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33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15 04:53 編輯

[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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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沒有大抱負甚至有些自私自利的小市民、一個時空異常點、一個被迫卷入大時代的小市民的奮鬥。蒙古高原、唐努烏梁海那總讓人魂牽夢饒的地方!1931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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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時空異常點

  當一個人看守一個上萬平方的老舊倉庫時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異想,司馬現在走在這個若大的庫區,只感覺到膽戰心驚。

  最初接下這份工作時司馬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怕一個人走夜道,雖然已經在這個倉庫工作兩周司馬仍舊很難適應這麼大一庫區就自己一人的恐懼,要知道這裡離城區可有幾十公里,被風吹過的樹枝總是會帶著一種怪異的聲音,讓這裡不禁又顯得多了幾分恐怖。

  話說這個倉庫所屬公司也忒會省錢了,雖然表現上看這份工作一個人拿了兩個人的工資可是話說這可是一個人干了四個人的活。別人夜班睡覺,輪到司馬這只能每夜提著電筒溜倉庫。

  「噠……噠……」

  槍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怕有一絲聲響都會絲豪不差的傳入司馬的耳內,更何況是這個有些清脆又有些沉悶的槍聲,悶的有點像是在大通道內放炮的聲音。

  是錯覺?還是?司馬有些拿不定主意,聽著槍聲像是從倉庫裡傳來,會有人跑到大倉裡殺人?這倉庫裡據司馬所知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人用人命來換的寶貝,要不然估計司馬自己早就給給他順了。

  「唰」用力甩開伸縮警棍這東西是這家公司配發的用於制服歹徒的「利器」如果它算的上利器的話但眼下卻是有勝於無了。

  一手持手電筒一手拿著伸縮警棍,幾乎是雙腿打顫的朝傳出槍聲3號大倉走去,3號倉是一間面積將近1000平方的磚混大倉。

  「呼……呼!」

  在2號倉庫的拐角處司馬深呼吸兩口,手機已經打開了鍵盤鎖「110」的快捷打拔號是公司要求設置的,一但出現什麼情況只需要按下鍵就能解決問題。

  「彭……」

  又是一聲音有些沉悶的槍聲,小心翼翼的探探頭。

  「咦?沒人?」

  司馬在拐角處仔細觀察了幾分鐘,果然沒人。「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見鬼了?」

  一想到這三字司馬渾身上下沒來的一顫,小心的走到倉庫大門前,庫門的鏈鎖完好無損

  「怪了!剛才的槍聲明明是從這個倉庫裡傳來的。」

  自語間司馬抬頭看了一下倉庫墻壁上的高窗,幾面破舊的高窗上的玻璃應該是在上個世紀就已經破損至今仍然未換上新玻璃。

  「那是?」

  司馬看到透窗的光線感覺有些怪異,雖然倉庫裡裝有照明設備但是這各個倉庫的照明設備的電源開關全部是在保安室內,如果不通過保安室接通電源這裡頭根本不可能有電。

  可是從窗內透出的光亮除非把倉庫內的照明設備全打開否則根本不會有這種光亮,好像沒有那個賊會拿著探照燈偷東西吧。

  感覺事情有些怪異,司馬連忙踩著倉庫墻邊散落的數十個廢舊木箱好從高窗那看看倉庫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

  耀眼的白光!入眼的竟然是一個顯得光怪離奇的光圈,直徑大約5米左右表面曾波紋狀的一個光圈。這個光圈竟然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有些耀眼的光線。透過光圈表面的波紋甚至能感覺到這個光圈好像是一個通道,一個由光組建成的通過。

  眼前怪異的景像顯然超出了司馬理解的範圍,手持伸縮警棍從窗戶跳進了倉庫內,看著這個透著諸多怪異的光圈。

  恐懼?此時的司馬除了恐懼之外心裡更多的是好奇,人總是會對不明事物充滿好奇,當然也伴隨著恐懼存在。

  司馬這時注意到自己手裡的鋼製伸縮警棍竟然像被磁鐵吸引一般有些想掙脫手心的感覺,出於好奇司馬將警棍鬆開果然警棍對著光圈平空懸停著,如果不是警棍的末梢有尼龍帶束著的司馬的手腕估計警棍會飛進這個怪異的光圈裡。

  「試試這個!」

  司馬從口袋裡摸到一個一元硬幣,臉上帶著些許笑容的自言自語到,剛一鬆開掌心,硬幣像被拋出一般成一條直線朝光圈飛去。

  「嗡……嗡」

  硬幣一被吸入光圈就看到光圈表面如同被擊打的水面一般向周圍散射著連綿的「波紋」同時傳出一聲底沉輕微的響聲如果不仔細留意甚至會忽略這個聲音。

  「拼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大多數時候人總是會被自己的好奇心主導,更何況司馬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用了數分鐘小心翼翼的走到光圈前,看著光圈表面因為波動而產的有些怪異但是卻異常美麗的波紋,司馬心底的好奇心越勝,伸縮警棍大約50厘米長,現在沒有比用這個來探求光圈更合適的物件了。

  「深呼吸、冷靜」

  司馬不住的給自己打氣但是心底甚至開始有些欺壓雀悅,這可能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現了,發現?

  也許吧!這個光圈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司馬並不知道但是司馬知道自己興許是人類史上第一個發現這種怪異現像的人。也許到時候那些個領導會後悔當初決定吧。

  「啊——」

  警棍剛一刺入光圈,司馬就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一陣被扯拉的感覺。沒等司馬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忘記將腕繩解脫了,還沒來的急掙扎,司馬就無奈的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吸進了光圈,被吸入的手臂傳來一陣如同被微電電擊般你麻痛感。

  感覺到自己腳步甚至於有些浮動,整個人像是要被光圈吞食一般慢慢的被扯入至光圈。光圈表面的波紋也隨之激盪起來。

  後悔!司馬的心裡後悔到了極點,死亡?失蹤?無數個念頭湧現司馬的腦海中。

  枯草、荒丘、黃土溝壑、藍的讓人心醉的藍天構成一副讓迷惑不解的畫面,司馬看著眼前的景像這種有些蒼窮的美恐怕只有過去曾經達網上的被人處理過的圖片中能夠看到,而清爽到有些發甜的空氣給予感官享受是那麼的真實。

  「這是真的嗎?」

  沉醉於眼前蒼穹景色中的司馬自語到,無怪任誰從暗夜中破落的倉庫一下到了陽光明媚的景色蒼穹的野外也會感覺到異常的怪異不過好像今天所碰到的事都有些怪異。

  彎身拾起掉落在黃土上的硬幣,如果不是發現身後有一片空間和其後的景色顯得有些不經意錯合感以及那一位置上的黃土、雜草明顯異於周圍。

  司馬很難相信這個竟然就是自己所看到的那光圈的出口,司馬再近將手伸入這個有點錯合的怪圈之中;手臂上再次傳來那股輕微的電擊感。「時空異常點?」司馬突然想到年前看過的一部外國電視劇《遠古入侵》中的一個名詞。

  就在這時不遠處低低的呻吟聲在一次的傳入了耳中,沒錯,是呻吟!正陷入一種莫名的興奮的司馬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奔過去。

  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正倒在樹下,雙眼緊閉,渾身血污,嘴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身邊的地上一大片血泊。

  司馬抬起男人的頭慌亂的喊著:「喂,喂,你醒醒!」

  司馬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男人的眼睛輕輕的睜開,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潮紅。

  男人似乎要說些什麼,嘴唇微微開合著,卻發不出聲來!司馬慌亂的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依然聽不到。忽然這個男人身體一陣痙攣,腦袋一垂,就此溘然而逝。

  司馬抱著身體漸漸冷卻的男人,久久沒有動作。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碰到遇到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況,尤其還是死在自己懷中,一時間心中激盪不安。

  好久,司馬才放下懷中的男子,凝視著躺在地下已經死去的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舊式的西裝雖然佈滿血污但是從細處看西裝比較清潔,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個比較愛干凈的人。

  「可真夠背的今,竟然有人死在自己懷裡」看著自己的衣服竟然出染上了血司馬不禁嘆了口氣搖搖頭。

  看著倒在地上男人的遺體,司馬猶豫自己是不是要將其掩埋。這可是案發現場,猶豫半天,司馬最終將西服脫下來,輕輕的蓋住男子的遺體。

  這時候司馬才發現,死去的男人的身旁放著一個棕黑色的皮箱「靠!是個醫用箱,這個男人是個醫生。」

  「不會吧!這是現代?」

  短髮、西服、醫用箱看著眼前的一切司馬不禁愣了愣。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人聲,已經有些神經緊張的司馬沒待反應,就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叫聲。

  幾個小時後在這個充滿著牛馬糞便所帶來的異味的小城,在詢問過多個路人,甚至於在教堂用自己鱉腳的英語和一個外國神父比劃了半天。

  雖然後來那個神父流利的華語讓司馬的忍不住感覺有點面子掛不住。再加上幾份報紙,看著報紙上的日期,司馬卻終於得已確認自己處在共和4年5月,也就是所謂的西元1915年。

  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司馬很多瞭解是建立在歷史書上,再過半年那個被歷史書上稱為竊取了革命勝利果實的元大總統就會倒行逆施稱帝,最終南方地方實力派會借助那個被稱為國你的蓀先生名義發動一場護國戰爭,戰爭的結果是那個元大總統退位並很快病死。

  而失去一個強勢人物對於中國來說並不見得是個好事,原本強勢北方軍隊因為他的病死而四分五裂,南方各行省實力派也開始粉末登場,中國反而因此陷入軍閥割據的境地。

  所幸的是大家仍舊維持著一個名義上的中央政權和一個名義上的統一,為了擴充實力全國大大小小上百個軍閥你征我伐中央政權更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而那些歐洲人的老家此時正陷入一面空前的戰火之中死傷無數。好像對於西元1915年司馬的瞭解也僅限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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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4:59
第二章 孫家莊、敲詐

  「……5、4、3、2、開!」

  倒數結束的瞬間原本漆黑一團的倉庫浮空處出現光線刺目一個米粒大小的一個光點,隨後開始從一個光點向四周擴散開去,從光點擴大成光圈後其表面波紋所散發出的詭異的光彩,幾秒內擴大到數米大小後光圈停止了擴大。

  在光圈結束擴散的瞬間,司馬按下秒鐘「3。6秒」時間上前幾次的一樣,這幾天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司馬總是會重複著眼前類似的活動。

  那天發現這個光圈後,這個光圈就像是一個雙向高速公路一樣它的別一面竟然連接著1915年,通過光圈人或物可以自由往返於西元1915和西元2010年。

  在第一次從西元1915年返回後,還沒等司馬冷靜下來,光圈就產生了劇烈的變化,除了光圈表現詭異的波紋產生異變外,甚至於司馬都能感覺到空氣也產生一種難抑的波動。

  看著原來數米直徑的光圈在秒內變成一個針尖大小的光點最後徹底消失,如果不是手裡拿著一份西元1915年的《大公民報》恐怕司馬會覺得自己根本是在做夢。

  如果第二天晚上不是那個怪異的光圈再次出現恐怕司馬一輩子都會覺得自己瘋了,再次進入光圈他仍然與西元1915年相連,再騎自行車到達上次的那座小城,再一次確認時間。

  一切的一切都和上次一樣,當時除了日期外,上一次是共和4年5月6日這一次時間是共和4年5月7日,至少從日期上看兩邊的日期進程是平行一至的。

  司馬按照《遠古入侵》那部電視劇裡對與之類似的「時空異常點」來稱呼這個怪異的光圈,每到午夜0點0分時這個怪異的「時空異常點」就會準時出現在2號倉庫,而後在凌晨6點會準時消失出現到消失都是標準的3。6秒左右。

  以司馬那種半吊子水平根本難以猜測出這到底是什麼現像,但是至少司馬對這個光圈有了一定的瞭解平行的時間進程、固定不變的位置、光圈自帶有微量的能量會使身體表面產生非常輕微的灼痛感。

  雖然靠近鐵路但是孔家莊仍舊顯得有些冷清,街頭上一些漢人、蒙人趕著牛朝牛市上走著,高傳良坐在自家的當鋪裡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茶水,抽著旱煙。

