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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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37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3
正文 第293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3


括蒼鎮正中有一道十幾米寬的河流,河流之上有一道石橋,石橋兩旁有許多民居。任意兩人遠遠走來,尚未走近,就見橋上突然傳出一股絕強的氣流,氣流洶湧間使的一些人等各自驚叫或怒罵著退後,好在沒有人跳入河中。這一突發舉動吸引了任意兩人的目光,遠遠相隔兩百多米向橋上看去,只見橋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兩人對立而站,橋的兩旁也各有一人站立,似是橋上兩人的同伴。任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待兩人再上前幾步後任意仔細一看,那橋上女子竟是曾經到過綠繡的女子。當年岳戰與狂兩人各自在任意身上下種,後有周笑通幫任意抵抗岳戰,再後又有聶狂突然出現,使的事情暫且平穩,而其中有一人卻正是橋上那女子,任意也依稀記得那女子名叫青青,正是魔門之人。只是當日被徐若愚等人暗下出手收拾的岳戰的弟子劉荊卻是不見蹤影。

與那青青對立而站的人是一青年,那青年容貌俊秀,身穿黃色長袍,腰間有一把圓月形狀的彎刀,彎刀之上有古狀長形條紋,一看之下猶如諸多不同形態的月亮組成。此刻白天看來,那圓刀之上散發著濃厚的寒氣與強烈的殺氣,不用說,哪怕是不會武功之人此刻也知道那彎刀乃是一把凶刀。反觀那青青,除了腰間纏有一條青色絲帶之外,卻是空著手無一物。

驀地,任意心中一動,只見橋下背對著任意的一個青年轉過頭來,頓時看在眼中的眾人心中一驚,只見那青年容貌俊秀無比。可比上一批的十大公子,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歐陽雯雯低聲向任意問道:「那個手拿彎刀地人是誰,你知道嗎。」

任意點頭道:「知道,曾經見過他父親與聶狂一戰,也見過他父親與神劍山莊的當代家主一戰,那兩戰對我的成長有很大的意義,雖然當時我明白的並不多……」

「難道他是丁冉之子,手中的刀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魔刀……」歐陽驚訝地說道。

「是的,正是圓月彎刀……」任意說道。

「那另一個女的和橋下那個男的那,他們又是什麼人。」歐陽雯雯並沒有想到任意會不知道。只因一直以來他所詢問地問題任意都能一一回答,所以在任意面前他總是開口就問,卻沒想到任意對他的問題依舊能夠回答。

任意說道:「那個女的是魔門中人,以前你未進入綠竹之前她曾與魔師岳戰一起來過,而我身上的魔種也得自與岳戰。後來有風神聶狂在我身上種下冰種,當時他們的境界都已經在天榜一列了。如今幾十年以過,我雖然脫離了他們的精神掌控。但也將他們帶入出了關卡,想來如今他們最少也都已是天榜後期的高手了。如果我沒猜測地話,當年聶狂得血菩提,得百年內力,驅除體內瘋魔之血氣,又有冰心訣這樣的奇妙心法輔助,此刻聶狂的實力定然已經到了一個極點。而那岳戰所修煉的武功乃是魔門第一絕學道心種魔大法,自我身上種下種子之後,他也得到了空前的成長。而先天一道到了最後的時刻所靠的就是精神的成長,道心種魔又長於此,所以我敢肯定那岳戰再次出現時必然也已經到了天榜及至,也或許已經踏入了天道之境……」

歐陽雯雯沉默半晌後神色間激動地看著任意說道:「你呢。你也已經進入天榜後期了,此刻無慾無求,是不是我耽擱了你繼續前進的步伐……」

任意搖頭道:「不是,江湖中有李尋歡以情入道,踏入天道及至。又有浪翻雲以情入道,留下惟能及與情,故能及於劍地武道至理。更有楊過與小龍女雙雙以至情入天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江湖中每一個人知道,武道並不是讓人斷絕情慾,而是另有成就之法。且各自有道,百道千條,只要遵循天道。又如何不能成道……」

歐陽雯雯思索良久突然驚訝地說道:「是啊,好像江湖中的傳說到最後一定會是惡人魔頭死去,而那些大俠奇人也都是避世不出,或是破碎虛空而去,難道這天道是有選擇的嗎,怎麼那些魔頭都沒有破碎虛空而去……」

「怎麼沒有,數百年前地八思巴,龐斑難道都不是魔頭嗎……」見歐陽雯嘟起嘴來,任意轉口笑道:「這裡面也有些原因,其實很容易就明白,主要是魔頭們都奈不住寂寞,且正好有一山還有一山高這樣的一個又一個的例子,所以魔頭總是會有人治住的。至於

龐斑卻是在武學進入到天道境界之後而放棄了自身的又怎會不被世俗之事牽連,又那裡會有那被宣稱為武林神話的攔江之戰一幕……這其中都是有痕跡可尋的,就是強如龐斑那等人不也要遵循天道,順應天道嗎,自古到今,逆天的人數之不近,但真正逆天成道的人卻沒有一人……」任意平靜之下也感歎息,心神沉入到了一股極為平靜地狀態中,彷彿天地就是自我,自我就是天地。這中順應天地自然,包容與天地自然的感覺讓任意現在自平靜中脫離而出,只是任意控制住了那一股強烈的衝動,否則止不準會在此刻做出什麼出人意料地舉動來。

「他們怎麼會對立起來,看起來快要出手了,括蒼鎮來的高手還真多,可能真的有事要發生了,只是我們兩個怎麼不知道……」歐陽雯雯奇怪地說道。

「這也不奇怪,江湖中練武的人有多少,現在到這裡來的人也就幾百人,估計也成不了什麼事,更何況這裡隱藏著一些厲害的人物……」

「是啊,還有你這個高手在打著天魔琴的主意呢……」

「有動靜了,我們靠近看看……」歐陽雯雯拉著任意的手靠上前去,任意跟在後面也不覺有什麼,到是歐陽雯雯心中一陣甜蜜,卻是再也沒有鬆開熱任意的手。感覺到任意緊了緊自己的手,還有從任意手上傳來的溫度,歐陽雯雯輕輕向任意靠近,頭腦暈忽忽地有些犯傻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年來她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她也曾想過是否只是她當方面地喜歡任意,但後來她否認了這一觀點,只因為任意雖然沉默平靜,但眼中的柔情與言語中的溫柔卻能讓他真實地感受的到。更何況任意確實是一個既有原則和在某種程度上接近完美的人,儘管有時候讓她感覺到虛幻,但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只不過如今在感情面前卻先一步掉落了下來,雖是心中時有遺憾,但卻並不後悔……



「讓開,我不想為難你……」橋頭上的青年開口道,手中的圓月彎刀更是散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寒氣,圍觀的人都知這青年已經生氣了。當然也有人自那把刀上就已經猜測到了眼前這青年的來歷。

「丁峰,我們就事論事,請你不要將公事與私事混合起來。」青青開口說道。

丁峰嘲諷一笑,開口說道:「這樣更好,我一人也自由慣了……」

「你這話也說的未免太過輕巧了,今天我到也試試你著圓月彎刀到底有多厲害……」說話的是那橋下的青年,只見那青年話落,人就已經到了橋上。對著青青低語兩聲,青青沉思一下便看了丁峰一眼,退到橋下,竟是不說一句話。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青年上到橋上時對青青說了一些什麼,而青青則在猶豫一陣後才做了決定,似是略顯無奈地走了下去。

青年腰間掛有一古劍,古劍看似普通,卻隱有驚人殺氣透出,青年對丁峰微微一笑,緩緩抽出腰間長劍,開口說道:「此劍承影,乃上古十劍之一,雖後被諸多神兵超越,但承影之威……」

「廢話少說,我到要看看你的影子劍法有多厲害……」丁峰手中寒光一閃,刀既出鞘,不給對面的青年一句話說。

然而眾人卻因此而得知眼前青年的身份,沒想到竟是新一輪十大公子影公子蕭神逸。蕭神逸所練劍法乃影子劍法,乃江湖中少有的殺人劍法。只是這殺人劍法與著蕭神逸的容貌氣質不相融合,到讓眾人覺得古怪。

乒乓之聲接連響起,圓月彎刀與承影劍交擊在一起,頓時寒光四射,刀劍之氣四處瀰漫。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河流兩旁,而這兩人打鬥間更是凶險無比。忽而橋面,忽而水面,到處是兩人的身影。只是這打鬥在多數人眼中看似精彩凶險無比,但在任意眼中卻是少有出采之處。但見歐陽看的精彩,從旁詢問,任意也自是順口解答,所答之處都是緊要之處,讓歐陽雯雯佩服之餘,更是心中高興。

忽然這時有喝聲傳出,猛地就見凌空有一人飛躍而出,踏著河面逆水而上,百米距離幾個起落既到,看的眾人心中大驚,而打鬥中的兩人也是各字收回兵器,各自站立在橋攔之上,顯的好不孤傲威風。只是那人一出言卻是驚了眾人,怒了打鬥中的兩人。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4
正文 第294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4


「兩位這樣打下去豈不是太無趣了,不如加上我一個吧……」

丁峰與蕭神逸皺起眉頭時,任意等少數幾人卻是心中驚訝眼前這人竟是剛剛從客棧出來不久的岳冷,竟然也到了這裡。

丁峰與蕭神逸兩人並未真正出手,此處行人很多,其中又隱藏著諸多高手,兩人都是聰明人,言語間雖有爭論,但不到大打出手的時刻自是都有留手。此刻見有人冒了出來,且似不將兩人放在眼中,兩人都乃孤傲之人,又如何不氣。

「你是什麼人,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蕭神逸平和地說道,只是語氣雖平和,但話中卻有刺。

一旁的丁峰卻是冷哼一聲不說一句話,但身上自有一股強大的猶如未出鞘的刀氣似乎準備隨時要出鞘一般,連兩旁圍觀的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冰寒壓力與肅殺之氣。只是剛到的岳冷卻不為所動,而是呵呵笑道:「不急不急,打過了再走也不遲,好不容易遇到兩位高手,不打兩下我心癢的不行。」

「這人有些莫名其妙,沒事找人打架……」任意兩人身旁不遠處有人說道。

話落卻被人反駁了回來,只聽一老者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麼,武功到了他那個層次,已經不是自己修煉就能提升的了的,所以許多高手就會到江湖上去挑戰,只要過了幾個特定的時期,這些高手有所提升和領悟的話,那麼接著而來的將會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任意聽在耳中,以往不明白地即刻明白,轉眼看那老者。卻見那老者容貌普通,看似極為老實,但那身欲隱似露的高手氣息卻使的任意一震。雖是四五十米開外,但那老者何時到的任意竟不知道。只是對於任意來說,這老者的境界竟能被自己看破,那麼在武功上比之任意來說卻是差了許多。

老者有所察覺,轉過身來向任意看來,只是卻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卻是任意先一步轉過頭來,以任意隱藏氣息的本事。又有冰心訣在身,且自身境界比那老者高出一下,所以在那老者奇怪的神色下,任意並沒有任何反常。

「高手,那老人的修為竟然與落千手不相上下,這裡究竟要發生什麼事,竟來了這許多年輕高手與許多以往不曾見到的高手。真是奇怪……」任意心中思索著。

而那老者心中半驚半疑,那一道似有若無的目光使他心中疑惑不已,雖然沒有捕捉到觀看他地人到底是誰,但他以知那人一定是個高手。且比他厲害,以他快要接近天榜後期的實力竟無法自人群中找出那人。

「我剛出江湖,就能遇到這許多高手,看來這一趟來值了……」老者語氣有些興奮地低語著。

此刻橋上又有變化,就聽岳冷說道:「先別談我是誰,我們打過一場再說……」

話未落。人先到,攻向的人是蕭神逸,只見蕭神逸一急不緩,平穩異常。一劍掃出,化做千百道劍影。在看岳冷,雖是空手,卻招式大成,渾圓無際,沒有破綻。招招連接之間毫無瑕疵,帶有天意地勢,順其自然之意,竟是最為純正正宗的先天武學。任意看在眼中,驚在心中。難怪這岳冷身手如此之高。境界更是可比自己,傳說那忘情天書本是一本修心養性,回歸自然。體悟自然的武學。此刻看來,河流之上,任何地方,只要有能借助之物,無不在這岳冷的掌控之中。哪怕是一滴水珠也會被其巧妙用到,下一刻化為致命的殺招,給予對手致命地打擊。

十幾招過後,蕭神逸就知自己不敵,同時也發現對方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有意要與他打下去一般,這下他方才知道對方若不是拿他來練招,就是來玩他的。原本平靜的心情也在瞬時間憤怒起來,手中晶瑩的承影劍猛地化為無形,身影更是一閃既過,消失不見。

