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關閉
mk2257 2008-10-25 10:12: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489104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3
第三百回 各懷鬼胎

  賈詡的話,引起了劉明的極大興趣。劉明看著賈詡問道:「文和,那兩個人怎麼個不一般法?」

  沒等賈詡回答,郭嘉和楊軍幾乎同時想到一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難道是那個南陽岑晊?」

  劉明一聽更來興趣了,看起來這個人的名聲不弱啊。

  賈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正是那個南陽岑晊,岑公孝。此人乃是南陽當地的望族,岑氏一族的當代族長。同時也是劉表的好友之一,與劉表同為江南八駿。而那陳震也是江南的名士。我初次聽聞此二人時,曾疑此二人乃是為了劉表作內應而來。如今我詳加打探,此二人並無可疑之處,此二人應是真心來投主公的。以此二人在江南士林的名氣和影響,以及他們的家族勢力,由此二人為主公遊說,必可馬到成功,輕易說服劉表,劉繇與咱們聯合。」

  劉明一聽埋怨道:「如此名士,豈不早說。走走走,咱們趕快去請。」

  賈詡有些尷尬。賈詡心說:我這不是謹慎嘛。誰知道那兩個人那麼大的名聲不直接投書求官,反到按規矩的從咱們基層官員做起。

  郭嘉則在一旁笑道:「主公末要心急。現在的時間太晚了,雖然主公求賢若渴,可他們也還是要休息的,如此打擾他們也是不太好的。反正此二人來咱們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投靠咱們來的。主公您就放心吧。明天咱們在正式的請他們來,那也為時不晚。」

  劉明一聽也笑了,自己是過於心急了一些。

  劉明一群人說說笑笑的乘車返回府邸。

  黑夜仍在繼續,圓月仍在高照。無私的圓月,她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公平的,不管富貴、貧賤,正義、邪惡,他同樣慷慨的撒下她的光輝。

  然而,就在劉明他們經歷這個不眠之夜的時候,潼關的李儒大營也在燈火通明,議論不休。

  隨著劉明軍隊從司隸的撤回,隨著時光在一天天的過去,董卓的兵馬,袁術的兵馬,馬超的兵馬,那也都已經各就其位了。

  但是,由於關羽在首陽山的佈防。山下五座大營,互為犄角之勢,綿延數十里。擋住道路。山上遍插旌旗,營寨似隱似現。不知伏兵多少。董卓、袁術的大軍都不想以身試險,故此,他們都在這裡耽誤下來。

  尤其是董卓、袁術的大軍,雖然都有各自的統帥,但是他們各自的主公都沒有來,各自的統帥互不統屬,都是平級,誰也不服誰,又都怕自己的軍隊吃虧,這就更是指揮不便了。

  袁術沒來,那是袁術嫌路途遙遠,又怕自己離開之後會像曹操遠征徐州那樣的根基有失。也怕自己來到董卓的領地有什麼閃失,所以袁術並沒有親征,只是派了上將張勳領雄兵二十萬來潼關會盟。而那董卓看袁術沒有親到,覺得自己與張勳等級別的將領打交道,聯合作戰,那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故此,董卓也沒有親到,只是讓李儒替自己領兵出征,帶著郭汜、李傕領兵三十萬來此。其實,這也是董卓深深的怕了劉明,不敢親自面對劉明。

  不過,雖然董卓、袁術沒有親到,麻煩一大堆。可是,這卻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少如今這個聯盟的軍中少他們這些笨蛋的指揮,那整體的實力也是上升了不少。而李儒他們這些明白人的磨合,那也比董卓他們容易了許多。所以,今天晚上,他們聚到了一起。無他,李儒他們正在為幾十萬的大軍空在這裡消耗糧草而頭疼,從而想商議一個對策。

  其實這個問題也早已經商議過多次,只是各自出於私心,都不想率先損耗兵力,提早的被淘汰出局,故此都在這慎著。可是,幾十萬大軍的糧草供應,每一天都是多少的糧食呀。這幾位的家底都不是那麼豐厚,這讓他們拖到今日都有點吃不消了。他們也一定要在今晚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張勳出言道:「二位,我家將軍誠心會盟。故命我領軍前來,如今這局面卻拖拖拉拉的。戰又不戰,走又不走。實在令我軍心寒。如是今天還沒有個說法。我軍只能返回覆命了。」

  張勳這是以退為進。李儒自不會中這種計策。可馬超則不然了。

  不說馬超還有父親馬騰在曹操那裡為人質。單論家底。這裡也以馬超的家底最薄,這一回,馬超可是把自己所有得精銳全拉出來了。而且還不顧韓遂得反對。現在消耗了那麼多的糧草,就這麼什麼名堂也沒搞出來的回去了。馬超可丟不起那個人。也經不起那個損失。

  故此,馬超開口道:「張將軍莫非怕了不成?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你說回去,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李儒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也不插口,只是靜靜地聽著。李儒著什麼急?這裡就是董卓的地盤,補給方便。又有劉璋新近支援的三十萬石糧草。雖然整體來說,董卓的糧草儲備還沒有袁術他們多,可是消耗下去,董卓卻絕對比袁術他們更為持久。反正按著和曹操他們的約定,打不了劉明,就把遭到損失的馬超,袁術吞下去。李儒又有什麼可著急的?

  李儒不著急,可張勳卻抓住馬超的話把說道:「你就不怕?不怕。你為什麼不領兵去探個虛實?」

  「這個?」馬超沒詞了。

  雖然馬超是真的不怕。以馬超的本領,胯下馬,掌中槍,萬夫莫敵。馬超自出世以來,馬超怕過誰?可是,馬超不怕。那不代表馬超就是楞子,傻子,二百五。馬超少年從軍,領兵作戰多年。那馬超也是精明的很。馬超當然清楚,此次自己就領了五萬的精銳部隊,這五萬人打會戰時,配合其他部隊,那絕對是一把尖刀。可是要讓這五萬人單條對面不知多少的劉明軍隊。那絕對是肥肉打狗,有去無回。兵力對比,相差得太懸殊了,即使是自己的王牌軍隊再精銳。那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也許自己可能憑著自己過人的本領活下來,可自己的那些家底卻絕對都得搭上。沒有軍隊的自己,那今後也就只能依托他人了。那自己不就完了嗎?

  看著變顏變色的馬超,李儒覺著機會來了。雖然消耗馬超,袁術的糧草,拖垮他們的經濟也是一個不錯的策略,可是,這又怎麼比得上讓馬超、袁術的軍馬和劉明的部隊互掐來的直接徹底。這可是直接消耗馬超,袁術,劉明三方兵力的好機會。

  李儒陰笑著說道:「怕就怕了。有什麼好掩飾的。原本我還以馬將軍少年英雄,沒想到馬將軍也是這麼一個虛偽的庸俗之人!」

  馬超的火,騰的一下就竄起來了。馬超的本領過人,西涼一帶的好漢,誰不說一個服字,誰見了馬超不得伸大拇哥的?馬超哪受過這個?

  馬超怒斥道:「某家怕得了什麼?明天某家就與劉明的軍隊在戰場上見個高低。」說到這裡,馬超的頭腦又清醒了一些,連忙又轉回來點說道:「只是咱們三家聯盟,共同圍攻,何獨我一家出兵?你們都有數十萬的軍隊,損耗一些無妨。某家就這麼點的精銳,那本來是助你們與劉明見硬仗的。如此損失卻也可惜。你們哪家借我幾萬兵馬,明日我自帶了他們去探探劉明大營的虛實。」

  李儒、張勳都有點傻眼。他們還真沒想到馬超會轉的那麼快。明明都中計了,卻又縮了回去。你馬超打仗,卻消耗我們的兵丁,這我用的你來幹什麼?李儒和張勳都有點無奈。

  李儒眼珠一轉,開口說道:「馬將軍,也沒必要那麼麻煩。咱們現在只是拿不準劉明他們在這裡布下了多少的軍馬。咱們遠道而來,劉明得軍隊卻是依托地利,依山據守。若是劉明他們軍隊的兵力與咱們相當,那咱們肯定是打不過去的。那咱們也就沒必要在這裡空費錢糧了。只不過,劉明剛剛戰敗過我軍,雖然我軍大敗,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劉明也必定有所損傷。且,劉明雖然平定遼東,但他卻會直接面對鮮卑各部族。就算是劉明與鮮卑他們修好,可劉明還是要留下部分的軍隊來駐防的。這一點,馬將軍與我軍同處西涼,這也該是明白的。而且,曹丞相大人又牽制了劉明部分的兵力在冀州和北海。雖然咱們不知道劉明到底有多少的兵力,可想來他們在這裡駐紮的兵力也不會太多。若是劉明得部隊只是在這裡疑兵駐防,那咱們就這樣的退卻了,卻讓人恥笑咱們無能。所以,咱們才要探一探劉明的駐軍實力。而試探對方的兵力卻不一定需要全軍突擊攻打他們的營盤。只要咱們向他們挑戰,若是他們兵力空虛,實力淺薄,他們斷然不敢應戰,既使他們想蒙騙咱們,可是他們觀陣之部隊,也要與咱們壓陣的部隊相當,若是他們沒有這麼多的兵馬壓陣,那他們兵力不足的缺點也就顯露出來了。而若論武藝,咱們聯軍之中,以馬將軍為魁首。有馬將軍與他們挑戰,就算是他們的兵力十足,馬將軍也可斬他們幾個將領,揚揚我們聯軍的威風。」

  馬超一聽,這也未嘗不可。只是馬超還是有點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咱們三家同時動手,同時挑戰他們五個大營,如此,即使是他們有些營盤是空的,有些營盤是實的,那咱們不也是可以一次就看出來了?」

  「不可,萬萬不可。」沒等李儒開口,張勳就接過話茬說道:「若是如此,五路大軍同時出擊,咱們的實力盡皆暴露在劉明部隊的眼前,若是劉明果真在這裡駐有大軍,一下子引發決戰,那咱們的軍馬豈不是要吃大虧。」

  張勳心裡暗罵:你馬超就帶了那麼點的兵力,五個大營一塊打,你也就占一路,那我們兩家豈不是一家要佔兩路,那我們不是吃虧了。

  李儒當然明白張勳的想法。不過,李儒也不點破,反順著張勳說道:「正是如此。咱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而且馬將軍你每試探一座大營。我們都會在暗中接應你的。即使劉明部隊突然與你混戰,那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況且,咱們的探馬也在晝夜監視著劉明部隊的各個營盤。若是他們營盤之間有部隊調動,那也絕對瞞不過咱們的。且他們也不知道咱們要挑戰那個營盤,咱們慢慢的試探。絕對能試出劉明兵力虛實來的。」

  李儒到不是成心想幫著張勳,只是對於李儒來說,都是盟軍,都可以坑害,可還是坑害馬超能獲得的利益比較大。畢竟馬超的地盤和岳父董卓的地盤挨著。馬超要使折在這裡了。岳父董卓反手就能吞下馬超的領地。而張勳代表的袁術離這裡就比較遠了,袁術的地盤和曹操挨著,即使是李儒把張勳坑了,那也是曹操撿便宜,李儒沒必要替曹操賣力。雖然岳父董卓已經和曹操約定好了三分天下,可除去劉明之後,那曹操就是岳父董卓的對手了,李儒也不準備讓曹操發展的那麼痛快,只要岳父董卓能滅掉馬超、韓遂。勢力就可以極度擴張,然後憑著潼關易守難攻的地勢。岳父緩過手來,拿下漢中,巴蜀,那也不是什麼費勁的事情,有米糧豐富的巴蜀支撐,緩圖天下,若是那時曹操還沒發展起來,自己和岳父也不介意和劉明雙雄對持。只要自己幫著岳父把兵力搞上去,在兵力上超過劉明,那天下早晚還是岳父的。

  看著意見統一的張勳和李儒,馬超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馬超的軍力只有五萬,若是撕破臉,馬超絕對不可能在李儒和張勳的手上有什麼好果子吃。

  一切就看明天了。馬超的內心充滿了鬥志,立志要在明天連斬劉明五營的大將。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4
第三百零一回 倒霉



  清晨,天空並沒有像往日那麼明朗,北方少雨雪,可如今,淡淡的烏雲,遮住了日光。使人有一種微微的壓抑感。

  不過,飽餐戰飯,精神抖擻,領兵出征的馬超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馬超心裡反倒有一絲竊喜。多麼好的天氣呀。真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

  首陽山下,關羽的五座聯營,每營之間各距五六里,擋住了入山路徑,以及通往并州的大道。

  如今馬超挑選的大營,就是五座大營的左手第一個大營。

  馬超之所以會挑選這個大營,也沒什麼過多的用意。只是平常兩軍作戰,一般都以中軍大營為主力,所以中軍大營應該不是空的,否則容易被他人中路突破,從而被人分割之後而蠶食。故此,馬超也就習慣性的不以中軍大營為目標了。而除去中軍大營,其他的各個營盤也就無所謂輕重了,馬超也只是隨便的挑一個。

  其實,這也是馬超在潛意識中害怕劉明得部隊萬一要是真的那麼多,自己部隊過去一挑釁,人家把自己一包圍,李儒、張勳他們在後面再撒手不管。那自己部隊不就陷在那了嘛。挑個邊遠點的,就算有問題,那自己的部隊也便於突圍。

  馬上就要與天下第一軍動手較量了。馬超稍稍有點緊張,而馬超更多的則是興奮。挑戰強者,挑戰高峰。那讓馬超的熱血為之沸騰。

  陣陣涼風襲來,透過甲葉的縫隙,安撫著馬超火熱的身軀。可這依然擋不住馬超酷血的熱情。

  馬超收韁,止住了馬步。馬超身後五萬大軍的前進步伐也同時停了下來。五萬人整齊劃一的舉動,無不顯露出這五萬雄兵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

  馬超側馬回身,舉槍沖天,高聲喝道:「必勝!」

  「必勝!」「必勝!」馬超的五萬雄兵,轟然的響應馬超。五萬人的吶喊匯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聲傳數十里。尤其是馬超這些雄兵在每一聲呼喊之後,更是以長槍頓地,更是平添一股肅殺的氣氛,就連天上的烏雲也為之翻滾。

