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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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42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2
正文 第263章 就此離去


任意急忙微微閉目,正待轉身離去,不想身旁落千手卻拉著任意的手傳音說道:「小子,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著,怎的如此膽小,陪老夫看看又如何。這移花宮代代兩名宮主都是武林絕色,今日有此機會你不看實在是一大損失!」

任意正要說話,卻是雙耳一動,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自外邊響起,同時落千手也是臉色一變,歎息道:「怎的這麼快就有人來了,看來事情要暴露了,小子,那碧血照丹心是拿不上了,但你我現在,嘿,到了該跑路的時候了。」

見落千手如此隨意,有如無賴,任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原本得了東西就該一走了知,但這落千手不知是手氧還是心癢,或是色心大發,竟一路找到了這裡。這落千手不做賊還真是可惜了,當下正要離去時,內中兩名洗澡的女子有一人開口道:「小玉、小月,你們兩個進來……」

女子話落之時,任意兩人已經悄然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兩人還順手點倒了剛剛出現的另兩名女子,只是兩人太過高估自己的輕功和實力了。那兩名倒下的女子雖然無聲無息,但內中洗澡的兩名女子正是移花宮兩位宮主。在兩位宮主喚了兩次不見有人進入之後,兩人幾乎同時感受到兩股不同的氣息曾出現過。此刻雖然消失,但兩女卻是一驚。猛地身影一動,帶著無數水珠躍出了水池。若是兩人在此,必然會看到這驚艷一幕,兩女尚未穿上衣物,潔白如玉的身體上已然乾透,同時那原本濕透的頭髮也都在一陣白氣中被蒸發至干。

如此功力。眨眼間就能做到如此,恐怕江湖之上也不會太多。兩女穿了衣物,一步躍出二十多米,到了先前任意兩人藏身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地方,距離稍有,有二十多米,任意兩人輕功境界都很高明,而那移花宮兩位宮主儘管武功絕世,卻因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裡面會進來人,如今卻是吃了大虧。待兩人發現倒在兩旁的四名宮女時。心中大怒,分頭而行,片刻後整個移花宮內外都響起了鐘聲。剛剛出了山中地任意兩人都是一愣,隨即暗叫不好,急忙施展絕世輕功踏著陡峭的山壁而上,以便先尋到一處藏身之地再說。

不想兩人剛剛躍上幾十米,竟然發現這百花山中一下竄出了十幾個中年女子來。這些女子猶如突然出現,著實嚇了兩人一跳。兩人也這才知道這百花山內部實以被打通許多,先前兩人進入山中,雖沒有時間打量山中一切,但裡面不但空間極大,猶如皇宮,更是裝扮的極為漂亮奢華。此刻見山中不時竄出一個個女子,兩人到也感到事態有些嚴重,雖然並不害怕。但若是下去被眾多弟子圍住,難免要開殺戒。就是落千手想要下去,從正面逃出,恐怕任意也不會如此去做。

任意本就是進來偷東西的。如今不但偷了東西,還看到了移花宮兩位宮主的裸身,若是傳了出去,恐怕這移花宮將會與自己勢不兩立。再者若要再殺人,那就更說不過去了。不想這落千手雖是個賊頭,但也是個惜花之人,沒有選擇向山下而去,而是選擇了上山。只是,兩人卻沒有想到這山上竟然也會住著移花宮弟子。按照此刻兩人的想法,移花宮弟子真是無孔不入。已經將這百花山內外全部霸佔,其中有多少秘密和危險卻也說不清楚。

「什麼人,敢夜闖我移花宮。看劍……」

「大膽淫賊……」

道道聲音自山中突然出現,接著人影閃出,或有劍光、劍氣、掌力自數個角落先後攻來。然而只奈任意兩人武功高明,輕功絕世,竄躍飛騰之間竟是如同平地。讓一眾阻攔女弟子心中大為驚訝,沒想到世間竟會有此等輕功。

這時兩道身影各自從百花山中兩個地方出現,猶如山中精靈一般,這兩人腳踏百花之上,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兩人身後都有洞口通道。隨著先前那幾聲鐘聲響起,整個移花宮上下都圍滿了弟子。待這兩位移花宮宮主出現之後,當下就有其中一位開口出聲道:「移花宮弟子聽令,組成百花迷心陣與碧血丹心陣,隨時小心,不要使闖入移花宮的賊子跑了出去……」

百花迷心陣,移花宮兩種陣法之一,可大可小,比之碧血丹心大陣少了強大的氣勢,多了一些輕柔迷目之幻象。百花迷心陣是以掌劍共使,變化多端,雖不如碧血丹心陣,但勝在可大可小,人數可多可少,卻是自由的很。而那碧血丹心陣卻是不同,碧血丹心陣分為大中小三陣,大陣需三百六十人組成,中陣需一百零八人組成,小陣需三十六人組成。除此之外,碧血丹心陣中每一個位置都需移花宮特定的武功和步法組成。這碧血丹心陣法乃江湖正邪兩道足以排入二十大陣法之中地大陣,可與少林寺五百羅漢大陣,武當派真武七截陣、五嶽劍派五嶽五色劍陣、全真教天罡北斗大陣、古墓派天羅地網陣等大陣比肩。當然,除了這些大陣之外,還有逍遙派的八荒六合陣、日月神教的五毒大陣、丐幫的天下無狗陣等等……

當下就見無數女弟子奔竄出來,各個劍掌合併,組成了一個個大小的陣法,任意這回頭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雖然這幾日見了不少移花宮弟子,但今日一見,自近到遠,竟是密密麻麻一片女弟子,看的任意花了眼。這些女弟子身穿五色的衣服,有青黃紫紅白五色,除此五色之外還有一小部分身穿兩色或是彩色,或是其他顏色衣服地女子。但無論如何,這些弟子竟各個容貌出眾,身材窈窕,讓任意這等平常對女人不怎麼動心的人也是眼花繚亂,險些踏錯了腳步。

「小子,今日你我便比試一下各自的輕功如何……」

話落。見無人回答,

便扭頭向山下看去,見他所站的半山腰向下已然成為地,無數女弟子正將谷底向外的落花谷、乃至遠處地落花道之處都有亮光。當下落千手又是歎息,再看下方,只見無數道人影之中赫然有著兩名披著秀髮的美麗女子自山下飛速竄躍而來,看其速度,竟是無比的快速。不之兩人也是不逞多讓。

落千手一驚之下開口說道:「移花宮兩位宮主追來了,今日你我就到此,現在你我各選一條路。待十日之後,你我在眠月山下的眠月鎮相見,記得,我最多等你一個月,若不見你來,你小子以後必然不會安生。」

隨後落千手對任意嘿聲一笑,便竄躍斜斜而上。與此同時,一道東西被落千手扔出,任意接過一看,正是那移花接玉地武功。任意一愣,沒想到這落千手如此大方,但見下面兩位宮主已經追了上來,落千手也在幾個起落後便不見了蹤影,任意冷笑一聲,身影頓時向上躍去。施展出了最快的速度,向百花山山頂而去。

不想在快要竄上山頂之時,任意心中一動,眼中寒光一閃。竟突然失去了蹤影。隨後跟隨上來的一位宮主猛地竄躍而過,上了山頂,卻是不見人影。片刻之後又有人竄躍登上,一個個到了山頂。只見這山頂之上有數間房屋,房屋之內漆黑一片,此刻正有幾位風韻尤存的中年女性站在頂上,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移花宮近萬弟子,無數高手,竟抓不到兩名賊子,真是豈有此理……」

那側身低頭而立地女子低聲說道:「師傅。徒兒追那賊子上來,不想那賊子卻突然消失不見,徒兒以為那賊子上了山頂。心中一喜,一想師傅和諸位師伯都在山上,徒兒便追了上來,不想卻不見那賊子……」

那女子聲音變柔,開口說道:「諒那賊子也不敢四處亂跑,你只需嚴加搜索看守,待天明之後可搜一搜百花山,想來那兩名賊子也無處可躲。」



女子恩聲點頭,卻是又道:「徒兒一路追來只有那一名賊子,另一名由師姐去追,不知師姐的結果如何,徒兒想去幫師姐一起追另一名賊子……」

「你不用去幫你師姐,先前為師以有察覺,以命你兩位師伯前去幫忙,那兩人敢進入移花宮必是高手無疑,以你兩人如此身手也追之不上,這就可見一般。你且下去看看宮內是否有東西丟失……」中年女子點頭,然後女子點頭應聲竄躍而去。

待一眾人等離去後,中年女子開口向身後地幾名中年女子說道:「前幾日就有人找上我移花宮的麻煩,這幾日竟又有人大膽冒犯,看來我等也不能再閉關了,這江湖越來越亂,我移花宮就是與朝廷有點關係,保持中立,但如今實力已經太過強大,想來這次朝廷也會對移花宮動手。不知幾位師妹有什麼想法沒,說出來我們共同協商一下……」

女子話落,就有另一女子開口說道:「師姐,朝廷終究會對付我們這些中立勢力,這一次看其前兆,已然有所不對,就是姐姐讓所有弟子都回來,恐怕也難以阻止外面的各派高手加以挑撥和破壞,唯今之際只有隨波逐流,見機行事,聯合同盟,與各大門派勢力周旋,到最後可按照江湖動亂的大小再做變通……」

一說言語之後,眾人一陣沉默,都在思考,很顯然這女子所說之話有許多觀點是對的,但其中也有許多問題是移花宮不想面對的。只是如今江湖以亂,移花宮放在外面的弟子不斷有消息傳來,更有花百川傳來一些驚人地消息,使地移花宮早一步知道正邪各大勢力都在暗處備戰,以爭取得到最大的利益,使傷亡減到最小。更有許多門派一直到現在都未出世,卻是不知有何打算。

百花山東側,有無數巨樹與花草,不可思議的是,這百花山只有兩千多米高,其上雖有無數花草樹木,但多以花為主,有些花草更是猶如樹木一般,可讓人隱藏在其中。當然,山中更有許多毒花毒草,讓人防不勝防。此刻那落千手正一路狂奔,自山腰處斜著下了百花山。一路之上無入無人之地。到最後竟進入了一片凌亂巨石之中,雖然心中奇怪不已,但身後有幾位高手跟隨。且跟隨地幾人無論他如何施展輕功,也只是將後面幾人拉下一點。這一來落千手便知道追隨他來的正是移花宮中的高手,卻不知追來的人中有一人乃移花宮當代宮主,其武功以入天榜,從面容之上難以看出年齡,但實際上已入中年。

而跟隨移花宮宮主而來地幾名中年女子則都是六七十歲地女性,這些人都乃真正的高手,也都乃移花宮隱世的長輩。更何況這些人對這百花山無比熟悉。相比之下,雖然輕功不如這落千手,但也一路之上追了上來,沒有拉下多少距離。

落千手一看前方凌亂的石地,雖然心中大覺古怪,但卻也是高興不已,心想裡面正好藏身。於是便一下竄了進去。而身後追來地移花宮宮主和其極為長輩卻是共同停了下來,只見幾人商量了一番,然後那幾名長輩便守在此處,並沒有進去,片刻後更有幾十位妙齡女子而來,卻是不遠處正有弟子守護。只是沒有接到命令,不敢進入這平常的荒廢之地。

那移花宮宮主一路上了山頂,見了那中年女子,正好見到自己的師妹前來。尚未來得及問,就見師妹開口急聲道:「姐姐,移花接玉被人盜走了,這可怎麼辦……」

女子一愣。面目含煞,正待出言,卻又傳來一道聲音說道:「你們兩人先進來,為師有話要說。」

兩女急忙過去,但見那女子說道:「你兩人的話我以聽到,此事暫且不急,怨也只怨移花宮數百年來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如今出現此等大事卻也是一大

只是如今江湖大亂在即,我移花宮也不能就此閉門不被江湖同道恥笑。你兩人此番事了之後,便支使弟子一面查詢江湖中大小事情,一面查歎今日之事到底何人所為。另外還要去聯繫惡人谷乃至其他一些門派,看能否暗中聯盟,以便於……」

一番話說過之後,兩女心中明瞭,當下那師姐便道:「師傅,弟子一路追那賊人,不想那賊人輕功著實高明,以弟子天榜中期的實力竟也無法追地上,想來那人定是江湖有數高手,且還是輕功無比卓絕之人。師傅能猜出那人是誰嗎……」

「哦,你可說說那人的身法特點和身形特徵……」

女子一番解說之後,中年女子皺眉說道:「如你所說,在這夜晚漆黑之下,百花山中到處都是陷阱與蔓草毒花,若是不名,定然受傷或是被蔓草纏住。更何況那些陷阱也不是擺設,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人還能將你等甩在後面,如此看來,那人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來就是為師追去也只能與其追成平手。還有,你自背後看那人身影極為巧妙,且腳步身法變化多端,應是江湖少有地輕功好手,只是為師不敢亂下斷定,卻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另外,移花接玉雖乃江湖絕學,但在諸多絕學中也是排名再後,以那兩人的武功與輕功來看,都是平日難得一見地好手,只此一點就足以斷定那兩人根本沒什麼必要去偷移花接玉,但兩人卻又下手偷了移花接玉,這其中古怪之處甚多……」

片刻後中年女子又道:「你說那人自東側進入後山,你幾位師伯也都將後山守護住了,好,這樣一來,想來那進入後山地賊子必死無疑,到時那賊子的身份也會自然顯露,只是,那另一名賊子很顯然也在百花山中,怎的能一下消失不見,此事卻是奇怪……」

不論這師徒三人所說後山到底有什麼,能使那落千手有進無出,就說此刻的任意又是如何。山頂之下五十多米處,這裡花草密集,更有許多細小孔洞。任意被追時靈機一動便入了這花草之中,待那二宮主追上來之時心中雖然奇怪,但此地一目掃過,根本難以容身,便奇怪之下上了山頂。於是方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而任意又躲到何處去了呢,卻原來是任意一頭插如花草之中,然後身體猛地一動,變的極為柔軟,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不但如此,且身體變的極為細小。魚龍百變內力控制著體內內力與筋骨,硬是將任意的身體在短時間內變成了平常三分之一粗細,鑽入了那孔洞之中。這才輕鬆躲過追擊,後來更是聽到了山頂之上地一系列談話,也知道那落千手此刻身在後山,而那後山之內必然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或是其他什麼,不然那女子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口氣了。而任意體內內力不停運行,卻也沒有感到一絲不舒適,只是卻再想這天一亮自己恐怕就要暴露。

於是當下便輕身鑽出孔洞,猶如鬼魅地出現在了百花山另一側。幸而任意輕功厲害,又有百變身法,竟險險地吸附在了陡峭的山壁之上。只見這一面山壁極為陡峭,山壁之上雖滿是籐條花草,但以任意能夜視地雙眼看來,下面卻是一片森林,再看向另一邊,那裡正是先前那幾人所說的後山。若是常人,此刻吸附在這山壁之上必然想著要爬上去,否則掉落下去必然會摔的粉身碎骨,但任意不同。任意先是向下爬了百米,然後自懷中拿出火折子,只見迎風一晃,星星之火便在夜空中滑出了極為美麗的火線。

任意可謂是極為小心了,怕鷹王出現會被山頂之上的人發現,便下落了兩百米之多,更是無聲地用火折子將鷹王無聲引來。幸而夜色漆黑無比,一道巨大黑影自天而降,也是無聲無息。任意也是悄然無聲上了鷹王的背,當下鷹王向下落去,直到落到數百米的高空之後,任意方才令鷹王向遠處飛去。而自鷹王斜著飛來,然後落了下去,再向遠處飛去,卻是沒有一人發現。畢竟無人能如任意這般能夜中視物,就是夜空中看到自遠處有黑影飛落而下,卻也想不到這這懸崖峭壁之處有什麼,也只會認為這是夜晚歸巢的大鳥罷了。

這幾天任意雖是表面平靜,但內心卻也有些激動,想來是因為諸多因素組成,便也使的任意如此。一是那落千手,二是這上萬女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三是以自己夜能視物的眼神,又是在柔弱燈光下看到兩名女子地身體,四是聽到移花宮要在江湖中出現的消息,當然其中還不乏有一些自那中年女子所說的關於花百川所說地事,這對任意來說雖然並不重要,但若是傳到江湖之上,想來又要引起轟動了。

無奈那落千手想來怕是要倒霉了,任意對那落千手自是不必去管,要死要活又關他什麼事,這幾日任意雖然不言語,但那落千手以自己武功高,硬是將任意壓下一線,任意心中不惱那才怪了。這下連夜飛離百花山,任意便直接轉眼進了一家小鎮,找到了一家連夜開著的酒館,要了一罈酒便喝了起來,真是好不自在享受。

凌晨之時任意找了家客棧,進去打開了移花接玉武功秘籍,一看之下果然極為巧妙,所施展的手法更是玄妙異常。只是看過之後任意方才知道這移花接玉乃至陰至柔的借力打力的法門,若是運在自身的武功之上,最起碼能讓自己的武功在穩穩提升數個檔次。又想起那落千手就是要讓自己學此物,可為以後做下準備,如今有此機會,任意便也入手去學。只是一天功夫就以全部貫通,差就差在火候之上。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3
正文 第264章 齊聚眠月


