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關閉
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627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0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差點被人當槍使
    在拿我當槍使!

    張楚凌仔細地把自己接觸勃朗特以來發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他心裡一陣後怕,勃朗特跟自己接觸後,幾乎時刻都在算計著自己,從一開始的挑釁、然後決鬥失敗、接著裝著無意中被自己問中了心事、被催眠、自己主動借給他電話打、他跟自己借電話用……

    張楚凌發現,經過短時間的相處,那個勃朗特居然把自己的習性和脾氣給揣摩透徹了,自己的每一個反應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情況落在外人的眼中,絕對看不出勃朗特的一絲不對,即使最後真的出了問題,也會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弄出來的。

    要是等勃朗特目的達到後自己才發現勃朗特有問題的話,估計一切都晚了,到時香港警方肯定會懷疑自己跟勃朗特是同謀,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動配合勃朗特完成的。

    想到自己可能被警方懷疑、甚至開除警籍,張楚凌不敢接著往下想了,雖然自己是清白的,可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卻是百口莫辯的,做一個好警察一向是父親對自己的最大期望,要是自己不但做不成警察,反而成了壞人的幫兇,父親會如何地失望,家人又要背負著什麼樣的罵名?

    想到全家人都可能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牽連,對勃朗特的仇恨,張楚凌突然之間來得特別地強烈。

    想到這裡,張楚凌再也穩不住了,他也不管時間正是深夜,連忙打電話跟郭天零說清楚了狀況,讓張楚凌放心的是,郭天零對張楚凌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反而在電話中對張楚凌的表現大加讚賞,同時讓張楚凌在第二天的簡報會上發言,讓所有的人都認識勃朗特的真面目,同時不誤會他跟勃朗特是同謀。

    勃朗特是深藏不露的心理高手和催眠高手?

    第二天的簡報會上。當大家看到張楚凌坐在郭天零的身邊時,他們地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當張楚凌對他的行為深刻檢討並說出他發現的疑點時,簡報室裡立即喧鬧起來。

    因為郭天零一直是微笑著看著張楚凌的,而且張楚凌參加任務以來的表現可圈可點,他在檢討自己的行為時也很是誠懇,所以大家對張楚凌都沒有絲毫的誤會,讓他們震撼地是。勃朗特那個自己等人一直誤會是白癡的傢伙,居然會是一個把所有香港警方耍得團團轉的高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吃驚的呢?

    假如勃朗特真地如張楚凌所說,是一個催眠高手的話,那麼。張楚凌對他的審訊錄音就完全沒有可信性了,而且,勃朗特自始至終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不可信地。

    想起勃朗特一行人剛跟自己等人接觸時表現出來的那種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的德性。當時自己等人都對勃朗特充滿了厭惡和反感,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更別說認真地去瞭解他了,而他卻偏偏喜歡跟大家搭訕。不停地打聽著各種消息,特別是還非要找借口接觸阿拉伯王儲。

    原來自己等人一直被勃朗特玩弄於股掌之極?

    簡報室裡眾人在知道勃朗特的真正面目後,又開始聯想起勃朗特以前地種種行為。發現勃朗特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目的性地。只是當時大家沒有戴著一副有色眼鏡去觀察勃朗特地行為。所以沒發現他地異常。

    在發現自己等人居然在被一個自己認為是白癡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後,所有人地心裡都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羞憤。對於張楚凌能夠及時發現勃朗特的異常。大家在心存感激的同時更是佩服不已,畢竟以勃朗特表現出來的高智商,估計換了誰去跟他接觸,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他給當槍使,而且可能沒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根本不可能察覺出勃朗特的異常。

    既然張楚凌能夠被勃朗特騙過那麼多次,張楚凌指出的審訊錄音中的破綻,大家也開始懷疑起來,畢竟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張楚凌對催眠技朮有所研究,為了確保張楚凌說話的真實性,香港警方又特意地請了一個真正的催眠高手,讓這個催眠高手來辨別錄音中有什麼異常。

    讓大家跌破眼鏡的是,這個催眠高手居然只發現了錄音中的三處異常,遠比張楚凌指出的八處破綻要少,不過既然催眠高手也說錄音帶中勃朗特表現異常,那麼張楚凌的發現自然是真的了,至於張楚凌多

    那五處破綻,只能說明張楚凌對於催眠朮的研究已經入化的地步,想到這裡,大家開始為自己懷疑張楚凌而感到臉紅。

    「大家有什麼想說的?」送走催眠高手後,郭天零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望著滿屋子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同事,他出聲打破了屋中的沉默。

    既然勃朗特是一個催眠高手,那麼警方根據他先前所說的、所做的作為判斷的依據而做出的大量的努力也可能是做無用功了,想到這裡,大家的心中都有種苦澀的感覺。

    要是勃朗特透露出來的信息全是假的,那麼警方就沒必要那麼緊張了,先前所做的努力也是無用功,可是,萬一勃朗特透露出來的信息有一部分是真的呢,畢竟豹貓的威脅是一直存在的,那麼警方一直以來的努力好像又沒白付出,而且還得繼續堅持下去。

    現在警方就陷入了這麼一個兩難的境地,關鍵是如何判斷勃朗特透露出的信息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這裡還有勃朗特留下的一個不是破綻的破綻。」見到大家都有一種沮喪的感覺,張楚凌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勃朗特曾經借我的電話打出去三個電話,其中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他的朋友,第二個電話打給了他的家人,第二個電話又是打給他的朋友,可是,讓我詫異的是,昨天晚上我翻看電話撥打記錄時,這三個撥打電話都沒有在我的手機上留下任何的撥打記錄,這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

    聽到張楚凌的話,眾人的精神一振,簡報室裡立即議論紛紛,變得熱鬧起來。

    「掩飾,他肯定是想掩飾什麼!」雖然張楚凌沒有說出答案,但是所有的人卻都想到了勃朗特的動機。

    昨天晚上張楚凌跟郭天零打電話時,他並沒有把電話記錄的事情告訴郭天零,所以此時郭天零也拿不準張楚凌是在打電話前發現電話記錄事情的還是打電話後才發現電話記錄事情的。不過對於張楚凌在關鍵時刻能夠給大家帶來信心,郭天零還是很開心的。

    「快,讓技朮中心的人查一查,勃朗特打出去的三個電話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郭天零讚賞地看了張楚凌一眼,立即衝著身邊的一個人命令道。

    十幾分鐘後,技朮中心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原來勃朗特打出去的電話居然都是同一個電話,而且根據技朮中心的分析,這三個電話都極可能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

    聽到技朮中心的報告結果,眾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陣疑問,這個勃朗特的身份竟然這麼敏感,事情直接牽涉到了美國政府,難道這個勃朗特竟然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

    想到美國政府都被牽涉進來了,大家的頭都大了,臉色一時變得難看起來,看來這一次事情變得複雜了。

    「其實現在大家應該覺得很開心才對,我們發現了勃朗特的身份後,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來,我想美國政府早就知道了王儲來港尋求投資的事情,他們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一個切入點而已,在他們發現豹貓跟蠻牛團伙的委託交易後,他們就開始動手策劃整件事情了,我敢肯定的是,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立即就會來到香港,而且會找借口要求引渡勃朗特回美國……」

    自從聽了郭天零剖析阿拉伯國家跟美國之間的恩怨後,張楚凌昨天晚上花了很多時間去熟悉相關的資料,所以此時張楚凌已然能夠準確地推斷出美國動用勃朗特等人的心思了,他們肯定是看光明正大地插手香港跟阿拉伯王儲之間的事情不怎麼妥當,轉而開始通過一些黑暗手段神不知鬼不覺地地解決問題,而事實上要是張楚凌沒能及時發現勃朗特的異常的話,他們就可能成功了。

    「那麼美國這一次到底動用了幾個FBI人員呢,亞特尼幾個人有沒有可能也是FBI成員呢,豹貓是否已然被他開始合作呢?」聽到張楚凌的話後,大家的心裡好受了很多,只是新的問題馬上又出現了,一個飛虎隊的成員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提出了這個問題。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1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3 20:46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糗
    「既然美國政府能派FBI出來,同樣可能派CIA出來,我想豹貓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美國政府,豹貓估計現在已經成了美國政府的打手,他是否動手,什麼時候動手,都是美國政府說了算。」張楚凌在聽到飛虎隊同事的話後,一針見血地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聽到張楚凌的話,喧囂的簡報室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張楚凌,搞得張楚凌詫異不已,「怎麼,我說錯了麼?」張楚凌拉了拉劉彥博的衣袖問道。

    劉彥博沒提防張楚凌會突然問他,他酒紅的臉變成了醬紅色,不著痕跡地擺脫了張楚凌拉著他衣袖的手,彷彿沒有聽到張楚凌的問話一般,而是端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張楚凌又把眼光投向高遠飛,高遠飛也慌忙抬頭看天花板,對張楚凌疑問的眼神視而不見。

    劉彥博和高遠飛之所以這個態度對待張楚凌,並不是張楚凌說錯了,相反地,張楚凌分析得很準確,而且他的推測,極有可能就是美國政府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可是考慮到中國跟美國之間敏感的關係,卻沒有人會明目張膽地在正式的場合說出張楚凌的這番話來。

    美國聯邦調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英文縮寫FBI)隸屬於美國司法部,主要任務是調查違反聯邦犯罪法,支持法律,保護美國,調查來自於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在領導階層和法律執行方面對聯邦、州、當地和國際機構提供幫助,同時在響應公眾需要和忠實於美國憲法前提下履行職責。

    中央情報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簡稱中情局,英文簡稱CIA)是美國最大的情報機構(美國政府的間諜和反間諜機構,是美國龐大情報系統的總協調機關),主要任務是公開和祕密地收集和分析關於國外政府、公司和個人;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報。協調其他國內情報機構的活動,並把這些情報報告到美國政府各個部門的工作。中央情報局經常進行一些暗殺活動,暗殺敵國領導人。

    FBI和CIA,一個負責調查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一個負責暗殺活動,而現在香港這邊不但恐怖活動的發生,而且還有阿拉伯王儲地存在,無孔不入的FBI和CIA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今天的簡報會就到這裡結束吧……」自張楚凌說完話後。簡報室裡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弄得張楚凌渾身不自在,郭天零見簡報會的目的已然達到,而且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認可了張楚凌的話。所以立即宣佈了簡報會的結束。

