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道 作者:錄事參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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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p12345 2008-12-30 14:0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0 1197437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7:12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輪調

    2009年的秋天似乎來的特別晚,春城長街梧桐樹葉蕭蕭索東月下。已經是十月底的事情了。

    在經過了國慶大典的振奮後,全運會在春城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薛川頻頻亮相於電視新聞,顯然在遼東政壇,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越,活躍起來。

    金龍賓館。號樓會客室中歡聲笑語不斷,其中最令人印象深亥的自然是陳達和的大嗓門。

    圍坐在擺滿瓜果碟盤的墨綠茶几前。陳達和還在為剛才比郭士達多喝了幾杯而醉酒耿耿於懷,叫著要和郭士達晚上重新來過,陳達和是自來熟,何況在安東時郭士達雖然只是縣委書記,和陳達和到也接觸過幾次,以陳達和的脾性,自然很快就和郭士達變成了「親密無間」的酒友,這種陳氏作風倒也是其絕活,能很快令別人和其關係變得親密起來。

    唐逸微笑品著茶,並不參與到兩人的「辯論」中。

    「叔,我給您倒上旁邊清脆的女聲,一名打扮時尚的漂亮女孩用極為正規的茶道姿勢捧著紫砂茶壺為唐逸斟茶,她是陳達和獨子陳遠的女朋友,叫劉蜜,和陳遠都是剛剛大學畢業,分配在京城某國企工作。

    劉蜜嘴很甜,比陳遠會來事多了,剛剛飯桌上不大說話,但偶爾插句話總是叫幾位長輩聽著極為舒服,只是面對陳達和時偶爾會有些慌舉止失措,顯然她有些害怕這位未來的公公。

    這也難怪,陳達和對她和陳遠的事一直持反對態度,能被勉強允許進入陳家的家門女孩已經歷盡千辛萬苦,在陳達和面前,劉蜜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心裡實在有些戰戰兢掛。

    不過現在的劉蜜則敏銳的感覺到,雖然自己和陳遠的婚事是陳家的家事,但顯然唐書記是個突破口,在飯桌上,未來的公公幾次好像想像以前那樣斥自己,但每次都看看唐書記後就忍了下來,這位唐書記,可能是唯一能影響未來公公對自己印象的人。

    在和陳遠戀愛時,她就知道了陳遠父親是公安部的正廳級幹部,這多多少少也影響了她擇偶的取向,但同時間其實也有一位**追求她,好像爺爺還是副部級高官。

    她選擇陳遠,更多的還是因為陳遠老實厚道,不像那位花花公子一樣輕浮。

    但等真正見到了陳遠父親的交際圈子,她才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了,同樣那位曾經追求自己的**,現在想想那背影和這邊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可笑。

    就說這位唐書記吧,什麼也不用說了,其在遼東甚至在北方的影響力已經可以用神話來形容了,劉蜜以前是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機會坐在他身邊為他斟一杯香茗的。

    「謝謝」。唐逸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劉蜜的思緒,劉蜜眼看自己斟的茶就要「水漫金止。」忙慌亂的收起茶壺,連聲道:「對不起,我,我

    唐逸笑著擺擺手:「不用緊張遠我看著長大的,你們都和我的兒女一樣,你就當在自己家裡,該怎麼著怎麼著。」又轉頭看向陳遠。看著這個身材魁梧的伙子。想起十幾年前他文文弱弱的模樣,唐逸也有些感慨,笑道:「遠,你帶女朋友去逛街吧,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面前太拘束,沒意思。」

    陳遠憨厚的笑,劉蜜則忙道:「唐叔叔郭叔叔都這麼年輕,怎麼就能說老呢?你們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呢