  馬超的信心感染了他的部下,馬超部下的回應,反過來又激勵了馬超的鬥志。

  馬超仰天大笑,提槍縱馬,就要衝到陣前討敵叫陣。

  「少主且慢!」馬超身後一聲斷喝,止住了馬超前進的步伐。

  馬超心中不爽,這是誰在這節骨眼上掃自己的興。馬超扭過頭來這麼一看,咳!原來是他。一下子,馬超本將發作的脾氣又給壓了下去。

  感情叫馬超且慢傢伙,不是別人,乃是馬超的心腹部下龐德。這龐德和馬超的堂弟馬岱,如今乃是馬超在軍中的左右手,對於龐德說話,馬超怎麼也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馬超不解的問道:「令明,何事?」

  「少主,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末將服其勞。此次幽州軍馬不知多少,此探陣之責,還是讓末將替少主效勞吧。而且,少主是代表咱們天水來的主帥,這第一陣就由少主下場,這也不符少主的身份。」龐德誠懇地請戰道。

  馬超心裡一陣感動,感情這龐德怕自己出事呀。本來馬超鬥志激昂,心堅如鐵。可如今也不禁軟了一些。而且龐德最後的一句也打動了馬超的心思。馬超心想:對呀!自己身為三家會盟的首領之一,這第一陣就自己打前鋒,讓李儒、張勳他們支使、看樂。那自己不就成了他們的下手了嗎?況且,令明的本領也不次於自己。讓令明立上一功。也可顯顯我軍的實力。讓李儒、張勳他們不敢小瞧自己。李儒、張勳那幾個垃圾有什麼本事?不就是手下的廢物比自己多嗎?這回讓他們也開開眼界。

  想到這裡,馬超點首應允道:「好。那就由令明你來立著首功一件。」

  「遵令!」龐德應了一聲,催馬來到劉明大軍營外喝道:「呔!裡面的人聽著,西涼龐德前來討教。讓你們將軍速來領死!」

  龐德的話音剛落,只聽得對面大營之內,號角連天。緊接著對面的大營,營門大開,裡面的兵丁如潮水般的湧出。分燕別翅排開。中間閃出一面大旗,上書斗大的一個『文』字。旗腳下,一員大將,頭頂金盔,身披金甲,外罩血紅的征袍。面目猙獰,身高過丈,手持大砍刀,昂首向天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來了。爺爺我可等的時間太久了。來來來。休要廢話,吃我一刀!」

  說罷,催馬輪刀就砍。

  這一刀真是玄妙無比,大刀在空中劃過一個亮麗的弧線,每前進一點,都借上一分的馬力。如果當這把刀的力量蓄足到十分。天下將無物可擋。

  龐德那也是識貨的人,大吃一驚,連忙催馬舉刀相迎。龐德十分清楚,對面的這一刀,萬萬避不得。只能在來將蓄力十足之前破壞掉這一刀的刀勢,否則,那絕對是一刀兩斷的下場。

  「嘡!」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力,讓龐德的馬匹和對面來將的馬匹全都稀溜溜暴叫,立起前足,止住馬步。

  龐德終於趕在來將蓄力十足之前接下了恐怖的這一招。萬幸的是,從幽州傳出來的馬鞍,馬鐙,讓龐德坐穩了身形,並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

  啊!好大的力氣!龐德暗暗的吃驚。

  「哈,哈,哈。痛快!好小子,有兩下子。能接住爺爺我一刀。你的本事也不賴嘛。來來來,咱們再玩上幾合。這會讓你先動手。」沒等龐德有所反應,對面的來將又興高采烈的叫囂道。

  龐德這個鬱悶呀。這都什麼人呀?二話不說,就知道動手。怎麼這麼楞呢?

  龐德到不是怵頭對面武將的功夫了得。而是龐德知道自己是幹什麼來的。龐德除了要斬將立功之外,試探對方的虛實,那才是龐德出戰的真正目的。

  故此,龐德大喊一聲:「且慢!」

  「怎麼?怕了?看你身手不錯,若是投降你家爺爺。你家爺爺饒你不死。」

  「呸!好大的口氣!你且通名報姓,某龐德刀下不死無名之鬼。」龐德氣憤地說道。

  「哇呀呀!吾乃震西軍,左營折衝將軍,河北上將文丑是也!娃娃!你死在爺爺的手上,你也不冤了。」文丑暴笑道。

  龐德怒了,雖然自己的歲數比文丑小,可那也用不著左口一個娃娃,右口一個爺爺的。龐德怒喝道:「醜鬼休要賣老。待某取你的向上人頭。

  說罷,龐德催馬掄刀與文丑戰到了一起。百餘合不分勝負,兩人的馬匹都有些疲累了,速度也有些放慢了。

  這是,龐德的後方,銅鑼之聲響起。龐德雖心又不甘,可礙於軍令,也只得大聲吼道:「文丑,今日你我勝負未分,暫存你的狗頭於你的頸上,來日某家定取你的狗命。」說罷,打馬向本陣跑去。

  文丑也不追趕,昂首大笑道:「你小子跑慢點,爺爺我不追你。今日爺爺打得過癮。爺爺我等著你。」

  龐德羞怒的跑回本陣向馬超問道:「少主。我與文丑勝負未分,因何喚我回來?」

  馬超皺眉的說道:「令明,敵勢以明。短時間無法取勝,多做糾纏無益。」

  原來,沉浸在戰鬥當中的龐德並不太清楚周圍的動向,可剛才在後面觀陣的馬超,可是一直在心驚不已。

  早在文丑領兵出來應戰的時候,馬超就對文醜的部隊會如此快速的反應而感到奇怪,可是,當文丑大營號角連天響起的時候,左首第二個大營竟然也湧出了大批的軍馬,半空中高懸一面大旗,上書斗大的一個『顏』字。虎視眈眈的威脅著馬超軍隊的側翼。

  當時馬超就有點心虛,自己的軍隊那可離開大營老遠的了,李儒、張勳他們說的支援,那也不見蹤影。這要是自己軍隊的側翼遭到敵軍襲擊,那自己腹背受敵,自己這個損失可就太大了。

  故此,馬超在看到龐德不能輕易取勝的時候,不敢替換龐德出陣,而是叫龐德回來,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這也是該著馬超倒霉,關羽這回帶來的十萬援兵。正好趕上顏良、文丑軍校畢業。這也就讓關羽一塊給帶來了。按理說,文丑早就畢業了。文醜的為人比較單純,劉明軍校對於這種猛將的培養也比較簡單,當文丑成功被洗腦後,那也就沒文丑什麼事了。奈何顏良這個人比較有韜略,於是顏良受到了劉明軍校的重點培養,這幫政教處的高人,從顏良的出身開始,掰開了,揉碎了,詳詳細細的給顏良分析,講道理,擺事實。徹徹底底的統合了顏良的思想。顏良和文丑本來也是苦孩子出身,在這幫政教處的高人幫助下,顏良徹底的悔悟了。顏良的思想境界有了質的改變,認為自己只有在劉明英明的指導下,解救蒼生,解救勞苦大眾,如此,才不愧自己一身的本領,如此,才能使後世的人們不像自己這樣吃苦。

  可是如此一來,這時間拖得也就長了一些。連帶著文丑為了等大哥顏良,也在軍校憋著呢。這可把文丑憋壞了。這回關羽一把文丑帶出來。文丑就惦著好好的打幾架。過過武癮。

  可惜,雖然關羽把文丑,顏良他們都帶來了前線。可是,關羽卻是按著劉明保存兵力的思想,實行這疑兵策略。意圖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文丑還是只能憋著。

  今天早上,馬超他們一動身,劉明部隊的探馬就把消息帶回來了。文丑眼看著馬超他們是衝著自己大營來的,文丑早巴巴就等著了。

  故此,龐德挑戰,文丑才反應得那麼快。而文丑旁邊的大營會出兵策應,那也很正常,因為這些營盤互為犄角之勢,那絕對不是虛的,關羽的這五座大營全是實的,沒有一座是空的。

  關羽早就斷定,既然董卓他們聯合作戰,絕對不可能只憑嚇唬,就能嚇唬走的。他們雖然不會消耗實力的拚命,可是他們也絕對會派兵試探。

  故此,關羽擺出的陣勢,前為實,後為虛。並沒有像一般防守時的那樣把大部分的軍力布在易守難攻的山上,把部隊隱藏在山裡。

  雖然這樣是關羽的防守喪失了部分的地利。可是這樣的防守除了能唬住對方之外,也便於發揮幽州騎兵的機動性,畢竟騎兵在山上的用處是比較小的。畢竟騎兵善於的是攻擊而不是防守。而且,關羽這回為了徹底達到疑兵的效果,他把在并州的兵馬,除了在晉陽留了兩萬的突騎兵作為機動策應外,其他的兵馬,關羽全都把他拉來了。

  現在關羽五座大營之中,每座都有四萬的兵馬,關羽的主營更是有六萬兵馬之多。

  可惜,這一切,馬超、李儒、張勳他們是萬萬不知道的。

  所以,馬超一回來,立刻就喝問李儒,張勳道:「你二人說是策應我軍,今日我軍面臨幽州軍隊前後夾擊之險,你們的軍隊在那裡?」

  李儒,張勳對馬超他們今天的遭遇那也是清楚得很,早有探馬把馬超他們今天的經過向李儒、張勳稟報過了。所以,李儒不慌不忙的對馬超說道:「馬將軍,何必激動呢?你們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嗎?雖然你沒看到我們軍隊的身影,可是,我們的軍隊那全都在營中整裝待發了。不率先顯露行蹤,那是為了避免刺激到幽州的軍隊,從而引發混戰。如今,可不是你們就什麼事也沒有的平安歸來了嘛。要是如果幽州軍隊攻擊你的側翼,對你軍形成前後夾擊,那我們的軍隊立馬可以攻擊他們的後方,解馬將軍之危困。馬將軍的軍隊以防守見長,不會連這麼點的時間都堅持不了吧?」

  李儒的話,壓得馬超無話可說。

  可李儒剛說完,張勳又不屑的說道:「不知道昨天是誰說的要取敵將的首級來給我們開眼,怎麼今天連一個人都沒打過,就被人嚇得跑回來了,真是好笑。」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5
第三百零二回 霉運當頭

  「放屁!」馬超脫口罵道。

  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的馬超,那經得起張勳這樣挑釁。況且,自幼就在羌,胡聚集之地長大的馬超,自小接觸的就是那些直來直去的漢子,馬超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好涵養來容忍這些了。雖然馬超本身也算的是一個文武全才。可是,馬超那暴躁的脾氣,那卻絕對也不是一般的小。也許,這就正應了那句:本事越大的人,他的脾氣也就越大。一個人的脾氣,往往和他的本事成正比。

  但是,顯然張勳沒聽過這句話。而且行伍多年的張勳,他那破脾氣,那也比馬超差不到那去。況且,擁有二十萬雄兵的張勳,那也絕對不會把只帶著五萬兵馬的馬超放在眼裡。即使是馬超的武勇過人。

  「倉啷啷」寶劍出鞘。張勳破口大罵道:「豎子無禮!拿命來!」

  『嘡!』不用馬超出手,馬超身後的龐德,抽刀架住了張勳這一劍。

  龐德那是多大的力氣,雖然龐德已經奮戰了一天,可龐德依然一刀就把張勳給磕了出去。

  李儒在一邊看得高興,好!打得好!趕快打。最好上外面拉出兵馬見一仗,這才熱鬧。

  這倒不是李儒這人無聊到就剩下起哄,看熱鬧。只是,如果消弱不了劉明得實力。那就消弱盟軍馬超和張勳的實力。那可是李儒和董卓在開戰之前就策劃好地主意。如今能讓馬超和張勳打起來,這才最符合董卓勢力的利益。這才好讓董卓從中撿便宜。擴張勢力。

  故此,李儒才會不管勸架呢。李儒只是裝模作樣,慌慌張張地對張勳說道:「張將軍,千萬不要動手,你可打不過他。」說完,李儒還像征性的攔了被龐德撞開的張勳一下。

  正在氣頭上的張勳,被李儒這樣一說更火了,這叫嘛話?打不過他?

  張勳隨手一扒拉,李儒借勢就退到一邊去了,反正李儒是文官行武職,此時,張勳他們動手,李儒插不上手,也沒有人能怪罪李儒。

  現在的張勳,正應了那句話: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統領二十萬大軍的張勳,那也就更得在乎這點面子了。而且,馬超,龐德這也是吃了名聲未顯的虧了,有道是:好馬出在腿上,好漢出在嘴上。雖然馬超、龐德的真實本領過人,可是人家不知道,又豈能在乎你這無名之輩?如果此時是劉明在這裡,雖然劉明沒有馬超的本領大,可再借給張勳十個膽子,張勳也絕不敢跟劉明挑釁。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這宣傳工作實在是太重要了。

  惱羞成怒的張勳用寶劍點指著馬超罵道:「無恥之徒!莫非你要以多為勝!」

  隨著張勳的怒喝,張勳的那些手下將領,也各自拽出了兵器。一時間,大仗之內,劍拔弩張。眼看一言不合,那就是血濺當場。

  雖然此時大帳之內是張勳的人手眾多,但是藝高人膽大的馬超、龐德,那也絕對不會在乎這個。馬超昂首大笑,剛準備要說道張勳一頓,讓他明白明白,實在不行就教訓張勳一頓。

  可是,突然間,馬超只覺得身後有人拽了他的征袍一下。馬超一驚,這是何人如此了得?竟然潛到了自己的身後,而沒讓自己察覺。

  沒等馬超有所反應,一個低低的聲音在馬超身後說道:「大哥,大局為重!」

  馬超一聽這個聲音也就釋然了。我當是誰?原來是自己的堂弟馬岱呀。我想也不可能有人能瞞過自己,撂倒馬岱,接近自己的身後啊。

  一驚一緩之下,馬超的火氣也就下來了一些。而且馬岱的良言,那更是給馬超提了醒了。脾氣下來的馬超,那絕對是一點就透。馬超當時就醒悟了,自己現在動手教訓張勳那是沒什麼,可事後怎麼辦?自己可就五萬的兵馬,人家幾十萬的大軍就在外面圍著。到時候,哪可就輪到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而且,自己的老父還在曹操那裡為官,自己破壞了聯盟行動,哪自己的老父也得受到自己的連累。