這才是真正的影子劍法,這樣的速度也才配合這神出鬼沒,專門殺人的劍法。頓時岳冷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四周滿是犀利無比的殺氣與劍氣,蕭神逸就如幽魂一般一下超越了他自身的速度,使他眨眼間陷入尷尬地境地中。他如何也不知一個人的速度竟能在瞬間提升一倍之多,或是眼前這蕭神逸本身就隱藏了自身的實力與速度。

只是,些許的尷尬過後就是極度地寧靜,他挑戰高手幾年,從未失敗過,如今不管眼前這人是誰,無論對方的實力高過他多少,他都會正面的去挑戰,儘管他知道蕭神逸的實力並不比他高,只是一時間速度大增而已。

「一個三非公子,一個影子公子,還有一個魔門魔女,再加上一個魔刀傳人,這可真是有趣了……」一道聲音悄然傳出,傳入那老者耳中,老者轉身一看,卻見一面容清奇,身穿儒衫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老者一驚,隨即哈哈大笑,迎向那老者說道:「老小子,三十年不見,你

勝三十年前啊……」

任意耳聽八方,目觀十方,自是一切都看的清楚,聽的明白。見先前那老者旁又出現了一老者,且那老者武功比那老者要高出許多,心中驚訝之下更覺奇怪。不知那先後兩位老者是什麼人,到這裡來究竟要如何。

再觀橋上,只見一俊秀青年自橋下走上,走到了丁峰身旁,與丁鋒打了個對頭,兩人便又回復了安靜,繼續觀看了起來。到是橋下四十米開外那兩位老者卻是移動了一下身形,移到了任意兩人身後二十米處的地方,那裡沒有一人,稍有些遠,但看橋上的一切還是看的清楚。雖然任意也看不到那兩人地舉動,但雙耳微動之下也聽了個清楚。

只聽一道聲音說道:「老小子,你不老實地呆在谷中隱居,幹什麼要出來趟這一趟渾水……」

先前的老者歎息一聲說道:「我聽聞獨孤明似要挑起江湖事端,已經暗下動了許多手腳。並將許多門派套在了裡面,幾年前就出了個真假天魔琴的事,直到現在依舊有人在為那幾架琴爭奪,這期間死了多少高手與才俊,我木老實也乃江湖一份子,又怎容他獨孤明胡來……」

另一老者說道:「你怎知這事就是獨孤明做地,要知道暗處可也有魔門中人作梗啊,就如那日月神教,星宿派等門派……」

「你乃江湖百曉生,手下有萬千人。所知道地消息也是別人所不知,我木老實雖然老實,但該知道的也還是知道,只是江湖中人卻不明真相,除非有德高望重的人振臂點明,否則又有幾人能明白其中局勢……」

那後來的老者乃是百曉生,前面來的老者乃是木老實。兩人都乃奇人譜上的奇人。與曾經和任意決戰過的落千手共同列為十大奇人之中,也算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名人。任意聽到這裡,心中大驚,怪不得這兩人武功如此之高,沒想到竟有如此駭人的身份,當下任意更是小心探聽,雖是兩人低聲細語,有護提柔和罡氣阻撓聲音不讓散發而出,但還是被任意巧妙地捕捉到。聽在耳中,驚在心裡。

百曉生言道:「此中之事異常奇妙複雜,只是有些事我也不便說出,否則因我而起的事必然很多。到時老夫就無法脫身。你我幾十年老友,今日得見,你別怪我這老友沒有提醒你,此事你萬萬插手不得,否則一入這渾水之中,就休想在能安然抽身。你知四年前地落千手現在如何嗎……」

「如何?」木老實問道。

「當日落千手與那任小子進入移花宮,任小子有信逃出,落千手雖輕功當世少有人能敵,但卻不能高來高去,最後被迫逃入移花宮後山。從而落入了老妖婦之手,並一直受制與老妖婦……」百曉生歎息道。

「什麼,老妖婦。你說的可是妖星,難道她還活著……」木老實神色驚懼地說道。

百曉生默然點頭,木老實面色一變,似是極為不相信,但見百曉生神色如此認真,卻也不得不信。沉思片刻後,木老實突然歎息一聲道:「若是她還活著,就算我不出江湖,恐怕也也會將我揪出來……」

「妖星,老妖婦,難道落千手四年前要帶我去見的人正是那個所謂的老妖婦,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另這兩個絕世高手為之害怕,且還同為奇人譜上的高人,前有落千手,後有這兩人,真是怪哉奇哉……」讓任意心中有了無比的好奇……

沉默片刻,兩人同時轉過目光,就見百曉生說道:「江湖表面上雖是沉寂百年,但暗地裡卻隱藏殺機,正邪兩道各有陰謀,也都各有對策,儘管朝廷始終是掌握著主動,但江湖還是有江湖人譜寫,沒有了朝廷的制約,江湖又怎會是江湖……」

不等木老實說話,百曉生又道:「忘情天書果然是絕世武學,竟如此奇妙,這小子天資根骨也都是上乘,自按任小子失蹤後,前前後後地諸多公子中也就眼前這岳冷最有成就,想來正是這忘情天書的緣故吧。」

「那幾個小子也都不錯,還有那丁家後人身後拿大刀的小子,他手中的刀應是霸刀,若我所猜測沒錯的話,那小子所練的內功因是換日大法……」

「幾十年不出,想不到你境界又有提升,不錯,那小子正是換日大法的傳人,而這邊這個女子乃是魔門天魔大法的傳人,魔門所選擇的傳人都是極為妖媚之人,此女是老夫見過最為美麗地女子之一,她此刻的面容也是假的……」

任意輕輕摸著下巴,目光有些閃爍,看的身旁地歐陽雯雯奇怪不已,再看那青青,仔細打量之下,果然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以任意無慾的心思,竟也有些好奇,不知那副美麗的假面下面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容貌。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4
正文 第295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5


一聲長嘯陡然傳出,眾人一驚,見橋上對訣的兩人各自分開,然後又飛快地再次衝擊在一起。但見掌影翻飛,劍光森寒,滿是掌影劍影,只看的許多人眼花繚亂。砰地一聲巨響,彷彿是石橋碎裂一般,竟發出了一聲響聲。眾人明白過來之後方才發覺是兩人掌劍相交間的強橫內力所造成的聲響。巨響過後,那蕭神逸臉色一陣蒼白,快速退了出來,站在橋下目光森然地看著岳冷。而岳冷則是毫無異色,平靜地看著蕭神逸說道:「你的劍法很厲害……」

「我知道,你叫什麼……」蕭神逸冷然地問道。

岳冷略做沉默後開口說道:「岳冷!」

「岳冷……」蕭神逸驚訝道。

「他竟是岳冷……」眾人驚呼。

丁峰神色一動,似是要有所動靜之時,就見一道身影自身旁竄過,一道聲音也傳出:「我先來……」

「別太狂妄,先接我一刀……」喝聲出,大刀出,刀氣帶著一股無比狂裂的霸道氣勢向岳冷劈去。

岳冷轉身橫躍,身形自然無比,姿態美妙異常。只是這一招躲避霸刀刀氣的輕功身法就讓許多人大聲叫好。而那出刀的青年面容俊美,身形高大,給人一種極為膘悍的感覺。

「他又是誰……」有人出聲詢問道。

「雲東流……」有聲音傳出。

「難道是霸刀公子雲東流……」眾人驚訝。

「正是,他手中之刀名為霸刀,乃江湖絕世寶刀中的一件,據傳他所修煉的乃是域外沙漠傳來的換日大法,此絕學乃域外五大絕學之一。另四大絕學則是九玄大法,弈劍術,刀劍雙殺,散手八撲……」

「難道這雲東流是從域外沙漠而來……」

「有可能是,公子絕色譜每四十年一換,上一批十大公子中就有一人乃是域外沙漠的,只是一直活躍在沙漠之中,並未聽說其來到過本源,就不知兩人武功到底誰厲害……」

「你是說刀劍公子李亦玄,這樣說來。按照你前面所說,這李亦玄所練地武功莫不是刀劍雙殺之絕學……」

那人搖頭道:「此事我不知,但有許多人心中如此猜測,只是江湖中有諸多絕學並未出世,域外沙漠也並非只有那五種絕學,就如當年一代雄算無遺策卓東來就曾遺留武學與沙漠之中,後來卓東來的武學被人所學。從而流傳了下來,傳言卓東來的武學乃是自天下奇書之一的十道天書下半部而成……」

「那人是誰,怎知道如此多的江湖秘事。」不知何時木老實、百曉生兩人已出現在人群中,此刻問話的人正是木老實。

身旁的百曉生搖頭說道:「不知,這些江湖中事,只要有些之人,若要打聽,自然可以察的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由於本源與其他四地相距太遠。且一直以來少有絕學一同出世,時間一長,自然會被遺忘,除非絕學各自出世。否則又有誰能記得了數十年,乃至是數百年……」

木老實點頭不再說話,兩人繼續向橋上看去,只見橋上兩人越大越激烈。岳冷手中無刀卻勝似有刀,掌指拳腿各有變化,玄妙難測,竟如同任意一般全身各處都能做為攻擊的手段,著實讓眾人心中驚了一把。

而那雲東流卻是面色漸漸慎重了起來,手中大刀握地異常的緊,頭上也有細汗出現。看向岳冷的目光雖是依舊狂熱無比,但更多的卻是謹慎。

刀,雖不能霸絕天下。但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等絕學刀法。刀本身代表的就是狂妄與殺戮,此刻在雲東流手中施展開來,不但更見狂妄,且更多的是霸道,無比的霸道,沒有迴旋餘地地霸道。刀是如此,人更是如此,雲東流有進無退,寧願受傷也與岳冷針鋒相對。所以兩人的結果必然有一人會先退出,或是先受傷。

「我出江湖以來曾多次聽聞那任意如何厲害,以你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岳冷比起當時的任意如何……」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沉思片刻後說道:「不能比,這岳冷雖然天資絕頂,且因所學乃是忘情天書,武功也是奇高,暗下又隱藏有絕世指法王指點將,但儘管如此,此刻的他依舊無法與四年前的任意相比……」

「哦,那任意就如此厲害,四年前就比現在的岳冷厲害……那你可要給我好好說說那任意的情況……」木老實心中之驚,非同小可,但卻沒有懷疑百曉生,只因百曉生沒必要說謊,也沒理由說謊,所以他相信這天下聞名的百曉生,當然更重要地卻是兩人乃幾十年的舊友。

「四年前老夫曾在華天城處理一件事情,那天有幸見到他與落千手比試,那一戰讓我證實了往日我對他的疑惑與猜測。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那樣,當日我本有心阻攔一下,只是卻因為當日有一人在場,最終我忍住了沒有出手,結果就是那任小子乘鷹離去,消失四年,不知死活……」百曉生歎息道。

木老實也是歎息一番又問道:「那排列任小子之後地莫名又是如何。」



不想百曉生卻是搖頭道:「此乃一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若你真想知道那莫名的真實身份的話可是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木老實頓時來了興趣,對於百曉生他無比瞭解,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必然能得到一些有趣的回答,於是想也未想就直接答應了,卻不想百曉生竟說出了讓他無比愕然的話來。當下就聽百曉生說道:「那莫名的真實身份當世或許只有不超過五人知道,也或許他們綠竹的諸多成員都知道,只是這後一條卻讓我不敢確定,只因任何人都有慾望,也都有管不住嘴地時候。若是綠繡的百多成員都知道的話,又怎會不被傳出。所以我暫時寧願相信這江湖上只有不到五個人知道,而這五個人中就有我、落千手,聶狂、岳戰這四人,至於第五人,或許這個人有,也或許沒有……」

「那你快說這莫名地身份到底如何。」木老實更是來了興趣。

百曉生笑道:「莫名就是任意,任意就是莫名……」

「什麼……」一驚之下木老實出聲驚訝,正好此時那雲東流久戰之下知道自己差之太遠,心中雖然黯然不服,但卻依舊不想退下,只是硬撐著不退。旁邊見到場中形勢的丁峰也終於忍不住一刀劈出,手中彎刀旋轉削出之際將岳冷阻止,並將雲東流喚下。

「還能打嗎,能打的話我們就打一場,不能打的話就約個時間改天再打,我不想佔你便宜。」說話的是丁峰,雖是冷冰冰,但語氣間卻滿是強烈的戰意。

岳冷搖頭道:「不必,我們繼續……」

「他能打的過岳冷嗎。」歐陽雯向任意問道,這或許也是所有人的問題。然而任意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歐陽雯雯傳言的那一刻卻同時有數人將目光轉向任意的地方。任意清楚地感覺到這是三個人,其中兩人正是木老實與百曉生,而另一人則是頭戴竹笠,蒙著黑紗的人。

歐陽雯雯實力不比任意,在這樣的場地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傳音給任意,本來場合就是吵鬧,但卻因場中有數名天榜高手在,所以出口之時,那微弱的內力波動卻讓幾位高手給感覺到了。所以就有了幾人同時向歐陽雯雯看來的場面。