    「阿凌,你實在太厲害了。」散會後,跟張楚凌走到偏僻處地劉彥博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張楚凌的肩膀說道。

    張楚凌滿腹疑問地看著劉彥博。在簡報室的時候,他見劉彥博和高遠飛對自己那個態度,他心裡也隱隱知道自己肯定觸犯了什麼忌諱,所以見劉彥博和高遠飛沒有回答自己。他也聰明地沒有再去問其他人。此時見劉彥博這個樣子,張楚凌終於忍不住問道,「現在你們應該可以跟我說剛才簡報會上怎麼回事了吧。我都被你們弄得滿頭霧水了。」

    劉彥博見張楚凌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張楚凌兩眼。「阿凌,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裝傻。或者你來自火星,難道你不知道中美關係敏感麼,你卻在這種官方的場合提出如此敏感地話題,你讓我們如何接嘴?」

    聽到劉彥博的話,張楚凌恍然大悟,原來這中間還存在這層道理啊,看來自己以後得多補充一下有關國際關係方面的知識了,昨天因為不明白美國和阿拉伯國家之間的關係,稀里糊塗地成了勃朗特地幫手,讓美國找到了介入香港的借口,今天因為不清楚中美之間的關係,又在簡報會上出醜,要是自己還不亡羊補牢的話,說不準哪天就突然又出糗了。

    「劉Sir,假如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真地要求引渡勃朗特回美國的話,我們香港警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張楚凌現在心裡非常地掛念勃朗特,一個晚上沒見勃朗特,他都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這個啊……得看政府的意思了,美國跟西班牙不一樣,香港警方之所以答應把豹貓引渡到西班牙去,是因為中國政府和西班牙政府之間簽了引渡條約,可是中國和美國之間卻沒有這個引渡條約,所以香港警方可以選擇答應,也可以選擇不答應。」劉彥博沉吟了一會,出聲道。

    聽完劉彥博地話,張楚凌又長了一點見識,「那你覺得我們警方會答應美國提出地引渡要求麼?」

    「這個問題很複雜,假如我們不知道勃朗特地身份,或者勃朗特是一個純粹的恐怖分子,看在美國和香港經濟聯繫緊密地份上,警方肯定會答應引渡勃朗特去美國的,問題是現在勃朗特的身份很複雜,有可能是FBI的人,而且他又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所圖謀的,這就得看他們到底圖謀什麼了,是殺了阿拉伯王儲呢,還是僅僅阻擾阿拉伯王儲尋求香港的投資。」劉彥博分析道。

    「我想,美國肯定是想要阿拉伯王儲的命,假如僅僅是阻擾阿拉伯王儲尋求香港的投資,美國政府完全可以給阿拉伯國家政府施壓,而沒必要讓一個FBI成員冒充西班牙警察前來香港搗亂。」聽完劉彥博的話,張楚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到張楚凌的話,劉彥博眼睛一亮,「要是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這一次美國政府的所作所為,肯定是沒辦法讓香港政府原諒的,反正我們既然已經洞悉了美國政府的陰謀,不妨就等著坐看一場好戲吧。」

    「劉Sir,我可以去看看勃朗特麼?」聽到劉彥博模稜兩可的回答,張楚凌知道劉彥博肯定也沒法判斷香港政府到底會採取什麼態度對待美國政府,所以勃朗特能否引渡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在領教了勃朗特的厲害後,張楚凌卻不想輕易放過勃朗特。

    劉彥博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提到勃朗特,他在簡報會上聽到張楚凌的檢討時,已經隱隱地聽出了張楚凌對勃朗特的仇恨,此時見張楚凌要見勃朗特,不由擔心地問道,「阿凌,你不會是想對那個勃朗特動手吧?」

    張楚凌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警察,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呢,不過我找他還真就有點事情,不知道劉Sir能否幫我這個忙。」

    看到張楚凌話中咬牙切齒的樣子,劉彥博還以為張楚凌是想教訓勃朗特一番,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你下手不要太重了,最好不要留下傷痕,我去幫你溝通一下吧。」

    聽到劉彥博的話,張楚凌感激的點了點頭,他剛才之所以裝出一副怒形於色的樣子,就是為了給劉彥博造成一種假象,好像自己很恨那個勃朗特,特別想揍勃朗特一頓一樣,而以張楚凌對劉彥博的瞭解,自己幫了劉彥博那麼多的忙,他肯定不會介意給自己製造一個發洩機會的。

    劉彥博辦事的效率挺高,僅僅十分鐘不到,他就把看守勃朗特的人裡裡外外都招呼到了,讓張楚凌暢通無阻地見到了勃朗特。

    驟然間見到張楚凌,勃朗特心裡一驚,特別是看到張楚凌看向自己時沒有了先前友善的態度,而是瞪著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勃朗特更是察覺到了不妙。勃朗特此時並不知道張楚凌發現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朝張楚凌笑了笑,然後想看張楚凌是什麼反應,再判斷他的來意。

    對於張楚凌這個警察新丁,勃朗特現在也說不清楚張楚凌到底是聰明還是傻了,要不是張楚凌莫名其妙地發現他的那顆紐扣式監聽器的話,他此時的身份還是國際刑警,每天吃喝玩樂逍遙自在,比現在整天蹲監獄強多了,可是,另一方面,要是沒有張楚凌的幫助,自己也不可能輕易地通過暗語跟國內的FBI總部取得聯繫,並匯報了自己現在在香港這邊的困境。

    見勃朗特都這個時候了還跟自己玩心眼,張楚凌不由冷笑一聲,要是自己不是突然發現了撥打電話記錄的異常,還真就被勃朗特表現出來的假象給蒙在鼓中了呢,他沒想不到勃朗特居然除了FBI的身份外,還披著西班牙國際刑警和恐怖分子的身份,換作任何一個人,在看穿了勃朗特的兩個身份後,肯定不會再懷疑勃朗特還會有第三個身份了,這也是張楚凌對勃朗特徹底不設防的原因。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1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3 20:49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直接擊斃
    心中惱怒勃朗特對自己的算計,這一次張楚凌沒有對勃朗特留任何的後手,而是直接把他的嘴撬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顆事先做好的藥丸扔進了勃朗特的嘴中。

    等勃朗特意識到不對想吐出來時,藥丸卻已然在他嘴中化了,然後勃朗特感覺到自己喉嚨處一麻,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一個吞食的動作,藥液就順著喉嚨流進了他的肚中。

    見張楚凌突然間對自己下手,勃朗特心中暗呼不妙,知道自己底細可能已經暴露了出去,他眼中凶光一露,就想暴起傷人,準備在藥效發作之前制服張楚凌並逃出看守室,他以前跟張楚凌搏鬥時根本就沒展示自己的能力,他認為憑自己的身手對付張楚凌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勃朗特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而且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神經彷彿在被針扎一般,那份痛楚是他這輩子完全沒有經歷過的。

    按理來說勃朗特作為FBI出來的精英分分子,經歷了很多的反審訊訓練,想從他嘴中掏出一點東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張楚凌給他餵下的那顆莫名其妙地藥丸,卻讓他全身柔軟無力卻又偏偏痛苦不堪,甚至連舌頭和嘴巴都沒力氣,想罵張楚凌都罵不出口。

    最恐怖的是,勃朗特受過專門的拷問訓練,如果身體受刑熬不住會自動昏迷,可是現在的痛楚早就超出了他身體承受的極限,他卻感覺到自己越痛楚反而神經越敏感,那種痛苦一直不斷地加強,讓他全身的汗水直往外湧。

    看到勃朗特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張楚凌才出聲道,「我知道你很聰明,聰明得可以把我、甚至整個香港警方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我現在要讓你知道。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愚昧,為了讓你變得聰明點,我不得不讓你吃下這顆藥丸。」

    張楚凌的話清晰地傳入了勃朗特地耳中,勃朗特此時卻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了,他甚至連朝張楚凌瞪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非人的痛楚讓勃朗特的神經經受了極大的考驗,他現在才發現FBI的那些反審訊訓練在張楚凌的這顆藥丸前簡直就是小兒科。

    「我忘記告訴你了,這顆藥丸的藥效是五個小時。十個小時後要是沒有解藥地話,你會慢慢地神經經不住折磨而變成白癡,然後因為身體脫水而亡。」看著咬牙死撐的勃朗特,張楚凌微笑著說道。張楚凌心裡雖然佩服勃朗特意志的堅定。可是他卻根本就不相信勃朗特能夠扛得住這顆來自三十世紀審訊專用的噬心丸,雖然這只是自己隨手製作地半成品而已。

    此時張楚凌的笑容落在勃朗特的眼中,卻比惡魔還來得可怕,勃朗特其實早就處於神經崩潰的邊緣了。可是越發清醒地神智卻告訴他一定不能背叛FBI,當他聽到張楚凌的話後,他立即就沒了堅持的勇氣,因為他發現自藥物開始生效到現在。時間才過去了十幾分鐘,而這十幾分鐘給他的感覺卻比一個世紀還長。

    張楚凌說完這句話後,便悠哉樂哉地坐到了一邊。也懶得搭理勃朗特那滿是乞求地眼神。直到一個小時過去。看到勃朗特癱軟的身子周圍全是汗水時,他才慢悠悠地走到勃朗特的身邊。在他地喉嚨處抹了一下。

    「現在給你一次說話地機會,要是你敢再耍花樣地話,我不會再聽你任何的廢話。要是你表現得合作點,而我也聽得滿意了,可以讓你身上地痛楚立即停止,記住哦,一定得讓我十分滿意才行。」張楚凌輕輕地拍了拍勃朗特那因為失水過度而沒有絲毫彈力的臉龐,厲聲說道。

    「我招……我全招了……」勃朗特感覺這一個多小時彷彿身處十八層地獄一般,身上的痛楚愈來愈強烈,神經卻越來越敏感,可是偏偏卻沒辦法昏迷,此時見張楚凌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他哪還記得什麼FBI,估計就是讓他立即自殺他都願意。

    特別看守室外,劉彥博不時地看看時間,又不時地掃向特別看守室,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他的心裡也越來越擔心。張楚凌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卻還沒有出來,要不是裡面沒有傳來任何的異響,他肯定會以為張楚凌出了什麼事情。

