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616
ian55768 發表於 2009-5-29 23:29
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章 先是中國人,後是文人。邀戰拜帖
    看到楚邪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房中的幾人頓時靜了下來,孔儒三人都清楚楚邪的性格,絕對可以說得上極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為之色變,從而可知,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看到楚邪收起手機,孔儒連忙問道︰“小楚,出了什麼事?”

    楚邪搖搖頭︰“沒什麼大事,一個朋友發的短信”。

    短信是林緋兒的姑姑蕭月發來的,讓他看到之後盡快回個電話,楚邪剛剛神情凝重是因為以為是沈尋影發來的消息,因為手機的號碼也只有沈尋影和林緋兒清楚,現在剛離開桃花島,心中擔憂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剛才才會有些心急,現在看到是蕭月的短信,心里也就輕松了下來,想必是前段時間林緋兒聯系不上自己吧,現在林千習他們還在,楚邪也就先把短信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看到楚邪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孔儒三人也就放下了心來,坐了下來暢談,王墨文向楚邪問道︰“小楚,你這個難得一見的忙人這次來北京,是不是擔心我和老林兩人?呵呵,看來我們還蠻有面子的麼”。

    楚邪听了頓時啞然失笑,答道︰“現在看來我這次實在不應該來,你們二老萬事無憂,小子哪里用得上擔心”。

    心中卻感到異常輕松。沒見兩人時雖然心中清楚事情不會給兩人造成什麼大地影響,但清楚雖然清楚,心中始終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是來到現代唯一幾位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對朋友,楚邪是極為看重與關心的。現在兩人如此嬉笑如常。楚邪當然也就放下了心來。

    旁邊的韓允達看著三人暢所欲言,心中卻破不好受,三人這般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而是完全不當自己存在。

    身為韓國的書法大師,韓允達在韓國可是相當受人尊敬的,在整個東亞地區。精通傳統文化地文人,在國內的地位都相當高,他何曾遭遇過被別人無視的時候。

    只是心中雖然氣憤,但韓允達的臉上始終掛著兩分笑意。傾听著幾人的對話,心中去不知作何想法。

    談論之余,孔儒忽然看著一直端坐的韓允達問道︰“韓先生,如今你想要找地人已經都在了,不知韓先生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韓允達听了看著幾人都看向自己,嘆息一聲說道︰“孔老,林老,王老,你們三人作為當代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表人,可以說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現在高度。不知你們對于楚先生這段時間來的遭遇做何感想?”

    突然間听到從韓允達口中說出這樣地事情,孔儒三人頓感愕然,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孔儒笑道︰“韓先生這話問的讓我費解,那些言語對與不對我們都無心與之糾纏,更不會因此而有什麼感想。韓先生若有意,不如請你發表一下感想如何?”

    韓允達神情肅然,說道︰“孔老。你們是因為我身為韓國人而有些顧慮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對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相信我知道的已經很清楚了。和事實也不會有什麼偏差,可以說那些媒體所詆毀楚先生的事情都是胡言亂語,很顯然媒體是受人指使刻意這樣做的。楚先生在書畫上的造詣,不用多說,三位比我更有發言權,以如此高超的技藝,居然在中國遭受到這樣的待遇,對楚先生是何其的不公,而上面地一些人這樣做無疑是對文化的踐踏,這不單單是中國的損失,更是亞洲傳統文化界地一個損失。現在不但楚先生受到這般不公的待遇,就連林老和王老也因為無法忍受,毅然辭離,兩位在亞洲赫赫有名的大師,就這樣離別文化界,這是所有人的損失呀,是整個亞洲都應該感到悲哀的事情。而發生這些地根源,卻都是那些為了發揚宣傳傳統文化地部門,這些部門如今做的事情,卻完全不符合部門地宗旨,反而到處遏制文化的傳播與發展,這是中國的不幸,是亞洲的不幸,更可以說是全球古文化的不幸,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中國的傳統文化必將快速成為歷史,這樣的局面難道中國都沒有感覺到麼?”

    這番激情暢談的話,讓林千習和王墨文听的心中也頗感心酸,就連孔儒心中也在不停的嘆息。韓允達的話他們何嘗沒有想過,他們想的遠比韓允達說的更多更深刻。

    年輕時,孔儒何嘗不是與林千習和王墨文一樣,激情洋溢,看著國內傳統文化日益凋零,心中酸苦難忍,立言一定要為傳統文化的崛起樹立一座豐碑,但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這種希望越來越渺茫,更多的人上學就是為了賺錢,為了當官。在父母眼中,給孩子挑選一條最近最輕松的路,就是他們首先要做的,而國學,傳統文化,這些都是老古董了,沒什麼利益價值,學這些到老也可能出不了頭,就算是能出頭估計也到了三十四歲了,與學其他的相比,慢了二十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孔儒自問沒有能力改變家長們的思想,因為他們並沒有錯,有錯的也許只能說是社會的現狀就是利益至尊,所以孔儒早就放棄了一切夢想,現在只是專心學術,偶爾向校園的學生講解一下傳統文化的魅力,不求他們能夠學,但求他們能夠知道,能夠領會到中國幾千年文化的魅力。

    不過現在這番話從韓允達口中說出,更讓孔儒幾人心中不解他到底有什麼用意,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韓允達看幾人听過之後居然沒有一人答話。只好開口說道︰“孔老,林老,王老還有楚先生,你們對于中國傳統文化如此愛戴,我相信在你們內心之中都有著一種向往,向往這些傳承幾千年地文化再次在世界輝煌起來。但這個向往在中國無疑無法實現。因為中國所有事情包括做文化,都要受到上面的管轄。文化向來就該自由發展的,只有自由才能絢爛綻開,這無疑大大局限了幾位的發展。而我們韓國在這些年來,最尊重的就是文化,把文化的發展當成了最重要地事情。可以說是全民擁戴,不管任何派別,任何文化,都可以在我們韓國生根發芽。最近發生在幾位身上的事情。我們韓國國民看得極為不解,想不通為什麼在我們韓國舉國發揚文化的時候,中國卻在做著自掘墳墓的事情。所以我們韓國真誠希望你們能夠前往我們大韓民國,致力于研究文化。我們可以承諾,會盡全力支持幾位宣揚中國傳統文化的,而且會以國賓的禮遇來接待各位,這樣一來,各位也盡可以大展拳腳,為中國日益衰微地傳統文化做出自己的貢獻,而且完全不必在乎別人的指手畫腳。在我們韓國,從來不會約束文化的傳播,也從來不會發生什麼封殺事件”。

    “我呸。你給我快點滾蛋,別出現在我眼前”,林千習起身指著韓允達大聲罵道,他地脾氣本來就有些火爆,而且這一段又較往日更為易動。听了韓允達這番話。登時氣的吹胡子瞪眼。

    听到林千習罵的這般難堪,韓允達登時臉紅如血。漲紅著臉說道︰“林老,身為文人你怎能說出這些污言穢語?”

    “污言穢語?”林千習反問了一聲︰“你也知道這是污言穢語,把這些污言穢語用在你的身上,我就替這些字感到不值,你都不配。你們韓國重視文化?你還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呀?這些年來你們國家到處掠奪亞洲各國的歷史,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不堪提及的文化披上了一層外衣,你們國家尊重文人?你當我不知道在韓國也只有那些有些名聲的文人過的好一點,更多的人連溫飽都不能解決,而政府問都不問一聲,他們的地位可以說是韓國最低下地人,連乞丐都嘲笑他們,你們這些書法大師何曾關心過那些人?何曾提攜過他們?敝帚自珍更是你們這些所謂大師的真實寫照,你們一邊大肆在國內看辦著書法課、繪畫課,而一年到頭卻不露幾次面,所教的也只是隨手寫一幅字帖,能夠讓他們臨摹一年半載,這些都是你們韓國發生地事情。請我們去你們韓國,以國賓相待,這點我信。到時候恐怕大肆在國際上叫喊著中國傳統文化界承認韓國是亞洲傳統文化的起源地,叫喊著中國傳統文化界的大師不滿中國而甘願投往韓國等等,讓人惡心的呼喊聲”。

    說完之後,林千習指著韓允達的鼻子說道︰“你給我滾,無恥小人,整天都打著如意算盤,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見一次我林千習罵你一次。我是對上面地一些部門不滿,但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首先是一個中國人,然後才是一個文人。而你身為一個文人,居然做盡小人誘導我們做文人最不齒之事”。

    韓允達臉色忽青忽白,難堪之極,他想不到林千習地脾氣居然這般火爆,對這件事情如此抵制,因為這些年來很多中國的著名學者,不斷地遷往他國,在他想來林千習幾人現在正是對中國不滿的時候,自己前來游說,就算他們不同意,也會對自己極為客氣,卻萬萬想不到會遭受到這樣的惡罵。

    孔儒右手一伸,對韓允達冷言說道︰“以後韓先生莫要再光臨我這所住所了,這里招待不起你”。

    韓允達看了屋內的四人一眼,林千習和王墨文眼中的怒火自然不提,而孔儒臉色也同樣陰沉的可怕,唯有楚邪坐在那里無動于衷,不過好似感覺到了自己看他一樣,眼楮輕描淡寫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一下子打消掉了韓允達想要勸說楚邪的心思,因為面對楚邪那若無其事的一眼,韓允達那一瞬間清晰的讀懂了楚邪眼中的含義,那目光完全是看死人的感覺一樣,而這個對象——死人正是他自己,韓允達的心頭霎間冷如冰凍,身子猛然抖動了一下,話也不說一句,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韓允達的身子猛然一頓,伸手從上面的衣服里面拿出一個拜帖,轉身看向楚邪,只看了一眼,連忙移開了目光,口中帶著慌亂說道︰“楚、楚先生,這是給你的拜帖,是代別人給的,你看過,看過就知道”,

    話聲說完,幾乎奔跑著走了出去,焦急慌亂的神態讓孔儒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剛才還那般氣勢非凡,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樣害怕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王墨文看到韓允達離開,氣憤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沒有出現過特例,就算是現代各國之間笑臉相迎,但背地里那個不是在互相做著提防,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遏制對方的機會。就算暫時沒有什麼異心,等養一段時日以後,也必定成為新的後患。

    孔儒搖頭嘆息一聲,韓允達之所以這般無所顧忌的做這樣的事情,其根本原因還是這些年來中國出現了太多的人才外流事件,其中不乏國內的知名學者移民他國。正是這種現狀,才讓他國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誘惑中國各種人才,而誘餌自然不外乎就是名和利了。

    搖搖頭,這些現狀其實也並不是中國有,各個國家都不缺少,發展中國家更多一點罷了。看看韓允達臨走時放在那里的一張拜帖,對楚邪說道︰“小楚,給你的拜帖,不知道這些韓國人究竟打算干什麼,難道還不死

    楚邪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張燙著金字的拜帖,打開看了一眼︰“曾聞楚先生數月之前在跆拳道中國總部七劍橫掃十位高手,心中嘆服萬分,吾練武六十年有余,自從二十年前,就再也沒遇到對手,現听聞楚先生,誠心想與楚先生比試一場,若能逢敵手,縱是身死也無憾,兩日後望楚先生給予答復!——崔心”。
ian55768 發表於 2009-5-29 23:30
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一章 匆匆一面世事無常
    崔心?