  閃念間,馬超的思想就起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馬超意識到:決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和張勳起衝突,以至於壞了大事。

  不過,就這麼的服軟,馬超那也是萬萬做不到。情急之下,馬超一眼看到躲在一邊的李儒,馬超隱約記得,李儒剛才好像勸過架。好像還是向著自己說話的。雖然剛才比較混亂,馬超已記不清李儒到底說過什麼了。可馬超依然有病亂投醫的對李儒說道:「李都督。你來評個道理。那顏良,文醜的名號,在座的眾位,那都應該聽說過吧。那可都是河北赫赫有名得上將。我之部下龐德,能與其戰個不分勝負。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一人能夠做到?沒有取其首級,這又有什麼好笑的?」

  李儒暗地裡歎了口氣:還是沒躲開呀。

  雖然李儒一心惦著讓馬超吃虧,可畢竟此時還都是聯軍,這事也不好做得太明瞭。尤其是馬超都點到了自己的頭上了,這要是再不說幾句,那也讓馬超和張勳他們猜疑。如果再把自己牽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故此,李儒裝出一幅笑臉地說道:「正是如此。那顏良、文醜的功夫,那可是不一般的。馬將軍的部下能與其戰成平手,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張將軍也就不必要過於責難了。咱們都是自家人。還是要以和為貴的嘛。」

  龐德這個鬱悶呀。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說得自己好像不如文醜似的。不過,現在是兩邊修好的時候,都是大頭在說話,這裡還輪不到龐德插嘴。龐德也只得繼續鬱悶。

  雖然龐德鬱悶,可馬超和李儒接連提起顏良、文丑。那張勳也就洩氣了。顏良,文醜的名號,那在河北可比張勳的名號要響亮得多了。張勳也知道自己不是顏良、文醜的對手。如此一想,張勳也就覺得自己責難馬超的話有些過了。

  不過,張勳也不能輕易認錯,張勳嘟囔一句:「賣主求榮之徒,有何可懼。」說完,張勳氣哼哼的坐了回去。

  雖然馬超、張勳都沒有服軟、認錯,但是,馬超、張勳也都不再提決鬥的事了。這事也就算這麼不言而喻的掀過去了。馬超、張勳雙方的武將也就各自把兵器歸位了。可是,馬超和張勳之間的茬口,那也已經裂開了。

  眾人重整座椅,張勳問李儒道:「如今馬將軍已經探明了首陽山下左翼大營確實藏有重兵,以此推論,這首陽山下五座大營以及山上各營藏有的重兵,應該不下六十萬,他們的兵力,遠遠的超過了咱們,又有山勢、地利憑借,咱們萬萬不可能取勝。既然如此,咱們留此無益,不如散去。等來年,曹丞相的戰船造好,水軍練就,咱們再集結眾家之力。從官渡攻打冀州為上。」

  知道顏良、文丑在這裡,張勳也有點犯憷。出於保存自家實力的第一原則,張勳現在就打算撤股了。

  李儒的心眼多壞呀。那哪能讓張勳、馬超他們就這麼輕易地走了?就算動不了劉明地兵馬,那也得按著計劃把馬超和張勳的兵馬坑在這呀。

  李儒陰笑著說道:「六十萬大軍?不見得吧。要是劉明他在這裡都有六十萬的大軍,那他在司隸攻打曹公的時候,又哪來的五十萬大軍?曹公給咱們的信件都說明白了,曹公十幾萬的兵馬,憑借地勢據守,那都在劉明五十萬的兵馬下,摧腐拉朽般的瓦解。連片刻的工夫都不能抵擋。那裡的兵力,總不是假的吧?且,劉明還要留出兵馬防備鮮卑各族。那也是肯定無疑的。而劉明新近平定的冀州、北海,那也需要兵馬駐守。如此算來,那劉明的各地的兵馬加起來,豈不是要兩百餘萬。若是劉明有如此多的精兵,再配上劉明帳下的那些猛將,那咱們聯手又有何用?咱們還不如趕快歸降的好。」

  李儒這番分析,為的是讓大伙明白劉明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兵力。而李儒末尾更是想刺激大夥一下,可李儒沒想到他這一番話對張勳來說卻產生了反效果。

  張勳並不像馬超、李儒那樣都可以算是董事長繼承人之一,張勳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李儒拿話一壓,張勳的心眼還真有點活動。對呀,劉明這麼厲害,實力這麼強橫,自己這邊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這要是歸降劉明也不錯。人家劉太尉,那也是漢室宗親,根正苗紅。比自己主公四世三公的家世要顯赫得多了。而且聽說人家劉太尉那裡的待遇也不錯。

  不過,張勳畢竟還是有點血性的漢子,這哪都沒到哪得就投降,張勳還真幹不出來,而且,張勳自幼受到的教育,那也容不得張勳如此想,張勳也就是活動了一下心眼。

  可是,就怎麼一下,這也讓張勳愧得慌。張勳面對李儒的底氣也就不那麼足了。就剩下唯唯諾諾了。

  馬超倒是心高氣傲,打一開始,馬超也沒想過撤退,要不,馬超也就不來了。現在,馬超那也是不信劉明能有這麼多的兵馬。故此,馬超看著李儒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李儒一看馬超和張勳都認扣了。李儒也就放心了。李儒一本正經的對馬超說道:「為了慎重起見,明天還得辛苦馬將軍一趟。既然咱們斷他們不會有太多的兵馬在此,而如今他們左翼的大營是實的,那麼,他們右翼的大營就有可能是虛的,所以,明天還請馬將軍再探一探他們右翼的大營。我等還是在營內整裝待發的接應馬將軍。」

  馬超還能說什麼?已經去過一次了。再去一次也沒什麼。

  馬超暗下決定:明天自己一定要親自出手,一定要砍幾個人,出出今天這口惡氣。總不能劉明的帳下都是顏良、文丑那樣的高手吧?那樣的大將,有一個,兩個的,就很不錯了。

  可惜,也該著馬超霉運當頭。偏偏劉明帳下的高手,像顏良、文丑那個層次的,那還真就不是一個、兩個。雖然,還不至於隨手一劃拉,就是一大幫,可是關羽這回帶來的將領,滿足一下馬超,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次日,馬超起了一個大早。部隊飽餐戰飯。氣勢洶洶的殺向了首陽山下的右翼大營。

  不過,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馬超軍隊的氣勢比起昨日,顯然是弱了一些。

  但是,馬超並沒有在意。這算什麼?如果對面的是空營,等自己挑了那個大營,士兵們的氣勢立馬就回來了。就算那個大營也有兵馬駐守,自己親自動手,連殺他幾員大將,哪自己部隊的氣勢也就高昂了。

  憋足了勁的馬超,這回沒有讓龐德,馬岱他們替自己出手。馬超直接就躍馬提槍的來到對面大營的轅門外,高聲喝道:「西涼馬孟起!前來討教。讓你家將軍速速出來應戰。」

  馬超的話音剛落,昨天龐德討敵叫陣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對面的大營,隨著馬超的呼喝,立馬營門大開,呼啦啦,大隊的人馬湧出,一字長蛇的排開。中間一面杏黃旗,上書斗大的一個『黃』字。旗腳下一員大將,四旬上下,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背後寶雕弓,手提大砍刀。那真是千步的威風,百丈的煞氣。這一切,無不顯露出此員大將正是人生巔峰之勢。

  看著這員大將的旗號,馬超就有點傻眼。嘿!我怎麼就忘了他了呢?

  一看旗號,馬超就知道是誰了。人的名,樹的影。黃忠虎牢關,箭壓呂布的威名,那可是天下傳揚。而呂布在西涼一帶,那可是武神的象徵。小時候的馬超,那對呂布的武藝,那也是很崇拜的。

  不過,這也更加激起了馬超的鬥志。

  挑戰極限!這令馬超的熱血沸騰,如今,什麼窺探劉明軍隊的虛實,那已經對馬超不重要了。和黃忠放開手腳的大打一場,那才是馬超的價值所在。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6
第三百零三回 馬超戰黃忠



  「西涼馬孟起?」黃忠持刀,平穩的來到陣前問道。

  面對傳說中的『箭神』黃忠,馬超也不敢過於囂張。馬超恭敬的回答道:「正是在下。您可是虎牢關箭壓呂布的『箭神』黃忠將軍?」

  黃忠聽到馬超提起自己平生得意之事。黃忠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黃忠還是謙虛地說道:「我家呂將軍勇武過人,某家不過是僥倖勝了一箭,實不敢當箭壓二字。日後你見過我家呂將軍的神勇,你當知某家所言不虛。」

  馬超心中一驚,對呀,那戰神呂布不也是投降劉明嗎?想到呂布,馬超又不禁聯想到力壓呂布的張飛,馬超心裡一哆嗦:這劉太尉也太恐怖了,他帳下怎麼這麼多的高手?

  馬超遲疑的問道:「呂溫侯也來了?」

  「呂將軍這回到沒有來。鎮守并州用不了這麼多的兵馬。我家主公只派了關二將軍帶著他的本部五十萬鎮西軍來守備這裡。呂將軍他們是鎮北軍系統的。他跟我們關二將軍不是一個系統的。倒是你們西涼的華雄將軍乃是關將軍的直臣,這回也跟著關將軍來了,你來看,那不就是華雄將軍嘛。」黃忠指點給馬超看道。

  這黃忠有勇有謀,深刻理解劉明和關羽的作戰思想,借此機會,一番話,真真假假的迷惑著馬超。

  「啊!」馬超嚇了一跳。既然有震西軍,鎮北軍,那按軍制來說,那肯定還有鎮南軍,鎮東軍。而且,按照軍制,為了保持各軍的平衡,那各軍之間的實力和編製也不應該差得太多。這要按著如今震西軍都有五十萬軍馬的規模,那劉明得有多少的軍馬呀?

  馬超為之驚歎,而且,馬超隨之也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要說也對。連董卓只有一州之地都能徵兵近百萬,那劉明擁有三洲之地,又號稱是天下最為富有的人,他能有這麼多的兵馬,那也不足為怪。這也就怪不得劉明隨時都能帶著幾十萬的大軍,東征西討。人家有這個實力呀。只是劉明每次出征都只是帶著一路的兵馬,用完一路,再換一路,這才讓大家都會錯意了。這才讓人覺得劉明的軍馬,忽東忽西,神出鬼沒,這劉明隱藏的可是真夠深啊。

  可憐的馬超,在對真相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被黃忠引入了歧途。馬超是越想越多,越想越心寒。

  這倒不是馬超的為人多疑。而是馬超眼前的這一切,那可給馬超的震撼太大了。接連四座大營,那都是兵馬無數,領兵的大將,顏良,文丑不算,如今馬超又親眼看見了傳說中的『箭神』黃忠。而給黃忠策應的,那也是盛傳在西涼一帶的上將華雄。那可不是別人,那是華雄啊。華雄那可絕對是在呂布崛起前的西涼第一武將。

  看著遠方華雄的旗號在迎風飄揚,看著眼前數不盡的軍馬在策應著黃忠得本陣,威脅著自己的軍隊側翼。一向機智過人,心比天高的馬超,這回也不得不相信眼見為真。故此,馬超也不得不相信黃忠的話語了,由此,馬超也就不得不洩氣了。

  這麼多的高手,這麼多的軍馬,這仗可怎麼打?多晚兒的兵書上那都是說:十則圍之,倍則攻之。如今自己聯軍這邊還沒有人家的守軍多,硬碰硬那都不見得打得過人家。那就更別提攻守消耗,相差懸殊的攻城奪寨了。何況,就算是僥倖把這裡打下來,那又有什麼用?打下這裡,自己聯軍這邊也應該差不多消耗光了,可這卻只不過是人家的一路兵馬,人家再隨便調一路兵馬過來,那自己這些人還不照樣完蛋。

  想到這裡,馬超心中充滿了懊悔,同時馬超在心裡也把曹操和滿寵恨到極點。這不是坑人嘛!

  馬超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黃忠察言觀色,義正言辭的質問道:「馬將軍,據聞你本是伏波將軍之後,那也算得是忠良世家。我家主公,乃是當朝太尉,漢室宗親,先皇顧命之臣。你因何不守本分,擅離職守,來此興兵作亂。」

  「這個……」馬超羞愧的無言作答。

  打劉明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因為劉明得勢力太大,全都害怕劉明今後會把大伙都給慢慢的蠶食了。這才想聯合起來,先發制人。不就是大伙都貪圖幽州的富足,想分一杯羹嘛。可這些大實話,大伙都是心裡明白,可是卻根本說不出口的。原本曹操還給劉明按了一個枉自興兵,謀反作亂的名頭,可隨著曹操給劉明的無罪詔書。劉明這個無所謂的罪名也沒了。一時之間,馬超又上哪找借口去。

  馬超謨嘰了半天,談了口氣說道:「某雖無義,然,各為其主,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黃將軍恕罪了。咱倆還是過上兩招。以武論是非吧。」

  黃忠聽馬超如此說,黃忠也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手上見真張吧。」

  接連受到打擊的馬超,再次拾起初見黃忠時的鬥志。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黃忠。

  『噠、噠、噠、噠』馬超和黃忠得馬匹,在各自主人的操縱下,悠閒的拉開了百步的距離,緩緩地停下。

  這個距離,那是馬兒衝刺到最大速度的最佳距離,而在馬兒分開移動的過程中,黃忠和馬超都在時刻的關注著對方。只要對方有任何的疏落,那就絕對會抓住機會給對方雷霆一擊。

  可惜,雙方都沒給對方機會。

  黃忠、馬超各自穩坐在馬上,互相對視著。黃忠和馬超的功夫與張飛不同,不像張飛那樣極端的強調一個『猛』字。故此,黃忠、馬超都想後發制人,都在各自的提升自己的氣勢,以待對方疲倦鬆懈之時給對方來一個狠的。

  雖然,黃忠、馬超比武較量的層次很高,可是,戰場上能看得懂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兩邊的軍兵都不懂馬超、黃忠為什麼在聊了半天之後,突然分開了玩斗眼。難道這倆人剛才談蹦了,現在在斗眼生悶氣?

