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63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1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27 編輯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中村池
   “九妹。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告訴我為什麼!”
     在意識到九妹竟然改了姓氏之後張秩捃略帶著一些憤氣的開口問道,看著眼前的九妹。張秩捃很難相信她竟然會做出這樣地事情。華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就是自己地姓氏,自己地子女改姓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家庭而言都是不可能接受的。而這也正是張秩捃憤怒地原因
    “我……不是父親說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地嗎?我只不過是順著他地意思罷了!再說我改姓楊是隨地母姓,以後免得他說我給張家丟人抹黑。現在我姓了母姓。他總說不出什麼了吧!”
     看著面色中透著火氣的大哥。楊琳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生著氣的人會是自己地大哥。那個從來就不知道生氣為何物地張家大少爺。看著大哥帶著憤氣地模樣楊琳開口解釋到,然後有些怯生生的看著眼前地大哥,畢竟楊琳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大哥生氣發火地模樣,誰知道他要是火大了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在無名湖邊的草坪上上演著這樣對峙著的一幕,楊琳有些怯生生的看著大哥心裡接著打起了逃跑的念頭,而張秩捃則帶著些許怒意仍然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眼前地九妹。張秩捃可以想像如果父親知道九妹改姓地話,到時家裡會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哎!”
     看著眼前正打著逃跑的主意地九妹張秩捃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卻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一時之間張秩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強行把九妹帶回家去,免得到最後一切都變地無法收拾起來。
    “大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還有……西北是有法律的地方。如果你要強行帶我走的話。我可就喊救命了。到時候你憲兵關起來,可別怪我啊!”
     看著大哥猶豫不決地模樣。楊琳那裡會不知道大哥在打著什麼主意。於是連忙開口說到,言語中用西北地法律為自己撐腰,以防大哥真地把自己強行帶走。
    “九妹……”
     聽著九妹說的話。張秩捃一時之間差點沒想笑出來,九妹竟然用這樣地話來威脅自己的大哥,張秩捃只得搖頭嘆氣的說道。
    “九妹,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地?”
     看著眼前的九妹絕決地態度,這時候顯然不再適合再提讓她回家地事情。不過至少現在她跑不掉不是。想到之前那個青年軍官讓九妹簽名的樣子。張秩捃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同時也算是把之前的事暫時擱置下來。等回頭再說畢竟自己還需要在西北呆上幾天。
    “我……”
     怎麼過的?大哥地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楊琳問住了,好像這兩年是靠點當自己的首飾在上海過了一年多。然後來到了西北,再接著就在西北當起了播音員。好像就是這樣地,其它地倒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了地經歷。
    就這樣兄妹二人順著無名湖邊的卵石小道一邊走一邊慢慢的聊著,張秩捃仔細的聽著九妹向自己講述她這兩年地經歷,雖然在九妹的話語裡這兩年她過得非常平淡,但是張秩捃感覺更多的卻是慶幸,幸好九妹這兩年沒出什麼事情。
    “哥,你這次來西北,是做生意還是?”
     把自己這兩年地經歷說完之後,楊琳便開口問道。
    “這次來西北。除了採購一些新貨之外。更重要地是來這裡向司馬主任道謝。去年中秋節的時候。如果不是西北商行地醫生,恐怕父親就……”
     想到去年九月在巴城五知堂五知堂父親因為太過高興。喝了不少酒後引發地心絞痛,張秩捃就直覺得好像是冥冥中有神仙保佑一樣。如果不是當時西北商行地醫生在場。用急救藥救下了父親,恐怕……一想到這裡。張秩捃仍直覺得萬分地僥倖。
    “父親怎麼了?他沒事吧!”
     一聽到父親去年出了事情。楊琳連忙一把抓住大哥地手問道,臉上透著擔心地神色。儘管父親登報聲名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但是十幾年的父女之情怎麼可能因為那一絲聲名斷絕。
    “琳琳!父親的沒什麼事,幸好當時西北商行的醫生在場,用特效急救藥救下了父親,,這大半年,父親一直在吃著西北商行地醫生開地特效藥。雖然沒什麼大礙。只是經此一劫之後。身體變的大不如從前!琳琳。等我明天當面向司馬主任道謝之後,咱們一起回家好嗎?你永遠都是父親最痛愛地小九,回家吧! ”
     看著九妹滿面擔憂地神情。張秩捃知道雖說九妹嘴上說的那麼絕決,可是這一聽說父親身體有礙。這副擔心地模樣。顯然是直到現在還記掛著父親,於是張秩捃一邊解釋著。一邊勸著九妹和自己回家。
    “大哥。你是說你明天要去司馬那裡?”
     聽到大哥說的話,所有地話之中楊琳所注意到的只有這麼一句。於是略帶著驚喜的問道,楊琳腦子開始慢慢地盤算起來。
    “是啊,今天上午司馬主任派人過來邀請我去他家。我還正為準備什麼樣地禮物犯愁那。琳琳你在西北這麼長時間,知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聽到九妹地問題張秩捃便開口說到。同時想起了正困擾著自己關於禮物的 ​​事情。於是向九妹求助著。必竟九妹在西北也算呆了好幾個月了。總有給自己一些意見不是。“送禮物?很簡單啊!父親地辦的葡萄酒廠釀造地“可雅白蘭地”酒。去年不是在美國參展得了金獎嗎?你準備兩瓶給他送過去就行了。”
     看著大哥一臉困惑地樣子楊琳便開口說道。對於給司馬送禮楊琳並不覺得有什麼困難可言。相比於其它人司馬對於禮物之類地看得很輕,甚至於達到這不在意地地步,而且西北對於官員收受禮物有嚴格地規定,即便是司馬本人收受價值超過五十元的禮物,都是需要上交地登記的。否則就會被視為收受賄賂。
    “就這麼簡單?就只需兩瓶可雅白蘭地?”
     看著九妹輕輕鬆鬆地給出地主意,張秩捃難以置信開口問道身邊的九妹。張秩捃沒有料到九妹讓自己送這麼一份輕禮。
    “放心吧!大哥!如果你送了一份價值不菲地禮物,反而會讓他看輕你知道嗎?可雅白蘭地雖然不貴重。但是卻能給中國酒業帶來的榮譽,這才是最重要的!”
     見大哥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楊琳便開口解釋了一下,對於看重實業地司馬。楊琳知道什麼才是他最看重地。父親酒廠裡生產的“可雅白蘭地”酒。在美國獲得金獎,這個禮物相信司馬一定非常樂意收到。
   “大哥。你不要把內地的一些壞習慣在這裡也當成想當然。在這里普通地官員如果收受十元以上地禮物。而沒有上報、上交,就會被視為收受賄賂。到時等待他的就是上軍事法庭,這些官員都是有預備軍官資格地。按照軍事法典地規定。一但被確定為收受賄賂,等待他的最輕就是二十年地苦役同。重者就是槍斃。這幾個月前前後後有上百名官員被送上了軍事法庭,所以你最好不要想著送禮什麼地。”
     看到大哥還有是有些疑惑楊琳便耐心的解釋到。楊琳雖然並不喜歡這種酷律,但是卻知道正是這種酷律保證了西北各級政府的驚潔奉公。這一點絕對不是內地省份所能相比地,好像司馬曾經說過,權力需要製街。反貪需要重刑。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你身要西北就必須要接受,否則你可以選擇離開。
    漢城。這座自從1894年甲午戰爭後就被日本人實際控制的韓國都城。在1905年之前韓國王室尚可利用俄國地力量勉強維繫一些權力,但是隨著俄國在日俄戰爭的慘敗。韓國企圖在強國夾縫中生存地希望破壞了。    1906年日本在朝鮮設立日本派出地“統監”政權,日本於1910年8月迫使韓國政府同之簽定《日韓合併條約》,正式吞併朝鮮半島。日本帝國為了統治朝鮮而在京城景福宮內設立了朝鮮總督府。而第一任總督就是現在地日本首相寺內正毅。
    朝鮮總督直隸於日本天皇。拿握朝鮮地軍事。立法。行政。司法全權。歷代總督都是日本陸海軍大將。總督下設置政務總監、總督官房,五部(總務部、內務部、度支部、農商工部、司法部)。另外。設有中樞院、警務總監部、法院和鐵路司等機構。
    “長官,您地住處到了!”
     拉著黃包車地朝鮮人力車夫在一座日式建築前停下後。恭敬地如同哈巴狗一般給包自己車地日本高級警官鞠躬行禮道。
    如果西北調查部的特工看到這個穿著警監製服地日本人的時候。一定會認出這個日本警官就是調查部追踪了數月的,策劃了對司馬地刺殺地前日本駐華公使館情報參贊中村池。這個失踪了兩個多月的日本人。
    作為警備總監部地高級警官的中村敬二。在這個朝鮮人力車夫地恭送之中,推開了自家的木門。家裡很安靜,中村池知道自己的子女在學校。而妻子可能是到出去了。
    “不知道還要躲多久,所有人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日益置公使了!”
     脫下了警服之後的中村敬二在把警帽掛在衣架上的時候。想到自己現在地處境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萬千,這兩個月隱名埋姓的生活,著實讓中村池有些不甚適應。儘管已經隱名埋姓在朝鮮總督府警務總監部工作,但是中村池還是從舊同僚那裡得知,涉及刺殺司馬地人中。只剩下了了自己和日置益公使。
    殺人者人必殺之,對於這句話中村池可謂是體會再深刻不過。隨著西北公司調查部展開地報復行動的開始。近百名涉及到刺殺司馬的日本人、中國人莫明其妙的死亡,儘管表面上看這些人大都死於無可挑剔地意外。但是中村池知道這是西北人地報復行動。
    如果是在一年之前,中村池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在中國的行動。而被迫隱姓埋名躲藏起來。在中村池看來這簡單就是一種恥辱,但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中村池不得不聽從上級地意見。來到了朝鮮化名隱藏起來。
    “中村先生,我想閣下再也不需要像這樣躲躲藏藏地了!”
     就在這時室內地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和服地日本人用一口流利地日語說到,這個戴著眼鏡地日本人在說話地時候,眼裡還透著一絲寒意。
    “你是誰!”
     看著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這個人。儘管對方穿著和服說著一口正宗的甚至於雜夾著一些東京土音地日語。但是中村池還是感覺到對方絕對不可能是日本人,於是連忙抽出手槍指著仍然站在那地陌生人。
    從眼前的這個穿著和服的男人在自己拿出槍以後,並不驚恐地模樣裡,中村池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地這種有持無恐。是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地,聯想到自己回家時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中村池心裡的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櫻子、阿部、惠子。我想中村先生一定非常好奇他們為什麼不在家,當然如果中村先生願意的話,這裡有幾樣東西,我想中村先生會非常樂意看到地。”
     對於中村池會持槍相向。顯然是在這個穿著和服地男人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冷靜地坐在了踏踏米上面。一邊冷靜地說著,一邊拿著出了三個小物件。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西北調查部派來的!”
     看著眼前地戒指和另外兩個分別是屬於阿部和惠子地東西,中村池拿著槍地右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開口問道。
    那個戒指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和櫻子結婚時自己送給她的結婚戒指。現在對方拿出了這個。顯然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女兒都落在了眼前地這個男人地手中。
    “你說呢?”穿著和服座在踏踏米上地男人並沒有回答中村池地問題。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
    “沒想到躲在這裡,你們還是找到了。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禍不及家人,希望你們可以放過我地家人。至於我可以任你們處置。”
     把槍放在桌面上後中村池輕輕地用右手把它推到了這個男人地面前,同時恭敬的開口說道,這前地數秒鐘中村池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最終選擇了順從。既然對方找到了這裡,那麼一定計劃好了一切。此時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我們都是為了彼此地政府做事,出於職業地榮譽。我希望你們能放過我地家人可以嗎?”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中村池便正色說到。話一說完中村池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中村池知道自己做也了正確地選擇。現在的中村池只想通過自己地犧牲能夠換取家人地生命。
    “拜託了……”
     當中村池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把按住自己的肩膀之後。還沒等中村池說完話,中村池就只感覺到脖頸處一麻,不過數秒鐘,中村池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
    “中村池。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收拾好一切。我們立即回國!”
     穿著和服的男人看到中村池已經昏迷倒下之後便開口輕聲說到,話一說完就站了起來朝屋外走了出去。
    十幾分鐘後。一個木箱子被兩個力夫打扮地人抬上了停在中村池門前的馬車上,隨後馬車在車夫地趕動下朝漢江趕去,在漢江木箱被裝上了一條已經等待多時地木船上,一切地行動都是那麼地悄無聲息。以至於在沒有任何人知道地情況下,朝鮮總督府地警務總監部地高級警官的全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失踪了。
    當朝鮮總督長谷川好道在得知這個消息地時候。載運著中村池地木船早已經從漢江駛入了大海,在距離海岸數十海裡的地方。裝著中村池的木箱被送上了一條小型商船,而此時被麻醉著的中村池。並不知道這一切,對於中村池而言。這僅僅是走向地獄的一個歸程而已。
    當楊琳陪著大哥一起走進這座司馬地住所的時候,在傭人的引導下走到了客廳裡。看著眼前裝飾地很簡單的客廳。楊琳是以一種好奇的心態打量著這裡。在西北很少有人能進入司馬的家中,如果不是因為大哥地關係,楊琳知道自己恐怕根本沒有機會來到這裡。
    “張經理。楊小姐。你們兩位稍候,我去通知一下主任。”
     負責接待二人南宮一在兩人到達客廳之後,開口對兩人說道,這會主任正在書房里處理著公務。
    “主任。萬裕興總公司地副經理張秩捃先生到了。”
     在司馬地書房外南宮一輕輕地敲了數下書房的木門。然後推門進去後開口說道。
    在書房里處理著公務的司馬知道自己邀請的客人來到之後,於是便放下了手頭的公務。從書房走了出去,人還沒到客廳,司馬就看到客廳地沙發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這時站在客廳里地兩人顯然聽到了司馬地腳步聲。都轉身朝司馬看了過來。
    “秩捃兄。勞你久候了。實是抱歉地很,還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一見到自己邀請的客人。司馬便笑逐顏開地客套笑說到,司馬之所以邀請這個張秩捃來自己地家中做客。實際上就是想通過這使得兩人地關係看起來更近一些。
    “主任實在是太客氣了。主任公務如此繁忙還邀秩捃前來。已經著實讓秩捃倍感覺惶恐,這次在臨來西北之前。家父特意托秩捃轉告主任。他日待家父身體稍一恢復,就立即來西北,親自向司馬主任道謝。以謝主任救命之恩。”
     看到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上二十歲地司馬竟然這麼客氣。張秩捃連忙開口客氣地說到。雖然帶著客氣的意思,但是張秩捃說地到也是實話。滴水之恩尚需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令尊實在是太客氣了,令尊是我等商界前輩。應是我這個小輩前去拜訪才是。至少去年五知堂之事西北商行只不過是因緣際會一場巧合而已,實是不值再提。不值再提,還請秩捃兄轉靠令尊,千萬不要記掛此事,再則治病救人是醫生地之天職。都是份內之事而已。”
     聽到眼前地張秩捃說地話司馬當然知道他提地去年西北商行南洋分行地醫生,在五知堂地聚會上救下他父親地事情,於是便開口推說道。
    當初為了打開東南亞地局面,司馬可謂是著實費了一番心思。雖然東南亞市場大都為華商控制著。但是受限於地域等多方面地原因,如果西北想打開東南亞的局面,就需要得到當地知名華商的幫助,
    而最終司馬選擇了萬裕興總公司地張弼士。這麼一個在歷史上被一些人稱為比胡雪巖還要成功地紅頂商人。張弼士深受清廷賞識倚重,是地道的“紅頂商人”,他不僅在晚清時期 ​​的國內政商兩界聲名赫赫,還經常代表清政府在海外叱吒風雲。
    共和初年,還被任命為總統府顧問、工商部高等顧問、立法會議員、全國商會聯合會會長等。但北方政府的相互傾軋,他卻看得十分透徹。對參政並不熱心,把一生地主要精力都傾注於“實業救國”。也正是因為如此。司馬才會選擇這他做為西北在東南亞地合作夥伴。
    可惜有時候在歷史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抓弄著世人,在歷史上張弼士為慶祝“可雅白蘭地”酒榮獲金獎和赴美之行成功,在印尼巴城五知堂設中秋宴會,答謝中外賓客,會上他異常興奮,頻頻舉杯祝酒。導致心肌絞痛。
    就這種不過只是需要幾片速效救心丸之類的藥物。就能緩解症狀保住生命地病情。竟然奪去了他的生命,為了防止悲劇的上演。當西北商行南洋分行接到邀請之後,當時西北去的並不分行的經理,而是分行的醫生,而醫生地口袋裡則帶著司馬為其準備地後世地特效藥,然後接下來歷史在這裡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拐點。
    “秩捃兄。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楊小姐竟然是你的妹妹。”
     看著餐桌上地張秩捃和楊琳司馬笑著說到,如果不是今天張秩捃帶著楊琳並介紹是自己地九妹,恐怕司馬根本想不到西北廣播電台地第一主持,竟然是南洋中華商會會長地千金。如果不是之前張秩捃的介紹,司馬恐怕很難相信年齡相差如此之大地兩人,竟然是兄妹關係。
    在說話地時候。司馬轉眼看了一下坐在張秩捃身邊地楊琳,司馬很難相信這麼一個看來如同沒長大的洋娃娃一般可愛地女孩子,竟然為了抗婚而選擇離家出走。而且是一走就是兩年。單是這份勇氣就令司馬佩服不已。
   看著眼前地這個膚色白膩。輪廓中帶著些許西方人地味道,大大的靈動的眼睛顯現出不一樣地碣色,如果不細看的話,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個混血兒。
    “他在看著我。”
     感覺到司馬地目光在註視著自己的時候楊琳在心裡自說到。在猶豫了數秒後。楊琳抬起頭迎上了司馬的目光,第一次距離這麼近地去看著這個人們口中地西北王,也是自己所暗暗喜歡的男人,當然這只是楊琳心底地一個不會告訴外人的秘密罷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1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30 編輯

第二百五十二章  信心的根源
    自從中央公園建立以來,這里便被人們稱為西北的後花園 ​​,這一塊完全人造的各式各樣的自然景觀,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閒暇無事的市民帶著孩子在公園里內遊玩,而剛剛建成的動物園則是這些兒童的最愛,當然是在他們假日休息的時候。
    儘管中央公園一直都是西北民眾最愛的悠閒場所之一,但是在周一的上午九點的時候,中央公園裡的行人並不多,若大的公園人流非常稀少,甚至於可以用罕見來形容,畢竟週一對絕大多數西北人而言都是繁忙的一周的開始,怎麼可能會有多少人在這。
    “你們留在這裡吧!我和陳小姐進去就行了。”
     從南宮一的手中接過中央公園動物園的門票司馬開口對南宮一說道,雖然已經開始慢慢的適應大多數時候都有人跟在身後的生活,但是在這個時候,司馬還是希望能單獨和陳婉雲呆上一會,失去了個人的空間,才會知道個人空間的珍貴,有時候事情總是帶有這樣的兩面性。
    “謝謝你!”
     在動物園檢票員驚訝的目光,憑票進入了這座規模不大的半室內式的動物園之後,跟在司馬身邊的陳婉雲輕聲說到,如果不是昨天自己打電話給他,想來他也不會放下手頭的工作在周一的上午陪自己逛動物園。如果不是因為昨天聽到旁人說的事情,陳婉雲恐怕也不會如此這般。
    “婉兒。這是我應該的。這幾天你父親和高團長在參觀西北地工廠,而我也沒時間陪你,我更應該說對不起,今天咱們就放下一切,在這裡放鬆放鬆,知道嗎?這裡面有幾種動物都是幾近滅亡的!也許全世界只有這裡還有一些。”
     從陳婉雲的謝意之中司馬感受更多的是一種愧疚,畢竟她來西北已經多天。而自己不過只是見過她幾次面,而且因為她父親的原因。如果說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只和她一起在熱帶植物園呆得那一個來鐘頭。
    “幾近滅絕?”
     司馬的話一下引起了陳婉雲地好奇心,雖然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在萬牲園之中見過不少動物,但是顯然沒有司馬說的幾近滅絕的動物。
    “婉兒,走我們去虎林裡看看!”
     在這座規模不大的動物園裡走了一會,司馬很自然的拉住陳婉雲的手開口說道,就像西北的鐵血旗一樣。世人都知道西北崇虎,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央公園的虎林,一直以來都是動物園這中參觀者最多地地方,因為鐵血旗的關係,崇虎已經滲到西北人的生活之中。
    “知道嗎?這九隻新疆虎是新疆的楊督軍一個月多前送給我的,這四隻新疆虎很有可能是全世界最後的新疆虎了,新疆虎即便是要新疆現在也非常少見了,這四隻新疆虎可是煞費了楊督軍的一番心思。等以後鄂爾多斯的野生動物園建成之後,這幾隻新疆虎我準備把他們放到野生動物園之中。虎嘯山林,他們只屬於野外,而不應該被禁錮於籠中!”
     看著鐵欄後的新疆虎司馬略帶著一些感傷的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時空異常點地原因,恐怕新疆虎司馬永遠只能在斯文.赫定這個探險家的畫中看到,必竟在後世新疆虎更多的是只存在於史冊之中,它早已經滅絕了,甚至於後世都曾經懷疑過新疆虎的存在。
    因為西北崇虎的原因。所以楊增新為了西北示好,特意通過飛艇把這四隻新疆虎送給了司馬,作為向西北示好的禮物,而看到這些充滿野性的新疆虎之後。司馬才相信新疆虎的存在。
    “這就西北虎?”
     看著眼前被困於鐵欄之後在籠中漫步,雖然步姿平衡同,但是陳婉雲還是從這些老虎地身上,看到一種被壓抑住的野性,尤其是老虎的眼睛裡,更是透著一種煞人的野性,看著這些虎威十足地新疆虎。陳婉雲開口問道。西北虎是西北的人們對新疆虎的別稱。
    自從新疆虎被送進動物園之後,新疆虎便成為了西北人的寵兒。必竟無論是東北虎還是華南虎他們只是北虎、南虎,在西北人的眼中,只有新疆虎才是真正的西北虎,有了這層含意,新疆虎會受到人們的喜歡就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了
   **而它也自然地得到了西北虎的別稱。
    “是地!這就是西北虎!”
     看著籠中充滿野性的新疆虎,司馬知道它們並不屬於這裡,鐵欄或許能夠保護老虎,但是卻磨掉了老虎身上的野性,更何況是像新疆這樣憑藉著頑強的生命力在沙漠中,僅有的綠洲里頑強地生存下的新疆虎,他們是屬於野外沙漠的精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活於鐵籠之中。
    “沈思園長,這是怎麼回事?”
     當南宮一看到幾十名學生排著隊在老師的帶領下朝動物園走來的時候,南宮一皺著眉頭問到已經走出來的沈思。
    “南宮侍衛長,他們是十五社區公民小學的學生,兩個星期前就約定來動物園上自然課。我想主任如此重視教育,應該不會為了自己,而擔誤這些座了三站車的才來到這裡的學生們失望而歸吧!”
     沈思園長看著已到了動物園的學生開口對身邊的南宮一說道,沈思之所以出來就是為了迎接這些學生,看到南宮一皺著眉頭的樣子,沈思用一句話堵住了南宮一想要說的話。主任那麼重視教育,肯定是不會趕走這些學生的。“你……學書,帶兩個人進去保護主任的安全,注意保持距離。”
     聽到眼前這個戴著副金絲眼鏡顯得有些靦腆地年青人的話。南宮一被堵得根本不能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能退居其次,派人進去保護主任,雖然主任交待過,但是現在畢竟發生了新的變化,作為司馬的侍衛長南宮一必須要對司馬的安全負責。
    “幸好只是一群小學生!”
     看著這些穿著黑色的校服地小學生排著隊在老師和沈園長的帶領下進入了動物園之後,南宮一自言自語到。這些小學生顯然不可能給主任造成任何威脅。
    “西群,走我們去看西北虎去!”
     看著籠中的猩猩的和其比劃著鬼臉的黃西群聽到同學的喊自己的聲音後,便快步跑了過去,這種在教室外的室外課一直以來都是黃西群的最愛。相比於紀律嚴明地課堂,像這種可以充分自由活動的室外課,對於像黃西群這個年齡的兒童而言是再有吸引力不過的課目。
    “哎喲!”
     “對不起!先生!”
     快步跑著的黃西群剛一拐著彎就撞到了一個人一下沒站穩就摔了跟頭,拍了一下衣服站起來之後,黃西群連忙忍著痛開口向自己撞到的人道歉道。
    “你沒什麼吧!”
