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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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593
簡介︰
  他原本是一個笨手笨腳、木訥懦弱的香港巡警,干什麼事情都不順心,在警署更是受盡欺辱。
  突然之間,他變成了狙擊重犯的神槍手,同時具備了高深莫測的能力,在冷漠地觀察著這個世界的同時,對于任何試圖侵犯身邊親人或朋友的人,他直接轟殺至渣!
  因為他來自未來,他是未來的天才刑警。
  本書簡體書名為《藏鋒》《香港11》(作者名袁銳),單價30元/本。各大書城都有出售,很多網店可以八折購買,喜歡的朋友可以購買實體書。




第一章 記憶融合
...................

 “今天上午十點一刻,七名持槍悍匪在長沙灣道的坤記金鋪進行搶劫,并挾持了一名人質,接到報警后,西九龍重案組立即到達了現場,但是匪徒有人質在手,加上圍觀群眾的騷亂,重案組對匪徒束手無策,眼看匪徒搶劫成功就要撤離之際,一名巡警突然趁機開槍,成功救下人質,并在重案組成員的配合下順利制服七名悍匪……根據警方消息透露,這名巡警隸屬于九龍深水埗第一小隊,”

  電視中,都市追擊欄目繪聲繪色地對上午發生在九龍的一起持械搶劫案件進行了報道,讓人奇怪的是,當電視臺記者向警方詢問開槍巡警的平時表現時,警方人員卻支吾了事。
  “小警察意外開槍立大功,眾悍匪搶劫傷人兩落空。”同一天中,以這二十個字為標題的報刊雜志充斥了香港的大街小巷,毫不吝嗇地對這名巡警英雄進行了贊譽。
  網上也迅速地流傳著這名巡警的英雄事跡,但是,不和諧的聲音很快出現了。

  一個叫鷹飛的網友把這名巡警的姓名、年齡、性格、生平事跡等諸多不為人知的資料都公布了出來,根據該網友的帖子,在深水埗開槍制服七名持械悍匪的巡警名叫張楚凌,現年二十八歲,已經在深水埗警署服役五年,他性格懦弱,膽小怕事,在警署里是同事使喚的對象,配槍五年來從來就沒有開過槍,該網友甚至質疑,在深水埗開槍的巡警可能不是自己熟識的巡警張楚凌。
  鷹飛的帖子立即引起了眾網友的公憤,大家把他罵得狗血噴頭。
  但是,隨著好幾名自稱是張楚凌的同事出來指證,眾網友的心開始動搖,他們經過人肉搜索,通過各種途徑證實了鷹飛所發資料的真實性。

  一時間,原本一致擁護張楚凌的網友分成了好幾派,有的依然擁護張楚凌,覺得他關鍵時能夠刻挺身而出,無愧于英雄的稱號,應該得到英勇勛章;有的卻說張楚凌撞了狗屎運,只是因為過度緊張才會突然開槍,要是他腦袋清醒的情況下,絕對會繞路而走;更有內行的人說這次張楚凌每發子彈都擊中了劫匪的關鍵部位,認為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平時只是低調行事……
  “哥,你醒醒啊。”迷迷糊糊中,張楚凌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呼喚著。
  “凌仔,你一定要堅持住,老爸還等著你來喝我熬的湯呢。”另一個蒼老而疲倦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
  周邊有點嘈雜,聽聲音圍在自己身邊的人不少,而且一個個還對自己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只是,他們口中叫的真的是自己么,自己什么時候有妹妹了,還有,自己老爸不是早就死了么?不對,自己好像也死了……
  張楚凌發現自己的頭很痛,思維一片混亂,這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作為一個時刻戰斗在第一線的優秀刑警,意識模糊是最大的忌諱,只有時刻保持頭腦高速運轉,才能在殘酷的戰場中生存下來。

  “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張楚凌咬緊牙關,雙手緊握,努力使自己思維清晰起來。
  “刑警,對,自己是三十世紀聯邦共和國的一名刑警,而且還是聯邦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張楚凌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臉上的神色安穩了一些,可是很快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記憶又在他的腦海中涌現,“巡警?二十一世紀香港的一名普通小警員,怎么可能,這絕對是幻覺!”張楚凌的雙手握得更緊了,牙齦緊咬,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凌仔,你一定要挺住啊,爸一直教你做一個堅強、勇敢、正直的人,今天你面對七個持械悍匪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果斷地開槍,成功制服了那幾個劫匪……”
  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雖然話語里透著疲倦,卻滿是欣慰,只是,這真是自己的父親么?
  “持械悍匪”、“開槍”、“劫匪”三個詞聽進張楚凌的耳中,腦海中突然轟地一聲,大量的信息流急涌而至,張楚凌緊咬牙關,始終堅持著靈臺的一點清明。
  幾分鐘過后,又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張楚凌終于完全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自己的確是三十世紀的一個優秀刑警,只是在執行一次SSS級任務的時候,匪徒狗急跳墻,引發了“狄科羅”炸彈,使方圓千米范圍內的人全都成了人肉碎沫,自己也未能幸免。

  再次擁有意識時,張楚凌卻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世界,身體也不再是原來的身體,而且正好遇到了持槍劫匪挾持人質搶劫金鋪的事情,下意識地自己就開槍對劫匪進行了點射,可惜的是,雖然成功制服了劫匪,陌生而虛弱的身體卻未能跟上自己意識的反應,也被流彈給擦傷了肩膀,并因此住進了醫院。
  自己之所以這么長時間昏迷不醒,并非在上午的槍戰中受傷嚴重,主要是因為自己的意識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對方的意識搶奪身體控制權,并剝奪對方記憶造成的。
  作為三十世紀境界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張楚凌之所以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高難度任務中生存下來,他冷靜的性格和極強的分析能力居功至偉。

  僅僅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張楚凌就接受了現實,雖然自己原來的肉體已經成為碎沫,意識卻沒有一同消亡,而是莫名地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紀,直接抹殺了一個跟自己姓名一樣的小巡警的意識,以這個小巡警的身份再次活了過來。
  窩囊!在剝奪并融合了這個香港巡警二十幾年的記憶后,張楚凌不屑地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
  在三十世紀自己是聯邦共和國培養出來的秘密武器,雖然只有極少的幾個高層知道自己的存在,導致自己無法高姿態地游弋于上層的交際圈,但自己卻很享受這種低調的生活,自己也因此有了充裕的時間去學習各種技能和鍛煉身體,過著悠閑自得的生活,他自信無論是學識還是功夫都不會輸于任何一個人。
  而自己附身的這個“張楚凌”不但腦子不靈光,干什么事情都要付出比別人多好幾倍的努力才能成功;性格也是懦弱之極,總是被人欺負,從來就不懂得爭辯和反抗,警局里凡是有什么跑腿的事情,肯定少不了他的身影。
  不過“張楚凌”卻有一個溫馨而幸福的家庭,老爸張向光是一個退休老警員,對他疼愛有加;大妹張若男在投訴及內部調查科上班,不但漂亮持家,在警署也對他極為照顧;小妹張若嫻在交通部上班,文靜懂事;小弟張良輝則是香港大學的一名在讀生,成績優異。雖然一家擠在一套不足80平方的小房里,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要知道,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大多數人連房間都沒得住,只能住廉租房,靠政府救濟金過日子呢。

  很快,張楚凌內心生出了一絲內疚。從張父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對自己的大兒子寄予了厚重的希望,而自己卻把張父的大兒子給“殺”了,這不是一種罪惡么?而且,“張楚凌”似乎跟妹妹和弟弟感情也不錯,自己的行為肯定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
  “張楚凌,自己不就是張楚凌么,只要自己不說出來,誰知道這個張楚凌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張楚凌了呢。”張楚凌有自信能夠完全演好“張楚凌”,他這么一想,對于扼殺“張楚凌”的愧疚似乎少了很多,“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完美的張楚凌,保護好父親和弟弟妹妹們,就當是對自己所犯罪行的一種補償吧!”
  想到這里,張楚凌努力地睜開了眼睛,出現在張楚凌眼前的是一張無瑕的臉龐,只見她螓首低垂,眉若春柳,眸如明珠,一頭又黑又長的秀發隨意地批在肩后,給她憑空增添了幾許柔媚,張楚凌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自己的大妹張若男。
  “哥,你醒了啊,我去叫醫生。”見到張楚凌睜開眼睛,張若男高興地說道,同時朝房外跑去,不知道她是太累了還是興奮的緣故,出門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了墻。

  看著這個活躍而略顯疲憊的背影,張楚凌知道這個大妹雖然平時有點看不起自己,但是內心里卻是對自己極為關心的,假如沒有她的話,估計“自己”在警局里的日子會更難過一些。
  “凌仔,來,喝一口烏雞補血湯,可以補氣益血的。”話音剛落,一根調羹就出現在了自己的嘴邊,張楚凌抬頭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慈祥的眼睛,然后才是一張寫滿了滄桑的臉,只見這張臉瘦弱而憔悴,上面爬滿了皺紋。
  老人疼愛的看著自己,眼睛里滿是期盼,張楚凌很想叫一聲爸,嘴巴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三十世紀的張楚凌是一個孤兒,他習慣了孤獨,而且那時交通和通訊特別發達,人跟人之間很少能夠親密接觸,所以他并不是很擅長跟人相處。
  不知道是調羹里濃濃香味的誘惑,還是不忍心拒絕老人的好意,張楚凌不由自主地就張口含住了嘴邊的調羹。
  甘嫩酥軟、甜而不膩,好久沒有品嘗到這樣的原生食物了。
  “凌仔,輕點,再用力調羹就要給你咬斷了。”老人心想兒子恐怕是餓壞了,柔聲提醒道。
  “哥,你昏迷后,我們都很擔心。特別是爸爸,都一夜沒合眼了。”一個甜膩甜膩而柔弱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聽到聲音,張楚凌就知道這個女孩應該小妹張若嫻,只見她臉蛋清秀,細細的眉毛勾勒出兩輪彎月,肌膚嫩膩白里透紅,挺秀的瑤鼻下的嫣紅櫻唇微啟時露出一小片潔白的貝齒。

