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55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0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26 編輯

第二百零一章進城

“土匪?土匪能招來天上飛的大燈!一群愚民,這種藉口他們竟然都信!”
     看著官府貼的安民告示,聽著旁邊的百姓說的話,於德安搖頭晃腦的輕聲自語道,到現在於德安腦子裡還是那天上如同雲霧一般的東西,還有那個比太陽還亮的光柱。
    作為包頭城警察局裡的警察,於德安可是接到了知道再過一個鐘頭這西北軍就要進城了,想起昨天看到的天上的東西,於德安有十成十的把握相信那天上的東西是西北的東西,至於那些“土匪”於德安更是確定有可能是西北軍化妝的,但是這些話於德安當然不會說,因言而禍的事情於德安過去可沒少聽說過,沒必要為這事給自己招若什麼禍害。
    “你們猜昨天我見著什麼了,天上那東西可能是天王老爺的天宮,前頭帶著的燈從天上打下來,照的是通亮通亮的,在是咱爺們能跟著到天宮上走一遭,這輩子也就值了!”
     這時於德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說話的人於德安倒是認識,是這一片有名的大憨子,是一膽大魯莽的主,不過人到是一不錯的,只是喝多了酒好說些糊話罷了,聽著他的話,難道他昨天也看到了天上的那東西?
   “可不是……你們看西城兵營弄的和炮打的似的,沒準就是天上的龍王爺見不得咱們受這個匪災,所以就發了火把那些個土匪給收拾了。回頭咱們得到廟裡頭拜拜神佛,求他們保證咱們今天大發吉市才對。”
     “就是……就是,照我說……”
     聽著他們的話後,於德安搖著頭嘆口氣,暗道這麼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愚民,然後穿著黑色警察制服的於德安,順手從路邊的攤販那裡捏了一個菜角子,和往常一樣也沒付賬,就提著手中的黑白紋的警棍在街上溜達著。
    不時見著一樣溜達著的同事。於德安就沖他們笑笑,打個招呼,今天之所以如此,實際上正是包頭警察局奉進剿司令部的命令,全部都出來執勤,以免有匪徒遺落。
   “德安,聽說沒有!再過一個來鐘頭。西北軍的先 ​​頭部隊就到了,到時這城頭 ​​上地主子可就換成他們西北軍了,你是上過警察學堂的人,你覺得這西北軍來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還有第四旅挪的咱們這兩個月的工資,能不能給咱們補過來。”
     在早點攤上,那梁勳拉下正溜著於德安開口輕聲說到,作為一個滿人那梁勳知道在警察局裡頭自己還是要謹小慎微一些,必竟那梁勳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家里當年救了現在的局長一命,恐怕這警察局裡頭也容不下自己這個滿人吧。
   雖說那梁勳並不覺得自己這個滿人和漢人有什麼區別,可是自打共和後。這滿人不受人們待見到也是事實。雖說就是在前清時那梁勳也沒因為自己是個滿人享過什麼福氣,可必竟現在全中國都是這樣不是。
    那梁勳對這份工資看的要比一局裡的其它地警察要重些,因為那梁勳是滿人的關係,所以隊裡頭每月分錢的時候,那梁勳的那份最少,一個月不過才三塊錢罷了,沒有那份六塊錢的工資,可真不夠那梁勳養活一家子地。
    那梁勳之所以拉著於德安問,除了因為於德安是警察學堂裡出來的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那梁勳知道於德安是唯一的一個對自己是蒙古人的身份不反感的人。
    “那大哥,這咋知道再過一個來鐘頭,西北軍就進城了,這城裡的老百姓不都說西北軍比第四旅強些嘛!我看咱們這幾個月地工資難。這西北軍有啥理由替第四旅還帳不是!只盼著到時西北家大業大。財大氣粗地樣子別以剿匪的名義扣咱們的工資就行了,那大哥手頭最近是不是緊了些。我這還有幾塊錢,要不那大哥先用著,反正我一個人平日里也花不了幾個錢。”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同事,於德安當然知道那梁勳現在的窘境,於是說完話後,便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塊錢,遞給那梁勳開口說到。
    “這……這多不好意思!德安,謝謝你啊!等……等回頭髮了工資,我一定還給你。那個,德安……聽說西北軍在察哈爾接管城市時,換了不少警官,還提拔一些原本不得志的警官,等西北軍來了,指不定你的機會也就到了。”
     看著手裡的兩塊大洋,那梁勳原本是想推遲可一想到家裡的幾張嘴,身上已經不剩錢地那梁勳開口說到,雖說明知道等發了工資也不見得有餘錢還賬,至於後面的話,實際上那梁勳替眼前的於德安這個警察學堂畢業的人,竟然被安排和自己這樣的一起巡街感到不值,所以才這麼說到地。
    “謝謝那大哥地貴言了,察哈爾是察哈爾,包頭是包頭,希望吧!”
     對於那梁勳的話,於德安並沒有放在心上,必竟現在包頭名義上可還是屬於綏遠,不是西北,西北軍若是一來到這就這麼做,顯然不甚可能。再則自畢業到現在這幾年,於德安也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份雄心壯志,現在在於德安看來,自己和這包頭城內外地百多名巡警,並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佔點小便宜,一樣的貪點兒小錢。
    再則在於德安看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即使是報紙上再吹噓著西北,於德安還就不相信,這西北能好到什麼地方去,就衝著昨天夜裡做的那種事,於德安就不覺得西北能好到什麼地方,更何況於德安相信西北所謂的提拔,實際上警察不過是其控制整個察哈爾中的一個環節罷了。
    “嗡……嗡……”
     當“西北號”和“狼山號”“阿爾泰號”優美的曲線出現包頭上空的時候,當街頭上的人聽著空中傳來的“嗡……嗡”轟鳴聲,抬起頭來向空中看去的時候,不禁大聲失色的看著空中的那三個龐大的“怪物”,一些膽小地百姓,甚至於發出了驚聲的尖叫,而街道上的尖叫聲和一時的混亂,讓呆在屋子裡的人們也走出了家門,想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兩條飛艇龐大的身軀遮擋住了上午的陽光時映下一大片陰影地時候。地面上當人們感覺到空中的“怪物”遮住了太陽的光芒的時候,一種末名的恐懼在人們地心中開始瀰漫開來。
    “西北號”和“狼山號”、“阿爾泰號”在距離地面三十多米的空中圍繞著包頭城盤旋著,發動機產生的轟鳴聲以及西北號龐大的身軀徹底震驚了包頭城內外的數萬百姓,他們用一種畏懼和崇拜的眼神看著空中的那兩條龐大地飛艇。
    這時候,整個包頭城都限入了癱瘓之中,商人不在看店,伙計不在做活。婦女不再做著家務,無論是大人小孩都用一種敬畏地眼神看著空中的龐然大物,而且一些留著半葫蘆頭髮的老人,甚至於在院子裡、街道上擺起香案。在他們看來,這絕對是天皇老爺的天宮。天皇老爺要降臨包頭城了,當然需要擺起香案來迎接他們。
    “這……這……”
     於德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的那三個可以用奇蹟來形容的飛行物,此時已經完全被空中的龐然大物給驚呆的於德安,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地警棍已經脫落了下來,這會的於德安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去描述空中的這個偉大的奇蹟。
    “砰!”
     隨著一道鎂光燈地閃光,這一刻地包頭城街道上的場面被記錄了下來。一個照相館里地老闆把相機扛出了相館。在伙計的幫忙下拍攝著空中的那個天皇老爺的天宮。同時拍攝著街道上湧擠的人群,這個相館的老闆並不知道自己拍下了什麼,但是老闆相信,這些照片將來會成為自己的相館裡的鎮店之寶。
    “這……這……你們昨天就是坐著這來的!”
     看著空中的龐然大物孔令琦甚至於感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背後的開始滲出了冷汗,而雙腿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此時的孔令琦甚至覺得,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都沒有了必要,孔令琦相信。即便是旅長還活著,當看到天空中的這個龐大的飛艇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向西北投降,而不是負于頑抗。
    “啊……”
     在城外的兵營之中,被集中在操場上看管著的第四旅投降的士兵們。看著空中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看到空中的怪物飛臨到他們的頭頂上的時候。一些士兵忍不住發出了尖叫,除了敬畏之心之外,他們所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恐懼。
    “天皇老爺降世,求求天皇老爺保佑王家子孫平安,財……”
     把香案擺放在院中燒著香的王老頭帶著一家老少跪在那裡向著空中的西北號磕著頭,當看到院內的陽光被遮擋住之後,忍不住朝空中望去,當看到頭頂上的江西後,王老頭只感覺到一陣眩暈,然後察覺到自己的腿間一陣鬆馳,傳來的熱意讓王老頭不禁感覺有些窘迫,都六十多歲的人了,竟然尿褲子了。
    “這就是書本上說的飛艇吧!董校長!”
     在包頭中學的操場上,十幾名教師帶著家屬感受這個偉大的工業奇蹟所帶來的震撼,一個教音樂的老師看著這個雄踞天空的龐然大物,還有他尾鰭上的巨大紅底白虎標誌此刻則顯得尤為惹眼。
    “啊!嗯!這……應該是吧!這……這就是飛艇!”
     看著空中的這個奇蹟一般雄踞天空的龐然大物,董年烈開口回答到身旁的老師的問題,從國外的留學回來的董年烈在國外時曾在報紙上看到過飛艇,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飛艇竟然可以如此龐大。
    “爸!那就是你過去說的飛艇?”
     看著空中的那三個藍灰色的龐然大物,只有九歲的董讓開口問道,原本董讓還以為那就是天宮,聽到爸爸說它是飛艇,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心裡去充滿著憧憬。
    “嗯!沒想到,真沒想到咱們國家竟然有這麼大地飛艇。這應該是全世界最大的飛艇吧!”
     看著空中的足以傲視環宇的龐然大物,董年烈開口說到,此時的董年烈像是中了咒語一般的看著它,甚至於忍不住想伸手撫摸它。
    “爸!有一天,我會到那上面!跟他一起飛!”
     雖說空中的巨物不是神仙地天宮,但是當知道那是可以坐人的飛艇之後,讓九歲的董讓有了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有一天自己能到那上面和他一起飛,董讓甚至開始想像著自己空中的俯視著大地的感覺。
    “現在整個包頭城都被西北號征服了!發信號讓偵察營下艇吧!”
     從駕駛室地舷窗看到地面上包頭城內外湧擠人群,其中一些甚至於對著空中的飛艇擺著香案、下著跪,好像是在祈禱著西北號的保佑,讓王飛虎相信自己的目標達到了。西北將用最轟動的方式進入包頭城。
    王飛虎並沒有像過去一樣,利用矢量的的涵道式發動機調整飛艇地高度和方位,而是採用最原始地辦法----繫泊繩,依靠人力絞車來穩定飛艇,而包頭城的城牆就臨時充當起了繫泊塔,之所以如此實際上為了保密,以防止被外界知道西北飛艇可以自降的機密。
    “把繫泊繩扔給城牆上的人!”
     看到艇內的綠燈亮起。船上的飛艇員迅速把繫泊繩扔到了城牆上。此時的城牆上被俘的北軍士兵在偽裝成軍官的西北軍偵察兵地指揮下,接住了繫泊繩後,但將其掛入了土製的絞車之中。
    然後開始使用人力絞動著絞車,而飛艇也調動著自己的發動機給予協助,否則僅僅依告城牆上的那些補俘的北軍士兵用絞車顯然無法使龐大地“西北號”停穩在包頭城地城牆上。
    “看!快!快看!它把東西扔到城牆上!”
     一些眼尖的人因為距離較近當看到從飛艇上拋到城牆上地繩索的時候,都大聲的喊到,如果不是看到城牆的下面站著拿槍的北軍,恐怕人們早都衝了過去。
    “他……他們竟然把把天宮拉下來了……快……快看天宮開門了!老天爺保佑!天宮上的神仙要下來”
     當看到飛艇在繩索的拖動下距離城牆越來的時候,人們大聲的喊叫著。在看到那個他們眼中的“天宮”竟然打開了兩個門的時候,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後竟然有幾個人向城牆上放著板子。
    在幾名飛艇員的努力下成功的把兩塊抓鉤跳板放到了城牆上,城牆上的那些被俘的北軍士兵用釘子把抓鉤跳板釘在牆上,以使其穩定一些,以供人員上下。
    “記住。我們現在代表著西北的臉面。槍彈可以征服軍隊,但是軍姿可以征服民眾!聽我口令按秩序下艇!”
     被繫泊後的飛艇並不穩定。看著著裝整齊的偵察兵們,王倫大聲的說到,王倫知道之前的西北號已經給了包頭城的百姓們足夠的震憾,現在自己所需要完成的是一個完美的進城儀式。
    看著偵察營的偵察兵們背後背著毛瑟98式步槍,這些步槍是昨天收繳的第四旅的武器,拿著微聲衝鋒槍進城顯然沒有肩扛步槍威武,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王倫才會用步槍換下衝鋒槍,不過衝鋒槍仍然背在偵察兵的背後,以備不時之需。
    “看!天宮上有人下來……我的個娘來,這不會是天兵天將吧!”
     在看到有人從那兩個門上下來之後,人們喊到,待看清楚下來的人都是背著步槍穿著墨綠色的軍裝的軍人的時候,包頭的百姓門大驚失色的說著,此時他們開始紛紛猜測起這些軍人的來頭來,雖然嘴上說的著天兵天將,可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看!是西北軍的鐵血旗!”
     當扛著軍旗的偵察兵站立在城牆上結隊的時候,旗桿上的鐵血旗被風吹起,血紅色的軍旗上地春秋戰國時期的白虎標識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的時候,這些的包頭的百姓們才注意到之前被他們忽視的一個事實,就是那個“天宮”地尾巴上的鐵血旗,兩者相襯。包頭的百姓們終於知道了來的是什麼隊伍了。
    當數百名手持步槍的西北軍地士兵們從城牆上下來的時候,原本喧囂著的街道立即寧了下來,湧擠在路上的包頭的民眾們不約而同的,自覺得為西北民團讓開了道路。
    “快看,這就是西北軍!”
     站在路兩側的包頭城內地民眾裡發出一聲驚嘆,民眾們用震驚地眼光看著這支他們末曾見過的軍隊。
    “立正,槍上肩。齊步走!”
     隨著王倫的口令聲,站在東城門處的近兩百餘名西北民團的偵察兵步槍上肩,步槍上毛瑟9的刺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路兩側觀望的人群甚至感覺到自己地眼睛被刺刀拆射的陽光耀的睜不開自己的眼睛。
   “嗵、嗵、……”
     當近兩百名西北民團的偵察兵們肩扛著步槍踏著正步向前邁進地時候,旗手舉起地軍旗就像是一團流曳的火焰。鮮豔地鐵血旗首先映入人們的視線,伴隨著偵察兵們的腳步聲,看著鐵血旗上隨風飄蕩的漢式白虎,包頭的民眾感覺到其中蘊涵氣息,包頭的民眾看著眼前的部隊,甚至於刻意的屏住呼吸,睜大著眼睛去打量著眼前這支邁著他們從末見過的軍隊。
    此時的偵察兵們目視著前方。方隊整齊而又肅穆。伴著鏗鏘有力的足音,給人們一種心理上的強烈的壓迫感,以至於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自從西北民團向世人展示他的存在之後,通過報紙上的西北民團是兩面性的,暴虐、血腥、殘酷與奉獻、服務、犧牲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在西北民團的身上的實現了難得的溶合,但人們對此卻沒有直觀的認識。
    在包頭人的腦海裡,西北民團應該是和他們所見過第四旅並沒有什麼區別,至少在包頭人的心目中,西北軍應是如此。必竟包頭人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了,見識過多支軍隊後,在包頭人的腦子裡軍隊的模樣早已定型了。
   但是,現在在包頭的街道上邁著雄壯的正步、伴隨著整齊的步伐聲動地而來的西北民團,卻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於軍隊的認知。在包頭人的意識中。軍隊應該是那種穿著佈滿灰土的黃軍裝,歪戴著帽子。一臉胡茬子、滿面吊兒朗當的神情的,那種由兵痞組成的隊伍,至少過去他們見的都是這樣的軍隊。
    但是聽著入耳的鏗鏘有力的足音,看著眼前這支穿著整齊的軍裝,邁著同樣的步伐,面色中透著那種傲氣十足的神情,雖然不過是百多人軍隊,但是他們那種勇往直前的雄姿,一瞬間徹底征服了包頭的民眾。
    “真沒想到,西北軍精神頭這麼足!”
     “看你這話說的,西北軍是什麼隊伍,那可是岳爺爺那樣的隊伍!”
     “就是就是……”     “這輩子老朽還沒見過氣勢這麼足的王師!”
     “看到沒有,那是什麼,是紅底白虎旗,想當年咱們漢人就是舉著一樣的旗子,從咱們包頭出擊的匈奴!殺的匈奴人哭爹的喊娘的!”
     一個老學究模樣的老者撫著鬍子,雙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的這支完全出乎人們意料的軍隊,然後用指著似乎是想迎著風蕩起來的西北軍的軍旗說到,那神態就是用一種教訓著愚民的神情。
    “照你這麼說,這白虎旗來到咱們包頭算是回到老家了!”
     旁邊的一個被眼前的西北民團的精銳步兵的正步走給衝擊的有些無法自己抑的年青人開口問到,今天經歷的這一切震憾著年青人的心靈。
    “那可不是!”
     老者對於年青人的話,給予肯定的答复,此時這個留著鬍子的老人看著眼前這支邁著同樣的腳步,發出整齊劃一的鏗鏘有力的足音的軍隊,若有所思的想著一些問題。
    “劉知事,我想就衝著這支隊伍,這城頭 ​​上的旗子換的倒也冤枉!看來你我兄弟二人這次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站在縣政府前,聽著遠處如同戰鼓一般,敲擊著人們心靈的鏗鏘有力的足音,劉伯讓開口對身旁的包頭縣的知事劉澍說到。
    作為包頭議會的議長的劉伯讓這兩年幾乎都是靠病在家,如果不是今天第四旅的孔令琦派人強請自己,劉伯讓恐怕還是會像過去一樣在家裡練著書法,現在的議會不過是裝點門簾的東西罷了,那些手裡拿著槍的丘八有幾個把議會放在眼裡的!
    “呵呵!看看再說,看看再說!”
     自打共和二年,就一腳踏進了這池子混水里的劉澍幾年下來早已有了自己的保身之道,眼前的的西北軍雖然給劉澍的內心深入帶來了不小的衝周和刺激,但是高澍覺得說一切還都為時過早。
    “呵呵!看到沒有,那個孔代旅長的嚇的,倒是他身旁的那個李參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昨天晚上的事裡有古怪啊!”
     看到距離幾米外被驚的滿面煞白的孔令琦,劉伯讓開口說到,對於劉澍的那種保身之道,作朋友的劉伯讓當然再了解不過,示意劉澍看看那個孔代旅長。
    “莫說!莫問!等等再說。”
     搭眼看了一下那個孔代旅長,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參謀以及周圍的護兵,劉澍輕聲對自己的老友說到,昨天晚上的事裡透著古怪,劉澍當然知道,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劉澍可不想自招麻煩。然後輕笑著看著眼前的那支已經停下腳步的軍隊。
    看著這眼前的這支雄壯的軍隊,劉澍即便是抱著那種莫說莫問的心態,但是劉澍卻不得不承認,這支部隊的確給自己不小的衝擊,不過劉澍在心裡還是決定再等等,等等再說。
    必竟在這個時代,劉澍早已看清,像自己這種手中沒有一兵一卒的縣知事,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個牆頭草,不要輕易表態,反正是拿槍的怎麼說怎麼做,這點處事之道劉澍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2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30 編輯

第二百零二章 鼠疫

在河套的雪原上,總是零散分佈著一些散落的土牆民宅,這些稀落的破舊的民宅大都是從口內遷移過來的荒民的住所,他們並不是那些墾殖公司的僱工,只是在河套的荒地上自己開著一片荒地,種著糧食,古語說“黃河百害,唯富一套”,雖說沒有墾殖公司的保護,這些移民們經常面對著來自官府、惡霸、土匪的侵擾,但是有了這份開出的來的地,他們的生活總是沒有什麼問題,日子過的雖說艱苦,但是至少生活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倌子爹,這老窖眼瞅著明年就不能用了,要不今天你和 ​​倌子趁著春沒啥事,去挖個地窖去,你看中不。”
     見著當家的從屋裡起來了,用破圍裙擦了擦手,一個婦女從半地窩子裡廚房裡走了出來大聲的喊著,身上穿著的破舊的花棉襖顯示著這戶人家過的並不多麼寬裕,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年關將至的時節,還穿著這麼破的衣裳。
    “走倌子,別賴炕了,沒啥事,咱爺兩去挖地窖去,等過了年,到時活多了,就沒這功夫了。”
     剛一出院的的樸家富聽到老婆這麼說後,知道兩個前挖的窖也老了,現在有空挖個窖到也行,於是便把在床上睡著的兒子弄醒,然後提著鐵鍬朝院子外頭走去。
    “大!這麼冷的天,挖啥窖啊!等明天秋了收了紅芋再挖也成啊!”
     提著鍬有些不太樂意的倌子看到忙活著的爹,於是一邊走著,一邊開口說到,對倌子而言忙了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快年了,終於可以歇上兩天。可爹還讓挖窖不是折騰人嗎!
    “去砍些柴火過來,把地燒燒!冬天地硬,下不動鍬!”
     正在用鐵鍬鏟著雪,順便堆著雜草的樸家富,見到兒子提著鍬過了來了,嘴裡還抱怨著,於是樸家富便開口說到。
    “窮人的命。就是勞碌命,到了明年秋,那還有時間挖窖,地裡的活到時都乾不完。”
     很快用鏟子在地上清出了一塊一間屋子大小地空地後,樸家富便拿著草叉從屋旁的草堆上叉著乾草,然後把乾草都鋪在空地上。一邊乾著,樸家富一邊說著,對於兒子身上的那股懶勁,樸家富心裡都有些擔心,自己這麼勤厲不過是讓家裡吃個飽,照兒子那樣,那可還得了。
    “哎!”
     見草堆個差不多了。樸家富嘆了一口氣。用火鐮子劃著火,把堆在空地裡的草堆點著,同時把幾個紅芋扔到了火堆邊下。
    “啥時候,咱這日子能過得和這火一樣紅紅火火就成了,等開了春咱家再多開兩塊地,到時候給你們娘兩一人換一件新衣裳。”
     看著拖著柴火走過的兒子身上那身的都見著棉花的破襖,樸家富便開口說到,不管是過去從口內,還是現在到了河套。樸家富覺得自己都夠勤快地了,可感覺這日子過的還是老樣子,樸家富知道恐怕只能更勤快一些,看看能不能把日子過的好一些。
    “來吃個紅芋,等會好有勁幹活。”
     看著十來歲的倌子又砍了幾棵小樹扔到了火裡。樸家富用鐵鍬試了試地後。知道差不多了,於是便把火堆下的土裡頭烘的差不多地紅芋弄出來。扔了幾個過去。
   “大,前幾天我和亮子去集上說,咱們城裡頭來了一群西北軍,進城稅、剿匪捐之類都停了,要是過完年西北軍還在咱們這,到時咱把地裡的高梁、麥拿到城裡頭賣,家裡明年至少 ​​能多掙二十幾塊錢。比咱多開幾塊還划算。”
     之前聽到爹說要多開兩塊地,本來就覺得這家裡的地不少,活都乾不完的倌子心里當然不樂意了,於是便開口說到自己在集上聽說的事。
    “好了,這年頭那有不愛錢的大帥,還是多開兩塊地的穩當。把火撥到前邊,幹活吧!”