    郭士達笑了起來,放下茶杯笑道:「還風華正茂呢,我這頭都快禿了」。唐逸微笑道:「總署的領導同志中,你年紀最輕,也算風華正茂了。」

    在新一輪部委地方真政大員的調動中。遼東唯一變動的省委常委就是郭士達,調任國家新聞出版總署黨組副書記、副署長。

    陳達和呵呵笑道:「口落舌陣地啊,老郭,咱可得把它拿下,該打掉的就打掉。」

    郭士達不像陳達和那麼口無遮攔,微笑不語。

    陳達和又轉向唐逸,說道:「聽說這次下來干安東市委書記的是商業部的周本?他是老謝家的親家是吧?」

    唐逸笑道:「好像是吧

    陳達和就哈哈笑起來:「這就叫風水輪流轉,我就是不明白,怎麼會是他下來了呢?。

    著逸微微一笑:「我也不太清楚。再說都是工作,有什麼大驚怪的?」

    幾家歡樂幾家愁,在京城某個角落的單元中,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看著坐在沙上唉聲歎氣的父親。周倩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御。以前自只肆無忌憚,數次挑釁唐逡。其車在跟隨仁舊研組下遼東的時候還曾經找過遼東地方幹部的麻煩,但怎麼也沒想到,父親竟然馬上就要去遼東任職,去那個謝家夢噩手下工作,可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平平安安的退休。

    「爸,放心吧,我想唐逸也不敢亂來。」謝文武勸慰著岳父,但那軟弱的聲音卻沒有一絲底氣,謝家越不如以前了,老爺子風燭殘年還患了老年病,已經不再能和外界交流,文廷呢?則深陷一樁變賣國家資產的醜聞中,雖然他不是當事人也不大可能牽涉其中,但畢竟寧西的項目都是他最後拍板決定的,名聲受損是免不了的。

    現在呢,一心渴望退居二線前走上商業部部長寶座的岳父又被下放遼東,這樣的結果,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爸,唐逸他敢公報私仇。我。我寫信給中央告他,告到底!」周倩倩還是那麼的不服氣。

    周本一夜間頭好像白了許多。撫摸著鬢角,他看向女兒,苦笑道:「中央?哪個中央?」

    周倩倩就沉默下來,是啊,不知不覺間,唐逸的地位好像越來越穩固。總書記對其欣賞有加,不管是被迫還是出於真心,好像京城都傳出總書記有意指定其為隔代接班人的意向。

    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周本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怪我,大意了,自己主動提出去遼東的幹部很多,我也就沒太多考慮。被人背後捅了刀子。」說著話看向謝文武,歎息道:「文武啊,這就是教啊,以後你們可都要注意,盯著咱們的人不少呢!」

    謝文武沉默著,點了點頭。

    周本又笑著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是去工作的嘛!安東也是個好地方,說不定將來我還在那裡養老呢!」

    周倩倩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想起自己在唐逸面前在遼東時的跋扈模樣。她知道,雖然父親說的樂觀。只是叫自己和文武寬心而已,實際上父親這次遼東之行兇險之極荊棘橫生,能不能全身而退只有老天知道。

    春城夏蘭酒店豪華包廂內,尤文則正笑呵呵給邱躍進到酒,正在中央黨校學習的邱躍進的前景也慢慢敞亮起來,據尤文的密友李網透露的消息,邱躍進學習期滿後很可能會被任命為春城市市長,這一喜訊無疑令尤文大為振奮,自己這位老領導老朋友在正廳上打拼了好多年,幾次踏入副部行列的機會都沒能把握,好在老領導有年齡優勢,又是唐書記身邊最親密的人之這不,現在機會又來了?

    「尤文啊,這些話跟我說就行了。不要在外面傳。」手蓋在酒杯上阻止了尤文倒酒的舉動,邱躍進臉色極為鄭重的叮囑尤文。尤文笑道:「我明白的,你放心。」

    邱躍進這才點點頭,尤文很穩。他說叫自己放心自己就大可放心。而職位的調動,只要不到最後一刻。委實是誰也說不清鹿死誰手,畢竟春城市市長的任命,是要通過中組部的。

    「張震現在一屁股麻煩,我看他也快了!」尤文歎口氣,說:「就是不知道他到下去後,遼東又是什麼局面。

    雖說老領導和張震明爭暗鬥數年,但如果張震真的被人打掉了,對老領導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邱躍進皺起眉頭:「涉及他了?」

