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道 作者:錄事參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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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p12345 2008-12-30 14:0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0 1197448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00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三章    老同志

    一巴掌,葉文武笑罵道:「你子原來是大成的表弟,這一路上把我收拾的,你也不怕遭天譴!」

    早就沒了先前的凶神惡煞樣,被葉文武拘得一縮脖子,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叔,我不知道是你嘛!」

    看著憊懶的父親,葉璐實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

    「那什麼,璐姐,叔,我就先走了啊!叔,你跟我回去不?」胯著笑告辭。

    「你走你的!那個誰,趙……」葉文武對著葉璐身邊的女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你在樓下安排個房間給住,明天他就走,都家裡人,沒說。」

    趙就看向了葉璐,葉璐也只能無奈的點頭。

    「爸,你怎麼又開始賭了?」在跟在趙身後離開後,葉璐無奈的看向葉文武,雖然有些生氣,但畢竟這些年將父親孤零零丟在京城一個人住,年把月見回面,乍一見面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看起來父親好像又蒼老了一些。

    葉文武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當著可以擺擺譜,但真單獨面對女孩未免還是有些心虛,乾笑了兩聲:「不了,下次不了,這。最後一次。」又趕緊轉話題,說:「真看不出來,這子原來是大成的表弟,璐,你不知道,顧大成還找我打探過你的消息呢,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現在這麼個情況,那也吹了吹牛,說你在香港做空勤組長呢,叫他趕緊死了心,沒想到,我女兒現在這麼出息,敢情我還吹了!」

    葉璐歎口氣,柔聲道:「爸,為了身體著想你也別再賭博了,歲數不了,每天要睡好,身體最重要,實在不行,找個後老伴照顧你p巴o「得,我現在無拘無束的多好,要再來個管束,沒門!」葉文武頭搖得撥浪鼓似的,看7眼女兒,就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見到他了吧?」

    「他」自然是指唐逸,葉文武雖然只見過唐逸寥寥幾面,但卻印象極深,畢竟是女兒的心上人,而開始他自然不知道唐逸是誰,但這些年,唐逸名頭見諸報紙雜誌漸漸平常,葉文武知道唐逸的名字,開始也沒注意,直到有一天拿著一份報紙仔細端詳唐逸的照片,才愕然現此唐逸竟然就是彼唐逸,再打電話和女兒印證,女兒含含糊糊的,葉文武心裡就更加有了底。就

    不管新聞雜誌也好網絡也好,唐逸的家庭自然是諱莫如深,但葉文武想也知道唐逸定然結了婚,女兒充其量只能是他的情人而已,開始還有些憤憤不平,只覺唐逸對女兒太不公平,沒名沒分的就給安排去了香港做空姐,待後來知道女兒在香港的事業,葉文武驚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現在這年頭,就算嫁入豪門吧,也不過在豪宅裡深居淺出作個花瓶,哪會像璐這樣擁敏億家產有自己的事業?做情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就不枉了。

    要說葉文武,最怕的自然就是唐逸,現在最得意的又是女兒和唐逸的關係,提起唐逸來,真是既敬畏又帶著自豪,臉上神采都亮了起來。

    葉璐輕輕歎口氣,說:「沒呢,他,他兒子來了,這兩天要陪兒子。」葉璐是很獨立的性格,何況這些感情上的事更不能和他人傾訴,也只能憋在心裡,倒是葉文武成了她唯一能傾訴的對象。

    雖然葉璐並沒有說什麼,葉文武也馬上察覺封了女兒情緒的低落,忙不迭勸道:「璐,你可不能這麼想,他是做大事的人,哪能經常陪你,你呀,現在也是實業家了,要提高覺悟了啊!別在人家面前就知道耍性子,他一天天多累,你要學會體諒人!」

    說實話這個週末來遼東葉璐是滿腔思念的,以為能和唐逸見面說說話,誰知道到了春城才知道唐逸不能陪她,要說不失望那是瞎話,但葉璐本就灑脫,注重生活質量,自不會因為這些事影響心情甚至影響她和唐逸的感情,本來和父親嘮叨兩句就覺得不妥,就怕父親跟著憤慨起來再鬧出什麼事,誰知道從父親嘴裡冒出這麼一通話,竟然苦口婆心的開導起自己來。

    葉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個大少人前霸道還不算,看擔我爸嚇得這樣,回頭看我怎麼和你算賬。心情卸是一下開朗起來。

    「那好,爸,回某:我聽你的,多和他溝通,也多和他說說你。」葉璐俏皮的笑著。

    「7「說我?」葉文武開始有些迷惑,轉而恍然,繼而大驚!「7綱絢i1你說我幹什麼?我不告訴你了我不聘了?快別把你爸這點事端出去惹人家煩!」

    葉璐格格嬌笑起來。

    寬敞明亮的客廳,書房中金貞貞教唐寧朝鮮語的嬉笑聲不時傳出來,更能聽到金貞貞「噓噓」的聲音,想來是怕打擾了客廳裡唐書記和郭叔叔的談話。

    唐逸笑道:「這個貞貞,昨天因為薛省長還哭了鼻子,今天就沒事人一樣號-,真是個孩子。

    」都說日久生情,在唐逸家生活了一年多的金貞貞倒儼然成了家裡的一份子,尤其是蘭姐,是當她女兒一樣疼的。

    郭士達卻是有些奇怪的道:「薛川省長在這裡批評她?」卻是沒想到唐書記和薛川省長關係融洽到這種程度了。

    唐逸就笑著擺手「這不昨天薛省長去奧體看全運會開幕式的綵排嗎,當時貞貞有些緊張,動作變了形,事後被組織人員罵了一通,回家眼圈還是紅的呢。

    郭士達微微一笑:「薛川省長對全運會很上心啊!唐逸點點頭:「有他盯著就不會出亂子,而且肯定辦的繪聲繪色,薛省長這個人,細緻。

    郭士達就笑:「中央來的調研組看來就要你接待了,這巡視組剛走,調研組又下來,遼東成了金餑餑了。」

    唐逸擺擺手:「工作需要嘛!」略一沉吟,說道:「中央來調研,能現些問題也是好事,我相信遼東的幹部群眾還是能經歷住考驗的。

    郭士達端起茶杯品茶,默默點頭。唐書記話說的輕鬆,但郭士達可是知道這次調研組的組長廣電總局何局長是土生土長的遼北人,也是一步步從遼北官場走上去的,對遼北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而在遼東和遼北的競爭中,遼北現在已經完全落了下風,何局長對央視新推出的改革頻道一系列關於東三省的報道中過於側重遼東很有些不滿,就是不知道這種私人感情會不會帶到工作中,帶到這次的調研中來。

    「還這輪人事調整吧。」唐逸笑著看向了郭士達「有沒有去部委鍛煉鍛煉的想法?」

    剛剛離去的中央巡視組帶來的另一個信息就是中央決定在未來兩三個月裡對某些省部委高官和地方黨政大員進行新一輪的人事調整,職位變動將包括多位黨委或黨組副書記,涉及商務部、建設部、新聞出版總署、教育部等中央機構和京城、南京、嶺南、江北、川南、遼東、皖東等省市,這輪人事交流對調時值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施政兩年之際,是中央未來調配省部級人事路向的一個風向標。

    對於這一輪人事調整,唐萬東、梁老和包衡都是持支持態度的,實際上會進行人事交流的這幾個省市,不是派系色彩極為濃厚的地域就是山頭斗的極為複雜的省份,看中央的思路,自然是要進一步淡化黨內派系鬥爭色彩,平衡黨內的各種力量對比,這種流動對於黨的事業有盞無害。

    遼東是肯定會有一到兩位重量級副部級官員和中央部委或者其他省市進行對調的,在唐逸看來,有著非同一般的大局觀、執政水平極高的郭士達無疑最欠缺的就是洗去身上過於濃郁的地域色彩,如果能去中央部委錘煉錘煉,郭士達的前途可謂無可限量。是以這輪人事交流唐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郭士達。

    「我聽從組織安排。」郭士達放下茶杯笑著說,又問道:「那安東?」郭士達自然知道這次是一個極佳的機會,但自己走後,安東逕個代表著唐逸仕途中最重要的一面旗幟可不知道換誰來當舵手,這面旗幟還能不能一直打下去唐書記不會沒有考慮,畢竟這輪是人事交流,你上去了中央會下來人添你的缺,唐書記並不計較個人榮辱得失第一個和合己談話,無疑令郭士運很感動,同時也不得不為安東擔憂。

    「安東,也是時候改變一下了,有容乃大,不敢接受不同執政思路的城市會變得越來越狹隘,何況省委我們這些老同志也不是干看著嘛,也在旁邊監督嘛。」

    聽到唐逸自稱老同志,郭士達就笑了,如果按年紀,唐書記自然年青的很,但從執政安東算起來,在安東的問題上,唐書記可是最有言權的一位「老同志」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04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四章    白雲山

    白山朝鮮族自治州州政府所在地白雲山市二面環山。練比一層巒疊嶂,景色極美。

    白山自治州曾經是遼東最貧困的地區之這一兩年來隨著全省經濟的展,加之自治州黨委書記潘松巖大力推動白山自治州的旅遊以及對韓貿易,白山自治州的經濟倒是有了一個的飛躍式展。

    這一點從白雲山市日益增多的高樓大廈就可以略見一斑。

    在這個。城最常見的一家朝鮮餐館裡,幾桌客人熱火朝天的吃著烤肉,其中臨窗的一桌則是三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唧唧喳喳的極為惹人注目。

    「老師,好不好吃?」穿著淡白蘭花裙子的女孩兒笑嘻嘻的問。她眉頭有一顆美人痣,年紀就略顯嫵媚,她的話最多,也最吵。

    被她稱為老師的則是一位穿著精緻白襯衣細條牛仔褲的女孩那種特有的樸素純淨之美令她在任何場所都是那麼引人注目。

    「挺好的雖然允兒裡不是這麼想的。但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實際上國內的各種韓式料理和她純正的家鄉菜早已經天差地遠。可允兒就是這個。性格,喜歡自己的朋友開心。

    白裙子女孩兒就是允兒在交州時認識的學生兼朋友,叫張晶,交州警校的學生。允兒曾經作為交流講師去交州警校任職一個月,很快就和張晶結成了好友,這也是她在交州唯一的朋友了。
   
    另一名臉上有幾顆青春痘的女孩叫英。是張晶的同學,交州警校的遼東人數都數的過來,兩個女孩兒老鄉見老鄉,加之實際上南方人和北方人不管是生活習慣和飲食愛好止都大為不同,身在異鄉,兩個女孩子自然而然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英是白雲讓。人,放暑假了,邀請張晶來她家玩,張晶卻是喊上了她的偶像樸老師,在樸老師面前,英還是有些拘束的,樸老師是公安大學的副教授,女博士,一級警督,雖然看起來年輕漂亮,實際上按照現在常講的社會地位來說,樸老師和她這個警校的學生中間隔著好幾個階層,更何況樸老師雖然樸素,但好像是富二代,週末休息時間,英可是見過樸老師開著那輛漂亮的紅色跑車來找張晶。