    看到這封來的有些突然,卻又並不讓楚邪感到奇怪的拜帖,楚邪心中並不太在意,只是對這個崔心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上次那個死在他手中的崔真實與這個崔心有沒有關系。

    對于這件事,楚邪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拜帖收了起來,並沒打算理會對方,不管是不是與跆拳道的事情有關,他現在都沒什麼興趣,桃花島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對于其他事情哪里會有心思理會。

    “小楚,這拜帖是什麼人寫的?既然是韓允達送來的,肯定是韓國人吧,他們有什麼企圖?”林千習見楚邪看過拜帖就收了起來,連忙問道,

    楚邪搖了搖頭,答道︰“沒什麼事情,對他們用不著理會,不用費心想了”,

    孔儒三人見楚邪不願意告知,也不再追問,而且本身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們想來,無非就是韓國的什麼人對楚邪有興趣,想要見面或者邀請,對這些楚邪肯定是絲毫沒有興趣,他們也肯定不會擔憂楚邪答應韓國人什麼條件。

    三人暢談之余,再次聊起了書畫,對于外面的閑言碎語他們完全沒有在意,林千習和王墨文兩人中午也沒有再回家,就留在了孔儒家中用飯。

    吃過午飯四人在孔儒的書房中繼續暢談,文人在一起從來不會冷場,尤其是幾個趣味比較相投的人,書畫是他們的共同語言,而且能夠精通書畫,對其他的文化也必定不簡單,所以四人當真是言逢知己萬語少,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老孔。小楚,我們就告辭了。不用為我們兩個老頭擔心,你看我們哪里有一點不好?”晚上早早吃過晚飯,林千習起身說道,

    王墨文點點頭接道︰“放心,我們兩個只是以前忙慣了,現在突然清閑下來,所以有些不適應,不過見到小楚你這麼關心我們,心里可是十分欣慰。已經晚了,等改天我和老林再找你們談天說地,今天的時間過的真快”。

    楚邪看著兩人開懷的笑容,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友誼在心,朋友之間能夠這樣,人生也不枉了。

    送兩人離開,和孔儒回到房中,趙月英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帶著楚邪為他安排房間,對于她的熱情,楚邪已經見慣了,剛開始還有一些不自在,現在也就習以為常了。知道想要省事。一切事情都任由她安排就好。

    跟著趙月英來到二樓,楚邪看到中間地那間房門,心中頓時一動。想起了孔令曦,這間房間正是孔令曦的房間,今天一天沒見到她,大概外出忙碌了吧,世上像自己這般年紀輕輕無所事事的人。當真少見的很。

    看到趙月英並沒有上三樓。而是往二樓的里面走去,楚邪連忙說道︰“趙奶奶。這里是二樓,上邊才是三樓”。

    他已經來過孔家幾次了,心里知道三樓是接待客人的房間,一樓是孔儒夫婦住的,而二樓卻是孔令曦和她的父母的住所,不過她父母很少在北京居住罷了。

    听到楚邪地話,趙月英呵呵笑道︰“小楚你又不是外人,住二樓也方便一些,哪里用得著客氣,我可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你難道心里不願麼?”

    楚邪連忙搖頭,他可不敢說什麼不願意的話,若是說了,恐怕趙月英又要嗦半天,再者住二樓就住二樓,對這些楚邪並沒什麼感覺。

    趙月英看到楚邪不反對,笑呵呵的帶著楚邪來到了正對著孔令曦房間地那間房,這二樓一共四間臥房,孔令曦那一排有三間,孔令曦的房間正是居中的一間,而楚邪這間房在孔令曦房間的對面,兩扇房門正對,中間相隔只有兩米左右。

    趙月英推開房門說道︰“小楚,看看還缺什麼不缺?如果缺了我趕緊給你準備,還有,小曦的房間就在對面,那里面有書架,如果你想看什麼書,盡管自己去拿,房門沒有鎖,小曦這幾天比較忙,每天都到十點左右才回來。唉,你說瞎忙個什麼?以前也沒見過這麼忙的,家里也不缺什麼,還過得這麼累,圖個什麼呢”。

    听了趙月英的話,楚邪只能搖搖頭,這些事情給他說有什麼用,趙月英說完接著對楚邪說道︰“小楚呀,你也是年輕人,和小曦年紀相仿,小曦回來後,你如果有時間,就幫幫我勸她一下,讓她過得清閑一點,每天看著她早出晚歸的忙個不停,身子都了下來,我們卻什麼辦法也沒有,心里難受呀”。

    讓自己勸說孔令曦,楚邪听了頓感頭疼,不過既然話已經說了出來,自己也沒推辭的理由,也只能點頭應了下來,畢竟對孔令曦,楚邪心中也是極為贊賞的。一年來,見得女孩多不勝數,但能夠讓楚邪看上眼地卻寥寥無幾,孔令曦完全能夠說得上是一位知性女子了。

    “答應就好,那就麻煩小楚你了”,趙月英滿臉帶笑的說道,隨後又交代了幾句,轉身下了樓。

    楚邪看到趙月英離開,無奈的搖搖頭,輕輕掩上了房門。坐在房中拿出手機給沈尋影打了個電話,和沈尋影交談了十多分鐘,又和寧寧說了幾句話才把電話給掛上。

    正待收起手機,忽然想起了白天收到地那個蕭月發來的短信,伸手給林緋兒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即電話中響起了悠揚的歌聲和簫音,楚邪頓感一怔,這首歌曲正是當初林緋兒在桃花島清唱那首千年緣時,楚邪在中途用簫音伴奏的曲子,如今被林緋兒用來當成了手機地鈴聲。

    曲子響了半天,卻沒有人來接,楚邪心頭頓感不解,在他印象中以前每次給林緋兒打電話,都是剛響個開頭就被接通了,難道是已經睡了?

    楚邪想到這里。正待把電話給掛了,電話卻忽然被接通了。

    “你是林家地什麼人?”一個女子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邪聞言心中頓感一驚。林緋兒出事了。從對方這寥寥幾個字地問話中,就可以听出來很多事情。其一,若對方是林緋兒的朋友,就算是代林緋兒接電話,也斷然不會問是林家地什麼人;其二,直接問自己是林家的什麼人,對方十有八九是意在威脅林家,而威脅地砝碼自然是林緋兒,否則林緋兒的電話不會落在對方的手中。

    想到這里。楚邪手指輕輕一動,電話瞬間掛斷,接著找到蕭月白天發來的短信,依照著後面留著的號碼撥了過去。

    之所以直接掛斷林緋兒的手機。是因為楚邪清楚自己和對方沒什麼話可以交談的,平白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向蕭月詢問一下情況。

    “緋兒出什麼事情了?”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楚邪的話也隨之問出,

    “楚先生,你總算回電話了,緋兒被人綁架了,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蕭月急如火燎的說道,

    楚邪听了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緋兒地情況如何?”

    以林家的權勢,居然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對方必定有著嚴密的安排,楚邪心中雖然焦急,但事情地具體情況還是必須問清的。

    “緋兒的安全暫時能夠確保,對方的目的是我們林家剛剛……,楚先生現在在哪里?有些事情不方便當著電話講。如果可以。我派人去接楚先生如何?”

    蕭月的話說了一半,陡然停下。向楚邪詢問道,

    楚邪听了暫時放下了心,林緋兒的安全有保障就好,這點確保以後其他的事情就好說了,見到蕭月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講,當下向蕭月說了孔儒這里的地址,蕭月也沒在廢話,電話直接掛斷。

    楚邪看了下時間,晚上剛過七點,現在正是冬季,天色早就已經黑了,抬步走下了樓,趙月英和孔儒兩人正在客廳中看新聞聯播,看到楚邪下來,連忙招呼楚邪坐下。

    楚邪坐下後對孔儒兩人說道︰“孔老,趙奶奶,一會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忙幾天”。

    “什麼,小楚你要走?有什麼急事?怎麼這麼突然,剛剛還沒什麼事呢?”一听完楚邪的話,趙月英立刻神色焦急地說道,她可是打定注意一定要把楚邪在家里多留幾天的,現在楚邪卻還沒有住下一天,就說有事要離開,她當然心中不願。

    “听小楚說完”,孔儒對趙月英輕喝道,然後向楚邪問道︰“小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麼急,如果有什麼難事,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縱使幫不上什麼忙,兒女也有點作用”,

    “對,對,小楚你這麼突然,一定出了什麼難事,可千萬不要隱瞞我們”,趙月英回過神來,急聲說道,

    楚邪搖搖頭︰“一位朋友出了點意外,你們放心,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急,很快就會辦好,等完事之後我再來這里住上兩天”。

    唉,孔儒嘆息一聲,都知道楚邪就算有事也不會麻煩他們︰“小楚呀,你呀,每次遇到事情,都不和我們這些老頭吭上一聲,嫌我們人老幫不上什麼忙,隨你吧,你有你的準則,不勉強你,不過要記著安全第一”。

    楚邪點點頭表示自己心中有數,趙月英和孔儒雖然口中不再說什麼,但心中卻思慮不已。

    過了大約十分鐘,手機嗡鳴聲忽然響起,楚邪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起身說道︰“我就先走了,二老不必為我擔憂什麼,只是一些瑣事罷了”,

    說完向兩人告辭,推門走了出去,孔儒和趙月英知道他這般焦急肯定有什麼急事,所以起身相送。

    來到門前,楚邪正待伸手開門,門鎖卻微微一動,被人打開了,一抹靚麗地身影出現在門

    看到楚邪,那人頓時怔在了那里,臉上露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有著驚喜,有著訝然,而眉宇間更有著一絲淡淡的不可隱藏的憂傷,看著對面的楚邪,臉上猶如帶著夢幻一般地感覺,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地。

    “回來了,令曦!”楚邪看著面前的靚影,含笑問道。這個女孩從初次見面,一直以來給他地感覺都是嫻靜如水,淡然如菊,對于這種氣質的女子,楚邪心底非常欣賞,和自己的郭姐姐有些相似。

    “你來了?”听到楚邪的話,孔令曦的臉上頓時驚喜之色一現即逝,神情中帶著幾分恍惚的問道,

    楚邪點點頭,看到她有些疲憊的神色,說道︰“听趙奶奶說你這些天來十分忙碌,看看你現在疲憊的神色,以後多給自己一些空閑的時間,太忙的對身體不好,的確比以前了一些,若是再這樣下去,身上可就沒有肉了,以後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的”,對于楚邪的關心,孔令曦直爽的答應了下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至始至終就在看著楚邪。

    楚邪忽然間感覺心中有些難受,本來還算安靜的心在孔令曦的注視下,好似突然亂了起來,看了一眼孔令曦說道︰“令曦,我有些急事要出去辦下,等忙完之後,我在來這里住上兩天,你快回房間休息一下吧,外面天冷,小心凍著”。

