲大喝,頓時打斷了眾人的笑鬧。
“大叔助我!”小卡早已喝光了月光泉水,不禁勉強出聲。一口鮮血,也隨著這句話從嘴里噴了出來。
老卡飛快出掌,抵在了小卡的背后,將體內魔力送了過去。
結界上,只余下了腦袋大小的一個光團,光團隨著小卡雙手的揮舞,飛快地收縮著。
“好!”小卡猛地一喝,光團消失了。他也倒在了老卡的懷里。
“他沒事。取沙漏吧!”老卡朝流云點了點頭。
流云朝著桌子緩緩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隨著離桌子的距離越來越近,流云覺得自己的腳步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這每一步,也許都踏過了歲月長河中數年甚至千年的歷史。這每一步,又將喚醒多少覺醒的記憶?這每一步,又會讓多少本該消逝的生命重新煥生機?
這一刻,流云真正感覺到了時間的份量,感受到了歷史的沉重,心中生出一種敬畏。
“臭小子,別吊胃口!走快點!”
麻雀一聲大吼,頓時把流云心中那種肅穆的感覺一掃而空,讓他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流云的手再度抓在了沙漏上。
微一用力,沙漏離開了桌子。流云將它舉到眼前,出神地看著。他感覺就像是在一場夢中。就這么一件小小的、看上去普通到了極點的計時工具,威力居然大到令人指的地步,活生生將一個城市永遠禁錮了起來。
“也許,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人,真的可以稱為神了!除了神,還有誰能創造這樣的神跡呢?”
沙漏的中部,有一個小巧的按鈕。流云緩緩將手指放在了上面。
“都準備好了嗎?”流云大聲問道。
“好了!”隊員們轟然而應。老卡、小卡和林詩婷三人,已經被眾人護在了身后。麻雀則大刺刺地站在流云身前,前對著廳內的幾人,作好了戰斗準備。
“咔”地一聲輕響。
按鈕按下,卡在沙漏中間的金屬片輕輕地彈了開去,沙粒緩緩落下。
大廳靜極了,靜到能聽到隊員們的呼吸聲。
這份安靜,讓流云的心突然墜入了冰川中,所有的希望也在瞬間破滅了。
可是,這安靜維持了不到三秒鐘。
大廳外。突然傳來了一片巨大的嘈雜聲,緊接著,大廳中的五個人也活了過來。
“媽的,居然還會有延時!”流云暗罵了聲,抬眼朝廳內幾人望去。
他看到那位女城主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權杖,緊接著,權杖上飄出一些星星點點的光芒。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流云全身一軟,朝著地上摔了下去。他最后看到,所有人,包括麻雀在內,都倒在了地上。
“還好夫人反應得快!”
流云等人倒下后,坐在干瘦老者下方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看著流云倒下的方向,長長地吐了口氣。
索菲站在那里,望著倒在地上,手握沙漏的流云,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在她的記憶中,她在那個人出現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隨后他便動了時間魔法,自己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出這次攻擊?而這一次攻擊,竟然成功了?
“夫人,你怎么了?”坐在索菲下方的老者現了她的失神,不禁出言問道。
“沒事。”索菲收回權杖,抬手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頭,輕聲說道。
“夫人,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下的一名年輕少婦目光在大廳中掃了掃,驚疑不定地問道。
“清一色的黑衣黑甲,倒是和傳說中完全一樣。”老者鼻子里出一聲冷哼,“想不到他還派了這么多人埋伏在大廳中。我甚至覺察到了邪惡的巨龍的氣息!”
他不知道,要是那頭“邪惡的巨龍”醒著的話,一定會沖上來甩他兩個大耳光。
“衛兵!”索菲朝著門口喚了一聲。一隊身穿金甲的女兵很快進了大廳。
“把這些人都捆起來。”
“是,夫人。”
“不行,夫人!”老者急忙說道。
“為什么?”
“這些人的力量,絕對不是我們能抗衡的!夫人你能制住他們,純屬僥幸,他們一旦醒來,我們必將遭受滅頂之災。所以必須現在就將他們全部殺掉!”
“我到現在都不相信,我能制住他們!”索菲輕嘆道,“但現在就算他們再強,也要三日后才能醒來。”
“早晚都得殺,為了落霞城的安危,早絕后患為妙!”老者的話語中隱隱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索菲沉吟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
雖然她始終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一直理不出個頭緒,而且這種緊要關頭也容不得她再猶豫。因為她的決定,關系著整個城市和自己族人的存亡。
“你先處理那些人,我去將那件魔器取來。”索菲說完,便朝著流云走去。
“是,夫人。”老者說完,便轉身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索菲來到流云身前,彎腰從流云手中取過了沙漏。當她的目光落在流云臉上時,這張年輕的陌生面孔讓她心中不禁一驚:“怎么人都變了模樣?”
再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后,她現這個人不僅容貌變了,就連衣著也變了。雖然都是黑色戰甲,但有許多地方完全不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間一切都變了?”索菲再次迷茫了。
老者的魔法攻擊很快就出現在了大廳的上方。一頭面目猙獰的巨獸在云霧中嘆出了碩大的頭顱,出震天的怒吼。緊接著,它的整個身子也從云霧中浮現出來,金色的皮毛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獵物,血盆大口驀地張開,露出了兩排鋒利的牙齒。
“夫人,讓你的法師停下,我不想傷你!”
一個低沉冷厲的聲音在索菲的耳邊響起,一把寒氣逼人的鋒利長刀無聲無息地橫在了她的脖頸間。
索菲身子一僵,心中種種念頭電光火石地閃過。她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手持沙漏的人,絕對不是她開始見到的。
“你覺得,他還停得下嗎?”索菲側過頭,看著身后的男子,無奈地嘆息道。
空中,巨獸已然朝著黑鷹隊員們撲了下去。
“這就是落霞城的待客之道?夫人,你讓我后悔救下你們!”話聲消失時,流云的身影也消失了。
索菲一仰頭。只見頭頂有一團耀眼的光芒劃過,直直地朝著空中的巨獸擊去。
一道刀芒爆射而起,重重地劈在了巨獸身上,接著,整個光團與巨獸轟然撞在了一起。
巨獸炸成漫天的魔法光芒消散,男子長刀脫手,身影從空中急朝著地面摔落了下來。
“鐺”地一聲,長刀墜地。索菲身子一閃,出現在大廳的中央,將男子的身子穩穩地接在了懷里。
大廳中的四個人,楞楞地看著索菲。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不知所措。
“夫人,這是……”老者上前幾步,警惕地望著昏倒在索菲懷里的男子。
“我可以斷定,他不是我們見到的那個人。”索菲淡淡地說道,“至于到底生了什么,要等他醒來才知道。”
“夫人,這樣做,太冒險了!”老者沉聲道。
“祭司大人,直到現在,你還沒現情況很怪異嗎?”索菲輕斥道,“我們見到的是一個人,他一出現我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根本動彈不得。隨后,他便取出魔器,動了時間魔法。”
“這能說明什么問題呢?也許他利用某種辦法讓我們暫時失去意識,醒來后一切都變了。”
“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他動時間魔法,然后就見到了眼前這些人。”索菲反駁道,“而且,剛才他的刀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為了救那些人,他放棄了。還有,如果他真是那個人,你覺得你的魔法能傷到他?”
“邪惡巨龍的氣息,相信夫人也感應到了,這件事又如何解釋呢?”老者又問道。
“等他醒來,自然會有答案。”索菲冷冷說道。她的目光落到了懷里的男子臉上,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嘴里。
“夫人,我先到城里巡視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顯然被索菲說服了,走上前來說道。
“去吧。”索菲點了點頭。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了廳外。
老者也不再說話,低下頭思索著索菲的話。
“其實我們剛才都現情況有些怪異,但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一名年輕少婦來到了索菲身邊,探手從她懷里將流云接了過去。
“這群人里面還有個女孩子。”
另一名年輕少婦端來了一杯水,把男子嘴里的藥丸沖了下去。
接著,二人喚來了幾個女兵,將男子抬到了一張椅子上。
“夫人,這些人怎么辦?”
