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靈緣 作者:子夜黑狐 (連載中)

悲歌 2008-10-30 08:1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9 63848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7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章︰道歉

    先不去管龍嘯的搞怪,若雪讓人取來筆,拿出一疊小賀卡,瓤人都寫一個願望掛在聖誕樹上,連管家和保鏢都不放過,人人要寫,一個不落。十分鐘後,樹上就掛起了三十餘張卡片。

    龍嘯大樂,非要一張張去看這些卡片不可,被若雪拉住,道︰「現在看的話就不靈了,要明天早上顆有意義。」

    龍嘯嘟囔著小嘴小聲抗議著,若雪只當沒聽見。

    一幫人開開心心玩鬧到九點,看時間不早了,都沒調過時差的殷強夫和何淑雲母有些吃不消了,互道晚安後回自己房間去睡了,龍淵夫也把鬧得正歡的兩小也送回了房間。

    若雪泡了個澡後,到她那猶如房般的陽台上,倒了杯紅茶,拿起她昨天就開始看的一本原版國小說《亂世佳人》,剛看了沒幾張,電話就響了。剛從室裡出來的龍嘯接起了電話,對若雪道︰「是找你的,你爸爸。」

    若雪大喜,忙那起書桌上的電話︰「爹地,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我的寶貝。」電話那頭,殷世輝也同樣祝福著兒。

    剛才接到了子的電話,才知道若雪對他建議直接把股權轉讓她,有她自己的不同看法。他也在自責,身為若雪的父親,他居然沒有能設身處地為兒考慮過。

    「剛才你媽咪和我說了,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壓力太大了是嗎?」

    「別在意,爹地,我也是在發牢而已,也許是對自己老像戴著端莊的假面具生活感到吃力吧。我能體諒你們的難處,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太早把過重的擔子壓給我罷了。」若雪安慰父親道。她能瞭解父親的處境,溫和如他,實在不適合做一個大集團的領導者,所以當年弟弟殷世榮才堅持不和他爭奪繼承權。和他相比,殷世榮更有魄力酣氣,更適合做弘德的掌門人,如果他卯足勁和哥哥爭的話,殷世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他怎麼會讓從小就最尊敬的哥哥陷入如此困境,所以當著父親和哥哥的面,簽下了那份放棄繼承權的文件。

    「可爹地真沒想到我們的期待會給你帶來這麼多的痛苦,如果可以,爹地也希望你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這對我來說只能是奢望,爹地,先撇開我的身份,光我的智商就注定不會是普通人了,你以前也是被周圍的人稱為天才的,知道越是出的人,就越是注定無法普通的,即使你不做任何事,也還是有事情自己找到你的。」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若雪沉默了一下,道︰「爹地,我想知道你要爺爺直接轉讓股權真正的目的。」

    殷世輝一怔,道︰「你怎麼知道的?」

    「雖然你說是不想讓重複政府剝削,但我想這不是你最終的目的,你不是那麼在乎錢的人,這只是你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目的的借口而已。如果這話出自媽咪口中,我一點都不會懷疑,但他不應該出自你這裡。」若雪肯定道。

    電話那頭的殷世輝被自己的兒打敗,連自己的父母和子都沒有發覺的他提出這要求的真正目的,居然讓若雪察覺到了。

    「好吧,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殷世輝歎了口氣道︰「我對弘德集團的當家人這位置並沒有一點興趣,可以說我有些恨這位置,如果不是你叔叔先一步主動放棄繼承權的話,也許我會簽下那份文件。在你的生日會後,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可以把弘德直接交給你,我就不用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然知道該如何自處了。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意,雖然被成為天才,但我的天分都在醫學上。這麼多年來,我最大的心醞是回到手術台邊,全心全意鑽研醫學上的各個疑難雜症,而不是坐在辦公桌前,考慮這個月賺了多少,在某地是否可以再開個醫院之類的事情。所以我才會向你爺爺提出那個建議。我居然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心願而無視你的艱難,是爹地的錯,你能原諒爹地嗎?」

    「我不原諒你,因為我從來沒羽怪過你,又何來原諒呢。」若雪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願,我也不例外。不過我的心願比你要好實現得多。所以爹地,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沒有錯。能堅持自己的心願並為此努力的人,是永遠值得尊重的。同樣,我也會努力幫你實現的。只是,在我成年之前,在我可以挑起這付重擔之前,請再委屈你一下好嗎?我會努力成長,不會讓你一直等下去的。」

    「你真的不怪爹地?」

    「當然了,我愛你們,無論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們的,因為我堅信你們也是愛我的。」

    「若雪,你真是我的好兒,就因為你的成熟懂事,老讓我們有種你已經長大的錯覺,才忘了你還是孩子的事實。」

    「呵呵,看起來我也要適時向你們撒撒嬌,提醒你們我還是個小孩子。」若雪笑道。

    「好啊,爹地隨時歡迎你來向我撒嬌。」殷世輝又也笑道︰「不過這次你準備這麼回應你爺爺和外婆。」

    「我想讓你們給我一個期限,在這期限前,就算頂繼承人這頂壓人的帽子,也好過已經繼承這重擔吧。」若雪想了想道。

    「好吧,我再和你媽咪商量一下,再讓你逍遙幾年。」

    「拜託,我可是不會逍遙的,我忙著長大呢。你不如說你還有幾年才可以逍遙才對吧。」若雪糾正父親的錯誤。

    殷世輝呵呵笑著掛上了電話。

    結束父親的電話後,若雪覺得腦子裡很亂,書也炕進去了,索回到臥室裡準備睡覺。

    龍嘯已經靠在上等她,見她進來,伸開雙臂道︰「來,抱抱。」

    若雪展顏一笑,她也只於龍嘯面前才會露出毫無偽裝的笑容。迅速脫掉披在外面的袍,帶著一道沐後的清投入龍嘯的懷裡。

    舒服的蜷在龍嘯的胸前,若雪覺得自己快成只小貓了,就差再發出呼嚕聲。

    龍嘯對若雪來說,不僅僅是個能幫她吸收靈氣的靈媒,更重要的是他是她心靈的港灣,不管白天活得再累再辛苦,只要晚上能躲入龍嘯的懷裡,她也覺得很滿足了。如果說父親的心願是能夠重回到手術台邊的話,那她的心願只是能和龍嘯一輩子都不分開。

    所以,就算生活的壓力再大,她也能挺過去,因為龍嘯會一直守在她身邊,成為她的精神支柱。

    聽著龍嘯沉穩的心跳,若雪把自己煩亂的思緒都重新理了一遍。父親向爺爺提出跳過他把股權直接轉到她的名下,出於自己想放棄繼承權,重拾手術刀的願望,而母親和外祖母應該是樂見其成的,這樣等於提早把弘德歸入朱雀的版圖。外婆甚至提議在殷家轉讓股權的同時,華家也以同樣的舉動來表示對殷家此舉的支持。奶奶雖然在餐桌上沒有表態,不過她向勞爺爺同聲同氣的,應該也會和爺爺做同一舉動。外公是個很看得開的人,如果外婆向他這樣提議的話他一定會支持外婆。也就是說如果爺爺的股份轉讓的話,她可以一下子得到華威和弘德的絕對控股權。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過早接手兩大集團的打算,就算接手,最好也在她成年之後。即使她已經有不亞於成年人的智慧,可從生理上來是說她還太小了。既然她在朱雀族中得到了十五年的寬限,不妨也讓他們也給自己十五年時間。

    第二天,聖誕節,早餐後大家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再次提起昨天的話題。

    若雪提出了十五年的寬限後,何淑雲和殷強短暫的商量後給了若雪答覆。

    「我們可以等你年滿二十週歲再轉讓,相信這時候你已經有了可以挑起兩大集團的能力。不過我們都老了,如果身體狀況不好,會隨時提前先轉讓某個人的。」何淑雲對若雪道。

    被討價還價掉一年,若雪並沒吁麼在意。她猜想何淑雲是給她一年時間去適應商界的環境,而朱雀的事情也可以有個緩衝,不必都擠在一起。

    對此,若雪點頭表示同意,並對四位親人道︰「那麼拜託各位在我二十歲之前,都要健健康康的,我還想好好享受成長的快樂呢。」

    見此事有個圓滿的解決,所有人都暗中鬆了口氣。

    龍嘯才不會在意若雪到底幾歲要繼承家產,他的全部精神都集眾聖誕樹上掛的卡片上,拉這大衛要他把卡片都拿下來給他看。

    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除了他父母的已經大部分傭人和隨從的,若雪和其家人都是用英文寫,他根本炕懂。至於看得懂的那些,內容都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願他和若雪能平安快樂。

    他把炕懂的卡片都收羅起來,纏著父親翻譯給他聽,結果還是差不多,除了裡奧寫了希望龍嘯能早日橫掃世界網壇,若雪寫希望她愛的每一個人都健康快樂,其他人依然祝願他和若雪可以幸福。

    子池了父母全部的期望,若雪在龍嘯和龍淵讀那些卡片時再一次深刻理解了這句話。

    天下只有不肖的子,沒有不愛自己子的父母。對自己的子,父母們可以付出所有能付出的東西。看著子能平平安安成長,比什麼都要開心。

    也許這些話不適合用在某些喪心病狂的人身上,不過若雪自動忽略這些某人。

    何淑雲和殷強夫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這些年來的室內裝潢風格。何淑雲經營的是酒店,而殷強經營的是醫院,商家蓉主要精力放在地產業,這些行業的共同點是有是和住房有關,不同的是醫院裡的叫病房,而酒店裡的叫客房。

    這次來上海,除商家蓉要再去港外,另三個人準備在這裡住上幾天,順便看看國內的業務發展狀況,等過好元旦再回去。

    殷強是出生在上海的,對自己的家鄉有著說不出的感情,雖然現在在國定居,不過還是很希望能多在上海住幾天。華玉媛也因為殷世輝的關係,對這片土地有著很大的眷戀,每次到上海來,都會有放鬆的感覺,這次既然在這裡了,就順帶把弘德學院其他兩個股東的股權也拿下來。

    午飯後稍事休息,若雪等人又出發去學校。

    即使學校沒有組織,在校的學生都自發開了個聖誕晚會,作為特助生的兩隻老鼠和林駿源都參加了。校方提供了他們一個可容納五百人的禮堂給他們做晚會場地。雖然節目都的孩子們即興表演的,不過有很多高年寄和大學生在,還是辦得熱熱鬧鬧。留學生大多向校方請了假回家和家人一起過聖誕,留在學校裡的沒幾人。

    若雪回學校後第一件是就是把不知好歹的兩隻老鼠叫到雪龍居。林駿源想到也竿若雪祝聲聖誕快樂,也跟了過來。

    和林駿源打過招呼後,若雪把用「恐怖」來形容她的高皓叫到跟前,臉不紅氣不喘,說話不帶半個髒字的狠狠涮了他一遍,把高皓訓得向龍嘯連連使眼,想讓他幫忙求個情,龍嘯別過頭當沒看見。

    說恐怖的代價是淒慘的,當若雪宣佈對高皓的懲罰後,這只死耗子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事情沒算完,見生還無望,高皓檢舉揭發李曉松也曾經用「可怕」這字眼形容過若雪,結果可想而知,受罰的人又多了一個。

    對於高皓的出賣,李曉松大叫交友不慎,可沒有辦法,面對被他們「詆毀」而氣得抓狂的若雪,除了接受她定下的往死裡整的懲罰外,別無他法。

    林駿源在旁邊冷汗直冒,暗自慶幸老爸的面祖大,他上次那麼惹得殷不開心,她都沒發這麼大的火。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一章︰新年好

    聖誕和元旦之間只有短短的六天,一轉眼就過去了。期間商家蓉在港碰到了些麻煩,殷強也趕到港去幫忙,莊園裡之剩下華家母。

    這次若雪回家時,特地叫司機多開了一輛車來,把兩隻老鼠和林駿源也帶回了莊園。對於遠離家人的這三個人來說,獨自聆聽新年鐘聲的響起也是一種折磨。

    兩隻老鼠因為一時口誤,被若雪好好折騰了兩天,只好求龍嘯幫忙說情才從裡奧的魔鬼訓練中死裡逃生。

    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若雪夥同四個男孩子,讓司機開出了他們買菜用的貨車,到西郊最大的超市裡,大肆購買了整車的焰火。買焰火的主意是龍嘯出的,若雪常年在國外,根本沒有好好的過新年過,這次是和龍嘯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覺得的確要好好慶祝,所以龍嘯一提議去買焰火,馬上得到了若雪的響應。

    至於其餘三人,只要有得玩,怎樣都可遙

    晚餐後,若雪讓人在客廳裡鋪上厚厚的羊毛地毯,和龍嘯等四人席地圍坐在一起玩撲克。

    對於若雪的超級智商,四個男孩子各個心有餘悸,所以堅決不和她玩需要動腦子的遊戲,最後決定和她玩一種名叫抓鬼的撲克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把一副撲克中的小鬼拿走,留下大鬼,每人分到牌後把成對的拿走,接著不成對的就輪流抽上家的一張牌,湊成對後拿出,直到最後一人,就只剩下拿張不成對的大鬼了。

    若雪讓傭拇一支黑的水融筆,誰最後成了鬼就在他臉上畫個大叉。

    鐵的事實證明,和若雪玩遊戲的最終結局就是輸得很慘。一個小時後,四個男孩子的臉上已經畫了好幾個叉,而若雪連條黑印子都沒有。

    雖然不服氣,可人家若雪硬是抽不到鬼,即使上家換人也一樣,而且每盤基本上都是第一個清空手裡的牌的。龍嘯不信若雪會有這的運氣,硬要若雪說出秘訣。若雪淡淡道︰「我在把手指點到大鬼上時,你們的心跳和表情都會出賣你們,所以特別好辨認,我只要換一張就可以了。」

    四個男孩子一起沉默,和若雪鬥智他們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在旁邊觀戰的龍淵夫和何淑雲母也同時心驚,若雪竟然僅憑他們臉上的一絲表情和些微的心理變化就準確判斷,把握機會,以後等她成年,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這也是可以預見的,和一個智商超過六百的人硬抗,吃飽了撐著,嫌壽命太長。

