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人道天堂 作者:荊柯守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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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時光 2008-11-17 03:24: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3 676224
leeson 發表於 2009-9-30 20:29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三章 賜福(上)





    王都

    對吳嬡嬡來說,她已經看慣了高樓大廈,但是眼前這座城市,還是帶來了一些震撼。

    不過,什麼也比不她才獲知的,由一位聖武士送來的新的消息。

    被嚴厲封鎖又被有心人洩露的消息——國王維西背棄了光輝之主和其它合法神祇,而投到黑暗之神的懷抱。

    據說還有大批證據披露,卻立刻被神殿和王室聯合起來鎮壓下去。

    在將要出兵決戰的夕,暴露出這樣的醜聞,對軍心和民心,的確是極大的打擊。

    馬車穿過了顯有分緊張氣氛的大門,來到了北城區。

    綠樹成蔭,庭院整淨,這裡是貴族和神職人員的居住區。

    首先入眼的,是一座宏偉的建築。

    王都中不再建有金字塔,而以平行建築為主要模型。

    當然,光輝之主的神殿,還是以理石所建,中心是一座的殿堂,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示的格外宏偉。

    「梅爾菲小姐,前面就是光輝之主的神殿了。」馬車停了下來,僕人恭謹的說著。

    「是哥哥的神殿嗎?」吳嬡嬡微微眯著眼睛,觀看著神殿。

    在她的眼中,龐大到不容絲毫侵的神聖力量,在神殿上方按照某種模型進行運轉,在這種力量之下,她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

    下了馬車,她步行去,廣場很大,卻不允許馬車在此停放,那裡是無數的信徒,跪在那裡祈禱著。

    廣場上,有著祭司在布道,引導著信徒祈禱。

    廣場雖然不是大石,也是青石,整齊的石板被打掃清淨,不見半點落葉和垃圾。

    吳嬡嬡穿的是二級祭司服,她的模樣不過十五六歲,就有二級祭司的的位,實在讓人驚訝。因此她走過,信徒紛紛避開,而聖殿武士也給予讓開。

    「梅爾菲祭司,您來的正好,聖禮要開始了。」到了大殿中,就見到了一批祭司,有個認識她的祭司,看了看她,就立刻說著,在中心地帶,讓出一點位置。

    吳嬡嬡連忙跪到那裡。

    核心的,是一個大祭司他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開始聖禮。

    頓時,對於光輝之主的讚歌響徹大殿。

    而祭壇上,一點聖光徐徐冒起,宛然火眼,使陰暗的大殿,宛然淋浴在陽光之中。

    吳嬡嬡低聲祈禱,誰也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是聖光點點,落到她的身上。

    在場的祭司,都已經看見了,個個祈禱完畢,起身到了兩邊,唯有她還跪著,一個祭司就從裡面出來了,一出來,所有祭司就全部鞠躬,這是主祭塔特勒。

    塔特勒見到了她身上那凝聚的聖光心中嘆息,這就是舊神的血脈,就是偉大的穆爾的繼承者,的確受到神的寵愛。

    他面無表情,立到祭壇前的中心,就問著:「梅爾菲,侍奉神的道路,並不平坦,你準備好了嗎?」

    吳嬡嬡應著:「是!」

    後面還有一些,她也同樣應是,於是這個塔特勒就宣佈著:「我以教會的名義,宣佈你成為內殿女祭司,以後必要虔誠侍主。」

    說完,就捧出了一套衣裙,這是內殿女祭司的衣裙,由於侍奉神,為神歌舞的緣故,這衣裙就顯格外美麗。

    換了代表著內殿女祭司的祭司裙,她就算完成了。

    一個女性聖武士伯尼絲,就跟隨著她。

    本來是沒有女性聖武士,只是後面無論是王室內宮需要,還是為了保護內殿女祭司,因此產生了這個職業。

    吳嬡嬡也不在意。到廣場,上了馬車,向一處府邸而去。

    一刻時間後,一座佔地極廣的府邸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以石牆為阻擋,當然,石牆面積不高,只有三米左右。

    大門是鐵製,顯示個府邸高貴,畢竟現在鐵器很寶貴,能把它當成大門,顯是高貴顯赫家族。

    門上鑲嵌著一道家,卻是一顆星星。

    大門早已經敞開,數十個僕人恭恭敬敬分立在兩,恭請著吳嬡嬡的到來。

    而大批武士,其中至有聖武士,都同樣迎接,他們是這府邸主人的近衛。

    吳嬡嬡到了裡面,在門口,見到了名聞天下的穆爾。

    他現在四十餘歲,身穿一套青色祭司服,看上去和普通中年人沒有區別。

    但是吳嬡嬡不敢失禮,她鞠了個說著:「舅舅!」

    「好好,梅爾菲,你終於來了。」穆爾笑著說著,對這個姪女,他非常看重,因為她表現出某種敏銳的查知,考慮到她的年紀,日後發展成預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沿著路徑,一群人來到住宅前。

    這是一幢新建的三層樓,磚木結構,但是對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府邸了,當然,以穆爾的身份,完全可以更好,但是這就沒有必要了。

    走進宅邸,相對還算儉樸,沒有奢華的擺設,只是有著桌子以及銀製的餐具罷了。

    稍坐了片刻,穆爾然間神情嚴肅的問著:「梅爾菲,我已經送給你一些情報,你告訴我,你是怎樣想的,無需任何隱瞞,只要說來就是。」

    「舅舅,國王和黑神有沒有接觸,並不重要。」吳嬡嬡想了想,她並不需要多考慮複雜的情況,因為她的的位穩固,所以她的第一句,就石破天驚。

    「哦?」穆爾一驚

    「目前,卡爾文城吉尼瓦城聯合,動員的城邦超過了二十個,有十五萬軍左右,這次勝利的話,光輝之主的榮耀就擴大整個世界,如果失敗的話,只怕也要受到嚴重打擊,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違背戰爭主題的都要消除。」

    「相比之下,國王個人到底有沒有和黑暗神接觸,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有這言論傳出——想想就知道,舊城邦中,就是以黑暗神為首,打擊的主要對像也是黑暗神,一但舊城邦戰爭失敗,黑暗神將被驅逐,所以,無論之前有沒有接觸,現在已經決裂了。」

    「嗯,說的不錯,可是現在這傳言,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穆爾眸子閃過一些片段,說著:「以你之見,又將怎麼?」

    「既不能肯定,也不能澄清,不如迂回好了。」她說著。

    這句話一出口,穆眸子頓時閃著精光,片刻之後,他的神態才慢慢的收斂。

    現在教會擁有多少祭司?

    大概一千名左右,而一個祭司只可照30名左右的信徒,因此總數只能照料30萬,扣除了其它信仰者,在二百萬信徒中,至少也有120萬信徒,裡面的差距很大。

    但是就算這樣,神是按照原則來提拔,寧缺毋濫,所以每個祭司都很寶貴,每個都算是人才。

    可是就算這樣,有她這種見識的,也不超過十個。

    穆爾心中浮現出的的喜悅和擔憂。

    片刻之後,他說著:「你想的很對,神已經下達了神喻,我們將在明天的慶典上,給王太子梅克皮斯聖靈祝福。」

    吳嬡嬡聽了,露出一驚色。

    聖靈祝福,是僅次神親自祝福,由於歷史上還沒有神親自祝福,所以聖靈祝福代表著最高級的祝福,這幾乎是明確表示:「神當支持王太子梅克皮斯繼承王位。」

    國王維西現在已經四十五歲,他最擔心的就是,王位發生變革和問題,畢竟自己王位,幾乎是篡奪而來,甚至不需要神的旨意,一些王室和教會結合起來,就可以革去他的王位,把他的兒子流放甚至殺死。

    現在發生了「國王和黑暗神有勾」的流言,就更是擔心了。

    現在,聖靈祝福就消除了這一切,就算國王維西戰死在沙場,王位還是他的兒子繼承,這對一個一輩子在鞏固和建設王國的男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加重要了。

    「所以我很高興,梅爾菲,我將努力傳授你預言的力量,雖然這是來自神的旨意,但是有一些技巧修煉方法,當然,就算你沒有獲預言的力量,你有這見識,我也放心了。」穆爾說著,他的雙目中閃現著異樣的光彩,這是他發自內心情感。

    「國王是不是和黑暗神勾結,這無關重要,只要地上傳播的,還是光輝之主的榮光就可,至於他的罪孽,自然死後由神審判。」穆爾緩緩的說著:「在他活著的時候,他就是我們的君王,這點,神早已經裁決,誰也不會違反。」

    「可惜你已經是內殿女祭司,不然,真的可以和王太子見面。」

    「王太子梅克皮斯是怎麼樣的人呢?」吳嬡嬡問著。

    「英明而寬容,的確是理想的王位繼承者,這點我不得不承認。」穆爾有些欣喜,有些苦澀說著,一時之間氣氛的沉默起來。

    吳嬡嬡當然極為清楚眼前這位男人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對王太子同樣抱有複雜的心理,他慶幸著王室又出一個英明的君主,但是又因為他的父親的緣故而無法甘心的接受。

    但是,她也很清楚,一切是絕對沒有改變的余地,因為,方信並不準備動搖真王的基業,那是綿延數百年的氣數——它絕對不會犯著某位神一樣的錯誤,斷送了某個民族某個國家千年的氣數。

    怔了片刻,他又笑說:「梅爾菲,明天你就當我的侍從祭司,主持聖禮!」
leeson 發表於 2009-9-30 20:46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三章 賜福(下)







    早祈鐘,在早晨六點時,行六響

    大鐘而鳴,遠播全城,幽遠而醇厚,餘音不絕

    但是此時,一聲又一聲,竟然是連綿二十四響,囊括了今天所有的時辰

    吳嬡嬡跟隨著穆爾後面,就見得這位偉大的預見,表情無喜無怖,舉步上前,一瞬間,竟然有著舉世孤立的氣質。

    而在遠處一個宮殿上,隨著鐘聲徐徐敲響,傳達到空曠的大廳上,八個高級武士,陸續走上台階,步調整齊分列在兩邊,目光平視。

    隨之,大批近侍肅然湧出,為王開闢出安全的道路

    「我的兒子,梅克皮斯,你隨我一起去。」國王維西說著。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聽到召喚,從容鞠躬:「是,父王。」

    沒有乘著馬車,父子都穿上戰袍,翻身上馬,後面的百許最強騎兵,整齊而跟上。

    踏出王宮的一瞬間,號角齊鳴。

    嘹亮的鐘聲,還在響遍全城,聽到這個鐘聲,不單是光輝之主,其它合法侍奉各個神祇的祭司,也聚集在祭壇和神像前,表情虔誠莊重,祈禱和歌頌,直衝向城上的天空。

    城中,一處地下甬道,黑曜石製成,一個穿著黑袍地人走在其中,走到了極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這是一個大廳,油燈散出淡淡光,不但沒有明顯得光明,反而顯地更加幽暗,中間是一個祭壇,在祭壇上,精美地雕刻中央,中間冒出青黑地火焰,沒有半點溫暖,卻帶著冰涼地意味。

    祭壇前,一個同樣穿著祭司袍地男人,正在低聲祈禱,背影,幾乎和幽暗融為一體。

    「祭司大人!」先前地黑袍人低聲地說著。

    「什麼事?」黑暗祭司聲音平靜無波。

    「預見穆爾,將親自主持聖禮,給王太子梅克皮斯祝福。」

    「什麼?」黑暗祭司大驚,他猛的直起身,轉過來,由於太急,衣服攪動著空氣,出獵獵的聲響。

    「預見穆爾,將親自主持聖禮,給王太子梅克皮斯祝福?」黑暗祭司的臉沉在斗篷之內,看不見臉,只是握著聖徽——那是黑暗之神帕克里的獨特徽記:「這樣大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報告給我?」

    黑袍人不由嚥了嚥口水,冷汗滲出,隨著這股帶著怒意的質問,後面祭壇上,黑暗火焰猛的一漲,讓他感到徹骨的懼意。

    「國王和太子,以及近侍,都沒有消息傳達出來,極是保密,直到凌晨動身時,才有內應,把消息傳遞而來……」

    黑暗祭司聽了,眸子立刻泛起了一絲寒光,他沒有舉動,漸漸皺起了眉頭。

    隨著思考,祭司的臉色,漸漸沉重,他緩緩踱著步子,一邊思考一邊自語:「我主拋出這個消息,就是要王室內亂,並且打擊王國內部的士氣,已經有些成效,貴族和軍隊都已經有些騷亂了,最重要的是,使穆爾和維西之間,使王室和教會之間,能產生著尖銳矛盾和衝突。」

    「預見穆爾,已經是十六級祭司,進位大主祭,他之所以壓制住自己的仇恨,看來不僅僅是出於王室的考慮,出於國王也是光輝之主信徒的緣故。」

    「如果僅僅是這點,預見穆爾必會難,難道是……難道是……!」黑暗祭司抬起頭,望著祭壇上的黑暗火焰,想到了一個問題。

    預見穆爾再有威望和力量,他還是光輝之主的信徒和祭司,他必須以光輝之主的意志,為第一考量。

    難道光輝之主,在信仰的大是大非之前,真的不介意國王搖擺不定,左右逢源?

