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58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3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31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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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宣統末年,為了迎接訪華的德國皇太子,清外務部在寶源局的舊址上興建了迎賓館。迎賓館專門用作迎接國賓,相當於現在的國賓館,是當時北京城內最豪華的西洋建築。
    1912年9月18日孫中山離京,元世凱下令將東堂子胡同的北洋政府外交部遷往石大人胡同迎賓館,從此石大人胡同改名外交部街。外交部街位於東城區東南部,東起朝陽門南小街,西至東單北大街,南臨西總布胡同,北與協和胡同相通。
    “請朱爾典公使、康德公使放心,西北公司的商品外運絕對不會被切斷,這一點我可以代表我國政府向兩位公使保證。”
     此時的在外交部會客室內,身為外交部總長的唐紹議此時的頭都快大了,眼前排這兩位英國和法國的公使,不准確的來說是兩隻奸滑的狐狸,給唐紹議出了一個難題。
    “唐部長,我國政府以及法國政府希 ​​望貴國政府能給予保證,保證貴方軍隊將止步於南口,西北作為英國和法國兩**方的物資優先供應商,承擔著英法聯軍的大量物資供應,如果貴國政府對西北動用武力,將會影響到聯軍的物資保障,這一點希望貴國政府能夠明白。而我國將會不惜一切保證聯軍的物資保障的順暢!”
     看著眼前地北方政府的外交部總長唐紹議,朱爾典開口輕聲說到,作為一個老資格的中國通。朱爾典知道自己現在所說的話已經恰到好處,剩下的就看中國人自己的決定了。
    對於政府決定乾涉中國政府對西北地用兵,朱爾典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西北公司的罐頭廠可是承擔著英法聯軍60%的罐頭供應,而且西北工業區地工廠提供的各類物資占到英法聯軍採購物資的21%,在這種大前提下。英國政府出面乾涉則是事情必然了。    作為一個中國通,朱爾典知道為什麼北方政府中的要員,會對西北持有這樣野心。原因很簡單,中國歷史上有一個成語叫什麼,就是懷璧之罪!西北公司就是如此。
    對於西北公司這麼一家在現在的亞洲排名第一超級托拉斯企業,以及大量和其有依付關係的企業聯合體,作為駐華公使的朱爾典對其一直都非常感興趣,因而也收集了相當多地資料。
    僅去年下半年,西北工業區經京張鐵路發出地各種工業製成品、工業原料接近100萬噸。占到京張鐵路總運量的35%。商業值高達5億銀元,面對著這麼一家龐大的工業托拉斯,北方政府的官員會對其產生貪欲到也可以理解了。
    作為一個老牌中國通,朱爾典對於西北出面挑戰北方政府的權威,更多的感覺這是一個機會,目前北方政府高層和日本的之間的關係太過親密,已經嚴重侵犯了英國的華利益,因而扶持在華親英國力量則成為了朱爾典地一個重點。
    在朱爾典看來眼下西北的突然崛起對於英國來說就是一個機會,通過這次交涉完全可以和西北之間建立更親密的關係。因而朱爾典對此次交涉可以說是非常之重視,要不然也不會和法國的康德公使一起聯合行動。
    至少在以往按照朱爾典個人的意願,朱爾典還真懶得和康德這個短視到極點地法國公使,像現在這樣發起聯合交涉。
    “唐部長,我國政府剛剛向西北發出二億法郎地化工材料定單。這批原料關係到我國的軍工生產。如果貴國政府執意進軍南口地話,我國政府將考慮將天津法國駐軍派至南口。以確保這批關係到戰爭勝負的物資外運。我國政府現在需要的是貴國誠意,這一點希望唐部長能予以理解!”
     在朱爾典發言後,康德公使代表法國政府表達了法國的立場,雖然康德覺得為了一家中國公司和中國政府進行交涉雖然並不被康德所喜,但是當知道西北公司承諾在2月份之前,向法國政府出售五千噸濃硝酸之後,康德知道政府為什麼會要求自己必須以最強硬的態度確保中國政府承諾,絕對不會對西北動用武力,以確保這批關係到戰爭勝負的物資運輸。    這批硝酸對於法國而言,此時顯得非常重要,原因很簡單,去年,也就是1916年12月,法國從南美購買的三船近三萬噸硝石,均被德國潛艇發射的魚雷送入了海底。
    沒有足夠的硝石,就不能提取足夠的硝酸,沒有足夠的硝酸法國的**工廠就不能生產足夠的**,因此關係到戰爭勝負的砲彈產量,因為**的產量的不足銳減,進而無法供應前線足夠多的砲彈。
    而南美卻不可能開采出足夠的硝石,在這時西北公司駐法國分公司主動聯繫了法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簽定了在2月份之前供應五千噸濃硝酸的合同,在這個時候法國政府突然得到西北的電報,因為北方政府對西北公司發起的武力威脅,致使西北無法按時完成合約。
    反正西北表達的目的只有一個,只要北方政府仍然對西北持有武力威脅,那麼西北就不可能完成定單,至於違約金,因為合同上已列出的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之中,包括有戰爭一條,所以西北公司不可能支付違約金,但是出於商業道德的原因,西北願意歸還法國政府支付的部分定金。
    在得到西北公司駐法國分公司的通知之後,法國政府以及國防部一下陷入一團慌亂之中,雖說西北公司已經交付了1000噸硝酸,但不過只能緩解一時之需罷了。在沒有足夠硝石之前,西北公司的硝酸關係到整個法蘭西地命運。
    在**公司和國防部的強烈要求下,戰時內閣通過了緊急決意,要求法國駐華公使康德公使必須竭盡所能,動用一切可以的方式,確保西北公司恢復對法國的硝酸供應。當然這個一切方式就包括有武力威脅。
    “朱爾典公使、康德公使,請兩位公使放心,我一定會向我國政府轉達兩國的意願!西北的商品銷售一定會恢復正常!”
     在外交部地大門外。唐紹議開口對朱爾典和康德兩人保證到,雖然此事還末向段祺瑞匯報,但是唐紹儀相信,總理會作出合適的決定。
    在外交部對面的一間閣樓裡,康蘭玉看著外交部門前地一切,看著唐紹儀這位外交部長面帶著笑容卑躬屈膝的,把兩位出言威脅的英法公使送走之後。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沒骨氣的混蛋!”
     雖然明知道這種沒骨氣對西北有利。但是康蘭德仍然忍不住的開口罵了一句,之前通過按放在外交部會客室內的竊聽器,康蘭德已經知道了朱爾典和康德向北方政府交涉地全部內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如此憤怒。
   “通知部裡,英法兩國公使已經出面乾涉,政府隨時可能妥協!”
     憤怒歸憤怒,但是康蘭玉知道英法出面乾涉對西北而言是一種助力,可以幫助西北打破目前地困局。於是便對身旁的同事開口說到。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有如提箱一般大小的監聽設備,康蘭玉知道這套監聽設備是調查部得到的一種新型裝備,雖然不知道他的原理,但是卻知道這套設備的重要性。
    這套監聽設備是公司無線電廠按照司馬給出的一些資料製造一種原始竊聽設備,原理和礦石收音機的原理差不多。依靠接收被安放在外交部會客室地牆裙處與電線相連的一套送音器發射的信號進行竊聽。那套送音器的大小相當於兩倍典,在後世也許並不實用。可是在這個時代,無疑是跨時代的一種尖端技術。
    在過去地幾個星期之中,調查部用了一切手段將數十套竊聽設備安裝到了北方政府地一些重要機構,以及一些要員的家中,甚至於少數幾個外國公使館內也同樣被安裝地竊聽設備,這幾個星期這些設備給調查部帶來的太多的寶貴的信息。擁有這一套竊聽設備後,再配上目前西北獨有的無線電台通訊體系,使得西北基本上享有單方面的信息透明,至少在目前來說就是如此。
    康蘭玉並不知道的是,英法的干涉實際上正是由調查部在月前局勢開始緊張的時候進行策劃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西北工業區目前對於英法的重要性,以停止出口英法的軍用貨物發出為手段,迫使英法兩國出面乾涉,以用最小的成本爭取西北的利益。
    在民國歷史上段祺瑞可謂是毀譽參半,在後世曾被中國革命史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北方軍閥的頭子,一生甘於清貧,在其任政府總理時,他他不愛錢,不愛玩,不愛鴉片,也不愛女人,那麼他是木頭人嗎?他不是,他也有醉心的東西,那就是權術,曾有人說,段祺瑞是個醉心權術的“清官”。
    看著這麼一個身著一件長衫,頭上一頂瓜皮帽,任誰見了這個老頭,也想不到他會是個國務總理段祺瑞,此時的段祺瑞在自家的書房裡放下手中的《京報》,報紙上的頭條是盛讚西北軍如何救助張家口難民之類的新聞,甚至於還配發了不少圖片。
    “誰能想到我們的那位小老鄉,竟然是只隱藏那麼深的小狐狸,一戰而定乾坤!現在又利用英法出面乾涉,逼的我們除了承認他根本沒有旁路可走。”
     看著窗外的飛雪,段祺瑞此時心裡竟然有些無奈,這是自從出任國務總理以來的第一次。對於幾乎把黎元洪那位大總統逼地幾乎有些神經錯亂的段祺瑞而言,對西北卻是充滿了無奈。
    “那隻小狐狸估計這會正在西北偷笑吧!總有一天,這筆帳會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如果不是英法聯合施壓,等第三師完成集結……哎”
     聽著總理的話徐樹錚便開口說到,最後不禁嘆了一口氣,一想到司馬的樣子。身為執政府秘書長徐樹諍心裡就是莫名的反感,雖然不過只見過一面,但是徐樹諍對司馬就是沒什麼好感。段祺瑞之所以對田中玉對西北下手時,選擇不聞不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徐樹諍從中說服。
    而後來調動第三師進駐南口進逼察哈爾,也是由徐樹諍制定的計劃。像司馬這種自持武力地新生地方實力派,在支持武力統一中國的徐樹諍看來,必須要堅決打壓,以防止各地有樣學樣。正是基於這個理由徐樹諍才自做主張。以陸軍部、執政府的名義調動第三師開赴南口。
    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現在英法兩國聯合向政府施加,而法國政府甚至於直接出言威脅,一想到如此,徐樹錚地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氣,我們中國的事情,他們那些洋鬼子憑什麼干涉。
    “難了,現在西南局勢不穩。而英法兩國公使已經出言讓我們保證不對西北動用武力,對察哈爾的那隻小狐狸,我們現在恐怕只能盡量安撫了,只希望這隻小狐狸暫時能安穩一些。”
     想到西北的那隻小狐狸,段祺瑞知道等西北羽翼豐滿之時。只怕到時就不是北方軍所能憾動了。但是段祺瑞卻知道此時自己不得不接受這麼一個現實。
    雖然段祺瑞明知道現在英法兩國根本沒有多餘的能力干涉中國的事物,可是此時段祺瑞卻仍然不得不屈服於兩國的壓力。
    “全中國幾十個督軍若是論裹脅民意最拿手地。恐怕就是西北了,現在雖說各地報紙對他派人暗殺田中玉有所不滿,但是他地那句以牙還牙就堵住了別人的嘴,現在這些記者大都只看到了他如何善後,卻忘記了那張家口可是他打爛的。現在全國都記得睡在雪地裡的西北軍,有幾個記得他的砲兵!現在到好,前些日子還是一片指責、喊打之聲,現在到是一片叫好之聲。這西北公司的算盤打的可夠精的,請那些記者去監督善後,結果現在贏得一片叫好之聲,好手段!好手段啊! ”
     看到報紙上的西北軍官兵睡在風雪裡地圖片,還有一旁配發的睡在棉帳篷裡的圖片,徐樹錚儘管嘴上有些不快,但是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若是論裹脅民意,利用輿論上,西北幾乎是輕車路熟,至少在徐樹錚看來西北這次利用張家口砲擊善後處理上,利用了那些被他們請去的記者們。
    正是這些由西北支付路費、食宿費用,美其名曰請各地記者監管整個張家口善後處理,並全程公開張家口善後事宜,並且還承諾,如有不公、不到之處,察哈爾願受世人責罵,如此陽光的公開,可是共和歷史上第一回,一時之間各地記者紛紛搭乘火車到張家口,以進行實地報導。
    原本全國各地地看客還準備看這次西北怎麼出這個醜,可是結果卻是跌破大多數人地眼鏡,通過那些記者的實地採訪報導,人們看到一支完全超出他們想像地部隊。
    一支從軍官到士兵都睡在滴水成冰的冰天雪地之中,從長官到士兵啃著肥皂大小的餅乾,喝著熱水,而那些原本人們以為會凍死、餓死的數万張家口老百姓,卻是在睡在由軍隊讓出的棉帳篷裡,吃著熱飯、喝著熱湯。
    當看到那些背著步槍的西北軍在白天時,從軍官到士兵都拼命的干著活,幫助張家口人重建家園,卻只能吃著餅乾、喝白開水的部隊,而晚上還要睡在冰天雪地之中西北軍的時候,那些記者們完全沒有指責他們的勇氣,尤其是幾個記者嘗試著在室外睡上兩個鐘頭,再吃著那種和肥皂一般難吃的干糧後,那些記者們就開始不惜用最華麗的詞語,去稱讚這支部隊。就像這個《京報》派去梁士林,在去張家口之前,誰都沒有他罵的兇,可是現在到好,在京報上用整整一版為西北吹噓鳴冤起來了!
    任誰看著一邊睡在有取暖燈地棉帳篷裡張家口百姓,而帳篷的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卻是睡在露天之中的軍隊時。絕大多數人看到更多的是感動,甚至於一些人用岳家軍來形容這支寧可自己凍死,也不會痛死一個老百姓的部隊。
    就是原本很多對西北軍持有敵意地張家口老百姓。在看到西北軍是這樣的軍隊後,也改變了自己的態度,看著報紙上那些給西北軍送茶、送飯地健忘的老百姓,徐樹錚都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西北作的假,以便起到宣傳的做用。
    如果司馬知道徐樹錚這麼想的話,一定會大叫著知已!實際上整個張家口善後就是為了演一場秀給那些記者。好轉移那些記者的注意力。
    冬用棉帳篷。在西北的倉庫中還有數万頂,但是司馬並沒有動用,而是讓第一旅把所有地帳篷全部讓給老百姓,然後官兵就直接在露天地里地睡袋中過夜,那種充填著羽絨的極地睡袋,原本就是可以滿足在低溫環境中露天睡覺的需求,根本不可能發生士兵凍傷的事情,所以完全可以放心的演這場戲。
    至於那些難吃的餅乾,實際上是公司的第一代高熱量的壓縮乾糧。是標準的野戰配及,官兵們早都習慣了這種干糧,之所以這般,就是為了讓人們相信西北軍絕對是一支仁義之師。
    而上萬名西北軍人露宿街頭,百姓睡在軍隊讓出地帳篷之中。那些當兵的吃著乾糧喝著雪水。而百姓卻吃著熱湯、熱面。那些記者們在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軍隊,給他們帶來的感覺上的刺激絕對超出很多人地想像。利用軍隊演戲感動人們,以轉移視線。
    這一切在司馬看來,再熟練不過,在後世有太多地很簡單的辦法可供司馬有樣學樣地搬過來。這一切都帶有強烈的視覺衝擊,最終的效果讓司馬非常滿意,成功的轉移了那數百名被自己請到西北的記者的注意力。
    沒有多少人再關注張家口的砲擊,更多的的時候那些記者把視線對準了這些西北軍的官兵們,而這就是司馬想要達到的目的。提到東交民巷每一個中國人都知道這裡是各國的公使館區,這一使館區的建立,實際上英法兩用槍砲掠得。第二次鴉片結束以後,清政府和英、法、美、俄簽訂了《天津條約》,條約中的一些條款涉及到外國人遷入江米巷。
    1861年3月英國公使正式入住東江米巷的淳親王府;法國公使正式入住安郡王府;美國公使進駐美國公民Dr.S.Swilliam位於東江米巷的私宅;俄國公使入住清初在這裡修建的東正教教堂俄羅斯館。
    “兩位公使閣下對西北的幫助,西北定會銘記在心,請兩位相信,在必要的時候,西北定會給予兩位回報,康德公使,請您放心,鄙人已經得到公司的通知,就在一個小時前,第一輛裝載著一千噸硝酸以及其它物資的火車已經從孔家莊向天津駛來,相信到明天這批物資便可以在天津裝船。”
     在過的淳親王府現在的英國公使館的宴會廳內,谷文舉著酒杯對朱爾典公使和康德公使說到,穿著一身西北出品的洋服戴著金絲眼鏡個頭並算高的谷文是西北公司駐京城辦事處的主任。
   這次來英國公使館是受朱爾典的邀請而來,這些天一直保持著底調的谷文知道看來是英法兩國和北方政府交涉成功了,此前谷文就已經得到公使館的通知,英法兩國將會聯合行動,以幫助西北擺脫目標面臨的戰爭局面。
    而在來之前谷文接到公司的通知,已經有一列裝有一千噸硝酸的火車駛離了孔家莊。兩者相互聯繫,谷文就知道此行恐怕是要去向兩位公使道謝。
    “谷先生,相信不久之後,在中國的口外將會出現一個新的省份,那就是你們的省份,作為西北夥伴,我國政府已經決定準備在張家口或西北,也就是未來西北的行政中心開設領事館,不知道谷先生是否可以向貴公司,不察哈爾臨時管理委員會傳達法蘭西政府對西北的善意。”
     面帶職業笑容的康德在谷文說完話之後,開口對谷文說到,在張家口或西北設立領事館,以便能夠直接與西北高層進行勾通,這是國內戰時內閣給康德的指示,所以康德不失時機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
    “這隻老狐狸!竟然讓他們搶了先機!”
     聽到康德的話,滿面笑容的朱爾典面色不禁一呆,看著眼前的康德,根本沒想到這次法國人的行動會這麼快,做為一個中國通熟知中國國內局勢的朱爾典,自然知道現在西北的價值已經遠遠高於西北工業區對聯軍的幫助。
    擁有龐大的工業實力和巨額財富的西北,現在剛剛進行武裝就表現出驚人的實力,如果給予其時間,西北無疑會成為下一個入 ​​主北方政府的地方實力派系,與其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符合英國在華利益,必竟現在的北方政府是親日政府。
    而在西北入主北方政府之前與其建立良好的關係的第一步,正是在其控制區內建立領事館,以便直接與其高層勾通,因為還末曾得到國內的指示,雖然朱爾典有意在張家口或西北建立領館,但是卻不能自做主張,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法國人搶了先機。
    “我們西北歡迎每一個友邦在張家口建立領事館,一直以來法國都是西北最重的貿易夥伴之一,西北當然歡迎貴國在張家口建立領事館!”
     聽到康德的話後,谷文笑著開口說到,對於建於領事館以便直接交涉,西北都是持歡迎態度,這一點是西北的既定政策之一,必竟現在西北的最大的貿易夥伴是歐美,建立領事館早已是必要之舉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4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34 編輯