  雖然說在孔家莊高傳良的家資一般,但是在口外打拼了十數年在這積攢下了這份家當也是高傳良每每最覺得意的一件事。

  當年初來口外時除了一身破布別無一分長物,現如今在這孔家莊誰見著自己不叫聲高爺,雖說現在口外的生意不好做,但這孔家莊的生意到也還湊合。

  回頭大兒家裡的再生一大胖孫子,再送到張家口的洋學堂裡讀書,這共和了那洋學生也越來越吃香了城裡頭很多官都是洋學堂出來的,要是那樣這老高家也可就有奔頭了。

  「怎麼著,撞著爺就想這麼算了。」

  就在高傳良陷入自己的遐想時從街頭傳來的的聲音讓打斷了他的美夢,弄的高傳良不禁一皺眉心裡顯然有些不高興。

  順著聲音看過去,這眉皺的更緊了,是這孔家莊的一無賴麻六,仗著把自己小妹送給莊子上火車站站長當小妾這年把在這莊上橫行,但凡老實人家也懶得與這種無賴發生什麼爭執,這樣一年多下來麻六這人反而在這孔家莊橫行了起來。

  只見麻六抓住一個身著西服的年青人擰著頭仍舊是那副無賴相的在那嚷著,再看那個頭髮收拾的很干凈、面相白凈、面色紅潤的青年人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看這一副打扮一副十足城裡的洋學生的扮相。

  集上的人好像都在看著眼前的熱鬧一般,說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在鄉土情節很嚴重的中國,很難會看到本鄉人欺負外鄉人時會有本鄉人出面的事情。更何況沒人會冒著得罪本鄉無賴的風險去幫助一個外鄉人。

  司馬無奈的被眼前這個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無賴」的人拉扯著,看著這人一副欠打的模樣司馬就氣的心癢癢,只不過是肩頭碰了一下,結果弄出眼下這事。

  「先生,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喲!道歉,有你那麼道歉的嗎?這事就能這麼白了嗎?」

  看眼前這年青明擺著一副可欺的樣麻六更加張狂起來,看這人的穿戴扮相,今天怎麼著也能敲他幾塊大洋吧!幾天的煙錢這下可有著落了。

  「行!行!好!你說要怎麼個道歉法。」

  看這個人的樣子,再看一下周圍對這一切顯得麻林的路人,本著多一次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司馬想盡快瞭解這事,看來今天自己必須要做好被敲的準備了。

  「道歉法?算了今爺心情好不同你這人計較,你拿十塊大洋出來消消爺的氣。」麻六一見眼前這個洋學生打扮的人服軟了一攤手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十塊大洋!你還不如去搶!」靠!這混賬東西,司馬一聽這人開的條件心裡一下火大了,口袋裡只有三塊大洋還花是了自己300GMB從古玩市場買的,這人到好一張嘴就是十塊。

  「怎麼嫌多!告訴你今天你不掏出來爺就拉你去見官,爺可是這巡防隊隊長的親戚。」

  麻六見眼前這洋學生被自己說的數給嚇著了,就連忙出口威脅。

  麻六說的到是實話,這孫家莊火車站站長的確兼著車站巡防隊隊長的職務,手底下管著十多人槍的巡防隊。

  「巡防隊!」

  司馬輕喝一句,心底擱了一下「看來今天只能認敲了。」因為擔心別因此惹出什麼意外,司馬被迫只能認這個敲。

  「我身上只有這三塊大洋,全當我賠個不是。你看怎麼樣」

  司馬從口袋裡掏出那三塊還沒在自己口袋裡捂熱的三塊銀元,看著麻六的眼神幾乎想把他吞了。這可是自己花300塊才收到的。

  「怎麼著三塊大洋就打發爺啊!你當爺是叫花子是不是,小心爺把你拉到巡防隊去。」

  善於察顏觀色的麻六看出眼前這洋學生似乎並不願意去巡防隊,立馬以此做威脅。

  「你……」

  司馬咬牙切齒道,心底幾乎想殺死眼前這個麻六

  「我說麻六啊。這位先生也道了歉,認了軟。人家身上就這麼些銀子,這三塊大洋也少了。我看就這麼著吧!」

  高傳良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很多時候並不願意找什麼事,但是眼下好像這個年青的洋學生身上只有這麼多錢,看這面相打扮到不像窮人,抱著與人結善的想法就出口想幫幾句。

  「喲!是高爺啊!今天怎麼有這麼閑功夫啊!三塊?我麻六是什麼身份你高爺又不是不明白。沒銀子,這洋學生手腕上不有那洋表嗎。要麼給錢,要麼把洋表給我摘下來。」

  麻六一見是莊上高家當鋪的老闆高傳良出來打園場,顯然有些不樂意好不容易碰到一肥羊那有這麼輕易放過的事。

  沒錢那手腕上的洋表看樣子可值不少錢。好像自己還沒見過這種戴在手腕上的洋表正好回頭送給自己姐夫好讓他在火車站給自己謀個職位。

  「靠!原來是瞄上我的表了。」

  這塊表是今天過生日時幾個朋友開的玩笑,說送我一勞力士,結果就是一地攤貨,不過幾十塊錢而已。

  要不是因為要在這邊計時方便估計現在這東西還在家裡不知道那個角落裡扔著。

  「麻六,強索人物,好像說不過去吧!」

  高傳良一見麻六今並不給自己面子,顯得有些下不了臺。更何況自己都沒見過這種洋表,看來一個價值不菲。

  「高老闆,你一開當,咱們彼此了。」

  麻六一直記得這莊上外地人中好像只有這個高老闆不給自己那麼三分面,眼下被自己這麼一說,這高傳良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好!這塊表給你。這事咱們算了了。」

  不想給自己找什麼麻煩,眼下看樣子只能把表給這個麻六了,我作勢要掙開麻六的手要把手錶取下來。

  「先生,你這塊表就是在當鋪裡也能當幾十塊大洋,莫要便宜了他。」

  高傳良一見眼前這年青人要自己的表脫下連忙制止到,光看這表的模樣,高傳良心裡就估了個至少30塊大洋的底價。

  看眼前這少爺一副輕財的樣子高傳良開始有些確信這少爺恐怕是大城裡的大少爺出身了,有點不經世事的味道,可怎麼也想不到,其實這表不過是幾十錢塊的地攤貨罷了。

  「先生,要是你信的過本店,這表暫當於本店如何,這錢小老兒替你出了。」

  高傳良心裡認定所想,連忙止住年青人的動作想幫其保住這種自己沒見過的鐘表,和大戶人家結個善緣是個不錯的買賣。

  「啊!不用!不用!」

  司馬一見眼前這個剛才幫自己人要把這手錶當在自己店裡,連忙想拒絕,但是卻苦於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借口,卻也不想讓這老人吃這個虧。

  「來祥,去從櫃上支十塊大洋給麻六。」

  高傳良一見眼前這少爺拒絕的模樣,誤以為這少爺可能覺得自己想污了他的手錶,只感覺老臉一紅大聲叫著。

  「這錢今我替這少爺出了,不要你押手錶,還望少爺千萬不要誤了小老兒的意思」

  高傳良把一封銀元給了麻六後對司馬解釋到,天底下任人都知當鋪的人大多手毒心黑,告低當高賣掙錢,看來這少爺也是這麼想了。

  「老……老先生誤會了,我……」

  見眼下這場面一時間司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司馬覺得自己記憶中好像還沒有碰到過什麼樣生意人會這樣幫一個外鄉人,心底只剩下了些許感謝之意。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0
第三章 機械表

  「老闆,你這有機械表沒,不要那種自動的。」

  司馬在市裡的批發市場轉著,已經看了十多家批發店都沒看到合適的手錶。

  從西元1915年的時空一回來從網上查了一下發現手錶直到西元1918年才發明出來做這個應該會有些市場。

  司馬稍做休息後就開始為剛發現的這條財路作準備,可是一到批發市場才知道,機械表這東西眼下並沒有什麼會戴而想找到那種合司馬心意的手錶也很困難。

  「機械表?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那有人戴那種表。」

  忙著的店老闆甚至都沒有轉身就一口說到。不過看口氣也覺得蠻奇怪的現在竟然有人來這種批發市場來買什麼機械表。

  「靠!買塊表都這麼難。」

  司馬看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再過兩小時就要去上班,可直到現在都沒買到一塊合適的手錶,想想一塊能值十多塊大洋,拿過來換成RMB那可就是上千元。這可是百分之幾千的利。

  「老闆,你這有機械表沒有?」

  司馬看著這個掛著各種石英表、還有其它電子鐘表的店面,幾乎失去了信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司馬問到店老闆

  「呵呵,你算來對地方了,別的不說單說手錶這整個批發市場沒有比我這更全的了,咱們這夜市上賣的表大半都是走我這出的貨。你看這幾種怎麼樣。」

  老闆說話間拿出幾塊手錶出來。

  「嗯!我來看看。」

  話說自己對這些手錶並不知道什麼好壞之分,看著老闆拿過來的幾種機械表,首先排除了幾種那種假渡金的冒牌名表那東西根本就是樣子貨,在那時候金銀表滿處都是的地方根本賣不了幾個錢。

  得益於中國現在雜亂的市場這些手錶大都要不是冒牌,要不是你根本不知道的什麼雜牌,而大都依靠他人代工的表殼上也沒有註明品牌,再適合不過了。

  「這幾塊表什麼價。」

  司馬稍做挑選後,選中幾款不銹鋼材質的手錶其中兩款是皮質表帶的對表,

  「這種看來閃閃發光不銹鋼表在那會應該能賣上價吧。」司馬暗暗想到。

  「呵呵!小兄弟好眼力,這幾塊都是不銹鋼殼的,都是過去的大廠貨,這個75,這個個最底90,這個120……」

  店老闆指著司馬挑中的幾塊表說到,

  「老闆,我買的多能不能給便宜些」

  司馬算算自己口袋裡的錢按這個價差不多能買30來塊手錶,要是拿過去一塊能賣20塊大洋到時自己差不多能掙幾萬塊。

  「這已經是批發價了,要不這樣給你打個9折,你看怎麼樣。」

  店老闆估摸一下說到。

  「成!就這個價了。」

  算了一下自己將會取得的可觀的利潤,司馬顯然沒有在價格上和店老闆過多的糾纏。很爽快的按報價買了四十來塊手錶。

  看著老闆把手錶打成一包。連忙朝自己的那輛750摩托的邊斗裡一扔。

  啊!這些都是錢啊!40來塊手錶,怎麼著也能賣個幾百塊大洋吧!發財了!

  在去公司倉庫的路上很難得的半年來第一次給自己的750挎子加滿油,今個晚上可得靠他代步不是。

  掙到錢以後再騎這挎子也不用擔心油錢了,回頭可以把在淘寶上發佈的出售750挎子的信息刪掉了,必竟好日慢慢來了,春天到了。

  從未見過的東西總是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當一輛恆古以來第一次出現在孔家莊邊斗摩托車出現孔家莊的集市上時。

  個孔家莊集市上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嗡嗡做響的鐵傢伙給震驚了,雖然地靠京綏鐵路邊離張家口不過幾十里地。

  是做為一種在歐美也僅只是少量存的摩托車,孔家莊的人沒見過也屬正常。人們很是好奇這裡什麼物件,不像火車靠燒煤的火車頭帶著而且是只能在鐵路上跑,不像馬車要靠大馬在前頭拉著。

  一時間,整個孔家莊上生意人也好普通老百姓也罷雙眼都盯著這個轟鳴作響的三輪物件,而座在這個物件上的那個人自然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身黑皮衣。腳上踏著皮鞋,頭上帶著頂黑色的帽子「聚脂製成的M36頭盔」,還帶著副罩眼的眼睛「風鏡」。當這個怪物件在注人的注視下停在「高記當鋪」的門前。

  司馬將吐了灰土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帶絲巾由圍住臉,只顧得沉浸於發財的美夢中卻忘記在這種土路上騎摩托行進所揚起的灰土。

  拍拍已經顯得有些土黃色的黑色皮衣,這時才看到上次幫過自己的那個高老闆正站在店前打量著自己。

  「啊!是他」

  雖然那人臉上佈滿灰土,但是麻六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騎著這個怪物件的人就是自己上次敲搾的那個外鄉人,看著這人擁有的這個怪物件,麻六開始後悔起來,看來這人十有八九是城裡的大戶人家的少爺了,要不然那裡能弄到這物件。