“暫時就這樣,等他醒來吧!”索菲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她相信這個男子很快就會醒來。
流云一睜眼,便看到了一雙充滿困惑和迷茫的眸子。當他看清那對眸子的主人后,心中騰地串起了一股火。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撐起身子,朝大廳門口看了看。
“你把他們怎么了?”看著躺了一地的手下,流云恨聲問道。
“他們只是暫時昏過去了,不會有什么事的。”流云的表現,讓索菲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一個時刻將自己屬下安危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會是一個狠毒的人。
“夫人有話盡管問,問完后請救醒他們。”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雖然心中怒火高燒,流云還是明智地選擇與這位女城主積極溝通。他知道,之所以會出現眼下這種局面,期其間一定有很深的誤會。
“就當你們睡了無數年后睡傻了。”流云心中想著,目光落在女城主的胸口。他突然覺得,麻雀的建議可以考慮,至少那樣能讓他出一口惡氣。
索菲微微一笑道:“我叫索菲,是這座城市的城主。我的心中的確有很多疑問。我想你也是一樣。所以,我們不妨進行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如果你能如實相告,索菲也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流云默默點了點頭。
“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們從藍月大陸前往斯坦丁大陸……”流云以最快的度,將自己一行人到達無盡的海后生的一切從頭細細向索菲講了一遍,一直說到時間魔法解除后,遭遇她的突然襲擊。
而索菲的神情,也隨著他的講述不停地變化著,臉上陰晴不定。那個一直站在索菲身畔的老者,更是聽得差點驚呼出聲,因為事情和他的想象有著天與地的距離。
“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完流云的話后,索菲強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勉強問道。
“夫人,你覺得在這樣短的時間里,我能編出這么完美的故事嗎?”流云苦笑道。
索菲無法接受他所說的話,這是很正常的。從沉睡著醒來世間已經過了千百年,這樣的事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很難接受的。
索菲登上停在海邊的藍月號后,終于相信流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海風輕拂著,站在藍月號的甲板上的美麗女城主,終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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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四百四十章七葉迷情(文字版)
“他,哪個陰老子。===看小說到尋書網===給我站出來!”
落霞城城主府中,突然傳出一聲震天的怒吼聲,邪惡的巨龍蘇醒了過來。
進入一級戰備狀態的偉大龍族,居然無聲無息地被人放翻在地成了戰俘,醒來后世界已經一片和諧,讓麻雀瞬間陷入了暴走的邊緣。
他的目光在大廳中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個手持法杖的老者身上。
老者看著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只好沖他尷尬地笑了笑。
“這頭邪惡的巨龍,為什么不找別人,就盯著我呢?”老頭感覺相當郁悶。
其實這并不難理解。對于這頭色龍來說,長相決定一切。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和一個干瘦的老頭站在一起,他不找老頭的麻煩找誰?
面對盛怒的麻雀,流云并沒有出聲制止。因為他的心里也一直窩著一口惡氣,雖然從海邊回來后,索菲已經再三向他道歉,但他還記得老頭說過的那句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話:“早絕后患為妙”。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該死的老頭弄出的那頭差點將他拆散架的巨獸。
所以,此時他選擇安靜地站在邊上看戲。
“對不起,這位大哥。索菲一時魯莽多有得罪,還請原諒!”索菲盈盈地走到麻雀身邊。彎腰向他行禮賠罪。
滔天的怒火,在春風雨露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事沒事,美麗的女士!我還得感謝你,讓我舒服睡了一會兒!你知道,這樣的休息,對于奔波海上的旅人來說,是多么的可貴!”麻雀彎腰還了個禮,滿面笑容地說道。美人在前,這貨居然扮演起了紳士。
“真他的是頭邪惡的巨龍啊!”只聽到雷聲,卻不見狂風暴雨,這讓流云相當郁悶。
“那這幾天就在落霞城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講,索菲定會盡量滿足。”索菲微笑道。
“那就多謝了!”麻雀嘴里應著,心里卻念叨了起來:“唉,浪子早已回頭,有啥需要也不敢講啊!”
“侯爵大人,我已經替你的人解了花毒,只要稍稍休息些時候,就能全部復原了。”索菲走到流云身前。
“多謝夫人!”
“索菲為剛才生的事,再次向你致歉,希望大人不要記在心上才好。”誤會消除后,流云等人已然成為拯救了整個城市的英雄,索菲想起剛才生的事,心中委實感到內疚。
“男人的肚里能行船,夫人就不必介懷了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流云覺得自己很虛偽。但索菲在搞清楚事后,已經再三道歉。他也不能不拿出點風度。
“你的兄弟們都沒事了。剛才我問你想知道些什么,你心急著叫我救人,現在可以說了吧?”索菲微笑道。
“我想知道這東西是怎么一回事。”流云晃了晃手中的沙漏,“為什么你們看著它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這是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器。遠古傳說中,斯坦丁大6極西之地,有一個代表邪惡、黑暗和毀滅的魔君,他手中掌握著三件威力絕倫的法器——噩夢之境、時光之漏和神之嘆息。據說,憑借這三件法器,他能掌控時間、空間和生命。你手中現在拿的,就是時光之漏。”
“咣”地一聲響,沙漏從流云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響聲也讓呆滯中的流云回過了神,急忙彎腰將它拾了起來。
索菲見狀不由笑了:“大人這是怎么了?”
流云尷尬地笑了笑:“出于某種個人原因,我對傳說啊,神啊魔啊的,有些過敏。”
索菲輕輕“哦”了聲,又接著說道:“當然,傳說終歸是傳說。我之所以感覺到恐懼,是因為傳說中的法器活生生地出現在你的面前,而你卻沒有半分反抗的力量時。你會不會和我一樣恐懼呢?”
“我現在就覺得毛骨悚然。”流云苦笑道。
“世人對于這三器都有著極深的恐懼,所以稱它們為魔器。”索菲又道。
“夫人,我想,我還是把它交給你保管比較好一些。”流云將沙漏遞到了她的面前。
“為什么?”索菲訝然道。這樣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器,一旦擁有它,就意味著有機會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它。可他呢,到手了還急著送出去。
“我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
索菲笑了:“你就不怕它燙著我?”
流云干笑道:“嘿嘿,它可是你們那個年代的產物,對你來說有紀念意義嘛!”
雖然老卡和小卡這兩個好奇寶寶對這東西興趣滿滿,但流云還是決定將它扔掉。
“老子還想踏踏實實地睡覺。我可不希望哪天醒來的時候,那個什么魔使或者魔君的,突然出現在我的床頭,問我要他的寶貝!”他心中暗道。
“我看,你是怕那個魔君了吧?”索菲打趣道。
流云的臉上微微一燙,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他正色道:“夫人說得很對,流云心中確實害怕。我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敢有太多妄想。橫財,往往會招來橫禍,所以這件魔器,還請夫人收下。”
聽了他的話,索菲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激賞。這是一個聰明的青年人,更難得的是不貪婪。這樣的人,往往活得更久,將來的成就也無可限量。當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曾經站在一個大6的巔峰,成就了前無古人的偉業。天下大權握于手中。他說丟就丟。這件可能會帶來無窮麻煩的魔器,對他當然不會有什么吸引力。
“好吧,那我暫時替你保管著。另外,關于這個魔君和斯坦丁大6的事,我還知道不少呢,你要不要聽聽?”索菲接過沙漏,又道。
“以后有機會再說吧!”流云說道,“我還有個兄弟一直昏睡不醒,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幫忙救治下?”
“還有人昏睡著?”
“嗯。”
索菲在流云的帶領下,來到了紫文成的擔架前。
“咦?”索菲看了看紫文成,不解地說道:“花毒已解,他早該醒來了啊!”