    當劉彥博看到張楚凌進去了近兩個小時還沒有出來時,劉彥博終於忍不住推開了特別看守室的門,想看看張楚凌究竟在裡面搞什麼鬼。

    入眼的景象嚇了劉彥博一大跳,只見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勃朗特此時雙眼凹陷、嘴唇乾燥發白、臉色慘白一片,身體癱軟在地上,他的衣服已然濕透,身體周圍全是水漬,而張楚凌卻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

    「他怎麼了?」看著倒在水泊中昏迷不醒的勃朗特,劉彥博訝異地問道,他很是納悶看守室裡面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水漬,張楚凌進來時身上好像什麼都沒帶啊,至於勃朗特的身上就更加乾淨了。

    「因為體力的極度透支,身體脫水了。」張楚凌眼角瞟了一眼勃朗特,出聲道,「放心吧,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不過可能得麻煩劉Sir安排一下人手給他盡快進行靜脈注射了,不然的話半個小時後我不敢保証他還會活著。」

    張楚凌自然知道劉彥博心中擔心的是什麼,於是把勃朗特的身體狀況說了一遍。

    劉彥博沒好氣地瞪了張楚凌一眼,立即通知人給勃朗特進行靜脈注射,要是耽誤了一時半會出了人命,無論是他還是張楚凌都承擔不起那個責任,到時弄出什麼國際糾紛就麻煩大了。

    「說吧,你到底對那個勃朗特幹什麼了,怎麼把他弄成那副慘象了?」處理完勃朗特的事情後,劉彥博看到張楚凌的臉上也沒了來時的怒意,他不由有點好奇。

    「也沒什麼,就是問他幾個問題而已。」張楚凌說道,「然後他又不怎麼配合,我就用了點手段。」

    「用了一點手段就把勃朗特弄成了一副死人樣?」醫生在檢查完勃朗特後驚恐的眼神都讓劉彥博覺得自己像個惡魔了,他當時很想告訴那個醫生說不管自己的事,勃朗特的身體狀況之所以如此全是張楚凌弄出來的,但是想了想覺得也沒解釋的必要,就替張楚凌背了這個黑鍋,「那你有沒有問出來一點什麼啊?」

    張楚凌點了點頭,「凡是他知道的,我都從他嘴中掏了出來。」

    「什麼,你全問出來了?」劉彥博聞言先是一怔,待意識到張楚凌的話意味著什麼時,他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不由緊緊地抓住張楚凌的衣袖問道,「趕緊告訴我,那個勃朗特都說了什麼。」

    見劉彥博激動成這個樣子,張楚凌笑了。

    「我們事先猜測得沒錯,這一次美國的FBI和CIA一起出動了,跟伯朗特一起假扮國際刑警的那幾個人就是CIA人員,他們此時已然制服豹貓,同時準備以豹貓的的身份給香港警方施壓,等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後,他們便會裡應外合地把王儲給刺殺了。」張楚凌簡單地把勃朗特交待的事實說了出來。

    聽完張楚凌的敘說後,劉彥博的嘴張得老大,這個消息委實太驚人了,張楚凌在當初聽到勃朗特的招待時,他何嘗不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讓九爺的人手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

    「有沒有亞特尼幾個人的下落?」聽到豹貓被制服,現在劉彥博最關心的就是亞特尼幾個CIA的下落了,要是抓不到他們,阿拉伯王儲的危機依然存在,雖然自己已經知道了亞特尼幾個人的身份,可是美國要是拒不承認的話,估計香港警方也很難說得清楚。

    張楚凌點了點頭,「亞特尼幾個人現在跟豹貓正在尖沙咀的一家酒店中,假如我們速度夠快的話,應該可以抓住他們的。」

    「勃朗特這一次那麼配合麼,他不會又用苦肉計讓我們上當吧?」勃朗特先前戲耍整個香港警方的事情讓劉彥博刻骨銘心,此時聽到連亞特尼幾人和豹貓的消息都有了,劉彥博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要是真的能夠抓住亞特尼和豹貓幾人,即使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他們不是也演不了戲麼?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即使勃朗特使苦肉計騙我們,我們去看看又沒什麼損失。劉Sir,我覺得我們最好把亞特尼和豹貓幾個人直接擊斃,免得等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後,他們又掀起什麼風浪。」張楚凌絲毫不擔心勃朗特話中的真實性,因為在那種痛楚下,勃朗特要是還不招供,張楚凌就有點佩服勃朗特的精神是否正常了,何況現在整個尖沙咀全是九爺的眼線,張楚凌早就從九爺那裡驗証了消息的真實性。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1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揚眉吐氣
    “擊斃?”劉彥博聽到張楚凌的話神色一怔,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同時眼神怪異地看向張楚凌,張楚凌的建議雖然很好,但是這句話卻不應該從張楚凌的嘴中說出來,畢竟張楚凌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里,而且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點破就沒必要了。

    劉彥博緊緊地瞪著張楚凌看了十几秒鐘,張楚凌的眼光也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半天后,劉彥博突然吐了口氣,終究是沒有說出指責的話語,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楚凌一眼,然后匆匆朝重案組辦公室走去。

    “我立即去安排行動。”臨走前,劉彥博扔下了這句話。

    張楚凌看著劉彥博匆匆而去的身影,他不由苦笑一聲。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擊斃豹貓等人的建議有點不妥,但是他卻不得不說出來,因為豹貓的存在對自己的家人威脅實在太大了,而且香港警方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開槍,指望九爺的那些人估計還沒靠近CIA就被人家給發現了,所以他只有先給劉彥博打個預防針,回頭行動的時候,無論是自己也好,是其他同事也好,直接開槍把豹貓等人擊斃,那樣就不會顯得突兀。

    劉彥博把豹貓等人的事情第一時間報告了郭天,同時委婉地提出了擊斃豹貓等人的建議,郭天聞言沉吟了一會,重重地點了點頭。立即安排高遠飛和劉彥博一起行動,讓他們務必謹慎行事。

    看到劉彥博和高遠飛地人馬開始行動后,郭天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兩份傳真上面,那是國際刑警總部和美國國際刑警組織傳過來的,兩份傳真几乎同時抵達,內容几乎一致。那就是蠻牛的恐怖團伙是經常在美國活動的恐怖團伙,聽說香港警方目前已經殲滅了蠻牛團伙地大部分成員,同時抓獲了勃朗特,美國國際刑警組織希望能夠引渡勃朗特回美國,希望香港警方能予以配合。

    要是不知道勃朗特的FBI身份,郭天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美國國際刑警組織提出來的引渡要求,可是現在明明知道勃朗特的身份,而且還知道美國國際刑警組織想在香港境內搗亂,郭天怎么還可能讓美國國際刑警組織如愿以償呢,他現在在心中祈禱。祈禱劉彥博和高遠飛等人能夠行動順利,迅速地把豹貓等人擊斃,那樣一來,即使美國國際刑警組織來到了香港。他們也只能吃啞巴虧。你們不是想利用恐怖分子的身份來刺殺阿拉伯王儲么,那么我們香港警方為了保護外國政要的人身安全擊斃恐怖分子應該可以吧?

    聽劉彥博說,那個勃朗特在經過張楚凌的審訊后,神經似乎變得衰弱起來,極有可能變成白痴,這讓郭天在佩服張楚凌審訊手段的同時,心里也是吐了一口氣,你們美國的FBI不是很牛么,先是扮演國際刑警來香港警署搗亂。接著又扮演恐怖分子引香港警方上當。現在香港警方就把你們的FBI當恐怖分子給處理了,讓你引渡一個白痴回去,看你有什么感想。

    美國國際刑警組織地動作很快。大概下午四點的樣子,他們就抵達了香港。

    以維森特為首的十几名國際刑警組織的人到達西九龍總區后,對香港警方大肆贊揚,特別是對香港警方能夠那么迅速地殲滅了蠻牛團伙地大部分實力,他們更是毫不吝嗇自己地溢美之詞。

    負責招待維森特的是香港國際刑警科的高級督察余晟,因為郭天先前對他已然下過指示,所以對于維森特這些人,他招呼得十分周到,几乎達到了恭維的地步。

    甚至連維森特提出要見勃朗特一面的時候,余晟也只是面色為難了一下,就答應了維森特等人的請求。余晟的低聲下氣讓維森特几個人開始變得趾高氣揚起來,覺得香港警方不過如此,他們下意識地認為,香港警方肯定是在抓捕豹貓的行動遇到了困難,想請求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的幫忙才如此巴結自己等人地。

    當維森特等人看到勃朗特雙目無光,神情呆滯地模樣時,他們的笑臉立即僵化了,其實他們這些人雖然披著國際刑警的外衣,他們地真正身份卻都是CIA,對于勃朗特,他們再也了解不過,要知道勃朗特身為FBI的頭號精英,他不但搏擊能力在整個FBI無人能敵,而且他憑借著出色的催眠朮和表演天賦,更是讓他的對手死了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開始維森特等人以為勃朗特只是在演戲,扮成白痴的模樣來博取香港警方的同情,可是在他們說了几句暗語,甚至跟勃朗特用眼神交流后,勃朗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維森特等人才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事實,那就是他們為之驕傲的精英——這次刺殺行動的總指揮勃朗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痴。

    “余Sir,我可以知道這個恐怖分子是怎么回事么?”猶豫了半天,維森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維森特等人用暗語或眼神跟勃朗特交流時,余晟雖然東張西望地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可實際上他比誰都看得清楚,心里一直偷著樂呢,他也隱隱知道這個勃朗特之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跟那個張楚凌和劉彥博有關,心里在大為佩服他們厲害的同時,也是覺得無比的解氣,畢竟勃朗特剛來香港時對香港警方評頭論足的事情,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而勃朗特玩弄香港警方于股掌之間,也讓余晟覺得很是不爽。

    “你說這個白痴啊,他一來香港就囂張跋扈,自以為天下第一的樣子,后來他身份暴露后,被我們的同事用槍指著腦袋一嚇,就尿褲子了,然后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還好你們要把他引渡回去,不然我們都發愁如何去照顧他呢。”聽到維森特問自己話,余晟裝作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后以非常不屑的口吻說道。

    維森特等人聽了直翻白眼,勃朗特無論在FBI還是CIA當中,都是當之無愧的頭號精英,要是說勃朗特是白痴,豈不是說整個FBI和CIA的人都是白痴了,而且勃朗特經歷過那么多的槍林彈雨,怎么可能被槍一指就變成了白痴呢?