  一圈圈的問號在這些軍兵的腦海裡盤旋。這些軍兵都快混亂了。不過,這些兵還算是好的。他們不過就是吃飽了撐的,瞎琢磨。可那些擂鼓助威的兵丁可就倒大霉了。打黃忠和馬超準備動手的時候,這些兵丁就開始擂鼓助威,三通鼓打過,這兩人愣是嘛動靜沒有。只能再接著從頭來過,三個三通鼓打過,這些擂鼓的士兵都有點喘了,黃忠,馬超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不過,那也不能停呀。誰讓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呢。他們也只能咬緊了牙堅持。但是,那鼓聲,已不如剛開始那麼響亮了,鼓點,也不如剛開始那麼密集了。

  陣陣的微風,催動著馬超和黃忠的征袍飄擺。不知何時起,二人對持的中間,起了一道道小小的旋風。就連原本有點散開的烏雲,也又開始了聚集、翻滾。

  「卡啦啦!」一道利閃從天辟過,已經陰沉了兩天的老天爺,終於決定要動點真格的了。

  就在兩旁的士兵,心神為閃電所動搖地剎那,馬超和黃忠都動了。在兩人的催促下,二人的寶馬,由緩至急,由慢至快。飛速的向對方衝去。

  『嗚——』伴隨著滾滾的雷聲,狂風四起,天空也更加昏暗了,在場的兵丁,目光為狂風所迷,隱約之間,只見黃忠,馬超二人的身影,忽隱忽現。

  『叮噹!——』巨大的兵器撞擊的聲音,蓋過了震耳的雷聲,這提醒了在場的所有的人,馬超和黃忠已經戰到了一起。

  不過,此時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已經沒人能分清動手的那兩個人,誰是誰了。就是那少數的幾個人,那也只是勉強能分清楚誰是誰而已,可馬超、黃忠他們具體的動作和招式,那就是連他們也分不清的。

  就像龐德,如今龐德可以說是戰場之外,距離戰場最近的頂尖高手了。可龐德依然不能看清楚馬超和黃忠在戰場上動手的一招一勢。

  此時,馬超長槍的槍身在何處,龐德已經看不見了,好像馬超的槍身已經融在昏暗的天空中,龐德只能看到馬超周圍繁星點點,把馬超包圍的風雨不透。而當銀河倒掛,群星四射之時,那就是馬超出手攻擊之刻。

  同樣,黃忠兵器在哪裡,龐德也分不清了。龐德只覺得天上的閃電,似乎已經聚集到了黃忠的周圍,一道道的霹靂閃電,圍著黃忠在盤旋。時不時地,那些閃電還會分出一道霹靂,射向馬超的繁星群。

  龐德汗然。龐德真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會有如此高強的武藝。看起來,少主馬超的功夫,在平日裡根本就沒有完全的發揮出來。這到讓自己覺得自己的功夫比少主馬超也差不了多少了。今日一見,這才知道高下呀。也對!平日裡又有誰能逼得少主使出全力呢?就連自己,那不也是沒有遇到過幾個像樣的對手嘛。不過,今後可不能這樣了,自己一定要努力,要不怎麼保護少主呢?

  受到刺激的龐德,暗下努力的決心。巨大的壓迫感,化作了龐德進取的動力。

  雨,嘩嘩的下來了。密集的雨點,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終於,所有人都已經看不清場上的戰鬥了,只是聽著兵器的撞擊聲由原來的偶爾,轉為密集,再由密集,轉為稀疏。

  兩邊的兵丁都在為各自的主將擔心。

  宣洩一通脾氣的老天爺,好像舒服了一些,密集的暴雨,漸漸的小了些,馬超和黃忠的身影也再次顯現了。

  終於,隨著一道霹靂的炸響,馬超和黃忠的身影分開了。馬超和黃忠全都昂首大笑。滿天的風雨,都蓋不住他們沖天的豪情,顯然這一仗,他們打得都極為痛快。

  不過,敏銳的龐德,還是發現,雖然馬超和黃忠大笑之時得底氣還是很足,可他們胯下的寶馬,卻明顯都有些氣喘吁吁了,馬匹的四肢,更是時不時地有些顫抖。顯然剛才那一場高強度的戰爭,即使是馬超、黃忠還吃的消,可他們的馬匹卻肯定吃不消了。

  龐德發現的還真是事實。可這並不是說馬超、黃忠的寶馬太次,受不起寶馬這個詞。要知道,就馬超和黃忠那身量,那份量,再加上他們頂盔掛甲,那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況且,他們倆人拿的那傢伙,那也是重武器。這要擱到現代賽馬,那絕對就是超重了。而且,還別說這兩匹寶馬馱著黃忠,馬超這兩大馱來回快速奔跑的這麼半天,就是馬超、黃忠的神力,那也不是一般的馬能吃得消的。平常一匹上好的戰馬,那都經不住馬超的一按之力,現在叮了咣當的,這倆人互拚了半天得力氣,那力氣最後可都轉嫁到馬身上了。能量守恆,力的相互作用,那可絕對是一點也不摻假的。這兩匹馬,那可絕對是寶馬良駒。

  顯然馬超和黃忠也都發現各自愛馬的狀況了,出於愛馬之心,這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

  雨還在下,戰場之上也滿是泥濘了,所有士兵的盔甲也都濕透了。順著額頭流淌的雨水,更是模糊著士兵的視線。察覺到如今的情景實在是不再適合繼續作戰了。黃忠、馬超二人也沒有換馬接著再打得心情了。不約而同的二人,同時向對方喊道:「今日風雨所阻,不適繼續比武,你我待天晴之日,再作高下如何?」

  透過風雨之聲,二人聽到對方的喊話竟和自己一樣,各自哈哈大笑,有一種知音的感覺,讓兩人不勝歡喜。

  馬超和黃忠各自在馬上拱手施禮,收隊回營。

  這回馬超回到大營,馬超的口風也轉了。畢竟有敗無勝的戰爭,馬超也是不願意打得。丟人,總比家底賠光要好得多。只要馬超能平安帶著部隊回去,雖然馬超又可能丟些顏面,可是,大軍在握,馬超還是能在天水立住腳的。

  但是,一心想坑害馬超的李儒,他那能輕易得讓馬超脫身!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7
第三百零四回 竊笑




  聽完馬超的報告,接連在劉明手下遭到慘敗的李儒,早已對劉明得實力無比龐大,信了八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此時李儒的真實寫照。一心跟隨董卓,向來視百姓如草芥的李儒,當然不會設想徵兵的困難,當然也不會想到讓百姓休生養息的好處。也正因為如此,李儒的謀略雖高,可他和董卓堅信的強權政策卻制約了他他的眼界。完全貫徹『拿來主義』的李儒,他對百姓的態度,那向來都是:百姓的生命是我的,百姓的財產是我的。故此,李儒一點也不懷疑擁有三州之地,擁有數不盡的百姓的劉明會徵集不到二百萬的雄兵。這哪點兵馬,只要有足夠的百姓,隨便一捆,那不就有了嘛。

  可是,雖然李儒已經確信劉明有這麼多的兵力,這場戰爭已經不可能取勝了,但是,劉明強大實力,更加刺激了李儒的慾望。李儒坑害馬超,吞併馬超地盤的心願也更加強烈了。

  可是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把馬超害在這裡呢?李儒眼珠一轉,一個毒辣的計策冒了出來。

  李儒一本正經的對馬超說道:「馬將軍,你上當了。」

  「噢?我怎麼上當了?」馬超不解的問道。

  「哼!兩軍交戰,兵力部署,那乃是軍中的機密。那黃忠既不是想投靠咱們,又不是與你有過命的交情。他怎麼可能對你輕易吐露真言,這必是迷惑你的謊言!」李儒不慌不忙的解析道。

  李儒不知道的是,他這無心栽贓之言,到說中了真相的八九分。而李儒現在說這一番話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混淆馬超的視聽。而且李儒也確實讓本已經堅信劉明在這裡駐有大軍的馬超又迷惑了。

  馬超遲疑的問道:「怎麼會呢?不能吧?就算那黃忠說的是假話,可這兩日咱們見到的那些兵丁可不是假的吧?那麼多的軍兵,不過才是他們駐紮在山下的部隊,他們的兵力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李儒陰笑道:「馬將軍,你太年輕了,虛張聲勢,製造出來點人馬,那還不好辦?戰場之上,兩軍相距三里之遙,又有旗旛遮擋,他們一部分兵馬出得營寨之後,站在前排,其後的士兵,用一些草人蒙以軍裝充數,你又怎麼能分得清楚?若是他們真有這麼得多的兵馬,那他們為什麼不主動攻擊咱們?幽州軍號稱天下第一軍,他們的戰鬥力,那絕對在同等數量的部隊中是最強的。那劉明好勇鬥狠,幾千的兵丁都敢跟幾十萬的黃巾賊子硬碰,幾萬的兵丁就敢跟我們董將軍的百萬之眾決一死戰,虎牢關之戰,洛陽之戰,以及前不久的潼關之戰,那劉明哪一次不跟瘋子一樣。我對他真是太瞭解了。若是他們的兵力和咱們相當,他們早就把咱們滅掉了。他們那還用得著在那裡傻等著。」

  李儒一通白唬過後,馬超和張勳都認為李儒說的大有道理。就連李儒自己都差點推翻自己原先的推論。改而認為劉明在這裡是虛張聲勢了。不過,李儒畢竟是一個堅韌過人之輩,已經認定的東西,絕不會輕易動搖。

  李儒自己暗罵自己道:馬超、張勳他們低能。你李儒也是弱智不成?那劉明能快速的滅掉盤踞遼東,遼西多年的公孫度,又能快速的滅掉雄踞冀州得袁紹,這要是沒有龐大的實力,眾多的兵馬,他們怎麼可能辦到這一點?野戰容易,攻城難,即使劉明得部隊再精銳,他手下謀士的計策再高。可他如果沒有龐大的兵力強攻犧牲,他也絕不可能那麼快的完成作戰。戰爭,畢竟還是要以正攻為主的,奇攻只能是輔助,故此,劉明肯定是隱藏了兵力,視人以弱,攻人不備。李儒啊,李儒。你可千萬不能上當啊。還是做掉馬超,吞併他的兵馬地盤,那才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良策。

  就在李儒堅定自己信念的時候,馬超再次的問道:「既然如此,咱們如之奈何?」

  李儒堅定地說道:「待明日天晴,咱們再試他一試。這回咱們一起去。還是先由馬將軍以挑戰為名,率部在前,挑戰他們的中軍主營。而我和張將軍則率部在後面為你督陣。到時候,咱們仔細觀察他們的士兵虛實,如若他們果真有如此多的兵馬,那咱們就暫且撤退,待來年,咱們再聯合曹公聚集更多的兵馬來共同聲討劉明,決不能讓劉明把咱們一個個的都吃掉。若是明天咱們看破他們沒有這麼多的兵馬,那咱們就直接突破他們的中軍大營,分割他們的聯營佈局,把他們分而食之!」

  馬超、張勳各自琢磨一下,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反正明天是最後一次了,再看看劉明他們的虛實也好,這樣也能讓自己更踏實一些。

  於是馬超、張勳全都點頭贊同:「好!就這麼辦。」說完,二人各自起身,準備回轉各自的營盤進行準備。

  「且慢!」李儒出聲叫住了馬超、張勳二人。

  「噢。還有何事?」馬超和張勳各自問道。

  李儒陰陰的笑道:「二位將軍。據馬將軍所說,此次咱們的對手乃是劉明的二弟關羽,他帶來了震西軍的五十萬精銳。雖然咱們不知道真假。可咱們卻也不可不防,咱們一定要做兩手準備。若他們是真的,那麼按著前幾天的他們兵力的佈防,那他們應該是在山上駐紮了三十萬,山下駐紮了二十萬,這倒是符合用兵的規律。按此規律,若是咱們傾全力出擊,他們必定不會理會咱們的挑釁,而是堅守不出,利用地利來消耗咱們的實力。同理,若是他們虛張聲勢,那他們見到咱們動用如此多的兵力,他們也照樣不敢出來送死。而咱們不明虛實,同樣也不敢冒然進攻,那咱們試探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故此,我建議咱們只動用二十五萬的兵力,我和張將軍的手下比較多,我們各出十萬兵力。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真的有這麼多的兵馬,那也在他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他們還是會與咱們開兵見仗的。若是他們不敢出來,那他們就是假的了,咱們也就能當機立斷的分辨真偽了。而咱們出動這麼多的兵馬,如若他們是真的,咱們分出真假之後,也能安全的撤退。如若他們只是虛張聲勢,咱們這些兵馬作為快速突擊的部隊也足夠了。咱們還可隨時從大營調集軍馬進行支援。如此,咱們的後備隊也更充足一些,也就更加確保咱們的勝利了。」

  馬超、張勳都為李儒的細心感到欣慰。對於馬超來說,反正李儒、張勳他們出動的兵馬都比自己多。不管他們出動多少,自己都得把這五萬人帶上,若是能夠更保險,更安全一些,這當然就更好了。而張勳也對自己還能留十萬兵馬在營盤裡不用冒險而高興。不管會不會有風險,自己肯定能保住一半的實力。而且,有這些兵馬在後面,就算自己遇到什麼風險,那也能有個接應,有個後手。

  馬超點頭認可了李儒的觀點,而張勳則在高興之餘,小小的奉承了李儒一下:「李都督果然不愧是智囊。考慮的就是周詳。」

  就在馬超和張勳高興之餘。李儒又接著說道:「咱們除了如此安排軍隊之外,咱們的指揮信號也改上一改。平常,不管是咱們,還是他們,那都是聞金則退,聞鼓則進。明天咱們改為聞金則進,聞鼓則退。如此一來,當他們聽到咱們進攻或是撤退信號的時候,他們必然會做出錯誤的判斷。那樣,不管咱們是進攻、還是撤退,都可以趁他們這一愣的時候,快速的完成。二位看來可好?」

  「好!」馬超首先讚揚道。緊跟著張勳也叫一聲好。

  馬超、張勳都不是戰場上的新手,當然都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領先一剎那都是好的。而李儒的計策卻恰恰能使戰場上已經習慣各種規定號令的老手產生一剎那的遲誤。

  「既然如比,那咱們就說定了。二位將軍回營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把咱們改變信號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別人家沒搞錯,咱們自己的部隊到指揮混亂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李儒不放心的囑咐道。

