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官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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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31731 2008-9-21 00:22: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7 8914504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5
正文 第十章 仙人跳

    常桂芬臉上變幻了半天顏色,就是賴在那里不走,到最後,喜歡聊天的陳副村長不得不客氣地請了那二位出氣,“天兒晚了,我要睡了,改天聊,啊~”

    才把人攆出去,他就愣在了當地,“嘖,壞了,這事做得不地道,我應該學會條件交換,真是個豬腦子啊。”

    而且,上輩子他根本沒跟女人打過什麼交道,情商情商,有情人未必情商就高,但沒情人這情商想高,高得起來麼?

    這時候的他,已經顧不得考慮誰佔誰的便宜的問題了,他在懊悔喪失了一個讓情商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或者,該找個女人試試了?陳太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疑問,如果眼下常桂芬能破門而入的話,大約會如願以償的。

    又過幾天,路開始動工了,常桂芬卻是不好意思再求人了。

    此時的陳太忠,已經考慮不到寡婦了,他著急著回去買電視呢。

    下放鍛煉的干部,通常都是比較自由的,他才跟李凡丁說了一下,李村長立刻雙手支持他回家,“多住幾天,東臨水地方小,苦得很,你也別著急回來,放心,有什麼事,我給你頂著,實在有急事,我打電話叫你回來。”

    村長這麼做,自然不是真的為副村長著想,事實上,前文早就說了,李凡丁很不待見陳太忠,沒錯,學生仔不過是個副職,無關緊要,但對他而言,就算是無關緊要的人,也遠不如沒有人方便。

    而且,上次喝酒後,張鄉長私下里也給他打了招呼,“那個學生干部,小李你要提防著點啊,那家伙看上去馬大哈的樣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兒。”

    不簡單,但李凡丁還不想得罪,最關鍵的原因,是眼下開始修路了,這是一份肥差,陳太忠若是呆在這里,就算一聲不響,李凡丁也得給他留一份,現在好了,這一份完全可以省下了。

    于是,他恨不得陳太忠常年住在鳳凰市不回來呢,怎麼舍得攔著此人回去?

    陳太忠還沒混到配備專車的級別,所以,他是坐中巴車回來的,一下車,就看到長途汽車站里,不少年輕的女子手里舉著廣告牌,“住宿”、“歇腳”之類的。

    住什麼宿啊?陳太忠沒理這些人,昂然向站外走去。

    一個女人攔住了他,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足有三十七八的模樣,“大哥,住店吧?”

    這女人好濃的妝!陳太忠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仙家修煉崇尚自然,他不喜歡濃妝的女人。

    濃妝的女人還待說什麼,陳太忠早走得遠了,不過,他還是被另一個女人攔住了,那是一個沒有化妝的女孩。

    女孩年紀不大,尖下巴,長腿,性感嘴唇,漆黑的瞳仁,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非常清純的一個女孩,“大哥,住宿麼?一天二十,很便宜的哦。”

    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多見哦,陳太忠忍不住就想開個小玩笑,大家都是過客嘛,“嗯,我家就在鳳凰,不住店了。”

    話說得一點沒錯,但是很遺憾,陳太忠是用東臨水村一帶的方言說的,听起來跟鳳凰市市區的方言,還有不小的出入。

    清純女孩眼珠一轉,眼神頓時就變得有如一汪彎彎的泉水,充滿了柔情,“大哥,我們還有別的服務,都很舒服的哦,也很便宜……”

    這是**,陳太忠不可能沒听說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很是疑惑,這女孩的氣質看起來,不像是做這個的啊。

    一個清純的、美好的形象被打破了,他登時就有點不爽了,大聲嚷嚷了起來,“其他服務?哦,那你們還有什麼其他服務啊?”

    “也沒什麼,”看到長途汽車站的保安和工作人員紛紛望了過來,女孩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安,“就是陪你聊聊天啦什麼的。”

    “只是聊天?”陳太忠有點迷惑了,看來這報紙上報道的,也未必就全對嘛,“沒有別的什麼服務了?”

    “大哥你壞死了!”女孩臉一紅,似喜還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即低聲發話了,“只是聊天,大哥你還想要什麼服務?”

    “聊天就好,聊天就好,”陳太忠點點頭,“不過,我趕時間啊,只聊一會兒成不成?”

    “跟我來,大哥,”女孩放下了手中舉著的牌子,冰冷的小手拉著他火熱的大手,匆匆地向外走去。

    “這黑寡婦,今天又逮到好貨了啊,”一個汽車站的保安看著他倆離去,嘆口氣搖搖頭,“怎麼世界上這麼多情商不夠的呢?”

    “你叨叨什麼啊?”一邊過來一個保安,頭目的樣子,“回頭她再進來,你多要盒煙不就完了?這世界上這麼多人,你操得過來心麼?”

    女孩領著陳太忠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個小胡同,上了一座小二樓。

    “這就值二十?”副村長大人有點傻眼,整個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和倆椅子,什麼都沒有,不是主人不厚道,而是那點空間里,實在擱不下什麼東西了。

    “不是還有我麼?”女孩沖他甜甜一笑,“好吧,你想聊點什麼?”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順勢又解開了自己的皮裙,兩條修長的腿上,只穿了一層保暖褲和薄薄的褲襪。

    “穿上衣服吧,天兒冷,”陳太忠心里不高興了,敢情還是*啊?欺負哥哥情商低?靠,這事兒,咱們沒完!

    說實話,他是因為看走眼了,心里自然不痛快,一個清純若斯的小姑娘居然是*的,這也多少讓他感覺有點不忿,雖然這不忿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了。

    這事果然沒完,小姑娘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起,“ ”地一聲,門被重重地踹開了,七八個漢子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小子,居然敢勾引我女朋友?說吧,你是打算官了呢,還是私了?”一個身材格外高大的光頭漢子,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陳太忠。

    圈套,這是圈套,俗稱“仙人跳”的圈套。

    沒錯,果然,某個仙人,真的暴躁得要跳起來了,可見這種手法的名稱,那是相當貼切的。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5
正文 第十一章 很拽很操蛋

    憑良心講,這待遇已經不錯了,陳太忠長得高高大大的,而且一看就是毛頭小子,這些玩“仙人跳”的家伙並不想把他逼急了,否則的話,不管官了還是私了,先來一頓好打是少不了的。

    “官了還是私了?”陳太忠看看這幾位,毫無疑問,各個都是滿臉橫肉的主兒,有倆手上還拎著棍子。

    肯定是私了,不過,他想的私了法,絕對跟對方想的不一樣。

    說實話,陳太忠在仙界得罪那麼多人,不是沒原因的,其中一點就是,他行事有時候真的特別操蛋,尤其他恨上什麼人的時候,使出來的手段通常比較缺德。

    眼下,他又恨上這幫家伙了,自是要好好地算計一下對方,仙人跳對他肉體上的威脅不值一提,但對他情商的侮辱實在太大了,“好吧,私了,這該怎麼個了法?”

    咦,這麼乖的主兒?光頭漢子禁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

    陳太忠的穿著打扮算不得考究,而且他人也不算勤快,東臨水又缺水,衣服皺皺巴巴地看起來很是一般。

    不過,城里人習慣的穿著,畢竟和農村人有一定的區別,光頭漢子只一眼就明白了,這家伙應該是城里人,起碼也是進城很多年被同化了的農民。

    肥羊啊,光頭撇撇嘴,“嗯,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兒上,你拿出來一……三千塊,放你走路。”

    “三千?不是很多嘛,”陳太忠憨憨地點點頭,手向口袋里一插,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扎捆扎得整整齊齊的五十元大鈔,這是他打算買電視的那五千。

    當著眾人的面,他大大咧咧地就要撕開上面的扎帶,卻不防那光頭漢子劈手奪了過去,“就這麼多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了!”

    “那我跟你官了算了,”陳太忠寸步不讓地盯著他,臉上雖然還有點怯意,但卻多了幾分決絕之色,“那是五千,還我兩千!”

    “老大,”一個拎棍子的漢子沖光頭使個眼色,眼色中的味道,有點復雜。

    “除非你們殺了我,”陳太忠淡淡地看著他們,心里有些微微的得意,哈,你們看到了,但是拿不到,那種郁悶,好受不好受啊?

    這種算計人的時候,他的情商絕對不欠缺,或許,他的情商從來沒有欠缺過,只不過,是用錯了方向而已。

    “老子殺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拎棍子的家伙怒吼著,他不喜歡陳太忠這種表情。

    “你試試啊,孫子,”陳太忠斜眼看著他,笑話,那麼多仙人想殺我都殺不死,你這麼個孱弱的家伙,也好意思這麼說?

