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十一章 外練筋骨皮
經過幾天的調養,虎子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在它行動恢復自如之後,虎子開始寸步不離地跟著韓大力,簡直成了韓大力的影子。即使韓大力跳進水潭中洗澡,它也會跳進水潭中,游到韓大力身邊,搖頭擺尾,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虎子也會鑽入石洞,趴在乾草上,用頭枕著韓大力的胳膊睡覺。韓大力假如稍微把胳膊挪開,它還會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議。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最令韓大力頭疼的是,虎子因為年紀幼小,每天晚上都會有兩次大小便。虎子很聰明,也知道石洞內是它的「家」,不能拉在裡面,所以一有情況,它就會往外邊跑,但是韓大力臨睡時都要將石洞口用大石封住,讓它無法出去,這時候虎子往往就會用牙齒輕輕拽扯韓大力的頭髮,讓他替它開「門」。
對於這點韓大力非常的無奈,而且因為一夜要被這樣折騰醒來好幾次,第二天的精神真是大受影響。後來搞的他沒辦法,只好略微犧牲點「防禦」,將砌築的石牆又重新整治了一番,除了大石塊堵洞口不變外,在另一邊又給虎子留出了一口小洞口,供它進出。
虎子的智力令人意外的發展得飛快,僅僅過了十天時間,就已經能夠控制它自己的大小便了,而且每次進出它的專有通道後,還會把韓大力準備的一塊小石頭用小身體給拱到那裡,將之封好,然後才一搖一擺地進入韓大力溫暖的懷抱重尋夢鄉……
不過有點讓韓大力搞不明白的是,虎子居然怎麼吃都感覺像是長不大一般,而且不光是不見長,它的飯量卻恰恰相反,簡直漲幅大的驚人。就它那麼一條小土狗,食量竟然比韓大力本人還要大上一倍。這讓韓大力欣喜之餘又多了另外的一個苦惱。
這個苦惱就是食物!
韓大力自己的食物沒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吃肉食,也可以吃蕃薯野果。這個海島之上野蕃薯不少,雪蓮果等野生水果也比較豐富。光這些植物根莖果實就足以養活韓大力自己了。
可是虎子就不同了,它要吃肉,要吃大量的肉。韓大力每天都要為它尋找什麼魚、青蛙、竹鼠、小蛇之類的動物,忙得不可開交。
好在虎子現在還小,飯量雖大,但還能夠讓韓大力承受的了,而且虎子身體狀況的逐漸恢復,它偶爾還可以自己捕捉些小動物。
第一次看到虎子捕捉小動物是在竹林中。那天韓大力發現一窩竹鼠,就決定給虎子弄幾隻竹鼠改善一下生活。這幾天總是讓虎子吃魚,搞得它一看見韓大力在用籃子捕魚就汪汪亂叫,那意思彷彿是對他說:「汪,嚴重抗議,俺是狗,不是貓,不吃魚肉,不吃魚肉,堅決不吃魚肉……」
不過當韓大力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生肉時,它也只有飽含著委屈的淚水,對著那盤魚肉勉強地吃上幾口。一開始它的樣子還讓韓大力心中好生感動了一陣,畢竟是人類忠誠的夥伴啊,看它感動的都熱淚盈眶,還不捨得吃的樣子,逮這些魚,又是刮鱗,又是挑刺的,得,再怎麼辛苦也值了!
可是後來韓大力終於發現,遠不是那麼會事,還感動的熱淚盈眶,人家那是因為難以下嚥而委屈的,沒見它有時候吃烤田鼠肉的時候那幅生龍活虎地樣子,簡直都恨不得把串著田鼠肉的棍子都給啃嘍!