    話聲說完,抬步走了出去,腳步較之往常明顯有些慌亂,楚邪自己心中也感覺自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背後的一雙眼光似乎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眼中似乎有著復雜難明的含義。
ian55768 發表於 2009-5-29 23:30
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孔令曦靜靜的注視著楚邪的背影,眼楮是心靈的窗口,而此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足以讓任何人望之感觸的復雜之情。

    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就猶如進入了一個迷夢之中,一個自己編織的向往已久的夢,而楚邪就是夢中的主角。

    初次見到楚邪時,孔令曦對楚邪只有好奇之心,並沒有其他的如一見鐘情或者讓她動心的感覺,唯一留有印象的就是楚邪這個男子身上灑脫不羈的氣質。

    所謂的好奇之心來自于自己爺爺孔儒對于楚邪的看重,還有當初楚邪送于爺爺的一幅畫像。她清楚知道爺爺很少欣賞人,活了一輩子真正能讓爺爺看重並贊賞的也只是寥寥幾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年過半百之人,像楚邪這般年紀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孔令曦可是從未見過。

    這並不是孔儒為人太過挑剔,看不上別人,這里所說的欣賞是專門指文學界的人,而如今社會上能夠稱得上德藝雙馨的人實在是太過稀少。

    在孔令曦見過楚邪送于孔儒的那幅畫像後,更加增添了她的好奇,要知道她的職業雖然不是畫家,但業余卻一直沒有停止過練習繪畫,有孔儒這個名師指導,在加上林千習他們經常往來,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孔令曦又是聰慧過人,性情清靜,所以在繪畫界的年輕一輩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她行事太過低調,而且把這當成了一種業余生活,不過就算這樣,書畫界的一些人也把他稱之為當代才女,可以說年輕一輩是無人能比的。而商業上的成就更讓人驚嘆。

    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來楚邪的畫地價值。那是足以讓現代那些所謂的畫家們看了羞愧地畫技,不應該是人所能勾勒出來的畫卷。因為所用的手法之細膩,靠手去描繪根本不可能辦到,一條一條看似簡簡單單的線條,看在眼中卻猶如飄動一樣,搖擺不已,只有用上放大鏡之後,才會赫然發現,原來那並不是一條線條。而是許多細小的線條組合而成,因為太過縴細,所以肉眼看去,就如同一條線一般。而且視覺錯覺讓人們覺得那線條仿佛在動。這樣精妙的手法,孔令曦看過之後完全不敢相信是出自人手,而爺爺的話卻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對于楚邪心中的好奇也越來越大。

    而隨後因為爺爺的傷勢,楚邪給爺爺治病,楚邪地言談舉止越來越吸引孔令曦,就連孔令曦自己也不知何時對楚邪忽然間念念不忘了,當楚邪給孔儒治好病離開以後,心中的思念如同發酵一般,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

    愛上一個人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幸福,一個就是痛苦。可能還有一種就是兩者並存,痛與樂同在。孔令曦無疑就是兩者的綜合,心性嫻靜的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心中自然有著一種無法言語地幸福,但痛苦的卻是對方卻並沒有感覺到她的愛意。

    與楚邪結識以來。兩人雖然相處極少。但相處之時的表現可以說並不生疏,不過孔令曦卻清楚這並不是愛。而是楚邪的性格使然,楚邪對男女間的關系看的很淡,可以說,而且他的性格只求問心無愧,不管他人言語。對孔令曦更多的是一種欣賞,待她如朋友如妹妹一般。

    而恰恰是楚邪的這般態度,正是孔令曦痛苦和快樂並存地根本原因,縱使知道楚邪對自己沒有愛意,但就算是能夠和他說上幾句話,感受到他的關心,孔令曦的心也已經滿足。

    這段時間來,報紙上地風言碎語孔令曦並不相信,但不管相信不相信,可以確定的是楚邪身邊肯定有了其他的女子,為此孔令曦的心中可謂上度日如年,所以才會用繁忙的工作來打發時間,希望自己能夠減少一些對楚邪地想念。

    卻不想楚邪忽然出現在自己地眼前,而連日來被她深深壓在心底的思念突然間再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但她雖然看似文弱,內心卻是極為剛強之人,硬是把淚水給忍了下來淚水能夠控制,但心情卻無法控制,所以再楚邪對她說話時,完全是靠著意識去回話,兩眼只知道目不轉楮的看著楚邪,心中卻不受控制的吶喊,整個身子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讓她幾欲飛身而出,撲向楚邪的懷中。

    面對楚邪,她的心中幻想過諸多重逢的畫面,但縱然千思萬想,也想不到只是說了寥寥幾句話,楚邪就又再次離去,而孔令曦唯有默默無言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曦兒,快些回屋休息去吧,外面涼”,孔儒兩眼看著自己的孫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對這事他心中清楚的很,但感情一事,外人又如何能插得上手,縱是百般安慰,又有什麼作用?能夠讓孫女走出這片感情中麼。

    趙月英輕輕拉著孔令曦,心中嘆息不已,口中說道︰“小曦,不要傷心,小楚的確有些急事,過幾日忙完後就會過來”。

    孔令曦搖搖頭,展顏笑道︰“爺爺奶奶,你們是怎麼了?我很好,只是突然見到楚大哥,心里有些意外,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我傷心什麼。你們放心吧,曦兒過得很好”。

    孔儒和趙月英听了孔令曦的這番話,同時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話,祖孫三人走進了屋內。

    孔令曦和二老談論了幾句話,就借口有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一踏進房中,關上房門,孔令曦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了起來,靠在門上,兩行熱淚隨之流了下來。

    閉著雙眼,任由淚水打濕衣襟,只是無言的哭泣。

    樓下,孔儒和趙月英兩人面面相覷,

    “小曦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只能在旁邊當觀眾麼?都不能為她做些什麼麼?”趙月英忍不住開口說道,

    孔儒嘆了口氣答道︰“我們還能怎麼辦?難道非要強行把他們兩個捆綁在一起?不說我們能不能勉強他們,就算勉強撮合在一起,難道曦兒就幸福了麼?小楚對她沒有愛意,就能在一起麼?”

    “那我們總不能任由小曦這樣這樣痛苦下去吧,年紀輕輕正是大好年華,難道就為了一份感情,要痛苦一生麼?”趙月英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孔儒搖搖頭沒有言語,趙月英見了繼續說道︰“我看小楚對小曦很有好感,只是小楚性子淡,心里沒有想過什麼情情愛愛的事情,在愛情上有些木呆,沒有感覺到小曦對他的喜歡。我們起碼也要點點小楚吧,給他們兩個人創造一些相處的機會吧”。

    孔儒聞言一怔,想了想說道︰“隨你怎麼想吧,到時候別越幫越忙,幫了倒忙”。

    活到老操心到老,這是中國人的真實寫照,年輕時為兒女操心,年老時為兒孫操心,縱是看破世間萬事,卻無法看淡家中常事。

    楚邪懷著少許復雜紛亂的心事,腳步匆匆趕往小區大門,剛走出孔家二百來米,迎面就開來了一輛車,車子到了他的前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正是蕭月。

    楚邪把心中的思緒先拋在一片,幾步走過去,也沒過多言語,直接打開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蕭月也回到車中,司機登時發動了汽車,疾駛而出。

    楚邪看了一眼蕭月,開口問道︰“緋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蕭月搖搖頭︰“暫時安全沒有事情,等到地方再說吧,有些事情現在不方便說”。

    楚邪心中頓時一怔,看來這件事很不尋常,蕭月居然如此謹慎,也不再強問,只能忍著心中的焦慮。

    車子出了小區大門,楚邪的眼光向外一掃,居然有三輛護著蕭月乘坐的這輛車,想到數月以前林緋兒的父親受傷的事情,當時林家很不安穩,莫非這次和上次的事情有關系?居然能夠讓在中國權勢極大的林家現在如此緊張。

    幾輛車迅速的馳往郊外,從孔家一路疾駛了將近四十分鐘時間,才緩緩開進了一個有著軍隊防守的基地,從進大門到里面足足檢查了三次,蕭月才帶著楚邪走下了汽車。楚邪跟隨著蕭月在基地中穿梭,一路沒有發過一言,過了將近十分鐘才來到一間房子中,而房中還端坐著兩個人,正是蕭月的丈夫林平江和林緋兒的父林平真。

    看到楚邪進來,林平江和林平真連忙請楚邪楚邪坐下,倒上茶水,楚邪眉頭一皺,出言問道︰“緋兒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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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三章 復雜難明
    “緋兒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麻煩?”楚邪皺眉問道,一路走來,越發感覺這件事情非比尋常,而楚邪的心中也越來越擔憂。

    楚邪性格淡然是不假,但對于他關心的人卻異常在乎,而不管是宋時現代,能夠讓他看上眼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所以對這些人,楚邪的心中向來是非常關心的,只是他的關心和一般人不盡相同。對朋友他可以數月數年不聯系,但一旦朋友有事,他必定傾力相幫,因為在他心中,朋友是相知于心,而並不是單純的靠長時間的交往維持友誼。

    而對于諸如林緋兒和孔令曦,還有葉煙兒她們,楚邪更多的是對他們的欣賞,如她們這般的女性在現代很不常見,縱然很多女子為人不錯,但心中放不下名利之念。

    當然楚邪並不是說有名利之念有什麼錯誤,但楚邪卻不喜歡這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什麼其他的理由。

    林平真搖頭說道︰“這件事如果傳開,會引起國際動蕩,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小心,因為事情完全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楚邪,說道︰“自古以來間諜都無處不在,而現代社會中,各國之間的間諜更是遍布世界,有私人的,有企業的,當然國家的間諜更是其中的主導。現代社會唯一時刻都在徘徊在戰場中的就是間諜。而世界各國心中也有數,都清楚自己的國內存在很多間諜,也無時無刻不在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間諜。看似和平的世界中,這樣的戰爭從來沒有片刻停止過。這次緋兒的事情就是和這樣地間諜之戰有關系”。

    楚邪听了臉色突然一沉,寒聲問道︰“你居然讓自己的女兒去當間諜?”

