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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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43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0
正文 第283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1


刀,刀氣,一股無堅不摧的刀氣自任意指中射出。刀氣一出,帶出一股另人難以想像的氣勢向百千拳射去,同一時間另有兩道指氣射向屈無天與嚴普陽。三人中百千拳修為最高,固然任意一指飛刀指所指就是百千拳,此一指不比前面數指,指力未近,百千拳就以心中駭然,沒想到這一指之威竟厲害過先前那一指近一倍之多。

任意腳踩魚龍百變之絕妙步法,身形可變化扭曲到讓人難以想像之形態,且身形時如魚、時如鷹、時如龍、時如鬼魅,真是變幻無常,難以捉摸。雖是百千拳三人武功之高,少有敵手,但此時此刻,卻也同時吃了個啞巴虧。虧就虧在三人境界不比任意高,三人輕功不比任意高,三人身法不如任意玄妙,三人武功不如任意變化對端,幾點加起來,三人已然沒有勝算,如今還在硬稱,卻是早先不識任意真實力,後面佔了先機又太過狂妄,最後失了先機又不知進退,也是活該如此。

「再吃我一指……」

當三人躲過任意這三指之後,任意身影一閃,已然暫時放棄百千拳與嚴普陽,先向屈無天攻去。只因三人中,屈無天沒有嚴普陽那樣讓人看著心煩的艷陽刃法,彷彿永不停息一般,就是再任意看來都是少見破綻,若要將其擊敗,雖是可以。但高手對訣,就是任意武功再高,怕也會有所牽連,於是任意選擇了三人中的屈無天。

這屈無天武功與嚴普陽相當,只是所學太雜,單論武功,嚴普陽的艷陽刃法已然到了大成宗師之境,再也沒有再能提升的可能了,若要提升也只能在本身修為境界與內力上提升。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這嚴普陽對艷陽刃法地領悟。而且這三人中還以嚴普陽的輕功最高,讓任意難以想像。雖然那百千拳修為境界最高,但任意卻認為這嚴普陽最為難纏。任意心中微微計算,就以斷定這嚴普陽若要進入天榜境界,其輕功雖然比不上自己,但至少也能在江湖之上的輕功好手中佔據一席之地。

然而任意卻不知道,這嚴普陽所練武功乃艷陽光刃法,與之相配套的有一套絕妙輕功。乃是數百年前一代高手雲帥傳下,據說當年雲帥的輕功能與楚留香、陸小鳳等絕世高手所傳下的輕功相比。

如今任意不知,雖聽說過艷陽刃法,但因為有些事太過隱秘,正好這雲帥一脈數百年不出江湖,據說乃是隱藏在域外沙漠中,不想今日卻有傳人出現在這裡,卻是讓人深思之事。嚴普陽手中持有一把形如彎月,金光燦爛。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異兵器。想來正是那艷陽刃了。

影過不留痕,任意的身影快的如同虛影,固而給人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錯過百千拳與嚴普陽地攻擊,任意身影直竄,食指當前,從食指到身體形成了一道無法形容的利氣之氣線。這一指指向屈無天,屈無天見百千拳與嚴普陽雖緊追任意身後,但也知道必然是任意先一步攻向他,當下心中雖慌,卻也不信自己連一招也抵擋不住,於是手中施展三光劍法,左手按捏三光拳法與掌法。以等時機一到,可自由施展拳掌之法。

兩人距離漸近,任意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原本攻向屈無天的食指突然巧妙一收,中指竟然看似輕巧地彈出,於是一道猶如飛刀形狀的刀氣沖射而出。以如此近的距離,屈無天臉色大變,手中三光劍施展出了星光密射三十六式劍法中最為凌厲的一招。頓時就見劍光密集,猶如夜晚漫天星光,真是毫無縫隙,將任意籠罩入劍光之中,而密集的星光之中正有一道劍光突然引向那一指飛刀指,頂了上去……

砰……

星光散開,化為烏有,彷彿先前那耀眼地星光從未出現過一般,任意的一指飛刀指也就此被抵消。再看屈無天,卻是受此無比集中的飛刀一指,內力受創,直憋的臉色發陣青陣紅,陣白陣黃,一番變化過後,屈無天身影同時向後旋退出數步,一邊繼續躲閃著任意的追擊,一邊調整著自己繁亂不順的內力。

然而任意又怎會輕易放過他,雖然後面有兩人追隨,但任意絲毫不懼。在屈無天退的時候,任意速度猛增,又是一指點出,所出指法乃是天魔七指中的天霜指。一指既出,寒冰之氣頓時激射而出,指氣尚未近身,屈無天就感渾身發寒,心中發寒,暗道這任意竟是如此恐怖,今日我命不保……

「小輩敢下毒手……」

「接我一招……」

兩道聲音同時自任意身後傳出,正是百千拳與嚴普陽喝出聲來。兩人中百千拳境界雖高過嚴普陽,但因嚴普陽輕功極為高明,百千拳境界雖高出許多,但兩人卻是同時到達,這就足見嚴普天的輕功之高明了。只是兩人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差之太遠,如今任意距屈無天只有不到一米,天霜指眼看點到,三人心中都是大驚,那屈無天回劍出掌,功力全施,硬著頭皮,想要抵住任意這一指之威。

「想要與我兩敗俱傷,怎能讓你如意……」

從屈無天地招式中任意看出了屈無天的心思,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任意自然不會讓其如意,於是身影一衝一轉,竟斜著欺身而上。屈無天好歹是地榜高手,見任意輕功如此之高,自己雖然跟不上,但一把劍危難關頭施展起來也是極為駭人,也只有任意這等輕功好手才會從武功、氣勢,乃至從心底將其全面壓制住,使的屈無天亂地分寸,精氣神猶如遇到鐵板,衝擊不進,又如被棉花包圍,毫不招力,真是心急心郁,煩躁不堪,真是又急又懼……

「這三光劍法到也厲害,若不是我的輕功以入化境,又能隨意變骨,恐怕也難以近身……」

任意想法剛落,右手中指已直接探入屈無天的劍影之中,準確無比地與那鋒利的三光劍劍面頂在了一起。眾人驚呼出聲,難以想像任意的眼力會是如此的準確,且手指不懼那三光寶劍,單是這膽識就是常人難以具備的。然而卻無人知道任意手上帶有絕妙之手套,能防天下間大多神兵利器,若再以任意內力支撐,恐怕危難之時也能一接那絕世好劍、烏金血劍等神兵。

眼下任意一指點中劍面,漫天劍光頓時消散,屈無天心驚之時,感受到自劍上傳來一股極為冰冷寒氣,同時劍面也瞬間化為白色冰霜。自己的內力被這冰霜之力逼退,屈無天知道是自己的內力比之任意差的太遠,所以立刻收劍出掌,期待能擋住任意一招,好為後面地兩人爭取一些時間。然而他快任意更快,屈無天收劍之時,任意右手收回,然後再次點出。這一變動就如幻影一般,當任意的中指快要點中屈無天的左掌時,圍觀地眾人方才意識到任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動了。真是難以想像,眾人眼中竟見到任意兩隻手以不同的姿勢點出,這種速度真是看者心驚。



喝……

百千拳與嚴普陽終於在這時衝入任意身後兩米之內,屈無天心中高興之下卻也知道此刻自己正面臨著一場危機。見任意中指就要點中自己掌心,而自己右手三光劍也只是剛剛收回,連再次出劍的機會也沒有。於是當下變掌為拳,擊了上去。

噗……

相擊之下,屈無天身影一陣,三光真氣反撲而回,回撲的真氣自拳外和胳膊經脈中雙重反撲,強大的氣勁使的屈無天長髮飛舞,呼吸暫時停頓。而任意的冰霜內力則乘機而入,眨眼間吞噬了屈無天的半截胳膊。正要繼續吞噬之時,身後拳氣與刃氣近身而來,任意頭也不回。身影一扭,手指一送。頓時屈無天身影一顫,噴出一口鮮血,狼狽地被任意拋射出去,伴隨著一身悶哼,屈無天狼狽落地,而這時任意也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扭轉過來,腰間似是只連一線,給人以古怪恐怖之感。

同一時間任意雙手出指,雙殺彈出,就聽金鐵交擊聲與悶哼聲共同傳出,任意扭曲的腰部再次回轉,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臉色微微一變,向前踏出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再看百千拳與嚴普天,兩人受任意不可思議的兩指,退出數米遠,穩住身形後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

原本任意背朝兩人,但在那樣的時刻竟彷彿一人從腰間割斷,然後換了個方位又從新接起,從而面對兩人。硬是抵擋住了兩人的攻擊,且以一敵二,將沒有想到結果會如此,且招式用老的兩人抵擋了回去。而任意也因先對屈無天,後對百千拳、嚴普陽兩人,雖是修為深厚,比之兩人高出太多,但那一時刻的限制使的任意無法用盡權利,所以三人打了個平手。

靜,場內場外無比的安靜,就連任意也是如此,似乎一切都會如此結束一般。然而,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傳了出來,而後一道聲音自遠處而來,只見其飄然踏草,腳下綠草絲毫不動。此人身上衣服也是平靜無波,單是這兩點就足以體現出此人的武功與輕功是恐怖至及,以入化境。

任意眉頭微皺,不知這人此刻到這裡要做什麼……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0
正文 第284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2


「小子,你我一戰我看也不必等到五天之後了,就現在解決了吧……」

這人正是落千手,雖是經過易容,但任意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就是閉上眼睛任意也能從微妙之處知道此人是誰。

來人輕功之高,眾人都看在眼中,百千拳三人是各自鬆了一口氣,也未與任意答話,就直接退了下去,至此這一場原本看似是生死決鬥的場面就此結束,到讓許多人心中不爽。然而這突然出現的高手,雖然看似極為普通,但想來是與任意認識,不管如何,眾人見有熱鬧可看,都也內心興奮起來,期待能繼續看一場更精彩的決鬥。

任意半晌不語,好議會後方才看著落千手說道:「前輩真要在此一戰嗎……」

落千手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廢話,老夫人都到了,那還有不打的理,你小子先休息一下,老夫等你片刻再打也不遲。」

任意也不生氣,平靜回道:「既然前輩要打,那現在就打吧,晚輩用不著回復。」

以任意獨特內力與吸收天地自然之力的速度那裡用的著特意去吸收回復,雖先後與眾人一戰,但最多也只用了任意七成之力,就是那天榜前期境界的百千手與另兩個地榜後期高手連手,任意也只用了七成力而已,又那裡來的消耗,這對任意來說是個笑話。

落千手哈哈笑道:「好,既是如此,那你我就打上一場,至於事後之事你小子可別抵賴。」

任意點頭之際,內力已然充斥全身。調整到了顛峰之狀。頓時天地變化,細微之處也見玄妙,肉眼更能見到許多不能見到之處,就連那最為玄妙的心眼也都玄妙地捕捉著落千手的一切。

雖然已經知道任意的提升極為快速和難以想像,但真正面對任意那猶如排山倒海,卻又古怪到綿軟無力的氣勢時,落千手也是頗感難受,不敢小巧眼前地任意。幾乎在任意放出龐大的氣勢時,落千手也同時放出氣勢,頓時兩人身體一震。兩人對面十米遠的綠草與身旁四周近十米範圍內的綠草竟都瘋狂筆直舞動了起來。就如綠草變為刀劍一般,剎是駭人,讓一眾圍觀之人心中驚訝之下,更是大歎此種武學境界不知何時才能出現在他們身上。

原本在任意看來,自他自黃泉身上提取了龐大的內力之後,已經正式進入天榜中期,且再差一步就能進入後期。然而任意畢竟沒有進入後期。但眼前這落千手在此刻的任意看來,卻有一絲不敵之感。那股龐大莫測的氣勢無邊無盡,以任意如此強大的內力竟還探不著邊際。不但如此,兩人氣勢交鋒之間更是無比凶險。

突然間,兩人直徑十米,乃至身前十米距離內的綠草全部化為漫天綠色細小草片,飛舞飄散了起來,一時間竟吸引了諸人目光。然而兩人目光卻絲毫未動,緊緊注視著對方。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與氣機之間地波動轉變。

這時四周谷丘之上有人喊叫了起來,由於距離太遠,有些人不明情況,眼中只看到兩人對立。好半天不動,卻是等的不耐煩了。正好此時任意、落千手兩人氣勢也都到了頂峰,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於是順著這一陣吼叫,兩人各自竄躍而起,向對方攻去。

同樣是空手,任意的武功雜而多,但卻因為天資與諸多奇遇,使的諸多武功都有很高的成就。雖然最後精攻天魔指,但也是時日太短。沒有諸如風神腿、排雲掌等武功修煉的時間長,所以與真正地高手對訣不免有些吃虧。而這高手還是賊無空手落千手,江湖聲名正盛。由於楚留香等盜中之聖的後人並未出現與江湖,所以這落千手更佔有偷中之王的稱號。只是因為身份特殊,不敢露出真面目來,這天下間一物降一物,這落千手武功輕功雖高,但也有人能制的住。就如那移花宮後山中的人,不是將這落千手吃的死死的,且還暫時未其做事。

