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同居時代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imphqq 2008-10-6 19:36: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4 71469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0
第百五十一章 柳盈池的偉大復興(下)
“好,你等著吧!”這個老太太的態度可不怎麼樣,回手又把門摔上。

    柳盈池偏過頭向我苦笑了一下,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揚了揚眉毛,表示自己無所謂。但是心里也替柳盈池有點不值,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過了一會兒,再次听到門口雜響,門又打開,還是那個老太太保姆。

    “你們走吧,我們家老爺不在家。”那老太太惡言惡狀說地很快,話一說完,回手又要摔門。

    “等等。”我突然伸手,“啪”地一聲拍在門上,把門推住了。

    “你干什麼?”老保姆臉色一變。

    “你家老爺不在,你剛才才去給誰通報去了?”我冷冷地看著那個老保姆問。

    柳盈池這時顯得非常有風度,雙手一背,身體一轉,就當自己什麼事情也沒看到,也不知道。

    “你想干什麼?小赤佬,來這撒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個老家伙跳著腳,尖聲叫了起來。

    “閃開。”我把門徹底推開,然後一揮手就把那個老保姆像撥弄小孩一樣撥到了一邊,“柳總,您請。”我向著柳盈池微一躬身,向屋里一伸手。

    “謝謝!”柳盈池向我一笑,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去,就像回到他自己的家一樣。

    那個老保姆在一邊蒼白著臉,卻又不敢說什麼廢話,她也看出來我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老王啊,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怎麼?不想見我?”柳盈池走進大廳,找了一個沙發大咧咧坐了下來,嘴里大聲地喊道。

    我跟在柳盈池後面,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順手從身上摸出一支煙來白顧自地吸著。

    時間好像停止了,過了很久,大概我的那根煙快抽完的時候,才從樓上走下來了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是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柳盈池對面,一路上還踢倒了不少的東西。

    “老王啊,賞臉見我了?”柳盈池的眼神很諷刺人。

    “柳總,那個,咳,其實,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先坐下。”柳盈池皺著了眉頭。

    王承志諾諾著依言坐下,因為我也是坐在柳盈池的對面,所以他和我挨得很近。我感覺到他還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不過我沒搭理他。

    “老王啊。這些年我沒虧待你吧!”柳盈池的態度有點冷淡,話說得也很直。

    王承志這回沒有說話,伸出手將自己那散亂的領帶向下拉了拉,頭上也有了一些細密的汗殊。奇怪,今天不熱啊!

    “老王,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股份是怎麼來的?”

    王承志的汗珠開始變大,不過還是不說話。

    “老王。你還記不記得前些年你佔用公款三百多萬,是誰把你保住的?”

    王承志的汗珠已經有如黃豆,並且嘩嘩地向下流,面肌也一抽一抽地。

    “老王——”

    “別說了。”王承志突然一聲嘶吼,打斷了柳盈池的話。

    “柳總,我王承志雖然做了不少的錯事,但是柳總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從來也沒有忘過。今天柳總能來我這里,不用說我也知道您的來意。不過我不能答應您,您如果覺得我虧欠了您,今天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您,我願意重新一無所有。”王承志現在眼楮里充滿了血絲,脖予和臉上青筋暴跳,一付要殺人的模樣。

    這回輪到柳盈池不說話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王承志。

    “你喊什麼?聲音小一點我們也能听到。”我知道該我出手了,我一回手撥出了後腰的沙漠之鷹,頂在了王承志的腦袋上。我此時面色如冰。聲音也冷森森的。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也算解脫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王承志竟然出手抓住了頂在他頭上的手槍,完全地悍不畏死。

    我不由得愣了,反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柳盈池的聲音輕輕地傳了出來。

    “老王,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能嚇住你的呢?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們一起打拼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遇見過?”

    王承志听到柳盈池的話,想了一會兒,突然一轉身給柳盈池跪了下來。

    “柳總,我一家的老小全在他們的手里,如果今天我答應了你,明天我就得給他們收尸了。”說完,王承志嚎啕大哭起來。

    我和柳盈池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都嘆了一口氣。我們沒有想到羅家會把這場游戲玩得這麼大,居然綁票人家股東的家人。

    “唉,老王,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對不起,不打擾你了,我走了”柳盈池憂傷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的身影仿佛蒼老了很多。

    我收起槍也跟了上去,今天這事已經到了誰也沒有辦法的程度了。

    “柳總,您也小心啊!”當我們都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王承志突然向著柳盈池的背影喊道。

    柳盈池沒有回話,只是用手向後面擺了擺。

    出了王家,柳盈池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去車後面躺著了,他很固執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想了想,也沒有再堅持。如果那票殺人的家伙們能跟蹤到這里,我也就算認輸了也無妨。

    車繞出小區,回到了市中心,這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城市里的燈光若隱若現。

    “小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柳盈池看著車外面東仙的黃昏景色對我說。

    “您說,我听著呢!”

    “你說我要找的下一個股東,會不會和王承志一個情況?”

    我聞言臉色瞬間幾變,車子都差點撞到樹上,一雙緊握著方向盤的手脈絡青紅。柳盈池的問題其實我也知道,只不過我一直不願意去思考。想想看,二十多個股東的家人總有一百多號,全被綁票那得是多麼可怕的現實。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何保護您的安全,讓您能夠順利地做您的事。”我的表情是僵硬的。

    “嗯,那我們就再試一個。”

    人生就是這麼殘酷,世事也總是難以預料。什麼叫福無雙降,什麼火叫禍不單行,什麼又叫烏鴉嘴。我這一次算是全領教了。

    柳盈池就是一個大烏鴉,如他所說,我們又連續走了五六個股東的家里,情況都和那個王承志是一樣的。雖然這些人對柳盈池還很敬畏,但是又有誰能不顧自己的家人呢!

    等到柳盈池決定放棄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樹梢的最上面了,而這時我和柳盈池還沒有吃過晚飯。

    “小趙,你是不是經常去酒吧玩?”柳盈池在車里突然問我。

    “啊?”我被柳盈池的話嚇了一大跳,我沒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

    “你經常去哪家酒吧?”

    “哦,月色如豹還行吧,不好不好,那里很吵。”

    “吵好。我喜歡熱鬧,就去那里,我請你喝酒!”柳盈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揚揚眉毛,駕駛著汽車直奔月色如豹,其實我現在離那里就不遠,只用了幾分鐘,車子就停在了月色如豹的門口了。

    柳盈池很氣派,他的那種貴族氣度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進了月色如豹他想都沒想,就把最豪華,最高檔的一間VIP包房包了下來。這個包房我曾經听人說過,一個小時的費用是三千塊人民幣。

    別看柳盈池年紀不小,可酒量還是很不錯的,硬是喝得我頭暈眼花,他還在為自己倒酒。我知道他今天很郁悶,原來柳青岸那種借酒消愁的毛病是遺傳的。

    “柳伯伯,不能再喝了。再喝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我喘了口粗氣,伸手去搶柳盈池手里的酒杯。

    “你別管我。”柳盈池把我的手又推了回去,他現在的表情有點淡淡的淒涼,“我沒喝多,喝多的那個是你。你看看你,臉這麼紅。”

    “柳伯伯,我肯定不能讓你再喝了,你要是再喝,我沒辦法向青岸和晚風交待。”我搖搖頭,堅持要去搶柳盈池的酒。

    “好。”柳盈池總算是笑了一下,他低吼了一聲把手里的酒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小趙,我不喝也行,但是有一個條件。”

    “只要您不喝,別說一個條件,十個條件都沒問題。”我真的也有點喝多了。

    “好,我要你娶我女兒曉楓,行不行?”柳盈池的話斬釘截鐵。

    “啊?”我聞言當場差點沒撲到酒桌上。

    “柳伯伯,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勉強笑了笑。

    柳盈池沒有說什麼,看著我呵呵地笑,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讓我心里直發毛。柳盈池這種人混了這麼多年的社會,他隨便出點什麼主意,能讓人死了還得替他數錢呢!

    “你不要當我是老糊涂了,晚風是我的女兒,她的心里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咳,柳伯伯,我想你誤會了——”

    “我沒誤會,這個女兒我是管不了了,我只希望她這一輩子能快快樂樂地就行了。你不要以為我是老古董,如果我真是那樣的話,我可能早就讓她和Mantin戀愛了。”柳盈池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吸煙。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0
第百五十二章 郁悶之夜
“唉,這煙戒已經快十年沒抽過了。”柳盈池也不管我在一邊尷尬的情況,自己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自言自語地。

    看著柳盈池一代商雄,今天卻變成這個樣子,我這心頭也有點酸酸的。剛才他突然把話題扯到了柳曉風的身上,就是不想和我談今天走訪股東的事,我明白。

    我和柳盈池都放下了酒瓶,一起抽著悶煙,一個快六十歲,一個快三十歲,兩個男人互相比,看誰更悶騷。

    “咳,柳伯伯,我出去一下。”

    酒喝多了,這洗手間就是必須要去的地方,除非這個人天生是下水道。月色如豹的VIP洗手間很講究的,四處都是潔白的大理石,就連各種水龍頭都是金燦燦的,比一般家庭的客廳還干淨,不但沒有異味,空氣還飄著一種類似桂花的香氣。

    解完手,我來到洗手池邊筒單地洗了一下雙手,可就在這時,我忽然听到一個馬桶間里傳出了一陣讓人難以接受的聲音。

    “嗯——哼,啊——達令,啊——啊——”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我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人啊,都瘋了!本來這種事在月色如豹只應該發生在外面的大眾公用洗手間中,沒想到這VIP洗手間里也會出這種事。什麼生活啊,會讓一對男女饑渴成這個樣子,以至于在這里苟合。

    不過這種事和我沒有關系,我听到了只能當沒听到,洗干淨了手又用烘手器烘干,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就要走。

    “小玉。離開那個人吧,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幸福的。”一個粗壯的男聲。

    “大毛,啊——嗯一一。不,不行——嗯——,孫萃雪不能沒有我,啊——”還是剛才那個哼哼唧唧的女聲。

    在我在外關上洗手間的門時,正好將這兩句對話听到了耳朵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孫萃雪?這名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像在哪听過。”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納悶地回憶著。

    我只向前走了幾步就站住了,孫萃雪?不就是那個熊夢龍的夢中情人嗎?不過隨即又一笑,這個世界上人這麼多。同名同姓還不正常?