    對方給他當老子,他是絕對不爽的,不過,他更期待對方翻臉上來滅自己的口,那他出手可也就沒必要顧忌什麼了。

    “媽的,”那廝拎著棍子就走了過來,卻被光頭大漢攔住了,光頭斜眼看他一下,“看不出來啊,道兒上的?”

    出錢痛快,可還有底線,又有膽子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罵人,這只能是道上的人,不過光頭也不在乎,“好了,你罵人,多的兩千……不給了!”

    “不給?那可就太好了,”陳太忠笑嘻嘻地站起來,“呵呵,我還希望你不給呢,這樣呢,我出手就沒什麼內疚了。”

    說著,他的手一抬,就是兩記耳光,扇得倆混混直接飛了出去,順勢又是一腳,那口出不遜的家伙登時就被他硬生生地踹斷了小腿。

    那廝的棍子登時脫手,抱著小腿沒命地尖叫起來,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地滾落了下來。

    光頭直接就傻眼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怒吼一聲,從腰邊摸出一把尖刀,惡狠狠地撲了過來,“小子,找死!”

    “我可舍不得殺你,”陳太忠手一抬,硬硬地捉住了對方的刀鋒,手上一發力,“叮”地一聲,那匕首被他活生生掰斷了。

    這是我從部隊里弄來的特種匕首啊,光頭簡直都要傻了,看著手上僅存的刀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把我的錢拿來,”陳太忠理都不理他,手伸進對方口袋,掏出了那扎人民幣,笑嘻嘻在手上摔兩下,揣了起來。

    “還打麼?”現在,他的微笑,落在別人眼里,簡直可怕得跟魔鬼有得一比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朋友,留個字號吧,”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罪魁禍首,看起來非常純真的女人,她的眼楮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陳太忠,“我黑寡婦,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動物,陳太忠頗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哦,原來是牝雞司晨,不過,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這話真的很難听,不過,黑寡婦似乎文學造詣不高,听不懂這個成語,她的臉色再變,“怎麼,你還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女人,你住嘴!”憋了半天了,陳太忠的乖戾之氣終于爆發了,手一抬,黑寡婦的嘴里就發不出聲音了,這不是點穴,而是仙家的“莫言術”。

    看到昔日的大姐頭嘴巴在那里一張一合,卻死活發不出半點聲音,眾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甚至,連那個腿斷了的家伙,都嚇得牢牢地閉了嘴停止了哀嚎,這現象,真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理解範圍。

    下面,陳太忠所做的一切,更是讓他們畢生難忘。

    “咳咳,”陳太忠輕咳兩聲,背轉雙手,臉上正氣凜然,正是領導做演講或者總結的那種派頭,“今天嘛,發生這樣的事,我個人呢……是非常遺憾的。”

    “我做個總結吧,算是階段性報告,”他的官腔還打上癮了,最近在東臨水,做類似報告的總是李凡丁,那家伙只會罵粗口,水平比他差多了呢,他心癢難耐很久了。

    “你們犯了很多的錯誤,真的,錯誤實在太多太多了,當然,最嚴重的錯誤,就是不該招惹到我,你們惹得起我麼?惹不起!所以,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嗯……”

    “但是,我寬宏大量,我不計較,我都已經打算給你們錢了,嗯,是三千,不是五千,”陳太忠正色解釋。

    他正做著往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在對手倒下後,蹂躪並且摧殘對方的意志,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而這種習慣,卻是讓他在仙界樹立了無數的不共戴天的仇敵。

    “我真的打算給了,”他的神色很誠懇,但毫無疑問,他是在胡說,剩下的兩千,是買不起二十九寸彩電的,而且,他並沒有打算買二十五寸的電視來將就自己。

    “但是,你們不珍惜這個機會啊,”陳太忠撇著嘴慢慢搖頭,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地痛心疾首,“不過就是個*……還是未遂,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三千,還少麼?”

    他使勁強調這個三千,當然有目的,他只是想讓對手明確地感受一下,到手的鴨子飛走時的那份痛楚。

    陳太忠明白,這種痛楚,並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隨之消散,這種悔恨交加的感覺,注定會成為這幫人在未來無數的歲月中,不可抹去的傷痛。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就算打斷你一條腿,你丫不過疼倆月,哥們兒要讓你以後想起來就疼,只疼倆月?你做夢吧!

    “所以吧,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真的,”陳太忠還在白活,他還沒玩夠,“比如說你吧,你給我當老子……”

    他的手一指那個斷腿的,“但你斷了腿,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大家看,我是不是很講道理呢?”

    看著眾人如喪考妣地一聲不吭,一點配合演出的意思都沒有,陳太忠有點不滿意,終于決定︰這個游戲,就玩到這里好了,凡人就是凡人,蹂躪起來,一點都不好玩嘛。

    “好了,你斷胳膊,我不喜歡你抱著膀子的樣子,”陳太忠走到光頭面前,出手如刀,兩條血淋淋的膀子登時跌落在地。

    奇怪的是,那光頭的斷臂處,卻沒有怎麼流血。

    “你喜歡被人騎,”陳太忠一指黑寡婦,他臉上的笑意,讓女人情不自禁地縮做了一團,“那好吧,我幫你這個忙。”

    女人大大的眼楮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不過她說不出話,而陳太忠就跟沒看到一樣,你牛逼嘛,還不想放過我?哈,正好,我還不想放過你呢。

    下一刻,周邊幾個漢子腦中同時出現了一個無法抑制的念頭,大姐頭,黑寡婦……我們要上你啊。

    看著眾人一擁而上,黑寡婦轉眼就被按在了床上,陳太忠哈哈大笑,衣袖一抖,二層小樓,登時有一面牆壁不翼而飛。

    塵土飛揚中,他已經不見了蹤跡,空中只留下一句話,“哼,居然敢把我當作情商低下的花痴,這梁子咱們結定了,這事啊,沒完!”

    其實對他來說,這事已經完了,但陳太忠是什麼人?給人添堵,他是一等一的人物,嗯,你們慢慢地提心吊膽去吧。

    說句良心話,從某些角度上講,陳太忠被眾仙家合力打到人界重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家伙做事實在太促狹了。

    隨著牆壁倒塌的轟然巨響,那幾個按住黑寡婦的混混如夢方醒,“啊,我在做什麼呢?”

    迎接他們迷茫目光的,是牆外來來往往的路人,“靠,這里什麼時候也開始暴力拆遷了?不是說這里是客運辦買下的麼?”

    有人直勾勾地看著春光外泄的黑寡婦,“好像……好像拆遷辦的在……想要那啥那個漂亮房東?”

    “哪兒呢?哪兒呢?”這話一出口,四周登時圍上來百八十個閑人……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6
正文 第十二章 女軍委主席

    就在眾人異口同聲譴責房地產公司野蠻拆遷的時候,陳太忠早坐著出租車,來到了鳳凰市第一百貨大樓。

    今天的事兒,讓他找到了好久沒有找到的那種痛快淋灕的感覺,當然,這種痛快是不應該的,故態重萌可不是什麼好事,同時,這件事又帶給了他一絲苦惱,我的情商,難道真的是那麼低下?

    原本他是打算在家里呆幾天,然後買一台電視抱回東臨水的,可這種不爽提醒他,還是今天來把電視買了吧。

    弄台二十九寸的回家給爹媽看,把家里那台十八寸的抱到東臨水,這算是他臨時起意的孝心,按理說是可以增加情商的吧?

    96年底的時候,二十九寸的電視,價錢都在三千塊以上,最便宜的高路華都得三千二,而陳太忠的衣著並不算考究,更糟糕的是,他剛打完一架,臨走時拆牆的那一招,看上去是很瀟灑的,但也把他身上弄得髒兮兮的,怎麼看怎麼像個農民工。

    快過年了,商場里的人並不少,家電區轉悠的人也不少,可是偏偏的,就沒有服務員願意搭理他,沒人認為,這個滿身塵土的家伙買得起一台彩電。

    按理,陳太忠是不會為沒人理睬較真的,他一直就是個粗枝大葉的家伙,而且,他也不習慣在轉悠的時候被別人打擾,仙人嘛,大多喜歡清淨。

    但今天他認為,有必要較較真,因為這會證明,他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是的,他要認真了。

    “這台電視不錯,多少錢啊?”他指著一個外國牌子,大聲嚷嚷了起來,“服務員,人呢?都死絕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看我這臭嘴,“嗯,服務員,服務員!”

