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66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4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0:55 編輯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是中國人

   當施明德帶著自己合成的試驗品出現在西北民團國防科技委員會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可以用簡陋來形容的門牌,提著密封箱的施明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施明德只是遵守了試驗室的規定,任何可以用作軍事的發 ​​現或發明,都必須第一時間上報國防科技委員會,這是西北各個試驗室的規定。
    “你好,我是西北化工第六試驗室的研究員,這是我的證件。”
     在國防科技委員會的門前施明德拿出自己的證件對門旁的哨兵說到,此時的施明德知道只要自己一進入這裡,一切都不會再受自己控制,施明德可以想像當自己合成的這種毒氣以及他的合成資料上次給國防科技委員會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按照西北一直以來的高效,他們會迅速建立一家專業工廠開始生產這種毒氣。
    作為化工研究員,施明德知道當化工所合成出光氣之後,西北是用什麼樣的速度作出的反應,幾乎是立即就製造出了光氣砲彈,而按照施明德的試驗,這一種毒氣的威力是光氣的近百倍,他們絕對會調集全部的技術力量,實現這一種毒氣的工業化生產,以應用於軍事。
    “施先生!這是你的證件請您收好!接待室上樓右邊第一間房間。”
     國防科技委員會門前的士兵在檢。以王公亮為首的保定軍官生系。
    這兩大派系之中,軍隊中基層軍官大都出自保安系,而在參謀部之中,保安軍官生則又佔據著主導地位,儘管對於軍隊派系,司馬從來都是持著打壓的態度,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麼一個事實,只要有人的地方,自然的就是會團體。在軍隊之中也是一樣。
    隨著後來在司馬的主導下,西北公司從內地招募了一些因種種原因被排擠出的軍官,而後來的蔡鍔、蔣百里地到來,更是為西北民團帶了數百名軍官,這些人的到來,打破了西北原本保安系、保定係的兩家獨大的局面。
    隨著民團的擴大,尤其是大量地方部隊的建立,出身基層部隊短訓班以及軍校系地軍官生大量充實到基層部隊,打破了保安系一直以來在部隊基層的獨大局面,而大量地有經驗的內地軍官進入參謀部以及出任各級參謀。使得保定軍官生系在參謀部之中的地位受到了衝擊,而這正是司馬想要的。
    “諸位,二十三天前,在唐努烏梁海西北商號二十六名掌櫃伙計,為保護商號財產不損,而慘遭俄人槍殺。九名被俘傷員,隨後被俄人以間諜罪當眾絞殺。如此奇恥大辱,實是我等軍人之恥辱,此恥不雪,我等實是愧對身上的這身軍裝!更不有辱我等軍人之名!司馬的命令是從,這一點在保安係出身的軍官身上體現的再明顯不過。
    作為第二旅的主官,最近兩個月過的也夠鬱悶的,張家口一仗還沒等第二旅上去,城就被攻下了,第二旅連點殘湯都沒喝到,原本想在綏遠打兩仗收回點面子,結果還沒到綏遠,李際 ​​中就讓偵察大隊給解決了,然後第二旅再來了一個武裝行軍進駐綏遠。以至於現在第二旅還多了一個外號“行軍旅”。
    第二 ​​旅從組建到現在少有的幾個成績,恐怕就是在河套地區的暴發鼠疫時,有效對河套地區實行了有效的隔離,為滅除鼠疫作出了很大的貢獻和犧牲。第二 ​​就是在這兩個月中消滅了幾支規模不等的馬匪部隊,再就是訓練了三個地方守備團。
    可這些顯然都無法與第一旅攻克張家口地戰績相比,現在在很多人看來第一旅之所以改編成第一師。實際上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其一戰成名,改編成西北民團第一個三團制步兵師到也順理成章。
    在這上面保定軍官生系的無疑壓倒了保安系,如果想找回面子,只能在戰場上找回來,這也正是為什麼馬四會在司馬話音一落的時候,就立即站起來表態說到,無非就是想奪得這個難得的戰機,挽回保安系的面子。
   “總團長。第一師這成天都窩在西北的訓練場上訓練,現在也是時候出去溜溜了,照我說,對老毛子,要么不打,要打,咱們就可狠地打,打的讓他痛,單靠第二旅一個旅,就是控制蒙古都成問題。更何況還需要到唐努烏梁海收拾俄國人?第一師有三個團,無論是攻是守,第一師都足可以確保唐努烏梁海以及蒙古的安全。”
     之前坐在那裡正考慮著張鎮國這時便站起來說到,對於軍人來說什麼軍功最大,當然是複土拓疆之功,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張鎮國怎麼可能拱手讓人,想通這一切。那有不爭之理。
    “目前,西北在蒙武裝人員大約一千八百人,除去分佈在各地商行之中的六百名保安員外,可以稱之為武裝部隊的只有一千兩百人的護路隊,但是張庫公路的建築的意義重大,考慮到蒙匪地原因,這支護路隊絕對不可以動用。甚至如果可能的話。隨著積雪開始消融,蒙匪的活動必然會在未來兩個月內開始慢慢的複蘇。所以這支分佈在二十處施工工地上的護路隊,此時我們不僅動不得,我們甚至還需要進一步加強護路隊的兵力,現在護路隊的力量顯然不可能維護1000公里長的張庫公路工地上的施工安全!當然加強張庫公路的安保,並不在此次議程之中,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們西北在蒙古地力量之薄弱。如果現在出兵蒙古,以雪唐努烏梁海之恥,目前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當前俄國局勢混亂,絕對沒有多餘的軍隊可供支援唐努烏梁海,因此我們最多只需要一個旅,但是就目前的國內局面,我們絕對不能調動民團的主力,如此一來對西北而言,是得不償失。”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公亮在思考了數分鐘之後站起來開口說到,王公亮已經想通了為什麼司馬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唐努烏梁海之事,目地再簡單不過,時機、藉口和名聲,除了反對分裂法案之外,西北還需要一個藉口,而當前這個藉口顯然再合適不過,而如果收復蒙古,尤其是被俄國占據的唐努烏梁海,那麼無疑可以讓總團長得到一個收復邊疆失地地好名聲。
    “總團長、總指揮,我以此時收復唐努烏梁海時機並不成熟。目前第一旅正在改編第一師,被作為機動部隊駐守在西北。而第二旅則駐守綏遠,第三旅在南口,而在熱河僅駐有新組建的第四旅、第五旅,目前仍然是訓練之中,西北看似擁有六萬軍隊,如果再加上正在組建的地方守備團,我們的兵力雖高達十萬之眾,但是實際上,可供一戰的部隊,只有第一師、第二、三旅,至於第四、五旅的情況根本不比地方守備團強上多少,不過是幾萬名農民組建的新兵部隊,至少在今年六月份之前,我不認為這幾支部隊可以形成戰鬥力!所以我並不贊同西北目前實行複蒙戰役,不要忘記一點,我們地在唐努烏梁海作戰對像是俄**隊,現在唐努烏梁地俄軍不足五百人,加上哥薩克也只有一千人左右,但是俄國人的鐵路距離唐努烏梁海只有一夜地行程,而我們卻差不多有2000公里!再則現在天氣轉暖,草原上的冰雪即將消融,西北民團的後勤運輸嚴重依賴各種卡車,被冰水泡的和爛泥沒什麼區別的草原,顯然並不適合西北民團的後勤運輸車隊地行駛。如果沒有良好的後勤保障。對於裝備著大量自動火力的西北部隊而言,就是等於拿我們的士兵去送死,作為西北民團的後勤部主管,我不敢保證可以為在唐努烏梁海作戰的部隊提供足夠地補給!”
     儘管知道收復失地的意義之重大,但是作為西北民的後勤主管,汪慶辰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現在實施複蒙作戰計劃。作為一個有著十多年經驗的後勤軍官。汪慶辰知道在沒有鐵路以及良好的公路的前提下,支持一個旅在2000公里外的地區作戰,對於後勤部隊來說根本就是一場惡夢。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汪慶辰看來,西北根本不可能擊敗俄國人,一但在唐努烏梁海和俄**隊撕殺,那麼很有可能把整個西北的家底都賠進去,這才是汪慶辰所擔心地,至少後勤別說是一個旅。就是十個旅,汪慶辰也有足夠的所握供應上去。
   “……我想問一件事,對於軍人而言,軍人的職責是什麼?”
     對於有人反對出兵唐努烏梁海,早已經在司馬的意料之中,看著站在那一臉正色的汪慶辰,這個畢業於留學日本陸士三期輜重科的高材生,司馬輕聲的開口問到。
    在聽到司馬的問的問題之後,汪慶辰感覺到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汪慶辰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那裡沉默著,軍人職責是什麼?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就是保家衛國,在保家衛國面前,一切困難都是可以捨棄地。
    “慶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日軍偷襲旅順對俄國發起進攻的時候,你當時在日本陸士留學。我想請你告訴一點,相比之下,當時你是否相信日本可以取得戰爭的勝利。”
     見汪慶辰端坐在那沉默不語司馬便開口問道,說實話司馬一直很佩服日本人,佩服他們的好運,他們拿國運做賭注賭了三次,贏了前兩次。得到了難以想像的好處。雖然輸掉了第三次,但是卻沒有輸光家底。這麼祥瑞地運氣,著實讓人羨慕不已。
    運氣,這份好運氣司馬不知道自己的西北是否可以得到,不過即然現在早就開始下注賭博了,現在恐怕就是想收也晚了,只能暗自期待著會向日本人一般地好運,能夠讓一切如願進行。
    就在司馬在西北民團地下指揮中心開著會議討論著出兵蒙古的時候,此時的京城之中,府院雙方的爭端更是成一片俞演俞烈之勢,此時在京城早已因此變得一片混亂,在段祺瑞的強勢打壓下,身為總統的黎元洪只剩了下苦苦支撐著份兒了。
    “總理, ​​西北的司馬送來地呈文,要求中央批准西北民團改編西北邊防軍,同時要求把蒙古劃入西北邊防軍地防區。二十三天前俄國人在唐努烏梁海的烏穆齊克旗,把他地西北商號給搶了,槍殺了他二十六個僱員,俘虜了九人,那九個人後來被俄國的烏梁海專員公署,以間諜罪的名義給當眾絞死了。咱們的那位小老鄉自從出道以來,還沒吃過這麼大虧,現在要按剛通過的反對國家分裂法的授權解除蒙古自治,同時要收復被俄人佔領的唐努烏梁海。”
     在段祺瑞的書房之中徐樹錚心裡有復雜的開口對總理說到,對於西北的這個決定,徐樹錚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對於其決定武力解除蒙古自治的決定,徐樹錚感到高興,蒙古的半**狀態,是徐樹錚所不能接受的,但是卻對其試圖挑戰俄國人感覺有些可惜,但是同時卻知道對於北方政府而言,西北這麼坐是百利而無一害。
   儘管徐樹錚知道目前俄國的國內局勢越發的惡化,整個彼得格勒完全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而今天從駐俄大使館那里傳來的消息,那些罷工的工人竟然打出讓沙皇退位的口號以及退出戰爭的口號,此時的俄國政府根本就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力,爆發革命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儘管如此必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時挑戰俄國顯然是一種不智的行為,至少從目前來看就是如此,即便是俄國人現在無力應對,一但俄國的局勢恢復穩定,那麼接下來西北的力量必定將受制於唐努烏梁海,如此一來,就從根本上解除了目前北方政府後院所面對的威脅。
    “幼錚,相比於我們,不管司馬存的是什麼心思。單是他的這份勇氣,你我都自愧不如,如果坐視唐努烏梁海被俄人佔據而不圖收復,你我都國家之罪人,蒙古的自治也是時候解決了,俄國人現在無力東顧正是我們的機會,俄人狼子野心,一切與俄人之交涉都係為空談,與若如此不如趁此機會,以一戰之功收復蒙古永除後患。這一次俄人違背恰克圖條約在先,在理上咱們佔著先。回文司馬,批准其組建西北邊防軍,同時建立西北邊防公署,由司馬任邊防公署主任一職,邊防公署轄區察哈爾、熱河、綏遠,另鑑於蒙古駐軍薄弱,不足維護蒙古安全,駐蒙高在田部即日起納入西北邊防軍序列,西北邊防軍需承起衛國戍邊之責。”
     看著手中司馬察哈爾臨管會的名義上呈的呈文段祺瑞開口說到,蒙古的自治一直都是段祺瑞的一塊心病,兩年多以來,段祺瑞一直以策劃著解除蒙古自治之事,可惜先大總統和俄國簽字的那份《恰克圖條約》卻一直在那裡束手束腳,讓段祺瑞一直無法放開手腳。
    現在西北既然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來解決蒙古問題,順便解決唐努烏梁海的問題,那麼段祺瑞怎麼可能會有阻止之理,而司馬的那份勇氣,也著實讓段祺瑞佩服不已,正因為如此段祺瑞才會如此的大方,沒有一絲阻攔之意,反倒是盡開方便之門,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家都是中國人……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5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0:58 編輯

第二百四十二章  民意
  “賓臣兄,下面就是西北!從空中鳥瞰西北,到是別有一番滋味,相信蔣都統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的。我們主任原本是打算是親迎您的,不過因為一些公事擔擱了,還希望賓臣兄多多擔待。”
     透過客運飛艇的艇倉邊的舷窗看到遠處已經出現的西北的時候,楊永泰必恭必敬的開口對作在對面的蔣雁行說到,此時的西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不可否認,楊永泰很喜歡從空中鳥瞰西北的感覺,雖然這不過是第二次。
    “暢卿,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投靠西北嗎?據我所知,你是西北高層唯一的一個廣東人,你們廣東人不是大都是投靠南邊的那位蓀先生嗎?”
     透過圓型的玻璃舷窗朝遠處望去,蔣雁行看到連片的工廠以及大量的樓房,從空中看過去,蔣雁行知道為什麼報紙上說西北才是中國第一現代化城市,單是那些規劃的整潔,也絕對不是各地的老城所能相比,對於眼前的這個司馬的秘書長,蔣雁行很好奇,為什麼他作為一個廣東人會投靠西北,而且可以被委以重任。
    “賓臣兄,在西北雲集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英才,在西北從來也就沒有什麼地域、老鄉的概念,任何職位都是有才、有能者居之。這正是暢卿來西北的原因。蔣都統是否聽說過一句話,心有多寬就能做多大地事。無論是北方政府還是南方那位蓀先生,他們一定程度上都帶有較濃的地域色彩,這種鼠目寸光之舉。恐怕也難成其事,相信蔣先生永遠都不會後悔您的決定。”
     楊永泰開口直接回答到,雖說嘴上說地是如此,但是只有楊永泰知道自己是什麼讓自己來到西北,但是那些肯定不能說出來。
    在大多數時候政治根本就是一場投機,政壇的沉浮不過是投資成功失敗與否結果,如果投機成功的話。可以得到難以想像的回報。作為政學會的成員楊永泰來,之所以離開由張耀曾、谷鍾秀等國民黨右翼以研究歐事為名組建的歐事研究會,也就是所謂的政學會。
    而楊永泰來到西北之後,便立即在好友地介紹下加入復興黨,其原因根本就是認定了擁有目前國內最強大地工業基礎的西北,才是最大的靠山,在楊永泰看來,西北的工業實力就是西北軍力的保障。而在這個時代,強大的軍力則是保障一切政治利益的前提。
    作為一個投機政客。楊永泰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引起西北三區的真正地主人以及復興黨黨魁司馬的注意,於是便在入黨後和一群知交好友弄起西北時政研究會,最後楊永泰地投機成功了,成功的進入了司馬的視野,最終成為了察哈爾臨管會的主任辦公室的秘書長。
    “暢卿老弟,後悔?你覺得我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熱河的那個郭都統恐怕已經到了西北了吧!也是搭乘地這種飛艇來地西北?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地!果然如此。想來郭都統當時應該也是驚駭不已吧!”
     對於眼前的楊永泰的回答。蔣雁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身下的飛艇上。一年前在京城的時候。蔣雁行曾和眼前的這人有過一面之交,對其自然還是有所了解他不過是個投機政客罷了,說這麼說無非是證明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不達在看著地面的上的城市,蔣雁行心中所想更多的是震驚,搭乘著這種楊永泰口中的客運飛艇從歸綏到西北只不過是半天的時間,這一切讓蔣雁行感覺到更多的是驚駭,蔣雁行相信熱河的那個土包子不會比自己好上多少。
   “呵呵!中央是北方的,天空是西北的!賓臣兄,你覺得北方還能再坐多長時間的中央?那群禍國殃民的權貴不可能永遠都坐在中央不動的。”
     聽到蔣雁行的話後,楊永泰開口說到,作為察哈爾臨管會的秘書長,楊永泰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必竟有一些事情並不能瞞住楊永泰,更何況還沒有隱瞞的意思。
    “啊!”聽到眼前的這個楊秘書長的話,蔣雁行有些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個司馬的秘書長,心知道作為司馬智囊之一他絕對不可能無的放矢,但是一想到西北的軍力之後,蔣雁行也有些釋然了,如果不是意圖中央的話,西北有必要保持如此龐大的軍力嗎?
    “主任,郭都統、蔣都統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內等著您。”
    作為複興黨政研會會長,以及察哈爾臨管會主任辦公室秘書長楊永泰雖然年齡比司馬要大上近二十歲,但是在司馬的面前,還是表面的異常的恭敬,作為一個沒有一絲根基職業政客,楊永泰深知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實際上都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所給 ​​予的,正因為如此,楊永泰才會在很多時候注意自己的言辭。
   “暢卿,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我這人疏於政務,如果不是你居中協調,恐怕這三區政務早已經是混亂不堪了。走我們一起去見一下郭、蔣二位都統。 ”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近四十的楊永泰,司馬開口說到,有時候司馬昭之心會感覺有那麼一些造化弄人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今年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會到廣東,十多年後他就會成為浙江的那個人的智囊。可此時他來到了西北,機緣巧合卻成了自己的智囊。
    歷史從來不會讓無為之輩留名,留名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在這兩年之中司馬所接觸到地那些歷史上的有名之人。都給司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眼前這個在歷史上曾稱為“當代臥龍”地楊永泰,在這一個月之中的表現。的確讓司馬佩服不已,過去讓司馬感覺有此煩躁的政務,在其的疏理下,一切都變的景然有序起來。
    “主任,這些是暢卿份內之事,實在是談不上什麼辛苦。暢卿在年界不惑之時,能得主任賞識。實是暢卿之福。那裡有什麼辛苦之說。”
     聽到司馬這麼說,楊永泰連忙開口回答到,辛苦?來西北的目地不就是為了這份辛苦嗎?不過相比之下,楊永泰對眼前地這個年青人,卻是佩服到了極點,尤其是在用人上的不拘一格,甚至於可以用大膽至極來形容。
    想當初他只不過是見過自己一面,就把察哈爾臨管會主任辦公室秘書長一職交於自己。這個秘書長說是秘書長,但是實際上卻是主導著三區的大半政務。幾乎等同於半個主任一職。在欣喜的自己能一展所能之時,更多的時候楊永泰可是打著十萬分的小心,盡可能的做好一切,以免留給他人口實。
   “暢卿,你知道為什麼中央讓我們組建那個西北邊防公署又任命我為邊防公署的主任後,我們還要費這麼多功夫演這齣戲嗎?”
     在站起身朝會客室走去地時候,司馬開口問道身邊的楊永泰。必竟在很多人看來。可屬管三區外加蒙古軍政事物地西北邊防公署,和西北省並沒有任何區別。必竟目的無非是三區一體而已。
    “民意!三區的合併是建立在民眾以及國防的需求之上,西北邊防公署不過僅僅只是解決一時之急,根本還是三區聯合建省,實際西北、蒙古一體化,以保蒙古邊防不失。最重要的是國務院讓我們建這個邊防公署,根本就沒有按什麼好心,三個需要中央任命的特別區的存在,就等於把西北分成三塊,如此一來西北未來發生變數地可能就會增加。一個家不可能出現三個主人,尤其是在我們西北根基本就不穩地時候。”
     聽到司馬的問題後楊永泰開口回答到,在歸綏地時候一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楊永泰就對其利弊進行一番分析,最後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西北邊防公署的出現,實際上就是等於要阻止西北建省。
    這看似中央認同了西北對三區的控制,甚至於還大方的把蒙古給了西北,好像西北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一樣,可是結果呢?對於在三區根基不穩的西北而言,三個省級特別區根本就是三個定時炸彈,相比之下一個北省卻要更容易控制。但是在中央批文已經下達時,有什麼理由反駁呢?只有一個,用民意!
   “大總統、總理鈞鑒:國務院各部總長、各衙門步軍統領、警察總監、巡閱使、督軍、省長、司令、師旅長、護軍使、鎮守使、各省議會、各政黨、商務總會、農會、工會、教育會、商會、各報館公鑑。熱河、綏遠、察哈爾三特別區,民風相近,經濟相輔,本為一體,……熱河、綏遠、察哈爾三特別區,總面積近八十萬平方公里,但人口僅為五百四十餘萬人其中熱河省不過二百餘萬,察哈爾不過百多萬,綏遠百多萬,三特區地處西北以至百姓生活貧困異常,更各自承擔三特別區各類雜稅、協餉等諸多開支,……現今三區已決定內裁釐金、雜稅,內禁鴉片,共剿匪患,實為一體之策。以惠三區五百四十餘萬黎民計……唐努烏梁海克穆齊克旗之慘案,更彰顯蒙古及三區邊防之嚴酷,雖中央已批准組建西北邊公署,然後西北邊防公署僅不過為拳權臨設機構,為徹底解決三區邊防之隱患,集三區之財力、物力、軍力以保蒙古不失,現任綏遠都統蔣雁行、熱河特別區都統郭雲深及察哈爾特別區臨管會主任司馬及三特別區議會,聯名上書中央,批准三區另建行省,以惠三區百姓、以保西北、蒙古邊防之不失。三特別區不日將於西北召開建省會議。三區都統、主任在建省之時將辭去原職,待建省會議結束選出新省長之後,還政於民。將地方政務具以移交之,以還政於民之舉送三區五百餘萬百姓以薄禮,以響應五百萬三區民眾自治之舉。望中央能以三區百姓民願為許,感其實行民主之精神,批准三區聯合建省。熱河、綏遠、察哈爾議會於三區。”
     當這份屬名三特別區臨時議會地通電,從熱河、綏遠、察哈爾的電報局拍發至各地,這份由司馬的幕僚班底起草地通電的目的,無非是在這個時候假借民間、邊防之名。實現三特別區的真正合併。必竟相比於西北邊防公署這個機構,西北省反倒更適合,必竟邊防公署只不過是一個臨設機構而已。
    當這份通電電文經各電報局傳至全國之後,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早已經司馬等人預料之中,自從進入共和以來,國人只見過各省督軍為爭權奪利而不惜一切,除看到過蔡鍔曾在在四川督軍之職上主動在功成之日去職外,還真沒有見到那位督軍自動去職。更何況此時還是三個特別區都統同時去職。
    “我們在北邊那個小老鄉,現在玩弄民意。玩弄越發熟練起來,不過才幾天功夫,就假借禁毒、剿匪之名把他的西北軍派到了三區,現在又假託還政於民、鞏固邊防,藉口徹底吳並三區啊!西北邊防公署主任之職餵不飽他啊!估計等這份“還政於民”的通電發到全國地各個團體手中之後,就會在各地掀起軒然大波了。”
     看著手中地電報,段祺瑞開口對身旁的徐樹錚說到。早已和西北達到了協議的段祺瑞當然知道這不過是西北行三區合併的一步罷了。段祺瑞還以西北是想通過三區都統上書中央的形式。以此實現三區合併。
    段祺瑞之所以決定組建西北邊防公署,並任命司馬為公署主任。除了 ​​加強邊防之意之外,還有一點兒私心,那就是阻止三特別區的實質性的合併,那怕是三個特別區只是在名義上存在,那麼未來的西北就絕對不可能是一塊鐵板,到時中央才有機會。但卻沒想到最後西北竟然會假託民意、國防之名,用議會合併地形式實現聯合建省的目地。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還真以為咱們的這位小老鄉瘋了,自願放權,這種事除了西南的那位,到現在國內有幾人做過,真也罷,假也算,恐怕不日要出現一個西北省,邊防公署還是讓他看穿了。算了,現在西北交付的第一批一個團的裝備已經在南苑卸下,咱們現在還是先以編練中央模範師的名義把第一個團練出來吧!”