    回到包房里,柳盈池又開始喝酒了,算了。我放棄了。不就是喝酒嗎?來吧,Who怕Who?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得到爛醉的機會,我剛剛舉起酒瓶子灌了才兩口,就听見“撲通”一聲響,放下酒瓶一看,原來柳盈池已經撲到在了桌子上,一臉酡紅的醉色。

    啞然一笑,我扔下手里的酒瓶走到柳盈池的身邊,低下身。雙臂微徽一用力就把他架了起采。柳盈池的體型有點大,架在身上還真挺沉的,再加上我也喝多了一點,這一路走出月色如豹也是晃晃當當。

    把柳盈池扔進車里,我也上了駕駛位,剛打著油門,我突然看到離我車前不遠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應該也是從月色如豹出來的,方向是面對著我,和我的車擦肩而去。這三個人中有一個我認識。就是那天在結婚登記處見到的孫萃雪。

    “嗯,真是巧!”我撓撓頭,一邊就打著了油門。

    我強提著精神把柳盈池送回了家,還好這一路總算沒出什麼交通事故。柳青岸看到自己爸爸醉成這樣,也大至地猜到了一些事,神色傷感地將柳盈池扶回了家里。

    柳盈池地事完了,我也應該回家了,開著車向俱樂部駛去。眼看我就要到俱樂部門口了,我突然用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在路上擦著地皮轉了三百六十度,又離開了。我不是不想睡覺,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間空蕩蕩的房間。

    坐在車里駕駛著汽車,我感到有些好笑。今天這一天盡想著怎麼幫柳盈池了,竟忘了自己還有一身的事,想到方容,心里就一陣割裂地痛。伸出手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也許這樣能讓我好受些。

    東仙的夜晚很漂亮,四處都***通明,但我卻覺得這一切都離我好遠,沒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永遠都像是一個人。其實做為狙擊手,寂寞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只是享受,但現在卻成為了煎熬。

    我的車子最後停在了燕輕眉的樓下,上了樓,站在燕輕眉的家門口,看著那扇熟悉的大門,我抬起手半天也沒有敲下去。

    “你干什麼呢?裝雕像啊?”燕輕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

    “啊?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尷尬地笑了一下。

    “今天單位有會,開得晚了一些,進來吧!”燕輕眉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我無言地跟著燕輕眉進了家里,一屁股坐在客廳中間的大沙發上,只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的累,恐怕一閉上眼楮就能睡著。

    “你來得正好,看看這個。”燕輕眉隨手扔過來了一個卡紙紙袋,然後坐在我的身邊,雙眼看著那個還沒有按下開關的電視機。

    我強打起精神,疑感地打開了那個紙袋,從紙袋中抽出了一疊紙。

    這疊紙非常的精姜,呈乳白色,手感膩滑,在第一張紙的右上角還粘著一個用彩帶和金紙編制的蝴蝶結。

    很快地翻動了幾頁,不好意思,我一個字也不認得,從頭到尾都是英文。娘的,為什麼當初中國人不能統治世界,否則的話全球的人都說中文,那多好啊,中國人不用學外語了。

    “這是什麼?你知道我不懂英文。”我信手將那疊紙放在了沙發前面的小玻璃茶幾上。

    “邀請函。”燕輕眉回答得很簡潔。

    “什麼邀請函?”

    “國際刑警給我的邀請函,他們邀請我去紐約試訓。”

    “什麼?國際刑警?”我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三分,條件反射似地又看了看茶幾上的紙,當然還是不認識。

    “嗯。國際刑警對我很感興趣,要我去紐約試訓。如果試訓成功,我很有可能會加入國際刑警。”燕輕眉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

    “好啊!”我真心地替燕輕眉高興。嘴也樂開了,“恭毒你啊,要知道能被國際刑警總部看中的人可不多啊!”

    “那當然了,現在國際刑警中國分部的成員一共才二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半是外國人。”很奇怪,燕輕眉好像不是那麼的高興,這不像這個工作狂的作風啊!

    我盯著燕輕眉,就像她的臉上開了一朵花一樣。我想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說法。

    “如果我加入國際刑警的話,我就會離開東仙。”燕輕眉終于說出了關鍵所在。

    听到燕輕眉的話,我臉上的笑客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嘴巴張了又合,可不知道說什麼。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燕輕眉忍不住轉過頭問我。

    “國際刑警總部在哪里?”我的喉節上下動了一下。

    “上海。”

    “咳,小眉,其實加入國際刑警當然是好事,不過——”

    “飛謎。”燕輕眉打斷了我那無意義的廢話,抓住了我的雙手,眼神顯得很緊張,“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我就不去!”

    “我當然不讓你去。”借著一點酒意。我猛地站了起來,我最好的青春已經獻給了國家,剩下的日子我必須給我自己。

    “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國際刑警有什麼好當的?在東仙做你的反黑組長不是很好嗎?”只是一小會兒,我的臉上就有汗了。

    “飛謎,上次我就對你說過,無論我工作有多強,我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做不做國際刑警對我而言,也許很有誘惑力。但是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卻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你懂我的意思嗎?”燕輕眉的臉上有流出了汗水,眼神也越來越緊張,她在等著我的一句承諾。

    “小眉,給我一點時間。”我又坐了下來,很認真地望著她的雙眼,“現在方容生死未卜,雖然她沒有失憶,但是一個女人獨自在外,我真的很擔心她。還有曉風,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得和她說清楚。”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里不停地罵著自己。方容找到了又能如何?我和柳晚風之間能說清楚嗎?但是人是自私的,現在能把燕輕眉留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別的事,先去他娘的吧!

    “飛謎!”燕輕眉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整個人撲到了我的懷里,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神情。

    我也緊緊地摟著她,這樣我還能感覺剄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燕輕眉仰起頭來,閉上了自己的眼楮,一張紅唇微微地顫抖,在等待我的激情。

    我沒有猶豫,用力地吻了下去,這一次我吻得很用力,吻得燕輕眉不由得哼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激情開始升級,我低下身,一邊繼續吻著燕輕眉,一邊將她橫著抱了起來,走進了燕輕眉的臥室。

    燕輕眉的現在左很紅,一雙手在我的後背不停地摸索著,似乎在催促,也似乎在安撫。

    我們一起撲倒在了燕輕眉的床上,我們相吻的口一直也沒有離開過,我的手開始一件一件將燕輕眉的武裝卸掉。這一刻,我感到了自豪,像燕輕眉這種女強人,也只有我可以馴服,她是我一個人的。

    撫摸著燕輕眉那致命誘惑的肉體,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膨脹,低低的一聲悶吼,我終于再次進入了燕輕眉那神秘的女人領地。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0
第百五十三章 堵門示愛
一番野獸般的激情過去之後,我倚著床頭點了一支煙,一只手停留在燕輕眉赤裸的乳房上。

    “小眉,我想跟你說點事。”

    “什麼啊?”燕輕眉慵懶地問,剛才她確實被我折騰地夠嗆。

    我長長地吐了一長串的煙圈後,把今天自己和柳盈池的事說了出來,听著我的話,燕輕眉的臉色漸漸凝固了起來。

    柳氏企業二十多個股東的家人全部被殺人黑幫綁票,這件事對于東仙而言不締于一顆原子彈,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眉,你說羅家會把這些人質弄到哪里去了呢?”在整件事情敘述的最後,我加了一個問題。

    燕輕眉沉著臉半天沒說話,很久,才吁了一口氣。

    “飛謎,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和我就能猜測或解決的了,我認為應該把這件事情上報。”燕輕眉很嚴肅。

    “唉,小眉,你就是公安局的高層,你覺得這件事如果上報的話,會怎麼處理?”我煞有興趣地問。

    “派出大量的警力全城搜索。”燕輕眉的話說得很堅決。

    “如果你們搜索的過程中被人家發現了,又或者有人給羅家通風報信呢?你想沒想後果。”

    燕輕眉又沒詞了,她這次想了很久也沒能有下文。我知道這也是難為她,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辦法。于是,我也沉默下來,這時候剛才的那支煙已經吸完,我又點了一支。

    “飛謎。”沉默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後。燕輕眉這才又開了腔,“我覺得這件事就算不通告,也得秘密地告訴王局,再讓他上報到你爸爸那里。他們畢竟年紀大,搞刑偵和政治這麼多年,應該不會完全束手無策的。”

    “好吧,那你明天去找王震濤說一下吧,小心要注意保密!”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燕輕眉探過身來,搶下我手中的煙,在一邊開弄滅。

    “快睡覺吧,很晚了。”

    本來她要是沒拿我地煙,我也就睡覺了,她這一探身不要緊,整個身體的春光全部出現在了我眼前,搶煙的時候又在我的身上蹭了兩下,頓時我地欲火再次高高燃起。

    “讓我再懲罰你一下吧,嘿嘿。”我一翻身又將燕輕眉壓在了身下,一只手用力地抓著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不要鬧了,哎,咯咯,飛謎,哎——”燕輕眉看似拒絕的推扯,卻成為了對我的刺激,我再次地迷失在了她那細密緊致地胴體中。

    第二天早上,我們不約而同地都起得很早,一起弄了一點早餐,匆匆地吃完,互相來了一個goodbyeKiss,就各自上班去了。臨分手前,關于柳氏的事,我忍不住又叮囑了她幾句。

    回到辦公室,我把從俱樂部帶出來的槍交還給了大姐,而大姐和小旗看著我總算安然無恙,這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那顆心。

    “大姐,這兩天俱樂部的生意怎麼樣,數據我就不看了,你就對我說說吧!”我拉著大姐,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地說。

    大姐卻紅了一下臉,輕輕地把我推到了一邊。

    “你說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大姐好氣又好笑地白了我一眼,“這兩天的生意一直都不錯,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五六萬之間。”

    “那麼多?”我地眼楮睜得像一個雞蛋,上面還畫滿了人民幣符號。

    “哥,我們一起策劃了那麼長時間,當然得有點收獲啊!”趙飛旗在一邊像獻寶一樣。

    “對,說得對。”我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聲音也有了豪氣,“大姐,小旗,從這個月開始,傳朕的旨意,你們每個人的工資翻一番。”

    “哇,真的,哥——”

    “你喊什麼喊?”大姐一把就按住了興奮地要蹦起來的趙飛旗,然後轉過頭有點埋怨地看著我,“小謎,不要有了一點成績,你就不知所以然了,還漲工資?你先把老爸的貸款還上再說吧。”

    “哦,對。”我長吸一口氣,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那這樣吧,等還完老爸的貸款,你們地工資再漲,另外小旗馬上就結

    婚了吧?哥陪送你一輛小轎車!”

    “哥——”趙飛旗這下子就像吸了海洛因一樣,一下子就從自己的桌子後面躥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我的一只手,“哥,你說的是真的?

    送我一輛車子?”

