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同居時代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imphqq 2008-10-6 19:36: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71462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56
第二百零一章 大灣娛樂
車到大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大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鎮,鎮里只有一條街,街道旁邊也只有幾棟小樓。

    但是就是這幾棟小樓卻出乎你的想像,我從來沒想過可以在這種地方看到這麼豪華的建築。雖然天是黑漆漆的,不過在足能刺瞎人眼的霓虹燈抬牌的映射下,那些小樓給我的感覺幾乎就是用黃金砌成的,大孤度的玻璃幕牆從下到上,圍繞著全部由鋼鐵支架構成的純現代化建築。

    唯一讓人倒胃口的就是那些招牌上的文字和圖形,除了玲瓏身材手持酒杯的美女,就是“按摩”,“美女唱”,“夜失魂”這樣的字樣。

    我一頭霧水地被陳志國這幫人連拉帶推地就弄進了一家寫著“北魅”抬牌的地方,剛一進去就听到能把大家震死的音樂聲。這地方隔音系統真好,剛才在外面竟然一點都听不到。

    順著音樂,我們一行人穿過一條長長地走廊,走進了一個很大的廳里。這個廳就像是城里普通迪吧的廳,廳里有形形色色的人。

    當你細看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這里的人有著什麼樣的不同。太瘋狂了,他們已經在這種環境下被迷醉了,甚至有幾個男女汗如雨下的仍堅持在音樂中搖頭,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他們吃了搖頭丸。最可怕的是在這里的男女關系,你隨處都能找到擁吻在一起的人,互相愛撫的人,幾乎全裸的人,我在通過這個大廳前,還驚訝地發現了幾對在僻靜處野合的人。這里根本沒有什麼絕對的僻靜,那些野合的家伙幾乎就是在眾目瞪瞪下表演真人AV秀。

    我也終于明白陳志國要找我玩的是什麼了。

    坐在一個裝修地異常豪華的包房中,陳志國和他帶來的那票人每個人懷里都坐著一個小姑娘,他們正在謔戲著,什麼惡心的動作和語言都能在他們中間出現。

    就剩我了。我知道陳志國地余光正在掃著我,看我能不能像他們一樣墮落地玩一次。

    我的面前站著一排年輕的女人,她們的身上僅穿著一套情趣內衣,雖然包房里的燈光昏暗。但是一眼看過去,她們和全裸並沒有什麼兩樣。

    一個全世界人都能看出是老鴇的女人一臉賤笑地站在我旁邊,正在向我介紹那些就像貨物一樣的女人,告訴我哪個咪咪大,哪個皮膚滑,哪個床上功夫高。最可笑地是,這個老鴇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對我說。如果我比較厲害的話,可以同時選兩個。

    “趙老弟,我看那個黃頭發的小姐不錯,你看那奶子多白啊!”陳志國淫蕩地向我建議道,而這時,他正一只手抓住自己懷里小姐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在人家大腿里面來回地穿稜著。

    “隨便,那就她好了!”我無所謂地點點頭。

    看到我表了態了,那個老鴇急忙走過去。把那個黃頭發的小姐拉出來,硬塞在我懷里,然後說了兩句什麼“吃好”“玩好”就領著那些其他的“貨”走了。

    說實話,因為柳曉風和自己一些同學的原因,我這段日子也沒有少去東仙的娛樂場所,但是這種性質的還真是頭一次。

    “這位大哥貴姓啊?”黃頭發坐在我腿上,媚笑著用摟住了我地脖子。

    不是北魅嗎?我原以為都是北方女人,可是這黃頭發怎麼一嘴川味?四川成都來的嗎?

    “你呢?”我微微有點冷地膘著她,不答反問道。

    “咯咯咯,人家叫阿萍啦!”帶著母雞下蛋般的笑聲。黃頭發竟然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哈哈,趙老弟也是風流中人啊!”陳志國一邊淫笑著,一邊自己的動作越來越下流。

    隨著陳志國的話,其他的那些人也都哄笑了起來。大家紛紛端起酒,輪流地敬我。

    當我是傻瓜還是凱子,這票人車輪戰灌我酒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不過面子上的事總要說得過去的,這麼一來二去後,酒也漸漸喝了一些,頭也開始沉沉得發暈。

    我懷里地阿萍也越來越不安份,不停地扭動著。她的雙手使勁地摟著我的脖子,挺著腰,用一對大波在我的頭頸之間蹭著,我甚至感到。她可能把衣服都脫光了。

    “趙老弟,給你看個好東西!”突然,那個陳志國神秘兮兮地遞過來了一支煙。

    “什麼啊?不就是支煙嗎?”我暈暈地莫名其妙。

    “你嘗嘗,嘗嘗再說,好東西啊,不能浪費地。”

    我看看煙,又看看陳志國,轉而冷哼一聲,順手接了過來。陳志國急忙擦開了火機,要給我點火。

    我一樣手撥開了陳志國的火機,雙手撕開了那支香煙,將里面的煙絲全都倒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立刻全面冷場,諾大的包房中,除了音樂之外,竟然不再有聲音,連我懷里的那個阿萍都停下了動作,奇怪地望著我的那只捧著煙絲的手,。

    捧著煙絲的手抬到嘴邊,順口吹去,“呼”地一下那些煙絲就紛紛揚揚飄得到處都是。同時,一些小米粒大小的黑色碎末像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了我地手中。

    “這是什麼?大麻還是鴉片?”我淡淡地笑問陳志國。

    “哈哈哈!”陳志國暴發出了一串類似很爽朗的笑聲,還拍起了我的肩膀,“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趙總還是行家,內行啊!”

    “不算什麼內行,只是從前曾打過交道而已!”我揚揚眉毛。

    我這話說得不錯,以前在部隊里的時候,緝毒的任務我做過不少,這種摻了毒品的香煙更是不在話下。

    “好了,我飯也吃飽了,酒也喝足了,是不是我們應該回東仙了?”我把阿萍從身上推了下去,拍拍大腿就準備走了。

    “趙總,趙總,別急嘛,還有好事啊!”陳志國呵呵笑著,從懷里又掏出了一疊紙。

    “這是什麼?”

    “趙總,今天我們傲陽特意為你做了一番非常精細的預算,告訴你啊,那塊地皮你只用一億八就可以買下來!”陳志國的臉上發出了光。

    “什麼?”我接過了那疊紙,感覺像是一個夢。明明三億的地產,開心就好手打居然降到了一億八。

    “你現在就可以簽了這份合同,簽了以後,那地皮就是你的了!。呵呵,我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爽快!”陳志國好像比我還高興,說著又遞過來了一支金筆。

    我遲疑地接過了筆,把合同打開,恩?怎麼會這樣,又翻了幾頁,一直翻到了最後,這合同居然都是英文的,我他娘的一個字也不認識。

    “陳總,這合同有沒有中文的?”我頗有些不痛快地把合同扔在了面前都是酒果的桌子上。

    “這個,這個,唉!”陳志國突然嘆了口氣,接著又長飲了一口酒,“趙老弟啊,我們都不是外人,就實話對你說吧!這塊地皮不是我弄到的,而是一家外國的房地產商爭取來的,我就是在中間賺個辛苦錢。人家要求合同得是英文的,我也沒辦法啊!”

    “這樣啊——”我聞言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陳志國說得也挺在理的,“那明天吧,明天我找我俱樂部的副總看看,行的話我再簽,好吧!不管怎麼樣,這事都謝謝你!”

    “哎,趙老弟,你這就不痛快了!”陳志國拿起那份合同又塞回我的手里,裝做一個很生氣的老大哥模樣,“人家那個外國公司也挺急,你今天不簽,明天人家弄不好就給別人了。現在東仙盯著這塊地的,可不少啊!听老大哥的,現在就簽了,哦,今天都這麼晚了,你也回東仙了,就在這休息,讓那個,那個,是叫阿萍吧,好好侍候侍候你。”

    陳志國說完,還向我身邊的阿萍使了一個眼色。

    “就是就是嘛,趙先生您就簽了吧,我陪您到後面休息一下啦!”阿萍立刻又纏在了我的身上,撒著嬌對我說,她的手已經順著我的衣服撫在了我的胸膛上。

    “喂,你他媽有病是吧?一晚上了,你就扭個頭不看我,當婊子還裝什麼純情!”

    就在這個時候,在包房的一邊,一個男人大聲地罵著他的那個姐。這個男人也是陳志國帶來的,看樣子估計是喝多了,已經有點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了。

    “小宋,你干什麼呢?我這和趙老弟說話呢,你喊什麼?”陳志國緊皺著眉頭向那個男人喊道。

    我也望了過去,在包房的一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指著他身邊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和其他的陪女並無不同,也是穿著很暴露,不過奇怪的是,她一直扭著臉朝著那面牆,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啊?陳老板,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那個男人听到陳志國的話,這才醒了點酒,忙不迭地道著歉。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56
第二百零二章 攤牌
“呵呵,趙老弟,你看,真不好意思,我那個職員有點——。趙老弟?趙老弟?”條件反射似的和我說了兩句客氣話,陳志國突然發現我很奇怪,眉頭皺著,脖子抻著,眼晴盯著那個扭著臉向牆的女人發呆。

    “哦——我明白了明白,趙老弟真是妙人啊。”陳志國,恍然大悟,急忙回手招呼那個小宋,“快,小宋,把那個妞拉過來,趙總看上她了!”

    “哦,好好。”小宋雖然喝多了點,不過也是不敢怠慢,伸手拉住那個女人就向我這邊拖。

    “不,放開我,讓我走,我不去一。一”那個女人猛地蹦了起來,像條活魚似的,使勁地抖著手,還尖聲高叫。

    不過小宋本身是個男人,再加上喝了點酒,力氣非常大,那個女人不管怎麼掙扎,還是被他強行拖過來了。

    “是你?”我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眼楮一下子就瞪得溜溜圓。

    其實我剛才就覺得她眼熟,但是苦于環境光線不好,再加上她一直背對著我。現在看到正面了,我立刻就認了出來,她居然是周含玉,就是曾經孫萃雪的那個LES女伴小玉。

    真是意外,連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居然踫上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公安局的。

    “放開她!”我向那個小宋沉聲道。小宋一愣。看了一眼陳志國,這才放開了拉著周周含玉地手。周含玉一旦擺脫,撒腿就向外面跑,比兔子都快。

    “ !”一個酒瓶在周含玉和包房門之間的地上爆裂開來。酒瓶是我扔的,對于一個女人。我不想動粗。

    周含玉立刻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地上酒瓶的碎片,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她心里也明白,連獸哥那種人拿著輪都害怕的主,她根本無從反抗。

    “媽地,趙老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跑。給我打!”陳志國根本就不懂是怎麼回事,只以為是一個當妹子又裝貞節的娘們。

    在陳志國的斥喝聲中,這幫他帶來的男人全都站了起來,捂胳膊挽袖子地就要上。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周含玉一轉身。“卜通”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滿臉的淚水。

    “滾他媽蛋,給我打!”陳志國怒地時候,那表情猙獰之極。讓人看了都會做噩夢。

    “住手,打什麼打?打架很有趣嗎?要不要和我打?”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冷森森地開了口。

    “哦,趙老弟你————”陳志國聞言頓時就郁悶了,不懂我的意思。

    “陳總。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個女人我也帶走了,合同我回去看看,簽了就給你拿回來。”沒有什麼解釋,我站起身,把那個合同揣到了懷里。

    “哎哎,趙老弟,你先別急著走嘛!”陳志同有點慌了,站起看來檔在我的面前,“老弟。你可想好啊,過了這村就沒店了。那合同你要是現在簽了,明天地皮就是你的,你要是明天簽地話,可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可是我確實不懂英文,這樣吧,我連夜趕回去,讓我的屬下看看,大不了連夜簽了再給你送過來。”我想了一下後對陳志國說。

    “老弟,你這就不實惠了,難道你還信不過老哥哥我?這合同我看過了,沒有問題,你就簽了吧!”