    他自覺改口改得挺快,殊不知剛才那一聲咒罵,早被四五個售貨員听到了耳朵里,只是,大家各自面對著各自的客戶,只能充耳不聞了。

    只是,在哪個群體,都有涵養不夠的主,有個二十出頭的胖乎乎的售貨員不干了,原本,她正向一對疑似戀人的年輕人推薦商品呢,听到這話,抬頭看看他,嘴里大聲地冒出了一句,“你眼楮瞎了,價錢不是在上面標著呢?”

    呃,陳太忠被這話噎得活生生倒抽了一口冷氣,把頭略微放低點,嗯,不錯,面前好大一個牌子呢,上面寫了,這款電視價值︰¥8999!

    “扯淡,”他有點惱火了,當然,這火氣起碼有一半是來自那個胖乎乎的售貨員,另一半,他卻是愕然地發現,人民紙,哦不,是人民幣,在某些場合,還是有點用的嘛,我口袋里的錢,實在太少了,“外國的就大啊?這麼貴!”

    那胖乎乎的售貨員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里,敢情這位也是性情中人,扔下了接待中的那對采購新婚物品的年輕人,直接奔了過來,她連要到手的提成都不要了。

    “買不起吧?買不起還充什麼大瓣蒜啊?”她冷笑著,“黑白電視在地下室賣,這里賣的,是彩電!”

    陳太忠又被噎住了,他有點惱羞成怒了,終于口不擇言了起來,“買不起?哼,我是要抵制日貨!日本東西,求我買我都不買!”

    “抵制日貨?”女售貨員登時就愣在了那里。

    穿越!穿越的威力,終于顯示了出來。

    在上一輩子,陳太忠一直渾渾噩噩地活著,只顧修煉了,國家發生過什麼大事,統統都不記得了,經濟上什麼階段,發生過什麼決策性的事情,他也一無所知。

    所以,剛穿越回來的時候,他很是懊惱過一陣子,因為,他不能利用BUG賺錢了,仙家雖然不在乎人間的這點黃白之物,但他還是想讓老爹老媽的日子,過得幸福點。

    但是,上輩子的記憶,他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鱗半爪的印象的,比如說,不知道是2008年,還是2018年,中國是舉辦過奧運會的。

    再有的,就是奧運會之前,很有那麼幾年,中國民間,有聲勢浩大的抵制日貨的活動,畢竟,就算上一輩子成仙了,但陳太忠總還是從年輕人一步步走過來的,不可能對這種事一無所知。

    可惜,眼下是九六年,抵制日貨的風潮尚未形成,所以,陳太忠這話,雖然說得十分有前瞻性,但卻是那女售貨員無法理解的。

    “買不起就是買不起,還說什麼抵制日貨?”胖乎乎的女人冷笑,“現在又不是抗戰的時候,抵制日貨,你可以去買飛利浦啊!”

    飛利浦的彩電更貴,售貨員有心看他的笑話,自然要這麼將他的軍。

    “我要支持國產品牌,嗯,就是,國產品牌,我是國家干部,要起帶頭作用,”陳太忠大言不慚,“國產彩電在哪個位置?”

    他想躲開這個牙尖嘴利的售貨員。

    “你?國家干部?”胖女人上下看看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個渾身土哄哄,而且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青年,會是國家干部?

    “你要是國家干部,我就是軍委主席了,”女人笑得前仰後合,打死她也不信這話。

    “小陳,你的覺悟很高嘛,”一個聲音,自陳太忠的身後響起,那是一個中年人,略微有點發福,頭上有點禿頂,身邊還伴了一個十八九歲的美女。

    “說得好,國家干部,是要支持國貨的,”中年人輕拍著自己的手掌,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你好像是考試組的吧?”陳太忠皺著眉頭回答,他的記性,其實是滿不錯的,只要他願意記的東西,過上幾百年都不會忘記。

    中年人正是考試組的,如果陳太忠偷窺過考試組對他的考評的話,就會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爆過他料的那位,也就是說,這位對他的了解,不是一般的多。

    “嗯,認識一下,我叫段衛民,市委宣教部的,”中年人輕笑一聲,伸出了自己的手,“呵呵,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搞得渾身髒兮兮的?”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6
正文 第十三章 要弄點政績

    “我們東臨水那里,本來就缺水的,”陳太忠同段衛民握握手,順手撓撓頭,“又趕長途車回來,身上……就成這樣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下去掛職鍛煉了,”段衛民輕笑一聲,想來,他也是想到了陳太忠那個不尷不尬的官餃,“呵呵,怎麼樣,辛苦麼?”

    掛職鍛煉?一旁胖乎乎的女軍委主席登時就傻眼了,她雖然年紀不大,可也知道,能用到“掛職鍛煉”四個字的人,自然是國家干部。

    段衛民的相貌和做派,官味極濃,絕對不可能跟這個民工串通起來騙自己的,意識到這個問題,胖胖的售貨員一步步悄悄地向後倒退著。

    她這動作,段衛民看到了,但他怎麼可能去計較?陳太忠也注意到了,但眼前有領導在場,他也不想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留給宣教部的人什麼不好的印象。

    “辛苦倒是談不上,”陳太忠搖搖頭,“不過,那個村子,自然條件實在太差了,看著……都讓人揪心啊。”

    說到這里,想到東臨水村民的困難之處,他居然臉上泛起了一種很真摯的痛心,發自內心的那種。

    “哼,有些人吶……”段衛民倒是不為他這個表情所動,而是若有所思地冷哼了一聲,隨即搖搖頭,“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是要買電視麼?”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自己的孝心,終于能跟別人白活白活了,“我爹媽年紀大了,眼楮不太好了,我想買個大點的電視給他們看。”

    “哦,走吧,難得撞上了,我幫你參謀參謀,”段衛民挺熱心的,那口氣,簡直跟他的做派一點都不搭調,“要知道,我可是從鳳凰無線電廠出來的呢。”

    無線電廠,電視不是有線的麼?陳太忠有點搞不懂這邏輯,不過,電視信號……也可以說是無線吧?“真沒想到,段部長居然還記得我呢。”

    “鬼扯,什麼部長啊?”段衛民搖頭笑笑,其實這稱呼沒錯,他是宣教部的副部長,“普通的小兵而已。”

    電視很快就選好了,陳太忠在付款的時候,售貨員張大嘴巴愕然地看著他,顯然,人家認為他符合一個很時髦的詞兒“農民企業家”。

    陳太忠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拽著段衛民輕聲嘀咕,“段部長,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調回來呢?我爹媽可是都在市里呢。”

    沒錯,他想用所謂的孝心,感動一下段部長,他不喜歡東臨水,只要是正常人,沒人會喜歡那里。

    “這事兒啊,”段部長含笑看他一眼,“這事兒你跟我說沒用啊,我們這宣教部是清水衙門,不管事的,你不是跟段市長有點聯系麼?去找段市長說說啊。”

    相對市委其他部門來說,宣教部確實是極其弱勢的一個部門,可是,只要不是在里面呆一輩子的主兒,遲早有借著梯子青雲直上的一天,一般人倒也不會有意怠慢他們,不管怎麼說,那前面也有“市委”倆字兒的。

    所以,段部長這話,有推諉的嫌疑,不過,陳太忠已經顧不上考慮這個了,他失聲驚叫了起來,“段市長?”

    他登時就想起了自己似乎難為過一個姓呂的水泥廠廠長,甚至,眼下這買彩電的錢,都是某人孝敬的。

    我跟他有聯系?陳太忠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你的意思是說,段市長已經知道,我勒索他的朋友了?

    當然,打死他,這話他都不會說,于是,他終于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哦,段部長,你也姓段啊,你倆?”

    “他是我哥,”段部長淡然地回答,而且,他很奇怪地看了看陳太忠,“不是吧,你連段市長叫什麼都不知道麼?”

    段市長,叫段衛華,眼前這位,叫段衛民!

    “段市長,跟我能有什麼聯系呢?”陳太忠喃喃自語,要是沒有水泥廠那一檔子事,他自然是什麼都不考慮,敢直接問段部長這個問題,但既然有了那事,這話就感覺有點問不出口了。

    段部長听到了他的嘀咕,不過,他沒有正面回答,“其實,你遲早是要調回來的,不過,你還年輕,多磨練一下性情,也是不錯的,段市長這也是為你好……”

    “還有,年輕人,千萬不要急躁,在下面,一定要同當地干部打成一片,混個比較好的口碑,至于政績,倒是在其次了,這樣,別人想幫你,也幫得上。”

    段部長的用心,不可謂不良苦,不過,陳太忠心里已經有了陰影,自然就听不到這里面的好意了,他听到的是惡意!

