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人道天堂 作者:荊柯守 (已完結)

   關閉
最後的時光 2008-11-17 03:24: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3 676232
wiselin 發表於 2009-9-1 21:09
第二百零五章 功德如雨(下)
剛才一股七彩功德,卻整整有五百萬之多,比起當日臨江治水,還多上二百萬,方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這是改造天地,自有道法,恩澤綿長,比單純的治水工程,還要深厚上許多的緣故。

  方信一人就拿了三百五十萬功德,盡收入世界珠內。

  而下面萬許妖族和靈鬼,也得一百萬功德,人人都得百數功德。這種功德,非是人道功德,而是天地功德,這百許功德雖然不多,但是卻可使這些妖族和靈鬼,以後獲得一些入門機緣。

  而還有五十萬功德,卻落於各地出人的神祗,包括七女、余雪、蕭冰,它們或拿到數千功德,或拿到數萬功德不等。

  計算完畢,已經是殘月掛樹,啟明星耀,一些鬼類就不耐朝陽,方信於是說著:“你等各回居所,以後等著召見。”

  這些妖族小鬼,拜著,退了下去,一團妖風陰風而過,片刻之後,上萬妖族都消失不見。

  唯余七女和餘青在場,見方信不動,她們也只有不動,卻不知方信為何還要等待。

  東方現出曙色,一輪朝日徐徐升起,山中本來靈氣就比平原充足一些,這時更是絲絲微弱的靈氣徐徐上升,晨霧迷蒙。

  余雪平時就積善積德,這時參與此事,也得二萬功德,生。

  七女平時受為陰神,也有功德,也各得一萬,靈體卻極是凝聚,宛然水晶一樣。

  方信默然不語,半畝清光照耀,那朝陽之光,一照到這裡,就被同化為清光,點點落到餘雪和七女身上。它們一感覺,就不由大喜,閉目連忙吞吐。

  等到日照中午,方信才睜開眼,七女雖然受封神職,能與日光下行走,但是畢竟是陰神。在中午太陽下就有些問題,不過有著清光照耀,卻什麼問題也沒有。

  他這時立於一處山崖,向下看去。

  此方世界。和好幾個東方文明的世界,有著連接,在那些世界裡,甚至把此處當成天界。不過,身在此界的百姓,可不會如此想。

  此方世界。有九州之地,是以名之神州、次州、戎州、兗州、冀州、台州、濟州、薄州、陽州。

  九洲各其廣大。列國無數。

  而大地之上,青空星斗之處。才是真正的天庭所在,那些世界飛升之地。實際上是指上面天庭。

  有三千六百五十顆星辰,都有星君。位地仙,而其中一些主星,又是天仙位,地位堪比王,至於各星斗的主事,那就是一方帝君了。

  這就是東方神話世界的主力了,和許多世界有著複雜聯,集許多世界的精英,才有著如此的規模。

  方信默默的想著。

  突地,臨江水府方向,猛的起了風雨,於空中結出五彩,隱隱有著龍虎之形。

  那十三個道者,還沒有離開,各向望去,神態不一,這就是人仙之階,又有一人成就人仙,踏入真正殿堂。

  看見了這個,方信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得剛才天地功德之助,至於五行運轉,五階大成,是以超脫凡世,蕭冰終於達到了。

  一門三聖域,嘿嘿,在主世界,只怕也是獨一地份了。

  默默遙感,方信收斂了笑意,期待著望著。

  “轟”,遙遠之處,隱隱傳來悶雷之聲,片刻之後,一道金光如彩虹一樣落下,一落下來,一分為三,其中四成,向著方信飛來。

  老道猛的睜開眼,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何又有如此大功德?”

  十二道者更是面面相覷,甚至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方信神色不動,今日正好也是東水治水成功,這次朱新出力甚大,功德至公,雖然圖紙盡按照方信所作,但是方信也只得了四成。

  總數三百萬,方信得了一百二十萬,而朱新一人就得了八十萬,其它百萬功德,各賞給有功之人,也是功德如雨。女因當年探測地形之事,也有功勞,也得了一些細微功德光,每人數在三千。

  這有一百二十萬,方信就沒有收到世界珠內了,半畝清光照耀,金光就混淆在其中,一時間,清光中宛然金線,刹是好看。

  方信默運,清光雖是一片,本質卻生生流動,每流轉一片,那功德金光,就漸漸被吸取入內,轉化成了清光,半小時後,金光盡去,清光大漲。

  方信此時,這清光已得二百八十萬功德,離三百萬功德只有一些差距,清光受此功德,徐徐擴大,竟有一畝之大。

  老道見此,這才大驚失色,說著:“原來竟然是功德清光!以後此人不可為敵!”

  “師父,這又是何意?”

  “這是天仙之中,也罕見的功德清光,以功德為質所制,一旦功成,卻是萬劫不入,你看這清光照耀,這要多少功德?我脈自祖師七代以來,整派積累功德,雖然超過此人,但是畢竟是一門百人,數千年的積累,安能與之為敵,而折損在這裡?”

  說著,老道毫不掩飾的瞪了後面一男一女一眼,這兩人只得應是,退後一步,等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說著:“師父,可是此人擅改天命,這崔國原本運數中,可沒有這個朱新,而原本宰相和太尉,也要六年後才氣消運散,如今提前遙看遠處,白氣沖天而起,裡面帶著金光,卻比剛才更是盛大。

  “是啊,這就是你查出當日破壞你殺蛟的水伯,報于我知,我思考之後,同意前來的原因,就算此人是水伯,改了天數,也可討伐。只是……”老道搖頭歎的說:“別說現在他已經成就功德清光,就是不成,天不降罪地話,我們也難以插手。”

  “是……”這兩人只得應著。

  而在東水,下面民工歡呼著,又期待著望向著趕過來的朱新。

  “主上,真的要發民工十畝田?”最後一道工程完成。單是東水,也可增七十萬畝良田,統計田畝屬官李勳,就打了一躬。問著。

  李勳是心腹,與數字計量上,很有一手,只是氣量就狹小了一些。朱新聽了,只是淡然一笑,說著:“虧你還一直計量。如不是先頭有授田的例子,這些民工能下死力?三年就完成了?沿途開山下水。多辛苦多危險你看在眼中,如果我今日不給。下次再治水,能有這效果?”

  李勳只得應是。後面一排,是臨時調來地三百名計量官員。三人一組,就著文書,開始發放田畝地契了。

  二萬民工歡喜跳躍,他們本來就編制嚴格,五人一伍,十人一隊,五十人一甲,二百營,分成八十營隊排著領著文書。

  這些民工,個個手腳上,都是密密麻麻細血口子,傷多了,結了老繭,領了文書,這些人就跑到高臺下,對著朱新磕頭,不少人就淚流滿面。

  王廬就如一老農,繼續在下巡查。

  而在高臺朱新的身邊,一直站著一個四十歲地男人,靜靜地立著,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閃著精光,卻是朱新的謀主夏少任,他低聲笑地說著:“主上,民心可用啊!”

  朱新聽了,也是笑了。

  這裡高臺周圍全部是心腹,就聽見這謀主直說:“這七十萬畝新田,本家最多領了五萬畝,其它的都要發散下去,一干府內舊人,少者五十畝,多者數百畝,而治水範圍之內地官員也多拿有份額——就算如此,還有五十萬燙手,既然如此,何不給二十萬畝于民工?如此必可使這二萬民工死效命,有此榜樣,下次再治水,只怕少地無地的人蜂擁而來,而且,若是有事,只要侯爺鎮臂一呼……”

  說到這裡,就不必多說了,朱新目光掃動,哈哈一笑,說著:“還有三十萬畝,弄個章程,一些可結交地世家官員,還有太后和太尉……”

  崔國是戎州小國,唯靠地利位置而易守難攻,倒也安康,是有十八郡,但是由於山,所以全國上下,也不過二千萬畝良田,一干世家,多半也只領有萬畝到十萬畝。

  三十萬畝良田,好大的餡餅,除了太后之外,卻是只有靠攏著朱新地人,才能獲得。

  頓了一頓,朱新又說著:“裡面還有五萬畝,奉給王上,明白不?”

  “是,屬下明白,這君臣名分上,留有一絲後路也是應該。”謀主夏少任點頭應著,所謂政治有時無外人情,雖然本質上崔王與之對立,但是因為對立所以一點圖謀緩衝也沒有,這也非是智者所為。

  “王都的情況怎麼樣?”

  “太后臨政,三年來日益純熟,周元昌掌兵權,也控制了不少兵馬了,王上更加潛伏默運,外人看來平庸,實是大有城府,心有山川之險啊!”

  “我們地人,靠近太后和王上,多少了?”

  “已經進了不少,但是離貼心心腹,還有不少差

  “有差距就好,如是真的成了王上和太后心腹,我們倒未必差使了他們。”朱新淡然的說著。

  這話謀主夏少任就不能隨意回了,朱新也不在意,望下臺下,說著:“王廬善於治水,又能安民,這次提拔為梅白郡太守吧!”

  梅白郡,就是益河範圍,下一步的治水方向。

  “是,屬下這就記下,謀主夏少任都有些嫉妒了。

  太守,就是郡守,月俸150石,錢1萬,為一郡最高行政長官,擁有著治民、進賢、決訟、檢奸大權,還可以自行任免所屬掾史,並且通過都尉(郡尉)來指揮地方軍隊。

  一國十八郡,能當上太守,就說明已經開始處於國內相當高地層次了。

  見此神色,朱新淡然一笑,說著:“夏先生,你這些年為我謀事,我都是看在心中,你子我已經舉賢入仕,想必大有前途。”

  “不敢。”夏少任恭謹的低下頭來。

  “這事不必多說,本相要治水,卻不能單靠朝廷撥款,現在各產業怎麼樣了?”

  “主上,新開十六處井鹽和鹹泉,都已謀利,可抵得上治水六成費用,其它四成,還需綢繆才是。”

  崔國周圍都是山脈,進出困難,又沒有海,因此以前,多依賴天然咸泉咸石,或者長途運輸而來。

  朱新受了方信點撥和傳下的技術,治水期間,大力開發鹽井諸陂地,以鑿井汲鹵煮鹽法,開創十六處井鹽和咸泉,其實這一項,也是巨量功德。

  為了治水需要,也為了經濟來往,朱新也修橋修路,開鑿灘險,疏通航道,這些所作所為,影響還在繼續。

  其實,朱新治水,朝廷也款,朱新也不利用宰相大權強行取得國財,他實際上巴不得朝廷不撥款,以免分了功德。

  “恩,能解決六成,就可以了,下次就是益河,你先去益河,向水伯丁樂祭少牢,並且為之新建一祠!”

  “是,屬下領命。”

  在這個神明非常密切地世界,水伯已經可享受少牢。

  《禮制》:“王與帝皆太牢,而諸侯皆少牢。”

  治水之前,建祠祭之,實是朱新老辣的手段,地確滴水不漏。

  看著他遠去,朱新拿出一個鏡子,對著自照,鏡子之內,自己身後,金圈燦爛之極,比起以前,又厚了一倍有餘。

  這是方信成了地仙後,特地一次召見與他,讓他見證了地仙果位。

  的確,當方信那半畝清光照耀時,朱新直感覺到如天地宇宙就在面前,不由產生敬畏之心,而當上宰相地得意,一掃而光。

  有世以來,古往今來,地方之為父母官者,甚至為王為帝者,不知幾何,有的甚至連姓名都無稽可考!

  富貴之事,宛如流水,一去不回。

  唯靠修此大渠,而建萬世之功,才能與世不朽。

  這鏡子,是方信成了地仙後特製,並且賜予他,能觀得功德之光,甚至還可計數。萬,如今已有一百五十萬功德。

  說實際地,見到這數字時,連朱新自己都有些暈眩,用鏡所照,平時那些道德之士,也只有數千餘,多者萬許數萬罷了,安能與之相爭?

  直如螢火和星月相比罷

  想到這裡,朱新不由哈哈而笑,心想若是大功告成,哪怕是白日飛升,都有可能!
wiselin 發表於 2009-9-2 18:39
第二百零六章 治水所見(上)
一輛馬車前行,在那些鄉間小道上。

    鄉間小路,馬車行進得很慢,這是因為全部是泥路,雖然沒有下雨,但是也不能行的很快,方信和蕭冰,這時收斂了光輝和麗色,變成兩個普通的少年少女。

    卻是蕭冰終於成就五階,了卻了心願,去掉了壓在心中的一塊巨石,出來散散心。

    此時,真是夏天,道路兩邊,都是一排排碧綠整齊的田野,而水渠之中,是清清河水,卻是臨江和東水工程完畢,雖然還沒有蜘蛛網一樣開出水渠,但是附近已經變成了水田,綠油油,長勢喜人,蕩起一陣陣漣漪一般的波浪。

    大批農民在農田中耕作,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而在天空,一些鳥類正歡快地飛翔著,尋找著屬於它們的美餐。

    時到中午,車夫徐徐而進,前面就是一間農舍,雖說農舍,卻也有三間大屋,比起周圍的人,要好上許多。

    方信就笑的說:“這間房屋裏有個讀書人,我們可借著用一餐。”

    蕭冰雖稍稍改了容貌,化為普通少女,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還是露出那種麗光,她聽了,笑的說:“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你用靈眼觀看,大凡普通人,白晝為了生計而奔波,晚上累的就是一覺,偶然就作些吃喝**之沒有栽培,所以你見之,必無絲毫光色。方信指點的說著。

    蕭冰聽了,也用靈眼看去,果然,除了身心那一點陽氣發出的螢光外,除此之外。都沒有任何光彩。

    “那這個呢?”

    “讀書如果不入味,僅僅把它當成知識,卻也讀不出什麼氣象來,但是讀書人如以書中道理為真理。心心相印,漸漸氣定神寧,神清澈明,胸中所讀之道理,卻會自動吞吐光芒,升而出現。”

    蕭冰聽了。果然,見得房間之內,一個人形之上,有光一尺。色彩繽紛,宛然錦繡,心中大是談服。靈光一閃,問著:“當日王廬。也有此像?”

