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人道天堂 作者:荊柯守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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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時光 2008-11-17 03:24: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3 676229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3 00:40
第二百章  劫數(下)

三日後。臨江之上。畫舫十餘隻。靠成一片。

卻是南廣伯、御史大夫朱新招待郡中百官。不日就要進的王京。

兩岸千里農田。一片碧綠。而臨江水上。寬而平緩。水行平穩。最宜遊賞。

畫舫之上。數十人坐在兩側。而周圍大半是女子。多在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之間。侍侯著在場的官員。

朱新坐在主座之上。酒杯是青瓷。胎薄而細。照的酒也青碧一片。周圍跪坐。是一個絕色少女。舉手投足之間。每一個動作都蕩起一種難以描述。撩人心扉的嫵媚。

而再下面。官員都是舉樽酒盡。與下面少女調笑。這等事情。在的球上。在明朝之前。也是常事。

而在水府。方信正在雲床之上。蕭冰坐在其旁。

方信頂上顯出清光。世界珠照耀。有三尺大小。清清如許。清光之中。又有黑、青、赤、黃四色。卻是各與清光連接。

而在背後。沒有轉化的功德之光。成一光圈。竟又有三尺上下。

而蕭冰身上。卻是五色兼有。運轉不修。只是半尺光氣。

片刻之後。蕭冰醒來。笑的說著:“想不到就作這事。的了二十萬功德!”

“這也等閒。郡內治水完成。開八十萬畝良田。又使年年山洪減少。就此一項。功成當日。就總計三百萬功德降下。我為主事。的一百六十萬功德。朱新為明中人道主事。也的五十萬功德。你居後管理。的二十萬功德。還有十萬功德轉給成王。餘下六十萬功德。普及參與者。”方信睜開眼睛。開口說著:“我先前的了六十萬功德。如今火德土德已經提煉而成。五行之道。唯欠金德了。如是大成。就在此項上。也可的六階的仙果位了。”

頓了一頓。他又說著:“臨江由我主事。又只是一郡半之的。作來容易。但是現在朱新已經到了生死關頭。要盡全功。甚是不易。”

蕭冰沉吟說著:“我雖知道朱新不妙。卻沒有想到到了這的步。”

方信浮現出一絲苦笑。說著:“大勢安能妄為?朱新原本不過是一個富貴之人罷了。的了我轉給金德龍氣。才的機緣湊巧。的了大位。治水之道。本是苦差。朱新避而遠之。一時也可的。但是如今治水已成。恩澤百姓。又趁機豐了羽翼。這宰相和太尉。安能再容之。回京就是大變之始。”

“我看他的作法不錯。八十萬畝良田開墾。原本動員五年的一萬役丁。各的十畝。這就化解了役丁的苦憎和怨氣。並且立了榜樣。日後再開墾水利。為了田的。雖辛苦也不會有怨言了。”蕭冰也是明白事情的人。說著:“餘下七十萬畝。各縣官員分了。並且用良田打點著朝上。特別是王族中人。走的是太后兄長藍成義的路子。一出手就是十萬畝。使太后贊不絕口。”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禍胎結之啊。幼主十三歲。外事看三公。內事看太后。朱新勾上這路子。與上有太后。與下有民望。與中有黨羽。那就對宰相和太尉造成嚴重威脅了。不過。此事我們萬萬不可插手。”方信冷笑的說著。

“哦?你查覺了什麼痕跡?”蕭冰功行大進。也知道一些天數。知道修成者運轉玄功。可推演一些禍福。

“不必用玄功查之。就是這局。難道用心就不能知道了?你我都曾掌國。當知道禍福莫大於規矩。而天數莫過於天道。”

“與國而言。文武分家製衡。貴族與士大夫兩分。都是陰陽之道。破壞了這些規矩。你我可容了?這方世界。雖然天的人界線不明顯。混淆之處甚多。但是畢竟三分。其中道理卻是一樣。”

“我為水伯。為謀功德與人合作。這已經是容納極限了。如是朱新勢危。而我直接干涉人國政事變革。那就必觸天規。而受天誅。任憑多大功德。也必須轉世再說——這等陷阱。不用玄功。就憑見識。就可知道。”

“朱新的金德龍氣。又的五十萬功德。氣數在旺。受此劫數。如能破局。自可海闊天空。如不能。也唯死罷了。你我隻的靜觀。雖然說朱新一死。與你我氣數大有妨礙。畢竟這事。你我和他已經成一脈了。”

聽了這話。蕭冰默默想過。才開口問著:“夫君。我要五行成道。成就五階。只差了這一張紙沒有點破。夫君要的五行真精與我。怕是要等治水大業畢其全功才可獲的。不知可有提前之法?”

她是極聰明的人。知道天意設局。全在其缺。自己就是那個缺口。如是成就五階。那方信進退之間。就從容多了。

“有。有不止一條途徑呢!我如成就五德天柱。身與五德流轉相合。立刻就成的仙之體。自可凝聚真精於你。現在唯欠金德了。”

“或許你的功德大於一百萬。也可破的那張紙。進於五階。”

“不過。正途卻是朱新功德圓滿。他是金德龍氣。日後圓滿。必有金德天書賜下。這也可圓滿之。”方信洞察如火。徐徐說著:“天意之事。非是處處針對於我。所以才可爭奪一線生機。朱新的事。也可間接謀之。我要出行自的這金德天書。”

的仙金德之書。不算珍貴。也不是等閒尋的。怕就怕在天機設下障礙。

何處能捨。何處必爭。這其實看各人的眼光。智慧通達之士。無需術數運算。就可洞察天機運轉。預知禍福大要。

“蕭冰。你以後不要出的水府。水府禁制。經我改造。非同小可。一般劫數難以破之。天機與我。無非以下幾個途徑。”

“其一就是朱新的事。哪怕他敗於廟堂。身死族滅。你萬萬不可出府乾涉或者救之。只要守的這條。你我就是沒有觸發此世界天的人的大禁。以你我功德。其它的方。雖有小過也無妨於事。”

“其次王廬夫妻也在其中。如我所料不差。一旦事變劫到。必是余青余雪兩人危害最大。兩人都精於水府之事。出入無禁。余雪本受大恩。理應無患。但是她恩愛王廬。如為了王廬。未必就不作這不的已的事。至於余青。此人的了蛟性。因果不了。極易受的牽引而成為天數棋子。”說到這裡。方信森然說著:“不過。這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先前授法。已經種下種子。如是這二人有反叛。你的此二個符。碎之必取兩人性命。不可有絲毫猶豫。所謂天爭一線。心仁必受其害。”

完。就拿出了兩個金符。給了蕭冰。蕭冰雖然對余青極厚。但是卻也是掌權三十年以上的經歷。自然知道厲害。當下拿下。才一動念。就瞥見一片極淡的金光在金符上一閃過。卻是淡淡的兩處影子。仔細看去。正是兩人影子。

方信又說著:“水府密要。在於中樞。必要時可關閉水府。任誰也不的進來。”

“此國有東水、益河、臨江。而匯成了涼江。而涼江又注入戎州主幹戎江。而成大江。東水、益河、臨江。都是水伯。而涼江水神。卻是涼江侯。戎江水神更是稱戎江君。這事涉及到戎江君很少。不必多慮。但是治水進程。三水卻要打通。影響到了其它二個水伯。以及涼江侯——先前我僅僅只說一部分計劃。不涉及其它二水。就是為此。雖然現在爆發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要提防。如是兩水伯和涼江侯前來。就說我不在。閉門就可。天大的事。由我承擔。”

“那你自己呢?”蕭冰聽著。卻如此說。

“我的因果不多。可查的。就是先前助的山神和紅龍。也許要涉及到一些修仙門派和魔門。也許會被捲入。但是你不必擔心於我。我就此身。世界珠不算。已有四德圓滿。本身就可鎮壓氣數。還有一百六十五萬功德。天下大可行的。若真是不行。大不了開的殺戒。以完劫數罷了。”

方信本身根基是功德道。但是功德道越髮長進。他就越發不吝殺戮。

這是因為知的天機所在。所以殺勢不斷暗合天道。夫子說:七十而隨心所慾不踰矩

而莊子說:庖丁解牛。奏刀然。莫不中音

庖丁釋刀雲:平生宰牛數千頭。而今宰牛時全以神運。目未嘗見全牛。刀入牛身若無厚入有間而游刃有餘。

這就是神乎其技。而暗合於天道了

明道進於純。生殺存滅在於心乎。雖然方信離這種“目見天數劫數非一體。其術無厚入其間而游刃有餘”還差了些。但是也自然知道怎麼樣殺之如庖丁解牛。

蕭冰聽了。沒有再說什麼。她閉上眼來。繼續修行。只有突破五階。才能與之共舞。

方信也自出去。這時。夜來深深。那些畫舫上。客人已經上了岸。畫舫也進了港。停了錨。而不自覺中。下面臨江大漫漫一片。暗流湧動。

再過片刻。臨江之上。黑雲而近。下的雨來。方信停在虛空之上。凝視望去。心中卻有一事尤未決之。

自己算謀再好。也算不的無因果之事。更無法抵禦“以力破巧”的大能。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方信的策略。也完全不一樣。

身在局中。守的規矩。方信一向如此。按照這個世界的遊戲法則來玩。

但是如果操縱局面的。見抓不到把柄。就自己不守規矩。來個以力破巧。那方信也沒有辦法。但是這就是敵對。必置於死的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無所謂。拼的這化身不要。也要護的蕭冰真身而撤。真身撤退不的。也可殺之取魂回去——世界珠可容靈魂。無遠弗屆。想必這條還作的到。

那狼狽撤回的方信。報復早已思定。必符於大道——在此方世界立道。

禍福在於我一念

禍福同在汝一念

僅僅如此罷了。方信如此淡然想著。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5 09:41
第二百零一章   鄉村(上)

方信別了蕭冰,起身往千英山趕去。

沿途就已經暗忖:“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同理,五行相剋,金克木、木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要得金德,也許可去赤龍敖祥那裡,以火克金的感應原理,來得知何處。”

才思考著,三個時辰後,就趕到了千英山,還未走進,便見赤龍敖祥飛起,兩人相見,各自欣喜。

方信見它現在雖然出府,但是龍氣火氣一點也不洩露,當下就說著:“龍君六年不見,功行大進,實是可喜。”

敖祥笑的回答:“我受天符,入火部正神籍,名錄天冊,自有禁法,如今這幾年不過是熟悉罷了,倒是道友,雖受水伯位,我如今卻不感覺到道友身上水力,實是可佩,當請道友入內說話!”

六年不見,千英山岩漿爆發,現在已經恢復原樣,已經長出了莽莽草叢樹林了,火山凹口處,天池照樣積蓄著池水。

赤龍敖祥只是手一揮,池水就分開,裡面一片紅霞飛起,連閃幾閃才隱去,方信又讚的說著:“果然是火府之禁法!”

入內,沿著一條走廊,進入內宮,這宮室深藏山腹之中,估計了一下,面積足有百畝之大,中間是一片廣場。

而在廣場對面,有一座大殿,門以玉質,上面隱隱紅霞。

敖祥到了門前,玉門就自動打開。

 才打開。就見得門後八個丈二的金人,各作一字排開,手持金戈,戈尖之上。各透著一道紅光,敖祥就笑的說:“此是天庭賜下金甲護衛,本依我制可得百具,只是我現在只受了君位。還沒有受得具體神職,所以才僅僅只有二十四具。”

方信仔細看了過去,卻覺得它們很像魔法傀儡,或者機械人,總之就是同類神兵。

有著敖祥帶領,這八個立在兩邊。不動不言。

到了裡面,是一大堂,上設有云床,左右又設雲床,再下面就是玉墩了。

敖祥居中坐了,又請方信上坐,方信於是就坐了左面。

神光掃過,發覺此地到處是開掘地宮室,高大深疊。層次甚多。所有陳設用具,都以光滑石製。洞室千間,間間如此。雖然室空無人,也可比喻人間帝王了。

 敖祥見方信打量。就手指而說:“我為君位,自有天府神工差遣,雖然此地是臨時行宮,但是也得神工府派下工匠,不食不眠,一年就成,道友原來就位水伯才二十年啊,百年一次檢點功過,以道友功行,當可晉升。”

就是仙道版的機械人所製了,方信當然明白,至於百年檢點的事,他不由問著:“何以如此?”