  「高老先生,上次多謝援手,這次晚輩稍備些許時新鮮水果了表寸心還請笑納」

  司馬從挎子的邊斗裡拿出一個裝著香蕉、提子之類水果的果藍對著站在店前上次對自己施以援手的高老闆說到。

  「客氣了,客氣了。來詳去燒些熱水,走後堂說話。」

  高傳良待看清眼前這個像從土裡鉆出來一樣的渾身帶土從那個怪物件上下來的年青人是自己上次相助的那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時。

  雖然對他這次造訪很高興,更何況眼下整個孔家莊人的都在遠遠的看著這個年青人和他的這個怪物件。

  在接過他手中的水果時打眼一看,那個黃色的水果竟然不認識是什麼水果而另外幾串葡萄也令高傳良大感意外,葡萄在口外也是常見水果。

  但是在這時節恐怕葡萄樹也不過剛掛葉罷了心中不禁眼前這少爺對三月「西元1915年5月初為太陰曆3月底」裡竟然能弄至葡萄感覺好奇,想來這位少爺為了準備這份「薄禮」可算是費盡了心思,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

  因為熱水需要現燒的原因,稍待一會店裡的夥計才端來一個盛著熱水洗臉盤,司馬洗臉時注意到盤邊掛著一條新布巾看來是高老闆特意準備的。

  罷臉,才與高老闆一起進了後堂。一個心存感激一個刻意奉承一時下來兩人倒也相談甚歡。

  「大少能這麼看起小老兒,小老就托大叫大少聲賢侄了。」

  「應當如此,應當如此。」

  「如此還請世伯一定將這份薄禮收下。」

  司馬從口袋內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包裝精美的手錶雙手奉上去

  「這……這如何是好,這份禮太重了。」

  高傳良一見是塊洋表不禁大為激動,雖然沒見過這種新式洋表,但是大兒子結婚時女方嫁妝就有一塊懷表,從張家口洋貨店裡花了幾百塊大洋才買到。

  這塊表怎麼著也得200塊大洋才能買到吧,想到一出手就是幾百塊大洋的東西。高傳良不禁感慨大戶人家接人待物的方式,難怪紅樓夢裡有劉姥姥進大觀園之說,這恐怕就是小戶人家和大戶。

  「這……如何當得。」

  雖然心下對這塊洋表很是喜愛,但是高傳良仍舊堅持推辭,免得給眼前這位大少留下貪財的印象。

  同時高傳良在心底暗暗佩服自己的眼光,上次仗義疏財雖說其後有些後悔但是眼下卻證明自己的眼光是非常不錯的。十塊大洋能讓自己和這樣的大戶人家搭上關係再值不過了。

  「世伯,還望收下,小侄還有一事相求。」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我便開始按原本設想的步驟走了起來。

  「哦,不知道大少有什麼事。」

  高傳良一聽不禁有些緊張,眼前這位少爺會有什麼事法語到自己。

  「不知世伯是否願意代理張綏一帶這種手錶生意。」

  司馬喝了一口茶輕聲說到。

  「啊!」

  高傳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眼前這位大少竟然要讓自己做這種洋表生意。這……這!

  等待答案總是會讓人心焦,雖然說這句話時語調顯得很平和,但是實質上司馬此時的內心早已經緊張萬分,內心深入幾乎向每一個所知的神佛乞求保佑。

  天知道司馬在西元1915年這個時空不過僅認識眼前這個做當鋪生意的高老闆,要是一塊表一塊表的零賣那一天六個小時的時間那裡夠用。

  則在孔家莊這種小集怎麼可能能賣掉這種手錶。雖然知道沿著鐵路朝東不到四十里就是張家口可是到了張家口自己又賣給誰。

  「應不應該做?這司馬大少明擺著是想借洋貨生意送一場富貴給自己,興家現在在張家口做著生意。興邦也差不多能獨擋一面,讓他到山西開舖,到時!」

  高傳良第一次發現富貴離自己竟然這麼近,雖然不知道這種洋表的利如何但是高傳良這知道這東西絕對價格不菲買它的也都不會是窮人這些人的錢最好掙。

  「如果高老闆覺得有風險的話,這四十三塊手錶可以先在你這寄賣。貨完結款」

  司馬見高老闆仍然是猶豫不決的樣子,於是便拋出自己的底線。

  「啊!大少!這!這!」

  高傳良再次被司馬的條件擊倒,高傳良此時早已確信大少是明擺著想送一場富貴給自己,可是未免這富貴來的有些……雖然心下仍舊有些懷疑,但是高傳良一想到未來的大富貴幾乎是強忍住呼吸答應了司馬的「請求」。

  在雙方找好公人做了定約簽好字劃好押,無論是高傳良還是司馬都是深喘一口氣,對於高傳良來說高傳良確信自己用十塊錢拾到了一場大富貴。

  對於司馬來說,司馬只是找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罷了,定約時雙方並末商定貨價,高傳良按市定售價提利四成。

  當高傳良看到這一條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珠子,但是心下卻有些後怕,眼前這大少竟然能放心到這種地步。不是有所依仗就是腦子有毛病,雖然高傳良堅信眼前這位大少絕對是前者。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0
第四章 貴人與暴利行業

  「高老闆,今天可是風光啊,不知道高老闆什麼時候結識這麼一位貴人。」

  孫家莊火車站站長也就是司馬碰到的個無賴的姐夫孫銘禮,在那輛怪異的物件和他的主人一起離開後,進了高家當鋪對著滿面紅光的高傳良說到。

  「呵呵!不敢不敢!托您的福。」

  高傳良面帶紅光笑逐顏開的說到,的確如果不是眼前這位孫銘禮的那個小舅子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那位大少結識。的確是托他的福啊。

  孫銘禮一聽不禁臉上一熱,孫銘禮當然知道眼前這位高老闆指的是什麼「福」。

  時那輛洋車進了孔家莊時孫銘禮就在街頭飯莊裡做著,曾經在天津那樣的開埠城市呆過數年的孫銘禮一眼就認出那是很少見「汽車」那東西一輛得近萬大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來的。

  見那車主進了高家當鋪本想上前藉著和高家也算相熟的名義去套套近呼,可沒曾想這時麻六過來把事一說,當時孫銘禮就惱的狠狠甩了一個耳光給麻六。

  想到麻六明不白的就得罪一個貴人如果那個貴人再記恨上自己,孫銘禮就感覺有些擔心那些個貴人想弄死自己這種小人物再簡單不過了。

  幸好麻六來了要不然孫銘禮一想如果自己冒然前去,被高老闆一介紹恐怕……

  「還請高老闆幫忙。多多幫忙。」

  孫銘禮連忙恭聲說到,

  「孫站長不必擔心,司馬大少那種身份的人不會記較這些事情的。」

  見眼前的孫銘禮如此恭敬高傳良覺得腰桿子猛的一硬,過去可都自己對這孫站長這副樣子,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終於輪到自己了。

  「多謝,多謝!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快滾進來給高老闆嗑頭賠罪。」

  孫銘禮道謝後對門外大聲喊了一句後,麻九果然如孫銘禮所說一般幾乎是滾了進來,一進就跪倒在地「咚咚咚」就是數個響頭口中大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命」之類的的話。雙手奉上了一封大洋,

  高傳良看麻六這副作態,不禁搖搖頭這種無賴與他計較那麼多做什。雙手推過麻六送來的大洋說到

  「好了好了,全當一次教訓吧!這錢是大少賠的,只要你不出現在大少面前,以大少那種貴人是根本不會記起這種小事的,莫再提了。」對於麻六這種人高傳良寧可吃虧有時也不願意得罪,如果沒有這個無賴恐怕自己根本沒辦法認識大少。話說這麻六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高老闆,這洋表不錯啊!款式新、做工精美。定是那位司馬所送之物了。」

  孫銘禮兩眼放光的看著桌上那塊手錶說到,在天津那種一半是租界滿是洋人的開埠城,雖說也算見多識廣,可是像眼前這種洋表孫銘禮還真末見過。

  恐怕是歐洲的最產款式,怎麼著也得200多大洋。那位大少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心下不禁暗嘆眼前這高老頭的運氣。

  「呵呵!正是!」

  高傳良不無得意的學著大少所教的模樣把手錶鋼帶打開繫在手腕上,餘光能看到眼前這孫站長的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腕。

  「不知高老闆是否有問,這種洋表是那個洋行所售。」

  孫銘禮想起過幾日便是路礦公司經理生日,如果價格合適買一塊送去倒也不錯。

  「怎麼,孫站長有興趣。」

  一聽眼前這孫銘禮想買這手錶,高傳良來了精神,雖說知道這種洋貨很受歡迎,但是自己必竟是個外行人,眼下這個孫銘禮卻不是一般必竟在天津那種大城呆過數年見過市面,如果他願意買當然再好不過了。

  「268!再多兄弟真的沒法了,還請高老闆多多幫忙。」

  孫銘禮暗自心痛自己的幾百塊大洋,說出自己能接受的價位。雖然作為一個小站站長收入不錯但是260塊大洋也相當於其三個月的工資。

  「哎!還希望孫老弟保密,這個價為兄可是一分不掙,大少給我的進價可就是這價了。」

  高傳良在心裡算了一下,那種銀質的懷表一塊不過200大洋,這種表賣260塊大洋應該不錯了,大少應該不會責怪吧!

  取利四成那自己可不就是這一轉手就掙了足足100塊大洋!這!這!一想到這個數字高傳良只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只是一轉眼功夫就掙足了自己過去一個月才能掙到了數字,這!這掙錢也太快了。

  等待總是讓人心焦。對於現在的司馬來說現在的每一分鐘都像是飽受著煎熬,雖然知道高老闆需要時間來賣出自己給他的那四十三塊手錶。

  但是對末知未來的等待總是一種煎熬,司馬感覺自己的耐性正在隨著時間而慢慢流逝,內心卻發的焦慮起來,也許是因為對金錢的渴求度太高,否則不會像現在這種焦慮,司馬很想以一種無所謂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

  但是無論是深呼吸或是嘴對著信封不停的呼氣再吸氣也無法使自己的心冷靜下來。迫不得已最後司馬只得找到一在醫院工作的朋友開了瓶安定借助藥物的作用讓自己冷靜下來。

  整整一周下來司馬感覺自己整個人已經是心力交瘁,原本並不明顯的黑眼圈此時已經非常明顯雙眼滿佈血絲,面對著鏡子司馬很難相信自己竟然會變化這麼大,那怕年前被單位開掉時自己也不曾像現在這般。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時空異常點每天都會再次準時再次出現,如果不是經常扭痛自己的掌心司馬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仍舊是在夢中,那怕是夢司馬也不願意醒來。

  過去在機關單位時被人捧的感覺、機構改革後下崗時眾的眼神總是不停的出現司馬的腦海裡,現在的這一切對司馬來說更多的是一個翻身的機會,司馬甚至想起當自己接受朋友介紹的這份倉庫夜班看守的工作時朋友那種有些憐憫的目光。

  又一次的午夜0點0分,那個光點又一次準時出現在建成於上世紀80年代的2號倉庫。

  司馬盡可能平緩自己的呼吸,發動起摩托車距離上次進入西元1915年的空間已經一周前的事情了。司馬只希望能夠像自己想像的一樣,那怕那怕幾十塊手錶只賣了幾百塊大洋也行。

  750摩托車緩緩的駛進入光圈帶動著光圈產生絢麗的波紋,感覺到身體一陣麻麻的灼痛感後,西元1915年的口外荒原再次出現在司馬的眼前,一如以往一樣,荒丘上雜亂的荒草、藍的讓人心醉的天空。

  呼吸著散發著青草香味有些發甜的空氣司馬有一種想在這定居的衝動,但也僅只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少爺,您終於來了,這兩天我一直在等您。」

  高傳良難以抑制自己內心激動一見到司馬再次騎著他的那輛「摸施」的到來就急急忙忙迎上去說到。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司馬騎在摩托車上並沒有下來看著有些激動高傳良,心底不安的打著鼓,心下做好打算如果一出事立馬就跑,相信自己放開速度他們應該追不上吧。

  心下做著這樣的打算摩托車當然不能熄火。嘴角的餘光開始打量起孔家莊這條並不寬敞的街面。為自己的逃跑規劃著路線。

  「少爺,這裡說話不方便到後堂說話。」

  高傳良看了一下四周底聲說到。

  「什麼……」

  高家當鋪的後堂傳出一聲有些激動的聲音,看著高傳良有些怪異的眼神,司馬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調整心態放緩呼吸才算平靜下來。

  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司馬感覺自己此時的心臟恐怕是在以每分鐘160次以上的速度在那高速跳動著。