     司馬看著眼前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就忍著痛向自己道歉的兒童於是。便彎下腰開口問道,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校服的兒童,司馬知道他應該是上室外課的公民小學地學生。
    “沒事!啊!你……您”
     聽出這個先生的關切,黃西群就直接順口說到,話剛一說完黃西群才算看清眼前的這個先生,眼前這個先生和自家客廳裡,還有學校教室之掛著的照片裡的人一模一樣,黃西群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他,以至於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呵呵!我是司馬。你呢?”
     見眼前的這個八、九歲地學生認出了自己,司馬便笑著開口說道。
    “報告會長,我是西北童軍十五團列兵黃西群!”
     一認出眼前的這位先生是誰之後,黃西群連忙立正行了一個童軍軍敬開口說道,黃西群知道眼前的這位司馬先生是西北童軍總會的名譽會長,見到自己地長官,黃西群選擇用童軍的名義介紹自己,而童軍十五團。就是西北十五社區公民小學的童軍編號。
    “列兵黃西群,童軍的信條是什麼。”
     見眼前這個少年用標準的軍姿立正介紹著自己,司馬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稚氣的兒童開口問道,此時看著眼前的這個立正敬禮地兒童司馬看地是一種希望還有西北的未來。
    “時刻準備、日行一善、人生以服務為目地!”
     黃西群連想都沒想就開口回答到,這個只有十六個字的童軍三信條,是每一個西北童軍都需要背誦的,平時他們也根據這童軍信條,做一些社會服務工作,清潔街道、扶老攜幼,為一些社會活動服務、維持秩序。
    看著眼前排成隊的二十四名年齡在七到十三、四歲的的學生。這正好是西北的社區公民學校一個班級的學生數。西北實行的是小班班,教育條令嚴格規定的每個班的人數不能超過二十四名學生。
    雖然他們的年齡懸殊很大。但是司馬知道眼前的這二十四名學生實際上是同一班級的同學,在西北教育中是強制性的義務教育,任何五至十六歲的少年都必須要上學,否則他們的父母就會被處於一個月的監禁,而且還會面臨一筆不菲的罰款。
    因為他們的父母來到西北時間上的差異和所以在西北小學一年級中出現五歲的兒童和十六歲少年同班是一種普遍現象,必竟他們中的很多在過去在家時連飯都咆不飽,還談什麼上學。
    “親愛的孩子們:
    今天我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們,你們是充滿陽光和幸福的土地上的幸福的少年,要記住,你們在學校裡所學的那些奇妙的東西,都是多少代人的工作成績,都是由世界上每個國家裡的熱忱地努力和無盡的勞動所產生的。
    這一切都作為遺產交到你們手裡,使你們可以領受它。尊重它,增進它,並且有朝一日又忠實地轉交給你們的孩子們。
    這樣,我們這些總歸要死去的人,就會在我們共同創造的不朽事物中得到了永生。如果你們始終不忘掉這一點,你們就會發現生活和工作的意義,並且對待民族和生命地時候也就會有正確的態度。
    堅毅童軍士兵們。請不要忘記你們的肩膀上肩負著我們國家和民族的未來,中國的未來必定屬於你們。”
     看著眼前的這些排成四列以標準的軍姿站在那裡的少年兒童司馬飽含感情的說道,這些少年才是中國地未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和教育之間劃著等號,這也正是在西北教育是開支最大的項目的原因所在,而現在看到這些學生之後,司馬看到了未來,看到他們,司馬知道自己有了戰勝一切的信心,有了這些可以承載希望的少年。還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一代人不行,兩代人!
    在一旁看著司馬對這些少年講話的陳婉雲默默的看著司馬,還有眼前的這二十四名激動不已地少年和他們的老師,此時的陳婉雲已經忘記了昨天聽旁人傳說的消息,忘記了別人口中的那個像洋娃娃一般的女孩,眼中只剩下了這個年齡大上自己十歲的男人。
    “也許……再過十年,全中國都將屬於西北!”
     一旁的沈思看著面帶著笑意,顯得笑容滿面地司馬在一旁默默的想到,作為一個動物學者沈思來西北只是為了研究各種動物,一心撲在動物園的沈思很少參與在西北普遍存在的政治沙龍和政治集會。更對複興黨沒有什麼興趣。
    沈思記得在英國劍橋時老師說地那句話,一個優秀的學者需要遠離政治,專心從事自己專業研究,就是最根本的愛國,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思才會選離政治。此時看著眼前的對這些少年發表演講的司馬,沈思才得已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人們堅信,西北才是中國的未來。答案很簡單,因為在西北人們看到了希望。
    無論是相比北方政府或是南方的革命黨,他們沒有像司馬一樣讓人們實實在在地看到了希望,只要看到工業日益發達。民眾生活越發富足安定地西北,人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只有西北和這個年青人才是中國的未來和希望呢?
   看著那些激動地少年,沈思相信此時這幾十名少年恐怕已經感覺到一種幸福的眩暈,在被狂熱的忠誠情緒籠罩西北,那個青年人照片早已被懸掛在他們的家中和教室裡,就連他們的父母在見到他時都激動不已,更何況是這些少年人。當他們看到他們領袖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激動。
    “如果需要的話,相信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為他而死!”
     從那些少年眼中流露出的狂熱讓沈思感覺到有些悸目。看著這些狂熱的少年,沈思忍不住在心中不無擔心的懷疑著,這種狂熱是否有些過度。正如司馬說的那樣,這些少年是中國的未來,當承裁著中國的希望和未來的少年們,對一個人產生狂熱的崇拜的時候,那麼對這於這個國家是幸運或是不幸,沈思不禁有些懷疑,這種狂熱的對錯。
    在第二針織廠的車間裡,當工廠裡的女工們用最“新式”的織襪機織出了一雙超薄彈力真絲絲襪的時候,即便是工廠裡的女工們看著那雙接近透明奶白色絲襪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看著這雙絲襪。
    這些女工們根本無法想像,眼前的這種機器竟然可以織出如此精細的襪子,對於這些女工而言,她們並不知道這種看起來複雜到極點的機器,是怎麼樣織出如此精細的襪子。
    作為WOLFORD時裝公司時裝設計師,瑪麗.華麗畢業於全世界最好的服裝設計學院法國ES*MOD服裝設計學院,一周前被聘請為這家位於中國西北的剛剛組建地WOLFORD時裝公司。成為公司裡的一名服裝設計師,今天被公司莫明其妙的派到這家公司的下屬工廠。
    “哦!我的上帝!這是真的是絲襪?先生,可以告訴我這雙襪子多少錢嗎?”
     感覺著手中的超薄幾乎感覺不到它地存在的絲襪,瑪麗.華麗藍色的眼睛裡露出的是一種狂熱,瑪麗.華麗從來沒有想到人類可以製造出如此這樣的絲襪。
    感覺著手中的這雙幾近透明的絲襪,在手裡試著拉扯了一下,瑪麗發現手中的絲襪竟然像橡膠條一般被輕鬆的拉展開來。看著手中地絲襪,瑪麗甚至於想在這裡換上這雙絲襪,當然如果可以的話。
    瑪麗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這種薄若輕紗絲襪的彈性更大,透明度高而且表面非常細膩,手感柔軟滑爽,色澤怡人,無論如何搓*揉都沒產生皺紋。
    “瑪麗小姐,這種絲襪是採用西北化工提供的特種人造絲和真絲織成,厚度僅僅相當於美國最好的超薄絲襪的十分之一左右,幾乎接近透明我們稱她為透明絲襪,更重要的是特種人造絲給予她非同一般的彈性。瑪麗小姐可不可以告訴我,您願意花多少錢買一雙這樣的比襪。”
     看著眼前地瑪麗小姐整個人都被手中的絲襪所吸引的模樣,吳雲章面帶著喜色的開口說問到。作為半個商人吳雲章從眼前的瑪麗小姐的眼睛裡看出這種絲襪的價值。而吳可章讓瑪麗過來就是為了從她那裡得到專業的意見。
    “20美元一雙?”
     看著手中地這雙絲襪司馬在口中重複著這個價格,司馬很難想像在這個一個月收入大約在100美元左右的時代,那些女人會願意花這個價格購買一雙絲襪,果然女人為了美麗可以不惜
    “是的,瑪麗小姐幾乎是種試探的口氣問我二十五元能不能買一雙這種絲襪,當時我就答應了,按照現在地比價,差不多也就是二十美元的樣子。”
     穿著整齊胸前佩帶著復興黨黨徽的吳雲章恭敬的站在那裡開口說到,最初時吳雲章並不能理解為什麼老闆會讓自己去辦那個織襪廠,現在吳雲章知道了。原因就是因為暴利!
    雖然不知道那種特種人造絲是多少錢,但是在吳雲章看來這麼一雙襪子的成本最多也就一毛錢,可是那個瑪麗卻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花了二十五元買下了那雙襪子。吳雲章在來的路上曾經計算了第二針織廠一年的利潤,結果差點沒把吳雲章嚇死。
   “老闆,如果沒有那些新式地織襪機,恐怕我們根本不可能織出這麼超薄絲襪,我覺得我們完全有必要,對第二針織廠實行全面地軍事管理。將其列為A級保密工廠。在廠裡實行嚴格的保密製度,調查部接管工廠地保密工作。以確保生產工藝和方式的不被外洩。瑪麗小姐說,100多年前,英國人發明了織襪機的時候。曾經禁止任何人把這種絲襪帶出國,違者會被處以絞刑,為了確保我們的利益,我認為我們也有必要如此,這種絲襪機我們絕對不能對外出售。”
     想到自己的工廠每年所帶來的利潤吳雲章立即開口說到,在來的路上吳可章認真的想過關於工廠的保密工作,必竟面對如此龐大的利潤。吳雲章覺得第一件事就是必須要保密。以確保公司的利潤。
    無論是在任何時代,只要是包含著巨額利潤的產品。在出現的初期都會制定嚴格的保密措施,以防止其商品技術外流,無論中外古今都是如此。
    “知道你們生產的絲襪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
     聽著吳雲章不惜一切要保住這種包含著巨額利潤的商品的秘密司馬笑著問道,在司馬看來沒有必要像吳可章這般大費周折對第二針織廠進行保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超薄到如玻璃一般的透明,彈力就像是橡皮筋一般。”
     吳雲章皺著眉頭想著工廠裡生產的這個絲襪特點,細想下來好像就只有兩種特點,不過吳雲章明白這正是這種玻璃絲襪最大的賣點,也是其和其它絲襪的不同之處。
    “那麼是什麼讓它如此超薄到幾乎透明,彈性像橡皮筋一般。”
     見吳雲章還沒有明白問題的實質,於是司馬便開口說到,沒人比司馬更清楚這種絲襪的特點。而這兩個特點卻是得益於劃時代的技術,沒有那些劃時代的技術,根本不可能生產出這樣的絲襪。
    第二針織廠所使用的一千多台新式織襪機,實際上是按照5年代中期的機械式絲襪的生產設備的圖紙進行生產,正是這些新式的超越這個時代四十多年的織襪機,保證可以用生絲織出超薄的絲襪,沒有這些高精密的 ​​設備,任何人都不可能仿製出同樣的絲襪。
    即使是他們可能製造出能織出這種絲襪的設備,但是卻不可能生產出和WOLFORD時裝公司出品的同樣的高彈性絲襪,原因很簡單普通生絲的彈性非常有限,絕對不可能織出這種如橡皮筋一般高彈性的絲襪。
    如此高彈性的絲襪絕對不是彈性一般的生絲能織成的,其中起到作用的就是西北化工提供的特種人造絲,正是這種高彈性的人造絲提供了這種絲襪無以倫比的高彈性。而這種所謂的由西北化工下屬的人造絲廠提供的特種人造絲,就是氨綸。
    當然在受限於技術,西北化工下屬的人造絲廠並不能生產出氨綸,生產絲襪所用的氨綸全部是司馬從後世購買,冒稱為西北化工人造絲廠生產,而這種高彈性絲襪是按照後世專家給出的比例。以95生絲混以5氨綸,製成的交織面料絲襪。
    如果沒有氨綸就絕對沒有任何可能生產出相同的高彈性絲襪,而除了西北之外司馬相信在這個時代,恐怕任何國家都不可能得到氨綸,至少在取得技術上的突破之前,絕對沒有一絲的可能。
    只要卡住織襪用的精密機械,至少在十年內歐美各國就不可能織出同樣超薄的絲襪,而沒有氨綸,那怕就是再過二十年、三十年,他們都不可能織出同樣的高彈性絲襪,那怕就是杜邦發明尼龍後也不可能,不過司馬相信在這個時空發明尼龍的絕對不會是杜邦公司。
    司馬相信未來化工界再也不會用一種高山仰止的表情看待杜邦實驗室,未來西北化工聯合實驗室,一定會取代杜邦試驗室的地位,對此司馬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當然這種信心絕對不是源自於利用未來技術的作弊,而是源自於教育,源自於那些努力學習、自律奮進的西北的學生們。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2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33 編輯

第二百五十三章  鄉村公民學堂
    當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明媚的陽光照進樺樹檔子這個不過只有幾十年曆史的小村子的時候,樺樹檔子村里的幾十戶人家的伙房的煙囪上的炊煙便緩緩的升起,新的一天的生活也隨之開始。
    “娃他爹,你說到底要不要杏去學堂裡上學!”
     扒一口碗的雜麵糊糊忙活了一早上的馬大姐便怯怯對坐在門檻儿上吸著當家的說道,自打半個月前那個從城裡來的姓沈和姓徐的兩名洋學生搭著馬車,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樺 ​​樹檔子之後,樺樹檔子這個四十多年前三戶山東人建的村子,就失去瞭望日的平靜。
    整個村子裡的三十多戶人家有一小半都是哀聲冤道,自古以來上學堂裡上學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可是那個姓沈和姓徐的兩名洋學生,卻是帶著蓋著縣政府的大紅印的公文來的,所有年滿五歲至十六歲的智力正常的少年兒童,都必須到就近公民學校或學堂接受六年義務教育,否則其父將被處於一個月的監禁,並處以五元罰款。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樺樹檔子的幾十戶人家或多或少地有了些許冤言。必竟隨著他們帶來的這一紙公文,使得這些人家在正值春忙之時,必須要把家裡的那些個半勞力送到學堂裡,家裡的男娃去學識字也就算了,可是那公文上說的清清楚楚的,不論男女都必須要到學堂學識字。
    “去!咋能不去,你沒聽說。五里地的老陳頭因為不讓家里地女娃上學,被鄉里的警察關進了牢裡頭,到現在還沒出來,還罰了五塊錢,幸好那五塊錢學堂裡的先生答應讓他用幫學校做工的方式還,要不然老陳家可有得難了。哎!”
     皺著眉頭吸著旱煙的王二在門檻儿上把煙灰磕出來之後,面上帶著愁容的說道,臨了了還深嘆了一口氣。說心裡話這女娃子,再怎麼養都是幫人家家養的。識字幹啥,有啥用,還不如跟著到地裡的鋤鋤草,幫家里幹點的活地實在。
   “幸虧這免了雜捐雜稅的,上學堂還不要錢,要不然這可真沒法了!他娘,杏和狗子去學堂時,記得拾二十個雞蛋給先生送去,就是再咋的,咱們不能失了禮。到學堂拜先生,可不能空著手。”
     把煙袋鍋子裡的煙灰磕出來之後,把煙袋繞起來別在腰帶裡,王二便扛著鋤頭下地去了,臨出門時開口對正喝著雜麵糊糊的婆娘說道,雖然說沒上過學堂,可是王二還是知道這到學堂裡拜師得提著拜師禮,千百年來的規矩一直都是如此。
    “姐!爹答應讓你去上學了!我就說吧!咱爹 ​​肯定會讓你去上學。咱們沒五塊錢讓人家罰!”
     一屋子裡一直聽著外頭娘和爹說話的狗子麵帶著得意之色的說到,說話時吸了吸流下來的鼻涕,看著一臉驚喜交集的姐姐,狗子真不知道為啥姐聽說上學堂裡上學。就這麼高興,這到學堂裡讀書,那有到處跑著玩地舒服。
    而得益於西北各級對教育的重視,樺樹檔子公民學堂,就是縣政府出資五十元建在樺樹檔子北頭的高地上,雖然只有三間木土結構的簡易教室,但是相比於樺樹檔子大多數百姓的住所而言,結構寬敞、採用玻璃窗的教室。在樺樹檔子無疑幾近於豪宅。
    “之良。你說他們今天會把孩子都送來嗎?”
     挑著一擔水徐利川到了教室前,看著在教育前的做著晨運沈之良。徐利川放下挑子之後開口問道,徐利川和沈之良兩人就是樺樹檔子的正副校長兼全職老師,兩人都是熱河第一期初小教員速成班地結業學員,在承德速成班時還是同班同學,關係也一直不錯。
    “無論是西北還是其它城市或是鄉村,都適用《西北強制義務教育條令》”,這是在完成了對三區的實際控制之後,司馬在一次西北教育會議上的說話。\\\\儘管面對師資力量嚴重缺乏的局面,除了通過從內地聘請一批教員之外,另外還通過大量興辦為期兩個月地教師短訓班的方式,培訓的大量速成的初小教師。    這些短訓班培養的初小教師主要是用於農村的四年制 ​​的初級小學地教育,這些教員大都是從當地以及內地各省招聘來地中學生或者文化程度相當於初中生的人員,雖說難免有些不盡人意,但是至少可以緩解師資力量嚴重不足地局面,同時達到普及教育的目的。
    “你放心吧!監禁一個月、罰款五塊錢!沒有誰會違反條令的,這前前後後關了全縣關進了百十人,這樺樹檔子沒有幾個人還會再冒著做牢、罰款的風險。”
     身上只穿著一件在部隊時發的土綠色絨衣的沈之良開口說道,作為樺樹檔子公民學堂的副校長兼任軍事教官,對於律令沈之良從來不會懷疑它的效力,當然前提是只要認真執行。
    “希望吧!”
     把水倒入水缸之後,徐利川看著結束晨練在那裡拿著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的沈之良,徐利川知道這種晨練的習慣是沈之良在民團服役時養成的習慣。徐利川此時更對一個鐘頭之後的報名充滿了期待。
    作為一名教員,徐利川知道像這種大規模的普及教育,在中國地歷史上尚第一次。“教台前決定國家的興衰。”對於在教員速成班的之中的學到這句和衣而臥,徐利川是百分之百贊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徐利川知道自己所擔負的責任。
    “每一個人在這場為最終實現國家以及民族的複興之路上,都需要擔負起自己的那份責任。”徐利川相信自己地責任就是在教台前,為實現國家和民族的複興擔負起自己的那份職責。
    “今天輪到你挑水,我做飯。看來這樺樹檔子公民學堂的第一杯豆漿,就是我來磨了!水我都燒好了。”
     剛剛鍛煉完的沈之良把毛巾搭在盤架上之後,沈之良便捲起衣袖笑說著,然後從屋子搬出來了一台教育部配發的手搖豆漿機。
   “咱們兩一起吧!一天一杯豆漿,我算了一下這裡有68個學生,咱們得磨的豆漿得夠70個人喝的才行,沒想到咱們當教員,還得負責學生的營養,這恐怕就是老師如父吧!”
     看著奮力搖著豆漿機打著豆漿地沈之良。徐利川開口笑說道,一天一杯豆漿是每一個在公民學堂學生必備的營養補充,“一頓營養午餐一杯牛奶一個民族的崛起”這是西北提出的一個口號,受限於目前的經濟等多方面的原因,免費的午餐只是在西北的公民小學之中得已實施,而在西北之外的公民學校,目前只能向學生提供一杯免費的豆漿。
    在這個青少年營養普遍不良地時代,為了保證每個學生每天喝上一杯甜豆漿,在這些公民學校之中,特意配套了手搖的中型豆漿機。由學校的老師使用上級配發的黃豆磨製豆漿。以保障每一個學生都可以喝到一杯豆漿。
    位於熱河特別區東的阜新縣,始建於清宣統元年(1909年始建阜新縣城(今阜新鎮)清宣統三年(1911年),縣衙由奈曼旗鄂爾土板遷此,逐漸形成街市。城鎮四周有土築城牆,四面各有1城門,城呈正方形,面積l平方公里。
    這座地處偏遠的小縣城中的建築大都是灰磚瓦房和黃泥土房,整個縣城裡的街道全部都是夯土路。和目前國內地大多數城市一樣,那種無風三尺土,有雨全街泥,就是阜新縣的寫照。
    在城中的臨城牆的一片空地之中。有一排泥坯搭建地土屋依城牆而建,在高度只有兩米多的土屋的一個門旁掛著一個白色的木牌,只見高為五尺左右、寬為一尺餘的白色木漆牌上赫然寫著幾個大“阜新縣縣政府”,這座看起來像是流民居住的茅草土屋,就是現在的阜新縣縣政府和其它縣機關所在地。
    “如果縣政府、鄉委會地房子比學校好,縣長、鄉長一率就地正法!”
     這是當決定在本區開展強制地義務教育之後,向各地派出大量的教師之前。司馬用公文地形式向各地下發的命令。這個帶著十足的血腥味的公文著實震懾了大多數官員,當這一份公文一經傳出。被報紙報導之後,更是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之間更是褒貶不一。
    不過正是得益於這個原因,設在各縣、鄉的公民小學在一創辦就擁有了良好的教學用所,有不少都是縣政府讓出的辦公場所充做公民小學,必竟對於每一個人來說,腦袋永遠比一切更為重要,沒有人會懷疑司馬的那份公文只是隨口說說。
    要槍口的威脅下,為了順利達標,西北三區所屬各縣旗在接到這個公文之後,就立即把縣政府和各個機關的房子讓出用於建立公民學校,沒有任何官員願意用自己的腦袋以身試法,在搬入簡易土坯房和腦袋之間,每一個官員都選擇了前者。
    除了通過強令的方式保證了創辦公民學校的教學場所之外,在教育經費的保障上西北的《教育條令》特別做出了規定:“邊遠及貧瘠地區之教育文化經費,由國庫補助之。其重要之教育文化事業,得由省府辦理或補助之。”“教育、科學、文化之經費,在省府不得少於其預算總額百分之十五,在市、縣不得少於其預算總額百分之三十五,其依法設置之教育文化基金及產業。應予保障。”
     得益於強有力的保障和充沛地資金支持,僅僅只用了三個月在西北三區形成了一種特色,最好的建築絕對是學校,最差的建築就是各級政府機構。
    “今天咱們縣三十六個鄉下面村子裡的四百多所公民學堂開學的日子,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亂子啊!武局長,你們警察局做好準備,一但那裡發生了毀學的事情。對於帶頭之人一定要嚴懲不貸!還有,派人去通知守備團孫團長,請他們配合一下我們。”
     在光線昏暗的辦公室中地杜秉倫看了看桌子上的台鐘,時針已經指到七點四十的位置,作為阜新縣縣知事杜秉倫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幾年前曾經在一些省份發生過的毀學事件。
    那時候因為鄉村新工學堂的教育經費的徵收受到民眾抵制,最終演變成了毀學事件,甚至造成老師、創辦士紳被殺的惡性毀學事件。而現在西北酷令推行義務教育,雖然不需鄉村負擔教育經費,但是這種酷令甚至可能比當時徵收教育經費。更容易引發民眾的抵制,如果他們一但聯合抵制,到時只怕……
     對於西北花費巨資創在三區各地推廣強制義務教育,作為杜秉倫本人是非常贊同和支持地,但是杜自秉倫知道這種強制教育的推廣所受到的抵制,至少在過去的三十多天之中,在先期開學的各鄉公民小學,就曾發生了數十起因為拒絕把子女送到學校接受教育,而被關進各鄉公所禁室並被處於罰金的事情,當時在守備團和警察的彈壓下。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是現在整個阜新幾百家公民學堂的開學,很和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被關進禁室之中,到時萬一演變成衝突,只怕不是杜秉倫這個知事所能應付的。
    “知事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昨天就讓人從商戶地手裡借了二十匹馬,挑了二十名騎術好的兄弟,只在那裡發生了亂子。兄弟們就會第一時間騎快馬趕過去。保證不會再出什麼亂子,孫團長那裡我早打過招呼了,他們一定會配合我們。”
     穿著一身黑色的警服金凌飛聽到杜知事的交待後,便開口說道。作為西北警官速成班分配來的警長,金凌飛知道推廣強制教育是來自主任的親筆命令,不論是地方還有都統府對這事都再重視不過。
    甚至於就是連守備團那裡,都把負責露天煤礦工地安全的兩個營抽出了一個半營,隨時準備配合警察局的行動,而警察局更是第一次把上級配發地霰彈槍全部都配給警察手中,只要一發生毀學事件。警察就會開槍。當然所用的子彈是橡膠鎮暴彈丸,而不平時所用的0號鹿彈。
    正當杜秉倫在那裡擔心不已的時候。在樺樹檔子地公民學堂的教室外,已經圍滿了帶著孩子來報名的家長和兒童,儘管他們中的人有人樂意有人反對,但是當時間到了的時候,不論是否支持,他們都選擇把孩子送過來,必竟在監牢之苦和大筆的罰款面前,他們沒有任何選擇。
    “俺叫黃狗剩,今年九歲,俺爹是黃麻子!”
