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同居時代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imphqq 2008-10-6 19:36: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71467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33
第百六十一章 突來艷遇
“啊?打架?誰說我喜歡打架,我不喜歡,不喜歡。”我臉色非常不自然,真是的,這回我算是知道了,敢在燕輕眉面說自己喜歡打架將是一件很錯誤的事情。

    燕輕眉莞爾一笑,摟過我的一條胳膊,拉著我一起離開了鄭行舟的家。當然了,正事我是不會忘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故意踢了一腳倒在門右邊的一個家伙,然後問他來這干什麼,那家伙高嘶了一聲,“我們來殺鄭行舟”。

    我這一腳有點損,正踢在那家伙的左大腿膝蓋上,而就在兩分鐘前,他那里剛剛被燕輕眉小範圍爆踢了一腳。

    我說什麼也不敢再讓燕輕眉開車了,反正回去也不著急,我開車的速度就足夠了。這次來找鄭行舟也算是有收獲,照情況看來,鄭行舟應該就是那個在東仙賓館開房的人,而且現在黑白兩道還都在尋找他。

    在公安局門口,我和燕輕眉都下了車。燕輕眉下車是因為要回警局向王震濤做報告,我下車是因為要換車。當初我是坐警車來的,而事後燕輕眉才親自將我停在東仙賓館的車子開來了公安局,我的那悍馬已經在公安局門口放了五六天,也不錯,最起碼不怕丟。

    開著自己的車子,急不可待地回了俱樂部。我在俱樂部里誰都沒理,連大姐和趙飛旗和我說話我都沒管,直接沖進了自己的那間客房,要是再不洗個澡,我的身上都要發酵了,晚上非被燕輕眉踢下床不可。

    洗了一個熱水澡,我一頭我在了自己的床上,也顧不得再去想念方容。我呼呼地一覺睡了過去,等到再睜開眼天已經黑了。

    穿好衣服找開門出來,發現俱樂部早就下班了,大姐和趙飛旗也都走了。樓里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

    長吸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很無聊,看看手表。才晚上八點多鐘,這時候燕輕眉應該也還在公安局。

    從樓上走下來,這個時候我的咖啡飲室還在營業。不如去那里做坐。這個新業務開業這麼長時間了,還真就沒自己享受一下子。

    我並沒有去找今晚地值班經理,而是自己一個人就像一名普通的顧客一樣,走進被大姐設計得環境極其高雅的公眾外廳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麼?”一個很漂亮的女服務生走到我的身邊問。

    “哦。咳,就來一杯熱牛奶吧!”在自己的店里消費,感覺還真有點怪怪的。

    女服務生應了一聲就走了,我則獨自靠在椅背上,閉起眼楮,在夜光和室里的暗光下听著廳里優美的音樂,真是太捧了。大姐和趙飛旗都很有一套。有學問就是有學問,這情調還設計不錯嘛。

    我的咖啡館里的音樂可不是浪得虛名地,當初大姐和我商量過,特意請了一些很厲害的鋼琴手來現場演奏,這些鋼琴手每一個地工資都不低,一個小時三百塊,當時同意的時候真是很肉痛。不過今天自己來感受,真是覺得這錢花得值。

    在我地那杯熱牛奶送上來的時候,正好一曲終了。我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掌。彈得真好。

    “小姐,麻煩您幫我送一杯82年的紅酒給那位鋼琴師,算我請他的,我很喜歡他彈的曲子。”我向那個給我送牛奶的女服務生說。

    “好的!”女服務生向我微微一彎腰就離開了。

    啊,生活,也許這才是他媽地生活。我突然發現自己以行的日子過得很蠢,干嘛沒事就打打殺殺的,這樣享受人生不是更好嘛,反正老子有錢。

    “先生,我可以坐在這里嗎?”我正一個人沉迷呢,耳邊就傳來了一個很溫柔的聲音。

    睜開眼一看,我的桌前站著一位穿著一身晚妝的女子。這個女子看上去比我小一些,長得非常漂亮,氣質也很高雅大方,有點方容的感覺,手里還拿著一杯紅酒。她把那杯紅酒向我晃了一下,臉上露出很甜美的笑容。

    “當然,不勝榮幸。“我也給了對方一個紳士的表情,站起身,將我旁地那把椅子稍稍向外拉出了一點。

    “謝謝!”女人向我微一點頭,款款坐下。

    “您就是剛才的那位鋼琴師?彈得真是太捧了。”我也坐回了座位,由衷地贊美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喜歡一夜情嗎?”

    “啊?”我的坤士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這是鋼琴師嗎?我的情調完全被她破壞了,居然扯到了色情上,這根本就是一個野雞。可就算是野雞,也太直接了吧!

    我地雙眼有點發直,仔細又看了一遍這個女人。沒錯啊,非常的高貴典雅,可是怎麼會說這種話。

    “先生,我的臉有那麼好看嗎?”那女人現在的表情好像是在諷刺我。

    “小姐,我想是不是我們有什麼誤會?”我的心中哭笑不得。

    “沒有什麼誤會,我剛才在彈琴,開心就好手打你送了我一杯酒,我今天晚上很寂寞,想找個男人陪,就是這麼簡單。”女鋼琴師無所謂地攤了一下雙手。

    看著眼前的豪放女,我心中動了一下,活了這麼久,還真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如就陪她玩玩,反正我也沒事,看看會發生什麼也好!

    “好啊,正好我也正無聊呢!”我點了一下頭。

    “你有車嗎?我們先去找個地方走走好不好?”

    “好,當然好。”我仍然紳士狀地站起身,然後將一只胳膊向那個女人那里一伸。女鋼琴師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臂彎,我們兩個一同走出了我的咖啡飲室,當然臨走的時候我故做灑脫地扔下了一疊人民幣,無所謂,反正都是我的錢。

    我開著車帶著美女,一起來到了海邊,在車里的時候,我知道了這個美女的名字,她叫Elua。她是一名專業的鋼琴師,經常四處去一些高級的場所演奏。

    迎著海風,我和她並肩走在沙灘上,月光灑在我們的身上,要不是這個美女一開始就暴露了她的不良習好,我想還是很浪漫的。

    “你很有錢嗎?”走著走著,Elua突然問我。

    “為什麼這麼問?”我愣了一下。

    “沒什麼為什麼,只是感覺,感覺而己。”Elua的聲音很輕柔,像是能溶化掉一座冰山。

    “呵呵。”我傻笑了兩聲,又低下頭沉吟了一下,“我不知道什麼算有錢,不過我感覺自己總還算衣食無憂。”

    “你看我怎麼樣?”Elua一轉身,突然摟住了我的脖子,然後整個身體也貼了上來。

    “什麼怎麼樣?”我故意裝傻。

    “我想要你的錢,你想不想要我的人?”Elua的眼楮上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迷迷朦朦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蠻有趣地盯著快上貼在眼都的Elua,我在等她的下一步動作。

    果然,Elua的鼻子里輕輕地呻吟了一下,然後一條晚禮裝下的大腿就盤上了我的腰際,一只手也從我的脖子上滑到了我的胸膛,接著又滑到了我的小腹,接著又——

    “等一下。”我忽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那只手腕,然後把嘴輕輕地探到了她那發著幽香的耳際,“雖然我很想要你的人,不過顯然你不是想要我的錢,你是想要我的命!”

    話一說完,我雙腳迅速地後退了一步,我和Elua的那只手就露在了月光之下。我的手還抓在她的手腕上,而她的那只手上卻多了一把燕輕眉最喜歡用的女式手槍掌中雷。

    “這玩意雖然火力不好,不過這麼近的距離應該還能要我的命。”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Elua的臉色瞬間蒼白,和月光在一起對照,顯得很妖異。她一咬牙,單手一翻,就將手槍扔向了另一只手,接著一條誘人的大腿又迅疾地踞向了我的雙腿之間。

    身手還真不錯,比燕輕眉都不惶多讓,我急忙一抬左腳,用膝蓋處擋住了Elua的這一記斷子絕孫腳,然後大力一抖Elua的那只手想將她甩到一邊。

    我還是小看這個美麗的女人了,Elua的那一腳踢在我的腿上雖然沒得趁,不過我的想法也沒有實現。Elua在我甩手之後,很漂亮的在空中做了幾個大旋轉,身上的晚禮裝在夜風中飛舞,一時間也煞是好看,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還用一只穿著高跟鞋的小腳一勾,將那只還在空中的槍再次向她自己勾去。

    看著Elua的表演,我立刻呆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過我也沒有太多的延遲,一個虎撲沖向剛剛從空中落下的Elua,我不能讓她得到那把能殺人的槍。

    在我的沖擊下,Elua沒有成功,只是在一瞬間一個大劈叉,單腳從身後向前踢出,又將那把槍踢向了半空,同時,雙手來抓我的胳膊。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34
第百六十二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你是女俠嗎?”我苦笑了一下,沒有顧及我的胳膊,單腳奮飛整個人騰空,單肘暴出砸向Elua那細長美感的玉頸。

    我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憐香惜玉了,我近身搏斗本來就不太好,再遇到這麼一個女俠,要是再不速戰速決的話,恐怕我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憐香惜玉了。

    恩?就在Elua的手就要摸到我的胳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月光的閃射下,她的手指閃過了一道藍幽幽的暗芒。這一驚非同小可,我顧不上再進攻了,全身在空中一縮,猛地甩臂,這才堪堪地躲過了Elua雙手,但下場也可想而知,我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Elua這時儼然已經化身成了女魔鬼,一頭秀頭已經飄散開來,姣好的面容也變得很猙獰,雙手箕張,再次向我倒在地上的身體撫來。

    借著月光,我終于看清了她手里的小玩意,那是一根類似于繡花針一樣的東西,上面通體發藍,肯定染有劇毒,要是被那東西擦破一點皮,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猛地向大海滾去,又一次地躲開了她的進攻。我已經有些狼狽了,全身都沾著沙粒,有一些沙子還沾在了我臉上。

    這些沙子給了我靈感,雙手在地上插揮,兩把沙子像下雨一樣潑向了Elua的臉。Elua下意識地回手遮攔,這個時間里我才算是能重新猱身站起。

    Elua並不氣餒,雙臂一揮,又耍向我襲來。

    我突然笑了,看著Elua的攻擊不躲不閃,只是一只手伸向天空。“啪”,剛才那支被Elua高高地踢起到半空的槍落到了我的手里,由此可見,剛才那一套我和Elua之間的動作是如何的電光火石。

    槍指在了Elua地頭上。她瞬間冷靜了下來,雙眼凶猛地望著我,不過雙臂已經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錯嘛。我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打得這麼狼狽,你可以自豪一下。”我的笑顯得很可惡。