    “當然了,我有騙過你嗎?”我呵呵笑著。

    “哥,你就是上帝啊!”趙飛旗當場就樂得臉上都開了花。

    “一點出息也沒有,兩個神經病!!”嘴里說著,一邊的大姐還是忍俊不禁,跟著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雖然該解決的事一樣也沒解決,不過今天我的心情就是特別的好,看到大姐和小旗把所有俱樂部地事都給我包了,我也樂得清閑,自己一個人跑到三樓靶房打靶玩去了。

    打到最後,整個三樓的射擊愛好者們都擁到了我的靶房門口,每一個人的嘴里都可以塞一個足球,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在這種距離的靶房里射擊,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挑戰性,于是我玩了一個花活,就是速射。速射這種功夫其實是突擊手,也就是近戰特攻的強項,練得好了的話,可以在一瞬間出手,指哪打哪,每二十米誤差不超過十厘米。我做為一個專事射擊的狙擊手,速射這種活也練過,只不過沒有人家專業的那麼強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咱畢竟是練過的人,再加上靶房內距離比較近,所以指哪打哪也基本可以,嘿嘿,在不懂行的人面前顯擺一下唄!

    等我射空了五六個彈夾,從靶房里出來想休息一下的時候,我立刻就被圍觀在外面的射友們包圍了,每一個人都要我簽名留念。我當然不會同意,咳,我的那筆書法暫時還沒打算往外露。

    在三樓樓梯旁的吧台前剛坐下,我還沒有來得及要杯喝的,身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哎,趙哥,我是曉風啊。”柳曉風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還顯得非常焦急。

    “曉風,怎麼了?你在哪呢?”

    “我在海角區金光街呢,開心就好手打朋友請我來這里一家叫孟家菜館的地方吃飯,誰知道那個王八蛋是騙我的,在這等我的是Mantin那個——那個王八生的東西,媽的,他還帶著一大群狗,堵在飯館里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我現在在洗手間里給你打的電話,你快來啊!“

    “曉風,你千萬不要出去,我這就來。”還喝什麼飲料啊,我匆忙抓起衣服就飛奔出了俱樂部。

    開著那輛悍馬車,又是一路的急速狂飆,Mantin竟然在外面堵到了柳曉風,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做出讓人不敢想像的事來。

    金光街名字里有“街”,實際上就是一個胡同,哦,應該說比胡同大一些。街里面沒有什麼營生,大概也就是發廊、飯館和雜貨店這種小本生意。

    我來晚了一步,不過只是一步而已,我的車剛剛駛到金光街尾,還沒等停車就看到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從那里面駛了出來,透過那輛車的後擋風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停掙扎地柳曉風和車里的一些人撕扯著,而且也能看出來那輛面包車里的人不多,算上司機也就四五個人。

    我本來已經拉回來的檔次又被我掛了上去,腳下的油門轟到很大,手里的方向盤不停左搖右搖,車子緊緊地綴在面包車的後面。

    面包車好像是發現了後面有車在追自己,速度突然間也加快了,前後兩輛車拉著風,頂著喇叭一路飛馳。現在還是在市區內,我無法開到極速,路上還有一些其他的車開來開去,一時間我還真就拿那輛面包車沒辦法。

    我在車里開著車,一只手掏出了電話,撥給了燕輕眉。

    “小眉,你手里有沒有東仙的地圖?”我的話問得又急又快。

    “怎麼了?飛謎。”听我的口氣,燕輕眉就知道出事了。

    “你先別問了,現在沒時間解釋,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指路。”

    “好,你說吧!”燕輕眉是一個非常聰明的警察,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她很清楚。

    “我現在在海角區,哦,海角區自由大路上,正從西向東行駛,有沒有什麼近道能快點抄到前面去?現在自由大路上的車很多,我怕出事。”

    “等一下,嗯,從西向東,那在自由大路的最東段是一個彎道,嗯,有了,在進入彎道前有一條小街,是太平街,這條街是直的,直通自由大路的最前面的十字路口,你向左轉就行了。”燕輕眉做工作就是有效率。

    “好,一會兒再說。”

    車子的速度很快,就在掛掉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前面太平街的路口,手中的方向盤猛地向左打,車子在馬路上產生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險險地穿進了太平街。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1
第百五十四章 俄羅斯輪盤
太平街是一條單行線,再加上街兩邊幾乎都是住宅樓,沒有**單位,所以車流量不大。我的油門踩到了最低,車子的馬達發出了一陣轟轟地聲音,邁速表的指針迅速上揚。

    在街道兩邊行人的注目禮中,我的車子像風一樣卷出了太平街,當我重新來到了自由大路上的時候,我看到那輛載著柳曉風的面包車剛剛駛過了我的身邊。

    “這回還抓不到你?”我的嘴角擒著一絲冷笑。

    面包車可能是發現剛剛消失的車突然又出現在自己的尾部,車子里的人有點慌了。那輛面包車也不管什麼紅燈綠燈的,也不管道上車多車少的,屁股後面拖著一陣青煙,像趕著投胎一樣,從自由大路飆上了一側的立交橋。

    我幾乎是首尾相接地一起上了立交橋,這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投來。從這里上立交橋只有一個通路,那就是環城路,等上了環城路,車流量減少了,他們一輛面包車能跑過我的悍馬?我寧可從此不再開車。

    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立交橋上面的車也不是太多,最起碼沒有到交通堵塞的程度。這種交通情況使得我們前後兩輛車還可以互相追逐,就在這種追逐中,我們終于開上了我一直盼著的環城路。

    車子剛上環城路,我就把自動檔關掉了,改用手動檔。我的手動檔位最高在五檔上,我一點沒猶豫,直接就推到了最高。

    面包車就是面包車,怎麼可能跑得過我這越野呢,僅僅只用了兩分鐘都不到,我的車就繞到了他的前面。我沒有像電影里常描寫的那樣,用自己的車頭去撞人家的車身,他那破車撞兩下不要緊,我的車我還心疼呢!

    我開始慢慢將車子的速度降了下來,我不怕他撞我的車尾。我的車尾是純鋼的安全杠。他面包車的前安全杠是塑鋼的,想撞我,除非車里的人不要命了。

    面包車也是真沒辦法了,正好這里前面有一個分岔道,他們就直接開了下去,以避免被我的車撞停。我這下在車里笑得更得意了,那個分岔道前幾十米是柏油馬路,後面全是坑坑窪窪的土道。在這種路面上,我的越野是王者,玩他地面包車簡直就是兒戲。

    我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將車子撥過了頭。也不走那個分岔路,直接就從環城路上開了下去,沒辦法,車子底盤就是高啊!

    我就像貓抓老鼠一樣跟在那輛面包車的後面。我就不信你不停車,看這段路況,他要是再不停車估計一會兒車子底盤就得磨漏。

    面包車實在是受不了了,終于在又勉強開了能有一公里多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里面魚貫而出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是Mantin,他的手里還抓著有如活魚一般地柳曉風。柳曉風的精力就是旺盛,在車里顛簸了這麼久,居然還有力氣在不停地掙扎。

    Mantin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變態。他一只手抓著柳曉風,一只手向車子里的我招了招。

    我踩了下剎車,摘掉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Mantin這是在向我挑戰,活了這麼多年了,我就是沒怕過挑戰。

    “Mantin,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玩綁票玩到一個女孩子身上,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我一下門,就大聲地嘲笑著。

    “趙飛謎,你少說那些廢話,我告訴你,我不是綁票。這次我找曉風出來,是想要和她談談地。”Mantin的眼楮中好像有些充血。

    “談談?原來你們羅家找人談話就是用這種辦法的?”我很輕蔑地望著對方。

    “趙飛謎,我和曉風是真心相愛的,我愛她,可是她家不給我機會我不用這種辦法怎麼辦?你不要在這里說那些風涼話。”Mantin的聲音有些嘶啞。

    “去你媽的,誰和你真心相愛,我愛的人是趙哥。”這回柳曉風算是忍不住了,一邊拍打著Mantin一邊罵了起來。

    柳曉風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這丫頭怎麼語不擇言,什麼話都敢向外掏啊!

    “不對,你愛的是我,不是那個殺人犯。”Mantin一把就將柳曉風抓到了自己地面前,對著柳、曉風的臉吼道。

    “去你媽的。”柳曉風真是剽悍,絲毫不怕這個陰謀家,猛地揚起另一只手就在Mantin的臉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這一擊倒是讓Mantin冷靜下來了,他一揚手松開了柳曉風,但是馬上旁邊就過來了兩個大漢把柳曉風接了過去,一人一只手把柳曉風按得死死地。

    “Mantin,如果你傷害到曉風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我看到這種情景,憤怒地對Mantin大喊道。

    Mantin沒理我,他走到柳曉風面前,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

    “曉風,其實從小我就喜歡你了,那時候我們都很小。後來我去了歐洲,經常在夢里想著你能做我的新娘,這次回到東仙來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能娶你。我知道你很恨我,恨我害了你們柳家,但是這是男人的事,我是羅的人我必須要做的,我也沒辦法。這樣吧,曉風,你嫁給我,這樣羅家和柳家就是一家了,永遠也不用分什麼彼此了。好不好?”話音一落,Mantin的眼神就變得緊張,他在等柳曉風的回答。

    不過Mantin等到的只是一臉的口水,柳曉風就是夠不著他,不然都能咬他。

    Mantin臉色一橫,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手槍,這是一把小口徑的左輪手槍。我一見Mantin居然拿出槍來了,當即嚇得魂不附體,一弓腰就要向他們那躥,希望自己還能來得及。

    “你站住。”Mantin冷叱了一聲,在我還沒起身前,把手槍對準了我。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曉風的,她對我來說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Mantin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變態,我覺得他已經有點神經失常了。

    “我這兩天一直沒合過眼,今天找曉風就是想和她說清楚,既然你也來了,那我們就一起解決一下好不好?”說著,Mantin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他的舌頭又長又細,有點像蛇。

    “好,你想怎麼解決?”我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問Mantin。

    “嘿嘿!”Mantin偏著嘴斜著眼楮一陣獰笑,“我們就來俄羅斯輪盤吧!公平,贏的那個得到曉風,輸的那個,哦,對不起,輸的那個會死,會——死——,呃,哈哈!”

