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婚姻]回歸銀河系 作者:雪炎 ( 連載中 )

otto544 2008-12-30 09:04:5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17085
otto544 發表於 2008-12-30 09:11
第十回 大學

家中又多了一個靈位。僅剩下的兩個少年家庭成員外加一個機器人正在對坐發愣。

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周尚幫楊遠風與自己申請了破產,嗚嗚哭著,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個男人余康實在不知道怎麼評價他:說他是奸商嘛,他又為了救濟吳國饑荒搞得傾家蕩產;說他出賣朋友嘛,這麼多年來他也就出賣過這麼一次;說他貪生怕死嘛,螻蟻尚且偷生。而他一臉奸商的模樣有時也被余康學了十足十。

余康知道:在金融財務上,周尚是非常傑出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不得志。雖然這麼多年,他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但余康就是不喜歡他,也不恨他,當然現在也沒心情去知道他破產以後到底怎麼辦。

世界發展銀行中有大舅舅為他儲存的一千萬個晶石幣,當時大舅舅說晶石幣保值,新地球幣隨著經濟發展一定會貶值的,因為當前各國都採用了刺激發展的各種手段,其中包括貨幣人為貶值,所以通貨膨脹壓力一直很大。

他提出了一萬個晶石幣,到地下市場換成了105萬元新地球幣。國家為了保持幣值穩定,人為規定晶石幣與新地球幣比值為1:100,由於通脹的壓力,在沒有正規貨幣市場的情況下,就形成了黑市。

現在,家庭的重擔在他身上了,他要闖出一番事業,又要養活妹妹,因此多伍萬元也好啊。由於他與妹妹申請的大學都是華夏帝國最好的大學,國家有大量教育經費補貼,因此學費只名義上各交了10000元。

他告訴了妹妹世界發展銀行的帳戶密碼,又花50萬元給妹妹買了一輛漂亮的地上車作為交通工具,自己就省省不買了吧,以後再說了。最後,他還給了妹妹10萬元零花錢,讓她去買幾件漂亮一點的裙子。

其他的錢,他給大舅舅做了喪事。大舅舅的喪事簡樸而隆重,靈位兩邊放滿楊琴親手製成的花籃,呦呦也有幫忙,可是就是沒有什麼親戚來。兩個少年站在殯儀館裡大舅舅的臨時靈堂前,等了半天,心想訃告都發出去了,為什麼沒有人來呢?

余康自己的家族據說,當然也只能是據說了,在華夏帝國建國時曾經被封作一字並肩王,地位與帝國皇帝等同,可是不久就被皇帝滅門了,而且這件事下了禁言令。

余康這一支是當時倖存下來的,家族人丁不旺,一直一脈單傳,而且多數老年才得子,因此當代也只有他一人而已。這還是他一直到15歲時,大舅舅才告訴他的,並叮囑他千萬保密,其實就是他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的,一個不算很有錢的商人子弟怎麼可能有那樣偉大的先祖嘛。

而楊氏家族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家族還是很大呀,祖宅在江夏地區的經濟大城楊柳城,是楊柳城兩大家之一,當代家主還獲封侯爵。楊家為什麼不來人呢?是不是瞧不起大舅舅這個旁支子弟呢?余康憤憤地想道。

好半天,楊家終於來了代表,只來了一個,而且居然是一個傭工機器人。傭工機器人拿了十萬元錢作為喪禮費,差點被憤怒欲狂的楊琴連錢帶鐵架子掃地出門,她就差點要說出拿這十萬塊錢去給楊侯爵買棺材的話了,還好楊琴是小淑女。

余康只是淡淡地應道:「我們家還不缺喪葬費,貴使不需要破費了。」心中也氣得咬牙切齒,只想把這個機器人拆了。他憤憤地想,以後總要叫你們好看的。當然,想歸想,想過之後他可能就會忘了,余康一直不記恨的。

最後,貿易總會來了幾個人,唐家的唐老爺子也派人來了。畢竟,楊遠風在華夏帝國不救濟吳國饑荒的時候,挺身而出,維護了帝國的面子,而他也為此破產了。因此,這幾個人的悼詞倒也抑揚頓挫,十分精彩。

沒有想到的是小女孩張雯居然也來了,她裝模作樣的十分傷心。當然,更關心的是要安慰余康,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大世家出身的大小姐當然平時只有別人安慰她了,現在角色對換,她有點不知所措。

忙了一天後,兩個少年加呦呦坐著新買的地上車回到了家裡,當然是余康駕駛,楊琴還沒學會呢。

現在,坐在靈位前的三個人實在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幹什麼好。以前,站在這個靈位前一直是大舅舅的專利,兩個少年一年難得站兩回就不錯了。看著靈位,楊琴不知不覺眼睛又濕了,女孩子就是喜歡多愁善感。

過了一會兒,楊琴哭泣地說道:「我的親爸爸媽媽宇宙飛船失事去了,我的養爸爸沒有能等到我學完宇宙救護專業也離開我了,天啊,我學醫科要去救護誰呀……」

余康勉強打起精神,道:「琴琴乖,別哭了,你還可以救護哥哥呀。呦呦快去做飯,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再不吃飯,身體都要垮了。」

楊琴又道:「以前爸爸一有時間就站在這靈位前,現在我才知道,在這靈位前,心理負擔會有多重,不能承受之重呀。」

是呀,或許大舅舅的一生就是擔負著這些負擔攀登的一生吧。余康想道:自己以後又會有怎樣的負擔呢?

時間流逝,一晃到了大學開學的時候了。楊琴表示她無法承受家裡悲傷的氣氛,決定住到華夏宇宙探索大學的宿舍裡去一段時間,余康也同意了。由於不放心她一個人住校,余康包了十萬塊錢紅包,塞給了楊琴宿舍樓的宿舍管理員。

宿舍管理員雖然驚訝於這個十六歲大男孩的大手筆,而且這又有違自己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的人格尊嚴——當然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教育工作者,而不只是宿舍管理員而已,但是鑒於自己家裡的生活狀況,宿舍管理員的微薄收入,他還是萬分推遲地收下了這筆錢,並表示一定照顧好楊琴。以後別人不可在寢室裡喧嘩,楊琴可以;別人不能在十二點以後開燈,楊琴可以;別人不可以在十一點以前不歸,楊琴可以;別人不可以帶男生進來,楊琴可以。當然最後一條,讓余康以後寢食難安。

一切辦妥之後,余康走入了華夏大學的校園,開始了自己短暫的大學生涯。

華夏大學是華夏帝國首屈一指的綜合類大學,院系林立,專業眾多,幾乎涵蓋了目前人類認知的所有領域。學校位於中都郊區,整個學校佔地100平方公里,就像中都的衛星城市一般。

余康申請的是商學院宇宙貿易專業,到學校大門口坐上空中客車,一片片綠草如茵的草坪、一個個平滑整齊的大操場、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功能樓一一進入眼簾。三分鐘後,空中客車已經到了商學院門口。

余康心想:如果不是不知道路,自己一定早就不坐車,自己飛來了。畢竟自己飛又省錢又省時間,而且在最近一段時間的修煉中,自己彷彿感覺到飛行就像自己本能一樣,腳踏實地都要用意識來控制了。

由於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一般都已達到自在飛行的程度,所以大學裡的建築多數都設計得像蜂巢一般,可以大大方便進出。而華夏大學又是最優秀的大學,學生一般都達到了念動即飛的狀態,所以校園中幾乎都是蜂巢大樓。

唯獨這個商學院的主樓卻與其餘學院不同,是古典拜占庭式建築類型。

余康看了看這棟大樓,心道:也許商學院的這種建築風格,是因為遠古時期的拜占庭帝國商業特別發達的緣故吧。

飛入二樓的大廳,他發現有許多學生已經來報到了。大廳最裡面靠牆放著一排簽到機,這些學生都在排隊簽到,選擇課程,領用物品。

大廳裡的學生歲數幾乎都比他大,他忽然看到一個歲數與他差不多的。這個學生瘦瘦高高的身材,面目英俊,皮膚白皙,深邃的雙目好像含著幾縷憂思,一看就知道他是屬於那種吸引死女孩子不償命的類型。

余康高興地走到那個男孩身邊,道:「英俊的小白臉同學,我們歲數差不多,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如何?」說著,趁勢插檔,擠進了隊列。那個男孩愕然,隊列後面突然有一個破嗓子道:「那個小同學怎麼一點道德都不講,居然插隊,趕快出來,」

余康囂張地看了看破嗓子,哼了一聲,不理他,轉頭對小白臉同學繼續道:「我叫余康,今年16歲,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這個面目英俊的同學此時不知是應該回答呢,還是不回答,愣在了那裡。

破嗓子見余康囂張的態度,大怒道:「你們這些小癟三,竟然敢對學長這種態度?氣死我了,今天就教訓你們一下,以後在老子面前走過必須給我低頭彎腰!」他這句話,把那位英俊小生也莫名其妙得罪了。

破嗓子衝了過來,周圍同學急忙避讓,那位英俊小生看破嗓子的來勢,自己應該可以應付過來,於是雙手握拳就要出手。還沒等他出拳,他就看到余康迅速的一揮拳頭,擊打在破嗓子的身上,動作迅雷不及掩耳。破嗓子的護體真氣彷彿紙糊的一樣,毫無阻隔的被余康一拳穿透,「啊!」一聲好像破鑼一般的慘叫響起,聲音遠遠而去,久久不絕,破嗓子已經被打得飛出了門外,飛向天空,好像放紙鷂子一樣,越升越高。

余康不再去看破嗓子,趁周圍同學還沒有反應過來,拉著英俊小生急忙向隊列前方擠,周圍這時有人道:「你插在那裡還不夠,怎麼又往這裡插了?」余康瞪了那個發話的一眼,那人想起破嗓子被放了紙鷂子,心中一怕,不敢說了。

這時,隊列重新排好,余康與那個英俊小生對望一眼,同時露出微笑,英俊小生道:「我今年十五歲,叫管非,來自南中華洲西部。」余康疑惑道:「你是南洲西部來的?那裡好像是一個至今不服王法,也沒有政府,野人橫行,勢力亂七八糟,成天打架群毆,殺死人不償命的地方嘛。」

南洲是開國皇帝撥給一些特殊宗教團體、黑社會組織、激進的民主人士和其他亂七八糟勢力生活的地方,本來想把這些人放到一起關集中營,可以不影響主流社會。

誰知後來這些人居然不服管教,趕走了政府官員,變成為無政府狀態,再後來這些人居然自己開始組織國家了。你搞一個邪教國,我搞一個共和國,他搞一個酋長國,一時萬國林立,誰都可以搶一塊地皮成立國家。

帝國當然不承認這些國家,每一代皇帝都派兵攻打,打輸了沒話說,就是打贏了,佔領軍也沒有好日子過,成天被偷襲,人生安全沒有保障,最後不得不撤軍。

其他四大國也不會安好心,當然希望維持這種狀態,有時甚至暗中支持某些人建國,這樣可以拖華夏帝國後腿嘛,誰讓你最強大呢?

直到近一百年來,這種狀態才稍稍有所改變。因人口的增長導致糧食短缺,中華六大世家中的侯家開始在南洲東部沃土開闢市鎮,大力發展種植業,建立了很多大城市,東部逐漸重歸帝國統治。但是中西部的崇山峻嶺、叢林沼澤還是處於紛亂的狀態,當然沒有原來那麼多國家了,但也還是百國征戰,不服朝政。

這時,管非聽到余康詆毀南洲西部,也不生氣,說道:「成天打架功夫才能高強嘛。」余康道:「那你怎麼會來學商學的,為什麼不去武功學院?」

管非道:「就因為我們那裡功夫高的人太多,而會經商的人太少,物以稀為貴嘛。」

余康道:「你才十五歲就念大學了,和我妹妹一樣,比我還厲害。」

管非道:「我們那裡教育水平低,所以我就脫穎而出了。而且,帝國對於我們那裡的學生特別照顧,入學要求低。」

余康道:「我比你大,你可得叫我大哥哦。」余康就是想做老大,可是身邊一直沒有什麼人比他歲數小,這回等到機會了。

管非道:「你能打敗我再說吧。」余康道:「打敗你多簡單……」正說到這裡,前面那個人簽到好了,輪到他們了。

管非進了簽到機的小倉,旋踵又探出頭來道:「余康,你選課怎麼選?我想與你選相同的課。」

余康想了想道:「高級會計學總要的,最主要學一下管理會計,稅法、行銷學、人力資源學、物流學、信息技術概要、貨幣銀行學、投資管理、金融學、風險控制、成本控制……對了,你是什麼專業?不對,你要稱呼我為大哥才可以。」余康一口氣報了物流、資金流、信息流的一大堆課程,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管非的專業。

管非道:「我是宇宙貿易專業。」

余康道:「啊?你和我一樣?那一定要學航天管制、新航路開闢、遠程通信、宇航安全等等,還有自我修煉、武功招式方面的一大堆課。其實,我想一口氣全部選完,乾乾淨淨。」

管非道:「那你怎麼念?沒有那麼多時間呀?」

余康說道:「傻瓜,翹課呀,真笨。」

管非一愣,說道:「那考試怎麼辦?」

余康道:「放心,有大哥罩著你。不會大哥教你,教不會就考試作弊。什麼?不會作弊?天哪,那你怎麼念上大學的?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不會作弊的大學生存在。算了吧,大哥好人做到底,作弊也教你吧。」問題少年大放厥詞。

管非笑了笑,轉頭選課了。一會兒,他拿著從簽到機窗口自動吐出的課本、課業內容芯片與其他雜物走了出來,道:「你在哪個寢室?」

余康道:「我不準備申請寢室,你呢?」

管非道:「我在13棟25013室,一個人住。」

余康道:「好像遠古相傳13與250都不吉利呀?你不會是撞鬼了吧?」

管非無奈道:「那位宿舍管理員大叔看我不順眼,硬是要給我這個房間。」余康道:「你也太乖了吧?回頭我去找你。」

拿著裝了一大堆課本、課業芯片的大包裹,余康迅速回家了一次,隨手把大包裹往角落裡一丟,吩咐呦呦在家準備晚餐,再拿了一瓶大舅舅以前喝的低酒精飲料,急急往管非寢室飛去,打定決心,一定要管非叫他大哥不可。

來到13棟25013室,門沒有關,他走了進去一看,還不錯,有臥室、書房、修煉室、儲藏間、衛生間、陽台,就缺客廳、飯廳與廚房了。學校寢室為方便管理、培養學生自律能力,一般都有嚴格作息時間,例如晚上定時鎖門、定時熄燈等。但是,余康是受不得約束的人,所以他沒有預約寢室,反正自己家現在沒人住。

在管非的房內走了一圈後,他晃了晃手裡的低酒精飲料道:「看,這是什麼?」

管非驚訝道:「這莫不是酒?這裡不是規定三十歲以下不能喝酒的麼?」

余康道:「我真想不到,你是從那麼混亂的地方來的,怎麼這麼乖啊?政府說不能喝就不能喝了啊?我偏就喝。」

把酒瓶往床上一丟,余康道:「對了,你說只要我打過你,你就叫我大哥,這樣吧,我們扳手腕,我一隻手扳你兩隻手,我贏你就叫我。」

管非道:「我兩隻手你也能贏?我的真氣可也不弱哦?」

余康道:「那不管,你敢不敢吧。」管非道:「雖然從謹慎的角度來說,你這麼有把握,我不應該答應你,可是我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兩隻手比不過一隻手,來吧。」管非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在家鄉可是被捧成神童再生的。

兩人擺開架勢,余康心道,雖然自己真氣外發不太靈光,但是真氣含量據自己觀察,接觸過的人中,可還沒有人能比得過自己的。這個管非,據自己觀察,真氣含量可能連張雯、華儀都不如,和自己根本沒法比。嘿嘿,這還不是上當了嘛。心中奸笑兩聲,等管非雙手握緊他右手後,輕輕一發力,倒!

管非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傳來,雙手就被余康扳倒了。余康嘿嘿奸笑道:「不服氣是不是,再來呀。」

管非搖了搖頭,道:「不比了,的確不如你。大哥我不叫,我叫你老大吧。」

余康高興得點了點頭,沒有做成大哥,但終於做成老大了!他得意地說道:「好,以後就跟著老大混吧,保證你吃香喝辣,走,我們去陽台坐下喝酒。」

就這樣,除了呦呦外,余康又得到一個小弟。看得出,這個小弟冷靜、謹慎,對自己、別人都能夠有正確的判斷,認輸就認輸,不會胡賴,以後可堪大任。

未來的幾十年中,管非將以無可替代的作用,活躍在這個大時代。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0
第十一回 圖書館的竊賊

余康搬了兩張椅子,與管非兩人坐在陽台上喝酒聊天。寢室在25樓,迎面涼風吹拂,天上白雲飄飄,倒也清閒自在。

余康只喝兩口酒,就滿面通紅,管非喝了好多卻如同沒事人兒一樣。一問之下,余康才恍然大悟,原來管非家鄉根本不禁酒,管非的爸爸是那裡一個小共和國的將軍,從小就愛逗他喝酒。那個小共和國是由激進的民主主義人士組成,但是這些人只會街頭遊行,不會管理國家,人民生活極端困苦,因此管非才來念商學的,希望通過貿易使國家富強。

聊著聊著,管非進屋拿出來一個高分辨率望遠鏡,對著陽台外左看右看,第一次來這麼繁華的城市嘛,什麼都好奇。

余康道:「傻子,這可是好東東,不能像你這麼用。」管非道:「那怎麼用?」

余康神秘地說道:「你在看沒有生命的東西,那有什麼勁,要看就看有生命的,生命是如此精彩啊!生命是如此美麗啊!比如要看……」說著,他故意拉長聲音,右手食指伸出轉啊轉的,吊足管非胃口,然後大聲道:「美女!」

說著,他一把搶過望遠鏡,往眼睛上放去,嘴裡還在小聲嘀咕:「露胸露背露大腿的美女趕快出現吧。」從望遠鏡中看看遠方,再用自己裸眼看看,他發現這個高分辨率望遠鏡的分辨率還沒有自己的裸眼高,只不過從望遠鏡中看出的圖像比較大而已,圖像大也蠻有意思的嘛。

看看這個大妹子,沒品味;看看那個小姐姐,沒身材。看著看著,咦,那兩個手拉手在低空飄呀飄的閒逛的小仙女,其中一個……

這不是華儀嘛?今天華儀身穿湖藍色的長裙,飄曳的長裙長過腳裸一大截,也是,在天上飄如果穿露腿短裙的話,那要是暴露出什麼,還像話嗎?湖藍色的裙子更增添了她如詩如畫的氣質,兩條眉毛就像水墨畫中隱隱約約的遠山,縹縹緲緲,給人一種迷離的感覺。為什麼叫眉如遠黛,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小美眉存在呀!余康直流口水地想:這簡直就是畫中的小仙女呀,以前看雖然也美,但是和今天比,感覺相差也太離譜了。

華儀手牽著的那個小女孩整體形象卻是走了一個極端,與余康記憶中那個陳姓精靈般的小女孩的「冷」完全相反的極端——「熱」!這個小女孩有著陽光下健康的肌膚,黑得發亮的中短髮緞子般搭在肩上,鵝蛋臉上閃著青春的亮彩,臉頰上透出微紅的血色。輕盈修長的體型,比例極其協調,一身藏青色的緊身衣褲包在身軀上,顯得身軀玲瓏剔透。纖纖細腰扭動間充滿力度,還不算很豐滿的胸脯卻給人覺得具有爆炸的美感。舉手投足間,輕盈靈動呼之欲出。整個人都彷彿正在訴說著這樣的詞彙:陽光、生命、青春、亮麗……

余康再也憋不住了,探身出陽台,大聲叫道:「華儀!華儀……啊唷!」

兩個小女孩一聽到「華儀」的叫喊聲就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大腦袋男孩正一邊傻傻地探身出陽台,舉著望遠鏡望著自己,一邊大聲叫喊,還唯恐她們聽不到,另一隻空閒的手拚命地舉起來搖啊搖啊,接著就見他忽然大叫一聲,身體從陽台欄杆上翻了過來,掉下去了。

兩個女孩不由嘻嘻笑了起來,女孩小小心中一點點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原來自己還是有一點魅力吶。

余康掉到一半,身體自然浮了起來,哭喪著臉想道:自己這回可出醜大了。連忙飛回,只見兩個女孩已經向他飛了過來。

三人來到管非寢室的陽台落了下來,華儀柔柔地說道:「余康,看你,這麼大人了,也不小心,以後要小心點噢。」

余康尷尬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這個,那個,這是我剛結識的小弟管非,看,他英俊不英俊啊?就是午夜牛郎也沒有他這麼英氣勃勃的。」