任意心中清楚,知道這落千手乃天榜後期高手,以如此高的身手都被人所制,可見這江湖之中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多,只不過都隱藏在暗處並未出世而已。而真正在江湖上折騰地也就他們這些後起之秀與諸多門派和無數江湖高手了。所以說他們這些人組成了明性的江湖,而那些不能夠或不想明著出現的人則組成了暗性的江湖,一明一暗,互有補處,各有依存,卻也有著其中地規律。

什麼樣的輕功才能當之為絕世,想來此刻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準則。嚴普陽身懷艷陽刃法,又有自域外沙

傳授的絕世輕功,雖然未入深邃精華,但雲家輕功也六,原本以他的輕功江湖之上已經少有人能比,但此時此刻,見到這兩人的輕功時,嚴普陽卻驚訝地發現,就算自己將雲家的輕功學個十成,悟的通透,恐怕也難比眼前這兩人。就算是雲家當代家主前來,怕也只能與眼前兩人在伯仲之間。

那老者到底是誰,江湖之中怎地沒有聽說過有這一號人……

眾人心中各有疑惑,但卻誰也不知那老者究竟是何人。惟有綠竹中眾人聽到落千手的話,前後一對比就知道眼前之人正是與任意相約五天後比武的落千手。同樣也有許多人自一路上來,聽聞任意與落千手五日後比武,一傳十,十傳百,現今丘谷之上恐怕百分之七八十地人都知道底下那模樣普通的老者是落千手了。

車天、孫新兩人見過落千手的容貌,此刻又見,知道落千手眼前容貌也必然是假。當下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談論著兩人比試地結果,而其他幾面的人卻也各自談論起來,無非就是這落千手怎地模樣如此平常,或是輕功如此高,兩人到底又是誰勝誰敗,猜測不斷,更有甚者竟馬上下注賭博,竟拿兩人壓起了注。

百千拳四人退下之後各自相距不遠,目光閃爍之間嘴唇微動,竟是以傳音入密的方法談論著什麼。當下就聽百千拳說道:「沒想到這人竟是落千手,怪不得輕功會如此之高,那任意輕功到也恐怖,以我三人能耐聯合圍他都沒有圍住……」



嚴普陽嘴唇微動,傳音說道:「聽聞這任意乃是風神聶狂之徒,又有傳言魔門魔師岳戰曾下魔種與其身,使其成為爐鼎,此事雖然隱秘,沒有傳入江湖,但卻屬實。如今看其境界修為,想來已經破解魔種,破而後立,真是不可小看,此子若不早除,恐怕再過幾年,就更除不去了……」

屈無天先前受任意追擊,表面雖平靜,內心卻是對任意異常氣憤痛恨,眼下四人間距離不遠,相互傳音時也有聲音特意露出,四人功利身後,到也都能聽到。當下屈無天也道:「此子不除,必是大患,他日江湖之中勢必會給我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此刻依我四人之能卻制不了他,不如我們將消息傳了上去,道清厲害關係,到時自會有除去此子……」

四人各自微微點頭,竟都是如此想法,而可憐任意,只一出場,竟惹下了這四人。然而任意心性灑脫,就算知道,恐怕也是絲毫不懼。此刻與落千手同時身動,同時攻向對方。頓時,兩人接近,拳腳手指相擊在一起。一番攻擊下來,兩人都未出全力,卻是打了個平手。但儘管兩人未近全力,但這片刻間的擊打,竟也看的一眾人的眼花繚亂,只覺眼前滿是兩人身影拳腳,前一刻兩人位置對立,後一刻卻又換了個位,如此快的速度,眾人心中激動之下,更是驚訝讚歎,將兩人視為高手中的高手。

如此決鬥,平常難見,今日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了數場戰鬥,當真是讓人心中激動,無法自己。

打鬥之間,兩人各出妙招,互為試探,未近全力,數十招過後,落千手身手一變,招式由原先的奇妙轉為凝重且古樸,讓任意心驚之下,心中大歎此人武功以達到真正的反撲歸真之境,竟說變就變,且變的妙到好處,看似極為普通的招式,實則內中包含萬千,讓人不敢小巧。當下任意不敢大意,變招迎上。招式也不見花哨,反而也是平常至及,讓眾人看的心中奇怪,怎地這兩人越打速度越慢,越打招式越平常,不知再做些什麼。

任意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跟不上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入自然之境,一切都在感悟之中,不比這落千手一甲子之功,有足夠多的時間去領悟,任意進入自然之境也只一年多時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若論招式與領悟,比之落千手卻是差的一大截。

落千手心中得意,嘴角冷笑,也不說話,只是身上氣機將任意鎖定,一步一步牽引著任意走入自己的圈套,此刻見任意滿頭大汗,不如先前那般瀟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將任意引入自己所佈置的精氣神氣機牽引之中,論輕功他雖比之任意高出一線,但任意詭異的身法他也有所見識,自是不願放任任意,怕將任意放野之後無法收手,所以一上手就布下了如此的局面,使的任意陷入其中。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1
正文 第285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1


「不好,中了這落千手的圈套……」

到底是經驗不足,境界低過一線,以任意如此天縱之資卻也輸在這近百歲的偷道至尊佈局之下。然而萬事沒有定論,任意卻也要爭著一 線,更何況若能一步脫出,自能以絕世輕功立與不敗之地,任意心有想法,再次安定與天地自然之中,一邊抵抗著落千手的進攻,一邊尋找著破解之法。

「小子,你武功雖高,卻經驗不足,更何況老夫以入天榜後期境 界,中期與後期雖是中後之別,卻並非一步之遙。想來你小子也知道,你輕功之高除去少數幾人能比,天下間已能去得。老夫當日所說之事如今依然算數,若你能與老夫共同去見一人,事後再與老夫共同做一件 事,老夫定會為你取得天魔琴內琴,到時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天下之大你也可去得。」落千手傳音說道。

任意聽聞之下也是回口說道:「這一戰過後再說,若是晚輩輸上一招半式,自是二話不說,就是前輩所提的事不可能完成,晚輩也會去 做……」

落千手不語,只是招式間更見沉穩凝滯。任意不自覺間也放慢了速度,兩人屏吸交手,精神集中,絲毫不理會外界一切,眼中也滿是對方的身影。儘管招式越慢越凝重,但兩人每一招施展出時都會帶出一股包裹著身體的護體罡風。體外有罡風護體,不但能保護自己,且還能給予對方威脅。除此之外,體內經脈之中更有強大無匹的內力狂裂湧出,但由於兩人暫時招式進退相當。並沒有到危機破綻之時,所以內力之是隱而不發,而是都在尋找機會。

「小輩武功提升如此之快,上次還只是前期,這短短的時間竟到了中期,若是再過一兩年,莫不是就會進入後期。到時這天下之大,何人能制,更何況此子輕功卓絕,我以後期之力也只能勝過一線。除此之 外,此子身法古怪,能隨意變骨,此點卻是我不能比,真是奇怪之及,若不是後事不妥,與這小子有利益之爭。且我也暫時難得自由。若是除去這些,和這小子成為朋友到也是及美之事。只是可惜,事有絕對,江湖以亂,我雖不想插手其中,但無奈已經身不由幾……」

任意絲毫看不出落千手到底練的是什麼武功,更不知落千手的輕功是什麼輕功,此刻任意地感覺是身體越來越重,從落千手處傳來無邊的重力限制著他的行動。任意滿頭大汗之下也驚喜地看到落千手面上也有細小汗珠出現。當下心中頓時平衡不少,知道落千手雖高過自己一線,雖經驗豐富無比,但若想制住自己也必須要花費無比龐大的精力與算 計。任意也知自身除了那龐雜的招式之外,處處比落千手低了一線,就是那些龐雜的招式也都未入化境,此刻施展出來,處處受制不說,更讓任意明白了招式多不如招式少而精來的好。

突然,任意目中一亮,一指飛刀指飛射而出,落千手嘴角露出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雖是驚訝與這自任意手中所發出的十成飛刀指竟能帶出撕裂空間的嘯聲。但更多地卻是心中得意。只見落千手腰似車軸,氣若車輪,換勢有如行雲流水。邁步好像貓兒見行筵,抽身換影之際翩若驚鴻,其妙無窮。

任意一見落千手如此姿勢,心中驚訝之下就知自己一指飛刀指必然落空,又見落千手換影之際,欺身而上,一掌拍向任意胸口。任意怎會讓落千手如意,當下右腳一踏,體內真氣貫入右腳,硬帶著任意凌空跨過兩米多遠,不但如此,跨過之後任意左腳瞬時踢出,漫天腿影猶如狂風一般席捲而出,向落千手踢去。

只是卻見落千手哈哈一笑,身影扣垂之際,猛然一提,頓時臂彎、胯、膝彎,皆以圓形呈現而出,極為巧妙地躲過任意躲避之間所發出的一腿。不但如此,這落千手一掌如鬼魅般依舊追隨拍來,任意眉頭一 皺,身影旋正,一指聚集全身之力的飛刀指帶著無比冰寒的天霜氣就此結合迎上。

落千手嘿聲一笑道:「怎會讓你如意……」

於是身影一轉,竟巧妙地到了任意左側,一掌又是拍下。任意再次旋轉身形,繼續一指迎上。不想這落千手似乎是害怕任意這一指之威,竟又躲避。任意心中無喜無悲,雖是表面上迫退落千手兩次,但實際上卻是被落千手氣機鎖住,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排山倒海的攻擊。此時此刻任意只能以攻對攻,以輕功對輕功,雖然落千手要高過他一線,但若要小心形勢,定然不敗,只是若要勝利,任意卻是不敢想像。

「靠,那老傢伙先前還追著任意,怎麼現在卻又不敢接任意一 指……」綠竹中有人開言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隨後有燕男天開口道:「應該是有些問題,我們境界不高,看不出來,但我想落千手應該是懼怕任意的指法,此刻在任意四周盤旋是在尋找時機好給予任意致命的一擊……」

谷中那百千拳四人卻是無比驚訝,在證實了這老者是落千手之後,再看落千手所施展地絕妙輕功,雖在變骨之術上比不上任意,但在輕功的變化之上卻比之任意厲害了許多。四人傳音之間有百千拳驚歎說道:「想來這就是『彌氣飄蹤』了,沒想到我們還能看到……」

四人中那海通富不知,出言詢問,百千拳解釋道:「這彌氣飄蹤乃是落千手成名輕功絕技,施展起來就是如此,今日有這任小子與其對 立,也方才能使我們見識到這彌氣飄蹤的神奇之處,想那任小子師從聶狂,學得風神腿與神風動,又得柳空所藏之絕世寶藏,而那金鯉行波圖當年也被柳空得去,雖然金鯉行波少有人能悟通。但若能學會,不但能學其中武功,更能學得絕妙輕功身法,想來你們也發現此子身形變化之間時而如魚,時而如龍,變化多端,難以琢磨,就連落千手的彌氣飄蹤都不能奈他如何,必然是這小子學會了金鯉行波圖中的武功,否則又怎會有如此高的境界和如此玄妙的武功與邊骨之術……」

另三人都是一陣沉默。看向任意地目光也變的熾熱無比,事實上還有一點百千拳沒有說,那就是魚龍白變能使人隨意變骨,只有這一點才是真正地最為奇妙之

.  知,也只能暫時歎息。至於以後如何,自然是自有定論。

「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過,沒想到我也有今天。以往一帆風順,沒有吃過太大的苦,更沒有遇到厲害的對頭,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也未免太過平淡,唯一遇到玩家中地好手也就黃泉一人。或許江湖上也有其他厲害的玩家,但總歸是還未出現,直到此刻我也太過寂寞,自黃泉身上吸收內力。有大半是出於私心,我心中雖然不願,但此事以做,也後悔不得,大不了此次過去將其放出,為其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其復活,到時各安天命,各人有個人的路,我自己也不能狂妄到獨自一人挑整個江湖。也無論那黃泉是好是壞,總歸路要走。以後地路究竟如何,想來就算我再吃虧,怕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任意一番想法可謂是想的太多。思緒轉動間已經想了許多,更是想到了那谷中的黃泉,觀察幾次之後任意基本可以算出黃泉要想真正破繭而出也要最少兩年時間,只因任意吸去了黃泉身上最為主要的大半內 力,促使黃泉速度大減,沒有內力支撐,只能緩慢地吸收天地自然之 力,這樣的一個過程不是短暫地時間就能成地。兩年的時間也還是短 地,如今一年未到,兩年時間還很長,任意如今境界提升之時,意識到自己沒必要害怕一個未知的挑戰,心中便決定了以後的路途。再到眼前落千手,想起自己一路平淡,雖有波折,但卻太小,不能怎樣。於是便也轉變主意與這落千手走上一趟,到時不但天魔琴能得,且還能經歷一番,至於路途是否危險,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突然,人群中傳出數道驚呼之聲,卻是任意察覺到落千手氣息稍有波動,於是當下變換身形,斜著向上竄躍而去。其速度之快難以想像,原本這一點並不能讓眾人驚呼,但卻因落千手也隨後追上,竄躍高空,雙掌自任意身後拍來。