    我看著神經兮兮的Mantin,心里突然覺得這個人挺可憐的。如他所說的話,那他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不但要想著如何追求這個女人還要想著去傷害他。Mantin今天能這麼不正常,想來也是壓抑太久所至。

    “俄羅斯輪盤?我在電視見過,是不是左輪里面放一發子彈,然後轉槍,槍指到誰誰就自己對著自己開一槍?”我的情緒把而平復了下來,淡淡地問道。

    “對啊,你敢不敢玩啊!”Mantin煞有興趣地向我晃了晃他手中的槍。

    “趙哥,不可以啊,他已經瘋了!”柳曉風雖然被人按著,但還是盡力大聲地向我喊。

    “敢,誰怕誰啊,來吧!”我沒有理會柳曉風的話,坦然接受了挑戰。

    Mantin也不管自己衣服干淨還是髒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後用槍托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我見狀也走過去坐在了Mantin的對面,和他中間只隔著那個圈。

    “看著點。”Mantin揚起手中的槍,將那個彈輪彈出,卸掉了多余的子彈,只留下一發,最後用力一撥彈輪,在彈輪飛速旋轉的時候“喀”的一聲又把彈輪歸位。

    “行了,你快點吧,我時間有限。”我不屑一顧地看著Mantin那拙劣的表演。

    Mantin咽了一口唾沫,汗水開始出現在他的額頭上,畢竟這是生與死的較量,輸的那個真的會死,這可不是玩過家家。

    Mantin也確實有些膽量,只是稍一沉吟就將左輪手槍放在了地上,單手一撥,手槍就在圈里原地轉了起來。

    我的眼楮一直盯著Mantin,地上的槍對我來說好像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Mantin的眼楮卻一直盯在地上的槍上,當然在場的其他人也盯著那把槍,好像比我和Mantin還緊張。

    槍越轉越慢,四周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環境一下靜得有些怕人。

    槍終于停了,槍口指著我。Mantin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獰笑,連他身邊的那些打手們都得意了起來。

    “趙哥,不要啊!”柳曉風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看著柳曉風淡淡地笑了一下,這一刻,我絲毫沒有猶豫,從地上拎起槍來對著自己的頭就勾動了扳機。動作無比之快,態度也無比之堅決。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2
第百五十五章 嘲笑死亡
“喀”槍膛中發出了一聲空響,空響過後,我一甩手又再次將左輪手槍拍在了地上。這個過程其實很快,撿槍,開槍,還槍,一氣呵成,中間還一點點地停滯都沒有。不但如此,我臉上的表情也始終如一的淡然,就好像整件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柳曉風長吁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這時候也不用人再壓著她了,剛才我的生死之搏讓她有點驚嚇過度。

    Mantin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又看看地面上的槍,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下一局。”我靜靜地說。

    Mantin揣著一肚子的不甘心,點點頭,又向我豎了一下大拇指,這才再次撥動起地上的手槍。

    皇帝輪流坐,明天到我家。這個世界是講道理的,機會人人都有,這不,手槍停下的時候,那個黑洞洞的槍口終于指向了Mantin。

    Mantin臉色連續數變,最後成功為了一種死灰的顏色。頭上的汗流到了他的衣服上,很快就濕透了前襟,他現在甚至連身體也開始發抖,生命畢竟還是美好的。

    我就像看猴戲一樣看著Mantin,嘴角還努了一下地上的槍,示意讓Mantin也痛快點!

    “少爺,不可以啊!”周圍的那些狗們一起撲到了近前,紛紛地勸阻Mantin。

    Mantin沒吱聲,只是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的槍,臉上的肌肉開始一下下地痙攣,汗越流越多。

    因為所有的那些人都跑來勸Mantin,所以也沒人再去管柳曉風了,柳曉風像是很虛弱似的還到了我和Mantin旁邊。看著那把可能會要命的槍,直勾勾地發著呆。

    “想什麼呢?是不是不敢玩了?沒關系,你現在認輸沒有人會笑話你。”我對Mantin地反應顯得非常無聊,連頭都轉到了一邊。

    “不可能。”Mantin盯著地上的槍。猛地發出了野獸般的一聲低吼,“我羅少歡不會輸給你這個無知的莽夫。”

    話音一落,Mantin用力一咬牙,伸出了一支顫抖地手,緩緩地拾起了地上的那把槍。

    “對了,這樣就對了,來吧,快點開槍。也許我們還有下一局呢!”我是能慫恿時就慫恿。

    Mantin吸了一口涼氣,周圍的人這時全部听到了他那快要咬碎牙的聲音,過了能有十幾秒,Mantin這才僵硬地抬起手臂。將槍口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少爺。”

    “少爺,不可以。”

    “少爺,別玩了!”

    周圍的那些Mantin的人都快要哭出來了,開心就好手打有一個人還抓住了Mantin的手腕,苦苦勸著。

    “行了!”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現場地柳曉風突然間冷冷地出了口,“你把槍放下吧,然後回去找到你爸,你們一起回歐洲吧。”

    我听了這話,偏過臉寓意深刻地向柳曉風一笑。這個丫頭心眼還真不錯,別看平日里那麼火爆,這到了關鍵時刻,還是不願意親眼看著一個曾經追求她的男人就這樣死掉,即使這個男人還是她的仇人。柳曉風發現了我的眼光。她地臉上破天荒地竟然紅了一下。

    Mantin好像並沒有听到柳曉風的話,他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神也越來越呆直。

    “要不這一次就算我輸了吧!”淡淡地一笑,我劈手從Mantin的手里搶過了槍,一轉手又指在了自己地頭上。

    這一下全部的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這時我會來這麼一手,柳曉風已經感到自己的眼前發黑,Mantin那本來就呆直的眼楮這一回徹底要從眼框里飛出來了。

    “看著!”我毫不猶豫地再次勾動了扳機。

    “喀!”也許是上帝真的眷顧我吧,又讓我遇到了一次空槍。

    Mantin那死灰的臉上頓時漲紅起來。紅得都快要滴血了,低著頭,雙手握得  做響。柳曉風吞了吞口水,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的體溫很正常,沒有發燒。

    “還玩不玩了?羅大少?”我現在的眼神和語言就像一把刀一樣,一下一下地在挖著Mantin地心,那種刺痛讓他心底的潛力再次激發了出來。

    “你不用得意。”Mantin的臉上劇烈地抖了兩下,如果現在不是在玩俄羅斯輪盤的話,我想他都能撲上來咬我,“是,這次算你行,不過游戲還沒有結束,這一槍我現在就還給你。”

    Mantin猛地伸手,將我剛剛放回地上的槍抄在了手中,迅速地指向自己的頭。這時,我的眼楮中突然有光芒閃過,因為我發現位于Mantin掌側負責連接手指的一條肌肉突然收緊了,這意味著Mantin的手指正準備勾動扳機,這一回他是真的拼了。

    “啪!”就在這最緊張的關頭,我再次出手,一把就將Mantin手中的槍奪了過來。

    “你干什麼?”已經幾乎野獸化的Mantin對著我怒吼。

    周圍的人也都愣了,不明白我想做什麼。

    “因為我要救你的命。”

    我的臉色冷了下來,手中的槍斜斜地指向了旁邊的地面,手指一勾。“砰”地一聲,槍響了,那顆唯一的子彈打在了地面上,激起了一縷灰煙。

    Mantin、柳曉風和那幾個打手都頓時石化,他們直直地看著我,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

    “Mantin,從這一刻起,你的命是我的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你給我滾回歐洲。否則的話,你就自己準備後事吧!”我森然一笑。猛地一揚手,將那把手槍甩向了遠方。

    在Mantin和那些打手痛苦的注視中,我拉著柳曉風走上了我地車,打著油門,車子漸漸地駛向了東仙。

    這一路上,我差點幾次出車禍,不是別的原因,只因為這個興奮得如同吃了搖頭丸一樣地柳曉風。

    柳曉風在車上沒有一刻的安靜,她的臉色興奮地發紅,一會兒抱著我的脖子一通猛吻,一會兒在車里亂 ,一會兒拉著我地手問我為什麼那麼厲害。

    我什麼都沒告訴她,因為真相往往是不受人歡迎的。這些日子以來,柳曉風已經夠郁悶的了。讓她高興一下也是好事。我想我如果要是告訴她,那把槍上的子彈在什麼位置上,我在彈輪關閉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的話,還會影響我地英偉形象的,哈哈!

    回到東仙之後,柳曉風說什麼也不肯回家。硬是拉著我跑到了一個小酒吧,連唱帶跳又喝酒的鬧到了半夜。看著柳曉風已經醉得不太會動了,我這才又把她拉上了車,載著她向柳家駛去。

    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自己旁邊臉色潮紅地柳曉風,我突然想起應該給燕輕眉打個電話。回到東仙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忘了這個事,她估計一定會很擔心。

    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的電話不知道哪去了,又四處看了一下,才發現我的電話竟然壓在了柳曉風那醉軟的身下,只留在外面一根掛繩的頭。

    搖著頭嘆了口氣,將車子緩緩地停在了路邊,這條路平常就很僻靜,再加上這麼晚了,路面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我稍稍用力,搬動了一下柳曉風那柔軟的腰身,想把自己地電話拿出來。誰知道柳曉風現在可能是真喝多了,身體顯得很重,我拉著自己電話的掛繩怎麼用力也沒拉出來。

    沒辦法了,我偏過自己的身子,雙手摟住柳曉風的腰,將她向一側抱了一下。就在這時,我一直以為爛醉的柳曉風竟然微微一挺身,雙臂一環摟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被柳曉風這麼一摟,頓時重心喪失,整個人壓著柳曉風重重地就倒在了座位上。“喂!”我剛想呼喚,一張火熱發燙地紅唇就帶著酒精的刺激就吻在了我的嘴上。

    柳曉風這時春情爆發,雙手死死地抱著我地脖子,把自己掛在了我的身上,嘴上的吻也越來越用力。

    “不行,曉風。”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推開了柳曉風的頭,大聲地對她喊道。

    “趙哥,我要——,快點給我。”柳曉風像是迷幻了一樣,痴痴地說了一句,就又吻了過來。

    我現在重心偏得很厲害,車里的空間還小,有利的局勢全被柳曉風佔到了,我不管如何的想挺起身來,都做不到。

    就這樣,我被柳曉風始終強吻著,最後,柳曉風還把她那帶著酒味的舌頭伸了進來。

    我總算還是一個男人,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聖人,柳曉風那青春火熱的行為也挑起了我的情欲,我漸漸地從推拒變成了主動。

    “哼——嗯——”柳曉風被我的反吻刺激地鼻子里連連哼吟,她的舌頭已經被我吸住,我開始享受這熱軟的感受。

    柳曉風突然將我的上衣拉到了最高,一雙發燙的手在我的後背不停地游走,她還很用力地將自己那堅挺豐滿的胸部頂在我的胸膛上,有時又向左向右的用力蹭著。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3
第百五十六章 方容的音信
我實在是無法再控制自己,雙手從柳曉風的衣服內伸了進去,用力地抓在了她的雙峰上。柳曉風的乳房非常的結實和豐滿,初步估計至少也是36D,抓在手里的感覺有一種很強的充實感。

    “趙哥——”柳曉風再次呻吟,她的手繞到了我的腰前,輕輕地解下了我的腰帶扣。

    突然——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馬上就要銷魂的時刻,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和柳曉風因為已經全部迷失在欲海之中,竟然一時還沒有听到,柳曉風的手已經從前面探進了我的褲子里,我的一只手也已經掀起了她的短裙。

    “叮鈴鈴——叮鈴鈴——”這個電話非常執著。

    我不是聾子,環境又非常靜,要是再听不到就听不過去了。

    “曉風,電話,稍等一下。”我喘著粗氣,一只手還抓在那個讓我差點瘋狂的乳房上,一只手抄起了電話。

    “飛謎,是不是你?”我剛接起電話,燕輕眉那無比緊急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啊?小眉?”我就像被從頭到尾潑了一桶冷水,所有的激情瞬間消失無蹤,把還在呻吟的柳曉風推在了一邊,一只手爬著就坐起了身。

    “我在,我在,小眉,你有事?”我已經慌不擇言了,廢話,能沒事嗎?

