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 無語的命運 (連載中)

chuang7718 2008-10-12 14:53:0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3 142035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3
第四十一章 混亂

  司馬開辦現在的這家深藍貿易公司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掩飾倉庫時空異常點的存在,至於這家公司是否贏利對司馬而言並不重要,更何況賬面上虧損還可以減免稅。但是有時候生意就是這樣,你做多了路熟了,自然會有生意找上門來送給你做,司馬感覺很慶幸,至少現在自己開的這個用來打掩護的深藍貿易應該是自己設立的幾十家皮包公司中唯一的一家贏利的。至少這幾百萬的單子公司能裹住這個月的全部開支。雖然靠銅錠的出售取得的利潤已經足夠,但那是取巧得來的,和這幾百萬的單子肯定沒有可比性。

  對於自己現在在深藍貿易公司的這份工作,小李本人還是非常滿意的,要知道在當今這個高失業率的社會,能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非常不容易,更何況小李本人也是一個沒有太多工作隊經驗剛踏進社會沒多久應屆畢業生,小李本人對不比自己年齡大多少的老闆還是非常感激,至少他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在很多大公司裡並不見得能夠得到,更何況一個二本畢業的學生也入了不了大公司的法眼。

  「老闆,你這一失蹤就是好些日子,我們倒可是忙的要死,這倒底是誰的公司啊。你看看是不是給我們加點工資,也好給我們鼓鼓勁啊。」

  說話的是小芬,公司裡的文員,主要從事文秘工作,因為司馬對公司裡的十幾個員工,都非常寬鬆,甚至於在很多時候都有些縱容,更何況大家年齡不過都是相差幾歲而已的同齡人,所以公司裡的每個都可以豪無顧忌的和司馬這個老闆開著玩笑

  雖然話是這麼說,說著讓老闆加工資,但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拿的工資在這個小城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遠比在其它公司的工作的同學們要高出不少,所以剛才小芬的話也僅只是玩笑話而已。

  「這杯酒敬大家。這些日子大家沒少忙,以後我在公司的呆的時間並不多,公司的事都交給葉副總了,但是主要還是靠你們,希望大家能配合葉副總的工作。」

  對於這家公司就司馬個人看來只要他存在就行,只是一家打掩護的公司罷了,但是如果這家公司能夠做好的話,顯然又是一個最好的掩護,能做好這家公司,司馬當然也求之不得了。

  「呵呵!老闆,你就放心吧!有葉副總在,有我們,咱們公司一定會更紅火。」

  雖然大家都不太清楚自己老闆在忙些什麼,但是也能理解,像這種貿易公司的老闆,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面跑著,在公司人的眼裡雖然司馬不再跑著各種物資、設備的生產廠家,但是每個月千把噸的紫銅那可是硬生生老闆自己一個人跑下來的,現在銅材的需求量很大,估計還沒有那家公司每個月能弄到幾百噸紫銅,這些全部都得一個人在外面跑,來公司的時間肯定不多。

  「飯也吃個差不多了,今天個晚上KTV,所有的消費都是我的,你們有朋友的話就叫上你們的朋友一起過來。今個晚上可別給我省錢,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上一次來KTV玩是什麼時候?司馬甚至都有些回憶不起來的上次是什麼時間了,半年前?一年前?好像那時自己還是在機關裡工作的時候,應該是了,好像那時自己經常來這種地方,好像從那以後自己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時候總是事事無常,那時候自己還以為自己這一輩子永遠就注定在機關那樣熬下去了。那會自己怎麼會想到會有那麼一天呢?

  司馬做在KTV裡看著小李他們在那瘋狂的唱著、跳著,不時的會有人過來給自己的老闆,也就是司馬敬個酒。除了喝酒司馬不知道自己還想做什麼,司馬發現自己現在好像對這些玩樂提不起了興趣。看來自己真的被當年的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改變了。

  「嗨!司馬,好久不見了!」

  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聲音讓想一個人在大廳裡坐會吸根煙,順便再醒醒酒的司馬渾身打了一個激凜,這個聲音司馬再熟悉不過,但同樣再厭惡不過。沒想會在這裡的碰到她。

  「是啊!好久不見。」

  司馬強裝歡笑的勉強打了個招呼,可是司馬發現自己的手明顯的不爭氣,竟然在那不爭氣的顫抖著,是憤怒?是激動?或是恨意?可能是因為一切,但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歡喜。

  那時的她的所作所為,已讓司馬失去任何理由再去懷念的理由,同樣也找不到原諒的理由。

  「最近在忙些什麼,像失蹤了一樣,怎麼不願意見到我嗎?」

  沒想她竟然會坐在了司馬的對面,巧笑嫣然的看著司馬。聽著她話,司馬心底不禁有些憤怒,見你!

  「見你?有這個必要吧!」

  司馬吸了口煙說到,說出這話的時候,司馬的心裡有一陣快意,至少在看到她聽到這句話後的表情的時候,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的關心是應該的。」

  她緩了個神,輕聲說到。

  「朋友?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再做朋友的理由嗎?」

  人們說女人恨一個人會恨一輩子,人們常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女人的小氣,但是男人在有的時候,也許就是這樣,至少現在司馬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原諒這個女人。

  「一個失敗者,還佩做您的朋友?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份榮幸。那我可真得謝謝您了。」

  司馬發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拿著煙的手竟然不再顫抖了。自己的心裡好像也平息了很多,沒有了初見到她時的那麼憤怒。

  「我……」

  「我可還得真得謝謝你,多虧您讓我知道到了自己的能耐,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真的很謝謝您。」

  止住她要說的話,司馬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說到,如果不是當初她在自己最失意的時候,狠狠又趕上來給自己來上那麼幾腳,恐怕自己還真的認不清,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在後來接受那份顯然有點兒掉份的倉庫夜班管理員的工作,要是那樣,自己怎麼可能有今天。

  一個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曾經他最親密的人反而傷害他最深,每每想起的時候,司馬仍然覺得自己的心仍然在隱隱作痛,恨一個人容易,原諒一個人很難,更何況是一個傷害自己至深的人。

  「您是有身份的人,忙人!您忙。像我這種失敗者就不在這浪費您的時間了,再說和你坐在一起,給您掉份不是。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滅後,司馬起身說到。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司馬覺得自己全身猛一放鬆,有一種終於和過去作了一個了斷的快意。

  這半年來,司馬很多時候都曾設想過,如果自己再見到她的時候自己怎麼樣,有無數種可能,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以這種方式開始和結束。

  司馬盡可能的讓自己顯然很高興的樣子,輕鬆的半閉著眼睛,搖著頭嘴裡哼著歌的走開了,絲豪不理會身後那個市儈的女人,人家是身份的人。司馬心裡想到這句話時,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不過是我過去的一個朋友。」

  沒走出幾步,司馬就聽到她像是在和一個人在說著什麼,因為距離只有幾米司馬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只是一個過去的一個朋友?司馬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過去只是朋友嗎?那現在呢?

  看來她現在選擇的這個男人可夠酸的,想到這兒,酒勁正在頭上司馬忽然有一種惡作劇的衝動。

  「嗨!哥們,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真的。就是有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轉身走過去的司馬滿面笑容的不顧她的詫異,笑著對她旁邊的那個顯然有些生氣的男人說到。靠!看來她的眼光下降不少啊!

  「呵呵!我們已經分手了,差不多是在半年前吧,恭喜你,她絕對是個好女人,我保證。絕對不是道聽途說,而是親身體會。」

  當司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司馬注意到她的怒氣已經表現在了臉上,而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此時的面色已成醬紅色。

  「司馬,你不要在這胡扯了,我和你什麼都沒有。」

  顯然她的話更多的是說給身邊的這個男人聽的。

  「胡扯?您可真健忘啊!我可忘不了那些個美妙的……。」

  當司馬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看著她眼角湧出的淚珠,司馬禁不住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小氣?但是說出去的話,絕對再收不回來了,只是止住了後半句。

  「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

  司馬解釋到,顯然在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是無力的,後悔已經有些晚了。

  做為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會選擇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就像現在站在她身邊這個已經被司馬的言語刺的怒火沖天的男人一樣,他會選擇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事。

  「在她眼裡你是成功的,可是說到打架,你不行。」

  當司馬輕鬆的把這個想靠拳頭來發洩自己的怒火的男人打倒在地的時候,用力的踩著他的後背說到。

  「不要再打了。再打他會受傷的。」

  她哭喊著,撕拉著司馬。

  「今天很對不起,我……也不想。」

  司馬挑了挑嘴角,鬆開踩在腳下男人,轉身走了,在轉身的一瞬間,司馬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太過份了,不比那時她對自己的態度要強多少。

  「啊!不要!」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4
第四十二章 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山上的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司馬終於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了,因為自己現在就是那滿面桃花開。當轉身想離開時,耳朵裡傳來她的尖叫聲,同時感覺到身後的動靜的司馬自然的回頭一看,只見那個大小如一本書大小的方型大號煙灰缸正衝上自己的腦門拍過來,距離不到十厘米。當那個缽大的煙灰缸和自己的腦門接觸後,然後司馬只覺得腦袋一晃,眼前一暗,之後眼中就是金光四射。

  痛嗎?不痛,司馬沒感覺到痛。只感覺到腦子裡蒙做一團,耳朵裡「嗡嗡」作響。當伸手摸上頭頂時,司馬的手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濕漉漉的感覺,上一次頭被打破是什麼?十年前?或者更久?

  手裡拿著沾滿鮮血的煙灰缸的男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衝動,同樣不知道這種玻璃製成的煙灰缸的殺傷力會這麼強,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打架的老手,至少從他的表現上。

  司馬很想還擊,但是事實總會不如人願,司馬感覺到頭越來越蒙,雖然眼前的有些模糊,但是司馬還是看到有黑色的水流狀的東西順著自己眉毛淌下來。暈!司馬這時才感覺到腦袋裡頭暈目眩的感覺。

  「啊!你怎麼樣……」

  女人尖叫之後的關心顯得是那麼焦切,當司馬模糊著到表弟葉文和小李他們跑過來,司馬才覺得一陣心安。朦朧的看著保安把仍然呆滯的站在那手裡依然拿著兇器的男人給拉住。這時司馬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晃晃的,身邊不知道是誰扶了自己一把,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痛!很痛!非常痛!

  當司馬被額頭上的劇烈疼痛給生生痛醒時,差點沒痛的流下來淚來,腦袋上傷口處的疼痛、大腦也在那抽痛。

  「我這是在那?在醫院?」

  雖然頭還是有些暈看不大清東西並躺在床上,但是司馬還是看清圍在自己腦袋旁邊的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他們應該是醫生,肯定不會是屠夫。那麼自己就是在醫院了。

  「躺好,別動,正在給你清洗傷口。」

  一個醫生見司馬掙扎著想起身,就按住他的肩膀說到。這時司馬才感覺到自己頭頂上的涼意,還有沖洗的聲音,更伴著強烈的劇痛。顯然他們是在用酒精給清洗著腦袋上的傷口。

  「我說,那哥們下手夠狠的啊,這傷口差不多有大半扎長了,下這麼重的手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啊!幸好你小子的腦袋殼夠硬,要不然估計這會就直接送太平間了。」

  一個醫生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調侃到。

  「打完麻藥就給你縫針,打麻針時可痛啊!」

  醫生推著裝著麻藥的注射器提醒到。

  「咳……別……別給我打麻藥。你要打了我和你急。」

  司馬清清嗓子輕聲說到,雖然司馬不是醫生,可也知道這麻藥傷腦子,更何況還是朝頭上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醫朝頭上打針。(我在這解釋一下,麻藥的確傷害大腦,如果不是動手術的話我本人是不會打麻藥的,那怕就是以前身上的傷口最後縫了二十多針,也是咬著牙硬撐下來的,當然身上的衣服最後都汗透了,那是一個字,痛!)