第一百九十二章刑訊

“終日無事只燒煙,坐也安然,睡也安然。日高三丈我猶眠,不是神仙,誰是神仙。”這是人們作詞用來形容癮君子的生活和心態,這些煙民只能抓緊時光大抽煙膏,大吸鴉片,抓緊時光享樂。這是染有煙癮的煙民的共同心態。
    1911年10月武昌新軍起義,革命風暴迅速席捲全國,各省相繼宣布**,政治上全國處於大動盪時期,人們的社會地位需要重新加以確定,各種政治集團的利害關係需要重新調節。
    此伏彼起的政治事件和熱潮吸引了人們的全部注意力,前清尚未解決的鴉片問題一度被淡化,不僅是清政府的禁煙令暫時無法推行,而且由於鴉片價格奇貴,每箱漲至1300--1900兩,為獲取暴利,一些人乘社會秩序大亂,開始重新種植罌粟。
    雖然無論南京臨時政府還是後來的北方政府都多次發布了禁煙令,可是在面對著鴉片帶來的暴利的時候,法令往往成為了擺設。尤其是隨著北方政府控制能力日弱,各省督軍為已謀取暴利、或為籌集軍餉,都公開准許治下民眾種煙,以從中謀取暴利。
    尚未禁絕種植的省區的罌粟面積迅速恢復和擴大,雲南、貴州、浙江、江甦的菸苗又連阡累陌。江西、廣西、湖南和河南等省放鬆了對罌粟的查拔。山西、四川、直隸、山東和東三省這些已禁絕的省區的毒卉又重新孽生。上海、廣州等大中城市的鴉片煙館猶如雨後的毒菌一樣,一齊冒出地面,一度收斂地鴉片勢力在中國重新開始活動,並且波及更廣。
    張家口城城破後,因為知道西北堅決禁煙的態度。所以張家口城內外數十家煙館、煙檔便關了門,東家、掌櫃、伙計在西北軍入城之前都跑到了鄉下,結果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西北軍進城之後都過了十餘日,從察哈爾各地傳來的消息。西北軍根本沒有在各地像在西北那樣執行嚴厲的禁煙令。
    昨天在一小胡同里地小煙館悄悄的重新開業了,那些苦熬了十多天都快急死的張家口的煙客們,幾乎要把那家煙館地牆擠倒。
    那些張家口各個煙館的東家們,待看到這家探風的煙館西北軍根本沒碰他。怎麼可能還坐視著別人掙錢,於是紛紛重新開業,一時之間原本在張家口禁絕的煙館又重新興盛了起來。
    作為張家口知名煙館的齊樂樓,當然是不甘人後,重新收拾了一番,把存在鄉下的煙膏運回城後,放著鞭炮開業了。原本的那些齊樂樓地老客們得知齊樂樓重新開張後。就紛紛趕來接著在齊樂樓裡揮霍著自己地生命和銀子。
    “程爺!您老來了,您樓上請!”
     齊樂樓伙計一看到來的是樓裡的老客程海勳,於是連忙面帶著討好的笑容作著鞠開口說到,然後熱情邀其上樓享受。
    這程海勳可是齊樂樓的常客,十多年來如一日每日小半功夫都泡於菸館之中,和其它的煙客一樣,程海勳肩削骨立,手無縛雞之力,幾成廢人。也早就看透了此生休矣。便無所顧忌地吸食。
    甚至於還曾在齊樂樓的樓上寫了一首打油詩:“齊樂樓,齊樂樓,同樂樓上會煙友,噴雲吐霧真“隱士”,不是隱士也風流;廣成發。廣成發。抽上幾口癮就成,懷抱煙槍入迷陣。人生如夢一場空。”
     因為程家祖上旅蒙百年,積下了不菲的家業,他父親死了,母親年紀大了,兄弟分家,一人得了一份很大的家業。程海勳有地是錢抽大煙,也沒有嚴父的管束,為所欲為。他受過教育,有自己的人生哲學:“好吃、好穿、好用,死了才值得。人壽幾何!”
     “程大爺!你老可來了,照老規矩來一袋美女計衣。”
     一見到程老爺來了,打煙的妓女便麵帶著巴結的笑容,底頭哈腰地說著,然後雙手把煙槍奉了上去!  
  “快,趕緊把煙上上來!你們齊樂樓可算重新開業了這幾天都快急死我了!一上樓程海勳便朝榻上一躺,對挑煙匠喊到,自從張家口破城那天起,雖說家裡存地有煙膏,到不至於像那些窮鬼一樣煙癮上來後熬的哭天喊地地,但是在家裡自己抽,程海勳可就是找不到在齊樂樓的那種味道。
    過不得癮不說,連骨頭里頭都像有螞蟻在啃著自己的骨頭一樣的難受。這一聽說不齊樂樓一開業,程海勳就不顧一切的跑過來過過煙癮。
    “吧……舒服!”
     吸了兩口大煙後,程海勳感覺飄飄然然的半閉著眼睛,吐了一口煙開口說到,一旁邊一個妓女輕輕的給程海勳砸著背、松著骨,這時程海勳才算是找到了吸煙的感覺。
    而另一個打扮得妖冶的妓女,與程海勳挨頭躺在煙榻上,一邊一遞一口地吸煙,一邊打情罵俏,**嬉戲,再下來自然就是效於飛之樂,搞色*情服務。講究的是色,也就是程海勳說的那個味。    “老爺,咱們這些個熟客可都回來了!”
     頭戴著瓜皮帽子的老良子看著外面的不時進來的熟客,便開口對身旁吸著水煙的老爺說到,這十來天在鄉下呆的可把老良子給難為死了,沒事做,閒的慌神不是。
    “良掌櫃,你記住了,絕對不能讓那些西北軍的兵進來吸煙,反正看著那些短頭髮的就不准他們進來,要好說好講,知道嗎?西北公司為什麼禁煙,還不是不想讓自己的人吸煙,只要咱們做好這些,才能保得平安。”
     放下手中的水煙袋後葉清泉開口說到,作為張家口最好的煙館和最大的煙行的東家,葉清泉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小心再小心,齊樂樓一直拖到現在才重新開業。就是葉清泉想看看除了那些個子窠、簡陋地棚吸戶之外,其它的煙館開業後,這西北軍動不動他們。
    直到從統稅局里傳出風聲,西北軍派去的人在那盤點了頭前幾個月的菸稅後,葉清泉終於入下了心來。於是大膽的放著鞭炮把齊樂樓地牌子重新掛了起來。
    之所以這麼放心,是因為葉清泉知道,現在的西北軍不會放棄全省的一個月十幾萬元的菸稅,目地很簡單。無非是為了養軍,現在西北軍可是管著整個察哈爾,不可能還像過去那般禁煙,菸稅這塊的暴利,西北的那些生意人怎麼可能放棄。
    不過另一方面,葉清泉卻知道千萬不能觸及西北的底線,如果一但把煙賣給西北軍的官兵。不用細想。葉清泉都可以想到,到時十有**會殃及池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昨天晚上張家口幾十家煙館的東家,在一起達成一個協議,就是禁止把煙賣給西北軍的兵。“要拍下每一個進出煙館地人!一個都不要漏下了!”
     在齊樂樓地對面一間還沒有開門營業的門市裡,身上穿著長袍的李子玉對操著相機的隊友開口說到,家中曾經深受煙毒之害的李子玉看著那些面黃肌瘦、滿面煙的煙客們進出齊樂樓。
    看著那些打著哈欠出來的煙客,李子玉感覺也許在他們身後的家庭。就像自己家一樣,因為他們在這裡吸毒而最後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經歷過這些地李子玉就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拿槍把那些害人精給斃了。
    但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作為調查部的調查員,李子玉當然知道調查部嚴明的紀律絕對不准許自己那麼做。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的任務。拍下進出煙館地每一個煙客地照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部裡會下達這個任務,但是李子玉還是儘自己所能。完成部裡分配的任務,雖然看著眼前地那些煙客時,總會讓李子玉的感覺好像有刀片劃過自己的心臟一樣痛苦。
    “媽,姐!”
     閉上眼睛,回想起多年前被父親逼的吞煙自殺的母親,還有被賣給人販子不知道被罵到什麼地方的姐姐,李子玉閉上眼睛喃喃說到。過去的被刻意忘記的傷痛此時都紛紛湧進了李子玉的眼前。
    老家在浙江省的李子玉,家裡原本過得還算不錯。父親是家裡的長子。成婚後,起初學著吸大煙玩,玩上了癮。家人勸阻,他也不聽,整日沈浸在大煙之中,不事生產而日費頗多。
    為此,被迫另立門戶,分居獨過。本來,父親是個聰明能幹的本份人,吸大煙成癮後,骨瘦如柴,好吃懶做。全家生活只靠母親一人耕種農田,以及做涼粉擺攤賣來維持,生活逐漸拮据、困難。
    母親是個生性剛強的女子,一再好言相勸,父親仍是不聽。為了吸大煙,父親賣掉了一切。後在賣掉房子之後,母親對父親是徹底失望了,既不可能把煙鬼改造教育成一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又不願意陪一個煙鬼受累受氣。於是,性情剛烈的母親決定一死抗爭,拿起了父親的一缸煙膏,當著父親的面,一氣喝下肚裡。第二 ​​天中午,母親就因煙毒發作,痛苦地離開了人世。
   母親死後,家中失去了一切生活來源,又失去了操持家務的能手。家裡的的日子越發艱難,難以維持了。然而,面對著妻子慘死、兒女年幼的困境。
    父親仍然我行我素,不能斷然戒菸,重新做人。後卻喪心病狂地打起了女兒的主意,把李子玉的姐姐賣給了人販子,後來如果不是父親因為吸毒過量死在了外面,李子玉被也被伯父接走,李子玉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
    此時看著這些煙客,李子玉就想自己的父親,一想到父親的模樣李子玉就面帶著怒容的看著眼前的那些煙客們,李子玉並不知道為什麼西北地禁煙令沒有被推廣。臨管會直到現在也沒有發布任何禁煙的命令。
    李子玉並不會知道,之所以司馬沒有以臨管會的名義把西北的禁煙令在整個察哈爾實行。實際上是為了給西北創造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只有依靠大煙才能達成。
    在利用大煙創造出這個機會,司馬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引蛇出洞,西北禁煙地名聲早已在外。西北軍進城的時候那些菸商們,就已經關了店門逃回了鄉下,所以司馬才會煞費苦心的像現在這樣用引蛇出洞這招。
    通過不聞不問即不禁煙,也不鼓勵。甚至派員查驗全省的菸稅,以給這些菸商、煙館一個假相,西北需要菸稅,你們大可放心地重新營業,只要交稅就行,而目的就那麼簡單,把這些人全部都重新引回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全省上下一起行動。“葉先生,在下是西北調查部第九處的特工,而第九處就是刑訊處,依照我所會掌握的技能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想承受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的痛苦地話,不妨現在把那些賬本、信件拿出來,我向部裡交差,你也能來個痛快地,你看呢?”
     把手中的提箱打開後。把幾十種調查部的設計室設計出的專門用於刑訊的工具便展示在了葉清泉的眼前,拿出一個小鉗子李斌輕聲開口說到,同時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察哈爾煙王葉清泉的眼睛,以觀察他地此時的表現。
    作為調查部培訓處刑訊專業的優等生,李斌此時就是在觀察著眼前的這個葉清泉。以確定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刑訊手段。以盡快把需要地東西從他地嘴裡掏出來。
    作為調查部中最不為人們所知的刑訊處,是整個調查部最陰暗地一個部門。刑訊處的特工只有幾十人而已,但是在整個西北絕對是最心狠手辣的角色,為了培訓調查部的刑訊力量,當初石磊特意在京城的貧民窟裡找到了一個在前朝宮中專門從事酷刑逼問的老太監,讓其傳授酷刑逼問的技術。    而刑訊處的逼供技巧就是在在這個老太監傳授的基礎上,進行了科學化的細研後建立的,遠比那個老太監最初傳授的那些更加科學,當然也更殘酷。
    “特工……長官,小的……真不知道長官在說啥,什麼信,真的。小的真不知道!”
     看著眼前的陣勢,被捆綁在專用的刑訊椅上的葉清泉大聲的喊到,此時的葉清泉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粗心大意若是再忍耐上幾日,恐怕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今天上午在西北軍的憲兵闖進葉家的把葉清泉帶走後,在路上看到路邊被西北軍的憲兵看押著排著隊走著的那些煙客,然後在張家口憲兵隊的院內看到的那些煙行、煙館的東家、掌櫃們竟然一個不落的都被扣了起來,葉清泉就知道完了,這時葉清泉才知道為什麼之前西北不禁煙,他們是在等大家自投羅網。    此時聽著眼前的這個西北調查部特工的話,葉清泉知道恐怕自己的秘密已經被他們得知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問,明知道是死路一條的葉清泉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對於葉清泉而言,那些賬本、信件關係到自己家人的安危,必竟自己的家人全部在那裡,如果自己交出這些,很有可能會殃及自己的家人,葉清泉決定自己硬扛下來。
   “嗯!好吧!既然葉先生不願意合作,那麼我只能說對接下來的事情,我個人感覺很抱歉,職責所在,還請葉先生見諒。”
     “叭!”
     聽到葉清泉的回答後,李斌很文靜的把醫用膠皮手套戴在手上,膠皮彈響的聲音在寂靜的刑訊室內顯得非常的刺耳,然後李斌用手指頭輕輕的各種刑訊工具上劃過,以選擇合適的工具。
   “知道嗎?在西北我們最常用的是電刑,不過在張家口,這裡的電力並不穩定,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鉗子就成最簡單地的一種工具。鉗子的用途很廣泛,可以用來拔你的指甲,不過我個人更喜歡……”
     從擺放在桌上的工具中,李斌選擇了一個精巧地尖嘴鉗子,然後走到葉清泉的身邊輕聲說著。這時李斌注意到葉清泉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於是便把手裡的一塊棉布塞進葉清泉地嘴裡,看著嘴被堵上後的葉清泉有些眼中的恐懼,李斌知道葉清泉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鬆動了,接下來李斌就要讓他徹底放開。
    “啊……”
     被捆綁在刑訊椅上葉清泉雖然被堵住了嘴。但是仍然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只不過尖叫聲並不清晰,右胳膊不停的抽*動著。
    “這是你胳指窩裡的一塊嫩肉,只有黃豆粒大小,你每邊胳指窩裡地面積可以讓我鉗上一百次,如果願意我可以從今天一直夾到一個月後,怎麼樣?!”
     右手旋轉半圈再向下一扯。不顧得葉清泉地並不清楚的尖叫和掙扎。李斌面無表情的拿著鉗子,向葉清泉展示到剛剛從他身上扯下的一點嫩肉。
    “如果你想起來賬本和信件在什麼地方,就點一下頭,這些痛苦就會結束,怎麼樣,知道嗎?鉗子還有一個作用。”
     見此時葉清泉已經痛的滿頭冒汗,瞪著雙眼在那裡嚎叫著,李斌便開口問到,見葉清泉什麼都不說。於是便把鉗子輕輕的夾在葉清泉的小手指上開口說到。
    “嘸……啊!”
     “咔!”
     在葉清泉的嚎叫聲中,李斌拿著鉗子的右手稍一發力,李斌便聽著一聲音熟悉地聲音,這是指骨碎裂的聲音。
   “求……求你……不要再,在……在書房的書……書櫃後的夾層裡。”
     數分鐘之後。葉清泉給了李斌想要的東西。此時葉清泉聽聲音顯得非常地嘶啞,是之前地嚎叫。之所以用布堵著他的嘴,就是為了防止其因為痛苦而把舌頭咬斷,但是雖然堵著嘴,卻仍然發出了慘絕人寰地叫聲,雖說並不清楚。
    “謝謝你!葉先生,希望你能從我們此次讓人愉快的合作中受益良多,我很期待我們之間的下次見面。”
     把沾著一些血點的醫用膠皮手膠脫下後,李斌開口說到,之前的刑訊在李斌看來實在是沒有什麼挑戰性,不過才幾分鐘這個人就把一切全都招了,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在李斌個人看來,還是審問那些受過專業訓練日本間諜時,那才算有些挑戰性,像這種平頭百姓,那怕就是再堅強,還是不行,他們的意志太過於薄弱了。
   “去匯報一下結果,然後回去整理一下今天的心得。好像沒什麼在總結的,太簡單了。”
     收拾好工具後,李斌自言自語到,對被憲兵架出去的葉清泉李斌連看都沒看一眼,做一名刑訊人員李斌會對每一次自己參於的刑訊進行總結,以從中吸取經驗,以提高自己的刑水平。
    “好!很好,告訴李斌對於他的表現,我非常滿意!”
     看著從葉清泉家書房書櫃的後的夾層裡搜出的資料,石磊開口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到,現在有了這些資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在張家口,人們只知道葉清泉是整個察哈爾、綏遠最大的菸商,在負責供察、綏兩省大部分鴉片供應的同時,還在各地擁有數十家煙館,號稱是“西北煙王”,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葉清爾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熱河都統薑桂題長子娘舅。
    自從薑桂題出任熱河都統後,就在熱河准許百姓種植鴉片,同時還設有官站收購鴉片,再統一出售給各地行商。現在整個熱河是全國聞名的鴉片產區,每個的產量達數万擔之多。
    而薑桂題之所以提倡種鴉片的目的,就是為了謀取鴉片的暴利,以為已謀得私利和用於毅軍的軍費開支,而在熱河那種窮地方,鴉片的銷量非常有限,於是向外分銷便成為了必然,近水樓台先得月,自然薑桂題的一些親戚便涉及其中,而葉清泉這個薑桂題的長子的遠房娘舅就是其中的一人。
    而實際上葉清泉更多的時候,只是薑桂題在口外的一個鴉片經銷商,一個代理人罷了,葉清泉每年在兩省獲得的大部分利潤,都被分給了薑桂題,而為了確保葉清泉這個遠房親戚不會反水,薑桂題還特意把葉清泉的家人扣在承德,當然理由是幫葉清泉照顧一下家人而已。
    而在葉清泉的手中,卻有一個葉清泉自己親自做的一個帳本,上面記錄著這幾年薑桂題等官員從葉清泉那取走了多少銀子,發來了多少鴉片。
    而最為重要的是數十封薑桂題本人寫給葉清泉的親筆信,這些信里大都談及大煙分成之類的事情,而這些東西都葉清泉保留了下來。
    而石磊所要的東西,就是葉清泉手中的那些賬本,還有那數十封薑桂題的親筆信,這些東西放在葉清泉手裡實在是太浪費了,放在西北的手中,卻可以發揮出想像不到的作用,這就是一個藉口一個完美的藉口。
    因為飽受煙之害,所以自清末民初興起禁煙運動,普通民眾始終是禁煙運動的主要動力,全國各地不僅自發地組織了許許多多的禁煙團體,而禁煙是現在國內一個充流觀點,如果利用得當,西北就可以利用這些證據,以一個較為完美的藉口進入熱河,有了這麼一個藉口,西北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西北,以剷除當地毒品,以免繼續對國民身體造成危害。
    剷除熱河毒禍,以衛人民康健,這個藉口到是非常完美,至少符合民意。更何況察哈爾大多數毒品都源自熱河,察哈爾臨時政府自然有足夠的理由去這麼做,當然前提是石磊必須要充分發揮手中的這份證據的作用,甚至於可以對其進行一些改動。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5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38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三章輿論

