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降服城防團
經過一個多月的奮鬥,大型深水海船碼頭已經建成,航天港停機坪的土地也已經平整完畢。
海邊的峭壁礁石還是余康親自運起大神通,發力一擊,掃得平平整整,比炸藥炸得都乾淨,省了不少材料費用。
看到余康這一擊的市民,不由神乎其神的把事情傳了出去,添油加醋,只把余康說得猶如天神下凡,一時間潮汐城的市民對余康他們更尊敬了。
這天,余康親自來到工地上巡視,他發現由於深水港的基礎設施還是不完善,所以雖然已經可以停泊巨型漁船了,但漁民還是寧願花時間、花能源,選擇停靠向南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個港口。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其一就是收購問題,潮汐城由於長久以來不能停靠巨型海船,所以也沒有哪個糧食商人來這裡收購水產品的,但是自己的新月星貿易需要海產呀,只要讓管非來收購就可以了。
再次就是海船靠岸後的運輸問題,看來必須在深水碼頭邊上專門辟出一條寬闊的大道,先造一個暫時的小型停機坪,可以讓管非的宇航帆船直接停泊下來就行,也不需造得多美觀,只要能用就可以,這應該很快的。
想到這裡,他立刻讓張雯去當地漁業協會張貼告示,宣佈自己可以收購海產,又讓侯麗韞立刻指揮機器人按他前面的臨時方案修築,再聯繫了管非,讓他自己去找那些漁民船老大商量。
踢完皮球後,余康又發現自己無事可幹了。趙燕飛、高峻、楊琴正在輪番帶著部下,架著武裝核能宇宙飛船上天巡邏。趙燕飛每次都會來幾個驚險動作,嚇得她的部下面如土色,一下飛船往往嘔吐不止;高峻與楊琴還是那樣眉來眼去的,看得自己胃酸直往上冒。
而呦呦則怨恨的在工地上打罵那些機器人,數落著他們的愚蠢,活脫脫像個奴隸主,殘酷壓搾著那些可憐的奴隸。
只有山帝整天無所事事,老是帶著手下泡酒吧,有時還偷偷摸吧女的大腿,還有就是在大街上跟蹤良家婦女。孟濤還在那個軍營裡監視那些不良軍人。
想到這裡,余康眼睛一亮,對呀,自己可以親自操那些軍人去,這些軍人以後可以作為自己的最初班底呀。想到這裡,他立即叫上山帝,帶著手下向潮汐城城西的軍營而去。
四月份的潮汐城春光明媚,和煦的風吹得人懶洋洋的。現在正值下午一點,新太陽系的壯年太陽當空散發著它的無窮熱力,因此街上行人稀疏。
來到軍營,照樣是靜悄悄的,鬼影都沒有一個,余康派人找了半天,總算在一間獨立的小房中找到了正在午睡的孟濤。
孟濤壯實的身體壓得那個小床吱呀吱呀的,他還打著雷霆般的鼾聲,山帝就是憑著他特大的鼾聲才找到他的。
余康立即上前就是一腳,毫不猶豫的把孟濤踢下床去。揉了揉眼睛,孟濤剛想罵娘,一看是余康,嚇得一哆嗦,立即彎著熊腰,涎著臉獻媚道:「是老大呀,嘿嘿,來也不打個招呼,早知道你來,我一定讓那個城防團長整隊出迎的,保證讓老大風風光光。」
余康笑嘻嘻道:「現在也來得及啊,那個團長叫什麼來著?好像叫梅山吧?現在就叫他整隊出迎。」
孟濤為難地說道:「可是他們現在正在午睡呀。」余康又是一腳踢過去,罵道:「敵人來了他們也午睡啊?我讓你午睡……」他又想給孟濤兩拳,孟濤見機不妙,撒起大腳丫子就跑了出去,大聲叫喚人去了。
余康於是帶人在操場等候,等了好半天,才三三兩兩過來幾個衣冠不整的士兵。余康心道:看來長期沒有戰爭,帝國的部隊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了,這樣的部隊還能打勝仗嗎?不知其他國家如何。
他板起了臉,瞪了那幾個吊兒郎當的士兵一眼,那幾個士兵立刻感到如山般的氣勢壓迫而來,全身一激靈,站得像樣了一點。