“呃……他好像吃錯了些東西,后來又受了些刺激,就一直這樣了。”流云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將紫文成誤食紅果的事說出來。他可不敢保證索菲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不會翻臉。
“那我替他好好看看吧。我想,天下間應該沒有能難倒我的病呢!”能有一個機會對流云一行人作些補償,索菲似乎感到很開心。
正在此時,外出巡視的那個中年男子急急地走進了大廳。
“夫人,大事不妙了!”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不要急。到底出什么事了?”索菲看著他,皺眉問道。
男子看了看流云,急步走到索菲的身畔,在她的耳邊低語了片刻。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索菲聽完后,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淡淡地說了句。
索菲在擔架前蹲了下來,雙手輕輕按在了紫文成的額頭。一股淡淡的花香彌漫在大廳中,七彩的花瓣從她的掌間飛出,很快將紫文成全身包裹了起來。
“世界還有如此神奇的魔法,真是開了眼界了!”老卡感慨地說道。
“我將來有機會一定要試試,能不能操縱這種魔法!”小卡也無限神往地說道。
“但愿大個子不會有事。”林詩婷擔憂地說道。站在她旁邊的老卡和小卡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沒心沒肺的。
“要是這傻瓜出了啥事,我哪里還有心情找索菲城主學這種漂亮的魔法啊!真的太美了,就像童話一樣!”她又說道。老卡和小卡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膀。
陽明和鐵烈等人。則是一臉羨慕地看著紫文成,那神情充分說明了一件事:他們是萬分渴望躺在擔架上的人是自己。
流云守在索菲的身邊,心中卻充滿了不安。紙終是包不住火的,如果那種紅果對整個城市很重要的話,那么索菲這么一檢查,紫文成偷食紅果的事,定然瞞不下去了。
索菲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花瓣散去,索菲收回了放在紫文成額頭的雙手,站起身來。
“侯爵大人,你的這名屬下來到此地后,可曾吃過什么東西?”
怕什么,還真來什么。流云決定不再隱瞞:“他曾吃過一種紅色的果子。”
索菲聞言頓時明白了幾分,又問道:“紅色果子?是什么樣的?”
“那種果子,和廣場中央雕塑上的果實形態完全一樣,只是小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這么看來,他昏睡不醒也就正常了!”索菲聽了流云的話,出奇地沒有任何激烈反應,只是自言自語道。
“夫人可有化解的辦法?”
“他只吃了一顆嗎?”
流云搖了搖頭,心一橫,說道:“吃了十幾顆!”
索菲聽完后面沉如水,半晌作聲不得。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良久,她才悠悠道:“侯爵大人啊,你也許不知道,這種紅果,是我族最為神奇的靈藥,名叫果。它不僅珍貴無比,藥性更是復雜到了極致,我的族人窮盡千百年的心血,至今仍然沒有將它研究透徹!一顆果,足夠我們用上三年,你的這位屬下卻將十幾個果子全部吃了下去……”
“流云治軍不嚴,還請城主原諒!如果你能救下他的性命,任何責罰,我都愿意承擔!”流云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索菲的話,讓他剛有些好轉的心情,頓時又變得糟糕透頂。
一枚果實和一座城的百姓相比,孰輕孰重。他相信作為城主的索菲應該拎得很清。施恩不求報,但至少她應該給他們一些力所能竭的幫助。可是,在紫文成生死難卜的情況下,她居然只關心自己族中的靈藥,這不能不讓流云感到窩火。但這個時候,能救紫文成命的,恐怕也只有她了,所以他只能忍。
索菲苦笑道:“大人想來是誤會了,索菲無意責怪。我族藥典記載,果實最神奇的地方,不僅在于它的藥效,更在于它能讓服食者心中最原始、最黑暗的無限膨脹。如果你的屬下無法克服這些的誘惑的話,他就會永遠迷失在的海洋中,永遠無法醒來。”
流云像聽一個神話故事一樣聽完了索菲的話。如果是在過去,誰要是告訴他有這樣一種果子存在,他一定會大罵他扯蛋。可是,在見識了那件“魔器”的卓絕威力后,他不得不相信,在這個魔法世界里,沒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魔器和果的出現,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預感:未來的歲月里,也許一切都將朝著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展。
作為一個來自現代世界的人,他費了相當大的力氣,才適應了藍月的生活,并最終成功立足于那片土地上。從內心來講,他甚至有些害怕這種改變,雖然充滿變數的人生會精彩一些。但是,娜婭、海侖、明洛、遙遠的斯坦丁,像一條無形的線,扯著他不得不一步步朝前走去。今日的紫文成,似乎也成了這股線中的一根。
“真有這么可怕嗎?”流云問道。
“是的。”索菲點了點頭,“過去的千百年中,曾經有不少誤食果的人,他們的遭遇,與藥典上記載的完全一樣。”
“大個兒應該能抗得住吧!”陽明突然低聲說道,“這家伙心里,壓根沒有什么黑暗,他最大的恐怕就是能跟著頭兒打遍天下,然后每天都能吃上一頓美食。”
流云心中一動,不禁抬頭看著索菲,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陽明說得很對,紫文成雖然腦袋不靈活,但心地卻極為單純,果恐怕對他產生不了太大的作用。
索菲很顯然也聽到了陽明的話。她的一句話像一桶冰水,將眾人澆得透心涼。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情況會更糟糕。”
“會糟糕到什么地步?”流云焦急地問道。
“果還有另一個名稱——生死果。如果是一個沒有黑暗的人服下它,將會在各種幻境中遭受我們無法想象的殘酷折磨——比如在冰川中被萬箭噬體,在熔巖中被烈焰焚身…….幻境是虛幻的,但痛苦卻是真實的。雖不致命,但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在沉睡中徘徊于生死之間,所以又叫生死果。”
“你是說,現在處于昏睡中的他,正經歷著死與生的煎熬?”
“想來應該是這樣的。這種痛苦,在他吞食完果后,應該就出現了。”
“這種邪惡的東西,為什么還要讓它存在于世間害人呢?”流云看著紫文成,痛心地說道。
索菲苦笑道:“我的族人,可是從來不敢食用這東西,我們平日里也會派人守在果樹,防止生誤食。同時,侯爵大人你應該清楚,每一種事情出現,必定有其存在的道理。果在你們看來雖然邪惡,但從我們藥人一族的角度來看,它卻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
“哦?”
“如果取微量的果實入藥,所制成的藥不僅功效奇特,而且從根本上改善人的體質。”
“事已至此,多謝夫人沒有怪罪我的屬下魯莽。”流云恭聲道。
“靈藥雖然珍貴,但與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況且,他也是無心之過。”索菲溫言安慰道。
“那夫人有辦法救他嗎?”
索菲顯然被流云這個問題難住了。
“普通人如此像他這樣吞下十余顆果,早已爆體而亡。你的屬下到現在只是昏睡,我都解釋不了為什么會這樣。你們將他吞下果實后的情況細細告訴我,我看能不能找到原因,設法為他化解。”她沉吟了片刻才,才緩緩說道。
流云馬上喚來了紫文成手下的幾名隊員,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地告訴了索菲。而陽明和鐵烈等人,也擠了過來,將紫文成服食果后最初的情況講了一遍。
索菲聽完后,望著紫文成腿上的傷,喟然嘆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索菲如果救不了這樣的男兒,將會遺憾終生!”
說完,她朝著身邊的一名女兵吩咐道:“去把小七給我請來!”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環佩之聲,一陣香風過后,一個嬌美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
“這不是那幢小樓里的那個女孩嗎?”跟隨紫文成一起執行任務的幾個隊員看到她,馬上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流云。
流云看了一眼,覺得只有一個字能形容眼前的女孩——媚。臉蛋、眼睛、嘴唇,都散出一股子嫵媚的氣息,衣著打扮看上去也媚不勝收,就連骨子里似乎都散出一股媚意。
“夫人,他怎么樣了?”女孩進了大廳后,對旁邊的一群人都視而不見,直直地朝著紫文成走了過來,神情焦急地問道。
“小七,情況很復雜,我也很難斷定。他吃了十幾顆果,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索菲嘆道。
“請夫人一定要救救他!”被稱為小七的女孩走到索菲面前,居然撲通跪在了地上,淚流不止地哀求道。
“小七你這是干什么,快快起來!”索菲急忙將她扶了起來。
“夫人,城中生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小七泣道,“沒有人比小七更清楚果的可怕。可是他寧可自殘也沒有傷害我,我一定要救他性命!”