    “你怎麼了?你在干什麼呢?”敏感的燕輕眉捕捉到了我的異常。

    听到燕輕眉的問題,我下意識地斜了一眼旁邊的柳曉風。柳曉風現在的氣色很不好,拉長著臉坐在一邊,雙手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嘴巴撅得都快要頂到天了。

    我無奈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柳曉風的頭發,就當是道歉。

    “小眉,我沒事,現在我就在東仙。今天出了一些事,一會兒我回家對你說。”

    “嗯,那你快點回家吧!”燕輕眉再沒有多問就掛上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我發現車里地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又看了看柳曉風,假意地咳了兩聲,急忙又發動了汽車。

    “曉風,我送你回家吧!”

    柳曉風無言地點了一下頭。她扭過臉看著車窗外,還把車窗的玻璃用電控開關拉了下來,任夜風吹著自己的頭。

    一路上我和柳曉風再沒有說話。直至車子停在了柳曉風家的門口。柳曉風想了一下,突然回手摟著我地頭狠狠地吻了我一下,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向自己家里走去。

    我摸著剛剛柳曉風吻過的嘴,一臉的苦笑,這下子可真的麻煩了。燕輕眉和方容的事我還沒想出辦法來呢,這怎麼又多了一個柳曉風,又或者,她一直都和燕輕眉、方容一樣,攪在我的情感之內,只不過我一直沒有發現。

    嘆著氣,我開著車回到了燕輕眉地家。一進家門,就看到燕輕眉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坐在餐桌旁等著我。

    燕輕眉沒有表現出什麼懷疑。只是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問了一下今天的事。我也把事情地全部講給了她听,當然後來回東仙和柳曉風的那一段被我直接掐掉了,這是死活也不敢說的事。

    燕輕眉听了以後感覺很驚訝,她也沒有想到Mantin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經過這一件事羅家和柳家之間又會產生哪些變數,她也說不清楚。

    燕輕眉還告訴我,今天她把柳氏集團的事秘密地報告給了王震濤。結果就是,王震濤二話沒說,夾著包就跑去了市政府,一直到下午才回來,臉上的表情非常地難看。

    這些事已經是預料之內地了,我揚了揚眉毛,沒有多說什麼。

    再接著,我和燕輕眉吃完飯後一起收拾了一下碗筷,又看了一會兒無聊的泡沫劇後就睡了。

    第二天還是老樣子,燕輕眉去上班,我去俱樂部。俱樂部里也還是老樣子,人流非常好,一二三樓的營業業務都是一路竄紅,大姐和飛旗也還在辦公室里點帳薄,一付活生生地守財奴模樣。

    “今天怎麼樣啊?”我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問道。

    “小謎,我覺得你怎麼像地主似的,我和小旗倒像是佃戶!”大姐抿著嘴笑著對我說。

    “就是,就是,大姐,哥他越來越像地主了。”趙飛旗也在一邊開始起哄。

    “切,就算我是地主,那地主的家里也沒有余糧啊,不經常問問,沒準哪天我喝了西北風也不知道。”我故意把兩條腿翹在了桌子上,擺出了一付地主的架勢。

    “哈哈哈。”大姐和趙飛旗見到我這個樣子,齊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這一天,就在這種快樂的氣氛中度過了,除了下午的時候,有一個客人進錯了靶房有點意見之外,什麼事也沒有遇到。

    到了下班的時候,大姐和趙飛旗都夾上自己的東西回家,只把我一個人留在了俱樂部里。

    我自己在辦公室想了一會兒,心緒慢慢地有了一點傷感,來到自己的那間客房,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方容的一顰一笑就像走馬燈一樣在我的眼前閃過,也不知道這個傻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思想游離了,腦子里全是方容的事,我埋怨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不冷靜,如果我不是和燕輕眉在病房里親熱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種麻煩事了。

    我不停地想著,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迷茫中拉了回來。

    “喂,你好,我是趙飛謎。”

    “趙老板啊,你好啊!”這是一個即陌生又陰森森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激靈了一下。

    “你是誰?”我的聲音也冷厲了起來。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可以讓你見到一個你非常想見的人就行了。”

    “你少給我鬼腔鬼調的。”我地語氣也不客氣了。對于這種藏頭縮尾的人我一向是最看不起地,“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別急啊,你是不是有一個朋友不見了?我知道她在哪!”

    我的臉色頓時急變,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方容在哪?是不是被你們抓去了。我告訴你,要是你敢踫她一根手指,我就活扒了你的皮。”我對著電話凶狠地大喊著。

    “呵呵,放心吧,她一點事也沒有,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她地去向,讓你去找她!”電話那頭的人絲毫不在意我的態度。

    “好,你說。她在哪?”

    “方容現在就在東仙賓館8302號房間里,你快去吧!”

    “你怎麼知道的,你——喂——喂喂——”我還沒等再問什麼,那邊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查了一下,這是一個很陌生的號碼,以前從來也沒見過。不管了。既然有了方容的消息,我一定要去找到她。

    東仙賓館是五星級地,在全國也排得上名次,連幾次國家級的領導人來東仙視察,也是在這里下榻。

    車子停在東仙賓館那三十多層高的樓下,我仰起頭看了看,心里有了一咱壓抑感,這不是一種好兆頭。見鬼,我這是怎麼了,我是死神啊,還這麼迷信。

    定了定神,我昂首挺胸地走進了賓館大廳,剛一進去,就有兩個很漂亮很高雅地女服務員走到我的身前,向我指示賓館的業務及各地點地址。

    在這兩個小姐的指引下,我乘坐一部里面都是金澄澄裝飾的電梯,一直升到了八樓。

    8302號房在八樓一個拐角處,房門地兩側還有兩盆很漂亮的植物。我在門前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手來按下了門鈴的按鈕。

    “叮咚!”

    “…………”

    大概過了能有十多秒鐘,房間里沒有任何的響聲或回應。

    于是,我又按了一次門鈴。

    “叮咚!”

    “…………”

    房間里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我趴在門上听了听,里面死寂無聲。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難道有人閑著沒事拿我尋開心?

    “小容,小容!”我決定再試試,于是就隔著門喚了起來。

    房間里還是沒有回應,感覺這根本就是一間無人的空房。

    我眼楮向四下看了一眼,這個拐角有點偏僻,四周沒有什麼人,連服務生也沒有。

    我伸出手抓住了那個金黃色門把手,試著擰了下。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間房居然沒有鎖,門把手在擰動之後門就被我推開了。

    我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進去,就在我推開門剛剛邁進房門口時,就感覺自己的上方有了異常。我地反應非常快,猛地一抽腳就又退了出來。

    “ ”一樣東西從上而下重重地砸在了我面前的地面上,定楮一看,赫然竟是一把手槍。原來竟然是有人事先將這把手槍放在了門的上面,我推開門,手槍就自然落了下來。

    伏下身,我撿起了那把手槍,仔細地看了一下,槍柄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不好!”我臉色猛地失去了血色,腳踢開了房門,整個人就沖了進去。
imphqq 發表於 2009-6-23 07:24
第百五十七章 局
這間房很大,里面也很氣派,當然,我說的氣派不包括橫躺在房間客廳沙發上的那具死尸。出于對方容的關心讓我有些太急躁了,進去看到屋里有個死人就怕得心都要蹦出來,急忙翻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不是方容。不過,我還是呆在了這具尸體前半晌沒回過來神,因為死掉的這個人居然是Mantin。

    Mantin怎麼死了?昨天他還活蹦亂跳的啊,剛才雖然只是匆忙間看了一下,但是Mantin胸口處的圓形血跡還是讓我知道Mantin是死于槍殺。槍殺?想到這里我抬起手看了看手里的槍,隱約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正站在廳里皺著眉頭苦想著,只听見房門口忽然響起了大群的人聲,再接著就有很多人從外面涌進了房里。

    這些人都是警察,他們面色緊張,甚中還有幾個手里拿著槍指著我,領頭的就是已經很久沒見的高玉罡。

    看到這些警察出現,我的腦子里轟地響了一下,這時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我被人栽髒了。

    這些警察看到房間里的人居然是我,他們也愣了,這些刑警大隊的人幾乎都認識我,也了解我的厲害。

    “你在這里干什麼?”高玉罡瞪著一雙牛眼問我。

    我搖搖頭沒說話,隨手扔掉了槍,聳聳肩,又攤了一下從槍上粘到了一些血的雙手。

    “你們留下一半的人在這里保護和勘察現場,剩下的人跟著我把——把他帶回局里再說。”高玉罡見我這樣,就向自己後面的人揮著手說道。

    一個警察聞言拖拖拉拉地走到我的面前。雙手棒起了一付手銬,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尷尬。

    我也不想讓他為難。無聊地白了一眼這個警察背後的高玉罡,自己拿過了手銬,帶在了自己的雙腕上。

    這就叫例行公事,有什麼內情。有什麼想說的,都得回局里再說,場面上一定要過得去的。

    我帶著一付手銬大搖大擺地走在了最前面,反而那些警察除了高玉罡外,每一個都委委縮縮地,盯著我的背影。倒像是我在押送他們。

    下了樓,出了賓館,上了警車。一路的警笛聲把我送進了公安局。說實話,活了這麼大了,以嫌疑犯的身份進局里,我這還真是第二次,不過頭一次孫大海的事是警察認錯了人,所以嚴格說來。這也算是第一次了。

    在路上,高玉罡特意打電話向王震濤請示了一下,所以在公安局門口下了車後,他把我直接就帶到了一樓會議室里。在這間會議室里,王震濤和燕輕眉已經坐在桌旁等了很大了。

    “飛謎!”一見我進來了,燕輕眉站起身來走到我身前,一雙美麗的大眼楮疑惑地盯著我,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她現在是在關心我。

    “沒事。”我輕輕地拍了一下她那嬌柔的肩膀,然後拉著她一起在那張長桌邊上坐了下來。

    高玉罡則坐在了我的另一邊,我們三個人的對面坐的是王震濤,他現在一臉的陰雲。

    “小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震濤沉著臉問我。

    他居然還問我,我還不知道去問什麼人呢!無奈地揚了一下銬在一起的雙手,將今天的事如實地說了一遍。

    燕輕眉在我敘述的中途,掏出鑰匙將我的手銬打開了。高玉罡好像對這個不是很滿意,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不過還是沒說出來。

    王震濤一直是沉著臉听我把事情說完的,我說完後,他坐在對面雙眼凝直,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每個人都知道麻煩大了。

    “飛謎,那你在賓館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可疑的人從里面出來?”燕輕眉突然問我。

    “沒有!”我聞言回憶了一下後,搖了搖頭,“我自從上了八樓以後,一直到進了房間,這一路上就沒見過什麼人,連服務生也沒有見到一個。”

    “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沒有見過什麼人?”高玉罡很嚴肅地再次提醒我。

    “我想什麼?”我不痛快地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有老,剛剛才發生的事我會忘嗎?”