  「你確定是一萬零五百六二塊」

  司馬試著用有點平淡的口氣問到,但是天知道司馬自己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少爺,這是賬本,上面記的十分清楚」

  高傳良雖然對剛才司馬少爺的表現有些奇怪,但高傳良自己都仍然沉浸在難抑的興奮中,自從賣掉最後一塊手錶把那幾百塊銀元鎖進箱子裡。

  高傳良整整兩天三夜沒睡好面對著一萬多塊現洋的衝擊高傳良不止一次的動過卷款逃走的念頭,但是一想到自己推測的司馬少爺身後的家族,高傳良就再也不敢動這個念頭。

  更何況以後會掙更多的銀子沒有必要捨個西瓜拾個芝麻,但是接下來高傳良更是寢食難安了,必竟口外不比口內。

  口內都曾不止一次聽說土匪洗劫大戶人家的事情更何況是口外,為了這一萬多現洋估計這口外幾十股馬匪都會像嗅到血腥的狼群一樣圍上來,到時別說高家恐怕整個孔家莊都會被血洗。

  那個裝著一萬多現洋的箱子被高傳良放在床下藉著生病的名義幾乎是每天吃住都在床上,每天都會從床板上特意挖開小洞裡盯著銀箱。

  「少爺!這……這太多了!」

  高傳良不敢相信司馬少爺真的按當初定約上寫的那樣按四成分紅提給自己,四成分紅足足四千二百二四塊現洋。

  雖然幾天來高傳良自己計算過無數次,這個數字早已在腦子裡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但是當司馬讓他從銀箱內清點出四千二百二四塊現洋時。

  高傳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只是幾天的功夫就掙到過去需要將近十年才能掙到的銀子,高傳朗甚至感覺自己的嗓眼有些發澀。

  「少爺這一封銀元正好一百塊,我……我拿了四十二封就是四千兩百塊。這些就行了那幾十塊……」

  高傳良吞了口口水潤了一下自己發乾的喉嚨說到。話剛沒說完高傳良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耳光,活了大半輩子怎麼他媽的忘了怎麼說話了,這不是在罵大少爺嗎!

  「呵呵!那我就佔你點便宜了。」

  司馬吞了吞口水有點玩笑的說到,二十四塊大洋那也是兩千塊GMB啊!夠買幾十塊手錶了。高傳良見自己的話並沒有引進司馬的不快這才放心下來。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2
第五章 高溫坩堝電爐

  「少爺……少爺,您這……這就走嗎?」高傳良讓店裡的夥計幫少爺把裝滿銀元的布袋放進少爺的那輛「摸拖」的斗子裡後嘴巴發乾的問到。說話時高傳良心下緊張到了極點,怎麼這次少爺來沒給自己帶手錶也沒交待自己到什麼地方取貨,莫非少爺變了意思。

  「嗯!還有什麼事嗎?」司馬騎在摩托上問到,心裡細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了,自己這次來不就是來拿錢的嗎?現在錢都拿到了其它的還會有什麼事?這高老闆臉色怎麼有點不對。他的那一份不也算給他了嗎?

  「少爺……那個,我……應該到什麼地方提貨,上次您帶來的手錶已經賣完了不是。」高傳良咬咬牙鼓足勇氣把心裡的意思說了出來。

  「哦!看我這記姓,來的匆忙把手錶落下來了,明天這個點我親自給你送來。放心吧!」司馬一聽高傳良的話再看他的表情當下明白為什麼高老闆會這是樣子,他是怕這生意做不了二回了。他可是自己的財神爺啊!

  「呵……那少爺、少爺您慢走!」高傳良雖然心下有點不安,但還是盡量掩飾心下的不放心和司馬道別,心下卻對自己的今天表現感覺慚愧,自己太貪財了,如果……如果……看著司馬少爺騎著他那輛「摸拖」嗡嗡做響的離開心下連忙做了一個決定,心下只希望少爺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司馬騎著自己的挎子,幾乎是以最高時速離開孔家莊,雖然這幾次都沒碰到劫道的土匪但是想起第一次進入這個空間時所碰到那個被殺的醫生司馬對這個時空的治安可不敢掉以輕心天知道會不會從那個角落裡冒出一群土匪然後自己的小命就擱在這了,因為路況的原因摩托車實際上並開不快只能以四十公里左右的龜速行進,司馬甚至覺得自己的聽力好像靈敏了很多因為他清楚的聽到因為摩拖車的顛簸挎斗裡裝在布袋中的銀元撞擊時發生出明脆悅耳的響聲。

  「嗡……」兩塊銀元撞擊時發出的明脆的聲音在司馬的耳中是如此的動聽,躺在床上司馬手拿著一把亮煌煌的銀元對老電影裡為什麼經常出那種手持銀元聽著銀元發動的脆響的鏡頭了,因為這著實是一種享受,看著眼前的幾千塊銀元,司馬著實開始擔心自己怎麼樣才能把這些銀元處理掉,這些銀元和自己在古玩市場所見的銀元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大多數銀元卻閃著耀目的銀光,這般嶄新的銀元如果拿到古玩市場鐵定會被人當成假貨。再則那怕到了古代市場恐怕這麼多銀元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處理掉。

  「老闆忙著那。」在市裡一條胡同裡司馬朝一個金匠舖位前一坐,掏出一根煙和眼前的這個金匠套了起來。

  「不忙、不忙。老闆有啥活要做。」這會並沒有什麼生意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別人談扯見可能有生意上門這個看上去有些單瘦的金匠也熱情了起來,接過煙點著後問到。

  「我看這寫著高價收購金銀想來問問價」司馬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這啊!黃金130,銀子2塊」金匠吸口煙熟練的回答到,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青人,看起來不像啊!除非是銷臟否則根本不會有人來自己這種地方底價賣出手裡的金銀。這人怎麼看都不像幹那行的主。

  「啊!價這麼底啊」司馬心雖然來的時候已經在網上查了一下最近的白銀行情,普遍價位在二塊六左右,沒想到在這一下就被壓了小兩成。算算黃金的收價差不多也是壓了兩成多,這種專門收臟的小鋪子果然不是一般的黑啊!

  「老闆!你看這種銀元你什麼價收。」司馬從提包裡拿出一塊銀元放在桌上說到。

  「呵呵!這啊!我說兄弟這銀元可是洗過了,要不怎麼這麼新。」金匠邊說邊隨手拿起來一看了下再測測成色稱了一下重量「一塊五十一塊六,最高只能給這個價了。怎麼兄弟有沒有意思出貨。」

  「行。一共六百塊,下午兩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司馬算了一下自己查的SSG-12-16高溫坩堝電爐的價格,賣掉六百塊差不多有三萬多,買一臺電爐兩萬五,再加上租一間小房拉工業電,三萬多差不好剛好夠用。買SSG-12-16高溫坩堝電爐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不買電爐像這樣賣銀元一次兩次一次幾百塊舉許都沒關係,但是如果自己拿著那幾千塊銀元朝這一扔估計自己就得到警察局吃晚飯了。但是用電爐把銀元化成銀錠卻可以很輕鬆的拿到市場上去賣,雖然本土從三廢中提取白銀的市場不及你永興、仙居那般但每年市場成交額也在數億元之多自己投進的小石子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而且是大多數回收的土雜銀的成色都是在90%左右和銀元的成色相近。

  只用了幾分鐘,司馬就和眼前的這個陳姓金匠談好下午交易的事項,在市裡的一家星級賓館內交易,必竟拿著幾百塊銀元在大街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便。拿了陳老闆的名片後司馬就連忙到巷外攔了輛出租車去急急忙的去跑其它還沒安排好的事。

  下午兩點,在約定的地點司馬提著一包銀元,六百塊銀元有將近你20公斤重,提在手並不顯得輕鬆。

  「陳老闆,你查一下,一共六百塊一塊不少保證沒有一個假貨。」司馬把挎包放在桌子然後取出六封銀元對這個收兌金銀的金匠說到。

  「呵呵!稍等!」金匠拆開銀元外的報紙封包拿起銀元熟練的一塊一塊驗了起來,驗一塊銀元並不需要多長時間,但是六百塊銀元所需的時間加在一起卻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如果不是上午已經在離自己工作的郊區的農村把所需的院子租好,中午已經和在供電局工作的朋友談妥了幫忙扯工業電的事情恐怕此時司馬根本沒有這個閑心在這等著這個陳老闆驗完每一塊銀元,司馬開始覺得購買電熔爐的確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如果這幾千塊銀元都像現在這樣出貨不知道要到驢年馬月才能賣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時間長了這手都生了,還請王老闆見諒。」金匠終於在一個多小時後驗完了每一塊銀元,抬頭見司馬有點不耐連忙說到,心下估計了下這次自己估計能掙幾千塊眼前這財神爺一定要侍候好了。王老闆是司馬上午臨時編的化名。

  「六百塊銀元按咱們上午說的價一共是三萬零九百六十,這一共是三萬一王老闆您點好,零頭就不用找了。」陳老闆從自己的分別從衣服的幾個口袋內拿出三疊報紙包囊著的鈔票遞到了司馬手前。

  「謝了,陳老闆。」司馬接過鈔票打開報紙清點了起來,所幸的點驗紙鈔要比點驗銀元要容易的多,只需要點驗時過手一搭基本上就能驗出真假了,必竟GMB都花了幾十年了,熟能生巧不是。雖然點驗速度不及銀行職員般快速但也只是用了幾分鐘就點驗完,司馬把錢裝進挎包內背上包道了聲謝,背著紙鈔的感覺很輕鬆但是完全沒有了那麼拿著銀元的實在感。

  「回見那!王老闆,下次有生意一定要關照小弟啊!」兩人在賓館前臨分手時陳老闆在道別時說到「一定,一定。」司馬嘴頭這麼說但心底卻想著如果下次誰還敢關照一下被壓了20%多的價。

  「李老闆,喏這是一萬元定金,還希望你們能快點,最好明天我定的那臺坩堝電爐就能到貨。等著用幫幫忙!」在市裡的一家工業設備公司裡司馬拿出一萬定金說到。「司馬,你大可放心,都是老朋友了。明天最遲明天下午一定把設備給你送去。」雖然李峰對司馬花錢從自己這定這種實驗室用的SSG-12-16高溫坩堝電爐感覺有點奇怪,但是任人都不會把錢往外推不是。雖然這種電爐是實驗電爐容量少但是因為用途廣所以貨源一直都很充足,李峰在上午接到司馬的電話後就打電話和供應商確認過了明天上午鐵定能給他送過去。

  「呵呵!我說兄弟,自打你離開那單位,這幾個月可都沒聯繫了,看樣子你小子又摸到新門道了可是。」李峰開好收據後笑著說到。

  「那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能摸著什麼門道。這不是和一個朋友合辦點小生意,正好需要這種電爐,這不就想到你了嗎。」司馬接過收據坐在沙發上,如果是一個星期前無論如何司馬也不會來李峰這公司裡讓他見著自己的落迫相,現在一切都開始好轉司馬覺得自己又慢慢的找回了過去的那種自信,至少是自尊。在李峰的辦公室裡兩人扯著幾個月來的一些趣事到也顯得輕鬆。

  「那個!司馬,我順便問一下,你會使這個電爐嗎?需要我們給你派個技術員培訓一下嗎?」在司馬臨出門時李峰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到。

  「啊!嗯!還是你想的周道,我還真不會用這種機器,明你可別忘了派個技術員過來。」幸好李峰提醒了一下要不然司馬還真沒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操作這種機器。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3
第六章 信息與未來

  在資訊發達的現代社會對一個現代人來說如果想更多的瞭解一個時代的的歷史來說沒有什麼比網絡更方便的了。

  但是當你需要時你才會覺得國內的網絡上的資源量實在太少,眼下司馬就陷入這樣的困境因為信息資源受限以至於現在根本沒辦法有效的利用自身掌握的資源。

  雖然幾個月來依靠手錶生意掙到一筆過去只能在夢境中才會出現的財富,但是當需要時才會發現這筆不菲的財富在做很多事情時仍顯不足。

  雖然幾個月來每週都會有數十萬元的收入,但是必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掙錢,如果那一天發什麼意外,恐怕司馬就要對自己眼下的這種幾乎是無本生意的暴利生意說再見了