    “你想怎麼樣?”Elua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一分鐘前的溫柔。

    “你不是想一夜情嘛,我現在也很有興趣。呵呵!”可能是為了才報復,我現在笑得非常淫蕩,十足像是一個色狼。

    “你不是那種人,少說這些沒有用地,想殺我的話就快點。”Elua絲毫不欣賞我的幽默。

    “誰說我不是那種人。”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被Elua這麼一說好像我性無能一樣。

    槍仍指著她地頭,我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那只帶毒針地手,向後一板再向前一拉,就將Elua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我摟得很緊。沒多久Elua的臉就有點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倒不是她被我所謂的什麼男人味迷倒,主要是有些窒息。

    “我現在就可以強奸你,然後再殺掉你,相信你這種人就算死了,警察也無從查起。”我赤裸裸地威脅著。

    “你知道不知道,呃。呼呼,你的廢話真得很多,我既然干這個,就不怕你說的那一套,你當我是剛出校門的小女生嗎?”Elua的臉越越紅,說話也變得費勁了。

    “神經病!”我突然一把就將Elua用力地推倒以了沙灘上,我的臉色突然冰冷,“以後不要來惹我,順便回去告訴羅家。想殺我最好換個把戲。”

    一甩手將手槍扔進了大海里,我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只留下那個跌倒在沙灘上仍在發呆的女殺手。

    離開了海灘,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想來燕輕眉也應該回家了,于是拍掉了身上和臉上地沙子,開著車回家了。

    等我到家的時候,燕輕眉顯然也是剛到家,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我身上臉上的沙子雖然沒了,不過濕濕的海水是弄不掉的。我只是簡單地編了一個瞎話,玩一夜情的事我是死活也不敢說的。

    燕輕眉也沒有多問,只是跟我說了一下今天案子的情況,王震濤已經加派人手滿東仙地尋找鄭行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我剛剛睡醒,暫時算是睡不著了,燕輕眉獨自去休息,我一個人無聊地看著電視劇。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那些韓國的泡沫劇真得很消磨時間,而且也有催眠的效果,看著看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燕輕眉已經上班去了,我的身上多了一條毛毯。幸福地洗嗽了一下,我也開著車去了俱樂部。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告訴大姐,以後再請人的時候一定要驗明正身,我只有一條命,再來一次再掛了不可。

    不過沒想到,平常一向很積極的大姐居然不在辦公室里。

    “小旗,大姐呢?”我奇怪地問埋頭工作作的趙飛旗。

    “不知道,昨晚她就很晚才回家,不知道哪里去了。”趙飛旗連頭都沒抬。

    “啊?大姐昨天很晚才回家?”我不禁愣了一下,我地記憶里大姐沒在外面宿夜未歸過,“那你沒打電話嗎?”

    “打了,大姐說遇到了朋友。對了,大姐還讓我向你請個假呢,說今天可能不過來了。”趙飛旗已經被帳薄迷住了,那里面可有他將來結婚時的車啊。

    “哦。”我點點頭,誰能沒有朋友,大姐偶爾和朋友在一起小聚一下,很正常的。

    “對了,小旗,Linda如是不是快要生了。”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趙飛旗閑聊。

    “是啊,已經五六個月了,我想等她生了以後再結婚。不然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看。”

    “恩,你結婚以後準備怎麼辦?出來住,還是和爸媽在一起?”

    “沒想過呢,也許和爸媽在一起吧!”

    “大姐畢竟是女人。年紀也不小了,一旦嫁了爸媽會很寂寞,你就在家呆著吧!”

    “行。沒問題!”

    “哎,對了,你這麼多年有沒有回去看過——哦——看過你的養父母!”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話題。

    “我每年都會回去一次。他們生活得很好,而且我還有一個弟弟哦,他們親生的弟弟。”趙飛旗這才抬起頭了輕嘆了一聲。

    “他們還在農村?”

    “是啊!包了很多的地,我小的時候也經常幫他們種莊稼地!”

    “恩,農村的生活好啊,人干淨!”

    “對了,哥,你來之前,梅家的大小姐打電話給你。說你手機沒開。”趙飛旗突然對我說。

    “啊?”我聞言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娘地,沒電了,我現在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每次都不記得給手機充電。

    “她打電話找我干什麼?”我一邊把手機按到辦公室的充電器上一邊問。

    “不知道,她听說你不在,就說再打給你!”趙飛旗搖搖頭,他地眼神開始變得曖昧。

    我白了這個小鬼一眼。順手拿起了辦公室里的電話,撥通了柳曉風的電話。其實我本不願打電話找她地,她找我一般是沒什麼正事的,不過現在有柳家和羅家的事摻在里面,我怕有什麼事故發生。

    “曉風,你找我?”

    “趙哥,是啊!”電話里傳出了柳曉風那歡快的聲音。

    我後悔了,肯定沒有什麼正事了,早知道這個電話就不打了!

    “什麼事啊?”我的聲音非常難听。

    “哦——”電話那頭的柳曉風猶豫了一下。我感覺到電話中的氣氛不太對了,“趙哥,我想去拜祭一下Mantin,你說好嗎?”

    我拿著電話一時無言,我沒想到柳曉風找我是這個事。

    “曉風,怎麼突然想到去拜祭他?”我沉聲問。

    “趙哥,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去,我覺Mantin不管怎麼說,活著的時候總算——總算——喜歡過我,我也知道他是真心的,現在他死了,我——”柳曉風的話支支吾吾地。

    “曉風啊!”我長嘆了一聲,這個丫頭有地時候還真讓人琢磨不透,“你長大了,你真的長大了。”

    “趙哥,我是不是不應該去啊?”柳曉風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

    “應該,不過可能會有危險,我陪你去吧!”

    “謝謝你,趙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柳曉風的脾氣就這樣,喜怒來得都很直接,絲毫沒有任何的粉飾。

    “我開車去接你!你等著我。”

    “好啊,你快點來,拜祭完之後,我們還可以出去玩。”

    “………………”

    半個小時多一些後,我如約來到了柳家門口,我沒有下車,就在車上吸著煙等柳曉風。她的速度也不慢,我的煙剛吸了兩口,她就穿著一穿平常很少看到的素裝高高興興地跑了出來,看來她還有點心思。

    “趙哥,等急了吧?”柳曉風笑呵呵地打開車門鑽了進來,坐在了我旁邊。

    “沒有,我也是剛到,走吧!”

    東仙地公墓在市效的北方,這里有一個小山坡,公墓就坐落在這里。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所以來拜祭的人很少,看著一塊塊的墓碑,一團團的墳丘,氣氛莫名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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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三章 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和柳曉風在公墓門口,買了一大把香和一大束白菊,走到Mantin的墓碑前,恭恭敬敬地奉上。別看柳曉風平常很瘋,這時卻變得異常的文靜。

    柳曉風對著Elua墓碑上的照片,歡手在胸前合十,嘴里念念有詞的,也听不清她在說什麼。我站在一旁,仰著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里在想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安靜地躺在這個地方,再也與世無擾。更也許,我早就應該躺在這里了,一直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趙哥,我們走吧!”拜祭之後,梅曉風很淑女地挎住了我的一條手臂,這時我看出來她的情緒有點低沉。

    “曉風,別這樣。”我把柳曉風的手撥了下去,又指了一下Elua的墓,“被他看到會不高興的,死者為大,我們應該尊敬他!”

    說完,我抽了一下鼻子,微微低頭帶上了一個前幾天剛剛買的墨鏡,抬腿就向墓園門口那邊走去。

    柳曉風沒有堅持,很听話地跟在我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我領著柳曉風一路走到了墓園門口,剛想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面有三四個黑衣人向我們迎面走來,抬頭仔細一瞧,心里驚了一下,領頭是在前面的正是羅爍華。

    羅爍華現在面色死灰,感覺好像又老了幾十歲,連走路都顯得軟軟的,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黑衣人略微地扶著他。

    “趙哥!”柳曉風也看到了,她的臉色變了一下。

    “沒事,跟著我走!”我也臉色微冷,但腳下卻沒有停頓,就這樣和羅爍華等人走了一個頂頭踫。

    羅爍華顯然也早就發現了我和柳曉風。他的眼楮始終不帶任何感情地投在我的身上,等到我走到身前了,他突然停下了步子。

    “我是來拜我兒子地。”羅爍華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平平無情。

    “你來干什麼與我們無關。”我一邊嘴里冷冷地答著。一邊反手將柳曉風掩到了我的背後。

    “那當然,我只想告訴你們,我會在我地兒子墳前發誓。我一定要為他報仇。”雖然羅爍華的聲音仍然那樣不死不活的,不過這一句說得卻讓人從心底發毛。

    “你為誰報仇是你地事,還是與我們無關。讓開。”我很不客氣地伸出手,將羅爍華撥到了一旁,然後回手拉住柳曉風,再也不看羅爍華一眼,就走向了自己的車。

    柳曉風感覺還是很不放好,每走幾步還要回頭看一眼,生怕羅爍華這個老王八在我們的身後放許槍。我不怕那個,我就不相信這光天化日之下,羅爍華敢指使他人行凶。

    開車拉著柳曉風一路沉著臉回到東仙,看著東仙地城市。我的心情才漸漸好了一點。柳曉風的性格永遠都變化得那麼快,自從進了東仙市區,她在車里就沒有老實過。

    “趙哥,一會我們去哪里玩呢?去K歌——不要,你唱得好難听的,嘿嘿,要不我們去蹦迪——不行啊,天色還很早呢。這樣吧。我們去找個酒吧喝喝酒吧!”

    不要吧,還喝酒,上次和她喝酒我就差點犯了錯誤,這次再喝,估計我第二天就得被柳家的人追殺。

    “算了,我還是肥你送回家吧。”我毅然地否決掉了她所有的建議。“真沒勁。”柳曉風聞言氣呼呼地根起了嘴。

    “曉風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能學著成熟一些嗎?”我開著車,嘆口氣對她說。

    “成熟。成熟。你就知道成熟。趙哥,你只喜歡成熟的女人嗎?我這樣有什麼不好。”柳曉風越來越生氣,挺著脖子對我大聲地說道。

    “曉風,這和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無關。你是柳家的大小姐,將來你要幫你父親還有你哥哥一起管理柳氏,你這種性格不行的。”我真是被她打敗了。

    “我對那些沒興趣,柳氏是爸和哥地事,我是一個女人,我只想和我最喜歡的人在一起。趙哥,我喜歡你,喜歡和你一起玩,喜歡和你一起說話,喜歡和你一起接吻,喜歡和你一起做愛,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柳曉風的話肆無忌憚。

    听著柳曉風的話,我的情緒冷靜了下來,有一些事真得和她談談,“曉風,我的身邊現在有兩個女人,這件事你也知道的。這兩個女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再跑進來,你想讓我死嗎?更何況,以你地身家在東仙可以隨便挑男朋友,你何苦非拉著我呢?”

