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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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08-10-25 10:12: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489378
【無奈三國】--第1~100章--作者:問天(已完成)



  
  劉明,中國13億人中的普通一員,河南省太行山劉家屯人士,現年25歲,18歲參軍,21歲退役,退役後與戰友在南邊兒跑車,開運輸公司,掙了幾十萬。如果沒有意外,今後的人生也就如此平淡的過下了。

  這一天,劉明接到家書,信上說:有錢了不能忘了鄉親,讓他想點主意。

  劉明接信後不敢怠慢,找朋友合計了一下,也沒想出什麼高招。劉明家鄉主要是知識落後!像劉明這樣高中畢業的都少!如果不是因為劉明趕上了知青子女反鄉回城,村裡根本就一個都不會有。而且劉明村子所在的環境不好,主要是交通落後。這些問題都不是劉明能解決的。最後大伙決定能幫多少是多少,於是各出其力,托人幫劉明買了200斤的優質稻種和10對長毛兔種兔,以及相關方面的種植和養殖的資料,回去讓家裡人試試。

  劉明開著車在回老家的路上飛馳。一邊開車一邊想楊毅這小子真夠意思,那回兒大伙商量時沒想到法子,回去後看新聞說查封一私礦土法煉鋼的作坊,大受啟發,這年頭違法、沒利,誰幹呀!開私窯,肯定賺錢!而且是賺大錢!於是大肆搜集私窯,土作坊方面的資料。還請專家拷貝了大量的科普知識和百科全書。而且怕劉明老家的電壓不穩,特意買了一台太陽能充電的手提電腦。溜溜忙活了2個禮拜,直到今天,劉明臨走才送來。

  劉明正想著,車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劉明急踩剎車,可車依然衝了過去,黑洞隨之消失。

  


第一回 無奈到三國


  劉明停車穩了一下心神,只見眼前景物大變,茫茫曠野,不見人煙,甚至連原來車跑的路也沒了。 回想剛才的詭異畫面不禁想到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原來的地方了,背不住自己遇上了小說中的時空裂縫,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空間跳躍,還是時空跳躍或者乾脆跑到了異次元世界。

  想到這裡不禁悲從心起,老爹老娘養自己那麼大不容易呀,自己剛掙倆錢還不及盡孝就有可能再也見不著了,好在家裡還有大哥,三弟,大姐,二妹照應,只不過不知道二老和兄弟姐妹及親朋好友會如何著急。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猛聽得車後有人大聲說道:「好大的傢伙,這是個什麼東西。」接著傳來噹噹的敲車的聲音。劉明聞聲大喜「太好了,有人,還是中國。」

  忙推開車門下車觀看,只見車後站立一人,左手牽著一駕驢車,右手拿著一個趕驢的小棍正在敲著自己的貨車。

  此人1米7左右,長臉,粗眉大眼,鼻正口闊,唇厚無須,看著到也周整,一幅忠厚老實的模樣。

  可是這髮式和衣著讓劉明心驚不已:長髮盤頭,挽了一個卷,用一根細棒胡亂紮著,身穿土黃色短襖,非絲非棉,不只是什麼材料織就,清色長褲,腳下一雙草鞋。

  劉明心裡涼了一半:這哪是現代人的打扮呀。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這位大哥好。請問這是哪裡?我迷路了。」

  趕驢人迷惑的看著劉明答道:「此地是中山府安喜縣轄下。往南10里是綠桑村,往北50里是安喜縣,往東80里是安國縣。」隨即又問:「聽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且剃髮,服飾怪異。不知是何方人士?所乘又是何物?」

  劉明聽著這幾個地名就傻了,全不知道呀。又聽他問不敢貿然回答,小心的說:「我是太行山人,我開的是車,我剛從山裡出來,不知時事,請問這是哪一年?」

  「哦,小哥原來是山中異人之徒,剛藝成下山,怪不得如此打扮。」劉明心想:我整麼又成了異人之徒了呢。不敢多言,唯有諾諾稱是。

  趕驢人藉著道:「現今是光和五年三月。小哥的車如此巨大沉重得多少牛馬才拉的動。」說話間猛見劉明雙眼瞳孔大張,嘴巴大開,一幅呆立樣。趕驢人急忙驚呼:「小哥!小哥!你整麼了?莫要嚇我。」一邊說,一邊給劉明爬次前胸,抹此後背。好半天劉明才長出一口氣,恢復過來。

  原來劉明聽說是光和五年,雖不知是哪一年,哪朝哪代,但肯定不是現代。一想到從此和父母親朋再也見不著了,而自己一人在古代獨自漂流,不由得悲從心起,一口氣沒上來,竟暈了過去。

  趕驢人見劉明醒來連忙說:「小哥剛下山來行蹤未定,現天時已晚,不如與我暫回敝村,在從長計議。」

  劉明聞此言,心中暗想:也只好如此,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讓父母白養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當下說到:「多謝大哥收留之恩,小弟剛入世間,茫然而無計,厚顏拜謝了。小弟姓劉名明,明日之明。敢問大哥尊姓大名,也好永記心間。」劉明說完心裡直嘀咕:我這是整麼了,剛才這話是我說的?不像平常說話呀。難道是最近古裝戲看多了,被眼前這人拿話一勾就蹦出來了。

  趕驢人聽後哈哈笑道:「小哥客氣了。什麼尊姓大名,我叫張方,天圓地方的方,小名阿牛,村裡都叫我阿牛哥,你也叫我阿牛哥好了。你剛才那番話也就是我入過兩天蒙,否則村裡除了村長沒人能懂,不愧是高人之徒。現在天色已晚,你趕快把你的牛馬找回,你我二人好駕車回家。」

  劉明聽了先前幾句不由心中好笑,自己說話到古人說文了。後聽提到牛馬不由一愣,說道:「阿牛哥什麼牛馬,我沒有呀。」

  這回輪到阿牛發愣了「小哥,沒有牛馬,你這車如此巨大可整麼走呢?莫要玩笑,與我早日回家要緊。」

  劉明一笑說到:「阿牛哥,我這車不用牛馬自己就能走。不信你來看。」說完上車開了幾米。下的車來卻發現阿牛跪在地上不住叩頭,口裡還喊著神仙冒犯了,神仙冒犯了。劉明趕忙跑上前去,扶助阿牛說到:「阿牛哥快起來,我不是神仙。」

  阿牛站起身來對著劉明一躬說:「先生不要瞞我,就算先生不是仙人,先生的師傅也一定是仙人,昔日乘聽人言,魯班造車,無馬能行,後飛昇天界成為神匠,先生的師傅莫不是魯班?」

  劉明張目結舌,大感頭疼,心說:這位也忒能聯繫了。我說是山裡人,他就說我是異人之徒。看見汽車能動就說我的師傅是魯班,這都哪跟哪呀,不過到省我編了。想到這裡只能對著阿牛說:「我師傅不是魯班,是誰我也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快走吧。」說完把驢韁拴在車後幫,扶著阿牛進了駕駛室。車緩慢的開了起來。

  路上阿牛手不斷的摸著車座,車窗,都不知往哪放。嘴裡還不斷的嘟囔著:好寶貝,我這回坐了神仙的車子即使立時死了也值了。劉明一邊笑著,一邊問明現在是大漢靈帝在位。心想還不錯,漢朝是我民族強盛的朝代,可以享受一回太平的封建王朝生活。

  不多時,前方一座村落出現眼前,又行片刻前面突然出現二三十人,鳴鑼持杖,簇擁而來。

  劉明連忙停車,推了一下阿牛說:「阿牛哥,前面整麼會是。」

  「不知道,不過前面倒都是我們村裡的,我過去看看。」說完下車走了過去。

  一會兒阿牛領一老者回來,與劉明引薦此老者既本村村長張富,村裡人稱張伯,並說剛才乃是村裡人沒見過仙車,以為是怪物,故聚眾自衛。當下在村長家擺酒與劉明接風。

  席上張伯坐主位,阿牛作陪,可是輪到劉明入座就別提多彆扭了,敢情這時得入席就是跪坐在一張矮桌旁,劉明那練過這功夫啊。好不容易坐好,村長張伯從桌子中間鍋裡盛了一碗湯遞給劉明,說道:「先生初到小村,無以為敬,請滿飲此酒廖表寸心。

  劉明接過酒碗一看就是一皺眉。立時對水滸中那句:這廝,飲飽了黃湯來這裡撒野,的台詞深有體會。只見碗中的哪有酒的樣子,渾濁不堪,分明就是黃湯。

  劉明不敢不飲,(怕有風俗)端起酒碗,心一橫,張嘴灌了下去。嗬,這哪裡是酒,分明是醋。雖然好像有淡淡的酒意,不過也太酸了。對於劉明這樣喝慣了白酒的人來說根本喝不下去。

  這時還聽張伯在那裡勸酒:「先生,這可是城中的上好美酒,五兩銀子一斤的好東西。來,來,來,多喝點。」說完又給劉明滿了一碗。

  劉明無言了,大腦整個當機中。心說:這叫人整麼活呀,說點什麼好。突然靈機一動想到:車上有給老爹買得好酒茅台,拿來給大夥一喝不是蠻好。先到這裡沖村長一拱手說道:「多謝張伯厚愛,晚輩無以為報,現有家師所賜好酒一瓶,飲之可延年益壽,想請張伯和阿牛哥共享。」

  阿牛聽了大喜,大聲說道:「仙人所賜的酒定是仙酒,速速取來我等一嘗。」

  劉明看村長也是兩眼冒光,心說:阿牛肯定是跟村長吹過我是仙人之徒了。起身回車裡拿了一瓶茅台。剛想回屋又站住了:不能讓村長看見茅台酒的商標。想到這裡忙把茅台酒的外包裝除去,連同酒瓶上的標籤一同仍回車裡。

  劉明拿著一個光光的瓷瓶回到酒桌上。剛把瓶蓋一開,一陣撲鼻的酒香就把張伯和阿牛饞壞了。劉明給每人滿了一杯,說道:「嘗嘗,嘗嘗。」

  只見張伯雙手捧起酒碗,陶醉的聞著酒香,小心的喝了一口,接著雙手顫抖地把酒碗放回案上,生怕有一滴溢出酒碗。待酒碗落案後,雙手扶榻,眼淚黯然而下。自語道:「小老兒今年六十有二,今日得飲此仙釀,此生無憾已。」言罷,淒淒不已。

  阿牛在一旁大點其頭,一幅深有同感的樣子。

  劉明一看,咳,張伯這是沒喝過好酒呀,不過也不至於如此吧?連忙勸道:「張伯今日高興,多喝點,來我給您老滿上。」說完就要倒酒。

  張伯急忙攔住,說道:「小老兒失態了。不過這酒可不能再喝了。」

  「整麼了?」劉明不解的道。

  「今日小老兒我得飲此仙釀一口,以是幾世修得的福份,再飲豈不折福。」張伯摸著酒碗說。

  「是極,是極。」阿牛在旁連連點頭。

  「如此好酒,不喝,不是浪費嗎?張伯喝了吧。」劉明接著勸。

  「不浪費,不浪費。剩下的仙釀我要供起來,傳於後世,永鎮我張氏之宅。」

  「高!實在是高!!不愧是村長,想得就是有道理。」阿牛在一旁深以為言的說。

  「靠!整個一胖翻譯官。」劉明暗想。最後劉明又勸了半天,並答應每人再給一瓶供起來傳世,二人才再次開懷暢飲。

  酒席宴上,劉明瞭解到,如想在這裡安身,就得去縣裡辦理戶籍。否則就是流民。流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都是沒有保障的。(劉明所謂的師傅不能算是流民,而是高人,異人,隱士或者是仙人。因為普通人是不可能獨自生活在猛獸,毒蟲肆孽的深山老林中的。即使是獵戶也是在山腳下聚眾而居,山賊也是聚眾於山寨之內。流民是指因饑寒,疾病,天災人禍等失去土地,生活無依,無法繳稅,逃避交稅的貧苦人群。)

  入戶籍須交納一定的金錢並且有人作保。劉明雖然什麼都沒有,不過村長說了劉明得仙釀一瓶即可賣得百金,而且村長願為劉明作保。明日讓阿牛領劉明去安喜縣賣酒,入戶籍,購地。 (一瓶茅台為什麼這樣值錢後文自有解釋)

  茅台酒雖入口不沖,可後勁十足,大伙又喝得高興,散席時張伯及阿牛都是爛醉如泥。

  劉明一是心裡有事喝得不多,二是以前喝白酒的量在那擺著呢。到還十分清醒,被村長的家人領入客房,不想入睡,走回停放在院裡車旁,打開車櫃開始清點自己帶來的東西。

  看著那二百斤稻種,和十對種兔「以後發家就靠你們了。」

  稻種下壓著的木箱裡有給發小黑蛋準備的一套獵具:一把獵刀,一個撲獸夾,一張十發的連環努,二百隻努箭。「看來可以給自己以後打獵用了。」

  兔籠旁邊的木箱裡有給老爹準備得八瓶茅台,給老娘準備的老花鏡,給鄉親們準備的二十條大中華。「煙,自己抽了,得省著點,不過那也抽不了十幾年,再說了煙放十幾年還能抽嗎?不行抽完戒了的了。老花鏡是用不著了,留著作紀念吧。茅台酒可以好東西,現在還剩五瓶,按村長說的一瓶酒百金,五瓶就是五百金,這就我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車櫃最靠外的防震箱裡就是楊毅送的太陽能手提電腦。「幸虧是太陽能的,要不就成廢物了。不過裡面拷的東西是沒用了,只能給自己解悶了,希望裡面有遊戲,只是現在是沒時間看了,以後閒了再說吧。」