沒有辦法之下,韓大力只能是盡量捕捉田鼠以滿足虎子的口舌,讓狗吃魚,也確實委屈它了……
竹鼠是種穴居動物,非常的狡猾。它的窩一般有幾個出口,出口和出口之間距離還很遠,這不僅方便了它的逃生,也增加了捕捉它的難度。
但是對於韓大力來說,這捕捉竹鼠還是小菜一碟。
只見他先弄了一堆枯枝敗葉放在地勢較低的竹鼠洞口,上面撒滿了一種叫貓眼眼草的葉子。貓眼眼是一種汁液為乳白色的毒草,被火燃燒之後就會發出大量辛辣難聞的毒煙。
韓大力又找了幾根結實的細籐,靈巧地結成幾個活套,固定在竹鼠窩的另外兩個出口。虎子在跟著他身邊,好奇地看著主人,不知道他在忙活什麼。
一切準備停當,韓大力用火種引燃了那堆枯枝,一股嗆人的濃煙冒了起來。韓大力小心地站在上風口,即使這樣,他的眼睛也被熏出淚來。
韓大力又拿著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蒲葵葉子,一邊流淚一邊用力的扇著那毒煙。蒲葵呈掌形,巨大而堅挺,是做扇子的好材料。島上也零星生有幾株,現在它們的葉子正好被韓大力用上。
在蒲葵葉的扇動下,毒煙順著竹鼠洞鑽進去,很快就從另外兩個洞口冒了出來。韓大力雖然在外邊,但是明顯感覺到竹鼠窩裡面的騷動,於是他扇的更加起勁了。
過了片刻,一隻竹鼠實在受不了濃煙的熏烤,衝了出來,正好被韓大力佈置的活套牢牢的套住脖子。它越掙扎越緊,最後活活被套子勒死。
另一隻活套也套住了一隻竹鼠。韓大力大喜,連忙去收這兩隻竹鼠。可是當他把一隻竹鼠拿開的時候,從洞裡面嗖地一聲又竄出一竹鼠。韓大力來不及反應,也只能眼睜睜地看那只肥大的竹鼠逃之夭夭。
韓大力心中暗叫可惜,蹲下來,看到被套住的竹鼠已經死了,可是還不怎麼放心,因為竹鼠這傢伙,往往會用裝死這招來逃脫,所以韓大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無名又重重地給兩隻竹鼠頭上來了那麼一下,即使原來它們再裝死,現在也是萬無一失了。
敲了兩下之後,這才放心去解開活套,將兩隻竹鼠放了下來。這時他身後一陣悉悉作響,韓大力不禁扭頭一看,原來虎子口中叼著一隻肥大的竹鼠,正興高采烈地向他搖動著尾巴。那只可憐的竹鼠雖然逃過了韓大力的圈套,卻沒有逃脫虎子的「小嫩爪」。
韓大力在高興的同時也非常驚訝虎子的捕獵能力,他實在沒有想到,一隻普通的小土狗竟然會在這麼小就能夠捕獵食物了,再想想它頑強的生命力和驚人的食量,看來虎子還真是不簡單,長大後肯定是個好獵狗!
不過可惜了,記得當時那籠子裡是一對小土狗,如果現在另一隻還在的話,該多好啊!
想到這裡韓大力不由憐愛地撫摸了一下虎子額頭上那一縷金毛,嘴裡誇道:「行,虎子,真了不起啊!」
虎子尾巴搖動的更歡了,嘴裡興奮地嗚嗚著,將那只竹鼠咬得更緊了。
有了虎子的幫助後,韓大力尋找食物的壓力就輕鬆多了。有時候捕到的獵物多了一些,他也就可以吃一些肉食解解饞。但在通常情況下,他一般都是愁眉苦臉地啃著烤蕃薯,眼饞地看著虎子興高采烈地吃著香噴噴、滋滋冒油的烤肉,而且每每到最後,他都不禁看的是口若懸河,口水滿地……
……
在尋找食物的間隙,韓大力也沒有閒著,開始了鍛煉身體。要在這荒島上生存下去,沒有強健的身體怎麼可能?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比在船上的那陣子,要好的太多了,但是相對於以前在山裡的時候,那個精氣神可就差太遠了。根本不足以保證他和虎子能夠在這荒島上的生存。
因此,韓大力希望通過鍛煉,恢復到他在山村裡的身體狀態。那時候,只要有柄開山刀,即使在大山裡遇到一隻老虎,他都無所畏懼。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一點倒是讓韓大力感到高興,那就是他全身的肌肉這兩天有了瘋狂地加強,而且感覺明顯,有時候連他自己看著臂膀以及胸前、腹部塊塊隆起的肌肉,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就是他的身體?
