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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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790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7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單挑不是這樣的
    英雄的后代未必都是英雄。

    在十七歲時便定義某個人的一生成敗或許早了一些。但是目前何建國的獨子----何樂確實不會給初見其面的陌生人一絲的好印象。

    當然,這也不是說他對面那個中年警察就是什么好東西。

    “樂哥,你再猖狂一下啊!”同樣是被抓進來的聚眾斗毆者,審訊桌后面另外一個青年則是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他現在所擺出的姿態甚至比旁邊的警察高出許多,輕輕舔了舔似乎沾著些許紅色液體的手背,冷笑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靠你老爸的關系算什么能耐?哼!”何樂臉上有著與年齡并不相稱的成熟,雖然已是遍體鱗傷,可說出的話仍是一字一頓,沒有絲毫懼怕或是膽怯,甚至是透出了不屑與鄙視。

    “這一點我不否認。這個社會就是如此,既然你可以利用別人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心愿,為何不去利用呢?你這樣說我只能理解成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嫉妒,假如你也有個局長老爸,那么我們現在的位置可能會完全顛倒過來。可惜,你老爹已經去見耶穌他老人家了。所以你也只能在這里受欺負。”

    充當打手的某派出所中年警察對自己所扮演地角色沒有任何羞愧之感,與局長的兒子搭上關系或許能夠讓他行將就木的仕途出現令人欣喜的轉機。對于一個熬了二十年仍然還是個小警員的他來說,在一定的條件下,道德是可以出賣以換取自身利益的。所以,方才動手實行原則上明令禁止的體罰時沒有任何地心軟,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就和面前滿臉鮮血的小子年齡相仿。

    “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出去,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何樂咬著牙吼道。身體上的傷痛對他這個江湖老手來說是司空見慣的,算起來。面前這個打自己的警察還不是下手最重的,之所以如此聲嘶力竭,蓋因對方的話語中提到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父親。至今,他腦子中所殘留地模糊影像仍然是十年前鐫刻下的。父母的離異讓他在其后的十余年中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父愛。

    一方面,他佩服更准確地說是崇拜那個男人,或多或少的是因為那身軍裝。而另一方面,則是與之相對地痛恨,漸漸懂事的何樂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何建國地親生兒子,蓋因每年只有兩三次的見面并與一個合格地父親相對稱。

    “這里不是學校。你身邊也沒有所謂的兄弟。”中年警察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怎么會輕易放過,猶如忠實仆人般自主子眼神中讀出大意,繼而獨自適時反駁開來,“你們小混混我見得多了,都是些有人養沒人教的貨色,你不用在這里放狠話。就算是放你出去。你又能怎么樣?告訴你,法律是不會縱容你們這些未成年犯罪份子的。”

    自對方打自己的第一下時。何樂便猜透這兩人的關系,看來學校小霸王----王翰有個牛叉老子的傳言并沒有摻雜多少水分。

    對方有多么深地背景從來不是他要考慮地。否則也不會與之起沖突,甚至是大打出手。而今心中多是一種慨嘆。他看不起這種靠父輩庇佑的二世祖,可何嘗不期望自己也有個肩膀可以依靠。他一直告訴自己,十七歲已經是男子漢了,可是有些時候還是禁不住露出脆弱地一面。

    假如,假如此時父親能夠出現,幫助他解決眼前的困境。他會毫不猶豫地忘記過往的一切。然而這不過是奢望,理智告訴他。這已經全然沒有可能。

    遂是狠力呼吸了兩下,隨之吐出口中的血沫,搖搖頭道:“警察叔叔,你是不是三天沒有吃飯了。我怎么感覺你打到我身上的拳頭沒有一點力量呢?還是有主子在前面,你這條哈巴狗不敢露出利齒來。”

    “啪”,一聲脆響,粗糙而又蘊含大力的手掌蓋到了何樂的臉頰上,霎時間血液由嘴角涌出。

    這種暴力手段用到如此小年紀的孩子身上還是頭一次,相對他所犯的錯誤來說,這種懲罰著實太過了。但是,在權力面前,這些問題都不需要考慮。中年警察唯一銘記的便是旁邊的局長公子是絕對不是招惹的,只能是順著他的意思辦事,而這一記耳光無疑給公子爺出了不少的氣。

    作為學校的老大,身為高干子弟的王翰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個高一的小子敢于挑戰自己,關乎尊嚴的問題他向來不會謙讓分毫。多數情況下,在學校里的他選擇溫文爾雅的形象,即便何樂屢次冒犯他,他也沒有當眾反擊過。

    那一記耳光不經意間成為了暴風雨的前奏,導火線引燃了王翰積蓄已久的怒氣。他沒有狠到讓某人從地球上蒸發的程度,但是也要在今天之后,讓學校中多個姓“何”的跑腿小弟。若想完成這個任務,便要動用拳腳!

    出于泡妞甩酷的需要,他是練過一陣跆拳道的,無論伸腿出拳都是像模像樣,對面被反銬著的對頭無疑就是個活靶子,示意中年警察讓開地方。自己則是走至何樂面前,嘴角邊閃過一抹獰笑,仿佛宣告了殘忍的到來。

    就在其抬腿之際,審訊室的鐵門確實砰的一聲被人打開,隨之傳來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單挑可不是這樣的。”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7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同樣的境地
    這并是巧合亦不是偶遇,葉風本就沒有到派出所里消磨時光的習慣。之所以能夠如此及時的趕到,使某個始終不肯低頭的小子免受皮肉之苦,全因在到達首都不久便派人尋找到了何建國之子。

    冷風堂那班在首都辦事的家伙還算機靈,并沒有按照在T市習以為常的做法沖進派出所把要保護的人救出,而是電話通知了少當家。盡管是緊趕慢趕,可葉風踹開門進入審訊室時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已然受傷不輕的何樂。

    依稀中,那小子還殘存著兒時的一抹稚氣,但是無論時身材相貌早已不復當初。葉風不顧屋內三人的驚詫表情。緩緩轉身,將鐵門慢慢關閉,隨后才輕輕靠在門上,點燃一支煙,抬起頭道:“郝警官,高公子,最近過得不錯吧?”

    此一問令得那兩人怔怔發愣,雙雙搜羅腦海,想找出這人的影像,卻是無功而返。

    “你是什么人,誰允許你私自跑到審訊室來?”最終還是姓郝的中年警察先一步反應過來,立眉喝問道。雖說連一個副所長都不是,但是有句話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作為此處元老級的人物,一般小警員對他還是言聽計從的,故而他不相信誰敢不顧自己的吩咐,放陌生人進到這里。

    “我怎么到這的不重要,關鍵是你能不能把我安安穩穩地送出去……”通過遠遠的觀察,葉風差不多看出何樂身上的傷多是皮外,并無大礙,故而也并不著急弄其出去了。在他看來。人年輕時就該受些苦痛,否則很難有大的作為。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還用著我們送嗎?”作為市局局長地兒子,高公子從小就見慣了各種狐假虎威的小混混。面前那位穿著光鮮的青年并沒有被他放進眼里,他骨子里就存在著一種觀念,就是錢財永遠比不上權力。在這點上,顯然自己更具有優勢。

    無可否認,曾經的葉風算不得什么好學生。打架斗毆更是家常便飯,可他無論何時都保持一項原則,就是不會利用長輩家人的權力地位去跟別人叫囂,高公子的一句話似乎讓他想起了什么,微微偏著頭,做思考狀,思量一會后上下打量起對方來,“你和我小時候的一個敵人真有些相似,不知道下場會不會一樣。”

    在那兩人思忖這話中的含義中。葉風已經以輕盈而迅速地步伐到了何樂面前,手指間夾著的一小段鋼絲在手銬的鑰匙口中撥弄兩下,束縛已開。

    “男人解決問題要靠自己,我給你們一個公平決斗的機會,怎么樣?”

    在何樂疑惑的目光中,葉風抬手指向正怒目而視的“高公子”。提醒身邊的小子道:“你應該能把他打趴下,但是注意不要太重。住院兩個月就可以,太嚴重了我可包不起醫藥費。”

    何樂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區分是敵是友。以目前的情形判斷,此人似乎僅是為看戲而來,并沒有太明顯得偏向于哪一邊,略微猶豫了一下后,閃身至自己那位死對頭“高公子”地面前。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郝姓警官足足呆愣了十几秒鐘才反應過來,他還沒見過誰不用鑰匙便能輕而易舉的打開手銬,真如魔朮一般。剛想發作卻覺眼前一陣光亮閃過。下意識得伸手擋下。那副剛才自己親手銬在何樂腕上的手銬被抓在手中。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在那里看戲,否則的話這副手銬應該會拷在你的手腕上。”葉風對于面前地中年警察沒什么好感。卻也算不上討厭。在這種的情況下,徇私幫助高官地兒子以求博得些許晉升的機會并沒不是什么罪大惡極地事情。這是這個社會之中半數以上的人會選擇的做法。

    雖已意識到沖入審訊室的這個男人不是等閑之輩,可在“高公子”示意性的目光下,中年警察還是硬著頭皮擺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態,手抓著銬子就想沖上去將葉風一并拘留。

    葉風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自己的長相不具備太大地威懾力,繼而說出地話也被人看輕,遂是嘆了口氣,一個閃身到了中年身側。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重新奪回剛才屬于自己的手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邊拷在中年警察地手腕上。用力一甩,手銬帶著那具身體飛至牆邊,“咔吧”一聲,手銬的另一邊被拷在了暖氣的管道上。末了不忘示威似的在其肚子上打了一拳,僅是兩成的力量還是讓中年警察齜牙咧嘴地彎下身子,痛叫不止。

    “你跟我打還是跟他打?”葉風朝“高公子”嘿嘿一笑,詢問道。

    “小高哥”根本沒料到半路中殺出了個程咬金,本以為能夠好好懲治下敢于和自己作對的學弟,不想最終化為了兩人之間的公平決斗,這可不是他的強項,不禁將眼光瞄向了門的方向,卻發現那個男人在進到這里的時候便將出口關閉,而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剛才僅在電影中才見過的利落身手也預示著自己是很難逃出這間屋子的。