  清點後,劉明鎖好車櫃向自己房間走去。微風吹過,酒意上湧,回屋倒在床上昏昏睡去。睡夢中依稀說著我要回家。

  


第二回 賣酒遇惡霸


  次日,劉明醒來,早有家人打好洗臉水。劉明待要刷牙洗臉,這時才想到上哪找牙刷,牙膏去。只好漱了漱口,胡亂洗了一把了事。走出屋外,迎著朝陽伸了個懶腰,覺得有些腹脹,連忙尋人打聽茅房所在,等問明白了不由得心中暗罵:誰說的現代人到古代都如魚得水,享福不盡。沒好吃的,沒好喝得,沒電,不能上網,還沒什麼娛樂設施,現在連茅房,手紙都沒有,這叫現代人整麼活。整個一個《甲方乙方》中的那個有錢人到山溝倆月變黃鼠狼的感覺。原來剛才家人告送他根本就沒茅房,每個住屋角落的屏風後面的馬桶,就是給人方便用的。方便完了用修好的竹籤或木簽刮。那東西就跟現代吃冰激凌用的扁木片差不多。茅房城裡大戶人家到有,不過那也是蘆棚裡面放個馬桶而已,給下人和賓客用的。村裡一般拉野屎,拉自己的田里。紙也有,蔡侯紙赫赫有名,不過那時給貴族老爺用的,一般的士人還木牘竹簡呢,擦屁股?想都別想。(怪不得古代沒法計劃生育,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嘛都沒有,不上炕生孩子幹嘛呀。)

  劉明好賴梳洗已畢,也方便完了,隨家人來到大廳只見阿牛早已等候在那裡,「先生早安。」阿牛躬身說道。

  劉明連忙攙扶「這是哪說的,叫我劉明或者阿明都可以,而且整麼還能給我鞠躬。阿牛哥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我受不起呀。」

  「受得起,受得起。」阿牛連聲說道:「先前小人不知先生乃仙人之徒,不知者不怪。現已見過仙車,嘗過仙釀,可見先生之師必是仙人無疑。小人如若再不知禮數,其不要招天譴。」

  二人糾纏之時,早有家人把茶點奉上。劉明說不服阿牛,無奈之下悶頭就食。心想:古人就是犟阿。

  二人進餐已畢,又聊了會兒,村長張伯才來到廳堂,張伯一進來就拱手說:「小老兒昨日酗酒,讓二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劉明和阿牛連忙起身說道:「豈敢,豈敢。我等也是剛到。」

  行禮已畢,眾人入座。

  「靠,又得跪著,趕明有機會一定做兩把椅子,一把坐著,一把看著。」劉明正暗自嘀咕的時候。村長取出一封信遞給劉明說道:「此信可投於安喜縣丞,乃小老兒之保書。」

  未待劉明答話,又命家人取一包袱遞給劉明。說道:「先生初旅塵世無有俗物,此內有衣帽一套,碎銀百兩,以壯先生行色。」隨即虛手止住劉明答話。轉頭對阿牛說道:「阿牛,先生初旅塵世無人照應,你可願追隨先生,伺立於左右?」

  「阿牛願意,阿牛願意。」阿牛連聲說道。

  「這整麼行呢?張伯你給我銀子,我都不敢愧領,那還能叫阿牛哥伺候我呢?而…..」劉明剛說到這裡,就被村長攔住話頭。

  「先生慢言,先生奈是仙人之徒。」村長張伯說到這裡,見劉明又欲反駁,忙又說到:「就算不是仙人之徒,令師能造仙車,仙釀也必是高人無疑!」見劉明無話可答,又洋洋自喜的道:「昔周公姜尚從仙師學藝,其師命其返回塵世,保得周朝八百載,立蓋世的功勳。今先生奉師命下山,必是應青蛇繞樑,雌雞化雄之兆。建萬世之功勳,傳千古之美名。如此良機,小老兒本應赴隨尾翼,乃年歲已高,恐添先生累贅,不敢乞從。阿牛本我張氏族人,自幼父母雙亡,乃小老兒一手帶大,能識文斷字,雙臂也有幾分膂力,在我村中採買多年,從無差錯。如能追隨先生左右,雖不敢說為先生建功立業,但鞍前馬後,端茶倒水,定能得心應手。日後也好耀我張氏門庭。萬望先生收留。」說著起身一揖到地。

  「是啊。阿牛樂意追隨先生左右,伺侯先生,請先生收留。」阿牛跪倒劉明面前大聲說道。同時心中暗想:仙人的徒弟果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師傅是仙人,跟騙子愣說自己是仙人之徒就是不一樣。不過看了仙車,喝了仙釀,傻子都知道你師傅就是仙人。仙人會隨便收徒弟嘛?仙人收的徒弟不是為了接引他成仙,就是為了要他在世間建立功業。現在要他出山,擺明了是要他建立功業,我要是跟了他光宗耀祖,封妻蔭子不在話下。村長的話從來就沒錯過。就算萬一錯了,他師傅能造仙車,仙釀。跟著他還不是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劉明這時是又扶張伯,又摻阿牛,弄了個手忙腳亂。雖不知二人是如何想得,但見二人意誠無比,而自己初來乍到,也需要個人來商量指點,又想只要以後拿阿牛當兄弟看待,阿牛跟著自己肯定也能發家致富。與二人糾纏了一會兒也就答應了。

  村長見劉明答應了,老懷大慰。高興的說到:「阿牛入蒙時起大名為方,現還請先生賜個字,以張門庭。」

  劉明聽了心中一驚:倒是聽過古人都有一個字,可自己哪裡會起。心中暗自尋思:阿牛敦厚老實,德行端正叫什麼好呢。心中一閃張口道:「就叫厚德吧。」

  「好!福緣深厚,廣濟功德。」村長贊罷,轉頭又對阿牛說道:「阿牛,今後跟隨先生一定要以此自勉,要多立功業,多造功德,莫要丟了我張氏的臉面,壞了先生的名頭。」

  「我記下了。」阿牛大聲說道。轉身又對劉明說道:「謝主人賜字,今後我就叫張方,張厚德了。」說完一臉驚喜莫名的樣子。

  劉明一陣惡寒。連忙說:「阿牛哥,你整麼叫我主人。你我二人是兄弟呀。」

  「不可,不可。以前是以前,現厚德以追隨先生,當如此稱呼,方合理數。」張伯從旁插言道。

  「正是,正是。厚德以入主人門下,萬不敢壞了家法。」厚德(阿牛從此以厚德稱呼)接著道。

  最後,劉明死活不答應。雙方妥協劉明稱阿牛為厚德,厚德稱劉明為公子。

  劉明換過衣裝,取兩瓶茅台與厚德上路前往安喜縣。(貨車怕驚世駭俗,暫時留在村長家)日午時分進入縣城,厚德領劉明落腳一家客店已畢。劉明讓厚德領自己去全城最大的酒樓,一是吃點東西,二是尋機把酒賣了。

  「公子,這就是安喜縣最大的酒樓。」厚德把劉明領到一酒樓前說道。

  「哦,聚友樓。名字到還不錯。不知東西整麼樣,厚德你以前來過嗎?」劉明看著眼前的二層磚木結構的酒樓覺得:不錯,雖比不上現代酒樓的高大華麗,但勝在風雅別緻,古意盎然。

  「回公子,我以前只是一個採買哪有錢來此,只聽人說過此樓乃本城最大的,不過前也是最貴的。」厚德回答道。

  「那我們倆就在這吃一回,連帶的把酒賣了。」劉明說完拉著厚德進入酒樓。

  只見樓內庭中放置數張條案,均已客滿。劉明逐領厚德向二樓行去。

  「客官請慢!」一個夥計攔住二人道:「二位客官恐怕是初來本店,不曉得本店的規矩。」

  「哦?什麼意思。」劉明心裡嘀咕:難道在古代吃飯還有什麼規矩不成,又露怯了。

  夥計輕蔑的看了一眼劉明二人的衣著道:「二樓乃達官老爺,富豪鄉紳吃飯的地方,價錢可是樓下比不了的。二位還是在樓下找一個地方吃吧。」

  劉明一聽就火了,心說:這不是狗眼看人低嗎。劉明跑車多年,吃過的飯館無數,哪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要動手,突然手一緊,回頭一看只見厚德拉住自己,湊到近前低聲道:「公子,賣酒換錢要緊。」

  劉明一聽就明白過來了。心想:店大欺客,客大欺店。連現代的某些酒樓都寫著衣冠不整著,嚴禁入內,何況是古代。雖說這個夥計說話有點氣人,大不了今後不在這吃罷了,還是賣酒要緊。

  想到這裡說道:「夥計叫店主來,就說我有絕世佳釀要賣與他。」

  「我家的膾魚蓴羹,胡炮肉,跳丸炙百里馳名,我家的稻酒,人稱十里香!更是享譽翼州。啟會看上你的酒。二位如果不用餐,還是請了吧。」夥計撇著嘴說。

  「休得囉嗦!叫店東來。」厚德在一旁喝道。

  「何事驚吵?」一個頭頂方巾,身穿青衫的老者走出來問到。

  「掌櫃的,有兩個人想搗亂。不吃飯,想賣咱們一瓶酒,還要見咱們東家。」夥計跑到老者前躬身道。

  老者沒理他,對著劉明說到:「東家不在,我乃此店的掌櫃。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劉明見老者說的到也客氣者隨即答道:「我二人行至此處,缺少銀兩,想變賣絕世佳釀一瓶。」

  掌櫃的聽完轉身道:「虎子,拿酒來。」

  「來了。」夥計飛快的端來一碗酒遞給掌櫃的。

  「二位請飲此酒,再作他議。」掌櫃的眼裡充滿了不肖,顯然對自己的酒充滿了信心。

  劉明看了心中來氣,接過酒碗喝了一口,確實比在張伯家喝的強多了,不那麼酸了,酒味也濃了許多,不過和自己的茅台比,那時沒得比呀。隨手把酒倒掉,從厚德納取出茅台斟了點到碗中,遞給掌櫃的道:「您老也嘗嘗我的酒。」

  掌櫃的先前見劉明把酒倒掉,眼眉就是一立,隨著劉明開茅台時聞到的酒香又是眉開眼笑,陶醉其中,見劉明遞酒給他忙雙手接過,捧至鼻下狠狠地聞了一下,良久才吐了一口長氣,小心的泯了一口,半晌無語,眼角卻有晶瑩之光(熱淚盈眶)。

  劉明一看,心中暗想:得。又一個跟張伯一樣的,至於嘛。

  劉明拍了掌櫃的一下說道:「掌櫃的,這酒整麼樣?好不好?」

  「好酒,好酒。千金不易,千金不易啊!」掌櫃的神不守舍的說道。隨即清醒過來,轉身說道:「虎子,快叫東家來,有好酒。」又對劉明躬身道:「二位壯士,此酒太過名貴,我做不了主,請到內庭稍後,東家馬上就來。」

  劉明二人被讓到內庭,劉明到還無所謂,厚德在一旁可高興壞了,心說:整麼樣。仙家的東西就是不凡,一拿出來就鎮了。

  不多時,夥計領一身穿綾羅綢緞的瘦子進來。只見此人細眉,鼠目,薄嘴唇,尖下頦。來人進屋就對著劉明拱手道:「鄙人就是本小店的東家張成,不知貴客駕到,有失遠迎。失禮了,失禮了。」

  劉明見他說的客氣也回了一禮。

  張成接著說道:「聽下人說貴客有絕世佳釀一瓶,意欲出售,可否讓我一觀?」

  劉明心說:本來就是要賣你。嘴中答道:「好的,沒問題。」隨手把茅台遞了過去。

  張成接過茅台,一邊看,一邊隨口問道:「貴客不知家住何地,從何而來?」

  「太行山人士,剛從山裡出來。」劉明答道。

  「貴客來到此地欲投靠何人?」張成又漫不經心的問道。眼還看著酒瓶。

  劉明心裡有點毛估了。心想:整麼問起沒完了。轉念又一想:也是,現在買東西還要問個清楚呢,古代肯定是更把東西的來路問明白呢。想到這裡回答道:「本地無有親朋,所以想賣酒立業。」