  知道不打麻藥,縫合傷口是什麼感覺嗎?

  這會痛的嘴淚都出,牙咬的生緊,渾身上下的內衣都被汗透的司馬就正在體會著這讓人一輩子難忘記的痛感。如果不是有一個醫生用力的按著司馬的胳膊,估計現在司馬已經揮拳打醫生了,不過,不是因為剛才司馬痛的受不了的時候揮拳給了旁邊的一個護士一拳,這會也不會被人狠狠的摁著。

  「操你大爺的!你他媽的快點!」

  司馬痛的受不了的時候咬著牙,大聲罵了一句,以舒緩頭頂上傳來的疼痛。(以上屬於親身經歷,提醒各位,下次如果腦袋被人開了,那怕就是麻藥再神經,也要打。那痛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至少我本人覺得那次我能撐下來沒痛死真是個奇跡。)

  當最後一針縫合好以後,全身已經汗透,累的有些兒氣喘虛虛的司馬終於從惡夢中解脫出來。如果這會有人問司馬想幹什麼,司馬只會有一個答案——殺了開自己腦袋的王八蛋。這份罪受的真他媽的冤。

  「你好,我們是南城派出所的,打你的那個人現在已經自首了,我們是來找你瞭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在病房裡,剛一掛好吊瓶的司馬還沒想躺好,就有兩名警察推門走了進來。拿出證件對司馬說到。雖然司馬並不喜歡和這些穿制服的打交道,但是最後還是用了半個來小時才算錄好筆錄。

  「按照醫院出的手續,你的傷勢已經構成了輕傷,你是想私了還是官了?」

  臨了時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說到。

  「這事我要考慮一下!到時還免不了麻煩你。」

  以前和這些穿制服的司馬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說官了、私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做為受害者的司馬想要私了的話,那麼這個具辦人就會在中間幫雙方說和,以達到讓雙方滿意的地步,而為了能讓這個具辦人出力,通常另一家會不停的在這個具辦人身上使錢。最後來個皆大歡喜,尤其是他們喜歡辦這種輕傷的案子,一來事說大不大,但也有周旋的餘地。二來說小不小,但也能讓人進監獄。像這種案子最後都是私下解決,賠點錢,來一個皆大歡喜。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

  在警察走後,已經得到消息的父母趕到了醫院,警察前腳走,後腳父親大罵起來,這就是父親關心的方式,二十多年來司馬早已經習慣了父親的這種關心的試。雖然司馬已經告訴表弟不要通知自己的家人,但是葉文還是通知了,必竟如果出了什麼事,葉文也擔不起責任。

  「喂!聽說你的腦袋讓人開了,是不是找小姐時沒付錢惹的。」

  一接電話就聽到電話另一頭的調侃聲。是峰子的電話,不知道他從那裡得的信。這麼快自己的腦袋被人開的消息就傳到幾百里之外了。

  「靠!扯吧你!是來關心我那還是來損我那。」

  「是這樣,你老表把事告訴我了,怎麼樣。要想官了,可有個不要錢的律師幫你,夠哥們吧!」

  原來是這樣,司馬沒想到文子竟然反應該那麼快,自己剛進醫院就打電話給他了。

  「官了什麼啊!我也不想招什麼事,都是過去的一些破事惹的禍,私了吧!反正也是我招起來的火。」

  並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事的司馬,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趕緊私了得了,。

  「不像你的為人啊!要是擱平常你吃這麼大一虧,你心裡還不想弄死他。不是想私了後,拿著他出的錢找幹活的再把他的腦袋給開了吧!」

  對司馬這樣說峰子感覺有些詫異,雖說司馬這人對朋友不錯,可也是典型不在這方面吃虧的主,誰招了他他要不報復他就不是司馬了。

  「靠!小瞧我不是!咱是那人嘛!讓他出出血得了,不至於非要把人家弄進號裡頭,雖說那哥們長的丑了點,可沒準號裡就有人喜歡那樣的,到時我可不就罪過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行啊!幾天不見這都開始拽文了。果然人發財了就是不一樣啊!氣度大了不說,連這水平都上去了。」

  聽司馬的意思並不想官了,峰子也覺得就像他說的那樣不一定非要把人給弄進號裡頭,沒有那個必要不是。兩個人接下來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一直聊了半個來小時才算把電話掛上。

  「我知道你並不願意見我,可是……」

  她站在司馬的病床前看著腦袋上綁著厚厚的紗布的司馬說到,事情發展成這樣早已超出了她的想像,現在除了來求司。她還有真沒有其它的什麼辦未能。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昨個我有錯在先,你放心,這件事我答應私了。讓他把醫藥費給我出了就行了,放心我在這只是按醫生的要求用的藥,沒有想敲他的意思。沒事的話,您請回吧!」

  雖然心裡不可能原諒她,但是必竟一場朋友,看著她替其它男人來求情,司馬心裡當然不是什麼滋味,再說看到她心裡就有點兒煩,趕緊堵住她的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只付醫藥費這個條件已底的有點嚇人了,這下她應該滿意了吧!

  「司馬……我……」

  聽著司馬說的條件,她詫異的看著眼前司馬,想看清楚這個司馬是不是過去自己認識的那個司馬,她來的時候也曾猶豫過,也曾設想過種種可能,甚至於……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說什麼,他就……一時之間她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說謝謝嗎?顯然不合適。

  「好了,別擺出一副感激的樣子了,麻煩你出去時把門帶上,順便說一句,明個就來醫院把住院費結了,想著是用你們的錢治的腦袋,他媽的讓我覺得噁心。」

  看著她一副感激的表情,看著她那副樣子的司馬只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當初她就是擺著這副表情蒙騙了自己,現在又來玩這一勢。什麼人那!於是便下了逐客令。

  「司馬我……」

  「趕緊出去吧!啊!省得我改了主意。」

  司馬見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就粗聲說到,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怎麼還不走。非得趕你嗎?

  看著她離開了病房關上了門,當門關上的時候,司馬知道自己應該差不多從她的陰影裡走了出來,至少司馬這樣覺得。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4
第四十三章 教學光盤?

  「喲!這不是司馬嗎?好久不見,這腦袋怎麼了?」

  走在小城的街頭,頭上仍舊纏著厚厚的紗布的司馬在街頭總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小城這種小地方,在街頭上很容易碰到熟人,司馬已經不知道是和第幾個有過一面之交的人打著招呼。

  難怪平常司馬屬於那種底著頭走小心路的人,這種人在街上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頭上纏的像印度阿三一樣的司馬,走在大街上不引起別人注意才怪,其中當然有一些人是過去或多或少打過交道的一些人。

  打個招呼寒暄幾句,順便問一下司馬的腦袋怎麼了,倒也屬正常了,必竟小城的很多人都是有著好奇心的,然後在對方深表同情的時候,司馬連忙借口離開。

  「燈火輝煌的街頭,突然……」

  就在這會司馬的手機響了起來,司馬一看是號碼是那個做捲煙機的好像是叫什麼吳先生吧。對這種人的姓名,司馬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記下,做這種生意的人的名子會有幾個人留下真名。

  「喂!你說什麼?貨送到了?到小城了?」

  司馬接過電話說到,不過三天的功夫的對方就把司馬定的貨全部都運到了小城,這是打電話問一下司馬,這些機器放到那。

  「嗯!對就是那個倉庫,原來的老公司的倉庫。你順著那條路問一下就知道了,我現在就打車過去。一會在倉庫那見。」

  通過電話司馬給他指著到倉庫的路,雖然那座倉庫離城區有些遠,可是因為是老公司倉庫的原因,幾十年下來那條路附近的人大都知道老公司倉庫的位置,只要他們問一下就能找到地方。

  二十來分鐘後,坐在出租車裡的司馬離老遠就看到一輛貨斗上蓋著厚帆布的半掛車就停在倉庫大門前,沒有進院,顯然是因為沒有公司開的訂貨單,被白班的倉庫管理員拒絕放行。

  至於為什麼又請了一個白班管理員,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老表必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的看在這,白班基本上沒問題,只要人品還可靠就行。反正就是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倉庫管理員而已,再則他在平時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進三號倉庫的大門。

  「呀!老闆,你這是?才幾天不見,這腦袋讓那個王八蛋開了。」

  一見到司馬從出租車上下來,這會站在半掛車旁邊正準備打電話的中年連忙把手機放下,有些驚愕於這會司馬的腦袋。

  「讓一不開眼的王八蛋搔了一下罷了!沒事,你這活辦的不錯啊!才這兩開功夫就把機子給我弄來了。這位是?」

  司馬和他打著招呼,看到他身旁邊站著一個人年青人就開口問到,這會司機還坐在駕駛位上,顯然他並不司機。

  「這是我們廠的技術員。他負責培訓你們用這些機器。」

  中年人遞給司馬一根煙後指著身旁的年青人介紹到

  「老馬!把這大門開開讓他們進去。」

  司馬走到大門保安室的對裡頭的看大門的老頭說到,說他是倉庫管理員其實也不是,只是讓他來看個大門,這老頭雖然年齡大點,可勝在幹活實在,從來不問東問西的,和之前的那個老胡完全是不同的兩人,讓他看大門,這老馬就老老實實的在這看著大門。

  「老闆,這個地方不錯啊!就是離城近了點。」

  車開進倉庫大院後,看了看四周環境後,中年人笑著說到,像這麼把煙廠設在最裡面的倉庫裡頭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離城近了點,離居民點也近了些,要不然也真是個造煙的好地方。

  當這些機器卸在三號倉庫後,便按司馬的吩咐開箱對ZJ14卷接機組進行調試,其實並不需怎麼調試,其本上也是就教司馬怎麼樣操作這臺機器。操作這種捲煙看著很簡單,半刀具、上紙盤、上料,除了裝刀具時稍費一些事外,其它的上手倒也挺快。

  「老闆,您這也差不多上手了,這是兩百箱盤紙、三百多箱過濾嘴是免費送你的,還有這是操作教程光盤,只要照著光盤上教的保準不會出錯,要是有什麼故障,你就直接打我的電話,要是老闆需要什麼盤紙、過濾嘴、包裝盒、商標之類的也只管打電話聯繫,我們那什麼都齊全。至於煙絲老闆這都有切絲配料的設備了,想來也不用麻煩其它人了。」

  離開時,中年人對司馬說到,在這之前司馬還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有操作教學光盤,現在這些個奸商為了推廣自己的產品可真是費盡了心機啊!