任意嘴唇微動,以難以察覺的口唇說道:「丁峰低岳冷一線,岳冷雖久戰,但並未損耗多少,兩人這一戰有看頭,你要仔細看,能學到不少東西……」

略一沉默,任意還是說道:「有人盯住你了,你不要說話,一切都有我……」

歐陽雯雯心中驚訝,知道任意口中的高手必然是同一個級別的,雖然心中甜蜜,但還是不動身色地繼續觀看了起來。到是那木老實與百曉生同時言道:「高手……」

兩人隨即不語,心中卻是暗自驚訝,兩人說了這半天的話,恐怕早已被人聽到。雖然兩人也以傳音的方式在說,但看到任意那神秘平靜的神態之後卻感到不上不下,難以看透,似是不懂武學,但卻彷彿又與天地融為一體,顯得極為古怪,兩人著實看不透。

兩人所說也確實屬實,這半天來兩人的話以被任意聽了個完全,任意以冰心訣與自己那獨特且無比強大的精神將自己與歐陽雯雯包裹住,使的歐陽雯雯地榜高手的氣息被隱藏。若不是歐陽雯雯轉身向任意傳音問話,被高手同時識破,恐怕就是有再多的高手在此,任意也有信心使眾人察覺不出兩人的特別之處。只是暴露就暴露了,也並未給任意帶來什麼,最多也只是引起幾人的注意而已。此刻的任意正在猜測那第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然而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卻使的任意心中思索不已,使勁猜測著那人的身份。最後腦中猛然一震,想起那人的身份,驚訝地看向那人。而那人卻也同樣隔著黑紗看著任意,一時間兩人齊齊一震。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來:「是他……」

「竟是他……」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4
正文 第296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6


「黃泉,沒想到他真到這裡來了……」任意心中有些興奮,想起當日自己在黃泉身上所做,雖然吸收了黃泉身上的一些內力,但並未就此殺了黃泉,而黃泉也在那天地自然靈氣濃厚的地方一呆就是數年,最後破繭而出,內力增加了一倍之多。只是任意卻不知,這黃泉破繭而出後又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方才自群山中出來,期間也發生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任意心中略一迷糊之後就明白了過來,此刻這黃泉身上除了有他熟悉的天蠶邪功的獨特氣息之外,黃泉所表現出來的內力竟是可比現在任意的內力。想到自己得落千手五成內力,雖不能一下將自己代入天榜後期及至,但卻因化繭三年,吸取天地間自然之力,以任意原本就吸取內力的速度,再加上天蠶邪功就是以吸收天地自然之氣與外來內力為主,所以三年之間所吸收的自然之力是極為恐怖的。

此刻的任意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之上,就差一種悟,悟過悟通之後自然能進入真正的一代宗師隱者的大成境界。到時就可以真正融入自然,時刻融入自然,體悟天心,從而達到大圓滿及至,後踏破虛空而去,進入另一個超脫想像的世界中去。

黃泉憑任意身上透露出的那一股熟悉的氣息感受到了任意就是當日與他對決,並將他弄到那群山之中的人。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有什麼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將他從群山之外弄入群山之中,此等本事怕是太過駭人。當日一戰出現在眼前,自己內力雖然比對方雄厚,但對方的招式卻遠遠不是自己能比。雖然在群山之中另有一番奇遇,又能安然從群山中出來。但我所練時日太少,其中招式又難以悟出,現在感覺這人的實力似乎與自己相當,這讓他的心沖沖欲動。

「他地實力竟然到了此等地步,只是看他模樣似有不是當日形象,若我僅憑他的容貌去看他的話,此人必然不是當初的人,但他身上的那股氣息與天蠶邪功混合的氣息雖然極為平淡,但我依舊能認出他來,哼。這變化易容之術過真巧妙,我到是要找機會一試,順便拿回天蠶邪功秘籍,至於結果如何,嘿,我獨身一人,你卻是兩人。我就先容忍一會又能怎樣……」

果真如任意所說,丁峰雖有絕世魔刀圓月彎刀在手,但相傳圓月彎刀到夜晚之時才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對此任意也是心中清楚,想起當日丁冉與神劍山莊莊主的一戰,那是何其駭人,魔刀之威的威力也徹底顯現,雖不如常人腦中想像的那般詭異,但此刻依據任意天榜實力地推斷與總結,卻是輕鬆就知道其中的巧妙之處。無論圓月彎刀再是如何厲害。武功到了那等級別之後,勝敗之間也雖與神兵有很大的關係,但若是兵器相當的時候,那麼所比的就不是兵器。而是對天地自然乃至武道劍道的感悟,感悟的越深,自然勝地幾率就越大。

在丁峰那猛烈的攻勢之下,彎刀時而如一輪銀色刀輪,時而如半邊彎鉤,森然駭人之下到也極為美麗。而岳冷也施展出了一直未曾施展出的指法王指點將。任意何曾想像過會有此等指法,若自己脫胎與降龍神腿的降龍指最為猛烈剛強霸道的話,那麼這岳冷的一指卻是讓任意為之心驚。暗歎天地間怎會有如此絕霸之指力,真是駭人至及。

人群中自有許多武功高絕之人,除了任意、黃泉、百曉生、木老實四人之外。其他或遠或近有沒有其他高手也是說不準,以任意高絕精神與武功自然對附近百米內的高手有所察覺和感知,對有多少高手也是心知肚明。至於數百米開外雖然能察覺到一些人的動靜,但對於高手卻是感知不到,這正是任意的感知極限。

「看來再過十年二十年,我們這些人定當退場,江湖中已經沒有我們存在地必要了。」木老實歎息道。

任意雙耳微微一動,聽的清楚,想起那百曉生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自己也借當日情景暫且退出江湖,身在江湖之外,只過些不為人所認識的江湖。然而這一年多時間來任意卻是心中感歎不已,又那裡能夠退出江湖,並不是你想退出江湖就可以地,在任何時候你都會面對不同性格和目的的人,除了你本身是書生貧民或是官員,否則你休想脫離這個江湖。任意感受過實驗過,所以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真正退出江湖,做自己喜歡的事,除非他能過著隱居的生活……

「好刀法,圓月彎刀果然不同凡響,不知晚上會是什麼樣的威力……」岳冷哈哈大笑,語氣中滿是豪氣,雙手各自變化,或拳或掌,或爪或指,雖不如指法那般來的厲害恐怖,但也足以讓人心驚。

「你很不錯,比我厲害,我不如你,以後再見……」丁峰開口說出如此一番話來,讓岳冷與眾人一愣,沒想到丁峰會這樣就認輸,而原本還打的上勁的岳冷卻是突然沒了力氣。只見丁峰身影一旋,輕身落在雲東流身旁,開口拱手說道:「下一次見面必與你決一勝負!」

岳冷欣賞丁峰的氣魄,雖然看其表面冰冷,但也開口說道:「好,岳冷認你這個朋友,以後有機會再來決一勝負。」

那邊蕭神逸神色不動,向身旁地青青低聲說道:「我們走吧,這裡已經不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了。」

青青神色一動,也不說話,而是與那蕭神逸等人幾乎同時轉頭向一處看去,只見一道喝聲傳出,一個頭戴黑色斗笠,有黑紗遮臉地人躍上橋頭。自那人到橋頭的距離少說有百米之遠,眾人看到之時只見那人一個起落竟跨過四十多米的距離,輕飄飄地落在了橋上,目光在眾人面前掃過,然後停在人群中任意的臉上。語氣略顯憤怒地說道:「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請你上來。」

眾人疑惑不已,不知這人說的是誰,而橋上岳冷等人卻是心中來氣,見這人上得橋來竟只是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就甩也不甩眾人就向下面叫陣。很

人看不上岳冷等人,這讓岳冷等人心中異常氣氛,只人一躍四十多米地距離而並未馬上開口,想要先看一看動靜再說。

惟有那岳冷有些尷尬,站在這人五米開外的橋上石欄之上,雖是容貌出眾,武功高絕。但這樣被人不放在眼裡的情景卻是第一次。就見岳冷那混沌的雙目竟突然間精光四射,一股駭人氣勢就此平地而起,向黃泉捲去,黃泉冷哼一聲,身影一動已然轉過身來,那快絕的速度竟讓人感到眼前一花,再看黃泉時。彷彿他本身就面對著岳冷一般。

「此人好高的內力,不知是江湖中那一號人物,我看不出來,你可知道。」木老實想身旁的百曉生問道。

百曉生搖頭道:「除非有什麼特徵,或是招式,這樣我才能認的出來,至於內力,卻難以認出。」



任意身旁有歐陽雯雯忍不住詢問任意道:「那個人是在叫你嗎,他的武功很厲害。好像和你的氣息有些相似……」

見歐陽雯雯臉色微紅,任意笑道:「先看看,既然他要找我麻煩,就是錯過今天。也一定會有其他日子,所以躲是躲不過地,只能應付解決……」

歐陽雯雯也不問任意和這人之間有什麼,而是點了點頭繼續觀看了起來,讓任意心中很是讚賞。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空理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下殺手……」黃泉開口森然說道。

此話一出,不止岳冷心中暴怒,就是眾人也是一時間嘈雜了起來。任意也是皺眉,暗想這人的脾性怎是如此,武功如此之高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還是本身就是如此。任意心中不禁為此開始思索起來。

身影一閃,岳冷帶著犀利無比的氣勢向黃泉攻去,再看黃泉,則是招式普通,依靠著那快速無比的身法與岳冷周遊著。只是那強勁的內力與罡氣使的岳冷不敢靠近,一時間表面上雖是岳冷地招式佔據了上分,實則上卻是反受制與黃泉。這也正是內力高出太多的好處,也使的岳冷皺眉不已。

然而在任意看來卻是心中驚訝不已,幾年前與這黃泉交手時黃泉的拳腳雖然不行,但也比現在的厲害,怎地如今過了好幾年,拳腳上的功夫反而越來越不行了。直到數招過後,任意方才驚訝察覺到這黃泉的招式之間竟有著反撲歸真的痕跡,竟已經略入天地自然之道,難怪會看著招式越來越普通,竟有著這樣的變化,這讓任意好奇不已,想著這黃泉究竟怎樣才有著這樣地變化。

岳冷越打越急,也漸漸發覺了其中的問題,想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只有出其不意方才能勝,於是招式變化間尋找與製造著破綻。終於,岳冷等到了那破綻顯現的時刻,於是一指如驚雷閃電般突現,然後點壓向黃泉底眉心。黃泉心中驚訝,暗道自己畢竟未真正入天地自然之境,比起眼前這人地拳腳還要差些,只是心中卻也不急,雖然早以知道這岳冷的指法異常恐怖,但也想要一試。於是竟也快速閃身,以八成內力的一拳迎了上去。

頓時拳指點撞,兩股巨力各自向對方衝去,與此同時岳冷食指換成拇指急急點出,右手衣袖中突然閃出一道白色寒光。只見那黃泉雙目一睜,暗自冷笑,右手竟猛地一圈,腰間同樣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就見腰間腰帶之中跳射出一把軟劍來。軟劍一出既直,尚未接觸道黃泉的右手,竟猛地一彈一射,迎向了岳冷右手衣袖中射出的寒光。

任意雙目大睜,身形微動,心中似是不敢相信。

百曉生驚疑一聲道:「好個袖中藏劍,好個以氣馭劍,竟都是江湖中失傳百年的絕學……」

木老實歎息一聲,沉默了起來,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氣勢,氣息,驚天動地的氣勢,慘烈無比的氣息。這只是出自與一把短小精幹的白玉劍之上,而那把劍正是出自岳冷的袖口之中,劍一出,就向黃泉胸口刺去,竟是一擊斃命之招式。誰能想到兩人前後互不認識,一見面竟就出此殺招。

這一劍之威足以驚天動地,竟同時驚地任意、百曉生、木老實三人心中駭然不已。以任意所學的諸多武學中,若論威力,一擊斃命的招式,那是非飛刀莫屬,然而此刻見到這一劍地風采之後,任意竟發覺自己所學的諸多武學,連同自己所創的天魔指竟沒有一個能比的上這一劍的威力。

世間怎會有如此劍法,任意目光隨著這一劍的氣息在模仿著,記錄著,感知著。突然間任意眉頭一皺,歎息一聲,竟是以自己無比強橫的精神力察覺到了其中一點橋面的關鍵。與此同時,黃泉面色大變,那彈射而出的劍竟虛空急射,向岳冷的心口刺去。竟是不受黃泉的控制,彷彿劍本身就有著生命一般。

當日沙流谷中任意見過古劍男子所施展的奴劍之術,那本身就已是一種超越劍法範疇的戌學,其威力任意也自記得清楚。不想今日又有幸見到了這等上等的馭劍之術,到底這等劍法黃泉又是怎麼學到的。難道那群山之中有著如清風山群山中那樣的存在,世間本無不可能的事情。任意數番奇遇,自然相信別人也會如此,只是想不到會是黃泉,想到自己吸取了黃泉的內力,但也造就了黃泉,而且還讓黃泉學會了如此絕學,也算是有所回報吧,至於以後如何,任意微微搖頭,又是一笑,以他即將踏入天道的境界,無論對方有多厲害,也只能讓他敗,而無法讓他死去,或是受到致命的重傷。