     活了四十多年樸家富自認為自己有啥事沒見過,對於倌子說地那種事,在樸家富看來,不過是戲文裡唱地罷了,當不成真的。
    “咦?這難不成是獺子洞?倌子拿個長樹枝子給我。”
     乾了半天的活,用於存放紅芋的地窖也初見雛形了,可是隨著一鍬挖了空,看著鍬下出現的一個土洞,查看了一下洞的大小,樸家富在嘴說到,見著挖著了獺子洞,樸家富心裡不禁有些期待,若是這冬天能刨到一窩獺子,家裡能做出幾鍋肉,整個年都吃著葷過去不去,單就是那些獺子皮都能賣不少錢。
    在河套生活了這麼幾年,樸家富當然知道獺子淺了獺子在裡頭過冬時就在受冷,所以獺子打洞一般都是往深了打,洞一般都有幾丈深,顯然現在不過是才挖著一個洞罷了。
   “倌子,去把黑子拉過來,讓它進去把獺子叼出來,那裡頭指不定住著一窩獺子,等弄出來這窩睡覺的獺子,到時咱們過個吃肉的年,再把皮子弄到集裡頭賣掉,再買些布,讓你娘縫兩件新衣裳。”
     用一拖多長的樹枝朝洞下捅去,感覺到樹枝地盡頭傳來的軟綿綿的感覺,樸家富面帶著驚喜的說到,樸家富知道這恐怕是老天爺掉銀子給自己家了,要是沒猜錯,樸家富相信剛才自己捅到的是在窩裡睡覺過冬地獺子,獺子過冬一打一窩,要是把這窩獺子挖出來,至少也有個七、八隻獺子,到時自家今天這個年,可就好過多了,光是獺子皮至少都能賣個二十多塊大洋。“知道了!大!”
     一聽到下面可能是窩著一窩獺子,倌子心裡別提那個美了,這都幾個月不知道葷腥是什麼味地了,要是起出窩獺子,那還不美死。
    這草原上的人都知道,這獺子肉是整個草原上最好吃地肉食。一身肥油的獺子全靠著那身肥油過冬,所以獺子肉和草原上其它的肉不一樣,他有一層像豬肉一樣地肥膘白肉,和瘦肉紅白分明,鮮肥無羶味,比牛羊肉好吃的多。
    倌子到現在還記得幾個月前在柴大叔家裡吃的那獺子肉,那才不過是一隻獺子。就燉了滿滿一大盤大肉,這一窩獺子,那得有多少肉啊!
   “黑子、快,快進去,把獺子叼出來,你就天天能吃著肉了!”
     把半大的黑狗牽到洞口旁的倌子對輕聲對黑狗說到。獺子洞的打的深,除了下套子,在冬天裡想得獺子,也就只能靠讓狗進去叼出來。
    倌子養地這條黑子是早先從柴大叔那裡討來的獵狗,雖說才只是半大,但是牙口也夠利的,叼獺子倒也湊合。
   “大。你看這支獺子多大。都快趕上小豬子了。”
     過了半袋煙的功夫,當黑子叼著一支黃棕色的獺子的尾巴拖出洞後,看著縮成一團睡著過冬地獺子,倌子開口說到。
    “這獺子還得在洞裡再窩上幾個月,那身膘頂多才掉一半,要是剛入冬那會,估計這只獺子比現在還要大上不少。用鐵鍬把它扔到雪裡頭搓搓,去去蚤。”雖沒打過獵,可樸家富也聽人說過。這獺子身上的蚤咬了人那就不得了,這大冬天的雖然獺子身上的蚤也都睡了,可小心點總是不錯。用木棍敲碎了冬眠中的獺子的腦袋後,樸家富對倌子說到。
    在雪地裡去跳蚤都是窮戶人家的法子,把棉被、棉襖什麼地。扔到雪裡晾著。然後不時用棍打著,頂多半天地功夫。裡頭跳蚤之類的就跑個差不多了,也就不用成天被跳蚤咬,現在去獺子身上的蚤也是如法泡製罷了。
    “大,咱家今年是交好財運了!那十三張獺子皮至少也能賣四十多塊錢吧!到時咱們買頭牛吧!明年也能多開些地。”
     看著在鍋裡頭翻滾著透著誘人的香味的獺子肉,倌子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開口說到,之所以提到買牛,主要還是因為多了頭牛,那自然的自己的活也就能輕些。
   “中,明個咱們帶著皮子去城裡頭把這些皮子賣掉,這冬天的獺子皮比夏秋天的好,能賣上價,到城里地皮貨行里賣能多賣些錢,到時再從牛行里買頭小牛就先養著,到時再擱城裡頭備些年貨,咱們家今年也過個好年。”盤算著這些皮子能賣上不少錢,給家裡置頭牛,明年多開些地,以後也就好過多了,樸家富那裡會不願意,這會的樸家富開始相信這窩獺子就是老天爺送給自己的,一窩十三隻獺子裡頭有一半都大獺子,得了幾十斤肉不說,單就是那些皮子要是賣掉都比自己一年的收成還強。
    “孩他娘!明天我和倌子帶著皮子到城裡看看,把這些皮子賣掉,差不多能賣五十多塊錢,估計來回得兩天的功夫,你一個人在家小心些,等賣掉皮子,就買些布,到時你也添身新衣裳,鍋裡剩地肉,你一個人在家裡,就自己吃些,別光想著我和倌子,知道不!咱們地苦日子過到頭了。”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樸家富不停地交待著自己的婆娘,此時的樸家富甚至覺得老樸家的好日子來了,當天晚上樸家富甚至於夢到了自己家裡也開始請起了佃戶,還給倌子娶了一房媳婦。
    “先生,您救救俺大,俺大晌午和俺一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你看現在這,這是咋弄的啊!咳……咳……”
     在烏拉特前旗的一家醫所裡頭,倌子一邊強忍著咳意,一邊向正在查看著父親的老醫生求救著,今天晌午到了旗城裡頭賣掉了皮子,那些皮子賣了六十多塊錢,因為天色晚了,所以倌子就和父親一起在旗城裡的住下了,誰知道到了晚上父親越咳越是厲害,到後來竟然還咳出了大量泡沫血痰,這下可把倌子嚇住了,原本還以為父親不過是受了寒,那裡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於是連忙背起父親來求醫了。
   “咳……咳,倌……別費錢了……咳……回……回家!”
    此時的躺在那裡的樸家富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伴著劇烈的咳嗽聲樸家富開口說到,而此時的樸家富地呼吸也顯得急促,樸家富甚至於覺得自己好像透不過來氣來,一邊咳著,一邊交待著。
    “這……”
     仔細檢查了一下眼前躺在那裡的病人。待看到病的耳後、脖子上的有一些紅腫,查看病著病人的老醫生,一時之間被驚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快!快把你大扛走,恕老朽無能,快!診金我這就退給你!”
     “其症初起紅腫,結核如瘰癧。多發於耳前後,兩腿彎及腋下。 ”
     老醫生想到醫書上對那種病症的描寫,可不就與眼前地這個病人相對應,於是一反應過來,老醫生就連忙開口說到,此時的老醫生嚇的面色煞白起來,幾乎就差用棍把倌子轟出去了。
    “先生。求求你……咳……救救俺大……”被莫明其妙的的轟出來的倌子跪在地上哀求著。一邊咳嗽著,這時倌子並沒有發現自己也有咳出了血痰來,只是苦苦地哀求著醫生救自己大一命。
    “哎!給你這包藥,老朽無能,救不得你們了,趕緊準備一下後事吧!”
     正在屋裡子到處灑著石灰的老醫生,看到跪在外面的年青人後,隨手從櫃上拿了幾包藥,扔過去開口說到。那包藥只不過是治風寒的藥罷了,有用沒用,不過是盡個人事而已。
    “謝……咳,先生,大……有……有救了。咳……”
     拾起地上的藥。倌子開口對躺在地上的爹說到,然後就努力背起父親朝旅店那走去。好到那裡把藥熬好,給大喝下去,此時的倌子注意自己地呼吸越來越顯得地困難起來,身體越來越沒了什麼氣力,走出沒多遠便癱軟的躺倒在了路邊,就再也沒能站起來。
    王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邀請到司馬的住處,並且有幸能在司馬的書房里和其交談,至少在西北當被邀請進司馬的書房的時候,就意味著將會接觸到西北的核心,王平在談話中非常小心的注意觀察著司馬,同時推測著司馬的目地。
    在談話中,王平始終感覺到司馬冷靜的背後掩蓋著一種焦慮,王平相信司馬不會因為想和自己聊天,而把自己召到自己的書房裡來的,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是什麼事情?
    抓住一個機會,王平趕緊發問:“主任,不知道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司馬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說:“王院長,河套一帶發生大規模鼠疫。”
     “鼠疫?出現多久了?情況嚴重不嚴重?現在已經流傳到哪裡了?”
     王平聽到這個詞後,連忙緊張的伸直腰板,開口問到。
   “估計已經發生三個多星期了,駐河套地區地民團已經緊急展開,對病人進行了隔離,但是你知道整個民團駐在綏遠地部隊,不過只有一個旅一萬多人,而在河套的兵力更為有限,所以民團地隔離很脆弱。為了防止引起恐慌,這件事暫時被壓了下來,但是現在疫情已經開始擴散開了,所以再也無法隱瞞了。”
     “已經三個多星期了?主任,我們必須馬上採取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司馬的話,王倫被嚇了一跳,難怪這麼長時間這麼一件大事都沒在報紙上看到,原本如此,於是便開口說到。
    “我知道,所以才請你來這,現在這些疫情已經嚴重影響到當地的安定。甚至於有一些地方開始出現了針對西北的流言,認為這是天懲,他們說是我們西北的飛艇冒犯了上天,老天才會降鼠疫給大家。現在你們西北醫院、醫學院必須要先期派出一批醫務人員到包頭一帶的重災區,協助民團駐當地部隊防治此次疫情,記住,此次防疫不僅關係到綏遠百萬民眾的生命。還直接關係到不久後的西北建省的成敗!”
     看著眼前地王平,司馬開口說到,在今天之前,司馬從來沒有想到鼠疫這種病情竟然會自然爆發,一直以來,在司馬的印象之中,像鼠疫這種傳染病應該是由別人投下的細菌武器導致的。那裡會有自然爆發這一說。
    可是現在的河套一帶的多個旗、縣爆發的鼠疫已經擴散開來,司馬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背,這邊不過是剛剛把北方軍第四旅以及其它綏遠軍隊,混著西北民團地一個團整編成西北民團第五旅,才剛剛實現對綏遠全境的軍事掌控,結果就爆發了鼠疫而波及的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人們的相像。不過才一個星期而已,就已經有近千人因感染鼠疫死去,更有近萬人被隔離,幾乎等於綏遠一地百分之一的人口被感染、被隔離。
    共和六年,也就是1917年1月28日,農曆正月初五,此時的包頭。已經沒有沒有了過去地那般的年味。店鋪不再營業,許多門戶上都掛著白色的燈籠,如果不是不時走過穿著大衣,戴著口罩的軍人,這時的包頭城,就像是死城一般。
    自從年前鼠疫爆發之後,包頭城已經死去上百人,還有六百餘被感染的病人,被西北民團按照集中診治的方式。集中到了城外一處臨時搭建地帳篷醫院裡,所有地病人都被民團實行嚴格的隔離制度。
    在城外的的臨時修建的飛艇系留場內,龐大的“狼山號”飛艇在系留塔上的民團官兵的幫助下,飛艇便穩定了下來。
    “不知道西北派來的是什麼醫生,只盼著能盡快把這鼠疫給壓下去。這成天燒死人、關活人可也不是辦法!”
     戴著口罩地於德安看著那條比西北號。還要大上一圈的“狼山號”飛艇,自言自語到。於德安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西北軍進城後,就會被提拔為外城警察局的局長,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當上局長的第一件事,就是協助西北軍隔離感染上鼠疫地居民,同時強行焚燒那些已經死去地病人。
    如果不是因為西北民團和縣政府以及警察局的嚴令,於德安知道對於向來信奉入土為漢人心中,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焚燒親人地屍體。
    自從春節前從烏拉特前旗一對父子因鼠疫死大街上之後,鼠疫隨著人們的流動傳到後套、五原等地,自從年前開始,當包頭出現了第一例鼠疫死者後,整個包頭變的就像是個戰場一樣。
    當確定暴發的是鼠疫之後,依照西北民團的緊急事態條例,包頭城的一切就駐包頭的一營西北民團接管,西北民團和縣政府、議會、警察局一起組建了包頭防疫總部,從那天起整個包頭就像是一個戰場一樣。
    在以駐包頭的西北民團的主導下的防疫總部為核心,所有預防和控制措施被嚴格地日復一日地執行著。所有感染區域被全面隔離,幾十個隔離小區相互分開,成千的人被隔離在隔離病房內。
    民團士兵一戶不漏地天天檢查,不放過一個可疑情況。包頭的警察和臨時徵調人員,相當嚴格地控制了整個地區的人員出入,基本上做到滴水不漏,也正因為見識到西北民團高效的應急反應,才使得包頭城得以穩定末發生恐慌。
   儘管無論是民團還是包頭地方政府和包頭警察都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但是包頭地區的局勢卻越來越糟,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死亡人數從每天數人,到二十人,然後穩定了幾天,又突然升高,超過二十人。民團所有的帳篷全部被用來收留這些密切接觸者。這些可疑患者每天早晚試體溫,出現鼠疫症狀者立即診斷,確診者轉到臨時醫院。儘管精心護理,確診的鼠疫病人的病死率依舊是100%,而且不斷有醫護人員被傳染。
    各個疫區的居民們從最初的期望,到漸漸的失望甚至絕望。對西北民團的信任和崇拜也開始動搖了,甚至開始出現風言風雨。隨著病情的惡化駐包頭地區的西北民團和駐綏遠各地西北民團,除了嚴格地按照既定的辦法一絲不苟地督促落實,不容許有任何一點放鬆和疏忽。
    此時的氣溫是零下34度,這時,從飛艇上下來三個瘦弱的年輕人,雖然穿著並不算單薄,但是一下飛艇還是被凍得哆哆嗦嗦。
    迎接他們的人不禁都被這兩個人吸引住了,覺得十分有趣。走在前面的人右手拿著一架古怪的東西,好像是一種外國出的什麼玩意,左肩背個裝得滿滿騰騰的西式書包。後面那位吃力地拖著兩個箱子,裡面不知裝著什麼東西,磕磕碰碰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您好,你是劉縣長嗎?我們帶是西北醫院派來的醫生,飛艇上裝的有我們帶來的特效藥,還請你們幫忙搬一下。”
     提著顯微鏡的方子南,看到那個站在最前排的穿著便服的老者,心道這個可能就是包頭縣的縣長劉澍,於是便開口說到。
   “啊!在下劉澍,三位辛苦了,來人把三位先生的行李接過來。”
     看著眼前的這三個年青人,劉澍心裡原本的那點兒希望一下蕩然無存起來,這西北怎麼派來這麼年青的醫生,哎!但是面上劉澍卻是必恭必敬的模樣。
   “行李我自己來就行了,這裡面都是玻璃。你們去飛艇上幫忙把藥給推下來。那些藥可都是特效藥。”
     見一旁的一個警察要拉自己行李,方子南連忙開口說到,這個箱子裡放的可都是做試驗用的燒杯、培養基之類的玻璃器皿,這裡可不是西北,碎了隨時可以補充。
    方子南口中的特效藥是西北製藥公司生產的磺胺嘧啶,在工業區進行試驗時,證明磺胺嘧啶對鼠疫有治愈效果,所以隨飛艇帶來的大量的磺胺嘧啶,以用於救治被感染的民眾。
    (這次鼠疫是歷史上真實發生的,只不過時間是1917年8月份,涉及綏遠、察哈爾兩地,如果按照歷史上的正常爆發時間,將會嚴重影響劇情的發展,所以為了照顧劇情提前了數月,希望大家見諒啊!呵呵!至於冬天爆發大規模鼠疫,歷史上有1910-1911年的東北鼠疫大爆發作為先例,所以並沒有什麼問題!呵呵!希望大家見諒!)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2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35 編輯

第二百零三章廣播
“各位聽眾,這裡是西北廣播電台,我是主持人楊琳,
    當楊琳甜美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經過西北的廣播塔傳出的時候,在收音機前傾聽著的人們早已習慣了楊琳略帶著一些吳越儂意的普通話。
    作為西北工業區所掌握的兩大宣傳工具,西北廣播電台在國內的聲名,遠高於《西北實業報》,必竟相比於受限於發行等諸多原因的《西北實業報》,通過無線電波覆蓋著全中國的西北廣播電台,在極其重視輿論宣傳戰的西北,顯然廣播電台是一種更有利的宣傳機器。
    人類歷史上有記載的首次成功的無線電廣播是在1906年的聖誕節之夜,美國的費森登使用功率為1千瓦、頻率為50赫的交流發電機,借助麥克風進行調製、播發講話和音樂,許多地區,包括海上的船隻都可清楚地收聽到。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許多國家進行無線電廣播試驗。大戰期間,比利時、荷蘭和德國出現一些地區性廣播節目。但是正規的定時廣播是從1920年開始的。
    正是因為看到廣播電台在輿論宣傳戰中的作用,在作出對未來的決擇之後,司馬便開始著手建立西北廣播電台。除了極少數的一些設備之外,廣播電台所需要的大部分設備,是按照司馬購買的老式的廣播電台的圖紙資料,在西北剛剛組建的無線電器件公司生產製造。
    為了加快電台地建設,電台的信號發射塔就位於西北大樓之上,自然的西北廣播電台就建於西北大樓之中,自從共和六年元旦地時候,每天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分成四個時段固定播出,中國第一個無線廣播電台的信號都從這裡發出。
    “孫掌櫃,把收音機的聲響開大點。這楊小姐的聲音就是好聽!聽楊小姐說新聞,那可比說書更有意思!”
     在福建的一家茶樓裡,一個茶客開口說到,自從月前茶樓裡裝了這部收音機開始,茶樓裡的茶客們便紛紛養成了一邊喝茶,一邊聽廣播的習慣,自然地聽著廣播中的那個叫楊琳用她甜美的聲音。播放新聞的時候就成了人們的一個習慣。
    新聞、音樂、說書這三樣是自從西北廣播電台開播以來,最重要的三項內容,當然也少不了廣告,必竟西北廣播電台,除了是一個輿論宣傳的工具之外,還要為西北地工廠生產出來地商品服務。
    “知道了!我這就把聲響調大一些!”
     聽著茶客的話,孫掌櫃的面帶著笑意的開口說到。現在老孫可是有些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在西北公司的推銷員上門時,一口拒絕他讓自己試用這種礦石收音機的要求,要不然茶館裡的生里那會像現在這麼好。
    孫掌櫃的並不知道,在茶館里安裝收音機,實際上是司馬為了盡可能的擴大西北廣播電台地影響,同時搶占盡可能多的輿論陣地,而做出的決定。
    儘管西北無線電公司生產的礦石收音機的售價雖然只有十塊錢,但是在這個時代,礦石收音機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無疑都如是一種奢侈品,甚至於大多數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一來是為了給礦石收音機打廣告,以打開銷路,二來也是為了搶占輿論宣傳地至高點,所以司馬才會讓無線電公司生產了兩萬多部礦石收音機。運到了全國各省。
    在元旦之前。通過駐在全國數百個代表處地推銷員,把這些礦石收音機掛到國內上千個市縣的茶館、飯館等人員最集中地地方。在不通電的地方,還隨收音機搭配有小型的格林式蒸汽發電機。
    按照司馬的想法,兩萬部收音機可以讓全國范圍內,每天至少有200萬人聽到西北的聲音,受到西北的影響,單單就是衝著這一點,都再值得不過。
    更何況這些收音機是掛在茶館、飯館等公眾場合試用罷了,那些茶館、飯店的掌櫃們在試用如果覺得滿意的話,就需要出錢買下來,這並不是白送的,所以並不會虧本。
    那些被選中的茶館、飯館在抱著試試態度試用之後,每天不間斷播出的新聞、相聲、評書、戲曲、音樂之類,幾乎讓那些從來末曾聽說過收音機為何物的人們,視為天物。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節目豐富的西北廣播電台如同橫空出世一般,每天在這些茶館、飯店裡都擠滿了聽廣播的人們,甚至於在茶館、飯店的門外都擠滿聽眾,即便就是那些廣告人們都聽聽是津津有味,更何況是其它的節目。
    自然的那些茶館、飯店的掌櫃們都在試用之後毫不猶豫的買下了這些收音機,而其它的茶館、飯店也紛紛有樣學樣的跑到西北定購那種礦石收音機,以搶回自己的客人。
    對於普通人而言,在茶館、飯店裡收聽廣播自然是唯一的選擇,而對於那些收入不菲的人群而言,他們自然不屑於在那些地方聽廣播,但是當在家裡聽廣播成為身份的像徵的時候,無論是衝點門面也好,為了愛好也罷,西北生產的礦石收音機自然的進入了這些人的家庭之中,除了電燈、電扇之的又一次新型“家電”。
    隨著礦石收音機在市面上的普及開來,受限於自己的收入,更多的人只能每天在茶館裡收聽廣播,這自然就成了很多人所樂意的生活習慣風雨無阻。
   “有了這四萬部收音機,我們就可以讓2000萬人聽到西北的聲音,並以此影響兩萬萬中國人!!我們的目標是讓一萬萬人聽到西北聲音!讓四萬萬人受到我們的影響,最終影響到整個國家!”
     這是當西北無線電公司在生產銷售出第四萬部礦石收音機後,司馬開口對身邊的親信們說的話,這也是為什麼司馬準備把礦石收音機地價格從十塊下降到六塊五的原因,其目的就是要用廣播去影響每一個人。
    和國內地城市不同。西北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移民城市,自然的這裡的生活習慣除了來自國內各地不同的生活習慣和方式之外,另外還有一些西北特色的生活方式。
    在早期時。西北的那一群初建者們他們地食宿都是由公司包攬,因為西北實行著較為嚴格的八小時工作制,那些下班後的工人們大都是在宿舍靠打牌小賭為生,因為公司的食堂只有在節假日時才會提供酒水,這些工人們平日里的想要喝酒都要到十多公里外的孔家莊,自然也帶來的不便。
    有需要自然就會有市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公司內部出現了純粹以提供酒類地地下酒館。必竟對於那些在食堂內吃過飯地工人們而言,完全沒有必要去吃菜喝酒,喝點閒酒不過是打發時間消遣一下罷了。
   而這種只有幾張長條型木桌和木椅的地下酒館,後來在公司內幾乎是普遍的存在,像個公開的秘密一般。隨著公司在工業區內放開店鋪限制後,於是原本處於地下存在的酒館,紛紛掛起了招牌。
    儘管公開化之後。這些酒館就像他們的最初時一樣。大都分佈在路邊的地下室、街口的拐角處等一些並不熱鬧的地方,除了多出了一個招牌之外,和過去地地下酒館並沒有什麼區別。
    儘管隨著工業區的放開,林立的酒樓、飯店遍布在工業區的每一個工廠、社區附近,甚至於就是一些大酒店也出現在了工業區的主要公路地兩側,相比於那些條件可以稱之為簡陋地不提供酒菜的地下酒館,這些提供著精美地菜食、好酒的酒樓、飯店無疑會吸引走大量的客人。
    按說這些地下酒館應該沒有了生存空間,可是結果這些僅僅不過是只提供散酒的地下酒館,並沒有像他人想像的那般消失。反而隨著工業區的放開,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遍布整個工業區。
    花上兩個銅元一杯二兩的白酒,外加一個銅元可以加一小碟子花生米之類的小菜。三個銅元就可以讓這些工人們在酒館裡呆上一晚,時間長了,在西北這似乎就成了西北大多數工人的一種逍遙的生活方式。也成為了西北一種生活的特色。
    隨著年關以至。這些地下酒館裡的生意漸漸地開始冷清了起來,必竟這快到春節了。所以來這裡喝酒聊天的工人們也少了,必竟在這時候人們更多的時候都會呆在家裡,這樣一來酒館裡的生意自然也就冷清了許多。
    當夜幕降臨之後,龍三笑瞇瞇看著酒館裡已經坐下的幾十名客人,看著不時有人從推門進來,龍三能不樂嘛!龍三知道這恐怕是年前最後一次好生意了,說真的可真要多謝謝司馬先生了。
   “龍老闆,一人一杯白乾子,外加一碟子花生米,還有把收音機的聲音開大點,這聲音忒小了一點,到時先生說話時,要是聽不到,我可和你急啊!”