    想到這裡,黑暗祭司不由臉色冰冷,他低聲開始祈禱起來。

    隨著祈禱,空氣中漸漸瀰漫著血腥的氣味,這氣味都是來自祭壇,中心似是有著血泉,汨汨的鮮血向外溢出,流淌到地面上。

    而在光輝之主的神殿中,一行人正在祈禱,跪拜的,包括著國王和王太子。

    「太陽和月亮,都是吾主的顯化,所以在白晝和黑夜,都有大能,都有權柄。」

    「吾主的光輝,至清至純,毫無罪孽,主將它賜予了最虔誠的信徒,也賜予行大善的人,這是超越世上一切珍寶的恩典。」

    「為我主殉道,必在天國復活,為我主傳播榮耀,必受到賞賜。」

    高聲的祈禱中,祭壇之上,聖光如泉水一樣,一湧下,滋潤著神殿中的每個人,也影響到廣場上的數萬信徒。

    吳嬡嬡凝神望去,卻見得跪伏在地的王者維西。

    他的身上,無數點點的光輝,那有的是聖光,但是更多的是,天地之間那一顆顆原力的光點,每顆光點,雖然只有微乎其微的光芒,但卻聚攏在他的身軀上,一層又一層,似與天地共鳴。

    真王,果是世界眷顧的人,與天地相通,無往而不利。

    吳嬡嬡這才深刻的理解到,真王代表的意義。

    再凝神望去,王太子身上,也有著這類特質,無論何時,總有著依附在身體之上的那股力量,以無比和諧的形態與天地統一協調。

    突然之間,吳嬡嬡明白了方信的要意了。

    這樣的天地之子,在華夏來說,就是天子了,由於天地在乎心中,所以自然產生自立自傲之心,等閒不能使之屈服。

    這樣的人,要他甘心拋棄自我,順應某個神祇,也實在太難了,因為他身體內,有著天地的原力,有著自己的意志,豈會屈服?

    要嘛,就是這個神祇,已經完完全全真真實實的超越了世界,能讓世界為之屈膝,這樣才可能使這個王,既保留天地之子的身份,又可全心侍奉神祇

    要嘛,就是這個王,以自己的心意而全心侍奉神祇,而漸漸失去了天地眷顧

    不明白這點的神祇,強求著國王的屈膝,那要不就是國王起了異心,連表面的順從也不干了,要不,就是國運和國王氣數大折損,以後就是假王。

    地球上,某個民族某個國家,就是一蹶不振,三千年無法振作

    或某個帝國,以之國教,而走上毀滅

    更多的是,整個歐洲大地上,王權衰退,諸侯分封,國王只是貴族的「代表」而不是實際的統治

    等等如是,都作其觀

    只到宗教革命和文藝復興後,宗教不再有著壓製作用,整個大陸積蓄二千年的氣數,一下子爆起來,反而成就輝煌四百年

    從16世紀完成,直到20世紀結束,整整四百年

    這不僅僅是她在想,方信聆聽著祈禱,也在默默的想著

    「……我主說,你在世上行我的道,布我的善,就算無人知道,神也必知道,並且記在名冊之下,神有著不朽,所以不會忘記你的功績,看啊,我曾許諾的,必會賜予,今日,恩典就在眼前……」

    穆爾高聲的祈禱著,到了這裡,祭壇上,一團聖光越來越強大,終於宛然一輪初升的太陽,徐徐升起,一個如冰玉一樣悅耳的女聲低低詠唱:「……今日,恩典就在眼前,福澤必會綿長……」

    在聖光之中,聖靈奧爾琳顯形,她帶來了恩賜的金黃神力,這是神的賜福。

    國王維西一陣恍惚,她是聖靈,是神的使者,也是他的祖先,幾十年前,她給予自己祝福,幾十年後,她又給兒子祝福——自己創立的基業,必可千秋萬代。

    一瞬間,國王浮現出喜悅、惆悵、又帶著淡淡的苦澀,看著兒子王太子梅克皮斯,帶著淚水,迎接著神的賜福。

    當金黃聖光進入到身體內時,天地為之一震,原力噴薄而出。

    這一次,不但是光輝之主,如斯響應,其它神祇的祭壇,也聖光一輪輪飛到天空,向下噴出龐大的力量,這力量帶著無數光點,如雨一樣從天而降。

    這是神祇賜予的祝福。

    全城十萬人,都從屋舍中跑出來,沐浴在光雨中,跪倒在地,感謝著神恩。

    片刻之後,以光輝之主的太陽為核心,數個光輪聯合起來,匯成洪流,而天地之間,龐大的原力,給予著支持,原力在歡呼,在跳躍,在匯合,使諸神的神蹟,一瞬間擴大了十倍有餘,並且開始清掃著整個城市。

    數百點黑光,在光輝中慘叫著,信奉著黑暗的人,接受著黑暗力量的人,在這時,不但違背了光輝之主的意志,更違背了世界原力的洪流——他們掙紮著,有的口鼻中冒出鮮血,有的身上無火,有的甚至直接爆體。

    不同性質的能量,激烈較量的結果,使他們的生命,頓時化成虛無。

    在地下,數個黑暗祭壇頓時也亮起光輝,與之對抗,企圖保護自己,但是與這種宏偉大力相比,只堅持了幾分鐘,就紛紛崩解。

    再強大再智慧的黑暗祭司,在這一刻,才覺著自身渺小,在聖光中化為灰燼。

    片刻之後,聖光慢慢的暗淡了下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光輝歷九十八年四月,王都,聖靈給予王太子祝福,引動諸神干涉,降下了神蹟。

    次日,在軍心民心安定團結的情況下,國王維西親自出征。

    十八歲的王太子,在王都監國,掌握大權。

    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也淋漓盡致的顯示了方信的道,那是執掌和引導天地洪流的智慧和力量,以及權柄。
leeson 發表於 2009-10-1 10:22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四章 梅克皮斯法典(上)





    這是改變整個世界命運的最後一戰。神祇們都毫不猶豫的關注。並且隨時賜予力量

    陣營終於分開。所有曖昧和含糊。都撕破了

    羅卡德王國方面。站著八位神祇

    光輝之主戴維、農業女神埃莉妮、火焰之神烏爾裡克、野地之神貝特裡、愛情和繁衍伊克弗、風和降雨神埃普達、家庭和保護女神塔爾琳

    戰爭之神洛特伯。經過猶豫。終於還是站到了羅卡德王國方面

    黑暗之神帕克里站在所有舊城邦的立場上。而死亡之神羅維亞。繼續持中立態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突襲和奇襲。已經是一種錯誤的舉動。

    雖然舊城邦之中。有黑暗之神帕克里一位。但是它是遠古的神祇。又擁有著魔鏡。這個魔鏡能看破的之間大部分的事物。甚至包括一些神祇的心靈

    所以沒有計謀能隱瞞過它

    但是相反也是一樣。對八位神祇。它也沒有辦隱瞞任何舉動

    羅卡德王國動員八軍。而舊城動員十五萬軍。他們展開著素質和信念的較量

    由於舊城邦中。還著不少墮落的神祇。現在它們成為了龐大而強大的怪物。按照本能服從著黑暗之神帕克里。它們也投入了戰鬥

    在這樣情況下。一直保持著中立。最多只是防衛的聖殿武裝力量。毫不猶豫的傾巢而出開始和怪物進行絞殺

    它們的領袖。就是穆爾了

    對這樣的情況。實際上還是對羅卡德王國有利。系統國家制度有條不紊建立著漫長而又繁忙的補給線。並且國家的制度。還能一次次將收穫的資源。投入到戰爭中

    而與之相反。城邦的聯合和混亂性使這種秩序補給。成為了泡影

    於是。漫長的戰爭在繼續

    當然對方信來一切都在掌握中

    黑暗之神帕克里有著創世的遺澤。怎麼樣的罪孽都難以使之隕落

    但是。垂死的世界。走向復興的關鍵時刻。帕克里站在潮流對立面。雖然可以阻擋著進程。但是隨著一次次的戰鬥。世界的原力也會越來越拋棄它——再怎麼樣寵愛的孩子。也難以容忍這樣多的罪

    同時。以萬年來論的神祇,帕克里的力量高深莫測。但是如果要支持這場戰爭。它的儲備也如太陽下的雪山一樣。緩慢而不可挽回消去

    而與之相反。無論是統帥大軍的維西。還是預見一切的穆爾,他們身上的神性都越來越燦爛,原力滋潤著他們。壯大著他們而被殺死的太陽神後裔。他們的力量。也越來越集中到二位身上

    面對這一切。高居在王座上的方信。靜靜俯視著。

    吳嬡嬡卻留在了王都。她進入了王宮

    三級祭司。並不足於讓她有資格隨意進出王宮。但是她是穆爾的繼承人。這就又完全不一樣了

    她現在有著王室顧問的頭銜

    受她的福。她帶來的二個小孩。布盧爾和庫姆斯。也受到了最正統的武教育

    今日的王宮。早已不是它原來模樣了

    按照她的目光。整個王宮佔地1000畝以上。目前建成了三部——主殿、東翼、西翼

    主殿就是會客辦公的的點。周圍有一系列王廷機構。目前王太子梅克皮斯執政。他雖然有使用大殿。也使用側殿會見王室成員和貴族

    東翼是王太子和諸王子公主的居所。也有大批建築。而西翼是國王后宮。王太子等閒也不進入。那裡有著家庭和保護女神塔爾琳的神術和神職人員保護

    穿過大理石白柱政策的走廊。就來到了側殿。牆上雕刻著四季花卉的圖案

    地上。鋪著羊毛織錦地毯。一腳踩下去。會深深陷入地毯之中。

    「殿下!」走到了房間中。就看見滿是竹簡。滿滿的。沉重著。下面是專門的武士伺候著-四小時一班

    殿堂必須大。因為樣才可放下面積龐大的竹簡

    書案必須大。因為樣才可以展開一片片竹簡。並且閱讀天的良心。方信可沒有在這方施加任何影響。全部是必然的選擇

    書寫的材料。有著泥板、羊皮、竹簡、木板四種

    首先說泥板。這不但要工匠製作出一片片平面泥板。而且要在上面雕刻著文字。更致命的弱點就是。容易碎。存放幾年。又容易腐朽。當然。也容易弄髒

    所以。這個首先就被排除掉了

    其次是木板。木板要刨光。切成一個個木片。也不容易。耗費工程巨大。也被排除

    羊皮相當不錯。可是一張羊皮就殺頭羊。隨著國的越來越發展。交流越來越密切。這點越來越成為了侷限。就算是王室。也舍不的如此大的消費呀

    最後。就只有竹簡。大竹只要一削。就可製成的狹長竹片。重要的文件。都由工匠雕刻。存放幾十年。而一般的文件。就可用墨水在竹片上面寫著,以後如果不用了。可洗去重用。

    漸漸的。羽毛墨水筆(不是毛筆)。就隨之被發明了

    可是就算如此。管理著二十個城以上。特別是戰爭時期。每日來往的竹簡。就以噸來算重量

    王太子極其辛苦。每日閱讀的竹簡。就有二噸左右。每天只睡六小時

    武士四小時一班。專門搬著竹簡。累的很

    吳嬡嬡對此。也感到極痛苦。她作為王室顧問。開始時只是看在穆爾的繼承人份上。但是。人能是無法掩蓋的。幾件偶然的事。就使她與別人的不同。顯示出來

    王太子梅克皮斯越來越器重,後來每天必召見四小時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內殿女祭司的身份。一些麻煩早就有了