余康心道:看來不給這些士兵來狠的,他們還不會聽話。想到這裡,隨手招來一個剛剛被自己嚇得夠嗆的士兵,吩咐他去器械房拿處罰用的軍棍。那個士兵暗自想到這次碰到這個小煞星不知誰要倒霉了。現在的軍棍都是特製的,能打得人屁股開花,痛不可忍,但是絕對不會造成內傷。
又過了一會兒,出來了大批女兵,孟濤這時也跟了出來,告訴余康城防團長正在睡覺,他不敢打擾,等一下他睡醒了自然會來。余康心中大怒,又疑惑為何女兵數量這麼多,要知道現在的部隊男女比例應該是2:1啊?現在看起來居然都快一半一半了。
他轉頭向孟濤詢問,孟濤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自然比他要清楚,他告訴余康:只有在格鬥兵中,因男性戰鬥力強,所以才佔絕大多數;在戰艦兵、機械裝甲兵、戰機兵、後勤兵中,女性數量就會多了;而這些城防兵是屬於垃圾兵種,所以女性數量最多。
好一會兒,士兵們終於到齊了,歪歪斜斜地站著,連那些女兵都一副女阿飛的模樣,還不時搔首弄姿、挑逗一下余康等人。這時,那個去拿軍棍的士兵也回來了,他幸災樂禍地抱了一大捆軍棍,走到余康面前放下,討好地說道:「長官,我拿了這麼多,應該有功吧?」
山帝看到余康的面色已經大約猜到了余康的想法,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抽了過去,那個士兵大聲慘叫,一心想報復,可是看到余康迫人的氣勢,內心害怕,只得打落牙合血往肚裡吞,默默歸隊了。
這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他倒是老早就到了,一直站得筆挺,不發一言,是余康眼裡唯一的一個還像軍人的傢伙。
他來到余康面前挺直身體,雙腿一併,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小聲說道:「長官,我是潮汐城城防團第二營營長劉戰,這個……我們團隊的紀律讓您見笑了。」華夏帝國的軍制單位是以傳統的軍、師、旅、團、營、連、排來組織的。
余康緩緩點了點頭,目光逼著他道:「在這裡所有人裡面,只有你還是不錯的,等一下聽我指揮吧,約束好士兵,我現在要立刻整頓團隊,是去是留,你自己選擇!」一邊說,一邊強大的氣勢發了出來。
劉戰立即感覺到了余康的強大,大驚失色。不禁心道:這個小孩商人原來如此厲害!自己在團長梅山手底下也早就受夠了,這個色狼團長成天與團裡的女兵鬼混,不整頓軍務,搞得整個團隊形如一盤散沙,現在正好有一個人前來整頓,而且能力如此強大,自己當然要竭盡全力輔佐。
劉戰是目前帝國軍人裡,已經為數不多的還能積極向上的軍人之一。此時,他一下定決心追隨余康之後,立刻面朝那些七倒八歪的士兵大聲喝罵。士兵們見到是自己的長官喊話,不覺動了動身體,站得直了一些,但在余康眼中還是不成樣子。
余康清清喉嚨,站直身體,威嚴地說道:「全體立正!」這一聲命令蓋過了所有的雜音,轟轟隆隆傳了出去。他現在是存心要先立威了。士兵們全身一震,這才正眼看起這個不大的少年,發現他沒有什麼後續動作,於是大多又放下了懸著的心,一個個有氣無力地站立好。
余康心中怒火騰的升了起來。左右掃了一眼,發現幾個老兵痞子根本不理他的命令,一副拽拽的模樣;幾個女兵還在那裡嘰嘰喳喳不知在聊些什麼,根本就不理會他。
余康心中終於下了決定,他手一指那幾個不聽話的士兵,大聲喝道:「來人,把那幾個沒有紀律的士兵全部給我拖出來重打軍棍。」說著,手一揮,背後跟他來的手下立即衝進隊列中,七手八腳拉出了那幾個士兵。
被拉出的士兵中,有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兵還嘻嘻笑道:「小弟弟,怎麼了?想立威呀?我看你算了吧,不如和姐姐我玩耍,保證你開心喲。」