    放棄了最后一絲逃走的希望后,高公子逐漸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對手身上。

    有傷在身的何樂目光中竟然涌起一絲異樣的光彩。

    人亦是動物,勢必保持著某些進化過程中揮之不去的痕跡。就如受傷的猛獸愈發凶狠一般,這時候的何樂已經進入了一種不由自主的興奮狀態中。

    “其實我一直都看不起你!”男孩輕哼了一聲,撇嘴朝向名義上的學長----據說其父便是首都的公安局長。也許在別人看來,這種闊少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可是對他來說,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葉風凝視著那張頗顯熟悉的面龐,心中突有些苦楚。如果何建國不是從事特殊的職業,如果他不全身心投入事業中,如果他們夫婦沒有離婚,如果……那么,何樂也許不會成為派出所的常客。

    結果顯而易見。

    精通打斗的何樂輕而易舉地便將向來指使小弟在前沖鋒的公子打翻在地。繼而是一頓雨點般的拳頭。

    約莫三兩分鐘的時間,戰斗結束。

    何樂雖然不清楚一旁觀戰的男子到底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但還是遵從了他剛才的吩咐,手下掌握著火候,地上的高公子即便陣陣哀號,痛苦不堪,可也沒有什么太要緊的傷。

    “完事了?”葉風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來。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料到了,像地上躺著地這種的花花公子如果精于打斗,那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嗯!”何樂瞥了一眼地上的對頭,狠狠地點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單親家庭之中成長起來的他非常內向,并不善于表達,而且他很清楚,幫助自己的這個男人并不簡單,如果他不想告訴自己的話,即便發問也是徒勞無功。

    “那我們走吧!”葉風面帶笑意地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葉家人向來是崇尚暴力的,所以在別人眼中的不良少年,在他看來卻有數不清的優點。

    何樂卻是有些猶豫了,打架斗毆進派出所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可沒有哪次是未經警察同意就出這個地方。一旦被按上個暴力越獄之類的罪名,那可就不是拘留那么簡單了。回頭看了看表情復雜,被銬在暖氣上的中年警察,雖對其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卻難免有著絲畏懼。

    葉風立時看出身邊少年的擔心,遂停住腳步,轉身回到了中年警察的身邊,緩緩蹲下身子。

    或許傷痛猶在,對方似乎是心有余悸,趕緊向后退著身子,無奈卻被牆壁阻攔。曾几何時,這位郝警官就是站在葉風的位置上,對同樣被拷在暖氣片上的何樂拳打腳踢,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落到了同樣的境地。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8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表姐,我被人打了
    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鐵門砰然打開,隨之進來不下十余人,最前的便是這間派出所的所長,黝黑透亮的面龐上閃動著異乎常人的狡黠目光。

    本以為援兵到來,自己可以免去一場毒打繼而解除束縛,卻不想那位頂頭上司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反而是滿面微笑地湊近到了已然站起身的陌生青年前面,表情之中透著恭敬甚至是懼怕。中年警察剛剛有了的一絲希望瞬間被擊潰,遂重新低下頭,默不作聲。現在的他已經猜出把自己拷在這里的那位兄弟必然是個大人物。

    事實亦是証明了他的猜想。

    “葉總,您好!”習慣于頤指氣使的派出所長如今卻是放下身價,小心翼翼與面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對答。

    如果僅是個俱樂部或者大公司的老板還不值得他如此,關鍵是之前打電話通知自己的那位“爺”實在是惹不起。三哥---鐘新民對于他們這些出來混的人來說,是最先要牢記的。在首都這片地方大小官員無數,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亦是數不勝數,然而相較之下,名字最響亮還是而今就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哥”。

    葉風一如方才似笑非笑的表情,稍稍點了點頭算做回應。

    “哥,他們沒敢怎么樣你吧?”鐘新民火速竄至葉風眼前,將那位所長擋在身后,關切道。當然,目前的情形早就被他看在眼中,心中這不過是句廢話。

    葉風微笑著搖搖頭。轉而邁步到了派出所長的跟前,道:“您是這里的所長吧?我是何樂地家人。他這次犯的事兒應該不大吧?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把他領走。”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沒有任何猶豫,此位所長便忙不迭地搶答道。

    剛才被打倒在地上呻吟的高公子朦朧之中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精神立時為之一振,馬上掙扎著站起身子。果然,不遠處正是那位昨天還到自己家里以遠方親戚為名送禮的傅所長。記得昨天里他說話就是這般卑躬屈膝。

    “傅所長!你難道沒有看見他把暴力拒法,將郝警官拷在那里嗎?而且我也被他和他的同伙毆打!你應該馬上拘捕他們!”強忍著身體疼痛說出的几句話雖說不算鏗鏘有力,可也是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就讓他真是個被欺壓的良民一般。

    所謂現官不如現管,那位首都公安局長家地公子亦是他不能得罪的。派出所長頓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好在有大名鼎鼎的“三哥”擋下,為其解圍。

    鐘新民似乎是被氣樂了,面前這位據說是局長公子的兄弟的確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出來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貓著呢!如今竟然敢當面叫囂,莫說曾經的首都老大就在此,就算自己“三哥”的名號也是不容其冒犯地。

    “你老爹叫高山峰吧!”鐘新民緩步到了對方面前,輕輕拍著其肩膀。笑言道。

    “你知道還敢……”父親一直是高公子引以為傲的資本,冷笑著說道,只是話剛到一半就被那位笑吟吟的青年一巴掌削了回去。這一下可比剛才何樂打自己的時候嚴重得多,方才的傷是在身上,而這次卻是在脆弱的臉上。頓時覺出口中地腥咸味道,血絲順著嘴角留下。這種程度的傷痛對于養尊處優地他來說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雖然我不介意別人拿著父輩地地位權力招搖過市,可你至少也應該投胎在個好人家吧?一個小小的市局局長就敢拿出來顯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一個耳光不是叫你以后從善,而是告誡你在行惡之前打聽下對手的底細。你惹不起的人千萬不能隨便招惹,懂了嗎?”

    慷慨陳詞過后,鐘新民不忘嬉皮笑臉地轉向葉風那邊,“哥,我說的對嗎?”

    “還可以。”葉風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像公子這樣的小人物他可沒有閑情逸致去嚴加教導。

    在葉風的要求下,派出所長沒做任何為難便放過了何樂,甚至于連常規性地簽字都一概免除。這讓早已習慣了這里地辦事規則的何樂詫異不已。看葉風和鐘新民地眼光亦是變了不少。如今的電影電視劇有很多富豪子孫失散重聚的故事。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位有錢人的祖父或者外祖父。派出這樣層次的人物來保護自己。但轉念便否定了這樣的猜測。自己的身世可沒有電視電影中那班復雜,雖然對父親無多好感。對母親亦是如此,可卻從來不會懷疑這兩人與自己的血緣關系。

    從派出所中走出的整個過程中,葉風沒有說一句話。對于何家人,他更多的是一種愧疚,對何惜鳳如此,對何樂亦是如此。反而是鐘新民不斷開口。“三兒”大致了解何家與葉家的關系,何建國剛剛過世不久,葉風對其子照顧亦是理所應當。

    “我是不是領你小子去醫院看下子,你這身上血可不少。”邊走鐘新民便是觀察著并肩而行的何樂。

    “這血都是別人的,我沒有受傷。”微微一愣之后,何樂面帶輕松地說道。

    作為過來人,曾經的拼命三郎,鐘新民怎么會看不出何樂話中的水分,可對方這種好強強撐的性格卻是與自己當年如出一轍,不禁哈哈一笑,“隨你吧!一會吃頓好的,無論留多少血都一次性補回來。”

    “哥,你看這小子是不是我當年一樣!”鐘新民上下大量著身邊的小子,轉頭向葉風一邊,詢問道。

    “是差不多,都是那種打架不動腦子,光用蠻力的人。”葉風嘆了一聲。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的“崢嶸歲月”,那時候的“三兒”和現在地何樂確實有著几分相似,即便被抓進局子,即便被吊起來打,嘴上也不會軟一分。估計鐘新民身上現在還保留著當年為保護老大守口如瓶而導致的傷疤。

    門口處的那輛橘黃色跑車讓一直低頭走路的何樂眼前一亮,他很清楚這種車的價值,放眼華夏,也不會超過十輛。而當鐘新民將車鑰匙扔給身邊保鏢讓其開回時,鐘新民的形象在他眼中的形象立時高大起來。而被其一口一個“哥”叫著百般討好的葉風更是多了几分地神祕,從剛才的派出所長的一聲“葉總”上也可以判斷出,這個身手了得,又鮮有話語的男人非常不簡單。

    比之那輛炫目跑車,葉風的越野吉普顯然要低調許多。

    “三兒,你也應該學著低調些,那輛車太扎眼了。不要忘記你剛才教訓別人的話,或許在某些人的眼里。咱們父輩祖輩也是排不上號的。”打開車門之際,葉風不忘回頭提醒鐘新民道。十年來,這小子改變不小,唯獨在這一點上沒有絲毫變化,那就是不會隱藏。他意識中的好東西就要所有人都看到,殊不知個中會滋生出多少地嫉妒。算計。

    鐘新民嘿嘿一笑,老大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每每都是左耳朵聽有耳朵冒。或許用死性不改來形容更恰當一些。眼珠一轉,瞥見旁邊依舊望著跑車開走方向的何樂。玩笑道:“我看這小子挺喜歡那輛車的,要不然送他算了,我弄輛低調,哥,你說是長安奔奔好還是奇瑞QQ好……”

    “那我代何樂收下了,至于你買奔奔還是QQ自己抽簽決定吧!”葉風正色回答,轉而朝向不知真假的何樂。道:“我帶你去見個人。不過在此之前,需要換下衣服。收拾下儀表。”

    “誰?”

    “你的姑姑。”

    高文彬還是頭一次受這樣的氣,在其后地詢問中,得到最先闖進審訊室的是首都“聽雨閣”俱樂部地總經理,而解打了自己一耳光又拋出一串教訓的便是首都里出了名花花公子,人稱“三哥”地鐘新民。如果僅是前者,他還真有心報復一下,畢竟一個俱樂部經理算不上什么顯赫人物,然而中間多了鐘新民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下,分析當時的情形,鐘新民似乎與那個葉總關系甚鐵,現如今就連是否再找何樂的麻煩都需慎重考慮,畢竟自己的家庭背景權力地位與人家三哥比是地下天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報仇機會。

    下了那輛派出所的警車,徑直到了家門前,極度郁悶地推開房門又是咣當一聲帶上,身上的傷雖是經過了包扎處理,可還是免不了疼痛。

    本想回房間思考下一步地計划,抬頭時卻發現客廳中父母正陪著一個年輕女子。而對方同樣地看到了他淤青的面龐,不由得起身關切道:“文彬,你怎么了?”