    正因為這種束縛感,她也就不大說話,桌上成了張晶唱獨角戲。一直嘻嘻哈啥的天南地北的聊著。

    「老師,過幾天你也回老家?」張晶好奇的問了一嘴,她只知道樸老師是安東人。但有幾次機會想跟樸老師去她老家看看都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下來。

    允兒笑了笑,點點頭:「恩想起寬城的家,她就開心起來。」

    看到樸老師自真心的笑容和漂亮大眼睛裡閃爍的甜蜜,張晶就輕輕一笑。心說怪不得每次都不帶我去,原來是藏著心上人呢。老師年紀也不了,一直沒結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條件太優越家裡反對呢?在這種地方很難找到能和樸老師般配的男人吧?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外面轟的一聲。轉眼向窗外看去,就見大街上的人流迅向不遠處一區門前彙集,那座區極有特色,清一色二層別墅,樓亭都帶飛簷,古香古色的極為搶眼,剛才坐下的時候張晶就問過英,英說這是一座韓國社區,居住的好像是清一色韓國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騷亂,就見區門口人群匯聚越來越多,穿著制服的保安和一些人生了激烈的推搡,張晶騰一下站起來,說:「我去看看!」說完也不等允兒說話。就快步跑了出去,英搖搖頭,張晶就這個性格,風風火火的每一刻時閒。

    允兒看著窗外的騷動,輕輕說:「這裡挺亂的,是他不知道嗎?」

    英自然不知道允兒嘴裡的「他」是誰。歎口氣說:「以前挺好的。我們這人可淳樸了,就這兩年。韓國人多了,事兒就多了。」

    警車呼嘯而至後,人群漸漸散開,等張晶回來時卻是一臉氣憤。恨恨坐下摔碗砸碟的,允兒就笑:「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張晶卻是仰著脖子轉向英:英,你哥是市局的是吧,怎麼搞的。他都不管嗎?你剛才還不說,這都回到華人與狗不能入內的時代了?怎麼越是窮鄉僻壤越出荒唐事?」

    英愣了下。說:「你別瞎說,我哥說那個規定早被強制取消了。什麼叫窮鄉僻壤?你們春城就什麼都好?」顯然生氣了。

    張晶見到英瞪眼的模樣。卻是撲哧一笑,「得,得,我道歉,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都知道我們

    英白了她一眼。也不理她。

    晚上在白雲賓館,允兒見到了英的長兄、白雲山市局的張隊。這才對白天的情況有了一些初步的瞭解。

    白雲山作為自治州府實際上是縣級市,張強這個市局治安大隊大隊長也不過是副科級幹部、二級警司,是以再見到允兒後張強還行了個標準的警禮,恭恭敬敬叫了聲樸老師。

    張隊長長得很精神,也很健談,他開始就抱歉的道:「知道老師昨天就到了,但一直怕打擾你,徵詢了我妹妹幾次意見,今天還是冒昧的來拜訪,畢竟您遠來是客,我這個主人怎麼也得盡點心意。」

    對於久經磨礪的張隊來說。比他妹妹更清楚嶺南公安大學這個全國數一數二的公安大學的副教授所具有的能量,對妹妹能和這種層次的人攀上關係自然大感欣慰,雖然詫異於樸老師的年青漂亮,但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

    寒暄了幾句,談了談英的學習和生活。張強一再感謝允兒對英的照顧,搞得允兒怪不好意思的。

    「唉,這幾天實在是忙。」說著說著張強歎了口氣,說道:「聽英說。今天白天你們也看到了,又是那個韓國社區出事。」

    張晶好奇的插嘴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天她就知道有人想進韓國社區被保安阻擋,最後生扭打惹起了騷亂。

    提起韓國社區張強就只有苦笑,說:「是這樣,其實這家區當初剛剛建成時就打出為旅華朝鮮人打造自己的家園的口號,這是個賣點嘛!房子賣的也挺快區各項康樂設施也很到位,誰知道漸漸的事情就變了性質,因為區北面有一座人工湖。市民們遛彎以前最愛去那一片。後來好像區裡有人反應早上太吵。負責管理的物業乾脆就砌了一道牆將通道截了,又加上生了幾起朝鮮族保安和市民的糾紛。漸漸就有人說這家區是華人與狗不得入內,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偏經營物業的韓國人是個混蛋,有一天還真在區前掛上了「非朝鮮人止步」的牌子,這一下就搞得矛盾不可收拾了。」

    「這件事驚動了姚市長,他親自下的批示,取飾了這家韓國人經營的物業公司,又命令市政部門將區私自建造的圍牆拆除,還給區裡的弗國住戶了一封公開信,要他們恪守當地的法律,不許挑動民族情緒,不然一律驅逐出境。」說到這張強就搖了搖頭。

    張晶笑道:「你們餓市長倒是強硬的很。那不就沒事了嗎?」

    張強歎口氣:「沒事就好了,這一下姚市長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些韓國商人給州里省裡寫信告他不說,一些偏激的市民也是幫倒忙。沒事就去那裡轉幾圈罵幾句,這不給姚市長坐蠟嗎?韓國人給上面寫信反映說現在居住在白雲山一點安全感也沒有,這全叫他們給坐實了。」

    說著話張強又苦笑道:「最麻煩的就是今天了區前那亂子你們也看見了,你們沒看見是被記者影了像,那記者證件我看了,跟著中央調研組下來蹲點的中央大報媒體,也不知道這幾個記者怎麼就摸來白雲山了。我看姚市長是要麻煩嘍。這年頭,好領導真難啊!」

    話裡話外,顯然張強對他嘴裡的姚市長佩服的緊。

    允兒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輕聲說:「應該沒事吧?唐,唐書記會支持他的,對嗎?」雖然允兒已經不再是剛剛來到國內時那麼思想單純,但在她眼裡,長手下的好幹部自然會受到保護。

    張強開始有些愣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樸老師說的唐:「唐書記怎麼會管這些事,再說了就怕他也不知道下面的真相,這事兒啊主要還是看州里,我看懸。」

    張強有些話沒說出口,也不好說出口。

    不管是州黨委潘書記,還是白雲山市委書記田野,好像都不怎麼得意姚市長,就怕會趁著這個機會給姚市長下絆子。

    「哥,你不會有事吧?」英卻是先想到了她哥哥的處境。

    張強呵呵一笑,「大不了就地免職,無官一身輕,那也沒什麼。」

    英深深歎口氣,她可是知道哥哥走到今天是多麼不容易,而她也是第一次聽到哥哥說出這麼沒有志氣的話,顯然哥哥早已預料到了什麼。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09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五章    北下南上

    從白雲賓館7o2房的落地窗看去,遠方的崇山峻嶺盡收眼底,而鑲嵌在群山中的這座城在夜幕中就好像一顆璀璨的明珠,在神秘莫測的黑色山影中更顯雍華。

    落地窗前的沙上,省委副秘書長尤文正同白雲山市市委書記田野愉快的傾談著,尤文是受省委委託來白雲山瞭解情況的,而擔任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的尤文在省委辦公廳邱躍進主任進中央黨校學習期-間實際上分管了省委辦公廳的日常工作。

    毫無疑問在省委機關的幾大頭頭中,尤文是貫徹唐逸意見最堅決的幹部之和一些幹部不同,他從來不掩飾堅決站隊的意願,在配合張漢寧打掉省委機關幾位不大聽話的老同志時表現的尤為活躍,正因為此,他被外界普遍認為是唐逸在省機關布下的一枚釘子,其地位在短時間內是不可撼動的。

    對於這位剛剛四十出頭的正廳級新貴,田野表現的極為謹慎,雖然在唐書記身邊作了數年的文秘工作,但田野深知資本總有用盡的時候,官場更如逆水行舟,不審時度勢苦心經營,早晚有一天會輸得精光。

    在昨天的市委常委會上,姚市長處理平川道區的方法備受質疑,當時的會議上,田野如同他一貫的表現,一直默默喝茶沒有開腔,既沒有開口為姚市長的「失誤」下最後的結論,也沒有為姚市長解圍,就算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往往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而在尤文面前囚野則一反常態,笑呵呵的道:「我是完全支持姚市長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方法的。」沒有為姚猛進行什麼辯解,但輕輕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很多時候在許多敏感問題的處理上,姚猛都是一往無前的,這位極有魄力的幹部受到的爭議也很大,也可以說將本來田野需要承擔的壓力轉嫁給了他,而田野卻往往成了和事老,和稀泥的角色。

    因此田野也在市委一些年青少壯派眼裡成了改革的阻力,對於這些說法,田野都知道,但從來沒有辯解過,跟在唐逸身邊久了,處理各種錯綜複雜的局面他都得心應手,不管從個人政治利益還是白雲山的經濟展來說,田野都認為自己採取的方式是最有效的。

    姚猛將他當成政治對手來鬥他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姚猛就經常跑省裡,頻繁和他的老領導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省人事廳廳長劉鐵會面,劉鐵在白雲山擔任州委常委。

    白雲山市委書記的時候就極為賞識時任市委辦公室某科負責人的姚明,後來劉鐵調任安東市副市長、市長,直至進入省委組織部,和姚猛的聯繫卻從來沒有中斷過。對於這層關係,田野也心知肚明。

    聽到田野的表態,尤文就笑了,慢條斯理喝了口茶,說道:「唐書記對於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但他說還是要自治州的同志酌情處理,另外唐書記叫我給帶句話,『紐約也有唐人街,不必庸人自擾,以法治之。」

    田野聚精會神的琢磨著唐逸的話,煙頭快燒到手卻兀自不知。。

    尤文笑道:「關於唐書記的指示我是這麼理解的,就是指導我們在涉外工作中要有更加自信和更加寬容的大國心態,隨著我們經濟的展,一些地區出現形形色色的外國人聚集區是不可避免的,這些地區一可能是因為經濟達,二就好像白雲山一樣,吸引了國外同旗競的日光。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姚猛同志做的確實有些偏激。」

    「當然,和達國家那些種族聚集區不同,現階段下,就好像白雲山,居住的人群主要還是待國外護照,從事的工作也也多屬於高收入階層,但這有什麼呢?事情總有個演變的過程,人委想被別人尊重,先自己就要蕁重自己,把我們白己的問題解決好,國民生活水平提高了,這些問題也就不復存在了。

    「第三點呢,外國人在中國,先就要遵守中國的法律,以身試法者我們絕不姑息,這就和我上面談到的一樣,我們先自己耍尊重自己的法律,不能說一套作一套,就好像在處理平川道韓國人區這件事上,就沒有按照法律程序走嘛,憑一腔義憤來處理問題只會製造更多的問題。

    那個韓國人傷害了我們的民族感情,怎麼處理也是有法可依的嘛,你可以大張旗鼓的將他遞解出境,但不能無憑無據封了人家的公司,你說是吧?」說到這尤文就一笑,「人都被趕跑了,剩個公司有用嗎?」可能擔心捨己說得大多引起田野的反感。

    尤文笑著端起茶杯「每次唐書記簡簡單單一句話細琢磨下,總是感觸很多啊,老田,我可真有些嫉妒你,能在唐書記身邊耳提面令那麼久。

    田野笑了笑,聽了尤文的一番分析,他不由得更對尤文刮日相看,極為熟悉唐書記性格和做事方式的田野知道,尤文的一番話幾乎將唐書記在這件事J1的態度完全真實的還原,由此也可見尤文的功力。而尤文說這麼多,無非是顯得大家是自己人,換第二個,誰又耐煩和你多說了?

