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巡警 作者︰靜夜寄思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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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2008-12-11 23:22: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5 1032629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8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誰才是家中的女主人?
    妮姐,你吃蘋果。”向菲削好一個蘋果,滿臉笑容:中。

    “妮姐,你吃香蕉。”田妮剛吃完蘋果不到一會,向菲又剝了一個香蕉遞給田妮。

    “妮姐,別客氣啊,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好了,隨便點。”

    “……”

    客廳中,向菲熱情地招呼著田妮,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田妮搭訕著,讓張楚凌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廚房中,張父帶著張若男、張若嫻和張良輝在一起忙碌著,他們不時耳語几句。

    “爸,您這樣做不好吧?”張若男見父親居然和自己一樣,跟田妮招呼了一聲就躲進廚房了,她對父親的行為很是不滿。

    “我哪不好了?”張父故意裝糊涂道。

    “田妮第一次來我們家,我們應該出去招呼人家的。”張若男翻了翻白眼,哥哥感情的事父親還真就幫不上忙,父親只要哥哥有女朋友就成,哪管他選擇誰。只是話雖然這么說,張若男還是對父親的行為心存埋怨。

    “你哥難道不是我們家的人么,有他在就足夠了。”張父見女兒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菲菲姐也是我們家的人。”這是張良輝在一邊嘟囓道,向菲對他可是好得很,自己兩個親姐還沒那么寵過他呢。

    張若嫻則一直抿嘴偷笑著,也不吱聲。

    張楚凌看著向菲熱情地招呼著田妮,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到底自己是這個家地主人還是向菲是這個家的主人啊,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的確向菲比自己更有資格做這個家的主人。

    只是看到田妮因為向菲的過分熱情而舉措不安的樣子,張楚凌卻有點尷尬。迎著田妮不時傳來的求救目光,張楚凌也是毫無辦法,向菲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恐怕比他還高點,向菲的嘴舌功夫張楚凌也是充分領教過地,所以,對于向菲。張楚凌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田妮現在渾身都感覺不自在。在向菲回來之前,她感覺呆在張楚凌家中特別地舒服,無論是張父的細語嘮叨,還是張楚凌的默默注視。都讓她找到了家的感覺。

    可是在向菲回來以后,她卻發現氣氛突然就變了。向菲對她并沒有什么失禮地地方,相反,向菲對她的客氣和熱情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從向菲的言行舉止中也找不出絲毫地敵意,可是,正是向菲的這種熱情,讓她極度地郁悶。

    向菲現在給田妮的感覺就是。向菲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田妮只是一個客人而已。所以,跟向菲呆在一起地時間越長。田妮就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而且有向菲這個大燈泡的存在。田妮想跟張楚凌說一兩句親熱的話都不可以。

    田妮雖然人看起來很豪放很仗義,可實際上她卻從小就被郭天霗給寵溺習慣了。沒什么心機,所以在從小就經歷了很多生活磨礪地向菲面前,她是遠遠比不過向菲地。

    張楚凌雖然有心想幫助田妮,可是也要找得出理由啊,人家向菲熱心幫你招呼客人,完全沒有做錯一點事情,你總不能去說人家地不是吧。而且向菲為張楚凌做了那么多事情,張楚凌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他欠了向菲太多的東西,想開口都沒勇氣。

    時間就在這種尷尬地氛圍中流逝,很快就到了用晚餐的時間。

    用餐的時候,向菲總算沒有再以主人的姿態招呼田妮了。不過田妮卻敏銳地發現張父對她沒了先前熱情,而且張父在自己看向他時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田妮此時就是再笨,她也知道出了狀況,而且問題還可能就出在向菲的身上。

    即使田妮發現了問題所在,她也是毫無辦法,因為她在這個家中人緣根本就沒法跟向菲比,唯一可以依靠的對象張楚凌,他卻不是一個喜歡多說話的人,而且看樣子,他似乎對向菲也無可奈何。

    此時田妮才想起了茂源商廈中徐忠對她說過的話,向菲喜歡張楚凌。切身感受到了向菲對自己的威脅,在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向菲大敗。

    這一頓飯,田妮是一點味道都沒吃出來,雖然張楚凌一家人都對她很熱情,甚至向菲也對她很熱情,可是這種熱情并不是田妮想要的。匆匆吃完飯后,田妮就找了個借口告辭,她生怕自己繼續呆下去會被折磨得發瘋。

    “妮妮,我去送你吧。”張楚凌不說話,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氣氛的不對,雖然家人神祕的舉止讓他很困惑,但是他多少還是猜出了事情跟向菲有關,眼看田妮就要走了,他要是再不去送田妮的話,他怕田妮會誤會自己邀請她來家做客的真正目的。

    向菲本來也想跟上去一起送田妮的,結果被張楚凌瞪了一眼后,她卻心虛地站在了門口沒敢出去。

    “妮妮,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走到了小區門口,張楚凌心懷愧疚地對田妮說道。

    “阿凌,向菲是喜歡你的,我從她緊張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非常地喜歡你,我想你的家人肯定也都知道了這一點,不然伯父不會在向菲回來前和回來后突然神情變得古怪起來……可是,我也是喜歡你的,我不想欺騙自己。剛才在你家中,雖然你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卻感覺隨時要失去你一般……”

    田妮的聲音一點點地鑽進張楚凌的耳朵,張楚凌的心也一點點地在融化,看著眼前這個找不到絲毫瑕疵的女孩,張楚凌輕輕地把她擁入了懷抱。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喜歡我,我只知道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值得你們喜歡。但是我知道我的內心卻是喜歡你的。”張楚凌感受到懷中田妮的柔順,他輕聲說道。

    張楚凌的這句話是有感而發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他甚至都弄不清自己現在的靈魂到底是來自三十世紀的在占主導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在占主導了,三十世紀的他,靈魂太骯臟,有過太多歡場做戲的經歷,而二十一世紀的他,卻太懦弱,按理來說也不會有女孩喜歡他。

    “阿凌,抱緊我。”聽到張楚凌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田妮雖然心中奇怪,她此時已經無暇計較太多了,她怕自己問得多了會失去張楚凌,這一刻,她只想享受張楚凌的擁抱。

    張楚凌依言緊緊地抱住了田妮,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田妮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在張楚凌強有力的臂膀中,田妮安靜地依偎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眸,只是那偶爾扑閃的長睫毛,暴露出了她的內心并不平靜。

    向菲不想失去張楚凌,田妮又何嘗想失去張楚凌,在張楚凌一次又一次地替她解決麻煩、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的命后,她已經被張楚凌那神乎其神的槍技和神祕的性格所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知道自己內心已然被張楚凌的影子所填充滿,別的男人不可能再闖進她的生活。

    可是跟向菲比起來,田妮對張楚凌的了解實在太少了,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走入張楚凌的生活,就被向菲給把她當成了競爭對手而加以對付,所以,田妮跟向菲的第一次的交鋒自然以敗北告終,不過田妮并不會就此放棄努力。

    田妮就這樣輕輕地依偎在張楚凌的懷中,認真地感受著張楚凌的力量、感受著張楚凌身體的溫度、感受著張楚凌身上的氣味,她感覺這一切都是她力量的源泉,跟張楚凌多相處一分鐘,她的力量就多增加一分。開始在張楚凌的家中,在一次又一次地被向菲的無形之招給打敗時,她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逐漸消散,現在,她發現那些力量又慢慢地回到了自己體內,而且還有增長的跡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楚凌和田妮卻渾然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他們就那么緊緊地擁抱著,任憑微風輕輕地吹起他們的發梢,拂過他們的面頰,此時,無聲勝有聲。

    “好了,你應該回家了,郭叔叔還在家中等著你,別讓他擔心了。”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張楚凌突然從那種神奇的意境中清醒了過來,他出聲提醒田妮道。

    “嗯,晚上我給你電話。”田妮戀戀不舍地離開張楚凌的懷抱,在張楚凌的陪伴下走向車庫。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9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就是喜歡你!
    楚凌回到家中時,他發現小妹張若嫻和弟弟張良輝已自的臥室,而父親、大妹和向菲則坐在沙發上閑聊著,看到自己回來后,他們一齊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很顯然,他們都在等著自己回來。

    “阿凌,過來坐,爸有點事情想跟你說。”張父見張楚凌站在客廳中,詢問的眼神看在自己等人,他清了清嗓子,出聲招呼道。

    張楚凌聞言,看了向菲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被張楚凌看了一眼,向菲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然后拉了拉張若男的衣袖,似乎在求救,很顯然,向菲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做的小動作肯定被張楚凌給察覺了。

    “菲菲,還是你跟他說吧。”張父見到兒子坐下,他張了張嘴巴,卻半天不知道如何說起,不由歉然地看著向菲,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向菲抬頭正准備說話,突然看到張楚凌正瞪著自己,她又慌忙把頭低下,輕聲說道,“哥,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我拿到了心理醫生資格証,現在已經成為深水埗警署心理服務組的一員,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心理服務組?”張楚凌訝異地看了向菲一眼,他自然知道心理服務組是怎么回事,香港警隊在人事管理部門設立了心理服務組,設有高級臨床心理學家,臨床心理學家、心理咨詢師等職務。他們通過詢問、交談和電話熱線等方式對警察及他們的家人進行救助和治療。服務范圍包括給予警務人員和家屬全面性地心理健康服務;警務人員心理訓練;行動調查支援及顧問;研究相關問題。香港警察的自殺率在萬分之五左右,每年都有一些警員有自殺欲望。情感危機、生活挫折、單親家庭、債務問題等等,都是導致警察壓力的原因,因此,心理服務已越來越被警方所重視。香港《警察通例》中明確規定,警察處遇危急事件之后(包括執法中開槍)都應接受心理檢查與服務,已調適心態。

    張楚凌自己就因為開過几次槍,接受過心理輔導,他只是沒想到向菲居然不聲不響地拿下了心理醫生資格証,并變成了自己的同事。那豈不意味著自己以后得經常接受她的心理輔導了,想起向菲的那張伶牙俐齒,張楚凌就有點心虛。

    “怎么,哥不喜歡我當心里咨詢師么?”見張楚凌皺眉頭。向菲突然間有點擔心起來,要是張楚凌不喜歡自己當心理咨詢師的話,那么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

    “菲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害羞了啊。要是以前,你肯定直接大吼一聲,心理服務組怎么了,我正好過去給某些人做做心理測試。看他的心理健康不健康。”張楚凌還沒來得及回答,張若男就在一邊咯咯笑道。

    “若男,一個姑娘家。正經點。”張父見兒子和向菲在說正經事。氣氛嚴肅得很。可是被女兒這么一插科打,氣氛全沒了。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他怕向菲難堪,才叱責了女兒一句。

    聽到張若男地話,向菲臉色一紅,要是換在不知道張楚凌有女朋友之前,她還真可能如張若男說的那般去做,可是現在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張楚凌臉上此時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發現妹妹現在都成了自家的開心果了,自從家里買房子,并解決了李洪慶地問題后,她就越來越開朗,現在的日子跟以前比起來可以說是無憂無慮了。

    “喜歡啊,怎么會不喜歡你當心理咨詢師呢,菲菲有出息,我當然為你感到開心,對了,你取得了這么大的成績,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讓我們好好地為你慶祝下啊。”張楚凌見向菲居然在自己面前變得這么溫柔了,他不由有點好奇。

    張楚凌的話讓向菲松了一口氣,向菲在心中想了一下措辭說道,“我今天來這里,就是想告訴你們這個喜訊地,只是有客人在,我不好意思說……”

    “菲姐,喜歡就直說啊,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風啊。”見向菲扭扭捏捏半天不敢說出喜歡自己哥哥的話,張若男都替她著急了,不由又插了一句,“再不說以后可沒機會了哦!”