    沒錯,他認為,段部長是在誤導自己!

    他搞不清楚里面太多的彎彎繞,只是,他自認敏感地抓住了一點︰你跟段市長是兄弟,我求你跟求他不是一樣麼?

    段部長居然拒絕幫忙,可見,水泥廠那里,已經東窗事發了,你們哥倆,就是想把我困在那里一輩子了!

    做官,不需要政績?听听這話吧,怎麼听怎麼不地道,陳太忠心里冷笑,哥們兒的情商,可不比前兩年了哦。

    好吧,你們不希望我搞出政績?那對不住了,哥們兒我還真要在東臨水折折了!平生第一次,陳太忠打算,為治下的村民做點什麼了!

    這件事,實在是有點陰差陽錯,如果楊倩倩在場的話,就應該能認出,這個市長的弟弟,正是要單獨輔導她的考官!

    段市長,同楊倩倩的父親是戰友,睡覺時頭對頭的戰友。

    楊倩倩參加公務員考試,楊父心知肚明,本不想讓她去參加,可是他也知道,高考落榜,對自己女兒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大,終是沒有阻止她。

    但他不想讓女兒雪上加霜,所以,他破例去找了做了市長的老戰友,原本,他自己是個十分正派的人,這麼些年,也沒求戰友辦過什麼事。

    無巧不巧的,段部長正是考試組的評委之一,這種場合,是少不了宣教部的人參與的,所以,他接到哥哥要照顧楊倩倩的電話,肯定是要照拂一二的。

    當然,至于說晚上輔導,那肯定是真正的輔導,但話說回來,段部長對楊倩倩的美貌,也挺垂涎的,如果不是陳太忠橫插了一杠子出來,很難保證,那天晚上到底會不會發生什麼。

    這麼來揣測段部長,似乎有點有失公允,而這件事似乎也離譜了點,市長戰友的女兒,做部長的弟弟真敢下手?

    別說,事情還真就是這樣,想那段衛民本就是一個色中惡魔,而混跡官場的美女,也少有沒有經歷過類似騷擾的,所以,宣教部副部長個人認為︰這不過是自己在催熟一個官場女人而已!

    再說了,一旦得手,他也不可能只佔便宜不付出,所以他認為,楊倩倩是不會有吃虧的感覺的。

    嚴格說起來,除了好色這一點容易被人詬病,段部長還是一個很有工作能力,也很有潛力的主兒,在他身上也沒別的大的缺陷了。

    自然,楊倩倩沒去自己家,部長也不會怎麼在意,反正,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是如此地多,他也不是很稀罕一個青澀的少女。

    至于說段部長在考評時幫陳太忠出頭,那就涉及到另一段公案了,這里暫且不提。

    不過,陳太忠真的把段部長的話弄擰了,在押著彩電回家的路上,他滿腦子都在考慮︰東臨水這個破村子,我能做點什麼政績出來啊?

    兒子回家了,還買回家一台大彩電,陳太忠的老爹老媽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在陳太忠洗澡的光景兒,老媽就做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出來。

    父子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做老媽的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太忠,昨天你們老師找你了。”

    “我們老師,哪個老師?”陳太忠有點納悶,好像沒有跟自己走得近的老師嘛,“他說什麼了?”

    “她說是你的監考老師,”做老爹的吱兒一聲清掉杯中酒,眼楮就眯縫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曖昧的光芒,意味深長地咂咂嘴,眉毛扭來扭去的,“大美女啊,太忠,無敵單眼皮……”

    “你個混蛋老不死的,”陳太忠的老媽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轉頭面向自己的兒子,“她說你要打電話回來的話,讓我們告訴你,給她去個電話,她有要緊事找你。”

    東臨水村真的是太不方便了,陳太忠連個固定電話都沒有,只是“到底是哪個監考老師啊?我不知道這個老師的電話啊,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她叫任嬌,”老太太站起身子,“等我去給你找電話號碼。”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7
正文 第十四章 人約黃昏後

    任嬌住在市五中的教師宿舍里,留的電話是傳達室的,還有她的傳呼機號碼。

    陳太忠實在想不出來,這個老師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不過,聊天嘛,他現在可是已經很擅長了哦。

    當然,對了這樣的陌生人,他也沒有什麼彎彎繞的想法,我已經回來了,听說任老師找我,不知道是什麼事啊?

    他問得直接,任嬌那邊卻是吞吞吐吐地,那啥,太忠同學,听說你考上公務員了?恭喜啊。

    切,迂回麼?來這一套,哥們兒不怕啊,陳太忠一反常態,不急不燥地同對方聊了起來,我的耐心,最近增加了很多呢。

    在他談到,村委會旁邊那家的母雞,一天下了倆蛋,分別是一早和一晚的時候,任嬌忍不住了,“你現在有空麼?”

    “有啊,”陳太忠大大咧咧地回答,心里有點得意,迂回啊,你怎麼不迂回了?要是沒空,我有時間給你講母雞下蛋麼?

    “能不能出來一下?電話里聊不方便,廣場花園見?”任嬌發出了邀請。

    哥們現在是村長啊,是官啦,那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嗯,有啥事?你電話里說吧,實在不行,你來找我好了。”

    “陳太忠,別忘記,當初我可是放過你一馬的!”任嬌被他的口氣激怒了,她指的是陳太忠用須彌戒作弊的一事。

    “那是你放的嗎?”陳太忠不領情,當時你差點就扒光了我搜身了啊,現在居然說放我一馬?做人不能太CNN的吧?

    “我總告訴過你,答案在一百六十八頁的,這個你認吧?”任嬌避重就輕。

    “好吧,”陳太忠毛病多多,但他是個認賬的人,“廣場花園是吧?說個時間吧……”

    “現在!”任嬌斬釘截鐵。

    “現在快九點了啊!”陳太忠有點接受不了,老爹正在看郝海東踢足球,哦,今天是甲A聯賽,“晚上風很大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怕冷,”明顯地,任嬌有點自作多情了,“你去不去?”

    事實上,廣場花園真的不是談事的好地方,今天有寒流,可任嬌或許是為了喚醒陳太忠沉睡的記憶,居然穿得很薄,隱隱有監考那天的風範。

    燈下看美女,只能有兩種效果,或者是就像看到鬼,或者是翹起小中腿,廣場花園的路燈,在寒風中灑下了帶點藍色的銀白光芒,讓膚色白皙的任嬌越發地顯得俏麗了許多。

    尤其那大大的眼楮,老爹說得果然沒錯,無敵單眼皮,老頭子什麼時候也有這種眼光了?

    這老師真的很好看哦,陳太忠笑嘻嘻走了過來,“找我什麼事啊,任老師?”

    “這個……”任老師的眉毛皺皺,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發話了,“上次你作弊,是吧?”

    你還沒完了?陳太忠有點火了,“嗯,我是作弊了,可是我沒上成大學啊,你知道的,現在我是公務員啦。”

    “我不是那個意思,”任嬌的臉上,泛起一絲絲紅暈,可惜光線不是很好,陳太忠只是看出,她似乎有點尷尬。

    “是這樣的,”任嬌似是調整了一下心情,用白皙的手掠了掠鬢角的發絲,順便挺了挺豐滿的胸膛,這一刻的她,略帶一絲嫵媚的風情,讓陳太忠的眼光有些發直。

    “我是想問問你,這個……你是怎麼作弊的?”

    “哦,這可不能告訴你,”陳太忠直接就拒絕了,我跟你又不熟,“不過你放心好了,你不會再遇到這樣作弊的學生了。”

    哪里會有那麼多羅天上仙人界重生呢?我這一次,都不知道有多湊巧呢。

    “你能不能……能不能……”任嬌的臉越發地紅了,聲音也低了下來,大大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麂色小長靴的靴尖,“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是吧?你是老師誒,”陳太忠听得眼冒金星,也顧不上計較這話合適不合適說了,“為人師表啊,你居然……”

    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任老師的眼中,起一團霧蒙蒙的水氣,終于狠狠地咬住了牙關,卻是不小心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一刻,時間似乎都停頓了下來。

    半天,任嬌才輕嘆一聲,眼神中有點迷茫,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是,我是老師,可我也是人啊,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這難道……錯了麼?”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沒心沒肺地回答,“任老師你要是自己作弊,我無條件地支持你。”

    “啊?這話是你說的?”任老師臉上,登時轉怒為喜,只是,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表情是不應該的,終于再次低下了頭,神色中出現了幾分赧然。

    “啊,你真的要作弊?”陳太忠傻眼了,“不是幫別人問的?”