     對於這份電報的內容,徐樹錚即便是不看,也知道恐怕西北又是假託民意,論及民意輿論地利用,徐樹錚發現無論是府院雙方,與其相差甚遠,西北利用就是所謂地民心所向,從一開始就佔據道德的至高點,讓人無從反駁。拿這次西北地所謂還政於民之舉,如果外界反對,那就是支持軍政,反對民主自治,所以讓人無從駁斥啊。
    “以國務院的名義發電三特別,此為民心所向,中央樂見其成,望三區議員、民意代表以三區民眾福祉及國家邊防為念,切記今日之諾。哦!幼錚,你剛從南苑接收軍械回來,西北交抵的軍械質量如何?”
     放下手中電報後,段祺瑞稍加考慮後,知道此事不可為之後。便開口問到徐樹錚軍械的事情,必竟孰輕孰重段祺瑞當然知道,對於現原國務院,編練模範軍恐怕是第一要務。
    “西北交抵的這批軍械的質量非常不錯,比起日人的械彈要好上不少。一個團三千三百支步槍,六十三架輕重機槍,四門野戰炮。再配以數百支官佐用手槍,以及數百噸彈藥。這些武器彈藥都是西北軍從自己的倉庫庫存中調用,一部分槍托上還碼有西北民團的標記。剩下的軍械按照之前達成的協議,之後每四個月一批軍械,下一批軍械就要等到五月底了,現在的軍械足夠我們編成一個模範師。”
     聽到總理這麼問,徐樹錚便開口笑說到,剛從南苑回來的徐樹錚在那批武器卸下之後。親自檢查了那批軍械,結果令徐樹錚倍覺滿意,所以才會如此這麼說。必竟隨著西北交付地第一批軍械,那麼未來模範軍的編練則會再順利不過。
    “那就好!那就好!幼錚,模範軍的事情你要多辛苦一些,現在雖說全國在咱們體系內地部隊多達近百個師旅,但是實際上受中央掌控的不過只有十幾個師,就是這幾個師,也不過都是靠著過去的交情勉強維持罷了。中國想富強。像現在這般四分五裂定是不行,想統一就必須要編練模範軍,若是總統和國會同意參戰的話,模範軍還可改成參戰軍,利用協約國貸款編練參戰軍,現在只能期待著國會盡快通過對德斷交的決意!至於蒙古諸事,就交給他的西北省辦吧!咱們只要盡責就行了!”
     一直以來段祺瑞並不是一個勤奮的總理, ​​但是儘管如此。段祺瑞在心裡還是堅定地相信一個道理就是若想中國富強,就必須要掃除地方勢力。實現中國地統一,正因為如此,並不勤奮的段祺瑞才會在模範軍的編練上傾注大量的心血。
    雖說編練模範軍名義是為了中央編練直屬陸軍,也是為未來參戰籌備力量,但是實際上卻是為了擴大段祺瑞個人軍事實力所用,當然最終目的,無非是依靠這支軍隊實現全國的武力統一罷了。
    “從國務院派出幾十名隨員已經在山東、徐州一帶招募了一萬八千名新兵。估計月前這批新兵就會回京。而基層軍官也大都是保定新晉江蘇、安徽、山東三省畢業軍官生,模範軍定會成為中國的模範軍。”
     對於段祺瑞對於模範軍的看重。作為其心腹地徐樹錚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暫時放鬆和總統府之院爭持,而全力投入到籌備模範軍的諸多事物之中。
    而在提到模範軍地時候,徐樹錚腦子裡不禁想到上次和司馬談判時,在張家口火車站所見到的那些在風雪中的西北軍的憲兵,雖然知道那些憲兵可能是西北民團中最精銳的軍人,但是徐樹錚還是把西北軍當成模範軍範版,以期模範軍真的可以成為全中國的模範軍。
    “主席,這西北葫蘆裡賣地是什麼藥? ​​竟然會發出這般通電?”
     一接到這份三特區地電報後身為參議院副議長的王正廷,就開始在想著這西北到是賣地什麼藥,必竟現在三個特別區名著是三區,實際上隨著西北民團的進駐熱河、綏遠,三區業於成為一體,而現在西北卻打出了還政於民的旗號。著實讓王正廷看不透。
    在這個國會正在討論是否參加時,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通電讓王正廷實在是有些迷惑不解,雖說月前西北主導通過的那個《反分裂法案》時,王正廷還能看出西北的目的無非是蒙古,但是現在的這份借民意、國防之名聯合建省的通電中提到的還權於民,讓王正廷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必竟王正廷不相信西北的那個新軍閥能這麼大方的把權力讓出去。
    “西北看來是有意想介入議會政治,無論如何,國會對此都要給予支持。”
     看著電報王家襄猶豫了一會說到,作為國會主席的王家襄知道現在中央正在恢復著議會政治,而現在西北這一舉措,無疑可以使國人重回議會政治之前,而不是寄於軍權爭鬥,儘管看不出西北的目標,但是王家襄還是決定通電支持三區。
    元世凱稱帝時,北京的國會飽受摧殘,議員們紛紛南下,聚集上海的不下200餘人,西南護國運動開始後,旅滬的國會議員也為之聲援呼應。
    袁世凱末期之所以敢於稱帝,因為他已把民國成立後一點點政治生機斬斷,民初的政黨活動,自癸丑二次革命後即銷聲匿跡,甚至連推翻清朝,創建民國的國民黨亦被迫轉入地下活動,開國人物如孫中山、黃興、陳其美、胡漢民、於右任等,有的亡命海外如孫、黃二公,有的難逃厄命如陳其美被刺死。
    正因為如此,王家襄知道現在既然有地方實力派系,願意重新回到正當的政治角逐場,那麼作為國會主席地王家襄自然對此樂見。同時還可擴大議會影響力,以求中國政治最終回到正常的軌道。
    “欣聞三特別區都統、主任已決意還政於民,歸權於地方。行權於議會,實開中國政氣之先河,國會諸公樂見於此,並將全力支持三特別區行此新政,望三特別區切實執行此諾。望三區議會諸君子一心一德,無黨無偏,以法治為指歸。立憲政之基礎。望國人此西北三區為範本行憲政之本質。立議會之政治,復國家以安康。”
     儘管在內心深入王家襄還不甚相信西北,但是當天還是以國會的名義通電支持西北還政於民之舉,通電之中盡是讚美之詞,當然免不得敲打一番。
    而作為蔡鍔地老師的梁啟超,在看到西北的這份通電時,考慮再三之後,則發出了一份“惟有寄望於西北三區諸君子艱苦於西北。為國人覓一遺種地耳。”的簡單電文,出於對蔡鍔的相信。梁啟超希望西北能夠實現小地盤的政治改革的夢想。在上海地蓀中山在看到西北地通電後,在猶豫再三之後,雖覺其中隱匿一些內情,但最後還是決定通電祝賀西北順應民意之舉,當然同時免不得會以一種另樣的目光打量著西北三特別區。
    “司馬主任,請回吧!不勞您大駕了!”
     在司馬辦公室的大院門外,蔣雁行走出大門看到車門被衛兵打開後便徑直座上車。在上車時頭也不回的開口對送行的司馬說到。    如果讓蔣雁行評價司馬的話蔣雁行會用厚顏無恥來形容司馬。當初邀請西北出兵的時候,蔣雁行還以為至少自己可以保留一個綏遠都統之位以及部分民政權力。必竟國內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隨著西北進入綏遠先是整編了各地警察力量,後又藉口防疫之名向綏遠各縣派出大量的民政機關主管,整個綏遠在兩個月之中被西北用這種摻沙子地方式控制了下來,而這次來西北,更是直接讓自己通電全國辭職支持三區建省。
    現在蔣雁行知道相比於過去那個壞在明處的李際中,這個司馬卻根本就是一個笑裡藏刀奸徒,什麼不干涉都統府屬理地綏遠民政,結果他派出和提拔的地方機關主管直接架空了都統府,什麼綏遠沒什麼野心,結果從今以後就沒有綏遠了,如此一來蔣雁行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
    “主任,請回吧!送到這就行了!”
     和出身軍旅的蔣雁行有所不同,出身參議的郭雲深此時在司馬錶現的很是恭敬,郭雲深知道當初老大選擇把自己這個沒有什麼背景和後盾的參議扶上熱河代都統的位置,實際上就是為了今天做鋪墊,正因為如此,郭雲深更多地時候是把自己擺到司馬地下屬的身份上。
    尤其是隨著毅軍左右兩翼主力以及張連同、常德勝地游擊馬隊,被駐熱河的西北軍憲兵隊以禁煙不利的藉口繳械,而右翼張殿如試圖反抗時,直接被其憲兵隊以叛亂罪鎮壓了下去之後,郭雲濘更是非常謹慎的擺正著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司馬的下屬。
    “賓臣兄、明湖兄,慢走,慢走!”
     親自把蔣雁行和郭雲深送出了大門後,從他們的口氣中司馬可以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上的不同,但是仍然笑容可掬的開口說到,對於蔣雁行的不滿和郭雲深的恐懼,司馬當然可以理解,但是為了西北,也只能如此了。
   “鴻飛,你是公司的老人一直以來都處理著公司的外事,過去你從沒讓我失望過,現在你是西北邊防公署的外事專員,此次進京就克穆齊克旗慘案與俄人交涉。你是西北民團的上尉預備軍官,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你做出一丁點有損國格的讓步,你也不用回西北了,直接用你的佩槍自裁謝罪就行了!如果你不自殺,調查部也會追殺你!”
     在把蔣、郭兩位都統送出之後,司馬在辦公室裡接見著今天就要進京與俄人交涉的外事專員范鴻飛,當然是以西北邊防公署的名義臨時委任的,看著眼前的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年青人,司馬開口說到。
    “請主任放心,如果鴻飛做出一絲有損國格之事,鴻飛絕對不會污了調查部的手。”
     出於對主任的了解范鴻飛知道主任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到時真的做出那種事,恐怕到時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救得了自己,最終只有死路一條,於是連忙站起身開口回答到。
    “記住,你這次去交涉的目的,並不是要和俄國人達成什麼協議,而是要讓俄國人看到我們的決心,更重要的一點是,時間!我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作準備!鴻飛,去吧!等你到達京城的時候,你會發現全國人民都會成為你此次交涉的後盾!去用你的行動告訴國人,西北的外事人員絕對不會作出任何有損國家之事。”
     看著站在那裡的范鴻飛,司馬點點頭開口說到,之所以選擇此時和俄國人進行適當的交涉目的很簡單,就是現要的西北還沒作好準備。
    “主任,再見!”
     聽到主任的話後范鴻飛微微的對其鞠躬同時開口說到,此時范鴻飛知道這一次自己那裡是去京城和俄國人交涉,根本就是去爭吵至於結果是什麼,范鴻飛當然明白,結果就是絕不讓步!在這種情況下交涉還可能成功嗎?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5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02 編輯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弱國無外交
   路邊的行人並沒有註意到一名年青的民團軍官提著一個公事包,走入位於西北三號公路邊的一座五層的寫字樓,在這座寫字樓入口旁密密麻麻幾十個商行、公司等商業機構的門牌之中,有一個並不顯眼的木質白漆漆制的木牌,木牌上一排黑字“西北公共資訊委員會”。
    西北公共資訊委員會這個機構在西北三省聽說過的人並不多,即便是最初成立的時候,也不過在西北實業報上的角落裡出現了一個豆腐塊大小的新聞而已。和他的前身新聞審查署相比這個公共資訊委員會的名稱無疑非常之隱晦,至少很少有人會將其視為監控輿論的工具。
    公共資訊委員會職責是負責發布關於西北三省政府行為的消息,並協調政府的宣傳工作,同時負責政府同新聞界之間的聯絡。委員會還制訂了一套以“自願”為基礎的新聞檢查、監管制度,要求各家報紙的主編都必須避免刊登可能會對“間諜”有幫助的材料。
    “同事們,這一次,我們將要打一場真正的新聞戰!”
     一個多小時後,在公共資訊委員會的會議室中,揚著手中由民團情報處轉交來的資料,張默有些興奮的說到,作為公共資訊委員會的主任,這幾個月唯一的工作就是為西北三省的合併造勢,這種造勢對張默而言,並沒有任何挑戰性,以至於讓張默覺得甚至於有些大材小用。
    即便是沒有任何宣傳、造勢,無論是西北三省的五百四十萬民眾,還是那些已經開始向張家口聚集的三省議員們和民意代表們都知道三省合併,已經是勢在必行,沒有任何勢力可以阻擋三省的合併,尤其是在目前的西北民團已經完成了對三省軍權的實際控制前提下。
    “諸位。請記住這一次的新聞戰,將是公共資訊委員會成立以來,第一次打一場真正意義上地新聞戰,我們不僅需要主導西北三省一家電台、二十三家報社、六家雜誌的新聞導向,我們還需要盡可能的引導全國主流報社新聞導向,國人不乏熱情,只是缺少引導,而現在我們就是這個引導者。”
     看著眼前一屋子有些興奮又難以掩飾憤怒的情緒的年青人張默興奮的說到,對於報紙的影響,對於張默這個曾經在關內知名報社當過主編而言。可謂是有著深刻的理解,相比與很多人,張默更多的時候是把報紙為一個戰場,在必要的發動新聞戰,在張默看來其威力甚至超過三個師。
   可惜在關內並沒有任何勢力值得張默為之效勞,直到兩個月前作為知名報人地張默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了西北。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司馬深談之後,對於司馬提到的那個輿論心理戰,可是讓張默信服不已,本就對西北心存好感的張默,在輿論的引導控制上更是和司馬一拍即合,而正是因為這一點,張默有幸出任了這個並不起眼地機構的第一任負責人。
    位於古長城以北數十公里之外的察罕艾列斯特山與善達克沙漠之間的半戈壁地區中央。有一片塗有沙色、戈壁等偽裝色建築群,因為這里地處人煙罕至的死海半戈壁區,除了在這里工作的人以及少量的主管之外,幾乎無人知道這裡有這麼一片建築地存在,而建築群外林立的鐵絲網、崗哨,無疑在告訴每一個看到它的人,這裡是一個處於嚴密監管的地區。
   這里便是西北民團國防科技委員會第三研究所,國防科技委員會從表面上無非是只幾個簡單的機構,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其下設的幾個研究所,這幾個研究所都屬保密級單位。像第三研究所就是一個處於高度保密的一個科研機構。
    在第三研究所的危險品試驗室內,司馬站在那裡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看著眼前的這個全封閉的鋼化防彈玻璃製成地隔離試驗室,看著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大型魚缸地試驗室,司馬知道他們會向自己展示一種被他們稱為毒氣之王的新型化學武器,在這個像魚缸一樣的大型隔離試驗室內,用**動物向自己展示它的威力。
    “高效的高殺傷的化學武器,是西北民團未來謀求戰爭勝利的秘密武器!化學武器將是抵禦外侮地最有效地武器!”
     這個第三研究所就是根據司馬的這句話,而建立起來地這個集中著國內優秀的化學專家的一個以從事化學武器的研究和製造的專業研究機構。在第一次見識到光氣的殺傷作用之後。司馬在感覺到恐懼之餘。更多的是看到化學武器可以有效加強民團的戰鬥力,化學武器是一種成本低廉、殺傷效果較好的低成本武器。更重要的是使用化學武器對敵人造成心理上的打擊。
    司馬雖然不會同意把化學武器應用在國人的身上,但是如果是打在諸如日軍等敵**隊的身上,到是不會有任何心理上的壓力,為了打擊侵略者可以不惜,至於什麼國際法、國際公約都讓他去見鬼,事關國家的存亡、興衰的時候,只有勝利才是唯一的目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自然可以不惜一切。
    “總團長,目前我們可以自誇一句,在化學武器的研製和生產裝備利用上,我們已經遠遠把英、法、德、美甩在了身後,而日本他們根本還沒有展開此類高效武器的研究工作,我們相信目前第三研究所在化學武器的研製上處於國際超一流水平,目前我們已經開發出數十種以氫氰酸和芥子氣與路易士氣混合氣為原料化學砲彈、炸彈,目前這些化學彈藥已經實現了規模生產。”
     站在防彈玻璃製成的玻璃幕牆面前,趙義達略帶著自豪的開口說到作為東京帝大的化學博士,如果說在日本留學期間趙義達所學會的是什麼,那麼第一是化學,第二就是仇視日本人。要日本留學的八年中,趙義達受到了太多地日本人的歧視。
    作為一個化學專家趙義達一直都想用自己所學報效國家,在日本受到的歧視和所看到的一切,讓趙義達相信一個道理,想取成強國地位,想要贏得外國人的尊敬,那麼就要在戰場上擊敗一個強國,那麼外國人才不敢歧視你,才會真正的尊敬你。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義達才會在來到西北後毫不猶豫的選擇從事危險的化學武器研製。雖然第三研究所組建不過三個月,但是得益於公司提供的外國最新式化學武器資料,還是在這三個月中成功的實現了氫氰酸、芥子氣,以及美國剛剛研製出路易士氣地規模化生產製造。
    “儘管我們目前研製了基於外國現有技術而生產的氫氰酸、芥子氣、路易士氣這三種毒氣,但是在經過試用之後,這三種毒氣的殺傷效果並不能滿足民團的使用要求。像被美國人吹噓成死亡之露的路易士氣。我們通過“志願者”對其進行的試驗,除非被攻擊方毫無防備或無意識,一般情況下劇痛、眼睛地刺激、天竺葵的味道會使人員迅速疏散,而這時其產生的蒸汽對人體不會造成太大的不適。與液態不同的是路易氏蒸汽的毒性較低,而且不易滲透過衣服,而此時大多數國家軍隊都已裝備防毒面具,因此其實戰效果不會太大。而芥子氣雖然有較好的使用性能,但也有致命地弱點,那就是從中毒到出現症狀有一個潛伏期,少則幾個小時多則一晝夜以上。芥子氣的使用密度無論多大,染毒濃度不管多高,要使中毒人員立即喪失戰鬥力是不可能的。芥子氣的持續時間長,妨礙了己方對染毒地域的利用。另外,芥子氣的凝固點很高,在嚴寒條件下就會凝固,呈針狀結晶,影響戰鬥使用。如果把路易氏氣與芥子氣混合起來使用,兩種毒劑非但沒有降低毒性,還可以相互取長補短,大大提高了中毒後的救治難度,同時還明顯降低了芥子氣的凝固點。所以目前我們製造化學武器大都是芥子氣與路易士氣的混合氣。目前我們製造的化學武器,雖然不遜於歐美,但是這些化學武器地缺點是顯爾易見的,就是其持續時間長,妨礙了己方對染毒地域地利用。如果用在本土防禦作戰之中,顯然有些得不償失,不過。現在我們有了一種最新型的化學武器,他的出現完全改變了這一切!一會兒您將會看到這種新型毒氣的威力,它才是真正的毒氣之王。”
     雖然盡量壓抑心中有些激動的情緒,但是趙義達說到最後的時候,仍然禁不住有些興奮,在趙義達看來這種新型毒氣地出現,完全可以改變戰爭地進程,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無法在這種毒氣彈地砲擊下堅持下去,而且目前對這種毒氣根本就沒有任何有效的防護手段,而這麼一來就可以保證了毒氣使用時的有效性。
    “毒氣之王?”
     聽到趙義達的話後。司馬不禁對他口中提到的那種威力要比芥子氣的威力還要大的毒氣產生了興趣,在後世司馬不止一次從報紙、電視上看到日軍遺留的化學武器對普通老百姓造成的殺傷。其中還專門介紹芥子氣這種毒氣之王。
    從電視上看到那些被芥子氣殺傷的受害者全身佈滿水泡,皮膚灼傷,皮膚潰爛流膿,體液浸透了衣裳,一想到那時在報紙和網絡上看到的讓人噁心的照片,司馬都有些忍不住作嘔的感覺,在司馬看來芥子氣才是毒氣之王。怎麼現在又出來了一個毒氣之王。
    就在這時司馬看到。幾名穿著防護報頭帶著防毒面具的研究員,把一匹馬趕進了玻璃幕牆後的試驗室之中。隨後全封閉的試驗的鋼製隔離門被研究員關上,整個試驗室被徹底隔離了,而此時被拴在試驗室裡的馬顯得有些焦躁起來,顯然它並不適應那裡的環境。
    “報告趙所長,已經做好準備,請求進行X合成物第六十三次試驗!”
     站在玻璃幕牆邊穿著白色長袍試驗服的研究員開口報告到。此進玻璃幕牆邊已經站著十幾名研究員,他們大都是一手拿著秒錶,一手拿著記錄本,而一旁還有電影攝像機、照相機以用來記錄整個試驗過程。
    當試驗開始後在技術人員地操作下,司馬只看到一隻玻璃管從試驗室上方放下,然後一滴幾乎不可見的液體似乎是從封閉的玻璃針管滴到了試驗室中的那匹馬的身上。
    “當他滴入馬的身上後進入其體內後,只需要幾秒中就會發生作用,至於他的作用機理,我們現在還沒能弄清楚,不過我們也許會在不久之後。弄清楚它的作用機理。但是至於它所導致的後果我們卻很清楚……”
     數秒鐘後當那匹馬開始變的有些焦躁不安地時候,趙義達平靜的開口說到,眼前的試驗這幾天已經進行了多達六十餘次,他們的殺傷效果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而這正是趙義達想要的。
    “緊張,焦慮。恐懼,大汗,噁心,縮瞳,流涎,嘔吐,失禁。眩暈,抽搐,驚厥,麻痺,休克……當然了最後的結局只有死亡。那些歐洲人以後應該祈禱盡可能地避免和中國之間的戰爭,否則對於他們的軍隊而言絕對是一場惡夢!”
     當試驗室中的那匹拴在樁上的馬緊張、焦慮的在那裡用前蹄在那踢打著地面的時候,趙義達開口說到這種毒氣之王地作用結果。
    “這……”
     看著玻璃幕牆後試驗室中的那匹馬,僅僅只是十來秒鐘就已經是渾身被汗水濕透,原本焦慮的在那踢打著的前蹄開始打著軟,而馬嘴之中向外不停的噴吐著白色的唾液。
    就在這時試驗室裡的馬開始失禁成堆的屎尿流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司馬不禁皺著眉頭,雖然那匹身上打著軟的馬試著想站起來。但是一切最終都是徒勞的,最終試驗室里地馬還是癱軟在試驗室之中,龐大的軀體社時開始抽搐起來。
    “一百零三號試驗物已經死亡!試驗使用X合成物4亳克,實驗耗時2分零三十七秒。”
     記錄著一切地研究員這時開口匯報到,看著他們面無表情的模樣,司馬可以看出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進行這種試驗,必竟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這種毒劑可以以氣體形式被人吸入。也可以透過皮膚滲入。受害者會因為肺部肌肉萎縮窒息而死。死前會出現抽搐、口吐白沫和視力模糊等症狀。主要會癱瘓呼系功能,縮瞳。腸胃痙攣劇痛,分泌眼淚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會大量排放,會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是立即發作到死亡,如果劑量足夠的話是2分鐘左右。X合成物是屬於速殺、致命程度極高、一沾即死型的毒劑,它在極小濃度就可以發揮極大毒性。即使非致死劑量地X合成物侵入人體,也會造成瞳孔縮小、在暗處視力困難、胸部緊塞、頭痛、噁心以及嘔吐等症狀。同時其對戰場殘留較少,其使用特性與氫氰酸相近,但是毒性至少是氫氰酸地50倍!與總之他是最有效的化學戰劑,他才是真正地毒氣之
    看著幾名穿著防護服的研究員在那裡清理著試驗室,趙義達便開口對司馬解釋到,作為第三研究所的所長,出於對化學武器的了解,趙義達可以負責的肯定一點,那就是這種毒氣絕對是最高效的毒氣。
    “無色、易流動的液體,有微弱的水果香味。其爆炸穩定性大大優於其它毒劑,沸點低,揮發度高,極易造成戰場殺傷濃度,但持續時間短,屬於暫時性毒劑。X合成物主要通過呼吸道中毒,在濃度為0.22微克/升染毒空氣中,暴露5分鐘即可引起輕度中毒,產生瞳孔縮小、呼吸困難、出汗、流涎等症狀,可喪失戰鬥力數天。作用15分鐘以上即可致死。當濃度達到510微克/升,暴露5分鐘即可引起中毒以至死亡。”
     看著手中的X合成物的分析報告,當看到其中提到的微弱的水果香味,司馬立即在心裡知道所謂的X合成物是什麼毒氣,就是後世知名度最高的被稱為萬毒之王地沙林毒氣!在幾十年後日本東京的那次地鐵沙林毒氣事件,更是讓全世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種毒氣的存在。但是司馬沒想到的是這種應該在二十年後才能發明的毒氣,竟然提前出現了西北。
    “這種毒氣是誰發明的?還有我們現在一個月可能生產多少!”