  果然張成又問道:「此酒從何而來?還有幾何?」

  劉明心說:整麼樣,又問了吧。不過這傢伙說話還夠酸的。隨口答道:「此酒家師所贈,因煉製不易世間僅此一瓶。」

  「令師何人呀?」張成接著問。

  「家師從未提及名號,乃一無名老人。」劉明答完心說:該提給多少錢買了吧,看剛才掌櫃的樣子,和張成問得那麼詳細肯定少不了。

  只聽張成說道:「虎子,從櫃上提一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走。」

  劉明聽得一栽為。沒聽錯吧,耍我。劉明心中想著,嘴上說道:「此酒最少也值百金,拿回來,我不賣了。」

  張成冷冷一笑,說道:「不買可由不得你。來人,把兩個無賴給我趕出去。」

  「是!」呼啦從廳外衝進來七,八個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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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完了共634章 麻煩大家看完幫我按個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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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4
第三回 行賄的脫身


  劉明一看這架勢,明白了:這是遇到惡霸了。人家是問清了根底,摸清了盤兒,現在是要動手了。自己整麼就讓古人給蒙了呢。後一想:也是,現代雖然也有騙子,小偷,打劫的,可畢竟是法制社會,開黑店的也會顧及點臉面。自己知道對方是城裡最大的酒樓,又初到古代就遇上了厚德和張伯這兩個厚道的人,心裡默認為古人都是老實人,無意中就上了當。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劉明呀,劉明。今後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劉明正在反省自己,忽然厚德拽了劉明的衣角一下,低聲說道:「公子,我們整麼辦?」

  說實在的,劉明當過幾年兵,又跑過幾年車,對與七,八個人打群架並沒放到眼裡。回頭看了一眼厚德說道:「整麼,怕了嗎?」

  厚德一挺胸膛,毅然說道:「公子在,厚德不怕,吾與公子共進退。」厚德心裡想:你是神仙的徒弟,就這幾個人你都對付不了,可能嗎。要是如此我趕緊回村算了,省得日後招罪。

  劉明見厚德夠意思,膽子也不小,心裡痛快了幾分,轉回身指著張成罵道:「你個癟三,有眼不識泰山,搶東西搶到老子頭上。人多又整麼樣?一會兒讓他們全趴下。識相得趕緊把酒拿回來,否則一會兒扁的你像豬頭。」

  張成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不過看劉明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向左右說了聲:「上!」緩步退到了後邊。

  眾打手一湧而上,劉明畢竟在部隊練過,跑車的時候也打過群架經驗豐富,知道不能讓人圍住,巧妙的轉動身形,與眾打手拉開距離,抽空還擊。可厚德不這樣,直接衝了過去和人硬拚,硬抗。不過厚德確實有幾分膂力,再加上大部分人都追著劉明著為首的滑頭,只有兩個打手對付他,一時到也拼得有聲有色。

  劉明游鬥了一會兒,見眾打手只會直衝硬砸,顯然沒練過功夫,頓時放下心來。使出在部隊學的擒拿功夫,逐個把打手們打翻在地。劉明下手就是狠。真所謂斬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凡是躺地下的就沒有再站起來的,不是腿折,就是胳膊斷。

  待劉明把追自己的打手擺平,再找張成已不見蹤影。看見厚德還在那拼呢,忙過去幫厚德把最後兩個打手打倒。

  戰鬥結束後,劉明握住厚德手大吼一聲:「痛快!」兩日來,回到古代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

  厚德看著劉明也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二人互望哈哈大笑,友情明顯更進一步。

  正高興著呢,從廳外又走進幾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上人,造反不成?」為首之人喝道。

  劉明看來人一律青衣短打,方帽皂靴,左手持短棍,右手拎鐵鏈。心說:不會是古時的衙役吧。看了一眼厚德。

  厚德一看劉明看他,忙湊到近前低聲道:「公子,這幾個衙役太也囂張,您下令吧。」說完磨拳搓掌的就欲衝了上去。

  劉明心中一驚連忙止住厚德。心說:這都什麼人呀,整麼動不動就敢跟官府對著幹。要知道劉明從小就受的愛國主義教育,又在部隊當過幾年兵,雖說也有時抱怨過政府,可是跟政府對著幹,毆打執法人員的念頭是從來沒有的。再說劉明只想在大漢盛世,過一個平安的農民生活(或者是地主生活),不想因毆打官差而招通緝,進而亡命天涯。

  劉明不敢多想,止住厚德後,向為首之人拱手說道:「差大哥,不是我二人無理行兇,實乃此店強搶我得好酒才有此事。萬望大哥明察。」

  為首之人見躺著滿地的打手,厚德在一旁又躍躍欲試。也不敢太過分的說道:「是非曲直,我等也無定論,一切自有縣丞大人斷明。二位壯士行事豪爽,我等也就不鎖了,只不過請二位跟我等走一趟罷了。」

  劉明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只好和厚德隨眾衙役同行。

  路上衙役頭跟劉明念咕道:當差的苦呀,每天為這些雞毛蒜皮,打架鬥毆的瑣事跑斷了腿,每月的餉銀連鞋錢都不夠,全靠街坊照應才不至於光腳奔波。

  劉明一聽就明白了: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是索賄呀。這可比現代的公安明目張膽的多啊。

  劉明從厚德那裡拿過銀子偷偷的遞給衙役頭,嘴裡還連聲好話說道:「差大哥辛苦了,不成敬意買雙鞋穿。」

  衙役頭掂了掂銀子足有二兩多,當時眉開眼笑,心說:夠大放,原以為能得幾個小錢就不錯了,沒想到給了二兩多銀子。 (當時一兩黃金=10兩白銀,一兩白銀=1000五銖錢,)

  衙役頭高興,於是告送劉明,是張成見劉明二人厲害向縣丞使了錢,誣告劉明吃飯不給錢,還搶酒行兇。讓劉明注意做好準備,小心回話。

  劉明聽得心裡那個煩娜。誰說的古人誠不欺我,整麼惡霸、貪官全讓我遇上了。劉明心裡憤憤不平的想道:這回算完了,不僅酒保不住,能不好自己還得蹲幾年。惡霸能使錢,可自己哪有錢去使?有錢還賣酒幹嘛。想到這裡心靈機一動,豁然開朗。對呀,整件事不就是因為一瓶酒嗎?張成行的賄還能超過那瓶酒去。把酒送給縣丞不就得了。

  這時眾人已行至衙內。劉明一進縣衙就看見張成立於階下,階上條案後跪坐一人應是縣丞無疑。看縣丞40幾歲的樣子,一身官服,倒也儀表堂堂不像個貪官,真是人不可貌相。

  縣丞見劉明上的堂來一拍桌案喝道:「大膽刁民,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白日行搶,打傷店家。進得堂來,見本縣丞不跪。可把我大漢刑法放在眼內?來呀,給我拖出去打。」一番話說的正氣凜然。語畢,就要發令打人。

  「且慢!」劉明連忙跪倒(好漢不吃眼前虧)高聲說道:「大人,我乃受綠桑村村長之托給大人送酒的。」

  縣丞不由一愣,暫停發令尋思道:給我送酒的。

  「此酒乃絕世佳釀,途經聚友樓時請掌櫃的品評,掌櫃的說千金不易!不料其東家忽生歹意,強行貪奪送與您的美酒。現還巧言混淆視聽。萬望大人明察。」

  縣丞一聽美酒價值千金,眼就有點紅了,再聽是自己的酒被搶,當時就火了,怒喝道:「好大膽的奸商,老爺我的俸祿才不過二百石,月俸千錢、米九斛。今日有人送我千金美酒,你竟敢貪奪,還上這來蒙蔽於我,真真的可惡。」

  張成撲騰就跪下了大聲哀鳴道:「大人,冤枉呀,那人從未提過是給大人的酒,小人要知道是給大人的酒說什麼也不敢貪奪,大人恕罪呀,大人恕罪呀。」連連叩首不止。

  縣丞見他招了搶酒,心說:千兩黃金的美酒,你小子才送我十兩銀子,真不是個東西,還是那小子乖覺,直接就把酒送我了,先把這個奸商打一頓,再關起來,回頭再讓他拿銀子來贖,又能賺上一筆。想到得意處高興的說道:「左右,給我將奸商拿下,重責40,壓入大牢。」說完丟下令簽。

  兩旁有人將張成拖了下去。

  縣丞笑瞇瞇的看著劉明說道:「壯士受綠桑村村長所托來見本官,不知還有何事?」縣丞心想:看此人如此識趣,又送如此大禮,能幫忙的話就幫他辦了,也補了這份人情。

  劉明連忙取出村長的介紹信遞給縣丞。

  縣丞打開一看不過就是入籍的小事笑道:「如此小事,張老送如此大禮,本官倒是愧領了,你二人回去後見張老替本官道謝,就說這個人情本官記下了。」說完就要叫手下領劉明去辦理入籍,退堂。

  「大人,小人還有一言相告。」劉明忙拱手說道。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5
第四回 一瓶茅台值多錢


  縣丞聽此言暫停退堂問道:「壯士還有何事?」

  「大人,今日之事,我看那奸商張成多有不服,而且酒樓之上也不少的人看見,恐有不利於大人的謠言傳聞,我有一策可平此言。」劉明恭敬的說道。

  說實在的縣丞並不在乎受賄的傳言,畢竟連皇上都帶頭賣官受賄,天下官吏受賄成風,自己這樣實在算不上什麼,可畢竟讀書多年,能有一個好名聲還是樂意的。逐問道:「哦,計將安出?」

  「大人,大伙只知道村長送大人一瓶好酒,不知小人手裡還有一瓶,大人可召集鄉紳,就說大人不願收禮,為了成全小人得銀買地,拍賣此酒,價高者得。」劉明不慌不忙的說道。

  縣丞心說:原來是讓我幫他賣酒。不過此法卻是圓了自己的名聲,而且他送的禮也不輕,又正好看看這瓶酒到底能賣多錢。就幫了他吧。縣丞想到這裡於是說道:「好,我就幫你這一回。來呀,與我請本城的鄉紳今晚到本府一聚。退堂。」

  劉明一聽不僅沒感謝自己保全他官聲,還說幫自己一回。劉明心說:高人呀,自己還是把古人小瞧了。自己這點心眼人家全知道,還不怕虛名如何,真是高呀。

  劉明和厚德隨衙役到文書那裡辦了入籍手續,二人回到客棧用完餐一直聊到晚上。

  經過詳談劉明才知道,現在雖是漢朝,但不是盛世,官府稅多如毛,民不聊生。雖然田賦較輕只有三十稅一,但是口賦、算賦、戶賦、徭役、更賦等人頭稅卻沉重無比,有錢得可以買官減免,普通百姓平年還可以就乎活著,稍有天災人禍,生病辦事就只能賣田賣地。官府收稅,百姓抗稅乃是常事。族人只聽族長的,佃戶、部曲只聽主人的。這也是剛才厚德敢跟衙役對持的原因。而且朝廷的官員上任得交派令錢,就像安喜縣丞上任就得交三百萬錢。而他的月俸不過錢千錢、米九斛,再加上官員異地而任,還得給上司送禮,養活收下,所以一般官員到任都是收刮民財,貪贓受賄。要不說縣丞不怕官聲如何呢,原來都這樣,倒是高估他了。再說三班六房的衙役,更是只管飯,不給錢,當了衙役後幾代內還不許為官,而且衙役不受異地為官的限制,世襲相傳,自有一套刮錢的方法口授相傳,即所謂換官不換吏,縣官不如現管。

  二人正談得高興,外頭有衙役近來叫二人到縣衙。

  劉明二人來到縣衙等了一會兒,陸續有四人來到,衙役見人已到齊,遂請縣丞出來。

  縣丞進來沖眾人抱拳道:「各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不敢,不敢。我等也是剛到。」眾人行禮已畢,分賓主坐下。

  縣丞巡視眾人說道:「今日請眾位來此,乃是因為奸商張成強搶綠桑村壯士劉明的絕世佳釀,雖經本官斷明還酒與劉明,奈劉明怕再招奸人所欺,顧請托本官推薦買者。本官有成人之美,知道眾位乃家道豐厚,敦實之長者,故請來一聚,共賞美酒,成其美事。」扭頭又對劉明說道:「劉明此四人乃是張莊主,劉莊主,霍莊主,李莊主。皆是本城富紳。你可取酒與眾人觀賞。」

  劉明給眾人見禮已畢,取出茅台倒了一小杯,遞給縣丞。

  四個富紳在茅台開蓋時就被酒香所引聚了過來。眾人見此酒,酒香撲鼻,清澈透明,純淨無瑕,酒光流動,粘稠而有質感,不由節節稱奇。霍莊主大聲稱道:「古有聞,仙家有酒稱之為瓊漿玉液,今日觀此酒玉液之名當之無愧。」

  「然也,然也。馬兄所言甚善。吾等今日得觀此酒可謂大開眼界,此行不虛已」李莊主一旁接聲道。

  眾人稱讚一番,又是推讓一番,由縣丞開始依次傳盞已畢。又是一通感慨。看得劉明在一旁暗樂:古人真是沒見過好東西呀。

  劉明見眾人皆以被美酒征服,陶醉其中,逐高聲道:「眾位,眾位。此酒乃家師所贈,因釀製不易,世間之此一瓶,小可初臨此地,因無購地之銀,無奈售賣此酒,現欲以酒換金百兩,哪位莊主肯成全小可。」劉明說完暗自得意:不錯,小說、電影沒白看,才來古代兩天說得就跟他們差不多一個味了。