“諸位新聞界的朋友,今天召開此次新聞發布會目的,是向大家通報大家所關心的今日上午張家口城內的禁毒行動。在今天上午根據察哈爾臨管會的特別命令,駐察各旗、縣西北民團憲兵部隊開展統一行動,同時掃清了察哈爾境內全部鴉片行、煙館,張家口進行的禁毒行動是此次行動的一部分。截止到目前全區共關閉鴉片行、煙館共862家,逮捕毒商、毒販以其僕從7684人,扣壓煙客近五萬人。收繳煙具37652件,鴉片4313餘擔,價值銀元750餘萬銀元!並根據臨管會授權,沒收毒商、毒販全部非法所得。下面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自由提問!”
     在都統府里西北民團發言人張克健,站在台上對在座的近百名各地記者說到,此時身穿呢制面料禮服的張克健,已經成為了整個會場的焦點。在張克建說出收繳鴉片的價值750萬元後,整個會場瞬間亂成一團,每一個記者都搶著要發言提問。
   “請這位先生提問。”
     看著坐在中間的一個站起來舉著手的梁安林,張克建指過去開口說到。
    “你好,我是京報記者梁安林,我想請問,貴方收繳數目如此龐大的鴉片將會如何處理!是效訪內地慣例存土,或是公開查驗焚毀!”
     一見自己得到了發言機會,梁安林連忙把自己剛剛想出的問題說了出來,雖然在張家口呆了十數日之後,對於西北軍的好感日盛,但是現在聽說西北軍在整個察哈爾實行掃毒。查沒了價值近千萬的大煙,梁安森警覺了起來,擔心這是西北軍為籌集軍費的一種斂財手段罷了。
    一直以來很多地方政府、督軍們都曾以禁煙為名,查沒毒商鴉片,隨即存放,過些時日又以財源緊張為名,要求菸商、煙館交納罰款。然後准其開業,再將查沒的鴉片售於菸商,以從中謀取暴利。
    而之所以強調公開查驗焚毀,實際上也是因為全國各地的禁煙過程中,都有人揭發“官吏搜獲煙土固多。而輾轉私賣之事亦愈多。煙土一經查獲,即送入官府,誰知當眾焚毀時,查獲煙土已變成一種似是而非的假煙。兵士搜查煙土屢有所獲,但搜得後即以身旁所帶假煙以換真煙,類此事件,屢見不鮮。如此查禁。不過是將鴉片從商人之手轉入官吏之手,然後再轉賣民間耳!”
     “梁先生,這些鴉片將經過憲兵隊集中押運至張家口後,在張家口城外經公開檢驗證實其非偽煙後當場焚毀。臨管會已經向京城等地禁煙會以及一些社會知明人士發出邀請,請其全程監督此次察哈爾禁煙行動,當然也歡迎各位報界地朋友監督此事。請下一位提問。”
     “希望如此吧!”
     在採訪本上記下了張克建的回答後,坐下來的梁安林在底聲自語到,作為記者梁安林見識了太多的禁煙,也知道這些禁煙是為了什麼,為國為民是虛。藉機斂財是實。
    “你好,我是《時報》記得孫尚勤,我們相信貴方禁煙的決心,但是請問對於現在被逮捕近8000名毒商、毒販以其僕從,貴方將準備怎麼處理?是按西北過去的辦法?還是按照國內通行的罰款結事。”
     得到發言機會後地孫尚勤拿著記事本站起來問到,孫尚勤過去曾經去過西北,知道西北只有那麼一次禁毒,但是效果非之好,以至於整個西北工業區以及周邊,直到現在都是無菸區。
    但是現在西北逮捕了這麼多人。西北會怎麼處理,孫尚勤對此非常感興趣。
    “根據察哈爾議會之前通過一年軍事管制草案的授權,對於所有涉毒人員的審判,將交由西北民團軍事法庭對其進審判,將嚴格民團軍事法典的相關規定對其進行懲處。張克建流利的回答著記者地提問。
    “啊!”
     當聽到張克建的回答後。整個會場一時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用西北的軍法,這可比西北工業區實行的禁毒規定更加嚴厲。這等於直接判處這些人死刑。
    所有的記者都沒想到西北會用這種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解決,雖然大多數記者對於這些毒害民眾謀利的毒販並沒有任何好感,但是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些毒販,同時心驚於西北地禁毒決心。
    “請問貴方決定處決這些涉毒人員,是否有違人道?再就是之所以處決他們是否是為沒收他們財產打掩護!”
     一直靜看著一切的邵振青此時站起來大聲問到,此時在邵振青看來,西北處決這些毒販雖然太過殘忍,但是誰知道背後有沒有其它的目的,比如沒收所謂的非法所得。
    “這位先生,雖然並沒有輪到您提問,但是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第一,這些涉毒人員是正在等待軍事法庭審理,在法庭作出裁決之前,他們的命運沒有任何人知道。第二,沒收非法所得,將用做建立全國禁毒基金會,用這些不義之財,去從事禁毒推動工作,同時用於戒除全國數千萬吸毒者的毒癮,以使能重獨公民權,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看著眼前的這個衣著體面地記者,張克建開口回答到,對於這些記者可能的提問,在來之前,張克建就在同事的協助下作好了準備,這些問題都早已經意料之中,來前都做出的工作。
    之所以說使其重獲公民權,是因為在民國初年的法案中,還有一些特別規定。主要是立法剝奪吸食毒品者的公民權。參議院法第5條,明確規定,鴉片吸食者不得為參議員。眾議院選舉法亦規定。鴉片吸食者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這些立法都剝奪了鴉片吸食者的公民資格。
    “對於那些被扣壓的吸毒人員,他們將會被送入位於渾善達克沙漠內的懲戒營,將在軍隊地監管下,進行科學合理地戒毒訓練,以最終使其戒除毒癮,重歸社會。如果各位願意的話,可以向臨管會禁毒科遞交採訪申請。前往懲戒營參觀。”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之中,張克建不停的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這時時候張克建才知道為什麼在課堂上,老師讓同學們不停地提著各種問題刁難著自己,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
    建立民團地新聞發布的製度。是司馬地計劃之一,通過合理的新聞發布,來控制輿論,以使其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這是司馬向後世地西方尤其是美**隊學習的,通過這種所謂的透明,後世的美軍幾乎將全世界的媒體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在這時。記者們注意到從後面走過來一名西北軍的軍官,示意暫時中止發布會後,在會場的一角遞給了張克建一個文件夾,同時還在張克建耳邊說著什麼,這些記者們敏銳地察覺,也許接下來就會有一個大新聞。
    “不好意思,有一個消息需要向大家進行通報,在此次全區掃毒行動中,全區共查沒鴉片4313餘擔,其中2864擔是從號稱“口外毒王”的葉清泉位於城內外多處宅院、倉庫查得。占到全區查沒總數的66%以上。根據葉清泉口供以及從其家中搜查出的證據顯示,號稱“口外毒王”的葉清泉不過是熱河特別區都統薑桂題的代言人罷了!從所周知熱河特別區是現在全國聞名鴉片產地,其完全得益於那位實力人物的稅收規定。老百姓種糧一年須完納三年糧稅,而種罌粟者只須交納當年的稅。第二年仍不種煙,便須完納五年稅額;第三年仍不種煙,須完七年稅額。甚至於對於不種罌粟的農民科以懶捐。目前察哈爾、綏遠所售之鴉片半數出自熱河,現在熱河全境種有鴉片超過70萬畝,僅今年鴉片產量高達3萬擔,其大部銷往察哈爾、綏遠等地。每年熱河都統從中獲利高達數百萬元,而代價是數以十萬計的兩省百姓受其毒害。每年上萬察哈爾家庭因煙毒毒害而妻離子散,去年更多有上萬人直接死於菸毒。鴉片為中國之巨害,其殺吾國民,甚於乾戈、癘疫、饑饉之患,為維護察哈爾特別區200萬公民之健康。臨時管理委員會已經向熱河都統府發出公函。公函中對其提三點要求,第一、要求熱河全區立即實行全面禁煙令。第二、鑑於熱河都統薑桂題之過失。望其自動請辭,並要求中央究其責任。第三、鑑於察哈爾所售鴉片60%以上源自熱河,熱河都統府需承擔察哈爾本年戒菸支出60%,計337萬銀元。望其在三天內做出決定,如果至共和六年1月16日前末給予答复,察哈爾監管會將會根據議會授權採用必要地手段維護察哈爾兩百萬民眾的身體健康,確保徹底消除煙禍。諸位,我手中的這份文件內包括有數十張薑桂提都統寫給葉清泉的親筆信以及部分記錄分臟的帳冊的照片,會後大家可以從李上士那裡領取!””
     從文件夾中拿出信件、帳冊的複印件後,張克建一邊向在坐的記者展示著,一邊開口說到。
    “請問,這是不是意味著西北軍準備對熱河使用武力?”
     在張克建發言剛剛結束,一個記者末經提問就站起來說到,周圍的原本有些驚駭的記者不禁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張克建如何回答。
    “各位,這並不是戰爭通諜,而是交涉公函。西北民團是一支屬於民眾地武裝力量,他的任何行動都將會在察哈爾臨管會授權下,並將處在察哈爾議會的監管之下,為維護本區民眾利益而戰。”
     “害人者,人必殺之,軍法禁毒,民族未來!”
     “號外、西北民團再次亮劍,劍峰直接姜大煙!”
     “號外、號外,察哈爾臨管會對熱河都統薑桂題發出最後通諜。”
     “號外、察省禁毒,熱省販毒……”
     “號外、毒害民眾。法理難容。全國禁煙總會通電支持察省禁煙,要求鴉片都統薑桂題立即請辭,以謝國民。”
     “全國實業聯合會通電全國,支持西北全面禁煙,望政府實行舉國禁國,以 ​​護我民眾。”
     “上海基督教五公會通電全國,鴉片流毒。其害甚於**;鴉片一日不除,民國一日不得真自由。籌款萬元以示支持。”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西北全面禁煙,並以軍法懲處毒販的時候,舉國上下為之一振。尤其是各地社會團體,立即通電支持西北禁煙的舉措,甚至於一些機構開始為察哈爾全省禁煙籌集款項,以示支持,他們此時已經忘記20多天前曾經通電指責過西北,正如後世人們說地那樣,國人是健忘地。
    然而禁煙拒毒是民眾的事業。它符合中華民族地根本利益。鴉片作為舊社會地陳污積垢,惡習陋俗,是一切社會**的象徵,不可能不被新的政權作為掃蕩、清除的目標。
    鴉片又是中國人被奴役的象徵,任何凡有愛國之心的人士都不會忘記其給中華民族帶來的屈辱和沈重災難。之前國內混亂地局勢讓人們忽視了禁煙的重要性,而此時因為西北的禁煙人們再一次把目光集中投向鴉片上面,聚集到了察哈爾。
    雖然報紙上用最後通諜等字眼來吸引讀者,但是大多數讀者看到這一切時,更多看到的是察哈爾臨管會禁毒的決心,
    一個全面禁毒、強制民眾戒毒。一個強制民眾種大煙,將大煙賣給百姓以謀私利,一個為大眾之利,一個為一已之私,甚至於還在信中還**裸地稱“國人離大煙一日不活,餘不過是行善積德而已。”。
    看到這一切,人們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那就是支持西北禁毒,要求熱河答應察哈爾的三項條件,甚至於一些機構還通電要求薑桂題自殺以慰國人!
    “鴉片流毒中國垂及百年。沉溺通於貴賤,流衍遍於全國,失業廢時,耗財殞身,浸淫不止。種姓淪亡。損人神誌,害人生命。耗人財產,奪人良田,設遇災荒,餓殍遍地,而且招致亡國滅種之禍,長此下去,外召譏議,內長貧弱。此害不去,國何由振。……,力除痼習,吸者戒除,販者停歇,種者禁種。察省禁毒,實為百姓,望姜都統,為黎民計,自禁煙毒、自請其罪,告慰百姓。司馬不才,尤望各團體講演諸會,隨分勸導,不憚勤勞,務使利害大明,趨就知向,屏絕惡習,共作新民,永雪亞東病夫之恥,長保華夏清明之風。”
     就在這時候,司馬向全國發出了一份禁毒通電,更是把全國的禁煙浪潮推上了新的**,一時之間禁煙之聲響徹全國,一些激進機構更是上書中央要求懲辦鴉片都統薑桂題。
    “啪!”
     在避暑山莊的內的原本乾隆帝地書房之中,坐在熱炕上薑桂題狠狠的把手中的報紙拍在床上,此時的薑桂題怒瞪雙目,臉色發青,雪白的鬍鬚隨著有些激動呼吸而晃動著,跟著薑桂題十數年的參議知道,這是老大人發怒的兆頭。
    “司馬小兒欺人太甚!我姜太過一輩子做了那麼多錯事,可他娘的從來沒說過這等混帳話,更沒給葉清泉那個小混蛋的信裡寫過這種混帳字。”
     看著報紙上的照片中醒目地信件照片中的那句“國人離大煙一日不活,餘不過是行善積德而已。”薑桂題怒氣沖天的大聲喊罵到。
    對於薑桂題而言,指責自己在熱河廣種大煙,薑桂題不否認,可這是為了毅軍上下數万人的生計,而且現在全國上下有幾個督軍不是這樣,旁邊的奉天省的不也是如此。
    可是無論如何,薑桂題可記得自己可從來都沒說過像這樣的混帳話,雖然已經70多歲。可是這點記性薑桂題還是有地,更不可談在信中寫出這樣授人以柄的話了,而這正是薑桂題憤怒的原因。
    薑桂題自認這輩子做地唯一一件讓人打臉的事,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當年受命去旅順後,分工守二龍山砲台,既無援兵。又無糧餉。率領將士進行了英勇抵抗,終因日軍人數眾多,中午,二龍山堡壘被攻陷。    旅順陷落,後自己躲到紅薯窖里呆七天。等日軍走後才敢出來。以至於後人給自己祝壽時寫了一個諷刺自己的對聯,叫“紫金城裡跑馬,紅薯窖裡藏身。”
     可那說地是實話,自己也就認了,那送對子地那小子,自己也和他記較過,可他娘地現在司馬把自己沒幹過的屎盤子硬扣在自己腦袋上。這一點讓薑桂題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老大人,您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跟著薑桂題十多年地郭雲深開口問到,看著眼前地老大人,郭雲深知道眼前的老大人已經不復當年了,現在的老大人,有時候總是難免做些糊塗事。
    自從在甲午那年跟在老大人身邊,到現在都二十三年了,,郭雲深可是一眼看出報紙上照片中那些字的確是老大人的字,那種字。恐怕就是仿字再高的水平,也不見得能仿出來。
    郭雲深可是知道這幾年老大人可是做了不少糊塗事,自從在熱河任都統時,為了籌集軍餉允許熱河人種植鴉片,使得熱河成了全國聞名的種煙區。
    而眼前地老大人還出於“熱愛”家鄉的目的,讓亳州人到熱河做鴉片生意,並在鴉片包上貼上蓋有“熱河都統公署”大印的封條,確保了鴉片運輸的暢通無阻。
    老大人的這一愛鄉之舉,卻使得鴉片在亳州氾濫成災,許多人因此發了財。但更多的人成了“煙鬼”。這點怕與老大人當初讓鄉人經營鴉片的初衷相違。為此可老大人可沒少被人恥笑,可老大人仍然一直我行我素,認為自己為家鄉人做了好事。
    “哎!明湖,是不是我真的老了!”
     聽到郭雲深的話後,原本怒氣沖天地薑桂題突然嘆口氣說到。薑桂題知道這兩年自己做的事沒少被別人笑話。可是為了面子自己就是在這硬扛著,結果現在到好。被那個司馬小子抓住了把柄來了個痛打落水狗。
    “大人,您那裡顯老啦!你這身子骨硬朗的,明湖我可比不上,明湖我現在可是連馬都騎不動了,您不是還天天在莊子裡騎馬打槍嘛!”
     聽著老大人的話,郭雲深開口說到,這並不是奉承話,郭雲深說的是實話,出身行武薑桂題現在雖然已經73歲,可不過是背微駝罷了。
    “哎!老了,想當年家時窮的揭不開鍋,老夫靠乞討度日,那會仗著塊頭比旁人大,到處欺負人,大家都叫我姜老過,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會得今天的這般地位。可沒曾想這臨了臨了,竟然晚節不保!姜老過這名,恐怕到死都得落在自己頭上了。”
     薑桂題閉上眼睛想著過去的事情,開口輕聲說到,此時的薑桂題心裡可謂是心 ​​灰意冷,年著報紙上把自己的短處一點點地全揭開了,薑桂題心裡怎麼可能平靜。
    “老大人,切莫如此,不過是小人造謠生事罷了!”
     看著老大人的模樣,郭雲深輕聲勸到。
    “明湖,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估計你也認為這上面的字是我寫地吧!若是我說我沒寫,你信嗎?”
     之前半閉著薑桂題睜開眼後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四年的參議開口問到,雖然已經老邁但是仍然給人一種無形地壓力。
    “老大人說沒寫,那就是沒寫與沒寫重要嗎?郭雲深知道在這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全中國所有人都認為你寫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罷了!去讓那個姚康言過來吧!他不是躲在上房營嗎?”
     聽著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參議的話,薑桂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揮揮手輕嘆一口氣後說到,都七十多歲了,薑桂題根本無意再與西北的那個司馬爭雄了。
    “熱河不保了!姜老過以自己年邁體弱為由上書請辭,舉薦都統府參議郭雲深為熱河代都統。那隻小狐狸不費吹灰之力,沒費一槍一彈就得了熱河!算盤打的比誰都精啊!”
     放下手中從熱河來的公文呈報,段祺瑞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到,前些天被薑桂題查封的西北公司駐承德辦事處,又重新開門了。而這些薑桂題又上書請辭,這裡面的貓膩,任誰都可以看出來。
    在這時候薑桂題這麼做,無疑是向西北妥協了,而妥協的代價是什麼,自然就是把熱河交給察哈爾,要不然按照慣例,姜老過定會舉薦駐承德的米振標為熱河代都統,而不是一個手上連一個連都沒有的參議郭雲深作這個代都統。
    “毅軍左翼翼長米振標、右翼翼長張殿如、張連同、常德勝的游擊馬隊,若是想讓司馬不得安生,恐怕只能在這上面做些文章了!”
     看過那份呈報後,徐樹錚皺著眉頭說到,對於西北這番幾乎是不動聲色的擴張,徐樹錚已經開始在心裡敲響了警鐘,一但西北再得了熱河,就等於對京、津實行半包圍,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後悔已經晚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
   “又錚,這件事你看著辦吧!過去是西南、參戰、借款,現在又多了一個西北,國事不靖啊!抓緊辦好參戰和借款的事,等編練參戰軍,一切都好辦了。”
     聽到徐樹錚的話後,段祺瑞開口說到,在段祺瑞看來,現在國家之所以混亂就是因為這些掌握著武力的地方實力派系,想解決這個問題,只能通過武力統一中國來解決這些問題,而武力統一中國的前提就是在藉參戰之名,貸款編練參戰軍,只要編練好參戰軍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5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41 編輯

第一百九十四章談判

隨著春節日益臨近,原本有些冷清的張家口火車站,開始忙了起來,整個候車室裡都是,從察哈爾各地以及蒙古回來的山西、河北等地行商,這此在各地生了一年生意的行商們,此時從各地來到這就是為了回家過春節與親人團聚。
   “看到沒有,那些西北軍的憲兵在外面把著門,站台上還站著幾排兵,估計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可不是,這些天來咱們張垣的大人物可是不少,咱們察哈爾現在在全國可都是響噹噹的,誰不知道咱們這,這都要過年各地的英才不還是紛至沓來,就連那再造共和的第一功臣蔡鍔蔡將軍,現在可不都成了咱們西北軍的總指揮。”
     “就是,什麼是民心所向,這就是民心所向,咱們主任以後那可是要入主中央的人物!主任家的祖墳可是龍頭寶地。”
     “可不是!你看現在監管會公召政務員,這都近年了還有數百各地英才來應徵,在咱們張垣這事什麼時候有過。”
     車站候車室裡的一些行商們透過通往站台的緊閉的木門上的玻璃窗,看到站在門前的穿著大衣,頭戴白盔、身佩白色的武裝帶、袖上配有白袖標的憲兵,便在一起議論著。
   對於這些等車的各地行商而言,他們藉著這個時候吹噓著這些,雖說他們大都不是察哈爾人,可是在察哈爾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當成了察哈爾人,所以在言語中帶著我們之類的話語倒也不奇怪。
    他們口中所說的來自各地的英才,實際上是最近司馬主持地臨管會進行的,面向全國公開招聘各級政務員。之所以招聘政務員,實際上是司馬為了更好的控制察哈爾全區的一次嘗試。
    也許是得益於清末的那次立憲的結果,現在的察哈爾雖然是西北偏遠之地,但是卻也建立了區、縣、鄉、鎮初步建立了自治制度,由民眾選舉產生了自治機構,它與政府委任地行政官員形成了一種抗衡格局。縣政府建立有**的司法系統,司法與行政實現分立。
    而自從共和之後。外地的來的知縣被趕走之後,和國內各地一樣察哈爾境內各縣的縣長大都是由本地士紳擔任,幾年下來,這種基本地自製已成定例,即便是在田中玉任職時也末能改變這些。
    但是司馬知道現在西北對整個察省的控制是建立的軍事威權之中的控制。雖說司馬這個臨管會主任是由區議會推興,但是司馬可是知道他們推興自己的原因,原因無他,就是自己身後的槍桿子。
    地即不能與這種地方自治制度對抗,又不能直接任命官員的前提下,司馬所做地只有一個控制稅權,對警備力量摻沙子。以及其它的一些軟手段來實現對全區的全面控制。
    在這個前提下,司馬面臨著政務官員嚴重不足的局而,儘管在這個時代,一個縣僅僅不過只有十幾名至幾十名政務官員,但是西北的卻派不出多少合適的政務官員。
    雖說司馬已經將一批接受簡單培訓後高中知識的西北軍士兵充實到全區各地的警察所之中,但是面對諸如稅收之類的政務機構,就面臨著人手不足的局面,因而司馬便決定向全國征選人才,結果一時之間便有數百人報名,這也是他們口中地那些英才們。
    “即將來的這位徐秘書長。對咱們西北可沒什麼好感啊!聽說到把北方軍的第一鐵軍第三師調至南口就出自其手筆。告訴大傢伙精神點,別讓那位出身軍旅的徐秘書長看弱了咱們。”
     在火車站的站台上南宮一,對憲兵隊儀仗排的排長吩咐到,作為司馬的衛士長,在這種重要場合出現再正常不過了。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徐樹錚還是被迫踏上了這列開往張家口的火車,來張家口和司馬談判。
    “蔡鍔、蔣方震!”
     看著資料上的這兩個人的名子,徐樹錚不時地皺著眉頭,對於這兩個人徐樹錚再熟悉不過,前者是西南名將,再造共和的第一功臣。後者是目前中國最出色的軍事教育人員,徐樹錚幾年前出任陸軍次長時,和兩者尤其是後者打過一些交道,尤其是蔣方震。
    因為和蔣方震一樣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院,按說徐樹錚應該在很多時候會念及校友之誼。和像蔣百里這樣的校友們關係不錯。可事實並非如此。
    蔣方震是保定軍校校長。留日的高才生,因為在日本軍校成績極端優秀。曾得到過日本天皇親賜地寶劍。他地夢想就是要把自己的所學奉獻給國家,為國家培養一批優秀地軍事人才。
    但段卻擔心蔣“坐大”,因為他知道,元世凱當年就是辦軍校網羅了一大批人,最後奪得了天下的,他豈能容一介書生蔣百里成為心腹大患?於是他對保定軍校百般刁難,要物不給,要錢沒有。
    1912年冬至次年夏,蔣百里曾在保定軍官學校任校長,想創辦一所第一流的軍校。蔣百里親自赴京向陸軍總長段祺瑞請款,碰了釘子,一氣之下申請辭職,元世凱假意挽留,但並沒有答應增加經費。
    蔣百里悲憤交加,星夜趕回保定軍校召集全體學員開大會。在會場上,他哽咽道:“我從來沒想到中國的事情太難辦了,這裡難辦,別處也一樣難辦。我對不起大家……”然後他突然拔槍頂住自己的胸膛,旁邊的衛兵急忙衝上去搶他的槍,但是已經晚了,槍聲響處。蔣百里癱在講台上。雖然後來蔣百里沒有死,經過此事之後,蔣百里對北方政府算是徹底失忘了。
   而這一切的使做蛹者,正是徐樹錚,正是他當年從中的操做著這一切,最終逼的同樣心高氣傲的蔣百里憤而自殺,同樣心高氣傲地徐樹錚知道如果對付同樣性能的蔣百里。
    “沒想到蔡鍔現在竟然成了西北軍總指揮。連那個蔣方震也來了,用西北的工業武裝起來的西北軍,再加上蔡鍔這個名將,和蔣方震這個軍教行家,未來西北才是中央的心腹之患!”
     看著手中的資料。徐樹錚心說到,對於手中的這份西北軍地軍政長官的資料上的這些人名,除了蔡鍔和蔣方震以及有過一面之交的司馬外,其它人徐樹錚大都末曾聽說,他們過去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雖然知道此時地西北將會成為北方政府的未來最大的威脅,但是此時徐樹錚卻不得親自來到張家口,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這件事上面,徐樹錚力主的打壓西北的策略,使得國務院此事上落了總統府的後著。
    總統府從一開始就力主安撫,同時半承認了察哈爾臨管會,而隨著英法兩國的已經表明了自己地態度,徐樹錚力主的打壓策略被宣告失敗,為了挽回損失,徐樹錚不得不親自出面去做這件事。
    “緝之先生,想來此次你慧眼識英,力保西北。恐怕日後會得到不少助力吧!不知道你在啟新有股子又增加了多少。”
     在火車緩緩駛進張家口車站後,徐樹錚看著站台上穿著呢絨大衣、頭戴鋼盔、身系白色武裝帶的西北軍的憲兵的時候,於是便開口對身旁的周學熙說到。
    這次國務院和西北之間的會談,正是周學熙這個退職的前北方政府要員,從中說和的結果,如果按照徐樹錚的本意,徐樹錚怎麼也不會改變國務院地對西北的態度,撤軍可以,但是承認就免談,可是現在總理已經被周學熙說服。徐樹錚也只能接受現實。
    “呵呵!徐秘書長笑話了不是,緝之我不過是不願看到百姓受戰亂之苦,從中穿針引線而已,再則國務院和西北之間,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緝之作為總理的朋友,自然要從中出力了。”
     聽著徐樹錚明顯不恭的話語。週學熙依然微笑著對其說到,此次能說和府方和西北談和,週學熙可謂是煞費了一番苦心。這個力主打壓西北的徐樹錚會對自己有意見,可謂再清楚不過。
    再則周學熙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徐樹錚可是一持才傲物的主,仗著段祺瑞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現在的府院之爭日烈,其中多半都與徐樹錚有關。
    段祺瑞並不是一個非常勤奮的總理, ​​大小事務多委之於秘書長徐樹錚,而徐偏生是個恃才傲物地人物,他奔走於府院之間,處處越俎代庖,以前就為袁世凱所厭惡,現在更為黎元洪所不喜。
    有一次,徐樹錚拿著一份委任狀請黎元洪蓋總統印,黎問起其人的履歷,徐竟然回答道:“現在實行內閣制,總統您何必多問!我很忙,您還是快點蓋印吧!”黎十分憤怒,對左右說:“我本來不要做什麼總統,你看他們眼中哪裡有我!”
     而一直以來段祺瑞對徐卻每每縱容,有一次徐以辭職要挾黎元洪,段祺瑞竟為他說情,說他“為人耿介,不屑妄語”云云,甚至於說“凡徐所為,本人願負其責面對這樣的徐樹錚,週學熙知道其言語不恭到也沒有什麼,必竟相比於京城裡的那位大總統來說,週學熙都有些暗自慶幸,自己不用和這麼一孤傲的連段祺瑞地帳都不買地徐樹錚打太多的交道,而一路上週學熙都在自己地車廂中休息著,實際上也正是為了避免和其打什麼交道。
    “你好!徐秘書長,歡迎您來到張家口!”
     穿著沒有軍銜標制的軍裝的司馬在距離還有數米外,就衝著徐樹錚伸出右手,同時開口說到,此次再次見徐樹錚司馬已經沒有第一次地那樣的激動。心裡非常的平和,此時的徐樹錚在司馬看來,只是國務院的秘書長罷了。
    對於徐樹錚對西北的持有的敵意,司馬當然知道,在面對徐樹錚地時候,司馬心裡難免有一些愧疚,必竟很快自己將會奪去屬於他的那份榮譽。
    對於徐樹錚的前來。可以說是完全超出了司馬的意料,在過去司馬不知道徐樹錚的地位,可是現在,司馬可是知道徐樹錚可是相當於隱形地總理。
    因為段祺瑞本來就不是一個勤奮的政治家,而且對公務是相當懶散的。所以現在國務院內的大多事物,像府院之爭那樣繁瑣的權力鬥爭,以及督軍團會議那樣的複雜人事,大都是由徐樹錚居中策劃實施,甚至於可以說是徐樹錚成就了段祺瑞。這時看到徐樹錚親自來到張家口,司馬也就知道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勞司馬主任雪夜相迎,又錚不勝惶恐。這先謝過司馬主任地盛情!”
     儘管心中有千般不願,但是徐樹錚知道自己此行關係重大,還是面帶著笑容的說道,此時徐樹錚原本有些微胖的臉上顯得到是笑容可掬,好像根本不記得曾經和司馬之間的不快,還有對西北的打壓正是出自其手。
    “徐秘書長客氣了,請,我們樓上細談!”
     和自己過去的那個偶像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番之後,司馬便開口說到,這次和國務院之間與其說是和談。到不如說是交易,這次交易直接關係到西北的合法地位。
    “起碼相比於日本人,至少不用出賣國家利益!”
     看著熱情的司馬,徐樹錚在心裡說到,不用出賣國家利益,這是徐樹錚在路上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的,也是段祺瑞在徐樹錚臨行前親**待地。
    從所周知,段祺瑞是有名的親日派,至少在後世和現在的很多人的眼裡就是如此。日本人之所以傾力拉攏他,是因為他曾經是一個路人皆知的親日派。早在袁世凱死後。他便已經迎合日本的“經濟援華”政策,謀求所謂“中日親善”。他之所以力主對德宣戰,也是為了取得日本的借款。
    但是事實上呢?他就是一個天生的親日派嗎?當年袁世凱召集會議討論日本人提出的《二十一條》,滿堂文武或主張接受,或沉默不語。惟有他段祺瑞。雖然身已下野,卻憤怒地通電各省。主張與日本決一死戰。
    作為段祺瑞心腹,徐樹錚當然知道段祺瑞的所思所想,從去年年底開始,派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三人具體操作借款事宜,借得地款項名義上用於“經濟開發”或“參加歐戰”,實際上用於貫徹其“武力統一”政策。
    “國務院將在熱、察、綏三省提出合併成西北特別區後,給予正式承認,並將任命司馬主任為西北巡檢使,總署西北軍政事物,西北民團將改編成西北邊防軍,中央將給予得到三師七旅的陸軍編制,所需軍餉有三省自籌。”
     在張家口車站的會議室內,徐樹錚看著眼前這個比上次見時成熟了不少的年青人,開口說到,心裡知道這條件一開,恐怕眼前的這個才27歲地司馬,就會成為全中國最年青地一個督軍。
    “不知道國務院需要西北付出什麼條件作為交換?”
     “西北邊防軍、三師七旅!”
     聽到徐樹錚開出的價碼後,司馬知道看來國務院是下了血本了,這個差不多近十萬地龐大的編制,足以讓西北成為目前國內實力最強的一支地方力量,但是他們會要什麼樣的條件交換呢?於是開口問到。
   “兩年內提供十個師的全套裝備,包括四季被服、槍械、火砲、彈藥、電台!西北每月需向國務院支付一百五十萬元解款。”
     徐樹錚依然笑容可掬的開出了經過仔細商定後的得出的答案,西北軍的軍械全係自產,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根據目前徐樹錚所掌握的情報,目前西北公司擁有的兵工企業規模為全國之最,其可以生產包括步機槍到各式火砲及其彈藥在內地各種軍械,這也是徐樹錚提出的這個交換條件的原因。
    “嗯?武器?”
     聽到這個條件後,司馬不禁皺了皺眉頭。按照之前週學熙從中牽線,是以不截留中央稅款為前提,但是此時怎麼變成提供武器?
    “司馬主任,不包括你們西北,僅張家口一地,每月應繳中央的稅款在百萬元左右,包括你們西北工業區在內。每月應上繳中央稅款超過350萬元。兩年內提供十個師的全套裝備,自此之後每月西北僅需解款僅一百五十萬元,相比之下,你們西北已經佔足便宜,這也是國務院的底線。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看到司馬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徐樹錚便立即說到,同時解釋著西北實際上已經佔了很大地便宜,至少從銀錢數上。
    “嗯!”
     聽著徐樹錚的話,司馬知道眼前的徐樹錚所說的是實話,現在察省全省新收十二月份的稅款中應繳中央地那部分。高達一百三十萬元,其中張家口占了大半,張家口作為西北、蒙古的貿易中心。
    每年僅旅蒙貿易的交易額就高達兩億銀元,而十二月份並不是交易旺季,在熱天的那幾個月張家口每月的稅款都在百五萬以上,再加上西北的應繳的那部分稅金。每個月一百五十萬,西北自然是佔了很大地便宜。
    但是司馬現在顧及的是這十個師的裝備,雖然提供裝備的時間是兩年,而且西北甚至於連一年的都不需要提供,但是那怕提供一個師的裝備。就為未來自己的計劃增加一個師的阻力。
    “行!這個條件我們可以接受。”
     考慮了數分鐘之後,司馬還是決定接受這個條件,之前通過**的洋行,賣給北方政府的由西北生產地武器,已經可以裝備一個師,向北方政府以及其它軍閥出口武器,其目的是為了防止國內貴金屬外流,現在只不過是換一種交易方式罷了。
    而且司馬知道,如果自己向北方政府提供這些武器,恐怕北方政府就不會接受日本的參戰借款協議。而這個參戰借款協議,到後來還引伸出與日本簽訂得《中日軍事協定》,規定日本可以在中國境內駐軍,並可指揮中**隊。此一協定的簽訂與中國在外交上的失敗。
    既然自己不提供這些武器,而日本人也會提供。那麼為什麼還要讓日本人去掙這個銀子。而且還因此從中國獲得謀多特權。兩者相權之下,司馬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不答應這個要求。而且更深層的原因是司馬相信西北軍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對於西北軍的戰鬥力司馬完全相信。
    “呵呵!既然司馬主任答應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這是十個師所需武器的清單。”
     見司馬考慮了一會答應了自己條件後,徐樹錚知道自己成功了,然後拿出一份厚厚的清單,開口說到。
    之所以徐樹錚會提如如此龐大地供械協議,實際上徐樹錚有自己的考慮,十個師的武器裝備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徐樹錚相信這完全在西北的接受範圍之內,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徐樹錚相信,為了滿足自己地要求,西北公司地兵工廠在未來兩年內,只能全力生產,以供應中央需求。
    十個師的裝備,是徐樹錚在參考了國內諸多兵工廠地生產數據,以及詢問過一些兵工專家後,做出的決定。其目的除了為了編練新軍之外,另一個深層原因,就是想以此限制西北民團的實力擴張,雖然只是推遲了擴張時間,但是在徐樹錚看來,如此已經足夠了。
    既然雙方都已經同意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許多,雖然在拉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之中,因為一些細責發生了不少爭執,不過最後雙方還是達成了協議,並對此非常滿意,各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作為國務院秘書長的徐樹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編練新軍的軍械以及部分軍餉,同時還能過供械協議,使得西北公司沒有多餘的產能用於西北民團的擴張,而西北得到的是中央的完全承認,等於取得了合法化的地位,這個地位對於西北而言,尤為重要,而且是更重要是得到的國務院默許察、綏、熱三省組成一省。
    “只可惜又錚兄公務繁忙,不人能在西北呆上幾日,可惜、可惜。他日有機會,司馬一定和又錚兄好好聚上一聚。”
     當達成協議之後,司馬親自把徐樹錚送上火車,和其握著手說到,在之前的商談協議的時候,司馬終於知道什麼是才華超群,為什麼即便是被他害的差點丟掉性命的蔣百里都稱讚其有縱橫捭闔之能。
    在之前的協商時,徐樹錚把他記性過人、思維敏捷的常進行的充分的發揮,對此司馬可謂是佩服至極,說來司馬都覺得這段祺瑞的命也太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有這樣對其忠心耿耿又才華超群的徐樹錚為其籌劃。
    “一定,一定,他日司馬主任定會到京城參加督軍會議,到時你我兄弟再聚,又錚盼他日與司馬在京城相聚。告辭、告辭!”
     看著司馬眼神,徐樹錚知道司馬的邀請非常誠摯,於是便開口回答到,但是卻也帶著其它的味道,邀其參加督軍會議,無疑就是想把司馬拉到國務院的旗下,以便於總統府抗衡。
    “呵呵!一定、一定!”
     聽到徐樹錚包含著其它意思的回答後,司馬笑呵呵的開口回答到,司馬相信自己一定會在京城見到徐樹錚,但不一定會是在督軍會議上!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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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坦克