“哦,道友還不知嗎?神職所授,等閒不干涉內政,但是每二甲子一百二十年,清點一次在冊神職,計功過得失,新任神職不在其中。”敖祥解釋的說著。

方信聽了,就知道了,不過這不重要,他基本上不可能再等百年以上,當下就和它閒聊了幾句,就說到了正題:“龍君請看。”

說著,頂上浮現出一朵玄黑之花,這花本身玄黑,卻有清氣繚繞,一點雜質也沒有,而在其後,又有三尺清光照耀。

敖祥看了,就贊地說:“道友果然功行深厚,幾近於地仙之境,只需再有百年,必可得地仙水君之位。”

方信這時,把其它三德隱之,他就笑的說:“這一半步可是難走,五德流轉,金而生水是其至理,所以想修得金德以助水運。”

五行相生相剋,本是至理,雖然簡單,卻是那個世界的根基,敖祥想了想,就知道方信的意思:“道友欲借我火德克金之感應,而得其書乎? ”

“然也,只要三層到五層天書地內容就可。”方信說著。

敖祥皺眉說著:“大凡世界之內,地、火、水都是常見,木而次之,而金性主靜主殺,其性剛,其情烈,多半用於人間殺劫,或主大將,所以金德之法,在世上流行不多,我且為你感應數算。”

說著,它就閉上眼,它已為龍君,是為火德,以氣相感,自可觸摸一些機緣。

只見它身上赤霞籠罩,火氣運轉不休,方信心中暗嘆。

龍者,實是五行之精,非僅僅行雲布雨可概括,此人之力當有獨到之處,當下凝神觀察。

六階在異世為神,眼前此龍也屬於六階,卻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異世神道,都是以己為神,獨建神國,獨攬大權,直接聯繫信徒,而這方世界,卻取之於天地,上承天庭,間接受得人間香火。

如論安全,的確是地仙安全,人與天地相合,天地不滅,逍遙不朽,不會隨著人間信仰波動而波動,而且,就算受了神職,其聯繫也不如異世獨立。

如果比喻說來,就是這世界的神職,相當於帝國內部的市長省長之類,雖掌一方,卻不完全是自己所有,必要時可不當此神。

而異世神,雖然開始只有一縣一市之地,但是卻是自己的王國,必須負責到底。

其中差別自然很大,力量也有不同。

就在這細細片刻,敖祥就睜開眼睛,說著:“這金德之書,我也難以感應,卻是獲知了一件大事,道友可聽乎?”

  “願聞其祥。”方信皺眉問著。 “此去三千里,是南海,海中有一深宮,初是一位階於君位地星君之宮。後又得七玉真人入住,此人也是飛升天闕的天仙,一千年內寥寥幾人。”

“這宮現稱七玉宮,與海下深有百里。到處都是珠宮貝闕,金殿瑤階,瓊林玉樹,異草奇葩。不但景物奇麗,更藏有無數奇珍秘寶。其中最珍貴地,就是二代道書,裡面自然有著五行運轉之法,今年似要打開,道友可找機會得之。”

 聽了這話。方信卻不露喜色,想了想,忽地笑的說:“這等仙府,恐非我所能有,而且,神道也可爭奪此府嗎?”

敖祥笑的說:“神道固然有責,但是這等仙府,內有珍寶無數,又是無主。得之一二就可以了。道友功行深厚。功德甚大,必能化險為夷。卻無大礙。”

 方信聽了,只是謝了。也不多說,過了片刻就告辭出去。

 才出去。神光飛空,離開百里之內,方信這才咬著牙,發出一聲冷笑:“這等仙府,怎麼不見你去?必是神仙有隔,這本是修道者所用,我如涉在其中,只怕惹上無限因果,嘿嘿嘿嘿。”

其實,如果是本世界的人,聽到這等消息,只怕都有些心思。

可是對方信來說,這些珠宮貝闕,金殿瑤階,瓊林玉樹,異草奇葩,都不足為貴,這等東西,只有在這個世界才有用,去了別地世界,就算不是變成凡物,也必削了大半靈異,所以可稱無用。

至於道書,說實際的,他只要世界基礎法則就可,其它的,得之固喜罷了。

雖然敖祥肯定沒有騙他,但是得了芝麻,丟了西瓜,或者得了十金,卻失了性命,這等事情方信万萬不去作,當下就把這心思全部去掉,不但不去南海,反而轉過來,向著北方而去,神光破空,就見得大地之上,山嶺雜沓,高峰入雲,自上而看,見山脈大半為雲霧包沒。

方信心想,自己還沒有出得此國,就繼續前行,穿過八百里,山脈突去,大地上現出大片平地來。

雖是平地,但是也時有山峰,只是不連綿罷了,其下洞壑靈奇,水木清華,時有勝景。

這就是益國了吧,果然國土是崔國數倍有餘,也許這裡可尋得機會。

自上而看,沿途所見萬里平原,田畝連綿數百萬畝,當下也不仔細看,憑著感覺找著自己地目地地,幾個城市而過,突地,一個城市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城市佔於大江之邊,橫跨百里,極是宏偉,氣象萬千,方信頓時就降了下來。

落到地上,卻是一片花林,燦若云錦,花大如碗,方信多是不識。

身在其中,神識掃過,卻見附近一家庭院,也有幾重門戶,雖然不是富貴宅院,但是裡面清閒小徑,房室明窗淨几,也非一般草民人家。

再對著人來掃過,默運神通,方信就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地是春江府城外,而這花林之地,就是一個叫程元玉地人所有,此人以商人的身份出現,但是禀性端重,這些年來,大得利益。

 當下就上前敲門。

片刻之後,一個老僕上來開門,一見方信,就是一驚,先行禮說著:“道長!”

方信此時,身體內幾乎全化為五德清氣,稍微顯示,自然是一身清氣繚繞,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出塵脫世,落入普通人眼中,也實是夜中明燈一樣顯眼,立刻生出敬畏之意。

方信就笑地說:“我要見你家主人。”

“是,是,小人這就請我家主人,道長請稍候。”這老僕幾乎是唯唯是諾,立刻奔到裡面去了。

片刻之後,一個中年人出來,見得了方信,卻見此人面容似是十六七歲,卻立的那裡,就說不出來地溫潤出塵,當他見得方信那深邃若潭水的雙眸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老僕如此失態了,他連忙吸口氣,行禮說著:“見過道長,不知道長有何事?若是我能作到,必不推辭。”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6 10:19
第二百零一章   鄉村(下)

方信就掃過一眼,說著:“我自山上來,沒帶人間銀兩,卻有一貨與你。”

中年人躬身作揖說著:“道長若是缺了銀兩,還需換什麼貨,十兩二十兩,但憑道長取去就是了。”

方信聽了說話,卻是搖頭,說著:“我不欠情。”

程元玉聽了,於是請他入內,到了大廳,他就吩咐下面,立刻治上一桌菜餚來。

話說,地球上,以前無論佛道,都不禁葷腥,禁葷腥,實是梁武帝搞出來的事,他要養數十萬和尚,以證明自己虔誠,又養不起,就禁葷腥了。

而以後佛道相爭,連道門也不得不隨之禁了葷腥,這才形成了習慣。

 這世界當然不同。

菜餚上前之前,就先奉茶,方信稍喝一口,全了禮節,就取出一個盒子,隨手一放,就丟了過去。

程元玉卻不敢怠慢,他心想:“只要貨還值些,我就收了。”

但是打開一看,頓時變色,裡面竟然是十八顆明珠,都有棗子大小,晶光閃閃,程元玉真正吃了一驚,仔細辨認成色,沉吟了片刻,說著:“道長這等品級的明珠,每顆可值百兩白銀。”

方信隨意說著:“那我就取一千五百兩。”

  “這怎麼敢?”

“你就不必推辭了,我初來此地,你給我弄套清淨的房子來,有什麼戶籍之類也給我打點了。”方信一揮手,不耐煩的說著。

程元玉心中有些叫苦,天降橫財啊,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底細,但是方信說了,他竟然違抗不得。只得說著:“道長,我在春江府有一處小院,卻還安靜,不如……”

  “如此甚好!”方信就說著。

 稍吃了茶。商人就有行車,坐了,就趕到城中去。

離城也不過十里路,片刻就到了。

 果然。程元玉在城中,有一個小院,三進三間,雖不軒敞,但是還算乾淨,周圍也很幽靜。他就說著:“道長,此居還可?”

“還可。”方信不是很在意,他剛才憑著自己感覺,覺得此城中應該有些遇到金德之書的機緣,所以才留了下來----雖然這個商人有些小心思,但是也是人之常情,根本不給予計較。

“那道長可在此安居,道長是世外人,就領個道碟好了。至於明珠出售。也需要時間,容寬我十天。至於十天之內費用,謹奉上百兩銀子。道長權且收著。”

 說著,就到內室。打開櫃子,取出二封銀子,卻是原本藏好的,方信掃了一眼,也不推辭,就讓他放在桌子上,然後程元玉就作揖作別,他回去當然要打聽一下周圍有沒有出事,以防遇到了盜賊之流,這明珠成色,也要仔細查看----這些都是應有之事。

等人離開了,方信才打開了銀子,仔細把玩一下,這銀子都是五兩一錠,一封有十個元寶,是五十兩,二封銀子就是百兩。

窗外有風,小院裡竟然還有口井,周圍還種著幾棵幽竹,過得半晌,方信就起身,隨手取了二錠銀子出去。

 要找機緣,就在外面看看罷!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夕陽日照,街道之上,來往客商甚眾,方信看著他們,搖頭嘆息。

此世界靈氣遠在大楚之上,本應該壽過一百五十有餘,可惜的是這等凡人,庸碌一世,卻想不到養性養命,因此只得七八十壽。

不過,眼前這景象,又使他想起初來大楚時的情況,凝視來來往往的人,方信片刻後,不由失笑,見得時日快近晚了,就在四周一望。

不遠處,就看見一家酒店,上面寫著“葫蘆白乾”!

想了想,就上前去,才進去,就見得店裡光顧地客人稀稀落落,顯是生意不怎麼樣好。

方信上前,一個五十左右中年人連忙上前,說著:“這位道爺,要什麼?”

方信掃過周圍,就找到一個座位,說著:“掌櫃,上一壺你家的白乾來,再來一碟肉絲炒菜,一碟白斬雞!還有什麼菜,也上兩樣。”

“好了,道爺稍等。”這人頓時滿臉是笑,在裡面招呼。

再過片刻,就送了上來,卻果是一碟絲炒菜,一碟白斬雞,一碟新炒的花生米,還有一盤切肉片,再上一碗魚湯,香噴噴的,端上方信地面前。

方信伸筷,吃了一口,倒稍是一動,雖然菜式簡單,但是這味道還算不錯,心中暗想:“想不到的確行行出狀元,這種尋常菜,也能作出味道來,雖然比起大廚當然差上許多,但是也別有風味!”

方信是當過三十年皇帝的人,什麼菜餚沒有吃過?有這評價,說明這老闆的確有點獨到之處了。

再仔細打量,還是發覺這店生意並不怎麼樣,心中有些奇怪,因此就招手,作出要結帳地樣子,這中年人連忙從櫃檯上走過來。

 方信說著:“來結個帳吧!”