百曉生焦急且興奮無比地說道:「此劍法乃是驚天一劍,你可曾聽聞過東方第一劍與一劍小天下兩種劍法……」

木老實一怔,隨即瞳孔收縮,看著百曉生半晌不語,與此同時,劍劍相交,聲勢驚天,石橋被激烈擴張四射的龐大劍氣割的不成模樣……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5
正文 第297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7


「東方第一劍,一劍小天下……」木老實的神情竟在這一刻變的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百曉生歎息一聲,默然不語。任意也是沉默不語,腦中思索著什麼。此時此刻,場上情景有變。

「啊……」一聲極為狂妄的咆哮聲自岳冷口中嘯出,只見岳冷長髮散亂,眼中精光猶如實質般暴長,自袖中如毒蛇般鑽射出的白玉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辟在了黃泉腰間馭出的軟劍。

砰地一聲,劍氣瀰漫,縱橫四射,黃泉暴退而出,倒退著在河面之上急踏水面,身形雖顯狼狽,但竟也踏水而退,退出二十多米後口出噴出一口鮮血,竟又返射而回,一個起落,恍若無事人一般落在了橋頭之上。

黃泉半晌不語,微微閉目,眼中精光如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岳冷。與此同時一聲破空長嘯之聲自高空百米之上落下,帶著呼嘯之勢飛射而下,到了黃泉上方之時,只見黃泉右手一抬一揚,手中手勢巧妙翻轉,竟似要接住那自高空射下的寒光。寒光尚未射到石橋之上,黃泉已然一手接下,只見黃泉右手虛抓,竟隔著一尺的距離將那寒光控制在手中。眾人這才看清楚,那道寒光乃是一古樸泛著淡淡青綠色的古劍,正是先前自黃泉腰帶中彈射出的劍。

劍以眾人能看的極為清楚的落勢,緩緩地落入黃泉手中,眾人心中各有心思,或歎息讚歎,或妒忌羨慕,各有不同。只是卻無一人敢在此刻開口。只因這一刻的局勢乃太過駭人,那瀰漫在天地間的氣息使的許多前面的人不自然地退到了後面去,一些武功高地高手也都顯現了出來。

一聲咆哮彷彿帶出了岳冷的所有精力與內力,只見此刻的岳冷臉色極為蒼白,那一把小小的玉劍所造成的威勢讓眾人看的清楚,在玉劍與軟劍相交之時,常人不能看清,但任意少數幾人卻是看的清楚。玉劍以驚天之勢刺出,卻遭遇到軟劍的阻擋與攻擊。只是誰能想到以岳冷的內力與黃泉相差不是一點半點,但卻硬是能以一個天榜初期的實力對抗天榜後期地強大內力。此等結果若是強行對抗,只能以岳冷失敗告終,然而岳冷那一劍不但將黃泉的軟劍以巧妙之勢擊向數百米高的高空,且還能繼續向前刺出。雖是威力速度大減,但那巨大的威力依舊比岳冷空手時的威力大出近一倍。

然而黃泉的實力畢竟高過岳冷,且馭劍而出之時並未輕自而上,自身依舊留有實力。所以軟劍彈射入高空的那一刻,雖是也改變了軟劍地軌道,使軟劍直直向高空射去,但隨後兩人的相交卻是更加驚險。黃泉以自身龐大的內力硬是以拳聚氣,拳劍相交。然後方才有了黃泉退入河面之上,岳冷面色蒼白,收回長劍原地調息。

「你記得關於驚天一劍的說法嗎……」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點頭道:「記得,只要劍出,就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同樣,此劍一出,全身實力必然暴增兩倍,但所面對的結果也將會是無比殘酷的……」

「是啊。驚天的結果又怎會是好的那,雖然一時得逞,但所面對地結果也是難以承受的……」木老實歎息。

同樣歎息的亦有任意,只是任意卻是無聲的歎息,黃泉地拳腳招式雖不如岳冷,但那隱藏的殺招卻是駭人色變。且黃泉的內力最少高過岳冷兩倍,就是這樣的差距,雖然岳冷能增強兩倍實力,但那一劍畢竟只能一擊,一擊過後必然是無可阻止的衰竭。

只見此時岳冷臉色蒼白。粗氣喘個不停,目光不但回復了混沌,且比以前更為混沌。如同將死之人一般,全身的精氣全部被抽走。似乎他連再動一下的力量也沒有了。這短短的數息仿若一個小時那樣久一樣,岳冷的臉色稍有回復。同樣黃泉因那一劍太過突然也受了一定的創傷,此刻內力已經急速迴旋數圈,內力迴旋之下,混亂地內力也都平息了下來,只是自身的情況黃泉無比清楚,知道自己大意之下受了創傷,若是一早就出殺招,那裡還能讓他有出手的機會。然而那一劍地威力也太過駭人,直到此刻黃泉的表面雖然冷靜,但內心卻依舊駭然不已,那一劍之威已然超過了劍道常理,純粹是壓迫自身所有內力,逼迫自身潛力與生命氣息,此等變態的劍法雖然威力巨大,但卻也害人不淺。黃泉殺心已起,目光森然。手中空抓著的劍不知何時落實手中,內力充實之下,劍身有古綠寒光油然泛起,正是把殺人的利器。

劍光起,黃泉手中之劍脫手而出,竟是劍中異道馭劍之術,劍出,如一道綠光向岳冷的喉間射

.而,就在這時。兩道人影自岳冷身後射出,這兩人正是丁峰與雲東流。只見丁峰凌空踏下,圓月彎刀暴出數米刀氣,一刀向古劍劈下。而雲東流則是雙手持著鋒利大刀,純正霸道的刀氣也是瀰漫醞釀,只等時機一到便會出手一博。讓眾人沒有想到這霸刀竟也能有收有放,有著些許含蓄溫柔之意。

「找死……」

黃泉喝出聲來,劍出手時,黃泉就隨後一步跟上,與劍相隔兩米遠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正是他所能掌握的距離,馭劍之術雖與奴劍之術不同,但比之奴劍之術卻是高了一層。而那傳說中的御劍之術據江湖傳言也只有署山與劍宗兩個極為隱蔽的門派才會有,江湖數千年中也只出世過一兩次。傳言真正的御劍之術就是戰神圖錄也難以比擬,惟有那曾一度盛傳於江湖武林之上最為虛幻的絕世武學如來神掌與天殘腳等同被列為最為虛幻的幾種武學可比。

那戰神圖錄尚有跡可尋,但諸如御劍術那些武學卻連是真是假,是否出現過都不知,惟有江湖中有一些人時有傳言,鬧出一些鬧劇與陰謀,聲稱如來神掌重現江湖,御劍之術現與江湖之類的流言,只是時間一久,就是真有也無人相信,再久之則無人再提,若有人提,必會被人笑話。只是一直以來江湖之上卻有些奇怪,只因那百曉生並未點明此等情況,真讓世人自己斷定。然而神級武學之上本身就還有一個曠世絕學,那麼這個曠世絕學連戰神圖錄也都算不上,到底還有什麼能稱的上是曠世絕學,千百年來能稱的上的也只有那虛幻的絕學……

兩米距離,黃泉右手一動,軟劍竟變了軌跡,斜著繼續向岳冷射去。與此同時,黃泉自身也踏躍而出,拳掌向丁峰拍擊而去。丁峰只感一股霸道無比的罡氣撲面而來,使的他喘息困難。想要出刀,但驚恐地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對方瑣定,想起對方能將岳冷那樣的高手打敗,又怎能不輕易擊敗他這個被岳冷擊敗的人。那一刻他心血來潮,不忍岳冷被黃泉所殺,隨出手阻止,卻沒有想到自己不敵眼前這人,此刻自己有難,心中雖不怕,但卻也感到可笑。

「拼了……」



丁峰大喝一聲,手中彎刀暴起一道刀芒,刀芒過處,石橋滑出一道石屑槽,向黃泉的拳掌劈。然而黃泉怎會讓丁峰如意,只見黃泉詭異一笑,身影一閃,快速閃過刀芒劈下的軌道,右手一動,剛剛轉變軌跡的古劍竟凌空轉折,自丁峰身後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割向丁峰的脖子。丁峰駭然色變,那劍斜著射出,他不能阻擋,情急之下也難以躲閃,心中暗叫倒霉。但此刻一道刀氣自身旁劃過,竟是雲東流一刀替他解了圍。

丁峰長出一口氣,彎刀並未收回,而是繼續攻出。不想雲東流卻是大喝一聲道:「快退,我擋不住他的劍……」

丁峰嘩然色變,急忙收刀回身,卻見不知如何,那把劍竟又變了方向,自雲東流大霸刀之下迴旋旋繞,饒了出來繼續向他射來。丁峰怎能想到會有這等詭異的劍法,就是他出江湖之時自丁冉手中接刀之時,丁冉也只到了這樣以氣控制彎刀的地步,當日他並未感受到這樣以氣御刀的恐怖,然而只到今日他終於感受到了,這讓他心中駭然不已。

「今天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走……」黃泉口氣竟是如此霸道。

丁峰兩人又如何能想到這先前四人間的矛盾竟擴展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心中雖然苦笑,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對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感到無比的憤怒,只是實力不敵,卻也敵氣不足。此時此刻,岳冷盤膝而坐,坐在石橋一角竟是直接回復起了內力。而丁峰兩人則是與黃泉對立了起來,形勢一時間變的極為危急複雜。

不覺間歐陽雯雯捏住了任意的手,手心中出了汗,竟也為幾人的打鬥著急。任意默然不語,看了這半天也覺得這黃泉太過狂妄,竟不懂的放手,任意長長吐出一口氣向身旁的歐陽雯雯問道:「你很著急嗎……」

歐陽雯雯一愣,隨即興奮點頭,似是明白了任意的意思,然而卻更是緊緊地捏住任意的手,似又是有些矛盾。只見任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歐陽笑了笑也就不說話了,那邊百曉生兩人看在眼中卻是不解,不知兩人在做什麼,而這樣的舉動也只有任意兩人才能不用言語就能明白。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5
正文 第298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8


緊急時刻突然一道破空之聲傳出,仿如幽魂一般,這一道破空之聲只有到了快與黃泉所控制的劍相撞時,方才猛地傳出一聲嘯聲來。只是這嘯聲剛起,就有突變發生。只見黃泉所控制的劍猛地一彎一彈,偏了方向,黃泉心驚之下雙手旋動,捨棄了丁峰、雲東流兩人,方才緊急地將劍收回。劍入手,黃泉躍身後退,也不理會丁峰兩人,而是對著人群說道:「什麼人暗算本人,給老子出來……」

好個狂妄的語氣,就是眾人中一些人沒有出手,心中也是不忿,但礙與黃泉的武功卻無人敢有任何舉動。而人群中百曉生與木老實兩人則是目射精光,盯著任意看著。剛才那一瞬間,兩人眼角餘光都見到任意左手微動,一股極為細小微妙的氣息就破空而出。若兩人不是天榜高手休想探察到,更有黃泉控制的劍失去了控制,這一來兩人就更為清楚,一切也似乎都變的明瞭了。

丁峰與雲東流乘此機會退到了岳冷身前,這時岳冷也站起身來,只見其臉色依舊蒼白,雙眼無神,也不向下走,而是開口向黃泉問道:「你叫什麼,以後我還會找你……」

黃泉目光森寒,手中劍芒暴長,話也不說,劍就再次出手向岳冷射去。岳冷面色依舊無常,到是身前丁峰與雲東流兩人各自心中不滿,自己兩人看這岳冷是個人物,也對的上兩人脾性,卻不想幫了人,到頭來這岳冷還不知死活。不知進退地將那黃泉又惹來,兩人既然幫了也就不好退出,且兩人的性格也都不容許如此,此時此刻,實力不比,想退又無法退下來。只能心中期待先前那暗下出手的人能出來解圍,否則兩人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黃泉再度出手,只見劍氣縱橫,古劍寒光四射,向丁峰、雲東流兩人捲射而去。兩人心中駭然。心中產生面臨死亡的恐懼,雖是平常不怕,但和這等不是同一級數地高手對手,卻是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心中死灰之下,兩人各自微微點頭,竟是刀刀相起,各出絕招。似是要在最後關頭找回點場面一般。

喝!