  眾人聽劉明說完,霍莊主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說道:「黃金一百兩,我要了。」說完就要那酒。

  「且慢!」劉莊主見霍莊主搶了先,連忙阻止。對劉明說道:「壯士態也低估此酒,我願出黃金二百兩,購買此酒。」

  「劉老兒,你什麼意思?此酒分明我以購買。你攪乎什麼。」霍莊主對劉莊主怒到。

  「我看不慣你佔劉壯士的便宜,再說了,既然縣丞請你我四人至此,當然是價高者得,哪有你說買就買了的。」劉莊主不客氣地回道。

  「說得不錯,價高者的。我願出五百兩買此佳釀。」李莊主也反應過來,在一旁插言道。

  「李莊主不愧是安喜首富,為人豪爽呀。」劉明小拍了一下,適時的挑動了一下各人的情緒。

  果不出所料,聞此言除李莊主得意洋洋之外,餘人皆哼了一聲。

  「如此美酒,瓊漿玉液不謂之過,豈是區區五百兩所能比的,李兄太也小家子氣了,我願出黃金八百兩,以配此酒。」張莊主高聲道。

  「我出一千兩。」

  「我出一千一百兩。」

  「一千三百兩。」

  「一千五百兩。」

  「一千七百兩。」

  正在眾人互相攀比報價之時,門外有人喊道:「幽州太守劉焉之公子劉璋駕到。」(劉焉史實未任過幽州太守,曾經掛名翼州太守在洛陽為官,後行賄十常事謀得益州牧。因情節需要故安演義中記述描寫,後如有類似情節不再另行解釋,皆為情節需要)

  隨著門下的通報,一年輕人走進廳來,劉明見此人眉清目秀,面白無鬚,令人皆有親近之意。

  「我乃漢魯恭王之後,幽州太守劉焉之子,竟陵劉璋是也。今探望家父,途經此地,欲借宿一晚,不想驚攪各位聚會,恕罪,恕罪。」劉璋向眾人行禮十分客氣的說道。

  眾人聽聞幽州太守之子駕到以起身恭迎。見劉璋言語客氣,舉止文雅,還給眾人行禮,皆誠惶誠恐的回禮。縣丞恭聲說道:「公子乃是漢室宗親之後,光臨小縣,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我等因事不曾遠迎,失敬了,失敬了。」

  「哪裡,哪裡,是在下冒昧了。」劉璋與眾人客套了一番,隨即問道:「不知眾位相聚縣衙,所謂何事?」

  縣丞答道:「皆因壯士劉明出售絕世佳釀一瓶,眾人皆欲購得,互相出價,相持不下,到叫公子見笑了。」

  「如此佳釀,可否與我一觀?」劉璋好奇地問道。

  劉明見大人物發話連忙倒了點茅台低了過去。

  「多謝了。」劉璋接過了酒。劉明心裡評價道:這人的長相、說話的語氣都不錯,到像一個厚道老實的人。

  劉璋端過酒來先仔細地觀看了一會兒,又聞了一下,最後泯了一口,咂嘛了會滋味,半晌說道:「此酒,酒色晶瑩透明,香氣豐滿細膩,然香而不艷,幽雅宜人,細聞又有一股醬香撲鼻,酒體淳厚,軟綿濃郁,回味悠長,空杯皆留香持久。比之一斛涼州的葡萄美酒又勝百倍。不愧為絕世佳釀。」

  劉明一聽,心說:服了,這主擱現代絕對一個美食家,自己哥幾個喝茅台那麼多回,再加上來古代喝過的幾個,都知道好喝,不過最多說個絕世佳釀呀,瓊漿玉液呀,哪像這主說得那麼詳細,都說自己心裡去了。不過一斛涼州是正麼會事?而且現在就有葡萄酒了?

  眾人聽了劉璋的一番話皆稱讚。

  「高呀。」「妙呀。」「公子果然乃博學之人。」如此之聲不絕於耳。

  劉璋待眾人稱讚之聲稍息,向眾人拱手行禮道:「今日在下與眾位初識,蒙眾位錯愛,現有一事厚顏相求,不知各位然否?」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6
第五回 初見流民


  眾人連忙齊聲說道:「公子過謙了,不論何事我等皆盡力而為,請公子明示。」

  「我此次遊學歸來,未給家父攜帶禮物,今日見此美酒本應萬金購下獻與家父,奈和行途沖忙,所攜現金不多,只能以黃金兩千兩求購,萬望眾位憐小可一片孝心,與以割愛成全。我劉璋日後必有厚報。」劉璋不好意思地對眾人說道。

  眾人皆說:「公子孝心可表天地。我等敢不成人之美,此酒當為公子所得。」

  劉明更不會有什麼意見了,本來就只想賣一百兩,現在買了兩千兩還有什麼說的。連忙把酒遞與劉璋順著大伙的語氣說道:「公子的孝心太令我感動了,本來這酒應該送給公子,不過小人此時正好缺錢,就厚顏愧領了。」

  劉璋連忙謙讓道:「哪裡,哪裡,明明是小可佔了便宜,劉壯士和眾位過謙了。」

  二人謙讓片刻,劉璋讓手下取黃金兩千兩賦予劉明,劉明接過讓厚得收起。

  縣丞此時也非常高興,心說:感情劉明送的酒這麼值錢,賣少了還值兩千兩黃金,這回可用此酒謀得一個好官當。而且還結交了皇親——太守之子劉璋,連陞官的門路都有了,真乃天之幸也。

  縣丞吩咐手下擺酒招待眾人,席間賓主盡歡。劉明也藉機把自己的疑問提出:「公子剛才言道一斛涼州是什麼意思?」

  眾人也附和道:「是呀,公子此言乃是出自何典故,也讓我等一廣耳聞。」

  劉璋藉著酒興縱聲言道:「此非典故也,乃京都近日一趣談也,葡萄美酒乃西域貢品,雖比不上今日此酒,但也是世間罕有,有一長安人(今陝西)名曰孟佗,販得此酒,以一斛葡萄美酒進獻中常持張讓謀得涼州刺史,後流傳開來,連當今聖上皆稱值得。士人雖不齒中官賣官,但葡萄美酒之名卻也傳為美談。」

  眾人聽後各有感歎不已。酒席宴罷,眾人散去,縣丞令人領劉璋安息。見劉明尚在等候,逐請劉明內室相談。

  劉明見內室無人,取黃金百兩獻與縣丞,謝過縣丞幫忙賣酒。縣丞笑納之後,劉明又提出希望縣丞幫忙購地。縣丞告知安喜所轄之地熟田皆為各豪強所佔,良田得之不易,但荒地卻有不少。最後劉明選定離綠桑村五里的安水河上游荒地千畝,其間縣丞勸道該荒地雖在河道上游附近,但地表高於河道甚多,無法引水,只能挑水灌溉,開墾和種植不易,而且離山腳過近,時有野獸出沒,即使開墾出來也易招野獸破壞,所以無人樂意開此荒田。劉明謝了縣丞指點,但覺得自己從現代來的,當年老家連山上都開過梯田,何況只是地表高呢,又喜此地離綠桑村近能有照應,最主要的是該地是塊整地,而且夠大。雖說地方有點偏,但魯迅說過世上本無路,人走得多了路也就出來了。再加上天高皇帝遠,自己初來乍到,還是偏點好,等自己熟悉這個時代再找個熱鬧的地方也不遲。劉明持意要買,縣丞勸之不動也就答應了。

  劉明告別縣丞回到客棧住宿一宿。次日來到縣衙以每畝千錢購得荒地千畝,辦理了田產地契後隨小吏去自己的土地訂立界標,待小吏定完界標,劉明這一看這一千畝整麼那麼大,問了厚德,厚德也覺得不止千畝。原來縣丞見勸不了劉明購此荒地,又感劉明所送重禮,就把那千畝地的範圍畫大了些,再加上劉明在現代跑車就有給辦事的人送東西的習慣,剛來到古代又碰上衙役頭公然索賄,縣丞受賄的事,所以在小吏帶路訂立界標的時候順手就給了二兩銀子(劉明沒銅錢,最小的就是村長給的碎銀,而且本人不知道當時物價)。小吏平常雖然也收過錢,但不過幾錢、幾十錢最多不會超過百錢(豪強那會給他送錢,百姓又沒錢),哪見過這麼多錢,再標定土地的時候就不免多圈了些。這樣一來二去,雖說是千畝的土地卻實有萬畝之多。

  劉明二人雖不知其中因由,但也隱約猜到幾分。見入籍購地以定,天色將晚也就轉回綠桑村歇息。

  回到村裡村長又款待劉明,席間聽聞劉明敘述事情經過,時而為惡霸無良,縣丞貪財而氣憤,時而又為劉明機智,美酒得賣高價而慶幸,最後聽到劉明所買的荒地又不住抱怨。

  村長說的跟縣丞說的差不離,也是地高水矮灌溉不易,野獸叢生禍害莊稼。劉明笑而不答,心中暗想:今日看了那裡,雖然河道確實低了一些,可是造個水車,引水入渠,灌溉莊稼卻也不是難事,至於蛇蟲蟻鼠,一把火燒荒也就了事,再圍上籬笆,野獸也就搗不了亂了。但是種田的人手問題倒是不好解決,隨即向村長請教。沒想到村長說道人手好辦,只要到安喜縣城五里外的土地廟——流民聚集點召集就行。並且為劉明算了一下,每戶五人,耕地百畝。安劉明明有千畝,實有萬畝來算需要50-500人,如果不一次開荒太多300人也就夠用的了,雖然開荒頭兩年免稅,可畢竟養活300人也是一筆開銷。最後議定明日召300人,並去縣城購買農具。

  一夜無話,天明時分劉明與厚德領十個莊漢前往土地廟。

  到了地頭,劉明只見一座破廟周圍搭著幾十間茅屋草舍好不寒酸。厚德一聲大喊:「裡面的人聽著,我家公子要找300個種地的,爾等速來報名。」

  隨著厚德的喊聲,家家戶戶房門大開,一群人湧了出來。只見來人全都雞皮鶴髮,鳩形鵠面,瘦骨嶙峋好似病鬼。一個個眼眶深陷,骨稜怒暴,衣衫襤褸,光頭赤足,又似貼了皮的骷髏。說玄點一陣風刮過這些人就全吹沒了。

  眾流民圍聚在厚德周圍片刻間已聚集一兩千人,個個喊著老爺要我吧,給口飯吃就行,我力氣大著呢,幹活是一把好手。

  劉明躲在後面心中暗想:怪不得今早來時厚德要帶十個莊漢,要沒這些人維持就我們倆還不叫流民給吃了,感情厚德是早有經驗。同時暗自慶幸,自己的老家雖然窮,但也沒向流民那麼慘不忍睹,自己來到古代也幸運的賣酒有了錢不至於成為流民。

  劉明正感慨間,厚德已選了300個比較精壯的來向劉明匯報。

  一個老漢看見劉明才是主事的,突發神力,推開眾人,衝到劉明近前,跪倒在地,抱著劉明的腿哭道:「公子,要了我吧。小的逃荒到此,兒子死了,兒媳跟人跑了,留下兩個孫子嗷嗷待哺,小的能幹活,小的幹活可勤快了,而且小的認識字,還會木匠,請公子收下小的吧,請公子收下小的吧,」說完蓬蓬磕頭不止。

  劉明從小到大哪見過這個,連忙攙扶,還別說以劉明的力氣,像老者那麼單薄的身子,愣沒扶起來,可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劉明無奈只好答應,讓老者起來。說實在的劉明心裡也酸,看著這幫比印尼海嘯還慘的人要是還沒同情心,那真不是人了。

  劉明扶起了老者,雙眼不由黯然淚下。可是劉明這一扶不要緊,扶出了一樁大事。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7
第六回 土包子


  原來眾流民見劉明扶起老者並答應收留,一下著全跪倒在劉明周圍,都磕頭請求收留,那故事是一個比一個說的慘,就像《唐伯虎點秋香》裡的周星馳哭小強一樣。不同的是周星馳是藝術誇張,是搞笑。而這些流民是真事,是悲慘的生活。

  劉明這下可難為壞了,有心收吧,既怕無力養活眾人,又怕官府說是妄收流民,聚眾以滋事。不收吧,看著眼前跪倒的這些人又十分的過意不去,良心不忍呀。

  劉明無奈的與厚德商量,在說出心中所想後,卻意外的得知:現在的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什麼聚眾不聚眾得,眾豪強皆是部曲、佃戶無數,而且還都是隱瞞不報人數。(說白了就是大地主從流民當中招一幫不上稅的長工)至於養活流民,厚德算了一下,每人每月食黎一石,每石折錢三十,兩千人則每月費錢六萬,合黃金六兩,劉明賣酒得黃金兩千兩,送縣丞一百兩,買地用了一百兩,如果純養活兩千流民十年不過720兩,還可有1020兩黃金他用。現在只是產出和產入差的關係,和養兩千人值不值得關係。