近二十米的高空,本是無比驚險,任意卻自高空處突然轉身再是虛踏一步,竟又竄上了十七八米之高的高空。原本任意想著自己百脈具 通,又數種輕功身法支撐,又有左右互搏術可巧妙幻力,自是能在空中隨便轉身和多次竄躍。不想那落千手竟出呼意料地在空中一變身形,竟也追著任意向上竄躍而去。

任意身影如同大魚,落千手身影卻如同游龍,一魚一龍,身形模樣各不相同,但卻各有特色。任意心中驚訝之下突然難得地興奮起來,想著落千手身後追隨,使自己心中稍顯焦急,不如乘此機會試試自己的輕功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於是在半空中身影連旋轉竄升之時又是左腳一踏右腳背,竟又向著另一個方向斜著向高空竄射而去。

落千手追隨之間心中無比驚駭,沒想到這小子竟有如此本事,以自己地輕功明明比其高出一線,但硬是半天追不上。且這小子身影能在高空隨意變化,滑如水中之魚,任有自己通玄功力與絕世輕功就是捉不 住,甚至連其衣衫也觸摸不到。一時間落千手心中氣憤難耐,本是自己此次心氧難耐,看到任意武功如此之高,便想來個一舉兩得,將時間提前,既省了時間,又能與任意較量一番,不想打了半天,兩人之間竟是連接觸都沒有接觸到,雖然其中有一些因為任意指法的關係,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任意的輕功,此刻落千手心中來火。

在空中猛然一喝,空中打旋,在騰起之勢將竭之時,高縱上躍,矯若游龍,不借助任何物體,僅憑身形在空中打一迴旋,便可立即拔高,比之任意腳踏腳面來繼續上升,卻是高了一個層次。然而如此一來,卻被底下眾人看了個清楚。也引起了一番議論與猜測,更甚者,暗處以有人做了一些事情。

「雲龍三折,這落千手所施展地竟是我崑崙派失傳的雲龍三 折……」一老者突然激動地睜大眼睛,口中自語,隨即低聲向身後的人說道:「馬上飛歌傳書,說我崑崙派丟失三十年的雲龍三折在十里荒野出現,因使用之人乃江湖十大奇人之一的落千手,所以請掌門師兄派出高手……」



話落,有人悄然離去,片刻後自一里之外的偏僻處有飛鳥飛出,向崑崙山飛去。除崑崙派幾人有此動靜之外,其他眾人也只是驚歎與世間竟有此輕功,卻少有人能認出落千手所施展的輕功竟是崑崙派的輕功絕技雲龍三折。而那落千手此刻明著施展出雲龍三折,方才突然驚醒,暗罵自己因氣憤而大意,竟明著施展出了雲龍三折,這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嗎。目光一掃四周滿是江湖中人,心中頓時升起了速戰速決的想法。

於是當下隨後追上,自下而上向任意腰部凌空劈出一掌。任意聽掌聲勢大,身如游龍,又是再空中一折,竟是轉過身來與落千手對立起 來。一指飛刀指點出,竟是輕鬆穿破落千手掌氣,同時護體罡氣御去掌風,腳下出力,當下人指如一,突點而出。這時落千手一掌又到,夾雜著狂嘯的風雷之聲,這一掌之威未及身就以見其勢,反觀任意一指飛刀指卻也有所變化,竟是食指與中指並指點出,指氣包住兩指,一道冰霜雪白之氣刀憑空閃現,就此迎了上去。

下一刻……

眨眼間……

指掌相交,定與五十多米高地高空,兩人身影滯空而立,仿若永 恆,如此一幕瞬時印在近萬人心中,也正是這時,任意面容變化,平常至及的臉慢慢變白,仿若嬰孩般的白嫩肌膚顯現。接著是兩道似刀似劍地濃眉,眉下有平靜無波,黑白分明,如點星般的雙眼。更有如刀削般的面容,合著那禁閉的嘴唇與挺直的鼻子,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與夢 幻。

實力突顯中,任意收回控制臉上的內力,面容頓變,回復本來的面容,頓時猶如春風來臨,眾人呆滯之後,心中想法不同。有女呼喊尖 叫,有男妒忌歎息,有人崇拜讚歎,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終於再一次顯現在眾人面前……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1
正文 第286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2
「這就是任意的真面目?」

「是啊,似乎太過變態了……」

「嗯,是太過變態了,這人的皮膚竟然比女人的還要好,容貌也比許多女人還要漂亮,這一輩子我是比不上他了啊……」

「就你,不是打擊你,你連人家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靠,你說他好好的沒事幹,幹什麼把容貌變回來,現在一看就是個死人妖……」

不管一眾男性如何去說,也不論一眾女性如何想法,終究是此刻情勢微妙,任意也沒時間去管其他事。此刻谷丘之上有一人獨立而站,身旁無人,眼睛微瞇,猶如未睡醒一般。若要細看,此人雙目與正常人一樣,很是混沌,不如練武人那般雙眼黑白分明且時有精光閃過。然而此人面容無比俊美,更帶有一股懶散之氣,讓人極想親近一番。

比之任意的俊美與氣質,此人雖稍有不如,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此刻站在谷丘之上,雖是感覺極為普通,但卻給人一種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恰恰就是此人,年齡與任意相當,卻有著一股與任意相類似的氣質存在。

驀地,這青年長出一口氣,低聲自語道:「果然不愧是十大公子之首。武功已經到了這樣的境地,我雖不能敵,但他若勝我也要花費一些時間……不若我找機會一試,看能與他相交不,若能相交自然是好,若不能相交,我依舊走我的天涯路……飄飄然何所似……」

突地這青年有所察覺,轉頭向身旁百米開外地另一處谷丘之上看去,當看清情景之時,這青年眉頭一展。面現興奮之色,目中精光一顯,又回復到混沌之色,當下又自語道:「又是兩個高手,看來這一次真是不虛此行……」

斜對著青年而立的兩人一人身穿白衣手拿折扇,另一人身穿藍衣,手拿一把藍白相間的折扇。但與這青年不同的是。這兩人頭上都戴著白色與藍色的紗帽,遮擋著本來的面貌。然而正因為如此,這兩人身材修長,衣服華貴,本身就有著一股常人難有的氣質,使的眾人中一些男女的目光時時在兩人身上掃過。

這青年一眼掃過,心中驚訝之下以然察覺到那兩人身手高絕,所以才來了興趣。而那兩個戴紗帽的人卻是感受到了青年地目光,然後同時轉頭看來。一看之下。兩人也是一愣,隨即又轉過頭去開始低語了起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那傢伙是什麼人,武功很高……」身穿藍衣的人說道。

「不知道。有這樣的容貌和氣質,雖然給人一種不會武功的感覺,但實際上武功以入先天大成之境,只是我卻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那一個境界,什麼時候江湖之上竟又出現了這樣的年輕高手……

「天榜,因該以入天榜了,你我感受不出的人自然比你我高出一線,我們這些年來共同努力,又有派中掌門長老幫忙,武功勉強進入地榜後期。但以你我現在修為竟是看不出那人深淺。而江湖之上似乎也沒有見到過此人的畫像,也不知此人地身份到底是什麼……」

兩人一陣沉默,片刻後那身穿白衣的青年說道:「依你看我們花間派在整個江湖中到底佔著什麼樣的地位和局面。上面說要讓我們和魔門其他幾支聯合,但直到如今也不見有人聯絡我們,你說魔門其他派系的人是否也都出世了,武功是比我們高還是不如我們……」

藍衣人搖頭道:「不知道,但最起碼魔門會出現幾個魔女,其他派系怕也會出現一些高手,這些年魔師等一眾魔門高手也都不見動靜,聽派內長老說是在培育新一代的弟子,想來很快時機一到,這表面上的江湖一定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嘿,什麼我們的天下,我看我們這些明著的人是那些人地傀儡吧……我就不信我沒有脫離他們的時候……只有自由才是我最嚮往的……誰能想到進入破碎虛空後就成了這一番局面,要知道當初我就不學花間派的武功了……」身穿白衣地人斷斷續續思考著說道。

那藍衣人笑道:「不如我們先玩過幾年,等邁入天榜境界後再找機會反出魔門,尋找自由,到時機會一定很大,不然我們到時在與任意聯絡一下,想來他不會不收我們兩個吧……」

「應該可以,當初沙流谷中我們之間也稍有交情,想來再見之時,只要不攪他的台,按照他的性格與現在江湖之上的局勢,他綠竹裡面一定會有我們兩個的一席之地。不過就算是不能進去,我們兩個無論是亡命天涯還是四處遊蕩也都沒什麼,怕只怕我們之後隨時有人監視,不過好在我們兩個他們還需要……」

「嗯,此事再看,暫時不急……」

兩人點頭,各自不語,但目光卻在打鬥中的任意與那青年身上轉動著。

落千手突地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間落千手的攻擊更見犀利,再看任意,容貌不自覺間回復,心中雖有察覺,但也不去理會,此刻危急關頭那裡還能理會那麼多。所以指掌拳腿應對之間也在想著對策。這落千手輕功之絕妙與他不相上下,先前又能自空中隨意踏步,雖不如任意這般神奇,但也勝在恐怖,讓任意看著心驚。此刻兩人身處近六十米的高空,指掌互攻間,身體不下反繼續上升起來。

這正是兩人強大的內力影響。互攻之間兩人有意無意間如此去做,所以都使出暗勁相互上升的越來越高。眨眼間下面地人抬頭觀看,四處百米高地谷丘也都有人平視而看,讓眾人心中驚歎的是,到了如此高度,兩人竟彷彿還在上升,沒有絲毫疲憊,似是斷去了地心引力。

伴隨著眾人地歎息,人群中有老者低語歎息道:「我崑崙派雲龍三折就算施展到極處雖比之要高,但眼下這兩人雖是互相借力。卻還在提升,這就足見這兩人輕功之絕妙,真是天下少有……」

「師叔,我崑崙派

折在武林中是何地位。」老者旁有一青年問道。

老者沉思許久,方才說道:「無法相比,天下間輕功身法中各有奇特存在,少有能相比的。如那凌波微步、魚龍百變、神形百變、鳳舞九天、血海飄香、摘星步、五行迷蹤步等等都乃江湖中絕妙輕功,你只要知道我崑崙派雲龍三折位列其中就可,至於排名高低,我也不知……」

這時有一青年竄了上來,交給了老者一個竹桶,竹桶中有信件,老者拿出一看,長舒出一口氣便不在說話。那兩名青年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眼中雖有疑惑。但卻也不敢出聲詢問。

突然,勁風湧動,轟隆一聲巨響,兩人猛地各自自高空退出二十多米開外。就見各自身影在空中旋轉倒退。待各自穩住身形後任意臉色竟變的異常蒼白,但是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而那落千手的臉色則是一陣通紅,在這一時刻兩人的身影在高空只是飄然而落,不急不快。再看兩人,互看對方一眼,竟又各自向對方衝去。

任意腳下連點,借助自力。落千手再以任意打鬥間早已換過氣來,雖不如任意這般變化,但也因有強大的先天真氣,就見其腳踏虛空。身影飛速竄前,二十米的距離在兩人一躍間眨眼就到。

落千手大喝道:「小子長的俊,武功也俊。老夫少有佩服一個人,今日老夫算是服了你了,但此刻也是絕勝負地時候了,老夫不與你再玩了。」

任意反擊道:「前輩輕功之妙,天下少有,晚輩雖差前輩一線,但也要爭這一線勝利之機,前輩攻來便是……」

眨眼間兩人自高空落下二十多米,但儘管如此依舊有百米之高,兩人拳掌指腿再次相交借力之時,並未施展太過絢麗的招式,而是以快對快,招式從普通到奇妙,真是看的眾人眼花繚亂。

突然任意腳步連點,頻繁地在落千手身側竄躍,而落千手眉頭微皺,雖然輕功極為高明,但心中依舊討厭任意這變化多端,能在空中自由轉換步法身形與身體的輕功。驀地任意感到一股危機,只見落千手雙掌成奇怪的姿勢,一推一抓,向任意推抓而來。任意怎能讓他得手,身影躲避之間,雙手成指,連點帶射,點射而出。

落千手冷笑一聲,推出去的左掌一握,然後輪指彈出,竟將任意射出的數指給完全抵消。這時落千手有掌向任意抓來。兩人身形態再一次接近,只是這一次落千手招式有變,抓出地五指竟籠罩了任意全身數道大穴。任意自知這一次就算是依舊退去,也不知道後面要打到什麼時候,索性勝敗也要爭取一番,於是四指併攏,竟是同時施展出了四種指法,向落千手的右手攻去。



