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人道天堂 作者:荊柯守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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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時光 2008-11-17 03:24: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3 676240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6:16
第一百九十章 水神(四)
方信的法術,更在於空間的研究,雖然還遠不出身,卻也一閃就到了湖泊口。

  正要向下而去,突覺得世界珠一震,世界珠無遠弗屆,就如一股冷氣而下,卻是本體的提醒,頓時人震了一震。

  方信立刻醒悟過來。

  這次怎麼就如此匆忙憤怒?不符以前謀而後動的要旨。

  雖然有此悟,但是身影不停,就直落到了湖泊之中。

  水自動分開,原本蝦妖的氣息清晰可見,方信沿著氣息而向臨江水府而去。

  本可使用類似定點轉移術,但是現在有所覺醒,卻按照一般水遁而行,雖然不慢,卻也不是剛才可比喻了。

  短暫思考之間,已經到了臨江水府之中。

  才落到了水府之外,身影就隱了,氣息一點不漏,直入而進,但是到了一處,就感覺到了一點障礙。

  方信仔細一看,卻是一道透明的屏障擋在身前,上面波光流轉。

  方信皺眉,他感覺到了裏面強大的力量,區區屏障,卻似江水奔流,頓時有所領悟,這道水幕,就是臨江水府的護府屏障,別看這薄薄一層,卻隱含著臨江三百里江水之力,自然力量龐大。

  這還罷了,偏偏如是硬破,立刻導致臨江風浪而起,造的罪孽自然不少,這就使人投鼠忌器了。

  方信想了想,他本是化身,自然調整起來甚易,將體質轉為水質。伸手一點,果然,這手指就可進入,不過還有粘粘的感覺。

  略想想,又加上一點功德,果然,這粘粘的感覺就輕了許多。

  不過,一指之數罷了。如是全身而入。必被裏面發覺。

  方信這時倒也不急著進去了,它隱藏在此處,就見得一些水妖巡查著,但是對方信卻視而不見。

  這等水妖,看情況多半是這白蛇利用水府點化,其功行不過一二百年罷了,勉強可算具備靈智,那只蝦精算不錯了。也只有三百年的道行。

  唯有這龜精,卻有八百年道行,已經成了氣候。

  果然,才停下,這龜精就得意地分水出來了,也沒有能夠查覺一邊的方信。

  方信置之不理,先前的蝦精還算是自作主張,但是這次卻是奉了這白蛇之命前去,如有作為自然算到白蛇身上。如此才可理直氣壯的出手格殺。

  臨江水底,江水清澈,等了一個小時,方信突地睜開眼來,直接顯示出人形。他的功德之高。現在以千萬來論,卻隱藏在世界珠中不顯露半分。這時釋放出三十萬功德。

  按照這個世界的習慣,這片功德化成一個金輪。現在方信頂上。

  三十萬功德,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凡普通人,自少年起日行一善,一輩子也不過一萬功德罷了,七彩之氣更是直升而上,雖然不算明亮,也有一尺大小。

  剛才這龜精尋找他不得,耐心等了一會,終是想把蕭冰直接掠到水府之中。

  這一動手,就已經足夠了。

  方信直踏而入,果然,這屏障再無阻擋,顯是感應到了他的水質以及龐大功德。

  一入在內,就真正見得了臨江水府,石柱林立,五階臺階,這處水府實是一處白玉製成的小型宮殿,裏面自然有亭臺樓閣,淡淡地光線卻來自每隔十步一顆地夜明珠。

  “雖然小了點,卻也是神仙府宮。方信神色一動。

  白蛇雖然還不是此處正主,但是到底居住了三百年,外人一進,立刻感應,他大怒出來,正要說話。

  方信直接就是一指,世界珠發出一道清光,就定住了它。

  這白蛇頓時大驚,直感覺到這區區一珠,卻如山如海,直壓著它不能動彈,它大呼一聲,一道紅光飛出,頓時無風自起,變成了一條大蛇。

  這大蛇銀鱗紅眼,粗如缸甕,前後有十米之長,卻明顯看出套著一張金黃色蛟皮,而自身也微露出二隻角來,隱隱有化蛟之意方信也不說話,指揮著世界珠落下,只聽“撲哧”一響過去,這白蛇頓時不動。

  而片刻之後,頭頂裂開,一條白蛇靈魂飛出,卻在清光之中,再也飛不出來,它驚恐莫名,拼命掙扎。

  方信這時卻“咦”了一聲。

  殺得此白蛇,密切注意自己功德,卻發覺自己只折了三千左右功德,是這白蛇的十分之一功德左右,心中明白果然自己等上一小時,使責任在白蛇身上,大是有利。

  再見這白蛇,也同時差不多損失了三千功德,餘下二萬余功德還在元神之上,方信自然不會放著它去奪舍,清光一轉,就見空中顯出一個黑洞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冥府。

  只是一送,就把這蛇直接送到這個世界冥府深處。

  它還有這些功德,倒也不必趕盡殺絕,以免獲罪於天。

  其他水妖頓時大驚,有的悍勇的,還沖上來,自然被方信一掃之下,全數殺死,而乖的,卻伏在地上,方信也不以為意,讓它們存活。

  白蛇一死,整個水府又起了一些變化,方信卻不以為意,他時刻注意著蕭冰那裏的情況,這時手一抓,只見殿上一道空間門閃過,兩個人就撲了出來。

  這正是還在糾纏的龜精和蕭冰。

  人類修行,雖然效率遠在異類之上,但是四階頂端地蕭冰,也不是這龜精對手,只是這龜精考慮到日後,不敢多放肆罷了,這時突然之間轉移。頓時兩人都大吃一驚。

  “夫君!”蕭冰在大範位面三十年,受到的影響自然很深,這時叫起來甜蜜無比。

  “大王!”這龜精一見到死在地上的白蛇,頓時大哭起來,方信也不打話,直接照樣用清光定住,一道清光卻還深入此龜大腦,掠奪著資訊。

  這是魔法世界九級法術。可查知一切記憶。這時有世界珠支持,照樣改頭換面可在這裏行之,相當於懾魂術了。

  這龜精痛的在地上翻滾。

  它八百年法力,就單是修行,千年之功就有希望度劫為仙,倒也不是全無反抗之力,但是世界珠中,隱含一方天地。又至少有六千萬功德,在這個功德具現化地世界,它如何抵抗得了。

  片刻之後,方信也自一砸而下,將其殺了,這八百年龜精靈魂,照樣打到了冥界之中。

  知道了許多資訊的方信,臉色卻是不好。

  “怎麼了,夫君?”蕭冰問著。

  “當年黃蛟化龍。往昔舊部自然隨同升天,這只龜精當年才三百年道行,本來也可隨之,卻因為沒有來得及而失去機會,這龜精大是悔恨。“蛟性好淫。當年黃蛟也曾留下不少後裔。但是連龍生子,也少有真龍後裔。這黃蛟與之雜交的,後裔自然渾濁不堪。大部分甚至還沒有靈智,而這條白蛇卻是它的後裔之中少數有靈智的,這龜精因此想效法先輩,輔助一蛟,然後陪同升天,自然不必受天階之苦,所以辛苦尋來,助其入府。”

  “夫君擔心這黃龍?”

  “哼,這倒不至於,我比較了一下,此世界分成人仙、地仙、天仙、金仙數等,但是大地之上,除了諸海龍王外,最多只有地仙。”

  “人類四階,可比喻500年以下地妖精,五階卻相當於100年以下妖精,折算成人仙之屬,而六階已成正果,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地仙,這黃龍現在也最多是六階地仙罷了,這事出有由,它也不敢妄動,而且它的後裔多多,一條白蛇算得什麼?”方信搖頭說著,卻盯著桌幾之上的一個玉盒。

  “那?”

  “事出有因,它要掠得我妻,自是可殺,不損多少功德,但是我剛才得了記憶,卻知道水府不可無主,這白蛇平時也行雲布雨,雖然依靠神職之力,功德只有其中十分之一勤政之功,卻非全取,但是也恩澤一方。”

  “白蛇本身被殺,卻也無妨,但是殺了,本來應該接職就任地水神之位就空了,那空虛時間之內,如不能平息江浪,行雲布雨,造成地損失,就算上我一分了,雖然只承擔其中十分之一,但是久久下來,折損地功德也甚可觀。”

  說到這裏,方信更是想起之前自己莫名其妙地憤怒,憤怒本是應該,但是這種程度就不正常了,心中頓時大起警惕----似乎來者不善啊!

  到了桌幾之上,打開盒子,果然裏面是一方大印,方信翻過來,金光閃爍,上面寫著“司命臨江”四個大字。

  “夫君的意思,這水神位還不能空置?”半響,蕭冰就醒悟過來,問著。

  方信點頭,說著:“這大印,就是神職,卻與西方不同,得它,加以煉化,就得了整個三百里臨江地神權,兼沿江影響五十裏郡縣內的行雲布雨……我如想煉化,只是一念之間,但是卻怕是陷阱啊!”

  說到這裏,方信眸光冰寒:“受人神職,為人作事,就定了上下君臣名分,入得局中,不復逍遙,不可不謹慎!”

  如不是本體提醒,沒有等到這龜精動手,就先殺得白蛇,這性質就更是不一樣了。

  那時,不但要折損十倍于現在地功德,更在這個世界上,處於被動----這因果糾纏上來,處境比現在困難十倍。

  現在還可以有些緩衝時間,有些選擇權----來怎麼樣處理這個燙手的水神神位之事。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6:26
第一百九十一章 水神(五)
“夫君,那我們可不接著這個神職,附近水族也有,教導一個,接位了就是。”蕭冰想了想,說著。

  清光照耀,方信搖頭,對著蕭冰盡露心意。

  “雖然這方世界靈氣充溢,某種程度上更與主世界相當,但是五階人仙之上,也不是很多,至少我感應的千里之內,也不過寥寥二人,而能接此方水神位,就算是有著神職大印,也必須有五階的位格。”方信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得了龜精的記憶,才知道這方世界,雖然專門培養神仙,卻也不是神仙滿地走,如果想找個代替,也不是這樣容易。

  一入五階,天籍註冊,多半集千年之靈氣,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少。

  “而且,你看,內丹者,心氣相合,白蛇死後,所謂內丹就化為陰魂而去,可沒有所謂的內丹可得,最多留下了這張蟒皮和蛟皮,而這些東西,我們自己卻不可以用,以免引起因果。”方信指著白蛇說著。

  蕭冰上前感應,卻真是如此,這個世界並無所謂內丹可言,如是殺妖取丹,實際上就是煉魂,這基本上無論在什麼世界都是大忌,所以修行並無捷徑。

  “我觀這裏水族,還餘三十,都多半是一二百年的小妖,要繼這方水神之位,有龍之血脈者,也要五百年,沒有龍族血脈者,千年以上,而這蟒皮和蛟皮,雖然有些用處,但是也不能使之一步登天。

  “所以這段時間,必須我們來承擔著這個水神位了?”蕭冰何等聰明,立刻就應著。

  “恩,這還罷了,關鍵是這方世界,據我觀察。因果氣數之說,卻是絲絲入扣,比大范還強上許多,可所謂天羅地網,疏而不漏,所以我們一入此世,必要將我們納入這方世界的運轉中。由不得脫離在命數之外,而這點卻是最重要。”方信歎了一聲,說著:“也就是入得此山。守得此規,我也是剛才就領悟的,劉玄和白蛇,以及這水神位,都是為了這個緣故,如果我們不接此位,後面劫數重重而來,只怕更是厲害。”