    「調研組隨行記者現在還在白雲山嗎?」顯然尤文最關切的是這個問題。

    田野點點頭:「在呢,也住在這家賓館,就在三樓。還有話他沒有說出來,也不舟說出來,市局的便衣可是將他們盯得死死的。當然田野親自給市局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騷擾人家的正常採訪。

    京城某處不知名湖畔的涼亭中,夏風習習,綠荷碧水,令人心曠神怡。

    唐逸和包衡品著茶談笑風生。

    說起遼東,包衡感慨的道:「真想再去看看呀,以私人身份,走走西山道,游游明湖,應該別有一番滋味吧,真是人生快事啊。

    唐逸笑著品茶,沒有吱聲。雖然知道包衡在中組部仍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唐逸這次來京也和幾個月後的高級幹部交流對調有關,但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中組部的事,唐逸就很少同包衡講,除非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

    「你呀你」包衡笑著點點唐逸,「老何下了遼東,你給人家吃閉門羹,你可不是鬧情緒的那種人,怎麼了?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唐逸笑道:「怎麼京裡一點事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呢?何局長電話裡就和我說了,這次調研輕車簡從,不搞接待也不見我們這些地方上的同志,春城都沒去,他們現在紮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呢

    「你會不知道?」包衡笑著搖搖頭,隨即輕輕歎口氣,t『英明大主觀了,很多同志嶂他都有反映,這不好啊。

    唐逸笑道:「不說他了,我這次來是想引薦今人。

    包衡哦了一聲,目光就閃動起來,饒有興趣的道:「那肯定是人才嘍。」唐逸很少會直接推薦人,這可說是破天荒第一遭,不由得不令包衡興趣大增。

    唐逸笑道:「文明委人才濟濟,至於他是不是人才,還要時間來檢驗啊。」說到運頓了一下,又道:「他叫程子清,人大的教授,一直醉心亍學術,鑽研現階段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理論,極好的。」

    「程子清,程子清」包衡喃喃念叨了幾句,就笑道:「明天裁就著手叫人去辦,你呀,行。對於唐逸能敏銳察覺到近些年信仰混亂尤其是能解釋現階段下社會狀態的理論匱乏的現狀,包衡無疑極為欣慰,在和西方的各種論戰中,我們往往落亍下風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此,包衡覺得改革這些卒的失誤之一就是尚沒有形成一套完備的理論,黨在這方面不太重視,或許是因為在各種理論百花爭鳴期間,往往會成為政斗的工具吧

    「唐老身體還好吧?」包衡自然免不了會擔心唐老身體,今年春節,唐老都沒有和大家見面,就算親近如包衡,也只在去年年底見過唐老最後一面。

    唐逸輕輕點頭,提起爺爺心情也有些沉重,爺爺瘦得越厲害了,說話也有些吐字不清,好像還有些派金森症的跡象,當然,比起重病在床的謝老,已經是極為難得了,聽說謝老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是靠管子維持生命。

    「我,我這就走了。」想起爺爺,唐逸突然再也坐不下去,現在能多陪爺爺哪怕一分鐘,也是極為寶貴的。

    理解唐逸的心情,包衡點點頭,站起身的時候想勸慰幾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裡也是有些堵。

    走出涼亭的時候,唐逸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是陳達和,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說在寧西的那些事,邱萬青揭的案子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寧西一些人現在可不知道怎麼頭痛呢。

    唐逸想了想,接通了電話。他卻是準備要陳達和能放就放一放,寧西的案子固然令謝文廷焦頭爛額,但這些日予某些網上輿論開始議論起紅色二代三代的某些黑暗面,好像有人在故意引導這股風向,這不能不令唐逸產生警惕。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20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六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陽台上蘭花優雅的綻放,客廳雖,卻色調鮮明傢俬的擺設獨具匠心,瀰漫著一種浪漫的情懷。

    品著杯中的咖啡,唐逸就笑:「還以為你這裡跟狗窩一樣呢,你那麼懶,也有時間拾掇房間?

    寶兒撇撇嘴,捧著自己可愛巧的杯子喝了一口,很有大家閨秀的味道。剛剛被爺爺趕出來的唐逸百般無奈之下來到了寶兒的天地,喝著寶兒親手泡的咖啡,心裡的那份落寞才慢慢消退。

    寶兒在讀研究生,這間瀰漫著清香的所在似乎有一種令人心靈恬靜的魔力,唐逸也想不明白酷愛熱鬧整天唧唧喳喳的寶兒佈置的家會是這麼一種幽靜的風格,或許唧唧喳喳的寶兒掩飾的只是她的寂寞,在夜深人靜之際,她更需要一個避風的港灣吧。

    看著越沉靜似水的寶兒,唐逸有些恍惚,直到手機短信的鈴聲響起,才猛地回過神來。

    彩信是李剛來的,簡短匯報了白雲山事件的最新進展以及中央調研組的動向,在州委擴大會議上,黨委書記潘松巖批評了白雲山市市長姚猛在處理該事件中的一些偏激行為,同時將事件定性為比較緩和的民事糾紛,但實際上幾名韓國商人已齇被傳喚調查。

    至於中央調研組,則第一次提出了同省委主要負責同志見面的意願,誰知道薛川省長對調研組開始下來時不通氣不打招呼的做法似乎也極為反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行程早安排好了,總之是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全運會籌備組的幾位負責同志登上了前往嶺南的飛機,說是去取經,借鑒人家成功舉辦全運會的經驗。

    省裡的第三號人物陳波濤則正在春城主持省農業改革推廣寬城經驗的大會,最後和調研組會面的重任就落在了省委秘書長張漢寧的頭上。

    看到短信唐逸也只有苦笑,這個薛川也真是的,本來還想他和和稀泥,誰知道性子上來他更是傲氣的很,倒顯得整個遼東班子都對調研組有牴觸情緒一般。這種團結還是不要也罷。

    不過在外界眼裡代表著遼東不同聲音的薛川也對調研組冷淡異常,這倒令一些人不得不再多琢磨琢磨某些味道。

    看了會短信,唐逸就拿起手機開始撥號,早交代了蘭姐派人去白雲山接允兒,可不知道接到了沒。

    在寶兒面前唐逸對蘭姐說話的語氣又客氣了幾分,而久已不被訓斥的蘭姐還是有些不習慣,聽到唐逸最後一句「辛苦你啦。」香汗立時濕透了全身,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辛苦。

    「允兒姐姐去遼東了?」唐逸掛電話的時候寶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問,也就這個時侯依稀可以見到她時候那好事精的模樣。

    早知道寶兒就算嘴上不說,也知道自己三妻四妾的德行,現在的唐逸雖不在乎這些情愛糾葛,但在寶兒面前本還是極為重視形象的,不過寶兒看得自己死死的,唐逸也就去了許多束縛,笑了笑道:「思,暑假有幾天時間。」

    「那你怎麼不陪陪允兒姐姐,她多久沒見你了?」寶兒為允兒打起了抱不平,或許是因為允兒最柔順,最需要人保護吧

    唐逸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寶兒撇撇嘴,不敢頂撞唐逸,卻是聲嘀咕:「允兒姐姐最聽你的話,你就最欺負她。」

    唐逸好笑道:「胡說八道,難道我還故意離開春城不見她了?我也是沒辦法,這幾天在外面很多事才好處理。這個世界上大概就能和寶兒一個人談談同幾位紅顏之間的事,那種感覺極為奇妙。寶兒就不吱聲。

    唐逸又道:「你呀多,這次考試拿了個B是吧?沒人管就不知道學習,和時候一樣」

    對於唐叔叔這種典型大人作派的打擊報復寶兒雖然委屈,卻也沒有辦法,誰叫從到大就這麼過來的呢,只能乖乖的恩了一聲。

    「好了,一會兒出去吃個飯,我叫上劉飛,好久沒請你吃飯了,去吃西餐?」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唐逸對付長大的寶兒道是老一套,但卻屢試不爽。

    「叔叔,你餓不?,要不餓的話,乾脆咱們去哈根達斯吃點甜品吧?就在這附近。好不好?明明見慣了唐逸的伎倆,但偏偏聽到能和唐逸吃飯就莫名奇妙的心情大好,寶兒笑容甜的很,令人無法拒絕。

    「還是那麼愛吃甜食,多大了?」訓斥了寶兒一句,唐逸卻沒昝拒絕。

    劉飛沒有到,他昨天剛剛去了國外參加一個交流計劃接到唐逸的電話就笑:「下次吧,下次我去遼東宰你。

    劉飛沒能來卻是來了位不之客,恰好馮日倫電話

    打來,他知道唐逸在北京,想和唐逸吃個便飯,唐逸索性就將他叫了出來。

    於是在這家哈根達斯的店裡就坐J1了這麼兩桌奇怪的組合,唐逸馮日倫和寶兒一桌,另一桌則是譚和馮日倫的警衛,馮日倫身為財政部第一副部長,在年前剛剛有文件明確了他的正部級待遇。

    和全世界所有哈根達斯的店一樣,這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甜甜的氣息。

    坐在舒適的寬大沙上,寶兒一口氣幫唐逸和馮日倫都要了冰激凌和蛋糕,馮日倫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他在黃海就見過寶兒,對寶兒現在的職務也略有耳聞,只是昔日的幼齒出落成這般魅力驚人的麗人,馮日倫還是昝些感慨,歎口氣道

    「看到寶兒,我就覺得自己老嘍。有外人在,寶兒就孌得矜持起來,並不怎麼插話。唐逸微微一笑:「人事幾番新嘛,咱們都有老去的一天,這樣社會才有展。」馮日倫搖搖頭:「就怕下一代不爭氣啊,如果都像寶兒這麼有出息就好嘍。」他顯然是有感而。

    唐逸就知道他想到了他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馮日倫壯年時期一心撲在了工作上,對兒子管教不夠,這就應了一句老話「慈母出敗兒,馮日倫的愛人對孩子太過溺愛,等馮日倫進了京城才愕然覺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兒子遠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實際上在背地裡他在學校拉幫結黨仗勢欺人,更有嗑藥的跡象,在一次和外校某暴力團伙群毆後這些人都被帶進了**局才使得東窗事,馮日倫簡直是痛心疾,做夢沒想到兒子會變成這麼一個紈褲子弟,在第一次痛打了兒子之後,又將兒子在家關了十幾天不許出門,現在放暑假,他就又嚴令兒子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但這種管教方法又哪裡是個盡頭?想起來馮日倫就長吁短歎,要說馮日倫剛剛四十出頭,是部委最年輕最有前途的高干之事業春風得意,權威日盛,但家裡的這個難題卻令他頭疼至極,也只能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了。

    「樂樂還,慢慢來吧。唐逸也只能寬慰他,這種家務事,他也不好表意見。

    馮日倫苦笑,都上大學了,還嗎?不過唐逸都知道樂樂的事,卻令他倏然而驚,在權力高峰攀爬的過程中,不得不黯然止步甚至倒下去的原因很多,而其中家人絕對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可不是,堡壘往往易被從內部攻破的,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而唐書記帶了寶兒在這樣的店裡和自己見面,一自是自己人不見外,二來是不是也借寶兒刻意提醒自己呢?這一瞬間,馮日倫想了很多很多。

    「我會處理好的。」馮日倫幾乎是在下軍令狀,就好像在黃海時福寧經濟展攻堅前的表態。唐逸微微一笑,他知道馮日倫想多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唐書記,這次幹部輪調財政部沾不沾邊?」馮日倫有些關切的問,顯然對於即將開始的新一輪中央地方黨政大員交流他心裡沒譜,這是新一屆領導人執政即將滿第二年,財政部部長在第一豐上易了人,馮日倫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今年也被動一動。

    唐逸笑了笑:「你的工作還是被認可的。」在馮日倫面前他也不必遮遮掩掩好像上層變動他一無所知一般,畢竟已經過了那個階段。馮日倫稍稍心安,點了點頭。店的門一響,從外面進來幾名唧唧喳喳的女生,其中一名穿著藍裙子的女孩見了寶兒就笑著打招呼,「卓寶兒」寶兒對她們幾人微徽點頭示意。那幾名女孩坐到了旁邊一桌就聲議論起來。

    「喂,看到沒,卓寶兒和兩個老男人坐一起呢。」

    「早就知道,就她,開得起寶馬?平時還裝高貴,見人愛搭不理的,這下露餡了吧?」

    「你們猜,誰是她的金主?