    可能是被張若男的話給驚醒了,向菲突然間膽氣就壯了起來,她瞪著張楚凌地眼睛,大聲地說道,“若男說得沒錯,我就是喜歡你,而且喜歡你很多年了,從你第一次挺身而出保護我時,我的心里面已然有了你的影子。后來你當了警察,我也想方設法地要進警署;你每天到夜校學習,我也每天白天努力學習著;我之所以每天纏你煩你,就是為了能夠引起你地注意……”

    向菲地這番話可謂是喊出來地,她生怕自己一停下就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一般,所以她一鼓作氣地把心里話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張若男開始臉上還挂著笑容,可是慢慢地,她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看著向菲地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然,向菲的話已然感染了她的情緒。

    就是張父,他的神情也變得端庄起來,張若男雖然告訴過他向菲喜歡張楚凌,可是他卻沒想到向菲對自己兒子的感情這么深,而且她還把自己的心事埋藏得這么深,今天要不是向菲親口說出來,估計大家都不會知道。

    對于這個干女兒,張父是非常滿意的,無論是她的模樣還是她的性格,更主要的是,她會照顧人,而且人還上進,這簡直就是媳婦的不二人選,不過想了想田妮,張父心里也開始發愁,這都是什么事啊……

    向菲說話的時候,張楚凌地眼神并沒有躲閃。就那樣靜靜地跟向菲對視著,從向菲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東西,比他從向菲的嘴中聽到的東西更多。

    向菲原本清澈水潤的眼睛此時霧蒙蒙的,就像汪洋大海一般,只是里面此時波濤洶涌,仿若隨時會掀翻天一般,而她那粉嫩洗白的臉龐,此時變得嫣紅一片。也不知道是一口氣給憋得,還是情緒激動的原因。

    張楚凌就那樣靜靜地傾聽著向菲地話,他發現自己的心很平靜,雖然有那么一絲的感動和震撼。但是,他卻沒有絲毫情動的意思。

    几分鐘后,向菲終于說完了,她滿臉忐忑地看著張楚凌。此時。她就像在法庭上等待被宣判一樣,而張楚凌無疑就是那個法官,張楚凌地話即將決定著她的命運。

    “菲菲,很感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但是,我想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剛剛接受一份感情。所以。我只能對你說抱歉。”張楚凌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雖然他知道這個答案對向菲來說很殘酷,可是他不得不這樣說。假如二十一世紀地婚姻只能娶一個人的話,他只能娶田妮。原因很簡單,田妮才是他第一個正是意義上的女朋友,他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更不像傷害田妮。

    聽到張楚凌地話,向菲先是眼睛一紅,接著臉色變得慘白,然后“哇”地一聲就大哭了起來,站起身子就往張若男的臥室跑去。

    張若男眼神復雜地看了哥哥一眼,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張楚凌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他臉上的神色都沒什么變化。他知道向菲是一個很堅強地人,不會因為自己地拒絕而做什么傻事,要是換了田妮,說不定他還會擔心一下。

    “阿凌,感情地事情,爸也不知道說什么,當年爸只有你媽一個人,所以沒有這么多的苦惱。我知道這件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張父見到木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地張楚凌,還以為自己兒子心里難受呢,他不由出聲勸慰道。

    “爸,在香港假如一個男人擁有許多的女人,那這個男人是好男人還是壞男人?”動,自己何不趁機把自己心中的困惑都說出來呢,反而父親教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有了父親的話,那么自己以后做事情也就好判斷多了。不由自主地,張楚凌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張楚凌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李雨涵,那個每次見到自己都會露出甜蜜的笑容、每次碰到自己的目光總會害羞得低頭的女孩,李雨涵似乎也說過喜歡自己,自己當時雖然沒有答應她,但是同樣沒有拒絕她,好長時間沒跟她聯系了,她過得還好么?

    張楚凌知道,要是讓李雨涵知道自己喜歡了別的女孩,以她的性格,肯定會遠遠地躲在一邊替自己祝福,可是那么一個女孩,自己真得忍心去傷害么,何況,自己還曾經給了她一線希望。

    張父沒想到兒子突然有這么一問,他猶豫了半響,才出聲道,“有多少女人并不是判斷一個男人好壞的標准,要判斷一個男人是好是壞,得看他是否傷了女人的心。”

    “您的意思是說,只要能夠讓每一個女人都不傷心,那么我還是可以擁有很多的女人了?”張楚凌還是第一次跟別人交流這種問題,特別是跟自己父親討論這個問題,當他從父親的嘴中聽到這么個答案時,他不由眼睛一亮,反問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要做到談何容易啊。香港有錢人多,亂搞女人的也多,但是能夠把女人都和睦地團結在一塊,還真就沒見過几個。”張父嘆氣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一般,“阿凌,你不會是想同時接納田妮和菲菲吧,我們可不是什么富豪之家……”

    “爸,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點事情,您老人家也早點休息啊。”聽到了自己要想知道的答案,張楚凌臉上一笑,立即把父親一個人扔在客廳,他跑進了自己的臥室。父親愛嘮叨的事情全家人皆知,大多數時候張楚凌還是很喜歡聽父親嘮叨的,可是有時候張楚凌還是沒法招架。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19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3 21:29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請君入甕」任務
    張楚淩並沒有為感情的事煩惱太多時間,從父親那裏聽到一些現代的婚姻觀後,他發現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就是現代,依然有老婆、情人、小蜜、二奶的存在,只是因為有了法律的約束,比未來多了一層婚姻的外衣而已。

    張楚淩敢打賭,假如現代沒有法律規定的一夫一妻制度,現代的愛情觀絕對比未來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此時張楚淩顯然沒心思去衡量一夫一妻制度的好與壞,他需要的是求一個內心的安穩而已。

    田妮到家以後,立即給張楚淩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田妮的聲音異常地溫柔,幸福的味道都通過電話線傳遞到了張楚淩這邊。

    因為有了向菲的事情,張楚淩的情緒並不高,但他還是柔情地跟田妮聊了兩句,然後哄著他睡覺了。

    掛了田妮的電話後,張楚淩的心中又想起了李雨涵,不過他拿起電話後,又沒了打電話的心思,最終還是把電話給放了下去。張楚淩發現自己的行為變得越來越感性了,以前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就是「一切隨緣!」根本就不可能刻意去想起哪個女孩,更別提有打電話的念頭了。

    就讓一切隨緣好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要是因為感情的事而把生活弄得一團糟,就得不償失了。張楚淩抱著這麼一個想法,在進身體極限鍛煉完後,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客廳中,見到兒子地臥室燈光這麼晚才熄滅。張父發出了一聲長嘆。

    第二天,張楚淩本來以為能夠有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想多看點書籍,可是他美妙的想法一大早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打斷了。

    電話是郭天零打過來的,只說了一句讓他到西九龍總區,有急事,然後電話就掛了。張楚淩從郭天零的聲音中聽出了事情的緊急,也沒有囉嗦就立即趕到了西九龍總區,當他進屋後。才發現屋子裏還有另外幾個人,一個是劉彥博,一個是郭軍偉,還有一個光頭。

    「阿淩。你先看看這些照片,看完了我們再討論事情。」待張楚淩坐定,劉彥博遞給了他一些照片。

    張楚淩見郭天零幾個人都沒有吱聲,房屋中氣氛有點凝重。他也沒有說話。只是順手接過那些照片,一張張地翻看了起來,讓張楚淩感覺很驚訝的是,照片上的人跟自己居然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地就是他那滿臉的流氓氣息。

    這些照片,都是那個人出沒於不同色情場所的照片,幾乎每一張照片。他的身邊都會出現不同地女人。而且那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夠成熟,夠妖艷。

    看完這些照片後。張楚淩並沒有多做猜想,然後把照片遞還給了劉彥博。

    「阿淩,你覺得照片上這個人跟你像不像?」劉彥博見張楚淩居然能一直保持冷靜,他暗暗點頭,同時出聲問道。

    「形像神不像。」張楚淩言簡意賅地回答道,「你們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聽到張楚淩的問話,郭軍偉和劉彥博相視一笑,然後一齊看向了郭天零。

    「我們接到大陸警方提供的消息,有一個間諜組織竊取了北京地一項機密技朮,正準備通過香港的間諜組織成員轉移出去。大陸警方要求我們搶在間諜組織前把這項機密截取到手。」郭天零說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聽到郭天零把事情說得這麼複雜,張楚淩心中隱隱猜出了一點端倪,不由有點不耐。

    「跟你是沒關係,可是跟這個人有關係。」郭天零拿起一張照片說道,「這個人叫方慕雲,是混跡在越南跟香港之間的一個混混,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而他的哥哥方得彰,卻是政府地高級科研人員,同時也是間諜組織的成員,他坐飛機來香港的途中突然心臟病發作死亡,他地行禮也被航空公司給保管了起來。機場工作人員在查知方慕雲是方得彰地唯一親人後,已經通知了方慕雲過來取走方得彰地行禮。」郭天零繼續說道。

    「警方直接從那些行禮中把那個所謂的機密技朮拿下不就萬事大吉了,還繞那麼多彎路幹什麼?」張楚淩有點疑惑不解。

    「你聽我耐心把話講完。這個間諜組織已經存在很多年了,而且他們滲透了很多政府部門,所以大陸警方這一次下了決心要把這個間諜組織一網打盡。我們跟大陸警方合計後,定下了一個請君入甕地計劃,而這個任務的關鍵就是你!」

