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靈緣 作者:子夜黑狐 (連載中)

悲歌 2008-10-30 08:1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9 63854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3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一百零一章︰好心情

    若雪上網查了下倫敦飛往上海的班機,發現這時候只有維珍航空有一個航班,又讓信息庫查詢了旅客名單,果然發現了索菲婭。安德魯這個名字。

    索菲婭在離開時,若雪為了方便她再次回來,給她辦理了一年內可多次往返的簽證,現在還在有效期內,所以這次可以這麼快窘上海來,省了辦理簽證的麻煩。

    按照預定的降落時間,索菲婭要到下半才能到上海,可是大衛等不及,自己向若雪要了部車,也不管索菲婭還有五個小時才到達的事實,已經驅車到機場去了。

    「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若雪感歎道。不過索菲婭來,倒是不必準備客房,直接住到大衛的房間裡去就可以了。

    「若雪。」龍嘯又開始習慣的拉若雪的袖子,道︰「那個索菲婭長得漂亮嗎?」

    「當然漂亮啦。」若雪笑道︰「如果不漂亮值得大衛這麼神魂顛倒嗎?」

    「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戀愛中的人哪怕對方是母豬也會看成鳳凰的。」龍嘯不直到是聽誰說的,居然還說得一板一眼的。

    「你小聲點,如果被大衛聽見你說索菲婭是母豬,說不定他又會把你拎在半空中了。」若雪促狹的笑著,嚇唬龍嘯。

    龍嘯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若雪時被大衛拎起來,嚇得大哭的事,也嚇得一縮脖子,不過馬上想起來大衛已經去機場了,才明白被若雪作弄了,於是不依不饒的和若雪在客廳裡追逐嬉戲起來。

    因為明天還要比賽,若雪拉著龍嘯早早就回房間去了,雖然比賽的對手並不會很強,但這始終是龍嘯在校外賽中打的第一場比賽,若雪還是很重視的。

    龍嘯倒是滿不在乎,道︰「和他們打一點懸念都沒有,還不如再和若雪打一次。」

    「你不怕再輸給我?」若雪好奇道。龍嘯是最好勝的,居然不怕輸的和她比,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看到了差距才會進步嘛,你說的。」龍嘯拿若雪教訓江海的話回敬她︰「我也只有不停和比我強的人比賽,才能讓我的能力增長。」

    若雪笑了笑道︰「我並不比你強多少,我只是把很多智慧都融入到打球的同時,慢慢的,你也能做到。如果你能結合你父親的技術,我的理論以及裡奧的經驗,你也一定會成為本世紀最了不起的球員。」

    龍嘯開心的拍了拍手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只是你那套說得容易做得難,剛才我在球場上和裡奧試驗了下,我根本無法估算他的下一步動作,反而白白丟分。」

    「這急不得的。」若雪安慰道︰「你必須在打出自己的球時就限制了對方接球的招數,比如我的水飄球,只能以上旋球,吊高球和短球來接,我只要針對這三種方式設置相應的策略就可以了。而普通的發球,一般都會以直線或斜線回擊,變數很大,估算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麻煩了點,我暫時也懶得去這麼做。如果你以後要參加世界級別的比賽,倒是可以這麼做。我會在賽前針對你的對手,制定出一整套對付他的方案,讓他輸得淒淒慘慘的。」

    龍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明天的比賽怎麼樣呢?那個喬思翰會不會有很厲害的學生勞我打呢?」

    若雪輕笑道︰「他倒也想有啊,可惜別說全上海了,就算全中國,要找出個能和你打得不分上下的小學生恐怕也是很困難的。畢竟弘德學院的全國數一數二的運動強校,而你也可以和高中部的主力對打的小學生啊。」

    「哦,弘德學院的高中部網球隊也很強嗎?」

    「他們是全市比賽的六連冠,華東區的五連冠,同時也是全國賽的五連冠,你說他們厲害不厲害。」

    「真的!」龍嘯驚訝道︰「他們從來都不提。不過他們打球真的很厲害,一不小心就會輸得很慘,特別是他們的隊長,我從來都沒有贏過他呢。」

    「那也正常啊,趙志揚是全國知名的高中選手,國家體委打他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多大學都開出了優厚的條件,只要他願意報考他們的院校。」

    「真的?那他會不會離開弘德學院?」

    「應該是不會走的,來到弘德學院的人都不會輕易放棄這所院校的。」若雪自信道︰「這裡有其他院校都無法比擬的氣氛,在這裡學習生活的人很難捨棄這種和諧的感覺。而且弘德學院不同於其他院校,他是包以後的工作的,現在還有什麼學校能做到這一點呢?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高中畢業後不願意到大學部去而是到其他院校的事情,比趙志揚更搶手的學生也都沒有走。」

    「沒錯啊!」龍嘯知道趙志揚不會走,也很開心,道︰「我也很喜歡弘德學院呢,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不過,趙隊長之前,誰是網球隊的隊長?是現在大學部的嗎?」

    「是現在大學醫學院部心外科系的,名字叫何方,是現在醫學部網球隊的主力,實力和趙志揚不相上下。」

    「瑚害啊,打網球的醫生。」龍嘯羨慕道。

    因為大衛的婚姻終於落定,若雪的心情出奇的好,連帶龍嘯也有很不錯的心情。

    第二天。若雪起後馬上聯繫了管家,知道索菲婭是今天凌晨二點到的,此刻還和大衛沒有起呢。雖然若雪也很想念索菲婭,但現在去擾人清夢是很不禮貌的,弄不好還會碰到限制鏡頭。

    等所有人都吃好早飯,大衛和索菲婭才從房間裡出來。

    龍嘯第一次看到索菲婭,對她的印象還相當不錯。索菲婭的標準的英格蘭人,高高的個子,白白的皮膚,棕的天然波浪長髮,一雙猶如貓咪般的藍眼楮,完全符合龍嘯對外國的審標準。

    索菲婭對龍嘯的第一印象然怎麼的,一個小小的中國男孩,看上去年紀不大,韌殷粘在一起,牛皮糖似的,雖然看上去長得還不錯,但看他和若雪這麼親熱總讓她不舒服。不過若雪把龍嘯和索菲婭互相介紹後,兩人還是很禮貌的見了個禮。相對於龍嘯,索菲婭對龍淵夫的印象就好多了。

    若雪向索菲婭轉告了她父親的話,特別是最後讓他們回英國結婚的要求,索菲婭紅著臉點了點頭。

    為了給久別重逢的大衛留出獨處的空間,若雪特許今天大衛不用和他們一起去比賽場地,在莊園裡好好陪著索菲婭,兩人紅著臉答應了。

    到了比賽的上海體育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裡已經人山人海,諾大的體育場,居然擠得滿滿噹噹的,找停車位比昨天還困難,要是的保安依然保留了這三個車位,恐怕連他們停車都要出問題。

    車子一停穩,就聽外面炸開了鍋,無數人在歡呼,再仔細聽,他們呼喊的都是「龍太子,雪公主。」

    「看起來,今天來了不少你的粉絲呢。」若雪推了推有些犯傻的龍嘯道︰「你聽他們叫得多歡啊。」

    「他們也有叫你啊。」龍嘯聽了聽道。

    「我早就習慣了,」若雪笑笑道︰「你馬上可以感受一下明星出場的排場呢。」

    龍嘯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但手卻緊緊抓著若雪的手。

    若雪知道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肯定會有些害怕,到現在為止,他也一直被保護在弘德學院內,很少接觸到外面的社會。不過這種場面是他以後必須要面對的,也許讓他早點熟悉一下會比較好。

    「沒關係的。」若雪依偎到龍嘯懷裡,安慰他︰「你看,他們大多是弘德學院的學生,他們是為你來助威的。你頸在學校裡就好了。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在呢。」

    龍嘯點了點頭,還是什麼都不說,但緊張的神情略微鬆動些。

    保鏢過來打開了車門,若雪和龍嘯攜手從車子裡出來。

    龍嘯仔細看向圍住他們車子歡呼的學生,果然大多是穿這弘德學院校服的同學,還有幾個也是老朋友,昨天敗在他們手裡的嘉一校隊的隊員。

    「龍太子,我們是來給你加幽。」彭中勳一見到龍嘯就大聲叫道︰「我和我的隊友都來了。」

    「還有我們。」弘德學院的學生都一起歡呼︰「龍太子,我們一起來為你加幽。」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下午才會到學校去的學生們,全都湧到這裡來了,就連鄰近城市的學生也都提前回上海,跑到這裡來為龍嘯加油。

    若雪感覺龍嘯的手握得更緊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別緊張,你看,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在朋友面前,沒有必要緊張。」

    「可是,我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人呼叫著,很奇怪呢。」龍嘯終於開口了。

    「你在我生日會上時不是也被很多人擁護嗎?不過那時候他們大多在宿舍裡,很少有人在現場罷了。」若雪微笑道︰「那時候他們的呼聲要比現在響亮得多了,隔開老遠都停得很清楚。」

    「氣氛不一樣啊。」龍嘯喃喃道。

    「龍嘯,如果你向走向世界網壇的話,這是你遲早都要面對的場景,以後恐怕還會比這更激烈,畢竟今天到場的大多是你的校友。」若雪依然笑得很柔和,道︰「你可以先習慣起來,頸今天是一次綵排好了。」

    人群中,若雪發現了林駿源,一招手把他叫過來,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是誰組織的嗎?」

    林駿源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昨天網球隊的學長們回荔向大家說了白天發生的事,居然有人公然詆毀龍太子,因此龍太子向他們發出了挑戰。還說了傍晚雪公主你和龍太子以及龍太子的爸爸打了一場非常精彩的比賽,龍太子的水平高到不可思議,雪公主您更了不起。加上今天是龍太子第一次和校外的人打,所以一大早就有很多人自發的跑來給龍太子加油助威,他們問我去不去,我看一樣有車,也就跟著來了。」

    「那麼那些沒有留校的學生是誰通知的?」

    「我想是昨天他們互相用電話通知的吧,我們從學校來的大概只有百來個。」林駿源道。

    若雪看了看周圍,少說也有兩千人,看來偶像的魅力還真不小。

    陸續還有穿著弘德學院校服的學生從出租車上,公交車上以及私家車上跳下來,從地鐵和輕軌的出口走出來,向這裡匯攏,看樣子,今天被招呼來的人還不少呢。

    龍嘯因為若雪的安慰,再加上周圍大多是自己的校友,緊張的神略微緩和了些,和若雪一起在同學們的前呼後擁下向網球場走去。

    到達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報到,遞上今天上場的隊員名單,龍嘯也在名單裡,作為頭號種子排在第一位。

    喬思翰的隊伍到現在都沒有到,根據組委會定下的要求,超過報到時間半小時,就算主動棄權,他們規定的報到時間是上午十點,現在已經九點五十分了,可是連個人影都不見。

    「他們會不會不敢來了?」龍嘯拉過父親的手,看了看他的手錶,問向若雪。

    「難說。」若雪抬手也看了看自己的腕表,道︰「他們即使來也是自取其辱,說不定這這麼縮回去了。」

    「那多沒意思啊。」龍嘯有些不樂意,怎麼說今天都是他的出道戰,還沒上場對方就縮著不出來,空有卻無處發洩。

    「現在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勇氣了。」若雪也不敢確定。

    喬思翰肯定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從她昨天在信息庫中查詢所知,他在加拿大呆不下去是因為和他繼父不和。他把他繼父的佷肚子給搞大了然肯和對方結婚,就連陪她墮胎都不肯,他繼父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出了家門。可見如果讓喬思翰承擔後果,他肯定溜得比誰都快。

    果然,十點剛過,就見寶山體校的隊長小平頭帶著他的隊員垂頭喪氣的過來了,喬思翰然見人影。

    「你們的教練呢?」龍嘯問昨天和他幹過一架的小平頭。

    小平頭搖了搖頭道︰「我們昨天回到學校後就再也沒看見他,今天早上去他房間裡想叫他出發,卻看到他房間裡根本沒動過,應該從昨晚起就走人了。」

    「果然是衰人一個呢。」若雪冷笑道︰「他以為逃走就可以完事了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他逃到外太空,否則永遠別想擺脫我的懲罰。」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一百零二章︰英倫的婚禮

    「還有,」小平頭頓了頓,看向自己的隊友,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頭去,只好自己硬著頭皮說︰「我們今天不準備和你們打,所以,我們決定棄權。」

    「什麼!」弘德學院的人都跳了起來。他們可是特地彙集到這裡給人們的龍太子加幽,對方卻連上場都不敢。

    「昨天你們自己人之間的較量我也看到了,回去後,我們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認為沒有勝過你們的把握。我們以前認為弘德學院最有名的幾個主力畢業後,你們的實力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所以你們就讓一個打得想模像樣的一年級新生來冒充高手嚇唬嚇唬其他的院校。可是昨天看到龍太子打的那半場比賽,雖然並不是正式的比賽,但這種實力絕對不是我們能打出來的,所以我們甘願認輸也比被你們修理得很慘要好。」小平頭低著頭道。

    對方不肯應戰,龍嘯也沒有辦法,還在源曰斷匯攏來的弘德學院的學生也沒有辦法。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是也很不錯嗎?」龍淵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安慰道︰「你看,你現在光憑名氣就可以讓人家嚇得不敢出手了,是不是該自豪一下。」

    「一點也不,」龍嘯苦笑道︰「我還憋了一肚子勁呢。」

    王義風悄悄走到若雪身邊,問道︰「,昨天定下的懲罰計劃是不是可以啟動了?」

    「等一下,這計劃我要稍微做點改動。」若雪搖搖頭道︰「我昨晚把他的那些親人都查詢了一遍,發現有些人還是人品不錯的,比如他的繼父,以及他繼父的兩個子,他們可以免於懲罰。他伯父一家和他一個德行,就不用改了,他母親也不是什東西,不過對慈善事業還算關心,經常去做義工為社區服務,看在這點上,把她的懲罰下降一級。還有懲罰的同時一定要通知他們具體原因,免得被告上法庭。」

    「知道了,我馬上修改。」王義風立刻去打電話。

    若雪行事還算是恩怨分明的,喬思翰的繼父是個即將退休的警,同時也是個很正直的人,信息中心的資料中有不少鄰居和同事給他的好評。他的兩個子現在都在當地工作,他的兒子還是弘德集團旗下一家醫用器械公司的員工,兒也是個中學教師,兩人都有不錯的口碑。所以若雪放棄了對他們三個人的懲罰,覺得他們沒有必要為這個垃圾而受連累。

    喬思翰的母親應該是常言意義上的長舌,喜歡說人長短,作為家庭,平時空閒下來就常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不過她對社區服務還算熱心,所以鄰居對她也是毀譽參半。