  他已經明白剛才自己有失常態。卻是因為這方天數的原因。

  “那我們要不就離開這個世界,要不就必須接受了?”蕭冰何等聰明,卻立刻明白了。

  “恩,看來我們不得不接受了,不過,我本是化身,本體不受局限,而你真身在此,卻不能涉及太深。這樣罷,我就接了這水神位,而你托庇於我之下,這樣你有了身份證,又不至於直接入局。脫離時也容易。”方信仔細想想。卻已經明白了天意,苦笑的說著。

  這就是陽謀之道了。就算知道,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天數之下,儘量未雨綢繆,留得一分後路了。

  “夫君。”蕭冰聽了,也無話可說,自己天之驕女,在此地卻拖了後腿,讓她不由生出惆悵來,隱隱之間,更下了決心提升自己。

  不然的話,只要以後更難協手共進的日子了。

  “這方世界,卻是五行為基,既然如此,我先凝聚五行真種,也為你凝聚五行真種。”方信既然下了決心,卻是立刻就作。

  清光閃爍,本是化身,改換體質,無非是片刻就成。

  沒有多少時間,化身之上,五臟之中,都凝聚出一顆小小的丹形真種來,又凝神片刻,為蕭冰一一賜予真種。

  “此方世界地道法,我卻不深知,但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世界既是五行為基,那根基就在此處了,所以有此真種,卻是開了坦途。方信笑了,他將化身中,其他不能洩露的東西全部化去,只留下了乾乾淨淨的五行化身,與本體之間,並無本質糾紛,這才伸手,就接了“司命臨江”的大印。

  本來水族,以龍為尊,所以龍子龍孫,五百年就可受命,而其他水族,千年方可掌之,但是這方世界,人也為尊,是百靈之長,所以也得了便宜。

  方信以化身五階之功,攜三十萬功德,卻也符合了大印的要求。

  火候不到,難如登天,火候一道,水到渠成,卻是片刻就成就。

  頓時,大印之上,金光沖起,迅速染得臨江三百里,波光鱗磷,而附近祭祀臨江水神的神祠,也立刻降臨金光。

  所有祭祠,都立刻明白換了水神,都跪拜不己。

  整個臨江控制範圍,凡是稍有一些靈智,哪怕連化形都沒有的水族,都紛紛向著水府而來,卻是水族朝拜。

  話說,本郡朱家有個少爺朱新,這日正泛舟欣賞水景。

  雖說小舟,卻也可載十數人,船上,一人橫笛,一人擊鼓,朱新揚聲以和,舞竹擊節,卻大是喜歡。

  等到一曲完了,就差不多到了午飯地時間了。

  “少爺,我給您抓兩條臨魚,味道特鮮。”說的話是一個老人,身穿著一身黃麻布的短衣短褲,腰後面還掛著一個魚簍子。

  “好好,今天就吃你地鮮魚。”這少爺一笑。

  這漁翁用力的搓著那雙生滿了硬繭的粗手,就要下水,他是老漁翁了,水性特好,抓兩條鮮魚不是問題。

  但是就在這時,突地水面浮起了一片金光,就好比夕陽照耀在江面上一樣。

  一見此景,這漁翁就立刻呆了,怔了半刻,突然之間醒悟過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著:“給水神爺磕頭了。”

  水神爺?朱新不由一呆,正想說什麼,這時,一個中年人神色凝重,上面一步,咳嗽了一下,指了指江面。

  朱新望了上去,頓時一驚,只是片刻,就見得無數的魚都浮在江面上,一眼望去,豈不由數十萬條,浩浩蕩蕩的向著某個地點遊去,魚鱗並著金光,幾使江上穿上黃金衣。

  朱新頓時倒吸一口氣,怔了片刻,問著:“這是水神爺?”

  “這是萬魚朝貢,看這情況,還不是一般的水神出巡,要不就是百年一次的大朝貢,要不就是新神登位。”這個中年人,一身青衣,心有才學,自然氣華,直盯著江面,說著:“公子,在這時,切要多言,得罪了水神了。”

  這時,這漁翁跪完,早就把船上還有的活魚全部放入水中,又用生滿了硬繭地粗手,點了柱香就跪拜在甲板上,一動也不動。

  “安叔,這水神,就是臨江水神?”公子低聲問著:“是何品級?”

  “據郡治記載,這水神是水伯,管轄臨江三百里,以及沿江五十裏。”

  子男縣,侯伯郡,君王國,這是整個世界通用的,這朱新也是陽世伯爵家的公子,聽了,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那中年人何等敏銳,說著:“公子,雖然品級相同,但是到底神凡不同,凡人之爵能享幾何?如是得罪了,當時不計,身死之後,就要論罪了,現在是大朝貢時,四處都有日夜遊神巡查,如是不遜,必記錄在案,不可不謹慎。”

  這公子聽了,頓時閉口不語,他也不是傻瓜,知道內情。

  封爵大凡是第一代才享有封神權,以後死後最多受些庇佑,陽世活的時候,得罪了同級甚至低級的神靈,那死後就慘了。

  但是看著看著,眸子發亮,心中想著:“不錯,凡人之爵能享幾何?死後一場空,如得神職,那就是千載萬歲!”

  心中頓時起了修道進仙的心思。

  就在這時,劉玄正在籬門內一條鵝卵石砌成的路上,他剛才見得了龜精掠了蕭冰,心中暗中歡喜,心中已經算計好怎麼樣向天庭奏報了。

  人主所封,降三級而封,所以劉玄雖言是伯爵,卻只能折算神品中士級,勉強算個封地陰神。

  三百年來修行,卻也修煉到了一個臨界點,只要突破,就是轉陽正神。

  心中度思,上得了一個八角亭子,坐在那裏觀看景致。

  隨著臨近突破,這祖祠也就越來越具現化,因此祖祠所化的區域,和陽世漸漸連接混合,拿起一隻杯子,擺在桌上,斟起酒來,就要喝酒,就在這時,江面猛的傳來一片金光。

  陽世之人,見得金光還罷了,無非就是江面如夕陽斜照,但是在這等鬼神來看,卻見得金光迅速擴大,數百里內清晰可見。

  劉玄頓時大驚,杯子跌在地上,“啪”地一聲碎成了碎片。

  隨著金光四放,這地的靈氣自動凝聚,直向著那金光的源頭湧了過去,隱隱還有天花降臨,吉曲而歌。

  劉玄呆了半刻,兩行眼淚就落下,說著:“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這二人竟然立刻打殺了白蛇,而且還肉身封神!”

  封神成就,傳遞四方,自有影像,這方靈氣就全來朝賀,氣數集于水府,這百年之內,此地再難出一個正神了。

  關鍵還在於封地,他就封的是伯爵,如果先成正神,雖然不可能淩駕於臨江水神之上,但是卻也可以相對獨立,但是現在水神先成,那反過來,自己必須歸於管轄之下了,並且以後就算再成正神,也還是下屬。

  “父親,父親?”小童也發覺了異樣,上前:“怎麼辦呢?”

  “有什麼怎麼辦,準備著賀禮就是。”劉玄到底曾是大臣,剛才雖有失態,卻立刻如此說著。

  正神就封,必有朝賀。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6:35
本帖最後由 wiselin 於 2009-8-21 13:44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 水神(六)
一處深湖

  這湖有百畝之大,湖面很平靜,水很清,但是裏面卻深不見底,湖面微波蕩漾,湖中挺立著密密的荷葉,在荷叢中盛開著數不清的荷花,如果仔細看上去,就見得湖上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甚是神奇。

  湖泊之中,也有一處府第,而府邸中央,卻是一個三十歲模樣女修,她正坐在雲床之上,而靜修。

  這時,猛的增開眼來,想了想,說著:“臨江水神雖然管轄不了我們,但是畢竟在其領內,還是見禮為是。”

  想了想,她就心念一動,敲了一下鐘,這時,一個少女上前,拜見,說著:“師傅有何吩咐?”

  “臨江水伯登位,附近土壤賴以滋潤,人民賴以為生,不可不可賀,你攜此禮賀了就是,早去早回,不要沿途停留。”

  說罷,她便由桌幾上,取出一個長匣,盒蓋揭開,裏面有二十四顆丹床,但是已經用去了一半。

  稍加猶豫,她取出兩顆龍眼大小丹藥,這丹藥浮出淡淡的白光,她連忙取出一隻玉盒,放入其中,將盒蓋關上。

  少女吃了一驚,說著:“師傅,這種還元丹,最是能穩固根基,提升質資,那些修仙派都珍如性命,凡人得一顆就可去塵蛻身,踏入修仙之門,何以一次就二顆?”

  顯是心疼了。這女修也有些苦笑,說著:“我這水府,卻是建在臨江管轄之內,本應該獲得臨江水伯的允許才可。三百年前黃蛟化龍。此地無主,建了就建了,三百年來吐納靈氣,卻也占光不少,這兩顆還元丹。還未必能償還呢!”

  說完,就擺了擺手,命少女前去,少女不敢違抗,取了玉盒,拜了就行。

  遠在一處小山之上,有一個被松樹遮掩的山洞,進口處不過半米大小。只有孩子可鑽入,很是窄小,但是下面越走越深,越走越寬,再行片刻,卻見得山中一方洞府。

  這洞府有光照耀,寬數十米,卻多種著梅樹,枝葉繁茂。裏面一處石殿,一個中年道士正在閉目養息。

  如是有山橋縣的人,會相當吃驚,這就是縣中經常出現地周道士,而在下面。卻是二個少女。一大一小,都非常美麗。

  這周道士也感覺到了金光。歎息說著:“果是人算不如天算,卻是失了一些因緣。”

  歎完。仔細想了想,想了想,又取出一段焦黑木段,說著:“水伯登位,必有天使降旨,仙神雖是同源,卻也不宜深交,大梅小竹,你們就取此木前去,代我賀禮就是。”

  小竹應是,而大梅卻有些不解:“主人,既然仙神雖是同源,卻也不宜深交,我方也沒有什麼求到水伯,何必以這千年雷木為賀?”

  “仙道逍遙,不受職司所累,卻也因此,而無法擅動天地之力,這水伯治三百里河,舉江為己,卻可與地仙之力相當,雖然不是自己地,全靠神職,但是也非同小可,而且我這洞府,也在臨江五十裏之內,以後說不定還有些來往,你就去罷。”周道士看著她們,說著,他這一派,卻是不忌家室,這兩女正是他所選的玉女,可以合修,日後如是有成,也會帶著她們一起飛升,雖然難度很高,而且跟了上去也是下女而已。

  兩女聽了,也就拜了下來,也自去了。

  靈氣灌輸而下,整個水府原本存氣一掃而空,這是去掉前任所有的業力和影響,從新計算,以後禍福自由。

  等到水府清淨徹明,方信就隱隱聽到天空之中仙樂響起,有著司命臨江的大印,知道天使已到,當下設了香案。

  片刻之後,只見一道光華,一個天使由百數金甲天兵保護,徐徐而降。

  方信無奈,只得跪迎。

  幸虧這是化身罷了,正體卻堅決不肯。

  迎了,這人也不多說話,展旨說著:“天帝敕曰:今封爾為臨江水伯,按德周天,治水一方,行雲施雨,恩澤非薄,有功之日,循序而遷。爾必恪守弘規,毋使私妄,不負天地之恩,爾其欽哉!”

  天旨而下,方信身上就自動生出官袍來,又接了旨意,放在了水府之中,這就是憑證。

  這天使並沒有留下來,只是點頭微笑,就回天而去。

  這時,遠處水族已到,方信先對著蕭冰說著:“我就先封你為我的夫人罷,省得賓客和水族奇怪。”

  一言而出,一道金光就落到蕭冰身上。

  本來這種封敕,是花費了方信權能和功德,但是蕭冰本身也是大功德之人,受此金光,頓時就換上一件雲裳霞裙。

  蕭冰本是極美麗之人,這時更是容光照人,儀態萬方。

  而且,兩人功德相合,反而相得益彰,更增威能,這六十萬功德頓時使水府之光又濃烈了許多。

  兩人端坐在上,方信才說著:“臨江各水族覲見,來賓也請入內!”