    看到那熟悉地靚麗面容,高文彬心頭頓時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之色,卻是迅速被良好的表演天賦覆蓋下去,轉而聲音中帶著哭腔道:“表姐,我被人打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8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對話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了衣服的何樂一改方才的狼狽狀態,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都是個帥氣小伙兒。唯一與之不太相配的便是略帶疑色的閃爍目光。

    因為父母在他不到十歲的時候便離婚,所以對于那兩個人何樂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怨恨,談及感情,反而是和姑姑更加親近一些。然而因為首都和T市相距甚遠的原因,加之香榭軒日漸壯大公事繁多,所以這几年來見面的次數也是在逐漸減少。

    鐘新民畢竟與何惜鳳不太熟絡,在為葉風等人定好了飯店之后便推脫有事徑自離去。

    汽車重新啟動,而車上也只剩下葉風與何樂兩人。電話中的何惜鳳說明正在處理事情,所以吃飯的時間往后推遲了半個小時。距離約定時刻尚早,葉風并沒有急著奔赴那家飯店。而是輕車熟路地將汽車開到了一所中學的門前。

    副駕駛位置上的何樂多少有點驚詫,不清楚這位姑姑的手下,方才為自己解困的葉總經理是何用意。

    “算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葉風透過車窗望著外面三三兩兩進出學校的學生,他們身上的校服和剛才何樂所穿的一模一樣,腦中不禁回憶當初學生時期的“腥風血雨”,無疑當時的自己與身邊這個小兄弟是絕對的同道中人。從最初見面的那一刻,身邊男人的表情基本就沒有變化。何樂含糊地“嗯”了一聲,依照常理推測,這位仁兄應該開始說教了,畢竟能混進局子的學生算不得什么好學生。在年長之人看來,絕對是不良分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那些人最想看到的。

    可惜,葉風雖然大上七八歲,和他之間卻并不存在著代溝。

    “你每天除了無聊地時候聽聽課外,其余的時間是不是都用到了打架泡妞上了?”葉風輕輕一笑,在對方回答之前,又補上了一句。“我那時候也是這樣。”

    何樂表面上掩飾得不錯,而心中則是有些不可置信。不禁用眼睛的余光又是打量了身邊的男人一遍,怎么也看不出這位文質彬彬的成功人士當年也是出來混的,不過聽其語氣,卻實在不像是在扯謊。

    葉風摘下那副充當裝飾品的平光眼鏡,立時少了絲文氣,多了分豪邁氣勢。

    “不過你的姑姑應該不喜歡你現在地生活狀態,所以一會見面時,你應該說什么做什么就不用我再教了吧!”像何惜鳳那種女人從小便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在認識問題的角度上自然與自己不同。如果讓他得知自己的侄子剛剛被從局子里帶出來,恐怕這頓飯吃得也不會安靜。

    人在某個年齡階段總會有著叛逆的一面,只是有些人停留在想法層面,而有些人付諸行動。作為后者,葉風可不會像一些的“忘本”的家長一樣肆意扼殺子女與自己兒時一般的行動思想。

    男人好戰,有些暴力傾向不是錯。這是葉家几代男人秉承的准則。其結果便是葉風在看待何樂地問題上,多了種惺惺相惜。于是乎此次的打架斗毆也被其認為是真男人敢于挑戰像高公子那樣的黑惡勢力。

    “你說你上學的時候也不會好學生?”雖然始終心存疑慮。不清楚葉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何樂還是好奇心作祟。試探性地詢問道。

    “這要看怎么來定義好壞了,按照我的觀點,我原來不是壞學生,你也不是。”葉風隨即轉移話題道:“今后有什么大學,考大學,還是繼續這樣混下去?”雖然年齡上存在一定差距,可葉風適當地話語讓對方趕緊不出任何的拘謹。更像是同齡朋友之間在探討心事。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何樂臉上多了絲與年齡不甚相符地滄桑無奈。看似敷衍的回答卻是說明了他如今地真實想法。按照母親的意思,他以后的道路便是考大學。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后平平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對他而言,這種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日子是無法想象的,即便真是做個孝順兒子,按照母親的想法去做,也很難有其后地結果。何樂很清楚,自己不是上學地料,每每見到書本便是昏昏欲睡,更別說考上所說得過去的大學了。仔細想想,前景真是一片黑暗,他很清楚,如今地打打鬧鬧不過是種逃避的表現,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想沒想過做你父親那行?”葉風緩緩點燃一支煙,隨手又扔給何樂一根,同時若有若無地問道。或許只有軍隊那樣的地方才能磨去這小子身上的戾氣,就像自己已經經歷過的那個過程一樣。

    何樂略微猶豫了一下,接下煙,又拿起打火機熟練地點上,狠狠抽了兩口后,道:“十歲之前,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穿上那身軍裝,十歲之后,我告訴自己,那身軍裝只是表面上的光鮮,如果給我選擇地機會,我百分之百不會做一名職業軍人。”

    不可否認,父母的決裂多半是因為何建國全心于工作的原因,何樂曾經做過一個假設,如果在事業與家庭中選擇一個,自己那位父親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而事實亦是如此,雖然每次見面時他都試圖扮演著合格的父親,但是在何樂的心中,在許多人看來的英雄未必是那么的完美無暇。

    有個成語叫做“愛屋及烏”,同樣的,如果對某個人存在著怨毒,那么他喜歡的東西亦在討厭之列。現在的何樂對軍人這個職業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好感。

    人的思想是最難以捉摸的。雖然在此之前通過眼線了解到了何樂的許多情況,卻沒有料到他的回答會如此干脆,察言觀色中,已經發覺這個小子對于軍人有著很大的抵觸情緒,或許全因其父母離異的原因吧!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下,部隊是你最好的選擇。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葉***氣中多了一分嚴厲,他如此對待何樂,更多的是出于對已經死去的何建國的負責。當然即便真把何樂弄到部隊,也不會讓其進入自己所屬的特殊部門,雖然在某些問題上與一般人看法截然相反,但是有一項原則是相同的,那就是無論何樂以后做什么,都是具備一定安全性的,何建國已經為國犧牲,他的獨子不應該再有大的閃失。

    “你當過兵?”雖然是初次相識,何樂還是敏銳地由其話語中嗅出了那份對于軍隊的感情,似乎自己的父親在談起諸如此類話題時亦是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表情。

    “准確地說,我現在依舊是名軍人,如果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穿上軍裝。”葉風悠然道:“也許你現在還不了解,但是一旦你心中有了值得為之失去生命的信念之后,你就會了解,你的父親是個真正的英雄。”

    何樂手中的大半支香煙緩緩燃燒著,直到完全化為灰燼,也沒有再吸上一口,車窗外吹進一陣風,煙灰頓時飄蕩起來,方才使其由沉思中蘇醒過來。他對于父親的怨恨更多的是一種小孩子的賭氣。自始至終,他都覺得那些舍小家為大家的模范人物是非常偉大的,可一旦輪到自己,輪到自己成為父親為了事業的犧牲品時,便不堪忍受。

    “好了,不說這些了。”葉風亦是從對方表情上品出了些許情感的變化,他剛才所提出的僅是一個建議,并不就一定要為何樂安排好人生的軌跡。決定權始終還是握在他本人的手中。還有最關鍵的一條,就算是何樂同意入伍,進入部隊,他的母親恐怕也不會輕易同意。

    汽車隨即掉頭,融入車流之中。

    葉風則是把話題轉到稍微輕松的一面,“如果那個姓高的再找你麻煩,你怎么辦?”

    “再打他一頓。”

    “如果他帶了幫手呢?那也打?”

    “也打!”何樂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這并不是因為有了葉風以及那位三哥的后台而強硬起來,而是本性使然。

    葉風無奈地搖搖頭,很明顯,在性格方面何樂不屬于自己那一類型。勇猛有余而智謀不足應該是對他最恰當的評價。

    吃一塹,長一智。也許哪天真正讓他吃上一個大虧之后,他才會明白為人處世中,多一分圓滑世故不見得就是喪失原則的壞事。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8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兼職當黑社會
    在某些時候,性格內向反而有助於演戲扯謊。至少這一點用在今天的何樂身上是非常合適的。他是喜歡把想法感情都隱藏於心底的人,即便在見到久未蒙面的姑姑時也沒有表現得像尋常少年那般激動。

    而在何惜鳳的眼中,這個侄子亦是如此性格,所以對其沉默未感覺出一絲的異樣。與往常見面一樣,吃飯中也成了一問一答的形式。當然問題無外乎是學習生活中的事情,連旁邊作陪的葉風都認為何惜鳳在對待侄子方面比對待工作要細心許多,甚至到了有些嗦的程度。而早就有所準備的何樂給出的答案無一不是模稜兩可,無法認定真假的那種。

    雖然有個億萬身價的姑姑,但是何樂平日裡卻並沒有什麼奢侈的資本,蓋因母親從來不會接受何姓人的任何接濟,即便曾經何惜鳳多次好心相勸,那個僅靠微薄工資供給家用的女人也沒有改變主意。

    此舉的結果就是何樂對於這種鮮有機會進入的星級酒店很是好奇,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你媽媽最近好嗎?」在探尋完侄子的情況之後,何惜鳳終於將話題轉移至其身邊的人身上。那位曾經的嫂子在她印象中除了性格太過倔強之外,其實是很不錯的人。她也很清楚兄嫂當初離婚地主要原因還是在自己的哥哥一方。站在一個女人地角度,如果一年只能和丈夫見幾次面,而丈夫又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家庭上。這樣的生活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很難接受的。

    「還好。」何樂的回答依舊是簡短模糊。

    「等我忙過這幾天會去看她,」何惜鳳一邊為何樂夾著菜,一邊微笑著說過,隨即卻又搖搖頭,否定了剛剛說出的想法,「還是算了吧,她應該不想見過我的。」

    算起來,何惜鳳與曾經的嫂子本就交往不深。因為兩地居住的原因,甚至見面地機會都是很少。在那兩人離婚之後,更是很難再接觸到。或許出於對何建國的記恨,或許是因為不想何樂在與何家與什麼關係,所以何樂的母親並不怎麼歡迎何惜鳳的到訪,故而何惜鳳看望侄子多也是到學校,不怎麼進那個家門。

    忽而又似是想起什麼事情,何惜鳳從包中取出一張信用卡,遞到侄子面前。道:「我知道你平時不會有什麼零用錢,這張卡的密碼你的生日,如果有什麼開銷可以用它,裡面的錢差不多夠你日常的花銷。過幾天我就回T市,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葉總,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會全力幫助你地。」