這中年人目光一掃台上的碗碟,口中喃喃就說著:“道爺,總計銀一錢三分!”

此地方信已經知道,一兩銀子相當於地球上300元人民幣,一兩有十六錢,一錢三分,就是25元左右,也算公道了。

貨色好,價格公道,這家店裡生意就有點奇怪了,雖然一念之間,方信也不會多管閒事,取出一錠銀子放在上面。

這店主不由嚇了一跳,他是老生意了,拿來一舔一看,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官銀,五兩一個,就說著:“哎呀,道爺,這五兩銀子。小店生意小,一時還找不開。”

方信卻毫不在意,輕輕瞥了他一眼,說著:“隔開三間那院子。你知道吧!”

店主撓了撓頭皮,說著:“知道,那是程老爺的院子。”

“這院子現在是我的了,你菜作地不錯。也只有幾步路,以後一天三頓,每天算三錢銀子的價,作了菜送上來就是。”方信說著:“今到月底只有二十天了,到月底算一下帳就可以了。”

  “哎呀,道爺。您貴號?”

“我姓方,至於道號你就不必問了。”

“是是,方道爺光臨生意,小的會派人一日三餐送上來。”

方信微微一笑,正要離開,這時,一個十三四歲地少年突地進來,喊著:“爺爺!”

“哎呀,乖孫子。你從學堂回來了?”店主一下子轉移了注意力。

 方信掃了一眼。心中一動。

他雖然不是專職看相望氣之人,但是卻也分辨得出。這一眼看去,就見這少年印堂之內。隱隱有紅氣。

“此是大富大貴之氣,雖然不及紫氣。也是難得。”

本來這事不關方信的事,他是當過皇帝的人,別說區區一道紅光,就是有著真龍天子氣,又怎麼樣?曾經滄海難為水罷了,但是心卻記起剛才一動,他的心本難以動之,現在動之就是有些靈光---難道我地機緣,還在於這店家人的身上不成?

 想到此,方信就心有所感。

方信領悟道機,自然知道一進一出天之道也,要取之,最好地辦法就是使人欠下深厚地因果,然後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心中就有施恩之意,當然,他不會急沖沖地表現出來,只是運起神光,對著這爺孫兩人打量了片刻。

方信這時,已經明白了氣運之道。

說白了,萬物在於相生相剋,又在於循環流動,所以理論上,只要在天地之內,就必有旺衰,所謂地鎮壓氣數,雖然不可永恆,違不了天道,但是理論上,如果要一輩子甚至幾輩子旺發,倒也不難,其中關竅,說來簡單,只有幾句話,卻是天機不可洩露。

如不明此理,任憑你一時氣運如海,一旦衰敗時,連南門牽狗都難。

 某朝太祖,曾幾次圈點。詩曰: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就是對此深明此理了。

風水之道,實際上也是氣運之道的具體一支罷了,在方信看來,如是高明地風水師,不在於暴發,而在於綿長之中上升。

暴發不足為高,綿長方見其深,可是又有幾人能延運綿長呢?多半只是施術爆發,接著藉著風水外力,來取一時富貴罷了。

取之天地,必有還因,風水之道如果僅僅靠著地龍之氣,說不定還會竭澤而漁,禍及晚年甚至子孫。

就剛才目光一掃,方信已經知道這店為什么生意不好,以及日後怎麼樣施恩於他了。

水活有生,水死無魚,無非這點。

有了眉目,方信就心中浮現出喜悅來了。

其實上,五德流轉,他已經大體明白了,只要得了金德,又注入三十萬功德,頓時五行全運,流轉不休,就與天地相合,氣數大漲。

這比等閒功德還要效果好,功德是用一分少一分,這實力才是氣數長久之道。

如此,蕭冰也可五行成道,成就五階,這樣就可以回去了。

至於那大工程,能之,固善,不能,也罷!

畢竟方信就算五行合運,相生相剋,也只是輔助,他的功德道,還在於大範位面上,要還了這一股真龍天子氣才可大成。

人道之事,路才半途,七階八階,就在眼前。

這就是選擇權了,有了選擇權,才有今日海闊天空。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6 16:35
第二百零二章   得書(上)

方信自在庭院中休息,轉眼,就是三個月,卻是到了冬天

程元玉打聽周圍,並非發覺有什麼失竊的消息,又驗了明珠的確是真的,十天,就把事情辦成了

道碟隨意掛在城外一處道觀上,花了五十兩銀子

這院子抵了三百兩銀子

又送上來一千五百兩銀子,方信收了一千一百兩,餘下都打發回去

方信又出六百兩銀子,買來了一些書籍,這世界也已經有印刷術,一冊平常書,卻也要五錢銀子,因此六百兩可構得2000冊,這已經非常了得,其中不少是當世的各種經典,以及濟世法令等等。

話說這店主姓秦,受了方信的銀子,自然日日拿著食盒過來,以五錢銀子的一日為底,總換著花樣,讓方信大是讚許。

過了半月,這兩家就熟了,店中就是店主秦雙樹,以及兒子秦正字,這秦正字卻是衙門內一個小吏帳房,每月也有二兩銀子薪水。

媳婦自然還幫著家裡照看小店,熟悉了,也就她送食盒過來。

一來一去,見得方信買了許多書,這女人就有了心思----自家孩子秦素文天資聰明,雖然才十四歲,但是私墅中那些書,以及他的父親拿回來的官府法令,已經讀的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了。

私塾在地球上春秋戰國時就有,有塾師自己辦的,也有地主、商人設立的家塾,還有屬於用祠堂、道觀的地租收入或私人捐款興辦的義塾,這個世界當然也是。這孩子讀地就是城中一個義塾,收費相對低廉

要再進修。就需要更多書籍。和更好地老師。可惜其它書貴。家裡買不起幾本。如今見得方信有這些書。更是殷勤起來。菜餚更是用心。分量也足了。

過了一些時日。這女人回去和家人說了。

方信雖然看上去年輕。但是氣度不凡。單這些書就使人讚嘆。秦正字也曾交談過。回來後就對著家人說:“這方道長氣度才學深不可測。不是等閒世間人。我兒若能得之教導。卻是大善。”

家人大喜。店主秦雙樹因此找了個時日。就試探地把這意思說了。

方信卻是大有分寸。

師徒關係。在這等世界。非常重要。對凡世來說。就已經是“天地君親師”。對仙道來說。師父更是恩同再造。是繼承道統之人。

不過。其中還有區別,稱師父者。最貴,“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業也”,“一朝為師,終生為師”。這等拜師,必須請人擔保見證,甚至拜見祖師和天地,方信當然不取這種,這種因果就很難切斷了。其次就是師傅,師傅者,類似於記名弟子一樣,不屬門內,但是關係相對密切。

還有就是“先生”,也就是連記名也沒有,但是還存在著一些關係,方信想了想,就取這種,已經有理由干涉這家命運,又可隨時抽身而去

於是兩家喝了一次酒,秦素文就對著方信稱“先生”,秦雙樹還想送些禮,方信卻堅決不受。

所謂不受禮者有因果,受禮者難矣。

也就是說,方信如果受了禮,這就等於是“拿錢教人”,是一種交易,並無多少因果可言了,豈是方信之心呢?

以後數月,方信就教導著秦素文,而且還是誠誠懇懇地教導,一點也沒有馬虎。

秦素文本有紅光,意味著他的天資甚厚,日後大有氣數,就算沒有方信,積累甚厚的他,也會出類拔萃,不過方信此時,經典要意都在心中,此人經方信一點撥,在學識上頓時一日千里,對方信敬佩不己。

這人讀書得了趣,更是入了迷,就住在方信家不走,方信這時,專門請了一個僕人來照顧他,可所謂處處為其解決衣食住行方面的問題。

秦家見了,以為方信對其子甚是看重,卻有些過意不去,但是也記在心中,心中就漸有一些想法了。

時光飛快,轉眼就是第二年了,方信這時也在城中查看,也曾演算,卻還是在這秦家身上,但是秦家又普通人家,並無多少根底,心中有些奇怪。

此世界,第二年春有個節日,卻是很隆重,請了吃飯。

酒宴畢,一家人到了外堂說話,方信才坐下,便有那家媳婦捧上茶來,雖然茶是一般,但是對這家人來說,已經算是客氣了。

方信接過,謝了,淺呷一口,就放下了。

這時天色已晚,這家人對看一眼,秦正字暗一咬牙,站起來對方信道:“在下有事請教先生,不情之請,尚請見諒。”

方信目光掃過,就見得他身上黑氣閃動,其夫人同是如此,唯這少年紅光直動,心中就知道禍福並舉----要來的終究來了!

便微笑的說著:“不必客氣,有什麼話,就說罷!”

  “先生可知三舉之事?”

  “恩恩,略有所聞。”

“先生大才,當然知道,這天下選舉人才,一是舉德,二是舉才,三是舉道,這個舉德,卻是舉地方六百石以下地官吏和讀書人,有名額限制,縣中每年只可舉一人,小郡每年舉二人,大郡每年舉三人,這路我家卻是走不通。”

方信點頭,表示知道,這舉德,實際上就是舉著郡縣內有功德有名望的人,但是多為世家和官府壟斷,這區區一到三個名額,哪可能給寒家士子所得。

“其次就是舉才,王上有旨,詔舉各諸侯、公卿、郡縣,舉賢良能。也是舉地方六百石以下的官吏和讀書人,歲舉每年春來,只考取學問、法令、謀略三項。德行只要不違人倫法令,身家清白就可。”

方信又是點頭,這世界不專門考四書五經,學問考的很淺,能知經書,能懂文墨就可。關鍵是國家的法令,處事謀略等等,卻是相當實用。

想了想,方信就說著:“至於舉道,卻要修行道法有成者才可推薦。或者道觀出面推薦,但是我非是此地道觀之人,只怕作不了這點。”

這話先說明白了。

聽了這話,秦家略有遺憾,但是道觀舉士,數目也非常有限,而且推薦上去也要受到考驗,這路本來就難走,當下秦正字說著:“這個我們知道。只是這舉才之事,須得有人推薦才可參與考試。我雖為衙門小吏,只可自去參試。但是我才學疏淺,只怕不中。而年滿十五歲,不滿十八地少年。卻有特科,三年一次,我兒卻可一試,過了今年只怕就再難得取了。”

說到這裡,這秦正字突然跪下納頭便拜,哀求說著:“要人擔保,卻要銀兩,還請先生大發慈悲,打救打救!大恩大德,我秦家上下永誌不忘!”

這時,全家拜了下來,方信故作吃了一驚,忙伸手相扶說著:“何必如此,快請起來再作商議!”

頓了一頓,就又帶著尤難說著:“哎,素文甚來明斷,我甚喜之,不過這銀兩要多少?若是可以,卻不吝此銀。”

秦正字登時喜上眉梢,站了起來,向方信作揖謝著:“先謝過先生大恩大德!有先生在此,我家犬兒定能上試矣!”

說著,又恭讓方信在椅上坐下,說著:“若是打點推薦人,又打通關節,卻要二百兩銀子,我家歷年存錢,也有百兩,還欠百兩。”

方信聽了,猶豫半刻,才肅然說著:“百兩銀子非小數,但是素文天資甚好,我也不忍讓其埋沒,這樣也罷,今晚你就隨我取來百兩銀子,以成此事。”

秦正字連忙離坐謝地說:“多先生,孩兒還不謝先生?此銀有再造之恩,不管此事成不成,我秦家必記先生大恩,日後必湧泉相報,此心可鑑天地!”