  「要是把這些光盤給他翻製成黑白的,再稍微進行一下處理,然後用投影機放的話,這樣是不是可以當成教學電影,放給那些工人看?」

  司馬看著十來盤操縱教學光盤想到,如果這樣可就省了很多功夫,司馬忽然發現如果都像這樣的話,可不就幫自己省了一個大功夫,自己完全可以找人做製作這種教學光盤,然後進行一些處理,讓他顯得有一些電影的效果就行了。

  然後用投影機播放給那些工人看。這樣完全可以讓那些工人一邊看著教學電影,一邊學著操做機器,像這種操作較為簡單的機器,完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先學會操作,然後再弄些文字資料,讓專業的技術員慢慢的去研究。

  「我和你說一下,就是把這個光盤的內容,先給改成黑白的,光線再稍微調的暗一下,然後看看能不能畫片有一些小斑點,就像電影的那種效果,你看行不行?」

  在一家專業制做這類的數碼資料裡,司馬對老闆說到。

  「你的意思是就是說把這裡的錄像內容做成接近黑白電影,那樣的效果是不是?」

  老闆聽出了司馬說的意思,就是只是把這裡頭的內容做成簡單的電影效果罷了。

  「嗯!是的,就是把他做成電影效果。只要看起來有點兒像電影的效果就行了。」

  司馬看過這些光盤,都是用DV拍的,雖然司馬只是個外行也能看出拍攝的並不專業,但是就是因為這些不專業的抖動之類,反而讓司馬覺得更真實,如果能做成像黑白老電影的效果,估計用投影機一放應該能蒙住那些個沒看過電影的人。

  「這個簡單,制一個盤200塊,你這一共十三張盤。收你2400得了。」

  雖然店老闆的嘴上說著簡單,可是要的價卻根本沒有容易的意思,十多張盤直接開口二千多,可也不是一般的黑了。

  雖然感嘆於這店老闆著有些小黑,但是司馬這會只能認下了。沒辦法誰讓有求於人不是。

  「這個片頭給我去掉。」

  看到光盤裡片頭的長達十多分鐘的推銷捲煙機的廣告,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賣給自己機器的那個中年人並不標準的普通話。

  「你……這是?」

  顯然這個店老闆看到光盤內容竟然是捲煙機的廣告,有些詫異,要知道稍有些常識的人也知道捲煙機那東西肯定是違法的,除了造假煙的誰會需要這個?

  「又不少給你一分錢,你只管幫我弄好就行。」

  顯然錢的威力永遠是強大的,人們在很多時候都會在錢的面前選擇屈服。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只是幫人做點錄像資料,這總不犯法吧。

  「嗯!對就是這效果,再給我加一點光點、斑點之類。看著像那種老電影放映的效果。對,對就是這樣,對!」

  看著光盤裡的畫面效果,隨著不停的調整越來越拉近自己想要的那種,司馬在旁邊不停的說著自己的看法以讓畫面看起來更像老電影。

  直到西元一九一零年,不過才由那個美國的愛迪生發明有聲電影機,在歷史上有聲電影機進入中國還需要數年,但是卻不妨礙司馬想把運用現代數碼技術修改後的教學光盤帶到西元一九一五年的口外用投影機放映,但是顯然這種投影機並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像放露天電影一樣把這種教學「電影」播放給工人看,讓他們按著上面教的那樣學著操作捲煙機、切絲機之類。

  但是這種外型不過是一個方盒投影機顯然不適合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更何況想要播放這些光盤,還需要用到電腦。

  如果想不讓當時的人看到這些,除非是建一個簡單的放映室,專門給他們放映這些資料。司馬自己在放映室裡操作這些設備,好像自己別墅裡的那間本意是想以後當車庫的那間房子用來做放映室,大小到也蠻合適的。裡頭差不多能做個二十來個人。

  「01,01。我是02。目標剛從電腦公司裡出來。」

  「01收到,01收到,繼續跟蹤,繼續跟蹤!」

  路邊的一輛商務車內幾名警察拿著望遠鏡一邊觀察著著正在路邊走著的目標,一邊用對講機下達著命令,目標身後一對身穿休閑服的顯得像一對戀人的男女在距離目標不到五米的位置跟蹤著目標。

  司馬走在路上不時的拍著挎包,如果不是因為想給他們放教學片的原因。恐怕司馬都快忘記自己曾經有多麼想買一臺筆記本電腦了,今個終於如願了,另一支手提的包裡裝著臺投影機,這些都是剛剛花了小兩萬從電腦公司買來的。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5
第四十四章 被舉報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挨。」

  雖然司馬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打從小時起,只要自己的右眼一跳,就肯定會碰到什麼不順心的,就像當年高考那天一樣,右眼一跳,結果帶進考場的兩支水筆,一隻滾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了,另一支根本就因為之前的考試用的已經寫不出幾個字了,幸好最後問同學借了支筆,要不司馬恐怕哭都沒眼淚。

  今個自打從司馬覺得的右眼一跳,心下就開始緊張起來,「撲通、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雖然不知道今個又會碰到什麼倒霉的事,但是司馬總覺得今天有些對方不太正常,但是一時卻根本想不起來那些地方不正常。

  「錢沒丟、也沒有搶包的,難不成有人要扔自己黑磚?不會啊!就是上次在KTV算起來也是自己吃虧啊!怎麼著要扔黑磚也是我扔他黑磚不是。」

  司馬邊走邊想著自己會碰到什麼事,因為心裡想著的原因,司馬很快便靠近了人行道內側走著,誰知道會不會像幾年前那樣救護車在人行道上撞了十來米才停下。

  「頭!他可能發現了什麼,你看他不時朝四周觀察。我們現在要不要動手?」

  馬路對面停著的一輛汽車內,一個男人拿著望遠鏡看著路對面的目標對後坐上的人說到。

  「今天先跟跟,要是發現有什麼不正常就動手。告訴小張他們不要跟的太緊了,免得打草驚蛇,到時把線斷了。」

  一回到租住的地方,一進臥室的司馬就連忙把窗簾拉上,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司馬看到路邊那一對男女正趴在一輛剛停好的轎車的車窗前在說著什麼,司馬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要是問現在司馬最害怕什麼?

  當然是時空異常點的秘密被人發現,尤其是被權力機關發現。而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司馬右眼不停的在跳的緣故,司馬因為擔心什麼,不時的朝四周觀察著,以防別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就在這麼觀察的時候,司馬看到在自己身後十來米的地方,總是跟著一對男女,他們就這樣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跟著司馬過了了幾條街以後,司馬才意識到有問題,司馬故意進路邊的服裝店裡裝作看衣服的時候,這對男女就會在服裝店附近停下,站在路邊像是在說著什麼。

  反覆幾次下來,司馬確定自己被人跟蹤了,至於被什麼人跟蹤司馬一時半會還不太清楚,但是司馬估計百分之百的是權力機關出來的,否則誰會沒事派一男一女偽裝成一對戀人跟蹤自己。

  原本打算,今個買過筆記本電腦後,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個晚飯,然後編個到國外呆一些日子的理由,晚上到倉庫,等到時空異常點開啟後,再返回西元一九一五的空間。

  但是現在自己被人跟蹤,顯然不能直接回家,要是在家裡這些人動起手來,驚著父母怎麼辦?司馬最後只能回到自己租住的這間住處,可是它距離自己的倉庫竟然只有十幾米,狡兔三窟,可輪到自己時竟然只有一個窩,司馬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多弄幾個窩,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動。

  「嫌疑人叫司馬,今年二十六歲,年前是**局的機關工作人員,年前因機關機構改革考試末通過而下崗。三日前在KTV與人發生爭執被打傷,後傷人者**在派出所舉報其是小城最大的毒販。抱著應可信其有的原則,我們對其展開全面偵察,發現其在過去的幾個月中銀行存款從萬元增加到億元,曾多次在市裡各個回收銀收購點出售大量的回收銀,但按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嫌疑人並未從事提取回收銀行業。同時在近期中嫌疑人曾委託京城保利拍賣公司拍賣數件元代、明代、清代古董瓷器,總拍價超過1。5億元。雖然經過排查我們並未能掌握嫌疑人與毒品之間的聯繫,但是從嫌疑人近半年來突然暴富來看,嫌疑人資產來源有相當大的嫌疑,現在局裡已經成立專案組,對其進行調查,如果推測的不錯,嫌疑人雖然與毒品案無關,但應該同地下古董走私有一定的關係。……」

  在小城公安局的會議室裡,一心相要破大案、顯成績的新任局長,在聽取了刑警隊隊長的匯報後,當即拍板成立專案組,在新任局長看來,如果能偵破此案,恐怕現在涉案金額至少在1。5億元以上,估計將會是目前全國最大的一起古董走私案,這麼天大的案子,當然不能就此放過。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在短短半年內從只有萬把多大毛的窮光蛋,一下變成身家上億的大款,恐怕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會懷疑其財產來源,當然如果沒有人巧立名目舉報的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一但有人將其財產來源和犯罪活動掛上鉤的話,那這個人麻煩就大了。

  更何況那個人還非常精明,直接舉報司馬是小城最大的毒販,而小城警察那怕對任何興報都會忽視,但是對毒品犯罪舉報,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一調查起來其巨額財產的來源不明,就成為了司馬身上的一個致命傷。

  看著仍然停在樓外公路邊的汽車,司馬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有麻煩了,他們顯然是想盯死自己,對於他們掌握了什麼信息,司馬無從得知,但是就眼下看,他們應該沒有掌握什麼東西。否則的話,按司馬對這些人的瞭解,估計他們早就動手了。

  「他們到底是想要什麼?」

  司馬的眉頭皺做一團,想著這些人跟蹤自己到度是為了什麼,他們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是小城公安局?」

  這時正好看到兩隊人換班的司馬,發現去接替那對男女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過去曾有過一面之交,是小城公安局刑警隊的。

  「難道說他們發現了時空異常點?」

  剛一這麼想,司馬立即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顯然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司馬有些慶幸的是,現在倉庫在深藍貿易公司的名下。而深藍貿易公司是當初自己委託一家上海的會計所在美國註冊的一家公司的在華子公司。只要那些人不深入調查的話,應該很難挖出深藍貿易和自己的真正關係。

  有時候,做人謹小慎微些,最終總會得到一些回報,眼下就是這樣,小城公安局現在還真的沒有查到深藍貿易以及倉庫和司馬之間的聯繫,但是誰敢保證隨著時間,小城公安局會不會一步步的深挖下去,到時如果查出來,一切都晚了。

  躲在臥室裡的司馬扔掉手裡的煙頭,又接著點著一根煙,司馬就這要坐在地板上,依靠著床沿,已經苦思冥了幾個小時,仍然沒有想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按照國內公安局的習慣,如果一但開始調查那個人,除非是最後證明他是清白的,否則十有八九會一口氣調查到底直到盯死他、咬死他。除非有辦法讓小城公安局停止調查,否則恐怕最後自己的所有老底都會讓他們查個底朝天,最讓擔心的就是他們會不會查到深藍貿易和他下面的倉庫,這才是司馬最擔心的事情。

  但是在國內,作為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有什麼辦法能讓公安局停止對自己的調查?這樣的事恐怕不是一個普通平頭百姓能夠辦到的。如果司馬有一個身居高位的父親,恐怕這是很輕鬆就能解決的問題,但問題司馬沒有。所以這件事只能自己解決。

  「你現在身上最大的致命傷,就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我估計這才是小城公安要盯死你的原因,我敢打保票,很有可能是別人假別的名目舉報你,然後再加上你的巨額財產來源有問題,小城公安才要盯死你。只要你能想個辦法把你的財產來源解釋清楚。小城公安那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盯著你。」

  這時候那裡還敢用什麼手機之類,司馬為了安全只能跑到街頭用公共電話去聽自己唯一一個做律師的朋友給自己一個見意,雖然峰子不太清楚原因,但是聽司馬解釋了一下後,根據自己的專業常識,只能從專業的角度上認定司馬的財產來源有問題。司馬要是想讓小城公安鬆口,就只能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合法。

  說著容易,幾個月的時間弄到一億多,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要是能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合法。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多因為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進去的了。

  掛過電話後,司馬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拿起紙筆算了一下,自己絕大多數的財產都是通過近來的幾次委託京城保利,進行的幾次瓷器拍賣得到的。只有一小部分,大約只有千把萬的是通過出售白銀和黃金套得。

  也就是說司馬自己若是想讓小城公安放過自己一馬,就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證明自己手裡的那些個瓷器來源必須是合法的。只要證明那些個瓷器的合法性。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財產來源的合法性。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司馬證明那幾件拍賣出去的瓷器是自己合法取得的,這個瓷器的真實來源,當然是司馬千方百計想要隱瞞的,但是如果沒辦法說明這些瓷器的來源。恐怕最後小城公安還是會咬著它不放,除非是司馬能證明,這些瓷器來源的合法性。