    「猾什麼?就不能兩個都是啊?」女孩在談什麼這邊聽不清楚,但咯咯的笑聲中隱隱傳來的話語也令人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寶兒若無其事的一口一←吃蛋糕,端莊而弄氣。

    看了眼寶兒馮日倫心裡點點頭,跟著唐書記長大就是不一艘,看多有涵養?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兒子,馮日倫又頭疼起來。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24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七章   碰撞

    聽到樸老師要走的消息,張隊長親自來到白雲賓館送行,在樸老師房間門前,張隊長和隔壁的客人擦肩而過,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目光在張隊長身上轉了一圈,或許是因為記者天生的敏感,他嗅到了身著便裝的張隊長身上的警味,他冷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回了房間。

    一起走出來幫允兒拎著行李的張晶睜大眼睛:「這誰啊,莫名其妙。」

    張隊長苦笑:「京裡來的記者同志,不用理他,我們這地方的幹部都成他們眼裡的階級敵人了,唉。」隔壁住的就是陪同調研組下來的中央八大嗪舌之一《大公報》的幾名記者。

    「北京的記者?允兒,他們沒欺負你吧?神態高傲、一直不屑於和秣馱長說話的那位穿著性感雪紡裙露出白嫩嫩一雙長腿的妙人終於開了聲,聲音嫵媚,令人銷魂。

    允兒忙說:「沒,沒有。」她可是知道蘭姐的脾氣,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給長惹麻煩就不好了。她性子純真,自不知道蘭姐也是狐假虎威,特別是有允兒在,惹了什麼亂子也是為允兒出氣,黑面神憐惜允兒,自不會找她的麻煩。

    張隊長也不知道這位高傲的性感麗人是何方神聖,但人家座駕是寶馬,雖不說珠光寶氣但身上衣著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名牌,既然是樸老師的朋友,想來來頭也不,是以人家雖然看起來不愛搭理他,他還是賠笑道:「夏姐,放心吧在這裡樸老師受不了欺負。」

    蘭姐拿眼瞥了瞥這個,心說就靠你們還能保護人了?滑稽

    幾個人沿著走廊走向電梯,還未走幾步,卻聽電梯「叮」的一響,門向左右分開五名穿著黑西裝的男女青年走了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濃眉大眼的男人,張隊長日光掃過去,心裡就是一忽悠,媽呀,他怎麼來了?

    不怪張隊長心裡顫悠,迎面走來的男人可以說是白雲地區所有幹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州反貪局局長馮定被他盯上傳召,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張隊長一面心裡琢磨著自己最近有沒有踩線,一邊快走幾步,跑上去敬禮握手寒暄,待見馮隊長一臉茫然的和他握手,張隊長心裡一寬的同時也罵自己糊塗,就算自己犯了事,又怎麼可能會驚動這位黑煞星親自出馬?

    連忙自己報了身份,笑著說:「馮局,我是白雲山局刑偵大隊的,我姓張。」在人家面前,也不用報自己的職級了。

    馮局長臉色卻極為嚴肅,向那邊記者的房間掃了一眼,說:「你也是來見他們的,那這樣,李。」轉頭吩咐身後一位年輕幹部:「你查一查他的工作證,看看需不需要協助調查。

    張隊長一下就傻了眼,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說:「這怎麼了,這怎麼了?他看到了馮局長目光的方向,還以為說的是樸老師他們呢。

    「呦,定怎麼著,來送送我們還成嫌疑犯了?脆嘀嘀的聲音,香風湧動,蘭姐婀娜崢姿的是了過來。

    馮局長這才看到了蘭姐,明顯吃了一驚,「夏總,你怎麼在這兒?」馮定一本是省**廳刑事偵查局直屬行動處處長,胡秋哥哥的戰友,和蘭姐在春城就熬識,各地區反貪局成立時,從省廳也抽調了一部分精英,馮定一就坡調來白雲地區擔任反貪局局長。

    蘭姐嬌笑道:「來接我一個妹妹,怎麼,我們還成了貪污犯了?

    令張隊長目瞪口呆的是平素不苟言笑被人稱為黑煞星的馮局卻是訕訕笑起來,說:「誤會,誤會,全錯了。」做了個手勢,正準備盤查張隊長的年青幹部也就停下了腳步。

    蘭姐有時候鬼精鬼精的,眼珠一轉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來治那幾個狗仔隊的吧?好好治治他們,我看他們也不順眼。」

    深知夏總的脾氣,馮局長就呵呵的笑,說:「對不住夏總,這可真不能和你說。」

    「明白明白,你們忙你們的」蘭姐輕笑一聲,讓開了路。

    在幾名黑西裝快步走向細6時,張隊長則抹著額頭的冷汗聲說:「夏姐,今天可謝謝您了。

    蘭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轉頭吩咐跟在她身邊的女工作人員:「回頭給張隊拿幾條煙,這些天也蠻辛苦的。

    張隊長冷汗差點又冒出來,忙不迭博搖手:「這,不行,真的不行。」

    蘭姐看他那擔驚受怕的模樣終於撲哧笑了出來,「你呀,怕什麼?又不是求你辦什麼事?哎呀真是的,那-算了吧」張晶跟在允兒身邊,看著對允兒客客氣氣好像還帶著些尊敬的這位性感麗人在警隊隊長面前頤指氣使的摸樣,心裡不由得有些迷茫,對樸老師的身份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艾房間內,卻是一陣雞飛狗跳,被突然湧進來控制住局面的黑西裝嚇了一跳之後,為的記者《大公報》國內政治部劉副主任騰一下從沙上跳了起來,看著亮出證件的馮定一厲聲道:「反貪局?你們想豐什麼?你們瘋了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

    馮定一笑了笑,伸手示意劉主任坐,自己也旌,施然坐在了他的對面,說道:「是這樣,有些情況來和你們核實。」

    「什麼情況?怎麼著?嚇唬我們來了?」看到自己等人好像被當作嫌疑人對待,劉主任語氣殊不客氣,他可不會將地方上這些吏放在眼裡,本身就是八大喉舌之一的處級幹部,加之又是隨著中央調研組下來的,這兩重特殊的身份令劉主任心裡篤定的很。

    馮定一呵呵笑道:「全新同志,你這樣的態度,咱們怎麼談,再這樣,我看只能請你們回局裡協助調查了。」

    「你還威脅我?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劉主任氣得臉濃紅,指著馮定一話都說不利落了,只覺得運人是瘋子,這也大荒唐了馮定一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就怕劉主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坐下」最後一句卻是聲色俱厲,臉上笑容一下就收了起來。

    劉主任被嚇了一跳,氣勢一餒,不知不覺就坐了下來。

    「是這樣,我們收到舉報,你們和尹先平、金展光、李明子三位韓國人先後取得聯繫,對他們進行了採訪是吧?」

    劉主任看著馮定一嚴肅的面孔,這才意識到來者不善,但還是有恃無恐的道:「對,我們有正當採訪的權力,追求真相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天職,難道這也觸犯了法律?那你們遼東的法律也大荒唐了吧?」

    馮定一淡然道:「這幾位韓國人的聯繫方式是你們通過白雲山市檢察院的一位幹部得到的是吧?而且其中一名韓國人因為被調查出曾經在國內犯有嚴重的罪行被刑事拘留,但你們還是通過這位檢察院的幹部和他取得了聯繫,對在拘留室中的他進行了一次連線是吧?」

    「是啊那怎麼了趙科長是王的老同學,私下幫了幫忙,但我可以打包票,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金錢來往,更說不上貪污受賄」劉主任一臉的冷笑,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那你們可下錯手了馮定一微微一笑,說:「承認了就好,那好吧,請幾位跟我們回局裡調查吧」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你瘋了吧?我問你,我觸犯了哪條法例?我承認我們使用的方法可能有些不正確,但為了追求真相,我們往往會採取一些不得已的手段,但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你們反貪局管吧?」劉主任簡直要被氣瘋了,站起來指著馮定一鼻子大吵大嚷,其實平素的他極為穩重,可是遇到這麼不可理喻的事是破天荒第一遭,他自然覺得對方是打擊報復,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馮定一嚴肅的道:「請你安靜些,不然我們只能採取強制手段,我不知道你們新聞園子的什麼潛規則,我只知道按照反貪條例,你們涉及干擾司法公正,對正傳訊中的犯罪嫌疑人非法採訪,還在採訪中給嫌疑人了一種虛假的希望,嚴重阻撓了司法機關的工作,此外,利用人脈關係拉攏司法幹部作出違法行為同樣觸犯了反貪條例第一百一十九款,該當事人已經被俘職調查,而你們,在事情核實清楚之後我會上報省局,由省局同貴報紀檢組溝通怎麼對你們進行處理」

    「你,你們」劉主任指著馮定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清楚遼東反貪局是怎麼運轉的,也不知道馮定一嘴裡的反貪條例是怎麼一回事,正因為這樣,對馮定一的話他無可反駁,他只知道,好像一直以來慣常使用的一些採訪手段在遼東成了違法行為,這也太荒唐了。

    「你們,你們這叫捂蓋子,妨礙新聞自由」終於-劉主任咬牙做出亍反擊。

    馮定一微微一笑:「我們一向維護新聞自由,不相信你可以看白雲、看遼東的報刊雜誌,他們是怎麼針砭時弊的,評論政府工作的新聞社論好像從全國的角度來說遼東媒體名列全矛,其中也少不了一些批評的意見,但前提是不能頂著無冕之王的大帽子自己違法亂紀在這一點上,我看你可以好好跟你的遼東同行學習一下嘍。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31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八章    葉落歸根

