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玄媚劍 作者:說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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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bo 2008-11-21 11:57: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3 181860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20
第八章 峰回路轉

“劉銘德這個斯文敗類,不但想染指渤海劍派的這一片大好基業,而且還垂涎樓絳玉小姐的天人美貌,在第一次開進蓬萊的時候,就曾經用渤海劍派眾人的性命威脅樓絳玉小姐,妄想讓樓小姐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等到眾人千夫所指的時候,方劍夕便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而他身后一個將軍模樣的官員,走到大殿中間,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正是那日子君奴逼著劉銘德簽下的軍狀,看得眾人心胸憤慨,大有立刻將劉銘德株殺於劍下的氣勢。


場上安靜的便只有蕭石還有樓竹廷等少數幾人了,樓竹廷始終面帶譏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微微有些凄涼,暗道:“好妹妹啊,我早就說過這個主意不行的,你這個笨丫頭可是又做了傻事了!”


而蕭石卻是面帶笑容地看著情勢的變化,不言不語,倒是經常應付蘇臨礁過來的搭訕。


“你派人去將劉銘德壓上來!”方劍夕見到那個悠閑的佩玉公子遞來一道眼色后,目中微微一笑,朝站在大殿中間的那個軍官說道:“當著天下英雄,當著渤海劍派諸位祖宗的面前,我方劍夕親手殺了這個賊子,還渤海劍派一個清白!”


那人隨聲應后,便朝外面大喝一聲。片刻后,便有一叢人排眾而出,竟自朝廣場這邊走來。


“啊!”等到那群人走近了眾人視野的時候,大殿中的諸人不由面色一陣扭曲,因為他們看清楚在四個人的脅持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還在向外邊流淌著鮮血,整個身子便仿佛是癱倒了一般,沒有一點完好的骨架能夠撐得起他的身子。


等到幾人將這個活人拉進大殿的時候,整個大殿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那慘狀直讓眾人紛紛都皺起眉頭,不願意再看第二眼。就連方劍夕見之也不由皺了皺眉頭,惹得大殿中間那個軍官目中微微一顫,朝方劍夕說道:“啟稟公子,小人們將他從那邊押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小人們並沒有動他一根毫毛啊!”


“哦!”方劍夕連忙將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也不願意去看軟倒在地上的劉銘德,目光瞥了一眼悠閑瀟洒的佩玉公子。那個俊美瀟洒的佩玉公子更是不願意朝這邊望來一眼,他身后的美麗女子更是打開兩瓶玫瑰香精,放在他的旁邊,省得那難聞的血腥味道熏坏了他。


方劍夕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並不以為許,微微一笑后,朝那名軍官伸手道:“將劉銘德的供詞拿過來!”接過一張血跡斑斑的白紙后,方劍夕站起身走到蘇臨礁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下身子,雙手奉上那張帶血的供詞。


蘇臨礁連忙跟著站起身子,躬身雙手地接過了那張白紙。


“這便是劉銘德寫下的供詞,從此渤海劍派便清白了!它還是讓天下人敬仰的武林宗派!”方劍夕站起身子,雙手一揮,對著下面的廣場,對這大殿中的近百武林人士,對這廣場下面的無數甲兵,大聲喝道。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嗡鳴,心中一陣發顫,晴朗得仿佛一陣霹靂。而挺拔玉立的方劍夕,周圍也仿佛布上了一層高貴尊嚴的光環,便仿佛一個統治者一般。


“劉銘德,你這個叛徒竟然敢對我有異心,你太不長眼睛了!”方劍夕緩緩走到大殿中間,雙目望著那堆血跡模糊的軟肉,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瀟洒威嚴,也早已經沒有劉銘德的狡猾和陰狠,整個身子就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唯有兩只死魚般的眼睛還射出奄奄一息的光芒,方劍夕心中冷冷一笑,接著目光望向大殿上面的眾多牌位,緩緩說道:“奉大王爺之命:劉銘德乃本王的家臣,但是卻背著本王在外為非作歹,設計陷害有功之臣,豈不讓天下人寒心!特令方劍夕攜罪臣劉銘德於樓家祖宗面前,當場株斃,還樓家一個清白!”


方劍夕的言語剛剛落下,蘇臨礁、樓臨瞻等等幾個人紛紛垂淚,神情充滿了激動和感激,蕭石還是面帶笑容,盡量不從臉上散發出任何神色,小心不讓心中的諷刺從心中滲透出來。


“看來這次大王爺,或者說是方召疾又從皇帝那里贏了一局了,不過爺讓皇帝多了一份憤怒吧!離天下大亂真是不遠了!”樓竹廷面上諷刺的笑容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目光再朝蕭徑亭的空位置上望去一眼,卻是發現另外還有幾道目光也是不住地隱蔽地朝著蕭徑亭的位置上望來。待樓竹廷無形的光芒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幾人飛快地轉移了目光,只剩下辛憶看來極不世故的目無表情。


“表哥,劉銘德不長眼睛,你怎麼也不長眼睛了,竟然跟著他瞎攪和!”方劍夕面無表情地站在大殿中間,心中暗道。目光雖然看著地上的劉銘德,但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而他的身后,卻是有無數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雙手,只要他這一掌劈下,那麼他方劍夕的威名將會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度了,從來沒有一個武林執法人能夠當著天下英雄,當著無數甲兵的面首,親手株殺朝廷一品的封疆大吏,而渤海劍派也在這一揮手間平冤昭雪。


就在眾人目光緊緊盯在他緩緩舉起的手掌時候,方劍夕忽然轉過頭來,朝那個太監笑著說道:“李公公,你說這樣的逆臣該不該殺啊?”


“該殺!”李公公望著方劍夕兩道微笑卻是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心中不由微微顫了顫,勉強地拉開一道笑容,晃動著說道。


“噗!”那李公公的話尚未說完,一陣勁風洗過,一聲沉悶的響聲后,那個癱軟在地的身軀輕輕一震,看來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黯淡的目光好像孤殘的燭火一般,猛的搖晃便熄滅了,還有便是大殿中崩出的幾朵血花。


方劍夕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朝手下眾人道:“將劉銘德火化了,骨灰任由渤海劍派的前輩處理!”接著朝蘇臨礁笑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便是坐在邊上看熱鬧的客人了,你們要做什麼事情,請隨便!”隨即又站起身子,笑道:“今天方劍夕不請自來,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便先告辭了。呵呵!”


樓臨瞻和蘇臨礁連忙站起身子,走到方劍夕面前拜下,道:“我們知道公子乃是百忙之身,不敢貿然邀請。今日公子待我渤海劍派的大恩,我樓氏弟子生生世世都不敢忘記!”樓臨瞻接著打個哈哈,拉著蘇臨礁朝方劍夕說道:“天下不可一日無主,之前的樓絳玉代理掌門犯了重大的過錯,而且已經離開了,自然再也不能當任我渤海劍派的掌門,今天趁著方劍夕公子在這,我便推舉蘇臨礁師弟做我渤海劍派的新掌門!”


樓老大死,樓老三、樓老四死!這個樓氏的長一代只剩下樓臨瞻一人。


樓臨瞻的言語尚沒有落下,其余能夠上殿數十個外姓弟子便跟著大呼:“蘇師兄為掌門人,蘇師兄為掌門人!”而可能唯一反對的蕭石,卻是在樓絳玉口中被剝奪了嫡傳弟子的身份。


樓竹廷此時面上消去了諷刺的笑容,面色慘淡地望著身后歡呼的渤海劍派弟子,見到不遠處的李月青美麗的臉蛋上滿臉的憤怒,便要站起身子,連忙使去一道嚴厲的眼色,讓她坐下。望了邊上的蕭石一眼,發現他正閉上雙目,就仿佛身邊一切事情和他無關一般。


蘇臨礁連連搖手,走道大殿中間朝眾人連連抱拳躬身,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祖宗是有遺志的,身為外姓弟子不可做渤海劍派掌門的!”接著走到樓臨瞻面前躬身拜下道:“師兄,我們這代中只有你一個樓氏弟子了,這個掌門的位置除了你再也無人能作了!蘇臨礁日后定當傾盡所有的心血輔佐師兄!”


“哈哈!”樓臨瞻哈哈大笑道:“好師弟啊,要是你不將渤海劍派這一大片基業放在心中,那就讓我做這個掌門吧!我這個人天天花天酒地,要是將渤海劍派治理差了,祖宗可是饒不了我的!”接著朝大殿眾人笑道:“再說要是我當上掌門,這麼多兄弟也不會答應的,是不是啊?!”


“哈哈!”眾人也隨之一聲大笑,接著便大聲喝道:“蘇師兄(蘇師伯)趕緊做了掌門!蘇師伯趕緊做掌門!”那聲音便仿佛要將這個大殿掀翻了一般。


楚皺言呵呵笑著站起身子,朝蘇臨礁道:“蘇師兄啊,之前的那些江湖規矩都不適合了!趁著今天渤海劍派的新生,這個規矩也要改改來,你可不許再推脫了哦!”


蘇臨礁急得滿臉通紅,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樓臨瞻連忙趁機用力將他拉到大殿的中間,然后用力地按在大殿頂端中間的那張椅子上,呵呵笑道:“坐下了,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一副喜氣融融的樣子。


見到蘇臨礁滿臉的無奈,蕭石微微張開眼睛,朝邊上的樓竹廷輕輕嘆息一口道:“竹廷啊,你們的親信呢?都去哪里了?”


樓竹廷滿臉苦笑道:“玉兒做了這個傻決定后,便走了!而蕭徑亭也跟著走了,而今天來的這些人都被蘇臨礁他們換了,我們的人通通在府外面!”


“蘇師弟,這便是本門的掌門佩劍,今天就交給你了,你日后的擔子可重的很了!”樓臨瞻雙手捧著一只古色古香的寶劍,走到蘇臨礁的面前。


蘇臨礁剛剛要伸手接過寶劍,樓臨瞻卻是忽然單膝跪下,大聲喝道:“渤海劍派第六代弟子樓臨瞻拜見新掌門!”頓時,大殿中所有人紛紛站起,渤海劍派弟子紛紛走出位置,行至大殿中間便要跪下。


方劍夕也跟著站起身子,面上蕩漾著迷人的笑容。而那個俊美無匹、魅力無窮的佩玉公子卻是輕輕一嘆,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輕輕一瞇,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合,仿佛眨出了無盡的感嘆,接著輕輕地站起身子,眼睛再也不朝大殿望來一眼,踏著飄逸的腳步,衣不沾塵一般朝外面走去。


“咯!”那個俊美絕倫的佩玉公子走出大殿的時候,他身后的幾個美麗女子袖子輕輕一掃后,他所坐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仿佛不願意讓那個公子坐過的椅子再讓別人沾上一般,接著馬上跟在那個俊美的公子身后,朝外面走去,仿佛她們就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那個佩玉公子那飄逸無塵的步子踏到廣場中間的時候,輕飄飄地仿佛連一片塵土也不帶走一般,使得冷冰冰的廣場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啊!”那個佩玉公子垂著臉,忽然微微抬起雙目,身子突然微微一顫,那桃花潭水一般的眸子也隨之一顫,那飄逸的腳步也微微一陣踉蹌,那俊秀絕倫的臉蛋頓時涌起深深的悲傷,秋水眸子望著人群盡處的那人,仿佛蒙上了一層濃霧一般。


“古劍閣仙子夕俏佳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少林寺方丈玄滅大師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蜀山劍派李鶴樓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宴孤衡大人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上兵世家池觀海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三王爺武莫瑜前來拜祭樓臨溪宗主!”


……


頓時,整個大殿,整個廣場頓時萬籟寂靜。所有的目光紛紛望著廣場的盡頭,在萬千目光的注視下,美麗絕倫的夕俏佳窈窕的嬌軀仿佛籠罩著一層迷人而又尊貴的光暈一般,迷人的玉步仿佛踏著雲朵一般,朝廣場緩緩而來。


蕭徑亭走到夕俏佳的身后,聞著那股迷人而又莊嚴的幽香,見到周圍甲兵近似於痴迷的目光,充滿矜誠的面孔,心中暗道:“眼前的夕俏佳,和我見到的夕俏佳真是一點也不一樣啊!”


“這個妮子的手段足夠厲害啊,讓別人都做好的嫁衣再出現,這樣一來只要輕輕一個伸手,就扭轉了所有的局勢了!”蕭徑亭抬起雙目,心中微微一陣抽搐,暗道:“這樣一來,奴兒可是敗得更加徹底了!啊,奴兒……”蕭徑亭忽然對上了一雙充滿悲傷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那雙美眸還是那樣的迷人,還是那樣的讓人陶醉其中,但是此時就仿佛是蒙上了灰塵的寶石一般,看來讓人的心都疼了。


蕭徑亭一眼便見到站在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本來那充滿了飄逸的嬌軀此時看來竟然是那麼的凄涼和孤單。一雙美眸還是痴痴地望著自己,里面的疑問讓蕭徑亭心中扭曲起來,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踉蹌機械起來。


夕俏佳走過改裝后的夢君奴,美目只是朝她輕輕瞟去一眼,美麗的臉蛋綻開一道清雅的笑容,便直接朝大殿走去。


“拜見夕仙子!”在蘇臨礁等人的面色大變中,夕俏佳絲毫不客氣地坐上了大殿的中間,下面數百人紛紛折身下拜,大聲呼喝,便連方劍夕也沒有例外。


見到眾武林宗主的臉上還是像幾十年前那樣充滿了敬仰,盡管大殿中間的夕俏佳那樣的美若天仙,但是這個大殿中人卻仿佛連抬起雙眼朝她美麗絕倫的臉蛋望去一眼的膽量也沒有,或者是根本就不舍得褻瀆了。方劍夕微微一笑,排眾走到眾人面前,笑道:“夕師妹,我早就聽說師叔們已經派你出山了,早已經心切想要見上師妹一面,沒有想到卻是在這里見上了!”接著朝夕俏佳身邊那個俊美絕倫,風度不下自己的武莫瑜望去一眼,心中微微一訝。


武莫瑜剛才拒絕了和夕俏佳並坐一排,倒是顯得無比厚臉皮地站在夕俏佳的身后。不過眾人都知道他的風流名聲,而且還是王爺身份,所以面上也不敢有什麼表情出來。見到方劍夕這個表弟后,武莫瑜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特別打招呼。


“方師兄你好,等俏佳將這里的事情辦完了,再找師兄說話!”接著美眸朝下面握著掌門寶劍的蘇臨礁輕輕掃去一眼,就仿佛一支無形的劍氣一般,直讓他面色微微一變。


夕俏佳淡淡望了一會兒蘇臨礁,忽然站起嬌軀,款款走到蘇臨礁面前,淡淡說道:“蘇師叔,為了渤海劍派的聲譽,我們出去說話?!”


蘇臨礁臉上微微一愕,接著躬身說道:“是!”


夕俏佳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始終掛著醉人的笑容,讓眾人心中更加的好奇,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過蕭徑亭身邊的時候,夕俏佳忽然說道:“劍月,你也跟著出來吧!”


蕭徑亭走出了大殿,眼睛甚至再也不敢朝廣場中間的那個人影望去,但是怎麼也忍不住抬起雙目朝心中的玉人望去。


夢君奴美眸緊緊地盯在了蕭徑亭的臉上,還是那樣的柔情款款,迷人好看的柳眉從未有過的顰起,整個人仿佛回到了原來那個充滿憂郁和悲傷的夢君奴一般,讓蕭徑亭心痛下,幾乎忍不住便要走到廣場中間去,將那嬌弱的身軀抱進懷中。


“蘇師叔,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師叔嗎?!”夕俏佳美眸淡淡地望了一眼邊上的蘇臨礁緩緩說道:“渤海劍派和我師門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我之所以叫你師叔,那是因為你另一個師門,您還要我將事情說清楚嗎?!”


蘇臨礁挺拔雄壯的身軀頓時猛的一顫,目中浮上不可思議的神色,嘴巴微微顫抖著便要說話,卻是被夕俏佳淡淡掃來的一眸逼回了肚子中。


夕俏佳接著說:“要是俏佳等下將師叔的身份告訴給大殿中的人,那師叔的武功就是再高十倍恐怕也逃不出去吧!所以俏佳有幾句話要和師叔說說!”


蘇臨礁面色微微變了變,而后目光朝廣場中間的夢君奴望去一眼,發現自己公主的美眸始終緊緊盯著蕭劍月,目光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了。良久后,蘇臨礁微微一嘆,朝夕俏佳躬身道:“蘇臨礁聽從仙子的吩咐!”接著目光微微一轉,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必現在就在仙子的手中吧?!”


“是的!”夕俏佳微微一笑,接著朝蘇臨礁微微笑道:“而且他對自己的事情悔恨不已,這是他寫給你的信……”


蘇臨礁將一張白紙接過手中,一眼便看出那漂亮的瘦金楷體出自自己兒子手中。


“父親,孩兒不肖……”


“渤海劍派再也經受不住大的動蕩了,所以我現在不能指出蘇師叔的身份!但是師叔要是執迷不悟的話,您的兒子蘇瑞施肯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要是那樣的話,蘇師叔從今天起就會與整個天下武林為敵了。就連方劍夕,恐怕為了撇清關係,也會第一個出手殺了你們!”夕俏佳雖然口中的話充滿了詭計和狡黠,但是美麗絕倫的臉蛋上卻是仍然帶了淡淡的仙氣。


見到蘇臨礁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夕俏佳輕輕一嘆道:“人各有志,所以俏佳不能硬逼著師叔背叛自己的師門,但是今天師叔確實已經無路可走了!”


蘇臨礁耳朵始終緊緊豎立著,因為在他眼中,他的主子夢君奴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但是耳邊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眼角瞥了一眼邊上的夕俏佳,暗道:“要是現在忽然出手殺了這個古劍閣的仙子,那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公主和方劍夕肯定能夠將渤海劍派拿下,那也值了……”


“師父,我臥底渤海劍派幾十年,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最后一刻才能為師門作出一點……”蘇臨礁心底下一橫,一股凶猛而又渾厚的真氣緩緩地從丹田昇上,逼到手掌中。


“不然師叔就為了師門犧牲自我,將我斃於掌下……”夕俏佳玉臉頓時綻開一朵花兒一般的笑容,只看得所有的人都心神搖曳,但是蘇臨礁整個身軀仿佛頓時墜入冰窖一般,自己明明已經運到手臂的真氣卻是忽然緩緩地往回走,以萬均不擋之力凶猛涌向自己的丹田,讓他頓時嚇得渾身冰冷,而心中更加的卻是驚駭,對夕俏佳修為的驚駭。


轉眼間,那股真氣已經壓回了胸口,讓蘇臨礁整個胸膛仿佛要爆炸開了一般,面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慘白,只要等到那股真氣涌向丹田,那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了。


“怎麼?師叔想好了嗎?”夕俏佳又是展顏一笑,那迷人的嬌艷美得讓人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而在蘇臨礁眼中,這個笑容卻是如同天使一般,隨著美人的笑容展開,那股真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使得剛才仿佛要爆炸的身子變得無比的舒坦,就仿佛從地獄回到天堂一般。


“現在師叔能夠做的,便是拒絕眾人的推舉,然后帶著你的人離開樓府,甚至是蓬萊。等到下次見面,俏佳便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蘇臨礁身子開始漸漸顫抖起來,然后閉上雙目。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公主迷人婉轉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威嚴,也充滿了冰冷,但是又顯得那麼嬌弱可憐。


“蘇師叔,我現在心里亂得很,什麼主意也沒有!你便自己做決定吧……”夢君奴開始還能勉強冷靜說話,但是說到后面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泣聲。


“夕俏佳,要不是因為我那個傻亭哥哥,你說你可贏得了我,我那個傻哥哥……泣……”說到后來,夢君奴再也忍不住,悲傷地抽泣起來。


“亭哥哥,你說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和夕俏佳聯手對付你的奴兒的,你可還記得嗎……”蕭徑亭木吶的面孔聽到耳邊如泣血一般的哭聲,整個英俊的面孔也開始抽搐起來,身子微微一晃……


夢君奴萎萎地再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泣起來,迷離悲傷的美眸仿佛隔著老遠朝著蕭徑亭痴痴望來,那憂郁悲傷的目光,使得整個大殿的上空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秋意一般。


見到蕭徑亭面無表情,夢君奴玉手緩緩舉起,指著大殿中的眾人,小嘴微微地張了張,仿佛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好難過啊,比死了還難受啊!”隨著美人兒的一聲啼哭,夢君奴玉足狠狠一蹬,整個嬌軀頓時飄地飛上天空,飛快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只留下一串晶瑩萎萎的淚水。


頓時,大殿中方劍夕臉上再也沒有春風一般的笑容,望著夢君奴消失的迷人背影,整張英俊無匹的面孔微微一陣抽搐,目光射向蕭徑亭的背影便仿佛兩只陰沉的利劍一般。


“弟子人等拜見新掌門!”大殿前面的廣場上,再也不是空蕩蕩的,數百個渤海劍派的弟子配著刀劍齊齊跪在地上,在堅硬的青石塊上磕頭大呼。


殿中,左邊的位置以夕俏佳為首,右邊的位置以方劍夕為首!不過此時他們都筆直站著,無數道目光緊緊盯著大殿頂端的那個位置上。


蕭石和蘇臨礁、樓臨瞻等人都跪在廣場的前面,額頭貼著大殿的門檻上跟著恭聲大呼。


而蕭徑亭,就仿佛行屍走肉一般,靜靜地跪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甚至連座位上坐的是誰也沒有看清楚,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眼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但是也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困,整個身子仿佛被耗干了一般,心中留下的只有夢君奴離去時候留下的淚水。本來已經救下了渤海劍派了,但是他心里一點點歡喜也沒有,頭腦一陣昏眩后,就仿佛要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一般。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24
第九章:高潮迭起

此時頭腦昏眩的還是樓竹廷,他手中握著那支代表渤海劍派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劍,目光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這只寶劍怎麼就會到了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坐上了這個位置上。

“徑亭啊,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要是剛才真的將渤海劍派交給朝廷,那該有多好啊,徑亭。。。。。。”樓竹廷心中暗道,目光朝外面的蕭徑亭望去,發現他跪在地上,目中一片散亂,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瀟洒無比的面孔,此時黯然得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那樣死氣沉沉。。。。。

樓竹廷心中微微一嘆,接著雙目直視下面眾人,手中緊緊握這那支代表渤海劍派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寶劍,心中雖然凄涼蓬萊。但是面對現面這些武林來的客人,也不得不裝出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面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莊嚴起來,目光也收斂了不拘,變得微微有些凌厲起來。

“拜見新掌門!”在眾人的高呼中,蕭徑亭眼前一陣發昏,額頭重種敲在了堅硬冰冷的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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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花源,那幢美輪美奐的樓閣中。

此時天色尚還沒有暗下來,但是閣樓的例外都已經點滿了燈火。在黃昏中,那本來應該明亮的燈火,此時看來也顯得朦朧起來。

那邊的美人蕉其實已經即將要凋零了,但是在黃昏下。在清爽的夏風中,所有的花兒竟然顯得更加璀璨美麗了,搖動間甚至讓人覺得它們也變得嫵媚了許多。

這樣的美景,或許只有在這里才能看見。要是一個詩人見到了,或許他還沒有舉起手中地酒瓶便已經醉了。

猛然間。這里本來美麗的景致忽然變得黯淡了下來,就連嬌艷動人的美人蕉也垂下了蛾首,仿佛自賤慚俗得不敢抬頭了。因為有個長得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得女子正從樓閣中款款走了出來,無論是修長婀娜的起伏天體,還是美絕人寰的雪玉臉蛋,都讓周圍得燈火變得更加混暗起來,或者說是所有的光芒集中到了這個美麗的仙子身上。

夢君奴已經換下了那件瀟洒地公子男裝,而是換上了一條綠色的絲綢長裙,將她連綿浮凸的嬌軀襯托得如同春風一般得醉人,如同流水一般地撩人。要是蕭徑亭見到了。肯定會說今天地夢君奴是最美麗得夢君奴。

美人兒如同白玉雕琢而成得臉蛋兒此時洋溢著醉人得笑容,比起夏日黃昏得清風更加地讓人心曠神怡。夢君奴款款走到一株美人蕉面前,秋水美眸閃過一道美麗的光芒,伸出雪白的小手。輕輕摘下一朵。放在精巧秀美的瑤鼻底下,輕輕一嗅,小嘴輕輕一抿,微微撅起一絲俏皮的神色,使得光滑雪白的臉蛋上浮起一道迷人的漣漪。

“公主!”黃衣輕輕地踩著碎步走進了院子。見到了夢君奴此時蹲下的嬌軀,心中涌起無盡地疼愛。望著那讓女子都心醉不已的曲線,良久以后方才輕輕呼到:“這里有您的一封信!”

夢君奴轉過蛾首,接著輕輕站起嬌軀,朝藍衣美人兒微微一笑道:“師叔,外面可有什麼消息嗎?是樓竹廷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嗎?!”

藍衣美人兒款款走到夢君奴身后,將手中的那張宣紙遞到夢君奴手中,低聲道:“是。是樓竹廷做上了渤海劍派的掌門。公主?我們。。。。。。”

夢君奴接過那張宣紙,美眸閃過一絲好看的明亮,朝藍衣美人兒笑道:“師叔,不要緊的!”另外一只手還沒有放掉那支摘下的美人蕉,只是用一只手捻著那張宣紙的邊角,輕輕一甩,邊將整張宣紙打開了。

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夢君奴一眼便看完了所有的字,接著揣進了寬大的袖子中。接著柳眉忽然一動,朝藍衣美人兒道:“師叔,有客人來了,我們馬上去迎接吧!”

“好師妹,師兄現在向你討主意來了!”在典雅迷人的客房中,方劍夕見到余人退走后,連忙朝夢君奴一起而下,笑道:“師妹在前幾天將握打得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所以現在這個局面雖然看來已經無葯可救,但是其實想要挽回還是非常簡單得!”

夢君奴美麗的臉蛋輕輕綻開一道迷人的笑容,道:“師兄啊,蘇臨礁的身份已經被夕俏佳那個丫頭認出來了,而蘇瑞施那個叛徒也已經被蕭徑亭他們抓走了。現在他正覺得自己對不起樓降玉,肯定不會向著自己的父親的!所以我可是沒有法子了啊!”

“師妹,你又來騙我啊!”方劍夕英俊無比的面孔上頓時浮上一道迷人的笑容,接著輕輕走到夢君奴的面前,道:“師妹還記得連易昶嗎?他之前是我安放在福建連家的一顆棋子,不過這個沒有用的混蛋竟然被蕭徑亭給毀了。”說道蕭徑亭的時候,方劍夕面上忍不住閃過一道寒意,接著又浮上溫雅的笑容,道:“但是我知道連易成這個傻子,現在是被師妹控制住的!他愛上了師妹下面的一個侍女,所以想要控制他,比控制連易昶要容易上許多吧?!”

夢君奴不置以否笑笑,接著轉過玉臉朝方劍夕說道:“可是我的那個侍女,應該說是師妹!已經死心塌地愛上了蕭徑亭了,而且已經被蕭徑亭送走,離開了渤海劍派了啊!”接著美眸閃過一道狡黠的笑容道:“難道師兄打算馬上就對連邪塵動手了嗎?”

“就知道什麼也瞞不過師妹的!”方劍夕輕輕一笑,接著目光閃過一道異色道:“至於蕭徑亭,那就更加好辦了!我知道他現在因為坏了對你的諾言,在樓府里面入托行屍走肉一般,我們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的!”

“我今天晚上可能會去見他!”夢君奴淡淡說道,接著美眸望向外面的黃昏。仿佛漫不經心說道:“師兄殺了連邪塵后,是不是準備讓渤海劍派戴上這頂黑帽子啊!”

方劍夕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接著面色一正,朝夢君奴躬身道:“好師妹啊,師兄在這里求你了,說師妹便是我們整個魔門的新宗主了!”接著方劍夕目中浮上一道深情地神色,柔聲道:“而且讓爹爹將那對鴛鴦劍送到你娘那里”

“不用這樣?!”夢君奴美眸閃過一道璀璨美麗的光芒,絕美的嬌靨浮上一道淡淡的微笑,道:“這樣如何?要是今天晚上我夢君奴能夠將整個渤海劍派的局勢扭轉。你們整個左宗便永遠屈身在我右宗之下!而要是蓬萊的局勢落在你的手中,或者是我沒有成功,我們右宗便屈身在你們左宗之下!到時候我夢君奴手中的勢力,還有我自己都聽從你們左宗的吩咐?如何?!”

見到夢君奴美眸那充滿明顯狡黠地光芒。方劍夕目中微微一訝。考慮良久后,朝夢君奴溫雅一笑,道:“師妹,這個賭我打定了,現在便可以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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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竹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這個盛大的筵席從中午便開始了,直喝到了黃昏的時候,還沒有散去。樓竹廷昏沉下不知道被多少認拉去喝酒了,好不容易從眾人地包圍中脫身,醉眼朦朧地走進蕭徑亭地院子,還沒有走進樓閣的時候便聞到比筳席上要重的酒氣,心中暗想里面肯定是一片狼藉。

樓竹廷不由在外面停了停步子,心中微微一陣抽搐。甚至有些不忍進去了。因為現在的蕭徑亭看來肯定非常頹廢,而之前地蕭徑亭都是無比的瀟洒倜儻的,他怎麼也不忍心蕭徑亭會有頹廢的樣子,更加不忍心蕭徑亭頹廢的樣子被自己看在自己的眼中,不忍見到在蕭徑亭的面前橫著狼藉的酒瓶碗盆。輕輕嘆息一口后,樓竹廷方才朝里面走進。一陣刺鼻地酒味竟然讓他昏沉的腦袋一陣清醒。

“徑亭,對不起!”樓竹廷垂著頭走進蕭徑亭的房間,微微有些低沉說道。

“啊,對不起?嗯,你是對不起我啊!”出乎意料地,樓竹廷覺得耳邊傳來的聲音還是非常的清朗,沒有一點點混沌和頹廢。抬起頭來,卻是見到一個俊美無比的青年公子,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拿著一只精巧的小酒杯,正在悠閑地喝著好酒。那個年輕公子身上的長衫白衣勝雪,頭上挽起的青絲配著一塊雪白的漢玉。俊美得沒有一絲瑕媲面孔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一般,不但沒有想象中的慘白,而是一種好看的白里透紅。見到樓竹廷進來后,划著絕美弧度的嘴唇輕輕抿起一道笑容,比起女子還要漂亮,正是蕭徑亭。

“喂,長得這麼漂亮就不怕天遣啊!要是之前我妹妹見到你這個樣子,會舍得走那才怪呢!”樓竹廷良久方才從驚訝中恍惚過來,狠狠朝蕭徑亭端坐的蕭徑亭瞪去一眼,接著微微一笑道:“不過這樣更好!我今天看到方劍夕英俊成那個樣子,心里就極度的不舒服,還好你長得比他還要好看,不然我們兄弟真是丟臉了!不過。。。,不過你長得也太漂亮了一些了,比起夢君奴和夕俏佳也一點不差啊!”