     剛推門進來聽著酒館內的音樂聲有點小的工人開口對正笑著的龍三說到,顯然是覺得收音機的聲音有點兒小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不忘記拿出兩毛錢買了幾杯酒。“一定,一定,等會先生髮表新年講話時,我一定把聲音開到最大,這會不是怕打擾你們嘛!”
     一邊熟練的拿出酒杯,用酒漏分別給杯子倒滿酒,龍三仍然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回答到眼前的熟客的話,龍三當然知道今天來這麼多客人,都是衝著先生的講話來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這年關頭來這麼多客人。
    自從昨天報紙上登出先生將會在年二十九的晚上,在西北廣播電台發表講話之後,家裡沒有收音機的人們大都會聚集酒館之中聽廣播。
    “這首《我的祖國》是一個很深地民族情結,是情在淌,是愛在流。奔騰不息無盡頭……下面我們一起來欣賞這首《我的祖國》”
     在播音室之中的楊琳靠近揚聲器,用自己依然甜美地聲音輕聲說的,每一次楊琳在播放這首歌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投入一種深情無比的感情在其中,至於為什麼,楊琳也不太明白。
    沒有人知道這首歌到底是誰寫的,是誰做的語、是誰 ​​譜的曲,但是在楊琳從西北合唱團那裡曾經聽說,這首歌是司馬先生親自交給他們地,所以很多人都懷疑這個歌是司馬先生所作。必竟在西北有不少他們從來末曾聽過的歌曲,都是從司馬那里傳來的,所以這麼懷疑也就是一種必然。
    “真的是他寫的歌嗎?”
     想到自己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見過的那個穿著軍裝地地年青人,楊琳不禁在心底自問到,同時忍不住想起那個年青人對自己說的話來來:“楊小姐,從今天開始,你的聲音。就將成為西北的聲音!全國都會聽到你的聲音!相信我。今天將會被寫入歷史之中。”
     想到那個人很多時候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楊琳很難想像像他那樣的人,竟然可以寫出這麼好聽的歌曲。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地白帆……”     剛剛下班回來的周樹人,一進屋子,就听到收音機里傳出的優美的旋律,還有那些動人的歌詞,這是一首周樹人從末聽過地新歌。
    兩週前從家鄉返回京城之後,周樹人就在第一時間買下了這台收音機,對於周樹人而言。用這台收音機完全就是享受著一種生活方式。
    “……這是我們強大地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溫暖地土地上,到處都有燦爛的陽光……”
     伴著收音機裡的聲音,周樹人輕輕的哼唱著。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裡好像變的溫熱起來。當歌曲收尾的時候,周樹人輕輕的用手指拭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周樹人感覺到此時的自己的心靈變的激盪不安起來,根本無法把心神聚集。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有獵槍嗎?那些獵槍在什麼地方?”
     回到書房之中的周樹人想到之前的聽到歌詞,輕聲自語到,不可否認,歌詞很動人,但是他卻發現歌詞裡更多的一種美好的想像罷了!不過竟然如此,周樹人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首歌。此時的周樹人甚至於在想是不是應該把這首歌的唱片買來。
    聽著耳邊傳來的熟悉的歌詞,司馬不禁有些沉醉於其中,這首《我的祖國》是司馬挑選出的數十首後世的歌曲中的一首,這首歌現在聽來還是這麼的動人,這是這麼的讓人神情激盪,以至於坐在沙發上的司馬忍不住在輕輕的拍著沙發的扶手,輕輕的哼唱著這首“老”歌。
    此時,如果有人推開廣播電台的休息室看到司馬的話,一定會為此時司馬這種輕鬆的哼唱樣的模樣給驚呆,必竟現在在很多人看來,平時總是穿著一身普通的西北軍士兵的軍裝的司馬,更多的時候是給人們一種非常嚴肅的感覺。
   “她是楊琳吧!我們西北在國內名氣最大的人,現在全中國人都知道西北有個楊琳!不!應該是楊琳在西北吧!”
     在進入二號播音室的時候,透過一號播音室的玻璃司馬開口對身邊的廣播電台的台長說到,對於播音室中的那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女生,司馬有過一面之緣,所以這時才能一眼認出來。
    看著播音室裡的那個瞪著大眼睛撲撲的眨動著,一副吃驚的表情地小女生,此時如同洋娃娃一般可愛的神情,司馬忍不住衝她笑了笑,也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是他!真的是他,他在和我打招呼!”
     戴著耳機地楊琳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穿著軍裝的年青人從播音室外走過。看著那個年青人向自己笑著打招呼時,楊琳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眩暈感,他竟然笑了。而且是對自己!
   “是一千萬?還是更多?”
     走進二號播音室坐定之後,司馬在心裡不禁想到今天會有多少人聽到自己的聲音,雖然此時的播音室內就只有司馬自己,司馬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聲音將從這里傳到全國各地,而收音機前的聽眾,將會第一次聽到自己地聲音,知道自己這個人。自然也就難免有些緊張了。
    “他好像有些緊張?他竟然會有些緊張!”
     一號播音室和二號播音室之間不過是僅只隔著一層玻璃,當楊琳看到在二號播音室裡司馬竟然好像有些緊張,於是不禁為自己的發現感覺到有絲驚奇,心情大好的楊琳不禁充著司馬輕笑著。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都可以坦然自若,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可是人們口中的西北王!有必要緊張嗎?”
     看到對 ​​面的女孩子帶著鼓勵地笑容,司馬在心裡想到。這時司馬發現自己原本急促地呼吸開始平緩起來。這時司馬看到對 ​​面的播控室里站著的那些電台的技術人員們,他們都在緊張的看著自己。
    “收音機前的同胞們、西北的公民們!新年的鐘聲就要敲響,值此辭舊迎新的美好時刻,我很高興通過西北廣播電台給大家拜個早年。
     祝大家在新地一年之中萬事如事、事業順利!……我們現在所要慶祝的並不是一次西北的勝利,而是一次自由的慶典;它像徵著結束,也像徵著開始;意味著更新,也意味著變革……在帝國主義列強的地強壓之下,我們地民族幾無生存之希望之時,談何發展?談何未來?在四萬萬同胞都有多半尚末解決溫館之際。
     我們談何自由?談何民主?國家未得發展之時,我們談何共和?目前什麼是中國的當務之急?一是求生存,二是求溫飽,三是求發展……我們至今不敢忘記我們血管之中所流敞著地血液,更不敢忘記列強們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恥辱。
     我們以我們的歷史為榮。以我們的傳統為榮,今天我們這個老大的國家也許非常之衰弱。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忍受任何重負,應付任何艱辛,只為一個目標----那就是在讓我們重回強國之林,去抹去列強們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恥辱。而我們現在正在一步一步矢志不移的做著這樣的事情……唯有民族之魂是值得寶貴的,唯有它發揚起來,中國才有真進步……第一個國民都應以國家利益為神聖的本位,每一個國民都應在國家至上的信念導引下,抑制和放棄私我,共同為國家的**、主權、繁榮和強盛而努力奮鬥……西北即將走向一個前無古人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也許西北注定孤獨行軍,但是愈艱難,就愈要做。
     改革,是向來沒有一帆風順的……此時此刻,國內各地仍有億萬民眾遭受著戰火、貧困、疾病、災害等諸多苦難的侵害,對於他們我想說,終有一天,諸如此類的苦難終將被終結,自由和正義終將重臨中國大地,這是我們的承諾,也是西北的承諾!願我們的國家能重回強國之林。願我們能含笑以對祖先。
     願我們的能夠找回失去的尊嚴!最後,我在西北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幸福安康!讓我們一起共同努力,為了我們的民族的未來,民族的尊嚴而奮鬥!”
     當司馬從廣播電台出來之後,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此時的司馬更多是想在自己的住處等待明日,看看明天內地對自己今天的講話會有什麼樣的評價。
    “少爺,蔡將軍在客廳裡等著您!”
     看到少爺回來後,老楊接過司馬遞過來的大衣開口說到,一邊把大衣掛在衣架上,作為司馬的管家,老楊一直忠誠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就是幫司馬把家看好,至於這一點毋用致疑老楊做的非常稱職。
    “哦!老楊,讓廚房上一份養肺甜湯,松坡的身體不太好!”
     交待了一下之後,司馬便朝室內走去。
    “松坡兄!您來了!”
     看著坐在客廳裡,司馬便麵帶著笑色的走了過去。
    “司馬,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了!”
     看著走到眼前的的司馬,聽了司馬的演講後的蔡諤就直接到了司馬的住處,從司馬的演講裡,蔡諤知道了司馬的決定。
    “是的!我們沒有時間,中國沒有時間,我們等不起!我知道松坡兄並不會贊同我的做法,但是我希望松坡兄能夠理解!”
     聽著蔡諤的話後,司馬開口輕聲說到,看著眼前依然有些消瘦的蔡諤,司馬知道他也許並不同意自己的做法,但是司馬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理解。
    通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對於蔡諤司馬更多時候是把他當成一個朋友,正是因為這樣,司馬才會把自己打算在之前告訴蔡諤。
    雖然在這次廣播講話中,司馬並沒有透出什麼,但是司馬知道蔡諤從過去兩人之間的談話裡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將要做的事情,所以對於蔡諤這時的質問,司馬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希望你不會後悔你今天的選擇!我並不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之間會兵戈相見!”
     對於司馬選擇,蔡諤在感覺到一絲悲哀的同時,也感覺到異常的無奈,儘管誰都不願意看到這種選擇,但是蔡諤還是選擇了理解,就像幾年前一樣
   “謝謝你!松坡兄!不會有那一天的!”
     聽到蔡諤的話後,司馬誠摯的開口說到,雖然蔡諤並沒有明說,但是司馬知道,自己得到了他的理解,司馬同樣知道自己以後的行動,也許很難得到他的支持,至少他不反對。
    “司馬,我想知道最近京城那裡一直活動著的那個法案是不是你的意思!”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6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39 編輯

第二百零四章俄國
    彼得格勒,就是戰前聖彼得堡,兩年前表兄弟之間的戰爭爆發之後,因為聖彼得堡的德國味太濃而被更名,作為俄國的首都,這座做落於位於芬蘭灣的最深處。大涅瓦河和小涅瓦河匯聚的三角洲地帶。1712年,這裡成為了俄國首都。其後餘年,它始終是俄羅斯帝國的心臟。
    走在涅瓦大街上穿著毛皮大衣、頭戴著毛皮帽的冷峰,在 ​​這個俄羅斯帝國的首都的街頭上並不怎麼顯眼,可是時不時總有一些身著光鮮的紳士或軍官以及貴婦人和冷峰熱情的打著招呼,冷峰總是面帶著微笑熱情的回應著。
    很多俄國人之所以對這個黃皮膚、小眼睛的中國人這般客氣,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作為整個彼得格勒最大的麵包商,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能贏得人們的尊敬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食物匱乏的戰爭時期,在彼得格勒擁有超過八百家麵包商店,二十五家麵包廠,每天可以供應彼得格勒以及周邊超過一千五百噸麵包,控制著整個彼得格勒80 %的麵包供應,如此一來,甚至連沙皇都聽說過這個成功的中國商人。
    而做到這一切,只不過用了半年的時間,這也是很多俄國人對其倍加尊敬的一個原因,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收購了彼得格勒大部分麵包廠地成功商人,當然會贏得他們的尊敬。
    無論是沙皇或是還是彼得格勒的官員們。都非常樂意看到有這麼一個中國商人在食物匱乏的特殊時期保障著首都的食物供應,更何況甚至於在食物供應日漸緊張的特殊時期,他的麵包的供應的價格甚至比半年前的價格還要底上5%。
    而之所以會以如此底價供應著麵包地原因,就是因為在冷峰的工廠之中,他們生產的麵包是特殊的土豆麵包,其中1/3為土豆泥,2/3為麵粉,當然其中還會添加一些麩皮以降底成本。
    雖說這種麵包的口感一般,可是在這個食物匱乏的時期,對於彼得格勒地居民而言。這些價格低廉、口感一般的麵包卻是難得的美味了,至少絕大多數普通的彼得格勒的居民都可以吃得起這種麵包,同時還可以保障供應足夠的數量。
    因為有上充足的食品供應,雖說現在彼得格勒地時局仍舊動盪不安,內閣仍然像上半年一樣走馬燈似地更迭,可是原本激盪地市民階層卻出奇的穩定了下來。原因就是因為麵包。
    用內務大臣克拉科夫的話說“如果不是有了冷峰的土豆麵包,我真的很難想像現在的彼得格勒的秩序會亂成什麼樣子。”作為內務大臣的克拉科夫當然知道彼得格勒的秩序混亂有60%以上地原因,都是因為食品供應的問題,現在既然有人出面幫忙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克拉科夫自然對此非常樂見。
    克拉科夫甚至於還向冷峰的企業簽發了特殊通行證以及特殊供應證,以保證其的原料運輸以及燃料供應的暢通無阻。當然這一切是在冷峰在克拉科夫身上作相應地投資之後才得到地。有了這個特殊通行證,則使得冷峰的企業可以得到每月兩趟專列地保障。從哈爾濱到彼得格勒之間的專列保障。
    “冷老闆。好久不見啊!這些日子可託了您的福了,莫不是這又有什麼好事照顧小號,請冷老闆,樓上細談!”
     華福洋行的經理趙永強打著躬說到,在彼得格勒的華商們有幾個不知道,眼前這冷峰可是座財神啊!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冷峰做生意比一般人活道。
    讓那些老毛子拿出自家用的銀餐具、燈檯之類換麵包供應月票,就是毛皮大衣之類的也能拿來換麵包票,這種把當舖的生意做到麵包行里的事。在這彼得格勒里頭可是頭一份,這些東西在這興許不值什麼錢,可是運回國內,那可就掙大發了,跟著在這做生意的華商可也沒少從中受益。“這是公司來的消息。大老闆希望你能再把生意擴大一些。要優先保障彼得格勒的食品供應,絕對不能讓彼得格勒的食品供應出了亂子。”
     一上了樓進了辦公室後。趙永強便正色對冷峰說到,做為公司的派駐俄國的情報主管,更多的時候趙永強在其中扮演的是一個居中的信息傳達和協調各部行動的角色。
    對於眼前這個年青人這半年來的表現,趙永強非常滿意,至少半年能控制下彼得格勒食品供應,這麼突出的成績,無論是大老闆還是老闆都非常之讚許。
    “嗯!請老闆放心,彼得格勒食品供應至少一個月內不會出任何問題。”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派到這裡開麵包廠,可是冷峰仍然很完美的完成公司交給自己的任務----保障彼得格勒的食品供應。
    雖然保障彼得格勒的食品供應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彼得格勒的局勢,但是食品更多的時候不過是只有一個導火索罷了,當沙皇軍隊接連遭受失敗的時候,背叛和騷動迅速蔓延。
    現在的俄國局勢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實際上目前俄國的局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大的歷史並不會因為一些細小的改變而改變。
    “從宮廷里傳出的消息來看,現在一些人正在醞釀一場政變,而現在的彼得格勒早已變成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我希望公司能對此早做安排。以免公司在俄國承擔不負要的損失。”
     現在在彼得格勒算是名望最大的華人地冷峰,一直以來都在利用這些做為自己的資本結交了一些俄國的權貴,當然或多或少的從他們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他們正在醞釀著一些陰謀。
    “對於這些公司已經了解,已經開始安排後繼計劃,你不用擔心。部裡派了一批行動組的特工,回頭你在你的廠子里安置一下,還有部裡運來的第三批武器已經隨你們公司有專列運來了,別忘了把這批武器運到城外的倉庫裡。”
     喝了一口茶後,趙永強開口說到,雖然不知道部里為什麼要運這麼多武器到俄國,但是趙永強相信部裡既然這麼安排,肯定有部里特別的用意。就像部裡要求自己掌控旅俄勞工一樣。
    為了達成部裡的目地。趙永強還借助駐俄公使館的幫助,成立了旅俄華人互助總會,以為華人爭取福利,經達小半年的努力,現在的旅俄華人互助總會就是旅俄的百萬華人三十餘萬華工的依靠,即便是在酷戰正酣地前線的華工營裡。也有旅俄華人互助總會的身影。
   “另外,還有一件事件,你必須要親自處理,把這些俄國人邀請到公司,為公司服務!這件事是我們的大老闆親自安排下來的,這是名單和資料。大老闆交待過我們要盡可能的把這些俄國專家學者請到西北,那些用紅線標註的學者是一定要請到西北。至於其它盡力而為。記住是請到。不要動粗。當然,這些並不緊迫,你可以接觸一些並不重要人物,先試試看,相信不久之後,我們會有機會地。”
     說話間趙永強拿出了一份厚厚地名單資料出來,作為西北人,趙永強自然知道公司對於技術的重視,所以公司想要把這些專家學者邀請到公司。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當然趙永強並不知道這份名單,實際上是司馬按照在後世收集的俄國專家學者名錄進行的一次大匯總,按照這份名單司馬幾乎把涉及各個行業的俄國的專家學者來個一網打盡。
    之所以列出這一份龐大的俄國專家學資料,實際上就是司馬為了解決現在的西北面臨的技術專家不足,這一點一直以來都在困擾著西北地發展。甚至於現在這已經成了限制西北的發展瓶頸。
    而依靠從國內挖掘專家學者顯然不太現實。國內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專家學者可供西北 ​​使用。所以最好的辦法只能依靠從國外聘請,司馬除了盡可能的從美國聘請專家之外。就是把目光投向了俄國和德國。
    即將爆發革命地俄國,將是俄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地人才外流,超過百萬受過高等教育俄國人為躲避革命逃至國外,其中不乏大量的專家學者,如果西北可以得到這些專家學者,那麼西北將會從中受益甚豐,必竟無論是西北地工業發展,還是西北未來的大學都需要這些專家學者。
    伊戈爾.伊万諾維奇.西科斯基,這個名子在俄國是最常見的一個名子,在俄國的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一問,恐怕就是一個西科斯基,但是設計製造出“俄羅斯勇士”和“伊里亞.穆羅梅茨”重型轟炸機的伊戈爾.伊万諾維奇.西科斯基卻只有那麼一個。
    “傾斜的翅膀同樣可以飛翔!”
     在位於彼得格勒飛機製造公司裡的伊戈爾的辦公室裡,正在圖紙上完善著伊里亞.穆羅梅茨轟炸機的一些細節的伊戈爾,此時放下手頭的工作,仔細的看著圖紙上的飛機。
    “等波羅的海汽車公司的發動機批量生產了,穆羅梅茨的最新的改進型就可以大規模生產了,生產規模就不用再受限於發動機了!”
     看著圖紙上為了適應新型發動機,而進行修改的飛機,伊戈爾自語說到,穆羅梅茨對於伊戈爾而言就如同孩子一般,穆羅梅茨傾注了伊戈爾大量的心血。
    但是因為所有的伊利亞.穆羅梅茨飛機的動力都由俄國之外國家地各種發動機提供,主要的國家是法國和英國。這種狀況影響了飛機的生產,因為獲得足夠數量的引擎以趕上飛機生產的速度幾乎是不可能的。    直到去年的年底。俄國波羅地海汽車公司設計製造的四台引擎被安裝到了一架伊利亞.穆羅梅茨飛機上,併計劃在今年進行批量生產。
    對於伊利亞.穆羅梅茨的大規模生產,一直非常期待的伊戈爾當然是非常急切地等待著這一天,並且不停的對伊利亞.穆羅梅茨進行著修改,以期其能成為最好的轟炸機。
    “現在街頭的情緒好像越來越緊張了,真不知道這場該死的戰爭,還能不能進行下去!”
     看著窗外的地廠房裡的傳出的燈光,伊戈爾自語到,這場戰爭雖然給伊戈爾帶來的榮譽和財富,但是在這場戰爭中伊戈爾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朋友。就是自己在海軍服役的兄長也在這場該死的戰爭剛一爆後不久,所服役地軍艦就被德國人地潛艇用魚雷擊沉,隨著軍艦沉入了波羅的海冰冷的海底。
    “哎!真不知道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伊戈爾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那個,母親在自己年少時從一個攤販那裡買了一個來自中國的玩具- ---竹蜻蜓。
    正是這個竹蜻蜓傾斜的翅膀,給予了雙手有殘疾的伊戈爾信心。一直支撐著伊戈爾走到現在,取得今天的成就。
   “有一天,我會設計出和你一樣的飛行器!”
     拿起放桌上地那隻竹蜻蜓,伊戈爾輕輕的用自己的手劃動著竹蜻蜓傾斜的翅膀,在心裡自語自語到。
    “轟……”
     當一發砲彈把堅硬的凍土炸飛地時候,染著硝煙地冰雪已經不像過去那般雪白,遍布著彈坑的戰場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被摧毀的鐵絲網。
    “這群大鼻子打了老幾年了。他娘的怎麼還沒打夠!”
     身上披著白床單的老莊子一邊用鉗子連接著被炸毀的鐵絲網。一邊強忍著身下的硬實的凍土傳來的寒氣,儘管身上厚實的大衣裡,穿著旅俄華人互助會提供的羽絨馬夾。但是趴在凍土地上,仍然讓老莊子感覺到一絲刺骨的寒意。
    “趕緊把活干完,這互助會前天可是送來的五花肉還有白面,把這些鐵絲網接好回營裡去吃餃子去!”
     想到回到營里後能吃到熱氣騰騰的餃子,老莊子感覺到身上雙迴來了些許熱氣,能在離家萬把里路的地方得到互助會的幫助,讓老莊子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老鄉之外。還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叫一國同胞。什麼是互助會,就是同胞互助之會。
    “同胞之間要互助友愛,相互扶持,彼此守助。這樣才能讓那些老毛子大鼻子不敢欺負咱們!”
     可不就是這個理。如果不是互助會把大家都擾在一起,用罷工、外交交涉的方式爭取權益。像現在幹這樣的活,估計都是讓華工拿命去硬扛,那裡會向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干活。擱過去那些個老毛子什麼時候把自己這些華工當成過人,這是啥,這就是團結的力量。
    一邊乾著活一邊想到自從有了華人互助會以來的好處,來俄國干了兩年多活的老莊子當然知道現在的互助會給大家的帶來好處。正因為看到了這些,並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互助會的好處後,歷經九死一生活下來的老莊子,才會成為堅定的互助會鋤奸組的成員。
    互助會鋤奸組,是互助會在各個華工營中建立的一個秘密機構,過去為什麼那些老毛子可以隨意欺負旅俄的華工,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那些老毛在每個營裡都編有多個聽他們使喚的頭目,用這些頭目來管理華工,來欺負華工。
    過去為了抗議老毛子不拿華工當人看的行為,華工們也曾舉行過罷工,但是因為那些頭目們從中乾涉,這些罷工大都最後被平息。而那些罷工的工人也被投入前線最危險的地方,大都慘死在德國人地機槍、砲彈之下。
    自然的,當互助會派人以慰問華工的名義來到這些營地後,為了能夠讓三十餘萬旅俄華工統一到互助會的領導之下,除了通過賄賂駐俄公使的方式,把華工的管理、慰問納入到互相會之內,以驅逐所謂的那些官派外交署員之外。
    那些與俄國人合作的各營隊的頭目,也是必須要清除的對象,對待他們顯然不可能像對付那些官派外交署員依建立鋤奸隊就成了必然。
    通過長時間用一些事實對華工地秘密的宣傳和鼓動,使得他們相信那些營隊頭目大多數。都是以出賣勞工利益為自己謀利漢奸,然後再篩選出一些骨干成立了各營的秘密鋤地姦組,利用各種機會暗殺掉那些和俄國人合作的營隊頭目。
    在此之後通過互助會會員出任營隊頭目的方式,進一步鞏固了了互助會在各個華工營中的地位,現在旅俄華人互助會,實際上已經完全控制了從海參崴至烏克蘭、白俄羅斯等地前線地數千個華工營。
    “咦!那是?”