    尤文道:「經貿區三天兩頭有人進反貪局喝茶,蘇梅有這麼大的能耐?沒張震背後指使,這麼大的工程他們敢亂來?」

    邱躍進沉默了一會兒,歎口氣道:「就怕有的人是自作聰明。」

    說起來張震是遼東幹部中跟唐書記最久的,其位高權重其影響力在遼東甚至在薛川省長之上,如果張震真的落馬,唐會是怎麼滋味。

    「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張震的」話說到一半,邱躍進想起反貪局的鐵律,就又沉默下去,在遼東。暗中干涉阻撓反貪局查案可是最遭忌諱的,如果被唐,不管是誰。只怕其政治生命也會

    克文顯然也想到了這點,苦笑道:「咱們還是不摻和了,唐書記智珠在握,咱們別瞎操心,辦壞了事可就弄巧成拙了。」

    邱躍進默默點頭,想了想道:「辦公廳的位置,我還是不推薦你了。誰上誰下,唐書記心裡會有數。」

    尤文呵呵一笑:「明白,我明白。」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9:14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霹靂

    二點賓館7號樓,在結束了省裡的歡迎會後,新任巧出用毖心委、安東市委書記周條在省委書記張震親自陪同下與安東市市長姚雲飛以及安東班子的部分幹部進行了初步的接觸。

    在唐逸擔任遼東省委書記後。周聖是第一次來到遼東,但無疑。雖然只是短短的接觸,這些安東本土幹部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市長姚雲飛,年富力強,觀點鮮明尖銳,在代表安東班子熱烈歡迎周套書記之後,又毫不避忌的指出周本書記的到來能夠改變安東部分幹部目光格局偏的陋習。周聖書記是帶著統籌中央的經驗來到安東的。希望在周本書記帶領下,安東各項事業能更上一層樓。

    話是好話,周聖卻知道,這絕對不是恭維自己的話,安東是遼東甚至東北的一面旗幟,自己能不能將這面旗幟繼續打下去,很多人都在觀望之中,而在座的安東幹部言時之坦率令周聖吃驚不官話套話很少,尖銳言很多,但又絕對不是不尊重他這個新任市委書記,這種政治氛圍和在部裡時完全不同。感覺既新奇又震撼。

    至於傳說身陷醜聞漩渦中的組織部部長張震,卻是沒怎麼言。只是微笑傾聽。從他輕鬆的神態看來很難想像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和他有關。

    令周聖有些失望的是沒能見到唐逸,聽說他要接見某個重要客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明天正式宣佈自己就任的幹部大會上總是能見到他的吧?這個唐逸,對自己又到底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來應對呢?

    絲竹悅耳,在春蘭酒店總拄套的豪華餐廳中,武田集團副總裁武田一郎正用日本人那種特有的畢恭畢敬的姿勢傾聽唐逸講話。

    作為武田家族的核心人物。武田一郎一向低調神秘,基本上從來不在媒體上出現,好像只是個掛名副總裁,實際上,他在武田集團決策層的影響力是外界難以想像的,而他悄然來到遼東,則與武田目前的危機有關。

    武田汽車的某零部件出現問題。但它對大陸市場和歐美市場的態度截然不同,在歐美召回了大部分可能出現問題的車型,而在大陸則不聞不問。這一點經大陸媒體報道,使得大陸消費者掀起了反日浪潮,甚至有數十名示威者衝擊武田駐京總部,事態的嚴重性就不能不令武田高層重視了。

    和唐逸的會面是通過國內一位很有能量的朋友介紹的,武田家族內部曾經展開過激烈的討論。最後認為不管怎麼樣,和唐逸的這次會面會有助於解決目前的問題,熟悉中華文化漢語流利的武田一郎更決定親自出馬對唐逸展開遊說,希望他能施展影響力,平息武田集團在大陸的公關危機。

    武田一郎認真分析過唐逸的言行,雖然外界對唐逸的評價一向不錯。認為他開明而富有民主精神,很可能會是將來共和國政治改革的先驅人物,但武田一郎卻敏銳的意識到,事情未必像西方想像的那麼樂觀,察其言觀其行深層次分析,這個唐逸,披著推動民主的外皮,骨子裡。很可能是徹徹底底的民粹主義者,這樣的人物大概才是最危險的。

    但武田集團遇到的危機又使得武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遼東,畢竟以現在的正政治氛圍,在大陸政壇很難找到既有可以左右武田危機影響力而又有可能敢於為武田集團說話的政治人物,在這個敏感時刻,大概誰也不願意沾上武田這兩個字,或許。只有唐逸有這種勇氣。