位於工業區最北端位於長城腳下,過去這裡不過是一片荒山野嶺,群狼出沒的地方,而現在這裡經過半年多的建設,佔地面積達數百平方公里的西北民團綜合訓練基地就位於此處。
    佔地面積達數百平方公里的綜合訓練內的地形很是複雜,包括有山地、丘陵、平原、河流、森林等多種地形,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經過重重篩選後,選擇這一帶做為訓練基地原因,就是衝著這裡複雜的地形條件。
    民團的官兵就是在這裡接受著各種各樣的野戰以及其它種種適應性訓練,佔地面積龐大、設施齊全的訓練基地,同樣是目前西北第二機械公司各個軍工廠進行新武器的試驗的試驗場。
    “噠……噠……”
     在訓練基地的一個處山谷內,不時響起的機槍聲並不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必竟在訓練基地內,這種機槍聲可謂是此起彼伏,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當然除了整個山谷的入口是處於封閉狀態之外,圍牆上有幾外崗樓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個並不算特殊的山谷的,就是訓練基地內少有的幾處綜合試驗場中的一處,除了民團各部隊不會在這個山谷內接受訓練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當然因為他的特殊的性質,所以這裡的保密級別較高。    “這鋼輪子的裝甲車,也太靈活了吧!”
     站在山坡上的觀看台上地幾名軍官,拿著望遠鏡看著從谷地內地泥沼裡衝出履帶裝甲車的機槍噠噠的響了起來、又輕鬆越過了一道戰壕。任剛不可思意的開口說到。
    山谷中的那輛雖然模樣有些古怪地裝甲車。但是他古怪的模樣的出色的越野性能,完全顛覆任剛這個總團直屬裝甲營營長對裝甲車的認識,作為裝甲營的營長,任剛可是知道自己營裡現在裝備的那幾十輛裝甲車是什麼樣子。
    裝甲營中現在裝備地三十多輛用卡車改裝而成地裝甲車,雖說越野能力比民團現用的卡車要好上許多。但是任剛可知道,如果把那些裝甲車扔到山谷中經過人為特意修整,完全參照戰場條件建立的佈滿彈坑、戰壕、散兵坑、坡地、泥沼的複雜地形裡,那些裝甲車恐怕開不了百把米就在趴窩。
    像之前那輛裝甲車通過的有一米來深的泥沼時,裝甲營的輪式裝甲車根本不可能通過,眼前的這種履帶裝甲車出類拔萃的性能完全把任剛征服了,而且相比之下更讓任鋼吃驚地你是那輛裝甲車前粗大的野炮砲管。
    “當然。他的複雜地形通過能力是最好的。以前的輪式裝甲車根本無法與之相比。這是我們二機公司,利用外國進口地集材拖拉機,新近剛剛設計製造成功地裝甲戰車,相比於過去公司製造的輪式裝甲車,它地通過能力更強,裝甲更厚,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強大的火力,裝備一門固定式75野戰炮,配彈80發!車頂小型旋轉砲塔上裝備有一架五式重機槍。配彈3000發,機槍右側有一支專用50榴彈槍,配彈80發,可用於摧毀一般工事或掩體。和過去公司用的裝甲車不同,這種裝甲戰車可以給士兵們披上一層裝甲。讓不懼槍彈的他們去攻克敵人的防線。在歐洲。這種裝甲戰車被稱為坦克,已經被英法聯軍在戰場上應用。”
     此時的史道姆看著在山谷中轟鳴著的那輛裝甲戰車。心裡滿是自豪之情,那輛車身上佈滿泥漿的裝甲戰車,此時仍然在山谷內的訓練場中奔跑了,不停的對著假設目標開火。
    山谷中的那輛裝甲戰車此時在史道姆的眼裡,根本就是工業技術成就下的完美的戰爭機器,史道姆知道在這台完美的戰爭機器面前,手拿步機槍的步兵們,只能接受被屠殺的命運。
    製造坦克的初衷是為了提高民團的戰鬥力,僅此而已。必竟那怕是在二十多年後的抗戰時期,在沒有反坦克武器的中國,坦克無疑是一種制勝武器,而這個時代更是如此。
    史道姆口中的所謂的集材拖拉機,實際上是司馬特意從後世購買的集材--50A拖拉機,和普通拖拉機相比,集材--50A拖拉機更適合改裝成坦克。
    集材--50A拖拉機寬場的後部空間,為它的改裝提供了足夠的空間,而且改裝也非常簡單,直接切除高大的駕駛室,然後對駕駛室稍加改進,主要就是降底了駕駛高度,以使其更能滿足改裝坦克的需要。
    因為受限於公司的技術水平,並不能提供合適的加裝火砲的旋轉砲塔,而且公司也沒有合適的火砲可供改裝,看著加裝裝甲後整體外型就像低矮版的M11式裝甲車集材拖拉機後。
    司馬腦海裡就浮現起了二戰老電影裡經常出現的突擊砲,而改裝完成後的拖拉機後部寬敞到奢侈的地步,使得這種裝甲車有足夠的空間改裝成突擊砲,最後司馬繪出了一個突擊砲的草圖,而二機公司,正是在司馬的這份草圖上在裝甲車加裝了野炮,而他的改裝非常簡單,只不過是把公司製造的野炮拆除了輪架後,直接將其加裝到拖拉機上,並加高了後部裝甲室,便得砲手可以獲得更大的操縱空間。
    最初的坦克製造出來的時候,僅只有一門因定的野炮,還有位於原本副駕駛位上的一架車前機槍,在司馬在原型車製造出來之後,看著模樣有點近似於S的“坦克”,考慮到這種突擊砲的缺陷,於是司馬便提意在後部戰斗室的尾部加裝一個裝備機槍和榴彈發射器的小型砲塔,以給坦克提供360度地火力。
    最後經過史道姆等人地努力,最終在司馬提供的小砲塔簡圖和榴彈發射器原理簡圖上。終於製造出了現在的這輛正在谷地的訓練場上進行著演練的裝甲戰車。
    “嗵!”
     “轟”
     伴隨著一聲底沉地炮聲的一聲爆炸的聲。距離那輛裝甲戰車數十米外的一處土木碉堡被轟上了天,聽著那聲有些底沉的砲聲,史道姆知道這是五零榴彈槍的聲音。
    說實話史道姆不知道為什麼司馬竟然可以設計出如此絕秒的武器,尤其是榴彈彈殼內地高底壓室地設計,在史道姆看來幾乎完美到極點。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榴彈,才使得這種可以發射重達500克的榴彈的武器,被慣名以槍,因為發射他的武器重量只有十三公斤,薄壁的鋼製身管、輕微的後座力,在史道姆看來除了像獵槍一樣撅把式結構有些不盡人意外,這種榴彈槍卻是一種完美的輕型武器。
    “也許以後應該造一架榴彈機槍!”
     看著被榴彈槍炸上天的工事。史道姆心說到。同時想像著在戰場上榴彈機槍地威力得到充分的展開,那種每分鐘可以發射百多發榴彈的武器,對於任何敵人來說,都是一場惡夢。
    “任營長,你們看,這型裝甲戰車的特徵是裝甲厚車首裝甲高達25毫米、裝備有一門野炮,火力強大!全履帶地形通過能力強、速度快。可以牽引拖鬥或者火砲,也可以單車**用作指揮、搜索和警界等任務。車體由防彈鋼板製成,裝甲板內部貼有石棉板用於隔熱。車體前部安裝變速裝置、變速裝置側方為發動機。發動機右側為駕駛員坐席;左側為前機槍手席駕駛員坐席後部為戰斗室,裝備一門固定式75毫米野戰炮,戰斗室有乘員三人,車長兼機槍射手在行軍時坐在駕駛員背後的坐席上。圓錐型地砲塔安置在車體後部,中軸線偏右地位置。砲塔安裝一挺6.5毫米五年式水冷機槍。機槍右側是六年式榴彈槍。由車長兼機槍手操作。以肩部進行純體力旋轉。輕型裝甲戰車由車長指揮,車長一般對駕駛員使用拍打身體進行指揮……”
     當觀看完那輛裝甲戰車的表演之後。史道姆帶著任剛一行被驚呆地裝甲營的軍官們,走到山谷內的棚桉裡,裡面停放著一輛全新的塗著墨綠色油漆輕型裝甲戰車,這是二號車現在不過只製造出這兩輛戰車而已,史道姆指著眼前的這輛裝甲戰車向任剛一行介紹著這種戰車。
    “這種裝甲戰車會大量生產嗎?”
     看著眼前的這輛高度比過去的裝甲車高出不少的戰車,任剛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這輛火力強大的裝甲戰車,之前的那輛戰車的表演已經完全把任剛征服了,於是便開口問到,光有這兩輛顯然不夠。
   “雖然現在公司正在組建重型拖拉機廠,但是因為公司已經從國外進口一批集材拖拉機,這批集材拖拉機將完全部改裝成戰車。現在這種裝甲戰車即將開始批量生產,之所以今天邀請任營長你們過來,是希望你們挑選出第一批一百名身高不超過一米六零的士兵,學習這種裝甲戰車的駕駛技術。”
     聽到任剛的話後,史道姆開回答到,實際上在兩週前這兩輛裝甲戰車剛製造出的時候,史道姆就接到司馬的命令,要求一完成試驗就立即進行批量生產,現在完成試驗了,那麼建立戰車部隊和培訓駕駛員就成為了重中之重。
    整個西北民團之中唯一與此有些關連的部隊,恐怕就只有任剛的那支裝甲步兵營,裝備有三十餘輛裝甲汽車的裝甲步兵營,恐怕是最適合改裝成戰車部隊的團隊了,因此史道姆才會邀請任剛等人來此參觀。
    按照司馬的設想,最終西北將會以這種突擊坦克為核心,建立全世界第一支裝甲機械化部隊,在未來的一年內,西北第二機械公司下設的特種機械廠,會利用公司提供的幾百輛集材拖機改裝成突擊坦克、自行榴彈砲甚至於裝甲運兵車,而這幾百輛輕型坦克將會在未來編成兩個裝甲旅,以及一個摩托化步兵旅。進而編成一個裝甲突擊集群。
    他將取代現在的民團第一旅成為整個西北民團的進攻作戰地尖刀部隊。必竟在未來折損民團寶貴地有生力量,不符合西北的利益,同樣也不符合司馬的後續計劃,因此最適合做進攻主力的,就只有未來這支世界上第一支裝甲部隊。
    司馬相信在只要擁有這支跨時代的裝甲部隊。西北就會贏得未來戰爭地勝利,也可以為自己未來的計劃的成功以添了一副有利的籌碼。
    “松坡,你的身體這些天恢復的不錯啊!現在的氣色比前些天好多了,看來是那些藥起作用了。”
     在西北公園地新建地植物園溫室裡,司馬和蔡鍔二人在溫室中的各種熱帶植物間小道上走著,這處植物園溫室的建立是一來是為了教育,二來是為了豐富人們的生活而建立的。
    而之因為蔡鍔的身體患病的原因。尤其西北冬季的嚴寒不利於肺病的治療。所以司馬便在這處熱帶植物園溫室外建了一座小型別墅,有通道與植物園相連,以便蔡鍔地身體恢復。
    “讓你費心了,室外是冰天雪地,而室內卻是這般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像這些植物大都是雲南那裡的,想來總團長為了建這個植物園是煞費苦心了。最近身體感覺不錯,應該可以開始工作了。”
     走要植物園裡看著眼前的這些熟悉的熱帶植物,蔡鍔開口說到。蔡鍔很難想像在口外這種外人口中地苦寒之地,竟然還有一處這樣地溫室植物園。
    來到西北的這半個多月,蔡鍔一直都被強令在這裡休息療養,每天都有專屬醫護人員,用西北醫院開出地特效藥對蔡鍔進行的治療。因為護士嚴格的看護。以至於蔡鍔每天大都是在植物園內散步,這種生活讓蔡鍔閒的有些發慌。
    “等你的身體再恢復一段時間吧!估計再過些時候到時恐怕你連想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趁著現在難得的空閒,多休養一下,人不是鋼鐵,總是需要休息的。 ”
     聽到蔡鍔的話後,司馬微笑著說到,見蔡鍔這些天身體恢復的不錯,司馬是打心里高興,再加上最近幾天西北的之前面對的輿論壓力基本上都已解除,所以司馬的心情相當不錯。
    “聽說第一旅已經調駐黑龍河一帶了,是不是準備要對熱河動手了,現在輿論支已經偏向了西北,聲勢也造的差不多了,打一場禁毒戰爭,估計這篇文章出自調查部吧。”
     看著眼前的芭蕉樹上的結著的青色的塔型的芭蕉,蔡鍔輕聲開口問到,雖然這半個多月以來,蔡鍔一直是在休養之中,可是仍然可以通過十多份報紙上的新聞,來了解外界的形勢,從報紙上蔡鍔知道西北現在已經成功的為自己解圍了。
    不過在解圍的同時,西北直接以禁毒的名義把矛頭指向了熱河,如果說西北對熱河沒有野心,蔡鍔根本不會相信。
    “什麼都瞞不過你,上次我說過,控制熱河、綏遠兩省是必然的,想保護蒙古僅只依靠察哈爾一省之力,顯然有些不太現實,察、綏、熱三省本系一體,建立大西北是必須的,現在這般造勢是為了西北的聲譽,松坡你也知道因為砲擊事件,西北的聲譽受到一些影響,所以在對熱綏上面我們要謹慎行之。”
     因為對熱河一事的處理上是早在蔡鍔來張家口之前,就已經進行了操作,因而司馬並沒有告訴蔡鍔,而現在蔡鍔已經同意出任西北軍總指揮,這時司馬當然需要向其解釋一下。
    “我明白,通知張鎮國讓他做好行軍承德的準備吧!這場仗打不起來,至少在熱河境內打不起來,薑桂題太老了,他早都沒有了爭雄之心,除了讓賢之外,他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看到一吊芭蕉已經發黃蔡鍔便走過仔細看了一下,同時開口說到,在從報紙上看到各地通電對薑桂題的斥責後。蔡鍔知道薑桂題已經沒有了選擇。毅軍根本不敵西北軍,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選擇體面的請辭,蔡鍔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麼樣地選擇。
    “呵呵!松坡,薑桂題那裡已經沒有問題了,薑桂題已經請辭了。熱河都統一職暫時將由郭雲深暫代。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地郭雲深已經發函給我們,要求我們派出緝毒專員和緝毒力量協助熱河實行全面禁毒。新組建的憲兵第二、三大隊已經出發了。在明天的報紙上報導薑桂題去職的同時,憲兵第二、三大隊將進駐承德協助熱河禁毒。”
     什麼是輿論的力量?現在地薑桂題的去職、西北軍不費一槍一彈進駐承德,就是輿論的勝利,司馬面帶著喜的對蔡鍔說到。
    在薑桂題給司馬的信中,薑桂題特意問到報紙上的那兩句話,到底是誰臨的。薑桂題自認自己地那手破字。一般人肯定寫不出來,可是薑桂題看著報紙上照片上地字,知道那的確是自己的字跡,所以才想弄個明白。
    對於這個問題,司馬只是回答他是找專人臨的,至於其它並沒有說什麼,司馬當然不會告訴薑桂題說,這些字實際上是用電腦掃描你的信件後,一個字一個個拼在一起再打印出的一封信。
    利用現有技術合成照片、信件、包括謠言之類來污衊他人。這種事調查部有專門機構負責,實際上在對田中玉下手之前,調查部就已經偽造大量的田中玉勾結日人,之所以入侵西北,實際是為了滿足擴軍需要。進而能夠直接京城。入主中央,而日人就是這一切的幕後策劃。
    再加上後來在都統署內搜出的一些田中玉與日本領事、公使之間地信件、公函之類。又可以做為佐證。後來這些真實的證據混雜在大量的偽造的證據之中,被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交給了北方政府,之所以沒有傳給報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沒有多少人會去追究死人地責任,以此彰顯自己地度量的狹小。
    必竟現在這個時代並不像後世那般,人們所信奉地並不是那種“不是同志,既是敵人”的那種絕對對抗信條的時代,因此西北沒有必要做這種惡人。
    “蔣雁行不是柄性剛強的人,相信只要條件得當,其就會把綏遠讓出來,不過恐怕手握第四旅的李際春會心有不甘,現在的李際春等於半個綏遠王,如果綏遠併入西北,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但若想解決綏遠,恐怕解決李際春的問題才是根本。”
     聽到熱河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蔡鍔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本來就在蔡鍔的意料之中,現在熱河、綏遠只剩綏遠一地尚未解決,於是便輕聲分析著,這些都是蔡鍔按照過去對這些人的了解自己做的分析。    說話間蔡鍔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基本都恢復了,嗓子裡並沒有過去的那種刺痛的感覺,呼吸也順暢了許多,說話的語速也比平日快了一些。
    “綏遠和熱河不同,熱河的毅軍各部的主官都是薑桂題一手提拔,薑桂題做出的決定那些人即便是心中不甘,但也不敢明著違犯,有薑桂題的餘威在那,我們可以輕鬆拿下熱河。但是綏遠卻不同,蔣雁行在綏遠並沒有任何根基,出任綏遠都統時,也不過僅帶著一營護兵到歸綏上任,而第二師第四旅旅長李際春於兩年前就率所部步騎炮10營駐防包頭,以清剿綏遠巨匪盧占魁的土匪武裝,論到在綏遠的根基、實力,去年才就任都統的蔣雁行,根比不上李際春。按照我們和蔣雁行的接觸,雖然蔣本人有意與西北合併,但是卻因為擔心李際春的威脅而不敢有所舉動。所以若想解決綏遠,就必須要解決掉李際春部,這也是蔣雁行和我們交涉時提出的條件。”
     在這個時代接觸了不少歷史上的名人之後,對於蔡鍔能自己分析出綏遠的局勢,司馬並不覺得意外,司馬知道這些人能在歷史上留明,無疑是因為他們種種的過人之處,於是開口說到。
    “總團長,那麼你準備怎麼做?”
     在植物園裡的小徑裡走著,蔡鍔問到司馬,其實蔡鍔已經知道了司馬決定,只不過是再問一下罷了。    “松坡,李際 ​​春的存在對於未來的西北而言,是一個障礙,所以這個障礙必須要拔除,西北的劍不會雪藏裡起。”
     看著植物園裡的植物,司馬開口說到,儘管司馬在內心深外並不願意做出這種決定,但是司馬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就像一些人說的那樣,犧牲一小部分人,是為了大多數人,而李際春就屬於必須要犧牲掉那部分。
    “這次還用第一旅做主攻力量?把第一旅從察熱省界調防至包頭恐怕需要幾天的時間,到時恐怕只能伺機尋求與李際春部決戰的機會了。”
     對於司馬的決定蔡鍔並不覺得的意外,看到司馬有些失神的樣子,蔡鍔知道司馬恐怕又在想些什麼。通過這些天的接觸,蔡鍔知道眼前的這段上司馬更多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成熟的軍人或是政客,而蔡鍔知道司馬身上的這種人性矛盾,即使是蔡鍔自己身上同樣也著這種矛盾。
    “不,這一次我不准備用第一旅,我準備用另外一支部隊,打一場完全超出人們想像的小規模的戰爭。也許用戰鬥來形容更加準確。總團直屬偵察營訓練了這麼長時間,是時候拿出來讓人們見識一下了。同時也檢驗一下新的戰斗方式的效果。”
     調整了一下內心的情緒,司馬開口說到,這一次司馬準備用一種完全超出人們想像的戰鬥方式,來解決掉李際春的問題,必竟把第一旅調動到六百多公里之外,其間僅只是後勤保障都是個麻煩,為此司馬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用做一次冒險,也是一種戰術上的嘗試。
    雖然只是一次冒險和嘗試,但是司馬相信只要保持這次戰鬥的突然性,事前再做好準備工作,西北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用這場超出人們想像的行動,來解決綏遠問題,為西北入主綏遠打下基礎。
    “哦?用直屬偵察營去解決李際春?超出人們想像的戰斗方式?是什麼方式?不妨說來聽聽!”
     聽到司馬的話後,蔡鍔對司馬想用一個營去解決李際春的決定,顯然有些出乎意料,雖然西北軍的戰鬥力非常強大,但是蔡鍔還沒有自信到,用一個營去挑戰對方一個旅。不過作為一名軍人,蔡鍔自然對新式戰法很感興趣,此時聽到司馬這麼一說,蔡鍔便開口問到,同時希望知道司馬從那裡來的信心,想起來用一個營解決李際春的問題。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7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54 編輯