眠月山,其山如一秀麗少女,立與天地之間,山勢秀麗高聳,仿若一少女。山上更有有無數樹木猛獸,飛禽毒物。然而雖是如此,山上卻也有山民居住,山下更有一眠月鎮依眠月山數十里外而立。鎮上行人頗多,文人、武士、平民等等做各種事的人都有,表面上到也十分安穩平靜。眠月山西北處可到玲瓏鎮,東北處可到武皇鎮,向南可到黃河渡口,向西可到洞庭十二湖。只是這一切都是對任意一人來說,到達眠月鎮只有兩條路可走,那就是從武皇鎮到眠月鎮,從黃河渡口的一條小道到眠月鎮。其他道路都有山川河流阻撓,且都非常險峻,若無鷹王那等厲害的飛禽搭載,又怎能輕鬆四處走動。

任意到眠月山已有十日,等了十日,喝了十日。等是在等落千手,喝是在喝眠月山特產的眠月酒,這眠月酒又稱為秀女酒,酒力雖小,卻是異常可口。然而最讓任意吃驚的是,落千手雖未到,但江湖之上卻傳出了有人進入移花宮,並安全闖出來的消息。且,最讓江湖人為之興奮的是。移花宮兩位宮主洗澡之時竟被人偷看,且安然逃出。不管這消息是不是落千手傳出的,但任意卻一直沒有等到落千手出來。在任意想來,以落千手那等身手與輕功,若要逃跑一定能輕鬆逃去,定然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當日落千手說要在眠月鎮相見,需等十日,最多等一個月。然而十日一過,依舊不見。任意容貌並未有多少變化,想來那落千手到來必能認出。這十日來。任意一心練那移花接玉,越練越覺玄妙。更將其精意運用到了自身所創的武學之中,以便融會貫通之後好再做創新。十日來任意也曾想過許多問題,但都不得答案,只能告訴自己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先看這江湖到底能亂成什麼模樣,然後再找種時機,或挑戰高手,或修煉武功,或奪取天魔琴。而若是那落千手一個月之內還不到來。那麼他任意自然也可離去,至於天魔琴,他雖然心中想要,但對任意來說,還是一切隨意為好。那東西可有可無,只要他活的瀟灑自在,就是不要又如何。

誰想。本要清靜等上一個月的任意卻遇到了一件有趣之事。眠月鎮內,中午,酒樓之外,正有一人走入酒樓。只見這人面容平常,身體瘦弱,但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弱。這人身後背一黑布包裹,包裹內不知裝有何物。這人一進酒樓,就帶有一股極為強烈地氣勢。氣勢席捲過處,使的酒樓中一眾人等皺起了眉頭。但因其氣勢太過強大,猶如被刀鋒掃過一般,竟無一人敢出言。

這人坐了下來,沒有再看過眾人一眼。而是要了酒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片刻之後,酒樓中的人又都喧嘩了起來。所說無外是最近江湖之中所傳的事情,而任意身坐角落邊緣處的窗邊,一直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人,只覺這人有些古怪。但卻察覺不出為何古怪,再一想這些時日內,眠月鎮內到也不斷出現各種江湖中人來,也知道再過幾日就有龍結草從此地被押送而過

又過片刻,竟又有人進來。任意目中一亮,在窗戶外看到一容貌清秀,長髮白衣。騎著白色駱駝的青年自駱駝上下來。這人將駱駝交給小二,然後也走入酒樓。在掃過眾人一眼後,不理會眾人因看到那駱駝所表現出來的神色,便也坐了下來等起酒菜來。任意目光敏銳,一下便察覺到這青年腰間所纏繞著的一把劍。這把劍掩飾的極為巧妙,就如同腰帶一般,呈潔白之色,實則卻是一把軟劍。任意知這青年也是後起才俊裡面地少見高手,只是卻不知這青年從何處來,竟牽著那等漂亮的駱駝,很顯然那駱駝是一異種。

又過不久,這酒樓之外竟有來了四人,眾人都是奇怪,只見這四人容貌各個出色,但卻是身穿黑、白、藍、黃四色衣服。任意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卻見酒樓中的少數人卻是神色一變,各自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四人。而那四個青年卻是得意地上了二樓,這一下大廳內方才有了聲音。當下任意聽到有人說道:「你們可知道那四人是誰……」

另一人噓聲說道:「小聲一些,小心讓那四人聽到可就不好了。」

那說話之人當下臉色微變,但見眾人都看著他,卻也打起精神小聲說道:「那四人乃淫惡四賤,分別是身穿黑衣的賤裡獨行,身穿白衣的淫裡獨奔,身穿藍衣的陰裡獨飛,身穿黃衣的惡裡獨遊……」

任意心道原來是這四人,果然是長相都不錯,只是眼神和神情都太過輕佻自大,看來也是活不久地主。這淫惡四

淫惡四劍,但因稱號和所做之事太過上不了檯面,於人稱為淫惡四賤,這賤與劍很難區別,到是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卻也不會被人誤會,到是那先前進來的黑衣人與白衣人兩人,卻是目中射出興奮的光芒,看的任意心中莫名奇妙。

那人繼續說道:「難道眠月鎮有事要發生嗎,怎麼這幾日竟有人向這裡趕來,那淫惡四賤乃新起高手,平日不做好事,今日到此,不知又要做出什麼惡事來,諸位可要小心莫惹怒了那四人……」

猛地一聲破空之聲傳出,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自樓梯之上飛射而出,向那說話之人的胸口射去。只是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卻是一定銀子橫裡飛出將那飛刀給擊向一旁去。正在其他人害怕發愣之時,任意卻看的清楚,正是那身穿白衣的青年出手射出地銀錠。那樓梯之上的淫惡四賤中的一人眉頭大皺,面現努容,正要下樓之時,卻見門口先後走入幾人。



那當先一人是一女子,只見那女子容貌美麗至及,比只歐陽雯雯都要漂亮幾分。那女子手中拿有一白色玉笛,那笛子精妙溫潤,看似精品。女子身穿白衣,容貌清秀絕倫,看似及其溫柔安靜。但自其眼中卻是流露出了股股堅強之意。那女子身後同樣是兩名女子,那兩名女子也都美麗,但比之當前的一名女子卻是差了許多。不能算是一個檔次,但儘管如此,卻也是難得一件地美女。

除那三名女子之外,三人身後竟還跟著三名青年男子,只見那三名青年男子,各個俊秀絕倫,風度翩翩,讓人難以想像這眠月鎮今日為何竟能來此六個絕世男女,卻是看呆了酒樓中的大多數人。卻倏然不知,酒樓中還有一個在容貌氣質上勝過那幾人太多的任意存在。任意看過之後,嘴角露出絲絲笑意,已然猜測到這眠月鎮這幾日必然會發生某些事情,否則也不會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間來上如此多的人。

六人進了酒樓,突然酒樓中有一人忍不住興奮開口說道:「她是玄心玉笛白音,是絕色譜上排名第七的絕色。」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但見那女子身後的三名男子中有一人冷眼掃視那說話之人,然後開口說道:「小二,樓上有位沒。」

小二立馬招呼上樓,眾人也都看著六人踏上樓去,而那站在樓梯上的淫惡四賤中的一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正要有所動靜之時,卻是被身後另一人拉了回去,於是一下一上,上面的人退了上去。下面要上去的六人,卻也踏了上去。只是其中地氣氛卻是異常古怪,任意可以感覺到其中存在的殺氣。當然,一直觀察酒樓中動靜的任意更是察覺到,在六人進來時,除了那淫惡四賤在窺視這六人之外,酒樓中還有那黑衣青年,白衣青年,同時還有另兩人在同時以不同地目光打量著六人。以任意敏銳的直覺,自是全部收入眼中。這種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任意心中大覺美妙,彷彿一切都在不言中掌握著別人的生死。

酒樓安靜下來之後,便也退去了少數幾人,但留下來的人也都悄悄說著什麼,畢竟天朝之內練武之人太多,這眠月鎮雖然偏僻,但也有不少練武之人,當然,高手也必然是有的。不論這些人到底來此做什麼,任意卻也聽從聽到一些有見識的人。其中一人低聲說道:「那六人中有一人乃是十小公子中的花城月,那花城月名列十小公子第九位,江湖號稱折花公子,聽說女人很多,只是想不到竟然跟在了玄心玉笛白音的身後。要知道那白音一直以來都是一人,卻不知此刻怎的六人同來,看來這眠月鎮真是有事要發生了……」

任意得知六人中兩人的身份,心思也是一番轉動,既是一個小時之內有這麼多人到來,那麼隨後也必然會有更多的人到來。卻不知會不會有讓任意感到興奮的青年高手到來。在任意看來,天朝之內,江湖之中,任意一人獨站十大公子第一第二,且江湖聲勢無人能比,雖然快要到了下公子譜的時候,但任意在所有的玩家之中,想來已經是少有人能敵了。

心中不無歎息,但什麼都要時間來發展,任意相信必然會有其他少數一些人像自己這般得到奇遇,只是那些人並未出現,他也並未遇到而已,或許,江湖大亂之時,該來的都會來吧。

眠月鎮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起來,但卻不知是為何如此,任意心中有些奇怪……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3
正文 第265章 無盡虛空


據江湖傳言,十小公子各自間似乎有所聯繫,但卻一直不太明瞭。今日只出現了那折花公子花城月,其他九位公子並未出現,連同一起出現的還有十大絕色之一,卻是讓無數青年才俊心中羨慕不已。然而此時此刻恐怕誰都知道這眠月鎮將會有事情發生。唯有任意卻是不知,然而,任意武功何其之高,輕功何其之妙。當天夜裡,便已在鎮中幾家客棧中探明了消息。

那白天到來的黑衣青年、白衣青年,還有淫惡四賤與六位公子絕色都居住在一家客棧之中。而隨後到來的其他武林高手也都各有居住的地方,到了夜晚,更有許多人先後到來。這眠月鎮乃是通往武皇鎮的要道,平日無事,今日卻是來人不斷。終於任意從那淫惡四賤四人口中聽到了消息,沒想到竟是龍結草途徑此地,要經過武皇鎮向天朝聖城運去。而押送的人則是天朝最大的五家鏢局同時壓送,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卻都是五大鏢局的高手。

除五大鏢局的高手之外,還有朝廷捕快和朝廷所派的高手隨旁押送。只是卻都經過化妝,並不能肯定是朝廷的人。然而既然有人這樣說,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任意也當是有其事,而在心中思索不已。這五大鏢局乃騰龍鏢局、飛虎鏢局、青蓮鏢局、銀旗鏢局、鐵血鏢局。都有著數百年的根基,算的上是五放鼎立,分東西南北中,將天朝佔了個全,也各有總部。當然這五大鏢局只是天朝之上,在雪緣、草地、沙漠、海外四地雖也都有分部。但卻並不壯大,只因四域也自都有著大鏢局,使其不能太過進入。

龍結草又怎會從草原之地一路運來,這卻是讓任意想不到。起初傳言龍結草是從其他地方押送向聖城,其後也都發生了一翻爭鬥,爭鬥中出現了不少才俊譜、高手譜、乃至更厲害的高手爭奪。死傷雖不多,但龍結草以被奪去,怎地此刻龍結草又出現在此地。江湖之上流傳甚廣,落千手也曾對任意說過這龍結草是糊弄人的東西,其目的是讓江湖越亂越好。怎的。結果卻是如此,莫非還真有龍結草這樣地神物。

那淫惡四賤其中一人說道:「這事有些古怪,這龍結草三次出現,每每相差不過兩三天,最後雖然是假的,但卻死傷了不少高手,這一次不知是否還是假的。但想來應該是不會。據說此次押送的人乃五大鏢局二十五位有數的高手,而且各個都是先天高手,其中更有五人已經進入地榜一列。這還不算,據說這些鏢師之中還隱藏著一些朝廷派來押送的高手,誰知道那些人的實力會有多高,依我看我們當見機行事,若有好處就沾上一點,若行事不對,我們可按兵不動。到時撈點其他好處就是……」

「這樣最好不過,我們四人也是剛剛踏入先天人榜,雖在玩家中可說是很高,但我們所做的事卻是讓人看不上眼。這一次更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眠月鎮中,怕是龍結草爭奪前後必然會有人找上我們的麻煩……」

四人探討片刻,最後一人說道:「急什麼,我們四人只要隨時在一起,就是受到傷害,到時互相殺了對方,那樣就不會有多大事,就是,嘿,你們說那白音怎麼樣。要是龍結草得不到,我們就想辦法將白音給搞定了,嘿……」

任意離去。心想這淫惡四賤還真是淫惡,此時先不管,先看看事情的發展再說其他地事。當下任意又去探查了一下其他人,見那身背黑色包裹的青年房中沒有一絲聲息。而那騎著白駱駝的長髮青年則是亮著油燈坐在床上彈弄著雙手十指,當下任意便知這青年所用的武功一定是指法。當到了那花城月三人所住的房間時,任意又聽到了聲音。

房中傳出的聲音雖是細微,但任意以絕妙輕功貼在窗戶之上的黑暗處,憑借耳力也是聽地清楚,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張揚,斐季,你們兩個到是動手啊,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搞定楚盈和柳晴晴,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三人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說道:「我不行,沒有那個本事,他們三個都不喜歡我,還是你們兩個上吧。」

另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搖頭說道:「他們三個好像都是約好的不理我們,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城月你武功又好,長的這麼帥,隨手一招屁股後面不就一大堆,何必要跟著白音呢,她可是軟硬不吃,擺明了就是不甩我們三個,你也好歹是十小公子中有名的人物,不能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啊……」

那最為俊秀,手拿折扇的正是十小公子花城月,另兩人清瘦一點的是蛟龍鞭斐季,高大的則是赤烈掌張。這三人中花城月武功最高,但江湖名聲不好,無奈自己又十分欣賞這折花公子地名號。事實上背地裡卻是以那張臉騙了不少無知少女,至於這六人為什麼會走到一起卻是原因頗多。總之這花城月是想盡法子要得到那白音,但跟隨一個多月來卻是沒有任何結果,直到今日卻是忍不住生起氣來,顯然是已經等不住了。

任意又聽片刻,越聽越驚訝,只見這三人越說越離譜,竟探討起了要如何將三女弄到手,任意聽了片刻見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便也離去,只是心中到也為那白音三女歎息。心想那三人遇到這花城月三人怕也是個麻煩,在到那白音三人窗外,任意自是又聽到了一翻話。卻也知道三人對那花城月三人是如何討厭,很明顯那花城月容貌歲無比俊秀,但卻江湖名聲不好。也是活該如此,到是沒想到最後三人竟提到了任意與莫名兩人的身上,更是聲稱江湖之上真正算的上公子地也就公子譜之上排名第一的任意和第二地莫名了。任意聽的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聽了下去,沒想到這白音背地裡也並不是如表面那般冰冷。

第二日入夜之時。一對人自眠月鎮南邊進入,中午正是人多之時,這一隊人有四十多人,除了其中三十多

普通的鏢師服之外,其餘人都是身穿普通衣著。但~來,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人有四十多人,馬車卻也有十幾兩,除了馬車之外,其他人竟是全部騎馬。真是好不威風,讓那些原本有心劫鏢的人都不敢動上一動。

然而已是深夜。這些人也都不便前行,與此同時,這些人到來之時,也有許多人住進了小道。在觀察這些人吃完,進入了一家客棧之後,其他人竟也都各自散去。一瞬間客棧旁邊的酒樓、茶館等地方都滿是各種武林人士。

深夜之時,人漸漸散去。任意卻知這些人並未散去,而是齊聚客棧四周,想要一探究竟。夜晚中,任意已久施展絕妙輕功,觀察到了其中真正的情景。很顯然,這些人真正睡去的人很少。那幾輛馬車中拉著十幾口大箱子中不知裝著什麼,但一定不會是龍結草,龍結草有那麼大那麼多嗎,很顯然任誰都不會相信。然而。這些人中竟大多都是先天高手,如此規模,卻是讓人難以想像。

客棧中有人開口說道:「此翻僱主以重金同時僱傭我們五大鏢局,先後向三個地方押送貨物。向聖朝送去,消息傳來,另兩股貨物已經被截,我們五大鏢局的鏢師也死去數人。很顯然其中有陰謀,只是上面拿人大量錢財,也不得不如此做,大家也只能小心行事,方才能保地了自身安全。想來諸位也都看到這眠月鎮中有不少武林人物,我等從關外接過這些貨物,重在保護那一件物品。其他東西可失,但那件物品大家萬萬要相互照應,不能讓其被人奪走。否則我等無人能賠的起……」

這一間屋中有五人,其中一人說過之後,另一人開口說道:「張鏢師,此番事情確實有些古怪,我等也每人各持一個封閉地玉盒,誰也不知裡面裝有什麼東西,但最近江湖傳言,千古異物龍結草出世。想來我等保護地就是那龍結草,只是那龍結草到底乃何種模樣我等誰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與另幾路押送的東西必然有一路是真的,或許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幾路在暗處押送,只是我等不知罷了……」