    龍賓館。號樓圍欄卜的金銀花奴媚的盛開,幾棵常青絆聯灶微風中傲然而立,大氣而優雅。

    會客室中,唐逸正同何英明愉快的傾談著。

    看著書櫥裡整整齊齊的圖書。何英明笑著說:「都說唐書記學富五車,看來傳言非虛啊,我看許多書都打了書籤吧,可不是擺出來作樣子的。」

    唐逸微笑擺擺手,說:「何局過譽了,過譽了。」

    「學無止境啊,這是我來遼東最深的感觸!」何英明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

    唐逸微笑拿起了茶杯,沒有作聲。

    《大公報》記者違紀一事已經通報給《大公報》紀檢組,遼東司法部門一旦高運轉,其效率令人咋舌。這一點顯然也令何英明始料不及,就在他還極有耐心的同薛川省長、省紀委劉明浩書記進行慣例的溝通之際。皮球已經被踢到了《大公報》一方。

    調研組剛剛下來一個。禮拜就鬧得灰頭土臉,被海內外廣泛稱讚的據說學習新加坡經驗的遼東反貪反腐機構之霹靂手段給調研組成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這些印象是好是好,只能用褒貶不一來形容了,但就算心裡憋了一口氣的部分調研組成員,也不得不承認人家做的一切都有法可依有律可循。

    而一直在農改模範縣寬城調研的何英明等人更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寬城營口鎮農業合作公司因為賬目出現了問題公司負責人直接被以鎮上農民組成的監事會罷免,司法機關同樣很快介入了調查,據稱實際上不過是因為財務處的某位會計隱瞞了一筆收入建立公司金庫,這種金庫普遍存在於全國各地的行政機關國企事業單位中,在寬城卻直接會導致公司一把手下課。

    在寬城的這些天,調研組的幹部每一天幾乎都有新奇的感受。就算對遼東改革最有牴觸情緒的幹部也大多緘口不言,何英明同樣也沒了網剛離京時的自信滿滿。

    「這次我回去一定要把在遼東親眼看到的東西好好講一講,我看就是講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啊。」。何英明笑著。一臉的誠摯。

    唐逸端起茶杯示意何英明喝茶,微笑不語勺

    繁華的延山街頭車流如梭。從這家大酒店二樓豪華包廂的落地窗看出去城高樓大廈羅列,早已不是昔日山溝溝裡的縣城景象。

    「媽媽,爸爸怎麼不跟我們來嘛!」大丫穿著漂亮的牛仔裙,頭打了一個可愛的高高卷,粉雕玉琢中又帶著幾分西式明快氣質,令人觀之忘俗,而大丫最開心的莫過於被爸爸說:「越來越漂亮,像我了。」

    自從來到延山,大丫念念不忘的就是問媽媽「爸爸怎麼沒跟著來。」這不,才坐下沒一會兒,大丫又開始念叨起爸爸來了。

    對於大丫越來越依戀唐逸陳河也只能歎息,輕聲道:「爸爸忙。聽話,只要你乖。爸爸就會多陪你。」   

    「哦。」大丫點點頭,就自己拿起餐布心翼翼的鋪在碟子下面,看著她可愛而又危險的動作,旁邊站的服務員好笑之下又急忙快步過來幫她,大丫卻是滿心不情願,說:「我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卻耐不住漂亮的服務員姐姐嘻嘻哈啥的幫忙。」

    最後只好無奈的歎口氣:「那你們來,爸爸都說我自己作得好。」倒好像這些服務員才是頑皮的孩。

    包廂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後走進來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陳河趕忙走過去攙扶,笑著說:「媽,說了我接你。你非不干。」

    陳阿媽打落了陳河扶在她胳膊上的手:「去去去,我還沒七老八十呢!」嘴上罵,眼裡卻是慈祥的笑意。

    陳何咯咯的笑:「知道了」。見老媽精神面目都這麼健旺,心下也就一寬。老媽年紀大了,又一直不肯搬去和老爸住大城市,死活鬧著要回陳家坨,老爸無奈一下在延山買了房子。好說歹說終於勸老媽住了下來。

    「阿兒啊,這是你柳家侄女!」陳何媽卻是回頭叫進了一位在外面畏畏縮縮的少*婦,少*婦長得倒也別緻,綠裙子下身段玲瓏,進來賠笑和陳阿打招呼:「陳姨待見到陳何的青春貌美卻是吃了一驚,這看上去倒好像比自己歲數還呢。

    陳阿早聽說了,這少*婦叫柳葉眉,是原來陳家坨鎮老書記柳大忠的孫女。自己在陳家坨工作時她還呢,這一轉眼十六七年過去了,倒出落得很漂亮,一點不像她那個倔強的爺爺,看樣子已經嫁人了。

    柳葉眉大學畢業進了縣城。和陳一馴二個一區,也多虧她經常跑去陪陳何媽。才使得老人騾寞。不過陳方圓一向和柳大忠不和。是以對老柳家的人全看不順眼,柳葉眉和陳河媽走得近,陳方圓總覺得是衝他的錢來的,每次見到柳葉眉都沒個好聲氣,也就不怪柳葉眉來見陳何前有些擔驚受怕了,早聽說陳河是美國的大律師,層次不是一般的高,可不更加瞧不起人?

    見了面柳葉眉才放了心,陳河遠不像她那個。「土財主老爸」對自己不但極為親熱,而且彬彬有禮氣質高貴,令人和之相處極為愉快。

    「老書記身體還好吧?。在老媽和柳葉眉坐下後,陳河關切的問柳葉眉。

    開始柳葉眉微微一怔,接著才明白過來是問她爺爺,「老書記。這個稱呼她還是一次聽到,忙說道:「爺爺挺好的,他前眸子還念叨呢,不知道陳姨在國外過的好不好。」其實柳大忠又哪裡會念叨陳河。如果不是老冤家陳方圓的女兒,對這個昔日的秘書也早沒了什麼印象,柳大忠倒是時常念叨唐逸,給兒孫講他和唐逸共事的「光榮歷史。」在他嘴裡,到好像省委唐書記是他當初一手帶出來的一樣,兒孫。

    你們也就姑妄聽之,實際上清楚那點事的大兒子早就同大家講了,人家當初唐書記改革第一陣就是和咱家老爺子打對台,也就唐書記涵養好,不然咱們柳家這些人就等著上山下鄉被區別對待吧。

    不過柳葉眉嘴甜。自然將唐書記巧妙的變成了陳河,至於唐書記,在柳葉眉心目中只是個符號,唐書記在陳家坨時,柳葉眉剛剛學五年級,那時候唐書記的樣子都不大記得了。

    「我媽這兩年多虧你照顧。謝謝。」陳河確實是由衷的感激柳葉眉。

    柳葉眉不好意思的笑:「陳姨這麼見外幹啥,鄉里鄉親的,我在這也沒個親人,再說我也沒照顧什麼,倒盡佔便宜了。」這話倒是真的,陳河媽隔三差五就貼補柳葉眉兩口,也難怪陳方圓覺得老柳家這些人都是衝他的錢來的。

    「呦,這就是大丫吧。」柳葉眉好奇的打量著正襟危坐聽老媽說話的大丫,口秀嘖稱奇:「真是吃美國米長大的,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看,跟瓷娃娃似的。」

    大丫稚聲稚氣道:「謝謝姐姐又惹得柳葉眉一陣嬌笑,想伸手去捏捏大丫可愛的臉,但大丫氣質優雅,和普通孩截然不同。還真是難以「下手」最後悻悻的作罷。

    雖然早知道陳姨有一個私生女,但柳葉眉畢竟是新一代女孩,和老人們的思想截然不同,對於陳河,她可是極為羨慕,覺得這才是女人呢,堅強獨立,事業有成,比那些結了婚天天鍋碗瓢盆過一輩子的女人可不知道強多少倍,要自己也能這麼活一輩子那就值了,可惜自己沒那個勇氣,不敢出去闖蕩,只能老老實實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再見到大丫的可人俊俏模樣,柳葉眉更是艷羨,心說真是環境育人。自己的孩只要不和泥巴玩到大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見到他了吧?。早接受了唐逸和陳河的事實,陳河媽也懂得打啞謎了。   

    陳阿被逗得一笑。輕輕點點頭,說:「嗯,和大丫一起過的生日,太忙,就我和大丫來延山了,他還叫我給你帶個話,說過眸子一定來看看您對於柳葉眉在不在。陳河自不會太在乎。

    「啊陳河媽欣慰的笑了,「不用了不用了,他忙的是國家大事。別為了咱家的事叫人家煩。只要你們好就好,你們好就好啊!,

    這話就有點露,陳阿就沒接茬,笑著換了話題,「媽,我準備回國了,好不好?」

    陳阿媽眼睛就是一亮,聲音就顫抖起來:「回國?真的嗎?回國好啊。他,他同意嗎?。顯然雖然嘴上不說,但唯一的女兒一直漂流在異國他鄉實際上是這位老人這輩子最大的心病了。

    陳阿見到老媽激動的模樣。心裡就是一酸,輕輕點頭,「是真的。」頓了下,還不忘解釋:「以前,以前也不是他不讓的

    在給大丫過生日時,唐逸主動提到了大丫回國的問題,大丫已經六週歲了,也是時候葉落歸根了。

    「媽,我和大丫去南京定居,你去不去?」陳河笑孜孜的幫老媽拭去眼角的淚水,說:「你呀,就跟我們去享清福吧!」

    陳阿媽老淚縱橫。哽咽著卻再說不出話。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6:41
本帖最後由 chkuo1952 於 2011-12-14 16:42 編輯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零九章    叫停

    遼東省委一號辦公樓氣勢,正門台階上那花筒崗石鑲嵌的擎天廊柱,三扇深紅拱門,樓頂高懸的紅旗疊影黨徽,盡顯莊嚴肅穆,氣派非凡。這座代表著全省最高權力中樞的辦公樓在外界眼中是那樣的神秘和高不可攀。

    省委書記辦公室中,唐逸正貓著腰用噴壺給牆角的一棵常綠植物澆水,這位一聲咳嗽都可能令遼東大地掀起狂風驟雨的權力者,此討此刻是那樣的恬靜安詳。

    沙上坐的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高於真,從副省長的位子退下去之後,高於真被安排進了省人大,在遼東,人大這個機構早已經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投票機制,常委會的一些副職更不再是一些實權幹部的兼職或者某些老同志以及難以更上一層樓的同志告別政治生活的最後一站,人大,正漸漸成為普通民眾真正參政議政的平台。

    高於真,就是帶著兩份人大的報告來到唐逸的辦公室的,一份是省人大對省財政部門報省政府的調整省內最低工費標準意見的論證報告,另一份,則是關於即將啟動的安東核電站建設工程的民意調查。

    「於真啊,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慢條斯理放下噴壺,唐逸慢慢走到沙前坐下,點上一顆煙,又將煙盒遞給高於真。

    高於真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吸,這位他昔日手下的年輕幹部,早已一步步走上遼東最高權力頂峰,也不知不覺中在他心裡建立了絕對的權威地位。

    高於真知道唐逸肯定是問自己對第二份報告怎麼看的,因為第一份調整最低工資的論證外界幾乎是沒有什麼異議的,但令人想不到的是中核集團即將和省政府簽署協議在安東建設核電站的項目,不但人大的論證會上辯論激烈,專家學者紛紛粉墨登場,最令人驚訝的是人大對安東全市展開的抽樣調查中,幾乎過百分之六十的市民對該項日持強烈反對意見,這樣的結果令高於真大跌眼鏡之餘,再來見唐逸的忐忑,但他又不能不將情況如實反映,何況唐逸應該早早就知道了結果。