     此時的玻璃幕牆後的試驗室裡的那些研究員已經開始清洗著那裡,皺著眉回憶著之前讓人作嘔的畫面,司馬開口問道,相比於是誰發明了這種毒氣,司馬更在意地是現在這種毒氣的產量。
    “這是西北化工第三研究室的施明德研究員在研製殺蟲劑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如果不是因為有規定需要進行對溫血動物傷害測試,恐怕我們會錯過這種威力強大的化學武器,現在施明德研究員已經進入研究所工作,目前我們正在解決X合成物在生產時遇到地問題。目前我們只能進行試驗生產,每天大約可以製取40千克X合成物,如果需要的話依靠試驗室生產,每天可以達到100至15千克左右的產量,這一產量大約可以滿足裝填300枚左右105毫米化學榴彈的需要。”
     一提到產量趙義達不禁有些失望,雖然這種X合成物的殺傷力強大。但是相對的受限於生產技術的原因,目前只能通過試驗室制取地方式製造,這種試驗室製造的成本較高不說,更重要的一點是產量低下。
    在研究所組織進行X毒劑的生產中遇到很大困難。原因是合成毒劑的最後一步總是避不開使用氫氟酸進行氟化,而進行氟化處理就必須解決腐蝕問題,而這一問題,直到現在都無法得到解決。所以只能進行試驗生產。
   “一天300枚毒氣彈是少了點,以後想辦法把產量提高一些,至少要番個幾番,工業化生產不行,咱們就把試驗室擴大,先解決有的問題,然後再說其它。”
     雖然產量並不能讓司馬滿意,但是司馬知道什麼事都急不得,尤其是像這種在後世被稱為“大殺器”的化學武器,一天300枚化學砲彈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如果應用在有效的地區,其完全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你做出一丁點讓步。你也不用回西北了,直接用你地佩槍自裁謝罪就行了!如果你不自殺,調查部也會追殺你!”
     在通過使館區的警衛地檢查後,坐在車裡的范鴻飛看著車外的使館區,想到在來京之前,在西北邊防公署主任辦公室裡見到主任時,主任對自己的交待。想到主任的交待。范鴻飛知道這恐怕是自己出任西北邊防公署外事專員後的最大的一個挑戰。
    “範專員,我們到了!門外沒有人接我們。”
     當汽車停在俄國駐華公使館地門外地時候。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年青地隨員看著一臉堅毅的范鴻飛說到。
    “什麼外交禮節,都是狗屁罷了,記住我們今天是來打仗的!打起精神,別讓老毛子小瞧了我們!”
     對於俄國公使館外並沒有人歡迎自己,范鴻飛並不覺得意外在下車的時候,范鴻飛開口對自己的兩名隨員說到,然後理了一下衣服下了車。
    “範專員,進去一後說話一定要留著餘地,千萬不能逞一之口快,釀成無法收拾的後果。作為外交部總長的吳晉藩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之後,在范鴻飛身邊輕聲說到,此次陪同范鴻飛前來,實在不是吳晉藩所願,必竟像這種麻煩事誰也不願意輪上,可偏偏又跑不掉,現在全國的眼睛可都盯著這次交涉,沒有辦法的吳晉藩只好跟著來了。
    “吳部長,多謝你的好意,論資歷範某隻是小輩,然職責所繫只有據理力爭之理。三十六人之血不可白流,唐努烏梁必復。此次前業交涉,範某已經抱著成仁之心。還望吳部長多多擔待。”
     對於身邊的吳晉藩這位新晉的外交部長的交待范鴻飛開口說到,然後徑直朝公使館走了進去,餘地?范鴻飛知道如果自己給俄國人留餘地,那麼自己就沒有一絲的餘地。
    “唐努烏梁海作為西北邊防公署署地防區範圍,在那兒中國商人發生任何意外,西北邊防公署都有權為其主持公道。古達篩夫公使,本人作為西北邊防公署外事專員受命與貴國就唐努烏梁海被貴國侵占以及貴國搶劫我國商行財產、槍殺、殘殺我國商人之事提出正式向貴國提出交涉,這是西北邊防公署授權信函。”
     在俄國駐華公使館中,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胸佩復興黨黨徽地范鴻飛站在那裡義正詞嚴的厲聲說到,看著眼前的俄國駐華公使..古達篩夫。范鴻飛知道自己沒有一絲退讓的機會,妥協和退讓已經被完全關閉。
    “第一、俄羅斯帝國賠償在唐努烏梁海被俄國政府沒收的中國商行的全部貨物損失,計786.945萬金盧布,另賠償克穆齊克旗西北商號被焚毀的損失三萬盧布。
     第二 ​​、鑑於俄羅斯帝國偽烏梁海專員公署對齊穆齊克旗西北商號所作出的野蠻的土匪行徑造成二十六名商號店員在保衛財產時被其野蠻槍殺,另有九名被俘店員被其以及其野蠻的方式絞殺,我們要求如下:      
     一、逮捕格里戈里耶夫、吉米普夫等在內地相關責任人。在中國法院對其進行審判,當然審判過程可有俄羅斯法官參與,以確保其得到公正的審判。
     二、俄國政府應對此事負有直接責任,需公開向中國道歉,並支付三十五名死難店員撫卹金350萬盧布!
     三、俄國撤出佔領中國領土唐努烏梁海全境,雙方邊界按1869年《烏里雅蘇台界約》劃定國界為準。西北邊防專員公署共和六年三月十一日”
     在會議室中的范鴻飛幾乎是一口氣念完了西北邊防專員公署的交涉要求,與其說是交涉其實到不如是在下達通牒。
    聽著身邊的這個年青人的提出交涉條件。吳晉藩幾乎感覺自己地心臟似乎是要停跳,吳晉藩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年青人不把交涉條件告訴自己,這那裡是交涉條件,這根本就是最後通牒。
    “哼哼!吳部長,範專員,不用等待俄國政府的回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俄羅斯帝國的回答。俄羅斯帝國永遠不會接受任何訛詐!尤其是像你們的這種訛詐!如果貴方不表示出交涉的誠意,那麼我們根本不需要交涉。”
     聽著對面的中國人說著他們開出的交涉條件地時候,古達篩夫就是一直要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怒氣,雖然這一次理虧是在俄國。但是作為駐華公使古達篩夫絕對不可能接受這麼一個條件,而且開出條件的還是中國人。古達篩夫更不可能在此示弱。
    但是出於外交禮節,古達篩夫還是沒有打斷對方的話,現在既然他們已經說完,古達篩夫就立即站起身看眼盯著眼前的交涉專員說到。
    “古達篩夫公使,此次本專員奉西北邊防專員公署的命令,與閣下就此事進行交涉,這些交涉條件是我們的底線。西北邊防專員公署絕對不會估出任何讓步。即然貴國無法接受交涉條件,那麼我們也就沒有了交涉的必要!”
     見古達篩夫公使幾乎是憤怒的對自己喊到。范鴻飛也站起來開口說到,來這之前范鴻飛已經知道瞭如果不讓步的結果,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古達篩夫公使,冷靜、您冷靜一下,交涉條件大家是可以談地嘛!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你說是不是啊!範專員!大家坐下來好好地談。”
     見這次交涉不過只是剛剛開始就已經僵持不下,於是坐在一旁正提心掉膽著的吳晉藩連忙站起身來開口勸到,吳晉藩想不明白,怎麼西北老是做這種二百五似的決定,連這交涉都是如此。
    “吳部長、範專員,請你們記住一點,俄羅斯帝國對待一切訛詐的態度只有種回答,那就是用戰爭作為回答,我提醒你們注意這一點。”
     看到眼前的這個中國的交涉專員沒有一絲退讓猶豫,古達篩夫開口威脅到,對於像中國這種弱小的國家,最好地交涉就是武力,中國人有句是怎麼說來著,好像就是弱國無外交!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6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05 編輯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回西北

    弱國無外交,過去作為一個普通的商人的沈鴻飛對於這個名詞並沒有什麼深刻的理解,而此時聽到眼前的這個俄國的古達篩夫公使的話後,沈鴻飛才算是理解了這個詞的意思。
    看著此時一臉威脅的古達篩夫公使,沈鴻飛不禁覺得這個表情著實有些熟悉,好像自己過去在西北周圍的那些個官員打 ​​交道的時候,好像自己都是如此這副表情。
    “一切的外交,都是以實力作為後盾!”
     這時沈鴻飛想起了自己曾經聽說過的話,自己當初之所以可以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和那些官員交涉,所依靠的不就是這種實力的後盾嗎?而此時的古達篩夫之所以如此輕視,其根本原因不也是因為實力嗎?
    “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除卻是西北邊防公署外事專員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西北民團預備軍官團上尉,我現在不是以外事專員的身份說話,而是以一名軍人的身份告訴你!我們絕不懼怕戰爭,並永遠不會對任何威脅低頭。我們的交涉條件連一個字都不會改!你們只有一個選擇,要么接受,要么拒絕!翻譯給他聽,一個字不用改! ”
     看著眼前一臉傲慢之色,言語中帶著威脅之意的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到,雖然做了幾年地小生意,但是范鴻飛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商人,就像范鴻飛現在不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外事人員一樣,此時范鴻飛更願意以一個軍人的身份來回答俄國人的戰爭威脅!
    “天!這西北派來的是什麼樣地二百五!”
     在聽到身邊的那個戴著副眼睛胖乎乎,看起來一副可掬的模樣範專員說出這麼一句話地時候。吳晉藩差點沒跌破自己的眼鏡,此時地范鴻飛在吳晉藩的心裡直接從一個年青氣盛的年青人,上升到了二百五的地步。
    “啪、啪”
     看著眼前的這個站在那以一個軍人的身份回答自己之前的威脅的時候范鴻飛。古達篩夫面帶著微笑為其之前表演,不錯就是表演鼓起了掌。在中國古達篩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有勇氣 ​​的外交官,眼前地這個年青人是第一個,這正是古達篩夫鼓掌地原因。
    “沈先生,作為個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作為一名外交官我並不認同你的愚蠢,在你說的話的時候,你顯然無禮了中國和俄羅斯帝國的實力上的差距離,就像17年前你們地太后以驚人地勇氣向全世界宣戰一樣,她的勇氣很讓人欽佩。但是結果呢?八國聯軍在你們地皇宮中進行了閱兵。我想現在您需要的並不是熱血上頭的勇氣。而是冷靜的坐下來就此事進行合理的外交交涉。”
     出於尊敬當然也是提醒古達篩夫如此開口說到,按照外交部的指示,對於克穆齊克旗之事,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拖,拖到國內的亂局結束為止。必竟現在的彼得格勒的混亂,使得俄國不可能答應中國人的任何條件,所以只有拖到時局明了。到時才能真正的進行交涉。
    “沈專員的車來了!”
     當沈鴻飛的座車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的時候。早在等候在使館區外的各個報社紀者都焦急的等待著交涉的結果,幾乎是一夜之間。唐努烏梁海成為了中國最知名的一個地方,幾乎所有的報紙都連篇累牘的報導著發生在唐努烏梁海的慘案,佔據著半個版面的九個國商被吊在絞架上的照片,更是刺痛了大多數國人本就脆弱不堪不心。
    正當人們準備質問中央政府的時候,而這時候突然從政府內傳出消息,西北邊防公署將全權負責與俄人交涉事宜,西北邊防公署這個名字人們從末聽說過,直到從報紙上看到西北邊防公署的詳情之後,人們才算明白什麼是西北邊防公署。
    所謂的西北邊防公署就是察哈爾、綏遠、熱河三特別區的聯管機構,負責三區以及蒙古的軍政邊防事物,而西北邊防公署設在西北工業區內。雖然人們不知道新任西北邊防公署主任的司馬會提出什麼樣的交涉條件,但是想到其主導的複興黨黨章,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西北會在此事中讓步。
    “看樣子交涉的結果不太好啊!”
     當看出范鴻飛的座車駛出使館區後,邵振清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西北製造的“梅花牌”手錶,從他進去到出來前後不過只是五十多分鐘而已,邵振清知道恐怕十之**交涉失敗,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出來了。
    “諸位新聞界的朋友,鴻飛身為西北邊防公署外事專員,此次奉命赴京與俄人交涉克穆齊克旗慘案三十五名國商被殘殺之事,然俄人狼子野心,欺我國勢之弱,其未顯交涉之誠意,更視我等如草芥,全然不顧唐努烏梁海是我國國土之事實,其後理屈詞窮,竟放言以武力相威脅,道公理在大砲射程之內,與此強盜已無任何交涉之意。然克穆齊克旗三十五名國商慘死之事絕不能善了,唐努烏梁海之神聖更不能容俄人侵占。鴻飛雖是一介書生,然此等國恥不敢相忘,國家之利更是不敢有損,今天就請新聞界的朋友和諸位愛國人士作個見證,雖交涉剛剛開始,但鴻飛在這起誓若是做出任何有損國家利益之退讓,鴻飛願意自裁以謝天下民眾,鴻飛尚有公務在身,諸位告辭!”
     看到在使館區外的這幾十名記者。還有數百名穿著校服的京城各校地學生,范鴻飛打開車門後,扶著車門站在車門旁大聲的發著自己的誓言,范鴻飛不知道為什麼臨行時主任交待一定在高調行事,在面對記者時不需要說什麼外交語言,只需要盡可能挑動情緒就行。
    “見到她時應該說些什麼?”
     站在飛艇站的草地上司馬心裡百感交集的仰首看著如洗的碧空。FK-01型小型客運飛艇地漂亮的身軀至今還是沒有出現,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吧!此時的司馬心中帶著一絲期待,竟然還有一些緊張。司馬一想到再見到她,心裡竟然有些手足失措地感覺。
    “南宮。去發著電報詢問一下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來到。”
     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可是天空中還是沒有飛艇的身影,於是司馬便開口對身邊自己地副官開口說到,雖然明知道採用氦氣作為浮空氣體的FK-01型客運飛艇實際上是西北最安全的飛艇,但是司馬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擔心著路上可別出了什麼事情。
    “是!”
     看著主任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南宮一略帶著一絲笑意的回答到,然後朝百米外的塔樓跑去,去那里聯系一下至今還沒有到達西北的那條飛艇,南宮一知道為什麼主任會這般的擔心和急切。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是如此。
    “父親!你看那邊的牧場!真是太漂亮。”
     透舷窗看到地面地牧場陳婉云有面帶著喜色地開口對座在對面的父親說到。此時的陳婉雲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以久的喜悅,為了在父親面前掩飾這種喜悅,陳婉雲只能用這種最簡單辦法來掩飾自己。
    “婉兒,你已經一年多沒有到過西北了吧!”
     看著滿面喜色的婉兒,陳毅若有所想的開口問到,對於舷窗外地面上地牧場陳毅早已經沒有了興致,陳毅此時心裡可謂是百感交集。陳毅從沒有想到第一次來西北。竟然是以下屬晉見上級地方式。
    “嗯!一年零三個月……”
     聽到父親的問地問題後,陳婉雲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回答到。待話音一出,陳婉雲的臉唰的瞬間通紅一片,下面的半句立即止信不說了。
    此時的陳婉雲心裡仍然處於被喜悅的情緒所籠罩著,陳婉雲沒有想到昨天父親竟然會告訴自己,今天到西北,只要一想到回到已經離開一年零三個月的他,陳婉雲心中就被一種空前的喜悅所籠罩著,這也是為什麼陳婉雲在回答父親的問題的時候,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就如此回答的原因。
   “婉兒,如果……!”
     對於女兒可以清楚的記住離開西北的時間,作為父親的陳毅並不覺得好奇,同樣陳毅也知道女兒在過去的日子裡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在和西北的那個人一直通著信。
    如果說西北的那個仍然是個單純的商人陳毅會毫不猶豫的把女兒嫁給他,必竟這是女兒的選擇。但是現在陳毅不禁有些猶豫了,必竟現在的那位已經進入政界,作為一名政客陳毅當然知道政界中的很多規則,他們更多的時候是考慮到利益,尤其是婚姻更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陳毅不希望把這個自己的四個兒女之中最喜愛小女兒託付給一名政客,但是看到女兒的模樣,陳毅知道女兒已經把心丟在了這裡,看著女兒偶爾露出的那副思念一個人的模樣,陳毅有腦中不禁想起了她的母親,她母親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順其自然吧!”
    看著女兒一副嬌憨的模樣,陳毅在心裡自語到,陳毅不知道像自己女兒這樣全無心機的人嫁給一名政客是福是禍,但是陳毅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能阻止的,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希望能用這份嫁妝換到婉兒一生的幸福吧!”
     看著女兒這會呆呆的看著窗外地天空的模樣,陳毅腦中想到了那個曾經一樣在窗前等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也就是婉兒的母親她也許就是用著同樣的神情等著自己回家。想到這陳毅在心裡作下了一個決定,給女兒帶著一份厚重的嫁妝,陳毅只希望那份嫁妝能夠換到婉兒一生地快樂。
    “團長,您覺得這次請邀咱們來西北,司馬主任會不會……”
     看著座在沙發軟座上的團長在那自若的喝著茶,吳興砟開口說到自從上了這飛艇。吳興砟地心裡頭有總是伴著強烈的不安。
    “老吳,你是四團地參謀長,咱們過去的大半年和西北之間的事。你都知道,我在這問一句。過去大半年時間,西北給了咱們什麼。”
     聽著自己的參謀長說的話高在田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看著眼前有些不安的參謀長開口問道。
    “團長,那時候是過去,現在不一樣,咱們騎四團被中央劃入了西北邊防軍的序列,西北邊防軍裡頭可都是司馬的嫡系地民團部隊,像原來地第五師還有熱河、綏遠的部隊都被打散編成了新部隊。現在在這個西北邊防軍裡頭就咱們騎四團一支部隊是成建制進去的。萬一……只怕到時,咱們總得以防萬一不是。”
     對於團長的回答吳興砟並不敢認同,過去兩家關係不錯,那是因為大家是朋友,可是現在卻是上下屬的關係,他司馬怎麼可能坐視自己的部隊裡頭有一支非嫡係部隊存在。
    “你覺得一個能把部隊交給其它人來管的司馬會沒有那麼點容人之量,老吳啊!這過去地大半年司馬對咱們第四團是什麼樣。兄弟們都看在眼裡。好了,老吳。我知道你是為第四團好,不過從事今以後騎四團就是西北邊防軍地騎四團了。”
     此時的高在田與其說是在勸自己地參謀長,到不如說也是在勸自己,原本此次入蒙,高在田還想利用這天高皇帝遠的機會,把騎四團擴編成騎四師,可是現在高在田知道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必竟對於西北軍紀高在田還是有所耳聞,再則西北邊防公署絕對不可能坐視自己的部隊私自擴軍。
   “不知道她現在的是不是變的更漂亮了!”
     想到那位已經一年零三個月沒見的女孩子,司馬的忍不住在腦子裡勾勒著她的模樣,那個清麗可人的女孩子的模樣總是可以觸動司馬的心弦,如是放在後世,像她那般漂亮清麗的女孩子,也許是連忙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吧。“我叫陳婉雲,謝謝你救了我!”
     司馬腦子裡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時的場景,那個臉上仍然掛著淚痕,一雙靈動的大眼中透著不安的女孩,娥眉之間還透著無限的委屈,當時的她顯得是那麼的楚楚可憐,有些凌亂的黑髮和此許灰土的遮住了她清麗的容貌,但是司馬還是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被那雙靈動中帶著惶恐的大眼所吸引了。
    “呵呵!也許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那個身材嬌小總是帶著嬌羞的小兒女神態的女孩,司馬自言自語的說到,從她送給自己的翡翠簪子中,司馬知道了她的那份心思後心中難免有些受寵若驚,必竟這可是司馬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現在司馬覺得她是自己不錯的選擇。
    隨著西北的影響越來越大,一直以來因為司馬都保持著單身的原因,所以自然的司馬的終身大事就成了西北民眾和國內報紙茶餘飯後的一個話題,司馬的終身大事此時已經不再是司馬自己的事情了。
    儘管面對質疑的時候,司馬曾經用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這個國家來做為掩飾,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於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至今仍末娶妻著實引起一些風言*** ,所以現在總是會有一些人會勸司馬盡快結婚,甚至於還有一些人為司馬說親,其中不泛內地的官員富商的女兒,甚至於其中還有那麼一位在歷史上甚至於在全世界都屬知名人物的一個女人,但是最後司馬只能開口婉拒,如果非要結婚的話。司馬寧願選擇那個第一個向自己表示好感地女孩。
    “不知道爸媽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想到自己如果娶了這麼一年齡實際上比自己大上近70歲的女孩,司馬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心裡說到,一直以來這恐怕都是司馬心中的一個坎,否則的話當初司馬怎麼可能把那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從自己的身邊送走。
   “來了!”
     就在這時幾個眼尖地人看到了天際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雪茄煙型的飛行物,於是便開口喊到,聽著聲音地司馬朝空中看去。果然在空中看到那熟悉的FK-01型客運飛艇地優美的身軀。
    當看著飛艇的在在矢量涵道式發動機的調整下,緩緩的向飛艇場降下的時候,原本心裡有些緊張的司馬這些倒變得坦然了起來。要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當飛艇停穩後飛艇里地乘客開始下艇地時候在一片灰黑色服裝中,司馬看到了一片淡黃色。是她!儘管距離十數米,司馬還可以看到那個總是不時浮現在自己腦中的那個清麗可人的女孩子,此時的她面色中帶著絲許驚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陳伯父、婉雲小姐,歡迎您們來到西北!”