  剛剛融合新的記憶,張楚凌一時之間不是很習慣父親和妹妹的噓寒問暖,他默默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情,見張楚凌不說話,張父和張若嫻也就靜了下來。
  張楚凌一邊享受著嘴中的美味,一邊悄悄地打量著房間。
  房間四周和屋頂都是白色,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除了自己躺的這張床,還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一條長長的靠椅,桌子上有一個暖水壺,還有幾束鮮花,花色鮮艷,剛換過的樣子。
  “林督察和你的同事都來看望過你了,他們見你沒醒,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林督察讓你好好修養身體,工作的事不用擔心。”見兒子的眼睛落到了鮮花上,張父連忙說道。
  從融合的記憶中得知,張父嘴中的林督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姓林名婧,年齡二十八歲。人長得很漂亮,對工作也極為認真,只是對自己似乎很少在意,她怎么會來看自己呢?
  不一會的功夫,醫生和張若男的腳步聲就在門口響起。
  張楚凌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手臂上受了點輕傷,腦袋被碰撞了一下。醫生看了看張楚凌受傷的手臂,又對張楚凌做了一個腦部檢查,發現沒什么問題,卻拗不過張父的堅持,還是給張楚凌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在看到張楚凌確實沒問題后,全家人才放下心來,一個勁地對主治醫生表示了感謝。

  見自己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張楚凌提出了回家修養的要求,醫生也沒怎么堅持就給他開具了出院證明。
  “喲,這不是我們的張大英雄么,這么快就出院了啊,該不會是裝傷博取大家同情吧?”
  剛走出醫院大門,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張楚凌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丑,實在太丑了。頭上頂著一小撮短發,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塌鼻子都快找不到鼻孔,大嘴巴占了半張臉,身子肥得跟水桶沒兩樣。看到這個夸張的造型,張楚凌忍住嘔吐的沖動,把眼睛望向了別處,在三十世紀,無論貧富,無論男女,身材都是極為健美的,而且只要你愿意,面容也完全可以由你自己決定,所以絕對找不到如此丑陋的體格來。

  “胖子,你有口臭啊,難道沒人告訴你么?”張若男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哥哥,立即給予了還擊。可能是長期在調查投訴科上班的原因,張若男的口齒變得越來越清晰,而且說話時有一股凌人的氣勢,那個胖子居然在她的逼視下沒敢吱聲。
  張楚凌只是淡淡地掃了來人一眼,一聲不吭徑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聲音的主人叫徐忠,是張楚凌的鄰居,仗著家里有幾個錢,有事沒事喜歡在張楚凌面前炫耀,以打擊張楚凌為樂。
  張父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性情大變的張楚凌,有點不知所措,待看到他的身影都消失在門外時,一家人才趕忙追了上去。
  正準備欣賞張楚凌難堪臉色的徐忠看到張楚凌視他如無物的情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仿若在玩變臉,嘴巴張開了半天,手臂地指著張楚凌等人離開的方向,看到張若男怒目圓瞪的樣子,終于無力地放了下來。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12-12 03:39 編輯 ]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4-10-22 22: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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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0 23:15
第二章 溫馨
...................

 “凌仔,你身體剛好,走慢點。”見張楚凌的步伐很大,張父在后面關心地喊道。

  “好的,爸爸。”張楚凌見父親跟上自己有點吃力,連忙放慢了腳步,跟父親并排走在一塊,一只手攙扶著父親,同時他訝然地發現,自己的這聲爸叫得順暢而自然,沒有絲毫的停滯。

  “我的身體很健康的啦,醫生都說我沒事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張楚凌在原地轉了一下身體,然后蹦了蹦,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色因為運動而變得紅潤起來。

  張父見兒子活蹦亂跳的,臉上早就笑開了花,兒子突然間變得有出息了,成為了人人皆知的大英雄,這正是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期望啊。

  “哥,你今天上午的表現實在太出色了,完全有爸爸當年的風范啊。”張若男開心地笑道,張父當了一輩子的警察,并得到過警務處長的親自頒獎,一直是張楚凌兄妹的偶像。特別是張若男,她更是對老爸當年的英勇事跡百聽不厭,現在哥哥也成了人人稱頌的英雄,她自然興奮不已。

  張楚凌看著因為自己住院而累得不輕的妹妹,眼中柔情一片,“我哪能跟爸爸比啊,純粹是運氣而已。”

  張若男聽到張楚凌的話后卻是愣了愣,哥哥不是一向沉默寡言么,今天怎么突然話也多了,而且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有活氣了。

  見到妹妹的神情,張楚凌才回味過來自己的反應有點問題,根據融合的記憶,“張楚凌”因為性格的關系,在家人面前也很少說話,雖然身為長子,家里的大部分事情,卻被張若男承擔了,而張若男在心理上也以大姐自居。

  “爸爸很棒,哥哥也不錯啊。”張若嫻并沒有注意到哥哥姐姐的細微表情,而是小臉微紅地說道。
  “爸爸老了,以后是你哥哥的天下了。”張父見自己兩個女兒都對大兒子的英雄表現興奮不已,他內心自豪的同時,隱隱有點失落。
  ……
  說說笑笑中,張楚凌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家。

  雖然早就對這個家的貧窮有了心里準備,但是親眼見到后,張楚凌心里還是被大大地震撼了一把,這房子也太擁擠了一點吧,小小的客廳里,居然擺滿了衣柜、電視柜、桌子、沙發、飲水機、冰箱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叫不出名字的雜物,客廳只有一條狹小的通道通往臥室和廚房。

  房屋大概有些年月了,墻上的石灰已然有脫落的跡象,一塊塊濕漬晃眼地充斥在房子四周,習慣了享受生活的張楚凌心里有點不舒服,看來自己得盡快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

  “為了慶祝阿凌出院,我決定晚上多炒幾個菜。”張父的興致比較高,剛一進屋就大聲宣布道。

  “爸,我來幫忙。”

  張若男說了一聲,跟在父親身后進了廚房,張若嫻也緊跟著姐姐進了廚房。

  見到一家人眨眼間都跑進了廚房,客廳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張楚凌苦笑著搖了搖頭,廚房的忙他還真就幫不上,三十世紀很少有人下廚房,所有的食物都是機器人直接根據個營養和口味配給的。

  百無聊奈之際,張楚凌踮著腳尖,在客廳里尋找著落腳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到沙發邊,同時按下了電視機的遙控,。

  “咦,怎么不亮?”

  再按,還是不亮。

  張楚凌猶疑地走到電視機旁,上下敲打了一番,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電視機柜的下面有幾樣簡單的維修工具,他拿出扳手和起子便開始動工。

  拆開電視機一看,他才知道是電源被燒壞了,而且看樣子電源燒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難怪剛才發現電視的遙控器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呢。父親也真是的,電視機壞了也不拿去修,而且這電視機也太破舊了一點,應該換新的了。

  不過想想家里的境況,他沉默了,父親的身體不是很好,兩個妹妹又是剛參加工作,自己這些年的工資也都供弟弟妹妹們讀書了,估計家里的經濟不是很寬裕。

  心里有點沉重,手下的動作卻沒有落下,他細心地用抹布把電源板里面的灰塵除去,同時從工具箱里面找了一根細絲焊接到電源板上,然后又檢查了電視機的其它部件,一一擺弄了一番,幾分鐘的功夫,電視機終于開工了。

  張楚凌此時卻是沒有看電視的心情了,他把家里的電器逐一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家里的吊燈等電器也出了或大或小的毛病,要不是確信自己是在家中,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個垃圾站。

  十幾分鐘后,張楚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很快,張楚凌便笑不出來了,這個身體也太差了吧,才這么點勞動強度,一會的功夫就出汗了?張楚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漬,心中暗自決定必須盡快鍛煉身體,不說達到前世時身體的強度,至少得達到現在這個身體能夠接受的極限吧,不然再次遇到上午那樣的槍戰,不一定還有好運氣能夠活下來。

  “鐺鐺鐺鐺,菜好啦。”張楚凌正站在那里發愣的當兒,張若男已經端著菜碟從廚房里面出來了。

  “哥,幫忙開飯啊。”見張楚凌站在客廳發呆,張若男不客氣地招呼道。

  “臭丫頭,你哥剛從醫院出來,讓他多休息一下。”張父也端了一碟菜從廚房里面出來,聞言斥責道。
  張若男看了張楚凌一眼,可能是想到哥哥今天的英勇表現,而且他的確受傷了,也沒說什么,轉身又走進廚房。

  自己這個妹妹還有幾分頤指氣使的本事,見妹妹朝自己瞪眼睛,張楚凌笑著搖了搖頭。

  隨著一碟碟菜被端上桌子,濃濃的香味開始在屋里蔓延。

  看著桌子上的菜,什錦豆腐、鹽嗆蝦、什錦蟹肉、洋蔥炒蛋、生地紅棗豬脊骨湯,四菜一湯,即使在三十一世紀,能同時吃到這么多原生食物,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張楚凌食指大動,狠狠地吞了吞口水,要不是有所顧忌,他早就沖到桌子邊大快朵頤了。

  “菜都好了,怎么阿輝那小子還沒回來呢?”張楚凌的蠢蠢欲動的眼神落在了張父的眼中,張父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卻是在提醒張楚凌等弟弟一起回來吃飯。

  他的話音還沒落,門就響了,正是滿頭大汗的張良輝,只見他的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水果袋,里面裝得滿滿的。

  張楚凌目光掃過這個大男孩。虎頭虎腦的,樣子顯得有點憨厚,皮膚白皙,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個勁地看著自己笑,這就是自己弟弟張良輝么。

  “樓下的黃叔剛到貨,他一時忙不過來,我就耽擱了一下,這些東西是黃叔送給我們吃的。”看著大家疑惑的眼光,張良輝解釋道,說完這句話他才看到張楚凌正在看自己,驚呼道,“哥,你出院了啊,太好了。你現在可出名了,我們學校每個角落都流傳著你的英雄事跡呢。”

  張楚凌朝弟弟笑了笑,順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老黃太客氣了,每次都讓他破費,把東西放下,快點去洗手吃飯吧。”張父驕傲地看了大兒子一眼,轉過頭招呼著大家入席。

  張楚凌放下東西,打開了DVD機,拿起了電視遙控器,習慣了享受生活的他每次在進餐的時候都喜歡聽一些輕音樂。

  “電視機壞了……呃……”張若男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清晰的電視畫面已經出來了,她一張小嘴張得老大,“怎么會這樣?老爸,你把電視機拿去修了?”