但身體的強壯,並不意味著能力就能提高多少。一個人的能力並不只取決於力量,還要看反應的敏捷程度,移動的速度、敏銳的觀察力、警惕性和判斷力等等,特別是他現在雖然肌肉力量在不斷增強,但如果不經過系統的鍛煉,那麼很可能就會犧牲移動的速度和敏銳的反應,最多成為一個笨拙的大力士。
韓大力當然知道其中的奧妙,人是一個綜合體,只有發揮綜合優勢,才能比那些野獸高上一等,成為獵殺它們的獵手!否則比力量,再大,也比不過黑熊,比速度,再快,也比不過獵豹,比凶殘,再狠,也比不過狼群……
所以韓大力決定增強自身實力後,說幹就幹,在水潭邊找了一塊平坦的空地,將上面的鵝卵石清理到一邊,就成了一塊小操場。這個小操場足夠他將完整的一套伏虎拳施展下來。在山裡,練習這套伏虎拳是每個山裡男孩成長的必修課程。
在小操場的一端,他又挖了一個深三尺的方坑,裡面鋪了一尺後的沙子。這些沙子可是他用提籃從幾公里之外的海灘上運來的。在這個沙坑裡,他主要是用來鍛煉他的彈跳能力。當然,他練習的方式不是普通的跳高跳遠那些方法。
他練習彈跳的方式是山村流傳下來的古老方式,就是雙腿繃直,不許彎曲膝蓋,完全用腳掌的力量往上跳或者往前跳。當初父親就告訴過他:直跳一寸,彎跳一尺;直跳一尺,彎跳一丈。也就是說,他不彎膝蓋能跳一尺的話,他彎曲下膝蓋就能跳一丈。
在操場旁邊的還有幾株大樹,有數條粗若兒臂的老籐纏繞其間。這也成韓大力鍛煉攀爬能力的理想場所。
有了這些條件,韓大力就可以全面地實施他的強身健體計劃了!
首先在沙坑的旁邊,韓大力放上一大一小兩個圓圓的鵝卵石,大的估計有八十多斤重,小的只有三十多斤重。這兩個鵝卵石被韓大力當成石鎖來用了。他可以用這鵝卵石在臂上翻滾,在空中拋接,鍛煉自己臂力的同時,增加肌體的敏捷性和眼力。
不過目前他只能拿塊普通點的鵝卵石來練習,要知道當初在山裡的時候,他可以輕輕鬆鬆地拋動一百五十斤的石鎖,從而成為全村青年的偶像和少女的暗戀對象。不過經過近一年的非人生活,他身體變得虛弱不堪,而且在韓大力自己的感覺中,他還應該屬於大病初癒的階段,只是通過在荒島上這十幾天內有了充足的食物,身體才漸漸恢復,否則他恐怕連這三十多斤的鵝卵石也拋接不動。
而對於自身肌肉瘋狂地增長速度,韓大力也有點擔心,但身體的強壯總不是什麼壞事,不過他自己的解釋,估計就是以前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肌肉萎縮的太嚴重了,現在也只是反彈,所以感覺上快了一點而已!