    再玩了幾輪,雖然他們已經盡量控制自己了,可若雪還是可以很準確的把鬼留給他們,看樣子在玩這種東西上勝她幾乎是不可能了。

    四個男孩子再也沒興趣玩下去了,龍嘯拿出他的跳棋招呼那三人一起玩。跳棋最多可以一次四人同玩,他們四個正好,若雪也不必湊合進去了。

    若雪絲毫不在意被他們排除在遊戲外,對她來說這種棋毫無意義,她壓根就不感興趣。

    落得輕鬆的若雪和母親及外婆一起說話。龍淵夫則在客廳的另一邊看電視。

    華玉媛見若雪已經很少和龍嘯牽手,擔心的問兒,若雪一笑道︰「沒關係的,自從接受了朱雀的傳承後,我身體裡是靈氣就被朱雀靈元高度壓縮後再存儲,雖然不影響質,但在量上相當可觀。每天晚上的補充已經完全超過我一天所需要使用的靈氣,白天牽不牽手影響不大。龍嘯也知道這點,所以現在不用像以前那麼小心翼翼了。」

    「你怎麼向龍嘯解釋你身體的變化呢?」

    「我告訴他,我已經有把靈氣壓縮儲存的辦法,就這麼簡單。」

    有些事情解釋越簡單就越喉解,往往是越解釋越亂。若雪很明白這點,所以對龍嘯的解釋也只挑最重要的一點說罷了。至於怎麼想出來的,怎麼做到的,龍嘯又不用像她這樣儲存靈氣,壓根沒必要知道。

    若雪又問起外婆那天她走後,族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何淑雲微笑道︰「還會有什麼意見。宗室的位置本來就一直由我們這一支把持著,只要她們那裡沒有出現傳承者,就沒有任何理由把我們從族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若雪一笑道︰「這就好,我還怕她們想集體造反呢。」

    「不會的,我們都有朱雀的血脈,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朱雀是喜歡斂財,但不會為了霸佔族產而流血衝突。對每一個朱雀族人來說,族產都是我們共同的財富。所以當還未知道是你傳承朱雀時,我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會把所有的族產交出來。」

    「朱雀真是個可怕的族群,」若雪道︰「掌控了如此財富,然為人知,如果某天真要顛覆世界金融界,恐怕這世界就亂了。」

    「可不是,只要把存在瑞士銀行的黃金都提走,就夠世界金融界吃一壺了。」何淑雲笑道。

    「那瑞士銀行會不會破產?」

    「完全有可能。如果他們自己的黃金儲備不夠的話。」

    「那我是不是應該把存在裡面的錢都提出來。」若雪故作嚴肅道︰「否則他們一關門我不就虧了嗎!」

    何淑雲母一起笑了起來。

    華威在十年前就已經介入金融業,華威銀行總行也設在瑞士。因為瑞士雖小,但是它是個永久中立國,相對而言比較安全。若雪給龍淵看的三個賬戶中,沒有一個是開在自家這裡的,不是因為不信任自己家開的銀行,而是怕龍淵看到這裡的餘額會昏過去。

    從她出生起,華堯昆就每年從自己的收益中劃出一部分到以若雪的名字開設的賬戶中,作為若雪的私人財產,何淑雲和華玉媛也會時不時往裡存些。這件事除了華家的人之外無人知曉,就算殷世輝也不知道。而這筆錢就是存在華威自己的銀行裡的,這次何淑雲在若雪離開海南後,不僅僅存了四百萬歐元給若雪圓謊,還把朱雀族在其他銀行裡閒散的存款一股腦全轉存到這賬戶裡。到目前為止,保守的估計都要數百億元。

    即使若雪不繼承財產,現在賬戶裡的錢就算吃利息也能讓她逍遙過一輩子。

    若雪展示在龍淵面前的幾個賬戶存款已經夠他吃驚了,如果在讓他看到這賬戶裡的錢,恐怕就算龍淵也無法和自己再這樣相處下去。

    龍淵對殷家和華家對若雪的期待感到心驚,這麼小的一個小孩,要背負兩家人的重任,也難怪連若雪都會有些抱怨。他一直認為讓龍嘯實現他自己的理想而去打網球也有些對不起兒子,不過兒子也樂在其中,他也感到很欣慰。背負了父母夢想的孩子是最累的,哪怕聰慧如若雪也是如此,龍嘯是很幸運的把父親的夢想變成了自己的夢想在努力罷了。

    可若雪不是,她完全是為了其他人在生活,很少為自己考慮過,這也是她偶爾考慮自己後會有那麼多牢的原因。還好,她的頂級智商總是能把自己帶到最好的一面,即使有牢,也會很快在為親人設身處地一想後就忽略了,這也許就是她自己的悲哀。

    對於這一現狀,不管的華家還是殷家都對若雪有十二萬分的歉意。幼小如她,不但要對周圍的人擺出大繭秀的模樣,同時要時時刻刻操心自己隨時會有狀況的身體,還要回應來自各個方面的勢力。

    龍淵和肖珍一邊翻看著電視節目,一邊低聲商量著如何幫若雪舒緩一下她給自己的壓力。

    肖珍對若雪是發自內心的疼愛,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作未來的世界首富,而是一直把她看做自己的兒般。所以當若雪在聖誕晚餐上說出那番話後,她也一直很自責。華家和殷家把這掌上明珠交給他們照顧,可他們卻沒有察覺原來若雪活得這麼疲憊不堪。

    龍淵既然提起幫若雪減壓,肖珍當然積極響應。可現在是冬天,很多活動都不能舉行,商量後,他們決定到港購物時把若雪也帶去。

    「若雪,十一點半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放焰火了。」龍嘯頂著滿臉的黑叉叉圈圈沖若雪齜牙咧嘴,把若雪嚇了一跳。

    在看另外三個人,更是不堪,連脖子裡都畫滿了。

    看著這些孩子的糗樣,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暴笑,傭們趕忙打來水把他們臉上的叉叉圈圈都擦去。

    若雪讓蘇麗給她和龍嘯都拇保暖的外套和鞋襪,其他人也在傭和自己隨從的幫助下穿戴嚴實,一起來到外面。

    從莊園大門口到這裡,還要一條很長的路,兩邊都些修剪很整齊的低矮樹矗現在路的中間,擺放了不少焰火,兩邊的樹叢裡躺得更多。保安們怕小主人有危險,都堅持由他們來點火。

    看到若雪買了這麼多焰火,龍淵訝道︰「若雪,你該不會把人家的倉庫都搬空了吧。」

    「應該不會吧,我想他們一定不會只進這點貨的。這裡的允許方焰火的地方,買這個的人應該不少。」

    「我證明,」龍嘯忙舉手道︰「若雪沒有買空,我們走的時候他們的櫃檯上還有很多炮仗,大心焰火就沒有了,只有些小把戲。」

    「我說呢,買這麼多,一般都沒有存貨了才叮」龍淵嘀咕道。

    裡奧從酒窖裡拿出一瓶檳,用力搖了幾下,救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終於,最後一分鐘的秒針也在向十二靠近。

    「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快樂!」

    「波」裡奧的檳準時打開,白的泡沫飛向眾人的頭頂。

    「砰」保安們也準時點燃了導火線,五顏六的焰火在天空中炸開。若雪的四個保鏢也加入了點火的行列,一時天空中五彩繽紛,樂得四個男孩子又蹦又跳。

    若雪精緻的臉龐被焰火閃出的光照耀得更是嬌無比,讓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龍嘯都幾乎看呆了。

    若雪並沒有和他們一起笑鬧,而是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迅速翻出一個個號碼撥打出去。

    「新年快樂。」電話接通後,若雪對電話那頭說著同樣的話。

    殷世輝接到了兒的電話,會心一笑,回應道︰「新年快樂。」

    華堯昆接到後,哈哈一笑道︰「新年快樂,我的寶貝。」

    殷強接到後,和商家蓉一起對話筒說︰「新年快樂,乖孫。」

    何淑雲接到後笑道︰「新年快樂,我就在你旁邊,你不用打電話的……」

    這只是元旦,並非過年,一般就算買焰火也不會買很多,五分鐘後,西郊的天空中只要這裡依然燦爛。只要還醒著的,看得到的居民,都紛紛把目光投向這裡。

    這回可見若雪到底買了多少焰火了。保安加保鏢以及後來加入的司機,十餘人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告結束。

    善後的工作自有人負責,若雪等人在寒風中看焰火都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了,趕緊回到溫暖的客廳裡。

    難得熬到這麼晚,看完焰火的五個孩子都已經哈欠連天,大人們忙把他們都私房間裡。

    若雪從室裡出來時,龍嘯早已經爬上一動不動了,恐怕像這樣熬到這麼晚,對他而言也是很少有機會的。

    若雪此時眼皮也在打架,忙鑽到龍嘯身邊,依偎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二章︰人生舞台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若雪在早上第一道從窗簾的縫隙中陽光照到地板上時就醒了過來。龍嘯還依然睡得很沉,就連習慣動作都沒有做,所以若雪身上難得還穿著背心。

    輕手輕腳爬下,套上拖鞋,若雪來到窗邊,微微拉開點窗簾向外看。

    外面天很好,天空很藍。雖然她曾經很討厭這充滿希望的顏,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粹裡看出去,還可以看到遠處傭們和雜役已經很早就起來打掃昨天放焰火留下的外殼。邊上堆得像小山似的垃圾,真是她昨天買的那些焰火嗎?買的時候不覺得,搬也是有那些超市的員工們搶著搬的,拉回來就直接交給了保安,她還真沒注意她到底買了多少焰火呢。

    其實若雪還真不清楚,就昨晚那一個小時的閃光,就閃掉了她七十多萬。

    龍淵是早上問了和若雪一起去買焰火的司機才知道了。也許因為若雪真不在意她到底這樣錢是不是對,不過,對在滿天焰火下,能真心歡笑的她來說,這些錢一點都不冤。

    和肖珍商量後,他們決定把這次出行的目的地定在新加坡,因為華堯昆的發源地就在港,商家蓉更是港的地頭蛇,說不定若雪對港熟悉得很呢。往北方肯定太冷,只有往南走,過了港也只有新加坡這片雖然不大,但還是很繁華麗的城市了。

    本來他想見到若雪就和她商量一下了,可何淑雲母因為公事,要馬上會德國,來向若雪告別。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聚在一起的親人又要離開,若雪心裡很不好受,不過她的不會表露出絲毫的留戀,讓她們走得掛心。

    目送外婆和媽咪的車開出莊園,若雪眼中充滿了落寞。

    回到客廳裡,若雪拿起一本最新的時裝雜誌坐到沙發裡翻看。對於流行服飾,若雪向來嗤之以鼻,稱這只是那些拚命想彰顯自己是何等時髦的年輕人,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樂得笑開的遊戲,所謂流行的服飾,都是設計師隨便畫幾張圖紙,把十幾年前的東西換個零件就說是今年流行的而已。所以若雪穿衣向來都是選最合適的,而不是最流行的。

    時裝雜誌在她手裡就好比一本影集,她只是看看模特的氣質是不是好,或者穿什麼衣服搭配什麼首飾效果會更好。

    龍淵坐到若雪對面,對若雪道︰「若雪,你最近的週末有沒有安排?」

    「沒什麼特殊的事,雖然期末考快到了,但這種程度的考試對我根本毫無意義。」

    「我和你龍嬸嬸想在年前到新加坡去玩幾天,我和她都有假期沒用掉,不用白不用,如果你喜歡是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

    「下周的週四走,週日回來。」

    若雪沉默了一下道︰「我還是不去了。我並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去那邊也是個當地政府增加點工作量。」

    龍淵想了想若雪的特殊身份,也默然了。

    「你們可以乘我的飛機去,我的飛機有特殊權限,通過任何國家的海關都不用簽證,現在申請航線以及安排機組人員都還來得及。到新加坡就入住到獅豪大酒店,超五星的,也是華威旗下的產業,我讓那裡的總經理給你安排個房間。」若雪對龍淵道︰「酒店可以派人接機,期間所有的用車都可以讓酒店解決。購物的話我還有張八折卡,可以在新加坡近千個商戶裡打折,如果是華威和弘德旗下的商店折扣可以更低。」

    龍淵只是向咨詢一下若雪的意見,可若雪一開口就幫他解決掉了住和行。若雪不去新加坡還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以她的身份隨便亂跑也會給政府部門添亂。而他們的目的也只是想讓若雪放鬆一下,既然若雪不願意去,他們也不勉強。

    簽證的事他本來準備週二直接去簽證中心去辦理的,他如果辦理到新加坡的旅遊購物簽證的話當天就可以拿到。不過如果乘若雪的專機,連簽證這到手續都免了。

    「還有……」若雪叫住正準備起身的龍淵道︰「你可以問問龍嘯,如果他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帶他去。」

    龍淵一愣道︰「你讓龍嘯離開你和我們去新加坡?」

    「我並不會限制龍嘯的自由,他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那你的身體怎麼辦?」

    「沒事的,只要少動腦,少運動,我目前的狀況維持我二三個月的正常生活都可遙」

    龍淵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可以問問龍嘯。」

    說完站起身,思量著如何向正在球場上訓練的龍嘯開口。

    「龍叔叔。」若雪的話音在龍淵背後響起︰「謝謝你。」

    龍淵回過頭,驚愕的看著若雪。

    若雪垂著頭,目光也低沉著,輕聲道︰「我知道你們向讓我出去散散心,可惜我不能為了自己而給其他人添麻煩。」

    抬起頭,若雪的語氣變得說不出的滄桑,和她獨有的小孩那柔的語調搭配,怪異無比︰「叔叔,人生其實就是一個舞台,每個人都在盡力演好自己的角,我的角就是坐在最上面的那個。正因為我坐得比誰都高,所以我能看清每個人的表演,也使我自己暴露在每個人的眼裡,被他們所監督。也許在這位置上坐久了,我已經習慣用我的角度去品評下面的人的表演,如果讓我也到下面去和他們一起表演的話,角度的不同可能會讓我很茫然。所以叔叔,不要為我擔心,我會把握好自己的尺度,調整好自己的高度,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了。」

    龍淵搖了搖頭道︰「這怎麼可以呢,我們即使不再為你做其他的事情,可有件我們必須要做的。」

    「什麼事?」

    「陪伴你,關心你,給你家的溫暖。」

    若雪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連忙仰起頭,把已經到眼眶邊的淚給壓了回去。

    「謝謝你,龍叔叔,我能有你們的陪伴真是太好了。」若雪由衷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和龍嬸嬸當外人看過,在我的眼裡,你們和我的父母是同樣級別的存在。」

    「在我們眼裡,你也是我們的兒。」龍淵笑道。

    又往前走了幾步,龍淵回頭對若雪道︰「若雪,叔叔有句話一直想和你說了。其實,你即使在其他人面前活得很累,但在家裡就盡量放輕鬆自己吧。有很多壓力是你自己給自己壓上的,你的驕傲和倔強不用在我們面前堅持。有情緒就盡量發出來,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龍淵也不去看若雪的表情,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廳。