  頓時,水幕而開,先是水族進入,當然,能夠進入者,都是起碼有百年功行以上,開了靈智地水族。

  方信掃眼看去,見得也不過一百之數,心中歎息。

  “臣等恭賀水伯登位,願萬壽永昌。”這些水族,個個跪拜在地。

  抬眼見得方信和蕭冰那一輪功德之光,都是心驚。

  方信掃眼看去,它看中的,當然是有無功德,一眼望去,心中失望,卻只見得了一條白魚和一條青魚還有一些微弱的功德之氣。

  就說著:“今我受封水伯,卻也要周濟水族,只是你等功行太弱,不可濫竽充數,只有這兩條魚還算可以,封你為左右侍者。
  話一落,二道金光而落,這兩條魚就地一滾,竟然就化成了二個童子,一個童女,一個童男,都是拜謝,最重要的,卻是身上妖氣盡去,化成了神道之氣。

  一眾水族頓時紅了眼,卻也不敢喧嘩,連賀禮的賓客,有的也甚是羡慕,這一化形,就省得了妖精都有的“化妖之劫”,以後就一片坦途了。

  方信掃了水族一眼,說著:“你等只要謹守天條,勤修道行,我自是不吝冊封。”

  說完,就令賓客進來。

  大凡賓客,就是沿江五十裏內的土地和山神,也有幾個修仙之士派人前來。

  賀完,水府之中自然有酒菜,吃完之後就送客,這時百廢才興,也不是迎接賓客地時候。

  等賓客都去,這兩個童女小童就上前拜謝。

  方信就說著:“賜你們余雪餘青之名罷。”

  一條是青魚一條是白魚,卻正是合適,這兩人又說著:“謝水伯賜名。”

  “把這些禮物都分冊入庫吧,除了這三件。”“是,水伯。”

  送的禮不輕不重,一些黃金明珠之類還不算少,但是真正有靈氣的寶貝基本上沒有,方信看中的也只有那兩顆還元丹,一段千年雷木,還有一把飛劍。

  將珠寶黃金之類送去,整個殿上就餘下了方信和蕭冰了。

  蕭冰搖頭笑著:“想不到此世界也只有這些。”

  “是啊,比我相信的要貧寒多了,雖然我才是水伯,但是也可以看出這世界的財富水準了。”方信笑著,隨手打開了,聞了聞還元丹,世界珠清光照耀,卻是在分析,片刻後,說著:“這丹對你基本上沒有用,但是有助於你進一步吸取這個世界的靈氣,你還是吃一顆罷!”

  蕭冰點了點頭,取來,聞到香氣散發,知道這等藥物,取出來就要立刻服下,不然就散失了,就一口吞下。

  方信隨手取出那個劍匣,打開一看,卻是一柄短劍,只有一尺三寸,劍柄上刻著“少陽”兩個篆字,當是寒光凜凜。

  世界珠檢查,卻覺得金屬品質倒也罷了,主世界能造的比它好多了,只是粒子之間似有間隔,靈氣充在其中,一絲靈性在其中。

  當下也不在意,放入劍匣之中。

  就這一會,蕭冰已經煉化了,身上薄薄一層污穢,笑著:“還有些效果。”方信一指,空中就出現一團溫水,淋浴而上,雖然水濕了衣裙,薄裙貼在女體之上,清晰可見其中美麗,但是此間無人,卻也沒有關係。

  “恩,這劍以後留著用罷了,咦,這雷木之中,竟然還留著一分生機呢!”方信有些驚訝的說著:“我得了大印,就自然有一份修煉方法,是水德之術,水生木,這雷木到我這裏,也算有緣呢!”

  說完,他就把雷木種到庭院之中,又灑了水,這時,正是三日靈氣凝聚水府之時,這裏又是水德之處,最是滋潤木德,因此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是方信敏銳地感覺到,那冬眠中一點生機,已經被觸動了,微弱的呼吸著。

  “那我們以後?”

  “你先修行著水德之術吧,水伯神職中的水德之術,雖然不算高深,卻是毫無疑問的正宗之法,作為五行入門奠基最是適宜了,我雖然局限於神職,不能隨意出行,但是你就無所謂了,這天下之大,找些因緣應該不難。”方信轉過身上,笑的說著。

  “恩,這裏我們要呆上許多時間呢!”蕭冰如此想著,上前入得了丈夫地懷中----這卻是新生活地開始了。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6:42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好雨知時節(上)
方信此時水府正殿之內,白玉雲床之上,換上一身玄黑之衣,盤膝跌坐,周身波光粼粼,隱隱有著臨江之水流動,卻是碧綠之水。

  但是到了呼吸時,卻化為玄黑之氣,水德尚黑,水靈之氣初是碧綠,後必玄黑。

  “臨江水府之經”,傳授的當然是最正宗不過的水德法門,雖然以方信現在的品級,只有三層,卻也足夠了。

  第一層是“凝煉綠水”,第二層“綠中凝碧”,第三層“碧濃凝黑”,而方信此時,配合功德,實已無師自通,將其提煉出玄黑水德之氣,這已經是第四層“黑濃凝玄”已過,卻是“玄黑合德”。

  漸漸,本來金輪功德,卻轉化成玄黑之雲,在頂上翻滾,這雲本身玄黑,卻有清氣繚繞,一點雜質也沒有,片刻之後,又凝出一朵玄花來。

  “一門通,百門開,修仙無歲月,轉眼就是三年了,幸虧和我們主世界的時間比例在30比1,不然的話,嘿嘿……”方信睜開眼來。

  他能修成,卻在於世界珠,世界珠本身在演化一方世界,以造物主的身份來觀察演化,自然可得許多奧妙,雖然世界珠現在只能算是虛擬,但是也得了不少奧妙。

  仙道之術,既然基礎已成,那洞察玄機,一定範圍內推演到上階,也不是不可能。而能玄黑合德,就真正得了水德之要,雖然才僅僅一絲,但是按照這個世界,也已經是半隻腳踏入地仙了,可惜的是這門道術,最後卻要功德配合,才能煉出一些水德之氣,因此三年來,把三十萬功德煉去。也只得了這小小一朵。

  “不過,終於可以出行了。”方信如此想著,轉過來一看。也見得蕭冰閉目冥思,也是碧濃凝黑,生出一絲水行之力了。

  “夫人,與我一起降雨吧!”見她睜開了眼,方信笑了。

  蕭冰點了點頭,她雖然還沒有突破五階,但是這方世界規則鬆動,既知天職。也有辦法騰雲駕霧,兩人直飛上空。

  這時,卻是淩晨,星斗漸稀,自天空而望下,卻是平原一片,有山數峰,如臥牛一樣。

  “功德之道,在於順天應人。”方信對蕭冰自然全數傳授:“我們先說順天。你有沒有感覺到,我選擇今天降雨有什麼用意呢?”

  蕭冰仔細感覺了一下,雖是淩晨,卻有風而來,帶著水氣陰晦。

  “恩,本來就有雲層而過,降雨就容易多了。”

  “說的不錯,如果有降雨層的話,那降雨就容易多了。但是這還是小術,首先是順天,所謂順天,現在可以看成順應自然,上次我叫你背誦的節氣歌。你背誦了吧?”

  “背了。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蕭冰之智,自然不必多說:“天地運轉。到了此時,本是立春雨水之時,此時降雨,是為順天。”

  西園梅放立春先,雲鎮霄光雨水連。驚蟄初交河躍鯉,春分蝴蝶夢花間。

  清明時放風箏好,穀雨西廂宜養蠶。牡丹立夏花零落,玉簪小滿布庭前。

  隔溪芒種漁家樂,農田耕耘夏至間。小暑白羅衫著體,望河大暑對風眠。

  立秋向日葵花放,處暑西樓聽晚蟬。翡翠園中沾白露,秋分折桂月華天。

  枯山寒露驚鴻雁,霜降蘆花紅蓼灘。立冬暢飲麒麟閣,繡襦小雪詠詩篇。

  幽闔大雪紅爐暖,冬至琵琶懶去彈。小寒高臥邯鄲夢,捧雪飄空交大寒。

  這就是方信現在仔細玩味和背誦的節氣歌,他說著:“別看這區區節氣歌,功德之法,就在其中了,我們如是順天而行,事倍功半,如是逆天而行,雖心至善,也必事倍功半,甚至還受到牽連。

  “立春是2月4日到2月5日,謂春季開始之節氣,這並非虛言,你現在應該可以感覺到天地返春之生機了,而雨水之節,卻是2月18日到2月20日,現在正是20,可所謂春雨貴如油,滋物細無聲啊!”

  “順天有了,應人,就在這春雨貴如油五個字上,要知道,此時正是春耕或者越冬作物返青和成長的時分,對雨水最是稀罕,甚至決定了今年產出好壞,可是偏偏這時,雖天地春機已動,但是雨水不多,所以我們在此降雨,一場抵得上十場,解數百里內百萬百姓所求,可所謂大有功德。”方信眸子幽黑,而指點而說。

  “至於具體的降雨法,要知道天地雨水,是自然之公用,如果白蛇小蛟之類,本身不足,也取用不了多少,這可以忽視不談,但是我現在水德之氣已成,如真想取用,卻可截雲斷流,這卻必使其他地區無雲無雨了---所以,沿途之雲雨,取之用之,分寸要適量,今年夏雨層,可在雨層多截些,這倒無妨,以備來年短雨時用,這都要未雨綢繆。”

  蕭冰仔細聽著,不時點頭,卻是了然於心了,來年就不必多說。

  片刻之後,兩人頂上都升起水府之氣,以方信為主,以蕭冰為輔,默運水府和水德之力,加重降雨層。

  頓時,一陣風吹過,本來還要露出些太陽,卻被雲層遮掩住了。

  頓了一頓,雨絲就落了下來,這雨並不大,但是連綿不絕,像蜘蛛網一樣,從上向下看,遮住了視線,灰濛濛一片,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灰濛濛的幔帳。

  話說,山橋縣縣府之內,有一個道觀,卻是四周植了一片竹林,一陣風過去,微聞竹林之聲,果然是清修福地。

  裏面供奉的,卻是三清,一直以來,道觀中也有施符治人,眾人到了道觀之後。也上些香火,裏面有一個周道士,也經常在作些善事。

  這日。正招待了數人上香,就聽見外面驚喜地說著:“下雨了,下雨了。”

  周道士一看,果見雨水連綿,絲絲潤物,而四周懂農的人,都露出喜色,就在外面紛紛議論著。

  “真是好雨。這一場雨,就當得我三年之功!”周道士向上看去,眸露奇光,片刻後歎息著。

  他居於此道觀,作些善事,侍奉三清,無非一方面靜修,一方面積累些功德。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殺妖有功的說法。只要妖精不傷人命,就是無罪之身,天生萬物,是以周濟。

  功德還必須日常中尋得,可是一人之力,又不能直接顯示神通,這功德也是難集。

  方信和蕭冰靜坐在雲層之上,一方面控制著雨絲,一方面又靜冥修行。

  這雨絲連綿下了三個小時。才緩了下來,卻是已經足夠了。

  雨一停,是大功告成,方信沉下心來,仔細檢查著。片刻之後。笑著說:“這一場雨,我得了一千二百功德。你也得了六百功德,果然不枉我把握關竅。”