  “我請隔壁小王來看過,可是他說這電視該退休了,我正準備換臺新的呢,所以也沒管它……”這電視怎么就突然變好了呢?張父心里也是納悶不已

  張若男詢問的眼光又望向張若嫻和張良輝,他們兩個也搖了搖頭。

  “電視機是我弄好的,你們要是再不吃飯,菜可就沒了。”當張若男的眼光最后落在張楚凌身上時,卻發現自己的大哥正有滋有味地吃著桌上的菜,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一下。

  “哥,你什么時候會修電視了,以前你可是最討厭擺弄這些機器的。”張若男根本不相信張楚凌的話,在她看來,自己的哥哥要是會修電視機,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其實電視也沒什么毛病,我敲兩下就好了,你們在廚房忙碌時,我閑得無聊時就弄了下,吊燈我也順便修好了。”張楚凌一邊往嘴里面塞著菜,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家里的這些電器,在他的眼中跟玩具沒得兩樣,毫無技術可言,只要給他足夠的材料和工具,他完全可以把家里的電器全部DIY,而且要比現在商店里出售的那些技術要高上幾十個檔次。

  張楚凌的話把大家給震住了,畢竟現在的電視畫面很清晰,跟新的沒有兩樣,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張父打開了閑置許久的吊燈。

  本來昏暗的屋子在五彩迷離的燈光照耀下突然煥然一新,而張父的驚呼聲也適時地響起,“好了,真的修好了,這個吊燈居然還能再次亮起!”待他看到房間里面的吊燈煥發著迷人的光彩時,他整個人都癡呆了。

  張若男看著那迷離的燈光,心里疑惑不已。家里的吊燈壞了好幾年,每次看到父親瞪著不亮的吊燈發呆時,張若男心里就很痛苦,她嘗試過把吊燈修好,可是因為時間長久的關系,這種吊燈都停產了,維修起來也沒得零部件更換,多次努力未果后她就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嘗試。

  自己怎么努力都無法辦到的事情,哥哥怎么幾分鐘就弄好了呢?記憶中,哥哥好像并不喜歡弄這些電器啊,而且也沒聽說他有這方面的技術,難道他跟自己一樣,為了減少爸爸的思念之苦,專門去查閱了相關資料?

  “阿惠,是你回來了么?”張父的眼睛濕潤了,嘴里喃喃自語道。

  張楚凌握筷子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知道,這盞吊燈,是父母結婚時母親親手挑選并裝上去的,已經有三十年的歷史了,父親之所以一直舍不得換下這盞燈,主要是內心一直忘不了母親。

  “爸,吃飯吧,飯菜都涼了。”給父親夾了他最喜歡吃的什錦豆腐,張楚凌勸慰道。

  “嗯,吃飯……吃飯。”張父在兒子的叫喚下清醒了過來,連忙往嘴里面扒了兩口飯,招呼大家道。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難道今天的飯菜不好吃么?”見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都瞪大了眼睛瞪著自己看,張楚凌心里琢磨著自己今天是不是做得有點過火了,不過想想只要能讓自己家人的日子過得好點,自己做得再過火又何妨。

  “哥,吊燈真是你修好的?”張若男對于自己怎么努力都無法修好的吊燈被哥哥幾分鐘就修好了,她心里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聽到妹妹懷疑的語氣,張楚凌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夾菜的動作加快了些,卻是沒有說話。

  “姐,家里沒外人來過,我們又都沒碰過吊燈,你說吊燈能是誰修的?”張若嫻注意到了哥哥臉上的不自在,小心翼翼地替哥哥辯解道,看樣子她就很害怕這個大姐。

  張若男聽了妹妹的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對,哥哥把吊燈修好了是好事啊,自己修不好是自己還沒有盡最大的努力。不過張若男一直都認為自己比哥哥要強,這一次自己努力都沒能辦到的事情卻被哥哥做到了,她心里多少有點不服氣而已。

  雖然知道自己錯了,張若男卻放不下姿態道歉,而是低頭吃飯,只是臉上的神態卻有點不自然。

  “妹,你最喜歡吃的蟹肉。”張楚凌見狀,夾了一塊蟹肉放到張若男的碗中,笑著說道,大妹的神色他都看在眼中,她的那點心思他也琢磨得八九不離十,“吊燈的一個零件銹壞了,我找了一根鐵絲替換,雖然沒原來耐用,湊合著還是能用的。”

  張若男訝異地抬起螓首,正好迎上哥哥真誠的目光,“對不起,哥,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好了好了,沒事了。”本來還擔心鬧僵的張父看著兒女自己解決了問題,欣慰大笑道。