蕭徑亭雖然是用小小的杯子喝酒的,而且形態看來極為瀟洒。但其實他喝得非常快的,因為前面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無數的酒瓶子,倒是桌子上的佳肴一筷子也沒有動過。

“我本來以為現在你肯定是披頭散發,一副乞丐的樣子呢?那樣非吧我內疚死了不可,為了我家的事情,你竟然。。。,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精神熠熠地,不過你喝酒也太厲害了。這里足夠由三十瓶了吧,真是千杯不醉啊!”樓竹廷坐在蕭徑亭的對面,笑著說道。

其實他沒有發現,蕭徑亭現在看來雖然比如何時候都要英俊,都要瀟洒,都要有精神。但是他本來如同星星般閃亮,如同大海一般深幽的目光,現在看來只剩下火燒一般的熾熱。還是那種油盡燈枯時候發出的光芒,而面上的紅潤,也是杯這幾十瓶白酒灌出來的。

“徑亭。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樓竹廷面上忽然消去了所有的俏皮,嘆息一口道:“為了我家的事情,竟然讓你和你的夢君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給你造成什麼傷害,但是肯定比我失去秀情要更加痛苦千百倍!你太驕傲了。你太迷人了。。。”

“不用說這些。所有事情產生地后果肯定都是因為本人自己,和外人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是對不起我!你昨天竟然沒有將玉兒給我留下,也沒有將玉兒要走的消息事先告訴我!不然我肯定不會讓玉兒離開的!”轉眼間,蕭徑亭已經開始拿起另外一只酒瓶了。僅僅片刻功夫,那酒瓶也只剩下一半了,但是他還是一點停下地意思都沒有。接著蕭徑亭忽然朝樓竹廷微微一笑道:“不過傻玉兒這次做的事情,竟然起到了這樣的效果了。以后朝廷再也不會找渤海劍派的麻煩了,而我也不用擔心著武莫辰哪天向我開口,倒是他反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蕭徑亭飛快喝完了最后一瓶酒后,兩只眼睛仿佛要燒著了一般,朝樓竹廷道:“竹廷啊。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你一點也不能馬虎了!還有今天晚的事情,我是不會理會地了!”說道這里的時候,蕭徑亭眼神中忽然猛地一亮,道:“今天晚上我要去見奴兒,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要讓她和我一道走,渤海劍派的事情我們再也不管了!無論用什麼法子,我都要她做我的妻子。。。”

“徑亭,或許我說的話你會很不喜歡聽,但是我還是要說!”樓竹廷目中忽然閃過一道關切道:“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的夢君奴嗎?沒有懷疑她是在利用你嗎?沒有懷疑她對你是不是有真感情嗎?!”

“沒有!沒有!”蕭徑亭眼睛猛地一睜,搖搖頭說道。接著眸子中閃過一道恐懼而又無助的光芒,嘴唇微微一陣顫抖道,搖搖頭道:“至少現在沒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接著蕭徑亭目中神色開始變換不已,喃喃自語道:“我很聰明,我很自信!從小到現在,無論師父,還是硏兒!都將我看地比誰都重,莫姨和任夜曉都將我看作天一般,還有其他很多女子都愛我愛道骨子里面了,所以我很自信,我從來都比別人優越,比誰都受到上天的恩寵,所以我不知道感情的欺騙和背叛是什麼樣子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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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手中握著一只寶劍,身上的長衫還是白衣勝雪。俊美無比的臉上沒有蒙上任何面具,好看道極點的武官簡直讓天下所有人的嫉妒不已。但是別人還是很容易可以看出蕭徑亭此時的緊張,兩只眼睛緊緊盯著前面,如同兩團火在燒著一般,火熱得簡直有些木訥了。

這個廢舊的道觀和蕭徑亭之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還是那樣的安靜。靜的就連一只小蟲的叫喚聲也沒有。蕭徑亭腳步雖然很輕,但是兩只耳朵還是可以清晰地聽出自己腳步踏在青石地面上的聲音。越是走到后面的時候,他腳下的速度就變得更加地緩慢起來,因為他鼻端聞到的只有夏日森林的氣息,並沒有那般讓他刻骨銘心的幽香。

“奴兒還沒有來嗎?!”蕭徑亭眉頭緊緊皺起,兩只眸子更是直直地望著前面,連一眨也沒有眨。身子在台階上一級一級地往上昇起,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廣場。

當廣場邊緣在眼中越來越近的時候,蕭徑亭心中的氣息簡直屏成了一團,害怕上去地時候見到上面空空如也。他的奴兒並沒有在那里俏笑嫣然地等著他。

“奴兒肯定會在的!”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軀猛地拔起,輕盈地落在了廣場的邊緣。目光開始焦急地掃視著敞大的廣場,心中頓時一涼。

整個廣場真的空空如也,只是在廣場的盡頭矗立著一幢宏偉的道觀。那麼大的廣場只是站著蕭徑亭一人,看來顯得有些凄涼。

“奴兒會來地,她是一定會來的!”蕭徑亭此時面上已經是赤紅一片了,連他自己都可以清晰地感覺道,雙目光芒依舊灼人,但是看來是在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就仿佛他從未動搖多地信心一般,搖搖欲墜地仿佛要崩潰了一般。

“來了!”就在蕭徑亭覺得目中地光芒越來越黯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讓他心中猛地一顫。兩只眼睛也隨即猛地亮起。隨著那細微地玉步越來越近的時候。蕭徑亭目光緊緊地盯在台階的盡頭,鼻端那縷幽香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不過卻不是那樣的熟悉。

“公子,快,快!”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面目。但是那聲音已經打碎了蕭徑亭的所有夢想,讓蕭徑亭心中仿佛猛地沉了下去。

“公子,快!小姐她被人抓走了,現在危險得很,你趕緊去救她啊!”一個頭發微微有些凌亂得美麗女子飛快地跑上了台階上,美麗地臉蛋因為焦急也變得慘白一片,赤紅一片,見到蕭徑亭后,美眸頓時一亮。接著嬌軀一軟,腳步一陣踉蹌后,猛地朝蕭徑亭懷中到去。

蕭徑亭將來人的嬌軀抱在懷中,那女子此時已經來不及害羞,兩只馭手猛地抓住蕭徑亭的衣衫,焦急說道:“快,蕭公子快去救小姐,再晚小姐就要被殺了!快。。。”

蕭徑亭看清楚來人竟然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白衣霜兒,就是那個冷冰冰,但是對秀情神情曖昧的那個女子。輕輕浮起那個女子,皺起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抓走了你家小姐!”

“是小姐的少主,少主說小姐和蕭公子好了,背叛了他!救將小姐抓走,你趕緊去救她,不然少主肯定會用魔門最殘忍的手段殺了小姐的!”霜兒用力地從蕭徑亭懷中掙扎起來,兩只玉手拉著蕭徑亭衣衫往前面用力拉扯道:“樓竹廷公子已經派人去了,他讓我來這里找你!蕭公子你快去啊。。。”

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蕭徑亭就仿佛柱子一樣一動不動。兩只好看的眸子痛苦地扭成了一團,甚至連牙齒上下撞擊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

蕭徑亭心中此時更是扭成了一團,本來已經呼吸困難的胸口,此時激烈地起伏著,仿佛整個胸膛都要炸開了一般。良久后,蕭徑亭忽然雙手用力抓住霜兒嬌嫩的玉臂,雙眼緊緊盯著她美麗的眼睛,嘴唇顫抖著說道:“我不能離開這里,我不能跟著你去救你家小姐!”在霜兒不可置信的眼神重,蕭徑亭的整個心神更加仿佛被火燒著一般,充滿了焦急和愧疚,接著正色說道:“但是你去告訴少主,就說什麼事情由我蕭徑亭擔當著!讓他再等我一個時辰,到時候我肯定會去,到時候他要殺我泄憤,還是想要這麼樣?都隨便,但是現在請他不要動你家小姐一根毫毛,我保證就一個人過去。。。”

霜兒雙眸不解地望著蕭徑亭,接著那兩只好看焦急的眸子漸漸變得冰冷起來,最后全部是失望和唾棄,還有譏諷和鄙視。

“呵呵,我家小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為了這樣貪生怕死的小白臉,背叛了自己的師門,背叛了自己的少主!!”霜兒美麗的臉蛋變得更加冰冷如霜,冷笑幾聲后,玉足一點飛快地從蕭徑亭眼中消失,但是那鄙夷和凄慘的冷笑還一直響在蕭徑亭的耳邊。

“我的頭怎麼就這麼疼啊。就好像要死了一樣啊!”蕭徑亭筆直地站在那里,耳邊又變得寂寞無比,連微風也停止了吹動,就仿佛這個世界就只有蕭徑亭一個人一般。而眼前的黑暗也逐漸地籠罩二來,隨著頭腦地陣陣昏眩,就仿佛整個身子和精神都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吟!”忽然,寂寞的夜空被一聲刀刃划風的聲音給生生撕裂了,而蕭徑亭的感覺也仿佛臂平常要遲鈍了許多,知道背后猛的一寒方才感覺到危險的到來。

“倉!”蕭徑亭眼睛猛的一瞪,手中的寶劍隨之出鞘。腳下猛的一點。飛快地移開身子,但是卻發現無論是手中的寶劍,還是整個身子都仿佛變得沉重了許多,等到身子移開地時候,敵人的寶劍也隨之滑過腰肋間。沒有被刺中。但是那股刺骨的冰冷卻是讓他身子猛的一顫。

“啊!”就在蕭徑亭因為堪堪躲過那支長劍而冒出一聲冷汗地時候,忽然背后一陣劇痛。后背地血脈卻是被一只冰冷的寒刃生生撕裂了,凌厲的劍尖帶著冰冷的寒氣飛快地刺向自己的心臟。

蕭徑亭心中一涼,來不及逃開身子。連忙運氣所有地真氣逼緊了背后的肌肉。

“嗤!”那劍刃仍然艱難地刺了進去,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終於在蕭徑亭雙眼幾乎要崩裂的時候,那鋒利的劍刃再也進不去辦寸。

“喝!”蕭徑亭心中一聲大喝,接著洶涌的真氣猛的從被刺中的地方凶猛迸出。

“嬰!”隨著一聲兵刃地脆響,蕭徑亭傷口射出的鮮血噴滿了刺客的滿面,惹得那蒙面的刺客一聲嬌呼。

蕭徑亭借機連忙飛快推開幾丈,見到面前兩個刺客都是蒙著黑巾,要不是剛才其中一個刺客被鮮血噴了一臉發出的那聲嬌呼,蕭徑亭幾乎認不出這是兩個女子。因為她們身上穿的衣衫故意掩飾了她們的身材,甚至連身子上的體香也被一種葯物給掩蓋住了。

“兩位是誰,為何要來刺殺我!”蕭徑亭覺得背后傳來的劇痛幾乎讓自己喘息都覺得困難,而鮮血也漸漸有種鎖不住的感覺,頭腦昏眩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兩個刺客並沒有回答蕭徑亭的話,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后,接著兩只長劍飛快而又凌厲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攻勢比起之前的更加的凌厲。

“我現在剩下的真氣已經不多了,所以下手肯定不會客氣了!”蕭徑亭眉頭一聳,目中閃過一絲恐懼和懷疑后。忽然猛的站直了身子,手腕忽然一陣美麗而又飄逸的舞動,接著那支長劍划著絕美迷人弧度,仿佛一道彩虹一般,飛快而又婉轉地朝兩人胸口刺去。

“夷?!”兩名刺客眸子中涌起無盡的驚駭,見到地上的荒草在那道迷人的劍虹過后,竟然紛紛枯萎。而那劍招那麼的美麗,讓自己看得竟然忘記了身外得一切。

“師妹躲開!”其中一名刺客忽然一聲嬌呼,接著手中得長劍猛的迎著蕭徑亭划來得長劍刺去。

“叮!“隨著那道迷人得劍光后,刺客手中得長劍頓時斷成了無數塊碎片洒落在地。刺客心中一陣嘆息后,便幽幽睜開了美眸,見到對面得蕭徑亭已經蹲在地上了,那英俊無比得面孔一片慘白,沒有了剛才一絲一毫得紅潤,那迷人的深幽雙眸,此時也是一片死灰,唯有一絲不信和悲傷留在瞳孔中。

蕭徑亭心中紐結成一團,再也喉嚨沙啞著再也發步出夷點點聲息。所有的真氣和力氣如同賊去樓空一般,只能用那支長劍支撐住自己。良久后,干枯的喉嚨方才發出一聲嘶啞。

“是奴兒讓你們來殺我的嗎?她自己呢?她想到殺我為什麼步自己來?!”蕭徑亭口中發出的聲音如同鋸齒削木頭一般的難聽,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聲音是從自己的喉嚨中發出來的。

“公主和少主還腰去辦理渤海劍派的事情,沒有空!”那名被揭開面罩的刺客索性掀開了那張黑面巾,美麗的臉蛋上冰冷得沒有一絲神情,只是美眸中留著一絲憐憫,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太不長眼睛了,你只是我家公主修為的一塊石頭而已,但是現在你已經開始礙腳了!”接著黃衣從懷中掏出一張雪白的宣紙扔到蕭徑亭前面,道:“這可是你寫給我家公主的!”

望著宣紙上面的子,那是一筆月動人的行揩字體,正是自己最得意的,不輸於任何書法大家的字體。

“君奴,還記得那個廢棄而又繁華的道觀嗎?我今天晚上在那里等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蕭徑亭。”

“我忽然之間不想活了,呵呵!”蕭徑亭目光望著那漂亮的行楷,良久以后方才將目光放在黃衣美類的臉蛋上,凄慘笑道。

黃衣美人的臉蛋兒這才變得溫和起來,目光望著蕭徑亭死氣沉沉的英俊面孔,輕輕一聲嘆息,朝藍衣使去一道眼色,緩緩舉起手中的斷劍,美眸中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凌厲。

“上!”黃衣一聲脆喝后,手中的斷劍飛快地朝癱瘓在地的蕭徑亭刺去。

“啊!”蕭徑亭一聲凄厲的長吼,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接著一聲長笑,手中的長劍狀似瘋狂一般朝前面兩人刺去。

“叮!”三支長劍飛快地絞在一起,其中兩只瞬間變成無數碎片。黃衣手中的斷劍不足五寸,而藍衣手中的斷劍也只剩下一半。心中驚駭,兩只斷劍還是飛快地朝蕭徑亭胸前刺去。

“吸”蕭徑亭胸口一寒,頓時被兩只斷劍刺進血肉,但是再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只有刺骨的寒冷,還有一片片讓人昏眩的黑愛。

“去!”一聲嬌呼吼,從空中射下來一道迷人的身影,帶著一串白光飛快地刺進了三人的戰團。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25
第十章:蝕骨香魂
“當!”一陣璀璨的火化后,黃衣藍衣兩人手中的斷劍從蕭徑亭胸前的傷口猛地迸出,那股凌厲的力道直讓兩人連連退后數丈。胸口的血氣一陣翻涌,一陣抽搐顫抖后,一口鮮血猛地從小嘴中飛噴而出。


蕭徑亭身子一陣踉蹌后,再也經受不住,胸口噴著鮮血猛地砸倒在地。后腦沒有磕在堅硬冰冷的青石塊上,而是撞進了雖然軟綿綿但是又有無比彈性的酥胸,啊那兩只渾圓堅挺的雪膩隆起被撞得一陣搖晃,直讓玉人一聲輕輕的嬌呼。


夕俏佳望著懷中萎靡的蕭徑亭,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深幽的眸子中留著凄涼和深深的悲傷。讓她芳心猛地一陣抽搐,接著一陣激烈的悸動,因為這樣好看的臉竟然和自己長得那麼的想象。而這張迷人的面孔本來應該意氣風發的,可是現在竟然成為這般模樣了。


“天哪,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憐了啊!”夕俏佳美眸微微一顫,芳心也是一片抽搐。接著兩只玉臂用力將蕭徑亭扶起,卻是發現他胸口和后背的三處傷口,鮮血正如同噴泉一般的朝外面涌出。連忙點上兩指,然后敷上古劍閣上好的傷葯。但是懷中的這個好看虛弱的人卻還沒甦醒過來。


“兩位師叔,俏佳現在沒有空和你們過招了!但是你們要是還想殺了蕭徑亭,那盡管那邊的情況非常緊急,但是我也會拼盡全力殺了兩位師叔的!俏佳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夕俏佳眸子靜靜望著蕭徑亭昏迷的面孔,良久以后方才抬起美眸朝黃衣、藍衣兩位望去淡淡說道。


黃衣美眸緊緊盯著蕭徑亭慘白的面孔,美麗的臉蛋閃過一道復雜的神色,接著朝夕俏佳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們便放過這小子了!請俏佳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告訴他,我們公主不是他配得起的!”接著玉足一點,和藍衣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俏佳,我家公主現在已經布置好了一切。這次蓬萊的較量雖然被這個小子攪合了,但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那!”夕俏佳目視著黃衣、藍衣消失在眼前,耳邊傳來黃衣那充滿自信的言語,心中微微一動,接著美麗絕倫的玉臉浮上一道迷人的笑容。


“你已經醒啦?!”夕俏佳垂下蛾首的時候,發現蕭徑亭已經張開眼睛了,只是那雙曾經無比的迷人深幽的眼睛,此時看來竟然是渾沌一片,里面的靈氣也幾乎沒有剩下一點,接著那雙眸子漸漸被一層刻骨的仇恨所籠罩。就算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或許你不應該救下我的,我現在心里面充滿了懷疑,還充滿了對世人仇恨!”蕭徑亭淡淡的望了一眼夕俏佳,輕輕說道:“我現在好像對誰也不相信了。好像對誰也不喜歡了!我是完美主義者。但是我現在整個心思都被心魔占據了!”


夕俏佳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后,嬌軀微微一顫。良久后,朝蕭徑亭說:“你可還記得,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你只是夢君奴修為的一個工具。甚至是她和方劍夕斗爭的一個工具,她現在真正視為對手的不是我,而是她的那個瀟洒英俊無比的魔門師兄!夢君奴雖然是魔門中人,但是其實她和我一樣的!她的母親和外祖父都是被情所害,和我的師伯一樣!所以古劍閣和魔門這代的傳人早就將男女之情從心里面根除了,因為我們是需要絕情地!有情只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蕭徑亭便仿佛沒有聽到夕俏佳的話一般,眉頭微微一皺,目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淡淡說道:“我現在忽然很想一劍殺了夢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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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晚上以后,整個魔門就要統一了!”樓閣的圍廊上,一個綠衣的絕色佳人迎風而立。想起今天中午方劍夕發的那個魔門最厲害的毒誓,(原文如此)夢君奴美麗絕倫的嬌魘上浮上一道動人的笑容,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美麗不可方物,此時她的美麗是充滿了魔力的。望著下面的院子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她仰起美麗的臉蛋兒,仿佛將整個玉臉都嵌入了夜空中一般,接著輕輕一嘆,心中暗道:“不過心魔真是難除啊,幾乎都耗盡了我所有的智慧和能力了!”下面的這些人都是魔門從來都沒有出動過的精銳,而且這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已經被她派出去了。她很少為一些事情歡喜過,但是今天晚上她卻有一點點地歡喜了,因為從魔門分裂后,她的外祖母,她的母親都為了統一魔門耗盡了所有的精力!而統一魔門也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使命,只要統一了魔門她便可以……夢君奴美麗絕倫的玉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來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公主,忠劍部,均劍部、虞劍部、辰劍部、泯劍部等五個劍部都已經在整個蓬萊的五處方位準備好了,請公主下令!”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女子飛快地飄落在院子中間,朝樓上的夢君奴躬身下拜,俏聲稟告的聲音打破了夢君奴的沉思。


夢君奴美眸望著遠處夜幕下的蓬萊城,美得令人屏息的玉臉望著下面的眾人,俏聲喝道:“出發!記得一點,今天晚上所有穿著鎧甲的朝廷軍隊,都是我們的盟友,但是不可和他們說話,不可和他們交流!每半柱香的功夫就要派人去蓬萊城中的‘縹緲樓’向我報告,傳出我的命令!”


“是!”一聲整齊的大喝,眾多的黑衣披風一貫而出,無數的腳步踩在地上。但是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一個個如同黑夜的幽靈一般沖向微微有些燈火的蓬萊城。


“我們也走吧!”夢君奴朝身后的兩個美麗女子說道,接著款款走下了小閣。


“公主,藍衣和黃衣師妹還沒有回來,我們不等她們了嗎?!”后面的兩個美麗的女子問道。


“不用了,她們今天晚上有其他重要的任務要做!就不用來了!”夢君奴美眸閃過一道動人的光芒,輕輕說道。


“夢姑娘,夢姑娘!快,快去救……走下了樓閣,外面卻撞進穿著紅衣的美麗女子。跌跌撞撞沖進院子。正是秀情身邊的那個紅衣曼兒,那個平常裝的非常風騷怡蕩的曼兒,不過此時她的玉臉不但沒有一點點妖嬈,反而是慘白一片。


夢君奴輕輕一揮手。外面的兩名女子放開了一連驚駭的曼兒。曼兒踉蹌的朝夢君奴跟前走來。但是走到一般的時候,卻是腳下一拐,便軟倒在地。


夢君奴連忙上前扶住,發現曼兒整個嬌軀冰涼,而且身上還有幾道傷口,衣衫上也沾滿了血跡。只是她穿的是紅色的衣衫,所以看來並不是非常的明顯。


“公主,她已經昏厥了!我馬上讓人將她扶進去,會好好照料她的!”夢君奴身后的美麗女子便要扶走夢君奴懷中的曼兒,接著眉宇間焦急的說道:“而且我們也應該馬上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那邊的情形現在肯定緊急得很!”


夢君奴眉宇微微一顫,接著目光瞥到曼兒手中沾滿血跡的白紙,不由微微用力掰開曼兒握緊的雙手。剛剛看到上面的字跡,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顫,剛才那些許的興奮和歡喜被害怕和驚駭沖的干干凈凈,接著連忙要看下面的內容,卻是發現已經被鮮血浸的破破爛爛,一點兒字跡也看不見了!


見到夢君奴臉上充滿了不安,身后兩個女子不由疑問道:“公主,可是狀況發生了什麼變化!”


“沒有,我計划的事情從來不會發生異變的!”接著玉足輕輕一點,整個嬌軀飛快地飄出了院子們毫不理會后面兩個女子的叫喚。


“一切按照計划進行,要是過半個時辰我還沒有回縹緲樓的話,你們便指揮今天晚上的事情!”夢君奴此時仿佛一道煙影飄出了眾人的視野,但是那雖然焦急卻依然動聽的聲音確實清清楚楚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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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蓬萊成的街道上蕩漾著一陣迷人的香味,這香味飛快地飄動中,然后變得越來越淡,也越來越迷人,與來越讓人陶醉。


夢君奴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飛快飄過了蓬萊城的大街小巷,飄過了山間的小路,飄過了熟睡人群的屋頂,飄過了寂靜無息的院子。幾乎將自己的幽香洒滿了蓬萊城的每個角落。


她美麗絕倫的玉臉開始漸漸變得焦急起來,等到從樓府圍墻飛出的時候,她眉宇間已充滿了不安。就在此時,蓬萊城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將寂靜的夜空撕裂,隨即跟著響起無數的狗叫,還有小孩的啼哭,還有從睡夢中驚醒的人發出的怒喝聲音。


但是夢君奴耳邊盡管隔得很遠,但是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甚至聽到了有人慘呼大叫的聲音。接著鑼鼓,還有無數的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盔甲磕碰的聲音,使得整個蓬萊的地面幾乎都震動起來,安靜的蓬萊城瞬間變得驚天動地起來。最后朝城北的山上飛去。


望著眼前常常望不到邊際的台階。夢君奴絕美的身軀忽然聽了下來,只剩下長長的裙子在風中飄揚。


“呼!”夢君奴玉足輕輕一點,整個身軀飄飄而上。在中間的時候,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玉足在其中的一個台階上輕輕一點。那曼妙絕美的嬌軀仿佛沒有任何停頓一般,直至飄上了那無數的台階,落身在空曠巨大的廣場上,廣場的盡處矗立著一個威嚴的道觀。


夢君奴寶石一樣的眸子朝遠處的森林淡淡掃去一眼,接著朝前面的道觀望了一記,而后淡淡說道:“在這里埋伏的朋友,你們趕緊出來吧?!”


“呼!”夢君奴的言語剛剛落下,從黑暗中飛快地飄出幾道影子,夾著冰冷的亮芒飛快地朝她美麗的嬌軀上刺來。


夢君奴美眸淡淡的掃了刺來的長劍,美麗的玉手如同影子一般飛快地抽出了腰中的長劍。飄忽的朝最先刺來的長劍一拍。頓時整個嬌軀仿佛被一陣風吹起的蝴蝶一般,飄飄的飛起丈許,隨即徐徐降落在身后兩丈左右的位置上。


“沒有想到幾位大俠竟然在這里等著小女子,不過和諸位見不得人的宵小畢竟不同,他們都是蒙著臉的!”夢君奴看清楚前面幾人后。美麗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你今天晚上竟然會來啊!”李鶴梅目中閃過一道驚訝,秀長的雙目朝夢君奴望去一眼,微笑說道。接著朝邊上的宴孤衡望去一眼道:“要不是宴孤衡大人斷定夢小姐肯定會出現在這里,今天晚上差點就錯過了!”


“宴孤衡在這里向夢小姐輕罪了,為了黎民天下,宴某不得不如此!”宴孤衡忽然將長劍放到地上,直挺挺的跪倒在夢君奴面前。道:“等到一切事情都完結以后,宴孤衡肯定會按照規矩到夢小姐母親面前請罪!”


“是誰告訴你我肯定會來這里的?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個地方的?!”夢君奴從容淡雅的神情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美眸冷冷射在宴孤衡身上,美麗的臉蛋浮上不可置信的神情,激動得朝宴孤衡問道。


宴孤衡站起身子,並沒有回答夢君奴的問題。只是朝邊上的蕭石凄涼一笑。


“阿彌陀佛!”就在雙方開始對峙的時候,忽然靜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佛號,聽來仿佛連耳朵都震動起來。


聽到這聲佛號后,前面的蕭石等人忙站開身子,少林寺玄滅和尚踏著為重的步子緩緩走來,微微笑道:“在道觀里面,老納竟然念起了佛號真是罪過罪過!”轉眼間,玄滅和尚便已經走到了夢君奴面前,躬身拜了一記,緩緩說道:“夢施主,在江南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就非常的喜歡!覺得你與我佛有緣,而蕭徑亭施主就沒有了,因為他有太多的桃花孽了!”


夢君奴激動得神情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寶石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玄滅和尚一眼,並沒有說話。


玄滅大師朝后面的眾人望去一眼,接著目光重新望向夢君奴,仿佛有說不出的疼愛,溫和說道:“只要夢施主將城里面的人全部搬走,然后跟著老納到本寺吃齋念佛十年,我便用性命擔保,讓這幾位事主放過你!如何?孩子!”


“大師!”李鶴梅連忙急切叫道,目光連忙射向玄滅光滑的光頭上,接著將目光射向其他人,想要一起給玄滅和尚施加壓力。


玄滅和尚仿佛沒有看見李鶴梅一般,接著朝夢君奴緩緩說道:“要是我身后的幾位施主不答應,那老納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護住夢施主的周全!”


夢君奴美目微微閉上,睜開的時候已經變得清冷無比,朝玄滅和尚輕輕說道:“謝謝大師的恩情!”接著美目一冷朝玄滅后面的幾人望去,道:“但是這些人,可還留不住我的!”說罷,夢君奴玉臉微微一笑。玉足一摁地面,整個嬌軀仿佛一道影子一般朝身后的台階飄去。


“要是再加上我呢?!”就在夢君奴退到廣場邊緣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飛來一道高大的影子,飛快地站在他的身后。


夢君奴聞到一股男人的氣味,前面的縴美的腳趾連忙一按地面,整個身軀飛快地朝前飄上幾許,仿佛害怕自己的衣角會捻上男子的一絲一角一般。美目也隨即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你這個妖女竟然謊稱是我大哥的女兒,居心何在?!今天我下手便不會客氣了!”任斷滄雙目閃過一道凌厲,望著夢君奴美好的背影冷冷說道。


夢君奴見到右邊已經被任斷滄封住,美眸連忙朝左邊看去。卻發現李松濤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老鷹一般緊緊地盯著自己。而在李松濤的身邊,一雙又細又見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那雙丑陋的演進中充滿了隱藏起來的欲望。正是尖酸的楚皺言。


“沒有想到為了小女子。竟然讓這麼多武林宗主都來了!”夢君奴絕美的蛾首驕傲的仰起,款款走到四方敵人的中心位置,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玄滅大師的面上輕輕地笑道:“大師,就應為您剛才的話,我對你不會下殺手的!”


“呵呵!謝謝姑娘了,夢施主的話讓老納等人慚愧了!”玄滅大師呵呵一笑,躬身再次拜下。


“沒有想到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大言不慚地女子,你的武功充其量只是和你的那個相好蕭徑亭一樣,今天還想從我們手中逃脫嗎?”楚皺言目光緊緊盯著夢君奴絕美的嬌魘,手中飛快扣上一只芒針,大笑一聲說道:“怎麼?蕭徑亭呢?他怎麼……,嗯!”


“不可用暗器……”玄滅大師一聲疾呼。


沒有等到楚皺言說完。一道雪白的光芒飛快地從黑暗中射出。但是剛剛飛出兩尺不到,竟然猛地停下來,接著更加飛快地激射回去。


“叮!”楚皺言飛快舉起手中的長劍,目光一凝,飛快將那支飛回的芒針擊飛。心中真是一陣得意。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刺骨的冰冷從眼眶中朝周身洶涌蔓延。


“啊!”楚皺言左眼激射出一縷獻血,接著一聲尖厲的慘呼。


“嗯!”楚皺言的慘呼尚未落下,隨著一聲脆響,又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一道白光閃過之后,李松濤雙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口,但是獻血還是從指縫中洶涌而出,手中的長劍也只剩下半支。


那兵刃撞擊的聲音尚自留在眾人的耳中,夢君奴卻是俏麗的站在眾人中間。身上的衣衫,鬢角的青絲沒有一絲揚起,看來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只是美眸中的凌厲和冰冷證明她剛剛動過手。


“楚皺言,難道你忘記了,我暗器功夫比你好了許多嗎?你扔來的芒針已經被我折成兩半了,其中一半速度慢了一些,但是足夠射進你眼睛了!”夢君奴美眸朝楚皺言冷冷望去一眼,不消說道。


“妖女厲害,大家一齊上。對付這種魔門妖孽不用講究江湖規矩的!”楚皺言留下的那只右眼仿佛要蹦出眼眶一般,朝夢君奴射去仇恨的目光,連里面的欲望也毫不掩飾了。


“且慢!”見到眾人紛紛舉起兵器,玄滅和尚忽然舉起雙手,接著朝夢君奴問道:“請夢施主回答老納一個問題,不然等下就算死在施主手中,也不會瞑目的!”


“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你!”夢君奴輕輕說道,接著美目一閃道:“大師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玄滅和尚眉頭緊鎖問道:“在江南任盟主府上的那次,我看夢施主的武功命名只是和蕭徑亭不相上下,怎麼現在看來仿佛高了許多!”


夢君奴美目微微一顫,稍稍猶豫一陣后,說道:“那時因為蕭徑亭天生是我的克星,我的心法在面對它的時候最多只能發揮出六七成!而且最近,我的武功也有一些進展!”


“哦!對不起。老納問錯問題了,竟然讓施主將這等事情也說出來了!”玄滅和尚躬身退后幾步,接著輕輕一嘆道:“不過施主可謂是千百年來少有的武學奇才啊!”