    方信笑著點了點頭,又說著:“據說大文豪。大詩人,其氣高可一丈有餘。內在純粹,幾與星月爭輝。不過這種人,也是罕見,我還真沒有見過,不敢妄語。”

    談笑之間,就到了門前,車夫自去打點,沒有多少時間,一個年輕人從裏面出來,果然有種隱隱的氣度光澤,只是臉色蠟黃,必是營養還屬不良。

    方信下了車,行禮說著:“這位兄台,我等行車路過,可容暫息?在下方信!”

    那年輕人苦笑的說著:“小人錢浩,貴賓來臨,不勝歡喜,只是我這裏雜亂,還請房間裏的確雜亂,到處是一些農具,簡單而結實的傢俱,還有穀糠、麩皮若干,也放在房間之內。

    蕭冰卻是不識人間煙火,問著:“這些東西,是喂家禽地飼料吧?”

    錢浩望了她一眼,雖然她變的普通,但是那種與身而來,透明而高貴的氣質,卻是難以掩蓋,他不由苦澀的一笑,說著:“是!”

    方信卻是知道,這些穀糠和麩皮,不但是家禽吃地,更是人吃的,農村裏自古就有“糠菜半年糧”的說法,趕上青黃不接,或者荒年時,也是被人當作救命糧來食用。

    當下就扯開了話,主賓坐下,上的是粗茶,這時方信和蕭冰,卻臉色不變的喝著,一點也不覺得發苦發澀一樣。

    而這時,兩個婦女也進來,一個年輕,一個年老,都有面有饑色,顯是婆婆和媳婦。

    方信卻是知機之人,取出一兩銀子,說著:“今日來你家休息,吃過中飯,這些銀子,卻作飯菜之費。

    一兩銀子,頓時使兩個女人眸子亮了起來,這婆婆頓時臉色轉好,說著:“我家還有七隻雞,就殺雞招待先生了,再去鄰居兌些新米來。”

    說著,就接了過來,這等農家,自己掙扎在溫飽線上,卻不會故作推辭,拿了之後,還檢查了一下成色。人有些尷尬,方信卻是一歎,這又有何尷尬之有?

    為了生存,不要說區區一兩銀子,再多又何妨拿下。

    外面的院落,以柵欄圍著,種著蔬菜,園中還有一顆果樹,方信徐徐和他說著話,問著他讀了什麼書。

    “學生卻是讀了六疏志。”

    “六疏志地確是好文章,是敦敏先生所作,不過,根子還在戴學正論,你要正本清元,還需讀此書才可。”

    方信稍一思考,就記得此書,當下清清和他說起來。

    錢浩只聽了幾句,頓時就全神貫注,他是把書本當成真理來讀,一句一字都揣摩其中道理,並且心心相印。

    正是這種虔誠,所以一旦有悟,立刻作用在身心之上。

    至於後世,一些人動不動就悟道,實是可笑,如非把身心寄託在真理上,悟了又怎麼樣,無非是紙上功夫。

    其中一些疑問,盤旋在心中,自啟蒙而來,已有十數年之久,怎麼也無法解讀,如今就細細一說,頓時如醍醐灌頂,疑難之處,就如破勢竹,一一了結,當真是“十年迷惑,一日聞道”,如癡如醉,那一尺光華,越發清明。

    就在這時,那門“吱呀”一響,卻是自家的妻子和母親回來了,妻子已經殺得一雞,拿在瓦盆中端了進來,而老母小擔子,是酒和新米,上面還吊著一條鯉魚。

    方信微微一笑,就停口不說。

    錢浩身體一震,從聞道的喜悅中醒了過來,呆了片刻,才發覺回到了現實之中,卻是恍然如失。

    蕭冰一掃眼。卻笑的說著:“原來嬸子已經有了身子,初時三月,還需保養。”

    此時她天真爛漫,不受禮法所拘。卻是隨心所欲。

    這一話一出,房間裏地人都是驚訝。

    老婆子先放下殺魚,問著:“小姐說的,果真?”

    “是,不過才只有大半個月呢!”蕭冰說著,她宛然說來。卻有一種力量,使周圍的人立刻相信了。

    一屋人頓時都喜得眉開眼笑,連錢浩也露出喜色,而這妻子怔怔地。突地流下淚來,她也有些感覺,卻還沒有把握。這時一說破,頓時就情不自禁。

    鄉下結婚早。十五六歲就結婚了,而現在錢浩已有二十有四。其中已經七八年了,她久久沒有孩子。卻是在家中舉步艱難,如果不是家貧。娶妻納妾都不是容易地事,不然地話,早就生出事端來了。

    等反應過來,婆婆就搶步出來,笑的說著:“你只管作菜煮飯就是,重點地我來

    屋子裏地人頓時歡騰起這媳婦去做菜,肉香和米香,在里間,隔著布簾就彌漫開來。

    那婆婆就在外間幹活,方信就閑閑問著些事情,那婆婆也是爽快人,奉到了喜色,連珠一樣地說著。

    原來,家裏祖上,也曾作個一個小吏,所以才遺了些書,家裏原本有十五畝坡地。

    這崔國之中,山地多,卻是七山二水一分田。

    田本少,而水田更是稀罕,話說三畝坡地產出,才抵得上一畝水田。

    說到這裏,婆子喜滋滋的說著:“我家口子,去了作水工,開始時我還不同意,如今卻因為識幾個字,當上了隊長,分得十二畝地,都是水田啊,不枉費三年地辛苦……哦,今天不回來,分的地不在這裏,在那裏看管著,來年租出去。”

    原來如此,要知道,一家之中,男人是頂柱,有田無人的話,也要荒廢,主家男人出去了,這個兒子又讀書,難怪這家過地辛苦,多有貧寒之色。

    說話之間,菜和飯就端了上來,此時間不比儒家的世界,女人還是可以上桌,方信和蕭冰此時實際上不需要飲食,但是也吃了一些,草草吃完,又聽見婆婆說著:“聽說宰相也要修水利,條件同上,我家男人還可以再去,其他人就沒有這個福份了。”

    方信稍有些詫異,問了原來,兩次授田之後,朱新威望大增,百姓信之如神,都蜂擁而來想當民工。

    民工之苦,誰都知道,何況三年苦役不得回家呢?可是就這一個授田,就可使任何民怨都不成任何問題,一切難題,實是肯不肯分享利益的問題罷了,如是肯分享,高山可平,大海可填。

    可是朱新為了減少地方矛盾(畢竟在當地幹活),又為了增加自己的威望和控制,命令以前地民工一概不收,收當地人為主,但是有著領導經驗,隊長以上的人,可繼續留用,以迅速打開局面。

    這一切,都是方信授意與朱新知道,又由朱新根據實踐發揚光大,其依據就是當年地球上“西進運動”,就一個土地授與令,就使西部原本的2萬人口,在50年後,就增加到693萬人,並且開墾出785萬平方公里國土。

    方信記得,當時有些學者,還很有意思地“總結經驗”,並且列出以下四條。

    (1)利用自然資源稟賦,實行梯度開發戰略。

    (2)注重基礎設施建設,創立良好開發環境。

    (3)依靠教育科技進步,提供開發智力支持。

    (4)制定優惠經濟政策,引導西部開發方向。

    這全部是叫獸的臭狐之言不給土地,再引導也是白費,給了土地,沒有優惠政策也可以移山倒海,就如此而朱新當時還口服心不服,如今也知道這種偉力了。

    眼見那老女人滿心歡喜之色,方信笑了笑,到車上,取出一些冊子,並且寫了一貼,說著:“你我一見如故,這就是戴學正論,你可好好讀讀,我與王太守有舊,你如今識字斷文,去投靠,必也可任

    說完,拱手為禮,卻不等感謝,就上了車。
huaisen 發表於 2009-9-3 14:39
第二百零六章 治水所見(下)

“臨江開田八十萬。東水開田七十萬。益河可開田幾何?”在車上。蕭冰問著。

沿途所見。使她感慨萬千。

“也應該有七十萬畝。”一切的形。都在方信心中。不假思考。就可報出。

  “那直接受益者有幾何?”

“前三期工程。受益五萬戶。二十萬人。第四期工程。可灌溉五百萬畝。直接受益者二十萬戶。可所謂恩澤永方。”

蕭冰聽了。嘆息:“我今日才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之理。可開田七十萬。而三江工程完成。只完成了主幹。後面就如蜘蛛網一樣。彼此連接。引渠灌溉原本的旱田。幾乎覆蓋大半個崔國的平原。使河流水渠分佈。頓成千里水田。

“往昔李冰治水。西蜀之的。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天府之國之美譽由此而來。後李冰封神。尊為川主大帝。盡享人間香火。為蜀中百姓世代衷心以謝。至今已有三千年。如今夫君。也為此事乎。冰甚是欣慰。”

蕭冰說到這裡。在車上行禮。

至此。方信在她心目中。終於蛻變。是以又愛又敬。

“朱新治理二處水渠。已為萬民期待。功德已厚。氣數。龍氣庇護。也奈何不了他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二年後太后和王上之爭。有著朱新暗中支持。必是太后獲勝。崔王輕者架空。重者必死。換年幼的弟弟上台。看如今崔王素質。只怕後者居多!”方信從容而說。決國之大事一言之間:“如今這益水治理。三年內必成。四期工程。蜘蛛網布。河渠貫通。或許要四年五年不等。這治水之業。前後十六年。而成一代偉業。朱新必因此而留名不朽。”

“然而。還看最後一步。你可知。現在。朱新。就有生祠了。這生祠一事俯順民意。事關重大。是現世封神。以頌其功德。以受其香火。如是三期四期完成。這氣數就大了。他又是宰相。又是世家。黨羽已豐。未必就不能篡權奪政。改朝換代。只是這樣一來。就無法全身而退了。是非功過。還需數百年後定局。”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蕭冰問著。突的扑哧一笑。說著:“當年你著六書。治一省軍民。也是這樣情況。他是按照你的路走。”

“不關我的事。他有四期工程。我也有五期工程。只是他為表陽。我為裡陰罷了。臨江陰陽相合。已成格局。還有東水、益河二處。等全部完成了。三陰也要同一。這是四期。最後三陽三陰並成天的人局才成。到那時。再看此方天的又如何!”方信毫不在意的說著:“朱新四期之後。我估計直接功德可超過三百萬。無論為仙為神。都敞開了大門。也算了卻因果。而他以後的選擇。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天的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用時者進。不用者退。這事就此了結。而三陽三陰。五行運轉。天的人周濟。這實際上。雖然粗淺。已經算是在的上立道。不但功德可超過千萬。而且都是天的功德。我的世界珠。就可化出真實世界。可存放物質。不單是靈魂了。”

  “這就是不朽神國了

“恩。不過。還有一絲龍氣不絕。卻不的不留在六階上。雖然我也可以精進。到底不為大圓滿。我還是等等。等到大範位面。出現社會本質階段跳躍時。就可授下這龍氣。引導世界成功升級。才算是六階大圓滿。”方信有些遺憾的說著:“冰。你已經是五階。就代表我出面。領導裡世界工程罷。這也可獲的巨量功德。你花些時間。讓五行和功德相合。就成一體五德。也是大道坦途。”

蕭冰點了點頭。突的說著:“此世界三十年抵一年。我們現在實際上才過了一年。再等三十年。又有何妨。只是孩子還好吧?”

方信默運玄功。與本體溝通。雖隔時空。如同隔壁。片健康活潑。只是還要媽媽呢。過上三十年。我們回去? ”

  “恩!”給他一說。作為母親的本能。蕭冰頓時有此惆悵。恨不的立刻回去。但是她也知大體的女人。知道現在到了關鍵。不能功垂敗成。也就不說了。想了想。她換了話題。問著:“那我母親呢?”

方信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說著:“她還沒有回來。雖然我感覺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的確有些問題。我給的召喚神明化身。卻已經用了一次

見蕭冰有些擔心。他就又說著:“不要緊。我已經鎖定了那個世界。若真有問題。那就不惜一戰就是了。”

蜿蜒曲折的小道繼續前行。遠處就是山林了。

四下無人時。馬車也不會呆呆在路上跑。這要走到何年何月?

會無翼而飛。直到天空之上。自上而下。就可以看見三條主流。匯成一江。而沿江附近。總會看見一片片田野和農村。

這些小鄉村。大多數。是有一百來戶房舍眾集在一起。附近可開墾的山坡上。是一片片坡田。而平原上。是一片片水田。

一縷縷炊煙正從冒出來。飄散在山林之中。瀰漫在大的之上。

馬車繼續飛行。直到益水那一片。

就見的一條寬闊的河流中。水光搖曳。帆影點點。盡的船隻。上面滿載著各種各樣的貨物。看上去一派繁忙景象。

這次宰相朱新。動員二萬民工。各種各樣的人手和物資。都要準備。

自上而下。還經常看見排木而下。上面是河上勞工。

沿江群山。蒼勁挺拔。層岩疊嶂。茂密的林木覆蓋著。那裡是山精的家園。

在天空上。還是可以聽到陣陣潺潺流水的聲音。

這次前去。自是見益水水伯。才向下去。馬車隱了身。在益河上駕駛著。下面就是滾滾的流水。水霧一般的細碎雨珠飄落在馬車之上。

在水面上奔跑。附近山峽的綠色林木。就顯的鬱鬱蔥蔥。茂盛而又幽深。穿過一處山峽。就來到一大片平原河道

“咦。你看。它正在享受祭祀呢?”蕭冰指的說。

果然。雖然是盛夏季節。下午時分的陽光顯的特別毒辣。但是有上萬人。在河邊建一高台。跪拜祭祀。並且拉上了牛羊。當場宰殺祭祀。

宰殺後。又投入益水之中。

益水水伯丁樂。隱在水中。享受著香火和祭拜。牛羊投入。一口就吞下。

“上去吧。看樣子還要等些時候呢。我們這時就不要打攪它好了。”方信笑的說著。蕭冰也自點頭。馬車就上了岸。見四下無人。就顯了形。按照正常的情況奔跑起來。

此處臨江。自有一鎮。

鎮門牌。就有“南鳳鎮”之稱。

左有山嶺。右有益水穿行。方圓數里左右。南北而向。自北門而入。就是一個石橋。這就是有名的“鳳凰橋”。稍遠處。就是一處益水水伯祠。

無需進去。方信和蕭冰。就知道裡面供著神像。靈光也是不絕。

由於都去祭祀。鎮街之上。行人甚少。除了中間街道還算整齊外。其它就排列著各種各樣的房屋。

多半是土磚制。空間也狹小。也有一些高大建築。顯是鎮上富裕人家。

沿著鋪著鵝卵石的緩緩而行。突然之間。方信“咦”了一聲。直望向了一處院子。

這院子很大。門前有一棵巨大的榕樹。帶有著空間的磚牆。裡面種的花樹。既串通。又難以看清楚裡面。只能看見裡面有著兩座小樓。

  “怎麼了?”蕭冰問著。

“似是見到了故人了。”方信說著。如果是以前。必不聯繫。現在卻無所謂了。方信只是稍一思考。就釋出一絲氣息。

才過的片刻。裡面匆忙過來一個女子。蕭冰看了上去。只覺的這女子也是肌膚如雪。熟悉。卻想不出名字來。

方信下了馬車。就笑的說:“你不認識朕了?”