  做為一個窮光蛋的司馬,顯然不可能通過個人收買的方式,買到那幾件價值都在千萬元以上的瓷器。如果說那幾件玩意都是通過撿漏的方式,在攤上撿到的,未免也有點兒太假了,恐怕說給誰聽誰都不會信,更何況是現在要盯死司馬的小城公安?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5
第四十五章 小城的現實

  在小城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習慣,這個習慣當然不是一個好習慣,就是每當人們一碰到什麼事需要解決的時候,只在涉及到官面上的事,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找熟人、托關係、花錢,看看能不能把事擺平。在機關時有著幾年工作經驗的司馬,這會也只能把希望寄予這方面,看看能不能花錢把這件事給了了。

  司馬過去在機關工作時,曾經和一些小城公安局的干警打過一些交道,但大都是泛泛之交而已,司馬也知道自己如果冒然去找人的話,指不定會被一些專吃這碗飯的人給當成冤大頭給敲了。

  敲了到沒什麼,只怕到時事連辦都沒幫你辦。更何況對於他們來說,像司馬這種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人,那是最容易敲的,如果立案的話,到時恐怕沒有人會為司馬喊冤,更不會有人出頭來追究敲搾司馬的人。

  雖然和小城公安局的人並不熟,但並不意味著司馬身邊的朋友沒有和小城公安局裡的人熟的,司馬最後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自己的一個舊同事身上,雖然和這個舊同事的關係一般,但是司馬眼下實在是沒有任何人可信。

  小城雖然是中部的一個小城,但是各種娛樂場所、飯店的並不比一些大城市差多少,至少在消費上,而這些高檔的飯店、高消費場所在小城所面對的客人就是各機關單位,以及為了辦事而請這些機關單位的工作人員消費的人。平常百姓鮮少涉及這類場所。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小城的各個高檔飯店門前,已經密密麻麻的停著各種型號的轎車,從高檔車到低檔車,齊全的就像是辦一個車展一般。如果有人瞭解小城的車牌號發放程序,以及對小城的車牌號瞭解較透的話,就能從車牌看出飯店裡那些在正在裡面吃飯。當然在這些車輛中,還有一些車是屬於有專用牌照的權力機關所有。

  這些車因為他們的的車體上漆裝著特殊的花色,而使其在一堆車中顯得異常的顯眼。

  「怎麼樣,老張,你覺得這件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在小城這家飯店裡的一間豪華的包廂中,馬衛國趁著敬酒的功夫興到。

  「你這個老同事的事難辦啊!要知道,現在的這個局長,可是剛從上邊下來,兩支眼就盯著大案子,一心想借案提拔。想讓他鬆口那有那麼容易啊。」

  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人做在主座上說到,本來他並不想來的,但是必竟眼前這老馬是自己多年的老戰友,如果不來的話,可不就是灰了他的面子,把這多少年的戰友關係給弄生份了。

  「呵呵!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你老張,在小城公安局也是說話算話的主。這件事你就看著我的面子,搭把手。我那同事也著實有點兒倒霉,沒上幾年班就下來了,後來把家裡家傳的一些古董給賣掉,想做些生意來著,結果那曾想現在竟然惹上這種麻煩。」

  作為老張多少年的戰友,馬衛國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老戰友,現在在想什麼,他要是不想吃這碗飯才怪,但卻又怕擔上麻煩。必竟這案子是局長牽頭辦的。就在再次敬酒的時候,馬衛國把一個銀行卡夾在餐巾紙中,從桌上遞了過了。

  「聽說你們家來了個孫子,這不,就是人家的一點心意。」

  馬衛國悄聲說到,

  雖然不知道這卡裡有多少錢,但是老張考慮了一下後,拿著餐巾紙摸摸額頭上的汗。然後極其自然的把餐巾紙放進了口袋裡。雖然說整個包廂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老張在裝下了銀行卡後,稍微閉上眼看似像休息了幾十秒緩點酒勁。

  「其實,這個案子從一開始立案時,兩個副局長就反對,咱們小城這地方,看著窮,可是實際有錢的卻不少,而且是大家都知道,這些人的錢沒有幾個人能把來路說的清,如果他把這個案子辦死了,恐怕到時候整個小城會人人自危。後來是局頭硬壓著要辦下去,必竟是上億的大案子,不過話說回來,和小城裡的其它人比起來,那小子也夠冤的,咱們同情又有個屁用,回頭我幫你看看吧。誰讓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

  馬衛國一聽到老張這麼一說,在言語中品了品老張話裡的意思,發現老張剛才說的話裡,雖然沒明說,但是已經把意思透個差不多了。

  「咱們先這麼辦,我去幫你去通通那兩副局長那。咱們先在他們身上使點勁。然後我們再……」

  一個小陰謀,就這樣在兩個人的電話裡完成了。

  小城這地方因為地處中部的原因,以至於經濟上並不發達。而多年前也曾因為一場轟動全國的集體腐敗案,和後來的幾次惡性事件。而成為了媒體的焦點。而很多外地人第一次聽說小城也是因為這幾次事件,以至於小城在很多時候都於腐敗等詞彙劃成等號。

  但是小城的確有它陰暗的一面,就像小城的表面上很窮,但是內地裡,小城的富人卻有著相當數量,這些人在小城大都是場面上的人物,他們的發達大都得益於一些政策,和一些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機會。在小城,關於這些人如何發家致富,其間並不光彩的過去,都已經是半公開的一個秘密,但是很少有人提,因為有時候總有一些底線是不能觸碰到的。

  但是現在原來一直很安定的小城,顯然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不過是剛成為一個富人,甚至連小城富人圈都沒混進去的司馬,這幾天竟然前後接到幾個人的電話,這些人大都是小城的場面人,大都是各個行業的領頭人物,在以往司馬從來沒和他們打過任何交道。

  在電話裡他們豪無顧忌表達了對新來的這個局長的所作所為憤怒,同時也表達著自己對司馬的同情。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讓司馬放心的,整個小城的上層圈裡頭是不可能,就這麼看著一個外地人,這麼欺負咱們小城人的。

  在這些人看來,這次這個新局長可以借口,司馬可能參於了古董販賣為借口,來對司的財產來源進行一次底朝天的徹查,那麼明天就可能以其它借口對小城的其它人進行一次徹查,如果這事一但開了頭話,恐怕最後這些人都得在號裡頭打著哈哈了。到那時後悔都晚了,這時保住司馬,實際上就是保住他們自己。

  如果說幾十個商人對政府的決策會有什麼影響,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但是如果說幾十個省市縣人大代表對政府的決策沒有什麼影響的話,恐怕就不會有人相信了。其實不僅是這些人,甚至當司馬的財產來源案傳開後,就連政府內部也有一些人產生自危感,

  雖然公安局沒有辦理財產案的權力,但是他們完全可以打著其它幌子,給你查個底朝天,到時恐怕小城的那點秘密就……更何況小城這地方,有太多的公開或半公開的秘密,原本這個底線是沒有人動的,可是一但有人要動他,那麼大家就全完了。同仇敵愾是什麼意思。看現在小城所謂的上層圈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大多數時候,像那些個手裡的玩意來源不明的人,都是通過把自己手裡的一部分玩意以個人收藏或是家傳的名義捐給國家,然後再讓國家出面對自己手裡的其它玩意來一次鑒定,最後國家權威部門給他手中的玩意開出鑒定證書之類,這樣這些個玩意就算是徹底洗白了。

  司馬按著一個圈內的人說的法子,找到小城文物管理所時,在表達自己願意將家裡收藏半個多世紀的兩件元代的青花瓷捐獻給國家時,小城文物管理所理所當然的先是肯定了一下司馬高尚的愛國情操,同時再肯定一下司馬的作為。然後在電視臺、小城政府代表的見證下,兩件價值千萬,司馬家珍藏了半個多世紀的元代青花瓷,被捐獻給了國家。

  而小城的人們通過電視臺對司馬的介紹,才有一些老人們慢慢的憶起來原來這個司馬他們家祖上當年在小城也是數得著的大戶人家,直到後來建國后土改家勢才算敗落下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做為百年的大戶人家,家裡怎麼著也有一些普通人家裡沒有的玩意,當年為了防止被造反的小兵、小將們破壞這些藝術品,司馬的爺爺把這些玩意存在老宅的院子裡的地下。

  靠著兩件價值上千萬的元代青花瓷,司馬成功的讓政府承認了一個事實,就是這些瓷器是司馬的爺爺當年為防止被小兵、小將們破壞,而特意收藏起來的。只不過最近爺爺去世了才把這事說出來。

  按著這種官方的說法,那麼司馬所出售的瓷器都是自家收藏品,來源絕對是光明正大的。小城電視臺的新聞裡不都這麼說,小城的一二把手不也這麼說嗎?國家給的證書裡不也肯定了司馬爺爺為保護珍貴文物付出心血嗎?

  當看到國家文物局派來的專家對那兩件元代青花瓷器進行鑒定後,並頒發相關證書給司馬後,一切都結束了。

  原來只是想順籐摸瓜,破大案的新任局長,在看到那些個小城的頭面人物抱成一團時,就知道司馬案子馬上就會結束了,要怪只怪自己當考慮不周,完全無視了小城的現實,觸及小城一些人敏感的神經。

  當局長接到通知小城禮堂裡舉行的捐贈議式時,就知道這是小城的那些所謂的場面人在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面子是互相給的,他們賣自己一個臺階,眼下自己就只順著他們給的這個臺階就坡下驢。沒有必要在自己剛到小城上任就把臉徹底撕破。

  司馬用了兩件價值千萬的元青花,換來的只是——政府承認其收藏文物系家傳所得。還有就是小城公安局在捐贈議式的當天就撤消了針對司馬的專案組。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5
第四十六章 親人之間

  有時候很多事,那怕是一件好事,都有可能會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就像現在的司馬一樣,雖然解決了被小城公安局給挖著底朝天的局面。

  但是司馬卻發現自己陷入了另一個讓人心煩的局面,每天都有人上門來找你,總有那些個八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來竄門子,甚至於有一些親戚說著什麼,那些古董應該有他們家一份,要知道那些物件可都是老太爺那輩子積攢下來,不能讓一家子給全佔了。

  這些天來司馬開始有些後悔了,至少看著那些人的成天的那副嘴臉,給父母帶來的困擾有些後悔了。個個張嘴要求分錢,個個都說應該有他們一份。這時候司馬才意識到當初為什麼父母會不支持那麼,最後如果不是擔心司馬會進監獄,父母也不會答應配合自己。

  「再怎麼說,那些東西都不能讓你們一家子吞了,如果東西少到不說了。可是那些東西都是千把萬的東西,你們家也不能太貪心了。就算是當初叔他老人家眼界看的遠些自己個藏下的,可是再怎麼說,那些東西都是老太爺之前的幾輩人積下來的,雖說老人們不在了,可是我們這些小字輩不都在嗎?我們要分一份,也是應該的不是。」

  司馬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親戚,這是第幾個?如果可以選擇司馬現在寧可自己進監獄,也不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切,司馬不得不感嘆在金錢的面前,所謂的親戚們是多麼的現實,所謂的親情在金錢的面前顯得那麼薄弱。原來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您請回吧!想分錢不可能,我有錢給要飯的,也沒有錢給您,如果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至於難聽的話就不用說了,省得到時大家都難看。」