  劉明聽明白了心中大喜,暗想:不就是花點錢嘛,這幫人又不是只吃不賺,看他們這麼淒慘的份上,自己能養幾年是幾年,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背不住自己靠這幫人還更發呢。

  劉明主意議定,告送眾人都收下了。眾流民都感恩叩首拜謝。劉明讓大伙起來,令帶來的兩個莊漢領眾人前往自己的土地,修建住房糧倉。又挑了二十個精壯的隨自己和厚德前去購買糧食和農具。

  劉明一行30人進得城來購買糧食和農具。糧食到還好說,有厚德這個識途老馬,到了糧店交了12兩黃金的定錢,讓兩個莊漢帶路,領糧商到自己的地方,交糧再付餘款。買糧就此完美解決。可是買農具劉明可就傻眼了。沒想到漢代的農具那麼多,在綠桑村的時候也沒見過那些,劉明不解的問厚德,得知感情不是沒人用而是不捨得用。那東西可比人貴多了,綠桑村窮呀,每個村人不過就5、6畝地,連村長都不過50畝,自己刨刨也就得了。那會買那些東西。

  劉明看店裡的東西自己也就認識鋤頭、鏟子、耖,撈、鐮刀,那一個大件應該是犁吧,可是整麼是直轅不是曲轅,而且是雙套呢。

  店夥計見劉明看著東西發楞,撇了撇嘴,心說:土包子,看見過嘛。不過見劉明帶的人多也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熱情地說道:「這位公子您用點什麼?」

  劉明指了指似犁非犁的東西說道:「我要買一批農具,那個東西叫什麼,幹什麼用的?」

  店伙一聽,抖了抖機靈,賣弄學問道:「傳說神農斫木為耜(si),揉木為耒(lei)。人間開始了耕種,春秋時有了犁鏵,傳到我朝更有了耦犁,這個便是耦犁。」

  劉明聽了心說:哦,這就是耦犁。不過這長轅直轅的犁,沒有自己知道的短轅曲轅的犁好。對了!自己招的流民中不是有木匠嘛,可以買點回去自己改改。

  劉明於是接著問道:「你這裡還有什麼好東西?」

  夥計更是得意地說道:「我們這裡除了耦犁之外,還有耬車。耬車乃武帝時的搜粟都尉趙過發明(主管農業的官)。崔寔《政論》載為:三犁共一牛,一人將之,下種挽耬,皆取備焉。日種一頃。至今三輔猶賴其利。」夥計搖頭晃腦地說道。看意思是這一段挺熟,總說。劉明也挺佩服夥計的敬業精神。

  店夥計看劉明看著他,怕劉明聽不明白,忙指著耬車解釋道:「耬車由耬斗、耬腳等構成,耬腳直通耬鬥,斗貯種子,使用時,前面由畜力牽引,後由一人控制,種子順著耬腳播種到地中。耬車的三個耬腳可以一次性開出三條溝來,同時完成開溝、播種和覆土等項作業,大大節省了人力。而且它能夠保證行距、株距始終如一。利於排澇和保?,並且有利於中耕除草。」

  劉明一邊聽著一邊捉摸:嗯,這東西不錯,這跟現代的播種機差不多嘛。要是上面再加個糞斗就更好了,連施肥也一次完成了。回去一定要加上。

  夥計是滔滔不絕的說著各種農具的用處,劉明在一旁也是心動不已的聽著,最後劉明花了五兩黃金買了五百套的農具,由店家七日內送貨上門。又托店家代為購買耕牛500頭用去25兩黃金。也於七日內送到。總共花了30兩黃金才算利索。

  劉明辦完這些事與厚德回村,見過村長,吃罷晚飯,獨自一人呆在屋裡難以入寢。心煩意亂中下意識的從車櫃裡取了盒煙(車櫃可謂是劉明在古代的保險箱)。

  劉明拿了煙回到屋裡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氣,精神為之一振。暗自思量:既然自己決定在古代當一個農民,那就當好吧。現在錢也有了,人也有了,工具差不多也備齊了。就差一個水車,雖然自己沒找著,也不知現在有沒有,不過以自己在老家見過得水車為底子,找幾個木匠,照貓畫虎應給能做出來。想完自己應該干的,又不禁想到:自己來到了古代,會不會影響到自己來的時代,如果影響了,自己還會不會存在,如果自己不存在了,歷史又恢復了正常,那自己會不會又來到古代。越想越頭疼,整個一個雞生蛋,蛋生雞嘛。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豁然間記起中學的一個物理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存在即真實。心中一亮:是呀,想那麼多幹嘛,自己現在還活著不就得了,被不住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就是只有一個人口失蹤,而自己現在的古代世界只是多出一個人罷了。想完這些又琢麼:自己現在處的年代,可以多妻多子,即沒婚姻法,又沒計劃生育。自己又有錢,想娶多少娶多少,想生多少生多少。要是老爹老娘知道得有多高興。想起父母又不由黯然心酸。

  劉明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手裡無意識的玩弄著打火機。火機的火苗一會起一會滅。對劉明來說不要緊,只是玩打火機。可是卻嚇壞了窗外一人,也注定了劉明不能老實的當一輩子農民的命運。

  


第七回 神仙是整樣練成的


  小弟發貼不過兩天,竟有如此多得書友回復,鼓勵,特此感謝大家了。我無以為報,唯有努力更新爾。在這裡小弟鄭重聲明本人為一個強健的雄性,不管受到如何的打擊,也堅決不會太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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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窗外站立之人非是旁人,正是厚德。

  原來劉明讓流民去自己的土地蓋房子和糧倉,隨著又運了20大車共8000石的糧食到那裡,而且還無人看護糧食,當時就有人想瓜分了糧食大伙跑路。幸虧了楊軍老漢(抱劉明腿哭的那個)說服了大家,當時楊軍給大伙分析了一下道:「我等流離失所,上無片瓦,下無寸土,身無分文,今2000人分食8000石糧食,雖可暫時得以飽腹。但如公子報的官來,我等只能再次逃亡,豈不是自尋死路。就算公子憐我等淒慘,不與報官,但名聲已壞,恐今後無人再敢收留,糧食食盡之日就是我等餓斃之時,豈不悲哀。今公子收留我等,先蓋住所,再派米糧,且信任我等,未派監工督促,可見公子乃仁厚之人,我等不思報答公子活命,知遇之恩,反欲興搶奪之心,天地可鑒,良心何安。」楊軍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自覺地先蓋好了糧倉,並公推楊軍看護。日落時分,眾人在終於飽餐了一頓後,又公推了20個代表來向劉明請示如何派糧,如何安居,如何勞作。

  厚德見了代表,聽明原委後,暗自慚愧:大意了。畢竟以前只是找過一兩個人,領回村往家裡一塞,自有人管教,慢慢也就同化了。這回找了兩千來人,沒經驗,險些釀成大亂。不敢怠慢,讓重任在大廳等候,自己忙找劉明請示。沒想到遠遠見著劉明屋裡沒點著燈,卻有火光忽明忽暗。再聯想到劉明乃仙人之徒的種種異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偷偷得在窗外窺視。(東漢時紙張沒有流行,民家的窗戶多為蓋簾,白天挑起透光,睡時落下。)

  這一看可不要緊,可把厚德嚇壞了。只見劉明隱身於黑暗之中,坐於床榻之上,週身雲霧繚繞,手中時有一團火焰,時隱時現;口中一點星光,閃爍不定。時不時還吐出一團雲氣,融入週身雲霧之中。

  厚德本來就認為劉明乃仙人之徒,現在一看更是認定劉明是半仙之體。心想:公子此時,雲霧纏身,手掐三昧真火,口中吞雲吐霧,分明是在吸食月之精華,修煉當中。看這道行,怕不是已有半仙之體。現在切不可影響了公子精修。想罷悄悄的退了回去。

  厚德在返回的途中,還得意地想到:以公子如此道行還被師傅派下山來,所成之事定非小可,自己最早追隨公子,傳名萬世不在話下。

  眾代表見厚德喜氣洋洋的回來,連忙問道:「總管,公子整麼說?」

  厚德正高興得想著自己的前程,聽眾人一問隨口答道:「公子正在修煉,此等俗事豈可現在打擾於他。」

  眾人一下糊塗了,忙又問:「總管,公子修煉什麼呀?」

  「啊!」厚德明白過來,順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心說:哎呦,我這張嘴唉,整麼就說了出來,公子一直說自己不是仙人之徒,想必是仙人們的規矩,不能驚擾世人,要不仙人辦事都假手於世人,而且大伙覺得是仙人的總是在事後發現。自己壞了公子的好事,萬一要是影響了公子的大業那可如何是好?自己傳世的美名毀了不說,公子要是處罰起來?心裡一哆嗦:公子可是半仙呀,要是處死還好說,就怕死了之後靈魂還受煎熬。越思越想,心膽越寒。不由心生歹念:殺了這幫人滅口。厚德目露凶光的看一眼眾人,清醒了一下:不行,我一個人殺不了那麼多人,就算殺得了明天也沒法跟公子解釋。看樣子只能收買了,讓他們保密才行。

  眾人問完了,不見厚德回答,卻見他臉色直變,不由互相嘀咕:「看呀,總管不愧為總管,看那臉變得,絕對練過,真乃奇人也。」緊跟著厚德目露凶光,眾人皆是一激靈,隨著厚德目光緩和下來,眾人才鬆了口氣,琢麼:總管別不是犯病了。連忙詢問:「總管整麼了?」「總管沒事吧?」

  厚德此時主意已定,聽眾人喚他,雙手虛按,止住眾人的話語,肅然的道:「眾位皆是大伙選出的德高望重之人,今日各位所問之事,乃我家公子之秘事,今日我即說漏,請眾位立誓不得外傳,我即與眾位明言。如不願立誓者請回轉,今後也休得提起今晚之事。」說完雙眼狠狠地瞪著大家。

  人就是那麼奇怪,越不讓知道,越是秘密,就越想知道。眾人按不下好奇心,再加上看厚德的樣子,今晚不立誓肯定挨辦。逐說道:「我等蒙公子收留,救我等於水深火熱之中,我等敢不知恩圖報,定當嚴守公子之秘。」

  說完,楊軍老漢首先立誓道:「蒼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楊軍得聞公子秘事,定當守口如瓶,不得洩露半句。如違此誓,五雷轟頂,世世不得善終。天地可鑒。」

  楊軍立完誓,眾人也依次立了誓言。

  厚德至此才鬆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傲然說道:「今日爾等即以立誓,今後大家就不是外人了。實不相瞞,我家公子非是常人,乃是太行山仙人之徒,半仙之體,今奉師命下山成就大事。我等得遇公子實乃幸事。封妻蔭子不在話下;建千載之功勳,傳萬世之美名也有可能。」

  眾人疑惑道:「總管,不會吧?公子從沒說過自己是仙人之徒,而且公子雖然言行與常人有異,但也不像仙人呀。」

  厚德撇了撇嘴說道:「爾等不過今日才得以跟隨公子,又豈知公子的厲害。常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世間哪個神仙不是我等凡夫俗子事後從蛛絲馬跡中得知,那些嘴上說自己是神仙的,又有哪個是真的。爾等雖初見公子但能覺得公子有異常人就為一例。如若不然,爾等可隨我前去觀看公子修煉,但切不可出聲,要悄悄的來去,以免驚擾公子修煉。」

  眾人皆欲一開眼界,於是在厚德的安排下偷偷的在劉明窗外觀望。一看之下,均覺得厚德沒說假話,公子的道行果然深不可測。

  眾人再次回轉大廳心情可就跟剛才大不一樣了。均覺得自己終於脫離苦海得遇明主,今後前程遠大,後富不盡。就在眾人各自幻想自己的今後美好生活的時候,楊軍老漢站出身行,高聲道:「各位,此時此景,我又一言想請各位聆聽。」

  眾人雖不高興楊軍打斷了自己的美好幻想,但素知此老乃是智謀深廣之人,又頗有決斷,故不敢怠慢,皆說:「楊老有事請講,我等定當聆聽。」

  楊軍見眾人靜下來聽自己說話,拈鬚慢聲說道:「我等乃是眾人推舉的代表,皆可謂是眾人當中德高望重之人,不是多謀之人就使猛勇之輩。」說到這裡楊軍看了一眼眾人,見大伙聽聞自己誇獎都是沾沾自喜的樣子,旋即厲聲道:「我等先受公子收留之恩情,後又見公子之神通,爾等可有附翼之心。」

  「我等願誓死追隨公子。」眾人聽楊軍厲喝皆高聲回到。

  楊軍見眾人如此回答滿意的道:「我等既已願為公子辦事,豈可在此胡思亂想,而不為公子分憂,如此即使今後公子大事可成,我等又有何功勞可建,封妻蔭子豈不空談。今我有一策可讓我等首建一功。」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8
第八回 第一次人代會


  聽楊軍這麼一說,連厚德皆來了興趣,眾人忙催促楊軍快講。

  楊軍看眾人著急的樣子算是過足了癮,慢條斯理的道:「公子乃是成就大事之人,今日我等前來不過是派糧的小事爾,公子豈可為此操心。且公子運糧至我等飢餓的人群處,而不派人看管,以公子的神通,此事必有深意。據我猜測,公子肯定是以次來鑒我等的人心,並觀我等是否有可用之人。」