一番話後眾人都是沉默,片刻後方才有一老者說道:「此事無論如何,我五大鏢局以合力接下,事成之後不但五大鏢局各得百萬兩白銀,我等二十五人也會每人獲得萬量白銀,就是其他幾位也都每人千兩白銀,為了這萬兩白銀,就是命送與此卻也值了……」



說完後那老者歎息一人,這時又是一陣沉默,又見五人中的另一人說道:「那跟隨我等前來的十人是否真是朝廷之人……」

五人不語,隨即各自歎了口氣,便見每人拿出一個玉盒,每個白玉盒子都是密封住地,且都有個一種不同的顏色連貫而下,讓人不能私自打開盒子。那一直未開口的人此刻開口言道:「大家都保護好自己的盒子,若然丟失一個,我等五人都將有難,唉,此事真是讓人擔心不已,罷了,我等就休息吧……」

四人點頭,然後五人各自盤膝坐下,成圓形,分別打起坐來,沒想到竟是如此小心。任意聽過,飄然而下,心中雖動,卻依舊向下邊而去。一番細聽之後也只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當下任意找了一處隱蔽之處,隱身其中,等待了起來。

不久之後,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飄然而來,悄然無聲地接近了窗戶,夜色之下,任意清楚地看到那人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然後點開了窗戶,將黑色的物體伸了進去,片刻後這人推開窗戶,竄了進去。但一聲悶哼聲傳出,然後夜晚再次恢復了安靜。

任意心中好笑不已,心想還真是無知者無罪,那人輕功雖然高明,但卻也只是個剛入先天人榜境界的高手,那屋中五個高手都乃五大鏢局的高手,能每人拿有一個玉盒,必然都高手無疑。那人以下下三濫手段想要將人迷倒,想來進去卻是著了道。

然而,這客棧此刻猶如銅牆鐵壁,內有五大鏢師高手,分別四周有二十個鏢師先天人榜地高手,還有另外十個地榜高手和其他後天境界的鏢師。以這等聲勢和無數先天高手,就是任意想要從中取出五個玉盒,恐怕也要費些手段。

任意心中不禁駭然,到底是那獨孤明花費大量金銀布的這樣大的局,還是朝廷布地局,竟能以五百萬兩巨銀同時僱傭五大鏢局來分別押送這些玉盒。到底那裡面是否真是龍結草,就是此刻任意也迷惑了起來。

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任意感受到了高手的氣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屬於天榜高手的氣息。任意心如冰清,不露絲毫氣息,隱藏在暗處,卻也不怕會被人發現。但見一道黑影出現,猛地竄入先前那五人說話的屋中,然後打鬥聲,悶哼聲不斷響起,與此同時,其他房屋中不斷有高手出現。也正是此時,窗戶猛地碎裂,然後六道人影自那一間房屋中出現。其中兩道人影噴出兩口鮮血,另三人卻是將那身穿黑衣的人包在中間。

任意看的清楚,那人手中正拿著兩個玉盒。這時四周無數高手已經層層將那搶奪玉盒的人圍了起來,不但如此,白天窺視的無數武林中人也都自暗處先後露出。任意依舊無聲,自然知道這些人早已在此,只是以他地輕功自然能輕鬆躲的過,所以並無人發現他。

然而,恐怖的事出現了,只見那人嘿嘿一笑,身影一旋,如鬼魅般瞬間射出無數細小暗器來,只聽悶哼聲、暗器與兵器相交地聲音、慘叫聲接連傳出,一瞬間那黑衣人猶如修羅一般,竟用暗器射中了十數人。那十數個中了暗器的人猛地又慘叫了起來,原來竟是暗器上有毒。

同一時間兩個人先後驚恐說道:「虛空針……」

「無盡虛空,你是虛空盡……」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3
正文 第266章 詭異蠶絲


二十五名五大鏢局的高手,外圍更有近十名五大鏢局的後天高手,除此之外還有十個共同押鏢但身份不名的人。這突然出現的人在瞬時間自手中拋射出無數細小猶如透明的針,針一射出,躲過的人險險躲過。沒有躲過的人卻是頃刻死亡。至於為何有人一口道出無盡虛空和虛空盡這樣的字,卻是在四周火把照亮時看到了那有若透明不存在的,更猶如蜂尾一般的細小暗器。

江湖之上雖有十大暗器,諸如孔雀翎,暴雨梨花針、小李飛刀、傷心小箭等十種暗器,但並不是因為這十中暗器的厲害就能上到暗器譜上去。所謂的暗器譜是以江湖暗譜的形式存在的,少一部分人會瞭解。也有一些人會道聽途說的知道一些,而這暗器譜也有十大高手,從第一到第十分別是唐門高手天下無孔唐無孔、霜飛天岳天、釬釬玉手妙釬、無盡虛空虛空盡、星星兒星滿夜,奪命金花北林木、無影神針傅衡、白眉針白何、鐵松子孫老莊、風鳴飛蝗風無聊。

這十位暗器高手中已經死去一位,在皇馬鎮內場之中乃任意親眼所見,正是暗器譜中排名第九的鐵松子孫老莊。而殺死孫老莊的人則是同列暗器譜第六位的奪命金花北林木。這江湖中殺戮不斷,利益不斷,有利益就有仇恨,有人也就有恩怨,有男人女人也自然會有情愛,所以也就組成了這快意恩仇的江湖。

「虛空盡,你可是真要搶這玉盒,今日你身份以露,若再強搶,到時你又怎能躲的過五大鏢局的聯手追殺……」一道聲音傳出。正是五大鏢局中五個帶頭人中的其中一個。這五人都入地榜,是少見地高手。

黑衣蒙面人也不答話,而是雙手再揚,竟有射出了無數閃著寒光的暗器。暗器一閃,就不見蹤影,讓人難以辨別,只能以耳力去聽,然後再將暗器打下。但是這黑衣人所射的暗器不但細小透明,且還毫無聲息,暗器之上更塗有見血封喉的劇毒。這一照面間竟有殺了數人。誰又能想到這近五十人所組成的押鏢隊伍,片刻間竟死去了十幾分之多。雖是後面一些後天高手來不及躲避,而死於非命,但前面的一些先天高手也有就此死去的。

猛然,一聲冷哼傳出,但見那壓陣的十人中射出一人來,那人一出現便也揚手射出數道寒光。寒光射出,那黑衣人也是揚手而射,頓時只聽半空中傳出叮噹的聲音,這一下就有數十枚兩種不同的暗器掉落在各處。各高手向四處退去,正中留下了那剛剛出現地人與那黑衣人兩人對決。除此之外,那十人之中同時又射出一人來。

這出現的兩人容貌都十分平常,一直不言不語,保持著沉默,到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然而那被稱做為虛空盡的黑衣人卻是驚訝出聲道:「五殃針。你是赫連宇,你竟然還活著……」

那先前出手阻止虛空盡虛空針的人開口沉聲道:「天下暗器高手無數,你等十人雖然佔據暗器譜十大排名,但暗器這種東西又怎能是以排名論的了的。今日你既到此劫鏢,我等自會將你留下,順便給那些想要劫鏢地人一個警告。」

說完後這人目光掃向黑暗中的四處,又大聲說道:「你等莫要再打這玉盒的主意,否則生死由命……」

隱藏在暗處的人被這赫連宇的目光掃過,心中都自升起一股寒意,許多人也都就此絕了許多想法。然而除去少部分人再做等待與打算之外,更多的人卻是心中冷笑,你赫連宇雖是好手,但江湖之上有幾人聽到過你的名字……「

這也正是上榜之人與不上榜之人的區別所在。也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使的無數人為了上榜,被江湖中人知道。所以才會不斷挑戰高手,做出許多事情。然而江湖中除了這些上榜地高手之外,卻還有無數的人隱藏在暗處,並不為人所知。莫要以為這些人武功不如上榜之人的高,就如那正邪兩道的各大掌門,他們根本就不會上榜,但天下間誰人敢去挑戰正派十大掌門與邪派十大掌門,當然還有那中立勢力,乃至許多中等勢力地門派掌門,都有許多是實力非常高強的。

而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高手厲害的人也就只有少部分,畢竟人的精力都非常有限。而有的人不會將那些高手的名字傳出去,有的人卻傳了出去,於是被傳了出去的人便也被許多人知道,只是雖然知道,但卻沒有見過,也就有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現象。江湖之上這樣的事幾乎每日都有發生,到如今三十多年以過,也出現了許多未上榜但卻實力高強地高手。但不論如何,諸如高手譜、才俊譜、黑白譜、惡人譜、奇人譜等明譜、暗譜,依舊是江湖中人所大力關注的。依舊有許多人想盡方法要進入譜中,這正是恩怨不會了,殺戮不會了……而人,就是江湖,沒有人就不會有江湖……

虛空盡帶著面罩,其神情並不為人所知,但此刻心中卻是難以安靜。這突然出現的赫連宇同是

手,一手五殃針細如牛毛,比之他地虛空針還要煩人他也知道,五殃針的發放是以筒發,只因五殃針太過細小,且上面都有毒,若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當然,除了筒裝的五殃針之外,這赫連宇難保不會用手發出針來,但那樣一來必然威力減少許多。而他此刻奪了兩個玉盒,已然不可能再奪其餘三個。便要想著離去,而若要離去,就必然闖過著許多高手的包圍。儘管他以入天榜前期,但眼前局勢到也異常凶險……

而那突然又出現在赫連宇身旁的中年人則是冰冷地看著他,驀地,人動,同時動的是三個人。虛空盡、赫連宇,還有另外一人。只見暗器鋪天蓋地而來。赫連宇手中持有一黑色小筒,筒中有無數細小黑針,黑針長不逾寸,細如牛毛。筒上裝有一個活閂和兩個機鈕,活閂早已打開,騰身而起時赫連宇就快速按下了大小兩個機鈕上的大機鈕,頓時自筒中射出了七十二道細小黑針,只見其密密麻麻,向虛空盡七十二處穴道射去。

這五殃針製造及其精準,射出前施展之人會測出相互距離。以對方身形高大矮小,掌握距離,分大小按鈕,大按鈕一按可同時射出七十二針,七十二針射中人體七十二道穴位,小按鈕按住不動可一針接一針的射出,端是計算準確。匠心獨運。尤其這五殃針乃是以陰山絕壑寒鐵製造而成,更有寒鐵之氣,遇血即凝,中者無不當場寒慄而死。

赫連宇計算準確,七十二針同時射出,快速無比,與此同時,那站在赫連宇身旁地中年人卻是身影連閃,雙手連揚。瞬時射出六道黑色寒光,向虛空盡射去。這人竟也是暗器高手,讓無數圍觀或偷看的人心中大為吃驚。而那虛空盡既能進入暗器譜第四,其身手自是出神入化。在赫連宇射出五殃針時。也同時射出一把虛空針,只見星光閃過,與五殃針擊在一起,打下了不少五殃針,但五殃針極為快速,針針相擊之下不斷落的滿地都是,且都還向著兩人射去。

兩人自然都知道暗器的厲害,也都隨身帶有毒藥,若是暗器高手交手。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將後背乃至破綻露出,更不能不戰就退。當然。最後要比的還是兩人的暗器手法,身法,速度。這些合起來一個也不能缺少。若是缺少,所面臨的必然是死亡。

很顯然,虛空盡要高出兩人許多,身法速度也都快了許多,所以,虛空盡極為凶險地躲避過了五殃針,但是另一人射來的六道黑光卻有兩道射中了虛空盡。一道射在虛空盡腹部,一道射在大腿處。虛空盡目光一掃,見射中自己的兩道黑光乃是兩個有十多厘米長地龍形暗器。一瞬間虛空盡知道了這暗器是什麼,然而,暗器之上有毒那是必然的。儘管虛空盡迅速吞下解毒之藥,但身體的不適反應還是影響了他。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就此瞭解之時,虛空盡竟然動了,只見其身影連閃,兩手迅速變為虛影,竟給人無數只手的感覺。而同時中了虛空針的赫連宇兩人卻是面色發黑,雖也快速吞下了解毒藥,但卻也心中無比驚訝。他兩人一人使五殃針,一人使毒龍錐,在江湖之上雖然名聲不大,但實力卻是不低,比之虛空盡雖差了許多,但以兩人聯手之力,竟也中了那無聲無色的虛空針。針上之毒迅速滲透兩人血液,使的兩人苦不堪言,幸而玩暗器地人都有平常武林高手難見的解毒聖藥,方才勉強壓上一壓。

然而不想那虛空盡竟然不顧中了毒龍錐之毒,就已經有所行動,且一瞬間射出了無數寒光,兩人自也不會讓那密密麻麻的虛空針射中自己,於是便也同時射出毒龍錐與五殃針,一瞬間,明處暗處圍觀的人幾乎都要瘋了,這樣的暗器高手大戰就是江湖歷史上也很少見到,不想今日竟有幸一見。那無盡虛空能得無盡虛空之名,一方面是因為虛空針的原因,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暗器手法『無盡虛空』的原因,此刻虛空盡所施展的暗器手法正是最厲害的一式無盡虛空。

虛空盡知道那兩人躲避不了,但自己也必然在情急之下中上對方所發地暗器,果不然,三人的暗器雖然被打掉一小半,但更多的暗器卻向三人招呼去。虛空盡悶哼一聲,身影一頓,噴出一口黑臭之血,然後破空而去。而那赫連宇與施展毒龍錐的兩人卻是全身有十幾處中了虛空針,此刻從中虛空針地地方也正流出黑色的腥臭血液。

任意歎息一聲,知道那兩人已經死去。果不然片刻後眾人見兩人不動,便有人上前觸動兩人,兩人應手而倒,就此死去。眾人驚歎虛空盡的厲害之時,腦中更是不能忘卻那讓人無處藏身的暗器。然而更多的卻是心中的那股壓抑,還有對自己生命的擔憂。



所有地暗器都被人收了去,任意有幸檢到了五枚虛空針、兩枚五殃針、一枚毒龍錐。猶如任意帶著手套,所以並不懼怕毒性,更何況自身百毒不侵。又有什麼好

.任意靜靜地感知,隨著血液和那股腥臭之味,任意自是輕鬆地找到了虛空盡,不想虛空盡卻剛剛發出一聲慘叫之聲,然後倒了下去。

無盡虛空,虛空盡竟然如此死去,任意看到了殺死虛空盡地人,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殺死虛空盡的人竟然是那身穿黑衣。背後背著包裹地青年。只見那青年手中拿漆黑無比的奇形物件,強烈無比的殺氣正從上面傳出。任意見青年自虛空盡的懷中拿出兩個玉盒,正待收手走人時,卻見淫惡四賤四人出現在了青年身前。

只見那身穿黑衣地賤裡獨行嘿聲說道:「小子,好樣的,竟然趁著虛空盡這樣的高手受傷時將人家給殺了,不過在虛空盡中毒的情況下你能殺了他。也算是少見的高手了,只是你如今遇到我兄弟四人,嘿,活該倒霉。」

身穿藍衣的陰裡獨飛冷聲說道:「留下東西滾蛋,否則就死在這裡。」

黑衣青年沉默不語,眼中似有寒光閃過,下一刻,只見其手中黑色物體猛地發出突地一聲響聲,然後十二道漆黑無比的旋轉物體就此旋轉飛出。淫惡四賤一驚之下各自躲閃。其中賤裡獨行正要開口罵出聲時,卻是嘎然停聲,砰地一聲倒了下來,而一片黑色地旋轉物體自其胸前穿透。自身後飛出,然後帶著無比強勁的力道向遠處飛去。與此同時,其餘三人一人脖子處被割掉了半邊,顯得好不恐怖。一人頭顱被貫穿,一人小腹被洞穿。

任意看的心驚無比,想不到天下間會有如此霸道的暗器,直到此時,先後出現的暗器高手已有四人,死了三人,現在這青年是第四人。只是卻不知結果如何。只是一個照面間便將淫惡四賤給殺了,任意心中不禁想到,此人到底是誰。其手中所拿的東西又是什麼,為何威力會如此之大。比起當日任意所見孔雀翎雖有不如,但卻是霸道至及。

砰地一聲,一道物體射入任意身旁的射上,任意順手輕巧摘過,只見這東西竟是一黑色的微微卷刃的利器。其上寫著一個古樸地『魯』字,單單從表面看並不能看出其有多鋒利,但先前同時射出的有十二片之多。任意心中思索了一下,斷定憑借自己的輕功,應該可以躲避的過,只是沒有做過地事任意也不想下結論,於是便有繼續看了起來。

黑衣青年拿了玉盒,手中拿有奇形物體,掃視了一下四周,竟極其巧妙地將先前射出的黑片收回了大半,然而,當再尋找另外幾片暗器時,青年卻眉頭微皺,掃視了一下黑暗的四周,然後閃入黑暗之中,隨即消失不見。青年離去之時,青年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兩人。其中一人手中拿有一黑片說道:「沒想到虛空盡縱橫江湖數十年,到頭來竟然載在了一個小子手中,真是可笑……」