“嗯!”夢君奴輕輕應了一聲,接著玉足忽然一點,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清風一般飄向前面的李鶴梅,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李鶴梅心中一稟,手中的長劍飛快迎上,腳下的步子卻是飛快的退開幾尺。


“叮!”夢君奴的長劍輕輕滑過了李鶴梅的劍刃,忽然變得無比凌厲起來,激射向邊上的蕭石。


“嗯!”蕭石一聲壓抑低沉的慘哼。胸口雪白的衣衫被懷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向外流淌著鮮血。那刺骨的疼痛只讓他整個眉頭緊緊皺起,但是卻硬要著牙沒有叫出聲音來。


“她為何不直接刺進我的心臟啊?!剛才那種情況下,她明明可以做到的啊!”蕭石目中驚訝的望了前面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夢君奴。


“大師。你要是再心慈手軟的話,我們可都要喪身在這個妖女的劍下了!”楚皺言驚駭的望著站在人群中的夢君奴,那飄飄欲去的仙姿讓他從心底涌起一陣恐懼。


夢君奴朝筆直站立的楚皺言飄去,手中的長劍更是如同飄逸的閃電一般刺向他的胸膛。楚皺言頓時肝膽欲裂。用盡所有的真氣涌向腳底,飛快地閃開數丈。


“啊!”耳邊傳來的一生慘呼讓楚皺言心中猛地一顫,仿佛連兩只腳都軟了下來一般。只見到李松濤已經摔倒在地,地上獻血在瞬間已經流了一灘。


“我說過你們留不住我的!”夢君奴輕輕一聲冷笑,玉足一點飛快地朝台階飄去,俏聲說道:“要不是你們想要用人數嚇倒我,派來受傷未愈的李松濤來守住一角,要不是楚皺言那麼怕死,要不是玄滅大師菩薩心腸,就算我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夢君奴的身軀已經飄到廣場的邊緣,接著提起所有的真氣要朝下面飄去。雖然她看來瀟洒,其實她現在心急如焚們看準這個機會后連忙飛快逃脫,不然等下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了。


“哪里走?!”忽然,夢君奴身后傳來任斷滄一聲大喝,接著一股凶猛渾厚的力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背后襲來。


“我還不能走!”夢君奴忽然心中一動,接著玉手往左邊的空氣擊上一掌,美好的嬌軀飛快地飄回廣場,竟自朝宴孤衡飛去。


“嗯!”就在這一瞬間,夢君奴背后被一股掌風襲倒,只覺眼前一黑,接著胸中氣血一陣翻涌,連忙強忍著壓下。接著手中的長劍飛快舞起,護住全身嬌軀。


“咳!”玄滅見到夢君奴身軀在空中一顫,柳眉一皺。擊出的手掌部有稍稍偏開,心中一陣嘆息。


“當!”夢君奴縴手中的長劍如同一張網一般,將所有刺來的長劍格開,接著絲毫沒有停息地朝中間的宴孤衡刺去。


“叮叮當當!”夢君奴左手飛快地抽出一支美麗的短刃,嬌軀上的長裙也被真氣鼓起。右手長劍飛快地朝宴孤衡頭上洶涌洒去,片刻間便已經和宴孤衡手中的長劍撞擊無數次,只見到宴孤衡手中的長劍化作無數碎片,隨著每一次撞擊飛上了天空。


李鶴梅心中微微一動,目中閃過一道異色,腳下的步子頓時慢上少許。宴孤衡邊上唯有蕭石在拼命的擋住夢君奴的進攻,不過胸口的那處傷口每動一下就會帶來激烈的疼痛,出手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呼!”夢君奴手中的長劍撒出的劍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凶猛的朝宴孤衡頭頂壓去,直將他連連逼出數丈之遠。而在他的眼前,除了一臉冰冷的夢君奴,還有任斷滄鐵青的面孔,漸漸變大的凶狠手掌。


“餐風凋零!”夢君奴覺得背后的壓力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中無數的劍花頓時化作了一朵璀璨的光芒,與此同時美麗的嬌軀也飛快飄開幾尺,那支長劍划著一道美麗的弧度。如同活得一般朝宴孤衡的胸口刺去。


“罷了!”宴孤衡心中一暗,卻發現意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從胸口傳來,而是脖子猛的一涼,不由睜開雙眼,那支長劍卻是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夢君奴此時玉臉潮紅,想必是剛才真氣損耗的太過於厲害了。但是美眸卻是急切的望著宴孤衡,神情顯得無比的激動和恐懼,良久后,小嘴顫抖著朝宴孤衡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這里,是夕俏佳告訴你的,還是,還是他告訴,告訴你的……”說完后,夢君奴美目充滿了期盼,也充滿了害怕。


“咳!”宴孤衡心中一陣暗嘆。望著夢君奴激動的玉臉,緩緩說道:“算是蕭徑亭告訴我的!”


“嚶!”隨著宴孤衡言語落下,夢君奴玉臉猛地變得慘白,晶瑩如同珍珠一般的粉淚微微一顫,便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接著整個嬌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一般。抽泣著開始顫抖起來。


“他怎麼舍得?他怎麼舍得啊?!”玉人絲毫沒有了剛才談笑天下、智慧絕倫的魔女架勢,美麗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開始變得昏暗起來,放在宴孤衡脖子上的長劍,也顫抖著變得無力起來。


“喝!”隨著兩聲大喝,楚皺言和任斷滄兩只巨大的手掌凶猛的砸在美人嬌弱美麗的粉背上。


“啊!”夢君奴頓時如同一朵被擊碎的花兒一般,嬌軀猛地一顫,蛾首一仰,檀口一張噴出一道芳香的血劍。橫在宴孤衡手中的寶劍也輕輕滑過他的面孔。一縷獻血順著面頰緩緩而下,宴孤衡卻是站著一動不動。


“天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夢君奴喃喃自語道,接著睜開美目見到宴孤衡視死如歸的面孔,美目一顫道:“我不能殺他,我不能殺他!亭哥哥知道會生氣的!”接著美眸望向蕭石,緩緩說道:“這個也不能殺,這個也不能殺得!他是亭哥哥的師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自己去找他,我自己去找他!”夢君奴一聲凄呼后,美目閃過一道亮光。接著緩緩轉過嬌軀,手中的長劍如同雨點一般朝攔在眼前的任斷滄刺去。雖然凌厲無比,但卻顯得有些零亂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孽,冤孽!”玄滅大師詠出一串佛號,目中一陣凄涼,便退到眾人身后,垂下光光的腦袋再不去理會。宴孤衡和蕭石互相望了一眼后,也紛紛搖搖頭退在一邊。


“啊!”夢君奴的劍法雖然零亂,身法也不像原來那般飄逸,但是手中的長劍還是如同閃電一般的凌厲,片刻功夫楚皺言身上已經添了兩道傷口,就連李鶴梅背后也被刺上一劍,唯有任斷滄始終目中如炬,不緊不慢的和夢君奴游斗!


“你們讓開,讓開!!”夢君奴芳心越是焦急,腳下的步伐就越是凌亂,手中的長劍就越是紛雜。心中努力想要安靜下來,但是每次呼吸起來都是一陣陣撕裂的疼痛,還有蕭徑亭殘忍的笑容,讓她幾乎要昏眩過去一般。眼望身邊的包圍圈越來越緊,夢君奴仿佛焦急起來。


“殘風凋零劍!”夢君奴美目忽然一凝,接著如雲的青絲飄飄而起,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無比璀璨動人起來,划著一道迷人的彩虹。


“小心!”任斷滄見到那迷人的劍光,還有地上紛紛枯死的荒草,心中一陣驚駭,接著連忙退開幾步,一聲大喝。而此時,李鶴梅和楚皺言早就嚇得面色慘白退開了幾丈。


“當初我和亭哥哥第一次使出這劍法的時候多美啊!”劍法剛剛運氣,雖然夢君奴知道這個時候分心無異於找死。但是芳心人就忍不住浮起一道絕美的景色。那美麗的花朵被吹成一片片凋落的花瓣,隨著那彩虹一般的劍氣,洋洋洒洒。而夢中的郎君此時好看的讓人的心兒整個都搖曳起來,接著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浮上一道坏笑……


“啊!”隨著心中涌起的陣陣酸痛和蝕骨的幸福,夢君奴下意識的一陣凄呼,整個美麗的嬌軀被人一掌打得飛起,就如同洋洋洒洒的花朵一般。在空中就碎成了片片的花瓣。


“嚶”奴兒再也忍不住芳心中抽搐的痛苦,一口又一口聖潔的獻血從美麗的小嘴中噴出,噴到最后整個嬌軀仿佛沒有了一絲力氣。接著一股幽寒從心底蔓延開來,伴隨著眼前的陣陣黑暗。


“冤孽!冤孽!”玄滅和尚憐憫的望著地上的夢君奴,虛弱的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鳥一般。


“大師!”夢君奴慘白的小臉忽然涌起一股紅潤,然后緩緩地睜開美眸,殷切而又搖搖欲墜的望著玄滅大師,道:“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情?!”見到玄滅大師緩緩地點點頭,夢君奴美目閃過一絲蝕骨的溫柔和關切,抽泣著道“我求求你快去救蕭徑亭。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經找遍了整個蓬萊了,都沒有見到他!他肯定遇到危險了,我們魔門左宗的少主要害他,他現在那麼難過。肯定打不過他的!泣……”隨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一串晶瑩的淚珠緩緩滑下,使得她絕美的臉蛋如同一朵要凋零的美人蕉一般,在夏日的末綻放出最后的美麗。


“我會的!”玄滅見到夢君奴越來越暗淡的眸子,曾經如同寶石一般的眸子雖然只剩下最后一點微弱的光芒,但是卻緊緊地盯著自己。仿佛用盡力氣要讓自己點頭一般。玄滅心中一嘆,溫和的一笑道。


“不用了,其實蕭徑亭就一直在這里,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現在可能還在看著你!”楚皺言見到玄滅神情痛苦的點點頭,不由一陣冷笑后,然后朝夢君奴說道,幾句言語如同幾只刀子一般凶猛的扎向已經奄奄一息的夢君奴。


“不會的!不會的!”夢君奴美眸猛地一亮,接著輕輕的搖晃著蛾首。美麗的眸子又飛快的暗淡下來,最后變得幾乎沒有一絲光芒。


“公主,你怎麼了!”忽然,廣場上飛來兩道影子,正是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她們此時都已經換了美麗的衣衫。望見地上的夢君奴,心膽俱裂的朝夢君奴扑去,絲毫不理會周圍的幾大高手。


夢君奴本來已經暗淡無光的眸子忽然猛地亮起,朝那座道觀緊緊望去。


那里,白衣勝雪的蕭徑亭和美若天仙的夕俏佳並肩緩緩而來。夢君奴美麗絕倫的臉蛋開始顫抖起來,玉齒咬得美麗的下唇滲出一絲血跡,喉嚨中抽搐著怎麼也哭不出來,一俟帶著血紅色的淚珠緩緩滑下她絕美的嬌魘。


“我為什麼要活在這世上啊,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了!”


“亭哥哥,你過來一下好啊?要是你有一點點喜歡奴兒,你就過來一小會兒好麼?!”


夢君奴美眸凄凄的望著對面的蕭徑亭,玉手緩緩地舉起,痴痴說道。


蕭徑亭面色輕輕掙脫夕俏佳的玉手,踉蹌著腳步朝夢君奴走來。走到中間的時候,仿佛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痛苦,面孔一陣抽搐后,一只手連忙按住受傷的傷口。長長呼出一口氣后,顫抖著雙腿朝蕭徑亭走來。


“好哥哥,你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她的理由!你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生我的氣的?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傷害我的?”見到蕭徑亭蹲下身子,夢君奴嬌弱的身子緩緩倒進蕭徑亭的懷里,仰起俏臉,柔聲說道“但是怎麼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是奴兒做了讓你特別生氣地事情麼?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奴兒,你怎麼舍得我死在這群人的臟手中啊?!”


蕭徑亭胸口一陣激烈的喘息后,喉嚨中一陣抽動后,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公主,公主!”忽然山下傳來一聲大喝,如同浪潮一般的涌動著,那驚天的氣勢讓廣場的眾人一陣色變。接著下面傳來激烈的兵刃撞擊聲,顯然雙方已經在下面開始激戰了。


“哥哥,你受傷了?你誰打傷你的!”耳邊傳來自己如同雷鳴的呼喚。夢君奴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忽然美目望見了蕭徑亭白衣開始透出一絲血跡,美目一陣驚駭,焦急問道,小手連碰也不敢碰一下,接著美眸朝夕俏佳望去,問道“是誰搭計程車?!”


夕俏佳美眸不由朝夢君奴身后的藍衣和黃衣望去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夢君奴見之,不可置信地望著后面已經淚流滿面地黃衣和藍衣兩個美人兒,粉頰上兩道淚水滑落而下,良久以后方才說道:“師叔,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讓你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保護好亭哥哥,他心里難過得很,肯定……”說道后面,美人兒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是我!”黃衣抽泣著跪在地上,道:“今天中午的時候,蕭公子便給了封信讓我交給公主,我沒有給!而是將秀情的一封交給你了。我以為只要蕭公子一死,公主便可以沒有任何牽掛,可以全心去完成魔門的大業,也不會再因為蕭公子傷心流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請公主不要怪罪藍衣師妹!”說罷,黃衣朝夢君奴連連磕頭。


“不要,姐姐!”藍衣忽然一聲凄呼,飛快朝黃衣扑去。


“嘶!”雪白的劍刃輕輕抹過黃衣同樣雪白嬌嫩的粉頸,一朵鮮艷璀璨的血花飄起,一縷香魂頓時飄落在地。


藍衣生生止住了扑去的勢頭。美目驚駭的望著地上黃衣的屍體,睜大美眸怎麼也閉不上。片刻后,忽然朝蕭徑亭道:“蕭公子,我們剛才去刺殺你是我們不對,但是等下你千萬要護著公主,不要讓她再……”沒有讓自己說完話,見到蕭徑亭手掌飛快伸來,藍衣手中的長劍飛快的橫划過自己嬌嫩的玉頸……


“哥哥,你還記得奴兒說過,無論奴兒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她的原因,讓你千萬不要懷疑她愛你的心,你還記得嗎?!”夢君奴美眸望著黃衣和藍衣的屍體,良久以后,仰起小臉朝蕭徑亭凄然笑著,玉手指著遠處前面已經站成一排的人,美目一凝,努力將小嘴湊到蕭徑亭耳朵邊上低聲說道“看到他們了嗎?哥哥,他們都是你的仇人,就是他們,還有那些突厥人殺了你的爹爹,殺了你的娘親!滅了你的國家,那個如詩如畫的國家!”


見到蕭徑亭身子一陣抽搐,剛才沒有一絲生氣地眼睛微微一亮。夢君奴接著緩緩說道。“你還記得唐綽兮師叔之前說的那個魔門南宗主嗎?他是我的外祖父,當年他遇到了古劍閣的仙子,兩邊相愛后便找到一個天下最美麗的地方住了下來。那個地方就是顯碧國。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嫁給了顯碧國的國王。他們的女兒和顯碧國王生了一個漂亮的小王子,那個小王子就是你,亭哥哥!”


感覺到蕭徑亭的身子一陣抽搐,夢君奴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何忽然和你好了嗎?原本我也肯定會忍不住和你好的,但是不會那麼快?是因為莫姨!”


“在來蓬萊的前一天,莫姨忽然找到我,說你便是顯碧國的小王子,便是我的表哥,我當初好高興啊!”


“外婆天天都在想著外公,也肯定天天都想著你,雖然不知道有你,但是他們肯定會答應我嫁給你的,但是莫姨不讓我將這個事情告訴你,她說舍不得讓你知道,我,我也舍不得啊!我也想著哥哥天天都高興,天天只理會那些畫畫兒、寫字的事情!”夢君奴凄然一笑,道:“我和莫姨商量過了,給哥哥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準備先將渤海劍派掌握在手中,然后再逼著大皇子造反,然后讓突厥和中原打起仗來。到時候,我們魔門和莫姨,還有蕭劍府的勢力就為哥哥復國,不過要是日后哥哥當上皇帝,那也麻煩的很哩!但是奴兒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不願意看著哥哥可憐……”


“今天早上,我知道哥哥真的和夕俏佳聯合起來了,心里難過的快要死了!跑回去后,我哭得不知道多久!”夢君奴淡淡一笑,道:“但是后來我又想,我那麼難過做什麼呢?我的傻哥哥只是為了黎民百姓才會這樣的,並不是不愛我了!所以才想盡法子,拼盡最后一力想要將整個蓬萊再拿回手中,到時哥哥肯定會知道奴兒的苦心的!本來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等著我去調度了。但是忽然我卻接到了哥哥有危險的消息,便拋下那邊的事情過來了,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那群兄弟姐妹是不是被他們殺了……”


夢君奴的話剛剛落下,山下立刻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夾雜著激烈刀刃聲音,讓廣場上的眾人面色越發變得不安凝重起來,楚皺言眼眶中的鮮血更是淋漓地落,將整張丑陋的面孔也變得猙獰嚇人。隨即和其中幾人交換目光后,便分別站到廣場四周,將蕭徑亭和夢君奴圍在中間。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30
玄媚劍 - 第十四卷 第十一章 驚天轉折

    夢君奴便仿佛沒有見到圍在周圍仿佛要將他門吞噬的眾人一般,半閉著美目躺在蕭徑庭的懷中,微微有些貪婪地享受著蕭徑庭懷中的幸福。圍在四周的眾人見此,相互之間望了一眼,玄滅大師和蕭石、宴孤衡兩人對視一眼后,玄滅大師走到夕俏佳面前恭身拜下道:“仙子,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難道殺了他門嗎?”

    夕俏佳淡淡掃視了夢君奴一眼,朝蕭徑庭道:“徑庭兄你過來,我們需要趕緊帶走夢君奴了!”意思是要撇清蕭徑庭和夢君奴之間的關係了,使場中幾人一皺眉頭,但是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出話來。

    楚皺言忽然獨眼一閃,道:“任盟主,你之前是看過蕭徑庭在江南武盟動武的,他的劍法和剛才夢君奴使的劍法是不是有些相象啊,說不定蕭徑庭便也是魔門中人啊!”

    “胡說!”沒有等到任斷滄回答,夕俏佳柳眉一皺:“我知道蕭公子的師傅,他和魔門沒有一點關係!”接著美目一亮,仿佛一道無形劍氣一般射進蕭徑庭的眼睛里,接著一陣嬌嫩動聽的聲音在蕭徑庭心中和耳邊同時響起,充滿了讓人服從的力量:“蕭兄,要是你不放開夢君奴,那麼今后幾乎所有的白道武林都會與你為敵了,你趕緊過來,我……,我保證不會傷了夢君奴的性命!”

    蕭徑庭聽著夕俏佳在耳邊環繞的聲音,雖然目光微微一動,接著緩緩站起身子。卻是將懷中的夢君奴也一起抱起,一手環住美人兒的小蠻腰,朝懷中玉人道:“奴兒要是現在我能夠死的話,我恨不得馬上自殺了!”接著緩緩抽出腰間的寶劍,感覺到夢君奴兩只柔軟的玉臂輕輕抱緊了自己,蕭徑庭抱著美人蠻腰的左手緊了緊,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剛剛又打了一架,現在不能保證能夠帶著你沖出去的!”

    “蕭兄,你千萬不要糊涂啊!”夕俏佳美麗的臉蛋微微一陣色變后,朝蕭徑庭嬌聲說道。

    蕭徑庭目光凝視著圍在自己四周的眾人,緩緩說道:“我現在就要帶著君奴走了,你門誰要阻攔便上來吧!”

    “蕭徑庭,你不要糊涂。她是一個魔門的妖女!”任斷滄面色微微一變,雙目朝蕭徑庭狠狠瞪去一眼,大聲喝道。

    “是啊!”李鶴梅朝蕭徑庭溫和一笑道:“蕭公子是年輕有為的少年英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魔門妖女,而坏了自己的好前途!你要知道這一放走了她,整個江湖就要有場大劫了。你忍心見到整個武林生靈涂炭嗎?”

    蕭徑庭面上浮上一道譏諷的笑容道:“有了諸位宗主在,就算沒有奴兒在,這個江湖也少不了有劫難的!”見到眾人面色一變,蕭徑庭毫不理會,只是朝宴孤衡和蕭石望去一眼,道:“待會你們只要站著不動,不用為了我和這里的人翻臉的!”說罷,抱起夢君奴緩緩朝台下面走去。

    “還我眼睛來!”楚皺言緩緩手中斷劍,目光緊緊盯著蕭徑庭和夢君奴,嘴角微微扯開一道冷笑。

    夕俏佳美目一陣顫抖后,接著緩緩閉上眼睛,接著睜開緊緊盯著蕭徑庭的眼睛,緩緩的說:“蕭兄你要想清楚了。你走下去以后,就真的要和整個白道武林為敵了。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係到你金陵的那些愛人,還有樓絳玉,還有你的姐姐。你讓他們怎麼辦啊!”

    “那就麻煩仙子好好護著她們了!”蕭徑亭目中微微一動,笑著說道。接著見到身邊幾人紛紛抽出了兵器,冰冷的指向自己。

    “不要放走了妖女!”忽然就在夕俏佳舉起玉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憤怒的大喝,接著從四周涌出許多手拿兵刃的武人,眾人身上幾乎都帶著血跡,一雙雙眼睛就彷佛要噴出火來一般,但是都不敢朝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看去,甚至連背影也不敢看,因為害怕見到她的美麗后,心動下將什麼仇恨都忘記了。

    上百個渾身帶血,目露凶光的武人紛紛高舉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呼喝著擠到廣場的中心,一個個神情猙獰,彷佛要將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吞噬了一般。

    一個大漢猛地從人群中沖出,跪倒在李鶴梅的面前號好大哭,手中的巨劍僅僅剩下了一半,身上的傷口數也數不清,其中幾處深可見骨,紫黑的鮮血已經將整張面孔染得看不清面目了。

    李鶴梅見之,面目微微一陣抽搐后,皺起眉頭朝地上的人大聲喝道:“宋鼎,你快起來,男子漢大丈夫這樣哭著,算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啊,其他的師弟呢?”

    “師父啊!三師弟、五師弟,還有七師弟都已經死了!師父啊,他們都死了,我眼睜睜著著他們被殺掉了!”宋鼎平時最害怕的便是師父的呵斥,但是今天聽到了師父的呵斥后,反而哭得更加凶了,使得整個夜晚變得更加凄厲起來。

    李鶴梅身子微微一陣搖晃,眼中一紅,嘴角一陣抽搐后,朝宋鼎問道:“難道所有師弟都已經死了嗎?”

    “師父,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但是我走不了路啦!”李鶴梅的聲音尚未落下,忽然從人群中傳來一聲激動的哭叫聲,接著一樣物事扑通摔倒在地,濺起一件血霧,但是那物事卻是會動的。看清楚后,原來是一個人,但是那人的雙腿已經被齊根斬去了,左手也被砍去了一半,傷口雖然已經被包扎好了,但是鮮血還是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來。

    “師父,魔門的賊子在害我們,不肯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打!用機關割了我的雙腿,還用詭計讓軍隊用弓箭射我們,說我們造反!他們害我們的……”李鶴梅見到白己的四弟子鮮血淋淋地朝白己爬來,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而下,連忙走過去將地上的四弟子抱起交給其他的武人照顧,哽咽說道:“老四,你好樣的,你好樣的!師父以前說你沒用,說錯了。”

    接著李鶴梅走到夕俏佳面前,老淚縱橫地躬身一拜,再也沒有起身,良久以后方才抽搐說道:“請仙子作主!”

    “請仙子作主!”李鶴梅聲音剛剛落下,眾多武人手中舉起帶血的兵刃,大聲喝道。目光望著中間的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那眼神彷佛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般。

    任伐逸雪白的衣彩上也帶了許多血跡,但是腳步還算矯健,只是目中尚留著悲憤的神色,手中的寶劍也沒有明晃晃地拿在手中。走到任斷滄面前跪倒,悲聲說道:“爹爹,孩兒沒有用!從金陵帶來的一百二十余人只留下了二十人不到,其中仙霞派三十人,包括掌門師叔全部都陣亡了!”

    見到從來都沒有流淚的任伐逸已經眼圈紅腫,里面充滿了悲憤的神色,任斷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輕輕一嘆,接著痛苦的閉上雙眼,睜開后朝蕭徑亭望去一眼道:“徑亭,你都看見了嗎?這都是夢君奴一手做的,你還要護著她嗎?你還有臉面去見夜兒,你還有臉面說要將她娶過門嗎?”接著不再理會蕭徑亭,轉過眼睛朝任伐逸,皺起眉頭長吸一口氣后,問道:“怎麼會這樣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伐逸目光忍不住朝夢君奴望去一眼,而后垂下腦袋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開始甚至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著見!遇到暗器的襲擊后,稀里糊涂的無數人便都死在了機關下。眾位弟兄心頭火起,便開始殺人反擊,沒有想到軍隊竟然向我們攻擊了,不停的射箭!還說我們這是在造反,到了現在我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任斷滄目中的神色不停的轉動,接著也走到夕俏佳面前,躬身拜下,沉重說道:“請仙子作主,還我那上百弟兄的性命來!”

    “還我師弟命來!”

    “還我師父命來!”

    “還我兒子命來!”

    充滿悲切的呼喊頓時充斥了整個夜空,不知道誰開頭,接著眾人一致呼喝道:“殺盡魔門妖人,殺盡魔門妖人!”

    然后又不知道誰開頭,眾人紛紛跪倒在夕俏佳的身邊圍成一圈,大聲高呼:“請仙子作主!”

    “哥哥,趕盡殺絕那都是左宗的人干的!我只是布下圈套想要將他們俘虜!”見到蕭徑亭目無表情的望著腳下跪成一片的武人,夢君奴仰起玉臉朝蕭徑亭柔聲說道。

    蕭徑亭溫柔一笑道:“我知道的,你要是困了就歇歇,不要管這些事情!”

    “還我愛妻命來!”忽然一聲尖利的凄呼從人群中響起,接著一道人影猛的沖出走到蕭徑亭面前,雙眼凶狠地盯著蕭徑亭,手中的長劍顯得猙獰嚇人。

    沒有等到蕭徑亭說話,夢君奴忽然轉動玉臉,朝那人輕輕笑道:“你們帶著兵器來到蓬萊,本來就是準備殺我們來的!現在你們的人死了,你們便大呼叫囂!要是我們的人死了呢?難道你們白道的人只讓殺別人,便不讓被人殺的嗎?”

    夢君奴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廣場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面色微微一變,目中射出一道怒火朝夢君奴射來。

    “哼,你們是魔門妖孽!”一人目中射出一道鄙視望向夢君奴的玉臉,下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這里雖然有很多人之前曾徑見過夢君奴,但是再見到這張美麗絕倫的玉臉時,這張充滿溫柔幸福卻顯得楚楚可憐的嬌魘時,心中猛的一陣悸動,連忙飛快地將視線移向別處。

    “啊!”那個沖在蕭徑亭面前的英俊漢子見到夢君奴的玉臉后,目中的悲憤猛地被擊散,目瞪口呆地張大嘴,隨即忽然一聲大呼,將手中的長劍猛的拋出,飛快地沖出了包圍圈。

    “要是我現在好好的沒有受傷的話,你們恐怕沒有一個人敢在我的面前說要報仇吧!”夢君奴美眸望著跪倒的眾人,慘白的小臉微微一笑道。

    “放掉我們公主,不然我們便將你們的同伴統統殺了,要是我們公主傷了一根毫毛,上面的人一個也別想話了!”就在整個夜空靜寂無聲的時候,廣場下面傳來一聲嬌喝聲,接著天空猛的亮起,然后寂靜的夜空中傳來腳步踏台階的聲音。

    廣場中的武林眾人聞之紛紛色變,面上全部是驚駭和恐懼,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緊緊地擠在一起,目光緊張地望向台階下面,卻是被魔門中人殺的心驚膽寒了。

    “放心!她們來的人不多,她們的大部隊還在蓬萊城中!”李鶴梅豎直耳朵聽到上來的腳步聲音顯得稀少,面上浮上一層歡喜,舉起雙手大呼道:“下去殺盡她們,為我們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眾人見到夢君奴的玉臉后,想起美人香消玉損的樣子,殺掉夢君奴的口號便再也叫不出來。聽到魔門的人來得不多,不由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了出來,大聲呼喝道:“殺盡魔門妖孽,殺盡魔門妖孽!”

    “公主,公主!”轉眼間,整十天空變得明亮起來,台階上飛快躍起數十道人蜀,都是美麗的女子。為首兩人正是在桃花源中跟在夢君奴身后的那兩個。剛剛躍上廣場,便焦急地搜尋著夢君奴的身影。其余幾十人抽出手中的寶劍,指著圍在蕭徑亭外面的一圈武人。

    “紫衣師叔,紅衣師叔!你們兩人怎麼到這里來了,其他人呢?”夢君奴雙眼漸漸開始變得朦朧起來,努力順著聲音努力的想要找到兩人的身影,張開小嘴虛弱說道。

    紫衣、紅衣兩人目光一緊,遠遠見到了人群中的蕭徑亭和夢君奴,美眸微微一陣顫動,仗起雙劍便要沖進來,但是卻被無數兵刃冰冷地攔在外面,唯有焦切的望向中間的夢君奴,嬌聲呼道:“公主,你怎麼樣了?可是被人傷到了嗎?啊,藍衣和黃衣師妹怎麼了?”

    “她們已經死了!”蕭徑亭見到夢君奴說話的時候整個嬌軀都會開始顫抖,呼吸也會變得困難,不由心疼的將她抱進懷中,目光望向外面的紫衣和紅衣,靜靜問道:“公主問您,你們怎麼來了?其他人都要哪里去了?”

    紫衣和紅衣嬌軀明顯一陣抽搐后,接著躬身朝蕭徑亭拜下道:“您就是蕭徑亭公子嗎?屬下拜見公子!”隨即說道:“來的是鈞劍部的姐妹,其他兄弟姐妹還在蓬萊城中,不過已經是來這里的路上了!”然后,紫衣、紅衣兩人忽然跪倒在地,嬌聲說道:“見到公主一直沒有回去,又聽到公主危險的消息,眾姐妹心中牽掛。無心再戰,便要求和屬下一起出來找公主,所以渤海劍派的事情還沒有辦完,請公主治罪!”

    聽到紫衣的話后,夢君奴美眸微微一閉,微微一陣嘆息后,便沒有再說話。

    “就是她們,就是她們殺了我的師父!”人群中忽然一人一聲尖呼,接著一手指向站在人群中的紅衣,凄厲叫道。

    “對,是她們殺我的兒子。”

    “師父,就是她們,燒殘廢我,也認識她們,就是她們殺了師弟們的!”宋鼎忽然一聲大喝,接著狂舞著巨劍便要沖出去。

    “回來!”李鶴梅手掌一收,宋鼎魁梧的身子再也走不出半步。接著李鶴梅忽然抽出手中的長劍,走到蕭徑亭的面前,遙遙指著蕭徑亭和夢君奴兩人,朝外面的紫衣和紅衣緩緩說道:“你們殺了我心愛的弟子,這個仇,老夫無論如何都要報的!”接著雙日冷冷射向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大聲喝道:“你們的主子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中,她現在就是一兩力氣也沒有了,你們想要她活的話,就趕緊放下手中的兵器!”

    “不許!”李鶴梅的言語尚沒有落下,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忽然轉過玉臉朝外面的紫衣、紅衣冷聲喝道。接著酥胸開始急促地起伏,小嘴微微張著呼吸又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雙眸也更加變得黯淡起來,夢君奴緩緩朝台階下面走去。

    李鶴梅面色微微一變,接著手中長劍一陣抖動后,雪白的劍尖吞吐著朝蕭徑亭抖動,朝蕭徑亭微微笑道:“蕭賢侄,你趕緊放開手中的夢君奴,不然等下恐怕只會誤傷到你的!”