    令武田一郎沒想到的是唐逸不但接見了他,還特意請了日本料理師傅為兩人做了一桌頗為豐富的日本料理。這使得武田一郎信心大增。感到事情遠遠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糟糕,唐逸也未必不好說話。

    當然,日本民族是一個,堅忍的民族,不管在戰場還是商場上同樣如此。武田一郎畢恭畢敬的姿態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自幼深受日本傳絞,教育的熏陶,就算在他最輕視的對手面前,他也永遠是那麼謙卑有禮。

    「唐逸書記,事情多多拜託了!」以武田一郎的身份,當他畢恭畢敬的低下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難令人拒絕。唐逸則笑了,剛剛和武田聊了一會兒中日友好的重要性以及武田集團的展,說的都是唐逸的肺腑之言,但唐逸知道,這位一水之隔的鄰居,實在輕信不得。

    「武田先生,我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啊!貴集團的失誤,我商務部將會召開聽證會進行討論,但我不是專家不

    唐逸笑呵呵的說著,夾了一片三文魚,沾了芥末和醬油放進嘴裡,日本料理,清清淡淡的,有幾樣菜倒也開胃。武田一郎還是畢恭畢敬的道:「我知道唐書記在貴國的影響力,是完全可以幫到風雨飄搖的武田集團的!」

    風雨飄搖?唐逸笑了笑,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和老媽蕭金華通過的電話。老媽又閒不住了,準備趁這次機會對這個全球最大的汽車製造集團展開攻擊,大概這些武田君們還沒有嗅到真正危險的氣息吧。

    搖了搖頭,唐逸笑道:「武田先生,您還是不瞭解我,對貴集團的制裁說到底是一種商業行為。我不便也不會過多的在這件事情上表意見,還請您多多諒解。

    」

    聽到「制裁。」武田一郎吃了一驚,他知道共和國商務部即將召開聽證會討論武田汽車在華銷售情況。但可不知道聽證會的結果竟然可能會採取制裁武田集團的手段,這對於大陸來說,好像也是第一次因為民間商業行為對國外相關公司進行制裁,尤其目標又是武田集團這樣重量級的跨國公司,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唐書記,務必請您多多幫忙,拜託了!」武田一郎再一次低下了高傲的頭,「我們武田集團也絕對不會忘記唐書記的恩情。」

    唐逸看著武田稀疏的頂。慢慢點起了一顆煙,想了想說道:「武田先生。你與其向我求助,不如請貴集團總裁在我商務部召開聽證會時到場進行答辯,解釋貴集團在我大陸市場的行為,為我們釋疑,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武田一郎怔住,集團總裁來北京釋疑?所謂釋疑簡直就是被聆訊的代名詞,北京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高調的介入民間商業行為呢?雖說商務部的聽證會好似是公共關係行為,實際上任誰都知道,這是北京的政府行為。

    「喝點清酒?」唐逸笑呵呵的問。

    武田一郎忙搖搖頭,看著唐逸微笑的臉龐,他實在不知道這位共和國的高官到底想的是什麼。

    「武田走了?」還是這間總統套,金碧輝煌的客廳裡,多了一位穿著白色蕾絲睡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齊潔笑顏如花,為唐逸沏了一杯清茶。

    唐逸笑著點點頭,說道:「住了了,明天回日本。」

    「事情怎麼解決的?」齊潔笑孜技的,她也知道婆婆虎視眈眈呢。情郎可不知道又給人家下了什麼套。

    唐逸笑道:「也沒什麼,我估計,過幾天武田的總裁會來北京參加商務部的聽證會。」

    齊潔微微一怔,隨即知道自己與唐逸的想法可是出現了很夫的偏差。唐逸現在考慮問題,更多的上升到了國家層面,而自己,還熱衷於怎麼幫婆婆擴張地盤呢。

    「那挺好,這個例子一開,國外的跨國公司以後再想賺我們的錢,就不能當我們是傻瓜了!」齊潔輕輕笑著,坐在了唐逸身邊,或許兩人卿卿我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對唐逸的愛戀。她卻是越來越深,若干年以後,情郎會不會成為史書上光輝的一筆呢?能陪在這麼一個人身邊關心他支持他。那種滿足感是局外人難以理解的。