    “我不管你現在有幾個女人,我只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我就是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至于以後會怎麼樣,我沒有時間去想也不願意去想。”柳曉風的語氣很堅決。

    “那你當我情婦吧!”我突然生氣了。

    “好,當就當,怕你啊?”柳曉風表情很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怕你行不行?”我終于投降了,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一樣伏在了專向盤上。

    “趙哥,我是說真的,我當你的情婦吧!”柳曉風沒管我的樣子。雙手抓著我靠她的那個肩膀,眼中光芒閃閃,她是真認真了。

    “吱嘎——”一個牙酸的聲音從我車輪地下面傳了出來,我的車子被我一腳剎車急停在了大路旁邊。

    “曉風,你听著,我們——曉風,曉風,我說話呢,你干什麼呢?”我準備好好和柳曉風談一下,這次不是開玩笑了,和她再這麼拖下去非出事不可。

    不過,柳曉風的眼神卻突然投向了車外,我對她講的話,她都好象沒听到一樣。我心里奇怪,不由得扭過頭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我是狙擊手出身,別的不敢吹牛,這眼光之毒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我剛剛望去,就在我旁邊的人行道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應該就是柳曉風發呆的原因。

    這是一個窈窕的背影,她的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大大小小的裝了不少的東西。

    “趙哥,那不是大姐嗎?”柳曉風奇怪地問我。

    她說的沒錯,那個背影正是大姐趙飛幽。她不是有事嗎?怎麼拎著一大堆東西在路上,她要去哪里。

    “哎?大姐怎麼鬼鬼祟祟的?”柳曉風看著大姐的身影,感到越來越奇怪。

    “去,你怎麼說我大姐呢?”我抬起手在柳曉風的頭上輕輕地打了一下。不過說實話,柳曉風有這種感覺也不怪她,人行道上的大姐還真的很不對頭。她拎著那些東西,東瞅瞅西瞅瞅,走路也像風似的快,就好像在躲什麼。

    “你在車里呆著。”我扔下了一句話,下了車就快步跟上了大姐。

    我無意去研究大姐的隱私,但是她現在實在是很奇怪,一向很有風度,今天怎麼這般疑神疑鬼的?

    大姐拎著那些東西,其實那些東西都很平常,無非就是一些日常用品,牙膏牙刷衛生紙之類的,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好奇,而且我在那些袋子里還發現了一條香煙。大姐不吸煙的,買那個干什麼?肯定不是送給我的。

    大姐一路穿過了兩條街,三條胡同才來到了一棟有些破舊的居民樓房。她在樓門口又再次四下張望了幾次,這才貓著腰上了樓。在六樓的一個單位處,她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閃身鑽了進去。

    “行了,東西我都給你買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沒時間照顧你!”大姐一進屋就冷冷地說,同時還把手里的東西扔在了屋子中間的一張小桌上。

    “小幽,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當初怎麼對我的?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

    “小幽,今天你能來幫我,就證明你還愛著我。”

    “不愛,我已經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昨天我就告訴過你,你當初既然能選擇那個女人,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玩完了!”

    “小幽,當初是你先離開我的,否則我也不能去找那個女人。”

    “你太無恥了,當初我問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她,你足足三天都沒有給我答案,這三天間你還去過那個女人那里,你當我不知道嗎?你把我當什麼?”

    “小幽,你不能走——”

    門被大姐從里面忿然拉開,她已經受夠了,離開是必須的,她有她的尊嚴。

    不過,大姐沒有出來,應該她被堵住了,門口此時正站在一個人,一個面色微冷的男人。

    我站在門口望著一臉愕然的大姐,心里有一種悲哀升起。大姐的事她曾經對我說過,對于那個男人我也是深惡痛絕,幾次都想找到他毒打一頓泄氣。這屋子並不隔音,站在門口的我已經把那些對話都听到了,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男人?我現在只覺得心頭一陣發堵,一種想殺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小謎,你,你,你怎麼在這里?”這個意外太大了,大姐顯然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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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四章 冤家路窄
“大姐,你走吧,俱樂部還等著你呢!”我沉著臉一閃身,就讓開了一條路。

    大姐並沒有走,她仍然站在門里面,雙眼看著我,眼神中的情感非常復雜。大姐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看出來我雖然讓出路,但是卻沒有也要走的意思。

    “小謎,我們一起走吧!”大姐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小謎——”大姐的神情已經是在哀求了。

    “小謎,我求你。”大姐還是不肯讓開門口。

    我的火氣上來,神仙也拉不住,也不願再和大姐廢話,輕輕伸手把她推到了一旁。我挺著胸進了屋,又把門反手關上了。

    “小謎——”大姐沒有放棄,撲到我身上就死死地拉住我。

    這時,從屋子的里邊突然就沖出來了一個人,他整個身體都向門撞去,很明顯是要奪路而逃。

    我一把就再次將大姐推走,另一只手輕輕向回一帶,撅著脖領子就把那個人又拉了回來,想跑?他至少還得再多長兩條腿。

    把人拉回來後,我想都沒想,順手就是一記耳刮子,這一記打得有點重,直接把那人從門口就扇回了屋中央,那一聲“啪”連大姐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個人可能是被這一掌打得有點暈了,在屋中央爬起來,晃頭晃腦地四下看了一圈,估計是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小謎,你不能打人啊!”大姐的哭腔都出來了,撲回我身前。就把我再次向門口推去。

    這一次,我被大姐推出去了兩三步,並不是大姐的力氣大,而是因為我愣住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大姐曾經苦戀過的男人,我肚子里猛地向上反胃酸,他居然就是鄭行舟。我和燕輕眉上次抓的時候,從窗子逃出去地鄭行舟。

    鄭行舟甩甩頭後可算是清醒了過來,抬頭一看剛才打他的人居然是我。當場嚇得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你,你,你——”鄭行舟的聲音已經擋不住他上下牙互踫的聲音了。

    “原來是你,鄭行舟!”我雙眼一瞪,牙齒緊緊地咬在了一起。

    這回輪到大姐糊涂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鄭行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好像認識。不對,我們肯定認識,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他地名字。

    “你。你——你不要——不要打我。”鄭行舟三把兩把就將自己縮到了牆角里,長長的頭發此刻像雜草一樣,只露出兩個眼晴恐怖地看著我。

    “小謎,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你別管。“我兩步就走到了鄭行舟面前,高高地鐵塔一樣俯視著他,我的面容也愈發地陰冷,“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你。你不要抓我,我,我不想坐牢——”說了幾個字,鄭行舟挺大的男人竟然還哭上了。

    “小謎,你想抓他?”大姐不敢相信地望著我。

    “大姐,這個男人你還管他?他殺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他殺的人就是Mantin,柳氏羅家地大少爺啊!”我扭頭對大姐高聲地吼了一句,希望能讓她清醒過來。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啊!”大姐沒等說什麼,鄭行舟卻一邊哭著一邊用顫抖的聲音為自己辯護上了。

    這個無恥的人,剛才還說不想坐牢,這會兒又說自己沒殺人,我心頭騰地就冒出一股火。

    “沒殺人,你沒殺人,你沒殺人怕什麼?混蛋,還敢說沒殺人。”我猛地抬起腳,重重地踩向了鄭行舟,而且每說一句就端一腳,說完之後覺得不解氣,又多加了兩腳。

    鄭行舟倦在角落中,發出了如同殺豬一樣的慘叫聲,等我踢完,他就算想站起來估計也不行了,身上的骨頭少說也得折了兩根。

    “小謎,不要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大姐這時候用盡全身的力把我向一旁拉,不過她的力氣太小了,怎麼拉也沒拉動。

    “我告訴你,鄭行舟,這幾腳是我替我大姐踢的,你以後少來騷擾再她,讓我發現一次,我就挖了你的雙眼。現在,你馬上跟我回公安局,你要是老實一點,我還可以讓你少些皮肉之苦。”我此刻面目猙獰。

    “不要,不要。”鄭行舟嘶吼了一聲,然後咬牙忍著身上的痛在地上爬到了我大姐地腳下,“小幽,你快幫我,我不能去公安局啊,我死定了!”說話的時候,鄭行舟淚涕橫流。

    “怕死,你當初還殺人?”我沒管那套,上前一低身就抓住了鄭行舟的衣領,準備強行把他帶走。

    “不要——”鄭行舟死死地摟著大姐的腿,說什麼也不跟我走,搞得我又準備出暴力了。

    “小謎,你先等等!”大姐突然抓住了我的雙手。

    “大姐你?”

    大姐沒有理我,她輕輕地蹲下了身子,神情非常嚴肅地望向了鄭行舟。

    “你實話對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大姐一字一頓。

    “我真的沒殺人啊,我是冤枉的,但是我解釋不明白,警察那里非判我槍斃不可啊!”鄭行舟苦著一張臉,臉上眼淚鼻涕的厚厚一層。

    “你還嘴硬?”我氣得手一揚,又要打下去。

    “小謎——”大姐回頭白了我一眼。

    “那你說,你受了什麼冤枉?”大姐回過頭繼續問。“我也是被逼地啊,我借了高利貸,結果前幾天借我高利貸的那個人讓我去東仙賓館開間房。我就去了,咳咳,結果我和他在那間房等了一會兒後,那個。那個什麼羅家的少爺就也去了,然後,然後,那個高利貸就開槍殺了他。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不過沒辦法,我當時要是走的話。我怕他也會殺掉我,于是,我就幫他把那個尸體搬到了沙發上。又將槍放在了門上面。我真的冤枉啊,和我沒有關系啊!”鄭行舟說話的時候伊然就像是竇娥,就差六月飛雪了。

    “你當我是小孩子?這種蠢話我也信?你他娘的就是欠揍。”、

    “我說的是真地啊,小幽,我真的沒有說謊。”鄭行舟現在頭上的汗就快要比瀑布了,緊張地臉色都發青。

    “小謎,我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大姐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長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了火氣,既然大姐這麼說了,我就估計先相信一回吧!在這里。我總不能讓大姐的面上太過不去。

    “好,你說你是被人冤枉地,你告訴我,你事後為什麼不去找那個高利貸的說清楚?”