    “對對,簽了吧。”

    “簽了吧,簽了吧!”

    陳志國這麼一說,那些人也都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催我。

    “不行。”我堅持地搖搖頭,我不傻,幾億的東西我不可能稀里糊涂就簽了,“我開車回去,很快地。”

    “趙老弟,那太麻煩了,來來,就在這里簽了吧!”陳志國又把筆拿了過來,強行就向我手里寒。

    那些人也都暴躁了起來,有幾個人還公然伸出手從我的懷里掏那份合同,還有扯衣服的。

    “你們干什麼?”我立刻就怒了,大喊了一聲後,把這些人包括陳志國全都推到了一邊。

    “拉拉扯扯的,你們干什麼?這是簽合同嗎?”我的表情很凶厲。看到我這樣,陳志國地表情慢慢也僵了下來,開心就好手打那種讓人惡心的客氣也漸漸地無影無蹤。

    “趙飛謎,識相的你就快點答了,這里不是東仙,我隨便能干什麼!”陳志國的聲音明顯就是在恐嚇。

    “你說什麼?”這回我到是呆了一下,沒想到陳志國會想到和我玩黑社會這一套,傲陽不是一個很正規的大公司嗎?

    “那個合同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陳志國干脆就和我攤牌了。

    “如果我就是不簽呢?”我心里不由一陣暗笑,國際黑幫都奈何不了我,就這群沒用的廢物,還給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你看你一個能不能打過我們這一幫?”陳志國陰冷地笑了兩聲,手一揮,那些人就又圍到了我身邊,瞪著眼晴裝凶狠。

    “一伙神經病。”我無聊地白著這些人一眼,然後微微彎腰,拉起了周含玉的胳膊。

    看我這麼蔑視他們,這群無恥之徒終于一擁而上,揮舞著拳腳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只手拉著周含玉,一只手拉著包房的門,兩條腿連環開弓,腳下基本不留情,一腿一個,像踢皮球一樣,沒幾秒鐘,就把那票人踢得滿包房的角落里到處都有了。

    而且這些人還全都一個狀態。分別捂著自己地痛處,沒呻吟,只有豆大的汗珠和漲紫的臉。

    “陳總,你還有什麼招嗎?”我就像逛動物園看猴子一拌,看著陳志國。

    “你。你,你是什麼人?”陳志國哆哆嗦嗦地,也不像剛才那麼凶狠了。

    “老陳,你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還沒等我接著說什麼呢,房門被撞開,剛才的那個老鴇領著一群大漢沖了進來。一進來,那群大漢就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心里又是一陣無聊,這種人除了人海戰術還有沒有其他的思路了?就不能給我一點新鮮感嗎?就這種人,別看身材很猛,在我眼里和三歲地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同,打一個和打十個也沒有什麼不同。除非他們的數量多到把我累死,否則的話我基本都不用動腦筋,按套路出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上,快。給我上!”看到自己這邊人多了,陳老頭又來了精神馬上就揮著胳膊,讓那些大漢對付我。

    大漢們也很听話,當時就呼喊著打了過來。看來這個陳老色狼也是曾經玩這一手了。真不知道他的財產中有多少是黑心錢。我面容一肅,回手將已經嚇呆了的周含玉扯到我的身後,然後順手又拎起一個酒瓶,掄圓了“砰”地一聲就在一個大漢的頭上開了花。

    那個大漢手捂著頭向後退,但是慢了一點,又被我窩心給了一腳,帶著一聲慘叫,好大的一付身體竟然凌空向後飛了出去。

    一個下去了,就又上來了一個。我猛起高踏腳,一腳就踩在了他的頭上。“咕咚”一聲,這腳太重了,那個後上來的大漢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我打鐵趁熱,進前走了兩步,抓住了一只飛過來的拳頭反方向一擰,接著就是一拳直接招呼到了人家地臉上。這位仁兄可能是比較倒霉人的,臉本來就脆弱,再被我的鐵拳打這麼一下,臉上就成了爛柿子,濺著血慘嚎著倒了下去。

    這群打手比較聰明,才倒了三個,剩下地那些人就都呆住了。一向後退了幾步,互相看著,誰也不願意再當出頭鳥。

    “好玩不?要不要再玩?”我極度輕蔑地對這些人說。話間一落,我突然用力地一跺腳,腳和大理石的地面發出了一記悶轟,旁邊桌子上的酒水立刻就倒翻在地。

    這一回,陳志國和那個老鴇就全都傻了,一雙瞪大的眼晴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陳志國,我們兩家公司地合作到此結束。”冷冷地說完,我一把就將那份合同扔在了空中,然後拉著已經不會走的周含玉離開了這個骯髒得讓人作嘔的地方。

    鎮外的空氣有些清冷,沒有回去的車,我和周含玉只好向鎮外漫步,希望上了大路後,能截到一輛連夜回東仙的車,可以捎我們一段。

    本來我想過,去要陳志國的那輛車,不過想來想去我也沒有回去要。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這種無恥的人扯上關系了,想想我都有吐的感覺。

    周含玉一路上都在抽泣,低著頭,不肯抬起來看我。我也由著她,反正到了公安局,事情也就有了結果。

    黑暗中,我和周含玉離大灣鎮愈行愈遠。當大灣鎮的***徹底消失在遠地時候,我們兩個的周圍就只剩下看不清的莊稼地和模糊的路了。

    又繼續走了一會兒後,我回頭看到周含玉摟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發抖,搖搖頭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周含玉現在還穿著那套“職業裝”呢,幾乎和全裸沒有太大的區別。

    誰知道,就在我給她披上衣服的時候,周含玉突然雙臂一張,就將我緊緊地摟住了。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57
第二百零三章 人間丑劇
“你干什麼?你瘋了?”一驚之下,我用力地想框開周含玉。

    不過周含玉拼命地摟著我,像只八爪魚一樣粘在了我的身上,怎麼推也推不掉。最要命的是,我還不能全力施為,她身上的衣服太少了,踫到哪里都不合適。

    “大哥,你放我一馬,我就是你的女人。我陪你一輩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就當我是個玩具好了。真的,我做愛的功夫很好的,一定會讓你滿意。”周含玉的話說得含含糊糊,兩片妖異紅唇在我的臉上亂吻,連那雙修長性感的大腿都盤上了我的腰。

    “你給我下來!”我心一狠,單手摟過了周含玉地腰,胳膊一使勁。直接就把她從我地身上摜到了地下。

    “嘶啦”。我的衣服都被周含玉給扯壞了。

    周含玉拌倒在地上後,沒有起來,而是突然安靜了下來,伏在地上非常淒慘地哭了出來,那哭聲在這種四下無人,黑漆麻烏的野外里顯得有些恐怖。

    本來我還想訓訴她幾句,可是看到周含玉這個樣子,肚子里地話反而無法說出口。

    想了一會兒後,我嘆了口氣,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小玉,你老實告訴我,孫萃雪是不是你殺的?”我的聲音很平靜。

    周含玉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在哭,哭聲越來越幽怨。

    “你听我說,如果孫萃雪是你殺的,就算我今天放了你,你早晚也回再落到警察的手里,如果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公安局說清楚呢?”

    周含玉繼續哭。幸虧現在周圍沒有人,不然非嚇死了不可。

    “孫萃雪是死于中毒,宿舍的更夫報告,她死前和一個年輕女人接觸過。是不是你毒殺了她?”

    “不是!”周含玉終于說話了,她的情緒很淒諒。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我也不想的,小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既然不是這樣的,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告訴我!你放心,如果真不是你殺的,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我很煩躁。這個女人說話就不能直接點嗎?

    周含玉又不說話了,不過哭聲已經漸漸變小,最後剩下了哭泣。而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是毛萬思,是毛萬思對不對?毛萬思在哪里?”我一把抓住了周含玉裸露的肩膀,瞪著眼楮問她。

    “不是,不是大毛!”周含玉听到我地話後,立刻就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目光中有驚慌的神情。

    我冷笑一聲,周含玉的反應很幼稚,傻瓜也能明白她在隱藏著自己的男人。

    “你這個傻女人,現在就算被警察馬上槍斃都不冤!那種男人也值得你來保護?你在外面做三陪小姐,而他在干什麼?他如果真的愛你,又為什麼會讓自己地女人出來做這種事?遠了不說,就說上次我救你的那次,那個男人明知道獸哥把你守得很緊,還要找你,這算什麼?明明就是不把你的安危放在心上。你被獸哥抓去,他斗不過獸哥但是大可以報警的,可是他沒那麼做,為什麼?因為他是一個膽小鬼,他也怕獸哥報復他,這算什麼愛情?”我冷冷的聲音里透露著不屑。

    周含玉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這回沒有哭聲,有的只是一份痛徹心脾的傷心。

    “無所謂,我現在就把你帶回東仙,然後你就把所角的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等你被槍斃那天,他就安全了,他就可以重新大搖大擺地生活在陽光之下,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就當你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地話越來越冷。

    “你不明白,你不明——明白的!”周含玉的目光已經失神,只會搖著頭說我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拼了命也要保護那種男人,我也不明白那種男人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犧牲。坦白告訴你,我也有我的女人,為了她們我已經出生入死了幾次,甚至有一次我一個人面對著十幾挺沖鋒槍,平常的時候,我把所有煩心的事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能不讓她們知道,就盡量不讓她們知道,我只想她們能夠開開心心地生活每一天。”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事聊了出來。

    “其實,大毛也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周含玉雙眼繼續流著淚,聲音很輕,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那天我和大毛把小雪約了出來,想和她把事情說清楚,讓她別再纏著我了。那時候,大毛給了我一包東西,說是迷幻藥,還說如果小雪不答應我們的話,就迷倒她,然後拍她的裸照。以此來威脅她。”

    周含玉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

    “小雪出來後,完全不同意和我分開,我就依照大毛的意思,趁她沒注意的時候,把那包藥下到了她地飲料里。誰知道。小雪喝了之後,漸漸地就失去了知覺,我以為是被迷倒了,就把她弄回了她地宿舍。大毛說他不方便去女教師指舍,所以就沒有跟看來。在小雪的宿舍里,我——我——我竟然發現小雪已經沒有呼吸了,當時我怕得要死,急忙跑出來找大毛。這時大毛報告訴我,那是毒藥。他說為了和我永遠在一起,只好殺死孫萃雪。他怕孫萃雪再從他的身邊搶走我。”

    “那後來呢?”我靜靜地問。

    “後來。我和大毛怕警察抓到我們,就連夜逃到了這里。沒有生活來源,為了活著,我只好出來做這個。大毛本來也不同意,但是沒辦法啊,不做這個,我們又能做什麼呢?我們是見不得光的。”說完,周含玉低下了頭,我發現她身上那點可憐的衣物都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听完了周含玉的事,我沉默了。久久沒有再吭聲。這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帶她回東仙了。

    “我為你的愛情而感動,同時,我嘲笑你的智商。”寂靜了很久,我才幽幽地開了口。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要殺孫萃雪,毛萬思他可以親自動手的,為什麼要你下藥?還欺騙你說是什麼迷幻藥。逃到這里之後,出于對自己愛人的感情,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同意你出來做這個,他分明就是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你。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如果你和毛萬思被警察抓了,他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得干干淨淨,全部都我在你地身上,你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會的,不會的,大毛他不會的。”周含玉已經沒有眼淚可流了,只是用力地搖著頭。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找他,我們當面問個清楚。如果他真的愛你,我答應你,放你們一馬,你們天高海闊地隨處去飛。”我很認真的承諾道。

    “真的?”周含玉聞言猛地抬起頭,眼楮里發出了光。

    “我又不是警察,欺騙你破了案子,也和我無關!”說著,我拉著周含玉站了起來。

    周含玉咬咬嘴唇,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扭身就向大灣鎮走去。我默默跟在她地身後,其實這件事與我沒有什麼關系,我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管這件事,難道真如方容曾經說過的?我是一個好人?