    “可是我們在借到報警後,一路沖到8302號房,這中間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如果你也沒遇到的話,那你——”

    “是,人是我殺的,你槍斃我吧!”我頓時就惱火了起來,站起身向旁邊的高玉罡喊道。

    “你——”高玉罡也火了,騰地一下也站了起來,和我怒目相對。

    “高玉罡,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我們就去健身館里再打一次,你不要成天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今天被人栽髒就已經很不順了,正想我人活動一下筋骨。”我惡狠狠地盯著高玉罡的雙眼,挑釁了起來。

    “飛謎,你別激動,先坐下來。”燕輕眉看到場要亂,急忙起身對我好言相勸。

    “你別管我。”我一抖胳膊甩開了燕輕眉伸過來要拉我的玉手,然後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指向了高玉罡的鼻子,“你是不是男人,敢不敢再和我打一次。”

    高玉罡當場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眼角掃了一下還在沉思沒有理我們的王震濤,胸口不停地起伏。

    “行了,你們還是小孩子嗎?”王震濤總算是開了口,他斜著眼楮冷冷地看著我們三個人,“現在要是有時間的話,還是想一下一會兒怎麼向羅家的人交待吧!”

    “咚咚!”王震濤這邊話音剛落,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進來!”王震濤現在因為心煩,氣也不太順,聲音都不免大了起來。

    門打開,進來了一個很年輕的小警察。看到屋里四個大人物都拉長著臉。尤其是王震濤,剛才的那一聲“進來”。嚇得他腿都有點軟了。

    “王,王局長,那個,咳。羅家來人了。”小警察結結巴巴地向王震濤報告說。

    小警察的話讓屋里的人包括我登時就愣住了,互相看了看,心里都罵起了娘。這個羅家,速度還挺快的,王震濤剛剛提起,就說曹操曹操到了。

    屋子里沉默了一會兒,王震濤這才站起身來。

    “你們都老老實實地在這坐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看著王震濤和小警察一起走了,燕輕眉這才又拉了我兩下。我順著燕輕眉的力氣。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偏過眼再也不去看那個姓高的家伙。

    高玉罡和我一樣,也坐了下來,也把臉偏向了另一面不看我。

    燕輕眉輕嘆了一口氣,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下面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她在安慰我。想讓我平靜下來。

    “小眉,咱們市局里是不是有法醫?”握著燕輕眉的手,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是啊!”燕輕眉點了點頭。

    “我們的法醫官在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時,誤差大約有多少?”

    “嗯——”听到我的問題,燕輕眉低下頭略想了一下,“那要看具體的情況,像今天這種案子,人如果沒死多久的話。判斷誤差大概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那法醫能不能看出來,Mantin是剛剛死去還是已經死了五分鐘以上?”我拉著燕輕眉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

    “五分鐘?雖然我不是很懂法醫的那一套,但是如果死者剛剛死去的話,按死者血液的凝固情況分析,識差應該不會很大,最起碼死者是不是在五分鐘之內死亡的,法醫應該能鑒別出來!”燕輕眉聞言立刻眼前一亮,很有信心地告訴我道。

    “我也明白了!”一旁的高玉罡大喊一聲突然站了起來,听了我和燕輕眉的話,他也恍然大悟,甚至忘了他自己和我還處于冷戰,哦,差點熱戰的情況,“如果死者死去超過五分鐘的話,那——那他在殺人後就應該可以從容離去,不可能還呆在屋里等警察去抓!”

    “你明白個屁。”我回頭白了他一眼,他忘了他和我之間的事,我還沒忘呢,“你以為我是在為自己開脫?先不用說我是不是凶手,就算我是,如果我想跑的話,就你們這群廢物還能抓到我?”

    “你——”高玉罡這回算是徹底暴怒了,“砰”地一聲,一掌就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趙飛謎,你別以為你是A戰出身就這麼囂張,中國是有法律的,你是不是無辜由法院說了算。如果你真是殺人犯的話,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你回來伏法!”高玉罡那嗓子吼起來,差點就讓天花板上落灰。

    “就你?”我冷笑著,極度輕蔑地看了著他,“不用天涯海角,我就坐在這里,你來抓我吧。你要是能抓到我,不用法院判,我自己自行了斷,你看怎麼樣?”

    “趙——趙飛謎,你——你——你欺人太——太甚。”高玉罡此刻的脖子就像老樹的樹干,連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那個,飛謎,我們剛才說的那個,你是什麼意思?”燕輕眉再次打起了圓場,還把話題轉向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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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五十八章 蛛絲馬跡
“高玉罡,你听好了。我剛才說的關于死者死亡時間的事,不是為了開脫我自己,而是為了告訴你,如果死者確實是剛剛死亡的話,那就證明真正的凶手在我進入現場的時候還沒有離開賓館。一直到你們來,那個見不得人的殺人犯應該也沒有走,他只是怕被我們發現,所以不知道躲到了他娘的什麼地方。”听到燕輕眉的話,我斜著眼看著高玉罡,語氣就像是老師在教自己的小學生。

    我這邊話音剛落,站在原地怒氣沖天的高玉罡頓時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樣,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是笨蛋,他雖然一直在和我做對,只不過是生氣而已;至于我是不是殺人犯,他的心里比誰都清楚,一個A戰士兵殺了人後居然還會被警察抓到,這本身就是天大的笑話。

    高玉罡的那張鐵臉一陣紅一陣白,僵了半天這才猛地掏出了自己的電話,快速地被打了起來。

    “老錢,老錢,你還在不在現場,你馬上組織人把那間房左右二十米範圍內的所有房間全部監控住,我現在就派人去支援你。記住,發現情況的話不要亂來,等著我,另外凶犯的手上很可能還持有危險武器。”話一說完,高玉罡也沒等那邊有什麼表示,把電話往懷里一揣,撞開會議室的門就沖了出去。

    “燕徂長,麻煩你和王局解釋一下。”這是高玉罡一邊跑一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哼!”看著高玉罡消失的背影,我冷笑了一下。

    “飛謎。”燕輕眉在一邊無奈地拍了一下我的腿,“你以後不要和高隊沖突好不好?我知道一山難容二虎,不過他畢竟是我的同事,你這麼做我以後不好工作地。”

    “一山難容二虎?”我听到燕輕眉的話,不由得失笑起來。“他算什麼虎?和我比,他就是一條蟲子。如果有一個真刀真槍的戰場的話,我能讓他死不瞑目。”

    “飛謎——”燕輕眉埋怨著還想再說一些,可就在這時,王震濤回來了。

    他一打開門。發現屋子里少了一個人,當時就愣了一下。

    “王局。”燕輕眉趕緊站起身來,向王震濤說明一下情況,“剛剛我們又發現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所以高隊就出去查了,讓我向您說一聲。”

    “什麼線索?”王震濤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奇怪地問。

    于是,燕輕眉就把剛才我們現在的情況,仔細地又匯報了一遍。

    燕輕眉這邊話剛剛說完。王震濤突然很懊惱地用拳頭重重地擊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真是的,為什麼我們當時沒有想到,現在去,恐怕已經晚了!”王震濤把眉頭皺得極深。

    “就算是亡羊補牢吧,而且如果確實沒有什麼收獲的話舌,問一下賓館那幾間臨近的房間都是什麼人用什麼身份證入住的。也許也會有一些線索。”我自頓自掏出一支煙來,點上火後淡淡地說。

    “嗯,希望如此。”王震濤冥想著點點頭,“對了,剛才羅家來人了,他們要求嚴懲罪犯。”

    “他們怎麼知道得這麼快,我們也才剛剛知道啊?”燕輕眉對這件事感到非常奇怪。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羅家的私人律師傳來了羅爍華的話。告訴我們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嚴懲凶手的話,他們就會把柳氏集團搬離東仙。”王震濤一邊說,一邊把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哼哼。”我听到王震濤的話後馬上就冷笑了起來,這個羅家,越來越會玩花祥了,現在居然還敢來成脅公安局,“他們分明就是在嚇唬我們。這件事其實也很奇怪,按道理來說,殺Mantin的人就應該是羅家的仇人,也就是應該是我們這伙的,但是為什麼這個殺人犯還要嫁禍給我呢?”我的臉色越來越陰森,這時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有些可怕。

    意料中,燕輕眉的眼楮也越來越亮,同樣的理由她也想到了,她看看我,又看了看王震濤,想說但又總覺得沒法說出口。

    “你們想到什麼了?”我和燕輕眉的異常被王震濤捕捉到了,他鐵青著臉問。

    “我想會不會是——羅家自己人——然後——”燕輕眉看我沒有說的意思,只好試探著向王震濤說道。

    “那種可能我早就想到了。”王震濤很干淨地一擺手,打斷了燕輕眉的話,“不過現在所有證據和現實都對小趙不利,這出戲我們要演下去。”

    “小趙,在事情還沒有清楚之前,我得委屈你兩天,你有沒有問題?當然,這件事我會上報給趙市長。”王震濤長吸了一口氣,很認真地問我。

    “無所謂!”我很輕私地聳起了肩膀。

    我沒曾想到我的一句“無所謂”,讓我在拘留室里竟然呆起來沒完了。每天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和腳下的地板,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親友們也輪流都來看過我,甚至連爸爸都來過了一次,他們見到我就只是會安慰,真是有趣,我也不是被判刑了,要他們來安慰什麼?不過回頭一想也對,人家不安慰我,難道還要來恭喜我嗎?