  這場功德。說穿了,也就是“順天應人,恰到好處”這八個字,那白蛇不懂天時,不順人心,又好血食,折騰三百年也只得了三萬功德,效率自然與方信完全不一樣。

  兩人隱身下降,直到街道之上,才化得了兩個年輕男女,相貌樸素。

  這時,雨雖然沒有主持,卻也順著自然,不是立刻就停了下來,但是畢竟小上許多了,幾乎不能濕了衣服,因此縣城諸街上,賣菜,打油,灌醋,買賣貨物,就已經來來往往,雖然不算是非常繁華,卻也不錯了。

  “這裏地世界還是相當平靜的。”蕭冰打量著四周,說著。

  這時,雨絲幾近於無,卻還在下著,落在臉上,涼絲絲甚是清涼,方信點頭說著:“這幾年忙著鞏固根基,卻還沒有四處看看,不過以前實在沒有辦法。”

  蕭冰笑了:“這我知道,你也不必事事解釋,我還沒有這樣敏感。”

  蛟化為龍,必水漫三千里。

  至於七海之上的龍王品級,如是出行,必起魚鱗雲,天雷自生,周圍百里,電閃風動,玄穹陡暗。

  這些並非是故意排場,而是神力所致。

  想龍王得一海之力,大海迴圈流經於身,時時不休,這一出動,就一點點餘波,也可使海上生風起浪了。

  就說臨江水伯,也有三百里臨江之力,如是等閒出動,也風雨大作,不但臨江上浪濤滾滾,就連沿江地區也立下風雨。

  所以大凡神職,有點不好,就是不能輕動,一動就說不定要弄出事端來,折了功德。

  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以前志怪小說中,說什麼天帝規定好什麼時辰,什麼地點,下幾分雨之類,全部是胡說。

  五行運轉,更在於自然,誰能一舉掌控整個世界,連巴掌打的地方也規定好下幾分幾毫的雨----這不是扯談嘛?

  神明之力,也是順應自然,只是適當調控----比如說,雨大了,可以調著少上幾分,雨少了,可以調著增加幾分,但是能調整地,也是有限。

  自然運轉,自有大道,不是神明能全盤操縱的,就算是天帝也是如此,而且天帝如果事事親為,要下面神明何用?

  方信當這個臨江水伯,之後就更沒有誰跑來指手劃腳,怎麼樣呼風喚雨,運轉神力,這是水伯的事,作地好,恩澤一方,不但有功德降下,天庭也自會記錄,備日後升遷之用,作的不好,亂起風雨禍端一方,自然也會折了功德,積多了也會天雷降之。

  操縱風雨,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一片降雨層吹過來,神明怎麼樣“四兩撥千斤”,怎麼樣巧妙的利用自然,而事倍功半,使降雨颳風都適當----這可是日後主世界氣象局的事情了。

  以一人之力,當得氣象局的工作,當然很麻煩很辛苦,蕭冰這就明白那條白蛇為什麼辛苦了三百年,才得了三萬功德----憑它這點本事,又能作到什麼程度?而且動不動就會禍及百姓。

  只有現在,方信以水德玄黑之氣駕禦,卻可容一江之水而不洩漏,才能從容在地上行走而不至於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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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6:50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好雨知時節(下)
“臨江水府雖好,但是在裏面幾乎像是坐牢,一出動就風雨大作,就要惹禍,裏面也沒有幾個人說話,太寂寞了,又有著責任在身,難怪那些修仙的,雖然羡慕神職之力,卻也不肯為職一方。”方信邊走邊說著。

  別的世界不知道,高層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在方信這個層次,有沒有神職完全是兩回事,修仙修到人仙,也不過生得相當於五階的陽神罷了,形體雖可盡壽,也不過三百載,論得力量的話,遠比不上神明。

  地仙可蛻化凡軀,成不老不死之體,神形兼妙,與天地合一,但是不受神職,就無法擅動天地之力,相比之下,還是不如神明。

  而且神明各有神職,都有功績和功德,就如“身在公門好修行”一樣,真的執心為公,又功德順天應人,賺取功德卻比修仙者容易多了。

  可是就算如此,大把人還是只要逍遙,進入神路的很少。

  “現在你不是已經煉化了嘛?自可自由自走於大地之上。”蕭冰回答的說著。

  “對呀,所以說,我們不如搬到縣城來,或者縣城外也可以。”方信聽著只是微微點頭說著:“你現在只得了水行奠基,這不夠,要在這個世界成道,達到五階,還需要五氣朝元才可。**小說520 XS520.coM***”

  頓了一頓,又說著:“各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標準,但是這個世界規則寬鬆了許多,所以說專煉陽神,雖然也是五階,在別的世界只怕還有些勉強,五氣朝元後的五階,與天地相感。又自成格局,就相當於足金了。”

  蕭冰一怔,這才明白丈夫的心意,仰天,用臉接著帶涼意的雨點,說著:“我知道了,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修道。要尋個入門之機。”

  說到這裏,她沉吟了片刻,陡然問著:“你看周道士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引我入得那個門檻呢?”

  “……按照道理來說,可以,你現在資質方面已經算是少有的雪肌玉骨,又有功德在身,水行之術。也算是入了門。”方信語氣中帶著某些遲疑:“但是世界上,如果事事這樣論就好了,我有些感覺,還是要起些波折,不過也沒有關係,附近地土地神已經奉上了第一卷的土行之經,其他基礎經典,搜集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方信歎了一聲,說著:“不過。就算收集全了五行基礎,由於還沒有專門的運轉之法,真正修起來,還是有些麻煩,如是修仙派中有完整的五行真法,那直接學了就是,所以碰些運氣也無所謂。”

  兩人邊說走走,不覺已到了道觀之前,細雨在微風中絲絲。竹林清新,裏面有幾個人影來往,都是附近上香的人,見此,方信若有所思的站住了腳。

  “怎麼了?”

  “沒有什麼。感覺到裏面還有點機緣。”方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裏有點迷惘,徐徐說著:“又似有些麻煩。不過我們進去罷。”

  才進了去,卻是一個穿著粗步的年輕人正謝著周道士。取著一小袋米,只有十斤上下。

  方信一眼看去,就已經看清了,暗中記在心上,當時也不理會,只是讓這個年輕人出去了,而周道士一看見兩人,先著皺眉。

  方信笑著:“上次蒙周道長送來賀禮,如今且來感謝。”

  周道士一聽此言,頓時大驚,怔了一下才說著:“原來是水伯,真是不可思議,水伯道行遠在貧道之上。”

  說話之間,恭謹了許多,然後連忙請著入茶:“區區薄禮,豈敢水伯親來道謝,真是折殺貧道了。

  方信無所謂搖了搖手,與蕭冰一起分了主賓坐下。

  喝了口茶,方信就問著:“剛才那出去小子是誰?”(注,小子在這時,僅僅是指小夥子地意思,當然必須是有身份,或者長輩,或者年老的人說,方信當然說得)

  “水伯果是慧眼,這人卻是讀書人。”

  “讀書人?”

  “是啊,哦,水伯也許不知世上分法,吾輩所說讀書人,卻是得理養氣之輩,大凡讀書,只是識字,懂得點文墨,這都算不了什麼,不算讀書人,而真讀書者,都是領悟書中道理,虔而信之,所謂窮性近命,這心中有了道理,無論粗淺,都可養氣,吾輩因此識之。”周道士說著。

  蕭冰聽了有趣,問著:“還請周道長仔細說說。”

  “這容易,他還在下面,召上來就是。”當下喚了小童,下去叫人。

  沒有多少時間,這人匆忙上來,拱手為禮:“道長召見,有何見教。

  “貴人召見,與你說話,你且實在說來。”周道士說著。

  這個年輕人粗布衣服,濃眉大眼,聽了,恭謹卻有節的行禮,說著:“貴人有問,我當回之。”

  蕭冰就問著:“何家子,來此何意?”

  這人就回答說著:“小人王廬,家住合村,卻是能畫些神像,放在周道長處,換些錢米來養得家母。”

  蕭冰問著,方信卻只是笑,並不說話,但是清光照耀,六階是時間識,雖然還沒有大成,但是眼前區區一子,卻可見得過去。

  原來這子七歲時死了父親,母親做些針線活,供給他到村學堂裏去讀書,到了十歲,越發貧寒,此子只得出了學堂,為人放牛。

  放牛之途,有些工錢,都借得書看,背誦記憶,久久玩味,這人天賦聰明,卻漸漸明瞭書中道理,又無外事騷擾,不為作官而亂了心志,這道理就先養性,後移氣了,現在年已十七,卻學了一些繪畫之技,而賺些小錢侍奉母親。

  “水伯,你看此子,身上已有一尺明光了,卻的確得了書中真意。周道士暗中說著,這話當然凡人聽不見。

  “哦,有何差別呢?”方信就問著。

  “水伯,一般讀書,只是為了作官,或者通些文墨,讀了再多,也不見光亮,就算有些,也只是油燈大小,而讀書入味見理者,心性自然通達,或有一層光輝,此子有一尺光輝,卻已經是難得了。”

  “據說讀書慎孤者,養性養氣自然而然,有大成者,身上有光可照七八尺,甚至十餘尺,按照所讀書不同,各有色彩,有的博讀群書,甚至繽紛五彩,燦爛如錦繡。”

  方信聽了,也津津有味,心想這個世界規則的確寬鬆,這都能見得,轉念一想,這是望氣之術,倒也未必其他世界就不一樣。

  心不一樣,氣也不同,這應該各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說話之間,蕭冰就問了幾句,然後不再說話,方信自然會意,就說著:“你是讀書人,可願為我作些事不?”

  “小子如能為之,必將盡力。”這人也不肯一口答應,說著。

  “吾欲建一書房,你可且幫我收集書籍,諸子百家,正史野傳都可,再分類分冊就可,你每月五兩銀子,可否?”方信說著,他久為皇帝,如今又為神明,這話說的淡淡,卻自有一種不得不從地氣度。

  這王廬聽了,凝神思考半刻,才說著:“貴人有言,小子敢不從命耶?”

  施禮受了。

  方信頓時微笑,他坐在桌幾那邊,就取出一個盒子,說著:“既然如此,這你就拿去,多作些事罷了。”

  這盒子卻是他用搬運之法,拿來的,別人不知,蕭冰和周道士卻是知道。

  盒子拿到了手上,卻是一沉,這王廬卻是當面打開,裏面是十根金條,一根五兩,十根五十兩,這人終於變色,這可是一筆鉅款,沉吟了一下,看方信蕭冰的神態,又有不同。

  此時正是初春,寒意入骨,但是他還是滲出一些微汗來,他拱手問著:“既然如此,東家,書買到了,存在何處?”