    網球場上,龍骨中吹出的暖風讓這裡是溫度比起室內低不了多少,裡奧還特地張開了防雨膜來阻擋外面的冷風。所以在球場上的四個男孩子和裡奧都衣衫單薄。龍嘯訓練時兩隻老鼠來撿球還說得過去,不過他們把林駿源都拉來了。林駿源原本對網球一竅不通,也是聽兩隻老鼠說網球如何有意義,龍嘯老大的網球打的如何厲害才對此感了些興趣。

    因此當龍嘯在場上揮灑汗水時,林駿源只是在旁邊觀摩,裡奧就教了他些揮拍的姿勢,讓他在一邊先練著。

    龍淵趁龍嘯休息喝水的空檔和他說了去新家披的事,也告訴他若雪希望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和父母一起去看看。

    龍嘯搖了搖頭道︰「若雪不去,我也不去。我不會離開她的。」

    「若雪說你走開三四天不會影響她。」

    「我不管,她的心情很不好,如果我再離開她的話她就太可憐了。」龍嘯堅持道。

    龍淵語塞。若雪內心的痛苦他們也知道,所以才會提議到新加坡去散心的。可是如果這時候連龍嘯都不陪在她身邊的話,原本鬱結的心恐怕更是不堪。

    「好吧,你留在上海陪若雪好了,要什麼東西這兩天就想好,我和你媽媽叫給你帶來。」

    龍嘯點了點頭,回頭把球拍收到套子裡。

    裡奧奇怪道︰「不打了,才二個小時,還有一小時才結束呢。」

    「若雪的狀況不對,我要去看看,你教他們幾個吧。」龍嘯收起球拍,穿上外套跑出球場。

    龍淵仔細回想剛才和若雪的對話,也察覺出不對了,連忙跟在龍嘯背後奔回主屋。

    若雪已經不在客廳裡,龍嘯腳步不停,直接就奔臥室去了。

    推開他們那套大得誇張的臥室門,龍嘯一間間找人。第一次,龍嘯開始怨恨這麼大的房間,如果若雪只是想躲起來的話,他們找人可就困難了。

    幸好若雪不是那沒懂事的人,在她最喜歡的陽台上,她安然端坐,腳上蓋了條薄毯,邊喝茶邊用筆記本上網。

    龍淵也鬆了口氣,經兒子的提醒,他才醒悟到若雪什麼地方不對了。若雪平時氣勢逼人,就算發牢也很理直氣壯,可剛才,她的表情是如此傷感,語氣中透出絲絲的哀怨,這和往常的她奉也太大了。

    以龍嘯和若雪之間的默契,當父親這麼問他時候他就覺得不對了,若雪似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這讓他感到很恐懼。

    看到若雪安然無恙,龍嘯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是,在冬日暖陽中,若雪的背影卻如同海中孤帆,即使如此靠近,卻也能感受到她無邊的孤寂。

    「若雪,你沒事吧。」龍嘯蹲在若雪前面,輕聲問道。

    若雪微微一笑道︰「我會有什麼事呢?這是我家啊,在這裡我是安全的。」

    「那你為什麼讓我去新加坡?」

    「你從來沒出過國吧,趁這機會可以出去看看啊。」

    「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若雪一震,眼光複雜的看向龍嘯。

    「龍嘯,」若雪的語氣有恢復成剛才龍淵聽過的那種低沉︰「能和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珍貴的,不要因為我而疏忽了自己的父母,該陪他們的時候,你也要陪陪他們。我知道,這半年來,你為了守護在我的身邊,和父母的接觸少了。我害怕有一天你會對自己的親人視若無睹,如果真成那樣,這就是我的罪過了。」

    龍淵感歎,原來若雪是怕龍嘯「娶了媳忘了娘」,所以故意讓他們一家有聯絡感情的機會。不過想來,自此來到殷家後,龍嘯對他們撒嬌的次數明顯減少,大多數時間,他都和若雪耳鬢廝磨,也不會為些小事來糾纏父母,他情願去糾纏若雪。從某種意義來說,的確是使他們一家的感情淡漠了些。不過龍嘯是個很孝順的孩子,他倒是完全不擔心龍嘯會不要父母。

    「不要擔心,」龍嘯站起來,把若雪摟抱在自己的胸前,道︰「我最重要的人是若雪,但爸爸媽媽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你怎麼會以為我會丟下他們呢?」

    「龍嘯!」若雪抱住龍嘯的腰道︰「今天,奶奶和媽咪走的時候,我好想和她們一起走,我想在她們身邊,哪怕只是讓我看著她們,我也會很開心。可我不能這麼做,我唯一能做的只是送她們到門口,然後祝她們一路順風。所以,你有時間有機會的話就多陪陪他們吧,不要等失去的時候再去後悔。」

    「和他們相比,你更需要我。」龍嘯執拗道︰「我要永遠守在你身邊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很遠的。」

    若雪還有說什麼,被龍淵忽然插入的話打斷︰「若雪,你就讓小嘯陪你吧,小嘯的品你也清楚,他是個很負責的人,我們作父母的都不在乎,也沒有和你搶龍嘯,你又何必忙著把他推到我們身邊呢。」

    在龍氏父子輪番的勸說之下,若雪總算打消了把龍嘯還給龍淵夫的想法,龍嘯也總算安心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三章︰回家

    元旦在家休息了三天後,又再次回學校。

    上海的冬天很難受,很多來自外地和外國的學生都受不了而感冒。為此,學校每天派出醫療隊到每個教學樓裡消毒,並給生病的學生派藥。

    在弘德學院裡,永遠不要擔心治病的問題,龍嘯自入冬開始,就堅持每天早上晨跑,後來又拖上了兩隻老鼠一起跑。若雪現在雖然不用擔心靈氣匱乏,不過這種消耗大量體能的運動她還是不樂意。得到朱雀傳承後,她其實已經不懼寒暑,只是她一直將朱雀靈元隱藏得很深,使自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林駿源自從和他們一起過了元旦後,對龍嘯和若雪的態度又好了很多。特別是對龍嘯,雖然他要比龍嘯大上三歲,不過還是很樂意的跟著兩隻老鼠一起叫他「老大」。

    今年農曆的新年是一月二十八日,所以弘德學院準備在一月十六日到十八日開始期末考,二十日放榜後,就開始寒假。

    當全校都在猜測雪公主是否會參加高二甚至高三年級的考試時,她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參加任何一年級以外的考試,就連龍嘯也是。

    若雪自十七日把本年級的考試考完後,就一直沒有踏出雪龍居。這不正常的現象讓校長邱東帆的心都糾了起來,抽了個空,來雪龍居探望若雪。

    若雪依然衣著光鮮的在客廳裡見他,如同以前一樣,這讓邱東帆放心不少。問起若雪為何不再考高年級的考試,若雪淡淡道︰「我現在已經把高二的都學完了,高三的才開了個頭,參加高二的考試就毫無意義,參加高三的期末考卻太勉強了,所以索不考。」

    「龍嘯現在學到什麼程度了?」

    「他現在開始收尾三年級的課程了,估計年前都收完。」

    「那就好,這幾天你都不出門,我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呢。」

    「沒什麼,我從來沒在上海過冬天,有些不適應,外面的風冷得可以,沒有必要我盡量不出去。」若雪笑道。

    邱東帆放心了,呵呵笑道︰「我說呢,你怎麼一下子變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了,原來的被冷風吹進來的。」

    「沒辦法,連龍嘯都受不了這麼冷的天在室外訓練,所以我才讓體育館那邊給他安排了個室內的球場。」

    「我聽說你家的球場相當高級啊!」

    「是的,可以無視惡劣天氣的影響的高級球場,全世界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了。我準備讓外公把龍嘯在這裡的球場也改造成那種。雖然麻煩了些,不過還是有可能的。」

    「要不也把其他的球場一起改造了?」邱東帆趁機打劫。

    「等華威入股弘德學院再考慮這事,現在你就別想了。有時間還是想想怎樣實現寒假裡的兩個修建工程吧。快過年了,工人應該很難請的。」若雪不鳥他,當頭就給他一盆冷水。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早就安排好了,這週末就開工,抓得緊的話年前就完工了。」

    若雪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正好你在,我向你打聽一下,特助生他們是怎麼回去的?」

    「是你那兩個球童在關心這事情吧。」

    「不是,他們向其他特助生也打聽好了,可是我問他們時,他們老說得不清不楚,不聽還好,越聽越糊塗。」若雪苦笑道。

    「這樣啊!」邱東帆笑道︰「你別指望其他人能和你一樣把話表達得這麼清晰。」

    「所以我來指望你,你總可以說明白了吧。」

    邱東帆忽然有種錯覺,眼前這和顏悅的若雪居然罕年的殷世輝無比相似。和她說話,感覺好像有回到學生時代時,和殷世輝在宿舍裡聊天。

    「每年特助生回家時,都是統一安排個日子,今年是一月二十一日,集合後由教育部安排專員專車私這些學生的回鄉專列上,沿途每個有學生下車的地方都由當地教育部門或當地政府安排人來接,再一層層往下送,一直私他們家附近的縣城裡,由他們的父母來接。交通費用由教育部支付,如果因為太晚需要住宿,這些由當地政府免費安排。」

    若雪點點頭道︰「有人接送就最好了。他們都還太小,無法獨自上路的。」

    「不過,你帶來的林駿源恐怕要你自己安排了,他不在上海特助生的編制裡。」

    「這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這次他和我們一起回莊園,住一晚後再由一個保安親自陪他上飛機,一直把他私家門口為止。」

    「飛機回去啊,比教育部大方多了嘛。」邱東帆笑呵呵道。

    「那當然,要不是教育部已經安排妥當,說不定我會把所以學院裡的學生都用飛機送回家呢。」若雪也在笑,可眼楮裡滿是悲哀。

    邱東帆察覺到若雪那哀傷的眼神,心裡媚一痛,彷彿給針紮了一下。若雪的家人分散在世界各地,很少有人能抽出空來上海看她,即使來也是驚鴻一瞥,轉眼就匆匆離去,所以若雪最能體會那些想念父母的孩子歸心似箭的心情。

    「殷,」邱東帆試探著問︰「這次過年他們都能來嗎?」

    若雪搖了搖頭,眼楮裡的悲傷更濃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今年和往常一樣,只有我自己過年。」

    「對不起。」邱東帆後悔問這句話。

    「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若雪輕輕道。

    邱東帆終於明白若雪這幾天深居簡出的真正原因。強者是不能讓人看見他軟弱的一面的,若雪也是如此。外面的風冷,可親人的忙碌比風更能吹冷她的心。

    如果是十足十的六歲孩子,大不了沖父母大哭大鬧,潑皮耍賴也就罷了,如果是成年人,雖然會有些傷感有些遺憾,不過畢竟是長大了,也不會特別在意。偏偏若雪有著成年人的智慧卻依然還是個孩子,薊允許自己吵鬧,也無法抑制對父母的思念和依戀。

    若雪緩緩踱步到落地窗前,盡量讓自己的目光注殊遠方,輕輕道︰「他們有他們的難處,這麼大的企業,事情肯定很多,千頭萬緒的,很多都要他們決斷,離開一天都有可能造成不小的損失,所以我知道我不應搞強他們為了我而放棄工作。天倫之樂這個詞在我們這種家庭裡是很難得享受到的。不過我還是很慶幸我能在這個和睦的家庭裡,即使遠隔千山萬水,親人間都有彼此的思念,沒有手足相殘父子反目之類的劇目出現。在我艱辛的歲月裡,正是有了家人的鼓勵才讓我堅持下去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怨恨我的親人,怨只怨這作弄人的命運,硬生生把我推離我父母的身邊。先是那四年多的漂泊,現在是不能離開龍嘯。還好現在有龍嘯他們一家陪伴著我,使我還不至於太孤寂,即使沒有親人的相伴,還是有關心我愛護我的人在。可即使龍叔叔和龍嬸嬸對我再好,也無法取代親人們的位置。」

    邱東帆無語,華威和弘德都是何等大的企業,要抽出點時間來恐怕非常不容易。

    看著孤立在窗前的若雪,淺綠的及地長裙使得她看上去更是孤獨和憂鬱,從空調中吹出的風撩起純白的窗簾,外面照進來的陽光在她披散的頭髮上閃動著明亮的光芒,以及若雪那精緻到極點的側面,組成一副曾經讓龍嘯都心醉神迷的畫面。

    邱東帆呆呆看著這輪奐的畫面,忽然有種心痛到想哭的感覺,畫面雖,可若雪的身影卻孤獨到令人無法忽視。

    強忍著自己的情緒,邱東帆急忙向若雪告辭,衝出了溫暖的雪龍居。被外面凜冽的寒風一吹,鼻子中的酸痛再也無法抑制,淚水順著臉龐就滑了下來。

    也不管國際長途有多貴了,他拿出手機直撥殷世輝的電話。

    殷世輝這幾天在非洲組織幾個醫療援助活動,接到邱東帆打來的電話時,才剛上午九點,工作才剛剛開展。

    邱東帆二話不說,上來就衝他吼︰「殷世輝,你聽著,如果你還想要殷若雪這個兒的話,就好好回來陪她過年。」

    「怎麼了?你受什麼刺激了?」殷世輝莫名其妙,邱東帆的格他很瞭解,平時很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當我是哥們就聽我的勸,回來陪陪你兒,她才六歲,你們把她孤身撂在上海對她來說已經夠可憐了,現在看到其他人都可以回到父母的懷抱,而她只能遙遠的想著你們,換作你你會怎麼想。別告訴我你在國外住久了,已經沒有過年的概念,這裡是中國,再過十天就是萬家團圓的日子,別讓她一個人哭,好不好!」

    「若雪是不會哭的。」

    「她不哭,我哭,我們每個看到她的人都在哭。你知道她的樣子有多孤獨嗎?她強忍思念,努力安慰自己的,那種神情只要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都會哭。殷世輝,你我都是為人父母的,也是為人子的,你換個角度為你兒想想,你再不回來你還配當她父親嗎?你聽好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了,如果你今年不來陪她過年的話,這校長我也不當了,你另請高明吧。我實在炕下去了,以後我也沒臉見你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等對方辯解,邱東帆氣憤的把電話掛斷了,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往宿舍走去。

    沒走幾步,電話又響起來,顆碼應該是殷世輝的。

    邱東帆本不想接,但又怕真有什麼事,思慮再三還是接了。

    「東帆,是不是若雪出什麼事了?」殷世輝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邱東帆說得不清不楚,把他著實嚇了跳,以為若雪出事了。

    「她會有什麼事?她天天在學校裡,現在更是把自己鎖在雪龍居,除了身邊的那幾個人,誰都不見,連我也差一點吃閉門羹。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所以人都在等著回家和父母團圓,可她等不到,怕觸景傷情,只好一個人蜷在她的小殼裡,拚命安慰自己你們是因為太忙才不能來看她的。」