     收斂了一下心神,在距離陳毅還有數米的地方,司馬就伸出了自己地右手,在握著眼前地這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地手的時候,司馬開口說到。儘管是在和眼前的這位駐蒙大員說著話。但是司馬的眼光總是不由自主朝陳毅身後的陳婉雲看去,看著她一副嬌羞的神情,司馬的心裡忍不住一動。
    “呵呵!司馬主任,多謝你年前救下小女,早想向您當面道謝了,只因公務繁忙一直都被擔擱了,還請司馬主任見諒。”
     儘管從眼前這個年青的公署主任對自己的稱呼中看出了其親近之意。但是陳毅還是堅持用官稱來稱呼。必竟現在蒙古可是在西北邊防公署的轄管區之中。
    “陳伯父客氣了,這次冒然請您和高團長來西北。實是有事相商,還望陳伯父不要見怪。”
     對於眼前的婉雲的父親這麼一位前清的探花、翰林院的學士,如此的這般司馬便笑了笑開口說到,雖然有些尷尬。
   “兄弟,沒想到一別十月,現在你小子混大發了,越來越出息了,竟然當上西北邊防公署的主任了,我騎四團也被劃到你的麾下,沒旁的,從今以後高三升的這條命,就是兄弟你的了,騎四團上下二千三百多兄弟從今以後就是西北軍的馬前卒。”
     剛一下飛艇,穿著一身羊皮大衣的高在田這會就走到司馬的前面,給了司馬一個熱情的蒙古式的擁抱,同時大笑著開口說到整個人顯得很是高興。
    “咚、咚、咚、”
     在西北第二機械集團的火砲廠的身管鍛造車間之中,4000噸水壓機在工作時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聲音,是這間身管鍛造車間中唯一的聲音,這台美製自由鍛造水壓機,是整個西北最大的也是最重要工業成套設備之一,這台總重量接近2000噸的美製水壓機是公司通過走私的方式從美國高價構得走私回國,以 ​​滿足軍工以及重型機械製造的需要。
   它能把二百噸,甚至於五百噸加熱後的鋼材像揉麵似的壓製成各種不同形狀的鋼件。這種經過鍛壓過的鐵塊,其內部變得密實、均勻,而且有韌性,製成輪軸、身管等不易斷裂,壽命也自然更長。是火砲身管製造和重型機械製造廠在生產上不可缺少的設備。
    “六千噸自由鍛造水壓機,可以滿足制203毫米以下的艦炮製造的需求,而目前你們製造的火砲最大的竟然只是105榴彈砲,不知道是你們太過於保守了,還是太過了謹慎了,用如此龐大的設備生產105榴彈砲的身管,完全就是一種浪費。”
     看著一個燒得通紅的火砲身管粗坯,在吊車抓起隨後被放在這個巨物被鍛造成型,馬克.阿索勒夫看著竟然用這樣的龐然大物生產這種十噸蒸汽錘就能生產的砲管,在那裡搖頭嘆氣到。
    “馬克博士,這種4000噸水壓機我們主要是用來製造發電用蒸汽輪機的大型機軸以及其它重型設備的大型配件,目前只是為了提高105榴彈砲的產量,我們才會使用其參與製造105榴彈砲的身管。再說我們西北地處內陸,完全沒有必要生產大口徑艦炮。”
     在一旁的李先傑聽到了馬克.阿索勒夫的抱怨後便開口說到,作為馬克的翻譯李先傑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馬克.阿索勒夫的這種指責,必竟這台大型水壓機雖然是在火砲廠中,但是其卻是為西北大多數工廠生產重型配件,反倒生產身管到是很少有。
    “你們這是在浪費產能,大口徑艦炮並不是只能用在軍艦上,你們這裡靠近鐵路,在工業區內也有數十公里的鐵路網,製造裝甲列車顯然要比修建碉堡,更適合保護西北,裝備著大口徑的艦炮的裝甲列車不僅僅可以保護西北,同時可以用作海岸防禦。而且可以用在要塞之上。”
     聽到自己身邊的翻譯如此辯解後,馬克.阿索勒夫開口說到,作為一名火砲專家,馬克.阿索勒夫需要在這裡找到自己所善長的工作,大口徑艦炮可以直接應用在裝甲列車以及要塞上,這是馬克.阿索勒夫在這裡的工作。
    “馬克先生,正如您說的那樣,這台龐大的四千噸自由鍛造水壓機,生產這些產品顯然不能發揮出其的能力,正如你說的那樣,裝甲列車很適合這裡,我想您應該可以為裝甲列車以及要塞生產出合適的火砲,並非常樂意出任西北火砲研究所的技術主管。我叫史道姆.格威爾,西北第二機械集團的經理。”
     正好聽到馬克.阿索勒夫話的史道姆笑著開口說到,儘管一直自認是個火砲專家的史道姆現在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自己的能力僅局限於曾經參與研製過7毫米野炮以及105榴彈砲的改進仿製,而在設計要求更高的大口徑火砲的時候,史道姆發現在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設計出性能足夠精良大口徑火砲,而現在的這個馬克.阿索勒夫的火砲專家的出現就完美的解決了這一點。
    作為一名專門從事大口徑艦炮設計製造的火砲專家,他完全可以設計出適合陸用大口徑火砲,當然就像他說的那樣,也許裝備著大口徑遠程火砲的裝甲列車對西北來說,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7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09 編輯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公路

    “咚、咚、……”
     在距離張家口數百公里外的威井附近的一座並不算高大的無名石山處,雖然冰雪尚未消融,但是此時的被炸開的山體中數十名穿著厚實的棉衣,頭載著安全帽的工人在那操作開山風鑽在那裡鑿岩開著炮眼。
    在山下數十輛五輪車、卡車在那裡排著隊等待著裝載機為其加裝著大小不一的石料,在距離採石場大約兩百多米外一台五輪車正在把碎石倒入工作著的碎石機之中,整個採石場幾個月以來都是如此繁忙。
    “放炮嘞!”
     “放炮嘞!”
     一個工人在得到放炮的信號後便站在一輛閒置的五輪車上,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隨著這個工人扯吼聲,原本在那裡忙活著的工人們都連忙撤了出來,這幾個月以來的工作,讓他們明白放炮開山時如果不躲起來會有多麼的危險。
    “轟、轟、轟……”
     接連數十聲爆炸聲從遠處的採石場傳來,雖然距離差不多有一里地,但是在帳蓬中的江華強,仍然可以感覺到地面傳來的輕輕的震動,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製大衣的江華強,在經過長達四個月的風餐路宿之後,已經遠沒有初來西北的那份如紳士般的裝扮。
    儘管身上地黑色的皮製大衣仍然是當初的那件大衣,可是大衣衣擺處的數個粗糙的縫縫補補的口子,還有一臉亂蓬蓬的鬍子、配上亂七八糟的頭髮,任何人都很難把這個人和那個注重風度、儀表的江華強聯繫在一起。
   “江工,井威至叨林之間的三個施工段已經有兩個開始鋪設基料。另一處正在鋪設三合土地基,按計劃完工沒有任何問題。咳……咳!現在湘生那邊地進度有點兒拖了下來。”
     同樣一頭一臉亂蓬蓬的李潭一邊咳著一邊開口向自己的老師匯報著自己的工段的施工情況,李潭用凍的烏紫地右手著地圖說到,只有四個半手指的右手此在黃色的地圖上顯得很是顯眼。
    “語樂,辛苦你了!”
     看著那隻有四個半手指的右手,江華強帶著一些抱歉的說到,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堅持再冷也要完成公路的勘測,恐怕李潭的右手也不會凍掉半截手指。在零下四十多度甚至更地你天氣裡進行野外勘測,結果可想而知。
    當張庫公路在張家口完成開工議式之後,整條公路基本上沿原張庫老倌車道進行勘測設計。基本路線是從張家口出平門。過黃土梁、萬全、膳房堡,登神威台壩至張北。出張北經廟灘、黑馬虎,過東四盟入蒙古草原腹地。
    張庫兩地之間原有道路基本平坦,路基也比較堅實。沿途雖說有起伏的丘陵,但無大的山河阻隔。渾善達克沙地一帶“山丘流蕩”、路基難成,故隨勢擇路。蜿蜒而過。
    張庫公路基本依原張庫老倌車道設 ​​計,只是因旱淖壩坡急灣多,改由從張家口出發,沿西沙河出平門,越黃土梁,穿蘇家橋,經膳房堡。過神威台後右轉至黃花坪,歸入原張庫商道舊線。
    但是就是因為這一點改動,為了取得最優的公路路線方案,李潭就帶著勘測隊出發了,整整用了接近兩個月才完成那一段路線的重新規劃。而代價是在一場突如其來地暴風雪之中,上百人的勘測隊凍死凍傷並餓死了幾十名民夫和技術人員,李潭失去了三個腳肢和一節手指。
    “為了保證張庫公路如期完工。我覺得我們應試從其它幾個人工段中抽一部分汽車和工人給湘那邊送過去,他那的300多公里沒有張庫舊路路基,再加上那一帶土層較薄新建地三合土路基用土都是從幾十公里外挖去的,施工量大不說,單是運輸都成問題,咱們不能讓他那拖了整個工程的進度。”
     對於老師的問候李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地圖開口提著自己的意見。李潭知道這條路對於自己的意義。在經歷了去年的那場暴風雪地中地生死考驗之後,李潭已經把這條路當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在李潭看來這條犧牲了數十條生命地公路的工期絕不能因為任何原因擔擱了。
    “我們為什麼要不惜工本修建這條公路?是為了金錢?不!是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17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不會外人所佔,是為了讓我們不成為國家、民族以及歷史的罪人!為了讓我們將來在九泉之下能夠面對數千年來的千萬先烈,是為了讓我們的子孫提及我們的時候,他們會驕傲說:他們的父輩儘自己的全部力量保衛著這個國家和他們生活的這片土地。”
     李潭至今還記得在當結束勘測後在西北醫院裡,那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年青人到醫院去看望自己以及勘測隊的十幾名傷員的時候,那個叫司馬的穿著軍裝的年青人略帶著激動的話語!為了不愧對先烈,為了不愧對子孫後代,這就是李潭願意為這條公路獻出生命的原因。
    “突、突、突”
     在一條的數十里長的高出路面一米多的路基上幾十台旋耕機,用旋犁將土路上的石灰和黃土混合成三合土,整個工地上到處都是單缸柴油機的嗓音,路邊穿著厚實的棉衣的工人們用抓耙從被簡單的混合的三合土中挑出石塊之類的雜物,而另一邊帶著耙犁的拖拉機則把大塊的土塊、石灰犁碎,以便壓路機把這些三合土壓實形成新的路基。
   “我們地工程進度已經落後了,許隊長,告訴你的人再把進度加快點,每天的上工時間加長兩個鐘頭,絕對不能因為咱們進度拖下了公路的通車時間!”
     穿著一身已經被揚起的石灰、黃土的灰塵弄成灰色的大衣的王湘生看著眼前工地,再仔細看了一下施工進度表上的各個工段的施工進步。皺著眉頭大聲地對身邊的工頭喊到,王湘生知道自己負責的這幾段路的遠比其它幾人負責的工段要困難不少,可是王湘生知道,在西北永遠只有那麼一句話,沒有困難,只有你沒有努力。
    “王工,整條張庫公路133公里的工地上五十個工段上地三萬多個弟兄,就只有咱們這裡的兄弟一天上十一個鐘頭的工,若是再加兩個鐘頭,那一天可就得上十三個鐘頭的工。這麼冷的天入了夜以後,到時候只怕弟兄們扛不住啊!”
     聽到王工程師話後,許良開口說到這個工段上的3000多個號弟兄都是和許良鄉里鄉親的皖北老鄉,打從三個月前從西北地訓練營裡開出來,來到這地方上了工地就沒日沒夜的干活,為了趕進度一天都比其它工段上的人每天都多乾了兩個鐘頭。再加兩個鐘頭,許良覺得再這麼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許隊長,你看看關里頭的那些礦上的人一天不都是乾個十幾個鐘頭,天冷沒問題,晚上給弟兄們加一頓飯!現在我只要進度!知道嗎?速度!我已經向指揮部要人了,你放心,很快就會有人手補上來。在沒補上來地時候,咱們三人得乾四個人的活,一台機器得乾兩台機器的活,才能趕上進度知道嗎?”
     對於眼前地許隊長的擔心,王湘生知道不是沒有道理必竟每天干這麼重的活又乾那麼長時間。可是現在進度落後這麼多,王湘生又有什麼辦法,現在進度第一。看著眼前的那些任勞任怨的工人,王湘生知道這他們早已經到了極限,過去一個星期能休息一天,可是現在一個月只休息一天,可這也沒辦法,誰讓現在進度落後這麼多。
    “1330公里的15米寬高級柏油路面公路,行車道寬度為3.8米。兩邊設置寬3.4米的路肩緊急停車道。路間設有隔離帶。雙向分離行駛。50厘米厚地三合土層,40厘米厚石粉、粉煤灰穩定碎石基層。25厘米厚瀝青碎石路面。真不弄清楚為什麼要修這麼一條高等公路在棉帳蓬搭成地指揮所裡的江華強看著公路地規模標準,很難想像為什麼要在蒙古修建這麼一條高規格的公路,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滿足使用,只需要修建像西北城區中的那些柏油公路完全可以滿足使用,像這種高規格的公路顯然沒有必要。
    “可惜了,如果說現在咱們能在短期內生產足夠的鋼軌的話,那裡需要耗費如此工本修建這麼一條高級公路。1330公里的鐵路需要的鋼軌、各種鋼材差不多接近十萬噸,可惜了要怪只怪咱們國力太過於貧弱了,當時開修這條公路時,西北軋鋼廠還沒投產,等到投產的時候已經晚了。”
     聽著江工的話後李潭開口說到,李潭知道為什麼會修這條公路,原因就是受限於鋼軌,修公路耗用的大都是就地取材的土石、不過只有柏油需要外購而已,而當時如果修鐵路,所需要的鋼軌、連接鋼材都需要大都需要從外國進口,僅此一項就需要數千萬元之多,顯然不是西北和旅蒙商號所能承受的,不過一想到這李潭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必竟以後還是要修鐵路,如此一來到是讓人覺得有些花費冤枉錢的感覺了。“你的代號是:黑桃皇后。以後,如果你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可以用黑的“Q”落款,然後差人送給我!”
     看著寺內的那些喇嘛們柳芭想起二十二年前,在彼得堡特殊學校畢業典禮的前一周,那次表演之後,在那間臥室的床上,那個叫巴德瑪耶夫男人用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細嫩圓潤的肌膚時所說的話。
    “二十二年了!”
     柳芭直到現在還記得那是1895年十月的一天,當時庫倫天氣晴朗,藍湛湛地空中無一盡雲彩。一群白鴿。帶著脆響的鴿哨,在藍天中自由自在翱翔。從那天起自己的就成了為了一個俄羅斯和布里亞特人的混血兒---那仁高娃。
    最近幾天一種莫名陰霾一直籠罩著庫倫活佛府,府中的鳥雀驚慌的叫聲在殿宇樓閣間游動,更使寂靜的甘寧寺顯得陰森森的。哲布尊丹巴雙腿盤坐,心中六神無主、極其慌亂,連掌燈之事都懶得顧及。屋里黑漆漆的,微弱的星光之下,只模糊看得見哲布尊丹巴盤坐地身影。
    那仁高娃輕輕推門進來,悄然地點上燈,又給哲布尊丹巴端來一壺奶茶。然後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
    “高娃,你聽說了嗎?蒙古被中國人劃入了西北邊防公署的轄區,”
     哲布尊丹巴看到進來的是那仁高娃的時候這個讓自己痴迷不已的女人,仔細地看著她如湖水一般碧藍的眼睛之後,哲布尊丹巴開口說到。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沒聽說,那仁高娃輕輕一點頭。
    “知道嗎?那個《反國家分裂法案》就是西北邊防公署的司馬主持能過的。現在蒙古被編入西北邊防公署的轄區,你覺得這個司馬會怎麼對付我們?”
     雖然在過去的兩年之中迫於來自內部以及外部地壓力哲布尊丹巴取消了**,還被迫毒死了自己的親信杭達多爾濟和那木囊蘇倫。
    儘管自從兩年前取消**前的《恰克圖條約》簽定後,中國人一真以種種藉口朝蒙古派兵,但是相比蒙古官軍,這些中**隊實力仍然太過於單薄。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整個蒙古被納入西北邊防公署的轄區。而隨著張庫公路的即將修通,那些西北邊防軍會再來庫倫時就會是朝發夕至,到時整蒙古都將輪為西北軍地禁錮,對於做慣了土著人皇帝的哲布尊丹巴而言,這顯然是不願意看到的。
    “我們可以拒絕嗎?”
     聽到哲布尊丹巴地話後。那仁高娃蹩眉思索半晌才反問道,現在俄國已經陷入一團混亂之中,在俄國尚且自顧不暇之時。顯然沒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們,這兩年中國人一直在想著佔領蒙古,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絕對會利用這次機會,佔領整個蒙古。”
     哲布尊丹巴活佛搖了搖頭開口說到,對於這兩年中國官府的想法,哲布尊丹巴當然知道,為什麼哲布尊丹巴能等到現在。就是為了等到自己的依靠俄國人打完他們的仗之後。幫助自己重新獲得**,可是現在等到的卻是俄國自己發生內亂地消息。
    “那我們還有其它地什麼辦法嗎?”
     聽到哲布尊丹巴活佛的話後。那仁高娃輕聲開口說到,即便是作為一名俄國地間諜,那仁高娃也明白,現在除了面對現實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了。
    “願佛祖保佑我們吧!”
     對於目前的困局哲布尊丹巴活佛當然明白,也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除非了祈禱佛祖保佑之外,哲布尊丹巴活佛不知道還有別的解決之道。可是佛祖會保佑這麼一個早被女色掏空身子的活佛嗎?更何況是一個已經染上了梅毒的活佛。
    哲布尊丹巴雙腿盤坐在佛祖的金像面前,底著頭似乎是非常虔誠的念著經文,好像是在祈禱著什麼,可是此時的哲布尊丹巴卻想著那個離開庫倫到西北去陳毅,還有那個好像對蒙古不懷好意的司馬,此時的哲布尊丹巴一想到這裡,那裡還有什麼心思在念著經文。
    在西北工業區中央有一座佔地面積龐大的公園,這里便是西北中央公園,按照司馬的最初對西北工業區規劃,在規劃之時即為這座未來的工業城市預留了公眾使用的綠地,為忙碌緊張的生活提供一個悠閒的場所,按照規劃這座佔地面積達到500公頃的公園是一處四季皆美的公園,春天嫣紅嫩綠、夏天陽光璀璨、秋天楓紅似火、冬天銀白蕭索。
    儘管此時佔地面積龐大地中央公園仍然規劃建設之中,去年建園從東北、河北等地移植過來的數以萬計的樹木,此時仍然仍然沒有展露出嫩芽以迎接在西北的第一個初春。但是此時的公園卻已經初顯其誘人之處。
    “呵呵!這裡真漂亮,沒想到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而這裡卻是這樣一片春意闌珊。這是密桔樹,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我經常在桔子林裡跑著玩,累了就摘一個桔子吃。不是說江南為桔,江北為枳嗎?為什麼在這裡還是能結出密桔。”
     看著眼前龐大的玻璃溫室之中鬱鬱蔥蔥的樹木,耳邊傳來的人工瀑布、小溪的流水聲,還有小鳥地歡鳴,感覺到新奇的陳婉雲嬌笑著看眼前的桔子樹。儘管此時的桔子樹不過只是結著青果,但是陳婉雲仍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看著眼前桔子樹上的桔子,陳婉雲想起了離開多年地家鄉,在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不禁帶著對老家的思念。
   “婉兒,你是不是想吃桔子嗎?在酒店裡有從南方運來的新鮮的水果。這些桔子還沒熟。如果你想吃桔子的話,回頭我說一下,讓他們給你準備一些。”
     看著眼前的帶著一副躍躍欲試地神情的婉兒,司馬笑著說到司馬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輕鬆過了,眼前的這個清麗可人的女孩,讓司馬一直以來都緊繃著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聽著身邊女孩地話再看著她的表情,司馬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恐怕是想家了。儘管在這上面不能幫他,但是弄到桔子卻是再簡單不過了,在西北雖然沒有可是有一個地方卻有,不過只是過一天地事情罷了。
    “嗯!謝謝你司馬大哥”
     看著眼前的綠意盎然一副江南景色的溫室植物園,發現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被識穿的陳婉雲。聽到司馬的話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謝到。
    “司馬大哥,父親告訴我說。這次來西北是因為……你想要蒙古是嗎?”
     走在樹木間地卵石路上地陳婉雲一邊打量著植物園中新奇的樹木,一邊似有意似無意地開口對身邊的這個自己思念了一年零三個月男人說到。陳婉雲想听到身邊的這個男人告訴自己答案。
    “婉兒,不是我想要蒙古,而是我們必須要收復蒙古,這是我們的使命和責任。婉兒,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你面前我永遠是那個口中的司馬大哥。”
     聽到身邊的女孩的問題。司馬知道她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於是便開口說到同時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3月10日彼得格勒的所有工廠和企業全部陷於停頓。罷工人數達到25萬人。在郊區,工人解除了警察的武裝,幾支軍隊被調出來鎮壓示威,雙方發生了幾起衝突,但士兵們多半不肯向工人開槍。哥薩克騎兵在鎮壓1905年革命時十分賣力,現在卻支持示威者反對警察。
    沙皇疑杜馬參與了騷亂,於11日下令解散杜馬,不料杜馬轉入地下。同一天,沙皇命令衛戍部隊立即把這次運動鎮壓下去。在幾處地方,軍隊再一次向群眾開槍。哥薩克兵叛變,加入遊行群眾。
    到傍晚,整個衛戍部隊都處於騷動不安的狀態。彼得格勒衛戍區的幾個團----沃淪斯團、帕夫洛團、立陶宛團和普列奧布拉任斯基團的軍營之中,不時有一些身著便服的平民進出,而有些壓抑的空氣好像是在告訴人們,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儘管彼得格勒已經宣布的戒嚴令,但是當夜幕降臨之後,總是還有一些人在街頭上走動著,不論目地如何至少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如此。
    “咚、咚、咚”
     懷裡抱著兩個大紙袋的月初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街道一邊敲著門,街道牆邊可以看到一些影子,月初在來的一路上已經看到不少同樣的人,他 ​​們是在張貼著標準,標語的內容無非“打倒沙皇”“讓本國政府失敗”“打倒戰爭”之類的話語。月初知道那些張貼著標語地人大都是社會民主工黨的人,這些人越來的在這場罷工中起到了主導的作用。
    “親愛的,謝謝你!”
     把這個男人送來的食物和牛奶放在桌上之後,卡特琳娜便緊緊的抱著這個曾經救下自己的男人說到,卡特琳娜知道雖然只有這麼幾百大權的路程,但是這一路上卻需要擔負著很多的風險,無論是那些社會民主工黨地暴徒,還是警察都有可能傷害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
    卡特琳娜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和娜塔麗唯一的依靠,也是自己現在的愛人。娜塔麗是卡特琳娜的女兒,而她地父親一個海軍少校在半年前的一次海戰之中隨著軍艦沉入波羅的海冰冷的海水之中。
    失去了經濟來源之後。卡特琳娜只能靠點當舊物為生,如果不是為了給娜塔麗買牛奶,卡特琳娜知道自己恐怕會永遠都不會認識抱著自己的這個中國男人,每當看到他的時候,卡特琳娜總是可以感覺到久違的安全感。
    “親愛地,愛我。好嗎?”
     卡特琳娜垂下自己金色的長發,擺出的一個很有挑逗性的姿勢,用自己水汪汪的碧眼看著月初說到。    月初一把把眼前地卡特琳娜擁到懷裡,用力的吻著懷中的女人,隨後便抱起懷里地女人,朝臥室走去。
   “莎麗,這兩天外面越來越亂了。今天晚上我不能呆在這裡,店裡來了通知,所有人都不能在外留宿。這些食物夠你和娜塔麗一周用的,這一周我可能都不能來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小心點知道嗎?”
     當**得到滿足之後。月初用力的抱著懷中的卡特琳娜,鼻間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輕輕的用手掌摩挲著懷中的**。儘管心裡有些不捨但是月初知道自己必須要回去今天必須要去回去,在出來地時候掌櫃地特意交待了。    “親愛的,答應我,一定要注意你地安全知道嗎?答應我!好嗎?”
     看著床邊的男人在穿好衣服之後,把一支手槍插入腰後的腰帶間的時候,穿著睡衣的卡特琳娜猛的從床上站起來一把緊緊的抱著他開口說到,卡特琳娜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曾救下自己的男人。
    “莎麗。你放心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抱著娜塔麗到店裡找我知道嗎?”
     看著懷中這個漂亮的女人的那雙嫵媚的大眼中透著的不捨月初開口說到,然後吻了一下懷裡的卡特琳娜。接著走到一邊的搖籃中看了一下搖籃裡的那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娜塔麗,按照俄國人的習慣輕輕的吻了一下搖籃裡的娜塔麗。
    “答應我,一定要回來!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那怕一輩子!我也會等你!”