    維森特等人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一直跟自己一行人笑瞇瞇的高級督察,竟是一個撒謊連眼都不眨的主。雖然他們心里氣得要命,知道余晟是在撒謊,可是嘴上偏偏還不能說出來,心中那份憋屈就別提了。

    “余Sir,蠻牛的恐怖團伙既然已經被殲滅得差不多了,相信阿拉伯王儲這邊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吧。”維森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裝作漫不經心地轉移了話題。

    就是在上飛機之前,他還打電話跟亞特尼聯系過,雙方約定在下飛機三個小時候就采取行動,現在看到勃朗特變成這個樣子,他恨不得立即里應外合之下把阿拉伯王儲給殺死,好給勃朗特報仇,要是能夠把眼前這個一直笑瞇瞇的余督察一起殺掉就更好了,當余晟沒看向維森特時,維森特看向余晟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維森特先前還覺得余晟非常地不錯,對他們招待無微不至的,而且始終挂著和藹的笑臉,可是在探望了勃朗特之后,他卻覺得余晟的這張笑臉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維森特先生,雖然蠻牛的恐怖團伙被殲滅得差不多了,可是對方連同豹貓在內還有六個人呢,他們手中掌握著超強的火力,隨時可能發出致命一擊,所以阿拉伯王儲的生命安全還是時刻處于危險之中,既然你們都來了,還請多多幫助一下我們香港警方啊。”一聽到維森特說起蠻牛的恐怖團伙,余晟就滿臉的擔憂,跟維森特說話的語氣立即變成了乞求。

    聽到余晟軟語相求的話,維森特臉上重新布滿了笑容,勃朗特變成白痴他們雖然有點憤怒,可是他們更多的卻是高興,畢竟勃朗特作為精英中的精英,平時可沒少奚落他們,有勃朗特在的一天,就沒有他們出頭的一天。

    最高興的莫過于維森特了,因為這一次的行動總指揮是勃朗特,現在既然勃朗特變成了白痴,豈不意味著自己這個助理升職成了臨時總指揮?

    想到這里,維森特哈哈大笑道,“余Sir,你們香港警方實在太謙虛了,你們既然有能力殲滅蠻牛團伙那么多人,而且還能識破勃朗特的身份,怎么可能對付不了几個殘兵余勇呢?”看到余晟聽到自己的話后滿臉失望的神色,余晟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呢,看在香港警方答應我們引渡勃朗特回美國和余Sir盛情招待我們的份上,禮尚往來,我們也理應協助香港警方抓捕豹貓等人的。”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2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一吻的風情
    那我就代表香港警方先行謝過維森特先生了。”見意地答應了協助香港警方抓捕豹貓的行動,余晟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只是余晟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他的臉色就立即變了。

    “什么……豹貓死了……嗯,好的,我知道了。”挂完電話后,余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甜蜜了,他朝維森特緊緊地擁抱了一下,“熱情”地說道,“維森特先生,你們的到來給我們香港警方帶來了好運,剛剛我的同事們已經成功地擊斃了以豹貓為首的其余恐怖分子,我想現在你只需把勃朗特引渡回去就可以了,雖然你們未能幫上香港警方什么忙,不過我還是要代表香港警方感激你們……”

    余晟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避開維森特,所以維森特也隱隱地聽到了電話中的一些內容,只是沒有完全聽明白而已,當余晟“激動”地擁抱著他把事情都說清楚時,維森特立時就懵了。

    “余Sir,你是說,跟豹貓在一塊的几個恐怖分子都死了么?”維森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其實不光是他不敢相信,就是跟他一起同來的其他CIA同樣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事實。

    勃朗特變成白痴已經讓他們夠意外了,但是并沒有讓他們有太多的同情,畢竟勃朗特是FBI的人,CIA的人雖然有些行動會跟FBI:作,但更多的時候兩個組織之間卻是競爭關系。可是亞特尼几個人的死亡卻實在讓他們無法接受,畢竟亞特尼也是CIA的人,而且亞特尼等人的身手并不比自己這一行人差。

    “是的,維森特先生,請問那几個恐怖分子的尸體你要引渡回去么?”余晟微笑著問道。

    余晟是高興了,維森特等人卻都變成了苦瓜臉,就像啞巴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假如亞特尼等人都死了,自己一行人不是白來香港了么。要知道武器什么的可都在亞特尼等人的手中啊,亞尼特一死,那些武器肯定落到了香港警方地手中。

    維森特沒想到事情的變化會這么快,自己在剛下飛機時還對這次的行動充滿了信心。認為這一次肯定能夠刺殺王儲成功,同時達到破壞香港形象的作用,那樣自己回去就意味著可以升職加薪。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可能了,香港警方地實力有點超乎他們的意料。蠻牛的恐怖團伙和亞特尼等人的相繼死亡,讓維森特感受到了死亡地氣息,同時也明白了香港警方對恐怖分子毫不留情地決心。

    看到維森特几個人郁郁不樂的樣子,余晟裝著沒有看到。心里卻樂得不行,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地看著這群來自美國的“國際刑警組織”地人,一旦他們有什么異動。立即對他們采取行動。

    維森特等人很快就看到了亞特尼几個人的尸體。他們本來還想伺機行動。可是在香港呆了一天后,見香港警方把自己一行人看得死死的。他們也知道事不可為,第三天就帶著已經變成了白痴地勃朗特灰溜溜地回到了美國。

    成功地擊斃豹貓等人后,香港警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而當他們看到維森特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地時候,他們心中就更高興了。

    豹貓等人地死亡,最開心的莫過于張楚凌,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地,生怕家人遇到什么危險,現在他終于可以放下那顆高懸的心了;阿拉伯王儲同樣也很開心,豹貓一日沒有被抓捕或擊斃,他就一直只能處于香港警方保護中,那種失去自由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為了慶祝行動的成功,香港警方在尖沙咀舉行了一場慶功盛宴,所有的行動人員都參加了這次的宴會,包括保護張楚凌家人的飛虎隊和PT成員,以及正處于保釋期的田妮。

    當張楚凌在宴會上看到田妮時,他不由一怔,因為僅僅一個月時間沒見面,田妮整個人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原來的田妮,總是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任何時候都活力十足,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野性美,可是此時的田妮,臉上絲毫沒了往日的光澤,給人一種憔悴的感覺。

    田妮的身邊圍了很多人,一個個地賠笑著臉在跟她說話,試圖取悅于她,可是田妮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而是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著。

    當田妮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到張楚凌的身影時,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然后強迫自己轉移了視線,她今天之所以

    加這個宴會,就是因為聽到張楚凌可能出現在這里,到了張楚凌后,她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好么?”熟悉的聲音遽然在耳邊響起,田妮驚慌地轉過頭去,發現張楚凌正微笑著凝視著自己,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直刺自己的心田,讓田妮的秀眸僅僅掃了一下張楚凌的眼神,就立即低下了頭。

    “可以請你跳一曲舞么?”張楚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田妮受到了如此大的打擊,居然讓她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那天郭天霗跟自己說的話,田妮似乎要被開除警籍了,難道,在田妮的心中,當一個警察對她真的那么重要?

    突然之間,張楚凌覺得很有必要幫助田妮一次,于是,他朝田妮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也許是為了躲避身邊那些人的糾纏,也許是真的想跳一支舞,反正田妮柔膩的手掌不知不覺地就放到了張楚凌的手中,任由張楚凌牽著自己滑入了舞池。

    這個宴會中,喜歡田妮的人不計其數,田妮一出現在宴會上,她的身邊就立即圍上了許多警署的同事,他們都費盡心機想討得田妮的歡心,可是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張楚凌走到田妮面前后,僅僅是簡單的一句邀請,就把田妮給牽走了。

    張楚凌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牽著田妮的手滑入了舞池后,他的身后全是眼羨和嫉妒的眼光。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田妮滿廳翩翩,和諧地旋轉著身體,他大步的旋轉使舞姿優美不停歇,盡情的飄蕩感讓田妮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飛了起來。

    田妮很快就沉浸在張楚凌的旋律當中,她的一雙秀眸迷離地望著這個帶著自己翩翩起舞的男人,神祕,這是田妮對張楚凌的唯一印象。

    如星星般的燈光下,悠揚的音樂成了唯一的語言,旋轉的兩人默契地把自己展現在夢幻般的意境里。雙臂環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鼻子里傳來若有若無的芬芳,耳邊是有點急促的呼吸聲,張楚凌有點迷醉了,他緩緩地低下了頭,嘴唇落在了田妮的額頭上。

    有點滑膩,有點冰涼,張楚凌似乎并不滿足這點成績,所以他的唇繼續慢慢地往下移動。

    田妮開始還沉浸在一種美妙的意境里,當張楚凌的吻移動到了她的櫻唇上時,她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推開了張楚凌,掙扎著逃出了他的懷抱。

    被田妮這么一推,張楚凌也清醒了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吻了一下田妮。看著反應激烈的田妮,張楚凌并沒有動彈,而是靜靜地凝視著她,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田妮從張楚凌的眼睛里沒有發現任何的欲望,她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身體重新交給了張楚凌。當張楚凌的有力的臂膀再次攬住田妮的柔軟腰肢時,田妮心里沒來由地一蕩,“自己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悵然若失的感覺讓田妮心里空蕩蕩的,她好几次抬起頭,想從張楚凌的眼睛中找出哪怕一絲的情欲,可是,張楚凌的眸子有若一汪深潭,讓她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聽郭Sir說,你遇到了一些麻煩?”張楚凌見田妮跳舞時有點心不在焉的,不由出聲轉移話題。

    聽到張楚凌的話,田妮的注意力立即被拉了回來,“他,他怎么會跟你提起我的事情?”田妮的語氣有點慌張。

    張楚凌把田妮的神情盡收眼底,同時他也看出了田妮似乎對郭天霗有一種敵意,“其實郭Sir很關心你,為了你的事情,他沒少費心思。你對郭Sir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的事跟他沒關系,假如你是來為他做說客的話,那么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張楚凌的話突然之間讓田妮的語氣突然變得生冷起來,以前的那個田妮突然間又回來了,她有力地推開張楚凌的身體,同時冷冽地瞪著張楚凌。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2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黑心律師
    妮的激烈反應有點出乎張楚凌的意料,田妮態度的突點讓張楚凌受不了,要是換了一個人對他態度如此惡劣,他轉身就走了。

    可是對方是田妮,跟田妮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張楚凌對她的性格已經很熟悉,田妮雖然表面上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她內心卻比任何人都善良,除了一顆嫉惡如仇的心,她几乎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

    難道郭天霗和田妮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不然田妮怎么一聽到有人提起郭天霗態度就變得這么惡劣呢?對郭天霗和田妮之間的關系,張楚凌越來越感到頭痛了。在沒有理清郭天霗和田妮之間的關系之前,為了避免再度刺激田妮,張楚凌決定還是先不提郭天霗的事情。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過來做和事佬的,而是想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看自己能否幫上你的忙。”張楚凌對田妮的惡劣態度視而不見,而是聳了聳肩膀,微笑著說道。

    在張楚凌的注視下,田妮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她也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蒼白的臉蛋上涌起一抹紅暈,給她憑空增添了几許魅惑,“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脾氣的。”

    雖然聲音很小,張楚凌還是聽得很清楚,他大度地笑了笑,“方便說說你的事情么?”