兩個女孩又笑了起來,華儀道:「看你,沒話找話,還說得這麼難聽。」慢慢的語速,清脆悅耳的話音。

余康心神一蕩,道:「幾個月不見,你變化真大呀,我前面還以為有兩個小仙子在天上飛哩。我叫余康,這位仙子貴姓芳名是?」

陽光女孩大方的說道:「我叫趙燕飛。」她連語音都充滿陽光的味道。

余康笑道:「我聽說遠古時代的漢朝深宮中有一絕世美女趙飛燕,纖細輕盈,能在掌中起舞,現在看到你之後,我想她一定不如你。」趙燕飛嘻嘻笑道:「謝謝你誇獎,你也不差呀。」

華儀道:「你就是嘴甜,盡會誇獎人,我表妹才不要你誇獎哩,誰都知道她靚,誇她的人還嫌少了呀。」余康道:「我是心有所感,心中這麼想著,實在不吐不快嘛。」

趙燕飛輕輕一個旋身,高興道:「真的?」余康道:「當然是真的,我從來不說假話的,你們也在這所學校嗎。」

趙燕飛道:「是呀,我剛才簽到後,回寢室的路上和華儀碰到的。」

余康道:「以前在中都好像沒有見過你啊。」華儀白了他一眼道:「中都那麼多人喲,你都見過啊?」

趙燕飛笑笑道:「我基礎教育是在我們南陽城完成的,沒有比你們晚吧?據說,教育部有規定,基礎教育最少必須念九年。」余康知道南陽城是北洲西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目前人類已知的人口最多的城市,是六大家族趙家的大本營。

余康又道:「你說基礎教育最少必須念九年,但是我身邊這位可是只念了八年呀。噢,對了,你那裡情況特殊,教育部可管不著。」趙燕飛好奇道:「他是哪裡的?」

余康道:「南洲西部。」趙燕飛興奮地說道:「我聽說那裡很神秘很好玩噢。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帶我們去玩。」最後一句她是對管非說的,這個小姑娘的確很放得開,幾句話一說,已經變成「我們」了。

余康道:「對了,那個,那個張雯也在這所學校嗎?」華儀一聽,立刻哼了一聲,翹起小嘴,別過頭去。

趙燕飛道:「你是說那個西康張家的張雯嗎?」六大世家張家的大本營,在中都直隸地區西面的西康地區。

余康點頭道:「是啊。你與她不是什麼表姐妹?」趙燕飛道:「我和她血緣關係不大,我和華儀才是真正的姑表姐妹,我媽媽是她小姑姑。張雯好像和華儀一個學院啊?」

六大家族彼此通婚,血緣關係極其複雜。總體來說,在目前這個時期,處於北方的華家與中部的陳家、南部的趙家血緣更加近一些,而西部的張家與東部的侯家血緣更緊密,唐家與除了陳家外的其它家族血緣關係都很近。

華儀這時又哼了一聲,插嘴道:「燕子,不要說了,他喜歡打聽讓他自己去打聽好了,不要問我們。」

趙燕飛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余康就說道:「燕子,別聽華儀的,她開玩笑呢。」余康立刻也跟著華儀叫起趙燕飛的小名來。

趙燕飛到沒有介意,興奮地說道:「這個週末有個新生聯誼舞會,你們兩個也來參加嗎?其它學校也會有新生來噢,畢竟我們學校的新生聯誼舞會在全帝國學校中是最大的,舞會下午七點在學校岑平大禮堂召開,帝國宰相會來致詞的。」

余康挑逗地說道:「只要燕子去,我一定會去的噢。」趙燕飛又一愣,這回她抬頭直視余康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臉一紅,低頭道:「那我們週末下午六點半,在我宿舍樓下集中,一起去。」

余康嬉皮笑臉道:「燕子的寢室門牌多少呀?我以後可是會常去的喲。」小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更紅了,聲音低如蚊蚋:「2棟16008室。」

華儀在邊上看到兩人這樣,氣得小嘴噘得半天高。突然,她又回復了冷靜,悠悠地說道:「看我們燕子羞的,余康就是這樣沒正經,別當真了。」

余康向她扮了一個鬼臉,又對趙燕飛道:「那週末六點半,不見不散哦。」趙燕飛微微點點頭,華儀跺跺腳,趕忙飛了起來,又一把拉起趙燕飛道:「等一下還要參加開學典禮,我們先走了,再見。」

余康嘿嘿笑道:「馬上會再見的,別急。」

華儀回轉頭,溫柔地瞪了余康一眼,拉著趙燕飛去遠了。

望著兩個女孩遠去的身影,余康立刻對管非道:「怎麼樣,老大利害吧?」管非道:「利害什麼?」

余康道:「笨啊,當然是泡妞妞呀,以後多和老大學學,包保你受用無窮!」管非道:「妞妞雖然漂亮,可是我只喜歡被妞妞泡。」余康大聲道:「天啊,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小弟……」

兩人打打鬧鬧,開學典禮也不參加了,就坐在這25樓的陽台上,用望遠鏡望著舉行開學典禮的大操場方向,在人群中尋找著露胸露背露大腿的美眉……

晚上回到家中,呦呦已經準備好晚餐,余康一邊狼吞虎嚥,一邊道:「呦呦,明天和我一起上學去。」呦呦的破鑼合成音響起:「你扔在屋角的課業芯片我已經找到,拷貝進大腦了,全學會了還要去上學幹嗎?」

余康敲了呦呦爛鐵頭一下,道:「我說過要上課嗎?我們明天去學校大圖書館盜竊資料去,盜好了資料回來整理一下,看看什麼資料有助我修煉的,我打架時真氣外放不出,多不爽啊。」

呦呦道:「又要我做盜賊,你得給工錢,不然我可不幹。」余康說道:「你敢要挾我,要挾你老大,去死吧。」說著,一下子撲到了這個可憐的機器人,一拳接一拳擂了下去:「看你還敢不敢!看你還敢不敢……」「啊!輕點,我要腦震盪了,啊!我去……」

第二天一清早,余康就單手提起呦呦飛向學校,一路上也不顧呦呦破鑼般的抗議聲。到了學校,老樣子,不知大圖書館路在何方,急忙飛到管非處,噼噼啪啪地敲開管非的房門,不理管非睡眼惺忪嘟嘟囔囔的樣子,問明了大圖書館的方向,並要管非幫他請一天的假,這才向大圖書館而去。

大圖書館是一個老人頭狀的巨大建築物。可能老人的大腦象徵智慧?余康拎著呦呦從老人口中進了大圖書館,用學籍芯片打開一扇扇門後,進入了大廳。由於太早,大廳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坐在長條桌上後,插入學籍芯片,呦呦立刻通過聯線侵入大圖書館的資料儲存器。

半晌,呦呦忽然小聲道:「從這裡的端口侵入,只能拷貝到一些普通資料,進入秘密檔案的阻力太大,居然有一百多層物理防火牆,我現在能力不夠。從老人頭上方耳朵入口進入的獨立房間內應該也有端口,那裡的阻力相對較小,應該可以進入。」余康不聲不響地點點頭,站起就走。

來到左耳入口,余康插入學籍芯片後,電子合成音忽然響起:「權限不夠,權限不夠,你不能進入,你不能進入。」余康不禁愣了,這可如何是好?去右耳看看吧。來到右耳,忽然看到一個梳著兩個沖天小辮子的可愛小女孩正在入口內,這不是唐文娟嗎?

唐文娟這時也看到了余康,高興地說道:「余康,你這惹禍精怎麼忽然勤奮起來了?這麼早就來大圖書館陶冶情操啊?」

余康心道,怎麼偷資料也會碰到熟人,我她奶奶陶冶你的情操才是。嘴上卻道:「最近我覺得忽然好像大夢一場初覺醒,於是就變勤奮了。對了,就是上次親你嘴沒有親到後才有的感覺。」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把學籍芯片插入自動門邊的插口,同樣的電子合成音響起:「權限不夠,權限不夠,你不能進入,你不能進入。」

唐文娟呸的一聲,道:「你就愛胡說,你那個破芯片不行,用我的才可以。」說著,也拿出一塊芯片插入,門立刻開了。跟著唐文娟走進去,余康不禁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我的不行,你的卻可以?」

唐文娟隨意地說道:「這裡必須是具備貴族世家直系血統的學生才能進入。」余康不禁心中不爽道:「哼,這裡居然也耍特權!」

唐文娟撲哧笑道:「不是,這一千二百年下來,貴族世家出了很多功夫傑出的子弟,特別是我們六大世家,聽說還有修成半仙之體的,每有傑出的武功創出來,就會被翔實記錄下來,這麼多年來記錄的總匯被拷貝成三份,一份在皇家圖書館,一份在帝國軍事大學,一份就在這裡。這是我們所有世家的遺產,當然不可以被其他不相關的人看了。」

余康酸溜溜地說道:「我也是不相關的人吧。」唐文娟抬頭挺胸,兩個小辮子一甩一甩的,神氣地說道:「感謝本大小姐吧,你可是因為我才能進來的呀。」

余康道:「好啊,我親親你當作感謝你吧。」唐文娟一嚇,立刻道:「你敢!我找個隔間看書,不理你了。」一邊說,一邊趕快逃開。

余康打量四周,這裡的房間都是一個個用屏風分割開的半封閉空間,和下面的大廳一樣,也一個人沒有。隨便找了一個隔間坐下,他插入芯片,面前屏幕上忽然出現這幾個字:「權限不夠,不能進入。」心中一急,邊上的呦呦忽然低聲道:「不要緊,就讓它這樣不動,我可以侵入。」說著,從屏幕台的下方找了幾根數據線出來,一把扯斷,一根一根小心接入身上的破鐵皮內,一邊還得意地說:「這可難不倒我,看,數據都被我抓到了吧,嘿嘿!」他現在連余康的奸笑都學會了。

一會兒功夫後,忽然唐文娟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道:「余康,我忘了你那個芯片看不到……」忽然她看到了呦呦身體上連的數據線,一愣後剛想大叫,余康一急,故作神秘地舉起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噓」的一聲。

唐文娟給了他一粉拳,哼了一聲,小聲說道:「好呀,你們居然偷竊這裡的數據,這下給我抓住了,看你們怎麼辦。呦呦,你這個死機器人等著被投入回收鋼鐵冶煉爐吧,哼。」她小鼻子皺了一下,又道:「余康,你這個死人,這回看你怎麼辦?」說著,貼著余康坐了下來,兩個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頭一搖一擺的,一臉得意。

呦呦一臉哭喪樣,余康急忙懇求道:「好娟娟,我們的好娟娟是最善良的,怎能把這裡的事說出去呢?這不是害我嗎?好娟娟不會說是不是?你不說沒人知道的。」

唐文娟卻還是老樣子,拽拽的,余康氣道:「是你把我們帶進來的,你也有責任,說出去,你也沒有好果子吃。你敢說?」

唐文娟用肩撞了余康一下,氣鼓鼓道:「你敢威脅我,本大小姐可不是被威脅大的,我有什麼責任?我就說,看你怎麼辦?」小辮子在撞余康時,甩了過來,拂過余康的臉頰,兩人這時已經靠得很緊,耳鬢廝磨,余康斜眼看到唐文娟紅撲撲的臉蛋,只覺心神一蕩,道:「我親親你的小臉蛋當作賠罪總可以吧,我喜歡你噢。」

唐文娟臉蛋一下子通紅起來,一跺腳道:「呸,這時還說這不正經的話,賊性難改,我可真要說出去了呀。」余康立刻軟了下來,輕聲懇求,軟言軟語,唐文娟聽了一會兒,滿足地點點頭,兩個大眼珠子一轉,道:「我不說可以,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余康急忙道:「什麼要求?」唐文娟想了想道:「我還沒有想出來,等我想到再跟你說。」余康搖頭歎息道:「好吧,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沒辦法了。」唐文娟道:「誰要買你,你肉很香嗎?」吵吵鬧鬧中,兩人輕聲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後,余康問道:「左耳那個門怎樣才能進去?需要什麼身份?」唐文娟道:「怎麼?還想去那裡盜竊資料呀?我看你們兩個是做賊做慣了,不偷不舒服。那裡可是專業皇家研究員才能夠去的地方,有許多當年麥哲倫人的殘留功夫資料,我也進不去。」

余康失望地點點頭,唐文娟看了看他道:「我其實也很好奇的,一直想進去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功夫。我有一個待我很好的叔叔,是陛下恩准的專業皇家研究員噢。」

余康眼睛一亮,道:「那是不是可以向他把身份芯片借來?」唐文娟道:「去你的,專業皇家研究員可是經過忠誠度考核的,身份芯片非同小可,可以去很多隱秘的地方,得到許許多多別人不知道的絕密檔案,哪能說借就借的。」

余康大失所望地說道:「那你前面提起他幹什麼,這不是廢話嗎?」唐文娟給了余康一拳,道:「借肯定是借不到的,除非像你們這樣,用……」余康接口道:「用偷的?」

唐文娟道:「本大小姐可是淑女,說偷太不應該了,應該是不告而取。」余康立刻附和道:「對,對,就是不告而取,非常正確。」不安分的小女孩看樣子漸漸被問題少年帶壞了。

唐文娟道:「我找機會試試看,不一定會成功喲。」余康心道:所謂家賊難防,自己這回有機會了,哈哈。正想著,呦呦拔下身上的連線道:「內核資料全部拷貝完畢,監視系統已經被我恢復原狀,這裡的進出紀錄也已經修改好了。」

三人望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數據線,幾乎同時大叫一聲:「趕快溜吧!」

唐文娟跟在提著呦呦的余康身後,一起飛回了余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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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納須彌於芥子

余康拎著呦呦帶著唐文娟一路風風火火的回到家中。

到家之後,呦呦一被放下就驕傲地說道:「路上經過我強大的計算核心的篩選整理,已經把有用功法資料整理出來了。」

余康敲了一下呦呦的破鐵頭,道:「那還不趕快輸入顯示台,炫什麼炫?我們要立刻看。」呦呦無奈的把資料導進了顯示台中,一邊還嘟嘟囔囔小聲道:「給你一個面子,不是看在有女孩在的份上,瞧我不……」

余康與唐文娟並排坐在顯示台前,翻看著功法資料。功法資料大多是六大世家先輩的遺作,唐家這一項下就有許許多多功法口訣、圖譜資料,有的還有立體影像來釋疑。就算唐文娟有可以進入那個老人頭圖書館右耳室內權限的身份芯片,但是芯片連線後所能看到的資料也是有限的,許多資料她還是看不到,所以這時她也看得很著迷。

余康知道唐文娟學的是唐家嫡系才能學的高級功法中的一種:天王心法。於是,他仔仔細細把唐家各種功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心中有一種想法,就是想把唐文娟的修煉水平短時間內提升一大步,好報答一下她。

整整看了一個上午,想了一個上午,由於他現在境界非常高,他已經把唐家各種功法看了一個遍,並融會貫通了。當然,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使出來。

他發覺唐文娟根本不適合天王心法,雖然她因為本身的聰穎與極好的天資,修煉天王心法倒也不覺吃力,進境也很快,但是她也差不多到了一個關口,很難突破了。

要知道任何一個功法修煉到一定境界後,必須與修煉者心性相合才可以。創製功法的人本身一定是最適合這個功法的,所以他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性與身體條件創造出這個功法。而後來學習的人就不見得心性一定與創製人一樣了,這就是傳世功法必須找到好傳人的原因,也是武學世家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血緣相近,遺傳基因相近嘛。而就算傳人各方面與創製人很相像,但也不可能完全一樣,這就是為什麼傳世功法當年威震四方,到了後代,卻一代不如一代的原因,除非後人修改功法抑或重新創造出新的功法。

而能悟到這個層次道理的人,一定已經早已成為一代宗師,入道避世,不知躲到宇宙哪個角落修煉去了。余康是因為自己本身境界非常高,看了這麼多資料,想了一上午後悟出的。

唐文娟現在就碰到了這個大問題。當年創製天王心法的人一定本身具有王者的氣度風範,所以天王心法每出一招都有一種王者君臨天下、除魔衛道、捨我其誰的氣勢。而唐文娟小女孩脾氣,活潑好動,實在很難想像她哪一年才能體會到這種王者的心態。

余康只覺得頭很痛,如何才能讓唐文娟提高呢?這時,唐文娟已經按著電子按鈕一頁頁翻過了好多頁,忽然她說道:「余康,你看,這裡這個火鳥心訣很有意思噢,真氣發出可以擬形成一隻隻可愛的小鳥,攻擊敵人。」

余康一看,這是趙家先人中一個女性前輩的獨創功決,功法活潑,倒很適合唐文娟修煉,怪不得唐文娟這麼感興趣,她心性與這功決很相合啊。心中一動,想道:如果把這功決與天王心法合併,去掉不必要的部分,或許可以讓唐文娟一試。

仔細看過火鳥心訣後,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全盤整理了一下,然後對唐文娟道:「娟娟,想不想立刻提高功夫呀?」唐文娟道:「白癡問白癡問題,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余康於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詳細講解,還表示自己可以用真氣相助。唐文娟雖然天生聰穎,也好半天才搞懂。余康一看時間,天色已經晚了。

余康道:「明天再試吧,今天不早了。」唐文娟道:「不要明天嘛,我現在就要開始。」余康道:「你不回家,家裡人不著急嘛?到時候,唐老爺子不拿棍子打斷我的腿才怪。」

唐文娟道:「你斷腿講不定就老實了。」余康苦笑。唐文娟又說道:「放心啦,人家可是大人了噢,人家在學校裡申請了寢室,傭工機器人昨天幫我來簽到的時候,我吩咐他辦的。今天我和家裡說過要睡寢室,不回家了,不會有事的。」

余康心道:世家子弟不愧為世家子弟,連簽到都可以叫傭工機器人來辦理。搖搖頭,他說道:「那我們就去修煉室吧,對了,你餓嗎?可以叫呦呦煮東西給你吃的。」「不餓,不餓,趕快來。」唐文娟興奮地蹦蹦跳跳進了修煉室。

這間修煉室還是那次練功出事喝了兩晚上西北風後,大舅舅給蓋起來的。整體採用結晶鋼製成,牆壁上開了透氣密孔,有獨立的能源供應設備,可以向內壁開啟能量防護盾。

余康打開防護盾,示意唐文娟盤腿坐下後,道:「我們頭頂心對頭頂心,然後,我輸出真氣幫你按照前面所說的運功路線運行真氣,你身體盡量放鬆,體內真氣按照我的引領運行就行了。由於真氣運行路線有些地方與以前的不一樣,經脈一下子不適應,可能會有些痛的哦,你忍一下就好了。不多說了,這就開始吧。」

余康身體倒懸而起,頭頂心對準唐文娟的頭頂心後,按照自己平時練功的方法,把真氣放出頂門。因為怕唐文娟受不了,因此盡量和緩的、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放出。真氣進入唐文娟的頂門後,按照自己總結的運功路線,在唐文娟的經脈內運行,一個大周天,兩個大周天,連運了三十六個大周天後,余康感覺到唐文娟的體內原來的真氣起了變化。

唐文娟的真氣性質變得活潑多了,跟著自己輸入了的真氣運行了起來,又是三十六個大周天,自己的真氣似乎快被同化了,而唐文娟的經脈似乎粗壯了不少。

心中一動,他又輸入了不少真氣,接著繼續搬運三十六大周天,這回自己真氣被同化的速度加快了,唐文娟經脈加粗的速度好像也快了。繼續輸入吧。

就這樣,當余康輸出了自己體內四分之三真氣量的時候,他發覺唐文娟的經脈似乎已經無法再加粗了。

唐文娟體內的真氣好像洶湧澎湃的激流,順著運功路線的經脈湧動,奔流不息。他再試著輸入真氣,這時他發現輸入真氣變得困難了,但是真氣輸入後唐文娟體內的自體真氣密度好像加強了。咬咬牙,接著干。

當體內剩下的四分之一真氣也漸漸枯竭時,他看到唐文娟全身忽然散發出耀眼的橙紅色光芒,而唐文娟本體的亮度已經使她的軀體幾乎不可辨認,成為一個橙紅色的小太陽。試著用意念控制她的一部分真氣走手臂經脈發出體外,凝成龍形,居然成功了!橙紅色光龍離體之後,呼嘯而去,撞擊在修煉室的能量防護盾上,轟得一聲巨響,防護盾被擊得粉碎。

這時,余康最後一點真氣也輸入了唐文娟體內,身體一晃,本身倒立的身軀倒了下來,卻彷彿不受地心重力影響似的,飄浮在空中。余康從來沒有讓這麼多真氣離開過身體,除了差點走火入魔的那一次。

平時修煉時,他讓真氣自頂門離開身體,但是到一定程度的量之後,真氣會自然回流,根本無法做到今天這樣,體內空空如也,一點真氣也沒有。因為這次離開他頂門的真氣全部讓唐文娟吸收了,根本無從回流。

唐文娟還在體會體內真氣的狀況,他靜靜的飄浮在空中,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居然連動一動都做不到。心中卻突然感到說不出的自在逍遙,感覺周圍的一切都盡收心底,他沒有用眼睛去看,但是周圍的一切卻好像比用眼睛去看都更加清晰。

然後,他清晰地感到,大自然正在遠遠地召喚自己。於是,他的意識自小屋緩緩放了出去,這時天邊已經露出晨曦,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顯得那麼美好。意識繼續向外無邊無際地擴散出去,中都城、直隸地區的廣大平原、中華洲大陸一一在他心中出現。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生活的這個星球,他看到了星球核心的金屬熔岩。大自然在繼續召喚……

突然,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充滿心田,自己好像已經融入了大自然的血脈中,大自然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大自然。他忽然想起前面在唐家的哪一個修煉心法中看到的一句話:納須彌於芥子,觀塵埃如丘壑。唐家武功起源於古代的佛家,後融合了儒家的心法而大成。天王心法其實就是以佛家心法為主,佛教天王以大神通剷除妖魔。

余康心想:「納須彌於芥子」自己可能已經成功了,星球在自己看來都可以變得很小,但什麼是「觀塵埃如丘壑」呢?我要怎樣才能「觀塵埃如丘壑」呢?