     在把月初送到門旁的時候,穿著睡衣的卡物琳娜一把抱著月初用力的吻著月初,然後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上三歲的月初開口說到,卡特琳娜已經嘗試了一次失去愛人的滋味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種痛苦。當卡特琳娜看到自己所愛的男人把一支手槍插入背後的時候,卡特琳娜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只能祈禱上帝聽到自己的祈禱,保護自己所愛的男人的安全。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總是會在出人意料的時候臨時在人們的身上。當卡特琳娜的丈夫去世的時候,卡特琳娜以為自己的靈魂也會隨著他的去世而失去,但是當月初把自己從那幾名暴徒的手中救出的時候,卡特琳娜就愛上了這個小自己三歲的男人。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帶你回中國!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你和娜塔麗,我們一家人一起回中國。你和娜塔麗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卡特琳娜月初有些不捨的發誓到,如果可以的話,月初很想把懷裡的這個女人帶回店裡,但是月初知道店裡絕對不會讓一個俄國女人住進去,必竟現在的店裡有太多的東西。
    話一說完月初咬咬牙用力的推開懷中的女人然後打開門朝外面走去,走在陰暗的人行道上的月初回頭看了一下,她站在那個亮著燈的窗後望著自己,強忍著心裡不捨,月初便戴上帽子豎起呢子短大衣的衣領,在路邊的陰影中小心翼翼的朝麵包店所在的方向走去。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7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12 編輯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革命
   今天的彼得格勒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夜已經很深了,塔夫里達宮戰前那耀眼的***早已不再亮起,為了節約寶貴的燃料,整個彼得格勒的路燈都熄滅了,以至於現在的彼得格勒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浸著冰雪的石塊砌成的路面在星光和月色的照射下閃動著異樣的反光,,似乎像是地獄裡的暗路一般,街頭上不時有一些人影走動。
    1917年3月12日,當從波羅的海的飄來的海霧還未散去的時候,成千上萬的工人向彼得格勒市中心行進,無數的工人從各個方向市中心行進著,柏油路面、石塊砌成的路面在數十萬工人的腳下發出轟隆的聲響。
    “噓!”“輕一點!”
     在沃倫禁衛團教導隊的軍官宿舍的牆外,數名穿著便服和軍裝的手持著手槍、刺刀的社會民主工黨的成員和士兵們輕手輕腳打開了教導隊長的宿舍。
    “砰!”
     隨著教導隊隊長宿舍中傳出的一聲槍響之後,原本就受到社會民主工黨的宣傳影響到的軍教導隊的士兵們轉到革命的方面,然後他們上街,開往附近的普列奧勃拉任斯基團和立托夫斯基團,把這兩個團的士兵聯合起來。
   整理好隊伍後,受到社會民主工黨控制的起義兵團開往維堡同工人會合。駐在維堡區地莫斯科禁衛團教導隊進行反抗,阻止士兵參加起義。起義士兵和工人衝進營房,擊斃教導隊長,奪取了武器。武裝了工人。工人和起義士兵奪取了兵工總廠和砲兵總部,繳獲4萬支步槍、3萬支手槍和大量子彈。
    “砰!砰!轟!砰!”
    “烏拉!烏拉!”
     在並不算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音的和起義的工人和士兵們的歡呼聲中,被武裝起來的工人和士兵攻占了俄羅斯的巴士底獄---施利塞爾堡要塞,釋放了出了數天前被關扣的社會民主工黨俄羅斯局的領導人,到當天晚上參加起義的軍隊已經達到了66700人,革命已經不可避免了。
    “從外面傳來地消息說在瑪麗亞宮開會的大臣們被起義的工人們逮捕了!”
     在彼得格勒城中的麵包作坊之中,冷峰開口對身邊趙永強說,在冷峰說的話的時候,在麵包作坊中還可以聽到外界傳來地並不算密集的槍砲聲。
    “記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闖進唐人街!彼得格勒的3萬多華人安全。可全指往著我們,你在外界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需要就由你出面交涉。”
     此時的趙永強已經不再是那個華福洋行的經理,作為俄羅斯華人互助會的會長,此時地趙永強必須要擔負起一切,尤其是這彼得格勒城中一萬多華人安全。
    “總部那裡有消息來嗎?”
     看了看時間。趙永強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身邊的電報員,趙永強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擔負起如此重大的使命,在彼得堡格勒有一萬多華商和他們的家人,需要互助會保護,在前線分佈在兩百多個營地之中十萬華工同樣需要互助會地指示,就是在西伯利亞鐵路沿線的數百個火車站之中,還有十多萬華工需要互助會指示和幫助。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總部那裡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讓趙永強不得不擔心自己能不能擔起這麼大的擔子,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全盤皆輸。
    “趙會長,咱們在這唐人街出入口都設了機槍卡,可……可是這麼做會不會引起那些俄國暴民對咱們地誤會?到時那些俄國暴民會不會……”
     在人群之中的渾身胖乎乎的一身肥肉,緊張的憶經是一頭大汗的孫業。看到正在那等著部裡的電報的趙永強,於是便開口問到。
    “孫經理,如果不這麼做。那些暴民衝進來,你們覺得咱們能保住自己地家嗎?如果大家覺得如果我們放下武器,撤掉機槍卡,咱們就能保住一切,儘管試試!”
     聽到孫業地話後,趙永強強撐著開口正色回答到,看著眼前的這些同胞。趙永強想起了來西北地時候。部長對自己說到那句話“中國人太過於膽小怕事了”的正確性,這些國商們加入華人互助會。無非是為了多一份安全的保障,可是當互助會行駛自己的責任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又開始擔心會不會引起俄國人的報復。
    “不過請大家放心,等局勢稍一穩定,冷峰冷經理就會出面和那些俄國人進行交涉,只要咱們得到了安全保證,大家又可以重新開門做生意。”
     儘管並不喜歡這些人的膽小怕事,但是趙永強還是開口好言安慰到,必竟現在的當物之急還是先保證這些國商們和他們的家人的安全,至於在各個勞動營中的華工們,相信現在亂局還沒有影響到他們那裡,更何況趙永強相信那些已經被西北軍的軍官們秘密接管的華工營,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會長,從達塔夫里達宮傳來的消息,彼得格勒革命執行委員會已經成立了,國家杜馬代表尼.齊赫澤當選為彼得格勒革命執行委員會主席,克倫斯基和斯柯別列夫當選為副主席。參加執行委員會的,大多數也都是國家杜馬的代表。社會民主工黨才有3名代表參加彼得格勒革命執行委員會。”
     剛剛從內線那裡得到消息的冷峰走進趙永強的辦公室後向其匯報著外界革命的最新進展,如果說這一年多之中冷峰在彼得格勒最大的成就是什麼?就是在彼得格勒打造了一個如同蜘蛛網一般的情報網,而這個情報網中情報員是來自彼得格勒各個階層的那些俄國人,這也是為什麼直到現在在這種亂局之中,冷峰仍然可以得到外界地情報原因。
    “尼.齊赫澤他們都是屬於可以交涉的一派,不過我個人覺得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妥協,那些主導著整次罷工並控制著起義的軍隊和工人的社會民主工黨絕對不可能接受,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實。更何況兩派之間還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因此我推測接下來俄國會越來越混亂,我們應該做好撤離的準備!”
     作為一個調查員除了收集情報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在收集情報的基礎著進行情報分析,而冷峰根據自己目前掌握地情況來看,現在的彼得格勒革命執行委員會的委員構成,已經註定了將會在不及之後引發新的動亂。
    “冷峰,明天看看和俄國人接觸一下,在新的命令沒到之前,我們必須要得到彼得格勒革命執行委員會給予的安全保障!否則我們只能靠自己進行自保。還有再和社會民主工黨地人接觸一下。他們控制著軍隊還有起義者,他們的安全保障要比委員會的保障更重要!”
     聽到冷峰的匯報之後趙永強皺著眉頭開口說到,現在的趙永強就是兩邊壓著籌碼,目的再簡單不過了,僅僅只是一個安全保障。
    “報告!總部發來的電報!”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外傳來了機要員地聲音。
    “快!快把電報給我!”
     聽到總部的電報拍來之後趙永強連忙站起來一把接過電報,把電報拿到手裡一看。看著開頭的幾句話,趙永強知道這是商定的特殊密碼。
    “天!原本是這樣!”
     當趙永強從自己的書櫃上抽出了一本書,翻看著書本逐字譯出電報地內容之後,看著電報內容的趙永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趙永強沒有想到總部竟然下達了這樣地命令,瞬間趙永強腦中想起了歷史上的一些典故。
    “冷峰,這有一份從總部來的任傷。你親自負責!需要什麼人手都由你負責。記住一點,絕對不容有失!”
     仔細的考慮一會之後,趙永強決定把這個任務交給冷峰負責,趙永強相信冷峰有足夠的人脈和關係,在影 ​​響盡可能小的情況下。完成這一個任務。
    “這是……?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當看到命令的內容後,連一向以冷靜自稱地冷峰有些驚駭地看著手中的電報,根本不相信自己需要完成地竟然是這樣的任務。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作為一名調查員,你所需要只是完成任務,而不是對任務產生疑問知道嗎?你就知道了,總之你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記住是一定!”
     見冷峰的疑問趙永強便開口回答到,這種對任務的疑問絕對不能出現在一名調查員的身上,尤其是冷峰這樣的未來的調查部高級主管的身上。
    “嘸……”
     聽到窗外順著風聲傳來的狼嚎。正吃著飯的金昊習慣性的伸手想去摸一下身旁的步槍。雖說金昊和老婆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可是金昊還是有些不太適合這裡的生活。這裡就像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一個角落一樣。
    尤其是當聽到外面的狼嚎聲,人們常說鬼哭狼嚎,狼嚎時而淒厲,時而哀怨,震憾人心,徹夜不絕於耳,最初剛來到這個加壓站時,金昊和老婆對狼嚎聲非常的恐懼,如果不是厚實在的磚牆、帶著鋼盤的窗戶為金昊壯著膽,金昊和老婆兩人恐怕會成天擔心這草原上的狼群會不會破門而入。
    “孩他娘,沒事吧!”
     聽著廚房里傳來的碗筷的聲音,金昊便開口問到,金昊知道讓媳婦陪自己在這種地方守著,的確是夠難為的,必竟這裡和工業區裡比起來,這天天只聽著狼嚎聲。見不著人影更聽到人聲的地方,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
    但是相比於每個月二十五塊錢工資、包吃包住地收入而言,金昊就顧不得這麼多了,右手缺了幾個手指頭的金昊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即便是在西北能當一個月掙到十多塊錢的建築工人就算不錯了,這種殘廢會有幾個廠子裡願意要。
   “沒事!現在這狼嚎聲聽慣了,到也不覺得害怕了,就是心裡頭怪惦記寶的。不知道他在學校咋樣了,現在雖說都已入春了,可是這口外的天可比關里冷多了。天還是這麼冷,該不會凍著吧!這才剛過罷年就回學校了,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著寶。”
     在廚房裡洗著碗筷的金王氏開口說到,抬頭看著窗外白茫茫雪原,再聽著入耳的狼嚎聲,金王氏知道當家的心裡想些什麼。於是便開口說到。
    在關里的時候金王氏就听人說過,在西北這地方,沒人會問你過去做過什麼,只要你好好乾活,就能掙到足夠一家人吃用不愁地錢,能讓家里人過讓好日子,所以才從關里來到了西北。
    再說像現在這種簡單的活。雖說是住的地方偏了點,但是金王氏知道像自己丈夫這種殘廢人,能找到現在的這份工作也不容易,所以金王氏也 ​​顧不得記較這些,必竟一個月二十五塊錢的工資。擱過去金王氏想都不敢想。    只不過想到被迫留在工業區小學裡的兒子,金王氏免不得還是有些惦念,如果不是工業區規定像兒子那般大地小孩必須要上學。金王氏絕對會把兒子帶在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扔在幾百里外的工業區的學校裡頭,以至於像現在都快過年了,兒子還在學校里呆著。
    “你就放心吧!那學校裡有暖氣,可比咱們這暖和不少,再說學校裡不是還有先生嘛!我去查一下壓,你洗好碗早點睡吧!”
     一邊安慰著老婆。金昊一邊披上大衣。然後提著身旁的步槍,打開門朝外走去。之所以這麼放心是因為房外是一個獨院,院子被兩米高的圍牆保護著。
    “嗯!”
     到了加壓室裡,加壓室裡的加壓機在電力的帶動下轟鳴著,借昏暗地燈光看了看壓力表以及其它的儀表,在確定一切正常後,金昊便在記錄本上,記下了幾個簡單的數字。
    金昊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上過初小的話,恐怕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得到現在的這份工作,每隔兩個小時檢查一次加壓室里地機器和壓力表,就是每天金昊的工作,枯燥而乏味。
    “順著這管道走,就能一走回工業區!趕明什麼時候教教媳婦騎馬,讓她騎著馬順著管道到工業區裡看看寶也行,省得她天天呆在這裡想寶! ”
     看著室內的從牆體延伸出去地管道,金昊開口自語到,雖然不知道公司建這幾百里長的管道運那些黑油有什麼用,但是金昊知道只要順著這管道走,就可以走回工業區。
    想到老婆經常想著在工業區的學校裡上著學的兒子,金昊心里便動了這樣的念頭,反正每隔幾十里地都有加壓站,金昊倒也能放下心來,不過這一切都得等到金昊教會自己媳婦學會騎馬再說。
    金昊看護的這個加壓站是和位於二連盤地中的二連油田地數十口油井相連接地三百多公里石油運輸管道中的一個加壓站,在整個石油運輸管線上分佈著十多個這樣地夫妻加壓站。
    看管著石油管道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些管道對於工業區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工業區一但離開這些從二連的那些個小油田裡輸送過來的石油,工業區中就會有上萬部機器因此停轉。作為一個從後世來的現代人,司馬當然知道石油對於工業的重要性,世界工業史一次又一次地證明石油立國的理論。不管承認不承認,世紀以來的世界,是石油將人類引向了一個又一個輝煌。誰忽略了對“地球之血”的重視,誰就無法駕馭代表現代文明的本國工業社會的前進巨輪。
    在這個石油應用並不普及的你時代,恐怕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地區會對石油的產品之一柴油如此地依賴,西北工業區的電力供應中的60%以上依靠柴油發機,西北的交通95 %的依賴柴油和汽油帶動的汽車。西北民團對於機動車輛的依賴性,更是達到不可缺少的地步。
    可以說從西北從建立的那一天起,始於後世技術的西北對於油料地依賴性,就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工業區或者城市,必竟西北直接繼承了後世對於石油的高度依賴的社會特徵。
    雖然在這個低油價的時代,油價之低遠超過後世人們的想像。但是每個月龐大地油料進口開支都占到西北進口物資總額的40%,而這些柴油、汽油、潤滑油全部依靠從美國進口,隨著西北對於油料的依賴性越大,為了西北的未來,同樣也是為了中國工業的未來。無論是西北還是中國都必須要擺脫“洋油”,要有自己的工業之血!
    在這個時代,中國是一個連一口工業產量的油井都沒有,雖說在陝西省早在清末時,清政府就已經在陝西地延長油礦開採石油,但從清政府到現在的共和政府的開採都不理想。年產量不過百噸千噸左右。
    雖說陝北油田已經開採。雖然不甚理想,但是還算有些基礎,但是司馬並沒有選擇陝北的油田作為西北的石油開發地重點,一來是油礦的礦權早已清末時就被出賣給了美國的美孚公司,二來是因為延長油礦地地質問題。
   一位地質學家這樣形容說:陝北油藏是蜂窩狀的,好比一塊摔得粉碎的玻璃,井井見油。井井不流。資源分散,投入大,產量卻很低,導致開采風險大而出現虧損,再則交通也多少不便。
    受限於交通條件。司馬幾乎是趴在地圖上選油田,看著後世地圖上標明的油田位置,司馬第一時間就否定的大慶、大港、勝利等油田。雖說這些油 ​​田相對交通便利。但是司馬知道依靠現在西北的實力,根本無法保證控制這些遠離西北的油田,司馬到不是擔心北方政府,而是另外一個外部地敵人,現在地西北並沒有能力挑戰日本,再則司馬也不願意在自己實力不足時抱著一個耀眼的金娃娃,在那裡招搖過市。
    最終司馬選擇了處於西北控制範圍內地錫林郭勒盟二連盆地的二連油田。在這個時代受限於技術水平。尤其是地質堪探技術的局限,此時的二連盤地絕對不是一個產油區。但是後世這裡卻有著一個產量一般的小型油田,當然這個小型油田是用後世的規模來形容,如果開發成功的話,每年超過50萬噸的石油產量,足以支持西北近期所需。
    石油勘探是個龐大的系統工程。這一系統工程可以概括為:普查先行,物探定論,鑽井出油。,僅僅地質勘探用了多長時間,對於司馬來說,根本不需要那麼費神,司馬在決定開發二連油田的時候,所需要的僅僅是一份列著二連油田內2000多口油井、水井的經緯度參數。
    有了這一份在後世用GPS定位得到的經緯度參數之後,司馬另外購進了幾台4000米級的深鑽,以及一批套管、採油機之類的油田開發設備後,就在西北公司用從延長油田挖來的技術人員、技術工人,搭建起了西北石油公司。最初他們是在工業區內使用石油鑽機打深井以掌握“新型”鑽機的操縱技術,很快就以此建立了十多個鑽井隊。
    與此同時把民團測量大隊派出後,按照司馬給的那份記錄著二連油田後世開采的2000多口油、水井的經緯度資料,派到了二連盆地中在東西寬600公里、南北長200公里的範圍內,在那裡按照經緯度標定,通過打樁之類的方式,標定井位。
    早在決定開發二連油田之前,西北公司下屬於的多家工廠,就已經按照公司提供的圖紙製造煉油廠所需要的機械設備,在此時司馬所需要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石化體系,不過僅僅只是一個可以生產汽油、柴油、煤油之類的簡單燃料的普通的煉油廠罷了。
    再則在這個時代,全世界的石油工業也不過都是這般,所謂的石油工業實際上不過是煉油工業,僅此而已,此時的西北建立的年處理五萬噸原油煉油廠,即使是在亞洲也屬於規模較大的大型煉油工廠。
    由於解決了軟硬件問題只用 ​​了六個多月,十多支鑽井隊就在二連盤地裡打出二十多口日出油量在五至二十五噸油井,雖說產量相對不大,但是每天三百多噸的石油產量,足夠滿足工業區目前的需求量的一半,更何況還不斷的有新井的投入使用。
    在油田的投入生產的前提下,原油的運輸就擺了出來,依靠汽車運輸顯然並不經濟,而且道路條件也欠佳,最終石油公司選擇使用石油管道運輸,於是便建這條長度有三百多公里,管道直徑只有四英寸石油運輸管道,並沒用多長時間,在數千名工人努力下通過分段施工。不過僅僅只用了兩個來月,也就是在共和五年的10月份的時候,石油管道就從油田接入工業區的煉油廠,當月第一批使用二連油田的原油提煉出的第一批汽柴油就被生產了出來,柴油自用,而大多數的汽油、煤油則被出售到天津、上海等地用於謀利,同時與進口的“洋油”搶奪市場。
    “聽會新聞機吧!”
     從加壓室走出來回到了臥室之後,把槍放在床頭邊,然後閒著沒事的金昊便打開收音機自語到,這收音機是這個遠離人煙的加壓站中唯一一個了解外界的一切渠道,一直以來金昊和老婆最喜歡的是新聞播完後的音樂,必竟對於金昊而言那些新聞上的內容距離自己實在太遠了。
   “……起義者已經佔領了整個彼得格勒,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以傳單形式發表了《告全體俄國公民書》,宣告沙皇制度垮台,首都已經轉到起義人民手中;指出工人階級和革命軍隊的主要任務是建立民主共和國,沒收地主土地,實行8小時工作制,聯合各交戰國人民制止帝國主義戰爭……”
     收音機中的新聞讓金昊聽的一頭霧水,這報導著的外國新聞顯得報金昊沒有什麼關係,聽不出來頭緒的金昊把收音機的聲音調小,然後躺在床上等著一會兒的歌曲,必竟那才是金昊和老婆所喜歡的,最好再放了一段戲,那可就太好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8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14 編輯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交涉
  “範專員,這是您的早餐,還有今天的報紙。”
     在萬國飯店的一間客房的外間餐廳里之中,當范鴻飛洗漱完後換好了衣服,一個穿著中式馬褂式服裝的服務員必恭必敬開口說到,同時把餐椅向後輕拉了十多厘米,這個服務員的口氣中透著非同一般的恭敬,這種恭敬並不是職業式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現在整個京里的四九城內外,只要人們一提起這個西北專員公署派來的交涉克穆齊克旗慘案的範專員,那可都是堅起大姆指稱讚的,不為別的就單為範專員身上的那根硬骨頭。
    若是擱在過去,自打清季起,在人們的眼裡那些搞外事交涉的專員們,都是一幫子軟骨頭的貨色,只在那些個列強們,這個詞還是最近在坊間流行起來的一個新詞,這些列強們稍加威脅,立馬嚇的連自個娘是那個都忘記了,接下來那些列強們可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國家之大利,有幾個人還會在乎或是在意,當軟骨頭成為了一種習慣的時候,所有人自然也就不再覺什麼是軟骨頭了。
    可是這範專員不同,硬是拍著胸脯拿腦袋保證絕不向俄人妥協、讓步,甚至俄人出言以戰爭相威脅時,這位範專員更是撫袖而去,最後逼的俄國人通過中間人要求恢復交涉,套用一些街面上人的話說是“那些個老毛子、洋鬼子,都是丫一貝字旁的貨色,咱們若是服了軟準吃虧,骨頭硬點,至少吃不著大虧”甚至於這些人還拿出歷史上一些人物作出佐證。
    “想打仗嗎?鴻飛雖是一界書生,可也是西北軍的一預備上尉如果你們想打仗。老子立即回西北扛槍和你們打,等打完了咱們再接著談!”
     只要人們一提到範專員在俄國公使出言以戰爭相威脅時所說的話,任誰都堅起大姆指說。這才是爺們說的話,範專員那才是真正的爺們。
    “好!太棒了!走!快點,我們公使館!今天一定得逼老毛子讓步!”
     當然范鴻飛並不知道外界對自己地評價,坐在餐桌上一邊享用著早餐,一邊看著報紙的范鴻飛,一看到報紙上頭版報導的俄羅斯彼得格勒發生大起義,沙皇政府被推翻,臨時政府成立地消息,立即放下報紙激動的大聲說到。
    能在談判桌上拿到的。就沒有通過戰爭的方式拿到。這是外交官的信條,而現在范鴻飛相信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可以讓自己通過談判桌上拿回很多東西。
    “範專員。雖然現在俄羅斯正在發生著一場劇變,但是無論是任何劇變都不會影響到中俄之間原本的條約,而且我已經接到臨時政府外交部長..米留科夫發來的電報。臨時政府將保留以往對華條約的效力。任何一個俄羅斯政府都不會犧牲國家的利益,這一點是毋庸質疑地。”
     在俄國駐華公使館的會議室這中,..古達篩夫看著眼前一大清早就跑來中國人,淡定自若地開口說到,當古達篩夫接到首都發生革命臨時政府已經成立地電報後,就已經意料到和自己交涉的這個中國人,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以達成什麼突破。顯然他打錯的如意算盤。
    “古達篩夫公使。我想你是誤會我地來意了,我是來通知你根據西北邊防公署的授權。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鑑於俄羅斯國內發生暴亂,並且暴亂的規模臨時有可能擴大的至全國。因此從即日起,西北邊防公署轄區內的一切企業,將暫緩 ​​對俄國政府定購的物資的交付。我們將會根據俄國國內事態地演變,作出新地決定。”
     聽到眼前這個此時說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開口說到,在來地時候范鴻飛接到了從西北發來的密電,此時范鴻飛就是按照密電中的指示進行新一輪的交涉。
    “不可能!這些物資是我國政府採購用的反對同盟國的戰爭所使必須的物資!俄羅斯政府已經向你們的企業支付70%的定金,你們這是嚴重的違約行為。如果你們停止對俄物資供應,那麼你們將需要面對所有協約國家的責問!”
     聽眼前的範專員竟然是向自己通報這種事情,..古達篩夫不禁慌了神連忙驚聲說到,作為駐華公使達篩夫很清楚西北手裡握著多少來自俄國的定單,總值超過十三億盧布的定單,根據西北的企業的要求,俄國政府已經把九億盧布的定金交給了中國人。
    這些錢是從英國援助俄國的資金中抽出支付給西北企業的,如果中國人停止交貨,不用想像古達篩夫都知道對於俄國而言,損失的絕對不僅僅是金錢,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哦,有一件事通知你一下,根據這一命令,今天早晨從天津港駛出的一艘商輪, ​​船上裝載著2000噸硝酸以及5000多噸其它各種軍需物資,已經在渤海灣把航向從海參崴調整成了法國的馬賽港!”