    至於喬思翰的伯父他們一家子,基本上屬於社會顫那類的。他伯父仗著自己在政府部門工作,目中無人,平日裡對鄰居們也打著腔炕起人,而他的兒婿也好不到哪裡去,以為自己是太子爺了,全家人的口碑是差到了極點,幾乎沒有說他們好話的。

    所以若雪在看到這些資料後,並不覺得委屈了他們。

    「寶山體校全體棄權」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弘德學院的學生雖然沒有如願看到偶像的比賽,但對龍太子能把對發嚇得連上場都不敢還是很滿意的。

    劉絢也有些洩氣,雖然因為寶山體校的棄權,他們已經進入了八強,但兩場比賽實際只打了一場,上場的也只有三個人,他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打過,想過過癮都不行。

    王義風按照若雪的吩咐將懲罰名單作了修改,回來時還帶來了喬思翰的行蹤︰「他乘昨天晚上的航班去了北京,應該是向他的伯父求救去了,或許想通過他伯父的關係網打通關節免於懲罰。」

    若雪哼了聲道︰「我下的命令沒有人敢不從,即使他能說動我外公都沒有用。如果他今天可以在這裡向我說間求饒的話,我今天心情又這,或許可以先放他一馬,把懲罰定輕點。現在他居然落跑,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風叔,通知信息中心,立即啟動。」

    王義風應了一聲又去打電話了。

    這時,彙集到上海體育場的弘德學院學生少說也已經有三千人,不僅小學部來了不少,初中高中的人也來了很多,甚至還有不少大學生也來湊熱鬧。

    若雪眼見這裡這麼多弘德學院的學生,也有些著急,知道的曉得是來給龍嘯助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在搞什麼非法集會呢。

    讓這麼多學生乘公交車回校恐怕會給上海有限的幾條通往松江的公交線路車造成很大的壓力,是算搭乘一段地鐵或輕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本來今天就是星期天,是學生回校的日子,即使沒有他們,開往松江大學城的車子都是人滿為患的。而弘德學院開來的車子只有隊員乘坐的一輛麵包車和學生乘坐的兩輛大巴,現在根本是杯水車薪,頂不上作用。

    無奈,若雪只有立刻聯繫了巴士公司,要求緊急租用他們六十輛大巴士。巴士公司那頭也很為難,又沒嬰約,這時候讓他們一下子怎麼去調集這麼多車子。最後東拼西湊才整出五十輛,還有十輛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若雪有馬上致電給嘉定的弘德集團中國總部的負責人,讓他把自己公司的班車先都調到這裡來送一下學生,負責人當然不敢不調,果然在巴士公司的大敖時,弘德集團的班車也到了。

    弘德學院不愧為全國著名的精英學府,紀律好禱得話說,大學生和高年級的學生主動擔任臨場調度,把三千多人很快都安排到車上去,秩序之整齊,猶如事先演練過的。其他學校的師生滿眼羨慕也自歎不如。

    若雪等人回到莊園已經快一點了,本來他們準備在外面吃午飯的,所以李情都沒有多準備午飯,直到快回家時才想起這茬,連忙通知她。匆忙間,李情也只能將就著材料馬馬虎虎做了幾道,先把他們餵飽了再說。

    很意外,大衛和索菲婭都在客廳裡,沒有如他們所想在自己的房間裡,大衛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使得大家都為他高興。

    「我父親又來過電話了。」索菲婭笑道︰「他叫我們盡快回英國安排婚禮的事情,否則小心他變兀」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若雪問。

    「這我們也要問過才能決定。」大衛接口道︰「我們準備到英國後盡快籌備,這裡不能長時間缺人,如果可以,盡量在四月中就完婚。」

    「弄得這麼急,」若雪一皺眉,道︰「別留下什麼遺憾才好。」

    「能有個圓滿的結局我們已經再也沒有遺憾了。」大衛咧開大嘴笑道︰「我那岳丈說了,是你保證不會讓我沒有工作養不活索菲婭才勉強同意我們的婚事的,我還要謝謝你呢。」

    「這有什麼,你們照顧了我這麼多年,這是應該的。」若雪笑笑,道︰「再說大衛你也有這個能力啊,你是我所見過電腦打得最好的保鏢,水平已經趕上華威總部裡的程序工程師的那檔次,如果你不想再做保鏢的話,絕對能勝任電腦工程師這職位。」

    「我還是喜歡在身邊當保鏢。」大衛道︰「這裡的工作環境我比較喜歡,而且我現在年輕力壯,還能幫到,如果離開的話,肯定會整天擔心,弄得自己都睡不好。」

    若雪有些感動,她身邊的這些人都的在她最艱苦的歲月裡陪她走過來的,她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看做下人或者員工,而是視他們為自己的良師益友,是最好的夥伴,同樣,他們也對她忠心耿耿,一直為她的安全盡心盡力。

    龍嘯本來坐在若雪旁邊,聽他們三人交談,可惜因為他們都用英語,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他現在的外文水平僅限於和裡奧在網球訓練中的交流,詞彙量很有局限,而且和裡奧說話也以法語為主,對他的英語幫助並不大,所以他的英文水平離聽懂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這時見他們聊得正歡,自己又聽不懂,著急的拉了拉若雪的袖子,道︰「你們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能說給我聽聽嗎?」

    索菲婭很見龍嘯插嘴他們的談話,特別是看見龍嘯和若雪親熱的樣子,非常不爽,沒等若雪開口就用中文訓斥龍嘯,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多插嘴。」

    龍嘯一愣,沒想到索菲婭的中文說得還真好,不過對於內容他就不贊同了,撅著小嘴道︰「若雪也是小孩子,她怎麼是大人了。」

    索菲婭一時語塞。若雪因為太成熟了,所以周圍的人都很少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就連索菲婭潛意識裡把她當作自己的同齡人。而且她看龍嘯又特別不順眼,這麼小就知道粘人,老是拽著若雪的手不說,既然還纏著若雪,讓她給他翻譯。

    大衛一驚,醒悟到索菲婭不知道龍嘯的真實身份,連忙拉住她道︰「親愛的,別這樣,龍嘯是的靈媒。」

    「什麼?」索菲婭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她在若雪身邊呆了近一年,知道若雪的特殊體質,也知道若雪是找到了可以續命的靈媒才活到今天,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靈媒居然就是眼前這粘人的小男孩。靈媒對若雪有多麼重要她也是清楚的,就算現在若雪發火把她趕走都不能僵枉。

    「是真的。」若雪對索菲婭訓斥龍嘯並不介意,她自己也曾被索菲婭訓得很慘。

    龍嘯不理會索菲婭的態度,又拉著若雪的袖子不停搖晃,若雪無奈,只好把剛才他們談論的事情翻譯給他聽。

    「你要到英國去參加大衛的婚禮嗎?」龍嘯聽後問道。

    「會去的,我答應過查裡子爵。」若雪點頭道。

    「那我要不要去?」

    「當然去了,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的嗎?」若雪淺笑道︰「反正乘我的飛機不需要簽證,你頸到英國去散心好了。」

    「可是最近還有比賽啊,下週六是八進四,週日的半決賽,再下周是決賽了。」龍嘯擔憂道。

    若雪迅速算了算,問向大衛和索菲婭道︰「既然你們準備在四月中舉行婚禮,能不能把時間定在四月份的第二個週末,只有這周我和龍嘯才都有空。」

    「可以,你是我們的貴賓,當然要先看你的時間安排了。」大衛點頭道。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回英國。」

    「我們看過航班信息了,準備今天晚上就走。」索菲婭其實巴不得現在就走,雖然龍嘯和若雪對她的無理都不介意,可她還是覺得很尷尬。

    「這麼快。」雖然沒有出若雪的意料,不過走得這麼匆忙還是要重新安排一下自己身邊的保衛力量。

    雪龍居本來就不大,五個客房早就給四個保鏢和裡奧瓜分,而且按照西方人的習俗,即使大衛不在,若雪也不能讓其他住到他的房間裡,所以負責保護龍嘯的兩個中南海保鏢到現在都沒有去過學校。

    若雪略一思量,向站立在龍嘯身後的兩個中南海保鏢陳國棟和錢遷道︰「大衛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兩位就和我倆一起去學校吧,住房的話只能暫時委屈你們住教師宿舍裡,我會盡量安排你們住在離我住的地方近一點的位置了。」

    兩人點頭,他們早就想去看看這全國著名的私立學院了,可是沒有若雪帶著,就算他們來自中南海也別想隨便踏進去半步。

    吃了點東西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告別了大衛和索菲婭,若雪和其他保鏢乘上車回學校了。

    秦鵬飛和龍淵在體育場時因為碰到上海體委的員,就沒有和若雪一起回莊園,留在那裡看下午的比賽。

    在上海體育場上舉行的小學組的比賽,初中組在仙霞網球中心,高中組在上海國際網球中心,而大學組在上海大師杯的舉辦場地旗忠網球中心舉行,各組到決賽時都要到旗忠進行最後的較量。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一百零三章︰天使的憤怒

    弘德學院的龍太子有三千多個粉絲來助威,對手嚇禱上場就全體棄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體育場,加上昨天傍晚若雪和龍嘯間的半場比賽,使得龍嘯的名聲一時無兩,傳得紛紛揚揚。

    龍淵在體育場晃悠了大半天,聽了太多關於龍嘯的傳聞,剛開始和事實還是很接近的,到後來就越來越離譜了,龍嘯在他們口中已經不是個小學的一年級學生,而是個異形了。

    秦鵬飛也笑得不行,打趣龍淵︰「沒想到我們的天才龍淵竟有個如此奇異的兒子,才七歲就已經身高二米,走路比飛還快,揮動球拍時可以炕見手臂動作的高手高手之高高手啊。」

    「得了。秦副主席,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大的窩囊氣,但也不用發洩在我身上吧。」龍淵摸了摸鼻子,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以訛傳訛有多麼可怕了,差點連我自己兒子都不認得了。唉,也不看看,我就這身材,生得出有他們說得那麼恐怖的兒子嗎?」

    兩個上海體委的員聽了這兩人的這間對話,驚愕不已,試探著問龍淵,道︰「請問龍先生,他們說的那個龍太子就是你的兒子嗎?」

    「是啊,龍太子是我兒子龍嘯在弘德學院裡的外號。」龍淵點了點頭道。

    兩個員臉大變,初見面時秦鵬飛只是介紹龍淵是他以前的學生,他們根本沒往心裡去,後來聽秦鵬飛叫他「龍淵」也沒有反應過來。兩人馬上回想是否有言語不當的地方,確認並沒有太出格的言論才鬆了口氣。龍淵在上海,現在也是被歸入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如果和他沒搞好關係,也會有很大的麻煩。

    「你們沒看出來吧。」秦鵬飛也在一邊得意道︰「龍淵當年在國家隊裡可是很出名的,有個外號叫全能天才,是個罕見的高手呢。他兒子的網球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教的。」

    「真的?!」兩個員上上下下行打量了龍淵幾遍,實在炕出這個儒雅的書生狀的龍淵哪裡像個運動員的樣子。

    「這傢伙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扮豬吃老虎。」秦鵬飛還在繼續得意,道︰「我第一次看到他時也被他的外表騙了,很多到我們基地來打探消息的外國人以及很多來視察的領導都被他騙過,就連他的隊友都很難相信被這麼柔弱的他可以輕易打敗他們。」

    「聽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個行騙天下的大騙子呢。」龍淵苦笑道。

    那兩個員可笑不出,市長和市委書記曾親自關照下面的各級員,千萬不要得罪龍淵那一家子,否則好罪殷家是同樣的後果。他們因為身份太低,並沒有見過龍淵,今天是聽說有龍家的少爺在這裡比賽才特地從初中組的比賽場地那邊趕過來,想一睹龍家人的風采,誰知剛到這裡就看見人山人海的弘德學院學生,好不容易找到組委會的人,才知道龍少爺的對手因為太害怕,都不敢去比賽,集體棄權了。兩人閒逛了半天準備回去時又碰到了秦鵬飛,於是和他們倆一起看下午的比賽。

    有心栽不開,無意插柳柳成陰,本來以為只是個普通人的秦副主席以前的學生,居然就是他們遍尋不到的龍淵。

    自此,那兩個員的戰戰兢兢跟在這兩人後面,不敢再上前搭話。

    秦鵬飛要在上海逗留三到四天,下次再來就是學院團體決賽的日子了,龍淵讓他回去前都住在莊園裡,下次再來也可以直接到莊園來,這樣他們還可以一起去看比賽。

    市級比賽結束後,相隔一周,就開始華東區的比賽,這不同於市級賽在雙休日開展,華東賽是集眾一周時間裡,全部參賽的院校校隊學生都會集眾一起,進行高密度的比賽。華東賽結束後,全國賽要到暑假裡才舉行。中間的時間舉行個人賽,採用自由報名的方式,只要是年滿十週歲的在校小學生都可以報名,但只設市級賽,再往上就沒有了。

    「龍嘯會不會參加個人賽?」秦鵬飛問道。

    「不會,龍嘯還沒到年紀,他即使過了五月份的生日也才七歲。」龍淵搖頭道︰「而且恐怕以後他也不會有機會參加了,若雪曾和我說過,等龍嘯滿了十歲,她就把他私國際青少年賽場上去。再說了,現在這種程度的個人賽,還不如在學校裡和校隊的人把比賽呢。即使他參加,多數還是和隊友同室操戈吧。」

    秦鵬飛一想也對,弘德學院校隊的主力雖然團體賽上他們還有一兩個對手,但個人賽上基本都是東方不敗,如果龍嘯上場的話那是獨孤求敗了,在他看來,除了成年選手或想若雪這麼變態的人以外,還真找不出可以和龍嘯一較高下的人呢。

    「十歲就參加國際賽?目標不錯嘛。」秦鵬飛道︰「殷大這麼有把握。」

    「你看龍嘯現在的水平,同齡人中已經很難找出對手來了,即使到國際上,也不算庸手,四年後,他能達到什麼程度,連我都不敢說。如果以他現在這成長速度,恐怕到那時,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倒也是,特別是那個殷大,心計可怕得很,才那麼一點點就把你的行動算得死死的,如果讓龍嘯學會她那招,別人想要輸得慢點都難。」對若雪的懼意,秦鵬飛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龍嘯遲早都會學會的,他也是個高智商的天才。」龍淵確定的說。

    秦鵬飛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龍淵,說實話,我還真羨慕你。現在你要地位有地位,要,要錢財有錢財,要家庭有家庭,要兒有兒,你倒說說看,你還有什麼缺的。」