     在徐利川的桌前,一個鼻涕都快滴過嘴唇,穿著一身破舊地棉襖,棉襖上到處都是灰土和泥巴,襖地爛處可以見著黑灰色的絮子地男孩開口說道,當感覺到鼻涕快要沒過嘴唇時候,這個叫黃狗的男孩便使勁吸了一直,原本過唇的鼻涕再次被吸入了鼻中。
    “先生,這是俺來的時候,俺爹讓俺帶來幾個雞蛋,是給先生的拜師禮!”
     看著眼前的先生給自己落下名之後,這個叫黃狗剩的男孩便跪在地上工工整整的衝著徐利川磕了一個響頭後,拿出用破布包裹著的雞蛋開口說道,然後把雞蛋從破布包裡取出來,按照老師的指點放 ​​到一邊的雞蛋堆上。
    “黃狗剩,雞蛋十個!”
     看著黃狗剩送上來的雞蛋徐利 ​​川拼沒有推辭,而是示意他放到了一旁,然後默數了一下隨後在黃狗剩的名後,記下了他送來的十個雞蛋。之所以記下這個是因為在來的時候,上頭特意交待這些學生家長按古禮送來地拜師禮。不得拒絕,一律折成鉛筆、稿紙、作業本、橡皮擦返給學生。如果任何教員貪沒家長送來的拜師禮,就會參照西北反腐條例嚴加懲處。
    “先生,俺叫王杏,這是俺弟王仁嶺,俺爹叫王二。”
     拉著小弟的手的穿著一身破花襖的王杏站在沈之良的面前說到,此時的王杏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裝著玻璃窗的學堂。還有眼前記著自己名字的先生,王杏知道如果不是這些先生來這裡建學校還帶來的公文,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到學堂裡上學。
    “先生,俺家裡窮,沒啥好東西!這是家裡拿的幾個雞蛋,給先生們補補身子,還請先生別閒禮薄。”
     帶著小弟行了一個磕頭禮後,提著小柳條藍子的王杏說道,然後按照先前的旁人的做法。把雞蛋從籃子裡取出來,一個一個地碼到那一堆雞蛋上,王杏看到那個濃眉大眼的先生在自己放完雞蛋後,在本子上記了幾個字,不過王杏並不知道那幾個字是什麼。
    “果然和科長說的一樣,這些幾十戶人家送小孩來上學時,不是帶雞蛋就是帶小雞的。還好這些東西最後都是要坐給他們補充營養的,要不然可真夠自己和利川喝上一壺的。”
     看著院子裡拴著的十幾隻小雞還有幾堆雞蛋,登記著學生名單的沈之良在心裡自語到,儘管這些東西卻是以學校的名義買下來。要被折成橡皮擦、練習本、稿紙之類的返給學生,但是這些東西最後還是將會用來給學生補充營養。
    如果說這是送給沈之良和徐利川個人地禮,恐怕沈之良會被嚇死,作為從憲兵隊退役的士兵,沈之良知道如果這些禮折現的話,估計自己的下半輩子就得在牢裡過了。
    實業路865號就是現在西北邊防公署教育部所在地,這座規模不大、也沒有什麼突出的特色的建築,是西北教育界的核心。大多數教育政策大都出於此處,說到西北教育部就不得不提一個人- ---有“人瘋,文章不瘋”之稱的吳敬恆,司馬幾經周哲甚至於不惜大罵才算將其請到西北地出任教育部部長一職。
    “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脾氣也不好,不敢當呀!”歷史上吳敬恆一生不做官,擔任過教員、報館編輯,向來主張自己賺錢自己用,凡是屬於官階的奉給,概不接受。共和二年,蓀中山先生在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要他出任教育總長。吳敬恆表示。願任奔走之勞,作官我是做不像的。
    就是這麼一個不願意做官的人。硬是被司馬連哄帶激弄到了西北當了西北教育部部長一職,不過事實證明其是這個職位最合適地人選,西北的教育特點就是在西化的同時,絕對不拋棄自己的根基,就是國學傳統教育,而這一點甚合本身就是國學大師的吳敬恆之意,在其的操作下,國學傳統教育和軍國民教育在西北的學校之中得到良好地融合。
    “……教師薪金以最高地每人每年80元計,每所鄉村公民學堂的教師人數以2人計,一所鄉村公民學堂一年地薪金支出約為240元。雜費支出主要是用以添置一些教學必需品、房屋修繕以及學生營養等。粗略估計,每所鄉村公民學堂的雜費支出每年至少 ​​需要260元。這樣一所鄉村公民學堂一年的教育經費,在開辦年大約為700元(開辦費加上教師薪金支出等),其餘年份大約為480元,一個人口20萬左右的中等縣,一年的教育經費大致在1-2萬元之間。平均說來,一縣的教育經費以2萬元計……今年教育部決定的用於鄉村教育的經費預算為90萬元。”
     在一旁的職員匯報著鄉村公民學堂的籌建經遇等問題的時候,看著端坐在那裡認真聽著的年青人吳敬恆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全中國恐怕沒有任何人會向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如此這般重視教育,雖然擔任這個教育部長吳敬恆是被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趕鴨子上架,但是吳敬恆知道如果不是這個年青人的那一番話,恐怕自己還在那裡自以為清高自居。
    “稚暉先生,聽說您回了公署給你的那份工資?”
     當簡會結束之後,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過五十的老者司馬開口問道,這次司馬來這教育部就是為了這件事,這個自己費勁千方百計才請出來出任教育部的吳敬恆,再一次拒領了教育部開出的工資,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拒領工資,等於這四個月他都是在幹白活。
   “主任,我在來的時候,就曾說過此次出任西北教育部部長,只是為發展教育,不為官名、薪俸。敬恆雖不是君子,也不敢自言清高,但自己賺錢自己用,凡是屬於官階的奉給,請恕敬恆概不接受,現在每月在報社發稿之稿費,還有在西北中學教授國學的薪俸足夠我的開支。我想主任百忙之中,此次專程到來,應不是為這些小事吧!”
     見司馬又提到這事吳敬恆開口說道,雖說幾個月前在西北參觀時被司馬激得擔任了這個教育部長一職,但是一直以來的信條堅持,吳敬恆還是不敢違,但凡官階的奉給,概不接受。
    “哎!稚暉先生啊!”
     從眼前的這個吳敬恆的眼裡司馬看出了他的那份堅持,司馬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四個月前給他扣了頂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大帽子,估計現在的這個教育部長之職,他也不會接受,只是司馬沒有想到這眼前的這個年過五十的老人,竟然像當初說的那般,絕不取官階薪俸,司馬不知道是應該用清高或是其它的什麼來稱呼他。
    “既然稚暉先生不願意領取教育部部長的官階薪俸,那麼倒不如用其建立一個獎學金吧!現在對於這些鄉村公民學堂的學生,我們還沒有一個合適的獎學金,不如就由稚暉先生這裡起個頭吧!不知道稚暉先生意下如何?”
     考慮了十數秒鐘之後司馬開口說到,教育部部長每月的薪俸是八百元,如果用來資助鄉村公民學堂裡的品學兼優的學生的話,倒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至少可以使一部分學生在六年的義務教育完成之後,擁有繼續上學讀書的機會。
    “那些錢本就不是我的,你決定就行了!正好今天你來了,我正好有一件事來找你商量,是關於教育上的一些事情!”對於司馬決定要把自己那份的薪俸用做獎學金吳敬恆並不反對,而眼下吳敬恆正為了另一件事要找司馬商談,這件事直接關係到西北教育的未來,吳敬恆甚至於決定將不惜用辭職做威脅,以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2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36 編輯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強加的理想和裝甲列車
    “司馬,我們可以告訴學生們。我們這一代人的理想。但是卻不能把我們的理想強加到他們地身上,並在他們的靈魂上打上我們地這一代人地烙印!他們擁有他們地未來。他們的使命。”
     看著眼前認真傾聽著的司馬。吳敬恆一字一句的認真的說到,在西北當了四個月地教育部長,最大的感觸是是西北從上至下對於教育的巨額的資金的投入和政第等各方面地支持,但是也許是因為在西北把教育看地太重,以至於吳敬恆可以從西北的教材中、教學方式里或多或少地看到西北行政機構插手的影子。
    “強加到他們地身上?”
     聽著吳稚暉說地話司馬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什麼時候做這種事情?好像自己一直以來都給了西北教育界以最大範圍內地自由,幾乎很少干涉教育事物,除了為推廣軍國民教育向學校裡派出軍官、士官還有退役士兵之外。好像並沒有怎麼干涉教育事物。
    甚至於就是連中小學的教材,在這個時代每個民營出版機構都是可以自編教材、自辦發行的。各種教材可以在市場上自由競爭,由學校、教師進行自由選擇。真正好的教材最後還是會得到認可,雖然競爭激烈,真正被廣泛採用地無非是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開明書店等幾家的教材。
    雖然這些異地出版社出板地教材大都是由西北出版社統一出版、免費提供,但都是按照這個時代地慣例,由西北中學自行選擇的語文、算術、英文、德文教材,而小學的教材也是由學校和老師生自行選擇地語文以及算術、英文、德文教材。只不過無論是中學還是小學的科學和社會科學都是由西北招聘大量地教職人員。按照西北的需要以及西北提供地材料進行編寫。
    像科學這樣地理化及自然等的綜合課,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國內編寫多少偏頗之外,所以更多是只利用後世地教材進行的彙編,而像社會科學這一類地為史地及人文等地綜合課卻對其進行了一些適當地調整。比如增加了很多愛國主義地歷史內容和還有諸如漢奸榜之為類地內容,這麼做地目的再簡單不過,無非是想通過以此來在這些學生地心目中樹立一個正確地歷史觀。
    在中國的歷史上以至於直到三十年代抗戰的時候。一些人仍然可以找到理由去名正言順當漢奸。實際上最根本地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不過是改朝換代的更迭而已。歷史上諸如洪承疇之類地人物可不就是如此嗎?所以無論如何必須要為他們樹立一種正確地國家觀、歷史觀。讓他們知道無論是任何理由都絕對不可能成為其叛國地理由。
    “我宣誓忠於共和中國五色國旗!忠於他 ​​所代表地意義,五族共享共和,在這裡。人人享有自由和正義!從現在起。我決心認真學習、學會關心、懂得分享,珍惜時光,過好每一天。我願意而且時刻準備著。為國民民族復興事業貢獻出一切力量,包括自己地生命!”
     看著一臉疑惑的司馬嘆了口氣後地吳敬恆緩緩開口說到,這句誓詞是寫入西北教育條令地《國旗宣誓效忠誓詞》。按照教育條令地要求。西北三區的學生在每天上午開課之前。必須要背誦一遍《國旗宣誓效忠誓詞》。而這份《國旗宣誓效忠誓詞》卻讓吳敬恆產生一種前所未有地恐懼。
   “這份《國旗宣誓效忠誓詞》有問題嗎?這個誓詞是用以培養學生們地愛國情感。”
     聽到吳敬恆背出了這幾句《國旗宣誓效忠誓詞》後,司馬疑惑不已地開口問道,這份《國旗宣誓效忠誓詞》最初是由西北中學地校長宋培元草擬。並在西北中學實施。後來司馬在知道這個《國旗宣誓效忠誓詞》後,覺得這個誓詞非常不錯。於是便在原來地誓詞的基礎上進行了修改。隨後這個誓詞被寫入了西北教育條令。
   “《國旗宣誓效忠誓詞》沒有錯,培養學生們的愛國情感更是沒有錯!我曾經詢問過一些人。知道《國旗宣誓效忠誓詞》有兩個版本。我說地是第一個版本沒有錯。而你修改編寫的這一個。就是大錯特錯!”
     看到司馬仍舊有些疑惑吳敬恆知道司馬肯定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誓詞對於那些心智並不成熟的青少年來說意味著什麼。於是便毫不留情面地開口斥責到。
    每當吳敬恆地腦子裡出現在學校參觀時所看到地。那些不過才只有幾歲或十幾歲的學生在課前進行的宣誓效忠的儀式,所有學生在教室就地站立面向五色國旗、右手撫胸在那里大聲的宣誓,每每看到他們在宣誓時臉上所流露出地那種狂熱。吳敬恆就感覺一種前所未有地恐懼。
    這種狂熱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地這些對世界一無所知的少年兒童的臉上。在吳敬恆看來西北可以灌輸給他們愛國情感。但是這絕不能利用這種愛國情感。讓他們做出犧牲。
    “大錯特錯?如果愛國還有錯地話!還請你告訴我。那世間還有什麼是正確的?”
     聽到吳敬恆地指責司馬只覺得有些氣厥,原本司馬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見識,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給自己這麼一個見意,這不是什麼意見,這是純粹地無理取鬧了,瞬間司馬看待眼前的這個吳敬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尊重,而是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他,難怪他不要那份教育部長的薪俸,原因很簡單。他是受之有愧。
   “奴役!現在地誓詞是要把這些少年變成你們這一代人心靈上的奴僕!這不是愛國!而是禍國!教育的原則是教書育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拿他們的未來。他們的生命去談所謂的愛國!”
     從司馬冷冷的話語中吳敬恆可以感受到司馬強壓著的憤怒。但是吳敬恆仍然淡定自若地開口說到。此時地吳敬恆甚至做好準備和司馬激辯一場的準備,同時還準備好去面等一會司馬惱羞成怒後叫來地軍警。
    “好!好!奴役!心靈上地奴僕!好一個禍國殃民!好!很好!”
     看著眼前地吳敬恆說出了他地理由和看法之後地那一副一臉正色的模樣。司馬便冷笑著說到,一直以來好像從來沒有任何人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過話,而且用這樣的言語指責過自己此時司馬儘管還在強壓著怒意,但是司馬自己都知道已經快壓不住自己地火了。
    “我想問你,你想讓那些少年人準備些什麼?為他們並不理解的複興事業。而準備獻出他們地生命?我想問你。當你加入這一句誓詞的時候,是否考慮過一點,那些學生只不過只有十幾歲,你是用扼殺這些學生的未來為代價。你所給他們灌輸的是你們這一代人的理想,如果說把後面地那一句去掉。我承這個宣誓效忠是一個非常不錯地培養學生愛國情感的誓詞,但是你的畫蛇添足卻把這個愛國宣誓,變成了**裸的心靈奴役。我想問一下。這麼做你於心何忍!”
     看著越來越顯得地激動地司馬,吳敬恆開口說到,無論是對於西北的軍警、還是那個聲名在外地西北調查部,吳敬恆都沒有一絲懼意,在西北百萬學子的未來面前。吳敬恆這個教育部長。必須要為他們地未來負責。
    培養學生們地愛國思想吳敬恆百分之百贊同,這也是為什麼他不反對在學校地教材之中添加了大量的愛國主義教育地原因,但是卻反對這種思想地禁錮,在西北學生們所接受斯巴達式的教育,灌輸集體主義思想。這些沒有錯。但是培養對司馬以及復興黨地個人崇拜,顯然大錯特錯!
    “保持最堅定的信仰,鍛煉最強健的體魄。安守最儉樸地生活。如果還能快樂地愚昧。便再好也沒有了,有知識地愚昧、無知的獻身我想這才是你所需要的吧!如果你以為這也是愛國地話!”
     看著眼前地意開始有些淡去的司馬,吳敬恆毫不留情的用最後一擊徹底地擊穿了司馬的最後一線防線。說完之後,吳敬恆心中有一種解脫和使命完成的感覺。隨後默默的看著司馬,準備迎接來自司馬的怒火。
    看著眼前地吳敬恆一臉正氣的模樣,司馬只感覺到他的話如同當頭棒嗬一般打在自己地頭上。一時之間司馬地腦子只剩下了吳敬恆地斥責。以至於不知道用什麼來為自己辯解,或者說司馬根本找不到什麼辯解的理由。最初司馬加上最後面的那一句。目的無非是希望能夠將最堅定的愛國信念灌輸到這些少年的心中。
    出於對歷史的熟知,司馬知道這些現在地少年在二十年後會面對什麼。在那場戰爭之中需要最堅強的戰士。每一個人都需要為這個國家地未來而戰,但是卻根本忽視了一教育地目地。
    一直以來西北地都有著西北地信條。信仰自由不忘團結,注重眼前不忘未來。個人**不忘整體。團結則存,分裂則亡,一切為了國家。而正是這麼一個信條。就是西北地根本所在,但是司馬從來沒想過扼殺掉那些學生地思想。也從未想過讓這些學生成為思想上的禁錮。
    “如果……椎暉先生,回頭你上個條陳給我,如果西北的教育需要改變。那麼現在還來得急!”
     當話說完的時候,司馬只感覺到自己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所圍繞。當話一說完站起來要走出時。司馬只感覺到一種如負千斤地感覺,當未來壓在肩膀上地時候,總是會給人一種如負重千斤的感覺。
    看著有些失神地司馬。吳敬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接受了自己地意見。必竟吳敬恆從那個誓詞還有其它地一些地方。看到了或多或少地一些政治上考慮地影子,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做出讓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在總里程超過一萬公里地鐵路上行駛地機車。全是由國外製造進口的,而建於清末地唐山、鄭州等國內十幾個鐵路鐵工廠不過僅僅是以維修機車為主,甚至於連忙最普通的木體客貨車也僅僅只是裝備維修而已。除了 ​​日本控制地滿鐵下屬地大連工廠擁有製造機車、客貨車之外。中國的機車製造、客貨車製造幾乎為零。
    鑑於火車尤其是機車在工業發展上佔據的重要地位,所以當西北決定修建工業區區內鐵路地同時。就開始在工業區內建立了西北機車製造廠,最初不過是利用現有圖紙生產各種規格地客貨車廂。像現在的西北機車製造廠製造地以30噸、60噸、90噸為標準貨車。已經進入了國內除東北南滿鐵路之外地大多數路局投入運營。
    這座現在擁有六千多名工人數幹部各機械設備,佔地面積達數平方公里,技術力量雄厚地工廠,可以說是目前中國最先進地機車製造廠。其六千多名工人之中的四千多人都是在高薪從滿鐵下屬地大連沙河口鐵路工廠聘請。可以說自從西北機車製造廠建立以來的一年之中,滿鐵下屬地沙河口鐵路工廠等數家鐵路工廠的工人幾乎被挖空。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中國境內技術力量最為雄厚地滿鐵沙河口鐵路工廠。俄國人和後來的日本人用了近二十年建立鐵路車輛製造、維修的最底層地力量,熟練地工人被挖掘一空。以至於沙河口鐵路工廠在年前發生千人突然辭職之事後,被迫停工達兩個月之久,直到近期才算在得到日本工人地入廠工廠下才得已復工。
    這些有著生產機車以及各種客貨車廂經驗地熟練工人,到達到西北之後。使得西北短期內就得已經國內以及德裔技術人員地協調下。製造出了第一批客貨車廂。並在春節前製造了以美國MKl型機車為原型地西北型機車。
   西北機車製造廠從建立之日起。就改變這個時代地中國鐵路工廠以維修為主地建設思路,而是一上來就是以機車製造為主,其目前是全國技術最強。設備最先進。規模最大的機車車輛生產工廠。生產地機車車輛接近世界水平。
    “吱、吱、吱、吱”
     在機車製造廠的二十六號車間之中。伴隨著鋼板焊接時產生的耀眼的忽白忽暗的焰火。車闖上空地行車吊運著厚實的鋼板在半空中來回穿梭。伴隨著長短不一地哨聲,這些厚實的鋼板被吊運在忙作一團車板上。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此時停在車間軌道上地這六節車廂明顯得不同,車廂兩側呈大傾角地黑灰色的厚實地鋼板構成了堅固地裝甲車廂。在幾節幾經完工地車廂外,拿著噴槍的工人們正在向裝甲車廂上噴塗著油漆,在一節車廂地廂頂,兩座鋼板軋製地園型砲塔上。一門75毫米野炮和左側的並列機槍,讓一眼認出這列火車應該就是外界傳說到裝甲列車。裝甲列車的車廂上的密集地射孔。在提醒著人們這列尚未完工的裝甲列車。一但投入使用。無疑將會給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殺傷。
    “幸虧當初選擇地是90噸的貨車車廂,否則這麼厚的鋼板,普通列車顯然不能承載,希望回頭地試射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裝甲車廂之中仔細檢查著地施工質量的程孝剛,量完裝甲車廂的傾角後自語道。作為西北機車研究所的設計員,程孝剛對 ​​這列裝甲列車可謂是再熟悉不過,因為這列裝甲列車就是也自己程孝剛的設計。
    在西北機車研究所接到為西北邊防軍研製一種可以裝備兩門大口徑火砲的裝甲列車的任務後,剛剛從美國留學歸來的程孝鋼也參加了這個裝甲列車地設計競標。如果說作為年青人最大地特點是什麼。那就是不拘一格。
    和那些從美國來的幾十名機車設計人員最大地不同就是,程孝剛和他們相比並沒有那份保守,其它人地設計不過只是一列搭載著兩門152毫米遠程火砲地裝甲列車炮而已。而程孝鋼地設計卻是真正的裝甲列車,除了搭載兩門152毫米遠程火砲地裝甲砲塔地四節車廂之外,還另外多了四節裝備著四門75野戰炮的和裝備在可伸縮地凸窗槍座上地二十餘架重機槍地裝甲車廂。毫無疑問地這種火力強大地裝甲列車立即被邊防軍選中。
    為了增強整個裝甲火車的遠距離打擊能力。程孝剛甚至於還為裝甲列車裝備了系留氣球。乘坐在氣球上的觀察員能偵察方圓2O千米內地地形,向裝甲列車的遠程火砲以及地面部隊提供矯正彈道和指示地面目標地信息。相比於其它幾型純粹小型裝甲列車炮而言。這種火力強大、防護能力超強地裝甲,無疑是邊防軍最好的選擇。
    “程先生,一會兒火砲按裝完畢之後,這列您設計的裝甲列車就需要駛出工廠進行地射擊試驗。到時射擊結果會檢驗你地設計。希望你地設計足夠完美。”
     仔細核對裝甲炮座內地炮座的馬克.阿索勒夫在檢查完成後。開口對身邊地程孝剛說到。作為152遠程火砲地設計師馬克比任何人都注重這一次的射擊結果。
    這一款西北製造的第一種15動口農炮。實際上馬克.阿索勒夫根據美國海軍的Mark12型艦炮設計出地一款性能相近地艦炮。同樣由膛管,身管,外管。和2層套管,1道套管環,和側啟式welin式斷隔螺式炮閂組成5皓身管。射程比之Mark12遠出數百米,使得其射程高達24公里。是目前西北射程最遠地75毫米野戰炮地兩倍。105溜彈砲的3.皓。其重達47.6重的榴彈。更是105溜彈砲榴彈地3倍。
    但是相比之下其恐怖的重量顯然不可能供邊防軍選作陸軍野戰用砲。畢竟設計這型152艦炮地目的。除了 ​​用作技術儲備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不久之後葫蘆島港砲台。提供一款合適地岸防砲,但是在這此之前最好的解決之道就是用做裝甲列車炮。所以其能否批量生產。直接受到地裝甲列車成功於否地影響。
    儘管這種以美軍最新型地Mark12型艦炮為原型的火砲早已在靶場進行了多次試射,但是現在地能否成功移植到裝甲列車上,直接關係到了馬克.阿索勒夫目前在西北火砲研究所的權威地位,畢竟這是馬克.阿索勒夫設計的第一款火砲!能否成功投入使用直接全影響到目前馬克.阿索勒夫地權威性。
    “馬克先生,您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砲塔地設計是否合理,我個人覺得這種僅僅依靠炮圍提供裝甲防護的半封閉式炮座結構並不合理,只有全裝甲砲塔才能夠為操作火砲地士兵提供全範圍地裝甲保護,否則很有可能會在戰鬥中給士兵造成不必要的殺傷。”
     對於馬克.阿索勒夫的擔心程孝剛直接開口回應到,程孝鋼並不喜歡馬克設計地這種取自軍艦地半封閉式炮座結構砲塔。畢竟陸地不比海洋。尤其是裝甲列車這種體積龐大的玩意。一但抵近作戰時,裝甲列車所需面對的是來自己四面八方的進攻,任何一個防護上的不足,都有可能導致裝甲列車地從一個移動地陸地巡洋艦。變成一個移動的裝甲靶位。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程孝剛對 ​​這種移植於軍艦上地半封閉式炮座達到幾乎是不屑一顧的地步,而現在這個馬克質疑自己地設計,程孝剛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缺點。
    “程先生。請不要忘記一點,半封閉地砲塔是置於裝甲炮圍之中。堅固的裝甲炮圍可以提供操作士兵周圍地防護,而半封閉地砲塔地操作環境也優於全封閉砲塔。視野也非常地寬闊,對於裝甲列車而言。足夠寬敞地視野。遠比其它更為重要。”
     對於程孝剛地責問和懷疑馬克並不覺得的意外,在其它地眼中看來。這種引自海軍地艦炮地半封閉的砲塔設計無疑非常失敗,但是馬克這麼做有他自己的道理,視野和砲塔內地通風是馬克堅持如此地根本原因。
    不過馬克顯然忘記一點。就是所謂的視野問題,早已經被程孝剛考慮到了,裝甲列車上的系留氣球就是最好地證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程孝剛一直都覺得馬克是在為自己的設計上的失誤尋找藉口,孰是孰非恐怕只有在未來的使用過程中才能得到根本地解決。
    “咔、咔、咔、”
     就在這時從裝甲車廂外傳來一陣機車頭緩緩駛進車間的聲音,程孝剛急忙從從裝甲炮圍中站起出來。只見到一輛塗著綠、碣、黑、土黃等色般的機車車頭緩緩的噴吐著白煙進入了車間,這列機車便是裝甲列車動力機車,一個同樣被厚實的鋼板保護著的“復興”型機車,這種機車是目前西北機車製造廠製造地性能最先進地機車。
    在人們的眼中這種複興型機車,是西北機車製造廠按照外國圖紙製造的大功率幹線貨運機車。這種機車地圖紙是司馬在後世購買的前進型機車地圖紙。這種在後世已經被淘汰的干線貨運機車,經過近五十年地使用。已經證明其是最出色地蒸氣機車,在決定生產機車地並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之後,當然是西北不二地選擇。同樣在設計裝甲列車時,這種大功率的機車。也是裝甲列車最好的動力選擇。
    就在這輛被塗有四色迷彩地裝甲機車緩入車間地時候,車間內的行車將二十餘噸重地半封閉式砲塔緩緩吊進裝甲炮圍之中。隨後幾名早已等候多時地工人快速的將砲塔用大型地螺栓等與炮座連接在一體,一個小時後兩座半封閉砲塔被安裝完成,而此時裝甲列車地士兵搭載車廂的焊接工作也基本完成,西北的第一列裝甲列車在此時已經基本完工。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3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39 編輯

第二百五十五章  試驗?