    “我不敢去啊,現在他們的正四處在找我,想殺我來口呢,我很害怕,這次打電話找小幽也是迫不得已。她要是再不幫我,我就死定了!”說到這里,鄭行舟抬眼可憐兮兮地望向大姐。

    鄭行舟這一說,我的腦子里也突然想起那天我和燕輕眉抓鄭行舟的事了,在他的家里,確實有很多黑社會地去抓他,弄不好真是去殺人滅口。

    “你說得是真的?”我的眼神凝住了。

    “我發誓!”鄭行舟真的就坐在地上,雙指向天發起誓來了。

    “你發誓不如狗屁!”我唾了他一口,把臉轉向一邊不理他。

    “真的。我說地都是真的,那個借我高利貸的人叫獸哥,你可以打听一下,很有名的。”鄭行舟又急了,他生怕我把他帶公安局去。

    “獸哥?”我陡然一凜,腦子里浮現出一個見高攀見低踩的人渣來,他真是越來越出息,好久沒見,居然敢殺人了!

    “鄭行舟,你想不想死,你告訴我!”我長出了一口氣,很正式地問他。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鄭行舟用盡全身的力在搖頭,那頭枯草般的亂發全粘在了他地臉上。

    “好,我現在就讓你去公安局,只有在那里你才有安全,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被人亂刀砍死吧!”

    “啊?”鄭行舟和大姐都呆住了。

    “你既然沒有殺人,就不要怕去公安局,反而在那里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我此時目光凌厲。

    沉默了半晌,鄭行舟終于點了點頭,他這一點頭我的心里也有把握了,看來他說的還真是事實。

    我一路開著車把鄭行舟送去了公安局,當然事先我還是把柳曉風先送回了家,萬一在公安局讓她和燕輕眉踫面了就麻煩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燕輕眉看到我把鄭行舟給她送來了,當時也非常地驚喜,二話沒說把先把鄭行舟扔進了拘留室,然後就要去準備審訓用的東西。

    我沒讓她走,直接就把燕輕眉拉到了一旁無人的地方,持鄭行舟對我說的事向燕輕眉又復述了一遍。

    燕輕眉听完後沉著臉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先暫時不做審訓,而是去把這些事報告給王震濤,看看領導是什麼意見。

    我點點頭,囑咐她讓她晚上早點回家,不要再工作那麼晚了,燕輕眉微微一笑就走了。

    沒什麼事了,我想就接著大姐回俱樂部吧。大姐現在還在拘留室那邊呢,這個女人就是心太軟了,一個和她已經沒有什麼關系的男人,她還這麼關心,這也算是一種懷舊吧!

    “大姐,走了!”我打開看守辦公室,向里面的拘留室門口還在和鄭行舟說話地大姐招了一下手。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36
第百六十五章 意外收獲
“喂喂,你來一下!”听到我們要走了,鄭行舟突然隔著鐵柵欄向我擺起了手。

    我皺了一下眉︰走了進去、來到了鄭行舟的身邊。

    “你還有什麼事?”雖然鄭行舟殺人的嫌疑已徑小了,不過討厭他。也不是因為他殺人。

    “哦,小幽,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鄭行舟輕輕試探著對大姐說。

    大姐微微一愣,不過也沒有說別的,點點頭就先離開了看守辦公室。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奇怪地望著鄭行舟,這個家伙又要搞什麼麼?還得避著大姐。

    “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對你說。”鄭行舟支支吾吾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陪你在這磨牙。”我白了他了一眼。

    “我知道方容的下落!”

    “啊?”我立刻一驚,然後猛地轉過身,一把就揪住了鄭行舟的脖領子,將他隔著鐵門拉在了我的面前。

    “你知道才容的下落,她在哪,告訴我!”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人。

    鄭行舟被我嚇了一大跳,哆嗦著嘴反而說不出來話了。

    “你快說啊,***,再不說我閹了你!”我跺著腳暴吼,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

    “我說,我說,方容,方容,她,她很可能,很可能,還在花想容呢!”鄭行舟都快要尿褲子了。

    “花想容?你他媽玩我?她怎麼可能在花想容,她不是走了嗎?再說了,花想容現在也是她的一個職員代管的。”

    “真的,本來我是想去找她的,但是她的職員說她很久就不來了。可是,我發現,我發現。她們,她們,對是那些女職員,經常要去買些生話日用品,我是在門口撞見的。”

    “買日用品這很平常,有什麼不對?”

    “可是。衣服應該不算是正常的日用品吧!尤其是女人地那種東西,她們一次買了好多的,應該是里面住著一個人。”

    “你老實在這呆著吧,很榮幸。我曾經在這間屋子呆過一周。”

    我一把扔掉了鄭行舟,風一般地沖出了門口。門外的大姐都楞了,不知道我跑那麼快要干嘛。

    等大姐追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我已經開著車沒有影子了,大姐無奈地搖搖頭,已徑自己打車回俱部了。

    我這時就覺得自己的心里燃起了一團火,這團火的火苗都己輕沖到我地喉嚨了,再有幾分鐘就能將我烷成灰燼。

    其實從公安局到花想容並不算遠,最多開車也就是十幾二十分的事,

    不過就是這一段路,我覺得比一年還要謾長。漫長地讓我都快要瘋了。

    可算是到了花想容,我幾乎是從車里飛出來的,連車門都忘了關,一頭就沖進了美容大廳里。花想容里的人看著我都呆住了,不知道我興沖沖地要干什麼,而且很意外地是從來不曾阻攔過我的花想容,此時卻出來了幾個女職員攔在了我地面前。

    “先生,請您站住,里面是辦公區。”這幾個女職員還是很有禮貌的。

    “我不想和你們吵。請你們讓開。”我現在心急如焚,哪有時間陪她們玩文明,一揮手臂全撥到一旁,繼讀向里面沖。

    “喂,先生你不能進去,喂,先生,先生——”場面一時混亂,我在前面跑。後面一群美女在追。

    當我跑到方容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又有幾個美女攔在了我的前面,

    她們橫向張開了雙臂,下定決心是要攔住我的。

    “你們干什麼?讓我過去!”我有點火了。

    “趙先生,現在方徑理不在,你不能再進辦公室了!”那幾個站在我面前的美女面色堅決,有點英勇就義的味道。

    “我不管她在不在,我個天一定要進去看看,你們快讓開。”

    “趙先生,你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我沒有再和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廢括,願意報警她們就報吧,今天如果不進方容的辦公室看個請楚,我是不會甘心的。

    一閃身,我做了一個非常迅速地動作,直按就繞開了這些女士,然後整個人就撞開了辦公室的門,沖了進去。

    方容的辦公室還是那樣雅致、光潔的樣子,只不過老扳桌的後面坐著的已經不是方容了,而是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見過,以前來方容這里的時候,徑常在大廳里見到她,听方容說她的辦事能力很強。

    “趙先生?”這個女人看見我突然出現在這里,很驚訝地站了起來。我沒有理她,而是雙眼仔細地觀察著辦公室里的蠶一個角落,希望能發現一些方容生話過地痕跡。

    “趙先生,您怎麼來了?有事嗎?”那個女人隔著辦公桌問我。

    “你是不是知道方容在哪里?”我一邊的觀察著辦公室,一邊問。

    “不知道。”

    那個女人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無奈,“方經理已徑根久沒有來過了,只是打過電話,讓我幫她先管理,然後每個月給您一些錢。

    “是嗎?”我嘴里不咸不淡地應著,眼光卻落在了辦公室里那個小臥室的門上。

    “您是不是有事啊?”

    “沒有,我就是來看看。“我說著,拔腿就走向了那個小臥室。

    “哎,趙先生。”那個女人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並且從辦公桌後面跑了出來,攔在了我的身前,“您想去哪里?”

    “我想去那個房間看看,有問題嗎?”我面色嚴肅。

    “哦,那個房間現在已徑是我的私人住處了,您進去恐怕不太方便。”那個女人尷尬地回答我說。

    “啊?你現在在那里住?”我聞言愣了一下,畢競撞闖一個女人的臥室是很不禮貌的。

    “是的,美容院里地事特很多。我無法天天回家,忙的時候就只好住在那里。”

    “你一周住幾次?”我略微沉吟後問道。

    “哦,這個,咳,大概兩三天吧!”那個女人地眼神這時忽然閃爍了一下。

    我現在的神輕非常敏感,那個女人的不正常立刻就被我發現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和方容的事情和你無關,希望你不要卷進來,我不想為難你,我知道你對方容,對花想容非常地盡職盡責。不過你只需要完成你應做的工作就行了,我地意思你明白嗎?”

    “哦。我——”

    “行了,你別為難她了。”就在這個女人異常猶豫的時候,一個很幽怨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小臥室的門被打開,我幾十個夜晚一直魂牽夢繞把方容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方經理,我——”

    “我知道,不關你地事,你去做事吧!”方容頭都不抬,聲音格外地平靜。

    那個女職員看了看方容,又看看我。輕嘆一聲,很知趣地離開了辦公室,出去的時候還把門從外邊給關上了。

    “小容!”我再也無法壓抑我心中的激動,兩步就走到方容身邊,一把就將她死死地樓在了自己的懷里。

    方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任憑我擁抱著她,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雙手無力地下垂。

    “小容,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我的聲音已經哽咽,雖然我和方容分開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這是一個非常的時期,我不知道多少個晚上,因為害怕那個殺人團伙來找方容的麻煩而嚇得睡不著覺。

    “飛飛,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我真的不想見到你。”方容地聲音顯得很虛弱。

    “小容。你怎麼了?”我被方容嚇了一跳,把她推開我的懷里,雙手把著她的肩膀仔抽一壽,這才發現一段時間不見,方容現在非常地憔悴,人明顯瘦了一圈,臉色都已經蒼白地怕人。

    “小容,你怎麼這樣子了,小容,你別嚇我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不要你了,你別這樣啊!”我把著方容的雙肩搖了兩下,這一刻我哭的心都有了。

    “飛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去找燕輕眉吧。我知道,燕輕眉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很適合你,也很需要你,你們在一起一定會非常地幸福,能看到你幸福,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方容低著頭無力而又勉強地笑了笑,看著這笑容,我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大缸的料酒,什麼苦的酸地都涌上了心頭。

    “不行,小容,不行,我不能沒有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倔強地搖搖頭。

    “回去?回哪里去?”方容突然抬起頭問我。

    “回俱樂部,我們的家在那里啊,你還記得嗎?那張床,哦,就是你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那張床,你記得嗎?”我盡量笑得很快樂。