“七葉,真是上天注定的冤孽啊!”索菲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孩,無奈地嘆息道。
“給我劍!”小七轉身朝著身邊的一個女兵說道。
女兵看了看索菲,后者點了點頭,她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遞到了小七的手中。
小七挽起了長裙的袖口。劍花一閃,雪白的胳膊上鮮血直涌而出。小七丟掉長劍,伏身將割開的手垂到了紫文成的嘴唇上方,另一只手輕輕捏著紫文成的下顎。殷紅的鮮血順著胳膊飛流下,滴進了紫文成的嘴里。
十余分鐘過后,女孩的蒼色已經漸漸變得蒼白,胳膊上的傷口處也漸漸沒有多少鮮血流出。而紫文成仍然處于昏睡中,沒有任何起色。
“小七,別勉強自己了!”索菲輕斥道。
“不,我一定要救他!”小七倔強地說著,一咬牙再次舉起了長劍。
流云一閃身出現在小七的背后,輕輕敲掉了她手中的長劍。
“你是誰,憑什么攔著我!”小七憤怒地抬起頭,大聲責問道。
“姑娘,你已經盡力了!我代他謝謝你!”流云柔聲說道,“你的血不一定能救得了他,繼續下去可能會傷害到你的身體。”
“你給我讓開!能救他的人只有我!”小七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又探手去抓地上的長劍。
流云沒有辦法,求助地看著索菲。雖然他很想救小紫,但他卻不忍看到一個女孩為自己的手下犧牲。
索菲悄然來到小七身后,輕輕揮了揮衣袖,哭泣中的女孩頓時倒進了她的懷里,沉沉睡去。
安置好小七后,索菲把流云叫到了一旁。
“你應該知道,他是見到小七后,才狂的吧?”
“嗯。”
“小七就是讓他狂的原因。而小七說得很對,能救他的人,只有她。”
流云一臉茫然地看著索菲。他沒辦法將這兩個人,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在果生長的地方,總會出現伴它而生的七葉草。果藥性復雜,而七葉草的藥性只有一個,就是中和果的藥性,讓它變得溫和、有益。這一點,我們也是在長期的煉藥過程中摸索出來的。后來,族中一對青年男女在試藥的過程中偷偷服下了這兩種靈藥,男的服了果,女的服了七葉草。果藥性作后,女孩想到七葉草能中和果的藥效,情急之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鮮血喂進了男孩的嘴里,結果成功地救了男孩。”索菲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了。
“就這樣結束了么?那小紫真的有救了?”流云欣喜地問道。
索菲臉上突然飛去了一抹紅暈。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這兩個原本沒有什么感情的男女,在隨后居然結為了夫婦,因為果和七葉草相生相伴的特性,讓兩人間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草為媒,果為媒,這倒也是件好事。”流云心中更高興了。沒想到傻人有傻福,小紫這家伙誤食紅果,竟然撿到了個媚到了極點的老婆。
“沒完呢!”索菲的臉更紅了。她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幾分。“服下七葉草的女孩,后來變得越來越嬌媚,而服下果的男的,也變得格外強烈。兩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縱欲,幾個月后男的死掉了。”
流云被這當頭一棒打得眼冒金星。“不會這么邪門吧?”
“一件事只能說是偶然,但多了就成了必然。在我族歷史上,這樣的事情生了很多次,所以,藥典上留下了一句話:七葉,不死不休。”異界軍隊盡在尋書網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7
第四百四十一章 異變突起
作者:李布衣
“七葉,不死不休……”流云默默地回味著索菲的話。只覺得自己的心糾成了一團。幾年來刀口舔血的生活,他早已習慣了生離死別,但要眼睜睜地看著情同手足的兄弟離去,他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剛才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吧?小七為了救他,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索菲見他沉默著,以為他仍然不信,又接著說道。
“小七服過七葉草?”
“是的,她服過。而且從小就在服用。”
“你們明知道這樣做的危害,為什么還要讓她服下七葉草?”流云實在無法理解。
“因為我們發現,七葉草經過人體的淬練后,藥效好得出奇,只需取服用者一點鮮血,就能用很長時間。”
“不可思議,簡直變……”
“變態?”索菲苦笑道。
“你覺得呢?”流云反問道。
“這對于千百年來一直煉藥的族人來說,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更何況,適當取走一些血液,更有利于人體的健康。再說,哪個女孩不希望變得更媚一些呢?”索菲的話,讓流云直接無語。
“我日,居然連獻血有益健康的道理都懂,你們真不是一般的強大。”他心中嘆道。
“那。他究竟還有沒有救?”流云望著擔架上的小紫,心中很是難受。老婆看來是跑不掉的,但總不能讓他過把癮就死吧?
“不知道。但無論如何,他醒來后,至少可以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索菲嘆道,“而我們,只能期盼奇跡的發生了。”
“頭兒,你快過來看下小紫!”一直守在紫文成身邊的陽明,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索菲和流云相顧愕然:奇跡不會這么快就發生了吧?
紫文成臉上的潮紅已經漸漸褪去,一層薄薄的金色悄然出現。
當流云走到他身旁時,他的頭發、眉毛,都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變成了金黃色。包裹他全身的黑鷹戰甲,也被某種力量急速撐起,整個人看上去頓時大了一圈。
“大個兒,死不瞑目是吧?給老子起來!就算是尸變,老子也不介意!”陽明伏下身,欣喜若狂地摟著紫文成的脖子,嘴時不停念叨著。
索菲看著地上的紫文成,眼中也有掩不住的驚訝。
“把他的戰甲解開!”流云看了眼鼓鼓的戰甲,朝陽明和鐵烈吩咐道。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解開了紫文成身上的戰甲。
上身的戰甲才一除去,眾人都不禁一呆。
在這個大個兒上半身一塊塊結實的肌肉上,勻稱地分布著一層金色的絨毛。絨毛長兩寸左右,摸上去堅硬無比、鋒利如針。
他的眼睛依舊緊閉著,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而有力,胸膛也緩慢地起伏著。
“看著現在的它,你想到了什么?”索菲在流云的耳邊低語道。
流云看了她一眼。茫然問道:“什么?”
索菲:“剛才你撞向空中那頭巨獸時,沒有看清楚它的樣子嗎?”
“我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的,才一醒來異變就發生了,情急之下一頭就撞了過去,哪有時間去觀察它呀!”流云苦笑道。
索菲白了他一眼:“那是比蒙的魔法形態!難道你在藍月大陸沒有見過獸人族的比蒙嗎?”
流云搖了搖頭:“獸人我倒見過,還跟他們大干了一場。但卻沒有見過什么比蒙。”
“這些事晚點再說吧!”索菲輕輕嘆了口氣,“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的這名紫下身上的毛皮,和比蒙巨獸身上的金色皮毛極為相似!我懷疑,他朋比蒙血脈!”
“這怎么可能?他可是真正的人族啊!”
“我見過比蒙圣獸,所以我才這么說。”索菲微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許會有奇跡發生呢!”