其實關於這一點,韓大力又哪能知道他在海上的那番奇遇,除了那個始皇意志的核心暫時潛伏在他的頭腦中,其外圍幾千年來留下的精華,也已經完全讓他吸收,不僅瞬間修復了他受損的肌體和內臟器官,而且還相當於伐毛洗髓般地將他的整個身體組織改造了一番,並且將多餘的龐大能量散佈於韓大力的全身經脈和細胞血液之中,形成了一個等待韓大力自己開發的無限寶藏。
因此,韓大力這兩天肌肉的不斷膨脹和增強,就是那些進入到韓大力體內的金色星芒與其本身肌體組織的結合而造成的,不過顯然由於韓大力的身體狀況根本就容納不了這股龐大的能量,所以本身的肌體不得不被動地被改造,無限期增強增大,從而也就讓韓大力明顯感覺了出來。而且,之所以還讓他安穩到現在,只是那股最後進入他體內的黃芒,抵抗了大部分金色星芒的力量,才給了韓大力鍛煉,增強自身體能的機會。
韓大力要不是因為考慮到和虎子的生存問題,而決定的修煉計劃,消耗掉大量的體力,從而減緩了這種肌肉不斷增長的速度,韓大力很可能就在不知不覺中,走上一條不歸之路,發展到最後,因為身體不夠強壯,從而容納不了這股能量的增長,最終導致暴體而亡或是其他什麼悲慘的下場。
而現在,由於韓大力的鍛煉計劃,消耗掉了大量體力的同時,反過來還增加了肌體的強度,使之主動變的更加強壯,逐漸能夠容納更多的能量。
綜合上述巧合的因素,才將這個韓大力根本就不可能注意或者是想到的生命隱患消於無形。
這不能不說是韓大力這個憨仔的又一個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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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曾經瘋狂玩星際爭霸時,寫的一個小文章,也在電腦商情報遊戲版發表過,不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大概是在99年,借此機會讓大家幫看看……
這次整理東西無意中翻出,還是手寫稿,叫朋友幫忙打了,發給大家看看,寫的很一般,背景就是星際遊戲,也可參考電影星河戰隊。沒別的意思,上學以來總是忙忙碌碌,再也沒時間和心情玩遊戲了,特懷念以前『遊戲燃燒的歲月』,彷彿那時出的每款遊戲都是經典,都能興致勃勃的打通關或是研究個透徹,星際、雷神、仙劍、金庸群俠、FIFA99、Doom等等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讓人瘋狂、熬夜的名字,真是懷念啊!現在的遊戲就像快餐文化,講包裝、講宣傳,雖然動畫效果逼真,遊戲畫面精緻漂亮,但就是再也找不到以前遊戲的感覺……
也許是遊戲的氾濫,讓我們變的浮躁,也許是自己真的年紀大了,現實東西考慮的太多,再也沒了那份閒暇宜致的遊戲心情……
不多說了,總之,謹以此文獻給愛好星際,同樣沒時間盡情遊戲的朋友們!
正文:
我是個好奇的Zergling(蟲族最低級的攻擊兵種,形狀參考『星河戰隊』中的蟲族),自小就感到和別的Zergling不一樣。從出生到成長為一名戰士,我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想問為什麼、想去瞭解、想去感受。
今天是我們到亞諾空間站報道的第一天:巨大的基地不斷分泌著黏液來強化地面,向外延伸著,雄蜂們不停的采著礦石和天然氣,幾座防衛性炮塔正在卵化中……
在領主(我們所說的房子,作用增加人口,升級後可運兵,漂浮在空中)運送我們到這的路上,聽領主介紹過亞諾空間站。這座空間站位於冥王星右側,冥王星是我們蟲族和人族爭奪的主戰場。歷年來,也只是互有勝負,誰也不能奪得完全的主動權和控制權,但戰爭還在繼續,所以可想而知亞諾空間站的戰略意義,誰控制了它,進可攻退可守,進則可隨時增兵冥王星,退則可馬上組織起第一道防線,從而左右戰局。
領主還告訴我們人族也在這座空間站建立了秘密的分基地。我們的部隊和他們的外出偵察隊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但我們的偵察兵卻一直沒找到他們的分基地,這次增援的目的就是加強我們分基地的防禦力量,並找出敵人基地的所在,並予以摧毀。