    “是,在後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任老師抬眼看著他,“我們校長為難我,要我重新參加聘用考試。”

    事實是,五中的校長,是個年近六十的老色鬼,一直垂涎任嬌的美色,千方百計地想抱她上床,不過,任嬌怎麼可能看上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所以,趁著近年教委重新給老師定崗之際,糟老頭以任嬌教學經驗不夠豐富,缺乏責任心為由,將她報到了清退名單里。

    清退是真的,不過,這次教委的改革力度比較大,硬指標是清退三分之一,所以,在清退之後,被清退的老師可以競聘上崗,也就是說,這路子沒堵死。

    清退名單報上去之後,老色鬼還來找過任嬌,“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不從我,競聘考試,你別想過關。”

    萬般無奈下,任嬌想起了那次離奇的監考,和那名超級囂張的考生。

    當然,她是個未婚的年輕女性,有些話,還是不能跟眼前這個學生說的。

    “這老東西真不是玩意兒,”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為什麼一定要為難你呢?”

    “唉,這個……”任嬌真的是一言難盡,她總不能說“那糟老頭子想跟我那啥”吧?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兒,不知道為什麼,陳太忠忽然想起了東臨水那個活寡婦常桂芬,眼珠一轉,有了,“嗯,作弊方法,我可以教你,可你總不能白學吧?”

    交換,一定要交換!而且,我似乎……需要找個情人?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7
正文 第十五章 寶物無價

    “不白學,我不白學,”任嬌連連點頭,一旦話題撇開了那老色鬼,她的情緒馬上就好了起來,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我可是窮老師,出不起多少錢的,”她的笑容配合上大大單眼皮,笑起來像個小狐狸,燦爛中略帶狡黠,“呵呵,這樣吧,找家酒吧,我先請你喝咖啡?”

    這可不行,陳太忠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教你作弊,拿幾杯咖啡來糊弄我?明顯不符合價值規律嘛,我可是幫你保飯碗的!

    當然,他的話說得,還是比較婉轉的,起碼,他認為比較婉轉,“嗯,我不喜歡喝咖啡,那玩意兒沒勁。”

    任嬌有點愣了,事實上,她只是想“先”請他喝咖啡,慢慢地聊聊,然後再說說怎麼學這個作弊手法。

    “那去哪里?”她搓搓手跺跺腳,今天穿得實在少了點,“天氣有點冷,總不能一直在這里談吧?”

    “找個酒店吧,喝點酒就暖和了,”陳太忠提建議了,“對了,你錢帶得夠不夠?”

    他打定主意了,我是要教你作弊的,那麼,就絕對不出錢請客了,雖然這幾百年來,他從不習慣佔女人的便宜,但交換的原則,他還是清楚的,這事一碼歸一碼。

    “請你喝酒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去酒店,任嬌有些微微的擔心。

    現在的酒店,大都是門面是吃飯的地方,上面就是住宿的客房,任老師就近選了一家,鳳凰大酒店,在鳳凰市能起這樣的名字,檔次當然是很高的。

    “這點可不行,”一個小包間內,陳太忠不滿意地看著桌上的飯菜,他不是真的不滿意,但他必須表明,我不是一個隨便能打發的人,“再點倆吧?”

    “啊,”任嬌有點傻眼了,你倒是真不客氣,酒還沒上呢,就開始挑剔了?這人,怎麼感覺有點缺心眼啊?“先喝點,不夠再說,咱們慢慢聊唄。”

    她手包里帶的錢,還真的不多,剛才點菜的時候,她已經算過了,這一頓起碼得三百,那可是她半個多月的工資呢。

    陳太忠是個沉不住氣的性子,當然,要是真有心算計任嬌的話,他正經是能沉住氣的,可眼下這交換沒說妥,他倒是有點著急,似乎小便尿到一半卻被人硬生生攥住了家伙一樣,說不出地難受。

    “這樣吧,我先讓你看看,這作弊的手法好了,”陳太忠覺得,應該讓對方明白一下,交換後所得的好處,才能得到更多的回報,算是試用吧,做生意嘛,誰不會呀?

    說著,他就玩弄著須彌戒,不停地把桌上的餐具變進去又變出來,嘴上還在解釋著,“……喏,看到了吧,這東西很好學的。”

    任嬌……傻眼了。

    她呆呆地愣了十來分鐘,服務員進來把酒倒上,又退出包間的時候,她才反應了過來,愕然地指著陳太忠的鼻子,“你,你……”

    她“你”了半天,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東西很容易用,我也可以借給你用,”陳太忠一本正經地回答,“現在,你覺得該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

    任嬌這次,可真的為難了,她不太清楚須彌戒的來歷,但她可以肯定一點,這麼神奇的東西,絕對是寶物中的寶物,那麼,這個學生剛才的一系列古怪行為,就很容易理解了。

    想到人家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借給自己,這三百多的飯,確實是有點拿不出手了,她有點赧然,“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靠這種神奇的東西來作弊的。”

    你現在知道啦?陳太忠昂然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順手端起小酒杯,“吱兒”地一聲,喝光了杯中酒。

    “我真不知道,該出多少錢了,”任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種嘴巴結巴的情況,發生在她這個老師身上的時候,並不多見,“你……你說吧。”

    陳太忠也有點為難,對方擺出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嗯,優柔寡斷?這樣不好!最終,他還是清醒了過來,“我可以開價,但一開價,就沒得講價的余地了!”

    羅天上仙跟凡人開出價碼,要是被還價,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任嬌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點頭。

    她能明白陳太忠的顧慮,這麼珍貴的寶物借給一個陌生人,真的是很令人不放心的,別的不說,只說到時候,她隨口說一聲,“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丟了……”怕是這位得氣得吐血吧?

    這一點她可是想得大錯特錯了,每個仙人的須彌戒都有其自身的神識在上面,又豈是一般人想昧就能昧得了的?更別說陳太忠的須彌戒還是自己做的,雖說質量實在不堪,但只要他神念一動,須彌戒自然會回歸。

    “那麼……”陳太忠略一沉吟,“這樣吧,你給我捂捂腳……哦,不是,我要跟你上……床。”

    他這個要求擱給別人看,似乎有些過分了,不過,他並不這麼認為,上次拒絕了常寡婦之後,他一直在後悔。

    至于說這個要求有點趁人之危?沒錯,就是趁人之危了,不會趁人之危的,那叫高情商麼?

    事實上,說這話的時候,陳太忠的心在“撲通撲通”地亂跳,絕對緊張得要命,這話一點都不夸張。

    他還是處男,沒錯,雖然這事兒听起來有點離譜,卻是真實的,他是個修煉狂人,對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並沒有操過太多的心。

    有人,是通過在床上征服女人來體現自身價值,而對他來說,通過打破一個又一個修煉的瓶頸,超越一個又一個前人修煉的速度,才是他所喜歡的體現自身價值的方式!

    還好,他緊記著,這只是交換,又有常寡婦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否則的話,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不錯,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我的臉皮厚度,有所增加了!陳太忠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眼楮,用無上的意念支撐著,將目光投向任嬌。

    有趣的是,任嬌卻沒認為對方在趁人之危,因為,她已經被須彌戒的神奇驚到了,總覺得為這麼個東西,對方開再高的價錢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未必要接受那報價。

    她在沉默半晌之後,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濃濃的郁悶神色,“你……你沒搞錯吧?我是你的老師啊!”

    “老師就怎麼了?”陳太忠心虛地口不擇言,“說實話,不是看在你是我的老師的份上,換個一般人我都不理她!”

    這話是實情,仙靈之氣,那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得的麼?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8
正文 第十六章 怒不可遏

    “你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任嬌思索了半天,終于為雙方的交換定下了基調,而且,她並沒有還價,她只是增加了點條件,“不過,在成交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你的答案,將影響我最終做出的決定。”

    她已經想通了,這個身子,與其被那個老色鬼要挾了去,還不如給了這個高高大大的學生,這學生不但樣貌可以,眼下還是公務員,更重要的是,擁有須彌戒這種神奇東西的人,會是個普通人麼?

    怎麼這麼墨跡啊?陳太忠眉頭一皺,就有點不高興,不過,最終他還是愛理不理地點了點頭,“隨便你吧,記住,是你在求我!”

    任嬌似是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強硬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很認真地伸出了細長白皙的縴縴食指,“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處男?”