    田妮聞言臉色一黯,她似乎內心掙扎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張楚凌左右望了望,然后拉著田妮地手便向俱樂部外面走去。

    他們的背后,留下一片驚訝和錯愕的目光。

    “遠飛,我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田妮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溫柔了?”劉彥博目瞪口呆地看著跟張楚凌挽手而去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道。

    “這個……可能是她最近遇到了挫折,所以脾氣改變了很多吧。”對于田妮的脾氣,高遠飛也是知根知底,所以看到田妮和張楚凌相處得那么融洽。他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遇到挫折,脾氣改變?我看不是這么回事,今天田妮一大早就來到了俱樂部,圍在她身邊想趁機討好她的警署同事還少么。也沒見她對哪個假以辭色啊?”劉彥博火眼金睛,早就把發生在田妮身邊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畢竟這個曾經地下屬讓他很是頭痛。

    “難道是張楚凌的關系?”聽完劉彥博的話,高遠飛一怔。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因為就是現在,他還發現很多目光戀戀不舍地追隨著田妮的背影而去,既然跟田妮沒關系。肯定跟張楚凌有關系了。

    聽到高遠飛地話,劉彥博恍然大悟,“這個倒完全可能。田妮曾經下放到深水埗警署。而張楚凌正好在深水埗警署就職。他們之間還真就可能發生點什么……”

    “發生點什么啊?”一個聲音突然在劉彥博身后問道。

    “當然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啊,郭Sir。怎么是您啊。”劉彥博回答完了,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很熟悉,但是絕對不是高遠飛的,他回頭一看才看到郭天霗正瞪著一雙眼睛站在自己身邊呢。

    不過郭天霗的臉上表情并不是像平時那樣板著一張臉,而是面帶微笑,很顯然,他一直都在關注著田妮地一舉一動,對于田妮能夠跟張楚凌溝通,他感到很開心。

    看到郭天霗臉上的笑容,劉彥博眼睛一轉,知道這個上司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于是諂笑著探頭問道,“郭Sir,難道田妮和張楚凌之間真的有點什么?”

    聽到劉彥博地提問,高遠飛也立即很八卦地把耳朵湊了上去,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咳……咳……”郭天霗面色一整,一本正經地說道,“晚會過后,你們倆每個人把這次的行動寫一份詳細地報告給我,雖然這件事情警署要高度保密,但是對于參與這次行動地人員,有功地,我們必須論功行賞,有過的,我們也得嚴厲處分。”

    見郭天霗突然提到了公事,郭天霗和高遠飛都知道滿足好奇心地愿望落空了,他們齊聲應了一聲是,然后悻悻然地端著酒杯走開了。

    俱樂部外面的花園中,昏暗的燈光下,倒影著不疾不徐的兩條人影。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了。”說完自己的麻煩

    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被這件事給好,睡不香,做什么都沒心情,除了表姐袁景嵐外,她連個傾訴的地方都沒有,今天突然碰到張楚凌,她發現自己傾訴的欲望特別強烈,不知不覺地就把自己的心事全給吐露了出來,而且是那么地自然。

    聽完田妮的敘說,張楚凌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實這件事情對田妮來說再平常不過,她在巡邏的時候見到一個休閑打扮的年輕人正在大街上調戲一個女孩,看不過去的她就狠狠地上去教訓了那個年輕人一眼,當時那個被調戲的女孩還感謝了田妮。

    一周后田妮就傻眼了,那個年輕人不但向警署的投訴及調查科投訴了田妮,而且還直接上法院起訴田妮,要求對田妮判刑,那個被調戲的女孩作為一個關鍵的証人對田妮非常重要,可是她卻突然站出來說自己跟年輕人是情侶關系,兩個人在街上只是做了一些正常不過的情侶之間的親密動作。

    “你把那個人傷得很重么?”張楚凌雖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可是對于几個關鍵性的問題田妮卻是語焉不詳,畢竟故意傷人罪和一般性毆打還是有區別的,這是在法庭上有罪和無罪的區別,輕傷跟重傷在法庭上也很重要,輕傷一般罰款就可以了事,最多再拘留几日,可是重傷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這几天閑暇無事時,張楚凌翻閱了許多二十一世紀的書籍,對于香港的一些法律法規還是很了解的。

    聽到張楚凌的話,田妮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我把他右手和右腿弄得粉碎性骨折了,他的鼻梁骨也斷了……”

    田妮的話讓張楚凌皺起了眉頭,既然受害人多處受傷,硬說是一般性毆打就站不住腳跟了,而且傷勢還那么嚴重,估計事情有點難辦。

    看到張楚凌皺眉頭,田妮內心一緊,慌忙解釋道,“那個羅方清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他仗著家中有几個錢,經常玩弄女孩的感情,很多女孩就是被他玩得懷孕了后就拋棄了,以前我接受的一個案子,那個女孩就是因為懷孕后被他拋棄而自殺的。”

    張楚凌知道田妮肯定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是聽到她把傷得很嚴重才皺眉頭的,不過聽了田妮的解釋后,張楚凌心里還是舒服了很多,畢竟要是田妮僅僅是對一個大街上非禮的流氓動手那么重的話,身為警察的田妮暴力執法的確有點過頭了,自己想幫他都無從幫起,可是在知道那個羅方清的惡跡后,張楚凌卻對田妮的行為很是贊賞。

    “那個羅方清是什么家世?”張楚凌見田妮著急之下居然又曝出了一個內幕,原來他跟那個年輕人是認識的啊,不由微笑著繼續問道。

    “羅家在几十年前靠金鋪起身,現在專門出售一些精致的金銀首飾,金鋪的生意很好,聲譽也不錯……不過羅方清完全是一個二世祖,整天就知道玩女人,偏偏他的身后還有一個很厲害的黑心律師在替他撐腰,誰也奈何他不得。”對于羅方清的家世,田妮似乎了解得很清楚,而當她提到黑心律師時,她似乎臉色就變得不怎么好看了。

    “黑心律師?”張楚凌敏銳地觀察到了田妮在提到黑心律師時臉色的異常,他不由疑惑地重復道,似乎整個案件中,這個黑心律師才是最關鍵的人物啊。

    “是啊,要是沒有這個黑心律師一直顛倒黑白地為羅方清做辯護,那個羅方清早就蹲監獄了,哪還能夠逍遙自在地招搖到現在。”看來這個黑心律師讓田妮吃了不少苦頭,只見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這個黑心律師叫白靜,人長得很漂亮,但是唯利是圖,只要有錢,她什么官司都敢接,而且出道以來她從來就沒有敗過,所以在行業內是有了名的難纏,這一次我被她盯上,估計也是完蛋了。”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3
本帖最後由 sagar 於 2011-3-14 18:11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滅門慘案

    看得出,田妮對這個白淨非常地害怕,畢竟人的名,樹的影,白淨在律政界的名氣實在太大了,作為經常跟法院打交道的警方一員,田妮又怎么可能不了解白淨這個人呢。認識白淨的人,暗地里都叫她“黑盡”,說她顛倒黑白,盡為黑勢力說話,眼中只有錢,沒得是非黑白,一顆心都黑透了。

    “你也不要過于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不法院還沒判決么,事情隨時都可能翻盤的。”看到田妮垂頭喪氣的樣子,張楚凌勸慰道。

    “我這一次把那個羅方清傷得那么嚴重,為了報復我,羅方清肯定會不惜代價地讓我入獄的,我不想入獄啊,我只想當一個好警察。”說到后面,田妮的情緒有點失控,甚至嗚咽起來。

    張楚凌還是第一次見到田妮如此柔弱的一面,他不由愣住了,平時大大咧咧地田妮怎么可能會哭呢,要不是他親眼看到,說什么他也是不相信的。

    聯想到她平時嫉惡如仇的樣子,又想到她口口聲聲地說要做個好警察,還有她跟郭天霗之間的關系,張楚凌暗自揣測,田妮的內心中肯定隱藏著一些祕密。而這些祕密,才是她暴力執法的真正原因。

    田妮雖然哭得很傷心,張楚凌卻沒有勸慰,而是靜靜地坐在一邊陪著她。

    十几分鐘后,田妮大概哭夠了,她抬起頭看了張楚凌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之色。“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田妮臉上淚光猶在,只是印在她的精致臉蛋上,有如一樹梨花壓海棠,讓她顯得更加地艷麗,張楚凌望著這張艷麗地臉龐,神情不由一怔。

    “沒什么的,有些時候哭出來心情就自然好了。”張楚凌笑了笑說道。

    張楚凌的回答讓田妮的羞赧神色去了不少,她瞪著張楚凌看了一會。猶疑著問道,“跟你認識了那么久,你會不會覺得我脾氣很暴躁,人也很野蠻啊?”