  「還反了你了,有你這麼和大人說話的嗎?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

  來人一聽司馬把話說的這麼絕,憤憤的站起來指著司馬的鼻樑罵到。

  「司馬,還不跟你叔賠不是,有你這樣的小輩對長輩的嗎?」

  父親斥責了司馬一句,面對父親的斥責,司馬只能按照父親的吩咐,向來人賠個不是。

  「我說這是什麼家教,沒見過你這麼管教小孩的。難怪頭被人打的像面瓜一樣。」

  在司馬賠過不是後,來人仍然不依不饒的說到。

  「小孩不懂事。有我這個家長來教他。也勞不著你操那門子閑子,剛才孩子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請回吧!」

  這幾天來父親早已經是積下了不少怒氣,本來脾氣就不好的父親這會一聽人這人還這麼說話,這些天見慣了這些人的嘴臉的父親也懶得與他們說和著什麼了。

  「你……」

  來人顯然沒有料到父親今天竟然會這麼做,司馬也是一愣神,一直很注重親情的父親,這幾日來對來的那些個親戚,不管你是來耍橫的、還是耍賴的,可都是好說好講的。那像今天這樣。

  「爸……都怪我,我給家裡惹麻煩了。」

  待人走後,看著這些天來已經顯得非常憔悴的父親,心裡別提多難度了,都是為了自己,要不然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樣。

  「沒事!當初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樣,凡是上門來的,沒有幾個是真親戚,要不是想著這份錢,恐怕這裡頭的大多數都不會來竄這個門子。」

  父親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說到。父親一輩子沒得罪過幾個人,可是這老了老了,為了自己得罪那麼多親戚。

  「爸!你從來沒問過我,那些個瓷器是從那來的。你就不擔心嗎?」

  自從出了這事,司馬覺得父親從來沒過問過自己從那弄的那些古董,這和司馬所瞭解的父親完全不太一樣。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根本就沒有做違法的膽,我還有不知道你,至於那些瓷器是從那來的,等到你想說的時候,你自己就會說。如果你覺得連父母這不能說。那也肯定有你的道理。再說你都這麼大人了,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聽著父親的話,司馬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當父母的的那有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的。

  「爸……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我買來的了。」

  司馬考慮了一會,低聲說到,對自己父母有什麼好隱瞞的,更何況連自己表弟都知道,為什麼不能讓父母知道。

  「你說的是真的。」

  顯然父親被司馬剛才的講述的話或者說故事給驚呆了,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事嗎?

  「爸,你看這些照片。」

  看到自己的工廠一天一天的建成,並不斷的向周圍擴大,雖然大多數廠房都閑置著,但是司馬還是忍不住在個人的時候用手機拍下了一些照片,拿出手機翻出照片,給父親看手機拍下的工廠。

  「這……這就是你說的……」

  父親看著手機裡的相片,不可思議的說到。必竟這……也太假了吧!有這種可能嗎?

  「如果沒有那個時空異常點,爸,你覺得我能弄到那些瓷器嗎?」

  待父親看完那些照片後,司馬輕聲的說到。

  「把那些照片刪掉吧!到時手機丟了,會惹麻煩的。」

  一輩子不知道經過多少風浪的父親在看完照片後,輕輕的交待著司馬。

  「嗯!知道了。」

  司馬當然知道父親這麼交待自己,都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你說你在那建了個別墅,你是不是想在那裡堂住?那別墅是不是就是剛才照片裡的小洋樓。是夠漂亮的。」

  父親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連忙問到。

  「我……我只是覺得那裡有些太難以割捨了,那座工廠幾乎是我的全部心血。有時候我反倒覺得,那兒更像我的歸宿。」

  司馬猶豫了小一會才吱吱嘸嘸的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雖然那座工廠是你的心血,可是你別忘記,我們都在這。你到那裡合適嗎?」

  父親看著長大的兒子說到。雖然兒子長大了,要自己飛了,可是……

  「爸,小時候,您常告訴我,男人有事業的地方,就有家,沒有事業,就沒有家。在那裡我雖然現在還沒有一個家,可是那座工廠現在就是我的家、我的全部。那裡有我的夢想,我真的離不開那裡。爸……要不然……」

  司馬說著自己的想法,實際這個想法,更多的是父親從小的灌輸的想法罷了。而司馬又有了另一個想法,那個地方的環境顯然比這裡適合養老,當然各個方面肯定是比不上這裡。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件事我就當從來沒聽說過,你忙你的事業吧!別忘了時不時回來家看看,我和你媽這你就放心吧!」

  當父親的當然知道,有時候對男人來說,事業比一個男人的生活更重要,為了事業總需要捨棄一部分東西。

  「你算是什麼都有了,什麼時候談個對象,好結婚。你年齡也老大不了,不要再拖了,你去那,至少讓孫子放在我們跟前吧。」

  司馬的婚姻問題,一直是二兩的一塊心病,眼見著這年歲一天天大了,身邊的老同們的個個都抱起了孫子,可是司馬至今還是沒結婚。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也不想談這事,這事等將來再看吧。」

  這個理由是司馬將近一年來唯一的借口和理由。

  「上次你頭被人打破,是因為她吧!還沒忘記她嗎?」

  父親當然瞭解,不到一年前的那次傷害,對自己兒子造成的傷害。但是,為那樣的一個女人顯然不值。

  「爸!我……她早都是過去了,只是現在……我並不適合找老婆,像現在這樣幾個星期都不在家呆上一天。找個老婆反而麻煩,要不回頭在那邊我給你找一個兒媳婦吧!如果你們不閑她年齡大的話。」

  聽著父親的話,知道父親是怕自己還沒走出感情的陰影,才會對自己有些擔心,於是便半開玩笑的說到。

  「行啊!只要你不覺得老,自己個願意就行,那個時代的兒媳婦可都比現代的要賢慧很多。記著別忘了把我孫子給我們送過來就行。」

  父親一聽也樂了。自己兒子要在那個時候找媳婦,那生日可都是上個世紀的。

  當晚,司馬在家裡陪父母一起在家吃個團圓飯,很久都沒喝酒的父親也喝了數杯,這一晚父子兩人都醉了,誰知道下一次司馬再次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吃團圓飯是什麼時候?

  當司馬離開家的時候,父親什麼都沒說,和母親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臨行時看著有些空蕩的家,司馬忍不住有些心酸。為什麼自己一定要離開這裡?難道那個時空真的人自己的牽掛嗎?

  是夜,司馬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倉庫院內,看著熟悉的倉庫,司馬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發現那個時空異常點,會不會像以前的老胡一樣,在這看一輩子倉庫?

  答案是否定的,先不說司馬願不願意,就是司馬願意恐怕也不太可能,城區以後發展一定會發展到這的,到時就是司馬願意看,恐怕也沒有倉庫可以看了。

  「文子,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司馬拍著表弟的肩膀說到。

  「哥!你就放心吧!」

  葉文看著傷口還沒好的

  「哥,我想問你個事,你為什麼當初選擇告訴我這件事?」

  自從知道這個秘密直到現在,雖說葉文一直努力做好表哥交待的事情,但是有時候還會自問為什麼表哥會選擇告訴自己。

  「文子,咱們兩個人兄弟,雖就是表兄弟,但和親兄弟也沒差那裡去,我不告訴你我告訴誰去?咱們兩隻要一個有了兩人不都有了,你的房貸都幫你清過了。說是一個月給你幾千塊的工資,順便說一聲,這個深藍貿易已經劃到你的名下了,呵呵!以後哥哥我需要什麼東西,可得少掙點啊!」

  兄弟兩人之間,不需要分你我,從小到大在司馬心中,如果自家兄弟都可信,那麼這世間恐怕就沒有什麼可信之人了。信任自己的兄弟,不需要什麼理由。當時空異常點再次開啟的時候,司馬再次回到已經闊別多日的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時空。下次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6
第四十七章 捲煙(一)

  當司馬再次出現在高傳良、史道姆、劉季元等人的面前時,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驚奇。對於這次司馬的一出數日沒有音信,眾人對此早已習慣。更何況這次司馬可是去給公司添置捲煙機,以在口外建立捲煙廠生產捲煙。只是對司馬腦袋上的傷口有些好奇。

  「季元,你看一下,這是煙葉發酵房的圖紙,你仔細研究一下。然後抓緊時間把它蓋起來,咱們可全指著它了。」

  一安頓好一切,司馬就開始安排起活起來,雖說要制這捲煙,煙葉只能通過洋行進口美國或土耳其、印度煙葉。

  但是先建成這發酵房,總是不會錯的,等明年在把司馬從未來弄的適合北方地區環境的煙種,包種給百姓收穫後才能開始慢慢用土產煙葉取代進口煙葉。

  「少爺,按你的吩咐,在你一起我們就托關係從一家土耳其洋行那裡買了一千桶土耳其煙葉,又收了一千多擔北地的土煙,果然像史道姆說的那樣,這土煙的香味、煙質都比不土耳其煙葉。」

  沒等司馬開話問,高傳良就先把司馬準備問的事說了出來,司馬對高傳良辦事,著實是再放心不過,很多時候只需要把事情稍交待一下,他就會盡心盡力的辦好,

  有時候司馬都覺得自己和高傳良的結識是不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就像是自己發現時空異常點一樣,為什麼之前就沒有人發現呢?

  「那個技術員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這個技術員才是司馬最關心的,雖然司馬買捲煙機的時候,就拿著了像弗吉尼亞煙、土耳其煙、哈瓦那雪茄煙還有幾種煙用香精的配方,還有其它的一些必須的技術資料。

  但是這些死資料,肯定比不上有經驗的技術人員。必竟除了一個史道姆,這個曾在英美煙草當過機械師的德國人之外,其它人跟本就沒接觸過煙草。

  「司,這件事我來說一下,那怕就是在英美煙草公司生產捲煙的工藝管理,為了保密主要掌握在少數外籍人員手中,是不會輕易外傳的,一般中國人根本接觸不到什麼,你們自己的捲煙企業大多缺乏專業技術人才,只是憑經驗操作,一直缺乏一套全面系統的工藝技術規程。所以就算是從別的工人挖人,也不會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曾在英美煙草公司做過一些日子的史道姆,顯然只有他對於這一行的內情比較瞭解,更何況最初也是他見意司馬開辦捲煙廠。

  「那你的意思是,除非我們找的是那些在英美煙草的技術人員,否則我們只能像其它廠一樣自己摸索?」

  從史道姆的話裡,司馬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前提,本來以為只要有了機器,再從其它廠裡挖幾個技術員,自己的捲煙機就能沒日沒夜的轉著,然後銀子就能嘩嘩的過來,誰曾想很多事並沒有想像的簡單。

  但是現在機器已經買回來了,就是後悔也晚了,南洋兄弟那樣的民族企業能自己摸出來工藝流程,那麼在這裡也能自己摸出來。

  更何況相比於這些國內其它煙草企業,司馬還比他們多出了幾項優勢,就是自己手裡有充足的煙用香料以及煙用香料配方。

  這幾十種煙用香料配方,如果在二十一世紀興許算不成什麼,必竟像弗吉尼亞煙用香精、土耳其煙用香精之類的配方,早都是大路貨了,只要願意隨便上網搜索一下就能得到這些煙用香精的配方,當然這僅只限於二十一世紀。

  在這個煙用香精不過剛開始使用普及的時代,這些煙用香精的配方無疑就是司馬手裡的一筆巨大財富和優勢。

  「這些資料是我在英美煙草公司時,和他們的工藝管理人員在一起聊天時知道的,這些天我回憶了一下,都寫在這裡上面了,我已經讓劉先生譯成了中文,你可以看一下。」

  史道姆遞過薄薄的幾頁紙說到,雖然只是幾頁紙,但是總比什麼都不知道、不瞭解要強上不少。

  「謝謝你,史道姆。」

  接過史道姆遞來的資料後,司馬由衷的說到,剛才想了一會,司馬就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一步一步摸索就是了,無非就是少掙點銀子,僅此而已。