  屋子里頓時靜了下來,“巴茲巴茲”的聲音開始在屋里響起,大家都開始享受這頓溫馨的晚餐。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08
第三章 發財其實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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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發財其實很容易
  “凌仔,你覺得身體怎么樣,可以上班了么?”第二天,張若男和張若嫻都上班去了,張良輝也回到了學校,家里只剩下張楚凌父子,張父柔聲問兒子道。
  張楚凌一怔,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份巡警的工作,前世在警察學院時,除了修完刑警必需的專業外,對心理學、動植物學、機械學、法醫學、考古學、黑客技術等很多自己感興趣的領域,自己也認真鉆研了。以自己的能力,做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巡警是綽綽有余了。
  從融合的記憶中他得知,張父做了幾十年的警察,老人嫉惡如仇、拼搏勇猛,曾經一度讓香港黑幫人員談之色變,但是有一次在跟歹徒的搏斗中大腳趾頭意外被槍打爛,從而被調至制服房,直至退休。
  張父以不能一直站在戰斗第一線為憾,兒女長大后,他就把兒女一個個地送入了警察系統,張父對張楚凌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夠像自己一樣,做一個優秀的警察,秉承“毋枉毋縱”精神,跟犯罪分子戰斗到底。
  而張楚凌五年來雖然沒取得什么成就,卻也一絲不茍地按照張父的意愿在努力。既然父親這么強烈地希望兒子做個好警察,為了讓他老人家開心,自己就做一個優秀的警察吧,張楚凌在內心接受了巡警這份職業。
  “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休息幾天再說吧。”看到兒子沉默,張父還以為兒子身體沒完全康復呢。
  見父親誤會了自己,張楚凌樂得如此,昨天晚上跟父親和弟弟擠一張床,現在腿還酸痛不已,他正想找時間改善一下家里的經濟狀況。
  “我要是休息時間長了,警局那邊不會有問題吧?”張楚凌心不在焉地問道,
  “這個倒不會,你只管放心休息好了,警署都知道你因公負傷的事情,多玩兩天沒什么的。”見兒子不想立即上班,張父也不再提這件事了,兒子在警局的處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種狀況又不是局外人能夠改變的,對于兒子昨天的英勇表現他雖然高興,但是兒子能否就此徹底改變過來,他心里也沒底。
  “哦。”張楚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同時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看到兒子心不在焉的,張父叮囑了幾句,出去遛狗了,一時間,房間里面就只剩下張楚凌一個人。
  張楚凌盤算了一下,短時間內弄到一大筆錢的手段很多,最直接的莫過于通過黑客手段入侵銀行網絡給自己轉賬,可是長久以來的職業操守告訴他這樣干自己良心上會過意不去。
  除了入侵銀行網絡,還有賭博、博彩、證券、甚至做一些賞金任務,想來想去,張楚凌覺得還是賭馬最省心,錢來得又快又安穩。
  賽馬是香港最受歡迎的體育運動,已經成為香港人生活的一部分,馬季由九月開始,至翌年六月結束,賽事通常在星期三晚上及周末舉行。
  賭馬的方式很多,有獨贏、連贏、位置、過關、三寶、三重彩、六環彩、多重彩等等,需要進行復雜的計算。
  對于買馬,香港流傳著一句俗語:“不買就窮定,買就輸定。”盡管人人明知贏的幾率很低,但每場賽馬,都肯定會產生中獎數百萬或數千萬的幸運兒,故人人心存僥幸,企望以小搏大,賭賭自己的運氣,輸了也心甘情愿。
  心里拿定了主意,張楚凌立即就乘車到了沙田馬場。沙田馬場是香港兩個跑馬場之一,能夠同時容納6萬多人,馬場裝設了彩色大屏幕,而且大屏幕采用高解像度發光二極管技術,畫面非常明亮清晰。
  隨著擁擠的人群,張楚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并開始打量場中的馬匹。賭馬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比如馬的質素、性能、狀態、血統、年齡、專長、操練進度以及出賽時的配磅輕重、騎師搭配、排擋位置、場地適應等。
  張楚凌顯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研究這些復雜的數據,他來的目的很簡單,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對參賽的馬匹心里有一個底,然后再實行自己的發財大計。
  隨著“叮”一聲鈴響,馬匹爭先恐后地沖出了閘廂,萬馬奔騰的氣勢讓全場立即沸騰起來,人人都狂喊著自己選中的馬匹編號。身穿鮮艷彩衣的騎師,奮力催策座騎沖向終點,馬迷在下面歡呼雷動,這一剎那跑馬場里的觀眾像瘋了一般。唯有張楚凌始終面帶微笑地觀看著各匹馬的表現,馬匹的實力差距微乎其微,但卻逃不過張楚凌的一雙火眼金睛。
  買馬時強烈的懸念才是讓人瘋狂的地方,而張楚凌要做的就是把這種懸念變成一個自己能夠掌握的定律,兩分鐘后,張楚凌已經有了必贏的把握,他起身來到了下注的地方。
  張楚凌選擇了三重彩,也就是第一場比賽所贏彩金押第二場,第二場比賽所贏彩金又全部壓到第三場,他必須猜中全部三場賽馬比賽的頭名,不然一無所獲。
  三重彩的風險很大,跟買彩票差不多,只有幾百萬分之一的幾率,一般人是不會買三重彩的,除非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事實上張楚凌去下注時也沒怎么引起工作人員的注意,因為他只下注了10港元,一般來賭馬的都會下注幾十港元的,多的甚至下注上萬港元。
  接下來的時間里,張楚凌每場比賽都聚精會神地看著賽馬,他并沒有像其他馬迷那樣大喊大叫,而是敏銳地觀察著每一匹馬是否異常,騎師是否有放水的跡象。張楚凌敏銳的洞察力是經過特殊的訓練而得來的,想當年,即使再狡猾再厲害的罪犯,只要露出哪怕一點點細微的不妥,他都能發現,此時把自己的觀察力用在買馬上,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很快,賽馬結果出來了,張楚凌如愿以償地拿到了500萬的支票,香港賽馬會發彩金前已扣除愽彩稅,而愽彩贏了錢亦不用交入息稅,所以這500萬可以說是純粹的收入了。若非怕麻煩,張楚凌完全可以買個八重彩贏它個上億獎金的。
  不過張楚凌顯然沒這個打算,錢這玩意只要夠用就行,多了反而顯得累贅。
  “什么,你中了500萬的大獎?”當張楚凌把全家人都叫到自己面前,把支票扔在桌子上時,家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仿若被人點穴了一般,張若男更是驚訝得大叫起來。
  看著自己的家人呆滯的樣子,張楚凌搖了搖頭,他現在考慮以后自己有大動作時是不是應該瞞著家人了,要是他們的心臟承受能力不夠的話,自己就悔之莫及了。
  張若男看著醒目的一行數字,又看了看面帶微笑一臉平靜的哥哥,小嘴張得老大,眼睛不爭氣地就濕潤了。
  哥哥雖然大她一歲,卻一直不懂事一般,該吃時吃,該玩時玩。她卻早早地懂得為父親分擔家庭的重擔了,讀書時不斷地勤工儉學,吃最差的、穿最差的,讓不少同學笑她是丑小鴨;工作以后她懂得打扮了,男朋友卻走馬觀燈似的換,而且凡是男友送她的禮物,她只要覺得有價值就會收下,結果讓人誤解她是拜金女郎,喜歡貪小便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收下那些禮物,只是想補貼家用而已。
  “姐姐,你捏捏我,我怎么感覺像做夢一樣呢。”半天后,張良輝反應了過來,只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桌上的支票,生怕眼睛一眨支票就要飛走了一般,他對著同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等著支票看的張若嫻說道。
  下意識地,張若嫻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指,放在了張良輝腰間的軟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哎喲。”張良輝痛得在屋里直跳,“姐,我惹你了么,怎么用這么大的力氣。”
  張若嫻發現自己無意中掐了弟弟一把,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對不起啊阿輝,我剛才看支票看得太入神了,沒……”說到后面,她脹紅著臉站在那里不吱聲了,因為她發現大家都笑著瞪著她呢。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姐姐才是一折不扣的財迷啊。”張良輝聞言大笑道。
  “不……不是這樣的。”一向文靜的張若嫻面紅耳赤地爭辯道。
  全家人被張若嫻的樣子逗得都笑了起來。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08
第四章 喬遷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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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看來古人的話一點都不假啊。”張父很快就接受了張楚凌中五百萬博彩的事實,感慨道。
  “爸,你是一家之主,這筆錢怎么安排你拿主意吧。”張若男還沉浸在那些苦澀的回憶中,張楚凌的一句話把她給驚醒了。
  張父欣慰地看了大兒子一眼,大兒子自從出院后,似乎變得能干懂事了,“既然凌仔把這筆權的處置權交給了我,我就不客氣了。”張父的眼神從四個孩子身上掃過,“你們兄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擁有一個大客廳,還有自己的臥室,做父親的沒能耐,這么多年來一直讓你們擠在這個小屋子里面受苦,今天,我就沾凌仔的光,滿足你們這個愿望吧。”
  張父的話一說完,屋子里頓時變得靜悄悄的,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張若男甚至抽泣起來。
  張楚凌見狀,摸了摸張若男的頭,出聲道:“傻妹妹,這么高興的事情你哭什么啊。爸,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件事情非要弄得這么傷感,難道你非要我們把您這么多年來照顧我們的辛酸一點點地數出來?”
  “沒什么,哥,我這是高興得。”張若男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擠出了一絲微笑,“有了這筆錢,我們兄妹的心愿總算可以達成了,謝謝你,哥!”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張楚凌卻從中聽出了諸多辛酸,想起大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么多,又受了很多委屈,他輕輕地拍了拍張若男的肩膀,“傻了吧,都是一家人,還說謝謝,其實應該是做哥哥的對不起你才對,這么多年來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
  聽到張楚凌的話,張若男嬌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哥哥,原來自己心中的苦楚哥哥都懂,原來自己受的一切委屈哥哥都清楚。他明白這一切卻一直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一直等到今天,那么,哥哥心中不是更苦么?
  想到這里,張若男看向哥哥的眼光變得愧疚起來,她為自己一直誤會哥哥不懂事而慚愧,哥哥不是不懂事,而是想用另一種方法證明他的努力,只是自己不懂而已。
  兄妹間多年的“誤會”似乎一下子就澄清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張父每天都關注著房子的出售信息,張若男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妹妹去看房子,張良輝有時也會跟在后面出點主意,
  本來張若男是想把張楚凌也給拉上的,張楚凌以身體不適淡淡地拒絕了。他每天呆在家里搗鼓著他DIY健身器材。在他看來,現在的健身器材實在太落后了,根本就起不到鍛煉身體的真正作用,所以他奢侈地從一家鑄造廠定制了大量的精鋼零部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零部件后,他就開始在家中組裝自己心目中的健身器材了。
  除了組裝健身器材,張楚凌也順便地做了幾樣方便實用的電子儀器以防不測。兒子的反常引起了張父的注意,他擔憂地看著兒子,好幾次想開口問個明白,又怕自尊心強的兒子不高興,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多做一些兒子喜歡吃的飯菜,然后旁敲側擊地想從他口中打聽出一些名目。
  父親的擔心張楚凌很快便察覺了,對于父親的濃濃的愛意,張楚凌是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了,幾天下來,他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個新的家庭,家里的每個人都是那么質樸,那么真誠,這份親情仿若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當想起自己的家人時,他內心很暖和,臉上會笑,可以說這幾天的笑容比上輩子三十年的笑容還多。