    「二丫想我了吧。改天帶她來,我也想她了呢。」唐逸笑著握了握齊潔的手。

    齊潔溫柔點頭,慢慢靠在了唐逸懷裡。

    茶几上的手機音樂突然急促的響起來,音樂還是那個音樂,但不知道怎麼此刻聽起來是那麼急促令人心慌。

    唐逸心裡也好像莫名其妙跳了幾下,拿起手機,二叔的號碼。

    「逸!你馬上來北京,老爺子住院了,情況很危急!不要和任何人講。你自己來北京!」二叔雖然話語好像還是那麼鎮定,但微微的顫音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情。

    唐逸吃驚的霍一下站起:「爺爺怎麼了?上次見到他不還是好好的嗎?。

    「現在還不清楚,總之你趕快來萬一你要見爺爺最後一面。」二叔說到最後有些哽咽起來。

    唐逸怔住,大腦一片空白,竟然這麼嚴重嗎?「見最後一面。」都從二叔的嘴裡說出來了,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臉色蒼白的唐逸,齊潔隱隱知道生了什麼,她心裡也咯噔一下,慢慢站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失魂落魄的唐逸。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9:24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逝世(上)

    京城解放軍總醫院最南端樓被一種肅穆森嚴的氣氛環繞著,荷槍實彈的武裝戰士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個進出樓的人的特別通行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更是受到了嚴格的排查。

    權威如總院心血管專家劉大夫這樣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名醫也被一視同仁,甚至開始在武裝戰士不認識他的情況下因為一點誤會被搜身檢查。

    但這位國內心血管疾病研究方面的泰斗卻毫無怨言,因為他深知自己肩負的歷史責任,而當漸漸有了定論,他更知道,他在見證一個歷史的進程,一段輝煌歷史的結束,一個新的歷史的到來。

    國外媒體這幾天長篇累牘熱衷於討論那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的病情,討論他的離世會不會引起共和國政壇的動盪,因為這位老人的兒子和孫子,都在共和國最高權力架構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他的後代能否在失去他的庇佑後穩定自己的力量,將家族的榮光傳承不息,亦或這支力量被早已虎視眈。眈的政敵亮出的獠牙撕裂撕碎,這些都是境外媒體最熱衷的話題。

    劉大夫並不瞭解這些東西,他只知道一位叱詫風雲半個世紀的老人即將離世了,一段紅色傳奇將會成為永恆的記憶,想到自己並不能幫到老人什麼忙,他心裡就有些難受。

    而這幾天,劉大夫幾乎同共和國最有影響力的人都見了面,包括政治局所有的常委,一些雖然離退休但在某些領域仍然有著相當影響力的老同志,幾乎每個人來探望唐老時都會仔細問詢他這個專家組組長唐老的病情。

    其中一位拄著枴杖在警衛攙扶下才能勉強行走的老人聽到劉大夫悲觀的答覆竟然激動的拿起枴杖要打劉大夫,嘴裡罵的話有的聽不清,但「王八羔子」劉大夫還是能聽懂的。

    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人罵「王八羔子」抬手就打,劉大夫卻沒有任何尷尬,因為他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在湮沒的野史中他是一段綠林的傳奇,是舊軍閥的代表人物。

    而當這位老人在唐老病榻前情緒激動的硬要跪下給唐老磕頭時劉大夫沒覺得荒唐,反而心情有些激盪,他恍惚間似乎能融入到那種金戈鐵馬生涯中凝結的鐵血恩情,這種血與火的情結令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劉大夫久久不能自己。

    而今天,是唐老奇跡般挺過的第十天,樓頂層的病房中,病榻周圍總是圍著很多人,但有時候會剩下唐老的親人或者隨身醫生單獨陪伴他,唐老也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中,據說,和兒孫都沒有後一句話。

    在病房套的外閻。一位四十多歲穿著潔白護士裝的中年護士坐在沙上,正細心的檢查著藥箱裡的藥劑,她皮膚白皙容貌端麗,見到劉大夫走過來趕忙起身打了聲招呼,劉大夫微微點頭,她是科裡的李護士長,連續幾年的總院先進工作者,工作認真負責又極為細心,院裡討論常駐護士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誰在裡面呢?」劉大夫指了指套房裡間,聲音壓捧很低。