     這時正在連接著鐵絲網的老莊子。看到十多米外的一個彈坑附近,一個覆蓋著一層冰雪的物體,那是一個被凍實的屍體,從大衣上看上一個俄國士兵,當然在這個隨處可見到屍體的戰場上,這並不能吸引老莊子的注意。
    吸引老莊子注意地是那個屍體壓在身下地露出的東西,那是個覆蓋著冰雪的槍托。雖然並不怎麼顯眼但是老莊子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就是步槍的槍托。
    “盡可能的收集武器。以備不時之需!”看到那件武器後,老莊子想到互助會早先給自己的指示,於是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匍匐的向前移動著,以便能夠弄到那支步槍。
    “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子彈!這小子應該還沒開槍,就讓被打死了!”
     抽掉死屍身上的皮帶,然後仔細檢查了一下皮質地彈藥包,老莊子發現彈藥包裡面竟然裝著滿滿的子彈,老莊子忍不住說到。顯然這個死去的士兵。並沒有來的及開槍就已經死去。
    當完成了數百根斷裂的鐵絲網地連接後,老莊子匍匐著在戰場上,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竟然撈到了幾枚手榴彈,還有一支只有三發子彈手槍。有幾支刺刀。在距離前線十多公里地森林裡。分佈著一處戰後的用木板建成地簡易的臨時倉庫,這座由數座簡易的木板結構倉庫組成的庫區。是用來存放從前線收集到的戰利品,這些種類繁雜的戰利品,經常被看管這裡俄國士兵們拿來換酒喝。
    “謝廖沙,我的朋友這是你要的酒!這酒可比你們的伏特加要烈的多!”
     頭剃著光頭,載了個棉帽子,身上穿著破舊的有些寬鬆的俄**大衣的李光頭,手裡提著兩個酒壇,走到看管倉庫謝廖沙身旁,用並不流利的俄語對他說到。
    和這些老毛子做朋友很簡單,只要你有酒量,有烈酒就行,酒量對於像李光頭這樣的東北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得到了互助會幫助後,勞工營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一批從國內人運來的烈酒,然後用酒和俄國士兵交朋友,以得到想要的東西。
    “謝謝你,李!現在倉庫裡沒人,你看看進去選些東西,聽說就到你們中國的新年了,倉庫裡有不少德國人的好東西,選一些給家人寄回去。”
     放下手中的步槍,謝廖沙笑呵呵接過酒壇說到,在前線能夠得到這些烈酒顯然有些不太容易,必竟現在伏特加的供應非常有限對謝廖沙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比李送來的烈酒更好的禮物了,於是謝廖沙開口對眼前的這個李光頭說到。
    “呵呵!謝廖沙,那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李光頭的腳步還是朝倉庫大門處走去,然後推開倉庫的木門,就徑直走了進去,進了倉庫,李光頭就從口袋摸出手電筒來,在黑暗的倉庫裡找尋著什麼,最後找到了距離地面數米高的倉庫的窗戶。
    踩著牆邊的木箱,李光頭半個身子探在窗後,然後用手摀著手電筒,對著林子裡照著,電筒的光線透過手縫傳到了森林中,而這時森林中也時亮時滅的閃了幾道燈光。
    看到森林裡的信號之後,李光頭便從大衣裡拿出貼身放著的折疊弩,又脫掉大衣去掉裹在身上的繩子,用了數分鐘對算把繩子重新在木箱上盤好,然後給弩上弦,把繫著繩子的弩箭裝入折疊弩中。
    “嗖!”
     當弩箭被射出之後,盤著的繩索也被弩箭帶了出去。直 ​​到森林里傳出了信號後,李光頭才把繩子拉緊後捆紮在窗戶上,然後跳進了倉庫裡用手電筒找著需要的東西,在這種倉庫裡有著太多的物資,可供李光頭選擇。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李光頭看到了倉庫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堆捆碼著的損毀的德國步槍,這些槍托、護木大都損步槍就是李光頭此行的目的。
    把這些步槍十五支一捆用破舊的德軍大衣包起來之後,用德式的武裝帶把包裹紮緊,然後便系上鉤索,然後扛到窗口掛好鉤索後,借助重力包裹便從傾斜的繩索上滑入了森林之中。
    “呵呵!謝廖沙,這幾條德國的皮帶很不錯,還有這幾件大衣,等過幾天到城裡把這些給老家寄去!”
     半小時後,抱著幾件大衣拎著皮帶的李光頭從倉庫裡走了出來,看著正貪婪的抱著酒壇的謝廖沙開口說到,聞著謝廖沙身上的酒氣,李光頭知道這小子肯定喝了不少。
    和謝廖沙隨便說了幾句話後,李光頭便抱著大衣哼著小調走出了庫區,在李光頭看來今天晚上的這一趟是再值得不過了,兩壇酒換了三百多支步槍,甚還有架重機槍,再加了幾箱子彈,這生意做的再合算不過了。
    “華工想要自保,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武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互助總會一直強調各個華工營都要建立一支武裝隊,但是李光頭知道互助會這麼要求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者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就是衝著俄國亂的這個樣子,李光頭也覺得像自己這樣的華工們恐怕真的需要武器,要不然的話萬一發生什麼,那麼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6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43 編輯

第二百零五章葬禮
“伊大夫,要不然您就再休息一會?這麼多病人,根本忙活不過來。如果您累倒了,到時誰來為他們治病。”
     看著流著一頭汗的伊大夫,那朵朵開口說到,做為一個教徒那朵朵最近一直在教堂里和伊大夫一起忙著救治感染了伊大夫口中的“鼠疫”的病患,自己這些姐妹還可以休息,但是看到伊大夫從哈烏蘇出現第一個因“鼠疫”而死的病人就一直忙到現在,基本上就沒有休息,見伊大夫有些晃晃的差點沒站穩,那朵朵便開口說到。
    “沒事!我坐一會就行了,那姐妹你先去忙吧!真的很慶幸,他們及早隔離整個地區,否則不知道會多出多少病人。”
     穿著醫袍帶著口罩的艾利克遜坐在椅子上輕聲說到,作為一個傳教士又是醫生的艾利克遜自從接治了第一個感染鼠疫的病患開始,在上報教區的同時,又同時上報了地方政府,隨後整個哈倫蘇即被軍人隔離,知道鼠疫高傳染性以及致命性的艾利克遜非常支持地方政府的這個決定。
    “願天父寬恕他的罪過,阿門!”
     看著被架在木柴堆上的死屍,格爾達劃著十字然後開口說到,因為戴著口罩的原因格爾達的聲音並不清楚,但是任誰都感覺到其中透露著的悲傷的情緒,當護工點燃乾柴之後,橘色的烈焰冒著黑煙順著微風揚起,黑煙直升雲霄而去。
    “原上帝寬恕他的靈魂!阿門”
     休息了一會後,艾利克遜便戴上口罩朝隔離處走去,去看一下那個昨天下午送來軍人。其間碰到兩個護工推著板車把一個包裹在布匹裡的死屍推進了隔間地時候。艾利克遜閉著眼睛為死者祈禱著。
    “咳……咳,伊大夫,我應該沒多長時間了吧!”
     躺在病床上的汪之清苦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叫艾利克遜的醫生,這裡的蒙古人大都叫他伊大夫,也是這裡除了幾個當地的土醫之外,唯一的一個真正的醫生,至少在這一個星期之中,眼前的這個傾盡全力救治病人地艾利克遜贏得了汪之清的尊敬。
    “我很抱歉,汪先生,您和你的戰友是我見過的最勇敢和最盡職的中**人!你的祖國和你的家族會以為你榮!”
     看著已經出現了咳嗽並伴有血沫地症狀。艾利克遜知道眼前的這個在一個星期前背著步槍騎著馬來到哈倫甦的中**人,艾利克遜開口說到。對於眼前的這個軍人,艾利克遜更多的是尊重,他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無愧于自己的職責。在哈倫蘇並沒有警察,沒有人願意接觸那些死者,處理屍體全部要依靠這些從外地來地軍人,按他們說他們是西北軍。他們即要隔離整個集鎮。還要幫助消毒、處理死屍等等,對於眼前這名年青地軍人感染上致命的鼠疫,艾利克遜不無遺嘆的說到。
    “汪先生,如果可以選擇死亡的話,我想作為軍人的你,也許更希望死在戰場上吧!”
     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年青的軍人,艾利克遜知道他們都是從數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來到這裡執行隔離任務的軍人。艾利克遜地家族之中出現過軍人,所以他知道軍人的想法。
    “呵……咳……咳……誰都不想……沒辦法!這是我的國家……咳……職責所在。”
     作為西北民團的一員,汪之清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病床上,儘管曾經想像過自己可能會死去,但是也是死在保衛西北的戰場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初之所以參軍,汪之清並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自由,而是和自己地很多戰友一樣。是為了保衛自己地飯碗,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汪之清只能選擇服從,所以儘管心裡有些無奈,但是汪之清知道這是自己的職責。在民團之中汪之清學會地就是責任與義務。
    “你們西北的軍人。和中國的其它的軍人相比,就是多了這一份職責。還有你們有理想,我相信有一天,你們會贏得你們的國家,實現你們的理想。”
     看著眼前的這個躺在病床上,仍然保持著軍人儀態的年青的軍人,艾利克遜開口說到,通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接觸,艾利克遜知道眼前的這些西北的軍人們,並不外界宣傳的是那種殘暴的軍人,艾利克遜覺得相比於中國其它地區的軍隊,他們才是真正的軍人。
    “謝謝你……咳……伊大夫,如果我死了,您可以解剖……咳……我的屍體,聽說沒人願意,如果……咳……有用就用吧!反正最後還是……咳……得一把火燒掉。伊大夫……咳……謝謝你!”
     看著眼前累得已經顯得精疲力盡的艾利克遜,汪之清閉上眼睛開口說到,這些天在處理屍體的時候,汪之清一直在勸說那些被隔離的病人家屬,讓他們同意讓艾利克遜解剖屍體,但是卻沒人答應,現在既然自己已經感染了,那麼就不需要再勸別人了,之所以要謝這個伊大夫,就是衝著人家為中國人的病,在這里辛苦的份上。
    “謝謝你,汪先生,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現在傳播的應該是肺鼠疫,解剖是想進一步確認,但是汪先生完全不必如此,必竟現在並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療。”
     雖然沒有解剖屍體,但是這些天聽著隔間裡的那些病人的咳聲,艾利克遜已經完全確定了症狀,必竟幾年前在中國的東北曾經爆發過相似的病例。
    按照之前人們所知道的理論,鼠疫是通過老鼠和跳蚤傳播的,跳蚤滋生需要溫暖潮濕的氣候,可是口外地處寒冷地區,現在又是一年中最冷的冬季,鼠疫根本不可能通過這些方式傳播。
    而在六年前。清末地時候在東北地區最寒冷的時期,就曾經爆發過規模更大、死亡人數更多的鼠疫大暴發,後為經過確認,是通過感染者的咳嗽之類的呼吸傳染,而不是傳統的通過老鼠和跳蚤傳播的。
    而那次東北大規模的肺鼠疫暴發的資料,大都通過在奉天招開的“萬國鼠疫研究會議”傳至了整個醫學界,正是因為那些寶貴地資料,才使得這次河套地區在冬季面對鼠疫的時候,就立即按照防治肺鼠疫的方式進行了防治,因此收到一定的效果。
    但是儘管如此。在發生這種疫情的時候,要掌握第一手準確的資料,只有通過對屍體進行解剖,才有可以得到準確無誤的第一手資料,這也是艾利克遜要求解剖屍體地原因。
    “謝謝……咳……伊……大夫,解剖吧……咳!”
     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的汪之清知道自己的時間差不多了,這一個多星期裡。汪之清已經把近百個病人送進了教會,自從昨天下午自己開始高燒咳血倒下的時候,汪之清就知道了結果。
    雖然自己被感染上了鼠疫,但是汪之清知道解剖死者的屍體很可能因此染上瘟疫,而且以汪之清所知,這種瘟疫中者必死,無藥可救。
    三個小時之後。當汪之清的停止了呼吸之後。便被抬到了特意騰出的一間空房內,主刀地艾利克遜知道,感染了鼠疫地汪之清的體內有大量活細菌,進行解剖的危險很大。
    但是,為了了解病因,必須這樣做。來到病人屍體邊,一切安排妥當,艾利克遜看著那朵朵:“準備好了嗎?”
     那朵朵有些緊張地點頭。
    艾利克遜補了一句:“多加小心。”
     說完後,一刀切開病人的皮膚。
   陰暗的角落裡鮮血如花。在哈倫甦的這間教會的小房間裡。進行了河套地區的第一例人體解剖。已經死去的汪之清地血液、肺、脾、肝被分別取出來,放入培養液中或者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隨後汪之清的皮膚被重新縫合後,然後被推到教會的後院內。
    “列兵汪之清。你的功勳將永遠被後人勳記,你用生命忠誠的實踐了你地諾言!民團以你為榮。西北以你為榮!”
     站在後院地艾利克遜聽到那邊底著頭。左手平托著軍帽的軍人地話語,艾利克遜看著那些面色中帶著悲痛的士兵們。知道他們是在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悲痛,雖然有戰友染病死去,但是艾利確定遜並沒有看到他們對此產生恐懼,職責、諾言對於他們而言就那麼重要嗎?一時之間艾利克遜弄不清楚。
    “願你的靈魂在天堂之中能得到安息,阿門!”
     當汪之清的骨灰被裝入簡易的骨灰盒後,艾利克遜開口輕聲說到,眼看著四名西北的軍人,把他們的軍旗折疊後,覆蓋在骨灰盒上,艾利克遜知道這個骨灰盒將會被送回西北安葬。
    “你們好,根據緊急應對條例,所有人都必須要接種鼠疫減毒活疫苗,請你們予以配合!這些鼠疫減毒活疫苗是由西北提供,供各位免費接種!”
     頭戴著防毒面具身的民團士兵走了一戶人家後,看著這戶呆在屋內的大人小孩說到,已經接受了簡易訓練的疫苗接受訓練民團士兵負責深入到每戶對每一戶人進行疫苗接種。
    “謝謝!謝謝長官們的大恩大德!孩子們,快!快給長官們磕頭!”
     看著眼前的這個載著面具像是個鬼怪一般軍人,這戶人家的當家的激動的開口說到,這些天滿城的瘟疫已讓人們膽寒,通過官府的宣傳,人們知道那些有了那些疫苗就等於保住了小命,這會眼前的這個雖說模樣有些像是鬼怪,但是此時給家里人打疫苗,那可不就是等於這一家子的救命恩人。
    心裡頭這些天來對於軍警們的怨氣,這會也變地蕩然無存起來。由於之前城內各處相繼出現肺鼠疫患者,儘管進行了隔離,但是仍有一些老百姓開始向外逃亡。
    為防止肺鼠疫流行,自從西北醫院的醫生來到之後,根據這些醫生的見意,包頭防疫總部開始動員軍警封鎖全城,同時命令戲院、酒樓、澡堂等公共場所暫停營業。人們在驚恐中被軍警強行堵在家裡。
    按照規定,如果他們家裡有人病了就要在門上掛一條紅布,十分鐘內自然有人去接診,但是如果在街頭髮現有行人的話,就會被關進隔離營去。前後數百人被關進隔離營之後,生怕在隔離營裡感染上瘟疫的民眾,那裡還敢再出家門,只得順從的選擇呆在家裡。
    每天都有軍警負責給城內外的每戶人家送柴米油鹽之類的生活必須品,同時還要送消毒藥水、硫磺粉之類的消毒用品,用於家內消毒,儘管如此。包頭城內的居民也難免有些抱怨,必竟他們都被死死地關在家裡。
    用免費提供柴米油鹽以及消毒用品的方式作為補償,就是為了減緩人們的這種抵觸情緒,同時通過每天早晚的兩次檢查,以防止出現新的感染者,正是因為處理得當,才使得包頭城內外已經兩天沒有新病例的出現。
    “你們放心。只要接種疫苗。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事!不過接種疫苗後仍然需要留在家中等待通知,現在隔離還沒有解除,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戴著防毒面具的民團士兵開口說到,然後從側包裡拿著出疫苗開始給這戶人家裡接種這種鼠疫減毒活菌疫苗,這種鼠疫減毒活菌苗EV76株,於1908年開始使用,應用於人類免疫時,僅對腺鼠疫有較好地保護力,對肺鼠疫不能提供保護。
    但是此時接種疫苗對於人們而言,更多是對人們的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這也是為什麼在明知道這種疫苗沒有任何作用的情況下,仍然為每個人接種的原因,就是想用這種疫苗來緩解人們心裡的恐慌。
    “真的是太謝謝長官了。回頭俺一定在家裡立上長生牌位給長官,還是西北好啊!真地是太謝謝你們了。一定理解,一定理解。你們不都是為我們好嘛!太謝謝你們了!”
     接種了疫苗地這戶人家的當家的。誠心誠意的謝著,這些天看著那些西北軍成天送米送柴的。每隔兩天一戶還送一斤肉,雖說人被這麼關著,可不也是為大家好嘛,再說人家現在不還免費給大家接種這個啥疫苗嘛,那裡還不謝謝人家。
    “這到年了,按照規定,每家兩隻雞,六斤雞蛋,兩條魚,兩斤豬肉,十斤白面,都放到你們家院子裡了,這是一包老鼠藥注意滅鼠,院子裡的硫磺粉、石灰粉別忘記撒一下。”
     在為這戶人家接種好疫苗之後,戴著防毒面具的民團士兵說到,看著眼前這戶人家的幾個小孩聽到自己說的東西後,流著口水地樣子,還有人們感激涕零的模樣,民團士兵知道他們對於西北的那最後一點抵觸已經完全消失。
    “求求,老天爺保佑好人!”
     當一個民團士兵給一戶人家接種完疫苗後離開了院子,屋子裡走出來的老人看著放在院中的食物,於是便開口說到,老人覺得這黃土都埋脖子了,啥時候見過這麼為老百姓地好官府,當然老人直接是把這些功寄在了西北民團地身上,必竟過去民團沒來前的官府是什麼樣,老人再清楚不過了。“今天是來到包頭地第五日,今天接觸到的第一個死亡病例是昨日被送到臨時醫院的一個12歲的關廟街女孩。她存在典型的肺鼠疫臨床症狀,頭天入院的外圍血液檢查發現了一定數量的鼠疫桿菌,死前數量更多。小女孩的血液塗片顯示存在雙極染色細菌。從發病到死亡,僅僅36小時,小女孩於今日早晨去世。對於這名病人,我們以一般的醫療救治措施加之以磺胺治療,五日來,經過對四百二十六例病例證明,對腺鼠疫有效的磺胺藥物。對肺鼠疫效果不甚顯著,接受磺胺治療地四百二十六例病例中,已經一百七十五例死亡,……”
     深晚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已經疲憊不堪的方子南,在微弱的油燈的光線下方子南在自己的日記本上記錄著今天的經歷,五日來看到每天都有幾十名病人死去,面對著這麼多人因病失去生命,讓方子南的身心倍受著折磨。
   “希望公司送來的這種特效藥會有用吧!”
     看著手中寫著鏈黴素的空藥盒,方子南自言自語到。這批特效藥,是公司今天用飛艇運來地,今天已經開始對病人進行注射,此時的方子南只希望這種特效藥的確可以使用。
    “鏈黴素?這到底是什麼藥? ​​難不成是西北製藥公司的新發明?”
     看著小小的空藥瓶,方子南自語著,對於西北,方子南更多的時候是將其視為一個神奇之地。必竟那裡總是時不時的會從各個研究所裡弄出什麼新鮮地發明,自然的方子南便把鏈黴素的發明歸功於西北唯一的專業製藥公司的頭上。
    實際上鍊黴素是因為在知道磺胺類藥物對肺鼠疫沒有任何效果後,司馬在查詢了相關的資料之後,在確定鏈黴素是治療鼠疫的特效藥並對各種鼠疫都有效果後,從後世以多個醫藥公司地名義購買了數十萬元地鏈黴素,運來後以進口藥物的名義進行了分包。
    同時還把鏈黴素的生產的技術資料交給了西北製藥公司,當然名義上是調查部從美國的一個醫藥專家的手中花高價買斷的藥物技術。至於那個醫約專家是誰。恐怕無人得知了。
    “恐怕全中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政權把人命看的如此之重!”
     想到這些天來西北不惜動用西北僅有的三條飛艇滿河套地到處空運醫生、藥品、隔離帳篷之類的物資,作為醫生方子南能從中感覺到西北對於疫區的看重,方子南知道之前西北在疫區投入的十多噸磺胺類藥物的市價超過千萬元,再加上免費向隔離地民眾提供地柴米油鹽、免費接種疫苗,僅此西北就為疫區的防護投入了數千萬元。
    “看來等這件事之後,恐怕在河套地區,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裡會掛上司馬地相片。經過這件事,若是西北再收不了綏遠的民心。那可就沒有天理了。 ”
     看著手中的特效藥的藥盒,方子南搖著頭自語到,雖然已經在西北生活了半年多,但是和別人相比,方子南還沒有那份把自己當成西北人的覺悟。用身邊的朋友的話說。方子南知道自己是屬於那種覺悟底的那類人。
    西北國家公墓及其規模龐大,佔地達200公頃。陵園呈半圓形。墓地綿延起伏,冬季的冰雪覆蓋著原本的公墓上人工移植草皮,周圍那些移栽的樹木此時的樹枝上滿是冰凌,此時的西北國家公墓顯得有些冷清,在佈滿冰雪墓地裡,幾乎看不到墓碑,必竟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在公墓的入口處,是一座位於山坡頂上的佔地達到2公頃、規模龐大的中式建築,這里便是公墓裡的忠烈祠,忠烈祠內祭祀著自漢代起到明代末的忠烈之士,以及清末為建立共和而犧牲上千名忠烈之士的靈位。
    這個規模洪大的中式建築,既是祭祀先烈的忠烈祠,也同樣是一個紀念中心,西北的中小學校經常組織學生來這裡參觀,而這裡駐有一個連的憲兵,在看管著這裡。
    “砰!”
     當槍聲從空曠的西北公墓里傳來的時候,正在參觀著這裡的西北十六小學的學生們,在這裡聽到步槍齊射的聲音,就知道是有一場正在進行中的葬禮。報紙上曾經報導過,在河套地區爆發的鼠疫疫情的時候,為了拯救平民,近百名西北民團的官兵身染鼠疫,三十餘人不治身亡,這些天隨著這些烈士的骨灰被先後送回,在公墓裡每天都會有同樣的葬禮進行著。
    幾十名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從忠烈祠經過柏油路面,順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穿著黑色制服的學生們,此時對於這種傳說中的軍人的葬禮充滿了好奇,這是他們第一次經歷這種葬禮,走過的時候還隱隱可以聽到人們的哭泣聲。
    “砰……”
     當這些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到一排樹後,看著那邊幾米開外正在進行著的葬禮,看到六名持槍的軍人,舉著步槍對著空中鳴槍,近距離聽到槍聲的小學生們,在槍響的時候,忍不住身上顫抖了一下。
    “預備放!