  「李都督,你就放心吧。我的部下都是精銳的部隊,這種事,那是一說就明。」馬超得意地說完之後,又看了張勳一眼。雖然馬超後面什麼話都沒說,可大伙都知道馬超那意思是暗指張勳的部隊就不好說了。

  張勳咬牙說道:「某家的軍隊更是不會誤事!」說完,張勳也瞪了馬超一眼。

  雖然馬超、張勳在上次衝突之後表面上是和解了,可他們之間的裂痕卻沒有填平。一有機會,各自都想踩上對方一腳。

  而看到計謀圓滿達成的李儒,則在暗中得意的竊笑。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8
第三百零五回 吭不死你不姓李




  下完雨的天空,是那麼的晴朗;下完雨的空氣,是那麼的清新。可同樣,下完雨的地面,也是那麼的泥濘。

  早在關羽紮營之初,為了防止敵軍火燒之策,以及自己部隊不小心走水,戰場附近的雜草,枯草,早就被統統的清理乾淨了。而這戰場之上又沒有柏油路面覆蓋,大雨過後,這戰場的泥濘程度,那還真是不一般的小。這讓關羽的心情很不痛快。泥濘的地面,那可不利於騎兵的快速突擊啊。

  不過,關羽一想到馬超的部隊,一絲笑意又抵消了關羽心中的不快。速度再慢的騎兵,那也比那樣的軍隊速度快呀。泥濘的地面,那也同樣是他們的煩惱啊。

  雖然關羽一直沒有露面,可這兩天馬超兩次帶隊攻擊關羽的左右大營。馬超及其部隊的一舉一動,那可全都在關羽密切的關注之下。大量的探馬,以及文丑、黃忠事後的匯報。那讓關羽有如親臨現場一般。

  這些匯報當中,對於能力敵文醜的龐德、戰平黃忠的馬超這兩員大將,關羽那可是十分的感興趣。

  文醜的功夫如何,關羽十分得清楚,黃忠的功夫如何,關羽更是十分瞭解。雖然這幾年黃忠在和關羽等人在軍中進行內部切磋的時候並沒有取到過任何的勝利,可黃忠卻也沒有過任何的敗績,即使是關羽的三弟張飛親自下場比武,那黃忠還是能保持不敗。黃忠的武藝,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可這名不張,字不顯的兩員西涼小將卻也能分別同文丑、黃忠戰個平手,這就絕對讓關羽感到興奮了。這天下的能人異士,那還是真多啊。

  不過,與此相對應的是,關羽雖然對馬超、龐德很感興趣。可關羽卻同樣對馬超那引以為自豪的精銳部隊產生不了任何的興致。甚至於關羽對於馬超的部隊還有些鄙夷。

  原因無他。只因為馬超得部隊造型,在那些探馬的匯報中,實在是和劉明軍校當中紀錄的經典陣型——原公孫度的『神龜萬戟陣』的造型太像了。

  雖然在劉明軍校的教案當中對公孫度的『神龜萬戟陣』大加讚揚,並評價其為:步兵對抗騎兵的最佳防禦陣型。只要佔據合適的位置,如:兩山之間的峽谷,或是城門之前的佈防。擺出此陣型的部隊,完全可以硬抗騎兵的強大攻擊。在完美條件下的防禦,騎兵的攻擊,只是一種盲目的自殺行為。

  可是,劉明軍校的教案當中也同樣指出了,行軍速度慢,轉動不靈活,是此類陣型的致命傷。即使是不使用發石車等強力攻擊武器,只要他們沒有地勢地依靠,沒有輔助的軍種的協防,那他們的兩翼和後陣,那也都是他們的薄弱環節。甚至只要派遣突騎兵圍著他們進行奔射,那他們也只能是一個巨大的靶子。

  所以,關羽對於這種沒有速度的防禦部隊卻被用作攻擊,那還真是有些瞧不上眼。

  相對而言,關羽更擔心李儒的瘋狂戰車,畢竟那東西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自己部隊防守到好辦,隨便挖一條戰壕,保管那些戰車來多少,坑多少。但是,如果在自己部隊進攻的時候,李儒突然間把那東西放出來,那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尤其是關羽早就從情報中知道李儒這人忒黑,就算是自己的部隊和李儒的部隊正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那李儒從後面把戰車放出來,連他們自己人一塊碾殺,那也一點不新鮮。李儒這個人,絕對能幹得出這種事來。這李儒可著實得讓人頭疼。

  關羽二目微閉,穿戴整齊的穩坐在帳內,思考著戰局的變化,以及應變之法。同時也在期待著馬超的到來。

  雖然關羽奉大哥劉明得將令在此進行疑兵,防守。可關羽並不害怕和李儒他們進行戰爭。

  疑兵只是減少損失,保持實力的計策,防守才是根本。而戰爭正是計策不成功時的一種後備手段,也是讓所有心懷叵測的人產生畏懼的唯一手段。這也是關羽帶那麼多兵馬來此守備并州的意義所在。而關羽在山下紮寨,也是為了萬一計策不成功,硬對李儒他們聯軍部隊時,可以充分發揮騎兵的戰鬥力。

  也許這個小傢伙今天回來這裡挑戰吧?真希望他不要被自己的疑兵之計嚇住。真希望他來呀。自己也該活動、活動了。關羽靜靜的期盼著。

  「報!啟稟將軍,潼關大營有兵馬出動。其前進方向,乃是奔我中軍大營前來。其後兵馬,絡繹不絕。尚不能估算他們出動了多少的兵馬。」

  關羽微微一笑,他們還是來了。這回也該是自己露露面了。不過,關羽也有一點不高興,看起來他們並沒有中自己的疑兵之計,這場戰爭還是有可能避免不了。不知道到這一場戰爭下來,自己的軍隊又會有多少英勇的士兵喪命。不知道如此的損失,又會拖累大哥幾年才能一統天下。

  「報!啟稟將軍。潼關兵馬,兵分三路。共約二十五萬。先行者還是前兩日的馬超部隊。約有五萬之眾。據咱們大營還有七里。其後一為李儒部隊,一為張勳部隊。各有十萬之眾。他們的部隊各自尾隨在馬超部隊的二里之外。」

  關羽發自內心地笑了。看來他們還是中計了。要不他們就應該全力來進攻了,而不是只用部分的兵馬來試探了。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一次試探吧。這樣最好,既能讓自己活動、活動,又能避免戰爭的損失,圓滿完成大哥交待的任務。還是這樣好啊。真不知道他們之中是誰這麼和自己的心意。

  關羽微笑著傳令:「傳令!令左右各營兵馬全部出動,對潼關的兵馬形成包圍之勢。隨時做好殲敵的準備!」

  流星快馬,快速的把關羽的軍令傳了出去。而關羽也一改前兩日聽到挑戰才出兵的習慣,早早的帶領軍馬佈陣等候馬超的到來。

  其實關羽也算不上是等待。關羽自己的部隊,出營就得佔二裡的地方。而兩軍之間還要有三里的間隙。馬超部隊也不過是再前進二里就算到了。所以,關羽和馬超的軍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各自列好了陣型。

  關羽這回算是真正的看到馬超的軍隊了。關羽仔細的一看馬超的部隊陣型,關羽更放心了。真跟探馬稟報的一樣,只是他們的盾牌更大一些,不過,他們的刺槍卻又短了一些。相對於『神龜萬戟陣』的傷害,他們的作用可能就小了一些。

  馬超對於關羽沒等自己叫陣就出來了,感到了一絲異樣。不過,馬超還是交待了一番,縱馬出陣,來到兩軍陣前喝道:「西涼馬孟起,前來討教!」馬超嘴裡喊著,可馬超的眼神卻一直在往關羽的部隊當中溜躂。前兩天沒注意,今天可一定要近距離看仔細了。

  可馬超是越看越心虛,這部隊不像是假的啊。假人拿得動那些兵器嗎?那些兵器全都寒光閃閃的。那份量絕對輕不了。而且假人也不可能晃動那些兵器啊。

  關羽提韁來到陣中,對著馬超質問道:「吾乃鎮西軍統帥,鎮西將軍關羽,關雲長。前兩日,我奉我家大哥的將令,念在你我同為漢臣,不應同室操戈的份上,並沒有與你們計較。你卻因何接二連三的來此挑釁,難道你欺吾不捨得殲滅你們嗎?」

  馬超一聽,心裡一哆嗦。我說人家怎麼不動手追擊呢?感情根在這了。看人家關羽說話,張口就是殲滅,這底氣多足啊。人家兵馬的數量,肯定不是虛的。李儒啊,李儒。這回你可猜錯了。趕快找機會敲鼓吧。

  雖然馬超心裡有點打退堂鼓。不過,此時馬超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關將軍的威名,在下早就仰慕了。見高人不加請教。必將為終身遺憾。在下只是想向關將軍請教幾招。別無他意,還請關將軍不要誤會,多多成全。」

  這回馬超是打定主意撤退了。故此,馬超說的話也改口了,語氣也放軟了。

  雖然關羽對馬超找的這個借口感到好笑,進犯領土被改成請教比武,這種謊話連小孩也騙不了。但是,這卻也正合關羽的心意。不就是裝糊塗嗎?兩邊誰都不撕破臉,比劃,比劃。好來好散。這不蠻好嘛。

  關羽的臥蠶眉稍微的揚了一揚,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沒想到馬將軍還是一個武癡。到和我家三弟有得一比了。既然如此,來此皆是客。某家也不好拒絕,那咱們就過上兩招吧。請!」

  馬超對關羽會如此說,那也是大感意外。其實馬超自己也對自己的借口感到不怎麼地。覺得這樣說不過去,可關羽的話卻讓馬超放心了,人家三弟張飛也是這脾氣呀。自己這麼說,卻正好撞對了。

  得意的馬超也大喝了一聲道:「請!」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19
第三百零六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二




  天無二日!那是說天上永遠只有一個太陽。可如今馬超卻有眼前出現了兩個太陽的錯覺。

  刺眼!太刺眼了。馬超根本就不能直視眼前的關羽。

  原本外罩鸚哥綠戰袍的關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關羽頭上鑲嵌著寶石的鋼盔,在陽光照耀下顯得異常明亮,晃眼。讓馬超感到有點可惜。覺得這麼好的寶石鑲嵌在鋼盔上,太過可惜了。雖然鋼盔很結實。可若是這些寶石鑲嵌在黃金盔上,那才配的上這些寶石的名貴。

  可如今,馬超卻一點也不這麼想了。這是誰這麼缺德,竟然搞出這麼一件鎧甲。這不是拿錢欺負人嗎?馬超只能無奈的暗罵著。

  隨著馬超和關羽作出了戰鬥的準備。關羽好像嫌戰袍妨礙手腳似的,隨手解開了戰袍的系扣。把戰袍隨手的扔在了一邊。馬超還沒來得及對關羽這種行為感到好笑。關羽週身騰起的光華,差點就把馬超晃瞎了。

  感情關羽全身的鎧甲,也是一片片的鋼甲串成的魚鱗寶甲。而且這些甲片,全都打磨得锃光瓦亮,也不知道拿銀水走過多少遍了。某些關鍵的部位,那也是鑲嵌著靚麗的寶石。這些關鍵部位並不是指防護的要害,而是聚光、反光的關鍵部位。這令關羽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放射出令人眩暈的光華。

  可這些還不算什麼,這幅鎧甲的護心寶鏡,那卻絕對是一面名副其實的寶鏡——反光鏡。冰盤大小的鋼板為底托,溜了不知多少邊的銀水,然後再鑲了一塊玻璃。那不是反光鏡,那又是什麼?單單這塊護心寶鏡,那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就能形成一道光柱。不小心掃到誰的眼上,那絕對就得讓人眼前一陣空白。

  馬超就是吃了這個虧了。可馬超還沒辦法罵出口。上陣比武,除了比武藝,那還得比裝備,比馬匹。優良的戰馬,削鐵如泥的寶刃,堅固無比的鎧甲,那都是戰場上獲勝的法寶。這都是沒得報怨的。否則那些馬匹不如自己而死在自己手上的敵將,一個個豈不是要把自己抱怨死。況且,就算是比武藝,那也有利用環境,利用陽光的做法。以刀光晃人視線,那本就是刀法中的一種。

  所以,馬超不僅沒有抱怨關羽,而且還有點暗暗的感謝關羽,因為關羽並沒有趁馬超眼花的時候襲擊馬超。

  遠處,關羽對馬超喝道:「某之寶甲,名曰:鏡鎧。白日作戰,能奪人二目。某穿此鎧與你比試,雖有勝之不武之嫌。然此鎧乃家兄所贈,某不敢離身,以免愧對家兄之關愛。只有請馬將軍多加諒解了。某可等馬將軍適應了之後,咱們再來交手過招。」

  關羽倒是明人不作暗事。一番話說的堂堂正正。馬超也就只能無奈的認頭了。誰讓人家大哥有錢呢?

  馬超可憐兮兮的適應了半天。

  馬超服了。設計這種鎧甲的人,太他**缺德了。這是人腦子能想出來的嗎?就叫人怎麼適應?

  利用陽光作戰,這在戰場上並不稀罕。只是關羽這鏡鎧卻把這種手法發揮到了極致。他讓人正沖陽光之時,受太陽本身光輝的影響,背對陽光之時,卻受鏡鎧折射陽光的影響。整個把路都給堵絕了。這也太有點缺德了。現在,關羽就是在前面站著,可馬超就是沒辦法鎖定關羽。而且適應久了,到壞了。確實,長時間的適應,讓馬超能看清楚一些隱藏在強光中關羽的影子。可是一旦錯開那一片強光,馬超那就是眼前發黑。看嘛都模糊了。這也就更沒法打了。而且,二人交戰之時,那更是不可能一動不動的。都是要不斷的移動的。那樣一來,光暗之間的快速切換,那叫人怎麼適應呀?

  半天過後,關羽到沒催促馬超,可馬超自己倒煩了。人家關羽不過就穿了一件比較亮的鎧甲,自己就這麼的磨蹭,這豈不是讓人小瞧。自己身後的那些不知道實情的無知之輩,豈不是認為自己膽小畏戰。

  想到這裡,馬超暗下決心:不等了!