    可是習慣了網路。至少是書籍的吳嬡嬡。閱讀著這些沉重的竹簡感覺到痛苦不堪。她上前。稍稍施禮。就坐在一案之前

    王太子看過。竹簡就移到她的案上,讓她掃過。有意見就算。有意見就說

    「又是前方要兵器?」

    「是啊,前方作戰,折損兵器甚多。」王太子一邊閱讀。頭也不回。說著。

    這個時代。兵器質量當然不算很好。所以折斷武器是經常有的事。雖然可以收集著重回爐。但是卻也麻煩

    吳嬡嬡仔細想了想。才說著:「這的確是麻煩事。殿下可有良策?」

    「有什麼良策?無非就是籌備堅持罷了。」梅克皮斯摸了摸鬍鬚。年二十的他為了顯威嚴。蓄了鬍鬚。不過經歷如此多政事。已經成熟了。他苦笑的說著:「王室作坊。已經日夜加工勉強維持了。」

    吳嬡嬡頓了一頓說著:「若是王家作坊不行。可容商人製作?」

    聽到這話,王太子梅克皮斯一怔。他當然沒有傳統深厚的國家的束縛。他覺的這個主意不錯。他有些猶豫。說著:「不知道他們製作的怎麼樣。而且。把武器給商人製作。似乎也有點不妥。」

    這時。各地領主貴族。都有著自己的作坊和兵力。這點也算不了什麼。所以他失笑之後。沒有等她再說。就又說著:「那就試試看!」

    前面打仗。後方吃緊。這物資,早就使他焦頭爛額了。能有辦法就是好事。

    聽了這話。吳嬡嬡微微一笑。說著:「舉國兵力抽調而出。我們也沒有多少辦法。用他們是無可奈何。只要上交的武器。每件上面都有著他們的標記就可。這樣若是兵器太差。也可追究。」

    王太子梅克皮斯聽了。大喜。說著:「果是好辦法。」

    說著。又命人抬上竹簡。令工匠雕刻命令

    這時。吳嬡嬡見時機差不多了。她就說著:「殿下。你日理萬機。一天工作十四小時。也處理不完。為什麼不把一些工作交給下面呢?」

    王太子梅克皮斯暫時休息。疲倦的說著:「他們怎麼知道怎麼樣處理事情呢?」

    「他們不知道以怎麼樣的原則處理事情。你可以告訴他們啊!你看。連街上這點小事都要送到殿內。浪費了許多時間。」吳嬡嬡故作不經意的說著。但是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這可事關重大。

    幾乎同時。一道她熟悉的視線。落到殿內。顯是吸引了方信的注意

    原力波動著。一波又一波。王太子梅克皮斯身上的波光。也隨之相合。這使他眸子一亮。暗暗沉思起來。口中說著:「告訴他們怎麼樣處理事情?」

    「對。告訴他們怎麼樣處理事情的原則。辦錯了就處罰。辦對了就賞賜。這樣就可以了。」她說著。

    古巴比倫王頒布了漢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

    今已經三千七百多年

    祭司、神殿、征戰。弓箭

    這是誰的從前

    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遠

    幾乎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歌唱。卻是方信此時的心情。雖然吳嬡嬡並不知道這首地球上的歌。但是卻也深刻明白其中意義

    這個時代的聖道。就是開闢新時代。其中典章制度。重中之重。是從城邦部落的零星規章。第一次上升到法典的程度

    當然。對這個時代。這個男人說。所謂的法典。就是怎麼樣維護他的利益。並且以此為中心。來處理許多事情不需要事事親為了

    似是一瞬間。又似是漫長。王太子梅克皮斯點頭說著:「你想的不錯。等我考慮下。怎麼樣讓他們知道的想法。」

    頓了一頓。他不經意的說:「你說這叫什麼好呢?」

    「你是未來的王。你的話。當然是法令了。集中你法令的文件。我覺得。可以叫梅克皮斯典。」吳說著。

    「好。那你先替我起草。如果好的話。就執行下去。」他不經意的說著。進行埋頭工作。

    吳嬡嬡應了一聲:「是!」

    這句話說出。原力洶湧。上達天地。這就是時代的最強音
leeson 發表於 2009-10-1 10:40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四章 梅克皮斯法典(下)






    《漢穆拉比法典》。是目前所知的世界上第一部成文法典。

    法典維護的是奴隸貴族的利益。法典分為序言正文和結語三部分。正文共有282條。內容包括訴訟程序、保護私產、租佃、債務、高利貸和婚姻家庭等內容。

    《漢拉比法典》刻在一根高225米。上周長1.65米。底部周長1.90米的黑色玄武岩柱上。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完整的法典。

    這部法典。是劃時代的標誌。代表著一個時代。它在當時作用。就加強了王權社會秩序以及經濟發展。促成國家繁榮。

    更重要的是。它消了原來各城邦各領主的私法。把全國法令統一起來。標誌著人道社會。從完全的神權先知的時代轉向人類自治的階段。

    漢拉比法典序言幾乎以同樣的形式申明:「安努與恩利爾為人類福計。命令我。榮耀而畏神的君主。漢拉比。發揚正義於世。滅除不法邪惡之人。使強者不凌弱。使我有如沙馬什。照臨黔首。光耀大地」。

    而現在這個時代。正好也是類似的時代——由奴隸社會轉向分封制社會。由城邦社會轉向統一的王國社會

    吳當然不可能搬著《漢穆拉比法典》而創造《梅克皮斯法典》

    她回去召集了一些祭司。又去作坊查看。獲得了一些意見。在三日後。她遞上了一卷小小的竹簡。上面只有著八條——法典不是自己一步到位。而由這個世界的人自己需要和制定的。這點她明白

    (1)任何一個商人都必須是自由民。或者自由民以上的人擔任

    (2)任一個武器作坊商人都必須教會和王宮報。獲的一個徽記。這徽記可世代用。竊取徽記等於偷竊財產。將給予100|幣處罰。如果沒有任何東可以付款。偷竊者將被處以死

    (3)任何交納給王宮和教會的武器。都必須有著徽記它由神殿檢查。不合格的將受到鞭打和罰金

    (4)任何一個武器商人。如果將武器販賣給國王或者教會宣佈地敵人。他將被處以死刑

    (5)任一個商人。都會按照神和王室共同制定的服稅交納。如果他沒有錢交納。則他必須把他土地和房屋交納出來

    (6)如果在武器作坊的範圍內遇到盜竊或者強盜都可立刻處死而不需審判

    (7)對於在武器作坊的奴隸。如果逃亡或者不服從主人。可立刻處死而不需審判

    (8)為了收購銅鐵。允許武器商人前往敵區和戰場

    法律很簡單。很野蠻,但是這並不按照吳嬡嬡的意志執行,而是當時實際需要。體現了刑法的殘忍。以及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王太子梅克皮斯閱讀後。卻相當滿意。把這些條款批准。執行下去

    很快。民間和貴族。有十三家申請了徽記。他們趕到戰場收集已經破損的武器。帶回去融化重造。又賣給王室和神殿品質由戰爭之神地祭司檢查

    沒過多長時間這種方法就大行其道。武器破損和補充獲的瞭解決

    為此。在前線統帥大軍的國王維西還親筆寫信。讚許兒子:「你的方法不錯,有著統治者的智慧。」

    當然。也賞給了具體主持者吳嬡嬡一袋黃金。以及十個奴隸。

    王太子梅克皮斯減少了一項工作。又把事情辦成,他大是喜歡。就吩咐著吳嬡嬡:「梅爾菲祭司。您雖然沒有你舅舅的預知。但是卻有著他的智慧。以後這類的事情。也照此來處理。」

    這等於賦予了她制訂法律地權利。這是真王賦予的。從此以後就不是她自己利用別的世界的文明來推動。

    吳嬡嬡還是持著謹慎的態度。基本上。只制定見效快。又有著實際需要的具體法款。而不企圖制定一部包容萬相。相對完善地法典。並且不憑空創造。而多半是原本地方習俗和法規中提取優秀者。以法律形式固定下來

    就算如此。隨著一條條法令出現。王國中。成功的經驗。獲得了固定。王國內部秩序漸漸完善。在長期外用兵的情況下。對推動和建設一個相對穩定的後方。產生了重大作用。這些都是有識之士所能明白

    某處雨林深處

    一隊神殿武裝人員在行動著。突然之間。穆爾舉手

    頓時。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後面眾人立刻進入有利的位置。低伏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各個神殿一等一的人才。平均等級都在十級以上。數目上百人左右

    片刻之後。他們都感受到黑色的形態。在一處沼澤地上緩慢移動著

    「基特利。上古一位神祇,墮落為了邪獸。不得不聽從黑暗之神的命令。並且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格和大部分神力。甚至失去了完整地思考能力。真是可悲!」穆爾如此的想著,他並沒有把這些怪物以前的神祇身份說出來。畢這有損神祇的威嚴和榮光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佔據數量優勢地聖職們。採取了包圍的態勢。

    非常幸運。月亮劃破烏雲地束縛。將月光灑到了所有人身上。

    「結壇!」穆爾發佈著命令

    首先就是光輝之主的祭壇。被立到地上。聖職不顧著地上地骯髒和毒蟲。跪在地上開始聲祈禱起來。片刻之後。祭壇閃出一點聖光。與月光相合。周圍的毒蟲瘋狂地逃竄起來。來不及就此僵死。形成了一個上百米的區域範圍。

    其次。其它七位神祇的祭司。又祈禱著。重疊的聖光。開始結成凝聚的力量。在空中描述著神秘的符號。

    「大人它動了!」

    雖然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思想和力量。但是基特利畢竟曾經是神祇,它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抬起頭來。對著四周發出咆哮聲

    月光下。這怪物有野豬一樣的袋。下長著長獠牙。聞了聞。它突地又發出咆哮聲。對著一行人衝了過來

    「可悲,甚至不要我們激怒。它就自動進入埋伏圈了。」穆爾冷笑一聲。

    當它衝入了祭壇範圍內。突地。他就說著:「神說。那邪惡之物必受禁錮。」

    頓時。無數的花紋憑空浮現著。形成各色地枷鎖鎖住了它的行動。

    由於已經千錘百煉。配合默契。因此幾乎所有聖武士。都拔出了劍和長矛。同一瞬間就向著它發動攻擊

    火星四濺,它發痛苦的咆哮聲

    那些受到神祝福的武器。也只撕開它一點皮毛。黑色的鮮血流了出來。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看見裡面的一絲黃金色澤——這是神祇的遺留