    林平真連忙擺手說道︰“楚先生誤會了,我又豈能忍心讓緋兒踏進這樣的事情中。是我們林家在前段調查我被槍擊的事情時,居然無意中挖掘到了日本在中國的一個間諜指揮所,這里控制著日本分布在中國的將近三十多個高位間諜,而我們也順利拿到了這三十多個間諜地隱藏代碼,這樣的事情本該是第一時間交與國家特殊部門地,不過”。

    說道這里林平真搖搖頭。兩手搓了一下通紅的雙眼說道︰“他們卻趕在前面把緋兒給綁架了,並威脅我們把所得的資料盡數交與他們。五天之內不能讓他們滿意,那、那緋兒……”。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誰心中都清楚如果不遂他們的話,林緋兒會發生什麼樣地事情。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楚邪開口問道,對于這些情況。楚邪並沒有什麼經驗,但也知道對方所提出的這些要求,有著太多的漏洞。因為資料完全可以復制,然後再交與他們。

    蕭月說道︰“資料只是其一,因為間諜的身份向來是極為嚴密的,很多時候一個間諜只有一個直接負責人,除了這名負責人,其他再無一人知道這名間諜的情況。這種情況在高端職業間諜身上更為常見,他們丟了這些資料,從另一方面說。也無法再與這些間諜取得聯系。當然,這種只是一種可能,而他們這樣做的另一種可能。就是用緋兒來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妄動,五天的時間能夠讓他們去彌補很多事情。不過不管我們怎麼遷就他們,緋兒地安全最終也不能保障“。

    “楚先生,我听蕭月說你是一位奇人。這件事關系到緋兒的生命。我林家也不能妄動分毫,更不敢把事情交與國家來處理。只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暗中摸索。你上次對我地救命之恩,我林平真還沒有說過一句謝謝,今天就再次厚顏請楚先生幫一下我,把緋兒給救出來。我知道我爸爸對你有些不滿,他老人家就是那種脾氣,過慣了一輩子,也只看得上他看著順眼的人,希望你不要與他計較”,林平真的神色中帶著幾許激動。

    對于林緋兒的疼愛,他可以說是傾心教養的,一部分原因是地確喜歡這個懂事地女兒,另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自己的亡妻。為了女兒地安全,縱使這件間諜案件關系極為重大,但是他仍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暫時隱瞞,不過對于那些密碼,他仍然用另外的方法在破解著。

    蕭月看著楚邪說道︰“楚先生,這段時間來緋兒她幾乎每天都要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從未間斷,但一直都聯系不上你,而這次被抓,正是瞞著我們想出去找你”。

    楚邪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搖搖頭說道︰“緋兒的事情我自然會全力相幫,否則也不會趕到這里來了,你們還是把事情給我詳細說一遍,別說這些客套的話了”。

    蕭月聞言停頓了一下說道︰“緋兒雖然是偷跑著出去,但後面一直跟著保護的人,不過他們卻絲毫沒有發覺緋兒到底如何消失不見的,而且緋兒也並沒有刻意擺脫他們,如同在眼前突然消失一樣,就那麼忽然不見的蹤影,地點就在一個位置並不繁華的路口,那些保鏢現在回想起來,仍舊迷茫不知”。

    楚邪的心中頓時一動,蕭月的這番話讓他忽然感覺到出手綁架林緋兒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完全可以肯定這些保鏢斷然不會玩忽職守,在一個並不繁雜的地方把目標忽然跟丟。那麼就比較清楚了,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無聲無息的給劫走的人,又豈會是普通人,定然是有著特殊本領的人,如武功。

    蕭月似乎看出了楚邪所想一樣,對他說道︰“我也想到這種情況太不尋常,而從楚先生你身上,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所以才希望楚先生能夠出手相助”。

    蕭月早在桃花島時,就親眼見過楚邪那匪夷所思的輕功,對楚邪,她有時就感覺到這個人就像是生活在現代的神仙一樣,只為了體驗人間。面對擁有那樣本領的人,蕭月相信不管是任何人如果親眼見到,心中定然會有種膜拜之意。

    楚邪听了蕭月的話,點點頭︰“有什麼辦法能夠見到緋兒,或者能夠讓對方答應釋放緋

    “對方沒有給我們什麼選擇,讓我們把所有搜尋到的資料都給他們送去,等確認之後就會釋放緋兒,但送東西的人只能是一個,而且並不是當場釋放緋兒,確認那些資料只怕就需要幾日的功夫”,蕭月話中充滿了無奈。

    “既然如此這送東西的人就交由我去吧,你們安排時間”,楚邪听了心中稍微放下了心來,看情形對方對于時間很在意,林緋兒的安全也應該暫時不會出意外。

    林平真點點頭感激的說道︰“楚先生大恩我林家銘記在心,但凡林家存在一天,就不敢相忘”。

    楚邪灑然一笑︰“我的所作所為只是單純的為了緋兒,和林家沒有絲毫的關系,緋兒和你們的關系與我無關,用不著你們感激”。

    林平真聞言臉上頓時掠過了一絲尷尬,他這算是第一次與楚邪打交道,上一次楚邪為他治病時神志不清,自然對楚邪不太了解,只是听蕭月說楚邪為人有些孤傲。

    蕭月見了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趕快把事情安排一下,我帶楚先生先行休息去吧”,

    蕭月的丈夫林平江點頭應了下來,對楚邪說道︰“就麻煩楚先生了”,

    楚邪點點頭,起身跟蕭月離開了房子,隨著前往為他安排的住所。

    “楚先生,這次是我提議請你幫忙的,希望你不要見怪,因為我感覺對方不是什麼普通人,我們林家雖然有些勢力,但說起來終究是平常人,而且在中國也不可能真正有什麼權勢傾天的人存在。但我清楚楚先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才想讓你幫忙”,走在路上,蕭月語氣中帶著幾分歉疚對楚邪說道。

    楚邪微微搖搖頭︰“蕭小姐客氣了,上次我離開時就曾說過,如果緋兒遇到什麼難事,盡可以找我,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于緋兒,我可是特別喜歡的,你完全不用感到什麼愧疚”。

    听到楚邪口中說出喜歡兩字,蕭月的神色頓時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緋兒雖然對這兩個從你口中說出的字極為期盼,但此時從你口中听到,卻明顯和緋兒盼望的不是一樣的。緋兒為了你,這些日子來完全斷絕了任何活動,退出了自己曾經寧可離家也不放棄的歌唱之路,只因為怕你不喜歡明星,不喜歡經常拋頭露面的女子。

    帶著楚邪來到一間房間前,蕭月輕輕打開門,請楚邪進去,和楚邪客氣了幾句,轉身告辭。

    “楚先生,容我問一個極為不當的問題,不知楚先生可曾考慮過成家?”走到門前的蕭月忽然轉身開口向楚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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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四章 驀然消失
    “楚先生,容我問一個極為不當的問題,不知楚先生可曾考慮過成家?”走到門前的蕭月忽然轉身開口向楚邪問道。

    這個問題如蕭月自己所說,可謂是極為不當,無論是此刻的形勢還是楚邪的性格而言,對他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魯莽,但蕭月清楚是清楚,卻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下。

    人常常就是如此,總是在一些特殊的時間或者事情中,心里突然涌上一種不可抑止的念頭,雖然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不該這樣做,卻無法忍耐。

    陡然間听到蕭月向自己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楚邪猛然間愣在了那里,完全忘記了回答這個問題。

    成家?這個問題他的的確確在以往二十年里,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在來到現代時,他過得可謂是幸福悠閑而又自在,無拘無束天地之間任遨游,而且郭姐姐也經常陪伴著自己,這樣的日子在他心中但願天長地久,一生再無遺憾。成家的念頭至始至終可以說從來沒有在腦海中出現過,在他心中,只要有郭姐姐的陪伴,人生就已經很滿足,哪里還有其他的奢望。

    來到現代後,他的心中經過了迷茫,而對于郭姐姐的思念,對于桃花島的回憶,都成了他痛苦的源泉。縱然痛苦,他也舍不得忘懷,在這個抬眼望去。盡皆陌生的時代,他始終猶如一個局外之人一樣,浪跡在這個時代地縫隙中,冷眼旁觀。

    以這種心態。又如何會興起什麼成家的想法,只求能夠浪跡在山水之間,苟延過得一生罷了。

    而不知是蒼天的愚弄還是命運的寵幸,居然再次讓他與郭姐姐重逢,雖然同一個人有著兩個人地記憶,但就算如此他也已經滿足。猶如失而復得的至親一般,再次重逢,楚邪的心中比以前更為珍惜這份緣分。

    回顧過去二十年。在楚邪的心中一直都是郭姐姐照顧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他,就連師傅去世時,作為師傅的孫女郭姐姐何嘗心中不痛苦。郭襄是個感性的人,為人處事往往帶著自己的情感。而不拘于禮法。在她心中黃藥師地地位比之她的父母還要重要的多。但縱然如此,卻依然忍受著心中的痛苦去關懷楚邪。

    而在八百年後的今天,以一種特別地方式重逢,楚邪的心中在見到郭襄的那一剎間,已經有了一個如明鏡的人生目標,那就是今生今世不管如何都要讓郭姐姐過的開開心心,八百年前她照顧自己二十余年,而八百年後的今天,就該當自己照顧她一生一世。

    有著這樣目標的楚邪,又豈會再想什麼成家之事?而且在他心中。能夠與郭姐姐相伴一生,這樣的生活又有何能比?

    而現在蕭月突然對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是何用意?她想要的是什麼答案?從她口中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自然只為了一個人,那就是林緋兒。

    想到這里,楚邪的心忽然亂了起來,孔令曦地身影也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心頭,和林緋兒一起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既然楚先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那就請楚先生空暇之余。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吧”,蕭月看楚邪地神色

    楚邪無意識的點點頭。看到蕭月離開,把門關了上來,仰身躺在床上,兩眼有些木呆的盯著上方沉思。

    腦中不斷浮現的是今天與孔令曦相見時,她那臉上憂傷重重的神色,還有林緋兒當初在演唱會上表現出來地傷感。為什麼突然間感到她們地憂傷都是自己帶過去的,為什麼自己會給他們帶去痛苦,往常見到自己時,他們不是總是很高興麼?

    想到蕭月剛問出地成家,楚邪的心中猛的一抽,搖搖頭,心道自己都在亂想什麼,此時緋兒的安全還沒有著落,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了,今天晚上十點在北京西北的什剎海會面,那里是北京晚上最熱鬧的地方之一”,第二天中午,在楚邪剛用過飯之後,林平真就走了進來,對他說晚上的部署。

    楚邪聞言點點頭︰“在我去之後你們還有什麼打算我不管,但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妨礙到我,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把緋兒給救出來,其他的與我無關”。

    林平真听了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沒有言語。的確如楚邪所說,他是另有打算,救女兒自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但他同時還是軍隊的上位人員,心中豈能讓對方輕易好過,而且就算這幾天來,他也並不是一無所動,得到的那份資料一直就在破譯中。

    雖然蕭月並沒有詳細告知他們楚邪有什麼本領,她只說過一句,楚邪就如同武俠電影中的俠客一般,有著常人不可思議的本領。對蕭月的話,林家從來沒人會懷疑真實性,她雖然是一名文弱女子,但卻掌握著林家的神秘勢力。可以說,林家那些蛀蟲之所以不敢過分行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懼怕林家那不知底細的勢力。

    也正是對蕭月的信任,林平真無奈之下才決定請楚邪幫忙,而且這次交易並不能讓對方釋放自己的女兒,林平真的確另有布置,本還想讓楚邪配合一下,現在卻听到他這般決斷。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原因,但心中突然想到蕭月的交代,說楚邪這個人行事不羈,但卻向來胸有成竹,盡量不要妨礙他的計劃。

    這幾天來,林平真可以說是第一次體會到另一種無奈,林家如今權勢不減,但面對女兒被綁架的事情卻一籌莫展,這莫大的權勢幫不上任何忙。女兒在他們手中,想要動用國家機器都不能,而且不但不能用,還要隱瞞著防止事情走漏了風聲。對方不是國內勢力,蕭月負責的林家勢力對此也同樣無能為力。這件事不是簡單的事情,女兒的性命在對方眼力比三十多名間諜人員完全不值一提,如果稍微逼急對方,恐怕他就一輩子見不到女兒了。