    田妮的話差點讓張楚凌爆笑出來。不過看到田妮認真的樣子,以及她臉上的淚花,張楚凌卻不敢笑,而是同樣很認真地回答道。“在我的眼中,田督察是一個很直爽、正義感強的好警察。”

    聽到張楚凌地話,田妮心中一甜,一雙手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擺弄著自己的衣襟。“還有呢?”她心中隱隱期盼著張楚凌能說出更多的關于自己的評價,沒想到不自覺就說出了嘴,待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時。臉上頓時浮上了一抹酡紅。一對似乎會說話的美眸中竟然隱隱噙著汪淚水。她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有?”張楚凌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看到了田妮的窘態。一絲笑意立即從他眼角涌現,內心不由有了一個惡作劇般的想法,“還有……我真地可以說么?”

    田妮看到張楚凌欲語還休的樣子,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也忘記了自己的窘態,而是螓首輕點,一雙會說話地美眸暗示張楚凌可以說出來。

    “在警署同事的眼中,田督察既聰明又漂亮,而且還很性……是大家的夢中……”張楚凌雖然存了惡搞地心思,可是看到田妮清澈地大眼一直瞪著自己看時,他還是有點心虛,有些字眼終究是沒說出來。

    不過他躲閃地眼神落在田妮的眼中,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田妮主動地把“警署同事”地字眼換成了張楚凌,只見田妮的臉色突然變得歡愉起來,“謝謝你今天陪我聊天,我很開心,不過現在時間晚了,我想我得回去了。”

    要不是看到田妮的臉上的笑容,張楚凌肯定會以為田妮因為自己的話生氣了,聽到田妮的話后,張楚凌才意識到天色已晚,不知不覺地兩個人居然聊了大半個晚上。

    朝田妮笑了笑,兩個人一起轉過身子,很有默契地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不用想那么多,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什么都變好了。”張楚凌把田妮送到她自己的車上,笑著揮手道。

    田妮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直到田妮的車子消失不見,張楚凌才轉身准備去取自己的摩托,卻發現郭天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郭Sir,您……”郭天霗的神出鬼沒讓張楚凌有點不習慣,他不由訝然出聲道。

    “阿凌,謝謝你今天晚上陪小妮子聊了這么長時間,我很久沒見她笑得這么開心過了。”郭天的眼光戀戀不捨地從車子消失的地方收回,然後注視著張楚凌,由衷地感激道。

    “郭Sir,假如您不介意的話,我想知道您跟田妮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故事,為什么她一聽到您,就特別地激動。”張楚凌見到郭天霗老態龍鐘的樣子,他終于認不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既然那個丫頭對你有意思,這些事情我告訴你也無妨,你到我車上來吧,我們坐著慢慢說。”郭天霗瞪著張楚凌看了几秒鐘,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后不由分說地轉身就朝自己的房車走去。

    而他身后的張楚凌聽到他的話后差點沒暈倒,什么叫那個丫頭有意思,這些事情告訴我也無妨,好像搞得田妮和自己有什么似地。不過想了想郭天霗古怪的脾氣,要是自己敢出聲分辨的話,郭天霗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話是一回事,自己的好奇心今天是肯定沒法滿足了。

    所以張楚凌的嘴唇動了動后,很明智地沒有出聲反駁,而是迅速地跟在了郭天霗的后面,鑽到了郭天霗的放車里。

    郭天霗打開車中的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些水果和飲料出來,“晚宴時間過去久了,先吃點夜宵吧,我講的故事有點長,可能要花點時間。”

    張楚凌毫不客氣地接過郭天霗遞過來的啤酒,也沒有吱聲,而是靜靜地等著他說話。

    “認識田妮的人,都以為田妮是我的女兒。”郭天霗的第一句話,就極大地引起了張楚凌的興趣,“其實,田妮并不是我的女兒,雖然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寵著她,無論她出了什么麻煩事情,我都會想辦法幫她擺平。”

    郭天霗說話時語速很慢,他的眼睛也無神地瞪著手中的啤酒看,仿佛在咀嚼著那分細水流長的感情一般,“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我跟田妮的父親剛從警校畢業出來,當時的我年輕好勝,脾氣暴躁,而田妮的父親則穩重得多,是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多年的相處,我跟田妮的父親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可是有一天,我們之間的友誼出現了裂痕,因為田妮的父親居然加入了黑幫,而且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這讓我萬分痛心的同時,也下定決心幫助田妮的父親浪子回頭,然而,田妮父親是鐵了心要走黑道了,而且行為也越來越放肆,一年時間不到就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而且還多次凌辱我,我當時氣糊涂了,一氣之下居然找到那個黑社會老大,說田妮父親是一個臥底,加入黑幫就是為了把黑幫一網打盡……”

    說到這里,郭天霗的臉上不勝唏噓,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誰知道我一語成讖,那天晚上,警方開始行動了,因為有田妮父親提供的資料,那個黑幫被警方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掃平了,可是,那個黑社會老大因為我的提醒,卻多留了一個心眼,事發的當晚被他逃脫了,第二天的晚上他突然就出現在了田妮的家中,殘忍地把田妮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一家人用槍給殺死了,而我也是在警方行動后,才知道田妮父親的臥底身份,當我看到黑社會老大并沒有伏法時,我心里老是不踏實,而且看田妮父親此時已然恢復了警察的身份,于是便想去找他道歉,同時提醒他注意黑社會老大的報復……”

    “當我趕到田妮家的樓下時,我聽到了殘忍的笑聲和那響亮的槍聲,這中間還夾雜著嬰兒嘶啞的哭聲,我當時心膽俱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到了田妮的家中,然後就看到那個黑社會老大正拿著一支槍指著正是嬰兒的田妮,我的腦海中沒有任何的思考,立即把那個黑社會老大給爆了頭。”

    “因為我的衝動和無知,造成了田妮家的滅門慘案,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隱藏在心中,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我收養了田妮,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可是,我找黑社會老大揭發田妮父親臥底身份的事情,始終是我心中無法抹除的陰影,雖然我當時並不知道田妮的父親是臥底,而是心存離間的心思,但是我的愚蠢之舉造成的後果,卻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本來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可是,半年前我拜祭田妮的父親時,卻正巧被田妮那丫頭給碰到了,她也從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3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買Bra的糗事
    然時間過去了二十几年,可是這件事情對郭天霗來說深刻了,所以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很清楚,聽著老人聲淚俱下的地講述,張楚凌的腦海中清晰地重現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他也終于明白了田妮和郭天霗的恩怨。

    這件事情誰都沒有錯,田妮父親為了保証成功完成警方布置的任務,連好朋友都瞞過了;而郭天霗卻誤會田妮父親入了歧道,想方設法地讓田妮父親改邪歸正,結果卻誤打誤撞地說中了田妮父親的臥底身份,從而導致了田妮家的滅門慘案。

    郭天霗說完后,車子里面陷入了沉寂,

    “張楚凌,你覺得我錯了么?”良久,郭天霗才出聲道。

    這種情況下,張楚凌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想了一會,他覺得悲劇發生的主要原因還是出在郭天霗的身上,畢竟田妮父親執行臥底任務需要保密,他不把自己的臥底身份說出來是有苦衷的,而郭天霗假如對田妮父親足夠了解和信任的話,他就不應該去懷疑自己的好朋友。不過郭天霗的出發點又是對的,錯就錯在他太沖動了,他其實可以從很多地方發現端倪,証實田妮父親的本質并不壞的。

    張楚凌并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從郭天霗的說話中,張楚凌知道郭天霗已經很后悔了,自己沒必要火上澆油。

    見張楚凌沒有吱聲,郭天霗臉色一黯。長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我錯了,是我的莽撞才造成了這場悲劇。田妮恨我是應該地,要不是我的話,她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

    “其實,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您也沒必要這么自責,這么多年來,我想您已經做了很多事情彌補當年的過錯吧。”

    雖然張楚凌不知道郭天霗這么多年來都做了什么事情來彌補當年的過錯。但是他卻可以想象得到,二十几年的功夫,郭天霗能夠從一個低級巡警升到現在的警務處長,把香港治安秩序維持得如此良好。還調教出了一個出色的田妮,這一切,不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百倍地努力是絕對不可能辦得到的。

    聽到張楚凌的話,郭天霗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淒苦地笑容。“我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田妮的家人會死而復生么,田妮那丫頭又肯原諒我么?”

    “郭Sir,您是長輩。我想很多道理您比我更明白,所以我也不想說得太多。您所做的一切,田妮都看在眼中。我想她總有一天會原諒您的。”張楚凌是一個非常理性地人。對這些復雜的感情事情他也沒法去理解。而且他今天之所以跟郭天霗來到車子里,只是想了解田妮的一些往事而已。不是來做思想工作的。所以他并不想跟郭天霗就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張楚凌地話讓郭天霗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從兜里掏出一張手絹,擦干淨了臉上的淚痕,然后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張楚凌,田妮是一個好丫頭,她以前雖然也嫉惡如仇,但是變得暴力和蠻不講理卻是知道了自己身世后地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肯跟男孩走到一塊,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好好地照顧她,可以么?”

    張楚凌很想跟郭天霗澄清誤會,但是此時此景,他卻不忍心去拒絕這個老人,只見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照顧她地。”

    聽到張楚凌地回答,郭天霗放心地點了點頭,“有你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是我見過最懂事地男孩……最近田妮遇到了大麻煩,我找了很多關系,卻還是沒辦法擺平,雖然當警察是她的愛好,要是實在當不了警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女孩子當警察始終……希望你能夠好好做下她的思想工作,不要讓她有什么想不開的……”

    這一刻,郭天霗不再是一個警務處長,而是一個慈父,聽著他喋喋不休地嘮叨,張楚凌的內心沒有一點的厭煩,相反地,他希望郭天霗說得越多越好,因為他已經啟動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他希望有一天能夠讓田妮聽到這些話。

    張楚凌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家人居然都沒吃飯,而是看到張楚凌回來以后,就一起跑到了廚房熱飯菜去了。

    “爸,我不是給家里打電話

    同事有聚餐,讓你們先吃飯么。”見家人在廚房忙楚凌想幫忙卻不知道如何著手,他只能心疼地站在除非門口張望著。

    “沒什么的,我們知道你今天會晚點回來,所以我們都事先吃了一點東西填肚子,現在就當是吃宵夜好了。”張父在廚房中笑吟吟地回答道,同時飛快地指揮著張若男姐弟做事情。

    “吃宵夜?”張楚凌有點疑惑,他光是站在門口就看到了廚房中擺了十几道菜,而且好几道菜都是自己最喜歡吃的,吃宵夜用得著這么丰盛么?