  隨後,馬超又鼓勵自己:關羽的鏡鎧,乃是異寶,決不是常人可以適應的。可戰場之上,大將軍講究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既然自己看得不太清楚,那就用聽力補足。

  只是馬超在鼓勵完自己,又有點洩氣的想到:希望關羽的刀法不要像黃忠那樣的凌厲。那黃忠可是每一刀都在破空的聲音之前到達,要是關羽也能那樣的話,那自己看不清,聽不見,那自己就只能全憑感覺的玩神打了。那自己也就太懸了。

  不過,馬超的內心活動並沒有顯露在臉上,馬超仍然還是充滿鬥志的喊道:「關將軍,某家準備好了。您就動手吧。」

  馬超這就是寧可被打死,也決不能被嚇死的典範。

  關羽哈哈一笑,也沒有任何的僑情地說道:「好。那馬將軍就準備接招吧。」說完,關羽緩緩的催馬上前,關羽手裡的青龍偃月刀也在緩緩的舞動。

  關羽這一動手,馬超心裡就叫開苦了。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關羽這一揮刀,馬超也就看出深淺來了。雖然關羽還距離馬超很遠,雖然關羽的刀法速度也好像不如黃忠的快捷,但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公。關羽那每一刀的旋轉,都隱隱的狹帶風雷之聲,可想而知關羽每一刀上面的力氣會有多大。而這樣聚力過來的關羽,那他最終劈向馬超的那一刀會有多大的力氣?馬超不敢想像。況且,無數迴盪的聲音,那也掩蓋了關羽真正那一刀的走向。這還真讓馬超既是看不清,同時也是聽不清了。而且,此時關羽得刀聲已經彙集成了一張無形的巨網,他緊緊地籠罩在馬超的身上,讓馬超一動也不敢動。這聲音令馬超感覺只要自己一動,關羽那把比門扇還大的大刀,立馬就能落在自己的頭頂,把自己一分兩段。

  馬超對於關羽的功夫,只能用一個『威』字來形容。關羽的人沒到,刀沒到。可關羽刀法的『威』已經到了。而且正在侵蝕著馬超的心神。撼動著馬超的心智。

  好一個馬孟起。馬超在關羽強大的威壓下。福至心靈的閉上了雙眼。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馬超的境界突破了。馬超真真正正的玩起了神打。當然,這不是說馬超請神附體的玩神打。而是馬超在人的五感,視覺、聽覺喪失作用之後,在強大對手的壓力下,馬超肌膚的觸覺,馬超的第六感都獲得了極大加強。馬超的個人潛能被最大限度的激發了。

  流動的風,讓馬超感覺到關羽大刀運行的軌跡,這種感覺太奇妙了。馬超興奮的大叫一聲,雙腿用力一加跨下的寶馬,馬兒箭一般的飆射出去。馬超手裡的長槍,也與馬超的身形保持一個完美的架勢,這個架勢能確保馬超的這一槍可以蘊含馬超以及馬超那匹馬的全部力量於一點。這一點,絕對的洞金穿石,無堅不摧。

  而且,馬超衝刺的那氣勢,那也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決心,他清楚地讓所有人都知道,即使馬超自己被關羽的大刀一分為二,可那蘊含了馬超全部力量的一槍,那也絕對會穿透關羽的胸膛。這是一個悲壯的打法,也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打法。

  關羽對馬超這一招,暗暗歎服。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武藝,真是了不起。

  不過,關羽也並沒有手足無措。這要是一年前,關羽絕對接不下馬超突破境界後的這一槍。此時也只能與馬超同歸於盡了。可現在,關羽在三弟張飛,以及手下那些大將接連有所提高的刺激下,關羽也早有所突破了。

  而關羽的武學突破,那還得益於張飛給的那本書。想當初,張飛只是隨意的把一本《春秋》丟給了關羽。可是關羽拿著那本《春秋》,那真是愛不釋手,朝也讀,晚也讀。這還真被關羽給讀出了一些道道來。

  關羽受《春秋》蘊含的哲理影響,自創八八六十四路《春秋刀法》,把自己的武藝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春秋刀法》,即生與死的刀法。春:春意盎然,生機無限。秋:秋風瑟瑟,萬物枯竭。然而,生死循環,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生為死之初,死為生之始。

  操縱生死兩種境界的關羽,當然不會和馬超同歸於盡了。關羽手上那立式的刀輪,沿著一個奇妙的角度,改變了旋轉的方向,在馬超那一槍刺到跟前的那一剎那,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神奇的撩到了馬超槍尖後的一尺三寸處。

  這一點,正是馬超力所不及之處。馬超全部的力量都凝聚在槍尖之上。可力量再強大的槍尖,那也要受到槍桿的牽制。關羽一刀撩到了這一點,馬超那桿長槍不由自主地蕩了出去。

  而這時,關羽的大刀改上撩為平端,藉著自己的馬速,就向馬超抹了過去。這一刀要是抹實在了,馬超必將被攔腰斬為兩段。而且這還是馬超自己往刀上送過去的。

  好一個馬超,不愧是剛剛有所突破,馬超憑著感覺就知道不好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馬超一個鐵板橋,整個人倒在了馬背之上,關羽的大刀,『呼——』的一聲,就從馬超的鼻尖之上掠過去了,掃到了不少馬超鼻尖上的寒毛。

  二馬措鐙之後,關羽也對這一招竟然沒有殺了馬超感到意外,不過,這也正合關羽的心意。畢竟關羽的《春秋刀法》出世以來還沒有真正的對敵過。由馬超這樣的一個高手進行陪練,那絕對可以找出刀法之中的許多不足,可以更加的凝練自己的刀法。

  馬超、關羽再次的戰到了一起,一晃眼,五十餘合過去了,關羽是略佔上風。關羽也是越打越高興。今天的收穫真大,真過癮。可就在這時,馬超的後陣突然響起了一片銅鑼之聲。

  關羽暗想:看起來他們是以為自己的部隊真有無數的兵馬,現在馬超又不能取勝,他們準備撤退了。

  英雄惜英雄,好漢重好漢。關羽出於對馬超本領的看重,有心放馬超脫身。故此,關羽的刀法就緩了一緩。

  可馬超聞此鑼聲卻一臉的驚恐。趁著關羽刀法一緩的片刻,馬超撥馬就走。

  而這時,關羽才發現,對面那些馬超的士兵聽到鑼聲之後,不是撤退,而是前進。隨著他們的前進,陣陣的喊殺之聲也傳了過來。

  關羽當時就怒了。豎子竟敢欺騙於我。太可惡了。這要是不教訓他們一下,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的這些營盤是擺設了。

  關羽臥蠶眉倒豎,鳳眼圓睜,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沖天一舉,晃動三下,隨後向左一劈。關羽的後陣立馬衝出了三萬突騎兵,向馬超部隊的左翼繞了過去。

  關羽在下完命令之後,也策馬返回了本陣,指揮重甲兵,嚴守本陣拒敵。同時,關羽命令升五色懸空燈,讓顏良、文丑、華雄、黃忠等各營兵馬出動,從兩翼摧毀馬超,以及馬超接應的兵馬。

  而這時,馬超卻太忙了,為什麼會是進攻的信號呢?馬超已經無暇細想了。部隊已經出動了,關羽的騎兵已經衝出來了,只能先頂過這一次再說了。要不然,步兵說什麼也是跑不過騎兵的。只能被騎兵從後面掩殺掉。

  馬超大聲地呼喝著:「結陣!」

  馬岱、龐德也在幫著馬超呼喝著。剛才聽到銅鑼之聲,馬岱、龐德雖然覺得有點不妥,可是軍令如山,馬岱和龐德也不敢制止,而馬超其他的那些手下,昨天也早經過嚴令了。此時自然也就率隊出擊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這一點在馬超的這支精銳部隊上得到了具體的體現。

  雖然這令馬超很不痛快。可馬超如今也只能手忙腳亂的重新指揮,如今的馬超,只盼著李儒他們快點來接迎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20
第三百零七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三




  蒼茫的大地,上百里的遼闊平原上,一群群的螞蟻在忙碌著。當不同色彩的螞蟻接觸到一起的那一剎那,鮮紅的血液,殷紅了這一片土地。

  如果蒼天有眼,那麼,高高在上的蒼天眼裡,恐怕就是這樣一幅情景吧。

  不過,此時作為螞蟻中一員,馬超卻無暇有這麼多的感想,馬超的精銳部隊,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在馬超的呼喝下,在指揮旗的搖擺下,只是一百五十息的時間,馬超的部隊已經從攻擊狀態,轉變成了防守狀態,密集有致的魚鱗陣已經結好了。

  但是,為了轉變這個陣型,三千多條寶貴的生命已經消失了。在組合陣型的短短時間內,關羽派出了的突騎兵已經在馬超的部隊面前飛奔了兩趟,每一趟,密集的箭雨就像削土豆皮一樣,把馬超的部隊,薄薄的削下一層。即使馬超的部隊,人人都有一面寬大的盾牌護身,可他們移動時顯露出來的側身,成了他們致命的傷口,他們身上穿著的無袖皮甲,更好像紙糊的一般,根本擋不住突騎兵銳利箭頭的穿刺。

  三千多條生命,三千多個勇猛的戰士,這對馬超來說,那是非常寶貴的。可現在,雖然馬超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損失了多少的戰士,但是,這一切的代價,在馬超的心目中,那還是非常值得。

  物有所值,等價交換的原則。這在戰場上是行不通的。能以最小的代價,實現最佳的戰略目的。這樣的犧牲就值了。

  此時,一個個五十人組成的小方陣,猶如層層的魚鱗一般,使整個大陣迅速的擴張開來,穩定下來。這些小方陣的成員,互相合作,互相以盾牌為戰友遮擋。前後左右的側翼漏洞已經消失了。關羽突騎兵可造成的傷害,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大了。而且由於陣型的變動,一個個小方陣之間距離的擴張與填充,兩翼部隊的延伸,後續部隊對中軍的補充,戰線在拉長。關羽突騎兵的移動範圍在逐步的受到限制。關羽突騎兵的奔馳路線在被一個個魚鱗般的方陣所阻隔。除非關羽的突騎兵部隊不再顧忌主戰場的整體陣型,大幅度的後撤拉開距離進行攻擊,或者是乾脆不怕犧牲的與馬超的步兵方陣混戰到一起,否則,關羽突騎兵的機動性,最終將被馬超的步兵方陣所扼殺。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馬超的步兵方陣,堅定不移的成反包圍的態勢,一步步的逼向關羽的突騎兵部隊,以及關羽的本陣。

  此時關羽的怒氣早就消失了。關羽又不是傻子,馬超部隊暫時性的指揮混亂,關羽又不是看不出來。這其中肯定有些什麼蹊蹺。馬超部隊的進攻,決不是事先組織好地。這從他們進攻之時,各個小部隊之間的不一致的衝鋒就可以看得出來。

  怒氣消失了的關羽,反而對馬超的指揮能力感到欣賞了。亂軍之中,交戰之時,臨機調整陣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這種陣型竟然還隱隱有威脅到自己突騎兵的功能,真是了不起。

  不過,關羽也並不太擔心自己部隊的危險,畢竟突騎兵的速度要遠遠高於馬超步兵的移動,馬超那些步兵要想完全限制住突騎兵的移動,那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對於關羽部隊來說,那卻是絕對有力的,就算拋開在這段時間內,突騎兵又能射殺多少馬超的部隊。只憑關羽現在站得高,看得遠,所觀看到的整體戰局,那就絕對讓關羽滿意地推算出,等馬超部隊完全限制住自己突騎兵的移動的時候,自己五座大營的兵馬也就絕對可以完成圓滿的包圍了。

  現在,馬超左後翼李儒的兵馬已經快跑沒影了,徹底的脫離了戰鬥的序列。而馬超右後翼張勳的兵馬,那已經被黃忠,華雄從側翼突擊了。而顏良、文醜的兵馬在沒有李儒部隊的攔截下,正向張勳的部隊合圍。只要張勳的部隊一完,馬超這支部隊,那還不是甕中之鱉。

  除了整體的局勢即將勝利之外,關羽也有把握不在乎馬超部隊對自己突騎兵的反包圍,畢竟關羽手下的部隊也不止是只有突騎兵這一個兵種,而馬超部隊對突騎兵的限制,那又是以延長陣型換來的,可當馬超的步兵方陣稀薄到一定程度時,關羽隨時可以讓自己手下的強騎兵展開突擊。雖然強騎兵在突擊密集陣型時的傷亡會很大,關羽捨不得。可關羽卻絕對不會在意強騎兵對那種稀薄陣型的突擊。那種陣型對強騎兵來說,不過是一張紙,不會對強騎兵產生任何的傷害的。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讓關羽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隨著馬超的一聲斷喝,馬超陣中一面紅旗的晃動。馬超部隊前排的那些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的士兵,齊刷刷的作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隨著這個動作,大約五千支長矛脫手而出,在天空掠過一個漂亮的弧線,扎向了五十步之外正在游射的突騎兵身上。泥濘的地面,讓突騎兵絕對的速度無法發揮到最大,廣大的覆蓋面積,讓突騎兵無處可逃。

  一個由長矛組成的樹林,瞬間屹立在眾人的眼前。只是這個樹林卻像一座魔鬼般的樹林,他的根部充滿了血液。他的土壤是一具具的屍體。

  大約兩千多名的突騎兵,在這一瞬間被這些長矛奪取了生命。

  驚恐的突騎兵,瞬間拉開了和馬超部隊的距離,以策安全。

  關羽太意外了,真沒想到,打著半截仗,這兵器還帶出手的。雖然關羽感到意外,可這並不影響關羽的指揮,戰爭本來就是充滿了意外。只是看雙方的指揮官誰碰到的意外更少了。

  現在關羽比較頭疼的是拿不準馬超部隊的投矛手的最大射程到底是多少?