  “先存在你家就可,半月之內,就有宅地了,那時搬過去就是。”方信說著。

  事後默想,劉玄這人心意實在有些嫌疑,但是又不能怎麼樣,畢竟他什麼也沒有作,而且仔細想來,也是人之常情。

  方信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耿耿於懷,就吩咐他幫著買數十畝田,以及一個宅院,也算是了清了。

  聽了這話,王廬也就沒有話說,拱手為禮,卻是下去了,但是才走了下去,下面有人哈哈而笑,跑了上來,說著:“周道士,你倒是悠閒。”

  方信皺眉看了上去,卻見得是一個公子。

  這公子,頭上戴著束發嵌寶銀冠,身上穿著淡紅外罩,面如冠玉,唇若施脂,說話之間,就帶著笑意,而在後面,還跟著一個丫鬟,卻是十七八歲,也是有些美麗。

  周道士就起身笑著:“原來是朱少爺,快請進來。”

  又對著方信說著:“公子,這是本郡朱家,領西成伯的爵位。”

  這說話就帶著暗示,如果方信地位比較低,那就先對著此人介紹,此子一呆,立刻回過意來,卻拱手說著:“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學生卻是怠慢了。”

  “罷了。”方信淡淡的說著,他起身,回過來對著周道士說著:“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以後就請來我府上罷。”

  周道士連忙起身,說著:“自當前來拜候。”

  本日第二章完畢,休息去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7:04
第一百九十三章 藥園(上)
這方世界,也有著印刷術

  王廬是喜讀書的人,受命尋書以來,就上得了書市打聽,心中尋思:“這兩個是貴人,也要尋些質地好些的書來。”

  因此盤算,上下郡縣尋著,半個月後,就已經集了一牛車的書,足有六千餘本,卻把這五十兩黃金花的乾乾淨淨。

  這時,卻有信來,說府邸整頓,再等半月。

  這次,就沒有失信,過了十六天,就有信來,讓他前去,這王廬就趕著牛車到了地點,在縣城外亭子裏見得了二個人,一個卻是位貴公子,還有一人就是周道士。

  王廬心中一驚,心想周道士很少出得道觀,這東家的面子卻也很大,當下上前就見了禮。

  周道士望瞭望牛車,就笑的說著:“不必多禮,一起去罷。”

  這貴公子卻笑的說:“原來方公子卻要尋書。”

  說了數句,就各上了車,行了三十裏,到了義橋村,這義橋村,多半是劉家人居住,因此又叫劉家村。

  才進去,就有劉家村的人迎了上來,卻是一個穿著寶藍夾紗衣服的中年人,笑的打拱說著:“周道長,二位公子,請進。

  這劉家村,有二千畝地,雖然免不了嫡庶遠近之分,但是看上去還算可以,貧窮的也有數畝之地糊口,而村裏還有村學堂。

  此地雖然不是儒學統治地世界。但是卻也有進學。

  諸子百科也多以考試而進,當然世家有著推薦庇蔭之權,可見世界發展。只要不是西方完全分封之制,這文官考試制度卻是通用。

  此時,差不多正是春分時節。萬物返春,草木萌發,特別是今日天晴,透出一片日光來,照耀得春意甚濃,使樹枝上綠芽嫩得可愛。

  來到了一處湖前,裏面有十來枝荷花,正是萌芽時分,王廬看了一回,心裏想著:“待到夏秋蓮花開時。倒真正有趣,住在這裏卻也風雅。”

  正存想著,就見遠遠幾個漢子,後面又跟著僕娘,卻是挑了二擔食盒來,後面僕娘手裏還提著二壺酒。

  眾人正好進入,就見得主人從正門上迎接而來。

  這時規矩,正門雖大,卻多半是迎接長輩。上官,尊長而用,就算是正妻,也只是結婚時正門而入,平時也自兩面角門而入。主人正門迎接。卻是客氣了,就連周道士也連聲不敢。卻是歡喜。

  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方府”二個大字。筆劃縱橫,大有氣度,不知何名家書筆。

  迎入之後,這才發覺,這庭園甚大,入門就見得青石鋪就的石路,沿途都種著花卉,那貴公子一見,頓時稱奇,說著:“這是若蘭,這是藤梅,這是尚果,都是奇品,主人真正不凡。”

  王廬讀書再多,對這個也不識,只覺得身在其中,就清新無比,呼吸之間也覺得全身清爽,一時就心曠神怡,少有些奇怪,覺得這些草木卻精神著,不似才搬遷。

  院子甚大,卻多是草木花園,以及遊廊,自裏而進,才見得正房,這正房卻是小樓,上下二層,有六間,皆雕樑畫棟。

  而小樓附近,就是平列的廂房,卻左右各五間,也甚是乾淨。

  再遠一點,還有兩個樓,周圍也有幾間廂房。

  這時,迎接出來,是二個丫鬟,都是十五六歲模樣,甚是清麗,都釵環裙襖,明眸皓齒,雖然不算十分姿色,卻亦有動人之處,上前為禮,甚有規矩。

  貴公子自然是朱新,他掃了一眼,覺得還有意思,心中度思:“這周道士附近郡中有名,張叔也說此人甚奇,要多敬之,而看情況,周道士卻對這家主人多有一分敬意,必是異人無疑。”

  想到這裏,他頓時定神凝氣。

  入得了大廳之後,見得擺設雖然清幽,卻也不多,只有一個紫檀桌案還過去,朱新頓時轉了心思,心想:“這主人新得此宅,擺設卻不多,也許可圖之。”

  主賓見禮,自不必細說,這兩個丫鬟,就捧上茶果來,閒聊了片刻,王廬就上前拱手為禮說著:“東家,您命我作地事,卻已經在外。”

  說著,取出一張文紙來,說著:“諸冊都已經分類,單子上都有。”

  方信卻早已經知道,知道買書的錢,此人一點也沒有貪墨,甚至連這個月的例錢都沒有取,心中略看重,為了表示些尊重,取來作態細細看了,片刻之後,他把單子放在案上,說:“如此甚好,我有一樓,卻專為存書,等午宴之後,再與你細說。”

  王廬也就打拱謝了,這時朱新就說著:“方公子,今日一見,卻真是非凡,學生甚是仰慕,公子要尋書,學生卻願略盡寸心。
  方信聽了,稍一猶豫,就笑了:“朱公子客氣了,卻正是我願。”

  然後就吩咐開宴。

  這兩個丫鬟連忙出去吩咐,她們卻是劉玄子孫之中,聰慧清麗者,雖然不是族長和官家小姐,也是中產之家,甚有教養,方信也笑納了。

  其他僕人之屬,一時還沒有請到,就由族長派人先治了酒席,命人挑著食盒送來。

  沒有多少時間,就擺了酒菜上來,方信親來勸酒一二,吃了些酒,卻聽見主人說著:“來客多有珍本,不知可具足。”

  周道士就說著:“當觀之。”

  其他兩人就不知何意。當下吃過宴席,撤了下去,上了茶點。

  朱新卻也識趣。稍喝了茶,就拱手告辭說著:“蒙主人招待,不勝感激。此時已過午,卻也要返城之時。”

  方信說著:“回城路遠,就不留了,院宅新建,也有不如意處,過些時日公子再來,當盡心招待。

  朱新聽了,甚是歡喜,就告退了。

  方信又對著王廬說著:“將書搬到小樓就可。”

  說著,吩咐著臨時地下人工作。自己帶著王廬和周道士向著書樓而去,也以青石鋪就,走了百步左右,穿過一處假山,就見得這樓小巧別致,雖然不似富貴壯麗,卻更是清幽。

  主人又領到了一間廂房之內,雖是廂房,實也是內外兩間。有桌有椅,有著床櫃,上面還準備著被子,疊的非常整齊,雖然不算奢侈。卻也是寬裕人家所用。整個房間乾乾淨淨,方信說著:“請你來此。月薪五兩,卻把書樓打點好。這地方就由你住,連同你家母親一起前來,如何?”

  這不是對待下人的待遇,是對待客卿地待遇,王廬當下就拱手為禮:“謝東家。”

  這事就這樣定了。

  方信又取出十兩銀子,說著:“我知道你本月還沒有取我銀子,這卻有些過了,別的不說,單是侍奉母親,也是應該,此地雖然配了一些,但是畢竟生活上不周細,你拿這十兩銀子去,把你家母親接來,又買些衣服和糧食。”

  王廬心中感激,又拜受了。

  周道士就笑的說:“果是時來運轉了,不枉費你讀書一番。”

  吩咐完了,周道士和方信出去。

  四下無人,周道士就笑地說:“此地對常人來說,還可,對水伯卻是簡陋了,也無人伺候著。”

  “水府雖好,卻不是人身長居之處,我也只是給夫人一個居處罷了。”方信平淡的說著:“至於人手,本就不想多和凡人糾纏。”

  這倒甚有道理,這方世界,雖然神人之間界限模糊,但是過於凡人生老病死,也是有些麻煩,周道士點頭。

  兩人閒話說完,方信就說著:“那我們先到水府罷!”

  話才剛落,兩人就憑空消失,卻是落向水府而去。

  才落到水府之中,濃郁的靈氣就使周道士不由一怔,心中大是羡慕。

  這方世界靈氣雖濃些,也不過是相當於原始世界靈氣罷了,但是水府中集的靈氣,卻是地上三倍左右。

  等落到地上一看,卻是睜大了眼睛。

  他震驚地,當然不是玉石宮殿,或者是明珠黃金,而是水府避水範圍,卻種植著大批草木,綠意蔥郁,散發出奇香來,一眼望去,規劃足有百畝,卻把地方占的滿滿。

  “這是附近土地山神送來,我就種在此處了,倒也不錯。”方信平淡的說著。

  周道士倒吸一口涼氣,上前觀看。

  “六結花、芍明根、金花葉……咦,連玉髓芝都有了,這簡直是藥園了,水生木,水府種植靈草,才是正道啊!”周道士不由連聲稱讚。

  方信含笑不語,一般水府也沒有這種效力,卻是方信玄黑水德之氣而成,也使水府品質提升了三級,而水德本是滋潤萬物之用,對草木自然大有作用。

  藥草之要,就在於吸取天地靈氣,各按本性而凝聚出生命精華,這就是藥性,這些藥性才能對人產生各種各樣的作用。

  地球上,人工培養的藥物,實際上不是那些人想像土壤不好,或者純天然的問題,而在於歲月----草木地生命精華,必須是一年年沉澱下來。

  人工藥園調控的條件再好,沒有沉澱,這藥性也幾等於無了,這也導致中醫效力不佳---藥都不行,自然方子效力有限了。

  就算是這裏,靈氣幾倍於外面,雖可縮短幾倍時間,但是也要長上一段時間,除非方信五行大成,幾自成空間,成就一方福地。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7:05
第一百九十三章 藥園(下)
當然,土地神和山神送來的草木,雖然多半在百年以上,但是也不是最珍貴的藥草,眼見它們都生機茂盛,連枝串葉,周道士當下就笑的說著:“水伯,你這藥園,卻已在地品之內了。”

  方信不解,問著。

  原來,這藥草百年以下,是凡藥,雖也可煉得一些良藥,但是最多也就是延壽丹而已,多活上幾年罷了。

  而百年以上,就可煉得丹藥,多半具備大效,就已經是地級。

  五百年以上,卻是極難尋得,配製而得,卻對修仙都有奇效。

  至於千年以上,卻聽見周道士說著:“草木成精,比動物更難,多半要一千年以上才生出靈智,根據天條,一旦生出靈智,就屬天條保護的生靈,哪能妄采,不怕折了功德,甚至受到天雷?”

  方信聽了,懷著一些異樣的心情,原本地球小說中,這千年藥草靈芝正是大煉特采的東西,卻不想在這個世界如此珍貴,還受到了天條保護。

  周道士又粗粗掃過園子,歎的說:“還少了一味還魂果,不然就可煉得還元丹了。”

  還元丹,方信心中一動,這雖然對四階頂端效力不大,但是對初學者,幾有洗經易髓之效,上次賀禮也見其珍。

  “還魂果是何物?”方信問著。

  “就是朱果。這是還元丹洗經易髓地主藥,必居於靈氣濃郁地點,幼苗三百年內決不開花結果。到第六個甲子,才開花結果,以後每甲子開花結果一次。每次只結二十四隻,凡人如果食之,死而不滿一刻就可還魂,所以稱還魂果,如是生人食之,可健身益魄,延年長生。”說著,就有歎息之意。

  這世界,靈氣充清,凡人活到八九十歲不算希奇。多者可達一百五十年盡壽。

  而人仙修煉者,甚至可活到三百歲。

  但是就算這樣,培養一顆朱果樹,也要耗費二代人的時間。

  而且此樹對靈氣要求太早,很難培植成功。

  這種樹木,就不是一般的土地神和山神所能獲得了,就算有,也是珍品,方信現在地地位。還不足於讓人把珍如性命的寶貝奉上。

  方信於是笑的說:“周道長,你現在也用不著還元丹了吧?”