”     “砰!”
     槍聲再次隨著士官的口令聲響起,雖然聽到槍聲的時候,小學生們還是忍不住驚顫一下,但是此時這些小學生的神色顯然比平時要肅穆許多,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穿著制服的學生們自覺的排成排,對幾米開外的墓地行著軍禮。
    “砰!”
     “嘟……嘟……嘟、嘟……嘟、嘟……”
     當槍聲結束之後,軍號手拿起軍號吹響了熄燈號,低沉的熄燈號聲此時顯得再肅穆不過,後面站立的戴著孝布的人們發出輕輕的抽泣聲,已經哭泣的失聲的年青的婦女靠著人們的挽扶,用紅腫的雙眼看著即將入土的蓋著鐵血旗的黑色盾型軍棺。
    伴著低沉而肅穆的熄燈號,站立在棺旁的六名士兵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同時抬起紅色的鐵血旗,然後輕輕的把沿中線鐵血旗合攏,士兵們依照標准你折旗步驟,站立軍棺兩側六手相交,輕緩的把鐵血旗拆成三角狀。
    被疊成三角型的鐵血旗被領隊的士官雙臂交攏,合抱在胸前,然後緩緩的向已經哭泣的失聲的婦女走去。
    “這面旗幟,以一個感激的國家和西北民團的名義,獻給您!用來感激您的丈夫為祖 ​​國做出的光榮、忠實而可敬的服務,謹以這面旗幟表達整個國家以及西北民團對他的感激之情。”
     身著禮服的士官,合抱著鐵血旗彎腰對已經失聲的年青的婦女說到,士官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然後雙手把鐵血旗輕輕的送至年青婦女的手中,當年青的婦女接過鐵血旗的時候,抱在胸前,輕輕的撫摸著這面用絲綢製成的鐵血旗,像是在撫著自己的丈夫一般。
    在把旗幟送交給眼前的婦女後,身著禮服的士官向年青的婦女敬了一個軍禮,此時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肅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7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46 編輯

第二百零六章兄妹
   在工業15號路的北側有一處環境優美,綠化的非常不錯的社區,看著街心的小型公園還有路邊幾十年樹齡的樹木,會讓人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好像來到了西北的中央公園一般,必竟在西北工業區,恐怕只有西北中央公園才會有這些高大的樹木。
    但是隱隱在這些樹木之後的座座中歐式的別墅,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們這裡是居民社區,並不是那個在數公里之外的那個中央公園,在路中央的街心公園裡,雖然仍是嚴冬,但是仍然有一些孩童其中這裡游玩。
    而在被柳樹和其它樹木圍繞著的人工湖泊裡,凍實的湖面更是人們的在嚴冬時節的玩樂的天堂,來自附近社區的大人、小孩在冰面上快樂的玩耍著,不時可以聽到人們的笑聲。
    而在岸邊,可以看到或坐、或站,拿著碎玉米粒餵食著鴿子和其它小島的路人,在這些人群中,可以看到一些頭戴著禮帽、身上穿著灰色、黑色的大衣的人,這些人和湖邊的路人顯然不甚一樣,至少他們的目光並不在湖上,而是不時打量著周圍,顯然是在觀察著什麼。雖然刺寒地寒風並沒有減弱。但是這些人的大衣並沒有扣攏衣扣,從他們壓底地帽簷下透著的眼神。人們可以感覺到他們的不同,他們都在打量著周圍的同時,大都把目光集中到湖泊對面的那處隱在一片樹木和草坪之後的灰白色的歐式別墅。
    這座隱於樹木之後,佔地面積不菲的別墅,在土地被嚴密規劃著地西北,無疑不二的存在,也因為彰顯出這座別墅主人不同於一般的地位。    當路上的行人在走過這座灰白色的歐式別墅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入其中。甚至於可以看到一些人在經過那裡時,會對著那座灰白色的歐式別墅鞠躬行禮。
    如果是初來西北地人對此一定會覺得奇怪,為什麼總是有人衝著一座別墅行禮,不過在當他們知道之後,就會釋然,他們不是在向別墅行禮,而是用這種方式在向住別墅里地人表示自己的敬意。
    這座別墅是司馬在西北的工業區內的住處。最初建成的時候。司馬僅僅不過只是為了享受一下罷了,因此這裡從建成的那天起,就絕對是整個西北最舒適的一處別墅,當然也是得益於其中一些並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家用電器。    “楊大叔,我去一下我哥哥那裡。晚上我在那裡吃過再回來。”
     穿著一身厚實的呢絨大衣地戴著一頂米白色的針織帽的石靈在臨出門時笑著對楊德安說到。
    “小靈啊!去你哥哥那?年三十都沒回去,也該回家多陪陪你哥,你們兄妹兩,哎!”
     看著正要出門的石靈,楊德安開口說到。想到兩兄妹不過距離只有百多米,但是總是聚少離多,楊德安才會這般感慨。說實話最初眼前的石靈最初一來到家里地時候,楊德安並不喜歡這個面若桃花、眉目含春神情中總是帶著一絲隱隱地狐媚的小女孩。
    但一年地相處,對於眼前這個八、九歲時就目睹了父母的被殺。在土匪窩裡呆了五年多。如果不是靠著老天爺的保佑,真不知道這小女孩還會遭什麼罪。幸好那一切都過去了。現在老來無子的楊德安更多的時候,是把這個懂事的小女孩當成自己女兒一般寵愛著。
   “你好!王大叔新年好!”
     當石靈從那座灰白色別墅裡走出來之後,不過十四、五歲嬌小靈瓏的石靈雖然身著大衣,但是在這裡仍然像是一道冬日靚麗的風景,吸引著人們的目光。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碰到的熟人時總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小姐回來了!少爺現在在書房裡會客。”
     當步行了百多米之後,石靈便走到了一座紅磚別墅的門前,這座別墅附近站著的穿著灰衣的人們,在看清來人後並沒有阻攔這個穿著格子呢絨大衣的女孩子,石靈來到門前剛要扣動門,歐式的木門便被打開了,一個老媽子恭敬的對其開口說到。
    “嗯!謝謝你,陳媽!”
     看著開門的這個哥哥家裡的僕人,石靈仍然是輕聲輕語的道謝到,然後才朝客廳裡走去,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鐘錶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哥哥。
    石磊的書房非常的另類,至少在西北,很少有官員或主管會把自己的書房建在地下室之中,而且在周圍還有厚厚的一層水泥,同時在書房外還有一條有警衛看守著的通道,這是既是石磊的書房,同樣也是石磊在下班之後會見下屬的地方。
   “你們記住,在二月底之前,一定要讓參眾兩院通過大老闆提出的那個法案,不惜一切代價,威脅也好、賄賂也罷,那些議員沒有多少干淨的。好了,你們回去吧! ”
     在書房裡的石磊看著手中的文件,然後合實後對坐前的兩人說到,面色仍然和過去一樣冷若冰石,四石就是這樣,永遠都像個石頭一般。
    一直以來,對於從司馬那里傳來的任務,石磊從來都是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完成,而且為之從來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絕對不會讓司馬失望,而一直以來,在大多數時候。石磊都是盡職盡責地做到了這一切。
    作為西北的情報機關地頭子,石磊手中掌握的力量在西北可以排入前三。當然在很多時候,除了司馬和石磊之外,沒有人知道調查部的力量終究有多大,至於有多大,恐怕只有有過親自體驗的人才會知道。
    “是,老闆,我們告退了!”
     兩名調查部的主管恭敬的站起身來說到,然後便推開了厚實的木門。退出了石磊的書房。
    看著下屬已經退出了書房後,石磊便起身從另一個出口走了出去,之前在接見下屬地時候,石磊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對於妹妹的到來,著實讓石磊非常高興,必竟在這個世界上石磊只有這麼一個家人了。
    “哥。好吃嗎?”
     看著大哥大口吃著自己包的餃子。石靈面帶著笑容的問到,看到哥哥這麼喜歡吃自己的餃子,石靈則是再高興不過了。
    “嗯!好吃!”
     聽到小妹的話,正吃著餃子地石磊口齒不清地回答到,如果調查部的那些調查員們看到此時的石磊,一定會驚駭掉大牙,必竟此時的石磊和過去的那個鐵石心腸的四石,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哥,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下次我再多包一些。”
     看著大哥好吃的模樣,石靈開口笑說到,同時把自己的盤中還剩下地幾個餃子撥到大哥的盤子裡。
    “靈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回來住。咱們兄妹兩個人。雖然現在咱們團聚了,但是……像現在這樣。總不是辦法!”
     石磊並沒有阻止小妹把餃子撥到自己的碗裡,幾口把盤中的餃子吃完後,看著心情不錯地小妹,石磊開口說到。
    石靈從小到大都是石磊最寵愛地妹妹,那怕過了這幾年也是一樣,石磊當年放棄京城的厚祿,在口內、口外尋遍大大小小地市集、匪巢,除了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小妹。
    那些年石磊所吃到的苦頭,恐怕只有石磊自己清楚,四年多來無數的經歷讓石磊改變了很多,而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小妹的寵愛之情。
    “哥,我在那裡過的很好。”
     聽著大哥的話,石靈知道大哥是為自己好,於是便開口說到,如果要回來和大哥一起的話,石靈恐怕早都回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小妹……”
     看著依然是滿面柔然的靈兒,石磊根本發不出脾氣,對於小妹的堅持,石磊可以理解,就像是自己的堅持一樣,但是在石磊看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哥!時間不早了,就要回去了!”
     對於大哥的話,石靈並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了一下時鐘,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所以便開口說到。對石靈來說,過去幾年所養成的習慣,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中改變。
    “靈兒,你們之間不可能知道嗎?在庫倫……”
     看著起身要離去妹妹,石磊開口說到,對於妹妹為什麼留在那裡,石磊知道,除了報恩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妹妹心裡捨不得那裡,所以才會這麼說。
    “哥!別說了,我知道。”
     聽著大哥要說的話,石靈身上忍不住一顫,然後開口說到。然後便戴上帽子圍上圍巾走出了大哥的住處。
    “哎!”
     看著小妹的離去,石磊忍不住嘆口氣,腦子不禁想起了已經走了五年的父母,如果沒有發生當年的慘禍,也許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石磊的父親石安仁是前清的知府,當山西發生革命後,作為外省人的石安仁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而選擇放棄官位,拱手把知府之位讓於當時參議會選出的知府,然後帶著家人回鄉。
    沒想到在路上,石家的車隊被石安仁在任時曾經清剿過的土匪截殺,除少數幾人得已倖存,其它人都慘死於土匪地刀下。當時只有九歲的石靈和其它府上地的丫環被土匪掠回到位於口外的山寨。
    當時在京城任職的石磊在辦完了父母的喪事之後,就辭去了在京中的職務。在口外成一個槍客,混跡於多股的土匪之中,除了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為了找到自己地妹妹。
    而掠走石靈和一群丫環的一線紅,在回到自己的窩點後,一線紅的大奶奶正好需要一個丫環,於就是在這群剛搶回的丫環之中選中了石靈,就這樣石靈成了大***丫環。進大***房里當了丫環,石靈才得已在土匪窩中生 ​​活了近四年。
    隨著年齡越大,出落地越發水靈地石靈,自然成了一線紅垂涎之物,如果不是醋意十足的大奶奶在那硬扛著,估計早讓一線紅得了逞。而那個原本那個一直護著石靈的大奶奶在看到一線紅的那份心思後,就動了要弄死石靈的念頭。所以在一線紅離開老窩後。石靈便被關進了地牢裡頭,直到後來西北的護廠隊清剿了一線紅的老窩後,石靈才算得救。
    在之後的將近四年之中,石磊靠著在朝中任職多年積下的經驗,不知道歷經了多少次生死考驗,雖然最後知道了元兇就是父親曾派兵清剿過地一線紅,但是受限於自己的實力,雖然曾試過暗殺一線紅,但幾次都以失手告終。後來隨著一線紅被西北公司護廠隊剿殺。為了報恩,也是為了打聽小妹的消息,石磊就到了當時的西北公司。
    而這時被護廠隊救出來的石靈,因為早已沒有去處,所以就選留在了西北。而此時因為司馬那裡除了廚子、管家、媽子之外。並沒有什麼人照顧起居,石靈和另外幾個人。就被當時地老高挑去送到了司馬那裡。而兄妹兩人再次重逢已經是半年之後。
    “哎!希望爹娘在天空之靈不會怪我!”
     想到妹妹地選擇,嘆了口氣後。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勸動妹妹,對此無能為力的石磊便輕嘆了口氣,輕聲自語到。
    “希望這份法案可以通過吧!”
     放下手中這份可以說是凝結著司馬和西北地一群幕僚們的心血的《反對分裂國家法案》,坐在書房裡的司馬自語著。
    這份《反對分裂國家法案》可以說是司馬的得益之作,當認准目標之後,為了便於日後搶占道德至高點,司馬便參照後世的《反國家分裂法》制定了這份《反對分裂國家法案》。雖說這份法案單就是對司馬而言,雖然有些作繭自縛的感覺。但是實際上,司馬卻是想用這份法案,達到一個比較隱密的目的,現在的西北不過是偏居一地罷了,通過這份法案對西北而言顯然有些束手束腳。
    但是如果有一天,當需要的時候,這份早已經由合法國會通過的《反對分裂國家法案》,就可以成為司馬手中最有利的武器,在司馬看來,其威力甚至於大過十個師。
    在這個時代,中國政局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一但各地對中央政府不滿的時候,就會通電全國某省**,以示和中央的決裂,甚至於會另外組建中央政府,以於中央政府對抗。
    對於這些省份的通電**、另建政府的正確性,司馬個人不予任何評價,但是最可怕的是,這個時代的中國人,竟然大都認同這種通電**,另建中央政府的行為。
    在這個地方主義盛行的時代,國人的這種支持省份**的思潮,無疑是進一步助漲了各地督軍、政客的野心。甚至於這種**還可以使得那些督軍、政客們佔據道義的致高點,即使是司馬的西北也曾做過同樣的事情。
    但是現在,既然司馬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司馬就要想辦法制止這種思想,尤其是要從道義上把這種**思潮徹底從道義上打倒,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全國國民所公認的“合法的國會”參眾兩院的名義,通過這一個《反對分裂國家法案》。
    要知道這個《反對分裂國家法案》之中。對司馬而言最重要,也是唯一有用地一條就是“中國是一個由直隸、奉天、吉林、黑龍江、山東、河南、山西、江蘇、安徽、江西、福建、浙江、湖北、湖南、陝西、甘肅、新疆、四川、廣東、廣西、雲南、貴州、川邊、熱河、察哈爾、綏遠、青海、**、外蒙等29個省以及特別區組成。中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容分割。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是包括海外同胞在內地全中國人民的共同義務。嚴禁任何個人、政黨以及地方政府以任何名義、任何方式宣布**,並最終從中國分裂出去。”
     當然還少不了一條“地方分裂勢力以任何名義、任何方式造成各地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實,或者發生將會導致各省以及特別區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政府得採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
     整個法案之中,只有這兩條才是司馬想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維護北方政府的權威,而是在未來需要時。拿出來用一下罷了。
    只有通過這個法案,未來才能夠合情合理的打倒一些人,達到一些目地。必竟,有了這個法案的這張皮,到時就不是所謂的政見之分,而是你違反了法律,所以打你不過是國會通過的法律授於權力罷了。
    當然這個嚴重損害了地方主義的法案。在這時提出。所指並非是關內,尤其是南方各省,而是以**、青海、蒙古三個特別區為目標,而最終在用上這個法案的,只有南方那些喜歡**的省份。
    在這個聯省自治地聯邦主義盛行地時代,除了通過這份即使是對西北,對司馬都有些束縛的法案之外,司馬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使得自己在不久之後,能夠搶占道德的致高點。在法律的授權下達成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
    “陽謀才是真正無懈可擊的計謀”
     這句話是司馬在什麼地方聽說的,司馬早已經忘記,但 ​​是司馬知道所謂之陽謀,就是把一切都放在你面前的計謀。它沒有**,沒有秘密。他地幾乎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它沒有破綻。
    到時只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說它是藉勢而動。推動一切必然的發展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決堤,誰都知道會死人。可是擋在它前面地還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哼哼!”
     想到法案如果獲得通過地話,司馬便忍不住輕聲笑了笑。雖然在最開始無法顯現這個法案的威力,但是最終這種法案將會成為很多人地一個惡夢。
    “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雖然人還沒進來,僅僅只是聽著敲門聲,司馬就已經知道是門外是誰,這種敲門聲,只有她才會如此。
   “嗯!”
     坐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司馬,享受著肩頭的那雙玉手按摩脖徑時帶來的舒適感,司馬忍俊不住鼻間輕聲的嗯了一聲。
    過去司馬也問過自己,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時代越來越眷戀,當時的司馬只有一個答案,就是金錢、地位、尊嚴,在這個時代司馬得到了很多自己從來未曾得到的東西,就像此時一樣。
    如果說在過去的一年多之中,對司馬來說最大的影響是什麼,恐怕就是現在的司馬越來越會享受了,至少在後世,司馬可從來沒有想像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美少女在自己的身後給自己按摩肩膀。
    這半年多來,司馬早已習慣了每天自己剛剛感覺到疲倦的時候,就會有這麼一雙蔥瑩玉白的纖手,總會適時的出現自己的身後,為自己消除全身的疲倦,對於這種生活,司馬早已習慣成為了自然。
    看著閉著眼睛享受著的少爺,石靈忍不住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年齡和自己大哥年歲相近的男人。閉著眼睛的少爺長相很普通,至少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如此。
    但是石靈知道每一次自己看到少爺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好像從自己來到這座白灰色的別墅的第一天起,第一看到他的時候,石靈四年多來第一次有了那種心安的感覺。
    就是這種安全的感覺,讓石靈即使在和大哥重逢之後,石靈也沒有選擇大哥一起生活,而是選擇留在了這裡,一直到現在。
    “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嗎?”
     一邊按摩著少爺的太陽穴,看著閉目養神的少爺,石靈忍不住想起從大哥那回的時候,大哥說的那句話,於是忍不住在心底自問到。
    對於庫倫城裡的那位陳小姐,石靈曾經聽楊大叔說過,也知道少爺和那位陳小姐一直在通著信,一直以來石靈都是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但是今天卻被大哥重新提了出來。
    “算了不去想了!”
     雖然從大哥家裡出來之後,心裡並不舒服的石靈在湖邊一個人坐了半個多小時,儘管心裡並不舒服,但是此時看著閉著眼睛的少爺,石靈在心裡自己對說到。
    “啊!”看到少爺鼻樑上的一根頭髮,石靈輕輕的想用手指捏起了鼻樑上的頭髮,可是手剛觸到少爺的鼻樑,手就被司馬給握住了,於是忍不住驚喝了一聲,臉頰一下通紅了起來。
    握著手中的這只纖纖玉手,感覺著手中的這雙感覺熟悉的柔荑,聽著靈兒的驚喝,司馬忍俊不住嘴角露出一些笑意,然後輕輕的把靈兒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肩上,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靈兒的纖手,示意她接著給自己按摩。
    “也許,就這樣也很好。要是能……”
     雖然司馬已經鬆開了手,但是此時的靈兒仍然有些面紅耳赤,看著少爺的嘴角露出的笑意,靈 ​​兒忍不住在心裡到,儘管腦子裡冒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更熱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8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51 編輯

第二百零七章熱河
    亂世用重典,在這禁毒這方面,司馬不會有任何猶豫,做為個人,即便是在後世,司馬也曾經親眼看到毒品的危害,正是因為如此,司馬才會沒有一點餘地的對毒品實行的是零容忍
    在大多數時候,在司馬看來很多事情都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司馬也不會拒絕這些,可是在面對毒品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妥協、退讓,這是司馬的底線,每個人的內心深入都有一個底線,只要有人觸及的話,就會附出代價。
    這也是為什麼司馬能夠在熱河、察哈爾的禁煙過程中,忍受住來自各地的壓力,毫不後悔的在一天內認同了由特別軍事法庭下達的超過六千份處決命令,而且是還給各地特別軍事法庭授勳獎勵,以表示對其的支持。
    當春節前處決毒商、毒販的槍聲在熱河、察哈爾兩地40多個旗、縣同時響起的時候,在全中國驚駭的表情中,人們意識到了西北的禁煙的決心,面對著六千多人在同一天內被軍隊處決,國內的輿論不可能沉默,但他們同樣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這次共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處決。
    在國內輿論界看來,禁煙固然是好事。但是像那般幾乎可以視為濫殺地大規模處決,顯然讓他們無法接受,儘管他們並不是願意指責西北。但是在他們的報導中還是用勸戒之類的話語希望西北以後能三思而後行。
    當然免不了也會有一些受人操縱地報紙上責罵西北這是濫殺,不過在國內的主流階層和大多數普通民眾看來,西北雖然手段也許太過於狠辣,但是卻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手段,害人者人必殺之嘛!所以那場規模龐大的處決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波。
    如果說有什麼好的影響的話,就是經過這次大規模的處決之後,在熱河、察哈爾兩地,煙禍幾乎滅絕。甚至於當綏遠都統邀請西北軍進入綏遠協助剿匪地通電一出的之後,綏遠境內的煙館、煙檔傾刻之間全部關門停市。
    那些經營煙館、出售大煙的山西商人,大都是不顧一切扔掉一切逃回了山西等地,生怕跑慢一步家產被沒收,人被拉出去打靶,甚至於一些膽小的人,生生被這個消息嚇死。
    “無菸區。如果全中國每一個省都是像熱、察、綏一般。都是這樣的無菸區那該有多好。不知道那些集中營裡到底是什麼樣子。”
     搭乘西北軍給集中營運送給養的卡車,看著車外地冰原,丁復建默默地想到,丁復建知道自己恐怕是第一個到戒毒集中營去採訪的記者,丁復建想通過這次採訪得到第一手資料,以向讓人們了解西北禁煙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在察哈爾、熱河被收押的超過十萬名煙客,為了幫助他們戒圖,則被關進了位於渾善達克沙漠內的集中營之中,除了他們的家人之外。很少有人關心這些危害社會的癮君子的命運,但是卻有一些在關注著他們,而從上海來的丁復建就是其中之一。
    受上海禁煙總會資助地丁復建此次來察哈爾、熱河,就是為了採訪報導兩地的禁毒情況,如果不是因為綏遠爆發的鼠疫剛剛平息的話。丁復建也會到綏遠去採訪。不過這一個月來丁復建在察哈爾、熱河,看到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想像。尤其是無菸區這個概念,丁復建第一次知道在煙患嚴重地中國,竟然還有兩個已經完全清除煙禍地無菸區。
    “先生,根據規定,戒毒營屬於B4級區域,你可以在我的陪同下,到戒毒營內地任何區域,但請記住,必須要和我一起,如果你擅自**行動的話,你的採訪資格將會被取消,希望你能夠理解。”
     穿著憲兵制服的聶季雲面無表情的對丁復建說到。    “給您添麻煩了,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找麻煩的。”
     看著眼前面色木然的憲兵,丁復建開口說到,通過在其它地區的一個月來的接觸,丁復建知道別指往讓這些憲兵笑出來,他們永遠都是這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對於這些一點丁復建早已習慣了。
    “這是三號營,現在裡面關有一萬五千名吸毒者,他們大都在來到戒毒營的頭十天內,就已經通過硬性脫毒的方式戒除了煙癮,之所以至今仍不釋放他們,實際上是因為通過十天的硬性脫毒,不過僅僅是戒除他們身體上的依賴,而在這裡的進麼的訓練是要徹底戒除他們心理上的依賴,他們除了進行一般性強行軍訓練之外,你現在看到的戒毒營,大都是這由這些吸毒者親手蓋起來的,最初這裡只是一片用石棉瓦搭建的簡易戒毒營罷了。”
     聶季雲面無表情帶著身旁的記者,來到的位於戒毒營的中心區,然後指著鐵絲網內的建築說到。
    “你是說,這些戒毒營都是由那些吸毒的人一磚一瓦的蓋起來的。”
     看著眼前高為三層的營房式建築,丁復建很難想像這些建築竟然是由那些吸毒成癮,骨瘦如柴的煙客們蓋起來的,那些吸毒成癮的煙客,可大都是伸手不拿四兩的主,指往他們幹活,還真不如鐐了他們。就在這時幾百名穿著灰色的棉襖地吸毒者在憲兵們的看押下,喊著口令聲。從營外跑進了營內。
    “這些人就是那些吸毒的人?”