看著這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士兵,余康心中一陣的不忍心,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明白要是現在軟一下,以後就再也無法管束住這些痞子阿飛了。於是他狠心地咬咬牙,大聲說道:「開始行刑!」
那幾十個手下立即把這些士兵按倒在地,就要扒下褲子。幾個本來還不以為意的女兵這時才真的慌了,那個叫余康小弟弟的女兵一邊掙扎,一邊尖聲叫道:「啊!有沒有搞錯!女兵是不處罰軍棍的!」
旁邊的營長劉戰也湊近余康小聲道:「部隊上的慣例,軍棍是只處罰男性士兵的。」
余康瞥了他一眼,道:「有這個規定嗎?」劉站小聲說:「軍律上是沒有,但是從幾百年前開始就很少處罰女兵軍棍了,一般是罰跪、打手心或者關禁閉。」
余康點點頭道:「我不管什麼慣例不慣例的,既然軍律上沒有說不准打女兵軍棍,那麼今天她們就被打定了,還不動手?」他說道最後,對那些按住女兵的手下大聲叱責起來。
余康的那些痞子學生下屬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老大發話了,他們也收起憐香惜玉之心,三四個人對付一個,反扣住女兵的雙臂,手腳麻利的褪下那些女兵的軍褲,粗大的軍棍立馬如雨點般落了下去。
幾個被打的女兵何時受過這等羞辱?開始還詛咒余康幾句,打了沒幾下就全都哭了,直哭得驚天動地,淒慘至極。要知道,杖責臀部或者鞭打臀部這種刑罰在幾千年前的軍隊中就已經普遍採用,當年地球上遠古時期的中國就有,而後來英國軍隊則一直採用這種刑罰。被處罰者雖然疼痛之至,但是最大的還是心靈上感到的羞恥,當著那麼多人把褲子褪到膝蓋部位,裸露出臀部,這種方式沒有多少人是受得了的。
看著那些被打得齜牙咧嘴、哭聲動天的男女士兵,隊列中沒有被處罰的不覺膽顫心驚,慢慢挺直了身體,做出軍人本來就應該做出的立姿來,再也沒有人膽敢小聲聊天、發出噪音。余康目光掃過來時,他們一個個全低下了頭,唯恐被余康盯上,特別是那些剛剛還搔首弄姿的女兵。
余康心中不覺得意,自己小施一招,就讓這些垃圾士兵害怕起來,看來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當然,儘管心中得意,他表面上還是一副伺機而噬的神態,連劉戰看著他也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十幾根軍棍還在加快頻率繼續舞動著,忽然,一聲嚎叫想起:「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在責打士兵?也不知會老子一聲,誰讓人集合的?」說著不成語調的話,一個面目白淨,理著小平頭的軍官跑了出來。
余康一看,正是他第一天來接受軍隊時,向他報到的城防團長梅山。二話不說,他手又是一揮,手下人眾衝上前去,對著這梅山就是一頓暴打。然後老實不客氣地按倒在地,提起軍棍,行起刑來。
梅山剛開始時被打懵了,這時大聲叫喚起來:「我可是城防團長!你們竟然敢打我,我要去軍部告發……啊!啊……」他話未說完,就痛得發出慘嚎聲。
余康聲色俱厲地說道:「憑你這個小小的城防團長就敢在老子面前叫囂,也太狂妄了!你剛才在幹什麼?你在睡覺!怠忽職守,放任士兵,憑這些罪名,老子就能處罰你,不但罰,老子還要把你解職!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城防團長了,還有兩個營長呢?還在做白日夢?去,給老子拉起來,一樣送到這裡狠狠打!」
於是,兩個倒霉的營長也被余康派人從被窩中拉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正在被窩中抱著一個風騷的女兵。