    “可是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燕輕眉啊!”听到我的括,方容終于再無堅持不住了,她撲到了我的身上,大聲地哭了起來,那哭聲淒慘得如杜鵑啼血,听得我的心頭就像有刀子在一下下地割。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復員回來到現在,認識了燕輕眉和方容,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愛哪一個更多些,我只知道她們兩個無論誰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連那個柳曉風,要說我不喜歡她那都是假地,我怎麼能這麼無恥?我怎麼能同時傷害這麼多愛我的女人?我現在寧可重新回到戰場上,殺人或掉殺,都比挨這種感情上的軟刀子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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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六章 天外來客
“小容,你听我說。”我把方容的頭輕輕地樓到了我的頸間,我的嘴又淺淺地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我現在比還你痛苦,我是一個惡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我連選擇一個愛人的能力都沒有,只是會讓愛我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但是有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那就是我愛你,我絕不能沒有你,否則的括,我寧可離開東仙,回到前線去,有的時候,死反而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飛飛——”方容摟著我的雙手又加了一分力,我能感覺到這種力量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方容的哭聲也更大了,不到一分鐘,她的淚水就打透了我肩頭的衣物。

    我就站在地上靜靜地摟著方容,任憑她抱著我用哭泣來發泄她那一直抑郁著的情感,這一次,她哭了足足有十多分鐘。

    “小容,听我的話,和我一起去吃點的東西好不好?要不然我的小容就不乖了!”我听到方容的哭泣己經轉成抽泣的時候,就強笑著用舌頭舔了一下她臉上的淚水。這種話是上學的時候我經常對她說的,我比方容大一歲,上學談戀愛的時候,我經常就對自己的小妹妹一樣哄著她,這一招每次都可以讓脆弱的方容破涕為笑。

    “想。”方容有點害羞的在我的懷里低下頭,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已的眼淚。

    “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沒有好好吃過飯。應該打屁屁了!”我見狀急忙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方容。

    “去你地,還不都是你害的。”方容故做惱怒地打了我一下,這才按過我的手帕仔細地擦干自己臉上地淚痕。“你告訴我,到底我和燕輕眉你選哪一個?”

    “小容,我需要時間,真的,我需要時間。”我猶豫了一下,對方容說。這回我可是認真的了。

    “好,飛飛,我給你時間,一年,一年夠不夠?不夠就兩年,但是我們不能一直施下去的。”方容的面色此時非常堅決,突然間讓我有了一種眼前是燕輕眉的錯覺。

    “一年,一年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持。我就知道,我地小容對我是最好的了。”我如釋重獲地再次將小容樓在了懷里。

    “如果一年後。你還騙我的括,我就殺了你。”

    “叮鈴鈴一一”就在我還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懷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向方容做了一個抱歉的笑意,然後拿出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小謎,我是大姐。你在哪呢?”

    “大姐?有什麼事嗎?我——我在外邊有點事。”

    “你能不能回俱樂部一趟,這邊有幾個很奇怪的人要找你。”

    “好,大姐,過一會兒我就回去,拜拜。”

    “飛飛,大姐俱樂部那邊找你?”看我桂斷了電括,方容很善解人意地問我。

    “嘿嘿,管她誰找我呢。現在我的任務就是陪我地小容好好去吃一頓飯,然後再一起研究一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秘密。”反正也雲開霧散了,我色色地看著方容開起了玩笑。

    方容的臉上騰地升起了一朵紅雲,她咬著嘴唇用力地打到了我的胸膛上。

    “你這個流氓,成天就不想著好事。”

    “哇,你敢打我的胸,不行,我得打回來。”

    “喂,飛飛你別鬧。喂,你正經點一一”

    就這樣,我和方容在那個小臥室里連打帶鬧地嘻戲了一會兒,因為剛剛和好,我還不至于現在就和方容行那種苟且之事。鬧累了,我就拉著方容找了一個很有檔次和特調地飯店吃了一頓,在飯桌上,方容說她不想和我回俱樂部,她準備回家。一切都還像從前那樣,讓我有空的時候就來找她。我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我沒有讓方容回家,我讓她就先在花想容住著。方容父親的那套齷齪事我沒敢告訴她,我怕那個老色狼要是沒听我的勸告,又在家里弄了幾個半老徐娘,方容回去發現的話非氣死不可。

    吃完飯,開著車把方容送回了花想容後,天色就已經很晚了。我打了一個電括回俱樂部才知道,原來那幾個要找我的人還在俱樂部等我,心中不禁奇怪,誰會等我等得這麼執著。啞然失笑了一聲,我就把豐向俱樂部的方向駛去,我想者看這幾個要找我的人是誰,莫不成我有FANS了?

    回到俱樂部地時候,俱樂部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大姐和趙飛旗還沒有走,他們得陪著那幾個要找我的客人。

    其實在等著我的人只有兩個,都是男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外國人。看我走進了辦公室,他們都很有禮貌地站起身向我打招呼,真見鬼,我認識他們嗎?

    “小謎,你們談吧,我和小旗先回家了。”大姐拎起自己的手包,帶著跟在後面的趙飛旗,笑著對我說。

    “嗯,你們回去吧。對了大姐,你不許再去找那個人。”

    “行了,真是多事。”大姐的臉上沒來由地紅了一下,然後帶著趙飛旗就離開了。

    看著大姐和趙飛旗都走了,我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大姐的老扳椅上,按著大刺刺地向那兩個男人身後的沙發一揮手。

    “你們坐。”

    “謝謝你,趙飛謎先生。”其中的那個外國人很友好地向我點了一下頭,就和旁邊地那個中國人(應該是,也是黃皮膚黑眼楮的)再次坐了下。

    “你會說中國話?”我有些奇怪而又好笑地問。

    “我是負責亞洲區地。”那個外國人笑了笑,然後指指自已身邊的人,“我叫MIKE,他是我的助力,美籍華人JOHN李,我們都是國際刑警,我是負責亞洲區地總督察。”

    隨著外國人Mike的介紹,那個John李也像見了老朋友一樣向我招了一下手。

    “國際刑警?”我當時就楞了一下,眉頭了皺了起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什麼時候還惹到國際刑警了?他們沒事閑著找我干什麼?我以前做a戰的時候曾經和他們打過兩回交道,知道他們的任務是打擊國際犯罪。

    “whatcanflowersayinawar”我想了一下後,突然從嘴里冒出了一個英語句子。

    其實這一句英語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當時在a戰的時候長官要求學習,我就學習了。

    听到我說的這幾個貌似傻瓜化地單詞後,Mike和John李立刻臉色大變,他們迅速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ilovemyfamily”Mike和John李將一只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左胸心髒位置的上面,臉上泛起了肅穆的光芒。

    我見他們這種反應。默默地點點頭,他們沒有撒謊,他們真是國際刑警,而且還是參加過國際反恐特級行動的國際刑警,剛才的那句暗號只有這些人才會知道。

    “趙先生。你怎麼會知道這個?”Mike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

    “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說吧,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我給自已點了一支煙,很平靜地問。

    剛才的那次對話將我的思緒再次拉回了那無數個生死極限,你死我活的殘酷戰場上,我地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戰友的歡笑聲,當然也又想了黑豹。

    這兩個國際刑警听到我的問題反而沉默了,尷尬著臉,半天也不說話。

    “嗯?”我看到這兩個的這付模樣。自己的腦袋上畫了一個大大地問號,“你們怎麼不說括?來找我做什麼啊?”

    “哦,這個一一趙先生,其實一一”那個John李支吾了兩下,但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唉,就明說了吧!”Mike這時突然嘆了一口氣,“本來這次我們來是想先對您做一番正義的教育,不過剛才發現您居然很可能和我們有一些關系,所以我直好明說了。”

    “好啊。你說吧。”

    “這次我們來是為了您的女朋友燕輕眉而來的!”

    “什麼?為了小眉?”我一扶辦公桌就站了起來,盯著那兩個國際刑警,就像看到了兩頭白噩紀的恐龍。

    “是的。”John李點點頭,臉上尷尬的神色淡下去了一些,“我們曾經給東仙市公妥局的反黑組長燕輕眉警官發過一封去紐約作訓地邀請函不知道您是否請楚?”

    “哦一一”我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身子也再次地坐了下去,這時候我已經大致地猜到他們這次來是想干什麼了,“那件事我知道。”

    “但是我們的邀請被燕警官櫃絕了,我們做過調查,猜測也許問題是出在您的身上。”Mike試探地輕言輕語地對我說。

    “呵呵。”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所料非虛啊,“沒錯,小眉沒有應邀去紐約做訓,是我的主意。”

    “那個,那個,請問您,我們能否知道原因呢?”

    “咳。”這回輪到我猶豫了,這畢竟是我和燕輕眉的私事。但是眼前的兩個人又確實很有誠意,不說的話又怕誤了一些事,要知道那個

    Mike可是亞洲區的總督察,這種頭餃地人輕易是不會離開工作地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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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尷尬的東仙
“其實,我們這次找燕輕眉警官去紐約作訓是有原因的。”Mike看到我不太痛快,就嘆了口氣說。

    “有原因?什麼原因?”我感到很意外。

    “本來這些我們是不應該說的,不過既然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John李,麻煩你把地圖拿出來。”

    在Mike的指示下,John李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了一根地圖,然後鋪在了他前面的茶幾上。我也離開了辦公桌,走到了那張茶幾前,順手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這里。那張地圖繪制得很精細,一看即知那是東仙的地形圖。

    “親愛的趙先生,您看這里。”Mike從身上拿出了筆,點在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上。

    Mike點的那個地方是東仙的外海,這里四方遼闊,島嶼眾多,那些大大小小的島嶼密集在東仙的東方,就像是一群歸巢的馬峰。

    “東仙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它的南邊就是香港,再向東就是台灣,和日本也不算很遠。而且最大的優勢是它的正東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再沒有任何的大陸,幾乎所有的船只都可以直達,最重要的是在它的近海還有很多的島嶼,這些就為東仙的海關工作帶來了非常大的困難。”

    “Mike,我是個粗人,你有話就直說,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無聊地斜了Mike一眼。

    “趙先生,你別急。”Mike單手向下一壓,做了一個稍安匆躁地手勢,“正因為東仙的海洋交通很發達。又和香港台灣這些真正的國際大都市很近,外海礁島又多,這一切都為走私提供了最好地條件,也就是說東仙實際上應該是一個黑幫的天堂,只不過這一切一直不為人所知而已。”

    “什麼?Mike,你說東仙是一個黑幫的天堂?可是事實上,這里的治安非常的好。”