    「可我真的很忙。」

    「工作和兒,到底哪個重要,你自己權衡一下。」

    殷世輝猛然驚醒,頓時心如刀絞。

    「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的。」

    邱東帆聽殷世輝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明白只能說到這裡了,道︰「希望你真的明白,別讓你兒過得太苦了。」

    收線後,邱東帆努力深呼吸幾次,把又要淌下了眼淚給憋了回去,大踏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成績放榜後,若雪又是毫無爭議的高居榜首,而龍嘯因不小心疏忽錯了一題而屈居於第二位,兩隻老鼠也各有不錯的成績,繼續在年級前二十之內佔有一席之地。

    午飯後,若雪讓保姆收拾起雪龍居內要用的東西,準備回箭寒假,兩隻老鼠前來告別。

    若雪微笑著關照他們在路上要一路小心,回家路上不要因自己在這裡學習生活就炕起別人,還有盡量不要在身上放太多的現金,免得被人惦記,可以到銀行開張卡,到那邊再取。

    兩隻老鼠一一點頭謹記。

    這兩人自此被若雪整了之後,再也不敢用難聽的字眼來形容她,見到她也越發的恭敬。

    不過後來若雪也沒再為難他們,反而帶他們到莊園裡去過元旦,對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考試前還緊盯著要他們複習。

    這次要回家,其實很真捨不得這裡,但離家已經半年了,說不想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趁雪公主還沒走,回家前先勞她道別。

    把要帶回莊園的東西到放到後備箱,若雪叫上林駿醞龍嘯他們一起回家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四章︰壓歲錢

    第二天,一大早林駿源就來向若雪以及龍嘯告別。他買的機票是上午九點的,即使不需要通過普通通道入閘,八點也是最後離開的時間期限。若雪派去送他的保安名叫姚傑,也是山西人,送好他就直接回太原老家去過年了。

    送走林駿澤,若雪把家裡所有工作人員包括她那些隨從都叫到大廳裡集合。

    人到齊後,若雪對他們道︰「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如果你們有誰想回家的話,就提出來,我會負擔你們全部的交通費用。」

    所有人的互相看了眼,卻沒有人提出。

    若雪微笑著看著他們,再次道︰「沒關係的,這裡的工作會為你們留著,不用擔心回來沒有工作的事情發生,你們都已經很淨回家了吧,趁這機會回去團聚一下。」

    眾人還是沉默,半晌,保安隊長余益鋒道︰「我們相信是好意送我們回家,但我們走了這裡怎麼辦,過年是請不到臨時幫傭的,而且臨時請來的人我們又怎麼會放心呢?在這裡,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們絕對不會呻職守疏忽大意。」

    管家也道︰「是啊,,我們如果離開的話,這麼大的房子誰蕾持,總不能讓它攢灰吧,你是一片好意我們都知道,可我們也不能放心這裡啊。再說了,我們都一起工作生活,就像一家人一樣,能一起過年也很好啊。」

    若雪把目光轉向孫翔王義風等人。

    王義風笑了笑道︰「你不用勸,我們都是不會走的。無論如何,只要你還沒解雇我們,我們都會保護你每一分鐘,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危險接近你。而且我六個人都已經是三夫了,我們在哪裡,家就在哪裡,還要回什麼家呢。」

    李情也適時道︰「是啊,,我還要給你做年飯呢。」

    見眾人都為了自己不願離開,若雪也很感動,道︰「我不勉強你們,如果有誰想回家的話隨時都可以向管家報告一下,有機場的地方就乘飛機,沒機場就火車汽車都隨便,費用全都由我來,買不到票我也可以幫你們解決。」

    見眾人都點頭了,若雪也不再囉嗦,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龍嘯和龍淵都是從球場回荔知道若雪這一舉動的。龍淵可以理解若雪想給下人們放假的心情,對這些盡職的工作人員也很敬佩。

    到傍晚時,總共只有一個傭和一個王向管家提出了回家的要求,管家幫他們安排了回去的交通後向若雪報告了一下。

    節回家的飛機和火車票非常難買,不過這在殷家完全構成任何困難,通知了機場和火車站自有人把他們需要的票子送上門來。

    龍淵和若雪商議後,週日上午再次把他父母和肖珍的父親都接到莊園裡,過年嘛,人多熱鬧。

    龍嘯對元旦那天的焰火還很是懷念,纏著若雪再去買。若雪本不想再跑去買空人家倉庫,不過被龍嘯纏得煩了,也不忍心看到龍嘯失望的樣子,還是再次叫上司機開著貨車掃蕩去了。

    這次超市的貨源準備得非常充足,即使他們又裝走了滿滿一車,他們的倉庫裡還是留下了一些,沒有被消滅乾淨。

    同時,莊園裡,龍家和肖家的所有人員都聚首商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怎麼給壓歲錢。龍嘯好辦,給個千兒八百的就搞定了,可若雪呢?如果給的話,給多少合適呢?人家有的是錢,他們給的這些恐怕還不夠她付小費的。如果不給的話又不好意思,畢竟若雪才六歲,正是收壓歲錢最理直氣壯的年齡。

    龍淵也很頭疼,若雪賬戶裡的錢他也看到過,她根本不會在乎他們這些普通工薪階層能付她多少壓歲錢,她從自己的長輩那裡收到的都是數以百萬計的。說句沒心沒肺的話,她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

    進入一月份,她在兩大集團中的股權也有收益入賬,繳納了稅金後,賬戶中還是多了四百多萬元。若雪對這筆錢絲毫不在意,查到的當天就轉了兩百多萬到弘德的貧困醫療基金會裡。龍淵看她在轉帳時沒有任何情緒,好像這錢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

    不過這也很喉解,若雪本就不是很在乎錢的人,對她來說,錢只是一組數字而已。能讓自己的錢給他人帶來歡樂,這要比自己在家看著賬戶上的餘額傻笑要好得多。把錢捐給國家這種愚蠢的事她是不會幹的,這樣做除了讓那些鑽著漏洞就往自己口袋裡裝錢的人能吃得更肥以外,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若雪基本上把錢都捐給自己家開設的弘德貧困醫療基金會裡,肥水嘛,是一定不能流到外人的田里的。

    所以在面對這小小的超級富豪時,這些社會經驗豐富的人都沒了主意,就算住在一起,若雪和他們始終都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商量了半天,還是很為難,最後還是龍淵拍板︰「給小嘯多少也就給若雪多少,兩小一視同仁,反正壓歲錢也是長輩們的一點心意而已。其他人想想也是,都同意了。

    若雪在超市裡也沒閒著。過年前,很多人都來買年貨,超市裡人山人海,收銀台前還排起了長隊。若雪買焰火的櫃檯屬於專櫃,本不需要到在到裡面去湊熱鬧,可龍嘯硬拉著她跑到買糖果和瓜子的貨架前,買了很多炒貨和糖果,說這樣才有過年的味道。

    此時的龍嘯,才真正像個六七歲的孩子,推著購物車大聲的叫笑,仗著身手靈活,在人群裡橫衝直撞,把負責他安全緊跟著他的孫翔嚇出一身冷汗。同樣讓人頭痛的還有裡奧,第一次在中國過中國新年的他,興奮得大呼小叫,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鑽,還不知從哪個貨架上拿了幾大包的奇形怪狀的氣球,要回去吹上氣後掛滿整個大廳。(若雪︰汗……)

    趕快讓蘇麗把買的東西都要收銀台前付款,和其他人一起把這一大一小給硬拽了出來。他們的行動已經驚動了超市的總經理,滿頭大汗的跟在若雪身後,怕這裡人多會有危險,直到若雪他們鑽進了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才,這口氣才緩過來。

    回到莊園,先一步運回來的焰火已經被收到庫房裡去了,這等危險物品是不會放在主屋裡,統一擱在離主屋五百米遠的雜物間。

    見龍嘯又把若雪拖去買焰火,而且買得比上次還多,龍淵很生氣的教訓了他一頓。

    龍嘯也是見到那些已經堆到天板上的焰火時才發覺有些過火了,這次買得比上次過元旦還多。上次是因為庫房都被他們買空才作罷的,這次既然沒有空,買的時候就以車子的容量為標準。那輛廂式貨車裡起碼可以放八個立方的貨物,因此買了也有這麼多。

    挨了老爸訓的龍嘯耷拉著頭跑到若雪身邊向她道歉,若雪一笑道︰「只要龍嘯喜歡,這點錢有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中國過年,不就圖個熱鬧嘛,放放焰火也不錯啊。」

    龍淵見若雪袒護著龍嘯,也無奈道︰「若雪你也不要老護著他,這小子是不當家不知油鹽貴,還沒錢呢就學會亂了,不好好教導怎麼行呢?」

    若雪微笑道︰「我也不當家,油鹽有多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錢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只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而已。再說龍嘯不是說過要幫我錢嘛,我這也是給他機會。」

    「他這樣下去會錢沒有節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關係,只要有我在,龍嘯永遠都不必擔心有把錢完的一天。一個人的購買力始終是有限的,他再怎麼用都不會讓我破產。」

    「我不想讓龍嘯成為像紈褲子弟一樣只知道錢的公子哥。」

    若雪呵呵一笑,道︰「叔叔,你對自己的兒子還沒有信心嗎?我可是對他很放心的,龍嘯是個很有會自律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年紀上取得如此的成績。如果他是一個只知道錢玩耍的公子哥,即使把我的智慧和能力都給他,如果沒有很好的自我控制能力,也不會有任何成績。」

    龍淵語塞。對自己乖巧的兒子,他當然是有信心的,可見兒子亂錢又有些生氣。冷靜下來想想,若雪說得也不無道理,龍嘯在學習和訓練時是絕對的認真和專注,平時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雖然會打電腦會上網,可從闌會像其他孩子一樣沉溺其中。可以說,龍嘯是讓他非常省心的好孩子,今天就為了這點事,把他責備得太厲害也會讓他很難受的。

    不過回頭想到雜物間裡堆得山似的焰火,他的火氣又上來了。

    「如果說沒有節制的話,應該是我吧。」若雪繼續道︰「我從來沒有該買多少的概念,只想到既然在買,那就買個徹底,是我讓超市裡的人不用算多少,把車裝滿就行。反正過年也有好多天,我們也不必急著一天就把這些都放完。」

    龍淵一口氣嗆在喉嚨口,就是說不出話來。

    兒子雖然乖,但也有要教訓的時候,以前有肖珍護著,或者有爺爺奶奶和外公擋著,今天好不容易這些人都不說話了,龍嘯卻有靠上了若雪這座堅不可摧的靠山。

    龍天宏等三老不是不想護著龍嘯,而是不敢,龍嘯就這麼出去了一會兒,就用掉了若雪近百萬元,他們如何再敢護著他。肖珍也覺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龍嘯,所以都不插手龍淵的行動。

    可惜功虧一簣,有若雪罩著他,他們這些家長也只有乾瞪眼。

    龍嘯乘機又向若雪撒嬌,把頭拚命拱在若雪懷裡,摟著她的腰道︰「我就知道若雪對我最好了,所以我最喜歡若雪了。爸爸他好凶啊,若雪你要保護我啊!哼,壞爸爸,我們買的糖不給他常」

    龍淵哭無淚,就這麼會兒,剛剛被他訓過的龍嘯馬上就在若雪懷裡對他齜牙咧嘴的做鬼臉。

    看著龍淵氣鼓鼓的瞪著龍嘯,而龍嘯又死皮賴臉的逗他爸爸,若雪心裡不由又痛了起來。親人們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知不知道這裡有人在想著你們?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了,離電話機最近的管家接了起來,又恭恭敬敬私若雪手裡道︰「是大少爺的。」

    若雪一喜,忙拿過話機。

    殷世輝自那天和邱東帆通過電話後就一直在自責,他原本以為兒在上海由龍家的人照料,有龍嘯的陪伴,有足夠的資金,就已經可以讓她生活得很安樂了,從來沒想過,沒有親人在身邊的若雪是何等淒涼。其後,他開始把這陣子的工作漸漸交到他的助理手裡,而他把時間騰出來到上海陪兒過年。

    到上海的時間定下荔,他馬上打電話通知兒,告訴她他已經時間給挪出來,可以陪她過年,而且會和她一起住到她開學。

    若雪明白父親的苦心,雖然父親來陪她,她也很開心,不過她還是勸說父親不要在工作上疏忽大意,畢竟醫療業是關乎人類生死的行業,絲毫也馬虎不得。

    掛好電話,殷世輝再次為自己疏忽了兒而痛心疾首,兒總是那麼懂事,一次次為他們考慮,而把自己的願望壓制在心靈深處。作為他的親人,每每因為工作的關係忙得昏天黑地,即使牽掛著遠在上海的兒也總是闌及去看看她。

    正如邱東帆罵他的那樣,他不配當這麼優秀的若雪的父親,若雪事事都想著他們,而他們卻往往會遺忘她。

    口口聲聲說愛她,卻沒有任何愛她的表示,在這種日子都不在她身邊,即使若雪說恨他,他也無話可說。上次要把股權直接轉讓給她也是,他一直沒考慮到兒的處境,只想這讓自己擺脫弘德巨大的產業帶給他的壓力,卻沒有想想這只是把壓力轉嫁到若雪頭上。

    這次好好在她身邊陪她一段時間,也算的補償她吧。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8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五章︰我在這裡等

    即使龍淵再對龍嘯有意見,龍嘯都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好兒子。從他三歲開始,堅持不懈的訓練,使得他的網球水平有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水準。龍淵和裡奧都對龍嘯的這個方面是百分百的滿意。

    從龍嘯放寒假開始,龍淵就開始和龍嘯進行對抗練習。雖然龍淵自己本身和人對打的經驗也少得可憐,不過這麼多年的比賽錄像也不是白看的,以他高超的技術,要模仿這些人打球的風格還是很容易的。而龍嘯也開始學著怎樣去對付不同打法的對手,學會在比賽中思考和判斷。

    若雪訓練的時間依然是她向龍嘯保證的每週三次。龍淵發現,不管他教她多難的招式,只要看過一次,若雪都能很正確使出來,而且力度和方法使用都恰到好處,如同已經下過功夫苦練過。所以,大多數時間,若雪都是陪龍嘯拉拍,或者獨自在旁邊的場地上一次次試驗如何打出誰都接不住的必殺絕招。