    「已經幫過我了……」何樂小聲嘟囔了一句,並沒有被姑姑聽見。隨即將那張卡重新送到了何惜鳳的手邊道:「我用不到這個,平常也沒有太大的花銷。即使我需要錢,也會自己想辦法。」

    「你自己想辦法?好吧!」距上次見何樂已經有了半年多的時間,何惜鳳在進門之際就發現這個侄子與過往有了不小的變化,無論是身高還是說話的語氣。無疑,他傳承了父母倔強地性格,既然說出的話就不再改變,故也沒有執意讓其收下。以目光掃了葉風一眼。示意以後多加照看著何樂。

    葉風會意地點點頭,他也不甚清楚何樂能靠什麼辦法搞錢。不過由其穿著打扮以及對其性格地初步判斷還是很清楚,收保護費之類的事情這小子是肯定不會做地。

    因為沒有喝酒的緣故,這頓飯吃下來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何惜鳳本想帶何樂到處逛逛,為其買些學習用品,衣服等等,卻發覺時間已經不及。下午還約了先前在T市後轉到首都發展的朋友,而何樂亦言明母親對其每晚歸家有時間限制,因此酒店門口分手。

    葉風接受重任,負責將何樂送回家。

    目送何惜鳳開車離去,一直以來扮沉默的何樂終於鬆了口氣,相較而言,在今天才相識的葉風面前更加沒有壓力。一方面,自己在學校打架鬥毆的不良行為他一清二楚,另一方面,他對自己這樣地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地不滿或者是教訓意味,甚至語氣中夾雜著一種鼓勵的味道。

    理解萬歲,知己難尋。

    在葉風幫助自己掩飾過關後,何樂對這位姑姑手下地印象驟然提升起來。隨之的問題也多了起來。

    「你一個月能從我姑姑那裡拿到多少工資?」車上的何樂瞥著專注開車的葉風,打探起對方的收入來。

    「幾萬塊吧!」

    「那你怎麼敢騙她,還說見到我的時候,我還在補習功課。如果讓我姑姑知道,你也許就會被炒掉,那一個月好幾萬的工資也要泡湯了。」何樂問題不斷,一改剛才的內向表現,像葉風這種角色,似乎是應該無時無地不為老闆考慮的,欺騙BOSS並不像他應該做的事情,而且自己與其並沒有任何瓜葛,無論從哪方面講,他也沒必要幫自己。

    「所以為了避免我被炒魷魚,你以後最好是好好表現。如果今天去派出所領人的是你母親或者你姑姑,你應該很清楚後果的嚴重性。何總對你的期望很高,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你明白嗎?」葉風前半句還似是開玩笑,而後面則是逐漸嚴肅起來,彷彿又回到了剛才的在派出所中動手時的狀態。

    「我好好表現,高文彬那種人會好好表現嗎?難道我要做成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嗎?」何樂有些忿忿不平道。

    「我可沒說讓你老老實實地去做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因為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做到的。」葉風輕輕搖頭道:「做事之前最好多動動腦子,如果再有高文彬那種人,不要自己蠻幹,就算你能打,又能對付幾個呢?再說,我看你打人的本事也不怎麼樣!」

    「對了,你是不是練過武朮,我剛才看你刷的一下就把那個警察銬上了?能不能教教我?」此時回憶不多時前的情形還發現當時葉風的表現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任何一個像他這般年紀而且又崇尚暴力的男孩對那些傳說中武林高手都抱有幻想。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對他都算是和顏悅色地葉風一口回絕。

    「不可以!」

    「為什麼?」

    「現在的你不需要這些,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應該是我來教你。」葉風並不想解釋太多,繼續道:「如果以後遇到一些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我,這是我的電話。當然,你的脾氣可能不喜歡別人幫忙。不過,你的一舉一動不會逃過我的眼睛。」

    「你要監視我?」何樂智商不低,自然能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

    「不是監視你,是派人保護你。你認為你得罪了局長公子,事情會那麼簡單的結束嗎?我會負責你的安全,這是我的責任。」葉風輕輕道來,隨即又補上一句,「畢竟我每個月都會從你的姑姑那裡領到高額的回報。」

    「你真的只是在我姑姑手下打工的?」雖然無論是形象氣質各方面葉風符合金領階層的標準,可是何樂還是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從介紹中得知這位救下自己的男人是家俱樂部的總經理,但其眼中偶爾流露出的輕狂似乎與黑社會大哥有些相近之處。

    「當然不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經濟環境下,許多人會選擇些兼職,比如做個網路寫手之類的,可惜我這個人好動不好靜,受不了整天蹲在電腦前,所以我選擇的兼職比較特殊,我也不怕告訴你,偶爾我會做些違法的事情,當然還不會達到殺人越貨的程度,舉個例子,如果有個人欠你錢不還,我可以幫你討還,至於我使用的手段你應該能想像到……」葉風頗為認真地解釋著,彷彿真有這回事似的,臨了還似笑非笑地望了望車上的反光鏡,「注意到我們身後總有輛黑色轎車跟著嗎?那就是我的小弟。這番話過後,何樂忙轉頭看向後面,果真有輛黑色轎車,至於車內坐著的是不是葉風的小弟就不得而知了。雖然在學校中也屬於不安定份子,可始終停留在學校的層面,根本沒有接觸更沒有和社會上的人物打過交道。即便自己最先猜測到葉風應該有些背景,不然不會在派出所裡那麼囂張,但他真說出所謂的兼職,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9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此暴龍彼暴龍
    葉風并沒有選擇進到何樂的居所,僅是送其到了小區外,便吩咐其自行回家不必再叮囑什么,因為在車上對于黑社會大哥的身份渲染已經讓那小子不得不認真考慮以后的所作所為。這正是葉風想要的結果。

    十年前甚至是半年前的葉風都不是個低調的人,但是自從回國之后,接觸到各式各樣的人物之后,發覺在每個領域都有著自己特定的規則。如今的條件下,必要的隱忍是十分必要的,許多事情并不是殺戮或者暴力威脅便能輕易解決的,畢竟在國內要面對的人不如以往,有許多的禁忌。

    見何樂轉彎之后背影消失,葉風悠然嘆了口氣,開門下車。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剛才葉風口中的那輛黑色轎車并不是謊言,事實上,后面跟著的就是他的小弟,更准確的來說,是老爹所掌握的冷風堂打手。自上次一戰成名,葉家少爺的名字便在幫派之中流傳開來,用個比較時尚的稱呼來說就是絕對的人氣選手,甚至有些人將其視為偶像,試圖學了點飛刀技朮或是搏擊手段。

    葉風亦見過有人模仿他弄了把小刀到處亂丟,僅是付之一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你們几個輪流盯著那小子,注意不要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暗中保護就可以了,有什么特殊情況立時報告給我。”葉風掃視一眼身前站定的几個大漢,這几個人都是自己在首都那家酒吧中見過的,多少有些印象。

    也許在別人看來,葉存志把勢力散布到了首都。不過是幫派壯大的表現,但是作為其子,葉風很清楚老爹地真實意圖。葉家這種權力家族周圍的關系網錯綜復雜,而作為葉家當家人的祖父葉成籌在培養自己勢力方面卻不怎么熱心。這次老爹名義上是為公事才搞出個冷風堂,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任務結束,這個他擁有絕對領導權的幫派也不會解散,甚至會越發展越大。人都是有私心的,這點毋庸置疑。

    從這次來華夏的人員配置也可揣摩出些許端倪。有軍方背景的教官諸如韓龍之類沒有一個被派到這里,即便是首都酒吧地負責者也不過是在T市原本那些小混混中選出的,可見老爹的用

    在許多時候,有些不適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往往交給這些地下勢力辦理更好。葉風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打電話招來冷風堂首都分部的几位“干將”,做監視保護之類的事情他們顯然比鐘新民找來的那些保鏢要好很多。

    吩咐過后,葉風隨手由錢包中拿出一沓錢遞給几人,名為行動資金。當然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使這几位需要熬夜“工作”的仁兄喜笑顏開。至少以前在別地幫派會時,老大是從來沒有這么大方過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早就被葉風的身手膽量所折服,即便沒有額外的賞錢也會好好干活。

    諸事完畢,方才想起家中還有冷月等候,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下班便回家的時刻安排。看看手表,已然接近九點,往常這時候兩人已經吃飽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是一起湊到電腦起玩起游戲。遂輕輕一笑。火速開車奔向家中,現在地生活無疑比之以前更加的充實愜意。這是也以前不以女人為牽絆地葉風所沒有想到的。

    在一個月之前,冷月從來沒想過像自己這樣奔波于世界各處地忙人會閑得玩起電腦游戲。歸其原因。無外乎是受到心愛男人的影響。因為這次葉風的母親來到華夏是公干,閑暇時間不多,所以即使自己想去陪伴事實上的婆婆以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機會,晚飯前葉風打回電話說外面有應酬,不能回來。她也就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坐著發呆。

    百無聊賴之間,忽而前几天葉風教給自己玩一款3D網游。遂隨手打開電腦登陸上了游戲。雖然按照以前的經歷來說選擇刺客或者戰士的職業更加合適。然而逐漸恢復到女孩時代溫良狀態地她選擇了更為文雅地職業---魔法師。

    由于上次葉風僅是玩笑性質地演示了如何操作,并沒有講解太多。所以在建好人物進入游戲的葉風只能是摸索著來。甚至連練級地點,任務怎么接都不甚了了。本覺得無趣准備下線時,身邊卻是忽而閃現出另外一個游戲身影。

    僅靠身材和武器冷月便判斷出這是葉風曾經介紹過地人類騎士。沒等自己說話,那個女性騎士便首先打起招呼,屏幕上閃過一行淡淡的白色字體,“你是新手吧?”