    聽到這裏,張楚淩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想讓我假扮那個方慕雲,把機場的那些屬於方得彰的行禮給取回來,然後伺機跟間諜組織接觸,順籐摸瓜地瞭解間諜組織的詳盡內幕?」

    聽到張楚淩的話,郭天零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就是這麼打算的,方慕雲剛剛下飛機就被我們警方關押了起來,從現在起,你就是方慕雲……」

    「等等,你們瞭解間諜組織實力麼?」張楚淩見警方也沒徵得自己的同意就讓自己去當臥底,他皺了皺眉頭,說話的語氣也就有點冷了。

    郭天零搖了搖頭說道,「間諜組織的人我們一個都沒見過,從何知道他們的實力啊?」

    見郭天零搖頭,張楚淩不由冷笑一聲,「你們連間諜組織的影子都沒摸到,就想讓我去做臥底,行動能不能成功先不說,就是我身份的保密都是一個問題,萬一我的身份不幸被間諜組織知曉,我家人的安危又由誰來負責?你們為了抓獲間諜組織,置我家人安危於不顧,對不起,這個任務恕我無法接受!」

    在張楚淩的心底一直有一條底線,那就是家人的安危絕對不能受到威脅。在這個大前提下,他可以接受警方安排的任何任務,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員警,要是沒了這個前提,他寧願辭職也不會接受任何任務的,他就不信憑自己的能力還有誰能夠強迫自己幹什麼。

    「阿淩,你倒是先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們警方怎麼可能連這點都考慮不到呢,警方為了保護你家人的安全,準備讓你跟你的家人一起去大陸旅遊,在那邊,你們會受到大陸特種部隊的保護,而且還可以玩得舒舒服服的,我想你們全家人都沒出去過香港,你父親肯定很樂意去大陸轉轉的。」郭天零聽到張楚淩冷冰冰的話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很顯然,他從張父和田妮那裏對張楚淩的性格也非常地瞭解。

    「而且我們之所以敢安排你去執行這次任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在過去的五年中非常地低調,低調到幾乎沒人能夠記住你的樣子,即使你進了PTU後,還是同樣的低調,唯一高調的一次就是在保護阿拉伯王儲的事件中,但是這一次參加任務的同事犧牲了不少,剩下的也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他們一定會嚴守禁口令,所以即使你成了方慕雲,也沒人把你跟張楚淩聯繫起來。」劉彥博在一邊補充道。

    劉彥博開始見張楚淩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甚至拒絕執行任務時,他的額頭直冒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張楚淩如此激動呢,待看到郭天零居然沒有生張楚淩的氣,心裏納悶不已,郭處長的脾氣不是一向以暴躁出名麼,要是換了別人在郭處長面前如此咆哮,估計郭處長早就大發雷霆了吧。不過對於張楚淩的做法,劉彥博還是很理解的。

    聽到郭天零和劉彥博的話,張楚淩才知道自己的確有點急躁了,不過他還是無法介懷,「關於我家人的旅行計劃,我需要徵得家人的同意,警方不能採取任何手段強迫他們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楚淩的眼睛直直地瞪著郭天零,因為張楚淩知道,憑郭天零跟自己父親的交情以及父親對警方的感情,只要郭天零一勸說父親,父親肯定會答應配合警方的。

    張楚淩的話讓劉彥博和郭軍偉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張楚淩會得寸進尺,完全沒有自我犧牲精神,不由都擔心地把眼光看向郭天零。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們警方充分尊重你及你家人的決定。」似乎早就料到張楚淩會這麼說,郭天零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微笑著回答道。

    看到郭天零連這個要求都敢答應張楚淩,劉彥博和郭軍偉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郭天零,難道張楚淩或者他的家人不答應警方的安排,警方就放棄這次抓捕間諜的行動不成?

    張楚淩跟郭天零瞪視了半天,最終不得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贏了!」

    因為張楚淩知道,憑父親嫉惡如仇的性格,只需警方把事情一說,根本就不用做任何思想工作,父親也會積極配合的,而郭天零也正是因為瞭解這一點,才敢有恃無恐地跟張楚淩說這句話。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3
正文 第一六五章 坐擁妖女
    據警方了解的資料,新虎幫的人都是剛從大陸那邊過他們的行動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要是在香港站穩了腳跟,就不會跟其它幫派收貢品,得罪其它幫派了,畢竟一個幫派對抗整個香港的黑幫,雖然可以取得一時的勝利,卻不可能一直取得勝利。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這個幫派實力的強悍,他們有著極大的野心和自信在香港站穩腳跟,不然他們也不至于急著要撈一大筆資金了。

    既然新虎幫的人都是剛從大陸那邊過來的,而他們過來以后又急于對付香港黑幫,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對于香港的其它東西還沒來得及熟悉。所以張楚凌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几乎為零,而現在新虎幫唯一的眼線方慕云又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張楚凌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所以張楚凌的這一次任務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凶險無比,其實只要他行動中小心謹慎一點的話,這次的任務也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張楚凌之所以要求警方對自己的家人提供保護,完全是出于一種未雨綢繆的心理,畢竟新虎幫的人行動太過詭異了,戰斗力又強,警方對它全然不了解。而且從新虎幫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消滅來看,他們的行動似乎有著軍人的作風,絕非一般的烏合之眾所能干得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提防點總是好的。

    這一次派去保護張楚凌家人地雖然還是上次的那些沖鋒隊人員,但是他們卻沒了先前的緊張。張楚凌的家人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他們只是便衣打扮地跟在一邊,對張楚凌家人的正常生活影響并不大。

    為了配合這次行動警方把張楚凌等十几個體質較好的PTU成員拉進了SDU進行封閉式集訓,為期三個月,這樣一來,張楚凌的突然消給他身邊的人一個交代。當然,那十几個人是真的在進行封閉式集訓,而張楚凌則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方慕云。

    方慕云雖然只是新虎幫外圍地一個小混混,可是他手底下還控制著二十几號人馬。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再加上他貪生怕死的性格,他才被新虎幫給吸收為外圍人員。

    方慕云的勢力很弱,弱得別人几乎可以無視他。當然,那些怕惹麻煩的普通市民除外。方慕云手下地二十几號人馬不是吸毒犯就是問題少年,也正因為如此,他養那些人也不用花什么成本。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這些人戰斗力非常地差,除了能找找普通市民勒索點錢財,他們根本就不敢把手伸向一些比較大的場子。

    王艾飛就是方慕云以前的一個手下。不過他后來在警方地幫助下戒掉了吸毒的習慣,然后在警方的安排下進入了另外一個更有“前途”的幫派,隨時幫忙警方監控黑勢力地一舉一動。不過這么多年過去。王艾飛也逐漸獲得了那個幫派的信任。成為了一個小頭目。手下也有那么几號人馬。

    方慕云這個人雖然貪生怕死,但是他拉攏人心卻很有一套。而王艾飛正是被他這一招給感動了,才成為了他的為數有限地好友之一。

    經過几天時間地適應,張楚凌已然把方慕云地神情熟悉得差不多了,同時在王艾飛的幫助下,他也把方慕云手中地那班人馬給接手了過來。

    “云少,我能幫上忙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啊。”在看張楚凌居然輕而易舉地就把方慕云的神情學几可亂真后,王艾飛是打心眼里佩服張楚凌的學習能力,同時張楚凌對他的尊重他也看在眼中,所以對于張楚凌的事情,他也特別上心。

    “大飛,你的好處云少都記著呢,改天送你一個妞玩玩。”張楚凌重重地拍了拍王艾飛的肩膀,摟著他的腦袋使勁地揉了揉,同時囂張地大笑道。

    王艾飛被張楚凌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清楚地知道眼前站著的是張楚凌,他都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方慕云了。

    “那我就先謝過云少了,下次見面時你可不許賴賬啊。”王艾飛只是愣了半會,就清醒了過來,他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送走王艾飛后,張楚凌懶洋洋地在床上躺了下來,房間中有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他卻不能去收拾,從他接受臥底任務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他不再是張楚凌,而是方慕云了,而方慕云除了外出時打扮光鮮一點,他手底下的那幫人都知道他的家是什么樣子。張楚凌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完全按照自己的習性來打扮這個家。

    張楚凌不但得不能對這個家做一點改變,還得把自己的衣著打扮也跟方慕云弄得一模一樣,還得忍受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不然的話就極有可能引起新虎幫的懷疑,鬼知道那個

    新虎幫有沒有躲在那個角落監視方慕云呢。

    根據王艾飛提供的消息,方慕云并不是孤身一人,他還有一個五十几歲的母親,現在正在醫院住院,而警方也是在方慕云去醫院探望他母親時把他給羈押的,然后兩個小時后就有另外一個方慕云從醫院出來了。

    方慕云的母親犯的是晚期癌症,長期處于昏迷狀態,所以對于自己兒子的突然被換,她也沒發現。

    因為方慕云的積極配合和他的懇求,張楚凌對方慕云的母親極為照顧,几乎每天都要到醫院去探望老人家一次,同時陪她說說話,他知道雖然老人不能說話也不能睜眼,但是大多數時候,耳朵卻還是可以聽到的,多陪老人說說話,也有助于老人身體的治療。

    這几天中,新虎幫一直沒什么動靜,要不是日安幫的被端和其它幫派的財務上少了一大筆賬,新虎幫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新虎幫不出現,并不代表其它幫派就可以放松警惕,相反地,那些幫派不停地叫一些人來方慕云的地盤上轉悠,希望能夠從他這里探得一點口風。

    以張楚凌的估計,新虎幫不是不出現,而是在蓄勢待發,他們只是想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罷了,同時也是為了給其它幫派制造壓力。

    張楚凌沉得住氣,并不代表方慕云手底下的那二十几號人馬也沉得住氣。

    “云少,你看我們怎么辦啊,新虎幫不出現,我們現在都被其它幫派的人給看住了,哪也去不了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抱怨道。

    “是啊,云少,要不我們就散了吧,以前其它幫派都不注意我們,我們還能收收普通老百姓的保護費,騷擾一下店面什么的,現在被其它幫忙給盯上了,我們是絲毫不敢動彈啊。”

    “……”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也都開始圍著張楚凌嚷嚷了。他們本來混黑社會就是圖個自由和刺激,跟在方慕云的身邊又不用打打殺殺的,偶爾小偷小摸賺點錢、敲詐一下小店鋪的老板日子過得滋潤而自在,還沒什么生命危險,可是在新虎幫突然出現后,方慕云的這個小團伙立即就被推到了刀尖眼上,也難怪這些人想不散伙了。