落千手似乎只早知任意會如此,在與任意指抓快要相交時,竟是快速變掌,想要將任意的手腕抓住,只是任意又怎會讓他如意。落千手變,任意也在變。一時就見兩人一邊緩慢落下,一邊單手在空中快速翻轉,就是沒有真正的相交在一起。底下眾人見兩人打了半天,眼前形勢與先前有所不同,有許多人也都意識到兩人似乎要在此刻決一勝負,所以也都平息靜氣,目不轉睛地觀看著。

喝……

落千手突然暴喝一聲,聲震四野,任意心中一跳,受了這巨喝的感染,心中跳動之下慢了一步。落千手手掌頓時一彈,彈中了任意四指中的小指與無名指。頓時任意左手感到一震巨痛,小指與無名指中的排雲指與風神指各自散去。就只留中指與食指的飛刀指與天霜指之力。此刻眼見回力已經不能,落千手竟反手迎了上來。頓時指抓相交,落千手的手抓住了任意兩指。

任意兩指中所包含地天霜指指力與飛刀指指力也頓時激射而出,落千手悶哼一聲,自掌中先是湧出數股強大之力,將任意的飛刀指力與天霜指力層層抵擋,直到抵擋了大半之後方才放棄抵擋,任指力衝入經脈之中。任意心中奇怪,自是感覺到的落千手那一刻的極力阻擋,怎地突然又沒有了反應,一時間任意前力竟失,後力未續。感覺身體有些空蕩,更何況先前那被打散地兩指包含著任意近五成的內力,而那天霜指力與飛刀指立才沒有單獨施展出來的強大。眼見落千手輕鬆抵擋,又放入體內一部分,竟似絲毫不受影響一般,任意心中頓時好奇起來。

然而,下一刻任意終於知道落千手到底要做什麼了,只見落千手抓住任意的手不放,同時又傳來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任意心中驚訝之下內力不受控制地向落千手體內湧入。在看落千手,臉色陣紅陣白,面色古井無波,身上的衣服股股生風,剎是氣勢驚人。

任意怎會任其吸取自己的內力,若說吸收內力任意可說是其中的爺爺了,此刻突然右手猛地一翻,巧妙地抓住了落千手的左手,在落千手驚疑的神情下,任意詭異一笑,低聲說道:「前輩你這是北冥神功還是吸星大法,或是其他地武功,晚輩的內力可不是那麼好吸的……」

落千手尚未回話,就覺自右手中傳入一股極為冰寒霸道地內力,那股內力進入體內就以極為迅猛之勢冰凍這落千手的內力,不自覺地落千手打了個冷戰,正想收手時,卻又從任意右手中傳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吸力。這吸力一出,就是落千手先有所察覺,想要抵抗,卻也抵擋不住,只能任由內力傾洩而出。

任意最初就學過吸天入地小法,經過任意改變已能吸收自然之力,後任意又學天蠶魔功,本身天蠶魔功就有著一套吸收內力的法門,且比之北冥神功或是吸星大法都不差,又經任意略微改良,自然是更加不遜,此刻被落千手逼著施展開來,卻也不是任意所願。

此時落千手為驅使右臂中的冰霜之力,竟又反過來將內力狂推而出,任意原先被吸入的內力頓時又回到體內,落千手被冰凍住的右臂也開始融化,但此時任意內力順勢狂吸之下已經變的無比瘋狂,短短時間左右同吸之下使的落千手內力被吸去了一成之多。突然落千手暴喝一聲,大怒出聲,雙臂一震一扭,竟似要脫離任意雙手中的吸力……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2
正文 第287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3


然而任意怎容落千手如此對他,那裡有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道理。任意自進入破碎虛空來第一次的得勢不饒人,雙手吸力更見狂猛地吸了起來。落千手送了一成內力之後心中暗道不好,想要收回內力,卻由於一送一收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傾瀉吸收的姿態,那裡還能收的回。心中焦急之下落千手雙眼發紅,暴喝一聲,口中竟噴出一口鮮血來。任意嚇了一跳,見著鮮血來的兇猛急速,彷彿一道血箭一般,一不小心之下狼狽急急躲過,但脖子上也因此而感到火辣辣的一片,卻是右邊的脖子被落千手口中噴出的血箭射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幸虧任意躲的快,否則就算有護身罡氣,也難以抵擋住咽喉部位的脆弱,若被射中,性命那裡還能得保。

喝……

落千手又是一聲大喝,手中內力狂吐而出,任意心驚之時雙手依舊狂吸內力,此刻落千手內力狂吐之下,竟送出了比先前那片刻間還要龐大的內力。任是任意經脈不是常人能比,但一時間也無法吸收這前後約三成多的內力。任意就覺體內經脈巨痛,如冠玉般的臉一瞬間紅的發紫。忍受不住落千手龐大內力的侵襲,任意終是瞬著落千手的氣勢想要收回雙手。然而讓任意感到詫異與驚奇的是,先前是自己不願收手,此刻竟是落千手不願。只見兩人手掌依舊如原先那般,一人抓住對方的一隻手。內力依舊瘋狂湧入任意體內,任意體內經脈猶如快要爆炸一般,衝擊的任意身體膨脹了起來。同時一道道鮮血自任意七竅流出,顯得駭人至及。

落千手面色無比蒼白。嘴唇白的發青,原本還略顯精神的容貌在片刻間老了數十歲,彷彿八九十歲快入土地老人一般。如此短暫的時間,落千手近五成內力盡入任意體內。那些內力都乃先天自然之力,乃天地精華所在。先天內力不是後天能比,後天內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先天內力卻是來的慢去的慢,這一瞬間的傾瀉,若要完全回復過來,恐怕要落千手好幾年的時間。這詭異的情景落在了下面眾人眼中。一些人等看的煞是奇怪,就是一些掩藏著自己身份地高手也都是心中奇怪。不知道兩人到底再做什麼,但從兩人身體的股縮,一些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沒有真正明白之前,這些人就是心中疑惑猜測,也不敢亂下結論。眼下眾人也只能緊緊盯著就要落下地面的兩人。看兩人結果到底如何。

「血,任大哥留血了,我要去救任大哥……」花惜月驚叫一聲,猛地彈射下去,身旁的歐陽雯雯一愣,蒼白的面色之下閃過一絲慌亂,本想攔住花惜月,但伸手去攔時卻發現遲了一步,歐陽雯雯心中焦急之下竟也跟著竄了下去。而這時谷丘上的車天、燕男天等人見場中任意如此。又見花惜月兩人竄躍而下,同時另兩個地方也有徐若愚、楚霸王等人一起衝了下去。諸如車天、燕男天等少數人雖知自己等人下去也做不了什麼,但在心中歎了口氣之後也都各自跟著竄躍了下去。

場內場外眾人一見有上百人自高處一起躍了下來,其中竟有數十人乃是先天境界的青年高手。其餘一些人也都是後天大成境界地高手。心中各自驚訝之下也都聚在了一起,要看這些衝下來的人要做些什麼。就是這時任意突然再次內力一轉,體內內力右進左出,龐大的內力連同落千手灌入體內的近五成內力從左手四指中同時衝出,四指天魔指同以天霜指施展而出。然而四道指氣尚未擊出,落千手臉色一變,內力猛地一吐,右手一震一甩,一甩一吐之間,又是一股強大的內力衝入任意體內。任意頓覺耳中有撕裂之聲傳出。那聲音彷彿是從體內傳出,又彷彿是從心中傳出。一時間任意知道那是自己的經脈受不住那龐大的內力衝擊,連同體內沒有及時壓制的內力聯合起來。使的任意與落千手對手之時,終究無法承受此番折磨。經脈終於漲裂撕斷,真是好不痛苦。

噗地一聲,任意口噴一口鮮血,面色瞬時由紫變為蒼白。然而左手四指天霜指帶出地漫天冰寒之力雖然臨時被震散甩散不少,但卻依舊夠落千手受的。只見落千手悶哼一聲,右手整個胳膊突然癱軟了下來,同時一層冰霜也急速蔓延到肩膀處。落千手急忙收回左手,後退之時急忙連點數下胳右臂。只是落地之時稍顯步伐不穩,又見有上百人向著兩人所在地衝來。落千手突地展開身影向一處谷口如鬼魅般竄躍而去,同時一道聲音傳入整個谷中之人耳中,只聽其說道:「小子,你這吸人內力的古怪武功太過歹毒,老夫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他日江湖之上再見之時,老夫必不饒你,哼,今日就此一別……」

嘩……

嘩然一聲,谷中眾人心中無比驚訝,但一些人想到當年柳空在牢獄之中就會吸人內力的法門,到也不覺得奇怪。但就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會說三道四,愛好胡攪蠻纏地人。還有一些以正道自居的人正派人士聽過落千手那一番話後,頓時心中有了諸多想法。此刻任意七竅流血,甚是恐怖,眼前似也有些虛晃起來。略一查探體內情況,心中頓感一番苦澀。眼前更覺天旋地轉,自己數十年的苦修和奇遇難道就此化為灰燼。然而體內那龐大的四成內力,連同任意那強大的內力開始爭紛起來。任意有心去壓制,但只要自己的內力一動,體內經脈更是猶如刀絞絲裂般的疼痛。這種疼痛使的任意全身汗如雨下,面色更是蒼白無比。

就是這時,耳中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任意模糊睜眼,身形有些搖晃地向一旁看去。這時任意看到了哭紅眼睛的花惜月、慕容小月等一眾女孩,就連最為堅強地歐陽雯雯也默默地站在最後偷偷地擦著眼淚。見任意的目光掃過她。歐陽似也沒有覺得自己這樣不對,而是異常鎮定且柔弱地看著任意。任意心下苦笑,感受著眾人對自己地感情,見眾人此刻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任意,任意終是覺悟,一直以來他自己地存在都壓制了眾人的發展,眾人也都太過依靠他。此刻自己受到了足以讓自己毀滅的重傷時,竟然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去做。包括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徐若愚等一眾熱

人……

「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我的傷你們都沒辦法……」見霸王鐵漢幾人正要詢問他。任意勉強忍著痛拍著自己懷中的花惜月和慕容小月說道:「別靠近大哥,大哥經脈斷了,經不起折騰了……」

兩人一聽頓時離開任意的懷抱,而眾人一聽之下心中大驚,再看任意七竅流血,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不說一眾女性早已哭的不行,就是一眾男性也都感到內心一股悲傷之意侵襲而來。無法忍受地黯然留下眼淚。一旁的高高手更是眼淚直流,抽搐個不行,哭地竟是停也停不下來。只是人數太多,高高手只能躲在後面人群中哭泣。身旁有楚天涯與雷永恆兩人低沉默然不語,各自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心中壓抑無比。

再看那清風,七十多歲的老人了,站在人群最後之處。目光掃過遠近眾人,見一些人等都議論紛紛,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清風低聲說道:「激情是屬於年輕人的。只是我的心為什麼也會如此悲傷呢……」

突然一聲長嘯無比激昂地傳入高空,眾人各自心驚,隨後才發現是任意所發,而任意身旁眾人也都不解地看著任意,只見任意嘴角流出鮮血,強忍著經脈中的激流內力向眾人說道:「大家用不著這樣,我沒事,呆會我會去個地方養傷,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和大家在一起了,希望大家能練好武功。保護好自己……」

徐若愚焦急說道:「紫婉是華佗傳人,醫術通神,你怎麼……」

旁邊一直捏著任意手腕的華紫婉卻是神色勉強地說道:「任大哥。你不要走好嗎,紫婉和各位大哥大姐會一起治好你地傷的。」

誰知任意早在華紫婉捏著他的胳膊查探時就已經觀察過華紫婉的情緒,心中也早已通透明了,知道自己體內經脈斷裂無數,內力又是激流不止,難以平息。若不是任意先天就比別人有著許多優勢,自身又是天榜高手。恐怕先前吸收內力為結束時就已經當場暴斃了。

突然一聲嘹亮地鷹鳴自高空傳來,眾人這才見到高空處有一黑色巨鷹盤旋上空,巨鷹頭上有三根白色鷹毛,自身更是漆黑無比,散發著烏黑的光亮。鷹王的出現驚的一眾沒有見過此等巨鷹的人目瞪口呆,就是域外沙漠與草原之中也沒有這等巨鷹,此刻出現,盤旋十米高的低空,這忽忽風聲竟煽地一些人喘不過氣來。從這一點就足以顯示出這巨鷹的威勢是何等的大。



驀地,任意身影一動,忍著巨痛飛上了高空,落在了鷹王背上。鷹王巨大的身體絲毫不見晃動,然而這一番動作又使地任意體內絞痛,噴出一口鮮血來。鮮血自高空灑落而下,落在了車天等少數人臉上,眾人心中更痛,更覺無奈。而一旁的華紫婉則是雙眼通紅,心中不停地怪自己學藝不精,到了真正要救人的時候竟然救不了人。卻沒有想到他的醫術在江湖中頂頂有名,只是任意經脈斷裂,無法能救,若不是任意一口先前真氣支撐著,恐怕早已死去。只是此刻華紫婉將一切責任都攔到了自己身上,更兼華紫婉少女心事,自是難懂,平常心中就喜歡任意,此刻救不了任意,心中可想而知。