  手持千里眼,站在觀戰台上的關羽,此時已經看出來了,馬超部隊剛才那一次投射,決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久經訓練的。單只看他們那些投擲長矛的兵丁,身量高大,胳膊粗壯,投擲完後,又取出一柄長矛在手,關羽就明白了。

  可是要想知道馬超部隊投矛手的最大射程,這就需要拿人命去測量,這是關羽難以接受的。

  關羽隨即傳令:「傳令突騎兵保持最大射程與敵軍進行遊鬥。」

  旗幟搖擺,命令被傳遞下去了。

  關羽冷冷的看著戰鬥的繼續。要是馬超投矛手的射程範圍比自己突騎兵的射程範圍還大,那自己這回就算是敗了。那自己也認了。

  不過,關羽的推測還是沒有錯的,馬超投矛手的射程,顯然還是沒有突騎兵的最大射程遠。一時間,關羽的突騎兵與馬超的步兵方陣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游鬥狀態。只是此時突騎兵的有效傷害更小了。

  而此時的馬超也面臨了一個尷尬的境界。不說步兵方陣與敵軍突騎兵的較量,馬超後翼哨兵傳回來的戰場情報,那也讓馬超憂心忡忡。

  李儒部隊據說已經撤退了,而張勳部隊也正在撤退之中。如果自己軍隊還不早作打算,等人家合圍之時,那自己想走也來不及了。孤軍作戰,自己肯定完蛋。

  馬超身邊的馬岱、龐德也都明白了戰況的險峻。龐德對馬超懇切地說道:「少主。您帶著兄弟們撤吧。我領著五千弟兄在這裡給您斷後。咱們不能都搭在這。少主您還有大業尚未成功。將軍還要等著您接回來呢。」

  馬超的心頭感到陣陣的溫暖,馬超的眼眶感到陣陣的濕潤。可馬超卻絕對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馬超把這一切藏在心裡。馬超對龐德說道:「好。這裡就拜託給你了。一定要活著回來。」

  龐德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馬超毅然的扭身帶隊伍撤退。而龐德則決然的領五千兵馬組成的隊伍堅守。

  這留守的五千兵馬,在龐德的指揮下,放棄前進,收縮隊形,組成了一個密集的方陣,外圍的持盾士兵,都把手中的大盾往地上用力一插。也許是雨過後的土地鬆軟,也許是整面大盾那尖銳的下角特有的功能,大盾輕鬆的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道盾牌組成的圍牆。而那些持盾的士兵更死死的抵住了盾牌。這讓關羽估計,恐怕就是強騎兵的猛力突擊也不會穿透這面盾牌組成的城牆。何況那些盾牌後面寒光閃閃的長矛,那也絕對能給任何強行突擊的騎兵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個陣還真有點意思。跟那個『神龜萬戟陣』還是很有區別的嘛。關羽微微的笑了。

  既然你們一心挨打,那我就成全你們。關羽傳令道:「命令突騎兵圍著他們進行拋射。」

  同時關羽還傳令,讓文丑、顏良、華雄、黃忠他們的軍隊給馬超突圍的部隊讓出一條道路,然後以突騎兵在他們後面進行追擊射殺。

  馬超部隊投矛手的威力,還是給關羽造成了一定的顧忌。近距離內,這些投矛手的威力太大了,長矛造成的傷害,遠遠要比弓箭厲害得多。而攔截,卻肯定要和馬超的部隊進行近距離的作戰,關羽可不想讓自己的部隊做這種無謂的傷亡。畢竟作戰意圖已經達到了。不如讓部隊吊著馬超他們的尾巴進行追殺來的痛快和安全。

  關羽的指揮很成功。戰果很快的就顯現出來了。

  龐德的斷後部隊,在突騎兵弓箭不斷的拋射下,大量的傷亡著。在馬超部隊離開一定時間後,龐德放棄了堅守,讓士兵們投降,而自己卻選擇了突圍。龐德雖中了不少的利箭,可龐德憑著在一群投降士兵中突然突圍的突然性,憑著自己過人的武藝,優良的戰馬,在沒有大將攔截的情況下,龐德還是突圍成功了。

  而馬超突圍的部隊沒有受到任何的攔截,關羽的部隊也就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隨後的掩殺,更是使馬超的部隊產生了大量的傷亡。

  不過,雖然馬超的步兵部隊跑不過關羽的騎兵部隊。但是,不是有那麼一個故事嘛,兄弟倆人被一隻飢餓的老虎追趕,跑在後面的那個人擔心兩個人會被老虎追上吃掉。而跑在前面的那個人則開心地笑了:「我跑不過老虎,可我跑過你就行了。當老虎追上你,把你吃掉的時候,我也就跑走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馬超部隊是跑不過關羽的騎兵部隊,可馬超的精銳部隊卻絕對要比張勳的那些烏合之眾要跑的利索多了。何況,張勳部隊本來在遭到了黃忠他們的突擊的情況下,部隊就已經有點指揮不靈活了。而張勳又在面臨絕對不利的戰況下,沒有很好的組織反攻或撤退,而是自己率先帶著自己的禁衛軍逃跑了。這就更讓張勳的部隊像一群沒頭的蒼蠅那樣瞎跑了。

  十萬兵丁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如今張勳的部隊可能已經沒有這麼多了。可在這充滿泥濘的土地上,極度減慢了騎兵速度的戰場上,這批數量巨大的敗兵,那也極大的造成了戰場的混亂,也極大的影響了關羽部隊的追擊速度。尤其是這些瞎跑的張勳部隊要都是一心頑抗,那對關羽的部隊來說,那還簡單一些,可是這些瞎跑的兵丁,在被追擊到的時候,大部分選擇了投降。這讓有著降者不殺傳統的劉明軍隊費事了。還得區別對待,還得聚攏這些降兵統一看管。這就大大減慢了部隊追擊的速度。大大增加了追擊的難度。好在此次戰鬥不是以全殲敵軍為主要目的。而且這些降兵也都是大大的戰利品,大大的財富。故此,關羽的部隊還是興高采烈的掃蕩著。

  直到十里開外,看見李儒他們聯軍的大營了,關羽的追兵才收住了追擊的步伐。

  李儒!我一定要殺了你!蒙受巨大損失的馬超在踏入營門的那一刻,暗暗的在心裡發誓。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21
第三百零八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四




  「馬將軍。我對不起你啊。蒼天庇護,您總算是平安無事的歸來了。這要是您有個什麼好歹,我可寢食難安啊。」沒等馬超發作,李儒一看見馬超進帳,李儒立馬撲了過來,抱著馬超的大腿哭訴。

  馬超進帳之時,馬超的右手就一直按著胯下的寶劍,馬超滿心打算進帳之後,責問李儒一番,然後,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給李儒來一個透心涼。可是李儒如今這麼一鬧,馬超的寶劍,那真是說什麼也抽不出來了。而且,馬超也看見了先他一步回來得張勳也在那裡坐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張勳部隊的損失絕對要比自己慘重,這一點,把張勳部隊甩在後面的馬超還是非常清楚得知道的。既然張勳都沒有發作,背不住李儒還真有什麼可以原諒的地方。

  同時,冷靜下來的馬超也想到了自己一旦衝動了的後果:自己的部隊經此慘敗,已經就剩下三萬多人了。可李儒三十萬的兵馬卻沒有什麼損失,這又是在李儒的地盤上,自己出其不意的殺了李儒到還簡單。可事後自己必將受到李儒部隊的追殺,李儒的這些部隊,那可都是董卓的,而不李儒的。不是說李儒一死,他們就全都散了。李儒死後,他們這些人為了免去護衛主帥不利的罪名,好向董卓有個交待,他們肯定會把自己部隊完全趕盡殺絕的。雖說自己的部隊,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可是三萬的部隊,對人家三十萬的部隊,又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這些部隊,撐死能殺死他們十萬的兵馬,那自己的部隊也就被拚光了。

  雖然馬超已經想到了衝動的嚴重性,但是,馬超手下兵丁的傷亡,以及心腹龐德的生死不知,這讓馬超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馬超抬腿,一腳把李儒踹了出去喝道:「李儒!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就因為你的胡亂指揮,錯施號令,我手下死了多少的士兵,我的大將龐德,至今生死不明。這些,你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況且!你李儒久經戰場,以你之能,你焉能犯此弱智的錯誤。分明就是你準備坑害我們兩家,才故意如此指揮的。要不然,昨天你還提醒我們兩家不要犯這個錯誤,怎麼今天你自己到犯了這個錯誤呢?今天你要不是說個清楚,我和張將軍絕對饒不了你!」

  馬超主意打得挺好,如果李儒真是有什麼可以原諒的,既然事實已經造成了。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那麼就借此向李儒索要一些賠償,反正戰爭沒有不死人的,既然自己帶著人來了。死人那就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一定要叫他們死的有價值一些,決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死了。反之,若是李儒沒有什麼可以原諒的,那李儒就是開什麼條件,自己也決不能放過他。只要能把張勳也拉上,張勳好歹還有十多萬的兵馬,自己和張勳聯手,突然間給他們來個窩裡反,從裡往外殺,那也未嘗沒有和他們一拚之力,等贏了之後,自己席捲了董卓這裡的財富,然後快速撤回天水。那董卓又能奈自己如何?李儒三十萬的部隊,輜重、糧餉,馬匹,盔甲,再加上當地的財富,有這麼多的財富,即使自己和張勳平分,那多少也能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讓自己沒白來一趟。

  「馬將軍,我冤枉啊。這事真的不怨我。這都是那兩個廢物的過錯。我自己的部隊也因此差點回不來。幸虧這命令本來就是我下達的。所以我反應的也快了一些。這才組織好士兵,安全的退了回來。」李儒可憐兮兮的向馬超解釋道。

  馬超被李儒說得有點糊塗,這裡面怎麼又出來兩個廢物了?

  馬超不解的向李儒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詳細點。」

  李儒咬牙切齒的說道:「馬將軍,你來看,就是那兩個廢物!」說著,李儒用手一指。

  馬超順著李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桌案之上擺放著兩個人頭。

  還沒等馬超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儒又接著說道:「這兩個廢物就是我的正副傳令管——李達,孫貴。平日他們輪流隨侍在我的左右,辦事倒也穩妥。最近幾日就是這李達在我的身邊聽用。咱們計策商量好了之後,我再三的叮囑李達,讓他一定要把信號更改的消息,逐個的傳達到各個營盤。這小子倒也聽話,親自跑了一晚。結果淪著雨,轉天給病倒了。本來他病倒了倒沒什麼,可這個該死的廢物,他傳遍了所有的營盤,卻偏偏沒有告訴他那輪值得的副手孫貴。也許他認為今天會是他本人來給我傳令的。可結果,他病倒了,那個孫貴就自然而然的接替了他的工作。他們二人輪值,那是常有的事,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我滿以為他們都交代清楚了。可在戰場上,我看到關羽他們的五營兵馬盡出,對咱們形成了包圍之勢,他們的兵馬,一個個盔明甲亮,行動整齊,不可能是假的。我當時就懷疑這關羽這幾天對咱們的挑釁,示之以弱,不加反擊,會不會就是為了今天引咱們的軍馬出動,給咱們來一個狠的。接著,我看到關羽的左右各營的兵馬逐漸展開陣勢,我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我怕關羽他們的包圍陣勢一旦完成,那咱們所有的兵馬就全都回不來了。因此,我果斷的下令撤退。可是那個該死的廢物,在我說完撤退之後,立馬就到後面傳令:鳴金。我一聽鑼響,我就知道壞了。我連忙重新傳令了,這才止住了鑼聲,可是關羽的部隊在升起了那奇怪的燈籠之後,他們的軍隊就展開了突擊,本來我還想和二位將軍共進退的。可是說一句不怕二位將軍笑話的話。我的這些士兵,屢次敗在劉明軍隊的手上,早被劉明的軍隊打怕了。如果要是以多打少,我的這些士兵還敢拚上一拚。可是如今人家兵馬佔優,他們連打都不敢打。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又怎麼幫得上二位將軍,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連累了二位將軍突圍。故此,為了不給二位將軍添亂,我就先組織的部隊撤退了。好在二位將軍不出我所料,神勇過人,得以安全無恙的回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馬超都被快被李儒說傻了,要按著李儒的說法,這錯誤還真不在李儒的身上。人家李儒傳的命令就是撤退。正確無誤。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只能說是天意弄人。

  可是,按著李儒的說法,李儒提前逃跑,不顧友軍,不僅不是過錯,反而是在減少馬超的麻煩。這真讓馬超想大聲喝喊:天理何在啊!

  沒等馬超想明白,弄清楚這中間的道道。張勳開口說道:「馬將軍。這次戰爭只是一個意外。這也不能全怪李都督。李都督事先設想的已經很周到了。發生這種意外,那也只能說天算不如人算。好在你馬將軍的損失也不大,倒是我出去了十萬的兵馬,如今卻只回來了一萬來人。回去之後,不好向我家主公交待呀。不過,咱們聯合作戰,既然來了,就要有承擔損失的準備。我不會計較這件事的。現在,劉明軍隊的實力咱們也知道了,咱們聯軍的力量又遭到了極大的損失,咱們再聚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我看咱們不如就此回去吧。」

  張勳這麼大度的一開口,馬超好臉好面也不好說個不字。畢竟張勳的損失比馬超大。畢竟馬超把人家張勳的部隊甩在了後面墊背,這才平安跑回來的。

  可馬超不知道的是,早在馬超回來之前,先回來的李儒和張勳就達成了協議。畢竟張勳的那些兵馬是袁術的,不是張勳自己的。張勳不過是袁術手下的一員大將而已。李儒只是對張勳稍微暗示了一下,戰場之上,沒有長勝的將軍,有些損失,有些失敗,那都是平常得很,只要張勳回去之後,隨便的和袁術匯報一下,適當的誇大一下劉明得戰力,表現一下聯軍英勇作戰之後,寡不敵眾,這才落得一個失敗,那張勳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得問題。而且,如果張勳對此採取合作的話,李儒可以私下賠償張勳黃金千兩,以彌補張勳的損失。反之,張勳如果不採取合作的話,李儒就會把張勳這次拋下部隊,獨自逃跑的醜聞告訴袁術,以袁術寡恩薄情的性格,絕對不會饒得了張勳。

  張勳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知道李儒說的一點也不假。所以,李儒輕易就把張勳說服了。隨後,李儒、張勳就等著看馬超能不能回來了。

  當然了,李儒、張勳是都不希望馬超平安回來的。李儒是不想有馬超這個絆腳石。而張勳是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臨陣脫逃的醜聞。

  可如今馬超出人意料的回來了,張勳也只能幫著李儒說話。

  就在馬超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營帳之外一片喧嘩,門簾一挑。一個渾身血跡,插滿箭支的大漢闖了一進來,衝著馬超問道:「少主。您沒事吧?」