     看著從鐵絲網地另一則跑著步跑進鐵絲網內操場上的,那些氣色紅潤,精神也顯得非常飽滿的人。丁復建很難把他們和自己一直以來所見到的那些吸毒者的模樣劃上等上,必竟在丁復建過去的認識中那些人大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是的,你現在看到地這是四十六中隊進行野外強行軍剛回營,戒毒營的強行脫毒就是通過負重強行軍的方式,使這些吸毒者戒除毒癮,就是給戒毒者施加強體力負荷,使其精疲力盡,以掩蓋戒毒症狀。消除心理渴求。這種戒毒效果很好,一般只需要一周左右就能戒除。”
     聶季雲回答著這個記者的問題,並看著丁復建用相機拍下那些已戒除毒癮的吸毒者。
    “長官,如果他們要不跑呢?我是說如果?”
     拍了多張照片之後,看著那些吸毒者放下份量不輕的背包,丁復建開口問到,當一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丁復言的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會問這麼愚蠢地問題。如果他們不跑地話,這些憲兵肯定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他們跑起來不是。
   “他們是不會拒絕跑步的!”
     聽到丁復建的話,聶季雲忍不住看了幾眼眼前的這個從上海來的記者,很難相信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仍然回答到他的問題。
    “長官,那些吸毒者中的老人和身體較為虛弱地人,是不是也是採用這種強行軍的方式強行戒毒,這樣的話,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因為來的時候。丁復建就曾經聽說在戒毒營中,曾經因為強行戒毒發生了一些意外,當然這些只是傳言,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是丁復建還是開口問到。
    “這個問題我不便回答。我們的強行脫毒是根據人們地身體條件製定地。並不是所有人統一標準,所以意外的發生會減至最底水平。但是意外總是無法避免地。不是嗎?再則我們戒毒給了大多數人新生,這才是問題的根本。”
     對於丁復建的問題,聶季雲並沒有直接回答,什麼事情都有意外,戒毒也是一樣,有些人身體不行撐不過去,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在聶季雲看來是如此,更何況相比於那曲指可數的意外事件,更多的人都從中受益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二月的口外雖然溫度較之一已經回升了不少,但是溫度仍然在零下二十五度到零下三十度左右,這個時節是人們難得休息的時節,人們難得的睡個懶覺,好好休息一陣子,等冰雪融化的時候,就不能再像現在這般清閒了
    當早上的時候第一縷陽光照在村落裡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的張台三就走出屋子,拿著掃帚掃起了馬大爹家裡的院子,自從月前和戰友進駐這里以來,就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
    “小張長官,你看看你……這成天的可是辛苦你了!”
     聽著院子裡的掃帚聲,馬老頭便走出屋看了一下,果然那上小張長官又在那進而打掃院子了,馬老頭連忙說到,自從月前小張長官入住自己家開始,馬家的院子、屋子變的越來越乾淨起來,連馬老頭這個孤老頭屋子裡的那個味也沒有了,這一切全部都是靠著小張長官每天的勤厲。
    “不打事,馬大爹,在部隊上就乾慣了,一天不干身上都不自在,你老先歇著,我把這點打掃完,等出完操,再給你老收拾一下屋子。”
     雖然隨著清煙工作的結束,一起來的戰友們走了,但是張台三卻被留在了堡子裡,督導堡子裡的居民改變過去的生活習慣,同時還要在堡子裡進行掃盲教育,另外還要監督防止民眾今年私種大煙。而且還要在衛生上面張台三必須要以身作則,以幫助堡子裡的民眾養成一個良好的衛生習慣。
    “呵呵!你們這麼早啊!”
     掃完院子之後,把掃帚放回原處後。全副武裝的張台三就背著背包、扛著步槍朝外面跑去,開始例行地晨練,一出院子。就看到幾十個堡子裡的年青後生,早早的就等著張台三了,見到這些年青人,張台三笑著說到。
    “長官好!”
     幾十個堡子裡年青地後生看到小張長官後,於是連忙站起身來衝著小張長官喊到,這些年青的後生這些日子早上都是跟著小張長官一起進行晨練,以期望到時能得到小張長官的青睞。
    “大家好好的練,等到回頭民團擴編時。只要我還在這裡,到時我一定會推薦你們進民團,到時咱們就是戰友了。”
     看著這些堡子裡的年青人,張台三笑著說到,這些人平日里和自己一起訓練,無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帶他們進民團,張台三知道和自己相比。他們看中的也許是每個月十二塊錢的津貼。必竟在這個窮鄉僻壤,十二塊錢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好像在這裡買房媳婦也就是這個價。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在張台三地帶領下,跟在張台三身後的那些堡子裡的後生們跟著張台三一起喊著跑步時口令,口令每天就像是雞鳴一樣提醒著堡子裡的人們,是時候起床了。
    “***,又他娘的擾了老子的好夢,這群他媽地窮光蛋,現在他娘地神氣什麼。當真以為那個窮當兵的在那教他們識字,就他娘的神氣起來了可是!”
     聽著外頭傳來的響亮的口令聲,睡意正濃的林郁青罵罵咧咧的從床上坐起來,外面的口令聲對林郁青而言就像是挑釁聲一般,一聽到那口令聲林郁青就想到那些個窮當兵的剛來到堡子裡時。是怎麼收拾自己地。
    “嗯!”
     想到當初自己的遭遇。林郁青甚至現在仍然能感覺到自己胸口仍在隱隱做痛,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那些窮當兵的用槍託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托,挨了那一下之後的林郁青,當初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
    “滾!他娘地個俗物!”
     就在這時感覺到被窩裡地抖動,掀開被一看,看著被窩裡瑟瑟發抖的丫環,林郁青罵到,此時地林郁青不禁後悔昨天自己怎麼把這個丑丫頭摟上了床,他娘的可真夠霉氣的。
    “嘿!少爺,您老昨天床上定是大展了虎威,剛才我看你房裡的翠兒走路都是扶著牆走的,您老什麼時候有空指點一下拿山才是。”
     一進房門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少爺,林拿山彎著腰面帶著巴結的神色,兩眼一副**的模樣向少討著好。
    “廢什麼話,你不是早都想要那翠了嗎!今個晚上就讓你小子如願,怎麼樣少爺我對你不錯吧!娘的!他娘的還在那裡吵吵。”
     聽著林拿山這般討好的話語,林郁青只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大展虎威一般,昨天自己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這個問題林郁青當然不需要考慮,心情不錯的林郁青便開口許到,但是這時傳進來的口令聲讓林郁青皺著眉頭底聲罵到。
    “少爺,您還氣著那事哪,現在他們的大隊人馬走了,就只留下一個人,要不回頭咱們把這筆帳討回來,您看如何?”
     看著少爺皺著眉並在那罵著,扣著外面的口令聲,林拿山就知道少爺肯定是想起了當初那些禁煙的西北軍剛來時和他們之間發生的衝突,於是便開口說到。
    “這樣……不好吧!要是招惹了那個姓張的,只怕不等縣上的憲兵隊來了,到時恐怕老頭子這關我都過不了吧!聽說老頭過些天就要到張家口去開什麼會,等老頭子走了再說吧。”
     聽著林拿山的話,林郁青猶豫了一會開口說到,雖說心裡頭仍然有些怒意,但是林郁青還是知道有些事只能想想罷了,必竟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林郁青可是知道這西北軍和城裡駐著的老毅軍有些不同。林郁青知道,對於那些老毅軍而言只要有錢,自己就是他們的祖宗,他們的爺爺。可是現在在這裡卻是西北軍,想來林郁青都有種想罵人地衝動,這城裡頭駐的是毅軍。再加上一個連的西北軍,可是這村子裡頭,一個村子住著一個西北軍地兵,娘的,根本就是在這裡看著老子,成天裡別提他娘多憋曲了。
   “少爺,若是老爺走了,那太奶奶身邊的那個水靈靈的紅丫頭。少爺你不就有機會了嘛,到時!嘿嘿!少爺,您這回可有福氣了!”
     聽說老爺要到張家口,林拿山滿面淫笑的開口說到,那紅丫頭平日仗著太***寵愛,跟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等到老爺走了。沒了老爺。那少爺還不是想怎樣就怎麼,到時看那小妮子,還敢在咱山爺爺面前擺譜。
    在林堡子莊外頭的曬場,是堡子裡百多戶人家用來晾曬糧食 ​​的曬場,而自從張台三和戰友們一起來到林堡子後,這里便成了他們地訓練場,而現在則是張台三每天訓練莊子裡的幾十個年青的後生的訓練場。
    每天在曬場周圍都擠著一些小孩在旁邊圍觀,還有那些小孩有樣學樣的學著大人們走路的樣子,小孩子之間的打架也是學著大人們用木棍對刺。嘴中喊“殺”地那般做派。
    “小張長官,你們西北是什麼樣子地,是不是像真得外頭人們說的那樣,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家家戶戶都住在樓裡頭。天天都能吃到肉。要是真那樣。那你們可不就跟神仙過的差不多。”
     在訓練的間隙,穿著一身能見著絮子的破黑襖的林子峰坐在曬場邊木料上。雙眼有些憧憬的問到坐在石滾上擦拭著步槍的張台三,自打從聽說到西北,林子峰就忍不住想像著自己能夠生活在西北,而不是林堡子這種窮鄉僻壤。
    “呵呵!你不是看過那些照片嗎?西北就是照片裡的那樣地,隨處可見的高樓,街道上乾淨的你在地上打著滾都沾不著灰,到處都是工廠,老百姓在西北安居樂業的,只要你願意幹活,就根本不需要為吃喝發愁。反正全中國,最好的地方就是西北,等以後你到了西北,就知道了。”
     聽著林子峰話地,張台三面帶著笑色地說到,對於眼前的這個林子峰對西北地嚮往,張台三可以理解,當初的自己和他們不也是一樣嗎?都是奔著到西北過好日子才去的。
    “小張長官,要是你們西北真的像神仙住的地方一樣,那為什麼你們還要去當兵呢?在家裡過那樣的好日子多好。”
     聽著眼前的小張長官的話,一邊眼巴巴看著小張長官手 ​​裡的步槍的林子財開口問到,雖然知道在西北當兵餉給的多,但是林子財還是弄不明白像小張長官他們這樣的人,為什麼願意當兵吃餉。
    “知道嗎?我剛到西北時,總團長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力。我們不願意打仗,但是我們拿起武器,就是為了保衛我們的生活,我們的飯碗,還有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過了好日子。沒有理由讓你們再過差日子不是,若是沒有我們手裡的槍,你以為姜大煙會這麼順當的辭職,他郭雲深會同意我們西北軍進駐熱河禁煙,等著瞧吧!昨天我到縣里,聽說你們熱河議會已經通電全國,要求和察哈爾、綏遠合併成一個省,等回頭咱們三個特別區合成一個省了,你們的日子肯定過的現在強。”
     一邊回答著他們的問題,張台三一邊拿著槍仔細檢查了一遍,雖然在這裡並沒有人來檢查張台三的武器,但是張台三還是按照在部隊裡一樣仔細的檢查保養著自己的武器,必竟武器就是士兵的生命。
   “大哥,咱們不能再他娘的這樣忍氣吞聲了,他娘的憲兵隊又他娘的關了我營的四個兵,不就是他娘摸條狗開開葷腥嘛,至於他娘的闖進營裡拿人嗎!娘的老子上去說項,他們竟然連老子的仗都不買,老四我可是他娘的陸軍部正授的上校,他們憲兵隊的隊長,頂上天也不過就是一個自封上尉。娘的幾個小破兵竟然不賣我的面子。”
     此時滿面怒氣的張鵬飛一闖進屋子,就看到躺在榻正在侍女的伺候下正吸著大煙的張殿如,於是便口嚷到,今天受了一肚子氣。
    “好了!好了!老四,你不是不知道,咱們現在勢不如人,這么生受著也是沒有辦法,不忍氣吞聲還能怎麼的,你指著咱們這三千多炮都打不准的兵,為咱們討場子、找面子可是,那裡是他們西北的對手,別忘記第五師還有上個月包頭李際春的前車之鑑,咱們現在先悠著點,等以後再說吧!”
     聽著老四的話,張殿如放下手中的煙槍,伸個懶腰坐起來,示意老四做上榻來,半瞇著眼睛看著老四說到。
    “大哥!他娘的也忒氣了!您可是陸軍部裡任命的昭烏達盟鎮守使,老四我也是陸軍部正授的上校,竟然連西北的那幫子民團都收拾不動,自從他娘的西北軍的這個勞什麼子憲兵隊來了赤峰城。就他娘的沒過一天的好日子,惹急了老子,他娘的我非把這赤峰城裡頭憲兵隊給他娘的清了!像當年挑蒙匪腦袋一樣,把他們的腦袋挑在赤峰城牆邊上。”
     想到今個那個進營進而拿人的憲兵隊的中士,張鵬飛腦子裡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如果不是因為有所顧及,今天那些憲兵進營裡拿人的時候,張鵬飛恐怕都會讓手槍隊把那幾個憲兵留下來。
    “好了!老四,這話可不能亂說,老統領把咱們丟給了西北,不也是沒法子嘛!這口氣咱們先忍著,這西北也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他們可是把日本人得罪了透死,要不然當初日本人也不會聯繫我們和田中玉一起對西北下手。現在咱們先忍著!要不了多長時間,不用咱們動手,都有人動手,我這個鎮守使怎麼來的,不還是中央想給他們西北添堵才給的。你以為西北之前不知道我們的要和田中玉一起聯手對付他們嗎?他們是在那裡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們在想什麼,老四,還用我明說嗎?咱們現在要的是什麼,就是要示弱,要讓他們西北軍別把咱們當成心腹大患,進而吃掉咱們,為了咱們毅軍右翼,這份罪咱們得生受著,知道不!”
     對老四的脾氣,張殿如再了解不過,現在聽到老四這份氣頭上的話,張殿如開口勸解到,在張殿如看來,現在的西北之所以沒動自己,實際上就是在等著自己給他們一個理由。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殿如才會在西北軍的憲兵隊一開進赤峰城,就全力配合他們,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西北軍在自己身上挑出來藉口,甚至於連中央任命自己為這個昭烏達盟鎮守使後,自己仍然像是現在這樣的窩在署裡,連門都不出,目的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示弱,以此保全這份家底,張殿如知道,自己才想有出頭之日,現在就必須得忍著、讓著,否則激怒了西北軍,到時一切可全都完了不得。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8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54 編輯

第二百零八章技術
   鋼鐵即是國家,在這個時代鋼鐵就是國力的象徵,任何一個工業國的第一形象就是其國家的鋼鐵產量,在這個時代鋼鐵的重要性,甚至於超過後世微電子產業的重要性,沒有足夠的鋼鐵生產能力,就沒有國家的未來,國力的強盛興衰全部係於鋼鐵產量之上。
    自從西北建立以來,西北的工廠所需要的鋼鐵大都是通過從後世進口的方式,以此來解決工業區內的工廠生產所需,得益於此,儘管在這個歐美禁止鋼鐵製品出口的特殊的戰爭時期,西北的工業生產並末因此受到影響。
    得益於後世的中國擁有的世界上最龐大的鋼鐵產量,以及幾年的經濟危機之中,鋼鐵價格不斷下降,使得西北完全可以以低廉到難以想像的價格,購買足夠的鋼材,但是儘管如此,像鋼材這種工業生產的重要原料,僅依靠對外採購併不是長久之計。
    更何況每個月採購的大量的工業生產以及工業區建設所需鋼材,已經嚴重浪費了司馬手中所掌握的RMB,儘管在這個時代司馬掌控的西北公司,擁有著整個中國最龐大的金、銀以及外匯儲備,同時還收藏著大量的珍貴的古董,但是這些金銀、外匯古董等可用於套現的物品。
    但是在後世那個國家暴力機關監管嚴密的社會之中,司馬如果想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大規模套現,顯然不太現實。雖說最近一年之中,司馬大都是通過使用購買翡翠、玉石,然後在後世以賭石的方式合法地套得了大量的現金,但是相比於工業區擴建而言。這些現金僅不過是只能滿足基本需求罷了。
    而目前工業區每個月都需要從後世購買價值千萬以上的各種鋼材,對於在後現金量本就不寬裕的司馬而言,這無疑就是一種浪費,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建立鋼鐵廠,則成為了整個工業區地重中之重。
    正因為西北鋼鐵聯合企業是整個工業區內的核心重點項目,才使得這裡自然受到重點照顧,除了在後世購買的大量的施工設備之外。現在整個鋼鐵工業區內有超過四萬名工人,每天三班倒的在拼命的為鋼鐵廠以及一百多個附屬工廠,而揮汗如雨般的拼命幹活,以爭取早日建成西北的第一個專業分類工業區。
    “穆,知道嗎?未來這裡就是亞洲地魯爾區!現在一號100立方煉鐵爐已經開爐投產,二號200立方煉鐵爐基礎已經成型,三號500立方煉鐵爐的地基已經開始構建。再加上計劃中的四號高爐。到今年年底。西北鋼鐵的鋼鐵產量,將超過的日本水平,按照現在的這種可能稱之為奇蹟的建設速度,三年內我們建成年產兩百萬噸鋼鐵地鋼鐵聯合企業,如此龐大鋼鐵聯合企業,恐怕將會成為全亞洲、不也許是全世界最龐大地鋼鐵聯合企業之一!”
     看著眼前正在建設中的200立方煉鐵爐的,梅爾森.凱爾面帶著難以掩飾的傲色開口說到,此時的梅爾森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初來西北時那種窘境和無奈的神情。
    作為一個德裔的美國移民。自從上個世紀移民美國之後,梅爾森就把美國當成了自己的家,從二十三歲開始涉足鋼鐵工業的那天起,三十三年中,梅爾森設計並親自監管建立了二十多座大中型煉鐵高爐以及煉鋼平爐。同時還主持設計多家鋼材企業。在芝加哥梅爾森曾經享有無數地榮譽。
    但是作為一個德國人,作為芝加哥名人的梅爾森。同樣在芝加哥的德意志聯誼會之中出任要職,這個職務給梅爾森的工作帶來了一定的便利,但是隨著一戰地爆發,那些控制著美國輿論地猶太人、英國移民的後裔,在他們地宣傳和鼓動下,美國國內產生了排德的情緒。
    儘管最初即是大學教授,又是知名工程師的梅爾森並沒有受到衝擊,而隨著美國警察以涉及間諜的罪名,把德意志聯誼會的主席關進監獄之後,在聯誼會出任要職的梅爾森開始受到衝擊,甚至於就是在課堂上,很多學生都喊著“德國佬滾出去!”的口號,以驅逐梅爾森這個德國人。
    最後迫於壓力,芝加哥大學只得暫時對梅爾森進行了停課處理,就在這時精神上倍受打擊之後的梅爾森,接到了來自東方的邀請,請邀請其出任西北鋼鐵公司總監一職,面對著這份邀請,梅爾森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收拾包裹帶著家人來到了中國,到了西北,從到西北的第一天起,如邀請信上說許諾的一樣,梅爾森就此出任了建設中的西北鋼鐵公司的總監。
   “梅爾森,相信不久之後,西北將會授予您一級友誼勳章,以此感謝您為西北的工業發展作出的貢獻,另外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鋼鐵設計院將會在不久之後,正式改名為梅爾森.凱爾設計局,而您將會成為設計局第一任局長,不知道您是否有願意擔任這項職務。”
     看著眼前一片繁忙的之中的鋼鐵企業的建築工地,穆藕初開口說到,對於司馬做出給予眼前的這個梅爾森這般榮譽的決定,穆藕初並不覺得意外,必竟現在已經投產了三十多家鋼鐵企業都有傾注著眼前的這個年近六十的老頭的心血,在承擔著繁重的設計和施工監管工作之外,眼前的這個老頭每天還要為公司的設計人員上課。
    可以說眼前的這個老頭對西北的付出,遠大於西北給予他的回報,穆藕初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為什麼為如此的執著,他是想向通過自己的努力,向那些人證明什麼。
    “非常感謝貴公司對我的信任。請向司馬先生轉告我地謝意,我很榮幸可以受到如此的禮遇,也將很榮幸的出任這一職務。”
     聽到穆藕初的話後,尤其是聽到那個梅爾森.凱爾設計局地名字後。梅爾森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梅爾森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可以得到這樣的榮譽,梅爾森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於自己能夠得到這般榮譽,梅爾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幾乎是等了一分鐘,梅爾森才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說到。
    “呵呵!一定!現在西北工業的發展如夠如此的順利,真的是多虧了您和像安培爾那些受你邀請而來的專家和技術人員。我想更多地時候應該是我們感謝您才是。”
     聽到梅爾森並不客套並帶著得色的回答。穆藕初開口說到,曾經在美國生活學習過八年的的穆藕初對這些外國人那種永遠不知道謙遜為何物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再則穆藕初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應該享有這些榮譽。
    現在西北的鋼鐵工業實際上,就是依靠梅爾森鋪開地,從去年十月起。在梅爾森地舉薦下先後有近百名美國鋼鐵企業的技術人員來到西北。再加上後來通過相互推薦的方式,到現在已經有數百名德裔美國專家和超過一千名美國技術人員,在西北的各個重點企業中工作,雖然其中大多數都是在美國受到排擠的德裔技術人員。
    儘管這些技術人員中很多並不像梅爾森、史道姆那般出色,但是隨著這幾百名德裔美國專家和德裔美國技術人員的到來,使得西北的工業生產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雖然之前西北就已經是全中國規模最大的工業實體,但是一直以來各個廠礦企業勞動紀律鬆弛,制度不健全,勞動力管理混亂。針對這種狀況。這些從美國來地專家、技術人員提出需要立即進行製度上的整頓和改進。
    而在企業管理方面,這些美國專家發揮的作用最為顯著。雖然司馬在西北初建時就引入了不少後世的管理章程,但是一直以來中國的工業管理,大體上還處於手工業水平,如在工廠地機械設備、電力系統以及其它設備地檢修和運行主要是靠老師傅的經驗和言傳身教。沒有一套統一地、科學的操作方法。所以一直以來安全事故頻發。幾乎是西北工業區內的各個工廠通病。
    而聘請到的美國專家到工業區後。這些美國專家不僅在計劃檢修、改革管理體制、改進設備等方面,提出了許多合理化建議。更重要的是為企業編制了一套運行規程,要求工人按規程操作,這就從根本上提高了企業管理水平。
    德裔美國專家在生產技術領域為中國各行各業改進工藝、提高效率、節約成本、增加產量所作出的貢獻更是舉不勝舉。專家們的作用還在於培養出大批西北的管理和技術人才。
    這些專家和技術人員通過講授技術課、現場指導工作、協助翻譯講解文獻資料等各種方式,向工廠主管、技術人員、工人傳授知識和經驗。
    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專家和技術人員80%左右都是德裔,但是他們卻是德裔美國人,他 ​​們所說的語言是英語而不是德語,在中國想找到兩、三千德語翻譯也許並不容易,但是如果想到幾千名英語翻譯,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必竟現在英國可是世界第一強國,在中國自幼在教會學校接受英語教育的中國人沒有十幾萬也有幾萬,所以這些德裔專家以及技術人員的到來,並沒有什麼語言差異,西北也不需要擔心外語翻譯人員。
    “穆,你們中國人絕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族群,只可惜你們的聰明才智大多數時候,都沒有得到發揮,像二號高爐中有很多設備,即便是在美國如果沒有專用大型設備,也不可能生產出來,但是你們中國的工人竟然用那麼簡單的辦法就生產出來,還有你設計的那種一邊安裝設備,一邊施工蓋廠房的施工方式把工廠的建設工期縮短了幾倍。實際上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更多地時候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
     聽到穆藕初的話後。一頭灰白色的頭髮地梅爾森開口說到,二號高爐和已經投產的一號高爐不同,一號高爐除了一些附屬簡單設備之外,其主要設備大都是通過異常點從後世購買。在生產附屬設備時西北並沒有碰到任何問題。
    但是規模更大的二號高爐所需要的超過六千噸各位設備,全部是由西北公司下屬的300多家工廠,按照圖紙生產,在生產的過程中,受限於設備的問題,很多大型設備,幾乎都是那些普通工人用土辦法解決,最終生產出來的。
    像二號高爐裝料設備中關鍵地大料鐘和大料斗。料鐘自重18噸。直徑4.2米,高2米。在製造過程中,須經鑄鋼、回火、金加工、硬質合金堆焊、再金加工、平衡試驗、密壓試驗等多道工序。
    鑄鋼件體大硬度高,一般機床無法加工,只好把工件放入地坑,用自製牛頭車床加工。整個重型機械廠日夜不停連續乾了20多天,才搶在春節前完工。
    而100噸容量的鐵水罐車。高4.5米、長7米。自重60多噸。則也是重型機械廠自製土鏜床,以鏜代車,經過一個多月苦戰,現在已經接近完工。還有像是高爐風口大套等等很多高爐大型所需設備,大都是用種種土辦法被製造了出來。
    正因為如此,梅爾森等從美國來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對於這一點可謂是佩服至極點,更讓梅爾森等人大開眼界的,恐怕就是穆藕初設計的那種類似於後世俄布戰時工廠的建廠方式了,先內而外的建設方式。直接壓實地基安裝機器設備,同時施工建廠房,電力電纜、行車地安裝也是同時進行,如此一來整個工期被縮至最短,像就像西北軋鋼廠。廠房還沒建成時。第一塊中厚板就被生產了出來,這種施工方式遠遠超出梅爾森等人地想像。
    “呵呵!一般。一般!還是你們指揮得當的結果!”