    “我?那當然是……那個不是了,我不是處男,”陳太忠登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還以為任老師的問題,必定跟須彌戒有關呢,“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憑良心說,他並不認為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過,同樣是良心話,他心里隱隱覺得,處男這詞兒,並不是什麼褒義詞,歸到中性詞里,似乎都有點勉強。

    反正,他覺得,否認會讓自己有點面子,就否認了,當然,這也同他因任嬌提出了要求而感到不滿,是有點關系的。

    你的問題很重要麼?哼,我偏偏不認真回答你!

    “哦,”任嬌點點頭,不置可否,“那麼,你第一次同異性發生……那種關系,是哪一年?你放心,我不問那個女孩是誰。”

    “前不久吧,”不知為什麼,陳太忠想起了楊倩倩,算了,就以她為參照物吧,楊倩倩同學,哥們借給你須彌戒二話都沒說,拿你的資料來應付一下差事,你總不該反對吧?

    “你進去她身體的時候,她說了什麼?”任嬌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目光,像是戲謔,又像是期待,還有一點點專注,總之,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你這表情我不喜歡!陳太忠皺皺眉毛,“嗯,她沒說什麼,就說了一個‘疼,好疼’,就是這樣。”

    楊倩倩,應該還是處女吧?處女……那當然是要疼的。

    “那你離開她的時候呢,就是你軟化了以後,”任老師還是那種表情,“她又說了什麼?”

    “她說……”陳太忠有點招架不住了,做個胡編亂造的寫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嗯,她說,‘好像小了,等等再出來’,嗯,就是這樣。”

    “那她,接下來又做了什麼?”任嬌的問題,真的挺古怪,“比如說握住你那里,反正,事情發生不久,你不可能不記得的,是吧?”

    “沒錯,她就是握住我那里了,”陳太忠有點惱羞成怒了,事實上,一個美女在曖昧的燈光下問他這個問題,已經讓他那里“怒不可遏”了,“握了很久……你的問題問完沒有?”

    “呵呵,”任嬌輕輕地笑了起來,燈光下,她的笑容里不但狡黠依舊,似乎還帶了些許的曖昧進去,“問完了,你有什麼問題問我沒有?”

    “沒有!”陳太忠下面漲得生疼,哪里還有興趣問什麼問題?而且,他從沒有在這種狀態下,同任何一個異性談類似的話題談到如此深的程度。

    “我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實話實說,反正大家在這個話題上已經糾纏了一陣了,他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開房間吧?”

    “你的回答告訴我,你還是處男!”任嬌輕笑了起來,有一點點地得意,還有一點點……欣慰?

    “好吧,我是處男,處男就怎麼了?”陳太忠真的怒不可遏了,上下兩個頭都很生氣,“我跟你說,你佔老大便宜了!”

    “你好像很生氣?”任嬌的身子靠了過來,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襠部,旋即輕輕地抽了一口冷氣,“哦,真的好大啊……”

    “你不是處女了吧?”陳太忠冷哼一聲,“不過算了……我不計較。”

    “你的,真的很大,”任嬌抬起頭,非常溫柔地看著他,“不過,我的也很緊,你一定……會非常銷魂的,嗯,你會很舒服的。”

    “別人,都比我小吧?”陳太忠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如同家樂福超市里開進了幾輛橫沖直撞的卡車一般,被折得亂七八糟,實在不是個滋味,“你從來沒見過比我大的吧?”

    “我見過的,比你大的可是不少哦,”任嬌輕輕地笑了起來,盯著他的雙眼里,有些朦朧的東西,“不過,都是在錄像上見到的……”

    看過很多黃.色錄像的……美女老師?陳太忠更暈了,有點不敢置信地發問,“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實中見過的那些,都比我的小?”

    人有些東西,確實是與生俱來的,縱然是羅天上仙,也不能免俗。

    “現實中的,我只見過你的一個,”任嬌很認真地看著他,“我還是處女,不過,待會兒,可能不會流血,因為,小時候我破了……”

    “你可能是在哄我,但是我寧願選擇相信你,”陳太忠的心里,莫名其妙地輕松了許多,他甚至逼迫自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你怎麼知道,你會讓我很舒服,萬一不是呢?”

    “相信我吧,你一定會很舒服的,”任嬌還是笑吟吟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真不是處男了呢,這次好了,大家都是第一次。”

    “你絕對不是第一次了!”陳太忠難得地叫起真來,“要不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我可是活了七百……長了這麼大,頭一次見到你這種處女!”

    “哼,你們男人家知道什麼?”任嬌輕哼一聲,隨即眼神中放射出某些東西,“好吧,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看著她的眼神,陳太忠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蛛網纏住的蚊子一般,就在這一刻,他猛然間有點後悔了︰保持了七百多年的童身,就這麼交出去?劃得來劃不來啊?

    “你好像有點猶豫?”任嬌是做老師的,眼光毒辣得很,更何況,現在對她也是一個很敏感的時刻?“不想借給我了?”

    “哪里?沒有的事兒,”陳太忠一咬牙,算了,我可不想再穿越了……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39
正文 第十七章 老師?老濕?

    “想什麼呢,太忠?”任嬌從毛毯下伸出手來,懶洋洋地撫摸著陳太忠的臉龐,用一種近乎于呢喃的聲音發問著。

    “嗯,我想什麼?”陳太忠呆呆地望著毛毯上探出的白皙的膀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摸,冰涼的細膩,手感……真好。

    “我在想,該叫你老師呢,還是喊你‘老濕’,你實在太濕了,”他語無倫次地嗯啊著,“嗯,真好,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做這種事。”

    那種深入骨髓的愉悅,讓他真的忘乎所以了,以前怎麼就不知道,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是這麼地迷人呢?

    “濕點,不好麼?”任嬌的眼楮迷蒙著,仿佛霧里看花一般地看著他,從鼻子里發出了慵懶的疑問,“嗯?”

    “不知道好不好,不過,濕的話,感覺摩擦系數有點小,”陳太忠的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要是摩擦系數大點,會不會更舒服些?”

    “要死了你,”任嬌輕輕地捶他一下,小拳頭嬌柔無力,“人家第一次了,你就不知道輕點,還嫌不夠重?”

    “除了你脫衣服的時候,其他的……真的不像第一次,”陳太忠的情商,那還不是一般的低下,這種場合下,你又得手了,說幾句好話會死啊?

    “你太熟練了,”其實,還是嫉妒心在作怪,誰說神仙不會吃醋?“我有點懷疑。”

    “你不相信我?”任嬌的眼楮張大了許多,看得出來,她有些不高興了,人之常情,一個女人寶貴的初夜不被認可,換給誰誰也會著急的。

    “怎麼會呢?”陳太忠就是情商再不夠,也知道現在,不能太計較,做人不能太操蛋了,他陪著笑臉,“呵呵,我那不是吃醋麼?對了,說說看,對這事兒你怎麼這麼熟悉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任嬌輕撫著他的臉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真的吃醋了?”

    “真的!”陳太忠異常堅定地點點頭。

    “好吧,我賠罪還不行麼?”任嬌的右腿,搭上了他的左腿,她的大腿內側在他的大腿外側不住地滑動著,媚眼如絲,“要我怎麼賠你?”

    “好濕啊,你全弄到我腿上了,”陳太忠感覺自己的腿滑膩異常,“好吧,再來一次好了。”

    就在他堪堪進入的時分,他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怎麼做,你才能不這麼濕呢?”

    “我太緊了,”任嬌閉上了眼楮,開始準備享受,“不濕還不得弄破你?”

    “弄破我?”陳太忠不干了,身子使勁一挺,“想弄破我的人多了,哼,不過這個世界上……沒人有這種能力。”

    “哦~~~”任嬌拉了一個老長的顫音出來,雙臂在陳太忠寬大的肩頭緊緊地一勒,接著就倒吸一口冷氣,“好吧,你輕點,我怕弄破我,還不成麼?”

    “我的很大吧?”陳太忠有點得意。

    “大就大吧,你得瑟什麼啊?”任嬌不情願地睜開了眼楮,用腳後跟使勁一磕他的大腿,“快動吧你……”

    半個小時之後。

    “要不要換個姿勢?”任嬌的汗水,已經打濕了額頭,但還是孜孜不倦地樂此不疲。

    陳太忠可不想離開她,含糊地應對著,“嗯,下次,下次吧,這次就這麼著吧,這樣就挺好。”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房間里終于再次安靜下來,陳太忠看看癱做一團的任嬌,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說吧,”任嬌的眼楮都沒睜開,就感覺到了他的心思。

    “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熟悉,你怎麼就知道自己緊呢?”陳太忠有點小心眼。

    任嬌不回答他。

    “好吧,喏,給你,這是須彌戒,”陳太忠發狠了,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大不了哥們兒再去試試別人,你說緊就緊啊?糊弄誰呢?