    蕭徑亭手中長劍輕輕一抖,遙遙指向李鶴梅,手中的長劍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本來他握劍的時候劍刃是不會抖動的,但是現在整支劍刃都不住的晃動顫抖著,就彷佛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一般。蕭石和宴孤衡幾人目中一緊,握劍的右手不由微微一緊。

    李鶴梅嘴角微微一笑,朝后面幾人笑道:“放心,我不會傷了蕭徑亭公子的!”接著腳下一點,整個身子飛快的朝蕭徑亭洶涌而來,手中的利劍化作朵朵寒芒,朝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刺來。

    蕭徑亭手腕一轉,引得胸口一陣劇痛,直讓他面上一陣抽搐,接著手中的長劍變得婉轉美麗起來,雪白的劍刃化作了一道迷人的光華。地上的荒草紛紛枯死,正是“殘風凋零劍”。

    “看,這劍法剛剛夢君奴那個妖女也使過,蕭徑亭也是魔門妖孽,李兄不用手下留情!”楚皺言見到蕭徑亭的劍法后,面色散微一變,一手指著蕭徑亭尖聲說道。

    “去!”蕭徑亭手中長劍緩緩昇起,接著一道亮芒飛快的射向李鶴梅手中的朵朵劍花。

    “叮叮叮叮!”無數聲撞擊后,空中爆起無數朵火花,李鶴梅手中的長劍頓時碎成了千萬片,面色劇變后腳下一點飛快后退數丈。蕭徑亭腳下隨之一撐,整個抱著夢君奴嬌軀飛快而去,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飛快,那朵朵劍花看的眾人心神迷醉,那美麗的風景幾乎讓人忘記了場中的比武。

    “嗯!”蕭徑亭手中的無數朵劍花最后化作一朵,如同流星一般襲向李鶴梅的胸口。

    李鶴梅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接著面上忽然一笑。手中長劍一挽,蕭徑亭手中的那朵璀璨的劍花頓時變得黯淡下來,飛到兩人中間的時候,終於消失不見,就如同燒盡的流星一般。而劍花的主人蕭徑亭腳下猛的一正踉蹌,整個身軀也開始搖晃起來。

    李鶴梅腳下一點,整個身子猛的傾斜,斷劍一拍地面,身影夾著一道亮芒飛快朝蕭徑亭飛射而去。

    “叮叮叮叮!”靜靜的夜空中同樣響起了密集的撞擊聲,帶著璀璨的火花,不過這撞擊聲音比起剛才的卻是沒有那麼悅耳動聽了。而蕭徑亭也慢步后退,踉蹌著幾乎要摔倒在地。

    “喝!”隨著李鶴梅的一聲大喝后,蕭徑亭覺得那一陣陣撞擊,幾乎讓自己的臂骨要節節斷裂了一般,胸口的血氣翻涌著,根本壓制不住。

    “噗!”無數道傷口發出的劇痛,蕭徑亭口中真的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手腳也變得冰涼起未,眼前一黑,眼前的劍尖猛的指向自己的額頭,腳下一軟,再也控制不住,頓時癱倒在地。

    “你剛才還是讓我試出來了,沒有想到堂堂武林后起之秀,使得劍法竟然和魔門的妖女是一路的!”李鶴梅長劍一抖,指在夢君奴的粉背,目光朝外面的紫衣和紅衣道:“你們看到了嗎?只要我一劍刺下,你們的主子便沒命了!現在你們趕緊放下兵器!”

    宴孤衡望著廣場中間奄奄一息的蕭徑亭和夢君奴,和蕭石對視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嘆。接著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目中緊緊盯著李鶴梅手中的長劍。

    “阿彌陀佛!”玄滅和尚一聲佛號后,從人群里面走出,走到夢君奴面前躬身拜下,道:“夢施主,老衲沒用!現在就趕回寺中面壁,不管了。不管了!”接著不理會任何人朝外面走去,眾人不敢阻攔,讓開一條道路,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

    “放下兵器!我便饒過你們公主不殺!”李鶴梅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對著夢君奴嬌嫩的粉背漸漸遞近幾寸,便要刺進她聖潔嬌嫩的肌膚。

    蕭徑亭手掌猛的抓住劍刀,不讓冰冷的劍刃碰到夢君奴美麗的衣衫,手中一冷,接著一熱,頓時間整個手掌鮮血淋漓。而夢君奴沒有發覺一般,迷離無神的美眸只是痴痴地望著蕭徑亭,微微有些慘白的小嘴溫柔地吻著蕭徑亭的胸膛,玉手緩緩擦拭著蕭徑亭嘴角的鮮血。

    “當!”

    “叮!”先是一聲兵刀墜地的聲音,接著一群刺耳而又悅耳的兵刃揮落在地的聲音。那聲音使得整個夜空都變得悲凄迷人起來。

    “求你放過公主。我們感激不盡!”紫衣、紅衣玉手一抖,手中的長劍頓時變成一堆碎片,接著兩人跪倒在地。后面數十個女子紛紛丟掉手中的兵器,玉腿一折,彎著跪倒一片。

    “求你放過公主!”一聲大呼后,眾人紛紛俯下蛾首。

    “殺啊,殺光她們!”

    一聲大呼后,一道冰冷猙獰的白芒猛的划下,一顆美麗的娥首帶著熾熱地目光色上了天空,血花飄飄爆起。

    “啊!”夢君奴美眸猛地一睜,望著那爆起的血花,慘白的小嘴開始艱難地顫抖起來。

    “殺!哈哈!殺啊!”隨著一件凄厲的笑聲后,面上沾血的武人一張張面孔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手中的長劍也如同惡魔一般,尋找著最近的那顆不會抵抗的腦袋,猛的砍下。

    “嘶!噗!”一團團血霧噴起,染紅了整個夜空,也染紅了無數瘋狂的白道武人,他們如同闖進羊群的野狼一般,對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對著她們嬌嫩的玉頸猛地劈下,讓鮮血染紅自己視線,洗滌白己心中的瘋狂,整張面孔被鮮血浸透,如同一只只從地獄闖來的魔鬼一般。

    “嚶!”望著那聖潔的面孔一個個滾落在地,但是跪倒的身軀還是一動不動,夢君奴一聲杜鵑泣血的凄呼后,嬌軀一滯,美目一閉。

    “哥哥,她們都死了嗎?”良久后,夢君奴幽幽睜開美眸朝蕭徑亭柔聲說道,見到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如同冰山一般,目中一片干枯。夢君奴心中一疼,接著望向人群中的夕俏佳,艱難的叫喚道:“夕姐姐,你過來一下!”

    夕俏佳款款從人群中走出,美麗的眸子中散發著潰潰的迷茫,走到夢君奴前面幾尺處停下,美眸望著夢君奴,靜靜不語。

    “要是沒有亭哥哥,我肯定能夠贏了,但是我一點也不后悔,反而還歡喜得很!”夢君奴美眸迷茫地望著前面的夕俏佳,萋萋一笑道:“現在我求你一件事情!我願意死,我願意死在你們的手中!從此以后,你們古劍閣便贏了我們了,但是求你保護我亭哥哥的平安,不要讓這里的人難為了他。”

    “我會的!”夕俏佳輕輕地點了點娥首,接著朝夢君奴微微一笑。

    “好哥哥,奴兒求你一件事情!”夢君奴玉手緩緩撫上蕭徑亭俊美的面孔,柔聲說道:“你不許和我一起死,你還要去找研兒姐姐!我現在已經歡喜得很了,我比外婆還有娘親她們幸福多了!”

    “胡說!”蕭徑亭淡淡地說出兩個宇,感覺到夢君奴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聲音也越來越小。

    “嘶!”忽然,一聲尖利的嘯聲撕開了空氣,數道冷芒猛的從黑暗中射出。

    “啊!”

    “啊!”

    數聲尖利的凄呼后,空中噴出幾道血霧。那冷芒凶猛的撕開了眾人的血肉,讓剛剛過足殺人癮的他們瞬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快,快!是魔門的毒箭!”一陣尖呼后,整個廣場彷佛煮騰的沸水一般,眾人四處亂跑,抽出兵器想要去殺掉射冷箭的人。但是他們都在黑暗中,還沒有看見便覺得身子一涼,接著一股無盡的黑暗涌上整個精神。

    “住手,趕緊住手!不然我立刻殺了你們的公主啦!”李鶴梅面色一變,接著手中的長劍用力的刺近幾寸,卻是發現怎麼也刺不進去,只是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

    “嘿嘿!繼續射,射死他們!”黑暗中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一排排冷箭呼嘯著,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幽藍朝人群中射來,轉眼間又帶去了數十人的性命。

    “住手,住手!我放過夢君奴!放過你們魔門的女弟子!”

    聽到這聲焦急的呼喚后,黑暗中的人一陣冷笑。接著一聲冷笑,暗中嘀咕了一句道:“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也該你們左宗有此一劫了!”並沒有立刻下令停止放箭,那一排排冷箭瞬間帶走了廣場中六七成人的性命。余下眾人也在狼狽逃命,唯有數十個武功及其高明的,揮動著寶劍斬落射來的毒箭。

    “停!”那聲音一聲斷喝,接著從黑暗中猛的騰起一道高大的黑影,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飛落在廣場上,目光先是落在還跪在地上的紫衣和紅衣兩人,見到她們渾身的鮮血,嘴角一撇,冷冷道:“婦人之仁,只會坏事!這些姐妹都是你們間接害死的,你們還向白道的這群狗雜種下跪了!”接著手掌猛的揮去,隔著丈許的距離竟然將兩人擊飛起來,落在他身后地黑暗中。

    見到廣場眾人紛紛拔劍,黑衣人一聲冷笑,接著微微一笑道:“我見不得人,所以便蒙住臉了。”接著朝蕭徑亭懷中的夢君奴指去,道:“她是右宗的,我是左宗的!我要是救她,那是義氣!要是不救,那也是應該的,因為她們算來還是我的敵人!”

    “我身后帶了數百人,有一百個弓弩手!像宴孤衡大人,夕俏佳仙子等等我們雖然拿你無法,但是其他那些武功不怎麼好的肯定一個也逃不走!”黑衣人目光接著望向夢君奴道:“君奴啊,你雖然智慧絕倫,這點連師叔都比不上你!但是關鍵時候不心狠手辣,還是會功虧一簣的!”

    “奴兒?奴兒?”蕭徑亭忽然發現懷中的夢君奴沒有了一點聲息,不由微微一真叫喚,卻是發現美人兒美眸緊閉,美麗絕倫的玉臉上還是泛滿了溫柔和深情,心中一真驚駭,接著扭曲成為一團,整個神經就彷佛要崩裂一般,甚至不敢將手指放在玉人的瑤鼻下。

    “你就是蕭徑亭?”黑衣人目光朝蕭徑亭望來,頓時變得無比的冰冷,甚至是仇恨,接著朝冷冷說道:“我很不喜歡你!甚至仇視你,要不是因為夢君奴喜歡你!現在幾乎大半個江湖都已經落在她的手中了,情字害人啊!”

    “我可以救夢君奴,但是我不會救你!而且我還要逼著這群白道的狗賦殺了你,或者我親手殺了你!你可答應嗎?”黑衣人目光冷冷地射在蕭徑亭面上,聲音比起剛剛的毒箭還要冰冷。接著又淡淡說道:“夢君奴也已徑快要死了,按照她現在的傷勢,還有心病,絕對拖不過半個時辰!”

    “我答應!”蕭徑亭靜靜說道,接著鬆開緊握李松濤的右手,緩緩站起身子。目光對地上的那癱鮮血就彷佛沒有看見一般,對著李鶴梅手中的利劍也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撿起地上的寶劍,鮮血淋漓的右手不由微微一陣抽搐。接著抱著不省人事的夢君奴,蹌踉著朝外面走去,那圈人終於不敢再攔住她們了。

    “紫衣!”蕭徑亭朝黑暗中叫喚了一句,聽到一聲答應后,便接著說道:“我將君奴給你,但是你不能將她交給左宗的人!等到你們右宗的大部人馬來了以后,你將君奴交給她們!”蕭徑亭接著從懷中那只干凈沒有用過的玉蟾蜍,手掌微微一用真力后,將它捏得粉碎,然后再倒出幾顆雪白的葯丸,輕輕的放進夢君奴慘白而又美麗的小嘴中,手掌在玉人的粉頸上微微動了動,讓她咽下。

    而人群中的任斷滄見到那只被捏碎的玉蟾蜍,面上的肌肉微微一陣顫抖。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蕭徑亭對著夢君奴慘白而又柔軟的小嘴吻上一口,雙目射出無數的牽掛,無數的憐愛。然后,在湊上美人兒的美眸,帶著無盡的不舍和心痛溫柔的吻上一計,然后輕輕的將她放到紫衣的懷中。

    蕭徑亭托著疲憊和凄涼的身軀走到了黑人的面前,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死,呵呵!不過出現今天這種事情,我也是沒有想到過的啊,你家少主就比我厲害多了!”

    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微微一陣顫抖,並沒有說話。忽然從黑暗中飛出一道身影,目光望向蕭徑亭充滿了冰冷的仇恨,雙目如同毒蛇一般冷冷盯著蕭徑亭的面孔,良久后方才說道:“你就是蕭徑亭?你是不是還是蕭劍月?”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32
玄媚劍 - 第十四卷 第十二章 蕭君的師父

    聽著蕭徑亭的言語后,那人目中的仇恨變得更加濃烈起來,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寶劍,目光狠狠地盯著委靡的蕭徑亭,朝邊上的黑衣人道:“師兄,這個蕭徑亭你交給我,我要殺了他!”

    黑衣人師兄目光漸漸望著他,良久后點點頭,道:“好的,我答應!但是你要更加記住你的承諾!”

    “是!”聽到黑衣首領答應后,那人雖然蒙著黑巾,但是蕭徑亭還是明顯地看出他整張面孔都變得猙獰起來,緩緩伸直手中的寶劍,雪白的劍刃變得顫抖不定起來,鋒利的劍尖吞吐看變得猙獰起來,緩緩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而利劍主人的目光更加仿佛要將蕭徑亭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回去!”黑衣首領忽然一聲大喝,接著目光凌厲地射向腳步剛剛邁出地蕭石和宴狐衡,冷冷笑道:“只要你們有人再動一步,我身后的毒箭便會凶猛地射來,到時候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蕭徑亭一樣會死!”

    雖然現在蕭徑亭幾乎連舉起寶劍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目光仍舊是凝聚成為一條線,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而那個黑衣首領神情卻是變得緊張起來,眼角緊緊地盯著蕭徑亭。

    “哥哥!”夢君奴感覺到將自己抱在懷中的人微微有些不對勁,玉手在那人的胸膛輕輕一撐,卻是發現那是一對滑膩的軟肉,不由仰起玉臉嬌聲呼道。見到有個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支長劍正指著蕭徑亭,嬌軀不由微微一掙,焦急道:“你用劍指著他做什麼?”接著望向那個黑衣首領道:“師叔,你快,快讓那個人放開我哥哥啊!”

    蕭徑亭面前的那個黑衣人聽到夢君奴的聲音后,心中暗道不好。目中閃過一道凶光,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朝蕭徑亭胸口刺來。

    蕭徑亭腳下一閃,整個身軀飛快躲開幾尺。黑衣人目中一驚,手中的劍招頓時變得更加地飛快起來。雖然蕭徑亭腳下踉蹌,而且躲閃的動作一點也不瀟洒利落,但是每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逃過那支冰冷的長劍,只是躲閃地動作越來越笨拙,到后來黑衣人的長劍已經屢屢挑破他身上的衣衫,甚至划破他身上的皮膚了。

    “夕仙子,別人都說蕭徑亭是魔門的妖孽。你現在竟然要出手幫他,難道你和這個小白臉有什麼私情不成!”黑衣首領不顧夢君奴帶著哭泣的求救,只是朝玉手漸漸舉起的夕俏佳冷冷說道。

    “吟!”忽然從夕俏佳的玉手中。一道寒芒猛地迸出,帶著迷人璀璨的光芒,飛快射向那個黑衣首領。

    “哼!”黑衣首領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地閃開。但是那道白芒還是飛快地淹沒在他的黑影中,使得他腳下一陣踉蹌。

    “轟!”忽然,遠處的天空中爆起一朵藍色的火光,接著那道火光猛的在天空炸開,發出一聲震耳地巨響。

    “啊!”黑暗中傳來數聲嘆息,夢君奴美麗絕倫地嬌魘上浮上一道喜色。而黑衣首領身子猛的一震,雙眸頓時一片灰暗。

    站直身子后,黑衣首領目光開始漸漸變得凌亂起未,耳朵猛的豎起,聽著山下的動靜。接著目光朝淡淡微笑的夕俏佳望去一眼,道:“仙子厲害,不但武功厲害,而且手段也著實厲害啊!”接著他望了一眼已經漸漸變得狼狽地蕭徑亭,朝已經虛弱的叫不出聲音的夢君奴問道:“君奴啊,你想不想救蕭徑亭呢?”

    夢君奴已經幾乎已經黯淡無光的美眸頓時猛的一亮,接著連連點了點峨首。

    “好!那你就發誓,你日后再也不得見蕭徑亭一面,就算見面了也要和路邊的陌生人一般!從此以后和蕭徑亭恩斷義絕。你發誓,用我們魔門最毒的誓言發誓!”黑衣人目中忽然猛的一亮,神情微微有些激動,朝夢君奴說道:“你知道違背了我們魔門地誓言,那會受到比在地獄更加殘酷,更加黑暗的責罰,盡管你是魔門的公主!”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微散一變,眼睛中的神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夢君奴玉臉微微一顫,接著緩緩閉上美眸,無神的眸子中緩緩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小嘴顫抖著,艱難哽咽道:“好,我願意!”邊上的紫衣聞之,美麗的眸子也滑落一串淚珠,小嘴喃喃自語道:“可憐的公主,可憐的奴兒。”接著幫助夢君奴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只美麗的匕首。

    “哥哥,你要相信我!”夢君奴再次回到了蕭徑亭的懷中,柔軟無力的玉手緊緊抱著蕭徑亭,不知道是因為蕭徑亭給她服下靈葯的緣故,此時她美麗絕倫的玉臉竟然透著一絲紅暈,看來尤其的美麗不可方物,美眸溫柔聖潔得如同一個仙子一般,艱難地將小嘴湊到了蕭徑亭的耳朵邊上,嬌聲細話說道:“好哥哥,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記得啊!”

    見到蕭徑亭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被划破的小手,夢君奴微微一笑,接著若無旁人一般將小手伸到蕭徑亭嘴邊,柔聲道:“心肝啊,你心疼嗎?我們魔門發最厲害的誓言都是要用白己的鮮血的!”說起那讓人聽來就毛骨悚然的毒誓,夢君奴仿佛再說一個滿不在乎的事情一般,那親昵和嬌媚的模樣,讓廣場中人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害怕自己會在那溫柔的嬌魘中沉淪了。

    “我中午還和方劍夕發誓了,要是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了,我們右宗馬上奉左宗為主!”夢君奴將小嘴輕輕咬著蕭徑亭的耳垂,低聲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的寶貝郎君,我們今天肯定就成功了!方劍夕還自作聰明使了詭計當我不知道,想要獨自拿下渤海劍派,其實他也早就被夕俏佳算計了!”接著夢君奴美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仿佛不是在經曆生離死別一般。咬著蕭徑亭的耳朵,以更加細的聲音說道:“好哥哥啊,你其實才是左宗的宗主呢?無論我們地成敗,你都是我們整個魔門的宗主哩!”

    “夢君奴的大批人馬肯定馬上就要過來了,而我們的人馬也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好好親親哥哥了!”說罷,夢君奴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開美麗的小嘴輕輕印上蕭徑亭的嘴唇,喃喃自話道:“親親郎君,你現在后不后悔當初沒有要了奴兒的身子,可惜這里人太多了……”接著輕輕咬著蕭徑亭顯得慘白的小嘴,伸出嬌嫩柔軟的小香舌,心疼地舔噬著心愛郎君微微顯得干裂地嘴唇,然后將美麗的丁香小舌伸進蕭徑亭的嘴中,糾纏著,噬咬著。在外面,甚至可以看出一條晶瑩的絲線輕輕溢出美人兒地小嘴,頓時整個廣場飄溢著醉人地芬芳。

    眾人此時再也經受不住,渾然忘記了身處的危險。目光痴痴地望著這柔情刻骨的場面,覺得自己的整個心境開始變得沉淪起來。從此,夢君奴那美麗的嬌魘,便如同仙子一般刻在自己地心中,如同,夢魘一般,如同魔鬼一般,終生再也揮之不去。要是可以,他們不敢想得到蕭徑亭那樣待遇。只想得到仙子一個眼神,然后自己便立刻死去。

    “俏佳,君奴已經發下魔門毒誓了!這個結果想必不但是我想要的,還是你想要的吧。而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你有意為之的吧!真是后生可畏,師叔在你面前丟人了,師叔先前還真的以為自己占了贏面呢?”黑衣首領盡管蒙著黑巾,他的那雙眼睛一眼也不朝夢君奴那邊望去,但是那許失落還是掩之不住,接著眉毛一聳道:“但要是沒有蕭徑亭這個小白臉,那你和君奴之間誰贏誰輸,還很難說啦?剛剛,她們也不是差點就拿下整個蓬萊了嗎?”

    接著,山下漸漸開始轟鳴起來!黑衣首領目光再朝夢君奴和蕭徑亭望去一眼,接著手掌朝身后一揮,道:“撤退!”

    “師姐,連邪塵家主只受到一點點小傷,你料得一點沒有錯,他們一見到連邪塵家主出來就……”美麗動人的細兒走到夕俏佳面前歡喜笑道,接著不小心看見了旁邊的蕭徑亭,不由一陣輕呼,然后美眸緊緊地盯著蕭徑亭地面孔,良久后說道:“你就是那個和我同船過的蕭劍月,我記得你的眼睛!”

    此時夕俏佳后面站滿了白道武林的眾人,面色顯得有些亢奮。手中握著燃燒的火把,而在他們的對面,夢君奴的身后也站滿了握劍黑衣女子,還有穿著錦衣的蒙面的男子,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夢君奴。

    “剛剛,你們要是不殺跪在地上的魔門女子,那些毒箭也不會射死你們!”夕俏佳美目冷冷地望著抱著屍首的白道武人,緩緩說道:“他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他們畢竟都是魔門的,只要別人傷害了他們魔門中的人,他們肯定會加倍奉還的!今日要是完全按照俏佳的計划,肯定傷不了幾人,你們要好好記住教訓!”

    李鶴梅面色慚愧地走到夕俏佳面前拜下道:“老夫有罪,請仙子責罰!”

    “無妨!”夕俏佳美麗絕倫的玉臉微微一笑,接著朝夢君奴那邊俏聲說道:“對面的師姐、師妹們!將蕭徑亭留下,你們趕緊下山!你們的公主又昏過去了,需要趕緊救治!”

    細兒美眸望著昏迷在紫衣懷中的夢君奴,接著純潔無暇地朝夕俏佳望去道:“師姐,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夢君奴是在利用蕭徑亭,並不是真的愛他嗎?那你為什麼還使計將夢君奴引來這里,你怎麼會知道夢君奴會放棄那邊的千斤重擔,為了蕭徑亭到這里來的!”

    夕俏佳見到那邊蕭徑亭聽到細兒的話后,沒有絲毫反應,目光只是望著魔門的女子如臨大敵地護送著夢君奴離開。美眸微微一顫,朝邊上的細兒微微笑傳音道:“師妹,你不用說了。所有的事情蕭公子都已經知道了,而且,而且姐姐也不是夢君奴,不會……,你用不著斷什麼后路地……”

    見到細兒玉臉變得嚴肅起來,再也不說話。夕俏佳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低聲說道:“徑亭兄,我知道黃衣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好了,所以便將你寫給夢君奴的信想辦法交到她的手上。所以在她們刺殺你的時候,我才會出現!而曼兒也是我從你屋里放出去的,想辦法讓她給夢君奴送信!不是這樣的話,俏佳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從夢君奴的手下救回整個渤海劍派。為了天下的大義,俏佳讓蕭兄受到委屈了!”

    蕭徑亭見到夕俏佳充滿真誠的玉臉,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摸一樣地臉,微微一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想讓我親手殺了君奴的?君奴發下的毒誓也是在你的期望下才發生地,那無辜死掉地那群白道傻子呢?是不是也是你有意下的結果呢?”見到夕俏佳玉臉微微一變,蕭徑亭微微笑道:“現在你是不是需要殺了我滅口呢?”

    夕俏佳美眸望著蕭徑亭慘白沒有血色的面孔,良久后說道:“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向蕭兄下手的!”接著美眸復雜地望了一眼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和夢君奴合在一起,那樣俏佳就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而且俏佳不願意讓你成為敵人!”

    “他們已經將我看成魔門地人了,他們也已經將我當作敵人了!”蕭徑亭微微一件冷笑,接著朝那一道道凌厲的目光微微一陣冷笑,接著轉過身子朝外面緩緩走去。

    “蕭徑亭,你這個魔門妖孽,休想就這樣走了!”蕭徑亭剛剛轉過身子,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厲喝。正是聲音已經變得扭曲的楚皺言,隨之無數凌厲的目光朝蕭徑亭射來,眸子中也漸漸開始變得血紅起來。因為剛剛因為夕俏佳的命令,他們只能看著魔門的那群人在眼前從容走開,現在扎然聽到蕭徑亭便是魔門中人,手中的兵器也變得血腥起來。

    蕭徑亭轉過身子,在人群中頭一眼便見到了里面一張讓他心中一抽的臉。而連易成此時也恰恰朝蕭徑亭望來,里面地神情充滿了不可置信,也充滿了痛心,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是魔門弟子,誰能證明!”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目光掃過連易成的復雜的面孔,道:“你們都認為我是魔門中人嗎?”

    “你當然是魔門弟子,不然你使得劍法會和夢君奴那個妖女一摸一樣?”楚皺言從人群中走出,面上猙獰一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剛才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傷風敗俗的丑事,要不是魔門的妖孽,會這樣不要臉嗎?”

    隨即,楚皺言轉過身子,大聲呼喝道:“今天我們的兄弟姐妹死在魔門手中不計其數,便殺了這個魔門的妖孽為他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我,我敢肯定他不是魔門的人!”高舉兵器如同噬血一般的大呼中,忽然傳來一聲微微有些微弱的聲音,接著連易成目光微微一顫從人群中走出,垂著頭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面對著那群噬血的武人,但是目光卻是不朝蕭徑亭望來。那神情,竟然比起之前的那個連易成更加沒有底氣,更加沒有自信了。

    “賢侄,你可是你父親的繼承人,不要糊涂啊?”楚皺言目光猛的朝連易成射來,冷冷說道。

    “蕭兄曾經幾次在魔門手中救下我連家,怎麼,怎麼可能是魔門中人!”連易成忽然仰起頭顱,朝眾人微微有些大聲說道。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嘆,朝連易成肩膀微微拍上一計,接著再也不理會眾人的叫囂,朝外面走去。

    “殺了他,休想逃走!”眾武人猛的抽出兵器,便要逼向蕭徑亭的背影。

    “讓他走!”夕俏佳美眸淡淡地掃了一眼狂熱的武人,仿佛一道清冷的劍氣一般,讓眾人沸起的鮮血頓時安靜下來,心中也猛的一顫。

    夕俏佳轉過嬌軀,美眸朝蕭徑亭的背影望去,美眸中地神情漸漸變得迷茫起來。

    吹著微微顯得凄涼的冷風,蕭徑亭身子不由微微顫了顫,手從懷中掏出幾顆葯丸服下,然后邁出的腳步變得有規律起來,眼睛微微閉著,暗暗地調息著。但是腳下仍舊微微變得有些踉蹌起來。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規律微微有些不穩定的腳步,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那腳步聲也越來越亂,顯示出了心中的不安。

    “蕭兄,你可是準備回樓府嗎?”良久以后,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說話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不利索,來人正是連易成。

    “不是!”蕭徑亭睜開眼睛,朝邊上的連易成微微一笑。

    “那,那我就先自己回去了,爹爹受了一些小傷,我要回去照顧!”連易成微微一陣猶豫后,朝蕭徑亭說道,接著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你就是劍月!”蕭徑亭還是閉著眼睛暗暗調息,大概小半個時辰后,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平穩起來,手中握著寶劍也變得有些力道了。接著忽然聞到一股女子的幽香,尚未睜開眼睛,便感覺到一股香風沖進了自己地懷中。

    “好公子,你,你嚇死我了?”蕭徑亭好不容易才沒有被來人沖進懷中的力道給推倒了,剛剛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美麗玉臉。正是那個剛剛暈倒在夢君奴面前的紅衣曼兒。

    “公子,我找你幾乎找了整個蓬萊,都沒有看見你,只是見到一癱癱血跡,我嚇死了!”曼兒美眸還充滿了無盡地恐懼,整個嬌軀都是冰冷,美麗地玉臉也雪白一片。蕭徑亭尚未開口說話,曼兒兩只柔軟的玉臂便環上蕭徑亭的脖子,柔軟的小嘴嬌喘吁吁地吻向蕭徑亭,柔軟香甜的小舌頭瘋狂火熱地在蕭徑亭地嘴巴中攪動。

    “我愛你,愛你都愛得瘋了!”曼兒玉臉不再是雪白一片,而是布滿了人的紅暈,襯托得那雙美眸更加的媚眼如絲、迷茫如水!小嘴朝外面喘著如蘭的香氣,小手伸進蕭徑亭的衣襟輕輕撫摸著他健壯的胸膛,粉頰輕輕磨蹭著再也不說話。

    “對了,公子!霜兒跑來告訴你秀情小姐被抓了,其實那是假的,是少主設下的陷阱,他想要趁機殺了你!”忽然,曼兒猛地抬起嬌魘,朝蕭徑亭急切說道。

    蕭徑亭目中微微一動,接著眉頭輕輕一皺道:“那我現在就回樓府,沒有看到她人,我不放心!”蕭徑亭放松了緊握在手中的長劍,轉過身子朝樓府的方向走去。

    “公子!”曼兒整個嬌軀都軟在蕭徑亭的懷中,看見已經依稀可見的蓬萊城,忽然仰起玉臉朝蕭徑亭嬌聲呼道。

    “什麼事情?”蕭徑亭見到曼兒的美眸如水充滿了企盼,不由微微一笑問道。

    曼兒柔軟的玉手撫摸上蕭徑亭的面孔,柔聲說道:“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說罷,微微甩力,伸直了慵懶的嬌軀,伸出柔軟的小香舌溫柔舔噬著蕭徑亭的面孔,高聳的酥胸微微用力的磨蹭著蕭徑亭的胸膛。

    “是的,我馬上就要走了!”蕭徑亭輕輕摟著美人的蠻腰,心中暗暗一嘆道:“不過,我不能帶著你一起走,你願意的話,我會安排你在一個地方住下來,讓你等著我回來,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就算等到死我也願意!”曼兒玉手猛的抱緊蕭徑亭的脖子,整張美麗的嬌魘涌起一陣充滿幸福的狂喜,接著柔軟地小香舌熱情如火地伸進蕭徑亭的嘴巴,開始了瘋狂的深吻。

    “親親,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嬌喘吁吁地放開蕭徑亭的嘴巴后,曼兒整個美眸頓時變得無比嬌媚起來,一只玉手摸到蕭徑亭的胯間輕輕撫弄著,另外一手拉著蕭徑亭的右手伸進白己的裙下,將蕭徑亭的手掌微微用力按在自己火熱濕潤的私祕之處,膩聲說道:“但是,公子你知道,我們魔門女子有種法子能夠使得受傷的身子復原!今天晚上,曼兒便將身子給公子!公子不用動,就讓曼兒好好地服侍你,好不好?”

    猛然!

    “徑亭,你快走!你快走!”蕭徑亭心中正是一動。忽然傳來一聲撕聲裂肺地叫喚,蕭徑亭幾乎不能認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接著忽然從黑暗中沖出一道人影,張開雙臂猛的想要將蕭徑亭推開。

    “方劍夕要殺你,你快走,你快走!”連易成張開雙臂拱起后背。面孔扭曲著拼命將蕭徑亭朝后面推去,火熱的眸子中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噗!”黑暗中接著傳來一陣壓抑沉悶地撞擊聲,連易成那充滿驚惶和熱切地聲音頓時仿佛被生生掐住了一般,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骨頭撕裂的聲音,蕭徑亭頓時感覺到從連易成身上傳來一股凶猛的力道將自己擊出幾尺。接著面上一熱,整個視線都變得連糊起來,卻是噴出的鮮血迷住了整個視線。接著前面的整個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

    “嚇!嘶!”蕭徑亭連忙揮去了眼中地血跡,見到前面的連易成目中盡管充滿了不安,但是里面的光芒還是越來越黯淡,越來越干枯。喉嚨上下捲動著發不出任何聲息,嘴巴抽動著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那神情和那天發現了蕭徑亭和盈盈戀情那是竟然驚人的相似,充滿了無辜,充滿了害怕。

    “盈……盈……”終於血霧在噴涌著,此時還沒有想到該怎麼面對的連易成終於說出完整的兩個字,接著睜大了眼睛讓自己的身子滑倒在地。

    “又是一個背叛地?”一個俊美無匹的青年公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他那白色的長袍,還有英俊的面孔使得他身后的夜色顯得更加的黑暗起來。正是天劍谷派向世間的武林執法者方劍夕。

    方劍夕目光緊緊盯著蕭徑亭懷中的曼兒,那本來動人的眼眸變得無比的冰冷和凌厲。盡管此時曼兒是背對著方劍夕的,但是蕭徑亭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曼兒整具嬌軀忽然僵起,接著漸漸顫抖起來。

    “曼兒,拿出你手中的劍,殺了蕭徑亭!”方劍夕目光冷冷地望著曼兒,緩緩說道:“那樣的話,我不但會放過你,我還將娶了你,做我的妻子!”