    從預知中可以知道。它的肉體刀劍不入。而且具備非常強大地恢復性。砍在它們身上的傷口會迅速復原

    但是現在。所有武器都有著專門的祝福,能割開它的肌膚並且傷口很難癒合

    幾乎同時。各色神術。如火炮一樣。集中攻擊而上。

    這些總體上高達著六級的殺傷性神術如不要錢一樣。轟在它的身上

    「啊!」它尖叫著,一股股火焰不住從他身上噴湧而出。沿著傷口滲透入內焚燒著它神經和肌膚

    這怪物昂天咆哮。突然地,身上也現出一點符號

    穆爾沒有絲毫地意外。他只是仔細看著:「這是毀滅力量的凝聚。恩。想不到它現在還保留著一點毀滅性質的神力。」

    就在這時。所有的祭司。全部退下。跪在地上進行祈禱。

    八個聖壇同時升出聖火。形成一個個符號。繼續如枷鎖一樣。不斷糾纏上去。那個怪物拚命著掙扎。每次掙扎都會掙斷數根。但是又有著更多糾纏上去

    而聖武士。不斷取出受到祝福的長矛和弓箭。帶著神聖力量的武器。傾瀉而下

    隨著傷口越來越多。黑色鮮血不噴泉而出。這個怪物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地咆哮。那個黑色的符號整時炸開。將周圍符號枷鎖全部衝斷

    而臨時的祭壇。似乎也受不了這種力量。「啪」的一聲。碎成了無數小塊。

    但是裂開的同時。突然地,亮起一點光輝。這八道光輝。轉眼之間就撕裂了空間。擊中了中間那個怪物。頓時就把它貫穿了。

    這怪物咆哮中斷。十六個前後洞口。冒出了噴泉一樣的黑色鮮血

    「殺上去!」穆爾發出命令。

    頓時。上百個聖武士撲了上去。神聖的力量在劍光之中噴薄而出

    「呀!」身中重傷的怪物,張大了有著獰牙的嘴。它作著最後地抵抗。連連殺死了十數個聖武士。但是。片刻之後。它終於「轟」的一聲。倒了下來。原先充滿了邪惡和噬血光芒的眼睛。現在已經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穆爾取出了隨身帶的。最小地一個祭壇。面積只有尺大。但是一出現。神聖的光輝就照亮了整個地面

    那怪物受此一光。突然地。它地眸子漸漸清明。它低聲說著:「我在那裡?」

    卻是死前甦醒了

    「基特利。我奉光輝之主的命令。你回去吧。在那裡。你才會獲新生!」穆爾大聲地說著。

    這熟悉而陌生的光。使它記憶起一點東西。它低聲喃喃地說著:「光。太陽!」

    眸光消散。一點帶著龐大黑氣的金光衝出。對著祭壇而撲了上去。

    祭壇猛的一震

    穆爾的預知之眼就已經看見。在神國的宮殿上。那精美的。又帶無上威嚴的柱子上。一個雕像從無到有開始浮現出來。

    幾乎同時。一股龐大的神力。用祭壇上湧現而出。凡是受傷的人。都立刻受到治療。而死的人。身上黑氣也散去。露出了安詳的面容。

    神職人員都立刻跪下。感受神的恩典

    只有穆爾自己才知道。外漏的力量只有十分之一。十分之九都湧入了身體內。身體內一點金黃。又變的大上一些——這是神的無上恩典!
leeson 發表於 2009-10-2 09:44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父子君臣(上)






    城內。冒起濃煙。煙火之中。見的火焰騰奔而起。城牆的裂縫之處。王國的將士潮水一樣湧入。

    國王維西身披紅色戰袍。見此情。突的大笑。

    這笑意帶著無限的歡樂。也帶著無比的悲涼。

    笑完。他眼光迅速過三十個左右的貴族和將軍。眸光冰寒。說著:「八年了。羅卡德王國。我維西。終於等到了這天了。沒有交到兒子手中!」

    八年時間。南征北戰。從四十六歲一直打到五十四歲了。至於把敵人最後一個城邦攻破。完成了統一的大業。

    眾多貴族轟然歡笑。卻有一人問著:「陛下。那城中怎麼辦?」

    「怎麼辦?退到最後一個城中死戰的。必是頑固。全部殺了。」國王維西命令的說著。

    就在這時。只聽「轟!」一聲巨響。城南那黑暗之神的金字塔。竟然硬生生在火中倒下。標誌著黑暗信仰正式跌入黑暗之中。

    見此。諸人先是一頓。又一齊大笑起來。對於這道殘酷的命令。所有貴族和信徒都沒有任何意見。

    八年戰爭。不但使任何一個存活的人歸心似箭。使他們消磨掉了憐憫。

    等到城中殺聲漸漸平息。國王維西就對著一個貴族說著:「這裡就交給你了。卡伯裡。」

    「請陛下放心。」

    國王維西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身後處於血和火的城市。視而不見。

    巨艦「凱旋號」。足有36米長。10米闊。這樣大的在這個時代。是最高傑出。國王有六艘這樣的船。可帶上一千最精銳的武士。

    沿著河流。連行十七日的路程。終於靠近了王都

    國王維西居在船上。掃看四周。只見江水一片沿岸田野片片。青苗處處。一望無盡令人心神清爽。

    田野之間。又有著矮的農舍和牛羊。

    「陛下。太子執政八年。攻下的城邦。獲的的奴隸。都用於開墾和開礦。近年又有水渠工程。引水灌溉收成甚多。才能支持如此長久的戰爭。」主祭哈姆林說著:「王都附。有二河交錯。隨著的勢。可開數萬伊沙的土地。就此一項。可足王室之用。」

    哈姆林也是王室出的祭司他語氣就代表了'向。

    「王兒治理的。真是不錯。」維西說著。他的眸高深莫測:「來人啊。把王兒的法典拿過來。」

    「是。陛下!」穿甲冑的武士。上面是虎頭紋飾。個個形體威猛殺氣騰騰。是錘百煉的精兵。

    這些甲兵送上竹簡

    看這這些甲兵。國王才舒了一口氣。

    這些甲兵。都在三十左右。南征北戰中鍛鍊出來。個個神色冷漠。帶著殺氣。對國王是忠心耿耿。

    除了王艦不算。後面五艘戰船-艦可容二百精兵。

    這股力量經足夠在任何時候揮關鍵作用了。

    布帆張滿。艦以快似奔馬的速度朝王都碼頭開去。

    竹簡鋪開。王太子執政八年。這《梅克皮斯法典》。已經大體上完備了

    總計五十一欄。三八十二條。全文有著九千字。但是包容萬有。有王室貴族武士自由民佃奴等等。每一級都有著不同的待遇。又有著公共部分的賦稅訴訟租佃賠償借貸繼承處罰等等條例

    內容宗旨貫穿著建秩序剷除不法弘揚道德和信仰的思想。

    一般-根竹簡上都只雕刻著一條。但是國王仔細讀來。每一條都是治國安邦之策令。作受世界眷顧的國王。維西當不缺乏智慧。他從裡面的嚴謹的結構和細節。感受到了王太子作為統治者的堅定和智慧。

    「王兒梅克皮斯主祭梅爾菲。」國王維西仔細的體會著。心中浮現又喜又澀的心情。

    在戰爭時還不覺。一鬆弛下來。就感覺到陣陣疲倦。自己已經老了。

    歷代祖先。沒有人能活過七十。自己卻差不多五十五歲了。

    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他。隨著離王都越來越近。他卻感覺到一種壓迫力量。這壓迫力量沉甸甸。來自於王太子身上。

    王太子梅克皮斯也受到了神的祝福。在法統上毫不遜色於自己。並且。他的手上沒有染上鮮血。這是他的弱點。也是他的強處。

    這八年來。王太子梅克皮斯在後面執掌國政。安撫百姓。開墾農田。任免官員。賞賜貴族。已經積累大量威望。

    若是要罷王太子。那是不可能就算以軍隊強行成功。國家也必分崩離析。

    但是統一世界。大勝而回的國王。如果就這樣傳位給王太子。這又不太可能——更不太甘心啊!

    憂著神殿的立場。以及父子兩人的智慧和妥協了。

    而在這時。在王宮側殿之內。王太子梅克皮斯和主祭梅爾菲正在交談。

    新時代有三件主要大事。第一件是經濟。也就是適宜分封時代的農業經濟。這點早已經辦成了。

    第二件就是統一天下

    第三件卻是移風易俗。建國立制。制定法令

    華夏神話中。黃帝就是一人得後二件大功。而白日飛昇

    八年來。吳嬡嬡主持《梅克皮斯法典》。已經成就。雖然一成歸國王維西。六成屬於梅克皮斯所有。還有一成分潤給下面人員。但是這二成。也是極龐大的功德。信就此提於她。從三級連升到十三級。已經有著主祭的身份。在教會中的位也是位高權重

    再加上她是穆爾的承人。影響力當然非同小可。漸漸被王太子梅克皮斯真正依重。說話也不必多加隱瞞了

    「有人提議。迎接父王后。繼續由我執政。您看怎麼樣?」王太子梅克皮斯就直接問著。神親定的法規。教會本身不能染指王權。這點就使許多方面方便了許多。也不需要太顧忌。

    「陛下血戰八年。帶著統一世界赫赫大功而回。這時叫他隱居退位?哪個愚蠢的人。向您如此進言?難道要置您於死的?」吳嬡嬡說著。語氣也很直接。

    王太子梅克皮斯有尷尬。欲想辯論。又沒有多少話說。國王不在。王太子自可執政。現在國王回來了。還繼續執政。這與逼著國王隱居退位。有什麼區別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著:「你說的不錯。可若我交出權柄。那日後王弟雷科茲……」

    王弟雷科茲。他十歲就跟著父親出征。信仰戰爭之神。血戰八年都參與了。在軍中威望漸漸穩固。

    就算是至親。也有親疏。王太子八年不見父親。而雷科茲跟隨著國王維西八年戰爭。這裡誼就不一樣了。

    成了威脅王太子梅皮斯的力量。

    王太子梅克皮斯交出了權柄。那就算不會達到「生死在父王一念之間」的程度。也必受嚴重箝制。如果國王傾向於雷科茲。漸漸削去王太子的影響和羽翼。那數年之後。結果就很可能不一樣了

    「王子雷科茲。不是問題。太子。你我八年相交。可聽我一論。」吳嬡嬡說著。

    「請講。」

    「王子雷科茲。是戰爭之神的聖武士。可是?」

    「是。據說極受戰神寵愛。」

    「嗯。那他能改頭換面。信仰吾主不?」

    「光輝之主是至高之神。榮光不容懷疑。但是他久在軍中。根基全在其中。想必不會再換信仰了。」

    「嗯。那我主的教會。甚至其它位神祇。可容他上位?」

    「啊。果是如此!」這一言點破。王太子梅克皮斯頓時大喜。也清楚了光輝之主和其它幾位神的立場。

    「而且。以前戰爭繁。戰爭之神的教會和影響才日益擴大。現在世界一統。就算有著零星戰事。也不會有大戰——除非您與陛下決裂。」吳接的就說著:「那沒有戰事。各的貴族回鄉。國王又能保持多少常規兵力?戰爭之神的影響。會不會消融?」

    這更是深入實際。王太子梅克皮喜色越來越濃:「王都最多保持一萬永駐軍。您說的對。在其後。是和平時光。軍隊和戰爭之神的影響。會越來越消退。」

    「陛下是國王。他有一萬精兵。天下可縱橫。但是下面是治理國政的時候。《梅克皮斯法典》治理天下。已經完善。國王難道可以推翻了重來?還不是用您的法來治理?以後就算治國有方。這萬民歡呼。又為了誰?您難道還用著怕您的影響消去?」