    已經讀秒即將退出游戲的冷月忙又按下站起的按鍵,虛擬世界對于她來說還是比較新鮮的,這樣游戲之中的文字交談對于她來說還是第一次,隨即回答了一聲,“嗯,是的。”繼而也注意起對方的名字。暴龍,似乎與其性別有些不符。而自己的角色名則是用了本名----冷月,似乎這樣的名字才更符合人物的外表性別。

    暴龍顯然不知道對面初涉網絡世界的小法師會想這么多,觀其名字似乎應該個小女孩。當然對于她這種網游街的老手,絕對不會僅憑一個名字就斷定太多的事情,畢竟曾經在這種事情上失誤過。吃一塹長一智,這年頭有不少大老爺們弄個清純無比的名字裝人妖,當然不可不防。像她這種老老實實玩本身性別角色的玩家是越來越少了。

    就如真實世界中一樣,對于她這種練級狂人來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是暫時的合作伙伴。而此時她的合作伙伴已選定,便是眼前這個新手小法師。雖然可能對方不怎么熟悉這個游戲,但是有個好師傅在旁教導,怎么著兩人組隊練級也要比自己單刷效率多了。

    冷月估計葉風先不會回來,反正先來無事,有個師傅教自己玩倒是來了興趣,遂答應了那個暴龍騎士的要求,組隊練級。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天賦的重要性。就如某個身體素質巨好的人總會在不止在一項運動中有所表現,forexample,MichelJordn同樣的,如果一個人智商及動手能力同時達到一定程度,那么表現也不會很差。冷月就是這種人,玩慣了刀的手敲打起鍵盤來同樣不弱,就連身邊那位老手都暗自稱贊起其進步的神速和愈發熟練的操作。同時,也開始懷疑起這個冷月是不是本就是個熟悉此游戲的男人,故意裝成新手小女孩,以博取同情,進一步獲得裝備等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其用心之險惡堪比歷史上某几位著名的人妖王了。

    就在冷月與那個女騎士升到了三十級時,葉風終于開門回家。冷月雖專注于游戲,但多年養成的良好敏銳聽覺還是讓她知道了葉風的歸來,即便葉風故意輕輕開門,緩步進屋。

    比起心愛男人,一個小小的游戲顯然不會再對冷月有多大吸引力,也沒有和游戲中的隊友打招呼便出了臥室。正與迎面走來的葉風碰上。

    那束還沒有來得及藏于身后的鮮花頓時出現在了女人的面前,葉風無奈地笑了笑,有個這樣的女人確實有些事情是不好做來的,比如悄悄進門,蒙住其眼睛,然后送上鮮花給她一個驚喜。葉風懷疑就算自己全力以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不見得能夠“偷襲”成功,冷月在反偷襲方面所具備的能力似乎已經化為了身體的本能。

    “送你的!喜歡嗎?”避無可避,計划宣告破產。葉風索性直接來,對付女人鮮花往往更有作用,即便對象是如冷月這般的鐵血女子。

    “只要是送的,我都喜歡。”雖然聽起來有些肉麻,可冷月所說的卻是心中真實所想。鮮花不是關鍵,關鍵是葉風能想到為自己買禮物,在這一點上,曾經理想甚低的她來說已經非常滿意了。

    “我不在家你自己干什么呢?”由門縫中已經打開的電腦,似乎正是自己曾經常玩的那款網游。“我玩了個小法師,已經三十級了……”冷月還想說下去,忽然想起來剛才出來根本沒有告訴隊友,估計那個暴龍早就等著急了。

    “哦?”自己這老婆也能玩游戲,而且三十級了,葉風倒覺得稀奇了,因為自己在剛玩這個游戲時用了一周的時間才升到三十級,不知道冷月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夠沖級如此神速。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19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網友約見
    這個想法在腦中也僅僅是停留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被無情否定。段大警官是誰?那是網游界中毋庸置疑的頂級“人妖”,她能老老實實地玩本性角色?顯然不可能。十年經歷,葉風從來沒有碰到過太難纏的對手,一朝退役,則是被個小警察擾得心神不寧,暗笑自己大概是因為白天見過段冰的原因,才會僅依一個名字便聯想到她。

    恍然片刻之后,才把注意力從新回轉至電腦屏幕上,而那個女騎士的脾氣顯然不怎么好,不停地打字責怪著,就差沒有爆粗口了,也難怪她如此。如果是自己在游戲中遇到個玩失蹤的隊友,恐怕也是同樣表現。

    “我要睡覺了,不能繼續玩了!”經過一連串的道歉之后,暴龍的火氣似乎降下來,冷月隨即打出一行字,說明時間到了。

    “那不行,剛才無故離開害我枉死,掉了5點經驗,你得補償回來,再玩一小時!”暴龍可沒有什么時間觀念,反正自己不想睡覺,好不容易中找到個操作不錯的隊友,豈能輕易放過。

    “這個……”冷月面帶難色地回頭征求葉風的意見。

    “你自己決定……”葉風呵呵一笑道。

    “那就再玩一會……”冷月咬了咬嘴唇,小聲道。話說她從來想到自己會對這樣的游戲起了興趣,當時葉風教自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但是剛才快速沖級一段時間后,發覺還是有點意思的。

    “那好,我就在旁邊看著,有什么不懂可以問我。要知道你老公剛剛回來地那段時間光鑽研這個游戲了。無論操作意識都是一流。”某些時候在女人面前刻意的夸大不是什么壞事,其實葉風對這個游戲也就是熟悉的程度,還沒有達到精通,不過相較于冷月這種新手來說,還是經驗丰富的大師級人物。

    然而,約莫一分鐘之后,葉風剛才還是面帶的笑意的臉龐卻是一抹駭色,后轉為苦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個老婆還是個游戲方面的天才。人家這才玩了不大功夫,操作熟練程度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水平。不禁也是對那邊地暴龍騎士刮目相看,看來媳婦有個那個牛叉師傅已經是用不到自己支招了。

    顯然那個暴龍是高手中高手,而且打字速度超快,拉怪的同時不忘“悉心指導”,而冷月亦是心領神會,逐漸也是到了邊打怪邊打字的程度。

    看兩個女人聊天有時候并沒有多大樂趣,特別是她們逐漸將話題轉移到了吃穿打扮之上。葉風正是有些無聊之際,口袋中的手機忽而響起。拿出之后看看上面的電話號碼后,眉梢頓是輕輕一挑,朝回過頭來看冷月故作無奈地一笑道:“公司打來的,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我先接一下。”隨之轉身出了臥室,同時面色也是逐漸凝重起來。

    這個號碼自己至少已經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當然在此之前,則是經常見到。蓋因這是二哥有重要任務才會用的聯系專線。不用接聽也知道應該是要有大事發生了,如果僅是普通朋友間根本不會用到這個電話。這也就意味著對面的人已經不是二哥。而是自己地頂頭上司----徐處長。

    “葉風,兩個消息,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備。”

    剛剛按下通話鍵,對面便傳來異常嚴肅的聲音,這與徐進本來嬉鬧的性格可是極不相符的。葉風亦不再像往常那般油腔打諢。

    “說。”

    “第一個是公事。在不長時間之后會有一次大的行動,任務執行者目前還沒有確定,但是范圍已經圈定。就是現役冷組全部成員。這其中包括你的父親葉存志也有你地女朋友冷月,當然我個人認為你被選中的概率最大。”

    “哦?”冷組代表什么?作為其中成員地葉風最為清楚。這是一支神祕而且絕不輕易動用的力量,換言之,只有當國家安全遭到嚴重威脅時,才有冷組精英地出現。腦中飛速旋轉思考之后,頓時把目標鎖定在隔海而望的島國上。前段之間自己在T市親歷那次事件,國的勢力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將對抗擺在國內,還不如主動出擊,將戰火燒到對方的本土,隱忍數十年,看來這次高層終于是耐不住性子了。

    “第二個。”

    “第二個是私事,算是我對你現在工作的關心,當然也因為何惜鳳何處長的妹妹。這几天有人動用關系,試圖將香榭軒所在的地段划入拆遷范圍內,你應該明白擇址重建對于你們那樣地俱樂部會有多大影響。”

    “完畢?”

    “完畢。”

    在葉風地記憶中,這樣簡單而且目的性極強地對話僅會在每次接受任務時才會出現。看來,自己剛剛享受不長時間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次日清晨,葉風早早醒來。他從來沒有失眠過,無論前面有大的困難,有多么難以解決的問題等著他。他所從事的職業需要良好的體力和注意力,進一步講,這關乎生死存亡。而冷月因為作為昨晚玩游戲時間過長,仍舊沉沉睡著,沒有像往常那樣搶著為葉風趕制早餐。

    昨晚接過徐進電話的葉風已經考慮周詳。關于第一項,他只需靜靜等待。殺人的手段他已然熟悉到了本能的程度,無論何時,只要自己想恢復到影風的身份都是輕而易舉。為今最需解決的就是找出是誰在針對香榭軒,更要極力避免這家剛剛有起色的俱樂部出現搬遷之類的大變。

    下樓買上兩份早餐,草草吃過正准備出門,卻突然聽到一陣“嗡嗡”聲,循聲望去,原來是放在桌子上冷月的手機震響。據自己所知,這個手機號碼是前几天新配的,而冷月也沒有朋友,應該人沒有知道,莫不是他的上線聯系她說明昨晚二哥已經說明的事情。國安部那幫人的能量可是不容小覷的,對于他們來說,查個電話號碼簡直易如反掌。

    遂上前查探,然而那個手機震了兩次便停下,待打開翻蓋屏幕才發現不過是條短信,而上面的名字則是暴龍。

    此一發現卻讓葉風狐疑起來,沒想到她們一起玩了几個小時的電話就互留手機號碼。如果說對方真是個女的葉風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網絡世界,男女難辨,人妖更是無數,時常聽到有些惡男借約見網友之名,行不軌之事。昨天那個暴龍不會這些人中的一個吧?