    龍淵呵呵一笑道︰「所以我說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啊,什麼都不缺,兒子又很爭氣,若雪雖然不是我的兒,我卻一直把她當我的親生兒看待,我現在的生活可謂是十全十了。」

    「我就沒有你這麼舒心了。」秦鵬飛有些黯然,道︰「我老婆五年前就病退了,兒子去年考大學沒考上,現在在讀進修學校,希望能有個一技之長,出來柵作方便些。我也就不明白了,我怎麼說也是教練出身的,也不算太苯吧,怎麼你能有這麼出的兒子,我那兒子就是草包一個呢。」

    「師母怎麼了?身體不好嗎?」龍淵想起溫柔的秦鵬飛子,擔心的問道。

    「常年在水裡泡著,總是會出現點問題的。」秦鵬飛低聲道。

    秦鵬飛的子周娜原來個傑出的短道游泳運動員,曾經獲獎無數,退役後留隊做了教練,罕時還是領隊的秦鵬飛結婚後也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龍嘯還在國家隊裡的那些年,因為和各個教練的關係都不錯,也沒少上秦鵬飛家蹭飯,對師母周娜可謂是印象深刻。至於秦鵬飛的兒子秦潼,他的印象就淺多了,記憶中當時他也就只有龍嘯現在這麼點,一個很普通的孩子,成績也很一般,完全沒有繼承父母的體育天賦,普通到扔大街上都找不出來。

    「醫生怎麼說?」龍淵對師母是出自真心的關切。

    「是關節炎,風寒入骨,需要長時間的調理,不能著涼。現在天氣稍微冷一點,或者變天時都疼得不行,連路都走不了。」秦鵬飛搖頭道︰「我請了個保姆照顧她,否則我也沒法安心跑到到外邊來。」

    龍淵略一沉吟道「我可以讓若雪幫忙找幾個這方面的專家給師母看一下,而且我曾聽若雪說起過,在國弘德集團的總部,有個專門研究運動傷害的研究室,針對各類運動引起的症狀作研究和治療,也許有辦法減輕師母的痛苦。」

    秦鵬飛驚喜道︰「真的可以嗎?殷會幫忙嗎」

    「若雪別看她凶巴澳,其實她很善良也很心軟,只要和她好好說,都沒有什麼問題。她思考問題很有自己的主見,對能幫助人是事只要是正當的,從闌落於人後,否則她也不會每年捐幾百萬元到基金會裡了。」龍淵笑了笑道︰「你只要別和她頂上,都不用擔心她會下死手。」

    「那喬思翰好像也沒有和他有太多的衝突,她怎麼那冪?」

    「她是在給我出氣。我說了,若雪思考問題很有主見,她可以容忍的底線就是不能傷害她的親人和朋友,無論誰,碰觸了這跟底線都會遭都她狂風暴雨般的打擊,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即使她是個天使,也會有憤怒的時候,很不巧,讓你看她了她憤怒的一面。」

    「對她來說,你也是她的親人吧。」

    「是的,她在上海沒有任何親人,孤孤單單的。對她來說,能時刻在她身邊的龍嘯和我們夫倆是她的精神依托。喬思翰既然是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又對龍嘯出言不遜,她當然不可以放過,沒把他扔到原始森林裡已經是很客氣了。」

    「他現在和在原始森林裡有什麼區別?」秦鵬飛皺眉道︰「沒有醫療保障,就算去買普通保險公司的醫療保險也沒有華威認證的信譽證明,就連信用卡也存在被封卡的危機,如果現金不多的話,這日祖的沒法過了。」

    「也許他可以和林哥一起去種種田,這樣日子應該會逍遙些。」

    「他這人?可能嗎?」

    「我也覺得不大可能,以他的個,會四處找人說情。不過這回恐怕不管用了,下懲罰令的是若雪,連她的外公和爺爺都不會忤逆她,只要她撒個嬌,她那些長輩們做什麼都願意。」

    秦鵬飛想想也是,若雪是獨生,唯一的繼承人,那些長輩們還不都順著她。

    龍淵拿出手機給若雪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給周娜治療的事情,特別和若雪一再重申他曾經多次受周娜的照顧。

    秦鵬飛知道龍淵這是怕若雪對他有心結而不肯援手,所以反覆強調周娜對他的照顧,好讓若雪不好拂他的面子,對龍嘯更是感激。

    那邊的若雪如何會不知龍淵的心思,其實對於這類的事情她還是並不介意的,再怎麼說秦鵬飛對龍嘯的關注也是出於工作的需要,她還沒有這麼小心眼,偏偏要和他過不去。只是想到他想把龍嘯帶到她的視線之外讓她很不舒服而已。

    所以若雪當即就答應了龍淵的請求,先致電給北京弘德總院的院長,請他安排專家會診的事情,在把國的研究小組中調了個專門研究這方面的專家到北京去會同那些專疾同研究。

    對若雪的安排,秦鵬飛是感激不盡,弘德的這些專家有多大的本事他還是很清楚的,那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療精英,沒有他們的努力,弘德怎會有如此規模和這麼得到人們的信任。他和子雖然作為國家幹部都可以享受國家醫院的免費醫療服務,可是真正有病痛時還是弘德的醫院牢靠,即使要自己錢也總比在國家醫院裡活受罪要好。

    至於華威,在十年前就被稱為是世界信息的支柱,超強的信息平台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比擬的,最神秘的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人知道這信息中心在什麼地方,有些什麼人在工作,有多大,以及它是如何做到收集這麼全面這麼詳細的信息的。不過所有知道華威信息中心的人都明白,華威的信息庫是絕對牢靠的和安全的,即使在黑客橫行病毒亂飛的這個年代,也從來沒聽說華威的信息庫被攻破。

    時間長了,各個被黑怕了的國家都紛紛把華威信息庫裡的數據作為自己國家的信息來使用,在強大的安全能保證下,果然比自己建立的還要穩固,成本還要小得多,只要每年支付華威一筆信息費就可以了,連工作人員都可以大幅度減少。所以世界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國家都已經採取這一方式,這也促成了華威萬能卡的誕生。

    弘德和華威聯手「加害」某個人的話,唯一能活命的辦法就是躲到和現代文明絕緣的地方,比如貧困到三餐不繼的一窮二白之地,或者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

    喬思翰一大早窘他伯父喬光遠的家裡,被他伯父罵得狗血淋頭。

    喬光遠那個氣啊,自己的親弟弟怎麼會有如此不爭氣的兒子,甚至懷疑弟弟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這兒子活活氣死的。在加拿大惹出個爛攤子跑回到國內來,結果在國內又惹出這天大的爛攤子來。如果只是和人結點私人恩怨也就罷了,可他惹上的是弘德和華威兩家的那根小獨苗,現在憑他那點本事,恐怕根本就不頂用了。

    他在國家財政局工作了已經有三十年了,從最基本的公務員一直做到現在的科長,也算是小有成績了,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了不少上頭的人,如今要請他們出面說情,恐怕欠下的人情債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一百零四章︰天涯何處有後門

    喬光遠到底是在場裡混了這麼多年的,知道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弄得不好,他們全家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即使欠下再多的人情,都不可以不去求情。

    正要轉身去打電話,喬思翰終於在伯父的口水中接上話來,道︰「大伯,你最好先把所有的存款先提出來或者轉到其他人的戶頭裡,否則如果那家銀行是使用華威的資料,你的戶頭都會被凍結,想拿都拿不出來了。」

    「什麼!」喬光遠大驚︰「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凍結華威的資料,你不是說碰到了以前的隊友嗎?你倒是個給我說實話,你這次惹到的究竟是誰?」

    「我是碰到了以前的隊友沒錯啊,這人你也應該有印象,就是當時被稱為天才的龍淵。」

    「龍淵?」喬光遠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點印象,道︰「那他和華威是什麼關係,讓你怕成這樣,還通過華威來懲罰你,連我都受累。」

    「這個……」喬思翰不敢說。

    「別這個那個了,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要托什麼人才能搞得定啊!」

    「那我就說了。」喬思翰壯著膽道︰「他現在是受弘德集團和華威集團的那些當家人之托,以監護人的身份照顧他們的小繼承人殷大。這次的懲罰令也是這大親自下的。」

    喬光遠腳一軟,跌坐到沙發裡。

    媚,他跳起來衝到臥室裡,翻箱倒櫃找出好幾本存折本和幾張信用卡,火燒火燎的把他婿給叫了過來,塞給他道︰「你趕快去銀行,把所有的錢都轉到你和喬薈的賬上,這是我的身份證,趕快去,千萬別漏了,我的密碼是XXXXXX。」

    「可是爸,」婿湯栩愣了愣,抬手把手錶塞都岳父面前道︰「你看現在還不到九點,銀行還都沒開門呢。」

    「沒開門就在門口等著,必須在上午就把這些錢全部轉走,一分都不能剩,快去,別囉嗦了。」

    湯栩無奈,到自己房間裡拿了存折本,穿上外套就出門了。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把錢都轉出來。」兒喬薈從臥室裡出來,向堂弟喬思翰打了個招呼坐到父親身邊。

    「還不是他惹的。」喬光遠臉灰白的指著喬思翰道︰「他現在出息了,和弘德華威家的人幹上了,人家現在要把我們往死裡整。」

    「怎麼可能?」喬薈也臉大變,道︰「思翰的個你還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去和那些大人物對上呢?他向來膽子小得很。」

    「問題在於他在十多年前還在國家隊裡時就曾經得罪了一個隊友。原本以為那個人沒後台沒背景的,可是後來體委迫於上頭的壓力,不得不放他走,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了。現在這個隊友更是了得,和華威以及弘德的那些當家交情不淺,居然把他們唯一的繼承人都托付給他監護。思翰在上海時又和他兒子起了衝突,人家新仇舊恨一起算,要把我們連鍋端。」

    「那快想想辦法啊,爸。」喬薈也急了。

    「有什麼辦法,如果他得罪的只上個小人物,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下令的是他們的大,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幫忙,怕給自己惹上身。」

    「不管怎樣,先試試看吧,能減輕點也是好的。」喬思翰低聲道。

    「唉。」喬光遠長歎一聲道︰「只能這樣了。今天才是週日,很多人應富這麼早就起來,再稍微等等了,我給和他們打交道的部門都去個電話,希望可以幫我們說說話。」

    「思翰,你和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喬薈問道。

    喬思翰支支吾吾的把十二年前他和喬光遠破壞龍淵的出道戰說起,說都昨天在體育場和龍嘯他們起衝突,更和殷大差點動手的事情詳詳細細的都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敢把自己對龍淵的無禮態度以及對龍嘯的詆毀說得太直白了,只能盡量表示自己的無辜。

    說完後三人都一起沉默。這件事不管誰對誰錯,殷大對他們很不爽,存心折騰他們是肯定的,問題在於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華威和弘德的人都要對她惟命是從,即使她是個小孩子也一樣。同樣因為她是個小孩子,和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讓她的家長來勸她,再讓她收回成命。

    當喬思翰說完殷大對他下的懲罰措施後,喬光遠父一起蒼白起來。原先喬思翰還不敢說白,只是說懲罰會影響到他們,沒想到不是影響,而是把他們也作為懲罰的主體了。

    「爸,你剛才叫湯栩把你的錢都轉到我倆的賬戶上,現在連我們倆也在被懲罰的名單上,會不會這錢還是有問題啊?」喬薈擔心道。

    「照她的分類來看,被華威除名的只有我和思翰以及思翰的媽媽,其他人的賬戶應該都還能使用,所以你和湯栩的問題都不大,除了以後俊要到國家醫院外,其他的影響都不是特別大。我最擔心的是國家對那個小丫頭很緊張,我怕他們知道我和小丫頭有過節就拿我開刀去討好那小丫頭。」喬光遠眉頭緊鎖,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我被華威除名,就意味著我就算要躲到國外去都沒有辦法,現在海關那裡使用的都是華威裡的數據,除非去渡。」

    「渡也不是辦法啊。」喬薈沒了平時囂張的氣焰,道︰「我想國家應該不會這麼做吧,畢竟你為國家服務了三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這很難說,畢竟這小丫頭身份太敏感,如果能把她伺候舒坦了,對國家的好處不是一點兩點,我這種人犧牲多少都是值得的。」

    「就算他們要拿你開刀也不能沒有理由,」喬薈道︰「無緣無故就那你撤換也不會讓人心服的。」

    「在國家機關裡,要找個理由讓你走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別說撤換,就是把我私監獄裡去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喬光遠有力不從心之感,這些年因為自己在財政部工作的關係,他從來沒有為自己的未來擔心過,只要和上級處好關係,熬到退休就可以享受國家退休幹部的待遇,舒舒服服的養老。現在這個本儡實際的願望變得如此遙不可及。

    沉默繼續,三人都無法擺脫這突如其來的噩夢。

    九點剛過,喬光遠就開始打求助電話。

    他先給國家衛生總局的一個和他關係很好的副局長通了個電話,稱自己的佷子得罪了弘德裡的一個人,現在那頭要拿他們出氣,請他幫忙和弘德的高層那裡說說。對方滿口答應,請他等好消息。

    他也不指望能等到好消息,如今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接下來,他和只要和弘德或華威粘了點邊的部門裡的朋友都打了電話過去,請他們都幫忙說情。

    半小時後,那個衛生局的副局長率先打來了回電。

    「光遠啊,你和我說實話,你們這次開罪的到底是哪路神仙?」對方語氣很無奈道︰「我讓弘德北京總院的院長查過了,你和你全家包括你那個佷子的信息全部被鎖定了,除非殷總裁親自解鎖,否則誰也動不了,他們也愛莫能助。」

    「這個,很不好說呢。」喬光遠不敢直說。

    「你已經大臨頭了你知不知道,現在還不與我把話挑明了,難道你想死無葬身之地?你知不知道你們被下的是一級封殺令,是只有總裁這等身份的人才可以下的,這世界上能下達這命令的只有殷家的那些人。」

    「我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很難辦,我佷子得罪的是照顧殷大的龍家的人,下命令的是殷大本人。」

    對方吸了口冷氣,半晌,道︰「這就難辦了,殷大下的命令從來沒有聽說被解過,弘德的人更是對這位小公主呵護得不得了,而且她應該還是華威集團的繼承人吧,華威那邊也應該有對付你們的措施吧。」

    「也有,而且比這邊的還厲害,她竟然下令把我們的信息從華威的信息庫裡刪除。」

    「什麼?」對付大驚,道︰「她居然這麼做?」

    「是的,而且華威的總裁就是他的外公,對她向來是寵愛到了極點,哪怕要天上的星星也會給她摘下來,要他授權刪除幾個人的信息還有不肯的。」

    對方一陣沉默,最後道︰「這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了,而且朋友一場,我給你個建議吧,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逃過這一劫還要從殷大那裡下手。」