    張楚凌斜眼地瞪了那個帶頭說話的少年一眼,他笑吟吟地一搖一晃地走到了那少年的面前,毫無征兆地,他突然就甩了那個少年十几個巴掌,他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罵道,“你個白眼狼,當初你在街上流浪是誰收留你的,現在翅膀長粗了啊,云少有難你就想飛了啊……”

    張楚凌雖然刻意控制著力道,可是那個少年還是被他給打得不敢還手,即使他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張楚凌見狀,一腳瞪在了少年的肚子上,少年的身子一飛,從空中掉下來以后就直接暈厥過去了。

    做完這一切,張楚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同時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往身前的桌子上使勁一插,冷冷的眼光掃過那些已然心驚膽顫的手下,“我云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凡是跟我好的,我也會讓他過上好日子,但是讓云少難受的,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明亮的匕首在桌子上晃得人眼花,而那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的少年更是讓眾人心中害怕不已,被張楚凌的眼睛一瞪,他們一個個都氣餒地低下了頭。他們知道方慕云雖然貪生怕死,可是他們同樣知道方慕云也是一個喜歡耍派頭,意氣用事的人,要是惹火了方慕云,方慕云還真就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喲,怎么老遠地就聞到了一股子火藥味啊,到底是哪些不長眼的東西惹怒了我們云少呢。”一個妖媚到了骨子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與此同時,隨著一陣香風刮過,張楚凌只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一具香噴噴的身體就坐到了自己的懷中,感覺到女人柔軟而丰滿的身體,張楚凌不由一愣,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膝蓋上的妖艷女人。

    “云少,干嗎直愣愣地瞪著我看,要不要我給你降降火呢?”妖艷女人一邊朝他拋了一個媚眼,一邊卻把手伸到了張楚凌的襠部,直接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3
正文 第一六六章 被出賣的女黑幫老大
    個女人年齡估計在36歲左右,皮膚白皙滑膩,燙著一脖短發,眼眸深邃而冷艷,一個波西米亞風的披肩,下身穿了一條羊毛的灰格子褲,腳上踩著一雙火紅的尖角長靴。.胸的上衣露出來的淡淡乳溝,足以讓見到的男人垂涎三尺。配上她美麗的臉孔和高挑的身材,還有那身上的無窮媚勁,更是讓男人們神魂顛倒。

    雖然被女人以身體和語言調戲著,張楚凌卻不敢有絲毫的亂動,他的腦海中迅速地閃過方慕云的一些資料,很快便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任鳳鳳,火龍幫的大姐大,憑著一股狠勁和韌勁,一個女人把火龍幫整得有聲有色,在香港几大黑幫中游刃有余。任鳳鳳雖然艷名四播,卻從來沒見她跟哪個男人真正好過。

    想到這里,張楚凌立即作出了應有的反應。

    “鳳姐……你這是干嗎?”張楚凌色迷迷地瞪著任鳳鳳胸前露出的乳白半球,身體僵硬地問道。

    方慕云再好色,他的主意也不敢打到任鳳鳳的身上,任鳳鳳只需伸伸手指頭,方慕云就會徹底完蛋,所以此時即使被任鳳鳳給調戲,他身體反而會緊張。

    任鳳鳳一只手依然停留在張楚凌的襠部,一邊媚眼如絲地瞪了張楚凌一眼,房間里立時暗香浮動,她幽幽地在張楚凌的耳邊吐了一口氣,“難道你想讓你地這些人全在邊上看著?”

    張楚凌聞言腦中已然有了計較。他不著痕跡地把任鳳鳳的身體推離了自己的身體,大手一揮,朝自己的手下吼道,“滾啊,都給我滾出去。”

    看著那二十几個人慌忙地扶著地上昏厥的少年走了出去,張楚凌才轉身過去,看著這個風騷的黑幫老大,諂媚地問道,“鳳姐。什么風把您給吹到我這來了啊,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讓你捎個口信就行,

    任鳳鳳見沒了外人在。她面色一整,臉上露出了一股凌厲的氣勢,“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那個新虎幫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絡。”

    對于方慕云這樣的小混混,任鳳鳳根本沒有看在眼中,她之所以對“方慕云”投懷送抱,僅僅是一種試探手段。想看新虎幫有沒有跟方慕云聯系,她知道方慕云這個人一旦小人得志,肯定會忍不住吃自己豆腐地。從“方慕云”中規中矩的表現來看。新虎幫肯定沒跟他聯系。

    “鳳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被新虎幫給盯上的啊。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啊,日子過得好好的,災難突然從天而降。現在一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張楚凌學足了方慕云地語氣和神態,可憐巴巴地哭訴道。

    “好了,夠了,我沒閑功夫聽你說這些廢話,要是新虎幫找上你了,你幫我帶句話給他們,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任鳳鳳瞄了“方慕云”一眼,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望著任鳳鳳離去的背影,張楚凌愕然,這個女人突然而來突然而去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張楚凌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剛剛任鳳鳳的最后一句話顯然透露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新虎幫似乎又開始有所動作了,只是,怎么光任鳳鳳一個人過來找自己,其它几個大幫派卻毫無動靜,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新虎幫決定各個擊破了么?

    張楚凌拉開窗帘,把窗戶打開,刺骨的冷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同時他也看到任鳳鳳鑽進了自己地車輛,那窈窕而落寞的背影讓張楚凌看了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張楚凌敏銳地發現,在自己所呆的房間外面,零零散散地站著好几個人,他們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只要仔細地觀察一會,就會發現他們地目光一直都鎖定著自己的房子,因為任鳳鳳的車一啟動,立即就有一個混混開著一輛車跟了上去,同時另外几個人各自掏出了電話打了起來。

    看到這幕情景,張楚凌不由苦笑,難怪方慕云地那些手下哭著鬧著要散伙了,任鳳鳳都享受地是這種待遇,方慕云地人出去還不立即給粗暴地給扔回來啊。不過以張楚凌的判斷來看,現在那些人即使想散伙也是散伙不了地,你想散伙,也得讓那些幫派的人信得過啊。

    任鳳鳳被出賣了。這是張楚凌做出的推斷,雖然任鳳鳳并沒有多說,但是張楚凌卻從她急躁的行為可以看得出她是真的著

    要是換在以前,即使她在著急,也不可能使用投懷送試探方慕云,而這一次,她卻急得有點失態了。

    其它几個幫派決定犧牲任鳳鳳的利益來保全自己的利益。張楚凌在仔細地分析了所有的利弊關系后,得出了這個結論。

    當他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張楚凌不由暗自佩服其它几個幫派的心機。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一場劇烈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這也是為什么警方對這次的事件這么上心,要派張楚凌當臥底的原因。

    假如新虎幫一直沒有自己的產業或固定的場子,以新虎幫超強的火力和雷霆萬鈞的作風,還真就沒有任何一個幫派能夠抵擋得住新虎幫的進攻,而所有的香港黑幫能夠提防新虎幫一天兩天,卻總會有懈怠的一天,一旦那一天到來,就是新虎幫伸出爪牙的時候。而其它幫派假如犧牲任鳳鳳的火龍幫的話,情況則大不一樣了,新虎幫一旦把火龍幫的產業和地盤全部接受,也就意味著新虎幫決定在香港扎根了,那么其它幫派想要對付新虎幫,也就容易多了。

    “要不要給警方透露這個信息?”張楚凌想起了自己的臥底身份,他第一時間想起了這個問題。

    當張楚凌的眼睛無意中掃到房間地面上的一顆精致的鑽石時,他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把那顆鑽石撿了起來,自己清楚地記得這個房間里干干淨淨的,不可能有鑽石,也就是說,鑽石的主人是任鳳鳳不小心掉在自己房間里面的。張楚凌回憶了一下任鳳鳳的打扮,最終確認是任鳳鳳耳環上的一顆鑽石。

    在這一刻,張楚凌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現在即使想給警方透露信息,也沒什么確切的消息透露啊,自己又不知道新虎幫是不是真的打算對火龍幫動手,更不知道新虎幫何時動手,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斷而已。

    不過自己不知道這些消息,并不代表其它幫派也不知道這些消息,換成方慕云他可能不會管這么多,不過既然現在是自己在扮演方慕云,說什么也得把新虎幫的動態摸清楚。看了看手中的精致鑽石,張楚凌的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張楚凌剛一踏出房門,方慕云的二十几個屬下就眼巴巴地瞪著張楚凌,只是在迎上張楚凌冷冷的眼光后,他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遠去。

    “云少,又去哪里逍遙啊?”一個小混混走上前來,笑著問張楚凌。

    “當然是女人被窩里面逍遙了,怎么,你想來聽床不成?”張楚凌斜眼瞪了那個小混混一眼,淫笑道。

    “那也得云少同意才行啊。”那個小混混有心跟著張楚凌,卻也想找個梯子上,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著。

    “既然你樂意送我,那就卻之不恭了,趕緊把你的破車給開過來吧。要是去晚了,云少可不保証你能夠有樂子耍。”張楚凌知道自己出去,肯定后面得跟著一個尾巴,不過他早就想到了擺脫尾巴的方法,所以也不以為意,直接上了那個混混的車。

    “去宏利街吧。”上車后,張楚凌往副駕駛員位置上一躺,懶洋洋地吩咐道。

    “宏利街?那不是鳳姐的地盤么,難道你要去找鳳姐?”聽到張楚凌的話,小混混猛地一個激靈,沒敢啟動車輛,火龍幫的地盤可不是隨便可以進入的,特別現在是緊張時期,方慕云沒有任何幫派,所以方慕云進去還沒什么,不過自己要是冒然闖進去而被火龍幫的人知道了的話,想到這里,小混混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下意識地,他就准備掏出懷中的手機打電話報信。

    張楚凌一看小混混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探過身子摟住小混混的肩膀,一手卻不折痕跡地擋住了小混混掏手機的動作,“金毛,難道你不知道鳳姐那邊的妞才是整個元朗最水嫩的么,他們可是一個個奶子水嫩著呢……”

    聽著“方慕云”繪聲繪色的描述和比划,金毛吞了吞口水,在色心的驅動下,他終于驅車朝宏利街方向開去。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3
正文 第一六七章 臥底身份穿幫了
    個金毛在張楚凌的一番蠱惑后,早就把自己的職守給方慕云一向膽小怕事,金毛也不覺得方慕云能搞出什么鬼來,所以他緊跟著張楚凌進了一家私妓館。

    几分鐘后,張楚凌就從私妓館走了出來,至于那個金毛,現在他正躺在某個小姐懷中欲仙欲死呢。

    張楚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任鳳鳳的公司而去。任鳳鳳雖然身為黑幫老大,但是她同樣有自己的公司,至于公司的生意是否干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很干淨的。

    當張楚凌趕到任鳳鳳的鳳翔大廈時,入目處瘡痍的景象有點讓他心驚,整個大廈的玻璃全被砸碎,就是大廈里面的柜台也被砸得稀巴爛,大廈的外圍停留了十几輛警車,很多巡警都在維護現場。

    張楚凌在現場并沒有看到任鳳鳳的樣子,張楚凌估計任鳳鳳在看到自己商場被砸后,就立即換了個方向,沒有繼續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作為混黑幫的,很少有人愿意跟警方合作,不然不但會被道上的人看不起,名聲也會變臭。

    看到現場混亂的樣子,張楚凌知道自己來晚了,新虎幫已然采取了行動。讓張楚凌疑惑不解的是,新虎幫動手前不是都要經過方慕云傳遞消息么,怎么現在直接繞過了方慕云,而是親自給任鳳鳳下通牒?