“夫人,既然這樣,你快幫忙想想辦法吧!我現在倒是希望,他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才好!”流云苦笑道。
“克林娜,去把祭司大人請來!”索菲朝著身邊的一名少婦吩咐道,“你告訴他,這里有一個可能擁有比蒙血統的人需要他來救治。”
“是,夫人。”
很快,被麻雀的眼神嚇跑的干瘦老頭又回到了大廳里。而且跑著過來的。
“在哪里,夫人?”人才走門,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眾人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通道,老頭很快就看到了躺的紫文成。
他的眼中神光一閃,下一刻人便來到了紫文成的身旁。
“那個老頭,能行么?”流云不安地問道。他對這個一直喊打喊殺的干瘦老頭沒有一絲好感。
“你可別小看他。在獸人一族中,他可是僅次于大祭司的首席祭司,即使是獸皇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索菲在他耳邊低語道。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流云心中不由輕嘆:“美女也和酒一樣,歲月越久味道越夠勁!”
“但愿真有奇跡。”他說。
老祭司瞪著眼,繞著紫文成的身體轉了幾個圈,眼中的精光閃閃。白發無風而抖,臉上的皺紋也因為緊張而擠到了一處。
很快,他彎下腰,探出一雙干瘦的爪子,做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動作:十指像少女撫摸情郎一樣,在紫文成的精赤的上身逐寸逐寸地撫摸著。那眼神多情、溫柔得,流云很久以后想起來,都還感覺反胃。
流云苦笑著,移開了目光。目光飄飄蕩蕩,不經意間便落在了索菲豐滿的胸前。雖然此時的他,根本沒有那份心思,但對色狼來說,這是一種良好的職業習慣。
索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對于這個不知來自何處,卻拯救了整個城市的男人,她心中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
這種好感,并非是出于男女間相互吸引,而是因為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讓她感覺親切。
她不禁想起了。在城市被時間魔法禁錮的前幾年,曾經出現在這座城市里的那個女人。她的身上,也帶著這種氣息,只是更濃郁一些。
“他的出現,難道是她的安排?”她不經意地想著。
“流云大哥,難道家花真不如野花香?”林詩婷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流云的身邊,在他耳邊恨恨地說道。
“小丫頭,別胡說。”流云急忙轉過頭,輕斥道。
“色迷迷的,我看到了!”林詩婷伸手擰了她一把,“小心我告訴兩位姐姐,讓你的家花全長上刺!”
“詩婷啊,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流云苦哈哈地說道,“你大哥哪里有這種心情呢?”
“有些事和心情完全沒有關系,只受男人本能驅使。”林詩婷不滿地哼道。這一聲嬌哼,似乎也傳到了索菲的耳中,引得她抬頭望了過來。
流云只得尷尬地朝她笑笑,索菲看了眼他身邊的女孩,眼神中也充滿了笑意。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很快便分開,重新落到了紫文成的身上。
老祭司惡心的愛撫還沒有結束,并且逐漸轉移到了紫文成的小腹間。
他的目光緊盯著紫文成下面隆起處。眼中突然精光暴漲,雙手高高舉起,猛地朝著某處抓下。
“啊!”索菲俏臉一紅,猛地轉過了身。
“真惡心!”林詩婷也啐了口,抬頭望著天花板。
老祭司這個豪放的動作把流云、陽明、鐵烈和一眾隊員驚得嘴都變成了“O”形。
“奶奶的,這老頭還喜歡玩這招?”麻雀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招惹上這個老頭倒是很明智的。
“獸人族的祭司,都有這愛好?”流云扭過頭,在索菲耳邊小聲說道。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猥褻的老頭子,與索菲嘴里那個受萬眾景仰的獸人祭司劃上等號。
“那,你現在還認為。你的屬下內心沒有任何黑暗?”索菲也搞不明白祭司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反問道。
“很黑暗嗎?好像只是有點黃罷了。”語氣漸漸有點的味道,索菲的頭也埋得更深了。
“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人,臉皮還這么薄,真是不可思議!”流云見索菲受窘,心中不由一樂。
老祭司接下來的動作,讓兩人無法繼續交談下去了。
他的手掌間突然閃現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很快將他的兩只手掌都籠罩在其中。
“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偉大的獸神…….”緊接著,大廳內回響起一個蒼老、肅穆的聲音,老祭司舞動雙手,念起了一段冗長而艱澀的魔法咒語。一個個金光閃閃的奇異圖案,隨著他十指虛空點擊出現在空中,又飛速朝著紫文成的身體落下。
金案一落到紫文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身上針一般的金黃毛發,與這些圖案一接觸,就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流云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老祭司晦澀的魔法咒語,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禁努力地搜尋著記憶,想要找到了這種熟悉感覺的來源。
他朝老卡招了招手。
“大叔,是不感覺有些耳熟?”
老卡點了點頭。他對任何聽過的奇特咒語,都有著非凡的記憶。
“和曉曉當日所用生命魔法的吟唱有些相似,看來也是個上古魔法。”
“也許,小紫真的有救了!”流云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老祭司現在吟唱的咒語,和當初世炎在魔獸森林中遇難時,精靈少女曉曉吟唱的生命魔法有諸多的相似之處。在生命魔法施展后,世炎奇跡般地恢復了生機。
老祭司的這個魔法結束后,紫文成身上是不是會發生同樣的奇跡呢?他心中對此充滿了期待。
“……覺醒吧,獸族的守護者!”伴著聲調高昂的魔法結語,老祭司揮舞的雙手猛地按下。一道如水的金黃氣流順著他的雙手直瀉而下,化成千萬道金絲,順著紫文成體表直立的金色毛發中朝他體內流去。
就像饑渴的莊稼遇上了一場春雨,這是眼前情形帶給流云最直接的感覺。
金光消失后,覆蓋在紫文成體表的金色毛發,以肉眼見可的速度收縮著,很快消失得干干凈凈,露出了大塊光潔的肌肉。
而他臉上的金色也一閃而逝,面色恢復了紅潤。
老祭司萎頓地跌坐。他望向身前青年男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和喜悅。
鐵烈和陽明走上前,欲挽撫他,被他一把揮開。
片刻后,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唉!”伴著一聲悲涼而沉痛的嘆息,渾濁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滾滾而下。
這意外的一幕,讓周圍的所有人都無所適從。
索菲走上前,在他的身邊蹲下,輕聲地喚著他。但他卻置若罔聞,依舊默默流著淚。
流云走到她的身邊。
“讓他哭吧。”他看著老祭司,若有所思地說道。然后又轉身蹲下,喚來老卡檢查紫文成的身體。
“怎么樣?”
“一切正常,而且好得不得了,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而且,他的體內似盈著一股浩瀚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超越了麻雀。看來,這傻大個是因禍得福了。”老卡檢查完后,一臉震驚地說道。
流云頓時心神大定,走到了老祭司身前。這覺得這個獸族老頭,突然間變得可愛了起來。
老祭司擦掉眼淚,睜開眼看著他。
“謝謝你!”他對流云說道。
流云愕然抬頭:“謝我?為什么?”
老頭啊,你該不是發功過度,腦袋錯亂了吧?流云一頭霧水地想著。
“謝謝你把他帶到這里來,讓我見到了他。”老祭司誠懇地說道。
“雖然,我并不希望遇到他。”老祭司又看了眼擔架上的青年,語氣變得極為傷感。
流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老祭司的話讓他陷入了極度困惑中。
“夫人,派人送他下去休息吧!當他醒來時,應該就沒事了。”老祭司站起身來,朝索菲說道。
索菲點了點頭,轉向了流云:“侯爵大人,我先安排你們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們吃過晚飯后再說。”
“打擾夫人了!”流云點了點頭。
但老祭司似乎并沒有讓流云去休息的意思。
“我的斯坦丁大陸獸族祭司桑亞,剛才多有冒犯,還請侯爵大人原諒!”他走到了流云的身邊。
“祭司大人言重了。我想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眼見著小紫平安無事,流云繃緊的神經頓時放松了下來,心情大好之下,說話也變得和氣起來。
“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位是邪惡的龍族?”