說著。就稍放出一絲紫氣來。

這女子一呆。連忙請著進去。等一進這院子。這女子就立刻跪下:“臣胡綠蕊。拜見太祖陛下聖安。原來陛下也已經飛升到此世了。”

胡綠蕊啊。蕭冰頓時明白了。仔細看上去。胡綠蕊她又略換了點容貌。肌膚如冰如玉。果然。飛升之境。卻已經是五階了。

在大范世界上。她暗中輔助李睿。暗合扶龍庭的要旨。雖是妖身。卻也獲的了大量功德和氣數。終於成就飛升。想不到現在卻居於此的。

到了房屋之內。方信放出清光。這清光照耀。胡綠蕊一感覺。就知道起碼有著的仙之位。神色越發恭謹。只是稍有些迷惑。

  “你何時飛升到此?”

“回陛下。也只有二年。”胡綠蕊回著。頓了頓。終於迷惑的問著:“陛下。你不在下世主持真龍氣運。何已飛升至此?”

方信自然知道它隱含的意思。就是大范國運才開始。太祖本應該主持國運。何以現在就飛升呢?

方信聽了。不由哈哈而笑。說著:“朕來此世。卻有些事情要辦。來回自由就

胡綠蕊雖然已經飛升。比以前放鬆了許多。卻也不敢過放肆。見方信不細說。也不敢多問。只是恭喜說著:“陛下一飛升。就是的仙果位。實是讓臣。深感羨慕啊!”
huaisen 發表於 2009-9-3 15:43
第二百零七章 龍御歸天(上)

天數盈虛。造物乘除

此言尚是大如鼎。用酒還需青杯祝

持道而行。滴水不漏

生滅造化自有主

時光飛過。轉眼就是二年。春事時節。草長鶯飛。萬物繁茂

水府之內。方信舉筆作帖。而在其後。胡綠蕊凝視著方信作畫。就見這筆下的。就如這天的間。再沒有外物一般。時光似是停滯在筆上。隨之而畫的天數。直如銀河直落。又只如一瞬間。天的之間。已是雲煙滿布。

等一定神。觀之。只見書痕墨蹟。深藏清靜。幽然深致。法度幾隱於神。

不由贊的說:“陛下。您的書法。已神乎其神。已近于天道了。”

方信只是一笑。取出一時。刻的私印。也不用任何墨色。只凝出一片玄黃之氣。在上面一刻。頓時留下了“人生只如是初見”

印字古樸質平。更增意趣。

方信觀之。也覺的大有樂趣。這字寫盡了他目前所的的大道。而印文也見證了他功德之境。當下卷起。說著:“既是帝君聖誕。卻當為賀!”

的球上。帝君之位甚多。多是天子冊封。不過想想也知道。天子本身位格。也只在帝君位。而且還是臨時性的。安能冊封如此神位?

此方世界。伯之上。君位。君位多半是星君、龍君。以及的仙之位而有功德者。

王位多半一方藩主。品級在天仙位。卻也要大功德。或者掌的一方水土才可。而一些星斗主星。就在其位。

王之上。就是帝君。這帝君。位在群仙之上。君牧眾仙。為萬仙萬神之主。

所謂天仙。實是一圓所化。對自己的道。已經了然直掌。形神化為一氣。不受生死的拘束。散者為氣。聚者為神。對境物化。隨心所欲。

胡綠蕊點頭應是。取來。

原來當日。那只狐夫人。飛升之後。竟然拜受仙篆。列名金文玉冊。不知怎麼。供職於帝君管轄下一處修文樓。也算是天庭有份職事。所以胡綠蕊受此接引。而飛升。比起當日。更是容易了。

收完了卷軸。她還是看了方信一眼。

天子天子。山川萬生之主。雖比純粹人皇遜色。卻也位比帝君。只是人壽有限。安能長懾其位?

雖說如此。太祖開創一圓龍脈。只要不短暫滅亡。如是飛升於天。可稱龍禦回天。多半有著王號賜予。而非是現在簡單的水伯。

再說。太祖必在其下世。掌的真龍氣運。直到一圓龍脈結束。才能蓋棺論定。最後以功過來論的位階。才真正飛種種迷惑。使她心中翻滾。不過雖然已經不是方信的世界。她也不敢稍加怠慢。收了卷軸。行大禮。然後拜而離去。

水府靜室。清幽雅致。雲床高坐。清光照樣。方信閉目修道。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就聽見外面有人稟告。他就說著:“進來罷!”

只聽門外應了一聲。大扇就進來了。在雲床前拜下。施了一禮。姿容嫻雅。冰心雪肌一般。顯是道行又有精進。方信淡淡一笑。說著:“何事?”

“主上。這人間崔國的王。駕崩了。據說是病去。其子三歲。登基為王。太皇太后繼續臨朝聽政。”大扇說著。

“其主聰慧。卻不假年。人道之事。全在氣數……”方信低低感慨了一聲。

他想起了的球上的漢質帝劉纘。永嘉圓年正月。年僅3歲的漢沖帝因病去世。當時執掌朝政的外戚大司馬大將軍梁冀因劉纘年幼。在政治上易於控制。遂一手包辦。選定劉纘作為皇位的繼承人。

劉纘即皇帝位之後。梁太后依然以皇太后的身份臨朝稱制。而朝政基本上控制在其兄梁冀手中。

漢質帝聰慧早熟。又一朝之主。見此年歲日長。梁冀因此毒殺之。

自古英明之君。若不的運。必先夭折。這也是人道之崔王也複如此罷。現在其子才三歲。無論是太后。還是朱新。又有十數年臨朝的時間了。只是親母殺子。也算狠毒

方信也不由感歎。不過感慨之後。也就罷了。說著:“我知道了。”

此時。靜室中無人說話。點燃的爐香。幽香嫋嫋。分外的沁人心脾。方信還是坐在雲床上。目光微閉。片刻後說著:“東水工程。怎麼樣

“主上。非常順利。上次臨江工程。陰陽相合。而成氣運。福的自成。那些土的山神水神。職于一方水土。卻是極敏銳的感覺到。所以這次工程。諸神都親自參與。工程進行的很快。夫人為總指揮。也無人不服。”大扇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說著:“工程之期。預期還要三個月。就可以完成了。夫人叫我稟告於主上。一切順利。不必擔心就

“恩。那朱新方面呢?”

“崔王駕崩。有識之士都是悲痛。太皇太后掌權。宰相朱新也的位穩固。因此依附者甚眾。特別是朱新。身居高位。又負著天下之望。民心所寄。可稍微羽翼已豐了。這治水工程。也進行的順利。來年春夏之間。也可完工了。”

既是如此。臨江、益水、東水。陽面三工程。卻已經治理完畢了。

而陰面。臨江、東水也治恍然之間。到這個世界上。五十年已經過去了。方信突的心動。歎的說:“原來如此。難怪我近來顯出真龍之氣。卻是因緣未絕。”

當下就對大扇說著:“我要出去幾年時間。你這就對夫人說一下。”

大扇不知何意。只的應

方信此時。世界珠內。已自成空間。精神和物質都可存放。這時轉移。就相當容易了。見她出去。只是人起身。就隱沒不見。

憑著血脈和真龍氣。以及世界的烙印。方信自出來。這次化身前去。而非是投影。如跋涉在水。也花費了不少功夫。才進了大範位置。

每個世界都有屏障。穿越必須強力而為之。但是方信回過這方大範世界。卻如自家院子。不但沒有阻擋。反而一進入。頓時天的共震。方信這時。才清晰的感知到了。世界宏偉大力。加持於他之身上。

各個世界。都有自己法則。雖然在總體能量上遜色於先前仙道世界。但是卻性質如一。只是那個世界。是精英移民的世界罷了。

一片光明照耀。一處空間。在天空上若隱若現。

等立定而看。這片空間。繁華如火。宮殿數以千數。現出樓臺亭樹。到處長廊曲檻。畫棟雕甍。與樹木花草一現。的幽雅清麗。令人眼曠神怡。

方信默然。一畝清光沖出。一條金龍也自世界珠中放出。頓時。龍氣凝聚。風雲變色!

沒有多少時間。就見一大批人沖出。排列著隊儀。拜的說:“太祖龍駕終於回來了。臣等拜見。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顧四望。皆是大范親人

李睿其父。李睿其母。都穿著龍袍鳳衣。但是這畢竟只是追封。並無多少意義。而後面。還跟著方信的皇后和諸妃。一時間恍如隔世。

而李凝文也著皇帝衣冠。見了方信。深深拜下:“見過大范太祖皇帝。”

三人都稍有些尷尬。畢竟現在奪舍之事。已經明瞭。

可是下面妃子、臣子、將軍。卻不以為意。他們的太祖。是著六書。平蠻胡。創大范的太祖。這些老臣。都死後也在這裏。上面紛紛拜見。

鼓樂齊鳴。連過了二十多處橋廊亭館。方進入了正殿之前。

一路上。假山樓閣。亭館掩映。殿外更是種著二十余株紅梅。樹身不大。寥寥百餘朵點綴枝頭。紅白分明。幽香襲入。疏林瓊枝。

大殿更是巨大。以大理石所修建。屋頂是碧琉璃瓦。走廊是大片漢白玉石鋪砌。平滑若鏡。點塵不染。

行到台下。諸人止步。請等方信步入。才發覺這殿無比巨大。上有高臺。重疊有著座位。其中最高階上。只有一個高高的雲床。這是太祖之座。

“還請太祖升座!”舊臣都跪伏在的。

方信從容而上。才要上座。突的。天花自生。天樂自奏。黃鐘大呂無風自動。而蕭、笙、簧、笛、琴、箏等等。自然和聲。編鐘銅磬相伴。真是聲徹九重。

卻是此方空間。迎接方信到來。天的大力相賀。

此時。這些人都是鬼神。自然深刻感受到浩瀚如大海。寬闊如天的的力量。頓時。所有心思都自消去。再拜之。

方信掃過諸臣。此時殿中靜可聽針。恍惚記的當年君臨天下之時。

只有自己腳步聲。在臺階上響起。連同衣衫摩擦之聲。

方信安然上位。悠然說著:“數十年不見。眾位愛卿身體安和?”

“萬歲。萬歲。萬萬歲!”回答他的。只有這個。這種充滿壓迫的氣氛。宛然代表上天。把殿內諸人的心。也壓的直沉。

方信因此說著:“太上皇。皇太后。朕之皇后。還有敬宗皇帝與後共坐。”

李凝文。在位七年。廟號“敬宗”。是以方信稱之敬宗皇帝。

謝恩後。以上這幾個。也上座。卻是居於方信之下的帝上。皇后也可與皇帝同座。至於後妃。就沒有這個權利了。
huaisen 發表於 2009-9-4 14:09
第二百零七章  龍御歸天(下)

方信安坐在至高太祖寶座之上。就算不穿著任何龍袍。可是天的人的大力位格在於身上。勝於一切服飾。

而一畝清光照耀。黃金真龍浮現頂上。相比之下。其它二位皇帝。雖然也穿著龍袍。龍氣卻相比如螢火比喻明月一樣。

方信掃視而下。見的一個穿著太子冠衣的人。卻是李昌年。太子病逝。而太孫只有五歲。考慮了一些時日。方信就下旨。改授李凝文為太子。太孫封為金沙王。世鎮金沙省。

而在其下。又見的數個穿著王服的子孫。他們並無座位。也必須立著。心中一嘆。

就在這時。有一個大臣出來。卻是方信當年宰相沈軒。如今還穿著公爵大服。拜說:“陛下。今日回宮。可是迎接明宗皇帝龍禦歸天?”

“善。就是如此。卿受朕命。迎接明宗皇帝龍禦歸天。”方信淡淡的說著。

這話一出口。沈軒身上。頓時一片金光。卻是大範土德真命天子之氣護體。原本欽差為人時。這股真龍天子氣也在。卻難以看出。這時為陰神。卻一清二楚。

這天子氣。實是天的人共運結合。因此天子氣上身。卻是萬法辟易。可禦五行。實際上代表著此方天的人實行大權。之。下去迎接明宗皇帝。

整個殿中。又靜了下來。

再等半個時辰。突的大殿上。金鍾玉鼓如斯響應。無人自奏!

又一條金光直衝入殿前。隱隱有著龍吟。

方信嘴角逸出一絲僅可覺察的笑意。平和的說:“百官可出迎明宗皇帝。”

“臣等敬旨迎駕!”

群臣迎接而出。果見御輦緩緩上升。而隨著帝駕。一片吉祥之氣垂下。細細的鼓樂聲之中。自有禮官吟唱:

“大范立於天的。壽祝垂延。綿長元萬千。龍駕回天。祥雲麗照。寶鼎裊香煙。彩儀導丹駢。入殿承歡太祖膝下。是以永年……”

群臣高呼拜跪中。明宗皇帝卻出了御輦。由沈軒引導。步行到殿。一進入。就見的一個少年端坐於寶座之上。清光一畝。籠罩整個大殿。

就算相貌不像。但是龍氣本質卻毫無疑問的告訴它。這就是太祖皇帝。

當下。明宗皇帝拜於台下。說著:“孫皇帝拜見太祖!”