    當我和周含玉重新回到了大灣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這時候是曙光前最黑暗的時候。

    周含玉領著我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平房,輕輕地打開外面的門,穿過一個很小地院子,來到了正房前。

    我和周含玉幾乎是同時愣了一下,那間房子竟然亮著燈光,這都幾點了,毛萬思還不睡覺?

    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把拉住了周含玉,然後領著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窗邊,伏下了身。

    就在我和周含玉剛剛貼到窗邊的時候,就听到了房內一陣喘息的聲音,這種喘息聲周含玉太熟悉了,開心就好手打每一個男人在經歷了一場男女肉搏之後會有這種聲音。

    “毛子,你,你,恩,哼,你太猛了。”

    “嘿嘿,小騷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少來這套,遇到你那個婊子老婆後,你還不是乖得像一只小綿羊,哼哼!”

    “操,那個婊子我是還沒玩夠,等我玩夠了,就讓她滾蛋。”

    “滾蛋?你當老娘是傻瓜,你肯定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把柄?哈哈哈,我有什麼把柄?那個傻婊子,是她有把柄在我手里還差不多。跟我還要玩什麼愛情?操,我會和一個婊子玩愛情?”

    “啊,啊,你輕點,我沒有你那個婊子老婆那麼厲害,能經得起你折騰!”

    “嚇通”我正听得過癮呢,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的周含玉有異常。回頭一看,周含玉竟然癱倒在了地上,一張臉白得嚇人,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那間房子,雙眼紅得像是要流血,可卻卻偏偏沒有眼淚。

    剛才的那番狗男女的對話,已經充分地驗證了我的判斷,周含玉一時輕受不了打擊,已是哀大莫過于心死。

    “起來,我們去找他問清楚。”我把癱在地上的周含玉一把拉了起來,繞到房門前,“ ”地一腳,就把那扇可憐地木頭門直接踢進了屋里。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57
第二百零四章 擒獸
“你干什麼?你瘋了?”一驚之下,我用力地想框開周含玉。

    不過周含玉拼命地摟著我,像只八爪魚一樣粘在了我的身上,怎麼推也推不掉。最要命的是,我還不能全力施為,她身上的衣服太少了,踫到哪里都不合適。

    “大哥,你放我一馬,我就是你的女人。我陪你一輩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就當我是個玩具好了。真的,我做愛的功夫很好的,一定會讓你滿意。”周含玉的話說得含含糊糊,兩片妖異紅唇在我的臉上亂吻,連那雙修長性感的大腿都盤上了我的腰。

    “你給我下來!”我心一狠,單手摟過了周含玉地腰,胳膊一使勁。直接就把她從我地身上摜到了地下。

    “嘶啦”。我的衣服都被周含玉給扯壞了。

    周含玉拌倒在地上後,沒有起來,而是突然安靜了下來,伏在地上非常淒慘地哭了出來,那哭聲在這種四下無人,黑漆麻烏的野外里顯得有些恐怖。

    本來我還想訓訴她幾句,可是看到周含玉這個樣子,肚子里地話反而無法說出口。

    想了一會兒後,我嘆了口氣,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小玉,你老實告訴我,孫萃雪是不是你殺的?”我的聲音很平靜。

    周含玉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在哭,哭聲越來越幽怨。

    “你听我說,如果孫萃雪是你殺的,就算我今天放了你,你早晚也回再落到警察的手里,如果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公安局說清楚呢?”

    周含玉繼續哭。幸虧現在周圍沒有人,不然非嚇死了不可。

    “孫萃雪是死于中毒,宿舍的更夫報告,她死前和一個年輕女人接觸過。是不是你毒殺了她?”

    “不是!”周含玉終于說話了,她的情緒很淒諒。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我也不想的,小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既然不是這樣的,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告訴我!你放心,如果真不是你殺的,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我很煩躁。這個女人說話就不能直接點嗎?

    周含玉又不說話了,不過哭聲已經漸漸變小,最後剩下了哭泣。而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是毛萬思,是毛萬思對不對?毛萬思在哪里?”我一把抓住了周含玉裸露的肩膀,瞪著眼楮問她。

    “不是,不是大毛!”周含玉听到我地話後,立刻就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目光中有驚慌的神情。

    我冷笑一聲,周含玉的反應很幼稚,傻瓜也能明白她在隱藏著自己的男人。

    “你這個傻女人,現在就算被警察馬上槍斃都不冤!那種男人也值得你來保護?你在外面做三陪小姐,而他在干什麼?他如果真的愛你,又為什麼會讓自己地女人出來做這種事?遠了不說,就說上次我救你的那次,那個男人明知道獸哥把你守得很緊,還要找你,這算什麼?明明就是不把你的安危放在心上。你被獸哥抓去,他斗不過獸哥但是大可以報警的,可是他沒那麼做,為什麼?因為他是一個膽小鬼,他也怕獸哥報復他,這算什麼愛情?”我冷冷的聲音里透露著不屑。

    周含玉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這回沒有哭聲,有的只是一份痛徹心脾的傷心。

    “無所謂,我現在就把你帶回東仙,然後你就把所角的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等你被槍斃那天,他就安全了,他就可以重新大搖大擺地生活在陽光之下,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就當你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地話越來越冷。

    “你不明白,你不明——明白的!”周含玉的目光已經失神,只會搖著頭說我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拼了命也要保護那種男人,我也不明白那種男人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犧牲。坦白告訴你,我也有我的女人,為了她們我已經出生入死了幾次,甚至有一次我一個人面對著十幾挺沖鋒槍,平常的時候,我把所有煩心的事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能不讓她們知道,就盡量不讓她們知道,我只想她們能夠開開心心地生活每一天。”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事聊了出來。

    “其實,大毛也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周含玉雙眼繼續流著淚,聲音很輕,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那天我和大毛把小雪約了出來,想和她把事情說清楚,讓她別再纏著我了。那時候,大毛給了我一包東西,說是迷幻藥,還說如果小雪不答應我們的話,就迷倒她,然後拍她的裸照。以此來威脅她。”

    周含玉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

    “小雪出來後,完全不同意和我分開,我就依照大毛的意思,趁她沒注意的時候,把那包藥下到了她地飲料里。誰知道。小雪喝了之後,漸漸地就失去了知覺,我以為是被迷倒了,就把她弄回了她地宿舍。大毛說他不方便去女教師指舍,所以就沒有跟看來。在小雪的宿舍里,我——我——我竟然發現小雪已經沒有呼吸了,當時我怕得要死,急忙跑出來找大毛。這時大毛報告訴我,那是毒藥。他說為了和我永遠在一起,只好殺死孫萃雪。他怕孫萃雪再從他的身邊搶走我。”

    “那後來呢?”我靜靜地問。

    “後來。我和大毛怕警察抓到我們,就連夜逃到了這里。沒有生活來源,為了活著,我只好出來做這個。大毛本來也不同意,但是沒辦法啊,不做這個,我們又能做什麼呢?我們是見不得光的。”說完,周含玉低下了頭,我發現她身上那點可憐的衣物都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听完了周含玉的事,我沉默了。久久沒有再吭聲。這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帶她回東仙了。

    “我為你的愛情而感動,同時,我嘲笑你的智商。”寂靜了很久,我才幽幽地開了口。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要殺孫萃雪,毛萬思他可以親自動手的,為什麼要你下藥?還欺騙你說是什麼迷幻藥。逃到這里之後,出于對自己愛人的感情,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同意你出來做這個,他分明就是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你。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如果你和毛萬思被警察抓了,他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得干干淨淨,全部都我在你地身上,你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會的,不會的,大毛他不會的。”周含玉已經沒有眼淚可流了,只是用力地搖著頭。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找他,我們當面問個清楚。如果他真的愛你,我答應你,放你們一馬,你們天高海闊地隨處去飛。”我很認真的承諾道。

    “真的?”周含玉聞言猛地抬起頭,眼楮里發出了光。

    “我又不是警察,欺騙你破了案子,也和我無關!”說著,我拉著周含玉站了起來。

    周含玉咬咬嘴唇,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扭身就向大灣鎮走去。我默默跟在她地身後,其實這件事與我沒有什麼關系,我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管這件事,難道真如方容曾經說過的?我是一個好人?

    當我和周含玉重新回到了大灣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這時候是曙光前最黑暗的時候。

    周含玉領著我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平房,輕輕地打開外面的門,穿過一個很小地院子,來到了正房前。

    我和周含玉幾乎是同時愣了一下,那間房子竟然亮著燈光,這都幾點了,毛萬思還不睡覺?

    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把拉住了周含玉,然後領著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窗邊,伏下了身。

    就在我和周含玉剛剛貼到窗邊的時候,就听到了房內一陣喘息的聲音,這種喘息聲周含玉太熟悉了,開心就好手打每一個男人在經歷了一場男女肉搏之後會有這種聲音。

    “毛子,你,你,恩,哼,你太猛了。”

    “嘿嘿,小騷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少來這套,遇到你那個婊子老婆後,你還不是乖得像一只小綿羊,哼哼!”

    “操,那個婊子我是還沒玩夠,等我玩夠了,就讓她滾蛋。”

    “滾蛋?你當老娘是傻瓜,你肯定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把柄?哈哈哈,我有什麼把柄?那個傻婊子,是她有把柄在我手里還差不多。跟我還要玩什麼愛情?操,我會和一個婊子玩愛情?”

    “啊,啊,你輕點,我沒有你那個婊子老婆那麼厲害,能經得起你折騰!”