處於好奇,我不僅問道:「他們人族真的很可怕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和他們共享資源,而非要開戰呢?」
「你只是一隻最低等的Zergling,閉上你的嘴,你的使命就是服從。」領主嚴厲的訓斥著。
我吐了吐舌頭,轉頭小聲地把這個問題又向我們的隊長重複了一遍,隊長臉上先是一片茫然,繼而揮動了一下尖刀似的前爪,說道:「小子,你怎麼跟別人不一樣呢,腦子裡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只要知道,用我們尖銳得牙齒咬斷敵人的喉嚨;銳利的前爪,抓開敵人的胸膛。瞭解嗎?」
此時我倒真想瞭解何是人族的社會,人族的生活方式。難道我們真不該用腦子,不該問為什麼,還是他們這些低等的Zergling根本沒有去思考的能力,忿忿不平的心中我彷彿忘了自己只不過也只是Zergling,他們中的一員,一隻最低等的Zergling。
「小子,發什麼愣,趕快集合」一聲倉促的聲音把我的思維一下拉到現實。「啊,剛來就集合,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外出探路的領主發現人族的巡邏隊,別問那麼多了,快跟上。」很快我們就集合完畢,小隊共十二人,在隊長的帶領下,迅速地向出事地點奔去。
在領主地感應下,我們來到了一塊空地,周圍是一些廢棄的房屋和補給站。在領主的命令下,我們小隊又分為兩組,一組六人。第一小組鑽進了中央空地的混凝土裡,第二小組則隱藏在周圍的廢墟中,布好了埋伏圈。我則被安排在了廢墟進口的左側,任務是防止敵人的逃跑,並加以追擊。
過不多時,遠方漸漸走近一行人,果然是人族的marine(按地球的翻譯應該叫什麼海軍陸戰隊,人族的槍兵),共十人,正以探索式的方法向前進。真是很可笑,軟弱的人類本身毫無力量可言,只會躲在圓圓的盔甲裡,據說他們甚至不能在這個星球上呼吸,全要靠盔甲中的自動氧氣循環裝置才能維持各種活動和進行戰鬥,並由表面的模擬感觀系統來辨別氣味和分析觸覺。他們的武器就是手上拿著的圓筒,那可就一點都不可笑了,據領主說,這就是新一代的M36自行導航步兵槍,專為Marine設計,每秒鐘200發子彈。子彈都為氣鈦金彈頭,可輕易的射穿鋼板和我們自認為堅硬的外殼。望著黑黑的槍筒,我心中也不免感到一陣寒意。
隨著隊伍的接近,我發現8個marine的後面還有一位穿著白色盔甲,手中無任何武器,而且左臂的盔甲上印著一個紅十字標誌。我知道,這叫醫護兵,在戰場上她們通常馬上處理和治療受傷的marine。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力,從而反敗為勝,扭轉戰局。
她們通常由女性擔任,這又是人類令我感到好奇的方面。居然還分為什麼男性、女性,而且還要通過什麼愚蠢的愛情後,才能繁衍下一代,這對於無性別的我們來說,真是不可思議。
在我的思維波動中,她也正好從我旁邊經過。金色的長髮,像故鄉的守護星,小巧的鼻子,紅色的嘴唇那麼可愛,但我卻從她清澈的眼睛裡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和顫抖……
攻擊開始了,走在前面的四個marine很快倒在了利爪之下,他們甚至連喊叫和恐懼的時間都沒有。後面的六個marine卻開始反擊了,他們邊撤邊扣動扳機。幾千發子彈同時向我中間的同伴灑去。我們Zergling是從來不去躲避的,只是利用驚人的速度接近敵人,再用利爪給予最後一擊,所以我的四個同伴在不斷的衝鋒過程中已經倒在了地上,只剩最後的抽搐了。
但他們卻低估了我們,當我和另外五個同伴從兩側衝出時,他們徹底絕望了,血在空氣中瀰漫,軀體在血中顫抖著。當我從最後一個marine的胸膛抽出利爪時,看到他卻以悲哀的眼神望著那個醫護兵,嘴裡發出了兩個字「海蒂」。
「海蒂,是她的名字嗎?聽說人類都有名字,聽起來,海蒂真是一個很美的名字」,我望向了海蒂,看到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種東西從那裡流出,那是什麼?是水嗎?