身旁人另一人說道:「這暗器上刻一個魯字,莫不是魯妙子一脈的傳人……不管此人到底是誰,我等繼續行事,相信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隨著兩人離去,黑暗中又有幾人離去,但所去的方向都是先前黑衣青年的方向,很顯然這些人都看到了先前那一幕,只是都並未出手而已。幾乎許多人都知道先下手的人必然會被暗處的人盯住,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被暗中下手,這樣卻是得不償失。然而總有許多人或自持武功高強,或深覺自己做地萬分小心,或是另有目的。只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高手之上更有高手,沒有覺悟的人就如那淫惡四賤、虛空盡一般,最後只能做螳螂捕蟬,卻不知螳螂之後還有黃雀……然而,黃雀之後就沒有雄鷹嗎……

又是這些人背後搞鬼,只是不知道這幫人是朝廷地人還是獨孤明的,或是其它勢力……,任意耳力聰敏,就是幾人只動口不聞其聲,任意也是聽的清楚,這卻是連任意也不知道為何,任意只當是地乳或者是血梨的功效,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待那幾人離去後,先後又有幾批人出現,這幾批人中有那騎白駱駝的青年,還有那十小公子中的花城月三人。除這些人之外,還有十幾人。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虛空盡會死,淫惡四賤也會死。

任意還是跟了上去,但卻見那黑衣青年仰臥在一顆巨樹下,面上有詭異的灰色蠶絲類的東西,猶如蜘蛛網一般。除此之外,青年的前面數十米開外竟也有兩人橫屍林中,兩人面色黑青,面容之上,手上都有灰色的蠶絲纏繞。看起來好不駭人,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武功造成的。當下任意飄然到了黑衣青年身後,一掌貼了上去,內力及快地湧入青年體內,只覺黑衣青年體內經脈中內力運行不順,且一片混亂,見青年面色黑青,顯然是中毒之像,任意心中不禁更為驚訝。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4
正文 第267章 天蠶魔功


好個邪異蠶絲,任意放在黑衣青年背後的手一吸,那阻塞在青年經脈中的蠶絲竟猶如活物一般順著任意的內力反擊而來。任意大為驚訝,到想試試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當下內力猛捲而出,瞬間就將青年體內的蠶絲全部吸盡,而後任意收掌,眨眼間就見右手中會聚了一個大如拇指那般大小的灰色絲團。那是任意以內力強行將蠶絲自自己手中逼出的,任意如何也想不到這詭異的蠶絲竟能透過他所帶的手套鑽入手中筋脈去。只是一切都是徒勞,對任意來說,他以百毒不侵,這一點點有毒的東西並不能對任意如何。更何況任意隨身帶有幾種自玲瓏頂之上拿下來的奇藥,自是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當下,任意看過之後,將蠶絲打入身旁的樹中,只是卻不見大樹有任何反應,最後想來應該兩者不對口吧,於是收回蠶絲,並妥善收好,或許偶爾會用到這樣的東西也說不定。那原本呼吸已經快要停止的黑衣青年,漸漸好轉,當他睜開眼睛奇怪地察覺到自己竟然安然無事時,忍不住驚疑一聲,然後四處察看一下。見四周無人,當下自語道:「奇怪,那古怪的蠶絲怎麼就突然消失了……那人所用的武功真是邪惡,且武功還是如此之高,真是駭人至及,讓人難以想像,只是可惜,我辛苦奪來的玉盒也沒了……」

事實上任意就在這顆樹後,毫無聲息地站著,對眼前這黑衣青年,任意多少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青年究竟如何。不一會,就見青年掙扎著站起身來,然後也不言語,收起了身旁猶如弩的奇門兵器,然後轉顧四周,又是自語道:「沒想到其中一個玉盒竟然是空的,就是不知道另一個玉盒內是否有龍結草,唉,不管了,先回去吧。反正還有三個,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其他人搶去,也不知道那龍結草到底是真有還是假有……得到了就能一躍成為頂尖高手,得不到就是死了也沒什麼……」

當下青年向眠月鎮的方向回去,只是所走的方向卻是繞道而行,並沒有走正道,此地頗為偏僻。正是這青年先前得了玉盒之後,一路繞道向這裡行來,不想卻被人隨後追上,待他打開第一個玉盒見是空地,正要打開第二個時,卻是被人給擊傷,然後奪了玉盒離去。這一切任意並未看到,但卻對青年那奇門兵器有了很深的瞭解。沒想到那東西製作竟是極為精妙,其上也刻有一個魯字。當然著一切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奇門兵器上可裝十二把黑色飛刀,正是先前任意所得到的一把飛刀。趁青年昏迷時任意瞭解了這一切,只是卻並未現身。至於救了這青年一命,卻是任意沒有想過但已經做了的事。任意也不可能再殺了這青年。更不可能現身一見,於是就任由青年死去。

隨後任意在林中轉了一圈,見到林中倒下四個人,而四個人竟然都是面色灰暗,有灰色蠶絲盤踞與皮膚之上。不用看任意就知四人已經全部死去,當下心中對那出手之人甚是好奇,沒想到天下間竟有如此邪門的武功。依照先前那樣,任意將四人身上的蠶絲全部吸出,然後收了起來,沒想到一合之下竟也頗多。回到眠月鎮中。任意想要試驗一下這被吸出的蠶絲還有沒有毒性,於是便取出一點蠶絲,將蠶絲以內力支撐。彈入鎮中一隻黑狗的口中,沒想到黑狗片刻間就以死去。這就足見蠶絲之毒是如何地猛烈,然而不論如何,任意卻是不懼。當下便又趁著黑夜向客棧中趕去。

到了客棧後邊,正要以輕功進入自己房中時,卻見一道人影鬼鬼樂祟地飄然而出,然後身影一閃便又消失不見。任意來了興趣,緊隨其後追了上去。只見前面身穿黑衣的人背背一奇形兵器,似是鉤類武器,但卻與鉤類武器有所差別。任意輕功絕世,不發絲毫聲音。心中知道今夜必然不會是安靜的一夜,卻不知要死多少人。到現在任意所見就已經死了二十多人了,想來那些押送貨物的鏢師們此刻怕是都聚在一起,沒有一人能睡的著吧。

確實,正如任意所猜,客棧中,三個房間內,剩下的二十三位鏢師與八位從旁押送,身份不名的人分別佔據著三個房間。其中十六個五大鏢局地鏢師頭聚在一間房內,另有七個後天高手聚在另一間房內靜靜等候著,以他們的武功雖然在無數後天高手中有些聲名,也頗顯厲害,但在這無數踏入先天高手的眼中來手,卻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他們能做的只有沉默,聽候高手的命令。

十六個人聚在一間房內顯得有些擁擠,但同樣此刻卻無一人說話,直到好一會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沉默,儘管聲音很低,但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只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而已。誰能想到,以往的他們是如何的風光,以他們身入先天境界地身手,就是遇到大門派的高手也能安然路過。然而,今時今日卻是一切都變了。江湖已

手層出不窮,寂靜了一百多年的江湖足以培育出無數譜、才俊譜、黑白譜、惡人譜等等也只能代表江湖中不到萬分之一的高手。有更多地高手或潛伏在暗處,或隱居在山中,或裝扮成普通人,他們生活在各處,只要有讓他們動心的東西出現,那麼,他們必然都會出現。

「江湖亂了,我們的命也不會再有保障了……」黑暗中,十六個人中一人歎息道。

「江湖為什麼會亂,又是什麼人在攪亂江湖,他們要做什麼……」一人聲音激動,顯然對那些使江湖亂起來的人痛恨不已,沒有那些人在暗處攪亂江湖,他們這些鏢師又怎會如此狼狽。

幾乎每一個鏢師都知道。當江湖亂起來之後,雖然鏢局的生意會越來越好,呈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利潤增長,但是,押送貨物的鏢師們卻也是隨時面臨生死。

當然,有害怕地自然就會有不害怕的,只聽十六人中有一人低聲嘲諷道:「有什麼可怕的,江湖亂了不好嗎,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有花不完地錢,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江湖上擁有更大的聲名。我們其中有幾位高手譜上的高手,也有比高手譜上高手更厲害地高手,有這麼多高手我們怕什麼,更何況五大鏢局第一次聯手,也不能被外人看低……」



「無知,你又知道什麼,明裡暗裡有幾波我們這些鏢師在壓鏢你知道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每家鏢局得五百萬兩白銀,還是更多白銀,依我看我們這些人都是人家的棋子,有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你們只要細細想想,就能明白其中道理,我們……已經被拋棄了……」

「不可能,我們二十五人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我們五個領頭地還是地榜境界的高手。鏢局不會就此將我們拋棄的,我不信……」其中一人語氣極為激烈地說道。

「嘿,不信嗎,那你能將失去的兩個玉盒找回來嗎……」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突然十六人中有一人驚聲說道:「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將玉盒打開……」

話落,屋內突然嘈雜了起來,接著屋內亮了起來,然後十六人又是一陣沉默,其中一人冷聲道:「果然是空的……」

說著,這人又轉頭四顧說道:「另兩呢,打開,它們也一定是空的……」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發出一陣輕響,十六人都是一愣,其中兩人也迅速打開窗戶。一起射出窗戶,但尚未從二樓落下,就在空中被人一劍刺穿胸口,重重地摔了下去。與此同時,十四人一起落了下來,各有步驟地形成保護。隨著嘈雜聲響起,另兩個屋中的人也都迅速出來。只是,這時再尋那殺死兩個先天人榜級別地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

在這銅牆鐵壁之下,沒有實力的人幾乎不敢去搶奪那玉盒,但是真的沒有嗎,答案是否定的。有人出手了,只見夜空之下,除客棧樓頂之上,其餘兩旁的樓頂之上突然出現幾人,只見這幾人手中拿著奇怪的物體,而後只聽砰地一聲,就有黑色的煙霧自三個地方噴射而出,頓時漫天黑煙,一股異味充斥與天地之間,跑的快的人各自上了客棧地樓頂,但樓下還是有近十人來不及逃走,被煙霧籠罩,接著就聽慘叫聲響起,卻是那十人在地下打起滾來,不但如此,十人還不停地抓著身子。

幾個呼吸之後,十人死去,面目血跡斑斑,不成模樣。而那放出黑煙的人也都早已不見蹤影。再看這些押鏢的人,此刻連同那護送的八人,就只有二十三人了。只是,這二十三人都是鏢師中地高手。此刻雖都異常氣憤,但卻無人敢分離出去。

眠月鎮中,一間破舊的房屋中,有人說道:「任務已經完成,想來那些鏢師也不會再打開玉盒了吧,嘿,就是現在打開恐怕也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假的,到時那些要爭搶玉盒的人也不會相信他們……」

「誰……」

砰地一聲,自屋中射出幾個人來,但是,當頭一人尚未來的及出手,腦袋已經與身體分家。另外幾人只見到夜晚中一道寒光閃過,就有了這樣的結果,當下就知這人是一個高手。

「閣下是什麼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那先前在屋中說話的人開口說話了,同時這人身旁四人也都各自拿出兵器,將來人圍了起來。

然而,那人卻是話也不說一句,只是冷笑一聲,手中冒和森寒殺氣的奇形鉤類武器就已經揮舞出去。

鉤,武器中的一種,十八般兵器中名列第七,那麼眼前這個奇形的鉤呢,他真地是鉤嗎,或者是其他兵器

兵器出,一人慘叫一聲,卻是兵器鉤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頓時,血濺,頭飛,身體倒下。一切都是如此的乾脆。

「你這是什麼兵器……」那人已久未出手,而是看著自己地幾個手下與那人對打。只是,只有四招,四個手下的頭顱全部滾向一旁。一瞬間夜晚變地如此的安靜,那拿奇形兵器的人看著自己手中的

只見血滴自上滑落而下,沒有在兵器上留下一絲痕跡

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然而卻只說了三個字。

「離別鉤!」這三個字說的非常輕快,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沉重。

「離別鉤……」那人身體一震,聲音中似還有些顫音。

「是的。離別鉤,離別鉤也是鉤!」

「你為什麼要與我做對,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那人平息了心中的震盪,出聲詢問道,對於離別鉤,它的故事很多,只是它地出現卻代表著離別。很多形式的離別,他似乎已經害怕了,他不知道他怕的是離別鉤還是眼前這個人,或者兩個都怕,他盡量讓自己冷靜,問出了毫無意義的問題。

人動,持有離別鉤的人直接以武器回答了他的話,頓時就見人影翻飛,激烈無比。然而,當那一抹極為耀眼的寒光閃過之後,離別鉤地寒光消失了。持鉤的人也離去了,留下的只有一具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

一道黑影出現。自屍體身上摸了幾下,摸出了一張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殺,一個不留。最後署名為『天璣』。」

天璣者,北斗七星之一,乃十大惡人之首獨孤明坐下七星之一。而死去的這人卻只是天璣的手下,然而,單單一個手下竟也有著地榜中期的身手,這就不得不讓任意吃驚了。以此看來,那七星的武功會有多高。四聖武功又有多高,還有那隱藏在最後的獨孤明地武功又有多高。

離別鉤的出現並沒有讓任意有什麼想法,雖然見識到了一場不公平的殺戮。但也知道了那人和獨孤明並不是一起的。任意離去,到了客棧中,見客棧中地氣氛異常詭異。客棧老闆早已不知去向,住在客棧中的其他人也都因為害怕而半夜離去。而一直到此時也不見官府的人來,這一切都在告訴許多人知道,今夜的殺戮似乎有著某中意義。

「星羅密佈……」

一聲暴喝傳出,頓時就見猶如星光般的白色亮點向十幾個鏢師等人飛射而去。隨後就聽叮噹聲和慘叫聲不斷響起,場面一瞬間變的更為血腥。

暗器,又見暗器,這江湖之上到底有多少人在使用暗器,又有多少暗器高手,任意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就是這些暗器高手和暗器之上的毒,方才使的這些人成為與比殺手還讓人討厭的人。

施展暗器的人蒙著面,但這星羅密佈四個字卻是暴露了這人地身份。如那虛空盡一般,這人暗器射出之後,就以飛速逃離而去。逃離的很順,當這人消失之後也不見有人追去。而鏢局這邊又有人中毒死去,任意心中不禁為這些鏢師感到可惜。很顯然,在今夜,他們能做的只有一步不動,保護著那個五個假地玉盒,雖然任意不知道現在玉盒還剩幾個。但這些人無疑是可憐的,只是任意沒有想到,事情是會有變化的。更何況是人這種多變的動物。

所以,剩餘的十個鏢師竟有兩個人突然轉身,然後飛射而去。在八個鏢師和八個押送的人愕然注視下,氣氛變的更為詭異。就見鏢師中一人突然自懷中拿出一個玉盒,然後大聲說道:「玉盒在這裡,只要你們讓我離去,我可以將玉盒放下……」

無疑這人是非常聰明的,這鏢師話剛說完就將玉盒猛地扔上半空,然後自己也在幾個竄射下消失在夜色之中。鏢師們動搖了,五個鏢師頭走了一個,還有四個。沒想到就在玉盒下落之時另外三個鏢師竟然同時轉身離去,這一下剩餘的鏢師就只有四個鏢師頭和另外八個人了。

數道身影同時向半空中的玉盒接去,不想卻有一人仿若憑空出現一般,無比快速地將玉盒吸入手中。爾後只見其一雙潔白無比的雙手快速無比地迎向向他攻來的四隻手掌。只聽砰砰砰砰四聲響聲傳出。那人哈哈大笑著旋身落在一間屋頂之上。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竟當著眾人的面將玉盒打開,然後只見起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那四個同時爭奪玉盒的鏢師卻是悶哼連連,面色一片灰白,身體更是顫抖個不停。任意一見就知這四人中了與先前林中數人所中的相同的武功。沒想到竟是眼前那站在屋頂之上的蒙面人。不層想到,那先前施展星羅密佈的暗器高手竟然出現在另一間屋頂之上,冷聲說道:「真的在你們誰的身上,交出來……」

任意知道,真正的好戲即將上演,不管最後如何,任意的目光始終盯在那會施展邪功的人身上。若任意所猜不錯,那武功定然是天榜神級武功中最為特殊的武功,天蠶神功,也或者說,這人所施展的並不是真正的天蠶神功,而是始終被天蠶神功壓制一線的天蠶魔功。然而不管是兩種中的那一種武功,它們的基礎都是死而後生,猶如蟲化蝴蝶一般。任意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4
正文 第268章 天蠶秘籍


無人答話,但見十一人沒有一人回話,直到現在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雖然眾人心中疑惑猜測不已,但卻都不敢肯定那五個玉盒中是否有東西。也只有暗處的任意目睹了一切經過,知道五個玉盒中都是空的。且最隱蔽的東西任意也都知道許多,只是任意無心插手,一方面是等落千手到來,二方面自然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天魔琴,第三則是看這江湖到底如何發展,若高手出現,任意自當隨時挑戰,提高自己。武功的及至才是任意所追求的,所以任意是一身輕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五個玉盒被虛空盡奪去了兩個,後虛空盡被黑衣青年所殺,而黑衣青年又被施展天蠶魔功的人所傷。只是那人萬萬沒有想到任意會救了那青年,此刻任意見了那施展天蠶神功的人靜靜地站在屋頂之上就已經明瞭了那兩個玉盒中必然是空無一物。又見那星羅密佈夜星羅奪走一個玉盒,奪了一個玉盒,再加上先前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又取得一個玉盒。如此算來,五個玉盒以有四個被先後奪取。然而,四個都是假的。