    “嚇通”我正听得過癮呢,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的周含玉有異常。回頭一看,周含玉竟然癱倒在了地上,一張臉白得嚇人,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那間房子,雙眼紅得像是要流血,可卻卻偏偏沒有眼淚。

    剛才的那番狗男女的對話,已經充分地驗證了我的判斷,周含玉一時輕受不了打擊,已是哀大莫過于心死。

    “起來,我們去找他問清楚。”我把癱在地上的周含玉一把拉了起來,繞到房門前,“ ”地一腳,就把那扇可憐地木頭門直接踢進了屋里。“是你?”毛萬思的眼晴突然瞪得像只燈泡,他也想起來被獸哥毒打的那次。雖然那時他被打得很慘,不過還沒有失憶。

    “你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呢,還是讓我強行帶你走呢?”我不想再玩下去了,還是速戰速決吧。

    “我不走。”毛萬思向窗子那邊退了兩步,慌慌張張地搖頭,“孫萃雪是小玉殺的,和我沒關系。”

    “你胡說,分明你給我她毒藥,還騙我說是迷幻藥,你這個殺人犯。”周含玉聲嘶力竭地喊道。

    “臭婊子,你憑什麼說我給你的毒藥?你有什麼證據?但是你殺人卻是有鐵證的。”想不到這個毛萬思還挺懂法。

    “哼哼哼。”我的冷笑就像從十八層地獄里傳出來的,當場就讓毛萬思如同當頭冷水,“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天衣無縫嗎?我听小玉說過,當時孫萃雪是先昏迷,然後被帶回指舍就死亡了。那肯定不是耗子藥,應該是一種比較專業的純粹的毒藥,我想你不是在藥店里偷偷買的,就是在黑社會混來的。藥店就好辦了,這種禁藥藥店在出售的時候都會記錄,警察去那里一查就知道;要是黑社會就更好辦了,你信不信,我趙飛謎現在跺跺腳,全東仙的黑社會都得搶看來舔我的腳,你那點破事,你以紙里真能包住火嗎?”

    毛萬思傻了,他本以為自己玩的花樣比較高明,沒想到在我這里全部變成了狗屁。

    “當然了,如果藥不是你親自買的話,我就沒辦法了。但是,就你這種人頭豬腦的家伙,應該也想不到那一層。。”我的冷笑轉為極度的不屑。

    毛萬思恨不得現在就抽自己兩嘴巴,當時他還真想讓別人去買了,後來怕不放心,就自己動的手。

    “行了,話也說夠了,穿上衣服吧,外面挺玲的,我們回東仙了!”我斜著眼,指指床上毛萬思的那些衣服。

    “不,不,不,我不回東仙,我哪里也不去。”說著,毛萬思一屁股就坐地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滿臉。

    “不行,由不得你了。”我臉色一長,走上來就要拉毛萬思。不走?我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東仙。

    “你不要過來。”毛萬思渾身一凜,突然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把槍。

    我明白了,他的毒藥真是從黑道來的,就從他有槍這件事上就能判斷出來。

    很可惜,對我而言,槍在毛萬思的手里還不如一根燒火棍。他的槍掏出來,還沒等指向我,就被我劈手奪了過去,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我奪過槍後,臉上橫肉突現,揚起了手,一槍在就拍在了毛萬思的額角上。

    手槍槍柄都是生鐵的,這一下我還加了點力量,“啪”地一聲伴著慘嚎,毛萬思的頭上鮮血如花般開放,接著他的人也伏在了床上。一只手緊捂著傷處,可血還是止不住,不一會兒就染花了那張床。

    格斗我雖然不精通,但是手輕手重我還是有分寸。毛萬思挨了這一下,確實是挺慘,但是生命危險還沒有。

    “別嚎了,死不了人。”我絲毫沒有可憐他的意思,上前一把抓住他頭發,從床上強行就扔在了地上。

    “大哥,你放了我吧。小玉,你幫我求求大哥。”毛萬思帶著一頭的血,哭喪似的趴在地上,懷里抱著床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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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恍然大發現
“你他媽還有臉求小玉,無恥,你是不是男人?”我深皺眉,厭惡地在毛萬思的身上又給了兩腳。

    周含玉粉臉合霜,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再管毛萬思了。事實上她也沒法管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殺人這宗事要麼她背,要麼毛萬思背,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已經不覺得自己還有為這個混蛋男人背黑鍋的義務。

    毛萬思挨了我這兩腳後,徹底沒動靜了。第一是因為這兩腳差點沒把他的氣踩沒了,第二他也想清楚了,再說話,我就不一定還是兩腳了,弄不好會抄起一把板凳拍他一頓。

    “別在這給我裝死,把衣服穿上,我們回東仙了!”我伸手從一邊拿起了毛萬思的衣服,丟在了他的身上。

    毛萬思總算是放棄了抵抗,在地上喘息了很久,這才緩緩地爬起來,慌手慌腳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而當我領著周含玉和毛萬思行出這所平房,來到外面的大道上時天色已經見亮了。

    這次我們的運氣都不錯,出了門就遇到了一輛回東仙的車,巧不巧的還是東仙市政府的車,我攔住以後提起了我爸,又說了我爸的一些詳細情況,有堂而皇之她搭著這輛順風車回到了東仙。

    當然了,我不能讓我爸落一個佔公家便宜的罪名,到了東仙後,我強行給這車加滿了一箱地汽油。雖然那個司機死活也不肯。

    把這一對亡命鴛鴦帶進了公安局,直接交到了宋翻雲的手里,宋翻雲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他越發地覺得我是公安局福星,他們花了很久都找不到的人,居然被我無意中踫到了。

    宋翻雲把這兩個人暫時丟到了拘留室後,神秘兮兮地單獨找我聊了一會兒,就是聊唐濃的事。

    原來那天宋翻雲按我的主意,打電話請示了王震濤。關于是否要使用ZDC來為唐濃抗過敏。

    王震濤當場就做出指示,表示需要唐濃的家人為此事簽字,如果唐濃的家人同意供用ZDC就可以使用。

    結果讓人咋舌的是。經過一番查找後發現。唐濃只有一個哥哥,沒有父母,她的父母很早就過逝了。于是。公安局就開始想辦法聯系唐濃的哥哥,可惜的是。唐濃地哥哥自從三年前去了美國後,就音信全無,再也沒有了消息。

    人命關天之下,公安局報請市政府,市政府再火速批示,決定立即為唐濃使用ZDC。

    讓全醫院地醫生都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一劑ZDC注射下去後,原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唐濃竟然在三個小時後就復原了。不但沒有任何地副作用產生,而且身體恢復得也特別快。僅四個小時左右,就基本成常人沒有兩樣。

    我听了以為覺得很欣慰,不管怎麼樣,這件由我突然想出來的主意總算是救了一個人地命。唐濃還正值花樣年華。比柳曉風大不了多少,這輩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最後,在我臨走的時候,宋翻雲又和我說了一件事。他說他帶著唐濃臨出醫院的時候,那個李老醫生找到了他,告訴他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李老醫生說像唐濃和我這種如此相似的過敏病例,全世界也沒幾樁,這種病幾乎是不可能雷同的。當然,也有一種例外,那就是血緣,血親之間因為有上一代的遺傳因素影響,才有可能有如此相似地過敏情況,而且還是同一種物質導致的過敏。

    我被宋翻雲的話說愣了,幾乎是渾渾噩噩地出了公安局的門,打了一輛出租車。

    自從上次秀雲和我提起了我的身世後,我就對血緣這種事很敏感。听到宋翻雲說起這種事和血緣有關,不禁又有了些感觸。這個唐濃居然----居然----,想到這里地時候,在出租車中,我的臉色突然大變,唐濃?那不就是姓唐嗎?

    “司機,馬上給我調頭回公安局,快!”我雙手幾乎就要掐向了司機的脖子,自己臉紅脖子粗地向他暴吼著。

    那司機被我嚇壞了,白著臉調轉了車頭,向回開去,甚至連我下車的時候扔給他的錢都是看了半天,才決定收下來的。

    帶著超音速飛機的效果,我沖回了公安局,一直沖進了刑警大隊地辦公室,一把就揪住了宋翻雲的衣領。宋翻雲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臉色也變了。

    “宋警官,唐濃在哪里,是不是還在這里?”我緊張得要命,說話的時候還吞了幾口口水。

    “啊?唐濃?是啊,還在拘留室里候查呢。案件沒搞定之前,她哪里也不能去。”宋翻雲急忙點點頭。

    “我要見她,我要見她,能不能安排一下,幫幫忙。”

    “哦,好,好我想辦法,你先別急,坐下喝杯水。”宋翻雲很細心地讓我坐在了他的坐位上,還給我倒了杯茶,他自己去幫我辦探審的手續去了。

    我現在的心續特別地矛盾,我不知道自己這一回是不是想對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突然人來瘋。李老醫生的話讓我看到了一絲曙光,但是也有可能只是一汪泡影。

    “叮鈴鈴——”好死不死的,這時候不知道誰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正在緊張的思考著,這個電話給我嚇了一大跳。

    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是燕輕眉。啊?現在紐約那邊是幾點啊?我這邊是上午,她那邊應該是快睡覺的時候了。

    “喂,小眉!”

    “恩,飛謎做什麼呢?”燕輕眉的聲音輕輕靜靜的。

    “我在公安局呢!”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啊?公安局?你跑公安局去干什麼?”燕輕眉立刻就敏感地緊張上了。

    “咳,這個,這個---”話一出口我也後悔了,這些事和燕輕眉說有什麼用,她現在那邊本來就很忙,“沒什麼事,老熊出了一點事,我是為他來的。”

    我沒撒謊,這件事歸根結底確實就是老熊的事。

    “熊夢龍?他出什麼事了?”燕輕眉還是很奇怪。

    “沒什麼事,一點小事,已經辦安了,我正準備走呢!”謊言有兩種,一種是善意的,一種是惡意的。不需要燕輕眉去操心的事,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哦,那就好。對了,飛謎,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燕輕眉終于放棄了尋根問底的想法。

    “什麼?”

    “我這邊試訓工作結束後,可能不會馬上回去!”燕輕眉淡淡地說。

    “啊?不會馬上回來?為什麼?”我不由得一愣。

    “試訓中我的表現還算可以,過關應該已經在意料之中。。試訓結束後,我要在這邊為國際刑警東仙分部的成立做一些籌劃工作。”

    “這樣啊---------”我沉呤了起來,說實話,我挺不高興的。這算什麼事?這幫國際刑警還沒完沒了?當初MIKE可是親口答應我,一個月就讓燕輕眉回來的。

    不知不覺地又和燕輕眉聊了一會兒,直到宋翻雲回到了辦公室,我才掛斷了電話。

    “走吧,趙經理,你跟我來。”宋翻雲站在門口,向我招招手。

    我緊忙走了過去,跟在宋翻雲的身後,向拘留室走去。說實話,這一道上我的心跳得很厲害,腦子里不停她回憶著唐濃的樣子,並且在用自己的容貌來和她做比較。

    穿過了幾道門,又穿過了一道回廊,我和宋翻雲來到了一間小接待室里。這里很簡潔,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公安局已經是對我特殊照顧了,普通人探視的話,是要隔著鐵門窗那種的。

    我忐忑不安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宋翻雲看看我,沒說話自已經直又走了出去。也就是兩三分鐘後,門一響,唐濃就走了進來。

    雖然ZDC在她的身上起了很神奇的效果,不過現在的唐濃看起來,還是顯得很虛弱,臉色也很白。

    當唐濃發現居然是我來看她時,有些奇怪地坐在了我的面前,感覺非常意外。

    我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死盯著唐濃的臉。這一刻,我幾近驚恐地發現,唐濃和我真得長得很像,連那個稍稍顯得有些凶唳的半鷹勾鼻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好啊,你怎麼想到來看我?”唐濃牽牽嘴角,就算笑了一下問道。

    “唐濃,我有一些私人,咳,私人的事想問你,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我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支煙,點上以後,用力地吸了兩口才說話。

    “私人的事?什麼私人的事?”唐濃皺起了眉頭。

    “恩想,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我沉吟了一下問。

    “我今年二十二了,怎麼?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急忙揮揮手,看來唐濃有點誤會,“那個,我今天找你,純屬是私人的事情,與別的沒有任何關系。”

    唐濃目光中的奇怪神色更濃了,她看著我,那付樣子應像是在欣賞古生物化石。

    “听說你的父母,過世很早是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盡量很小心,顯得自己毫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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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重開談判
“這個和你有什麼關系嗎?”唐濃對這個問題好像很厭惡。臉已頓時就冷了下來。

    “我。。。。。”

    “叮鈴鈴——”誰這麼討厭,這時候給我打手機。

    吞下了自己已經出了口的話,摸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俱樂部那邊來的。我急忙向唐濃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站起身走到了一邊。

    “喂,大姐嗎?”我的聲音壓得很低。

    “是啊,飛謎,你在哪里啊?”