「我」的意識一進入,余康突然覺得全身大震,無數金色的光線突然無中生有,從四面八方向他身體射去,他的身體現在就好像一個小型黑洞,無窮無盡的能量被吸了進去。連正在修煉室內感悟的唐文娟都被這天地大力吸得貼向余康。

能量現在不光是從他的頂門進入,在全身四面八方都有能量不斷地衝擊著,試圖找到一個入口。胸口被突破了,小腹丹田處被突破了,漸漸的全身各處都被這些能量一一突破。能量彷彿無窮無盡一樣還在衝擊著,並不斷改變著肉體結構,巨大的痛苦充塞全身,他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余康又醒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他就體會起自己的身體狀況。肉身好像結實多了,體細胞的組成形式發生了變化,好像變成為類似晶體的結構。平時還像正常人一樣,意念一到,晶體構造就會自然發生改變,他有這種感覺,這種結構可能會比結晶鋼更加堅固,以後可得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這種結構用在新材料發明上。

體內此時充滿黃金液汁般的真氣,但不同原來那樣平均地分佈,如一潭死水,而是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個仿如星系般的結構。中間有一個內核,圍著內核有三條旋臂正在旋轉,外圍好像有一個自旋的星系暈,暈的外部已經到達身體表面。不停有真氣補充進旋臂,然後四面八方來自外界的能量又補充進身體,一進入星系暈旋轉範圍就又轉化成了真氣。

能不能控制旋臂旋轉的速度呢?意念一動,旋臂立刻加速旋轉起來,彷彿古代螺旋槳一樣。意念一停,旋臂也立刻放慢。這時,由於旋臂的加速旋轉,體內真氣也加速補充進旋臂,外部能量立刻補充進身體,能量是從全身湧進的。

等等,我好像全身沒穿衣服呀?咦?是誰在拿什麼擦著自己身體?余康大吃一驚想道:先前不是在幫唐文娟修煉的嘛。

他立刻睜開眼睛,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見自己全身赤裸地懸浮在半空中,唐文娟也全身赤裸,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桌布包裹著身體,地上放著一隻水盆,她正在拿一塊濕毛巾擦著自己的身體。天哪,這可如何是好?看著唐文娟裸露出來的雪白雙肩、纖細的小腿,加上她為自己擦身帶來的麻癢,余康立刻感到口乾舌燥,下體某部位不受控制的變化起來。

而此時,唐文娟好像也看到了變化,居然目不轉睛好奇地看著那裡。天啊,余康立刻一個翻身,雙手抱住那裡,蹲坐下來,大聲道:「你,你在幹什麼?你快出去!」

唐文娟哼了一聲,嘟起嘴道:「本大小姐看你全身污漬,好心給你擦身,就是對太爺爺也沒這麼好過,還居然不領情,去你的。」說著,抬起小腿,一腳踹在余康肩上。看著唐文娟粉白的小腳丫子,余康又覺得忍不住的衝動,只想著衝上去抱住她。

還好,這時呦呦聽到聲響走了進來。余康立刻聲嘶力竭地叫道:「呦呦,快給我拿衣服來。」

呦呦應了一聲,余康這才對唐文娟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這樣?」

唐文娟道:「我怎麼知道?你練功練得發了神經,所有東西都被你吸了過去,吸力好大,我被搞得怪難受的。然後,衣服就都化成灰消失不見了。過了好一會兒,吸力沒有了,你身上就都是髒東西,也不知哪裡來的。我就去找了一塊布包上,哼,那個破機器人居然還偷看,以後一定要他好看的。」

余康心想:自己身上的污物多數是外部能量改造肉身時,把不必要的物質排了出來造成的。

唐文娟又道:「衣服都給你搞沒有了,要不是你幫我練得功夫還算高明,一定要你賠。」余康道:「等一下,我找琴琴的衣服你先換上。」這時,呦呦拿著衣服走了進來。

余康接過衣服,擋在身前,對唐文娟道:「你能先出去一下嗎?」唐文娟晃晃兩根小辮子,斜著頭道:「還害羞嘞,我愛看卡通片,有一個古代的卡通片裡好像有一個小男生說他爸爸是長鼻子大象什麼的,我看你是長鼻子小象,長鼻子還會翹起來,真好玩。」

余康立刻道:「胡說!誰是長鼻子小象,我可大哩!」轉念一想,立刻尷尬的滿臉通紅,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余康可從來沒有臉紅過,以前他一直喜歡捉弄女孩子,喜歡看女孩子臉紅髮熱的樣子,並引以為傲,洋洋得意,今天可遭到現世報了。

唐文娟嘻嘻一笑,走了出去。

換好衣服後,余康去找了一套楊琴的衣服給唐文娟換上,衣服略小,但還能穿。穿好衣服後,唐文娟道:「長鼻子小象,要不要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余康怒道:「你敢!我可不是長鼻子小象!」

唐文娟自顧自說道:「我告訴雯雯去,你說你不是長鼻子小象,那也要驗一下才知道,我回家了。」余康滿面通紅地攔住她道:「說出去,你也沒好處。哼,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傳出去,你不臉紅嗎?」

唐文娟得意洋洋道:「還好沒被你看到本大小姐身體,而你的身體被本大小姐看到了,怎麼樣?」余康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有一個地洞可以鑽下去。他低聲下氣哀求道:「你要怎麼樣才能不說嘛?」

唐文娟大眼珠子轉了轉,道:「那你當我靶子,陪我練功,我這個功夫剛練成,現在正手癢呢。」余康轉頭問呦呦道:「練功練得時間也搞不清了,現在是什麼時間?」呦呦道:「現在是星期四晚上。」

余康點了點頭,道:「那我們找個地方練吧。」

兩人出了屋外,騰空而起,彷彿兩顆流星一般劃過天際一下就消失了。

余康一邊飛,一邊享受速度帶來的快感,要不是還要顧及邊上的唐文娟,他早就想更快地飛翔了。只一眨眼功夫,兩人已經飛出了中都城的範圍,唐文娟也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速度,小臉蛋興奮得通紅。

余康一邊飛,一邊試著用手發出真氣。意念剛出,丹田處正在逆時針緩緩旋轉的三個旋臂,立刻迅速順時針旋轉,同時放出一股強悍的真氣,擠迫體內金屬液汁般的真氣順手臂冒出了手心,手心出現一片金光。余康大喜,心中立刻命令冒出手心的真氣返回體內,真氣居然非常聽話的又回到體內,丹田處三個旋臂也立刻又迅速逆時針旋轉,吸入了真氣,等回到平衡狀態時,旋轉的速度也緩了下來。看樣子放出真氣,旋臂就會順時針旋轉;回收真氣就會逆時針旋轉。

他一時間左試右試,百試百靈,真氣不光可以從掌中發出,全身任何部位居然都可發出,量可大可小,速度可緩可急,真是太妙了!

一高興,他忘了注意自己的速度,一下子加速前去,唐文娟立刻運足真氣追去。這一運真氣,唐文娟全身立刻散發出耀眼的橙紅色光芒,裹著她劃破空氣,居然發出霹靂之聲,真的像顆流星一樣。

過了一會兒,余康終於意識到自己太快了,放慢速度,回頭向唐文娟看去,只見唐文娟全身冒出橙紅色光芒,心道:以前她修煉的天王真氣顏色是橙黃色的,現在這融合了火鳥心訣的功夫居然使真氣顏色發生了變化。咦?她全身放出光芒,自己還沒有看到過哩。我是不是也可以?心念一動,余康全身立刻放出耀眼的金黃色。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經脈消失的時候,其實就可以全身放出光華了。而且,只要不全力運氣,他的光華就可放可收。唐文娟的光華則必須全力運氣才可以發出。

又飛了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大海上空,余康道:「就在這裡打吧,」唐文娟憋了一肚子氣:這傢伙剛才一點都不顧及自己速度追不上,一定要打他兩下出氣。於是,也不多話,右掌一揚一條呼嘯的橙紅色光龍就飛了出去,擊向余康。

余康隨手一揮,一片金光包裹住橙紅色光龍,光龍立刻消失了。唐文娟不停地打出光龍,光龍漫天飛舞,居然還可以在離體後一百八十度拐彎。但是,余康每次只輕輕揮手,光龍就消失了。

唐文娟打得氣悶,無論如何都打不到余康,過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氣死我了,不打了。」說著,一掌向海平面擊去,一條光龍飛騰而下,砰的一聲巨響,海浪居然濺起百丈多高,這不要引起海嘯麼?

唐文娟也大吃一驚,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功夫這麼高了,如果是幾天前,根本不敢想像,不禁大喜道:「余康,你看我功夫現在到了什麼層次了?」

余康沉吟片刻道:「我認識一個前輩酷爺爺,200多歲了,你的功力現在應該與他差不多吧。但是,你的境界還不夠,還應該提升自己的境界。」唐文娟疑惑道:「什麼境界?」

余康道:「酷爺爺已經開始與身體外界的自然能量溝通了,你還在自己的身體內部運行大周天,這就是境界的差距。你應該嘗試自身真氣與大自然的聯繫。」唐文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又立刻高興起來,道:「除了他,還有誰有我這樣厲害的?」余康搖搖頭道:「我認識的高手不多,所以不知道。」

唐文娟興奮道:「這麼說,我也是高手了。對了,原來你這麼厲害,我還一直不知道,你倒蠻會藏的嗎。老實交待,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不說?那你可要小心噢,我會……」

余康深怕她又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道:「好了好了,你這個功夫還沒有取名字哩,你想一下應該取什麼名字?」

唐文娟歪著腦袋,雙手拉著兩個小辮子晃了晃,道:「我想,就叫騰龍決吧。」余康一想,還真是合適的名字。

看了看天色,余康道:「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不然怕趕不上明天的課了,我還沒有上過一天課哩。」唐文娟道:「明天我不去了。」小腦袋中卻盡想著自己明天可要找人好好炫炫功夫。

就這樣,兩人返回了中都。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1
第十三回 初識高峻

余康與唐文娟回到中都時,天已破曉。

唐文娟開開心心告辭,蹦蹦跳跳而去,開始進行她的炫耀大計了。余康急忙回家一次,找出今天的課本與課業芯片,匆忙扒了兩口呦呦辛辛苦苦做得早餐,向管非的寢室而去。

今天是星期五,余康想到一個星期沒有看到妹妹了,不知妹妹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自己的修煉狀況也要告訴妹妹,好讓她為自己高興,所以今天一定要早點去宇宙探索大學接妹妹。又想到明天週末還與趙燕飛有約,要去那個什麼舞會,自己不會跳什麼舞,就帶妹妹去吧。

與三天前一樣,又乒乒乓乓敲開管非寢室的門,管非一看到他來了,立刻說道:「你這幾天跑去哪裡了?有一個歲數與我們差不多的女孩三天兩頭跑來我們學院打聽你,得知我是你的好朋友,成天盯著我問,已經問過我好多次了,你手持終端機也關機,到哪裡去找你?可是她還是盯著我問,煩死了,要不是她人長得還漂亮,我……」

余康打斷他道:「你什麼?還能吃了她?據我所知,你根本打不過她,還是省省吧。」心道:多數是張雯來找自己。自己與唐文娟一直在修煉,手持終端機都關機了,只能留言。家中影像電話開著,呦呦應該可以接的呀,肯定是呦呦又來惡作劇了,回去再修理他。

催著管非洗漱過後,余康拉著他去上課。管非被他催得只能在路過餐廳時,隨便買了點營養美味餐點裹饑。低空中飛著密密麻麻趕去各個教室的學生,好像忙忙碌碌不知疲倦的工蜂,朝陽映照下,他們臉上帶著希望的憧憬。是啊,能進這所學校的學生以後必將成為各國的精英,他們擔負著人類的未來啊。

余康興奮地左看右看,雖然進大學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但是他還一節課沒有上過,今天第一次體會學校早晨忙碌的氣氛,不覺也有一絲興奮。

由於管非選的課和他一模一樣,所以他只要跟著管非走就可以了。兩人進了一間階梯教室,管非要往後排坐,他卻硬拉著管非坐到了第一排。

這節課上的是統計分析學,每週六個課時。學生們陸陸續續、三三兩兩進了教室,有許多還是其他國家的留學生。余康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忽然往講台上一跳,管非嚇了一跳,教室中的同學也訝異萬分,不知他要做什麼,一下子都靜了下來。

余康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今天兄弟第一次上學,想與各位認識一下,兄弟大名余康,趕快拍手。」

說著,瞪了管非一眼,管非無可奈何,只能拍起手來。眾人中,有兩個與余康一個學校畢業的,久聞他的惡名,也在余康曠日持久的淫威下拍起手來。其他各人傻傻地看著他,都想:哪來的這個活寶。

余康又叫囂道:「媽媽咪的,你們都拍手啊,難道要老子……」余康忽然發現,教師門口又進來一人,扭頭看去,這是個高年級學生,胸口掛著助教的胸牌,這不是破嗓子嗎?

破嗓子也看到了他,先是露出尷尬的神情,然後氣憤地說道:「好呀,我現在知道了,你叫余康是不是?我負責統計考勤記錄,你開學到現在光這門課就曠課四節,我記錄得好好的,曠課一半自動取消考試資格,今天你居然又跳到講台上,公然藐視教授的尊嚴,等著瞧,看教授怎麼關了你!」

余康心中苦笑連連,怎麼是這個痞子記錄出席率?當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痞子。他立刻跳下講台,彎著腰,滿臉堆滿獻媚的笑容,討好地說道:「大哥,呵呵,我不知道您老人家來,不然我一定恭敬地站在門口迎接您,您消消火,回頭我有點小小的禮物孝敬給您。」

破嗓子大叫道:「你想賄賂我考勤給你通過嗎?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告訴你,我可是嚴格辦事的人,不然教授會這麼信任我嗎?」

余康瞄到走廊裡走來一位老者,看情形好像是教授的樣子,心中一動,忽然對破嗓子做了一個只有他才看得見的鬼臉,小聲道:「教授真的信任你嗎?小心我揍你。」

破嗓子大怒道:「教授當然信任我,你這小癟三,今天撞在我手裡,不好好修理你怎麼對得起自己?你考勤別想通過了!」聲音大得隔一條街都能聽到。

走廊裡的那位老者也聽到了,快步走來,大聲說:「蔡彪!大膽,你怎麼可以用我交給你的那一點權力作威作福呢。」

破嗓子立刻意識到自己被余康算計了,哭喪著臉,道:「教授,這個小同學剛才站在講台上做壞事!」

教授看向余康,余康立刻臉上充滿天真無邪的笑容,用真誠無比的口氣說道:「啊,睿智的教授爺爺,剛才我見到講台天花板上的照明設備壞了,不亮了,我想您等一下上課看不見、看不清怎麼辦,所以我上去看看,能不能修好它,看,現在不是亮了嗎?」

教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花板上的照明設備是很明亮(新開學當然整修過了),於是點了點頭道:「蔡彪,我以前看在你認真負責的態度上才讓你做我的助教的,我信任你,你就可以欺負人嗎?」破嗓子道:「他曠課是真的!」

余康立刻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教授爺爺,我家裡沒有大人了,只有一個妹妹,今年也剛剛上大學,我要去幫她安排學業,而且,我們家剛破產,經濟狀況不好,只有我們兄妹兩個,我還要打工幫妹妹交學費呀……嗚嗚。」

他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教授看了好不動心,教授歎口氣道:「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承擔起家庭重擔,真是命苦,要不要我幫你申請貧困補助?」

他又對破嗓子道:「你以後給我按分點!這孩子這麼小歲數就能上大學,一定刻苦用功,沒事怎能不來上課?這麼小就要打工養活妹妹,不容易啊!你幾歲的人了,居然還欺負這樣的小同學?以後凡是我的課都算他全勤,知道了麼?」

頓了頓,教授自言自語又道:「現在政府怎麼了?只知道擴軍備戰,經費都給拿去買武器了,民生狀況一塌糊塗,現在居然連生產民用小飛車的工廠都去生產戰機了,唉……」他搖搖頭,走入教室,開始上課。

教授學術水平很高,也許是太高了點,所以講的課大多數學生很難聽懂,跳躍性思維太多,說實話,這位教授不怎麼會講課。但是,余康卻如魚得水,他的思維比教授跳得還大還快,教授大喜,這麼多年總算看到一個能跟上自己節奏的學生了。

課間休息時,教授過來對余康噓寒問暖,余康這才知道教授名叫王義方,是江夏地區王蘇城人氏,還有子爵的爵位,是貿易總會的名譽顧問。感受王義方教授的關愛,余康忽然感覺到一股好像與大舅舅在一起才有的溫情。

下課了,在與王義方告別後,余康剛想拉著管非轉移陣線,去上今天上午的另外一堂課,張雯忽然來了。

上大學後,余康還沒有看到過張雯呢。上次大舅舅追悼會後,一直盯著他的張雯就失蹤了,大學開學後,自己又莫名其妙練了幾天功夫,所以,直到現在才碰到她。

今天張雯穿著雪白的蕾絲襯衫,套著藏青花格子布的百褶裙,小巧的身軀更加玲瓏剔透。幾十天不見,她出落得更像精美的瓷娃娃了,好長好長的眼睫毛、細膩得彷彿白瓷般的肌膚,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上塗著淡淡閃亮的唇彩,秀麗的臉上靈氣四溢的大眼睛漆黑閃亮,眼中與以前略有不同的是帶著幾縷哀愁、幾分堅毅。整體給人一種只想立刻摟在懷中好好呵護的感覺。

余康心想:怎麼沒幾天,她就好像長大了不少似的。而張雯一見到他就道:「我到處找你找不著,原來你幫娟娟修煉去了,聽娟娟說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深藏不露呀,你怎麼不幫我修煉的?我也要提高功夫。」

余康道:「那是因緣巧合下我才幫她提升了功力,我哪有那麼偉大?」

張雯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今天晚上來找我,我訂了寢室,在2棟16016室,晚上等你。」說著,也不等余康答應,逕自去上課了。

余康拉著管非也向下一節課的教室走去,路上想:原來張雯的寢室與趙燕飛的寢室不但在一棟樓,還在一個樓面,不知華儀的寢室在哪裡,不要也在一起就糟糕了,她與張雯這一對冤家對頭聚在一起準沒有好事。自己是否也應該在學校裡搞一個立足點呢?

時間就在上課中度過,余康發覺除了王義方的那堂課,其他課索然無味,自己在家中看書學的一定比在這裡快多了,憑著他的大腦袋,實在無法忍受這裡課程緩慢的節奏。

下午第二堂課上到一半,他就拉著管非翹課逃跑了。他的理由是:反正已經點名點過,而且他要去接妹妹回家,讓管非認識一下同齡人,兩人都才十五歲嘛。

來到宇宙探索大學,第二堂課的下課鈴聲剛好響起。於是,他們向楊琴的宿舍樓飛去,準備在那裡等楊琴。

正飛著,忽然前方一片吵鬧聲,一大堆人圍在一起推推攮攮的。於是,兩人出於好奇心與少年人愛熱鬧的天性,飛了過去。

地上有幾個人正在打架,六個打一個歲數較小的人。余康不禁回憶起在新月星上,吳國士兵圍攻大舅舅的景象,心中激起了一點義憤。

落下地來,余康問邊上一個看熱鬧的麻臉同學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麻臉興奮得臉上一粒粒麻子都彷彿閃閃生輝,搖頭晃腦道:「那個年紀小的是東華洋邦聯來的留學生,你想這不該打嘛?」

余康心道:這是什麼話?東華洋邦聯人就該打?