吼……

「哧……」

哧聲一起,場面頓時再度安靜下來,此一道聲音幾乎場中絕大多數人都聽到。讓所有人為之驚訝的是,伴隨著響聲響起之時,黃泉手中古劍竟以巨大的擺動幅度顫抖了幾下,雖只是顫抖了幾下就被黃泉強自壓制住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劍身被一層雪白的寒霜所籠罩,寒霜急速蔓延,眨眼間就要蔓到劍柄之上。然而黃泉一聲冷笑。手中劍一甩,就完全阻止了寒霜的蔓延。

黃泉雖有高強內力,但卻依舊被寒霜冰的抖了一下。就連離黃泉五六米外的丁峰兩人也都感到一股冰寒之意自劍上傳出,心中不禁乍舌不已。暗歎此人修為必然以到出神入化之境地,卻是兩人此刻無法想像與比擬的。

黃泉氣急轉身,森然掃過人群,人群中眾人各自低頭轉目,不敢與黃泉對視。黃泉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任意身上,注視了任意半天方才說道:「還不出來,這樣罵你你都不出來,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任意自然知道黃泉先前出口就是指桑罵槐,其實心裡已經知道就是自己出地手。畢竟幾年前兩人對手時,黃泉對任意的冰寒內力簡直是心有餘悸,此刻任意再度施展。黃泉自然知道,只是心中不忿之下卻是有些裝模做樣地罵了一句,卻不想任意並未出來,而他也並未就此下來將任意揪出,只是先對付岳冷三人,也怪三人倒霉,也是沒事找事,此時情況如此,卻也願不得黃泉如此。

眾人順著黃泉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只見兩人容貌平常,看似極其普通,如同沒有任何武功一般。眾人心中奇怪,不解地看著兩人,惟有黃泉、百曉生、木老實少數幾人心中有數,更有一些有眼光的人也是暗下思索不已,深覺其中必有奧妙,否則那黃泉又怎會如此有些畏懼。

任意此時就算是繼續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若要走憑借任意的輕功那裡都能去得,更無人能攔的住。只是任意知道該來的無論躲避多久還是會來,任意雖是外表平靜,但腦中已經算好了各種有可能發生地情景,所以當下任意以有了決定。對著歐陽雯雯點了點頭,任意轉身腳步虛踏,緩步向前,前面自有人讓出一條道來。眾人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奇怪,只見此人依舊平常,沒有任何

處,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溫暖純和之意,且不自股極為微妙的威勢散發而出,眾人尚且不明白這是為何,就已經給讓開了道。絕大多數人都只覺自己16 K小說網該讓條道讓這人過去,並不會認為是這人有多厲害才會讓道與他,見這人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也不去多想,只認為自己與平時一樣。



惟有木老實、百曉生等一些武功眼力上檔次的人方才明白其中所隱含的含義,心中駭然之下各自猜測起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只是這人不顯山不顯水,那裡能讓他們輕易猜出,只能各自靜觀其變,看過程如何,結果又是如何。

任意舉步前進,雖是緩慢,實則比常人快了許多,這一點極為奇妙,大多數人也不能發覺,只覺平常,見任意到了橋下,看了一眼青青與那蕭神逸,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然後走上了橋去。橋上岳冷已經站起身來,臉色雖然蒼白,但還是注視著任意,只因前面在客棧中他就見過任意,只是卻並沒有太過注意。如今見此人出來,心中到也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人竟有如此氣度,表面上更是難以想像地平靜。不用說此人不是傻子就一定是絕頂高手,只是此刻給任何人來看都不會認為任意是傻子,而許許多多的人竟也心中平靜,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染一般,不喜不憂,只覺得眼前一切無論發生什麼都似乎是極為平常的一般。

唉……

一聲歎息傳出,百曉生搖頭說道:「此人精神竟能在不絕間影響了所有人,實在是不可思議,恐怕是魔門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岳戰也不過如此……唉……此人以是天榜及至,又有如此龐大精神力,可感悟天地自然,更能隨意轉變自身氣質,離天道只差一步……」

木老實不語,惟有搖頭歎息,神色似是有些驀然,只是從其面容之上可看出其心中嚮往與心中不甘,甚至是期待激烈之意,表情可謂是變化多端,極為豐富。

「嘿,那個才是你地真面目,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這個面目也是假的。」黃泉目中有怒火燃燒,口中嘲諷著任意,但卻並未就此出手。

任意卻搖頭說道:「沒有我幫你,你怎麼能死後再生,而且還學到了這樣的劍法,你要學會感謝別人。」

黃泉大笑,笑聲中更具嘲諷之意,那笑聲震破許多內力淺薄之人,或是毫無內力之人的耳磨,使一些人等頭暈耳鳴,眼前發黑,好不難受,更有許多近處之人耳中更是留下了鮮血。任意見笑聲還在繼續,神色微微一變,猛地冷哼一聲,頓時黃泉身子一震,一晃,便收住了笑聲,撫摩著手中的劍看著任意說道:「原本我以為出來後就能以此劍報仇,不想你的武功竟也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

說到這黃泉突然一停,然後詭異地笑道:「你也是學了書中的武功才會如此的吧,據我所知,江湖中只有少數幾人能具有冰寒的內力,而在幾年前,有十大公子之首地任意與落千手決戰與十里荒野處,最後經脈寸斷,然後乘鷹而去,至今江湖之上不知這任意是死是活。但是,嘿,今日我有一些話要告訴這裡的所有人,你不介意我說出來吧……」

任意搖頭,並未說話,實則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無論你說出什麼話來,對我都不會如何,就是我地身份暴露,或是其他,以他此刻自身實力,自然受的。

黃泉面色一變,臉上有疑惑之色顯露,但還是哈哈一笑道:「據那落千手所說,莫名與任意乃是一個人,大家可都知道……」

一時間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嘩然,黃泉這時接著又道:「兩人之所以神秘,且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正是因為那一頭巨鷹,江湖中有許多人也都見過那有一頭巨鷹,想來那一頭巨鷹一個小時間必定能非過千里地,這樣一來就是那任意再造出多少個身份也不會被人發現,嘿……」

任意不語,眾人亂語,黃泉話語連篇,一時間場面極為嘈雜,黃泉猛地又喝道:「而且我能證實眼前這個人就是易容過的任意……」

靜,無比的靜……接著便是……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6
正文 第299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9


場面瞬時喧嘩無比,眾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包含著各種意思,只是任意卻絲毫沒有解釋,而是開口說道:「怎麼解決,你說……」

眾人更是疑惑,見任意神色平常,如同無事人一般,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情緒一般。眾人心中雖疑惑,但在無人解釋的情況下,內心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異常的難受。

黃泉注視任意片刻,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又似是在考慮著自己與任意的實力。想起任意先前射出的兩道指力,著實驚人,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冰寒的寒氣比之雪緣極北之地都要冷上十數分,這讓他很是忌諱。

「不管我是誰,現在我已經上來了,你準備怎樣。」任意言道,神色平常至及,也不去談論自己是不是任意,著實讓許多人憋的慌。事實上這樣不喜不怒的神情最是讓人頭疼,且任意的武功太高,就是有人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甘受著。

「你能確定這人的身份嗎。」木老實向百曉生問道。

百曉生搖頭道:「暫時不能,但我對當年的任意已經很是瞭解,只要他真正出手,我就能斷定眼前這人是不是。」

「好,不管你是不是落千手口中所說的任意,我們的事終究是要解決,我雖然拜你所賜,得到了一些東西,但其中所遭遇的困難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今日你我既然相遇在此,就一定要絕一生死……」黃泉冷言。

「絕一生死,呵呵,雖然有些嚴重。但你既然如此,那我就順著你的意好了,只是……」任意語氣轉冷,同一時間一股驚天的龐大寒氣向黃泉壓迫而去,黃泉身體一晃,頭上斗笠上的黑紗開始急速舞動起來,若不是黃泉及時放出氣勢內力抵擋,恐怕單是如此就足以讓他露出真面目。

「只是你並不是我地對手,你現在離去,以後不要亂殺的話我今天也許會放你一馬。但如果你不知進退,只憑喜好的話……那一日能殺你,現在照樣能殺你……」任意語氣極冷,但面容神情卻似乎什麼事也沒有一般。然而就是這樣卻使的眾人看的心中發寒,雖然並未直接面對任意,雖然任意所控制的氣勢只對黃泉一人,但眾人依舊能感覺到那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浪潮壓迫的眾人喘息困難。心神駭然之下,各自向後退去,橋上雲東流與丁峰兩人也在駭然感受到任意的驚天實力下扶著岳冷一步躍下了石橋,站在遠處觀看。

正是這時,下面的青青卻是目光閃爍,盯著任意地目光也從疑惑變為肯定,而後深深注視了任意的背影一眼,便與蕭神逸共同退出五十多米外觀看著兩人的舉動。

黃泉哈哈大笑,手中古劍猛然一震一抖。竄身向任意躍來。猶如一陣風一般,黃泉的身影瞬時不見,這方才是黃泉真正的實力。看的眾人駭然不已,然而當黃泉一擊落空。落在任意剛才所站的地方時,眾人眼中卻失去了任意地身影。再看任意時,卻安然地站在先前黃泉所站的位置。場面瞬時變的寂靜無比,黃泉的神色也變的無比慎重。只是,伴隨著慎重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強烈的慾望與憤怒仇視的心思。

黃泉再動,任意地身影再次不見,黃泉沉默不語,見任意微微閉目看著他,似是在嘲笑他一般。心中的憤怒在此是更盛。他甚至看不到任意是如何動的,更看不到任意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到他所站地地方的。而事實上任意只是先側躍。然後在半空中微微一轉身形,便就到了黃泉的所站的地方。以任意的絕世輕功自然能做到這一點,只是若要強行將向前竄去的身形再硬生生地給折回來。那樣任意雖是能做到,但那樣一來他的速度必然會急速下降。對任意來說這也只是開始,他也只是有意無意間的躲閃了兩下而已。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黃泉怒道。

任意開口道:「你空有一身高絕的內力,境界卻連先天都還沒入,拳腳招式也不入流,就算有機緣學了馭劍之術,依舊是不入流的人物……」

嘶嘯之聲在任意面前響起,任意大驚,卻見黃泉手中長劍猛地脫手而出,向自己射來。這一劍地速度比之黃泉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任意雖快,卻也快不過黃泉一倍,驚訝之下也是險險躲過。然而剛讓任意心驚的是,古劍自自己耳旁射過之後,竟又轉折方向,自身後向他射來。任意心中更奇,此刻黃泉去劍地距離已經過了五米,怎地還能控制飛劍,這卻有些駭人聽聞了。

再次躲過飛劍的攻擊,任意猛地被一縷極為微弱的光芒刺了一下,而後光芒急速消失不見。任意與黃泉拳掌終於相交,只是黃泉卻學乖了不想與任意直接相處,而是雙手微動,那長劍竟在他身前極為巧妙,或軟或硬,或擺或蕩,或刺或削地與任意周旋著。微弱的光芒再次顯現,任意心中起疑,但仔細觀看卻並未發現什麼奇怪之處。想要對付黃泉,雖然能憑借自身的速度給予其重擊,但那把劍的速度竟可比肩他的速度,甚至還要超越他自身。且黃泉與劍之間的聯繫就猶如握在手中一般,著實巧妙詭異至幾。

「這是馭劍之術?竟能超越五米的距離,且還能將有如此絕世輕功的人都暫時不能得手。」木老實言道。

百曉生道:「正是,奴劍、馭劍、御劍,三這雖只是一線之差,但區別就在這裡。奴劍雖然厲害,但究竟是手不離劍,就算離劍也不比馭劍。而馭劍之絕就絕在它的距離之上,我百曉生一脈的記載中有過此類記載,這馭劍之術雖能駕馭飛劍,但最厲害的也不能超越五米距離,但眼前這人有時卻超過五米距離,而如果讓我們說他所練的劍乃是真正的御劍之術的話。你我絕對都不會相信。」

見木老實點頭,百曉生又道:「據記載中記載與推測,馭劍術確如我今天所見,很有可能劍與人之間有著一些不為人所

密,比如一條線,或是其他什麼……」



木老實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若是有絲線連接的話,以你我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到,就算是有。且你我看不到,但以那人的輕功和竄躍的方向,有時候所竄躍的路線都是劍與人的控制之間,所以這一點也可以去除,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所練的就是傳說中只存在與蜀山的御劍之術……」

「不會,蜀山劍派比那劍宗更為神秘。千百年來都未曾出世,或許蜀山根本就不存在……」百曉生目中閃過精光,嘴唇微微一動,回答道,說完之後百曉生便不在言語,身旁木老實雖感到奇怪,但卻也並未多想,而是繼續向場中看去。

任意心中疑惑,他正在尋找著這劍與黃泉之劍地聯繫。那樣微弱的光芒已經多次出現,但他就是沒有發覺其中有什麼聯繫,以飛劍的精妙招式來看,這絕對是一套絕世劍法。只是黃泉雖有如此奇遇。但若想以此就能打敗任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片刻功夫任意並未真正出手,而是躲閃,此刻任意找不到其中原因也不想再找原因,而是準備真正大打出手。