    喬光遠何嘗不知這道理,可是目前的情況是殷大明顯是在為龍淵出氣,壓根就不會放他們一馬,哪怕是跪在她面前求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無謂的名聲害得自己今日無處容身。

    陸陸續續,剛才收到過電話的人都打來了回電,內容都是一樣的話愛莫能助。

    這個結果本來也在意料之中,似乎也不那麼難以接受,只是後果就越來越不妙了。

    十點半左右,喬思翰接到他所任職的體校校長氣急敗壞的電話,告訴他他被解雇了,因為他所代領的小學網球隊居然集體棄權,這是他們建校以來最丟臉的事,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喬思翰毫無表情的卦上電話,被弘德和華威封殺後,他本來就不指望還能太太平平的工作下去,如果可以安然度過餘生是求之不得的,不過要是倒霉的話,也許只有暴屍街頭一條路了。

    去銀行轉賬的湯栩也回來了,雖然不明就裡,他還是按照老泰山的要求把所以的現金都轉到了他和子的賬戶裡。

    十一點不到,他們又接到華威中國總部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們,由於他們對殷的無禮舉動,現根據總裁的命令,現對他們執行以下制裁措施,立刻實施。

    除了湯栩,其他人都平靜的聽完了這些話,後門無望,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喬思翰的母親那頭他也早就通知過,白天時就已經做了相應措施,此刻也同樣接到了來自加拿大華威總部的電話,另他們意外的是處罰措施並沒有喬思翰說得那麼嚴重,這另他們還有些欣喜,特別是喬思翰的繼父等人,更有死裡逃生的錯覺。

    和北京的喬光遠一家通了個電話,得知他們那邊的懲罰是一個未少,兩頭都有些奇怪,不知道這神奇的大為何在最後關頭把他們的懲罰令給降低和撤銷了。

    反正瞎猜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雖然喬思翰的母親還是上了弘德的黑名單,但總比被華威除名要好太多了,特別是在完全依賴華威信息的加拿大,除名的直接後果和流放沒什麼兩樣。

    最開心的就數喬思翰的繼父和繼父的兩個子了。本來喬思翰是因為和繼父的衝突才離開加拿大的,如此一來喬思翰的遭遇如同在給他們出氣一樣,差點讓他們開檳來慶祝一下。

    最認為自己無辜受累的是喬薈夫,不過攤上喬思翰這種親戚,也算是他們的不幸。

    與此同時,華威在自己的媒體上公佈了這些懲罰內容,也是在警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和華威以及弘德作對會有什麼結果。

    就算在最僚的國家,與華威以及弘德作對也沒有任何後門可以走,這本來就是兩個集團讓那些習慣走後門的人最難以接受的地方,而喬家很不幸成為一個典範給其他人敲了個警鐘。當然,喬家並不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總會有些不開眼的人撞上來,到時候怎樣做也只能看當事人的心情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八十一章︰認輸

    小孩子的手短,不過這完全不影響若雪的發揮,桿頭在主球的上半部分用力一點,主球急速旋轉並向上跳起,堪堪跳過檔在它面前的五號球,落回檯面後把一號球撞入底袋。

    「精彩!」殷世輝為兒鼓掌。

    主球撞擊了一號球後在岸邊彈了一下,劃過大半個檯面,停在五號球面前。主球和五號球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若雪皺了皺眉,因為粹位置打,她必需從檯子的另外一邊下手,對於她這身長來說,困難了點,而且好死不死的那裡還有個六號球,一不小心還會碰到這球,那就是犯規了。不過檯球還有一種專門應付這種情況的托桿支架,就是握桿的距離遠了點,對力度的把握有些偏差。

    好在這兩個球的位置還算好處理,即使推桿很輕,也能把五號球打入邊袋,主球彈回後,緩緩停在六號球和九號球之間。

    不用看,若雪很輕鬆的一桿把兩個球都打了下去,清盤。

    這盤雖然開球時有五球入袋,但因為球的位置都不是很理想,反而比剛才多打了一桿,而且最後還是清盤結束的。

    看若雪打了兩盤,龍淵已經對自己能贏若雪不抱多大的希望了。本來他認為憑他超凡的對圓形物體的控制能力,以為要打這球就算贏不了職業選手,要贏些業餘愛好者都不會很困難。可萬萬沒想到,若雪在這方面也是怪物級的,居然比職業選手更厲害得多。

    果然,若雪在第三盤開球時就打出了四球入袋,包括那被保護在最中間的那個標誌的九號球,一桿制勝。

    這回連裁判錢瑞都鼓起掌來。叫號聲喝彩聲響成一片,在另外一邊的一桌麻將也停了下來,跑這裡來觀戰。

    江凱華暗自心驚,這殷果然是個人物,才這麼大點就如此厲害,能把球打到這地步,就算世界頂尖選手也很難辦到,如果把她放到世界賽場上恐怕會引起轟動吧。

    殷世輝也萬分得意,若雪的檯球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平時他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這一手,以他手術醫生那穩定和精確的手感,總是能取得很好的成績,雖不說戰無不勝,但總可以贏多輸少。特別有一次和國際大賽的得主切磋時,還贏了那人。不過他的自豪崗若雪學會檯球後就結束了。若雪是天才中的天才,就算她那是的智商還未開發到頂點,也能很輕鬆的打贏自己的父親。

    連贏三盤,龍淵也不得不佩服若雪的水平。特別是第三盤一桿就制勝,他如果不是額頭撞到天板,是絕對打不出來的。不過若雪可不是憑僥倖打進去的,她絕對是有這個實力。

    第四盤,開球並沒有打得特別好,只有二個球入袋,不過後面就很順利了,基本上是一桿兩個,打到第四桿時,最後的九號球也乖乖到邊袋裡去躺著了。

    若雪趁保鏢在幫忙擺球的檔,對龍淵笑笑道︰「龍叔叔,你還不認輸嗎?打檯球我可從來沒輸過,你向我挑戰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龍淵其時早就想認輸了,就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特別是邊上還有三個市裡面的領導在內。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連邊都沒摸到就輸給了一個六歲的孩子,傳出去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他壓根就沒有贏的機會。就如殷世輝所說,只有讓若雪沒有上台的機會,他才能贏。

    挑戰是他發出的,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

    「這樣吧。」若雪還是比較體諒人的,道︰「我現在已經贏了四盤,雖然我還可以繼續開球,不過我把機會讓給你,如果你也能連續贏四盤,我們就算打和好了。」

    龍淵看了看周圍的人,雖然對自己能不能連清四盤一點信心都沒有,但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把主球放在開球線後,對準置球點上的一號球,龍淵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穩住心思,重重的推桿出去。主球在撞擊了一號球後向左側彈出,正好把四號球給撞到了底袋裡,在岸邊碰了一下就有回到桌子的中間。龍淵按照順序,依次擊打數字最小的球,中間只於打五號球時碰到了點麻煩,其他球還是很順利就打入袋裡。打到八號球時,麻煩來了。八號球在前一桿的時候被主球撞了一下,差一點就入袋,現在就停在底袋前約五厘米處,而主球在害了八號球後溜到了底岸的另一頭,緊貼著岸巖。打這種球,如果用力過大,會把主球打出檯面,或把主球也私底袋裡,而用力過小,很難控制主球的運動,弄不好還沒跑到八號球邊就已經沒力氣了。

    龍淵對主球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把主球輕輕推出。主球劃過檯面後,在離八號球僅半厘米處擦身而過,再岸邊碰了碰彈出三四厘米就停了下來。

    結局已經很明顯,龍淵輸了,他連一盤都沒有清。

    「我說了吧,你沒有贏的機會的。」殷世輝對龍淵的落敗並不同情,反正他自己在兒手裡輸得多了。

    作為裁判的市長錢瑞適時宣佈,這場挑戰賽若雪獲勝。

    讓保鏢重新擺好了球的位置,已經手癢了半天的殷世輝也打了一盤。和龍淵相比,殷世輝的球打得更乾淨利落,這和若雪的風格很像,不愧為父倆。

    僅用了三分鐘,殷世輝就已經清盤,共用了七桿,這水平果然和國際上頂尖的職業選手可以拼拼了。

    龍淵無語。看上去不是很厲害的殷世輝就要比他強出很多,而若雪更是厲害得可怕,他真是沒有找好對手。在網球場上的能耐在檯球桌上看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殷世輝連清了兩盤後,因一次把主球也打到了邊袋裡而停了下來。平時他最高的紀錄也就是能連清三盤,所以還是沒法和停不下來的若雪相比,而且每次爭開球權時,也從來沒有爭贏過。

    「我算是輸得心服口服了。」龍淵長歎道︰「你們父倆都是這麼強,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老弟,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若雪的水平是比我高的,我和她打都沒有贏的機會,何況是你呢。」殷世輝對自己這成績還算滿意,放下球桿,對龍淵笑道。

    「不過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哪有時間玩這東西啊?看你成天飛來飛去忙個不停的。」龍淵對殷世輝這麼強也有些疑問,他本身是運動員出身,在運動方面本來就有得天獨厚的天賦,而殷世輝一個巨富之家出來的公子哥,卻也如此強勁,真很難明白。

    殷世輝道︰「我從小就喜歡玩這個,小學時候還得過少年斯諾克檯球比賽的冠軍,後來雖然主攻醫學和管理學,檯球卻一直沒丟下,時不時就操糧下。我住的地方都會有這麼個檯球桌,就算在酒店裡,基本上每個酒店也都有會所可以玩這個,所以這麼多年來,始終都很不錯,除了經常輸給若雪外,還很少輸給其他人。在社交界,我的檯球水平可是很有名的,和玉媛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檯球桌邊。若雪的檯球也是我教的,她只用了一周就完全掌握了檯球的各種規則和打法,二周後,我就再也沒贏過她。」

    「若雪到底是天才還是怪胎!」對若雪還心有餘悸的龍淵歎道。

    而若雪在龍淵開始打的時候就和龍嘯兩人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吃零食,對這裡的賽況一點都不關心,連錢瑞宣佈她獲勝也只是朝這裡點了點頭以示她聽到了。

    龍嘯因為飲食習慣的關係,零食一向只有牛肉乾豬肉脯之類的,而若雪對這都沒什麼興趣,悠閒的磕著瓜子。

    欣賞了一段精彩的檯球表演,三個市領導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得不錯了,商量了一下就向殷世輝道別。殷世輝本來就沒有請他們來,也就客套了間把他們私了客廳門口就讓他們自己走人了。

    回到市政府裡後,江凱華讓另兩人先到他的辦公室裡來一下。

    把秘書等人都先撤下去,江凱華和錢瑞劉育新誰都沒有先開口,各自盤算著。

    最後還是江凱華先出聲道︰「老劉啊,這次你的任務不輕啊,這殷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人物。」

    劉育新也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察到了,這殷比我們裡說得更厲害。我看這次綁架事件根本不是她的保鏢發現的,而是她自己發現的,那些保鏢也是聽命於她作的安排。」

    「說不定哦!」錢瑞歎氣道︰「這殷眼神犀利得很,我站在她對面時,有種心裡的想法都被她看穿的感覺,真的很可怕。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繼承了這兩個集團,那全世界還不是被她玩得團團轉。」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惹到她,」江凱華道︰「現在她還小,接觸社會還算少,這時候和她好好相處,要比以後要容易得多。還有龍家那一家子,一定要查出來龍家和殷家真正的關係。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雖然殷世輝和龍淵的關係很不錯,但絕對沒有好到他們向外界說的那樣結拜兄弟的程度,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出原因來。」

    「我看重點在龍淵的兒子身上。」錢瑞道︰「不管是殷和殷大少爺,都對龍淵的兒子很緊張,這就很能說明問題。如果能好好的控制龍淵父子倆,恐怕對我們的未來有莫大的好處。」

    「這是肯定的。現在要動用所有的關係,一定要查出他們兩家背後的真正關係。特別是龍淵的兒子,他看上去只是個比較普通的孩子,應該要比殷好控制多了。」江凱華道。

    「這樣最好,」錢瑞想了想道︰「我和弘德學院的校長邱東帆還是有點交情的,我向他去打聽打聽,雖然他不一定會說,但有些邊角料的消息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要不我也調動些人,向在家裡的弘德學院的師生們打聽一下。」劉育新也道。

    「不要了,」江凱華連忙阻止道︰「你這邊派人就動靜太大了,如果被殷家父以為我們在做些什麼的話就適得其反了。現在你這邊最重要的就是抓好這次嚴打的工作,務必把那些社會閒散人員都控制好了,特別是馬上要來的民工潮。找不到工作的民工在貧寒交織之下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而且越是貧困的人仇富心理就越嚴重,這時對殷而言就更危險。殷家難得有人在上海過年,千萬不能把他們給嚇走了。」

    「那江書記,殷大少爺提出了要找些有能力的人你看怎麼辦呢?要不要我從武警裡先抽調些好手給他?」劉育新又道。

    「這我會直接向上面反映,讓國安局那邊想辦法從特種部隊裡找些人出來,最好能從中南海警衛隊裡面抽出一二人來帶隊,這樣可以讓殷家和華家的人對我們更有信心。」

    「如此最好,殷家的人都千萬得罪不起,華家的人更難說話,如果把這小公主伺候好了,以後有些什麼事情讓他們偏袒一些都要好說話得多。如果那個龍淵的兒子如我們所料的確是殷的弱點的話,不管什麼代價也要把龍家拉攏過來。」錢瑞道。

    江凱華暗自盤算了一下,道︰「那我們分頭行動,老劉你開始著手安排嚴打的部署和計劃,老錢只要負責配合老劉的行動,以及收集些龍家和殷家真正關係的,我負責向上頭要幾個給殷家看家的人。」

    錢瑞和劉育新都慎重的點了點頭。

    再具體商量了些細節上的問題,三人就開始自己的工作。

    其後的二個月內,由市公安總部直接領導的,全市範圍內的打黑掃黃運動風風火火的開展了,一舉端掉販毒和賣嫖娼窩點N個。(若雪︰掃黃和我有什麼關係!?)