  更重要的是,有多少次在倉庫進出拉貨的工人都是在將近午夜十二點時才把活幹完,幾乎每一次司馬整個人都是被驚的一身冷汗生怕被外人發現三號倉庫裡的那個天大的秘密。

  一想到秘密一但被發現後,也許會出現的權力機關的介入或是其它什麼意外,無論是什麼都不是司馬這個平頭百姓所能控制的。

  於是在司馬的心下就有了一種迫切的願望,為了完成這個願望司馬甚至放棄了自己過去一直非常期待的購車、購房實現有房有車一族的夢想。更放棄了在人前顯擺以證明自己並末窮途末路的揮霍。

  現今司馬每每想起自己假托朋友之名去詢問公司老闆這座倉庫是否有意出售時,那個平時對自己也算不錯的老闆當時的那種有些輕蔑的眼神。

  也許是司馬從輕閑但是彼為權勢的機關單位下來幾個月來的一種下意識的敏感,心下對這種眼神異常的反感,司馬猶豫的報出自己所能承受的價格後實際上這個價格已經是司馬的全部家當。

  只看到那個老闆呆滯了數秒後的一陣狂笑:

  「我這個倉庫那怕就是租出去一年都能掙租金百十萬租金,你那個朋友想用幾百萬就買下來,你確定那小子沒做夢」

  「少爺,這是這個月的賬本,您過目。」

  高傳良必恭必敬的雙手捧放下賬本,隨後雙手微垂的腰背微曲的站在一旁,

  高傳良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眼前這個來頭甚至於可以用神密來形容的少爺身上,幾個月來高傳良成功的把生意擴展到了口外的幾個大城市還有山西的幾個城市甚至擴大到了京城、天津這樣的大都市,

  出於心下的疑惑高傳良曾經小心翼翼的查證過關於眼前這個司馬大少的來頭時卻發現越查越是一頭霧水,

  因為越查越是顯得信息很是混亂,這些混亂的信息混合在一起反而讓高傳良對眼前這位大少的身份更加的迷惑,而因為這種不明所以然的迷惑反而讓高傳良對他更是敬畏。

  「嗯!老高,我早說過我相信你。」

  司馬接過賬本只是用眼掃了一下,口頭說到,可心下卻是有苦說不出原因很是簡單

  司馬根本看不懂這種老式賬本的記賬方式,那怕就是那種現代賬本的記賬司馬也是感覺有些迷茫,必竟司馬本身過去從末接觸過會計之類的事物。

  「少爺,這是規矩,您是東家,那有東家不過賬的。」

  高傳良雖然有感於少爺對自己的信任,但是心下卻對這種信任感到一絲恐懼,不是因為少爺這個人而是因為眼前這位少爺背後任誰也說不清楚的來頭尤其是他背後的家族。

  任人都知道如果得罪一個有些隱秘的根深葉茂的大家族的後果,有時高傳朗甚至覺得眼前這位大少的姓名根本不是他口說的司馬興許這只是他的化名罷了。

  「少爺,按您的吩咐,這個月的例銀有六成折成了金子,都是正宗的美利堅足金。別四成在銀莊裡折成了九九銀錠。等您走的時候我讓夥計給您抬上去。」

  時間長了高傳良對眼前這位少爺對現金銀特殊的喜好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習慣了,這少爺並不像其它生意人運款時大都是電匯或票匯而是只要現金銀而且是每次都是親自帶款,最初時還是用銀元,後來就換成金條和足色的銀錠,

  每一次高傳良看著足足數百斤的金銀被抬上少爺的摸拖都對少爺路上的安危提心吊膽的,一但這口外的馬匪知道眼前這位少爺帶著幾百斤的金銀那還不像是聞著腥的貓一樣圍上去,

  對這幫連火車都敢搶的馬匪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到時萬一這少爺出了什麼事他身後的家族責怪下來,自己這一家可就全完了。

  說實話司馬現在越發享受這種受人尊崇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司馬很久都沒有體會過的,尤其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尊崇和過去在機關單位時那些來辦事的人的那種臨時的尊崇完全不同,

  一想到自己第二次給他送表時這高老闆當時的那種恭敬樣還主動要求把分成降到一成五,雖然司馬有些貪財但是至於還是明白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喂草的理,最後在彼此的堅持中這高老闆才勉強接受一成八的抽成。

  而幾個月下來司馬越發感覺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這高老闆不僅生意做的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非常容易掌握至少從他眼下的表現來看的確如此。

  「老高,我上次說的事怎麼樣了。」

  司馬臨了時問到。

  「少爺,按您的吩附,《伸報》《大公民報》《商報》……從六月到昨的報紙一式一份,全擱在這了。」

  高傳良雖說對少爺上次來時吩咐讓其準備報紙的事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仍然按少爺的要求準備了這些報紙,做了一輩子生意高傳良明白一個理有很多事情不能問的千萬不要問。

  更何況眼前這少爺很在意別人探聽他的事情,所以高傳良覺得自己還是盡可能的少問多做才是正理。

  「喲!李老闆今個又有空來了。」

  司馬剛一進銀鋪銀鋪老闆就迎了過來,最的幾個月司馬顯然成了這十幾家銀鋪的常客,每個星期司馬都會帶著金錠、銀錠到這十幾家銀鋪出售用來套取現金。

  時間長了在這十來家銀鋪怎麼著也混了個臉熟不是。

  「孫老闆也在啊!九九的錠子三十六公斤。」

  司馬從包中拿出包好的銀錠放在櫃臺上說到。司馬有時候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引起從三廢中提取金銀的商人,

  雖然他們把上游的河水弄污染了,但是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形成眼下這種專門收兌金銀的銀鋪,如果沒有這些銀鋪的存在恐怕司馬弄來的金銀出手會變的非常困難。

  「其實李老闆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每次送貨過來,像李老闆這樣的大戶我們可都是上門收貨。」

  孫言中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提出上門收貨的意思,其實就是想法像李老闆這樣的客戶發展成自己銀鋪的定客。

  現在收銀這行不同早些年競爭越來越激烈,拉住一個這樣的大客比拉住一百個散客都要強的多。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反正沒什麼事正好出來透透氣,你也知道廠子裡的那環境。」

  司馬一邊看著他們在那驗成色、真假一邊和孫老闆打個哈哈。上門收貨,自己那有什麼提練廠給你上門收貨到時你還不把我當成劫貨的給舉報了。

  「呵呵!李老闆說笑了,我要是有你那技術恐怕也不在這收銀子了。雖改行了。」

  孫言眼看著他的再次拒絕只能在旁邊陪著笑,心下默算了一下這兩個月眼前這「李老闆」來了九次成交了四百多公斤。

  按這個量在市裡那是絕對能排上號的,可偏偏沒人聽說過做他的名子。如果不是市裡根本沒聽說過有什麼劫案的事要不然孫言還真有報案的心,

  雖然有些擔心這些銀子來路不正,孫言更擔心如果自己報案到時警察一查沒什麼事自己失去一個大客戶不說到時自己在這行裡的名聲也會跟著臭掉這才是最重要的。每一行無論如何總是有它自己的行規的。

  「呵呵!這民國時期的報紙和現在的報紙果然不同,幾乎聞不到什麼政治味,這才是報紙啊。時政新聞大都是點評政府得失外大都是國計民生的報道,那像現今的報紙那怕是地方晚報除了報道會議就是歌功頌德,要不就是弄些所謂的什麼百姓新聞來充填字數罷了。」

  司馬趴在報紙堆上一份一份的仔細查看報紙,如果想瞭解一個時代的信息沒有比閱讀那個時代的報紙之類更容易瞭解那個時代了,

  至少在這上面的信息量遠比網上的豐富更真實。從這些報紙上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司馬至少已經發現了數十條可用的信息。

  「咦?陸軍部軍械司於昨日商討應對各兵工原料大漲。兵工原料大漲?」

  司馬看著小方框內的幾個小黑體字皺了皺眉,從新聞裡透出的消息是因為歐戰原因進口兵工鋼料、火炸藥價格上漲數倍至數十倍不等國內各兵工廠已是不堪重負。歐戰、世界大戰,司馬忽然想起一部電影裡的一句臺詞

  「在戰爭時期還有什麼比軍火貿易利潤更大的嗎?」

  做軍火司馬沒有那個膽子,但是看著報紙上提到鋼材、硫酸、硝酸之類的兵工原料司馬很願意做這個生意,

  必竟這些原料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民用物資,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司馬很樂意在手錶之外給自己開拓一個新的市場。

  司馬很想打開一個新的市場但是這個市場的前提是能掙到錢,如果把商品運到西元1915的時空掙到的錢還不及成本這種生意恐怕不是司馬樂意做的。

  從網上搜索了此許資料後司馬發現很多物資還是有些利潤空間的。尤其是數那些化工原料的利潤空間普遍都在數倍甚至於十倍以上這恐怕得益於現代社會化工產業革命的原因。

  雖然心下很願意做此類生意,但是司馬細細想了一下卻悲哀的發現一個事實,這類生意根本不適當前的自己,原因很簡單此類生意特點就是量大價底,他的利潤空間都是建立的需求量之上,

  而眼下這一點卻恰恰是自己最大的不足首先大批貨物進出就成問題,雖說可以夜間進貨,但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一但傳出去恐怕就會傳成自己私租倉庫,到時這裡再怎麼著也呆不下去了,那會自己可真是丟個西瓜拾芝麻了,

  再則那怕就是這些都不成問題,在時空通道的另一端恐怕也要面臨同樣的問題,別一端的出口雖說說是荒野,但是大宗貨物進出口總會有各種不便,最好的辦法就是建一個同樣的大型倉庫才是解決之道,但是倉庫的保密和安全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思來想去司馬無奈的發現一個事實,單就目前的情況唯一可行的就是接著做自己的手錶生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要不除非就是自己冒著殺頭的風險做毒品生意想到孫家莊街頭的大煙館,司馬甚至冒出了想做毒品生意的念頭還好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司馬覺得自己還沒有瘋狂到那種地步。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4
第七章 西元一九一五的置業

  「老高,從那到這裡這幾千畝地我要全部買下來以後我還要把周圍全都買下來。我以後要把自己基業按在這,還要給他通過上鐵路。」

  司馬指著桌面上的地圖對站在一旁的高傳良說到。這一次司馬動了真格的了在2010年或許自己不能買下那個倉庫,但是在這個時代買下「時空異常點」出口處附近的荒原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那只是一片荒野加上幾座荒山。

  「少爺,你想買下這個地方。可、可那裡可都是荒山、荒地的。」

  高傳良看著有些激動的少爺再一次承認自己的確看不懂眼前這個少爺。他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在孔家莊這地方呆了十多年,

  高傳良對司馬在地圖上標出的地區還是有一定瞭解的必竟那距離孔家莊只不過是十多里地罷了孔家莊的人都叫它做「後溝」那地方地劣的那怕種山藥都不長不出來。最近的水都需要從十多里外挑過去,不行自己一定要勸住少爺莫要花冤枉錢在那。

  「少爺!那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別這是一大片闊地可地裡頭都是碎石頭。種什麼東西都不長的。要不然早幾十年前就讓開荒的漢人給開了,那能等到現在還是荒地。」

  高傳良連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老高,你只管幫我買下來,我買這地方自然有他的用處。」

  司馬昨天騎著摩托在「時空異常點」的出口附近幾十公里轉了一圈如果不是因為附近都是滿佈石礫的荒地恐怕司馬現在還不會作出這個決定,

  正是因為那裡都是這種不宜農牧的荒地司馬才決定現在就買下來,這種地肯定賣不上價底價買下來然後在那建個大型倉庫再雇些人在倉庫外看守著。

  「少爺,你真的決定買下那片地?如果你想買地我到是可以在附近幫少爺尋個幾千畝良地要是你願意我就幫你看一下。」

  高傳良不死心的再次問到。

  「老高,我知道你是替我著想為我好,這片地我買下來又不是拿來種地。肯定是有其它的用處。」

  司馬甚至於開始在腦海裡勾畫起未來這片倉庫聳立在這個荒野上的模樣了。

  「哎!少爺!行你說怎樣就怎樣,您說的這片地都是無主荒地,要買下來也花不幾個錢和莊子上說一聲立下地契就行了。」

  高傳良看眼前的司馬大少一副決心已定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是事無挽回,只得答應了下來同時腦子裡開始籌劃起如何能幫司馬少爺多省些錢。