當年,由於華夏帝國開國皇帝黃岑查出在人類大逃亡的行動中,有一個東亞邦聯中的要人出賣了整個人類,導致一位人類英雄含恨而終,並導致許多民眾傷亡或不知所終,所以華夏帝國建國時,刻意疏遠了這個叛徒所在地區與集團中的人。

而這些人也不願意支持帝制,於是他們在北洲邊上的大群島建立了東華洋邦聯,並頒布了民主憲法,形成了自己的國家。

一千多年下來,由於華夏帝國的統治需要有外部假想敵才能凝合內部力量,不至於使帝國分崩離析,而靠的最近的國家就是東華洋邦聯,鄰居總有爭端的,儘管本是同根而生。於是這個外部假想敵當然就選擇了東華洋邦聯這個所謂的叛徒國度。

千多年的政府宣導,控制輿論走向,加上雙方又缺乏溝通理解,東華洋邦聯政府也由於內疚負罪感到了極點,居然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極端,變成極端強硬右傾並且無賴,可想而知華夏帝國民眾當然不喜歡東華洋邦聯之人。

但余康從來沒有受這種思潮左右,他總是認為,既然本是一個民族,為什麼要排擠他們呢?天下一家,世界大同嘛,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討論,偏要雙方爭得面紅耳赤的?

於是,他又問麻臉:「請問,他們為什麼打起來的呢?」

麻臉道:「那個東華洋邦聯留學生一副拽拽的模樣,看著叫人生氣,他們幾個看不慣,小毛孩子還這麼拽,那他們就不要混了,他們上去叫那個東華洋邦聯學生低頭認罪,就這樣打起來了。」

余康點點頭,看了看正在打架的東華洋邦聯學生,的確面容很冷酷,應該性格很像酷爺爺華自強才對,而他的對手,那六個傢伙卻一副吊兒郎當模樣。

由於余康現在聽力極佳,這時忽然聽到那六人中的一個輕聲說道:「高峻,你小子在國內一副拽樣,來到這裡還不改,活該你被打,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是東華洋邦聯的國民!」

余康心道:原來那六個人中還有東華洋邦聯人。

這時,六人中的另一個說道:「對!叛徒的子孫就是應該低頭做人才對,居然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搞得老子剛上手的女人看見他後就不理老子了,打死他活該!」

那個叫高峻的一聽,大怒道:「你說什麼?」

「叛徒的子孫也是叛徒,怎麼樣?叛徒的子孫!」

「啊!」少年瘋狂得大叫一聲,雙手發出白色亮彩,拚命地擊打向圍攻的六人。無奈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年齡也比他大不少,漸漸的,他防守越來越多,進攻越來越少。

突然,周圍眾人不知誰發了一聲喊,圍觀的人群呼啦啦的向少年衝去,口中還直叫:「打死這個拽小子,看他還敢勾引女生,打死他!」沒多久,少年已經被打倒在地,縮成一團,拳頭、腳尖還在不停的向他身上招呼。

管非由於生活在南洲西部的關係,也沒有這種對於所謂「叛徒」的偏見,帝國教育不到這種地方嘛。這時,他對余康道:「這麼多人打一個,太不公平了。我想幫一下那個人,他快不行了。」

余康也一時不忍,道:「我來吧,你去等會兒不要被他們打死。」說完,余康稍稍一運功,向圍毆的人群走去,也不見他怎樣,靠近他的人全摔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已經到了少年身邊,手一招,少年身體已經向他飛去。

拎起少年後,他立刻飛起,口中還在大叫:「打死叛徒的子孫!打死叛徒的子孫……」叫聲中,他人已遠去,只留下一幫傻愣著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三人來到楊琴的寢室,楊琴已經回來了。余康放下那個東華洋邦聯的少年,楊琴立刻過來查看,只見這個少年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楊琴立刻把他搬到自己床上,一邊放出真氣給他治療,一邊道:「怎麼回事?他被誰打的?打的人真狠心!」

余康看到楊琴把少年搬到床上,不禁心中非常吃味。什麼嘛,又不認識,居然把一個陌生男人搬到自己床上!

管非這時卻愣了一下。這就是余康的妹妹嗎?一頭瀑布般過腰的長髮伏貼整齊的飄蕩在背後,艷麗的鵝蛋臉上明眸善睞,勻稱的五官,修長的體型,真是太美了!

他們家鄉女孩以長髮為美,因此管非認定,這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見余康不響,管非不禁口齒不清道:「你好,你是老大的……妹妹楊琴吧?我,我是管非……見到你真……真高興。」

楊琴禮貌地應答了一聲,繼續救治東華洋邦聯的少年。只見她雙手冒出聖潔的光彩,在離少年肌膚一寸左右的地方不停移動,雙手經過之處,少年身上的淤青漸漸消失。最後,她雙手竟然放在了少年的下腹丹田處,潛運真氣,試圖治療少年五臟所受的震盪,口中還說:「內臟淤血必須化去才成。」

余康再也忍不住。妹妹的手放在那小子的丹田太不雅觀了,離那裡也太近了一點吧。他剛要說話,那個見鬼的少年醒了過來。少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楊琴放在自己丹田處的玉手,臉色微微一紅,隨即英俊冷酷的臉露出感激的神情,道:「我叫高峻,謝謝你救治我。」

楊琴微微一笑道:「你受的傷好重,先不要說話,再等一下,你內臟移位了,我正在用真氣把它們復位。」又對余康道:「哥哥,你去學校藥店買一些內服的跌打藥好嗎?」

余康轉頭對管非道:「聽到我妹妹的話沒有?趕快去買。」管非無奈的點點頭,依依不捨地看了楊琴一眼,出去買藥了。

楊琴看了看余康道:「哥哥什麼時候找了這麼聽話的人來,一個星期不見,哥哥好像功夫也長進了嘛。」

余康道:「你哥哥什麼本事你不知道嗎?哥哥這回功夫長進大了,全身都能放出真氣!」他說著讓右手放出一片金光給楊琴看。

楊琴高興道:「真的耶,那哥哥打架豈不是沒有敵手了嗎?」以前余康放不出真氣時,打架已經可以把對手打得死去活來,許多對手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真氣都外發不出的傢伙竟然可以打敗自己。現在,余康竟然十年都不能收放自如的真氣突然可以控制了,楊琴真為余康高興。

余康道:「這幾天有空,我把你的修為提高一大步,現在我有把握了。」看了六大世家那麼多修煉功法後,余康見識大長,有信心可以憑自己的修為提高妹妹的修煉水平。

這時楊琴已經扶正了高峻的內臟,把高峻的身體翻轉了過來,檢查他的背後。突然,楊琴叫道:「啊,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大傷口是被刀子劃出來的,而且那把刀有毒,怪不得我前面檢查時覺得怪怪的,現在要把毒血吸出來,不然就糟了。」

余康想起呦呦偷回來整理的功法資料中,有很多的治療功法,自己沒看,決定找幾天好好把那些功法資料全研究研究。

楊琴急道:「哥哥,快!你趕快去買一部吮吸器,在學校醫療器材店有賣。」余康道:「那你豈不是一個人呆在這裡了嗎?」

楊琴開玩笑道:「高峻又不會吃了我,你怕什麼?這毒耽誤不得,快去呀!」

余康心中一陣不是滋味,又推遲不得,只得不情不願地走出門去。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1
第十四回 陽台上的誤會

余康來到楊琴門外,轉念一想,自己還是偷偷看看他們再走不遲,這個酷小子趁自己不在不要打妹妹什麼主意。

於是,他走宿舍樓繞了一圈,飛向楊琴寢室的陽台。落在陽台上之後,他俯下身子,從陽台邊的窗口看向了室內。還沒等他看清楚什麼,忽然一個窈窕的身影向他直撲過來,右手舉掌就要攻擊自己。

大吃一驚下,他一手拿住攻擊自己的手掌,一翻身把這個身影壓在陽台地板上。兩人一陣翻滾,余康壓在了那人身上,臉對著臉互相瞪著。然後,兩人幾乎同時叫起:「是你!」

雖然時光已經過去十年了,但是余康記憶很好,這個高傲的臉龐,他一直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出遠門的時候,在軌道空間站太空餐廳認識的一個高傲的小姑娘,棒棒糖小女孩侯麗韞!

而余康這麼多年來雖然面目變化較大,但那大大的腦袋、那種男孩的衝勁、那氣人的神情還是一下子被同齡的侯麗韞認了出來。

侯麗韞從小到大在她的生活圈子中,沒有什麼人罵過她,也沒有什麼同齡人比她更優秀,因此養成了她高傲驕縱的性格。唯一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這個可惡的小男孩,以及這個小男孩氣人的鬼臉、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表情。

余康嘻嘻道:「你的棒棒糖呢?」

侯麗韞怒道:「你這個可恥的敗類,沒有騎士精神也就罷了,居然偷看女生寢室,意圖不軌,可恥!」

余康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行為被誤會了。他也懶得辯白,斜著眼,吊兒郎當道:「我怎麼才伏下,你就過來了?莫不是我太出眾了,你已經暗戀我很久了?」

侯麗韞道:「你出眾,你的確很出眾,無恥的出眾,作採花賊都做不好,老早我就注意到你了,有哪一個男生天黑了還圍著女生宿舍樓繞圈子的?」

余康道:「怎麼?我就算採花也沒有採到你頭上,要你多管閒事?」

侯麗韞惡狠狠道:「你敢打本小姐的主意還了得?馬上叫你後悔為什麼來到這世上。奸惡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余康道:「喲,你倒是還很凶的嘞,哼,再凶也被老子壓在身體下!」

侯麗韞道:「放開我的手,滾一邊去,我數到三,一……」

余康接口道:「二、三,怎麼樣?就是壓著你,嘻嘻!」

侯麗韞急忙拚命掙扎,無奈力氣沒有餘康大,怎麼掙也掙不開。

余康道:「十年前,要不是我大舅舅攔著我,我早就好好教訓你了,眼睛都看在天上,目中無人,今天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侯麗韞這時也火大了,再也不顧什麼淑女的風範,狠狠道:「你怎麼不死?你那個什麼大舅舅怎麼不死,你一家死絕。」

余康臉色大變,說別人可以,可大舅舅在他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一時心中恨極。他禁不住咬牙切齒道:「本來我還不想怎樣,現在你詛咒我的家人,看我不搞到你哭死!你的嘴很利呀?味道不知道怎樣?我嘗一下。」

侯麗韞瞪眼道:「你敢!」

余康嘿嘿笑道:「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就向侯麗韞的嘴吻去。

侯麗韞這時拚命搖頭,頻率極高,導致余康左親右親就是親不到,余康火大道:「你再搖頭當心點,老老實實給我停下來,不然的話,我扒光你的衣服,扔到樓下,還大聲招呼人來看!」

侯麗韞不理他,張嘴就想大叫,余康立刻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嘴。另一隻手鬆開侯麗韞的右手,抓住侯麗韞的緊身褲就向下拉。

小女孩終於害怕了,頭停止了搖動,眼睛裡流出淚花。余康兩手放開,陰陰地命令道:「不准動,把嘴抬高點。」小女孩哭著抬高了下巴,余康憤憤地吻了下去。侯麗韞把眼一閉,淚珠順著眼皮流向了眉毛。

余康是這一生第一次吻女孩,卻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了。只覺甜甜軟軟的,滋味還不錯?吻過後,余康不覺有點後悔,說道:「哭什麼哭,老子我可是初吻,就這樣不見了,你也沒吃虧。」

侯麗韞終於放聲大哭,余康一時不知所措,賠罪吧,放不下這個臉;離開吧,又覺得不忍心。

楊琴正在臥室中給高峻治療,卻聽到窗外陽台上隱隱約約好像有說話聲,由於樓層較高,風很大,聽不清楚,這時卻聽到清晰的女孩哭聲,心中覺得奇怪,放開高峻,走了出去,打開陽台門,不覺一愣。

哥哥不是去買吮吸器了嗎?怎麼撲倒在陽台上,身體下還壓著一個女孩?楊琴滿心疑問的發現:哭聲正是從這個女孩口中傳出的。她訝道:「哥哥,你在幹什麼呀?」

余康老臉一紅,從侯麗韞身上站了起來,說道:「沒有,沒有什麼,這個,那個,我去買吮吸器,結果沒有買到,來到陽台上,這個,這個,這個侯麗韞你也應該認識的,她是以前那個軌道空間站餐廳裡的棒棒糖女生,就是大舅舅第一次帶我們去新月星的那次。」

他這一說,楊琴也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時年齡太小,記不太清楚。但是,她為什麼哭了,哥哥又為什麼壓著她?不會是哥哥新交的女友吧?楊琴一腦子疑惑,走過去扶起了侯麗韞,輕聲安慰起來。

余康乘機說道:「那個吮吸器我再去買買看,馬上回來。」說著,急急忙忙逃離現場,然後慢慢吞吞的去買吮吸器,最好回來時那個侯麗韞已經離開了,省得自己尷尬,至於高峻也管不著了,反正死不了,就讓他受些活罪吧。

回來後,管非也到了。高峻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床單上被自己背部的污血粘滿,不禁一陣過意不去。侯麗韞坐在一邊椅子上,雙眼紅紅的,楊琴正在不知和她說著什麼。

余康低著頭把吮吸器遞給了楊琴,不敢抬頭看侯麗韞一眼。楊琴接過吮吸器後去給高峻吸毒血了,管非這時說道:「老大,這位是不是你的女友呀,能不能介紹一下。」

余康還沒有說話,侯麗韞立即說道:「才不是嘞,誰做他的女友倒了八輩子霉了。」余康低頭不語,氣氛很沉悶。

過了一會兒,楊琴吸乾淨了高峻的毒血,一邊幫他包紮傷口,一邊道:「這個刀口很長,不然我就直接催動真氣癒合它了。高峻,你今晚就睡在這裡吧,傷口很長不宜多動。」

余康衝口而出道:「讓這小子睡這裡,那你睡哪裡去?」楊琴道:「我本來就要回家的呀,怎麼了?」余康又尷尬地點點頭,心道:自己今天怎麼了,看到琴琴給陌生男人治傷就心中不舒服,一錯再錯。

侯麗韞這時忽然道:「這小子自己心裡有鬼,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不堪的念頭嘞!」她眼眶還是紅紅的,但神態又恢復了那種高傲的模樣,頭抬得高高的,彷彿是一隻驕傲的鳳凰,似乎一切都臣服在她的腳下。

余康本來心中還有一絲愧疚,此時一看她瞧不起人的樣子,心中又一陣窩火,道:「侯大小姐,別那樣說別人,別以為別人都會和你一樣。」

侯麗韞大聲道:「你說什麼?我怎麼樣了嘛?哼!你卑鄙無恥!居然……」說到這,臉忽然一紅,接不下去了。

楊琴說道:「好了好了,就不要吵了,姐姐,等一下我幫你教訓哥哥。哥哥,你就先回去吧。」余康道:「那好,我就先走,管非……」管非看了看楊琴,突然道:「今晚我陪高峻吧,他傷得很厲害,我待在這裡照顧他,順便練練功。」

余康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心想:不會吧,這小子打什麼主意,才第一天認識就這麼拔刀相助?算了,讓他們去吧。想了一下,他又對楊琴說道:「明天晚上七點在我們學校岑平大禮堂有一個舞會,哥哥已經答應別人去了,你要陪哥哥去的哦,哥哥可不會跳舞,早點和你說,你得準備一下,省得你到時有其它事情走不開。」

侯麗韞一聽,又道:「土包子,連舞都不會跳,真丟人。」「你……」余康剛要反嘴,楊琴叫道:「哥哥,你就快走吧,我陪姐姐聊聊天,明天我會去的。」余康無奈點了點頭,倒退著飛了出去。

余康飛在空中,腦子裡胡思亂想,不知道今天的事會如何收場,手持終端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下,是張雯打來的,這才想起張雯今天一定要他過去。無奈地接通通話,張雯聲音帶著微微的哀傷,責怪他為何現在還沒來,余康表示馬上就到後,草草結束通話,向張雯處飛去。

張雯寢室在2棟16016室,這棟宿舍樓住的全是大貴族女學生,1棟就都是男生。按照貿易總會的說法,所謂大貴族就是爵位在伯爵以上,財產排名在1000名以內的,當然這兩者多數情況下是重合的。

雖然開國皇帝是以功力高低來封爵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情況已經改變了,有錢人只要對國家捐款就可受到封爵,有些人因為捐款太多,皇帝實在不好意思下,居然封出了伯爵的爵位,也因此江夏地區貴族多如牛毛,那裡富裕嘛。

當然,在現代的帝制下,貴族是沒有封地的,六大世家當年是因為帝國急於控制遼闊的領土,才被派出去開疆拓土、鎮守邊疆的。結果後來卻形成了事實上的軍閥。

來到2棟,余康直接從16樓陽台飛了進去。張雯一開始大吃一驚,隨即大喜,道:「你進來也不敲門,嚇我一跳,該怎麼罰你?」

余康只見張雯穿著寬鬆的睡袍,披肩長髮用一個湖藍色的發圈束住,自然的垂在右肩,側身朝左坐臥在床上,雙腿微屈放在床沿,雪白渾圓的足踝露在外面,睡袍胸襟微微下垂,隱隱露出了裡面粉紅色文胸的上部蕾絲,映襯著胸前雪白細膩的肌膚,竟然使人遐思不盡。

余康不由呆住了,以前大舅舅帶自己這些小孩去西部海邊玩時,也看到過張雯等小女孩穿睡袍、睡裙,就是現在也經常看到妹妹穿睡袍的樣子,但是這一次是不是自己這些當年的小孩子長大了?自己怎麼感到一股莫名的衝動?也許是剛剛強吻侯麗韞時,被她挑起的?