“我有位大哥確實是龍族,但他好像并不邪惡。”流云郁悶地說道。
“抱歉,我忘記了你們是來自另一個大陸了。我一直不相信你們,是因為在斯坦丁大陸,巨龍是一種極為邪惡的生物,每一次出現,都會給大陸帶來巨大的災難,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據說他們是受到了魔君的蠱惑,永遠地迷失了本性的黑暗一族。所以,在斯坦丁大陸最受人們尊敬的人,就是屠龍勇士。”
“看來,有時間得讓老龍王去清理下門戶了。”流云微笑道,“不過,為了和諧,你可別在我大哥面前提起什么屠龍勇士。”
老祭司點了點頭。
“你們真的是來自遙遠海上的另一個大陸。”
“是的,藍月大陸。”
“能不能把藍月大陸的事,細細地說給我聽聽?”
“當然可以。不過,我想知道,我的那個兄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好事。我現在需要證實一些事情,隨后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吧。”流云一點頭,“那我們從哪里說起呢?”
“越細越好。”
“這可不是一會兒功夫就說得完的。”流云苦笑道。在經歷了這么多曲折后,他現在已經很是疲憊,而且又餓又渴。當外界的壓力解除后,身體的器官似乎突然間都恢復了正常,向他不斷地發出抗議。
“沒事,慢慢講吧。我應該都有好幾百年沒有和人好好說說話了。”
老祭司的話讓流云笑哭不得:“祭司大人,你看,在這個被時間魔法禁錮的城市里,雖然太陽一直高高掛在空中,但我估計自己已經幾天沒睡覺了,思維也有些混亂。你能否讓我稍微休息下,我們再慢慢聊?”
老祭司聞言面上一紅,歉然道:“只因事關重大,我一時心急了,還請侯爵大人原諒。那我們晚些時候再說,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那就不好意思了!”流云終于松了口氣。
“我正好可以好好想下,該怎么敲詐你這老頭。”他心中暗爽道。這個在獸族擁有無上權力的老祭司,應該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但他卻完全感覺不到那種上位者的高傲。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自己。
這種送上門的肥羊,不宰,流云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為什么,太陽還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呢?”流云醒來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午后了。望著窗外直射進來的陽光,他坐在床上喃喃自語道。
“因為有一頭懶豬,已經睡了天了!”林詩婷手里拎著一條濕毛巾,走到床前,溫柔地替他擦著臉。
“這房間不錯啊!”流云看看周圍,贊道。
“落霞城的貴賓樓,當然不錯。連食譜都是美女城主訂的。”林詩婷酸酸地說道。很顯然,索菲對一行人照顧得很細心。
“陽光真刺眼。看來,我對已經患上了太陽恐懼癥了。”流云伸了個懶腰,一只手好死不死地撫在了林詩婷的腰上。
小妮子彈簧一樣地閃了開去。
“咦”流云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絲yin笑,“原來有的人膽子就像針尖一樣小啊!”
林詩婷臉一紅,嬌斥道:“你死開!”
“沒得膽子,以后就少勾引哥。”流云得意地說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這個小魔女的死。
臉上傳來一陣冰涼地感覺。林詩婷手中的毛巾準確地飛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臉上。
“自己擦,色狼!”林詩婷恨恨地說道。
“那些人呢?”流云一邊擦著臉,一邊問道。
“哪些人?”
“陽明他們幾個,麻雀大哥,還有那兩卡。”
“陽明他們跟著麻雀大哥逛街喝酒泡妞去了。其他隊員也分組活動。那兩個卡,聽說是去學煉藥去了。只有我留下來陪你,你還欺負我。”林詩婷說著,眼睛不由紅了。
流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有的女人,能夠如此完美地控制自己的面部器官,說翻臉就翻,就流淚就流,說笑就笑得陽光燦爛。
“好了,詩婷,我不惹你了!”流云無奈地下了床,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你不惹我,我就要惹你。”林詩婷心中想著,便笑了,但流云卻看不到。
“那幾個臭小子,在麻雀那個騷包的帶領下,不會惹出什么事吧?這幾個狗東西,居然把自己的兄弟們拋開自己去玩了。”流云擔憂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城主專門派人陪著他們呢!就連那些黑鷹隊員,每組都派了個大美女陪著。”林詩婷說道。
“看花了眼,軍心就散了,人心一散啊,部隊就難帶了!”
“這個,你擔心得倒是有道理。大哥,我告訴你,索菲城主你們拯救整個城市的英雄事跡通告了全城,現在他們走到哪里都會享受到英雄的待遇。”
“她怎么會這樣做呢?”流云皺眉道,“要是城里的人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活在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后了,那豈不亂套了?”
“你想得到的,人家當然也想得到。她只是說,你們幫忙落霞城擊退了來犯的強敵,拯救了整個城市。”
“哦,是這樣啊。唉,時間造成的災難,也只有時間能夠抹平。將來他們會慢慢接受這一現實的。”
“我還發現一件事,這座城市里的美女們,似乎對本地出產的帥哥不是很感冒,反而對你手下那些又黑又丑的家伙們很有興趣。”
“你就不懂了吧。那叫陽剛之美。”
“流云大哥,你好陽剛啊!”
“我要出去下。”
“我要跟著你。”
“為什么?”
“因為你睡著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城主,來看了你三次。”
“好吧好吧,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兩人才出門,老祭司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大人,我等了你一天了。”
“忘了告訴你,這老頭來看了你十幾次,哈哈。”林詩婷在流云耳邊輕笑道,“你自己搞定,我去找麻雀大哥他們玩了!”
說完,她便丟下流云,朝著街上跑去。
“哎——那個——”流云朝著她的背景喊了聲,高揚起的手,終于軟軟地落了下來。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老祭司,雙目通紅,一臉憔悴。
“你昨晚偷牛去了么?”流云問道。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3-4-29 22:17
第五卷第四百四十二章獸族隱脈
天漸漸黑了,流云的眼前也一陣陣地發黑。
而坐在他對面的桑亞祭司。卻是越來越亢奮。
“原來,一個男人還可以對一個男人如此感興趣。”流云瞟了他一眼,想起那雙抓向小紫下面的枯瘦爪子,心中又是一陣發毛。
這個下午,流云不僅交待了關于藍月大陸的一切,自己的主要經歷,還回答了老頭關于紫文成的無數問題。老祭司似乎恨不得把小紫的祖宗十八代都掏出來。
“還有什么,接著來!”流云打起精神,揚聲問道。他知道,如果不搞定這個家伙的話,他是回不去的。
“藍月大陸…….藍月大陸……”老祭司似乎還在消化剛才的信息,閉著眼自言自語道,“大祭司說得對啊,在遙遠的海上,真的有其他大陸存在。”
“看來,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里,斯坦丁大陸的人,還沒有真正走向海上。他們就像藍月大陸的人一樣,對于大海所知甚少。這座城,究竟被禁錮了多長時間?”流云心中暗暗稱奇。
“藍月大陸也有獸人嗎?”老祭司突然睜開了眼睛。
“有,而且數量不少。”流云點了點頭。他心中暗笑:“要是你知道。我剛剛把獸人殺得鬼哭狼嚎的,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我講話。”
老祭司聽到這個消息,人也精神了很多。
他急切地問道:“你能告訴我,他們現在的情況嗎?”
“不是很好,”流云說道。想了想,藍月的戰事已經結束,和平降臨后,獸人的生存環境也會漸漸好轉,又補充了句:“但現在慢慢變好了。”
“能說得詳細點嗎?”老祭司懇切地問道。
看著這個老人焦急的樣子,流云耐著性子解釋道:“無非就是國家與國家間戰亂不止,獸人帝國在與人類國家的戰爭中吃了些虧。但現在藍月大陸和平已經降臨,獸人的境遇也大大改善了。”
“獸人在與人類的戰爭中居然會吃虧?”老祭司有些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呢?”