  「孔老太爺,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從南方來的司馬少爺。」

  高傳良向孔家主事老太爺介紹到司馬說。

  「後生可畏啊。現如今甚少像司馬少爺這樣的年青人從南方千里迢迢的來口外闖蕩了。」

  孔家老太爺半閉著眼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喘著粗氣費力的說到。

  「老太爺謬讚了。」

  司馬連忙起身恭敬的說到,看過很多資料在這個時期的國內並不像後世的國內那樣民間禮議幾乎不存,這時的國內國民對很多老禮仍舊是非常講究如果自己在這方面做錯的恐怕會因此得罪人。

  「聽明常說到司馬少爺想置下莊北的那片礫石地,如果司馬少爺想在這口外置地我們孔家願出讓莊北的千畝旱地以免讓外人誤會我們欺了外人,不知道司馬少爺意下如何?」

  孔老太爺顯然不願意擔下欺哄外人的惡名好心的說到,在實際歷史上大多數地主、鄉紳並非像歷史教科書刻畫的那般以欺壓貧民為生實際上他們在很多時候在謀取利益的同時更看重名聲。

  「老太爺客氣了,在下業已相中那片礫石地還望老太爺成全,至於那千畝旱地是孔家數代人開墾所得在下實不敢強人所難。」

  司馬當然明白眼前這孔老太爺所說的那千畝旱地更多的應該是客套話在除非是家逢巨變或者說急需資金否則不會有那戶大戶人家會賣掉耕地。更何況自己所需要的僅僅是那片礫石地而已。

  「看來司馬少爺是心意已定了,罷了!那片礫石地一共一萬九千多畝,雖說是什麼都不長的擱荒地但也是我孔家基業。」

  孔老太爺依舊是咪著眼吸著水煙嘴唇微張用一片什麼都種不出來開荒也只是毀鋤頭的擱荒礫石地給族裡換些活錢到也不錯,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在價格合適的情況下。

  「老太爺,這口外王公們放墾一頃百畝銀洋四十塊,這種礫石地就是搭地按常理每十頃地搭兩頃石地每餉不過幾塊錢,少爺願意按每頃三塊現洋購下這片礫石地。」

  高傳良在來的孔家的路就在心裡就已經把那片地的價級合計個差不多了,這個價雖說有點底但是買這種擱荒地卻顯得再合適不過。

  「呵呵!高老闆說笑了。孔家雖說是算是口外,可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自從這個鐵路修了這孔家莊的地恐怕不能再按口外的地價了,雖然說那是片礫石地可那片地就在鐵路旁。三塊銀洋有些說笑了。」

  一直在旁座上座著的孔家大少爺明常在一旁插話道,自從知道有人願意買那片礫石地孔家上下就支持把那片地賣掉,那片地當年不過是孔家購地時搭地所費不過數十兩紋銀,

  這幾十年也曾有口內的饑民到那去墾荒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種活甚至連養羊都養不活要不也不會一直閑置至今現在有人願意接手到是再合適不過。

  按明常自己的意見那怕是賣個百十塊銀洋也算值得。可老太爺堅持不能底價售出以免外人誤會孔家沒落沒法明常只得抬價但心底卻希望自己莫要把人嚇跑才是。

  「呵呵!明常少爺說笑了,那就在鐵路邊不假可這鐵路修通後除了站臺的房價、地價漲了這無論是良田還是劣地可都還是前清時的價。」

  高老闆笑著說到心下卻對孔家所為有點鄙夷那面劣地竟然還想抬價,果然和當年你們家買莊北那片地的手段一般心黑!

  「司馬少爺、高老闆,我給個爽快價那片地九百六十塊現洋你們意下如何,如果這個價談不得恐怕只能請回了。」

  明常心下當然明白剛才的說辭根本沒辦法哄住在這口外闖了半輩子的高傳良於是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底價,這個價是老太爺開的價雖然感覺這個價太高但是孔明常還沒有膽子違了老太爺的意思。

  「最多八百三十五塊,明常少爺要是覺得可以咱們現地就簽字定契。」

  司馬在一旁看著高傳良和孔明常在那裡磨價看看時間已經用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如果再磨下去今天肯定辦不完其它事,

  如果時間一到時空異常點被關閉到公司接班時找不到自己可就麻煩了連忙出口報出了一個價,八百三十五塊拆成GMB不過幾萬塊平均幾塊錢買畝地這生意在司馬眼中再划算不過了,如果他們不願意就是按他們的九百六買下來又有什麼那怕九千六自己都要買不是。

  「呵呵!司馬少爺爽快,在這時我若是再不答應顯得薄了,高老闆您做中人咱們現在就定契畫約如何。」

  孔明常一聽到司馬的報價不禁心情大好同時暗嘆老太爺眼光太毒按自己恐怕那片地最多五百塊就賣掉了沒想現在賣了將近九百塊現洋。像生怕其反悔一樣立即接過司馬的話音說到。

  「少爺!」

  高傳良聽到司馬的報價心下一急再一看司馬滿面喜意暗嘆看來少爺是把這口外的擱荒地當成了口內的坡地了

  還以為幾百塊買來就佔了多大便宜一樣。看來回頭一定得和少爺好好說道說道這口外的地價行情。

  「立約人孔義祥願於銀洋八百三十五元整將莊北一萬九千四百三二畝礫地讓於司馬,如賣者中途反悔願以雙倍償之若買者悔約買者與中人願償四倍之損於賣者。特憑立此約為據。共和四年六月初九。司馬少爺、高老闆你們意下如何可需修改。」

  孔明常很快將契約寫好後讀了一下問道

  「嗯!」司馬輕嗯了一下,高傳良也點頭示意。

  「如果確認無誤那就簽字吧!」孔明常將契約放於桌上說到。

  高傳良看了一下後,拿起毛筆在契約保人欄上簽下自己的姓名後隨後將筆遞給了司馬,司馬接過毛筆不禁睜大了眼睛,

  司馬根本沒想到這一出自己根本不會用毛筆心道這下可丟人丟大了正想著應該怎麼辦時方想來自己口袋裡有一支水筆,連忙將水筆取出來並沒在意幾個看著水筆的目光隨手簽下姓名,

  看著端正的簽名司馬不禁為自己當初努力練字感到慶幸要不要這個講究字體的時代今可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呵呵!司馬少爺不愧是大城裡來出來的少爺,一身都是洋物件啊!」

  孔明常看著那個從來沒見過的洋筆笑說到,心道看來最近外面傳言高傳良接交了一位大城市來的少爺並因此做上洋表生意的傳言看來屬實了。

  「呵呵!明常兄見笑了,兄弟習慣用這種筆了,見笑見笑。」

  司馬恭著手解釋到。

  「司馬少爺,打今以後這片地就屬你們司馬家所有,此地是我家祖業今是讓於司馬家還望司馬少爺善待此地。」

  孔明常臨了時說到。

  「一定一定!多謝孔兄割愛,小弟還有事需處理一下。還請孔兄轉告老太爺一聲。下次還要向孔兄討攪。」

  司馬雙手合禮的在孔家大門前和孔家大爺道別。

  「呵呵!回見!回見」

  「老高,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一下那片地。」一離開孔家,司馬顯得有點興奮的對身旁的高傳良說到,必竟是自己掙下的第一片基業任誰此時都想去看一下剛剛劃於自己名下的土地,更何況司馬自身就一直有著比較嚴重的土地情節。

  「少……爺,慢……慢點。」

  高傳良緊緊的抓住邊斗的扶手緊張的說到,一直以來在高傳良以為坐在司馬的「摸拖」上應該是一種很舒服的享受。

  可是眼下短短幾裡地的路程讓高傳良改變一直以來的看法,在這種土路上以飛快的速度飛馳揚起了大量的灰塵倒是其次更難度的是極度的顛簸

  高傳良甚至感覺自己的骨頭幾乎快被顛散的感覺,洋玩意也不見得舒服高傳良此時心裡如是想著每一次被顛的身體離開坐椅時人高傳良都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都隨之顛到了嗓子眼裡頭。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4
第八章 土地與回憶

  「少爺,可顛死我了。」

  當司馬把摩托車停好後高傳良仍心有餘悸的扶著有些打顫的雙腿從邊斗上下來後深吸兩口氣說到,

  高傳良過去還想著以後看看能不能向少爺討輛這種「摸拖車」威風威風經歷了這麼十幾里路的生死考驗後高傳良是徹底死了這份心了。

  「呵呵!老高習慣就行了,是路太差了要是在水泥路上就沒這麼顛了。不過騎挎子就得在這種路上才能找到感覺。」

  司馬把頭盔掛在車把上說到,也許是心理原因司馬感覺自己的雙腳一站在這片土地上那感覺和過去完全不同,怎麼個不同法呢?

  司馬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嗯!有點像是安心!可能那種站在自己地盤上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吧!

  「少爺,水泥路是不是說是洋灰路?恐怕就是京城也修不起這麼長的洋灰路。」

  高傳良活動活動筋骨說到,洋灰那東西一桶都要幾塊銀元修這麼長一節路那得花多少錢。高傳良心裡都懶得去算得花多少銀元才能修好這骨節路。

  放眼望去入眼之外滿是雜亂叢生的雜草和黃土、碎石。司馬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在手心一看一半一半碎石。

  這種礫石地那怕就是擱在21世紀有一絲價值當然如果用來蓋房就是另外一說,這種雖然沒有一絲農牧業價值可是用來建房地基雖然難挖但一但修成卻非常堅實,在這裡修個大倉庫再合適不過了,

  司馬甚至於能看到幾地以外的鐵路上蒸汽機車行駛時冒出的白煙。司馬甚至不敢相信這片土地從新就隨自己姓了司馬如果不是口袋裡裝著地契手心裡就握土石的話。這麼大一片土地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會值多少錢?

  司馬不敢去相像如果當年自家的土地在建國後沒有被沒收恐怕也有這麼多吧!司馬忽然想起家裡老人們口中自己家族輝煌的過去,

  司馬忽然理解為了家裡很多老人總是會不自主的陷入回憶之中他們所回憶不是家族的輝煌而是回憶那種站在自家土地上的那種自豪的感覺。

  土地更多的時候他所傳承的是家族的榮譽、歷史土地的所有記錄著家族過去的輝煌,可是這一切都在幾十年前成為了昨日舊夢,無數傳承數百年百年的家族毀於一旦無數的家族的歷史、榮譽都隨著那一場革命毀去。

  「少爺,這麼一大片地從今以後可就隨您姓司馬了。」

  高傳良看著陷入思索之中的司馬說到。說實話那怕是高傳良自己看到這麼一大片地一想到如果這麼大一片地屬於自己那種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比掙上幾千塊大洋還舒服,可惜這是片種啥都長不出來的擱荒礫石地。

  如果這要是片耕地多好那怕是蓋薄地也行。想到這高傳良不禁覺得好笑如果自家有這麼一大片薄地不那怕是只有千把畝薄地恐怕自己現在寧可做在家裡收租子了。

  「老高,你知道嗎?過去我們家的地比這多的多在我們那地方出了家門東南西北走上半天撒泡水都沒肥其它人的家的田。」

  司馬有些悲傷的望著眼前的這片礫石地輕聲說到。也許有一天自己可以到那裡去看一下,去親眼驗證一下自己祖輩的輝煌在老人們口中的大戶人家到底是什麼樣子?