余康晃了晃大腦袋,不安地想:自己今天晚上不該來的,一個男生晚上去一個漂亮美眉的房間還能有什麼好事?千萬不能衝動呀。古言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自己今天已經莫名其妙失去了初吻,絕對不能再失去貞操了。咦,自己還有貞操嗎?好像已經被唐文娟看光光了吧。

余康無奈地說道:「你不是說要提高功力嗎,我可以用真氣擴張你的經脈,加強你的真氣密度。」張雯道:「不急,我心情不好,你先過來與我聊聊天,好嗎?」說著,拍了拍床沿。

余康心道:該不會叫我坐到床上陪她聊天吧?想歸想,還是走了過去,搬起一把椅子,放在床頭邊,坐了下來,道:「雯雯,我發覺一個多月不見,你好像不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張雯道:「我和媽媽回了一次家,家中發生了一些事。」余康問道:「是西康的家嗎?」

張雯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和媽媽一直住在外公家,沒有怎麼回去過。」余康道:「是啊,我也一直奇怪,為什麼不回自己家,原來我想可能是因為你唸書的關係,現在想來可能是其它原因。」

張雯點點頭道:「爸爸和媽媽感情一直很不好,他們兩人是以前太爺爺在世時和唐老太爺一起做主指定的婚事。爸爸是嫡長子,太爺爺早逝,爺爺喜歡我二叔,因此想把以後的家主之位傳給二叔,但家中其他長輩反對,也就不了了之。結果後來二叔有了男孩子,而我媽媽卻一直沒有生男孩,直到現在也只有我一個女兒,爺爺借口爸爸無後舊事重提,爸爸很惱火,全部怪在媽媽和我身上。」說著說著,張雯不禁眼眶也紅了。

余康只覺很不可思議,大世家到底與眾不同,都什麼時代了,還有包辦婚姻、嫡子承繼等等事情發生。他只得安慰張雯道:「不用想這麼多,我們一定可以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建立一個新世界的。」說著,撫摸著張雯的長髮。

張雯柔順的任由他撫摸,閉起淚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嗚咽了一會兒後,道:「這次回到家中,爸爸大發肝火,拚命地打媽媽和我,媽媽被她打得遍體鱗傷,他說不是娶回媽媽這個掃把星,怎麼會總是這麼倒霉?他經營的公司也倒閉了,他現在成天酗酒,都是媽媽和我害得,還說了很多難聽話……」

余康無言,張雯的爸爸按照他的標準根本不是一個男人,哪有這樣的混球呢?看樣子千多年下來,大世家的男子由於富貴享得太久了,都沒了男子氣概。

過了一會兒,張雯又道:「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了,最後那次打完之後,他讓媽媽和我跪在門口,不許吃飯,不許睡覺,整整一天一夜,媽媽昏了過去……整個家族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的,那些可惡的三姑六婆還指指點點、幸災樂禍、偷偷說閒話……後來,我看媽媽實在不行了,趁著夜色,抱起媽媽逃了出來,那個男人還派人來追,都被我躲過了,我聽到那些追來僕人的話說是要抓回我們活活打死……」

余康不禁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幅景象:一個嬌小的身軀堅強地抱著母親,咬著牙飛出一個大宅子,然後到處躲躲藏藏,生怕被追兵捉住,還要照顧遍體鱗傷的母親。想著想著,他不禁想到了大舅舅,大舅舅在新月星帶著他們逃亡的往事歷歷在目,他眼眶一熱,也不由濕了,身體輕輕靠向張雯,右手撫摸著她的長髮,左掌輕撫張雯的玉手。

張雯這時把頭靠向了他胸口,低聲哭泣道:「那一天,在星光下我發誓,終此一生,只要我還活著,我一定要徹底毀滅這個家族……你,能幫我嗎?」說著楚楚可憐地仰望著余康。

余康輕輕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必須提高我們自身的修為,還有就是積蓄力量。我們還年幼,還有的是時間,十年、二十年,我想我們一定會實現夢想的。」他說著,手握成拳,向虛空有力的一揮。

張雯情不自禁的把余康拉上床來,緊緊抱著余康的胸膛,頭枕在余康的肩上,嗚咽道:「你借給我抱抱,好嗎?我好想有個依靠啊,但是現在我什麼也沒有。」

余康無言的讓她抱著,這個女孩承受了太大的委屈,其情實在可憫。過了一會兒,余康一隻手順勢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部,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脊,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相擁著。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2
第十五回 大志

余康安靜地擁著張雯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溫暖體溫,感受著這繁忙人世間難得擁有的一刻溫情。

他回憶起大舅舅過世時自己的心境,緩緩道:「自從我大舅舅過世後,我也想了很多,現在世界混亂,在回歸地球的大義下,我們完全有可能改變這種狀況。」

張雯抬起頭來,漆黑的大眼睛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余康接著道:「本身的能力在找到更好的修煉方法下,我們完全可以迅速的提高,這個暫且不提,重要的是勢力和盛名。勢力是需要金錢才能得來的,所以我們必須先賺錢,有了錢後,我們可以組織軍隊,趁混亂搶佔土地,搶佔人類的生存空間,現在各國都在擴軍備戰,戰爭造成混亂這是遲早的事情,所以這應該可行。」

張雯點了點頭,余康又道:「再來就是盛名,它可以讓更多的人才依附我們,使我們得到最重要的人力資源,盛名可以通過探索去地球的星際航路得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有人在宇宙探險者協會公佈新發現什麼行星系,發現了某某富礦星球抑或可移民星球,這些人馬上一夜成名,我們也可以,而且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但這還是需要錢,有了錢才可以製造更好的宇宙飛船,活動的範圍才能更大。這兩樣互利互補下,我想我們一定能使全人類統一在一個政府下的,那將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地球人類為什麼被麥哲倫人欺負?就是因為我們不團結,我們國家多,互相算計,只有取消國家,才能組織人類應對最大的挑戰!」

多少年以後,當後世學者研究大元帥張雯的回憶錄時一致認為:這一天是余康關於人類社會組織形式理論最初萌芽的一天。

張雯又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們如何才能擁有這麼多資金呢?」

余康道:「後期我們可以通過開採富礦星球,在可移民星球發展粗放的養殖業、種植業等獲得;中期我們可以發展運輸業、製造飛船、做投機生意等獲得;至於初期我們可以做星際貿易,建立自己的製造業基地,購買銀行股份等;而現在……」

余康頓了頓看著張雯仰起的小臉,富有血色的櫻唇,心中一動,頑童心態復萌,眨眨眼道:「我口渴,你給我親一下,我才說。」

張雯一下子滿臉通紅,嬌羞的閉起雙眼。余康輕輕地吻了下去。反正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不見了,吻一個是吻,吻兩個也是吻。他自暴自棄地想道。

嘴唇觸到了張雯的櫻唇後,他伸出舌尖抵開張雯編貝般的牙齒,在張雯口中攪動,張雯嗯的發出一聲呻吟,抱得他更緊了。

享受了片刻的溫情後,他說道:「今天上課我認識了一個教授王義方。」張雯接口道:「我聽說過他,很有名的,是個絕對的和平主義者。」

余康道:「在與他的交談中,我得到一個有用的信息,就是現在大多數生產小飛車的廠家因為備戰都轉產戰機了,我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現在不光是小飛車,連地上車都貴得要命,我前幾天剛給妹妹買了一輛,居然要五十萬元。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小飛車都是為有錢人設計的,可以給他們擺排場,平民大眾卻買不起,為什麼?空中管制是一個原因,它導致牌照費很貴,最重要的是小飛車的設計有問題!都採用高級材料,零配件價格昂貴……」

張雯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說我們自己生產小飛車賣?」余康點點頭道:「其實,大多數民眾反而更需要小飛車,他們飛不快,飛不久,一定要小飛車代步,可是他們卻買不起小飛車。而以前工廠如果生產廉價小飛車又嫌利潤薄。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大大降低小飛車的成本。」

張雯崇拜地看著余康,余康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道:「原來的小飛車其實有兩個引擎,一個反重力發生器,一個小型噴射引擎,所以整車體積較大,零部件多,費用也大。我以前與你們去西部海邊玩的那段時間,曾經研究過飛船的重力發生器、重力平衡裝置,它們與反重力發生器都是一個原理,就是通過特殊方式的強磁場碰撞來改變重力。我研究了一下,發現可以做一下結構改變,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改裝反重力發生器,使它可以改變小飛車的重力方向,姑且我們叫它重力改向器。」

頓了一下,他又道:「這樣小飛車就不需要噴射引擎了,噴射引擎能源利用效率太低,安全係數也低,這是空中管制嚴格,牌照費貴的原因之一。而且,這樣的話,小飛車體積將會減小,成本大幅下降,能耗也將降低。缺點是,只使用重力改向器的小飛車沒有原來的小飛車靈活。」

張雯興奮地說道:「就算沒有原來的靈活,這樣的產品一定熱銷的。華夏帝國有多少平民啊,天啊!我們一定能成功!」

張雯興奮地伸直身體,主動地親起了余康,熱烈的程度直讓余康受不了,心中第一次有了男人的自豪感,下體也不自覺地出現變化了。

余康心中大叫不妙,張雯身體緊貼著余康,立刻好像也感覺到了,臉上不經意的一紅。余康立刻輕推開她,道:「雯雯,我們幹正事吧。」張雯臉色更紅了,臉上出現慌亂與期待的混合表情,呢喃低語道:「瞧你,怎麼幹?」

余康一下子醒悟過來,自己又亂說話了,忙道:「不是,這個,我幫你提升功力啊。」張雯這時也醒悟過來,羞得抬不起頭來。余康道:「你趕快盤腿坐好,媽媽咪呀,我快受不了了。」找了一個杯子,余康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冰水,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下去,心中才平靜下來。

這時,兩人對看一下,不由都露出微笑。

余康這時在盤腿坐好的張雯左側方也盤腿坐下,左手按上了張雯的腹下丹田,右手則按在她的頂門上。張雯感覺到余康左手的熱力,心中雜念紛呈,臉又紅了起來。

余康潛運真氣後對張雯說道:「雯雯,不要再有雜念了,報神守一,按照自己平時練功時真氣的走向運行真氣。」張雯天性堅毅,知道自己這時意念必須集中,於是強行收回旖旎的念頭,運起真氣起來。

余康輕輕輸入一點真氣,探測了一下張雯體內的經脈狀況,發覺她的真氣極有特點:真氣在經脈內不是平滑運行的,而是一波一波的湧進,估計這樣瞬間爆發力會很大,怪不得以前看她打鬥時,身形如同鬼魅般的忽東忽西,原來因為她瞬間速度太快,眼睛根本來不及反應。

轉念一想,她修煉這種真氣應該很快能夠瞬移才對,自己到可以參考參考,目前自己功力應該足夠了,就是還不明白瞬移的方法,等一下到要試試看。

余康閉上眼睛,把真氣自頂門開始按照張雯體內真氣波動的頻率灌入,一波一波,左手則護住張雯的丹田,以防出現意外,畢竟這種特殊的真氣運行方式自己還不太懂,但只要護住丹田,就應該問題不大。他還是自己在丹田內形成星系運行的方式後,才感到丹田的重要。

隨著余康真氣逐步灌入,張雯體內的經脈在同化了這股真氣後,逐步粗壯起來,漸漸的與唐文娟一樣,她的經脈也擴張到了極點。而後,隨著真氣的繼續灌入,她的真氣在密度增加的同時,湧動頻率竟然也一步步加快。余康大感訝然,但還是沒有停手,不停地灌輸。

當張雯體內真氣密度已經無法增加時,余康發現自己還是可以繼續灌輸。這時唯一變化的就是真氣湧動頻率。頻率越來越快,當余康已經快要精疲力竭時,忽然真氣停止了湧動,竟然平滑地運行著。余康心中想道:莫不是這就是這種真氣修煉到極點的表現?

一邊想,他一邊放開了手,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又空空如也。丹田處本來星系一般的狀態,此時已經只剩下一個星系核心的圓球體,莫非這是內丹嗎?他不敢胡亂猜想。而三根懸臂縮小了不知多少,不仔細體會,根本體察不到。但它們卻在快速的逆時針旋轉,不斷吸入體內的真氣。星系暈也淡淡的若有若無,體外能量正在瘋狂的湧入星系暈,可惜自己不知現在如何修煉,不然倒是一個好機會,通常在體內真氣使用枯竭時,立刻修煉提高得最快。

余康緩緩睜開眼來,看到張雯正端坐注視著自己,全身放出藏青色的幽光。余康嚇了一跳,這不是鬼魅嗎?

只見張雯道:「都是你,修煉不好睜著眼看嗎?也不看我狀況,一個勁地灌輸真氣,本來我好好的,到了後來全身已經發出海青色的光芒,就像娟娟全身可以發出橙紅色的光芒一樣,可是最後突然一變,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余康苦笑道:「你的功法可能習慣睜眼修煉,我原來一直是閉目修煉的,現在應該也能睜眼,以後不會了。」

張雯噘著小嘴道:「還有下次呀。」

余康急道:「你趕快體會一下吧,光芒平時應該可以收去的。突然靈機一動,余康又道:「你試著瞬移看看呢?」

張雯疑惑道:「怎麼瞬移呀?」

余康道:「就是想去哪裡,先想好去的路,然後意念集中在那裡,急運真氣。」

張雯道:「那我試試看。」話剛說完,張雯就突然消失了,余康發現她已經到了陽台上。余康大喜,竟然成功了。

張雯一會兒又不見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突然出現。只見她興奮道:「我可以瞬移出中都,太美妙了,除了真氣顏色不好,其他都很完美了。功力好像一下子增強不知道多少倍,我這才明白那天娟娟的感受。」那天唐文娟興奮得去找她,她還怪唐文娟大驚小怪。

余康道:「你還是趕快體會一下,先把全身幽光去掉再說。我回頭再翻翻資料,研究一下是不是可以改變這種色彩,實在不行,你只有繼續提高,突破現在這個境界,真氣色彩多數會變。我還要體會一下自己體內狀況。」

張雯點了點頭,余康於是不再理她,自顧自閉目體會起來。

仔細內視丹田處的狀況,余康發現就一會兒功夫那幾個旋臂似乎已經大了不少,旋臂互相的界限也模糊不清。

想了想,他心念一動:我催動旋臂加速運轉試試看呢?想到這裡,他立刻照做,旋臂也馬上瘋狂轉動起來,越轉越快,旋臂之間已經沒有明顯界限,外部能量鋪天蓋地而來,湧入星系暈馬上轉變成自身真氣,接著投入到旋臂自轉中。

不知過了多久的一段時間,余康忽然發現沒有明顯界限的旋臂突然又變得有界限了。旋臂竟然……竟然變成四條了!余康高興起來:原來就是這樣修煉的,看來以後增加旋臂條數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他發覺丹田處那個星系核好像也大了不少,不知有何用處。體內真氣已經差不多補滿成原先的狀態。

再想了想張雯剛才體內真氣的狀況後,覺得自己應該再試試瞬移,睜開眼來,發現張雯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瞬移吧,目標高空,意念到處,真氣運起。忽然,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中都上空不知多高了,下方飄著白雲,太陽正在頭頂,原來已經第二天中午了。

瞬移回張雯寢室,感知了一下周圍狀況,自己還是不能找回那天自己真氣大突破時清晰「看見」周圍狀況的狀態,看來還是要偷到老人頭圖書館右耳室內的資料再研究研究看看。

突然間,他感覺到了張雯就在附近,好像還在打架。因為此時張雯功力大進,這附近所有人中就是她的能量最大,所以余康不用認真感知就找到她了。順著感覺,余康找到了房間,就在同一個樓面內,抬頭一看門牌號,天啊,16008室,這不是趙燕飛的房間嗎?

他大力敲門,門不開。立刻轉向外面的陽台進入,就在他進入房門的一剎那,他不覺愣住了。只見趙燕飛雙手被合金鋼鏈綁在背後,倒在地板上,嘴裡被塞了東西,嗚嗚叫不出聲來。華儀跪坐在地板上不停地討饒,張雯正在舉著鞭子抽打她。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啊!啊……饒了我吧,嗚嗚……」華儀一邊痛得大叫,一邊低聲告饒。張雯全身散發著藏青色的幽光,一邊抽打,一邊道:「饒你?想得美,叫你以後還敢和我作對!」

看著華儀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余康大聲道:「住手!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雯大聲道:「不,今天我要好好教訓這個賤丫頭!」華儀一看余康來了,不顧一切的向余康爬來,口中還在哭泣著:「余康,救我呀!余康!……」

余康一把奪過張雯的鞭子,大聲道:「雯雯,你發瘋了呀?」張雯眼眶一紅,道:「你難道又要幫這個賤丫頭?」

余康道:「不是幫不幫的問題,你幹嗎沒事打人?」張雯道:「沒事打人?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賤丫頭從小到大就一直欺負我,和我作對?今天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壓倒她了,我就是要打得她以後看到我就怕!」

華儀這時已經躲到余康身後,一把抱住余康左臂哭泣道:「你看!她多不講理?她多蠻橫?我被她打得好慘呀!嗚嗚……」一副哀憐樣,我見猶憐。

余康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心中一陣悸動,說道:「雯雯,我讓你體會一下體內真氣狀況,沒事你跑來這裡打人,這太不像話了!」說著,伸手拍拍華儀的手臂,安慰一下。

張雯見到余康這樣,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哼了一聲,掉頭就走,余康剛想去追,華儀拉住他,嗚嗚道:「你不管我們了?我,啊……」她捂著被鞭打的傷痕,痛得一陣哀叫。

余康立刻扶著她躺倒在床上,又給趙燕飛拿掉嘴裡塞的東西,一看竟然是女孩子的內衣。趙燕飛也一下子哭了起來,余康最怕女生哭泣,一邊低聲安慰,一邊順手一捏綁著她的合金鋼鏈,鏈條應聲斷開。

余康道:「到底怎麼一回事?雯雯為什麼沒事跑到這來,還打成這樣?」華儀默默掉著眼淚,一聲不發。

趙燕飛哭泣接聲:「我們正在聊天……嗚嗚……她在窗外飛來飛去,好像很高興,突然她看到我們了,然後一下子就出現在我房內,然後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我們很生氣,接著我們就打起來……她突然變得和鬼魂一樣,一下出現在東,一下出現在西,我們打不著她。就這樣,我被她捉住綁了起來。華儀想逃出去叫校警,結果總是被她擋住出不去……接著,華儀就被她打翻在地,她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鞭子就不顧一切地打華儀。她太可恨了!嗚嗚……」

余康不知道幫張雯提高功夫後,還惹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時苦笑不已。

華儀這時體內真氣運行了一圈後,疼痛稍減,悠悠道:「她打人家的鞭子還是特製的,專門用來對付有修煉真氣的人的,護體真氣對這種鞭子毫無作用,越運真氣就越痛,她早就預謀好了的。余康,她居心險惡,人家以後怎麼辦嘛。」

余康搖搖頭,說道:「你們先自己治療一下傷勢,這樣吧,過兩天有空,我幫你們提高一下修煉水平,就不用再怕她了。」

華儀又悠悠道:「就知道是你幫助她提高修煉水平的,不然憑她的能力,怎麼會一下子功夫比我高出這麼多?你這沒良心的,記住你的承諾喲。」余康面對著這兩個一臉哀戚的女孩子,立刻指天發誓,一定有空就幫她們修煉。

趙燕飛運了片刻真氣後,已經恢復了正常,走到床邊,察看華儀的傷勢。她輕輕幫華儀脫掉已經破損的外衣,余康立刻轉過頭去走開,假裝看室內佈置。

大貴族子弟的寢室果然與眾不同,房間大得很,而且客廳、書房、飯廳、修煉室、衛生間、臥室、起居室、貯藏室、更衣室等等一應俱全。

這時,華儀忽然啊喲叫了一聲,悠悠道:「余康,你到處亂跑幹嗎?快幫我打通一下經脈嘛,被那種鞭子鞭打會阻塞經脈的,等一下還要參加舞會,不能耽誤噢。」

余康無奈走了過去,見華儀只穿著小肚兜,肌膚勝雪,皮膚上儘是鞭痕。華儀修長雪白的玉腿輕輕一挪,余康一陣心顫,立刻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華儀立刻柔柔的撒嬌道:「快來嘛,快來嘛,小時候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了不起的。」

余康強忍住心中的衝動,走到床邊,單手按上華儀的頂門。華儀忽然輕輕一倒,靠入了他的懷中。余康啊的一聲,想伸手去推,又不忍心,心中一片混亂,道:「華儀,不要,燕子在。」

華儀悠悠道:「燕子在又不要緊,怕什麼?你說我們兩姐妹一起嫁給你好不好?張雯有什麼好,整天哭喪著臉,哪有我們燕子青春活潑。」話語綿綿細細的,彷彿柔到骨子裡,余康魂差點沒有被勾去。

正在余康渾渾噩噩,渾不知身在何處時,華儀輕輕一笑,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傻子,開玩笑的啦,幫我打通經脈吧。」說著,柔柔地捏了捏余康的鼻子。

余康真正的哭笑不得,再這樣下去,不被她玩死才怪。於是,讓她坐好,潛運真氣,快速打通她受阻的經脈。一個大周天後,經脈已經暢通無阻,再一個大周天後,隨著氣血的暢通,皮膚上的鞭痕逐漸消失。

完全好了之後,余康收功,華儀忽然抱住他,快速對他的臉頰親了一下,余康一時不知所措,華儀已經含羞跑向更衣室,一邊道:「我去更換衣服。」

余康搖了搖頭,對趙燕飛道:「我出去一下。」心中想著張雯不知怎樣了,要去看一下她。誰知趙燕飛似乎發覺了他的意圖,撅起嘴道:「你是不是要去看張雯?」余康無言,趙燕飛一下子臉沉了下來,淚還未干的眼睛又紅了。

余康忙道:「不是,不是,我不走了總行了吧。」

趙燕飛破涕為笑,道:「我也去換衣服,等一下會有人來,我約好的。如果人來了,我們還在裡面,你就開門接待一下,你待在這就行了,開門按鈕在這裡,你撳一下就可以。」說著,生怕余康等一下改變主意走掉,把開門按鈕的位置指給余康看,在余康點頭後,也向更衣室走去。

余康於是坐了下來,開始漫長的等待,女孩子更衣打扮還不是一般的慢啊!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2
第十六回 舞會

余康坐著等了許久,不見兩個女孩換好衣服出來,心道:自己剛剛怎麼了?為什麼連看一下華儀雪白的大腿都害怕?是不是昨天連續與兩個女孩親熱之後害怕了?真無能!自己應該是大色狼才對,怎能害怕漂亮美眉?對,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應該……

某個問題少年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開始考慮應不應該偷窺一下兩個更換衣服的美麗淑女,甚至想嚇唬一下她們,正在這時,問題少年的幻想破滅,門鈴響了。

余康按照趙燕飛教的方法,按下了開門按鈕。門立刻開了,門外陸續走入兩男三女。余康抬頭仔細一看,回憶了一下兒時的那場競賽,發現居然認識三個。

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魁梧的男子,個子並不高,但肩寬背厚,濃眉大眼,粗鼻闊口,兩條臂膀比女孩子的腿還粗,渾身充滿爆炸的力量,這人竟然是以前在基礎教育一年級競賽時注意過的范大有。余康記得他使的是大力金剛掌。