那透明的手套雖被任意送人,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不能用手去抓住那把劍。所以,任意出手了,劍再次割旋到任意脖子前時,任意脖子一扭,頭以極為古怪的姿勢變化身形。身體扭曲的同時,右手猛地一扭,反過來向古劍劍柄抓去。此時古劍速度雖快。但任意心神冷靜之下若想抓個東西還是非常輕鬆地。只是當任意抓到劍柄之上時,卻突然感到手心一痛,猶如被無數細小的針扎痛一般,吃痛之下任意下意識地一鬆手,劍自任意身旁飛射而過,帶出了一傳鮮血。

再看黃泉,得理不饒人,雙手巧妙一動,劍竟然又如一條直線一般向任意飛射而去。同時就聽黃泉傳音向任意說道:「劍柄內有毒,雖不是見血封喉的毒,但也足以將你毒死,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任意眉頭一皺,心想這人如此,所得的劍竟也是這般奇詭之劍,不但能控制飛行,且還劍柄之上還設置了如此的防護手段,看來當日用此劍的人必然是一個極為高明且心思緊密歹毒之人。

「劍柄上有機關,此人竟然如此歹毒,不知機關內有沒有毒……「木老皺眉說道。

百曉生道:「此劍與七絕旋風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卻不如七絕旋風劍那般恐怖,能以主劍控制六把副劍,至於這一把劍的來歷我也不知,但想來百曉閣中的諸多資料中應該有記載……」

「他沒有事,看來是手上戴有與我原先相同的手套,還有那一閃一閃地光亮到底是什麼東西,每次閃光之時都是我與劍拉開距離之時,到劍到了近處就沒有了光亮,而每當劍與黃泉超過了一米的距離,仔細觀看的話必然能見到微弱的光亮,看來這劍中地訣竅一定是與那光亮有關了……罷了,先前大意,想先奪了他的劍再對付他,沒想到卻因此受了傷,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他的劍再快究竟是死物,也沒有在他手中,我不下殺手,受傷的必然會是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耽擱時間……」

「殺……」這是此刻任意唯一的一個念頭,念頭一出,任意身影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任意手上的傷也自然停止,身體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狀況。根本就不將中毒的事放在心裡,只是不知當黃泉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之時又要如何想法……

任意兩手各自成拳成掌,腳下虛實不一,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等絕學的精意已經全部悟通悟透,此刻施展開來只有招意,那裡還有什麼招式可分。眾人就見任意拳掌腿指無不是精妙到了顛毫的妙招,招式中不帶絲毫火氣,給人一種極為飄逸瀟灑地自然之感。再看那黃泉,卻是招招聲勢浩大,猶如天崩地裂。海嘯洶湧一般,讓人想到兩人一乃大海,一卻乃海上孤舟一般。然而無論這大海如何的洶湧,這孤舟依舊是我行我素,離也不去理會這大海的聲勢到底有多洶湧。

喝……

一聲暴喝自任意口中傳出,只見任意一拳當頭向黃泉擊下,黃泉手中所控制地劍在數米開外,黃泉見任意拳頭向自己面門擊下,帶著那冰寒無比的霜寒之氣,讓他感到從心底發冷。先前萬般小心。以控劍之法駕馭軟劍,軟劍飛行之間更多是庇護自己。如今任意只是幾個閃避就使自己感到無力,終究是兩人面對,不得不絕一雌雄,比個高下。

黃泉揚頭,拉開距離,任意拳頭跟上。拳頭猛地張開,五指中有冰寒的霜指射出,黃泉心急之下,狼狽地捲著身子躲過五指寒冰指力向河面躍去,同時軟劍化做一道流光快速地回到了黃泉的手中。恍然間任意似乎看到某種東西自黃泉手中閃現,然後又消失不見。心中懷疑之下任意半空扭身追去,踏入河面之上,就見黃泉手中持劍,劍上寒光暴長。劍氣帶著呼嘯之勢向任意席捲而來,任意心驚之下駭然發現,黃泉所用的劍法竟是如此巧妙,除了那駭人的飛劍就已經讓任意感到頭疼之外。眼下劍一入手,竟也如此厲害。

劍氣捲起道道氣流,將喝河中之水吸攪的四散擊射,大多向任意濺來。任意穿梭與劍氣之中,內力所形成的護體罡氣攔住了所有的河水,至於那向任意擊來的劍氣,卻是讓任意巧妙地全部躲過。

「彫蟲小技,不過如此……」任意冷聲說道。

話落,任意欺身而上,雖內力比之黃泉強上一些。但畢竟黃泉地內力也是太過駭人,所以任意只想以妙招制勝,不想太過依靠內力。當下任意。身影如龍如魚,如魅如風,一閃過後,欺到了黃泉身前,黃泉看任意如此,就知任意想要做什麼。於是一把劍舞的密不透風,不給任意絲毫機會。

任意微微一笑,雙手虛空一抄,抄了兩把河

不見任意如何動靜,雙手翻轉巧妙一扔,竟扔出了白白色冰珠。冰珠猶如暗器一般,被任意一股腦地以飛刀手法射出。頓時漫天冰珠,呼嘯而過,就聽叮噹之聲不覺於耳。任意腳下以內力重踏河面,就有河水飛濺而起,任意身影如風一般,帶著河水在黃泉身旁旋了一圈,再次踏足河面停下之時,黃泉已然是全身雪白,頭上戴的斗笠也是如此。

黃泉大喝一聲,全身暴出一股氣勢,瞬時身上冰霜散近,頭上斗笠飄落河面,真面目顯現在了眾人眼中。同一時間就聽百曉生說道:「果然是此子,此子所練的武功乃是天蠶邪功,武功如此之高也不奇怪,按此子所說,想來那天蠶邪功的武功秘籍應該到了那人的手中,且此子也受了那人地重創……」

「天蠶邪功,這人應該就是黃泉了吧……此人對江湖來說是個禍害……」木老實皺眉說道。

任意再次欺身而上,黃泉氣勢在此時更為凌厲,手中之劍已然舞成了一道劍網,密集的無數人等看的心中發寒。任意有了數番經驗,心中以有底,於是一手化拳為掌,以整個手掌為刀,竟是施展出了傲寒六絕的招意。右手同樣五指併攏,只是卻暗藏天魔指力,等待時機成熟,自當為一擊之力。

砰,劍掌相交,任意縱是有通天能耐也不敢正面以肉掌擊在同樣是天榜後期實力的人手中寶劍的鋒口之上,所以,任意以一招刀掌施展刀意,帶著一股驚人的寒氣自側面而擊。黃泉心中駭然無比,只見任意手掌竟以一種難以想像的恐怖姿勢撇到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姿勢,硬生生地首次與他真實相交。

劍上有劍氣,但任意以刀氣對劍氣,切是側面而擊,卻也不相上下。只是任意眼疾手快,擊實之後,左手也並未繼續施展後招,而是以掌化指,拇指與中指如拈花指一般捏住了黃泉地軟劍。同時右手五指猛然成劍狀,直直向黃泉胸口插去。黃泉駭然,知道自己在任意詭異多變的攻勢下必然會敗下來。心急之下手中原本堅硬無比的劍化做軟劍,開始斜擰著割向任意的手指。且劍上更有詭異無比地劍氣竟也自劍鋒上甩了出來,讓任意啞然不已,急忙數次變化手法,硬是沒有讓黃泉抽回劍去。

同時任意身形急轉,捏著軟決的劍頭,一邊右手劍掌插下,一邊拉著劍身向黃泉脖子割去。黃泉此是想要以內力驅使軟劍變硬雖是可以,但軟劍的形態本身就是柔軟的,就算硬了也是彈性了得,為此黃泉心中後悔不已,眼見兩下攻擊就到,黃泉竟是鬆了手中劍,雙拳向著任意迎來。而任意則順手將軟劍一拉,向遠處甩去,不想黃泉竟的身形竟猛地一墜,竟直直落入河中,瞬間隱沒,與此同時一道猶如實質般的白光自河中射出,竟與被任意甩出十幾米外的軟劍產生了共鳴。任意此番看的無比清楚,只是奇怪的是那白光自水中射出之後就又消失不見,惟有水中那半截有一道白色細線有著動靜。

劍如一道流光射入河中,任意緩緩飄落在河上,毫不招力,猶如踏在平地之上一般。只是此刻若有人細心的話,定然會看到任意腳下地河面竟開始結起了冰。而任意雙耳微動,目光注視河下,突然任意大喝一聲,一腳猛地抬起,然後猛地向河面踏下,猶如帶著雷霆萬軍之勢一般,一腳踏下,河面竟暴起了十數米高的水花,讓眾人為之瘋狂駭然的是,那些水花飛到高空後竟自不動,集結成了一朵龐大地帶刺的冰花,讓眾人駭然之下心中更是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只覺任意就是天神下凡,世間武功最高,最可愛的人一般。

嘩,一聲暴響響徹雲霄,冰霜結成的冰劍冰刀猶如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暴射開去,足足射了數百米之遠,使的外圍圍觀之人或死或傷,心中好不痛恨。半空之中的任意自絲毫不顧冰箭之威,而是猛地由上而下壓了下去。這時眾人才看到一道人影自河中沖射而出,一把劍由下而上直頂而上,向壓下的任意刺射而去。

這時半空中猛地人影一閃,然後眾人眼前一空,再看之時,任意已經到了黃泉身側,雙拳以左右互搏之術一鬥劍,一迎黃泉。眾人只見任意一人猶如數人一般,半空中全是任意的影子。卻不知任意自知自己的事,原本以為以自己的絕世輕功定能將黃泉一舉拿下,但此時看來卻很是困難,但是那一柄變化多端,可收可放,可飛可變化的劍就讓任意為之頭疼。更何況黃泉所用的劍法也是十分高明,雖不知到底是什麼劍法,但這馭劍之術的名頭算是定下了。

「這卻是不好辦,我們內力相當,我雖有絕世輕功,但對方有神妙的劍法,看來如今之際只能以指力來對付他了,也沒必要再玩下去了……」任意腦中念頭急閃,雙手就有了動作,此刻黃泉也是學乖了,不敢將劍放的太遠,只是暫時求護生,不讓任意欺進,卻是已經遠離了當時要報仇的心思。

天魔七指之一的飛刀指在這時突然自任意手中無聲地彈射而出,只是卻被黃泉發覺,以劍擋住指氣,頓時劍指相交,聲響震耳。任意天魔七指接連施展而出,比之彈指神通,一陽指那種絕跡卻是變化多端,實力強勁很多。然而,事實總不是太過絕對,就在黃泉被任意一指飛刀指貫穿手掌,死死壓制,即將掌斃與任意的天魔七指時下時,卻被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給打擾了。

「好手段,好武功,閣下的武功高絕,輕功高絕,身法更是高絕……」

聲到人到,河上有人踏水而來,只見水面平靜,那人鞋上乾淨無比,沒有濕上一點,原來竟是以高深內力包裹著雙腳踏水而來的,只是此番實力就足以有傲然狂妄的資本。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6
正文 第300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0


「呼……」

黃泉長出一口氣,乘那聲音響起,任意略微分神之際踏著河水退了下去。此刻任意只覺一股驚天寒氣向自己撲捲而來,那寒氣冰寒刺骨,竟不比任意當初在沙流谷中地底寒氣弱上多少。以人力能發出此等冰絕之內力實是少有人做到,當日有郭龍,斷家等人也都受不了地底寒氣,先前又有黃泉無法忍受,手掌被任意貫穿之時已然迅速被冰凍,若不是自身內力深厚,恐怕早已傷了經脈,但儘管如此也讓他血液急洞,經脈受了輕創,對任意更是忌諱不已,心中也知自己實是比不上眼前的任意,恐怕就是他飛劍之術練到極端,對上任意之時也對任意的輕功感到難纏。

任意飄然落在橋上,見黃泉落身雜遠處百米開外的一間房屋之上伸展著被任意洞穿的手掌,目光森然地注視著任意,見黃泉也不言語。任意見橋的另一頭站著一個白髮老者,逼迫與著老者的強大實力,任意方才未追,心中也正猜測著兩人的關係和眼前這老者的身份。再見黃泉此刻神情,任意心中若有所思,也不理會眼前這老者究竟有多厲害,便開口放聲對百米開外的黃泉說道:「若讓我聽聞到你如此驕縱逞惡鬧事,下一次見到你我必殺你,不留給你絲毫翻身的機會……」

黃泉聞聽此言,頓時氣急,跟著更是狂笑道:「你別狂妄,以後怎樣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解決他……」

老者猛然開口對黃泉喝道:「黃口小兒休再狂妄,老夫與你毫無交情,只是見獵心喜。又見你不識實物,方才替你解圍,你莫要以為老夫對你如何……」

黃泉雙眼一瞇,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卻也不走,在融化右手的傷勢與略做處理之後就直接盤膝坐在屋頂之上看起了兩人到底如何。此刻任意與那老者見黃泉如此,心中雖有想法,卻也不去理會,只是各自收回目光,暗收氣勢。看向對方。