  司馬並不知道司馬只記得那些老人們眼中去回憶過去時的流露出的甜美感。

  「呵呵!少爺家的地肯定比這多的多,而且是一定都是良田那像這種啥啥都不長。」

  高傳良並沒有注意到司馬的話語中的「過去」兩字自顧的說到高傳良甚至以為眼前這少爺是不是想家了,但是高傳良卻忽然發現這是眼前這司馬少爺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提到他的家庭。

  「是啊!都是良田,捏把土都肥的冒油的良田。可惜!可惜!」

  司馬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為什麼從小到大對土地總有一種冒名的狂熱甚至對土地有些偏執的喜愛,原來是家族百餘年對土地的迷戀的早就刻在自己的骨子裡頭從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

  司馬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那怕是最初掙到第一個百萬時司馬都沒有想哭的衝動可是當面對著眼前這麼一大片其實種什麼都長不出來的礫石地時司馬卻想哭,想大哭一場

  司馬還記得爺爺去世時嗚咽著的聲音還記得年幼兒時爺爺拉著自己細小的手在田徑間走過時那雙眼流露出來的迷戀。

  突然司馬對孔家莊的孔老太爺有了些許同情,他們孔家恐怕很難想到幾十年後這片他們祖輩打拼了上百年開墾出來的數萬畝田地就會被一紙通告收走自家子孫後代也淪為「黑五類」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受盡欺凌。就像過去自己家族所經歷的那樣。

  「老高,有錢不要像孔家那樣置地,就眼下這世道只會越來越亂,置的地多了反而就把人拴住了。時局亂了帶著錢到香港、澳門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到那裡收些房子,靠租房吃飯就幾輩子不愁吃喝了。」

  司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老高這麼說,也許是時間長了有了感情不希望老高家像以後經歷像自己家那些年的經歷罷了。

  「少爺想的遠了,就這時局再亂還能亂到那,再則我這麼老骨頭今年都五十多了還能再撐多少年。」

  高傳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司馬少爺整個人好像很傷感的樣子,順著話說了出來人老了才知道當年在口外做生意就落下了病根,

  現如今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好在現在跟對了人至少兒子輩這代人跟著少爺吃喝是不愁了,至於以後的事誰能想的了那麼多呢。

  「老高,你知道我買下這片地幹什麼嗎?」

  司馬收拾一下心情問道。必竟很多事還需要高傳良的幫忙,事先和他知會一聲總是好些

  「少爺做事總是讓人想不透。這片地拿來種地肯定是不行了。不知道少爺是不是有其它用處。」

  高傳良也很迷惑一直顯得很精明的司馬為什麼會做這樣的生意。買下這種什麼用都沒有礫石地。

  「這地方靠近鐵路交通再便利不過,我想在這裡建個工廠,以後好生產像你現在賣的那種手錶還有其它東西。到時候咱們不僅要把那手錶賣到京城、天津還要賣到上海賣到歐洲。」

  司馬半真半假的在說到。冒然的在這裡建個倉庫太顯眼了但是如果建個工廠卻很容易的就能掩飾好這一切,時空異常點那可以修在廠區中心在那裡建個鋼構結構的大型倉庫,再在外圍用鋼筋混凝土弄上圍墻,廠區可以修在倉庫的外圍,

  想來歐洲正在打仗這種手錶遠比懷表要方便的多在歐洲賣給戰壕裡的協約國官兵應該會有一定的銷路。然後再生產金錶、銀表可以買到美國賣到上海等地。

  「少爺……你想在這裡建立大工廠?」

  高傳良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弄不清楚眼前的這司馬少爺到底在想些什麼,別人建廠都是天津這樣的大城市附近,

  旁的不說在這種地方建工廠光是這口外的數十股馬匪都成問題,一但那些馬匪知道這裡是生產那種幾百塊一塊的手錶還不像聞著腥的貓一樣都圍上來才怪,到時恐怕……一想到到時土匪血洗場面高傳良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少爺,您……你沒聽說過草上飄嗎?」

  高傳良試探的問了一下,在口外闖蕩數十年對於口外馬匪多麼歷害高傳良心裡當然清楚,可看眼前這位爺好像根本不知道這口外還有橫行了數十年馬匪存在,在這裡建廠等於抱著金娃娃闖了土匪窩。

  「草上飄?」

  司馬聽到這個名子一愣神,心下感覺這名子好像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感覺和電影裡的一些角色的外號有點相像。

  「少爺!他是口外最大的馬幫頭目縱橫口外十多年,連那些蒙古王爺見著他的旗都得繞著走。」

  高傳良看到眼前這爺聽到這名子顯然很陌生心下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看來這爺真的沒聽說過這名號,看來對口外的馬匪也是一知半解了。

  「馬幫?」

  司馬腦子裡想起電視裡介紹過的運貨的馬幫再一想覺得不對,莫非是土匪?猛的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個時空後所看到的那個身中數槍的醫生,

  還有如果不是那幾聲槍聲恐怕自己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個時空異常點的存在。司馬忽然覺得渾身上來沒來由一冷暗叫慶幸這些日子自己提著那麼多金銀在這裡幸好沒有碰到土匪要不然……

  「我的爺!你興許不知道就是咱們這孔家莊每年都得給草上飄送上千把擔糧食做保金,要不然恐怕他們早就殺過來了,您要是在這是建手錶廠不是明擺著讓這些馬匪來搶嗎?」

  高傳良連忙解釋到,高傳良意識到看來這塊地是白買了那可是千把塊大洋啊!

  「這裡的馬匪就那麼歷害?」

  司馬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連莊戶都要交保護費?這事可能嗎?

  「少爺!這地方是什麼時候地方?這是口外,這地方馬匪都橫行了幾百年了,當年那怕就是康熙爺那會馬匪都攻過城。前些年革命那些馬匪大大小小都招安成了鐵血軍安定了幾天本以為這下好了可誰曾想元大總統沒過幾天就解散了鐵血軍,這些招安的馬匪就散成了匪。在這口外朝大股的馬匪那交保都是百年的習慣了。」

  高傳良按耐下來向眼前的這位爺說著心下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爺是怎麼在這地方活下來的,竟然不知道口外其實就是個土匪窩。

  馬匪!司馬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多麼的幼稚,電視裡、電影裡經常演到的土匪的故事,自己一出現時也曾碰到過被殺死的平民,自己都選擇性的無視可以說根本是被銀子閃的銀光給蒙瞎了眼。

  雖然害怕自己會碰到但是卻總是心存僥倖,可現在自己在這地方建房建廠卻不比其它這等就是立個旗子給土匪看到時那些土匪還不圍上來才怪。

  如果到時在這建廠要是三天兩頭一股馬匪打一下恐怕不出兩月沒等廠建起來建廠的工人就被馬匪殺死的殺死嚇跑的嚇跑了。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4
第九章 口外的特色

  努力碼字中,每日工作之外盡可能抽時間碼字。第一次發現寫小說真夠難的,以前覺得寫東西沒什麼現在才知道有多累,現在那怕是上班時都要抽時間來構思情節。堅持!除了這樣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鼓勵自己。

  民初的口外雖然不像中原大戰後那樣各山頭上土匪林立,可是幾百年來有行商的地方就會有土匪的存在,更何況這地方幾百年來一直都是內地去蒙古的商道,自然有大量土匪因傷而存,清末河北革命黨就曾在口外聚義五萬多土匪、豪強計劃反清舉義並成立了鐵血軍可沒放一槍革命就「成功」了元大總統很輕易的以口外非革命省等理由解散了以口外綠林馬匪為主的鐵血軍。政府的這次背叛是徹底激怒了口外三省綠林,光去年口外的馬匪就聚兵三度兵圍張家口,多次擊退進剿的北方軍,而在河北太行、燕山一帶的活動的土匪也因為北方軍的清剿而轉移到口外使得口外現在土匪數量激增到數萬人,這些馬匪各自劃定地盤除了搶奪行商就是對各莊、鎮收保護費並以此為生。其勢力已經達到政府命令不出城的地步。

  司馬聽著高傳良的介紹只感覺頭皮有些發麻,雖然清楚的知道土匪猖獗,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到這種地步,劃定地盤收餉、收糧這那裡是什麼土匪根本就是一個隱性的政府存在。而且是這種人決對不說什麼理法之類,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就行,如果在這裡生產手錶十之八九根本就是在給這幫人生產手錶等於亮著牌子讓他們來搶。可是如果不在這裡建廠,就很難掩飾獨建倉庫的可疑到時如果時空異常點被別人發現反而更讓人擔心。司馬一想到這就感覺到一陣頭痛。

  「官兵不來剿匪嗎?」司馬皺著眉問到,如果官兵剿匪的話司馬不介意花錢去賄賂軍官讓他們派兵剿匪。

  「官兵?官兵來的時候那些馬匪早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官兵又不能常年守在這等他們一走,那些馬匪就又跑回來了官兵再剿也沒用。」高傳良想起前幾次官兵剿匪還讓各戶助餉的事心底就來了火,光他媽的要銀子沒見著管個用。

  「靠!整個游擊戰啊!」司馬一聽高傳良這麼一說就想起歷史上那個被稱為「偉人」的人說的那麼一句話「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更何況那些土匪都是騎著馬的馬匪在這大草原上根本一般官兵根本難以應對,看來這是個大麻煩,那怕就是自己花錢請官兵來剿匪恐怕最終結果還是和現在一樣甚至更壞。

  「那……這口外就沒有馬匪怕的人嗎?」司馬不死心的問到,只要是人總有他的弱點司馬還真不相信這些馬匪就能猖獗到沒人能制的地步了。總有能降著他們的人存在吧!要不然這口外可不早都是這些土匪的天下了。

  「這些馬匪除了不去招惹那些在口外大的墾殖公司外,其它的幾乎沒有他們不敢碰到,今年春餉剛過青山的一夥馬匪的一個頭目在包頭嫖婊子時被巡防隊發現了關了起來,就待槍斃上萬馬匪就把包頭城圍住了,最後那個頭目又被巡防隊的人放了出來包頭的商會賠了一萬現洋一萬擔高梁才算了事。」高傳良想了想說到。連官府都盡可能避免惹火燒身更何況是一般小民!

  「嗯?那些馬匪怎麼不去惹那些墾殖公司?」司馬連忙問到按說這些墾殖公司大都是外地人,照常理來看這些墾殖公司才應該是那些馬匪的口中的肥肉才是,可為什麼他們不碰這些墾殖公司。這裡頭肯定有什麼文章。

  「少爺,這些墾殖公司招的大多數都是關內的饑民,而這口外的馬匪再怎麼著也號稱綠林好漢如果從這些個饑民嘴裡搶飯吃可不就污了自己的名號,再則就是這些墾殖公司每個墾殖區都設有民團,少則數十人多則數百人這些民團團員全家吃喝都靠公司供及如果墾荒團被毀了他們全家都會斷糧所以碰到馬匪時個個都是拼著命的去打。再則他們看似只有數十人可一個墾殖公司的民團集在一起都有上千人。那些馬匪單股根本吃不下合在一起去吃到時死傷太多那些公司臨了再在糧倉裡點把火一切可不就落空了。相權之下當然沒人願意去碰那些墾殖公司,還省得污了自己的名號。」高傳良雖然心下對這些墾殖公司自掃自家雪有些還仗勢佔他人的土地的事有些鄙夷但無論如何入了公司就不用擔心土匪這點的確很吸引人。

  「原來如此。」司馬聽高傳良解釋後心下對這些馬匪不由輕看一眼,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主,只要實力比他們強的他們就不敢去招惹或者說如果招惹的代價太大的話,恐怕他們兵圍張家口、包頭也只是圍而不打讓城裡的人自己心慌然後答應他們的條件。不外就是一幫土匪罷了。可就是這樣的土匪司馬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自己的確怕他們,因為他們有槍有人自己卻是什麼都沒有。

  「如果我們在這裡找關內的饑民來建廠房時,那些馬匪會不會來搶這裡?」司馬想了一下問到。實在不行先把房子建好再想其它,實在不行自己也在這建個民團,要不然萬一有人進了倉庫到時也是個麻煩。

  「嗯!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想他們到時那怕來了恐怕只要花點錢找個中人說項一下應該差不多了吧!」高傳良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怎麼回答必竟自己從沒有接觸過這些土匪。更沒有和這些土匪打過交道,雖說做當鋪生意難免收些賊臟可是像這些的土匪都有自己固定的買主。

  「嗯!少爺,如果不行回頭我和孔家的人聯繫一下,孔家莊每年交給土匪的糧食都是孔家代辦的,他們家應該和土匪有些聯繫。」高傳良想了一下覺得除了這樣恐怕自己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幫上忙,良民除了被搶時會和土匪扯上關係平時避開還來不及更別談扯什麼關係到了。

  「好!那你去辦一下,如果能保證咱們這裡的安全,到時可以參照孔家莊那樣給他們保護費,糧食、錢都行。」司馬細想了一下覺得暫時還是花錢向那些土匪買平安的好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在這個時代自己人生地不熟眼下只能這麼辦了。至於自己建立個民團護廠雖然比較可行可是在什麼都沒有情況下,花錢買個安全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司馬一回到現代社會就開始在網絡上搜集起工廠建設方面的資料,得益於咨詢發達的現代社會,網絡上出賣各類工廠廠區設計、工廠配套圖紙的網站到處都是,甚至於還能找到各類出售各種圖紙的網站。加入網站會員後按上面的留下的聯繫方式司馬用QQ聯繫一個出售工廠成套圖紙的賣家。

  「你想的太簡單了!照你說的那樣在一荒原地區建工廠,不光是廠房的事,你還得考慮配電設備、供水設備。還要分成生活區、工作區等等像這種企業辦社會的企業規劃咱們國家還是剛建國那會建兵工企業時用,你要想要這方面的工廠成套圖紙,花個幾千塊錢買一套三線廠的圖紙就行了連工廠防禦工事圖紙都有,保證和你的要求一樣。不過那種廠房都是那種磚瓦結構的建設費工費時。」司馬沒想到自己一提出自己的工廠地型和環境就對方就打過來一大竄話,如果對方不確定司馬花了五百GMB成了網站的註冊會員恐怕對方真把司馬當成逗他玩的。現在這社會廠房大都是鋼構結構有幾個會用磚混結構的廠房,那種廠房費時費力不說成本還高。更何況還是不通水不通電的地方在那種地方投資辦廠的人就兩字「有病」

  「我這裡有其它的廠區規劃設計圖紙,價格並不高,如果你願意可以優惠的。」對方又發來一句。

  「謝謝!如果你有那種三線工廠的廠區規劃施工圖紙的話,我願意買全套。同時還買一個鋼架結構面積3000平方左右的倉庫圖紙。」司馬當然知道那種磚混廠房結構成本是高了點可是在西元1915年的空間一個彩鋼的鋼構廠房出現口外的荒原上,司馬不用腦子都知道多麼刺眼。還是建國早期的那種俄式紅磚廠房適合那裡。

  「呵呵!隨便只要有生意做就行,我這有首鋼慶華工具廠的廠區規劃施工圖紙,全套一共八千四六五張圖紙存在電子光盤內。你說的三千平方左右的倉庫圖紙也有。六千五百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圖紙給你郵過去。也可以作文件從網絡上發給你。」對方很快的就作了回復。

  「首鋼慶華工具廠?」司馬對這個廠名顯得很陌生,並不知道這個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對方會強調這個廠?