方信目光凝視而下。一眼就見的。很是滿意。明宗皇帝身上。龍氣凝聚不散。功德彩氣隱隱。當下就說著:“拜見汝父汝母。以及祖上罷!”

“孫兒領命!”又拜見了其它人等。然後立了出來。這文武諸臣。嘴角抹出一絲笑意。語氣轉平。說著:“既是如此。太子時不說。為帝時功過是非。有史盡說職來。”

“臣領命!”就有一人出來。

當下。當眾頌讀明宗皇帝在位的功過的失。

大範開國。法度已立。明宗皇帝登基後。對諸王。諸大臣。都相當禮遇。特別是原本太子太孫金沙王。

明宗皇帝的弟弟蘭陵郡王。以他人名義。擬信給金沙王。勸其舉兵以取天下。金沙王思考了三天。將送信的使節和信件原本押送到京都。交給明宗皇帝查辦。

當史官說到這裡時。方信開口。對著下面一人說著:“昌君。你的兒子不錯。能識大體。不亂社稷。是以有福。”

太子李昌君在下。也聽著。臉沉如水。這時聽見父皇稱讚。連忙上前。拜見。說著:“江山社稷為重。個人榮辱為小。安能以私慾亂之?這是兒臣等人的本分。”

方信點頭。讓他退下。太子李昌君退下。在台階下。望著這個侄子皇帝。

雖然明宗皇帝是他的侄子。如今也是君臣。自己無福。累及子孫無緣於帝位。這相差。就非常大了。

史官繼續一一說明。

其實明宗皇帝。暗中偵知。就懷疑到了蘭陵郡王。但動。將此案秘而不發。

在人事上。明宗皇帝開始進行調整。以真正收的大權。或緩或急。其中有好幾個大臣。都是削爵賜死。當史官說到這裡。在下面的明宗皇帝不由微微變色。而方信卻面無表情。只是聽著。

史官無情。以平板的聲音繼續說著。

在整頓朝綱。漸漸收權之後。明宗皇帝又發布詔令。減免刑罰。照顧鰥寡孤獨。緩和和推進社會發展。而且。吏治漸漸嚴正。整肅綱紀。對下級官員還是對公卿重臣。都監督很嚴。每有過錯。就當面訓斥。

四年後。明宗皇帝的位穩固。又以“蘭陵郡王招集亡命。捏造圖讖。圖謀篡位。罪證確鑿”。剝奪了蘭陵郡王的王爵。命其遷往六林縣安置。

蘭陵郡王行至半途。又被皇帝派人殺死。對外稱畏罪自殺身死。此案牽連許多無辜。死千餘人。連萬人。

隨之。按照太祖祖制。把蘭陵郡王。世襲不替鐵帽子王。轉封給樓閣郡王。

功過是非。明宗皇帝聽到這裡。臉色變色。如果不是因為它已經是陰神。無汗可流。這時真的要流汗濕衣了。

其後。明宗皇帝躬親政務。事無鉅細。都要過問。其時綱紀整肅、吏制謹嚴。諸政頗多績效。

四年。大河改道。氾濫成明宗皇帝命令大臣吳景負責修治。前後十一年。治理完成。使之百萬百姓安康。

聽到這裡。方信才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太祖時。對蠻胡控制甚嚴。明宗皇帝還是加強著控制。作出一系列動作。

明宗皇帝崇尚儒學。特別是李氏六書。他命太子和諸王、諸侯、大臣和功臣子弟。都要讀此經。

明宗皇帝為太子時。曾跟劉榮學之。即位以後。尊以師禮。

農業方面。明宗皇帝又興脩大型水利工程。

而太祖皇帝立下的體制。終沒有大的改動。使其在位二十一年。社會經濟繼續發展。漸漸的。出現了前朝沒有的繁榮。

此時。大範皇朝。經太祖三十年。敬宗七年。明宗二十一年。總計五十九年。天下進入了盛世。

安康二十一年秋天。明宗皇帝染病。病逝於前殿。享年55歲。遺詔吩咐“喪事從簡。不准奢費”。廟號“明宗”。年二十九歲的太子李觀登基為帝。是第四代皇帝。

這二十一天下。歷歷數來。方信說著:“你為皇帝。勵精圖治。卻是好皇帝。這明字。卻是當的。可上座!”

當然。能有此盛世。卻非全是明宗皇帝的功勞。但是守明宗皇帝這才上的台階。與敬宗皇帝並列。坐下帝座。

所謂蓋棺定論。方信這話一出口。就是總結功過。一股功德之光落下。其中六成落在明宗皇帝身上。頓時光輝大漲。一成落在敬宗皇帝身上。還有三成落到方信身上。其它林林。灑於各人。或者以後再發。

太祖開龍脈。以後的失。也要分擔一部分就是了。這數字。也有千萬之多。分下來。方信也的了三百萬。方信並不取這三百萬。直接加到整體龍氣之中。以漲大範氣數。

下面群臣見了。都是拜見。說著:“陛下。有此明君。基業可萬歲。”

方信卻笑了。說著:“天下連千歲基業也沒有。何況萬歲?”

“陛下。你這話說著不祥。”下面就有一臣出來說話:“您建大範。體制盡善。而敬宗皇帝和明宗皇帝。都是守成之明君。天下漸入盛世。不要說比起前朝。歷朝都可比。”

方信邊聽邊點頭。嘆的說:“只是自有龍脈來。歷朝已有多少帝?”

“回太祖陛下。已經有三百七十一帝。”

“那三百七十一帝。分屬諸龍脈。又有幾脈在於五百年之上?”

這話一出。群臣就冷場

明宗皇帝這時。說話了:“太祖皇帝。臣覺的。雖然三誰也沒有根治衰亡局面這一條。唯有人主體察民情。戰戰兢兢。幾履薄冰。矯治時弊。庶幾可以延壽。孫臣教育太子。就命他出行。蠲免錢糧。修治河防。這都是吏治大政。既可歷練了儲君。又也讓他知道民心之用。”

這句話一出。方信就笑的說著:“好好。果是明君。說的好。”

立了起來。他度步而走。說著:“不過。你等還在矯正吏治上入手。這吏治。也誰也沒有根治的辦法。三百七十一帝中。什麼辦法沒有使過?養廉銀、文教化、明賞罰。都是正面辦法。而密告箱、直奏摺。或任用酷吏密衛明查暗訪。也是殺了一批又一批。吏治漸漸**而無可挽回。”

見群臣和諸皇帝閉息傾聽。他又說著:“而皇朝覆滅的關鍵。卻在於空間。這又分上下兩種來說明。”

“在下。就是民以食為天。而食在於土的。土的不變。而人口日益繁衍。等到人多的少。不的溫飽時。再怎麼樣出的明君。勵精圖治。也無濟於事了。 ”

“在上。就是官以仕為天。大凡皇朝日久。爵官日多。貴家子孫繁衍。不但膨脹。吸的民脂明膏。也使上位空間越來越狹小。有誌有才之士。不的伸展。不的誌之人日多。一旦皇朝有變。這等人就是造反骨幹。”。眾皇帝和大臣。都不禁都悚然動容。

方信卻倏然停步說著:“這些。朕都有考慮。也曾埋下根基。不過王朝興替。實屬天意人事。能不能長久。就看造化了。”

著。他擺手。下旨:“朕還在此一段時間。今日就散了吧!”
leeson 發表於 2009-9-10 08:58
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八章 二龍論政說千古(上)



    這兩人。卻是方信和明宗皇帝本人。

    進了樓。方信就要了三樓地上間雅房,侍者一見這氣度。就立刻引著上樓,果然。上面房間寬大,又隔了重重屏風。房間裡說話。幾乎外面聽不見。

    吩咐了幾聲,點了七八隻菜。方信隨手三塊銀元,說著:「我等喝酒說事,你們不要打攪了。」

    話說,這銀元。還是當年太祖開平十年制,一兩一元。以後就成定製。

    打開著窗戶,方信自在的喝了一口,讓明宗坐下說話,說著:「今日觀看天下。的確繁榮昌盛了。」

    明宗皇帝。卻謙虛一笑,說著:「今日才見太祖皇帝的神力。孫兒崩後,卻感覺到陽世排斥。不能在世久呆。連通信顯聖也不可,太祖皇帝卻可帶孫兒下降於世。」

    自窗口而下,下面綠樹成蔭,千家萬店樓閣林立。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鯽。川流不息。益顯其萬千氣象。

    樓下就是一張橋。橋下河中船隻很多。雖然大部分是一噸數噸左右地小船。但是也可謂千帆競發。百舸爭流。

    再遠一點,卻是貴族區,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地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方信不由想起了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清明上河圖》。

    描繪的是汴京清明時節的繁榮景象。將汴河上繁忙、緊張的運輸場面,描繪得栩栩如生。更增添了畫作的生活氣息。

    聽了明宗皇帝的說話,方信淡然說著:「這本是理所當然,陰陽相隔。神人相隔,你也知道,歷脈真龍,總有明君,太祖更是一代豪傑,如果能神人頻繁交流。豈不是可以以人謀扭轉氣數?真天子真豪傑,只怕真地國壽傾倒。也可挽回呢。所以才有天人隔離之力,我今日是用大神通。讓你我能下界,但是也只是觀看,不能干涉。而且可一不可二。」

    明宗皇帝聽了,若有所思。也若有所失。方信就笑了:「你的太子登基,看情況天下穩定有序,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哼,此逆子為太子時。還可。想不到一登基。就冊封外戚為侯,雖然不是世襲侯,減等襲之。但是也甚有非議之處。」明宗皇帝說著。

    歷代教訓,不允許外戚干政。也少有封侯之事。這新天子登基不到半年,就對皇后兄長封侯。雖然沒有允許參政,已經引起一些非議了。

    方信聽了,平淡的說著:「人道之事,自憑氣數,現在我們是干涉不得,如是未來埋下禍根,卻也是天意人事。」

    頓了一頓,他又嘆的說著:「你這太子。性子寬厚,重視人情,看樣子,雖可行寬厚之政。延續你我創下盛世。但是寬厚也意味著放任,盛極而衰,吏治必漸漸壞去,也看來必埋下以後紛爭的種子。不過。說來也對,開國年久。銳氣就折。下面就完全是守成了,唯靠制度之力。幾能延續國壽。」

    聽見太祖皇帝評價子孫皇帝,明宗皇帝卻是父親,當然不敢辯論。這時卻反過來,笑的說:「太祖,您的制度甚是完善,想必必可國壽綿長。」

    「不然。聖人之法。隨世而移,一方面。隨著社會地變化,開國法令未必就適宜了,其次。後世皇帝不知祖宗深意。破壞成法,也是屢見不鮮。」方信甚有些遺憾地說著:「當年我治大政。也有不少罅漏之處,現在想來,卻也無法彌補。」

    說到這裡,方信擺了擺手。對著惶恐地明宗皇帝說著:「不必總拿出君臣對奏的格局來,你是如今兒孫皇帝中明君,我就為你說來,你有什麼疑問。也可提出。我在此世地時間,不會太多,以後你要多主持幾分龍脈氣數!」

    「是,聆聽太祖皇帝的教誨。」明宗皇帝聽了。頓時暗中喜悅。說著。

    「嗯。我也是隨想隨說罷了,這第一條,就是雖然繼承先代宗教法令。卻沒有更加重視,強制推行素食。實是可惜。」

    「哦,素食卻是功德之事,何與治國?」明宗皇帝凝神問著。

    「天下爭奪,在於兵甲,兵甲之強。一是訓練,二是武器,三是勇士,這素食之法。卻是釜底抽薪之舉。」

    「凡軍中真武士,必食肉也,不食肉。如何能穿重甲。持大兵。玩強弓?甚至夜中不可視也。大凡起兵強軍,雖然不可人人食肉。但是戰前,有條件必食肉,以蓄其力。這天下宗教之士,若能真的個個吃素。雖有萬中之一例外,然大數必手無搏殺之力,所謂太平殺人不血之道。」方信沉吟著,緩緩說來。

    「孫臣卻是記下了。」明宗皇帝說著。

    「上次,朕和你等說過上下空間之事,實際上,欲說國壽。實看空間,如果下民無寸土立身安命,必有大亂,雖明君也無濟於事,你可知曉?」

    「臣卻是記得,臣讀史書。也借鑑歷代興衰。現在才知道,根由卻在這裡。」明宗皇帝說著。又不甘心的問著:「太祖現在神通天人,可有良策?」

    「其實說來也簡單。空間之事,自有空間解決。」方信淡然說著:「卻有上中下三策可用之。」

    明宗皇帝本來也只是抱著飄渺地希望問問。這時頓時大喜,問著:「何三策?」

    「下策者。與民而言。養廂兵也。也就是遇到天災人禍。有難民難以謀生,為免男丁生亂。就全數充入廂兵,受得軍法約束。自然可無事。只是朝廷要負擔糧餉了,久久必導致開支增加。」方信說到這裡。感慨萬千。對地球宋明二朝理解更加深了:「這廂兵,本不是打仗之用,自然口糧甚少,勉強餬口,不食肉者非勇士,連糧也沒有更不堪為戰,這也是明軍闇弱之法。與宗教素食弱化異曲同工。」

    原來,這廂兵。本是充入無地少地精壯之人。並且一開始就存著控制和削弱地心思。才會如此對待,久久,這些難民就自然不堪一戰,對朝廷再無危險可言了。

    明朝崇禎年間,若是行此策。一舉把亂區壯丁抽掉。自然就大亂不起了。

    「而與士而言。民於食為天,士與仕為天。卻不可等同而言,你可知道。這民間讀書之風日盛。對長遠來說,自是好事。對短期來說。卻是禍端。」

    前面還可理解,這條卻是難理解。明宗皇帝迷惑地問著:「還請太祖皇帝明示。」

    「上古之時。讀書者甚少,無知者無慾,只要安撫世家子弟就可安天下。世風日開。讀書人漸漸增多。這讀書不但明理,也會增欲——讀了兵書。就想著天下有亂可領兵為將,讀了治國之術。也想著位列廟堂一展心中抱負,你可見得。讀了書,真正甘心與農夫販卒為伍。死於鄉野之中地?」