「此人是什麼人,竟有如此修為,所練的內功竟也如我一般寒冷……」任意心中好奇不已,暗下猜測。同樣此刻圍觀眾人也都暗此猜測兩人的身份,只是對於任意來說,一些人等已然心知肚名,卻是因任意與黃泉打鬥之時施展出了數種熟悉武功。這一點正是許多江湖中人所知道的。

木老實言道:「此人應是那任意,且據我所知,那莫名自雪緣到本源所施展地武功也都是天霜拳和寒氣,兩人身份到也吻合,再經你一說,兩人身份自然吻合,這兩人必是一人。還有他剛才所施展的指法乃是什麼指法,你可知道……」

百曉生道:「知,此指法乃是天魔七指。此子失蹤之後由綠竹成員口中傳出,本不是什麼秘事,也就容易得知,此子天縱之資。以數種武功融合自創,創出七指,先前威力你我也都見到,此七指甚是恐怖,恐怕就是以你我之力要接下來也是十分棘手。」

「這七指以天魔命名,難道是因為天魔琴的緣故。」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點頭道:「大有可能,天魔琴內琴在此子手中,盛傳天魔琴有一套獨特的彈揍手法,我觀此子手法獨特,想來正是以天魔琴的彈揍手法相結合。固而才會有天魔七指這樣的名字吧。」

「那剛才那老者又是何人,觀其內力氣勢,竟也是寒性內力。且甚是恐怖,就是我也不敢受其一掌,否則必然受嚴重內傷……」木老實驚訝道。

百曉生搖頭不語,與木老實再度觀看。

橋的另一邊有岳冷、丁峰、雲東流三人聚在一起,三人中岳冷以獨門法門逼出自身巨大潛力,發出驚天一劍,硬抗黃泉,那一劍之威讓眾人驚駭,此刻岳冷雖是內力虛空,經脈受損,但卻被丁峰兩人看好。也不提岳冷挑戰兩人之事,下來後先是護住岳冷,幾句話後三人也都熟了起來,且都不打不相識,對對方都有好感。三人也都不是俗人,多乃人中俊傑,自是不落俗套,微妙的關係一定,三人便轉變話題,談到了任意身上。

於是就有岳冷開口說道:「那人真是任意?」

丁峰兩人各自搖頭,又各自疑惑點頭,最後由丁峰說道:「有很大可能,江湖所傳任意的武功就是如此,只是這幾年間實力竟到了這樣一個地步,著實讓人不敢相信。」

「那他的容貌也是易容地了。」雲東流懷疑道。

「應該是,依我看任意和莫名應是一個人,現在想來有諸多地方吻合。」丁峰若有所思地說道。

三人一陣啞然,各自對視一眼,齊齊歎出一口氣,心中也不知是羨慕還是讚歎,只覺心中一陣空一陣喜,連自

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岳冷突然笑道:「這樣也好,讓我明白了許多,最起碼上面有這麼一個人頂著,我們這些人也有了目標,以現在NPC高手的整體實力,我們還是太過弱小。現在江湖以亂,相信你們此次也是打聽到了消息才會到這裡,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相遇,並見到了他,這樣一來也不需此行了……」

見岳冷神色間極為平靜,丁峰也道:「若能與他相交,討教兩招,足以……唉……」

此時另一邊橋下百米開外有青青與蕭神逸兩人也在說著任意,就聽蕭神逸淡然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任意,除了武功之外,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出色嗎。」

青青看也不看蕭神逸一眼就道:「你會知道,他的成就就算你我再努力也追不上,就算我有幸學了道心種魔大法,悟透貫通天魔策之上的所有絕學,依舊與他存在著差距……」

蕭神逸目光微瞇,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過,淡淡地冷哼一聲說道:「是嗎,他也只是得天獨厚,有了些奇遇而已,除了這些他有地很多人都有,我不信他一直會高人一等,哼,現在我雖不如他,但……」

「夠了,就是你得了上一代聖帝所遺留的聖帝舍利也不會超越他……」青青語氣稍稍有些激烈地說道。

「你……」蕭神逸憤然開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不能超越他,你又為什麼總護著他……」

青青突然轉頭看向蕭神逸,默然注視著他,只見他面容俊秀,身材挺拔,身上自有一股強大難言的氣勢,只是青青看過之後卻是微微搖頭道:「你真想知道……」

蕭神逸眉頭深皺,默然點頭,神色很是陰沉。卻見青青突然歎息一聲道:「你是變不了的,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有著很多人不能擁有的容貌和資質,但是你卻缺乏容人的心胸,就是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能夠有什麼大的成就,沒有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能夠最後成功,並走到最後地關頭……」



「你,你,夠了……」蕭神逸面容數次變色,咬牙不語,面色陰沉之下開口說道:「你好自為知,聖帝舍利我勢在必得,原本我還有心助你得到舍利,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深深地看了青青一眼,蕭神逸面容又回復如初,然後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真想能夠再看一次你的真面容,只可惜……神逸就此告辭,他日在見,你我互不留手……」

看著蕭神逸一躍而去的身影,青青輕歎一聲,自語道:「你究竟只是容貌俊秀,太過自負,我也不是小女孩……而且,你那一點都比他差很多……」

「魔帝舍利,魔門到也出了不少年輕高手,只是可惜,魔帝舍利乃魔門代代魔帝全身魔功所聚集,想要得到的人何其之多,此兩人雖是魔門後起之秀,但若想要染指舍利,怕也要遭殺身之禍……」百曉生歎息道。

「難道那任意也是為奪取魔帝舍利而來。」木老實疑惑道。

「不知,但就算不是,恐怕也與獨孤明有關吧……」百曉生道。

「你是說他或許是為了獨孤明手中地天魔琴外琴而來……」木老實道。

「正是,獨孤明所居的七星居正在此地,江湖有言,七星崖乃惡魔崖,更乃地獄,獨孤明乃是十大惡人之首,又有諸多亡命手下,若要進入那裡,和下地獄又有什麼區別,只願這任意不要是真的進入,否則就算以他的身手怕也難以討得好的下場……」

「這真是地獄無門闖進去,此番魔帝舍利一有消息就或明或暗來了如此多人,你我雖不圖這魔門聖物,但也必然要小心,只是不知到時那括蒼山白雲峽神鶴峰上的人會不會出世……」

那人看著任意說道:「好,易容術之妙足以貫絕天下,若不是老夫先就瞭解,恐怕也會被小友一騙,不知老夫是稱呼小友為任意呢還是莫名……」

人群中的嘈雜聲音因為這老者的一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各自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任意身上。任意心中歎息一聲,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隱蔽一些也是不能,就如許多武林高手就算是想要隱退江湖,也是被諸事纏繞,難以真正脫身。心中歎息之下,任意開口說道:「都可。」

人群頓時嘩然,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個任意,好個莫名,騙盡了天下人,騙盡了江湖人,單憑這一點你就足以被天下之人佩服……」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6
正文 第301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1


「你到底想怎樣!」任意出聲詢問道。

老者輕縷鬍鬚,興趣昂然地說道:「簡單,與老夫比上一場,讓老夫見識一下是你的寒氣厲害,還是老夫的寒氣厲害……」

任意好笑,嘲諷地說道:「真是如此嗎,前輩莫非以為晚輩是傻子不成。」

老者聞言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面色也是一沉道:「既是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廢話,今日你與老夫必須一戰,至於勝負結果如何,那就看個人造化……」

任意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前輩這是在宣戰嗎,晚輩何時惹到過前輩,會讓前輩升起如此的心思,還請前輩道明。」

老者沉思片刻方才搖頭道:「罷了,既是如此,老夫說說也是無妨,怪只怪你做了一些錯事,且不懂江湖規矩,不識實物,老夫欠了他人一份人情,也是不得已之下方才踏入江湖,今日老夫自當盡力,至於最後結果如何,老夫的事也算是完了……」

「哼,老傢伙,你可不要放水,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你若不盡力休想能安然脫身,可別怪我提醒過你……」黃泉嘿聲笑道,說不出的得意。

老者冷眼看過黃泉一眼,目中滿是不屑,轉過身來見任意理也不理會黃泉,一怔之下便也笑道:「小子好氣魄,好胸襟,面對此等無賴無恥之人自當如此……」

老者突然又一停頓,然後又道:「廢話不多說,你我此一戰乃生死之戰,老夫也不便說出一些事情,若你有實力能從老夫掌下逃生。以後不但老夫拿你做朋友,且你必然能得知今日一切到底為何……」

卻見任意突然笑道:「老前輩客氣了,有些事晚輩心知肚明,就是前輩不說晚輩也能猜到,前輩既是欠他人人情,那晚輩自當奉陪到底,至於結果如何,晚輩也不會對前輩有任何想法……」

老者哈哈大笑,雪白長髮長鬚無風自動,自有一股出塵氣質。讓許多人等心升佩服親近之意。眾人都知這江湖中有許多事本是無法說的清楚,有可能今天還是朋友,明天卻會因為立場不同而互相決鬥,此等事件發生的太多,所以如今當任意面對這突然出現的高手時方才能平靜。這一方面與任意的心態有關,一方面卻是冰心訣有很大地關係,任意數十年的進步又怎會毫無成就。今日這番表現也是身心成長的自然體現,可見在不絕間每一個人都在成長,現實虛擬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經不存在所謂的現實與虛擬之分,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比真實的。

事實上任意本就奇怪,很明顯若不是自己出手救助岳冷三人,黃泉與眼前老者是很難發現他,而這老者突然出現卻點明要瞭解一些什麼。任意在江湖之上少有結怨。若說結怨也就落千手一人,而與落千手結怨的真正原因又是移花宮深處所隱藏的一個女人。任意不知那人到底在江湖上有怎樣地成就,先是脅迫落千手出手對付他,後又是眼前這老者。任意又怎會是傻子,不明世事。但對眼前的巧合卻是非常驚訝,不明白這老者是早就發現了自己才會出手,或者是本身來此就有事要做,如今遇到他也只是巧遇而已,心中有諸多想法閃過,任意秉承著自己一貫的作風,心中有些明瞭了也就不再多想。

一股驚人的寒氣自橋上捲起,向任意撲來,此等氣勢比之先前岳冷的氣勢高了何止十倍。比之黃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止眾人為之驚訝,就是任意也驚訝無比。此人內力霸寒絕頂,犀利純正。竟是最為純正的寒冰內力。任意自是不會大意,護體罡氣與氣勢同時而起。那股超越天榜高手的精神力量與天地自然溝通連接,頓時給人一種恍若消失地感覺。眾多高手與老者齊齊驚訝,頓感眼前任意猶若腳下的石橋一般,沒有絲毫生命,但卻又給人一種與天地同生,本就存在與此的奇妙感覺。老者目中精光閃過,內心異常激動,心中有一股想法升起,隨後彈身而起,向任意飛射而來。

任意跟著起身,兩人斜著石橋兩頭而站,距離不過十米,兩人武功又是如此之高,眨眼間就交手在一起。兩人速度及快,看的眾人眼花繚亂,不知到底如何。拳腳之間快如旋風,一道道絞流寒冰之氣四處旋轉撲射而出,寒冰之氣之恐怖使的遠在百米開外的人都能實質地感受到猶如冬天來臨的氣勢。有些人心中更是暗自驚恐,兩個人竟能製造出數百米距離內的天氣變化,此等武功內力,此等冰寒之氣又那裡會是平常武林高手所能忍受的,就是一些絕頂高手也無法承受。

砰……

砰砰……

一陣拳

,兩人迅速各自退出,身上一陣雪白,有冰霜結集之此,兩人面上,眉毛上竟也是如此。兩人各自長長舒出一口氣,謹慎地看著對方。接著竟各自哈哈大笑了起來,眾人看地莫名其妙之下,任意適時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掌法……」



「玄冥神掌……」老者答道。

任意心中驚訝,嘴上言道:「玄冥神掌怎會如此冰寒,竟能與我的寒冰內力相當……」

卻見老者哈哈大笑道:「世間沒有不可能之事,老夫的內力非常人可練,只是讓老夫不敢相信的是,你竟然也擁有著此等冰寒內力,且似與老夫似有相似,難道也是地脈寒氣……」

任意驚訝,雖然他也察覺到兩人內力有些相似,但實際上他地內力變化多端,可自由轉換為任何形態,可柔可剛,可熱可寒,而以他的性格自是不會施展熱性內力,所以時常都會施展寒冰內力。雖是他的內力早已能寒熱陰陽相融,但實際上他卻知道,他本就偏向寒冰內力,且自身有地脈寒氣為基礎,所以在沒有特別的一套心法轉變陽性熾熱的內力前,他始終寒性內力最強。

「玄冥神掌,竟是這老傢伙,他竟然也重出江湖了……」木老實驚訝道,同時驚訝的人自有許多江湖中人,雖不知這老者究竟是何人,但玄冥神掌的名頭卻多有聽說。玄冥神掌數次出現江湖,但卻被玄冥二老敗壞名聲,被江湖中人列為邪派武功。而事實上玄冥神掌本就極為霸道,惟有天下至陽內力方才能化解。玄冥神掌的傳人數次出現江湖也都惹下諸多江湖事端,然而,事有巧合,每當玄冥神掌出世就必然會有九陽神功,太陽神功等天下至陽武功出世與之對抗,因此到也造就了不少英雄。