    曼兒緩緩在蕭徑亭懷中抬起峨首,玉於微微撐起嬌軀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抽出腰間的長劍。美眸雖然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但是也充滿了堅決,朝方劍夕緩緩說道:“少主,背叛的是我!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他受傷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要還是英雄的話,就等他身子好了以后和他決斗,今天晚上,你放過他!”

    “哈哈!英雄?”方劍夕仰天長笑,目光無比優雅地望向蕭徑亭道:“英雄?就是那些個意氣用事,干不得大事的人嗎?我要做的是皇帝,英雄,我想也沒有想過!”接著方劍夕目光一冷,目光不屑瞥向蕭徑亭道:“今天能夠殺了蕭徑亭,我何必等到他好了!和他比武,我沒有興趣!我知道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還要比什麼武啊?”

    曼兒聞之,芳心一涼,轉過美眸無比凄涼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女人啦?”方劍夕接著搖著頭,微微不屑笑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看上蕭徑亭這種什麼也不是的小白臉?有計謀嗎?有武功嗎?有名利嗎?有氣概嗎?而且偏偏還是應該屬於我的女人……,噗!”忽然,左手猛的朝蕭徑亭面前劈來。

    蕭徑亭見到曼兒張開雙手試圖護著自己,心中一裂,猛的拉住她的小手用力拉開。

    “吟!”電閃之間,只見到方劍夕右手白光一閃,前面地曼兒美人嬌軀猛的一顫。蕭徑亭剛剛覺得脖子一熱,卻是濺上的幾滴鮮血,接著握在掌中的小手用力滑出,曼兒豐滿迷人的嬌軀頓時重重摔倒在地。

    “蕭徑亭,就算拋棄所有的立場不說!因為任夜曉,因為夢君奴,我都會殺了你!你不配她們,你配不上她們!”方劍夕緩緩走近蕭徑亭,目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手中的長劍還剩下幾滴晶瑩鮮血,看來顯得無比的嫵媚動人。

    “其實我還不屑殺你。你感嘆吧!這個天下有了我,整個上天寵的是我!我注定要高高在上,你死在我地手中,也算榮幸了!”方劍夕神情頓時變得優雅起來,接著目光落在蕭徑亭的手中的寶劍上,微微笑道:“要不要舉劍,都隨便!”說罷,手中的麒麟劍洒出朵朵美麗地劍花朝蕭徑亭面前洒來。

    “叮叮當當!”隨著方劍夕無比優雅划出幾劍,整個夜空頓時爆出朵朵璀璨地火花。在火光中,方劍夕面帶微笑,左於拈劍訣,右手舉劍,修長瀟洒的身軀如同玉樹臨風,目光悠閑地望著面色慘白的蕭徑亭,步步踉蹌,步步蹉跎。

    “你手中的劍是好劍,不過讓你用可惜了!”看著蕭徑亭嘴角流血,虎口迸裂,方劍夕兩只眼睛都是變得有些瘋狂起來。整張俊美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消失了所有地瀟洒,變得凌厲猙獰起來,接著手中的長劍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蕭徑亭頭上壓去。

    “是,去死吧!”方劍夕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不復飄逸,而是變得如同魔鬼一般的恐怖。那英俊無匹的面孔也頓時扭曲成為一個魔鬼一般,眼球血紅地叫囂道:“讓你和我搶任夜曉,讓你和我搶夢君奴,讓你和我搶秀情。”

    隨著方劍夕嘴中瘋狂地說出一個人的名宇,他手中的長劍便飛快地刺出蕭徑亭身上的一道血流。

    蕭徑亭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整個身軀由開始地火辣辣變得現在的冰冷一片,最后連方劍夕的利劍刺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身子越來越冷。唯有心中越來越紅,越來越熱,使得沒有一兩力氣的他竟然能夠揮出手中的長劍,兩只雙腿被刺了無數劍,盡管已經沒有一點知覺,便仿佛不是自己的雙腿一般,但是竟然能夠牢牢站住。

    而那邊的方劍夕也變得瘋狂了,見到渾身鮮血的蕭徑亭竟然還是站得筆直,手中的長劍怎麼也打不脫,眼睛還始終帶著諷刺的笑容,使得他心中也頓時變得扭曲起來,一聲大喝后,手中的長劍猛的舉起,帶著凌厲的呼嘯朝蕭徑亭的脖子砍去。

    “她們不是喜歡你嗎?到時候我將她們收進房中的時候,就用你的頭骨當作酒盞,給我們喝交杯酒用!”方劍夕哈哈一陣狂笑,手中的長劍在砍到蕭徑亭脖子的時候飛快地停了下未,想要看見他目中流露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害怕和求饒,但是那雙眸子仿佛是一種習慣一般,還是充滿了嘲諷。

    “死吧!”方劍夕幾乎要將白己的牙齒咬碎,一聲沙啞的大叫,手中的長劍猛的朝蕭徑亭砍去。

    “噗!”蕭徑亭整個身軀忽然猛的摔倒在地,俊美的面孔凶猛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帶起一陣混有灰塵的血霧,使得方劍夕的那凶猛一劍砍在空氣中,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

    “裝死啊!”方劍夕抬起右腿,帶著鑌鐵的靴子猛的朝地上的蕭徑亭踢去,僅僅只是讓蕭徑亭在空中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塊,並沒有響起任何叫喚因為他眼前早已經一片黑暗和冰冷,沒有任何意識了。

    方劍夕目光望著蕭徑亭的身軀飛起,腳下一點隨著騰起。手中長劍朝蕭徑亭血紅的身軀飛快斬落。

    “呼!”忽然,空中傳來一陣無比柔和,卻是顯得無比用力的微風,竟然將蕭徑亭的身軀卷起飛走。接著黑暗的夜空中微微亮起一道朦朧的光芒,一道白色的影子飄飄而來,是真的飛來。不是腳下一點飄來地那種,而是不用任何借力平平飛來那種。

    來人是個老者,一件雪白的長袍,雪白的頭發,雪白的眉毛,雪白的胡須!仙風道骨仿佛都不足於形容他地飄逸,他便是一個神仙,只是面孔顯得太過於平凡了,而長在他的身上,看來竟是無比的協和,無比的舒服。只是眉宇間始終揮洒不去的哀愁和慘淡,讓他看來不像一個瀟洒無憂地神仙。

    來人緩緩抱住蕭徑亭血肉模糊的身子,雙目充滿了無盡的可憐和疼愛。輕輕一聲嘆息后,老者微微垂下和藹的眼帘,道:“孩子,這是你命里應該有的一劫了,經過這一劫難后,你就展翅鵬飛,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一個能夠和你比肩的人物,你便踏上了人類階級的最頂峰了!”

    方劍夕瞬間又回復了原來瀟洒溫雅的模樣,只是雙目凌厲地注視著眼前地老者,手中的長劍已經不見了一點點血跡,雪白的劍尖吞吐閃爍著凜人的寒芒。

    “你就是方劍夕?”老者淡淡地望了方劍夕一眼后。忽然飛快拿過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如同長虹貫日一般朝方劍夕胸前刺來,那劍招看來無比的平凡,但是瞬間整個空間都卷起一陣洶涌的勁風,仿佛整個空間的物事都被卷進了這凌厲一劍中。

    忽然,那道劍影猛然消失了,就好像憑空沒有了一般。瞬間方劍夕便覺得胸前一寒,原未那劍頓時變得無比的飛快,快得肉眼看不清楚了。

    方劍夕腳下猛的一點,整個身軀頓時如同鬼魅一般退開幾丈,手中的麒麟劍挽起一朵朦朧美麗的劍花,朝那支飛快刺來的利劍卷去。

    “叮!”一陣悅耳的撞擊聲,讓路邊的一排樹木也隨之一顫,接著碧綠的葉子紛紛掉落,洒滿了一地。方劍夕腳下一陣踉蹌,嘴角流出一道細微的血絲,退后兩步便生生站住了身子。

    “厲害!”老者微微一陣咳嗽,接著手掌輕輕地揉了揉胸口,目中猛的一亮,朝方劍夕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般深,你現在的武功,江湖上能夠在你手下過招的根本只是寥寥幾個?你比當年的吳夢玉還要厲害!”老者忽然目中一凝,笑道:“你剛才是不是還藏私了,你肯定不是按照正常的渠道練武的,不然就算天分再高百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見到方劍夕面色微微一笑,老者面色頓時一冷,道:“我今天就放過你,你的命,我留給我的徒弟,讓他以后來殺你!”老者接著緩緩走到曼兒屍體的邊上,目光一凝,道:“這個女孩還沒有死,你肯定是故意留著她的性命,用來慢慢折磨的吧!我帶走了!”接著輕輕抱起曼兒的身子,腳下一點,飄飄而去,只留著面色無比凝重的方劍夕。

    蕭徑亭做了無數的夢,眼前忽然一陣黑暗,又忽然一陣光明!忽然溫柔蝕骨,又忽然肅殺冰冷。

    “嗯,好像有雙眼睛望著我,還是一個女人的。顯得那麼的陌生,但是有顯得那麼的熟悉!”蕭徑亭此時雖然閉著雙哏,但是仍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只美麗的眸子投在自己的臉上,那目光雖然顯得無比的關切,但是好像對於關切她都不是非常擅長,所以這道關切的目光也不是那麼的熟練。

    接著一只柔軟的小手伸到自己的額頭,那支小手無比的滑嫩,也無比的溫暖。但是自己所有女人的玉手,蕭徑亭都是非常熟悉的,就算剛剛好上的曼兒,他也是很熟悉的,偏偏這只小手卻是顯得那麼的陌生,甚至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般。

    蕭徑亭微微動了動,仿佛整個身子非常的慵懶,又微微有些力道了。在些許力氣的支持下,蕭徑亭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這張無比美麗動人的嬌魘。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34
玄媚劍 玄媚劍 - 第十五卷 第一章 吳夢玉的祕辛

    “你醒過來啦?!”見到蕭徑亭醒來,那個女子的聲音雖然透出一絲歡喜,那是那股喜意顯得有些隱諱,好像她天生就不懂得怎麼表達自己心里的歡喜一般。

    “怎麼會是你?!”蕭徑亭見到那張粉嫩美麗的臉蛋,雖然美眸中透著一股喜色,但是那張艷絕人寰的嬌魘卻只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蕭徑亭見之,心中不由一陣驚訝,問道:“難道是你救的我嗎?!夕仙子?!”

    “你是不是特別害怕我救了你?!”美人兒小嘴微微一笑,接著從身邊端來一碗東西放在蕭徑亭嘴邊,輕輕說道。

    “不是,只是記得救我的是一個白頭發的老頭,不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蕭徑亭雙手接過那碗,見到碗里面的液體晶瑩剔透、可人得很,不由興沖沖的一口喝完。

    “嗯!”剛剛入口,蕭徑亭頓時猛的皺起眉頭,原來那看來甜蜜的東西喝在口中后,簡直比黃蓮還要苦,苦的蕭徑亭的喉嚨幾乎都要啞了。接著見到夕俏佳那個美人兒美眸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關係,蕭徑亭搖搖頭,傾過身子將碗放在邊上的桌子。不料卻是見到那個美人兒玉臉一紅,接著有意無意間將美眸轉到外面的窗戶上,接著自己也覺得身子一涼,不由垂頭看了一眼,卻是發現整個身子都是赤裸的,不由連忙將被子蓋好。

    “不是我救的你。是你的師父救了你!”夕俏佳轉過臉來朝蕭徑亭微微笑道:“但是師伯他不會照顧病人,正要遇上了我,便將你交給我們了?”接著夕俏佳忽然美眸一轉,朝蕭徑亭笑道:“蕭兄,俏佳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師父?!”蕭徑亭目光頓時微微一陣顫抖,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微微顯得有些頹廢的老頭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夕俏佳的目光便已經射過他的眼瞳,不由點點頭說道:“你問吧!”

    “蕭兄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的父母是誰?為何你和我會長得那麼的相象?!”夕俏佳美眸緊緊的盯著蕭徑亭問道。那如同劍氣一般的目光,便仿佛要將蕭徑亭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

    “我父母?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被我的師父收養的,你很早就已經知道我師父的底細了,所以我的身世。你可能比我還要清楚吧!”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搖搖頭說道。

    夕俏佳美目望著蕭徑亭越發的專住。良久后輕輕一聲嘆息,驚訝道:“難道世界上真有那麼相象的人不成,或者我們是兄妹?現在整個武快都在傳這件事情,不過他們說這張臉都不是你的真面孔,也是你其中的一張面具。是有人故意作出這張和我長得一樣的面具的!”

    “哦!”蕭徑亭低低應了一聲后,並沒有繼續說話。

    “看來蕭兄並不是非常喜歡和我說話!”夕俏佳美眸望向蕭徑亭的面孔,輕輕說道:“甚至連最基本的事情也不過問!”接著轉過嬌軀朝外面走去,嬌聲說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你師父天天給你療傷,天天給你治病!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在蓬萊了!”

    “難怪?!”蕭徑亭目光望向窗戶外面的景色,發現天上的太陽已經不是那麼的晃眼了,天也高了。甚至一陣陣吹過的微風也變得干爽了許多。

    “師父變化了很多呢?!”蕭徑亭微微紅者眼圈,朝眼前的白須老者說道:“師父雖然頭發變白了,但是人卻是顯得年輕了!只是不知道師父這張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難道還有種功夫能夠將面上的肌肉也變了嗎?!”

    白須老者轉過身子朝蕭徑亭呵呵一笑道:“你走了,我天天閑著沒有事情干,便想著創一些劍法招術來啊什麼的,沒有想到最后竟然學會變臉了!”接著朝蕭徑亭眉毛一斜道:“但是這種功夫,你現在還不能練,以后我也不用教你,你自然便會了!”

    “是啊,這樣的話便仿佛有無數張面具哩!”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接著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你去見過奴兒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啊?!”老者輕輕說道,接著輕輕嘆息一口道:“去看了,只是去偷偷看了一眼,不敢靠得太近了,害怕被她母親發現了!”接著目中閃過一道疼愛的笑意,柔聲說道:“整個丫頭長得比她母親更加美麗,比她母親更加聰明!甚至比她母親更加痴情!”接著老者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上道:“她和你非常般配,整今天下可能都找不到你們這樣絕配的壁人了!”

    “是啊!”蕭徑亭目光溫柔的說道,接著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在師父眼中,你永遠是最大的!”老者呵呵一笑,接著清澈的雙目朝蕭徑亭望來道:“你要問的是我和畢蕭比武的事情嗎?想問我們倆誰贏誰輸了,是不是?!”

    蕭徑亭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動手!”老者清澈的雙目頓時浮上無盡的悲傷,聲音也微微變得惆悵起來,目光望向北方草原的方向緩緩說道:“再還沒有和他比武的時候,我便已經中了他的圈套了,也中了朝廷的圈套,害死了你的師娘,沒有過門的師娘!”感覺到陣陣襲人的秋意,老者輕輕噓了一聲,笑道:“但是真的要打,我肯定打不過畢嘯的!他有一個千年不遇的名師。還有一次置於死地而后生的經曆!

    而我那時候,意氣飛揚、瀟洒倜儻!就和你之前差不多,呵呵!“

    “不過我一點也不著急,我還有你這個弟子!日后能夠打敗畢嘯的,絕對是你蕭徑亭!”老者忽然轉過身子目光射在蕭徑亭面上,目中閃過一道亮爍的光芒。那道光芒瞬間而逝。接著又變得無比的柔和。道:“這段時間你走了以后,為師除了學會變臉之外。還學了一樣別的本事了。實在閑的無聊的時候,我便到蘭介子的書房中翻幾本書出來看,結果便迷上了玄學,竟然讓我學會了占卜學!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會出現!呵呵,我怎麼說你信不信。徒弟?!“

    “師父說的我總是相信的!”老者的話雖然給蕭徑亭心中帶來一許波瀾,但是並沒有引來太大的触動。

    “我本來有許多話想要和你說的。但是我現在忽然發現什麼話都不用說了!”老者轉過身子朝里面走去,接著轉過身子朝蕭徑亭笑道:“那個畢嘯和你的關係也密切得很,算來還十分親近!”頓了頓,老者接著說道:“不過他和我的關係也親近得很啊!”

    蕭徑亭隨著老者走過一間雅致的小廳。而不遠處轉來下廚的聲音。蕭徑亭朝院子另外一頭的窗戶望進廚房,發現里面有個窈窕美麗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著,廚房里面的煙霧好像總是避開她一般,扭動蠻腰間,在廚房的煙霧下這個女子竟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好像有些眼熟!”蕭徑亭目光落在女子的背影上,心中暗道。

    “細兒,今天中午可有什麼好吃的嗎?!”老者朝那女孩笑著問道。

    “師伯,今天做的是江南菜,應該對您的胃口!”那女孩轉過嬌魘朝這邊機來,竟然是一直跟在夕俏佳身邊的那個細兒小美人。

    細兒忙完之后,便和蕭徑亭幾人坐在桌上,身上還是穿著那件雪白的美麗長裙,沒有一點兒煙霧繚繞的痕跡,看來也沒有一點兒廚娘的感覺。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讓古劍閣的小仙女做了一回廚娘!”老者朝細兒微微笑道,接著朝蕭徑亭邊上的空位置問道:“俏佳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小姐她已經走了!”細兒輕輕笑道,接著撅起小嘴道:“人家將我當作小姐的師妹,那其實是抬舉那?我本來就是小姐的廚娘,只是古劍閣的一個掛名弟子罷了!”

    “走了?!”老者微微驚訝道,手中的筷子卻是輕輕挑起一塊細嫩的魚肉,沉惜道:“我本來還要她幫忙,將壯亭體內的另外一股真氣完全挖掘出來,現在看來是不行的了!”

    邊上的細兒聞之美目不由微微一訝接著便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細兒亭兒身上大傷勢差不多已經好了過幾天后就要北上突厥了你是準備回去找你的師姐還是準備跟著我的徒弟蕭徑亭做他的廚娘呢?老者目光忽然浮起一道奇怪的笑意朝美麗的細兒微微問道細兒美眸先朝老者面上望來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師伯難道是想讓我們古劍閣的女孩又被人勾引走了嗎?那也應該去找師姐啊,怎麼找上我這個沒有用的小丫頭呢?!“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可沒有想到那麼遠的的方,也沒有那麼宏偉的志向,只是心疼的這個徒弟以后沒有照顧了!你知道他有很多美麗的女子,但是卻沒有一個像細兒那樣,能夠給他做飯的,呵呵!”接著老者目光變得促狹起來,朝蕭徑亭笑道:“再說我給我徒弟做飯,肯定跟你平時不一樣!”

    細兒終於眸子微微一水,接著美麗的臉蛋上透出一絲粉意。美眸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我終於知道蕭公子為何了原來卻是有這麼一個師父了!”

    蕭徑亭目光朝老者望去一眼道:“師父,你忘記之前是誰給你做飯的,而且肯定不比今天的差!”

    “亭兒。在你剛剛受傷的時候,我便已經給金陵那邊送信了!”老者手中拿著一支長劍,站在外面的院子中朝蕭徑亭說道:“我說你已經北上突厥了,你莫姨雖然有些難過,但是總比她知道你受傷了要好,她現在正忙得很。

    一刻功夫也耽誤不得了!“

    “我本來想傳你一些功夫的,但是劍拿在手中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什麼也教不了你了!”老者舉起手中的長劍,目光投在眼前的劍刀上朝蕭徑亭微微笑道:“而且你現在身子虛得很,練了也不見得有很大的效果,所以索性懶得教了!”

    “我現在最想學的便是師父的變臉了,我身上的面具可是用了一張。便少了一張了!”蕭徑亭目光望著老者面上絲毫沒有破綻的面孔,不由笑著說道。

    “你那?你之所以會出現后面那種難堪的局面。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身上的這些面具。要是沒有這些面具,做起事情來就顯得困難了許多,你也會去多動腦子了,那事情也不會出現太大的漏洞,也不會惹得后來的不可收拾!還有徒弟啊。你太懶了!”老者目光流露出一絲責怪,道:“你太隨意了,能夠不去用腦子的你都不想去用腦子,要不是你長得這樣好看,有那麼多個女孩被你迷住了,死心塌地的照顧你,我都不知道你日后的日子該怎麼辦了?”

    蕭徑亭聞之微微一愕,接著恍然明白過來,自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懶啊。就比如之前他喝的那最好的酒,他其實自己能夠釀造,但是偏偏小心翼翼的守著那有限的幾瓶。

    “你很聰明!方劍夕是夠聰明的了,但是他不知你,甚至比起差得遠了!”老者目中閃過一道驕傲的神色,接著目光投在蕭徑亭的面上道:“知道師父為什麼不殺了他嗎?”

    蕭徑亭點點頭,道:“知道!”

    “對!”老者重重點點頭,道:“我是故意將他留給你的,他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對手啊!但是他的腦子太邪,卻偏偏不是那種充滿了飄逸和優雅的邪,而且那種充滿詭異的邪!哦,我剛剛說起過你體內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不怎麼清楚!”蕭徑亭暗暗運運氣,發現真氣真是稀薄得可憐了,朝老者笑道:“但是能夠猜出一二來!”

    “那是你的前人給你留下的,具體多麼深厚,師父也不是非常清楚!”老者目光落在蕭徑亭的眸子上,道:“或許,光憑著這股真氣,你便可以殺了畢嘯了,什麼武功也不用練了!”接著老者將目光投在蕭徑亭的身上,道:“不然你受到這樣的傷,不到半年休想能夠站得起來,甚至終身都站不起身子了!”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接著微微凝思道:“那我這回北上,還要去一趟顯碧了,實在有些遠!”

    “那是你家啊!”老者朝蕭徑亭微微皺起眉頭無奈笑道,接著目光微微一正,道:“你現在身上的真氣,或許只留下一丁點兒吧!這樣,你明天就上路,先去西北,然后進顯碧,最后到突厥!”隨即,老者目中閃過一道生動的光芒,道:“這也是我當初走的路線,不過你這次行程,可是精彩絕倫啊!精彩絕倫啊!能有的什麼都會有的,這種經曆或者比你懶洋洋的要好哩!”

    蕭徑亭面上稍稍一愕,接著躬身道:“是,我聽師父的!”

    老者輕輕拍了一下蕭徑亭的肩膀,道:“現在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不怎麼好啊?不知道傳出多少難聽的謠言出來,而且方劍夕也時時刻刻會追殺你!按你現在的武功,方劍夕的一個手指頭就將你殺了!但是我要你將這條路走得瀟洒極了,一點也不許狼狽,這下可要你好好動動腦子了!”

    “是!”蕭徑亭面色微微一苦,道:“待會兒弟子就將最丑的那張面具戴上,而且也有相當的把握不會讓人看出真面目來!”接著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道:“師父剛才為何在細兒面前提起那件事情?!”

    “單純是為了你好啊,你的那些女子中在廚藝上沒有一個比得上細兒的啊!”老者呵呵一笑道:“再說這段日子都是她在照顧你,什麼親近也都有了!”

    蕭徑亭頓時眉頭大皺道:“我是問師父為何在她面前提起另外一道真氣的事情?!”

    “哦!”老者恍然笑道,接著目光微微一笑朝蕭徑亭道:“徒弟,我告訴你一件祕密啊?!”見到蕭徑亭神晴無比的好奇,老者面上微微變得神祕起來道:“你應該如道奴兒外祖父的事情,也就是你祖父的事情!當初古劍閣的仙子中,看上你那個祖父的可不止你祖母一個,還有另外一個愣冰冰的師妹!而這個愣冰冰的師妹,真是夕俏佳的師祖,現在便是古劍閣的掌門!”

    蕭徑亭不由不解道:“難道她聽說了我體內還有一股真氣,便知道我祖父的事情,便會站在我這邊嗎?!”

    “呵呵,傻孩子!”老者慈和一笑道:“這種將真氣傳給另外一人的功夫,可能不少人會有!但是能夠傳到一個嬰兒上,而且將這些內力隱藏起來!我敢保證連古劍閣的掌門也未必能夠做到!你說在她心目中,能夠超過她自己的人,會認為是誰呢?!”

    接著,老者忽然轉過目光朝蕭徑亭道:“你明天就走,也別告訴細兒那丫頭,自己單是一個人在天沒有亮的時候,就馬上走!”

    城門下,一個面色微微顯得猙獰的丑漢緩緩走進了城門,面上顯得凶神惡煞,就連目中的神情也變得凌厲非常。這等形態竟然使得守城的甲兵們看了以后,目光也微微一顫,面上也稍稍浮起一道懼色。

    但是這個認真一看,這個丑漢不但腳下的步子顯得有些輕浮,就連眉宇中的神情也浮躁異常。

    城中的來來往往的少婦小姐們,見到這個丑漢后。美眸紛紛變得擔心起來,接著連忙垂下蛾首,玉步也變得匆匆起來,再也不敢朝他看來第二眼。害怕不小心被他盯上了。

    蕭徑亭目光落在女子們因為走得快了而左右搖曳的嬌軀背影,心中微微有些苦笑。接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朝一邊金壁輝煌的客棧走去。

    “要兩斤牛肉,一大壇酒!”蕭徑亭將已經改裝得沒有模樣的那支寶劍放在了桌面上,朝走來走去的掌柜大聲招呼道,接著目光自然的朝整個大廳瞄去一眼。

    “好漂亮的男人?!”蕭徑亭目光自然落在一個穿著雪白衣衫的青年公子上,接著心中暗暗一笑。

    如雲的青絲,雪白的面龐。秋水一般的眸子,俏挺的瓊鼻,彎巧的紅潤嘴唇。要是一個男人的話,便也肯定遭到天遣了。

    蕭徑亭接著將目光迅速瞄過那人坐在凳子上的身軀曲線,目光最后落在墊在凳子上的那塊雪白的絲調,潔白如雪的墊在了臀下。心中不由微微一笑,接著絲毫嘴角也扯開一道微微顯得放肆的笑容,便將目光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卻是引得他心中微微一顫。

    “怎麼?她怎麼可能也在了這里了,這個丫頭!”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35
玄媚劍 玄媚劍 - 第十五卷 第二章 西貝嬌美

    “啊!”忽然傳未一聲驚呼,接著剛才還顯得喧鬧的樓上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猛的亮起,直直頭在樓梯口處。那里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款款走上,正是清秀絕倫的辛憶。

    著見辛憶如同清水的小臉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郁,美麗的眸子也如同蒙了一層紗一般。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嘆,接著發現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見剄美麗的辛憶后,春水一樣的眸子也僅僅只是瞟去一眼,浮上一道訝色,訪佛是驚嘆辛憶的美麗。接著那張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的臉蛋頓時浮起一道高貴的驕傲。

    “呼!”空蕩的客棧,忽然一下子變得擁擠熱鬧起來,因為從樓梯上猛的涌進了一堆人。整個樓上除了蕭徑亭和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所在的桌上,便再也沒有空閑的位置了。

    辛憶美眸朝樓上淡淡一掃,眾人頓時魂飛魄散,眼睛充滿了希望,夢想著美人兒能夠走到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邊上坐了下來。

    辛憶依舊清澈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蕭徑亭的臉上,胖子微微一顫,接著又恢復原來淡淡的表情。輕輕抬起玉足,朝蕭徑亭的面前走來。

    “啊!”眾人一聲惋惜,他們本來以為美人兒肯定會和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一桌的,沒有想到卻是和長得凶神惡熬的蕭徑亭坐在一起了。

    “這位先生,我能夠坐在這里嗎?!”辛憶款款走到蕭徑亭面前,客氣說道。

    “可以?!”蕭徑亭咧嘴一笑,接著目光朝那具漂亮的少年公子望去。發現他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眸子中仿佛對蕭徑亭閃過一絲不屑。

    等到酒菜來了以后。蕭徑亭便如同莽夫一般大口吃肉,大碗喝起酒來,便再也不理會樓上的事情,也不和邊上的辛憶說話。這可是一點也馬虎不得的,因為辛憶在江湖上太過於現眼了,要是被她認出來了。勢必會被人注意到這個凶神惡熬的漢子,那樣的麻煩便也大了。

    辛憶僅僅只點了幾樣清爽精致的小菜,接著便靜靜坐在那里,便仿佛一個玉雕的姜人一般,垂著蛾首美眸不停的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見到蕭徑亭狼吞虎咽的時候。便抬起嬌魘,美眸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凶狠的吃飯模樣,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迷茫一片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到辛憶美眸中的哀愁漸漸涌起,蕭徑亭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卻是越來越驚。而且邊上的那些拿刀子們,都眼睛頻頻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充滿不信和驚詫,怎麼一個美得和仙子一般的女子怎麼會直直著著一個丑陋的漢子。便是那個美麗的少年公子眸子也充滿好奇的朝蕭徑亭面上望來。

    “姑娘,我這里還有一些肉。你可要來一些!我著你可瘦得很,光吃那些青菜可不行!”蕭徑亭抬起凶橫的莽臉,朝辛憶咧嘴一笑道。

    辛憶微微一愕,接著緩緩地搖了搖峨首。美麗的嬌魘改望向邊上的窗戶。仿佛是呆呆的望著窗外街道的風景,只是眸子中仍舊是一片連霧。使得下面的青年男子紛紛側目朝上面望來,甚至有之顯得幸喜若狂,竟然有這麼一個美麗的仙子在上面看著他。

    “大哥,原來是這個小姑娘有心思,不是看上那個丑漢子了!”見到辛憶如此,蕭徑亭隔壁桌上的一十租狂漢子頓時面色一喜,朝正位上的那個衣衫富貴的中年人說道。而租魯漢子的對面是個瘦子。目光雖然頻頻朝辛憶望來,但是卻不說話。而坐在衣著富貴的中年人對面是個死人臉,只是喝著自己的酒,便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位衣著富貴的中年男子嘴角輕輕一笑,目光仍目望在辛憶的嬌魘上。

    “大哥,你說這個小姑娘怎麼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眼睛有些淚汪汪的,小面孔又有些紅紅的,是不是被負心的情郎給甩了!”那個租狂的漢子也將研宄性的目光落在辛憶美麗的嬌魘上。接著目中的光芒微微一戚道:“媽的!哪個小白臉這樣沒長眼睛,長得這麼美麗地小姑娘,老子可從未都沒有見過!要是跟了老子,老子將命拿出來疼都來不及,還舍得讓她難過,要是讓老子見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樂,暗道:“沒有著出來,這個粗漢子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啊!”接著蕭徑亭不由抬頭朝辛憶望去,發現好那雙美麗的眸子果然已經晶瑩一片,配著那張美麗的清水小臉,簡直讓人著了心都疼坏了。

    “哼!”見到那粗漢子滿臉的痛惜,那個美麗異常的青年公子嘴角微微一瞥,眸子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見到蕭徑亭的目光望來,眼中一冷,仰起小臉不作理會。倒是驕傲得很,但是被人注視下卻是沒有一點的不自然,依然清閑瀟洒的伸出自己帶的象牙筷子,輕輕挑起一絲碧綠可愛的菜莖放進濕潤柔軟的小嘴中。

    “泣!”接著蕭徑亭靈敏的耳朵中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泣聲,是在喉嚨底下發出來的。要不是蕭徑亭的耳力,尋常人就算離得再近也聽不出來。這讓蕭徑亭非常奇怪,為何自己功力失去得差不多的時候,耳目依舊還是那麼的靈聰。

    抬起雙目之后,果然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辛憶寶石般的眸子滑落而下。而眼淚的主人,此時兩只美眸正望著窗外樹上的一處風號,眼中雖然蘊滿了淚水,但是里面的光芒卻是充滿了對幸福和甜的企盼。

    “怎麼秋天了,還有蝴蝶啊?!”順著辛憶的目光。蕭徑亭在一顆樹葉開始凋零的樹樹上見到了兩只美麗的蝴蝶,這個蝴蝶比起一般的蝴蝶都要大,都要美。而比較撩人的時候,這兩只美麗的蝴蝶此時正親密地偎依在一起,四肢鮮艷的翅膀同時地一張一合,充滿了默契,那幸福便是作為人類的蕭徑亭也體會到了,何況是敏感無比的女兒心思。

    “大哥,我受不了。我要過去了!”那個粗漢子猛地站起身子,便要朝辛憶走來。

    見到樓上所有人射來的目光,辛憶美目微微一顫,目光連忙離開了那對煽情的美麗蝴蝶,玉手輕輕拭過眼中的淚水,發現自己被那麼多人盯著,美麗的玉臉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見到那個漢子真的站起身子朝辛憶這邊走來,蕭徑亭面上的肌肉猛的扭起,目光也頓時變得凶橫起來,接著大手猛的抓向腰間的兵器。便要沖上來。

    “坐下!”那個中年錦衣男子朝蕭徑亭射來凌厲的一眼,接著朝那個粗漢子冷聲斷喝道:“要是耽誤了正事,上面可饒不了你!”