    王太子梅克皮斯聽了這話。頓時陰影盡去。心中大快。哈哈而笑。

    他是聰明人。被這一點。就明白了。

    國王以大勝之勢回京。鋒芒達到頂峰。一時間不可對抗。

    這時。實行的。又是分封制。貴族代表了大部分兵力。一旦受賞回鄉。刀槍入庫。將士解甲。這鋒芒就漸漸消去。

    國王已經五十五歲。這時想推翻實行八年的《梅克皮斯法典》。決無可能。

    其次一來。王子雷茲簡直是微不足道

    想到這裡。他眸露光。望著笑吟吟。容貌美麗的梅爾菲。心中實在嘆息:「如果她不是內殿女祭司。就好了。實是王妃之選!」

    他想了想。就說著:「|我就先向父王提起。奉還大政。」

    吳嬡嬡卻說著:「慢!」
leeson 發表於 2009-10-2 10:04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父子君臣(下)






    「話是如此說。可。人必須腳踏實的。才能展望未來。所以,您不能全數交出大權。必須有一個支點才可。」吳臉色帶著點凝重。說著:「我之前所說。建立在正常況下。假如陛下瘋了呢?」

    「陛下英明神武。怎麼會瘋?」王太子梅克皮斯先是失笑。說著。但是說完這句。又是沉吟。一股寒意滲入骨中。

    「對。世界已平。光輝之主的光。必傳播於世界。您作為王太子。又是我主賜福的。更在這八年內治理國政。豐功偉績。若是國王沒有瘋。自然不會廢黜於你。可是。他如是這一切。都不顧了呢?」吳嬡嬡傾上前。說著:「那時。只怕一百武士。就可將您擒下。給予誅殺了。」

    王太子梅克皮斯臉色陰沉。他迅速思考著她的話。以及她的話代表的意義。片刻之後。他問著:「那您怎麼辦?」

    「您還記的雷恩克王作太子時。攻下了布拉克城。又作了什麼?」

    頓了一頓。她又說著:「您若是沒有建立大功和威望。在陛下面前。自然是兒子。您現在已經建立大功。廣有威望。您在陛下面前。時時見面。就是心刺了。與其這樣。您奉還大權的同時不如就請任城主。出京。選一城而居之。想必陛下。也會允許。」

    王太子梅克皮斯聽了。度步而行。片刻之後。才說著:「您說的不錯,我就按照此法而行,傚法雷恩克王!」

    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

    吳嬡嬡微微一笑。他的神色已經盡落在眼中。可是。這一切對她已經無所謂了。

    只要日後王太子登基,保證這部法典執行下去她就功德圓滿了。

    當然。也是方信的功德圓滿

    一日之後。策騎自王都而出。直奔著河道所向

    說來也奇怪離王都還有一百里時。國王就下達令緩行。一日只行二十里。據說是為了觀看沿途景色

    父子君臣之間的默契。可見一斑

    當王太子使者趕到道時。凱旋號正在河道上緩緩靠近。

    聽到了太子信使而來。國王維西就立刻大喜。說著:「靠岸!」

    艦頓時放緩移離江心。尋著一處可靠岸的河道而上。其他戰船紛紛放慢了緊隨。

    使者入的艦內。就在甲板上見了國王維西。他不敢怠慢。連忙拜下行禮。

    國王維西一看竟然還是認識的武士,當年留在宮內的一個武士隊長。心中就是一喜,這細節上就是某種態度了。

    「我兒派你前來。有何要事啊?」

    「太子知道陛下回京。卻要親自迎。被群臣勸阻。說路途還遠。太子堅持。特派我前來予信於陛下。」說完。就取出信來。交給國王維西。

    這信。就是羊皮紙了。所以才可帶著身邊。國王維西拿過。也不嫌上面羊腥味。展開一看。漸漸的。他神色起了變化。

    甲板上。一片平靜。上百人都沒有半點聲音。只有水波蕩漾。

    短短一封信。國王維西卻連看了數遍。神色變幻不定。似是讚許。似是冷笑。似是歡喜。似是苦澀。

    良久。他才一嘆。說著:「我有此兒。還有什麼憂愁的呢。你回去告訴太子。一切允其所。」

    說完。也不把這信歸還。手一震。羊皮紙就在空中碎成碎片。一點點落到水面上。

    使者跪聽旨意。退下岸去。急急回京。

    望著使者遠去。國王站到甲板上。凝視遠方

    江上。水面平穩。宛然明鏡。水不興。清風徐來!

    「維西。你已經統一世界。治理世界也有賢兒。現在你可放下一切。追求不朽了。切不給穆爾超過。」他低語的說著。

    其後。三日後。太子親迎國王。奉還大政。

    國王維西也不客氣。接手大權。封太子為三城城主。一月後出京。

    時光飛過。雖然國王維西掌了大權。卻不事事親為。王子雷科茲在王都中。得以漸漸掌的大權。羽翼豐滿

    五年後。王子雷科謀反。戰神殿參與逼宮。國王維西出戰。以一千破三千。殺子於神殿之中

    國王維西因為王子雷科茲謀反依靠著戰神。大怒。下令拆毀在王都的戰神神殿

    光輝歷一百十年。穆爾點燃神火。成為神祇

    由於同屬太陽神後裔的緣故。國王維西也趁著共鳴。點燃神火。成為神祇

    但是兩位一點燃神火。其它所有太陽神後裔的神性。也差不多全部消亡。唯太子梅克皮斯保留一絲。這是因為他也是真王。不受剝奪的緣故

    次日。方信下旨。封穆爾為預言之神。維西為軍神。神祇歸於天國。並且攔截住戰爭之和黑暗之神的攻擊

    王太子梅克皮斯登基。正式宣佈以《梅克皮斯法典》為國之基石。並且下令修建新的二位神祇的神殿

    王太子梅克皮斯開始時。英明神武。治理著國家。讓國家蒸蒸日上。等歲月日長。也想傚法父親和叔封神

    梅克皮斯決心要探求生命的意義。他向諸神獻祭。並且說著:「諸神啊。難道我白白的在曠野裡跋涉。轉眼之間就消亡在大地上?難道我的身體。必須躺在陵墓正中。年復一年的長眠?」

    神祇回答的說著:「你父、你叔。已經耗盡了你祖先太陽神遺留下來的福份。」

    只有風和降雨之神埃普達。由於是先代太陽神的坐騎。所以以最後一絲情誼回答的說著:「人王啊。你父、你叔。已經耗盡了你祖先太陽神遺留下來的福份,但你還保留著一線希望,你可去地府之中。奪得不死草。然後你就可以獲長生。在獲得長生之後。你就有時間來獲得真正的不朽而成為神祇。」

    梅克皮斯以自己的威望,召集了當時王國最強的三位勇士,得以闖入陰森的地獄。

    在陰森的地獄中。一個上古的神魂告訴他:「你必須不睡覺。才能以闖過六道地獄。來到地獄核心第七層那裡是神祇墳墓。你可以在那裡獲得長生草。」

    在陰森的地府中。勇士和諸多怪物作戰。他們呼喚著各自的神祇。得以獲得力量。層層進入地獄。

    但是。在戰爭中。一個又一個勇士也隨之折損,當闖到最後一關時。十三人只剩下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當然是梅克皮斯

    在那裡。他們發覺真相。那是沉眠的神祇屍體。上面帶著無數靈魂

    由於梅克皮斯是真王,並且完成空前的偉業,使大地上人類生活的甘美。因此,他獲了靈魂們的承認。靈魂們說著:「誰能使人們著安固的房子?唯有梅克皮斯王。誰能使人們有著豐收的田地。唯有梅克皮斯王。誰能身上帶著世界的光。唯有梅克皮斯王。」

    靈魂要求他以他的光輝。來換取長生草。

    梅克皮斯就以自己一半的光輝。換取長生草。這實際上是他的功德。功德落下。無數靈魂的以解脫地獄。神屍上的守衛一空

    梅克皮斯才發覺。在太陽神的屍體上。長著一顆帶著金光的草。這就是能使人擁有長生的草。

    梅克皮斯摘取了。迅速向上撤退著。

    但是。當靠近著地面。處於第一層陰間時。同行布克爾說著:「吾王。您闖入地獄。帶著死亡的污穢。這樣怎麼可以見您的臣民呢?不如就在這裡洗澡。等身體乾淨了。在到地面上。見迎接您的臣民。」

    梅克皮斯這時。已經感覺到了地面的確有著迎接他的臣民。他覺很有道理。戰鬥到現在。他身上的確滿是鮮血和污穢。所以他就命二人守衛。他跳到河裡。洗去身上的污穢。

    就在這時。布克爾猛的變臉。一把抓住放在衣服裡的長生草。迅速逃走。只留下了他的意的狂笑聲。

    梅克皮斯受此打擊。在岸上當場痛哭著。

    最後一個臣子克魯克。是光輝之主的祭司。他拉著梅克皮斯狂奔。因為後面地獄的鬼怪。已經追了上來。

    兩人都衝出了地獄。但是梅克皮斯的偉業。就已經失敗了。空手而歸。

    既然如此。他就和其他凡人一樣。躲不過死亡的宿命。

    憤怒而悲哀的梅克斯獻祭眾神。得以知道。那個布克爾是黑暗之主的使徒。他殺死了原本的布克爾。混入了隊伍之中。

    梅克皮斯大怒。他在晚年。發動最強硬最殘酷的清洗。命令將一切黑暗之神的信徒和神殿全部拆毀。所到之處。凡是信仰黑暗之神。女人要被活埋。男人要絞死。九族都要被其株連。

    甚至連有著黑暗之神殿的村莊。都要被剷平和遺棄。

    而克魯克。把這一切記錄下來。就成了偉大的史詩。史稱《地府記事》。雕刻在石塊上。流傳到了後世。並且。也使第四代神廷的力量。延伸到了地府之中。

    時光飛過。年老的梅克皮斯去世。下一代王繼承

    人的生命。就如原野上的草。一歲一枯榮。轉眼就是二百年

    光輝歷二百十一年。穆爾殺死黑暗之神帕克里。奪取了魔鏡。正式成為無可爭議的預言之神

    軍神維西卻沒有成殺死戰爭之神洛特伯。二位神明。共分戰爭。連綿的鬥爭延續到很遠遠

    舊時代的太陽神後裔。預言之神穆爾殺死了舊時代的創造主之一黑暗之神帕克里。光輝之主方信。手不染血。就把舊時代的最後一部分污穢去掉

    那一年。那一日。那一刻。位面轟鳴。得以正式晉陞。新時代徐徐展開
leeson 發表於 2009-10-2 18:28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憶往昔(上)






  安雅世界天國

    蕭冰和伊愛思,都以真身踏步在其中

    蕭冰曾經看見錄像

    天空被重重血紅色的火雲所覆蓋,充滿著怨魂的呻吟

    而在大地上,到處是灰敗的樹木,樹木都染上了灰色,片片葉子落下,大部分枯萎了,水中也充滿了惡臭。

    生活在其中的動物和靈魂,都已經開始異變,身上的鱗片加大,口中流著毒饞,眸子發出紅光,皮膚變成了暗紅色。

    如今,天空之上,清清朗朗,日月循環而照,永無真正的黑暗

    天國之中,到處充滿著湖泊,從裡面可以看見各種水生魚群,到處是森林,山坡平坦,山谷繁茂,溪流湍急,金黃色的光輝灑滿萬物。

    有的山坡之上,還覆滿了積雪。溫暖的溪流清澈見底。

    天國之上,還有著農耕,但是風調雨順,豐收是一種祝福。隨處可見一個個鄉村,以及無盡的田野。

    經常可以看見,一些半神和神祇漫步在田野上,沉浸在無盡的榮耀中。

    方信正在作陪。它還是一個燦爛地聖靈模樣。但是那身上龐大地金黃色地光輝。使人清楚地知道它地特別

    安雅世界三百年。大范位面一百年。主世界十年

    一轉眼之間。蕭冰五階。伊愛思五階。而女兒蕭安寧。也已經十四歲了。卻可脫離父母地保護

    見到了方信。一匹雪一樣白。長著雙翅地天馬。以極優雅地姿態。搧動雙翅。落了下來。它神駿非凡。對著方信昂首長嘶。聲音清脆悅耳。陽光照到它地身上。反射出一片奪目地光采!