  “爸,你也說了,我長大了,作為一個男人,我總得有點出息是不?”這一聲爸叫得自然流暢,也叫得情真意切,“我知道自己以前的性格有點軟,同時有點自卑,雖然資質的平庸我沒法改變,但是我還是可以通過努力改變一些能夠改變的地方,不是么?”
  兒子自信而執著的目光讓張父一愣,很快,他便笑了,兒子最近做的很多事情都表明他已經長大了啊,自己還瞎擔心什么呢,“凌仔,你們兄妹幾個,我一直最擔心的就是你,現在我對你也放心了。”
  看著老人抽搐的鼻子,張楚凌笑了笑,老人為幾個孩子辛苦了大半輩子,現在是該享福的時候了,自己能為他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可能是張楚凌的話讓他徹底地放下心來,接下來的日子里,張父就不再管張楚凌的小動作了,臉上的笑容也日漸增多。
  兩天后,張父相中了鄰街的一套二手房,原來的房主因為要去加拿大照顧留學的孩子,急于出售房子,只是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買房子時必須把房中的家具同時買下,二是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項。
  張楚凌兄妹看了一下房屋,對房屋的裝修和房中的家具都挺滿意,于是爽快地支付了房主全部的貨款,并立即辦理了房產交接手續。
  房主夫婦對于張楚凌一家慷慨的付款非常滿意,離開前他們耐心地招待了張父許多事情,比如周圍鄰居的職業、性格、最近的菜市場在哪、什么時候可以買到最新鮮的黃花魚……
  對于那些瑣碎的事情,張楚凌卻是沒有心情去聽,他叫了一個搬家公司,幾個來回就把老房子的東西搬進了新居。
  對于新居,一家人都很滿意。張父是因為新居離原來的房子夠近,只要自己愿意,隨時可以回去跟原來的老鄰居聊天,而張楚凌兄妹則高興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家里的成套廚具和家電也讓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搬遷新居的事情,在張楚凌的堅持下低調處理了,只是通知了一下親朋好友,請了幾個近鄰在家中慶祝了一下,警署的那些同事都沒有被驚動。
  一番消費下來,張楚凌中獎錢花得精光,不過看到家人臉上洋溢的滿足笑容,張楚凌覺得比什么都值。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09
第五章 辦公室里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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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張楚凌上班的日子。
  “哥,你動作快點啊,不然我可不等你了哦。”張楚凌正跟父親告別呢,外面就響起了哈雷摩托的喇叭聲和張若男的喊聲。
  在三十世紀時張楚凌由于研究考古學的關系,對很多古董和古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其中哈雷摩托就是他一直苦苦搜尋而未得到的東西,所以張楚凌在買房后就替自己挑了一輛性能還不錯的哈雷,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跨上摩托,就被張若男霸道地占有了。
  “哥,你對我簡直太好了。”張若男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奪走了張楚凌新買的摩托。在張若男看來,哥哥為人中規中矩,肯定不會喜歡這么拉風的摩托車,而自己又提過好幾次喜歡哈雷摩托車,這車肯定是哥哥送給自己的了。
  碰到這么一個妹妹,張楚凌還能說什么呢,不過他提了一個小小的條件,那就是張若男騎車上下班時必須帶上自己。同時心里打定主意回頭買些零部件回來自己組裝一輛摩托車。
  張楚凌慢悠悠地下了樓,屁股還沒坐穩,哈雷摩托就“嗖”地一聲竄了出去,“哥,坐穩了啊。”
  張若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摩托車有如離弦的箭一般,在人海中穿梭。
  “喂,你注意點,別撞到人了。”見張若男開車時手舞足蹈滿臉興奮的樣子,張楚凌關心道。
  “我技術好著呢。”似乎為了證明自己一般,張若男漂亮地一個甩尾拐了急轉彎。
  不得不說,張若男開車的技術還是不賴的,放在三十世紀也勉強有資格參與業余賽車比賽了,看著車子流暢地在大街小巷里面抄近路,而且避過了很多紅綠燈,張楚凌點了點頭。
  “小妹怎么沒坐順風車?”張楚凌三兄妹雖然不在同一個分區,可是還是有一段路是順路的。
  “她啊,才上班不到半年,就養成了職業習慣,見不得我開快車,還說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堅決不坐我開的車……”一說到張若嫻,張若男就氣憤不已,妹妹對她車技的不信任顯然讓她很生氣。
  不到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就到了警署,鬧得張若男還一個勁地說不過癮。
  張楚凌所在的警署是深水埗警署,轄區雖然面積不大,但轄區卻是香港的娛樂中心,該轄區內商業中心及娛樂場所林立,所以各種違法犯罪活動也比較多,可以說深水埗轄區是西九龍任務最重的警署了。
  “唉,要是垃圾張在就好了,現在什么事情都得我跑來跑去,腿都快斷了。”張楚凌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一個抱怨聲。
  本來準備一腳跨進辦公室的張楚凌腳步懸在了半空。
  說話的人叫張萍,是警署的文職人員,主要負責警署的后勤工作。她身體有點肥胖,圓臉大眼,人四十左右,一張嘴從來就沒閑過。
  張楚凌知道她嘴中的垃圾張指的就是“自己”,當初“自己”追捕一個疑犯,結果卻被疑犯絆倒,掉進了垃圾溝里。當自己臭烘烘地回到辦公室時,也就落下了那么個綽號。這個綽號同時也有影指自己一無用處的意思。
  張楚凌雖然膽小懦弱,卻也為這個綽號的事情跟很多同事鬧翻過臉,老實人發起脾氣來是很可怕的,現在警署也只有張萍一個人有時還死性不改地叫著這個綽號,其他的同事卻只敢直接叫他全名或稱呼他阿凌。
  “張萍,阿凌不喜歡這個綽號,你就不要老這樣叫人家了,說什么人家也是男孩子,總得給他留點面子是吧。”辦公室的同事似乎聽不過去了,出聲道。
  說話的人是常標,高高瘦瘦的,人已接近退休,挺和藹的一個人,警署的人都稱呼他為標叔。
  “我這么叫也沒錯啊,他本來就笨手笨腳的,什么事情都干不好,一無用處。”張萍沒想到辦公室人緣最好的標叔會站在張楚凌一邊,她聲音一揚,不服氣地朝其他同事說道,“你們說說看,那個張楚凌哪點像男人了。”
  “張萍,要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阿凌在的時候可幫你干了不少重活啊,而且大家有什么不方便的,也都是叫他。”似乎很不滿意張萍的態度,劉俊熙出口道。
  劉俊熙剛進警署不到一年,身高180CM,長得高大威猛,在警署里面得到眾多師姐的青睞。他是張楚凌巡邏時的搭檔,雖然看不慣張楚凌的懦弱,卻也看不慣別人任意侮辱張楚凌。
  劉俊熙的話讓張萍紅著臉低下了頭,誰都可以編排張楚凌的不是,唯獨她沒有那個資格,警署里數她工作最清閑了,而且她還貪生怕死,她進警署的初衷,就是因為警署的薪水高和工作安穩。
  “你們說張楚凌這一次立了這么大的功,有沒有可能升職啊?”見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李大嘴”又挑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李大嘴40幾歲,真實姓名叫李濤,長相普通,屬于那種扔進人海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他之所以有這么個綽號,是因為他喜歡搬弄是非,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湊。
  “他立大功,我看完全是撞了狗屎運。”
  “就他那貪生怕死的性格,怎么可能敢開槍呢,要知道他的配槍有著仁慈之槍的稱號啊,估計是心里一緊張槍就走火了……”
  “要是他都爬到了我們上面,我們還用得著混么?”
  ……
  見到自己的話成功地挑起了眾人的嫉恨,李大嘴討好地朝張萍笑了笑,張萍也風情萬種地拋了一個媚眼給李大嘴,把他樂得合不攏嘴。
  見到李大嘴和張萍眉來眼去的樣子,警署里鬧哄哄地亂成一團,標叔和劉俊熙對望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他們也知道,雖然張楚凌這次立了大功,卻并沒有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反而讓一些人對他嫉恨起來,估計他以后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
  “上班時間,認真做事!”林婧剛到辦公室,就發現請假了好幾天的張楚凌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正準備招呼他進去呢,卻聽到了屋內眾人的話,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Yes,Madam!”見到頂頭上司面色鐵青地站在門口,她的身邊還站在一臉冷色的張楚凌,大家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閑話全都落進了別人的耳中,而且這個“別人”還有一個是自己剛才討論的主角。
  一時間,大家噤若寒蟬,慌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同事瞧不起自己,張楚凌早就有心理準備,對于別人的看法,張楚凌根本就沒放在心中。讓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上司,居然簡單的一個命令就讓大家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而且從同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對于這個女上司是敬畏交加的。
  “張楚凌,你來我辦公室一下。”經過張楚凌身邊時,林婧輕聲道。
  一身白色的職業女裝將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緊緊的,長長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后,宛如黑色的瀑布,精致的瓜子臉,一彎柳月細眉,嘴唇上涂抹了淡淡的紫色唇膏,完美的配合著她櫻桃般的小嘴。
  進了辦公室后,林婧的臉上表情變得柔和起來,美麗的雙眸關心地看了一眼張楚凌,“你身體完全康復了吧?”
  張楚凌點了點頭,女上司對自己態度的突然改變讓她有點不習慣,她以前不是從來不正眼看自己么?其實張楚凌剛才才辦公室門口也察覺到林婧在他身邊了,只是他知道林婧一向無視自己,為了不討沒趣,他才沒有說話,而且裝著沒發現林婧的樣子。
  “別站著,坐下談話。”見張楚凌一聲不吭地站在自己面前,林婧覺得氣氛有點緊張,微笑著對張楚凌說道。
  不得不說,林婧的微笑有一種神奇的感染力,張楚凌感覺屋里頓時變得像春天一般溫暖,而巧笑嫣然的林婧,就是屋里鮮艷奪目的百合花。
  張楚凌在林婧的深情注視中坐了下去。
  “前幾天你在長沙灣的表現很棒,回頭警務處長會親自給你頒發英勇勛章和獎金,同時公共關系科會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希望你做好發言準備。”林婧高興地說道,仿若是她自己得了獎勵一般。
  看到林婧眉飛色舞的表情、聽著她關心的話語,張楚凌的腦海中卻不自主地想起了外界關于林婧的謠言:只關心有用的下屬,只為自己向上爬做事。對比了一下她以往對自己的態度和今天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的確是這么回事。
  “發言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讓我上場……或者Madam你替我發言就可以了。”心里想了一下“張楚凌”一貫的表現,張楚凌為難地地說道。
  張楚凌的話讓林婧一愣,不過想了想張楚凌內向的性格和不擅交流,她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你先回辦公室,我等下有事情要宣布。”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09
第六章 A片肆虐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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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辦公室時,大家還在交頭接耳地議論,只是見到張楚凌出來時,大家的聲音小了很多。
  默默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張楚凌清洗了一下空置了好幾天的茶杯,給自己泡了滿滿的一杯茶,然后從檔案柜里面取了最近幾天的卷宗坐在椅子上翻閱起來。
  一邊品嘗著悠悠茶香,一邊瀏覽著鉛字案卷,張楚凌愜意地呻吟起來,他越來越享受現在的生活了,二十一世紀的很多原生食物和古文化,在三十世紀已經成了少數富人能夠享有的特權,而且二十一世紀濃濃的人情味在三十世紀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啊,我的電腦怎么了?”張楚凌正看案宗入神時,一個惱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閱讀。