    對若雪這一想法,龍淵和裡奧都報以懷疑態度,不過既然若雪一直堅持,他們也不去打攪。至於龍嘯,只要若雪在他視線內,他就很滿足了。

    開後馬上就要進入全市和全華東區的比賽。由於龍嘯在松江體育中心露的那手轟動效果不小,以至於名聲不徑而走。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弘德學院有個超級厲害的低年級隊員的傳聞,已經在全市各個院校的網球隊中盡人皆知。

    很多人對此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再怎麼說低年級的學生體力都是有限的,能不能支持整場比賽都是一個問題。弘德學院是全封閉的,即使想到裡面去看個究竟也不得其門而入,所以也有人利用節假日向回家的學生打聽這件事,不過除了知道這人的外號叫龍太子外其他還是一無所知。沒辦法,弘德學院的學生是不會輕易出賣龍嘯的。

    不管外界對他有和猜測,龍嘯依然打著他的快樂網球。和父親能打對抗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雖然到目前為止,即使他已經能和父親全場對打,但還是沒有辦法破他的防。

    龍淵也對龍嘯進步很訝異,被裡奧調教才半年,龍嘯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裡奧系統的教導是一方面,若雪那奇特的能力對龍嘯體質的改變才是最主要的。

    龍嘯已經向父親說了若雪用封靈法,犧牲自己強行開拓他經脈的事情,龍淵這才明白,若雪對自己兒子的幫助是何等重要。

    臘月二十六,天氣變得很糟糕,大白天都陰沉得像黃昏。

    早上十點左右,裡奧把龍嘯拉到球場去了,龍淵因為總編要他先休息而已經進入休過年假的狀態,不過,過好年要在年初四就開始上班。龍淵看了看天道︰「要下雪了,今年還沒有下過雪呢。」

    「下雪嗎?」若雪擔心道︰「今天我爸爸會回來,這種天氣的話會不會影響飛機的降落?」

    「他大概幾點到?」

    「昨天和我電話裡說的下午二點到的,他的私人飛機不是很大,很容易受天氣的影響。」

    「應富問題,看這樣子起碼也要傍晚四五點才會下呢,那時候你爸爸也應該到家了。」

    「這就好,我雖然名叫若雪,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下雪。」

    「為什麼?」

    「因為下好雪以後會很冷,而且雪地的反光對眼楮的刺激很大。」

    「你不喜歡寒冷?」

    「好像沒有多少人會喜歡這種感覺,大多數人喜歡雪大概是因為可以打雪仗和堆雪人,或者看到純潔的白掩蓋了骯髒的世界感到欣慰吧。雪是何等脆弱,經不起時間和溫度的考驗,很快就會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留在的只有刺骨寒冷。」

    「這麼傷感啊。你看起來真的很討厭冬天呢。」

    「也不算討厭吧。就是不喜歡而已,以前一到十一月份我就往南半球跑,或者到澳大利亞或者到新西蘭,也去過新加坡。」

    提到新加坡,龍淵想起他在月初時和肖珍的新加坡之行。因為有了若雪的事先關照,飛機剛停下來,新加坡那邊的弘德集團和華威集體的兩個總代都已經在出口處候著了。若雪私人飛機的權限大得出乎他們的意料,不僅不用在海關口檢查簽證,而且機場特地給安排了個出口,還允許他們把來接機的車子停在平時絕對不允許停車的大門口。以至於肖珍問老公,他們是不是享受國賓級的待遇。

    有一次,龍淵無意間聽到兩個客房服務員的對話,才知道原來若雪在打招呼時稱呼他是她現在的監護人,所以這兩頭才如臨大敵的招待著他,就差把他供起來了。

    酒店除了給他們安排了接四車輛,還給他們弄來個導遊,在新加坡的這幾天把整個獅城逛了個遍,本來想的購物反而成了次要的。

    回荔,龍淵夫總結了在新加坡這幾天的際遇,得出以後再也不單獨乘若雪的飛機的結論,太可怕了,比大熊貓都要嬌貴。想來若雪在世界各地流浪的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漸漸能理解若雪為何要在公眾場合有如此氣勢了。

    吃過午飯後,天氣更陰森森得可怕,可雪始終都沒落下來。龍淵蕊奧把球場的防雨膜收攏,免得雪下大了會壓壞龍骨。這樣一來,下午也不能訓練,龍嘯換了身衣服到健身房裡折騰去了。

    兩點,殷世輝的飛機準時降落在虹橋機場,由司機去把他接了回來,隨行的就兩個保鏢和一個私人助理。

    惡劣的天氣讓若雪只能在大門裡面迎接了自己盼望已久的父親。

    見到兒嬌俏可人的小臉,殷世輝更是內疚得無地自容,好不容易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小孩子,居然被深愛著的父母扔在這裡,等待著整天忙碌的親人偶爾來看上一眼。他真的太不應該了。

    殷世輝前腳剛到家,後腳就下雪了。大塊大塊的雪隨這西北風灑落到地面上,很快地上就全白了。

    「好大的雪,恐怕有兩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龍淵看著落地窗外滿天飛舞的雪道。

    「上海有這麼大的雪真的很難得,一年最多就這麼一兩次,大多數時候下的都是雨夾雪吧。」殷世輝也走到窗前和龍嘯並肩而立。

    「是啊,上海的冬天濕度高,容易下雨,不大容易下雪,很多時候都是下了場雨後再下雪,雪落地後馬上就融到雨水裡,不消片刻地上就會結冰,滑得很。」

    殷世輝笑道︰「這我早就有體會,小時候我還狠狠滑過一跤呢。」

    「還好吧?!」

    「在上躺了兩天,一個星期坐不踏實。」殷世輝笑道。

    和龍淵隨便聊了間,又和龍家和肖家的長輩都見了個禮,殷世輝坐到兒身邊陪她。

    外面雪下得再鋪天蓋地,屋子裡依然保持著適宜的溫度,若雪還是穿著薄薄的呢質羊絨馬甲式連衣裙,在膝蓋上蓋了條薄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靠在父親的胸前和父親說話。

    殷世輝和兒說起在最近非洲的幾個醫療援助行動的實施,非洲的風土人情,以及現在那裡的現狀。

    「非洲相對其他地方平均氣溫要高很多,所以很多成了很多銷航病毒的微生物的溫,當地黑人隨便的生活態度和衛生習慣更為這些致命的東西提供了傳播的渠道,以至於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傳染病都是在那裡起源的,包括艾滋病在內。所以要抑制這些可怕的傳染病,首先要把非洲這傳染源給控制好。我們集團每年都要很多人力和物力,組織多個醫療隊伍,深入非洲的各個角落,送診送藥,及時控制的高傳染病症就不下十次。」殷世輝響起那裡的情況就皺眉︰「這次我在非洲弄的算是個大行動,包括世界上二十多個國家醫療代表在內的近百支醫療隊,同時到黃金海岸的那些部落中開展醫療援助。那邊經過這些年的宣傳,當地土著的醫療常識已經顯著提高,生病了也不再求助部落裡的巫師,而是知道送醫院或找附近的醫療隊。」

    龍淵在一旁道︰「這我就不懂了,你們開醫院的不就是要人都生病了你們才有錢賺嗎?你們這麼做不就是即勞民傷財,又在掐自己的財路嗎?」

    「話不能這麼說。」殷世輝正道︰「如果因為開了醫院,而希望人們都去生病,這種醫院最好早點關門。醫院最大的職能就是保護人們的健康,到得了病再去醫院看,這已經是在亡羊補牢。弘德的醫院之所以被人們所信任,不是僅僅因為他高超的醫療水平,而是他是真正在為每一個人的健康在著想。如果連弘德的醫院也掉進錢眼裡,那和那些公費醫院還有什麼區別。」

    龍淵仔細想了想,也贊同了殷世輝的說法。

    若雪在世界上流浪時,去了很多是國家,唯獨沒有去過非洲,因為非洲太危險了,而且靈氣本身也很匱乏,根本不適合那時候的若雪。

    殷世輝撫摸著兒的頭髮,柔聲道︰「若雪啊,我的寶貝,我們一直在外面奔波,很少有時間來看你,真是很對不起你啊!」

    若雪搖搖頭道︰「我不是那麼自私的人。你們每個人的工作都關乎很多人的生活,我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他人遭殃。不管是不是我們的員工,每一個人都是一種財富,都是不能輕易捨棄的。也許是我想的太天真,不過讓我在你們的位置上,也許我會比你們更努力。」

    「可這會讓你很孤單。像這次,如果我也不回來的話,過年你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我能忍受的。」若雪低聲道︰「即使你們都闌了,我也可以忍受的,我不能要求你們老是牽掛我,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這裡,我一直都在。我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生活,不求你們能長久陪在我身邊,只求你們在忙碌之餘,可以想想我,來看看我,我可以一直在這裡等,等你們有時間的時候,再來陪我一起過幾天。」

    若雪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龍淵夫,殷世輝和他的保鏢助理以及若雪的保鏢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每個人的心頭都如同被紮了一下。若雪的乖巧懂事一直很出名,可她能忍受深愛的親人不在身邊陪伴的痛苦,而且還如此安慰飽含歉意的親人,比大聲的哭鬧更讓人感動。

    殷世輝緊緊抱著兒,心痛得幾乎落淚。老天爺真是愛作弄人,讓他有如此麗可愛的兒,然讓他好好對待她。先是那些年的生死掙扎,每天都讓他們提心吊膽,牽腸掛肚。好不容易獲救,以為可以全心全意工作了,才發現原來他們欠這孩子的,還有很多。

    「若雪,要不以後你就一直陪著我和你媽咪身邊好了。你的自學能力那麼強,去不去學校問題都不大,如果我們倆都忙不過來,你也可以去陪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他們。」殷世輝想了想,對兒道。

    「不可以的,爹地。」若雪淒然一笑道︰「我不願意再做空中飛人了,滿世界跑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即使長大後無法避免這種生活,至少讓我在成長的這些日子裡安穩些。而且,你們都那麼忙,我在你們身邊也只是分散你們的心思而已。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根本不能離開龍嘯獨立生活,我不能要求龍嘯也和我一樣,過這種四處奔波的日子。我不想離開你們,難道龍嘯就願意離開他的父母嗎?將心比心,我不能這麼自私的。現在這種安定的生活很適合我,只要你們記得我等在這裡,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殷世輝想了想也的確如此,龍嘯不同與若雪,他的學習和訓練都不能適應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即使若雪可以完全靠自學來完成學業,不表示龍嘯也可遙再者,把龍嘯帶離他父母的身邊,不就是把思念親人的這種痛苦轉嫁到龍嘯頭上。龍嘯只是為了維持若雪的生命才一直守護在若雪身邊的,這樣救於在恩將仇報,他們殷家的人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而且若雪從週歲起就被迫在世界各地流浪,四處漂泊的艱辛她最清楚,因為她身份的特殊,到哪裡都會被當地政府當瓷娃娃般小心供著,就算現在在上海,莊園周圍的便衣警察恐怕也不下二十人,比他們自己的保安還多。與其跑出去讓那些人緊張,還不如在這裡安身立命。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六章︰危險逼近

    不管怎麼說,這個過年,殷世輝是可以很好的陪陪兒了。他現在的工作基本上都交給他的兩個得力助手在操作,他也只要在電話裡虹腦裡遙控指揮一下就行了。

    雪鋪天蓋地的下,從窗口看出去都炕出百米遠,都是滿天飛舞的白,看樣子還有得下呢。

    龍嘯從健身房裡出來,拿著毛巾使勁抹著汗水,運動服上也濕了一大片。

    「殷伯伯,你來啦。」間到殷世輝,龍嘯還是很開心︰「若雪一直在盼你呢。」

    「所以我趕快過來了。」殷世輝拍了拍龍嘯的肩道︰「伯伯不在的日子裡,若雪都拜託你照顧,伯伯謝謝你了。」

    龍嘯小臉一紅,喃喃道︰「其實都是若雪在照顧我。」

    「都一樣啊,你們互相關心互相照顧才如此和睦。」殷世輝笑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若雪會很痛苦的,不是嗎?」

    龍嘯點了點頭道︰「我會一直保護若雪的。」

    一仰頭,看到窗外的雪,大叫一聲衝到窗前,瞪大眼楮看了一會兒,開心笑道︰「真的下雪了,太棒了,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健身房在地下室裡,所以龍嘯並不知道已經下雪,等他看到時地上都堆得很厚了。

    若雪也到窗前看了看,讓管家去準備點鹽,等雪停後用以融雪。

    從大門口到主屋的門口這段距離並不短,平時往返如果不是坐車直接出去的話,都是有一種特殊的類似高爾夫車一樣的小車往返開,也有慢慢走過去的。不過在很深的積雪裡,哪種方法都不好行。

    「若雪,等雪停了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吧。」龍嘯抓著若雪的胳膊使勁晃。

    若雪搖了搖頭道︰「我不去,外面太冷了,雪霽更是冷得刺骨,我才不要出去呢。」

    「不嘛,陪我一起去堆雪人嘛。」龍嘯不依,繼續晃著她的胳膊,把若雪的人都被晃得前後擺動。

    好像非常怕冷的若雪鐵了心不去到外面湊合,任憑龍嘯怎麼發嗲,都不肯點頭。

    其實若雪也有自己的難處,她已經是朱雀了,如果讓她到寒冷的雪地裡去的話,受到冷氣的刺激,也許她身體裡的靈元會不受控制的跑出來,到時候,別說整個莊園了,恐怕整個西郊的雪都會融化。朱雀是火屬的,最受不典,這種情況也不是還甕朱雀靈元完全融合的若雪所能控制的。

    所以為了保險,若雪在天氣開始轉冷的時候就很注意不和外界的冷空氣接觸太多,即使不得以,也要把保暖工作做到位了。

    所以龍嘯渴望的堆雪人和打雪仗也只有讓他獨自去完成了。

    雪一直下了將近四個小時,到天完全黑的時候才緩緩停下來,這時候地面上的積雪已經有七八厘米厚了。電視裡還在報導全市各地區的積雪情況,放著環衛人員緊急出動數百輛環衛車清除路面上的積雪的畫面。

    莊園裡,二個雜役三個保安和三個傭穿著厚厚的滑雪裝,努力清除車道上的積雪。莊園這麼大,想把雪都鏟出去的不可能的,只好把車道上先清除乾淨,其他地方重要的就清掉,不重要的就讓它自己慢慢融化好了。

    若雪回到房間裡,微一皺眉,按響了傳喚的鈴。在客廳裡待命的傭馬上接到通知趕去。

    若雪最喜歡的房陽台的頂也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嚴重影響了房的采光,這讓若雪很不爽,吩咐下去要在明天上午一定先把她的這些雪給剷除了。