說著,又讓秦素文跪拜謝恩,方信故作推辭,卻受了此禮,心中知道自己施恩已重,因果已成了。

當下就爽快的帶人回去,不消半刻,就取出二封銀子,正是一百兩雪白的銀錠。

秦正字又要寫文簽欠書,方信薄怒說著:“我憐你子聰故,何在意這些說完,又取出二十兩銀子,給予秦素文,說著:“若作試,小處打點,衣食住行,都要錢來,你就拿去吧! ”

秦正字秦素文父子,感恩甚大,拜謝。

方信就又說著:“我也本要去雲遊煉丹,要過上半年才可回來,望那時已聽得佳音了。”

這事始終,都是秦家求之,方信可沒有主動給予銀兩,因此無論怎麼樣,因果都算不得他地惡事。

而且,秦素文雖然讀文,但是那股紅光,實是血光,必經磨難和殺戮才可成富貴,因此克得家人,這就算沒有方信,也會照樣產生。

當然,時到現在,方信不需要玄數推算,就單是想到這個時代舉才的數目限制,就知道競爭如何激烈了----既然如此,那時運不濟的時候,霉運催化殺貴,考取反而惹事,也自有這個可能。

關鍵時抽身而去,才能見得純粹,不但置身於事外,更能顯得恩德隆進和, 方信現在深明此術。

當然,方信說的話也沒有錯,上次山神和龍君受救,各送些珍品前來,卻可煉丹,回去他也會煉丹,以示誠於天地,任何算計也算計不了他。

想到這裡,方信不由微笑,下定決心明天一早就出發跑路。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7 09:52
第二百零二章 得書(下)

諸事完了,方信正想出門,便要返到水府。

卻見一直不說話的老頭秦雙樹突然之間說著:“方道長,你對我家有恩,我如何報答得了啊!”

方信舉手,正要謙虛,卻見老頭說著:“道長是學道的,我老秦家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卻有一物給予你,這是祖上流傳下來的。”

方信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動,頓時把想說的推辭話咽了下去,只是假意讓了一下,就跟著老頭進了裡室,裡室卻是一個祭祖的祖堂,才進去,方信就頓時大悟----原來如此

只見祭堂祖牌林立,中間一個最是顯赫,卻“大益成田君”

方信頓時吃了一驚,感覺到此牌位傳來的赫赫之威,仔細一想這個世界的歷史,他就驚嘆的說著:“成田君?難道是五百年前那個?”

老頭這時滿臉肅穆,似有光彩,說著:“就是五百年前,跟隨太祖橫掃諸郡的成田君,是我家先祖。”

此方歷史,這益國當年也是來歷不凡。

這益國太祖姓徐,名開,也是一代英雄,當時多是分邑制,養士,此人只是下大夫,領二邑罷了,但是正逢天下風雷激盪,烽煙四起,戰火連天,此人也崛起。

二十一歲晉中大夫,二十七歲起兵,三十六歲稱王,橫掃天下,幾佔此州三分之一,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不允許有著統一的國度,至六十一歲稱“霸主”後死,死後領國又被反攻倒算,只保留了三成領地。

 雖說如此,這益國現在。也是此方大陸上大國之一。

風雲際會,君臣共業,當年也湧現出大批人才,而成田君就是其中之一。

大統一的朝代,多半不能跨過三百年,但是諸國林立對峙,卻有延壽五百年以上者。

難怪在方信沒有特別注意時,竟然無法差覺裡面根基。直到老人以族長的身份,領著進了祭堂,才發覺奧妙,感應著這牌位上還凝聚的威嚴和殺氣,他皺眉問著:“既是成田君後人,何至於如此?”

“道長不知。成田君的爵位,在太祖死後,就被削了,也是當年殺人太多地緣故。”老頭感慨的說著:“我家後人,因此改為秦姓,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說完,他向著牌位拜了拜。從牌位下取出一個玉簡。說著:“這是祖先傳下來的,我們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解讀,滴血認親也無用。道長是修道人,也許有辦法。我秦家這五代一直貧賤,好不容易出個苗子。受惠道長甚多,這請道長收下就是。”

方信也不推辭,取來一看,就皺眉,仔細辯認消息,心中頓時對上上下下,所有因緣全部明了,說著:“的確是你家先祖殺人太多,而益國也有所虧待於你。”

這玉簡上,那絲絲的確是金德殺氣,多有怨結。

原來,武將用事,只在殺人,本身自然承擔罪業,但是這殺人又對國家有益,所以軍人必須獲得國家承認,併入國家氣數之內,才可享受這分功德,以前方信曾以佛門阿修羅功德給予比喻。

但是益國太祖死前,怕武將亂國,深忌成田君,下旨令兒子作出種種準備,並且削爵,除名,出廟,廢功,使一代名將竟然被驅逐而出。

如此種種,方信心中明悟,這秦素文才年幼,就血光冲起,人又聰惠,莫非是當年……

再凝神而入,卻感覺到裡面多是戰術戰略的知識,還有武將之能,再到裡面,赫然就是金德之書。

方信神念掃過,何等快速,就把這印文記下,這金德之書雖有改動,配合武將之法,但是以方信之能,卻不難解讀還原,心中就是大喜。

既然已經得了,就不怕任何因果,方信以前這點恩惠,還不能還清,雖然不還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是方信不願意罷了,他算了半刻,也嚴肅的說著:“不瞞你說,我得此書,卻是大益,先前恩德就不能全部對比了。”

見老頭要說,他就搖手說著:“我懂得禍福之術,卻也可告之於你,你要保全全家只安於富貴,還是要你孫子得你祖之功業?”

這話就問的蹊蹺,老頭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卻人老成精,仔細一想,就連忙問著:“這話怎麼說?”

“我觀你,以及你兒子媳婦,都黑氣漂浮於頂,此是死相,命不久矣!”方信就直接了當地說著。

“啊!”這老頭臉色大變,本想立刻求教,這時在祭堂中,卻是靈光一閃,問著:“那我孫子呢?”

“汝孫紅氣沖出,大富大貴之兆也!”方信回答。

“我家本是一體,為何如此懸殊?”老頭聽了,臉色陰晴不定。

“你忘你祖是何人了!此是先煞後貴也!”方信指了指祭牌,這老頭看了一眼,頓時大悟,遲疑了片刻,他就問著:“要保全全家如何,要我祖之功業又如何?”

“如是要保全全家,煞氣未盡,你孫之業就折了大半,唯有少許富貴。”

“如是要你祖之功業,務必去煞顯貴。”

老頭遲疑著,想了想,說著:“如是只有老朽,我已老了,死又何妨,只是我兒才三十餘歲!道長可有兩全之法?”

見他這一問,方信就笑著:“看你之言,就知曉命數了,也罷,我受你家恩惠,到時候就再為你家補救一二。”

說完,方信就告辭了出去,不再理會這家人,出門而去之後,見四下無人,身影一搖,就此消失了。

一出去,就飛到空中,這時是春季,雨來河水初漲之際,又是夜中,大半華月高耀天空之上,自高空而看,除岸旁一些沙土,餘者都是田畝

方信直飛入過,世界珠清光就照耀,隔離任何感應和天機,尋得一處丘陵,隨手打出一洞,削出石床,就端坐著起運。

世界珠下,首先就是玄黑之花,在頂上翻滾,這花本身玄黑,卻一點雜質也沒有,更有清氣繚繞,這自然是片刻之後,青木之花浮現,頓時,玄黑青木,二者連成一片,再過片刻,火德赤花,土德黃花,以至於最後金氣上浮,先是一片白氣。

三十萬功德注入白氣之中,片刻之後,一朵白花,帶著點點清光浮現而出。

五氣頓時周轉,連綿不絕,向左旋轉,凝結成一片清光,流轉不停,初時還分的清楚是五德各色,隨之,越來越快,直到彌成一片。

方信端坐其中,清光照耀,卻把這五色漸漸化去,這五德上應天地,漸漸化為清光,直到最後,一片清光照耀再無雜色,運轉不休,浮現出來,慢慢擴大。

方信也不以為意,將餘下一百六十五萬功德中的一百五十萬,全部投入其中,這清光就化成半畝大小,卻流轉不息,盡得大道奧妙。

萬物有生有衰,但是此時,方信已能靠本身道行鎮壓氣數,所謂一得永得,雖然不是永恆,卻也是地仙之位了----說是地仙,實際上方信本質又已經踏入半隻腳的天仙之道,這五德化為一氣,就是明證。

他不由含笑說著:“五行假借,生生是真!”

此時,方信再看天數,雖然還是看不清楚,但是也霧中看花,可知一些了。

才一醒來,就知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先是接到了蕭冰方面的消息,卻是說朱新情況甚是不妙,幾有生死存亡之機,方信只是看了一眼,就是不理。

此時他已經成就五德流轉,鎮壓氣數,朱新承他意志治水,自也受到庇護,以後自可逢凶化吉。

至於那秦家,果不其然,秦素文考取了這個少年科士,卻把一家子弟排擠出去,這家是一家縣令,甚是不滿,於是就以“秦正字貪污之罪”,把秦家逮捕入獄,拷打求供,本也追查到方信,方信隻掛了道碟,又不敢深

方信這時,成就已大,處事方法自然已不同,就出來。

話說,這春江城外有一家道觀,卻是分觀,其勢力也很大,這日,觀主突受啟示,與夜中出來,上了一處丘陵。

現已夏秋,風雨甚大,但是到了山丘之上,才到了山上,這觀士頓時一驚,見得風雨入侵不得,一人頂上半畝清光,照得他連忙跪下。

就听上面仙人說著:“我與春江府中一子有緣,名秦素文,你替我把其罪脫了。”

“是,謹奉上仙法旨。”這觀主甚至不敢問來者是誰,只是應著。

又見仙人把手一揚,一卷經書和一瓶丹藥落下,說著:“你可得此經,與其人間戰鬥之術,可幫我傳給此子,此瓶內有十二顆養元丹,你可賜下父母祖父,以及其子各一顆,餘者可自用。”

“是,謹奉上仙法旨。”觀主應下。

方信才把話說完,就感覺心中一動,就知道現在身份地位,甚至不要自己親自出手,就一句傳言,就可解決這項因果。

他點了點頭,就自離開,那觀主只覺得對面一暗,清光消失,雨水落下來,還是跪了一刻,才起身,拿了這冊,稍稍翻開,卻是五行之術,又記有人間戰鬥之法,心中頓時大喜,再稍打開瓶子,就感覺一股清香,精氣神頓時一震,不由嘆著:“真仙人也!”
huaisen 發表於 2009-8-28 10:31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二百零三章 請帖(上)

臨江水府

雲床之前,蕭冰正在煉氣,突地睜開眼來。

方信從無到有,顯出身形來,水府禁制,連波動也沒有。

方信低頭看她,恍惚與她,已經有著數十年,想當年,第一次見得她,那麗光內晶,美麗不可方物,如今只在眼前。

見她抬頭,就是一笑,說著:“我已五氣朝元,今日就為你奠得五行之基。”

說完,頭頂上半畝清光展開,籠罩著她的身影,金木水火土,五行真精從清光中凝聚,落下來。

蕭冰眸光秋波,望了他一眼,閉目承之。

五行真精落下,就為她五行運轉之基,只是片刻,五行就起運,而她的五十萬功德,終於可被五德吸取。

到了這步,她突破五階,只是時間問題。

方信起身,到了中間的大殿,上了雲床,不著水伯官衣,一身羽衣星冠,雲肩道髻,半畝清光照耀,極具清麗,就喚說:“余青,七女何在?”