    張楚凌正疑惑的時候,方慕云地手機響了。張楚凌掏出手機一看,來點顯示上是鳳姐兩個字,張楚凌接通了電話。

    “我就在你身后100處,看到我了立即過來,別被人發現了。”任鳳鳳在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了這句話,就挂了電話。

    張楚凌不經意地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任鳳鳳戴著一副墨鏡站在一個比較隱祕的地方,他也沒有聲張,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過去。

    “云少。我想請你幫一個忙。”任鳳鳳的臉上有一絲疲倦,眼中也沒了先前的凌厲氣勢,就是對“方慕云”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

    “鳳姐要我幫什么忙你盡管說,就一句話的事。”張楚凌一邊揣摩著方慕云應有的反應。一邊諂媚的語氣回答道。

    “我想請你幫我聯系一下新虎幫,就說我火龍幫可以讓出自己地地盤,但是請他們不要騷擾我白道的產業。”任鳳鳳懇求道,語氣前所未有的真誠。

    聽到任鳳鳳提出的是這個請求。張楚凌心中訝然,難道任鳳鳳打算就此放下黑道生涯了么?

    可能是看出了張楚凌眼中地疑惑,任鳳鳳嘆道,“新虎幫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盡管我的白道產業都申請了警方的保護,可是他們還是把我所有地場子都給砸了,要是他們十天半個月地來這么一出。以后我就沒法混了……”

    “鳳姐。我也想幫你。可是新虎幫就跟我聯系過有限的几次,每次還是他們找上我的。我現在就是想聯系新虎幫也是有心無力啊。”張楚凌哭喪著一張臉說道,“而且他們每一次出現都要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地再說,好像生怕我不好好給他們辦事一般……”

    任鳳鳳聽到“方慕云”又開始在自己面前哭訴,她現在連生氣的心情都沒了,只是皺了皺眉頭,“云少,你現在也看到了,火龍幫現在地處境,只要你能夠幫助鳳姐度過這次難關,要是你也不管鳳姐的話……”

    任鳳鳳剛聽到這里,她眉頭一皺,因為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停止了對張楚凌地說話,接聽了電話,只是她接聽完電話后,卻眼神怪異地看了張楚凌一眼,“你地死黨大飛死了!”

    “什么,大飛死了?”突然聽到任鳳鳳地話,張楚凌忍不住大聲地叫了起來,“他怎么死的?”

    雖然跟大飛只相處了短短地几天,可是張楚凌對于大飛的憨厚和正直卻很是欣賞,特別是大飛對他不遺余力的幫助,更讓張楚凌認識了大飛的善良,此時猛然聽到才跟自己認識几天的大飛就這樣死了,他難免有點情緒失控。

    “大飛是火龍幫的人,他死于新虎幫手中很正常。既然你幫不上什么忙,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再見!”任鳳鳳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准備走,但是她的心里卻是暗暗地祈禱“方慕云”能夠出聲阻止他。

    張楚凌的確准備出聲阻止任鳳鳳離去的,可是方慕云的電話突然

    來,他接起來一聽,卻是劉彥博的聲音,“阿凌,方我們的線人大飛也死了,大飛在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個血字張,根據我們警方的推測,可能是你的臥底身份被新虎幫給發現了。”

    劉彥博的一句話讓張楚凌徹底懵了,自己的臥底身份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結束了?難道大飛的死是因為自己的臥底身份引起的?

    想起新虎幫最近几天一直沒有聯系自己,卻突然間對火龍幫下了手,張楚凌心中愈發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凌,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電話那頭的劉彥博見自己說完了張楚凌都沒一點聲音,他不由疑惑地問了一句。

    “新虎幫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張楚凌問道,他這几天扮演方慕云一直小心翼翼地,根本沒有出絲毫的差錯,就是方慕云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人看出他的異常,只是新虎幫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發現方慕云的身份是被冒充的呢?

    “方慕云的具體原因我們法醫科的同事正在檢查中,阿凌,從現在起,你臥底的身份正式結束……”劉彥博回答了張楚凌的問題后,對張楚凌下達命令道。

    劉彥博后面的話張楚凌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聽到臥底身份結束几個字后,張楚凌心里感覺怪怪的,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只是“哦”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你不是方慕云?”任鳳鳳隱隱聽到了張楚凌和劉彥博的電話,她丹鳳眼一瞪,訝異地問道。

    張楚凌默然地點了點頭,臉上再也沒了方慕云的招牌式諂媚笑容,“方慕云已經死了。”

    任鳳鳳沒想到兩個人會長得如此地相像,更沒想到一個人的氣質會在剎那間發生如此的變化,見到“方慕云”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不由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的臥底。”張楚凌苦澀地笑了笑,回答道,無論是王艾飛的死,還是方慕云的死,都給他造成了不少沖擊。

    以前的張楚凌接觸的人有限,除了家人就是警察,還有為數不多的几個朋友,而且平淡無奇的生活也沒有給他太多的觸動,可是這几天的時間,當他以方慕云的身份生活時,他接觸了跟原來完全不一樣的時間,這個世界充滿了丑惡和貧窮,也充滿了無奈和悲哀,這讓張楚凌的內心有了很大的感觸。

    “警察,你居然是警察,天底下最沒用的就是你們這些警察了……”雖然已經猜到張楚凌的身份是警察,聽到張楚凌親口承認后,任鳳鳳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在張楚凌沒有提防的情況下,她飛起一腳就踹在了張楚凌的肚子上,然后又想扇張楚凌的巴掌。

    張楚凌承受住了任鳳鳳踹他的一腳,但是卻及時地攔住了任鳳鳳閃過來的巴掌,“要是我們警察沒用,能有香港治安秩序的穩定么?”

    對于任鳳鳳的話,張楚凌有點不以為然,在他的印象中,香港警察都是很稱職的,而且也很受香港市民的歡迎,而且香港警察一向提倡的就是優質服務,怎么在任鳳鳳的眼中,警察就成了最沒用的了呢?

    聽到張楚凌的話,任鳳鳳更是生氣,她恨不得三拳兩腿把眼前這個警察給打趴下,只是她發現眼前這個警察似乎比別的警察厲害了一點,不但自己踹他一腳他絲毫沒事,而且自己的手被對方給緊緊地抓住絲毫動彈不得。

    在拳腳上沒法對付張楚凌的情況下,任鳳鳳放聲大罵道,“要不是你們警方插手,新虎幫怎么可能發現方慕云的身份是假的,他們怎么又可能因為王艾飛而遷怒于火龍幫……他們新虎幫在有你們警察看守的情況下,還故意砸了我十几個場子,這不是對你們警方的報復行為又是什么?”

    張楚凌沒想到一直看起來都是女強人的任鳳鳳會突然間哭起來,他也有點手腳無措,不過任鳳鳳的話卻如一記霹靂,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心臟。難道新虎幫選擇火龍幫下手,真的是因為憤怒警方的間諜行為而對警方采取的報復行為?想了想王艾飛這個因素,還真就完全有可能。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4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跟你打個賭
    鳳鳳的詰難讓張楚凌啞口無言,畢竟她敘說的都是事

    張楚凌疑惑不解的是,這個新虎幫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行事如此囂張,先是得罪了香港各大黑幫,腳跟都還沒站穩,現在又開始跟警方較勁,難道他們都是瘋子么,一點都不給自己留點后路?

    任鳳鳳哭著罵著,几分鐘后,她可能心中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靜了下來,這時她想拿紙擦眼淚,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張楚凌緊緊地握著不能動彈,不由沒好氣地吼道,“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啊。”

    聽到任鳳鳳的威脅,張楚凌慌忙放開了任鳳鳳,同時出聲問道,“鳳姐,我這次趕來,是想送還你掉在方慕云房間中的鑽石。”

    張楚凌一邊說話,一邊把那顆晶瑩透徹的鑽石給取了出來遞給任鳳鳳,看到那顆鑽石后,任鳳鳳眼睛一亮,急不可耐地一把搶過張楚凌手中的鑽石,然后把它碰到了手心里,兩眼緊緊地凝視著那顆鑽石,臉上的神色也很是激動。

    “謝謝!”任鳳鳳櫻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自知道張楚凌的臥底身份以來,任鳳鳳還是第一次沒有以敵意的語氣跟張楚凌說話,由此可見任鳳鳳對這顆鑽石的重視了。

    臉上眼淚猶在的任鳳鳳有如雨后野菊,看起來顯得格外地妖艷,挺秀的瑤鼻下,兩片嬌艷的櫻唇令人倍感欲滴,長長的睫毛上沾挂地點點淚花。憑空讓她增添了几許妖媚。

    “鳳姐,這顆鑽石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個故事?”為了轉移任鳳鳳的注意力,張楚凌開始挑起話題。

    “這顆鑽石是我父親送給我的,它跟我耳朵上的另外一顆鑽石本來是一起的,后來我父親找到工匠,精心打磨了一番,才做成了一副耳環……”任鳳鳳說到鑽石的事情,她的心情變得異常地平靜,臉上的神色認真而專注。“……可惜了我父親英雄一世,最終卻因為一個警察地槍支走火而喪命。”

    聽完任鳳鳳的故事,張楚凌才知道她為什么對警察的偏見這么深,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張楚凌也想不出什么話去安慰任鳳鳳,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過去地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新虎幫蹦跶不了兩天了。”

    張楚凌之所以說這句話。是因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斬除新虎幫了,無論是方慕云的死,還是王艾飛的死,抑或是新虎幫表現出來的神祕而強大地能力。都讓張楚凌不敢放任新虎幫就這么逍遙下去。

    現在自己的臥底身份已然暴露了,誰知道新虎幫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要是被新虎幫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他們超強地武力。估計保護自己家人的那些沖鋒隊成員還不夠看的。而且。自己地臥底身份結束后,警方還會一直派沖鋒隊保護自己家人么?