    因為莊園大得很,而工作人員就那麼些,所以每個工作的人都會有個藍牙式的耳麥,用以定位和呼叫,不管在任何地方按響傳喚鈴,作為調度中心的門衛處電腦都會接收到,再通知最近的人員過去。內部要調動的話可以直接用耳麥通知,不用再經過門衛調度。

    傭馬上通知了在除雪的人小主人的吩咐,由他們安排好清除的人員和時間。

    雖然若雪堅持不肯到戶外去,第二天,龍嘯還是和裡奧這沒大沒小的老外一起,在雪地裡玩得不亦樂乎。閒著無聊的若雪讓人去測了下室外的溫度,居然測到攝氏零下五度,把若雪嚇得說什麼也不肯往外冒個頭。

    等雪都融化得差不多,新年的腳步也臨近了。

    逢年過節,都是李情大展廚藝的時候,這次她為三家人準備了及其豐盛的年飯,吃得連已經是徹底的ABC的殷世輝都讚不絕口。中國料理一向都霸佔世界四大料理的老大位置,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再怎麼說其他的三大料理都無法做出中國料理這樣的諸多地方特上千種菜。

    而李情更是深得中國料理的精髓,御廚世家出生的她自幼就是在鍋台邊長大的,絕對是中國料理界之高手高手高高手,在沒來若雪身邊前就早以名聲在外了。何淑雲能把她請來,最主要是她也是朱雀的一個旁支,只是所繼承的朱雀血統已經少得可憐,沒有資格參加族裡的會議,所以族中也不會要求她去盡朱雀族的義務,不過族長開口讓她照顧她外孫的飲食,她也就義不容辭的接下來了。

    對於李情是朱雀族的事情,若雪也是在去過海南後才知道的。她倒是沒有特別的感想,李情在她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絕對信得過她的。

    年飯後,若雪一起和父親向現在在世界各地的其他親人通過視頻虹話送去節日的問候。

    殷世輝到上海前都和其他人已經聯繫過,告訴他們他來上海的真正原因,引起他們的集體內疚,華玉媛哭著也要回來,後來因為工作安排不開而只好作罷。對若雪,他們就更愧疚了,中國過新年不同於過聖誕元旦,全世界都休息,他們在國外過中國年時根本不休息。而且弘德集團本來就是以醫療業為主要業務,生病可是不看日子的,壓根就沒法控制。

    所以就算他們想抽時間也很困難,何況要好幾天,這更是不可能。

    對於節晚會,就連把看電視當作很重要的事情看的肖珍都沒有一點興趣,寧願陪三個老人打麻將。殷世輝不懂這種娛樂活動,於是把裡奧和大衛叫來,拉上若雪一起玩橋牌,不過有若雪這比電腦更厲害的大腦在,其他人都沒有贏的機會。一個小時後,連若雪都贏禱意思了,把位子讓給龍淵,自己寧願和龍嘯一起去玩前不久從澳門運來的老虎機。龍嘯已經往裡面投了上百個硬幣了,到現在一個也沒吐出來,若雪雖然眼力比他好多了,也無法讓這只吝嗇的老虎吐出錢來。

    與此同時,莊園高高的圍牆外,一個沒有燈光的角落裡,有五六個黑影正在商量著見不得光的事。

    「老大,真的沒問題嗎?這小丫頭身邊的人可都是特種兵啊!」一個很年輕的聲音戰戰兢兢問道。

    「我都算仔細了,肯定沒問題的,今天連這周圍的警察都回箭年了,是保護最鬆懈的時候。這小丫頭今兒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在過幾天我們都成億萬富翁了。」另一個人得意道。

    「這麼大的莊園,誰知道那小丫頭睡哪個房間呢?」又一人擔心的問道。

    「這你們都放心好了,我早就觀察清楚了,那小丫頭住在有大玻璃房的那間屋子裡,她經常在那個陽台上看書,而且這裡房間的燈晚上都很晚熄滅,你說她不住在這間還會住在哪間?這個房間才在二樓,攀上去也很方便。我從遠處用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過這套房間,它對外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的,但在旁邊的那套卻是普通的鋼化玻璃,我們只要攀上二樓,打開窗戶就可以進去,從空調管道中爬到旁邊她的房間裡,就可以把這瓶氣體倒進去。」

    那人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一個瓶子,道︰「只要聞到這種氣體超過十分鐘,牛也能睡上三天,保證能讓這小丫頭睡底打都不醒。」

    「可是老大,這房子周圍的圍牆都裝滿了監控攝像頭,我們能進得去嗎?」先前第一個開口的人又問道。

    「沒問題,我們只要等到十二點,他們放焰火時,都會抬頭向上看,連保安也不例外,這時候我們潛進去他們一定想不到。而且這丫頭的房間在東面,他們放焰火的場所在西面,等他們把焰火都放完,我們都有足夠的時間進到二樓裡了。這丫頭可是買了整卡車的焰火的。」那被稱為老大的人得意笑道︰「而且我們都帶了防毒面具,他們是炕清我們的樣貌的,只要我們把那小丫頭控制住,就算從大門口出去,他們也得讓道。」

    「老大你太厲害了,考慮得萬無一失,我們只要把那小丫頭弄到手,就可以狠狠敲華威和弘德一筆,弄個幾百億元玩玩,也讓咱過過當富翁的癮。」一直沒出聲的一人乘機拍老大的馬屁。

    「不過老大,我有一點還是不放心。」又有一人提出問題︰「我聽見過那小丫頭的人說,這小丫頭雖然才小得一點點,但卻是個十足的怪胎,很多人都載在她手裡了。我們綁架她會不會也被她擺一道?」

    「你這人怎麼連這種蠢話都相信啊!」老大不屑道︰「再怎麼說,這小丫頭才六歲,即使把今天算上也才七歲,會厲害到那裡去啊。那些載在她手裡的人都是怕她背後的兩個集團才不敢和她硬扛的。我們是去綁架她的,又不是和她談生意的,怕她作什麼。」

    其他人想想也是,都再一次拍響了老大的馬屁。

    這老大不簡單,他早就通過多次的觀察掌握的若雪和龍嘯的生活作息習慣,制定出周密的計劃,利用過年時午放焰火和爆竹的習慣,據算在劃開玻璃時弄出點響聲,也不會有人聽到。他通過各種渠道,從國外的一家黑社會的實驗室裡,弄來了這瓶高濃度的催眠氣體,準備今天好好幹一票,以後就隱姓埋名過有錢人的生活去了。

    「華威和弘德現在市值那麼高,華威的主席兼總裁更是被稱為世界首富,不把他敲出個幾百上千億,我們也對不起他那些財產是不?」老大得意的向他帶來的那些人吹噓︰「等我們把那些贖金都拿到手,我們過什麼樣的生活不是隨我們自己挑嘛。」

    「就是嘛!等我把錢拿到手,就先把路口按摩廳裡那大眼楮的妞給辦了,那妞眼界高得很,上次居然說我太窮,會付不起錢而不肯給我按摩。」一個人已經開始盤算了。

    「瞧你那點出息,那種公共廁所你也有興趣啊!」旁邊一人嗤笑道︰「等你拿到那些贖金,這種人要幾卡車都有。再說,你說的那小妞本來也是個爛貨,連我都上過她呢。要是我啊,我就買套房子,包個明星玩玩。」

    「你得了吧。」原先那人返道︰「現在的明星有幾個是清白的,為了能做主角能走紅,拚命往製片人杭演的上爬。有時候製片杭演為了拉贊助,讓她們陪贊助商從餐桌上一直陪到上。這種事情誰不知道,那些有名的明星大多是些高級的三陪罷了。」

    「也是啊,要不我們包幾個大學生?」

    兩個無聊的中惡鬼開始小聲的商量著那所學校的大學生比較清純比較正派,處的概率較高,好像那錢就已經堆在他們前面了。

    為首那人可沒他們這麼悠閒,他不時看看腕上的手錶,再看炕遠處被樹木遮擋起的巨大莊園,焦急等待著午十二點的來臨。

    四周圍開始傳來稀疏的爆竹聲,一些子比較急的人已經開始放了,但莊園那邊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不過依稀看到他們把西面的空地上的燈打開了,估計在做放焰火的準備。

    「都別唧唧歪歪了,先原地活動一下,我們要行動了,想要在以後過好日子,今天就都給我精神著點。」為首那人道,率先站起來活動活動已經快凍僵的手腳。

    爆竹焰火的頻率越來越高,終於在一片震天響的爆竹聲中,莊園裡升騰起無數燦爛的火。

    「快,抓緊時間,以後是好日子還指望這我們呢。」為首的人一揮手,帶著四個手下迅速向莊園撲去。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七章︰綁架之零距離接觸

    大年三十的晚上,沒有星星和月亮,但空扔爛無比。五彩的煙在空中綻放,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這時候,就是最好的警犬,鼻子也失靈了。

    若雪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站在屋簷前仰著頭,陪著興奮得大叫大笑的龍嘯看滿天的火。

    殷世輝看到堆得高高的焰火山時也愣了一下,不過想想喜歡看焰火本來就是小孩子的天,再看到放焰火時若雪臉上露出的毫無偽裝的天真笑容,頓時覺得值了。

    龍家和肖家的五口人以及裡奧也一起站著看。四個保鏢有三個跑去放焰火了,只有全林守在若雪身邊。

    除了在門崗上執勤的人外,也都在這裡放焰火。即使門崗上那兩個人,此刻也被繽紛的焰火吸引住,沒有看到顯示屏中鬼鬼祟祟翻牆而入的五條黑影。

    那五人潛入的地方也是經過挑選的,處於兩個監控攝像頭的夾角,不是緊盯著屏幕的話很容易就從眼角里溜過去。巨大的響聲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和切割開玻璃的響動,鋪天蓋地的硝煙也讓所有護院狼犬沒有發現這些入侵者。

    焰火足足放了一個小時才停下來,庫房裡還留下了三十多個大心焰火,等接下來的幾天再放。已經冷得夠嗆的若雪在焰火還沒放完時,就躲回到溫暖的客廳裡,隔著玻璃看,可惜因為視角的關係,大多數都沒有看到。

    和上次元旦一樣,興奮得小臉通紅的龍嘯在回屋子後就開始犯困,若雪拖著他和大人們打了聲招呼,在保鏢的護送下回房間去了。

    危險在臨近,可誰都沒有發現。

    一點半,勉強洗了個澡的龍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若雪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身上的毛巾袍給脫下來。看著已經熟睡的龍嘯,若雪覺得自己該滿足了,有龍嘯這麼個肯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人,她還能多要求些什麼呢?

    關上燈,她摟住龍嘯的腰,感受著靈氣迅速進入體內的舒適感,也很快陷入夢鄉。

    二點以後,除了門崗上的保安和在大廳走道裡巡邏的值保鏢全林,其餘人等都陷入沉睡之中。

    此時,早已潛入的五人開始有所行動了。在焰火沒結束時,他們已經在若雪房間右側二樓靠角落的一扇窗子玻璃上開了個洞,打開窗後全都已經躲了進來,救他們全都入睡後,展開下一步計劃。

    殷家的房子大,空調管道也不小,那五人也都不是很魁偉的人,居然讓他們都可以鑽入,仔細辨別方位後,爬了半小時左右,順利爬到了若雪房間的一個空調出風口。可惜和計劃有點出入,他們預計是要到若雪的臥室裡投藥的,但這套房間大得出乎他們的意料,好不容易才爬到的出風口,竟然在書房附近。再爬回去把,時間已經闌及了,無奈他們只好戴起防毒面具後,把這瓶神秘氣體倒在風口裡。

    氣體入空氣後,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並通過這套房間內部的回風系統,在臥室的每個房間裡擴散。

    沉沉入睡的若雪被體內靈元的強烈波動給弄醒。清醒後立即發現有情況,她身邊終年圍繞的濃厚靈氣正極力阻擋著一些奇特氣體的入侵。

    靈元在體內躁動,好像要衝出去教訓這不知好歹的特殊氣體,若雪連忙把它撫平,冷靜一分析後,把被子拉過頭,蒙住她和龍嘯。同時伸手把枕頭邊的微型手錶聯繫裝置也拿進被窩,打開光後,借助微弱的光線戴上耳麥,然後按下上面的報警按鈕。

    在客廳裡值的全林立刻回復︰「,怎麼了?」

    「全叔,有情況,有人在我房間裡投放了不明氣體。」

    「什麼!你沒事吧,,堅持一下,我馬上窘。」

    這時,其他三個保鏢也都進入聯線狀態,全林立刻命令道︰「全體注意,那裡有人潛入,並投放不明氣體,立即到房間裡,記得要戴好防毒面具。」

    「等一下。」若雪打斷全林的話︰「我的房間無法從外部直接潛入,既然歹徒是在空氣中投毒,那麼肯定是通過空調管道進來的,現在人應該還在管道裡,立刻放下所有空調風管轉接處的柵條,先斷了他們的退路。」

    「明白,我馬上去做。」回答的是王義風。

    「,這氣體對你有沒有危害?」全林擔心道。

    「沒事的,這種程度的氣體根本不能攻近我身邊,現在正被我的靈氣阻隔開,並不斷被靈氣所淨化,不過你們最好動作快點,龍嘯不能接觸這種氣體,他的體質承受不了。所以為以防萬一,我們倆都鑽在被窩裡呢。」

    「那,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窘。」

    「嗯,我房間外面的門都沒上鎖,你們可以隨時進來。不過我可以通過遙控把裡面臥室的門上鎖,把他們阻攔在外間。」

    「知道了。」

    若雪正想說話,忽然聽到書房那邊傳來聲音,好像是很重的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響。

    「我聽到他們來了,聽聲音應該是從空調管道裡跳出來的,你們趕快,我先把房門鎖了。」

    若雪從頭櫃裡摸出遙控器,把臥室的門上鎖了。她選擇的時間正是那邊又有一人跳下發出聲響的同時,使得在這麼寂靜的裡,歹徒也沒有發現這異響。

    若雪房門的鎖可是最牢靠的防盜鎖,全部上鎖時,會在門的四周伸出幾十根直徑超過三厘米的鎖桿,插入門框上的鎖眼裡,這時候,就算拿炸藥也不見得能炸開這扇全鋼製的房門。

    知道若雪已經把房門上了鎖,而且不明氣體也無法給她造成危害,四個保鏢同時放下不少的心。只要安全得到保障,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教訓那些不知好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歹徒。

    王義風迅速到中央空調的總控制室,把所有柵條都放了下來。頓時,從空調風口出來的風小了很多。這些柵條都是直徑超過二厘米的鋼條,每根柵條之間的間距也不超過二厘米,所以只要放下來,除非使用剛能的切割機,否則光憑膂力是無法撼動的,更何況在只能趴著的空調管道厘,四周根本無從借力。