     對於梅爾森的誇獎,穆藕初著謙虛的說到,這時穆藕初當然不會解釋到,自己“想到”這種施工方式,實際上是從公司的圖書館的廠房施工建設的書本上看到的。
    “嘟……嘟”
     看著眼前被吊起的重達100多噸地商船上層建築整體,當懸掉在空中的體積龐大的商船上層建築整體,在距離地面數米的空中微微的晃動地時候,在下面觀看地江南造船廠的中外技術人員和廠經理都不禁吸口冷氣,而此時而作為這條商船地設計師的王平軒,此時的心裡更是扯成了一小團。
    “一定要一次定位安裝成功!”
     當重達數百噸的商船上層建築整體,開始在站在腳架上的工人的口哨聲,開始緩緩降至船台,在船台內是已經完全合攏的商船,只要商船上層建築整體定位成功,就基本上意味著這條商船基本完工,王平軒不顧得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緊張的看著吊掛在空中的商船上層建築整體。
    王平軒知道現在吊運這節上層建築整體,是整條商船中重量最大、結構最複雜的一節**段,只要這節商船上層建築整體順利吊運焊接完成,這條屬於中華遠洋船運公司定購的1800噸的商船就可以下水,而且將會創造全世界造船業的一個奇蹟,船台週期將縮短至15天!
    這條帶有試驗性質的載重噸不過兩千噸的商船,如果按其噸位而言,對於江南製造局而言,是其製造的噸位普通的小型遠洋商船,但是就其運用的技術而言,這條商船卻是江南製造局最近幾個月之中各種技術革新的總成,從比例投樣,到分段建造,甚至於就是連普通的鋼坡口加工,都是採用剛剛按裝的西北公司發明的碳弧氣刨技術以及刨邊機加工坡口的工藝,等等諸如此類新技術的應用使得這條商船的建造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
   “嘟……!嘟!嘟!”
     隨著手持紅旗的老工人地哨聲,船台周圍的幾十名工人不停的用繩索牽動著商船上層建築整體。以調整它的位置,以讓其能夠準確地降至定位銷內。
    “老天保佑,一定得順順利利。”
     身為造船廠廠長的劉冠南看著被廠裡的大吊機吊起,懸吊的空中正在緩緩放入船台中的商船上層建築整體。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
    劉冠南不時的用眼睛的余光看著一邊同樣緊張無比地王平軒,儘管心裡仍然有些擔心,但是仍然不時的衝著圍觀的技術人員們笑著,以表示自己的支持之意,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劉冠南好像底氣十足,可是只有劉冠 ​​南自己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在這裡硬撐著。
    作為造船廠的廠長,本就是技術人員海軍出身地劉冠南知道。如果這一次試驗得以成功地話 ​​,江南造船廠的造船速度至少提高十倍,尤其是船台利用率足可以從過去的一條船一年,下降到二十天左右。
    自從數月前王子軒從西北學回了電焊以及分段製造法,就開始嘗試將其應用於造船之中,但是分段製造法在西北一直都是用來建造大型鍋爐罷了,因此直到王子軒親自監工主持採用電焊以及分段製造法。製造了多條噸位在300噸左右的內河船舶。雖說在分段製造時碰到了一些問題,但是在西北派來的幾十名技術人員的幫助下,最終都取得了成功。
    分段製造法就是將船體劃分成各類分段,以分段為**單位在平台上製造,然後將分段吊上船台裝配合攏成船體。相比於過去的船台裝配,其對船台的利用率提高了十數倍,因此提高了船舶的製造速度。
    正是因為看到採用電焊法和分段製造法,王子軒等人僅只用了十天便製造了一條360噸地內河貨船,身為廠長的劉冠南知道如果這一技術順利應用在大型商船建造中的話。到時船廠所獲利潤將會遠超出想像。
    因為一戰的關係,現在英國人、法國人都在滿世界的購買商船,甚至於就是連武漢地技術一般地私人船廠,都接到了來自英法兩國的船舶定單。
    正是因為這一原因,在由南北商界合辦地中華遠洋運輸公司向江南製造局發出了兩條噸位為1800噸載重噸為2000噸的柴油動力小型遠洋商船之後。劉冠南就立即同意由王子軒等人採用電焊技術以及分段製造法。製造這兩條小型商船。
    這型小型商船的工藝流程被王子軒以及西北的技術人員一起,劃分為底部分段、舷側分段、艏艉分段、船台合攏四條流程線。每條流程線分別設立部件成型、平面分段、小立體組裝、立體分段工位,實施了定工位、定場地、定人員、定設備、定質量標準的五定措施。以最大程度的保證這條商船的能夠順利製造。
    而且這條商船還是第一次引入了船舶上層建築整體吊裝工藝,也就是當船體在船台上建造的同時,將上層建築作為總段在專用平台上進行裝焊和預舾装後,整體吊運到船上安裝的新方法,採用該項新工藝可擴大平行作業面,改善施工條件,提高艙室預舾装率,縮短建船週期。
    “嘟……嘟!嘟!嘟!”
     當商船上層建築整體被吊放至距離船體還有不足10厘米的時候,拿著紅旗的老工人,連吹起了哨子,同時揮著紅旗示意周圍的工人調整位置,此時成功於否在此一舉了。
    “咔!”
     數秒後當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響響起的時候,王子軒發現自己又腿好像沒有了一絲力氣,根本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此時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王子軒的額頭上滑下,如果不是身旁杜興眼神手快,一把扶著王子軒,恐怕王子軒會摔倒在地上。工程師,偏差只有三到五毫米!”
     幾名技術人員在船舶上層建築整體一吊裝完成後,就連忙拿起量尺到處檢查起來,就在王子軒額頭上的汗水幾乎要流盡的時候,一個技術人員歡天喜地的大聲喊到!
    “放炮!放炮!快!”
     聽到技術員喊出的話後,心都提到嗓子眼裡的劉冠南大聲的對一旁提著鞭炮的工人喊到,此時劉冠南知道今天的江南造船廠,第一次在造船技術上領先了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劉冠南相信恐怕明日的中國各地的報紙都會在頭版頭條報導這個一個月製造一條兩千噸鋼船的工業奇蹟。
    “恭喜你!王工程師,相信不信之後,在你們的努力下,中國製造的商船就會航行在世界上的第一個大洋之中!”
     見王子軒已經恢復了不少,杜興開口對他說到,這句話完全發自杜興的肺腑,作為西北派來向上海造船界傳授電焊技術的總工,杜興在這幾個月之中和江南、求新等多家船廠的技術人員多有接觸。但是杜興當然知道王子軒為了今天的一切,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
    ,杜興在這幾個月之中已
   “多虧了你們,沒有你們幫忙,我想這條船最多也就是和之前的那幾條一樣,是半電焊船了,那裡會像現在你這樣,全部採用電焊,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見杜興這麼說,王子軒連忙開口道謝到,王子軒知道這條船雖說是江南製造局造的,但是其中大部分焊接都是在杜興和西北的那些技工的親自指導下完成的,沒有他們一切那裡會有現在這麼順利。
    “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掌握了電焊技術了,我們差不多是時候回家了!”
     在鞭炮聲之中,看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十幾名焊接師傅帶著船廠裡的工人,開始忙火起來,刺目的電焊火花閃耀起的時候,杜興在心裡默默的想到,離開西北已有幾個月了,那怕就是在西北面臨著戰爭的時候,因為沒有接到公司的通知,杜興只能在上海完成公司交給的任務。
    而現在,隨著幾家船廠的技術人員和工人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電焊技術,杜興知道再過些日子自己這些人就能回家了。
    “幸好,這些上海的船廠裡有公司的三成的股份,要不然真不知道公司費盡這麼多周折是為了什麼!”
     看著另一邊滿面笑容的任由記者們拍照的劉冠南,杜興知道那位劉廠長此時恐怕正是得意之時,看著那位劉廠長和幾位的船界東家們的此時的笑逐顏開的樣子,杜興在心裡自語到。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9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8:57 編輯

第二百零九章一個政黨的誕生(上)

   人們說,在西北你所看到的,所接觸到的更多是商業,是工廠、是工業品、是工人、是生活,西北好像是人世間的最後一塊樂土一般,西北遠離政治,西北沒有政治,當然也就沒有鬥爭,人們更多的時候是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著,奮鬥著,其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自己過上好的生活。
    但是當西北面對外敵入侵的時候,人們驚奇的發現,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主宰著西北人,讓西北人義無反顧的選擇拿起武器保護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飯碗,是的,他們是為了自己的飯碗而戰,儘管很是庸俗,但是對於大多數人們而言卻非常實在。
    西北沒有政治嗎?儘管司馬並沒有刻意的在西北宣傳著什麼,但是一直以來,也許是為了便於管理的原因,總是有意無意的通過報紙、廣播,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向在人們傳著著一種思想,那就是國家主義,奉公主義,而慢慢的責任、義務、犧牲、榮譽,在西北則成為了一種西北的潛流。
    通過報紙、廣播提倡的“西北”概念和“合作精神”,宣揚“西北至上”的觀念,個人依存於西北,無西北則個人也無法生存,無西北即無生活。因此作為個體必須遵守西北的規則,以享受規則範圍內的自由、權利和幸福,無條件地服從西北、忠於西北。正是得益於這一宣傳。再加上工業區內那些來自國內各地居民通過自身生活地比較。使得在更多地時候。他們都相信西北的媒體通過隱晦的宣傳,向他們傳達的那種責任、義務、犧牲、榮譽地價值觀,甚至於以此為榮。
    對於中國人而言,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並不知道所謂的自由、權利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幸福是什麼!對於他們而言幸福的定意非常之簡單,無非是一日三餐、吃用不愁、片瓦避風擋寒,僅此足矣。所以中國人是全世界要求最底、最容易滿足的一群人。
    他們之所以有這麼低的要求,是因為他們得到的一直都少的可憐,當他們來到西北之後,雖然並沒有進行刻意的宣傳對比,但是當他們在西北過著過去難以想像的生活地時候,自然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進而成了西北地最堅定的支持者。相信西北的種種宣傳的正確性。
    在西北你看不到政治。看不到勾心鬥角,看不到人性最醜惡的一面,以至於在國內很多的支持軍國民化的人的眼中,實行著全民斯巴達式軍事化的西北,無疑是全中國唯一地一個世外桃源。
    當然有支持者自然有反對者,在各地總有一些崇尚著所謂之民治、自由的人們,總是像雞蛋裡挑骨頭一樣的挑著西北的刺,在他們的眼中,像西北這樣用軍法治理    得益於西北強令推行地掃盲教育。那些原本並不識字地工人們,通過長時間的掃盲教育之後,也許是為了彰顯出他們是個“識字人”或是其它什麼原因,當然更多地肯定是為了面子。
    大多數工人都會自定報紙,並以看報來彰顯出自己的變化。當然報紙自然是《西北實業報》。通過報紙隱晦的的宣傳,一直以來在西北的工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約可現的一種思想。
    得益於報紙的宣傳,在西北開始盛行起了集權主義,在西北大多數人都相信這麼一個事實,只有中央集權才是最適合中國的,也只有如此中國才有可能富強,才有可能重新恢復國家的尊嚴。
    也許是因為西北並沒有政黨活動的原因,而西北也沒有自己的政黨,在西北的中層階級,一直存在著一些辯論性質的社團,雖然這些社團特有一定的政治性,但是並不甚明顯。
    這些名目種種的沙龍式的辯論社團,最初只是那些公司的文職職員們,在下班後的聚會引伸出來的非正式的社團,對於這些受過一定教育的職員,他們在更多時候是通過彼此之間的辯論,來探討問題,尋究西北和國家的未來。
    後來也許是因為辯論升級的原因,其中的一些人便開始走出了客廳,來到了街頭、地下酒吧等公眾場合宣傳自己的理念和信仰,以爭取支持者,這好像就是西北的政治開始,但是更多的時候這些社團,仍然無法擺脫他的本質,無非是一個由那些受過教育有又閒功夫參與辯論白領沙龍罷了。
    “我們奮進會必須要走出我們的客廳,像這樣永遠不過是我們六人之間的研討會罷了!我們要把奮進會辦成西北的第一個政黨。而不是現在這樣的研討團體!”
     在煙霧瀰漫的客廳之中,看著自己的朋友,陳華容面帶著激動之色的說到,在陳華容看來,如果奮進會永遠窩在客廳裡,不過只是一個朋友之間的聚會罷了,永遠沒有任何發展前途。
    陳華容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也因此結織了一些志同道合的,當革命成功之後,面對著國內的亂局,國勢並末因為革命的成功而發生轉變,反而更顯得混亂,正因為如此,陳華容才會自費到歐洲留學。    在柏林工學院學習四年之後,陳華容第一次接觸到系統的國家主義,本就是一個民族主義者的陳華容,自然在第一時間接受到這種思潮。
    在歐洲的幾年陳華容用自己的親眼所見,意識到中國的亂局的根源就是在於聯邦制,只有建立強有立的中央集權,以國家主義為治國綱要,才有可能實現中國的富強。
    儘管接觸到之前從末接觸到地國家主義等諸多歐洲各類思潮。在柏林工學院學習地陳華容。除了 ​​學習之外,同時參加著柏林的各種社會組織的沙龍聚會,從吸取學習歐人的思想。
    但是當在德國地報紙上看到一篇德人的西北遊記中,關於西北公司以及西北工業區的介紹的時候。看到西北所實行的嚴格的軍國民化的時候,陳華容就動起了回國到西北看看的念頭。
    輾轉多國後,陳華容回到了中國並來到西北後,作為柏林工學院的高才生,陳華容很輕易的就成為西北公司一名工程師,得到了現在地這一份收入不錯地工作。
    在德國生活的多年的陳華容,在來到西北之後,自然像自己的德國的同學那樣,經常在自己的客廳之中舉辦沙龍,時間長了。慢慢一些經常參加聚會的人接受了陳華容所倡導的國家主義。
    在陳華容的倡儀下。便在陳華容地客廳之中,成立了現在的國家民族奮進會。當然成員不過只有六個人罷了,而且還包括陳華容在內。按照大家的倡議,國家民族奮進會奉司馬為領袖。
    “年復兄,你是說,把我們六個人的奮進會辦成一個黨?無論是在西北還是國內我們可沒有資歷,也沒有什麼號召力。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在報紙上投搞的方式宣傳我們地理念,沒有必要如此吧!
”     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後地方峰看著神情有些激動陳華容。於是便開口說到,對於陳華容的這種可以說有些發瘋地想法,方峰當然不可能給予支持。
    “擎山,覺得年復的所說甚是,我們奮進會要么走出去。要么早晚有一會就會自然消失。到時消失的不僅僅是奮進會,還有我們的夢想、我們的理念、我們的信仰!我支持年復兄走出去的意見!”
     皺著眉頭的孫義山在考慮了一會之後。開口說到,早在內地時就曾經參加過類似的團體的時候孫義山當然知道,一個守在家裡的團體,不走出去,根本不會有什麼出路。
    “我的意見和雲義兄一樣,支持年復兄走出去的看法!之南、勿言,你們的看法呢?”
     放下茶杯后的陳同秋開口表態支持到,作為奮進會中狂熱程度不亞於陳華容的陳同秋,當然不會反對這麼一個走出去的機會,話一說完,陳同秋就把目光看到一旁沒有發言的宮安齡和章潛雲,同時問到兩人的意見。
    當有六個人中的三個同意的時候,最後結果自然就不用多說。在陳華容的提議下,六人集資400元,用於散發傳單、租用場地,而場地自然就是在西北比較普及的地下酒館,在這些酒館裡進行宣傳鼓動,是陳華容在德國時學習到的。
    “你確信,會有人在花著兩個銅子喝酒時,聽著咱們的演講?”
     看著眼前滿面自信的陳華容,孫義山開口說到,在孫義山看來,雖說經常有人在酒館裡宣傳著什麼,但是孫義山擔心如果那些人到時厭煩的話,可就有些難以收尾了。
    “相信我!西北人遠比你我想像的更熱衷於政治。”
     對於孫義山的話,陳華容並沒有給予直接的回答,只是如此說到,在西北的幾個月,陳華容自認為自己對西北人還算是有所了解。
    得益於西北現在的充實的物質生活,以及較為乏味的業餘生活。那些以看報紙來彰顯自己是個識字人的西北人,他 ​​們在酒吧里大都喜歡談論報紙 ​​上的時事,發表自己的意見,以顯示自己高人一等,因此,西北人對政治的關心遠高過國內其它地區的人們,對這一點,陳華容自認自己還沒有看錯。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西北工業區內的路燈亮了起來,路邊的店鋪招牌上霓虹燈也隨之亮起,大量的霓虹燈把人行道映的是五彩繽紛,現在的西北的街道越來越像一個都市,一個現代化的都市。
    身上穿著沒有軍銜的軍裝頭戴著軍帽地沈林柱著拐杖。行走在西北地街頭上。看著被霓虹燈映亮的街頭,沈林從來不知道,西北原來是這麼的漂亮。
    當在路上巡邏的憲兵隊員看到這個走在人行道上,穿著沒有軍銜地軍裝的拄著拐杖的人的時候。目光中多少帶著一點崇敬的色彩。
    看著在街頭溜達著的行人們,看著他們輕鬆自在的腳步。雖然有些羨慕,儘管失去了右小腿和拄著拐杖行走帶來的不便,但沈林仍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必竟自己活著回到了西北。
    “為了西北,為了你們,我願意附出我的生命!相比那些死去的兄弟,我已經是個再幸運不過地幸運兒了!”
     和一個陌生人打個招呼後,沈林想到自己在社區舉行地榮軍歡迎會上自己說的話,沈林從來沒想到自己生活的社區竟然會為自己舉行規模那麼盛大的榮軍歡迎會。沈林甚至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說話時。都緊張的渾身冒汗,比當初在包頭時面對槍林彈雨還要緊張百倍。
    當然沈林並不知道,在社區內為退役官兵舉行榮軍歡迎會,是西北制定的一個社區製度。在操作上是由工業區榮軍會和社區一起攜手合作,舉行這種大規模的歡迎儀式,其目的就是為了彰顯服役者的光榮,同時為他人樹立榜樣。
    有幸作為第一個享受到社區榮軍歡迎會地沈林,被這個突出其來的驚喜給驚的多少天都沉浸於一片狂喜之中,至少這份狂喜一定程度上掩蓋了。原本的那種失去右小腿的痛苦。
    “咦?中國國家民族奮進會。”
     走過一個地下酒吧入口前時,沈林細細地看著這個酒吧門口掛著一場大型海報,海報上是一個黑白地戴著鋼盔的士兵地側面像,紅色的火焰佔著海報一半的面積,在士兵頭像的後面部則是飄揚的鐵血旗。看著眼前的這份海報。沈林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民團的宣傳海報,這個什麼國家民族奮進會用這樣的海報做什麼。
    “反正也沒什麼事。要不然就進去看看,他們在裡面說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這份設計的有些別出心裁的海報,沈林不禁有些了舉趣,於是考慮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呵呵!沒想到現在的西北,竟然開始出現政黨社團了!竟然還在報紙上做起了宣傳!是不是應該控制一下?”
     看著手中的調查部遞交的情報簡訊,其中專門提到了在報紙上打廣告招開群眾大會的國家民族奮進會,看著這個奮進會的資料,司馬知道這那裡是什麼奮進會,根本就是一個政黨,雖然他的組織性在司馬看來,實在是粗糙到了極點,或者還是沒有擺脫這個時代的所謂的政黨的特點。
    對於司馬這個也算有是六年的黨齡,不知道被組織學習過多少次黨章和參加過少次黨組織建設活動的黨員來說,像這種綱領只不過是一句話,成員不過只有六個人的政黨,前提是如果它算的上政黨的話,連最起碼的組織都不建完,還算什麼政黨。
    至少根據司馬所接受的教育來看,一個體系健全的黨最起碼得有一個黨章吧。必竟按照後世所學,黨章可是一個政黨為保證全黨在政治上,思想上的一致和組織上,行動上的統一所製定的一個章程。
    一個黨的黨章的主要內容至少應該包括該黨的性質、指導思想、綱領任務、組織結構、組織製度,黨員的條件、權利、義務和紀律都項。而在衡量一個政黨是否成熟的時候,有沒有一個成熟的黨章也是關鍵因素之一。
    但是在這個時代,中國有一個成熟的政黨嗎?顯然沒有任何一個政黨可以稱之為成熟的政黨,這個時代的政黨,更多的時候不過是只是一個社會組織,他們既沒有嚴密的組織,也沒有嚴密的綱領,更多的時候這些政黨不過是人們謀取私利的工具罷了。
    其實,這時許多明白人心裡都有數。那些入黨地人。大多是想謀得一個官位。當時地中國人,絕大多數還是士大夫,現代意識還只是停留在理論上或口頭上,在行動上只是在尋找做官的門徑。
    像趙秉鈞有一句話很代表了這個時代黨的素質:“我本不曉得什麼叫做黨。不過有許多人勸我進黨。統一黨也送什麼黨證來,共和黨也送什麼黨證來,同盟會也送得來。我也有拆開來看的,也有撂開不理地。我何曾曉得什麼黨來。”
     “也許,自己應該弄一個政黨出來,一直以來自己不都是在利用民意嗎?既然可以自己利用民意,他人可以利用政黨,那憑什麼自己就不能利用政黨呢?”