    “我知道,我剛才也說了,這一切以前並不為外人所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東仙的這種優勢已經被越來越多地國際黑幫注意,他們想把東仙變成一個黑倒黑的中轉站,他們想佔有這里,你懂嗎?我們調查過了,東仙在最近的這一年里,走私案件比往年成倍的增加。公安局里的各案子的數量也是直線上升,你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東仙,你沒有覺得東仙的治安太不正常了嗎?”Mike說話的時候,目光灼灼地望著我。

    我無言了,咂了咂嘴。身體慢慢地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眼光游離,思緒開始逆著時間回溯。Mike說的沒錯,自從我回東仙以來,東仙地案子確實也是太多了些,我所參予的就有一大堆,而且幾乎每一起案子都有不小的背景,更有幾起我懷疑和國際黑幫或殺人組織有關。如果現在把這一切都解釋成巧合。那是不是也有點太牽強了。如果真的按Mike的說法去解釋,那就一切都順理成章。

    “為了遏制國際黑勢力地囂張氣焰,為了東仙能夠得到國際組積的更大幫助,我們國際刑警準備在東仙的本地警察中挑選一個出色的人加入我們國際刑警。經過我們很長時間的暗中考察,我們一致認為燕輕眉警官機智勇敢,有勇有謀,所以才向她下了邀請函。”說完這些,Mike

    長呼了一口氣。

    Mike話讓我明白了整件事,如他所說。那燕輕眉真是運氣不小,如果不是東仙出了這種情況,她一輩子也別想和國際刑警扯上關系。當然,同時也證明燕輕眉一直以來的工作成績確實是應該受到肯定的。

    “我有兩點說法。”我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話,“第一,燕輕眉她只是一個女人,要一個女人來做這麼危險地工作是否合適,東仙的男人還沒有死絕呢;第二,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我想我的要求也不算過份。”

    這回輪到Make和John李郁悶了,他們外國人對人權是最研究的,不論是什麼原因也不能破壞人與人之間的自由和私人的話動。

    “其實,其實,趙,我們注意東仙很久了,只發現燕輕眉這麼一個出色的警察,其他的那些離我們地要求都相差很遠。”兩個人再次相互交換了幾次眼神,才由John李開口對我說,他這麼說實際上就是在求我了。

    “另外如果燕警官真得能入選國際刑警的話,她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她會繼續留在東仙,直到將東仙的問題搞定。”Mike對著我

    用力地點點頭。

    “嗯?”我的心終于動了一下。Mike的條件還算是有些人情味,“你是說會讓燕輕眉留在東仙工作?”

    “是的,我確定。事實上在東仙選人這本身就是為了東仙在國際環境上的安定和繁榮,她如果能入選的話就會留在東仙,我們會在東仙成

    立一個國際刑警的辦事處。“Mike看我猶豫了,他又補充了起來,“她的工資薪金也會很優厚,大概每個月在四千美金左右。”

    “別跟我提錢。”我有些煩躁地一揮手,“我雖然沒有什麼錢,不過我還不會為了錢去出賣自己的女友。”

    “當然當然,我們不是那個意恩。”John李慌忙替他的上司解釋。

    “行了,你們別說了,你們讓我想想。”我現在心里很亂。

    “這樣啊,那我們先告辭了,這一周我們會在東仙賓館3482號房等您和您的女友燕輕眉警官的消息。”Mike和John李看到我這樣。都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來。

    沒想到他們這麼執著,點點頭我也站起身來根客氣地送走了這兩個異國人士。然後自己開著車就去了燕輕眉家。

    其實我知道,燕輕眉之所以不應約,很大程度上是在牽就我。那天我把那封邀請函扔到一邊時,雖然她表面很高興我不舍得她走,但是她地目光中那種極度遺憾的神情我並沒有忽視掉。

    “你回來了!”燕輕眉也剛剛忙完工作回家,手里還是像以前一樣拿著一大堆的資料正在客廳茶幾上看呢。

    “你先別忙了。我有事對你說。”我很正式地坐在她身邊,劈手就奪過了她正在看地資料。

    “喂,你干什麼?給我弄亂了!”燕輕眉也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情,見我把登料拿走了,撲上來就要搶回去。

    “小眉,我有正經事和你說。“我把東西扔到了一旁,回手就抓住了她的一雙玉手。

    “嗯?什麼事?”燕輕眉這才發現我的嚴肅神情。

    “你到底想不想去紐約試訓,想不想加入國際刑警?”我的話一字一頓,同時臉上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你別鬧了。我不是答應你了嘛,還去什麼去?”燕輕眉微嗔著白了我一眼。

    “我不是鬧,現在我讓你重新選擇,如果你想去地話,我不攔著你。”

    “怎麼這麼說?”燕輕眉感覺到我的話很奇怪。

    “嗯。其實我想過了,你——”

    “你等等。”燕輕眉突然臉色一沉,打斷了我的話,“你是不是找到方容了?還是和柳曉風有了什麼事?”

    “啊?”我聞言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找到方容的事燕輕眉怎麼會知道了?我此時眼晴睜得比話子小不了多少。

    “你為什麼那麼想我離開東仙?”燕輕眉猛地用力從我掌中抽出她的手,扭過臉去不理我。

    “小眉,你誤會了,事實是今天有兩個國際刑警找上我了。”我直接跳過了方容和柳曉風的話題。簡單地把Mike和John李的事說了一遍。

    這招真靈,听完我說的事後,燕輕眉回過了頭,她現在也驚訝得不得了,她也同樣想不到國際刑警會找上門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道我覺得這一年多來東仙這麼古怪,重大的案件一樁按著一樁。”

    “是啊。”我點點頭,伸手又把燕輕眉地雙手拿了回來,“所以我覺得關于去紐約試訓這件事你應該再考慮一下。,

    燕輕眉聞言神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她看看我,就將頭經經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飛謎,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去呢?”

    我長長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伸出手撫模著燕輕眉的秀發。

    “小眉,我知道你很想當國際刑警,你的想法沒錯,以你的能力在這個小小地東仙也確實屈才。如果你想去的話,你就去吧!”我的聲音听起來又經又柔。

    “那我們怎麼辦呢?”燕輕眉這時就像是一只小貓。

    “沒關系啊,反正那個Mike也說了你會在東仙做事,就算分開也只是你去紐約試訓這段時間。”

    “那我走了以後,我怕你會——”

    “不會。”我急忙舉起一只手來,做發誓狀,“我絕不會對不起小眉,不然的話——”

    “行了。“燕輕眉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其實就算她不捂住我也說不下去了,這種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答應她。

    “飛謎,那我听你的去紐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她在東仙,尤其是柳家和羅家的事別插手了。”燕輕眉抬起頭了,雙眼水汪汪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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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箭拔弩張
看著燕輕眉那仿佛會說話的眼楮,我吻了下去,這一吻幾乎忽視了時間的存在,我們兩個都忘情的投入了進去;

    又是一個激情的夜晚,又是一個讓人狂亂的時刻,我似乎己經忘記了方容,而燕輕眉也似乎忘記了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第二天,燕輕眉請了一上午的假,和我一起去了東仙賓館;

    3482是一間很豪華的雙人房,就連這里的女服務員也特別的漂亮,不知道東仙賓館給她們多少錢的工資,這樣的女人上了電視那就是明星;

    我拉著燕輕眉的手按響了3482號房的門鈴,敲門的時候我還和燕輕眉很默契地互視著笑了一下

    嗯?怎麼回事,門鈴響了之後,很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他們會不會出去了?"燕輕眉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問;

    “也許吧!"我聳了聳肩膀;

    “誰?"就在這時,房間里傳出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這個聲音還很短促;

    我一把就將燕輕眉拉到了我的身後,一只右手護在了胸前,因為就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喀喀;"因為我沒有應聲,房門內又有了一個很小的金屬踫撞聲,這一下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個聲音我太熟了,是手槍保險被拉開的聲音;

    我慢慢地伸出手,拎起了房門旁的一個不銹鋼的痰桶;輕呼了一口氣,突然我迅速地向燕輕眉遞了一個眼神,然後猛地一腳“ 當"就將房門暴力踢開了,同時手中的痰桶像個炮彈一樣被我甩飛進了房中;

    燕輕眉也是久經案件,與我之間的默契又是無可挑剔,看到我的眼神就明白我的意嗯,在我丟向房中痰桶的時候,她拔出了自己的警槍踩

    進門內,槍口指向了屋里;

    我不能讓燕輕眉單身犯險;學著自己從前見過地近戰特攻的套路,用力地低下身體;就像一只老鼠一樣在燕輕眉地腳下躥進了房間里,雙手緊握成拳,要是被我發現有什麼不對的情況,第一個被我逮到的家伙;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趙!"我剛躥進去,就听到了一個熟悉的呼聲;

    “等等;"我急忙又站直了身體,再次掩住了身後地燕輕眉,一只手伸到背後,將她手中的槍口撥向了地面;

    房間中,Mike和John李一個在門口的側面;一個在屋里,兩個人都拿著槍指著門口的我和燕輕眉,房間遠處的一張天鵝絨鋪就的潔白大床上還倒著一個不銹鋼地痰桶;此時;Mike的臉色非常驚訝;

    “喂,我知道你們是國際刑警,可也不用這樣吧,誰進來你們都要用槍?"我又好氣又好笑地對這兩個男人說;

    Mike和John李終于長呼了一口氣,把槍重新收回到身上;John李伸手把我和燕輕眉拉進了房門里,然後很快地將門關得嚴嚴實實;關門前,還向是走廊里望了幾眼,似乎顯得很緊張;

    “干什麼?你們遭賊了?"我被他們兩個搞得莫名其妙的;

    “趙,這事一會再說;你們先坐;"Mike臉色微紅了一下,然後很禮貌地向房間中央地一張多人大沙發處伸了一下手;

    我點點頭,拉著燕輕眉的手是到沙發那里坐了下來,Mike和John李也在我們的對面坐好了;我發現John李不知道從哪里還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他雙眼看著那個屏幕的神情特別緊張;像是在看守著一個定時炸彈;

    “這位一定就是燕輕眉警官了吧,你好,我是國際刑警亞洲區總部的Mike總督察,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Mike沒有去管John李,他隔著一張小桌,非常紳士地向燕輕眉伸出了手;

    “您好,認識您我很榮幸;"燕輕眉也伸出手和Mike握了一下,神情間不卑不亢;

    “趙,你真是太有辦事效革了,我沒想到你今天就會來,還帶來了你的女友燕警官;"Mike微笑著為我和燕輕眉各自倒了一杯茶;

    “沒什麼,我和小眉商量好了,既然貴方那麼有誠意,我想就讓小眉去你們那里試試也好;"我淡淡地說;