    琢磨著用詞,高於真謹慎的道:「我認為民間這些牟對核電站可能引的負面因素被大大的誇大了,普通市民很難對此有一個客觀的認識,一說起核電站,想起的就是核洩漏呀戰爭時的威脅呀,這些因素,市民們是很難站在宏觀角度去考慮的,他們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是我。再說,問卷調查的形式還是有失偏頗吧,不夠全面,也很難真實的反映民意。我認為,安東人民大多數還是支持核電站項目上馬的,誰都知道,這個項目有多少地區在爭,咱們得來是多麼的來之不易,省委省政府的同事們可以說嘔心瀝血做了大量艱苦的工作,才令中核集團將目光轉向了咱們安東。

    高於真是知道這個項目能被爭取下來是多麼不容易,唐逸和薛川都曾經和中核集團的老總會面,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這個項目,畢竟在遼東,寧邊地區已經有一座正表動工的核電站了,再拿下安東生個項日實屬不易。

    最後人大參政議政搞出了這麼一個結果,高於真委實覺得有些尷尬,也只有盡力的為這個結果找一些借口開脫。

    唐逸聽著就笑了,將煙掐滅,笑道:「於真,咱可不能不實事求是啊,安東人民就是不同意修核電站嘛這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

    高於真略有些尷尬,笑了笑,沒吱聲。

    唐逸略一沉吟,道:「那就停了吧。」輕描淡寫的拿起茶杯品茶。

    高於真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即就怔住,不敢相信的看向唐逸:「你是說核電站的項日,停了?」

    唐逸微笑道:「不然我說什麼呢?還好中核集團剛剛下來人測繪,並沒有浪費資源,所以我說這個論證會要早點開,民意調查要早點起步,就是為了避免資源的浪費。」

    高於真怔了好一會兒說道:「可是這個項日來之不易,多少兄弟省市爭呢,媾不容易花落遼東,咱們就這這麼放棄?太可惜了」

    唐逸笑道:「別人一哄而上都上核電站,咱們不見得就要跟風,何況寧邊的一期工程早就上馬了,從佈局來說,短時間內咱們遼東的電力還是有保障的。」頓了下又道:「至於該不該上這個核電站。利大於弊也好,弊大於利也好,都不是一時能說清的,但既然咱們搞了參政議政聽取民意,就不能讓這種機製成為擺設,我們黨內,在做事業時最不缺的就是魄力,最不缺的就是乾綱獨斷,最最缺少的恰恰就是這種優柔寡斷啊於真,你說我說的對不?」

    高於真默默琢磨著唐逸的話,久久不語。

    「安東的核電站真的要鬥停?」

    看著安婉驚訝的表情,唐逸就是一笑,安婉不是第一個來問自己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金龍賓館大會堂,唐逸遇到了來參加全省組織工作會議的安婉,也就有了唐逸和安婉在11號樓會客室的這番談話。

    喝著香濃的咖啡,安婉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問題,她顯然對省裡的這個重磅決定很吃驚,話題自然就從核電站展開。

    唐逸笑道:「怎麼,你又不理解了?」

    「那倒不是我能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可不知道你這麼有魄力,這麼大的一個工程,說停就停了?」安婉連連搖頭。

    唐逸就笑:「宋朝時的皇帝曾經想擴建皇宮,但就因為皇宮附近的市民不願意拆遷,擴建的事就被叫了停,咱們總不能逆不如宋代的皇帝和士大夫吧?」

    安婉輕笑道:「你說的我知道,可是修核電站又不是搞**,和以前叫停的那些高污染項目也不同,你有沒有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安婉一身裁剪合體的咖啡色套裙裹著她的玲瓏身段,肉色絲襪棕色平跟皮鞋,端端正正坐著,輕輕露齒一笑,就如牡丹花開。

    唐逸知道安婉說的後果是什麼,如果從積極一面來說,此舉開民意決策之先例,但從消極一面來說,又會引許多後遺症,京城定會有很多人大叫此風不可長。

    「總不會殺頭抄家吧。」唐逸笑著,看似若無其事的端起了咖啡,但顯然,堅定的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的他,對任何結果都會無怨無悔。

    安婉靜靜看著他,好似也陷入與深思。

    「嚶嚀軟軟的席夢思大床上,滿臉潮紅的蘇梅從毛巾被

    裡冒出了頭,嬌媚萬千的靠在了張震**的胸膛上。

    用手在張震胸脯上劃著圈,蘇梅聲音跟化了水一樣軟綿綿的,「噯,你說唐書記在中央是不是多數派,我怎麼覺得他越來越硬氣呢?

    張震或許年紀大了,剛剛的激烈運動令他很有些疲倦,有些愜意的享受著蘇梅絲緞艘肌膚緊緊貼著的感覺,搖搖頭道:「你這話太幼稚,沒有什麼多數派少數派,不過說起唐書記,我也有這個感覺。」他能感覺到,唐逸越來越強而有力的力量。

    「我不管,你跟唐書記這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那個工程

    你一定要幫我拿下來。」蘇梅拖住張震的胳膊撒嬌。

    蘇梅說的是省裡涉及資金過百億元的一個大工程,蘇梅老早就盯上了它。

    如果說張震在事業上升期間蘇梅很少求張震辦什麼事,兩人的關係甚至可以用蘇梅貼養張震來形容,而現在隨著蘇梅企業的展,日光也就越來越高,她能看上的項日也就再不是那些打鬧的兒科,而是真真正正席面上的大餐。

    張震微微蹙眉,幾乎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不行,現在省裡的制度你不知道,這種工程招標講的就是陽光,別說我,唐書記都從來不幹預。」

    「什麼啊,那還不是給外人看的?蘇梅不滿的嘟起嘴,「噯,我可是第一次開頭求你幫忙啊。」

    張震臉色也嚴肅下來:「你是逼著我犯錯誤是吧?我告訴你,錢是賺不完的,但哪些錢可以賺,哪些錢碰不得你心裡沒數嗎?再說了,要那麼些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蘇梅咬著嘴唇看著張震,看著張震略顯蒼老的面龐,心裡突然有些說不出的厭煩,自從跟了張震,大的好處沒撈著,倒經歷了被紀委調查進黑屋的經歷,而這個張震更是官越大膽子越,早沒了昔日的大氣,現在怕是就叫他從公家給自己拿個螺絲釘他也不敢,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省委組衩部長又怎麼了?兩個字。

    自己當初怎麼就跟了他了?混跡於名流社會,更不乏白臉勾引的蘇梅久已甘於寂寞的心好像再一次不安分起來,看著臉色呆板的張震,蘇梅心裡的某種躁動情緒好像在醞釀。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7:03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章    鋒芒

    二零零九年九月初,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四,體會議在北京召開,按照慣例中全會自然少不了討論黨建問題,在新華社新聞稿中。十九屆四中全會就被解讀為新形勢下黨風建設歷史性會議。

    陽光下幾盆擺在窗台的菊花爭奇鬥艷,四合院彷彿也異常明媚起來。

    坐在院中石桌兩旁,唐逸正同一位國字臉面相極為英偉的中年男人品茶聊天,客人笑聲很洪亮,就好像他的性格,毫不掩飾的絳勢,只是在唐逸面前,早已收斂了許多,他笑著道:「核電站你都說停就停。這樣的魄力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唐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呀,快出繭子了」客人就大笑起來。

    和唐逸談笑風生的就是川南省省委書記劉響,川南啟動人大程序罷丅免一位副省長之時,劉響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其時甚至有傳聞中央已經決定將他調離川南,一些故舊甚至都似有意似無意的拉開了和他的關係。誰知道唐逸做了一次雪中送炭的事,不但給他打了電話,還從側面幫他做了工作,最可能難的力量沒有藉機力,劉響安然度過了難關。

    不過川南雖然搞出這麼一個大風波,卻沒有什麼後續動作,倒是遼東後來居上,雖然各種督察部門監管處罰的多是基層幹部,卻是風氣日清,用一些人的話來說:「真正面對人民群眾的還不是這個基層幹部群體?對這個群體實行有效的監管,自下而上,才是根治之道o」

    雖然在謝系中的地位有所下降,劉響的影響力卻輕忽不得,現今他還是謝文廷集團接班人地位的最強力對手,也是西南本土幹部的代表人物。

    唐逸對於劉響是不怎麼瞭解的,走到現今的地位各個所思所想,別人誰又盡知?求同存異,才是最大團結黨內力量之道。

    四中全會在黨風建設問題上內部爭論之激烈近年罕見,尤其是在反腐方式上舊觀念和新觀念進行了激烈的碰撞,數名年青中央委員直陳遼東模式,指出一些地方近期提出經濟反腐並試驗一些新的反腐手段實在是荒天下之大謬,對這些官員應該以違紀處理。反腐,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制度反腐。建立有效的法律制度,並不折不扣地執行制度,讓任何越制度的行為都得到應有懲處。制度之劍懸掛在權力的頭頂時刻警示,顯然比任何新穎的反腐手段都耍管用。

    在這個問題上,劉響站在了新晉中央委員一方,也提出各省市應該學習遼東反腐模式,吸收其精華,改進其不成熟一面。將該模式向全國推廣。

    雖然在一號長、中丅紀委唐萬東書記、遼東省委唐逸書記等人翰旋下,青壯派的材料沒能提上全會討論日程,但毫無疑問,一場史無前例的觀念變更正衝擊著每一位參加全會的中央委員,任誰參加這次會議的中央委員都深刻感受到歷史車輪巨大的聲響。

    「你說。有沒有可能將來實現多黨執政?這才是最好的監督執政黨的手段吧?」私下裡黨的高級幹部談論的話題有時候更露骨更大膽,剛剛改革開放時最上層建築甚至有比這種提法還激烈的聲音。

    看著劉響似笑非笑的神情,唐逸笑了笑,說道:「問題不在於是不是多黨執政,只要我們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能建設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我們就要敢於承擔歷史責任。何況現階段下,多黨執政只會使得國家陷入動盪,得不償失。」

    劉響笑著點點頭,拿起了茶杯。

    或許在劉響眼裡,唐逸和自己一樣,屬於敢於創造歷史的人,而這樣的人所選擇的路線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往往是充滿機遇而危險,顯然在最初始階段。摸清對方的政治底牌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劉響是怎麼一個想法,送走劉響後,他最後提出的尖銳問題還在唐逸腦海裡迴盪。思及今日國內信仰各種思想之混亂。各階層矛盾之尖銳,唐逸深深歎口氣,任重道遠,任重道遠啊

    電話音樂響起,打斷了唐逸的思緒,看了看號碼,是暫時主持省委辦公廳工作的省委副秘書長尤文打來的電話。

    邱躍進尚在中央黨校學習,很可能在這次中央和地方黨政幹部輪調中離開遼東,如果邱躍進真的離開遼東,新的辦公廳主任的棒子無疑尤有競爭力的人之也就難怪這些天尤文在家曇都是喜氣洋洋了。

    當然。在和唐逸通話時,尤文是極為謹慎的,雖然唐逸不會在意屬下對權力的渴望,但畢竟不會喜歡官迷下屬。

    按每天慣例簡單匯報了工作,尤文最後卻補充了一句,「安東省經貿區新鄉工程大華集團中了標。」

    唐逸嗯了一聲,隨即微微一怔,按道理這是省政府的工作,自己回去後也盡可以看到相關文件,尤文卻專門提一嘴是什麼用意?