    “不過,不用你還了,送你了,”他挺大方的,七百多年了,第一次品嘗這滋味,他覺得物有所值,所以,就臨時起意,改變了交換的內容。

    “太貴重了吧?”任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然,她是不可能拒絕的,誰都不會拒絕。

    “無所謂,大不了我回頭重做一個就是了,”看著身下玉人的驚喜,陳太忠有些微微的得意,他考慮起了另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她,得了自己的仙靈之氣,她的容顏會變得越發地嬌艷呢?

    看著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高興,其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猛然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殊不知,任嬌一听這話,登時怒目圓睜,“你說什麼?你說……你說這個須彌戒,是你自己做的?”

    這難道不是你家傳的寶物麼?

    “沒錯,是我自己做的,”陳太忠繼續得意著,“這個是殘次品,回頭弄點好材料,我會……”

    殘次品?“你去死吧!”任嬌一聲怒喝,抬腿對著他就是狠狠的一腳,大腿開合處,恰似寒霜伴秋菊,煞是迷人。

    陳太忠當然吃得住這一腳,可惜,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泄露仙靈之氣的事,措不及防之下,被任嬌踢得大頭沖下栽下了床鋪。

    奇怪,這年頭的事,有點不對勁啊,陳太忠怒氣沖沖地爬了起來,“我送給你須彌戒,你就送給我這一腳?早知道還不如借給你呢,好人真是不能做啊!”

    “你這個騙子!”任嬌已經不太激動了,不過她還是有點不能原諒自己的冒失,“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是你做的?”

    “這當然不能說,”陳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開始自顧自地穿衣服,“如果你不想遇到什麼麻煩的話,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手上東西的奧秘。”

    任嬌的情商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這話一入耳,就明白,自己錯怪了這個人,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她在陳太忠那個位置上,怕是到現在也不會說。

    “太忠……”看著他離去,任嬌顫抖地呼喚著他,可惜的是,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傷害了他,”任嬌開始後悔,這悔意在一瞬間就遮滿了她整個的心靈,“他是那麼地喜歡我,把這麼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了我……”

    她不知道的是,剛跨出房間的那廝,心里想的卻是別的︰看來,回頭得多做幾個須彌戒了,萬一找到合適的雙修伴侶,那豈不是會進境更快?

    食髓知味的陳太忠,已經被這種銷魂滋味迷得找不到北了,正是那句老話︰老房子失火,燒得更快。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41
正文 第十八章 美女成雙

    第二天,陳太忠又跑到電子一條街,轉悠了半天,花了六百塊錢,買了個鍋。

    這鍋自然不是用來炒菜熬粥的,東臨水村子太偏僻,沒有有線電視,去了那兒想看電視,就只能用室外天線,室外天線村委會那兒就有,所以,他買個能接收衛星電視的鍋來,打算多搜幾個台來看。

    這鍋挺貴,據說能“一鍋雙星”什麼的,不過個頭也大,足足有一米八,看著這老大一口鍋,陳太忠有點犯愁了。

    你說,這須彌戒遲不送人,早不送人,為什麼偏偏剛一送人,就想起買鍋了?這麼大個,要我怎麼拉啊?

    其實,就算須彌戒在,電子一條街這麼多人,他也未必有機會裝進去,這不比那“仙人跳”的小房間,大庭廣眾之下,仙家的功夫,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總之,發愁肯定是沒用的,“老板,平時你們這兒賣的鍋都怎麼拉走?”

    “平時有民工呢,不過現在年根兒了,民工少多了,”老板一指旁邊正吵架的兩位,“喏,那個個子低,也瘦點的,就是民工。”

    那算了吧,陳太忠听這二位吵架吵半天了,那個又高又壯的城里人,要那個瘦小的民工幫他把十台穩壓電源搬到街口,民工開價六十,那位不干,只肯出二十。

    兩人爭了足有半個小時,有這時間,二十台電源也搬過去了,那高壯的城里人卻是沒打算自己動手搬,“靠,要不是我腰肌有些勞損,就自個兒搬了。”

    那民工卻是雙眼望天,一分錢不降,“那你找別人吧,我就不信你還能再找出個搬工來,就是六十了,現在是市場經濟,年根兒了我不回家,我容易嘛我?”

    去***吧,哥們兒我自己搬算了,陳太忠一咬牙一跺腳,身子一側,就待大鍋上肩。

    “呦,這不是陳太忠麼,你干什麼呢?”一輛小車在他面前戛然而止,桑塔納2000,起碼得十八萬,一個油光發亮的腦袋鑽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家伙。

    仔細看看,陳太忠擦認出,是自己的初中同學鄧超,這廝手上拿著一個人稱“大哥大”的巨型手機,臉上是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

    “哈,太忠,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啥呢?”

    “沒忙啥,這不是買了口鍋,正要搬鍋呢,”陳太忠沒在乎,事實上,他對鄧超的印象,都有些淡薄了,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對方實在普通。

    “要幫忙不?”鄧超挺熱心。

    “你幫不上忙,”陳太忠搖搖頭,他這可是實話實說,“你這車太小了,塞不下這麼大的東西。”

    “倒也是,”鄧超上下打量一下那口鍋,點點頭,“不是我不幫你,我這車不是干這個用的,路邊隨便找個十來八萬的卡車,就能把它拉走。”

    這話有點虛了,隨便找個小工具車都能拉得走這個鍋,價值五六萬的工具車滿大街都是,至于二手的,那價錢就更不用說了。

    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陳太忠,自己曾經的老同學,喂喂,看好了,我開的可是桑塔納2000呢,遠遠比十來八萬值錢得多。

    遺憾的是,這一招用在陳太忠身上,比媚眼拋在瞎子身上強不到哪里去,他抬頭看看鄧超,“嗯,這樣吧,你幫我抬到街口,那里就有工具車了,行不行?”

    “我手上拿的是大哥大啊,你看清楚沒有啊?”鄧超把手一伸,半磚大的電話拿給他看,“一萬多塊呢。”

    “那是前年的行情了!”陳太忠狠狠地瞪了這廝一眼,他都有心買個移動電話的,對這行情還是比較在行的,不過,買了電視之後,他連買傳呼機的錢都不夠了,“說吧,你幫不幫?”

    罵人不能揭短,他跟鄧超又不熟,鄧超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你小子也就是一輩子民工的德性,算了,我懶得理你,還有事兒呢。”

    說著,他發動了汽車,一溜煙兒地跑了。

    “什麼玩意兒嘛!”陳太忠嘀咕一聲,好小子,別犯到我手里啊,哥們我一個堂堂的國家干部都在賣苦力,你丫居然不知道搭把手?

    說歸說,他真沒往心里去,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賣弄自己優勢的欲望,這是正常的,只要那優勢給他帶不來什麼威脅感或者危機感,就算不得什麼。

    當然,鄧超手里拿的,如果是最新的那種帶液晶屏幕的數字手機的話,他的心里未必就會這麼平和。

    “太忠,”有人喊他,是女人,而且聲音異常地熟悉。

    沒錯,是很熟悉,兩人分開還不到半天,怎麼可能不熟?是任嬌,她在馬路對面沖著陳太忠招手,“來,過來一下。”

    陳太忠斜眼看看她,抖抖手上的鍋,那意思很明顯︰我這里好大一個家伙呢,你不會自己過來啊?

    任嬌帶著一陣風就過來了,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耳朵,“你昨天晚上那麼發狠,現在我走得動麼?”

    “你走得挺快的嘛,”陳太忠眉頭皺皺,態度不是很好,凌晨離開鳳凰大酒店的時候,他有點寒心。

    “你就不會讓讓我啊?”任嬌知道他脾氣不好,低聲撒嬌,“人家啥都給你了,你就能這麼無情,說走就走?”

    她要說個別的什麼詞兒,陳太忠未必會怎麼樣,入耳“無情”二字,他登時就是一個激靈,無情,可不是就是沒有情商麼?

    “我是有點寒心,”他終于肯開口解釋了,“我對你那麼好……”

    “好了,我知道錯了,”任嬌抱住了他的左臂,高聳的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來蹭去,低聲言語,“回頭好好補償你,行吧?”

    陳太忠听得心中頓時就是一蕩,眼中掠過一絲曖昧的笑意,“嗯,好吧,找我什麼事啊?都找到這里來了。”

    “急事啊,”任嬌低聲發話了,“你昨天說,這種須彌戒,很容易做出來,是吧?”