跟在范大有身後的是一個秀麗的女孩,留著伏貼的中長髮,頭上別著粉紅色髮箍,嫵媚的眼神左看右看,秀氣的鼻樑,塗著粉紅色亮麗唇彩,拎著一隻粉紅色的小拎包。

第三位老兄余康仔細一看,同樣認識。矮矮的個子,微微發胖的身體卻非常敦實,面容倒很俊雅,是那個會使雲龍掌的周雲飛。

最後進來兩個女孩,余康一眼就看定了左面那一個,幾乎目不轉睛,一下子看呆了,彷彿被施了定身術,如同泥塑木雕一般。被後世稱為紫陽仙子的陳曉情就在問題少年口乾舌燥、兩眼發直、手心冒汗、心跳急劇加速中,緩緩步入房內。下擺輕輕飄動的素色背帶裙,映襯著清純無比的容顏,漆黑的雙眸仿如暗夜精靈的幽思,飛瀑般的長髮垂在盈盈一握的腰間,清麗不可方物,彷彿不識人間煙火的幽谷芝蘭。

啊!余康心中狂叫:我願意為你付出,我願意為你臣服,我願意為你犧牲,我願意……問題少年此時竟然變成了多情少年,直到……「你怎麼了?有病嗎?」陳曉情邊上那位女孩疑惑地說,邊說邊好心的把手搭上了余康的額頭。

去你的!余康心中罵道。抬起頭來,余康才發現這個女孩是一個混血兒。女孩有著筆直尖挺的鼻子,深深的眼窩,粉面桃腮,厚實性感的紅唇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原來是一個騷狐狸精。余康陰損地想道。

「你是誰?」陳曉情冷冷地問道。

余康心道:我是你未來的老公!口中卻嘿嘿笑道:「我叫余康,很高興認識諸位,特別是你這位美麗的女士,嘿嘿,三生有幸。」陳曉情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這時,其他人開始自我介紹,余康才知道那個跟在范大有身後進來的是他的妹妹,名叫范莉。范氏兄妹的血統嚴格來說也有混血,范家是開國時就分封的公爵世家,大本營在江夏地區第一大城范陽城,如果不是血統有混血早就與六大世家並立封王了。

周雲飛卻是北部軍人世家周家子弟,周家歷代附屬於華儀的華世家,華家歷代家族私軍的將領都是周家人,兩家經常通婚嫁娶,因而關係十分緊密。

而那個與陳曉情在一起的女孩,名叫瑪麗。寇蘭,來自西部西涼地區,西涼地區本來就是帝國混血兒最多的地區。瑪麗家中豪富,祖父為西涼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眾人說說聊聊,余康始終控制著話題,掌握著節奏,不過陳曉情一直冷冰冰的不理會他。余康心道:人說華儀冰雪女神,我看這個稱號還不如送給你,華儀只不過功夫冷,你卻是整個人冷,簡直沒法比。

正想著,華儀與趙燕飛走了出來。兩女一出來就各自找人打起招呼來。趙燕飛拉著陳曉情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又把陳曉情拖過來對余康道:「余康,來認識一下,這是我表姐陳曉情,就比我大五天,嘻嘻,自小長輩就說,我們性格完全相反,實在是奇怪。」

余康道:「我十年前就認識她,只不過她不認識我而已。」

陳曉情這才微微露出訝異,道:「我不記得曾經見過你。」余康道:「我對你印象可深刻了,那一年是一年級,有一場真氣大比拚,我一見你就知道你行,誰知你和這位老兄兩敗俱傷。」說著,指了指范大有。

陳曉情點了點頭,余康又道:「誰知後來你忽然不見了,不知你轉學去哪裡了?」

陳曉情道:「我回家鄉去了。」趙燕飛急忙補充道:「她去穎川城唸書了,她家族在那裡。」

穎川地區在直隸之南、江夏之西、西康之東、峙州之北,在北洲所有地區中面積最小,是陳家歷代控制之地,首府穎川就像中都的陪都,軍事上互為犄角。而陳家歷代皆為帝國軍事重鎮,帝國歷任軍務尚書十個倒有九個是陳家之人。

余康點點頭道:「怪不得陳曉情那麼厲害,原來是我國最大的軍事世家的子弟,當然將門虎……這個將門鳳凰了。」趙燕飛聽他把虎子改成鳳凰,噗哧一笑,陳曉情也微微有了一點笑意。

眾人說說笑笑,一晃已經臨近七點了,在余康的催促下,五個女孩才停止嘰嘰喳喳地聊天,八人一起向岑平大禮堂飛去。

臨近岑平大禮堂時,只見許許多多新生陸續飛來,再飛了一會兒,滿空都是人,已經無法飛行了,八人只得降到地上。

岑平大禮堂遠看造型就像一頭睡獅,氣勢恢宏,據說許多學部會議都在這裡召開。通向大禮堂的寬闊大道上,行人已經摩肩接踵,眾人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迤邐向前。趙燕飛興奮的與各人交談,一路上幾乎沒有停過。

這時,趙燕飛又道:「你們知道岑平大禮堂名稱的來歷嗎?」范莉接口道:「好像是說紀念兩個人吧。」范大有道:「是紀念開國皇帝陛下黃岑與另一位英雄。」

趙燕飛道:「那你們知道這位英雄是誰嗎?」眾人盡皆搖頭,余康想:也只有你這位大小姐會去瞭解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趙燕飛得意道:「據我家典籍記載,大逃亡事件中有一位英雄,是他拯救了我們,不使人類被麥哲倫人奴役,他叫余平,和余康一個姓噢。」說著看了看余康,彷彿余康就是那個英雄似的。

余康心道:英雄老子是不當的,英雄一般都會悲慘地死去,老子寧願活著去做更多的事情。而且說什麼拯救,不是死了很多人嗎?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麥哲倫人奴役的好,再慢慢想辦法嘛。但是,余康臉上卻好像一幅與有榮焉的神態。

陳曉情看了看趙燕飛,又看看余康,鼻子裡不肖地哼了一聲,彷彿余康要與那位英雄比是一個笑話似的。余康見到心中大怒,不覺想道:你這個女人命中注定是老子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子要騎在你身上,讓你大叫親親老公是英雄,等著瞧!

走走談談,八人進了岑平大禮堂。進去之後,才真正感覺這個建築的偉大恢宏。整個大廳只有兩根頂天立地的黃金柱子支撐,柱上提著一幅對聯:承平天下、傲視宇內。每一個字都有幾張桌子大小。剛才路上那麼多人,進來之後居然並不覺得擠。大廳四周有六層平台,上下錯落有致。八人在第三層平台找了一個大隔間坐下。大門口還是有無數的人湧了進來。

余康打開手持終端機,撥通了楊琴的號碼,連線那端傳來楊琴的聲音:「哥哥,你們在哪裡?」

余康道:「在大門對面的第三層平台上一個大的隔間!」周圍全是交談的噪音,余康不得不大聲喊話。

「聽到了,馬上過來,侯麗韞姐姐也來了,還有高峻與管非。」楊琴說完,掛斷了通話。

余康一聽侯麗韞也來了,不禁頭大。

想了想,不知張雯現在在幹什麼?她前面走的時候眼眶也紅了,心中不覺一軟。張雯沒有什麼朋友,要說有也只有那個長不大的唐文娟了。歎了一口氣,余康心道:給娟娟掛個電話吧。

他於是又撥通了唐文娟的號碼,連線那頭傳來唐文娟的聲音:「是不是想本大小姐了?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欺負雯雯了?當心本大小姐找你算賬。」

余康一喜:「雯雯在你那裡嗎?」唐文娟道:「怎麼樣?知道自己錯了,要找她賠罪?」

余康道:「不是,華儀也和你是表姐妹吧?雯雯前面打華儀,華儀都被她打傷了,我不讓她打,她就生氣。」

唐文娟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儀與我是遠親,雯雯才是我的好姐妹,誰讓你在場的,活該,本大小姐才不管呢,她們互相打得半死才熱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余康道:「好了,不多說了,你喜歡熱鬧不是?今天岑平大禮堂舉行新生舞會,你快帶雯雯來,我在這等著。」接著,把自己所處的方位說與唐文娟知道,唐文娟興匆匆地掛斷了通話。

才一會兒功夫,邊上幾個隔間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人想進入這個隔間,都被范大有禮貌的謝絕了。趙燕飛相當興奮,不停的與眾人訴說在她家鄉南陽城的大小舞會,看樣子她特別喜歡熱鬧的舞會活動,也是,她這婀娜多姿的身材余康估計與跳舞多數是分不開的。

又過了一些時間,楊琴一行到了,居然有十一人,兩男九女,除了侯麗韞、高峻、管非外,其餘都是楊琴的同學,看來楊琴的人緣極好。

侯麗韞看到余康後,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看到華儀又臉色變了變。

余康知道侯家與華家近代以來關係極差,兩家控制的土地相近,侯家大本營在江夏地區北面的東海地區,北面就是華家實際控制區,兩家經常有土地紛爭,近一百年來已經打過幾次戰爭,最後都經過帝國皇帝的嚴令呵責才草草收場。而侯家就是考慮到東海地區土地狹小,戰略空間太小,所以才去南洲大力發展的。

高峻這時快步走來,握住余康的手,真誠地道:「昨天受傷,承蒙相救,還沒有謝過你,太失禮了。」

余康流里流氣道:「哪裡,這小事一件,叫我一聲老大就可以,以後有老大罩著你,包保沒人敢欺負你,打架泡妞,百無禁忌。」

高峻尷尬地笑笑,正不知怎麼辦,楊琴聽到,走過來道:「哥哥!你別為難高峻,人家可優秀呢。」

余康一聽,心中立刻又酸酸的,媽的,妹妹為什麼總幫著這小子,真不爽!想歸想,他還是問道:「對了,昨天那麼多人打你幹什麼?好像還有你本國人。」

高峻道:「我也不知道,至於本國人,一言難盡。」

余康點點頭道:「既然一言難盡,那以後再說吧,你小子看起來倒是滿英俊的,與管非差不多,美眉看到會入迷的噢,今天晚上正好發揮,多泡一些妞妞吧,老子看好你。」

高峻一愣,楊琴道:「哥哥!你為什麼總不說好話?」

侯麗韞這時見沒有什麼朋友,也走了過來,聽到余康的話後,冷冷道:「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余康看到她抬得老高的頭,心中窩火,道:「豈有此理,昨天我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好像還很香哦?」一邊說,一邊抹抹嘴唇,做接吻狀。

侯麗韞大怒,就想發作,楊琴立刻拉著她走到一邊,道:「別理他,哥哥就這樣。」侯麗韞怒氣沖沖坐了下來。

這時,管非走了過來,一臉哭喪樣。余康馬上問怎麼回事,管非看了看楊琴,說:「沒有什麼。」說著就低頭不語了。余康看在眼裡,心道:媽媽咪的,這小子不會打妹妹主意吧。

眾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由於女生眾多,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多數時候居然在聊某某專賣店衣服打折了、某某街上有什麼好吃的零嘴、某某商場有漂亮的小飾品,哪裡看到一個俊男、哪一對情侶鬧翻了、哪一個的男友臉上有豆豆,聽得幾個男生只想打瞌睡。

終於,聯誼舞會開始了,首先居然是奏國歌、全體起立,余康心道:老子看了那麼多歷史書,好像很多國家在走軍國主義道路時才在這種場合奏國歌的呀,看來帝國備戰是真的了,不知道未來局勢如何發展。

在國歌聲過後,又奏起了進行曲,進行曲中,一個中老年人在一大群人的陪伴下,走向了大廳正面臨時搭建的演講台。趙燕飛道:「那個人是現任帝國宰相唐禮年。」

余康倒是沒有注意唐禮年,他眼利,發現陪伴在唐禮年身後的兩個盛裝少女,居然是唐文娟與張雯。在唐禮年走上演講台後,兩個女孩站到了演講台側。

接著,唐禮年開始了他長篇累牘的演講,什麼在座諸君肩負國家的未來必須自立自強囉、什麼女生當以家國與未來的夫君為重不可貪玩有物慾忘記學業與持家的學問囉,余康覺得這老傢伙倒滿保守的,算是一個老古董,女生本來天生就喜歡漂亮的衣飾、喜歡逛街玩耍,要做到他老人家說的那樣,豈不是比殺了她們更難受?

同一包間內的女孩幾乎都噘起了小嘴,輕輕地議論紛紛。

趙燕飛首先反對:「這老頭都快老得走不動路了,盡會瞎說,哪有他說的那種女生嘛。」

余康看看唐禮年,也不老啊,對於高層官員來說,年齡還沒有到老年的標準哩。一直和陳曉情在一起的那個女孩瑪麗附和道:「就是嘛,按照他說的做豈不是馬上變成黃臉婆了,生活多沒有色彩。」

豈知,居然連侯麗韞也反對:「女孩為什麼一定要以未來夫君為重?女孩也是人,照樣可以有一番事業,現在科技昌盛,多數都是用腦,不是原始社會需要男人賣體力。男人的力量現在只有害處,多數都用來做壞事,例如某君……」當然,說道最後她瞄了余康一眼。

好不容易,冗長的演講終於結束,一個電子合成音宣佈舞會正式開始。先是交誼舞,最後會來一場快舞。

高峻居然拉著楊琴進入了中央巨大的舞池,余康心中一陣不是滋味。然後,管非被好幾個楊琴的同學搶著拉進了舞池,余康心中惡毒地罵道:管非這小子我第一眼就沒看錯,果然是午夜牛郎的料,琴琴的這些花癡同學看來也不是因為琴琴人緣好才跟著她來的,而是她們都到了發情期了,哼!

周雲飛拉著范莉、范大有拉著瑪麗都進了舞池,在余康想來,這兩對當然早就有一腿了。偌大一個隔間只剩下余康一個男生。這時,趙燕飛拒絕了其他地方來的男生的邀請,走到余康身邊道:「你怎麼不跳?」

余康苦笑一下道:「我不會跳。」

旁邊侯麗韞冷冷接口道:「不會就學呀,怕出醜呀?學的勇氣都沒有,是男人嗎?去買裙子穿吧。」余康怒火又來了,心道:媽媽咪的,以後不找機會再修理你一次,我也不用混了,你等著瞧。

一邊想,他一邊卻道:「據說,舞蹈這種東西,最初發明的時候是為了男女雙方便於互相挑逗幹那種事的,如果這樣也不拒絕的話,燕子,我邀請你跳一支。」

趙燕飛一下子滿臉通紅,不知所措。陳曉情鄙夷地看了余康一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余康心中又氣惱起來:叫你看不起老子,你有多高貴?總有一日叫你喊我親親老公!

正在趙燕飛尷尬的時候,華儀柔柔地說道:「余康喲,你就會瞎動歪腦筋,占口頭便宜,也沒見你哪一次就拿出男人的勇氣了,就算燕子不介意,你敢嗎?燕子別理他。」周圍還坐著的眾女幾乎都哄堂大笑,余康一下子被說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趙燕飛噗嗤一笑,伸出小手拉著余康上臂,道:「走,我教你跳。」余康無奈的跟著趙燕飛步入舞池。舞曲悠悠地響著,趙燕飛像只翩翩起舞的小燕子一般,身軀輕盈轉動,帶著余康跳了起來。無論余康的步伐多麼笨拙,趙燕飛始終都沒有讓他踩到玉趾。

跳著跳著,余康也不覺得難了,畢竟像他這麼高的修為水平,做幾個動作還不是輕鬆搞定。一曲舞罷,回到大隔間,余康發現張雯與唐文娟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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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一個秘密

大隔間內,張雯正在與侯麗韞交談,看來她們兩家也是世交,看到余康後,張雯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倒是唐文娟嘰嘰喳、唧唧喳的跟他煩個不停,余康本想惡言相向,結果看到唐大小姐威脅的眼神,只得作罷,誰讓自己的把柄在她手上呢?

華儀與陳曉情也在不知說些什麼,看到趙燕飛回來,把趙燕飛讓到了兩人中間。楊琴與高峻神態好像十分親密的回來了,看得余康眼中冒火,當然還有一位冒火的可憐人管非。

這是被後世稱作仙女座七色彩虹的七個女子第一次全員聚在一起,她們是:趙燕飛、唐文娟、楊琴、侯麗韞、張雯、華儀、陳曉情。七人也被稱作彩虹七仙子,以後的幾十年中,她們在各個領域都對後世產生深遠的影響,堪稱是這個大時代全人類女子的表率。

舞曲重新響起,楊琴與高峻又雙雙跳舞去了,管非還是被楊琴的一眾同學蹂躪著,悲歎時運不濟、命途多舛。范大有邀請了陳曉情,陳曉情居然說很累,要休息休息,無奈之下只得請趙燕飛跳了。周雲飛則還是抱著范大有的妹妹笨拙的扭啊扭的,余康真擔心他腰部會不會受傷?

看了看張雯,余康終於下定決心,粗魯的一把拽起張雯,拉扯著進了舞池。

「不要這麼生氣嘛。」余康溫柔地說道。

「哼,白天我本來在宿舍樓外飛得好好的,她們這兩個賤丫頭卻在一邊指指點點,冷嘲熱諷,我去與她們理論,結果她們就恬不知恥的兩人合擊我,你說她們該不該打?如果我不是現在能力比她們強,最後受辱挨打的一定是我,你這沒良心的還幫她們!」

「啊,不是你主動去惹她們的嗎?」余康心道:這兩方怎麼描述的事實天差地別呢?

「我好好去惹她們幹嗎?你當我是惹事生非的人嗎?只有你才是這種人!」張雯憤憤地說道。

余康現在也搞不清誰對誰錯了,可能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余康嘿嘿傻笑道:「好雯雯,是我不好,總行了吧……你生氣就打我吧……我給你扭耳朵行不行……那扭我鼻子吧……你總不會叫我下跪賠罪吧?」余康哭喪著臉,裝出一副可憐相,張雯撲哧一聲終於笑了出來。

哈哈,雨過天晴。余康得意地想道。

再次回來時,眾人已經全到齊了,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那些不明情況的人只覺得不可思議:冷著臉被這麼粗魯的男人拉進舞池,回來時居然滿面春風?

管非小聲嘀咕道:「這位張小姐可能是被虐狂吧。」

余康一腳踢向他,口中還粗魯地說道:「你再唧唧歪歪的,馬上把你變成被虐狂。」

陳曉情不屑地看著余康,而楊琴的同學則都用同情的目光盯著管非,一個個母愛氾濫,恨不得馬上起身保護他。

這時,一個油頭粉面、衣著光鮮、鞋子面光可鑒人的白面小生帶著一群跟班路過了這個隔間。唐文娟道:「這不是中都有名不學無術的小皇孫黃典嗎?」

當代帝國皇帝用情專一,一生只娶了一個女子,也只生了一個嫡子,而這位太子毫無父親的節操,可能從小被母后寵慣了,長大之後荒淫無度,幾無節制。

他不允許在他太子宮中的女人穿內褲,而且見到他必須撩起裙子行禮。每次當皇帝對他的荒淫大怒時,他都要死要活的搞假自殺。皇帝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為了帝國的承繼,無奈他何。

他曾經說過一句中都貴族家喻戶曉的話:「如果用100年壽命換100個美女,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換!」他實踐了他的名言,終因旦夕而伐早早就斃命了,留下兩個子祠。

大皇孫體弱多病,整天在宮中休養。小皇孫就是這個黃典,每日裡無所事事,就沾花惹草。當然,懾於皇帝祖父的威嚴,還不敢亂來,但小小年紀也已經追求過不少女子了,有時還居然到江夏的青樓去遊玩,回來卻說去江夏的大學遊學。

這位黃典此時目光掃過了大隔間內的眾人,大聲驚歎後,對唐文娟道:「娟娟,這幾位大美女是你朋友啊?」唐文娟哼了一聲道:「怎麼?想動歪腦筋了啊,小心本大小姐告訴皇帝爺爺,打你板子。」

黃典呵呵笑道:「我哪裡會有歪腦筋呀,只不過想多結識幾個朋友而已,美女朋友當然多多益善了,而且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皇爺爺可不會管我真心地結交女朋友。」唐文娟哼了一聲,不理他,自顧自與張雯說起話來。

黃典又看了看眾女,最後終於盯上陳曉情這位少男殺手。黃典理了理服裝,優雅地走到陳曉情面前,躬身彎腰,用他自以為最溫柔的語氣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能請您跳下面這支舞嗎?」

陳曉情心中閃過一絲興奮:這位黃典要身份有身份,要氣質有氣質,可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呀,而且他還真是王子,不,應該是皇子,當然,自己應該也擺擺架子,不然會被他看輕了呀。

於是,陳曉情道:「我口渴,能給我倒點飲料嗎?」心中卻在擔心黃典不會照做。黃典也算這方面的老手了,當然知道陳曉情的想法,優雅的一笑,手一揮,後面的跟班立刻拿來一杯果汁,黃典親自端著,非常禮貌地躬身遞給陳曉情。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小女孩,高興的接過果汁,輕輕抿了一口,清麗的面容露出了微笑。余康一看,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不禁癡了,轉念一想:媽媽咪的,你這個小淫貨,小蕩婦,見到老子就一副苦瓜臉,不屑一顧,看到這個小白臉,居然就笑,總有一天要叫你們好看!