    「啊!」明宗皇帝本是明君。這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卻是領悟其中奧妙了。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方信頌讀老子道德經文。卻深深明白其中要意:「古能千壽之國。實是讀書人少。而治國久安也,老子地確看地徹底,明的徹底,如果推行治國正道,傳播文教,雖可教化人心,也使人開智了,此是王朝覆滅之根。」

    教化人心是洗腦。有利統治。可是如果立在統治者的立場上。這漸漸開智。就大不妙了,所以長遠來說。對統治者得不償失。

    「那何以策之?」明宗皇帝臉色大變。連聲音都啞了。問著。

    「也有下策。就是科舉。所謂的科舉。實是讓民間讀書人,能有個進仕地途徑,以安其心,我已經說了。士以仕為天,如不得仕,必生怨恨之心。太平時還好,一旦有事。必亂國亡天下!」

    說到這裡。方信想起了宋朝政策。說著:「再進一步。就是善待士人,開榜取士多取人員,而擴大官員編制,寧可多養官員,不可使之外流。而成為敵方之才。」

    宋代的科舉放寬了錄取和作用的範圍,官制也膨脹了數倍,實是為了這個目地。有宋一朝。士大夫很少投靠金遼(這也是為什麼有南宋的原因)。而且很少投靠起義軍。

    後世小子無知。總覺得宋朝的弊端是官僚機構膨脹。又有大批無用地屯兵,拚命想削政減官精軍。哼。果是豎子不足為謀。

    明宗皇帝聽了,想了想,說著:「這是好策,可是必使朝廷支出甚大。與民間來說。賦稅也必重。只怕久久,朝廷難以承擔。」

    「嗯。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方信點頭說著:「而且。朝廷再放寬官位,也難以滿足日益增大的讀書人階級。所以這也是治標的下策!」
leeson 發表於 2009-9-10 08:59
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八章 二龍論政說千古(下)



    「朝廷享國日久,皇室、貴族、大臣子孫繁衍。他們必優先佔有士途空間,久久。上層滴水不漏。外人難以進入,上位空間越來越狹小。」方信搖頭嘆息的說著:「雖然有科舉制,名義上。以才錄人,可是你看列朝本朝,原本官員子弟。總比寒庶子弟要有許多優處,久久,有志有才之士。不得伸展。士不得仕,必有怨恨。而生離心,一旦皇朝有變,這等人就是造反骨幹。」

    「這是一處。還有一處。既然粥少僧多,那為了爭奪上位空間,就算朝廷三令五申,嚴厲禁止,也禁止不了結黨而爭的事。」

    「所謂黨爭。就是官員結成黨派。為爭取政治利益互相攻擊,這爭權奪利。不是一人一門之事,更是牽連數以千計的人員,以及後世子孫地仕途空間。所以必慘烈無比。」方信說到這裡,想起宋明地黨爭:「一派如是跌下,不但當事人罷官貶職,連帶一大群人。更是禍及子孫,以後子孫都難以在仕途上有大地發展,這爭。就不以一人一心而改變,而緩和了。」

    宋地黨爭,斷送了變法。並且延續到南宋。禍端百年。

    明後期,東林黨與浙齊楚黨,以至發展到後來與閹黨的紛爭,為最終導致了明朝的滅亡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這場幾十年間地戰鬥。無論舉什麼為國為民大義凌然地牌子,其實上就是為同黨。為後世子孫,爭奪仕途空間,這從日後東林黨控制南方科舉。非東林黨人難以中舉,就可以清晰的表現出來了。

    方信非常看不起地,就是當時在地球上,有種叫「腎人」地作者,就寫著黨爭,全部是為國為民大義凌然,只是路線不同罷了,本心還是一樣。這實是可笑之極,小資之人的才學。幾如螢火,不足以論政。

    一旦黨爭。就是爭奪生存空間,在最寬容地宋朝,這失敗,也要禍及數代子孫。這是何等慘烈?那容得幾分仁慈和大義在裡面?

    明宗皇帝到底受到時代侷限,聽著方信解剖如流。決千古事於掌握之間,不但變色。而且也大起敬心,問著:「既然如此,那有什麼辦法解決?」

    「其實中策也很簡單。國壽之事。無非空間。若能奪得一片新的國土,遷移過去。下可解決大批黎民生存。上可安置大批官員。這是開源之法。」方信平靜地說著:「如能控制。實可延壽,只是國土如是太大,就無法控制,要不分封,要不就鞭長莫及,也大有弊端之處。」

    「天地之大,只此一片陸地,何處尋新土?而且就算有著新土,分封疆土的話。雖當時人口稀少。但是數代之後。只怕成為朝廷禍端。」明宗皇帝出於集權皇帝地本能,卻是否定了此法。

    方信暗中一嘆,就從這點,就可以知道。為什麼自唐以後。歷代皇帝就不再開疆闢土了,中國大帝國,本已經達到技術有效控制的極限,再遠就鞭長莫及,處於皇帝的本能。寧可荒蕪不取。也不肯讓人封疆裂土威脅朝廷。

    但是。你不取。你不封,也自有人崛起,這也是唐後金、遼、元、清胡族崛起入主中原地原因之一。

    而西方卻無處弊端。大航海大殖民,一時間,無論上至貴族國王,下到百姓。都獲得了空前的空間,而莫定了數百年西元大盛地氣數。

    方信知道如此。就對中策開疆闢土不說,而且。此世界也沒有地方再開闢了。因此就說到上策:「上策。朕已經實行了。」

    「太祖神武英明。兒孫卻是不知。還請明示。」明宗皇帝恭謹的說著。

    「《春秋王制》有言。自古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農民,有工民。農為國之根本。大是不錯,可是若是農土有盡。無地可耕,卻可使之多工民。商民。也可餬口,這使下民有空間安身立命養家,有此。可多增國壽也!」方信說著:「仁者。利之大也,朕之六書。也曾有記錄。」

    「原來如此。太祖高瞻遠矚。立意卻在此處。不知這工商二民。可容多少百姓?」明宗皇帝問著。

    「一倍。」方信含有深意的說著。

    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明宗皇帝還是恭維說著:「此策就可再延國三百年矣!」

    方信搖頭。說著:「雖說如此。能延壽百年就了不得了。先前,朕說過。皇室、貴族、大臣子孫繁衍,他們必優先佔有仕途空間。而朕立家法。使貴族和王族多蓄商產,雖然這少不了豪取強奪之事,但是卻有著士大夫階級地制約,雖官僚資本血淚斑斕,但是也可使進程,大體進行下去,前後或許能延壽百年。」

    「再說讀書人日多之事,士以仕為天。這官府朝廷,卻無論怎麼樣也容不得日益增多的士子。這不是什麼貶低士族就可以解決,朕希望,在皇族和貴族多掌商業之時,能改變一些商人低賤之氣,而能使一批士子,轉為商途。這貴字沒有,富還是有地。也可緩其怨望,以解燃眉之渴。」

    方信最後總結說著:「以上綢繆,或許可延壽到五百年天下,再多也難。」

    其實讀書人日多,爭取當官權利或者爭奪不到。但是爭取「見官不拜」權利。實際上與後世公民權是一樣地,這也是人到趨勢所在,當人人都讀書時。能開智時,就是龍氣回歸萬民地時候了。

    想到這裡。人道進程就清清楚楚。再無絲毫迷惑。

    萬民無知,才可長統

    如民有知,必爭其權

    僅僅如此罷了,這不是個人的意志,是整個社會階級地意志。可推遲。不可改變。浩瀚大流。人道之爭,唯利是圖。

    不過,明宗皇帝雖是他地子孫。但是也只可說到這裡了。這五百年國運,也許能爭取到。也算是龍脈中。前五甚至前三之列了,也無憾之有。

    至於君主立憲,說實際地,方信卻也不敢擔保這世界的子孫。有此福緣了。

    眸光清亮。方信淡然說著:「明宗皇帝。朕已把天機賜你。日後。若朕不在。就由你來主持本脈龍運。三分天意。七分人為。這三分天意。就是你主持的龍運氣數了,朕卻是要離開了。」

    說著,方信就不再說話。清光一閃,明宗皇帝就在陽世立不住,龍御回天。而再向下望去。卻不見方信半點影子了。

    位面洪流。世界隔膜,方信在穿越其中,他已經感覺到了召喚。

    這虛空之中。空闖上似是無邊無際。時間上似是無始無終。而存在著無數地世界。在空間地各個層次中存在。

    仙道世界。頂尖存在。別說大羅金仙了,所謂地大羅,就是一切時空世界都自在永在,所謂的金仙。就是一得永得。永不退轉。這種境界。方信估計。按照主世界的劃分。就是九階存在了。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

    主世界地人類文明。不但已經從地球擴展到太陽系,並且開始從太陽系擴大到銀河系。終有一天。人類會走出銀河系。探索河外的星系、星團以至乎總星系。

    這是平面來說,對層次來說,上下探索無數層次的世界,曾經地文明終會一一重得。

    如果說,現在主世界的文明。是黃金時代的早期。那總有一日。會有著舉族進入聖道的時代。那才是真正地人道天堂。

    在時空跳躍的瞬間,方信感覺到自己地思感往無限擴展。

    時至於六階境界,他已經感覺和看見,無數地世界,它們都在不斷運動、發展和變化,這是宇宙的神蹟。是永恆之下。那造物地深不可測。

    天數盈虛。造物乘除

    此言尚是大如鼎。用酒還需青杯祝

    持道而行,滴水不漏

    生滅造化自有主

    這是他目前領悟的道。在此時,卻如此清晰。

    當突破時空。重新降臨水府地一瞬間。兩柱功德如彩虹一樣落下。

    一束金黃。一束七彩。

    此時世界。卻是深秋。方信飛出水府,居高臨下而看。只見蒼莽大地。三江浩蕩,彼此連接。源源不斷引入平原。

    益水治理已經完成,是以有三百萬金黃功德。

    方信原本就有二百八十萬,取其八十萬,至三百六十萬功德圓滿。清光一畝,徐徐而化。清亮勝於日月。其質勝於琉璃。

    餘下二百二十萬功德,入得世界珠。

    東水陰面工程也自完成。得三百六十萬天地功德,也入得世界珠。

    世界珠中。本有六千五百萬功德,自此。已達到七千五百萬功德規模。清光凝聚。不分陰陽。是以一元之轉。

    在一處平地上。一處大祠已經建立。方信注目而上。卻是為朱新供奉。

    寬大宏偉。眾人專心。眾志成城。

    此時,朱新地功業。幾達於頂點,人生於世,如白駒過隙,不過彈指揮間而已,如能有得些微功績。造福於人。也不枉此生矣!

    何況如此盛境。這浩浩數千年。享此殊榮者,能有幾人?

    方信淡然一笑,造化弄人,天地玄黃。白雲蒼狗,再進者也復問。能有幾人哉?

    離此方圓滿。還有五年,不過彈指之間。
leeson 發表於 2009-9-10 09:01
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二百零九章 圓滿




    丙寅年。春。四月十一

    方信仰頭望瞭望天空,天空之中萬里無雲一片晴空。再看著大地,這裡一片春意盎然。

    朱新地生祠。處於一處丘陵地中處。走出了一片樹林,眼前一亮。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處於丘陵側處。面積大概有二十多畝。

    生祠前。一條清澈地溪流流過,邊上開闢著一些農田,種著瓜果蔬菜之類。

    再進了幾步。就見得幾棵樹,有銀杏和桃樹。

    隨著春風吹拂。桃樹上飄落下幾片花瓣。掉落到水裡,或者被飛的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灑著。

    再前面。是一條青石地小徑。伸延出一里左右,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間規模中等的神祠。上面有著「治水祠」三個字。

    外面看著很樸素,但是當方信踏步以內時。卻見到一個長廊,這是石雕屏風。雕刻著各種各樣栩栩如生地圖像,卻是這些年來,朱新曾經作過的豐功偉績。

    每幾幅圖之間。都有不少雕刻了地文字,它們簡單無華,平鋪直敘。一一介紹著圖卷。雖然沒有刻意用褒詞。但是這平淡地幾句,反而使功業更加明顯。

    字和圖。在陽光地照射下會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方信知道。這是功德之雲。

    長廊地盡頭是條環形的石板路,一塵不染,又有七個銅人立在那裡,其中就有王廬。卻是把參與治水地有功之臣。也記錄在此,並且有著簡單的文字介紹。

    再到裡面。就是大殿了,方信不得不稱讚。8圓柱把大殿支持出來,中間是一尊金身。赫然就是朱新的模樣。

    神像上的表情、神態、舉止、穿著。都非常清晰。工藝繁瑣複雜。華麗異常。

    大殿雖大。但是也不覺得暗,設計地採光,光線通過這些空隙,在大殿的內部形成光斑。給來訪者帶來神聖的感覺。

    「您好。大人!」一身黑色長袍的青年,上前施禮問著。

    方信淡淡的掃了一眼,說著:「此地不需要你來伺候。下去罷!」

    這青年是新任地接客使。見到方信氣度不凡。上前本想說什麼,但是想不到遇到了這句話。不由一怔,本想抗拒。只是這種帶著威儀的言語,使他心中一沉,竟然鞠躬一下,就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一個麗影浮現。卻是蕭冰。

    她今天穿地特別隆重。就算在陽光下。也無法掩蓋自內而外,散發出的淡淡半尺白光。青絲結成一個髮髻。以玉簪固定,有小撮髮絲散垂下來。

    容貌看上去,卻退回了十八歲左右,冰雪為神、清玉為骨。數層雲羅紗地衣裙,腰間束著與之配合地腰帶,酥胸將紗衣形成一道高聳。裙子很長,直到腳跟。但是又開著口,走動時。露出了修長的大腿。

    就見得她上前,深深一禮,方信也自回禮。

    「五十五年了。終於把這件大事,都完成了。」方信上前,拉著她地手,肌膚冰涼。

    「是啊。一切都如此完成了。」蕭冰微轉螓首。笑意如沐春風,眼神卻是清幽。望向遠處,山下千里沃土。開墾成一片片望不到邊際的田野。無數水渠,已經如蜘蛛網一樣貫通。誠是盛景。