    本有心看看短信,但隨即又是放棄。

    冷月,何許人也?葉風現在希望暴龍真是個如假包換的人妖猥瑣男,最好是那種作奸犯科的流氓老大,這樣的人遇到冷面女殺神無疑是其人生最大的不幸,自己看起來文文靜靜地老婆恐怕會給他上上一課,讓其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的哲理。

    如果對方真是女孩的話,那樣更好,冷月與這個世界脫離了很長時間,正需要多接觸一些人和事,這樣才有助其恢復到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能通過游戲認識几個朋友的話也是不錯的事情。

    放下心之后,把手機輕輕放回了原位,開門離家。

    冷月直到葉風走后一小時才緩緩醒來,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專注于做一件事情了。昨晚里由游戲中似是真正品到了普通人才有的生活趣味,擱在以往,她絕對不會對那些虛擬的東西有興趣,魔法斗氣這些虛幻的東西哪里比得上她那真實的絢麗搏殺技巧。

    看到桌上擺著的早餐知道葉風已經上班離家,暗笑自己竟然會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個網游中,甚至于“冷落”了心愛的男人。

    梳洗完畢,才發現桌上燈彩閃亮震動提醒的手機,翻開觀看原來是昨晚一起游戲的暴龍,雖然對方沒有說出姓名,但觀其聊天時的話語也大概猜出那應該是性格開朗的女孩。這種同齡人之間的接觸對她來說同樣新奇。

    短信的內容是約她一起參加個關于游戲的線下活動,而地點就在離自己小區不遠的一間大型網吧中,昨天游戲中,暴龍就提到過這件事,而聊天中也互相了解到兩人現在都在首都,而且距離活動地點都不遠。

    想想也沒有什么事情,冷月遂是簡單地回復了一句話,“好的,我會准時到,到時電話聯系。”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20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怒發沖冠
    在冷月為了自己第一次網友見面而精心准備的同時,葉風亦是在為香榭軒即將迎來的挑戰計划籌謀。

    “老爹!”思量再三,坐在辦公室中的葉風最終打通了父親的電話,不得不說處理這類關系到當地政府的事情還是老爹更有辦法,畢竟他這几十年都是在這片地方混來著。講到各廳局的領導恐怕沒有几個是他不認識的。

    “什么事情求我說吧!”電話那頭的葉存志語氣中略帶戲謔味道,自己這兒子翅膀硬了以后很少再用“老爹”這樣極為尊敬的稱呼,如今大上午打來電話肯定是遇到難題的,否則肯定會是一口一個“老頭子”的叫著。

    “你跟首都規划局的人熟不熟?”根本沒有必要去繞彎子,反正自家老爹早已猜出自己的“不良企圖”,如果再說一些問候身體的肉麻話,可能會起到反作用,不如直來直去說明情況。

    “規划局,規划局……”葉存志似乎很是猶豫,隱約中聽到對面手敲著桌子的聲音,正在葉風准備催促一下時,回答聲傳來,“處級以下應該一個都不認識,好像就對他們局長有點印象,你應該知道你老爹是什么層次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一般的小人物熟悉,再說了你也知道你老爹原來不是搞建筑的,那里我不怎么去的……”

    足足白話了有三兩分鐘,葉存志才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需要我和規划局的人熟悉下。我可以馬上去認識下他們,盡快拉近關系。”

    葉風早就習慣了這種對話中的虛虛實實,區別分析之后,沒好氣道:“現在有人故意針對聽雨閣,鼓動規划局里的某些人把俱樂部所屬地段化為拆遷改造區,您老應該清楚換址重建對我們意味著什么,所以我地意思是您稍微動用下你龐大關系網的一點末梢,把這件事擺平。相信有您出馬,那規划局長就算把自己家拆了,也不會拆我們這來。”

    “噗”,對面似乎是一口水噴了出來,沉默半晌后對面才又有了聲音,“我說你小子是中邪了吧,從你出生起好像都沒有這樣拍過我的馬屁,我記得你十來歲時我苦口婆心的求你讓你求下我說几句好聽的,你都屈服。怎么如今突然轉性了?”

    葉存志當然不清楚兒子對于工作的重視程度,更不明了而今的葉風大半精力都鋪在了俱樂部上。

    幫助何惜鳳完成事業,讓其時刻都能輕松面對生活。這是葉風的目標,更是心中地責任。

    “就算是我轉性了,好吧,我說的事你什么時候能辦?”與老爹玩嚴肅根本不是明智之舉。你越認真,他越是不放在心上。葉風無奈地笑了笑,以輕松語氣半開玩笑地催促道。

    “馬上。”沒想到對面的老爹今天出奇地爽快。立馬應承下來,反而讓葉風覺得有些意外。

    其實,這里面的原因非常簡單。孫詩嵐這次反正是為了公事,而葉存志純粹是閑著沒有過來湊熱鬧,可等孫詩嵐忙自己的事情僅撇下他自己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什么熱鬧,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就是拿著兩張報紙對著電視機無所事事。還不如在T市的時候整日操練冷風堂的那幫小子。

    葉風這時候打來的這個電話反而是遂了他地心愿,找几個曾經的老朋友敘敘舊也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而且順帶著還可以給兒子解決問題。可謂一箭雙雕。

    電話中定下時間后,葉風立即讓助理交待了下。然后馬不停蹄開上車回到老爹所在的地點----舊宅,葉風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剛進小區,葉風便看見一如往常打扮的老爹。只能說葉存志是個十分不會掩飾地老大。黑色風衣加上黝黑墨鏡讓任何一個初次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此人絕非善類,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電影中發哥地形象一般無二,當然如果再拿上兩把手槍或者弄上把散彈槍就更完美了。

    葉風甚至懷疑這身打扮的老爹會不會安全進到那些辦公大樓,無論是保安還是公安都應該對這樣地人極有興趣。

    “昨天我就覺得這車不錯,今天再看覺得比昨天還好。”上得車的葉存志手拍著真皮坐墊面帶詭異微笑道。

    “呃,你什么意思?”葉風頓感頭皮發麻,這是從小形成的條件反射,只要那種笑容出現,就意味著某人又有企圖了。

    果然,葉存志嘿嘿一笑道:“你看我這次回來連個專車都沒有,進出不方便,這輛車我先開几天吧!”

    “車沒有問題,關鍵是我俱樂部里的事情。”葉風深知此時討價還價的重要性,從記事起,父子之間便充滿了等價交換,比如封口費之類,當真層出不窮。

    “我剛想起來,現在規划局的局長是我原來的一個朋友,相信有我出馬你地事情應該不成問題。”

    “成交。”葉風沒有任何猶豫,立即發動汽車,駛離小區,奔向規划局而去。

    因為此前早就摸清了路線,故而輕車熟路,很快到了目地地。

    其實自心底葉風最不愿和那些掌握權力的官員打交道,實在是看不慣有些人推脫懶散地工作作風。不過今天事情逼到這,不得不去面對那些并不喜歡甚至是討厭的臉色。

    抬眼看看標明規划局的“金字招牌”,葉風開門下車。等了十几秒鐘也沒有發現老爹要下車的跡象,那老家伙不會是臨陣退縮了吧?

    正在葉風懷疑時,老爹卻是由車窗中伸出手,同時夾著一張卡片狀的東西。

    “喏,拿著我的名片去找他們局長,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可以,他應該會照辦。我就不進去了,以免嚇壞了那小子。”葉存志晃晃手中的明白,向不明所以的兒子解釋道。

    葉風似信非信地接過名片,很是懷疑老爹這番話的可信度。這十年沒在國內,難道老爹已經混到了這么不可思議地程度?一個廳局級干部可以對他惟命是從?

    “我能輕易見到他們局長,不用事先預約一下?”葉風拿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頭銜,除了葉存志三個字比較大之外,沒有任何顯眼可引人注目的一方,包括那個以冷風堂為基礎建立的空殼公司。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葉存志很是自信地一笑,隨即打開車上的音響,背靠座位愜意地欣賞起音樂來。

    葉風輕嘆一聲,冒著被老爹耍的危險徑直進入規划局的辦公大樓。而車內的葉存志待看到兒子身影消失不見,才啪的一聲關閉音響,逃出手機撥通了剛才才查到的手機電話,不知道這位現任的規划局長還記不記得几十年被蹂躪折磨的教訓,是該給他提醒一下,否則他真會以為曾經叱咤風云的大哥大退隱江湖不理俗事了。

    而令這位曾經的頂級殺手,如今大哥大級別的人物都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距離汽車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衣著光鮮的青年面上露出了咬牙切齒地古怪微笑,與此同時仿似以手機出氣似的重重按下一串號碼,撥通了電話。

    細算下來這是冷月第一個同齡的女性朋友,多少年來她過的都是孤獨的生活,從來沒有任何關于友情的概念,卻沒想到一個游戲,一次偶爾的玩耍能讓她認識這樣一個開朗大方同時又是絕對美女的朋友。

    這位游戲中的暴龍在真實中雖然沒有名字那般的勇武有力,可是外向的性格確實真如那種傳說中的動物,在外人看來,這樣兩個性格各異動靜不同的女人除了都是外貌出眾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共同點,然而就是這種不同卻形成了互補,讓她們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隨之話題也由游戲轉移到其他方面,網吧中喧囂的氣氛亦是影響到了她們。商量過后,兩人選擇找個咖啡屋之類的地方坐坐。以便更好的交流。

    然而,對于這個近兩年才建設好的地段,兩人都不是很熟悉,遂是沿著路邊找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規模不大的茶樓。對視之后,選定此家。

    待得一壺香茶沏上,暴龍又是打開了話匣子,講起自己最近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冷月亦是認真聽著,正要對那個時常欺負暴龍的五兩男子表達無限鄙視時,對方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很明顯,暴龍聽過電話后臉色變了不少,如果說剛才只是小小的憤怒,那么現在就可以說是怒發沖冠。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20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丫的敢襲警
    “出什么事情了?”冷月頗顯好奇地問道。雖然還沒有得到回答,但是從對面女人的表情中感覺到情況的嚴重性。

    “我忘記告訴你我的職業,”網名為暴龍的美女輕輕梳理下額前的碎發,一邊掏出錢包付賬一邊收拾著東西道:“我是警察,雖然不在首都工作,但是也有責任保護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現在我需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在這里等候一下,半小時吧,我會趕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冷月微微一笑道。相識不到一天時間,談不上太了解,可冷月也大致看透了這位新朋友的性格,事實應該并沒有她說地那么輕松,警察與軍人雖說屬于完全獨立的兩個系統,但工作時所使用的手段卻是大致相同,基本都是以暴制暴,故而不難想象,暴龍處理事情也離不開肢體動作,而這正是自己的強項。

    暴龍重現審視了冷月的小身板,在確信還不是太柔弱之后,點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當然,她不是幻想能得到此女的幫助,只因主動約人家出來卻又中途離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對方想要看看自己的手段,不妨賣弄一下。

    莫說是在女人之中,就算在精英云集的特警隊中她自認為也沒有几個對手,甚至連當初教授她們本領的教官也沒有被現在的她放在眼中,唯一讓她有所忌憚的只是個能力與背景十分不符的男人,每次到了那人面前無論是嘴上功夫還是拳腳功夫都是相形見絀,只有甘拜下風的余地。

    高文彬昨日受挫之后整晚都在想著如何報仇,現在焦點已經不在何樂身上。那種高中生還做不了他這種公子哥地對手,反而是葉風成為了他最記恨的對象。昨天在見到久為蒙面的表姐時僅是有了計划的萌芽,而今天在路上巧遇葉風則是讓這個小小的萌芽飛速長成大樹。