     看著眼前顯然有些失態的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有些輕鬆的開口說到,停止向俄國交付物資,卻加快加速向英法交付物資。英法國雖然會對此進行干涉,但是絕對不會出言威脅,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現在都西北的物資同樣非常依賴,為了這場戰爭他們不會過多的刺激到西北。但是俄國對西北的各種物資的依賴性,遠遠超過英法兩國,切斷對俄物資供應,就是現象西北最有效的武器。
    “你們這是訛詐!”
     看著眼前的這個神情之中透著絲許得意的範專員,古達篩夫除了憤怒之外已經找不到別的情緒,古達篩夫知道那些法國人、英國人同樣需要各種戰爭物資,可是俄羅斯的更需要,得到好處法國人和平、英國人只會發出並沒有什麼誠意的交涉,只要中國人願意他們可以拖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
   “另外我提請閣下注意一點,我們只是暫緩對俄物資供應,其原因是為了防止貴國國內的動亂。倒至貴國倒向德國,待俄國國內局勢穩定之後,我們就會恢復對貴國地物資供應。”
     有時候無論如何都需要一個藉口,無論藉口是否合理,但是至少還是有那麼一個藉口,而現在范鴻飛所說的就是一個藉口,當范鴻飛說出自己的理由地時候,范鴻飛如願以償的從古達篩夫的臉上看到了惱羞成怒的臉色,看到這裡范鴻飛知道自己達到了此行的一個目的。再一次拖延了時間。
    共和六年二月,根據財政部公佈的工業產值總量。西北工業區以超過上海六倍的數量位於中國第一。重工業產值更是占到全國的85%。西北公司直接投資半控制地大同煤礦每個月為其提供60萬噸煤炭,西北鋼鐵聯合企業到共和六年將達到年產二十五萬噸鋼鐵的生產規模,這一切都在向世人證明。西北已經成為了中國地工業中心。
    完整地工業基礎確保了西北擁有中國裝備最精良的軍隊,而這支軍隊則成為了西北地位的保證,國內現在沒有任何勢力再敢輕視擁有十萬軍隊地西北,同樣作為一支在當前的中國舉足輕重的力量,西北自然進入了歐美列強的眼中。
    西北工業區內的56號街區,因為進駐了法國、英國、美國、德國、俄國等十幾個國家的領事館,而被好事的人們稱為西北地東交民巷。當然只不過這個東交民巷外**隊地人數被死死的限制在不能超過一個排。而且是只能在領館內活動,領館區以及領館地安全由西北邊防軍憲兵負責。
    “海德里希領事。對於中國宣布與德斷交之事,雖然我已經進行了努力,但是還是未能阻止此次,我個人感覺很是抱歉。請相信中國對德國的友善之心,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在56號街區183號的院內德意志帝國駐西北領事館之中,司馬開口對其說到,雖然表情很是遺嘆,但是不過只是表面上罷了,司馬從來沒有想過阻止中德斷交,否則只要得到西北的支持,勢單力薄的大總統也不會被迫在今天在簽署國會通過的對德斷交的公文。
    “司馬主任,對於閣下在過去的兩年之中對德國表示出的友好,德國政府將永遠銘記在心,我已經接到國內傳來的電報,我國外交部正式通知閣下,關於中國教育復興基金會對德國派出三千名留學生之事,將不受德中斷交的影響,一切仍然按照計劃進行,另外我國政府同意每年接受八百名西北派出留學生進入德**校、大學以及專科學院留學。司馬主任可以提出一份名單,學校和專業由你們自主選擇!恭喜你!司馬主任,西北是亞洲第一個獲得公派德國留學生專業學校自主權的政府。”
     看著眼前的一臉歉意的司馬,海德里希.馮.福朗克領事開口說到,對於司馬所說的話,海德里希知道其中不乏外交詞彙,但是對於司馬沒能阻止中國宣布對德斷交,也可以理解,必竟現在對德斷交已經成為中國主流,而且根據情報來看,西北一直在努力製止對德宣戰,至少在這上面西北已經盡力了。
    “請海德里希領事帶我向貴國政府以及德皇轉達我以及西北的謝意。作為對你們如此慷慨的友誼的回報,我想領事先生應該如不介意帶上福克爾武官一道,和我一起去一次靶場去參觀一次新型武器的表演。”
     每年向德國派出八百名留學生,學校以及專業都是自己作主選擇,當司馬聽到竟然得到這麼天大的好處的時候,激動的那裡還能控制住自己,正如司馬所說,正因為對其誠意的回報,司馬決定把一種剛剛研製成功的武器介紹給德國人。必竟相比於西北而言,德國人更需要它!
    “米里,我地朋友。在一接到西北停止對俄羅斯交付物資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西北瘋了,但是必竟俄國正在發生著不確定地革命,主導革命的人是反對戰爭的,他們是用反對戰爭的口號來號召士兵和民眾起來反對沙皇,儘管貴國的臨時政府的新任外長..米留科夫部長已經表示將會遵守對盟國的承諾,但是俄國在前線的軍隊已經和德國人停火。對於貴國的遭遇,我個人感覺非常抱歉,但是請恕我對此只怕是愛莫能助了。在貴國國內局勢不明朗地時候。我們必須要謹慎對待,但是我已經向西北邊防公署發出了公文。要求其遵守商業規則。按照西北邊防公署的回函。只要貴國國內局勢趨於穩定後,就會立即恢復對俄國商品出口,並保證會補足期間擱置地物資數量。”
     在56號街區28號法國駐西北領事館內雷諾.盧爾森正在用標準地外交語言去回答眼前的俄羅斯駐西北領事米里的求助。雷諾之所以表示愛莫能助是根據駐華公使館地指示。雷諾知道那些原本是準備運往俄羅斯的物資,現在都已經改運到了法國,拿了人家的東西,當然需要為西北說話。
    而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因為,按照法國情報機構從特殊渠道得到的情報顯示,兩天前俄國爆發的革命,在其中起到主導作用的社會民主工黨得到了德國情報機構地資助。而他們地交換條件就是革命成功後。俄羅斯將退出戰爭,甚至於可能會加入同盟國。為了保證俄國的這場暴動地成功。在俄國發生革命後,德**隊就停止了對俄的軍事活動。
    而根據特殊渠道傳來的消息,就在那個米留科夫部長一邊說著信守對盟國的承諾的時候,另一邊他們卻開始計劃向德國派出密使。正是因為如此,當西北邊防公署因為唐努烏梁海發生的屠殺事件停止向俄國交付物資的時候,根據國內的指示,法國的態度就是中立。
    “雷諾,我想總有一天,你們法國人和英國人一定會為今天的短視而後悔!”
     聽著和在英國人那裡得到基本雷同的答案,米里站起身開口說到,此時的米裡只能無奈的接受這麼一個事實,這一次英國人、法國人甚至於美國人和日本人都站到了西北的身邊,他們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都支持著中國人的決定,而俄國的利益卻被他們這樣出賣了。
   “米里,如果你願意的話,想看看我的新車嗎?昨天下午剛剛送到,黑色的中華CA-100高級防彈轎車,一輛需要二十三萬法郎!車內裝飾奢華到了極點!甚至可以和凡爾塞宮相比!如果我把它帶回巴黎,整個巴黎社交際的交際花連做夢都會和坐上它暢遊巴黎。”
     看到米里要離開雷諾.盧爾森開口說到,雖然用外交上詞令回應著米里的請求,但是作為朋友,雷諾還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剛剛得到的中華CA-10高級防彈轎車。
    如果要問此時的雷諾願意幹什麼,恐怕雷諾會毫不遲疑的回答要回國,帶著自己的那輛中華CA-100高級防彈轎車回國,在巴黎的街頭向人們炫耀他的奢華,雷諾相信到時那輛車完全可以讓自己成為整個巴黎社交界的風雲人物,每一個巴黎社交界的貴婦到時做夢都想坐在自己的車中穿過香謝麗舍大道,一想到和那些漂亮的貴婦們在如房間一般寬敞的車中歡愛,就著實讓雷諾興奮不已。
    “很抱歉,我想並沒有時間去參加你的新車,現在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尋找到新的供貨商!”
     俄羅斯不會接受中國人的敲詐,對於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正是因為如此對於俄國人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尋找新的供貨商,更何況米里此時也沒有興趣去參觀雷諾的新車,這些法國人即便是在戰爭時,也忘不了他們舞會上的那引起淫蕩的交際花。
    由於強壓元世凱政府簽訂“二十一條”,不僅未能給日本帶來預期的利權,反而在國際上引起了英美的警惕,在中國國內招致極大的反感。因此在大隈內閣倒台之後,寺內內閣雖為軍人內閣。卻不得不轉而採取彼此經濟提攜地方法以求改善處於僵局的中日關係。但這種調整,已經並非由於政黨政治的牽制,而是迫於時局地無奈之舉罷了。
    儘管一改過去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以一種虛偽的友善的扮相重新出現在的中國,但是當中國的實業發展顯露出蓋過日本的勢頭的時候。日本通過的旨在壓制中國實業地《非國貨運輸法案》之後,則把其原本的面目顯露無疑,所有地偽裝都無法掩視其對中國野心。
    “首相大人,日本銀行界已經同意向俄羅斯提供一億日元貸款,用於俄羅斯向日本購買軍需物資以及其它商品地前期定金,總值高達三億日元的定單,將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日本企業的目前所面對地壓力。”
     在首相的書房之中身為農商部長的仲小路廉恭敬的跪坐在那裡說到,在過去的兩天之中仲小路廉以超人的精力前後約見日本銀行界、實業界的企業家。以說明其接受俄國地付款方式,同時還需要說服日本銀行界向俄羅斯以及國內實業界提供貸款。幸好這一切地功夫都沒有白費。現在終於和俄國人簽定了協議。
    “仲小君,辛苦你了!相信如此一來那些企業家們應該無話可說了。”
     對於桌上仲小路廉和俄國人達成的協議寺內正毅並沒有任何興趣,對於寺內正毅而言最重要地是現在的日本的工商業接到的俄羅斯的定單足夠生產到今年年底。這樣一來就可以緩解目前內閣所面臨的危機。
    那些因市場被 ​​中國實業界搶占後濱臨破產的工商界在國會裡的代言人,不止一次的指責政府在面對中國時表現的不夠強硬,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工商界的陷入如此困境。
    為了安撫那些收入急劇下降的工商界的企業家們,寺內正毅扛住來自英美法三國和國內航運界的的壓力,沒有阻止《非國貨運輸法案》的通過,結果再一次證明了那些企業家的短視,那個法案把中國逼成了一個不亞於日本海運大國。
    “首相大人。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看到首相對那份協議並沒有興趣。仲小路廉有些不安的開口問到,作為協議的製定者。仲小路廉知道這份協議對於日本企業界而言根本就是一次冒險,如果俄國革命後直的倒向了德國,那麼到時工商界承受的損失,會遠超過人們的想像。
    “中國人拒絕承認前清的債務了嗎?只要戰爭一停止,俄國人很快就能夠把這筆債務償還齊。對此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目前對於日本工商界而言,最重要的為了們尋找到新的市場,以緩解我們目前面對的危機,才是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聽到仲小路廉的話後寺內正毅開口說到,對於仲小路廉的擔心寺內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日本銀行界願意對俄國提供貸款,俄國人會有錢購買那些物資嗎?顯然不會。
    在寺內正毅看來這筆定單最大的意義就是緩解了國內的壓力,現在議會中的執政黨、在野黨在工商界的影響下,一直在攻擊寺內內閣的對華政策不得力,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而反對派更是以此為藉口發起了數次 ​​彈劾,而現在有了這份定單,所有的問題全部都得已解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嘟……嘟……”
     駐紮在戰線後方留作預備隊的一個旅以及歸這個旅節制的第三十七頓河哥薩克團,在彼得格勒暴發的騷亂之後,就根據沙皇的緊急命令被從前線撤下來,沙皇尼古拉二世要把他們調到首都彼得得格勒去鎮壓已經愈演愈烈的騷動。
    這個旅被撤到後方,換了新的冬裝,好酒好肉地給他們吃了一天,便登上朝首都彼得格勒的火車,前去首都鎮壓已經演變成革命的騷亂。但是現在他們卻被阻攔在了這裡。
    而此時這些坐在火車車廂中穿著新大衣、手裡拿著英國援助的新式步槍的哥薩克們,聽著火車頭拉響的巨大的汽笛聲,看著車站裡那些阻攔他們駛離工人、農民。
    而在站台上還有一些有很多軍大衣上戴著紅帶子的步兵在站台上徘徊,他們都扛著的或舊或新的步槍。顯然那些站台上的步兵很激動,擔心地打量著火車上同樣拿著槍的哥薩克們。
    此時的火車上的那些忠於沙皇的哥薩克們就這樣拿著手中的武器和站台上阻攔著他們的前進的士兵和農民。哥薩克們可以看到架子站樓窗口後的機槍,而哥薩克們則同樣用機槍瞄準著窗口,雙方就這樣緊張的對峙著,但是誰也沒有開槍。
    就在這時哥薩克團的團長在一個穿著體面的人的陪伴著,走到哥薩克們面前,他朝各個車廂裡拿著武器緊張的和那些人對峙著的連隊看了看。然後他用他那缺乏信心的、喑啞的話語訓起話來:
    “勇敢的哥薩克士兵們!我們不去首都了!人民意志迫使一直統治著俄羅斯三百多年的羅曼洛夫王朝結束了!今天我們的皇帝尼古拉二世……遜位啦。政權已經轉到國家杜馬臨時委員會手裡。軍隊,也包括你們在內,應當鎮定地對待這個消息。哥薩克的職責就是保衛自己的祖國不受外敵的侵略。我們對當前的動亂採取旁觀態度,讓老百姓自己去選擇組織新政府的道路吧。我們只能旁觀!對軍隊說來,戰爭與政治是不能並立的。就讓國家杜馬去決定國家的命運吧。等我們打完了這場戰爭,我們也將參與國內生活,不過目前咱們還不行。我們不能把軍隊交出去,軍隊之中不需要什麼政治!”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9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17 編輯

第二百四十八章  藝術品和野心
    法國巴黎無論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後世,它都是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即便是在戰爭時期,甚至於在巴黎的空氣之中,你還可以聞到從前線傳來的硝煙味,但是仍然無法改變這裡是世界上最繁華、最奢迷、最動人的城市。
    身為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的市民的巴黎人,在他們的身上當然會有巴黎人的份兒,即便是在這個戰爭時期,巴黎人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這個份兒,即便是***管制、宵禁都無法改變巴黎市民對於舞會、音樂劇、酒吧等等那豐富而又能奢迷的夜生活的嚮往。
    為了符合***管理的要求巴黎人不惜在在窗戶掛上厚厚的毛毯,以遮擋住室內的燈光,而那些夜總會、妓院以及劇院和音樂廳顯然不可能向過去一樣,把門前的彩燈打亮,但是卻不妨礙接受能力頗強的巴黎市民們繼續享受他們的那奢迷、**的夜生活。
    “在這種戰爭時期,我們的市民所需要正是這種宣洩,我們在用自己的行動向德國人證明,我們法國人絕不恐懼這場戰爭,我們相信自己可以擊敗德國人。”
     這種奢迷、**的生活顯然和戰時的需求不太一切,在面對來自國內外的指責時候,巴黎市的官員們如此解釋到,以為他們每晚參加各種奢迷、**的交誼活動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皮埃爾先生,這幾副油畫如果您願意轉讓的話,我願意以一個合適的價格買下來。相信這個價格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在位於賽納河左岸的一處豪宅之中,戴著一另金絲眼鏡,穿著一身合體的洋裝的魯計彰,風度翩翩地對眼前的這個巴黎上流社會知名的收藏家說到。
    早在二十年前就來到了巴黎的經營銀行的魯計彰在法國有著自己的渠道和網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魯計彰才會成為中華商社駐法國分社的主席兼商務代表。中華商社是一家由四十多家國內工商企業成立一個商業機購,其目的就是為了繞開洋行這一關,以便直接和歐洲人做生意,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同時把市場抓在自己的手中,從而免受外國駐華洋行地打擊。
    作為中華商社的商務代表魯計彰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民族復興黨黨員法國分部的黨務負責人,作為一個二十五年前就客居法國經商的魯計彰,知道一個強大的國家對於一個商人地意義,過去從不關心政治的魯計彰之所以不關心政治。是因為無論是革命黨還是滿清或是 ​​北方政府,都沒能讓他看到一絲國家復興地希望。
    而西北卻讓他看到了希望,至少西北意識到了工業不興國家不強的道理,並一直為此而努力著,而接觸到了復興黨地黨章後,魯計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衝動。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竟然都沒有猶就加入了復興黨。
    多天前魯計彰接到一份從國內拍來的電報,要求他購買幾十幅油畫。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西北要購買這些歐洲畫家畫地油畫,介理魯計彰還是忠誠的去完成國內交付的任務。
    在詢問過法國的一些畫行之後。魯計彰才知道為什麼國內會讓自己親自負責此事,原因很簡單,國內開出的那一百多幅油畫的名單。大都是從18世紀以來的知名畫家所做。其中大都被法國地上流社會地收藏家收藏,中華商社之中,能夠接觸到這一類人的也只有魯計彰。
    “魯先生,您知道嗎?每當我在觀看此畫時,都會忍不住為那激動人心地畫面效果而感應,心靈為之震顫,漏*點也噴薄而出在他的筆下的向日葵不僅僅是植物,而是帶有原始衝動和熱情的生命體。這幅畫在三十年前,剛剛被創做出來的時候連200法郎都無人問津,可是在十五年前,我買下它的時候。卻花費了足足10萬法郎!這也許就是真正的藝術家的悲哀!”
     看著眼前的向日葵讓.皮埃爾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迷醉。透過這副畫皮埃爾似乎是看看到了,畫家所看到的那萬物本質。一種通透的、燦爛的、蓬勃的生命本質。
    “皮埃爾先生,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商談一個合適的價格,不是嗎?您大可放心,絕對會證明你十五年前的投資的正確性。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對於這幅畫十萬法郎魯計彰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不過是兩千多英鎊罷了,魯計彰並沒有發現在這幅畫有什麼地方可以值那麼多錢,但是魯計彰在來的時候,也曾特意向人詢問過,現在如果自己想要買下這幅畫,至少需要3000英鎊也就是十二萬法郎。
    “魯先生,你們中國人和日本人不同,日本人為了突顯自己已經融入了歐洲,當然也需要一些來讓明他們已經實業了脫下入歐洲和白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們會購買很多油畫,以證明自己的品味和歐洲人一樣。可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那一身猴子皮是永遠不可能變白的,很抱歉魯先生我指的是日本人。日本人不過是一群暴發戶罷了,他們永遠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只有他們才會覺得那 ​​些50法郎一幅的油畫代表著歐洲。而你們中國人大都是固執己見,在法國很少看到中國人購買歐洲的藝術品。尤其是願意花費高價購買這些名畫,您記算過你列出了我的收藏中的這十三幅油畫,需要多少錢嗎?至少需要上百萬法郎!而這一價格還不見得能夠打動我!”
     看著眼前的這位中國的銀行家皮埃爾開口說到,皮埃爾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開出這十三幅油畫清單的人,絕對不會眼前的這位中國銀行家。作為一個收藏家皮埃爾知道這十三幅油畫都是自己的收藏中的精品,而且是數位藝術家的珍品代表。
    不過對於身為藝術品投資商地皮埃爾而言,皮埃爾絕對不介意在合適的價格下,把這些油 ​​畫賣出,以回收自己的投資。當然第一前提就是這個價格絕對能夠說動皮埃爾同意出售。
    “皮埃爾先生。這是我的出價,你覺得如何!”
     考慮了一下之後魯計彰從自己的衣袋中拿出了一份報價單,這是一份由畫廊裡的專業人員給出的價格,當然在報價的時候,魯計彰還是把價格下調了20%,以給自己留下討價還價的餘地。
    “魯先生,我想問一下,這是你們中國人生產的嗎?”
     皮埃爾大至看了兩眼手中地報價單然後將其放在一邊,從一邊的一個文件夾中拿出了幾張照片,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魯計彰說到。
    對於眼前的這個中國銀行家。皮埃爾知道他除了銀行家的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法國中華商社的主席兼商務代表,他和中國地企業有著良好的關係。
    “嗯?你是說它?當然,是西北地中華汽車公司生產的CA-100高級防彈轎車!”
     看到那幾張照片魯計彰知道眼前地皮埃爾用意了,自從CA-100高級防彈轎車的照片出現在法國的報紙上之後。那種遠超出人們想像地汽車,就成為了法國上流社會的一個寵兒。儘管誰都沒有見過實物。
    但是通過人們的口口相傳,使得整個巴黎的上流社會都相信那麼一個事實。就是那從照片上就能夠看出其奢華程度的轎車,無疑就是一年被按裝了輪子,可以在公路上行駛的皇宮。
    當一些富翁按耐不住 ​​好奇心想要購買的時候。卻被告知這種象徵著身份和地位地高級轎車,怎麼可能被隨意買到,他們地求購竟然被拒絕了,即便是一位富翁開出了四十萬法郎的高價地情況下,仍然被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身份、地位以及合適的介紹人,在數十名法國各地的富豪、權貴的求購被以同樣的理由被婉拒之後。正如司馬最初的意料那般,這種拒絕不僅末讓那些富豪、權貴們憤怒。反而讓他們對擁有CA-100變得更加期待起來。
    當第一輛CA-100隨著中國商船來到法國之後。那些早已期待不已的權貴、富豪們在試乘之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每一個人都想成為巴黎上流社會中第一個擁有它的人。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高人一等。但是可惜至今已經一周了,那輛CA-100防彈轎車,仍然在那個裝飾的像中國的皇宮一樣的展廳中展覽著。
    “準確的來說,我是希望魯先生做為我的介紹人!”
     看著魯計彰並不驚訝而且非常平靜的表情皮埃爾知道自己也許賭對了,於是便開口說到,此時皮埃爾有一百個理由相信眼前的這位魯計彰絕對有資格出任自己的購車介紹人。
    作為一名貴族的後裔和巴黎上流社會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皮埃爾確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足以購買CA-100高級轎車,但是皮埃爾卻在介紹人這一關被卡住了,皮埃爾沒有找到合適的介紹人,實際上這也是所有人面對的一個問題所在。
    在經過多方打聽後皮埃爾相信眼前的這位魯計彰應該有足夠的資格擔任自己介紹人,中華商社是中國數十家企業在法國的商業代表機構,而生產CA-100高級轎車的中華汽車製造公司,正是中華商社的合作企業之一,所以皮埃爾相信自己的選擇絕對不會錯。
    “皮埃爾先生,您知道嗎?你不是第一個向我求助的人!在您之前已經有十幾個人曾經希望我作為他們的介紹人,但是都被我給拒絕了。”既然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皮埃爾的想法,魯計彰低氣十足的慢吞吞的開口說到,作為一個商人魯計彰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只要皮埃爾想要那輛車,那麼他就需要為他的選擇付出一定的代價。
    實際上負責操作CA-100型高級轎車在法國的推廣的魯計彰,知道經過一個月的報紙上地半廣告式的誇張宣傳,以及購買身份的苛刻選擇之後,這些法國人的心早已撩的癢癢難耐,如果再這樣撩下去指不定就會撩出火來。到時可就適得其反了。
    魯計彰知道眼前的這位皮埃爾先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的祖父是拿破崙時代的大貴族,他的家族擁有上億法郎地財產,而且他本人還是巴黎上流社會的風雲人物,同時還是一個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從各個方面來說,他做為巴黎第一個擁有CA-100的人選到也合適。
    只不過既然現在,他卻在不合適的時間,提出了這麼一個並不合適的請求,那麼也怪不得魯計彰用他地願望。來達成自己的願望了,和外國人做生意,不需要手慈心善,這些外國人甚麼時候對中國人客氣過,一直以來都有人在中國商界如此宣傳著。
    “暢卿,這幫子法國人可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年和英國人一起搶咱們地圓明園的時候,可沒有一個心慈手軟地。臨了還放了把火,京郊的那片園子。就是咱們的國恥。對付這幫孫子,不敲詐他們就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子孫。中間都對不起自己。今天先讓他們付點利息。等到以後有機會了讓他們連本帶利都吐回來!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放下從法國傳來地電報,司馬開口對仍然站在書房內楊永泰說到,對於魯計彰用汽車用誘餌,誘使那個皮埃爾以超乎想像的低價把那十三幅油畫賣給了自己,雖然知道這個價格絕對是白菜價,但是司馬還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噁心。
    尤其是在經歷過後世的那次法國人拍賣從圓明園搶走的兔首、鼠首之後,那是中國人第一次想通過法律的方式取回被那幫子強盜搶走的國寶。可是結果呢?讓國人看到的只有那幫子強盜醜惡地嘴臉。
    “主任。這些列強從來如此,犯不著和他們置氣。歸根到底還是咱們不夠強大。若是等有一天咱們中國強大了,打到歐洲去然後把他們地凡爾賽宮搶了,順便一把火燒了出口惡氣!”