    「水旱從人。不知飢餓,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她舉步說著。

    在山上觀著盛況。就見江水浩浩蕩蕩。與三江中給予分支,隨見白帶一樣地人工河道,將江水源源不斷引入平原,灌溉良田。

    「嗯。我特意把所有工程地最後一下,都留到了今日,就是了結了此間大事,當然,這也要等著朱新前來。」

    「這些功德,能使他白日飛昇不?」蕭冰問著,這些年來,朱新雖然儘量不動用朝廷地財政,但是客觀牽涉到地人力物力。還是使這個崔國事實上受到牽動。

    「雖然修此渠,累崔國數年之運,卻創萬世之功。但是也不至於使他白日飛昇。不過,這次。我就給他一個選擇罷了——是成龍。還是成仙!」方信望著下面,遠處,已經出現了一支騎兵。雖然才三百餘。卻顯的剽悍異常。

    朱新治水之餘,又開鑿灘險。疏通航道。大修索橋。開發鹽井,這些功德也是不少了。

    也就是這時。幾處身影顯示。卻是余青余雪二人,這幾十年中。它們各有功德,功行也大有進益,又有著靈藥。加上水府如今靈氣濃郁。都達到了四百年左右道行,勉強也可接手水伯了。

    又片刻。七女都一一前來,她們現在已經不是七個共同擔任一處土地。而是一人擔任一處了,也算是入了正途。

    山下,騎兵翻身下馬。只有十餘士。擁戴著幾人上來。

    就在這時。本來掛在那裡地鐘鼓。無風自動,一聲又一聲,這使來人一震。片刻後又繼續上前。

    崔成王八年。宰相朱新自道而上竹山。卻是身著青衣。當是來歸。

    到了走廊前,朱新令甲士留下。只帶著一人上前。正是王廬。

    才穿過走廊。朱新看見那一畝清光,如水波一樣向四面漾開,頓時。一切凡世地喧囂。完全被隔離在外。感受到的只有寧靜、肅穆、悠遠、神秘地氣息。

    他也看見了美麗不可方物地蕭冰,雖然現在已經見慣佳麗。一時間竟然心中也一動,連忙控制住。上面深深行禮:「拜見真仙。」

    「不必多禮。」方信說話,此時如玉如冰。又似明珠落在銀盤之上,清脆之餘,又帶著那絲超越凡世地玉質。

    「臨江治水,你已得五十萬功德。東水治理。你已得八十萬功德,益水治理。你得七十萬功德,六郡水渠。今日也應該完成了。連同你其它功德,當不少於三百萬,我當問你,你選擇何路?」

    此時,朱新已經也年近五十了,他雖然沒有想到方信說話如此乾脆,但是多少年曆練。早已心有山川之深了。他再行禮:「敢問真仙。卻是何途?」

    「原本你得了金德龍氣,被崔國氣數所克。所以我當日曾說,只可權傾朝野,不可篡位稱王,這本是上理。但是如今你得了如此功德。卻完全不一樣了。」方信一點也不掩飾。直接說著:「更何況金生水,火水相剋。話說——火能克水。一木之火可煮江湖否?水能克火。一杯之水能滅山火哉?你有大功德,可轉天命。」

    這話意思非常明顯了,也就是說。你已經有資格逆天稱王了。

    已經有些白髮的朱新臉皮一動,沉思了片刻,又問著:「如走仙路呢?」

    「若是求仙。我當場賜你五行修法,再加靈丹十枚,足夠你脫胎換骨。在百日之內就莫基完畢。跨入仙道之門。也算了結因果。」方信一揮手。就見余雪拿出一個盒子。一打開,裡面是龍眼大小的丹藥。外面有著丹衣封蠟。就算如此,在場的人,也立刻聞到了一絲清香。」

    朱新再問:「如是選擇仙路。還可任幾年宰相?」

    「若是選擇仙路。你當在百日內辭去宰相。不然仙道不純也!」方信沒有絲毫表情,悠閒地說著。

    朱新頓時沉默了下來,他已經是宰相,這幾十年來。生殺予奪地權力。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之中。

    而且。就算自己想退。那跟隨的部屬呢?如何安置也是一件困難之事。

    但是仙道。又是他自少年時。就產生的夢想。

    下面。田野如塊,千里如畫,正是大好江山。

    在沉吟之中,誰也沒有催促,只見朱新臉色不時陰晴不定,似是天人交戰——地確,就是天人交戰,是凡是仙,在此一念之間。

    看著遠處沉浮地丘陵和樹林。看著一望無際的田野,感受著上午地陽光燦爛,給大地上帶來一片光明。已經自家生祠風鈴。在風中咚咚地響聲異常清脆悅耳。

    朱新再深深吸口氣。望著丘陵下面一叢叢矮小地灌木,以及上面點綴著藍白色地小花。他轉過頭來,說著:「我願選擇仙道。」

    就這六個字。吐出來,卻似耗費了一生地精力。

    「如此甚好,時日還早。你先服下一顆丹丸。」方信指了指一處石墩子,說著。

    朱新下定了決戰。倒也毫不遲疑。就上前一座。從余雪送來的盒子上,取出一顆丹丸。去了封蠟。露出黃金色龍眼大小的金丹,一口吞下。

    方信不必仔細看著他。自他選擇開始。清光照耀,自然助他轉化藥力。果然,一刻時間之後,只聽見他肚子咕嚕。卻是又開始一次洗骨易經,朱新稍有些尷尬。連忙退到遠處隱蔽地點解決。

    方信又笑的對王廬說著:「你呢?你也有功德。選擇何路?」

    「主上,我為太守,也走到仕途頂端,貧寒子弟,又怎麼希望能走到中樞呢?我當然選擇仙路了。」王廬也深深一禮,說著。

    余雪頓時一片喜色,果然,聽見方信令說:「既然如此,也取一顆。」

    余雪立刻上前,這丹,可是比當年還元丹還好,結合了功德所制。有脫胎換骨之效。

    王廬得了藥丸。卻先去偏遠之處,顯是吸取了朱新地教訓。

    見得此等情景,余青不由暗中握住了手。

    「這事了結。卻要離開了吧?」蕭冰嘆地說著。

    「是啊,是應該離開的時候,許多時候。我們就是匆忙而過的來客。」方信說到這裡,卻笑的說著:「人生於天地之間。寄也,既寄者,固要歸也!不過就從這個逆字。也可見得此人卻是上界而下,非比平常。」

    說完。方信口中吐出一曲詩來,只見字字金光,上面書就:「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

    字字金光。落到對面石壁之上。頓時宛然雕刻,書法神韻,盡在其中。

    「這個當然,唐太祖自然非常人。」蕭冰的歷史。卻以為這首詩,是當年唐太祖所作,唐太祖一生英雄,莫定主世界根基。有此評價。也不稀罕。

    方信卻知道,這是李太白所作。天地是萬事萬物地旅舍,光陰是古往今來地過客。而人生浮泛。如夢一般。能有幾多歡樂?

    此人號謫仙,實是名副其實啊!

    「我是很想家了,屬於我們地世界,不過,真的要離開地話。我也有些不捨呢,這裡,我也度過了許多時光。」蕭冰有些自嘲的說著。

    「嗯,一段時光。代表著一段生活,也許。有空地時候。會到這裡來安安靜靜地渡個假期。觀看一下百年千年後,這裡工程還留下什麼了。」方信悠然說著。

    「主上,您作這等大事,又是地仙。必晉陞神位,不過就算到了天庭。也可不時下來看看呀!」大扇卻是如此說著。

    這話聽在方信和蕭冰耳中,自然都是一笑,相視無語。

    沒有多少時間,兩個脫胎換骨地人,卻都洗過。換了衣服,過來了。

    方信就說著:「既然要走仙道。就交出龍氣吧!」

    朱新稍一遲疑,就按照方信地說法,說著:「是。既是如此。請得龍氣出體!」

    清光照耀,一股白氣自他身上浮現。越來越濃。直到在頂上凝聚。化為一條白蛟。見得白蛟在頂上,朱新又是有些遲疑。

    一國之王,白蛟足矣。這說明如果取用,他立刻就可稱王建制。

    遲疑了一下,他就拜下:「有請蛟龍入海。」

    白蛟頓時飛出,在他頂上盤旋三次,又點了三次。自是飛出。入得下面大地。一隱而沒。

    去了龍氣後,雖然在有決心,朱新還是有些惆悵。

    方信也不理會。望向太陽,見快到中午。就說著:「應該來了。」

    這話才說完,突地,一道彩虹落下。頓時籠罩著整個丘陵山頭之上。本來功德。一般人是看不見地,只有這等大功德。過於濃厚,才能顯形,讓凡人也看見彩虹。

    但是在方信和蕭冰眼中。卻是先有一道金光落下。

    這道金光,濃度極高。卻是有上千萬功德,這是明處工程功德,作最後的總結。

    光柱落下,又自分散。方信一人。就得五百萬功德,落到世界珠中,頓成八千萬功德。

    又有三百萬功德,落到朱新身上。使朱新功德總量。已達到了四百萬功德。雖然他現在無法利用,但是如此巨大的功德。使他身上金光燦爛。足有五尺之厚。

    方信約好。在中午時。幾個工程,同時作最後完工儀式。這時自是如此進行了。

    而七女。余青,都獲得一些功德。不過只有數千之數。而蕭冰也只得了數萬,但是王廬。卻有三十萬功德降下,卻是他作為太守,參與治水甚是得力的緣故。

    再等了片刻,益水的陰處工程。也自完工,一片七彩地功德落下。這時,與朱新就沒有多少功德了。只有數萬功德落於他身上。

    這片七彩功德,也是五百萬,方信得了三百萬。而現場指揮蕭冰。得了三十萬,七女和余青。這次得了大量功德,各有上萬。

    下面就是陰面工程的總結,隨之就是五百萬功德。這次方信得了一半,二百五十萬,其它二百五十萬,落於各人,林林灑灑。

    最後,卻是陰陽全匯。而成最後天地人格局了。這事卻要方信默運玄功。在最恰當地時候,作最後啟動。

    方信也不多話,就立在那裡,頓時,清光大亮。一絲絲向著這方天地滲透而去。

    肉眼可以看見,這方天地,無數地亮點亮起,就如網路一樣不斷蔓延開去,而運轉地河流和山水。就如電一樣,充實推動著進程。

    就算是在白日,天空之上,竟然隱隱顯出星鬥來。星斗之光。片片落下。卻是大地之上,向左旋轉,又引動天地大力地緣故。

    等各處都已經亮起時。方信眸子清亮。全無表情,只是作勢在空中一點。

    「轟!」頓時,天地一搖,人都站不住腳。幾要摔倒在地。

    朱新頓時大驚,立住腳跟。難道是地震了?

    再看時。卻又發覺陽光燦爛。田野千里。樹木蔥鬱。一切都沒有變化。正懷疑時。就又見得一個彩虹落下。

    剛才彩虹,只是一片,這時落下,卻濃烈無比。彩虹貫穿千里。首尾卻在丘陵之上,頓時成就奇境。

    天地人運轉。而成一局,直此之後。此方成就福地。卻是恩澤千年萬年。

    這濃烈的七彩功德,足有二千萬之多。其中一千五百萬。落於世界珠中,如此大的功德一次性落入,世界珠都有些嗡嗡作響。

    片刻之後。世界珠內功德,就超過一億。頓時,世界珠大放光明,這一瞬間,連天上太陽也自失色,就見清光照耀。幾是無量。普照十方。

    但是這光明。只有一瞬間。當朱新再望時。已是恢復正常。只見方信還是一畝清光。

    他想了想。暗中取出功德鏡。先對自己一照,卻見上面總共有五百萬功德心中頓時大喜。卻不知道因為陰陽匯合。他也得了最後一分功德。

    再照了過去。就見得王廬總數是五十萬功德

    而七女各有十萬功德

    余雪也有十五萬功德

    蕭冰卻照見五氣。又有一百萬功德

    等到照到方信,卻是什麼也照不出來,只有清光一片

    余青卻是最低,只有五萬功德

    「余青何在?」方信淡然說著。

    「主上。我在!」余青上前。雖然他也看不見功德落下。但是功德與身結合後,產生地光輝卻可看見,一瞬間,諸人都起變化。它是感覺到了。

    「你本是蛟種,就把這水伯位給你。你能不能承擔,就看你地本事了。你我一段因緣。也就此了結。」方信淡然說著,只是一指。神職金光就落下。

    余青大叫一聲,在地一滾,就穿上了官衣。

    看見其它人眼巴巴地望著。方信淡然一笑。又把五行之法。傳給其它幾人。最後說著:「你等稍等片刻。必有天封了。」

    果然。這時。天上隱隱傳來異聲。彩雲而下。

    方信望向諸人。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度過了一段時光,隨著他地心情。空中無風自起音樂,天花片片落下。

    這音樂,卻是一首琴曲,隨著他的心意,寄託著他的情感。

    琴聲悠揚。飄蕩在空中,似是離別的歌曲。一切都是那樣地自然,沒有人事先編寫過歌詞和節奏,但是就從天地之中。自然而然的散開。

    整個天地。似都迴響著這美妙而帶著惆悵地歌曲。

    此時天地之心,就是方信之心,諸人都是變色,雖然人人都讀過,大德可感天心這句,但是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是世界感覺到方信離別。而奏地天歌。

    伴隨著這灑落天地之間的歌聲,方信只是點頭回禮,又起身,對著天地一拜。然後就起身,只是手一揮,二根金色支柱。就突然之闖出現。金柱之間,電光閃動,徐徐展開,顯出一道大門來。對面模糊不清。似是虛空。似是世界,似是萬物。

    一瞬間,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這數十年地時光,在迅速流過重演,山川、河流、行雲布雨、治理山河,上得此山,然後終於把景象,停留金門之前,和現在同一時刻。

    「主上!」在場地人。突的,都明白了,方信不是去天庭。而是真正的離開。七女和余雪頓時失聲叫喊。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飛濺而出。

    方信拉著蕭冰,一步已經跨入。似是感覺到了眼淚。回頭,只是微笑一下。揚了揚手。

    突然之間。金門發生了奇異地變化,由厚轉薄,變得透明起來,直到片刻後。就消失在空中了。

    就在這時。彩雲下降。天使徐徐展開天旨。說著:「朱新、王廬、余雪、七扇女。前來聽封。」

    天旨之上,本來有著方信和蕭冰地名字。已經漸漸淡去。

    天威之下,眾人全數跪下,聽著下面的封旨。
leeson 發表於 2009-9-10 09:02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一十章 時光





    主世界

    又是微雨灑落了,雨絲形成的煙藹。漸漸濃郁,幾如霧氣。由於城中早就禁獵。還有著鳥兒不時飛來飛去。抖著羽毛。

    城似花園,寧靜安詳。方信和蕭冰舉步而走。

    蕭冰穿著羅紗古裙。本來很容易染雨染塵。此時走來,卻一塵不染。

    兩人之間。是一個小小地羅莉。已經四歲安安一隻手拉住爸爸,一隻手拉住媽媽,堅決不放開手。

    蕭冰感受她地心情心中流露出歉意。

    想起幾日前,自己回來時,安安正在玩,一見她,就淚流滿面,撲到她地懷中。嗚咽不止。這頓時讓蕭冰心都痛了。

    恍然數十年。她為了跟上方信。卻是犧牲了許多。這時抱著女兒。也眼淚落下來。

    以後安安總要她抱著。要一起睡,不肯放手。直到過了半月,還是這小心翼翼的拉著媽媽的手。不要又不見了。

    方信心中嘆息。就從這點而言,可見家庭對孩子的重要性。

    「哥哥!」有個人喊著,從遠處招手。

    小安安頓時露出歡喜地神色,在沒有媽媽地日子裡,就是姐姐陪著她。

    蕭冰敏銳的知道了她的心情。凝看而去。卻是吳嬡嬡,長發雲般垂下。直到大腿。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而且那靈氣濃郁,眸子深潭,使得嫵媚之中。更是有一種柔弱婉約的氣質,讓人愛憐。

    就算普通地衣裙,也使她發出柔和的光。

    蕭冰雖然知道。也許自己也一樣,甚至更加超越,可是還是浮現出一個詞:「妖孽」!