夜星羅的返回已經證明玉盒中什麼都沒有,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將玉盒化為粉末,被暗處無數人都看在眼中,都自相信那玉盒是假的。還有那回來的夜星羅,若所得是真的,自然不會再回來。所以暗處隱藏的眾人有許多人都相信夜星羅所得到的都是假的。除了虛空盡早先得到的兩個玉盒是真是假不被人知道之外,現在還有一個玉盒沒有出現。所以,眾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了那十二人身上。

四個鏢師頭都乃地榜高手,剛剛與那施展邪功地人交手之間也都是全力出手,雖說都是同時中招。但那詭異如絲的內力卻也被四人在頃刻間逼了出來。火光照射之下,明處暗處的人都見到四人手掌之上佈滿了一層極為薄弱的灰色絲狀物體。那夜星羅看在眼中,心中一震,看向同樣站在另一邊的黑衣人,只見其身穿黑衣,面上有面巾,雙眼在黑夜中彷彿放射著無比邪惡的光芒一般。夜星羅當下就知那人是少見的高手,只是既以到此,不得龍結草便不會罷休。當下夜星羅一邊注意著那人,一邊略做思索。便身影一閃,就消失與眾多房屋之間。

此一舉動讓眾人心覺奇怪,但那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四個玉盒中空無一物,你們可將第五個玉盒打開,看看裡面是否有東西,若是沒有的話老夫自當就此離去。」

眾人都自一震,這下方才意識到另外兩個玉盒一定是這人所得。不然也不會說出如此肯定的話。再一想起這些時日來江湖之上出現的三波押送隊伍,都是押送那龍結草,但最後卻死了許多高手,只是真地有沒有龍結草卻不為人知。然而,儘管眾人心中都願相信沒有,都願相信這些時日來江湖之上所傳的都是假的,但內心深處又有幾人能對那龍結草舍棄。於是,一部分人因實力不高而選擇放棄,但有實力爭取的人卻是心中冷笑。心想這些話還不是有你自己來說,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知道那龍結草是不是被你得去,現在又說這樣的風涼話,自是來掩人耳目。

任意這才想起那拿有離別鉤的人未殺死那人之前他所聽到的話。當時那人所說,已經道名了其中地矛盾。現在真如那人所說,就只是龍結草的名字就足以引起混亂。更何況誰人相信有人竟請的起五大鏢局如此多的高手來押送那許多東西,這無疑是騙人的,總之,情勢一片混亂,多數人都因龍結草和押送隊伍的強大而自作聰明,不辯是非,卻是苦了這些押鏢的鏢頭了。

四個鏢師頭站起身來,各自看向那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四人的恐怖高手。雖然心中極為氣憤,但想到此刻局面,若不拿出最後一個玉盒讓那人和暗處的人看清。恐怕四人地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然而五大鏢局規矩嚴厲,極為霸道。鏢師的職責與任務都是異常明瞭,幾人也都知道,更何況四人乃五大鏢局中的高手。平常雖有特權,但此刻也知道了五大鏢局因為巨銀早將眾人給賣了。當下心中氣憤之下,其中一個鏢師自懷中拿出一個玉盒,正待打開之時,卻見那始終不出聲的八個真正地押鏢人各自竄了上來,將四人圍在其中。

當下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們護鏢不力,失去了四個玉盒,現在還想將第五個玉盒拿出,你們就不怕五大鏢局因此而受到牽連嗎……」

四個鏢師頭中的一個暴和一聲道:「那為什麼一路之上你們不將玉盒拿在手中,而由我們保護你們上京,反而卻讓我們拿著玉盒。你們存的什麼心只有你們自己知道,現今我們死了這麼多兄弟,這又怎麼算……」

那人神色不變,開口說道:「我們出錢,你們出力,自然由我們說了算,五個玉盒中有一個裝有龍結草,若是失去了,不但你們要死,就是五大鏢局也要受到牽連,損失慘重,哼。」

「你,無恥……」四個鏢師頭各自大憤,窩囊至及。

任意心神一動,本想出去,但卻又馬上平靜下來,想到自己去管這些無聊的事做什麼,不但毫無意義,恐怕也要惹怒暗中策劃的人。更何況那落千手說過要江湖越亂越好,這些事還是由這些人去折騰吧,自己呆會去會會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便可,其他事就不去插手了,做一個旁觀人看看熱鬧也好。

朝廷,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到了朝廷,也只有朝廷的人才能有如此大的口氣,五大鏢局勢力如何強大,且貫通天朝,就是四大域外也都有著開散枝葉,不可小窺。就是朝廷想滅,也是不可能一下滅其根基的。前些時日。琴音聖會時就已經傳出天魔琴與龍結草地事來。這一來對天魔琴有心的人留守在皇馬山,對龍結草有心的人則四處查探。只是其中消息極為隱秘,矛頭直指朝廷,所以絕大多數人想也沒想就將兩件事與朝廷聯繫了起來。

當然,以任意所

算這事不是朝廷所為,恐怕朝廷也樂得如此,江湖高高強,但也不敢與朝廷鬥。所以就算真是朝廷,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想著方法保護自己,或是從中得到利益。

「嘿,反正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們怎樣都是死,不如……」

話未說完就聽一聲脆響傳出,卻是那人將手中地玉盒捏碎,而後眾人的目光落在碎成幾半的玉盒之上。只見裡面空無一物。一切似乎都以明瞭,然而該走的卻都沒有走。四個鏢師各自無聲,臉色卻是苦澀無比,而那人卻是冷哼一聲,掃了四人一眼,躍回七人的隊伍中。氣氛在這時更見詭異,突然,四個鏢師中有一人開口說道:「東西沒有在玉盒中,那麼一定就在你們八個身上了……」

八人中先前那說話的人目露寒光。開口說道:「你等以為以此來推卸責任就能推卸的掉嗎,玉盒每日被你等看管,或許早已被你等掉包了也說不准……」

見四個鏢師面容憤怒,眼中寒光四射。那人面色卻也依舊不變地說道:「也或許玉盒裡的東西已經被那些將玉盒奪取的人獲得,總之,不論如何,你們五大鏢局要承受這個責任,哼,我們走……」



「那裡走,都給我留下……」

八人正要走時,卻被那一直未說話的人一口喝住,同時那人身如大鷹,一個起落便衝了過來。頓時就見掌影翻飛。八人對一,就這樣毫無徵召地打了起來。

江湖,或許總是這樣。有理由,也可以沒有理由,每天都有人如此。

四個鏢師互看一眼,各自竄躍而起,就此離去。然而,四人真地能安然離去嗎。當四人離去之時,任意也飄然追去,就見四人被幾個人給攔截下來。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開口冷聲說道:「東西留下你們走,否則一個也別想安然離開這裡……」

四個鏢師互看一眼,同時向對方衝去,一時間大戰就此拉開序幕。任意這才發現這眠月中所隱藏的高手竟然是如此之多。再看幾人比武,雖然都以入先天境界,但卻沒有被任意看入眼中。於是任意悄然退下,進入客棧之中。指風掃過,被嚴密封閉的箱子就被任意打開,然而一看之下,任意心中愕然,只見箱中那裡有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一塊塊建造房屋用的磚頭。再打開其他箱子,一看之下竟全部都是,當下任意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那院中八人雖然不能確定是朝廷的人還是獨孤明的人,或者是其他勢力地人,但總之這龍結草就是個天大的騙局。反過頭來再看戰鬥,兩邊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那邊四個鏢師頭已經死去了兩個,重傷一個,還有一個在那裡死撐著。當最後結束之後,任意暗處觀察,見那些人搜過身之後並沒有搜出什麼,那些人氣憤之下便將目標放到了院中依舊在打鬥的人身上。

四個鏢師兩死兩傷,確實可憐,任意也懶得理會,便也竄躍幾下,避開許多人隱藏的地方,到原先所隱蔽的地方呆了下來。這時場中情勢已經大變,那施展邪功的人果是先天天榜高手,怕已經進入天榜中期一列了。比之任意還要高上一線,只是那八人也都是高手,其中那領頭之人竟也是罕見的天榜高手。一番打鬥之下,雖然被那人劈了五人,但那最厲害的三人卻依舊與其打鬥著。

任意看的出來,用不了多久那三人也必然會死於那人掌下。果不然正如任意所想,一番爭鬥之後,那三人先後又死去兩人,另外一人也受了傷,而那人也是身上有了許多傷口。這一場決鬥是以一名天榜中期高手對一名天榜前期高手與七名人榜與地榜階層各不同地高手,最後以黑衣人勝利。結果在黑衣人搜尋了八人的衣服之後,又詢問那領頭高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一氣之下。黑衣人當場將那高手斃與掌下,卻是可惜了那一個先天級別的天榜高手了。

而這也更讓任意瞭解到了一個階層與一個階層之間的差別。那黑衣領頭人地實力事實上也只是剛剛進入天榜一列,對付那一個武功恐怖詭異,且帶有毒絲地高手,結果自是不得而知。

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結果會是一面倒的形勢,更沒有想到八人身上並沒有玉盒。這時那邊殺死四個鏢師的高手雖依舊隱藏在暗中,但看到眼前形勢,心中也是明瞭了許多。而那身有機關弩的青年則歎息一聲,更是比所有人都明白。起初他出其不意,以絕世暗器殺了受傷中毒的虛空盡,取過玉盒。尚未來得及打開第二個玉盒就已經被那人奪去。沒想到那人竟是如此厲害,掌法內力竟然是如此邪異,讓人難以想像。而這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就是心中在死板的人也有些動搖了。更多的人已經相信這一場爭鬥又是一場鬧劇,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其磅礡地內力震地暗處的人心神一震,正自驚恐此人地功力之時。便見那人就此踏著夜色離去。

任意豈能放著人離去,好不容易遇到天榜層次的高手,且武功還是如此詭異,更重要的是此人此刻消耗了許多內力,也受了點傷,正與任意持平,兩人相差不了多少。於是任意便隨後追了上去,待追出眠月鎮,到了荒野之中時。那人左饒右饒,饒到了一個山洞之中,任意也隨了過來。停在山洞之外,屏息吸附在山洞石壁之上。

那山洞不大不小。高有兩人多高,深有四五米,那人不知道有人跟蹤,進去之後便是長出一口郁氣,冷聲自語道:「看來這江湖是要亂了,只是不知是否真是朝廷在後面操控,或是其他勢力……」

一陣沉默之後,這人突然嘿嘿一陣冷笑,這冷笑在夜晚顯得極為滲人,聽的外邊的任意也是好不自在。這人笑過之後。又是說道:「我黃泉也算是得天獨厚了,能有機緣得到這天蠶邪功,三十年就已邁入天榜境界。若是再吸收幾個天榜高手地全身功力,恐怕到時就可天下無敵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覺得這人是個瘋子,但從其話裡的意思任意已必然是個玩家,而聽其聲音,卻也不大,年齡應該在二十六七歲左右。

「這天蠶邪功竟然能吸收別人的功力,怪不得這人武功會如此之高……」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心想自己幾番奇遇,能夠一舉邁入天榜境界,沒想到這人竟比自己還要更近一步,看來自己還是太過自滿了,然而,任意心中更多的卻是充實。想到從今以後,江湖之上有這樣的玩家高手,自己便也不會再寂寞了。

長長的歎息聲突然傳出,只聽那道聲音又道:「若是能找到天蠶神功就好了,書中寫著天蠶神功是天蠶邪功的剋星,雖然天蠶邪功可以如傳說中的北冥神功一樣吸收別人的內力,但卻有著很大地缺陷,最重要的是天蠶邪功必須吸收到足夠的內力才能化繭更進一步,而我現在也才化繭過兩次,不知道第三次又會是什麼模樣,唉……」

「邪,果真是邪……天下間竟有這樣的邪功,不但邪,且還毒……北冥神功最多是吸人內力,但那裡會像這天蠶邪功一般,不但能毒人,更能化繭進化,如此邪功果真是天下少有……」任意心中歎息不已,而內心深處,卻也對這邪功有了許多好奇,於是……

「誰……」

話聲剛落,一道身影竄了出來,同時一道極為犀利地指力破空射向這人。正是任意天魔指第七指飛刀指,這一指以小李飛刀的手法而發,融合自身特長,方才成型,隨著任意不斷熟悉,也漸漸熟悉。

那人驚訝一聲,身影一旋,躲過指力,卻聽石壁之上飛石四濺,卻是被任意這一道飛刀指力所炸開,著實讓那人吃驚。這時任意也見到那人的容貌,只見其雙目細長,面色蒼白,自有一股邪異氣息,讓人不能小瞧。

頃刻間兩人便打鬥了起來,這名叫黃泉的青年武功雖高,但先前以有所消耗,此刻任意雖未將輕功完全施展,卻也與黃泉鬥了個平手。任意武功複雜。指力玄妙,身法更是時如鬼魅,時如大魚,時如騰龍。真是變化多端,讓黃泉抓不住,摸不著,只能心中氣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找我麻煩……」

任意不答,只是一位進攻。手中有任意暫時創出,漸漸早向成熟的天魔七指。腳下更有風神腿、神風腿、降龍腿腿法。除此之外。任意以互搏之術應對,雙手雙腳可任意施展,一心多用,打的這黃泉毫無還手之力。

這黃泉越打越氣,問任意任意又不答話,險些氣的吐出血來。打鬥之中又見任意武功之高之妙,竟是讓人難以想像。這不斷變化地指法更是仿若沒有盡頭一般。更是變化多端,時而霸道,時而輕柔,時而冰冷,時而火熱,時而指中發出凌厲的刀氣,時而指中射出無數劍氣……

任意心中漸漸放下心來,先前見這黃泉無比威風,卻是因為其古怪的內力和蠶絲導致地。而如今任意不怕其內力與蠶絲。正好這黃泉內力古怪深厚,但招式卻差的太多,儘管任意速度放的很慢,卻還是在速度和身法上勝上太多。於是。任意心中一動,便拿這黃泉練起指法來。

打到最後這黃泉想來也看出任意是在自己身上練招,心中頓時氣憤難耐,只是心中更為苦澀。從進入遊戲到現在三十多年,只有他欺負人,那有別人欺負他地。如今他以天榜中期的強大實力竟然不底眼前這人,莫非這人的實力已經到了後期。然而黃泉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知道這並不可能,只因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人地實力並不比自己高,也不比自己差多少。他的精神能將這人鎖定,但卻因為速度和招式跟不上,只能在十分明了的情況下挨打。當下黃泉在認識到自己不足的情況下更是想以自己的特長對付任意。於是便引著任意與他對掌,想要將天蠶邪功的蠶絲打入其體內,好一舉勝利。

任意如何不知這黃泉的心思,且他也有這樣地心思,只是如今有如此好的練手機會,又怎麼會放棄,於是一番打鬥後,只打的黃泉快要發悶之時,任意乘機一掌迎了上去。頓時雙掌相擊,那黃泉心中狂喜,哈哈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任意感受到自兩人澎湃龐大的內力中有絲絲縷僂的內力向他掌中穿入,遊走與他的筋脈之中。任意當下並不覺得如何,但隨著兩人繼續雙掌相對,比拚內力之下,那絲絲縷縷的內力竟毫不招力地包裹住了任意體內的一條條經經脈。任意雖是百毒不侵,但卻覺得內力運行起來漸漸不順起來。於是便知這天蠶邪功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憑借自己以魚龍百變數種內力成就的新內力也都無法阻擋那古怪地內力。

當下,任意身體突然變的猶如無骨,左手一指天霜指帶著無邊的寒氣與那絲絲縷縷的蠶絲點向黃泉。黃泉沒想祅任意竟能支撐這樣長地時間,當下另一以拳對指,頓時拳指相交。一股寒徹心扉的寒氣與他極為熟悉的天蠶邪力交匯在一起,以一點之力破掉他的內力,湧入右手右臂之中。

眨眼間只見其右臂結成冰霜,而後快速向其身體蔓延,另一面黃泉無法收掌,只因任意的右掌將他的左掌緊緊吸住,他的天蠶邪力瘋狂灌入任意體內。而後又被任意用移花接玉反過來合著自身的內力再反攻向他,結果瞬間揭曉。

黃泉口噴鮮血,噴向任意,任意不喜鮮血到自己身上,便自口中噴出一口罡氣,罡氣所過,鮮血被反吹到黃泉臉上,與此同時,黃泉全身被寒冰之力凍住,瞬間結為寒冰。任意收力,將經脈中的蠶絲全部驅除,再探黃泉的氣息與胸口心脈,沒想到竟然已經氣絕。任意沒想到結果會這樣,但想起天蠶邪功地奇異之處,便自黃泉身上摸出一本黑色的書來。打開一看,其上寫著天蠶魔功四個字。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4
正文 第269章 九條經脈