當舞曲再次響起時,陳曉情跟著黃典步入了舞池,開始了她今天的第一支舞。余康看著陳曉情興奮地跳著,心中真不是滋味:有什麼了不起的?舞姿比起燕子來差遠了。范大有同樣內心不是滋味:這算什麼?自己請她跳,居然推托不跳,這位皇孫一請就跳了?

余康看在心中,乘機挑撥道:「看來這位陳小姐不怎麼給范兄面子啊。」

范大有恨恨道:「我當然沒有這位皇孫有地位有身份了,她不給面子也沒辦法啊。」

余康道:「范兄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位小皇孫按照長幼之序,長大之後是當不了帝國皇帝的,最多成為一個無權無勢的親王;而范兄不同,范兄為范家長子,以後順位繼承肯定也貴為公爵,而且在江夏坐擁龐大的勢力,就是帝國皇帝一定也對范兄客客氣氣,哪裡是他一個無權無勢、還要成天受未來皇帝猜忌的人可比的呢?」

范大有立刻大喜,連連謙虛。他老妹范莉忽然回過頭來,秀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余康。

余康直覺自己的意圖好像被她看穿了,咳咳兩聲,掩飾窘態後,道:「反正這位陳小姐愛財愛勢非為良配,這個,瑪麗小姐就比她好多了。」瑪麗在邊上聽到,立刻過來拉住范大有的臂膀,對余康道:「謝謝您的誇獎。」

這支舞曲跳罷,黃典竟然摟著陳曉情的纖腰走了回來,余康心中大怒,卻也無奈他何,心中生著悶氣。華儀一直沒有跳舞,她乃典型秀外慧中之女子,看著余康的神態心中早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輕輕坐在余康身邊,伸手撫摸了一下余康的面頰,嘻嘻一笑,悠悠道:「吃醋了吧,酸嗎?」

余康不禁苦笑道:「你說呢?」華儀柔柔道:「陳曉情真這麼好?我知道陳家的一個秘密噢。」余康驚奇道:「什麼?」華儀道:「我說了你怎麼謝我?」余康道:「你說呢?我不是要幫你提升修煉水平嗎?」華儀道:「這不算。」

余康無奈道:「那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還會不答應你嗎?從小到大,有哪一次沒有答應過你?」

華儀臉色微微一紅道:「那好,你以後不要理張雯。」余康道:「啊,這怎麼可能?」一幅哭喪著臉的樣子。

華儀一笑,輕輕擰了一下他耳朵,道:「跟你開玩笑的啦。你以後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當然是你能做到的。」

余康想了想,好像唐文娟也這樣說過,自己而且已經答應了,反正債多不愁,答應就答應吧。於是點點頭道:「好吧,不要太難噢,小子可人小力弱當不起大任的,你快說吧。」

華儀道:「你知道陳家與唐家一直不睦嗎?」

余康道:「我哪知道你們六大世家亂七八糟的事情,血緣關係理也理不清,互相矛盾重重,做事保守。」

華儀不理他的抱怨批評,繼續說道:「唐家一直控制帝國的政經發展,陳家一直控制軍事,歷代宰相、國務尚書多是唐家人,而軍務尚書、部隊總司令多數是陳家人。」

余康接口道:「那又怎樣?」

華儀道:「現在唐家想插手軍務,陳家想插手政務,你說這會不會有矛盾?這一百多年來,矛盾已經發展到很難調和了。所以,現在國務尚書與軍隊總司令的職務都空缺,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如果唐家能在軍隊建設上做出貢獻,那麼就把軍隊總司令的職務給唐家,如果陳家能在政治經濟上做出貢獻,就把國務尚書的職務給陳家。你說這是不是有什麼機會呢?」

余康撓撓頭,道:「這與陳曉情有什麼關係呢?」華儀道:「這十年來,由於星際航路的發展、移民星球的建設、礦物星球的開採,原來的航天港已經負載不了這麼多的飛船進進出出,陛下有意建設一個新的航天港,而連年來國庫空虛沒有資金,因此要求陳家出資、出人修建,並答應只要修建好就一定分封國務尚書給陳家。」

頓了頓,看了余康一眼後,又道:「陳家實在沒有什麼商業天才,只知舞刀弄棍的,因此並不富裕,想要修建航天港必須人才、資金缺一不可,陳家兩樣都缺,怎麼建得起來?你沒看到為什麼陳曉情與瑪麗在一起嗎?瑪麗家裡可是西涼豪富呀。」

余康道:「你不見得說,只要修成航天港,陳家就會把女兒嫁給我?就算這樣,我現在哪有能力做這種事?」

華儀抿嘴一笑道:「方向我指給你了,其餘就要你自己考慮了,你不是從小就說你是無所不能的嗎?反正現在大家歲數都小,努力幾年試試看嘛,講不定行的啦,你答應我的要求不可抵賴哦。」

余康不禁苦笑不止,這要等多少年才能實現?還是以後再說吧。正在與華儀聊著,忽然見到那個教授王義方與一位中年人在隔間外面走過,心中一動,立刻大叫道:「王教授!王教授!」

王義方一愣,轉回身來,看到余康,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走了進來,那個一起的中年人也跟進來了。

余康道:「王教授,您也來參加舞會呀。」

王義方大笑一聲道:「當然啦,這種盛大的舞會,學校的教職員工一般性都回來的。」轉頭又對邊上中年人道:「這是我剛才和你提過的學生,什麼東西一學就會,這麼多年我就沒有看到過,現在家中大人都沒有了,經濟條件可想而知,你一定要幫幫他喲。」

又對余康道:「這位是我們學校專管勤工儉學、幫助學生創業脫貧的蔡副校長。」余康心中一陣暖流流過,昨天才認識的教授,今天就像自己人一樣考慮幫起自己了。一定是昨天自己對他哭窮,他就找上了這位副校長,真像大舅舅呀。

眼眶不由一熱,余康躬身行禮道:「蔡副校長好,以後還要麻煩您多多照顧。」中年人笑咪咪地拍拍余康的肩膀道:「王教授剛剛可是狠狠誇了你一通哦,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誇獎人呢。」

余康立刻假裝出一幅謙虛的樣子,道:「哪裡呀,我離王教授的要求還差得遠,以後還要繼續努力,王教授的學識真讓我佩服不已。」蔡副校長哈哈一笑,道:「年輕人懂得謙虛不容易,對了,你有什麼專長嗎?勤工儉學喜歡做什麼樣的工作呢?」

余康道:「蔡副校長,這個,我想自己創業不知道可不可以?」

蔡副校長道:「哦?你還有這個志向呀?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那你想做哪一行?」余康道:「我想自己裝配小飛車賣。」

蔡副校長道:「小飛車?這可是需要一筆資金的呀,學校的補助貸款可能沒有這麼多,而且技術上你行嗎?」

余康道:「資金我可以自己籌措,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技術也沒有任何問題,渠道我也想好了。」

蔡副校長道:「那就沒有問題了,改天有空來我這裡,我幫你辦理註冊一個公司,在學校裡註冊,身份又是學生的話,可是不需要交稅的哦。」

余康大喜,華夏帝國由於連年擴軍,軍費開支很大,因此一直提升稅率,現在已經達到了空前的40%,許多公司就是因為稅率太高倒閉了。

余康立刻千恩萬謝地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負蔡副校長的培育之恩。說說聊聊後,王義方與蔡副校長告辭離去。

余康說話的這段時間,陳曉情已經與黃典打得火熱。當然,陳曉情也有女士的尊嚴的嘛,除了讓黃典摟摟腰外,就是不讓黃典有進一步的動作。余康現在既然無能為力,也就只有心中毒罵,表面平淡了。

楊琴與高峻走得也太近了,整個舞會到現在居然一直粘在一起,余康心中火啊,心道:過兩天有機會一定好好找琴琴談談,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

張雯自與余康跳舞回來後,一直與侯麗韞、唐文娟聊天,還不時仇視地看看與余康說話的華儀。華儀這時已經與周雲飛聊了起來,范家兩兄妹不時插上兩句。管非繼續被一幫母愛娘子軍扯來扯去,不時無奈地看看楊琴。

趙燕飛早就被其他隔間的男生拉去跳舞了,她居然來者不拒,每一支舞都要跳,興奮得小臉通紅。現場只有一位女士坐在邊上,就是瑪麗。寇蘭小姐,她一起來的同伴陳曉情已經被黃典搶去了,其他人都不熟啊。

余康於是走到寇蘭小姐身邊,道:「瑪麗,怎麼不去跳舞?」瑪麗心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現場這麼多女士,沒有其他男生邀請自己,而唯一一位舞伴,現在正在那裡聊天。

不過,她卻道:「想一個人坐坐,安靜一下。」余康點點頭故作領悟道:「原來是想安靜一下,那很好呀,我也想安靜一下,這裡人太吵,我頭暈。」

瑪麗道:「去你的,怪不到她們都說你沒正經。」余康道:「你們西涼混血的真多,混血美人最漂亮,西涼豈不是滿街都是美女?真想去見識一下。」

瑪麗媚笑道:「你們男孩子就是喜歡到處看美女,怪不得有人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我們西涼當然好,土地遼闊,人口卻不是很多,人人生活的都很幸福。」

余康道:「是嗎?我去過你們那裡一個小海港,風景的確非常好,真想有機會再去一次。」

瑪麗說道:「好呀,有機會我帶你們去,盡一下地主之誼。」

余康道:「那我先謝謝了,對了,從這裡去西涼,路怎麼走?交通方便嗎?」瑪麗道:「現在正在修磁懸浮軌道,修好就非常方便了,一天時間就可以到西涼城。」

余康又問道:「那西涼土地便宜嗎?」

瑪麗道:「不是跟你說地廣人稀了嗎?我們西涼內陸多數是沙漠,只有海邊是平原,除了華儀她們的北方地區外,論起土地價格我們那兒是全帝國最低廉的了。怎麼?想去沙漠裡買一塊地開採沙土建材呀?」她前面聽到了余康對副校長說想自我創業的話,因此想到這裡去了。

余康點點頭,心道:建設航天港選址在西涼倒不錯,土地便宜,交通馬上就會變好,唉,現在沒錢,以後再說吧。

他見左右沒事,就拉著瑪麗跳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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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結伙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到了舞會的最後高潮了。快節奏的音樂響起,趙燕飛跑了過來,拉起余康的手就往舞池中跑。

然後,余康就看到無數瘋狂的人群拚命地扭動著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好像群魔亂舞。趙燕飛也在跳呀跳呀,不知疲倦,余康在她的示意下也跳了起來。漸漸的,在地上舞動的人群開始騰空舞了起來,空中到處都是做著各種姿態的人。有連續翻滾的,有不停旋轉的,有騰空轉折的,各種怪異的姿態層出不窮。

余康看到自己那個大隔間內的人幾乎都出來了,大多數人也不知道在哪裡練習舞空術,空中人太多了,根本分不清楚了,只有趙燕飛在自己身邊。

又過了一會兒,燈光更暗了,音樂節奏也更加快了。突然,余康看到很多男女竟然抱在了一起瘋狂地扭動,不禁覺得自己大膽的習慣什麼時候被這麼多人學去了?

趙燕飛臉蛋紅撲撲地看著余康,余康心中一蕩,不禁向她招招手,趙燕飛就像是乳燕歸巢一般撲入余康懷中。余康只覺軟玉溫香抱滿懷,心中大是興奮,不自禁地扭了起來。

趙燕飛從舞會開始一直跳到現在沒有停過,矯健的嬌軀上滿是汗水,浸濕衣衫後,露出了優美的線條。貼在余康身上後,余康感覺到了軟軟的軀體頂著自己,鼻中聞到了幽幽的髮香,身體某些部位不自覺地變化起來。

趙燕飛恍若不覺,興奮得跳呀跳呀,余康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就像吃過迷幻藥一樣。

燈光突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趙燕飛忽然偷偷親了余康一下,余康再也按捺不住,正想右手摸向美眉的什麼部位時,燈光又亮了起來。余康心中大呼後悔: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優柔寡斷了?早就應該趁亂出擊了,真該打!

燈光大亮起來,舞會終於結束了。

看著趙燕飛嬌羞的臉龐,余康道:「今天去我家好嗎?」趙燕飛一下子臉紅得低下頭去,不敢抬起來。余康道:「不是,幫你提升功力,那需要很長時間,今天晚上開始,可以不耽誤星期一的課程。」趙燕飛點了點頭。

本來,余康打算與趙燕飛單獨相處可以好好親熱親熱,可是這個美夢不久就被打破了,張雯首先就要跟去,華儀當然也要去啦,余康答應幫她提升功力的嘛。而侯麗韞、高峻則表示跟著楊琴回家坐坐,管非一看高峻的神態,大是吃味,吵著鬧著要跟余康去。唐文娟一看大家都去,喜歡熱鬧的她當然也要去了。

結果,余康這個大隔間中,除了陳曉情跟著黃典不知去了哪里外,其他人一窩蜂的湧進了余康的家中。

余康大叫倒楣之餘,只能把氣出在一直待在家中,不明所以的呦呦身上。不停地命令呦呦做這做那,宵夜做了一大堆,還要整理出好多間空房給這麼多人睡。天太晚了,楊琴的那些個同學大多不是貴族呀,她們的宿舍樓已經封閉了,回不去了呀,還好明天是星期天,可以不上課。

大舅舅生前購置這處房產的時候,曾經考慮過兩個小孩長大結婚生子後的需要,因此空房較多,今天晚上倒是派上用場了。余康想道:還好大舅舅早早就把房產轉讓給了他們,不然破產後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興致非常高,幾乎沒有什麼人去睡覺。

余康見呦呦打理得差不多了,就帶著趙燕飛向修煉室走去。張雯也想跟去,結果被唐文娟拖住說個不停,無法脫身之下,她也無可奈何了。侯麗韞看著余康他們去的方向不屑地哼了一聲。華儀關照余康快些後,就與瑪麗他們聊天了,這麼半天下來,眾人已經都信服華儀的知識淵博,她說話慢悠悠的,卻往往一語中的。

余康最後瞄了一眼楊琴與高峻走向後花園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莫名的失意,然後就帶著趙燕飛走進了修煉室的大門。

讓趙燕飛盤腿坐好後,與幫張雯提高功力時一樣,余康盤腿坐在趙燕飛左側方,左手按上了她的腹下丹田,右手則按在她的頂門上。趙燕飛倒是很大方,聽之任之。

余康運好真氣後,問道:「燕子,你修煉的是你家的什麼功夫?」趙燕飛說道:「是我家的太陽神功。」

余康輕輕輸入一點真氣,探測了一下她體內的經脈狀況,覺得趙燕飛修煉這門功法天性倒是很合適,唯一缺點就是這門功法適合於男性,趙燕飛要修煉必須稍有更改才成。

余康閉上眼睛,全盤地思考了一下。一會兒功夫,已經想了透徹。接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趙燕飛,在趙燕飛明白後,才開始灌輸真氣。

隨著余康真氣逐步灌入,趙燕飛體內的經脈在同化了這股真氣後,逐步粗壯起來。漸漸的,經脈擴張到極點,炙熱的真氣就像要焚燬體內一切似的,趙燕飛拚命地忍受著。余康叫道:「燕子,現在是關鍵時刻,一定要忍住!過了這關就好了。」

余康繼續灌輸著。趙燕飛的經脈隨著真氣的繼續灌入,真氣密度在增加著,更加炙熱了。正當,趙燕飛就要忍受不住時,體內肺部經脈突然分出一股細細的寒流,一瞬間如同冰泉一樣流遍全身,趙燕飛長出一口氣,感覺太妙了,總算陽極陰生了。

余康緩緩引導著趙燕飛體內那股寒氣流順著經脈內炙熱的真氣流向丹田。到達丹田內後,余康控制著炙熱真氣裹挾著寒流運行起三十六大周天來。做了一遍之後,趙燕飛已經學會如何運氣。

漸漸的,趙燕飛經脈中的真氣終於凝實了,余康看到趙燕飛整個人散發出赤紅色的流光溢彩,煞是美麗,是收工的時候了。

仔細體會一下自身狀況,余康覺得這回幫趙燕飛灌輸真氣,好像輕鬆了不少,功力彷彿也提高了,看來多這樣做做,對於自身也大有好處。

趙燕飛高興得睜開眼,忽然一下子撲到余康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親了一口,說道:「謝謝你噢,沒有想到會提升得這麼快,感覺整個天地都變了似的。」余康心中又熱了起來。哈哈,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自己這生還沒有嘗試過哩,看樣子,自己魅力不錯哦。

接下來的話語讓余康嚇了一跳。

「我好興奮,你給我試試功力如何?我手好癢,想打打看,又怕打壞了東西,只有打你了。」趙燕飛理所當然地說道。

余康只得道:「好吧,就打打看,小心一些,別把我打壞了,我可比東西值錢。」

趙燕飛嫣然一笑,手一抬,真氣隨之而出,竟然在空中幻化出了一支火紅的鳳凰。余康心道:原來經過改變的太陽神功變化成了這樣。趙燕飛也傻傻地看著這支火鳳凰。

紅色的火鳳凰在半空飛舞著,身周燃著炙熱的火圈。這不就是鳳凰浴火重生嗎?余康感覺到組成這支鳳凰的骨架正是前面趙燕飛體內那股冰涼的寒氣,看來沒有極寒,逼不出極熱呀。

趙燕飛手腕輕輕一抖,火鳳凰飛舞著投向了余康,余康的金色真氣立即正對火鳳凰一擋,全身一震,火鳳凰被擊散了。

威力還很大呀。余康心道:與唐文娟的橙紅色巨龍比,這支火鳳凰更加靈活多變。

還沒有想完,忽然發覺不對,本已被擊散的火鳳凰忽然在半空中重新凝聚成形,只是小了一些,又向他飛來。大為驚訝下,余康又發出真氣,火鳳凰又被擊散,稍頃,再度凝聚。余康立刻發出一片金色真氣包裹住了它,微一運氣,才煉化了它。

「不錯,還有這種不同凡響的特殊功用。」余康讚歎道。

「那我現在比起張雯來如何?」趙燕飛充滿希望的問道。

「身法上,雯雯現在會瞬移,這沒得比,招法上嗎,雯雯沒有大威力招式,你與她打時,上手只要立刻祭出這支打也打不爛的火鳳凰,雯雯會很狼狽的。」余康實事求是地說道。

趙燕飛立刻又親了余康一口,兩人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出來一看,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眾人都已經睡飽了,重新聚在客廳內聊天。楊琴正在指揮呦呦幫眾人做這做那,端茶送水。呦呦一邊小聲唧唧咕咕發著牢騷,一邊不敢怠慢地做著所有雜務。

張雯看到余康出來,立刻走上前來,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趙燕飛,懷疑的目光使余康難受極了。張雯酸酸地說道:「功力提升了嗎?余康,累不累?」

余康道:「不累,這還有助於我修煉。」頓了頓,看著滿屋子的人,余康心中一動,接過呦呦送來的茶水,大大喝了一口,說道:「諸位這麼多人都在,你們想賺錢嗎?」

眾人哄然大笑,瑪麗道:「你腦子有病,有誰不想賺錢的,錢當然是越多越好了。」侯麗韞冷冷道:「他腦子沒病,應該是智商較低,為人無恥,不知又在打我們大家什麼主意。」

余康尷尬笑笑,也沒有發火,繼續道:「我有一個賺錢的好主意,大家要不要聽聽?」侯麗韞冷言冷語道:「不會是賺我們的錢吧?」余康搖搖頭,苦笑不語。

聰明如張雯,這時已經知道余康要如何賺錢,聽他自己說過嘛,也猜到他的主意,一定是想利用眼前這麼多人手,但她與侯麗韞關係較好,不好出聲。華儀這時想了想,開口悠悠說道:「就讓他說說看吧,如果要損人利己,我們一擁而上教訓他。」眾人都佩服華儀的睿智,見她發話,也都安靜下來,看著余康。

余康清清喉嚨,大聲說道:「諸位,我想搞一個小型貿易公司,專門生產我特別研製的小飛車,主要目標銷售群體是平民大眾,當然有錢人也可以,諸位有沒有興趣共同參與?」

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華儀嗯了一聲,表示出要說話的樣子,大家立刻逐漸安靜下來。看來,華儀已經成功在眾人中樹立了威望。華儀皺皺眉道:「你說要賣給普通大眾,但是小飛車非常昂貴哦,能買得起的人不會多吧?有錢人一般都會選擇大型工廠出來的產品,質量有保證嘛。」

余康道:「我的產品比較特別,成本會比現在市面上的產品低得多,它結構是這麼回事……」余康把自己的設計思路大約說了一下,利用改制的反重力裝置控制飛行方向,省掉一個噴射引擎,體積大大減小,安全係數升高,有利於空中管制,節約能耗等等。