第一百九十六章偵察營

在這個時代的口外的明代長城雖然像後世那般殘破,但是和後世相比,這個時代的長城附近卻難得的佈滿了植被,雖然山上的樹木顯得有些稀疏,因為深冬的原因,這些稀疏的林地裡的樹木的樹葉早已落下,枯枝上結著的冰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地裡的雪一寸,山里的雪一尺。因為地處山林的緣故,地上厚厚的積雪掩蓋住了地面上的一切,一隻野雞奮力的刨著雪地,以積雪下的找出一些食物出來。這時野雞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便抬起頭來向四周查看著。
    向四處查看的野雞這時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於是連忙揮打著翅膀離開了已經奮力多時的才挖出的雪坑。
    當野雞離開後,雪坑旁的一個雪堆這時閃出一條縫隙出來,一個身披白篷的雪人站了起來,半跪在雪地之中。接著在他的周圍的其它的幾個雪堆也閃出了雪人來,這幾個雪人手持著纏著白布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咔!”
     領頭的雪人仔細觀察了四周之後,確定沒有威脅之後,於是便站起來朝前緩慢的移動著,跟在其後的幾名雪人按照戰鬥隊隊形,互相掩護著前行,並不時的停下腳步觀察四周的情況。
    突然聽到一聲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種寂靜的林子裡,枯枝斷裂的響聲就像是驚鈴一樣的清楚,連忙揮拳示意所有人停下隱蔽,然後拿著手中地武器指著聲音傳來地方向。
    遠處的幾棵林木之間。兩個灰色的身影在那裡走動著。顯然之前的那聲枯枝斷裂的響聲應該就是他們發出地。   
   “呼!”
     拿著武器瞄準著那兩個灰影的雪人,此時凝視遠處那個灰色的身影慢慢的離開,伴隨著鼻間的呼吸,雪人手中的武器隨著那兩道身影的移動而輕輕地移動著。
    “打信號彈,這次滲透演練結束了!”
     在山上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山下地那幾個雪人的王倫開口對身邊的人說到。這次滲透演習總體上讓王倫這個偵察營的營長感覺還算滿意。
    “營長,咱們營什麼時候能調到前線去,天天光看著報紙上都是一旅、二旅的新聞,心時別提那個味了,咱們偵察營可是整個西北民團中的精銳,成天光窩在這裡訓練,可不是瞎了。”
     見營長對這次演練還算滿意。作為一連長鄭文浩心裡可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於是便開口問到,這些天鄭文潔可沒少被下面的人煩,就是為了這事,鄭文浩也弄不清楚為什麼總團,直到現在也不願意把偵察營派出去。
    “殺雞焉用牛刀!”
     聽到鄭文浩的話後,王倫開口說到,對於總團的打算,作為一名軍人,王倫知道自己地任務就是服從命令。現在總團不用偵察連自然有總團的打算,即然如些那麼偵察連現在的任務,就是加強訓練。
    更何況現在都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了,原本的西北的強敵第五師,不過在一天內就在轟炸和砲擊出向西北交城投降。現在那還有什麼前線可談。
    “茲……”
     這時王倫看到遠處地一支野雞。於是便抄起放在身邊地衝鋒槍打過去,槍口發出的輕微地槍聲和一般的槍聲區別非常之大。這是二機廠為偵察營和調查部特製的微聲衝鋒槍,目前不過只有偵察營和調查部行動組裝備使用而已。
    這種微聲衝鋒槍,實際上是二機廠在司馬提供的消聲器的結構圖紙上,通過對原有衝鋒槍進行改造後,製造出來的,最初設計的時候有分離式和整體式兩種不同的消聲器,但是現在經過試用,只有整體式被偵察營採用。
    消聲器由套筒(消音筒)支架、定位環、定位筒、消音碗部件和筒蓋等組成。套筒為鋼製圓筒,消音元件均裝在其中。後部有斷隔方牙螺紋,通過連接件背環使其與機匣緊密配合。消音碗部件,它由槍管、消音筒、多個消音網、共​​13個鋼製鍍鉻的消音碗串聯而成和筒蓋等組成。
    性能良好的消聲器,再配以參考後世的64式微聲衝鋒,而設計出的專用槍彈,使得其槍口哨聲較底,非常適合用於偵察以及執行其它的一些特種任務,正因為如此這種微聲衝鋒槍,目前在西北偵察營連中被廣泛使用,雖然至今仍未在戰場上使用過,但是在通過多次演習證明這種一種非常有效的武器。
   “報告,總部來電話,命令王營長立即趕回總部!”
     就在王倫提著野雞回來的時候,一個通訊兵跑過來對王倫說到。
    “會有什麼事?”
     難道是總團準備用偵察營了?突然之間,王倫對這次命令充滿了期待。 扔到一旁,快速朝山下跑去,以盡快趕回總部。 於是連忙把手中剛打下地野雞    整個偵察營在這裡憋半個多月,雖說表面上王倫很冷靜,可是實際上從報紙上看到那些帶著勳章的第一旅的官兵的時候,心裡別提那個味了,總團在這個時候招自己過去,王倫相信十有**是給偵察營佈置任務。
   “松坡,目前李際春部的屯駐於包頭城,第四旅擁兵步騎炮十營兵力,除一營駐於包頭城內之外,其主力則駐於城周的四處兵營之中,以用以防備馬匪侵襲。相比之下,包頭城內可謂是非常之空虛,但是第四旅大多數軍官都住於城中。這正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司馬指著鋪在桌上地包頭城的地圖對蔡鍔說到,地圖上標名有李際春地指揮部與住所、還有城內外的幾處軍營,以及包括電報局在內的多處重要設施,此時在司馬看來,地圖上的包頭,已入自己囊中。
    “你的意思是把偵察營偽裝潛入包頭,然後伺機而動,在其末能做出反應之前,各個擊破解決第四旅的指揮力量,隨後大部隊出擊,以迫使失去指揮的第四旅投降。但是現在年關將近,偵察營的兵力接近800人,在不引起第四旅官兵注意的前提下進城,恐怕只能分批在數天內分別潛入,還有八天就是春節了,估計咱們只能在春節前後行動了。”
     看著地圖上已經標名的包頭城內的重要設施以及各級軍官的住所,蔡鍔知道了司馬的用意,這種派出精兵分批潛入攻城的手段,一直以來都被廣泛使用,尤其是常被一些土匪使用。
    “這次行動不需要出動大部隊,偵察營的任務就是處理掉李際春控制包頭城中重要部門,只要處理掉李際春並解決一部分第四旅的指揮官,自然會有人出面收拾殘局,調查部已經策反了多名第四旅的高級軍官,只要我們的行動成功,這些軍官就會控制部隊向偵察營投降。”
     聽著蔡鍔的話後,司馬向蔡鍔解釋到。之所以司馬會決定拿偵察營去冒這個險,實際上就是因為現在調查部已經策反了部分第四旅的軍官。這才是這次行動成功地保障。
    “另外!我們並不需要分批潛入。在這次行動中將使用剛剛完成試驗地“西北號”飛艇,在星夜把偵察空降至包頭城中!這將是人類史上第一次機降作戰!這種全新的作戰方式將會改變戰爭的進程!”
     司馬面帶著憧憬的開口說到,利用剛剛製造出的西北號飛艇實行垂直機降作戰,這是司馬考慮再三後決定地,並且在參謀部經過討論後。決定實施的一次軍事戰術上的突破。
    雖然在後世使用直升機實旗垂直機降作戰,早已是非常普遍,但是在這個時代必竟還是第一次,雖然其中擔負著很大的風險,但是司馬知道這種突然襲擊,可加大成功的可能性。
    “西北號飛艇?空降至包頭?用那個大傢伙?什麼空降?”
     司馬所說的戰術方式完全超出了蔡鍔的想像,雖然這些天沒少看到在天空中試飛地龐大地西北號飛艇。但是蔡鍔根本沒有想過。可以使用飛艇把部隊空降到包頭城中,再者什麼是空降。
    “是的。嚴格來說並不是空降,怎麼說呢?應該是索降,相比於德國的齊伯林飛艇,我們的飛艇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垂直懸停,所以偵察營的官兵可以使用繩索從飛艇上索降至地面投入戰爭,包頭城內並沒有合適的降落場,所以我們只能實施索降,而偵察營的訓練科目中。一直以來都有索降這一科目,所以問題不大。”
     對於蔡鍔的疑問,司馬當然可以理解,於是開口解釋到。必竟在這個時代這種戰斗方式根本就超過人們地想像,使用空降作戰是都是二十多年後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個航空技術剛剛起步的時代。這種利用空艇機降的戰術方式,恐怕如同科幻小說一般。遠超出人們的想像。
    其實最初司馬是準備利用飛艇把部隊空運至包頭以北地山區,然後再潛入城內,但是因為調查部地情報提到,因為盧占魁的土匪武裝地侵襲,使得包頭城每晚天色一黑就會關閉城門,除非派之前派出部隊潛入包頭城,在夜間奪占城門,否則偵察營會被堵於城外,正因為如此,這個計劃才就此作罷。
    至於用降落傘進行空投機降的方式,司馬連想都沒想就把這個念頭趕了出去,偵察營雖說是整個西北民團中的精銳部隊,但是卻從來沒有接受過跳傘訓練,雖然公司可以在幾天內製造出足夠的降落傘,但是卻沒有時間對偵察營進行空降訓練。
    最終在看到西北號的技術資料時,其中提到的西北號可以懸停作業後,司馬就想到了過去看到的那部美國的《黑鷹墜落》中的場景,特種部隊利用繩索從黑鷹直升機上機降至地面,所以司馬決定用飛艇去完成進行這種索降作業。
   而機降的時間,司馬選擇在夜間凌晨1點至2點之間,司馬相信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夜晚,無論是包頭城內外的官兵還是平民在這種天氣下,都會窩在被窩裡,沒有人會注意到空中的聲響。
    更重要的一點是,之所以做出這麼大膽的決定,實際上是因為司馬對偵察營戰鬥力的信任,偵察營從最初組建的時候,也許是在後世受到電影的影響,司馬就試圖將其訓練成這個時代的特種部隊,偵察營的官兵也是從整個民團之中挑選最出色的一批官兵,再加上殘酷的訓練和精良的裝備,司馬完全有理由相信偵察營可以完成這次可以載入史冊的行動。
   “但是如果槍聲一響的話,偵察營能不能在第四旅的城內外的部隊反應過來之前,結束戰鬥?”
     對於這種前所末知的戰斗方式,蔡鍔不知道自己應該作出什麼樣的評價,但是蔡鍔知道這種戰斗方式的出現已經改變的戰爭的傳統進行方式,但是蔡鍔知道即便是偵察再是一支精稅部隊,恐怕也很難在戰鬥這邊槍聲一響,那邊就能結束戰鬥,於是便開口問到。
   “槍聲?呵呵!松坡,早在十二年前,HP馬克沁就發明了可以消除槍聲的微聲器,而現在在偵察營專用的微聲衝鋒槍已經是非常普遍的裝備,另外為了保障這次戰鬥的成功,二機廠已經生產一批微聲手槍,數量足夠裝備到每個偵察員的手中。微聲槍發出的槍響不過和我們現在的談話聲差不多,在夜裡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聽到蔡鍔的話後,司馬笑著解釋到,西北最引以為傲的是什麼?就是西北目前掌握的跨時代的技術,而正是這些技術賦予了西北民團可以使用跨時代的技術裝備,進行跨時代的戰鬥。
    司馬所說微聲手槍,實際上是調查部的為了滿足秘密行動的要求,而向二機廠定購的,二機廠的設計室在調查部廣泛使用勃朗寧M1910式手槍的基礎上增加一體式管狀消聲器以降低膛口噪聲的手槍,再配以亞音速的9毫米勃朗寧短彈則使得槍口噪音非常輕微。
    現在為了保證這一次行動的成功,司馬特意將這一批調查部定購的微聲手槍調了出來,用於裝備偵察營,以滿足寂靜行動的需要,再配合現在偵察營裝備的數百支微聲衝鋒槍,司馬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將是一次寂靜行動。
    “不過,為了確保此次行動的成功,我們還會使用飛艇的部分多餘運力攜帶三至四噸的專用航空炸彈,在偵察營機降完成後,飛艇將會停留在空中800米處,一但城外第四旅軍營有所異動,就會使用炸彈對第四旅的軍營進行轟炸,相信再配合地面攻擊,相信此次行動的成功率超過九成!”
     司馬把握十足的說到,雖然知道這次行動充滿著冒險的味道,但是司馬仍然相信這次行動會取得成功。儘管如此,司馬還是特意讓參謀部製定的一個應急計劃,以防發生意外。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8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0:58 編輯