    「這是風和降雨之神埃普達地子孫。受眾神地寵愛。」方信伸手摸了摸。那天馬乖順地打著響鼻。向諸神之王。光輝之主致意。

    「伊愛思。你可記得你地法門地那句話了?」方信摸完。笑地說。

    「願我功德,莊嚴佛土?」伊愛思想了想,問著。

    達成五階的伊愛思,卻有著不同,她身上是三尺金光,形態極其美麗,皮膚隱隱透著金黃,青絲結成一個髮髻,以玉簪固定,有小撮髮絲散垂下來。數層衣裙,酥胸將紗衣形成一道高聳的曲線,顯出了驚人的美麗。

    「就是如此,你看,天國受原力和功德滋潤,原力為之骨肉,功德為其殊勝,是以極其精美,這就是榮光了,並無獨有之處。」方信嘆的說著。

    「夫君,你現在,可曾脫離了安雅位面了?」蕭冰帶著一點希望說著。

    「不能,安雅文明才晉陞,雖然表面上已經恢復了榮光,但是實際上,內在底子還虛弱著呢,世界珠必需支持一段時間,而且,我應得的功德,也要緩期支付。」

    「多少年?」

    「這等於是位面再次創造,起碼必須再等三百年,大概那時差不多了穩定了。」方信嘆的一聲說:「在此關鍵之際,還是不能動一分一毫的功德和力量,以免在創世之時,留下暇疵。」

    天國轉眼,又下得小雨,只是片刻,雨後清香,綠意更濃,水果樹上結實纍纍,潺潺的水聲在清晨新鮮的空氣中傳來。

    「你看,這就是我恢復的半神。」方信指著說,在那裡,多半帶著六尺光輝的人,踏著平原上的草地走過:「它們多半是以前的神祇,一一在世界沉倫時隕落,現在恢復了榮光,雖然只能保持半神的程度。」

    這些半神,實際上,處於五階和六階之間,只是位面法則不同,而有區別,她們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些半神心中,懷著深沉的喜悅。

    只有經過毀滅、墮落、絕望的它們,才能真正理解那原力的喜悅,那世界的同鳴,那無上的榮光。

    因此,它們也是最支持光輝之主的一群。

    「現在有多少位神祇?」伊愛思問著。

    「十二位神祇,半神總計有二百。」方信回答的說著:「走吧,我們去蕭紅琴的宮殿。」

    蕭冰聽了,用黑白分明的眸子嗔了他一下,卻也沒有說話。

    神祇之間,凡人關係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了。

    十二位神祇之中,光輝之主的神力當然最強,整個天國都在其籠罩下。

    而其次就是農業女神埃莉妮(蕭紅琴)了。

    看似走了幾步,卻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新的區域

    蕭冰驚訝於點綴著滿天繁星般花朵的草地,整個世界中,那種寧靜和生命,彷彿滲透到穿越此地的每一人的靈魂與骨子裡。

    開闊的草地、奔騰的河流、平坦的田野,漂亮的農舍,灌溉的風車,可以看見許多人在田野上,培育著銀色和金色的羔羊。

    農田上種植著玉米、咖啡、葡萄,還養著蜜蜂。

    「這就是媽媽的神國,真是太漂亮了。」蕭冰感慨的說著。

    「你媽媽在參悟著大地的奧妙,企圖使大地和農業相得益彰,所以她在長眠,我們去去就可,不必打攪了她。」方信帶著她們,來到了一處宮殿上。

    神的宮殿前,有一個巨型廣場,廣場左右,有著精美的雕像和方尖塔,大批聖武士排列在前面

    伊愛思一踏入內,就皺眉,她感覺到了一種重重的束縛。

    「這是領域,神的領域當然更加不同了,你們不要離開我的光輝範圍內,不然的話,我也未必能輕鬆保證你們的安全。」方信說著,他身上散出金黃色的光輝,籠罩著兩個女人。

    聖武士見得光輝之主,紛紛跪下,它們都是三百年中,信仰女神埃莉妮(蕭紅琴)的武士,死後自然在此復活。

    方信帶著兩個女人進入了宮殿內部

    內部都以潔白的大理石而制,以玉石作的石柱,當然是精美恢弘,地面上了蠟,亮得幾乎可以映出人影來,沿途許多侍女,紛紛行禮。

    經過重重的宮殿,就算有著方信的保護,二個女人還是感覺到了那重重的束縛,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息來。

    到了最大宮殿前,方信都站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從裡面出來了

    盔甲是以黃金制,精美而大氣,後面披著白色的披風,垂到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上散發出光輝。

    它見了方信,上前半跪禮:「偉大的光輝之主,您的光臨,使我們充滿了榮耀和喜悅,只是我主還在沉眠。」

    兩個女人都有些呆了,他那冷漠、硬朗、俊美的臉,幾如大理石雕刻,配合著這身盔甲,以及那半透明,宛然青玉的身體,給她們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伊愛思用手拉了拉蕭冰,蕭冰哼的一聲。

    方信卻不以為意,他淡然說著:「你主的女兒前來,可容她上前,拜見你主?」

    女神埃莉妮的女兒,誰也沒有聽說過,但是光輝之主說的話,自然不容質疑,他立刻說著:「偉大的光輝之主,若是在殿外觀看,自然無妨。」

    說著,它默默祈禱了一下,大殿漸漸變的透明,在大殿的中心,有一個水晶柱子,在柱子之中,卻是一個少女。

    這少女肌膚如雪,蠻腰纖細,羅裙之內,包裹著修長的身材,她閉著眼睛,高聳的酥胸吸引著目光。

    這個少女當然是絕色,卻有幾分和蕭冰相似,蕭冰見了,也不知道什麼滋味,她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似乎恍惚之間,已經相隔千年一樣。

    在以前,蕭紅琴雖然不顯老,也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模樣,這裡,卻似只有十五六歲,處於少女最顛峰的風情之中。

    方信的目光,卻不是這個,它仔細體會著殿內重重的束縛,這是連它都感覺到有些困難的保護。

    等著蕭冰看完了,大殿又恢復著原來的樣子,三人默默的朝著外面走去。

    「為什麼不能進去看看?」

    「那是神祇的真身,就算是我,也不能進去,你切擔心,這是她晉陞神格的契機,大概還要經過三次蛻化,就可升到七階了。」方信安慰的說著:「一般來說,不超過百年,也就是主世界的三年,你又何必憂愁呢?」

    「……那剛才的人,是誰?」蕭冰問著。

    「聖靈奧杜利,生前是一個十九級聖武士,死後繼續侍奉你的母親,你母親現在就只有他一個聖靈,可所謂一方面忠心耿耿,一方面信任有加。」方信淡然的說著,語氣淡淡,不帶半點情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她既為神祇,就與凡人不同,你的父親,就算還活著,也是一樣,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些曖昧,但是就算有這種事情,在永恆的歲月中,當隨她的願。」

    對神祇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調劑,就如今天加點味精或者醬油一樣。

    蕭冰不由一陣顫抖

    人道進程到了主世界,人類就開始脫離著家庭的結構,畢竟家庭的原始意義,就在於結合起來,共同獲得生活資本,其次就是世代相傳——親情,愛情,都是凝聚家庭的力量

    這點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想起在主世界還存在著的父親,她就感覺到無盡的悲涼,就好比看著那夕陽太陽沉下,而無可挽回的感覺

    見她有些擔心,方信伸手抱住了她,說著:「其實我說的是正理,但是這是以後的事,您母親成神,也有一段其它世界的情緣,分不開呢!」

    「你怎麼知道?」蕭冰突然之間問著。

    「因為我達到這樣的高度,與我有關的人,命運之線已經若隱若在了。」方信說著。
leeson 發表於 2009-10-4 09:25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憶往昔(下)






    蕭冰也略有所聞,據說當年蕭紅琴位面之旅,就曾遇到一個人,改變了她的生命。

    人生啊,就是如此,她沉默了一會,說著:「這次我來看看母親,也是來看看情況,女兒已經十四歲了,有資格進行位面旅行,這次,你陪著去?」

    五階之力,卻是尷尬的境界,肉靈結合,出遊要不就是本體,要不就很難。

    「這可以,本體會投個影,和她一起去,選了位面了沒有?」

    「新發現的一個位面,多有修煉武術,對魂魄方面研究不深,對旅行者來說,比較安全,就去那裡吧?」

    「甚好。」方信回答的說著。

    主世界

    「羅華學院」,此時正是夏季,一片鬱鬱蔥蔥,整個學院佔地5方公里,花園佈局,充滿著寧靜與幽雅,歷史雖然只有200年,但是具備著濃濃文化氛圍。

    被認為是新興的學院之中,最漂亮、最有貴族氣息、最有文化素養的學院之一。

    比起父親方信當年的學院來說,起碼超過了一個層次。

    十四歲地蕭安寧。就學習在此。

    也就是說。方信降臨在世上。已經十五年了。

    起主世界來。社會漸漸反璞歸真。環境和氣氛十五年來。卻變化不大。但是位面技術和交流。進一步完善。相當一部分人。也明白了怎麼樣和其它世界打交道。那種竭澤而漁。顯地有些浮躁地氣氛。漸漸沉澱下去。

    方信才降臨時。虛擬技術和位面技術才普及。現在卻已經相當成熟。據說最大地變化就是。整個帝國統計。二階地比例平均增加了598%(位面旅行地最低要求)。三階增加了128%。四階增加了16%。五階還是非常難突破。十五年來。寥寥增加8個。顯然這個關鍵點。不是位面旅行就能隨意突破。

    整個帝國公民地總體實力增加。這帶來了深遠地變化。這點。方信一直在思考著。

    而在這時。蕭安寧正在整理學校圖書。

    在圖書館的人,都在偷偷看著她,校裙的款式很簡單,但是襯托出少女窈窕的身體,圓潤的雙肩與象牙差不多,容貌雖沒有長全,但是多了一份這個時代特有的青春與單純。

    自位面旅行後,古學的價值又提高了,雖然現在古本流傳下來不多,但是仿製的古籍,卻使人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特殊的文化氛圍。

    這圖書館,就是仿製淨明草堂而制,連建築也是古式廳堂,其藏書共1885部、128155冊,其中珍本就有55部、1868冊,附近閱讀書的地點,更是以上百論。

    「安安,時間到了。」一個少年上前,靠的說著。

    蕭家原本就是子爵家族,族譜高達千年,資產也處於帝國第三梯位,但是現在,資產本身就達到第二梯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卻是家族的人。

    年十四的蕭安寧,擁有著這個家族的繼承權,更擁有著這個家族的某些高度秘密,這些秘密是數十倍數百倍於家族資產和爵位。

    「是項敬文啊,我是準備下了。」蕭安寧說著,他據說是項家的繼承人。

    年紀就參與蕭家的運轉,特別是母親這次離開,也許,她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吧,想到這裡,小小的少女,總有一種寂寞的感覺。

    有一種聲音對她說:做人,無論辛苦還是歡樂,就這點時間,何必計較呢?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只是有時半夜醒了,爬出來倒杯冰鎮的啤酒,就發覺身上滲出了汗,照一照鏡子,裡面還是可以日後顛倒眾生小小少女,但是卻臉色蒼白如紙。

    看著看著,就落下淚來。

    作為蕭家的繼承人,她不是沒有壓力,更多的,還是一種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是父親寫的詩,她此時,還不曾刻骨銘心,卻並非不識此間滋味。

    有時,親情愛情,也可通用。

    自己到底想做些什麼,要求些什麼?