鮮血灑下,數名女孩哭出聲來,那歐陽雯雯感到臉上一熱,一摸之下竟是鮮血的血液。大腦一熱之下,就見歐陽雯雯猛地向高空竄躍而去,想要上得鷹王的背,然而此時鷹王已展翅飛上近二十米的高空。歐陽躍到十幾米的高空就要向下掉落之時,心中更是一陣絞痛,彷彿自己這一落下去就會失去什麼一般,竟是身在空中長出了一聲長長的厲嘯。然而就在這時,下面有一聲喝聲傳出,就見車天原地彈射而起,到了十幾米的高空,猛地一掌推向將歐陽雯雯地雙腳,同時大聲悲泣地說道:「任意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然而,這時鷹王又高了不少,已然快要過了三十米的高空。底下眾人這時都以明白了過來,見鷹王背上的任意安然躺著,沒有絲毫聲息,眾人都是不放心。又見歐陽與車天如此,也都不願任意就此沒有了聲息,更沒有人照顧,心中都起了同樣地心思。於是同一時間有燕男天等人各自彈射躍上高空,擊向車天腳底,車天乘著巨力繼續彈射而上,將已經快要上了二十六七米高空的歐陽雯雯再次一推。歐陽雯雯終於瞬勢上了四十米高空之處,這時鷹王也剛剛到了這樣的高度。歐陽雯雯落在鷹王背上,掃了底下眾人一眼,見眾人都在向他揮著手,口中更告戒著讓她好好照顧任意。

歐陽雯雯含淚看著眾人,只見眾人越來越下,又見眾人在荒野中奔竄著向鷹王飛去的方向追跑著。下面原本聚集的各個勢力也都變成了黑點。這時歐陽看向任意,只見任意躺在鷹王背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高空。歐陽心痛地將任意抱入懷中,見任意雙眼一動,回復了神采,待看清了歐陽雯雯後,無力地說道:「你怎麼也來了,我要去的地方荒蕪人煙,你生存不下來的……」

歐陽雯雯搖頭看著任意說道:「我已經來了,你不要趕我走,以後我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死了我也陪著你一起死,但你一定要記得,等你重新復活之後,無論是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找到我……」

任意聲音無比虛弱地道:「你這是何苦呢……」

歐陽雯雯搖頭,緊緊抱著任意說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沉默,是因為任意閉上了眼睛,眼中有淚流出,這時鷹王飛到了一處谷中,谷中有湖有草,更有一匹神峻至及的馬在悠閒地吃著草兒。歐陽抱著任意躍下鷹背,那神峻的馬兒跑了過來,親切地磨著任意的身體。歐陽無聲地看著這一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PS:這一章寫的很是傷感,不過從此任意也才算是真正開始走自己的路了。同樣任意的伴侶也就此定了,我不會寫什麼一男多女的種馬。從下一章開始原本預定的厲害的人物也都開始陸續出現,各種武功也都會依次出現,一個隱性的江湖也就此展開。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2
正文 第288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4


驚雁谷中,霸王鐵漢等少數綠竹的人共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驀地有人開口說道:「這些時日江湖之上動亂不安,已經連續死了好些人。且孔雀翎又出現了一次,殺了數名高手。不但如此,天魔琴又再次出現,引起了一番紛爭。各個勢力,明暗之間也都各有紛爭和死傷,魔門邪道也都有所動靜,只是依我們現在的勢力無法探察到更為隱秘的事……雖然自任意離去後綠竹眾人也都瘋狂練武,更有一些人闖蕩江湖,但在這三年的時間內也都成長快速,且有許多隱秘的消息是從他們那裡傳來的,有可能我們驚雁谷不會再安靜了……」

霸王鐵漢等人不語,眾人也是沉默半晌。隨後又有人開口說道:「四十年以過,公子譜、絕色譜也都換榜,任意等大小公子二十人也都一起下榜,從新換成了另外一些人。自當日一戰起,江湖曾因任意而亂了一陣,我們驚雁谷雖然得到了五十五穀勢力中的一些中立勢力和單獨勢力的支持與結盟,但其他勢力卻各自聯合起來,現在組成了另兩股勢力,明著給江湖中人一種結盟的感覺,但暗地了那兩股勢力卻並不買我們的帳……」

霸王沉思片刻卻是沒有接著眾人的話而談,而是向眾人問道:「外面有沒有關於任意的傳言,是不是還沒有任意的消息……」

見眾人點頭,霸王又道:「就算任意又事,但雯雯當日一起隨著飛走的,如果任意傷勢治不好,這三年時間也足夠重生了。如果治好的話,也應該有消息啊。怎麼綠繡那麼多人和驚雁谷好幾百號人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眾人沉默,當日情景猶如重現眼前,心中不由都是一痛。眾人曾對於任意做過各種猜測,都知道任意手中奇藥神藥不缺,可能會有神奇的藥能接好經脈。但後來在江湖上打探之下卻打消了這一想法,只因練武之人經脈寸斷本是立刻就死,但任意當日很明顯是強自支撐著。江湖之中那裡有什麼神奇的藥能接住斷裂地經脈,就算有也很難弄到。這一猜測斷除之後,眾人一起想到了任意唯一的一個下場。想著任意可能會從天榜境界重生重新開始,心中都不是個滋味。同時也想到這種經脈寸斷的事就算被人在一個小時內殺死,重生之後體內內力依舊充斥不去,斷裂的經脈也依舊不能回復。這一下眾人方才真正明白破碎虛空對人死亡後的設定其實是含著一套獨特的規律。諸如手腳被割斷,若是一個小時內重生,那雖然身體完好接上,但原本被割斷的手腳依舊有重大隱疾。若不找到神醫調理救治,時間一久,手腳依舊不能用,圖能當個擺設,更何況是任意經脈寸斷這樣的情況,其結果就算是任意復活,經脈被接上,恐怕也不能練武,如同廢人一樣……

此時此刻綠竹之內同樣有著數十人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雖是自任意離開後綠竹眾人各自行走江湖,但留在綠竹中的人也有很多。然而眾人心中都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練武,不要在需要他們地時候再做一個無用之人。繡林中有人喝酒。有人練武,有人擺弄著奇怪的東西。片刻後,一聲長嘯自繡林外傳出,片刻後有數道身影奔了進來,其中一人面色蒼白,胸口插著一把劍,正是那徐若愚。徐若愚身旁是車天與孫新兩人,此刻這兩人面色焦急,其中車天更是開口大聲喊道:「紫,快來救人……」

一聲長嘯與一聲大喊驚來了所有的人。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也自綠繡林深處躍出,這人正是華紫,自當日任意重傷華紫不能救時。華紫這三年來精進研究醫術,可謂是進步神速,到達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只見華紫疾步上前,進行了一番察探,防後方才長出一口氣開口說道:「沒有性命危險,你們幫我一下,我這就救治……」

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在一旁一邊幫著華紫,一邊看著華紫的妙手醫術。只見華紫手指輕劃,徐若愚胸口衣服就如被刀割一般被劃開。眾人眼中閃過驚訝之色,著實不敢相信華紫竟有如此奇妙的手段和內力,當下繼續觀看。只是越看越奇,自華紫手指中散發出地指氣竟然如刀劍一般鋒利,難以想像。想到綠竹中曾有人詢問過華紫所學武功,但華紫卻並沒有回答,以不能說而推脫。眾人又曾聽聞花惜月曾經說過就是任意詢問,華紫都沒有告訴,這就可見其中有著某些秘密與承諾了。自那之後,眾人也只知道華紫是華佗後人,會五禽戲和一套莫名的指法。

一陣忙活之後,徐若愚面色蒼白地睡了過去,眾人到了空曠處開始詢問了起來,就有車天憤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那

身份到底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人施展的乃法,若愚中劍之後也曾言那人叫獨孤清,是獨孤霸的侄子,因為他所練的是莫名劍法,所以兩人已經打過數場,已經淪為死對頭了。」

「那另外還有幾個人,都是什麼身份。你們三人中你已經踏入地榜,若愚與孫新也到了人榜及至,難道對方很厲害嗎……」潘貓兒詫異開口道。

車天苦笑道:「這事有些蹊蹺,他們同樣有三個人,若愚與那獨孤清打鬥,我與孫新與另兩人鬥,另兩人所施展的武功異常奇特詭異,有可能是魔門或者是其他邪派的武功……」

「奇怪,自任意當日與落千手一戰,五十五股勢力雖然只來了三十幾股,但當日我們這些人也被整個江湖所知道,雖是任意三年未出,但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我們,現在有人傷了若愚,還找上了你們,這其中一定有些門道,不知……」潘貓兒話未說完,就見一聲鷹鳴傳來,眾人抬頭一看,見到一隻黑色鷂鷹自高處落了下來,一旁地司徒御接入手中,拿下一個圓桐,打開一看,急聲說道:「不好,我們一起出去,竹林外有人找上門來了,我們出去看看情況……」

眾人一愣,也不再詢問,而是直接向著一處通道竄了出去,片刻後到了繡林外,只見遠處千米開外,正有一夥人在打鬥著。當下眾人急忙趕了過去,到了近處一看之下,竟是燕男天、胡大寶、馬曉天三人。這三人正與一夥黑衣人打鬥著,眾人一見三人身上傷痕纍纍,有鮮血流出,急忙上前解救。不想那夥人見眾人來了之後竟就此退了出去,片刻間不見了蹤影。

燕男天三人累的大聲喘息,但也都露出奇怪之色,就有馬曉天出聲詢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被人追殺,還這麼及時地趕出來救我們……」

眾人更見詫異,司徒御拿出先前自鷂鷹身上取下的信箋給三人看,不想三人更是詫異,一看後面的代號,方才向司徒御等人說道:「這後面標地可是胡凱與苗三鳳那兩個傢伙的代號啊,這消息是他們傳出的……」



眾人一時傻眼,司徒御一看之下也發現信箋下面有兩個數字,正是胡凱與苗三鳳兩人的代號,當下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皺眉說道:「這麼說來,他們兩個也受到人追殺了,按照上面的意思,他們有可能也快到綠繡林附近了,只是沒想到你們先近一步,我們先救的是你們兩個……」

「先救人要緊,我們分組四處尋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兩人。」車天開口說道。

眾人點頭,各自分頭,開始尋找了起來,直到幾個小時後,眾人方才從十里荒野邊緣處將兩人從一夥蒙面人手中救出。只是那些人見眾人人多勢大,早已見機逃了。眾人只能回到竹林,然後商量了起來。

就聽燕男天開口說道:「那些人有可能是殺手,殺人手段很高,若不是我們以前每天鍛煉,又有任意逼壓我們,使的我們經驗豐富,恐怕現在早已被暗殺數次了……」

那邊的胡凱全身已經被包裹了個差不多,可見傷勢嚴重,然而此刻卻依舊虛弱出聲說道:「一定是殺手,老子費盡了心思才和三鳳逃到了十里荒野邊緣處,你們再出現的遲一點我們兩個一定會被殺了,靠,讓老子知道了誰在背後找殺手對付我們,老子一定不讓他好過……」

與此同時,天朝內一處谷中,正有一人赤裸著身體茫然地看著那空無一人的谷,只見這人面容邪異,皮膚白皙,容貌雖不出眾,但自有一股吸引人地氣質。看著腳下那一層灰白的絲縷物體,這人沉思良久,然後自語道:「那天傷害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又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那個人將我放到這裡地……」

又是一陣沉思之後,這人說道:「這一次九道經脈又通一條,不知道武功到了什麼地步……」

突然這人驚訝出聲,見旁邊不遠處有一層蒙了厚厚灰塵的東西,上前打開一看竟是一套被油布包裹好的衣服與鞋子。這人詫異之下穿戴完整,又是一番尋找,什麼也沒有見到,當下便奇怪地長嘯一聲,然後施展輕功攀上了谷峰,不想到了頂處之後,這人卻是一陣發暈。只見眼前山峰連綿起伏,沒有邊境,一時間這人失去了方向,片刻後這人更是咒罵道:「誰***將老子帶到了這裡,讓老子怎麼出去……」

片刻後這人又自語道:「難道我黃泉剛剛活過來,就又要被困死在這群山之中嗎……」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2
正文 第289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5