   “鐺、鐺、鐺”
     在工業區內的一處鐵路道口,伴隨著鐺鐺的鈴聲道口的攔阻欄被降了下來,打頭的一輛轎車和後面的電車、卡車、馬車被阻攔在道口兩端,被阻在鐵路兩邊的車輛和行人都在等待著火車的通過,這種情況在內部鐵路網相對密集的西北是一種普遍現象,大多數西北人早就習慣了這種等待。
   “嘟……”
     “咔、咔、咔”
     伴隨著一陣汽笛的拉響,一列塗著綠、黃、碣、黑等色不規則色塊的異型列車從遠處急馳而來,打頭的並是常見的蒸汽機車,而是一個由塗著不規則色塊的棱型車廂打頭,在車廂前還有一個砲塔似的東西,一根砲管從砲塔中伸出直指著正前方。
    當這輛裝甲蒸汽機車位於裝甲車廂之間,裝煤和水的車朝向前方的裝甲列車駛進等待通行的人們的視野的時候,看到它的人們用各種眼光看著這輛急馳而過的棱角分明的列車,這種他們從來見過的列車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
    當一列幾乎沒有什麼偽裝的裝甲列車出現在西北工業區的鐵路上的時候,那些看到這列裝甲列車的路人都以一種驚嘆的目光打量著這輛甚至於還散發著油漆味的裝甲列車,其車廂上密集的砲塔、機槍塔以及兩側地機槍射孔,讓每一個看到這列裝甲車的路人都可以從中感受到它所蘊藏著的殺傷力。
    其略顯得的誇張的、甚至於可以用醜陋來形容的外表,無法掩飾他的威力。甚何看著它從面前駛過地人都會折服於他那恐怖的火砲和厚實的裝甲面前,而其中總分部著的兩座大口徑長身管的帶有裝甲防護的火砲,更是彰顯出了強大的火力。
    “這……這是裝甲列車!”
     隔著汽車地擋風玻璃岳開先看著從眼前疾馳而過的裝甲列車,不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輛裝甲列車,岳開先對裝甲列車的了解和答選賢認識始於在日本陸軍實習期間所了解到的俄國人的裝甲列車。
    在-年日俄戰爭期間,俄軍有個鐵道兵營參加了在東北地區的作戰,雖然最後俄**隊輸掉了這場戰爭。但多次解救危難的俄國鐵道兵,卻在戰爭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日俄戰爭時期日俄兩軍在奉天進行的大規模交戰中,日軍第軍團迂迴縱隊經日激戰,深入奉天西北,對奉鐵鐵路構成直接威脅,試圖包抄俄軍主力右翼。俄軍統帥庫羅巴特金手上已無兵可調,正在沙嶺堡築壘地域被日軍牽制地俄國第集團軍司令奧斯卡考利巴爾斯上將為保退路不被切斷。萬般無奈之下,派出自己最後的預備隊-鐵道兵的列裝甲列車和他最心愛的第涅森龍騎兵團。
    涅森龍騎兵團在亞歷山大薩姆索諾夫少將的率領下,向日軍左翼的沈旦堡發起攻擊,配備有多門毫米諾登菲爾德速射砲和馬克沁重機槍的裝甲列車也不顧日軍設置的路障,噴吐熾烈地炮火,橫掃逼近奉天舊火車站的日軍秋山支隊。
    日軍由於缺乏反擊火力,只好動用人彈來炸毀鐵軌,但因俄軍裝甲列車飽和的火力,日本人彈無一成功,反倒傷亡大增。兩路奇兵如同一道流動的屏障。使日軍的奧保鞏軍團無法繼續向奉天縱深穿插。當俄軍各集團軍倉皇撤退時,遭到日軍地火砲轟擊,仍然是裝甲列車如同一道鐵流壓制住敵方的砲火,為部隊撤退和在四平街陣地構築新的防線贏得了寶貴時間。
   裝甲列車在東北戰場上出彩的表現,震驚了當時的日本軍界,而當時在日本陸軍實習的岳開先,從日本同僚的口中知道了這種恐懼地裝甲列車地存在和其價值。儘管回國岳開先曾經試圖製造中國的裝甲列車,但是最終因為種種原因而擱淺。但是裝甲列車強大地火力和在進攻防禦時幾近無敵的姿態,仍然在岳開先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跡。^
    “西北軍有了裝甲列車!”
     當看到急馳而過的裝甲列車上的西北邊防軍的白虎軍徽時,岳開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身在西北,這個總是在不聲不響中用其種種驚人之處來震驚世人的地方。
    “裝甲列車……京城!這……”
     當裝甲列車駛過之後原本路中的攔車桿升起之後,在所座的轎車駛過鐵道的時候。看著絕塵而去的裝甲列車,岳開先突然之間意識到西北裝備裝甲列車的用途,西北地處京張鐵路,鐵路直通京城、天津,從西北發車至京城不過僅需幾個小時,如果這裝甲列車一但急馳南下,想通過這一點後的岳開先不禁驚的臉色蒼白起來。嘴唇喃喃輕聲自語道。
    作為段祺瑞的幕僚之一此次岳開先來西北是以國務院特派員的身份參加西北建省會議。但沒想到剛一來到西北,竟然就看到如此驚人的物件。而順便發揮了一下想像力,岳開先不禁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希望總理早做打算的好!……希望他們會重視吧!”
     想到裝甲列車強大的火力在進攻時作用,岳開先想像著如果西北使用裝甲列車為前導一路面下的局面,就在心裡自語到,但是隨即聯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在國務院所處的尷尬的位置,就知道自己的提意也許並不會為人所重,必竟自從進國務院以來都是如此。
    一直以來生性拘謹的岳開先因為性情溫和並不像一個軍人原因,在國務院之並不為總理等人所喜,畢竟在他們的看來生性拘謹的岳開先顯然有些不堪大用。所以雖然身為總理地幕僚之一,但是往往都是處理一些無關緊張之事,就是現在參加西北建省會議之類的事物,大都是由岳開先出面參與。
    “嘿嗬”
     伴著一聲用力的荷音林子峰從裝甲車廂內的廂壁上的彈藥架奮力的取出了一磅馬克沁炮的彈箱,然後將其裝馬克沁炮地砲架上,隨後麻利的打開了彈箱蓋。
    “嘩啦啦……咔!”
     伴著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和一聲清脆的金屬卡擊聲,林子峰看著戰友們熟練的把彈箱裡的彈鏈壓進了一磅馬克沁炮地彈倉之中。當一切準備工作作好之後。林子峰便搖起身邊的一個搖柄,伴著搖柄的搖動只見倉壁上的一個長寬大約30厘米左右的射孔被打來了,隨後林子峰便把一磅馬克沁機關炮前推,使其伸出射口二十餘厘米,彈連上金黃色的彈殼和黑色的37毫米彈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光芒。
    做完了一切準備工作的確林子峰這時才坐在了一旁的軟椅上,坐在上面翻讀著掃盲手冊,作為一個彈藥手。此時地林子峰只是在這裡等待著長官的命令,然後重新拿一箱彈藥補充上去,不過今天這只是一次測試,並不需要如此,現在對於林子峰而言,更重要的是不久之後的掃盲結業考試。
    即便是到現在林子峰都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像是做夢一樣,剛一進西北軍,就領到里里外外幾套衣服,再加上現在一天能吃三頓飽飯、兩頓能見著葷腥的日子,擱在過去林子峰連想都不敢想。
    對現在的生活林子峰倒是再滿意不過。當然如果不學文化課的話,恐怕會更讓人覺得地舒服,自從兩個月前在小張長官的推薦下加入民團以來,每天晚上的文化課,對於二十一歲的林子峰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如果不是因為不通過文化課,就需要強行退役。恐怕林子峰早都心生退卻之意了。
    看著邊防軍新兵掃盲手冊上的拼音註解林子峰仍然不免有些生硬地讀到,同時用手指在大腿上比劃著寫字,現在的林子峰為了能夠通過掃盲測試,可以說是連上廁所的時間都用上了,更別說這麼點空閒時間了。*     當裝甲列車有鐵路扳道進入一條通往綜合訓練中心的時候。在裝甲列車經過一個山坡的時候,在山坡上的穿著普通的人看著從山坡下通過地裝甲,隨手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個記事本,用鉛筆在記事本快速地畫著些什麼,同時不停的打量著漸漸遠去地裝甲列車。
    “來了!”
     在距離鐵路的一個山坡上的鋼混掩體之中,一個站在掩體觀察口的士兵看著遠處的鐵道上一列火車噴出著白色的煙霧快速駛來的時候便大聲的喊到,而此時山坡之下的縱深達兩公里開闊地帶上錯落不規的分佈著幾十團相對密集靶位。
    “準備戰鬥!目標右側開闊地帶不規則靶!”
     當林子峰還在大腿上比畫著生字的時候。只見車內亮起了右側的紅燈。紅燈剛一亮起,林子峰就听到車廂中年青的少尉大聲的命令聲。於是連忙把掃盲手冊入在口袋裡,順著狹窄的觀察口朝外看去,只見遠處的開闊地帶上佈著大量的白色的靶位。
    “噠、噠、邦、邦、噠、噠、邦、邦”
     相比於五式馬克沁重機槍的清脆的槍聲,裝甲車廂中的兩架37毫米馬克沁機關炮發出的有些沉悶的邦邦聲顯得是如此的另類,儘管曾在不止一次在訓練上看到這種戰友們口中的“邦邦炮”的射擊,但是當看著邦邦炮發出其特有的轟嗚的時候,透過狹窄的觀察林子峰看到車外揚起的密集連續的爆炸楊起的黑黃色的煙幕,仍然忍不住為邦邦炮的威力而心折。
    “天”如果說什麼是噴吐著死亡烈焰的火龍的話,在山坡的鋼混掩體中觀察著裝甲列車和開闊地帶的臨時靶場地士兵們的眼中,那列從裝甲列車的右側伸出的那些噴吐著死亡的火焰的槍管、砲管無疑就是這條火龍的利齒。
    掩體內地拿著望遠鏡的觀察員可以看到臨時靶場上那些遠離火車關一公里到兩公里的木靶在“邦邦炮”噴吐出的密集的500克重榴彈的爆炸揚起鋼鐵碎片中被炸的肢離破碎,而距離火車較近地靶位上的木靶則在機槍的掃射下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看著這列噴吐著死亡烈焰的裝甲列車,掩體內的觀察員除了張大吃驚的嘴巴之外,不知道還能作何表情,對早已見慣了大場面的邊防軍軍人而言,這種被外人稱為“陸地巡洋艦”的裝甲列車所展示出的強大的火力,則實讓他們為之驚嘆。
    當長達十幾節地裝甲列車緩緩停在預定靶位之後,位於火車中部的兩座被佈設的裝甲炮圍中半封閉式砲塔在砲塔操作官兵的操作下。原本平置的火砲身管伴著砲塔的轉動而指向右側,同時緩緩的抬起了砲身,取此同時火車正中的一節裝甲車廂地頂蓋被打開,一個充氣氣球在頂蓋被打開之後升上了天空,在氣球下的一個籐編吊籃裡座著兩名火砲觀察員。
    當觀測氣球升入180米的空中之後捲揚機但止住纜繩的輸送,吊藍內的砲兵上士立即施開0.5米地炮測距鏡,測量目標距離。而另一名砲兵觀測員則施開砲隊鏡以觀察射擊效果和測定炸點偏差量。
    “方位零一五、距離二一五三零零!一發試射!”
     裝甲車廂內戴著耳機地指令長大聲的向砲塔內的砲手們傳達的著觀察吊籃內的觀察員給出的目標方位。
   “方位零一五、距離二一五三零零!一發試射!”
     年青的砲長大聲地在砲塔內重複了一遍方位目標,周圍地砲手們迅速行動起來,調校著火砲的方位,伴著“咣”地聲音重達47.6公斤重的砲彈被砲手們推入了砲膛之中,一切都像是在過去的訓練之中一樣的景然有序。
    “放!”“轟!”
     在砲長的命令下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砲聲長長的火砲身管處噴吐出一團巨大的橘色火焰,裝甲列車上搭載著的152毫米重砲發出第一次轟嗚,整個車廂之中可以感覺到在火砲射擊的瞬間那種強烈的衝擊感。
    “裝甲列車?”
     看著手中的報告司馬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西北邊防軍的砲兵總監李守安,司馬並不知道裝甲列車的事情,至少在今天李守安在試射成功後,遞交要求把裝甲列車置於邊防軍砲兵部隊戰鬥序列之前。司馬並不知道這個裝甲列車的存在。
    不過隨即也釋然,司馬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淡出了邊防的武器研製工作,按照這份報告上的資料,這列裝甲列車是美國來的艦炮設計師馬克的提意,最後在史道姆的支持下由二機集團和機車製造廠聯合製造的,實際上準確的來說是用普通機車和貨車的裝甲化、火力化。
    “主任,裝甲列車所搭載的152毫米遠程加農炮是邊防軍砲兵迫切需要的重型遠程火砲,其單獨成軍顯然不如劃撥給砲兵。以發揮其移動砲台的作用,介時可為前線作戰部隊提供遠程火力支持,同時在觀測汽球的指引下,遠距離轟擊敵軍砲兵陣地,以達到壓制敵砲兵的目的。現在的邊防軍炮對於重型火砲的需求使終得不到滿足。所以這種裝甲列車更好的作用是列車炮,為邊防軍提供遠程優勢重火力的補充。而不是用於衝鋒陷陣的裝甲列車!”
     看著眼前的主任有些猶豫,李守安連忙開口說到,作為現在的邊防軍砲兵總監的李守安,在現場觀察了裝甲列車的試射之後,見識到裝甲列車強大的火力,準確的來說是其搭載著的152毫米遠程加農炮之後。就立即打起了這種裝甲列車主意。
    儘管目前邊防軍擁有的砲兵部隊無論是規模上還是技術裝備上都遠超過國內任何一支軍隊。即便是相比於日軍而言,西北邊防軍的砲兵部隊的都毫不遜色。但是儘管如此對於邊防軍砲兵而言最大的遺嘆,就是沒有遠程壓制火砲以及大口徑榴彈砲,儘管這種裝甲列車上僅只有兩門152毫米遠程加農炮。但至少也算是了勝於無。
    “守安,現在火砲廠正在製造155榴彈砲。相信要不了多久,155榴彈砲就會裝備部隊,到時邊防軍的重火力不足地局面就會得已改變,什麼事情都不要急!至於這列裝甲列車我另外還有別的安排,放心吧!重砲肯定會有的!”
     聽到李守安提到列車炮原本準備按照李守安的請求把這列裝甲列車劃給砲兵的司馬,立即改變了主意開口說到。司馬知道這種裝備有重砲的裝甲列車單獨成軍,直接受命於司令部時所發揮的效能遠超過劃撥到基層部隊,所以最好地辦法還是另建一支裝甲列車部隊。
    至於邊防軍所需要的重砲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早在一個月前司馬就通過法國公使館的關係從法國購進六門這個時代世界上最好的M1917式155毫米榴彈砲,炮重僅3.7噸,射程高達12.2公里,性能遠優於日本製造的三八式或大正四年式一五零榴彈砲。現在二機集團的火砲廠正在試制這種性能良好榴彈砲。相信要不了多久,這種榴彈砲就會裝備民團,至於遠程加農炮,就目前而言邊防軍還沒有裝備那種重型火砲的必要。
    “可是主任,目前日軍有兩個**重砲聯隊裝備明治四五式一五零重型加農炮,而我軍卻沒有合適對抗火力,如果沒有遠程重火力,邊防軍一但遭遇日軍裝備遠程加農炮地重砲聯隊,界時我軍必然需要承擔不必要的損失。”
     見自己的報告被拒絕李守安連忙開口爭辯道,作為西北邊防軍的砲兵總監李守安知道邊防軍對於遠程火砲的迫切需求。原因就是因為目前西北邊防軍的第一假想敵日本目前擁有兩個裝備著遠程加農炮的重砲聯隊,儘管這種重砲移動困難,但是李守安還是需要儘管為邊防軍砲兵爭取到與其相當的遠程重砲,而就目前看來機動性強的列車炮無懷疑是最好的選擇。
   “嗯!守安,這列裝甲列車我留下來是另有他用,不過這樣最晚到今年年底,我會為邊防軍準備一型合適地野戰重砲,邊防軍不可能永遠伴隨鐵路作戰。一但遠離鐵路,這種列車的使用就會受到限制,對於邊防軍而言更需要的是野戰重砲,而不是這種重砲!所以恐怕你需要等上半年左右。”
     聽到李守安說日本軍隊目前裝備有兩個重砲聯隊,一想到歷史上日軍遠程重砲在中國戰場逞兇的模樣。司馬就皺了皺眉頭開口說到,但是還是沒有改變將裝甲列車單獨成軍的初衷,邊防軍砲兵所需要是一種合適的遠程重砲,而不是目前的這種列車炮。
    吳敬恆看著手中自己遞交的報告地批文幾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這份教育改良的報告竟然是被一字未改的就被輕易批准了,這份匯集著數十名國人和美國人、德國人心血的西北教育改良方安,是吳敬恆出任教育部長地近四個月以來最大的成就。整個大綱參照國式教育以及美國、德國、日本等國的教育在結合目前西北的實際的基礎上製定。
    “這些是?”
     末了在整個教育大綱的最後幾頁吳敬恆看到遠比過去更多的愛國主義教育內容。按照這份愛國主義教育地大綱內容。林林總總各種各樣地愛國教育,在學校日常生活學習中滲透著西北精神和愛國主義的教育。於是便有些驚訝地疑惑的問道司馬。
   “我宣誓忠於共和中國五色國旗!忠於他 ​​所代表的意義,五族共享共和,在這裡,人人享有自由和正義!從現在起,我決心認真學習、學會關心、懂得分享,珍惜時光,過好每一天。稚暉先生,帶有成*人理想、信仰色彩的宣誓詞從今以後將會從西北的學校課堂上退出。但是稚暉先生,如果說有什麼是我們的至高信仰的話那就是我們的國家,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愛國主義教育是一切教育的根本核心。這是我們一切教育的前提!學校的教育必須要堅持教導的一種思想是愛國家、愛自由。課本、文选和供青年人閱讀的歷史幾乎每一頁都講到愛國主義”
     看著有些激動的半百老人司馬開口說道,司馬猶豫再三之後選擇讓帶著政治色彩的愛國主義教育退出了學校,但是並不等於愛國主義退出西北教室,不僅不能退出,而且還要加強,只不過方式改成了後世的那種滲透式的教育。
    強調德育的自主選擇的理性精神和自我教育的自律方式,用生活即教育的方式,把愛國主義教育的內容豐富多彩,形式多種多樣,無時不在,無所不在地全方位滲透在學生們的生活之中,就像鹽滲透在每頓飯菜中一樣,使愛國情感和行為變成學生們自覺的情感和自覺的行為。
   “當然,如果我們教育出的學生連我們的國家都熱愛的話,那麼我們的教育無疑是最失敗了,我只是很好奇這份愛國主義教育綱要,是出自誰的手筆。”
     對於司馬說的話吳敬恆點頭應著同時有些好奇的向司馬打聽起這份愛國主義教育綱要出自什麼那,必竟如此隱晦的滲透式的德育以及愛國主義教育,是吳敬恆前所未見的,但是吳敬恆知道這種隱晦的滲透影響式的教育,往往比直接告訴那些學生,更能影響他們的情感,最終將變成一種純粹的愛國主義情感。
    “呵呵!稚暉先生,西北的未來現在就託付給你們了,希望我們不會犯下拿我們的未來當成一個試驗田,我們試驗不起!也沒有那個資格拿他們的未來試驗。”
     司馬並沒有回答吳敬恆的問題只是稍以感慨的開口說到,這種滲透式教育實際上是司馬參照後世美國所使用的滲透式教育方式,當然不方便說出來,儘管已經考慮再三,但是此時司馬仍然難免有些擔心,擔心西北教育的未來,必竟從來涉足過教育的司馬很擔心這最終變成一個失敗的教育試驗,無論是中國或是西北都無法承受這種以一代人甚至於幾代人的未來為代價的試驗。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4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42 編輯

第二百五十六章  糾結
    西北15號街區的街區公園隨著春天的到來。這座可以稱為西北第一座公園內地從異地移植來的高大地樹木都已開始抽嫩,而人工湖邊的柳樹也發出了嫩芽。在公園地草坪上的長椅上。坐著一些得閒在這上陽光明媚的上午。享受著難得的悠閒的人們
    在西北這座生活節奏較快的新興城市之中。大多數人每天都處在繁忙的工作之中,難得會有多少人能夠在這種既不是什麼休息日,也不是什麼節假日地時候。在這處可以稱之為西北地心臟地區的15號街區內地公園中逍遙,但是儘管如此這座規模不大,但是設計卻別具一格的小公園。仍然會吸引著一些人來此放鬆一下心情,像這樣分佈在每個街區的小型公園。一直都是街區內地居民最佳的悠閒場所。相比於距離較遠地中央公園,這裡反而更適合街區內的居民。
    剛剛換上一身春裝地石靈拿著一本書。從那座被西北地一些美籍德國人戲稱為西北的白宮的那座位於一片開闊地樹木和草坪後的灰白色的石質大型歐式別墅地之後。便直接來到了距離只有幾十米外地15街區的街區公園。然後在人工湖邊地人行道邊白色的木製長椅上坐下翻動起了手中地書本。
    “到底我應該怎麼辦!”
     隨手翻著書頁地石靈的心思顯然沒有在書頁上。此時的石靈反倒沒有了以往地那種靈氣,看著書本的那雙明眸反倒顯得目光有些呆滯起來,看著書本上地黑字石靈心煩意亂地在心裡自語著。
    自從那個陳小姐來到西北之後,石靈就發現自己地心裡就像是一團亂麻一般。遠沒有往日地那種平靜,在陳小姐來西北之前早就知道她地存在地石靈。原本只想像過去一樣,就那樣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當看到陳婉雲地時候,石靈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這些。每當看著他陪著她出去的時候,石靈心裡總會冒出一種苦澀,儘管明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府上的一個丫環,但是石靈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內心地感情。
    “靈兒!”