  司馬接過史道姆按回憶記錄的一些資料,只是一些簡單的資料,雖然司馬是一個外行人,但是也知道這份資料中雖然有很多外行人的揣測,但是卻是一份非常詳細的生產分工流程,從制絲階段的分工、驗收、檢查到煙箱打包出廠階段列書的十分詳細。

  在捲煙制做過程中,其中煙葉的品種良劣,雖然是最重要的主要環節,但是如果在制絲階段出了什麼意外,那怕再好的原料也不可能做出好煙。

  煙葉制絲工藝一般簡單的分成配葉、去梗、切絲、烘絲4道主要工序,但是如果要細化的話,至少分成分為解包(或開桶)、篩砂回潮、配葉、蒸葉、扯莖、軋莖、加香、切葉、葉絲回潮、蒸梗、梗絲回潮等十一道工序。

  當煙絲製好後,就是裝入捲煙機,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生產捲煙。在這個時代,大多數國內的民族企業,他們大都是使用一種小型木製手推捲煙機,將煙絲放在捲煙盤紙上捲成紙煙,這種半手工卷制的香煙,品質一般、成本較高,而且是容易脫絲。

  機制捲煙雖然沒有手工捲煙的這些問題,但是同樣他自己的一些問題,像煙支中含梗塊、梗簽的問題,就是一直困擾著機制捲煙,但是這個問題也僅只限於老式的落絲式式捲煙機,而司馬所購進的則是先進許多的吸入式捲煙機。

  這種吸入式捲煙機,那怕就是在歐美本土,也不過僅僅剛出現而已。更重要一點是用這種吸入式捲煙最大的好處是,在保證煙絲不脫落的前提下,每支煙的重量只有0。8克左右,比起這個時代的每支煙普遍1。2克的重量,煙絲用量一下減少了30%左右。僅此一項就把成本降底許多。

  左右比較,司馬發現雖然自己現在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相比之下,自己的優勢也極為明顯,第一是自己的原料耗費少成本底、第二是機器好產量大。

  但是僅僅只有這些,顯然只能何證讓司馬開設的捲煙廠在未來的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如果想和英美煙草公司競爭,顯然只有這些是不夠的。

  「如果說我們要進入捲煙市場,那麼毫無疑問,英美煙草公司就是我們的頭號敵人,至於像南洋兄弟這樣的國內企業,我們不需要考慮。只要能擊敗英美煙草公司,我們就能佔有捲煙市場。」

  雖然過去在現代從沒有管理過企業,但是司馬還是感覺,要麼不做,即然做了那就應該努力去做到最好,而擊敗英美煙草無疑就是做到最好的最佳證明。

  「我們要是想在牌子或是其它方面和英美煙草競爭,是肯定不行的,現在全中國那個城市沒有英美煙草的煙,光牌子就有上百個。高中低檔品種齊全。想和這些外國人對著幹,只能另外再想其它辦法。」

  在高傳良看來,雖然少爺這一上來就要和洋人對著幹著實不智,但是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著少爺的志氣。但是他那裡會知道做為一個後世的人,在很大程度上,司馬佩服這個時代的商人遠勝於未來的商人。

  這個時代的商人雖然謀利,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他們都是站在國家、民族的角度上去做生意,就像捲煙一樣,南洋兄弟煙草公司的的創辦人,雖然辦廠是為謀利,但是初使卻是因為看到每年數以百萬甚至千萬計的白銀白白流入各列強在華煙草企業有腰包,才下定決心作國人自己的捲煙,與之對抗。

  而這種氣概恰恰是後世的商人所缺少的,後世的商人在更多的時候,他們所選擇的卻是另外一條路——挾洋以自重,以低價出賣公司股權為代價,換取所謂合資企業或外資企業的外皮。以期取得政策上的優惠。

  從19世紀末中國人圖強以來,一批批中國的企業家茁壯成長,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享譽中外的中國企業。這些企業家們以實業救國為己任,以服務社會為宗旨,以奮發圖強為動力,司馬每每讀起他們的傳記,讓人感到蕩氣迴腸。反觀那些個生長在21世紀那些新興企業家,總覺得骨子裡比那些商業老祖宗們缺少些什麼。

  至於少了什麼,作為一個外行人司馬還真說不上來。好像是那些人身上的那份自信、那份驕傲、那份誠實、那份努力吧!或許又是其它……

  「其實這個辦法再簡單不過,你們看一下這幾根煙有什麼區別?」

  分別從幾包不同品牌的香煙中各自抽出一根,把香煙擺放在桌子上以後司馬問到。

  「除了牌子不太一樣之外,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

  從來不吸捲煙,而只吸旱煙的高傳良看了一下說到。在高傳良的眼中的確就是這樣除了牌子沒什麼差別。

  「好像粗細有點不同。不過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把煙從桌上拿起來以後,劉季元在眼前仔細比較了一下這幾根香煙後說到。而這會史道姆則在一旁笑著,作為一個資深的煙民,史道姆當然知道這幾根有什麼不同。

  「史道姆,看來你的表情,想必你一定知道了。」

  看著史道姆的微笑,司馬這才想起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德國人可是一個資深的煙民,恐怕在做的這些都還沒見過捲煙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抽捲煙了。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6
第四十八章 捲煙(二)

  「司,這幾根煙因為他的等級不同,所以他的圓周也就不同,這是各個煙草公司給香煙分級的最簡單的一個辦法。煙的級別越高,他的圓周也就隨之越大,當然這樣的話,它的成自然也會增加。」

  對於這種再簡單不過的常識,如果連這些東西都不瞭解,那史道姆怎麼能稱得上是個資深煙民。更何況史道姆過去還曾在英美煙草公司工作過。

  「呵呵!季元沒錯,就是粗細有點區別,但是並不明顯。捲煙的圓周是各個公司用來給香煙分級的,這一點史道姆倒是沒說錯,但是大家也看出來,這支圓周為28毫米髮香煙,和這支31毫米高檔香煙的圓周,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司馬拿著兩支香煙舉起來對大家說到,的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差別。

  「現在無論是英美煙草公司,還是其它外國的、本國的煙草公司,他們生產的捲煙長度都是70毫米到72毫米之間。圓周規格比較混亂,這些公司的各個捲煙廠所產的煙支圓周有25毫米、26毫米、26.5毫米、27毫米、27.5毫米、28毫米、29.5毫米、31毫米等不同規格,我們要想顯出和他們的不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方面動點腦子。」

  早在最初一開始決定建立捲煙廠的時候,司馬就已經想好用這種辦法來佔有市場,這個辦法非常簡單,但是同時卻非常有效。當然成本會增加那麼一些。司馬相信無論是西元一九一五年的國人,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國人,在大多數時候都吃這一套。

  「高檔香煙通過加大圓周來多添加煙草,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和最普遍級別的25毫米的香煙能一眼看出差別,和28毫米的相比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試問有誰在買煙的時候會去細細比較兩支香煙的粗細?」

  曾經也是一個煙民的司馬,當然知道沒有人可能會去比較兩根香煙的粗細,也很少有人在意這些,相比之下煙民注重的是口味和品質,不是太明顯的差別,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

  「其實有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中國人嘛!實惠點的東西總要好賣一些不是,即然加粗香煙並不是那麼明顯。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加長香煙?」

  把香煙加長,是司馬想到的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辦法,加粗給人的感覺並不怎麼明顯,但是如果把香煙加長,那怕就是香煙做細點給別人的感覺也是非常實惠的錯覺。

  「我們把普通的香煙加長到84毫米,這樣我們的煙擺在攤子明顯比別人的煙長出的一截出來。到時這明顯長出來的一截煙,對吸煙者的吸引力是不是言而喻的。」

  國人在很多時候選擇商品,都會選擇一些比較實惠的商品,至少看起來比較實惠,尤其是在國人收入水平不高的情況下,國人選擇商品首先是考慮到其是否實惠。就像是現今國人在購買棉布時,會優先考慮摸起來手感較厚的布,在選擇香煙這種消耗品是也是同樣。

  「我們把捲煙加長,那樣用料就增加了,本錢可不就也增加了。」

  所有的商家都知道可以通過加長香煙來吸引顧客,但是只是簡單的加長香煙,所帶來的問題是成本的增加,顯然這不是商人所樂意看到的。高傳良出於商人的本能問到。

  「呵呵!這不是問題,我們的捲煙機是現在美國尚在試驗的最先進的捲煙機,氣吹式進絲,一支72毫米的捲煙用煙絲不過0。8克,而現在國內各廠一根煙用絲量普遍在1。2克左右,那怕就是我們加長以後用絲量也不會比他們高,實際上我們的用絲成本,還是低於國內其它煙廠的,這點沒有任何問題。」

  最近高傳良等人雖然沒有挖到技術人員,但是卻收集了現在國內市場上捲煙的資料,這些資料,正是司馬剛才作出這樣決定的根據。

  「未來我們的捲煙廠將實行捲煙產品分級,分成甲、乙、丙、丁4個等級,在這四個等級裡,我們只做四個牌子,把這四個牌子做成國內捲煙中的名牌產品。」

  作為後來人司馬當然知道名牌意味著什麼,如果把一個牌子做好,遠比為了標新立異不停推出新牌子要強的多,就像司馬一樣,從開始吸煙到戒煙,自己只買一個牌子的香煙,萬寶路、555都一樣是幾十年的捲煙品牌,不是一樣在全世界暢銷。

  而現在國內的煙草公司大多數煙廠缺乏長遠打算,隨意標新立異,經常使用新牌號,一俟打開銷路便又偷工減料,以致信譽敗壞,產品滯銷,最後又立新牌號,常此以往,談什麼立下品牌之說。

  「我們的甲類煙要和別人的煙完全不一樣,你們看一下這幾支煙。」

  司馬拿出一根過濾嘴的香煙,這支香煙是司馬特意準備的,已經抽出了抽出醋酸纖維製成的過濾嘴。換成了半縐絲紙製成的過濾嘴。

  「這……這兒怎麼多了一個紙嘴?」

  史道姆拿了一支看了一下說到,捲煙的一端多了一節黃褐色的紙嘴,裡面顯然不是煙絲,好像是絲紙之類的紙棒。

  「少爺……這東西有點兒像是煙嘴兒。」

  常吸的旱煙的高傳良細了了一下覺得,這多出來的這節紙嘴兒,倒是和自己旱煙袋上的玉煙嘴有那麼點相似。

  「就是煙嘴兒,只不過他比普通的煙嘴兒多了一道功能。能過濾掉煙裡面的一些有毒的物質,當然更重要的是,吸這種裝有過濾嘴的煙,省得人們再吸兩口煙時吐嘴裡不小心弄進去的煙絲。」

  對吸沒有裝過濾嘴的香煙時,不小心弄到嘴裡煙絲,司馬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每吸兩口煙就要吐兩口,著實讓人不舒服。

  「吸這些高檔的甲類煙的人,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能吸起六十塊銅元一包的香煙,根本就不在呼再多花幾塊銅元,來買這種裝過濾嘴的香煙。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對嘴裡時不時吃進煙絲也會感覺到厭惡吧。」