  順著聲音望去,張楚凌發現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說自己壞話的張萍,只見她瞪著自己的電腦,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好像在玩變臉,右手更是急促地點著鼠標,慌亂而屈辱的眼神顯示了她內心的無助。
  “怎么了,怎么了?”辦公室只有三臺電腦,張萍一臺,其余兩臺是公用的,方便大家查閱資料和學習,此時大家一聽張萍的驚呼,自然同時涌了上去。
  “你們不要看。”見到大家都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張萍的臉一下變得慘白,慌忙站起來,想用身子擋住自己的電腦,可惜的是,慌忙之下她的高跟鞋卻不爭氣,只聽“哎喲”一聲她就摔倒在了地面。
  大家此時卻沒有心思去扶她了,一個個地眼睛都瞪得老大,都被張萍電腦里正在播放的內容給震撼住了,只見屏幕上閃過一幕幕不堪入眼的肉戲,夾雜著男子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聲。
  很快,大家便反應了過來是怎么回事,先后用鄙視的眼神從張萍身上掃過,有的甚至發出了輕輕的噓聲,屈辱的淚水從張萍的臉頰滑過,無聲地滴落在地面。
  張楚凌雖然沒有起身湊熱鬧,但是從眾人的臉上,他還是讀懂了一些內容。對于張萍這樣尖酸刻薄的女性,他內心并不同情。
  “啊,這臺電腦怎么也這樣了……”
  “這臺也是……”
  辦公室的另外兩名警員大呼道,原來他們正在使用的電腦也出現了跟張萍電腦同樣的癥狀,
  驚呼聲、尖叫聲此起彼伏,辦公室亂成了一團,張楚凌湊到其中一臺電腦看了看,發現電腦里正上演著一出盤腸大戲,那丑惡的面孔和低俗的做愛技巧讓他看了直想吐。
  張楚凌知道,肯定是辦公室的某個家伙登陸黃色網站中了木馬,而整個辦公室又是共享一個網絡,自然而然地,大家的電腦同時遭殃了。
  一眼掃過去,只有趙偉的反應有點異常,他神色慌張地東張西望著,碰到張楚凌凌厲的眼神時,立即心虛地低下了頭。
  趙偉,跟張楚凌同時進入的警署,今年二十九歲,長臉、長發,性格陰柔圓滑,對女孩子的話題特別感興趣,警署里每進一個新的女警員,他必定要上去搭訕。
  “你們誰懂電腦?”林婧看著亂成一團的辦公室,皺了皺眉頭,焦急地問道,看樣子她的電腦也未能幸免病毒的波及。
  “阿偉,我看你平時最擅長弄這些網絡上的東西了,要不你幫忙看下?”標叔出聲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趙偉差點嚇得靈魂出竅,半天才回過神來是叫自己修電腦,連忙說道,“我……我也不懂這些的。”
  警署的人平時用到網絡的機會并不多,大家一般也就借助電腦登陸一下警署的內網、查看一下值班安排、或者瀏覽下新聞、打印一點資料,不懂電腦技術很正常。
  辦公室的氣氛頓時有點尷尬,喘息聲和呻吟聲恣意地充斥著房子。
  “或許我可以看看。”張楚凌見大家都張皇失措地大眼瞪小眼,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最主要的是,他忍受不了電腦里低劣的A片。
  聽到張楚凌主動請纓,林婧疑惑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可是現在沒人肯站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張楚凌走到了主機旁邊。他首先斷開網絡連接,辦公室里尷尬的聲音立即消除了,然后他把主機重新啟動,進入了DOS系統界面,手指飛快地在上面敲了幾行代碼,利索的一個回車鍵,重新連接網絡。
  “好了。”迎著大家懷疑的目光,張楚凌站直了身子,嘴里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有這么神奇么,兩分鐘時間不到,不會是吹牛的吧?”趙偉自言自語地走到一臺電腦旁邊,隨意點開了一個網頁,發現網頁打開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他疑惑地看向張楚凌。卻正好看到張楚凌目光復雜地瞪著他看時,趙偉的心立即吊到了嗓子眼,生怕張楚凌說出他是罪魁禍首,接下來的話他也就咽進了自己肚子里面。
  “真的好了么?”張萍根本就不相信張楚凌兩分鐘不到就把趙偉束手無策的難題給解決了,以前她的電腦出什么問題時一般是叫趙偉幫忙解決的,在她眼中,趙偉就是當之無愧的電腦高手。
  張萍在自己電腦上操作了一會,沒發現任何毛病,心里卻不愿意承認張楚凌的本事,嘴里叨咕道,“狗屎運真好,這都能弄好,趙偉,你剛才要是動手說不定比他還快呢。”
  趙偉難得地沒有吭聲,也沒敢看張楚凌一眼,心里卻在納悶不已,張楚凌的電腦技術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因為問題解決得太快,大家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出來,還真以為張楚凌是撞運氣把電腦給弄好了,畢竟以前從來沒見張楚凌碰過電腦,也沒聽說過張楚凌的電腦技術很厲害。
  大家的反應在張楚凌意料之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家對他的印象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而且張楚凌也沒想過要刻意去改變什么。他一直就渴望低調的生活,對于現在溫馨平靜的生活他非常滿意。
  “不被人騎到頭上,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到威脅和傷害。”這是張楚凌新的生活目標,也是他的底線。至于其它的東西,他不會去追求,也不在乎。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10
第七章 火爆女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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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經過張楚凌的身邊時,林婧輕輕地說了一句,別人看不動張楚凌做了哪些動作,林婧卻看得一清二楚,張楚凌在DOS界面下寫下的那兩行程序,她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正因為如此,張楚凌在她的心中突然變得神秘起來。他什么時候有了這么高深的電腦技術了?
  如蘭似麝的香味傳入了鼻端,張楚凌的心情突然變得舒暢起來,他低頭朝林婧笑了笑,卻正好看到林婧修長白皙的脖子,還有脖子下面那精致的鎖骨,貪戀地看了一眼,張楚凌自然地收回了目光,停留在林婧兩個甜甜的酒窩上面,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張楚凌的目光迷離地掃過自己飽滿的胸部時,林婧的臉頰爬上了兩砣醉紅,不過張楚凌眼光毫不留戀的離開,她的臉色迅即恢復了正常。
  “Madam林,WPC13955向你報到。”一個響亮而清楚的聲音突然在辦公室門口響起,差點嚇了林婧一跳。
  整個辦公室的人也都被突然而來的甜蜜聲音給吸引住了,他們齊齊把臉轉向了門口,張楚凌也不例外。
  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張無瑕的臉龐,修長的睫毛,翡翠般明亮的眼眸,再加上小巧的鼻子,紅潤而不失性感的嘴唇,使得她那張微暈著淺紅的臉蛋兒顯得嫣然迷人。可是她的身上偏偏穿著藍色而嚴謹的女警外套,警帽,青灰色的襯衣領帶。腰間的皮帶上掛著一個槍套和兩具閃亮地手銬,使其充滿了權威與嚴厲。
  繞是看盡了人間芬芳,張楚凌在看到這個女警的瞬間,也有了剎那間的失神。雖然在三十世紀可以女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調整相貌,所以三十世紀幾乎沒有丑女,可是,相貌可以改變,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氣質卻是難以改變的。張楚凌就是被這個女警絕色的容顏和尊貴的氣質所吸引了。
  這個女警可能是大量運動的關系,身材極其的完美,細而有力的柳腰找不出半點贅肉。豐臀卻又飽滿而彈性十足,平板的警服,根本遮掩不住那幾乎呼之欲出地飽滿酥胸和豐滿翹臀。而肩上的警徽與肩章,更是讓人心生凜然和卑微。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多了一名新的伙伴,她就是田妮警員,大家掌聲歡迎!”看到警署人員的眼光都迷離地停留在田妮身上久久不肯離開,林婧心里隱隱有點不舒服,直覺告訴她,田妮的容貌遠在她之上。
  掌聲歇了,林婧嚴肅地說道,“WPC13955,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遲到了?”
  “Sorry,Madam。”田妮沒想到進巡邏隊的第一天就被新的上司來了個下馬威,悶悶不樂地認了錯。
  辦公室很快就響起了對田妮的議論,作為西九龍轄區的警員,誰不知道西九龍重案組的田妮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服役才五年,卻屢破要案,在西九龍重案組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她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火爆,凡是遇到她的歹徒,沒有一個不躺進醫院的,她這次之所以會下放到巡邏隊,就是因為在抓一強奸犯的時候,直接把人家下體給踢爆了。
  田妮的回答讓林婧肚里憋了一口氣,她原以為田妮會為自己的遲到找個理由,那樣自己就有機會對田妮教訓一番了,卻沒想到對方很干脆地認錯了。
  “張楚凌,從今天開始田妮就是你的新搭檔,你帶她熟悉一下環境。”林婧掃了田妮一眼,她也知道自己的生氣來得毫無理由,見巡邏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只好調整好心情安排任務。
  “Yes,Madam!”張楚凌沒想到新來的女警居然會跟自己分在一組,他愣了一下連忙應聲。
  “才走了狗屎運,馬上又走桃花運,看來阿凌最近吉星高照啊。”
  “是啊,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運氣呢,這個新來的師姐真正點啊,可惜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就他那大眾模樣……”
  ……
  聽到新來的女警跟張楚凌分在一組,那些瞪著田妮身體眼睛發光的男警員同時嘟囔起來,聲音雖小,卻沒能逃過張楚凌的耳朵,只是張楚凌卻懶得計較,就當是狗在叫了。田妮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聲音,冰冷的眼神掃過那些聲音的主人,右手甚至無意間放到了槍套上,那些聲音立即消失無蹤。
  就這樣,在同事或羨慕或嫉妒或害怕的眼光中,張楚凌和田妮雙雙出門了。
  張楚凌兩人今天負責巡邏的是第一分區。一路上,張楚凌不時地跟田妮講解一些巡邏時注意的事項,他話并不多,只是點到為止。他看得出來田妮的情緒不是很高,而且對方既然是重案組下來的,肯定曾經干過巡警的工作,要是自己說得多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誤會和反感。
  一路上,張楚凌算是充分體會到了美女的吸引力,他好幾次都看到路人撞電線桿,有的人甚至故意跟隨在自己后面,要不是他觀察力夠敏銳,肯定會以為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不過聞著田妮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芬芳,偶爾驚鴻一瞥地掃過她的絕世容顏,張楚凌覺得今天的巡邏也是一種享受。
  田妮今天心情很是煩悶,本來從重案組下放到巡邏隊就夠憋屈的了,第一天到巡邏隊報到卻遇到了一個職業詐騙團伙圍著一個老太太實行詐騙,成功趕走那幾個詐騙分子跑到警署,沒想到卻遲到了,而且新上司一點都不留情面地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服役的第一天起,她就告訴自己要嚴格遵守《警察守則》,所以她并不想為自己的遲到解釋什么,即使被人誤會。
  對于今天自己的這個搭檔,本來她也沒什么好感,第一,張楚凌長得實在太普通了;第二,張楚凌的身體實在太差勁了,她覺得張楚凌瘦弱的身體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下;第三,張楚凌沒有男人的骨氣,她剛進巡邏隊都能感覺到警署的那些同事對張楚凌的輕視。
  可是慢慢地她發現了這個搭檔的不同之處,他一路上沒有借機跟自己攀談,更沒有色迷迷地打量自己,偶爾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也只有欣賞的成分,看不到那種赤裸裸的欲望。而且,他似乎不喜言語,偶爾說的幾句話,正好是自己記憶模糊的地方,仿佛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似的。
  。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10
第八章 英雄救美,戲耍無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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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水埗制服七名持械劫匪,真的是你?”張楚凌的英勇事跡,不但被各種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網絡上也傳得出神入化,田妮想不知道都不行。可是她卻懷疑,電視上播放的那個槍法入神、英勇不凡的巡警,真的是自己身邊的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么?