     就在石靈在那裡心煩意亂的胡思亂想的時候。穿著一身灰色地便服的石磊獨身一身走了過來。看著妹妹皺著眉頭心煩意亂的模樣,於是石磊便在一米多外輕聲喊了一下,然後才走過去。
    “啊!……哥!你嚇死我了!”
     正在那里胡思亂想的石靈聽到有人喊自己後被嚇了一跳地石靈抬起頭看到是自己大哥,於是便嬌嗔地斥說道,自從和大哥重逢以來,只有在大哥地面前石靈才分流露出這種嬌嗔地神情。在其它人的面前,石靈永遠是那個勤快的、手腳麻利地小丫頭。可是人們卻忘記石靈只不過是一個十四歲地小女孩罷了。
    “靈兒。在想什麼?”
     坐到妹妹地身邊後看著妹妹眉目間帶著地些許憂鬱,石磊便開口問道,此時的石磊不再是那個鐵石心腸沒有一絲感情的調查部部長。而是只是一個非常疼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地一個親人地兄長而已。
    知道妹妹在掩飾著自己的煩惱。所以石磊並沒有開口問,石磊知道自己地妹妹在想些什麼。如果是其它地石磊會不惜一切幫妹妹達成 ​​心願,但是在這件事上面石磊卻無能為力,作為調查部地部長,石磊在得到權力的同時。卻也失去了一些什麼,而現在甚至於連妹妹都在其中。在得到地同時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靈兒。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對你說,等你長大了。就送你去唸女中嗎?”
     看著面帶愁容地小妹石磊開口說道。既然明知道小妹在想些什麼,而且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所以石磊除了只能想辦法看看讓小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留在那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嗯!”
     雖然嘴巴上應著可是在石靈地記憶裡父母地影子早都已經變得非常模糊。只是隱隱地似曾記得還是多年前父親在世時,為了讓自己讀書才告訴自己有一個女中這樣地學校。說只要自己好好讀書。長大了就會送自己到女校上學,現在自己長大了。可是他們卻早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靈兒。如果你願意去地話,我送你到上海去讀書好嗎?如果父母在世的話。相信你早都那裡去讀書了。”
     看著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的妹妹。儘管內心有所不忍但是石磊還是開口如此說道,為了避免讓小妹陷入的更深。也是為了自己地私心。石磊知道送她離開這裡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哥。你希望我離開你到上海去讀書嗎?”
     聽到大哥勸自己離開這裡石靈抬起頭看著大哥,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流露出地一絲心怯,在石靈看來那是自己地秘密。大哥怎麼可能知道。但是為什麼大哥想讓自己離開這裡。
    “靈兒。我是你大哥,到上海上學去吧!到那學點有用的東西,等將來……如果你答應。今天回去收拾一直東西。明天我讓人送你過去。行嗎?”
(     石磊並沒有回答妹妹地疑問只是開口再次問道,捨得?怎麼可能會捨得!在這個世上只有眼前這麼一個親人的石磊,怎麼可能會捨得把自己地妹妹送到幾千里之外,但是為了小妹石磊只能這麼坐。
    “嗯!哥!明天我就走!”
     看著大哥有些不捨地神情石靈輕聲嗯了一下,然後有些失神的看著如鏡一般地湖面,石靈知道也許自己是時候離這裡了,看著湖面上掠過飛鳥石靈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此時除了離開之外,石靈不知道自己還有其它的什麼選擇。
    “靈兒,那……明天我來接你!”
     看著妹妹失神的樣子石磊開口說到然後便起身離開了。石磊知道對小妹而言這也許是最好地選擇。等過兩年也許小妹就會忘記他。
    在石磊離開地時候,石靈仍然呆呆地看著遠處的如果鏡面一般地人工湖。石靈知道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這片漂亮的小湖了。明天自己就會離開這裡去南方。離開這個自己生產了近一年地地方。
    “也許……”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湖面地石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便底垂著頭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直到十幾分鐘後石靈才站起身來雙眸中拿著書朝那座被人戲稱為西北的“白宮”的歐式別墅走去,此時的石靈已經下定決心明天就會離開這裡。
    “呼……呼”
     在健身房內 ​​穿著一身運動衣的司馬聽著室內唱片機里傳出地輕柔地音樂聲。一邊呼吸著粗重地呼吸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跑著步。現在的司馬已經養成了每天都會鍛煉一個小時左右的一個習慣。過去司馬並沒有這個習慣,這個習慣是最近一年多養成地。
    也許真應了那麼一句話,當人有錢或有權了,就變地珍陪起自己的生命了,相比於過去那種不規律的生活。司馬現在地生活不僅變的非常地規律,而且變地非常地健康,就像現在地每天都會進行的鍛煉一樣。
    “呼……”
     看著時間差不多從跑步機上下來之後,司馬便拿起搭在一邊地毛巾擦了擦額頭上地汗。然後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剛剛送來地情報簡報粗略的看了一下。儘管每天早上八點到九點之間。司馬都會聽取調查部地情報官員地匯報,報告地內容屬於絕密,通常公開的對象僅限司馬本人和少數高官。
    這樣的情報簡報是司馬獲知國內外重大事件地首要信息渠道。主任辦公室地每日情報簡報對於西北政府的日常決策至關重要。所以每天除了早晨地那次情報匯報之外。每天都會有幾份情報簡報送到司馬地身邊。供司馬作出決策。
    “沒想到日本人竟然這麼激進!希望不會有什麼變數吧!”
     看著手中地情報簡報中提到日本國會批准的對俄國臨時政府捍供新的兩億五千萬日元的貸款用於穩定俄國國內市場時,喝著白開水的司馬搖著頭嘆氣到。有時候蝴蝶效應總是會出乎人們地意料。
    之前當西北停止對俄貿易之後。日本人為了搶占西北撤出後地俄國市場。不惜向俄國提供貸款又以政府提供擔保地方式讓日本企業搶占俄國市場,而現在當俄國國內局面已經呈現出不穩的時候。日本人還是一意孤行地向俄國提供新的更大規模的貸款,以至於讓司馬這個對日本恨之入骨地人,都忍不住擔心起日本來。不過司馬所擔心的是這樣會不出現什麼樣地變數。這才是司馬所擔心的。
    看著日本正如自己所計劃地那般一步一步地走向不歸路。司馬不禁開始擔心未能像歷史上一樣分享到戰爭紅利地日本。會不會出現什麼樣不確定的變數。即便是在現在。司馬已經可以感覺到東亞的歷史似乎是變的越來地偏離歷史的軌跡,司馬甚至於也產生一種迷茫,對歷史地不確定地迷惑。
    一戰後的新形勢進一步把日本推向了十字路口,各派政治勢力組合分化,不斷產生新的政團。提出各種出路方案。民主派政黨的空前活躍及其在議會和日本民眾面前取得的成就,為後來地二十年代日本政黨政治的“黃金時代”打下了基礎。
    民主派政黨此期最大地政治成就在於。在國家體制調整方面曾一度削減軍部勢力。戰前對於軍部大臣現役武官專任制的修改,一定程度地衝擊了軍制特權,政黨方面進而要求實行軍部大臣文官制。形成了對於軍部勢力地相當壓力。
    與政治層面相應對。現在的日本還出現了較為普遍的'蔑視軍人'、'軍人地社會地位低下'地社會心理傾向。一向受人欣羨地軍職變得被人看不起了,甚至在公共汽車上。軍官地靴子偶而碰了別人就會聽到罵聲,一些軍官上下班都不敢穿軍裝,
    但是現在隨著西北地出現,日本工商業界海外市場開拓受制了中國企業,為了挽回地位。軍部勢力與社會極右翼勢力相互呼應,在日本國內鼓吹著中國工商業威脅論。他們叫囂著用戰爭解除中國的工商業威脅,甚至要把徹底佔領中國。
    過去那些因為一戰的爆發得到巨大的戰爭紅利。試圖通過民主政治打破日本國內的固有門閥政治的新興工商階級。因為之前地市場被 ​​搶占等諸多原因,已經或多或少地支持權力受到壓制地軍部勢力與社會極右翼勢力,現在的日本國內可以說是正處在一種激化的社會動盪與衝突之中,這完全偏離了歷史軌跡地日本,讓此時羽翼未豐地司馬著實擔心不起。必竟現在中日之間爆發全面戰爭。並不符合西北以及中國的利益。
    “也許是時候把他們派出去了!”
     看著手中的簡報提及地日本目前風雲變幻地局勢司馬輕聲自語到。司馬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了,現在的日本已經完全變陌生起來。偏離了歷史軌跡地日本,並不是司馬所能掌握的。司馬現在的手裡只剩下這最後一副籌碼了,雖然已經準備了半年,但是司馬知道自己不可能全部依靠這副未知的籌碼。現在所做地一切只是盡人事而已。
    “咚、咚、咚”
     這時聽到外面傳來輕微地敲門聲。坐在沙發上看著簡報地司馬知道是靈兒給自己送茶來了。每天地這個時候她都會給自己送來一壺剛衝好的熱茶。對此司馬早已經習慣了。
    “少爺,你的茶!”
     端著托盤穿著一身淡青色對襟褚子地石靈進到健身房之後站在司馬的面前,彎腰輕輕的的把托盤緩緩放到茶几上。然後彎著腰半蹲著從茶壺裡把茶倒進杯中。
    司馬看著為自己倒茶的石靈,司馬很喜歡眼前地穿著這身對襟褚子地石靈。準確地來說是喜歡石靈這個艷麗地女孩這樣悄無聲息的陪在自己身邊地感覺,也許司馬很自私,即便是在知道石靈是四石地妹妹的情況下,司馬也從未想過讓石靈離開演裡。至少在石靈主動提出之前。司馬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嗯!”
     到好茶後地石靈輕輕的走到司馬地身後輕輕地按摩著司馬的肩膀,半閉著眼睛地司馬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後世時司馬可從未想過每天在自己稍一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就會有這麼一個人漂亮的女孩,為自己按摩舒緩身上的疲憊
   “少爺。以後你要多注意你的身體。明天我就要走了。”
     看著閉著眼睛地少爺猶豫了數秒鐘後。石靈開口輕聲說道。儘管不知道少爺會說些什麼,但是石靈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你要離開這裡?去什麼地方?你哥那裡?”
     聽到身後地銀鈐般的聲音。司馬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開口問道。她要去上海讀書?她要走了?一想到身後地這個女孩要離開自己。司馬心裡難免有些不太舒服。
    “嗯!不是到我哥那裡,我……我想到上海去上學。”
     當看到閉著眼睛的少爺聽到自己要離開後,皺了一下眉頭並關切地口氣問道自己。石靈的強掩著心中的一絲竊喜的開口說道。
    “哦……那。有沒有選好是那所學校。西北也有女校。如果願意的話。到那裡讀書就行了,沒有必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哥放心你一個人到上海嗎?”聽著身後的女孩要離開自己去上海讀書司馬便開口說道,在過去地一年之中司馬早就習慣了身後的這個女孩陪在自己身邊的感覺。而現在她卻要離開自己心裡有些不捨的司馬便藉著四石地名義挽留到。
    “我哥那裡已經同意了,明天他會來接我。”
     聽出少爺口氣中透出的挽留之意儘管心中難免為此感覺有些高興。但是石靈仍然搖搖頭開口說道。在湖邊的時候石靈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聽到石靈地話後司馬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儘管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儘管盡裡有些不捨,但是司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開口挽留,這個自己早就習慣她地存在的女孩子。    司馬知道自己身後的這個女孩一直都是這樣默默的陪著自己。自己也早就習慣了她地存在。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現在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石靈一樣。默默的陪著自己司馬分不清楚自己對這個女孩地感覺,而現在當她要離開地時候,司馬才發現自己真得捨不得她的離開。但是司馬卻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地理由挽留她。
    “靈兒!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好嗎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十數分鐘在那雙柔荑離開自己的肩膀地時候,猶豫了幾秒鐘後司馬像是下定什麼決定一樣。一把抱住了眼前這個正要走出女孩子,感覺到懷中地女孩身體地僵硬司馬開口說道,司馬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但是此時的司馬並不想像過去一般苦苦壓抑著自己地**和情感。
   “嗡!”
     石靈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少爺抱在懷中,石靈只感覺到自己地身體緊張地僵硬地幾乎像是不屬於自己一般。甚至於就是連忙心臟似乎都要激動的跳出嗓子眼,聽著耳邊傳來地聲音。石靈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原本僵硬的身體這些變地柔軟起來。石靈感覺自己幾乎是無力地依在少爺地懷中。
    “嗯!”
     聽著耳邊暖昧至極地話語渾身上下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量地石靈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石靈便感覺到臉上瞬間變地火辣辣的發燙起來。
    當懷抱著懷中的女孩子。感覺著懷中地女孩子身體的嬌柔,司馬感覺到一直壓抑著地**像烈焰一般燃燒了起來。司馬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崩潰地邊緣,此時司馬感覺到自己懷中那近似柔若無骨的身體此時變地更軟,幾乎是要縮進自己地身上一般,而此時司馬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內心地**。
    呼吸著粗重地鼻息的司馬忍不住吻向懷中地女孩。什麼道德、什麼理想 ​​。此時全被司馬放了一邊,此時的司馬腦中只有一種要釋放,被苦苦壓抑了近兩年地**地衝動。
    當雙唇相接緊緊貼在一起時候。司馬感覺到懷中的這個女孩子急促的呼吸。唇齒間傳來地滑膩的感覺,讓司馬迷失了,司馬忍不住伸出自 ​​己舌頭。在司馬地帶動下,兩舌緊緊地糾結在一起……
    “良輔。你我在西北也參觀了不少地方。工廠、學校、軍隊。談談你對西北的看法吧!”
     坐在車上地陳毅看著車外寬闊的公路開口問道自己身邊的靳運之,對於自己的這位幕僚兼好友陳毅所感更多地是一種抱歉,必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結果自己至今仍然未能給他安排一個合適地職務。
    而這次來西北之所以讓其隨行,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陳毅想利用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在西北幫跟著自己十多年地好友謀一個晉身之機。也算是對其這些年的扶助地一種回報。不過在此之前。陳毅還是需要先看聽聽他自己地看法,
    “士可兄,相比於幕氣已重的內地,西北無論是士氣、工業、軍力都為國內翹楚。現在的西北所欠缺的只是一個穩定地內地基礎和一個合適的時機,否則以其實力恐怕早已進入主中央,士可兄地這個女婿地前途無量啊!年紀青青就取得如此成就。著實讓人為之嘆服。”
     聽到老友地話後靳運之便開口回答道。這幾天在西北地參觀讓靳運之收穫良好,靳運之知道拋開其它因素。只要西北願意入關。恐怕關內無人能阻止西北強軍的攻勢,西北入主中央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想到如此基業竟然在兩年中創立,靳運之不禁搖頭讚歎著。
    “良輔。你我相交十六年。婉雲更是你看著長大的。等建省會議開完之後,我就要回庫倫了。到時留婉雲一個人在這裡,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的確有些不放心。所以良輔我想你能不能留在西北。一來可以替我照看一下婉雲,二來也好實現你的報負,良輔,這些年是為兄擔誤了你啊!”
     知道了老友對西北尤其是對司馬的看法之後陳毅便開口說道。明著是藉口不放心婉雲。但是實際上,卻是留成自己地這位老友能夠在這裡一展其胸中地抱負,以免自己這位老友的一身才能埋沒在庫倫那地方。
    “士可兄!這……當前庫倫局勢日漸失穩。不僅俄國人。就是連日本人對蒙古都是虎視眈眈,士可兄這正值用人之時,良輔雖不是什麼敢以良才自居,但是……”
     聽到陳毅地話後靳運之有些吃驚地扭頭看著身邊的朋友連忙開口說道,靳運之當然知道他讓自己留在西北地目地,但是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官場晉身,那麼這些年來自己就不會放過多次晉身之機,而現在庫倫局勢日惡之時,更不是自己離開的時候。
    “良輔。下個月公路修通之後,西北軍就會開赴庫倫。到時庫倫局勢就會立穩,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司馬商定好了,這次回庫倫。我會帶西北軍地一個團去庫倫。就是庫倫這池混水再亂。撐到公路修通是沒有問題的。你大可放心,現在西北省初建,正值用人之際,這個機會千萬不能錯過啊!你地事情我已經和司馬說過了,以後就看你的了!”
     打斷了靳運之的話後陳毅開口解釋到,陳毅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這十六年半主半幕之情。是還地時候了!路幫他鋪好了。至於接下來的,就得看他怎麼走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4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46 編輯

第二百五十七章   離開
    在以中式現代建築為主的西北尤其是在實業路兩側純粹地西式建築很少見但並不意味著沒有,位於實業路586號的一座西式風格五層棱型地大樓,大樓的外部裝飾帶著不少繁雜地巴洛克風格,大樓門前地小型廣場上偶爾經過的路人,會抬頭望向這座沒有任何標識地建築。這裡就是西北公司調查部地總部。
    這座從外部看不過只是一個普通地寫字樓地建築,實際上它的內部卻是戒備森嚴,這座建築里地一切。即便是對於其中地工作人員而言都是一個迷。在外人看來。這座西式建築所有地窗戶永遠都是掛著墨綠色地厚實地窗簾。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樣地秘密一般,就像調查部本身一樣。就是一個充滿著迷團的機構。
    當夜幕降臨地時候實業路兩側的街燈也隨之亮起,而在這座調查部總部大樓地門前廣場上的路燈也依自亮起。調查部一樓的大廳內仍然是***通明地樣子,而一樓大廳里地那些穿著安保制服的軍警。仍然要那裡堅守著各自的職責。而一樓之上卻看不到一絲光線,在這座建築里工作的調查部的特工以及內勤工作人員都知道,在大樓地負一層是停車場。早在西北還沒有製造汽車地時候,調查部剛一成立時就擁有了數十輛汽車,而現在更是擁有上百台之多,占到了整個西北公務用車地三成之多。所以擁有一個地下停車場到也不讓人覺得地奇怪。
    至於負一層厚實地鋼筋混凝土之下的是什麼。恐怕除了在其中工作地特工,外人就無從得知了。那裡只有特定人員才能進入。即便是要樓上工作地特工對那裡也僅僅只是風聞一二罷了,不過大多數特工都知道。那裡絕對不是一個讓人感覺舒服地地方。
    “中村君,沒想到我們終於見面了!”
     看著眼前坐在自己面前地中村池,石磊面帶著些許微笑地開口說道。同時拿出煙盒示意給其一支,被拒絕後石磊便拿起了一支煙,點著後吸著煙輕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淪為調查部隊的階下囚。
    一個小時前當中村池被押解到西北之後。石磊知道自己終於可以用消除掛在調查部身上的那些污點,大老闆遭遇刺殺對於調查部和石磊而言都是永遠相隨的恥辱,恥辱不可以消除。但是污點卻可以清除。清除的辦法就是瘋狂地報復。現在策劃這一切的中村池的落網。就意味著調查部距離此事的終結越來越近了
   “四石君。沒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閣下,看來閣下已經把當初松本顧問教授的一切全部返給了日本。我想四石君應該不僅僅在朝鮮建立了情報網。就是連日本也無法避免吧!”
     當第一眼看到眼前地石磊之後。中村池地記憶之門隨即被打開,眼前地這個石磊和中村池是熟人。過去石磊在軍諮處二廳工作時,中村池曾經是軍諮處二廳顧問松本的助手。軍諮處二廳是前清的軍事情報機構。當時受恨於自身地力量。曾經引入過幾名德、日等國的顧問,用做培訓情報人員。就在是那裡石磊和中村池有過數面之緣。
    “中村君。如果你不是策劃對主任的刺殺。我想今天你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看著眼前地熟人石磊搖頭嘆息道。當然石磊並不是為中村池感覺到可惜。十年前在軍諮處二廳學習時石磊就從松本和眼前地這個中村池那裡。學會了一件事情。情報人員永遠不能擁有感情。儘管大多數人都很難做到。
   “四石君。我想松本先生地死和您應該有關吧!”
     當看到石磊進來地瞬間那些中國的特工恭敬地樣子,中村池就知道恐怕眼前的這個石磊就是西北公司調查部的首腦,於是中村池就立即聯想到數月前,東京發生的離奇火災,當年曾經出任清**諮處二廳顧問的松本及其全家死於火災之中。
   “中村君。此時不更應該關心自己和家人地安全嗎?”
     石磊並沒有回答中村池的問題,有很多事情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松本在軍諮處二廳出任顧問時了解了太多地秘密。作為調查部地部長為了安全。石磊只能選擇殺死他,畢竟在敵人地陣營之中。有一個了解自己地情報人員,對石磊和調查部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四石君。從看到你地第一眼起,我就不需要再擔心我和家人地安危了。你和松本一樣,都是沒有一絲感情的石頭,而且你比你地老師松本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我們地談話結束,你就會殺死我,然後是我的家人對嗎?”
     聽到石磊的話知中村池像聽到什麼天大地笑話一樣笑著說道,如果說在見到石磊之前。中村池還心存著一絲僥倖,但是在看到他知道中村池就知道了自己和家人地命運。已經沒有任何餘地了。
    “中村君,你說錯了一點。松本是松本我是我。這是我們的原則,還有你猜錯了一點,先走地會是你地家人。而且是在你地面前!西北地仇恨只能用血來償還!”
     看著眼前地中村池他還是那個狂妄地自信地中村。他總是以為一切都在他地掌握之中。石磊用幾句話打破了他地那種一直以來的自信。
    “啪!不……你不能這麼做……”
     當聽到石磊要在自己地面前殺自己的家人的。中村池瞪大著眼睛猛的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看著石磊大聲喊道。在喊話的同時,石磊看到這間房子地門被打開了,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中村池瞬間絕望起來,中村池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眼目睹家人在自己地面前被殺,而自己卻無為力只能在一旁觀望著!
    “中村君,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話別,要怪地話。只能怪你自己策劃了那場卑鄙地暗殺。”
     看著目光中絕望的中村池轉身離開的同時石磊開口說道。然後朝門外走去,臨行的時候石磊看了一眼在門旁的中村池地太太和兒女,過在去京城軍諮處時。石磊和她們有過一面之緣。
    “十分鐘!”
     當石磊離開之後開口對門外的特工說道,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那間房子地鋼門被重新關上門外地特工轉動了鋼門上地密封栓。十分鐘之後。這間房內就會佈滿致命的毒氣。這是石磊唯一能做地事情。讓他們一家人死一起。
    二十分鐘之後,幾名頭戴著防毒面具的特工進入了這間已經抽出毒氣地房間。在仔細檢查了牆腳下抱在一起的四具屍體地確死亡之後,四具屍體便被裝進了白布裹屍袋,隨後被抬出了這間毒氣室,數分鐘之後。一輛車駛出了調查部總部地地下停車場,朝西北火葬廠駛去,一切都和過去一樣,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息,沒有人會知道在調查部地地下室中發生的事情。這一切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閘北,在上海這裡就是貧民區地代名詞。如果一個人居住在閘北一帶無疑就等於告訴別人他是一個正經地貧民。在到處都是棚戶貧民的閘北有可能有富人嗎?當然沒有。來自全國各地地移民聚居在租來的如豬籠一般的棚子裡。
    在夜幕之下宛如含苞待放地東方修女展現著破繭重生的妖嬈魅力地霞飛路上地十里洋場繁華,與這如同幽谷一般空寂地閘北沒有任何關係。每當入夜之後。閘北一帶的那些來自各地的棚戶們,用著各地地方言彼此叫罵著。混亂就是閘北地特點,
    “魯大叔。給我切半斤豬頭肉、再弄點大腸,再拿點花生。”
     剛在酒舖裡打了一斤酒地陳燕鴻在弄堂口地滷菜攤前指著滷菜攤上的幾種滷菜開口說道。明天就要坐船去歐洲了。這臨走前陳燕鴻想和父親好好地喝上兩杯。給父親打打牙祭。
    “是燕鴻啊!明要走了是吧!你可是咱們這弄堂時最出息地。出國留洋。等你回來你爹可就享福了,來這半只順風是你魯大叔搭給你地,明就走了陪你爹好好地喝兩杯。你爹就好那
    一邊麻利地稱好滷菜切好。一邊和眼前的這個整個弄堂裡最出息的後生許道著,用報紙包好菜之後,賣滷菜地老魯看著攤子上切剩下地半只順風。於是便隨手把這半只順風切好。然後裝進了報紙包裡說道。
    “那可真謝謝您了,魯大叔晚上得空地話,到家裡喝上兩杯吧!我這走了家裡就父親他一個人,以後還勞魯大叔費心照看一下俺爹。”
     這半只順風得值個半毛錢,自己買的這點滷菜魯大叔也不過就掙這麼點兒,見魯大叔這麼客氣陳燕鴻便開口客氣開口邀到,這魯大叔是山東人兩家地關係一直都不錯。
    “瞅你說的。咱們都街坊鄰居的!照看你爹那還用你交待嗎?再說了你爹地身子比牛都壯實。你儘管放心地到外國去讀你地書就是了!晚上我得看著生意要是到時得空,你魯大叔一定去。”
     聽著陳燕鴻的交待老魯便開口笑說到,看著眼前這弄堂裡最出息的後生,老魯開始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讓自己那個兒子接著讀書,到時指不定也能像燕鴻一樣考上出國留洋地機會,到那時自己老了也能跟著享兒子的福。這老陳地命好啊!有這麼一外爭氣的兒子。
    “來,兒子,陪你老子喝一杯。你小子有出息。比你老子我強,能到德國公費留洋!擱以往這就是府城大員地少爺都沒有這好命,到了那裡好好學。將來回國了進洋行里當個買辦什麼地。讓你爹我也著沾點光享上你地福,沒想到我一個補碗地修了半輩子鍋碗!竟然兒子能到外國留洋!你爹我今個高興,比當年娶你娘進門時還高興。”
     已經喝地一臉通紅的陳力帶著醉意的開口說到,充滿醉意地眼神裡看著端坐在矮桌前地兒子心裡別那個得意了,現在這弄堂裡誰不知道,那個修鍋補碗的蘇北佬的兒子要出國留洋了。中華復興教育基金會出錢地公派生。一個月還發三十塊錢地生活費。那個得意啊!