清風山群山之中有一谷,谷中有湖有草,更有一處洞穴。谷中一處有一顆參天古樹,高約三四十米,這樹異常奇怪,看似翠綠,富有生命氣息,但卻少有綠葉,又給人一種死樹的感覺。這古樹一面的谷壁之上有斜著長出的無數奇形之樹,此刻那些樹上正息身盤旋著數十頭巨鷹。惟有正中那一顆古樹之頂上有一巨大黑鷹,那黑鷹收起翅膀就有近一人多高。頭上有三根白毛,黑色的雙眼比之平常的鷹要大出兩三倍。兩隻鷹爪通體雪白,與頭上羽毛相互輝映,到也煞是美麗協調。好一會後那巨鷹突然展翅飛起,在空中盤旋了起來,只見那一對翅膀張開之後竟有六米多長,著實駭人。隨著一聲鷹鳴傳出,突然谷中傳來陣陣席位的馬蹄之聲。似是眨眼之後,那馬蹄之上竟越來越響,轉眼間就見一匹通體雪白,有近兩米高的神峻白馬出現在了谷中。

馬上有一身穿白衣之女子,那女子面容美麗之中帶有一股英氣,溫柔之中自有一股堅強,此刻那女子黑亮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身後,自馬上輕輕躍下,赤著潔白的雙腳,手中拿著一顆粉色極為光潤,拇指大小的珠子,快步向前面的洞穴處走去。進了洞穴後,只見洞穴中有亮光散發而出,那些亮光正是從石壁之上散發著白色柔光的珠子上散發而出的,每隔數米就有一顆珠子鑲嵌在石壁之上,到也使的洞穴之內不太黑暗。這女子進入洞穴後,赤腳穿越數十米長的洞穴,折了個彎,到了一間石室之內。只見那石室沒有門。也沒有鑲嵌著那散發著光亮的明珠。石室的邊緣處有著幾個玉盒和一架黑色地琴,玉盒是打開的,累疊著放著一層書籍。書籍最上一本書的名字為天霜拳三個字。除此之外,那書籍之外還放著一個銀白色的圓筒,圓筒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銀光,其上寫著金鯉行波圖五個字。

此刻一點晶瑩的光芒突然出現,接著那光芒越來越強,在持續了數秒的光亮後竟自高處落下,低落了下去。然後整個石室內便也顯得一暗。而那美麗的女子則將目光注視在那白色水乳般放光的液體滴下的地方。只見那裡有著一個巨大地銀白色物體,那物體猶如一個巨大的蠶繭一般。散發這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那女子呆呆地坐了下來,注視著蠶繭好半天,卻也不說話。直到最後歎息了一口氣,方才將到那玉盒邊無聊地番起了那些累疊起來的書籍。一邊翻著,一邊還低聲讀道:「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降龍神腿、傲寒六訣、火麟劍法、飛刀秘技、神風動、金鯉行波圖、天蠶邪功……」

女子並未翻閱那些書籍,而是將那些書在手中拿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將那天蠶邪功的古樸書籍拿在手中。呆呆沉思片刻,方才看向那巨大的蠶繭,出聲說道:「難怪你的武功會這樣高了,我們大家怎麼追也都追不上你,原來是有這麼多絕世武功,那你現在地模樣一定是練了這個天蠶邪功了吧。只是我看過裡面的記載,你的情況為什麼和裡面的記載不一樣呢,難道是地乳的原因嗎,還是你自身的原因……」

這女孩正是歐陽雯雯。那蠶繭中的人也正是任意。當日鷹王帶兩人到了谷中,歐陽雯雯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任意也是昏迷不醒,沒有人告訴他一切。儘管他心中對未知的環境有些不能適應。但在那樣的時刻他還是堅持了下來。而且一堅持就是三年,這三年來他獨自一人陪伴著任意,心中有過寂寞與孤獨,有過無聊與惆悵,但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也正是這三年使地她的武功提升極為快速,因任意當初所特意留下的武學秘籍,雖然歐陽雯雯沒有真正的學,但經過吸取裡面地一些經驗與武學理論,也使的歐陽雯雯的越女劍法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和超越自身越女劍理的境地。而自身境界也在一段時間猛增後,在三年的時間內進入了地榜初期。並且此時還有進入中期的跡象。

事實上歐陽雯雯本身武功內力增長快速的原因與任意有著很大的關係,起初歐陽雯雯因任意昏迷三天後沒有任何氣息,但卻又不像真正的死亡。直到第三天任意身上出現一層銀白色的絲縷時。歐陽方才意識到這其中有著奇怪之處。而這之後地一個月之內,任意身上竟傳來一股吸力來,這股吸力吸收著天地間的能量,雖然並不強烈,但整個洞穴內都充

大的自然之力。

任意最後交代她地話她清楚的記得,那就是若他死後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麼就不用理會他,到時他自然會找她。但如果死後有變化的話,那麼就將他放入洞穴中將他泡入地乳中去,因地乳有對練武人的身體有著極為強大的好處,所以任意最後的交代便是如此。不想正是因為最後的交代,卻使的任意有了諸多變化。同樣也使的歐陽雯雯因為他的原因,在三年的時間內,歐陽雯雯自洞穴中修煉不但無形之間幾倍加快了吸收天地自然之力的速度,且洞穴中有地乳的能量,經過三年的熏陶,不但經脈在不知不覺間變的無比的結實,且自身皮膚更是白皙滑嫩,比三年前美上了不止一分。

然而面對著任意如此的模樣,歐陽雯雯心中還是異常擔心,雖然最後自天蠶邪功秘籍之內瞭解到了其中的秘密,但相互對照之下卻又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只因天蠶邪惡功中記載著若生蠶絲的話,那麼蠶絲的顏色是灰白色的,但任意身上的蠶絲卻是銀白色,且還沒有絲毫毒性。不然這接觸之間,歐陽雯雯早就被不覺間毒死了,那裡還能活到現在。

不但如此,書中更記載天蠶邪功異常霸道,吸收內力是無比強烈,不留絲毫餘地。但任意身上卻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吸收內力,歐陽雯時常呆在任意身旁也沒有任何不適,然而在不影響任意絲毫的情況下還能數倍增加自身的內力和修為。自此歐陽雯雯知道任意身上有了不同與天蠶邪功的變化,但也不敢動上任意分毫,只能在每天練武修煉內功的同時,與虛空還有鷹王玩耍。

後來當她發現了廣闊無邊的草原之後,也是高興了很久,但時間久了,且只有她一人,到也越來越覺得沒有意思。雖然每日有馬群奔馳與草原之上,雖然有那散發的毒氣的桃花林,使的他吃了一些苦頭,險些被毒死。也雖然三年的時間他與鷹王和虛空之間有了濃厚的感情,能如任意那般隨意與虛空奔馳,與鷹王飛翔,然而她的心依舊不高興。他怕任意會醒不過來,他更怕自己一旦乘著鷹王飛出了這群山,萬一鷹王不再聽她的話,她回不來的話,那麼她就見不到任意,所以她一等就是三年,枯燥地等了三年,也觀察了三年。

直到這幾日,歐陽雯雯微妙地感覺到,或許任意就要破繭而出了,因此她的心異常激動,所以比之平常也有了幾分笑意,多了幾分開心。此刻坐在蠶繭之旁,感受著參見中那微弱的心跳聲,卻覺得這心跳聲是如此的強勁,彷彿天地間只有這聲音一樣。她就這樣癡癡地看著,等著。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地,猛地站起身來跑了出去,到了湖邊,印著湖水看著自己的容貌,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後竟一層層脫下了衣服,頓時,完美的軀體印在了湖中,那潔白無暇的軀體在清涼的風吹過之後,竟變的粉紅,更是如此的動人好看。

歐陽雯雯不知想到了什麼,美麗的臉變的更紅,潔白的皮膚也更加的紅了起來。虛空猛地打了個響鼻,歐陽雯雯一驚,回過神來,然後癡癡一笑,下了湖水之中,頓時春色被湖水所掩蓋,歐陽雯雯也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洗著頭髮。這一副景色竟是如此的美麗和動人,這三年來歐陽只有著一套衣服可穿,先前想到若是任意活了過來,而她又是一身髒髒的話,卻是在任意面前差了形象。當日對任意的一番告白,每當想起之時都會讓他既感甜蜜又覺害羞。



然而就是此時,洞穴之中的蠶繭突然開始一下一下地猶如心臟一般膨脹跳動了起來,就這樣在跳動了數十下之後,那蠶繭瞬間破碎,然後一個赤裸的身體出現了。只見這身體潔白如玉,沒有絲毫瑕疵,身上有著一股極為純樸自然的大自然氣息,不但如此,那一張臉更是俊美無比,雙目如點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毫無瑕疵,然而儘管他是如此的完美,但卻並沒有給人一種女人的感覺。

突然,他歎息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赤裸,還有自己的復活,他並沒有羞澀與興奮,而是極為平淡地打量了一下石室,然後走出了山洞,然後看到了一副極為動人且誘人的春色。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3
正文 第290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6


任意想起了當日的情景,就彷彿是一場夢一般,夢中他一直昏迷,但卻又似乎清醒。任意不知道他在蠶繭中呆了多長時間,不知道歐陽雯守侯了他多長時間。想起當日那一幕,任意平淡的心竟有著絲絲的漣漪與火熱。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觸動了任意的心,任意意識到自己似乎該做些什麼了……

「啊……」

一聲尖叫傳入任意耳中,任意身影一閃閃入山洞中。到了最深處的石室時,任意腦中不禁有些須煩躁,先前那一幕的景象無比清楚地印在了他的腦中。歎息一聲,任意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想起這石室中並無事先存留的衣物,這使的任意頭大,想起當日為黃泉特意留下了準備好的衣服,並裝入油包中,怎麼就沒有為自己準備一些。反而因武功越高越不容易受傷,且不畏懼毒藥,所以也將身上的天蠶衣給了花惜月穿,如今想來,卻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歐陽雯雯了……

十分鐘後任意不見外面有動靜,便又再次出了洞穴,卻見虛空正在洞穴口處,鷹王也低空在洞穴前盤旋著,就惟獨不見歐陽雯雯的身影。任意知道歐陽雯雯可能暫時躲避起來了,而他自己也因為沒有衣服,便招呼著鷹王向草原飛去。鷹王在高空飛,虛空在下面跑,任意盤膝坐在鷹王背上,感到十分不自在。鷹王飛過的地方,任意見到歐陽雯雯的身影出現在桃花林處。鷹王高空飛過時,歐陽雯雯抬頭看向高空,雖是百米高空,但兩人目光對視之下也都感不好意思。任意也沒有去叫歐陽雯。而是到了草原之上找了一片巨大的樹葉,暫時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隨後任意在草原中躲避了一下午,到了入夜之時,任意乘鷹出了群山,到了玲瓏山,取了一些金銀,然後到了一處村莊隨手取了一件衣服,丟下一銀子,便又易容到城鎮中買了幾套新地衣褲,後又買了許多食物。連夜回到了山谷中,自谷中湖前看到了正在發呆的歐陽雯雯。

歐陽雯雯見任意回來,大喜之下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又是臉色通紅。任意裝做沒有發生什麼事般將買到的衣服放在一邊,拿出食物擺在草地上兩人便無聲地吃了起來。一頓飯過後兩人有了些話題,任意也瞭解到了自己這一呆就是三年,而歐陽雯雯也一等就是三年。心裡感激之下見歐陽雯雯那英姿颯爽的氣息已然隱沒不見,心中到也覺得愧疚。兩人吃過之後就這樣聊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時,兩人也不覺得累,清洗過後,兩人商量了一會,最終有了決定。那就是易容打扮,結伴行走江湖,去好好感受一下這天朝的美景。見識一下這天朝的另一面。

經過任意的教導與強大內力為歐陽雯雯改造和疏通,歐陽雯雯掌握了高層易容術的變化之術,到也能隨意改變容貌,只是卻不如任意那般出神入化。兩人此刻的容貌雖然也頗為俊俏美麗。但比之以前卻是差的太多,兩人相互笑了一笑,從對方地神情中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溫情。兩人也不點破,只是享受這樣絲絲的美妙感情,隨後半個月時間內兩人在山谷中演練武學,任意自破繭重生後內力比之原先增強了不止一倍之多,已經徹底踏入了天榜後期真正的大成境界。此刻天地自然彷彿融與一體,那種帶動自然,連接自然的美妙感覺讓任意舉手投足之間都包含著大自然的妙理。恐怕就是此刻有天榜中期的高手也無法真實看出任意是否懂得武功,這一切都是如此地玄妙。

歐陽雯雯等了三年。可謂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到來,這些天不但每天有著任意陪伴在身旁,且這三年來許多她不能悟通的武學理論也是任意隨手點開。且更為她灌輸了更為玄妙神奇的武學,帶她進入了另一個武學世界,讓她受益非淺。只是這一切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天來任意已經不如以前那樣總是保持著冷靜或是冷冰冰的形象。而是與她有說有笑,且總對她保持著一番獨有的溫柔。這讓她感覺到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再等幾年也願意。

半個月後,任意對武學地理解也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那鬼神莫測的輕功恐怕是聶狂輕來恐怕也難以逃的了好,任意有著這樣地自信。只是那一次的痛苦與死亡讓任意感悟到了許多,明白了許多,此刻他的心態平靜,並沒有要報仇的想法,而是與歐陽雯雯共同探討著出去之後要去做些什麼。