  「首鋼慶華工具廠是咱們國家50年代在北大荒建的一個大型兵工廠,自備電廠、自備水廠還有工人宿舍之類的規劃再符合你的要求不過了。你可以到網上搜一下首鋼慶華工具廠的資料和圖片看一下再做決定。」對方顯然會料到司馬會這麼問,在司馬剛一發出問題就給了回復。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05
第十章 房與廠

  司馬百度了一下首鋼慶華工具廠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慶華廠廠區面積54萬平方米,高中級工程技術人員600多名,現有各類設備2000餘臺,其中:

  金屬切削設備1130臺,沖壓、鍛造、起重設備254臺,動力、熱處理、表面處理設備476臺,廠房14座,建築面積48000平方米,廠區供水、排水、供熱、供電設施齊全,有鐵路專用線800多延長米。」

  又對照了一下網上能搜到廠區圖片,至少單從照片上看這還是蠻符合司馬心思的,當然除了這個工廠有點太大了。這麼大一工廠想建好他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顯然並不符合司馬的要求,

  但是如果可的話司馬也比較樂意用這套圖紙建這樣的大工廠,如果自己可以建一家這樣的工廠光想想就很喜人。但是司馬也明白至少以自己當前的財力來看好像還承受不起這麼大的工程量。

  顯然像首鋼慶華廠這樣的大型綜合工廠並不是適合司馬的要求,至少在眼下這樣的大型綜合工廠遠不是司馬所需要的那種工廠類型,單從修建這種廠房廠區所需要時間就不是司馬所能忍受的對司馬來說如果能今天建廠打地基明天建成那再好不過了。

  「其實,你現在需要的是那種簡易廠房,那種廠房幾乎沒有什麼技術難度,比蓋桶子樓還要簡單。像這種簡易廠房的成本還底、建造速度快再適合你不是過了。」

  王磊在電腦前在看了司馬的要求說發來了信息,

  「呵呵!謝謝你的意見,我覺得你並不像是個生意人,要不然你一定不會提出這樣的意見。」

  司馬感覺這個在網上和自己聯繫賣家並不像個生意人,一般生意人會推薦利潤最高的商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截了當的告訴司馬司馬並不需要賣工廠圖紙,只需要先蓋那種簡單易廠房就行。

  「呵呵!也許吧!你也算不上什麼合格的商人,恐怕現在沒有幾個人會買這種老式的工廠成套圖紙了,說實話那種俄式的工廠雖然看起來傻大黑粗但是他的適應能力卻是最強的適合改造成各類廠房,造價是高了些但是壽命卻很長,

  實際上現在大多數的軍工企業的廠房仍舊用著這種老式的廠房要是換成鋼構廠房過半個多世紀恐怕早玩完了。」

  王磊覺得想買圖紙的這個人蠻有意思的,現在很少有人會買這種圖紙了,可他偏偏點名要這種圖紙。

  王磊本身就是在一家國有建築工程院工作,在這種單位工作年青更多的時候只是打雜罷了,打雜之餘王磊利用工作的便利條件掃了舊式的一些圖紙在網上謀利,

  因為這家工程院建國初期就參加很多工廠廠區規劃設計工作所以有大量的老式工廠的規劃設計圖紙,雖然其中不乏兵工企業的工廠規劃圖紙但是從來沒有人意識到這些圖紙需要保密,

  而王磊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正在構成洩密至少如果被發現的話,所幸幾年來王磊只是賣了一些居民小區的建築規劃圖紙之類,還有些現代工廠的圖紙,除了司馬之外王磊還真沒碰到這樣的客人。

  「那我可真得謝謝你,要不這樣你幫我整些簡易廠房的資料行吧!」

  司馬感覺自己以後肯定會再和這個賣家聯繫,反正自己不懂什麼簡易廠房不如交給他辦算了。

  「那東西不值錢,你要是想要,給我一百塊錢我給你全套。」

  王磊這時才發現弄了半天這個買圖紙的完全就是一個外行人,恐怕只是一想開個工廠的主,想來也蠻搞笑的王磊剛才甚至如果這人願意蓋那種俄式工廠的話,自己到不介意去他那打工,

  必竟那種佔地數平方公里的大工廠建設就現在而言幾乎是難得一見,尤其是需要進行大量土工作業的的工廠建設,大量使用鋼構件的廠房雖然快捷、靚麗但是去失業那種工業味。

  「行!我這就把錢從支付寶給你打過去。」司馬連忙打開自己的支付寶給對方付款。

  「好了!哥們,別客氣了,那種簡易廠房結構設計和簡易的工廠規劃在網上都能搜到很多資料,根本不用花一毛錢就能下載了,我給你個網站你自己去下載吧!」

  王磊覺得自己並沒有必要去掙這個錢,剛才不過只是句玩笑話罷了。

  「呵呵!那可真謝謝你了,那份首鋼慶華工具廠的圖紙可得給我留著,以後沒準我還真能用著。」

  司馬打開賣家發給自己的網站果然有這方面的資料,感覺這個賣家也蠻有意思的竟然不想掙自己的這個錢,從六千多變成一百最後又成了無償的。

  要是天底的人都像這人這樣做生意恐怕……呵呵!相比之下司馬覺得自己可真的是一個奸商。

  「嗯!這種簡易鋼架結構加石棉瓦的簡易廠房看來起倒是不錯。建造工期也很短!不錯不錯。」

  司馬下載下電子書後就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上面介紹的各種簡單廠房的結構設計有很多的確很適合自己的需要,所謂的簡易廠房就是大量採用角鋼、工字鋼焊接製造成框架再螺上鐵皮、木板、石棉瓦之類的做墻體,

  實際上只起到擋風的作用並不像彩鋼建築那樣有隔熱隔間的效果,但是因為成本底建設速度快而被很多小廠採用,必竟在中國並沒有太多的廠家會願意把大量的資金用在廠房建設上。

  有時候想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一個工廠最好的辦好無非就是克隆一個工廠,現代社會實際上很多廠房的建設設計都是重複再重複,

  像俄布在建國初期援助我國建立工廠時大都都是將俄布工廠直接克隆到我國,從不僅工廠廠區規劃設計包括機械在內都採用同樣的機械這種無疑大大加快了工廠建設的速度。

  對於現在司馬來說,司馬所需要的就是加快建設速度,雖然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倉庫還沒能買下來,但是只要錢一積攢夠恐怕只要兩天就能讓這個倉庫成為自己名下的產業,

  可是在西元一九一五卻別想那麼順利,如果在那裡不建成大型倉庫、廠區根本就不要指往光明正大的把各種物資成批量的運走。

  如果花個幾年才能建成恐怕到時就不是司馬倒賣物資了,而是那個時空的歐洲的各交戰國向中國出售各種戰後剩餘物資,到時別說掙錢了不賠錢就算不錯了。而眼下克隆一家工廠則成了司馬不二的選擇

  1954年,國家經委主任歷輻春在上海視察時提出:「我國有6億人民這樣大的市場,手錶工業大有作為。希望上海能生產我國自己製造的手錶。」

  1955年7月9日,上海市第二輕工業局與上海鐘表工業同業公會組織13家鐘廠和建國儀表廠、華康鐘表材料行、慎昌鐘表店、以及藝星、和成、華成、中蘇等4家工業社,加上6名從事鐘表修理的個體技工共58人參加手錶試制小組,

  第一批試制的長三針(17鉆)細馬手錶150只零件均由參加試制單位和人員分頭製造。到9月26日,試裝成首批18只長三針(17鉆)細馬手錶。翌年5月,試制工作集中到江陰路(原齊心發條廠倉庫)進行,試制隊伍擴大到150多人,採用簡陋設備試製出第二批手錶100只。

  1957年4月,試制小組抽調原搞火車頭設計工程師奚國楨、原製造醫療針頭技術人員童勤奮等參照《俄布工藝學》教科書,結合試制實踐,用了4個多月時間,畫出了150多張零件圖紙,訂出1070道工序的生產加工工藝,成為我國自己制訂的第一套手錶生產的工藝文件。

  1958年3月,A581型機械手錶註冊為上海牌商標。4月23日,我國第一家手錶廠——上海手錶廠建成。當年共生產上海牌手錶13600只。從此,結束了中國只能修表不能造表的歷史……

  看著從網上的搜尋的資料,司馬覺得自己顯然是把手錶這種行業想的太過於繁雜了,剛開始以為生產這種商品會像生產大商品一樣需要大型廠房,

  沒想到那怕是在走廊裡、辦公室都能用小型機床生產這種手錶,至少資料上提到60年代上海各手錶企業為了提高產能就曾利用這種辦法來擴大生產。

  當年年產千萬隻機械表的上海手錶企業現在!哎!司馬看著資料上的介紹這些企業實際上每年的開工率還不到當年的10%當年的響徹全國的上海產名牌手表現在早已停產早都已經淪為代工加工各類仿牌表而已要不就是淪為為私營企業加工機芯等精密配件的加工企業。

  看著網上這些企業出售老舊的機械設備信息司馬不禁兩眼發光,在外人的眼裡像這類的老舊設備也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可是在司馬眼中這種設備就再適合自己不過,

  這些設備根本不像現在的機械設備一樣動不動都是什麼數控之類,大都是上世紀70年代國產的機械設備。像那幾臺24軸高速打孔機,

  看上面的介紹是用來打制手錶機芯的寶石軸承每人每天可打孔2500~3000粒,這種小型打孔設備看似老舊,生產效率還不到激光打孔機的十分之一

  可是這種設備拿到西元一九一五卻是再合適不過的設備,而且是非常的先進。還有其它的的機銑設備。

  司馬看著網上這些像沖床甚至包括表殼、表帶模具等等之類的老舊設備的出售信息,甚至有些慶幸這些國有企業改制,如果不然恐怕這些設備還需要自己從其它工廠定制,

  光定製造這些設備需要多長時間,更何況司馬根本不知道辦一個手錶廠需要什麼機器,而眼下不同這些設備大都是直接從工廠拉出,只需要有熟練的工人重新開動機器就能很快生產出新的手錶,到那時自己就會源源不斷手錶從自己的工廠裡生產出去,

  司馬當然明白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必須要在西元一九一五的時空陪訓出一批熟練的技術工人再說,

  否則那怕這些機器運去也是白淡,而眼下司馬覺得還是從現代定制機芯之類的精密配件還有表殼、表帶在組裝,然後慢慢生產表殼、表帶之類一步步來的穩妥,

  更何況光是培訓那些大識都不識幾個的農民學會組裝手錶這種精密機械都是個問題,顯然這種手錶不是那些大字都不識幾個的農民能裝配好的。


  「《俄布工藝學》就是《蘇聯工藝學》一書,本書中關於蘇聯用俄布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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