    說起來,他演戲的功夫還是一流的,只是在電話中扮了几個哭腔便將正在會見朋友的表姐段冰騙到了自己這里。惡人自有惡人磨,雖然與自己地父親一樣,那位表姐也是名警察,然而行事作風則是截然不同。傳聞中身為T市特警隊長的段大小姐剛剛因公負傷。差點丟掉性命,而被其父也就是自己的舅舅一個詔令弄回首都,名為休假實際上是讓其離開充滿危險的職位。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高文彬自認為對于表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嫉惡如仇的她在對待壞人的問題從來都是用拳頭解決,自己也是當街見過其擒拿罪犯的,那樣地身手用來對付葉風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就算出了事情。也有身為部級高官的老頭子頂著,就算看似葉風要好朋友的鐘新民恐怕也不會故意招惹在曾經首都***內頗有“匪名”的段家大小姐。

    貓在牆壁拐角處靜靜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越野吉普車,高文彬興致勃勃地想象著表姐段冰當街執法的“盛況”,不過似乎葉風今天是帶著保鏢地,在葉風進入大樓后,他曾仗著膽子在車前繞了一圈。里面有個黑衣墨鏡的酷哥,似乎非常牛逼地樣子。不過,這種問題是不需自己費心的。到時候自然有表姐來收拾。

    思考中,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讓有些做賊心虛地高文彬心頭一顫,看清來電號碼時才輕松些許,醞釀了一下感情后,開始應答,“表姐。你快來啊!昨天打我的那人好像又在找我。而且這次還帶了幫手,他們開了一輛綠色越野車。車號京AXXXX,我要是被他們看到,這次估計就要住院了。”

    對面的段冰已經從高文彬的焦急語氣中知道了情況緊急,她對這個表弟并沒有全然沒有了解,偶爾聽姑姑也談起過,高文彬在經常還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利用局長父親的名號做了些并不怎么好的事情。能讓這個在學校中地混世魔王膽怯到如此程度,想必對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又了某些地地方幫派,這些黑社會團伙可是她工作時打擊的首要對象,無論身在T市還是首都。

    待重新確認了一遍位置后,段冰挂斷電話。面上逐漸陰霾起來。

    坐在出租車后座另一邊地冷月靜靜看著窗外來往的行人車輛,房屋建筑,輕聲對前面的司機道:“師傅,麻煩您再開快一點。”

    這讓本要開口催促的段冰立時止住聲音。

    有時候,往往選擇一種柔和的方式更容易解決問題。面對如此甜美的請求,身為標准男人的某的哥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增大了油門,車速有了顯著的提升,讓習慣了直言豪語,喜歡用命令方式的段冰放棄了畫蛇添足,心中暗嘆若是自己再吼上兩句就要起到反作用了。

    遠遠地段冰已然看到那輛綠色越野車,車牌與表弟高文彬描述的分毫不差,心中也不禁懷疑起來,表弟不會是真的惹到什么黑幫大佬了吧,開得起這種檔次的汽車應該不是普通小混混那么簡單。

    在離那輛車有几十米的地方,出租車停下。

    段冰掃視一下周圍,發現不遠處有家咖啡屋,看了看身邊的冷月,道:“冷月,你還是先到那里我休息一下吧,等我解決完事情再去找你。”這畢竟不是自己執法的地界,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如果必要時,還是求助于當地警方,她并不想冷月這樣清純的女孩子卷入復雜的爭端中,說不定某天自己離開T市,就是某些人報復尋仇,繼而找到冷月,給她的生活帶來許多麻煩。所以,思量再三后,還是讓冷月不要與自己通往,甚至不要露面。

    從始至終,冷月也沒有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僅憑對方的表情舉動,以經驗來做出判斷。是以在見到那堅定的眼神后,立時意識到段冰地心意,輕聲了“嗯”了一下。順便叮囑對方小心,然后進了旁邊的大樓,如段冰吩咐的那般上了三樓的咖啡屋。

    安排妥當之后,段冰卻忽而發現,這件事情的主要當事人表弟高文彬根本沒個人影。打電話對方卻已關機。心中不禁有了絲不好的預感,三步并作兩步也不顧路上的車輛,橫跨過馬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輛越野車旁,定睛觀看。發現車內只有個墨鏡男,似乎正在無所事事地聽著音樂,非常享受的樣子,因為墨鏡的關系,所以看不出是不是陶醉到了閉幕眼神的階段。

    這樣穿著打扮的人段冰常見,美其名曰保鏢。實際上是充當著有錢人或者黑惡勢力的打手,故而對這種人無多好感。

    用力砰砰拍了兩下車門。冷聲道:“出來!”

    正在計算著兒子几十能夠把事情辦妥出來的葉存志被此一拍驚醒,透過車窗方才發現一位英姿颯爽的女人正在怒目看著這邊。許久沒有女人緣准確的說是不想有女人緣地葉存志撓撓頭,思索著這是哪個天神老官喝多了發神經弄個美女來誘惑自己,幸虧家中有了個氣質更好更漂亮的孩他媽,若是擱在年輕時,還非得被誘惑一把,說起來,在某個階段。自己最欣賞的就是有點脾氣的女人。

    狐疑亂想了一通。才是慢慢悠悠地打開車門,跳下汽車。又是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遍正在同樣打量著自己的女孩,忽然覺得這面容有些熟悉,可是努力回憶了一下,又想不出是在哪里見過。

    段冰還沒有見過哪個黑社會份子敢于如此與自己對視,挑戰特警的尊嚴。不過瞬間意識到今天沒有穿警服,少了應有地震懾力,不過即便如此在氣勢上還是應該占有絕對的優勢,這就像是貓在耗子面前總能當老大一般,一物克一物。

    “你們老板呢?”段冰收回眼神,厲聲問道。她可沒有心思和這樣地小嘍浪費時間,昨天晚上已經聽表弟講述了一遍被打的經過,罪魁禍首應該是個二十多歲地文質青年,而面前這個無論是年齡還是氣質都不相符,遂排除在外。

    葉存志一愣,似乎對面的丫頭是認錯人了,伸手摘下眼鏡,在手中晃了兩下,懷疑道:“我老板?你認識嗎?”

    “廢話,我不認識能來找嗎?”段冰隨即怒斥道。

    “呃……”葉存志憋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大姐,我都不知道我老板是誰,你能認識?”

    “哪那么多廢話,不給你點顏色,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段冰因為打不通高文彬的電話,心中焦急,說話間身手抓像對方的手腕,對付這些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暴力,給他摁到地上,稍微用點刑罰,有什么話都說了。

    “啪”,讓段冰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反應奇快,不但沒有閃躲,反而是一巴掌扇到了自己已經伸出的那只手地手背上,不用看也知道留下了几個鮮血地“爪痕”,心中不禁一怒,“擦,丫的敢襲警,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a57095 發表於 2009-2-25 10:54
第二百五十三章 果然神似

    安全起見,高文彬躲在離越野車幾十米開外的角落中,加之來往車輛的馬達聲,根本不可能聽清遠處表姐與那個墨鏡男的對話,不過看他們的動作,似乎正在朝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想來這僅是個前奏,依照段大小姐的脾氣又怎麼可能不把身為幕後主使的罪魁禍首——葉風揪出來。

    就在他以無邊無際的想像力YY著葉風是如何被表姐蹂躪折磨時,意外發生了。

    段冰本已揮出的拳頭生生的收了回來。

    「葉叔,怎麼會是你……」為今只是用尷尬來形容某女的表情。無論如何,段大小姐也沒有想到被自己當成黑社會保鏢立即就要施以酷刑的人竟然是葉風的父親葉存志,或是因為焦急或許因為被對方的打扮所迷惑,反正從始至終都沒有認出對方。

    摘下墨鏡順帶著將風衣領子往下折了一下的葉存志笑瞇瞇地瞅著面紅耳赤的段冰,歎聲道:「看來我們這些老頭子是真沒有地位了,叫小輩一個丫頭就要遭至一頓毒打,你在家裡是不是對老段頭也是這樣的態度?」

    「不是的,我只是……」段冰忙不迭的解釋著,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淑女,而職業的原因也讓她在處理問題上更加男性化,然而與長輩動用拳腳,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損害形象,當然心中也在暗暗埋怨這位葉叔叔,在某些時候,他還真與他那個兒子一個樣,任誰也想不到這種整天省部級高官喝酒聊天的人弄了身黑幫行頭。

    「哦?你的意思只有對我這種外人才會拳腳相向?對你家老頭很是恭敬?」葉存志不禁打趣道。小時候的段冰自己是見過的,但是自從這丫頭進入警校再到參加警隊。便再也沒有見面地機會,上次是在醫院中瞟了一眼,便把機會給了兒子。如今看來,下了病床的段冰還真有段正天描述中的「猛女」氣質。剛才那招標準的擒拿技即便被自己輕鬆躲過,卻也不得不佩服其業務水平還是比較高的,至少在見過的警察中,即便男的也沒有幾個能達到這種水平的,若論身手。段老頭可和他家閨女有著一定差距。

    正在段冰解釋不清之時,卻注意到馬路對面飛速閃出一個身影。那種速度是她從來沒有見識過地,僅是幾個閃身便穿越了馬路中央的車輛以及不銹鋼地柵欄障礙,來至自己與葉存志身邊。估計連方才過往的司機都沒有看清違反交通規則橫穿馬路的到底是男是女。

    直到來人已經站定,其後才傳來一陣剎車聲,幸虧此處為繁華地帶。行人車輛頗多,故而車速不快。否則真要引發幾十輛汽車追尾地特大事故了。

    冷月本來按照段冰的吩咐到了三樓咖啡廳,然而剛剛點上咖啡,便透過桌邊的窗戶看到了那輛熟悉地越野車以及由車上下來的未來公公,葉風地父親葉存志,然後便是自己那位新結識的朋友,那兩人似乎是有了爭執,眼看便要拳腳相向。

    冷月當然不會擔心葉存志。要知道想當年老葉的威名比之如今的小葉絲毫不差。就算老上了幾歲也沒有淪落到被個小女警欺負的程度。反倒是一開始就給她彪悍勇猛感覺的段冰成為了自己的擔心對象,故而才是以最快速度奔至這邊。甚至連下樓都採取了極端方式,引來別人地紛紛側目以及聲聲驚呼。