“小人在!”余青就在側殿,不知有什麼心思,聽到呼喚,知道方信回府,連忙上去。

一進入正殿上。眼見半畝雲光。幾籠罩大殿。頓時呆了。

它得了蛟種。又得此水府之力。進步甚快。直到現在。已有三百年道行。見識也多了許多。雖然此景。以前沒有看過。但是這種五氣朝元之景。卻是知道。

一見之下。只覺得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心中只是一片茫然。一時間不知道作什麼才可。

稍等片刻。才回過神來。跪下:“恭喜主上道行大進。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我已證地仙之果。是大喜事。你等先去七女那裡。讓她們前來。”方信淡然說著。

七女祠早已奉旨而建。到今日也有數個村子侍奉。香火不斷。有求必應。很是靈驗。漸漸紮下根基來。等時機成熟。日後自可分成七處神職。這次傳信。她們比較相當。

余青只得應是,不敢多問,前去傳命。

七女就在臨江範圍內,來去只有片刻,這七女就已經前來。

這七女,都穿著淺黃宮裝,腰繫絲絛。風姿綽約,艷麗入骨。入得之內,見得方信。都是大驚,連忙拜見。忍不住羨慕之意。

人仙之道,無非陽神罷了。修煉完**仙,就可陽神飛升天府。

而地仙之道,身與世界相合,肉身不朽,舉手投足就有大能,可所謂形神兼妙,非一般人所能成就。

至於有些人陽神飛升就以為證了天仙,實是可笑。

不能駐世不朽而顯聖,就不為地仙,此是鐵規。

至於所謂天仙,實是不拘於五行,純是一元所化,而成先天,所以得以天仙。

就算在這世界上,地仙之道,也是大喜事,就听見方信淡然吩咐的說著:“你等七女,攜我帖子,請三江附近水神、土地、山神、還有三位龍君都來此慶賀。”

七女拜而應命,其它好說,三位龍君就有些疑問了,當下就問著:“主上,哪來三位龍君?”

“東水水神,據說是女神,先前是女神,益河水伯,卻為水牛,儘管請來,再請涼江水侯,水侯據說是一條豬婆龍,勉強可稱龍君,請來就是,而涼江又注入戎州主幹戎江,戎江君卻是真龍,可恭謹請來,還有一位,是千英山火龍君,這些在帖上都有註明,你等一一前去就是,就說在下月八月十五時,請諸君賞

說完,方信隨手拿出一些請帖。

七女再無疑問,受了請貼,就前去拜發。

山橋縣縣衙,王廬身為縣令,正在批閱著文書。

這個世界,各國林立,是以郡縣制,很少有省制,縣令年祿八百石,管轄縣內的所有政務,連四百石,掌一縣軍事的縣尉,也在管轄下,至於縣丞,秩俸五百石,卻還是一個清閒差事。

主簿,管眾事,廷掾,督鄉事,主記室,管文書,少府,主財用,都為二百石。

縣以下,又分鄉、村二級,鄉官主要有鄉老和遊繳,鄉老掌一鄉之行政兼收賦稅,遊繳捕盜賊,官治安。

村里就設里長了,再無其下。

王廬以治水為功,被推舉為縣令,但是舉國都把他視為朱黨一派,現在朱新在王都情況不妙,顯然影響到了王廬。

王廬心中擔憂,卻不肯懈怠,每日處理政事,如有下人消極抵抗,立行鞭刑,毫不客氣---諸國都上下森嚴,只要他還是縣令,對下吏生殺予奪還在手中。

這日,外面月高耀天,縣衙附近民居,也早已入睡,甚至縣衙小吏也多離府,在書房之外,只幾點螢火,明滅其間,十分清趣。

在書房之中,王廬秉燭批閱文件,他此時,也不過是四十歲,有著短鬚,卻也豐神英秀,這書房雖小,室甚清潔,淨無纖塵。月光斜照,滿窗壁上,花影橫斜,時聞異香。這自然是余雪打理緣故----室中陳設雖然算華美,但是極是清雅。

就在這時,外面突有敲門之聲,這時敲門,只有妻子余雪了,王廬放下筆,說著:“進來罷!”

這時,卻是兩人進來,前面這女,穿著一身雪裝,通身冰紈,容光照人,看上去還是十七八歲左右,而後面,是一個少女,十三四模樣,容貌也是靈慧,卻端著食盒。

“夫人,亭兒!”他稍稍有些意外,卻見女兒王亭在桌上放下酒菜。

這女兒不是余雪親生,話說當年結婚之後,五年沒有孩子。迫於老太太的壓力,娶了二個妾,現在有二女一子。王亭就是長女。

這世界中,並非完全如儒家禮法,妾地地位雖然低下,但是對婢女和僕人來說,妾還是主子,與正妻的關係非常微妙。

轉眼。就是十八年過去了,夫妻相愛,他凝視著妻子那十八年容貌不衰,又望向女兒,這女兒都要與她相似了。燈下宛然姐妹,再想到自己容貌已衰,不由有些惆悵,他搖頭,將一點感慨丟下,對女兒溫言說著:“夜深了,早點休息去吧!”

女兒只得點頭,應是,離開。

夫妻二人。就舉杯對飲,余雪揀些酒菜。遞與王廬,令同飲食。麗光嫣然。

王廬不由笑問:“夫人今日何喜?”

“是有大喜,夫君以前愁於政事。是在於朝堂,我既女子。又非凡人,卻也無策,如今此憂不求自解耳!”余雪笑吟吟取出一張貼子來,上面卻是金光閃閃,不需要蠟燭就可見得上面的字跡。

“咦,水伯證了地仙位了?”王廬讀了,也是一驚,下面卻是請夫妻二人前去。

“是啊,你可不知,證這地仙位,就是形神兼妙,多半授於天符玉,成就君位,一般星君,也在此階呢!”余雪笑地甚是開心,說著:“天仙可拔宅飛升,地仙也可成一方福地,無論怎麼樣,卻可庇佑你我平安呢!”

“地仙行事,自也不同,朱大夫在朝中,也可照顧一二,不比以前難以乾涉。”

王廬仔細聽了,卻也心喜,只是問著:“既然如此,那我等凡人也可去?”

“本來不請凡人,只是你我看主上的意思,已經算在私宅之人中,地仙可成一方福地,你我也在其中罷了。”

頓了頓,她又笑說:“主上要辦此宴,會見眾神,時有仙人,府中人手不足,我還要回府幫著辦理才是。”

王廬聽了,也通情達理,說著:“這個當然,夫人自可回府。”

而在這時,七女首先送帖,當然是附近位高權重眾神,而大扇所去,就是戎江君所在。

陰神出遊,比劍光還快,沒有多少時間,就到了戎江入口。

入得里面,就遇到了巡水之將,攔下問著:“客欲何往也?”

大扇出示請帖:“臨江水伯使者,謁見君上。”

巡水之將因此揭水指路,引她以進,果然,這宮殿,就不是水伯的規格了,所見之處,宮殿連綿,地上都以大理石,而柱用青玉,垂簾都以明珠,這些宮禁幽麗,地上王宮都無法比喻。

大扇等了半日,才終於獲得龍君召見。

登階而升,進入殿門,就見得大批金甲武士,各持金戈,金戈之上,寒光尺許,讓人不由凜然,左右都是文武大臣,各穿官袍,雖是水族,全無半點妖氣,名列天籍。

中心雲床,坐著一個身著君王服飾地中年人,額上有一對龍角,眸子長而且細,光射數尺,極是威嚴,在大扇拜了之後,他就微微笑著: “臨江水伯?孤還真聽過,不知今日遣你前來,有何要事啊?”

一州之地,水脈全在戎江,手下水伯總有百數,能如此客氣已經算不錯了。

大扇拜,說著:“小人受水伯之命,特奉上這等請帖。”

這一話一出,周圍臣子臉色就有點難看。

雖說水伯和龍君,各有管轄地,但是總歸是上下關係,水伯要請龍君,不是不可以,但是起碼要親自前來吧?

龍君卻不動聲色,命左右:“拿上來給孤看過。”

自有道童打扮的人下來,拿了上去,給龍君看過,龍君初漫不經心的展開,但是才一看,就微微變色,頓了一頓,放下帖子,問著:“汝主是人族肉身得道?”

“是,我主方信,卻是人族肉身得道,三十年前,曾授水伯位,數日前得證地仙果位,特請龍君駕臨。”

一聽這話,下面大臣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龍君掃了一下,笑地說:“方道友得證地仙,孤的確要前去慶賀,汝帖我已經收下了。”
wiselin 發表於 2009-8-31 10:18
第二百零三章 請帖(下)
八月十五,眾神降臨

    水府雖大,但是前來土地山神水神,以及附近一些仙人,竟有上千之數。

    成王也是貴賓之一,下來之後,自有七女之一六扇來迎接。

    成王落了下來,見得水府百畝之地,到處種著奇花異草,靈氣四溢,卻見六扇歉說:“陛下,卻是怠慢

    說著,先引著到一處亭子裏坐下。

    成王卻是理解,說著:“水伯處處都好,只是人手少了些。”

    除了餘青餘雪和七女外,其他的只有那些才一百多年道行的水族,數目也只有上百,的確就是寒酸了許多。

    他已經算好了,大部分土地山神之類,只有在外面空地上擺上宴席,就地而坐。

    六扇欠身,正想說話,突聽二聲雷霆。

    眾神不由向上望去,突見水府搖動,上水分開,一條赤龍,長千尺,目光如電,紅色磷片,火色長鬣,身上包圍著火雷,激繞其身,落了下來。

    在場眾神無不變色,一些低級的陰神,甚至受不了其火光,掩面而退。

    “火部龍君敖祥駕到!”上面有金甲士喊著。

    這時,一片清光沖天而起,半畝大小,照在水府之上,眾神都感覺到清涼之力頓時充溢其中,半點火力也無,出行迎接,並且施禮。

    敖祥落了下來,化成一個穿著赤紫之衣的龍君,貌豐神溢,一見方信,就變色,仔細觀察,卻歎的說:“聞君已成地仙。原本以為是水德果位。不想君竟然五德具全,與天仙只有半步矣!不敢為君禮!”

    說著,見方信拜,他也回拜之。

    雖然不是同一個系統,但是所見山神土地水神之屬,盡上前拜之,敖祥亦盡禮而還,謂眾神說:“今日只為方道友賀。汝等無需多禮。”

    就在這時。遠處又仙音而來,一大團彩雲,簇擁著數十個羽衣霞裳的仙官仙女,手捧樂器,浮沉於雲海之中,若隱若現,襯得中間龍車。華麗威嚴,流輝四射,兩人相望一眼,敖祥就說著:“此是戎江龍君前來,我等也可此迎接。”

    說著。就立于方信左。

    雖然實際上敖祥和戎江龍君地位相當,但是到底戎江龍君久為龍君,氣度不一樣,不會直接化成龍降臨,卻見得龍車前行,風雨而動,臨到水前,又見彩雲之中,龍車緩緩對著水府下降。

    片刻之後,眾神見來客。共有七十餘人。男人各個羽衣星冠,各執幡幢儀仗之類。女子多半是宮裝。批著薄如蟬翼的輕紗,秀麗入骨,首先香,氤氳嫋繞,清馨馥鬱。

    果是龍君氣度,賓客都是同聲讚美驚奇。

    方信二人迎接上去,龍君卻自己下來,也是非常吃驚,望著方信,也歎著:“道友真是好神通,寡人實在太失禮

    這時,鐘磐之聲大作,方信又引見了敖祥。

    敖祥拜說:“君是我族尊長,敖祥拜見。”

    戎江龍君連忙扶起,喜的說著:“又見我族新龍,不勝歡喜,寡人未前來親賀,萬望海涵才是。”

    說話之間,就引到正臺上,正臺上是一塊白玉高臺,四角各有一大石鼎,四面雕欄環繞,正面兩側設有三十六級臺階。

    行了九曲回廊。玲瓏玉池,一行人上了高臺,方信卻是主座,而請了二位龍君處於第一階層高宴。

    方信又說著:“兩位龍君寬恕,水府人少,卻還要迎接客人。”

    兩龍點頭,望著他下去迎接新人,戎江龍君就歎的說:“想不到方道友如此清貧,水府狹小,伺候人手也不足,寡人如是早知,必遣人來服侍。”