    「大華?」唐逸念叨著,好像有點印象。

    「就是,」尤文猶豫著,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最後終於還是嚥了回去。

    唐逸也沒有追問他,在掛了尤文的電話後,就打給了蘭姐,要說省裡知名公司集團的背景蘭姐最為清楚,家長裡短,蘭姐的最愛。不同的是層次高了,她現在的話題不會針對左鄰右舍,而是擴大到省裡的名流。

    「大華?蘇梅的公司。」蘭姐如數家珍的就開始介紹大華集團的近年的業務展,甚至說起蘇梅喜歡舉辦家庭宴會時嬌笑道:「我看她啊,就不怎麼老實。張震……說到這兒才猛地醒悟,忙閉了嘴。

    唐逸沒有多說什麼,掛了電話。默默陷入了深思。

    每次見到唐逸,陳達和心底總是會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看著唐逸清瘦的面龐,陳達和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寂寞。但現在的唐逸,又讓人感覺距離是那麼遙遠。就算是多麼的想給他一個熱烈的熊抱,陳達和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想什麼呢?這可不像你哦」看到陳達和怔怔出神,唐逸就笑起來,這和陳達和一貫給人的印象太不協調了。

    陳達和回過神,看著唐逸呵呵一笑,搖搖頭:「沒,沒想什麼」晃動著手裡的酒杯,陳達和又笑道:「就是啊,想人這一輩子,能有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己已經足矣。」

    唐逸點點頭,沒吱聲。

    夕陽灑落客廳,陳達和家裡佈置的很別緻,窗簾都是淡黃色的。有一種淡淡的浪漫。

    「遠什麼時候結婚?」唐逸笑著問,「好久沒見那子了。怎麼樣。是不是個子比你高了?」

    「就他?還差點」陳達和瞪起了牛眼,倒好像說的不是他兒子,是冤家一樣。

    唐逸就笑。他也知道陳遠和陳達和在一起就是一對活寶,有時候也挺羨慕這對父子的感情的。陳遠上大學時唐逸見過一面,合材高大魁梧,活脫脫一個年輕陳達和。

    「他女朋友不行,太勢利,我不同意」陳達和哼了一聲,看表情說的是心裡話,對陳遠的女朋友不咋滿意。

    唐逸笑道:「你呀,落伍了吧,現在的女孩兒,有幾個不虛榮不勢利的?真心喜歡遠就行,家庭環境也是個人條件的一部分,你老想著遠沒你這老子就怎麼怎麼樣,那可不成。再說了,這事兒你也管不了吧?」

    陳達和就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唐逸又道:「遠在交州是吧?等他結婚,我送他一套交州的別墅,兩口開心就行。」

    陳達和就嘿嘿笑,「有那別墅還不如給我呢。」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在自己面前。陳達和總是沒個正形,哪裡有實職正廳官員的樣子?

    「說正事吧?寧西你抽出來了吧?」其實對於寧西的事,唐逸並不怎麼關切,但政治風向吹來吹去變幻莫定,唐逸總覺得在寧西侵吞國有資產調查上,有些自己想不到的因素摻雜其中。

    「嗯。放心吧。我就像你說的一樣,這段日子在修心養性。」陳達和呵呵的笑。

    唐逸點了點頭。

    陳達和又笑著道:「我也聽說了中全會你可出足了風頭,挺多委員為你鞍前馬後的吶喊。」

    唐逸臉色就嚴肅下來,搖了搖頭,「那不是什麼好事o」

    耍說四中全會,黨內各種力量的對比並沒有生明顯的變化,不管從中央來說怎麼下決心淡化各種力量的存在,但政壇上,山頭是永遠不能消除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唐逸剛剛四十出頭。在共和國政壇來說,這個年紀遠遠不是成為某支力量的舵手為其掌舵的時候,但在四中全會上。他的某些政治主張得到了部分年青委員的共鳴,加之本身就有一支強大的政治力量支持,這就不可避免的會令很多人覺得危險。

    對於目前這種狀況,唐逸沒想到,但既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也只能堅定的走下去。只是怎麼再次掩去鋒芒,卻成為了一個難題。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7:08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賺錢和賠錢

    酒店金碧輝煌的包廂內杯盞交錯笑語如珠。與氛極有懼烈,金富集團老總郭宏宇正在大宴賓朋為自己慶生。

    郭宏宇是安東人,十幾年前憑借一家的婚宴用品公司起家,到如今金福集團市值數十億,成為遼東最大的民營商貿集團之郭宏宇的眼光魄力在行內都被人津津樂道。

    而今天最令他志得意滿的不是慶生日上高朋滿座名流雲集,而是前幾日從中華總工會傳來的消息,他會和省內七名勞模一起在十月一號登城樓參加國慶六十週年閱兵,而這份政治上的榮耀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想想這一年來再商場上和自己鬥得死去活來的老對手此刻氣歪鼻子的模樣,郭宏宇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要說順風貿易的米雪真不是個一般的女人,不但手段花樣繁多在群狼窺視下企業越做越大,更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笑起來的模樣迷死人不償命,說起來自己跟米雪也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可為什麼就非要將順風貿易吞之後快呢?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男人的征服**吧?

    郭宏宇晃動著酒杯,橙色酒水中,好像又泛出了那花一樣嬌艷的性感尤物容顏。

    「彭」一聲,青花瓷器和茶几搖晃了幾下,踩在上面的一隻雪白漂亮纖足用力勾起的曲線令人遐想。

    米雪靠在寬大的沙上。本來悠閒踩在茶几上的腳不知不覺的用力,因為電話裡老對手正用譏諷的語氣說要帶她去北京看閱兵式。
   
    「好啊,有時間一定去米雪聲音甜甜的,臉上卻是一片陰霾。

    「老東西!你也配!」米雪狠狠將收線的漂亮手機摔在了沙上,看了眼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的親信,坐起身子,用雪白腳去勾銀色高跟鞋,嘴上說:「備車,去看看這老東西玩什麼花樣」。

    親信忙不迭跑出去,這位美女蛇般的老闆,還從來沒過這麼大的脾氣。

    郭宏宇有時候不得不佩服米雪,這個漂亮的女人,不管面對怎樣的逆境,不管心裡怎麼怒火中燒。總是那麼嬌媚萬狀的散著她女性的魅力,如果真的能從心理上征服這樣一個女人不知道會多麼美妙。

    只是,她真的會臣服於某個男人吧?看著對面笑吟吟的美艷女人,郭宏宇第一次覺得自己沒了那種無往不利的信公

    「米雪姐,我敬你一杯。」郭宏宇笑呵呵舉起了酒杯。

    米雪嫵媚的笑著,優雅的舉起酒杯在紅唇上沾了沾,每一個動作都滿是誘惑,媚骨天生,或許說的就是她這類女人。

    「米雪啊,咱們也鬥了大半年了吧?。郭宏宇很感慨的歎口氣,用開誠佈公的誠懇語氣道:「今天咱們不說場面話,我呢,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看的比你多,想的也比你深,咱們這鬥了一年,被人鑽了多少空子?錢是賺不完的,有錢大家賺嘛,咱們兩家合作就是雙劍合璧,你在春城的網點完全不用自己鋪嘛,可以用我們金福的資源,而你在朝鮮的優勢也是我不具備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米雪輕笑道:「郭總又舊事重提,半年前這些話您不跟我說過了嗎?」

    郭宏宇微微一笑:「半年前說和現在說,可不一樣吧?」

    米雪就一陣嬌笑:「是哩,順風在春城的營業額比半年前翻了幾倍,您說是不是?」

    郭宏宇笑著搖搖頭,「你呀,就是這樣,從來就不認輸,可有時候,嘴上硬是沒有用的。做生意,方方面面前要有充足可利用的資源,你想在遼東做大做強,我問你,省政府你進的去嗎?省裡的方針政策你能提前獲知嗎?」

    米雪抿嘴一笑:「那都走過去式了吧?現在中央提倡服務型政府,咱們遼東可都是走在中央前面的,我就不信你還能和唐逸攀親戚拿好處!」

    郭宏宇意味深長的一笑:「那你想想,為什麼省裡勞模那麼多,偏偏我就能去看閱兵?米雪,和你爭論這個問題沒意義,也顯得我淺薄,你自己尋思尋思吧!」

    看著他老神在在裝腔作勢的樣子,米雪心裡這個惱火啊,一股怨氣不知道怎麼就轉到了唐逸頭上,這個陰險的傢伙,關鍵時刻總是他壞事,這幾年來不知道多少挺好的賺錢機會就被他出台的一份又一份文件打亂,現在又給這只飛來飛去的蒼蠅吃了興奮劑,噁心人也不帶這樣的!

    心裡正痛罵唐逸,那邊郭宏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也不知道那邊說了幾句什麼,郭宏宇聲音就大了起來:「什麼?這!」

    「好,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郭宏宇臉色已經一片鐵青,但還是不失風度的對米雪道:「米雪姐,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失陪!」也不等米雪說話,就轉身急急在幾名隨從簇擁下出了包廂。

    米雪莫名其妙,回到車上,跟她來赴宴的親信在外面打了幾個電話,鑽進車裡就興高采烈道:「米總,老郭這次丟人了,他去看閱兵的名額被人頂了!」

    「不會吧!」米雪咯咯的笑起來,「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不清楚,好像是一位國企的工人頂了他。」親信又忙說:「我再打聽打聽。」

    米雪輕笑點頭,拿起手機想撥郭宏宇的號碼,想了想又忍住,卻是給了一個短信過去,「郭總:不要生氣。在政府多走動走動,以你的能量,我相信沒問題。」

    完短信,米雪又格格笑起來,想想老狐狸現在難看的嘴臉,米雪心裡真比吃了蜜還爽快。

    唐逸沒想到米雪還能想到來見他,好久沒和米雪聯繫了,幾乎都快忘了遼東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在金龍賓館。號樓的會客室,唐逸見到了暗綠色套裙性感嫵媚的米雪,剛剛和省反貪局通過電話聽取新鄉工程秘密調查匯報的唐逸還有些沉浸在這案子中,收到舉報省反貪局剛剛介入,據說調查目標是在安東的省經貿區某副主任,但唐逸知道,這案子查下來,肯定牽涉人物甚廣,張震,到底參與沒參與呢?就算沒有參與,那麼蘇梅呢?蘇梅出了事,張震會是什麼態度?這件案子最後對張震又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對自己呢?要知道,現在可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略有些心煩,米雪的到來倒是令他暫時將案子拋到了一邊,看著這位工於心計毒蠍般的美艷女子。想起和她相識時的往事,唐逸有些感慨。