    大衛的房間也在二樓,此時已經從放置工具的房間裡,拿出四套防毒面具等在若雪的房間門口。

    孫翔和全林同時奔到門口,從大衛手裡接過面具迅速戴好,孫翔和大衛持槍,全林手裡也扣了三把飛刀。為了不驚動歹徒,三人都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房門。

    五個倒霉的梆匪因為估計錯誤,從三米多高的天板上跳下荔,都也些胸悶。從望遠鏡裡推測出這是目標的房間是沒錯,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套房間也可以大到這麼誇張的程度,看上去比普通公寓樓的整個樓層還要大。

    「他媽的,有錢人就是拽,給個小丫頭都住這麼大的房間。」號稱要包明星的那人嘀咕道,可惜因為防毒面具的關係,除了他自己,誰也沒聽見。

    「糟糕。」為首的那人也感覺不妙,他們落地的地方居然不是他想像中的接近臥室的地方,而是類似於走道之類的所在。借助從玻璃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燈光,可以依稀看見面前有一個非常大的客廳,身邊還有兩扇緊閉的門,背後就是他多次在望遠鏡中看到的溫室陽台。

    「她到底睡在那個房間裡?」所有人都冒出這個問題,把目光投向為首那人。

    「不管了,一間間找。」為首那人當機立斷,打開了左邊的那扇門。裡面並不是他所期望的臥室,而是一個很大的書房,牆上還有盞不是很亮的燈發出微弱的燈光。

    他立刻又衝向另一邊的房門。那個房間也不小,但一個白晃晃的,像個小型游泳池似的高級脈衝按摩缸再次證實他判斷的錯誤。

    「媽的,有錢人就是,這麼大個的缸洗一次要用多少水!」為首那人恨聲道。

    現在不是考慮如何節約用水的問題,既然左右兩個房間都不是,那麼臥室肯定在客廳那邊了。五人立即向客廳衝去。

    到客廳裡才發現自己再次判斷失誤,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客廳,確切的說應該算是個會客室,於此相連的另一個超大的空間才是客廳。

    「我的媽呀!」所有的梆匪都咂舌不止,如果這是有錢人給孩子住的兒童房,那他們住的公寓只能算是連狗窩都不如。

    「看什麼看,快幹活,有了錢這種房子我們也能住得起了。」為首的人打開面具內的通訊器向另是四人吼道。

    也許是因為被眼前的寬敞房間給刺激了,四個梆匪聞言立即各自挑選了個方位搜索過去。

    很快,右邊的梆匪通過通訊器向其他人呼叫︰「快來,這裡有扇門打不開,應該是這裡了。」

    「貓,該你出手了,關鍵時候千萬別掉鏈子。」為首的人向最年輕的那人喊話。

    「看我的,我可是開鎖王的親傳弟子,得意門生。」被稱為「貓」的人立即到位,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小鐵片,插到鎖眼裡,同時把耳朵貼到門上仔細聽著。

    一分鐘後,「貓」的冷汗淌下來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這種鎖會在這裡用上了?」貓駭然道。

    「怎麼了?」其他人焦急問。

    「這鎖居然有二十多個鎖頭,門的四周都有,現在已經都鎖上了,要打開這種鎖必須要特殊的裝置,而且連鑰匙都沒有,一般都是使用遙控器。以前只有銀行的金庫才會使用這類的鎖,據說,如果工具強行開啟的話門上會有高壓電,就算用炸彈也不見個能炸爛這種門的。」貓驚駭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師傅也別想開這種鎖。」

    「他奶奶的,真是見鬼了。」為首那人焦急道︰「再試試看,一定要打開,這房間和外間相通的只有這裡,開不了門難道要我們敲開牆壁嗎?快,時間不多了。這催眠氣體是有味道的,如果通過中央空調系統傳出去,她的保鏢肯定會發覺的。」

    「老大,這種鎖我真的沒有辦法啊,我只能開普通的門鎖,就算是一般人家裝的防盜鎖我都不在話下,可這鎖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啊,你叫我怎麼開。」貓無奈道。

    「怎麼會沒有下手的地方,上面不是有鎖眼嘛。」

    「如果是這裡的鎖眼控制的,我早就把門打開了,可這門是通過門上自帶的集成電路控制的,除了使用遙控器沒有第二個辦法。」貓向老大解世。

    五個人一起沉默,都到這步了,卻被一扇門給擺了一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遙控器。」為首那人再次向其他四人發出吼聲。

    四個人包括已經收起工具的貓都馬上在周圍翻找起來。

    「不用找了,你們找不到的。」一個很悶的男人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同時眼前一片大亮,所有的燈都被打開了。

    五人抽出傢伙還想反抗,但二個黑洞洞的槍口馬上讓他們打消了這念頭。開玩笑,就算他們帶來的西瓜刀是雙立人的,也敵不過這一冒火就把他們私地獄去的槍啊。

    最後進來的王義風在打開燈後立即關閉了這套主臥的中央空調開關,關切斷了和整幢房子的空氣連接,再跑到每個房間,把通向戶外的窗戶都打開。

    這時,孫翔他們三人已經把五個歹徒都用繩子捆住,丟在一邊。其中一人似乎學過點武術,想趁他們捆綁他的同伴時奪路而逃,被全林一下就打趴下了,要不是考慮這是的房間,腳下踩的都是昂貴的波斯地毯,他早就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梆匪一點教訓,放放血了。

    其他是人也都有這想法,透過面具上的眼罩看向梆匪的眼光都帶有軍人特有的嗜血殺氣,把那五個歹徒嚇得一激淋,再也不敢妄動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八章︰化學過敏

    看已經把梆匪都制伏,王義風趕快到若雪的臥室門口,敲了橋道︰「,沒事了,我們已經控制住入侵的歹徒了,你能不能把門打開。」

    話音剛落,門上發出很輕微的「 嗒」聲,王義風一轉把手,把門打了開來。

    五個梆匪那個恨吶,要不是這扇門,他們就算被保鏢包圍,也可以以這小丫頭為人質,大搖大擺的跑出去。

    王義風走進房間裡,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

    這扇門不僅牢固,而且隔音效果也不錯,不過若雪在保鏢進了她的主臥大門就已經感應到了,雖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但她體內的朱雀靈元所散發的類似於神識一類的感知能力,已經讓她把外面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從她和保鏢們通話後,她就試著將朱雀靈元微微調用出一點,向四周擴散開,試圖盡可能的把周圍的有害氣體都淨化了。她這麼做也是沒辦法,龍嘯也有他獨特的體質。

    在和龍嘯認識後,她和她的家人就仔細盤查了龍家所有成員是健康狀況,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從龍天宏開始,他們家的祖孫三代男丁都患有一種過敏症,他們對所有化學合成物有非常敏感的過敏症狀,特別是龍嘯,現在的他幾乎連一點化學的藥物都不能碰,否則輕則發些疹子,重則會呼吸困難,甚至休克,因此就算他檢查身體要抽血,也只能用天然的酒精來消毒,就連剛出生後的嬰幼兒疫苗注射也為此不能順利接種。因為他這種過敏症及其罕見,而且還是遺傳的,讓肖珍很為他擔心,每週的體檢也有這層擔憂在內。

    在他到殷家的這大半年裡,受若雪強烈的靈氣之益,他都一直沒生什謾,即使偶爾有些傷鼻涕也挺幾天就過去了。

    若雪自從知道龍家是白虎族人後,也聯想到他們家族這種特殊的症狀是否和白虎血脈有關。但查了弘德醫療紀錄中,除了龍天宏祖孫三人外,龍天涯他們都沒有這種症狀,最多就有些酒精過敏或青黴素過敏罷了。

    這時候,雖然這些不明氣體都被她的靈氣隔離開了,她還是很擔心這明顯有化學成分在內的氣體會對龍嘯的身體產生危害,所以只有竭盡全力把這種危害降到最低,哪怕使用現在還沒有完全和她融合,她也無法順利指揮的朱雀靈元。

    靈元散出體外後,她身體周圍的靈氣一下子就找到了組織,乖乖聽從若雪的指揮。她在海南時就可以在不散發靈元的情況下,用靈氣實化出鳳凰,現在更是了得。

    靈元散出十妙種後,整個房間就已經被匯攏過來的靈氣所佔領,那些不明氣體大多被濃厚純正的靈氣和強大的朱雀靈元所淨化,其餘一點也都被迫躲入空調管道裡。

    在王義風橋的時候,若雪就將靈元收回到身體裡。不同於無無味無法看見的靈氣,朱雀的靈元是帶有紅的,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哪怕是她最貼身的保鏢。

    用遙控器打開門後,王義風他們都陸續進來,留下孫翔看押著那五個人。

    「,你沒事吧!」雖然見若雪已經摟著龍嘯半坐在上,很精神的看著他們,但他們還是異口同聲問了一句。

    「當然沒事了,他們選擇綁架我是很愚蠢的。」若雪微笑道︰「不過現在這房間在氣體被消滅前暫時不能住了,我要馬上換個房間。」

    「好,我確和麗麗來個給你換房間。」全林應了聲,轉身往外走。

    「慢著。」若雪叫住他,道︰「現在這裡有很強烈的有害氣體,不適合確嬸和麗嬸進來,現在還是把我和龍嘯都帶到別的房間裡,反正就睡一晚,明天早上應該這裡就不會有危險了,再過來收拾也不遲。」

    回頭又對大衛道︰「大衛,這裡你力氣最大,你把我和龍嘯裹在被子裡一起抱起來,暫時就住到我外公房間裡吧。龍嘯對這氣體會過敏,不能離開我身邊,只能請你同時抱我們兩個了。」

    「沒問題。」大衛點了點頭,把兩人身上的被子把兩人牢牢裹住,一把抱了起來。

    龍嘯和若雪的體重相加也不過百多斤,對膀大腰圓的大衛來說根本微不足道,輕輕鬆鬆就抱著往外走去。

    經過客廳時,若雪瞥見被綁在角落裡的瑟瑟發抖的五個歹徒,示意大衛停一下,問拿槍對著他們的孫翔道︰「孫叔,你們報警了嗎?」

    「還沒有。我們準備等天亮了直接押到警局裡去。現在讓警察來動靜太大,對殷家聲譽不好。」

    若雪點了點頭道︰「把他們扔到門衛那裡,擾衛看著,別呆在我房間裡。今天有人潛入是他們的失職,回頭再教訓他們,先給他們點活幹。」

    「好的,我馬上押過去。」孫翔招呼全林把這五人都押了出去。

    大衛把若雪和龍嘯都抱到位於三樓的華堯昆房間裡,在若雪報警時是已經起來的蘇麗和王小梅接到通知等在這裡,把房間都收拾好,空調也開足。

    龍嘯被若雪一直以強大的靈氣所包裹,即使這麼折騰都沒醒過來,此刻依然沉沉睡著。

    若雪卻睡不著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她在確認龍嘯沒有危險後,支開所有的人,立忌取了一系列行動。

    龍家的人對化學物質特別敏感,現在這裡除了龍嘯外,還有龍天宏和龍淵父子倆,首先要保證他們倆的安全。

    閉上眼楮,若雪把朱雀靈元從手掌心裡散發出,在手心裡凝成一隻小小的紅小鳥。與在海南那次不同,這紅鳥並的是以虛化實的靈氣,而是純正的靈元所構成的,甫一出現,就引起了靈氣的大爆發。紅鳥隨若雪的意志,攜強大的靈氣鑽入了空調通風管道。

    空調的管道有很多分岔,剛前進了十米左右,就遇到了的一個十字路口,紅鳥速度不變,筆直向前衝去,在交叉口時紅光一閃,頓時變成三個,一個依然向前,其餘兩個分別飛向左右的管道中。

    就這樣,紅鳥在空調管道裡迅速的「繁衍」著,每一次分身,身上的紅就會淺一些,到紅鳥遍佈整個空調管道時,紅幾乎已經透明炕見了。

    若雪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雖然放出了靈元並不多,但多次分裂及對方向的控制已經讓她的精神力接近透支。最後把所有的散出去的靈元都通過空調管道投入室內後,她也幾乎脫力。

    即使這些靈元所化的鳥已經接近透明,但其攜帶的濃厚靈氣依然不容小覷,片刻之間就將被回風系統帶入其他房間的氣體都淨化徹底,不會給任何人一點困擾。通過靈元的感知,她也知道龍淵並沒有察覺到這氣體的入侵,而龍天宏離得更遠,壓根就沒有多少氣體入內。

    再看身邊的龍嘯,他倒舒服,換了個房間都不知道,依然在呼呼大睡。看這睡得甜的龍嘯,若雪也不由後怕。如果不是她已經接受了朱雀的傳承,而她身邊的靈氣也有自動護主和空氣淨化功能,恐怕她就讓那些歹徒給得手了。而以龍嘯那對化學物質特別敏感的特質,如果沒有她的靈氣護佑,直接暴露在那種氣體裡,有可能是致命的。

    想到這裡,她對那些歹徒也恨得牙癢癢,她難得在上海過次年,也不讓她過舒坦了,大年初一就給她來這手,真是太可惡了。

    已經完成任務的靈元不再需要她的牽引,都自發回到主人身體裡。若雪喘了口氣,伏到龍嘯胸前,調配靈元迅速補充著被大量消耗的靈氣。若雪知道,如果能熟練指揮靈元,她自身的靈氣可以消耗很低,可她離完全融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勉強運用靈元實在太吃力了,所以在引路和運動時,她都是以自身是精神力為原動力,強興用的。此時,她已經疲勞不堪,精神力更是點滴不剩。

    若雪在龍嘯懷裡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閉上眼楮,摟著龍嘯的腰也睡過去。對極度倦累的她,再不還好好休息的話,也許又會再次暈闕。被朱雀靈元調集來的靈氣尚未散開,就又一次找到了組織,紛紛彙集到若雪身邊,使若雪在睡眠中以比平時快一倍的速度在瘋狂吸收和儲存。

    被這麼一折騰,到若雪睡下時都已經臨晨三點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到天亮都不能恢復過來。

    門衛的保安看到被保鏢押來的五個歹徒,也嚇得夠嗆。仔細翻看了當晚他們的監控錄像,終於在時間標示為零點的屏幕上,看到以拙劣的身法翻過牆頭的那些人影。

    「你們他媽的真會想啊,大年三十不好好在家裡守歲,跑到我們這裡來瞎折騰,存心和我們過不去的是。」雖然沒有保鏢們標悍,但這些保安都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功夫底子不淺。此時,輪到今天值班的保安副組長陸志典很不得把這五人爆扁的一頓來出氣。