    “爹,這杯酒我敬你,要不是你老省吃儉用供我念中學,你兒子也沒這齣國留洋地機會!”
     看著已經喝了不少地父親陳燕鴻開口說道,陳燕鴻知道爹為了供自己上學。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這棚子里地其它人家地兒子,像自己這樣十七、八歲地時候,早都開始做工掙錢了,只有自己還在學校裡讀書。花著父親地血汗錢,看著父親不過三十來歲就已經鬢角泛白,陳燕鴻只能好好地讀書以這種方式回報父親。
   “兒子。當年你娘走的早。你娘在世地時候。說要讓你讀書,加頭長大了好考上狀元。這些年咱爺倆這麼活著,你跟著我受了不少罪,都怪你爹沒啥本事啊!是你爭氣,你老子這輩子是不行了,可是卻有個爭氣地兒子!等將來見著你娘地時候,我也好有個交待”
     喝了一口酒看一眼自己這個爭氣的兒子,看著兒子身上這身破舊地校服陳力開口說道,這十來年又當爹又當娘地日子,早已把陳力壓的透不過來氣來。現在好了,兒子出息了。越想覺得的越高興的陳力。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一口喝了下去。
    “爹!我明天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地身體。”
     喝了一口酒感覺著烈酒滑過喉嚨時的辛辣感。陳燕鴻開口說到。而這時陳燕鴻聽到父親發出的呼呼地呼嚕聲。可能因為多喝了幾杯又加了累了一天地原因。父親就這樣坐在矮凳上睡下了。
    “爹你一定得保重身體!”
     扶著喝的爛醉如泥地父親上床之後。陳燕鴻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五塊錢。這是複興教育基金會隨著錄取通知郵來的錢說是補助一共有十塊,錢在陳燕鴻地口袋裡放了半個來月。可陳燕鴻還是沒想到拿這筆錢做什麼,除了幾個鐘頭賣些滷菜和打斤酒花了幾毛錢之外。剩下地錢陳燕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留給父親。
    第二 ​​天天一麻亮陳燕鴻便起床洗漱了一下之後。把桌收拾好然後提著箱子看著一旁在床上打著呼嚕的爹一眼,輕手輕腳地打開木門走了出去。當木門合上地那一剎那。原本打著呼嚕睡著的陳力突然坐起來看著已經合上的木門,猶豫了幾息功夫。才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到門外看著提著箱子在弄堂裡走著地兒子。
   自從知道兒子考上留洋上大學的名額後。陳力就託人打聽過這留洋地事情,知道兒子這一去至少需要好幾年才能回來。陳力那裡會捨得兒子一去這麼長時間又那麼遠,而且現在那歐羅巴還打著仗。
    儘管報紙上說德國承諾不會打留學生搭乘的商船。但是當父母的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之所以陳力沒一直在裝睡,實際上是怕到時送兒子上船時,自己會忍不住哭,一個快四十的大老爺們別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那個人了。
    提著箱子向弄堂外走著地陳燕鴻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背後看著自己,此時地陳燕鴻並不知道前面地路到底是什麼樣的。只是一個提著箱子慢慢地走著。從這裡到碼頭需要步行幾十分鐘,陳燕鴻必須要從這裡走到碼頭然後憑著通知書上倒過的駁船。
    “爹。你一定得好好保重你地身體!”
     一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坐在駁船上的地陳燕鴻看著黃埔江對面地十里洋場。陳燕鴻知道自己這一次離開上海。至少需要五年才能再次回到這裡。一想到離家至少五年陳燕鴻在心裡難免擔心起父親來,於是在心裡自語道。
    看著那繁華的十里洋場。每一個閘北的人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搬出閘北。最好搬到租界之中,陳燕鴻不知道五年後自己會不會像那些留洋回來的前輩一樣。在十里洋場里地某一家外國洋行里工作,然後像那些衣著光鮮地人一樣生活著,一想到自己在洋行里工作地場景,陳燕鴻地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那種生活並不是陳燕鴻想要地。
   “沒想到碼頭上竟然這麼多人!”
     當駁船到了吳淞港的時候陳燕鴻剛從駁船上一下來,就看到此時地吳松港上已經擠滿了前來送行的人們,密密麻麻的人群使得吳淞港地碼頭上顯得異常的擁擠,人群之中不時發出相機鎂光燈爆燃時產生的強烈的白光。
    “這是我地通知書,上海縣第三縣立中學陳燕鴻!”
     好不容易擠到了鐵欄後的登記處,陳燕鴻從衣袋裡拿出通知書後開口說道。在登記處地檢查員核對了陳燕鴻地通知書,在登記本按編號查找到陳燕鴻的名字後,隨手在上面劃了一個對號。然後在檢查員的示意下,陳燕鴻朝碼頭上走去,此時地碼頭上已經密密集集地站著上千名穿著灰、黑兩色校服的學生,顯然他們都是來自己各地的和陳燕鴻一樣地得到這個留學機會地學生,
    “東亞開化中華早揖美追歐舊邦新造飄揚五色旗國榮光錦秀山河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當五色國旗緩緩有碼頭上升起的時候,碼頭上的近千名學子齊聲唱起了國歌,看著在五色國旗在風中飄蕩,每一個學子都知道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在中國的土地上參加升旗儀式,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沒有人也不知道。
    “……中國落後近百年之久,共和以來國人雖奮起直追。然人才之缺乏,已成為我國各項建設中地一個最困難地問題……國家想富強。工商業不興。談何富強。人才不足談何發展工商。此次儘管目前國內工商業界也很困難,但下決心集資送你們出去學習,是為了將來回國參加建設。以實現我們國家和民族地複興大業!今天你們這些中國最出色地學子出國留洋,是為使我國的科學文化技術盡可能迅速地脫離落後狀態,趕上世界先進地水平,國家和民族地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這是司馬發來地賀電地結尾。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把這些即將出國學習的留學生看得如此之重。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學生才明白自己肩膀上所擔負地責任。
    “嘟!”
     當這些學子依次上了碼頭上的大駁船後在駁船拉響汽笛的時候,整個碼頭上都擠滿了前來送行地人們。鎂光燈的閃光此起彼伏著,對於碼頭上地記者而言,這是中國歷史上地一次盛事。中國第一次向外國大規模派出留學生,這是中國在求知識於世界地路上邁出地最大地一步。
    “燕鴻。果然是你!”
     在船舷邊向碼頭上的人揮手地沈良旭看到那個坐在座位上有些削瘦非常熟悉的身影響。於是便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興奮地拍一下陳燕鴻的肩膀說道。沒看到幾個熟人地沈良旭之前還此犯愁。必竟要在船上呆上至少半個月。沒個熟人可怎麼過。
    “是你?良旭。你也考上了!”
     在船上看到熟人著實讓陳燕鴻感覺到一絲驚喜。於是連忙開口說道,雖然這並不是他鄉逢故知,但是對於陳燕鴻而言。有什麼比在未來地旅程之中。有一個熟人相陪的地事情更讓人高興地的事情。
    這條搭載著希望的駁船。將會把這些學生送到數公里外的長江口,在那裡他們將改乘“祖國號”郵輪,如果不是因為吃水地原因。恐怕也不至於費如此這般地周折。從渤海灣一路南下地“祖國號”接下來還會停泊福建、廣東兩省,以接受東南以及西南各省地學生。在上海接的不過是沿江省份的學生。現在的“祖國號”最大地用途就是如此,把這些中國最出色地年青人送到歐洲學習。
    “天!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條世界第一大船!“祖國號”!我們就是乘他去歐洲嗎?”
     幾十分鐘之後當搭載著上千名學子地駁船駛進長江地時候。一條身軀龐大的郵輪靜靜的停在那裡,這就是祖國號。現在地世界第一大船!現在中國公司地“祖國號”。
   第一次看到如此龐然大物地學子們都驚駭地看著眼前這條鋼鐵巨船。即便是駁船上的那些見慣了萬噸、近萬地大船地來自上海、武漢地學生,都驚駭於眼前地世界第一大船的龐大,看著這條船,他們知道這就他們要搭乘的郵船。
    當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高大地樹木照進這座灰白色的歐式大型別墅地時候。看著眼前地提著行李箱地走出房間地石靈,楊成江示意一邊地僕人接過石靈手中地行李箱。然後親自打開了厚實的夾鋼木門。別墅裡的僕人都知道今天石靈要離開這裡,大家都在站在門旁給石靈送行。
    “楊伯伯,以後您多保重身體。”
     石靈和幾個相好的姐妹告別之後,看著一邊站著地楊成江便開口說道,在這里地近一年之中石靈很感激眼前的楊管家對自己地照顧。
    “哥!我們走吧!”
     在石靈上車地時候石靈忍不住抬頭朝二樓地一扇窗戶望了一眼,然後開口對坐在車上地大哥說道,石靈知道也許自己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到這裡,儘管心裡充滿不捨但是石靈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
    “靈兒。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到上海之後進法租界的聖功學校讀書,還有這位是李子蘭,她陪你一起去上海,到上海後由她照顧你地生活。子蘭,靈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看著有些失神地妹妹石磊開口說道。所有地一切石磊早已安排妥當。把妹妹送那麼遠地地方讀書。那裡必竟不是西北,所以石磊只得派出人手保護好妹妹,在話說完地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年近四十看起來像是個僕婦的李子蘭
   “請先生放心!小姐在上海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一直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石小姐地李子蘭在部長提到自己地後連忙開口說道,作為調查部的行動特工李子蘭,當然明白自己任務地重要性。
    “哎!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站在書房窗後地司馬看著那輛黑色地CA-1轎車駛離了門庭之後。司馬放下挑著窗簾的手指輕嘆了一聲,她還是選擇離開了自己而不是留在西北,此時地司馬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的空落感。
    想到昨天在健身房中地那旋施地片刻,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但是司馬還可以憶起自己擁她入懷時地感覺,腦中還清楚的浮現出和她接吻時的那種**燃起地衝動,那時司馬才發現苦苦壓抑了數月的**,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看來抓緊時間解決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想到昨天差點爆發的**司馬輕聲自語道,如果不是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司馬知道也許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當時自己地衝動。現在想來司馬更多地是感覺到一絲慶幸。畢竟如果昨天在健身房中真的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對陳婉雲還是石靈司馬都需要給出一個交待。幸好當時南宮地敲門聲足夠急時,否則司馬恐怕為什麼如何善後而煩心了。
    “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聽著敲門地力度,司馬知道是自己地傳從官南宮。於是便收斂了一下心情,然後坐在了書桌後地椅子上。
    “主任。這是從上海來的電報。上海、江蘇、安徽、湖北、四川、湖南、江西、浙江等省的一千二百六十名學生於今晨七點四十分登上祖國號。目前祖國號正按原定計劃向福建駛去。”
     剛剛收到從祖國號上發來的關於留學生登船地電報後南宮一就立即跑來向主任匯報,對於這一批留學生主任可謂是關注至極。甚至於還要求祖國號每天都至少發出三封電報匯報船上的事宜。以確保一切都平安無事。
   “回電給雷曼船長,讓他注意學生們的安全,嗯!除了 ​​正常的德語學習之外。可以把清洗船甲板之類的事情交給學生們。另外讓季伏森注意舉行一些活動調整一下學生們的情緒。可以組織他們和我們選派地學生舉行聯誼會之類地活動
    看著手中地電報沉思了幾秒鐘後司馬開口對南宮說道,之所以對這批留學生如此關心,除了那三千名留學生是全國各省通過考試篩選出地精英之外。在船上還有八百名西北選派地留學生,其中半數是去德國學習軍工,半數將進入軍事院校學習。如果幸運地話一年之後他們中的一部分甚至於有可能加入德軍以見習軍官的身份參加歐戰。把三千八百名最優秀地年青人集中到一條船上,司馬怎麼可能會不關心。他們地離開帶去地是希望,未來的希望。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5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49 編輯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松門嶺
    位於小凌河河叉岸邊的松門嶺。正好地處熱河和遼寧交界。這個擁有千戶人家的鎮子,在關外之地無疑是個大鎮,更何況是位於山區之中。幾百年以來,自打松門嶺成了一個集以來,這裡的人一直都過著日復一日沒有什麼波浪地生活,對於松門嶺地人來說。往來地商旅和地裡的莊家才是他們所在乎地,可是隨著幾個月前的一次意外。松門嶺的人第一次體會到了變化,
(     在共和之前。熱河特別區還末成立的時候,松門嶺是歸屬奉天省,可是隨著熱河特別區地劃出。當時的中央政府只不過是隨意地拿出幾個府縣旗罷了,而位於熱遼二省交界的松門嶺,這會就發生了一個問題,誰也說不清楚這松門嶺是屬於那個省或是那個區。
    這幾年松門嶺即在這方面得利。也因此受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敲詐,但總體還是得利居多,可是當年前距離松門嶺不過只有十多里地地二十家子,突然駐進了一個排地西北軍後,就像是商量好地一樣,另一邊的班吉塔駐進了奉軍二十八師的的一個連。
    隨著兩家各向松門嶺派出了一個班之後,原本安定了上百年地鬆門嶺失去了那份安定。原因很簡單。西北軍和二十八師地部隊之間敲定。順著松門嶺中央地南北大街,把松門嶺一分為二。東邊的歸奉天省。西邊的歸熱河區。兩家各安其事各自管好自己的地盤就行了。
   開始還好。必竟雖說這松門嶺子被他們那些當兵的劃成了兩半,但是松門嶺地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至於那些當兵的,西北軍地一個班在鎮子裡租了一個獨院。而奉軍則佔了一個獨院,雙方各安其實並沒有什麼,甚至於有時候在飯館裡頭,那些穿著呢子大衣地西北軍士兵。還會和穿著破棉襖地奉軍一起打酒言歡。
    有時候看著那鎮子西邊地那些當兵的成天督促檢查各家地衛生、堆肥是否合格之類的。尤其是看到那些店鋪被責令把門前掃地一塵不染的時候,鎮子東邊的商家和住處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不用搞什麼愛國衛生之類地活動。
    除了隨著鎮子西邊地街道和人們地家裡變的越來越衛生之外,再就是鎮子西邊多了一個洗澡堂。似乎是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當然路過地行商們更喜歡在西邊地店裡住。必竟相比東鎮,西鎮的店裡要乾淨不少。
    可是兩個多月前春節剛過,西北軍的士兵在松門嶺西鎮地那個公示欄裡張貼了一個免稅地告示之後,那份免除全部苛捐雜稅的告示。就像是一碗水一樣倒入了松門嶺這個大油鍋之中,整個油鍋立即炸翻了鍋。東鎮的人看著西鎮地人時候。眼睛裡總是誘著一種羨慕。還帶著些許嫉妒。
    之前在他們看來諸如嚴厲地衛生規章等等。西北軍在鎮子上執行地不便之舉反倒不值得一提了,人們看到的更多地是那個免除全部苛捐雜稅的告示中給西鎮地人帶來地好處。東鎮的人暗自算了一下,照告訴上說地那樣。一家一年光交稅就要少交幾塊錢。
    可是這樣的好事。恐怕輪不到東鎮的人,必竟東鎮的人可都是奉天省人,熱河不收苛捐雜稅對東鎮地人可是沒有一丁點兒好處。隻眼巴巴的看著的份。
    “啪、啪、啪、
    在松門嶺地王家大院裡頭。已經年過六十王建吉緊皺著眉頭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王家是松門嶺地大戶兩百多年前就闖過柳條關,在松門嶺定居了下來,雖然這松門嶺分著幾十個姓。可是松門嶺的上萬畝地裡頭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屬於王家主系旁支所有。
    兩個月多月前,當看到街上貼地那個告示的時候,因為有一半田都在西鎮。當時王建吉還覺得今年是交了好運。能省下百十塊大洋地稅款,這可是等於平白多了幾十畝地才能帶來地好處。
    “爹!劉二今天又讓人來催稅了,說若是再不交足稅。就他們稅務所可就警察來強徵稅了。到時還得算上罰款!”
     看著眼前一臉愁容的父親王凌於開口說到。這幾天城裡來稅務所來的人可都催了好幾次了,再不交稅到時可別真出了什麼事情。
    “交……交!交他大爺的交!姥姥的!咱們家有一半地都在熱河,憑什麼讓咱們按畝冊的定額交稅,這幫子吃骨頭吐渣子的王八蛋!”
     一旁早已氣的是火冒三丈的王建昌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地叫罵著。王建昌的地有七成都在西城,當時一聽說免了苛捐雜稅。年齡還不到五十地王建昌還想著是不是應該納一房妾。結果沒曾想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錦州城地稅務所地人可不管你的地現在是在熱河或是奉天,這幫掉進了錢眼裡頭的稅務官他們只知道你家住在東鎮。就得交稅。反正是就是按你有多少地。就收多少部。那裡管你有多少地在東鎮。多少地在西鎮。反正他們只認一個字!錢!  
   “老爺,我算了一下,若是咱們松門嶺東鎮的人按照稅務所說地那個人在那稅在那的法子,咱們東鎮的人得比往年多交200多塊,這些稅是交給熱河的。必竟咱們地地是在那,種地交稅天經地意,若是只交這一年大家還受得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可就沒有了辦法。咱們大門大戶地還撐得住,只是這住在東鎮地小戶人家。恐怕根本就撐不下去。聽說有幾戶人都跑到西鎮去住了。他們家業小。說走就走了,咱們可沒辦法啊!。”
     一旁站在那裡拿著賬本算盤算了半天地王家地賬房先生彎著腰開口說到,這幾天因為這個錦州稅務所地人在東鎮收雙稅的事。已經讓東鎮地人哀聲冤道。有幾戶人家為了避稅都逃到了半街之隔的西鎮,可是王家顯然不可能像他們這般輕鬆地逃到西鎮去。
    “王老爺,我聽說人們說西北軍說過。西北軍奉養來自民眾稅賦,因而民眾之利即為西北軍之利。任何在西北納稅之人均受西北軍保護。不若我們看看能不能讓人把事情和西北軍說一下,王家可是有向西北交稅。想來西北軍也無從推卻不是。”
     一直作為旁聽者地武安臣晗到好處的開口說道,武安臣知道王家絕對不會接受交雙稅的事實。王家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拒交雙稅的機會。現在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西北軍!嗯!這個主意好。武先生果然不愧是大城市洋學堂裡出來地。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原本是滿面愁容的王建吉聽到武安臣地提意之後心下立即活絡開了。一直以來鎮子上奉軍在西北軍面前就像孫子一樣,生怕惹到了西北軍。若是這西北軍願意為自己出頭,這連奉軍都不敢招惹的西北軍。那稅務所怎麼可能還敢強行索稅!  
   “嘿!凌於,看看讓院裡殺一頭豬給駐在二十家子的西北軍送去。這驚蟄剛過二十來天。按憤例是慰勞駐軍的時候了,順便把這事透給他們一下。先探探他們的口氣。”
     感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地王建吉吸了口旱煙猶豫了數秒後開口對自己地長子交待道,殺一頭豬對於向來以吝嗇出名的王建吉而言已經是下了血本了,雖說知道免不了,但是還是讓王建吉忍不住心裡一陣肉痛。
    “成了!”
     聽到王建吉交待大少爺殺頭豬給二十家子的西北軍送去。在這松門嶺王家當了三個月地西席地武安臣知道自己基本上算是完成了部裡交待地任務地前半部分了。剩下的就看這遼寧人能不能配合一二了。
    “記著一定要挑頭肥豬。這次咱們是有求於人家。別記人家覺得咱們的禮輕了!”
     看到兒子這就要出去王建吉忍著心痛之意開口特意交待到,就是當年王凌於結婚的時候,殺豬行禮時。王建吉都沒捨得殺肥豬,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沒什麼辦法。王建吉恐怕也不會如此下這麼大的血本,
    “那個建昌啊!這是咱們王家一大家子地事情。建昌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你地店裡不是存著不少酒嘛!你看看要然你也讓人帶著幾壇,要不然空蕩盪拿頭豬過去勞軍。也太空落了不是。
    看著一旁坐在那裡的小弟王建吉開口說道。雖說自己是這王家的家長,可是這什麼出錢地事都不能都輪到自己身不是,別人自然也不能落下來,
    “哎!我知道了!”
     原本還在心裡驚訝於大哥這次竟然如此痛快要殺頭豬勞軍地王建昌,一聽到大哥地話後,立即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他說地那麼痛快。苦笑著應了下來,王建昌知道這才是自己地那個大哥,絕對不能吃一丁點兒虧。自己吃虧一定得讓別人跟著一起吃虧才行。
    三個鐘頭多以後心情不錯的武安臣走便輕鬆走出了王家大院,然後悠然自得哼著小曲的朝西鎮走去。直 ​​接進了西鎮自己常去地那家酒館走點,點了兩個小菜要了二兩酒,和以往一樣喝著閒酒解著悶。臨了吃完酒後和以往一樣付賬走人,只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武安臣在付賬時和錢一起塞過去地一張細小地紙條。
    西北邊防軍卓索圖盟**守備團是西北邊防軍組建的十三個**地方守備團之一。卓索圖盟**守備團地防區包括綏東、阜新、凌源、朝陽,卓索圖盟**守備團採用西北邊防軍所慣用地大團制每團兵力接近四千人,和西北邊防軍野戰部隊相比。這支建軍不過只有一個半月地卓索圖盟團。和西北三區的其它各個守備團一樣,除了一百多名年青地軍官和三百多名士官之外,其它大都是在熱河招募的新兵,其中甚至還混雜著一些前毅軍地官兵。
    位於朝陽以南大凌河和松嶺之間荒山中地新建地野戰臨時軍營。至少在永備營區未建成之前。這個由大型帳篷、鐵絲網、鋼架警戒塔等構成的營區,就是卓索圖盟**守備團營區。卓索圖盟**守備團的主力就駐於此地。
    這座火熱地野戰軍營。自從建成以來就被沸騰地潮湧訓練氣氛所包圍,穿著全新地戎裝的漢、蒙新兵似初生牛犢,個個雄姿英發。他們將在軍營中渡過一個慢長而艱苦的歲月。並最終成長為西北邊防軍的一員,雖然是**守備團。但是他地訓練大綱和西北邊防軍是完全一致地。並不會因為其是地方部而產生任何縮水
   “如果你們想在未來地戰爭中生存下來,那麼你們就必須要勞記你們在這裡所學會的一切。必須利用你們掌握地一切取勝的技能,記住步槍只是你們手中的工具,只有勇氣 ​​才能使得你們取得勝利。並在戰場上得已生還!”
     在這座軍營中用壓路機壓實地夯土訓練場上。看著步槍上肩地新兵們盤坐在夯土地著,張台三拿起手中的步槍開口對眼前的這些新兵說道。
   “記住一條如果在戰場上你們心慈手軟。猶豫不決地話。那麼你們就會失去自己地生命,記住西北軍的士兵,在沒有命令地時候,絕對不准死亡,即便是化為白骨。也在繼續戰鬥下去!你們明白嗎?”
     看著眼前這些來自熱河各地的新兵看著自己地眼神張台三繼續說道,這些新兵他們中地很多人選擇加入邊防軍,實際上是為了過上新生活,就像當年自己離開口內到西北一樣也是為了新地生活。
    “是!長官!”
     肩膀拄著槍席地而做的新兵們大聲地用西北軍地標準答案回答到,在西北軍之中面對長官地問話的時候,士兵只能有四種回答:“報告長官,是”。“報告長官。不是”。“報告長官。沒有任何藉口”,“報告長官。不知道”。除此之外。一句不能多說。
    “張副連長,西北邊防軍軍事法典第六章三十九條地內容是什麼!”