  眾人連厚德在內,深思之下均覺有理,不由得點頭稱是。

  楊軍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此等小事,總管和我等議而決之即可。不過如此也只是通過了公子的考驗算不得功勞。」說完頓了一下。

  楊軍的一番話說的眾人心癢不止,連厚德都隱不住的催促道:「楊老所言甚是,不知我等如何才立得了功勞?」

  楊軍彈了一下鬍鬚,悠然道:「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成大事者無不以人為本,即所謂得人心者昌,失人心者亡。今公子收留我等,使我等免於飢餓,我等無不對公子感恩戴德,可謂得之民心,既如此我等當為公子操刀,聚眾人於一處,安年齡大小登記在冊,以此為公子立業之根本。並選眾人中能言者,行走於四鄉,廣傳公子之仁德,為公子立業而造勢。如此方可為公子立得一功。」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同時對楊軍也更加佩服。當下厚德與眾人議定了口糧得分派,並要眾人回去將流民登記造冊以備後用。同時厚德再三囑咐眾人道:「公子一直說自己不是仙人之徒,今日我等雖已看出公子真相,但切不可亂說,免壞公子大事。」

  眾人都答應了,回轉營地辦事。

  卻說這幫人在流民當中互相扶持度日,誰沒個三五好友,以他們的素質、秉性,又整能真的守得了秘密,一來二去,劉明神仙之名廣為流傳。

  劉明清晨起來,洗漱已畢,覺得有點不舒服,心想:難道自己水土不服,生病了。又一想:不對呀,這不像生病的樣子,而且自己從小鍛煉,輕易不生病的。想到這裡恍然了:敢情自己是這兩天光跑事,沒晨運鬧得。要知道劉明從小每天早上就要跑十幾里的山路上學,當兵後更是每天早上訓練,可以說晨運早就成了劉明生活的一部分。

  恰逢此時厚德前來述說流民安置的事情,劉明就拉著厚德一同跑步前往。

  旭日初升,陣陣微風裹著曠野青草的氣息吹拂在劉明的臉上,劉明迎風而跑,感受著這美妙的自然氣息,心中感慨:這空氣比二十世紀強太多了,這可能是古代比現代唯一強的地方吧。

  不多時,劉明二人已跑到地頭。劉明跑了五里路是身心皆暢,精神振奮;厚德是氣喘吁吁,有苦難言。二人剛到,遠遠的有人看見就通知了大家。楊軍等20個代表得報連忙迎了過來。

  楊軍等給劉明行過禮,取出一堆木牘獻於劉明,楊軍代表眾人說道:「公子,此乃我等一干人等之花名冊,望公子收下,今後我等即為公子之部曲,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劉明一看那些木牘的份量,沒敢接。讓厚德收下暫放一旁。劉明看向眾人,見眾人氣色比昨天強了不少,想是得食力壯,身形比昨天穩多了。但為首的20人卻眼圈發黑,衝著那堆花名冊準是一宿沒睡。劉明心說:這些人還真是認真呀。

  劉明對眾人說道:「眾位辛苦了。我劉明別的也不多說了,總之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決不會讓大伙餓著。」

  大夥一聽都有點傻眼心裡琢麼:什麼意思?從來都是東家讓佃戶、部曲賣命的幹,至於佃戶、部曲的死活東家才不管呢。今這主說的是啥話?

  還是楊軍反應快,雙膝跪倒高聲喊道:「公子仁厚,待我等小民如骨肉,視我等安危如己事,我等無以為報,唯有誓死追隨公子以報公子厚德之萬一。」

  旁邊的19個代表一看楊軍又搶了先,也連忙跪倒大聲明誓道:「我等願誓死追隨公子,以報公子厚德之萬一。」後面的大伙雖然不明白正麼會是,但見推舉出來的德高望重之輩都跪了,也就跟著跪下,學說道:「我等願誓死追隨公子。」

  劉明一見這場面也有點發傻,心說:我剛才說什麼了,不就是掂著跟大夥同甘共苦,不過是表個態,意思意思,至於那麼大動靜嘛。劉明心裡這麼想可行動不慢,看楊軍這個老頭好像是眾人裡的代表,連忙過去扶起楊軍說道:「這位老人家快快請起,叫大伙也起來吧,你們這樣跪我,我整麼敢當,會折壽的呀。」

  楊軍借勢起來,轉身對大伙道:「公子說了,讓你們起來,你們暫且散去,先繼續修造房屋,待公子吩咐了我等再另做安排。」

  厚德在一旁看著,心裡暗自佩服:這老頭真有一套,幾句話他就成二把手了,我得學著點,要不以後他爬我前頭還是小事,今後沒機會為公子立功,不能傳名後世可就虧了。

  眾人陸續散去,只剩下楊軍等20人和劉明二人。楊軍向劉明請示道:「公子欲如何安排我等。」

  劉明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只有糧倉還算不錯是兩間木屋,剩餘不過是幾十間蘆棚草舍,心想:昨天看來是想簡單了,得讓這幫人住好點,這兩千來號人比綠桑村的人還多,綠桑村肯定是安置不了,而且自己也不能老住在村長家,乾脆修個莊院,一次性全解決了。嗯,這兩千來人到底是多少,而且男女老幼都有,肯定不能幹一樣的活,真傷腦筋。看來真得好好研究研究。

  於是第一次流民人等群眾代表大會開始了。

  會上劉明與楊軍等人商量了好久得知,這幫人有童子234人,其中男童187人,女童47人;老者277人;青壯1386人;婦女435人共2332人716戶。並決定眾人先暫時住在簡易的草舍內,待放火燒荒後,以中央的幾十畝地建立莊園。至於人手分配上倒是叫劉明驚喜了一番。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19
第九回 虎嘯山莊


  原來劉明本打算在這些人當中找幾個木匠建水車,估計有十幾人就不錯了,沒想到一問之下真嚇了一跳,感情這些人大部分會木匠,也是現在這年頭如果有什麼東西壞了一般自己修,那有請人修的,除非是高級貨。而且這些人中還有15人會打鐵,26人在磚窯幹過。

  劉明這下高興壞了,原本厚德計算耕地人手時按每畝產糧一石半,每年收兩季,千畝每年得糧3000石也就夠這兩千多人吃一個多月的。就算萬畝也不過剛剛夠這些人吃飯的,衣用,賦稅只能幹賠。現在那麼多人有手藝,完全可以開個磚廠什麼的賺錢。

  最後決定如下人手安排:

  一、 童子統一由20個識字的老者教授文化。

  二、 老者、婦女當中選200人成立大食堂,負責全部人的飲食。選100人負責所有人的衣服,包括縫補洗涮,新衣製作。剩餘人等者進行家畜的養殖,包括自己帶來的種兔,雞、鴨、豬、牛等。

  三、 在全部青壯中挑沒本事500人負責全部耕地,耕地已精確量過為9700畝。剩餘人員先修建莊園,待莊園修好後在另行安排。

  人手安排完了,就是決定當前首先要幹的是什麼。首先要幹的就是燒荒。但是雖然防火帶好開,可是現在是二月,青草正旺,火燒不起來。到是一個叫李林的老者出了個主意:買200斤的硫磺灑在草上,火就好起了,而且還肥地力。

  劉明又是一喜,現在還有硫磺,要是還有硝石和木炭,那火藥不就有了嘛。連忙打聽:「李老,現在整麼會有硫磺,那賣呀?」

  李林訝然的道:「回公子,硫磺自古有之,一般都是修道煉丹的人用,我等種田的也會用來肥地或是天寒水冷時,配生石灰提升田里的水溫城裡的雜貨店裡都有賣的。」

  劉明看李林的表情,心裡悻悻然:看來古代也不像自己想得那麼落後。趕明兒得好好的溜溜城裡的商店,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老讓古人小瞧的感覺真不好受呀。劉明連忙岔開話題:「硫磺明天我去買,今天你們先叫人割好防火帶。另外叫一些人挖水渠,再找一些好手藝的把水車做出來,好車水入渠。」說著隨手把水車的草圖在地上畫了出來,心說:這回你們該沒見過了吧。買農具時我可打聽過了沒有水車這種東西,這回你們可得佩服我了吧。

  沒想到一個叫劉深的老漢打斷了劉明的美夢。「公子果然大才,竟然能根據水排想出如此妙具,真乃高人也。」

  劉明沒想到原以為無人可識得水車,竟然還有類似的東西。本來還準備好好解釋得一大堆東西看來是用不上了。不過水排是什麼東西?有心想問又怕叫大伙笑話,轉念又一想:笑話就笑話,又不是沒在他們漏過短。逐問道:「劉老,水排是幹什麼的?」

  「啊!公子不是根據水排想的。」劉深失聲道。隨即又有想到了什麼,正色道:「也是,也是。公子乃高人之徒,自有高人傳授,不知道水排也是應該的。而公子,知之者為知之,不知者為不知,且不恥下問,果然不愧高人之徒,人品端正,心胸開闊。」眾人聽後皆交口稱讚。

  劉明聽大伙讚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了厚德一眼,心說肯定是厚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傳的。連忙打斷大伙道:「眾位先不要誇了,我都快飄天上去了。」轉頭由對劉深說道:「您老還是接著說水排吧。」

  「水排乃我朝先人,南陽太守杜詩所創。以水輪帶動皮囊鼓風煉鐵,風力終日不懈,可大大的節省人力。我們村中就用過,好東西呀,可惜鬧旱,河也干了,也就轉不動了,而且也當不了飯吃,大伙逃荒也就丟了。」劉老惋惜的說道。

  劉明一聽來興趣了,忙問道:「水排能幫著煉鐵,那煉鋼不難吧?」

  「煉鋼?整麼可能。鐵都不是好煉的。鐵煉一回也就百來斤,千錘百煉的鐵方稱之為鋼,一塊好鋼整麼也得錘打幾年。

  劉明聽了無語。心想:反正現在也用不上,回再說吧。

  安排好眾人各項任務,劉明就要去城裡買東西。楊軍攔住劉明:「公子,今後我等常駐此處,這裡也該有個名字。而且我等人口眾多,也應有人管理,我20人等只是暫時由眾人推薦為代表,如要長期管理恐有不便,也請公子示下。」

  劉明聽了不由頭疼,心想:又起名子,叫什麼好呢?而且自己哪管過那麼多人,該整麼安排呢?劉明抬頭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等自己拿主意。只好自己暗尋思:莊園叫什麼好呢?要起名子當然要起個有氣魄的,回想自己看過的小說和電影,哎,有了。劉明脫口而出:「莊園就叫虎嘯山莊吧。」

  眾人一聽皆說好名字,有氣魄。楊軍聽了皆暗挑大指,心想:好名子,虎嘯天下,此人果有胸懷天下之志。值得追隨。想到這裡又問道:「公子,那我等如何管理呢?」

  劉明剛得意一下,又被說的鬱悶了。心說:這可是兩千多號人呀,我什麼時候管過這麼多人。自己開運輸公司不過才20多個人,在部隊當班長更別提了,到是團裡差不多有這麼多人,哎,要不按部隊的編制來。剛要說,有一想:不行。部隊的編制擱現在能行嗎?還是先問問,現在都整麼辦。於是劉明虛心的向楊軍請教道:「楊老,請問一般莊園如何管理?」

  楊軍見劉明向自己請教,不由有點飄飄然,心裡一驚,暗自警告自己:此人禮賢下士,又不恥下問,且胸懷天下,此乃一代聖主之像。自己一定要跟定此人,抱緊這棵大樹。如此自己切不可驕傲自滿,得意忘形,而遭君王之忌。想到這裡,收斂了心神,謙聲道:「公子抬愛了,不敢當請教二字,小人所知理應奉上。我朝並先秦遺制,十里設一亭,十亭設一鄉,個個村莊均設三老。村長、莊主一般就是三老之一,而村長多為本族族長並兼亭長之位;而莊主乃田產土地之主。村莊的管理均由村長和莊主做主,但村長莊主的管理均為本村莊的公眾安排和糾紛調理,私人的產業則由管家代為打理。店裡的師傅、夥計每月給一定的酬金,學徒不給錢,而田產一般由佃戶包租,每年只要收租子就行了,田產也可收部曲經營,只要管飯就可以了,但需要安排工頭,而且莊園龐大一般還需要護院多人,以保證莊主安全,而且莊主還需要雜役數人,婢女數人。」

  楊軍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看劉明又說道:「公子所買田產如皆為熟田當在五千萬錢,即使時下是荒地也應值一千萬錢。如此龐大土地如雇佃戶,百戶足以;如召部曲300青壯當可無優。而現如今公子收留我等兩千三百餘人,即使以萬畝的土地,且皆安平年熟田畝產一石半,一年兩熟的話也不過剛夠我等飽腹,所的餘糧最多不過兩千石。如再加我等衣用、雜錢、稅金,恐怕會入不敷出,這樣每年公子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貼補不少。而最主要的我等兩千三百餘人,雖初為公子收留之時皆感恩戴德,但恐天長日久會有歹人滋生邪念或生懶惰之心。即使二者皆無,但一樣米養百樣人,鄰里拌嘴,眾人糾紛也是有的,如不設人調解日久也會禍起蕭牆,公子也應早做籌謀。」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20
第十回 按勞分配