無論是天蠶魔功還是天蠶神功,最原有的名字則是天蠶九變,九變之意則是死過九次,活過九次。九乃極限之意,古往今來,江湖之上一些施展天蠶九變的人無不是一代絕世高手。只是後來天蠶九變從中分解開來,一為正,一為邪,正者完全繼承天蠶九變原有的精華。邪者則另辟途徑,以功養功,達到生之極限,從而便也破繭化蝶,甚是巧妙。然而,無亂是正還是邪,若要達到天蠶九變的要求,就必須要做到其中的要求,否則便不能復活。任意對此瞭解並不多,緊緊局限與自說書人那裡所聽到的,所以當下得了這天蠶魔功之後,再看這人已經死去,心脈更是已經斷裂,任是大羅金仙也休想將其救活。

然而任意卻未就此離去,只是將此人以鷹王之力,在夜間自群山之間尋了一處山谷。到了山谷之中,任意將此人放下,見山谷中有花有草,但卻並無任何出路。就將黃泉的屍體放入一個山洞之中,但卻並未掩埋。如此之後,任意當夜便看起了天蠶魔功,想要從中找出天蠶九變的根據,為什麼天蠶神功能死而重生,且江湖傳言,重生之後實力更是成倍巨增,真是難以想像。

一夜就此過去,任意等了一夜並未見到黃泉的屍身有何奇特之處,於是第二天一早便出了群山,進入了眠月鎮。眠月鎮表面之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但任意進入酒樓之後卻聽到許多武林人士正談論著昨夜的事情。任意仔細一聽,心中頗為好笑,這只是一夜時間竟然流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只是這一夜間所出現的諸多高手和死去的諸多高手卻是讓眾人乃至整個江湖都震驚了。

龍結草之事更是被越串越大。就是此刻有人跳出來說那龍結草是騙人的,是假地,但卻有不少有心之人,且都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人來指責那些人,說那龍結草必然是真,只是或許已經被人奪去,或是另外如何。真是好不繁亂,使的整個江湖都呈現出混亂。琴音聖會也已經結束,天魔琴也被人奪去,只是江湖之上卻一下出現了三架天魔琴。且每一架都引起了一場血雨腥風。就如這龍結草一般,雖然有人識出破綻陰謀,但依舊有無數高手反過來指責。於是就形成了兩派,各有話說,江湖越加亂了起來。

任意心想那些反過來說天魔琴是真,龍結是真的人必然是朝廷和諸多中立幫派,乃至暗處那些想要使江湖亂起來的人故意如此的吧。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無比明確。只耐武林中人好的就是神兵與那些可增加功力的天材地寶,就是心中不相信,卻也忍不住要去看上一看。就不知只要心中一動,就會讓暗處的人有機可乘,使其陷入其中,直到被人利用,從而死亡。如此一來,江湖便也就亂了。

不說這江湖如何之亂,如今江湖之上。才俊譜,高手譜,黑白譜競爭激烈,時常有高手死去。正邪二十大門派也都不見動靜。沒有人出來攙和江湖上所發生地事情。而這次五大鏢局所引起的押鏢之事也一下在江湖之上傳開。使的更多的人將心思放到了龍結草之上,除了這個,還有江湖之上傳出,有人夜闖移花宮,然後逃出,並盜了移花宮的碧血丹心武學秘籍。這消息傳入任意耳中,任意馬上想到的就是落千手,想到落千手與自己的約定,這一個月時間還沒到,自己還需要等到時間才可以走。到時候那落千手也不能拿自己怎樣。於是便也一邊等著落千手,一邊來往與那山谷與眠月鎮之間。

隨著時間不斷過去,眠月鎮上地事也傳便了整個江湖。有虛空盡等高手死與眠月鎮,更有天蠶邪功那等數百年不曾出世的武功出現與眠月鎮,所引起的輿論與事端更是接連不斷。不說這江湖如何之亂,這幾日來任意晚上到眠月鎮中呆上一會,其他時間都在谷中練著武功,同時更多的時間則用來研究這天蠶魔功。

不得不說這天蠶神功能名列天榜神級第四位,比之任意所修煉的魚龍百變與三種絕學合為一體的三分歸元要高出太多。雖同為神級,但卻一個為上,一個為下。異常明確,雖然沒有機緣看到真的天蠶神功,但這天蠶魔功卻也不差,其中所記載的修煉方法竟也是玄之又玄,難怪只是三十多年時間,以任意天資與奇遇也只是進入天榜前期一列,而這黃泉卻進入到了中期一列。若不是這黃泉武功招事與速度差之任意太多,且拚鬥時內力不足,身上也帶有一些傷勢,任意又是出其不意,以移花接玉的轉移之法,以自身內力加上黃泉地內力,一舉將其擊斃,恐怕一時間也是很難將其打敗。

數百年前,天蠶九變號稱為天下第一奇功,同樣也天下第一邪功,天蠶九變分為九層,據說待第九層問鼎時則能踏入仙流,但每一層也是一個巨大的關口,若沒有天大機緣與強大意志力卻是很難做到。而且天蠶神功煉後,若一不小心則必會入魔,迷失本性,下場只會無比淒慘。

天蠶作繭自縛,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種內功心法,必須深研內功的人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步驟,卻又要一個武功全無地人,才能夠練至大成。若一直只知道用自己原有的功力去苦練,自然就越練越糟,正如一條蠶蟲,作繭自縛,蛻去本來的形狀,然後化成蝴蝶,破繭而出。

天蠶化蝶之時,蠶繭終究是要經過一番剝繭抽絲的工作才能夠編織成衣,天蠶作繭,不為己用,創這天蠶功的人,也實在用心良苦。天蠶魔功之上記載著天蠶神功的絲是銀白色,接近透明。施展之下有一種蠶絲也似的絲狀物出現,能夠直入對方的肌膚,封鎖對方的穴道,甚至於纏繞對方地脈絡。將對方地內力截散鎖斷或者迫到內臟去。天蠶神功成,肌膚有如冠玉,光潔晶瑩,看來有一種很悅目,很舒適的感覺。

而天蠶魔功的蠶絲則是灰色地,不但如此,且帶有劇毒,蠶絲也能植入對方肌膚之內

對方穴道。也會纏繞對方脈絡,將對方內力截散鎖毒融入其血脈之中,待毒入心臟之時,對方便會毒發死去。死後蠶絲慢慢浮入表體,使對方肌膚之上滿是灰色蠶絲,與天蠶神功相對起來卻是無比邪惡。給人以死亡詭異之感。

天蠶神功與魔功同是脫胎與天蠶九變,一者大成,一者速成。一者正。一者邪。一者需以武功全失方才能化繭大成,一者卻以吸收對方功力方才能化繭大成。其中對立之處就是任意並未瞭解多少,但也自其中表面之意明白許多。然而,書中記載,數百年間,天蠶魔功雖有數人修煉,但也只有第一代祖師化繭三次,成為邪道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然而當時天蠶神功出,當時的雲飛揚以天蠶神功化繭四次將天蠶魔功擊敗。至此江湖眾人便一直認為天蠶神功勝過天蠶魔功。只是書中更有記載,卻是將任意駭了一跳。

只見書中如此寫著,天蠶神功與天蠶魔功脫胎與天蠶九變,天蠶九變的創始人乃一代絕世大俠逍遙浪子。也只有逍遙浪子方才真正做到天蠶第九變,成為武林第一人。達到常人不能觸及的高度,然而自那之後隨著逍遙浪子的退隱江湖,天蠶九變再次出世之時竟便成了天蠶神功與天蠶魔功,更是為江湖帶來了一場浩劫……

任意並未真正地修煉天蠶神功,而是思考數日,每日觀察黃泉地屍體,到第七日後見黃泉的屍體竟還未有任何變化,且身體之上,面容之上都被絲絲縷縷的灰灰白白的蠶絲所籠罩。任意心驚之下心中無比興奮。一番思考之後便明白了這黃泉雖然被自己以龐大的冰霜之力凍其經脈心脈,使其死亡。但卻也應了天蠶魔功中的記載,自己當時以全身內力連同這黃泉的龐大內力混合擊出。其內力是如何地強大。

雖使黃泉死亡,但也使起擁有了一個榜高手的近乎八成內力,於是就為黃泉製造了一個及其完美的條件。而任意又將其屍體收回,沒有使鷹狼蟲蟻傷害,保全了身體。於是天蠶魔功的威力就此啟動,灰白的詭異蠶絲就此出現。這正是天蠶變中的變化,沒想到竟讓任意親眼所見。

任意當下心中無比激動,知道自己若想從中得到什麼就必須要好好參考秘籍和眼前的實例,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有進步。但卻又怕這黃泉功成之時功力提升一倍,到時自己又怎能將其制服,於是思索之下便伸手其觸摸蠶絲,不想卻自蠶絲與黃泉四身上傳來一股極為強烈的吸力,任意只感自己內力傾洩而出,心中大驚之下猛地收回手掌。當下皺起眉頭,心想這天蠶邪功果然是邪異無比。

儘管任意全身經脈已經幾乎全部打通,但當看到天蠶邪功的內力運行路線時,卻是更覺怪異,只因這天蠶邪功地運行路線竟是異常詭異,不但幾乎連通全身所有主經脈,且運行路線的其他九道路線竟是此刻任意也不知道的。要知道任意全身經脈已經打通百分之九十之多,在看到這天蠶魔功之後竟又從中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九條自己一直未曾發現的經脈,這又如何讓任意不奇。這一來心中更對這天蠶魔功感到佩服,而光是理解這變化多端地運行路線就讓任意摸索了一番,但最後卻也終於讓任意摸透了這蠶絲是怎麼來的。



這天蠶絲是由內力凝聚化成,就是任意如何聰明也不明白這內力以蠶絲竟能以如此奇妙的方式化成。然而任意的內力並不是因為修煉天蠶魔功而成,以自身內力花費數天時間,任意方才無比費事地將那九道經脈中的一道經脈打通,這一來任意發現,若要打通這九道經脈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或許是要從最初就要修煉天蠶魔功,也或許這九道未被人發現的經脈正是天蠶九變的核心。任意驚喜地發現,那一道經脈打通之後,自己竟能釋放出猶如蠶絲般的絲絲縷縷的絲線。只是任所釋放出來地絲卻是性質不同,以自身內力的多變性,任意可釋放出猶如天霜拳那般的冰線。還能釋放出火熱地猶如利劍般的劍線,冰冷的刀線,快速無聲卻又快速無比的風線……

總之這一道經脈打通之後,任意不但內力憑空增加了近三成之多,一下進入了天榜中期,且那尚未成熟的天魔七指竟憑空增加了近一倍的威力。這還是任意尚未完全創成指法,也沒有真正摸透這九道經脈的特殊性,尚且還在摸索之中。但就是這一道經脈就給任意帶來了天大的好處,這讓任意對另外八道經脈更是期待不已。心中更慶幸自己得了這天蠶魔功,否則對自己的損失將會有多大。

天蠶九變的核心必然是那九道不為人所知的經脈,金鯉行波圖使的任意打通了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經脈,方才使任意能自由改變自身容貌與自由變骨。卻沒想到這天蠶魔功更為奇特,真不愧為神級譜上排名第四的絕世奇功。然而,不論天蠶魔功與天蠶神功那一個厲害,這都與任意沒有任何關係,任意此刻有了打通九道經脈的方法,自然可以去鑽研,到時以天蠶魔功做為基礎,難保不會以自身武功創造出另一個天蠶九變,或是超越天蠶就變的魚龍九變,天魔九變,或是乃至超越戰神圖錄那等絕世奇功的武功。

只是,以現在任意天榜中期的強大內力竟也只能打通九道經脈中的一道,若要打通另外八道的話,任意心中不敢想像,只能邊走邊看。

一個月即將到來,任意已久不見落千手,但那黃泉身上的灰色蠶絲已經包裹了薄薄的一層,將黃泉全身包裹其中,顯得好不詭異。任意站在黃泉身旁,心中思索了起來,想著是否就此將此人扼殺與搖籃之中,否則等其破繭之後,功力增長一倍,恐怕將會一舉進入天榜後期的及至境界,到時恐怕天下間能制住黃泉的人也沒有幾人了吧。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5
正文 第270章 吸取內力


見著蠶絲越來越多,任意竟也感受到了天地間的精華的黃泉吸收。灰白的蠶絲漸漸將黃泉包裹住,黑暗中任意看的清楚,只見黃泉身體四周的山洞中雖有許多綠菌,但此刻卻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正在枯萎變黃。任意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似乎也要向外流走一般。只是任意內力強勁,境界高深,黃泉雖能吸收天地間的精華,但想要吸收任意的全身內力,除非任意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方可。

驀地,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不禁有了一個異常狂妄的想法。這黃泉體內當初有任意近乎七成的龐大內力,此刻這黃泉能結繭卻也是多虧任意幫忙。只是,從天蠶魔功秘籍之上任意也明白,化繭之時,沒有絲毫意識,只會一直沉眠。而成眠的時間長短則由功利的高低有關,至於天蠶神功要多長時間才能破繭,任意卻是不知。但這天蠶魔功,任意雖沒有真正修煉,但也明白了其原理。

知道天蠶魔功若沒有足夠的內力支持其成繭的話,那麼就必須要一絲一僂地吸收到足夠的內力或是天地精華,只有這樣才能破繭成功。若是自身所吸收的內力不足,或是天地精華不夠,那麼就必須要長時間在本能的情況之下吸收天地自然之精華。直到最後破繭為止,而這個吸收的時間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天蠶魔功有三種化繭的方法,一是以強大的內力做為支撐來化繭,二是在化繭的過程中有人在旁幫忙,將內力一次次的輸入,這樣可以使破繭地速度更快。只是天下之間又有誰願意付出自己的內力。所以數百年前天朝邊緣苗疆之內,有邪人得天蠶魔功,身旁更有人輔助,從而造就出了一場腥風血雨。從那之後天蠶魔功不為江湖所容。

而第三種方法則是在不得已死去之後,若是身體未斷手斷腳,就能以天蠶化繭破繭之自力來吸收天地間的精華來修補擴展自身經脈,期間無論時間有多長都不會有所變化,只因有天地之精華養護身體。

這黃泉就是第三種情況,只是黃泉卻在最後死去之時,體內存下了任意全身近七成的龐大內力。要知道任意全身的七成內力足以比擬地榜後期高手所有,這也難怪當時黃泉會死。以任意自身七成內力加上黃泉輸入任意體內近乎全部的內力,合起來則是兩個高手對付黃泉一人,最後黃泉死亡,卻也得回了自身的內力與任意七成內力。若是任意就此離去的話,恐怕這黃泉會在時間到時破繭而出,到時江湖之上必然會出現一個讓人難以抵擋的高手。

只是任意心中卻也奇怪。這黃泉修為如此之高,難道境界也能跟的上。在任意看來這黃泉招式普通,唯有內力稱奇,看來似乎境界並不到天榜,只是內力到了天榜中期而已。或許正如當初任意一樣,境界未到內力先到。要不然招式不會如此普通,但儘管如此也已經夠為駭人,若是境界再高,又不知會是怎樣。

當下任意伸掌觸及到黃泉胸口之上。只覺黃泉身上地蠶絲開始順著自己的手掌鑽入,不但如此,任意手掌有內力絲絲縷縷的流瀉而出。這還是任意盡力控制才會如此,若是任意不控制。恐怕內力早已如傾盆大雨一般傾瀉而出,就是想收也收不住。隨即任意掌控一道內力遊走與黃泉體內經脈之間,找到了那九到經脈之處,一試之下竟然發現黃泉的九條經脈竟以打通三條,此刻正有一道道猶如實質般的內力一點一點衝擊著第四條經脈。

如此一來任意更是明白,怪不得這黃泉內力竟是如此雄厚,沒想到已經通了三條經脈。只是當下任意又覺不對,以自己如此雄厚的內力才打通了一條經脈,且打通之後內力一下猛增,為什麼這黃泉在打通了三條經脈之後內力才和自己相同。難道其中另有玄機。或者是非要修煉天蠶魔功才行,不解之下任意徹掌坐到一旁,思索了起來。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任意再次打開秘籍。多次察看細細思索之下才猛然發覺其中的奧妙,必然是這黃泉已經死過三次,不然又怎會打通三條經脈。只是,這樣似乎還是說不過去,若說那九條經脈只有死去才能自然打通地話,那麼自己為什麼能在活著的時候以內力強力打通,這又是為什麼。

心中煩躁之下,任意便也以練功來排解這股煩躁。直到又是十天之後,江湖之上傳言越多,移花宮派出無數高手來追查闖入移花宮的人,但卻一直沒有查到什麼。而任意心中有鬼,雖認為自己不會被人查到,但在眠月鎮等不到落千手之後,便也每日抽出一點時間坐在客棧中喝酒聽聽江湖中的事。如此又過十日,以竟二十日過去。江湖之上是小事不斷,時常有高手死去,也時常有人崛起。但對任意來說,最感興趣也最煩惱的便是那黃泉。