    那個粗漢子顯然聽話得很。便悻悻坐了回去,只是望向蕭徑亭的目光顯得更加厲害起來。

    “謝謝你!”辛憶美眸望向蕭徑亭,輕輕說道。

    “不客氣!”蕭徑亭那張丑陋的面孔又緩和下來,又專心致志的咬起手中的牛肉,惹得那個美麗的少年看了一眼后,眼角微微一瞥,便換了一個方向,眉宇卻是厭惡的皺了起來。顯然蕭徑亭吃肉發出的聲音讓他難受得很了。

    “我可以和你說話嗎?!”就在蕭徑亭垂頭大啃的時候,辛憶美眸小心翼翼地朝蕭徑亭望來,並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吃相給嚇倒了。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暗道:“難道這個妮子已經認出我了,不可能啊?我不但面貌改變了,就連身形,還有聲音,眼神都已經改變了啊?!”接著抬起雙目朝辛憶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了。呵呵!”“我也有位朋友,他也愛吃的很!他真是饞得很,酒也不分好坏,菜也不分好坏。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好吃的話會吃得很多!”辛憶仰起小臉,眸子一片凄迷緩緩說道:“而且他還很會吃的!”

    蕭徑亭聞之哈哈一笑,笑道:“有這樣的人物,竟然有和我一樣的性子,見到了我們肯定能夠成為好朋友的!”

    “可惜他已經不見了!”辛憶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黯淡下來,接著垂下嬌魘低聲說道:“我找了幾個月,也都找不到他!”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放下手中的牛肉,雙目望向辛憶問道:“那人肯定長得好著得很了,不然怎麼配得上小姐這般掛念!他可是小姐的情郎嗎?”“嗯!他很好著,好著極了!”辛憶聲音頓時變得悲凄起來,美眸又變得晶瑩起來,連忙垂下嬌魘,接著輕輕地搖了搖峨首,低聲道:“他不是我的情郎……”聽到蕭徑亭驚訝的一聲,辛憶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暈紅起來,接著小嘴微微動了動,朝蕭徑亭低聲說道:“反正……反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姑娘不用說了,我有些明白了!”蕭徑亭重新端起手中的牛肉,著見美人兒垂著玉臉,不由朝好望去充滿憐愛的一樣。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辛憶忽然仰起小臉朝蕭徑亭問道,美眸充滿了茫然和不解。

    “可以!”蕭徑亭一臉的正色,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他最后一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我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也不在他邊上幫他!但是,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辛憶的話聽來有些凌亂,顯然僅僅只是想說出心里的話而巳,並沒有想說請楚什么,見到對面的丑漢靜靜聽著。辛憶接著說道:“那天有很多人要殺他,而且他還受傷了!而且他那天還傷心得很,因為他和他的情人被人逼著分開了,他走地時候是一個人的!”說完這些話后,辛憶美麗的臉蛋上充滿了心疼,小嘴也變得微微顫抖起來,哽咽了良久后,方才抽泣說道:“他從未都沒有那麼可憐的,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他的一個朋友現在是渤海劍派的掌門,派了很多人來找他!都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我問遍了所有認識的人了。都沒有人見到他!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里了,而且有那麼多人都說他干了許多坏事,都要殺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美麗的可人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見到哭得傷心的辛憶,蕭徑亭心中微微一抽,接著朝辛憶微微一笑道:“小姐想要問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呢?!”

    辛憶聞之立刻停止了哭泣,美麗的臉蛋又滲出一道迷人的紅暈,良久以后朝蕭徑亭低聲說道:“你說。我那樣……,他會不會很生氣?還有他現在應該會去哪里了?我到處都走遍了,都沒有聽到一點點……”“他應該不會生氣,至於他現在去哪里了。我可不知道!”蕭徑亭面色無比鄭重說道,接著微微一笑道:“我想他應該是故意讓人找不到他,然后努力去做他的事情!小姐你其實不用去找他的,等他事情做完了,他或許便會來找你了!

    你那麼美麗可愛的姑娘,他怎麼舍得啊?!“”他,他舍得的!我以前待他不好!“辛憶不知道是心思卑純沒有防守,還是心情激蕩。雖然嬌魘通紅。但是卻美眸如水的低聲說道:”而且他,他已經有了很多比我好著的姐姐,我那麼沒用……“蕭徑亭呵呵一笑,接著瞇起眼睛朝辛憶說道:”那你要是找到他了,你又會怎麼做呢?!“

    辛憶小臉微微一愕,顯然這個問題難到了好,玉齒微微咬著小嘴,良久后方才細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馬上就會走的……”

    蕭徑亭整張丑陋的面孔都大聲笑起,朝辛憶笑道:“小姑娘,這種話以暇后你可再也不能和其他人說,也不能問其他人這些問題了。這十世界坏人可是很多的!”“我知道!”辛憶美眸頓時移到外面的窗戶外面低低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問……”

    “大哥啊,聽說我們這次要去地這家,府里的小姐美得瞎子見了都會睜開眼睛,可是真的!”租魯漢子忽然眼睛一殼,朝那個錦衣中年人說道:“可惜我沒有見過,好長得可有窗戶外面的那個小姑娘好著嗎?!”

    “有,怎麼沒有!”那個錦衣中年人還沒有說話,邊上那個靜靜不語的瘦子一雙眼睛頓時猛的亮起,如同燒著了一般,消瘦的面孔也頓時變得赤紅起來,道:“上次我潛進他們府中的時候,內急起來便想在花園解決了事!但是還沒有揭開褲子,忽然發現身子怎麼也動不了了。我們的大嫂是我認識最漂亮的女人了,在我府里是頭一號的美人兒。但是我著見到卻是一個比嫂子漂亮一萬倍,比仙子還要好著的女子站在那里,我當時就想,難道是妖精不成,不然哪有人長得這麼美的!雖然知道被妖精發現了肯定沒命,但是老子實在移不開腳步,老子就這麼站在那里看著好將這個花園每朵花都看過了一遍……”“還說,那天你站在那里一個時辰,不但連該辦的事情沒有做,反而還被人發現了,要不是兄弟們拼著性命去救你,早就被里面的人給殺了!還搭上了兩個兄弟的性命,你以為我們破劍門的人多得很嗎?”那個中年人頓時朝那人狠狠瞪去一眼,冷冷說道。

    “破劍門?沒有聽說過啊?!”蕭徑亭微微一愕,心中暗道:“莫非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不然怎麼去一個府里,還被人殺了兩個手下啊?!但是不像啊,這個錦衣中年的武功便高得很!”“媽的,那天老子內急了去採花,沒有想到竟然錯過了最美麗的花兒j!”那粗漢子面上頓時無比的失望,接著拉著那個瘦子焦急問道:“你說說著,那個妞具體長得怎麼樣?!”“妞長得怎麼樣?天哪?那張臉美得竟然我沒有一點點印象了。反正美得很,應該和窗戶邊上的那個小妞差不多?但是那妞兒地胸部,那、那簡直和……”瘦子眼睛使勁地轉,怎麼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是眼睛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見到租魯漢子面色赤紅,喘息道:“那胸又高又挺,又尖又圓,媽的!要是讓我碰上那麼一下,就是立刻死了也願意啊!”接著那瘦子眼睛猛的一瞪道:“你可不要以為和洛陽樓的風騷老鴇一樣啊。那乳兒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嗎?!”“你前段時候不還說那老鴇的豪乳顫顫巍巍,驚聳彈跳。是天下間的極品嗎?你還花了三百兩銀子摸了一把那!”那粗魯漢子頓時滿目冒火朝瘦子問道。

    “不能比,不能比!那個騷老鴇的奶子是堆媚肉,但是遲家小姐的胸部,雖然又挺又大,但是是充滿了仙氣一般的秀挺,那個騷老鴇能夠比嗎?!”瘦子頓時眼睛一瞪說道,接著雙目又是一陣陶醉說道:“不但胸部,連那小蠻腰兒。細得跟柳枝一樣,又軟又柔,輕輕扭一扭起來,我兩只腿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動也動不了了!”“就沒有了?!”見到瘦子不再說了,粗魯漢子頓時睜大了眼睛大聲問道:“屁股呢?屁股呢?媽的,女人的屁股可是最美的了!”他說話聲音大得很,頓時使得整個樓上的人都朝他望去,充滿驚訝和好奇的目光被他狠狠瞪了回去,但是其中有幾個人仍舊是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所有的耳朵都高高豎起。

    “哎呀。我連妞的臀兒也忘記著了。媽的,就那小腰就足夠讓我連整個魂兒都飛了,哪里還顧得上看好的屁股啊?真是可惜啊,美臀兒是最好看的啊!”瘦子雙目一陣驚訝說道,接著面色變得產肅起來,道:“屁股?!你怎麼可以說屁股啊,要說香臀兒,或者是粉臀兒!”“嘿嘿。你平時說起大嫂的時候,不都是說:媽的,大嫂那兩只大屁股真是大啊,走起路來大屁股扭著晃著仿佛要滾出褲子一樣,大哥真是爽死了!”粗魯漢子頓時朝瘦子得意笑道。

    錦衣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瘦子,嚴肅說道:“無論在我地面前,還是在我的背后,都不許說到你們的嫂子,不然我閹了你們!”錦衣中年舉起桌上的酒杯,接著又緩緩說道:“你們嫂子怎麼能夠和遲家小姐比!”

    這邊的蕭徑亭聞之頓時愕熬,接著連忙用牛肉塞住自己的嘴巴。隨即發現邊上那個美麗的少年公子雖然眸子冰冷,眉宇驕傲。但是兩只晶瑩的小耳朵卻是高高豎起,而那張粉嫩地臉蛋早巳經印上兩道惹人遐思的紅暈。

    “好了,不許再說遲家小姐的事情了!談正事!”錦衣中年面色一正,壓低聲音朝下面兩人說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遲家的金子、銀子,要是因為女人耽誤了正事,女主子一不高興,我們一堂幾百個弟兄都要人頭落地,還是那種最慘的死法!”說到了金銀,坐下下面一直沒有說話的死人臉一般地漢子頓時目中一亮,朝錦衣中年問道:“大哥,這次我們能夠拿剄多少銀子?遲府勢力那麼大,會甘心被我們拿走銀子嗎?!”“我們又不是要他家全部的銀子,只是將他府上的銀子拿來便可以了。那些還不到他所有財產的三成,只要我們告訴他,整個遲府我們就做這麼一筆,以后遲府的財產我們一分不動,他為了其他的財產肯定不會輕舉妄動,誰願意和強盜結仇啊?!”錦衣中年冷笑說道。

    “三成?那才有多少啊?還不如將那個遲家小妞搶到手賣了值錢呢?呸!呸!呸!我胡說,不會賣,不會賣!”粗魯漢子頓時低聲問道,低聲地詛咒自己。

    “三成?多少?”錦衣中年朝粗魯漢子狠狠睦上一眼,接著朝將聲音壓倒最低,幾乎讓蕭徑亭都聽不怎麼清楚了。

    “就光是那些金銀,便足夠我們從東瀛那邊運來幾十、幾百船的東西,足夠讓裝備十幾萬人用的家伙了,里面還有大部分的珍珠玉石,光是這些東西。我們幾百個兄弟還要搬好幾趟那?!”中年人還沒有等到自己說完,其他六只眼球便仿佛要變成綠色的一般。

    而下面地三人早巳經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起來,死人臉漢子良久后方才閉起嘴巴說道:“那我們怎麼不將他家所有的東西都搶了!”

    “他的店鋪整個中原都有,還有滿天滿地的牧場,那些牛羊馬匹你去搶啊!”錦衣中年頓時朝死人臉瞟去一眼,道:“再說這件事情也要留下余地,不能讓遲家徹底翻臉了,不然會給朝廷中的人帶來麻煩的,遲家的勢力大得很!要是他鬧翻了,上頭也護不住了!再說那些銀子搬來以后。你十輩子也用不完了,多了要來做什麼?大丈夫要有雄心壯志,怎麼那么短視啊?!”蕭徑亭耳朵聽剄這里也不由微微豎起,免得落下一個宇。而邊上的那個漂亮的少年公子已經將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高高豎起,驕傲的眸子也變得激動熱切起來。讓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猜測,道:“難道這個小妞是個偷兒?但是又不像啊,她頭上的那塊佩玉至少值幾千兩銀子,而且看她那麼驕傲,絕對是個金枝玉葉的人物啊!雖然她還是一個孩子。那高貴的神情中還隱藏著孩子的好奇,不過她一個孩子卻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樣,那是真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整個天下人她都著不起一般!”“不覺得還是搶遲家的小姐更好。就算他們家所有的財寶都給我,也還不如遲小姐的小嘴來得希罕!”瘦子閉上張大的嘴巴,忽然說道。

    “不許再提那個女人!”錦衣中年無奈,頓時面色嚴肅地朝幾個弟兄嚴厲警告,接著抿了一口白酒,緩緩說道:“那個遲家小姐我要定了,你們要幫忙,不要讓上面的人知道了!”“啊!”三人頓時一件驚呼。

    “媽的。做大哥便是什麼便宜也要自已占!”粗魯漢子脖子頓時都曼得紅起,心中生氣卻是不敢多說。唯有狠狠地將手中的牛肉啃下,接著轉過目光見到一個長得及其好著的青年公子面色清冷,但是嬌魘粉紅,不由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媽的,你小子沒事長得漂殼做什麼?比娘們還好著,他媽的!”“嘶!”那個漂殼的少年公子好看的臉蛋頓時一冷。接著袖子微微一動,一道百芒幾乎刮著一道直線朝粗魯漢子射去。

    “叮!”粗魯漢子手中的大刀猛的舉起,那暗器頓時狠狠撞在刀刃上,使得他整個身子微微一顫,接著一手接下。

    “呼!”大漢正要得意,空中響起一件呼嘯,接著另外一道黃色的光芒以更加飛快的速度朝他眼睛射去。

    “砰!”那漢子雙目猛的一瞪,接著大腦袋飛快一動,卻是發現左右兩邊都有暗器飛來,連忙張開大嘴朝那暗器猛的咬去,頓時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大漢的身軀也猛的一陣晃動。

    “噗!”另外兩顆暗器頓時射進墻壁中,再也沒有發出仕何一點聲息,直讓蕭徑亭和辛憶兩人一陣驚駭。

    “呸!”租魯漢子用力將暗器吐出,隨之而出的還有滿口地鮮血。接著他微微用手碰了碰牙齒,頓時疼的一陣哆嗦。

    “你嘴上無德,所以打你嘴巴!”那少年公子眉宇閃過一道驕傲,冷冷說道。產音顯得尤為的清脆。

    “媽的,老子不殺女人,但是男人無論長得再漂亮,老子照殺不誤!”粗魯漢子猛的將暗器狠狠仍在地上,蕭徑亭督去一眼,驚訝地發現那暗器竟然是黃金做的。

    少年公子見到粗魯漢子的凶猛地站起,頓時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會和你動手的,你這種丑男人,我連看一眼都覺得臟!要是不小心被你碰了一下衣服,就算殺了你也是被弄臟了!”接著美眸望了一眼腰中的寶劍,道:“就連你這種丑男人的血也是臟的,殺了你還弄臟了我的寶劍了!”粗魯漢子頓時急得哇哇大叫,卻是被那個中年錦衣男子攔住。

    “那這位小公子的寶劍是拿來做什麼的?你的武功又是來做什麼的呢?!”錦衣中年緩緩站起身子,自有一股無比富貴的派頭。儼然是方人物。

    少年公子緩緩眉宇間的厭色變得更濃,眼睛索性望也不望錦衣中年一眼,冷冷說道:“你也不配和我說話,趕緊滾開!”見到蕭徑亭目中微微一訝,少年公子朝他狠狠瞪來一眼道:“你也是一樣,長得那么丑還敢來看我?要是惹得我心情不好,我也一劍殺了你!”

    蕭徑亭頓時愕熬,接著閉嘴喝著自己的好酒。心中卻是暗道:“這個美麗的女孩,看來實在有些眼熟啊,但是一下予卻是很難記起來了!

    “錦衣中年面色微散一變。接著目光朝少年公子美麗而又嬌嫩的臉蛋望去一眼,隨即目光又落在那句隱藏起來的玲瓏曲線上,目中閃過一道邪惡地光芒,嘴角微微一笑。然后緩緩抽出於中的寶劍,微微笑道:”我雖然抽出了寶劍,但是絕對不會傷到這位小公子一分一毫,只是討個公道而巳!“”滄!“錦衣中年手中的寶劍還沒有完全抽出,整個空間忽然響起一件兵器抽動的聲音,那聲音不但從樓里面傳出。而且外面傳來的還更加密集冰冷,便是連蕭徑亭也不知道這是要多少支兵刃抽出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他能夠感覺道許許多多道凌厲的目光正朝里面射來。

    樓內,便有七十仗著冰冷的長劍,雙目如箭地射向那個錦衣中年。

    那錦衣中年雖然面上微微一變。但是雙目中見不到任何懼色,只是在考慮某些事情,接著雙目朝那個少年公子望去一眼,隨即眉頭一件顫動。然后將寶劍放進劍鞘中,朝那個少年公子面前走去。

    “得罪了,玩笑之辭,請不要當真!”錦衣中年本來想要走近,但是見到少年公子眉頭厭惡地皺起。連忙停下了腳步躬身道了一歉,接著朝朝三個手下使上一道眼色,便直接朝外面走出。而那個粗魯漢子仍舊是罵罵咧咧,兩只眼睛朝仗著長劍的七名劍容狠狠瞪去一眼。

    洛陽遲府是傳說中地全朝首富,所以蕭徑亭很輕易便找到了這里。望著遠遠望不到邊際的府邸,他頓時相信了那個錦衣中年所說的言語。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只讓著見一條長長地圍墻,還有一條鋪著青石的大道。里面的情景卻是一點也看不清楚,只是見到一顆葉子微微有些黃了的村枝伸出圍墻。

    天夜了,無邊無際的府邸掛上了無數盞燈籠,著來仿佛綴在天幕中的星星一般,透著一股安守,卻也透著一股富貴。

    “呼!”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頓時飄上了高高的圍墻,雖然渾身的真氣剩下不多少,但是飄上這麼一點點圍墻還不是問題。

    他並不打算管什麼閑事,只是一來聽剄那錦衣中年說這些銀子是要用來跟突厥買兵器的,還有就是聽說他們要向遲府那個美麗的小姐下於,便趕了過來了。

    “這茫茫的一片,那個遲家的小姐到底在哪里啊?!”蕭徑亭站在高高的圍墻上,發現這里府邸從里面看來更大,層層疊疊更是無邊無際的。心中不由犯愁起來,接著想起第一次見到任夜晚的時候,那個美麗可愛的丫頭就是在一處美麗地花叢中間,而且也沒有什麼燈火。

    “那個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可惜不能問辛憶了!”蕭徑亭心中一票,接著目光開始注意府里有沒有比較昏暗的地方,樓閣尤其精巧的地方。但是著的眼睛都酸了,卻是沒有發現一丁點兒應該注意地方的痕跡。

    “不要說昏暗的地方,就連瘦子口中說的花園,也是沒有著見啊。”蕭徑亭頓時皺起眉頭,接著身邊吹起一道微風,鼻端頓時聞剄一縷芳香,倒不是女子身上有的那種幽香,而是花香,菊花的暗香,還有桂花的,只不過是桂花還是花苞的時候才有的香味。

    “多虧我有一個好鼻子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耳邊忽然微微一動,接著一件輕快的勁風歡迎,一道黑影落入蕭徑亭的眼睛,接著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呼!”蕭徑亭輕飄飄從有樹叢掩擴的圍墻下來,接著躲進黑暗中,鼻中聞著菊花的香味朝那個地方尋覓而去。

    “應該是這里了吧!”蕭徑亭鼻端中的菊花香味變得越來越濃,但是卻見不到一朵菊花的影子。心中一動,拐過一個曲折的小徑,一道彎彎的圍墻而又精巧的圍墻頓時出現在眼前。蕭徑亭腳下一點,了無聲息地落在院子中。

    “啊!”眼前朦朧的燈光下,滿地視線所能到達的地方,郝是開的鮮艷璀璨的菊花,有黃色的、紅色的、紫色的,等等!

    “好美麗的花啊?!”望著滿地的菊花,蕭徑亭心中微微一訝,心中頓時變得要好起來。接著眉頭微微皺起來,暗道:“花兒是找到了,還美麗得很?但是人呢?美麗的遲小姐呢?!”“咳!”蕭徑亭心中的嘆息還沒有落下,忽然靜寂的夜空中,朦朧的燈火中,神祕而又燦爛的花叢中傳未一聲美麗的嘆息,顯得那麼婉轉和動聽,里面的情愁讓人從心里無比的憐惜。

    “呼!”蕭徑亭腳下輕輕一點,整個身子沒有任何聲息地飄上那棵含苞欲放的桂花樹。

    “啊?!”蕭徑亭心中的驚訝幾乎叫出聲音來,雙目緊緊地盯著那處地方。

    “小雪?!尉遲霄雪?!”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38
玄媚劍 玄媚劍 - 第十五卷 第三章 尉遲佳人

    “她便是尉遲霄雪,便是我的寶貝小雪嗎?!”在一片璀臻而又幽靜的花海中,蕭徑亭目光望著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美麗女子,難怪蕭徑亭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美人兒的身影,因為此時玉人正蹲在茫茫的花海中,而花園中扑面而來的盡是菊花的香味,便是連玉人嬌軀上的幽香也差點也掩蓋過去了。

    美人兒此時蹲在了花叢中,側面對著蕭徑亭。在朦肫的燈火中,蕭徑亭微微有些陶醉地望著玉人雪白的臉蛋,長長卷秀的睫毛,泛著蔚藍色的眸子。精巧秀挺的要比,還有精致紅潤的彎彎小嘴。由於此時玉人蹲著,所以修長豐腴的嬌軀浮浮凸凸、玲瓏起伏,顯得越發的性感迷人,便仿佛是萬花叢中的仙子一般。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她選樣打扮起來可是真的美麗了許多了,難怪那個瘦子看了以后會傻痴到那個程度?!但是,她真的是小雪嗎?”蕭徑亭不由心中暗道。因為那個女子的嬌魘長得和尉遲霄雪一摸一樣,便是浮凸起伏的身段也是一般的。但是可愛清純的小雪沒有眼前的這個看來那麼成熟,,眉宇間還有眸子中永遠是綻發著如同天使一般另人憐惜的光芒,但是眼前的女孩沒有。那同樣美麗的柳眉和秋水瞳子卻是散發著淡淡的哀愁,甚至是自憐,而目光投在一朵朵花兒上面也充滿了憐惜。

    而且在蕭徑亭的印象中,尉遲霄雪一直是穿著一件如同雪兒一般的白色裙子的。這個女孩卻是穿著一件藍色的拽地長裙,看來少了原來的天真爛漫,但是卻多了幾分冷艷嬌媚。

    但是也不像是尉遲霄雪的孿生姊姊,因為那個美麗的姊姊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眼前這個女子目光望著花兒雖然泛著淡淡的哀愁。但是整張嬌魘卻是充滿了美好,沒有一丁點兒的冷意,一點兒也不像蕭徑亭之前所見過的那個小雪姐姐。

    “滄!”忽然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兵刃聲,讓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心中再也不去理會那邊到底是不是尉遲霄雪了,目光望著花叢中那個美麗的姑娘,將聲音聚成一線,低聲傳音過去道。

    “遲小姐,今天晚上有人要來你府上打劫你家的財物,你讓你的父親務必小心!”

    蕭徑亭聲音剛剛落下,忽然覺得整個空間的空氣忽然猛的冷下了許多。因為忽然之間。那個姑娘美麗的嬌魘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如同西北那群幾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般。這倒是讓蕭徑亭微微一陣恍然,心中暗道:“還真的不是小雪,而是小雪的姊姊。那個冷冰冰的姑娘,只是這個妮子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

    玉人緩緩從花叢中站直了嬌軀,由於穿著高貴的拽地長裙,使得起伏的嬌軀越發顯得修長曼妙、凹凸弄顯,比起之前的她真是美了許多。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玉人美眸冷冷掃過整個院子,但是並沒有發現蕭徑亭的藏身之處。玉手緩緩從腰間抽出長劍,兩只美麗的眸子一掃之前的哀愁,瞬間變得充滿了戒備。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我是好人!”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傳音說去說道:“要是專門有人來劫財的話。我或許不會來管這件閑事。但是在客棧中,我還聽說了有人竟然要來府上劫走小姐,便迫不及待趕了古來了!”

    玉人美眸微微一轉,接著豎起晶瑩可人的小耳朵仔細得傾聽遠處的動靜,接著清冷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雖然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話!你觀在可以出來了嗎?”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忽然眼角閃過一道亮芒,不由飛快朝花叢中的玉人傳音過去說道:“小姐。趕緊屏住呼吸!來劫你色的人已經來到外面,正在趁著秋風放毒!”

    [http://www.1717du.com極速文學手打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玉人聽聞后,柳眉一顰。接著飛快地將長劍17du放在花叢中藏起,嬌軀飛快地蹲了下去,不發出一點聲息,看來便仿佛是昏倒在花叢中了一般。

    “應該可以了,這個迷葯可是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來的,里面就是有一百十人也給迷倒了!”粗魯漢子終究性急。聽到里面沒有一丁點兒聲息,便從藏身之處站了出來,朝著那個瘦子說道:“待會兒那個小妞,你可得讓我抱一段路啊。不然等下你趁機摸那小妞屁股的時候,我一定告訴老大!”

    “是香臀兒!再說,我怎麼會舍得去摸呢?那麼圓那麼香的臀兒,我怎麼能夠用手去褻讀呢?!”瘦子頓時眼睛一瞪,接著眼睛一瞇道:“我可是要在上面肥肥嫩嫩的雪球上輕輕地吻上一小口,再從此以后便不再碰一個女人!你可不要告訴老大,我便讓你抱她走一百步,但是只能摟著她的小腰兒!”

    1“不用告訴我,我已經來了!”就在兩人要走進花園的時候,那個錦衣中年面色嚴肅地走了出來,朝瘦子和粗魯漢子淡淡說道。接著一手抽出長劍,另外一手拿出一只包袱朝院子里面甩進,看來倒仿佛是跳進了一個人進來一般。

    “這個錦衣中年倒是精明得很啊?!”蕭徑亭心中暗暗笑道,接著了無聲息地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

    7“老大,那邊還沒有動手,你怎麼就跑過來啦?!”粗魯漢子走到錦衣中年的身邊,低聲問道。

    “我們破劍門無數高手,哪里用得著我去辦這種大事!”錦衣中年豎起雙耳朝里面聽了一陣后,接著轉頭來朝手下兩人道:“而且我很不放心你們。害怕你們會占了美人的便宜!”頓了錦衣中年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忽然說道:“我可是完美主義者!”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見到錦衣中年將瓷瓶放在鼻子底下重重一嗅,接著眉頭猛得皺起,粗魯漢子不由不解道:“老大,我們不是已經聞過解葯了嗎?怎麼又聞一遍啊?!”

    “誰知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將買來的迷葯全部給放了,保險起見!”錦衣中年淡淡回答道,接著將長劍放在背后緩緩朝院子里面走去。

    d“嗯?!你們剛才放的迷葯也太多了吧?這味道怎麼那麼難聞啊?!”錦衣中年走進園子后,頓時猛得皺起眉頭,朝后面兩人說道。接著本來顯得淡淡的眼睛開始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射出了一道有形的光線一般開始掃視整個院子。尋找著玉人的芳蹤。

    “你跟我上樓去找!”錦衣中年在院子中掃視一遍后,並沒有發現在花叢中的美人兒,便朝后面的粗魯漢子低聲吩咐,接著朝那個瘦子小聲說道:“你熟悉這院子,便在院子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見到那個美人在哪里?”

    等到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走進樓閣以后,瘦子早已經在院子里面轉了一圈,此時正一臉茫然地站在院子中間,眼神也漸17du漸開始迷離。但是雙眼仍舊在四處搜索著。

    u忽然,那個瘦子竟然走進了花叢。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驚,暗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小妞在里面啊?!難不成是猜的不成?!”

    但是蕭徑亭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那個瘦子雖然步步郝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手中也拿著兵刃。但是在走路的時候並沒有將目光四處巡視,而是有目的性的走向一處地方,那處地方正是美人兒藏身的地方,而且那個瘦子是將明晃晃的利劍朝背后握的,顯然是害怕利劍放在身前會不小心傷了藏在前面的美人兒。

    “這里還藏著別人?!”蕭徑亭心中猛的一動,接著兩只眼睛忽然亮起,開始搜尋起整個院子的四處,卻是沒有發現任何身影。鼻子微微一嗅,果然除了菊花香外,還有兩股淡淡的香味,卻是蕭徑亭最熟悉不過的女兒家身上的處子幽香了。但是畢竟這里的菊花香味太濃了,蕭徑亭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聞出那道女兒家的幽香到底來自何處,而那邊的瘦子已經快要找到花叢中的玉人了。

    見到瘦子的身子微微的顫動,便是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已經見到了花叢中藏著的仙子了。所以心情忍不住變得激動起來。蕭徑亭書中不由暗暗扣起一只鋒利的暗器,目光緊緊望著瘦子頭上的重穴,確17du保能夠一擊而就,樓閣里面的那個錦衣中年確實不是好對付的。

    忽然,那個瘦子竟然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只是目光痴迷地望著花叢中的某一處地方。接著仰起頭狠狠地搖了搖頭,便轉過身子輕輕地原路走回,接著面孔朝蕭徑亭這邊轉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讓蕭徑亭心中一陣驚訝,接著恍然大悟。

    “原來另外的一個人便躲在我旁邊一丈遠的那顆桂花樹上,而偏偏桂花香味更加的濃,掩蓋了她身上的香味!”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接著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冠朝那邊望去,卻還是看不見一點點人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邊有人活動的氣息,心中暗道:“那個人看來來得比我還要早,而且肯定已經看見我了,就是故意不發出聲音罷了!真是足夠狡猾的了。”

    [http://www.1717du.com極速文學手打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接著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便當作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還是呆在樹枝上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來,目光重新投在那個瘦子的身上,便仿佛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就在那邊的桂花樹上一般。

    “看來那個瘦子真的是被那個丫頭迷住了,知道她在哪里竟然還裝得不知道!”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嘆,見到那個瘦子只是依依不舍地著了幾眼,接著便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開始目光茫然地在院子四處搜索起來。

    “哎呀!”忽然蕭徑亭聽到瘦子極低的一聲驚呼。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拉開塞子朝那個花叢中走去,看來是害怕那個錦衣中年過於精明,自己會回來搜索一遍,便要過去給花叢中的玉人解毒了。

    1就在蕭徑亭再次將暗器扣在手中的時候,忽然從樓閣上飛快地竄出兩道人影,朝院子中大聲喝道:“瘦子,趕緊屏住呼吸,院子里面還有迷葯!”