    燕輕眉這幾天的晚上一直沒有回過家,我在拘留室內,她就在拘留室外辦公室的桌子上趴著對付一晚。好幾次我迎著月光透過拘留室的鐵柵欄看著伏在桌上的燕輕眉,那恬美的臉龐讓我心里總是一陣唏噓。我和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局呢?不管是悲的還是喜的,有一個就行啊,總比現在這樣拖著大家都難受強。

    我剛進拘留室的時候,曾經打過一個電話給柳家,主要是囑咐柳青岸和柳曉風兄妹兩個,這幾天千萬不要出門。羅家的兒子死了,誰也不敢保證羅爍華那個王八蛋會不會把氣撒在柳家兄妹的身上。

    另外,我曾經偷偷地問過來看我的李蝶,關于方容消息的事,李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搖頭,這個小丫頭,你吃搖頭丸了?真是氣死我了!

    成天悶在這個拘留室里,日子一長也真是受不了,不說別的,光是洗澡就成問題。問過幾次燕輕眉,甚至還嚷著找過一次王震濤,不過都沒有用,現在柳氏那邊逼得很緊,一旦把我放出去了,恐怕真得會出亂子。

    大概過了五天後,是中午,我還在等著燕輕眉給我送飯。我這幾天雖然被迫呆在居留窒里,不過總還算不用吃牢飯,每一頓都是燕輕眉準時給我買來的。

    飯沒我等來,倒是看到燕輕眉手里棒著一大疊資料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打開拘留室的門,鑽進來一股腦將那些資料扔在了我的那張可憐的小床上。

    “小眉,你認為這些東西能吃嗎?”我瞥了一眼床上的東西。

    “你正經點。”燕輕眉裝作很生氣地在我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然後從資料中找出了幾張紙放在我的面前,“你看看這些,是法醫的簽定結果。”

    我嘿嘿一笑,急忙順手按過了那幾張資料,看了後先是愣了一下,又迅速地翻完,最後很郁悶地又交還給了燕輕眉。

    “對不起,我看不懂甲骨文。”這些法醫和醫院里的醫生一個德性,什麼時候也不忘顯示一下自己那獨特的書法,寫的那些東西除了內行人之外,誰也不認識。

    我就奇怪了,東仙法醫辦公沒有電腦嗎?不會打印嗎?

    燕輕眉不禁一聲失笑,只好給我臨時做一回翻譯了。

    “經過那天現場法醫的簽定,Mantin當時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十分鐘了,大至誤差不會超過兩分鐘。”

    “啊?死了十分鐘了?”我的眼楮立刻睜大,這個結果雖然也想過,不過現在以事實的角度听到,還是覺得很意外。

    “是啊,這樣一來,也就是說你沒有嫌疑了,你不可能在殺了人後,十分鐘的時間內還不知道逃跑。”燕輕眉非常高興。

    “小眉,我發多見你最近變了。”我突然把話題轉開,看著燕輕眉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嗯?我變了?哪變了?”燕輕眉一愣,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看燕輕眉那付不多見的可愛樣子,我不禁也伸于摸在了她的臉上,反正現在是中午,這地方沒有人。

    “小眉,你平常都是工作第一的,遇到這種事應該先考慮案子怎麼破,要知道這個結論對破案不利的。”

    “我早就想通了。”燕輕眉這才知道我的意思,垂著頭輕嘆了一下,“飛謎,現在對我最重要的就是你,如果你出了事,就算讓我當皇帝,又有什麼用呢?”

    看到燕輕眉的這付樣子,我一時不覺得都痴了,微微地低了低頭,就吻向了她的櫻唇。

    “你干什麼?這是局里!”燕輕眉一把就將我推到一邊,故做嬌嗔。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不小心又意亂情迷了。

    “好了,說正事。”燕輕眉最後再次扔了一個衛生球眼神給我,身子向我挨了挨,用手指著那幾張資料對我說,“雖然法醫是這麼說的,不過我還有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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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五十九章 尋找鄭行舟
“有什麼想法?”我悻悻然。

    流氓是耍不成了,我只好伸出手摟著燕輕眉的腰過過干癮,燕輕眉也沒反對。

    “你想啊,Mantin這麼一個大活人應該不可能是被人殺死後運進賓館的。”燕輕眉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我也知道她要說正題了,“這證明他還是被人在賓館殺死的。法醫的鑒定書上寫的很明白,雖然Mantin的死亡時間超過了十分鐘,但是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于是我查詢了一下事發現場那間客房和周圍的客房的入住人情況,結果發現在事發的前一個小時,這些客房前後有四個人入住,經過排查已經有三個人失去了嫌疑,僅剩下了一個,而這個人就是事發現場那間房的入住者。他只是開了房,交了三天的房錢,但是事發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燕輕眉的話讓我的眉頭逐漸緊鎖,抬起雙手摩擦了兩下雙頰,盡力讓自己的心緒清寧一些。

    “那這個嫌疑人——哎,不過啊,小眉。”我正想再細問一下那個嫌疑人的事,可又突然感覺有點不對頭。

    “什麼不對?”燕輕眉也愣了。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麼多?平常你一向不願意跟我談你的工作啊?”我望向燕輕眉的目光轉為疑惑。

    “你看看這個再好說。”燕輕眉聞言又從床上的資料中找出一張紙,遞給了我,“那個嫌疑人開房用的身份證是假的,但是因為這個人的長相有一些特別,所以前台的服務員有些印象,我們美術師就是畫了這張人物像。”

    燕輕眉遞給我的這張紙上噴印著一個人地臉部寫真。美術師的功底不錯,畫的栩栩如生。畫像上的人是一個男人。留著披望的長發,臉形有點瘦削,右眉地眉梢處還有一顆小米大的黑痣。看著這個人像,我也覺得自己很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來。

    “飛迷,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上次方容自殺未成的時候,在方容病房里的那個男人?”燕輕眉見我猶豫,就又提醒了我一句。

    “方容病房?里面的男人?”我不由得一時沉吟,但是我只是沉吟了幾秒鐘就想起了燕輕眉說地是誰了,“鄭行舟?你說的是鄭行舟?”

    我大吃了一驚。急忙再次仔細地端詳起了那張畫像,沒錯,真的和那個被熊夢龍暴打了一頓地鄭行舟長得很像。

    “鄭行舟?你說那個男人叫鄭行舟?”燕輕眉也是頭一次听到這個名字。上次醫院,她只顧拉架了。

    “嗯,那個男人叫鄭行舟,是方容的朋友,他和方容好像有種很特殊的關系,不過我一直沒問過方容。”我點了點頭。

    “知道不知道他的去向?”燕輕眉顯得很緊張。

    “沒有。方容如果在的話,她應該知道——哎,我想起來了——,也許方容的父親知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無惡不作”地老頭子。

    “那好不快走。”燕輕眉說到就做到,拉起我就往外面跑。

    “小眉,我還在拘留中呢!”

    “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了。”

    “那讓我先洗個澡好不好,我們一起洗。”

    “死啊!”

    “啊——你輕點啊!”

    燕輕眉就是一付急脾氣,別說洗澡。連吃飯的機會都沒給我,開著她的警車就把我拉到了方容家。

    方容家我還是第一次來,她曾經對我說過一回地址,所以還算能找到。站在方容家的樓下,我的心情又低沉了下來,想到了還不知去向的方容,我總覺得自己欠她欠得太多了。

    燕輕眉拉著我一起上了樓,站在了方容家的房門前,看我不動彈,就自己敲起了門。

    “誰啊?”房子里傳出了那個老賭棍地聲音,也不知道運氣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家伙居然老老實實地在家,就像等我們一樣。

    “誰啊,誰啊!”燕輕眉的敲門聲也是急了一些,老賭棍在房子里很不耐煩。

    房門打開了,那個老賭棍出現在了房門口。我才發現他除了好賭之外,還有暴露癖,竟然只穿著一條小褲頭就出來了,露著一身讓人惡心的肉。

    燕輕眉微微一愣,下一刻就馬上轉過了自己的頭,臉上稍微有點紅。

    “伯父,您好!”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他畢竟是方容的父親,應有的禮貌還是要的。

    “怎麼是你?你還來干什麼?”看到敲門的是我,方容的父親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伯父,要不您先把衣服穿好?這還有一位女士呢!”我見老賭棍這樣,只好無奈地指了一下旁邊的燕輕眉。

    方容的父親看了看燕輕眉,這才面色稍零,不過還是站在門口檔著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趕快走吧,我和你們沒話,害得我家方容那麼慘,你是不是人啊?”恨恨地說完,這老家伙就想關門。

    “哎。”我急忙一伸手把門推住了,“伯父,我們真得找您有事。”

    “有個屁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方容父親見狀也火了,對著我喊了起來。

    “你報什麼警,她就是警察。”我也沒有什麼耐心了,單掌一用力。“ ”的一聲就把門推開了,然後冷著臉走了進去。

    “你,你,你出去,你這個流氓。”老賭棍這回真怒了,不但過來拉扯我,還高聲的大喊。

    “怎麼回事啊?這麼吵?”就在這個馬上要混亂的時候,從方容家的一間臥室里傳出了一個淫賤的聲音,就著就有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身材還算不錯。尤其是兩個大胸,我都害怕她走路會失重心。她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下身也只穿著一條睡褲。

    一剎那間。世界安靜了,我、燕輕眉和那個老家伙都呆住了。方容地母親死得早,她一直和父親兩人勉強生活。直到方容開了一個美容院,日子才算好了起來,這怎麼又出來一個女的?

    “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里面別出聲嗎?”老賭棍的臉都綠了。跑過去很暴力地把剛才那個女人又推回了臥室里,然後就把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哦——”我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方容的父親,恍然大悟。

    我說嘛,這個老家伙怎麼一直不願意讓我和燕輕眉進來,原來家里藏了一個泄欲工具。真是沒想到啊,這家伙年紀這麼大了,除了賭之外,還有這個惡習。

    “你喊什麼?不是,不是你想地那樣。”老家伙臉一陣青一陣紅。說話也結巴了。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給我進來!”我臉色一橫,一把就將這個老家伙扯進了另一個臥室,把燕輕眉自己放在了客廳里。

    “你要干什麼?”方容父親臉色已經轉得發灰,說不怕我,那是瞎話,畢竟他親眼看到我曾經在地下賭場如何風光過。

    “你是怎麼當人家父親的?”我雙眼惡恨恨地盯著這個老色狼。要不是看在他是方容父親地份上,我都動手揍他,“方容現在失蹤未卜,你居然拿著這份錢嫖女人?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不要亂,亂說,我,我什麼都沒干過。”老淫魔的臉上已經流下了汗。

    “我告訴你,你趁早把那個女人弄走,以後如果再有這麼一次。我——我——我就,你自己想吧!”說完,我雙手一推,把這個已經腿軟的家伙推坐在了旁邊地床上。

    “你——你——你不可以,把,把這件事告訴小容。”老頭子灰著臉,想了一會兒後對我說。

    “你也知道丟臉啊?你知道還做?你有沒有腦子的?”我仍然余怒未歇。

    老頭子這回徹底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張老臉非常地難看。

    “說吧,你知道不知道鄭行舟?”我吸口氣,忍著怒氣,冷冷地問。

    “什麼?”老頭子被我問得一愣。

    “我問你知道不知道鄭行舟?”我的聲音再次拔高。

    “知道啊?怎麼了?”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找他干什麼?”老頭子的語氣頓時緊張起來,他也知道我想找的人往往都很慘。

    “不關你事。”我很厭惡地白了他一眼,“告訴我鄭行舟在什麼地方?”