     突然之間,司馬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就是組建一個政黨。像自己過去利用民意宣傳戰一樣。用政黨來完成一些軍隊不方便完成的事情。
    現在的中國實在也說不上有什麼政黨,不過是一二沽名釣譽的人,用黨的名詞作為符號,而一般沒有意識的人跟著附和。他們自己大都以為真的是一個政黨,如果有人要是問問他們,他們黨的政見是什麼呀?這些人沒有幾個能都答上來地。
    像這種業餘地政黨都可以控制國會,那麼如果自己弄個組織健全的現代化的政黨呢?如果把未來的黨的那種組織結構照搬到這個時代的話?
    幾乎不用想像,司馬都知道像後世那種組織結構嚴密,如金字塔般的堡壘式政黨結構。如果出現在這個時代,無疑將會是一種不亞於西北軍的另一支有力的武器。
    “看來,自己地確需要組建一個政黨。道德致高點嘛!”
     想到自己的既定路線,司馬才發現自己一真忽視了對這方面的重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到。除了 ​​利用民意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機構可 ​​供自己利用,那就是議會的政黨角逐。
    未來的西北建省以後權力將會歸於議會。那麼建立一個體系健全政黨,用民主選舉地方式控制省議會,就成為了必然,如果不能控制議會就必然會有所製肘。
    所以就必要建一個政黨,以保證能夠控制議會,這樣以後做事地時候才能少掉一些制肘,也能更有效的對軍隊和地區地控制,當然最關鍵的是還能合法的用民意吊民伐罪。
    現在的熱河、綏遠、察哈爾三特別區,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政黨力量。現在三個特別區雖然存在議會,但是政黨力量有限,這些議員大都不過只是地方上知名士紳罷了。
    相比之下,如果自己操作得當的話,那麼在西北的財力支持下,掌握著最先進的宣傳工具的自己,無疑可以利用這支政黨力量,直接控制議會,操縱省議會決議。
    那怕到時只控制未來的省議會三分之一的席位,相比於那群如同散沙一般的三特別區的議員,到時令行禁止的政黨,無疑將會贏得議會角逐的勝利,即便是在國會的參眾兩院也是同樣。
    “司馬,你的意思是要組建政黨?角逐議會政治?你確定你真的準備在議會裡一展鴻圖?”
     聽著司馬要建黨的打算,蔡諤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臉面笑色的司馬,對於司馬這個決定,顯然有些出乎了蔡諤的意料,蔡諤沒有想到司馬竟然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目標。
    蔡諤很難想像司馬竟然會去組建政黨,參於議會政治。經過幾個月的了解,蔡諤可是知道這個司馬看似民主,實際上不過是批著一張民主的皮罷了,就像他利用民意一樣,無非是想佔據道德的至高點。
    “嗯哼!松坡,你過去也曾參於組建過政黨,也曾加入過共和黨,怎麼有什麼意見給我沒有,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拉你入黨的,我知道你的信條,軍人不黨嘛!”
     看著有些吃驚的蔡諤,司馬仍舊用笑瞇瞇的看著他,對於蔡諤的驚奇司馬當然知道,過去司馬曾經和蔡諤在一起討論過,蔡諤知道自己是那種和他一樣都傾像於專權的人,只不過蔡諤是屬於那種有限專權者,而司馬是屬於那種決對專權者。
    要知道蔡諤曾經用“偽君子”這個稱呼笑罵過司馬,還稱司馬是中國玩弄民意第一人,而且知道司馬是那種絕對不會容忍議會制肘的人,正因為如此,司馬對會對此時蔡諤那副滿面驚駭的表情感覺有些好笑。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準備像你利用民意一樣,利用議會達成你的目的。我猜的對嗎?不過你最好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即便是當年的元世凱,在面對國會角逐時,也是費勁心思自組政黨,用外交手段對付國會,又以強盜賊匪對待議員,因​​此導致總統府和國會之間關係萬分惡劣,到最後還是一場空。議會政治角逐並不是組建政黨就可以解決的。”
     看著眼前的滿面憨笑的司馬,蔡諤稍微考慮了一下說到,蔡諤知道相比於元世凱的那種老謀深算,眼前的這個看似非常憨厚的司馬,更多的時候他也許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他很少玩弄陰謀詭計,或者說根本不會玩弄陰謀。
    但是蔡諤知道,實際上他遠比別人想像的更加陰暗,至少全中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實力派,會組建和掌握像調查部那麼一隻情報機構。單就此一點,就說明他遠比一般人更有遠見,而現在的調查部更多的時候,已經成了掌握在他手中的另一支隱藏利劍。
    而按照司馬那種無利不起早的個性,蔡諤不相信司馬是為了遊戲的規則,而選擇組建政黨,進行議會的政治角逐,按照司馬的話說,中國沒有時間浪費,那麼他怎麼可能會去到議會裡進行那種浪費時間的政治角逐。
    正是因為如此,蔡諤更願意相信,司馬之所以願意選擇建立政黨,進行議會政治角逐,根本目的恐怕還是為了去利用規則或是製定規則,而不是那種遵守遊戲規則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10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9:02 編輯

第二百一十章一個政黨的誕生(中)

  “呵呵!松坡,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遊戲規則需要遵守,那麼我當然不會當一個規則的破壞者,要知道在西北,人們所信奉的正是各種規則,既然有規則,我們當然要使用。”
     聽到蔡諤的話後,司馬笑著回答到,對於蔡諤那種直言不諱的話語,司馬並不介意,必竟司馬所需要是說真話的人才,而不是只會奉承的奴才。
    如果說司馬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對這個時代的最大的體會是什麼,就是完全顛覆了司馬過去的認識,至少在這里人們大多數的時候,所說的是真話,而不是場子麵上虛言假語。“
    希特勒好像是德國人選舉出來的吧!”
     在聽到蔡諤說自己的要玩弄規則的時候,司馬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人來,儘管在歷史上這個人可謂是臭名昭著,但是相形之下,他能夠利用那咱民主體制實惠全面的獨裁統治,無疑就說明了其過人之處。
    想到他的成功之處,司馬開始對議會鬥爭越發的有了興趣,既然有責成的並不建完的規則可以利用,那麼為什麼不去利用。
    元世凱不能成功的玩弄國會、不代表自己的不能,希特勒能做到的,自己的同樣可以做到,而且更何況自己將要組建的是一個組織嚴密、令行禁止的高度一體化的政黨,而不是像現在國內這樣的鬆散聯盟,或者說連政見聯盟都不算,這些政黨根本沒有自己的政見。
    看出司馬的那種堅持和沒來由的自信,儘管有些不敢苟同司馬的看法,但皺著眉頭的蔡諤,仍在細細的思考著司馬要組建正常的想法,相比於國內各個派系,司馬現在擁有的優勢是什麼?
    和國內地各個正常相比,如果司馬親自出任黨魁,組建政黨的話,那麼從一開始,相比於那些沒有政治地位,沒有實力保障的鬆散政黨而言,司馬的政黨無疑將會很快發展成為一個強勁的政黨派系。
    對於擁有四旅武裝以及全國最龐大的工業區提供著充實的經費保障,而現在三個特別區合併已經成了沒有公開的事實,數者相加。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政黨,無疑會吸引很多人參與。
   “司馬,在你組建政黨議會政治角逐上,儘管我不能給你意見,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目前國內能夠稱得上是政黨只有三個,一個是中華革命黨,自癸丑二次革命討元失敗,國民黨領袖孫中山,黃興,李列鈞等皆避居海外,國民黨亦被元所解散,孫中山認識到革命形勢主要必需把元打倒。乃於民國三年在日本組織了一個中華革命黨。這個黨是以革命為號召,元氏稱帝時,革命兩字更是當時政治活動地主流,而得益於孫中山的名望,目前革命黨實力較為雄厚,有人稱之為國民黨左派。
    第二 ​​個可以稱為政黨的,就是國民黨溫和派,被人 ​​稱為國民黨右派,他們部分散在海外,有的留在國內,有的則在日本,當孫中山籌組中華革命黨時,亦曾聯絡他們,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支持中華革命黨地過激立場。
    在日本提出二十一條後,溫和派進一步希望國內團結抗日,黃光頭已由日本去美國,未參加這次行動。這次行動是由李根源、鈕永鍵、程潛,陳強,陳炯明,章士釗等二十八人列名通電,要求停止反袁行動,一致對外。
    且因當時歐戰爆發,便組織了歐事研究人以聯絡同志。李根源是個有野心善權術的人,他 ​​借歐事研究會為活動苊,欲擁岑春煊為首領國。岑本和革命黨無關係,不過他是反袁的,癸丑之役,章士釗介紹李根源和岑認識,遂有部分人士欲擁岑在南京組織抗無元的醞釀,這一計劃因二次革命失敗而孕死腹中,此後李,章,岑遂時通聲氣。
    護國之役,岑,李都曾在西南活動,歐事研究會現在已經是國民黨溫和派的代表力量,且和進步黨聲氣相通,歐事研究會的出版物是《甲寅雜誌》和進步黨地《中華雜誌》互為呼應。
    第三個政黨就是進步黨,目前國內實力最為雄厚,影響力最大的政黨,一直以來進步黨都是君憲黨化身,他們擁梁啟超為領袖,共和初年一般士民的心理,認為革命人有冒險性,而進步黨人比較和平,不會走極端。
    從目前來看進步黨在國 ​​內頗有影響力,因為進步黨代表不新不舊,半新半舊,在舊 ​​勢力方面既可以和官僚及復闢派以及北方派系接合,在新的方向又可以和國民黨溫和派聯成一氣,因此彼受各地士紳歡迎。
    國會復合後,政黨活動變成了短兵相接,進步黨人在元死後提倡“不黨主義”
,所以在參加內閣中,只有一個范源濂,國會開幕後,進步黨人首先會組成兩個團體,一個是以湯化龍,劉崇佑為首領地憲法規定法討論會,一個是以梁啟超,林長民為首領的憲法研究會。這兩個會不久又告合併,並為“研究系”。他們在國會中是和北方政府聯手的,但準確的來說,他們中的更多的人是依附於北方政府各個派系,從中謀取私利。雖然這些政黨結構鬆散,組織能力較差,但是因其主導都大都為國內知名人士,所以其在國內地影響力較大,尤其是進步黨。“
    一邊回憶著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蔡諤一邊有條不穩的把自己的所了解的,目前國內政黨的情況說出來,同時開始在腦海裡理順著這些政黨的不足。過去曾參與組建過共和黨地蔡諤,對於目前國內地政黨團體的欠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這些政黨團體最大的特點就是組織能力較差,就像進步黨這樣的影響力較大,參與人員較多的黨派,如果組織能力較強的話,那麼議會政治還是有一定的希望,只可惜就目前來看幾乎不甚可能。
    必竟現在的國內地政黨團體太過鬆散,國內的政黨現在雖然是不分界限以盡可能的吸收黨員,擴大自己的的影響,但是根本上。這些號令不齊的政黨根本無法發揮其作用,更何況國內的政黨在更多的時候,不過是依附於各派勢力的投機者罷了。
    “嗯!松坡所說為準確,我原來還打算讓調查部對國內的政黨進行一下調查分析,沒想到松坡您好對目前的國內政黨這麼了解,呵呵!在我看來,這些政黨根本談不上什麼政黨,要在議會中擊敗他們,是再簡單不過地事情了。”聽到蔡諤的分析之後,司馬很是讚嘆蔡諤的大腦裡竟然可以裝下這麼多東西,雖然說早已知道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印蹟的這些精英們自然有他人過人之處,但是這時在內心裡還是妨不住佩服他們。
    隨著西北工業區的擴大和自身的影響力地日漸增大,使得司馬得益於此,已經見識了這個時代太多的精英,儘管這些或曾在歷史上有名或曾隱沒於歷史之中的精英們,讓司馬有些自行相慚。
   “松坡。你聽我說,在我看來,政黨是一個社會組織,確切地說是一個政治組織,是人們為了合理而有效地達到特定目標而有計劃地建立起來的結構,比較嚴謹的制度化的群體。
    先進地政黨應符合以下條件或具備這麼幾個特怔,第一是黨的目標的明確性,合理性,目標是黨的靈魂,沒有目標。黨就不能產行也不能存在,先進地政黨,其目標應是明確的/合理的。第二 ​​是黨的組織結構的穩定性。組織結構就是黨的組成部分之間相互關係地結合模式,只有相對穩定組織結構才能存在和發展。第三是黨的組織製度的健全性。
    組織製度規定了黨的角色,其權力與義務,以及組織運作的程序。制度的健全是使組織步入了有序運行地條件。可惜這種些都不是那些政黨所具備地,因此這些政黨根本沒有什么生命力可言,黨派不僅僅只是黨派,不是戰鬥的先鋒隊,未來我們地黨,並不是一個像現在的國內政黨這樣的鬆散的政客聯盟,而將是一個有著黨綱,黨章,有嚴密組織系統和活動方式,黨員入黨/退*黨有一定條件和程序的政黨。司馬有條不穩的把自己的過去所進行的學習慢慢的說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蔡諤有些驚駭的神情,司馬不禁有種飄然的感覺。同時在心裡開始慶幸過去在機關時,成天氣被迫學習種種黨的理論知識。
    現在看來那會被迫天天小學習,週周小總結,年底大抽查的黨性教育,到也不錯。至少現在自己完全可以參照過去所學,建立一個組織嚴密的政黨,並把這個政黨變成了自己手中的有力的一件武器。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在政黨組建上面,你還有這麼一套辦法。呵呵!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到是多餘的了。不知道你組建的這個政黨的綱領和章程是什麼,還有你準備給這個政黨起了一個什麼名字?“
     聽著司馬的話,蔡諤過去顯然沒想到一個政黨竟然需要這麼多條條框框,於是略帶著嘆服之意的問道。
    ”呵呵!至於黨綱,可以慢慢的理順一下,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是實現國家以及民族的解放與復興,黨的名稱就是中國民族復興黨,松坡你覺得這個黨名如何。“
    在決定組建一個政黨參於議會的角逐之後,司馬就已經擬好了黨的理想和目標,理想和目標很實在,並不是什麼主義,也不是什麼思想,只是國家和民族的解放與復興罷了。至於黨綱,在司馬的腦子裡早已經有了合適的草本,就是歷史上著名的二十四條總綱,在司馬看來這二十五條總綱經過適當的修改之後,再適合目前的國內的時局和思潮不過了,民族主義和國家的複興永遠是一個可以吸引住大多數人參與其中。
    當然司馬目標並不是建立一個乾部型的緊密政黨,在這個時代,只有信徒的政黨更適合這個時代的中國,而這種以領袖為核心的政黨,就是司馬所需要的。
    共和早年有人把”軍“字中間的一豎寫出頭去,變成另一個字,寓意軍人要出頭,便是軍人的支配地位地反映,”軍人干政“在共和時期是司空見慣的事實,以武力干預國家政治生活的,通常都說始於元世凱,殊不知始作俑者卻是黃興,而他又恰恰是為了南京臨時政府而這樣做的。
    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法律規定軍人不入黨,不從政,不作總統,不過問政務,國家的政策由壟斷資產階級通過政治家之手製訂。共和後的中國則不然,政策由萬事勢力決定,政治家不過是軍人手中的玩物。共和後的中國政治制度是堂皇的,洋洋灑灑的,而在它的背後,充滿意著各式投機,勾結,狡詐,分化,收買與變節行為。雖然宣稱實行了”權力製衡原則”甚至也有過一些敢於彈劾的”清“。但在”豺狼當道,安問狐狸“的時代,任何制度都只是當權者手中的玩具罷了。
    國會議員,初聽到這個名詞之時,不知道的人,大都會崇敬地眼神打量著這些國會議員,但是自共和初建以來。好像國會從來未曾發揮過其作用。
    在威權,暈權的干涉下,誰會認同國會的存在,現在的國會不過只是共和製的一張表皮罷了,甚至於在幾年之後,國會也將會被解散。
    雖說這些國會議員現在享受著政府的高額地福利津貼,但是現在的國會議員的地位底下,國會早已經淪為了各個實力派系的一個解逐場罷了,而他們地角逐工具,正是這些看似光鮮的國會議員們。
    自然的已經淪為工具的這些個議員們,他們手中的選票自然就成他們物價而沽謀取利的工具,在此時這早已成為了不公開地秘密了,甚至於還派生出一個職業,一種可以被視為政治攬客的職業,他們在國會之中左右逢源,收賣選票,從由抽佣。
    “參議院73張選票。每張選票500元!眾議院104張選票,每張選票400元。按行規,每得一張票,另外抽為佣金20%,這個價碼不知道貴方能不能接受。”
     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午人,呂安吸了一口煙說到,本身就是進步黨人同時又身為國會議員的呂安。早已習慣用自己的手中的選票為自己換此實惠,也習慣在國會議員。能想出這個法案的人倒也是個人才,如果幾年前就有人提出這個法案。一但丁南不穩。至少從道義上中央就占得先機。“
    難道?不可能!正說著話的徐樹錚突然想到一種不可能,但是在心下又立即不論這種可能,至少從目前看來西北根本沒有可能入主中朵,怎更沒有入主中央地機會,怎麼可能會在此時就把這些全部設計好。
    在徐樹錚看來,至少在西北顯露出入主中央的態勢之前,西北絕對不可能費勁心機,弄出這麼一個法案之外。而丁北如果想要入主中央只有通過軍事一途,但是這個法案不僅不是西北借助軍力的入主中央的助力,反而會是一種阻力。
    即使是司馬沒看出這一點,徐樹錚並不相信連司馬的幕僚班底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既然如此,那麼司馬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是僅僅只是為了蒙古,司馬根本不需要費這些周折,只要其一收復蒙古,一個複士英雄的名聲定少不了他,除此之外,他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現在他們在已周旋了一個多月,相信能拉到地選票都已經到了,等再過些日子,估計這個法案十有**會獲准通過,暫且不問這些了,不論他司馬想用這個法案行駛什麼陰謀,現在來看,這個法案對我們更有利,既然有人幫忙,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暫時放下了心里地猜測後,徐樹錚開口說到,儘管看不透西北背後地目的,但是徐樹錚不是知道對於中央政府而言,如果利用得當的話,這個法案就是收攏西南叛黨的一個武器,當然前提是這個法案要通過。
    不過對於西北駐京辦的那些人最近的活動,也沒有瞞過徐樹錚,對於國會的那些個議員們的了解,讓徐樹錚相信,只要西北願意花銀子,這個法案必竟會在國會得到通過。
    “幼錚,這件事你看著辦吧!山東來的新兵不是已經進了南苑軍營。”
     聽到徐樹錚的話後看了看時間,於是段琪瑞開口說到,對於徐樹錚,一直以來段琪瑞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要他覺得可行,那就按他的意思辦吧!
    “這些新兵的身體素質到也不錯,不過現在英國人,法國人,俄國人都在山東掃募勞工,所以模範團的新兵招募受到了一些影響,但總體上影響不大,第一批3000名新兵已進入駐南苑機場,不日將會開始訓練。”聽到總理的問話後,徐樹錚開口回答到,看著時間,徐樹錚知道總理是要休息了,一直以來段琪瑞都保持規律的作息時間,對於這個習慣,段琪瑞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徐樹錚當然也了解。
    “可惜南苑機場,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殼子!全都到西北去了!回頭撥一些錢過去,看看再建一支航空隊吧!不能什麼都讓西北佔了先。”聽到南苑機場,段琪瑞就想到在報紙上看到的西北航空隊的照片,對於西北航空隊對張家口北兵營的轟炸,段琪瑞可謂是記憶猶新,作為一名軍人,段琪瑞可不希望有朝一日,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於是便開口對徐錚說到。只不過段琪瑞顯然忘記了一點,在這個歐戰正之時,想要外購飛機顯然不甚可能,必竟無論英法,這會的飛機連自用都尚且不及,怎麼可能會對外出售。
    之間穿針引線,收買選票。    作為國會之中有名地選票攬客,一直以來呂安都信奉一個原則,就是做什麼事一定得有信用,說能弄到多少張選票,那就得一定有這個把握。否則下次誰學會來找你談生意。
    是地就是生意,現在的國會參眾兩院地選票,對於大多數國會議員而言,無非就是一個商品罷了,而像呂安這樣從中穿針引線的攬客,不過就是一個中間商罷了。
    “那在下不靜候佳音了,這是五萬元定金,只可以通這個法案,西北另外定有重謝,還望呂先生能從中多多周旋一二!”
     看著眼前的這個留著中分頭年過四旬的呂安,林峰微笑著說到,同時拿出一張多金城銀行的支票,作為西北駐京辦事處主作,從接到了多個選票攬客,在花費了十餘萬元之後,現在林峰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林先生大可放心,只要界時你們西北的議員們提出這個法案,呂某提保此項法案,定會被通過。”     說完話後,呂安便端起了茶杯,做喝茶狀。“
     ”那呂先生多多費心了,林某告辭。”
     見到呂安端起了茶杯,在國外長大的林峰當然知道這呂安的意思,端茶送客這個禮,林峰還是知道的,於是便起身開口告辭到。
    “真不知道,這西北怎麼想起來,弄這種束手束腳的法案,不過話說回來,這若大的中國,有幾個人會把法律這玩意,當成回事。”
     看著林峰的背影,呂案皺著眉在心裡想到,雖說是早已經習慣出賣選票,可是對於這個法案,呂案和其它人一樣充滿好奇心,很是好奇為什麼西北會不惜代價,甚至於花費高價買選票,以保證法案會被通過。
    像這種意在加強中央權限,防止地方分裂的法案,像西北這種地方實力派系,顯然不是甚可能主動提出,必竟對其造成的束縛太多,誰會做自縛手腳之事,但是現在西北不僅這麼做了,而且可謂是不惜工本。這到底是為什麼?
   “幼錚,你真的相信,西北這麼做,其目的是為了蒙古,進爾用這個法案為其出兵外蒙鋪平道路。”
     看著案頭的這份由察哈爾,緩遠,熱河三特別區國會議員聯名上呈的《反對國家分裂法案(草案)〉段琪瑞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到徐樹錚。
    對於一直致力武裝統一中國的段琪瑞而言,對於這麼一份有利於自己的加強中央權限的法案,段琪瑞絕對歡迎,但是卻吃不透西北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做什麼。如果說現在西北和南方的那些督軍們一起呈文進行聯幫自治地話,段琪瑞不覺為奇,必竟現在的丁北是地方派系,沒有理由弄這麼一個法案把自己的行為約束起來。
    雖說個人比較贊成這個法案,但是段琪瑞還是不得不小心處理此事,必竟誰知道西北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陰謀,對於西北的那個老鄉段琪瑞一直以來都認為,他遠比任何人更會隱藏自己的野心,就衝著他商人的本質,段琪瑞根本不相信,這個老鄉沒有其它的目的。
    自從春節前這個由三特別區聯名上呈的這個〈反對國家分裂法案〉出台以來,不算勤政段琪瑞可謂是對這個法案進行著句句推敲,以期從中找出什麼陰謀來,但是卻根本沒有挑出什麼陰謀的痕跡,這也正是讓段琪瑞倍感不解的地方。
    對於段琪瑞而言,越是找不到陰謀的痕跡,就越是可疑。明明有陰謀,但是卻看不到陰謀,才是最讓人感覺可怕地地方。
   “如果單單是為了外蒙,他有必要費盡心機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但是這個法案之中,無一處不是為加強中央威權,這個法案一但獲准通過,西南的那些叛黨,如果再次為對抗中央,宣布**,按照這個法案說的,他們就是在帝國主義的指使下,意圖分裂中國,呵呵!我倒是有些佩服我們的那個小老鄉,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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