    “呵。你憑什么以這種口氣說話,香港地所有黑幫在新虎幫地強勢出山之前都不得不低頭,你一個小小的警察又能奈何新虎幫?”聽到張楚凌斬釘截鐵地話,任鳳鳳不屑地嗤笑道。

    也難怪任鳳鳳會對張楚凌的話不屑一顧,新虎幫在香港出現以來,表現委實過于強悍,完全有強龍壓過地頭蛇的趨勢,張楚凌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新虎幫。

    “鳳姐,我跟你打個賭如何,就賭新虎幫在一天之內全部落網!”張楚凌也懶得跟任鳳鳳解釋那么多,而是微笑著跟任鳳鳳說道。

    見張楚凌自信滿滿的樣子,任鳳鳳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猶豫,難道這個小警察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不過想到自己的十几個場子被砸后,警方連新虎幫的影子都沒抓到,任鳳鳳眼中的猶豫立即沒了。

    “賭就賭,你以什么下賭注?”講完鑽石的故事后,任鳳鳳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對這個能讓她這么快就從十几個場子被砸的悲慟情緒中平靜下來的男人,她也有了几分好奇,不由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要是你輸了,你以后不能對警察再有偏見。”張楚凌有意抹去任鳳鳳心中對警方的怨恨,他提出了自己的賭注。

    “那要是你輸了呢?”聽到張楚凌提出的賭注,任鳳鳳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警察對警方的形象如此地維護,居然霸道到連別人心中對警方有怨恨都不可以。

    “既然你押的賭注是我提出來的,那么我押的賭注自然應該由你提了。”輸,自己可能輸么?聽到任鳳鳳的話,張楚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自然沒想過提出自己的賭注。

    紀時,自己在短短的五年時間內,任務完成率高達百速地躥升為聯邦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自己前世之所以任務完成率那么高,是因為自己無拘無束的緣故,而這一輩子當了一名小警察后,許多事情做起來束手束腳的,行動效率反而遠遠不如以前。

    聽到劉彥博在電話中跟自己說臥底身份結束,讓自己回西九龍總區繼續原來的巡邏任務時,張楚凌心中對于自己突然不能跟進新虎幫的案件有點遺憾,同時他的心中涌出了另外一個瘋狂的想法,那就是憑一人之力制服整個新虎幫,在沒有警方約束的情況下,自己應該更方便吧。心里有了這個念頭后,張楚凌臉上的眼神都變得興奮起來。

    “既然你有這么大的把握能贏,那么你押的賭注是大是小都無所謂了。這樣吧,要是你輸了的話,你也就別當警察了,就來火龍幫幫我吧。”任鳳鳳很是不解張楚凌的自信從何而來,不過對于張楚凌的身手,她還是初步領教了一點,所以動了拉他入伙的念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跟任鳳鳳打賭完后,張楚凌又打電話跟劉彥博說自己這邊手頭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請求重案組能夠給他一天的假期,劉彥博在電話那頭也沒有懷疑什么,就答應了。畢竟方慕云的死亡肯定會導致很多事情的亂套,而張楚凌身為方慕云的替身,或多或少地會有一些事情跟他扯上關系,同時因為張楚凌臥底身份的露餡,劉彥博也充分理解張楚凌現在心情的沮喪,本來就打算給張楚凌放一天假讓他調節心情的。

    “鳳姐,你能不能幫忙弄一份新虎幫人砸你場子的攝像給我?”挂掉劉彥博的電話后,張楚凌對著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任鳳鳳問道。

    任鳳鳳在聽到張楚凌和劉彥博的通話內容后,她心中疑惑不已,她原以為張楚凌是新界北轄區的警察,卻沒想到張楚凌是西九龍轄區的警察,既然張楚凌是西九龍轄區的警察,元朗的案子自然輪不到張楚凌來接手了,正當她心中疑惑張楚凌會如何完成跟自己的賭約時,卻聽到張楚凌跟他的頂頭上司提出了請假的要求,接著便聽到他問自己要新虎幫砸場子的錄像,不由自主地,她就點了點頭。

    點完頭后,任鳳鳳才訝異地問道,“你不會是打算憑你個人的能力去對付新虎幫吧?”

    張楚凌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呢,只是突然間不能跟進這個案件了,心中有點遺憾,想在走之前看看能否發現點什么線索,還麻煩鳳姐能夠幫我這個忙。”

    見張楚凌搖頭否認,任鳳鳳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過于瘋狂了,要是張楚凌繼續大言不慚地說就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夠搞定新虎幫的話,任鳳鳳肯定會懷疑張楚凌是一個瘋子,她掉頭就走,不會再繼續跟張楚凌交流下去了。

    從任鳳鳳手中拿到相關攝像的資料后,張楚凌本來想繼續回到方慕云房間的,可是張楚凌在快靠近房屋時,他遠遠地看到有警察在方慕云的房間外走動,他這才想起方慕云已經死亡,而自己臥底的身份也已然結束。

    方慕云的死亡給其它几個黑幫帶來了慌亂,先前方慕云沒死時,還可以作為新虎幫的傳話筒,至少新虎幫和其它幫派之間的沖突還有一個緩沖的時間,可是方慕云一死,這個緩沖的時間就沒有了,他們隨時可能遭受到跟火龍幫一樣的偷襲。

    方慕云的死亡帶來最直接的變化就是一直在方慕云房屋外周圍晃蕩的那些混混全都不見了,方慕云的二十几號手下也如愿以償地散伙了。

    看到房屋外空蕩蕩的樣子,張楚凌的心也空蕩蕩的,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方慕云還在住院的母親,不過他很快就想到自己的擔心是白擔心了,自己能夠想到的問題,警方可能想不到呢,估計此時早就有警方人員去照顧方慕云的母親了吧,畢竟自己當臥底的任務之一就是照顧好方慕云的母親。

    看到這邊已然沒了自己的事情,張楚凌找了一家咖啡館,認真地開始研究任鳳鳳提供給他的那些攝像資料。

    新虎幫這一次行動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們在砸場子的時候都戴著墨鏡,時間也只有短短的一分鐘,所以很難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不過張楚凌在看到第三遍的時候,終于從新虎幫一個成員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足以讓張楚凌找出新虎幫成員現在的藏身之地。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4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此張非彼“張”
    虎幫的這些人剛從大陸過來,他們雖然大部分人來香港買了衣服打扮了自己,可是他們中間還是有一個人保留著陳舊的大陸著裝。

    這一點讓張楚凌很是疑惑,這些人按理來說也來香港半個月之久了,怎么有人穿著打扮還是大陸的呢,難道他們帶了很多換洗的衣服來香港?假如不是如此的話,他們剛收了其它幫派上繳的錢,不至于添置一兩套行頭的錢都沒有啊,是怪癬,還是另有原因?

    從新虎幫一直以來的行動判斷,新虎幫的紀律還是很嚴明的,而且從他們端掉日安幫和砸任鳳鳳的十几個場子都可以看得出,新虎幫的時間觀念也非常地強,他們的行動都是在短短的几分鐘內解決,從不拖泥帶水,即使任務沒有完成也不給警方圍捕的機會。

    既然如此,這個渾身陳舊大陸著裝打扮的新虎幫成員又是怎么回事?在警方都知道了新虎幫成員都是大陸人的情況下,他這樣打扮露面不是很容易成為警方問話的目標么?

    因為這個人的怪異,張楚凌忍不住多觀察了關于他的攝影錄像,當張楚凌看到第五遍的時候,終于讓他發現了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那就是這個人在砸場子時,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的關系,他的手臂露出了一小截,而這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卻有一個非常醒目的紋身,那是半只栩栩如生地蠍子。鮮艷得有點奪目。雖然這個動作只是一瞬間而且只有一次,還是被張楚凌給敏銳地捕捉到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其他人在砸場子時,臉上都是露出猙獰而瘋狂的笑容,唯獨他,那臉部扭曲的肌肉看起來好像是充滿了極度的憤怒和仇恨一般,假如沒有墨鏡的掩飾,張楚凌可以肯定,這個人的眼中此時肯定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第三個問題就是這次砸場子,新虎幫的二十几個人是同時出動的。砸其它場子地人似乎沒有什么尊卑關系,唯獨砸鳳翔大廈場子的兩個人,另外一個砸場子的對這個大陸著裝的人似乎有點敬畏,而且鳳翔大廈几乎是被大陸著裝地新虎幫成員一手破壞的。另外一個人自進入大廈后,就上了電梯,要不是他出來的時候跟大陸著裝的新虎幫成員耳語了一句,然后兩個人一起上了同一輛車離開鳳翔大廈。根本就很難看出這兩個人是一伙地。

    發現這三個問題后,張楚凌心中不斷地分析著這三個問題可能透露給自己的信息。那個大陸著裝打扮的新虎幫成員是新虎幫的首領,這從他地特殊打扮他的同伴對他的敬畏就可以看得出來,還有他超強地破壞力以及他臉上地異常情緒。都在說明這個人地與眾不同。

    異常情緒?那人臉部的情緒為什么會跟其他人異常呢?張楚凌地腦海中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可是他又想不出一點頭緒,心中不由有點急躁。

    為了讓自己繼續保持冷靜的思維。他很快就跳過了這個問題。開始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大陸著裝打扮的新虎幫成員手臂的半只蠍子紋身。對于紋身藝朮,張楚凌曾經刻意鑽研過。前世的他身上就紋著一條完整的大青龍,張楚凌十分肯定地判斷出,這個紋身絕對是在半個月之內紋的,只是香港紋身的地方那么多,又怎么判斷這個人到底在哪紋的身呢?