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出發

“嗡……嗡”
     在西北民團綜合訓練基地的一片開闊地的上空十數米,龐大的西北號飛艇發出的有些底沉的轟鳴聲,在地面數十個軍官都仰著頭看著眼前的這艘龐大的飛艇,包括司馬在內的每一個在場觀看的軍官們,都是滿懷著期待的情緒去看這一切。
    “注意!把鏡頭拉近一些……對!”
     作為公司宣傳處的一名電影攝影師方以新曾因編排拍攝西北廣場的那次司馬的動員演講,而受到公司表彰,這一次方以新將用攝影機記錄下人類史上的第一次機降訓練,此時方以新和多名宣傳處的攝影師,將用他們的攝影機、照樣機去記錄這次史詩般的訓練。
    “弟兄們,總團長和總團的各級軍官都在下面看著我們,雖然我們曾經進行過山地索降訓練,但這是我們第一次從空中的飛艇上進行索降,雖然並沒有什麼不同,只希望各位勞記所接受過的訓練,作為你們的營長我將第一個跳下去,弟兄們有沒有信心!”
     全副武裝的王倫看著站在空艇中的經過精心挑選出地近兩百名偵察營地精銳官兵大聲說到,王倫從來沒有想到總團下達的給偵察營的任務,竟然是從空中降落到城中。打擊敵人。這跟本超出了王倫的想像。
    儘管包括王倫在內的偵察營地官兵們,從來沒有到過天空之中,但是王倫依然選擇了服從,並儘力是完成這次任務,不過這此之前。偵察營將接受幾次空中索降訓練。
   “所有人準備,打開索降口,拋繩!”
     當看到飛艇倉內的多個紅燈亮的時候,王倫大聲喊到,聽到命令後的士兵們把飛艇倉甲板上的蓋子打來,這是臨時改裝出來的索降口,兒臂粗索降繩就掛上面。站在索降口的士兵地腰間掛有保險索。各個索降口地士兵拿起索降繩,將其拋了下去,索降繩直衝著地面墜落了下去,繩索的頭部墜有一個十公斤重的配重。
    “弟兄們!地面上見!”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垂降手套後,垂降手套的手掌處另加縫兩層強固的母牛皮鋪墊,當進行垂降活動時,可以為手掌提供保護。王倫雙手抓住索降繩開口喊到,然後抓著索降繩,雙腳卡著繩索,順繩滑了下去。
    “天!這就是神兵天降吧!”
     當看到龐大的飛艇的中倉向下拋出十餘條連接到地面的粗繩後,先是一個人順著繩索向地面滑去。緊接著每一條繩索都有人順著繩索滑向地面。
   “呼……”
     順著繩滑下地王倫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是在要跳出了嗓子眼,因為氣流的關係,雖然飛艇駕駛員盡量調整髮動機以對抗氣流,但是仍然難免有些晃蕩,這下可苦了王倫了。順繩而下的王倫感覺到自己好像隨時要被拋出去一般。此時的王倫除了奮力扣住繩索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終於到……了!”
     在王倫地雙腳接觸到地面地時候。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復位了,雙腳接觸地面後,王倫並沒有像過去地訓練中那般,直接抄起武器警戒,而是用一隻腳緊緊踩著索降繩的末端,右手拼命的拉住繩索,以期望索降繩能穩定一些。
   “王倫的反應很快啊!這個偵察營營長沒選錯人!”
     之前看到第一個索降下來的王倫在繩索上左右晃蕩的時候,司馬的心都擰成了一小團,別提那個緊張勁了,直到王倫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才算恢復過來,待看到王倫死死的拉緊繩索的時候,司馬開口稱讚到。
    在王倫之后索降至地面的官兵們,也開始有樣學樣的像王倫那般努力拖著索降繩,以穩定著繩索,之前他們同樣經歷著最可怕的數秒鐘。
    隨後順著索降繩滑下的官兵,在接觸地面之後,迅速 ​​拿出武器在周邊尋找掩護物,手持著武器的偵察營的官兵們警惕的觀察著周邊,一切就像過去的訓練一般順利。
    “這……這……這就是神兵天降吧!”
     當看到飛艇上的官兵順著繩索滑向地面的時候,用攝影機記錄著這一切的方以新,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此時的方以新完全被震驚了!方以新腦海裡只浮現出神兵天降這個詞語來。
    “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啊!”
     當於程亮用帶著垂降的手套的手抓住索降繩的時候,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雖然在過去的訓練中曾經接受過多次山地索降訓練,但是自從上了飛艇,於程亮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就不屬於自己一樣,跳動的越來越快,額頭上也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出來 ​​,儘管於程亮不此一次的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但是內心的深入仍然免不了感覺到恐懼。
    “嗖……”
     抓住索降繩的於程亮順著繩索滑下的時候,於程亮可以清楚的聽到手套上的牛皮和繩索的之間的磨擦時發出的聲音,還有耳邊呼呼的風聲,因為不敢朝下看,於程亮便抬起了頭,當看到一個戰友順著繩索滑下來,他的雙腿好像要把自己踩下的時候,於程亮一下不知道所措起來。
    “啊!”
     不知道是內心的恐懼,還是因為繩索有些盪動的原因。於程亮任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手。還沒等於程亮反應過來,於程亮就感覺到自己離開了繩索,整個人像鉛墜一樣,徑直衝著地面摔了下去。
    在墜地地一瞬間,於程亮不禁發出了一聲哀嚎。後背衝著地面墜落地於程亮,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於程亮甚至於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通知王倫,訓練繼續進行!”
     當看到又一名偵察員失手被盪動的繩索甩出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地司馬開口對身邊的話務員說到,這次行動計劃出自司馬的計劃。雖然知道所承擔的風險。但是司馬並沒有想到,現在僅僅只是訓練,就已經有數人摔了下來,這完全出乎司馬的意料,但是司馬知道現在不能停!
    “醫務兵!醫務兵!”
     當看到自己連里的一名戰士被繩索盪落的時候,鄭文浩便大聲地喊到,話還沒喊完,鄭文浩就看到了那名戰士摔落在了地面上,於是連忙跑過去。外圍地醫務兵也擔著擔架朝那名戰士摔落的地方跑去。
    “十二名偵察營的戰士索降時發生意外摔了下去,其中五人可能終生殘廢!”
     結束了第一次空艇索降訓練後的王倫,坐在自己的鋼盔上,有些失神的聽著士兵官長匯報,現在僅僅只是訓練。就已經失去了十二名士兵。王倫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偵察還會損失多少人手。
   “……偵察營是西北民團這支精英部隊中的精銳力量,為了偵察營的榮譽你們接受著世界上最嚴格地軍事訓練。你們的訓練使得你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武裝部隊,並可以完成最艱鉅的戰鬥任務……在你們即將投入這次將載入史冊的戰斗地之前,請勞記西北民團地信條:絕不失敗,完成任務。即使面臨生死選擇,絕不拋棄自己的兄弟。謝謝你們,西北感謝你們。祝你們好運,偵察隊員永往直前!”
     看著台下即將登艇地偵察營的184名官兵,行著軍禮的司馬在揚聲器前說到,看著台下全副武裝的偵察隊員們,之前的的幾次索降訓練,使得偵察營已經損失了十餘名偵察員,這些損失為這次行動增加了不確定的因素,儘管如此,司馬知道這次任務絕對不能停止。
    “登艇!”
     當動員結束之後,全副武裝的王倫大聲的喊到,看著偵察隊員抬著裝著迫擊砲、重機槍以及彈藥的武器箱登艇後,王倫知道開弓沒有了回頭箭,現在是偵察營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祝你們成功!下次我將會在包頭城中檢閱你們!”
     看著眼前全副武裝身穿著防彈衣的幾名偵察隊員,司馬行了一個軍禮後開口說到,為了這次戰鬥任務能夠園滿完成,司馬甚至於還讓二機廠用製造鋼盔的合金鋼為他們製造簡易防彈衣。
    帆布製成的防彈背心前後裝有兩塊鋼板,胸前一塊24*30的兩層厚度分別為4毫米、2毫米的防彈鋼板製成的厚度為4厘米的間隔式裝甲盒,背後為一塊同樣大小的厚度為3毫米單層防彈鋼板,整件防彈衣的重量高達8公斤。
   雖然重量較大,但是經過靶場的實彈射擊測試,結果表明這種防彈衣的正面可以防禦十米外的毛瑟79鉛芯彈的射擊,雖然這種防彈衣非常原始,但至少非常有效。
    儘管這種防彈衣因為重量等其它的一些原因,並不可能大規模裝備部隊,但是在這次行動中司馬還是決定用給偵察營的每一名偵察員都配裝上這種原始的防彈衣,以減少此次行動中偵察隊員的傷亡。
    “你的任務很明確!必須要佔領包頭第四旅指揮部,必須要俘獲或擊斃李際春,解除城內衛戍營武裝,控制包頭內城以及電報局。記住,這次行動關係到整個西北的未來!西北的未來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在部隊登艇的時候,司馬看著眼前地王倫,這個從保安隊走出去地偵察營營長。開口說到。
    “請總團長放心。偵察營所有官兵會不惜一切完成此次任務!”
     聽到總團長的再次指示後,王倫心中一顫,王倫知道這個偵察營的首次使命竟如此事關重大,又如此棘手。但一向自負和喜歡冒險的王倫沒有顯示出一絲畏懼,立即回答到!
    “好!出發吧!”
     看著眼前一臉凜然的王倫。司馬開口命令說到,此時偵察營兩個連隊地近二百餘名官兵已經從西北號飛艇八個艙口進入艇內。
    “祝你們成功!”
     架著攝影機的方以新看著西北號飛艇緩緩升空後,於是在輕聲祝福到,而此時的方以新對不能夠搭乘飛艇一同深入敵後感覺有些可惜,這時方以新看到司馬對著已經升空的飛艇行著軍禮的時候,於是便調整了攝像機的方向,把鏡頭對準了向飛艇敬禮的司馬。
    當飛船升至3800米地高空後。開始緩緩加速朝西北方向地六百多公里外的包頭飛去的之後。穩定了飛船之後,把飛船的控制交給其它的幾名駕駛員後,王飛虎便離開駕駛倉,經通道來到了位於艇中的運輸倉。
    一進運輸倉,王飛虎就看到那些偵察營的精銳官兵們,正互相依靠著座在鋪著墊子的艇倉裡,看到在舷窗旁擦著舷窗上的霜冰向下觀察著地王倫,於是便走了過去。
    “王營長,讓你們的人不妨先休息吧!到包頭差不六百多公里。需要飛行八、九個小時左右,艇上有開水和乾糧,到吃飯的時候讓兄弟們先就這樣湊合著!”
     “他們都在那裡休息著,王船長有心了!”
     聽到王飛虎的話後,王倫看到在那裡互相依畏著閉目休息的官兵們。於是便開口謝到。
    “呵呵!飛虎。我想問一下,這麼遠地距離。你們怎麼保證不會飛偏了?我剛才從窗口朝外看過去,外面白茫茫地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作為一名地面部隊的指揮官,呆在艇上地王倫對飛艇怎麼能飛到一千多公里外,不會迷失方向,感覺到有些奇怪。
    “呵呵!艇上有領航員用地圖指北針標定航向,另個因為這是西北號第一次遠行,所以調查部派出了一些調查員在路上經過的一些地區發出燈光信號,包頭城裡也一樣有調查員給信號。”
     聽到王倫的疑問後,王飛虎開口解釋到,雖說嘴上這麼說,可是王飛虎知道此次遠行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當然並不是迷失航向的問題,而是因為一月口外的天氣變化特別快,雖說現在沒有碰到強風,可是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這麼幸運。
    在外人的眼裡,他們看到的是飛艇龐大而壯觀的身軀,在他們的眼中這是先進的工業力量製造出完美的空中霸主,可是實際上,正是飛艇龐大的氣囊給飛艇帶來了一些麻煩,比如對大風非常敏感,如果風力過大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飛艇氣囊框架的變型、甚至是斷裂,到時可就完了。
    過去西北號只是在西北工業區周圍挑選好天氣進行幾個小時的飛行訓練,可是現在飛行一千多公里,需要十五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達目標,其間會不會起風,恐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
    “你看那些飛艇員在擺弄什麼?”
     坐在倉板的墊子上,靠著戰友的梅山嶺看到艇倉邊一個穿著黑色空艇制服的飛艇員,他好像在擺弄著一支梅山嶺從沒見過的武器,於是便晃了晃肩膀示意身旁的戰友看過去。
   “你想看你自己過去,我先睡會。”
     還末睡醒的戰友並沒有理會梅山嶺的問題,只是喃喃開口說到。
    “嗯!你靠著包先睡會,我過去看看。”
     聽到戰友的話後,梅山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然後朝舷倉邊的那個空艇員那裡走過去。
   “兄弟,忙著那。打擾一下。這是什麼槍?”
     梅山嶺看到那個空艇員的身旁放著幾個彈藥箱,而他本人則在那裡擺弄著一支與艇倉相連沒有槍託的武器,那件武器粗大地槍管吸引了梅山嶺地主意力,於是便開口問到,如果不是飛艇裡嚴禁吸煙的話。梅山嶺肯定會遞給他一支煙。
    “沒事!就是活動一下,省得凍上了。這是為這次行動臨時加裝50榴彈槍,打小榴彈的,威力就比手榴彈大點,你看,這就是他的砲彈。到時只要你們需要,就可以沖著目標打信號彈。我們就在空中把榴彈打過去!”
     穿著黑色制服的空艇員很熱情地回答著梅山嶺的問題。一邊說著,還退出了槍管內的長度差不多有小二十厘米長的榴彈,給梅山嶺看一眼。
    把戰車上使用的五零榴彈槍加裝到空艇上,是司馬的主意。射程為兩點五公里的榴彈槍,可以在空中在必要時為偵察營提供火力掩護,想比與機槍而言,速度緩慢地飛艇在數百米地空中,用多支榴彈槍提供的火力支援,根本就是相當於一隻空中砲台。當然如果這種五零口徑的榴彈槍也算是炮的話。
    “你這是支槍是什麼槍,怎麼過去沒見過。我看你們偵察兵不少人都用這種槍。”
     顯然飛艇員對梅山嶺身攜帶那支微聲衝鋒槍來了興趣,於是便開口問到。
    “這是只有我們偵察兵才用的微聲槍,打出的槍聲不比咱們說話的聲音大多少,這次行動全靠他了。”
     梅山領拍拍身上的微聲衝鋒槍開口回答到。說話間帶著一些自豪。必竟整個西北民團幾萬大軍,只不過偵察兵能用上這東西。
    “砰”
     一聲槍響在塞北的一片荒原上響起。多日來地大雪早已經把原本黃青色的荒原,變成一片銀裝素裹的之地,也許是因為今天是個冬季裡難得的好天氣的緣故,幾名附近莊子里地獵手背著火槍,在雪原上看看能不能打點獵物,以弄點葷腥好過年待客。
    “大,你看那天上是什麼?”
     拾起一隻野兔子地年青人活動了一下腰,又活動活動脖子,之前貓了半天才算到這只獵物,年青的獵手在活動有脖子地時候,看到天空中一個白灰色的棱型東西在天空上飛著,又不太像雲,於是便開口問到正在一旁給火槍裝著火藥和鐵砂的老人。
    “嗯?啥!不就是塊雲嘛!能再找幾隻兔子這個年咱家就不用割肉了!咱們是出來打獵的,這打獵得專心點,省得讓獵物跑了。”
     兒子的話,並沒有引起老人的注意,在老人的看來,天上的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多打上幾隻兔子之類的獵物,好把這個年過過去,家裡頭本身就不寬裕,要是再花錢割點肉,日子可不就更難了。於是便開口回答到,同時教訓著兒子,讓其專心一些。
    聽著隔壁傳來的賭錢時傳來的吆喝聲,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下定決心的孔令琦把煙頭擰滅後又點著了一根,看著手中的這張匯豐銀行的十萬元的本票,孔令琦這時候才感覺到這張本票的重量。
    十萬元!孔令琦知道即便是旅長到包頭都快一年了,還沒有撈這麼多,但是現在只要自己暗兵不動,這十萬元就歸自己了,而且是等到事情結束之後,自己還會再得到五萬元。
    看著眼前的本票,孔令琦甚至於開始揣測起當初張家口的第五的那些軍官們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他們當時會像自己這麼猶豫不決嗎?孔令琦並不知道,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張依然吸引力十足的本票,孔令琦知道自從自己答應那個人之後,自己就沒有了退路,西北人可以在暗殺田中玉,同樣可以暗殺自己,孔令琦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按照之前的約定做的話,恐怕下場會比死於暗殺的田中玉還要慘。
    “旅長,不是令琦對不起你,實在都是錢惹的禍啊!”
     看著桌上的那張誘人的本票,孔令琦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於是便開口喃喃說到,雖說明知道過去的幾年旅長待自己不錯,但是面對著十五萬元的誘惑,孔令琦做出了自己覺得正確的選擇。
    “孔三!手槍隊可準備好嗎?只要聽到我摔杯子的聲音,就衝進來,知道嗎?事情之後,在老家我出錢給你置一百畝地!”
     把桌子上的本票收好後,孔令琦開口對自己的親信說到,論輩份孔三是孔令琦的族侄,去年還在剿匪時救了自己一命,正因為這個原因,孔令琦才敢把這事交給孔三辦。
    “團長,你就放心吧!那些個營長們的隨從也都跟著進去耍錢去了,只要到時您一聲令下,三子我擔保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手槍隊的幾十個兄弟一個人一百塊錢的賞,也都發下去了。”
     進門後聽到團長這麼問自己,臉上一條蜈蚣形的傷疤的孔三開口說到,在油燈下的孔三此時到平添了幾分陰狠。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孔三的話後,孔令琦才算安心下來,只要這次能成功,孔令琦知道這輩子自己就算是熬到頭了,正因為如此,孔令琦才會如此小對於第四旅的那些個營長們愛好是什麼,在第四旅呆了多年的孔令琦當然知道,凡是穿著這身衣服的,不是賭鬼就是色鬼,這第四旅的長官們有幾個不好賭的。
    正因為如此孔令琦才會在酒足飯飽之後邀著他們來營裡頭耍耍錢,現在這第四旅步馬炮十個營的營長中的八個都是第六團營地裡的會議室裡頭賭著錢,還有十幾個連長,也在其中,現在第四旅的中層軍官們可都窩在裡頭。
    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柳條提箱出來,孔令琦知道這裡頭裝的是那個人交給自己的經費,裡面裝的是十元一張一千元一打的金城銀行的銀元券,足足有十五萬元,孔令琦知道窮慣了的那些個營長、連長們看到這些錢後,對他們的誘惑力有多大。
    “十五萬元夠自己到內地的大城市裡頭好吃好喝做一輩子的足谷翁了!這些錢分給他們也夠他們回老家置辦上幾百畝地,當個地主幾輩子都不會再受窮了。我這也是為弟兄們打算!旅長,您若是有知的話,相信也能體諒我們的難受,包頭這地方真不是兄弟們呆的地方。”
     打開柳條箱,看著其中碼放整齊散發著鈔票的墨香味的銀元券,孔令琦對輕聲自語到,儘管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孔令琦還是在心裡找著種種理由,以讓自己更安心一些。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8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1:02 編輯

第一百九十八章包頭

“兄弟們!只要你們點個頭,這些錢就是大家的!營長每人一萬!各個連的連長至少能分到三千塊!這些錢足夠兄弟們在老家置辦上幾百畝良田,蓋處宅做個地主,娶個漂亮媳婦摟著老婆好好過一輩子的,不知道兄弟們覺得怎麼樣!只要大家在收到信號後把隊伍安撫好,向西北軍投降就行,投降後大家拿著這些錢,想到那就那,西北軍絕不留難。”
     把滿滿一柳條箱的鈔票倒在原本放著牌九的桌子上後,孔令琦看著那些看著桌上的嶄新的二十元一張百張一疊的銀元券,個個都呼吸急促起來,從他們的眼睛裡,孔令琦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自己所期待貪欲。
    看著他們的模樣,孔令琦不禁開始佩服起自己來,正是因為對他們的那種貪欲的了解,孔令琦才會一上來就把滿滿一箱子鈔票全部倒在賭桌上,目的就是用這種最真接刺激,來挑起他們的貪欲。
    “孔團長,老陳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孔團長從那弄到的這麼多錢,老陳我不會問也不想知道。別說是拉著白旗投降西北軍,就是這一萬塊錢都夠買老陳這條命的,老陳和馬隊的弟兄們沒旁的。這一萬塊錢我拿了!”
     說話的大漢是第四旅騎兵營的營長陳鬍子,看著眼前的這些錢,陳鬍子知道自己要什麼,當兵吃糧把腦袋提在褲子上,不就是衝著這銀子嗎?現在有這個機會,別人把錢送到了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只不過是換自己舉個白旗子投降,陳鬍子怎麼可能會放過。
    “好!陳老哥痛快!陳老哥,這是你的一萬塊錢,您收好!這一萬是你們馬隊的那個三個連長的,您也收好!”     見有人開了頭。孔令琦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於是大聲說到,同時從那堆鈔票裡碼出十打鈔票出來,然後推了過去。    “團長,我跟著你這好幾年了,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這腦袋別在褲襠裡的日子我早***過膩味了,這吃了十多年地斷頭糧,他娘的到現在還沒混上房媳婦!有了這一萬塊錢,正好回家置點家當娶兩房媳婦。”     這時又一個人站出來說著。是孔令琦手下的一個營長,都沒等孔令琦分錢就自己動手抓了五打鈔票,一打也不多,一打也不少。
    先後有人開了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不出孔令琦的意料。對於這些過慣了窮日子的第四旅的營連長們而言,看著眼前的這些散著鈔票味、閃著金光的鈔票,他們根本提不起一點拒絕這麼一塊天大的好處地心思。
    對於這些剿匪時都敢把武器彈藥低價賣給馬匪換錢花的營連長們,現在不過是繳槍投降罷了,對於他們而言,遠比賣武器彈藥給馬匪更安全,必竟這次結束之後。他們就可以拿著這笑數目不菲的鈔票,回到老家過自己的日子,那裡還有再管這裡的破事。
    自打從河北開到包頭都一年多了,對於第四旅的官兵來說,在這種破地方剿匪既沒有油水,也沒什麼好處。就是剿匪地時候還擔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年被土匪圍了城,直到淮軍的馬隊趕過來解了圍的時候,第四旅都折了千把號兄弟。
    第四旅的營連長們早都在這種苦寒之地受夠了,眼下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就此放過,更何況是在死和發財之間做選擇。
   對於李際春而言,第四旅是他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對於第四旅的這些營連長們而言,這第四旅不過是他們吃飯地一個地方而已,沒有必要陪著第四旅一起死在這不是。
    第五師的慘狀通過報紙和行商們的口述早都在第四旅中傳開了,人家一個整師都沒扛住西北軍打上個把鐘頭,第四旅才一個旅怎麼可能能扛住西北軍,相比之下,拿了西北給的票子。向西北投降無疑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既然拿了西北給的錢,大家就應該知道怎麼做,大家各自回營約束部隊,若是有反水的,不妨想想第五師師長田中玉的下場。這西北的眼裡可容不得沙子!今天晚上就是天塌了。各部都不能出營,趕明只要西北的人一來信。咱們就開營投降!然後各自回家當咱們地財主。”
     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透過窗戶上看到城門樓上原本掛在南邊桿子上的風燈被移到了北邊的桿子上,孔令琦開口對那些口袋裡裝著錢的營連長們,孔令琦半威脅到,孔令琦知道城裡若是亂起來,沒有這些官長們的約束,到時候外城軍營裡頭的丘八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放他們回去擔著風險,但是此時孔令琦卻不得不這麼做。
    “包頭的城牆喲,兩丈高。不見哥哥喲,樹梢”
     民謠裡的包頭城是綏遠兩大城市之一,人口十餘萬,位於黃河北岸,為通向黃河後套重要門戶。包頭城牆高五至六米,厚二至三米,城周長十公里。為防範馬匪侵襲,第四旅以城牆上的五個城樓裡駐有一連兵力,以便日夜警惕。
    “啊……可他娘哩夠冷的!要是有個火爐子就中了!”
     城牆上窩在草堆里地哨兵拉了拉棉帽子,以讓自己更暖和一些,儘管身上穿著棉大衣,身邊窩著不少的麥草,但是在幾米高的城牆上放哨寒氣還是能帶走哨兵身上並不多的熱氣,除了這麼窩在草堆子裡取點暖外,哨兵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雖然明知道升個火爐就像做夢一樣,但仍免不得這樣想像著。
    “啾……啾”
     伴隨著輕微的聲音,守著城牆根上城牆地台階地哨兵身體癱倒了下去,緊跟著從城牆旁的路邊地暗胡同里快出穿出十幾個身影衝著著那裡跑去,那個倒在地上的哨兵很快被兩個人拖到木質哨卡後用草蓋上。
   “快,用土把地上的血痕蓋上!你留在這警惕!其它人跟我一起上城牆。我帶人負責東城門。五人一組,分別控制東、南、西、西北四座城門,守城地北軍不留活口!”
     北軍在駐在城牆上的兵,全部屯居在破舊的五個城門樓子裡頭,李秋實之所以選擇東城門,是因為東城門的城門樓子上就是駐在其上的那個北軍的連部,出於謹慎李秋實當然要親自負責,而且按照傳來的信息,西北號也將從東邊飛來,所以李秋實必須要親自確定攻春東城門。
    提著微聲衝鋒槍穿著北方軍軍官制服的李秋實對身邊的十幾名隊員說。然後把衝鋒槍掛在身上,從槍套裡拿出一支微聲手槍,拉動槍栓後帶著四個人上了城牆。
    “長……”
     一上城牆李秋實就看到在城門樓子旁的草堆裡窩著地哨兵,顯然那個哨兵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於是便開口剛要問好,拿著微聲手槍的李秋實就對著還末站起來的北軍哨兵的腦袋上就是一槍。伴隨著“啾”的一聲輕微的聲響,那個窩在草窩子裡北軍地再也沒能說出下一個字來。
   “咔茲!”
     提著微聲衝鋒槍的李秋實輕輕的推開東城門的城門樓的那扇,有些破舊上麵糊著報紙以擋風的門時,破舊的木門發出了不少地聲響,右手握槍的李秋實連忙把手中的槍抬起來,粗長的微聲衝鋒槍的槍管,讓李秋實感覺到一絲安全。
    見推門聲並沒有引起裡面的注意。李秋實輕手輕腳的走進門樓里後,便打著手勢示意身後的四名隊員跟著進來,一進門樓就見到裡面的通舖那邊用於取暖的火堆把整個門樓裡映成梭黃色,睡在麥草通舖上地十幾名北軍在上面呼呼的睡著,幾十支步槍被放置在一旁的木製槍架了
    雙手握著衝鋒槍的李秋實,輕輕的推著門樓中一個用紙籬笆隔出的一個隔間,這個隔間是城防連連長的住片,剛一推隔間的紙籬笆門,李秋實就發現隔間被從裡面扣上了。
    發現這種變故後,李秋實就示意另外四名提著微聲衝鋒槍的隊員向右側的大通舖走去。然後右手伸出三個手指,一邊默數著,一邊彎下手指,當第三個手指彎下地時候。
   “嘩……”
     “啾……啾……啾……啾……”
     李秋實猛的一腳把紙籬笆糊的隔間門踢開,紙籬笆門剛一被踢開,李秋實就端著槍衝著隔間內的床的方向掃去,而另外四個提著槍地隊員也李秋實踢門地瞬間扣動了扳機,除了偶爾聽到的幾聲並不響地慘叫之外,城門樓裡的一個班的的兵根本就沒來的及反應,就死了睡夢之中。
    “通知“西北號”城牆已被控制。包頭上空無霧!”
     看到另外四個城門樓上的馬燈被降下,過三秒後又再次升起後,李秋實開口對身旁已經架設好電台的機要員說到,至於隔間內床上的一男一女兩個死屍,並沒有引起李秋實的興趣。
    此時的李秋實的心裡更多的對這次行動的期待。神兵天降!過去只是在說書先嘴裡的才能聽到的東西。現在即將變成為現實。
   看著飛艇內昏暗的燈光,再看一下時間王倫知道再有一兩個小時。估計就要到達目標上空了,看著在昏暗的燈下休息的偵察兵們,王倫知道對於他們中的一些人,也許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安然入睡。
    擦了擦舷窗上因為艇內的偵察兵們的呼吸而產生的冰霜,看著窗外在冬季有時會被霧氣籠罩著難得一現的月亮,過去王倫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空中看到月亮,從空中向地面看去,王倫根本看不清籠罩在薄霧之中的地面。
    “可真會挑時間,幸好沒像前幾天一樣起著大霧,要不然可真夠麻煩的!從空中看那片湖可真漂亮!”
     透過舷窗看到籠罩在薄霧中的地面的一片折射著反光的湖泊,王倫自言自語到,在這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中,王倫已經經歷了自己的太多地第一次,對於這種即便是在夜裡也會折射著反光的湖泊,王倫已經有些熟悉。
    “船長。調查部駐包頭的調查員發來信息,包頭城今天的溫度是零下四十一度,沒有起霧!”
     頭戴著耳機的無線電員轉身對王飛虎喊到,這時無線電員注意到此時船長滿臉凝重的模樣。
    “通知調查員,讓其按原定計劃引導飛艇!”
     滿面凝重的王飛虎聽到無線電員的話後,開口命令到。此時的王飛虎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輕鬆,隨著飛艇距離目標越來越近,王飛虎地心裡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作為飛艇隊的隊長西北號的船長,王飛虎可是知道充著氫氣的飛艇實際上就是一個大燃燒彈,雖然在飛船公司進行的多次試驗證明。北方軍用地步機槍發射的普通彈射中飛艇不會引燃飛艇氣囊裡的氫氣,但是王飛虎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終於到了!通知王隊長他們作好準備!開始下降高度!”
     透過飛艇駕駛倉的玻璃窗,王飛虎看到遠處並沒有起霧的荒原上多處興爍著的亮點,那幾處呈五星分佈有些奪目的光點在數千米地空中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於是便開口命令到。
    王飛虎知道那些光點是調查部的調查員用一種特製的燃燒信號棒發出的信號,其遠比電筒之類的光線更為奪目。而且在調查部租用的院子里水缸內燃燒並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嘟……嘟!”
     隨著飛艇內的幾盞紅燈的亮起,並伴隨著並不算響地的警報聲。王飛虎知道已經到達了目標,偵察營將要開始行動了。
    “弟兄們!別的我不說了,和訓練中一樣,我將第一個下去!為偵察營的榮譽而戰!”
     看著眼前已經從睡夢中醒來,頭戴著蒙著墨綠色蒙布的鋼盔的偵察營的官兵們,王倫直接開口說到。
    “通知各小組,按計劃行動。”
     拿著望遠鏡看著東方的空中不時閃起的幾道光線。站在城牆上的李秋實開口到對身旁地一名調查員說到,作為調查部駐包頭的行動組組長,李秋實在半小時前帶領著幾支小隊,攻下了整城牆此時包頭城的這處並不算高的城牆已經盡為調查部控制。手拿著微聲衝鋒槍的李秋實,看著空中已經可以看到影子地飛艇距離包頭城越來越近,心裡不禁開始緊張起來,那怕就是之前帶著二十多名調查部地特工拿著微聲槍解決了城牆上睡著的數十名北方軍地士兵時,李秋實都沒像現在這麼緊張。
    “嗡……嗡”
     當龐大的白灰色空艇伴著轟鳴聲,緩緩的從空中慢慢降下,李秋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是怎麼飛到空中去的,可是聽到他產生的噪音的時候,李秋實感覺背後的汗水幾乎在把衣服汗透,
    “這……這弄的動靜也忒大了一點吧!”
     隨著距離越近,李秋實看著空中的那個龐然大物心說到,此時的李秋實的心裡已經擰成了一小團,生怕空中轟鳴聲把睡夢裡的第四旅的官兵們驚醒。
    雖然李秋實知道駐在外城的那些北軍,已經基本上全被被收買了,今天晚上即便是包頭城裡打*炮,他們都不會出營。可是這城裡頭還有差不多將近兩營兵,萬一把他們驚醒了。
    “孩他爹,這外頭是啥聲音,咋跟平時的風哨子聲不一樣。”
     披著棉襖忍不寒小解後上了炕的婦女著著屋外“嗡嗡”的和平時的風哨聲不太一樣的聲音後,於是一進被窩就撞了撞當家的。見當家的被自己撞醒了後。便開口問到。
    “嗯!不就是風哨子響,睡覺吧!明還得起早出市!”
     正做著夢的男人被撞響後。連眼都懶得睜,然後調了個身,接著睡起了覺來。
    “茲……”
     站在路中央左右手各拿著一支燃燒著的信號棒的在那揮舞著的調查員,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西北號”,在心裡暗自感慨著西北號的龐大,之所以選擇這條包頭城內最繁華的路,是因為這裡算是整個包頭城中最寬敞地方。
    “發動機減速。注意穩定飛艇,給王營長信號!”
     當看到地面上路中地調查員在那裡揮舞著燃燒著的信號棒發出的紅光後,王飛虎便操縱著著龐大的飛艇緩緩的懸停在了批示區上空20多米外,然後一邊奮力的操縱著飛艇,以對抗著空中的風對飛艇的造成的晃動,同時對身後的信號員發出指示。
    “放索!”
     隨著王倫地一聲令下,只見十餘根手臂粗的索降繩索在鉛墜的引領下徑直被放至地面,鉛墜和青石地面接觸時出了“喀”的數聲撞擊的聲音,十幾名呆在路邊負責掩護的調查員連忙衝過去幫忙穩定隨著飛艇地晃動而蕩起的繩索。
    “弟兄們!地面上見!”
     正像王倫說的過一樣,當索降繩被放下後。王倫便一把抓住繩索,看著排隊等待下去的隊員們說到!話音一落,王倫一撐腿又腳夾著繩索,就順著繩索滑了下去。
    “嘩!”
     當順著繩索滑下的王倫在自己的雙腳接觸到地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取出腿袋內的武器,然後拉動衝鋒槍地槍栓。王倫抬頭朝上面看過去,十餘根繩索都接二連三的滑下各連排的偵察員們。
    “你好!我是調查部駐包頭調查處主任,李秋實,將由我們為你部帶路。”
     穿著北軍軍裝的李秋實已經顧不得感嘆著眼前的神兵天降的場面,看清楚來第一個下來的軍人的軍銜後,於是連提著槍跑過去對其說到。
    “我是總團偵察營營長王倫!多虧有你們!這些天你們辛苦了!”
     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北軍黃色棉大衣的李秋實,王倫敬了個軍禮後開口說到。王倫知道現在這一切進行的這麼順利。實際上是調查部在包頭地的幾十名調查員共同努力的結果,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順利。
   “掌……”
     皮帽行里的伙計透過店鋪門縫的看到外面那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順著繩滑下來的人,之前起來方便 ​​的伙計看到透過門縫映進來的紅光時,以及那種明顯不同以往的風哨聲。    於是便出於好奇就看了過去,沒想到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這時伙計看到掌櫃地也披著衣服過來了,剛要說些什麼,被掌櫃的一把摀住了嘴。
   “千萬別吭聲!”
     皮帽行的掌櫃看著門縫外街道上傳來的密密麻麻的腳步地聲響,緊張地心都快提到嗓子跟裡了,過去在城裡遭過匪災的掌櫃知道。現在最好地法了就是一聲不吭免得若禍上身。
    “三中隊目標電報局,抽出一個分隊加強給二中隊,二中隊負責兵營,一中隊隊……”
     聽著外面傳來的有些低沉的聲音,此時皮帽行的掌櫃早已忘記了冷的滋味了,額頭大上豆大汗珠子,順算臉滑了下來。當聽著外面的再也沒有腳步聲後,已經被嚇的心驚肉跳的掌櫃的一下癱軟在地上,硬是靠著伙計的攙扶才算回到後店的床上。
    “什麼都不要說,就裝著不知道。趕緊回床上睡覺,記得把刀放在床頭下,不要脫襖!”
     剛一睡倒在床上,掌櫃就一把抓住伙計對伙計吩咐到,聽著剛才那些人的話。掌櫃的知道恐怕要出大事了。但是對掌櫃的而言,這會還是先想法渡過這一關再說。同時在心裡慶幸這店裡頭的貴重的皮子,早些天就斷貨了,要不然出了事這可就虧大了。“嘩……嘩……嘩……”
     雖然偵察員腳上穿的皮質軍靴用的是軟橡膠底,但是在上百人走動時,仍然不可避免的發出一些聲響。
    王倫看著前面帶頭的調查員和四名偵察員成戰鬥隊形,朝前快步行進著,像訓練中一樣,這四名充當尖兵的偵察員分別據槍監視觀察著街道前後 ​​左右的情況,此時王倫注意到頭頂上的原本飛艇的轟鳴聲如果不注意聽的話,已經不像之前那般醒目,王倫知道此時的飛艇應該已經升至了較高的空中。
    “嘩!”
     當提著衝鋒槍帶路的調查員在街角處平舉左臂時,按照地圖上的資料,那裡是一個丁字路口,再走兩百來米就是李際春的住處和第四旅的旅部,也就是自己此次行動的目標區。
    王倫連揮臂部隊停止前進,王倫看到那名調查員小心翼翼的端著槍閃到了街道的另一邊,而自己的那幾名偵察員側在夜色的掩護下分別沿著牆角移動,然後向街對面的建築物的暗角迅速移動過去。
    “王隊長,過了這個拐角再走差不多一百米,就是第四旅的旅部,你看就是掛著兩盞風燈的那,正門外有兩名衛兵。部隊想進去,就要先解決這兩名衛兵,這兩個衛兵一般都是窩在木閣裡避寒,在這看不到。你們在這呆著,交給我吧!當通過丁字路口後,在街道的拐角處,李秋實輕聲對身旁的王倫說到,然後閃出半邊腦袋,示間王倫看過去,然後站起來把衝鋒槍交給王倫,然後拿出微聲手槍,甩了甩右胳膊的棉大衣的袖子,正好將手槍掩飾在袖管裡。
    “咔……咔……”
     在距離第四旅旅部的大門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李秋實放慢的腳步,同時故意加重腳步,以讓腳上的軍靴發出聲響以吸引哨卡內的哨兵,李秋實知道那兩個窩在哨卡里的兵,絕對不會睡著,他們現在只不過是在哨裡的爐子旁邊取著暖罷了。
    “什麼人!您是?”
     伴隨著“嘩啦”一聲的拉槍栓的聲音,一個頭戴狗皮帽子,穿著大衣堅著大衣上的狗皮領子的北軍哨兵從哨卡里站出了來,拿著槍指著來人,待看到來的人是穿著北軍的大衣、腳上還穿著皮靴,見是個軍官後,哨兵才把槍口下壓,看著用毛皮衣領裹著大半邊臉的軍官。
    “啊!混蛋連我都敢!”
     走到哨卡旁在距離哨卡還有兩米的地方,聽著那個哨兵的問話,再看到另一個衛兵已經站了出來,李秋實開口罵到。
    “長官,你……”
    “啾……啾……啾……”
    在哨兵被罵的一愣神的功夫,李秋實一撐胳膊舉著槍衝著哨兵就打了過去,前面哨兵剛被打倒,在後面的哨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李秋實一槍打中的腦袋,隨後李秋實就緊跟著對著兩名哨兵身上補了數槍。
   “咔!”
     就在這時李秋實聽到旁門開動的聲音,伴著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1:59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1:07 編輯