    「你是短跑運動員?」段冰一時忘記了身邊還有個葉存志,重新審視著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地冷月,懷疑道。在她的意識中也只有運動員地身份才符合如此速度,然而再想想對方文靜的外表,亦是對突來的猜測產生懷疑。

    冷月沒有料到事情會有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剛才矛盾重重的兩人好像已經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一顆心放下後,才整理下衣服,到了葉存志身邊,輕聲道:「爸,您怎麼在這裡?」關於這個稱呼問題,著實讓一家人費力不少。

    本來剛剛見面,按照葉風以及冷月自己的意思還是叫伯伯叔叔更加合適一些,包括孫詩嵐也是這樣認為,可葉老頭卻是不依不饒,並提出了幾點改口的重要依據:第一,冷月在前些天就隨葉風一同稱呼自己的父母為爺爺奶奶,而且這場婚姻也得到那兩位老人家的確認;第二,耳力極好的他聽到了冷月對葉風極為肉麻的稱呼,基於以上兩點,兩輩人的稱呼都改了,自己作為最中間的也不能例外,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想孫子已有十幾個年頭,未來兒媳改口就意味著孫子出生之日不遠。

    然而這一聲輕呼卻讓旁邊的段冰差點一頭碰到地上,只聽老爸講過葉存志感情專一,對孫詩嵐呵護有加,沒料到這些僅是表面現象,被成為模範丈夫的男人竟然在了個冷月這麼大的死生女兒,如果被其家人知道,肯定要爆發戰爭。

    按照自己與葉風的「交情」,最合適的處理方法是應該把此事曝光,如此才能達到復仇之目的,不過回想下老爸與葉老頭的交情,實在不忍殃及無辜,一樁歸一樁,自己是與小葉不對付,如果非把老葉扯進來,那就有點不厚道了。

    思量再三,方才將葉存志拉至一旁,頗是神秘道:「葉叔,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你以後可要注意了,如果讓我孫阿姨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個這麼大的私生女兒,後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

    本待繼續說下去,卻發現葉存志一張老臉又白轉紅,逐漸詭異起來。

    見段冰停下,葉存志才強忍住笑意,搖頭道:「我不得不佩服你遺傳段正天優良的推理破案的基因,能夠根據一個稱呼聯想到這麼多,實在是讓人佩服。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下。無憑無據的猜測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葉叔,你不用狡辯,我知道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承認,我也沒打算調查下去,我只是一個善意地提醒。」雖然對方是長輩,但是段冰依然是心頭暗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回首看了一眼冷月,一種同情愛戀之意頓起。如此乖巧可愛的女孩竟然背負著那樣不容啟齒的身份,實在是老天不開眼。

    「你跟冷月認識吧?」像葉存志這種混在社會多年的老油條單從兩女的眼神中就發現了這點。遂將解釋的重任拋向兒媳,「你去問問她,我們是什麼關係?」

    段冰察言觀色。這葉老頭好像真是受了委屈,不過剛才他們的聲音雖然低,可自己的聽力也不差。相信絕對沒有聽錯,而另一邊地冷月見這那兩人在一邊交頭接耳。心中更是疑惑,剛才的仇敵怎麼轉眼間變成了朋友,而且是能講悄悄話地親密朋友。

    就在冷月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段冰用剛才拉葉存志相同的方式將自己拉至自己另一邊,面上似是有些猶豫,足足停頓了好幾秒鐘,最終才小聲道:「冷月。我知道我們剛認識。不該問這種關係到個人隱私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再次求證一下。你剛才叫他爸爸?」

    隨著對方地眼神,冷月將目光轉移到正望著這邊的葉存志身上,面上微微一紅,對於她這種孤兒來說,爸這個稱呼其實是很難說出口的,直到現在還是不太適應,不過朋友問起還是肯定地點點頭道:「是。」

    段冰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這是她揭穿別人謊言時的慣有表情,有些挑釁性質地朝葉存志招招手,「葉叔,你聽到了冷月剛才的回答了吧,你可以不要這個女兒,但是像冷月這種好女孩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父親。」

    本來不明所以的冷月越聽越不對味,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段冰是誤會了自己與葉存志的關係,聽她一口一個「葉叔」的叫著,好像與自己的未來公公相識已久。

    葉存志深刻瞭解到為什麼會誘供一說,看來當過警察地侄女就是有著獨到地一套,這樣的問題確實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沒點經驗地罪犯還真得被忽悠進去,可惜作為叱吒風雲的老將,還是處亂不驚的,況且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消在深問上一層,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段丫頭,不知道你聽沒聽你爸說過一件事情,」葉存志並沒有直接澄清事情,反而在兩女疑惑的目光中自顧自地講解道:「早在二十六年前,你的父親就和一位好朋友約定一件事情,兩人以後的孩子如果是異性,就將結為夫妻,通俗一點將就是娃娃親,而事實也正和他們期待的那樣,你父親的那位好朋友生下的正是個兒子,換言之,你這個瘋丫頭已經許配人家了。」

    段冰在家時雖然父親常會談到自己婚姻的話題,然而對葉叔口中的這件事卻是一無所知,甚是懷疑的望著老葉,想從其表情上發現一絲扯謊的蛛絲馬跡。可惜,葉老頭演技超群或者說是真有其事,沒有任何的異常表現。

    「您老不用轉移話題!」段冰半晌才明白過來,這老頭還不是一般的狡猾,玩起了大國政治那套,只要內部矛盾達到無法解決的地步,就是對外整出點兒事來,以轉移民眾的注意力,比如一戰二戰差不多都有這種因素存在。

    葉存志煞有介事地搖著頭,道:「我向你說明這些只是想表達我的歉意,我就是你爸爸的那個好朋友,但是我沒有遵守當初的約定,你的未婚夫已經要結婚了,但是新娘不是你,而是她,冷月。這就是冷月叫我爸爸的原因,明白了嗎?」

    「等一下,給我一點反應時間。」段冰擺擺手,托著下巴做思考狀,喃喃道:「葉叔,您的意思我的未婚夫應該是你的兒子葉風?然後你毀約了,我和葉風沒有半點關係了?不知道這個理解有沒有錯。」

    「沒……錯。」看著段冰面無表情,葉存志的回答也有些猶豫的,他剛才那番話就當是玩笑說的,其實早先的那個約定不過是醉話,連身為當事人地段正天都已忘記。根本算不得數,而且在T市的時候,自己也已發現葉風與段冰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即便想將兩人撮合到一起也是難上加難。但是如今看來,似乎是犯了錯誤,有個詞語叫做「歡喜冤家」,莫非段冰已然暗生情愫?不然怎麼會有如此麻木的表情。

    就在葉存志心中七上八下之時,段冰接下來的表現讓他懸起的心立時落了下來。

    「謝謝您。謝謝您!」思索多時的段冰忽而激動地握住葉老頭的手,連聲道謝。「這本身就是個相當錯誤的約定,您能及時改過,這對我而言無疑是個天大地好消息!」

    「對我來說。同樣也是個好消息!」不知什麼時候,葉風出現在了這三人的身邊,隨聲附和道。

    不用看面容。僅憑聲音段冰就識得了仇人葉風,說燒成灰也能認出可能有些誇張。但是無疑葉風是她生命中無數不多記憶深刻地男人。

    經過了何惜鳳在醫院中苦口婆心的勸解,段冰已經不在向最初那樣見到葉風就要嗆火打架,況且還有葉存志在旁,即便想發作也要考慮下後果,可這也不代表就要給對方好臉色看,沉默了三四秒鐘後,才皺著眉頭緩緩轉回身子。狠狠瞪了葉風一眼。算是打過招呼。

    而葉風則是表現出了該有的紳士風度,微笑回應。

    對於冷月與段冰地同時出場。他還是比較意外的,這兩個女人似乎不應該存在什麼交集,不過發達的大腦神經還是讓他馬上聯繫到昨天地遊戲人物上,不禁問道:「段大姐,你昨天是不是又用暴龍的名字在新區練小號了?」

    「是又怎麼樣?不行嗎?」段冰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注意力則是逐漸轉移到與葉風並肩而戰地冷月身上。無否否認,單論外形,這是個完美的組合。

    在此之前,她對於搶了何惜鳳愛人的女人是非常嫉恨的,這之中更多的是出於朋友之間的義氣,甚至想過是不是使用些手段讓那個女人退出,然而在今天看過冷月之後,才發現這個女孩並不應該是自己的打擊對象。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守恆定律,仇恨亦是如此,總量不變,適時轉移,所以本來地怨恨悉數歸於葉風身上,段冰不清楚為什麼像冷月何惜鳳這樣地優秀女人會把心思放到了葉風這種人身上,唯一的解釋就是不遠處地青年使用了某些手段,才會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連退出競爭的何惜鳳都在葉風開脫求情。

    「沒想到意志堅定的人中之妖也會玩女號,真是轉性了!」葉風眼神玩味的瞥了一眼,「誇獎」道。

    「昨天你也在?」想到葉風與冷月的關係,段冰立時明白昨天遊戲角色背後也許不是不遠處乖巧可人的冷月,而是死人妖葉大公子,否則那操作怎麼會有那麼飛速的提升?至少,那段時間葉風也是在旁邊觀看,看來昨天只屬於女人之間的話題俱被那小子聽到了,想到此處不禁是一陣陣噁心。

    「當然,」葉風似乎是看透了對方的心思,笑呵呵道:「你那暴龍的名字對來簡直太有吸引力了,只一眼,我就不能挪動地方了,只可惜昨天建的那個角色不夠威武,如果是男的就更符合名字了,如果能像你現實中的模樣就完美了。」

    「噁心。」段冰暗罵一句,回味一下才發覺葉風是在拐著彎的講述自己的人妖史,甚至有聯繫現實的趨勢。好在那小子識趣,適可而止,她忍住了氣沒有發作。

    平靜下心情之後,段冰才想起自己是來為表弟報仇的,回想下電話中的內容,無論汽車的顏色車牌都是準確無誤,再聯繫下葉風的行事作風,馬上的斷定仇人就在眼前,「葉風,你認不認識高文彬?」

    「那個花花公子?我當然認識,昨天還教訓了他一段,說起來那小子真不是東西,長得就違章,你是不是也想揍他,那小子在T市犯事了?你來抓他的?」葉風驚訝道。

    「我來抓你的!你說你把我表弟弄哪去了,為什麼他的電話我打不通?」段冰厲聲責問道。

    「呃……他是你表弟,」葉風這次是真的驚訝,半天緩過神來,上下打量著段冰,嘖嘖歎道:「果然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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