    要是知道了這個人在哪里紋的身,就應該可以大致推斷出新虎幫的落腳之處在什么地方了,畢竟以這個人的大陸打扮,他不可能到處亂跑,而且也不敢在外面滯留的時間過長,不然絕對會被警方發現。

    “活人張”,張楚凌的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么一個人,因為大飛這段時間以來陪伴張楚凌,除了不斷幫助張楚凌熟悉方慕云的習性外,他嘴中聊得最多的一個話題就是加州花園的活人張,大飛是一個不折不扣地紋身迷,在知道張楚凌對紋身也有所研究之后,大飛就跟張楚凌變得更加熟絡起來,每天聊天時也多了一個話題,那就是紋身。

    對于元朗紋身的几個地方,大飛最推崇的就是活人張的手藝了,他說活人張的紋身能把任何東西都紋活,就是人也不例外,而且大飛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給張楚凌看,大的身上的確紋著一個很逼真的女人,他說那是他的未婚妻,纏了活人張好長時間活人張才給他紋的。

    “難道大飛臨死之前寫的張不是指的自己,而是指活人張?”張楚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想法,假如大飛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大陸打扮新虎幫成員身上的紋身,大飛絕對能夠認出那是活人張手藝的,他用血寫下來的張肯定是想告訴警方新虎幫成員的落腳之地。

    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警方的烏龍事件就鬧大了,居然因為一個血字張就立即判斷了自己臥底身份的穿幫,要是事情的真相最后被知道了,肯定會成為一個大笑話的。

    張楚凌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合理起來。他一直在疑惑新虎幫怎么在跟黑幫斗毆的時候,還會去跟警方去較勁,假如方慕云對新虎幫來說可有可無,而方慕云的死又完全跟新虎幫無關的話,那么很多事情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張楚凌作了另外一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新虎幫來香港的目的并非想在香港站穩腳跟,而是想消滅火龍幫,准確地說,他們是想對付任鳳鳳。但是新虎幫只有二十几號人馬,而火龍幫卻有上百人手,他們硬碰硬肯定不是火龍幫的對手,所以他們故弄玄虛,先以迅雷之勢端掉實力弱小的日安幫,給人一種他們火力很猛的錯覺,接著在大家都提心吊膽的時候,他們卻突然對任鳳鳳的房屋進行了偷襲,只是在沒有找到任鳳鳳的情況下,他們把怒氣遷怒于保護任鳳鳳小區的王艾飛身上,逼王艾飛說出任鳳鳳的下落,而因為任鳳鳳對王艾飛有恩的情況下,王艾飛寧死不招,所以才有慘死的下場。

    也只有這個假設,才可以解釋為什么新虎幫來了香港大半個月后,卻遲遲沒有別的行動,唯獨把任鳳鳳的黑白道生意都給砸了個稀巴爛,而且那個大陸打扮的新虎幫成員在砸場子時臉上還會有那種仇恨的神色,同樣可以解釋他都來香港大半個月了,還是一身大陸的打扮,原來他壓根就沒想融入香港的生活。

    不過此時張楚凌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他攔了一輛車速度飛快地朝活人張住的地方駛去。

    “阿凌啊,今天怎么你一個人來了,大飛呢?”見到張楚凌,活人張笑了笑,他慈祥地問道。

    活人張是一個六十几歲的老頭,一個人成天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雕刻著,人也很寂寞,自從跟大飛認識后,大飛只要有空,几乎每天都會過來陪老人聊聊,慢慢地,他們倆就聊出了感情。

    為了避免刺激老人,張楚凌沒敢把大飛死去的消息告訴活人張,而是笑著回答道,“張伯,大飛這段時間到大陸那邊有點事情要辦,可能沒法來您這了,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事情,不知道這半個月時間內有沒有大陸人來你這里紋過身,紋身是蠍子。”

    對于張楚凌,活人張也是很喜歡的,一方面是張楚凌對他一直彬彬有禮,另一方面卻是張楚凌跟他有著共同的話題,讓他對紋身的造詣也更加精進了一步,所以聽到張楚凌的話,老人立即凝神思索了起來。

    “大陸人,蠍子?有這么一個人,渾身殺氣騰騰地,身上的肉也結實得像鐵塊,就像一個悶葫蘆一般,紋身的過程中始終沒說話,倒是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錢。”活人張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張伯,你知道那個人住在哪么?”一聽的確有這么一個人在活人張這里紋身過,張楚凌已經肯定了大飛在臨死前用血寫的那個張字,十有八九指的就是活人張了,他不由激動地問道。

    “那人應該就住在這附近的,我好几次從窗戶外看到他進對面的那家超市買東西。”活人張指了指自己的后窗,很肯定地回答道。

    **********************************************

    任鳳鳳住在新界北的錦繡花園,跟張楚凌告別以后,她就開車朝自己家中趕,只是她的車剛駛進錦繡大道西時,她發現前面有好几輛車突然賭住了去路,本來她准備按喇叭叫那几輛車讓開的,可是她想了想現在是非常時期,這些車會不會是特意在此恭候自己的呢?

    想到這里,任鳳鳳也不按喇叭了,她迅速地把車后倒退,准備掉頭轉向,雖然自己的家就在前面不遠,為了安全起見,她卻寧愿多繞一圈。

    可惜的是,任鳳鳳的車還沒來得及轉向,那些原本沒有亮燈的車突然間同時把車燈打開了,與此同時,她的身后也轟隆隆地響起了車子開動的身影,她轉頭一看,后面的去路也被堵住了,見到那几輛徐徐朝自己靠近的車輛,任鳳鳳心中不由一沉,難道自己今天就此完了么?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3 18:24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全殲“新虎幫”
    任鳳鳳幽幽醒來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住,塞上了,她艱難地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周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會到這里來,任鳳鳳試著掙扎了一下身體,她發現全身疼痛得要命,她這隱隱想起,自己似乎在回家的路上被几輛車給堵住了,然后就被人給掐住了喉嚨,她甚至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現在看來,自己并沒有死,但是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臭婆娘,還認識我么?”房屋中突然燈光大亮,同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任鳳鳳的耳邊響起,任鳳鳳的眼睛被燈光一照,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好大一會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這個男人的打扮非常地土氣,全身上下都是大陸九十年代的流行打扮,跟香港現在的時髦格格不入,讓任鳳鳳連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不過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后,任鳳鳳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男人,所以她的眼睛在男人的臉上打量著。

    男人的臉呈古銅色,五官和臉型沒有任何的特色,普通得放到人堆里就會被認不出來。。任鳳鳳瞇著眼睛看了一會眼前的男人,半天都沒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個男人。

    “啪啪”,任鳳鳳的健忘換來的是兩個清脆的耳光,“臭婆娘,我知道你肯定早就忘記過我了,沒想到事實還真是如此,不過既然如此。我殺了你的人,砸了你地場子也就沒什么慚愧的了。”

    那個古銅色皮膚男人嘴中發出桀桀的笑聲,滿臉猙獰地看著任鳳鳳,“臭婆娘,沒想到你在香港混得這么好,居然好几個窩,害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堵住你……”

    任鳳鳳一聲不吭地聽著古銅色皮膚男人說個不停,當古銅色皮膚男人說了十几分鐘后,他終于忍不住說起了往事。而任鳳鳳的腦海中也終于記起了這個人是誰。

    “你不是在菲律賓么,怎么回國了?”任鳳鳳記得這個人是自己在菲律賓時認識的,當時兩個人還有過一段甜蜜的戀情,可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這個男人有間歇性的精神分裂症后。她就選擇了不辭而別。

    “菲律賓,你現在還好意思提菲律賓……”聽到任鳳鳳平靜的聲音,男人臉上地肌肉變得扭曲起來,他抓住了任鳳鳳的頭發。使勁地把任鳳鳳的頭往自己膝蓋上撞,同時嘴中痛罵不已。

    原來這個男人在任鳳鳳離開菲律賓后,他來香港找過任鳳鳳兩次,卻連任鳳鳳的人影都不沒見到就被任鳳鳳地父親給扔進了香江。要不是他命大,估計早就死了,當然。這一切任鳳鳳并不知道。也正因為任鳳鳳父親的行為。讓男人以為這一切都是任鳳鳳薄情寡義,從而動了報復的念頭。

    任鳳鳳的頭發被那個男人抓住。眼淚都痛得流了出來,但是她嘴中哼都沒哼一句,更沒有做任何解釋,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再多地解釋也是徒勞的。

    “臭婆娘,你還挺有骨氣的啊,不過你越是這樣,老子越是喜歡折磨你。”男人的眼光帶著一絲病態地瘋狂,嘴中一邊罵罵咧咧的,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地停頓。

    十几分鐘后,任鳳鳳頭一偏,再次暈了過去,男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止了手中地動作。

    “老虎哥,你看這個女人反正也抓到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香港了?”見男人歇息了下來,他身后地一個年輕人細聲問道。

    “這么著急離開香港干什么,先干一票大的再說,我們是來香港發財地,在兄弟們沒有發財之前,都不忙回去。”男人不耐地回答了一聲,然后又潑了一瓢冷水在任鳳鳳的臉上。

    年輕人聽到男人的話,囁嚅著說道,“老虎哥,這次我們殺了人,萬一被警方找到我們的話,我們就都回不去了啊。”

    “怕個球,警察都是飯桶,要是他們能夠逮到我們,早就逮到了,你沒看我們砸了這個臭婆娘的十几個場子,警察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么?”

    任鳳鳳聞言一怔,“你們就是所謂的新虎幫?”

    雖然任鳳鳳在剛開始被抓住時她猜到了對方應該是新虎幫,可是在認出了男人的身份后,她又懷疑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畢竟一個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新虎幫的成員呢,待此時聽到男人和另外一個人的對話,她才試探著問道。

    “哈哈,臭婆娘,我們就二十几個人而已,哪是什么

    ,只是看你的幫派叫火龍幫,老子就取名叫新虎幫,一場龍虎斗玩玩而已,沒想到你如此不堪一擊……”意地笑了笑,同時忍不住自我吹噓起來。

    聽到男人的話,任鳳鳳是徹底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最近鬧得整個香港黑道誠惶誠恐的新虎幫居然只是二十几個人,難怪新虎幫要故作神祕地通過方慕云來跟其它黑幫交涉了,難怪新虎幫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一些貢品了,難怪新虎幫只敢挑實力最弱小的日安幫下手了……

    不過想了想男人的高智商,假如他的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治愈了的話,他還真就可能把香港黑道弄得天翻地覆,他領著二十几個人把香港黑道弄成這個混亂狀況完全是可能的。

    “你們為什么殺了大飛?”任鳳鳳是徹底被男人的瘋狂行為給弄懵了,她現在無話可說,只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最后一個疑問。

    “你說的是那個光頭么?難道他是你新的相好,我說你也太沒品味了,光頭也要,不過他也跟你一樣是硬骨頭一個,無論我們怎么問他,都沒法從他嘴中知道你的蹤跡,所以我們只好讓他受點小小的懲罰啰。”

    聽到男人的解釋,任鳳鳳才知道自己錯怪了張楚凌,原來新虎幫是因為自己才殺死大飛的,想到這里,她不由對自己遷怒于張楚凌有點愧疚,與此同時,她心中想起了自己跟張楚凌打的那個賭,說新虎幫在一日之內就會落網。可惜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長時間了,還能看到賭局的結果么?