    一個下午時間,沒有任何人再來打擾楚邪,楚邪卻如無事之人一般,在房內隨手翻看著一本雜書。這里防守的極為嚴密,楚邪也不能隨意行走,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林緋兒,他也無心糾纏這些。

    到了晚上8點,林平真和蕭月、林平江一起來到了楚邪的面前,林平江伸手遞過來一個公文包,對楚邪說道︰“楚先生,這里的資料就是對方所要的,這些資料非同尋常,如果有什麼意外,能夠銷毀就直接銷毀”。

    和一個間諜組織偽造虛假資料,這完全是白痴行為,對方縱然可能不了解這三十多個間諜的資料,但資料也必定有特殊的暗號,如果擅自偽造,最終恐怕會害了林緋兒。而林平江說的意外,是指如果過程中另出差錯,這份資料絕對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中。這樣提醒是為了防止萬一的情況。

    林家並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否能夠完全瞞住國內的其他勢力,畢竟林家在中國並不是一家獨大,為政之人必有政敵存在,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可以說他們活的比常人更累。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得知而加以利用,那對林家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私通國外勢力,這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了的罪名。

    給楚邪吩咐完之後,蕭月又把手上拿著的一個盒子遞了過去︰“楚先生,我知道你身懷絕技,但槍彈無眼,這件防彈衣還是穿上安全點,這是軍部最新的高科技產品,重量很輕”。

    楚邪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雖然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安危,但心中還是起了一陣可笑之意,搖搖頭說道︰“不必如此了,我不習慣這些東西”,

    看到林平江手中拿著一堆不相識的設備正待遞給自己,楚邪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如此麻煩,這些東西楚某的都不需要,如果時間到了,就請盡快送楚某過去吧”。

    看到楚邪滿臉不喜的神色,林平真三人相視一眼,無奈一笑,這些東西沒有一件是普通的東西,完全可以說是軍部的機密產品,沒想到這楚邪卻是看都不看一眼。點點頭,蕭月伸手請到︰“楚先生,就由我親自送你吧”。場所,雖然如今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但過年的氣息仍舊吸引到了很多人。

    楚邪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什剎海一間茶棚的角落之中,背對著燈光悠閑的坐在那里喝茶。這個地點正是對方約定的地方,從來到這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而楚邪也全然沒有任何焦慮之意,只是悠閑自在的在喝茶,事關重要的資料就被他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茶棚里向來是比較喧嘩的地方,就算里面的茶客不多,話聲依舊是喧鬧不已,而楚邪只是低頭品茶。心中卻如明鏡一般,冷眼旁觀茶棚中的動靜,看來林平真還是放心不下,派了不少人在附近,只是對方又豈會想不到,能夠這樣做自然成竹在握,而想來林平真自己也清楚這些布置沒什麼作用,只不過心中無法放下就是了。

    驀然間,靜靜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在這燈光並不暗淡的茶棚中,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突然間沒了,而楚邪還猶自端著一杯茶水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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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秘忍術
    東西莫名其妙的忽然消失,這一情況如果只是想不會感到害怕什麼,但如果是讓你親眼目睹東西消失的整個過程,你是否還能鎮定自若,坦然面對呢?

    試想一下,自己的手機靜靜的放在桌子上,旁邊沒有任何人來往,而自己就緊緊盯著手機,目不轉楮的看著,但突然之間,東西就忽然不見了,如同原本就不存在一樣,空無一物。

    而這一幕就發生在幾個人的眼前,附近一直暗自留意著這里情況的幾個林家派來的人清楚的目睹了這一情況,一臉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楮,接著下意識的看往楚邪,卻再次為之目瞪口呆。

    本來還在那里安然喝茶的楚邪,不知何時也沒有了蹤影,只留下一杯猶自冒著熱氣的清茶,而屋內的其他茶客仍舊如常的談笑,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一個本來端坐在那里的茶客,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幾個林家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覷毫無辦法,他們能被派來擔當這樣的任務,絕對能稱之為精英中的精英,但這一幕的出現,實在讓他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幾人相互看看,悄無聲息的退走.

    蕭月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林平真和林平江兩人,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一下︰“如何?我們呢這些所謂的精英和他根本不能相比,還是忙我們力所能及地事情吧”。

    林平真點點頭︰“雖然沒有了他們的行蹤。但畢竟是我們的事情,也不能全依仗楚邪,我們的人還要盡全力而為,對方在中國能夠這般猖狂,實在是目中無人”。桌前漫不經心的喝茶,但練武之人很多時候的感覺遠比眼楮更可靠更迅速。眼楮看到的內容要傳達給大腦。然後才會做出反應,而感覺到地卻比視覺更直接,更速度。

    在桌子上地公文包消失時候楚邪雖然看似無動于衷,但心卻如同明鏡一般,清清楚楚的知道在那一瞬間,一條低矮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樣。忽然來到了桌前。

    這條人影不但形若迅雷,而且詭異如同怪物一般,在人群中移動之時充分利用各種視覺和環境的掩飾,令差身而過的人們毫無所覺。

    在進入茶棚之中,每每遇到什麼障礙之時,那條身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軟硬自如,忽而貼地而行,忽而盤旋而行,屋內的茶客雖然遍布茶棚。但卻沒有一人能夠發現茶棚中有這樣一條人影竄行。

    在來到楚邪地茶桌前時,那條身影如同一張薄紙一樣,疾奔的身形忽然貼著桌面滑行。而衣服也在霎間忽然改變成了與桌面同色的顏色,身形不停,陡然間順著一個翻身到了桌子的下面,緊貼著桌面下方,身形如同彈丸一樣。疾射而出。不見了蹤影,而桌面上原本放著的公文包也不見了蹤影。

    這般動作。只是發生在分秒之間,當真可謂是訊若閃電,周圍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

    這番動作楚邪可以說至始至終就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心中還是為這個人的動作而驚疑,他的這番動作可以說並不需要多少的內力支持,大部分純粹靠地是肉體的鍛煉。

    就說楚邪自己,想要如對方這樣做的干淨利索,也不太容易,若說輕功,對方和楚邪可謂是天壤地別,但如要做地如對方這樣神不知人不覺,卻無法像對方這樣輕松。

    用輕功飛掠而止,就算普通人無法清楚的看到,也會感覺到眼前有人影晃動,而對方這番從進入茶棚到出去,卻完全是無聲無息。

    對于對方進出的整個過程,楚邪可看得清清楚楚,速度只是其中之一,對方依仗更多的是隱身術。

    這里的隱身術並不是想象當中能夠站在他人面前他人完全看不到地隱身術,只是有著類似地效果。

    對方從進入茶棚之後,身形一刻未停,走的卻又不是直線,而且過程中充分利用茶客們地視覺死角和桌椅板凳等擋著的陰暗之處,一尺左右的空間對方居然能若無其事速度迅速的躲入其中,而在茶客的腿間穿梭更是利索的很,就如同一條靈蛇一般在眾人視線不及之處快速移動,再加上那常人不可比及的速度,能夠不被人發現也並不稀奇。

    想到對方的手段,楚邪心頭忽然涌出了一個職業,“忍者”,這個據歷史記載有著三百多年歷史的職業,雖然楚邪還並未與忍者打過交道,但也稍微通過書籍了解了一些,這些忍者的訓練之強,簡直足以讓任何武者為之驚呆。

    楚邪從小習武,二十年如一日,在師傅的要求下,武功,雜學,琴棋書畫等不能落下任何一樣,這樣的日子已經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了,但根據楚邪在武當所看的一些記載中,一名成功的忍者所經受的訓練比楚邪還要艱苦的多。

    忍術同空手道、柔道、少林寺拳法等日本武技一樣,最初是由中國武術傳到日本後逐步發展起來的日本特殊武功。忍者形成的最初原因不是為了習武而習武,完全是為了階級勢力的上升和間諜工作的需要,而且他們訓練的內容,也是一切都為隱匿形跡為目標。

    忍術的訓練要求極為嚴格,只有忍者家族世代相傳,必須從小開始,句記載上所言,訓練的內容主要包括︰平衡訓練,靈敏訓練,持久力訓練,力量訓練,特殊技巧訓練。

    五種訓練听著簡單,但如若知道對這五種訓練的要求後,就會清楚其過程是何等艱辛。

    平衡訓練︰首先從走竹竿開始,至能立于滾圓竹竿上而不滑倒;將竹竿升離地面三尺左右,繼續走竹竿,練到行動自如;繼續增高竹竿高度,直至三四十尺高度民主,至此身不畏高,翻騰跳扎,如履平地。具備這樣的平衡能力後,才能在屋頂、牆頭及樹木上行走如飛。

    靈敏訓練︰訓練從幼年開始,多進行靈敏素質專項訓練,如跳過插滿刀片的繩子,訓練後期做危險障礙跑,跑步途中布滿許多危險的障礙物,身法稍有不靈或反映略有不敏,即受障礙物致傷。因此,忍術的靈敏要求十分嚴格。

    持久力訓練︰忍術的持久力訓練分靜、動兩種練法。靜練法︰雙手掛于樹上,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暗器,要求練者決不能松手跳下來,動練法,采用基本的長跑功夫,要有跑五六千里的耐力。一個優秀的忍術高手,加上跳躍,可以每日跑一百五十多里。

    力量訓練︰忍術的力量訓練力求最大限度的發揮人體的力量,采用的訓練方法很多,為了能夠激起人體的潛力,很多時候都是用性命相威脅,來激發人體的潛力,如若激發不出來,那結果只有一個——死特殊技巧訓練︰忍術武技中的特殊技巧訓練有多種︰諸如潛水屏氣、徒手搏斗、劍道、暗器、化裝術、藥物術、施毒解毒術、听力嗅覺訓練……,而且要有高水平的忍饑耐渴的野外生存能力。

    可以說十名接受忍者訓練的人,最終能正式成為忍者的人,大概只有一二,其他幾個不是死了就是傷殘。

    除此之外,武術同樣是忍者必修的課程,忍者的職責作用決定了他們只有精通個人搏斗技巧才能發揮最大限度的作用,而戰場的功夫對他們來說完全不適應,中國武功就成了他們最期望的本領。

    在當時而言,中國的很多功夫已經流傳到了日本,但這些大都是一些招式,他們最想要的是中國武林中流傳的內功。在他們看來中國內功是天下最為神奇的存在,可以讓一個普通人不用經過非人般的磨難,就能夠輕易做到行走如飛,一躍而達數十米之遠,如果這些能夠讓忍者擁有,那忍者的威力絕對可以說上天下無敵了。

    為了得到中國的武功,日本一些勢力可以說用盡了千種手段,但中國武林中對于自己門派的武功看得可謂是比性命還重要,想要真正得到一門的真傳,實在難于登天,所以時至今日,幾百年來,日本的一些勢力從來沒有放棄過謀劃中國武林門派秘籍。而幾百年來雖然沒有得到過什麼真正的絕學,但也如願搜刮了一些,特別是近代侵華期間,對于武林門派的掃蕩更是形若瘋狂。