  一路上張楚凌早就感覺到了田妮對自己的防范和輕視,此時見她主動挑起話題,張楚凌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第一次開槍?”張楚凌平靜的微笑讓田妮一愣,她沒想到張楚凌的笑容會這么吸引人,短暫的失神后,她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通過金鋪的錄像和金鋪附近銀行的錄像,張楚凌開槍的全過程被錄了下來,張楚凌的每一槍都開得那么隨意自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仿若在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是他每射出一顆子彈,必然會有一個匪徒倒下,到了最后一槍時,居然同時讓兩個劫匪倒了下去。而且事后對劫匪的傷口檢驗卻發現,每一發子彈都只是讓劫匪暫時喪失行動能力,卻不足以致殘。
  整個過程中,人質沒有受一點傷,唯一的遺憾是,當劫匪對著他開槍時,他雖然迅速地閃開,結果還是受傷倒地,估計還是因為他身體太差的緣故。
  “你看我像會騙人的樣子么?”張楚凌憨厚地笑了笑,反問道。
  張楚凌雖然有著187CM的個子,身體卻有點瘦弱,而且臉色有點蒼白,加上他的胡須也沒怎么修理,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柔弱老實的感覺。
  “六發子彈,七個劫匪,而且槍槍都那么準確到位,鬼才會相信你是第一次開槍,只有外行才會相信那是撞運氣。”田妮心里不滿張楚凌的隱瞞,卻也懶得點破,只是沒了繼續跟張楚凌說話的興趣。
  見田妮剛剛轉好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張楚凌也知道自己的槍技肯定瞞不過田妮這個內行,但是他重生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接下來的路程,因為兩個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致,顯得有點沉悶。
  走在張楚凌身后的田妮,越是看著張楚凌的背影,就越覺得討厭。膽小怕事、笨手笨腳、瘦弱不堪,網絡上詆毀張楚凌的詞語一個個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到了后來她實在無法忍受這么一個身影老在自己面前晃蕩,干脆走到了張楚凌的前面。
  只是這樣一來,卻讓張楚凌大飽眼福,雖然田妮的膚色不是那么白皙,可她那細膩的肌膚卻無處不在詮釋著健康與陽光。那一身剪裁合體的警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尤其是胸前的雙峰將那警服撐得到了極限,而且給人一種乳房似乎要呼嘯而出的感覺。渾圓飽滿的臀部在制服的襯托下,惹得張楚凌遐想不已。張楚凌尷尬地發現,自己的男性象征居然有了反應。
  在三十世紀,因為經常執行高難度的任務,隨時可能遇到生命危險,所以張楚凌并沒有找女朋友,更沒有成家的打算,但是因為他俊朗的外表和嫻熟的挑逗技術,他卻是不折不扣的歡場高手,無數富家千金和電影明星都成為他的共枕人。
  是不是找個機會把她給上了呢,看著田妮誘惑的身影,張楚凌心里不無淫蕩地想到。很快他便搖了搖頭,不說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達到最佳狀態,就是讓他去追田妮,他也不知道如何著手,歡場浪子并不代表就是情場高手,前世的那些女人,都是送上門來根本拒絕不了的,并不是他的情商夠高。
  田妮自然不知道身后有一個人正在意淫她,而且是一開始中規中矩的張楚凌。她的眼光,已經被一輛違規停泊的轎車所吸引。
  那是一輛黃色的寶來,田妮快步走到寶來身邊,仔細地看了一下車身,確認寶來是違規停放后,她從衣兜里掏出了告票。
  “Madam,手下留情!”田妮手中的告票還沒來得及放到車上,遠遠地就傳來一聲高呼。
  遠遠地,張楚凌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田妮走去,為首一人留著一頭長發,走路一搖三擺的,脾氣十足,他身后的那些人有的打著赤膊、有的染著金發、有的嘴叼香煙,一看就知道是一伙不務正業的混混。
  從融合的記憶中得知,這伙人是深水埗一個小幫派的,為首的長發青年是一個小頭目,綽號細柳丁,為人尖酸刻薄,而且喜歡耍小聰明,張楚凌以前就吃過他不少虧,被他投訴了兩次,要不是正好大妹張若男在投訴及內部調查科,他早就在警署的行為簿里留下了不良記錄。
  見到這些人朝田妮走去,張楚凌心里暗呼不妙,連忙快走幾步,走到了田妮的身邊,他倒不是擔心這些小流氓能夠欺負到田妮,而是怕這些人激起田妮的怒火,引起田妮動手,那樣他們就會投訴田妮。而在以“優質服務”為理念的香港警署,要是遭到市民投訴的話,對警員的個人影響是非常巨大的,背負一個不良的記錄,有可能一輩子升不了職。
  張楚凌走到田妮的身邊,并沒有引起細柳丁等人的注意,他們此時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了田妮的身上,有的吹著口哨,有的甚至出言調戲。
  “這車子是你的么?”田妮強忍內心的怒氣,大聲地質問細柳丁。
  “車子當然是我的啦,怎么,Madam喜歡這款車,有空我可以帶你兜兜風啊……”細柳丁嬉皮笑臉地回答道,嘴都快湊到了田妮的臉龐。
  看著眼前那張令人嘔吐的臉,聞著對方嘴里散發出的惡臭,聽著污穢不堪的調戲語言,田妮臉色一沉,就要動手。
  張楚凌一個箭步就插到了田妮跟細柳丁的中間,同時對田妮使了使眼色,讓她冷靜點。
  “喲,什么時候張Sir也學會英雄救美了啊,怎么,以前的教訓還不夠?”看著一向在自己面前氣都不敢吭一聲的張楚凌,細柳丁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的車違規停泊了也不知道么?”張楚凌并沒有搭理細柳丁,而是沉靜地問道。
  “哈哈……”聽到張楚凌的問話,細柳丁笑得差點直不起腰,在深水埗,所有的警員都對他們退避三舍,誰會就違規停車這么點小毛病找他麻煩呢。“張Sir,我馬上就把車開走也要開告票么,我才停留了一小會啊。”
  不等張楚凌回話,他不屑地圍著張楚凌轉了一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阿Sir肯定是覺得這輛車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說到這里,滿臉同情地看著張楚凌,“可是阿Sir,你只是一個新丁啊,沒有條子,也沒有‘花’,別說是買汽車,供款能力也沒有,即使看上了也買不起啊。”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10
第九章 英雄救美,戲耍無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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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柳丁的一番話惹得他身后的一幫混混大笑,田妮在張楚凌身后也氣得臉色發青。
  可是張楚凌本人卻一點都沒生氣,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般,對著細柳丁說道,“你這輛車的眼色,似乎跟行車證上登記的顏色不合,麻煩你解釋一下。”
  “阿Sir,換顏色是看我的心情啦,我報知了運輸署,還付過錢,只是新的行車證還沒寄回來。”細柳丁不耐煩地說道,對于張楚凌關鍵時刻打擾自己泡妞非常不爽,“你還像根木頭一樣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上報中心去查啊。”他還是把張楚凌當成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張楚凌,大聲地吼道。
  張楚凌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眼車的顏色似乎重新刷過,卻沒想到細柳丁居然舍得花錢換新的行車證,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證實細柳丁話中的真假,對于細柳丁一再的挑釁,繞是他脾氣再好,此時也來了氣。
  “阿Sir怎么做用不著你來教,請你出示一下身份證。”張楚凌不卑不亢地說道。
  細柳丁沒想到一向容易打發的張楚凌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但膽子大了,腦子似乎也靈活了,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原來那個只要自己吼一句就嚇得發抖的小巡警么?
  “小子,你想耍花樣是吧?你憑什么查丁哥的身份證,他口臭?他長得難看?你有熟讀警察守則么,抓人看情趣,告人講證據,你憑的是哪一樣?”細柳丁的身后站出了一個穿著破爛牛仔衣服的青年,吊兒郎當地問道。
  牛仔青年的一番話又是引起了一陣哄笑,只是他們的笑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你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啊。”聲音輕飄飄的,卻是來自張楚凌的身后,原來是田妮聽到牛仔青年的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句話要是張楚凌說出來的話,細柳丁肯定立即就叫嚷著要投訴了,可是從美女嘴中出來的話,他卻不好意思計較,狠狠地瞪了牛仔青年一眼,他走到張楚凌的身邊咆哮道,“就算我口臭、我長得難看,并不代表我犯法了啊,你這樣濫用職權,小心我投訴你啊。”
  張楚凌后錯開一步,避開了細柳丁的口臭,平靜地說道:“先生,根據現行的刑事罪條例、公安條例及入境條例,我都有權要求你出示身份證明文件,另外在合理懷疑情況下,我可以利用搜查權向你進行搜查。”
  換作以前的張楚凌,警察守則都沒背全,更別說這么多條例了,而現在的張楚凌,為了達到父親的要求,第一件事就是把警署所有的警察守則和條例都給熟悉了,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在行為簿上留下不良記錄,而且辦案時也不會過于被動。
  一聽說張楚凌可能還要搜身,細柳丁嚇出一身冷汗,他身上可是有幾包違禁物品,要是被搜出來了,肯定要被帶進警署,他連忙換了一副面孔,笑著對張楚凌笑道:“阿Sir,看我們的樣子就知道我們是良好市民啦,一定會跟警方合作。你既然喜歡看我的身份證,我給你看就是了”
  細柳丁邊一邊說話,一邊從褲兜里掏出了身份證遞給張楚凌,只是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陰狠神色。
  張楚凌正準備伸手去接身份證,細柳丁卻故意把身份證“掉”到了地上。
  其實以張楚凌的眼力,又怎么可能發現不了細柳丁眼色的異常呢,所以眼睜睜地看著身份證從眼前掉落,即使可以毫不費力地接住,他也懶得動手,他只是想親身體驗一番,二十一世紀的無賴到底有些什么花樣。
  “阿Sir,對不起,身份證掉了,昨天晚上我跟女朋友樂極忘形,閃彎了腰,沒法彎身撿起身份證,麻煩你警民合作,把身份證撿起還給我。”細柳丁斜眼看著張楚凌,懶洋洋地說道。
  “老套。”張楚凌心里不屑地說道。他現在幾乎可以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假如自己彎腰去替他撿起身份證,對方肯定會趁機狠狠地踩一下自己的手,然后“誠懇”地道歉;要是自己堅持讓細柳丁自己撿起身份證,他會裝著彎不下腰而用頭狠狠地撞向自己的肚子,一旦自己推開他,他就會向警署投訴自己打人。
  不得不說,香港警察受到的約束實在太多了,全是站在保護市民方便市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很多時候警署辦案都顯得很被動。
  可惜的是,今天的張楚凌已經不是往日的張楚凌了,他假裝彎腰去撿身份證,卻一個踉蹌,腳不小心地碰到了細柳丁的身份證,而那張原本在張楚凌腳邊的身份證卻遠遠地飛到了污水溝的旁邊,差點就掉了下去,“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睡的是硬床板,現在腰還痛著呢,你的身份證只有麻煩你朋友幫忙撿了。”
  張楚凌的這一舉動,不但眾混混看得目瞪口呆,他身后的田妮也是驚愕得合不攏嘴,他是真的腰痛,還是故意捉弄那些混混的,網上那些資料不是都說他腦袋不靈活、人很老實么,難道他身體真的不舒服?想到這里,田妮心里一陣感動,張楚凌身體都那樣了,還過來替自己擋災。
  “小子,你耍我是吧,我要報警。”細柳丁見張楚凌不但沒上自己的當,反而用一個侮辱性的動作讓自己大失面子,他大吼一聲就掏出了手機。
  “先生,報警很麻煩的,你看都到午飯時間了,我趕時間到荔枝道47號去嘗嘗那里的私坊菜呢。”張楚凌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輕輕地說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細柳丁拿電話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他的頂頭上司大炮黃此時正在荔枝角道147號豪賭,要是真讓警察找上門,然后身后的這幫小弟還說是自己報的警,以后自己就別想在九龍混了。
  “我們走。”泄氣地看了張楚凌一眼,心里對張楚凌如何知道此時自己大哥正在賭博疑惑不已,卻是不敢再找張楚凌的晦氣,先前的囂張氣焰消失無蹤,垂頭喪氣地帶著一幫小弟走開了。
  這樣也可以?本來還擔心張楚凌遭到這幫混混投訴,田妮心里正愧疚呢,卻沒想到一直盛氣凌人的混混因為張楚凌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立即灰溜溜地走人了。
  