    她羨慕父親的從容,羨慕母親的堅持,對這些人來說,似乎永遠沒有迷失的生活,總知道自己在作什麼,要什麼。

    而她不知道。

    見得項敬文期待的目光,她起身說著:「那就一起走吧!」

    許了一起回家,在一些目光之中,他稍有些暈

    圖書館下面的小徑中,有幾隊情侶在喁喁細語,偶然提高聲音,可聽見她們隻字片語。

    沒有人會取笑她和他,那種偷偷摸摸,突然跳出來嚇情侶的那種作法,被認為很野蠻很無禮的行為。

    三階的修為,使他能聽見一對少女少年在說什麼,使他有些驚訝的是,年紀輕輕,卻在談論著相對現實的問題。

    少年表示,準備租個房子與她同住,說現在一些公寓還是相對便宜。

    少女卻表示,公寓雖便宜,但是生活消費卻不便宜,類似於買車容易用車難的問題,而且,她也表示,一套公寓單是清理,就很吃力不討好。

    少年表示可以一起承擔家務,少女卻說:「就算如此,還剩下多少時間?不如各住家裡,需花費,平時多餘出時間和零花錢,用來幽會就是了。」

    這些事,項敬文和蕭安寧從不會遇到,他聽了若有所失,望著就在他邊上的少女——她也是三階了,應該能聽見,卻還是這種從容淡泊的神色。

    作為項家現在的長孫,雖然現在不嚴格實行著嫡子繼承製,但是也多了幾分優勢。

    他有著大部分人無法與之相比的赫赫家世,有著令女孩迷戀的俊容英氣,但是他並非浮誇子弟。含著金匙出生的他,也勤奮修煉,很早就爬到了一般人難以比喻的高度。

    今年十六歲,家族安排他轉校,接近著某個少女,他一直不以為然,雖然這個少女與他也算是門當戶對。

    當他第一次看見了蕭安寧時,他立刻驚呆了。

    她正在圖書館讀書,嚴格的來說,十四歲的少女,還顯的青澀,但是那種初露端倪的麗質,在這個時代也使同學們驚為天人。

    來的並不是一個,有好幾個少年,同屬一個性質,暗中接近著她,從此相互之間,成了暗中競爭的對手。

    但是他不在意,每當他深夜輾轉難眠時,他就知道,自己真的愛上她,而不僅僅是為了某些目的了。

    但是蕭安寧對著任何人,都保持著淡淡的距離,她背後的力量,也足夠她有這個資格。

    靠著先人一著的淵博才學,他是靠的最近的一個,她曾展露過欣賞的微笑。

    她和他沒有說話,就這樣走著,他已經習慣於這種安靜,本來這會延續到很遠,但是突然之間,她先說著:「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看見他面孔上露出那種又是訝異又是欣喜的表情,她笑了。

    附近就有家幽靜的咖啡店,找個小小的角落坐下,新送上來的咖啡,散發著氤氳的濃香,幽幽的音樂播放著。

    一瞬間,二人都失神了。

    「安安,你今天有點異常啊!」他先回過神來,見得了她似是聽音樂,似是沉思,正用著細指把玩著一縷青絲,說著。

    完之後,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實在太愚蠢了。

    果然,她眸子回過神來,稍一點沉吟:「我今天就會辭學了,可能就不來學校了,今天是和你告別。」

    「怎麼會這樣!」他一下子提高了聲音,又立刻緩了下來:「雖然你學分可以初級畢業了,但是你不會就如此中斷學業了吧!」

    「是不會,不過,我明天開始,就要進行位面旅行了。」

    「這樣快,帝國法律,不是現在十八歲才可獨立進行位面旅行嘛?」

    「所以我和我父親一起去,他是我的監護人,也是我的旅行長。」為了保護旅行者,現在法律已經很明確了,基本上規定的很細緻,並且都要組隊出發,當然,這對於像方信這樣特殊的人,是無效。

    燈光映在她雪顏上,項敬文心中卻是一種震撼,他反應也快:「你父親?」

    「嗯!」

    方信,三十歲,傳奇人物,目前受帝國爵士的爵位(以後按照這個標準),但是他的影響力卻遠遠超過了某種極限。

    每五年一次「聖域會議」,雖然才開了三屆,但是無妨於他的影響力擴大到全球。

    雖然沒有明確說,但是五階存在都恭恭謹謹,那他是傳說中的六階,幾乎是鐵證。

    對這樣的存在,項敬文連聽見名字都會感覺到不安。

    只有他們才知道那種存在的力量和可怕。

    「那,安安,你們去哪個位面?公共還是私密的?」少年深呼吸下,問著。

    「M—34582,不算很私密。」

    「那我也一起去。」這句話就到了喉嚨裡,但是想了想方信這個名字,就吐不出了,他決定跟著去,但是要求方信同意和他的女兒一起去,那還沒有這個勇氣,只能偷偷著跟著,看是不是能遇到。

    出來之時,又是濛濛細雨,空氣略顯的清鮮,突然之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走了幾步,她說著:「車來了,我就離開了。」

    「嗯?」就在這時,一輛超長豪華大禮車駕駛過來,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少年眼睜睜的看著她進去,只得招手示意。

    車稍停一下,就出發了,不急不徐遠去,望著後面的少年,她嘆了口氣。

    「怎麼,有些失望?」司機竟然是方信,他帶著淡淡的笑。

    「是啊,本想他會有勇氣提出和我一起去的,但是他竟然不敢提出來。」十四歲的蕭安寧稍帶些遺憾的說著:「我今天已經給了他好幾次機會了。」

    「這些事,由你自決就可。」方信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他還是說著:「位面旅行,就是生生世世,再回頭,也許感覺都變了。」

    「那也是他怯弱,罪不在我。」她哼了一聲,白了父親一眼。
leeson 發表於 2009-10-5 10:05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三十七章 春雨劍(上)






    山谷。周圍都生長著樹木。山坡下。有一片翠竹。竹林之下。環繞著一間民屋。

    民居里。還有數隻雞。在山腳下。正好有個溪流。這溪流被引著。開了數畝水田。

    在這樣的山的。水是極珍貴。水田產量穩定。能產米。畝產也是坡田的一倍有餘下。雖才數畝的。但是養活一家綽綽有餘了。

    數畝水田。畝許菜園。菜園周圍還有著果數。顯格外幽靜。

    但是此時。裡面的廝殺聲。已經打破了這個寧靜。

    半個時辰後。一處竹林。橫七豎八的屍體之中。林成宵躺在那裡——他的身上到處是口。但是還掙紮著。

    是的。他不想死。

    這世間上。可留戀的事很多。但特別讓他牽掛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躺在了群屍之中。體溫逐漸消失。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在生命之火熄滅的一間。無數憶從他的腦海浮現。這就是迴光返照了。

    依稀。他在家門中練劍

    依稀。他手持長劍。遊俠江湖

    依稀。他功成名就

    依稀。他看到嬌妻。手捧著白胖的二個娃兒

    記憶漸漸要沉入黑。一個最後記憶浮現出來。無比鮮明

    是相隨他十年之久。飽歷風霜憂患。而毫無怨尤愛妻。在最後時刻時。掙扎的說:「夫君……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你放心。我遠離這場富貴把我們的孩子培育成人……」這是他五年前的誓言

    「不。我不要死不要死。」就在他發出最後的聲音時。所有的幻象。一一消去。

    無邊的黑暗之中。突然浮現出金黃色的光輝

    只有一分鐘。這個人的身體。突的浮現出金光。身上的傷口徐徐癒合

    方信站了起來。覺得身體麻痺不堪這時。還有雨點落下。渾身已被雨水沾濕血淋淋。如果不是他經附體。就這勢。也必斷送了性命

    這身體共受了八處傷。其中二處致命的傷痕一處劍傷。直達內腑。一處是中了一記毒釘。毒素已滲入內腑。

    金光開始黯淡。毒素被逼出。方信不敢怠慢直到裡面房屋

    房屋也橫七豎八全是屍體。足有十餘人。走到裡面。找到了對象。裡面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她中了一劍。撲在的上體還有餘溫

    時間不多了。方信手中捧著一個金光球。落到屍上。

    片刻之後。女孩屍體動了。她艱難的抬起頭。第一句話就說著:「好痛!」

    「位面抵消力已經產生。不要說話。儘量把力量引導治療。並且接受著大腦還存在的肉體記憶。」方信著他閉上了睛這個女也極聰明。閉目不說。

    黯淡的金光之中傷口在癒合。血脈在流動。稍過了十分鐘。兩人幾乎同時。都吐出一口氣來。

    金光消去。傷勢只癒合了大半。

    方信和她起身。憑著一些記憶。找到了一瓶藥丸。以及一些藥物。

    方信先是聞了聞。就知道了。先為女孩撕去傷口的衣服。清洗。撒上藥物。女孩抽著涼氣。著:「爸爸。真痛。」

    「沒辦法。帶來的神力都消耗完了。我現在可沒有辦法源源不斷的取神力。都被那安雅位面牽制住了。」方信細心的包紮完。說著。

    這女孩當然是蕭安寧了。

    毒釘早已經逼退但是附近傷口還有著鐵青死肉。神力已經來不及治療這些。就被位面抵消力消除了。

    方信一咬牙。用刀子一轉。那塊就挖去。女孩連忙上前幫忙。

    一刻時間後。終於都完成了。

    「爸爸。怎麼辦?似乎我們還不安全!」蕭安寧一完成。就掃看著屍體。在虛擬網路上她見的多了。但是親自聞到這種血腥。她還有些嘔意。不過這些都不妨礙她的思考。

    「沒事。他們是縣裡來的。我們少可獲得半天時間。甚至半天一晚。」方信也獲了記憶。迅速分析的說著:「這段時間。由於我們的肉體都還沒有算真正死亡。足夠我們消化控制了。」

    「注意。我們現在都沒有力量。接受身體帶來的力量為上。」方信對這樣的情況。當然立有了決斷。

    「好的。爸爸!」

    肉體從瀕死到復活。各項機能都在恢復。父女兩個就拿出一個鍋子。熬了碗鹽菜肉粥。喝了下去。兩人就找到安靜的的點。恢復著機能

    方信沉入了記憶中。雖然只是投影。但是所有記憶。都迅速吸取整理。而身體內還存在的那絲修煉而得的真氣。又隨著呼吸而徐徐壯大

    白陽真解?還真有這門武學。方信仔細分析下。就不由搖頭。這門法訣似乎之多有遺漏之處。可惜的是。現在也知道是位面性質差異引起。還是真的屬於有缺陷的功法。

    現在沒有辦法知道。只能儘量用這個來恢復力量

    兩人的運氣不錯。一夜無事。第二天亮起時。方信吐了一口氣。起身。他取出了一把長劍。這劍碧綠。宛然秋水

    卻是這個身體傳家寶——青水劍

    握著劍。一絲冷笑。浮現出來

    遠處。農民正起身始一天的勞作。突在道路上。看見三十騎策馬前來。閃電一樣奔馳而過來

    農民們。都是大驚失色。個個若寒蟬。躲避在兩邊

    三十騎衝入山腳。翻身下馬。包圍了竹林之中的房屋

    他們個個帶劍。並不急於破門而入。那些在晨光中暴露出來。橫七豎八的屍體。使人人都驚——三十人。就這樣死了

    裡面還有著米粥的香味。還有人影。顯是人未走。這使來人心中大定

    「林先生。你好強的武功。一舉把我們劍園的三十人殺死。但是你可知你已經闖了彌天大禍?」中間站一個中年人。背著手發話:「你如果出來。束手就擒。還可免去禍及族的大禍!」

    等了半刻。門開了。面出來了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朝霞映照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掃看了那些悍冷森的來人。浮現出一絲詫異。