    “哦,我這邊有點事,您什麼事就說吧!”

    “傲陽地產的陳經理來了,說是要找你。”大姐好像還挺高興的。

    “什麼?”我的聲音陡然拔高,這個不要臉的,還敢來找我?“大姐,你找保安把那個陳志國給我從俱樂部里扔出去,記住,從三樓往外扔。”我一時火冒三丈。

    “啊?”大姐被我嚇了一跳,說話也變了調,“小謎,你怎麼了?是傲陽的陳經理啊!”

    “我說的就是他,你現在就找人把他給我哄出去。不然的話,要是等我回去,我就脫他一層皮。”

    “為什麼啊?小謎,出了什麼事了?哦----好的,小謎,那個陳經理要和你講話。”大姐說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斷,估計是陳志國到了大姐身邊。

    “趙總,您好。我是傲陽陳志國。”老色狼的聲音雖然很溫柔,很禮貌,但是我反倒是感覺更惡心。

    “我知道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警告你。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地俱樂部。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會認識我!”我的話凶相十足。

    “趙總。趙總,您先別火,給陳某一個機會解釋一下。”陳志國以哀求地口吻對我說。

    “滾你娘地蛋,我給你個屁機會,你馬上給我滾出我地俱樂部。”

    “趙總。昨天晚上我真是喝多了。醉得太厲害了,有些事已經不記得了。要是冒犯了您,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干什麼?”我仍然不依不饒。對這種人,沒什麼情面可講。“給我裝失憶啊?”

    “趙總,而且今天我除了來向您道歉之外,還是代表我們傲陽地產地董事長來和您說這次的這個地皮的事的。”陳志國在電話那頭都快給我跪下了。。

    “啊?”我不由得一怔,董事長?陳志國本人不是董事長嗎?

    “你們的董事長?原來你不是傲陽地一把手啊?”我非常不屑地冷笑連連。

    “是啊,我只是一個打工地,您就別為難我了。這次我們董事長非常有誠意,合同也已經給您帶來了,你想在哪看就在哪看。您想在哪簽就在哪簽,您想怎麼簽就怎麼簽。”

    听到陳志國的話,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實在的,那塊地皮我真的很喜歡,但是陳志國這個垃圾又實在是讓我反胃。這種公司是否明白誠信二字怎麼寫,我深表懷疑。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的話瞬間低沉了下來,“你去把你們董事長找來,我要談也是和他本人談,否則地話就是免談。”

    “好的,好的,好的。”陳志國那邊急忙連聲應和,“趙總,我現在就回去找我們董事長,讓他選個時間親自和您談。那先這樣了,再見。”

    掛了陳志國的電話,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俱樂部的事先不忙,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唐濃的家庭情況弄清楚,這可是我一輩子地大事。

    “對不起!”我微笑著向唐濃道歉,然後又坐在了她的面前,“耽誤你的時間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現在無所謂什麼時間。”唐濃的臉還是拉得很長。

    我無所謂地夫笑一聲,唐濃說的對,就是我不找她,她現在也應該在拘留房間里呆著。

    “唐濃,我沒有惡意,這一點我向你保證。今天我要問你地事,也許會對我很重要,我----我----我懇求你,能實實在在的告訴我。”說著,我的眼楮里充滿了盼望的神色。

    “你對我的事為什麼那麼好奇?”唐濃皺著眉頭很不理解。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也許這很可笑,但是事實上我確實覺得我們之間很有可能有血緣關系。”我的表情非常鄭重。。

    “啊?血緣關系?”唐濃嘴巴頓時就張得大大的,幾秒鐘後,“噗嗤”笑出了聲。

    “大哥,這位大哥,雖然我在拘留室里也很無聊,但是麻煩你不要用這種事來尋我開心好不好?”唐濃就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慘慘地搖了兩下頭,我低低沉沉地把自己的事說給了唐濃听。我沒說太多的廢話,主要是想讓唐濃明白我那詭異的身世。唐濃听完後,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沒想到電視劇的東西居然會在現實中讓她踫到了。

    “你今年多大年紀?”唐濃突然反過來問我。

    “我虛歲二十入,屬猴的。”回答唐濃的時候,我的心又劇烈地跳了直來。

    唐濃聞言,眼角處突然抽搐了兩下,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你的生日是哪天?”唐濃的話都有了一些微微地顫抖。

    “農歷九月初五。”我的聲音很重,身子前探,死死地盯著唐濃。

    唐濃不說話了,她和我對視著,良久,才輕輕地呼了口氣。

    “我哥的生日也是農歷九月初五,他也是屬猴的。”唐濃這話是從牙縫里邊擠出來的。

    就像抽風了一樣,我騰地站了起來,一陣風地刮出了這間小屋,臨出門並只扔下了一句話。

    “唐濃,你等我,我現在就去給你辦保釋。”

    保釋的結果讓我無比的沮喪,宋翻雲告訴我,唐濃涉嫌殺人,這樣的嫌疑把是不能保釋的,要等到法庭宣判結果下來之後才行。

    我剛听到宋翻雲的話時連劫獄的心都有了。七年啊,足足七年了,我因為自己的身世幾乎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人活一世,誰不想活得明明白白,誰不想讓自己有根可尋。

    不過冷靜了一下後,我也只有接受現實。而且听宋翻雲說,這起案子很快就會開庭,如果唐濃真的是無辜的話,當庭就會被釋放。本來我還想給宋翻雲一些錢,讓他交給拘留室那邊,讓他們給唐濃弄點好吃的,這段日子別苦了她。不過宋翻雲死活也不收,說是這里面有規定,誰也不能違反。他還對我和唐濃之間的事很好奇,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含含糊糊地應付了事。

    訕訕地離開公安局,我的心里還是很激動的。不管這件事會不會達到我要的結果,最起碼已經有了希望,人這輩子不就是活個希望嘛。

    重新打了個出租,回到了俱樂部。一進辦公室,我就被大姐揪住了,直接按倒在沙發上。

    “干什麼?大姐!”我被嚇了一跳。

    “小謎,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陳志國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大姐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以前的小日本在逼供地下黨英雄。

    “啊----”我這才恍然大悟,然後輕輕推開大姐的手,從身上摸了根煙,“沒什麼事,就是他惹到我了,我沒海扁他一頓已經是很禮貌了,。”

    “你干什麼動不動就要打架,人家是地產商,我們之間有生意的。”大姐皺著眉頭在暗示我不懂事。

    “唉,大姐,你不懂。“我一邊抽煙一邊搖頭。

    我不能把昨晚的事告訴大姐,這種事不太光彩,說了的話,弄不好又會被大姐K一頓。

    “算了,真是的,成天也不省心。人家剛才又打電話了,說他們董事長願意下午和我們親自談一下,你要不要準備準備?”大姐自顧自地翻了翻白眼。

    “不用,準備什麼?我也只是看一下,那種垃圾公司我搭理他們,已經算給他們面子了。”說著,我又翹起了二郎腿。

    大姐搖搖頭就去忙自己的去了,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抽悶煙,腦子里還在想著唐濃的事。趙飛旗今天不在,他應該去找建築開發商在研究成本核算。

    中午的時候,大姐給我送來了一些吃的,我也只是胡亂的吃了兩口。現在的我,吃什麼都沒味道。眼看著牆上的時鐘指向了下午一點,我這才懶懶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客房里把自己稍稍地收拾了一下。剛才我說不準備,但是我今天還沒洗過臉呢,也不能過份。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我和大姐兩個人已經坐在了會客室里,趙飛旗打過電話說回不來,只好我和大姐兩個人接待那個所謂傲陽董事長了。

    人家本來說是兩點來的,這大姐為了表示禮貌,就早點把我拉進了會客室。沒有辦法,大姐也是為了俱樂部,我只有听她的了。

    坐在會客室里真無聊,大姐還有一些資料要看,我就是干坐著。煙是不能再抽了,不然非尼古丁中毒不可。

    突然,會客室的玻璃門開了,俱樂部的一個女職員走了進來。

    “趙總,哦,您的夫人又來了!”那個女職員的表情怪怪的。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8:00
第二百零七章 又是秀雲
“啊?我夫人?我哪來的夫人?你胡說什麼,我還沒結婚呢。”我皺起了眉毛,這女職員神經了嗎。“不是啊,趙總,就是上次那位----那位女士。”女職員的臉上漲紅了。

    “上次那位女士?啊,我知道了,她怎麼來了?”我當時就愣住,女職員說的是秀雲,她怎麼來了?“你讓她到辦公室等我。”

    “可是,趙總,那位女士想找的不是您,而是趙經理。”在俱樂部里,為了區別對待,只好向我大姐叫經理。

    “找我的?”大姐抬起了頭,眼神直了半天,這才站起看來,“飛謎,我去看看秀雲找我什麼事,馬上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秀雲怎麼突然跑這來找大姐,就和大姐一起走出了會客室。

    在辦公室里,秀雲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中央走來走去的,雙手直搓。

    “秀雲,你有事找我?”大姐一進辦公室,就拉住秀雲的一只手,奇怪地問。

    “是啊,大姐,俺可算找到你了!”秀雲使勁地點點頭,不過立刻眼晴又睜得很大,因為她的目光越過大姐後又看到了門口的我。

    “咱家男人,你也在啊!”秀雲翹著腳興奮地向我打招呼。

    我拉長著臉,也沒有說話,只是隨便揮了一下手,就當是招呼過。

    “秀雲,倒底是什麼事啊?”大姐重新問了一次。

    “啊,對對,大姐,咱媽找你!”秀雲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是有事的。

    “咱媽,哦,咳咳,我媽找我干什麼?有什麼事?”大姐愣了一下後疑惑地問。

    “俺也不知道,反正咱媽就是要找你。我就跑來這了。”秀雲撅著嘴搖了搖頭。

    “這樣啊----”大姐立刻就為難了起來。

    我媽平日里自己在家很少有事,尤其是現在LINDA還在家里坐月子呢,還在一個剛出生的寶寶。而且就算有事,那也還有秀雲呢,怎麼也輪不到找大姐啊。

    大姐現在馬上就要和我一起與傲陽董事長見面。一旦她走了。我自己顯然搞不定。不用說別的,就那一紙英文合同,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大姐,你先回去吧!我先頂一會兒。不行的時候,我再想辦法。家里重要,我媽也許有什麼要緊事要找你呢!”我略想了一下後,對大姐說。

    “唉,好吧,我回去。可是,馬上人家就來了。你一個人和他們一群人談判,這也不合適啊!”大姐剛想走,可是說著說著又猶豫上了。

    “啊?咱家男人有事用人啊?”秀雲一听這種情況也呆住了,不過轉念一想就拍起了自己的胸脯,“俺留下來,俺和咱家男人一起去。俺啥都不會,但是可以充門面。”說完,秀雲還傻笑了兩聲。