    瘋狂非人一般的訓練加上精妙武功的輔助,忍者這一職業可以說如魚得水,兩者結合,實力與原先相比,可以說是有著天壤之別。

    單論精神和肉體而言,他們就已經是常人的幾十倍,而加以武功的輔助後,他們能夠輕易做出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動作。諸如藏身與土中,身體軟如薄紙,而且因為非人一般的訓練,他們在身體遭到一般人足以致命的重創之後仍能揮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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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六章 技高一籌?
    世人之所以常常把隱身術套在忍者頭上,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這種原因,在楚邪看來實在有些可笑,因為他們所用的隱身術完全是得傳自中國的五行遁術。

    五行遁術和五行之術並不相同,五行之術講究的是陣法之道,而五行遁術卻是隱匿之道。

    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而世間萬物也盡歸與這五行之內,五行遁術就是利用這金木水火土五行達到隱匿的效果。

    金遁之術︰使用金屬的器具發出聲音及光線來欺騙敵人逃跑的忍術,人類都有一種本能意識,在面臨一件事情時,這種本能意識就是最先反應在腦海中的,而金遁之術就是利用了人類的本能意識,給敵人造成錯覺而達到忽然消失的效果。

    木遁之術:︰將利用樹木及草逃跑的一種忍術,在野外而言,木無疑是最容易利用的東西,比如利用超凡的身手,快速藏匿在樹葉之中,在一般人眼中,就如同忽然消失在眼前一般。

    水遁之術自然不用說了,一個高手可以輕易的做到在水中閉氣十余分鐘,而且身上還攜帶著各種靈巧的工具,以供他們在水下生存。

    火遁之術比較常見的有利用毒煙來阻擋對方的視線,至于其他的倒沒要記述。

    土遁之術是五行之術里面最為復雜精妙的一種,可以說任何一個稍微特別一點地地形。都可以用來達到隱匿的目的,一個凹處,人爬下之後就能偽裝成一塊石頭,停止呼吸如同死物一般。

    可以說,五行遁術只是利用了五行中的物資,而達到自己隱藏的目的,真正的隱身術是不可能存在地。

    這種五行遁術雖然起源于中國。但在中國卻從未發展起來。因為中國人受文化地影響,在武林人眼中,這些不過是末流之技,盡是一些卑鄙行徑,完全拿不上台面。而傳至日本,卻被他們視若珍寶。最終演變成忍者的看家本領。其實追究根源,就連所謂的忍術也是在中國起源的,日本現今的忍術只不過只佔了其中的一個方面罷了。

    中國漢代地五行術,後來傳到日本。忍術的概念是由姜太公首先提出並寫在《六韜》之中,隨後孫武、張良、韓信等相繼對忍術理論進行了完善。此時忍術也基本形成了權謀,形成,陰陽,技巧等幾部分構成的雛形。

    忍術中的四字真言“風林火山”出自《孫子兵法》;九字密印密印出自中國東晉的道教典籍《抱樸子》,《抱樸子》中關于九字真言的這篇屬于咒禁,原文是︰謂“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闢”。

    前面所言,都是楚邪在武當山時空暇之余觀看的武林歷史所看到的記錄,能被武當派收藏。這些言論縱然不全也相差不多。

    而剛才那名身材矮小之人的動作也完全符合忍者的行為,內力只能稱上末流之人,但依楚邪所看,他發揮出來地實力卻足以與一名三流高手想抗而勝負不定。

    在桌子上的資料被對方無聲無息的拿去之後,楚邪並沒有馬上跟上。對方地行動雖然匪夷所思。但卻完全不能瞞過他。這樣的忍術楚邪可以輕易的直接憑借氣息鎖定,對方所仗純粹是隱匿之術。而並不是依靠速度,以楚邪的輕功追他,實在太古容易。

    楚邪之所以沒有在對方動手之時擒住,是因為他的目地並不是為了抓對方地人,而是為了救林緋兒。對方要等到驗證資料真假之後再釋放林緋兒,不管是楚邪還是林平真他們,都不會相信對方的話地,之所以交還資料,是因為對方以林緋兒的性命威脅,這樣由不得他們選擇。

    只要能夠找到對方的人,在楚邪看來就是救助林緋兒的希望,所以在對方的身形消失在茶棚之外後,楚邪在身形一晃,跟了出去。

    等楚邪到了外面,那名忍者已經在百米之外,忽然向旁邊一轉,瞬間消失了蹤影,楚邪心中並不驚慌,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並沒有離開,當下舉步跟去,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似與旁人一樣閑庭漫步,卻眨眼間已經身在百米之外。

    楚邪走向來那個忍者消失的地方,對方忽然迎上來一位上身穿著一件紫色風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短裙,腳下蹬著一雙白色長靴的的長發女子,身上還挎了一個時尚的手提包。

    那女子抬眼看了一下楚邪,臉色陡然一變,急忙低下了頭,緊接著再次抬起,臉色已經恢復了平常,身形搖擺著向前走去。

    楚邪抬眼向過道之中看了一眼,舉步走了進去,在進去之後,楚邪看著空空無人的小道,嘴角浮上了一絲笑意。

    那名忍者就在前方不遠處如正常行人一般漫步行走,但楚邪卻轉身走出了小道,向相反方向走去。

    對方行事果然謹慎,那些資料在茶棚之外的人群中就以尋常人想不到的速度做了轉移,再跟上那名忍者也不會有什麼所得,對方很可能只是一個奉命辦事的人,對事情一無所知。

    而楚邪之所以如此輕松,是他已經發現了新的目標,就是那名剛剛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女子。

    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楚邪在資料上做了手腳,而這種手段在以前已經用過一次,就是在林緋兒演唱會過後,在酒店門口遇刺之時,楚邪尾隨那個夜梟的少主,而跟蹤的方法就是用他閑暇之時制作的千里香。

    這種千里香散發的並不是尋常的香味,而是一種特殊的但不可聞的香味,如果以前從來沒有聞過這種香味,就算有心查詢,也無法分辨出來,是經過近十余種材料制作而成的。

    楚邪處事雖然看上去行事無忌,但其實他向來都是胸有成竹而心放寬,在得到資料後,楚邪就在那些資料上灑上了這種千里香。

    因為楚邪清楚,對方來拿東西的人可能不會知情,而且很可能會經過數個不知情的人的手,這中間很可能打草驚蛇。但不管對方如何謹慎,這份資料的重要程度決定了最終會落在那幕後之人的手中,所以只要跟不丟資料,一切都無礙。

    但讓楚邪心中不解的是剛剛那名女子看到自己時,為何會面色大變,雖然掩飾的極為,但又豈能逃過他的眼光,而且在那一瞬間,對方的呼吸明顯淆亂,難道對方認出了自己?

    想到這里,楚邪心中陡然一驚,但隨即又放下心來,對方認出自己的可能性太多,畢竟能夠認出自己的人太多,雖然對方可能知道自己和林緋兒有關系,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就算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為救林緋兒,又能如何?自己現在的目的不是跟人,而是跟那些資料,他們人再做提防也是無用。

    北京的冬季,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因為身在繁華的都市中,楚邪擔心會影響到千里香的香味,所以絲毫不敢粗心大意,只是在近千米之外跟著。

    這番繞行,對方帶著他完全是圍繞著市區繞***,而且楚邪發現了期間不下四人形跡可疑,如果所料不錯,那些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因為這些人並不是提防什麼,更像是在尋找什麼人。對于這些人,楚邪自然輕易的閉了過去。

    繞了將近一個小時,楚邪停在了一座豪華酒店的門口,資料就在這座酒店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還由那名女子攜帶,或者是中途再行轉移過人,但那些並不重要。

    楚邪在外面猶豫了一下,自己是直接住進去,還是直接查看一下?這里顯然不可能是綁架林緋兒的地方,否則以林家的勢力,若是如此都找不到,那也太可笑了。

    不過心中陡然想到若是對方在今晚把資料復制了用特殊的方式直接傳遞出去,那自己豈不是斷了線索,復制畢竟太過簡單,想到這里,心下不再猶豫,打量了一下酒店,正待想辦法進去,卻看到一名男子從酒店中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他所站的這個位置是酒店大門比較偏僻的地方,若住客出來,一般不會朝這里走的,而對方卻一邊徑直向他走來,兩眼還注視著他,楚邪萬分確定對方的目的是自己。

    “楚君,你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林緋兒林小姐的事情吧?”男子走過來,向楚邪鞠了一個躬,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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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七章 神秘之人
    “楚君,你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林緋兒林小姐的事情吧?”男子走過來,向楚邪鞠了一個躬,開口說道。

    听到他的話,楚邪心中雖然吃驚,但臉上神色卻是從容不迫,事以至此,不管是好還是壞,都已經改變不了,唯有靜心相待。

    “既然知道,何必多問?有什麼話就直說”,楚邪冷哼一聲負手說道,

    那男子連忙賠笑道︰“楚先生言重了,對楚先生我們沒有半分惡意,只是知道林小姐和楚先生有關系,我們誠心相于楚先生和談”。

    “和談?沒那個必要,我只需要你們把緋兒交出來,至于林家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管”,

    楚邪對于對方口中說出的和談兩個字心中有幾分疑惑,對方一個組織現在還未交手,就對自己一人想要和談,這和對方對那些資料的看重情況有些不符,但他哪里有興趣和對方談論它事,在他而言只要救回林緋兒就夠了,他不會無聊的做其他的事情。

    對于這些事情,楚邪心中有種深深的厭惡,在他看來和武林中的一些行事卑鄙之人打交道,也比和這些無時無刻不在謀劃國家利益的人輕松。

    那名男子听到楚邪拒絕並沒有在意,依舊態度恭敬的說道︰“楚先生,我只是個傳話之人,明天上午十點鐘就在這家酒店2002號房間,恭候楚先生,也許林小姐的安危就掌握在楚先生的決定之間”。

    楚邪目光驀然一凝。冷冷的盯著他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那名男子被楚邪這一眼看地身子猛然一抖,連連搖頭︰“楚先生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楚先生明日赴約,也許我們雙方的事情會得以和平解決,而楚先生也能帶林小姐平安回去”。

    “哦!”