    錢瑞沒有從邱東帆那裡打聽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龍嘯曾經救過殷,而且殷的病並沒有痊癒,必須讓龍嘯在她身邊才能抑制病情。

    江凱華聽了錢瑞的報告後覺得這已經足夠了,龍嘯既然對殷家這麼重要,那麼他們也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人,如果因為保護不當而讓龍嘯出點意外的話,說不定殷還會把火都撒到他們的頭上。

    向上頭要的人上頭很快就批了下來,這次從中南海抽調了三個警衛隊的高手和三個特種部隊裡的精英,一起到上海來負責殷家和龍家的安全工作,過好年就上任。所以在過年這段時間裡,還要讓上海的警方多費心,派了好幾撥便衣在莊園周圍的公寓裡24小時監視,把在周圍晃悠的人不管有沒有企圖,都私局裡去交流一下感情。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9
第三卷︰家族風雲 第一百零五章︰諸神的星空

    秦鵬飛在上海繼續逗留了三天後,回到了北京。由若雪給安排的運動傷害專家會同北京這方面的專家團也開始給周娜檢查會診,初步分析她還是可以治好的,只是需要將近一年的調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秦鵬飛聽得最多的還是關於喬思翰以及他伯父全家被殷大惡整的傳聞,因當時他也在上海,所以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體委主席一通電話叫到他的辦公室裡。

    體委主席陳少陵今年才五十出頭,以中國高級員劃分年齡的方法,他只能算青年幹部,不過他的成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位短短五年,就已經讓中國體育有了質的飛躍,現在成為和國齊頭並進的體育大國。

    陳少陵的辦公室很大,幾乎佔了三分一個樓層,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擺放了一套沙發和一些綠植物,看上去特別溫馨。秦鵬飛就是被叫到這裡和陳少陵面對面的。

    秦鵬飛進荔就這樣和陳少陵眼對眼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陳少陵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次上海那頭發生了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得清楚些吧。」

    秦鵬飛知道陳少陵所指何事,卻故意裝傻道︰「你是指哪件事?」

    「少跟我裝糊塗。」陳少陵白了他一眼,道︰「說說看喬思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上海肯定知道的要你我們這些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的消息要來得準確。」

    「你現在聽到的是什麼版本?」

    「現在外面都在傳喬思翰在上海時,指使學生毆打殷大和她的同伴,結果把這大給惹惱了,下令要把他打到原始社會裡去。」

    「還算有點接近真實的版本的嘛。」秦鵬飛笑了笑道。

    「你在上海也的聽到這種傳言嗎?」

    「不用聽,其實當時我就在現場,全程親眼目睹,絕對不打折扣的,真的不能再真的實況。」

    「什麼?你就在現場?」陳少陵一愣道︰「那你幹嘛不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怎麼阻止,攔在喬思翰前面嗎?如果我真那樣做的話,也許我現在不得不和李茹一起,在福利院給孤老們洗衣服了。」秦鵬飛苦笑道︰「那大本來就對我很不爽,如果我再冒點頭的話,她非把我也扔進黑名單裡。」

    「你又是怎麼惹到她了?」

    「說來話長了。」

    「少跟我繞彎子,長話短說。」

    「你還記得十二年前,因為喬光遠的干涉,讓喬思翰拿冠軍的那兩場比賽嗎?」

    「怎麼會不記得,如果沒有這件事,龍淵也不會離隊,我們早就有了個橫掃世界的網球名將了。也不會讓那些歐球員專於前。」陳少陵歎息道︰「不過這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龍淵回到上海後就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很快就結了婚,今年他的兒子都七歲了。現在龍淵的身份可不得了,他是殷大在國內的臨時監護人,受世界上最有錢有勢的兩個家族之托,照顧他們未來的繼承人,他兒子也是殷大唯一的青梅竹馬。」

    陳少陵也有點變道︰「真的?這麼看來,是龍淵在報復了?」

    「不是他在報復,是殷大存心給龍淵出氣,你說這種情況,我敢衝出去當炮灰嗎?」

    陳少陵也苦笑,是人都能會權衡輕重,遇到這種情況,不要說本來就有些疙瘩的喬思翰,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會不會挺身而出也很難說。

    「那殷大對不很不爽又是怎麼回事?你又怎麼觸怒她了?」

    「還不是為了龍淵的兒子。」秦鵬飛想起龍嘯就很不舒服,心裡癢癢得難受,道︰「龍淵當年的水平你也是知道的,他回去後並沒有出面打過任何比賽,而是專心做他的小市民。不過他的那個兒祖是相當了不起,天賦比龍淵還要好得多,才七歲就能打得一手好球,就連弘德學院裡的學生選手都被他輕易打敗。據說他現在已經能和高中部的主力打對抗,你可以相像他有多厲害了。」

    「那太好了,你怎麼沒把他帶回來?」陳少陵興奮道。

    「我哪敢啊!」秦鵬飛搖了搖頭道︰「就是為了這個事,那殷大差點把我瞞打出,要不是看在龍淵的面子上,也許我就回不來了呢。」

    「怎麼會這樣?我們挑選手她干預什麼呀?」

    「問題在於我想帶走的是她最親近的玩伴啊!他們倆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感情好得分不開,我才提了點頭想帶走龍嘯,她就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可是只於國家隊才可以得到最好的訓練環境和以後比賽的便利啊!

    「這些話千萬別再提了,那大說了,國家隊開出的條件,她可以百倍的提供給龍嘯。而且她也沒有誇張,這些我們引以為豪的條件在她眼裡簡直是在虐待龍嘯,所以一直沒給我好臉看。」

    「這樣啊!」陳少陵也有些頭痛,道︰「可不可以從龍淵那邊下手,讓他說服他們?畢竟龍淵在我們這裡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這就更不行了,你知不知道當時的事情對龍淵的影響有多大。這人本來脾氣就很 ,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後,更是偏激,給兒子下了不加入任何團隊的兼,所以龍嘯雖然水平高超,卻連自己學校的校隊都不加入,要不是看在學校是殷大家開的關係,他也不會作為編外人員幫他們打比賽了。」

    陳少陵的臉更難看了,道︰「他這人怎麼這樣?」

    秦鵬飛苦笑道︰「他愛這樣我們有什麼辦法?」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主席,我聽說當年下指示要我們不為難龍淵的人是現在的楊主席,是嗎?」

    陳少陵點了點頭,道︰「當年他還只是政治局副委員長,國家副主席,不過這種身份已經是我們無法抵抗的了。我不知道他和龍淵有什麼關係,不過龍淵這人有著非常可觀的背景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他靠上殷家這棵大樹,恐怕楊主席也要賣他三分面子。」

    「何止!」秦鵬飛垮著臉道︰「你知道他家的保安都是些什麼人嗎?我也是後琅從龍淵口裡聽說的,他們的保安就是楊主席派來的中南海保鏢和特種精英,我甚至還看見負責保護他兒子隊的兩個中南海保鏢給他兒子撿球。」

    「國家給他們派了中南海保鏢過去?!」陳少陵更吃驚,道︰「這可是一個不簡單的事情,鵬飛,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和龍淵保持良好的關係,也許念在當場你們也的師生一場,他會賣我們點面子,不過如果把他惹火了,我們不光會遭到殷家的打擊,恐怕連國家政府也不會放過我們。」

    「我有何嘗不知呢,所以在殷家莊園住了的那幾天裡,我再也不敢提讓龍嘯到國家隊裡去的事情,只是和龍淵談些他訓練時的趣事。」

    「龍淵對你還好吧?」

    「他還是很念舊的,畢竟他在我身邊呆了有五年。他還求殷大派了不少專家給我老婆俊,最近也許還要專程送她到國接受治療呢。」

    「他念舊就好,至少不會存心報復我們了。」陳少陵微微鬆了口氣道︰「我們當年犯了個傻得不能再傻的錯誤,到今天還要為此付出代價啊。」

    「現在喬思翰那家子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在家裡抱頭痛哭頒@ 背律倭曖行┬以擲值撓鍥 潰骸扒槍庠兌丫 桓銑霾普至耍 還乙裁揮凶齙煤 饗裕 皇僑盟約荷暱氬⊥耍 愀拿孀櫻 膊輝僮肪克耍 裨蛞 閹 媼艘踩菀椎煤塴!

    「喬家算是完了。」秦鵬飛黯然道︰「我們也只好希望這種事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陳少陵點了點頭道︰「龍淵的兒子到底達到什麼水平?」

    「相當可怕,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點的孩子能把球打得這麼出。」秦鵬飛總算露出點開心的笑容道︰「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他稱霸世界網壇也是指日可待的。」

    「可惜他不能作為國家隊的一員。」

    「可他依然作為中國人站在球場上啊,獲得的勝利也是作為我們中國人的驕傲。」

    陳少陵輕歎道︰「也只能這麼想了,也算心裡安慰些。」

    此刻,上海的弘德學院裡,龍嘯不得不面對一件他很不喜歡的事情換牙。

    早材時候,他的下門牙有一顆就開始鬆動,讓他很難受。班上早就有人已經開始換牙了,一開口就露出個黑黑的洞,說話還漏風,雖說不痛,不過讓他很難接受自己也要變成那樣子。

    他和若雪都有一口漂亮的乳牙,所以都擔心換了恆牙後會長得東倒西歪,那他們的好形象都被破壞了。

    復的總是要來,逃也逃不掉。若雪雖然還沒開始換牙,已經在動腦筋想辦法讓自己的換牙過程即輕鬆又迅速,不至於太影響自己的生活和形象。

    晚上,繁星滿天,若雪放下書本,走到了屋外的草地上。

    這裡距離宿舍區很近,北方的天空已經被擋住了一部分,很多星系都炕見了,而且太多的人造衛星使得天上的星系更為混淆,地上的光芒也讓星星們變得黯淡。

    「看什麼呢?」已經收拾好書本的龍嘯和兩隻老鼠從書房裡出來,龍嘯看若雪對著天空出神,忍不住問道。

    「看天上的神話。」

    「天上有什麼神話?」龍嘯抬頭看,除了點點星光,什麼都沒看見。

    「今天是初一,沒勇亮,所以星星也看上去比平時要多些,因此有些星座就依稀可以辨認得出。按照黃道十二宮的位置推算,現在正介於雙魚座和白羊座之間。在古希臘劃分天空的時候,每個星座都有一個神話傳說,所以抬頭看向星空時,看到的就是滿天的神話。」

    「哦!」三個男孩子頓時來了興致,道︰「我們的星座都有神話嗎?」

    「全都有,看你們是哪個星座了。」

    「若雪,你知道我的生日的,我是屬於那個星座的?」龍嘯顧不得那個鬆動的門牙了,開心的跳到若雪身邊道︰「我的星座有什麼神話傳說?」

    「你是金牛座的,看在那裡。」若雪伸手指向天空中間偏西的位置一顆略有些紅的星星道︰「那顆就是金牛座最亮的α星,英文叫Aldebaran,按中國古代把天空劃分成二十八星宿的方法,它被稱為畢宿五。」

    「是牛啊!」龍嘯有些失望,道︰「我喜歡吃牛肉是不假,怎的星座都是個牛呢。」

    若雪和兩隻老鼠都笑起來。

    若雪道︰「Aldebaran的意思的跟隨者,在生活在兩河流域的古代索布達米亞人眼裡是王位的守護星,四顆王者之星中的一顆,在各個國家裡都有不小的地位呢。」

    「真的?」龍嘯聽見自己的星族還有這麼高的地位,頓時來勁了。

    「金牛座還上黃道十二宮的神話中唯一和愛情有關的。」若雪努力想找出其他幾顆主星,可是除了α星和比它略暗些的β星Elnath外其他的都炕見了,就連金牛座的兩個著名的星團都炕見。於是輕歎了聲道︰「在城市裡看天空真是可悲,想看清楚都是一種奢望。」

    「是啊,這裡看到的星星比在我們家鄉看到的要少很多呢。」高皓也豪。

    龍嘯不管若雪發什麼感慨,反正他也沒搞清楚Aldebaran到底是哪顆星,只是拉著若雪的手不停的晃,道︰「金牛座到底有什麼神話,你快告訴我嘛,別吊我胃口了。」

    若雪一笑道︰「現在晚上還是有點冷的,我們到裡面客廳裡再說吧。否則恐怕還沒說完,我們都要流鼻涕了。這天上有那麼多星座,如果一個個說的話恐怕說到天亮都說不完呢。」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9
第三卷︰家族風雲 第一百零六章︰星座神話

    回到客廳裡,若雪讓王小梅給她泡了杯溫水,開始給那三個迫不及待的男孩子講起了星座的神話。

    「在希臘神話中,神王是宙斯,這人是個出了名的大,超級種馬,即使家裡有了個善妒的母老虎赫拉,還是天天想著沾惹草。有一天,宙斯在人間遊蕩,經過腓基尼王國時,突然看見這個國家的公主非常麗,讓宙斯不知不覺中看得出了神,回到天上之後,仍然對這位麗的公主念念不忘。而在這個公主所屬的國家中,有一座很大很漂亮的牧場,裡面有多到數不清的牛群在吃草、嬉戲,公主時常會來到這個牧場與這群可愛的牛群一起玩耍。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公主又依往例的出現在牧場,當她正在與牛群玩得不亦樂乎時,突然發現在牛群之中,有一隻特別會唱歌的牛,它的歌聲非常悅耳動聽,有如天籟一般,吸引著公主不自覺的朝他走去。公主一看到這隻牛,馬上無法自拔的就了他。因為他不僅歌聲完,就連外表也一樣好的沒話說。正當公主慢慢靠在牛的身上與他一起忘情的唱歌時,這隻牛突然背起了公主朝著天空飛去。經過了很久的飛行,這隻牛終於在一個麗的土地上停了下來,然後搖身一變成為人,向公主表達其愛慕之意。原來這隻牛就是天神宙斯的化身,分因為無法抑制服對公主的日思念,決定來向公主表白。麗公主於是接受了宙斯的愛,兩人一起回到天上生活。而宙斯為紀念那表白的地方,就以公主的名字歐羅芭做為那塊土地的名字。那土地正是今天的歐州大陸。」

    「那歐洲是州名都是來自金牛座的神話頒@!繃 牟灰眩  醋約旱男親餉戳瞬黃稹

    「可以這樣說,歐洲的很多地名都是來自於神話傳說,希臘的首都雅典城就是因為以前的祭祀智慧神雅典娜才蝶的。還有很多來自希臘神話的神靈,被古羅馬人佔為己有後都被改了名字,如月亮和狩獵神,在希臘神話中名叫阿爾忒彌斯,在羅馬神話裡就改名叫戴安娜,神也被從希臘名阿佛洛狄忒該成了羅馬名字維納斯。」

    「那我是什麼星座的?」高皓聽得興起,問道︰「我是七月三十一日生的。」

    「那應該是獅子座的。傳說海格拉斯是宙斯與凡人的私生子,他天生具有無比的神力,天後赫拉也因此妒火中燒。在海格拉斯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放了兩條巨蛇在搖籃裡,希望咬死海格拉斯,沒想到海格拉斯笑嘻嘻的握死了它們,從小海格拉斯就被奉為人類最偉大的英雄。赫拉當然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殺死海格拉斯,她故意讓海格拉斯發瘋的時候打自己的子,海格拉斯醒了以後十分懊悔傷心,決定要以苦行來洗清自己的罪孽,他來到麥西尼請求國王派給他任務,誰知道國王受赫拉的指使,果然賜給他十二項難如登天的任務,必須在十二天內完成,其中之一是要殺死一頭食人獅。這頭獅子平時住在森林裡,海格拉斯進入森林中找尋他,只是森林中一片寂靜,所有的動物,小鳥、鹿、松鼠都被獅子吃得乾乾淨淨,海格拉斯找累了就打起嗑睡來。就在此刻,巨獅子從一個有雙重洞口的山洞中昂首而出,海格拉斯睜眼一看,天啊!食人獅有一般獅子的五倍大,身上沾滿了動物的鮮血,更增添了幾分恐怖。海格拉斯先用神箭射他,再用木棒打他,都沒有用,巨獅子刀槍不入,最後海格拉斯只好和獅子肉搏,過程十分慘烈,但最後還是用蠻力勒死了獅子。食人獅雖然死了,但赫拉為紀念他與海格拉斯奮力而戰的勇氣,將食人獅丟到空中,變成了獅子座!」

    「那我的星座是紀念勇士的頒@!備 ┬埠芐朔埽 潰骸拔乙不岢晌 桓 率康摹!