  “雖然我用不著了,但是還元丹有洗經易髓脫胎換骨之效,最是奇異,比提升精氣地丹藥都珍貴許多。卻是弟子門修煉至寶。”周道士搖頭說著:“哎。不瞞水伯說,我本是黃燭門下。早年犯了戒律,雖然沒有驅逐出師門。卻也流放在外。”

  “這些年來,修煉到人仙陽神之境,唯不得進至地仙之道,神形兼妙而長生於世,我積累功德,早把前罪贖了,還有餘德在身,想必回轉師門也可獲得寬恕,如是能再帶上還元丹為禮,卻更是恰當了。”

  方信也就仔細問問,原來,這世界上,能洗經易髓脫胎換骨的丹藥最是靈驗,雖然還元丹僅僅只能一次,而且程度也不大,卻也壓到了大把能增加精氣的丹藥了。

  畢竟資質才是修仙之本,是根基,誰也不會忽視。

  所以門派之中,極重視這種丹藥。

  方信正在沉思,卻聽得周道士“咦”的一聲,然後笑的說:“水伯何來欺我?這不就是朱果幼苗嘛?”

  方信看了上去,心中突的一樂,見得一株幼樹,長一尺,徹身青翠,已長了十七八片葉子,下吸水府靈液,上納特地引下的日月星三光。

  周道士仔細打量,更是大喜,說著:“原來這還是老樹之枝,見這長勢,只怕十數年內就可開花結果,雖然插枝第一次稍減數目,大凡只有十二果,而且功效也稍減,但是卻可以其他輔藥全之。”

  頓了一頓,他拱手為禮,說著:“水伯,我有一事相求,如何?”

  方信心中好笑,這樹本就是他送上的賀禮,這時卻見面不認識了。

  清光掃過,打量,見千年雷木在地下,已全化為根系,這時想來,想必就是一顆朱果之樹,千年已滿生出靈智之時,不想受了化妖雷劫,卻沒有撐過,只留了一片雷木,只是也許是朱果救人濟世,有些功德,才留了一點細微難以覺察的靈識和生機在內。

  直到此地水府,受了滋潤,又得方信煉化水德之氣,恩澤全府,這雷木才得以老樹重生,而原本靈識雖然盡削去記憶和思想,不過本質卻是千年靈植,只怕真的十年就可初成一樹,並且開花結果,而這靈識漸漸成長,也許這一二百年內,就可重得靈智了。\\\Xiaoshuo520.com\\

  千年雷木可避邪,可作法器,不過也只是中等材料,所以這周道士,才送了過來作為禮物罷,想不到就送來一顆千年朱果樹,這個世界,功德必帶來福澤,竟然如此明顯,方信於是笑了:“周道長有何求?”

  “來年朱果成熟,還請賜下六果,貧道必牢記水伯之恩。”

  方信想了想,說著:“還元丹對我並無大用,如生十二果,我可作主送于六果於你。”

  這是償還因果。

  不等他道謝,又說著:“其他六果,也不是不可以送于周道長,卻要拿物來換了,道長應該知道裏面關係了。”

  這等珍品來往,自有因果,周道士當然明白,他又喜又憂,不知道方信開出什麼條件來,想了想,地確捨不得,說著:“方伯請說,如能作到,自可答應。”

  “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如煉丹,可許我一觀?還有,我的妻子想煉五行,卻不知可有五行兼濟的道法?”

  前面煉丹觀之,倒不是問題,還元丹各門各派都有煉法,雖然對凡人來說是機密,但是對達到了方信這個程度的,只是普通技藝,這並不算大事,至於後面,周道士就露出難色,說著:“這煉丹還可,只是五行真法,各門各派都有些,但是道法不可輕傳,除非入門,不然貧道也難以作主。

  方信當然不可能讓蕭冰輕易入門。

  想了想,周道士有些遲疑的說著:“昔日我入山,曾得一卷五行圖解,卻只有下卷,這非是師門所傳,不知方伯可收下。”

  說著,他有些羞愧,這下卷,實際上就是人仙之法,本也可以價值六顆朱果,但是,關鍵還在於對方需要不需要。

  這個世界上,土地神有土德之法,水神也有水德之法,方信現在要搞到這種基礎法門,卻是不難,拿這種對方信來說,並不算希罕的物品來換,就有些差距了。

  方信不動聲色,說著:“可容我觀之?”

  正巧隨身而帶,這周道士拿了出來,方信取來一觀,心中頓時大喜。

  對他來說,根基才見得大道,這五行轉化相生相剋之理,雖然簡單,但是大道就在其中了,至於中卷上卷,無非就是天人感應合德化玄之道,推演起來雖然不易,卻也不會走錯了路。

  當下就收了起來,說著:“也罷,你我一見如故,就如此罷。”

  周道士大喜,又卻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欠了方信一點情份,當下不說,記在心中,與方信說些可以說的藥草丹藥事,就放寬了許多。

  當下賓主都歡,等送走了周道士,入得內室雲床之上。

  余雪餘青就上前拜見。

  方信打量著這兩條魚,都是二百年上下的功行,全靠著自己冊封,不然的話,必五百年才可真正化成人形。

  想了想,就說著:“你等這數年來,戰戰兢兢,侍主用心,我也看在眼中,卻也有賞賜與你等!”

  說完,就取出兩物,一是蛟皮,一是還元丹,還有一卷第一冊地水經:“水經你等可修之,這蛟皮和還元丹,卻可各擇一,但是我話說在前面,這蛟皮受了煉化入體,雖然可得一絲蛟性血脈,卻也接了因果。”

  一聽這話,兩人都是眸子大亮,餘雪還在遲疑,餘青卻毫不猶豫,拜說著:“水伯恩典,小人不敢辭,願拿這蛟皮。”

  方信點了點頭,說著:“這蛟皮本已煉化十之八九,精華只餘最後一點,對你現在的程度,正是適宜,你拿去,不需多時就可煉化,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理論上說,水族千年都有希望得正果,但是得了蛟性,雖然才一絲,就有化龍之機,前途更是廣大了,這餘青聽了,高興的接過。

  方信又對著餘雪說著:“你就拿著還元丹,先前冊封,只是轉了妖體,這次卻可洗經易髓脫胎換骨,對以後修行大有裨益,而且還無因果,也不算差了。”

  餘雪一猶豫,就失了蛟皮,這時聽方信這樣說,也轉憂為喜,拿了下去。

  兩人就在殿上,開始或者消化丹力,或者消化蛟皮來。

  他們煉化,自然要些時日,轉眼就是三日。

  餘雪三日就已煉化完畢,卻是容光煥發,秀麗入骨,又似長大了點,變成了十五六歲的丫鬟,而余青卻直到七日,才把一點蛟性煉化,卻也變成了一個少年,鞠躬行禮,卻帶著一點威壓。

  兩人功行雖然沒有大長,但是以後修煉進步必加快,方信不由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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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7:13
第一百九十四章 濟萬民此大願(上)
時光飛流,轉眼又是三年

  這時卻是夏天,朱新又到了方府。

  朱新這三年來,卻是常來,都已經熟了,才至園門前,就見園林裏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青石小徑。

  朱新這時,已經知道,這裏多種著稀罕草木。

  入得了園林,更覺得草木蘢蔥,奇花異種,一渠清流,自碎石小渠中曲折流瀉,再走了片刻,就見得一張石橋,亭子上,卻是王廬。

  “王先生,真是好雅致。”這朱新說著,說著,就上了亭子,倚欄坐了。

  “公子來的正好,上次你取來的六園雅集,東家卻是稱讚不己。”王廬抬起頭來說著:“吩咐下來,說公子若是來了,卻有話要說。”

  朱新聽了,心中大喜,受周道士暗示,他知道這方信是異人。

  而方信這數年來,雖然不至於誇耀,卻也不避多少嫌疑,別的不說,這園中不少植本,就是難得珍品,雖然真正珍貴可作大用的藥植都移在水府中,但是對凡人來說,這園林之中已經足夠珍貴了。

  朱新看在眼中,自然越發起慕道求仙的心思,所以方信喜讀書,他不但花了大功夫收集書籍,也勤奮讀書,以對上方信胃口,現在聽了王廬這句,心中就自然高興。

  說話之間,這王廬就出了亭池,轉過有曲折遊廊,階下卻不用青石,而用石子而成小路,路的盡頭,卻是廂房,三年改造下來。這小小三間房舍,一明兩暗,窗外就有芭蕉和翠竹,風吹來就成曲調。

  朱新不由笑的說:“王先生的住所,這幾年打理,越發雅致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讀書,不枉虛生一世。”

  “東家還沒有來。我們不如稍加休息。”得此佳所,王廬讀書卻越發勤奮,常秉燭夜讀,學問卻是大增。也隱隱見得一些學者特有的氣度。

  “正好。”說著,就步入明堂,裏面紙窗木榻,雖然樸素,卻果有清幽氣象。

  這時,一間房中,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夫人,本已經有些憔悴饑寒的婦人,在此三年卻已恢復些容光,她親出來倒茶。

  朱新連忙見了禮。說著:“不敢。”

  老夫人就倒了茶,說著:“朱公子請坐。

  說完,又進了內室。

  朱新見她入內,掃看四周,歎地說著:“王先生此處,甚是清雅,煮茶彈琴,開卷迎月,是大有趣味。然卻少了女人伺候著,你我相交三年,卻也應該知道世傳香火之理。”

  王廬聽了,卻也無詞可辯,他已經二十歲了。在這個世界上卻也早應該娶妻生子了。正沉吟中,就聽見朱新說著:“方公子非是凡人。卻不會拘於此等小院,隨從丫鬟。卻也是正經門戶的女兒,也有好些顏色,看來都對你有些意思,你何不求幾個來。”

  王廬卻正色說著:“東家對我有恩,得以侍奉母親,哪能得寸進尺作出這事來。”

  正說著,外面卻有一個少女過來,穿著白色衣裙,年可十五六,梳著雙鬟,看情況卻是一個丫鬟,身上並無半點裝飾,卻麗質過人,精緻瓜子臉,舉動之間,那纖弱的身體宛如一陣風便會吹走,進來稍稍斂衽行禮,說著:“原來公子在,主人請你入內。”

  這連朱新都有些心動,連忙收斂了心情,心想此女就算在累世人家,也是絕色,卻是今年才進的府,名餘雪,不知主人從何地尋來。xiaoshuo520.com

  當下,就隨著餘雪前行,到了門口,她側身,示意早已通報,請進。

  朱新也就入內,作了揖,果見得書桌之前,方信正在讀書,見他進來,說著:“朱公子請坐。”

  餘雪卻自上了一壺茶,傾到茶杯之中,碧綠又帶著一絲金色,特別清香,喝入口中只覺得回味無窮。

  朱新是世家子弟,卻也沒有見得這等茶,見方信還繼續讀書,自己打開茶壺一看,才發覺除了飄著幾片葉子外,還有一枚果實在內。

  正研究著,方信就說著:“這是冬梨果,最是養氣入香了。”

  說著,就放下書卷,歎的著:“這六園雅集主人,卻是有識之士,我觀其文集,內涵深而簡,一筆之內大有深意。”

  認識了三年,朱新卻知道方信對許多常識不明,連忙笑的說著:“這六園雅集主人,卻曾任得三年知縣,然後就退隱家園,在文林也算薄有名聲。”

  方信聽了,點了點頭,說著:“這人先前我不知,但是這文章還是大有些真意。

  這話還說的淺了,方信卻是發覺裏面帶著一些道法真意的痕跡,如果不是師門,而是自悟,這就是天縱其才了。

  頓了一頓,方信終於正容說著:“公子這三年來,時時來此,為禮甚恭,也送了不少禮來,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這三年來,這朱新卻是沉地住氣,處處周全,但是不說一字,方信倒不必考驗人家十年八年的,現在的心意已經足夠了。

  聽了這話,朱新頓時大喜,起身,然後直直拜上,說著:“學生本是世家之子,這世上浮華,卻早已有了,現在學生只想求仙問道,與世長生。”

  方信聽了,卻也毫不驚訝,徐徐說著:“你先起來,我們慢慢說話。”

  朱新跪在地上,說著:“學生豈敢?”