    “燕輕眉地意思呢?"Mike饒有興趣地又望向了燕輕眉;

    “嗯,我決定接受你們的邀請,擇日去紐約試訓;"燕輕眉堅毅地點了點頭,身上那種精明強干的風采再次展現出來;

    “呵呵,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代表國際刑警歡迎你!"Mike看上去真是很高興,嘴都樂得合不攏了;

    在這段和Mike的對話過程中,我的余光一直落在Mike旁邊的John李身上;John李顯得無比奇怪,那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因為是背對著我地,所以我也看不到什麼,不知道是什麼那麼吸引他,以至于讓他的臉上陰晴不定,雙目精光直閃;

    “對了,燕警官,我突然有一件事想問問您;"一直微笑著的Mike這時把話題轉了一下;

    “什麼事,您請說;"

    “嗯,你知道的,我現在在東仙,發公玉這件事不太方便,不過我會盡量打電話讓總部那邊以我的名義發一張求助公玉到東仙市的公安局,我想知道,東仙市公安局在最短的時間內,哦,如半個小時,可以集結多少的警力?"Mike臉上的笑容漸慚失去;

    我听到Mike的問題不禁愣了一下,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這件事,這種情況要我們局長才能夠做出斷;"燕輕眉有些抱歉地說;

    “哦"Mike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望向了旁邊一直盯著電腦的John李,“親愛的John李,你再打電話催一下總部那邊,這種事我怕夜長夢多;"

    John李聞言沒有廢話,放下了筆記本電腦就跑到電話機那邊打上了電話,他說的都是英文,開心就好手打呢哩咕瞥地誰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嘟嘟嘟——"John李那邊的電話還沒有打完,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突然發出了一連竄的高聲警報聲;

    這一下Mike臉色頓如生鐵,連還在打電話的John李也跑了回來,這兩個人也不管我和燕輕眉了,兩顆腦袋擠在了電腦屏幕前,瞪著大眼晴一邊看,一邊順著臉頰開始冒汗;

    “不行了,不行了;"看了一會兒後,Mike猛地站起看來,“親愛的John李,已經沒有時間再等東仙的警察了,這一次我們兩個拼了吧;"

    John李也聞聲站起,雙眼炯炯有神地望向Mike使勁地點了一下頭,那付樣子就像從前的革命烈士上刑場一樣;

    “喂喂喂;"我實在是控制不住了,一只手握半拳伸到桌面上用力地敲了幾下,提醒他們的注意,“你們搞什麼鬼?有話就直說,有問題就講,我和小眉還在這里呢,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等我們走了你們再弄也不遲;"

    說話的時候,我的臉色也不好看,燕輕眉看到我這樣就偏過頭偷偷地笑;

    “Sorry,sorry,趙,我們兩個現在有一些事耍馬上出去辦,不能陪你們兩人了,實在是抱歉;"Mike這時才重新注意我和燕輕眉的存在,他一臉的歉意,“燕警官既然已經答應了,只需要按照那張邀請函的格式回函就行了;"

    “好啊,那我們兩個就先回去了;"我拉著燕輕眉站了起來,又再次和Mike,John李握了一下手,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趙!"我剛才到門口,John李突然喊我;

    “什麼事?"我扭頭過奇怪地問;

    “那個,那個——"John李的臉色有些尷尬,者看Mike,他也同樣尷尬,吞吞吐吐地想說又不說;

    “你們是不是有事啊?"燕輕眉的心思很細膩,笑盈盈地直接問;

    “沒錯,沒錯,我們有事;"听到燕輕眉問,Mike和John李的頭點得算搗蒜一般;

    “靠,有事就直說,你們是不是男人?"我無聊地向著他們一甩手;

    “是這樣子的;"John李又重新將我和燕輕眉帶回了屋里,然後將那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朝向了我們;

    電腦的屏幕背影是黑色的,上面有一張很大的地圖,這地圖我認得,應該就是東仙的平面地圖,上面各條街道和各個建築都描繪得很清楚;

    “這是——"我很疑惑地望向了Mike,不太懂他們是什麼意思;

    “親愛的趙,昨天我們從你那里離開後,在東仙的一條街,哦,對了,就是上海大路上無意間遇到了一個人,你知道他是誰?"Mike瞪著一對藍色的大眼楮問我;

    “切,我怎麼知道是誰?"我不由得一陣好笑,這兩個人是不是昏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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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鐵面人
飛謎。”燕輕眉暗暗用手捅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正經點。“咳,好吧。”我只好正襟危坐,面色也嚴肅了起來,“Mike督察,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居然就是陳家豪。”John李在一邊非常緊張地搶著告訴我。“陳家豪?”我的腦子里快速地搜索了一會兒,不過怎麼也不覺得自己听過這個名宇,扭過臉看了看燕輕眉,她居然也同樣一臉的迷茫。“陳家豪是誰?”看樣子自作聰明是不行了,我只好問這兩個國際刑警。“陳家豪就是‘鐵面人’啊!”John李像者著火星人一樣看著我和燕輕眉。我再次望了一眼燕輕眉,燕輕眉微微地搖搖頭,看來她也不知道什麼是‘鐵面人’。“親愛的John李,麻粳你能不能把事情說明白點,什麼鐵面人又陳家豪的,我完全听不懂。”我有點不耐煩了。“John,讓我來說吧!”Mike經經一揮手,阻止了還要說話的John李,他也發現了,再這樣談下去得說到晚上也說不請楚。“親愛的趙,我簡單向你介紹一下。陳家豪,台灣人,他是一個殺手,一個非常殘忍而又出名的劊子手。在我們國際刑警的黑名單中,他的危險指數排第二十三位,但是他在五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沒想到昨天我們居然在東仙又看見了他。”“啊?”這個消息對我和燕輕眉來說就像是听到慧星要撞地球一般的不可思議。“這樣的人會在東仙?你們確定你們沒有看錯?”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Mike和John李同時堅定地搖了搖頭,Mike還很緊張地喝了一口自己的茶,“陳家豪因為在一次殺人行動中受到對方的反擾,而傷到了腦部的神徑,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是從此面部的神經卻半瘁瘓了,臉上不會有任何的表情。他的那張臉就像是普通人帶了一個面具一樣,所以有個綽號叫‘鐵面人’。而且我們在總部地時候,幾乎每天都要看一遍那些危險份子的照片。絕不會認錯。”听到Mike地解釋,燕輕眉的表情立刻嚴肅了。她現在還是一名東仙的警察。還在為東仙的治安負責,听到有一個這麼危險地人物來東仙了,我想她的心情也一定非常地緊張。“好了,我明白了。那你們現在想怎麼辦?”我的目光也逐漸凌厲,我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這個陳家豪好像和我有什麼關系。“本來,我們想向東仙的公安局求助,但是現在你們看。”John李接過了話頭。他的一根手指指在了電腦屏幕上,手指處是一個紅色地亮點,一閃一閃的正在電腦屏幕上移動著。“昨天我們發現這個鐵面人之後。因為不敢打草驚蛇,所以就在他的車子上悄悄地粘了一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能發射一種很強地信號,從而被衛星接受到。現在我們正在通過電腦來連接跟蹤衛星,進一步地確定他的位置。就在今天,我們發現這個陳家豪的坐車極不穩定。總是在東仙的市里躥來躥去,尤其這次,我們發現這輛車居然向東仙的海邊駛去。如果陳家豪一旦在東仙的海面用偷渡地辦法離開的話,我們就會再次失去一個抓住他的機會,那個發射信號的小東西只能維持兩天的。”隨著John李的講解,我發現那個小紅點真得正在向東仙的海邊駛去,而且離海邊已經沒有多遠了。“那你們還在這里呆著做什麼,還不快追。”我二話沒說。起身就向外跑。燕輕眉急忙跟著了我的身後,Mike和John李愣了一下也跟了上來,可憐地John李還得捧著那個筆記本電腦。我們四個人像一陣風一樣沖出了賓館,一股腦地擁進了我的車里。我的手腳很快,車里的人剛一坐好,車子就發著瞬間起步的轟轟聲躥向了公路。在車里,我一邊飛車一邊和John李交流著,他得向我指示方向。Mike則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人摩拳擦掌。燕輕眉很知機,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給王震濤,向他說明了大致的情況,王震濤那邊也很吃驚,讓燕經眉先想辦法拖住那個國際把罪分子,他這邊馬上集結警力準備援助。我的車在路上玩命的飛馳,闖過了多少紅燈我都記不住了,反正John李讓我向哪開我就向哪開,速度之快連那兩個國際刑警都被我嚇了好幾次。不過有些遺憾,我們到底還是稍稍地遲了一步,當我的車停在了一條臨近海灘的公路上時,車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海灘上有一輛奔馳車正緩緩地開向了我們面前的公路,而且遠處的海面上有一艘小型油艇正加足馬力駛離了海岸。“完了。“見到眼前的情況,Mike和John李都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蒼白著臉癱倒在了車里的坐位上。我看著那輛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奔馳車,瞳孔突然收縮如針尖,咬咬牙心里做了一個拼命的決定。“下車,你們都下車。”我怒睜著雙眼突然大聲地吼道。“啊?”車里的三個人都蒙了,不知道我這是發什麼瘋,連燕輕眉都糊涂了。“我要你們下車,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再次大吼了一次。“哦,哦。”也知道不能多問,燕輕眉三個人匆忙地從車里出去。“你們記住,給我跟緊那輛奔馳車,一定要把車里的人都抓住,他們有可能是陳家豪的同黨。”在他們三個人下車的同時,我按著大聲叮囑著。叮囑完後,我也不管他們有沒有听到我的話,腳下油門再次轟到了最大,手里猛撥方向盤,我的車在公路上夾著牙酸的聲音原地轉了半圈,向後車子就沖下了大路,駛向了沿海岸的沙灘。剛才海上的那艘小艇開離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偏僻的小海灣,這個小海灣的肚子雖然不小,可是出誨處都根窄,也就是說,那輛小艇要想正地駛向大海的話,就必須沿著小海灣的海岸線開一段距離,直到開出那個出海處還算是真正地投身了大海。我這也就是一輛越野車,要是轎車的話估計好幾次都會陷入沙坑中,車子的速度已經接近了極限,風馳電掣地沿著海岸線追趕著那輛小艇。這段路不像是公路,平平坦坦地怎麼開都行,這段路全都是沙灘,中間又有一些什麼漁網,垃圾堆和綠化園區之類的東西,叮叮當當地被我的車破壞了不少。那些在海灘上的人看著我的車都愣了,不明白這是出了什麼事,還是車的司機突然發了人來風。小艇的速度很快,我車子的速度也不慢,大概能過了不到五分鐘,就同時來到了這個海灣的出海小峽口處。東仙的這個小海灣的峽口處連按兩邊海角的是一座現代化的吊橋,我將車開上了橋,前停在了橋上路的一邊。我下了車,匆匆地跑到了橋邊翻過了這邊的護攔。雙手在身後抓著護攔,感覺到一陣陣海風的吹襲,風很大,幾乎能讓人窒息。這座橋不算太高,大概也就十幾米的樣子,看著下面的海水,一波一波的流動著,那感覺真是——,不過,我不是來賞景的。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艇開了過來,閃電一般穿到了橋下,我長吸了一口氣,不再猶豫,雙手松開了橋的護攔,縱身就躍了下去。我計算的距離和時間還算淮確,在空中張開雙臂,直接就落在了小艇的尾部。小艇的尾部放著一些帆布,帆布的下面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落上那上面還不算很痛。當我從尾部的帆布上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陳家豪。他一直在駕駛位開著這艘小艇,感覺有人落在了小艇上,就回頭望來,這一望,正好和我目目對視。沒見過陳家豪的話,你是永遠不會想像到他是什麼樣子的,我之前也只是听Mike和John李說過。即使是听說過,但是當我看到他的那張臉時,久經殺場的我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上帝,那張臉是人類的嗎?陳家豪的臉是青灰色的,臉上所有的器官都向下垂掛,沒有任何的神情,只有那雙眼眼閃著一種惡看的精光。難怪Mike和John李敢保證自己不會認錯,這付尊容只要見到一次的確很難忘記,晚上出來的話都能嚇幾個有心髒病的,沒心髒病的也能嚇成有心髒病。“你是什麼人?”陳家豪的聲音像釘子劃銹鐵,而且說話的時候只有嘴唇在動,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神情,那種感覺真是讓人心里發毛。“來抓你的人!”我盡量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輕微恐懼,抬著腳從船尾走聲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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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苦戰
“你是國際刑警”從陳家豪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來抓你只是為了讓東仙能重歸安寧。”我的臉色也很低沉。