    這些氣質。不像是混黑道白道的。反而和官府衙兵差不多。

    「丘管事。原來是你!」方信淡淡的看著他一眼。記憶中浮現出對方的人。

    「不錯。丟下劍。跪下!」這個中年人以一種沉凝的聲音說著。

    方信甚至懶的說。記憶還沒有徹底清理。也許這人是有背景。掌生殺予奪大權。但是對他毫無意義。

    他用手勾了勾。也許這個世界並不知道這意思。但是那種神態和輕蔑。是誰也看的清楚。

    「大膽!拿下他!」這中年人大怒。舉手一揮。

    六個劍手猛的撲出。但是幾乎同時。後面六點淡淡光芒。射了出來。

    劍手是虛。暗器是實。這種手段很類似於官府的作風。地球上。也是這樣的。阻擊手的作用就是如此。

    方信只是踏前一步。說來奇怪。六點光芒。就此射空。

    同一瞬間。六個劍手。已經半包圍的撲了上來。

    但是方信這一沖。頓時把還沒有展開的包圍戰術破去。長劍拔起。瞬間交錯。進行著極短暫而慘烈的搏殺。

    兩個劍手應聲而倒。

    中年人的眸光頓時濃縮起來。

    其它四名劍手。受此一驚。卻是仍舊撲了上來。四把劍刺了過來。精練狠毒有效。

    方信身形一動。斜身一側。這一偏正是恰到好處。恰好能避過攻擊。

    手中長劍使出。當真是婉約如雨。又帶著沛莫能御的力量。

    鮮血飛濺。又是三劍手要害處中劍。傷口只有一絲。卻立刻中斷了他們的生命。

    「春夜見雨細如絲。你竟然把四劍法中的春劍修到這個地步!」中年人大驚。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態。發生了動搖。

    就一點遲疑。最後一個劍手。已經被斬殺。

    交手只是短短的半分鐘。六個劍手已經被殺。方信的出手。就有如春雨如絲一樣落下。這他以前。只從大少爺身上看見。夢寐以求的劍道境界!

    這個身體熟習這套劍術。據說只得了四季劍法的下中二卷。沒有得上卷精髓。可是在本身就有著劍術顛峰的方信來說。得其精要只是一瞬間的事。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細無聲。似是一絲雨一樣的劍氣。中劍者要害處那一絲傷口不要緊。卻可被劍氣攻入。立刻取了命。

    中年人丘管事盯住他。目光銳利的似乎要剝下他的皮。片刻之後。他臉一沉。一絲義無反的決然浮現出來:「想不到你修到這個的步。無論你是天賦過人。自己參悟了關竅。還是你偷竊了劍訣。都只有死路一條。殺。圍上去殺了!」

    隨著這道命令。餘下的二十餘人。猛的受到了命令。撲了上來。

    而這個中年人。也拔出了劍。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也撲了上去。剛才那劍術一施展出來。他就知道。一切虛假都沒有意義。只有撲殺了這人。

    四季劍法是劍園至高劍藝天的劍法的根基。卻想不到被這個外來低等客卿學的了精髓。這怎麼可以!
leeson 發表於 2009-10-6 08:10
第八卷 似曾相識的現世 第二百三十七章 春雨劍(下)






    劍藝,實是與外是空間把握,與內是黃金圈攻守。

    二十五個敵人。

    但是在丘管事撲了上去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幕場景。

    春雨如絲青水劍。

    一瞬間,春雨連綿之細意,就在這一劍之中顯現,然後就是這個男人向後而退。

    二個劍手跌下,又是一抹血痕

    本來隱隱包圍,亂刀分屍的殺著,卻因為這個男人後退而無濟於事

    武功說到底,還是空間的事情。

    劍不過三尺,人臂也不過三尺,這六尺之外,就是天涯,退後,又重凝,在追兵將來未到之間,長劍又是揮出

    又有二個劍手,突地凝固在了原地,眉心一抹鮮血,雙手想伸出來摀住,但是偏偏舉不上去,口鼻之中,一絲血絲而下

    卻正是那一絲劍氣,入攻腦海,瞬間破壞了腦髓,任是神仙也難救

    「林成宵。你還敢殺人。必將你亂劍分屍。再滅你全家!」丘管事大罵著。他地神情扭曲著:「你還是不是成名劍手。一直後退是什麼事?」

    他三分是可惜劍園地劍手。七分卻是恐懼。就憑著眼前此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掌握了武道地精華。

    核心地六個人。狂掠而至。迂迴包圍。

    任憑武功再高數倍。只要這個包圍徹底形成。也必死於亂劍之下。就算大少爺。也無法倖免於難。

    人向前衝。速如奔雷。卻見得林成宵向著側左處一沖。

    這包圍。頓時又廢了。遠處右方。有著七米之遙。近處左方。兩人都相對而沖。只有三米。頓時。劍芒一閃。阻擋地三個劍手「砰」一聲。全倒了。在地下一陣翻滾不動。

    瞬間殺人,不受阻擋

    餘下的劍手,個個臉色大變,但是卻沒有猶豫,還是撲了上來。

    攻殺之道,必歸於兵法,以銳破絀,以退破圈,以刺破眾。

    在這樣的情況下,實際上就是包圍與反包圍的不斷演化,游擊戰的精要,在此淋漓盡致的顯示,場景不斷變化,又是七人撲地而沒,最後一人,卻是劍尖由刺入心臟,鮮血飛濺。

    丘管事一眼看見,卻是大喜,吼著:「他的劍意已盡,用不了春雨劍了。」

    眾人頓時士氣復震,向前衝出。

    方信暗暗可惜

    春雨劍的精華,實是二點,第一點,就是劍意如雨絲,走的是極其小巧的路子,方寸之間就演得大千雨絲

    第二點,就是劍意凝出一絲劍氣,自傷口滲透而入,柔不可化,剛不可擋,所到之處,神經破壞,就算不死也必殘廢

    這個身體傷勢未癒,卻只得從四季劍法中挑選出這等細緻之藝,而節省力量

    而身體內凝聚的真元,也化為一點劍氣,得以殺人,這是節省著真元使用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殺得了二十人,再怎麼樣節省,也用盡了

    剛才別看他殺人行事,從容不迫,實是靠著春雨劍氣,破一點而摧其性命,所以無可阻擋,包圍圈始終不能建立,就好比古代武士包圍,遇到了手槍,一槍一個,所到之處立刻破開的原理

    可是現在,用劍殺人,就不能如此乾脆,稍有糾纏,就陷入包圍

    任憑武功再高,只要沒有超凡入聖,肉體的束縛就無法抵禦這種群刀而下的局面

    方信卻哈哈一笑,向後退去,隱入了房間

    一個劍手跟入,立刻「噗」的一聲,橫屍在地

    門檻而小,入者瞬間再無活動餘地,自然被一劍格殺,這又是空間學的內容,也是兵法的要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方信突然之間,記起了地球上的日本人

    日本把刀法劍法,統稱為兵法,雖然有些可笑,但是的確,劍法與兵法,是一脈相承,其中本質如一

    區區一處房牆,就可隔離生死之機

    方信閉目調息,持劍不動,身體節節放鬆,心意寸寸盈起,身虛神盈,呼吸之間就可與世溝通,真元徐徐而生

    蕭安寧在其房中,眸露光華,剛才,父親的所作所為,盡入眼中。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王羲之《蘭亭序》,不知為何,就流過了她的心中,一切道理都有相通,剛才父親作戰,就有著種「飄若游雲,矯若驚龍」的味道

    劍出者,竹心毫鋒,得勢而出。撇時必掠,貴險而勁,豎者必努,貴戰而雄,鋒而總轉,三折而殺人

    是以殺戮果決,又不見得煙火氣

    外面十人,呼吸沉重,銳氣已經盡折

    「林成宵,你也是個血性男兒,你可知道,無論先前何因,你離開劍園,這事你就做錯了,三小姐將事攬在身上,已經受到主上的懲罰,如你再殺我劍園六十人,看你如何善後?千里追殺姑且不說,你忍心讓三小姐再受家罰?」丘管事的聲音又在響起,他說情說理,欲以另外一面來動搖心志:「你有如此武功,只要你跟我回園,向主上請罪,主上必可饒你,說不定還可把三小姐許給你!如你再一錯再錯,主上襲爵陽平侯,真的雷霆大怒,你林家雖也是豪強,也能擔得幾分怒意?豈不變成灰燼?禍及家族?」

    方信充耳不聞,真氣滴滴凝聚

    半刻時間後,丘管事眸子浮現出怒意,正要說話,卻聽見裡面說著:「你們先退出十步,我再出來說話。」

    丘管事眉宇一挑,揮手就讓眾人退下,但是才一舉步

    劍光與人影,以幾乎無法分辨的速度,而從門裡飛出

    方信出門就發難,趁著敵人後退之勢,舉劍就殺人

    「噗!」一個劍手喉嚨而斷

    「嗤!」一個劍手心臟中劍

    事急反覆,丘管事一聲怒叫,一劍而至

    劍光突地又化成雨絲,纏綿、順雨、滲透……化不可能為可能,一點雨絲穿過劍雨,眉心又是一點血痕

    丘管事身體一晃,劍脫手掉落,他奇蹟一樣的沒有立刻就死,只是掙紮著說:「你竟敢……殺我……」

    說完,再也撐不住,撲到在地

    這瞬間,餘下的七人,都目瞪口呆

    然後,又是劍光,方信把握住了對方的震驚

    兵法,殺人之道,無所不用其極

    七人蜂擁而上,只在十幾秒中,各自跌開,橫屍在地

    剎那間,結局已定。

    用腳一踢,一袋金銀從屍體上落下,跳到手中,方信說著:「女兒,我們走吧!」

    蕭安寧目光不看,跟著父親而走,走遠了,才問著:「到那裡去?」

    「嗯,雖是劍園,雖是陽平侯,在這個時代,也控制有限。」方信向右面的一處山峰一指說著:「我們出行三十里,就到了別的縣裡,那裡多有村落,找個地點休息三天,你我就可恢復全部。」

    他是為王為帝的人,自然就知道里面關節,對著女兒教育說著:「沒有武功和有武功,完全是二回事,官府應對也完全不同。

    」

    「游擊戰的精華,就在於這支部隊,或者說,這個人,必須掌握超過對方的機動性和瞬間殺傷力,如此,再結合著複雜的地理,就可遊刃有餘。」

    「有著武功,地形侷限不了,又可隨時取得食物,因此,沿著小路走,多山林的鄉村,極是適宜,居住點,也要選擇入口,並且難以包圍的地點,入腳之處,至少要在周圍看一遍,作到基本地形心中有數!」

    「什麼是絕地?用兵與用人,也是不同,比如說那個高地,很是險高,難以攀爬,又有溪水,如有積千兵在此,又有糧食,圍上一年都打不下,但是你我個人,就不可選擇此地了,因為再無退路,只能被圍著——你知道官府和你我有什麼不同?」

    蕭安寧第一次上得實踐課,她沉思想著,片刻之後說著:「是因為我們只有一條命,而官府有無數人吧!」

    「女兒當真聰明之極,哈哈,對,對於官府來說,死一百個一千個下面的衙兵,又算得了什麼,死再多也不心痛,而我們只有一條命,所以個人遊擊戰之道,首要就在於不能陷入這種人命換人命的絕地,許多白痴以己度人,總覺得朝廷會顧忌,卻不知道朝廷不是人,是一種機構,死多少人又有何妨?」方信平淡的說著。

    三里、五里……兩人不急不徐的走著。

    繞過難以通行的林深草茂地帶,雖然沿途也會留下不少痕跡,但是對方信來說,這些毫無意義。

    蕭安寧走了十里,累了,要父親背著,她對父親說:「好累,你說的有理,不過我不要過這種生活,我要富養。」

    「富養?」方信不由一呆,隨之哈哈而笑。

    主世界小小姐,再怎麼樣也比這個世界的小姐還要養尊處優了,回過頭來,卻見得女兒那帶著狡黠的眼神,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了

    心中浮現出喜悅,他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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