她的神情已經不再緊張和恐懼,有的只是滿臉像水的東西和那悲哀的眼神。
我環顧四周,慘,真的很慘,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倒下了十個戰友。不過以十個Zergling換取十個marine的生命,這在星際戰役上也稱的上是一個奇跡了,雖然我並不需要這個奇跡。我和剩下的另一個同伴,緩緩的向海蒂逼近,海蒂並沒有後退逃跑,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最後一個marine。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酸,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種感覺我以前從來沒有過,是什麼呢?沒容我細想,我的同伴已開始了行動。
看著海蒂眼睛中的那只利爪由小變大,我也發動了進攻。爪子沒有絲毫阻礙地穿過胸膛,海蒂臉上充滿了驚訝和不解。我緩緩的從同伴的身軀裡收回利爪。看著他一臉茫然我沒有悲傷,但卻感到憤怒,因為從他的神色我感覺不到一點感情,哪怕是的怨恨和不解,恐怕連在他死亡的最後一刻也不會去想一下我為什麼向他下手。有的只是思維的空白,可憐的空白。我憤怒,這就是Zergling,沒有思想的Zergling嗎?我不要,我要擺脫,我要去瞭解,我要去感受。去瞭解海蒂眼中像水的東西是什麼,去感受她和那個marine之間的無限哀傷……
海蒂已經平靜下來了,通過外感系統默默地接受著我傳給她的信息「我要加入你們,我渴望互相之間地瞭解和真誠」,看到海蒂那充滿不解和疑惑地神情,我能想到她不解的原因,就是一個低等的Zergling怎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這使我要加入他們的心情更加迫切了。我再一次重複的發出信息。
過了一會,很平靜的一會,海蒂走向了我。雙手放在了我的胸前,一陣暖流流進,緩緩到達我的全身。身上的傷痕開始止血,縮小,痊癒。這就是她的能力嗎?太神奇了。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幫助嗎?以前受傷從來都是靠自己的舌頭和唾液來治療,哪怕是背後無法觸及的地方,也不會有人幫你一下。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高興了。海蒂還在默默地為我治療著。她離我是那麼近,我都忍不住想去撫摸她一下,如果我有手的話。
還有令我感動的是她顯然沒有關掉氣味辨別系統。因為我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氣味,雖然這是我們蟲族辨別身份和等級的標誌,但這種氣味對於人類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可是海蒂像是沒有感覺似的,鼻子都沒皺一下。傷很快痊癒了,現在我全身又充滿了活力。海蒂抬頭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溫暖的眼神傳遞著友善,我知道她已經接受我了。隨即,她拉著我就走,頭也不回。
但我從她的眼中又看到了像水一樣的東西。我向她傳遞了我的歉意和安慰。我想那個marine一定是她「愛情」的對象。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對象對她有什麼意義,但我知道她很傷心。不過她看我著還是帶著微笑,神情充滿了善意。
我有生以來第二次高興了,一路上我們沒有交談,我只要看著她的微笑就滿足。而她自始至終都帶著那淡淡而又溫暖的微笑,令我如浴春風,真希望路永遠這樣走下去。可惜路在前方停止,一大堆鋼鐵廢墟堵住了去路。
可海蒂並沒有停止。來到廢墟中間我才發現裡面居然有一個可供大型基地車通過的隧道。難道海蒂要帶我去她們的基地?不容我多想,走出隧道,眼前一片開闊。只見銀灰色的主基地在鋼鐵的防禦下矗立在中央。周圍是來來往往的工兵型機器人負責生產和建設,邊上有幾個碉堡和防禦炮塔正在建設。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巡邏兵走過,看來他們的基地才剛剛建好,還沒有什麼防禦,怪不得要選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連我們的偵察兵都沒有辦法找到。
突然周圍警報大作,我想他們是發現了我。周圍的巡邏兵也端著槍向我逼近。海蒂離開了我,飛快的向他們跑去,我一點也不擔心,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想著海蒂向他們解釋我的加入。有史以來星級聯盟第一個蟲族的加入,一個不一樣的Zergling,一個有著自己思維的Zergling。我用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要仔細的聽著那歡迎我加入的掌聲。我聽到了,聽到了M36的怒吼聲。當我睜開眼睛的時,我的身體已被上千發氣鈦金彈頭洞穿。感覺好涼,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我抬眼望向海蒂,她再也沒有了微笑,眼中是令人害怕的恨意,無盡的恨……
「為什麼?」在我倒下時,我樣問自己。我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也許作為一個Zergling,真的不應該去思考、去問為什麼,不是嗎?
血,綠色的血,從我的身體裡流出……我笑了,如果這是笑的話!
我同時也悲哀了。不是為海蒂的欺騙,更不是為了我生命的消失,是為了這個基地悲哀。我說過我們是憑氣味來辨別對方的位置,他們不知道這綠色的血腥味比我們的體味要傳播的更快更遠,相信這時百公里外,我的基地,我的同類應該已經感應到了這氣味,這生命的氣味,不出5分鐘,這裡將變為蟲的海洋,利爪和毒液的屠場。他們,包括海蒂,將在恐懼的瞬間化為一灘爛肉。綠色的血液,綠色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