余康發囂了,衣服也不允許這兩個狗男女穿,就拉到大庭廣眾下軍棍亂打。這下可好,城防團隊軍職最高的四人有三個被打得體無完膚外帶即刻解職。
漸漸的,這些人終於被打得奄奄一息,慘叫聲也低落了。余康還不想打死他們,命令手下把這些人全部扔出大營,集體解職。他知道今天自己這樣幹,而且自己又與他們不熟,這些人一定恨死了自己,留下來反成禍患。還不如一勞永逸,開除掉算了。
被扔在大營門口的十幾個人,休息了好半天,終於站了起來。梅山看了看左右人等,道:「你們想不想復仇?」
那個前面叫余康小弟弟的女兵道:「當然想,可是現在我們被開除了,嗚嗚……以後怎麼辦呀?就憑我們……嗚嗚……」她又哭了起來。
這個女兵名叫金怡,家境並不好,家裡供不起她念大學,她是憑著勤工儉學完成了學業,看到帝國軍隊待遇良好,這才加入軍隊的。能力非常不錯,只因為家裡沒有什麼有力的關係,所以被分配到這麼一個小城作城防軍。這時,賴以為生的工作丟了,她不禁考慮自己以後何去何從呢?一時間悲從中來,不可遏制。
梅山惡狠狠道:「別哭了,跟著我去軍部,我要去告這個小子!軍部告不進,我們就去憲兵總部,處罰士兵是憲兵總部管的,我要問問他們,憑什麼杖責女兵?走吧!路費我有,絕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一腳踢掉我們。」
眾人眼看也沒有其他辦法,猶豫一下,只得跟著梅山向中都城而去。
再說余康處理了這幾個最不聽話的人之後,眼看餘眾噤若寒蟬,知道硬的來過之後,最好再來點軟的,軟硬兼施嘛。
於是,他清清喉嚨,再次大聲說道:「我知道城防軍工資也不高,大約一個月只有兩萬元收入吧,雖然比起帝國平均水平要高一些,但是對於我遠風貿易公司的職員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以後你們只要聽話好好訓練,我們公司掏腰包,每人每月補發給你們二十萬元工資!」
士兵們都聽呆了,這可是原來工資的十倍呀。被分配來這裡的士兵大多家境不富裕,也沒什麼關係,何時拿過這麼高的薪水呀,就是幾輩子也沒聽說過!他們一時不由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余康見到眾士兵不聲不響,以為自己說的少了,搖搖頭道:「二十萬元嫌少呀,那你們要多少錢?」他現在給自己這些痞子手下才一個月五十萬元,總不能超過這個數字吧?
士兵們再次聽到他說二十萬這個數字,終於確定這是真的,不由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接著歡呼聲越來越大,久久不絕。
余康深知「眼前看得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個真理,立即把銀行儲蓄芯片拿出來,又叫人立刻回臨時總部拿來劃賬器,當場先把二十萬元工資預發了出去。這時,歡呼聲此起彼落,場內變成了狂歡的海洋。
士兵們此時在余康大棒加胡蘿蔔的手段下終於俯首聽命。
當晚,余康連夜把范大有、周雲飛從中都城調來,這兩個可是帝國軍事大學的高材生呀,怎能放過呢?他把孟濤調了回去,讓他一個人負責指揮「可愛兔」的裝配與測試。
而周雲飛、范大有與原來的劉戰就成為了城防團的三個營長。當然,周雲飛與范大有是兼職的,誰讓他們還沒有畢業呢?
接著,他把原來的連長、排長全部換掉,在手下的痞子學生中挑選出有能力的人頂替上去,畢竟這些人經過自己的操練,能力遠比原來的這些連排長強。
被撤換下來的連排長們願意呆下來的,就成為普通士兵,不願的,他寫信給陳家,讓他們解決這些人的去留問題。幾乎所有的人都留了下來,他們都不是傻瓜,別處哪裡有這麼多工資呢?
軍隊組織問題解決後,余康就帶著眾人開始了正式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