    楚邪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點點頭︰“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楚某明日就見上一見,看看到底是何許人才”。

    那男子听了再次鞠了一個躬︰“那我們就期待著明日的會面,多謝楚先生了。這家酒店中並沒有林小姐的線索,楚先生盡可以放心無慮的休息”。

    說完話,轉身回到了酒店之中,最後一句話自然是點明楚邪用不著在酒店中查探,就算查了也毫無所得。酒店中的人不會知道林緋兒地行蹤的。

    對于他的話,楚邪並沒有懷疑,他早就料到這里不可能是對方藏匿林緋兒的地方,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知情人隱匿之所,這里地人和地方最多只能算是一個中轉站而已。

    不過楚邪的目的也不在這些人身上,他的目標就是那些資料,此時他也無心進入酒店之中查探什麼了,從剛才與對方的交談中,已經證實了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人。那些資料就算拿在手中他們也沒有資格觀看,只能一步步交到上邊,只要對方不放棄這份資料,主動權就在楚邪的手中。

    離開酒店走了一段路,這里地處市中心,酒店林立,楚邪隨意找了一家酒店住了進去。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戶給打開,在這嚴寒難忍的天氣里把窗戶打開,恐怕他人見了肯定會罵瘋子吧。

    一陣涼風隨著窗戶地打開,迅速的侵襲了屋內。楚邪輕輕呼吸了一下,不到千米的距離,千里香的味道還算清晰。這種味道若非親眼見到效果,一般人肯定不敢置信,一種淡不可聞的香味居然能夠傳到數里之外。其實若說其中的理論的確難以說明。這種液體地配置可謂是麻煩之極。而且配置成功之後並不是能夠馬上應用,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這種特殊的味道才是最重要的。楚邪當初足足為了訓練這種感覺,可是放在鼻間一直聞了長達一個月地時間,而後又經過將近兩個月慢慢減量,才做到了今天這般程度。

    但世間萬物沒有一切是完美無缺的,這種千里香也不例外,雖然效果明顯,但時效卻並不長,一般來說正常的揮發時間只有一天,一天過後,香味基本散盡,要想聞到大概要近在百米左右才能辦到。而再過半天,這種香味就會蕩然無存。

    正因為這種時效性和距離限制,所以楚邪不敢隨意離開,只能緊緊守在附近,而且明天不管對方目的如何,他都必須在千里香功效散盡以前做出行動。

    楚邪剛在酒店開好房間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鐘時間,敲門聲驟然響了起來,楚邪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起身打開房門,門外站著地正是林平真和蕭月,看到楚邪,蕭月立刻開口說道︰“楚先生,我哥太擔憂緋兒地安危,如果打擾到你還請見諒”。

    楚邪點點頭請他們進了房中,雖然他心中的確不喜這樣被他們糾纏,但林平真也並沒有什麼錯,畢竟是擔憂林緋兒,對他地行為楚邪也有些贊許,就是不知道那個緋兒的爺爺怎麼一直沒有出現。

    “楚先生,是不是跟丟了人?資料對方已經拿到了麼?緋兒的安全怎麼辦?”林平真話中帶著一絲顫抖之意,

    可以說這些人中最受煎熬的就是他了,在听到資料無聲無息的消失之時,他的心中就忽上忽下,平靜不下來,而楚邪同樣是毫無消息

    雖然蕭月對楚邪很有信心,但林平真心中還是焦急萬分,若不是突然查到楚邪出現在一家酒店中,恐怕林平真可能真的會直接調集部隊進行排查了。

    這段時間對于北京的布控,林家可謂是費盡心思,北京街道上近萬攝像頭也被他們以軍事機要為由控制了起來,為的就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查探到任何的疑點。

    看到林平真如此焦急,楚邪搖搖頭說道︰“林先生,事情並沒有出什麼意外,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楚先生,你到底有什麼安排能不能和我說一下,我心中難安呀,對方是不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們查到了那個和你在酒店門口交談的人的資料”,林平真听了楚邪的話,心非旦沒有靜下來,反而愈加焦急了。

    听到他們對事情了解的這麼快,楚邪眉頭頓時一皺︰“林先生,你們暫時莫要插手這件事,否則事情發展到何種程度我也無法預料,對方約我明天商議。至于我的確另有安排,但不方便告知”。

    林平真看到楚邪說的如此輕松,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告訴自己一些內情,還想追問,旁邊的蕭月輕輕拉了他一下︰“既然楚先生有把握,那我們焦急也沒什麼用,大哥你就暫時安心吧”,

    蕭月以為楚邪是不想隨便暴露自己的武功,而且有些事情常人听了也無法理解,雖然她的心中也非常想知道楚邪的打算,但也知道勉強不得。

    “蕭小姐,你們盡管放心,對緋兒的安危我和你們一樣是非常關心的,否則我也無需來這里了,但每人都有每人的做事方法,我的行事方法你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楚邪對蕭月兩人說道,他心中清楚兩人對于林緋兒的關心,對他們也並沒有任何不滿。

    林平真看無法問出什麼,最終也只能無言的點點頭,不過兩人心中卻十分疑惑對方為何忽然之間找楚邪談判,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林家的事情,縱然楚邪和林緋兒有些關系,但怎麼也不應該和楚邪談吧,他們兩人實在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對方放著林家不聞不問,卻同一個局外之人談判這件事情。

    “楚先生,明天對方邀請你相談,到底是什麼原因?我能不能跟你一塊去”,蕭月向楚邪問道,

    楚邪怔了一下︰“對方和我談什麼我倒不清楚,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去的好,如果有事情不好照顧”。

    蕭月听了點點頭,沒有再勉強,她剛才那樣問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在當初決定請楚邪幫忙時,蕭月心中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楚邪性格本就有幾分孤傲不羈,做事也定然和平常人有些格格不入。

    一晚上的時間安然度過,資料並沒有再做轉移,對此楚邪有些不解,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在他想來,這些資料在一家酒店中實在不安全,最可能發生的就是在晚上悄然轉移。

    既然想不通,那就莫去太過計較,船到橋頭自然直,直到表鐘指到十點的位置時,楚邪才走出酒店,向對方約定的那家酒店走去。

    剛走到酒店門口,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名男子就迎了出來︰“楚先生果然準時,請進!”

    楚邪沒有出聲,隨著他進入了酒店,到了2002號房間,男子輕輕扣了兩聲房門,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兩手垂立,頭微微低著,神態極為恭敬。

    房門輕輕隨之打開,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滿臉含笑對楚邪說道︰“楚君,分別數月,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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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八章 所欲何為
    房門輕輕隨之打開,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滿臉含笑對楚邪說道︰“楚君,分別數月,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吧?”

    看著眼前豐姿脫俗的女子,楚邪頓感愕然,這個女子和他有著兩面之緣,但彼此之間並沒有說過話,她就是當初跟隨日本書法大師青葉長一身邊的那名女子,連名字自己也不知道,但這次怎會是她邀請自己?

    而且眼前的她與當初跟在青葉長一身邊猶如兩人,當初無論言行舉止完全像是一個職業保鏢,但今天卻像是一個身份高貴,氣質華貴的女子。

    “人生如戲,果不其然,想不到會與姑娘這樣再次相遇”,楚邪灑然一笑,對她說道,

    那名女子微微一笑︰“楚君,先自我介紹一下,千尋櫻星,日本千影世家的人,請進!”

    楚邪點點頭,對于什麼千影世家他可是從來沒有听說過,不過既然能夠稱之為世家,想必又是家大勢大的大家族。

    千尋櫻星請楚邪坐下,姿態優雅的為楚邪倒上了一杯清茶,雙手端著輕輕放在楚邪的身前桌上,千千素手微微一展,展顏說道︰“楚君,請用茶!這是貴國最為名貴的大紅袍,我听聞楚君是愛茶之人,特地尋來了這些,請楚君品嘗一下!”

    楚邪微微一笑,沒有客氣,直接端起茶盞輕輕品嘗了一口,點點頭︰“不錯。的確是大紅袍的味道,只是這沏茶的功夫差了點,沒有把最為重要地茶韻給泡出來,可惜!”

    千尋櫻星听了,一雙柳眉微微一皺,開口答道︰“我自感自己泡茶的每一道功夫都學的完完整整,沒有絲毫偏差,但為什麼卻泡不出來你們中國人口中的茶韻?”

    “呵呵!”

    听了千尋櫻星的回答。楚邪忽然暢懷大笑起來,輕輕搖了搖頭︰“中國的東西是最為難學的,想要學會皮毛容易,但想要掌握精髓,卻是難若登天。泡茶的工序只是最基本地手法。想要泡出茶的神韻,就要對中國的茶文化有著深厚的了解,而中國的茶文化牽連之廣,更是復雜難明,你身為一個日本人,還是莫學為好”。

    “楚先生說這話還是對我們日本人有偏執,為什麼你們中國人總是不忘曾經地歷史?”千尋櫻星眉頭微皺,有些傷懷的說道,

    “忘與不忘都是一種形式。這些和我來這里的目的沒有關系,我們還是直接說這次的目的吧”,楚邪淡聲說道,

    對于中日兩國的歷史,他沒興趣發什麼言論,更沒有興趣與什麼人辯論,是是非非無論怎樣說都是自己的想法。他沒興趣讓別人順從自己的觀點,也沒興趣听別人地什麼觀點,對于世事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見解,楚邪就是一個始終堅持自己觀點的人。這種堅持是在他認為沒有錯誤的情況下做的堅持。

    更主要的是楚邪並不想探究千尋櫻星有著什麼樣神秘的身份,他來這里地目的就是為了林緋兒而來的。

    見到楚邪完全沒有興趣和自己談話的意思,千尋櫻星輕輕坐下,含笑說道︰“既然楚君不願意談論其他事情,那櫻星就直接說林小姐地事情吧。林小姐的下落我的確清楚。但我們想不到楚君為了這件事而出面。若是清楚,我們的計劃肯定不會如此輕率。因為我們沒有任何與楚先生為敵的意思”。

    楚邪灑然一笑︰“不管你們是日本政府地人,還是日本地勢力組織,我都沒興趣插手你們的事情,但楚某有楚某地原則,那就是莫要招惹與楚某相識相交之人,否則楚某雖然只是一人之力,也斷然不會坐視不理”。

    “楚君言重了,若我們有意與楚君為敵,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次會面了。但楚君你有你的原則,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林小姐,不過林小姐如今卻是我們的籌碼,而追究根源我們想要的只是拿回那些資料,並且把這件事情的損失降低到最低”。

    “放回林緋兒,林家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抽身不管,否則這件事免談”,楚邪冷聲說道,

    “楚君,這樣我們的利益又有誰能夠保證?我可以向您保證林小姐的安全問題,您只需要等待三天時間,我們就會把林小姐交給楚君”,千尋櫻星耐心說道,

    楚邪眉頭一皺︰“楚某不會讓任何人拿朋友的安全來說話,若你們不放人,那楚某只有自己動手去救”。

    千尋櫻星看到楚邪說的如此堅決,臉上頓顯愁容,似乎心中有很多顧慮一般,對楚邪的態度有種過分的容忍。

    “楚君,你這樣做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恕我直言,這件事情其實與我也並無什麼直接關系,但後果卻對于我們千影世家很不利,而這件事對你而言,除了林小姐的安全,也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我們兩人所處的位置可以說有些相似。所以我誠心勸說楚君一句,雖然楚君武功深不可測,但若想救林小姐,依你一個人的力量,實在無濟于事”,千尋櫻星語重心長的勸道,

    楚邪听了不置可否,對于這次對方的目的心中卻是實在不解,听千尋櫻星話里話外都有著不想與自己為敵的意思,但楚邪並不是什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縱然武功高深,也不可能讓對方能夠對自己一個人而處處顧慮,不過對方話中顯得又誠意十足,那到底是為什麼對方會對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人這般顧慮呢?