  司馬以已度人的說到,那些個能花起六十塊銅元來買煙的主,根本不可能在意多花幾塊銅元,多花幾塊銅元可以省掉不少麻煩事,必竟這煙嘴兒不是天天誰都帶在身上。

  用半縐絲紙制做過濾嘴,應該是十年後才被歐洲人發明,但是在歐洲並沒有普及開來,主要是因為煙民覺得這種煙有「紙張的味道」,資深的煙民往往不喜歡這一點。

  但是和後世普遍使用的醋酸纖維相比,半縐絲紙那怕是在後世,都相對更便宜一些,卻有著比醋酸纖維有更強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在後世的一些高檔煙中會有一些廠家引入雙層過濾嘴,就是前半段是用半縐絲紙,後面段用醋酸纖維。以在在去除「紙味」的同時保持更半縐絲紙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但是在沒有發明醋酸纖維的西元一九一五年,這個法子一開始就被司馬放棄了,司馬選擇了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就是尾部空出半厘米左右的空腔,這樣就可以避免與半縐絲紙直接接觸的可能,也就沒有什麼讓資深煙民所反感的「紙味」。

  在後世如果不是由於醋酸纖維製成的過濾嘴,一直被看作是減少煙霧的工具,也許紙過濾嘴早就被廣泛接受了。

  當捲煙廠的第一批工人在司馬的那座小洋樓裡,接受也許是人類史上的第一次電教教育。

  當史道姆、劉季元、高傳良等人和工人一起,在司馬的地下室裡看到布幕上出現的機械操作教學時,看過電影的史道姆、劉季元和工人們一樣。

  目瞪口呆的看著幕布上的畫面,聽著聲音,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電影可以這麼用,電影居然可以用來傳授技術。

  第一次接受電影教育的眾人,顯然並沒有學到什麼,大家都被驚呆了。根本沒有從電影裡學到太多東西。

  將近一個小時的人類史上第一次,通過電影「至少司馬這麼說,大家這麼以為。」進行遠程教育,所起到的第一次效果,只是讓大家吃驚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總算是起了個好頭,起個好頭就行。接下來可以慢慢來。

  幾天後,當接受了幾天的「遠程教育」的工人們,有些生硬的操作著已經安裝好的切絲機、捲煙機這些制煙設備,生產出第一支捲煙後。

  司馬點著第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這種用教學光盤來陪訓工人的方式,至少已經是初戰告捷。

  這個意義對司馬而言,要遠比生產什麼捲煙之類的更為重要,重要是司馬找到了一條用來培訓工人的新路子,再也不用擔心,雖然早期做不到讓那些個工人精通,但是至少讓他們先知道怎麼樣用這些設備。

  「賣煙啦!先生來包煙吧!中華捲煙廠新出牡丹牌香煙,一包只要十個銅子。這煙比其它煙可長出了一大節,那味道絕對比英美煙廠的味不知道強出了多少。」

  數日前的,京城、天津、張家口等地賣煙攤、雜貨店、飯莊都同時擺上中華捲煙廠推出的紅、黃牡丹兩種檔次的牌香煙。

  而與此同時,全國十多個大城市的報紙上都在同一天的頭版,登出一則全版廣告「牡丹雖好,全仗綠葉扶持,國貨雖良,端賴同胞提倡,此我牡丹牌之定名」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7
第四十九章 筒子樓

  在口外這種地方,生活條件遠不及關內優越,更比不上關內大中城市的繁華,甚至可以用荒無來形容口外的,那怕是現在已經建成了一批廠房,有著上千人的西北通用機器公司也是如此。

  口外的這種稍有些惡劣的的環境,就會讓司馬的工廠面對一個問題。內地技工只能花高價聘請,而自己培訓的技工也是和內地技工一樣,只是把這裡當成一個掙錢的地方,早晚他們還是會離開這,因為這裡並不是他們的家。

  如果想留下他們,首先就必須要讓他們把口外當成他們的家,但是想讓那些在關內過慣安穩日子的人,自願留在口外談何容易。除非讓他們覺得口外比他們的家更適合生活。興許這樣還靠點譜。

  如果說人知道司馬的打算,會認為司馬是瘋了,為這些小工子做這麼多事,要是大家都這麼做,還掙個屁錢。

  「司馬!你瘋了,你絕對瘋了,要知道,照你現在的這種規劃,咱們需要建立幾十座這種筒子樓。」

  劉季元看著司馬的規劃圖說到,說實話如果單從建築實用的角度來考慮,司馬拿的這種筒子樓的圖紙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在劉季元看來是這樣。

  這種桶子房實際上三層的筒子樓,一條長走廊串連著許多個單間,看著有點像是宿舍、軍營之類,就像上個世紀60~70年代各個城市很常見的那種桶子樓一樣。

  但是相比之下,司馬準備建的這種桶子樓遠比那種軍營式宿舍的設計要合理的多。兩側的房間都被從傳統的桶子樓加長了7。5米。每三個單間組成一個簡單的套間,雖然面積只有60多平方米,但是要怎麼著也是四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套房。

  雖然這種房子的臥室只有十平方左右,客廳也只有十二個平方,但是四間臥室足夠這些普通工人未來安置自己的家人,這個時代的工人大都是大家庭。四間臥室三代人應該足夠使用了。

  「季元兄,我知道這樣工廠的運行成本會提高很多,但是要知道這些工人是咱們工廠的根本。在口外這地方辦廠,就得想方設法吸引這些工人留在這,把家安在這,咱們幫他們把家建好,他們還會走嗎?」

  做這些事也是無奈之舉,如果自己的這個時空異常點是在內地的大中城市附近,也不至於如此還要幫工人建家。但要是自己幫這些工人建家的話,至少會讓他們對工廠有一種歸屬感,就像後世的那些老工人一樣,把廠當成家,以廠為家。

  「司馬,你是老闆,當然你說的算,可是你算過沒有,按照你的規劃,像這麼一座三層的住宅樓,一座只能分配三十六個工人居住。按照咱們這現在兩千多號工人,這可就是近百座這樣的住宅樓。不算這需要多少錢,但就是需要的鋼材、磚塊、水泥都是非常龐大的數字,這些全部都需要外運。都是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早在多日前的慶功會上司馬就已經許下了給工人房子。現在自己即然難以挽回司馬決定,那就只能盡可能的配合他把這事做好。

  「鋼材、水泥你不用擔心,至於磚塊,咱們可以建個大輪窯磚廠嘛,這裡的土質不行,不要忘記離這十來里外的洋河邊,那裡的土質用來造磚倒是不錯。」

  過去要是知道離這十來里外就是洋河,估計司馬早都建起來了磚瓦廠。對磚瓦廠司馬可以說是再瞭解不過,司馬當年可是和別人一起合夥開過磚廠。

  那座磚廠裡有一座18門的輪窯年產將近兩千萬塊紅磚。早期效益非常不錯。後來若不是因為一次水災,再加上沒能打通好土地部門,最後被強令停產了。司馬一直大覺可惜,雖然當時已經收回了投資。

  「你想在洋河邊那塊建個磚廠?那塊地可不是你的,先看看孔家願不願意賣給你再說,要知道那一帶的可都是好地,孔家打定不會把好地賣給你的。」

  在這地方呆了幾個月,再怎麼著也知道洋河邊的地在這地方那絕對是這一帶收成最好的好地,按劉季元對這些土財主的瞭解,恐怕打死他們都不見會把那些地賣掉。

  「放心吧!季元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肯定同意咱們在那裡建磚廠。」

  劉季元說的不錯,這些土老財大都是打死都不會賣好地,但是這些個土老財貪財的習慣,讓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好處。

  「孔老太爺,晚輩這次又來討擾了,還請見諒。晚輩準備一些薄禮,還請笑納。」

  在孔家的客堂,司馬恭個腰說到,這是司馬第二次登孔家的門拜訪,有時候看著這孔老太爺的架子,司馬都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在曲府孔家,而不是孔家莊的這個孔家。

  「嗯!大少爺多日不見越發精神了,不知道大少爺那廠子現下如何。」

  一提到那片廠子,這孔老太爺心裡頭就別提那個酸了,那麼一大塊地才賣那麼點錢,本以為還掙了,結果這倒好,這小子光是為蓋廠房,在那塊地上的石山上開山採石,都不此只值那麼點錢。要是當初那座石山沒賣給他,估計現在光是賣石頭,孔家恐怕也是幾年不愁吃喝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太爺,想來明常少爺已經稟報過您了,不知道老太爺的意思。」

  日前,司馬在和孔明常在一起吃飯時,曾透過想買洋河邊那片地的意思,雖說這些日子司馬和孔明常的關係倒也不錯,可是提到買那片好地,孔明常自己根本拿不定主意。

  雖說這孔家上下大小事,老太爺都交給了孔明常打理,可是旁人不知道,孔明常自己個還不清楚,小事自己可以決定,像賣地這樣大事,老太爺不發話,誰敢那。

  「司馬少爺,您是在這口外辦廠子,第一個掙到錢的主。單就是看你那麵粉機廠、紙煙廠,那天天成大車的把貨朝火車站拉發出去,就著實讓人羨慕啊。」

  雖然已經聽明常已經稟報了司馬要買地的事,但是孔老太爺這會顯然並不願意和司馬談這件事,錯開話題和司馬談起了司馬的廠子。

  這也不怪現在整個鎮子上有誰家不談論那離鎮十來里外的大廠子,光是成天的看那兩套馬的大車來不停的朝火車站送貨,就能讓鎮上的人談論上半天,算著那廠子一天能掙多少錢,這鎮上的人眼早都紅了。

  「在老太爺面前,晚輩怎麼敢稱您。這廠子不過是餬口而已,老太爺謬讚了,這辦廠表面上看來風光,實下還不如置地收租來的穩當,老太爺這足谷翁當得可是羨剎旁人了。」

  因為和孔大少爺在一起吃飯喝酒時,曾聽他提到過,這孔家老太爺對那麼大一片地只賣了一千多塊,感覺有些可惜,再加上自己在上面辦的廠子著實讓鎮上的人有些眼紅,這孔老太爺這般作態倒也可以理解了。

  不過司馬卻覺得,這孔老太爺未免有點兒太小肚雞腸了,要知道那塊地當時可是一個願一個願賣,自己在上面辦廠掙錢,你急那門子啊!幸好對這種土老財的性格有些瞭解,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性格使然。

  「老太,實話不瞞您說,晚輩這次想置下洋河邊的那幾百畝旱地,實際上是想在那建個磚瓦廠。」

  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主意的司馬,這會見孔老太爺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於是便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哦!不知道大少爺,這磚瓦廠的磚瓦準備拉到那賣啊!」

  一聽說又是辦廠,孔老太爺來了興致,這附近不是沒有磚瓦廠,但是那些個小磚瓦廠大都是保本經營,這司馬大少爺怎麼想起來建磚瓦廠,朝張家口送?不對啊!這從旱路運到張家口那磚頭還不貴死,更何況張家口附近的磚廠可是十家八家的。

  「老太爺,其實是這樣,晚輩的廠子現在一天天的擴建,這不又是要蓋廠房,又是要蓋宿舍的。光用石料是肯定不行,所以就打算在這建個磚瓦廠。也就是自已個用著方便罷了。」

  這個時候說實話遠比拐彎抹角來的輕鬆,司馬沒做什麼考慮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哦!原來是圖用著方便啊。」

  一聽到買地建磚廠只是為了自用,孔老太爺不由的猶豫了一下,這和他剛才想像的完全不同,這樣的話可就有點兒難辦了。

  「老太爺,晚輩是這麼打算,這家磚瓦不若你我兩家合辦,我擔保孔家每年所得紅利不低於2000銀洋。不知道老太爺意下如何。」

  其實早在來的時候,司馬就已經拿定主意,這個磚瓦廠由兩家合辦,沒有必要在這蠅頭小利上計較什麼。更何況自己以後要借助這孔家的地方還多著。這樣的合作等於讓兩家聯在一起。