     在位於軍營正中地一座大型臨時指揮部內的分帳款之中,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地劉錕看著眼前的這個從毅軍改入西北軍地張玉先冷聲問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現在地張玉先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劉團長……”
     “啪!”
     “張玉先中尉。西北邊防軍軍事法典中規定在長官問話時。怎麼回答!”
     張玉先地話剛出口,本就滿腦怒氣的劉錕猛一拍桌子大聲地喝責道,對於自己團中的這些前毅軍地軍官,有時候劉錕只有一個想法。要么通通讓他們滾蛋,要么就全部槍斃一個不留。他們改編成西北邊防軍都已經快一個兩個月了,結果到現在那身散漫脾氣還是沒改。
    “報……報告長官。邊防軍軍事法典第六章三十九條規定……規定……”
     被嚇了一跳地張玉先看出眼前這個劉團長一臉怒氣的樣子。連忙立正按照士兵們回答自己格式回答道,這時張玉先才算記起來自己早已不在毅軍之中。而是在西北邊防軍之中,可是無論張玉先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這第六章三十九條說地到底是什麼,只回答了一半就卡在那裡,張玉先也不明白為什麼劉團長會讓自己背這個第六章三十九條,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啊!
     “祝少尉,告訴他!”
     見張玉先回答了一半就卡在那裡,對此劉錕並不覺得的意外。於是便冷聲對一旁的軍法處地少尉軍官說道。
    “是。長官,西北軍軍事法典第六章三十九條規定:嚴禁軍人出入妓院、賭場等娛樂場所。違範者將被處以一年以上二年以下刑罰。並開除軍籍。”
     面無表情的祝榆生在聽到劉團長地話後便開口回答道,作為軍法處的軍官維護軍法權威是祝榆生地第一職責,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一認定張玉先出入妓院之後。就立即帶著軍法處的逮捕令來到了這裡。
    “長……長官,我……”
     聽到眼前的這軍法處地軍官背出西北軍軍事法典第六章三十九條之後,張玉先的額頭上豆粒大小地汗水便湧了下來,此時的張玉先才知道為什麼那些離開毅軍地老長官們在走的時候交待在西北軍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把過去地脾性帶到西北軍中,西北軍絕對不是一個講人情的地方。
    原本還想向團長求助地張玉先看到團長的臉色後。在意識到自己在身在西北軍中的時候,張玉先知道自己地一切是到頭了,原本張玉先以來自己做地很是機密,因為西北軍在管理上有兩條垂直地體系:軍官和士官,軍官不負責管理士兵,士兵地日常管理和訓練都由士官完成。
    因為軍官並不直接參與到軍隊的管理之中。如此給張玉先提供了出入經常妓院地機會,一直以來張玉先都以為自己穿著便服出入妓院做地很隱蔽。但是卻沒想到現在軍法官竟然找上門了。
    改編成西北軍已經有近兩個月地張玉先,知道西北軍對於那些違反軍紀的軍官和士兵是怎麼處理地,西北軍軍事法庭對於軍人犯罪從來都是從重而罰,現在想來也是了。一想到二年地刑罰。張玉先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沒管住自己的腿,
    “又一個違反軍紀地被帶走了。估計是毅軍出身地!”
     在訓練場上指著黑板上畫地機械瞄具的正確瞄準圖像向士兵們講解五式步槍的瞄準技巧地張台三,從眼睛地余光看到一名軍官被完押解上車地後,於是便在心下猜測道。自從卓索圖盟**守備團組建以來。張台三已經見到了太多因為違反軍紀而被軍法處地憲兵帶走地軍官或士兵。他們九成九的都是前毅軍地官兵,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很簡單。這些早已經習慣於不被軍紀約束地官兵。並不能很好的適應西北軍嚴明至苛刻的軍紀。
    對於那些因為違反軍紀而被帶走地軍人,張台三並不怎麼同情。嚴明地紀律是戰鬥力地根本保證,有時候張台三都不明白為什麼西北軍要接受那些前毅軍,直接解散他們就得了,像毅軍那種部隊,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成了西北軍也只是污西北軍的名聲。
    “駕!駕!……”
     在位於明長城腳下地西北邊軍的綜合訓練場上。只見到數十輛大型馬車上的坐著地西北軍的士兵揮著手中地長鞭大聲的喊著號著,驅趕著牽引著大型馬車的的挽馬,訓練場上地幾十輛大型馬車在挽馬的牽引下揚著黃色地塵煙飛奔著。
    這一幕如果出現在內地以畜力運輸為主的部隊倒也並不讓人覺得奇怪。但是在大都依靠汽車作為運輸工具地西北,這種場面卻是異常少見。甚至於會讓人驚奇不止。尤其是在一邊還能看到數百名西北軍地士兵在那裡認真的聽著穿著平民服裝的老師傅的講解時,更是讓人覺得驚奇萬分。
    “不論是趕這種洋式馬車還是咱們地中國人地兩輪馬車,最重要的是號子……還有轉頭時往左轉就拽左面地韁繩,往右轉就拽右面的韁繩……”
     從車行里被高薪請到這里當教官地老余頭看著眼前這座端坐在那認真聽著。同時拿著做著記錄的長官們。已經沒有了最初地那種膽怯。作為車行中趕洋式馬車能手。老余頭並不知道這些當兵的學趕馬車做啥!即然他們要學,並不擔心被他們搶了飯碗地老余頭,則是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傳給了他們。趕馬車人人都會。可是要學精,那就得看各人地悟性了,
    “報告教官!”
     當老余頭說完之後坐在那里地一個士兵興手示意道。在這個穿著和其它民團士兵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地士兵的右臂衣袖肩膀處地圓型臂章內和其它民團士兵地微章完全不同,而是一個馬車圖型。就像汽車兵臂章中地汽車一樣。看著這個臂章很容易讓人猜出他們是馬車兵?如果西北軍有這個兵種地話。
    “我們現在的使用地是美國拓荒時代地那些拓荒者最常用地康內斯託加大篷馬車是供在崎嶇不平地道路上趕車用地。由4匹至6匹馬。也可以是牛來牽拉。車輪直徑為1.5至1.瞇、寬度有二十多厘米。所以馬車在行駛時不易陷入泥漿中。馬車地舖位有近瞇長,舖位底部地兩端上翹。這樣行車時。舖位內地貨物不會移位。不會撞壞,這種大篷馬車最大地優點是它地最大載運量可以達到6000千克,相當於三輛兩噸半卡車載重噸位,相比於汽車,這種康內斯託加大篷馬車更適合未來我軍在唐努鳥粱海地行動!至少我們不需要從幾千公里之外,對唐努鳥粱海駐軍提供汽油補及。而且相比於汽車。這種康內斯託加大篷馬車地大多數零件。都可以在唐努鳥粱海就地利用廢鐵打製。後勤保障會簡化至最低。”
     指著正在訓練場上現場學習的輜重兵以及訓練場上地馬車,作為西北邊防軍後勤主管的汪慶辰開口對前來視察的蔡鍔說道。現在整個邊防軍地一切都在向收復唐努鳥粱海傾斜,而訓練場上的這支馬車部隊。就是邊防軍根據外蒙尤其是唐努鳥粱海地實地情況,而特意新設地一個單位。
    “我聽說現在馬車部隊好像碰到了一些問題。是怎麼回事?”
     看著訓練場上的大馬車還有那些正在訓練中的士兵。蔡鍔開口問道身邊的汪良辰。作為整個作戰計劃地制定者,蔡鍔自然知道這支馬車部隊對於整個行動的重要性。在地形條件相對複雜的唐努鳥粱海,汽車並遠沒有馬車靈活方便,所以在一得知馬車運輸部隊碰到了問題,就立即趕了過來。
    “總指揮。問題很簡單。我們沒有合適的馬!我們現在使用的蒙古馬並不適合牽引這種重型馬車。現在馬車部隊有五百輛馬車。按照編制至少需要四千頭重挽馬,但是目前我們雖然擁有六千多頭牽引馬。但是實際上卻只有一千多頭種類繁雜的歐美重挽馬,其它地都是本地蒙古馬。蒙古馬挽力太差。並不適合牽引這種重型馬車
   聽到總指揮的問話後汪良辰直接說道。作為邊防軍地後勤主管汪良辰知道缺馬地並不僅僅是馬車部隊。就是連忙那些新組建地方守備團的騎兵部隊也是普遍缺馬。準確地來說是缺好馬,本地的土馬無論是充做戰馬或是挽馬都不合適,但是相比於那些騎兵部隊,現在解決馬車部隊所需要重挽馬才是當物之急。
    “現在缺馬地不只是你這裡,砲兵那裡也需要重挽馬。新組建的兩個旅地砲兵那裡也需要重挽馬拉炮、拉砲彈。現在是那裡都缺馬,一個旅光挽馬就需要一千多頭!主任地那個馬廠裡雖然出馬了。可是那些小馬,根本就不堪使用。看來只能向國外買馬了。”
     聽到汪良辰地提到的問題後蔡鍔開口說道,缺馬對於現在的西北軍而言非常普遍。準確地來說是對於新建地兩個準備用於唐努鳥粱海作戰地旅和新建地方守備部隊而言。這養馬不比造汽車,說造就造出來了,想要解決眼產的當務之急。除了向國外大量買馬之外,蔡鍔也沒有任何辦法。
    “總指揮,現在問題是咱們買不到合適地馬!咱們現在的用地重挽馬。都是從國內各地買來地。從外國買馬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能,俄國人現在自己都缺馬。連種地的馬都拉到前線去了。英國人、法國人都在打仗,都是連自己都不夠用,那裡會有閒馬賣給我們,日本人地重挽馬都是軍隊培育地。他們絕對不會賣給我們,買馬,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希望。”
     聽到總指揮地說要買馬汪慶辰便開始倒了幾句苦水。買馬的念頭汪慶辰不是沒動過,也曾讓人打聽過,可是根本沒有什麼希望。現在地全世界都在打仗。他們自己用馬尚且不足,怎麼可能賣給中國人。
    “買馬的事你不用著急。先把這馬車部隊訓練好就行,咱們不是還有西北公司嗎?他們地在國外地門道廣。相信買這幾 ​​他們而言並不是一件難事。你就放心的好好的把這個馬車部隊訓練好就行了!部隊一但開到唐努鳥粱海,可就全指著這些大馬車保障補給了!”
     除了寬言 ​​相慰之外至少暫時蔡鍔也沒有任何辦法。西北可以一天製造出幾十車汽車。但是卻不可能一天養出幾十頭可以役用地重挽馬,這個現實不是蔡鍔所能解決的。唯一地希望只能寄於西北公司在海外的那些門道了。也許他們全給自己一個驚喜吧!除此之外。蔡鍔也沒有任何辦法!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6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52 編輯

第二百五十九章   在海上與野戰重榴
     當祖國號在南海平靜的海面上航行的時候,郵船上的學生們則來到甲板上觀看日落。這些從未出過海的年青人的眼前,依舊是碧空迢迢,滄海茫茫,廣闊無涯。西部天際,鑲嵌著一輪猩紅色的太陽,正在沉向大海,海面也被染紅了。
   這種景色,頗像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十分賞心悅目。這些來自各省的學生們盡情地領略這大海落日的豪情,呼吸著帶著咸腥味的新鮮空氣。就在這時,突然從巨輪的右面船舷上有人驚叫:“看呀,好圓的月亮升起一來了!”
     聽到驚叫聲音的學生們轉過身朝天空望去,果然看到在東方的海空,剛剛浴出--輪圓月,它羞澀地探視著大海,散發出淡淡的光亮,這種奇異的景色,是這些未曾出海的年青人從未見到的過的。
    “啊!太絕妙了,月亮和夕陽遙相輝映,真是海上一大奇觀!快!燕鴻,快出去看看,真的是太驚人了!”
     看著眼前有如奇觀的景色沈良旭急忙跑回自己的艙房,看到陳燕鴻仍然在那看看著上船後發的德語學習材料,於是便連忙呼喊道同時一把拉著他朝外面衝去。
    “等一下!看你急的!”
     被生拉硬扯到到甲板上的陳燕鴻一跟在沈良旭的身後一邊跑一邊說到,不一會來上了甲板之後,陳燕鴻也被這少見的妙景給驚呆了。而一此學生們甚至於驚奇地叫著、跳著。這種難得一見對於剛剛出海踏上未知的旅途的年青學生們,無疑是這相對枯燥的航程中一個最好的調濟品。
    這時,火紅地晚霞和皎潔的月華同時披在船甲板上的學生們地身上。陳燕鴻不禁地想到“日月經天”“日月同輝”這些美好的詞語。上天好像是在以這種奇妙的美景對這些遠離故土地學子們給予美好未來的祝福。數分鐘之後當太陽已經墜入大海,觀看“日月同輝”的學生們便紛紛回到艙內。
    “燕鴻你看他們!我聽人說他們是西北官派到德國的留學生!聽說這些人大都是西北中學的學生。”
     正在回船艙的時候沈良旭指著之前在觀看“日月同輝”的奇景時,那些身著統一的黑色的學生製服的同齡人卻沒有表現出什麼驚奇,好像紀律嚴明非常嚴明地樣子。夕陽落下的瞬間。給這艘世界第一大船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甚至於連這些穿著黑色制服的學生的肩頭都在陽光地照射下映出了些許金黃。
    “團結鑄就力量,紀律保證勝利!良旭。你忘記報紙上報導的關於西北的介紹嗎?”
     看著那些西北的學生們依次有序地進入船艙陳燕鴻開口回答道,同時以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支明顯不同於其他各省像自己一樣通過考試選派的學生,看著他們陳燕鴻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的那種已經完全自然的紀律性。
    也許是因為自從上船以來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原因。並沒有人們所說的暈船之類地感覺,再加上傍晚地時候又看到難得一見的“日月同輝”地奇觀以至於沈良旭的心緒非常好,當在餐廳裡享受完在“祖國號”上的第三頓晚餐之後,沈良旭幾乎是哼著小曲來到輪船的售貨部。沈良旭隨便的買了一些零食,再加上一些糖果、飲料,快步走進了他和陳燕鴻等四人休息的船艙房間,剛一進船艙他大聲招呼著陳燕鴻和另個兩個在福建登船的新室友一起享受著零食
    這天夜裡,無論翻來覆去陳燕鴻依然是難以入睡,已經是深夜了還是在床鋪上不停的翻身。這時,突然海浪大作。船體急劇地搖擺,還聽到一種驚人的轟鳴。本就沒有什麼睡意的陳燕鴻急忙披衣而起,走向艙外。
    剛一出艙口只見許多船員和水手,都已跑到船舷和甲板上。面部表情很緊張。陳燕鴻便向大海望去,海面上不時射出道道閃電般的光亮,氣勢宛若長虹。於是便結結巴巴的德語問道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德國水手。
    “發生……了什麼……事?”
     “是海底發生了地震,但是震級不算高。這種輕微的海底地震,在大海上航行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請不必害怕,您可以放心睡覺去。”
     看到這這個披著衣服出來的年青人臉色中帶著些許緊張的神情,“祖國號”上的德國水手神情很鎮定的回答著這個年青的中國人的問題,同時聳聳肩膀好言寬慰道。
    “原來海底也會發生地震啊!”
     因為剛學德語前後相加不過十來天的原因,陳燕鴻並沒有聽明白這個德國水手的話,但是還是大至明白了這個德國水手的話裡的意思。於是便略帶著好奇的笑容開口回應道。
    大海上的深夜是寂靜的。無邊無際的的海面和黑色的佈滿星辰的天空連成一體,佈滿星辰的夜空和在月光、星光的映照下泛著閃光的海面讓人分不清那裡是海那裡是天。在這樣寂靜的海面上只能看到“祖國號”劃開海面高速前進的影子。
    “真漂亮!呼……”
     本就沒有什麼睡意的陳燕鴻穿好衣服走到船頭處,感覺受著因“祖國號”的高速航行而帶動的海風強勁冷冽,鹹澀略帶著海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禁不止作了一個深呼吸,吸了一口帶著清新的海腥味的空氣,此時的原本擁在甲板上的人們早已經散去了。
    “此去德國萬里之遙,諸君切莫忘記身上擔負的重任,國家和民族的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祝你們一路順風!”
     站在船舷邊看著黑暗中的天際的劉桂陽腦中回想起在從西北出發時,在西北飯店地宴會廳裡主任親自舉杯相祝時的話語,還有其目光中帶著的期許地眼神,劉桂陽知道自己這一行八百人所擔負的不僅僅只是國家和民族的希望。同樣擔負著主任地期望。
    儘管劉桂陽是貴州人去年通過考試進入西北中學的高中部,但是在西北中學學習的時候劉桂陽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西北人,甚至於也像自己的同學一樣崇拜起創造了西北這個奇蹟之地主任。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在送行宴會上見到主任激動退卻之後,劉桂陽感受更多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無論你們的將來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只要你們盡力而為!我都會以你們為傲,西北會以你們為傲,國家會以為你們為傲。”
     “哎!”
     扶著般舷的的劉桂陽看著著遠去的海面腦子中浮現起當主任在自己那桌敬酒用一種驕傲和期許地目光看著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同學時說的話,盡力而為!劉桂陽知道這是主任怕自己這些人承擔不了那份壓力而特意寬慰大家的話,但是儘管如此劉桂陽和同學們卻不敢輕視自己肩膀上所擔負地責任。
    “沒想到他們也會有一臉愁容的時候。”
     在船頭的陳燕鴻扭頭看到十幾米外的船舷邊扶著舷邊地欄杆彎腰站在那裡的同年齡人,陳燕鴻傍晚時曾經在那一堆西北學生中看到過這個人,看著此時他帶著中帶著的愁容,陳燕鴻不禁有些好奇,畢竟通過這三天接觸,陳燕鴻知道這些西北人都是那種永遠充滿朝氣。充滿信心的人,在他們的那個團結成一個整體的團體面前,好像沒有任何困難一樣,可為什麼這個時候這個人會做出這樣的表情。陳燕鴻不禁好奇起來。    “你好,我叫陳燕鴻,來自上海縣。”
     當好奇心湧上來之後陳燕鴻便走到這個人地旁邊伸出右手開口說道,臉上帶著非常誠摯地微笑。對於報紙上、雜誌上經常報導的西北陳燕鴻非常好奇。這兩天在聯誼時那些西北地學生的表現更讓陳燕鴻為之一驚,雖然有聯誼會上有所接觸,但是陳燕鴻還真沒在其中交到什麼朋友。
    “劉桂陽,貴州省貴陽人,來自西北。”看到面前的這個說話帶著北方味的名叫陳燕鴻的人伸來的右手以及面上誠摯的笑容,劉桂陽便伸手與其握手微笑著說道。棄地域之見,揚同胞之情。是西北這座充滿各地移民的新市城市的信條。一直以在西北從來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什麼鄉佬之情。
    西北一直以來並不支持甚至會打擊各種老鄉團體,以防止因為這種老鄉情緒造成西北的分裂。但是儘管如此,在西北這個充滿各地移民的地方,很多陌生人在介紹彼此的時候,都會告訴自己來自何方,必竟鄉土情節對中國人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阿陽,你這次去德國準備學習什麼專業?準備去那個學校?”
     年青人在一起相處總是很融洽熟悉也很快,只不過半個來鐘頭的功夫兩人便熟悉起來,彼此用小名稱呼著,看著眼前的劉桂陽陳燕鴻便開口問道。
    從之前報紙的報導中陳燕鴻知道相比於自己這些需要通過考試選擇學校的基金會資助的留學生,像劉桂陽這樣的西北官派留學生可以自由的選擇學校、專業。正因為如此陳燕鴻才會對劉桂陽選擇的學校和專業比較好奇。
    “柏林高等技術學校,機械工程。”
     聽到陳燕鴻的問題後劉桂陽回答道,之所以選擇柏林高等技術學校和機械工程,實際上是因為劉桂陽在選擇專業時,曾經聽到教育官員介紹,中國沒有一個自己的火砲專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劉桂陽才會選擇與火砲製造相關的柏林高等技術學校的機械工程專業,德國不少優秀的火砲設計專家都是出自柏林高等技術學校的機械工程專業。
    “恐怕你們是全中國第一批可以自由選擇學校和專業的外派留學生了,可以進入世界一流的學校裡學習,想來當初為了爭取到這樣的機會,你們西北想來是沒少費心思。”
     聽到劉桂陽有機會進入世界第一流的工科學校裡學習,陳燕鴻用略帶著一些羨慕地口氣說道,陳燕鴻雖然並不知道西北是怎麼得到這樣的機會,但是可以想像出為了得到這種的機會。在幕後西北付出多少努力。
    “燕鴻,這樣地機會固然難得,但是現在我們的當物之急。就是在中德友好學校裡先把德語學好,要不然就是將來進了學校、恐怕也聽不懂,我們在學校裡學的外語就是德語。現在我們最擔心地還是到語言的問題,咱們們只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去掌握德語,現在我和同學們在一起時都是用德語對話,為了提高自己的德語水平,我們從上船的之後,就成本和那些德國水手打成一團,盡可利用一切機會學習德語,沒辦法時間緊迫。由不得我們不加倍努力。”
     聽到陳燕鴻的話後劉桂陽開口說道,正是因為這樣的機會難得,大家才會感受到那種前所未有壓力。現在劉桂陽和同學們之所以擔心就是因為語言不通的問題。生怕到時因為語言的問題而被拖了後腿,到時可就麻煩大了。就像是陳燕鴻所說的那般,為了爭取把自己和同學們派到德國西北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可萬萬不能因為語言地問題而一無所學。
    “相比你們我們的德語底子更差。大都是在通過考試後領到的教材,真正的學習還是在船上地時候,以後阿陽你在這上面可得多多幫忙啊!”
     聽到自己的這位新朋友提到語言的問題陳燕鴻開口說道,而這時在船的左側不遠地地方浪花飛濺。因為那裡有礁石出沒。郵輪在轉彎,它要繞開礁石,循著安全的航道前進。
    “咚、咚、咚”
     在火砲廠的身管車間之中,伴隨著千噸自由鍛壓機錘鍛聲,被鋼鏈吊索吊著的通紅的柱型鋼錠在千噸自由鍛壓機的錘鍛下變的質地越發地細密起來,像這種錘鍛需要進行數千次之多,才能夠製造出堪用地火砲身管西北製造的火砲地身管是先由特種鋼廠鑄造成圓柱型的砲管管坯之後。然後截斷兩端有浮渣之後。將炮坯放在百噸、千噸甚至四千噸的自由鍛壓機反复錘鍛成型。當完成的如此的錘鍛工序之後,在身管基本成型後。再將其送到磨光車間磨光錶面,再進行入淬火車間進行淬火硬化後,最後深孔加工車間被加工合適口徑砲膛。
    因為火砲發射時,藥膛內的發射藥包劇烈燃燒,會產生較大膛壓,為保證火砲砲管的強度,在內管之外又束縛上了一層層的砲套或炮箍。火砲口徑越大,用的發射藥量越大,外層的砲套炮箍也就越厚。這種炮箍和炮套的內徑會略小於內管的外徑,安裝時,先用高溫烘熱漲大再套到內管之上,冷卻後就自然牢牢束 ​​緊了。
   “滋!”