    “對,有秀雲在這呢。一會兒讓她和我一起去,你回家吧!”我順著秀雲的話點點頭應道。

    “好吧,我盡量早點回來。”大姐終于不再多想,轉過身很快地就離開了。

    看著大姐走了,我無所謂地揚了揚眉毛。也扭過頭重新走向會客室。誰知道,才走了沒兩步,胳膊就讓人家給挎上了。

    原來是秀雲,她居然和我並肩一起向會客室走。

    “喂,你去哪啊?”我停下腳步莫名其妙地問。

    “不知道啊!”秀雲很無辜地搖了搖頭,感覺她比我還糊涂,“不是說讓俺幫你充充人手嘛。”

    我當時差點就沒摔倒在地上。這個秀雲可真是實惠,我隨便說說的話她也信?這是商業談判,她來湊什麼熱鬧,一句話說不好,我非鑽地縫去不可。

    “咳,秀雲啊,謝謝你,你還是先去辦公室等我吧,我一會兒談完了就過去。”秀雲也是好意,我也沒法太打擊人家。

    “不,咱家男人,俺不是拖油瓶。俺知道一會兒你有大事要做,那本來就是男人地事,俺女人是不應該問的。但是俺知道一會兒的事你得一個人了,本來是大姐和你一起的,現在大姐走了俺就陪你好了。這樣的話,也顯得咱們這邊人多。”秀雲的倔勁還上來了。

    我看著秀雲,一時竟然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來趕走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只好勉強地點點頭。

    “好吧,秀雲,你就跟著我一起吧。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許說話,一句話也不許說。”我的表情十分嚴肅。

    “好,咱家男人,俺都听你地,誰讓俺是你地女人呢!”秀雲憨憨地笑著,挎著我就一起走進了會客室。

    在會客室里,秀雲顯得興奮,坐立不安的,一會兒摸摸水杯,一會兒玩玩金筆,就像是孫大聖剛上天宮時一樣。

    終于,兩點鐘的時候,傲陽地產的人準時到了。不過人來的不多,也是兩個,一個是老色狼陳志國,另一但是一個中年的男子,穿著一身的西裝,氣質很儒雅。

    “趙總,你好你好!”看到我之後,陳志國異常熱情地就想和我握手。

    我臉一冷,沒理陳志國,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在了那個中年人的身上。

    “哦,這個——”陳志國頓時就感到非常的尷尬,只好勉強笑了笑,“趙總,這位就是我們傲陽房地產地董事長,範淨璃先生。”

    “趙總,你好!”陳志國介紹完之後,範淨璃立刻就向我很有禮貌地伸出了手。

    “你好。”不管怎麼樣,我總要保持風度,就和範淨璃握了一下手。

    又客套了兩句,我們分兩邊坐下,這時還有女職員進來,給雙方各添了一杯香茶。

    “趙總,我知道你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所以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合同在這里,你看一下,有問題的話我們再研究,沒問題地話您就簽了。”範淨璃一揮手,陳志國就乖乖地給我送來了一份資料。

    “哦,這個---”我傻眼了。

    本來我想像中是這樣的,那個董事長來了之後,大家先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討論一下現在房地產市場的情況。等這些都說完之後,我想大姐也就回來了,這種英文的東西有她在,應該搞得定。

    哪成想,這家伙倒是痛快,上來就遞了合約,把我搞得進退兩難。簽吧,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不簽吧,還顯得自己不爽快。

    “咳,說實話,範董,我不懂英文,這里寫的是什麼我一個字也不認得。”我決定實話實說。這沒什麼丟人的,不認識就不認識,也比尷尬到底要好。

    “那您看這事怎麼辦呢?”範淨璃略想了一下後問我。

    “這樣吧,這份合約就放在我這里,我回頭會找相關人士一起研究一下,爭取盡快給你消息。”

    “不行,趙總,這事不可以。”範淨璃這回想都沒想,直接晃起了腦袋,“不瞞您說,我的時間也很急,尤其是這份合約。這份地產,上次陳總也對你說起過,是一個外國房地產商做地,我只是在中間做個中介。現在這個地皮非常火,很多大豪都看中了,如果您不快一些,我想我很有可能會丟掉這塊地皮。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找別人談,哪怕我再便宜一些。”

    我不吱聲了,手里拿著這份合約,只覺得比火棍還燙手。扔也不是拿著也不,一時間真是為難透了。媽也真是的,什麼時候找大姐不行,偏偏這個時候找。

    “男人,你是不是想找大姐啊?”這時候,秀雲突然悄悄地捅了我兩下,輕輕細細地問我。

    “恩!”我微微點了一下頭。

    “咱家男人,要不我跑回家一趟?”秀雲繼續說道。

    恩?秀雲的話讓我心中一動。要是秀雲真能回趟家,就算不能把大姐拉回來,讓大姐看看這東西,也許還真就是一個好辦法。可是這個秀雲成天神經兮兮的,我實在又是不放心,這筆合約里地錢款中一個零頭都夠在她的家鄉開一個養牛場了。

    “沒事,俺不怕折騰。”秀雲看我沒反應了,還以為我心疼她呢。

    “範總,我有多少時間?”沒有理秀雲,我望著範淨璃問。

    “兩個小時!”範淨璃聞言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咱家男人,讓俺去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秀雲比我還要著急。

    “好吧。”我又苦思了幾分鐘,才無奈地同意下來,“秀雲啊,就麻煩你跑回家一趟。看到大姐後,就讓她馬上回俱樂部,如果她暫時回不來,就讓她看一遍這個東西上,給我一個答案。”

    說著,我就將那份合約重重地交在了秀雲的手中。

    “放心吧,俺坐出租小轎車,馬上就回來。”秀雲拿起合約,飛快地跑出了會客室。

    範淨璃和陳志國望著秀雲的背影,表情怪怪的。也不怨他們,任誰看到秀雲都會是這付表情。

    會客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誰都不說話,只有牆上的鐘在滴滴答答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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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風雲暴起
我一口一口地抿著茶水,眼楮的余光膘在範淨璃的身上。我發現範淨璃和陳志國不大對勁,他們兩個好像比我還心焦,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表,時不時地兩個人還對視一眼。

    我一直對這個陳志國都不太放心,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是事實,陳志國說自己是喝多了,這種話也只有鬼才會相信。

    今天,我之所以會同意和傲陽重談,主要是原因他們又搬出了一個董事長。當然,歸根結底我還是貪心做怪,那塊土地就像一塊臭肉始終在吸引著我這只大蒼蠅。

    一個小時,足足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我來說比一年還要漫長。不過,看上去好像對範淨璃和陳志國二人而言,至少是十年。

    這一個小時我沒有白白坐著,我想通了一件事,一件很詭異的事。

    一個小時後,“ 啷”一聲,會客室的門被人很大力地撞開,秀雲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她的頭上布滿了汗水,胸口處的起伏也很大。

    “咱家男人,我找到大姐了,她和咱媽在家里呢!”秀雲跑到我身邊重新坐下,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望著我,“咱媽想讓大姐幫忙給小旗的孩子買個金鎖,又怕大姐下班的時候太晚買不到了,所以就讓大姐先回去。咱媽也不知道大姐有事,大姐在家還埋怨媽呢!我回去的時候。大姐正要走!”

    “那大姐怎麼沒回來?”我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問。

    “我把這東西給大姐看了,把剛才的事也向大姐說了。大姐看了一會兒後就說不用回來了,說這東西挺好,讓你簽了就行了!大姐去給小孩子買金鎖去了!”秀雲說完就把那份合約遞給了我。

    那合約現在已經是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有一些汗跡。應該是秀雲一來一回,一直在手里緊緊地握著。

    “那就行了!”我根隨意地將那份合約在桌面上展開,然後拿出了俱樂部的公章。粘了一些印泥,重重地蓋了一下。

    “範董,你看這樣行不行?”蓋完後,我伸出手把那份合約遞到了範淨璃的手里。

    範淨璃沉著臉接過合約,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好,就是這樣。”範淨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一欠身就站了起來。“趙總,相信我們可以合作的非常愉快,雙方雙贏。”

    我和範淨璃又握了一次手,接著範淨璃就告辭離開了。他說我這邊地合約搞定了。他就可以盡早去那家外國地產公司那邊,把這份地皮購下來。

    我沒有送他們,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送著他們離開。秀雲也陪在我的身邊,好幾次想和我說話,不過看我的臉色好像不太對,也就沒有開口。

    “秀雲啊,你也回去吧!家里那邊可能還需要你幫忙!”我沉默了一會兒後。站起看來對秀雲說。

    “哦,咱家男人,那我回去了!”秀雲顯得有些失望,點點頭,也站起身就向會客室外走去。

    秀雲只是向外走了兩三步,突然轉過身又奔了回來,一把就緊緊地將我摟在了她的懷里。

    秀雲摟得很用力,也很干淨,只是擁抱。沒有任何別的成份在里面。我雖然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拒絕。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和秀雲親近,被秀雲這麼抱著,我有一種很強的安全感。呵呵。一個特種兵居然也要安全感。

    “咱家男人,今晚要不要我陪你在這住?”秀雲在我地耳邊輕輕地笑著說。

    “啊?”這回我是真呆住了,沒有想到秀雲會突然有這麼一個想法,“秀雲,你是不是——”

    “好了,和你玩呢,嘿嘿,我走了!”秀雲打斷了我地話,然後松開我,向我不舍地揮揮手,這才離開了會客室。

    我看著秀雲在我的視線里消失後,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的電話,給大姐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到無人接听為止,大姐也沒有接我的電話。我地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抬起腳匆匆地走出會客室,下了樓,一直走出了俱樂部大樓的門。

    在俱樂部下面,我又看到了秀雲,她正鑽進一輛出租車里面。

    我沒有猶豫,快速地跑到自己的車子旁,打開車門進車,發動。注視著那輛拉著秀雲的出租車,自己開著車悄悄地綴了上去。

    秀雲的那輛出租車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不對頭了,它不是向我家里開的,而是向濱口區的方向行駛的。

    看著那輛出租車,我的神情逐漸陰冷,有一些事我只是懷疑,但是我不想讓它成為現實。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現實都能讓人接受地,尤其這種現實。

    我一只手抓著方向盤,一只手抓著手機,這一路上我一直在不停地給大姐撥電話。我現在幾乎敢打賭,大姐那邊肯定是出事了。

    “喂,小謎,小謎。”

    打給大姐的電話突然被接听了,大姐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的聲音不但很急,還很慌恐。

    “大姐,我是小謎,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不要急,慢慢說。”我沉著聲音,安慰著大姐。

    “是啊,是啊,小謎,怎麼會這樣?”大姐的聲音听起來都已經有哭腔了。

    “大姐,你冷靜一點,把你遇到的事慢慢地告訴我。實在不行,你就先深呼吸幾次,這很有效地。”

    大姐不說話了,我在電話里听到了很粗重的呼吸聲。

    “小謎。”大姐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情緒果然鎮定了不少,“我剛才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外面,就直接坐了上去。誰知道那輛出租車強行把我拉到了郊區。CN那個司機還恐嚇我不許大喊,他的手上還有刀,我很害怕。”

    “那現在呢?”