噗嗤……掌力席捲而下,任意踏河流而去,一道河水沖天而起,洶湧澎湃,好不壯觀,只是卻如先前任意那般,竟在半空中就全部結冰,且還散發著絲絲冰寒之氣,讓人看的心裡只打顫。

「這兩人的內力竟然都是寒冰地,只是天霜拳本就不如玄冥神掌,怎麼現在就能抵擋的住那人的玄冥寒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人開口說道。

「你每聽那老者說任意地內力是地脈寒氣,和他的是同性質的,只是有些不一樣而已,這樣一來自然能抵擋的住……」另有人接口說道。

不管此刻眾人如何評論兩人,此刻任意兩人卻是借助河水大戰了起來,雖然表面上都是毫無驚人的掌氣傾洩而出,但每當掌力擊入水中之時,眾人方才能真正知道兩人的掌力是如何的恐怖。就見兩人近二十米寬的河面之上滿是霜白結冰的巨大冰塊。兩人或踏足河面,或踏足冰上,短短時間就造就出了一片雪白的世界。

砰,又是一聲巨響傳出,老者身體向後倒退而出,輕鬆落在一塊巨冰之上,任意則連點河面,退出了二十多米遠,同時體內有一塊塊猶若實質般的及寒冰塊在遊走。任意面色稍顯蒼白,一個呼吸後卻又變的紅潤,任意內心微微得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而是再次與老者打到了一起,只是任意越打越熟,越打越無障礙,反而讓老者心覺詫異,兩人中本是老者高出任意不止一線,且玄冥內力中者立斃,雖是任意與他同屬性,但在受了他數掌之後竟是毫無反應,似乎還將他的玄冥內力所吸收,真是奇哉怪哉,讓老者留上了心。

兩人實力雖是有些差距,但任意輕功卓絕,內力相差雖多,但在任意的巧妙轉化之下竟成了助力,恐怕是誰也無法想到,任意竟能以寒冰內力巧妙地模仿出玄冥內力的特性,製造出了屬於自己的帶有玄冥特性的寒性內力。

砰,又是一掌相交,兩人各自退出,只見老者面色鐵青,看著任意沉聲說道:「好,好,好,竟然有如此本事,這片刻間就掌握了玄冥神掌的一些特性,既是如此,老夫便也不在留手了……」

眾人心頭各自一震,任意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口慎重地說道:「晚輩已等候多時了,前輩無須留手,是死是活晚輩並不在意。」

老者微微點頭,卻不說話,見任意神色平靜,心中歎息自己的心性修為竟不如眼前這青年,慚愧之下,也終於不再存有切磋之意,而是想起了此行出來的目的。

「此行有兩件事你可隨意選其一,一是將那任意擒來,二是取回魔帝舍利,只要隨意完成一件,你便不再欠我的,從此你我也各不相干,天下之大你可自由去得……」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6
正文 第302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2


「玄冥神掌,掌法,與諸多絕世武功相同,不但有著獨特的運行路線,且掌法之玄妙也是諸多掌法中上乘掌法。武林中對玄冥神掌的記載不多,但每每出現必當禍亂江湖,三十年前此人出現在各個地方挑戰諸多武林名家高手,百戰百勝,後據老夫所知,此人路遇一神秘女子,然後就此消失與江湖。先後幾年與此人共同消失江湖的人有上百人之多,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見百曉生接連道來,木老實詫異之下問道:「那神秘女子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百曉生道:「不敢確定,但此人身份你也必定聽說過,我不便提出,暫等時機吧。」

木老實驚訝一聲,見百曉生恢復沉默,便也跟著不語,心中思索著轉頭向任意與那老者看去。

老者本未想到會遇到任意,所以之前是為魔帝舍利而來,但先前見黃泉自人群中將任意揪出,且武功高覺,內力又是冰寒無比,且與自身有相同的特點。這讓老者的心為之顫動,三十年前他獨挑上百高手,百戰百勝,後雖遭遇獨特事件,事完之後離去本源,在雪緣深處冰山之中一呆就是三十餘年。幸而他自身運氣好到了極點,自冰川之中尋找到了一處地脈寒流湧出之地,借此時機他一練就是三十年。原本玄冥真氣就及具陰毒冰寒,在地脈寒氣中修煉三十年後的他,不但實力突飛猛進,進入天榜及至,且內力冰寒比之三十年前竟是不能相比。

只是因一件事情未了,他也想到江湖中見識一下自身的實力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於是便重出江湖,而巧合之下,這第一戰竟是與任意一戰。任意不知其中諸多巧妙奇怪之處,只是認為這玄冥神掌的寒氣竟與自己相差無幾,所以內心為之震驚。要知當日沙流谷中地底寒流暴起之時,就是如郭龍那等高手都要倚仗屠龍刀地火力才能進入。這就足見地底寒流是如何冰寒霸道,且任意出江湖之後,也少有用到寒冰內力,就算用的話也是稍稍施展,平常施展起來都是點到及止。那裡會真正出手。而事實證明任意多次出手之下,寒氣確實是無人能夠抵擋。

就是先前厲害如黃泉,有飛劍之術也不敢與任意靠的太近,更是不敢受任意一掌,最後受任意一指點穿手掌,已然是遍體身寒,無法抵擋。若不是自身內力深厚。恐怕早被活生生冰凍而死。

頃刻間氣氛變的無比壓抑,眾人的心都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那種能聽到自己心跳聲音的感覺讓眾人感到恐懼。這片刻間因為橋被擋住,所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許多人也都上了屋頂遠遠觀看,更有許多捕快四處巡視,但就是不上前來。只因此刻任由任何一人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橋上兩人乃是真正的高手,更有那數道連接著岸與河面被冰凍的冰條,讓捕快乃至一眾高手們知道眼前的一切你只有看地份。而沒有攙和到裡面或是大聲說話的份。只因此時此刻,連說話都是一種困難,一些不懂武功的人越退越遠,現場中兩極分化。站的越前的人必然是武功越高的人,站到後面的也自然是那些不懂武功或是武功低下地人。

場中一些站在靠前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也都暗下互相巡視打量另外一些靠前的人,心中各有思索和想法,就是不知對方是否也是為魔帝舍利而來。若是來的話到可趁此機會有所瞭解。

掌影翻飛,指如拈花,玄妙曼妙到了極點。看的眾人直呼過癮享受,然而打鬥中的兩人卻不絕如此。寒氣對寒氣,兩人各有特長,互有勝負。卻是不分高下。任意有高絕輕功,變化多端的指力。老者有剛霸陰詭之掌法,更在玄冥神掌之上修煉數十年之久。比之任意的多修雜修,在掌法掌握與境界上就不是任意能比,雖是任意後來者居上,以自身諸多奇遇與自身天縱之資悟透一些武道與自然的源頭,但兩者差距依舊存在,任意也自認除了輕功與招式地變化之上可以與之一較之外,其他諸如內力境界卻是差上一些。

然而任意絲毫不懼,兩人互有往來,只因任意知道自己就算會敗,對方也不會拿自己如何。就如同若他想走對方也攔不住他一般,此刻他的輕功足以霸絕江湖,怕是那落千手也要甘落下風,恐怕惟有聶狂、陸靈歌、楚家傳人,乃至少數一些輕功世家的人可比。

喝,一掌一拳,老者掌,任意指。拳掌相交,兩人原本毫無聲息的比鬥突然猛地爆破開來,腳下虛踏地河面猛地向四面壓卷而去,飛濺而起,將兩人高高地包裹而起。只是水流剛將兩人包住,就已經結成如水晶般的冰來,剎是美麗好看。眾人驚歎之下並不見兩人出來,但卻能聽到打鬥的聲音從冰中傳出。卻見兩人雙腳落在冰上,冰寒的內力蔓延而出,瞬息撲過河面,向四面八方撲去,撲過之處河流竟數化為冰面。此時天氣正熱,河面結冰是

象之事,但今日眾人卻一次次地見到這等奇妙場面,是如此巨大,讓眾人驚歎之下更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麻木。

近二十米寬的河面全部成冰,當然這只是河面上的一層而已,若是兩人有本事將深十幾米的河流全部凍結,那卻是不可能的。兩人打鬥之下憑那相交間傾吐出的龐大內力瞬間將兩人方圓二十多米地河面連同地面數米的距離都冰凍成寒冰,表面上如此,河水卻會從底下流出,只是眾人眼中看到的卻是只有這長寬而是多米地河面結冰而已。

砰,又是拳掌相交,兩人在冰中換了無數次的身形,在這樣狹小的地方任意變化有限,速度雖快卻施展不上。然而任意心中有苦,知道此刻兩人不能分離,只因兩人精神互相鎖定,氣幾互相纏引,就是任意馬上破冰而出,也會因為相互受制,自己失了先機而受創,所以此刻任意的選擇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正面戰鬥。此刻任意也終於明白一點,當面對真正的天道高手時。速度也會是累贅。

怪不得江湖之上雖有諸多輕功絕頂地高手,但卻不會真正成為最厲害的高手,只因當人與天地自然交融之後,精神之力無限增長,自身能最大程度地借天地之力,與天地自然感應道交,在接近這樣的境界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只會成為一種累贅。而真正能站的上檯面的也必然會是那些最為簡單的招式和最為直接的對戰方式,那就是正面戰鬥。

一瞬間的覺悟讓任意瞬間破除了以往對輕功的執著,轉而以自身真正地實力與老者交手。人總是要經過一個個的覺悟與領悟,在任意這樣沒有師傅教導的情況下,只能以天地自然為師,只能努力地充實自己,而這其中天資是最為重要的。

一波波巨力自兩人拳掌中湧出,巨力湧出之時,晶瑩的冰凌全部受此衝擊向外碎裂飛出。化做漫天晶瑩點光。與此同時任意一推右手,已經將自身所有武功招式化為自身招式的任意隨意化拳為指,一指點向老者掌心,然而卻見老者掌心猛地爆起一點晶瑩慘白的白光。那白光正與任意地一指準準相對。任意以一指飛刀指指力與之猛地無聲推點而中。

喀嚓……

一聲脆響傳出,兩人腳下厚實的冰面就此碎裂開來,頓時河水再次湧出,受兩人內力壓迫急流而下。而兩人卻各自驚訝一聲,各自受到對方全身內力積聚的一擊退了出去。這一退雙方儘管各有御力方法,但也相互退出了百米有餘,方才御去那股冰寒霸道的巨力。

猛地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只見老者虛踏河面,腳下寒氣如實質一般獎河水冰凍,冰凍的河水又如一條冰線一般貫穿河的兩岸。硬是被老者用內力做出了一條冰道來。只見老者輕鬆踏在那如拇指般粗細的冰條之上,也不見有任何晃動,冰條更不見斷裂。剎是驚人駭聞。任意看在眼中由衷地讚歎道:「前輩好身手。對內力的控制竟能到此等地步,晚輩佩服。」

老者收住笑聲,卻是沒有任何得意,只因他冰山之中數十年間的修煉,已然能用內力隨意變化,原本玄冥神掌就能以掌力打入對方體內,然後內力再在對方體內聚在一起,使其驅除不掉,又化解不了,只能以最為熾熱陽光地內力方才能在長久時間下化解。此刻老者以內力聚集成冰條,若是憑空製造那並不容易,但這裡首先有水,借水而做自然是容易,卻是取了巧。但就是任意知道此點,若要自己做來也是難以成功,所以心中佩服。



更有先前老者以掌心擊出如同他指力才能發出的一點之力,此點更是讓任意心中駭然,原本他以為臨時變招,以面變點,一點對面,自然是佔了便宜,卻沒想到老者竟有此等手段,卻是讓任意一招落空,且心中更有些不自在。

任意沒老者那樣的本事,但輕功卓絕,也並不想太過炫耀,只是腳下點住河面,河面自有一片冰塊結成,而後就見任意站在冰塊上向下流飄下,所去的方向正是老者地位置。老者長髮長鬚無風自動,見任意就此飄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兩手之上瞬間覆蓋住了一層冰霜,猶如沾滿了雪的手掌一般,很是顯眼。然而這時一聲奇怪的聲音突然傳入場中,老者眉頭一皺,而後神色數變之下對著任意開口說道:「今日老者有事,他日相見再來了斷,老夫告辭。」

話落,老者身影一躍,就此踏水而過,躍房而去。與此同時那黃泉冷冷掃過任意一眼,然後飄然而去。任意飄然上岸,見人群中一陣騷動,先前那談話的百曉生與木老實也早以不見了身影,這時任意也意識到了這裡該有什麼事發生了。再看那些圍觀的武林高手,也有一些已經退了出去,任意當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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