流云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獸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雖然本性淳樸但又天生好斗嗜血。戰爭對于社會的極大破壞性,在智慧相對低下的獸人社會更是如此。獸人的沒落,是物競天擇的結果,今日的藍月雖然和平已經降臨,但是否意味著獸人能重新興旺起來,流云的心里完全沒底。
“侯爵大人,還要麻煩你跟我說說,藍月大陸獸人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嗎?”老祭司自顧自地問道。
“我對于獸人過去的歷史并不了解,但就眼下來看,獸人在藍月的狀況并不是很好。長期的戰爭,消耗了獸人的力量,但如果不戰的話。人類各國對它的封鎖,一樣會讓它走向衰亡。藍月大陸在經歷了這一次大戰后,各種族最終團結了起來,真正迎來了和平的曙光,我想這對獸人來說是一個難得的中興機會。我相信,他們的景況會慢慢改變的。”流云無奈地說道。
“我們居然會敗給人類。”老祭司聽完他的話,苦笑道,“以我獸族的強大,如果不是天好和平的話,哪有人類生存的空間啊!沒想到,獸族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流云不禁被他的話刺得渾身不爽。作為人類的一員,他剛剛與獸人大戰了一場,死傷了無數兄弟,其中包括一直追隨他的阿旭。這一切,都是獸人一族為了利益甘做明洛幫兇造成的嚴重后果。
盡管他只能將阿旭和手下將士的犧牲歸罪于該死的戰爭和來自斯坦丁大陸的野心家明洛,但他仍然禁不住冷哼道:“獸人一族愛好和平?如果真愛好和平的話,他們就不會在藍月大陸一直挑起戰爭了!”
“如果獸人要戰爭,那一定是因為生存受到了威脅!”老祭司并沒有生氣,微笑道。
“那也不見得吧?”老祭司的話有些道理,也符合藍月大陸的現狀,流云的語氣頓時軟了幾分。
“如果你見過橫掃斯坦丁大陸的獸人黃金重裝騎士團的話。你一定會同意我的說法。”老祭司驕傲地說道。
“橫掃斯坦丁大陸?黃金重裝騎士團?斯坦丁大陸的獸人竟然強到如此地步?可是,海侖似乎根本沒有提過呢?”流云納悶地想著。
“不要有什么懷疑,你知道的斯坦丁大陸,是現在,而我所說的,是過去。這中間到底有多長的時間跨度,我雖然不清楚,但絕對在五百年以上。”
“為什么這樣說呢?”
“獸人的衰敗是必然的。大祭司曾經預言,當黑暗來襲,沒有一個種族能幸免!魔君終于把災難帶給了斯坦丁大陸。在那場災難過后,各種族想要恢復元氣,沒有幾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一聽到“預言”兩個字,流云頓時遍體冷汗。自從在精靈森林中被火舞忽悠了一把后,他對這兩個字嚴重過敏。尤其是,當“預言”成真的時候,那種一切都被安排好、無法反抗的難受勁,讓他呼喚都覺得困難。
好容易搞定了藍月大陸的事,他可不想再一頭掉進另一個泥潭中。
“祭司大人,你也累了,還是休息下吧。流云先行告退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流云不想再聽這個祭司大人神吹下去,起身便欲離去。在他看來,祭司和那些道士、和尚都是一路貨,基本可以和“神棍”劃上等號。
“聽我說完。正是因為有這場災難,你才會帶著你的屬下出現在這里,這是命運的安排!”流云正欲起身,老祭司急忙抬起制止了他。
流云一聽這調調。跟那個火舞完全一樣,心里頓時來氣了:“祭司大人,我和我的屬下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我要去斯坦丁大陸尋找我失散的朋友,而不是什么狗屁命運的安排!”
桑亞直視著他:“那你如何解釋你的屬下身上發生的異變?”
“很簡單,果帶來的后遺癥!”
“不,那是我族比蒙血脈特有的形態!”
“我根本沒見過什么比蒙,你當然可以和我胡扯!”流云憤然道。
“只要你相信我,你一定能看到!”
“問題是我不相信,也不想看到!告辭了!”流云心想,反正小紫沒事了,休息兩天就閃人,也懶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了。
“走吧,如果你想把一個偉大的傳說扼殺在搖籃中。而你未來充滿荊棘與坎坷的路上,也會失去一條最有力的臂膀!如果魔君還活著,你要去斯坦丁,就避不開他!如果他已經不在了,你憑空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又有什么壞處呢?我甚至可以讓斯坦丁大陸的獸人竭盡全力幫助你!”老祭司的聲音,在流云的身后響起,語氣不溫不火。
流云的身子被硬生生地釘在了原地。
貓是聞不得腥味的。
他停下,并不是因為“神棍”的話忽悠住了他,而是巨大的利益。有一點老祭司說對了。斯坦丁之行對他來說真是“充滿荊棘與坎坷”,他不得不千方百計壯大自己的實力。
“老家伙,說了這么半天,就這幾句話還中聽!”流云默然坐了下來。
“一條有力的臂膀,難道說的是小紫那家伙?”他心里琢磨著。
“你的那名屬下,是獸人一族傳說中隱脈的傳承人,而我能助他成長!如果給我時間,我甚至能讓他成為一支無敵大軍的統帥!”
老祭司的話,成功地挑起了流云的好奇心。
“什么是隱脈?”流云望著老祭司,平靜地問道。其實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因為在他看來。傳承人的意思和繼承人是差不多的。但凡這個身份,遺產之類的好處鐵定是少不了的。但要談生意,一定不能讓對方摸清自己的底牌,盡管他的心情很是激動,仍然努力克制著自己。
老祭司笑了,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是獸人一族傳承中最大的秘密。我相信你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應道。
流云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還是有不少顧忌:“你先說來聽聽吧。”
老祭司口中的無敵大軍,就像一塊肥肉,讓他垂涎三尺,但他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或者承擔起一定的責任,他生怕老祭司會甩出一個天大的包袱。但另一方面呢,如果一切真如他如言,小紫能獲此機緣,那對他未來在斯坦丁的行動將會是天大的助力,這讓他異常心動。
“長期以來,人們一直認為,獸人的智慧不及人類但力量遠超人類,這是獸族得以延續的基礎。這個看法其實是錯的。一個低智慧的民族,是注定會被歷史淘汰的。獸人沒有消亡,真正的原因在于,我們擁有受萬眾擁戴的皇族。皇族是受獸神祝福的獨特種族,皇族成員們都擁有極高的智慧和卓絕的戰力,也是獸人發展的核心力量。而我所說的隱脈,是皇族的一個分支。它被稱隱脈,是因為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身在何處,他們永遠隱在暗中。但是,獸族過往的歷史證明,每到皇族衰落、獸族危難的時候,就會有一個隱脈的傳承人出現,而隨著他出現的,必將誕生一段不朽的傳說。”
流云像聽天書一樣聽著老祭司的話,這些聞所未聞的新鮮事,簡直讓他如墜云中。在老祭司停下喘氣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可以確定我的這名屬下就是隱脈的傳承人?”
老祭司自信地笑道:“隱脈,是擁有了比蒙圣獸血脈的皇族,而比蒙圣獸是超越邪惡巨龍的存在!隱脈的傳承人,在瀕臨死亡邊緣的時候,比蒙的血脈會保護他,他的身體會自然顯出比蒙巨獸的特征:全身被金黃的比蒙毛發覆蓋。他一旦覺醒,就會擁有與成年比蒙媲美的戰力!”
雖然不知道比蒙圣獸是什么玩意兒,但那句“超越巨龍的存在”卻震得流云耳膜隱隱作痛。
“,真是不可思議!那老子身邊,豈不是又多了個超級無敵的打手?”流云心中不禁開始意yin起來,現在的他倒希望老祭司說的都是真的。
“更重要的是,只有隱脈的傳承者才能和比蒙圣獸達成心靈的默契,而獸人最強大的兵種——由比蒙巨獸組成的黃金重裝騎兵,才能發揮出真正的戰力!”
“黃金重裝騎兵團,是由比蒙巨獸組成的?”