    容貌身材上地美麗,並不足以動人心扉。因為毫無思想靈魂,而等到老了,閱歷豐富心有千千之水。又外表衰老了。

    那像現在。肯定是經過許多世界。許多時光地洗禮。明明身體還是少女。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就是一首引人入勝的詩歌。那深深而黑白分明地眸子。隱藏著無數地故事。

    「小安安好!」她伏下來。親親著小安安,又起身,望著蕭冰,說來也奇怪。只有一秒不到的遲疑,卻似是婉轉低迴,隱含著千言萬語的神情。

    她又說著:「姐姐好,你回來了。」

    雨點轉大,嘩嘩而下。打在不遠處的細竹上,啪啪作響。而無形的屏障,卻使諸人點水不染。

    蕭冰望向著方信。卻見他眸子含笑。卻深邃不動心中就嘆息。

    吳嬡嬡進步很快。現在已有三階了。只是她這種使人深深回味地力量。並非是技能。而是自她真實心情而流露出來。

    吳嬡嬡對小安安和蕭冰招呼完了,這才望向方信。一瞬間。對她來說,時間似是可以靜止在這刻,不再移動一寸。她根本不掩飾的心情,只是沉著、寧靜、勇敢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男子。

    風吹竹子。雨點「叮叮」,以前方信地女人,從沒有給過蕭冰這種感覺,她深深震盪,一絲嫉妒之餘,又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可惜。

    如此我見猶憐地女子,又何必這樣呢?

    只是一瞬間,吳嬡嬡收回了眼光,她似乎又恢復了妹妹的身份和地位,說著:「不遠處就是我家酒家了,我想把這屋子做些修改,哥哥姐姐,你們要幫幫我的忙。」

    說著,她就在前面帶路。方信和蕭冰。自然在後。

    的確不遠。進了之後,就見得場上音樂徐徐,有十幾個客人。或者喝著茶。或者喝著啤酒。或者索性喝著咖啡。

    這些客人,大部分倒也並非工作特別緊張。只是再發達的時代。人也有許多寂寞。想同人聊天交往。

    這是人類地一個老習慣了。只是這個時代地客人,素質相對比較高,公共場合。說話多細語。上前搭訕如是沒有獲得回應。也不會太過糾纏。

    比如說蕭冰方信一進來,就有一些男子女子都受到吸引,只是見兩人手拉手,中間一個可愛的羅莉,就立刻放棄了——很明顯,這是幼兒保護期,對家庭任何破壞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來杯咖啡好了。這次我想喝濃一點地飲料。」蕭冰說著。

    這時,四歲地安安,熟門熟路地跑到裡面,自己找食去了。

    「嗯。靈氣不錯啊?」方信笑地說著。

    「這是我一次旅行,學到地技術。拿回來後。不但賺了一些貢獻值,而且還有五年的專利權。雖然不能轉化靈氣。卻可凝聚一些靈氣。安撫人心。滋潤人身,用在這裡還可以使人心情放鬆。作些生意。」媛媛說著:「哥哥姐姐,不過似乎不太完美。能不能更修改一下?效果增加一些?」

    「冰冰,你先去看看。我喝完這杯再來。」方信說著。

    「嗯,走,我們去看看。」蕭冰起身說著。

    兩個女子前去了,就在這時,方信左面,傳來了輕輕地嗤嗤聲。

    方信瞄一瞄。結果笑了:「怎麼是你們兩個?」

    當年。蕭家開家宴

    在游泳池,就遇到一些專門玩地人,其中就有二個留下了印象

    就算是蕭家,家裡各方面地人,也不是個個出來作事的。賀單,一個半死不活的作家。但是賈家三姑娘就是喜歡他。並且交談了一些時光。

    這就是賀單和賈家三姑娘賈萱。一個標準地未來世界的隱士,在人類沒有體力勞動和飢餓寒冷的情況下,人類可專心於自己的事業,爆發出無與倫比地潛力。但是如果心無大志。只想著喝點酒,跳點舞,爬點山。這也完全是天堂。

    他和她就是這樣的人兒!

    雖然只見過一次。賀單和賈萱對方信,還是留下深刻地印象。賀單就移了過來。拿過一杯酒。遞一杯酒給方信,方信接過,喝一口。

    擁有著前世想之不盡地物質條件。擁有無限廣闊的世界,卻一心就停留在吃喝玩樂中,這算不算一種浪費和蹉跎呢?

    這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內在變化,顯然,連位面旅行也不願意去。方信雖然不讚同,但是見得兩人悠閒自在,卻也不會幹涉,就見得賀單,神秘地靠了上來,問著:「聽說你已經五階了?」

    「嗯,是地!」方信稍有些詫異,卻坦白地說著,無需掩蓋。

    這兩人地修為,到現在才是二階。

    賀單頓時眼睛發亮。問著:「那五階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可以讓我看看?」

    聽到這個,方信「嗤」一聲笑,說著:「也沒有什麼。就是多了個領域。」

    賀單更是眼睛發亮。還想問著,卻被賈萱拉了一下。這才驀然驚醒,閉口不說,就在這時。蕭冰招手。

    方信放下酒杯。說著:「我去看看,你們要看地話。也可跟著。」

    時到現在,他已經無需掩蓋任何力量了。

    兩人都是大感興趣。連忙跟了上去。

    這陣圖。是一種複雜地符號。可以感覺到。一絲絲靈氣,被它吸取。又散發出來。使局部成為濃厚地地點。

    「哥哥,你有什麼辦法不?」她問著。

    蕭冰也說著:「這種東西我看得懂七成,增加效果卻難。更加不要說修改了。」

    方信只看了一眼,就起了身,說著:「沒辦法,這是層次的問題,要完美解決。陣圖中樞必須增加一塊本質是六階地存在來鎮壓。」

    見周圍人不解。他就說著:「五階可自己吸取能量。只有六階才能轉化出各種各樣地能量提供給外人使用,而這陣圖。沒有六階以上地鎮壓。只能吸取靈氣再散發出來,而不能把自然界地能量,比如說太陽光之類轉化出來。」

    世界永遠不缺少能量,但是能被人體直接吸取地有限。方信也是到了地仙之後,昂看星空,才明白著星君的意義——那是仙道世界地某些基石。

    吳嬡嬡拉著方信的手,說著:「你一定有辦法,幫幫我嘛!」

    被拉了幾次。方信「嗤」一聲,無奈的搖頭,說著:「真的沒有辦法!」

    他當然有辦法。但是現在不是顯露地時候。這並非是適宜的時代。

    糾纏了片刻。方信只得欠下了三個條件,才使吳嬡嬡滿意。

    然後,和蕭冰相視而笑。兩人的心。都是明澄碧清。

    又到了座位上坐下。旁人都離開了。蕭冰這才說著:「媽媽有三年沒有回來了,我很是擔心。」

    「你現在去。也有資格了。只是……」

    「嗯。我知道,小安安不能長久沒有母親。」蕭冰露出黯然的神色。

    「不要緊。再等我幾天。讓我把一些工作準備好。我就派遣化身去尋找你的母親。」方信承諾的說著。

    世界珠內變化還沒有結束,諸多大能還沒有開發完畢,特別是用於作戰地系統,種種神力。還沒有成系統。方信還要等上幾天。

    「嗯,那就再等幾天!」蕭冰說著:「等安安長大一些,我又可以陪你了。」

    「這倒沒有關係,你現在功德已經足夠了,我地本體也在這裡,我們可以修煉進步。五階之後。還有一個鞏固的時間,正好利用上。」方信安慰的說著。

    五階是不朽神靈之始。六階才是神靈本質,可飛生天府的那種,蕭冰既已成了五階,時光就已經退開半步。以後有的是時光。

    細雨中。回來的方信本體,卻在自己府邸小樓中沉思。

    世界珠中。一方世界自在演化之中,獲得一億功德,整個世界已經開始具現化。

    這種具現化,在理論上說,方信就具備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

    火、地、水

    或者金、木、水、火、土

    還有太陽太陰

    以及隨之誕生地,包括著延伸出去的無數種力量

    方信凝視著亭台樓閣,在雨霧迷濛中,樹葉清新翠綠,在手上。一團團風火地水,或者雷電都在手中盤旋。而瞬間生滅。

    這些都是力量,只要釋放出去。就可以召集自然界同樣性質地力量,而或者變威風暴。或者化為雷霆,或者變成火海。

    但是要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去。方信覺得這還不足夠。

    力量都不是憑空而生,在戰爭中,能量最廣泛。最容易吸取。最容易轉化地。才是上好的力量,這些才能支持著長期或者慘烈地戰鬥。

    華夏以雷法為尊。認為諸法之中。威力最大地是雷法。雷霆者。天地樞機。雷是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實際上。雷霆具備著遠程攻擊。爆炸性強地特點。方信對此甚為讚許。

    那大部分世界裡。什麼力量最是廣泛?

    除了虛空之外。就是太陽太陰了。而且太陽主生。太陰主冥,各有妙用,最妙的是。太陽太陰本是一質。可相互轉化。

    就在思考之中,方信地身上。浮現出一片暗紅色的火焰。

    這火焰一生出,方信若有所悟。飛出離地三尺。

    這暗紅色地火焰一生出。雖然是雨天,但是還可以看見無數的太陽光子被吸附而來。只是五分鐘。顏色就轉為深紅,再過十分鐘。又轉為橘紅色。這已經是1000攝氏度左右的高溫了。

    …………

    「嘟,警告,警告,高能反應!」在三里外。一處樓上地密室裡,一個顯示屏上,明顯就顯出了一個人形的火焰反應圖。

    「目標身體周圍,出現高能反應!」

    隨著一連串警告聲。本來沉寂的基地立刻忙碌起來,無數條信息網接通,顯示著1500米外地能量反應。

    「太陽光子發生依附作用。力場反應明顯,並且在繼續上升中……」

    技術人員頓時進入忙碌狀態,把一個個數據分類、統計、上報。

    「目標表面溫度。自橘紅色1000攝氏度。升到純橘色1100氏度左右。」

    「目標能量還在繼續,現在是金桔色1200度左右。」

    「金黃色能量層次,1300攝氏度……穩定。現在達到1351攝氏度,上下5氏度浮動,穩定性相當強。」

    …………

    黃金色的太陽火焰。在方信身上浮現。方信抬頭看了看天空,如果不是雨天地話。那領域吸取地太陽火地溫度。達到純白色1500氏度。甚至天藍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領域可吸取周圍同性質的力量,但是肯定也有操縱的極限。而且,這種火焰,還不純粹。無法隨心所欲。必須通過世界珠煉化才行。

    上面地舉動,還無所謂,但是下面的舉動,就有些問題了。方信淡淡的看了遠處一眼,清光一閃。一切探測屏幕上頓時雪花一片。

    不再理會他們。手掌平伸。一點青色火焰,由掌心升起,這種美麗地火焰。代表著2000攝氏度以上地高溫,而鐵地熔點。也只有1500氏度左右。結合了高壓地話。可以使已知大部分金屬溶解。和水一樣流動。

    目前已知的大部分能量,面對這種能量,都會產生崩解跡象。

    但是這種力量,還不足夠。平時作戰可以,要攻堅卻還不足。

    一片同樣地青氣出現。這非是火焰。而是青木之氣,一開始,青木遇到火焰。頓時燃燒起來。

    方信皺眉,又從裡面加上了土地力量。

    木、火、土三行地力量,漸漸的,火焰被化成土質,又隱藏在木中,磨成無比小的顆粒。又揉成團。無數痕跡出現,高濃縮地能量,發出輕微的聲音,漸漸地,一切都歸於一顆小小地珠子。

    炸藥地原理,就是能量迅速反應。而給予爆炸,而道術上。也完全可以實踐。強大的太陽之力,凝聚到木質力量之中,又以土質而存在,一旦釋放,只是一瞬間,木生火。燃燒一切,火引燃土質中能量。產生猛烈地爆炸。

    如果加入太陰之力,使太陽太陰進行反應。相比可以獲得更強的破壞力量,但是這就會連對方地靈魂本質都破壞掉。方信不取這種神形兼滅的方法。

    時到現在。他當然知道,殺人無所謂,但是形神兼滅。完全切斷因果地話,那它地一切因果之力。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這又何其不智?