    “你先告訴我你找他干什麼?”老頭子一咬牙,很以外地玩起了橫來了。

    “嗯?你說什麼?”他這種態度倒是讓我發了一下呆,不過瞬間又再次暴怒,一把又抓過了老頭子的胳膊,“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有方容在我就不敢動你,現在鄭行舟很可能犯事了,如果你隱瞞的話,就是窩藏,連你一起進去。”

    “啊?小舟犯事了?你犯什麼事了?”老頭子竟然發揚起大無畏的精神,不但沒怕我,反倒替鄭行舟擔起心來。

    “你不需要知道,告訴我那個王八蛋在哪?”我的耐心就快要沒有了。

    “不行。”老頭子越來越倔,面對著我的殺氣搖搖頭,“你不告訴我原因,我就是不說。”

    “你——”我地手猛地揚了起來,但是久久沒能下手,這是方容的父親,我怎麼下得了手,怎麼對方容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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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章 黑白通殺
“咚咚。”這時,這間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在外面敲了兩下,接著燕輕眉的聲音就清楚地傳了出來,“伯父,你听著,現在鄭行舟涉嫌殺人,而且還卷入了國際黑社會組織。如果我們先找到他,他也許還有一條生路,否則的話,國際黑社會的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燕輕眉的話很快就起了作用,老頭子的臉色開始不停地變幻,身子也慢慢地軟了下來。

    “你們——你們說的是真的嗎?”老頭子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廢話,我那麼有空來這陪你閑扯?不想讓鄭行舟暴斃街頭的話就快說出來,他在哪呢?”听到燕輕眉的話,我急忙也順著繩爬。

    “他,他現在住在——濱口區,北京街的白領公寓——312房。”癱坐在地上,冒了很長時間的冷汗,這老頭子才猶猶豫豫地說出來。

    “快走,飛謎。”燕輕眉的急性子再次暴露出來,這句話一共就四個字,等她說到第四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很小了。

    “等等我。”我不敢耽擱,拉開門就向外跑。

    “你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一邊跑,我一邊再次禁告了一次那個老淫魔。

    這一次我總算是領教到燕輕眉的瘋狂了,她颮起車來不比我差,有幾個轉彎還開得很漂亮呢。

    一路的飛車,最後終于安全地停在了北京街白領公寓的門口,我幾乎是跟踉蹌蹌下的車。

    “飛謎,你怎麼了?”看到我的樣子不是很舒服,燕輕眉只好先過來照顧我。

    “小眉啊,我算服你了。你居然能把我這麼一個曾經開軍車的人給弄暈車了。你這也不是開車啊,這是在玩命。”我臉色有些白,一只手還扶著車門。

    “對不起,對不起。你要不要緊?”燕輕眉走到我身邊,很關心地用手幫我拍了拍後背。

    “沒事,其實——”我的話被我又咽了回去。

    我剛才說話地時候,正好抬起頭無意地望向白領公寓的門口,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正好就看到了鄭行舟。一頭披肩長發,男不男女不女的他正準備向公寓地門。

    “鄭行舟。”我指著遠處的鄭行舟,綻舌大喊。

    門口的鄭行舟被我喊的一愣,下意識地回頭望來。結果一看是我和燕輕眉,二話不說,扭頭就向公寓里躥去。

    “王八蛋,你別跑。”我看到鄭行舟居然跑,那肯定就是做賊心虛了。也顧不上暈不暈車了,拔腿就追。燕輕眉也不舍糊,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混蛋,你給我站住。不然抓到你,先脫你一層皮。”我一邊大喊罵著。一邊和燕輕眉兩個追著鄭行舟進了公寓,追上了三樓。

    鄭行舟的動作還挺麻利的,跑得真不算慢,不但先跑上了三樓,還打開門鑽了進去,又把門牢牢地鎖住。任我和燕輕眉不管怎麼砸門,他就是不開。

    “鄭行舟,你個混蛋,你給我開門。”我怒火上竄。扯著嗓子就開始嚷,腳底下還不停地在端門。

    這門真結實,樓道里都開始落灰了,門也被端得山響,可這門硬是沒什麼事,只是被我踢出了兩個小坑。

    這下子不要緊,樓里的人都跑出來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和燕輕眉。我估計他們就是看到燕輕眉還算是一個正經人,不然的話,非把我當高利貸地不可。

    這個樓名字叫“白領公寓”,實質上就是一個光棍樓,樓里面黑漆麻烏的,要多髒有多髒,在樓道的一個角落里還罐著一些煤,娘的,不知道這里的住戶在搞什麼。東仙也不冷,要煤干什麼?

    “大家閃閃,警察辦案!”為了不驚擾四鄰,燕輕眉沒辦法只好亮出了自己地警官證,這一亮效果還真不錯,圍觀的人哄的一下都沒影了。

    “我告訴你鄭行舟,你再不開門,我可要玩橫的了,等我進去你自己知道下場。”我繼續大聲地威脅著鄭行舟。

    “鄭行舟,我是公安局反黑組組長燕輕眉,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殺人案有關,你最好配合我地工作!”燕輕眉也拿出了警察的老一套。

    可是這個鄭行舟就打定了主意當縮頭烏龜,不管我們怎麼叫喊他就當沒听見。

    “恩?小眉,不對頭啊!”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了。

    “怎麼了?”

    “為什麼屋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說著,就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見我這樣,燕輕眉也把耳朵貼在門上了,過了一會兒,她臉色突然一變。

    “不好,他可能從窗子跑了。”燕輕眉在門口一時間急得如熱鍋上地螞蟻。

    “還是看我的吧!”我一咬牙,四處望了一下,一把就從一旁的樓道里抄起了一根不知道做什麼用的鐵棍。

    把鐵棍伸進了房門地縫里,雙手一用力,額角也青筋猛跳,“ ”地一聲就把鄭行舟余的房門橇開了。

    本來我橇鄭行舟的家,燕輕眉是不大同意的,不過她也只是站在一邊看著,畢竟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辦法了。

    門剛橇開,燕輕眉就沖了進去。

    “飛謎,壞了,他跑了!”燕輕眉剛沖去就向我喊。

    我把鐵棍扔到了一邊,聞言也沖了進去。鄭行舟的家不大,一個小客廳里面很髒亂,只是四周有一些東倒西歪的畫板還顯得有些文化氣息。客廳的窗子現在是打開的,也不知道幾個月沒洗過的黃色窗簾迎風飄動,跑到窗邊向下一看,有一根排水管在窗外一側地樓牆上一直通到樓下,鄭行舟已經失去了蹤影。估計他就是從這里跑的。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早知道這種情況,就應該讓燕輕眉在樓下等著。

    “哎?飛謎,你看,樓下怎麼停著這麼多車啊?”燕輕眉接著我身邊,微愣了一下,手指向了樓下的門口外。

    嗯?燕輕眉這一說讓我也注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樓下停了一排小面包車,我記得剛剛我們追鄭行舟上樓的時候沒看到啊!

    “管他呢,唉,小眉,我們回去吧!”我沒有多想,興致珊珊地對燕輕眉說。

    “恩,好吧!”燕輕眉略想了一下後點點頭。

    我拉過燕輕眉的手,扭身就準備向回走。哪知道,剛離開窗邊兩步,就听到了一陣吵雜,接著就涌進來了一大群惡形惡狀的凶漢,每個人的手里都拎著家伙,有刀片,有鐵棍,還有捧球棍。這些人沖進鄭行舟的家里後,什麼話都沒有,只是四處看了一下,然後就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口中高吼著向我和燕輕眉殺了過來。

    “喂,你們干什麼?”我被嚇了一跳,倒不是害怕這些莫名其妙的打手,只是不懂出了什麼事,于是就隨手甩過去了一張畫扳。

    燕輕眉真不含糊,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還真就是頭一次見她出手。燕輕眉的抬式不太像是警察,更像是特種兵,簡單直接卻又非常有效,她看著前面離她最近的那個人一直都沒動,等到那個人都跑到眼前了,鐵根也迎著風聲擊向她的頭了,燕輕眉這時才陡然出腳。這一腳又快又凶,後發而先至,“ ”地一聲將那家伙活活凌空踢出去了三米多遠,還撞倒了他後面的不少人。

    我倒是被燕輕眉驚到了,全身都覺得有些發冷,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剛才那一腳別人不了解,我太了解了,被踢出去那混蛋估計不是吐血就得吐膽汁,沒個三五天都不用想下床。

    “還愣著干什麼?”燕輕眉插了一把我拉著她的手。

    “哦——”我這才如夢方醒,一揮雙臂就將燕輕眉掩在了我的身後。

    這群打手一看就知道沒什麼真本事,我一個人就行了,沒必要讓燕輕眉再出手了。一個女人嘛,顯得那麼凶沒什麼好處的。

    “你攔著我干什麼?”燕輕眉還不樂意了,一把將我扯到了一邊。這時正好又有一個揮刀的沖了過來,燕輕眉猛地向行踏出一步,這一腳正踩在那個刀手的腳上。

    “啊——”那個刀手登時就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刀,抱著自己的腳原地開始跳舞。

    燕輕眉並沒有就些算完,快速地轉身,帶著風就是一記回身高踏腳,正中那個刀手的腦門。“咕咚”,那個刀手應腳倒地,直接就沒了反應,哇,不會是死了吧?

    我完全就呆在了一旁,這次打斗已經完全成為了燕輕眉的個人表演,看著她在人群中穿插揮打,就像一只翩飛的蝴蝶,又像一個收命的魔神,看得我一時不禁痴了。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些打手倒在地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蜂涌而散,比來的時候速度還快,大概是沒有人再想面對著這個看似很美麗的女人。剩下的人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的,不到一分鐘後,我又離到了樓下那幾輛小面包車的油門聲。

    “飛謎,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在一邊站著看?你不是很喜歡打架嗎?”燕輕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到我身邊很奇怪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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