wsxp12345 發表於 2009-2-15 03:11
第十章 香玉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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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不知不覺的,田妮又回到了張楚凌的后面,沉默了一會,從她的嘴里吐出了這兩個字,她很清楚剛才張楚凌如果不是替她出面,以自己的脾氣這幾個流氓混混肯定沒有好下場,不過那樣一來自己想重回重案組就遙遙無期了。
  “我們是搭檔,這是我應該做的。”張楚凌正為田妮走到自己身后不能一飽眼福有點遺憾呢,沒想到田妮主動跟自己搭腔,連忙回應道。
  田妮美目掃了張楚凌一眼,雖然還是先前那副模樣,卻不再是那么討厭,反而顯得有點可愛,“你剛才說荔枝道147號的私坊菜很好吃是真的么?”
  說這句話的時候,田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雖然不知道深水埗警署的那些警員為什么都瞧不起張楚凌,甚至連她這個新來的都能感覺到大家對張楚凌的輕視,直覺告訴她,張楚凌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咳……咳……”張楚凌沒想到田妮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荔枝道147號哪有什么私坊菜,私家賭場倒是有一個,他也是偶然一次解決家庭糾紛的過程中知道有這么一家賭坊,而且聽賭坊的鄰居說大炮黃經常在里面賭博,他看到細柳丁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出來的,所以就大膽地賭了一次,沒想被他壓對了。“你要是真的餓了,我可以給你叫一份外賣,味道保證你滿意。”
  從跟張楚凌見面到現在,張楚凌在田妮的面前一直表現得不卑不亢的,仿佛什么事都跟他無關。更重要的是,跟張楚凌巡邏了半天,張楚凌都沒正眼看自己一下,贊美的話更是半句也沒有,這讓田妮氣餒的同時也在懷疑,這個張楚凌到底是不是男人。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張楚凌被自己一句話弄得尷尬不已的樣子,田妮心里竟隱隱有點興奮,仿佛自己打贏了一場小仗似地。卻沒有聽清楚張楚凌嘴中說的什么話了,連張楚凌不知不覺地轉移了話題她也沒發現。
  張楚凌問了半天,卻沒聽到回音,他疑惑地轉頭看向田妮,卻發現她美麗絕倫的俏臉正泛著迷茫醉人的光暈。似笑非笑的眸子散發著智慧的色彩,精致的臉蛋有著讓人屏息的美麗。而那連綿起伏曼妙迷人的嬌軀讓張楚凌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錯過眼前美景。
  張楚凌炙熱的目光瞪得田妮的臉直發燒,心里卻是少有地沒有生氣,而是低著頭問道,“你剛才說的什么,我沒聽清楚,可以再說一遍么?”
  聲音有若蚊鳴,張楚凌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的張楚凌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外賣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吃?”田妮心里有一絲疑惑,在她看來,外賣跟便當差不多,難吃得要命,哪能跟餐廳的食物相媲美。
  “要是你不滿意,我請你下館子就是了。”張楚凌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張大哥,是你么,好幾天沒看到你,你過得還好么,聽說你進醫院了,我跑去看你時你卻出院了,到你家去找你時你卻搬家……”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有點語無倫次,但是只言片語間卻流露出了濃濃的關心。
  跟張楚凌通電話的人是李雨涵。張楚凌在警署服役的五年,包攬了很多辦公室的雜活,其中就有買外賣這一項。李雨涵今年二十二歲,在一家飯店幫忙送外賣,同時在自學會計師課程,人漂亮而清純,張楚凌吃過一次李雨涵送的外賣后,覺得飯菜還可以,同時他對李雨涵的自強也很佩服,于是兩個人慢慢地就成了好朋友,而李雨涵也就成了深水埗警署專門送外賣的。
  聽著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掛念,張楚凌心里暖暖的,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融合了身體前主人的記憶和情緒,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李雨涵,他卻對李雨涵內心已經有了一種親切感。
  “雨涵,你想埋怨我改天找個時間好不好,我現在餓得肚皮貼背心了。”聽到電話那頭的怨氣出得差不多了,張楚凌才開口道。
  田妮驚訝地發現,張楚凌在通電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而且聽電話那頭的聲音好像還是個女人,“他臉上居然也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田妮對張楚凌越來越好奇了。
  張楚凌沉浸在跟李雨涵相處的一點點記憶中,倒也沒有發現田妮的異常,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地走著,一個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不時地傻笑兩聲,一個氣嘟嘟跟在后面,眼睛差點可以噴出火來。
  “到了。”走到一個廣場雕塑前面,張楚凌說了一聲,然后停止了腳步,指著前面的一張長椅說道。
  “砰”地一聲,沒提防之下,張楚凌被撞了個趔趄,田妮更是不堪,她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墻上面,巨大的反彈力讓她的身子迅速后仰,眼看就要四腳朝天地摔倒在地,不由自主地就想一個鷂子翻身穩住身體。
  又是“砰”地一聲,田妮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此時自己跟張楚凌嘴巴對嘴巴、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兩張臉竟是完美地重合到了一塊。
  原來卻是張楚凌眼看田妮要摔倒在地,一時間忘記了她是重案組出來的高手,情急之下就探手去扶,結果田妮也沒料到張楚凌會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正前方,一個鷂子翻身正好翻到了張楚凌的身上,于是,兩個人在幾秒鐘之內連著發生了兩次親密接觸。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一雙充滿了熱力的大手抱著,田妮嬌嫩的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一下,一張俏臉酡紅得要滲出血來,清澈明亮的眼睛瞄了張楚凌一眼,只見張楚凌要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一股男人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竟是暫時地失去了力氣。
  手中感覺到驚人的彈力,鼻息間聞著如蘭如麝的處子幽香,張楚凌也是心神搖曳。
  良久,田妮才意識到這是大街上,她用那潔白的編貝重重地咬了一下欲滴的櫻唇,強力掙扎著站了起來,嘴里同時輕輕喝道,“還不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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