    因為大部分菜都是事先做好的,只需回一下鍋就好了,所以很快飯桌上就擺滿了飯菜。

    “阿凌,你還站著干什么啊,趕緊坐下來吃飯啊。”見張楚凌站在一邊發愣,張父笑著招呼道。

    “哥哥現在在我們家都成了客人了,需要我們請才會上座的。”張若男在張楚凌給她催眠治療的第二天便神智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此時看到哥哥站在一邊沒有動彈,她歡快地跑到哥哥身邊,把哥哥拉到了椅子上,按著哥哥的肩膀坐下,然后又客氣地給哥哥盛了一碗湯,“哥,你最近辛苦了,這碗生地紅棗豬脊骨湯呢,是我和妹妹特地給你熬的,感謝你這几天替我們跑腿。”

    張楚凌手中接過妹妹張若男端過來的湯正准備放到桌子上呢,聽到大妹的話,他端湯的手一抖,差點就把湯給灑在了桌子上。

    大妹的話讓他想起了這几天自己幫忙兩個妹妹買東西時發生的一件糗事,第一次幫忙買衛生巾的時候,張楚凌因為記清楚了牌子,所以沒有出什么差錯,可是第二次買東西的時候,也不知道大妹是不是故意整他,只是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回家的時候幫忙買一個Bra回來,光說了型號卻沒說款式,可是當他進入了Bra專賣店時,才發現里面各種款式的都有,張楚凌不知道大妹到底喜歡什么款式的,又不好意思問,就琢磨著拿了十几個款式回去。

    誰知道Bra買回家后被兩個妹妹笑了半天,而且她們還從網上找了一個什么理論出來,說男人喜歡女人戴什么樣的Bra,就代表著男人的一種什么心理,測試結果張楚凌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弄得全家人都知道了,此時聽到張若男的話,全家人臉上同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張楚凌見家人都以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己,他臉上一窘,轉移話題道,“爸,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怎么飯菜這么丰盛啊?”

    張楚凌的話讓全家人一愣,他看到父親朝妹妹和弟弟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全家人就都動了起來,他先是感覺到房中的燈光一暗,然后自己的眼睛就被一雙滑膩柔嫩的手掌給輕輕地蒙住了。

    “哥,你猜我們家今天有什么喜事,猜出來了有獎哦。”張若男調皮地的聲音透著些許歡快。

    “應該是良輝很久沒回家了,我們全家一起聚餐吧?”張楚凌感覺全家人都神神祕祕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從他們臉上喜悅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喜事。

    “不對,良輝回來好多天了,要聚餐早就聚了。”張若男否定了張楚凌的猜測。

    “是為了慶祝豹貓的落網,我們全家現在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不對,豹貓三天前就落網了,而且我們全家人都慶祝過了。”

    “……”

    “……”

    “哎,還是你們告訴我吧,我實在猜不出來。”在猜了十几次都被否決后,張楚凌終于放棄了努力。

    “哥哥越來越笨了,還是你自己看吧。”張若男突然放開了蒙住張楚凌眼睛的手,出聲道。

    張楚凌睜開眼睛一看,房間的電燈早就關上了,此時只見桌子上放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滿了几十根蠟燭,而全家人卻一起默默地微笑著看著他,嘴中哼起了生日快樂歌。

    看著眼前溫馨而幸福的一幕,張楚凌的眼睛突然就濕潤了,記憶中,這好像是自己的第一次過生日吧?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3
本帖最後由 wohohohw 於 2009-7-2 09:58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人不風流枉少年


    阿凌,生日快樂,快點過來吹蠟燭吧。”唱完生日歌後,張父對著已經淚盈滿眶的張楚凌說道,眼中盡是疼愛的笑容。

    活了几十年,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過生日,而且是這么古老的方式,張楚凌心里有點惘然,他木訥地走到桌子前,對著蠟燭就要一口氣吹滅,卻被大妹張若男及時地拉住了。

    “哥,一年就這么一次吹蠟燭的機會,你還是在吹蠟燭之前先許個願吧。”張若男揚著陽光般的笑臉建議道。

    “嗯,許個願吧。”聽到張若男的提醒,大家都反應了過來,同時出聲道。

    張楚凌的眼睛慢慢地從家人的身上掃過,在家人關心和期待的目光下,他緩緩說道,“我希望家人身體健康,每天過得開心快樂,每天都能坐在一塊吃飯。”

    張楚凌的話說得張父鼻子一酸,他眼中噙著淚花點了點頭,“是啊,團團圓圓地坐在一塊吃飯才像一家人啊。”

    張若男本來想對哥哥說許愿必須閉上眼睛,而且只能在心里許愿不准說出來才作數的,可是聽到哥哥的話后,再被父親一說,她的話就堵在了嘴中,沒有繼續說出來了。

    “哥,趕緊切蛋糕吧,我餓了。”張良輝看到屋子里眾人情緒有點低沉,他調皮地說道。

    他的一句話立即把家人給逗樂了,張父憐愛地摸了摸小兒子的頭,“調皮鬼。一天就知道吃。馬上就要畢業了吧,想好了畢業后干什么沒?”

    “哥哥當警察那么威風,我當然也要當警察了。”張良輝接過哥哥遞給他的蛋糕,重重地啃了一口,才出聲說道。

    “那樣一來,我們家就成警察世家了哦。”張父聞言心里高興不已,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

    看到父親高興成那個樣子,張楚凌朝弟弟豎起了大拇指。

    “阿凌,你跟田妮地事情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把她帶我們家中來玩玩啊。”張父的話鋒一轉,直指張楚凌。

    “呃……”張楚凌沒想到父親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一時啞火了。

    “爸,最近嫂子遇到了一點麻煩。可能沒心情過來玩呢。”在投訴及調查科上班的張若男自然對田妮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只是見哥哥沒有提及田妮的事情,她生怕哥哥聽了心煩,也故意裝著不知。此時看到哥哥發窘,她連忙出聲解圍。

    “哦,田妮那丫頭遇到麻煩了么,你們怎么都不跟我說啊。不要緊吧。”張父聽到女兒的話后,擔心的眼神望向了張楚凌。

    張楚凌心中很無辜,怎么無論郭天霗還是自己的父親。都認為自己跟田妮有關系呢?不過他可不敢在父親面前說自己跟田妮沒關系。畢竟有田妮做擋箭牌。至少父親不會天天在自己面前嘮叨讓自己找女朋友,要是沒了田妮這個擋箭牌。天知道他會不會逼著自己出去相親。

    “爸,就一點小事情,不要緊的,很快就能解決。”張楚凌朝妹妹打了個眼色,然后迅速地回答道,他可不想把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說出來讓父親煩心。

    張若男自然看懂了哥哥眼神中的話語,所以也乖巧地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聽到張楚凌說沒事,張父心里仿佛松了口氣,他出聲說道,“沒事就好,阿凌啊,等這件事情過了,帶著田妮來家中坐坐啊。你看你馬上就三十了,也是時候考慮該有個孩子了。”

    “孩子?”聽到這兩個字,張楚凌的頭都大了,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孩子,這不是笑話么,“老爸,孩子地事情還早吧,你看我現在事業正處于上升期,工作又忙,所以感情的事情還是慢慢來吧。”

    其實張楚凌就是想跟父親來一個拖字訣,不想那么快就面臨感情方面的事情,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地來了就來了,要是讓他突然直接找一個女人去結婚生孩子,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可是對于父親地要求,他還真就不敢拒絕。

    “你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成家立業,先成家后立業啊,而且田妮也是警察,她肯定能夠體諒你的。”張父很粗暴地打斷了兒子的說話,“這事情就這么定了啊,若男,你幫我盯緊點,你嫂子地事情一搞定,你就給我把她帶到家中來。”

    這樣也可以?張楚凌聽到父親的話后,第一次發現原來父親也是如此霸道的一個人,不由頹喪地低下了頭。

    “Yes=,保證完成任務。”看到哥哥吃鱉的樣子,張若男、張若嫻和張良輝在一邊偷笑不已,張若男在叮囑后,更是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響亮地回答道。

    張楚凌幽怨地看了一眼已經結成了陣線地家人,只好埋頭在桌子上大吃特吃,化悲痛為食量了。

    看到兒子的吃相和他臉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樣子,張父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阿凌,要是你結婚生子能有你吃飯的速度這么快就好了。”

    “噗……”聽到父親的話,吃得正歡的張楚凌突然間一個沒忍住,嘴中的飯菜全又噴回了自己的碗中,他哭著一張臉,很無辜地看著父親,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哈哈……”看到張楚凌的窘相,全家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風卷殘云般地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在家人的笑聲中,張楚凌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后的張楚凌臉上都是一臉苦笑,以前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這么丰富的感情,更別提因為几個普通人的几句話而情緒波動,而現在,自己的情緒卻波動得太厲害了,而且自己還極為享受這種感覺,這讓張楚凌很是吃驚,看來隨著時間的積累,自己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了,就是連感情方面的事情也未能幸免。

    “難道自己真的要聽父親的話跟田妮在一塊么?”父親的話又開始在張楚凌的腦海中盤旋,他不由開始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田妮貌美能干,而且自己對她的第一印象似乎也不錯的樣子,原先自己因為她的刁蠻無理而對她印象不怎么好,可是在聽了郭天霗的話后,卻知道她之所以變得暴力和蠻不講理,完全是因為滅門慘案而引起的,想到這里,張楚凌似乎挑不出田妮的什么毛病了。

    一邊進行著極限鍛煉,張楚凌的腦海中一邊回憶著跟田妮相處的每一個片段,結果張楚凌發現,田妮好像對自己也挺有好感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冷漠而讓她退縮了。

    鍛煉完身體后,張楚凌又用冷熱水交替給自己沖了一個涼,才重新回到床上。

    “九爺,我需要羅氏家族的一些消息,越詳細越好,最好是能夠威脅到羅方清或他家人的。”想起自己都答應過郭天霗要好好照顧田妮了,而且自己也跟田妮說過明天一早就會沒事的,張楚凌忍不住撥通了九爺的電話。

    “羅氏家族?”九爺在電話那頭猶疑了一會,“阿凌,你想對羅氏家族下手么?”