    “純粹胡說,我說容易了麼?”陳太忠瞪她一眼,晃晃手里的大鍋,“要是很容易做,我至于改行做搬工麼?”

    “那我不管,”任嬌開始耍賴了,“我跟我老公說了,她也想要一個,這次我倆都考試呢。”

    “你老公?”听到這話,陳太忠實在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讓他做夢去吧,你!離我遠點!”

    “那是我的姐妹啊,師範的室友,”任嬌看著他冒火,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這麼叫,只是開玩笑啦。”

    你老公是女人?陳太忠搖搖頭,“還是不行,那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沒得商量,幫我回絕了她吧。”

    “她可以答應你一些事情的,”任嬌大有深意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你不考慮考慮?”

    誘惑擺出來了,陳太忠有些為難,心里細細地盤算了起來。

    男人就是這樣,總想上遍所有的美女,陳太忠以前不這麼想,但是顯然,任嬌在今天凌晨,把他心里的魔鬼釋放出來了。

    可話說回來,須彌戒真的不是那麼好做的,會耗費他本身的“先天絳氣”不說,只材料也不是那麼容易湊的,明天她們就要考試了啊,這怎麼來得及?

    而且,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他不怕別人知道,但他不喜歡麻煩,沒哪個修煉者會喜歡麻煩。

    “容我考慮考慮吧。”他的嘴還是軟化了些許。

    就在這時,一輛桑塔納2000在二人身邊停下了,開車的是鄧超。

    副駕駛上,一個身材奇好的女人走下了車,正經的是波濤洶涌小蠻腰,惹火到不能再惹火了,在大冬天穿了厚厚的衣服都看得出來,“嗨,老婆,你在這里啊,讓我好找。”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怪不得是“老公”呢。

    陳太忠被那個大鍋擋著,看不清來人的面目,只得使勁從旁邊探頭出來,又一個美女?

    “呃……”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他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好吧,這件事真的可以商量。”
k231731 發表於 2008-9-21 00:42
正文 第十九章 鄧超的苦惱

    太可怕了,任嬌的老公不但長著胡子,右臉上還有老大一塊疤,足有酒瓶底那麼大,凹凸不平色彩斑斕,實在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了。

    以陳太忠的膽量,本來倒還不至于歧視她,但是剛才他打的念頭是讓這女人答應“一些事情”,想到這個,他心里登時就難受了起來。

    完了,看都看過了,做的時候蒙住她的臉也晚了。

    陳太忠不想讓這種惡心一直伴隨著自己,離開,要讓這個女人盡快離開自己!“好吧,任嬌,這事我答應了,條件嘛,要改……”

    那老公身子一晃就繞過了大鍋,眼楮死死地盯著陳太忠,“什麼條件?你就是我老婆的老公?”

    賣鍋的老板本來低頭擺弄貨呢,听到這麼亂七八糟的關系,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猛地哆嗦一下,慌不迭再次低下了頭,不過他整理東西的手,開始顫抖了。

    陳太忠不搭理她,他甚至沒有勇氣再看她一眼,而是面對著任嬌,“就是這樣了,這次,我會開出新的條件。”

    “你威脅我老婆做什麼?”那老公似乎情商也不是很夠,惡狠狠地盯著他,隨即把右手搭在任嬌的肩頭,“老婆,馬上中午了,走,我請你吃飯,明天要考試了,下午咱倆一起復習。”

    任嬌沒理她,而是用手一指一直大張著嘴巴的鄧超,“你,過來幫忙,把這個鍋弄到路口,快點,我們趕時間呢。”

    “我?”鄧超愕然地點點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

    “哪有那麼多事,你想不想干了?我老婆的話也不听了?”那老公怒斥他,“快點,還要拉走呢,馬上就該吃午飯了。”

    鄧超愣了足有半分鐘,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車來,上下看看陳太忠,嘴里輕聲嘀咕著,“太忠,回頭我要你好看。”

    他惹不起自己的老板,而老板對他又實在不薄,只能把這口氣出在自己的同學身上了。

    陳太忠哪里有心思理他?不過,這麼一來,他對這女人的好感卻是增加了一些,“你倆等等再吃飯,我跟任嬌還有話說呢。”

    有了鄧超的幫忙,陳太忠很快就把那個超級大鍋弄回了家,忙完之後,他拉住了任嬌。

    “你這個老公,平時上課的時候,嚇到學生怎麼辦?”

    “她叫蒙曉艷,其實是個心地很好人,”任嬌看著他的眼楮,認真地解釋著,“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想留在十中,是因為那里有她暗戀的人。”

    “好吧,這個忙我幫她了,”陳太忠點點頭,“只要你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看見她就堵得慌。”

    “須彌戒不是那麼好做的,所以,她要拿些錢出來,就一萬吧,我要的其實不多,”陳太忠也想買手機了,獅子大張嘴很正常,而且,這似乎也算不得要價太狠吧?

    “而且,時間太倉促了,只能把你手上這個,做個分身了,”他認真地解釋著,“不過,這麼一來,這倆戒指的使用壽命就縮短了,我盡力讓她那個戒指,能撐過明天晚上好了。”

    “那我這個呢?”任嬌听說戒指還有使用壽命,有點驚訝,她很喜歡這個戒指,雖說是殘次品,但對她而言,里面空間真的很大,平日里出來的話,里面塞上十來八套衣服、化妝品、小零食什麼的,實在是太方便了。

    怎麼會有使用壽命這麼一說呢?

    “哼,”陳太忠冷哼一聲,物品分身,那可是仙家的大神通,雖對仙力要求不高,但對仙人的境界要求很高,沒到達那個境界,根本堪不破這樣的玄奧,而且,對神識的要求也極高。

    “你要幫朋友,那就隨你了,這須彌戒在你手上,大概比在她身上能多呆兩天?這我就說不準了。”

    他在胡說,其實,他在想把須彌戒收回來,這樣的話,能很輕松地把鍋弄回東臨水,不過分離分身,對物品的損傷確實是很大的,尤其是,這樣保持原物品仙家屬性的分身。

    不過,要是只復制個樣子,而不能起到儲物的效果的話,任嬌這一關也過不了吧?

    任嬌臉上的表情,登時就凝滯了,半天才嘆口氣點點頭,“好吧,就這麼著吧,不過,太忠,回頭你得重給我做一個,嗯,不要殘次品。”

    “憑什麼啊?”陳太忠看看她,“原本我就只是打算借給你用的,嗯,你還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

    “不要那麼無情好不好?”任嬌撒嬌一樣地晃著他的胳膊,眼中滿是柔情,“我發誓,只對你一個人好,為你……守身如玉。”

    陳太忠听得,心中又是一蕩,終于點點頭,“好吧,算我怕你了,這次,你可是佔大便宜了。”

    他想的是自己的仙靈之氣,又得傾泄不少進她的體內了,“嗯,對了,不許再看黃色錄像了啊,我怕你看得把持不住!”

    “當然要看啦,”任嬌白他一眼,隨即放低了聲音,“不看那些東西,我怎麼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這小妖精,真要命了,陳太忠苦笑,手一伸,“好了,須彌戒拿來……”

    蒙曉艷家里很有錢,一萬塊根本不在話下,于是,就在陳太忠轉悠手機市場的時候,兩個老師有驚無險地過了考試。

    其後的幾天里,任嬌還很是痴纏了他幾次,不過這也正常,初嘗情愛滋味的女人,大多都是這樣,一開始褲帶拴得緊,一旦松開了,就恨不得再也不系上。

    陳太忠都有點吃不消她了,不是體力上,而是對性的品嘗上,天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奇妙體位和奇思怪想呢。

    像現在就是,兩人在鳳凰大酒店房間的浴室里,任嬌雙腿大開,雙手扶著抽水馬桶的水箱站立著,陳太忠在她身後瘋狂地撞擊著。

    “奇怪啊~”任嬌濕漉漉的長發瘋狂地甩動著,她一邊呻吟吶喊著,一邊說著自己的感受,“怎麼……怎麼~尿不出來呢?”

    她听說做這個的時候撒尿,會有一種另類的快感,所以她正在努力地找尋這種感覺。

    “呃~~”陳太忠一聲長嘆,終于緊緊地貼著她不動了,一邊親吻著她光滑的脊背,一邊含混地說,“對了小嬌,後天,後天我得回東臨水了。”

    “再呆幾天吧,”任嬌的手後伸,輕撫他的腿股之處,“再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呢。”

    “不行啊,”陳太忠很苦惱,“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我怕是要早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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