    “安寧?哈哈哈!”陳家豪突然大笑了起來,不過就算是笑他的臉上也沒有哪怕一絲的肌肉變化,只是從他的聲音能听出他是在笑,“東仙永遠也不會失寧了,燕子老大已經看好這里了,他看好的地方就會變成地獄!”

    “我不管什麼燕子老大,還是王八老大,今天先抓到你再說。”眼中凶光一閃,突然出手,雙手抓向了陳家豪的肩膀。陳家豪笑姿不變,身體向後稍退,穿著一雙硬皮大軍靴的腳高高抬起向我的胸膛踩了過來。

    陳家豪的動作花樣不大,但是好在力量大,招式狠,直接而又有效,就這一腳端過來的時候,腳上還帶著一陣風。

    我雙手回收,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那只腳然後用力一擰,心里想著也許可以把他放倒。

    沒想到這個陳家豪的身手還很矯捷,另一條腳猛地一蹬船底,身體順著我的力氣小範轉快速旋轉了兩圈,又穩穩地站在了船上。

    我看到這種情況立即向後退了一步,怕他會有什麼厲害的後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次小小地過招。讓我和陳家豪地心里都緊了一下子。也都知道是踫上硬茬子了。

    其實這時最痛苦的是我,就憑著陳家豪的這一下空中的小範圍空旋,我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陳家豪好像是打出了興頭,眼神中露出了笑意,自己抖抖雙腕。雙手握拳補了一次熱身運動。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娘地,我拼了,今天不管怎麼樣也得把這個陳家毫抓回東仙去。

    “你是不是叫趙飛謎。”正在我要二次進攻的時候,陳家豪突然開口說出了我的名字。

    “恩?”我的身體一窒,眼看要打出去的拳也收了回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覺得奇怪極了。

    “嘎嘎,我居然猜對了。你果然有兩下子,難怪讓老頭子手忙腳亂。”陳家豪一陣怪笑。

    “老頭子?什麼老頭子——”我眼前突然一亮,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在賓館地感覺正確了,“你是說羅爍華?”

    “小子,這次你可是自投羅網。本來我要親自去找你的,可惜我突然有了一點事必須離開,這下可好,你送上門來了。”

    陳家豪雙眼放光,不再和我廢話,原地兩個倒腳,忽地一下沖到了我身前,雙拳連環撞向了我的胸口。

    我的身後就是那些帆布了,再也無可後退,咬咬牙不退反進。整個身體投向了陳家豪的懷里,同時一只手悄悄地探出,擊向了他左側的軟肋。

    陳家豪好像早就算好了我會這麼做一樣,單膝提起擋住了我地那只手,然後身體微偏讓過了我的沖擊,一只拳頭向回猛擊我的後背。

    這一下要是被他打倒,我少說也得當場吐兩升血,不過我就是這麼倔的人,就像是沒發現他的拳頭一樣。單腳後揚,就像驢馬搽撅子一樣反踢陳家豪的側腰。

    這一次我和陳家豪都成功了,他的拳頭重重地擂在了我的後背,而我的腿也踢中了他的腰。我被這股大力直接就擊倒在了船扳上,只覺得五髒翻騰,要不是使勁壓了兩口唾液,我肯定會真的吐血。

    陳家豪的情況比我好不少,不過他在船的邊上,那一腳差點就把他踢倒了海里。他站直了身體後,一只手撫在了腰上,雙目中的神情開始變得惡毒。

    我有些吃力地從船上爬了起來,用力地舒展了一下雙臂,準備著下一輪的搏斗。我知道這場搏斗一定會身常的艱苦。

    “小子,你惹火我了!”陳家豪的嘴里傳出了磨牙的聲音,接著他再次沖了過來,這回他學聰明了,穩扎穩打,先是向著我就來了一個高踏腳,就是台拳道里最常見的那個動作。

    我急忙向後閃,我地身後就是船頭了,我直接就蹦到了船頭上,然後繞過船頭,雙手把住身前的擋風玻璃,雙腳齊出,踢向了陳家豪的胸。

    陳家豪真是太雍了,偏開身體雙手一摟就將我的雙腳摟到了他的懷里。他懷著我的雙腿用力地向後一拉,把我的手拉脫掉了擋風玻璃,接著舉起我的身體,用力地摔在了船板上。

    “砰”地一下,我和船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轟然間,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開似的。在船板上我用力地掙扎了兩下,居然沒站起來。

    陳家豪沒有再給我機會,一伏身,雙手抓在我的身上,腰上一用力,就把我的身體高高地舉了起來。

    我心里頓覺不妙,這個動作太常見了,陳家豪的下一步應該就是把我從空中再扯下來,然後單膝一抬頂在我的腰上,“喀”,我就會去見上帝了。

    用盡了全身的力,我死死地抱住了陳家豪的腦袋,整個身體也順勢盤在了他的上半身,說什麼也不讓他扯我下來。

    陳家豪怒了,雨點一樣的重拳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感覺我就像是一塊牛皮糖。

    咬著牙強忍著那些攻擊,說實話,我已經快要不行了,嘴角處也已經有血絲出現,雙眼都開始模糊了。

    “你給我下來。”陳家蒙打了一會兒後,又抓著我的衣服用力向下扯。

    下來?開玩笑,只要一息尚存就絕不能下來,不然的話我就會馬上沒命。

    我現在的身體全壓在了陳家豪的身上,他連眼楮都被我擋住了,黑漆麻烏的什麼都看不見,再加上我的身體一直不停地在動,不知不覺得我們兩個人就向船的一側移動了過去。終于,陳家豪在一起大拉扯動作,因為頭重腳輕地原因,沒有控制好平衡,身子一歪,“咕咯”,我兩個就一起落進了水里。

    剛一落進水里,我的身體立即就向下沉了一段,不過我反應得也很快,撲騰了兩下就又浮了上來,重重地喘息了幾下,移動書城開心就好手打又在自己臉上擦了兩下水,睜著一雙已經視線發黑的眼楮向四下望去。

    恩?我愣住了,伸出手用力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楮,怎麼回事?陳家蒙呢?怎麼不見了?

    我正琢磨著奇怪著呢,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水花一涌,兩只手和一個腦袋猛地露了一下,不過連半秒鐘都沒挺住,就又沉了下去。

    這回我可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了兩聲,沒想到這個陳家豪居然不會游泳,台灣人不是都很會水的嗎?早知道這樣,何必和他打呢,直接推水里算了。

    向水里扎了一下,游出了兩步,低探手,抓住了陳家豪的頭發,然後就這麼扯著他又回到了小艇旁。我並不急著上船,就這樣抓著陳家豪的頭發,讓他的腦袋浸在水里,不時地拎上來讓他喘兩口氣。這種危險分子,一旦上了船,就沒有我的好果子吃了。

    直到我覺得手里的人漸漸地沒有掙扎的時候,這才爬上了船上,順便將陳家豪也扯了上來,丟在了船尾。

    剛才還風光囂張一時的陳家豪這時已經完全和死狗差不多了,趴在船尾處一會兒吐點水,一會兒吐點水,鼻子里還喘著粗氣,別說起來打架了,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不好說。

    不必去笑話這個鐵面人,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強打起精神,再次打著了小艇的油門,板著方向盤把船調了個頭又向回駛去。

    本來想給燕輕眉打電話先報個平安。順便問問她那邊怎麼樣了,誰知道剛才掉水里的時候,手機進了水,開機都開不了。

    一邊嘆著命苦,一邊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好歹是把船又開回了岸邊,這時我算徹底動彈不了了。我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眼晴看著船尾的陳家豪,心里想著要是這時候有個人能出現幫我一把該多好。

    休息了能有三四分鐘,這個盼望中的救世主也沒有出現,我開始發愁了。我現在自己離開船上岸都成問題,還得帶著那個死狗一樣的陳家蒙,一時間還真是寸步難離。

    沒辦法了,我咬著牙從船上跳了下來,又費了吃奶的勁把陳家豪拖了下來,就這樣倒退著向前進,雙手抓著陳家豪的雙腿在地面上拖著向公路那邊移動,相信只要上了公路就好辦了,隨便攔個車也能回公安局。

    這一段路也就是三百多米,不過我卻覺著自己足足能走了有半個世紀,等到我把陳家豪和自己都弄到了公路旁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公路邊上,徹底癱倒了,那種肉體上的勞累和痛疼一起發作,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條公路上的車不多,不過在我躺著的時候也路過了幾輛。哪一輛都不理會我,現在的人真是冷漠,我現在的這付模樣和死人差不多,難道他們就忍心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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