  但是見得方信有絲不耐之意,這三年來也知脾氣,卻還是深拱為禮,起來了。

  方信這才說著:“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你誠心向道,我豈有不明之理。你可知道,你先前遇得地周道士,卻也是修仙之士?他今年已有一百三十歲了。

  朱新頓時大驚,說著:“學生早有所覺,卻不想真是仙人,看模樣不過三十餘,真正是容貌不衰。”

  “你和他相交更長,你可知他為什麼不收你入門?”方信也取出一杯酒來。聞著香氣,對著朱新說著。

  “學生不知,也許是學生根基淺薄,不堪造就。”

  “根基淺薄。不堪造就,這要看哪個方面的,實際你身有赤氣,受蔭於火德,算是根基深厚了,只是卻用在了富貴方面。”方信看了他一眼,說著:“這富貴入骨,幾是天定,卻也無法可想,如是普通傳教之門。得了富貴子弟卻有普傳,但是周道士師門卻是正規修仙門世,不貪圖世上香火和錢財,所以周道士才不肯收你入門。”

  這短短幾句話,頓時如冷水一樣潑了下來。

  怔了半刻,朱新就說著:“難道此生就再無仙緣?”

  成仙是他一直來願望,這時說到這句,竟然不禁哽咽起來,兩行清淚而下。再怔了片刻。卻拜了下來:“周道長說你是異人,必有法救我。”

  方信見了,這才笑的說:“倒也不是無法可想。”

  一聽這話,朱新連忙磕頭說著:“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方信淡然說著:“起來說話罷。認真聽著就是。”

  朱新不敢違抗。卻站在了下麵。

  方信沉吟片刻,說著:“你的命中。前三十年富貴卻是必然,本來三十年後享德而盡。卻有著一劫,如是度過,就是轉命之時,塵緣漸消,那時或許有可仙緣。”

  朱新聽了,大是失望,卻又聽方信歎的說著:“你可知仙緣何來?”

  “學生不知,還請先生賜教。”

  “仙緣是由求道之心而啟,這有著求道之心,就有緣分,但是緣分卻還有深淺,這就是根基了。”

  “與你來說,要增加仙緣,卻只有積累功德,功德在身,所求必應,這氣運自然就轉為仙緣上了。”

  聽了這二段話,朱新想了一想,果然有理,又問著:“那如何積累功德?”

  方信淡然說著:“你本有富貴,顯是入仕,既然如此,可先得公門功德。”

  方信自己也是公門功德入手,對裏面關節卻是清清楚楚,這朱新這幾年卻也見得誠心,因此就指點地說著:“仕途之道,是人不能無私,是人不能無爭,太過無私者無魚,卻是連站也站不住腳,而不爭更是取敗之由。”

  “正是如此,仕途之道,爭於廟堂,口舌之間就可殺人,還請先生指點。”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給你七字訣----爭私而不忘持公!”方信說著:“官場之上,不得已的事情很多,有時傷人破家,損了陰德也是無奈,但是你只要爭私而不忘持公,這爭來的權力,能用在公事上,就有千倍百倍的功德。”

  “殺得一人,救得百人,毀人一家,濟得千家,世界上哪有完美之事,這公門功德,卻也是如此罷了,只要你持此心,積得功德在,能三十年塵緣漸消,必有機緣。”

  “不過雖說如此,但是有些人可殺,有些人不可殺,有些時候可激進,有些時候必要急流勇退,這就看你的本事了。”方信就簡單地說著,提點到這裏,也差不多了。

  朱新聽了,卻是緣分到了,頓如醍醐灌頂,心中歡喜,突有一念,又使他拜了下來,問著:“雖說如此,也有區別,先生可有讓我得大功德之事?功德之道,又是如何?”

  今天去老婆娘家了,只有一章,明天一章補上,明天儘量發三章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7:20
第一百九十四章 濟萬民此大願(下)
“如你只想得神道入門,單一個濟民報國就可,死後自然有陰德不滅,神光赫赫,成就陰神,但是你如想在世修仙,甚至以後神形兼妙,這還不夠。”

  “仙者,山人也,這已經說徹說穿了奧妙,這山,就是天地,也就是說,仙道不僅僅在人,在身,在心,更在於世界,如無世界之允許,你豈可長生久視?”

  “如講脫離世界,唯究心性者,雖說一念就有三千世界,還不為仙道,所以唯仙道可長駐於世!”

  “有益於人,是以人道有德,有益於天地,天地返於五德,是以仙籍之始,所以你要求成仙,卻還要不局限於人,而知道天地至公,萬靈同視之理,這就是功德之道。”

  “我從不持至公之道,何也,是人不能無私,是人不能無爭,人道在世,也複如此,不爭不為道,是以背道而行,是故我道,愛己開始,由己及親,由親及友,由友至族,由族至國在,至國而天下,天下混世界。”

  方信說到這裏,就想起了當年在大範位面說的話:“孤稱王建制,欲定人心,先制禮法,不過法典當尚簡白,軍法、民法、刑法、大律,都當有別。諸卿可聞孔子責子貢讓金,又善子路受牛乎?”

  子貢讓金,子路受牛,這天下百姓本已艱難,上有父母要奉養,中有官府盤剝,下有孩子要撫養,生活都不夠,還想著宣傳無私之道,強調“無條件奉獻和犧牲”,就已經失道----道德的目的,是為了創造更好的時候。而不是犧牲。

  把道德無限拔高,把個人的私德當作公德,這種做法只會得到一個結果----就是道德變成了上位者盤剝天下魚肉百姓的工具。

  “公私之間。大小之用,唯在於下德不違上德,是以有德,持仁固為德,而造化始入道。兩者不可分離。我話已盡,你能得幾分,就是幾分。日後自有機緣成熟之日。”

  所謂下德不違上德,簡單的說,就是個人追求利益,不至於違背人類整體社會地發展,而人類社會的發展,不能單靠破壞天地而取得。

  說到這裏,方信已經把他的道說地很明白了。他的功德。並非是依附於心性,要靠宣傳而存在。而是切實在人道和天地中存在,心物不二。更近於物,是以稱“一氣貫於天地之間”,這也是道法的根本。

  能推動人道運轉,才是他的人道功德。

  能有益天地運轉,才是他的天地功德。

  非僅僅心性可包容之,更不能簡單地混元一統之,可以說,這是世界“陽益陰進”地原理,所以方信功德之道,僅僅落在人時,雖然有區別,但是與禪門的功德之說細微難辯,等落到天地時,這區別就非常明顯了,是氣不是心,充於天地吞吐五德,所以能駐世顯聖,這是本質的區別。

  擺了擺手,就讓朱新退出,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朱新出去後,怎麼樣來打算,自然由他去了,蕭冰這時卻進來。

  方信一眼看了上去,就見得五氣已成,形成生克之理,這五行真法已經入了門,就笑地說著:“賢妻,你這真法,算是入門了,從此就不必受水府束縛了。”

  “恩,不過,今天來,卻是有事。”蕭冰坐了下來,說著。

  “哦,什麼事?”

  “你有沒有注意余雪和王廬之間,似有幾分情意?”

  “哦?”方信的確沒有注意到,這時想來,卻的確有些蛛絲馬跡了。

  當日余雪和餘青,各得一物,餘青煉化得蛟龍血脈,立刻就增了幾分呼風喚雨的神通,方信每次降雨,也把它叫了上去配合,雖然配合只是微不足道,但是也增了少許功德。

  回到水府,餘青也是專心修煉。

  而余雪卻跟著蕭冰到了岸上,她見方信讀書,也跟著要學些,方信蕭冰是主人,卻也不能時時請教,這時就自然請教王廬了,兩人自然親近了許多。

  “那你說,有什麼章程?”“也沒有什麼,餘雪已經得了冊封,卻已經不是妖身了,如真的你情我願,由他們去好了,諒想她應該也有主意了。”方信對這個並不在意,他頓了頓,就又說:“你已經五行初運,也算入了門,不如我們這次去周道士那裏,看他煉丹?他拿了我不少藥,卻要煉延壽養氣丸。”

  蕭冰見他並不在意,也就點了點頭,說著:“好,再過上七八年,水府中那千年朱果樹倒真的要開花結果了,夫君,我查了查,這還元丹卻是極珍貴,換些入門的道法那是全無問題了,而且,我看本來一甲子開花結果,但是在水府中,可以二十年一開花結果。=小 說 5 2 0 首 發==”

  “恩,也可以開個還元丹會了。”方信也笑著談著,這時見四下無人,就協住她地手,只是一步,就隱入了天空之上,穿過不見。

  而在這時,朱新正乘著牛車回去,他當然不是沒有馬車,只是卻愛慕仙道,故意尋來了上等溫順之牛而乘之,有古修士之風。

  坐在牛車上,雖然心有思量,但是畢竟是少年公子,卻是神采飄逸,而眉目之間,自有英氣,才思潮起落之間,突見一行人,前四個,後四個,都穿著紅黑帽,卻是衙役,腰上帶著長刀,而前面兩人還手中敲鑼,示意沿途回避,而中間卻是一個四人小轎。

  見牛車直行,前面衙役就大喊著:“何人敢於衝撞知縣大人?”

  這話打斷了思考,朱新抬起頭來,見得是知縣車轎,就讓車夫避向一處,不想衙役狐假虎威,兩個拿著火棍地就要上前敲打。

  “大膽!”朱新家世自然修得一些武功,避開一棍。大怒,就飛出一腳,將一個衙役踢飛出去。

  竟然有人反抗。這衙役們頓時大嘩。

  這知縣聽見喧嘩聲,拉開轎幕出來一看,見得這個少年人,甚是熟悉,仔細一想。卻連忙呵斥了衙役。說著:“原來是朱公子,怎麼有空到了鄉下?”

  朱家是郡中伯爵,世爵鼎鐘之家。地方官就任,也需上門拜見,這知縣卻是認識了。

  “卻是訪問師友回來,知縣大人下鄉,卻有何要務?”知縣畢竟是一縣之主,朱新雖是世爵鼎鐘之家,也必須還於臉面。下車鞠躬行禮。

  “哎。還不是夏天雨大,山洪爆發。多處決口之事,本縣就四處查看罷了。”知縣倒也不是下鄉單純查看。卻是有事。

  “知縣大人仁心愛民,學生卻是佩服。”朱新隨口說著,但是話一出口,突地靈光一閃,身子一震,又問著:“這洪水卻是年年如此嗎?”