    “是,方道友地仙圓滿,五德歸元,卻隱隱有著天仙之位,除了你我,還需親迎什麼賓客呢?卻是有失些體統。”敖祥也是如此說著。

    話說,戎江龍君自己,就飛升,或為重要星君,多半位於“王”級,如在地上,就是七海龍王地等級了,地確可以坐著等待貴賓上前。

    這時,東水女神舒青,與益河水伯丁樂,以及涼江水侯豬婆龍被迎接上來,

    豬婆龍,生活在淡水中,形似龍而短,能橫飛,也可興風雨,但是實際上最多只能算是龍子之一,非是真龍,見了兩位龍君,連忙拜見,兩位龍君,只是淡淡擺手。

    東水女神舒青卻也是極美麗的女神,被請著上來,見偌大一個高臺,玉案條條,羅列各階之上,有著水族斟酒,當下就坐了。

    首先就是唱宴,每唱到一席,上面就有人奉上禮物,這次甚至比上次就任水伯還隆重十倍,下面賓客送禮,都是盡其所能,一時間奇珍異寶,忙的上百水族搬運不停,而成王,也引到高臺上。

    中間也有歌舞細吹,七女親自領舞,而蕭冰也自出來,諸人拜見,高臺的人何等敏銳,都發覺蕭冰離五階只有微薄的差距,也許不消數年就可證得,都是贊許幾聲,等著蕭冰與方信同坐,宴會就開始

    水府面積並不算大,但是宴席都早準備好了,菜肴有二十四味到十二味不等,大中小各有其味,大菜甚至用上小鼎,酒也是特製,顏色碧綠而清,色香味俱全。臨江波濤之聲,洋洋盈耳,天光直接透明而入,大小不一,密若繁星,照得水府透明,這還罷了,關鍵卻是隨著水氣,雲霧溟檬,煙氣成片,帶著濃鬱的靈氣,這些都是五德靈氣,隨雲隱沒,而使水府中奇花異草,撲鼻清香,中人欲醉。不少眾神露出歡喜之色,大口吞吐。

    這種清純之極的靈氣,實是方信五德歸元時,將靈氣轉化而出,對眾神都大有裨益。

    宴中,方信就說著:“各位,我敬一杯。”

    卻是對著高臺上,有身份的人說著。

    各人都不敢怠慢,連忙飲了,卻是都知道方信有話要說。

    敖祥就直接說說:“道友必有教於我等,請說罷!”

    方信笑了笑,說著:“不敢,不過地確有一事,說來與大家。”

    當下,就把自己準備治水三江地事情,以及配合朱新的計畫說了出來,又說著:“此國有三江,三處源頭,各予治理,必涉及到山林土地,並且影響到三水運轉,卻是要龍君許之,以及各水伯配合。”

    諸神都是位高權重,除了成王已經聽過了,臉色不變,其他人等聽了,都微微變色,這種大工程,卻是改山換水,造成的影響非常之大。

    各神都仔細思考著,衡量著利弊,戎江龍君見諸人沉那半畝清光,心中電光閃動,片刻之後,它說著:“水伯濟世惠人,是大功德,寡人覺得是好事。”

    這一句話一出,下麵的豬婆龍不由變色,就聽見敖祥哈哈笑說:“道友與我有恩,本應該相助,何況這等大功德事?”

    說著,身後隱隱現出一圈紅光,卻是火德之氣。

    這時,東水女神舒青,也說著:“願為道友附庸,作此善德。”

    成王更是舉杯說著:“水伯作此大功德,難怪位證地仙,小神甚是佩服。”

    這時,益河水伯丁樂掃過眾神,見到豬婆龍臉色不愉,心中一驚,反復思量,覺得這事有二位龍君默許或者支持,方信又是地仙,而且東水女神舒青也肯了,還是方信這方面勝算大,因此也就說著:“益河也願為一助也!”

    這時,三江已成,實際上涼江水侯豬婆龍已經被架空,畢竟涼江水處於這塊區域邊緣地帶了,影響不了大局,面見各神都目睹自己身上,涼江水侯豬婆龍只得一咬牙,說著:“我也支持。”

    這一言一出,方信哈哈一笑,說著:“如此,大事已成

    的確,雖然人數眾多,這些人一旦肯了,這方水土氣數就已經定了,下面那些山神土地水神,只是附庸罷了,等宴後再說也不遲。就感覺到氣數發生變化,而在王都之上,一道白氣沖天,卻是朱新間接得了眾神氣數,立刻騰飛不可壓制。

    方信心中喜悅,只是向那方多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功德之事,是由各方對事態發展的助力,並非依靠位高權重就可以,如果戎江龍君和涼江水侯豬婆龍,單是口頭贊同,最多只意思意思得上數千功德,並不會因為地位而改變,只有真正推動和參與,才有功德可拿。

    這倒不必擔心事成後,有人前來摘桃子,那種事情差不多建成了再奪權,不但沒有半點功德,說不定還有罪業遣下,這就是至公之處。

    等到宴到中夜,月光映在水中,方信親出來說著:“此地本是水府,倉促設宴,多有不周之處,還請各位禮涵,等宴後,還有一事相商,望眾位參與。”

    眾神連忙舉杯說著:“豈敢,能見真仙面上,實是可喜,如有差遣,無不應命。”

    當下都舉杯而飲,方信放下杯子,笑看四周——如不是證了地仙位,這事必有障礙,如今卻水到渠成,這事就如此成了,可見難易之關鍵處。
wiselin 發表於 2009-8-31 10:18
第二百零四章 殺賊(上)
十月初四夜,王都城裏已經靜街,家家戶戶的大門都關著,大部分都黑著,有些房屋的窗紙透出昏暗的燈光。

    街道上非常寂靜,只是每隔不遠有一盞燈籠,不時有著巡兵經過。

    王都的深宅大院,有身份的自然可以公開開宴,沒有身份的,在歌舞表演時,不用鑼鼓,僅僅只用絲竹,歌妓婉轉低唱,主賓停杯在手,注目靜聽。

    丞相魏虛成此時,正在用晚膳。

    由於又是一天批閱檔,眼角深深的魚尾紋上有些發暗,獨攬朝政固然讓人興奮,但是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一直以來,他都是每天只睡三個時辰(六小時),一直在批閱文書,接見人員。

    飯後,終於抽出點時間休息,侍從上了香茶,他又隨意取出一卷畫來欣賞。

    這卷《南從春捲》,是六百年前畫聖之作,上面有著十九個印記,他平日十分稱賞,珍之重寶,花費了許多代價,甚至不惜作了一些傷德的事,才算完成——現在第十九個印記,就是一個“承德賞玩”的陰文朱印,更加古雅。

    就在這時,突地外面隱隱傳來一陣騷動,他不樂的皺上眉宇,正要說什麼,突地大門猛的撞開,數個甲士沖了進來。

    丞相魏虛成臉色大變。尖尖地嗓音像唱一般說:“聖旨到!”

    說著。也不等宰相跪下,他就高聲念著:“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魏虛成身為宰相,卻欺君妄上。以下犯上。結黨營私,有違國法,立刻剝奪一切官職,拿下問罪,欽此!”

    這聖旨一出。後面甲士就上前,一掃,就把他的帽子打去。

    這時,丞相魏虛成才清醒過來,他不由喊著:“我要見王上,我要見王上!”

    心中大是震怒和迷惑。自己固然攬權,但是如果沒有自己壓制,太尉邱楓更是虎狼在身,王上和太后何以如此不智?

    幾乎同時朱新立於一處高樓之上,極目遠望。

    此時星月照耀,周圍的甲士侍從,沒有半點聲音,在外人看來,這位副宰相。年在四十間,身形高大,挺立之時,自有一股霸氣,使下屬敬畏。

    朱新目光落于三十米外一處,這就是太尉府了,在那裏,火光沖天而起。

    太尉府城牆堅固,府內堅兵利甲,正在拼死抵抗。四米緩牆下。已經屍橫累累,鮮血匯成溪流。

    只聽“嗡”。火光一暗,數千支箭如雨點一樣遮掩住了天空,府中抵抗的士兵頓時紛紛慘叫,跌了下來。

    大批禁衛拼死作戰,向著府地進攻。朱新心潮翻滾,這次能同時誅除宰相和太尉,不但是太后的堅持,也是年才十五歲地少年君王地果斷。

    而且,這次自己雖然收益甚大,不但得了宰相的位置,而且也名正言順的掌了王都七衛之一林羽衛,但是其他六衛,連同禁衛,全部被王上收

    雖然這次動盪很大,王上不得不依靠自己收拾局面,估計以後五年內,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五年之後,就是難說

    益國氣數,似是未絕啊,不得不未雨綢繆。

    雖然早就警告過,不能篡權,朱新還是有些遺憾。

    就在尋思之中,突聽“轟”的一聲,太尉府大門被撞開,頓時,禁衛歡呼一聲,向裏面湧了進去。

    朱新搖頭,太尉邱楓完黨羽滿布,號令十五萬大軍,可是這些軍隊,大部分在城外,城內只有一衛之兵,一旦有辦法使這衛無法動彈,那他能依靠的,就是府內上千私兵銳,又怎麼能抵抗五千禁軍地進攻呢?

    當然,只要他能守到天亮,明日外面黨羽自會出兵,可是,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能守到天亮嗎?

    府內戰鬥越發激烈,但是這畢竟是迴光返照。

    片刻之後,一將出來,跪,說著:“相國大人,逆賊邱楓人頭,已經拿下!”

    朱新望了上去,見得這個人頭,雖被斬下首級,但是鬢須張楊,雙眼還是有光,給人一種悲憤又猙獰的表情,他只是一看,然後就說著:“帶上,我等立刻拜見太后。”

    王上到底年輕,這事還由太后主持,這將聽了,點點頭,同朱新一起,向著一處民居而進去。

    當一個宮女揭起門簾以後,朱新放慢了腳步進內,說了聲:“臣朱新,拜見太后!”

    說著,跪下行禮。

    “相國快快起來!”這是一個女聲在說:“逆賊邱楓已經誅除了嗎?”

    “已經誅除了。朱新說著,取出人頭一觀,這女子仔細打量,的確是邱楓的人頭,這才用手帕遮住鼻子,說著:“果是此獠。”

    太后,實際上年也不過三十二三左右,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之中,又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

    朱新就揮手,讓人頭取下,說著:“太后,臣有本要奏!”

    這太后地確聰明,立刻示意,房間之內,幾個宮女和太監又趕快退了出去。

    “朱大人有何要奏啊?”太后卻是溫言說著,話中就沒有剛才威嚴,帶著一種複雜的神色,欲語還休。

    朱新上前,緩緩伸探出上她地腰側。太后“嚶嚀”一聲,半邊身子,已經貼入他懷裏,任憑一隻手,由衣襟之中滑了進去。

    太后啊的一聲。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給朱新完全掌握

    她現在也不過是三十三歲的女人。正是需要之間,禁宮之中,雖然有太監作些事,但是哪比得上現在?

    朱新另外一隻手,就由裙而入。摸上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卻是一笑,說著:“原來你裏面竟然沒有穿,是不是早想了?”

    強烈地刺激和快感,使她無力地睜開秀眸,白了朱新一眼。隨之閉目。

    這種眼神極是挑情,朱新立刻分開她地大腿,讓她坐到他地大腿之上來。

    太後坐了下來,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遠處最後的拼殺,還在繼續,但是外面這種聲音,反而刺激了二人的感覺,直到一刻時間之後,二人才分開。

    朱新狠狠在她大腿捏了一把。把她放回,而太后也自迅速整理。

    這時,他端容,用低而沉重的聲調說著:“太后,王上親政,還需五年,兵權是國之大事,關係社稷安穩,臣有一奏!”

    太后一怔,說著:“相國儘管說來。”

    “是。臣保舉周元昌為太尉。如此才能社稷安穩。”,正是太后地哥哥。太后一聽,頓時一喜,但沒有流露出來,略停片刻,說著:“如此甚好,只是朝中?”