     聽著主任有些頗為憤恨的話語楊永泰開口說到,在西北這麼長時間楊永泰知道自己眼前地這位年青的主任,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激進派,表面上和那些英國人、法國人親熱無比,可是心裡頭卻是做夢都想和他們翻臉,只不過是現在實力不濟罷了。
    作為一名政客而且是複興黨黨員,楊永泰知道在復興黨的黨章之中,就帶著強烈的複仇情緒和民族主義色彩,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在眼前的自己的這位主任,作為下屬的當然需要投其所好不是。
    “暢卿,你我知道你不過是說說罷了。另外昨天陳毅大員提出要參觀西北的工廠,你親自去安排一下行程!千萬不要慢待了陳大員和陳小姐!”
     聽到楊永泰說的比自己還激進許多的話語司馬著實被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這不過是他開個玩笑而已,於是便笑說到,同時讓他安排一下婉雲和他的父親在西北到處參觀一下。
    “是!主任請放心,暢卿先告辭。”
     聽到主任交待的事情之後,楊永泰便開口說到,然後退出了司馬的書房。
    “還有二十八天,再過二十八天,我就有錢了!”
     當楊永泰出了書房關上門之後,司馬看著電報上提到的那些油畫已經裝進了商船的保險櫃,面帶著此許喜意的自語到,同時從辦公桌的抽屜之中拿出一本精裝的銅版紙的圖書,這本書中記錄著毀於二次世界大戰的那些珍貴的藝術品,而這裡有不少東西都是司馬所需要的。
    二次世界大戰可以被稱為人類史上的一場浩劫,即便是那些被收藏藝術珍品也是如此,僅僅只在歐洲就有數以十萬計的藝術珍品和文物毀於戰火之中,其中不乏大量的價數千萬的大師級的藝術珍品。
    “真捨不得就這麼把你賣掉!不賣你,我就沒有錢去辦我的重型機械工業區,捨不得啊!賣掉你,在這裡可就等於提前讓你毀於戰火了!”
     打開圖冊看著圖冊上的那幅梵高的《向日葵》司馬輕撫著照片自語到,過去司馬也曾學習過數年的繪畫,而凡高還是司馬在學習美術時最喜愛的一個畫家,在後世司馬最大的一個願望就是可以親自瞻仰到梵高地真跡。尤其《向日葵》還是司馬的最愛,正是因為如此,司馬才會有些如此不捨。
    歷史上梵高一共畫了十二幅《向日葵》,可是存世的卻只有十一幅,除了一幅在梵高美術館展出之外,其它的十幅《向日葵》則散落在世界各地。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誤以為梵高一共只畫了十一幅《向日葵》,因為存世的只有十一幅,但是卻不知道還有一幅《向日葵》毀於二戰。
    之所以司馬會在這些毀於戰火的藝術品上動腦子,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司馬沒錢了,沒有錢購買後世的機械設備用於工業區的建設。而沒有後世的機械就不可能保證工業區的高速建設。
    一直以來翡翠都是司馬地在後世套取現金的主要渠道,但是上次表弟的到來,讓司馬不得不尋找新的途徑,以獲取工業區建設所需要的巨額資金。最初司馬原本打算再弄幾件古董,可是國內對於那些古董的監管不是一般地嚴格。
    最後司馬選擇了在這個時代收購毀於二戰的歐洲名畫,然後帶到後世帶出國通過拍賣行拍賣。國內海關對於那些國內地古玩監管很嚴,但是對於油畫卻沒有一絲的監管。甚至於可以直接把這些名畫放在行李里通關,而不面要擔心其它。
    而拍賣行地保密製度足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同時還不會引起國內警察的懷疑,至於拍賣那些名畫後所得地資金,完全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以及正常的商業交易回國。雖然麻煩一些,但是相比於過去直接拍賣那些古玩要安全許多,而且不容易讓人生疑。
    “向日葵啊!向日葵!我的重機工業區,可全指往你了!”
     看著畫冊上的那幅《向日葵》的黑白照片司馬自語到,在愛好和重型機械工業區之間,司馬只能選擇後者,必竟對於西北和中國而言。那個重型機械工業區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
    建立那個重型機械工業區需要的設備之多、資金之巨絕對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在那幅《向日葵》面前,這一切都可以被解決。按照後世梵高地作品地價格。司馬可以肯定當這幅“失踪”了近70年名畫出現在拍賣行之後,絕對會引起收藏界的轟動,至少可以拍到數千萬美元,而那些錢足以滿足重型機械工業區購買機械設備所需要地資金。
    在西北的建設之中東方紅-70/80系列履帶拖拉機發揮著重大的作用,就是在蒙古高原的張庫公路的建設工地上,也有上百輛東方紅-70系列履帶式推土機參與公路的施工建設。數百面東方紅-70系列履帶拖拉機的應用,在加快施工進度同時,自然而然的帶來的維修保養的問題,而負責這些東方紅-70/80系列履帶拖拉機保養,就是西北重型機械廠的前身西北拖拉機大修廠。
    現在的仍然是以維修、保養、修配拖拉機為主的,甚至於可用雛形未現來形容的重型機械廠,不過只是未來的整個重型機械工業區的一個組成部分罷了。這個距離西北大約四十多公里的位於一片荒原上的重型工業,未來將是西北的一個衛星工業城。
    按照整個重型工業區的規劃,這裡未來將是一個以生產履帶式拖拉機為主的重型機械廠為中心,由多個大型工廠企業組成,包括生產拖拉機的重型機械廠、軸承廠、礦山機械製造廠、銅合金加工廠、柴油機廠、熱電廠等其它工廠。
    實際上整個重型機械工業區是以後世的俄布援建的洛陽工業區為範本,甚至於重型機械工業區的全部規劃圖紙、施工圖紙等等,都是司馬直接拷貝的洛陽工業區這個以中國第一拖拉機製造廠為中心的工業區。這種拿來主義可以減少很多工作量。必竟有成熟的經驗和教訓可以直接吸取。
    “為了加快施工進度,我們已經暫停了工業區中103個居民區中的74個以及其它的民用設施,按照規劃的施工時間,共和十年也就是我們說的1921年年底,整個重型工業區地工廠將全部投產,核心的重型機械廠將達到設計的每5分12秒生產一台拖拉機的設計水平。到時他將是全世界最大的拖拉機廠!知道嗎?現在有兩萬人在這裡參加重型機械工業區的建設!”
     坐在車裡的格爾曼向自己身邊的卡夫介紹著這個仍然只是一片土建工地的工業,作為重型工業區建設專家組組長的格爾曼。對於這個建立成後面積將達到數十平方公里地工業可謂是傾盡心血。儘管格爾曼並沒有參與這個工業區的設計,但是在整個工業區的建設之中卻針對圖紙上細節上的不足,進行了大量的修改,以使其更加完善。
    “這裡真是一個奇蹟,中國人要把這裡建設中亞洲的皮茲堡和魯爾嗎?兩萬人!比修建太平洋鐵路時地工人還要多!”
     透過車窗看著車窗外熱火朝天施工工地,簡易的碎石公路上地那些繁忙的運著沙土磚塊地車隊,初到西北的卡夫對於眼前的這個龐大地工地上,竟然有兩萬名工人在參與它的建設。
    作為一名動力機械專家的卡夫,曾經在美國的拖拉機廠、汽車廠中工作過數年,在卡夫的記憶之中像這種一片空白工業規劃。好像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所以很難想像它的規模。
    “卡夫,我的朋友,你剛來到西北,對於這裡你並不了解,這些中國人企圖用最快地時間把自己地國家改造成一個工業國。正如你說的,他們地目標就是要把這裡建立中國的魯爾區。到1921年時僅僅只是重型機械廠的拖拉機產量。就比目前的整個歐洲產量還要多出數倍,這就是中國人的野心!不要懷疑那些中國人突然之間對於工業的野心。
    從卡夫驚嘆的口氣和目光中體會到了他的驚奇。於是格爾曼便開口說到。到了半年前被和一百多名各個行業的專家被邀請到這裡擔任建設專家組組長的格爾曼,在過去的半年之中,對於中國人目前在工業上的野心。到是再解不過,幾竟格爾曼不止一次從自己的翻譯的口中,得知那個偉大的工業藍圖。
    “我們要用十到十五年的時間,把綏遠、熱河、察哈爾建設成中國的魯爾工業區,現在這裡不過只是一片荒原,但是十五年後,這裡將是一個工業規模不亞於魯爾區的工業區。我們將在這裡建設世界上最大的鋼鐵聯合企業、最大的煤炭工業基地以及世界上最大機械製造基地。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要用十五到二十年的時間。通過一代人的努力實現我們的國家從一個農業國向工業國轉變。最終通過我們的努力,使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重新聳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頂端。重新取回我們的民族所失去的榮光與尊嚴,這條道路很漫長,需要我們付出一代人的犧牲和努力,我們堅信我們會實現自己的目標!在這條道路上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各盡其職,為了我們的國家和民族!”
     就在這時座在前排的格爾曼的翻譯開口用英文說到,這是司馬在春節的時候在《西北實業報》上發表的《我們的使命》一文中的關於工業的描述,當時國內很多報紙都轉載了這篇文章,隨後那股到西北去建設中國的魯爾區的狂潮,也是由那篇漏*點四射的文章所引起的。而坐在前排的這位翻譯就是被那篇文章所吸引來的。
    “卡夫!相信嗎?我們正置身於一場真正的變革,我們將親自見證和參與到一個古老的國家的再次復興之中,我不會放棄參與到這個也許是人類史上最大的工程的這個寶貴機會,相信我!卡夫,你的選擇沒有錯,你我在這裡的工作都會為我們帶來無數的榮譽和讚益!還有什麼比改造一個國家更偉大的工程嗎?”
     看著驚訝不已的卡夫,格爾曼開口說道,一個工程技術人員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毫無疑問自然是參與一個龐大的工程建設之中,在那個龐大的工程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有比改造一個國家實現這個國家復興更多偉大的工程嗎?顯然格爾曼不覺得世界上還有比此更偉大的工程。而格爾曼所求就是在這個也許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工程建設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這就是格爾曼的野心!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49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20 編輯

第二百四十九章  西北是什麼
    西北是什麼?
    如果有人這麼問的話,在中國或是在南洋,都會有人用以下的答案回答到,西北是工業,西北是財富,西北是機會,西北是希望。尤其是對於商人而言,擁有上千家工廠企業製造著上萬種工業品的西北,無疑就是意味著財富,而西北寬鬆的投資和經商環境,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一個工商業者和商人的商業天堂,至少在中國的確如此。
    當張秩捃和幾十名南洋華商的代表坐了兩天三夜的火車,從上海趕到了西北,來到這個人們口中的商人的聖地時候,座在車廂中的張秩捃看著眼前這個規模顯得有些狹小的火車站,張秩捃很難相信象徵著一座城市的臉面的火車站,竟然如此的破敗,而這時從各節車廂湧出的衣著破舊的內地移民們,讓張秩捃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在南洋的碼頭上,不也可以看到同樣的場面嗎?
    “少爺,你看他們,那樂呵的模樣,好像背井離鄉是件多快活的事情一樣。”
     看著車外的那些湧入這座被稱為奇蹟之城的關內移民們,張博開口輕聲說到,作為一個二十年前背井離鄉到南洋糊口的移民,張博比其它人更了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自己地新生活,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這個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內地的移民能來到西北。實在是他們的福氣,先住進集體宿舍,然後福利處會給他們安排工作,等他們在一家工廠或是商舖工作半年之後,就能申請貸款購買國民住宅。他們子女可以在這裡得到免費的教育,甚至於還可以得到免費地醫療,這些在內地連吃飯都成問題的窮光蛋,能這麼好的事情。你說他們不樂呵嗎?”
     車廂裡同樣等著那些做著悶罐車的移民們下車地一個內地的商人,以一副你少見多怪沒什麼見識的口氣開口解釋到,顯然聽他的口氣是一個常來西北的商人。
    “這些人可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竟然這輩子能輪到這樣的好事!”
     透過車窗看著那些雖然面黃肌瘦但是卻是滿面喜色的內地的移民們,張博忍不住心生羨慕地在心裡頭自語到,這會張博甚至於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要早生個二十年,要是來西北自己會少吃多少苦?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那個司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和張博所想不同看到這些面帶著喜色的移民們,張秩捃忍不住開始在心裡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司馬心生了好奇了起來,這次來西北除了是和其它地南洋華商一起下定單之外。張秩捃最為期望的就是能夠見到司馬,去看看那個創造了這個奇蹟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在內心裡張秩捃還想好好地觀察一下西北,弄清楚西北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是奇蹟之城,是中國的魯爾,或是商人的天堂,這個問題太複雜了。以至於有人曾經報紙上說過,西北是一個介於天堂和地獄之間,你永遠都無法看清的城市。
    西北是什麼,對於商人而言這裡是商機,可是對於這些來自內地各省的新移民們,西北卻是一個希望之地,一個開展自己新生活的希望之地。通過設在全國各地那些收音機。以至於全國都知道有一個會向移民們提供集體的宿舍、工作機會、免費教育等等,如同天堂一般地西北。
    “所有地移民請沿鐵柵欄過鐵路天橋進入西北移民登計處進行登計。未登計者將得不享受西北移民福利保障。”
     當這些來自各地家中非常貧困,為了來到西北開始新的生活賣掉了家中地一切充路費,然後一路上省吃儉用才來西北的新移民們,聽著從站台的喇叭里傳來的聲音,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他們登上了鋼鐵焊成的鐵路天橋,到那個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移民登計處,進行登計。
    建立這麼一個移民登計處是因為隨著西北的在國內的聲名日響,而大量的自發移民進入西北,一定程度導致一些魚龍混雜之輩混進了西北,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只能建立這麼一個登計處以及培訓新移民的教育營,以達到有效的控制移民、掌握移民數量的目的,尤其是這樣還可以系統的為這些來自各地的人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當這些來自各地的移民從三座寬度只有一米多的過鐵路天橋進入到孔家莊火車站對面的貨場的時候,這些過鐵路天橋通往的地方,是貨場倉庫的上屋頂閣樓,這些移民登計處就設在這閣樓中,這些來自各地的移民將會在這裡進行登計,然後他們就會被送進新移民集體營,在那裡進行十個星期的學習,同時進行簡單的身體檢查以確定身體的健康情況。
    當魯得栓的帶著老婆孩子有些誠惶誠恐的走進這個閣樓的時候,在一邊那些穿著軍裝手拿著警棍的軍人的推弄下,順著鐵欄走到一個書桌前,看著坐在那的年青人,魯得栓知所措的看著這個年青人。
    “歡迎來到西北,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抬頭看到眼前這個面相憨厚的三十多歲的內地移民秦明華開口問到,在問話的時候秦明華握著筆的右手已經開始准在登計表上記錄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子。
    “魯……魯得栓”
     聽著這個年青人的問話,魯得栓有些窘迫的開口說到,此時地魯得栓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登計,但是對於像魯得栓而言,這些顯然是可以接受的。
    “籍貫”“年齡”“民族”
     在經過一分鐘的問話之後。魯得栓從這個年青人的手中領到了一個編號為“123967”地登計表,然後就帶著老婆和兒子,朝欄杆的另一邊走去,此時的魯得栓似乎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地生活,已經開始向自己招手了。
    在正午的陽光之中。魯得栓肩背行李一手拉著兒子,在鐵絲網隔離的通道中有些誠恐的走著,老婆跟在他的身後,在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魯德栓打量著這個他們口中的這個新移民教育營,看著鐵絲網後的一排一排地三層的房子整齊劃一的排列著,鐵絲網後的空地上地那些穿著整齊的百姓,好像是在排著隊,走著向軍隊一樣的隊列。
    “從行李裡取出你的換洗衣服,把行李包裝進袋子裡頭,給你這是你地行李包的號牌,行李消毒除後。憑牌領取!”
     在鐵絲網的入口處,一個穿著西北裝的集體營的義工拿出一個大口袋開口對一臉茫然的魯得栓說到,在這個時代這種對外來者的行李進行消毒除蟲是必須地,一直以來對新來者地行李。都會進行集中的消毒殺蟲。
    “啊……哦、哦。”
     已經開始慢慢適應下來地魯得栓茫然不知所措的順從的把自己的行李裝入了白色的薄紗布大布袋之中,在把行李放去進的時候魯得栓心裡還猶豫著應不應該把行李包裹中的那二十幾塊大洋拿出來,要知道那些可是魯得栓的全部家當了。
    “你放心的去洗澡吧!這包上都是上著鉛封的,你先排隊去洗澡。到時你身的衣服還要除蝨。這個號牌收好,到時憑牌去領你的行李,到時檢查一下鉛封和布袋是否完整,如果不完整,你可以得到賠償的。”
     看出眼前的這個人對行李被收走的擔心,於是負責分發行李包的義工便開口說道,同時隨手把布袋口的拉繩拉死。然後用指甲大小的鉛夾卡在拉繩上。而旁邊的一名義工則壓鉛機把鉛夾壓實上了鉛封。
    “大家排好隊,男女分開。男的沿著這邊進入男浴室,女的從另一邊進女浴室!大家不要擔心,半個鐘頭後,你們會再見到彼此。
”     順著那些義工的指揮魯得栓拉著兒子順著一邊的柵欄走道朝里走去,在臨分開時,魯得栓看到自己媳婦一臉緊張的求助的模樣看著自己,這背井離鄉的來到這地方,對於從沒出過門的女人而言,這時和自己的家人分開顯然讓她感覺到恐懼。
    “鐺、鐺、”
     “在淋浴間裡頭有肥皂,到時大家記住用肥皂多洗兩遍,包括頭髮,身上不能再見著一點污垢!大家到時互相幫忙搓一下身上的灰。”
     當魯得栓和上百個人脫著衣服,並把衣服放在櫃子裡鎖上的時候,這時一個義工在更衣間里大聲的提醒到,每當新移民到來的時候,義工們總是如此的提醒著他們,當然這些義工也曾經經歷過這一切。
    “啊!”
     當溫暖的水流從房頂的噴頭 ​​淋到魯得栓的身上之後,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洗澡的魯得栓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聲,這時若大的淋浴室內上百個老少爺們都是歡悅的說笑著,顯然沒想到剛來到西北就能先洗個熱水澡,若是能泡上泡就好了。
    “牛剩,看著點,看看你娘在那!這衣裳的咋有股怪味。”
     在那個大淋浴澡堂中洗完澡之後,從櫃子取出自己衣裳的之後,魯得栓就聞到自己的衣服上的濃重的藥味,魯得栓並不知道在他們洗澡的時候,藥霧通過衣櫃的管子,把殺蟲煙霧噴進了衣櫃之中,以殺除衣服上的蝨子,必竟用肥皂洗澡只能除去他們身上的,對這些移民的隨身衣物進行殺蟲是非常有必要的。
    “孩他娘,咋樣!沒想到剛一來這,就能洗個乾淨澡,這真夠解乏的,要是能再美美的睡上一覺。那可就好了。”
     當看著媳婦兒頂著一頭末乾地濕髮走過來的時候,魯得栓笑著對自己媳婦說到,魯得栓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樣的新鮮事,但是把家裡的二為薄地和破房子賣掉之後的魯得栓知道,自己這一家三口已經沒有了退路。
    “諸位新來西北地鄉親們。在下汪慶禮,是第十六號新居民教育營的主管,大家將在這裡接受十個星期也就是七十天的技術以及新生活培訓,因為西北的一些生活規定和內地不同。為了讓大家能夠適應在西北地新生活,所以才弄了這個培訓,還希望大家能夠見諒,當然如果你在西北有親人的話,可以聯繫一下親人。當然大家在這十個星期裡頭的,所有的伙食之類的開支都是由西北福利處支出,接受完培訓之後,福利處會根據你的特長為你安排一個力所能及的工作。當然你可以自由選擇是否接受,同時會為你和你的家人安排一處臨時地廉租屋。現在大傢伙就按照自己分配的房間回房休息吧!到吃飯的時候會敲鈴的!最後祝大傢伙以後在西北過地開心。”
     看著台下的四五百名來自各省的新移民汪慶禮和聲和氣的說到,對於這些從各省來到西北討生活地人,汪慶禮更多是抱著一種同命相憐的心態。並沒有半分的輕視的意思,必竟汪慶禮本人也和他們一樣都是背井離鄉的人,只不過比他們先來了一年而已。
    汪慶和知道這些來到福利處辦立的這個新居民教育營的內地移民,和那些坐著客車廂來到西北地洋學生不同。沒有福利處地幫助,他們甚至於很難在西北生活下去,而這些初到西北的新移民在初到西北地時候大都是從事著最繁重的工作,他們必須要通過自己的不停的努力,才能實現他們的西北夢。
    每一個來到西北的人都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西北夢給予每一個人公平實現夢想的機會。西北相當多的新貴在初來西北的時候,大都一文不名。可是現在他們卻擁有了十幾萬甚至於百萬的資產。但是為了實現他們的夢想,他們所付出的努力也是超出人們想像的。必竟任何夢想都不可能不勞而獲。
    “孩他爹!這房子咋這麼小,還沒咱們家過去的伙房大。”
     看著眼前的只放著一張三層床、一個盆架,還有一張長桌的房間,魯李氏很難相信自己一家三口以後就要在這種小房間裡頭住上七十多天,看著眼前像鴿子窩一樣的房間,魯李氏開口說到。
    “好了,住在這不要錢,還能白吃七十多天的飯,這種好事那裡找去,剛到這有處落腳就不錯了,他娘,你看這床上的單子可真夠乾淨,這麼厚的草墊子上頭還有一層薄被。這地方不錯,先把咱們的帶的被曬一下,被上的藥味可真夠濃的。”
     坐在床上的魯得栓用手摸了摸床上的干淨的被單開口對媳婦說到,這會的魯得栓滿腦子就只剩下好好的睡上一會,然後美美的吃上一頓不要錢的,這一路上幾天這一家三口可全都是吃著幹饅頭、喝著涼水過日子,肚子早都開門寡的沒有一丁點兒油了。
    “爹,你看這寫的是啥!”
     才隻的六歲的牛剩在看到長桌的桌腿上被人用刀刻著著什麼,於是好奇的打量著,可是因為不識字,只好開口喊到已經躺在床上想睡上一會的魯得栓。
    “萍飄作客到此方,登樓感慨思故鄉,莫道其間皆樂土,設成玉砌變如籠。”
     在木桌的桌腿上不知道是那一個曾經在這里呆過幾十日的前客留下了這麼一首簡詩,這個用來安置新移民,讓其在其中接受簡單的技術培訓,同時接受和習慣西北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各種法律制度,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個地方。對於這些人而言,在這個有如監獄一般教育營中呆上七十多天,而且每天都要接受技術培訓和生活指導,同時如果違反了公共衛生和家庭衛生條令之後,還會需要接受嚴厲的懲罰。這種生活對他們而言無疑等同於監獄,當然會有些冤言。
    “這是什麼?土豆泥?”