    不管怎麼說,他們今天晚上瀆職是逃不掉的罪名。就看殷家倆如何處理他們了。

    凌晨六點的時候,進入新年的上海還在沉睡中,昨天守歲的人們依然在睡夢中,陸世典打了通了當地派出所的報警電話,讓警察來接收這些歹徒。電話中還特別交待,來這裡不可以拉警燈鳴警笛,免得吵醒主人們。

    電話那頭,接線的值班警察也嚇得不輕,立刻請示了上級。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聞言直冒冷汗。平時他都是派幾個警員配合上頭分派的人一起對殷家莊園特別保護的,就怕會出現這類的事情。誰讓這裡的那個小丫頭是全世界最值錢的小肥羊呢。可昨晚是年三十,除了排到值班的兩個警察外,其他人都回去過年了,想來這大過年的,也不大會有人來找茬的,沒想到還真有人會這麼膽大包天,這種時候想到去發這家碰不得的人家的財。

    不管怎樣,所長立即掛通了市總隊的電話,請總隊派人前來。總隊的值班人員二話不說,立即派出了五輛警車和二十來個警員直赴西郊殷家莊園,並按照對方的要求,並沒有拉警報,畢竟對方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拉著警報往人家家裡開,不知道的人會引起誤會的。

    半路上,帶隊的大隊長接到市局長的電話,指示他務必把這事辦妥當了,讓殷家滿意。

    殷家和他的親家華家都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惹不起的人物,他們的小繼承人在上海,這對上海來說是個很大的機遇。殷在上海長大,只要別給她帶來可怕的回憶,她就會對這片撫養她的土地有難以割捨的情感,以後在處理家族業務時,心理的天平都會向這裡傾斜。同樣的投資成本,對上海來說有更大的成功機會。

    所以市公安局的局長才會在大年初一大清早別電話從睡夢中吵醒後,也會耐著子,特別囑咐大隊長要謹慎處理這個案子。

    大隊長何嘗不知這案子的重要。如果殷家千金真被綁架了,那他們今年恐怕都不會有好年過,面對抓狂的兩個超級家庭,把中國政府搞個雞飛狗跳是輕而易舉的,到時候,最吃苦受累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在一線的警員。

    所以,他也在暗自慶幸,這殷家的保衛工作還真很到位,過年都不鬆懈,把梆匪都抓獲,也讓他們省心不少。

    為了隱藏若雪體質的秘密,保鏢一合計,編出了一套完整的說辭。歹徒潛入殷室內時,投放催眠氣體時(氣體的作用已經從歹徒的嘴裡問出來),被在門外巡邏的全林察覺到,立即通知了其他保鏢一起衝到房間裡去制伏了歹徒,而因為有睡覺鎖門的習慣,而她的房門也是特製的防盜防撬門,才幸運的逃過歹徒的襲擊。

    四個人把細節方面都核對了一下,確保不會有漏洞。礙於身份和年齡的特殊,是不會被帶去詢問做紀錄的,所以只要他們自己把故事編圓整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1 18:19
第二卷︰弘德學院 第七十九章︰拜訪

    若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左右才醒來。龍嘯在早上起荔就一直坐在邊拉著她的手陪著她。

    龍嘯睜開眼楮發現自己不在原來的房間裡,嚇了一跳,若不是若雪也在他身邊,恐怕要當場暴走。可是若雪睡得好沉,他也不忍心去吵醒她,只好穿上凳子上的衣服先到外面看看在哪個房間裡。

    走到外間的客廳裡,沙發上,四個保鏢和兩個保姆居然都在,他們整都沒再合眼,始終在外面守護著兩個小主人。

    因為若雪的關照,所有人都是起後才知道凌晨發生的事件,此時歹徒都已經被公安部門帶走,想踹兩腳出氣都沒法如願。

    殷世輝也是起後聽自己的私人助理喬治的報告才知道的,急忙到兒房間裡,這裡卻是人去屋空,為消除氣體而打開的窗戶把冷氣不停的往裡送,冷得他打了個寒顫。急忙聯繫了管家,才知道若雪暫時搬到岳父母房間裡,再匆匆趕去。雖然知道兒平安無事,但還是親眼看見到睡得甜的愛之後才徹底放心。想來歹徒是趁過年防備鬆懈而潛入的,殷世輝讓他帶來的兩個保鏢也加入保安的防務工作。

    龍淵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也冷汗直冒,肖珍嚇得差點哭出來,龍嘯遺傳的過敏體質如果真和那種化學氣體來個親密接觸,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若雪的機警也讓所有的大人汗顏,她冷靜的判斷罕機立斷的處理,把本來會讓全部人都嚇破膽的事件消融得乾乾淨淨。

    所以當身心疲累的若雪從睡夢中醒來時,等候她的除了滿臉關切的龍嘯,還有把外間坐得滿滿的一屋子大人。

    見若雪醒來,龍嘯撲了過去,摟住她的脖子,嗚咽道︰「若雪,你總算醒了,我好擔心你一直睡著不肯醒呢。」

    「怎麼會,我昨晚睡得晚了嘛。」

    「昨晚的事情全叔他們都和我說了,要不是若雪你發現得早,我恐怕就被那催眠氣體給害了。」

    「要不是我,你又怎麼會遇到這種危險的事呢?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證你的安全,不能連累了你。」

    「是我沒用,睡得那麼死,連若雪差一點被綁架了也不知道。剛才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要向全叔學功夫,向孫叔學槍法,我要親手保護若雪你的安全。」

    「你還有學網球呢,同時學那麼多,你也不嫌累。」

    「為了若雪,再累我也不怕,我不可以讓若雪有危險的。」

    「好吧,隨便你,只要你別把自己給累垮了就行了。」若雪不再和龍嘯爭辯,龍嘯的執拗她是清楚的。

    幾個小時睡下來,若雪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了,就是臉有些發青,比較難看。穿好衣服後,到外間向長輩們拜年。

    一大清早被這麼一鬧,他們都快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被若雪這麼一拜才醒悟過來,紛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壓歲錢。

    殷世輝的壓歲錢早就和其他人的一起匯到若雪在瑞士銀行開的賬戶裡,所以當若雪收到龍淵等人給的紅包時,特別開心。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現金的壓歲錢呢。」若雪對龍淵他們道謝後對父親道。

    殷世輝寵溺的摸著兒的頭髮,微笑道︰「只要你喜歡,爹地現在封個超大的紅包給你。」

    「算了,你就省了吧。」若雪搖頭道︰「這些是長輩的心意,我會好好珍藏著,如果你也湊熱鬧就太多餘了。你們的壓歲錢我早就已經收到了。不管以何種方式,我都一樣感謝你們。」

    「不過看來你還是很喜歡現金這種方式嗎?」

    「現金實在啊,可是如果你們把給我的壓歲錢都弄成現金給我的話,即使面額再大,我也搬不動。」

    眾人皆笑。

    午飯後,所有人都在客廳裡,旁邊龍家和肖家的三位老人和肖珍一起來了桌麻將,裡奧和大衛下起了國際象棋,龍嘯父子倆和孫翔等人跑旁邊角落裡去打檯球,只有殷世輝父倆坐在酒吧前一邊上網一邊聊著天。

    正說著,管家上來,向殷世輝報告說有市政府的員來訪。殷世輝看了眼熱鬧非凡的大客廳,吩咐管家把客人帶到旁邊的會客室裡。

    管家很快把人都帶到了會客室。若雪一見來人,居然是市裡的一二號人物,以及一個穿警服的人,看他的肩章,應該是公安局局長這檔次的。

    殷世輝很少在上海,對這些人可以說一個都不認識,於是那些人通過若雪給他介紹。

    若雪指著微胖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道︰「這位是上海市的市長錢瑞,」有指著他旁邊看上去把錢瑞略老些的人道︰「這位是市委書記江凱華,」最後指著穿警服的人道︰「這位沒見過,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市公安局局長劉育新。」

    自從若雪在上海定居後,書記和市長曾經拜訪過兩次,不過每次都是龍淵來接待,她自始自終都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所以這兩位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若雪,卻是第一次聽她開口。

    若雪為父親介紹完了上海這頭,有為他們介紹自己老爸︰「這位是我父親殷世唬」

    殷世輝很客氣的向這些標準的地頭蛇伸出了手,和他們握了握。

    這些市領導來之前就知道這位弘德集團的太子現在也在家裡,紛紛上前和殷世輝握手道︰「前幾天就聽說殷先生到上海了,就是沒時間來拜訪一下,拖到今天才來給你拜年。多有怠慢,請一定要見諒。」

    殷世輝笑笑道︰「你們日理萬機,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怎意思讓你們惦記著我這種小商人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殷先生是小商人的話,那世界上就沒用大商大賈這一說法了。」市委書記江凱華打著哈哈回應殷世唬

    分賓主落座後,江凱華對殷世輝道︰「今天來拜訪殷先生,首先當然是向殷先生拜年,祝殷先生事業更上一層樓。」

    這種面上的話殷世輝聽多了,很客氣的道了聲謝。

    「其次也是來向殷先生負荊請罪的,」江凱華很快把話扯到他的真正目的上︰「由於我們的疏忽,險些讓令千金被綁架,真的萬分過意不去啊。」

    「沒什麼。」殷世輝淡淡道︰「你們需要保護的是全上海三千多萬居民的安全,我兒這裡有保安和保鏢,足夠應付普通的毛賊,所以對於這裡,我想不需要你們太多的關照。」

    殷世輝把話說得很客氣,其實也在警告他們,不要找理由來擾他們的正常生活。

    「殷先生請放心。」一直沒開口的市公安局局長劉育新道︰「我們會加派警力加強對莊園四周的巡邏,保證讓你們過安全的年。」

    殷世輝笑笑道︰「我想我們不會這麼倒霉吧,難得在國內過個年還有這麼多人惦記著。雖說我們殷家讓很多人眼熱,不過要動我們起碼還是要掂掂自己的份量。而且若雪身邊的這些保鏢也都不是等閒之輩,每個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經歷了這個驚嚇,我還會再多找幾個保安來加強內部的安全工作,如果各位有心幫忙的話,請幫忙和你們上頭說說,給找幾個身手好些的。這莊園太大了,以前倒不覺得,現在被這麼一鬧,看來的確是保安太少了,很多犄角旮旯裡都會被疏忽,造成防衛上的漏洞。我也會讓我的岳父給安排些最新的設備,把莊園裡的裝置都更新換代,也能讓我們在國外時也能安心些。

    「若雪是我們兩家唯一的繼承人,她的安危關係著我們兩個集團的未來,是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的。」殷世輝把坐在他身邊的兒摟在懷裡,繼續道︰「這孩子雖然生在我們這富豪人家,卻從來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先是她的病,險些讓她喪命。而且這孩子早熟得很,對自己嚴格要求,凡事都要盡善盡,也讓她自己太累了。現在又有些宵小之輩打她的主意,我們作為家長然能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讓她獨自去面對這些歹徒,怎麼能讓我們放心。所以如果可以,請先把可能的隱患先肅清,還這裡一個清平世界。」

    三個市領導一起點頭,劉育新道︰「我們會增派警力,打擊現在盤踞在上海的黑勢力分子,必要的話把他們都趕出上海。」

    殷世輝搖了搖頭道︰「如果是正規的黑幫的話,我反倒不怕,這些在風頭浪尖打過滾的人都是些梟雄,知道什麼能做什沒能做,絕對不會冒著被清剿的危險勞我們過不去。怕就怕那些不入流的小角,想發財想瘋了,甘冒大不違鋌而走險,把主意打到孩子的身上。若雪雖然思維成熟,但畢竟還是個沒有自衛能力的小孩子,如果落到他們手裡,後果不堪設想。最重要的是,若雪不可以長時間離開這裡,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也不能把她帶到其他國家,只能先拜託你們加強對社會閒散人員的控制。」

    江凱華點點頭,對劉育新道︰「老劉,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完成好。」

    劉育新很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市長錢瑞也道︰「我會讓有關政府部門全力協助你們警方,爭取讓那些混混都在控制之內,不能興風作浪。特別是西郊地區,更是要嚴格控制。」

    「這樣最好。」殷世輝撫摸這兒的長髮,微笑道︰「我也會從國外再找些有經驗的保安專家,為這裡重新設置保安系統,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若雪的安全。」

    「爹地,沒必要這麼緊張吧。」若雪不以為然道︰「我眼楮上還沒有黑眼圈呢。」

    「怎麼說?」殷世輝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把我當大熊貓啊!」若雪天真的笑道。

    殷世輝呵呵笑道︰「大熊貓哪有你珍貴啊。那動物雖然數量少,但還是有幾百隻吧。你可是人世間獨一無二的,是無法和任何人或事物比擬的。對我們而言,寧可失去一切,也不可以失去你的。」

    「所以才會有人把我當成一隻肥得流幽小綿羊,千方百計的打我主意,然知道,有些人是他們這輩子都不可以撼動的。」若雪的眼楮裡閃動著自信的光芒,道︰「不管是誰,如果勞我作對的話,我都會讓他明白這個道理的。」

    殷世輝看著兒,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

    若雪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因為她少了對世俗的顧慮,能把事物還原到真正的面目。

    三個市領導也對這小孩刮目相看,早聽說殷家的大雖然才六歲,卻成熟的就像個大人,總對這傳言報懷疑態度,今天一見才算是大開眼界。

    「若雪,我知道如果和你鬥智,世界上任何一人都不會是你的對手,但很多人都是不長腦子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他們只對自己的身手盲目自信,信奉拳頭低下見真章,你和他們鬥智簡直就是對自己智慧的污辱,如果遇到這種人,難道也要你和他們對打嗎?」

    「爹地,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兒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這是我對自己的信心,也是我對身邊的保鏢們的信心。除非能弄顆核彈把我們連鍋端了,否則就憑些普通的冷兵器或者槍械,是無法對我形成任何威脅的。」

    「那龍嘯呢,你真放心他?」

    若雪一愣,頓時蔫了,喃喃道︰「這就麻煩了,他還沒法保護自己,如果真有危險的話,同時要好護他也會很吃力。」

    「所以爹地要安排好一切,同時保護你們兩個。像這次,要不的發現得早,也許龍嘯就已經遇害了,他可沒有任何能力抵禦那這氣體對他身體的侵蝕。」

    若雪想了想,對父親道︰「把保安系統和設備重置我沒有任何意見,但保安人員不要加太多了,我不喜歡鬧轟轟的環境。至於保鏢,平時在學校裡,孫叔他們四個就夠了,要不再配兩個人專門在我不在龍嘯身邊的時候保護他的。平時不用和我們去學校,可以在莊園裡一起負責保安。」

    殷世輝想在全封閉的學校裡應該比莊園這裡更安全,也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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