    「後潰格拉斯也升到天上成為一個星座,就是很有名的武仙座,不過這不是在黃道上的,只是作為一個大型星座而存在,而且因為這個星座沒有幾顆高亮度的星星,所有很難找到。」

    「這些外國的神話我都不知道,我和奶奶一起看星星的時候,她老是讓我看牛郎織。」李曉鬆開口道︰「我覺得這才是我們自己的神話。」

    「中國關於星星的神話本來就不是很多,牛郎織算是最著名的一個了。在希臘神話中,他們把所有的星座都配上了一個神話,所以聽上去特別的完整,有意思。在中國劃分星空時,往往給某一顆星以特定的意義,認為他們能主宰地上的某些特殊的人,比如他們認為某個帝王是屬於哪顆星的,每當那顆星黯淡的時候就認為是這帝王要受到災難了。文人才子就認為他是文曲星降世,勇媚武士就認為是武曲星投胎等等。所以很多中國的古籍裡都有這樣一種描述,說某某智者觀星象,掐指一算,就知道某某人氣數已盡等等。」

    高皓那手肘捅了捅李曉松道︰「你還沒說你是那天生日的呢。」

    「我是十一月二十二日的生日。」李曉松紅著臉道。

    「這天正好是天蠍座的最後一天。」若雪一笑道︰「天蠍座有兩個完全不同版本的神話。一個是說海神波塞頓的兒子奧立安是位有名的鬥士,不僅是少年,又是有強健體魄的男子,所以相當有人緣。他本身也相當自豪,還曾大言不慚的公告天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棒的人!赫拉神聽到後相當不悅,乃派出一隻猛毒的天蠍去抓奧立安,並放逐到原來的地方。天蠍悄巧溜到毫不知情的奧立安身邊,以其毒針向其後腳跟刺去,奧立安根本闌及有所反應,就已氣絕身亡。因為有此功勳,所以天上就有天蠍座。即使現在,只要天蠍座從東方升起,奧立安所代表的獵戶座就敢緊向西方地平線隱藏沉沒。另一個和太陽神有關,太陽神阿波羅的兒子巴野頓,天生麗而感,他自己也因此感到自負,態度總是傲慢而無禮,太過好強的個常使他無意間得罪了不少人。有一天,有個人告訴巴野頓說︰『你並非太陽神的兒子!』說完大笑揚長而去,好強的巴野頓怎能吞得下這口氣,於是便問自己的母親︰『我到底是不是阿波羅的兒子呢?』但是不管母親如何再三保證他的確就是阿波羅所生,巴野頓仍然不相信他的母親,於是說︰『取笑你的人是宙斯的兒子,地位很高,如果仍然不相信,那麼去問太陽神阿波羅自己吧!』阿波羅聽了自己兒子的疑問,笑著說︰『別聽他們胡說,你當然是我的兒子!』巴野頓仍執意不信,其實他當然知道太陽神從不說慌,可是他卻另有目的,要求駕駛父親的太陽車,以證明自己就是阿波羅的兒子。『這怎麼行?』阿波羅大驚,太陽是萬物生息的主宰,一不小心就會釀巨,但拗不過巴野頓,阿波羅正說明著如何在一定軌道駕駛太陽車時,巴野頓心高氣傲,聽都沒聽立刻跳上了車,疾馳而去。結果當然很慘,地上的人們、動物、植物不是熱死就是凍死,也亂了時間,弄得天錯地暗,怨聲載道。眾神們為了遏止巴野頓,由天後希拉放出一支毒蠍,咬住了巴野頓的腳踝,而宙斯則用可怕的雷霆閃電擊中了巴野頓,只見他慘叫一聲墮落到地面,死了。人間又恢復了寧靜,為了紀念那支也被閃電擊斃的毒蠍,這個星座就被命名為天蠍座。」

    「我覺得前面那個聽上去好些,後面的那個故事裡巴野頓就像個災星。」龍嘯道。

    「其實關於奧立安還有一個傳說,這就是獵戶座的傳說,對於奧立安的死亡和這個版本有些不同。奧立安生來就像他的父親一樣,長得魁梧強壯。可他並不喜歡生活在海裡,而總是來到山野間,攀巖、捕粒不過,他畢竟是海神的兒子,所以即使是在海面上也能行走如飛。整日陪伴他的是一條名叫西立烏斯的獵犬,它和主人一樣勇猛,打獵時總是衝在最前面,遇到猛獸也總是擋在奧立安身前。日子久了,奧立安經常在打獵時碰到月神也是狩獵神阿爾忒彌斯。兩人很快就被對方的高雅瀟灑和出神入化的獵技深深吸引住了,後來,他們經常一起在山間漫步,登絕壁,攀險峰,無話不談。這一切,卻使太陽神阿波羅很生氣。他知道阿爾忒彌斯是個格倔強的孩,勸說根本不會打動她。阿波羅一狠心,想出了一條毒計。一天,奧立安像往常一樣,在海面上『飛行』,準備上岸去捕粒他的全身都浸在水裡,只有頭部露出水面。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正巧』從海面上飛過。『,人們都說你有百步穿楊的功夫,今天咱們來比試比試怎麼樣?』阿爾忒彌斯自認為天下只有奧立安的箭術可以和她相比,她哪把哥哥放在眼裡呀!『好吧,你說射什麼?』『你看,那個小黑點,是一塊礁石,就射它吧。』阿波羅知道的眼力不如自己,根本炕出那個黑點是什麼。『沒問題!』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不偏不斜,正中那個小黑點。『你真是名不虛傳,哥哥我再也不敢跟你比了。』說完,阿波羅悄悄地走了。阿爾忒彌斯心裡十分得意,她降落到海上,想看看被射中的目標。可她看到的卻是頭部中箭的奧立安,靜靜地躺在水面上,闌及和他的心上人說一句話,就已經氣絕身亡了。最心愛的人竟然死在自己的箭下,阿爾忒彌斯一下昏倒了。西立烏斯聽到主人慘死的消息,悲痛得整哀號。別人喂的食它連看也不看,沒幾天便隨奧立安而去了。這幕慘劇使宙斯也唏噓不已。他收殮了奧立安的屍首,把他升到天上化作獵戶座。生前不能常相守,死後,他總算和自己的心上人--月神阿爾忒彌斯永遠在一起了。西立烏斯也以自己的忠誠贏得了宙斯的同情,被提升到天界,繼續陪伴在主人身旁,這就是大犬座。為了不使西立烏斯寂寞,宙斯還特意給它找了個夥伴--小犬座。宙斯知道奧立安生前最喜歡打獵,就在他身邊放了一隻小小的獵物--天兔座。」

    「我喜歡這個故事,就算它是個很悲傷的故事。」龍嘯道︰「就是阿波羅變得太卑鄙了,我原來還滿喜歡他的。」

    「獵戶座是冬天星空中最閃亮的星座,可惜現在看就太勉強了,也許只能看到些邊角。」

    這時,高皓忽然把手舉迪高,道︰「希臘神話中,這宙斯到底有多少子啊?」

    「很多,多到數不清。」若雪笑笑道︰「大神包括我們熟知的太陽神和月亮神就是宙斯和泰坦族的勒托所生的一對雙胞胎,冥後泊瑟芬妮也的宙斯和農神墨忒爾所生,他和神後赫拉所生的子中就有戰神阿瑞斯,青神赫柏,工匠之神赫非斯,以及和瑪亞所生的神使交通之神赫爾墨斯,黃道十二宮裡,雙子座的羅馬守護神波呂丟克斯就是他和斯巴達王勒達所生,天枰座的正義神阿斯托列亞是他和泰坦巨人忒密斯生的。還有命運三神,樂三神,文藝九神都是他的孩子。更多是他在溜下凡和凡人子生的孩子,包括剛才說過的武仙座的海格拉斯,英仙座的珀耳修斯,酒神狄歐尼索斯,波呂丟克斯的親,古希臘最富盛名的大海倫,以及代表了小熊座的阿卡斯,都是他心的產物。他的子中最特別的是智慧神雅典娜,根據傳說,她是全副武裝從宙斯的腦子裡生出來的。而且雅典娜和阿爾忒彌斯也是希臘神話中罕見的處神。」

    「他一個人就生了全部神話人物的一半了吧。」龍嘯咂舌道︰「果然是個超級種馬。」

    「其實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古代人們的生活,他們崇拜強者,都願意把強者的基因留到下一代裡。就算在現代社會裡也是如此,對於相貌能力超強的人,很多子都願意投懷送抱,即使他不去刻意接近人,人也都會粘上來。」若雪饒有深意的看著龍嘯道。

    「我才不要做猴山裡的猴王呢。」龍嘯被若雪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連忙道︰「我只要可以永遠陪在若雪身邊就可以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9
第三卷︰家族風雲 第一百零七章︰證據

    「那中國有沒有類似宙斯的人呢?」高皓問道。

    「當然也有,不過中國古代不同於古希臘,最大的區別是,希臘神話中即使宙斯淤多的,他也只奉行了一夫一制,而中國卻是一夫多制,所以淤多是人都不稀奇,即使人比宙斯多,反而沒有宙斯那娩動。還有一個就是對倫理觀的不同看法,比如宙斯娶的子赫拉就是他的親,冥王哈迪斯娶的珀瑟芬妮是他的佷,而珀瑟芬妮的媽媽農神墨忒爾也是宙斯的親,赫柏和海格拉斯是同父異母的兄。這種事情在中國古代都是不大會發生的,但在他們那裡都是司空見慣。」

    「那中國古代有那些人也是有很多人的?」

    「基本上都有很多的,在古代,能擁有很多子是身份崇高的象徵,除非是像玉帝那種管炎,否則都是少則幾十個,多則上百個的。特別是身為君王的,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不去算那後宮粉黛的三千人,光有名號的算上皇后就會有八十二人,而且這些數字也都只是象徵意義的,實際數量遠遠不止,你算算一個皇帝要有多少人。」

    「他忙得過來嗎?」龍嘯喃喃道。

    「很多地位比較低微的嬪也許終其一生都見不到皇帝,但因為有名號也不能像普通宮一樣等老了送出去,只能老死在宮廷的深處。所以在後宮中,永遠的話題就是人間的爭鬥,圍繞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的男人,為了生存,地位,會使出渾身解數。」若雪有些黯然。

    作為朱雀族的後人,她的身體裡帶了不少皇族貴冑的血脈,這是朱雀的子為了獲得最多的財富,用自己的青和貌,深入各個宮廷所換來的。據若雪從何淑雲那裡拇的一些朱雀族先人的手札所記載,她們朱雀宗室中,光入宮為後為的就有不下百人,很多人都在歷史中留下了精彩的一筆。直系中入宮或成為嫁入皇室之家的人更是不勝枚舉,歷朝歷代都有,至於旁系的,基本上是遍地開。所以,朱雀才能積累了如此龐大的財富。

    後宮中的黑暗,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明白,在先人的手札中,有太多這方面的記載,讓若雪看了都寒心。

    察覺到若情緒的變化,兩隻老鼠借口困了,迅速消失。龍嘯把若雪抱住,輕輕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

    「沒什麼。」若雪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如果龍嘯你是個君王的話,我會成為你的哪個子?你又會寵愛我到什麼時候?」

    龍嘯傻傻一笑道︰「他們都叫我『龍太子』你就真把我當成太子啦。就算我真成個皇帝,你也是我唯一的皇后啊,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我說話算話的。」

    「如果出現比我更好的人,比我更需要你的人,你會不會離開我。」

    龍嘯很認真的想了想道︰「不會的,沒有人比你更好,沒有人比你更需要我,我也不會離開你。若雪你怎閩然對自己沒信心了,你比任何人都要好的,不是嗎?」

    「任何事都有兩面的,我的優點從某些角度去看的話就是我的缺點。比如宙斯,你看他似乎很心,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為神話世界留下了諸多的英雄和故事。我的強勢在你的眼裡也許是很正常,換個角度是話也許是我的蠻橫和囂張。」

    「管那麼多別人的眼光幹什麼,我們活我們自己的,總想著別人會怎麼看是不是太累了。」

    若雪一愣,長久以來,她都特別在意自己給他人留下的印象,使用最好的貴族禮儀也罷,成熟的言語表達也罷,端莊的舉止和優雅的氣質也罷,都是這種心態下的產物。就如她自己曾經說過的,她要給普通人以有錢人的表率。

    龍淵也曾經多次和她說過,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她也已經盡量把學習的腳步放慢,有時間多看看休閒的書籍和雜誌,可是現在才明白,最大的壓力原來就是來自她對他人眼光的在意。

    腦子裡似乎響裡微弱的「叮」的一聲,彷彿什麼東西斷了。若雪知道,斷裂是正是她對他人看法的牽掛。

    「謝謝你,龍嘯,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若雪由衷道。

    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回頭,若雪很清楚,即使知道癥結出在哪裡,她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那些東西已經刻在了她靈魂的深處,一輩子都不能放開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若雪趕快讓龍嘯去洗澡睡覺,明天還有課要上,即使他們不需要聽這些課程,但還是很準時到教室裡報到的。