    “剛才,他不知道接了一個什麼電話,這才放了我,自己開著車跑了。”大姐真的很堅強,換一個普通地女人估計現在都嚇尿褲子了。

    “行了,大姐,沒事了。你現在回家,什麼也別想,好好睡一覺,一切有我呢。”我輕嘆了一聲後對大姐說。

    “小謎,倒底是怎麼回事啊?”大姐還是很緊張。

    “沒什麼事,一些小事,大姐你回家吧。醒了以後,和媽一起做點好吃的,今晚我回家吃飯。”說完後,我不由分說地就將電話掛斷了。

    我地電話剛掛就響了起來,我開著車怔了一下後,抬手接了起來。

    “小謎,我是媽媽啊,你有沒有看到秀雲?”媽媽的話說得很急。

    “恩,秀雲怎麼了?”我明知故問。

    “秀雲中午領著孩子離開了家,現在也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一個農村姑娘我怕她出事啊,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氣了?”

    “恩,媽,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找她!”

    “你可千萬找到她啊,不管她曾經是不是鬼迷心竅,總算是一個苦命人。如果生活還算有出路,農村的姑娘是不可能到城里來做這種事的。”我媽很善良,也很慈祥。

    “我明白,放心吧,媽。”我心里一黯,默默地掛了線。

    看著自己行面的出租車,我真不知道這件事過後,我該怎麼向我媽解釋。還是干脆什麼也不說,就讓我媽永遠活在陽光之中,不去牽扯那些黑暗的東西。

    又跟了一段路後,秀雲的那輛出租車轉過了街角後,在一棟舊式的獨樓前停了下來。

    這個獨樓風格很撲舊,前面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荒院,及一扇小小的,滿是鐵銹的矮門。

    秀雲下了車,推開那扇小鐵門,穿過了那個小院,走進了小獨樓房。

    我遠遠地停下了車子,眼晴看著那棟小樓,在想是不是應該也跟進去看看。不過,現在是白天,我明目張膽地闖人家房子,恐怕也會有一些麻煩。

    我沉吟了一會兒後,點燃了一支煙,又帶上了自己的墨鏡,決定還是先等等再說。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那個小獨樓里即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再進去。我的那種烏鴉這時又來了,看著那棟小樓,我覺得安靜得有點份,又或看是在蘊釀一場大的風暴。

    煩躁地拍了兩下方向盤,我使勁將最後的煙頭掐來在車里的煙灰缸中,不能再等了,遲則生變,萬一那個小樓再有個什麼後門之類的就麻煩了。

    從車里下來,我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很悠閑地,我在小樓的鐵門處來回地溜達了兩圈。我看到小樓幾乎所有的窗子都被窗簾遮住,從外面想看到里面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天色這時候已經有些暗下來了,我四下身看,還好這個地方很僻靜,左右都沒有人。

    我突然動了,人就像蛇一樣轉眼間滑到鐵口邊上。單手向門上面一掛,雙腳微微用力,我“呼”地一下就像一只靈貓般騰進了院子里。

    一進院子,我沒有多耽擱,在地上連續快速地翻滾著,一直滾到了小獨摟的一扇窗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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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仇恨的力量
這棟小獨樓的窗子上都有鐵藝制成的防盜欄,我搭著這些欄桿,小心翼翼地一直爬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到了天台,我還很自信地笑了一下。看樣子我的身手沒有後退,自己覺得速度還算很快,而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其實說是爬到了天台,一共也沒有多高,這獨樓才三層。

    在天台上隨便走了幾步,我想找一個可以進到樓里的辦法,看看這樓有沒有什麼出氣口,或看垃圾通道之類的。

    結果我剛走到天台的後面,臉上那付殘留的自信笑容就僵住了。這個小摟的後面居然還有個院子,而且比都面的院子要大很多。

    院子里站著一群人,大概能有七八個。這群人現在分成兩伙,一伙人多,一伙人少,人少的那伙很可憐,只有一個人,還是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正是秀雲。

    秀雲和那些男人對視著互相站立在那里,她的那個小孩子正被男人中的一個摟著。雖然孩子在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喊叫,不過他的力量實在太小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我帶著一頭的霧水,迅速地伏在了天台上,向那今後院里望過去。

    此時的秀雲就像蛹蟲化蝶一樣的變了,雖然還是那套衣服,不過很明顯現在站在那里的人已經不再是一個村姑。

    秀雲站得很直,風吹過她的發際和衣服,臉上的表情雖然有點焦急,但是眉目之間那種高雅和氣質卻是一個剛進城的農村姑娘無論如何學不來的。

    “範淨璃,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對你不薄,你今天這算什麼?”秀雲地話很冷淡。

    “你也說了。那是老爺子活著的時候。現在老爺子已經死了,兄弟們可是還要接著活的。”範淨璃站在那幾個男人的最前面,略有些鄙視地瞄著秀雲。

    我遠遠地看著範淨璃,又找到了他身邊的陳志國。陳志國什麼德性我不會驚訝,但是這個範淨璃怎麼剛剛還是白面書生。這麼大一會兒就成了黑臉李奎了?

    “就算兄弟們要生活,說一聲不就行了,缺錢我可以給你們,何必玩這麼一手呢?”秀雲的眼楮中流露出了很濃的悲哀。

    “我不玩這麼一手。你會把公司的大權轉出來嗎?老爺子太偏心了,兄弟們為他出力出命,結果是的時候連一分錢都不留下來。倒是給你這個女人留了這麼一家大公司,我替兄弟們出頭。來要回我們應得地,這有什麼錯?”範淨璃的態度很強硬。

    “我是老爺子的女人,他給我留下這點產業,有什麼問題?再說,這段時間我也沒有虧著兄弟們,你們要錢要物。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少來這一套,兄弟不用你這個女人施舍。你算什麼東西,對老爺子而言,不過是一個情婦,一個婊子而已。”範淨璃越來越不屑。

    听到範淨璃這話,秀雲的臉上冷得能刮下一層霜,連咬合肌都隆了起來。

    “沒錯。我只是老爺子地一個女人而已,在你們的眼中算不了什麼。不過,那個孩子卻是老爺子親生的骨血,MANTIN的親兄弟,你們抓著他想要干什麼?”秀雲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少提那個敗家子!”範淨璃突然暴怒了起來,眼楮瞪得溜圓,“如果不是那個敗家子誤事的話,老爺子就不會死,我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

    “MINTIN是少爺。他不管做了什麼,都是羅家地家務事,你憑什麼指手劃腳?”秀雲也怒了,聲音也大了很多。

    “哼哼!”範淨璃冷笑了兩聲,背起了手。“無所謂,今天我也不想和你講什麼道理。把公司轉給我,我就把孩子還給你,就這麼簡單!”

    “我把公司給你們了,我怎麼辦?那個公司是老爺子留給我和孩子的,就算我不用錢,孩子也得用啊?”秀雲牙關緊咬,勉強保持著風度。

    “你?你和這個小雜種還用什麼錢?你不是和趙飛謎混上了嘛,有沒有上他的床啊?你可以領著孩子和他一起過嘛!”範淨璃臉仰向天,說著風諒話。

    “你胡說!”听到範淨璃的話,秀雲尖聲嘶喊了起來,“我和趙飛謎是清清白白的,我去他那里,也是為了給老爺子報仇。現在我騙了他這麼多錢,已經足夠他跳樓的了,我當然要離開他。”

    “是啊,如果沒有你幫公司騙來的這十個億,我還不想要這個公司呢!”範淨璃一付無辜的樣子。

    “我告訴你們,趙飛謎雖然是我地仇人,為了老爺子,我可以昧著良心去報復他,甚至讓他家破人亡。但是他和你們比,你們連條狗都算不上,你們的心都是黑的。”秀雲伸出一根手指頭顫抖著指向了範淨璃。

    “看看,說實話了吧,哼。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女人看到老爺子死了,就急不可持地去找另外一個靠山,真是奇怪了,趙飛謎難道是瞎了狗眼嗎?會要你這種貨色?”

    我趴在天台上,身體已經僵硬得像根木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心情。秀雲和範淨璃的對話對我來說就像一道九天神雷,把我擊得連神智都要不清楚了。

    秀雲居然是羅爍華的女人,那個孩子竟然是羅家的骨血!天啊,怎麼可能這樣?雖然我一直都知道秀雲是羅家那邊派來的,但是和我媽一樣,我只是以為羅家花錢弄了個農村女人來攪我,萬萬未曾想到,羅爍華竟然把自己的女人都派了出來。

    我又想到了那天在停車場里被Efua襲擊的事,今天看來,那天秀雲應該是故意地。她分明就是想要我死,只不過沒有想到Efua竟然臨陣反悔。

    今天本來她玩得這場把戲也不錯,只不過忽略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電話。我媽家里有電話,她和LINDA也都有手機,秀雲的腿就那麼不值錢嗎?還比不上我媽打個電話,非得讓她跑來一趟?又或看,她覺得為我解決了身世之謎。已經獲得了我足夠的信任。

    不過,雖然秀雲對我做出了那麼多事,甚至還串通範淨璃弄了一份十億地合約讓我簽,想讓我家破人亡。但是我一點也不恨她,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秀雲和Efua很像。她們都是被命運推著走的人,有很多事已經不由得她們不去做。

    這段時間里,我和秀雲接觸的不多,只是一起吃過一次飯。又談過一回話而己。不過,我對秀雲卻產生了一種感情,這種感情很奇怪,像是姐弟,又像是愛情。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村姑一樣的女人,反正有幾次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曾經好笑的想過,如果我真的在部隊的時候遇到了她,也許我真的會娶她。

    秀雲這種女人不像燕輕眉,也不像柳曉風,也不像方容。她能給你一種很強地安全感,就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踏實,在她的身上,你也會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地活著。而且秀雲的感情來得很快,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哭,從來都不會掩飾。

    “啊---”就在我還稀里糊涂神游地時候,突然就听到了院子里秀雲發出了一聲很恐怖的尖叫聲。

    急忙回過神,再次向院子里望去。我看到秀雲指著那些男人。臉上那種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鬼。

    “小寶,你怎麼樣啊?”秀雲尖嘶著抽身就要向前撲,不過立刻就被旁邊的陳志國伸手攔住。

    “怎麼回事?”範淨璃也愣著回頭望去。男人中一個比較壯的人正摟著小寶,他那有力的胳膊正勒在了小寶的脖子上。現在小寶臉部發青,歡眼翻白。沒人注意到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連動都不動了。

    “混蛋!”範淨璃大罵了一聲,匆忙跑了過去,把小寶從那個男人地手中奪了下來。

    範淨璃把小寶平放在地上,先是為小寶做了幾下人工呼吸,然後又做了幾次人工呼吸,最後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後,站起了身。

    “這雜種還有口氣,不過必須馬上送醫院。你到底把不把公司轉給我?”範淨璃的臉上凶相頓生。

    “好好,公司我給你,這是轉讓書!”秀雲一看孩子出事了,已經沒有心情再計較這些,從懷里模里了一張紙就遞向了範淨璃。

    “不行,不能給他!”