    “呀!”聽到錦衣中年的叫喚后,除了瘦子的驚訝聲音,還有兩人落地的聲音以外。蕭徑亭還聽見了一聲很小的驚呼聲音,而且那聲音顯得非常的嬌嫩動人,而是便是從隔壁的桂花樹上傳來的。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瘦子聽到錦衣中年的話后,頓時飛快地轉過身子,便仿佛沒有從來沒有見過花叢中的美人一般,接著連忙用手掩上鼻孔,猛地仗起長劍朝錦衣中年說道:“老大,這里肯定還有別的人,我們將他找來殺了!”接著目光射向另外一株桂花樹上。腳下一點飛快地朝那株桂花樹上沖去。

    “等等!”錦衣中年忽然猛得將瘦子拉住,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地射向瘦子,冷冷問道:“瘦子,你怎麼知道那株桂花樹上有人啊!你怎麼不說另外一株桂花樹上有人啊?!”

    7瘦子頓時站定了身子。緩緩地將長劍放在身后,手指不經意間微微一動,接著目光對上錦衣中年說道:“老大你看,整個院子里面只有桂花樹中才能真正藏得住人,而外面的這株桂花樹在燈火的照射下,比較容易顯身。倒是里面那棵,正好在燈火的照不到的黑影下,所以一般人都會藏在那里的!”

    錦衣中年目光亮爍地盯著神情面色倘然的瘦子。接著微微一笑道:“瘦子啊,看來你還是聰明得很啊,竟然知道這個道理啊?!”接著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目光冷冷射向那株桂花樹道:“趁著我們現在還有一絲力氣,上去將那個藏在樹上的人給殺了!”

    瘦子面上一喜,猛的仗起長劍飛快地朝那株桂花樹飛馳而去。

    d“啊!”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凄厲的聲音,讓蕭徑亭心中頓時猛的一顫。接著那聲凄厲的聲音頓時被掩回了喉嚨,瘦子剛剛叫出聲后。便飛快地用自己的雙手掩住了嘴巴,不讓自己接著叫17du出聲音來,但是目光卻是不可置信地望著后面的錦衣中年,紫紅的鮮血隨著指縫中緩緩流出。

    “瘦子?!老大,為什麼?!”粗魯漢子頓時眼睛都要睜裂了一般,目光同樣充滿了不可置信,眼球赤紅地盯著地上抽搐的瘦子。

    錦衣中年目光充滿了憐憫地望著地上的瘦子,緩緩說道:“對不起,兄弟。我知道你喜歡遲家小姐得很,剛剛你好像從花叢那邊走過來,神情還緊張得很,是害怕我發現那個遲家小姐嗎?那邊的桂花樹或許是有人,但是你要我們殺了他,而不是要我們趕緊逃跑,恐怕是害怕那個躲在桂花樹上的人會傷害到遲家小妞罷!”

    u見到瘦子眼睛猛得亮起,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央求,身子抽搐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錦衣中年輕輕一聲嘆息道:“瘦子,要是因為這些事情我肯定不會向你下手的!我們都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等下我向遲家小姐下手的時候,你忽然朝我動手了,我該怎麼辦?要是我們打得兩敗俱傷,那桂花樹上的人沖下來朝我們兩人動手了,你說我們逃得過嗎?!”

    “既然你知道你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那為何小在還不動手,還要在這里廢話浪費時間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心中征地恍然,目光朝那邊的桂花樹望去,發現那邊也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聲息。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錦衣中年拉著粗魯漢子,靜靜地站在院子中間。良久以后朝那株桂花樹上望去道:“這位兄台。這里后來的迷葯是你下的,大家都不是好人!所以心思都一樣,我用迷葯是想迷倒遲家小姐將他帶走,想必你也是這個目的了。所以現在我將遲家小姐讓給你,我和我的人這就出去,希望樹上的朋友你不要出手攻擊,如何?!”

    再等待了良久,那株桂花樹上沒有傳來任何一點兒聲息。而院子中間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的身子開始微微搖晃起來,雙目也漸漸迷離起來。

    “既然閣下沒有說話,那我們便要走了!至於我這個兄弟的屍體。他算來也是為兄台死的,我便也要帶走了!”錦衣中年將長劍放進劍鞘中,目光雖然一直盯著里面的桂花數,但是卻沒有走上前一步,說完后。更是將長劍扔在了地上,抱起地上的瘦子便要朝外面走去。

    “嗯!”錦衣中年抱起瘦子后,剛剛走出兩步。忽然身子一件搖晃,和邊上地那個粗魯漢子猛的齊齊摔倒在地。

    [http://www.1717du.com極速文學手打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蕭徑亭此時不由將暗器緊緊扣在手中,耳邊緊緊聽著那邊的動靜。但是那邊仍舊是一片寂靜,心中不由暗道:“那邊到底是哪個女子啊,心智竟然這般厲害,這麼久了竟然沒17du有絲毫的動靜。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目光望著地上的錦衣中年,心中微微一陣冷笑。

    “那個尉吃小妞不是被我的迷葯迷倒了罷?不然她心思竟然也這麼堅硬,見到瘦子為她而死了,竟然硬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息!”蕭徑亭接著將目光望向菊花叢中的玉人,竟然也是一點點聲息也沒有聽到。

    “哼!”錦衣中年腳下微微一陣搖晃,接著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接著朝那株桂花數上一陣冷笑道:“兄台,要是英雄你就下來。不然在下可真的不客氣了啊!”

    “轟!”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讓錦衣中年身子猛地一陣顫抖,便仿佛要軟倒在地一般。接著聽到遠處傳來密集的打斗聲音,還有兵器撞擊的聲音,還有人慘叫的聲音。

    “我要受不了啦?你趕緊出來!”錦衣中年朝那株桂花數上大聲喝道:“不然我就要上去殺你拉!”

    “吟!”就在錦衣中年拾起地上長劍的時候,忽然從他袖子中飛射出去一道寒芒,呼嘯地朝那株桂花數射去。

    “颼颼搜!”接著錦衣中年沒有給那株桂花數上的那人任何機會,袖子中的白芒如同滿天花雨一般朝數冠上射去。

    “呼!”那顆桂花村猛的一震。那無數道細細的白芒射進了黑色的數冠后。無數朵還沒有開出來的花骨朵混著無數的樹葉紛紛落下,洒落了一地,讓蕭徑亭心中不由一陣惋惜,但是那邊卻是沒有發出仕何一點點的慘呼,甚至連那些飛針射進的聲音蕭徑亭也聽得清清楚楚,不是射進血肉的聲音,依稀是射進了樹干中了。這讓蕭徑亭心中猛的一震,躲在旁邊那棵桂花樹的女子竟然厲害到這個程度,在沒有發出任何聲息的情況下,竟然躲開了那麼多暗器的襲擊,而且那錦衣中年發射暗器的時候還是那樣地趁機,那麼地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呵呵!”而射出那麼多暗器后,也讓錦衣中年耗去了剩余下來所有的真氣了,此時的他面色慘白,身子微微一顫,腳下明顯的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身子。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哈哈!”錦衣中間得意得一笑,接著微微有些踉蹌地朝花叢走去。雖然目中弄是淫穢的光芒,但是錦衣中年的眉宇還是皺得緊緊的,手中也緊緊握著長劍沒有一點點的放松警惕。

    “美人兒,你是我的了!”錦衣中年走進花叢后,便見到軟倒在里面的美麗玉人,雖然沒有見到美人兒的臉蛋,但是那豐腴迷人的嬌軀曲線讓他雙目猛地燒起。接著面上浮上一股赤紅,嘶笑著便朝美人兒臥身的地方扑去,頓時踩踏了無數的美麗菊花。

    “吟!”忽然猛的一道劍光亮起,軟倒在地的美人忽然猛得彈起,手中的醞釀了許久的長劍猛的刺進了錦衣中年的胸膛,一陣撕開血脈的聲音后,蕭徑亭便見到雪白冰冷的劍尖從背后穿出,上面凝著一棵棵鮮紅的血珠,順著劍刃一滴滴地摔落在地。

    “颼颼嗖!”與此同時,蕭徑亭手中的暗器如同連球箭一般飛快地射進了錦衣中年的后背。

    “啊!”錦衣中年的笑聲尚未落下。喉嚨中接著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呼,身子猛得一震,口中頓時噴出一回血霧,將身邊的菊花壓倒了一片。在他倒下后背,顯然(此處缺一段字)

    “哼!”玉人美眸厭惡地瞥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錦衣中年,美眸冰冷地朝蕭徑亭所在的桂花數上望來道:“你現在可以出來了!”接著忽然見到從桂花數中飛來一道雪白的寒芒,17du竟自朝眼前飛來,芳心頓時猛的一驚,接著玉足一蹬整個曼妙迷人的嬌軀如同蝴蝶一般的飛快飄開。美眸射出一道憤怒的寒芒。朝桂花數上的蕭徑亭狠狠望來。

    “叮!”發出一聲尖銳的撞擊聲,接著錦衣中年手中的長劍被一股凌厲的力道帶起,凶猛地射出幾丈之遠,最后刺在花叢邊上的一棵樹干上。尚在不住地搖晃。

    “噗!”接著另外一顆暗器猛的射進地上錦衣中年的身子,而此時錦衣中年的手臂還是高高舉著的,而身子才真正地重重砸落在地。

    “小姐,你怎麼樣?”就在玉人微微有些驚魂未定地望著地上終於不動的錦衣中年,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音,而遠處打斗的聲音越來越響,甚至連站在院子中的美人兒也能夠聽見了。

    [http://www.1717du.com極速文學手打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小姐,小姐!府里出事了。老爺不放心小姐,特讓小的過來保護小姐!”那群握著兵器的人走到外面圍墻的時候,不由焦急地朝里面叫喚,並不敢闖將進來。

    美人兒美眸微微有些緊張地朝另外一株桂花數上望去一眼,發現仍舊是沒有傳來一點兒聲息,柳眉不由微微一顰,接著朝外面俏聲冷道:“我這里沒有事情,你們趕緊退開十丈開外。要是聽得見里面說話聲,便馬上自己刺聾了耳朵!”極速文學,最快的文學享受

    “是!”聽到里面玉人傳來安穩的聲音,外面群人聲音頓時一陣放松,接著齊齊退到遠處,靜靜站立,一動也不敢動。

    沒有等到美人兒說話,玉人的美眸剛剛朝這邊望來,蕭徑亭手中抽出長劍,腳下輕輕一點便朝樹上飛下飄落在院子中,不顧美人兒充滿警惕的冷冷雙眸,仗起長劍飛快地將美人兒的嬌軀護在身后,雙目冷冷地盯著另外一株桂花數上。

    不顧后面美人兒充滿不解的目光,蕭徑亭目光冷冷得盯著另外一株桂花樹上,而那邊仍舊是沒有一點兒聲息,不由讓蕭徑亭大是不解。

    “嚶!”接著蕭徑亭聽到后面傳來一聲婉轉的嬌吟,目光頓時猛的一緊,眼角警惕地盯著那株桂花樹,飛快地轉過身子見到后面美人兒的美眸正是一片迷離,嬌軀微微一陣搖晃便要軟到在地。

    蕭徑亭身子飛快地移動,雙手一伸便要扶住美人要倒下的嬌軀。

    “不許碰我!”玉人的美眸頓時一冷,接著長劍猛的朝蕭徑亭面前指來,接著用力地駐在地上。雙目警惕地盯著前面的蕭徑亭。

    蕭徑亭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遞給了美人兒,道:“輕輕聞一下就可以了!”

    美人兒先是充滿懷疑地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伸出雪白美麗的縴手接過蕭徑亭遞過去的瓷瓶,放在鼻子底下微微用力一聞。

    “嚶!”姜人兒一聲慘呼,接著柳眉難過地顰起,美麗的眸子便連淚水也流出來了。趕緊將那只瓷瓶放得遠遠的,不敢再聞上一下。

    “哈哈!”蕭徑亭頓時哈哈大笑,從美人兒的小手中接過那只瓷瓶微微笑道:“我早就說過輕輕聞上一下就可以了,這個東西臭得很的!”接著將瓷瓶揣進懷中微微一笑道:“這個東西還貴得很,遲小姐剛剛聞完后沒有蓋上蓋子,就已經浪費了好幾十兩銀子了!”接著手中飛快扣上數枚暗器,手掌猛的一張。一把暗器頓時飛射而出。

    “啪!啪!啪!……”無數暗器射進了樹枝中,整棵桂花數猛的一震,接著花骨朵兒混著無數的樹葉紛紛落下。

    “呼!”接著一道黑影也隨著飄了下來,不,是摔落下來。

    “啊?!”雖然在蕭徑亭的意料當中,但是蕭徑亭還是一聲驚呼,接著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那個讓錦衣中年還有自己萬分防備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出聲,讓人充滿恐懼的那個人,竟然早已經被蕭徑亭的迷葯給放到了。

    蕭徑亭腳下一點,整個身子飛快彈射而去。在那個黑影摔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她。頓時滿懷的幽音,抱在懷中的嬌軀不但修長曼妙,而且柔若無骨,讓蕭徑亭著實心中一蕩。

    “這個小妞的身材真是會迷死人的,看來那麼曼妙苗條,但是抱在懷中卻是肉肉的,軟軟的,該高的高,該低的低!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香噴噴的直讓人想要犯罪!”蕭徑亭瞥了一眼抱在懷中美人的曲線,心中暗暗笑道。接著目光落在美人兒的面上,果然帶著一張黑色的面巾。

    “啊!”蕭徑亭輕輕揭下了那張黑巾后,更是一件驚訝。原來這個美麗的小姑娘,竟然是今天白天在客棧樓上見到那個又漂殼,又驕傲的少年公子,也就是那個好看的西貝貨。

    “這個孩子來這個做什麼,莫非也是來看這個美人的嗎?!”蕭徑亭望著這張美麗絕倫的小臉良久,發現這個美麗的孩子就算在昏倒的時候,還有一股驚人的美麗。由於美眸閉著,使得長長的睫毛顯得更加的美麗,瑤鼻又巧又挺,精致漂亮得如同雪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一般,簡直讓人連碰也舍不得碰上一下。

    不過這個驕傲的丫頭就算在昏倒的時候,微微翹起的紅潤小嘴還是微微地撅著,又巧又軟地讓人幾乎忍不住要上去輕輕地吻上一記。

    “這小丫頭現在就長得那麼好看,長大了可還得了啊!”蕭徑亭心中微微一笑,接著又從懷中掏出那只瓷瓶,拉開塞子放在美人兒的瑤鼻底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嚶!啊!臭死拉,臭死拉!”美人兒睫毛微微一陣顫抖,便幽幽醒過來,接著馬上用小手掩住了瑤鼻,俏聲叫道,竟然臭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了。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00:40
玄媚劍 - 第十五卷 第四章 尉遲凌霜的手段


    “啊!”美麗的丫頭接著一聲尖呼,嬌軀猛的用力便要從蕭徑亭懷中掙扎起來,由於剛剛醒來,所以身子還酸軟無力,又重重砸回在蕭徑亭的懷中,不由美目一冷,憤怒喝道:“丑八怪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你臟死了!不然我殺了你!”

    “剛剛那個錦衣中年明明射了多暗器在她身上,怎麼一點事情也沒有啊!”蕭徑亭見到小姑娘叫聲中沒有一點不適的地方,但是身上的黑衣卻是破了許多處,眉宇一皺大是不解,見到美人兒胸前的破洞最多,不由伸手朝美人兒的酥胸口摸去。

    “你敢?!”見到蕭徑亭的一手競然朝白己的胸前摸來,小姑娘美麗的臉蛋涌起一陣驚駭,接著眸子射出一道充滿威嚴和冰冷的目光。彷佛兩那兩道美麗的柳眉也變得神聖而不可侵犯起來。

    “啊!”蕭徑亭微微一笑,手掌沒有絲毫猶豫便覆蓋上小姑娘的酥胸,惹得玉人一聲驚呼后,竟然昏迷過去,只是眉宇間還殘留著一股厲害的味道。

    感覺到背后射來一道冰冷的目光,蕭徑亭微微一笑,手掌並沒有按上小美人微微隆起的部位,而是放在胸膛上方微微一陣摸索后。果然,手掌下面傳來一股不同於其他衣彩的感覺,軟中帶硬。接著蕭徑亭又摸到了剛才錦衣中間射出的暗器,此時正整整齊齊地粘在那層又軟又硬的東西上面。

    “嘶!”在背后尉遲玉人微微一聲驚呼中,蕭徑亭輕輕扯下小美人外面衣彩。露入蕭徑亭眼帘的是一件看來緊緊只是漂亮一些的雪白中衣,蕭徑亭拉起中衣的一件運起內力稍稍用勁一扯,發現這雪白的中衣竟然絲毫未損害,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

    蕭徑亭雖然傷得厲害,渾身的真氣沒有剩下多少。但是這段日子一直在恢復當中,就算沒有恢復僅僅只剩下受傷時候地內力。也足夠將一條租租的麻繩輕松地扯斷了,但是這件中衣卻是絲毫未損,顯然是件時間罕有的寶貝了。

    “我說剛才那如同滿天花雨的暗器怎麼沒有要了這個小姑娘的小命呢?!”蕭徑亭面上微微一笑,接著抽出手中的長劍,扯起那件雪白中衣地一角,微微用力一割,競然還是連一奪絲線也不能割斷。蕭徑亭心中一訝,暈上一絲真氣割將下去方才在那件堂衣留下一道小口。

    這下連邊上的尉遲美人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一些了,款款走上兩步,美眸也投在那件雪白的中衣上面。見到蕭徑亭目光還盯在小美人的胸脯上若有所思,不由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想要拿走這件寶衣便隨便,不用顧忌我在這里。這是別人的閑事我是不理會的!”

    蕭徑亭不好意思笑笑。剛才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那件寶衣上,而是落在了懷中昏迷小美人微微隆起的酥胸上,從他的視線望去,還有根據他在女人身體豐富的經驗上。小美人兒的酥胸雖然只是微微隆起,但是那隆起地痕跡微微有些可疑。因為在小美人胸脯的上面,竟然還有一股美肉圓回隆起的痕跡。而且剛才他下手的地方本來應該只是柔軟而已,畢竟那里還不到乳房的邊緣。但是蕭徑亭触手之下卻是發現不但滑膩嬌嫩,而且還有無比美好地彈性。顯然是小美人兒用東西將乳房給綁住了,所以柔軟的乳肉便被擠到了胸脯上面了。

    “看這個小丫頭可能還不超過十五歲,這麼就有這樣嫵媚的身子了?!”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飛快掩好小美人的衣彩。拇指在她柔軟的人中微微用力一按。

    小美人兒這次不再是幽幽醒來,而是猛的睜開了美眸朝蕭徑亭冷冷盯來,寶石一般的瞳子微微一顫,美目頓時紅起,眸子也頓時蘊滿了淚水朝蕭徑亭冷冷問道:“你將我怎麼了?”

    “沒有怎麼樣?只是想弄清楚為什麼你中了暗器而沒有受傷!”見到小丫頭仰起玉頸的模樣如同一個公主一般,蕭徑亭轉開目光微微笑道:“雖然你長得好著,但是你那平平的胸部我可沒有興趣!”

    “滄!”忽然,一道冰冷地長劍橫在小美人嬌嫩的粉頸上,將她冷冷盯著蕭徑亭的目光吸引過來。接著順著雪白的劍刃見到了握著寶劍的主人,正是一直站在邊上的那個美麗的尉遲姜人。

    “你是誰?你為什麼來這里?你來這里做什麼?是誰讓你來這里的?”尉遲美人彷佛比她手中的利劍還要冰冷,直直盯著小美人兒美麗的臉蛋,靜靜說道:“要是你不說出來,我先將你的臉給划花了,然后再殺了你!”

    蕭徑亭聞之嚇了一跳,他和眼前的這個尉遲美人接触得很少,在他印象中這個美麗的女孩只是不喜歡說話而已,沒有想到行事卻是再這般的狠辣,和尉遲小雪的天真可愛一點都不一樣,不過看來竟然一點也沒有讓人討厭,反而如同冰山的模樣讓男人充滿了征服的欲望。

    小美人兒美眸也竟然絲毫不讓地對視上尉遲的冷冷雙目,接著在蕭徑亭的懷中仰起玉頸不屑一笑道:“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要是想讓我說出來,你便來求我吧!”見到尉遲玉臉一寒,小美人小嘴一抿道:“你要是想要划破我的臉,便隨便划吧!我也不會太心疼了,我狠透了我這張臉了,長得這樣只會引起這些混蛋男人齷齪的想法!才會給我帶來禍事!”小美人說到這里的時候,美眸閃過一道微微的戚色,接著更加驕傲地仰起小臉道:“只是這張臉我自己看了也喜歡,舍不得自己下手划破罷了!”

    尉遲聽到小美人兒的話后,微微一訝。接著顰起柳眉冷冷道:“你不怕我划破你的臉,那要是我剝光你的衣彩,然后讓外面那些男人來看你的身子,你害怕嗎?!”

    “你敢?!”小美人兒柳眉微微一顫,便是連紅潤美麗的小嘴也頓時變得沒有血色,微微顫抖著朝尉遲說道。

    尉遲美目一冷,接著手中的長劍猛的滑落。

    “嘶!”頓時小美人兒身上外面地那件衣彩被划為兩半掉落在地。使得小美人兒露出一身雪白的中衣,將修長曼妙的嬌軀襯托得玲瓏有致。

    “你閉上眼睛,也不能碰我一絲一毫!”小美人兒一聲驚呼后,出乎蕭徑亭意料她並沒有如同尋常女子一樣大呼小叫起來,而是轉過美眸朝蕭徑亭冷冷一聲喝道,接著美眸望向尉遲微微一笑。靜靜道:“沒有想到你競然真的割破我的衣彩了,沒有一點猶豫!要是我說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偷你家的金銀,也沒有人指使我你信不信?”

    “偷東西,這個小姑娘身上地那些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價值千金的東西,而且那氣質和說話的口氣都帶著無比優越感,哪有一點像偷兒啊?”

    尉遲美人聞之美眸微微一訝。接著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尖利的響聲,接著那邊打斗的聲音,還有人受傷的慘呼變得更加地凌厲起來。使得她不由微微變得急切起來。

    “遲小姐,我有辦法將來的兩伙強盜都趕走!”蕭徑亭忽然朝尉遲微微一笑說道,見到她美目望來,蕭徑亭接著說道:“但是等下我要成為小姐身邊的一個護衛。讓我押著這個小姑娘!”

    尉遲冰冷的雙眸頓時緊緊射進蕭徑亭的雙目,良久之后點點了峨首。接著朝外面的那群護衛俏聲喝道:“你們進來,將院子里面死了的人,還有昏倒的人都看好了,不可出現一點_泄漏!”

    “是!”外面齊齊一聲斷喝。接著踏著整齊的步子朝里面走未,根本沒有一點尋常府邸護衛的模樣。

    寬敞的大廳由,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地上已經是躺了一地地屍體了,而且更多的是穿著黑衣、蒙著黑巾的帶刀漢子。

    為首的蒙臉漢子手中的大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了,甚至連鋒利的刀刀都砍卷了。但是那群人還是源源不斷斷地涌來,而且讓他無比驚訝的是,這麼一個大富的府邸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好手,自己本來帶來百來多的好手是準備運金銀財物的,但是沒有想到卻是全部參戰了還掌控不了什麼局面。而且自己手下武功超群的手下竟然一個個地躺在地上成為了屍體,這讓他心里變得無比的懷疑。

    就在他準備下令撤退的時候,忽然院子里面又闖進一批人來,而且奇怪的是,他們雖然穿著灰色的衣彩,但是蒙在臉上的布卻是白色的。盡管蒙著臉,但是這群人看來怎麼也不像強盜,更加不像是窮凶極惡之輩。只是下手的時候和自己的手下們一樣的干脆,而武功卻是比自己的手下要高上許多。卻不是那樣的狠毒,在他們手下遲府的人只是受傷,並沒有喪命。

    頗有城府的他見到那群灰衣人進來之后,便只是朝遲府的人攻擊,並不對自己的人下手。他很快就打消了撤退的主意,讓自己的手下跟在那群灰衣人的后面對遲府的人冷下殺手。

    整個大廳分為兩個部分,穿著下人服侍的遲府護衛目光凜凜地仗著長劍,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長得整整齊齊地將長相慈和的遲老爺護在身后。在他們的前面,數十個灰衣人雙目緊緊地盯著護衛手中的兵刃,目光中出乎意料地並沒有任何的貪欲,或者是凌厲。甚至那一道道眸子中反而滲透著一絲堅毅的無奈。

    遲老爺面色慈祥,任誰看了也是屬於那種既有城府又是心地喜良的那種。在明晃晃的刀光中,他的面上找不到一點點的驚慌。見到大門外面幾個下手手中拿著兵器便要沖進來,接著一人焦急地朝外面跑去,面上不由浮上一道威嚴說道:“遲安,不要出去叫人。他們和你一樣不會武功,這里刀光劍影不要給傷著了。”接著對站在門外拿著武器的下人微微一笑道:“還有你們的心思老爺我領了,趕緊去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府里安靜了才出來!”

    “襯錦衣那個混蛋怎麼現在還不來,不知道遲家小姐可劫持到了沒有?不是這混蛋貪色給帶走了吧?”蒙著黑巾的破劍門首領心中雖然無比的焦急,但是露在外面的眉毛和雙目卻是顯得得意無比。緩緩從人群中走出道:“遲老爺真是心疼下人啊!這樣如何?您說出您的藏金庫在哪里?然后再將鑰匙拿出來,我們保證再也不傷府里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損坏府里地一草一木,就是以后的日子里面,再也不打貴府任何生意的主意,甚至還在暗中照料您的生意。如何?”

    蒙黑巾的首領說完話后。接著轉過目光朝那群灰衣人望去道:“至於我們,便好辦得多了!等到那些金銀到手之后,再商量如何分配如何?”

    中間一灰衣人目光朝他望來一眼,接著便不作絲毫理會,仍舊是將目光緊緊盯在人群守擴中的遲老爺。

    “遲老爺這樣您應該可接受吧!我想府里面地這些東西還不到您掌握產財產的三成吧,有了命以后才能享受那些富貴。讓您拿三成的財富換取自己的性命。這個生意還算合算吧?!”破劍門為首的也在意灰衣人的冷淡,目光望向遲老爺,目中地笑意變得更加的濃烈了。

    “按照尊駕的話,老夫倒是合算得很啊?!”遲老爺雖然面上沉穩若定,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驚駭,雖然他的府邸不在洛陽城中。但是竟然讓上百人的強盜竄進了府里,而且這群強盜地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了,這里不可能沒有權勢場上的貓膩,再說強盜搶劫哪有搶那麼多銀子的,除非是……

    而讓他更加奇怪的是這群灰衣人。武功比那群強盜還要高。但是一個個卻是氣勢凜然,下手也不狠毒,甚至目光也沒有如同那群強盜一般充滿了噬血的光芒,倒是充滿了堅毅,便彷佛是長安城中的……,想到這里遲老爺心中猛的一動,接著見到無數道目光緊切地朝自己望來,不由微微一笑道:“但是老夫天生就是守財奴啊,要是讓尊駕搬去了那些金銀財寶。那日后老夫肯定心疼得生不如死了,所以尊駕的要求老夫是不會答應的!”

    為首破劍門蒙面漢子面色頓時一冷,接著眉頭微微一聳,那道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雙眼,朝遲老爺微微一笑道:“聽說遲老爺有一個長得和天仙一樣的女兒,在下仰慕已久,所以剛剛進貴府的時候,便已經叫人去請她了。而且我那群兄弟有個毛病,就是好色!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色,他玩起女人來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有好東西總是叫十幾個兄弟一起分享地,要是遠老爺說出藏金庫的位置,說不定在下還能夠阻止他們!”

    “你們!”遲老爺一直微笑的臉猛的變色,射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的凜人,他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的,但是自己派去那麼多護衛去尉遲凌霜,到現在卻還沒有一個人回來稟報,關懷則亂,使得從來都是一幅慈祥模樣的他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尉遲凌霜平時雖然冷冰冰的對誰也不理會,但是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公主的侍女而待人無禮,對遲老爺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更是尊敬得很。而遲老爺一心為魔門經營財物終身未娶,也沒有什麼子女,對待尉遲凌霜更是疼愛無比。

    見到為首的黑衣人被自己的目光一件驚駭,遲老爺頓時冷下面孔,冷冷說道:“尊駕,老夫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保證你們今天來的人全部會死,而且是那種最慘的死法,甚至是你們的父母兄弟,妻兒孩子也統統休想活命!”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暗暗一驚,接著眉毛一聳朝遲老爺微微一笑道:“原來平常遲大善人只是一張假面孔而已啊,而您家里面的這些東西也肯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放心,您剛才說的話我就當作沒有聽見一般,要是您叫出藏金庫,我便讓人放了你家小姐,不然……”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忽然胸口一屏,一股冰冷而又黑暗的力道猛的朝他壓來,頓時讓他呼吸也覺得困難起來。

    “爹爹!”就在大廳中的空氣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清冷但是又無比嬌嫩動聽的聲音。讓面色冰冷的遲老爺面孔瞬間解凍,接著整個壓抑的空氣頓時疏散開來。

    “遲兒,你可受傷了嗎?”遲老爺目光朝門口望去,面上涌起一陣狂喜,還沒有見到人進來便緊張問道。

    “沒有!”尉遲凌霜款款走進大廳,整個大廳彷佛也猛的一亮。接著一黯。因為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她那張美麗的嬌魘上,那群護在遲老爺身前的護衛紛紛垂下目光,不敢朝美人兒望去。

    而那群黑衣人卻是目光大盛地望著尉遲凌霜美麗絕倫的玉臉,還有修長浮凸地嬌躬曲線。

    尉遲凌霜的后面正是貌不驚人的蕭徑亭,雖然自己的這張臉是假的,但是蕭徑亭在走來大廳的路上還是給自己的假臉做了處理。使得他看來更加的平常,至於他脅持的這個小美人,也已經被他用黑巾蒙住了玉臉,就連玲瓏的嬌軀也被他裹了一件寬大的衣彩。

    “少主?!”雖然小美人兒渾身都被蓋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那群灰衣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地小主人,堅毅得沒有表情的目光也首次猛的一動。接著朝尉遲凌霜靜靜說道:“請這位小姐放過我家小主子,要是我家小主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日后的后果不是你能夠承當地,就是貴府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尉遲凌霜絲毫不為所動,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美眸涌起一陣悲傷。接著抬起嬌魘朝面前眾人冷冷說道:“這里面的人是誰殺的?”

    穿著灰衣蒙著白巾的為首武士從人群走出,道:“我們與貴府的人無怨無優,所以自己將他們打昏了而已,死了的這些都是這群不知名的強盜殺的!”灰衣首領不卑不亢說道,接著眉宇微微一動道:“當然,要不是因為我們來了,這群黑衣強盜也殺不了府上那麼多人,所以算來府上人的死和我們也不無關係!”武士首領目光望上尉遲凌霜的嬌魘,目光中沒有任何的色欲。恭敬說道:“但是這些都不關我家少主的事情,請小姐放過我家少主?”

    尉遲凌霜並沒有說放還是不放,美眸盯著那位武士首領冷冷問道:“那你們來我家的目的是什麼?”接著轉邊玉臉朝蕭徑亭望來道:“只要他不回答,或者是撒謊,你便殺了她!”

    灰衣武士首領面色微微一變,接著仰起面孔說道:“小姐這句話或許就已經給貴府帶來禍事了!”

    尉遲凌霜美眸頓時一寒,冷冷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灰衣武士首領正聲說道:“只是我家少主一貫來驕傲得很,不容得人家這樣說話的!至於這次我們為何來貴府……”接著隔著黑巾浮上一道苦笑道:“那都是因為我家少主的命令,但是我家少主也沒有惡意的,她是小孩子心性。聽到有人要搶貴府的財富,無聊下便也要做一回強盜的癮,要嘗試一下劫富濟貧做大俠的滋味!我們是奴才,雖然這個命令有些胡……,但是也是不能違抗的,至於這群黑衣強盜,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

    聽到這個灰衣武士首領的話后,蕭徑亭心中頓時一件苦笑,接著目光朝懷中的這個已經被自己點到六道的小美人望去一眼,接著垂下目光朝尉遲凌霜傳音道:“讓他們殺了這群黑衣強盜,我們便放了他們的少主!”說完后,蕭徑亭心中不由一件思量,到底這個小美人兒是什么身份,手下的護衛武功竟然那么的高,而且還是那樣的忠心耿耿。

    尉遲凌霜美眸朝中間的遲老爺望去一眼,接著目光朝那個灰衣武士首領望去一眼道:“要我放了你家少主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將這群黑衣強盜全部殺了。”然后朝遲老爺問道:“爹爹,我這樣做可合適嗎?”