    此時的殷家莊園,龍淵也很煩惱。

    剛接到北京的大伯打來的電話,先是詢問了關於喬思翰被弘德和華威聯手封殺的傳言,接著又問起了對殷家的調查是否有結果。過年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了,龍淵幾乎已經找遍了每個房間,卻沒有找到任何殷家是蒼龍族的線索。他也曾懷疑若雪的房間裡會有些蛛絲馬跡,借口到龍嘯那裡去找東西而讓管家打開若雪的房門,可是那套大到出乎他意料的房間並沒有給他想要找的東西。最後的線索只於大書房裡那扇總是關著的,連管家都不能進去的門了。

    從管家那裡得知,這是間藏書室,裡面有各個年代的絕版書籍,是殷家的先人冒著生命危險保存下來的,對殷家意義重大,所以有密碼能進去的只有殷家的人。只有以前金大師在的時候,為了尋找治療病症的方法,特別允許他進入過,不過開門的密碼也只能告訴,由陪伴下才能進去。

    「密碼並不是單一的,而是每天都不同,具體的規律也只有主人們才知道,而且如果三次密碼不正確,這扇門就會進去自動全鎖狀態。」管家的回答讓龍淵死了獨自溜進去的念頭。所謂的自動全鎖他也知道,就是若雪臥室門那種,可以瞬間彈出幾十根鎖頭,把整扇門關得死死的,炸都炸不開。

    他向大伯報告了這種情況後,龍天涯直覺這裡就是殷家秘密的關鍵,要龍淵想盡一切辦法進到裡面去,查明白事情的真相。

    龍淵又何嘗不想進去呢,關鍵是要在不引起若雪懷疑的情況下,讓她打開這扇藏書室的門,並讓他獨自進去。從管家的描述中好像這裡是不允許殷家以外的人觀看,更何況他是存心要尋找殷家身為蒼龍族的證據。

    若雪不比普通的孩子,她的聰慧是不可以小覷的,恐怕只要他一開口讓她開門,她就已經猜測出他要做什麼了。說實話,他在若雪和他談論關於他背後的勢力,以及節期間大伯的造訪後,他就懷疑若雪已經知道他們家族的秘密,否則以她的個,決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這些日子來,若雪的表現的確很正常,一點都沒有把龍天涯的無禮舉動太放在心上,學習也好,生活也好,把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條,連龍嘯的學習和生活也照顧得很到位。

    週五,若雪和龍嘯從學校回來,同時跟來的還有那兩個拖油瓶的老鼠,號稱是來解放龍嘯的兩個保鏢的,把這兩個在中南海裡見過大風大浪的保鏢弄得哭笑不得。

    晚餐後,龍嘯去了球場,若雪在孫翔和全林的陪伴下去了大書房,龍淵見機不可失,連忙也跟了進去。

    若雪在書房裡放了一盤輕鬆舒緩的音樂,讓全林給她在最高的那層裡拿下來一本關於中國古代史的書,攤在書桌上看了起來。不是她不想抱在手裡,是這本書實在太重了,她抱著看太吃力。

    龍淵也從旁邊的書架上翻看著一些紀實類的文獻,有意無意的接近那扇門。終於,他走到了那扇門的前面,再看若雪,依然很認真的在看書,連孫翔和全林也在書架上拿了書在看。

    「若雪,這扇門能打開嗎?」龍嘯當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從來沒看見這扇門開過,裡面還有什麼書?」

    若雪頭也沒抬,道︰「沒什麼,裡面有的書外面大多都有,不同的是裡面的是正版,外面的是仿造的。因為裡面的書大多都年代久遠,已經經不起歲月的磨練,所以造了這麼個恆溫的乾燥無塵房間來收藏,你要看什麼書就在外面找好了,不會有錯漏的。這扇門每開啟一次,都是對裡面藏書的一次災難,能不開盡量不要開。」

    「哦。」龍淵應了聲,說不出的失望。為了不讓若雪懷疑,他還是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才帶了一本小說類雜誌的合集離開。

    龍淵的背影在門後消失後,若雪從書裡抬起頭,饒有深意的笑了笑。龍淵想做什麼,並沒於她的意料之外,整個莊園,他不能進的只有這間房間,而能證明殷家是蒼龍族的證據,也只於這間房間裡,所以他遲早會向她要求的。

    龍淵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肖珍還在看電視,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每天都這麼喜歡看這些東西。不過各人都有各人的愛好,他從闌干涉她的喜好。

    對於若雪的說法,龍淵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她是不會輕易就把這門打開的,可是他有沒有非進去不可的理由。

    想了很久,他給金大師去了個電話。進去過的人中,除了殷家的人,也就只有金大師了。當初金大師走時曾經留了個電話號碼給他,要他在若雪的身體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定要通知他。

    從金大師口中,他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事實就如若雪所說的,那裡的確就只有一些正版的古書,大多都有仿真版本在外面,只有很少一部分因為殘破得太厲害而沒有製作仿真版。而且這些書都是關於醫學方面的,誰讓殷家的祖先世代都是名醫。不過金大師也提到一點,在這房間裡,還有一個架子上的書是他不能動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在進到這房間裡時就被告知。據他看來,這些書都類似於一些筆記手札,應該也是從他們祖先那裡繼承下來的。

    至於房間裡的擺設,金大師說這裡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三面牆的書和一面空白的牆,因為裡面的空氣是特殊的,人在裡面不可以呆得太久,他當時也只看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

    掛上電話,龍淵說不出是不是失望。殷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四十年前舉家放棄中國籍而加入了國籍,如果他們真的是蒼龍族的話,也不由讓同是四方神族的他們寒心。但如果他們的確是蒼龍族,那四方神族就在無形之囑加了不少力量,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願意找到證據。

    書房裡的若雪這時候忽然放下書,走到電話機前,撥通了外婆的電話何淑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到了若雪的來電,有點意外,因為若雪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們。

    「外婆,不出我所料,龍叔叔果然在調查殷家是蒼龍族的證據。」

    「哦?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動聲,讓他自己去瞎折騰好了。前幾周他還到我房間里正,雖然他已經盡量不翻動我的東西,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掩蓋他在我房間裡留下的氣息。今天還向我提出要我打開藏有殷家先祖手札的藏書室的門。」

    「看樣子他還是很努力的在找的嘛。」

    「是的,不過就他這樣找法,我看是沒有多大用處的。」

    「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他知道殷家的秘密?」

    「看情況吧,如果他們找蒼龍族沒有什麼惡意的話,我不介意和他坦白殷家的身份,但如果他們對蒼龍族存在非分之想,我是永遠都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那朱雀呢?」

    「不管他們抱著什麼態度,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讓他們知道朱雀的真實身份的。」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8:59
第三卷︰家族風雲 第一百零八章︰攤牌

    週日,天氣還是很不錯的樣子。

    要求的報到時間是九點,龍嘯因為只是去報到一下,一早就帶了兩個保鏢出發了,龍淵和兩隻老鼠都沒有跟去,連裡奧都沒去,吃好早飯後把兩隻老鼠拉到球場上給他們訓練。

    龍淵和往常一樣,在客廳裡看著今天的報紙,若雪把保鏢和管家傭都支開後,做到了龍淵對面。

    「叔叔,我可以和你談談嗎?」若雪開口道。

    龍淵放下報紙,心裡有點不安,道︰「可以啊,你要和我說些什麼?」

    「叔叔,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吧!」若雪單刀直入道︰「從過年後,你就一直在這屋子裡四處尋找。雖然保安們都不庚問,但每天看著你在房間裡忙進忙出的,也很好奇。」

    「他們怎麼知道的?」龍淵問出口就忍不住想打自己耳光,這套房子裡隨處都是監控攝像頭,自從過年時若雪險遭綁架後,更是增加了很多,總監控室就在保安那裡,他在各個房間搜索當然逃不出保安的監控。雖然有四個白虎族的人作為保安也在監控,但還是有其他十多人原來的保安存在,他們才是百分百忠實於殷家的。

    「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若雪看上去有點失望,道︰「我從來沒有對你有任何的不信任,即使你有太多的秘密瞞著我,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現在你明顯是在我家裡尋找著某些東西,不管你是抱著什麼心態,只要不是要對付我們殷家,我都可以不過問。」

    「我絕對不會傷害到你們的。」龍淵急忙擺手道︰「我也有我的苦衷,調查你們也不是我願意的,但請相信我,我不會有任何的惡意。」

    「我相信你,叔叔,否則我也不會放任你調查到今天了。」若雪黯然道︰「只是,被信任的你不信任,這滋味非常不好受。」

    「若雪,請原諒我。」龍淵很過意不去,道︰「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瞞著你。」

    「看樣子,你是不準備告訴我原因了。」若雪輕歎道︰「那就由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吧。這座房子裡的確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無法找到它,哪怕是我的父親和爺爺。如你所想,這秘密就藏在書房裡面的那一間藏書室裡,但開門的密碼只有我們殷家的人才有,而啟動裡面的機關,卻只有我才可以做到,否則進去了也沒有用。自從你開始在這裡調查後,我就隱隱覺得你要找的東西就是這些,所以我又把它進一步隱藏在只有我才能拿到的地方。你再搜索也是徒勞,永遠都不會找到你想要的。」

    龍淵沉默了半晌,長歎道︰「若雪,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呢?」

    「我不準備告訴你,除非你先向我攤牌。」若雪臉上浮現一絲嘲弄的笑意,道︰「順便也請你轉告你北京的大伯,以後少用視頻聊天,很容易洩密的。這次還好是被我把視頻的內容都從信息庫裡刪除了,否則被其他有心人看見了,會很不妙呢。」

    「什麼?」龍淵臉大變道︰「你都看見了些什麼?」

    「沒什麼。」若雪坦然道︰「你大伯好像很神通廣大呢,和很多國內的高層都有聯繫,還把手伸到了我這裡,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我也不是好惹的。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沒有興趣知道,只是請你轉告他,千萬不要把我給惹火了,否則對他並沒有什處。

    「因為龍嘯的關係,我不會用任何激烈的手段對付你們,這點你們應該感謝龍嘯。我很珍惜他,並不僅僅因為他是能維持我生命的靈媒,更多是因為他安慰了孤寂的我,以及他願意用自己來保護我的那份心意。叔叔你和嬸嬸都很照顧我,有你們在身邊,沖淡了很多我對親人的思念。所以對你的行動我一直採取不聞不問的縱容態度,即使保安向我報告我也把事情都壓了下去,讓他們不要在意。叔叔,我不強迫你告訴我任何你們秘密,也請你適可而止,別再做些無意義的事情,徒然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龍淵無語,他也曾想過自己的行動可能無法瞞住若雪的耳目,畢竟這裡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不過若雪到底已經知道了關於他們家族的多少秘密,他也不知道。

    華威可以監視世界上任何一台電腦,這早已經是公開的事實,就算有些國家和團體對此有很大的意見,卻也無可奈何。雖然曾經有很多軟件公司發行了很多自稱可以避開華威監控的傳送和聊天軟件,但從來沒於華威那裡證實過是否真的管用。

    「我會和大伯說的,那些他派來的人我也會讓他收回去的。」龍淵無奈道。

    「這就不必了,我這裡還缺人呢,一下子都回去了我上哪裡去找人去。」若雪道︰「我說過了,你要找的東西在只有我才能拿到的地方,就算你們再派些人來也始終會一無所獲。不過你大伯準備要派來的教練就請他不要再多此一舉了,教育龍嘯的事情我會親自安排,不勞他老人家費這個心了。」

    龍淵點了點頭,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若雪做在客廳裡沒有動,但發出一絲靈元跟隨著龍淵到他的房間裡。

    以她現在的能力,整幢房子裡所有的人的舉動,都逃不出她的觀測,即使她不使用這種方法,在她神識的籠罩下,龍淵也無法逃過她的「眼楮」。不過她還是採用這種方法,因為這樣比較省力。

    龍淵撥通了龍天涯的手機。一陣嘟嘟聲後,龍天涯接了起來。

    「龍淵啊,怎麼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了。」龍天涯洪亮而又威嚴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大伯,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和我繞什麼彎子,直接說吧,你到底查到些什麼!」

    「我現在已經肯定,殷家的秘密就收藏在他們的那間藏書室裡,雖然不知道他們自己所定義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我想如果他們真是蒼龍族的話,那裡肯定有可以證明的文件或圖案。」

    「那你還等什麼,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進到裡面,找到切實的證據,我要讓蒼龍族也回歸。」龍天涯的語氣說不出的興奮。

    「問題也出在這裡,若雪已經很明確的警告我不要再試圖找出他們的秘密了,她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再次收藏,除了她,誰也拿不到。如果我現在再動手的話,就是要和她撕破臉皮,這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在我心裡,她和我兒沒什麼區別,雖然和她對話有些膽戰心驚,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我對她的疼愛。」

    「她怎麼知道你在搜查的?」

    「這裡是她的家啊,不管保安也好,管家和傭人也好,都是拿了她家的工資為他們服務的。即使他們也把我當作主人,但我和若雪的地位始終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的。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即使再行動得小心謹慎,也不能完全躲過這些監控。」

    「這小丫頭很生氣嗎?」

    「這倒沒有,她只是勸我不要再瞎折騰了。如果我不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的話,也別想得到他們家的秘密。我知道和她鬥智,即使她才七歲,我也沒有一點勝算。還有她要我轉告你,不要再用視頻和人對話了,很容易洩密的。我想她可能有辦法監控了你那裡的電腦,所以才發出這樣的警告。」

    「什麼!?」龍天涯大驚失。他已經算得很小心了,這視頻也的經過了重重保密措施的,難道還是被華威給監控了嗎?