  劉明聽了楊軍一番話,腦袋都有點大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麼多。不過也聽明白了兩點,一是自己的一萬畝土地可能養活不了這些人,二是要設立管理人員和需要設立那些管理人員。對於第一點劉明是一點都不在乎,畢竟他們都是按一畝產糧180斤算的,自己帶的高產稻種,不僅畝產多而且一年三熟,當然能解決問題。可是對人員管理自己除了知道部隊的那一套,就是剛才聽得了。整麼辦哪?劉明看了一眼那20個代表和厚德,只見大伙在聽了楊軍的話後都面露愁容,憂心忡忡。劉明在部隊待過知道這時要趕快解決,要不人氣就散了,再想聚可就不容易了。一咬牙,心想:乾脆把自己知道的這兩種方法混著一塊說,不行再讓大伙研究,先告送大伙自己肯定能養他們,這樣大伙就不愁了,人氣也就聚起來了。在想法安排人員管理也就容易了。

  劉明高聲對大伙言道:「今日我等聚在一起,我既然答應收留大伙,你們就無需再操心衣食住用。不說我有妙法可高產稻穀,我也會開店舖作坊開闢財源,就算都不可取,我也薄有家財可以養活你們十幾年。」

  楊軍在一旁聽後心中暗自佩服:了不起,幾句話就讓大伙轉悠為喜,說話直指問題中心。知道鼓舞士氣,善於抓住中心真乃明主也。

  眾人聽了今後可以衣食無優也都是歡欣鼓舞,其中原本不是真心想跟劉明的,在聽了劉明說出即使賠錢也要收留大伙的肺腑之言後也是感動不已,堅定了跟隨劉明的信念。可以說此時眾人真是萬眾一心。

  劉明看了看覺得氣氛不錯,大伙的士氣都鼓了起來。滿意的接著說道:「至於管理問題,我與大家還不熟悉,只能暫時安排。在場的眾位都是大伙推舉出來的,想必是都有過人之處,現在我想拜託各位暫時代為管理。」

  眾人皆答道:「願為公子效勞分憂。」

  劉明接著說:「我們這個莊子也設立三老,先暫由厚德,楊老,李老擔任,厚德同時是我的管家,楊老同時負責今後我們開的作坊,李老同時負責今後我們的田莊。剩餘各位每三人一組,一會兒由厚德與大伙協議分別負責:組織,治安,仲裁,製造,營銷,後勤。」

  旁邊有人插嘴道:「公子,種菜,營銷,後勤都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劉明答話,楊軍剛得劉明任命三老力求表現一番,訓斥道:「無禮!公子說話豈可隨便插言,不會等公子說完再問嗎。」

  劉明聽楊軍訓斥此人,自己倒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道:「無妨,無妨,是我沒說清楚。」

  楊軍正色向劉明道:「公子雖然宅心仁厚,平易近人,但我等禮不可廢,豈不聞無規矩不成方圓,若今後我等討論問題都是你一言我一嘴的,所有人都胡亂插言,那還有何事可以議得。」

  此時眾人都連聲稱是不已。就連挨訓之人都是連連告罪,還一副感激楊軍指點之恩的樣子。

  劉明在部隊待過,知道紀律的重要性,又見眾人的樣子倒也無話可說,只好趕緊給眾人解釋各名詞的含義。

  組織就是安排生產計劃或各項活動計劃,並負責調派人手的部門。

  治安就是平時組織人鍛煉身體,有鬧事的時候負責擺平的部門。

  仲裁就是不管鬧事的也罷或是鄰里糾紛也罷負責調解,評理,甚至判決的部門。

  製造就是負責進農具製造和日常用品製造的部門。

  營銷就是負者糧食銷售和作坊產品銷售的等一切與銷售有關的部門。

  後勤就是保障以上所有部門得以順利運轉的部門。

  劉明解釋完各名詞含義,接下來又安排道:「各部門成立後,自挑人員完善組織力量。每十人為一組,設一組長;每六組為一連,設一連長;每六連為一營,設一營長。例如耕田,除莊園外,可分為八方,每方約為一千兩百畝,可以安排一個耕田勞動連即60人,設一連長總負一方耕田,每一連再分10個耕田勞動組,把一方土地再分10個區域,每組設一個組長負者一個區域的安排。各部門皆可如此安排人手。務必做到人員指揮上如臂使指。」

  說到這裡劉明停了一下,環視眾人大聲說道:「各位請注意,由於我對各位的不瞭解,所以只能讓大伙推舉的各位暫時負責,而底下的連長,組長也只能由各位提名安排,但一個月後如有人不適應他所處的位置那麼也只好換人了。當然由於各位負責的比一般人要多,待遇也要高於眾人,今後我們糧食種出來了,作坊做的東西賣錢了,各位除了可以分得口糧外,還可分到不少的金錢。當然待遇的多少要由當時的三老和我根據我們賺了多少錢,對比各位付出了多少辛勞而給的。總之各位只要好好幹不僅能衣食無優,溫飽安逸,還可以有一筆不少的零花錢,這就是按勞分配。」

  劉明說完沒聽到預計的掌聲,心裡不安,四下打量了一番,還好,不是大伙有意見。只見眾人雖目光有些迷茫(對按勞分配還是有些不太懂),但絕對是面帶喜悅之情,而且目光也逐漸轉為堅定。劉明還在這研究眾人的表情,楊軍等眾人逐漸回味過來,都跪地痛哭,尤其是楊軍老漢匍匐在地,嚎啕痛哭,一邊哭一邊還沙啞得說道:「古之大治,不外乎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衣。今公子不僅令我等衣食無憂,還欲讓我等生活安逸,甚至還有零錢可享用,真乃今之聖人已。」

  劉明先前看眾人痛哭,著實下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那句說錯了,後聽楊軍哭述才明白感情大伙是被美好前景感動的。連忙讓大伙起來各行其事。

  事後,楊軍覺得厚德是劉明心腹,曾給厚德分析劉明的安排。楊軍告訴厚德,公子的安排均是大有深意,像組和連就不用詳說了,暗含軍隊的指揮系統,雖千軍萬馬也可如一人,且由於管理到了組和連,就算主將敗亡,部隊也不會潰散,這樣的部隊只會敗而不會潰散,隨時可組織部隊反攻,如此部隊可謂當世無雙之勁旅。能想出如此統兵之法的絕對是一個高人。而六個部門的設立更是創新,組織兼有天官大宰(吏部)、地官大司徒(戶部)和參謀的職責,可作計劃和安排但不管具體項目,可免大權獨握,並可發揮多人智慧免一人之遺漏。治安和仲裁則是把秋官大司寇(刑部)或者是縣衙、郡衙的功能拆開,治安只有捕人和快速平亂的權利而無審訊的權利,仲裁只有審理,調解的權利而無不人的權利,防止了貪官惡吏的產生。製造則相當於冬官大司空(工部)。營銷則是一個妙招,不僅有春官大宗伯(禮部)的功效且暗含密探和造勢人員的功效。而後勤當有夏官大司馬(兵部)之功效,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且服務於其餘各部門,皆可視為轄制各部門。真乃重中之重。當然公子,隱諱而言,各部職能皆未明說,更留有各部的發展餘地,但框架已成,在公子成大事,管理諸多事物之時當可易如反掌。三老之設又在六官之上,可免一人獨攬大權,二人議事不決,又為公子分擔瑣事,使公子可集中精力成就大事。也可免公子繼承之人因大事操勞過度而影響心態。公子此時未雨綢繆,果不愧神仙之流。

  厚德聽後深以為言,頓覺心胸大開,前程遠大,對楊軍更是敬佩不已。不久,這些至理名言,在厚德的添油加醋當中,在一心跟隨劉明的眾人當中廣為流傳。

  最後傳到劉明的耳朵裡,劉明大為吃驚,這些古代人聯想力整麼那麼豐富,自己不過是把古代和現代東西混了一下,那就連想出那麼多東西,不過組和連的猜測還真挨邊,自己還真是根據部隊來的,不過六部的傳說自己是真不知道整麼會事了,難道現代公司的管理和古代的王朝還有什麼聯繫不成。怪不得過去的讀書人實在混不下去了,還可測字維生,就是能猜呀。

  劉明驚訝過後同時發現兩個人才。一個就是厚德,打從自己和他一見面,他就替自己吹,這回又是厚德傳的,吹的。這人當管家屈才呀,擱到現代整麼也是一個形象顧問,包裝大師。另一個就是楊軍,這人太能猜了,要是擱現代絕對一個高參,最起碼也是一個高級顧問,實在不行也能當個幻想小說大家。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21
第十一回 腐敗地主的幸福生活


  金秋七月,清晨的一絲絲涼風吹散了入夏以來的酷熱。在這微風當中劉明領著一大群人在田間的水泥路上進行著長跑晨運。是的,沒錯。劉明是領著一群人在跑,而不是一個人晨運。原來劉明保持了每天晨運的習慣,在剛開始的時候村人看了好奇,也紛紛跟著跑,時間長了,也就不到一個月,跟著跑的就剩死心跟隨劉明的50多號人了,其中當然有厚德。厚德在某一天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問了一下劉明為什麼每天跑步,於是劉明就給厚德解釋了一下全民健身的道理,理所當然厚德再說出去就變成了藏兵於民,長生不老的妙方等各個版本。再加上長期堅持下來的人都說跑完步,幹活特有精神,幹活一天下來一點也不累,腰不酸,腿不疼,吃嘛嘛香,晚上睡覺特別好。於是村民們再度刮起了晨運的風潮。

  劉明領頭跑著,看著道路兩旁沉甸甸的稻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心中浮想聯翩:自己來古代四個多月了,雖說古代沒有電視等娛樂活動,但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空氣新鮮,人民質樸,而且自己在農閒的時候教村人摔跤打拳,也是其樂融融,可以說自己現在完全喜歡上了這種田園生活,完全的融入了這個時代。

  劉明跑完步回到自己的宅院,這可是莊子裡最中間,最大的一座宅院,紅磚砌就,硬木架樑,青瓦蓋頂,院內是平整的水泥地面,屋裡是四白落地。劉明進的院子,隨手脫下有些汗漬的衣衫,來到水井旁打了桶涼水,沖了個澡,旁邊自有從人遞過乾爽的新衣。劉明穿好,精神振奮,來到自己最近最愛待的地方-----一個足有60平米大小,4米多高的籐架下,坐在自己最心愛的籐制搖椅上,品著茶,吃著水果,胡思亂想著,開始了一個腐敗地主生活的幸福一天。

  劉明確實在胡思亂想著:不容易呀,終於熬出來了。終於不用自己手把手教,一切都上了軌道,終於可以過上自己羨慕已久的傳說中的地主生活。回想一下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呀,而且充滿了戲劇性。想當初,自己受不了天天跪著和人說話,叫作坊做了幾把椅子,沒想到厚德幫著傳開,造成了供不應求。自己賺了點錢,覺得土坯牆難看,花錢開了一磚窯,燒點紅磚蓋新房,又沒想到磚瓦也那麼好賣,這會賺得更多了。這時自己覺得能燒錢了,做了點手紙,省得老用木片刮。更沒想到這回連文人都興奮了,就跟不要錢似的搶呀,還別說這幫文人真有錢,讓自己又賺了個盆滿瓢溢。後來打火機沒氣了,自己又用不慣火石火鐮,沒法之下叫人做了火柴,當然和現代的安全火柴沒法比,而是那種可在衣服上劃著玩票的火柴,沒想到更火了,這回都不知道賺多少了。自己看著每天來莊裡買東西的車隊絡繹不絕,愣把田間的小路壓成了大道。自己每天的晨運的時候暴土揚長的很是不慣,於是叫人用燒磚剩的煤渣攪和粘土燒了耐火磚,用耐火磚蓋了水泥窯,燒出水泥修了兩條水泥路,一條通安喜縣,一條通綠桑村。然後,別提了不僅落了一個修橋補路的大善人的名聲,水泥更是豪強爭相購買。想到這一切還得感謝楊毅這好戰友,鐵哥們,他送自己的電腦雖然沒有遊戲,可裡面的資料還真全。像五六十年代的全國大煉鋼鐵的小高爐;學大寨,建水壩的小水泥窯都有,雖說當時小高爐煉鋼只有百分之六十合格的,浪費了國有資源,可畢竟還是有60%成功了,解決了當時急需鋼鐵的困境,楊毅挑得都是成功的經驗設計。而像小水泥窯更是在58 年大躍進時遍地開花,國家大力扶持,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成立了9000多個,到了60年水泥增產463萬噸,連自己的鄉里多有一座立窯小水泥窯。不過楊毅也有意思,怕鄉里不知道危害,還特意在這部分資料附了兩篇文章:一為中央明令禁止「十五小」和「新五小」。二為論「五小」的危害。自己當然是不會理會了,那危害還不是對應高效能,高環保的新型企業來說的,哪個國家,哪個科技不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而且擱到現代還是屢禁不止!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技術含量低,成本便宜。而且現在自己是在古代,這些東西正好適用。其他得像什麼小造紙,小煙花等等小型作坊,電腦裡收集了不下200多個。自己挑了些簡單的,現在能做出來不下80餘種,可自己最後用了的不過這些,像造紙現在本來就有,不過自己的小造紙作坊更簡單,成本更便宜而已。火柴更是用道士煉丹大量使用的磷,烤製成紅磷製成。至於煙花用的火藥,大批的鋼鐵,釀酒,玻璃等等,自己是不想做的。雖然自己滿足於現在的生活,也不想推翻政府,可自己畢竟曾是一名21世紀的軍人,瞭解一些近代史,火藥本來就是中國發明的,可惜仿製太易,流傳到西方被其發展反用來打中國,既然自己不能阻止火藥的流傳,那最好還是不要其在自己手中出現的好,自己也會心安理得一些。煉鋼,釀酒。瞎鬼呀。現在的漢朝鹽、鐵、酒專營。就像現代煙酒專賣似的,得著犯法呀!何況,現在漢朝的法律自己雖然不太懂,可是聽說除了抄家沒產外,就是砍頭或者是夷三族。雖然厚德、楊軍那一幫一個個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可自己還想當的順民呢。再說了,自己現在也算上是有家有業的人了,為哪一點小錢,趟那渾水,不值當的。玻璃,自己倒是想過要做,畢竟高中化學第一課,老師為了調動同學的興趣就舉了不要把玻璃煉成了水泥的例子,而自己家鄉又有水泥窯,自然記憶深刻,可是據楊軍說這玩意早就有,只不過除非製成工藝品,要不窮人買不起,富人不要,而且現在的人們追求的是彩色的玻璃,紫色的玻璃等等,要的是有玉感,現在自己是沒那個藝術細胞,自己這幫人也沒有,還是先放一邊,等以後再說吧。自己先享受幾年再說。