中響起,那美妙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傳的很遠很遠,聽。一曲過後,掌聲響起,坐在一旁身穿白衣,猶如天上仙人一般的任意開口說道:「雯雯,我看這天魔琴很適合你,這三年來你也已經掌握了其中的訣竅,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你比我適合彈琴,要不此次我們出去行走江湖時,就將另一半天魔琴找來,到時我們兩人一人一半,到也挺好是不……」

歐陽雯雯紅著臉甜甜一笑,那裡還有絲毫以前的英姿颯爽,到是看地任意心中有些古怪,便又開口說道:「雯雯,你以前那樣英姿颯爽的模樣很好啊,怎麼現在……」

歐陽雯雯哼一聲低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在你面前我可能永遠都只會這樣了。」

任意一愣,咳嗽一聲說道:「你怎樣都好,只要你喜歡就行……」

歐陽雯雯一喜,知道這是任意一種變相的妥協與答應,雖然這半個月來沒有聽到任意一句喜歡之類地話,但正是這中平淡且曖昧的言語,使的歐陽雯雯心中不能自己,時常沉迷在其中。任意也不在如以前那般瀟灑,雖然如此,但心中卻感到充實,這更讓任意知道他真的應該去好好的保護眼前這個能照顧他三年的女孩。有什麼樣的女孩願意如此,任意一直以來對友情、感情、都並非是淡薄,而是不善於表達,也不想如一般人那樣表達的太過明顯。但這一次任意知道,只要他與歐陽雯雯之間不出現對不起對方的事,那麼兩人必然會一直走下去。指引他知道,他自己就不是那種拿感情不當回事的人,更不是見異思遷不忠與感情的人……

清水村依舊是如此的美麗平靜,只是此刻在任意看來卻是有了巨大的變化,這裡的人多了很多,房屋也多了很多。也有了幾間小店舖,意外的是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在這裡見到了驚雁谷的人,雖然不是很熟,但以任意的記憶,任意知道那人是驚雁谷的人。那人在任意兩人自清風山的地方出現時而留意起了兩人,只是此刻任意與歐陽雯雯容貌已經有了太大的變化,且都事先有了約定,此番最多只是報信給眾人知道他還活著,但江湖中的事除了他們受到傷害,否則任意不會出手,更多的事也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否則他們根本就不會成長。若不是怕眾人擔心他,恐怕任意也不會說出自己的消息。但儘管如此,任意還是認為在他到華天城時,一定會以信件的形式傳給眾人他的消息,那就是他還活著,但武功並未回復……

任意帶著歐陽雯雯到水口瀑布走了一圈,感受了一下瀑布的美麗與壯觀,然後方才騎著兩匹自草原中特意選出的普通馬匹向河口村的地方走去。一路前行,兩人的身心無比的輕鬆,感受著另類生活的同時,兩人的感情也是穩定的增長著,這讓歐陽雯雯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哪怕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她也願意。而半個月後兩人到了雁石鎮,任意傳了消息給雁石鎮驚雁谷的人,然後就帶著歐陽雯雯繼續遊玩了起來。而當霸王等人前來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雖自心中知道任意武功並未回復,使眾人心痛不已,但任意還活著卻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是沒有見到任意,眾人卻也都十分惋惜。

又是一年的春季到來,這一年來兩人遊歷了一些地方,也見識到了許多有趣之時,更為重要的是兩人的感情已經非常穩定堅固。已經能夠相互牽著對方的手了,而這一年裡任意雖然遊玩,但卻沒有忘記江湖,而是時刻都能聽到關於綠竹與驚雁谷,乃至整個江湖的消息。而這一年裡綠繡的人也都受到了江湖中一些勢力的追殺,但卻都是有驚無險,反而讓眾人都有了快速的成長。到是這一年來任意終於打探到了獨孤明所住的地方,而這幾日來任意也一直在心中尋思著這件事情。任意知道,有可能明天就是他要去一探蒼天莫問獨孤明的七星居的時刻了。外琴是否在獨孤明那裡任意不敢確定,但惡人譜排名第一的獨孤明卻使的任意心中有些興奮,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他從未動過手,而是只以意念精神去鍛煉自己,去感受整個大自然,為自己積累著進入天道境界的積累。只因任意知道,邁過了天榜後期方才能進入天道境界,而天道境界過後方才是大圓滿之境,那才是他所真正追尋的。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3
正文 第291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


「過了滿月鎮就能見到滿月橋了,再到括蒼鎮我們就需要暫時分別一下了。」任意開口說道。

歐陽雯雯雖是不捨,但還是點頭說道:「你要小心,那個獨孤無名是十大惡人之首,他所住的地方一定有很多機關和其他的東西……」

任意微笑點頭,兩人騎著馬不久後就進了滿月鎮,滿月鎮中人很多,也很繁華,雖然這裡不是一些要道,但天朝之上人數眾多,正好這裡四面有圍著四座大山,到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居住。滿月鎮東北處連綿百里處有終南山,南邊有鳳凰山,西北處有括蒼山,東南處有惡人山,西邊有七星崖。這些山各有聯繫,但中間卻只有一條路自梨園鎮通過,通到滿月鎮,然後過了滿月橋,方才能到括蒼鎮,過了括蒼鎮就有有兩條岔道,岔道分別通往括蒼山與七星崖。平常這裡少有人來,就是遊人前來也都住在括蒼鎮,並不會住的太久,除了括蒼鎮上本來住著的一些人之外,這裡大多到來的也只是一些文人雅士。

將馬留在了滿月鎮,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兩人容貌平常,氣度平常,若無天榜高手,很難發現兩人的內在。所以兩人的一切都來的平常,留下馬後,兩人只是稍稍遊玩了一會,在吃過飯之後就又繼續前進,不久就到了滿月河。這滿月河是自上流龍門鎮處的湘江之水流下,一路經過龍口山道,流了下來,到落魂谷處分來數條岔道,其中有兩條一大一小順著這個方向流了下去。分別為兩條大河,一條大河流向雪原,一條小河則自滿月鎮前流過,於是就有了滿月河的名字,而滿月河上的橋則就成了滿月橋。

一路欣賞,兩人發現了一處奇怪之處,那就是這裡有不少武林人士一同前往,且都各不說話,看似都是要前往括蒼鎮一般。而以任意的武功也發覺來往騎馬或是快速前行地人中雖然有許多是打扮隱藏的,但也有不少先天高手。任意心中為之奇怪,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七星崖內的北斗居,那裡乃十大惡人之首所住的地方,定然如龍潭虎穴,危險重重……

括蒼鎮依舊如任意記憶中的那樣,任意來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走入括蒼鎮任意不禁想起了當日沙流谷中與小玉和其親人的場景。只是不知如今的小玉又在做什麼。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與歐陽雯雯進入了括蒼客棧。在這炎熱夏季很少有人會出來活動,然而這幾日來卻是有許多人如此做著,此時客棧中也是如此,儘管任意心中奇怪,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與歐陽雯雯收拾好了一切之後在客棧大廳中要了一些酒菜就坐了下來。

破碎虛空中總有一種人無孔不入,只要你走入個城鎮中,那麼你就有很大的機會見到他們。這些人就是那所謂地茶博士與說書人。不同的是茶博士一般在說書人聚集的地方,而說書人則在酒樓與客棧中徘徊。此時此刻,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下午,天色漸涼。街上到也有了一些腳步。客棧中到也偶有一些人進入,而進入的人就沒有再離開,更多的是聚集在客棧大廳中吃點酒菜,聽聽江湖中的動靜與一些煩瑣雜事。

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在聽了一些小曲兒之後正準備離開進入房間中時,那特有的身穿青色儒衫,頭帶青巾,手拿一紙一筆地老者進入了眾人的視線。這人正是說書人,與那茶博士不同,茶博士頭戴書生帽,普遍是身穿淡藍色的衣服。手中除了紙筆之外還有一碗茶,且都學時淵博。兩者的身份很好區別,通常情況下茶博士手中拿有諸葛善。說書人拿的卻是折扇,兩者各有領域,互不侵犯,到也規矩。

這說書人一進來,原本要走的一些人也都沒有了動靜,就是任意也不見了動靜,歐陽雯雯輕聲笑道:「只要進了酒樓客棧,就一定會有這些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消息要說……」

任意笑道:「說不準能聽到一些消息,這一路上有許多人都是武林高手,怎麼會都向這括蒼鎮趕來,就是現在客棧大廳和二樓之上就有十幾個高手,正好我也不急,聽聽也沒什麼……」

歐陽雯雯恩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兩人說話以傳音之術傳達,由於長時間練習,且兩人做的又近,嘴唇只是微微一動對方就聽到了聲音,到也不會有人發現。於是任意又要了一罈酒來,歐陽雯雯見了接過酒罈,為任意到了一碗酒,自己卻又倒滿了熱茶,陪著任意繼續做了下來。任意早已習慣如此,只是對歐陽雯雯笑了笑,就聽那說書人開始說了起來。

這說書人的規矩任意也是知道,開始時總是說一大堆不相干地,或是不怎麼重要的江湖消息。往往那些真正隱蔽的事,或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傳來的消息總是在說書人喝夠了酒,收夠了錢之後才能說出來。好奇心人人都有,而就是這好奇心足以讓說書人得到足夠地錢,今天也不例外。

如往常一般,說書人說了一些江湖上發生的小事,諸如新起的十大公子與十大絕色,或是高手譜、才俊譜等等事情。半個小時後,說書人收了些錢後,見人也多了一些,幾乎將打扮個客棧坐滿,於是話鋒一轉開口說道:「說江湖,道江湖,這江湖中看見的,看不見的,記得的,被遺忘的,總有很多很多,只要他們發生了就一定會被人知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永久的秘密,只是這秘密總是需要價錢的……」

一番話後,說書人見眾人沒有太大地動靜,便接著說道:「各位可知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

這一提眾人頓時來了興趣,就聽其中一青年開口說道:「江湖傳言那任意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今日提起任意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任意並沒有死去,而且又重出江湖了嗎。」

說書人搖頭說道:「老夫只是一提而已,今日老夫所說的諸多事中有一件是與那任意有關地。」

眾人知這說書人就要開說,就有人吆喝著讓小二為說書人送上了一斤酒來,說書人滿意地哈哈一笑之後便開始了一篇長篇大論。只見著說書人口若懸河,嘴動舌舞,真是好不精彩。

「公子絕色譜每四十年一換,雖是這一次的十大公子各領風騷,但恐怕江湖之上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公子

正能稱為公子的就只有那任意……」此話一出,就有「那任意雖然四年前與落千手一戰。使的天下皆驚,但並不是沒有人能達到他那樣的高度,天下人似乎將他抬的太高了吧……」

說書人呵呵一笑,也不理會那人,而是接著說道:「若是那任意當日並未受那致命的重傷,就單憑其能與落千手戰平的身手就足以名列奇人譜、黑白譜這三大譜中,只是這四年間來那任意卻是並未出現。而與其有關係的綠竹人員卻是接連受到江湖中三大殺手組織的同時追殺,這件事想來大家都知,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追殺他們地人是三大殺手組織,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出的起高價同時追殺綠竹竟兩百號人員……」

「此事應該很好猜吧,那任意與綠竹人員曾在怒蛟幫大鬧過,後又以綠繡之名挑戰過江湖諸多高手,除此之外又與那落千手結怨,更何況當日落千手所言那任意所練的武功乃邪派吸人功力的武功,單是這些表面上的就已經足夠使許多人想要對其下手了。只是那任意生死未明,若要讓其現身,就只有從旁側擊,先捕獲綠竹成員。再逼迫其出現,到時無論是那排雲掌、風神腿、金鯉行波圖,還是其他武功,自然是有機會能得到……」

那人一番話說下來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對於這些消息來說江湖之上已經有所流傳,任意自己也知道的非常清楚。無論背後是什麼人逼他出來,究竟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但這幾年來被綠竹人員地迫害卻是絕對有的,只是一直以來並未對驚雁宮出手,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



而那人一番話說完之後。就見那說書人開口說道:「還有一件消息諸位卻是不知,想來老夫說出來定然會使諸位心中大驚……」

這時有數人結伴走了進來,見眾人正聽著那正中而坐的說書人說話。也都各自要了酒菜,找了桌子坐了下來,那說書人面上得意無比,當下就道:「老夫先在此點明,這消息絕對屬實,至於諸位信與不信,那就不是老夫的事來……」

這一番話一出,眾人更是被引起了興趣,說書人也咳嗽幾聲開口說道:「諸位可知當年移花宮為何要派出諸多高手暗處到江湖中來……」

眾人不知,各自搖頭,說書人說道:「此事本是隱秘,但想必很快就會傳遍江湖,那移花宮弟子當年出現在江湖是因為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此事乃是當年有人闖入移花宮中偷出了移花宮的武功秘籍,此秘籍雖不是移花宮鎮功之武學碧血照丹心,但也是鼎鼎有名,與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並立與江湖的奇門絕學,想來到這裡諸位心中也都猜測到了,不錯,那武學正是移花接玉……」