第一百九十九章戰斗在午夜

“呼……呼……”
     扛五式彈鏈輕機槍的王永浩跑了數百米之後,不時的呼出粗氣,作為機槍手的王永浩此時的負重高達四十多公斤,遠超過身邊的戰友,這也是王永浩會如此的呼出粗氣的原因。
    所謂的五式彈鏈輕機槍,實際上就是公司製造的五年式維克斯馬克沁機槍的輕機槍版本,雖然改進成氣冷式機槍加裝了兩腳架和槍托,並號稱是輕機槍,但是它的重量仍然高達15公斤,再加上掛在一側重達數公斤的百發彈箱,整個輕機槍的重量高達1公斤,只不過是慣以輕機槍的名聲罷了。
    這種並不是輕機槍的輕機槍,實際上只屬於試驗型裝備,其目的無非是想使步兵班組擁有一種可以提供持續火力輕機槍,必竟現在用輕機槍所使用的30發彈匣並不能提供持續火力。
    雖然這種輕機槍並不算輕,但是卻被偵察營選中,相比於其它步兵部隊,偵察營因為他的特殊性質,並沒能像其它西北民團的步兵營一樣配有裝備重機槍的機砲連,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自然這種並不算輕的輕機槍,因其並不亞於重機槍的火力,而成為了偵察營的裝備。
    儘管王永浩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六的山東壯漢,扛著這一架19公斤重的輕機槍,背後再背著五條重達14公斤的百發備用彈鏈,而且是身上還穿著一件份量不輕的防彈衣,頭上又戴著鋼盔。
    此時對於像王永浩這樣高負荷的機槍手,這種快速行軍根本就是一種折磨,雖說在過去的訓練中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份量的強行軍。但是王永浩在心裡還是忍不住想把身上地防彈衣脫掉,以減輕一些負荷。
    看著依在牆邊快速跑動的戰友都是壓著武器,同時還要盡量壓輕腳步聲,沒有人發出一句聲響,除了耳邊的呼吸聲之外,王永浩知道為什麼大家會如此,這是一次偷襲。絕對不能驚動敵人。
   “終於到了!”
     當隨著領路的調查員停下了腳步之後,王永浩看著遠處有閃動的調查員和幾名戰友,心知恐怕前面就是敵軍的軍營了,於是便還忙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以免影響接下來地戰鬥。
    “嘩啦”
     王永浩把機槍從肩上放下之後,肩挎著機槍厚實的背帶,輕輕拉動的輕機槍上的肘節式槍栓,同時撐開了兩腳架,左手握持著槍架右手握著握把,把槍托夾在臂肋之間,作著戰斗地準備。
    雖然王永浩也領到了微聲手槍。但是早已習慣了使用機槍的王永浩。此時還是選擇了自己早已習慣的武器,王永浩知道當需要自己使用武器的時候,那時戰鬥必定已經打響了,再也沒有使用無聲槍的必要了。
    “呼……呼……”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是人睡意最足的時候,在崗哨里地火塘旁,兩個抱著槍放在一旁,包裹著大衣,腿上還蓋著幾層破麻袋片,此時他們兩個在那裡蜷縮著。半睡半醒地打著瞌睡,能在這麼冷的深夜的半室外睡下,兩人也算夠有能耐的。
    在距離哨所大約百米的牆角的陰影內一個黑影把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隊友掩護自己,然後在陰影的掩護快速向軍營門前的哨位接近著。跟隨在他身後的一個黑影則平端著武器瞄準著哨位。為其提供著掩護。
    “啾……啾”
     待前方地黑影在牆角陰影的掩護下,接近到距離哨位僅只有幾十米遠的位置。已經可以看清木製的哨卡內的那兩名正在打著瞌睡地北軍地哨兵後,立即扣動了扳機,伴隨數聲輕微的槍聲之後,原本在哨卡內打著瞌睡地哨兵癱軟了下去。
    在確定兩名哨兵被擊斃之後,原本隱藏在陰影中的尖兵,立即彎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動,向後面的隊員發出推進的手勢。
    在拉到尖兵發出的推進信號後,原本隱藏在路兩側的陰影內的偵察兵們,開始快速沿著牆根在陰影的掩護下向前推進著。
    端著機槍的王永浩跟在戰友的身後,快速的奔跑著,雖然已經盡量壓輕的腳步,但是王永浩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腳下發出的聲響,遠大於身邊的其它戰友的腳步聲,但此時王永浩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麻子,我和順來換班了,卵子可凍掉嗎?要是沒凍掉就替我和順把這一班頂了,省得哥哥們受這個凍。”
     聽著從剛閃出一條縫的側門里傳出來的聲音,李秋實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讓李秋實把躺在崗哨旁邊的兩具屍體拖到一邊掩藏起來。
    “拼了!”
     咬咬牙李秋實提著槍朝剛開出一條縫邊門衝過,然後衝著門就是使勁一撞,已經虛開的門被狠狠的撞開了。
   “麻子,你***……”
     剛把門打開要出去換班的北軍士兵被撞的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於是開口就罵到,在抬起頭想看清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管子指著自己。
    “啾……啾……啾”
     當李秋實扣動的扳機的時候,槍口距離那個叫罵著的北軍士兵腦袋還沒有一尺遠,子彈瞬間擊穿了那名北軍的腦袋,李秋實甚至於可以看到那些北軍士兵還沒來的急恐懼,只是有些詫異的眼神。
    “啊……”
     剛一解決掉走在前面開門的那個北軍士兵,李秋實立即把槍口指向那個跟在後面一邊扣著大衣,一邊打著啊欠的北軍士兵,就在那個打著啊欠的士兵剛想開口地時候,李秋實接連扣動了扳機。伴隨著兩聲細微的槍聲,兩發子彈被送進了扣著大衣的北軍士兵的胸膛。
    “嘩!”
     退掉空彈匣重新裝入一個彈匣後,李秋實便提著槍走進門後的警衛室裡,按照掌握的情報,裡面睡的應該還有幾名北軍士兵,之前那個北軍地聲音雖然不響,出於謹慎。李秋實還是決定先解除後患再給王營長他們信號。
    “呼……呼……”
     掀開警衛室門掛著的裝滿麥草的麻布袋後,推開門一進警衛室,李秋實就听到室內傳出的呼嚕聲,呼嚕聲很規則。並不是刻意地偽裝,藉著室內的取暖用的火爐的一點微炮,李秋實看到躺在大通舖上的幾名北軍士兵,此時他們都在通舖上睡著。
    “啾……啾……”
     看著這些躺在床上仍然在睡夢之中的北軍士兵,李秋實的心裡並沒有一絲地憐憫,很自然地拿著槍對著通舖上的北軍士兵的腦袋,逐個送他們上路。僅只是幾吸之間。床上的這幾名北軍士兵便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解決了一切之後,李秋實便把外面的北軍士兵的屍體進了警衛室裡,然後又仔細看了一下,李秋實才走到門外用手電筒,衝著幾十米外的暗影拐角處打出了一個燈光信號。
    “記住!我們不要俘虜,還有絕不拋棄一個兄弟!行動!”
     看到李秋實發出的信號之後,王倫回頭對身後的兄弟們說到,然後帶領著直屬排提著槍貓著腰,依著路邊地牆壁快速向大門處逼近。
    “二排掩護、一排出擊!衝!”
     當看到營長帶著部隊沖過去之後。鄭文浩開口輕聲說到,原本在路兩側的陰影中隱蔽著,拿著槍瞄準著前方為營長提供掩護的一排在接到命令後,立即平端著武器,順著牆角快速向第四旅所在大院逼近。
   “啾……啾”
     並不算密集的微聲衝鋒槍的槍聲在前院地幾間房內響起地時候。夜風吹過樹梢帶來的聲響完全掩蓋了這些輕微地槍聲。
   “安全!”
     “安全!”
     第一批進入院內的王倫帶著直屬排的偵察員只用了不到幾十秒鐘,便成功控制了旅部所在的前院。期間解決了數名在旅部內休息的參謀官兵,清掃完前院的目標後,拿著武器的偵察們輕聲匯報到。
    第四旅的旅部是李際春到達包頭後,從晉商手中徵用一處大宅,前院自從征用那日起就就成第四旅的旅部,同時這裡的後院的一處四合院,還做為李際春本人的私宅使用,為了旅部的安全,在大宅的左右的四個獨院,則成為了旅部營以及手槍連的駐地。
    此次任務是西北民團偵察營執行的第一次戰鬥任務,為了保障這次任務的順利完成,在做出使用偵察營執行一次特種戰的決定後,就立即在訓練場中用石棉瓦、木板參照第四旅旅部的照片。構建了一個簡易的仿真模型,之前已經在那進行了多次演練,院內的分部路徑早都已經刻在了第一個偵察兵的腦海裡。
    平端著衝鋒槍的小蕭帶著班內的偵察兵和過去一樣分成戰鬥組,按著過去的訓練盡量放輕腳步,緩緩的從兩側向正門接近,以防止驚醒屋內睡著的北軍士兵,這處院內住著的是第四旅的最精銳的手槍隊。
    在這個時代每一個團、旅、師的長官們都有一支直屬的精銳衛兵武裝,就是手槍隊,在這個自動武器普及率幾乎為零的時代,每人雙槍的手槍隊無疑可以在近距離提供強大的火力,以保障長官們的安全。
    長官們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手槍隊的士兵除了對他們忠心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大都是當了多年兵,屬於那種悍不畏死的老兵,槍法準,下手狠,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後的最優秀的一群人能成為手槍隊的士兵,享受著高於其它人數倍的軍餉。
    對於這群不知道經過多少風浪地老兵油子,每個偵察兵都不得不崩緊神經。以免因為自己的失手而導致整次行動的失敗。當就位之後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排的另外幾隊也分別接近了院內的各個房門前,只等著連長一聲令下,就會衝進去。
    無論是任何一支軍隊。在夜晚休息時都不會把宿舍門頂上或鎖上,即是為長官查勤和應對突發事件提供了方便,但是同樣也給偷襲摸哨提供了方便,站在門前的小蕭端著衝鋒槍隨時準備進入這間手槍隊地宿舍。
    “噠……噠……”
     就在鄭文浩剛一發出信號的時候,突然夜空中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密集的槍聲瞬間 ​​打破了原本寂靜地夜晚。
   “啾……啾……”
     “砰……砰……”
     就在槍聲傳來的一瞬間,小蕭就衝進了房內。藉著有些昏暗的火塘上的火光,衝著屋內的炕上掃了過去,跟在小蕭身後進房內偵察兵們也在進房的瞬間扣動著扳機。
    那些在內間原本在炕上睡著老兵油子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醒後,立即摸出枕頭下地手槍。隔著木牆衝著外室打了過去,內間剛剛被驚醒地幾名手槍隊的老兵油子們此時展示出了他們的素質,一時間竟然把偵察兵隊員們壓制在外間無法前進。
    “手榴彈!”
     感覺到上身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小蕭忍不住胸前一吃痛,腳下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剛一立穩就立即半跪在地上,見內間傳來的密集的槍聲。立即大聲喊到。喊話的同時用左手從腰後取出一枚手榴彈,拉出拉環扔了進去。
    此時槍聲已響,已經沒有再掩飾的必要,已經不必再拘泥於之前地要求,現在小蕭知道的是要盡快結束在這裡的戰鬥,去支援進攻他處的其它部隊。
    “轟!轟!轟!”
     接連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掀起了大量地塵土和碎片,趴在地上地小蕭在手榴彈爆炸後立即衝了進去沖著炕上的目標,不管對方是死是活就打了過去。
    “噠……噠……噠”
     “啊!”
     在軍營地操場之中的王永浩一發吼叫著一邊壓制著軍營窗口處向外射擊著的北軍,王永浩知道只有盡量壓制住窗後的北軍。才能減少戰友們的傷亡,凹形分佈的軍營使得攻入軍營的偵察兵們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原本在最初的尖兵進入軍營的數十秒內一切都很正常,似乎是這次偷襲也即將成功,可是隨著一個起夜的北軍從掀開掛在門前擋寒的草袋看到剛剛進入軍營的偵察兵們,雖然負責警惕的尖兵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可是那名北軍士兵還是在臨死之前發出一聲呼喊.
    正是那聲臨死前的呼喊。驚醒了原本在睡夢中的北軍,隨著從軍營的一扇窗後傳出的一聲槍響。原本的偷襲,迅速 ​​變成了一次強攻,那些北方軍的官兵們從窗後、門旁衝著操場的人影開槍,開闊的操場沒有一塊可供偵察隱蔽的地方,雙方只能在這裡硬碰硬的扛著。
   “弟兄們!快!快打槍讓土匪攻進來咱們全得砍了腦袋!等外城的兄弟們趕過來咱們就得救了!”
     趴在地上拿著手槍的北軍的軍官看到密集的子彈透過窗口打進屋內,站在窗後打槍的士兵有兩個被打死後,其它的兵丁都嚇的被躲在厚實的紅磚牆後,以免丟了性命,拿著手槍的北軍的軍官便大聲的喊到。
    當聽到槍響後這名北軍的軍官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盧占魁的土匪偽裝進城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土匪那裡來弄到的機槍,可是這名軍官卻知道那引起土匪攻進來後的下場。
    聽到長官喊的話後,原本躲藏在牆下的北軍士兵,再次站了起來衝著操場上漫無目標的打去。盧占魁所部的馬匪縱橫口外數年,一直以來都是圍下官兵不論官兵一論砍頭以此作為威懾,這也正此時這些北軍士兵們勇氣的來源,沒有人願意被土匪砍掉頭,只有拼下去才能拼得一切生機。
    “啾……啾……”
     “啊!”
     端著衝鋒槍跪立在操場中的梅山嶺拼命衝著不時隱現閃著槍口焰的窗戶射擊著。就在這時感覺到背後的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原本跪立著的梅山嶺被撞趴在地上,身後的傳來的痛楚使用梅山嶺知道自己被擊中了,剛想動一下,就感覺後背傳來的撕痛感。
    “信號槍!給我信號槍!”
    每一次移動身體都可以感覺到後背的撕痛的梅山嶺突然想到在飛艇上和那個飛艇員地談話,每個偵察分隊都有一支信號槍,看到距離自己只有幾米的組長。梅山嶺便大聲的喊著。
    “給你!”
     聽到身後有人喊叫著要信號槍,正在壓制著敵人的戰鬥組長隨手把信號槍扔了過去,同時還扔過去了幾發信號彈,這時候必須要藉助飛艇地火力支援了。
    一接到信號槍。扣動擊鎚後,躺倒在地的梅山嶺便衝著天上扣動了扳機,然後忍著痛,用手取出彈殼,可重新裝入下一發信號彈。
   “快!煙霧彈!!”
     見偷襲已經失敗,偵察兵們被壓制在操場中,一個偵察營的軍官大聲的喊到,見幾枚煙霧彈分別向前左右的軍營前扔出之後。煙霧彈產生的煙霧開始在營房前瀰漫開來。北軍的視線完全被煙霧阻擋。
    “嘀嘀嘀……嘀……嘀嘀嘀”
     此時因為煙霧彈噴射出地煙霧阻擋了北軍地視線,原本從營房的窗口、門後射出的子彈明顯稀落了許多,於是便拿起口哨吹著一長一短再一長的哨聲,當生硬刺耳的哨聲響起之後,十幾名士兵迅速向哨聲響起的方向迅速移動著。
    “目標正前方!攻擊!”
     見自己的士兵在聽到哨聲之後,開始在自己身邊匯集之後,指揮官再次大聲的喊到,接著大聲的吹著哨子,用哨聲指揮著士兵們地行動。生硬刺耳的哨聲一時間響徹著整個夜空,甚至於壓制住了槍聲。
    “嘀嘀……嘀”“嘀……嘀嘀”
     正在向長官集結位於左翼的偵察兵們聽到一長一短的哨聲後,立即向前突擊,而一短一長的哨聲響起地時候,右翼地偵察兵們同時前向突擊著。借助煙霧彌的掩護。他們地突擊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看!偵察營打的信號彈!位置好像是北軍西城兵營”
     當位於800米的空中的飛艇上的飛艇員看到空中閃出一道紅色的信號彈的光線時,便大聲的喊到。飛艇旁邊改裝的簡易榴彈發射台的艇員也看到了信號彈發出的紅光,於是連忙把抄著50榴彈槍瞄準過去。
    “砰!”
     拿著信號槍對著數十米外營房的瓦簷,梅山嶺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被打出的信號彈被打到營房的瓦簷上,燃燒的星光體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就是那!”
     看到地面的上的信號後,飛艇上的榴彈手,迅速 ​​抄著榴彈槍瞄準那處白色信號,“嗵!”在榴彈手扣動扳機的同時,榴彈槍發出了一聲有些沉悶的槍響,榴彈槍並不強烈的後座並沒有影響到飛艇的穩定。
    “轟!”
     在打出信號彈後的不到兩秒,梅山嶺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煙霧後數十米外的營房爆炸的場面,雖然爆炸並不強烈,只比手榴彈的威力稍大,但是梅山嶺至少知道這樣很有效。
    “用艇上的探照燈指示目標!”
     看到那個紅色的信號彈之的,王飛虎知道如果不是必要,恐怕地面上的偵察兵們絕對不會發出請求火力支援的指示信號。沉思了幾秒,待看到飛艇上的榴彈槍打出的榴彈擊中了目標之後,王飛虎開口說到,之所以決定冒險打開飛艇夜航時用為檢查航道的探照燈,以免得造成誤傷。“啊!”
     “他娘的別吵吵了!來人!來人!”
     聽到外面傳來的槍響之後,從睡夢裡驚醒的李際春聽到旁邊吵吵著的妓女發出的尖叫聲,一腳把自己床上的妓女踢下床,拿出手槍,披著大衣,大聲的喊著,然後依在門旁的牆後聽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的李際春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聽著槍聲是從旁院里傳來的,伴著有些稀落的槍聲,不時響起的爆炸聲讓李際春開始心叫不妙起來。
   “砰……”
     “啾啾……啾”
     這時李際春到外面的院內響起幾聲槍響,伴著的還有一種“啾、啾、”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可是李際春還是意識到對方已經攻進了後院。
   “啊!”
     “砰!”
     就在這時因為之前的尖叫被李際春一腳踢下床,有些昏頭昏腦不知所以的妓女清醒了過來,這時又發出了刺耳的尖叫,高度緊張的李際春連想都沒想,隨手衝著剛站起來的那個妓女就是一槍。
    “娘的!拼了!”
     在扣動扳機槍響的一瞬間,李際 ​​春不禁後悔了,這時開槍不是他娘的告訴別人自己在這間屋子裡嗎!於是在心下說到。
   “啾……啾”
     隨著身邊的偵察兵們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後院的幾名衛兵之後,雖然仍然能聽到西城傳來的密集的槍聲,這時從正房傳出的一聲槍響,讓王倫確信那個李際春就在屋內,雖然此時旁院的戰鬥仍然在進行著。但王倫知道只要解決掉李際春,此次的行動已經差不多成功一半了。
    “不知道外面是那邊來的好漢,若是你們退出城去,我保證奉上五百支步槍,兩百箱子彈,不知道好漢意下如何!”
     聽著旁院的槍聲越來越稀落,李際 ​​春知道恐怕旁院的衛兵連和手槍隊差不多已經快完了,而門外也只能聽到一些腳步聲,顯然對言已經控制了後院。於是李際春便大聲喊到。
    “咔!”
     話音剛落,李際 ​​春就听到木製的柵格紙窗被撞斷的聲音,於李際春連忙揚就衝著窗外就是一槍,就在這時李際春看到幾個疙瘩被扔進了屋內,在與地面相擊的時候,發出了兩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轟!轟!”
     在手榴彈爆炸之後,王倫親自走進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的主房,此時房內的桌椅大都被炸毀,在一片煙塵裡,王倫眼前的這個身上佈著數十個被血眼的**的男人,就是此次行動的目標李際春,看他還有一口氣,於是便補了一槍,這次行動不需要俘虜。
低等小民 發表於 2012-12-2 22:00
本帖最後由 低等小民 於 2012-12-22 11:10 編輯