  劉想到這裡,看了一眼旁邊給自己打扇的從人,心中感慨:一個人的腐敗和墮落就是快呀!自己在現代也算是一個素質過硬的大好青年,剛到古代那會,人家給自己行禮都受不起,怎麼現在讓人伺候的還很舒服,怪不得現代的有錢人都雇保姆,雇家傭,有人伺候就是舒服呀!人的貪圖享受還真是天性呀!不過自己這樣算不算剝削呢?應該不算吧,自己也給報酬了擱到現代也算是按勞分配,各取所需吧。而且自己比厚德那幫人強多了。厚德就不提了,就是楊軍那些人,現在也拽了,他們這幫老人拿得最少的每月也有兩千錢,而且這幫人雖是流民出身,可對後來擴大作坊再找的流民和慕名而來的流民(知道這裡全是流民組成,流民還有出頭之日)也狠著呢。要不是自己一視同仁,這幫人還不反了天。整個自己培養了一幫周扒皮。不過也怪,就那樣後來的流民對這幫前輩一個個還感恩戴德。是不是自己以前對他們太好了。對了,這幫人又找了一批人,那自己現在管多少人了。哈哈,一切事都上了軌道這些瑣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了,上次李老給自己匯報時多少來著,有點記不清了,應該是四五千人吧,這要是在現代自己也就牛了,怎麼也算是個大集團的總裁吧。

  劉明正在這美滋滋的胡思亂想,反思這,厚德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嘴裡還大聲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0:22
第十二回 「唐僧」降臧霸


  劉明懊惱著被厚德打斷了美思。心說:你小子還有什麼大事,不就是那點糧食的事吧。原來劉明的各個作坊都賺足了錢,連田里都是大豐收,這本來是好事,可是畝產八石比原來足足提高了五倍,當然這在劉明的意料之中,畢竟是高級稻種,水利有水車,田里有耕牛,再加上自己帶來的種田知識,產量提高五倍並不新鮮。可厚德他們不這樣看,他們認為劉明是神仙的徒弟,老天爺才特意賞的。不僅大辦豐收節,而且在留下五千人一年的口糧6萬石後,一直吵吵著賣掉剩餘的兩萬石來感謝天恩。沒想到呀,這會兒的人大都吃自己種的糧食,只有少部分從糧商那買,買糧大戶一般都是軍隊。可是別說軍隊了,就是小糧商都有固定的購糧渠道,要不就是大戶人家自己開的糧店。本來自己的意思是賣不出去也就算了,反正自己的那些作坊日進斗金都不止,自己這幫人是吃不了的吃,花不了的花,賣糧的那點小錢就不要了,留著開個粥場什麼的,也好接濟一下自己照顧不了的流民。你說這流民怎麼那麼多,自己收了五千人不僅沒收光,聞訊而來的反爾越聚越多。連楊軍這幫人都不讓自己在收人了,而且認定那些糧食是老天爺的恩賜不可輕賣,整天在自己耳邊嘀咕賣糧的事,尤其是厚德絕對是一個唐僧,自己都快被他煩死了。

  想到這裡,見厚德也跑到了跟前不耐煩的道:「跑個什麼。不就是要說怎麼賣糧嗎?著什麼急。按我說的把糧食捨給災民不就得了。」

  「不是公子。」厚德覺得說的不對,忙又說道:「咳。說錯了,是公子不是。也不對。」

  劉明見厚德說的顛三倒四,倒有點不好意思趕了他,溫言說道:「別著急,慢慢說。要不先喝口水。」說著遞了杯茶給厚德。

  厚德接過一口喝乾,穩了一下心神,快速說道:「公子,不是賣糧的事,是有一大幫人搶糧,已經在莊門口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說著就催促劉明快走。

  劉明皺著眉,快步隨厚德奔向莊口,心說:剛過沒兩天好日子,怎麼就又有人來鬧事,就不能讓自己過兩年安穩日子。

  轉念間劉明已來到莊口,只見莊口已經聚了七八百號人,雙方已經混戰到了一起,看其中衣衫不整者約有三百多人應是來搶糧的,其餘人等則是莊裡的人。這幾個月來,莊裡的人吃得飽,睡得好,每天早上還晨運,閒時還和自己學點拳腳,此時則看出威力來了,再加上又人多勢眾,根本兩邊打起來就是一面倒。看來自己就是不出面一會兒也就解決了。不過,亂戰的眾人當中,有一人勢不可擋,此人1.8米的身高,相貌看得不太清楚,是個黑臉,手裡拎了根哨棒,在人群當中衝來衝去,自己治安隊的那些人圍著他根本就不起作用。要照這樣下去,等自己的人把其餘的搶盜打趴下,再一起把這個大漢拿下,傷亡肯定不小,自己得花多少醫療費,又得養多少傷殘人士。不敢再看下去,連忙大喊一聲:「住手!」

  後面陸續趕到的人聽莊主發話了,齊聲喝道:「住手!莊主來了。聽莊主的。」

  大伙的齊聲喝喊倒把劉明嚇了一跳,回頭那麼一看:好傢伙!自己這面又來了一千多號人,已經把這裡圍起來了。而且人人帶了傢伙,像什麼鋤頭、扁擔、大馬勺,鍋鏟、菜刀、舀水的瓢真是應有盡有。不過好歹是自己的人,底氣又壯了幾分。

  劉明莊裡的人本來就佔了上風,聽說莊主叫住手,自然就退了下來,而搶糧的也借此喘息了一下,雙方人馬分開,那幫搶糧的果然是以那個兇猛的大漢為首,退下後就聚集在了那人身旁。

  劉明見雙方分開,走了過去站在離那個大漢5米遠的地方一抱拳,喊道:「朋友,有禮了。不知道閣下貴姓高名,怎麼稱呼?今天到小弟這裡又是演的哪一出呀?」

  為首的大漢磨悸了一下,走到劉明近前,也學劉明抱拳說道:「還禮了。無良之人,愧對祖先名號,不敢提及。今日到此,本聽說劉大善人樂善好施,我等饑寒多日,無奈之下特來討口飯吃。不想貴莊客不給,爭吵之下動起手,還望莊主海涵,最好能捨我等一二百石糧食,他日我等富貴了定能十倍向還。」

  劉明聽此人開始說的還很客氣,尚有羞恥之心,可後來就又有點露出硬要糧食的語氣。於是點手叫過劉安,劉安今年48歲是莊裡有名的老好人,劉明特此安排他來管理救濟流民。劉安上前給劉明行禮問道:「公子,叫小人何事來此?」

  劉明問道:「剛才對面的壯士所言你可聽到?是否屬實?」

  劉安大聲答道:「剛才對面那廝說的我都聽明白了。純屬歪曲。公子乃仁義之人,我等也是流民出身,也過過飢寒交迫的日子,自打公子廣開善門,捨粥救濟流民以來,可以說活人無數,我等無不竭盡全力已成公子善舉。尤其是蒙公子錯愛,命小人主管此事,小人戰戰兢兢,不敢有半點差錯,唯恐壞了公子的名聲,小人萬死不可以贖其一。今日,小人按時開放粥場,眾流民皆感公子大德,自覺領取食物,不想那廝領了一幫人來,不僅攪亂大伙領取食物的秩序,而且開口就找小人索要幾百石的糧食。雖然公子富有,而且我們今年豐收,頗有餘糧,但那些糧食是公子用來救人活命,如果隨便來個人就要走幾百石,我如何對得起公子,如何對得起嗷嗷待哺的饑民。所以小人是當然得不答應了。不料那幫人見小的不予,就推搡小人,意欲行搶。是得公子救濟的流民相助才未使歹人得手。其中有反應快的,腿腳利落的跑去叫來了治安隊。治安隊到後阻止他們,沒想到他們見治安隊才50人,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動起手來。這時莊裡的村民陸續聞訊趕來,雙方展開了混戰,直到公子到來。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叫老天爺落雷把我劈死。粥場的眾多流民也可為我作證。」

  劉安說的是聲淚俱下,劉明安慰了他一下,轉回身又對那大漢說道:「壯士,我的村人所說是否屬實。」

  那大漢聽劉安說得清楚,聞得糧食都是用來救濟饑民的,又見饑民的一雙雙眼睛藍汪汪的看著自己,不覺羞愧之心頓起,吶吶的道:「應該,應該沒---沒說錯吧。」

  劉明一看有門,這小子還知道羞愧,不是喪盡天良的主。而且那麼猛,這個不太平的時代要是收了當手下,得省自己多少事呀。逐大喝一聲:「嘟!看你那麼大的個子,原以為是條好漢,沒想到竟做如此歹事。你可知你所搶得糧食是用來救濟饑民的,也就搶比你們還要飢寒交迫人,你搶了,他們就要餓死。你又可曾想過,你等無食,不思從事生產,不思以勞力飽腹,反而搶奪他人。一是你等搶奪不成,被擒獲是被殺,你等悔之晚矣。二是你的搶劫成功,被你搶奪之人,也就無食,無食之下,也像你等無奈去搶奪他人,如此搶奪之人越來越多,最後無人耕作,眾人皆來搶奪,奪無可奪,人間變成地獄,眾人盡皆餓死。你等更是千古罪人。」

  劉明喘了口氣,看那以大漢為首的眾人都有點目瞪口呆,聽傻了的樣子,接著說道:「你等就算沒有想到這些,難道就沒聽說過一人為賊,上為賊父賊母,下為賊子賊孫,中為賊妻賊婆。污祖先之清名,禍後代之安危,自己永世不得安寧。」

  劉明又掃一眼那幫人,見人人都露出了羞愧、沮喪的表情,接著又說:「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中,當達者兼濟天下,退著守護一方,你等隨一時落魄,但你等也算是孔武有力,如不能上報國家,也應投一方豪強,保一方百姓之安危。豈可做此雞鳴狗盜之輩。」(整個大話裡的唐僧: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砸壞了花花草草也不好)

  劉明說完了這一番正氣凜然的話,它是停下了。可那邊的大漢聽了劉明的三言兩語,那心中可跟翻了天似的。先開始聽了劉明的話自己就徹底混亂了。自己不就是惦著借二三百石的糧食,雖說態度強硬了點,有點搶糧行為,怎麼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呢?自己怎麼就那麼的罪該萬死。隨後又被劉明一通罵,罵得自己羞愧難當,耳邊還不時響起先父的教導,想老爹一生耿直,身為捕頭,捕盜拿賊,嫉惡如仇,俠義無雙,即使因捕拿太守犯了法的公子,而召太守迫害,被自己救出後,還要自己守法,報效國家,最後因傷過重,心情鬱悶,不治而死時還一再要自己愛護百姓。自己現在真是愧對老爹呀。最後聽劉明那一番男子漢大丈夫的道理,覺得自己真不是個男人,自己一定要重新做人,想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搶步上前,跪倒在劉明腳下,大聲哭述道:「蒼天保佑,特派公子點醒我這個罪人。古語云朝聞道,夕死何憾。今我臧霸得公子指明人生,願隨公子殺剮存留,不敢有絲毫怨意。只求公子收留,好時常得公子指點,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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