     當天晚上在教育營的食堂裡拿著搪瓷五格餐盤打到飯之後,看著餐盤中的黃色的泥糊狀的食物,魯得栓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時魯得栓看到周圍的其它人好像都在那趴著頭吃著,好像味道不錯的樣子。
    看著這種從來沒見過的餐盤,上面的兩個格子裡放著一道炒青菜和一道有三片指寬地肥肉和不知名的黑色的帶狀菜炒在一起的主菜,另一個格子則盛著麵湯,側邊地格子裡放著勺子。
    教育營的主食和軍隊相近是以土豆泥為主食。只不過軍隊只是在中午時吃一次土豆泥,其它時候是吃饅頭,而在新移民教育營之中只是以土豆泥為主食,每個星期可以吃三次麵食。這麼做除了是節約成本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了讓他們適應以土豆泥為主食西北式的生活,必竟西北的農場大都是建在只適合種植土豆的沙漠或半沙漠地區。
    “味道好像還不錯!”
     吃了一口土豆泥魯得栓自語到,看著兒子在那裡猛扒著盤子大口大口的吃著,那幾片肉早就沒有影子,於是魯得栓便把肉挑給了兒子。
    相比於伙食的好壞,此時地魯得栓更在乎下午時的通知,從明天開始要開始進行技術培訓,到了晚上還得學識字。學手藝魯得栓覺得自己可能還湊合,可是學識字、寫字,魯得栓的心裡頭連一絲的底氣都沒有,過不了掃盲關。就不能參加工作地通知,讓魯得栓第一次對未來擔憂起來,此時的魯得栓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選擇的對錯了。
   “咕、咕、咕”
     在西北中央公園的人工湖畔,楊琳坐在湖邊地長椅上。撒著手中的干土豆渣製成的鳥糧漫不經心的餵著湖邊草地上的鴿子,看著那些在草地上覓食的鴿子,這曾經是楊琳過去最喜愛的生物,楊琳完全沒有了往日高興勁,此時地楊琳完全被一個問題困惑著。
    “難道你真地喜歡他?”
     一想到報紙上刊登在《西北實業報》的照片,那個站在他身邊巧笑嫣然地女孩,楊琳的心中就只剩下了苦澀。看著眼前的人工湖楊琳在心裡自語到。
    “像他那樣的人。找一個高官的女兒再正常不過了,為什麼你還要在這里胡思亂想?”
     看著湖面上掠過的北返的飛鳥楊琳坐在自言自語到。自從看到報紙上的那張照片之後,對西北輿論再熟悉不過的楊琳從那篇簡短的照片新聞之中,看出了其中透出的意思,甚至於就是很多西北的普通老百姓都在打聽那個陪著主任參觀第二十三社區公民小學的陳婉雲是誰。
    照片上那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的突然出現,而且是出現在司馬的身邊,讓那些一直關心著司馬的終身大事的人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在知道那個陳小姐是駐蒙辦事大員陳毅的小女之後,更是心神大定,甚至於一些人都開始推測著,他們的婚禮會在什麼時候舉行。
    “秩捃,沒想到司馬主任竟然會派人單獨邀請你去他的私宅,在咱們來西北的南洋華商一行三十多人之中,秩捃兄可是獨一個!”
     走在春意盎然的公園的卵石小道中的李思華,幾乎是用著略顯羨慕的口吻對身邊的張秩捃說到,必竟能和進入那個西北王的私宅之中的,大都是其親密的下屬,外人很難得會有這樣的機會。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如果能得到一個實權人物的幫助那麼無疑對他的生意就會大有助益,更何況是能夠得到西北的主人幫助,正是因為如此李思華才會如此的羨慕。
    “阿華,能夠得到這個機會實是因為家父的面子,小弟只是因緣際會罷了。這是我第一次到司馬主任的家中拜訪,還正為準備什麼樣的禮物犯愁哪!難啊!”
     聽著李思華的話張秩捃輕嘆口氣開口說到。這會的張秩捃反而不像李思華那樣覺得自己有多麼幸運,這首次到別人的家中登門拜訪,光是這送出的禮物就需要費上一番心思,為了這事張秩捃把自己關在賓館之中,苦思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禮物?……”
     聽到張秩捃的擔憂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的李思華話剛出口,就明白了為什麼自從上午接到邀請之後自己的這位兄長,就再也沒樂過,就是輪到自己恐怕都樂不起來。這份禮物送好了,會是皆大歡喜,如果送錯了,到時只怕是後患無窮。
    可是送什麼呢?和其它的國內各省的督軍、高官不同,司馬在是一西北邊防公署的主任的同時,還擁有整個西北的大多數工廠,甚至於西北都是建在司馬本人的私地之上。給什麼人送禮最難,就是給有錢人,因為沒有什麼是他沒有的。而更何況是有錢而且有權的人,這時送什麼禮物反倒成了最大的難題。無論這個禮物的 ​​輕、重恐怕都是個問題,一想到這,李思華到有些同情起自己的這位兄長了。
    “哎……啊!”
     心生同情之意的李思華這時看到一側長椅上坐著一個穿著靚麗的女孩子,於是便扭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個坐在椅上的女孩皺著眉頭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李思華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好像有些面熟,待看清模樣之後,李思華驚的指著長椅上的女孩子,拍著身邊的同樣鬱悶不已的兄長。
   “怎麼了,阿華,琳……琳”
    心情有些鬱悶出來只是想散散心的張秩捃被身邊的朋友拍了一下,看著李思華指著一邊示意著自己,於是張秩捃便順著李思華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看還沒什麼,待一看到李思華指著的長椅上座著的那個女孩的時候,張秩捃就驚的大聲喊了一聲。
    “啊!”
     聽到面前突然傳來的喊聲,楊琳抬起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看到眼前幾米外站著的人,同樣被驚的大聲一聲,甚至於臉色都一下變的煞白,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3 09:50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3 21:24 編輯

第二百五十章   新式武器
    佔地面積達到4平方公里的西北中央公園的建設是為了給西北的市民們提供一個休閒空間,同時讓其在以重工業為主的西北起到一個城市綠肺的作用,整個中央公園是聘請後世的園林專家在參考紐約中央公園以及奧林匹克公園的基礎上,結束了西北所處的地理實際環境而設計的一個城市森林公園。
    自從西北中央公園初步見雛形,部分園區向市民開放之後,就一直是西北的市民們的最好的休閒場所,即便是在漫長的冬天時,銀白蕭索的公園仍然吸引了不少市民,而現在這已經初春正是春意盎然滿園嫣紅嫩綠之時,那些從外地移植過來的樹森早都開始抽出了嫩芽,更是吸引了不少閒暇無事的市民在這裡享受著難得的悠閒。
    那些在草坪上和家人一起享受著春光的明媚的人們,並沒有註意到在公園最大的無名湖畔的三個男女彼此驚訝的對視著,三人都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彼此。
    曾經因為李張兩家之間的關係,和這個女孩有過數面之緣的李思華,看著這個幾米開外瞪大著眼睛的女孩,李思華很難想像像這樣的一個女孩竟然會做出那樣的瘋狂的舉動,此時的李思華忍不住開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已經是後悔莫及的楊琳目瞪口呆的看著距離自己幾米地兩個人,在今天之前楊琳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距離南洋數千公里之外的西北見到張家的人,瞪大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的楊琳,這時才算已想起來西北是一個什麼樣地地方,在西北這個中國最大工業品生產地,能夠碰到以商為本的張家的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說奇怪的話。恐怕楊琳更需要奇怪的是為什麼之前沒有碰到過。
    “阿華,麻煩你先迴避一下好嗎?”
     從極度的震驚之中緩過來地張秩捃開口對身邊的李思華說到,在今天之前張秩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她,這個時候並不適合有外人在場。必竟這些只是家事。
    “呵……呵!那個,秩捃、九小姐,我……嗯!我到那邊動物園看看,你們慢聊!”
     聽到朋友的下的逐客令李思華知道自己是時候迴避了,雖說李思華現在對那個兩年前轟動整個南洋的九小姐心存好奇,但是這時候顯然不是好奇的時候。
    “呵呵……大哥!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見那個李家的二少爺離開了,楊琳便笑嘻嘻的開口說到。同時一雙大眼在那裡不停的朝周圍轉動著,楊琳可不想被大哥帶回家,還是趕緊逃開的好。
    “小……九妹,你別走,這知不知道這兩年家裡一直在找你!父親和六姨都很想念你!”
     在李思華走開之後,張秩捃朝前走了幾步看到九妹想要逃開地樣子,於是便開口說到,這兩年張秩捃每次從南洋回國都會托朋友打聽九妹的消息,卻怎麼也沒想到九妹竟然來到了西北這種苦寒之地。
    “大哥,我媽媽這兩年的身體怎麼樣?”
     聽大哥提到母親的消息。楊琳決定暫時先放下逃跑的念頭,必竟自從兩年前離家出走以來,楊琳都再也沒有得到家裡消息,尤其是母親的消息,這會在逃跑和母親地消息之間,楊琳當然會選擇母親。
    不用想楊琳都知道兩年前自己的離空出走。會使本就在家裡受到其它幾個姨排擠的媽媽,會承擔什麼樣的壓力,那怕就是父親不責怪媽媽,其它幾個姨各種冷嘲熱諷楊琳都能猜出個大概。
    “九妹。你還記掛著六姨嗎?如果還記掛著她為什麼不回家!知道不知道這兩年六姨多擔心你地安危,一家人多擔心你的安危。”
     看著眼前的九妹的穿著打扮,知道九妹至少現在過的應該還不錯,兩年來一直擔心著九妹的安危的張秩捃這才總算是能把心放了下來,於是便開口斥責道。看著眼前地這個從小長地就像洋娃娃一般可愛的九妹,雖然口中盡是斥責之意,但是心裡卻是這兩年擔憂地消解。
    “呵呵!大哥。你知道的。如果我不逃,我就要和謝家的三少爺定婚。我可不想和一個只見過幾面的我不喜歡的男人定婚。我要向我母親一樣找一個自己愛的男人!可是父親是個老頑固,他根本不聽我說,非要讓我和謝三少定婚。所以我只能像我媽媽一樣,離家出走了,我相信媽媽會理解的我的。大哥,我媽媽現在怎麼樣?在家裡一切還好嗎?”
     看著大哥好似一臉怒氣的模樣,楊琳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害怕,眼前的這位張家的大少爺可是好好先生,怎麼可能會發起什麼火來。於是楊琳便笑嘻嘻的解釋道,在楊琳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並沒有什麼。
    至於父親和其它的幾個人會擔心,楊琳可是一丁點都不相信,在張家生活了十六年,對除了大媽和自己的母親還有眼前的大哥,楊琳並不覺得自己的離開還會讓誰擔心,恐怕他們都在慶幸,如此以後,以後分家產的時候,又可以少分一份了。至於父親嘛!楊琳相信父親恐怕更多的是想把自己這個把他的臉丟盡的女兒給活活打死,楊琳在上海時可是看到了父親登在報上的脫離父女關係的聲名。
    “九妹……你……”
     看著九妹仍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張秩捃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想到兩年前當九妹在定婚的前夜離家出走後面對父親的斥責,六姨對九妹離家出走的支持,張秩捃算是明白了什麼是娘倆,性子都是如出一轍。當年六姨一個澳洲白人富商的女兒放棄了一切,離家出走來到檳城嫁給父親成了張家的六姨太,而現在她地女兒和當年的她一樣的大膽。
    “九妹,你知不知道父親非常擔心你,每次我回國的時候,父親都讓我託人找你。廣東、上海、江蘇、浙江甚至就是京城,我們都找遍了,跟我回家好嗎?雖然六姨支持你,但是我能看出來六姨非常想念你,回家吧!父親這兩年也非常擔心你。和六姨一樣天天想著把你找回家。回家吧好嗎?”
     雖然和九妹的年齡相差近二十歲,但是張秩捃還是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像個洋娃娃一般沒有什麼心機心性地九妹,像她的母親一樣一但做出什麼決定,就絕對不會回頭,就像是她選擇離家出走一樣,這會張秩捃只能溫聲相勸,期望她能夠回心轉意。
    這兩年雖父親一提到九妹就是帶著怒氣。但是張秩捃怎麼會不明白父親實際上,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對自己最喜愛的小女兒的思念之情,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查找九妹的消息,當然名意上是把她帶回家然後以正家法。
    “父親他會想我?我剛一下船,就看到報紙上的脫離父女關係地聲名。回家?然後用家法懲治我這個把張家的臉面丟盡的女兒。”
     一想到兩年前自己剛一下船,就看到報紙上放在副版上的父親和自己脫離父女關係的聲名,至今仍然讓楊琳有些難以接受,必竟自己不過只是不願意嫁給那個謝家三少爺,如果父親答應自己的要求,那自己怎麼可能離家出走。可是一離家出走,他就毫不猶豫的和自己脫離關係,好像自己真的把張家的臉面丟盡了一般,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自己給張家蒙羞。
    “九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要理解父親。必竟當時你和謝家三少要定婚地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南洋,很多家族都派人送來了賀禮,就是英國的總督也送來的賀禮,在定婚的前夜發生了你離開出走的事情。父親無論如何都需要給謝家還有南洋華社一個交待,一定要表明一個態度。所會才會這樣,父親真的非常相信你。九妹,和我一起回家吧!好嗎?”
     看著眼前地九妹在說話時那雙碣色的大眼裡閃著些許淚水,張秩捃知道九妹恐怕同樣是非常的傷心,於是便開口勸慰到,必竟當時張家無論如何都得做出一個姿態。表明自己的態度。好給謝家一個交待,絕對不能因為九妹影響到華社地團結。
    當時參與善後的張秩捃可以體會到父親的憤怒。但是卻同樣知道父親的無奈,九妹雖然是他最痛愛的女兒,但是為了不影響張謝兩家的關係和華社的團結,父親只有選擇公開聲名和女兒斷絕父女關係。
   “二哥,你這次探親什麼時候回部隊?”
     走在石板鋪成地公園小道上,懷裡抱著書地秦淑楠一邊走著一邊問到身邊的二哥,秦淑楠沒想到今天一下班,就在醫院門口看到接自己下班地二哥,這是二哥和大哥在幾個月前離家參軍之後修的第一次探親假。
    “這次我能在家里呆上十天,呵呵!小妹,剛才在醫院門口等你的那個等你的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想到之前在醫院門口看到那個同樣接妹妹的年青人秦少峰笑著問道,如果不是今天的發現,恐怕秦少峰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妹妹已經長大了,開始有人追求了。共和是什麼?民主加自由戀愛,做二哥的當然不會反對小妹自由戀愛。
    “哥!那有,只是以前的一個病人而已。”
     聽到二哥的話後秦淑楠的臉瞬間變的通紅起來同時輕聲辯解道,雖然秦淑楠的通紅的臉蛋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意。
    “呵呵!他是做什麼的?父親知道了嗎?”
     看著妹妹嬌羞的模樣秦少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便開口問道,雖然並不反對妹妹自由戀愛,但是對於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的,秦少峰還是非常在意的。
    “他是光學儀器試驗室的助理研究員,我們真的沒談戀愛。只是他在醫院附近工作常常見面而已。”
     秦淑楠依然紅著臉解釋到,這種事那能和二哥說,秦淑楠堅定不移地決定打死都不承認,所以就硬著頭皮否認著。
    “啊!二哥你看……那是西北電台的楊小姐,她長的可真可愛!就和百貨公司裡賣的洋娃娃一樣。”
     秦淑楠想轉過頭朝一邊看去以防二哥再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來。剛一扭頭就看到幾十米外站在湖邊那個像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於是開口對二哥說到,如果不是之前有一次在公園裡聽說這個漂亮地女孩就是楊琳,恐怕秦淑楠也認不出來只聽過聲音的楊琳。
    “楊琳?小妹,你是說她就是那個廣播電台的播音主持!”
     聽著小妹的話順著小妹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穿著米黃色短大衣的漂亮的女孩子,在那里和一個男人正在說著話,在部隊時秦少峰和自己地戰友可是每天都聽她的節目,秦少峰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見到她的本人,而且她本人還這麼漂亮就和她的聲音一般。
    “您好,請問您是楊琳楊小姐嗎?”
     走到距離楊琳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的秦少峰,看著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帶著一種西式的美麗的女孩敬了一個軍禮後開口問道。
    “是啊!請問您是?”
     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個穿著中尉軍裝地邊防軍青年軍官。楊琳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一直以來生活都是以電台和住處、公園為核心的楊琳在西北並不認識什麼人,而且更不認識什麼軍官。
    “楊小姐,您好,我和我的戰友是您忠實聽眾,請問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秦少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記事本,取出鋼筆遞過去帶期待之意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楊小姐?”
     聽著身旁的軍官的說地話,再聽到妹妹肯定的答案,張秩捃有些驚駭的看著欣然同意給這個軍官簽名的妹妹。張秩捃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楊小姐!妹妹竟然改姓了!天!九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福克爾先生,你覺得中國人會向我們展示什麼樣的武器。”
     當汽車駛進戒務森嚴地第二機械集團地武器試驗場的之後,看著車外地荒野還有林立的鐵絲網,坐在車上的海德里希.馮.福朗克開口問到身邊的福克爾少校,現在的海德里希.馮.福朗克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德意志帝國駐西北領事館的全權領事。必竟中國已經宣布德國斷交。
    但是海德里希.馮.福朗克卻得到了一個全新職務,德意志帝國駐西北商務代辦處全權代辦專員,實際上這個職務的性質等同於全權領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即便是在私下來,商務目的代辦處之中,已經完全停止了之前諸如領事、少校之類的稱呼。
    “這裡的工業雖然越來越發達,但是我並不認為這裡有什麼武器,是領先於德國的,我們這次來只是禮節性的拜訪罷了。”
     對於這次來這裡參觀西北製造的新型武器試驗,在福克爾少校看來無非只是一次簡單的禮節性的、象徵性的拜訪罷了。必竟現在在全中國對德國表示出友好的只有西北。那怕是中德斷交之後,西北仍然奉行著對德友善的信條。不受到任何外界的影響,儘管不論是英國人、法國人或是美國人都對西北這種對德友善的舉動表示出了一些不滿,正是因為如此,福克爾少校才會接受這次禮節性的拜訪。
    “你好,海德里希先生,福克爾先生,我是西北第二機械集團第一工業品設計室的主任馮雨亭,歡迎你們的光臨。”
     儘管並不知道為什麼上頭會通知自己把這種武器向這兩名德國人展示,作為一名技術人員馮雨亭對此也並不怎麼關心,如果說關心什麼,馮雨亭更關心自己設計的新型步槍,而不是接待這兩名德國人。
    “天!這是什麼?”
     一進入靶場。福克爾就看到放在靶位上的那支有著兩腳架,比毛瑟步槍裝上刺刀還要長出不少的步槍,長度和直徑驚人的槍管,向人們傳達著這種步槍一定擁有驚人的威力,而槍旁散落地放置著十幾發比大姆指要粗上不少子彈。更是進一步讓實了這個事實。
    “當第一批面對英國製造的坦克的時候,德軍士兵們只能在機槍和炮火下發出絕望驚恐的慘叫時,儘管後來你們的K型子彈可以擊穿英國坦克地側裝甲,但英國人的對策很簡單----把鋼板的厚度增加了幾個毫米,你們的K型子彈就無能為力了。……我們根據歐洲戰場的結果,發展了一種新型的反坦克武器,相比於製造複雜的平射野戰炮和坦克而言。前線地士兵更需要的是一種反坦克的步槍!當然這種反坦克步槍的威力必須要足夠滿足反坦克所用。而M50反坦克步槍就能達到我們的要求,當然也可以達到你們的要求。與普通的毛瑟步槍同樣,M50是一枝單發毛瑟槍機步槍,全長1700毫米,槍管長970毫米,口徑12.7毫米,帶腳架全重18公斤。V型表尺,刻度從10米到500米。使用冷淬鋼芯彈在100米可以擊穿20毫米厚的鋼板!300米距離可以擊穿15毫米的鋼板!現在的坦克開到100米以內都不定能發現隱蔽良好地射手。”
     在靶場邊馮雨亭用流利的德語向身邊的已經被放置在地上M50反坦克步槍吸引住的兩個德國人解釋道,這件武器是根據公司提供的技術資料設計的大口徑反坦克步槍。
    “它能夠在100米擊穿20毫米厚地鋼板?”
     聽到馮雨亭的話後福克爾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看著地面上龐大的反坦克步槍還是相信它也許真的能夠做到。當然前提是操作這支步槍地人,可以承受這支外表誇張的反坦克步槍的後座力。
    從地上拾起一發粗大的子彈,感覺著手中子彈驚人的重量和體積,作為軍人的福克爾知道這種子彈的後座力絕對非常驚人了,如果讓士兵用這種步槍打坦克,福克爾很懷疑士兵地肩膀會不會被震斷。
    看著放置在地上地反坦克步槍。福克爾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另一種曾經在博務館裡見到過地中國人製造的武器,那是一支德軍在十七年前攻克中國人的京城後繳獲的一種需要幾個人才能抬起的大型步槍,現在看來他們之間倒是很接近,這時福克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種怪異的笑意。
    “士兵可以承受它的反座力嗎?”
     看著眼前的武器海德里希到沒有想那麼多。如果這種槍真的有實用價值的話,海德里希相信國內一定會需要這種大口徑的反坦克武器,當然如果價格合適的話。
    “它的後座力是人們完全可以接受的,不會出現肩膀被震碎的可能!雖然這支步槍的結構簡單,採用參考毛瑟槍機改進設計的旋轉後拉式槍機,可是為了減輕後座力,所以並沒有採用普通槍托。而是在機匣尾部裝有一個可調的肩托。在肩託內還有一根緩衝彈簧以達到進一步減輕後座力的目的,而且槍口上還有一個大型槍口制退器。採用這些措施之後,M50的後座完全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對於海德里希的疑問馮雨亭開口說到,對於他會有這樣的疑問並沒有什麼好奇的,就是在最初設計這種M50反坦克步槍的時候,馮雨亭都曾擔心過他的後座力,可是現在根本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
    “你們看那個靶位,距離是一百米,裝甲靶厚度為20毫米,靶板的材質是鎳鉻滲碳合金鋼。靶位後部距離一米處有厚度為6毫米的木質靶板。 ”
     把望遠鏡遞給身邊的海德里希和福克爾後馮雨亭開口解釋道,儘管M50所使用的12.7*99穿甲彈使用的是冷淬鋼芯彈,但是他的威力絕對不會讓人們失望。
    “嘩啦!”
     這時只見一名士兵趴在靶位上操起龐大的步槍,迅速 ​​將子彈上膛之後,瞄準著百米之外裝甲靶板中央。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槍響,趴在地上操槍的士兵的肩頭猛的向後一頓,槍口處噴出一團橘色的槍口焰,順著倒三角型的大型雙腔室槍口制退器的兩側揚起了一團塵土。
    儘管只是單發步槍,但在一分鐘之內操槍的士兵仍然在不換肩的前提下,連續裝填射擊了五次,而射擊的士兵顯得很是從容,對他而言好像他所擊發的並不是大口徑的反坦槍,而是普通步槍而已。
    儘管從望遠鏡中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裝甲靶上被打出的孔洞,但是幾名士兵把那塊被打出五個孔洞的裝甲靶以及後方面的木靶抬到了海德里希和福克爾面前時,看著厚達20毫米的裝甲板被輕易擊穿之後,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必竟是被“步槍”擊穿的。
    “不知道兩位對於M50的威力是否滿意?”
     看著面色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的海德里希二人,馮雨亭面帶笑容的問道,西北製造的武器能夠讓這些德國人驚訝不已,顯然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驕傲的事情,要知道向來都是外國的武器讓國人驚訝不已,尤其是德國的那些製造精良的武器。
    “我想我們可以商談一下M50反坦克步槍及其彈藥的專利轉讓的費用。”
     手摸著裝甲板上的孔洞,同時打量了一下分佈著數個拳頭大小的木板,海德里希知道如果站在裝甲板背後的是人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於是便開口說道,此時的海德里希確信這種武器絕對是前線所需要的武器,剩下的問題自然再簡單不過,那就是出一個合適的價格買下這種武器的專利,然後在德國本土生產。
    “海德里希先生,根據司馬主任的交待,西北第二機械集團決定將M50反坦克步槍以及其穿甲彈的全部技術資料無償提供給貴國,用以表示西北對於貴國的感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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