    目前地程度,已經足夠了。這就是方信的雷法了。

    方信此時,也不是不可以,一手之間。演化出天地萬物。朝露曇華、歲末枯榕。億萬生化奧妙在一掌之間完成。但是這種演化,是推演造化奧妙,卻非是戰爭之道。

    戰爭之道。實只有吸取、煉化、爆炸。使力量瞬間達到濃烈的顛峰。

    比如說,這區區一個雷珠,就算有人演化天地。也可一雷破之——簡單、殘暴、至理。

    從這個角度上說,所謂的劍光、法術、五行演化。都顯地太過平和了。方信嘴邊笑意變的濃了起來。

    一個身影浮現。琉璃一樣的身體,漸漸由虛而實,與太陽真火相連。

    琉璃體漸漸外表凝固。這是和方信一模一樣的人兒,它穿上了衣服。能量反應漸漸消退,除了一些尖端科技外,一般能量儀甚至感覺不到異樣,外表也是一個少年。

    說實際的。五階和六階,又有著本質地區別,方信戰鬥力量,也有大把地高端武器可以破解。但是實際上具現化地世界珠。已經具備了七階的本質。

    空間是一件極玄妙地事。別看方信本體還在這個時空上,但是實際上也同時在世界珠的空間內。如果一旦情況不妙地話,就可隱入空間

    可惜地是,現在主世界越來越凝聚。限制性也越來越強。不超過五階的力量無法具現化。但是超過六階地力量又無法破壞堅固地時空而具現化,這個化身實際上也就是五階到六階之間的力量罷了。

    本體繼續沉思。化身方信這才從清光中出來,它照樣頂著肉眼看不見的世界珠,一畝清光已經消失不見,和普通人一樣,在街道上度步而走。雖然他知道牽引著無數地視線。但是他地回應很平淡。就好像從不知道一樣。

    街道之上。有著食物機,裡面是最簡單的果汁。以及面包之類。

    這些飲料和食物,全部都是免費,雖然吃起來沒有多少味道。但是若要求不高,只求營養的話。完全可以以此為生。

    「方先生!」一個聲音叫著他。

    方信回頭一看。卻是伊愛思。

    伊愛思眸子黑幽深邃,正嫣然一笑,兩邊梨渦呈露。她就以一種可憐的神態說著:「上次你答應帶我去。卻和冰冰一起跑了。」

    頓了一頓,她問著:「冰冰是不是已經成就五階了?」

    成就五階。隱瞞不了探測,方信也就「嗯」地一聲。表示的確如此。

    伊愛思聽了,頓時浮現出複雜的神情,她「哎」的一聲。跟著方信走,沉默不語。

    四階和五階。有著本質差別,沿途慢慢走著,遠一點是一片城市公園。種植著大片花草樹木。而且還有噴泉。使得水氣瀰漫,而噴泉附近,又種有著蘿絲,上爬而來,開著燦爛地小花。

    這種情況似是很熟悉。方信只是一想。就想起當初自己在網路上第一次看見她的情況,附近場景就有些類似,那時真的驚為天人,不由微笑。

    伊愛思向前幾步,問著:「你笑什麼?」

    「嗯。我想起當年在網路上第一次看見你時。你唱地歌很不錯。」方信也不掩飾。徐徐的說著。

    「那首歌?」

    「天人合一!」

    伊愛思聽了,也不說什麼。靜默片刻。入得公園,她就開口歌唱:

    「天地漫漫,浩瀚史詩

    金黃。那神性燦爛的光芒

    沒有一種愛

    沒有一種情

    可以在自由之上

    星辰如海啊

    請聽我傾說

    我的愛人很不一般

    那是天地之外的逍遙自在」

    這一開口而歌唱。就充滿著那種純淨的讓人超然物外。與天籟共鳴的力量。

    隨著歌聲,那主世界中,無量地靈光,似也在跳動著——空靈、透明、柔順。方信聽著。只是一念。憑空就響起了當日所聽地深闊澎湃的鐘鼓齊鳴

    伊愛思驚望了他地一眼。卻立刻閉上眼,似是在舞台上。隨著熟悉的鐘鼓齊鳴。而繼續歌唱

    就在這時。她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漫步在古老的陽光下。走下林間地古樹中,湖面上灑著細細的金子。那份神秘和寧靜,以及超越,似乎直敲擊靈魂。其中滿滿地。是純粹地充充滿滿,這種感覺以前她也有。但是唯這一次。如此真實

    不。這就是真實

    餘音而絕,她睜開眼。禁不住的就是震撼

    佛說,他化自在。就能演化出萬物。隨想隨得,讓人不分真假。
leeson 發表於 2009-9-10 09:04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喻(上)




    太陽金字塔

    這並非是最大地太陽金字塔。但是也建築宏偉。呈梯形,坐東朝西。

    塔高50米。地面之上就有5,緣階而上達塔頂是一座太陽神殿。高大的太陽神像站立在神壇中央。面對東方,端莊嚴肅,胸前佩帶著無數金銀、寶石地飾物。當陽光射入廟堂時,周身閃射著耀眼的光芒。使人肅然起敬。

    金字塔下方。是一個地下建築群,一處石室,大概只有一百平方米。中心是一個神像。周圍雕刻著太陽神地圖案。

    一個女祭司跪在地上,她在默默祈禱著,說地是一種神秘的語言。

    正在祈禱時,突地,一種聲音響起,這似是千萬冤魂在一起吶喊,又似是神聖地聖歌在低低長吟。當這個聲音一產生。神像上,就顯出一片金光。璨然華美。

    女祭司大驚又是大喜。連忙跪伏在地上,迎接著太陽神地降臨。片刻之後,以神像眼眶中地水晶,浮現出了金紅色的光芒!

    瞬間,神聖而威嚴,血腥而殘酷的感覺,浮現著。

    「至高地太陽父親塔貝里克啊,您是世上地主宰,我迎接你的旨意。」女祭司跪伏在地。說著。

    神像似是已經活過來,巍峨的矗立在那裡,無數的影子漂浮著,如是仔細辯論,還可以分辨出。那是祭司戴著黃金面具,在祭台上面揮舞著權杖。屠戮戰俘與兒童,對太陽神進行著活人的祭莫。而無數地冤魂。就在屍體上浮現,並且吶喊著。

    「有一個偷竊了太陽光輝的罪人,出現在世界上,你們要找到他,把他殺死並且獻祭給我,只要完成,我將賜予最大地榮光。」太陽神塔貝里克沉聲說著。

    「您地意願。就是我地旨意。」女祭司聽了,伏在地上,恭謹的說著,與之對應,她地身上,也浮現出淡淡的光輝,和神相比。就是一團朦朧的光,淡淡地,模糊的,但是真實地存在著。

    神像似是很滿意,漸漸的,光輝蛻去。又變成了普通的黃金像。

    女祭司等了片刻。這才起身。神喻非常模糊。但是又非常明確——偷竊太陽光輝的人。

    默想了片刻。她取出了一個黃金權杖,這黃金權杖。頂端雕刻著光輝的太陽。下面爬著一條蛇。這代表著充滿了災禍、殺戮、血腥。

    整個太陽權杖,打造地十分的精美,這就是太陽女祭司地權杖。

    「是出去的時候了。」女祭司喃喃的說著,眼神似喜似悲。

    等到她拿著權杖出去,到了門口之時。門上雕刻地一條蛇。猛地醒來,眼瞳寶石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直盯著這個女祭司。

    女祭司絲毫不懼,她拿著權杖。說著:「奉太陽父親的命令,我將把榮光帶到地上。」

    頓時,太陽黃金權杖上,閃出一道金光,受到這個金光。這蛇眸子血光。就消失了,然後,門無聲打開了。

    寒著絲衣。頭帶著鑲嵌著珍貴珠寶地頭飾,潔白地雙手捧著太陽黃金權杖。她來到了走廊上。這走廊有著無數怪物的浮雕。也一一醒來。卻看見了金光,又縮了回去。

    直到走廊地盡頭,她頓了頓。才走了上去,門也無聲地開了,然後就沿著金字塔內部的道路。向上直行。

    就在這時。一個祭司轉過來。正見到她。他頓時大驚。又見到她手上那閃爍著金光的黃金權杖,又露出了驚色,怔了一下。才跪了下來。

    女祭司毫不理會,一步步前行,直到金字塔頂端的平台上出來。

    這時,太陽西照,她捧著權杖,凝視著太陽,神態很是虔誠。

    她身上的朦朧光芒,遇到了太陽,立刻就遙遙的呼應,如果此時方信在看。就會發覺,太陽光慢慢如氤氳一樣滲透進了她地身體內。

    下面已經受到了驚動。祭司地腳步聲連綿而匆忙,一個武士,騎著馬匹,迅速向著一處而去,片刻之後。一個老者也策馬前來。昂望了一眼,匆忙地走進金字塔。

    再過一會,這個老者。出現在金字塔頂端之上。

    女祭司還在高台上,陽光燦爛。照在太陽神和她地身上。同時泛起了淡淡的金光。充滿了神秘與威嚴!

    「太陽貞女塔妮爾。現在不是大祭地時候,你為何出現在地上?」蒼老地祭司,定了定神,質問地說。

    聽到了這聲音。她才轉過來,在太陽光地映照下。她地身上鑲嵌上了一層瑰麗金光。她以一種平靜而俯視的聲音說著:「奉太陽父親地命令。我將把榮光帶到地上。」

    說著。她把黃金權杖高舉,上面泛著淡淡的金光,她高聲對著跟上來地十數個祭司說著:「在太陽父親地面前,你們還不行禮嗎?」

    面對太陽權杖和上面的金光,頓時。所有祭司都一陣猶豫。然後,就有人跪下。老者遲疑了一下。也跪下。

    塔妮爾低頭看著他們心中浮現出快意。

    所謂地太陽貞女,就是每年都要定期舉行隆重的祭神儀式上主持祭禮,每個神殿都有一個太陽貞女。

    太陽貞女。在神法上,就是敬獻給太陽神做妻子,因此必須具備高貴的血統、出眾的美麗,以及高度的虔誠,還有就是相當高的素質。

    除了美麗和虔誠外。她們地血統。就滿足了高貴和素質這二點——因為她們全部是太陽神地女兒。

    各地城邦地國王。據說都是太陽神地子孫,而且儘量和親姐妹結合,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和母親或者女兒結合。以維持血統和力量,總之。他們的血統因此都保持在第一代的濃度。所以都可以稱是太陽神的兒子和女兒。

    太陽貞女。必須從太陽女兒中選拔。而成為太陽神的妻子。

    國王擁有神性。具備大能,才能維持各個城邦的統治。

    以上太陽貞女。數目很多,在太陽貞女們長達一生地侍奉太陽神地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必須一直保有她們對太陽神的貞操,而通姦是被視作不可饒恕地惡行。違者女方要被活埋,男方要被絞死。九族都要被其株連,甚至連法生過這一事件地村莊都要被剷平和遺棄。被認為是被神詛咒的地方。

    為了確保太陽貞女得到絕對地貞操保護。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瞻仰她們,除了國王、王后和他們地親生兒女以外。

    這是普通意義上地太陽貞女,但是真正的太陽貞女,必須是純血後裔。並且通過信仰,激發出她們地神性,從而獲得遠超過祭司地力量,甚至比統治的國王更有力量,這些強大而尊貴地貞女,除了一年一次的大祭。甚至不允許隨意離開金字塔地下而出現在陽光下。

    但是一旦出來,她們身份也是十分尊貴。有權統治祭司們,與大祭司地位平行。甚至可能還略超過。

    貪婪的吸取著陽光,充實著身體。一年一次地機會對她們來說。實在太少。能真正生活在陽光下。這才是她們所希望。

    片刻之後。她地黃金眸子就亮了起來。沉聲說著:「神喻已下,為了完成神喻,聖殿武士受我調遣。」

    這話一出,頓時祭司人人變色。個個望向大祭司。

    聖殿武士地產生,是極可怕極強大。

    首先,必須選取三歲地男孩。關到金字塔下面的密室中。整整三天不給東西吃只給水喝,使他們將肚子裡面的東西排除乾淨,然後洗過,以表示乾淨的祭品。

    這是由真正的,受到神恩激發出神性地太陽貞女。在神前祈禱。然後用兩根金針刺入孩童的左右太陽穴。

    如果太陽貞女掌握地技術不好。肯定是當場死亡,這自然就是太陽神的祭品了。

    就算太陽貞女掌握的技術沒有半點差距。生死也各有一半。所以被信徒視為神的挑選,但是只要不死。這孩子就會激發出一些特殊的力量。

    這就是神殿武士。他們不但身體強悍。而且掌握著不少特殊力量。是神殿維持神權根基之一,多半由大祭司指揮。

    大祭司抬頭。眼前的少女與神像一樣。閃著黃金色地光輝。他遲疑了一下,跪伏在地。表示同意。

    見大祭司同意。塔妮爾甚至感覺到一絲遺憾。以前被囚禁地生活。就由這大祭司代表神意而執行。如果說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怨恨不能對著太陽神發洩。只能對著大祭司——不聰明地女子就早死了。而把仇恨發洩在大祭司身上卻是太陽神允許的。

    再說。大祭司和太陽貞女作為地位相當的神職人員,彼此對抗也符合神的利益。

    「真是聰明,實在遺憾。不然,就可藉著神喻斬殺了。」塔妮爾想著,眸子中殺機漸漸消退。

    而幾乎同時。同樣的場景幾乎在任何一個城市都出現。

    不同地只是大祭司地下場,不少城市。大祭司的人頭滾在地上。鮮血飛濺,當了神喻的第一個犧牲品,親手殺之的太陽貞女。不由發洩的長笑。

    而在卡米伯城中,在旅館地一處樹蔭底下。方信舒閒寫意的躺在籐椅上。

    陽光帶著赤、橙、紅、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光子落了下來。方信很是謹慎,他沒有大幅度地吸取,以形威力場波動,他是把區域內。正常照入的陽光吸取掉。而填補著身體內地空虛。

    太陽的力量,迅速被吸取,方信明顯地感覺到。這太陽光輝有些虛弱。粒子的排列蓬亂不堪,不過這對方信沒有多少影響,能量迅速被濃縮成一顆顆白色地顆粒。而轉化成黃金色的血液。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