“對!”桑亞重重地點了點頭。
生活是多么地幸福,空氣是多么地清新,陽光是多么地美麗,世界是多么地美好,假如,擁有一支清一色由巨龍組成的軍隊。
“這老頭說,比蒙是超越巨龍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有這么一支軍隊的話,那真是可以橫著走了!”流云認識到,如果桑亞祭司沒有說假話,那黃金重裝騎士團絕對能橫掃整個斯坦丁大陸!
“你不是有一位龍族大哥嗎?”桑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對。”
“你們先休息幾天,到時請你的大哥與我族的比蒙圣獸一戰,你自然知道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
出了大廳,一名身穿金甲的女侍衛早已候在了門外。
“侯爵大人,請隨我來。”女侍衛見他出來,馬上迎了上去。
聲音很甜,人也很漂亮,但流云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的心情,還完全沉浸在與老祭司的對話中。老祭司的話,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他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
唯一能確定的是,在這次談話的結束時,隨著他點頭答應了老祭司的請求后,紫文成,他手下這個憨厚忠誠,看上去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大個子的人生將就此改寫。而小紫究竟能達到什么高度,未來能取得怎樣的成就,卻不是他能預料的。
幸運的是,老祭司并沒有提出什么要求,也打消了流云心中的重重顧慮。他只是要流云將小紫暫時留在這座城市里,由他完成對隱脈傳承人必須的啟蒙。
流云對老祭司的話將信將疑,而老祭司似乎也發現了這點,主動提出等紫文成醒來后,通過他的實戰能力來驗證自己所說的話。
“你為他做這么多,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條件了?比如,他需要為獸人做些什么?又或者……”流云追問他。
“隱脈傳承人的人生,沒有人能夠左右,我只能在起步階段給他一些幫助。唯一能影響到他的人,也許就是將他帶到這里的你了!”老神棍的話,聽起來很是飄忽。言下的意思,似乎流云的出現,和隱脈傳承人的出現,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系,而他們的將來,也必然會發生聯系。
“難道,一切都是預言中提到的?”流云有些心虛,沒敢問出來。他生怕老神棍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那樣的話,那個狗血到了極點的“命運的齒輪”又他的該轉動了,而他的麻煩也就來了。
“老子的兄弟,當然只有我能影響他了。”轉念這么一想,他的心中頓時也就釋然了。
當他追問老祭司所說的那只“無敵軍隊”何時會出現時,老祭司告訴他,這也正是他要小紫留在這里的原因。
“我奉命大祭司的命令出海尋找隱脈的傳承人,所以來到這里,卻意外被時空之漏禁錮,卻在醒來的時候遇上了你們,這也許是大祭司早已料到的。我不知道時光到底過去了多少年,但隱脈傳承人的出現讓我相信,在斯坦丁大陸的獸人皇族早已衰敗,大祭司的預言已經成為現實。所以,我必須將他留在這里,全面提升他的能力,完成重建黃金重裝騎士團的核心環節。”
大祭司提到的獸人衰落這一猜測,倒是與海侖所說的斯坦丁大陸情形有幾分相似。
當流云還想多問些關于這支軍隊的事時,大祭司淡淡地說,他累了,需要休息。
“就眼下的情形來看,一切都不算糟糕,我倒是在煩些什么?”流云甩了甩頭,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到了侍衛身上的金甲上,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難怪女人們都喜歡黃金啊、鉆石啊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果然美到了極致!”流云心中暗贊道。女孩雪白的肌膚在金燦燦的戰甲掩映下,顯出一抹動人的艷色,這種特別的風情流云還是第一次見到。
“美女,你這身盔甲,穿著不重嗎?”流云笑嘻嘻地問道。
“不重。這是夫人新手設計的,很輕便呢。倒是大人你穿的這身,好像不輕吧?”侍衛轉過頭,美目打量了他一眼,俏皮地問道。
“夫人?”流云終于注意到了女孩對索菲的稱呼,“我冒昧地問下,你們的城主嫁人了嗎?”
“這是夫人的秘密,你自己去問她吧!”女孩嬌笑道。
碰了個軟釘子,流云轉而問道:“為什么要用黃金打造戰甲呢?”
“因為,在斯坦丁大陸上,曾經有一個名震大陸的黃金重裝騎兵團啊!夫人可是……”女孩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打住了話頭。
流云心中一動。“看來,老祭司的話并不是忽悠人啊。還真有這么一個黃金重裝騎兵團!”
“大人,你有什么疑問的話,請向夫人詢問。不要套我的話,回頭夫人該責罰我了。”女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哀求道。
“哦,”流云應了聲,“你們夫人對你們很嚴厲嗎?”
“那倒不是。夫人對我們可好了。”女孩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平日里,她就像我們的大姐一樣…….”
一個天真無邪,一個循循善誘,一路走來,流云充分發揮自己帥哥的迷人魅力,從女侍衛的嘴里,把這座城市的歷史和索菲的情況倒是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映霞城所在的這片陸地,其實是個面積很大的島嶼。這里的人們,一直過著平靜安寧、自給自足的生活,很少與外界往來。島上盛產各種藥產,而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天生身體羸弱,因此長期借助各種藥物來強化自己的體質。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個獨特的職業——煉藥師。因為男性的身體較為強壯,所以最初煉藥、試藥的事,大多由男性負責,而女性則從事比如狩獵、生產等工作,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眼下這種情況,這也是為什么流云一行人進城后,發現大多數職業都是由女性從事的原因。煉藥,只是一個職業,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直到今天,負責生活中大量工作的女性仍然在映霞城處于絕對的主導地位。
與外界交往少,并不意味著與外界斷絕聯系。隨著探險者的到來,映霞城逐漸被外界所知曉,而城市出產的藥物,因為經過千百年研究,浸透著無數煉藥師心血,所以功效極為顯著,一時間千金難求。映霞城也從此聞名于斯坦丁大陸,成為大陸最富有的城市。
聽完女侍衛的話,流云不禁好奇地問道:“映霞城這么富有,那些藥物那么名貴,這里的女孩又都和你一樣漂亮,難道就沒有人打你們的主意么?”
“誰敢啊!”女孩嬌羞地橫了他一眼,“映霞城以藥聞名,當然也能以藥自保了!再說,我們還與主宰大陸的獸人結成了聯盟呢!”
“主宰大陸的獸人……”流云艱難地重復著女孩的話。
“天啊,獸人主宰斯坦丁,這也行?”他實在無法想象,當時的獸人是如何實現這一偉大壯舉的,女孩的話是對他想象力是一種嚴重的考驗。今天在藍月和斯坦丁都慘淡無比的獸人一族能輝煌到如此沒天理的地步,那該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
“你沒看到祭司大人可以在城主府自由地進去么?他可是夫人的老朋友了!”女孩驕傲地說道。很顯然,能與獸人聯盟,對于映霞城而言,是一件很榮耀的事。
“難怪大家都穿黃金甲。女人喜歡追星的習慣,可是從古到今都不曾改變啊!”流云苦笑道。
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很荒誕的感覺:眼前這嬌滴滴的美女,竟然是有著數百甚至上千年歷史的“文物”,說出去誰會相信?如果有一天,映霞城不小心“出土”了,又會造成怎樣的轟動?
“但愿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流云心中輕嘆道。
不過,與女侍衛這一種上的談話,除了讓他生出這些感覺外,更讓他弄清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城主索菲心地很好,也很好說話。
這兩條信息,對于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做好事不求回報,是應該的,如果能順便給自己撈到一些好處,那就太他的應該了!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流云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哪怕到時候需要在索菲那個美麗“文物”面前犧牲自己的色相,他也會心甘情愿奮不顧身英勇頑強地沖上去。
穿過一條幽靜的石路,一片竹海出現在了流云的面前。
“再往里,就是夫人平日里居住的地方了。”女侍衛手指了指前方。
“這么晚了,夫人還要見我?”流云訝然問道。他原以為,侍女是帶他去貴賓樓,卻沒想到來了索菲的居處。
侍女點了點頭,便帶著他朝著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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