    “就是因為考慮朝中,所以在此時刻,必須太后和陛下聖衷獨斷,不令群臣阻撓大計,如是不定下來,只怕日後……”

    太后是極聰明的人,頓時明白,如果這時,不趁此機會,那日後群臣醒悟過來,周元昌斷然無法當上太尉,她頓時說著:“本宮明白了,明日一早,就此發詔!”

    “太后所見極是。”朱新說著。

    外面風波已定,太后閃出一絲微笑,隨即稍微提高聲音說:“相國辛苦了,此次,兩獠能一鼓蕩平,皆相國居中調度之功。如此,本宮和王上,必有賞賜……現在回宮!”

    這次,朱新只需躬身送之,看著太監和宮女進來,擁戴著太后而去。

    看著她們離開,朱新露出一絲冷笑,剛才建議,實是分化之局。

    他獻上十萬田產,與周元昌接上關係,得以秘密引見太后,當時就以“二賊必是國之大害,久久只怕社稷不保”而動太后之心。

    宰相和太尉獨攬大權,甚至不把王上和太后放在心上,這一說,頓時引動太后之心,以後多次秘密接見。

    接見中,朱新世家出身,風度極佳,慢慢的,與太后就,直到一次關係突破,使太后變成了他跨下之女。

    當然,太后不可能因此而對他言聽計從,但是畢竟傾向多了,以後再秘密計畫,連接諸臣,甚至最危急時,也沒有放棄,終於抓住機會,一股消滅二人。

    至於剛才的建議,實是這些日子來,少年王上的素質引起他的警惕,主上如果太過英明,必會獨攬大權,他地計畫也會夭折。

    計畫之所以能成功,就在於王室本有收權之心,這點朱新都無法改變,現在他還不具備當最後地漁翁的實力——可是王室收權,那收回地大權,到底掌握在誰手中,這點就區別很大了。

    如今太尉之位,為周元昌所有,雖然名義上,軍權的確收回了,可是卻不在王上手中,而這太后,也不是甘心淡泊隱居的人,所以才一拍就合。

    太后根基也淺薄,就算得了軍權也難以獨攬大權,還必須和朱新合作。

    朱新必事事稟告,使一些朝廷大權轉移到太后手中,讓她真正品嘗到掌握大權的味道,如此五年之後,王上要親政,只怕第一個不許的,就是這太后了……她又不是沒有第二個兒子!

    想到此處,朱新露出了微笑,見事情已完,他也上馬。

    夜中,街道之上,賓士著騎兵,在寂靜夜中,如一陣凶附近誰不知道出了大事,誰也不敢出門。
wiselin 發表於 2009-8-31 21:53
第二百零四章 殺賊(下)
次日清晨。滿堂文武百官。已經去掉了三分之一。其它人等。都跪伏在地。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魏虛成和邱楓皆國之大獠。欺君妄上。結黨營私。與社稷不利。今唯仰仗列祖列宗之靈。將其誅除。以正國本。此是天意。御史大夫朱新忠誠體國。晉為相國。周圓昌勇猛精忠。宜於太尉之職。欽此!”上面太監宣讀著旨意。

    朱新和周圓昌聽了。頓時磕頭謝恩。說著:“謝聖恩。臣等領命!”

    下面群臣才經過大變。個個膽戰心驚。一時沒有主意。見此。只的也跪下說著:“臣等領命。”

    當場。朝堂上有人捧出了太尉和宰相的服裝、金印、配劍。兩人頓時去了側殿。換了衣服。片刻之後。上了朝堂。向王上領禮之後。到了王座之下三公座位上坐下。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這時朱新的了丞相位。頓時氣數就有了大器。

    丞相者。國之重器。相府自己就可設衙門。下面有長史、少史、征事、西曹、東曹、奏曹、集曹、議曹、司直。統領百官。位高權重。連王上也不能不敬上三分。在朝堂上。也有座位。這是坐而論道。

    丞相總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轄下。對於的方官有考課、黜陟、誅賞的大權。甚至對一些的地方軍隊有著調遣之權。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帶白銀一百兩。布匹五十卷。

    崔國少年王上(崔王)見了。不由心頭一震。他見的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雖位居其上。但是面對時。竟有幾分心神浮蕩。心中就有幾分猜忌和後悔。

    就見朱新拱手說著:“陛下。臣有本奏!”

    崔王鎮定心神。說著:“相國有何要奏。儘管說來。”

    “王上。今誅除二獠。實是國之大幸。然固本歸源。二賊能此亂者。實是朝廷不能無主之故!”朱新恭謹的說著。

    崔王不由一喜。以為他要自己提前親政。但是下面的話。頓時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聽朱新說著:“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親政。此法不可違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崔王只的勉強一笑。說著:“那依相國。如何是好?”

    “王上既然還未到親政之年。可請太后垂簾臨政。以決乾坤。臣率百官。恭謹請命。如此。才可的社稷安康。”

    這一話一出。本來是朱黨的。立刻跪下來。說著:“臣等附議!”

    太尉周圓昌。本是太后哥哥。全靠太后才的此位。更是站了起來。按劍而說:“相國不愧百官之首。所言極是。臣附議!”。目光狠狠的掃過群臣。他的一派。頓時也跪上前:“臣等附議!”

    而一些看風靠牆的官員。頓時也紛紛跪的。也喊著:“臣等附議!”

    還有一些中立派。覺的也是。王上年幼。太后代表王室臨政。也屬應該。因此猶豫了一下。也說著:“臣等附議!”

    這樣一來。頓時朝中。十之八九都附合。而其它十分之一二的人。迫於這種情況。不敢特立獨行。也附議。

    崔王見此。雖力作鎮靜。但是臉色頓時變成蒼白。手腳直顫抖。

    他的近臣見王上神色有異。暗吃一驚。便忙奏的說:“相國。這是國之大事。可否容其稍緩。再行論證?”

    朱新恭謹拱手。卻說著:“此事干係重大。如何容的拖延?百官也在此。又何必拖延?還請王上速速決斷!”

    崔王咬著牙。目光在群臣上掃過。前些日子他下決誅殺二賊。但是卻想不到自己身為王上。事後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更使朝堂出現一黨當日。是兩黨相持不下。自己身為王上還可在其中周旋謀劃。

    現在。宰相和太尉聯成一黨。又請出太后。這簡直是驅走了狼。迎來了虎。不由氣的少年君王一陣暈眩。但是。這情況也不容他拖延下去。他狠狠的看了朱新一眼。說著:“相國所言甚是。朕還年幼。朝堂與相國和太后!”

    “臣等奉詔。有請太后垂簾!”朱新頓時拜了下去。此事就成定局了。立刻派員通知太后。出來臨朝決事。

    數個大臣。見此情況。肅然而立。默默沉思。半晌不發一言。朱新氣定神閑。一切均在他計算之中。已穩操勝券!

    諸國林立。世家世爵。君權天授。如果是王上。具備最大合法性。對相國攬權極為不利。比如說先前相國和太尉。說殺就殺了。雖然事後麻煩不少。但是畢竟是事後了。

    相國再權傾朝野。畢竟受制於人。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不過。受制於人。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太后可以代表王室。但是太后畢竟和王室。有著分別。特別是太后一族外戚。

    太后的合法性建立在王室上。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生殺予奪。要想控制朝政。還必須和一些大臣合作。既然如此。何不索分出一些權力。而與太后形成利益聯盟呢?

    如果朱新想獨攬朝政。那必和太后形成尖銳衝突。但是如果分享。卻是雙贏之事。朝堂世家林立。非比儒家獨大後一盤散沙容易操縱。這太后想踢掉朱新獨攬朝政。非十幾年時間不能有些希望。而且這還未必是福呢!

    這時。外面細樂聲起。侍衛太監執儀仗前導。浩浩蕩蕩太監快步上前。高喝了一聲:“太后駕到!”

    “恭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一齊叩下迎接。

    太后威儀自生。含笑向這群大臣點了點頭。這時。崔王也不的不迎接。此時在朝堂上。他為君王。無需向母后跪拜。但是也要行禮。

    朱新見母子已經見了禮。就大聲說著:“有請太后垂簾聽政!”

    頓時。早已經準備的一批人。應聲而出。抬著太后的寶座。放到了崔王之後。又以珠簾垂了下來。群臣恭請入座。又行大禮。

    等一陣煽動結束。崔王到底年輕。臉色已經鐵青。問著:“諸臣還有何等事。無事。就退朝罷!”

    當然沒有大事。於是這年輕崔王便拂袖而去!

    別看太后只坐了幾分鐘。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她微笑的說著:“哀家也自回宮。相國新任。想必也有許多事。相國可自處理。”

    等太后也離朝了。頓時。屬於朱黨的一派人。向前賀著:“恭喜丞相了。恭喜丞相。我等拜服!”

    這時。相國府。已經清理出來了。

    一群人從正門進入。就見的這相府果然巨大。原本朱家的僕人子弟甚多。但是放到這府中。就顯的少了。

    一走過去。穿過二門。走請了朱新上坐。群臣又自按照品級坐好。殿中早已經點了異香。

    朱新見的殿內群臣林立。而外面肅立著兩行儀衛。的確是相國威嚴。

    這時。不必細說。論功行賞。宰相有著任命相府屬官的權力。一一安排就是。又把先前開發的良田。還剩的部分。一一分賞。這些都有底稿。沒有半刻時間。當是人人升官。人人發財。頓時人人拜服。相笑顏開。

    而其它官員都是羡慕之極。當下。召開了宴會。宴請群臣。

    外面熱鬧之極。而朱新心腹等人。以及核心幕僚。已經到了內室。進行盤算著計畫。

    一個姓高的幕僚。就說著:“主上。二賊之前車之鑒。這林羽衛。必要控制的宜。奉太后登堂。雖是妙策。也必惡于大王。”

    “恩。你說的不錯。誠升。這兵權。關係我家生死存亡。你可要為我看好才是。”朱新對著一個青年武將說著。

    “叔父放心。我心中明白。這五千兵權。我必為家族控制住。外人誰也染指不的!”朱誠升是朱家的人。嚴肅的說著。

    朱新點頭。這侄子精明能幹。精于武略。治軍森嚴。就算離名將差一些。也不失為良將。有他在。這林羽衛。他放心。

    “主上。林羽衛固是如兵才是。只是相府只允許三百親兵。而主上伯爵。也只允許三百兵。加起來才六百。似乎還少了些!”

    “是少了些。不過不要緊。沒有幾日。晉升我家為侯爵的旨意。就會由太后頒下。侯爵可領五百親兵。加起來就有八百。如果其它以僕人來算的。一千上下就差不多了!”朱新點了點頭。說著:“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樣把二賊的人。以及不合我們的人清算掉。但是要注意。儘量請太尉出手。”

    “恭喜主上晉爵。至於後族之事。主上放心。太后周家。不過小族。勢力不大。他們比我們還要急功近利。要清除朝臣。安插心腹。只要稍加引導。就可讓後族為其先鋒也。這非是陰謀。實是陽謀

    然後具體細節。這些人都是一時之選。沒有多少時間。就算盤而出。

    “你們說的不錯。但是我認為還可以更加徹底一點!”朱新說著。示意諸人。繼續說著:“我們先在王都。安插人手。等屬於我們的。已經拿到手。而且一切穩定了。我就要出京!”

    這話。頓時使人一驚。有人就說著:“主上。您是宰相。你出京了。這天下事又如何是好呢?”

    朱新笑了。說著:“當今朝堂之上。世家林立。個個官員後面有根基。汝等可說。如是太后垂簾掌政。就算我等旁朝政不?”