    不過米雪第一句話就令他莫名其妙,「唐逸,謝謝你了!」米雪笑放放的,心情不錯。

    「又說的反話吧?我又讓你賠錢了?」唐逸笑著問。

    「你知道你讓我賠錢!」米雪一下就瞪起了秀眼。

    唐逸笑笑:「隨便問問,那麼敏感作甚?」想來米雪定然不知道她那些曾經在唐逸面前討論賣弄的鑽營手段都被唐逸作為需要解決的經濟問題來考慮,唐逸想想也有些好笑。

    米雪哼了一聲,眨著嫵媚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唐逸幾眼,「不知道你整天是不是就想著整我!不管怎麼說,我是來道謝的,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唐逸笑道:「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郭宏宇啊,這個老東西一直想吞了我的公司,有風聲說他要被工會邀請去北京參觀閱兵後,這幾天他都牛上天了,就差強行霸佔我了!你這輩子總算做了件好事,喂,我說你能不能幫我整整他!」在唐逸面前,米雪既不是高貴的王妃,也不是商場上的女強人,更不是在唐逸面前戰戰兢兢的幹部屬下。反正什麼丟臉的事唐逸都見過,所有的底細他也清楚,是以在唐逸面前,米雪倒是卸下所有偽裝,直來直去之實誠令唐逸也只能搖頭苦笑。

    「誰敢霸佔你啊!」唐逸笑著搖頭。

    說起去參觀國慶閱兵的人選,還確實是唐逸最後調整的名額,他自然不會針對任何人,但看到這些勞模不是企業家就是白領精英時唐逸就覺得有些不妥,親自和總工會高漸飛副主席通了電話,調整了人選。下了兩名企業家,上了一位在國企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了一輩子的老工人勞模和一位帶領農民致富的白雲地區的村支書。

    就好像遼東人大制度的變革一樣,唐逸希望勞模也好,人大代表也好,要能真正代表工農第一線階層,而不是好像西方一樣無錢不談政治。

    「你呀,就這麼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想做好生意在叢林法則中生存下去多麼不容易?你不許我離開遼東,那行,可你也不能對我不聞不問吧?」米雪大倒苦水,好像被欺負的媳婦。

    唐逸啞然失笑,擺擺斷了她的話,「行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還以為米雪有什麼正事呢。

    眼見唐逸一副趕緊打自己的模樣,米雪氣極,咬著嘴唇盯著唐逸,「你就這麼對我是吧?不怕我寫回憶錄把你的醜事都寫出來?」

    唐逸笑笑,擺了擺手,一副送客的神情。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7:10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立法和民意

    米雪恨恨盯著唐逸,突然又撲哧一笑如牡丹般嫵媚,算了,我不和你生氣,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唐逸搖搖頭:「吃飯就算-了,我還有事。」

    米雪歪著頭斜瞥這唐逸,隨即嫣然一笑「那改天吧。」轉身噔噔噔的去了。

    唐逸確實有事要談,傍晚時分,省人大副主任高於真來到了金龍賓館11號樓,他剛剛同來到遼東調研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倪煌進行了意見交流,現在急需將一些情況向唐逸匯報。

    看得出來,已近花甲之年的高於真多多少少有些興奮,這種情緒極少在他身上出現,最起碼在唐逸面前高於真總是那麼的冷靜和謹慎。

    「嗯,反納粹法!倪煌同志同我談,人大準備醞釀這麼一個法,需要地方同志討論和支持。」高於真一直端著青瓷茶杯,卻一口茶水也沒有喝,只是略帶興奮的同唐逸談』反納粹法》o對於部分人大代表呼籲通過《反納粹潔》,唐逸多多少少有些耳聞,從共和國人大的立法程序來說,全國人大主席團,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中央軍事委員佘、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全國人大各專門委員會,1個代表團或39名以上的代表聯名,可以向全國人大提出法律案。而對於出台《反納粹法》呼聲最高的莫過於本屆人大的解放軍團,卻是想不到在人大內部的法律委員會也出現了這麼一種聲音。

    高於真歎著氣說道:「想想是令人痛心疾啊!近期我們有不少普通團體和個人在有意無意間成了納粹和軍國主義陰魂的傳播者,這樣的事例並不鮮見。在我們春城,就曾經有商家在店堂內懸掛日本侵略軍的仿軍刀、軍裝、太陽旗等作飾物,有的草台班子公然讓演員著日本兵裝束招徠觀眾,這樣的行為實在令人指,我們難道不該立法禁止這種有損中華民族感情,淡化對日本軍國主義思潮及其右翼勢力警惕的標誌、飾物、音像製品、商標名稱等出現嗎?」

    唐逸默默點頭。

    高於真又道:「當然,聽倪煌同志講,有部分同志思想比較激烈,例如希望將禁止參拜二戰戰犯靈堂的政治人物踏上我們中國國土的條款也寫入反納粹法,我覺得這部分內容還是值得商榷的。」

    唐逸品著茶,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笑道:「這些問題可以經過廣泛的討論嘛!最後能不能立法或者立法有什麼變動現在都說不準,但這種制度化程序化的立法方式是對的,一個越來越自信的共和國會獲得對手的尊重,我看你可以向下面通通氣,廣泛徵求各界的意見。

    高於真笑著點點頭,他早就猜到唐逸不會對這件事施加阻合,只是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還能參與到這麼一次可能令全世界矚目的事件中來,東面的島國近些年越咄咄逼人,其實很多時候本就應該先出牌的,不能一直疲於招架。高於真也猜到這可能是共和國外交路線的一次轉變,主動出擊威懾對手。

    「對了,於真啊,外孫都快上初中了吧?聽說你準備送他出國?」

    唐逸的問話令高於真一驚,看7眼慢條斯理品茶的唐逸,看不出什麼端倪,但現在國內民眾對官員親屬出國越來越深惡痛絕,唐書記問出著話可就值得思量了。

    高於真歎口氣道:「還不是蘭和他愛人的主意?說是送孩子出去見見世面,我對這個問題就不大贊同,在國內就不能學習了,年紀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多可憐?可人家兩口堅持,道理一堆一堆的,我也懶得管了。」

    唐逸卻是笑了,輕輕搖頭歎了口氣,臉上神色有些感慨,說道:「咱們在年輕人眼裡都是老頑固了吧?不過你跟蘭說,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幫她聯繫學校。」

    高於真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唐逸真的表現出反對檜意思,他還真不知道回家怎麼和蘭兩口子說。忙說道:「那我替蘭先謝謝唐書記了。

    唐逸搖頭道:「有什麼可謝的,都是老朋友,我剛剛參加工作時蘭可是幫了我很多忙。」隨即又笑道:「還有最近蘭表現的很突出啊,薛省長都和我提過她的名字。」

    去年年初高蘭從省委辦公廳黨政網絡管理處調往北方網,負責北方網省長信箱、熱線等工作後,很快就表了一篇』民意不暢和熱線之弊》的文章,在省裡引起了熱淚的討論,文章說,在諸多省長、主席、市長熱線、信箱公佈當天,我就看到民眾們就將他們當作了一個具體承辦行政事務的機構,舉凡大事務都打個不停,以遼東省設立的「省長手機熱線」為例,由8工作人負責接聽省長、副省長手機,24時輪流值班,僅開通前5天就按聽電話3多個,收到信息2222余條。這樣的巨大工作量,省長、市長不用說交辦事務,就是光接聽電話就可以不用睡覺了。所以,部分群眾認為「不暢通」就不難理解了。

    其實,即使是這些熱線暢通又怎麼樣?民眾將省長、主席、市長熱線、信箱當作了政府辦事大廳,一天成千上萬個電話打進來,難道省長、主席、市長分身有術,一件一件親自為他們辦不成,也只能轉給相關部門,終點又回到起點,最終還是由最初的基層部門和官員將原先給申訴人的答覆原原本本的再給回申訴人。所以,與其抱怨省長、主席、市長熱線不暢通,不如反省這些熱線應當承載的功能,不如下決心加強對權力的監督與制約。

    而在高蘭那篇惹起熱議的文章表一年多之後,遼東地區和國內大部分地區又有了一個顯著的區別,就是各種省長、市長熱線漸漸淡出民眾視野,隨著反貪、督察等各種直面民眾監察監督機構之設立制度之完善,打各種熱線反映問題的民眾越少了,不是人們熱情消退,而是民意越暢通,各種省市領導熱線基本成了擺設。

    高蘭呢,現在就在省督察局網絡管理處擔任處長一職,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在省委省府兩個大院都有名氣,當然,這多多少少也因為她是省人大副主任高於真女兒的關係。

    「哪天一起吃個飯吧!再不和這些年輕人多接觸,我看我的思想也要過時嘍。」疼逸笑呵呵的說。

    高於真笑道:「您太謙虛了,不過蘭在家可是經常提到您,現在您可是她的偶像了,她一旦和我有不同意見,時常拿出你說過的話和我辯論,唉,搞得我也頭疼得很。」說是頭疼,眼角眉梢的笑意顯然對這個女兒也極為自豪。

    唐逸就笑,又看了看表。

    高於真忙起身告辭,看得出唐書記肯定一會兒有什麼要緊事。

    深夜時分,夏蘭酒店總統套豪華客廳南,璀璨燈柱下,唐逸捅著久別的陳珂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春城絢麗的夜景。

    看著外面那令人震撼的巨大電子屏,看著夢幻如水晶般的各種建築,陳珂輕輕歎口氣,說:「哥,春城真美。」

    穿著雪紡睡裙的陳珂秀麗無方,那種西方名流職場熏陶出的女強人氣質和東方端莊之美恰到好處的融合,使得現在的陳珂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魃力。

    唐逸微笑輕輕在她秀美嚴肅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卻聽後面一陣欷鲼聲,唐逸忙不迭放棄了去親陳珂紅唇的意圖轉頭看去,卻見沙上,蜷曲的跟貓一樣的大丫只是翻了個身,抱著毛絨鋱的白色沙皮狗呢喃著夢話。

    看到唐逸慌張的神色,陳珂就輕笑道:「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唐逸就想到了自己對陳珂的強行佔有,略有些尷尬,瞪了陳珂一眼道:「嘴巴越來越厲害,做律師做的吧?」

    陳珂就咯咯輕笑,說:「今天大丫肯定開心,她一直就說想聽你講故事呢,我也沒想到,你還真會講,你講的故事我也都沒聽過呢,真好……」她的話語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柔,顯然,剛才唐逸抱著大丫給母女倆講故事的時刻會成為陳珂一輩子也難以忘懷的溫馨畫面。

    唐逸輕輕擁緊她,沒有說話。

    好久之後,陳珂輕聲道:「我的工作安排好了,大丫的學校也找好了,你不用擔心,都挺好的」,唐逸沉就著,好一會突然道:「等有時間,帶大丫見見太爺爺吧,你,你也去。」

    陳珂怔了一下,隨即就輕輕搖頭,說:「不要了,這樣就挺好,我不想再惹別的麻煩。」

    唐逸輕輕撫著她如玉秀,柔聲道:「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陳珂卻仍是倔強的搖頭,轉頭盯著唐逸,秀眼好似能看進唐逸心裡「哥,真的不要了,有的改變不一定會有好結果,你肯定知道的,是吧?」

    靜靜看著陳珂,唐逸再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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