第二百章奪城

聽著城內傳來的槍聲,孔令琦緊張的用手擊打著桌面,城裡的槍聲讓孔令琦相信,西北軍恐怕行動了,要不然城內不會傳來這麼密集的槍聲,之前天空的轟鳴聲,讓孔令琦走到軍營裡向上看了一下,看到那夜空中並不算明顯的那條龐然大物的時候,孔令琦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看到他時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震懾,在震憾之餘孔令琦甚至於開始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此時孔令琦的團部裡已經沒有幾個人,各營的營連長們都紛紛趕回各自己的部隊結束自己的部隊不要妄動,以免使自己身受橫禍。
    “團長,這城裡不會有什麼意外吧!要不您看咱們是不是!”
     聽著城裡不時傳出的爆炸聲,站在孔令琦身旁的孔三開口說到,這城裡的槍聲此時就像邊鼓一樣敲擊著孔三,孔三知道即便是當初在戰場上替團長擋刀時,自己都不像現在這邊心神意亂。
    “不會的!三!不要亂說話,看到空中的大氣船沒有,能造出那麼大的氣船的人怎麼是好相與的,絕對不會的!”
     聽著孔三的話,孔令琦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便開口打斷他的話,孔令琦知道此時自己即使是逃離軍營,都有可能會面對西北軍的追殺,更別說動其它的念頭了,孔令琦可不願意變成田中玉第二,孔令琦的話雖然是說給孔三聽,可是事實上卻也是在說給自己聽,給自己鼓著勁、打著氣。
    “團長!弟兄們都被驚起來了,現在該怎麼辦!”
     這時一個提著手槍跑過來軍官跑到孔令琦的眼前大聲說到,城里傳來的槍聲、爆炸聲,就是再聾的人。此時恐怕都會被炸醒。
    “我知道了!告訴弟兄們,讓弟兄們回去睡覺,任何人不得出營。孔三,你帶手槍隊過去,告訴弟兄們。這是我們長官們之間的事,若是那個不開眼的,不要怪孔某無情了!”
     藉著營內挑起地馬燈,孔令琦看到營房附近有不少穿戴整齊的士兵們已經跑了出來,已經沒有退路的孔令琦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於是開口對這個來報信的營長說到。
   “是!團長,你就放心吧!走弟兄們!”
     得到命令的孔三立即提著槍喊了一句,帶著二十多名團手槍隊地士兵朝營區裡跑去。此時營區的操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名士兵。
    因為沒有官長們的命令,這些聽到槍聲後自動集合的北軍的士兵們大都是持著槍在那裡不知所措的站著。
   “所有人現在都回房裡睡覺,這事是長官們之間的私事!與咱們沒關係,若是那個不開眼的,就別怪三爺手里地槍子子不認人了!大家好好的睡一覺,明個伙房加餐,中午一人二兩大塊肉!過了今個晚上。啥事都沒有!”
     看著那些約束著自己部隊的營連排長們,孔三帶著手槍隊走過去大聲的喊到,一半威脅,一半利誘的說到,曾經和他們一樣吃著雜面饅賣命的孔三,當然知道對於這些兵丁而言,只要長官們不逼著他們,他們大多數時候都不可能去為了什麼賣命。
    正如孔三料準的,在各營地長官的命令下,那些兵丁們大都是面帶著一絲迷惑的提著槍回到了營房裡頭。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些兵丁還是想當然的認為,這城裡頭的槍聲,恐怕是那一位長官要奪權了。
    對於這種長官之間的事情,這些兵丁們知道自己千萬不能插手,要不然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於這些吃著斷頭糧的兵丁而言,無論是跟著誰都是一個樣,只要那份餉糧不少就成。
    “不知道你們是那部分的!這是鋼盔吧!你們是西北軍?虧得我最初還以為是盧占魁的土匪!根本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們,西北、西北。看來胃口不小啊!前些天地熱河,估計你們西北的目的就是察熱綏三區吧!接下你們怎麼安排我!”
     看著眼前幾名頭戴著蒙布的鋼盔的手拿著無聲槍的軍人,梁成業開口說到,之前聽到傳出的槍聲後,七團團長的梁成業就連忙穿起衣服想趕到軍營裡去。結果沒想到衣服還沒穿上兩件。門就被撞開了。
    “估計孔令崎他們被你們收買了吧!和你們打個商量,我老婆和孩子對你們佔領包頭沒有任何影響。就放過他們吧!可以嗎?”
     聽著外面的槍聲,梁成業知道恐怕這一次第四旅是在劫難逃了,梁成業不知道這些西北軍是怎麼潛進來的,但是想到前些天一些人和自己地接觸,梁成業知道,恐怕城外的部隊大都也被他們收買了。
    這時梁成業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挑這個時候來,這個時候自己和孔令崎一般會回城裡的家中,而不是在軍營裡頭,估計現在孔令崎應該在營里安撫官兵吧!
    “梁團長,請你放心,西北軍不會槍殺平民,至於你,既然你繳槍了,那麼你現在就是西北軍的俘虜,所以希望你能配合!小鄭,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拿著槍偵察兵看著眼的這個軍官,雖然眼前地這個軍官躺靠著牆壁,血不時從棉衣裡滲出來,於是便開口說到。
    “營長,這城裡頭地動靜不小啊!”
     要北城馬營裡,坐在屋子裡吸著煙的一個北軍軍官開口說到,聽他地的口氣好像這城裡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管他那,咱們拿了咱們的這份錢就行,那些買主聯繫好沒有,臨走時把咱們馬隊裡的馬全他娘的賣了。這幾百頭馬估計能賣個萬把塊錢,到時候一個兄弟分二十塊大洋,至於其它的,你們幾個分了吧!跟了我這麼多年,這臨走了得給兄弟們謀點好處不是!反正那西北也不差咱們營裡的這幾百匹馬。記住了天一明就給我把馬弄到馬行里頭。別讓西北軍搶了先。”
     聽著城裡的槍響,陳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到,知道明天可能就要向西北投降,雖說自己得了那份好處,可是想著馬隊地弟兄們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也應該分些好處,於其讓那些馬歸了西北,倒不如拿來分給弟兄們當好處算了。
   “營長,你就放心吧!剛才我和馬行的主事們商量好了,咱們這批馬他們全部吃了,明個一早咱們馬一送過去,他就數現洋給咱們!咦!那是啥東西!”
     聽著營長的話後,說話的北軍軍官開口說到。話剛說完透過窗戶看到空中的一道光柱,於是便開口問到,同時走到門口想開門看看那道光柱是從那來地。
   “營長,你看那天上是什麼?咋那麼亮?那不會就是老天爺的天宮裡打的燈吧!”
     看著空中的那道光柱,還有空中模糊的影子,推開門看到這一切的北軍軍官目瞪口呆的說著。
    當位於800米的空中地“西北號”飛艇打開艇前的探照燈的時候,數百萬支燭光的探照燈把燈光下的一切映照的大亮。因為調校探照燈的原因,探照燈刺目地光線掠過一些民宅。那些西北城軍營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驚醒的百姓們看到刺目的光線透過紙糊的窗戶照進室內時。
    幾個膽大的百姓,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勇氣,他們穿著棉衣忍著嚴寒開門走到自己的院子裡,當他們看到從空中打下刺目燈光時,被驚呆了,是什麼當光線掠過的時候,看著在灰暗的空中仍隱約可現地龐大的“西北號”的身影的時候,院子裡的百姓們被驚呆了。
    有時候人們在面對著自己從末見過的驚人的事物時,對人們的心理上的影響是不可言喻的。這些站在院子里地百姓,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那個隱約可現的龐大的西北號,還有他打出的刺目地燈光,在這些人地心裡即有著恐懼,也伴著一種敬畏!
    對於此時的包頭城內外地民眾而言,他們從來末曾見到過任何人類製造的飛行物,即便是已經習慣見到飛機的西北的民眾,他們在第一次看到空中龐大的西北號的時候,更多的也都以一種充滿著敬畏的神情去看著空中那龐大的西北號,而此時雖然因為是夜晚被驚醒的民眾看不清西北號的真容。但是足以給他們帶來足夠的震憾。
   當西北號上的控照燈把西北城軍營照亮的時候,第一批發起突擊的偵察兵們冒著彈雨,衝進了北軍的兵營之中,偵察兵們手中的微聲衝鋒槍就像死亡的鐮刀一般“啾啾”的收割著北軍士兵的生命。    “繳槍不殺!”
     一邊用衝鋒槍收割著北軍士兵的生命,偵察兵們一邊大聲的喊到。偵察兵並不是殺人的魔鬼。進占第四旅旅部之所以不要俘虜是為了迅速解決戰鬥,以防發生意外。而在西兵營這裡就沒有不留俘虜的這個必要。
    “我們投降!”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跪在地上舉著手大聲的喊到。恐懼此時就像是一種毒藥一樣漫延開來,僥倖末被偵察兵們手中微聲衝鋒槍收割走生命的北軍,紛紛的扔下自己手中的武器。
    而拿著手槍的北軍的軍官有些不可思義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器,之前他明明打中了衝進來的那些穿著軍裝手拿著沒有聲音的武器的人,可是那個人卻像沒事一樣,這完全超過他的認知,看著周圍人都已經放下了武器,這名軍官知道已經沒必要抵抗了。
    “轟!”
     就軍營裡的北軍士兵投降的時,藉著飛艇探照燈的照明,飛艇的上的4名榴彈手直接瞄準西城軍營中的營房扣動了扳機,雖然五零榴彈槍的威力並不大,但是四枚五零榴彈的爆炸仍在摧毀部分營房。
    “天!”
     正在更換著彈鏈的王永浩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被攻下的營房瞬間淹沒在數團爆炸揚起的橘色的焰火之中,王永浩甚至看到了那些剛剛被爆炸產關係到地氣浪掀飛的偵察兵。
    “孔團長,這一次行動得已成功,多虧了你的幫忙,西北會記住你的這份情意。現在包頭城是你的了!我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李秋實看著眼前地這個一臉討好的表情的孔令琦。雖然心下有些鄙夷,但是至少在表面上,李秋實卻沒有表現出來。
   “李先生,你請放心,現在第四旅城外部隊已經完全被我們控制。四個小時後,等天一亮西北軍正式接管包頭城防,至於接下來,我孔令琦也算是功能身退了。 ”
     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軍裝的李秋實,孔令琦開口說到,此時的孔令琦已經完完全全放心了,不需要再向之前那般擔驚受怕,生怕西北軍失了手。到時自己只能選擇逃亡。
    此時的孔令琦知道現在是自己出面收拾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了,現在西北軍可是撤出了城,他們可不願擔什麼惡名,明天人家要大搖大擺地進城!而且是受自己的邀請,誰讓第四旅昨夜在於盧占魁的激鬥中損失慘重,所以邀請西北軍前來協防。
    至於西北軍為什麼能來那麼快,那還用說。人家可是做著大飛艇從天上飛來的,這可不一大清早就趕來了。
   正當孔令琦在那裡慶幸著自己的賭博成功的時候,在包頭城北,此時的王倫不知道是應該為行動取得成功而感到高興,還是應該為飛艇上地榴彈手的誤射感到憤怒。
    “我很抱歉!王營長!等回到西北後,我會自請處分!”
     看著眼前正在接受著治療的十餘名傷兵,王飛虎很抱歉的開口說到,王飛虎沒有想到昨天偵察營的傷亡竟然是飛艇上的發射榴彈造成的。
    “現在不是說處分和責任的時候,需要誰承擔的就由誰來承擔,總團長要求明天咱們來一次轟轟烈烈的進城儀式。到時還需要你們地配合。”
     聽到自己的這個本家的話,王倫知道這時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雖說這次偵察營有十多名偵察兵受傷,但是所幸並沒有人死亡,看著那些傷兵的防彈衣上的彈坑,王倫知道如果不是這些防彈衣,在之前的誤擊中,偵察營恐怕就不是十幾人受傷了,幸好傷勢並不算重。兩小時前,王倫控制了包頭城之後。在和總部取得聯繫後,由“狼山號”以及“阿爾泰號”兩條大型飛艇送來的後繼部隊,除了一個連則偽裝成北方軍負責控制包頭城,並看管俘虜之外,其他差不多500來人。都撤出了城。到了城北的山谷內,將在這裡等待天明後。再以受邀進城的方式進城,必竟西北軍是“受邀”前來,而不是佔據包頭。
    司馬之所以如此多此一舉,而不是直接佔領,是因為司馬此時並不願意撕破一些偽裝,必竟現在按照司馬地設想,西北應該是三特別區“自願”合併而成。並不是自己搶占的,有時候一些表面工程還是要做的。    西北需要什麼,需要的除了一個生存空間和一個合法地位之外,更重的是需要搶占道德和道義上地至高點,即便是為此付出更多地努力,司馬也在所不惜,來自後世的司馬可是知道一個偽裝地完美的正義名義,會給自己未來的行動帶來多少助力,所以在對待綏遠的問題,司馬就不介意多費一些功夫,以使自己能得到一個表面上的“自願合併”。
    “蔣都統,想來你已經收到了從包頭來的電報,相信那份電報應該可以讓蔣都統下定決心了吧!”
     凌晨三點,歸綏城都統府內的,范鴻飛有條不穩的用茶杯蓋劃過杯子上漂著的茶葉,喝了一口茶後,開口對蔣雁行說到,這是第幾杯茶范鴻飛已經記不清了,第四杯?第六杯?
    一得到公司通報的包頭城內李際春部已解決的信息之後。范鴻飛便根據公司的指示趕到了都統府內,必須要搶在天明之前,讓蔣雁行下定決心。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想巧,李際 ​​春竟然被潛入城中地盧匪所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歸綏城裡應該也潛入了一些作亂的“盧匪”吧!”
     蔣雁行看著眼前冷靜的范鴻飛,開口說到,雖然在之前地一個小時之中,蔣雁行已經和自己的幕僚經過協商之後,就做出了決定,但是此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到。
    “呵呵!西北的劍永遠只指向西北的敵人,對於西北的朋友。西北有的只是友誼和成功的機會!西北無意與任何人為敵人,是敵人還是朋友,全部都是由人們自己決定的!”
     對於蔣雁行地話,范鴻飛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磨棱兩可的說到,雖然范鴻飛並不願意使用後備計劃,便是如果必要的話。范鴻飛並不介意使用調查部製定的後備計劃。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西北的信條未免也太過苛刻了!”
     聽到范鴻飛的話後,蔣雁行開口說到,從范鴻飛的話裡,蔣雁行知道了他地意思,對於這種**裸的帶著威脅般的話語,蔣雁行很難接受到西北的這種處事原則。
    “是朋友還是敵人,是每個人自己決定的,值得高興的是蔣都統即將成為西北的朋友,對於朋友西北從不吝於自己的友情,這一點請蔣都統大可放心!”
     在這個相對寬鬆的時代。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實力派會奉行敵我兩個極端的處事原則,即便是最初在西北地政訓班裡接受學習的過程中,范鴻飛也只慢慢的接受這種西北的處事原則。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現在的西北需要我這個朋友為西北做些什麼事情?”
     看著眼前滿面笑容有些憨太可鞠的范鴻飛,蔣雁行很難想像他們這些人竟然信奉的是這種極端的思想,與其做一個樣子都統,根本沒有必要為這個樣子拿命相爭,這是在一個小時前,蔣雁行的幕僚汪顯蓀提意的,也正好切中蔣雁行地內心。
    作為中國留日一期士官生的蔣雁行在官場混跡了這麼多年,即使是蔣雁行曾經出身軍旅。中國官場的風氣也早已把蔣雁行身上軍旅氣磨了個差不多,現在在北方政府的高官的眼中,蔣雁行不過是一個過氣地前總統地提拔的一個不受人待見地陸士生罷了。
   “通電全國,鑑昨夜第四旅遭盧匪侵襲,損失嚴重。為消除綏遠匪患。還綏省百萬民眾以安康,邀請西北軍進綏協助剿匪。這是通電的全文。當然如果都統府費用緊張,通電費的費用可由辦事處套擔。”
     范鴻飛開口說到,同時拿出了一份早已早擬好的通電電文,大約千字左右,其間無非是說明第四旅傷亡慘重,而綏遠匪患日猖決,以至綏遠商旅幾絕之類的誇大其詞的說法,其目的無非是為邀請西北軍進駐綏遠剿匪提供一個藉口,一個理由罷了。
    “邀西北軍入綏剿匪?好一個理由!行!我這就授印,讓顯蓀代為通電全國,至於費用綏遠是窮了點,可是這通電的錢還是能出得起得,就不勞你們了!”
     看著手中的通電電文蔣雁行苦笑著說到,雖說早已有意投靠西北,但是蔣雁行還真沒料到,西北竟然是用這種藉口進入綏遠,這塊遮羞布用的倒也不錯,雖說有些粗劣,但卻不失為有效,盧匪作亂四年,都沒能剿滅,真不知道西北會怎麼辦。
    有理由總比沒理由好,對於這個道理蔣雁行當然明白,蔣雁行知道對於國人而言,只要有一個藉口,往往就能堵住悠悠眾口,讓大多數國人無話可說。“昨襲匪襲 ​​!土匪已除!各戶安居!……”
     第二天包頭城內人們幾乎是在心驚膽跳之中悄悄的把門打開,昨天晚上下夜的槍砲聲著實讓經歷過多次匪禍的包頭城裡的商家、百姓們有些擔心,直到現在,聽到外面的更夫大聲的喊著安民告後,才算把把心悄悄安定下來。
    “昨夜,盧匪作亂,潛城奪營……幸得將士用命,盧匪已除,奉都統之邀,西北民團將於今天赴綏剿匪……”
     一個頭戴著瓜皮帽身著長袍的老者看著路邊張貼著的安民告示大聲的說著,看著身旁人在聽自己念著告示時眼中帶著的尊敬,這種感覺讓老者找回了一些讀書人的高人一等的感覺來。
    “西北民團?是不是炮打張恆的西北軍?要是西北軍來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咱們綏遠的土匪給剿了,省得他們三天兩頭的到處請財神。”
     當聽到告示上的內容,圍觀著安民告示的人群裡的一個人開口說到,顯然這位仁兄所關心的是西北軍能不能把省內的土匪給剿了。
   “弄了半天,我說昨天咋就打了半宿的槍砲,原來是這麼回事,幸好沒出什麼事,要不然讓那盧匪請了財神,可今年可就白忙了。”
     人群的中另一個人接腔說到,一嘴地道的陝北腔,在這裡滿是晉 ​​腔的人群裡到也顯眼。
    “要我說,最好這西北軍來了並這第四旅,省得這第四旅成天禍害咱們,這兩年咱們可也沒少被第四旅禍害,前些時候外成的郭寡婦可不就讓第四旅的人給禍害了,這西北軍軍紀可比四旅強的多,你沒看報上說嘛,西北軍是岳爺爺那樣凍死不拆屋隊伍。前些天從口裡回來的時候,經過張家口看著那西北軍的兵,看人家那模樣 ​​,那軍紀。咱們有福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戴著皮帽子老先生,老先生說話的時候,臉色透著甚至於帶著一些得色,顯然為自己比別人了解更多感覺到面子上光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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