     當千噸的自由錘壓機停止工作之後,被初步加工成型砲管管坯就被吊運到冷卻池之中,伴隨一陳濃密的水霧,原本熾熱的身管立即被冷卻下來,隨後火砲身管就被吊進一邊的軌道推車之中,然後兩名工推著這輛著裝幾根短粗的砲坯推車朝另一個車間推去,這幾根短粗的身管將在那裡完成下一個工序。
    如此的工作每天都在西北火砲廠內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大量的火砲被製造了出來,儘管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製造這麼多火砲,但是對於火砲廠中的工人而言,製造的火砲造多,就意味著他們的收入就會越高,這才是火砲廠中的工人所需要關心的。
    在火砲廠的後方有一個耗用大量的型鋼建成的大型倉庫,這個龐大倉庫就是西北火砲廠的火砲倉庫,其中存放著大量等待出廠的火砲,隨著75毫米野戰炮生產的減緩,原本佈滿倉庫的75毫米野戰炮早已經被擺放整齊的105毫米榴彈砲所取代,這種由史道姆參照leFH98/09型105毫米榴彈砲而設計五式105毫米榴彈砲,是目前西北邊防軍地主力當家大砲。
    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的砲重與之前普遍使用的75毫米野戰炮幾乎不相上下,但是它地砲彈重量卻兩倍於75毫米野戰炮,唯一的美中不足的是即便是採用了新型地22倍身管。但是射程也不過只有9公里多一點,相比原型leFH98/09榴彈砲也不過是僅提高二公里而已,可是儘管如此目前105榴彈砲仍然是西北邊防軍的火力支柱。至少在新型火砲未投產之前,這一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而在一字碼開的五式榴彈砲之間,卻有著幾門體積明顯大上不了。身管短粗的大口徑榴彈砲,而在這幾門大口徑榴彈砲的一邊幾名穿著西服的歐美人正在仔細的檢查著其中的一門大口徑榴彈砲,而另一連則站著幾名穿著民團軍裝的軍官看著他們滿面凝重地樣子,旁人很難弄清他們的來意。
    “這兩門砲從表面上看起來和另外幾門從法國購進的施耐德155毫米榴彈砲並沒有任何區別,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這兩門砲的身管和施耐德榴彈砲之間完全不同,為了達到砲彈通用地目的,新炮的身管口徑被改成152.4毫米,值得一提的是相比法造原型炮地43公斤重榴彈,採用新口徑後所使用的榴彈重量為47.6公斤,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射程不減!152.4毫米加農炮的彈丸要比目前法國施耐德155毫米榴彈更為合理。加農炮與榴彈砲採用同一種彈丸可以明顯使用降低成本。”
     負責仿製施耐德M1917式15毫米榴彈砲項目組組長康斯坦丁開口對身邊的西北軍的砲兵軍官們介紹到,看到一邊低著頭仔細查驗著火砲史道姆對自己改動口徑並沒有什麼意見,康斯坦丁知道自己擅自修改口徑的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問題。
   “雖然身管口徑被改動。但是在火砲身管結構上我們仍然是使用同型雙層套管結構結構,斷隔螺式炮栓結構。最大射速仍舊是4發,持續射速為2發。
    從這些軍官地臉上看到滿意地神情之後康斯坦丁接著解釋道,儘管改變了口徑。整體上和施耐德M1917式榴彈砲的性能並沒有什麼區別,除了砲彈威力相對提高了一些之外。
    “康斯坦丁, ​​恭喜你!你用你地成果向大家證明了你的能力。”
     直到那幾名邊防軍砲兵軍官離開之後一直沒說什麼的史道姆由衷的對一旁有些興奮的康斯坦丁, ​​對於康思坦丁這個在西北非常少見的意大利裔美國人。史道姆最初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在短短一個半月之中,就彷制並臨造出兩門施耐德榴彈砲的成績,不得不讓人佩服。
    “史道姆先生,在美國的時候,我是在沃特弗利特兵工廠的貝內研究所從事新型155毫米陸軍野戰加農炮的研製,對於這種施耐德榴彈砲因為工作的關係我並不陌生。因為他的設計師目前就在貝內研究所和我們一起研製155毫米陸軍野戰加農炮。仿製它並不困難。主要還是得益於炮廠已經積累了製造大口徑火砲以及其它口徑火砲的經驗,如果沒有這些經驗。我想我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造出來。”
     看著眼前的史道姆有些佩服的眼神康斯坦丁開口回答道,必竟自己早已經接觸過這種火砲,作為沃特弗利特兵工廠下屬的貝內研究所火砲專家的康斯坦丁, ​​之所以來西北是了為防止自己的德裔太太和女兒被那些變的瘋狂起來的同胞們傷害,作為從事各種大口徑武器開發研究與試驗火砲設計師,在一個半月之中仿製這種技術並不復雜的火砲,並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地方,只不過在這裡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無疑是一件讓人非常興奮的事情。
    “你是說在貝內研究所時,你曾經參加了過大口徑陸軍野戰炮的研製?”
     聽到康斯坦丁說自己曾經參加陸軍野戰加農炮的研製史道姆驚喜的問道,要知道幾天前司馬可是專門讓自己看看挑選幾種150毫米左右的野戰重砲購進仿製,以供西北邊防軍建立野戰重砲部隊,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一個曾經參於這種野戰加農炮研製的技術人員就站在自己面前,史道姆怎麼可能會不高興。
    “是的,在貝內研究所時,我所從事的工作就是和法國一起研製155毫米野戰加農炮,只不過當我離開的貝內研究所的時候,我們的不過是剛剛完成紙面設計,正準備在進行試制,如果不是……”
     當看到史道姆面帶著驚喜的臉色時康斯坦丁實話實說的說道,儘管在貝管研究所曾經參與過多種火砲的設計,但是未能完全參與那種155毫米野戰加農炮的研製,一直都是康斯坦丁的一個遺嘆。
    “在完成施耐德榴彈砲的仿製任務之後,你願意承擔起為西北邊防軍研製152毫米野戰加農炮的科目嗎?我想這樣至少可以彌補你的一個遺嘆不是嗎?”
     儘管康斯坦丁的回答出史道姆的意料但是史道姆仍然問道,作為一個設計師史道姆知道對於設計師而言,所重事的工作半途而廢意味著什麼。
    “我想,如果能夠得到馬克先生的配合以及和相應的技術支持,我們應該可以復制出同樣的野戰加農炮。”
     聽到史道姆的邀請後,考慮了十多秒後康斯坦丁開口回答道,儘管在貝內研究所的時155毫米野戰加農炮的設計並不是由康斯坦丁主導,但是康斯坦丁卻參與了整個設計工作,對於它可以說是非常的了解,正因為如此康斯坦丁並不懷疑自己可以在這裡考貝出同樣的加農炮,但是前提是需要他人的協助。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6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54 編輯

第二百六十章  西北儲備銀行與戰車
    在實業路第八大道的中央處有一座灰黃色的石質建築,這座採用羅馬式建築風格建築在這裡顯得別具一格,而厚實的石質基座以及冷森的石質基牆用玻璃幕牆分隔分來,使得起來就像是羅馬神殿一般,整個建立透著一種穩固、莊嚴的氣息。
    這裡座建立就是剛剛成立的數月的西北儲備銀行的總部,不同於分佈的西北的其它數十家官私銀行,西北儲備銀行在西北的作用相當於西北的中央銀行。在這里分佈著諸如金城、鹽業、大陸、中南、交通、通商、中國等十餘家中資銀行,同時這裡還擁有包括有英資、美資、法資、德資、日資、俄資等幾十家外國銀行。
    第八大道是目前中國少有的金融業雲集的商業街,繁多的中外資銀行和西北證卷交易所以及眾多的中外資保險公司齊聚在第八大道,也因此形成了以這西北儲備銀行為核心的西北金融中
   “在第八大道,即使資歷最淺的金融專業人員,都可以拿到2000元以上的年薪,這就是它令人仰慕之所在。”
     當電車停在西北儲備銀行旁的站台時,穿著一新的李歷清看著眼前的這座歐式建築風格的西北儲備銀行總部,想起在來西北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句話,或許是這樣地,在許多人看來。較高地薪水是唯一令人仰慕的因素。已經到西北四天的李歷清。這幾天一直等待著應聘地結果,今天閒著沒事,所以就來到了這裡。
    但是對於李歷清而言。之所以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尋找工作,並不是為了這麼一份年薪2000元的工作,而是為了能夠在這個中國最規範的金融中心一展所長,就是李歷清來這裡的原因,必竟相比於相對低迷、混亂的上海金融市場,西北金融市場的繁榮和有序正是吸引李歷清的根本所在。
    “如果到了西北,你不到西北儲備銀行金庫裡看上一眼。你就等於白來了!”
     看著眼前地這座風格厚重典雅的西北儲備銀行總部,李歷清的想起報紙上的一篇報導,在西北儲備銀行總部的數十米深的地下,有一個中國規模最大的金庫,那裡是西北儲備銀行地下金庫,在金庫之中儲備著來自十幾家銀行的數億兩白銀、近千萬兩黃金。(1933年僅上海一地中外銀行的存銀為58300萬元。)     之所以把金庫設在這裡,除非方便各銀行間往來交易之外,還有就是銀行所處地地下堅硬的花崗岩地層能夠支撐幾千噸重的金磚,以及幾百噸重的防盜門。說到門。這個金庫,其實根本沒有門,而是一個高2.7米、重九十噸的實心鋼筒。鋼筒外面用重達140噸的鋼筋水泥牆加固,鋼筒中央有一個長三米地狹窄通道,只需輕輕操縱開關,鋼筒即能旋轉九十度。露出通道,供人員進出。整個鋼筒系統全部採用手工機械操縱,即使碰到停電等緊急情況,也不會影響開閉。而相比於其它銀行鋼門緊閉的金庫,這裡是一個對外開放的金庫,任何人只需要花上五個銅子,就可以到其中參觀。這才是這座金庫最大的特色。
    “先生請把你的隨身物品寄存在存物櫃中。禁止攜帶紙、筆、相機進入金庫。謝謝您的配合。”
     當李歷清走進這西北儲備銀行的總部大樓,在經過一道安檢門後來到銀行大廳之中。順著指示牌等待買票進入金庫地時,就听到一邊地工作人員指著一邊的儲物櫃說說道。於是李歷清便按照這個工作人員指示將自己地行李寄存在那裡,然後得到了一個036的號牌。
    “嗯!”
     在李歷清花了五個銅子的參觀費排了半個小時的隊伍之後,才隨著另外九名已經等待多時的參觀者進入了下地下室的電梯,在電梯之中聽著耳邊傳來的嗓音看著身邊那些興奮的參觀者,李歷清不禁也對這次參觀有所期待。    當電梯停穩走出電梯之後,宋歷清赫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座“地下監獄”,緊閉的鐵柵欄後面,是一個二百多平方米的房間,分成上百個隔間,宛如監獄裡的囚室,每個隔間裡面堆放著上千條金磚、銀條,像砌牆一般碼放。
    數億兩白銀、千萬兩黃金擺放在人們有面前,而且距離僅僅不過只有數十厘米,人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呆滯的、興奮的、激動的人們會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對些在金庫之中保安們早已是見對不怪了。
    “咚、咚、咚、咚”
     看著眼前的這些磚塊一樣碼放整齊的金磚、銀條,李歷清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開始變的起來,甚至於就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李歷清從來沒有想到看如此之多的金銀的時候,自己竟然會這麼失態,而此時身邊的那些參觀者們,也是露出同樣的激動、誇張的表情。
   “金磚有兩種形狀,長方形的“磚塊”是其它銀行鑄造的,而西北造幣廠鑄造的金磚呈梯形,便於搬運和碼放。在這些金磚上都刻有鑄造地點、編號和純度,所有金磚的純度都控制在99.5%到99.9%的範圍之內,沒有百分百的純金,主要是因為純金太軟,不利於保存和運輸。為了增加硬度,金磚內添加了銅、銀等金屬,因此並不都是金燦燦的黃色,顯得有點泛紅或者泛白。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把手伸進去感覺一下。”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著這十名參觀者興奮的表情,於是便麵帶著微笑地開口說道,按照規定這些遊客是可以觸摸這些金銀地。根本不需要為此而擔心安全問題。有幾十名邊防軍的精英士兵全副武裝的,手持自動武器日夜守衛這裡。
    在這座金庫之中還有兩道幾十噸重地安全門,隱藏在建築之內。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但碰到緊急情況,兩道門能夠在數秒鐘內徹底關閉,連只螞蟻都別想爬出去。此外,樓內還有“數目不詳”的安全保衛人員,手持自動武器,時刻監視著大樓內外的每一個角落。
    當李歷清將手指伸進鐵柵欄。試圖找到點石成金的感覺,但冷冰冰的金子就像磚塊,有的金磚表面甚至還有砸過的凹洞。
    “根據西北銀行金融業監管條令,任何在西北設立分行地銀行,都需要將等值的白銀或黃金存入於此處,各銀行將黃金、白銀儲備存放在這裡完全是免費的,只有在黃金轉移交割,或運出銀行時,我們才象徵性地收取少量運輸費用。我們不靠存放黃金賺錢。西北儲備銀行每個月僅靠買賣西北工業發展債券的公開市場交易收益就高達數百萬元。所以,我們只替友好銀行保存黃金以及白銀。”
     看著這些摸著白銀的參觀者金庫的工作人員重複的介紹道,在這座金庫中存放的白銀、黃金屬於西北儲備銀行不過只有30 %,至於其它是按照強制法令將金銀寄存在這裡的外地銀行以及外國銀行地現金銀儲備。
    在聽到身邊的工作人員提到的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業條令的時候,李歷清不禁眉頭一揚,李歷清知道這個被外國銀行以及金融機構稱為“霸王條款”的《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條令》。實際中國百年以來金融上的第一次勝利。
    當西北成為中國工業地中心的時候,面對著西北巨大的市場,爭奪西北的這個市場就成為了各個銀行競相追逐的一塊肥肉,但是西北制定《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條令》卻給了這些銀行唯一的一個選擇,設在西北的銀行只得使用西北儲備銀行發行地銀元券進行交易,同時需要將相對應地金、銀存放於西北儲備銀行金庫之用,作為信用擔保。
    在當今的中國外國銀行鈔票地流通始終居於重要的地位。在民國元年外國銀行在華紙幣發行額只有43948359元。國內銀行的紙幣發行額為52675375元。而到了共和五年中國銀行業的紙幣發行額僅有95948965元。外國銀行在華的紙幣發行額則達152384806元。這些大量外國銀行紙幣的流通,說明中國的金融業受到外國銀行的操縱和支配。
    在全國都屬於硬通貨而暢通無阻的外國銀行發行的紙幣在西北碰到了釘子。西北禁止除金城銀行發行的紙幣以外的紙幣在西北流通,而在西北控制三區之後,更是將這一政策以立法的形式推廣到了三區,不僅外國銀行發行的紙幣,就是連本國銀行發行的紙幣也在拒收範圍,現在在西北只有一種紙幣可以流通,就是西北儲備銀行發行的銀元券。
    那些在國內一直暢通無阻利用本國政治上的影響而爛發紙幣的外國銀行,在這個條令之前止步了,他們曾經試圖通過施加政治影響的方式,要求西北放開金融市場,但是得到的回答是NO ,而這些外國銀行的本國政府在此時也並不願意在這一問題上與西北鬧僵。
    當國內的銀行紛紛接受了西北的條件之後,那些外國銀行最後在龐大的市場利益面前,選擇了接受西北的條件,在西北設立的分行將保證金以及結算現金銀存放於西北儲備銀行金庫,在西北的分行只使用西北儲備銀行發行貨幣作為唯一的交易貨幣,同時銀行交易接受西北儲備銀行的監管。
    當美國的萬通銀行作為第一家外國銀行在以接受《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條令》為前提進駐西北在西北開設分行之後,面對著中國人第一次收回外國銀行金融監管權,當時國內報紙甚至用“主權得複”“百年之恥一日得雪”的詞語稱讚西北的《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條令》,也正因為如此,這個被外國銀行以及金融機構稱為“霸王條款”。才使得這個《西北銀行金融監管條令》為國人所熟知。
    幾個小時之後。李歷清在參觀完第八大道的那些金融機構又去了一次中央公園,回到了租住地社區裡,此時地心中仍然難掩見到如此之多的金銀的激動情緒。以至於一直走到門前都開了門,才想起在上樓地時候,忘記查看一下郵箱,於是連忙關上門重新下樓查看郵箱裡有沒有應聘通知。
    “老天保佑,希望這封信不是回絕信!”
     看著信箱裡塞著的白色的信封,而信封上那個熟悉的五銖錢標誌,李歷清有些激動的拿起信。在心裡默默的想到,這封信李歷清已經等了三天了,在信封的右下角地五銖錢標誌中赫然寫著“西北儲備”的字樣。
   “尊敬的李歷清先生,經本銀行人力資源部面試,本銀行現同意錄用你為本銀行員工.請於共和六年三月三十日到人力資源部報導.請持本通知,攜帶本人相關資料(見備註)
    打開信封之後李歷清屏住看著信中的內容,當看到自己被西北儲備銀行錄用的時候,李歷清幾乎感覺道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李歷清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自己竟然如此順利的應聘到這一職位,只要通過三個月的試用期。自己就可以正式成為西北儲備銀行的一名正式員工。
    戰車是什麼?戰車是具有強大直射火力、高度越野機動性和堅固防護力地履帶式裝甲戰斗車輛。它是地面作戰的主要突擊兵器和裝甲兵的基本裝備,主要用於與敵方戰車作戰,依靠自身良好的裝甲防護突破敵方防線,是一種集防護、火力與一體的完美的戰爭武器。在西北地裝甲兵手冊之中,對戰車如此介紹到。
    裝甲兵這個在全世界都屬罕見的新鮮兵種,在西北不過仍然只是存在於訓練場上的模似試驗訓練之中,而在西北軍的絕大多數軍官對於裝甲兵的了解。是西北的普遍裝甲那上百輛裝甲汽車,那些擁有著一定厚度的裝甲防護,裝備著機槍、馬克沁機關炮等種類繁多地武器,由特種機械廠利用“特種卡車”改裝而成地裝甲車,就是西北軍大多數軍官的眼中裝甲兵和裝甲力量地存在。
    第二 ​​機械集團下屬的特種機械廠是一家以為邊防軍提供裝甲車以及戰車的企業,更準確的來說,特種機械廠更多的時候是一家裝甲車輛改裝廠。自從特種機械廠成功的將第一輛集材拖拉機改裝成突擊戰車之後。近四個月以來,特種機械廠所承擔的生產任務。就是將外購的集材拖拉機改裝成突擊戰車。而最近的半個月之中,一直以來特種機械廠所承擔的集材拖拉機的改裝工作卻被停止了,而全力生產一種剛剛完成試驗的新型裝甲戰車。
    “滋……嗵、嗵、”
     在長達數十米特種機械廠的總裝車間之中,伴著車間內金屬打磨機和氣動工具的聲音,一排八輛由厚實的鋼板焊接成的裝甲外殼上仍然泛著鐵鏽色,而站在這些盒型的裝甲外殼內外都站著數名工人,在使用著各種工具或是打磨著焊縫,或是在其中安裝著各種配件。
    這些裝甲外殼都是置放在軌道的平板車上,在盒型裝甲外殼的側面 ​​,一名工人在半蹲在那裡用力的擰著近半尺粗彈簧,而另一個名工人而拿著打磨機仔細的打磨著盒型裝甲殼的前部的U型凹槽,另一名工人則的把剛剛吊來的一個鋼質的雙層縷空鋼輪安裝在橫置的大型彈簧下撐的叉架上,而在裝甲殼內一名工人則在其中仔細的按著一些零件,這裡的一切都是有條不穩的進行著。
   “這就是我們的製造的坦……戰車?它的性能怎麼樣?”
     在特種機械廠後方的鋼架結構的棚架庫房中,看著眼前的這輛看起來有些面熟地坦克,不應該是叫戰車才對,司馬拍了拍戰車厚實地裝甲說道。司馬差一點又叫它坦克。而戰車卻是中國味十足的名稱,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坦克這個名稱,但是司馬很樂意給予它一個中國式的名稱。那就是戰車。
    之前特種機械廠利用集材拖拉機改造地坦克,並不能讓司馬覺得的滿意,必竟那種坦克根本就不是什麼坦克,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是一種擁有一個小砲塔的突擊砲,那種高達三米重量達到十餘噸的“準坦克”距離司馬所期待的坦克仍然有一定的距離。
    一次偶然地機會在正在擴建的重型機械廠那裡,看到重機廠的車棚之中置放的十幾輛損毀的東方紅802型拖拉機的時候,看著損毀的東方紅802型拖拉機的履帶、負重輪、動鼓輪、導向輪、減震 ​​器。當時司馬就動了利用這些製造真正的坦克,為此司馬還特意繪製了一個草圖,一種坦克地外型草圖和結構草圖,實際就是參考二戰時的坦克繪製的簡圖。
    也就是從那時起特種機械廠開始在重型機械廠和汽車廠的配合下,利用802拖拉機的底盤零配件,包括後橋軸、拐軸、等各種軸類,變速箱、導輪、驅動輪轂以及後橋、變速箱、台車等部件組裝試制新型坦克。
    實際上所謂的新型坦克就是利用東方紅802型拖拉機地底盤結構整體將發動機後置,再加裝裝甲外殼以及新型的專用砲塔後,最終製造成了整體外型與二戰時蘇聯的T-26坦克相類似的一種新型戰車。
    “主任,這就是咱們製造的新型戰車全重8.4噸,全長4.7米。寬2.5米,高2.5米,發動機使用西北動力生產的90馬力柴油機,最大速度30公里,最大行程400公里,車體前裝甲厚度為25毫米。砲塔前裝甲25毫米,使用一門新型40毫米專用坦克炮,備彈130發,兩架6.5毫米重機槍備彈5500發。”
     聽到主任的問話宮蘭 ​​亭開口回答道,眼前地這款新型戰車地就是由宮蘭亭親自負責設計,宮蘭亭參與過西北全部裝甲車輛研製和改造,而在之前的包括突擊戰車在內地裝甲車輛的改造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如此順利的完成這一款新型坦克的改造。
    當這一款新型戰車被試制出廠之後。在特種機械廠的教練場上宮蘭亭在看到這種只有一門4毫米“小砲”的坦克的表演之後,知道了為什麼主任會要求設計這麼一款新型戰車。相比之下這種戰車才是真正的戰車,就像主作說的那樣之前製造的突擊戰車,只不過是幾十輛自走砲架而已。
    “蘭亭,現在我們一個星期可以製造幾輛這種戰車?”
     看著眼前的戰車儘管還沒有見識過它在訓練上的表演,但是眼前這熟悉的外型仍然讓司馬滿意不已,不過現在恐怕最重要的還是產量,要知道現在的邊防軍教導師的兩個裝甲團可是在用拖拉機那裡進行著訓練,在司馬踩著履帶登上戰車後站在戰車的厚實的鋼板上司馬一邊打量著坦克的砲塔一邊開口問道。
   儘管知道像坦克這種先進武器在收復唐努烏梁海時不可能使用到,但是並不意味著在其它地方沒有他的大逞其威的地方,像以後在被日本佔領的關東州、膠東地區,這種重量合適火力較為強大的武器,用來突破日軍構成的防線到是再合適不過的武器。
    “主任,現在我們每周可以改造5到7輛新型戰車,每個月改造20輛戰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前提是必須要保證外購部件供給。目前廠內儲備的零部件只夠製造45輛新戰車,所以如果要維持當前的產量,必須要在這些零部件用完之前補充新部件。”
     見主任問道新戰車的產量宮蘭亭便開口回答道,宮蘭亭所說的只是相對保守產量,畢竟作為特種機械廠的負責人,宮蘭亭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需要有所保留。
    “二十輛!……嗯!所需要的零件沒問題!盡量加快一點。看看能不能提到三十輛左右。”
     聽到宮蘭亭的回答儘管對這個產量感覺有些失望,但是司馬還是知道目前的這個產量基本上等於是一個月一個坦克團,這個產量就目前而言還是夠用的,於是便開口說道。畢竟特種機械廠並不是坦克廠也不是拖拉機廠,不可能每個月製造出數百上千輛坦克。
    如果說再加上自行火砲和裝甲運兵車的話……集材拖拉機!想到這裡司馬想到那些後部空間較大的集材50型拖拉機,集材5型拖拉機足夠寬敞的開放式的後部空間,可以說幾乎就是專門為自行火砲和裝甲運兵車而準備的,只需要在前後左右加裝一層裝甲鋼板,就可以輕易的改裝成裝甲運兵車,若是再加105榴彈砲去除砲架加裝上去,就可以做為自行火砲使用。
    “蘭亭,第一批戰車製造好之後,就立即交到教導師裝甲團試用。還有你們試試把原來的集材拖拉機改造成搭載105毫米榴彈砲的自走砲車,然後再看看把突擊戰車的主砲去掉,在他的基礎上改造一種搭載步兵的裝甲運兵車,給我一張紙,就像這樣的……”
     腦子裡想到自行火砲和裝甲運兵車之後司馬就連忙開口說道同時拿出鋼筆,接過遞來的紙後,就開始用鋼筆在紙上描畫著基本的裝甲運兵車和自走火砲的草圖,其草圖很簡單,就是在集材拖拉機的後部開放空間處增加一個裝甲箱,然後火砲或人員都會被佈置在這個裝甲箱之中。
    “這些倒是簡單,我們可以直接用已經改造好的突擊戰車修改,工作量不大,估計能和第一批戰車一起送到部隊去。”
     看著主任繪的草圖上宮蘭亭一眼看出改造這種自走火砲和運兵車的難度,甚至於還沒有改造裝甲汽車複雜於是便點頭說道,而看著眼前的草圖宮蘭亭模模糊糊的好像意識到一些什麼東西,但是好像又不是太清晰。一時弄不清楚的宮蘭亭還是決定暫時不考慮這些,還是先完成主任交待的這種自走火砲的改造再說,必竟相比於裝甲運兵車的改造,這種自走火砲的倒是還那麼一點兒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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