    這時突然場上傳來了一聲虎吼,把全場人都震住了,連秀雲都嚇了一哆噪,忙不迭地回頭望來。

    在眾目瞪瞪之下,我縱身從三樓躍了下來,落地的時候,順勢翻了一個跟斗。

    就像一桿槍一樣,我挺直著身體大刺刺地來到了秀雲的身邊,劈手奪過了那張轉讓書。

    “趙飛謎?”範淨璃的話音完全顫抖,眼神那才叫真的見了鬼了。

    陳志國的雙腿已經松皮筋差不多了,要是能動地話,我估計他早就開溜。錢固然很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咱家——”秀雲直著眼神剛想喊我,但是又吞了回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滾落。

    “秀雲,這轉讓書你不能給他。因為範淨璃他騙你,小寶已經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我的話就像是九幽中傳來,說的時候我沒有去看秀雲,而是木然地望向了範淨璃,此時我的臉上已經失去了任何感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脾視人間的神仙。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8:01
第二百一十章 那一剎的驚悸
剛才秀雲的尖叫就己經將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小寶的身上,我看得很清楚,小寶那個時候就臉色發青,黑瞳因擴散巳輕顯出了一種死灰色。

    範淨璃把小寶搶到自己手里,又是這樣又是那樣,但他的那點小伎倆完全沒有逃過我的一雙狙擊手的眼晴。他在急救小寶的整個過程中,小寶仍然僵直,沒有復甦的跡象。

    按著,範淨璃又向秀雲要轉讓書.看他那狐狸般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小寶我見過很多回,他雖然很小,大概只有三四歲,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非常內向的孩子。平常不怎麼說話,一旦出聲就是哭,秀雲經常還要哄他。

    但是,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對小寶我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我有人性的。看著一大群的男人就在我的眼前,無比殘忍地殺害了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我的怒心瞬間盈滿心胸,達到了極至。

    當然這里面還有秀雲這一層,當一個一直做為我妻子出現的女人,她的最後一點希望完全破滅的時候,我甚至已經到覺到了她的那種錐骨的劇痛。

    听到了我的話,秀雲的臉部猛地抽搐了一下。

    “小寶——”秀雲也沒心情再想我是為什麼出現的了,此時悲痛欲絕,瘋狂地推開了幾個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撲在了地上小寶的身體上。

    當秀雲發現了小寶確實已經斷氣後,一場嚎淘的哭泣回響在這個本來就很荒蕪的小院子里。

    “你們還算人嗎?”我面無表情,淡淡地問。

    “我們——咳——趙飛謎,你要搞清楚。他是羅爍華的雜種,是你的仇人。”範淨璃地眼神猛閃,眼皮子一陣急跳。

    “對不起,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孩子,我只知道這麼殘忍去殺死一個孩子。只有畜牧才會做的出來。我不喜歡畜牧,對于畜牧,我的辦法就是人道毀滅。”仍然淡淡地說著,我的雙手卻突然緊握成拳。

    說完,我的雙眼望向了天際,還感覺到了有些窒息。地上小寶地那小小的尸體竟然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小女孩。想起了夢里那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我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一幕,黑豹,那無堅不催的手掌正劈在了那個小女孩幫嫩的脖子上。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地表情,不過範淨璃,陳志國他們卻驚恐地看到了一張扭曲著的臉。那張臉就像是馬上就要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們開始向後退,向後退,一直退了五六步才想來自己還有幫手。也許,這個時候這幾個打手已經是範淨璃和陳志國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快快,兄弟們給我干掉他,我給大家每人發五百萬,不,八百萬,不。一千萬。“範淨璃無比驚懼地大喊了一聲,然後,他自己轉頭就跑。完全慌不擇路。

    陳志國很聰明,昨天晚上他見過我是怎麼樣把一群大漢打得無人敢攖鋒銳的,看到範淨璃跑,他也跟著跑,甚至比範淨璃跑得還快。

    這個世界上有聰明的人,就有愚蠢的人,所以有的人可以當老大,而有地人卻只能當馬仔。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听到了範淨璃那天價的承諾後,現場這六七個打手馬上就涌到了我身邊,其中有一個還急不可待地伸手抓向了我的頭發。

    我連看都沒看,臉還是微仰著向天,那已經暗黑下來的天空中。我似乎還嗅到了一種變態的味道。就在那只抓向我頭發的粗糙大手已經摸到了我的發際時,我突然出腿,一腳就踢在了那個人地小腿上。

    “喀”幾乎全場的人都听到了清脆的骨折聲。。

    “啊----”野獸般的痛嚎,那個人也顧不上打我了,雙手捂向了自己的那個小腿,整個身體卻向我倒了過來。

    我靜靜地出手,反而抓住了那個人倒過來的頭,單手向下微按,另一只腳暴飛,反向又踢在了對方的脊梁上。

    “咋嚓!”又是一個骨折的聲音,在我松開手後,那個身體就像一個面團一樣倒在了地上。那個人臉色已經灰黑,張大了嘴想喊卻又喊不出聲音,一只手撫在自己的腰上,只有上半身緩緩蠕動著算是掙扎,下半身已經完全僵直沒有反應。

    同伴地慘狀讓剩下的打手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過他們也算是恨角色,咬咬牙非常默契地同時撲向了我,拳頭和腿都飛了過來,有一個人手里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把尖刀。

    我終于低下了頭,毫無情感的看了一眼那個持刀的家伙,然後快速地出手將自己手邊的一個打手扯了過來,向前一堆,就迎向了那把刀。

    持刀地家伙發現自己眼前人變成了同伙,急忙就要收刀,而我被扯的那位也是極力地想後退,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的手上又加了三分力,讓持刀看收刀速度不夠快,于是他的那把刀就深深地刺進了自己哥們的腰眼里。

    中刀看捂著傷口慘呼著倒下,我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快地閃過了幾個拳頭和腿腳後,仿佛一眨眼間,就貼在了持刀人的身前。

    拿刀的被我嚇了一跳,猛地就要向後閃。我也沒理他,閃電般出手,兩根手指在他的臉上點了一下,然後就不再理會,扭身又攻向了剩下的人。

    我轉身的時候,持刀打手忽地將手中的刀丟在了地上,整個人我倒在地,雙手捂著自己的眼楮奮力狂嘶,手指間有大量的鮮血暴涌而出。我心里清楚,這輩子他是別想再看到任何光線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倒下了三個,而我仍然毫發未傷,這大大地打擊了剩下這三四個打手的自信心。不過錢是實實在在的,定了定心神。他們再次撲擊了上來。

    我的眼角掃向了稍遠的地方,這一會兒地以快打快讓範淨璃和陳志國還沒有太多的時間跑得太遠。這兩個人今天絕不能讓他們跑了,不然的話,我這輩子睡覺都不會安寧。

    我極度輕蔑地向剩下這三四個打手看了一下,然後,沒有管他們,轉過頭奔向了陳志國和範淨璃。

    雖然不是A戰近身特種,我沒有黑豹那麼快艷速度,但是追這兩個廢材還是不成問題的,記得從前在部隊的時候。黑豹在五秒鐘之內的暴發力量能追上吉普車。

    範淨璃和陳志國現在已如喪家之犬,使出了吃奶的勁往外跑,腿肚子都快要抽筋了。

    只可惜還沒等他們繞過那棟小獨樓,就覺得眼前地一下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面色如雪的我。清冷冷地看著他們,就像一頭老虎在看著地上地一只小爬蟲。

    範淨璃,陳志國當場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尿褲子,猛地剎住了腳步,調轉方向就想向回跑,當然我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再陪他們捉迷藏了。

    我輕飄飄地伸手分別抓住了他們的領口,雙臂一用力就把他們拉了回來。當兩個人回到了我身邊的時候,我扯住領口的雙手向下一拉,立刻他們地外套就被我脫下了一半。

    兩個人都是表面的文化人,所以穿的西服都不是寬松肥大的那種休閑裝。一旦衣服被我從後面脫下了一半,雙手就馬上像帶上手銬一樣無法再動了。

    我又抓住了他們的頭,雙手突然用力。插然向中間一合。

    “啪”,兩個人的臉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同時滿臉開花,也不知道從哪里流出的鮮血根快就流滿了一臉。

    “啊----”兩個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起慘叫,聲音真大,讓我都覺得有些刺耳了。

    我沒有就此松手,而是搶在那三四個打手追上來前,雙手不停地開開合合了四五次,每一次都能听見“啪啪”的聲音。在這聲音地後面就是越來進刺耳的慘嚎,到最後,兩個人的臉已經成了爛柿子,根本分不清五官了。

    看著重新撲過來地打手,我松開了兩個已經身體癱軟的人,雙拳揮舞主動出擊,三下五除二,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用上,就把這三四個自找不痛快的家伙放倒在了地上。

    我出手很有藝術,不單單是打倒他們那麼簡單,而是順便讓他們有點終生紀念。我敢打賭,範淨璃的這幾個人就算是能再次站起來做人,也絕對不會再是一個完整的人,最差的也是毀容。

    當然我也不是傻瓜,我一條人命都沒有要,我不覺得這些人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上。讓他們活著,也許這時候卻是對他們最沉重地懲罰。

    當場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時,我再次仰面向天,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清冷的夜風,即使這夜風中飄散著濃濃的鮮血味道。

    “範淨璃,我不是俱樂部的法人,我簽地俱樂部公章是非法的,那個合同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我也不管地上的範淨璃是不是還能听到我的話,只管自顧自地喃喃說道。

    恩?我突然回過了神,好像秀雲的哭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我有些慌張地四下看了看,秀雲竟然不見,連小寶也不見了。她居然趁我打人的時候,抱著小寶離開了這里,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急忙簡單地搜索了一下這個院落,結果是沒有找到,秀雲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有了一個很強的不詳預感,沖出了這個獨樓的院子,沖出了這條小街,開始在人流仍未見減少的大街左右忙亂地尋找。

    就在我已經筋疲力盡,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我找到了秀雲。

    一棟十層高的大樓,大樓下面正在不斷地聚集著圍觀的人群。大樓上面,天台上,秀雲迎著夜風,抱著小寶的身體,輕輕淡淡地望著這個城市里的一切,她在笑。

    “秀雲,你不要做傻事!”我站在樓上,臉部都因為緊張聚到了一起,向上面的秀雲大聲地狂喊道。

    秀雲好像是听到了我的聲音,她一只手好像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很平靜地放在了耳邊。

    緊接著,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我是趙飛謎。”這個號碼我不熟悉,但是我卻知道,這應該是天台上秀雲打過來的。

    電話里沒有說話,只有一個輕輕地呼吸聲。

    “秀雲,是不是秀雲?你下來,不要在上面!”我把手機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對著手機大聲地喊著。

    電話里還是沒有說話,繼續沉寂。

    我也不會說話了,看著手里的手機,我前盡全力地想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連額頭上都出現了大顆的汗誅。

    大概過了十幾秒,電話里終于傳來了秀雲的話。那話很恬和,很淡然,也很輕靜,就好像一個仲夏夜晚,隨意吹來的一股溫軟的風。

    “咱家男人,再見!”

    “不要啊----”這一刻,我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穿透了人群,穿透了東仙的夜空,我的眼淚竟然還流涌了下來。

    同時,天台上的秀雲抱著她那最珍貴的兒子,飄飄然地從天台上栽倒。她的姿勢就像是奔月的嫦娥,就像是入塵的仙女,只用了三四秒鐘就墜在了我眼前的地上。發生了“蓬”的一聲悶響。

    秀雲的身體下面汩汩地流出大片大片的鮮血,一張臉已經變形,但是那對眼神卻好像故意地看著我,眼神中那種哀怨和不甘的神情一下子就讓我的心沉到了萬丈深淵。

    我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顫抖著自己的唇,僵直地走到了秀雲的身邊,晃了晃癱坐在地上。

    我的身邊,靜靜地躺著那個曾經叫過我“咱家男人”的可憐女子。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要有仇恨,為什麼仇恨能讓人身不由已去是一條不歸路,也許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珍惜愛,保護它永遠不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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