算起來黃泉死去也有一個月時間了,這一個月來,灰色蠶絲已經將黃泉的屍體包裹了好幾層,雖然已久薄弱,但卻一直沒

。任意雖沒有感受到黃泉的心臟跳動,但黃泉被冰點點融化,那烈日無法融化的寒冰竟被那無孔不入地蠶絲所侵蝕,最後任意的內力反過來開始修復起了黃泉的經脈。

任意越察看就越覺奇妙,如此又過一個月,已經是第二個月了,任意每天練功,感悟體會自然。融合精煉天魔七指,雖也去眠月鎮聽聽江湖中的事,也雖有時以鷹王之力回綠竹林與驚雁谷,但更多地時間都是在研究黃泉的變化。第二個月過後,黃泉吸收天地間自然精華的速度更快了起來,彷彿是有意識的一般。然而任意細細察探並沒有覺得黃泉已活,心臟依舊沒有跳動。只是經脈更加寬敞結實,到了一個讓任意也都感歎的地步。只是,按照天蠶魔功上的記載。任意知道,真正地結繭是到蠶繭堅硬到平常刀劍難以割裂的程度才算是結繭,很顯然黃泉的繭離那個程度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然而因為如此,任意心中卻也有了壓力,每天沒日沒夜地修煉之後,更是更近一步地鑽研起了自己所創地天魔指,當然,幾乎一半的時間任意都用在了研究天蠶魔功與九條經脈之上了。

第三個月過後,江湖之上的暗鬥更見激烈,各大排行譜更是瘋狂換人。十大公子。十大絕色,乃至四大世家,惡人奇人,黑譜白譜之上地高手也都有所出現。只是任意知道,這依舊是前端,並沒發展到高潮的時刻。正邪十大門派也都沒有真正出動,真正鬧事的就是這些新起勢力和單獨勢力。更多地則是一個個修為高深的俠客。只是武功雖然高,這些單個的俠客卻也做不出什麼天大的事來,最多只是小大小鬧,賺點聲名罷了。到是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有許多勢力進行了再一次的聯合,形成了更加強大的勢力,讓人不敢小瞧。任意也知,這些新起勢力中恐怕有一些背後都有武功高深的人,或是各大門派。乃至更有朝廷暗地裡支持。只是外人不知罷了,正是有人就有江湖,人心奇妙難辨,江湖自然也是如此。



三個月過後。蠶繭終於達到了一個厚度,任意目測之下,心知有一厘米那樣厚了,這近一百天地時間竟自黃泉體內放出了如此多的蠶絲,到也極為駭人。只是這灰色蠶絲異常詭異,且毒性巨大。這期間任意也將黃泉自山洞內移入山谷中,不想移出去之後,只見蠶繭直徑五米之內竟是一片枯黃,沒有任何生命敢接近。這就可見這天蠶魔功之歹毒,而眼見著黃泉經脈更加結實。黃泉體內經脈中的內力也越來越多,自己當初輸入進去的內力也被其完全劃解,變化純正的天蠶內力。具有強烈的毒性與腐蝕性。任意每每接近,那股吸力也會越來越強烈。任意雖是不怕,但卻也越來夜頭疼。

殺與不殺,任意做著這樣的一個決定。殺的話,以任意的性格自是不屑去殺,雖然此地無人,但卻也不願做那樣地事。若是不殺的話,恐怕這黃泉破繭而出後,其內力再增一倍,必然會一舉進入天榜後期,到那時武學天道之境就是一步之遙。只是這黃泉雖與任意見過一面,但任意卻是印象不好,知道黃泉有成就之後必然會成為另一個惡人,到時就是任意造就出來的。而任意的實力還沒有到足以應付那時候地黃泉,為此,任意心中大為煩躁鬱悶。

第四個月過後,任意功力增長極為迅速,那九道經脈雖然只打通了一條,但打通那一道經脈之後,任意修煉起來更為快速,內力更是生生不息,順著自然之道自然運轉。彷彿自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自己一般。放眼看去,花草樹木,世間萬物彷彿都有著自己的軌跡一般。如此美妙的發現讓任意沒有了煩躁之意,更因為對天蠶魔功的特殊領悟,與四個多月觀察黃泉變化的經過,使的任意心中有所發現,更是異常明瞭,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後的實踐了。

第五個月過後,任意在這一個月的熟悉與多次試驗領悟之後,從天蠶魔功中找出一套運行路線完全將其融入到自身內力運行中。雖然起初很是不順,但在努力了一個月之後,不斷越來越順,且內力更見精純。所產生的內力也不是蠶絲那種形狀,而是可由任意自由變化的絲縷狀氣線。這氣線可虛可實,虛時無影無蹤,無聲無息,讓人無法察覺。實時極為柔韌,不帶毒性,但卻能變化成霜寒之冰線、冰寒之刀氣、火熱之劍氣等不同形狀地絲線。卻是讓任意大為感歎,歎息這世間之奇妙,人體之奇妙,武功之奇妙。不是天下間沒有好武功,而是看你能想的到想不到。

任意的內力就此真正定型,雖然另外八道經脈沒有打通,但任意相信,只要按照他所掌握地這一套方法運行,那八道經脈必然會打通。只是任意卻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像這黃泉一樣。有一天會化繭破繭。任意心中知道,他所用的是天蠶魔功中的核心部分,結合自身的內力,已經形成了與天蠶魔功

循環體系,到時就算是能化繭,估計也並不奇怪,只意知道有一半可能會如此,但也不會特意去冒死一試。

按照心中的想法,任意準備一試。此刻繭中黃泉的心臟有了跳動,雖然微弱,但任意清楚地知道,那正是心臟的跳動。任意長出一口氣,一掌觸在蠶繭之上。一股猛烈地吸力開始吸起了任意的內力。任意無動於衷,內力竟直接進入黃泉經脈中的核心之處,以天蠶魔功的運行路線開始運行起來。隨著任意體內的內力不斷傾瀉而出,任意能感受的到這蠶繭的硬度正在增加。然而,這時任意地長髮猛地無風自動起來,自掌中湧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吸力。與此同時,任意被吸入黃泉體內的內力開始以一個循環的方式流入到任意體內。

內力狂猛而入,雖是黃泉無意識下全部轉化成天蠶魔功的特有內力,有著極為強烈的腐蝕性與毒性,但任意卻是絲毫不怕,半個小時之後。任意面色突然變的極為紅潤起來。再看這蠶繭,雖然依舊如原先那般,但是蠶繭之中所包地黃泉卻是心臟再次變的若有若無,體內經脈中的強大內力也失去了百分之八十之多。

任意極為緩慢地長出一口氣。到這一口氣出完之後竟彷彿出了好幾分鐘的氣一般。當下任意一個竄躍,進入了山洞之中,盤膝坐下。轉換起了體內新收入的那股龐大的天蠶內力。而當任意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任意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坐就是十天,而內力也全部轉化為自己所獨有的內力,同時比以前更是增加了幾乎一半多的內力,出去再看黃泉,只見黃泉體內的內力竟又回復了一些。任意知道,他所吸回地只是當初他傳入黃泉體內的內力,只是。現在算來,那股內力卻險些使的任意一舉進入天榜後期之境。而那蠶繭中所包含的內力則有著黃泉全身百分之二十地內力,包括其體內的百分之二十的內力。正好是黃泉當初自己全部內力的大半吧。任意在吸收內力時多吸了許多內力,算是佔了個天大的便宜。只是如此一來,卻是將這黃泉又給打回了原形,若要再次回復到先前那般狀態的話,恐怕就不是五個月那麼短的時間了,恐怕一年,甚至兩年也說不住。

五個月的時間就此過去,任意出了谷,回到了綠竹,見綠竹中有清風幾人居住,在呆了幾日後,任意又到了驚雁谷,見谷中雖有不少綠竹成員,但多數人已經乘亂闖蕩江湖去了。只因這段時間江湖之亂,好幾個月時間也不見怒蛟幫等其他勢力來找怒蛟幫的麻煩。任意五個月間不但進入了天榜中期,且險些進入後期。心中高興之下,見眾人練功如此辛苦,且各個都不太富有。自覺自己太過順利,不忍心看朋友們每日如此枯燥,便連夜自草原中運來五十多匹駿馬。除此之外更運來幾箱金銀,一箱放在綠竹中,另外都放入驚雁谷中。

眾人選了馬匹,任意化為莫名,騎著許久未成出草原的虛空,向綠繡奔去。一路之上雖然大為招搖,但眾人各個身具氣勢,眼中寒光四射,座下寶馬江湖罕見。卻是羨煞了無數路人與江湖中人,如此一來,眾人聲名四起,驚雁谷因次更是地位大起。而莫名地出現更是引來無數青年俠客,一路挑戰,只是當眾人進入綠竹林後,方才全部平息。而綠繡的近乎一半的成員也首次暴光,綠竹成員因不斷修煉,且有地乳改造經脈,已經大多進入先天境界。只有少數十幾人沒有進入,這樣地勢力雖不比各大門派,但在一些中等門派和小門派中也是頗為厲害。更何況,綠竹中有著一個高深莫測的莫名。不但如此,聯繫其中霸王等少數幾人都與驚雁谷有關,如此一來,江湖中人竟有發現,彷彿那任意也是綠繡中的人一般。

如此十大公子中有兩人似是綠竹成員,這樣一來,江湖之上有許多人慕名而來,要加入綠竹與驚雁谷,卻是讓眾人大為吃不消。於是,眾人便暫時躲入綠竹之中,以綠竹天然只險與大陣將外來之人阻住。

然而自那之後,綠竹基地暴光,成為玩家新起勢力中最為強大的一股勢力。江湖中更有人聲稱,以綠繡的實力與神秘,足以做江湖新起勢力的領袖。而綠繡的前站,則被江湖中所有人認為,正是那雁石山驚雁谷。至此,驚雁谷勢力更見大增,影響在五十五股勢力中為第一。綠繡勢力雖難比十大正邪門派與各大中立勢力,但在所有勢力中卻為第一。如此一明一暗,有莫名這個明著的綠竹人員,還有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與驚雁谷谷主霸王等人和綠竹成員中的眾人有關係,且怒蛟島上任意天魔琴出,其中眾人都有出現,身份便也至此明瞭。

而江湖從此之後便也更加多事,任意等人也正式走上江湖這個大舞台……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6
正文 第271章 英姿颯爽


綠竹內,這已是兩個月後了,兩個月內,綠竹的所有成員全部回來。不但帶來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更帶來了許多不同的消息。當然,其中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消息。如今,眾人齊聚與綠竹之內,綠竹也再次被拓寬。原本綠繡就是無比龐大,在裡面隱藏上十萬大軍怕都是能輕鬆隱藏,對現在這一百三十多名的綠竹成員來說,也只是佔據了綠繡的千分之一的空地而已。

夜晚,天空中星羅密佈,一片極為寬闊的空地之上盤膝坐著兩百多人。只見這一百多人中有男有女,都圍著一堆大火,或喝酒,或聊著天,或唱著歌,舞著劍。或哈哈大笑,或小聲言語,或胡鬧一番,或跳著舞蹈。真是好不快樂,好不讓人羨慕。這些人正是綠繡的一百三十幾名成員。

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崇尚自由,每一個都不受約束,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他們其中或有人武功不高,或有人脾氣古怪,或年齡間有著差距,或……,但是,在這兩個月的交往中,眾人都各自熟悉,不但拓寬改造了綠竹內的一些環境,建造了一處更大的練武場地,鋪上了巨石。這使的他們都有了安身之地,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更有了一個屬於大家志同道合的家。

除了任意之外,綠竹中以有大半的人進入了先天境界,然而,這些進入先天境界的人全部都徘徊在人榜之上。他們或許努力,但如同任意這樣的人,或許天朝之內有,如黃泉那樣有絕世奇緣的人可以,但卻也不會太多。所以。儘管每一個人都想要奇緣奇遇,但,到頭來還是要自己努力。所以,任意的存在只是一個不為人超越地標誌。

江湖亂,他們正玩的瘋狂的時候,卻因為每年的聚會而全部回來,並帶回了他們新的朋友。而此刻正是聚會的時候,所以,眾人都玩的很快樂。這每年最難得的日子,眾人自然是不會錯過。所以任意也在這裡等了近兩個月才等到今天。喝了一夜,當天色漸漸明亮之時,大火也漸漸熄滅。眾人中有許多人已經回到各自的房屋中,而留在火堆四周的也就少數三十幾人。

一隻鷂鷹自遠處飛來,落入霸王手中,霸王自其腿上拿下一個圓筒,圓筒內有一紙條。紙條上寫著字,霸王當下打開看完,然後掃了眾人一眼,方又看向任意說道:「來了,沒想到終於還是找上我們驚雁谷了……」

徐若愚、扶衫、歐陽雯雯等三十人同時看向霸王,任意也是盤膝而坐,看著霸王,但見霸王說道:「以英雄會和狂刀閣,蒼穹閣與六絕閣為首地兩股勢力同時向我們驚雁谷發出聯盟的請求。要與我們結盟,現在這兩幫派去的人正在華天城中等我們驚雁谷的人過去……」

「哦!」

任意哦了一聲,開口說道:「你自己做主就行了,這種事我不擅長。只要你和鐵漢不胡來,我們綠繡這幫人自然會在後面頂著你們……」

噗嗤一聲,那邊的歐陽雯雯,慕容小月,江茗月幾女各自笑出聲來,見任意說的自在,表情平常,但卻自有股滑稽像在其中,這卻是任意見氣氛有些不對,故意製造出來的。此刻結果顯現。卻也跟著笑道:「恐怕這次地事不是好事,天朝越來越亂了,雖然表面上常人不知。但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恐怕都被算計在其中,你和鐵漢既然管著驚雁谷那麼多人,又佔山為王,現在勢力又大了起來,恐怕朝廷和其他門派勢力都不會放過你……」

任意一番話雖是平常,卻道明瞭現在驚雁谷的危險所在。雖然一直以來沒有人明著動驚雁谷,但暗中怕是早已摸清楚了驚雁谷的許多消息。只是前段時間,整個江湖都處於一個動亂的邊緣,各大勢力都不敢有所動靜,如今近一年的時間內,江湖之上先是發生了琴音聖會,後又是龍結草的事,使的江湖中的高手死了許多。也算是江湖之上的兩次小小紛爭吧,雖然最後一切都又詭異地平靜下來。但江湖之上的傳言也是不斷,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平靜下來,恐怕江湖中少有人知道。

如今時刻,移花宮早已有動靜,只是卻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而天朝各大城鎮之內也不時地出現大量的武林人士,比之往常多了數倍之多。這一來自然有事發生,此時又有五十五股勢力的兩大代表來請驚雁谷出面聯盟。卻是不問自知,無非是看在驚雁谷地勢力在五十五股勢力中名列第一,且江湖中不斷流傳出神秘勢力綠竹與驚雁谷其實是一家。而江湖十大公子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任意、莫名兩人都是驚雁谷與綠竹中的人。如此一來,驚雁谷的聲勢不但更盛,綠竹與綠竹林更成為了一個神秘的所在。

這在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自然是成了一枝獨秀,難免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眼看著江湖大亂,殺戮將起,各個新起的勢力又有幾個能坐的穩。若是不動,必被吞併,其下場不是成為傀儡,就是成為棋子……

霸王又道:「驚雁谷那邊有大量金銀打造,已經成為天羅地網,就是地榜高手前來也難逃一死。且現在各大門派還處於觀望之中,就差一個契機,若是契機一到,到時各大門派一入江湖,我們也只能處處受制,不如乘著現在各大門派尚未明著出現,我們與那些新起勢力聯盟,到時萬一有事,也能……」

燕男天開口說道:「依我看那些新起勢力,恐怕有一小半甚至更多,後面都有各大勢力在支撐,真正依靠自力崛起的怕也只是少數。就算是靠自力起來的,實力也強不到那裡去,驚雁谷與他們結盟,到時只能拖累自己。而且就算結盟,到時也不好管理……」

此話熟實。眾人聽後,各自沉默,片刻後眾人商量了起來,最後決定等霸王去了華天城,見過各派勢力後再說。至於任意,卻是被霸王所邀,要一同前往。而眾人中要一同去地也不在少數。

天色漸明,眾人正待各自回房之時,又有一隻鷂鷹飛來,霸王接過之後一看。訝然說道:「竟然是紅樓的人和北斗居的人,他們也在邀請我們前去華天城,看來這將會是另一場新起勢力

……」

徐若愚突然開口說道:「不如我們綠竹的人都去吧,反正這華天城離繡林不遠,我們也都熟悉,到時掩飾一下就行,看看這華天城中會發生什麼事。」

任意看向霸王。霸王對任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就這樣,時間是三天後,看來我有必要回一趟驚雁谷了……」



霸王走後,眾人各自散去,進入了各自的房屋中休息去了。至於任意,則是行到綠竹中的湖水前,但見湖邊扁石上坐著一女子,那女子背對任意而坐,潔白的雙腳自小腿處露出。白皙纖嫩的小腿落入湖水中。此刻正是炎熱夏季,卻是正為舒爽。

任意神色一動,有些出神,只見那女子黑亮的長髮披到腰間。身材細苗條,嫻靜的氣息就是自背後都能感覺的到。任意鼻子微動,卻聞到一股藥草味自那女子身上傳來。任意微微搖頭,便也知道此女是誰了。