    「她還說了,讓你適可而止,不要在試圖找出他們家族的秘密了,她看在龍嘯的份上不會對我們有任何不利的舉動。」

    「她真這麼說了?」

    「原話可能有些出入,但意思肯定不會變。」

    龍天涯一陣沉默,長歎一聲道︰「真是可怕的小丫頭,間話就讓我們沒有翻身的地方。她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我們不向她攤牌,就永遠都別想看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可是這談何容易,我們在中國內部已經滲透得太深,如果被外人知道,特別是不相關的人知道,會給我們帶儡大的麻煩的。」

    「可是,如果殷家是蒼龍的話就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現在不是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是蒼龍啊!」

    「這就陷入一個矛盾的怪圈了。不向他們說明我們是白虎就無法知道他們是不是蒼龍,他們不承認是蒼龍我們也不能向他們表白自己是白虎。總的來說,要有一方先讓步。」

    「的確是這樣。我本來想讓你不著痕跡的證明他們的蒼龍再向他們坦白的,現在看起來有些難度了。這殷真厲害,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你在找的是什麼了。」

    「我也不明白她是如何猜出來的,而且她還好像監控了你是電腦,希望我們族裡的秘密並沒有被她知道多少。」

    「這倒不用太擔心,我的電腦除了油人聯繫外,不做任何儲存器使用,我們族裡的任何資料都是靠紙筆來記錄的,雖然麻煩了些,但這樣畢竟牢靠。我現在擔心的是她和你說這些話只是來試探你,也許她根本不知道你在找的是什麼。只是用這種說法惑你說出自己的秘密。以她的智慧,完全有可能這麼做不是嗎?如果你為了看到她所謂的藏起來是證據而主動向她攤牌,就正中了她的下懷,到時候她拿出什麼東西來還不是看她高興,主動權完全在她手裡。所以現在,你還是什麼都不能說,知道我們有確信他們是蒼龍族以後。」

    「好是,我明白了。還有,她要我轉達一下,你就不要費心給龍嘯找教練了,龍嘯的教育由她負責,請你不要插手。」

    「什麼話,龍嘯怎麼說都是我龍家的後人,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指手畫腳。我們龍家有自己的培養方式,你就請她放手好了。」

    「大伯,在這點上我還是比較贊同若雪的。若雪是最瞭解龍嘯的人,而且她擁有最大限度開發龍嘯潛能的能力,比起我們的盲目教育,若雪能更系統更全面的把龍嘯培養成最傑出的人。而且最難得是的她以自己為試驗,所做的努力。最多的時候,她總是先自己嘗試她定的方案,有效的就使用在龍嘯身上,有什沒良後果也只自己承受。這點我們無論是誰都做不到,因為我們沒有若雪的智商作為鋪墊。」

    「這小丫頭真這麼拚命?」

    「是的,也許你不相信,她要全林教龍嘯武功時,就先向全林學了很多,確認龍嘯即使學了這些東西都不會影響身體後,才讓全林接手教他。試問這點你派去的教練能做到嗎?」

    「好吧,我本來都聯繫好了,準備再過一周就給拿你們派來的,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們不用跑這圈了。」

    「那我這裡的調查工作……」

    「暫時先停一下吧,我也不想你和殷家鬧得太僵。」

    「我也認為這樣最好。若雪已經對我有意見了,嘴上雖然說不介意,但她還是很介意的。」

    「這倒不用太在意,只要有龍嘯這張王牌在,她始終都不能對我們做出這次喬光遠這家子的事情。」

    「怎麼你也知道這事啊?」

    「這事已經在北京傳得紛紛揚揚了,誰都知道他們是惹火了殷家大才被整的。」

    「其實若雪是在為我出氣。喬思翰雖然在言語方面有些不敬,也不用把他打擊到這種程度的。」

    「我也看得出來,這喬思翰和他伯父不就是造成你當初退出國家隊的罪魁首嘛。看樣子,小丫頭對你還算很好的嘛。」

    「若雪總是用自己的一切能力維護自己的家人。事事都為他們著想,總是把自己放在最不會影響他們的位置上。也許在她的眼裡,我也很重要,所以她在維護是時候把我也圈進去了。」

    「我想對她來說,龍嘯才是最重要的吧。」

    「的確,為了龍嘯,她也許會做什密可怕的事情,我一直有這種感覺。過年時你也看見了,為了保護龍嘯,她是很拚命的,完全把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顧。」

    「這樣最好。龍淵,你可要好好看著你的兒子,別讓他娶了媳就忘了娘,心全向著那小丫頭,對你就很不妙了。」

    「龍嘯不是這種人。」

    「現在他還小,格還沒有成形,你一定要多和他相處,不要讓那個小丫頭完全掌控了他。」

    「你多慮了,若雪如果想這麼做的話誰也沒有辦法。但她比你想像的更成熟,她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

    「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一切你自己小心。」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00
第三卷︰家族風雲 第一百零九章︰大家一起來燒烤

    若雪在客廳裡,靜靜地坐著,嘴角牽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低聲自語道︰「回歸?你們以為你們是誰?蒼龍早就對這個國家失望了,所以才把愛心轉向全人類。狹隘的地域觀念堅持者,居然想要蒼龍回歸嗎?」

    頓了頓,若雪輕歎道︰「為什麼會有國家呢?為什麼會有國界呢?每個人都在死命維護著自己的利益。在我的眼裡,這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我的親人,以及他們血汗的凝結。海格拉斯完成了赫拉十二個任務才被承認,你們至少也要表示出你們的誠意我才能告訴你們真相。」

    龍淵也許永遠都想不到,他們所謂的秘密,在若雪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掛上電話,龍淵頹廢的坐到椅子裡。這兩個月來,他一直在這座房子裡尋找著所謂的證據,現在想來,簡直就是場鬧劇。大伯說的也沒錯,若雪一直對他身後的勢力很好奇,針對他奇特的舉動,也許就捏造了所謂她已經把證據隱藏的假象來使他說出自己的秘密。

    等他再回到客廳裡時,若雪已經不在了,落地窗外的草地上隱約能看見她的身影,看樣 忙個不停。

    龍淵很好奇,也走到外面去看看。

    草地上已經架起了三個很大的燒烤爐,李情正忙著醬一大盆肉類,王義風和孫翔湊在一起商量怎樣點火燒得更快,全林和若雪和兩個保姆以及兩個傭坐一起在串肉串和蔬菜串。

    「怎麼?中午吃燒烤嗎?」龍淵走到旁邊問。

    「是啊,今天天氣還不錯,是野炊的好日子,我昨天就和情嬸商量今天來做個燒烤吃來著,人多也熱鬧。」若雪笑笑道。

    「我也來幫忙。」龍淵撂起袖子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眼看向若雪,她似乎完全沒於意剛才和他在客廳裡說的話,至少從神上炕出有任何不愉快的樣子。

    不一會兒,另外兩個大廚端了兩大盆切好的肉塊走了過來,放在李情面前。李情把已經矯的那盆牛肉端到若雪那桌上,讓他們繼續串。

    那頭,王義風和孫翔開始往燒烤爐裡加木炭,還讓雜役從庫房裡搬出幾袋木炭備用。

    管家指揮另外幾個傭和雜役在園裡支起十來個戶外桌,配上十來把椅子。

    殷家平時就餐時等級森嚴,傭和保鏢都不允許和主人們一起就餐,都是到他們專用的餐廳裡,只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有機會和幾位主人保持這麼近的距離。

    而若雪,平時也是十指不沾陽水的人,什麼事情都被保姆和傭大包大攬了,能親手做食品的機會可謂少得可憐,這時候能和大家一起做燒烤也興奮得很。

    龍淵在大學時就曾經多次和同學們一起到野外架著爐子吃燒烤,工作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看到今天的這排場,感覺又回到了無拘無束的學生時代。

    出門買衣服的肖珍一回來就看見這裡惹火朝天的情景,放下購物袋也飛奔過來,湊在老公旁邊也來幫忙。

    眾人添柴火焰高,不消一小時,已經串了小山似的兩大桌子串串,直到把所有的串燒鐵桿都串完了才算了事。王義風和孫翔也擺著兩雙烏漆麻黑的手掌把火給點上了。

    去比賽場地報到的龍嘯也趕在第一爐烤肉出爐前回來了,老遠就聞到肉的味,那龍嘯攙低嚥口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了過去,速度之快,讓那兩個中南海保鏢也咂舌。

    兩隻老鼠比他更不堪,他們侯在燒烤爐前,各掛著一行哈拉子傻瞪著冒著白煙的烤肉,把若雪給噁心得夠嗆,命人把他倆的臉都給遮起來。

    李情含笑看著這三個小傢伙,把烤得差不多的幾串烤肉灑上孜然,遞給他們一人一串。三人歡天喜地捧著肉串跑旁邊啃開了。

    若雪哀歎,龍嘯什麼都好,就是不起食的惑,特別是肉類,簡直把他當了都可以,也許這是小孩子的天吧,她無法感受到,誰讓她自己完全不像個小孩呢。

    燒烤可謂是最沒有形象的餐飲方式,即使若雪把串上的蔬菜和肉都剔下來用小叉子叉著吃,也難免露出不雅的吃相。那三個小傢伙就甭提了,一串接一串的啃,李情這裡還沒好就跑到另兩個大廚那裡要,也不管自己嘴巴上還在往下滴油。

    因為燒烤是邊烤邊吃,任憑這幾個主人吃得再快,還是沒有辦法跟上三位大廚出來的速度,片刻之後,除了三個大廚和門崗上值班的保安外,其他人都吃上了。

    「若雪,我下午可以不用訓練嗎?」龍嘯又向李情要了兩個肉串,很想吃,又擔心太多了會影響下午的訓練。

    若雪看他那讒樣,也暗自好笑。難得和大家一起吃燒烤,她也不想讓龍嘯留下什麼遺憾,於是點了點頭道︰「可以,但晚上不能懶了。」

    「好耶。」龍嘯開心的一蹦老高,舉著兩串肉又和兩隻老鼠吃開了。

    半小時後,龍嘯拍著滾圓的小肚子,再也吃不下了。因為平時的訓練很多,他鮮有吃得這麼飽的時候,基本上吃個七八分就不再吃了,如果飯後很快就去球場,他連半飽都吃不上,基本上扒拉幾口就算完事了。但龍嘯正在發育中,一直吃得不饑不飽對他的發育會有影響的,對此,若雪的對策就是盡量讓他多吃幾餐。好在龍嘯也很好對付,雖然不吃西餐,但只於烤箱裡給他溫個烤雞烤鴨之類的肉食,他自己會去扯著常

    若雪雖然也很喜歡吃,但不會像他這樣沒有節制,吃了差不多就行了。

    兩隻老鼠現在是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在大山裡生活了這麼多日子,曾經和父母一起為了今天的午飯犯愁,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世界上最厲害的千金大一起開心的吃味無比的燒烤。

    龍淵雖然和若雪上午弄得很不愉快,但若雪一直都沒有任何異常,他也只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和子一起嬉笑看著搞怪的三個孩子。

    龍嘯既然已經吃飽了,就開始動別的腦筋。他先在李情旁邊看了半天,忽然去扯李情的圍裙,小聲道︰「情嬸,可不可以也讓我烤烤看。」

    李情抬頭看向若雪,可若雪沒有看這裡,好像並不知道龍嘯的要求。想了想,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這燒烤爐雖然很燙,但只要小心點的不會被燙到的。

    「好是,不過你要先去端個板凳琅行。」李情微笑道。

    「好,我馬上就去。」龍嘯轉身向主屋奔去,不一會兒就端出個小板凳來。本來要在這麼大的屋子裡找個板凳還是很困難的,但因為龍嘯和若雪打檯球時都要踩著板凳,所以他直接跑到檯球室裡把這個給搬了過來。

    李情手把手教龍嘯怎麼去將肉烤熟,不但要烤得均勻,還要烤出味來。等第一爐烤出來,正好讓被換班回來吃飯的保安趕上了。

    龍嘯舉著自己烤的肉串,私保安組長余益鋒手裡道︰「鋒叔叔,你嘗嘗看,我親手烤的呢。」

    余益鋒微笑的接過,吃了一口道︰「好吃,炕出我們的小少爺還有這手絕活呢。」

    龍嘯裂開嘴笑得正歡,若雪的冷水就潑過來了︰「少得意了,就你那水平,波拉都不見得願意吃,還不是情嬸醬得好,烤也是她把著你的手烤的。」

    波拉是莊園裡護院的最大的一條德國黑背牧羊犬,平時也最貪吃,而且也不怎麼挑食。

    「才不會呢,波拉就是生肉也吃啊!」龍嘯撅著小嘴返道。

    「如果讓你烤的話,估計就不是生熟的問題,而是炭化的問題了。」若雪呵呵笑道。

    「哼,我才不會那麼沒用呢,我這就烤兩串給你看看。」龍嘯不服輸的脾氣又上來了,拿了兩串生肉站到板凳上,對李情道︰「情嬸,這次你不要幫我,只於旁邊看著就行了,我一定會烤出好吃的烤肉出來的。」

    李情笑了笑退開一步。

    龍嘯把兩串肉放在炭火上,認真的烤著,不時翻動一下。剛才他在阮情教他時就細心的算過了每次翻轉的時間,相信只要照剛才的方法去做,一定不會出什妙錯。

    有很多事情並不會如相像得那,龍嘯的計算在第三滴游在炭火上燒起荔徹底破滅,因為燒起來的不僅僅是炭火,還有他的肉串。

    「哎呀,著火了。」看到手裡的肉串竄出火焰,龍嘯嚇得把烤刺扔在爐子上就逃開了。

    李情上前把燒得正歡的兩串肉拿出,扔到一邊的水桶裡。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和剛才一樣的速度在烤的。」龍嘯躲到若雪的背後,想不明白怎麼又會被若雪給說中了。

    「因為情況在轉變,你沒有注意到。」若雪把他從身後拽出,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道︰「你烤前兩串時,因為是剛剛才加的木炭,所以火並不是很大,相對而言烤的速度要慢些,翻轉時間也會很長,但現在這火已經在最旺的情況下,溫度是最高的,烤的時候一定要轉得快,你還保持和剛才一樣的速度,肯定會燒起來。」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沒提醒我。」龍嘯悶悶不樂道。

    「我不是提醒你了嘛?我說過你烤的話就是炭化的問題了,只有燒掉後才形成炭化啊。」

    龍嘯想了想,若雪的確說過這句話,只是當時自己賭氣,沒注意到而已。想到自己第一次獨立燒烤就烤成兩團火,不由有些沮喪。

    「沒有什麼事情是永遠一成不變的,人不會兩腳踏入同一條河裡,因為你第二腳踏入的河已經不是你第一腳踏入的那條了。固守著自己的原則不知變通只會把事情給辦得很糟糕,因為每時每刻,情況都會有所不同,根據環境的變換而採取相應的措施才是最重要的。」

    龍淵和肖珍相視一笑。若雪不愧是能教育龍嘯的最佳人選,她總是從微不足道的小事中發掘一些道理。不過龍淵也有些擔心,若雪剛才的話明的是教訓龍嘯,其實也在提點自己,不要固守太過時的東西,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龍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他而言,這些道理太艱澀了。

    若雪抬起頭,向龍淵那邊笑了笑,繼續和龍嘯低聲說笑。

    龍淵被若雪有些曖昧的笑容笑得心裡有些發毛。不得不承認,若雪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給他的心理壓力已經越來越大。他也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從心底裡敬畏這小小的孩子。

    肖珍沒有看的到若雪的奇特舉動,只是見丈夫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龍淵一笑道︰「我在想我家龍嘯什麼時候也能像若雪這麼懂事,我們就省事了。」

    肖珍也有同感道︰「我也希望他能快點懂事起來,不過若雪能在這年紀就有這麼強的心智,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龍嘯要達到這程度恐怕還有一些日子呢。」

    龍淵微笑道︰「是啊,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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