    “爹爹聽你的!”遲老爺沒有一絲猶豫,眉頭一皺道:“這群人殺了我們府里那麼多弟兄,不替他們報仇,我無法向他們的父母妻兒交代!”

    灰衣武士首領目光望向那群黑衣人便沒有那麼客氣了,冷冷望去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道:“得罪了!”接著朝手下一揮手道:“殺了他們!”

    頓時,遲府的護衛們帶著仇恨凶猛地朝那群黑衣強盜刺去,而那群灰衣武士更是出劍如電招招致人於死地,在殺人的時候竟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呼!”在刀光劍影血光飛濺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猛的從人群中竄出,而khzw.com他前面地一個黑衣同伴被他一手擲出。頓時被刺成了肉醬。然后那道黑影飛快地朝大門外飛去,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連劫持尉遲凌霜做人質的心思也沒有。

    “哪里跑?!”尉遲凌霜本來是目光淡淡地望著廳中的廝殺,見到那名陰毒的黑衣首領飛快地竄出,不由柳眉一顰,手中長劍飛快地仰起。腳下一點,整個嬌軀飛快地射出朝逃出的那人刺去。

    蕭徑亭心中一急,腳下一點抱著那個小美人飛快地跟了上去。

    “叮!”一聲激烈的撞擊產后,尉遲凌霜地長劍猛的砍上了那名黑衣首領的回頭一劍,飛快躍出的嬌軀頓時猛的一顫,接著一陣搖晃。落回地上玉足一直朝后蹌踉,嬌軀一軟便要摔倒在地。

    “嗯!”只見空中接連飛出幾道白光,瞬間便飛向逃走的那人。那黑衣首領耳朵猛地豎起,后腦便彷佛長了眼睛一般,飛快地躲開。但是那冰冷的暗器卻是連成一串般,在他躲開了三計后,終於后面的三道白光飛快淹沒在他的身子中,惹得他身子一件踉蹌,接著背后噴出一道血霧,整個身軀飛快的朝外面沖出。

    蕭徑亭放完掌中的暗器后,飛快移動身子站在尉遲凌霜的身后,伸出一手將她要摔倒地嬌軀扶住。

    “嚶!”尉遲凌霜感覺玉臂被人抓住,接著身后一熱。眼看自己美好的嬌軀便要撞上身后那人。連忙用力向前一沖,終於沒有讓自己的粉背碰到那人的身子,只是胸口一陣翻涌,一口鮮血頓時從小嘴中噴出。

    “放心小姐,就算你剛才撞進來,也是撞到這個小丫頭的身子,不會讓我占到便宜的!”蕭徑亭手中微微一陣用力,讓尉遲凌霜站穩后便飛快地放開她粉嫩如藕的玉臂,微微笑道。

    尉遲凌霜站穩之后,玉手輕輕地擦拭去小嘴上的鮮血,轉邊玉臉美眸忽然望向蕭徑亭的面孔,美麗的寶石眸子中閃過一道異色,玉臉一陣茫然,接著便朝大廳里面走去。

    大廳里面,那群黑衣人早已經被殺光了。而慈祥的遲老爺正在和那個灰衣武士首領說話。那群灰衣武士早已經將蒙在臉上的白巾揭下了,那名首領一直客氣地應著遲老爺的話,但是話卻是很少。遲老爺也不為許,微微笑道:“你家少主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啊,讓你們蒙著白巾在晚上出來搶劫,不是故意讓人發現嗎?”

    見到武士首領目光朝白己望來,尉遲凌霜玉手朝蕭徑亭揮了揮,道:“將他們的少主解六,然后放了!”

    “是!”蕭徑亭手指在小美人身上點上一指,玉人嚶嚀一聲便幽幽醒來。

    “啊!”沒有等到小美人兒站穩了,蕭徑亭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慘呼,心中猛的一動。那個活著的錦衣中年還有那個租魯漢子也千萬別死了,他還有話要問呢。頓時朝尉遲凌霜躬身一禮,沒有等到小美人兒完全清醒過來便飛快地朝剛才那個菊花院子跑去。

    “啊?怎麼是她啊?"在菊花叢中,一個美麗的女子手中的長劍上沾滿了鮮血,而凌厲美麗的眸子帶著微微的藍色,自己竟然是那麼的熟悉,只是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了。
parbo 發表於 2008-11-22 17:05
玄媚劍 - 第十五卷 第五章 識破假面具

    “丹兒?!”雖然在花叢中的美麗女子此時美麗而又驕傲的嬌魘上正戴著一章朦朧的面紗,但是那雙泛著淡淡蔚藍的眸子充滿了天生的嫵媚和狡猾,還有草原女子特有的嬌軀惹火曲線,更加重要的時候美人兒手中的劍法,讓蕭徑亭一下便認出了眼前在叢中手握寶劍的女子就是自己妻子的師姐丹兒。

    丹兒豐滿浮凸的嬌軀此時穿著一件筆挺的粉紅勁裝,使得曼妙玲瓏的曲線變得更加的起伏有致,配上那朦朧的面紗本來是副仙女一般的迷人影像。但是此時在蕭徑亭眼前的這個仙女,手中的利劍正冷芒閃爍,在院子中穿梭。地上早已經躺了一堆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生死,蕭徑亭看清楚那都是遲府中的護衛。

    “丹兒來這里做什麼?!”蕭徑亭見到里面的丹兒劍法狠辣,一劍刺去根本沒有一合之將,目光不由望向地上那兩個破劍門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

    放倒所有的護衛后,丹兒美眸瞥了一眼沾血的劍刃,皺了皺美麗的柳眉,便將手中的利劍扔在一邊。接著從玉手上脫下兩只絲綢手套也扔在地上,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只交瓷瓶和一條潔白的絲綢手帕。

    這倒是引起了蕭徑亭的好奇了,不由目光盯著丹兒手上的動作,看她準備做什麼。但是接下來丹兒的動作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她將瓷瓶拔開塞子后,一股淡迷人的玫瑰花香便飄在空氣中,讓蕭徑亭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事物了。

    丹兒將玫瑰香精兒輕輕地洒在那條潔白的絲巾上,然后相互地用雪白絲巾輕輕地擦拭了兩只同樣潔白美麗的玉手,想必是害怕剛才的一通大殺臟了自己的小手了。

    “嘶!”那雪白地絲巾擦拭完小手后,丹兒幾根青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揉,絲巾頓時化作了無數的碎片。隨著她玉手展開,如同無數只美麗的蝴蝶一般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空中頓時迷茫著一股醉人的幽香,混著璀璨的菊花,含苞欲放地桂花,還有一絲淡淡的處子幽香,整個過程忽然變得和刀劍沒有任何關係。仿佛是剛剛做完一次美好的藝術創作一般。

    “丹兒是什麼身份了?!”在經曆了短暫的哭笑不得加心醉后,蕭徑亭腦中忽然涌起這個問題,因為剛才整個過程中,丹兒的動作充滿了優雅和尊貴,絕對不是一個武林女子能夠做出來的。

    但是緊接著,丹兒的優雅變得無影無蹤。因為她美眸望向了地上昏倒的那個錦衣中年。如水的眸子透著濃濃的厭惡和鄙棄,接著玉足輕輕用力在地上踢了一計。

    “噗!”一顆小石子激射飛出,飛快地打在粗魯漢子的身了上。

    “啊!媽的,那個混蛋打老子!”一聲痛呼后,那個粗魯漢子頓時猛地彈起身子,大聲怒罵。身子無力摔回到地面后。那粗魯漢子的罵聲也頓時咽回了肚子中,兩只眼珠緊緊地盯著美麗的丹兒,良久之后方才訕訕一笑,接著提手在自己的臉上重重刮了計,道:“我該死。我該死!竟然說粗話了,姑娘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美麗得同仙女一般的遲家小姐!”

    “不是!”丹兒柳眉一皺冷冷說道,接著目光一寒射向那個粗魯漢子,道:“現在沒有我問你,你一句話也不能說,要是說一句我便砍了你的雙手!要是說兩句,我就挖了你的雙眼!”接著也不待那個粗魯漢子答應,便俏聲問道:“你們今天晚上來劫遲府財物的時候。看沒有看見一個長得丑陋,面上還有一道傷疤的漢子?”

    “那個人好像是我啊!”蕭徑亭頓時心中一顫,接著暗道:“難道丹兒就這麼神通廣大,我這樣了他還能夠認出來!”

    “沒有,姑娘!今天來到遲府后,我沒有見到這個丑漢子!”粗魯漢子如同孩提一般的乖巧,老老實實回答,接著眉頭一聳道:“但是我今天白天的時候見過到是,那個丑得不得了的漢子和一個仙女一般的姑娘坐在一起,當時老子還想去教訓他,但是卻被老大拉住了!”

    “啊!”粗魯漢子的話尚未落下,便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呼,不過那慘呼尚未傳出便咽回了喉嚨中。因為他的話讓丹兒柳眉一豎美眸一寒,接著玉足飛快地踢出兩只石子,一顆正中漢子眼珠,一只正中他啞穴。

    “我沒有問你話你說什麼?”丹兒見到粗魯漢子面上的左眼血流如注,而且漢子手也不敢動上一下,仍有紫紅的鮮血流了一面,看來著實有點恐怖。但丹兒淡淡瞥了一眼后,眸子中沒有任何表情,接著美眸朝外面望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我知道,甚至連辛憶那個美麗的小仙女```````````”

    丹兒的言語頓時讓蕭徑亭心中猛的一動,暗道:“難不成辛憶這個單純的丫頭落在丹兒這個狠毒的丫頭手下了。”心中頓時變得焦急起來,丹兒這個丫頭有些喜怒無常,要是自己亮出身份或許能夠讓丹兒放過辛憶,但是那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大的麻煩,關鍵是現在自己還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真實身份。

    “現在你可以捂住你的眼睛了,還可以點上穴道不讓眼睛繼續流血!”丹兒接著朝那個粗魯漢子望上一眼,接著美眸朝地上的錦衣中年望去一眼道:“然后你想辦法將你老大給弄醒了!”

    漢子頓時努力地坐起身子,但是整個身子好像一兩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爬到錦衣中年的身邊,忽然面色為難地朝丹兒望去一眼道:“姑娘,我沒有解葯,弄不醒老大!”

    “我剛才也沒有解葯!”丹兒冷說道,接著目光射向錦衣中年的面頰說道:“你用手指用力在他耳朵下面狠狠點上一計,將那里刺破了就可以了!”

    “這個丫頭怎麼知道啊?”蕭徑亭頓時心中大是驚駭,他懷中的這種迷葯厲害無比,沒有解葯救治根本不可能恢復力氣。但是想要人醒過來,只要刺破耳朵下面的穴道就可以了。但是那樣僅僅只是讓人醒過來,不但不能解毒,反而會使人受到更大的傷害。但是這種方法是極其祕密的。這個丹兒竟然知道了,而且還將它說了出來。

    “在那邊!”蕭徑亭雙目正緊緊盯著里面的情景,接著便聽到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那個小美人氣乎乎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急。要是讓這些人見到了丹兒在里面殺了遲府的護衛,那肯定饒不得丹兒。丹兒武功雖高,遲府這邊的高手太多,再加上小美人兒的手下,丹兒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

    院子里面。那個粗魯漢子正費力地舉起手指要朝錦衣中年的脖子上用力戳去。邊上的丹兒正看得不耐煩,忽然柳眉錳的一揚,美眸微微一顫,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頓時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必也是聽見了外面人走來的響動了。

    “哼!”丹兒美眸閃一道寒意,接著玉手輕輕一甩。從袖子中間飛出兩道寒芒。飛快地射進粗魯漢子和錦衣中間的身子。粗魯漢子一聲低呼,整個身子便猛地扑到下去,豎起的手指狠狠地戳在錦衣中年的耳朵下面。

    “呵!”錦衣中年猛的醒來,雙眼望向美麗的丹兒,眸子猛的一顫。身子也猛地一顫,接著又軟軟攤下,充滿了無數疑問和驚詫的雙目也緩緩閉起。

    丹兒沒有再往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望去一眼,從懷中掏出兩只雪白的絲綢手套套在美麗的玉手上,接著從柔軟圓細地蠻腰上抽出一只嶄新雪白的寶劍,美眸充滿了警惕朝四處望去一眼,玉足一點便朝里面的一顆桂花樹上飄去。

    “躲在那里肯定會被人家發現的!這個時候明明還可以走的,這個丫頭還繼續呆在這里,莫非有什麼企圖不成!”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還沒有等到蕭徑亭心中的暗語說完,丹兒又飄飄從桂花樹落下。美麗的眸子充滿了冷靜,飛快地在四周掃視。忽然目光落在一處,眸子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又緩緩放下手中的寶劍,整個人變得悠閑起來,靜靜站立在院子中間,看來竟然是要站在那里等著眾人的到來一般。

    蕭徑亭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丹兒為何剛才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藏身之處,而且竟自地朝這邊望來,他自信沒有露出任何聲響的。無奈下唯有緩緩走出,顯露在丹兒的視線下。

    丹兒見到蕭徑亭站在圍墻中間的拱門下,美眸只是淡淡望來一眼,接著小嘴微微一陣冷笑后。美麗的眸子中並沒有見到蕭徑亭時候應該有的哀怨,或者是復雜的恨意。反而只是淡淡一掃,接著便將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后。

    “她並沒有認出我的真實身份,那她為何向別人打聽我來著》”

    “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呢?”此時小美人早已經脫下剛才的衣衫,重新換上一套雪白的公子衫,又變回了那個瀟洒倜儻的漂亮少年公子。見到蕭徑亭站在院子外面的圍墻下面,頓時美眸一冷,朝后面的手下俏聲喝道:“你們趕緊將這個丑漢子給我抓起來!”

    幾個灰衣武士朝蕭徑亭望來歉意的一眼,便要朝蕭徑亭扑來。但是目光落在蕭徑亭的身后,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啊!”走在他們身后的尉遲凌霜微微發出一聲驚呼,接著美眸充滿了疑問地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很快又將目光落在院子中間的丹兒。因為遲老爺便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話,只是眸子無比冰冷地投在院子中的丹兒。

    “這位姑娘,里面那些遲府的弟兄,都是姑娘下手殺的嗎?”遲老爺目光慘淡地望了一眼地上的護衛,接著雙目望向院子中間的丹兒,緩緩問道。口氣依舊慈祥。只是里面充滿了凜人的威嚴。

    丹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換下了嬌魘上的面紗,這道面紗顏色較深,讓人再也不能透過面紗看到里面臉蛋兒的輪廓。而且這道面紗連兩只眸子也遮擋住了,讓人看不見里面的蔚藍色。

    聽到遲老爺的問話后,丹兒忽然一扭蠻腰,將美麗的嬌魘移向一邊。看來竟是女子撒嬌的模樣,沒有一點剛才凌厲的氣息,接著青蔥一般的玉指朝蕭徑亭指去,道:“你問他!”氣鼓鼓的言語中,竟然是又嬌又糯的吳儂軟語。蕭徑亭在江南的時間算是長得很的了,竟然也沒有聽出丹兒的軟語中有任何不像的地方。看來倒仿佛是在那邊生活了十幾年的一般。

    “這個丫頭想要做什麼啊?”盡管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仿佛還是看見了美人兒微微撅起的小嘴,還有那嗔惱的眸子頓時變得水汪汪的。

    尉遲凌霜見到美眸里面的丹兒淡淡望去一眼,接著充滿疑色的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遲老爺目光從丹兒轉向蕭徑亭,呵呵一笑道:“這位先生,剛才還沒有謝過援手之恩。真是失禮了!”接著,遲老爺不解問道:“先生能否告訴我,院子里面發生的事情嗎?”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啊?”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丹兒忽然轉過嬌魘朝蕭徑亭狠狠望來一眼,微微帶著泣聲說道:“我不要了爹娘到處找你,沒有想到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竟然躲著一直不見我,要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會來這個。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哩!”說罷便垂下嬌魘,高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隨即仰起臉蛋朝遲老爺冷冷望來一眼道:“里面的人都是我傷的,你便殺了我好了!反正,反正````````”說罷,兩道充滿幽怨的美眸朝蕭徑亭望來一眼,盡管隔著面紗依然可以感覺到目光的神情和哀怨。

    “反正我是不想活了!”丹兒朝蕭徑亭望來一眼后。便扭過嬌軀再也不朝蕭徑亭望來,只是美麗的香肩不住地微微顫抖。

    “我且配合著你,讓你脫身吧!”見到眾人充滿懷疑的目光,蕭徑亭心中微微一陣苦笑。眾人倒不是懷疑丹兒言語的真假,而是懷疑丹兒這個一個絕色美人,怎麼就看上了蕭徑亭這個一個丑漢子了。

    “傷了?”遲老爺面上頓時一喜,目光朝里面的丹兒望去道:“難道姑娘並沒有下重手殺了他們?”

    “我殺他們做什麼?”丹兒冷冷說道,接著美眸望向地上的那個粗魯漢子和錦衣中年道:“但是這兩個人卻是被我殺了!見到眾人不解的眼神,丹兒平下了嬌喘淡淡說道:”我追他到了這里,聽說你家有個長得好看的小姐,便知道他,他肯定會來這里!沒有想到,他,他真的來了!“說完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繼續說道:”我便到這里來找他,見到院子里面有人,便要向他們打聽!他們都不告訴我,只是看管著地上昏倒的兩個人。我便要將那兩人弄醒了好問這個混蛋的下落。你的那些護院又不肯,我便出手打倒他們了!“

    尉遲凌霜聽到丹兒的話后,美目閃過一道冷意,望向地上的錦衣中年和粗魯漢子,淡淡問道:“那你為什麼殺了這兩個人!”

    “他們兩人眼睛輕薄,我自然將他們的眼睛給射瞎了!問完話后,我便將他們殺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丹兒芳心微微一凜,接著美眸飛快地朝尉遲凌霜望去一眼,但是其實是將視線落在了她前面的那個西貝小美人兒的臉蛋上。隨即又落在尉遲凌霜的美麗嬌魘上,柳眉不經意一皺,芳心一陣驚訝。

    聽到丹兒的話后,尉遲凌霜美眸閃過一道異色,接著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並不說話。

    “遲兒,那位姑娘殺的那兩人,便是你說的兩個闖到你院子的混蛋嗎?”遲老爺面色頓時一緩,朝邊上的尉遲凌霜問道。

    “是的!”尉遲凌霜垂下嬌魘,靜靜說道。

    “呵呵!”遲老爺頓時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這位兄台啊,這位姑娘這般絕頂的人材,這般絕頂的武功!你怎麼不好好待她,反而還躲得她,使得她一個姑娘家竟然千里迢迢地來找你。可真是不對啊!”

    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朝遲老爺張了張嘴,並沒有說話。接著朝里面地丹兒輕輕嘆息一口道:“你這個脾氣還是沒有改,你傷了人家遲老爺那麼多人,還不過來賠罪!”

    “不用,不用!”遲老爺頓時呵呵一笑。接;著朝蕭徑亭道:“這位先生的大恩,老夫都還沒有謝過呢!我已經在那邊開席了,就等著先生`````````”隨即,遲老爺又朝院子里面的丹兒望去一眼道:“這姑娘也一同去,如何?”

    “不了!”蕭徑亭客氣一笑,接著朝院子里面走去。見到美人扭過嬌軀不理,不由輕輕抓上美人兒的小手,訕訕一笑道:“這下讓你抓住了,我們走吧!”

    “你不要碰我!”丹兒用力地甩開玉手,俏聲喝道。

    “你不許走!休想就這麼跑了!”接著,那個穿著雪白公子衫的小美人美目朝蕭徑亭冷冷的射來。嬌聲冷喝。

    “不然你想怎麼樣?”沒有等蕭徑亭說話,邊上地丹兒忽然聳起酥胸,拔出長劍朝那個西貝小美人兒厲害說道。接著踏出一步,將蕭徑亭護在身后。

    “尉遲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認出丹兒呢?”走出遲府后,蕭徑亭不由細細回憶著尉遲凌霜的每個眼神。接著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冷下少許,卻是發現身邊的美人兒已經冷下俏臉,接著加快了玉步走在前面,不和蕭徑亭走成一排了。

    蕭徑亭不由將目光細細落在丹兒的嬌魘上,雖然隔著一層面紗。但是蕭徑亭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張臉蛋此時正是冷若冰霜,兩只美麗的眸子也冷漠地望著前面,迷人地嬌魘驕傲地仰起,並沒有任何與蕭徑亭說話的意思。那模樣,就仿佛蕭徑亭是一個讓她不屑一顧的粗鄙漢子一般。

    蕭徑亭心中微微一動。接著朝丹兒微微笑道:“這位姑娘,剛才在下已經配合你將戲演完了,不管姑娘有任何目的都和在下無關,這邊告辭了!”

    丹兒靜靜無語,依舊冷著嬌魘。玉步款款地走在前面,便仿佛沒有聽見蕭徑亭的話一般,直待蕭徑亭走出丈許遠后,美人兒忽然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再朝前走一步,我便殺了你!”

    蕭徑亭微微一笑,便朝丹兒美好迷人的背影趕了上來,皺著眉頭道:“我聽到姑娘剛才打聽的那個人,丑臉上長著一個傷疤,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該是找我吧?”

    丹兒聽著蕭徑亭的話后,仍舊是靜靜不理,但是手中的寶劍卻是緩緩抽出,柳眉也不耐地顰起。

    “要是沒有見到姑娘剛才殺人的一幕,我現在或許早已經欣喜若狂地!”蕭徑亭接著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好色,但是像姑娘這樣的女子,還是不敢痴心妄想的。人要知道本分是不是,所以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我是為了何事!”

    “滄!”丹兒猛的將寶劍全部拔出,玉步仍舊朝前面飛快走去。

    “我對姑娘雖然沒有企圖,但是我要是姑娘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蕭徑亭仿佛無視丹兒手中的寶劍一般,繼續微笑著說道。

    忽然丹兒猛的轉過嬌軀,惹得蕭徑亭連忙站住。但是盡管如此還是差點撞上了美人兒高高聳起的酥胸。接著目光落在丹兒明晃晃的利劍上,飛快地閉上嘴巴,再也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害怕我挖了你的眼睛嗎?”街道上,美麗迷人的丹兒在在前面,后面跟著丑陋的漢子。忽然,美人兒轉過嬌魘,朝后面的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淡淡一笑,仍舊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話嗎?”丹兒忽然又停下了身子,惹得蕭徑亭又飛快地停下了腳步,又是差點撞上了美人高高隆起的圓滾香臀。但是丹兒仿佛一點也不害怕一般。

    蕭徑亭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我是想看你還要裝多久!蕭徑亭!”丹兒轉過嬌魘,忽然一把撤掉臉上的面紗,美眸直直朝蕭徑亭望來。鮮紅柔軟的小嘴朝蕭徑亭地臉上噴著如蘭的香氣,驚聳彈跳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美麗的嬌魘上,迷人的雙眸中,說哀怨不是哀怨,說憤怒不是憤怒。只是冷冷地望著蕭徑亭的眼睛。

    蕭徑亭面上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微微一陣苦笑道:“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為何剛才你竟然能夠認出我來?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剛才明明藏得好好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一眼便見到我了。我實在想不出來啊?”末了,蕭徑亭微微笑道:“就連辛憶那個丫頭,也沒有能夠認出我來啊?

    丹兒美麗的臉蛋忽然微微一紅,小嘴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出原因。接著便轉過嬌軀,將起伏玲瓏的背臀曲線露在蕭徑亭的眼前。直接朝前面走去。

    蕭徑亭無奈,只有跟了上去,忽然前面的美人兒說了一句道:“誰說辛憶那個丫頭沒有認出你的?”讓蕭徑亭頓時一陣驚詫。

    接著蕭徑亭隨著美人兒走進了一間客棧,正是蕭徑亭住的那間。而且丹兒領著蕭徑亭走進的房間,正是蕭徑亭定的那間上房。

    蕭徑亭正要問起辛憶的事情。丹兒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宣紙遞到蕭徑亭的面前,淡淡的道:“你自己看吧!”

    蕭徑亭接過手來,鼻端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接著目光落在那娟秀的字跡上。印象中,是出於辛憶的小手,待看到信的內容,便沒有任何懷疑了。

    “蕭,我不知道該如稱呼你了!今天我剛剛走上樓梯的時候,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幾乎便已經知道是你了。但是見到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沒有說破,也不敢說破!以后說的那些話兒,心里也是故意將你當作陌生人才敢說出來的。

    你肯定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你來,要是我在你身邊肯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況且,我找,找你只是為了見你一面,然后我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我見到了,還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兒,心里也歡喜得很!

    我還沒有找到師傅,心里急得很。但是莫姨那邊有很多要緊的事情,我害怕她一人做不過來,所以見到你以后我便要回金陵去幫莫姨處理那些事情了。你那邊的事情做完后,便趕緊回來,我,莫姨會想坏你的!``````````師妹:辛憶!“

    蕭徑亭看完信后,面上不由浮起一道溫柔的笑容,心中暗道:“沒有想到純潔可愛的辛憶,竟然也能夠擺我一道!”接著目光朝丹兒望去道:“你能夠認出我來,可是辛憶告訴你的嗎?”

    “不是!”丹兒靜靜站在室中,淡淡地應了一句。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一絲紅暈從玉頸緩緩昇起,接著美眸一冷道:“我是奉師傅的命令來找你的,他知道你最近這段時候肯定會北上突厥,特地讓我來找你,然后帶著你上突劂!”

    “我知道該如何走的!所以也不需要姑娘帶著去的!”蕭徑亭連忙說道。

    “哼!”丹兒冷冷一聲嬌哼,接著美麗的臉蛋上一道冷笑道:“你是不是準備從西北走,過天山道去突厥啊?”

    蕭徑亭面色正道:“是的!”

    “是不是要要在歸行負那里停上一段,順便將那個美麗的刁明珠歸芹芍給娶到手了,再去突厥啊!”丹兒嬌嫩的聲音變得越發的清冷起來。

    “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蕭徑亭想了片刻后,方才組織了這番言語。

    “不行!”丹兒頓時俏聲喝道,接著轉過嬌軀美眸望著外面的夜色冷冷說道:“我師傅讓我來接你,你要是想要知道我師妹的事情,便乖乖地跟著我走!”接著款款地朝外面走去,末了轉過嬌軀道:“但是我現在還不會出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你現在身上的武功剩下不了多少了。所以便呆在這里不要出去,便是遲府那里也不許去!”丹兒走到了屋外,繼續吩咐道。接著聲音忽然變得凌厲起來,道:“還有,無論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多管閑事!”

    丹兒包下來客棧的整個院子。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蕭徑亭地隔壁。但是從那天晚上以后,再也沒有走進蕭徑亭的房間,也沒有讓蕭徑亭走進她的房間,反倒是只要蕭徑亭腳步一動,她兩只美麗的可人的小耳朵便高高豎起,隨即便冷冷傳來一聲:“等下便會送來飯菜。你不用出去了!”

    在下午的時候,丹兒忽然送來兩只羊毫毛筆,還有一卷宣紙。送進蕭徑亭地房間,直接放在蕭徑亭的桌子上,然后又一語不發地出去。

    “這宣紙怎麼少了幾張啊?”蕭徑亭本來攤開宣紙便要作畫,但是忽然想起一個粗魯的漢子還做什麼畫。寫什麼字。便又將宣紙放了回去,一張張地疊好便要收藏起來,卻是發現這宣紙竟然不足一封,不由大是驚訝。

    上好的宣紙一般都是一買一封的,里面的張數是固定的。但是到了蕭徑亭手中竟然是少了幾張的,讓蕭徑亭不由大是驚疑,暗道:“難道這宣紙不是他們刻意買來給我的,只是用剩下了方才拿來給我。而這宣紙卻是剛剛開封的,說明他們也是剛剛買來,用好了再將乘余的送來。他們用宣紙畫什麼?做什麼呢?”

    天色暗下,蕭徑亭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接著房間的門漸漸開啟。一股醉人的幽香不由飄進他的鼻子,那種幽香正是丹兒嬌軀上特有的處子幽香。

    蕭徑亭睜開雙目,見到美麗絕倫的丹兒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使得整個嬌軀變得更加地曼妙迷人。

    “用飯了!”丹兒美麗的嬌魘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見到蕭徑亭睜開眼睛,不由轉過目光,將手中的酒菜擺在桌子上。由於桌子不高,所以丹兒擺上酒菜的時候,嬌軀便微微俯著,使得圓隆的肥美香臀微微拱起,顯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感覺到蕭徑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粉臀上,丹兒晶瑩如玉地小耳朵微微一熱,接著站直嬌軀冷冷地朝蕭徑亭掃上一眼。

    “我不是故意看在那里的!”蕭徑亭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著一件事情,所以目光留在一處地方了。”接著蕭徑亭目光一凝道:“我忽然想起,這個客棧是不是就是你的產業?”

    “是我手下的人在經營!”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后,便淡淡回答說道。接著轉過嬌軀便要朝外面走去。

    “丹兒!”蕭徑亭站起叫道,見到美人兒腳下一停,便站在那里等著自己說話。

    “你也留下來一起用飯吧!”蕭徑亭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朝丹兒輕輕說道。

    丹兒微微一陣猶豫后,隨即轉過嬌軀。走到蕭徑亭邊上的錦蹲,從懷中掏出一條絲綢墊在上面,然后微微撅起香臀兒坐了下來。

    “怎麼?害怕我在你的酒中下毒嗎?”見到蕭徑亭手中拿著酒杯,目光落在清澈的酒水上並不喝下,丹兒不由一陣冷笑說道。

    “雖然不會下那種一喝喪命的毒葯,但是一喝就昏倒的還是有可能的!”蕭徑亭將酒杯舉到嘴邊,微笑著說道。忽然面前吹過一陣香風,丹兒的玉手在眼前一晃,手中的酒杯便在她如玉的小手中。

    “要下毒也是下那種能夠將你毒死的!”丹兒美眸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接著張開鮮紅濕潤的小嘴,將酒水倒進少許。然后將酒杯放在蕭徑亭的面前。

    蕭徑亭目光落在剩下一半的酒水上,還有雪白的酒杯上一絲淡淡的紅暈,上面飄來一道淡淡的香味,分不出是從酒水上傳來的,還是從那小巧的鮮紅唇印上傳來的。也分不清那是脂粉的香味,還是女兒家身上的體香。

    “你什麼時候也抹起胭脂來了?”蕭徑亭目光從那鮮紅的純印移到美人兒的嬌魘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水的緣故,美人兒潔白粉嫩的嬌魘上,已經飄上了一道淡淡的紅暈,而且那兩只美麗的蔚藍眸子,此時也泛著一道迷人的水霧。讓人撩起陣陣的遐思。

    聽到蕭徑亭的話后,丹兒粉紅的嬌魘變得更加紅起,接著美眸一熱,隨即粉紅的臉蛋猛的冷下,卻是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

    蕭徑亭一仰脖子,將酒水飲下。隨即朝見到眼前的美人兒美麗的臉蛋頓時變得冷若冰霜,兩只美麗的眸子也透著冰冷,微微一訝便要說話。丹兒美眸望向蕭徑亭良久,接著站起曼妙美好的嬌軀,朝蕭徑亭冷冷說道:“你用完飯菜后便上床歇息,明表我們便出發!”隨即輕挪玉步朝外面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嬌魘道:“今天晚上你不可走出房間一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蕭徑亭目光落在飄著美人幽香的酒杯,望著輕輕蕩漾的酒水低低地應了一聲。

    “嚶!”忽然,走向門口的丹兒輕輕一陣呻吟,接著絕美曼妙的嬌軀輕輕一陣搖晃,仿佛便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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