    “怎么,你跟羅氏家族有交情?”張楚凌聽出了九爺的話外之音,忍不住出聲問道。

    “嗯,羅氏家族現在的當家人在三十五年前跟我關系很好,這些年來也一直保持著聯系,假如你跟羅氏家族結的仇怨不是很大的話,我可以幫忙從中調和的,要是你實在想要對羅氏家族下手,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九爺不但回答了張楚凌的話,同時旗幟鮮明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可以說說你們具體的關系么?”張楚凌有點疑惑了,羅氏家族可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啊,怎么可能跟混黑的九爺扯上關系呢。

    “其實几十年前,羅氏家族并不存在,那是羅氏家族現在的當家人羅浩榮跟我一樣,也是靠販毒走私在混日子,偶爾我們還做一些搶劫金鋪的生意,有一次我們做得很大,驚動了警方,那次以后,我們都收手不干了,羅氏家族靠著那一次的贓款開始起家,而我也開始有了自己的班底……”

    聽完九爺的敘說,張楚凌才明白,原來這個羅氏家族居然是靠黑道起家的,就是現在,他還在通過撈一些偏門生意掙錢,比如接贓什么的。

    不過對于羅氏家族靠什么掙錢張楚凌并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九爺能否有足夠的能量讓羅方清撤回對田妮的上訴。張楚凌迅速地把田妮的事情跟九爺說了一遍,問他是否有把握搞定。

    “哈哈,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沒想到阿凌有這么多的女孩喜歡,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了,雖然羅浩榮很疼愛那個羅方清,但是對于他的寶貝兒子的德性,他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你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聽到張楚凌的話后,九爺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道。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他讓自己躲過這一劫么?
    水灣的一棟別墅中,羅方清躺在自己的臥室中,他的因為骨折的關系,都被石膏固定了起來被吊在床架上,跟木乃伊沒有兩樣。

    按理來說,剛剛經歷了斷骨之痛的他應該臉色蒼白無精打采才對,可是此時他的臉上卻偏偏洋溢著興奮的表情,嘴中也哼哼唧唧地發出著暢快的呻吟聲。

    羅方清的興奮是有原因的,因為此時有一張精致絕倫的秀麗臉蛋正埋在他的胯間,那張臉蛋上的一張櫻桃小嘴正含著羅方清的下體,不斷地做著一些吮吸吞吐的動作,而且那張臉蛋上的一雙杏眼不時媚眼如絲地掃過羅方清。

    在小嘴和媚眼的雙重刺激下,羅方清臉色紅潤,心情也越來越激動,他很快地揚起了他完好的左手,狠狠地抓住了女孩的頭發,使勁地把女孩的頭往自己的胯間按下去。

    “砰”地一聲,臥室的門突然被踹開了,一個威嚴的老人突然出現在了臥室中,他的身后,跟著几個驚慌失措的女佣,很顯然,那几個女佣是想攔住老人不讓進臥室也沒能攔住,此時她們滿臉驚恐地看著羅方清,臉色一片慘白。

    “爸……”見到父親突然出現在房中,羅方清突然間什么雄風都沒了,盡管胯下的女子還習慣性地含著自己的下體,可是他明顯地感覺到下體現在因為過度的驚嚇而變成了小綿虫。

    羅浩榮看著房間中淫靡的一幕,他地臉被氣得都快扭曲變形了。

    那個漂亮的小護士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匆匆地收拾好殘局,然后心驚膽顫地站到了一邊。

    “你們都到管家那里去領取支票吧,以后不用來羅家做事了。”羅浩榮很快地就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對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護士和几個女佣說道。

    在老人威嚴的注視下,那几個人的頭點得像啄米雞一般,迅速地跑出了臥室。在她們看來,即使今天不被羅浩榮趕走,以后也別想在羅方清的手下有好日子過了。

    見到屋中沒有外人了,羅浩榮眼中露出了凶光。咬牙切齒地罵道,“畜牲,你倒是越來越長能耐了啊,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點。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心?”

    羅浩榮嘴中一邊厲聲罵著,手下的動作也沒閑著,狠狠地扇了兒子几個耳光。本來他就是黑道出來地,這么多年過來了。雖然在外人面前裝得跟紳士一般,可是骨子里的那股狠勁卻一直都沒有改掉。

    “爸,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羅方清知道自己老子很疼自己。可是羅方清更知道自己老子一旦動怒了,他可不會把自己當兒子看,羅方清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做什么事情惹起了自己老子這么大的火氣。反正先認錯服軟肯定是沒錯的。

    十几分鐘后。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羅浩榮自己也覺得累了。看著一個勁地認錯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地兒子,他有種被打敗的感覺,自己生意是做成功了,可是兒子卻被自己寵溺成這個樣子,生意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你給我立即撤銷對那個女警官的上訴,以后也不准找她的麻煩。”羅浩榮也知道現在不是跟兒子講大道理地時候,假如兒子能夠聽得進去道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見兒子的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瞪著自己看,臉上沒一絲害怕的神色,羅浩榮嘆氣一聲,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啊,對她撤訴,爸,是她把您兒子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地啊,您是不是搞錯了,不行,我一定要讓她當不成警察,我一定要讓她坐牢,而且該賠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分錢都不能少。”一聽到是關于田妮的事情,羅方清立即激動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地虧,要是不出這口惡氣,以后就沒法在朋友***中混了。“再說了,前段時間很多人都向您為田妮求情,您不是也沒搭理他們么,怎么今天就突然變卦了,難道還有什么人讓老爸也得給面子不成?”

    “你可以選擇繼續起訴田妮,但是從今天起,我會凍結你地一切銀行帳戶,你也別想通過任何途徑拿到一分錢花,你自己看著辦吧。”羅浩榮看著兒子不甘地臉色,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九爺對他地恐嚇話語,無可奈何地逼迫兒子道。

    其實羅浩榮的確是誰的面子都不想給的,畢竟自己的寶貝兒子都被人打成殘廢了,自己要是再妥協的話,不跟縮頭烏龜沒有兩樣了么,這也是郭天霗四處打點關系卻沒見一點成效的原因。可是九爺出面就不一樣了,并不是羅浩榮念著當年的舊情,而是九爺的手中有羅浩榮當年發家的全部罪証,同時九爺手中還有著他忌憚的黑道力量,這都是羅浩榮想

    不敢拒絕九爺的原因。

    要是九爺把當年的那些事情全給抖露出來的話,雖然羅浩榮不一定會坐牢,但是羅氏金鋪的聲譽肯定要受到嚴重的影響,那么金鋪的生意肯定要一落千丈,而且要是九爺手下的那些混混隔三差五地去羅氏的金鋪搗亂的話,羅浩榮就是報警也忙不過來。在九爺的威脅下,羅浩榮不得不低頭。

    聽到父親說要凍結自己的全部帳戶和封鎖所有的經濟來源,羅方清臉色一黑,沒錢了白淨那個吸血鬼怎么可能幫自己打官司呢,沒錢了那個臭婊子又怎么可能給自己做偽証呢,沒錢了自己連起訴費都付不起,還起訴個屁啊。

    羅方清很想在父親面前痛哭哀嚎,以博取父親的憐憫,可是看到父親臉上的憤怒和堅定,羅方清就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轉機了,羅氏金鋪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父親能夠趨利避害和他果斷的性格所帶來的,既然事情沒有轉機,也就意味著自己沒得選擇。

    羅方清雖然是個紈绔子弟,可并不意味著他是傻子,在意識到了這層道理后,他很干脆地賣給了父親一個人情。只見他當著父親的面,利索地撥響了白淨的電話,通知白淨自己要撤訴的事情。

    聽到羅方清在判決前突然要撤訴,電話那頭的白淨氣得直跳,不過聽到羅方清說所有的代理費用一分不不會少時,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當田妮突然間收到羅方清對自己撤訴的通知時,她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以羅方清對自己的仇恨和他一向睚眦必報的性格,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放過自己呢?

    “嵐姐,他撤訴了啊,那個羅方清他撤訴了啊……”田妮這段時間情緒一直很低沉,袁景嵐為了好好地照顧這個表妹,也跟警署請了假,很多公事都帶到了家中來辦,看著表妹喜極而泣的樣子,她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妮妮,這下你不用成天愁眉苦臉的了。”袁景嵐任由田妮抱著自己的肩膀激動地搖晃著,她的臉上始終挂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舒心安定的感覺。

    “嵐姐,這個羅方清他怎么可能撤訴啊,以他的性格和那個白淨吃人不吐骨頭的作風,我這一次不被他們整死就算好的了,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我呢?”田妮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是真的,她疑惑不解地問道。

    袁景嵐理了理田妮額前的几絲凌亂的頭發,微笑道,“傻丫頭,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在法庭上解決的,庭外能夠解決的事情更多。”

    “……”田妮很想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什么努力讓那個羅方清撤訴,可是她想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句話就沒說出嘴了。

    “妮妮,當年姑父是導致了你家的悲劇,可是他并沒有任何的惡意,而且這么多年來他內心一直忍受著煎熬,姑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見到田妮的神情,袁景嵐自然知道她心里想著什么,這半年來,類似的思想工作她都做了不下百次了。

    聽到袁景嵐的話,田妮的神情一動,卻沒有說話。其實,親生父母在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留下什么記憶,倒是郭天霗在她的腦海中印象很深刻。

    她清楚地記得,無論郭天霗有多忙,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陪自己玩,無論自己有什么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自己……

    田妮一直認為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她也一直以有這么一個父親而驕傲自豪,甚至不知不覺地就把郭天霗當成了自己的偶像,她之所以考警校、之所以嫉惡如仇,完全是受到郭天霗熏陶的關系。

    直到有一天她撞破了郭天霗的自言自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她突然之間覺得生活變得毫無意義了,同時開始自暴自棄。

    這半年來,她違反了多少次警察守則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卻一直都能好好地當自己的警察,直到把羅方清給打殘,被羅方清訴諸法院,她才豁然醒悟,原來生活中自己還是有追求的,那就是當一個好警察。也是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郭天霗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這一次,又是他讓自己躲過一劫么?腦海中浮現出郭天霗慈祥而關心的臉龐,田妮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kuo1952

LV:6 爵士

追蹤
  • 27

    主題

  • 348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