  “怎不是,本國在戎州西部,四面環山,雖然氣候溫和濕潤,但是地形複雜,時有決口洩洪之事,不單是本縣,十八郡中,有十郡是如此呢!”知縣感慨的說著。

  如果以方信地眼光來看,這崔國十八郡也有50萬平方公里,但是地理複雜,山脈連綿,從高原、山地、峽谷到盆地、丘陵、平原,從江河湖泊到溫泉瀑布,從岩溶地形到丹霞地貌,一應俱全。

  也許對仙人來說,是福地,但是對普通百姓來說,卻舉步艱難,所以生存的地點不多,人口也不算繁茂。

  朱新聽了,靈光頓時大亮,卻是心有定計,說著:“有如此公務,學生就不敢打攪了,知縣大人請。”

  知縣點頭,入得轎內,又向前去。

  “我國有東水、益河、臨江,而匯成了涼江,而涼江又注入戎州主幹戎江,而成大江,今日才問得仙道,出門就聞得山洪之事,莫非是神授天機與我?我這長生仙道,落在此處不成?”牛車顛簸前進,朱新卻越想越明,片刻,覺得額上流下冰冷一片,用手一摸,原來是自家冷汗。

  “不過,要統一治理三江,牽涉到十郡水利,幾占全國一半,主持這個工程,除王上外,只有宰相才可。”朱新本是世家子弟,熟知政事,這時細細想來,卻越發覺得困難:“這工程也不是一年二年地事,前後二十年若能完成,已經是大善了,這不但要成宰相,還要成權相。”

  想到這裏,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朱家雖然是竹台郡內一等一的門戶伯爵家世,但是要想獨攬國政,卻也是千難萬難。

  “而且,作此工程,需舉國而動,耗費財力物力人力不計其數,雖然日後成功,必可使本國繁榮富強,千年濟民,但是在這時,必勞民傷財,這其中阻力之大,風險之高,只怕我是承擔不了。”

  想來想去,卻是為難,愁眉不展。

  牛車行了半刻,朱新也是想不出辦法來,這時,夏日陣雨又來,烏雲四布,車夫慌忙趕著牛車,卻是望見了一個十裏亭,連忙趕車上去。

  就這點時間,滿天地烏雲黑沉沉壓下來,雖然在才中午,卻幾如黑夜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突的一道閃電自天而下,劃破了天空,隨之,才是“轟隆!”一聲,豆大的雨點,就猛地撲了下來,天地之間一片水霧。

  “公子,你沒有受驚吧!”拼死拉著受驚的青牛,安撫好了,車夫連忙上來伺候著。

  “沒事,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朱新臉色有些蒼白,將掉到地上的摺扇拿了回來,眸子凝視著天威,晶晶幽黑發亮,卻是已經下了決心了。
wiselin 發表於 2009-8-7 07:29
第一百九十五章 山神事變(上)



  鼎爐之上,紫氣蒸騰。

  方信和蕭冰給予觀看,卻聽見周道士歡喜說著:“此爐已成矣!”

  打開一開,就見得龍眼大小的藥丸,散發出清香,竟有上百顆,周道士就要用蠟封住藥力使之不散。

  方信說著:“我來罷!”

  手一招,上百顆就落到了面前,然後封蠟就自動溶解,附在藥丸之上,瞬間就成蠟衣。

  “水伯果是好神通。”周道士見了,不由贊的說。

  清點一下,足有一百十一顆,就取出三個長匣,此匣是以木制,式樣古樸,打開,裏面就有三十六顆丹床,將一顆顆放下,三匣都滿,餘是三顆。

  三人就取三顆食下,片刻之後,都對品質很是滿意,周道士就說著:“藥效不錯,雖然對你我都無大用,但是凡人食之,卻可延年益壽,一顆至少抵上一年壽,對那些練武之人來說,也有裨益,抵得上一年修煉。”

  又說著:“此爐之藥,多半是水伯所贈,這一匣,還請拿下。”

  方信也不客氣,拿過一匣,又給了蕭冰,蕭冰只是一轉,就收入袖中。

  周道士又說著:“此藥而成,有幾味藥物,卻是數年前化雷山脈山神所贈,得了方伯的藥才得以周全,不如你我聯名送他一匣,也與之結好。”化雷山脈,就是這裏連綿山脈。也有六百里,卻非臨江管轄之地了,方信就笑的說:“甚好,那我們一起前去。”

  有世界珠清光照耀,卻是把這周道士煉丹之法全數記錄下來,連火候也絲毫不差,這法門算是學到了。

  這時當然不必細說。

  蕭冰卻說著:“夫君,我修煉五行真法正到了要緊之時,就不去了。”

  方信也知她近日處於快速精進地階段。想了想,說著:“也好。”

  當下三人分開,方信和周道士向深山飛去,

  雖然二人體飛行還不算快速,但是不多時已到化雷山,自上空一看,下麵群山層翠疊巒,崗嶺起伏。不知哪里是正神所在。

  周道士卻是知道。領著降臨到了一處小山之上,這是最靠近人類居住區的小山。

  小山上有個神祠,二人飛著進入。卻見大門而開,門前敗草枯葉,塵垢四積,沒有人來清掃,而進入內殿一看,殿中山神像卻是灰塵密佈。xiaoshuo520.com

  方信詫異的說著:“為何此殿無人照看?”

  雖然說這裏人跡罕見,但是至少也應該有些山民部落之類伺候。而且也應該有些山精之類僕從勤勤清掃才是。

  周道士也是奇怪。說著:“前六年,雖然這裏人類香火不多。但是也有些祭修將這裏打掃的乾淨,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遲疑之間。方信突有所感,對著周道士說:“有人來了,我們且隱身觀看。”

  說著,清光一閃,人就隱去,雖然周道士知道方信沒有離開,但是卻也感覺不出,心中佩服,也就使著符咒,使自己隱去,果然,才隱去,就聽遠遠送來一陣細微的破空聲音。

  沒有片刻,就見一道青光降落,隱身在內的二人都是皺眉,這風中帶著腥氣,可見不但是妖氣,而且此妖多有血食。

  青光之中,現出四人,兩個明顯是僕人樣子,妖力也淺薄,而一個是中年人,一身紅衣,還有一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是黃衣,這中年人望著山神像,嘿嘿冷笑,說著:“不消百日,這山神就要換主了。

  妖氣凝聚,只怕已有八百年功行以上。

  “恭喜師叔了,得了山神位,就可統帥六百里化雷山脈。”少年謙聲說著,這也有六百年火候了。

  “嘿嘿,只要不殺滅山神之靈,掛在那裏,天庭歷來不管這事,卻可受山民香火,久久自可蠶食之。”中年人卻是哈哈而笑。

  “師叔,那以後?”

  “你放心,你身上也有當年黃蛟血脈,本是正統,臨江水府如果由白蛇化蛟得之,也是正統,自然難說,現在聞聽被一人類所得,卻非是正統了,等師叔得了山神位,就幫你謀得這三百里水府。”

  聽到這裏,方信心中一寒,卻是殺機而起。

  卻見這中年人對著兩個僕人說著:“快把神祠打掃乾淨,以後自有血食而得。”

  兩個僕人應了一聲,就開始清掃起來,巡查了片刻,中年人和少年又飛了出去。

  方信暗中傳音,說著:“你且在我光中。

  然後就帶著飛行,周道士這隱身符咒,卻是不能持久,這時見自己雖然緊跟在其後,前面兩人似是不覺,心中大定,也佩服著方信的神通。

  前後二道光,落到了化雷山脈最高處的黃台峰,此山靈氣隱隱,自是景物幽勝,又到了一處洞口,前面一道光就穿了過去。

  “此處就是山神,有六百里山脈之力,如何這等妖怪就可擅入?”在洞口,周道士似是來過,就奇怪地說著。

  方信伸出手來,只是一摸,卻皺眉說著:“這裏山神屏障還在。”

  想了想,方信就說著:“我們進去,是可以,但是要想不驚動山神,卻是不可能,你說我們進不進去?”

  “水伯,聽剛才這些妖怪的口氣,不知用了何計,得以進出無忌,肯定是囚禁了山神,我等闖入,驚動山神,卻也無妨。”周道士說著。

  方信想了想,也點頭,默運五行,轉化到土行之氣,又施出功德,只聽撲哧一聲,二人就突破了屏障。

  才一入內,就感覺陰氣森林,帶著灰白顏色,兩人就繼續前進。

  轉過大廳,就見得本來山神大廳,卻有著一個金鎖,將一個山神鎖在上面,有著碧綠的火焰在烤著,那山神身上薄薄一層山脈之力,在拼命抵抗著。

  周道士不由大驚,就脫離了三尺清光範圍,上前說話,說著:“山神,你何至如此?”

  話才出口,突地一陣陰風過處,寒氣彌漫四周,分不出東西南北,甚是刺骨,就聽見一人陰森森的說著:“剛才就有所覺,偏是查知不了,現在果然在此!”

  聽聲音,就是這個中年人,他在黑氣陰風一閃,手持一旗一搖,頓時,四面浮出鬼哭之聲,現出七個少女,這七個少女容貌極美,肌膚宛如凝脂,年紀正是十七八歲,身上並無絲毫衣著。

  少女一現,黑氣就化成光亮,但是方信卻見得絲絲蒼白之氣,無孔不入的滲透而來,而只要在全裸少女身上一轉,氣機牽引,本來存在的防護,就從這渠而入。

  周道士卻也知機,立刻閉上雙眸,不看不見,默頌真訣,身上頓時顯出三尺金光,以抵禦住蒼白之氣,以及不斷跳舞的天魔之舞。

  不過魔女圍住了周道士,卻對方信視而不見,絲絲寒氣一旦入得清光之內,就被世界珠吸取,轉化,反而化成法力。

  這中年人所用的,本是七子魔女大法,雖然看這情況,才是初煉,卻也功效不凡,但是對方信來說,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方信踏步上前,世界珠運轉著,直到了中年人和那少年人地面前。

  而這兩人,也知道不對,催動法力令魔女檢查四周,卻還是查著不出,方信只是舉出一珠,對著中年人就是一擊。

  珠落到他三尺之上,才被這人護身紅光一沖,顯出形來,但是這時卻來不及了,只聽“轟”地一聲,就傳來一聲慘叫。

  一條巨大的老虎就顯出形來,就在這時,本來圍攻著周道士的七個魔女,卻猛地回過頭來,直撲到老虎身上,這老虎腦袋裂開,一條元神本要飛出,卻被寒氣一沖,然後就被這七個魔女撕咬著。

  “道友救我,這魔女反噬其主,必魔力大增,脫離了魔旗控制,威力倍增,到時誰也無法避免!”這老虎元神見得不妙,大聲呼救。

  方信只作不聞,卻從地上拿起了魔旗,果然,上面本來印的七個魔女之像,顏色就在變淡之中。

  這少年見勢不妙,連忙就要跑去,卻也見清光一閃,也是一聲慘叫,一條黃蟒,足有十丈長,跌在地上,元神就想飛走,方信只是一動,一個黑洞就憑空而現,然後陰風而過,被吸了進去。

  只是片刻,這虎精就被煉化了元神,又吸幹了精血,而蛇屍也不可避免。

  七個魔女這時,反而披上了輕紗,卻比赤身裸體更是誘人,麗光瀲灩,使人神魂欲醉,直走了過來。

  方信冷哼一聲,只是一彈,就見此旗頓時光輝一閃,七個魔女頓覺一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力撲了上來,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吸入旗中。

  這時,周道士才緩過氣來,臉色蒼白,卻是剛才傷了點元氣,連忙取出剛才所煉丹藥,服了三顆,片刻之後,才恢復了過來。

  “這位道友,這虎屍之上,卻有鑰匙,可打開金鎖,還請救我!”山神也見得了情況,連忙呼喚著。

  方信點了點頭,只是手一伸,這八百年虎皮就完整分開,身上其他法寶紛紛落下,多半帶著魔光,其中一把鑰匙卻帶著金光。

  拿了起來,只是對著金鎖,片刻之後,方信就得了用法,金光一閃,這金鎖就分解而開,山神卻得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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