眾人中有人驚呼出聲,此等絕學往往都是出自與世家門派,或是隱世高人手中,如他們這些二流三流高手,終其一生也休想見到,就更別想有機會一練了。當下有人急聲詢問,問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書人不緩不急地說道:「六天前江湖之上有一件事發生,想來諸位都有所聽聞……」

有人接口道:「先生所說難道是那花百川之女花惜月之事……」

說書人點頭道:「正是此事,其中有諸多蹊蹺之處,諸位可聽老夫一說。那花惜月曾被任意救出,自那之後不知為何兩人就再無關係。本來似無什麼大事,不想那花惜月一個月前遭追殺之時使出移花宮絕學移花接玉,雖然後來那花惜月被人救出,但卻被移花宮的人給盯上了……」

「難道移花宮地人懷疑那花惜月與當初闖入移花宮的人有關……」

「正是,只是諸位不知,這其中卻出現了諸多變數,而這消息更是駭人聽聞,原來當年進入移花宮盜取移花接玉的人正是當年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且在盜取秘籍地同時更有幸見到了兩位宮主在洗澡沐浴……」

眾人驚訝出成,有一些人更是出聲讚歎,滿臉猥瑣。任意沉默不語,歐陽雯雯卻是看著任意一笑,然後傳音說道:「一定和那個落千手有關吧。」

任意微微點頭說道:「是落千手弄出來的,沒想到他也出現了,當日我寒氣入體,他雖是先天高手,但體質必然不抵,若想回復,四年的時間恐怕不夠,也不知道他這四年到底躲在了那裡。」

想起當日的凶險,歐陽雯雯沉默不語,緊緊握住任意的手,任意笑道:「別擔心,現在的我除了進入他道級別的高手,否則休想傷我分毫,擔心的是惜月他們可能會受到牽連,如果我一日不出去,他們就一定會受到那些人暗處迫害……」

「那你還想讓他們繼續受到這樣的鍛煉嗎,他們可是每天都受到這樣那樣的暗襲,萬一不小心被人殺了沒什麼,但如果也被人斷了經脈,或是手腳,到時就算馬上復活,恐怕也要成為一個廢人了……」

任意歎息道:「我也不能一直保護他們,這江湖本來就是這樣,有生就有死,他們百人聚集起來少有人能敵,除非有真正地高手出現,但我既然已經這樣做了,也就要一直做下去,萬一有真正的高手對付他們的話,我自然也會暗下出手,不讓他們受到致命地傷害……」

「此事屬真?怎地並未在江湖之上傳出,這消息又是何人傳出,我等信還是不信……」一白衣青年雙眼混沌地注視著說書人開口說道。

那說書人嘿嘿一笑說道:「閣下也乃江湖中一人物,怎麼就不知道這江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老夫所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有人猜測,老夫也不會去糾正,只能讓時間來證實,就算到時老夫所說是假,諸位也可當成笑話一聽,江湖本就是如此,有時老夫也是受騙人之一……」

那白衣青年口飲佳釀,神情懶散,面容俊美,自有一番吸引人之處,而說書人所說此人乃江湖中一人物的話也吸引了諸人的目光,但就是無人能認出此人,所以都將目光放在說書人身上。說書人呵呵一笑道:「三非點將忘情書,飄飄然似何所似……」

「是他……」眾人驚訝,那青年眉頭一皺,也不說話,繼續喝起了酒,就如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sevil 發表於 2008-10-6 10:33
正文 第292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2


任意心中也是頗為驚訝,沒想到在這括蒼鎮竟然能見到上一批十大公子中的一人。若說任意自身所扮演的兩個角色任意與莫名神秘的話,那麼眼前這人也是當時十大公子中僅次於任意莫名的第三人。且這人更是十大公子中排名第三的人,其江湖名號正是三非點將忘情指書,指的就是眼前這人,原本任意並不瞭解這其中的意思,就如同有許許多多的人不瞭解他一樣,但江湖總是是非之地,正如那說書人所說,真真假假讓你難以分辨,除了真假之外,自然也有許多其他的事在發生。

岳冷,江湖號稱三非公子,雖然已經同任意等人一同自公子譜上下來,但真正此人之名也是傳的頗為響亮。這三非公子名號的來歷一是此人乃十大公子中排名第三,二是江湖傳言此人有三非,此三非是非佳釀不飲,非良駒不御,非美人不賞。說白了也是個風流佳公子,如今出現在此地,被那說書人一眼認了出來,自然有人心中大驚。只是江湖事多,時常有殺戮發生,這岳冷雖因為江湖傳言所修煉的武功乃幾種絕學,時常受人關注,且自當年任意與落千手比武過後,此人竟接連挑戰了當時十大公子之中除去任意與莫名的所有人。

其結果是每戰必勝,三年間此人腳步到過雪緣,草原,沙漠,海外等地。先後在天朝境內挑戰了忘情公子任飄羽,多情公子唐然非,飛仙公子葉塵居。又到怒蛟島上挑戰了覆雨公子浪逍遙。過後有道雪緣挑戰了西門吹羽,傅東樓等名滿江湖的後起才俊,不但如此。此人更是到沙漠中挑戰了刀劍公子李亦玄,龍象公子蕭弄玉,最後到海外挑戰了太玄公子秦楚……這一路轉戰,花費其兩年之久,所挑戰的人無不是當地有名的青年才俊與高手譜之上的人,甚至有時還挑戰了黑白兩道有名地高手,所引起的爭論也持續不斷……

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心中也是奇怪,沒想到在這裡竟遇到了與任意同是公子譜上的人,且排名只在任意與莫名之後,任意卻不知。眼前此人四年前本是要挑戰任意,但卻因任意受傷離開,遺憾之下轉變念頭,繼而挑戰起了江湖上的另外幾大公子,除此之外也對江湖上的一些高手進行了挑戰,若不是顧慮各大門派的實力,且自身沒有任意那樣高去高來的本事。恐怕早已闖入各大門派中挑戰去了。但也是因為如此,他用了三年多色時間轉戰江湖,挑戰高手,實力快速提升,不但結交了許多朋友,更結交了許多仇家,此次到此括蒼鎮來也是因為一件極隱秘的事,但一路上前來,卻驚奇地發現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心情正自興奮之下。不西哪個竟被那說書人一語點破。

然而他也不氣,只因如此情景多次出現,這些說書人身後都有背景,必是那江湖百曉生所管。他也不原去惹,怕將起惹怒之後,他所面對的將會是全天下所有地說書人,到處他必將無處藏身。喝了幾口酒,岳冷混濁的眼神一轉,掃像任意兩人,心中卻也不動,只是更加注意。在他眼中看來,那一男一女容貌平常,但那女子的武功已經進入地榜一例。讓他不敢小巧。而那男子的武功卻讓他絲毫琢磨不透,只是直覺告訴他那男子一定很厲害,還是少惹為妙。但內心挑戰的慾望卻驅使的他要搞清楚那兩人的身份與實力。於是便也不去理會客棧中眾人如何,只是默默地思索著。

任意傳音說道:「這岳冷武功一入天榜境界,想來江湖中傳言他所修煉地武功定然是真,不然修煉的速度也不會如此之快……」

歐陽雯雯驚訝說道:「難道他所修煉的武功真是神級武功上排名第五的忘情天書……」

任意點頭道:「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奇妙的感覺,不虛不實,難以辨別,體內渾濁之氣隨呼吸流動,沒有絲毫練武之人所應有的現象。若是事先不瞭解此人,大意會認為他未練過武功……」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他的實力到天榜級別的……」歐陽雯雯奇怪問道。

任意笑道:「直覺……」

歐陽雯雯詫異之下脫口說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任意很肯定地回答道。

歐陽雯雯白了任意一眼,見任意笑她,也覺得好笑,便也笑了起來,正是這時那岳冷的聲音透過眾人地聲音傳出道:「你可知道那黃泉是不是已經到了這括蒼鎮了。」

說書人一笑,知道岳冷在問他,呵呵一笑之後,那說書人喝了口酒道:「老夫的酒錢可是不夠啊,這些錢不知還能喝上個幾天……」

話未說完,就聽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有人驚訝出聲,但見那說書人桌前竟插著三片金燦燦的金葉子。說書

伸,金葉子消失在眾人眼中,然後就見說書人精神抖「那黃泉自兩年前突然出現,武功比以前突增一倍,只是內力雖高,但招式卻極為笨拙。岳公子此行若是為他而來,老夫自當會透漏一些消息,只是……」

「只是那黃泉會殺了我嗎,呵呵,你儘管說了那黃泉地去處,該怎麼做,是死是活那是我的事,你收了錢可不要誤了事啊……」岳冷口氣平靜地說道。

說書人呵呵笑道:「好,那是老夫太過多想了,不過老夫也只知道那黃泉在一天前已經到了括傖鎮,至於人還在不在括蒼鎮,老夫就不知道了……」

岳冷點頭,然後起身離去,眨眼間消失不見,這時歐陽雯雯詢問任意道:「你說那黃泉如果能出來的話,單是內力就一定會到達天榜後期。那個岳冷的武功雖然高,但要挑戰黃泉,不是送死嗎。」

任意點頭道:「天蠶邪功雖不比天蠶神功,但神級武功的排名中,天蠶神功卻高過忘情天書一位,就算邪功不如神功,那麼就將天蠶邪功與忘情天書中的武功放到一個層次上,如此對比的話,自然是那黃泉勝。但你我都看了天蠶邪功的記載,上面記載的只是由死到生的變化和那九條經脈地解說,對於一些招式並未記載,所以我敢肯定那本天蠶邪功秘籍一定是不完全的,如此看來,若黃泉若還是如以前那樣招式跟不上,且沒有一套能與自身內力相配合的武功地話,那麼兩人的比鬥到也有些看頭……」

那岳冷一走,就有人跟著起身而去,也有許多人出口詢問探討了起來,一時間客棧變的吵鬧了起來。而任意兩人知道那岳冷並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黃泉,且任意自身也不想太過主動,而是見鎮中又有高手前來,原本想要就此前去七星崖的心思也暫時一停,心中決定先看看動靜再說。不想那說書人卻是嘴一張開始說起了岳冷與其所練的武功。



「那忘情天書乃順天造化,萬物為工……其上所載武功達到匪夷所思之境界,學成後則上天入地,任何一石一物、片衫片瓦,皆可使之發揮神奇的力量……」

就有人問道:「那岳冷的名字乃是三非點將忘情書,這又說明了什麼,諸如其他公子也都是這樣,其中也有許多說法,不知這岳冷又是如何。」

「此事老夫不知,但老夫知道一些秘密,那岳冷所學武功不止一個忘情天書,有可能還會一種指法絕學,只是那種指法太過玄奇,老夫也不敢亂下斷言……」

眾人來了興趣,齊齊追問,說書人擺足了譜,收足了錢方才開口說道:「王指點將……」

「王指點將……」

「莫非是與那三分神指、靈犀一指齊名與江湖的王指點將指法……」

「正是,只是很少有人見那岳冷施展指法,那忘情天書本身就是曠世絕學,任何東西到經其施展都能成為無堅不摧的武器……」

「忘情天書真有這麼厲害嗎……」歐陽問問向任意問道。

任意笑道:「你覺得我的武功厲害嗎,覺得天蠶邪功奇妙嗎,那忘情天書的奇妙之處定然還有很多……」

歐陽雯雯嘻嘻笑道:「我只知道你最厲害,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你。」

任意搖頭失笑,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你可是越來月貧嘴了……」

歐陽雯雯害羞地吐了吐舌頭,顯現出一副小兒女神態,比之以前真是變化太大,但任意心知這正是歐陽雯雯的美麗之處。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會如此一副小女兒神態,在他人面前那裡又會如此。

此刻客棧二樓一間客房之中卻另有一番動靜,只聽有人低聲細語說道:「來的高手到也不多,看來此事掌控的剛剛好,就看隨後幾天還有沒有人到來……你先傳書告訴上面,說有個有趣的小子來了,並且身懷忘情天書與王指點點將……」

任意雙耳微微動了幾下,被歐陽雯雯看在眼中,就見歐陽雯雯調皮地問道:「你的耳朵又聽到什麼了,只要你在的地方,別人都沒有秘密了……你有沒有偷聽過我的秘密……」

任意一陣尷尬,急忙搖頭否認道:「那裡會偷聽你的秘密,再說我們兩個每天都在一起,那裡會有什麼秘密……」

此刻客棧中人漸漸多了起來,那說書人也越說越來勁,只是對任意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要聽的了,於是兩人便攜手走出了客棧,在鎮上遊玩了起來。任意也知,暗地裡一定有諸多人在活動,只是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有高手不斷前來,似乎還頗為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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