正要轉身離去時,那女子竟轉過頭來,在看到任意後,黑白分明的雙眼頓時一驚,白皙美麗地面容也紅了起來。任意知道自己並未放出絲毫氣息,但此女卻能發覺,卻是奇怪。但既然被看到了也不好再離去了。於是便邁開腳步走上前去,在女子身旁十步開外坐了下來。

這女子轉過頭去,看著湖水似是在發呆。任意也未打擾。片刻之後,氣氛有些詭異起來,任意感覺那女孩心臟越跳越厲害,心想自己再不開口,恐怕這女孩怕要緊張死了,於是便開口說道:「紫,你一夜沒睡嗎,怎麼這麼早就到這裡來了。」

此女名為華紫,乃是江湖之上頂頂有名的女神醫,其醫術異常高明,出生與隱世的醫藥世家。雖也懂的一些武功,但是卻一直並未施展,任意也能感覺的到,知道此女武功並不高,但自有一股獨特的氣息。此女在綠繡中備受保護,一是因其乃是好靜不喜與人爭的美女,二是其醫術之高明,在江湖之上也是大有聲名,且時常被江湖中人尋找。而此女慈悲心腸,自是手到病除,少有治不好地病。只是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綠竹,其中故事卻也頗多。

華紫餘光見任意看著湖面,當下悄然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方才說道:「不是,我每天都是這時候起床的,起來後見你們都還在那裡說話,我就來這裡坐一會。」

任意輕笑道:「你怎麼想著要學醫呢……」

華紫神色間已經恢復平靜,見任意問道,就回答道:「我現實中就是學醫的,沒想到到了破碎虛空中竟然也能學醫,而且我還得到了奇遇……」

「哦!」

任意問道:「什麼奇遇,能說說嗎。」

華紫支吾一聲,神色間有些猶豫,任意見其面有難色,也知道自己問的太突然了,本不想再問,但見華紫小聲說道:「那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啊。」

任意心覺好笑,但見這華紫神色間頗為可愛,面容又白皙如玉,雖不如歐陽雯雯那樣好看,英姿颯爽。也不如江茗月那樣自有一股高雅的氣質,但華紫自身有著一股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不覺間任意似也受到感染,想要聽這華紫說話。

華紫轉身四看,見沒有一人,便開口說道:「有一次我救了一個人,那個人好了之後傳授了我一種武功,我就是靠那種武功,然後加上華家的醫術,才有這麼高的醫術的……」

任意言道:「你是說你治病時所發出地指氣就是得自那人所傳。」

華紫點頭說道:「是的,本來我還用針灸給人治病的,但學了那種武功後就不需要針灸了,我能以指氣聚集成針為他人治病……」

任意駭然,心想這將內力聚集成針尖大小,而且還能給人安穩治病,確實難以想像,不知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只是任意並未繼續問下去,而是兩人聊了許多其他的東西。聊了一會後,任意見聊不出什麼來,兩人間地氣氛也有些不對,便起身離開了。

感受著身後的目光,任意頗有些不自在,那定是華紫再背後看他。事實如此,任意踏步而去,那華紫紅著臉看著任意的背影竟有些癡了,當任意不見後,華紫方才用腳撲通地踢著水,那潔白如玉的小腳甚是謠言,只是任意從來到去竟沒有看上一眼。不知怎地,華紫心中竟也憂愁了起來。

到任意進入竹林中,正要回去自己正中的房間時,卻見歐陽雯雯正迎面而來,任意好奇之下問道:「雯雯,你這是要去那裡,你可是一夜沒睡啊,不累嗎。」

歐陽雯雯臉一紅,卻是頗為罕見,任意心下稱奇,這歐陽雯雯名列絕色譜之中,以英姿颯爽的氣概贏得無數人的關注。在平常交往中,兩人雖不時有話說,但今日單獨在一起卻是第一次。

歐陽雯雯臉紅撲撲地剎是好看,配著那英姿硬朗,卻又極為性感的容貌與身體,卻是迷倒了綠竹乃至驚雁谷中的所有男性。就連清風那等七十多歲的人也是對其時常讚歎,任意平常雖也不多說話,但眼睛也沒瞎著,自然知其魅力。只是任意地生活並不規律,不是十天半月,甚至幾月幾年的不見,就是多以練武為生,少有與眾人交流的日子。

今日兩人單獨見面,卻是第一次。歐陽雯雯紅著臉說道:「你能單獨指點我練功嗎,我最近一直沒有進展……」

任意見歐陽雯雯神色有異,看向自己地目光也與平日不同,似是極為火熱,任意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心中雖有些歡喜,但更多的卻是不自在。一想到那幫傢伙,有一小半都有自己的伴侶了,自進入破碎虛空三十多年來,自己卻是孤身一人。如今這歐陽雯雯各方面都好,且對事對人及有分寸,又不讓人操心,若要真說起來,最是適合任意。只是任意一直並不主動,今天這歐陽雯雯如此大膽,到是讓任意感到一陣臉紅,心想這歐陽雯雯還真是女中豪傑,什麼事都是如此的英姿颯爽……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26
正文 第272章 有些膩味


見歐陽雯雯臉紅,到也是極其少見,任意也沒想過要拒絕,所以當下便答應了下來。見歐陽轉身離去,任意也轉身離去,卻也不知道歐陽雯到底什麼時候找他來指點武功。於是任意回到自己的竹屋中開始在腦中思索起了武功。自武功大成之後,任意一直未遇到真正讓他至於死地的高手,而身旁這些人則都是向任意索取和陪練,任意此刻提升也是極其有限。

想到三天後華天城的聚會,任意想著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真正的高手比試一番吧。也或許等到江湖大亂之時,他在以鷹王之力去四處挑戰高手。離天榜後期任意還有一步之遙,雖然也想過要用黃泉來促使自己進入天榜後期的境界,但心中卻總是過意不去。這一次吸收黃泉全身近乎一半的內力,雖說吸回了他原來存在黃泉體內的內力。但是放出去的內力就已經是放出去了,黃泉有本事利用那是黃泉的本事,任意心中彆扭之下也只能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無知且不能推敲的理由。

只是任意見這黃泉武功如此之高,所修煉的武功又是頂頂有名的絕學。如今死而復生,按照天蠶魔功的介紹,必然會內力巨增一倍之多。雖然那黃泉武學境界不高,但真正的內功恐怕到時會天下少有,讓人駭然不已。任意在自己未大成之前,只能先將此人壓制一段時間,到時等各路高手再進一步之時,再將黃泉放出也不遲。只是以任意性格,畢竟心中有愧。雖然外人不知他自己做的事,但以任意內在孤傲的性格又那裡會繼續下去。卻是讓任意大為愁惱。

天魔琴內琴放在身旁,鷹王的身影在高空盤旋著,隨著時間越長,鷹王越見聰明,對任意的各個動作看地都是極為清楚。且鷹王眼睛極為敏銳,什麼細小之處都能發現。除鷹王之外,綠竹林中有一片特意空出的地方為虛空與一眾駿馬居住,有虛空在,眾馬一時也都極為安靜。且有虛空在,綠竹林中的各種毒物猛獸也都不敢接近馬廄。只因虛空不懼任何毒物。且因身上馬王氣勢無比強大,雖不如鷹王那般厲害,但虛空之威可比平常猛虎。這就可見一般了。

除此之外,綠竹邊緣處有山名約映月山,山的東面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這映月山因夜晚之時看似接近月亮,且山上夜晚之時時而呈現出淡淡的藍色。時而呈現出淡淡的黃色。所以因此而得名。這映月山北邊數十里處是一片巨大的映月湖,南邊則是通向亂墳崗、斷魂谷、紅口村等地,且連綿起伏,一直通到水口瀑布之處。可以說是將東面給包圍住了。

而綠竹林後山映月山雖不高,卻也有千米之高,山勢雖不雄偉,猛獸毒物雖然很多,但因為陣勢的原因而不能進入綠竹之中。後來經過霸王鐵漢等人的後天經營,將許多馴服地猛獸安置其中。這樣方才使的綠繡林中有了許多猛獸。於是林外和林內的猛獸互不干擾,但是卻因為後來黑虎白虎兩頭虎王帶著他們的虎崽子到來時,整個局勢就變了。任意改了大陣陣勢,使的猛獸毒物能隨意亂跑。而林中分別有虎王做鎮,眾人也不擔心有猛獸衝入虎王的地盤。

不但如此,後來霸王鐵漢等人又連同綠竹中一些閒著無事的人竟又上了虎嘯坡,先後活捉回了近十頭猛虎,和從天朝各地弄來了許多猛獸,經過黑白虎王地從旁幫助,到也漸漸使的那十幾頭猛虎簡單地知道什麼地方不該來,什麼地方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從此之後,竹林之內以黑白虎王為首,各種老虎猛獸或居竹林之內。或上了後面的映月山,如此發展下去,竹林到也是一片最為安全。也是最為危險的世外桃源了。

任意對一切也自是清楚,虛空等上百匹馬所安頓的地方則在竹林靠十里荒野的地方,每天虛空可帶著一百多馬匹在十里荒野上奔跑,奔跑累了後可回到竹林。驚雁谷中也是步步危險,任意連同眾人以重金購來各種威力巨大的暗器,乃至高價購來無數霹靂雷火彈與巨大弓弩,且山中內外,隨處都有暗器毒藥之類的,也只有這樣,以眾人那點微薄地實力,方才能稍稍放心。

當日下午,一幫人各自清醒了過來,眾人在林中各做各事,一時間好不熱鬧,歐陽雯雯也獨自前來找任意。因任意喜歡安靜,所以平常若是無事眾人便也都不來麻煩任意。任意也樂的安靜,正坐在屋前思索著。見歐陽前來,兩人對看一眼,各自點頭。歐陽略顯扭捏地上前說道:「就在這裡嗎?」

原本任意居住在正中間的竹屋中,卻因為太過明顯而自己另外又開闢了一間住處,有了這住處之後,正中間的竹屋也經過眾人商量之後建造成了一間巨大地房屋,平常時眾人就在屋內聚集。

任意點頭說道:「就在這裡練……」

歐陽雯雯臉一紅道:「怎麼練……」

任意被弄的有些不自在,說道:「就那樣練……」

兩人各自有些尷尬,但眨眼後卻是齊聲笑出聲來,至此,氣氛緩和下來,兩人便也有說有笑起來。片刻後,任意說道:「越女劍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我能做的就只有從旁觀看,提出一些不對的地方……」

歐陽雯雯點頭恩聲,表示就是如此。片刻後,就在兩人練的稍稍有些熱度時,那江茗月走入其中影響了兩人,只見江茗月身穿翠綠衣服,面容清秀美麗,懷抱一架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琴,在見到歐陽雯雯在任意的屋前練劍,任意站在旁邊指點時,江茗月神色間一動,正待離去時卻見兩人都向她看來。

江茗月收回腳步走上前說道:「雯雯你和任大哥正在練劍,我呆再來找任大哥……」

不想卻被歐陽雯雯紅著臉給拉住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找任意彈琴來了。任意沒想到這兩個月來沒事。事怎麼就全部出現在今天了。當下雖然以彈的不好拒絕,但卻被兩女給拉住硬是坐了下來,架上天魔琴彈奏了起來。

頓時美妙琴音傳了出去,傳入綠竹林眾人耳中,各自有事的眾人都停

聽著琴音,也都知這正是天魔琴的聲音,也知這正是來地。眾人地表情或享受,或慎重,後鬆弛,或歎息。或出神,真是各自不同。一取彈罷,眾人久久方才回過神來,人群中數人心中好奇,想要探知任意為什麼會突然彈起了琴,要知道任意在這期間並沒有彈過一曲,今日突然彈取。眾人又如何不奇怪。

任意回過神來,看到歐陽雯雯與江茗月各自紅著臉出神地看著他。而不知何時花惜月、華紫、慕容小月幾女也早已到了小屋前。這時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任意雙耳一動,知道是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三人到了。隨即任意又從腳步聲中聽到了綠竹成員中又到了幾人。當下任意心中苦笑,心想自己彈什麼琴啊,此刻將眾人引來卻是不好解釋。

人未到,聲音先到,只聽後來先到的胡凱哈哈笑道:「彈呀,繼續彈呀。剛將我們大家地興趣引了起來,怎麼就停了,不如我們就找茗月來一起彈……」

話未說完,就沒了聲音。卻是看到了江茗月正在這裡,除了江茗月之外竟還有好幾個女的。這還不說,胡凱身前身後更是聚集了十幾人,卻是越來越熱鬧了。任意並沒有說話,到是歐陽雯雯、江茗月兩女十分不自在,就是那隨後到來的華紫也是神色古怪,不知道想著什麼。除了這幾人之外,其他諸如花惜月,陳瑤,慕容小月雖然神色各不相同。但也是眨眼閃過。慕容小月更是唧唧喳喳地鬧了起來。

眾人一陣胡鬧之後,任意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但眾人看向任意的神色依舊古怪。不知任意與江茗月、歐陽雯雯兩女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這半天時間,以歐陽雯雯這平常大氣穩重的女孩此刻也會臉紅,到是奇跡。

當眾人走後,任意卻也覺得不自在,再看歐陽雯雯也是扭捏地跑的不見蹤影。見眾人走後,任意奇怪地看著身旁的花惜月,奇怪地問道:「他們都走了,惜月你怎麼還不走。」

花惜月嘟著嘴抱著任意的胳膊,不滿地說道:「你還是我大哥呢,平常也不管我,剛才還和雯雯、茗月她們兩個偷偷玩,哼,氣死我了。」

任意心中有些鬱悶,心想這裡面也頗有點複雜,我也手不出什麼來,平常最膩和我地就是你了,有人的時候沒大沒小,沒人的時候更是鬧翻天。而自己卻也拿他沒辦法。想到這裡任意到也覺得好笑,最最初到現在,任意對花惜月的心態也是變化了幾次。這才有了現在更深的似是兄妹之情的感情。



花惜月在任意身旁膩了一會,忽然調皮地說道:「意哥,你沒有發現和茗月的奇怪,還有紫,她們三個這段時間都怪怪地……」

任意頭皮一陣發麻,本不準備理會花惜月,但花惜月與任意最為親近,卻是看出了任意的心思,急忙抱著任意的胳膊嘻嘻笑道:「嘿嘿,她們可是喜歡上你了啊意哥……」

「這個,能不能換個稱呼,叫大哥,或是任大哥,就是不要叫意哥,膩……」任意有些受不了地說道。

「不行,除非你喜歡我,我就不叫你意哥……」花惜月很認真得說道。任意頭皮一陣發麻,當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想到自己一直孤單了這麼久,也或許該找一個伴侶了。

當下任意摸了摸花惜月的頭寵膩地說道:「你說大哥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呢……」

花惜月神色一驚,沉思一會,然後調皮地說道:「雯雯應該很適合你吧,茗月也很適合你,紫也適合你,她們都很好,還有江湖上那些絕色譜上的人,她們應該也都能配的上哥哥,還有,還有我也很適合……」

任意面皮一跳,無奈地看著花惜月,再看花惜月以無比認真地神色看著他,任意更覺無奈,當下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學移花接玉嗎,現在還想學嗎。」

花惜月一愣,隨即興奮地說道:「想啊,難道意哥哥你會移花接玉……」

見任意神色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聰明地花惜月頓時確定了任意會移花接玉,於是當下花惜月更是抱著任意的胳膊蹦跳了起來。自當年任意將花惜月變的醜陋,花惜月性格變有了巨大地變化。任意因覺得自己有愧與花惜月,將一個純真的女孩心靈給污染。雖然表面上是改變了花惜月的想法,但任意卻知道,這樣可愛美麗的女孩正需要一個人去保護,而不是去污染與褻瀆。於是,自那之後,與任意最親近只有花惜月一人。

而綠竹中地所有人中也只有花惜月一人有特權大肆在任意面前撒嬌,胡鬧,任意平常也不會對花惜月如何。雖然眾人都知道任意對花惜月只有兄妹一樣的情,但更多的時候卻也羨慕花惜月,當然眾人中歐陽等女自然是更為羨慕了。任意的優秀與人品不是一兩個字就能形容得了的。平常任意又是極為冷靜與孤寂,給人最多的則是一種冰冷的,讓人無法攀比的傲,所以與任意呆的越久,就越是不能向花惜月這樣。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就是慕容小月那等認識任意最早地也只是偶爾地鬧鬧,更多的時候也只能羨慕地看著花惜月一人在任意身旁竄來竄去的。

「啊,那闖入移花宮地人一定就是意哥哥你了,意哥哥你好厲害,竟然能偷了東西還能平安地出來……」花惜月無比興奮地說道,彷彿偷秘籍的人是她一樣。

這件事江湖中人都知道,移花宮也是特意放出風聲,不知目的為何,但是直到今日任意卻是才第一次告訴了第三個人知道。

「你想學嗎……」任意微笑道。

「想,我最想學的就是移花接玉了,意哥哥好棒……」花惜月又膩了起來,任意急忙阻止道:「那就先別膩了,今天明天我就傳你移花接玉,學會了以後,在江湖上也暫時不要用,否則不止你有生命危險,恐怕到時候整個綠竹也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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