  「哦!司馬少爺剛才所說當真?不知道這個合夥怎麼個合法。」

  孔老太爺一聽合辦磚廠,每年不低於兩千銀洋的分紅,一下來了興趣,家裡那樣的熟地著實不少,可是若是說那洋河邊的那百畝地,一年要是能分兩千銀洋的分紅,合在一起辦這個磚瓦廠到也不錯。

  「我出建這個磚廠所需要的資金,而孔家出地。至於分利你我兩家五五分紅,當然磚廠工人可以從孔家莊請一批,但是報酬肯定沒有大廠子裡的高。還請老太爺見諒。」

  像孔老太爺這種財主,在大多數時候只是圖個穩當,他們看別人掙錢時會眼紅,但是大多數時候卻不願意冒險把銀子投在生意上,而是不停的置地以圖個安穩。而司馬所說讓他以地入股,正好遂了孔老太爺求穩的心恩。

  「嗯!這如何使得,司馬少爺厚待孔家了。明常還不快謝過司馬少爺。」

  孔老太爺一聽兩家是二一添作五的分成,再加上磚廠的工人從孔家莊出一部分,這時那裡還能不願意,一來自家可以年年拿到分紅,二來這樣也給孔家莊的閑人找口飯吃,這種兩全齊美的好事孔老太爺當然不會拒絕,言下立即應了下來。
chuang7718 發表於 2008-10-12 15:27
第五十章 槍聲

  進了九月底的口外,已經冷了下來,從外面移到廠子裡的樹木上的樹葉早已往下落了,眼看著就已經快入冬了。相比之下,口外比關內的溫度在低上幾度。此時的口外比關內更是多了幾分寒意,入夜以後更顯得冷上幾分,晚上在室外走動時已經可以感覺到冬天的寒意。

  「大哥!這天越來越冷了,等過些日子,這呢子大衣咱們就能在大白天的時候穿出來顯擺顯擺了。」

  穿著厚呢子大衣,肩背著三八式步槍的穆白搓搓手,對著身旁一起在廠裡巡邏的吳滿屯說到,說話間又打打了身上的大衣,好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些,若不是因為白天裡還沒到穿大衣的時候,恐怕護廠隊的人,早都在大白天的穿起了這呢子大衣,好在大伙面前顯擺顯擺。

  「聽莊了上的人說,估摸著就這兩天的功夫就下雪了,到時候估計穿大衣出操,隊長就不會說什麼了。」

  大傢伙的心思吳滿當然明白,自打從這呢子大衣發下來,大傢伙都想著穿在身上在人前好好的顯擺顯擺,大衣好一發下來時,有時候趁著沒人,也不管他熱不熱,上夜崗時就會有人穿上。雖然是在夜裡不能顯擺什麼,可是也算是過過癮。

  「大哥!聽廠子裡的人說了嗎?東家好像在給大家蓋房子,誰願意把家安在這,就給誰一處宅子。」

  穆白底著頭說到,當聽那些個廠子裡的工人說到這事時,穆白都有些不太敢相信,會這樣的好事,給一處宅子,家!自己什麼時候才有一個家?

  「廠子裡早都傳來了,不是那天廠子裡開慶功會時,東家對著大家許的嗎?不過好像只有那些大師傅才有,真羨慕他們能住上小洋樓。」

  對於東家要給大家建房子的事,吳滿屯當然聽廠子裡的人說過,最近這些日子,那些個工人都鉚足了勁幹著,都想給自己掙住房子,好把家裡人接過來,這口外雖說不比口內,可是至少在這裡衣食無憂,掙的也比在家裡刨那幾分地要強上不少。

  「大哥!要不你到時候,把俺大娘,兄弟妹妹們都接過來吧!到時候咱們住在一起。咱們也把家安在這吧!東家人不錯。」

  穆白抬頭看著吳滿屯說到,要是那樣自己可就算是有家了,穆白開始有些憧憬著那種有家的日子,吳滿屯是自己大哥,那他娘俺大娘就是俺媽,大哥家不就是俺家嗎?

  「這現在都是沒影的事,你沒看那些大師傅住的宅子,最近幾天才動工嗎?就是輪等輪到咱們護廠隊時,恐怕也得等長老長時候,更何況誰知道咱們護廠隊有沒有那宅子。」

  想到東家只是把宅子許給工廠裡的工人,吳滿屯不由的有些洩氣,雖說在這裡護廠隊,月餉多點,吃的也比廠裡的工人吃的好,可眼下看還真不勝去廠裡做工。

  「應該有咱們的份吧,東家俺見過,對咱們這些窮哈哈那是沒得說,咱們護廠隊可不比他們廠裡的工人幹的輕鬆,要是沒咱們在這天天站著夜崗放著哨,他們能睡踏實了?」

  聽大哥那麼說穆白顯然有些喪氣,但是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不相信東家會給只廠裡的工人的房子,不給護廠隊房子。要知道這護廠隊雖說拿錢多些,可不比廠裡的工人輕鬆。

  「東家待咱們是不錯,可是我覺得這給所有人都蓋房的事不怎麼靠譜。咱們這廠子裡可是有兩千多人。要是一人一處宅子,東家家就是開金礦的,也經不起這般折騰。估計等咱們再熬個幾年興許能分咱們一處宅子。」

  在吳滿屯看來,雖然東家對像自己這樣從關裡來的窮哈哈們,那是沒得說的,工錢不低,而且讓大傢伙吃好穿好,可是再怎麼著也得有個頭不是,東家能做到現在這樣都是自己這些個窮哈哈上輩子燒了好香了,能輪到這麼一待人好的東家,若是這樣還想著這想著那的,這人心也忒不是頭了。

  對吳滿屯面言,吳滿屯對眼下的生活很滿意,一天三頓飯店,四季的衣裳,這沒入冬呢子大衣就發了下來,這月月幾塊現洋的餉幾乎都是剩下的,月月到發餉時把錢通過郵局郵回家,家裡人也餓不著。

  要是能接家裡的娘和弟弟妹妹們都接過來,再把弟弟送進廠子裡做工,家裡有兩個掙錢的,那時日子就好過多了。再攢些錢回頭討房媳婦,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想到討媳婦,吳滿屯又想起了自己來口外務工的路上,討水喝時碰到的那個姑娘,也不知道那姑娘說婆家沒有。恁漂亮的姑娘該早說過婆家了吧。想到她要是有婆家了,吳滿屯不禁有些失神。

  「大哥!吸根煙提提神。」

  見到自己大哥有些走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穆白從大衣裡摸出一包煙來,這牡丹煙是廠裡發下來的不要錢,雖然數量不多,但一個人總輪著分上幾包,像這上夜崗的時候抽根煙提提神,倒是不錯。

  「咳~咳~咳」

  點著煙後,煙霧吸入肺中的滋味並不舒服,本來就不會吸煙的吳滿屯吸了一口煙被嗆的咳嗽起來,眼裡也咳出了淚。

  「哥!吸慢點。你這個吸法那能不嗆著。」

  穆白看到大哥被嗆的直淌眼淚就拍著吳滿屯的後背說到,被拍了幾下後背,吳滿屯才覺得舒服一些。煙這東西果然不適合自己。

  「嗯!我不吸了,我那還有發下來的幾包煙,回頭拿給你。」

  原本留著煙是想回頭什麼時候自己也學著吸吸煙,可沒想到吸煙就是這滋味,吳滿屯把煙弄滅後,又給了穆白。

  「你看咱們隊上有幾個人不吸煙的,再說這煙又不要錢,不吸白不吸。」

  從廠開始出煙,廠裡就開始朝護廠隊裡送煙,這在全廠可只護廠隊能享受著。穆白也就是在那會跟著隊裡的一些人學會的吸煙。

  「別吭聲。你聽是什麼聲音?」

  從不遠處的一間廠房裡傳來的一聲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讓吳滿屯警覺了起來,這麼大的廠子一到晚上,就只剩下幾隊像自己這樣背著槍巡邏上夜崗的人了,按說這廠房裡頭都是鎖著門的,怎麼可能有人。這地方又不是那邊的捲煙廠一天到晚都有人上班。

  「嘩啦」「嘩啦」

  一見自己大哥拉了槍栓,穆白也跟著拉了槍栓。這時候廠房裡還有,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東西,鐵定是偷東西的。

  雖然說這廠子裡最近沒聽說過丟什麼東西,但是有的廠房裡頭堆的那些個廢鐵、廢銅的倒是不少,沒準是有人見錢眼開想去偷那些東西。

  越是朝廠房的大門走去,越覺得心跳的越快,雖說到護廠隊已經小三個月了,可碰到這種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吳滿屯和穆白能不緊張才怪。

  「大哥,你……你可害怕。這……這裡可能不止一個人。」

  想著萬一廠房裡頭偷東西的人要是有幾個人,穆白可真有點兒擔心到時靠自己和大哥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怕啥!咱們手裡不是有傢伙嗎?一進去看到人就朝他身上招呼。」

  早些年和爹上山打過狼的吳滿屯雖然感覺有些緊張,但是心裡並不覺得害怕,心下聽穆白這麼一說,打狼的時候千萬別心軟,一心軟指不定命就丟了。吳滿屯想到過去爹對自己說的話,這會也得這麼幹。

  「可……可要是萬一。」

  一聽說進去就打槍,穆白有些犯蒙的扭頭看著自己大家問到,雖然是夜裡頭穆白還是覺得大哥這會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是比平時顯得狠一些。

  走到廠房的大門前,吳滿屯一看,果然大門被打開了,大門閃著一人寬的縫隙,靠近大門時吳滿屯甚至聽到裡頭有人的喘氣聲。

  「小白,你拿槍跟在我後面。我開過槍緩口氣你再開,別咱們一起瞎了火,到時就麻煩了。」

  以前在山上打獵時,兩個人一起絕不能同時開槍,省得都打空了槍,到時被獵物反咬,都是一個先開槍,另一個看情況補槍,雖然自己現在拿的這大蓋子比過去自己打獵時用的火槍強了不知多少,可是必竟再拉槍拴也是要費功夫,於是便小聲囑咐到穆白。

  「嗯!」

  聽著大哥的安排,穆白小聲應了一下,同時嚥了口口水,只覺得嘴裡有點兒澀,嗓子眼裡頭這會好像有火一樣。

  一安排妥當,兩個人像貓一樣貓著腰,悄聲的從一人寬的門縫裡頭悄聲走進廠房,順著喘氣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影。

  「你幹啥的!」

  吳滿屯猛的站起來拿著槍對著那個黑影大聲喊到。

  「啊!」

  吳滿屯的聲音剛落下,就聽到傳來一聲尖叫,就這會那個黑影一聽到聲音就嚇的驚慌失措的奪路想跑。

  「砰!」

  見那個黑影在自己咋呼一聲後,反而快步朝自己這衝了過來,吳滿屯那裡還想那麼多,幾乎是在黑影衝來時手指就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聲響起的一瞬間,借槍口的微焰,吳滿屯看清了那個朝著自己衝來的黑影是個男人,這時他像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樣,身體猛的一頓,瞬間摔倒在地面上。

  「啊……」

  槍響的同時,一聲有些刺耳的尖銳地撕叫聲從那個黑影衝過的方向傳了過來。那裡還有一個人!

  「別……」

  感覺到叫聲有些不對勁的吳滿屯在一開槍後,就大叫一聲想讓穆白不要開槍。但是這時已經晚了。

  「砰!」

  本為就非常緊張的穆白,在聽到槍響後全身猛的又是一縮緊,這時被這個有點尖銳的有些恐怖的尖叫聲,更是把穆白驚了一跳,手下一緊張對著尖叫聲傳來的地方就是一槍打過去,根本就沒聽到吳滿屯的叫喊,槍響聲息。

  從廠房裡傳出的接連兩聲槍響像閃電之後的驚雷,驟然將沉悶的夜空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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