    任鳳鳳心里這么想的時候,她突然就聽到了外面的激烈槍聲和慘叫聲。

    古銅色皮膚男人正再折磨任鳳鳳一番時,突如其來的槍聲讓他臉色一變,“小安,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他身后的年輕人聞聲立即朝外屋走去,只是他剛剛走到門口,身影便倒了下去,他身子落地的聲音把古銅色皮膚男人徹底地震醒了。

    “是你?”當男人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他臉上滿是驚訝,因為他記得這個人膽子很小的,見到自己就會全身發抖,怎么現在他不但手中拿著槍,眼神也變得那么凌厲了呢?

    “你是方慕云?”一個人會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張楚凌微笑著點了點頭,“老虎哥,才几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么?”

    張楚凌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了古銅色皮膚男人,同時用槍指著他,還不忘朝任鳳鳳眨了眨眼睛。

    “你……你別亂來啊,殺人是要犯法的。”到會有人殺到家中來,而且自己被對方用槍鎖定著,身體連動都不敢動,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些話你到地獄去跟大飛說吧。”張楚凌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地爆了古銅色皮膚男人的頭。

    張楚凌把任鳳鳳身上的束縛解開后,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輕輕地把手中槍上的指紋擦掉,才把槍塞到古銅色皮膚男人的手中,見任鳳鳳一直怔怔地望著自己,坐在那里絲毫不動彈,他不由有點好奇。

    “假如我說得沒錯的話,剛才槍聲那么大,很快就有警察要過來了。你還賴坐在這里,難道想配合警察的問話么?”

    任鳳鳳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張楚凌,“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張楚凌此時也看到了任鳳鳳滿身的傷痕,不由苦笑一聲,把她懶腰抱起就朝屋外走去,同時不忘消除自己和任鳳鳳在屋中呆過的痕跡,他現在可沒閑工夫來滿足任鳳鳳的好奇心,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是他的當務之急。

    對于張楚凌的沉默,任鳳鳳很是生氣,可是當她看到張楚凌以非常老到的手法消除房間里面的一些痕跡時,她的眼珠都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了,這個背著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警察還是凶手啊?

    當任鳳鳳看到外屋和房間外面東倒西歪地躺著二十几個身影時,她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曾經囂張至極不可一世的“新虎幫”,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警察給消滅了?

    直到任鳳鳳被張楚凌塞進一輛出租車后,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這個小警察的名字。
kevinPAN 發表於 2009-2-24 18:0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7-3 21:31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次升職
    發生在元朗加州花園的二十幾條命案立即驚動了警方。

    新界北重案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先是新虎幫跟日安幫的鬥毆,發生了大量的傷亡事件,接著又是火龍幫的場子被砸,他們還沒來得及查出砸場子的兇手,又聽到錦繡花園發生了黑幫鬥毆事件,緊接著加州花園又發生了命案,他們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這一切,讓他們疲於奔命。

    不過當新界北重案組認出加州花園命案中死亡的二十幾人正是砸了火龍幫場子的人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精彩起來,因為通過先前的種種判斷,他們可以肯定砸火龍幫場子的二十幾個人全是新虎幫成員,而新虎幫最近在香港肆無忌憚地行為也讓整個香港警方頭痛不已,卻沒想到新虎幫的成員會突然暴斃在他們自己租住的房屋中。

    當其它幫派知道新虎幫突然間被全殲時,他們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卻是震撼。新虎幫不會愚蠢得全體自殺,而新虎幫在香港最大的仇家卻是日安幫和火龍幫,日安幫已經被新虎幫給端了,所以唯一有實力對付新虎幫的,也只有火龍幫了。

    想到火龍幫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再想起自己幾個幫派在火龍幫最危機的時候居然選擇了犧牲火龍幫而保全自己,其它幾個幫派的負責人誠惶誠恐,紛紛向任鳳鳳示好。

    任鳳鳳看著滿桌的宴席和那些幫派老大一個個虛偽和諂媚地笑臉。她嘴中不由冷哼一聲,她自然知道這些人邀請自己赴宴的真正目的,只是現在的她卻全無心情跟這些幫派老大搭訕,她的一顆心全放到了那個神祕的警察身上,他真的是一個警察麼?

    此時的張楚凌已然回到了西九龍重案組。

    「阿凌,新虎幫被全殲的事你聽說了麼?」劉彥博意味深長地問了張楚凌一句。

    「哦,是麼,那我們警方可以鬆一口氣了。」張楚凌裝著才知道事情地樣子,訝異地抬起了頭。「那個方慕雲的死因法醫科的同事檢查出來了麼?」

    見張楚凌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劉彥博不由在心中搖了搖頭,自己也太能聯想了,張楚凌再厲害。他也是徒手一人而已,怎麼可能是手持槍械地二十幾個人的對手呢?而且新界北重案組在新虎幫砸了火龍幫的二十幾個場子後,就已然全力開始搜捕新虎幫的蹤跡,結果連新虎幫地影子都沒找到。張楚凌難道能憑一人之力找到新虎幫的藏身之地而已,自己還是把他想得有點過於厲害了。

    「方慕雲患有先天性心臟衰竭病,他因心律不整而猝死。方慕雲的死完全是意外,跟新虎幫沒什麼關係。我們現在還在疑惑,大飛臨死前留下的那個『張』字,到底是不是指地你。」劉彥博苦笑道。

    「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了。反正新虎幫這顆毒瘤總算是被拔掉了。香港的治安秩序又得到了保障。這才是最重要的。」不知不覺地,張楚凌把張父經常在他耳邊嘮叨地話給說了出來。

    聽到張楚凌地話。劉彥博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阿凌,既然你現在臥底任務結束了,就去跟你地十幾個同事參加封閉式訓練吧,你要是整整三個月一直沒有出現的話,估計他們會心生疑竇。」

    當臥底地事情,只有郭天零、劉彥博、郭軍偉、高遠飛和大飛知道,至於其他的警署同事甚至張楚凌的家人,只知道張楚凌在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封閉式訓練,不能跟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我不怎麼想參加SDU的封閉式訓練,要是劉Sir能幫忙的話,就幫我跟高Sir說一聲吧。」張楚凌無心成為飛虎隊的一員,自然不想參加什麼SDU的封閉式集訓,而且他不覺得SDU的封閉式集訓能對自己體能地提高有什麼幫助,所以他淡淡地說道。

    「阿凌,進入SDU是很多PTU隊員的夢想……」劉彥博見張楚凌居然拒絕參加集訓,他不由替張楚凌感到可惜,因為張楚凌已然明確表示不會加入重案組,而他現在又不願意加入SDU,PTU實習的時間過去了一半多,難道他真的甘心當一輩子的巡警?

    「劉Sir,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心意已定。」張楚凌見劉彥博還想勸說自己去參加集訓,他感激地笑了笑,打斷了劉彥博的話。

    劉彥博聞言也不再多說,他直接一個電話把高遠飛和郭軍偉給叫了過來。

    郭軍偉和高遠飛在聽到張楚凌不願意參加SDU的封閉式集訓也都替張楚凌感到惋惜不已。在跟蠻牛團伙的槍戰中,重案組和飛虎隊都損失了不少成員,正是補充新鮮血液的時候,這是張楚凌這一批PTU成員的好機會,他們卻沒想到張楚凌壓根就不在乎這個機會。

    不過進不進SDU完全是張楚凌的自由,他們能做的也僅僅是建議而已,並不能替張楚凌做決定。

    「阿凌,你不想加入SDU我們不反對,可是現在外界都知道SDU的封閉式集訓了,你讓我們找個什麼理由把你給『開除』呢?」高遠飛沉凝了一會,出聲問道。

    「高Sir,你也不用顧忌什麼,直接說我體質太差,不能適應SDU的高強體能度訓練就是了。」張楚凌自然聽出了高遠飛的話外之音,高遠飛之所以這麼問,完全是顧忌自己的感受,本來張楚凌現在好好地在SDU進行封閉式集訓,而突然間張楚凌卻又沒參加集訓了,總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聽到張楚凌的話,高遠飛疑惑地問郭軍偉道,「老郭,阿凌的體能真的很差麼?」

    郭軍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阿凌既然說他體能差,他體能肯定就好不到哪裡去,你總不能對外面解釋說,張楚凌是因為不想加入SDU才拒絕繼續參加封閉式集訓的吧?」

    高遠飛聽了郭軍偉的話不由有點氣惱地看了看張楚凌,別人都削減了腦袋往SDU裡面鑽,唯獨張楚凌這個怪胎卻避之不及,好像加入SDU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還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個難題,「既然阿凌自己都不介意,那我也只有對外這樣宣佈了。」

    就這樣,張楚凌因為體能不合格退出了SDU為期三個月的封訓,這讓很多人替他感到可惜的同時,也讓那些未能被選入參與集訓的人心中找到了一絲平衡。

    當田妮聽到張楚凌退出了SDU的封閉式集訓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雖然張楚凌表面上看起來不怎麼壯實,可是張楚凌的力量她可是親眼見過的,要是說張楚凌不願意參加SDU集訓她還相信,至於張楚凌是因為體能不合格而退出SDU的封閉式集訓,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張楚凌退出SDU訓練,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遺憾,相反地,她中反而隱隱有點歡喜。這幾天張楚凌「參加」封閉式集訓後,她就完全失去了張楚凌的消息,這對剛剛墜入愛河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難以承受的折磨,她每天日思夜想的,心中全是張楚凌的影子,跟張楚凌相處的一幕幕不時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就是在巡邏時,她有時都有點走神,讓她的隊友笑話了好幾次。

    現在張楚凌既然沒有繼續參加封閉式集訓了,豈不意味著自己可以每天下班後跟他見面了,想到這裡,田妮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要不是正在執行任務,說不定田妮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張楚凌的身邊跟張楚凌溫存一番,不過她這個想法顯然不現實,因為最近香港治安秩序並不太平,正是需要他們這些PTU成員和巡警加強巡邏的時候。

    張楚凌回到PTU後,他又開始了自己巡邏的生活,讓他感到訝異的是,他居然升職了,成為了巡邏小隊的隊長,相當於警長職銜,張楚凌剛知道自己升職的消息時,他愣了一下,不過當他想到劉俊熙和唐勇先後升職並進入了SDU,跟自己一起參加PTU訓練的成員或多或少地也都升了職時,他也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職位,畢竟自己在PTU的表現也不差,要是到現在自己還不升職,也有點說不過去。

    張楚凌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升職,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他的升職,至少他的巡邏小分隊中就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因為升職不僅僅意味著權利的增加,同時也意味著每個月的薪水也多上幾千大洋。

    劉興余已經四十幾歲了,他原以為自己這一巡邏小隊的隊長被掉入重案組後,他會順理成章地成為這個巡邏小隊的隊長,這也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次升職機會了,可是張楚凌的從天而降徹底地打破了他的美夢,他對張楚凌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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