  馬超一看,卻原來是龐德平安的突圍回來。不過,龐德如今的形象太慘了。胳膊腿上全是箭,好在龐德身上的要害之處都沒受到什麼傷害,而且所有的箭,龐德也沒往外拔。所以龐德才沒有失血而死。不過,就這樣,那血也流了不少。順著箭頭,殷殷的往外滲。

  馬超連忙說道:「令明,我沒事。」隨後,馬超吩咐馬岱道:「快扶令明前去醫治。」

  馬岱趕快的攙扶龐德下去醫治。

  馬超看龐德回來了,心情立馬好了一半。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有令明這樣的心腹大將在。自己還有什麼可看不開的。死去的那些兵丁,等回去之後,再行招募也就是了。

  馬超看了一眼李儒,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的說道:「既然張將軍都這麼說了。這事也不完全怪李都督。某家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件事,某家也不追究了。那麼,過幾日,咱們各自收拾一下,咱們就各回各地,等待明年再次聚盟吧。二位,告辭了。」

  說完,馬超邁步出賬就走了。馬超擔心龐德的傷勢,當然不想跟李儒他們磨牙了。

  李儒看著馬超的背影,嘿嘿的冷笑。李儒暗暗說道:馬超啊。馬超。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嗎?我李儒坑不死你不姓李。我一定要把你的地盤奪過來。不要怪我呀。誰讓我家岳父大人待你們一家不薄,你們卻反水背叛的。誰讓你們馬家是我們發展的一塊絆腳石。我只有幫著我家岳父大人一統了西涼,那才能獲得全部的羌族以及南匈奴各族的支持,這才能有足夠的兵力來對抗劉明,一統天下。

  當天夜裡,李儒夜訪馬超。

  馬超對李儒的到訪十分驚訝。可是出於禮貌,出於聯軍的關係,馬超還是接見了李儒。

  李儒用充滿愧疚的語氣對馬超說道:「馬將軍,由於我部下的不力。造成了您如此大的損失。我真是對不起您。」

  馬超在羌族人中養成的性格,既然已經說了不和李儒計較了。當然也就真的不和李儒計較了。

  馬超對這李儒說道:「唉!李都督。這事都過去了。你用不著再說對不起了。」

  李儒懇切地對馬超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雖然您馬將軍寬宏大量,不再計較這件事了,可您越這麼仁義,我李儒就越感到愧疚,我一定要補償您。」

  馬超雖然真的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可馬超畢竟在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冤得慌。如今李儒既然主動的上門提出補償,馬超也感到很有點意思。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啊。

  馬超憨厚的笑道:「李都督,您真夠意思。那您準備怎麼補償我呢?」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5:22
第三百零九回 二虎竟食




  許都的城池在修繕,許都的市井在繁榮。許都得百姓已逐漸忘卻了戰火帶來的悲傷,就連曹操最近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雖然曹操最近倒霉的事不少。可這對曹操來說卻根本不值得一提。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一切。在曹操的心目中:雖然劉備、陳宮在自己攻打徐州的時候,背叛了自己,給自己從背後來了一刀子。可現在徐州不也是歸自己了嘛。劉備、陳宮不也是被自己打逃跑了嘛。這到正好清除了自己內部的不安定因素。而自己雖然遭到了劉明的趁火打劫,可現在,劉明不也是乖乖的回去了嘛。那劉明號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取,可自己現在不是還照樣安然無恙嘛。倒是那劉明如今鋒芒過露,被自己得找了機會,挑唆各路諸侯,聯合和他作戰。現在該輪到劉明麻煩了。只要劉明和董卓、袁術他們糾纏下去。那自己就能抽出空來發展了。等自己招兵買馬,聚草囤糧,準備充足了。到那時,就算是自己還不能擺平劉明,可那與劉明纏鬥多時的袁術,必定損失慘重,自己吞併那狂妄自大的袁術,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只要自己有了兩淮這個大糧倉。那自己就絕對可以奠定稱霸天下的根基。到時候自己一統天下,安撫萬民,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自己平生之志,足矣!

  曹操懷著必勝的信念,美好的願望,辛勤不倦的忙碌著

  這一日曹操正在美滋滋的聽取著部下的匯報。

  許攸向曹操匯報道:「高覽、張郃他們已經匯合了夏侯淵,現在已經在官渡重新立好營盤了。只是劉明留在官渡的水軍太過厲害。咱們稍一靠近,他們在戰船之上就弓弩襲擊,咱們根本無法在官渡立下水寨。尤其是他們戰船之上的發石車更是厲害,咱們勉強立下的水寨都是被他們的巨石砸毀的。而咱們無法立下水寨,那咱們也就無法在那裡打造戰船,訓練水軍。也就無法在黃河上與劉明他們的水軍向抗衡了。」

  曹操稍微想了一下,向許攸問道:「子遠,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曹操明白許攸這個人向來好強,愛佔個上風,如果許攸不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對策,許攸是決不會提出這個問題來丟人的。既然如此,曹操也懶得浪費自己的精神,準備先聽一下許攸的建議,然後再作出決斷。

  果然,許攸一聽曹操發問,立馬得意洋洋的說道:「孟德,此事倒也簡單。如今咱們的策略方針既然不準備和劉明他們一決高下,咱們只要防守住官渡這個要地就足可以了。那劉明攻克咱們官渡關隘的時候,曾起土山十餘座,如今咱們就利用那些土山,重新修建一個堅固的要塞。而且咱們也學劉明,在那新修建的要塞之上搭建發石車。然後再配以弓箭手和精銳的步兵守護,如此定可保此要塞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只要咱們利用要塞扼殺住官渡的道路,即可保咱們內地的安然無恙。而此後,咱們需要反守為攻的時候,咱們無論是在統一了青州,拿下了北海之後,在那裡訓練水軍,打造船隻,突襲劉明的冀州。還是咱們借助大量發石車的威力,在官渡沿岸驅逐劉明留守在官渡的水軍船隻,然後藉機立下水寨,打造船隻,訓練水軍。那都是輕而易舉。只要孟德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可保萬無一失。」

  曹操想了一想,覺得許攸的策略雖然有些保守,可是倒也穩妥。不求勝,但求不敗。這到也是一個老成的策略。

  故此,曹操點頭認可道:「子遠想得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一定要辦的穩妥。絕對不能讓劉明再次輕易的從官渡那裡突擊咱們了。」

  「孟德你就放心吧!」許攸連忙給曹操打著保票。而許攸心中更是在狂喜:這回大興土木,修建官渡要塞由自己主管,那自己可要發財大大的了。

  就在許攸盤算著如何發財的時候,戲志才向曹操進言道:「丞相大人,青州刺史鍾大人最近在青州發展的不錯,青州百姓的民心有所歸向。只是那北海的孔融卻不知何故,他竟然一反常態的沒有聽取鍾大人的勸說來歸降咱們。而且,由於北海孔融的態度堅定。青州一帶的其他望族,郡守也沒有向咱們投誠,而是採取了中立。而鍾大人雖然在青州採取的安民政策不錯。可孔融在北海更可謂是根深蒂固。他在北海行仁政已多年,造福百姓甚多,鍾大人也十分不好向北海方面滲透。鍾大人問: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出動武力,全力把北海拿下來。」

  曹操無所謂的說道:「不好滲透就不要滲透了。反正咱們在青州攻擊劉明的北海,就像咱們在官渡訓練水軍一樣。那都是做做樣子。是做給董卓,袁術他們看的。現在咱們要是把北海拿過來。那咱們不就得接著從別的地方出兵配合董卓、袁術他們打劉明瞭嘛。那樣對咱們並不太有利。你回信給鍾鰩。讓鍾鰩繼續穩固他在青州的地盤,只要做出對北海的攻擊姿態就可以了。那孔融治理百姓還就和,可他的武略不值一提。等咱們多晚想動手了。咱們隨時都能派兵把北海拿下來,現在就讓孔融再幫咱們把北海建設一下吧。」

  戲志才會意的笑了,輕輕對曹操說道:「屬下明白了。」

  隨後,戲志才又對曹操說道:「丞相大人,鍾大人另外還有一事奏請。現在冬天快要來了,可青州府庫的存糧卻快要空虛了。而且青州府庫的庫金也快要用盡了。鍾大人希望丞相大人能給他調撥一些。」

  曹操一愁眉,看著戲志才問道:「青州的府庫全都空了?這鍾鰩是怎麼辦事的?怎麼花費這麼多?」

  戲志才搖頭說道:「丞相大人,這也怪不得鍾大人。這青州本來就是咱們從劉備他們那些青州官員手裡接手的。聽說劉備臨走的時候,為了慶祝天子脫離董卓的控制,大大的賞賜了他郡裡的百姓,把庫金和糧食都給百姓分了。而有了劉備的帶頭,青州其他地方的官員在離開青州,來咱們這裡朝賀天子的時候,也壓不住了,多多少少的都給百姓分了一些錢財。這就難免讓青州的府庫空虛了。鍾大人空手去的。現在能取得這麼好的成果,已經就很不容易了。」

  曹操聽了之後,心裡暗罵劉備狠毒,貪財。怪不得劉明當初說劉備是貪官呢。這劉備的小花花腸子還真多。

  曹操那也是從基層做起的。這裡面撈錢的門道,那曹操也是清楚得很。分給百姓能分給多少?那不過就是一個名目而已。只要有虛賬,那錢就進到個人腰包裡去了。

  曹操咬著牙說道:「青州那裡是咱們今後和劉明競爭的場所。是咱們兗州的屏障。那裡絕對不能放棄。回頭你看一下,鍾鰩需要多少的錢糧支持,從咱們在徐州那裡繳獲的糧餉裡面給他調撥一些過去。一定要鍾鰩把青州百姓的民心抓住。」

  「是。」戲志才接令退下。

  曹操越想越不甘心,發狠地問道:「劉備如今的去向如何?可有消息回來?」

  程昱拱手說道:「劉備帶著陳宮他們,如今已經投靠揚州刺史劉繇去了。」

  曹操怒氣沖沖的說道:「吾待劉備甚厚,然此大耳賊,不知忠義,不知感恩,背信棄義,險陷吾於萬劫不復之地。今更讓吾得知其巧立名目,竊取青州府庫。禍害黎民百姓。此大耳賊實乃真真的可惡!」

  曹操話音剛落,帳下一人怒喝道:「此大耳賊如此可惡。請主公給我一支將令,某願帶兵追殺於他。取其首級,獻給主公出氣!」

  曹操用目一看。正是自己的愛將許褚。曹操的怒氣當時就小了一些。

  然而還沒等曹操開口置其可否。許攸就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勇之夫。淺陋之見。那揚州離咱們這裡千里之遙。中間又有袁術等各路諸侯阻隔。咱們周圍又有張秀那個肉中之刺尚未拔除。現在咱們出兵遠征揚州,那不是自取滅亡嗎?莫非你想坑害孟德不成?」

  「你……」許褚讓許攸嗆得沒話。許褚心中對許攸更加怨恨。

  「主公。末將絕沒有坑害主公的意思。請主公明察。」許褚氣哼哼的對曹操講道。

  曹操當然知道許褚絕對不會坑害自己。而且自己一生氣,許褚立馬就出來為自己分憂,這也著實得讓曹操喜愛。可許攸說的又有道理。曹操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程昱一看,連忙在一旁打圓場道:「主公。許將軍勇猛過人,萬夫莫敵。自然不屑於用計。所以,許將軍也絕對不會對擒拿劉備他們多想什麼小手腕。不管劉備逃到哪裡,中間有多少阻礙,只要許將軍出馬,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只是,許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大耳賊,跳樑小丑,值此用兵之際,咱們實在沒必要為了那個大耳賊浪費咱們的人手。以許將軍的實力用來對付大耳賊,那太屈才了。」

  曹操一聽,正合心意。開口說道:「仲康的忠勇,吾素知之。此乃仲康急於為吾分憂之言。仲康對吾的忠心,吾甚悅之。」

  許褚一聽,心裡舒服,還是主公和程昱瞭解自己。跟著這樣的主公就是痛快。許褚裂著大嘴笑道:「主公知我。」

  許攸在旁邊哼了一聲。曹操又接著說道:「子遠謀略見長,遇事考慮周詳。實乃吾之良師益友。此次子遠提醒,那也省了咱們許多麻煩。子遠功不可沒。」

  許攸得意地笑道:「孟德過譽了。不過,對付那個大耳賊,我倒有一個小小的計策。保管讓那個大耳賊吃不了兜著走。給孟德你稍稍的出一口氣。」

  曹操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計將安出?」

  「嘿嘿。此計名曰:二虎竟食。那大耳賊,豺狼之輩,先仕劉明,後仕袁紹,再仕丞相,無一不反,無一不叛。此去劉繇那裡,他又怎麼能安得下心來。只要咱們借天子掛念皇叔為由,表劉備為揚州牧,那劉備必然會不安守本分。進而與劉繇不合。產生糾紛。就算劉備吸取教訓,安守本分,可那劉繇也決不會容得了劉備在他的揚州分一杯羹。如此一來,劉備與劉繇之間的關係肯定破裂。只要他們之間戰亂一起,揚州乃是劉繇的地盤,劉繇必定能為主公出一口氣。而且,就算劉繇打不過劉備也沒關係。無論他們之間誰打得過誰。他們各自的兵力卻肯定會因此受到損傷。等他們打完了。那時咱們也應該準備充分了。只要咱們拔了張秀這個肉刺,再利用袁術和劉明斗的元氣大傷的時候,把袁術吞掉。那傷痕纍纍的劉備或是劉繇,那還不是被咱們捎帶腳的就吞下去了嘛。」許攸搖頭晃腦地說道。

  曹操聞言大喜,雖然許攸的這個計策暫時有點損人不利己。可是從長遠的發展角度來看。減緩了劉備、劉繇他們發展速度,那就絕對是打擊了敵人,壯大了自己。而且,精誠團結,合在一起的兩個敵人,怎麼也比兩敗俱傷,互相消耗後剩下的一個敵人要難以應付的多。

  所以,曹操連忙叫許攸起草奏折,明日上本給皇上執行。

  就在曹操處理完了一天的瑣事之後,準備散會,各自休息的時候,突然有中軍進來對曹操稟報道:「丞相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稱是董卓大人手下李儒都督派來的使者,他給您帶來了一封密信。請求您的接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