    雖然心中有著太多疑慮,但楚邪卻並不想在這里浪費什麼時間了,听千尋櫻星的話,似乎和自己一樣只是一個幫手,並沒有直接牽連到這件間諜紛爭之中,而且話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發展的余地,對方並不知道自己能夠準確無誤的跟蹤到那份資料,所以以為自己不可能救出林緋兒,而楚邪也不想再行和對方談什麼話了純粹浪費時間,所以想要起身告辭。

    “楚君,就算你有通天之能,能夠在數天之內救出林小姐,但又何必那樣麻煩,我現在就可以以我前影世家的名聲向你保證林小姐的安全,三天之後安全送回,如何?希望楚先生能體諒一下我們的苦楚”,千尋櫻星仍舊沒有放棄勸說楚邪,向楚邪保證道,

    楚邪輕笑一聲,正待回話,臉色卻突然一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千尋櫻星︰“交回人來,所有事情就與我無關,楚某告辭”,

    說完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門外,只留下千尋櫻星一個人猶自愣在那里,突然一陣音樂聲響起,千尋櫻星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個手機,接通之後,臉色頓時大變,連話都沒有說,直接掛斷,身形隨之急速來到酒店外面的停車場,一輛紅色的跑車如同火龍一般竄了出去。

    跑車如同颶風般疾行了五分鐘,來到了一個小型的廣場上,此刻時近中午,廣場上人來人往的極為喧鬧,而廣場中的一角卻圍觀著一群人。

    千尋櫻星下了車後徑直朝著那群人走去,在擁擠的人群中施展靈巧手法快速進入了里面,向中間看去,只見一名男子在地上劇烈的翻滾著,全身顫抖不已,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周圍的不少人甚至被他的神態嚇的叫出了聲來,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掩著雙耳匆匆躲開,那淒厲痛苦的喊聲再配上他的神態,所有看的人心中不自覺的涌現出了一個詞“地獄”,這名男子的慘狀就完全如同人們心中的地獄一樣。

    周圍一些膽大的人在不停的議論著,猜測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病,此時發作了,而也有人迅速撥打了急救電話,但千尋櫻星的神色卻帶著一分驚駭,這種驚駭並不是和其他人那樣因為害怕而產生的,更像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而心生恐懼。

    千尋櫻星再次掃視了一眼地上那名男子,抬步向外走去,剛走出人群,遠處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眼中,一身有些單薄的衣服,站在寒冷的天地之間,雙手背負與身後,衣襟不時被寒風吹拂搖戈,而在那名男子的手中,卻握有一疊紙張。

    千尋櫻星臉色一凝,抬步走了過去,那名男子似乎沒有听見腳步聲一樣,仍舊背對著她,千尋櫻星站在他的身後,靜立了大約一分鐘,開口說道︰“楚君,林小姐我們馬上釋放,這份資料希望你如約歸還,然後這件事情不會再牽連到林小姐,當然楚先生也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
ian55768 發表於 2009-5-29 23:32
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九章 異樣
    “楚君,如你所願,林小姐我們馬上釋放,這份資料希望你如約歸還,然後這件事情不會再牽連到林小姐,當然楚先生也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

    千尋櫻星看著前方背對自己的楚邪,爽然說道,雖然是她選擇了妥協,但神色之間並沒有什麼憤怒之意。

    楚邪轉過身來,隨手一擺,手中的那一摞資料飛到了千尋櫻星的手中,“給個時間,緋兒何時能夠放回?”

    他剛才與千尋櫻星在酒店中談話時,就突然感覺到千里香的位置在迅速轉移,以這為屏障的楚邪自然不會任由其脫離自己的控制,所以才迅速離開酒店,追了上來。

    本來楚邪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過在跟蹤之時卻忽然發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攜帶資料的人並沒有走偏僻的地方,而是在最喧嘩的地方四處行走,完全像個游客一樣走走停停。

    這原本也並沒有什麼影響,不想在走到廣場時,一名懷抱小孩的女子撞上了那人,而不巧的是小孩手中拿了一瓶碳酸飲料,相撞時小孩打開瓶蓋正準備喝,這一下瓶子就掉在了那人挎著的包上,里面的飲料頓時流了出來。如果是皮包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偏偏是一個棉質布包,這一下飲料立刻浸了整個挎包,至于里面的東西自然不能幸免。

    那人焦慮之下怎麼可能有心情追究對方的責任,隨便用衣服擦了一下。就加快步伐想要離開。這雖然看似只是一件巧合地事情,但對楚邪卻影響很大。千里香的功效雖然神奇,不過世間萬物終有相克之物,而任何水分就是千里香的克星,只要沾染到水,千里香的香味就會立刻揮發。

    面對這樣的情景,楚邪的計劃一下就被打亂了。兩個選擇,一就是仍舊按照計劃跟蹤,但這個選擇在腦海中一閃就被楚邪給否定了。因為就算自己掩飾的再好,跟蹤地再巧妙,但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必定會加強防備,那樣稍微有些失誤,就完全斷絕了線索。而最為重要的資料也就落入了對方手中。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屏障,到時候林緋兒的安全只能看對方的決定了。

    第二個選擇就是此時出手把資料重新拿回,從今天和千尋櫻星的對話中就已經清楚的知道這份資料對他們的重要性,有了這份資料,他們還需要三天地時間就能把那三十多名間諜給安排好,如果得不到資料,他們很可能只能眼睜睜地等著中方慢慢破解那些名單,就算他們有一份備份。但取出的過程也必定是異常復雜的,他們沒有把握趕在中方破譯之前拿到,所以這份資料就成了他們不可失去的東西。

    既然有了決定,楚邪立刻選擇了動手。因為這個傳遞資料的人並不是什麼非常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否則剛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從一個普通人身上取一件東西,這對楚邪而言自然是一個沒有任何難度的任務,輕而易舉地就在對方的不知不覺之中拿走了背包里的資料。看著手上這份潮濕而又散發著飲料氣味的資料。楚邪搖了搖頭。運起內力把資料給烘干。

    烘干之後,楚邪再次拿出研制地千里香。在上面滴上了幾滴,看了看在前方挎著布包仍舊疾走的男子,楚邪搖了搖頭,本待離開,卻看到那名男子突然臉色劇變,雙手在挎包中翻找不已,顯然已經發現包里的資料已經不見。

    對于這些楚邪本來也沒興趣看,因為對方早晚都會發現,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舉動,可讓向來面不改色,神態從容的楚邪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里地處一個小型廣場,而且這里地風景相當不錯,此時廣場中足有數百人,而那名男子在翻找不到資料時,一臉死灰,神情痴呆,站在那里愣了一會,然後忽然從里面地衣服中摸索半天,拿出了一件東西,長約十公分,直徑大約兩厘米的細管。

    看到這件東西時,楚邪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對方地神色卻引起了他的注意,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是一幅死灰色。對方想要自殺,這個念頭霎間涌上了楚邪的心頭,而與這個念頭接踵而至的是楚邪想到他手中的東西,那是威力十足的塑料炸彈。

    對于炸彈之類的東西,楚邪並不了解,但這種東西他在美國時卻見過,就是轟炸地下基地時所用的,雖然不清楚是否一樣,但外表卻相同,只不過這個只有一根管子罷了。

    “喪心病狂”,在想到對方的目的之後,向來從容淡然的楚邪心中也忍不住罵了出來,而一身冷汗也隨之流了出來。

    楚邪是有幾分孤傲,也很少有能夠讓他看在眼中的人,但他不看在眼中並不代表對方是壞人,這點楚邪心中向來明白,只是不合他的喜好罷了。他可以冷眼旁觀別人相互打斗致死致傷而無動于衷,但卻不能看著近百人在不知情之下喪命于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手中。

    所以在那一瞬間,楚邪的身形動了起來,轉瞬間來到對方的身邊,伸手奪下了對方手中的東西,而這並沒有完,對于這名男子,楚邪可是毫不客氣,能夠置周圍數百人的性命而不顧的人,玩死不足惜,伸手在對方身上十多處經脈穴位上一一點過,然後才抽身而退。

    廣場人雖然很多,但楚邪的速度實在太快,很多人也只是感到眼前一花而已,就算心中有疑惑也想不明白,而緊接著就被那名男子的慘叫聲吸引來了,在千尋櫻星到來之時看到的就是群眾圍觀的場面。

    做了這一切之後,楚邪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附近靜靜的等候,等候對方人的到來,而且在他想來最可能來的人就是千尋櫻星,因為這里距離酒店並不遠,而且她听到消息會立刻猜想到是自己所為。

    千尋櫻星接過楚邪扔過來的資料,隨手翻看了一下,開口說道︰“楚君果然爽快,既然我已經答應了放林小姐,自然現在就放。不知楚君想要我把林小姐直接送往林家還是帶到這里?”

    “送到這里吧”,楚邪隨口說道,數月沒有見面,而且近百條短信和電話都沒有接,說實話楚邪心中也有一些愧疚的,不過他卻沒心思去林家了,和林緋兒回去林平真他們定然又是一番客套,對那些楚邪始終不習慣。

    千尋櫻星點點頭,伸手拿出手機撥了過去,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此時的千尋櫻星神情仿佛突然之間變了一樣,剛才雖然輕松但始終流露著一絲不自在,而此刻她卻是全身放松,臉上浮現了一絲動人的微笑。

    兩人所站的位置是在廣場的邊上,身邊栽培著的是一排四季青,千尋櫻星緩緩走到楚邪的身邊,看著廣場外面來往的人們,說道︰“楚君,你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突然听到千尋櫻星說出這樣一句話,楚邪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淡聲說道︰“同樣是凡胎肉體而已,如何能稱得上不可思議?”

    千尋櫻星輕輕搖搖頭︰“不一樣的,以你的年紀有這樣一身武功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的,而且你的行事向來出人意料而對方要害,完全如同能夠算到對方一樣,就如這次一份資料的傳遞,我們用了不下十個人,而且安排了很多迷惑有心者的舉措,但楚君你卻完全不受影響,始終都能輕易的找到”。

    楚邪听了頓時啞然失笑,人們往往把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事情神化,不過他並沒有解釋什麼,反而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若楚某所記不差,帶上這次應該與你只有幾面之緣,為何知道我有一身高深的武功?還有你我雙方並沒有交過手,為什麼對楚某這般想讓和忍耐?”

    千尋櫻星笑道︰“想要得知楚君的本領並不難,能夠通過很多途徑就可以知道,而且楚君你是不是也有些小看自己了?你數月之前在武當山上的壯舉可是轟動了整個武林,如今的世界武林勢力並不復雜,消息的流通性也是不可想象的”。

    說道這里,千尋櫻星忽然頓了一頓,抬頭看著遠方,神情帶著幾分迷茫︰“至于為什麼對楚君想讓,其實也並不復雜,是因為我們千尋世家不想與楚君成為敵人,想得是能夠成為朋友,雖然因為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但最少也不能成為敵人吧”。

    听了千尋櫻星的解釋,楚邪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麼,對方說的未免太過輕松了吧,也許的確是不想與自己為敵,但因為這個原因很可能造成那三十多名間諜的完全泄露,這犧牲未免太大了吧,自己一個人的武功也許他們不敵,但想要對付自己,依靠現代武器並不困難,怎麼說都不會對自己想讓,明顯真正的理由並沒有說出來。

    “楚君,如果櫻星不是日本人,我們會成為朋友麼?”千尋櫻星忽然語氣惆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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