眾人都眼睛一亮,侯麗韞從小就有一位機械電子的大師級人物教導她,因此也非常精通這個原理,一觸即通,忍不住說道:「你這個技術方案倒是可行,看不出來,你原來也比較喜歡機械設計。」

余康想到小時候見到她時,她就好像與一位機械專家在一起,應該比較喜歡這類的東西,大大值得籠絡利用,立刻討好的對她點點頭。

侯麗韞哼了一聲不理他的討好,道:「好的設計方案也要看是誰去做才成。」

華儀接口道:「那資金呢?」余康急忙道:「資金沒有問題,我已經籌措好了,絕對不會問你們借錢,不然又要被某某人說我騙錢了。」張雯看了看侯麗韞,噗哧笑了一下。

華儀又道:「還有零部件採購、組裝、銷售、客戶服務、質量控制等等環節,都缺一不可噢。」余康說道:「那就需要你們各位的力量了嘛。」華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余康一下跳上桌子去,精神抖擻地說道:「零部件採購到時我去想辦法,保證可以採購到品質上乘、價格低廉的東西。」

頓了頓,清清喉嚨,他繼續道:「生產組裝嘛,只有靠在座諸位男士了,賺錢之後,再去買幾個裝配機器人來,總不好叫女生去幹這種事,呦呦、管非、高峻、范大有、周雲飛和我負責裝配出產品,范大有你那麼壯,做這點事應該駕輕就熟吧。」范大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侯麗韞冷冷道:「算我一個吧。」余康點了點頭,想不到侯麗韞這麼喜歡機械,這樣的女孩子倒不多。

余康繼續說道:「銷售方面,楊琴與你的同學們去中都各大住宅小區散發傳單畫冊,努力宣傳;華儀與趙燕飛負責在中都貴族、有錢人中推廣,最好找幾個大家族一次性批量購買,你們不是在貴族中交遊廣闊嗎?」

華儀微微笑道:「你這個產品一點名氣也沒有,人家大家族怎麼會買你的產品?不會讓我們去強迫別人買吧?」余康酸酸道:「你們六大世家不是挺有勢力的嗎?能強迫別人買才爽呢。」趙燕飛看到余康的神情不禁噗哧一笑。

余康道:「當然,我們也不能一直強迫別人買,到底不怎麼道德嘛。所以我們應該有一個市場推廣計劃,只能由我們唐大小姐負責了。」

唐文娟一見說到自己,興奮得蹦蹦跳跳的,道:「需要本大小姐做什麼,你就說吧,本大小姐一定滿足你,本大小姐可厲害了噢。」

余康道:「你不是有一個當貿易總會會長的太爺爺嗎?只能委屈他老人家辛苦一下,坐著我們的小飛車逛逛中都城了。好像你還有一個爺爺是帝國宰相,昨天出席舞會演講還帶著你,應該也蠻喜歡你的吧,讓他坐著我們的小飛車去開帝國重大會議吧。你好像還有一個皇帝爺爺……」

「啊!夠了!天啊,你怎麼都是這種餿主意,讓我怎麼去與他們說嘛,這也太讓他們丟人了……」唐文娟苦著臉說到。

「我不管,你說你厲害的,你去想辦法吧。」余康不負責任的說道。接著,他又看了看瑪麗,瑪麗被他看得汗毛直豎,說道:「你不會讓我也去做什麼尷尬的醜事吧。」

余康嘿嘿笑道:「哪能呀,我希望我們艷光四射的瑪麗小姐去聯繫一下經銷商,你不是出生大商人家庭嗎?一定會認識很多經銷商的。」瑪麗苦笑道:「也不會叫我利用家族影響,強迫別人來進貨吧。」

余康笑笑道:「憑我們瑪麗小姐的絕世容顏,那些經銷商還不是蜂擁而至嗎?還需要強迫?」頓了頓,又道:「接下來,雯雯負責質量控制,其實初期也就是檢驗檢驗,看看能不能飛得起來,雯雯現在功夫不錯,又會瞬移,應該摔不死才對。」

張雯到沒有說什麼,唐文娟叫道:「你這不是讓雯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試驗爛貨嗎?」余康道:「我們的產品可是品質保證的,裝配出來的東西哪能說壞就壞的,范大有,你說是不是?」范大有無奈地點點頭。

余康又道:「還有財務、商務與客戶服務就交給范莉小姐了。財務初期的帳不多,我可以幫你做,商務無非就是辦辦買賣手續,交接一些單據憑證,作作出納罷了,客戶服務、維修等等一開始就不會有什麼事可做。」范莉微笑地點點頭。

余康大聲叫道:「諸位小姐,為了我們的明天可以有更多錢逛街、買衣服、買唇膏、買護膚品,買首飾……讓我們一起奮鬥吧!Hi,Ho,Hi,Ho,Hi……」

「那我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有錢換裝呀?」呦呦哭喪著臉說道……
庭123 發表於 2011-10-23 18:53
第十九回 創業

新太陽曆1291年,在新地球北半球初秋的第二個星期一清晨,一個大腦袋的問題少年踩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荒唐小調,嚇跑了一大群可愛的小鳥,絕倒了十幾撥純潔的少女,走進了華夏大學副校長辦公室。

「蔡副校長早上好!」余康恭恭敬敬的打招呼道。

「啊,是余康呀,小伙子辦事真是雷厲風行呀。」

「哪裡啊,我可沒有您這麼忙呀,看著您為我們這樣操勞,我真覺得慚愧。」余康立刻假惺惺地說道。

蔡副校長臉上露出對自己職業充滿自豪的神情,呵呵笑道:「為了你們這些優秀學生能更好的完成學業,我累一點也高興呀。對了,把身份芯片拿來,我先辦理註冊手續,地點我就給你學校大操場邊上的一間空房子,房子非常大,原來做比武館的,後來新比武館造好後就空置了,價格就給你最低價了。」

余康立刻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樣。

蔡副校長又道:「你得在銀行裡開一個戶頭,存入註冊資金,到時候需要驗資的,你把開戶證明、存款證明拿來就行,其他我幫你辦理。還有,出資人就你一個吧?沒有合夥人那就不能註冊有限公司了。你還得取幾個公司名稱,需要查名的,碰到名稱重複還不能用。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余康立刻躬身道:「名稱嘛,就取遠風貿易公司吧,或者是華夏帝國遠風貿易公司、中華遠風貿易公司、中都遠風貿易公司、直隸遠風貿易公司都行,只要帶遠風字樣就可以。」

蔡副校長疑惑道:「看樣子遠風兩個字對你很重要嘛。」余康道:「這是我大舅舅的名字,他教會了我很多貿易知識,現在過世了,我想紀念他。」蔡副校長點點頭道:「王義方教授倒是沒有看錯你,有情有意的,小伙子真不錯呀。」

余康掏出身份芯片遞給蔡副校長後,道:「沒有其他事,我就去銀行開戶頭了。」蔡副校長點點頭,道:「學校裡就有許多銀行的營業部,就在你們商學院邊上那條街。」說著,立刻著手幫余康準備材料了。

余康再次道謝後退出,向蔡副校長所說的銀行街飛去。

來到銀行街,他發現幾乎他所知道的所有銀行,在這裡都設了營業部,看來這年頭學生的錢好賺啊。雙目掃了一下,他發現了世界發展銀行,這個銀行真不錯喲,門面比其他銀行氣派得多。以後我有錢了,一定要控制這家銀行。少年雄心勃勃地想著。

走進世界發展銀行辦事處,他愣了一下,註冊資金到底多少好呢?大舅舅原來給自己留下了一千萬個晶石幣,自己只提出了一萬個,也就是說自己還有近十億元新地球幣。小飛車的成本最起碼一部要50萬元,1000部就是五億元,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開銷,包括改造反重力裝置的設備,沒有現成貨,只能購買大型機械改造設備回來再改裝,這個設備也是很昂貴的。還有,如果註冊資金太少的話,以後找經銷商可是很困難的,人家看你註冊資金就知道你沒有實力,也就不願意和你做生意了。

就註冊八億元新地球幣吧。余康一邊想,一邊走向櫃檯。

「先生,有什麼能幫您的嗎?」櫃檯後一位美麗的營業員小姐出聲問道。

「看到你真高興,啊,你真是太美麗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吧,我叫余康。」余康誇張地說道。

營業員小姐用手理了理頭髮,高興地說道:「你真愛開玩笑,我真的這麼漂亮?我叫王芸。」

余康擺出一個誇張的造型,道:「當然是真的了,我為你的漂亮已經快要傻了,你說你漂亮不漂亮?」

王芸微笑著拿出一面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理了理鬢角,抿了抿嘴唇,自我陶醉道:「以前也有許多人說我漂亮,我還不信,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余康拿出銀行卡,道:「我要開一個賬戶,劃一筆錢過去,還要開戶證明與這個戶頭的存款證明。」他說著遞過銀行卡,報出了需要劃過去的數目。

王芸聽到余康所說的八億元,嚇了一跳,滿臉不信的把卡插入電腦,示意余康輸入密碼。

余康輸入後,王芸一看真的有這麼多錢,心道:哇!這可是一個小富翁喲!我心中的白馬王子呀。她立刻又理了理頭髮,向余康拋了一個媚眼,開始麻利地操作,用最快的速度辦好了一切手續、資料。

在余康拿著資料走出營業所時,她還在幻想:這個余康多英俊呀,他還說我漂亮啦,啊,白馬王子呀……

回到副校長室遞過資料後,蔡副校長道:「名稱已經查過了,除了不帶地區抬頭的那個外,其它已經都被註冊過了,就叫『遠風貿易公司』吧。」

余康大喜道:「我還就是不要地區名呢。」

蔡副校長道:「少年人有志氣,男兒志在四方嘛。有了這些資料,明天就可以註冊好了,你明天下午來拿執照與免稅證明等文件吧,手續費我就不收了,從學校補助金裡扣吧。」

余康大聲稱謝,在蔡副校長欣慰的目光中離去。

遠風貿易公司終於成立了,這時的蔡副校長根本想像不到,一個少年在學校中註冊的公司,未來幾年會如此迅猛的發展。哪怕是再有遠見的風險投資商人,在此時也不會看好一個才剛剛16歲的少年,當然,若干年後他一定會後悔自己錯過了這次千年難逢的機會,遠風貿易公司最終發展成了後來影響深遠的人類第一大財團。歷史在此時又翻過了一頁。

所有人都去上課了,余康很無聊,回家登上貿易總會的網絡後,他翻了翻設備公司的名冊,查找科隆有沒有什麼大的設備公司。貿易總會是跨國的組織,在科隆也有分會。查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滿意的公司。又去查找科隆機械電子協會的資料,倒是看到不少有用的資料,他把它們全部拷貝進了自己的手持終端機裡。

然後,他就讓呦呦按照自己的思路設計小飛車的款式,繪製所有各方面的圖紙。他自己則開始翻閱呦呦上次偷回來整理過的六大世家功法資料,孜孜不倦地學習。

楊琴住寢室,家裡就呦呦在那裡無聊地設計小飛車,他沒事只能研究這些資料,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倒也進展迅速。

第二天下午,看了一大堆資料後,呦呦也早已設計完畢。他想起去領新公司的文件,於是一把提起呦呦,飛到了學校副校長室。蔡副校長把一切文件、芯片給了他之後,又補簽了租房協議,最後把那間大房子的門房鑰匙給了他。

又拎著呦呦滿天飛,總算找到了這間大房子。房子建築風格沒有任何個性特色,四四方方的。打開房門後,一眼望去,空間非常空曠,頂棚也足夠高,看來蔡副校長真的對他不錯。

這是一個老式比武館,由於比武需要,地板都加固過,適合擺放大型設備。周圍轉了一圈,余康感到極其滿意,大門也足夠寬闊,完全可以通過他設想中體形變小的小飛車,門外就是大操場,可以方便地試車。除了因長期空置,地板上都是灰塵外,其它真是太完美了。

他打電話給了舊貨公司,讓他們搬來了一大堆舊辦公傢俱。然後,一邊強迫呦呦做清潔工、搬運工,一邊給那天下午被他一番言語打動的公司最初員工發信息,讓他們放學後趕快來。

在呦呦不情不願的努力打掃下,大房子煥然一新,機器人的效率到底不同。接著,眾人陸續到來。最晚到的是范大有與周雲飛,這兩人與那個無情的陳曉情都是華夏帝國軍事大學的學生,而軍事大學離這裡最遠。

在眾人都到了以後,他帶大家參觀了這間大房子。大房子的比武大廳就作為工場兼倉庫,裡面的幾間休息室就成為了辦公室,一人安排了一個辦公桌。當然,華儀與張雯的辦公桌被遠遠的區隔開來。

唐文娟看到自己也有辦公桌,興奮得大叫大跳,好不開心,到底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辦公桌,可以創造財富的辦公桌哦。此時這個小女孩,把余康要求她的那麼多無法完成的任務全都拋在了腦後。

然後,余康與眾人約定馬上回去重新選課,課程全部改在上午,下午就可以工作。把公司銀行帳號存款的芯片拷貝了一份給范莉後,余康馬上讓她第一次行使財務的職責:通過銀行卡劃賬,給每人發了十萬元錢安家費,連呦呦也拿到了。當然,這筆錢對於其中的大世家、大富商的嬌嬌女而言,實在是九牛一毛。但是,這筆錢發過後,新公司就算這樣正式開張了。

此時,余康看了看侯麗韞,有些不知如何言語地說道:「這個,那個,我需要去國外聯繫設備,還有敲定零部件的供應商,你比較懂技術,這個……」

侯麗韞冷冷看著他,不耐煩地說道:「你那個飛車的圖紙設計好沒有?」余康點了點頭,呦呦大叫不平道:「都是我設計的,這個懶蟲什麼也沒做。」眾女都嗤嗤笑了起來,余康立刻敲了一下呦呦的破鐵頭。

侯麗韞高傲地抬起頭,道:「本小姐對於機械電子方面的知識還是非常的有自信,這樣吧,我陪你去一次。」余康心中大喜,面無表情,無言點頭。

當天晚上,余康帶著侯麗韞與呦呦坐上了去科隆的空中客車。

空中客車只能在大氣層中飛行,由於大氣的阻力,速度比起宇宙飛船來要慢得多。科隆在新地球的反面,由中都過去大約需要十個小時。到科隆時,又由於時差的關係,居然還是晚上。

晚上不能沒地方住呀?於是,余康在科隆城最大的酒店科隆大酒店訂了兩個房間,侯麗韞一間,自己與呦呦一間。

訂房時,侯麗韞還冷冷地看著自己,好像只要自己一露出狼子野心就要與自己拚命一樣。余康憤憤想道:我雖然不怎麼君子,小人還是不會做的。哼,以後不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我才不要碰你,莫名其妙剝奪了我寶貴的初吻!

安排好房間後,余康在客房內,給大舅舅的好朋友查理掛了立體視頻電話。

金髮查理還是那麼精神矍鑠,在聽到楊遠風過世的消息時,滿面悲痛,沉痛的表情余康覺得是無論如何裝不出來的,心中不禁升起對這位至情至性老者的敬意。老者連連責怪余康當時為什麼不通知他,表示如果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趕過來悼唁的。

余康連連道歉,最後查理問起了余康的來意,余康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查理聽後表示明天就帶他去科隆機械電子協會查找信息,介紹朋友給他,還說他自己的工廠就可以生產大型機械改造設備。余康於是又在連連道謝中結束了通話。

侯麗韞這時忽然來敲門,余康打開門,把她讓了進來。正要關門,侯麗韞冷冷道:「本小姐怕悶,你這個房間太悶了,門就讓它開著,透透氣。」

余康心道:什麼嘛,這個酒店的通風設備相當好,前面看介紹,中央空調都是100%換氣式的,還怕悶?怕我就對了。心中這樣想,口中還是道:「不關也好,我也不喜歡關門的,那坐吧,我給你倒杯飲料喝。」

侯麗韞還是冷冷的,頭一抬,傲氣地說道:「你的飲料我是不會喝的,省省吧。」余康心中怒火立刻沸騰起來,什麼?難道自己還會下迷幻藥不成?又看到她頭翹得老高的樣子,心中簡直不爽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按捺下怒氣,余康道:「請問候大小姐有何來意?」

侯麗韞還是那副氣死人的模樣,道:「把你們設計的圖紙給我看看,是不是合格。」余康差點又要吐血,一言不發,讓呦呦連線到客房內的大屏幕,圖紙顯示了出來。

侯麗韞盯著屏幕仔細地看著,不時指揮呦呦切換角度,轉換視角。過了好半天,侯麗韞才冷冷地說道:「前面看你樣子好像很不服氣似的,你這個設計在細節方面的確非常完善,但是……」

余康怒道:「難道整體設計反而有缺陷?」整體設計是呦呦按他的想法構建的,細節方面倒是呦呦獨立完成的。

侯麗韞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著天花板,道:「你說呢?」余康再也受不了了,大怒而起道:「你說整體設計有什麼問題?無知婦孺能有什麼見識?」

侯麗韞怒道:「你瞧不起女性更加沒有見識,你以為只有臭男生有大腦?你是頭大無腦!今天如果我說出缺陷,你有本事就給我下跪賠罪!」

余康不禁火道:「下跪就下跪……」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是氣糊塗了,到現在才發覺到不對。

仔細看著設計圖,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常識性錯誤:自己把小飛車的重心設計在車體底部,在地面行使時或者像其他那種雙引擎的小飛車,這樣設計無可厚非。但是,現在單引擎飛車如果升空飛行時,重力方向是在飛車前方,重心在底部的飛車一定會翻滾著前進,這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侯麗韞嘴角含著冷笑,看著大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的余康,彷彿在說:你說下跪的呀?你講不講諾言?你是男人嗎?

余康不禁想找個地洞立刻鑽進去,省得受這無窮無盡的屈辱。他口齒不清、結結巴巴的對呦呦說道:「呦呦呀……立刻改進……設計……把車體重心……重心放在中間……」

呦呦好奇地看看他,去完成自己龐大的計算任務了。侯麗韞冷笑一聲,從呆立著的余康身邊走過,高傲地抬起頭,望也不望余康一眼,彷彿余康就是垃圾一樣。

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的余康,心中忽然想起小時候楊琴做班長那天自己的心情。那時心情也是這樣低落呀!余康想道:楊琴那晚說了很多話,自己大多沒有聽進去,但是自己的想法那時是如何轉變的呢?對了,自己那時忽然想到世上有什麼難事可以難住自己呢?

沉默了一會兒,余康忽然發狠想道:下跪就下跪,怕什麼?侯麗韞這丫頭再神氣得話,大不了狠狠羞辱她一下,我是流氓我怕誰?

想到這裡,他走出了未關閉的房門,來到隔壁侯麗韞的房間,敲起門來。

侯麗韞在房門貓眼之後見到是余康,心中一愣,打開了房門。余康道:「讓我進去。」侯麗韞仔細地看了看低著頭的余康,道:「要下跪認錯,在這裡就行了,本小姐的房間不會讓你進去的,怎麼?還是怕恥辱的模樣被別人看見啊。」

余康一言不發,緩緩地跪了下來。漸漸的,侯麗韞眼中起了變化,還沒等余康跪下,就哼了一聲,砰的關上了門,余康聽見侯麗韞冷冷的話語:「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當不起你跪。」

余康傻傻地站起,就立在侯麗韞門外,獨自發愣起來。

一片寂靜中,只有酒店走廊外傳來的輕柔音樂聲。過了很久,余康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這時,侯麗韞忽然重新打開了房門,說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進來吧。」

余康如夢初醒,訕訕地走了進去。在椅子上坐好後,侯麗韞端來了一杯茶道:「本小姐的茶可不會有問題,喝吧。」余康接過了茶,終於抬起頭來,道:「這一回讓你徹底打敗了,可是我還是會扳回來的。」

侯麗韞又抬起了高傲的頭顱,說道:「除了蠻力,你是不可能贏本小姐的。」

余康也不反駁,竟自道:「這回就算了吧,你不接受我的下跪,那麼我幫你提升修煉水平吧,張雯好像與你關係不錯,你應該知道張雯修煉水平提高了一大步吧。我幫你提升安全上應該沒有問題的,放心吧。」

侯麗韞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道:「你和張雯關係好像不錯喲?」余康道:「我和她從小長大的嘛,當然關係好了。」侯麗韞哼了一聲,道:「也虧她這麼多年受得了。」

余康道:「別人都受得了,只有某某怪人才受不了,一個女孩子居然喜歡機械這種東西,嘿嘿,不可思議呀,不可思議。」看到侯麗韞眼一瞪,又要發火,余康連忙高舉雙手道:「投降,投降,今天晚上不談,不談這無聊事了。」侯麗韞臉上這才泛起勝利者的微笑。

又說了兩句,余康告辭回房修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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