    這一話一出。諸人都若有所思。

    “你我都是心腹。我就直說。如今王上雖然年輕。卻不是軟弱之主。這幾年中。只怕就有禍端。上天欲使人滅亡。必使其瘋狂。要斷未來之禍端。必使王上和太后尖銳對立。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不多了。”

    “要使後黨有膽子有實力與王上對抗。必先予之哼。諒這後黨。也沒有本事把這朝中這國內。數百年盤根錯節的世家拔取。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擔心呢?”

    說到這裡。頓時人人眸子發亮。說著:“主上英明!主上是宰相。就算離了王都。還是有足夠的名分和權力。而朝堂之上。要使太后與王上發生衝突。必使太后獨攬大權才可。讓王上和太后紛爭就是。到了最後。還需主上來平息大局。”

    “主上之策果是英明。雖然太后主政。但是畢竟離王上親政的時間只有五年。這五年中。就算是我們。再怎麼樣發生攬權。都是根基不穩。斷斷作不的這最後漁翁之事。何況是太后呢?一旦五年一到。就是大限。必有一方勝出。”

    眾人頓時對朱新謀略。產生高深莫測之感。

    王上還有五年時間親政。就算放手讓太后攬權。也沒有辦法真正控制局面。但是五年火紅發展。必使太后有進無作不死不休之戰。

    那時。朱新再插手。從容佔領死鬥之後的空白的。有進可退。的確是良策!

    “我退出王都。卻不等於什麼都退出。應該爭的。還是要爭。應該守的。還是要守。如果五年後。我們在王都。沒有根基。那就是為人作嫁衣了。明白不?”朱新說著。

    “主上放心。我等明白!”

    頓了一頓。又有人問著:“那主上以何名義出京呢?”

    “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本官之心。就要大修水利。使這崔國。變成天府之國。這個名義如何?”朱新淡淡的說著。心中湧現出無限的豪情。

    太后就是先鋒。她的氣數實際上是王室一部分。無論是與王上對抗。還是誅除世家。都是有傷王室氣數。有傷陰德的事。有她代勞。何必自己染上鮮血呢?

    退而治水。不但可以引的兩狼內鬥。還可以贏的天下士民之心。當年臨江治水。已使自己享名諸國。名聲傳出國外。不少士族紛紛來投。這僅僅是工程的一部分。如真全部治成。當是天下之士。與世不朽。的名的利的功德。就在這退而治水之中。
wiselin 發表於 2009-9-1 21:08
第二百零五章 功德如雨(上)
 轉眼,又是三年,水府之上,蕭冰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案幾上玉冊。

  這是方信所理解的五行運轉,生克之理,深入淺出,盡顯奧妙。玉冊上,照樣閃著淡淡的光,卻是必須五十萬功德,才可打開的設定。

  至於這玉瓶,卻是用了貢獻上來的藥物煉化而成,一共七顆,已經足夠支持蕭冰衝破達成五階的最後一關了。

  蕭冰卻沒有立刻進行沖關,她正在思考,直到理清自己所有思緒。

  不經意間,在世界內,生活過的二十年光陰,在大範位面,生活過的三十年,在此世界,生活過的三十年,一一流過心頭。

  小時候承歡父母膝下,與方信的青梅竹馬,少女時代的甜蜜和期待,掌權時的生殺予奪,這些,都逐漸凝聚而出,化為珍貴的寶物。

  坐上雲床,蕭冰盤腿坐上,在一片空明沉靜的心境之中,她一口氣將七顆藥丸全部服下,在藥力還沒有發揮前,就依照玉冊上記載的方法,激發了五行運轉的軌儀。

  頓時,五行按照某種玄妙難以言說的軌跡運轉,生克玄妙之理,與中浮現,而藥力一絲絲激發,又融和在五行運轉軌儀中——在她的頂上,五十萬功德金光燦爛。

  見蕭冰閉關,方信關上了方信,只有她從裡面出來才空,這時,時已半夜,月明星稀,碧空一片,天空之上,卻不和真正世界一樣,充滿著星斗,而是按照嚴格軌道。有三千六百五十顆星辰。

  自高空之上,俯視大地,山川、城郭、田野、河流,均在足下,這時,已經見得大地上,一道白氣沖天而起,卻正是朱新的龍氣。

  朱新在京一年半,穩定了局面。分割了利益,就以治水為由,出京治水。

  這時他身為宰相。能動員的人力物力就非同小可,已經動員二萬民工進行治水,為求成仙之事,再加上方信設計的圖紙的確是最優化選擇。所以基本上,朱新還是按照方信的要求來佈局治水。

  這一塊,就是東水。水伯舒青,卻給予大力支持。在能力範圍內,約束著水位。給予施工方便,方信甚至可以看見。一些水妖,還在一些難點重點之工程。暗中加以協助。

  這女神的確是有福有功的,方信見了,只得這樣想著。

  這是人類所設計到的地區,目光轉過,天空之下,此國山林眾多,層巒疊嶂,深山大澤,幽谷疊林,這些都是人類所不到的地區,那裡,八支細微地靈光沖出,下面各有妖下面有八路大軍,卻多是妖鬼之屬,方信之前說過:

  “改造環境,僅僅學李冰,的確可以造福一方百姓,恩澤可達千年,雖然歷年遞減,但是也可積上千萬功德,不過,僅僅如此的話,也會對其它生命產生巨大的壓迫和排擠作用,如果這個世界智慧生命只有人類的話,那還好,可是這裡卻不是。

  “功德向智慧生命傾斜,這是目前諸世界的法則,這裡既然有著有智慧的妖精,山中又有大批草木之妖,所以設山神以教化,這和土地教化人類是一樣的道理,如果為一族而損一族,斷絕了這蜀中無罪之妖精的生機和後路,那冥冥之中,折損下來,所獲得地功德,就不多了。”

  “所以改造,就必須加入許多因素,必須考慮到在這方空間生存的所有智慧生命。”

  這就是為什麼這次改造,被稱為河圖洛書的原因了,這八路大軍,都是各地土地、山神、水神,以及領地內一切妖族,全部召集起來,結果也有上萬人,分拆成八軍,由七女和余雪來指揮,同樣進行著工程。

  至於臨江治水,方信以地仙之尊,已經足夠把餘青壓制地動彈不得,卻直接把日常降雨的事情,交給了他,反正他也有三百年功行,又得了蛟性,勉強可行了。

  八路妖族,也同樣在挖掘山林,疏導著水脈,如果自高空而向下看,就會發覺這形成著一種神秘的符號。

  這些符號,也同樣採取了局部是一,整體是一的佈局,也就是說,局部也等於一個陣,可凝聚風水,轉化靈氣,但是一旦相互結合,功能更是擴大許多倍。

  而且,如果局部受到破壞,也不會直接影響主幹功能,具備一定地自動修復功能,就如長江黃河一樣,局部稍有堵塞,也可改道。

  三年來,卻先在臨江附近,人跡罕見之地,進行著這項工程,現在和東水的人類工程一樣,已經接近完工了。

  在高空望上去,八路大軍,已經會師,騷亂了半刻,就在一處山口上等待著。

  方信知道是自己下場了,當下清光一閃,半畝清光照耀,落在山上。

  上萬妖鬼之屬,一起跪下,向著方信拜下:“見過真仙。

  方信揮揮手,讓它們全都起來,耳聞著轟轟水聲,就在這時,他目光掃過,卻看見對面斷崖之上,站著一個腳穿草鞋,衣已敝舊的老道,後面卻跟著十二個羽衣星冠地道者,男女都有,裝束不一,這十二人,見得方信頂上半畝清光,都是目瞪口呆,連這老道也是精光一閃。

  “主上,他們這些劍仙之屬,近年來不斷偵察著我們,的我們,又身有神光,毫無半點妖氣,而且畏懼龍君不時巡查,所以才沒有衝突。”餘雪也看見了,冷哼一聲,上前說著。

  “不必管他們,無非草芥罷了!”方信目光掃過,在兩人臉上一停,不屑地說著。

  那個老道,卻是地仙中人,而後面十二人,卻是相當於人仙的劍仙之屬。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方信並不放在心五行所屬地任何法力和法寶,都有強大克制之力,根本不畏懼他們所謂的法寶,畢竟能超出五行地法寶極是罕見。

  再加上世界珠的協助,就算是他一人,也可和對方相當。而且,隨時有著火龍正君敖祥地支持,更是擁有著截殺對方的力量。

  更加不要說。己方都有天職,而且氣數盛大之極,這等道者,除非連基本的望氣感應術也沒有。不然不敢輕舉妄動。

  方信地話雖然輕,但是那些人卻個個聽見,都不由變色。有幾個年輕的,甚至大怒。就要指揮飛劍,卻被這老道冷哼一聲。禁住了。

  而這老道冷哼,也不含好意。聲波沖來,本來那些小妖小鬼。只怕立刻要吃個虧,不過清光照耀,更是半點波瀾也沒有,就憑空消失了。方信更不在意,先令萬妖退下,對著那座小丘,默運五行,手中就凝聚出一個雷球來。

  這雷球從無到有,閃爍五色,卻是五行相克神雷。

  神雷飛出,擊到小丘之上,只聽“轟”的一聲,丘陵頓時炸開,頓時,一道洪水,從缺口之處,以雷霆萬鈞之勢,澎湃奔騰而過,向下飛瀉。

  沿途,互相激撞起千層水浪,雖然途沿已經打通了,也有不少石塊林木,卻被洪水一激,卷成大小水柱,夾著大量泥沙,所過之處,水浪高湧,震耳欲聾連綿不絕。

  那老道凝神望去,見得這洪水貫穿直流,從附近數百里之內運轉不休,沿途激發無數靈陣,連綿不絕,大地似在震動,水勢越來越猛,駭浪如山,濁流奔騰,最後直沖入臨江之中,就此一著,臨江水增加二成。

  水一入臨江,方信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他還是坐在空中不動,頂上清光燦爛。

  那老道心中狐疑,這人動用如此多神職,就只為了多打通一條水渠?就在這時,靈光一閃,用法眼向著總體而看去。

  這一看,頓時變色,深深的看了方信一眼,歎的說:“真是大手筆!”

  “師父?”後面二人問著,這兩人,正是當日襲擊敖祥一男一女的煉氣士。

  這老道回頭看了一眼,說“你等當日襲殺蛟龍不果,失了成道之機,這也罷了,那龍該有一劫,無非假你等之手而完之,就算它來尋仇,我也可以此理由阻擋,雖然少不了一些代價,但是不至於有身隕之險。”

  “可是今日如果找上這人,卻怕有著殺身之禍。”

  “師伯何出此言,此人的確功行了得,但是也是地仙位階,我等師門,卻有五個,何必在意呢?”後面有著一人說著。

  “哼,剛才卻是失了機會,現在已經晚了,你等用法眼再看!”老道說著:“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此人此舉,到底是與天地有大功,還是獲罪於天地!”

  這十二人就各運法眼看了上去,卻立刻大驚,只見整數百里地,山水運轉,密林分佈,那洪水就如血脈一樣,推動著某種神秘的運轉,淡淡地靈氣,已經彌漫而出,雖然現在規模還小,卻經不住如此日日夜夜如此,可想而知,以後此方必成一方福地。

  而且,靈氣灌于臨江,又滲透於人類的水利工程,本來只是單純的水利工程,受上面一激發,也滲出淡淡地旋律來,滲透到平原上千家萬戶之中。

  十二人雖然狂妄,卻也是大驚,當下直看著方信。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一道七彩之光落下,其中七成落到方信頭上,餘下二成,分散計,落到參與工程的各妖各鬼身上,還有一成,分成數股,落到大地上各處。

  見此情況,十三人,人人變色,這卻是獲功於天地的證明。

  方信坐在上面,目無表情,卻拿出一珠,七彩功德落下,全數落在珠內。

  而其它等妖鬼,也受此一點功德,老道望去,見得雖然原本氣息不變,但是氣數頓時綿長了許多,心中震驚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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