    「唐書記和朱總書記。」李護士長同樣心翼翼的,劉大夫哦了一聲,這幾天來來來去去的都是共和國最具權力的人物,是以朱總書記雖然第二次來探訪令人有些意外,但也並沒有引起劉大夫大多驚奇

    病房套隔壁的休息室,黑壓壓坐滿了人,唐遁的母親蕭金華、岳母馬素貞、唐二嬸、唐家的二代三代,加之寧家也很是來了幾個人,沙、木椅都坐得滿滿的,但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十分壓抑,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由於知道唐老離世就在這兩天,唐家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事來陪老人走過最後一程,但病房不能總是圍著太多人,大多數時候,唐家的人就都在這間休息室候著。

    「金華,你說華書記和唐逸在聊什麼?」馬素貞側頭聲的問蕭金華。

    蕭金華輕輕搖搖頭,如果說十年前對唐逸的榮辱成敗她能坦然處之的話,但現在今非昔比,唐逸一身肩負了太多太多。

    不管怎麼說,唐老的離世都將會最終改寫共和國高層的政治版圖,就好像總書記,以後還會似有意似無意的在私下的場合提到「理論接班」的問題嗎?

    而共和國政壇必然也會重新出現一個短暫的政治迷霧期,迷霧散盡之後到底局勢如何,只有天知道。

    「萬東怎麼還不回來?」二嬸則有些焦急的自己嘀咕著。二叔在審核最後會送往新華社的訃告,大家

    已都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也就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後事的準備。

    妹則拉著寧寧的手,靜靜丅坐在一個角落,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房門的方向,或許這是她有生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力量。

    經歷過寧老離世的她知道唐逸現在有多麼傷心,而很自然的,她覺得自己和寧寧在一起,才能令唐逸的悲痛大大減輕,昨晚一家三口在一起時,唐逸才放下偽裝,竟然在妹懷裡痛哭出聲。

    病榻上老人微閉雙目的儀態還是那樣慈祥,唐逸默默聽著爺爺細微的呼吸聲,腦海裡縈繞的全是爺爺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爺爺對自己的期望是如此之高,對自己的偏愛家盡知,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眼看就要離-開自己了,甚至都沒能在最後和自己說點什麼?

    唐逸不會懊惱的去琢磨早知道這樣我該怎麼怎麼?他在想的是爺爺這一輩子,到底還沒有什麼遺憾,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最不放心的又是什麼?

    怔怔出神,甚至總丅書記輕輕拍他肩頭他都保持

    著俯身的姿勢沒有動。

    「不要太傷心了。」總丅書記特有的帶有某種磁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才令唐逸猛地想起自己並不是單獨在病房裡。

    這幾天,中央政丅治局常委有的早早結束行程回到京城,有的推遲了出訪的計劃,都在等待這一歷史進程的到來。

    總丅書記第二次來病房看望唐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選的是二叔不在的時間,這也有了兩人單獨在唐老房間的一幕。

    「不好意思。」唐逸有些歉然的對總書記說。

    「沒關係的。」總丅書記溫和的笑笑,又轉頭看向了病榻上的唐老,眼神有些悲切,輕聲道:「老人家快走了,我也很難受,對於黨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就我個人而言,少了一位良師,全世界無產階級政黨,也少了一顆指路明燈,這些,都是任何東西也彌補不了的啊」

    唐逸默默的點頭,總書記對爺爺的評價不可謂不高,但風雲際會,爺爺現今的影響力就是如此廣泛而巨大,但總書記病榻前的表態並不等於官方認可,二叔參與的訃告之爭就在於此,唐逸對這種現象是如此厭惡,但也知道政治就是這樣,一些東西是必定要爭的。

    二叔的意思,在訃告裡對爺爺的評價要用到三個偉大,即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偉大的無產階級政治家。

    一個締造者,即共和國解放軍的締造者之一;對於後一點沒有人有什麼異議,但在三個偉大上,有人認為評價大高了,尤其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這一說法慣常用在最高領袖的逝世訃告裡,例如有人指出可用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的提法比較穩妥。

    此外在一些措詞上也有人有異議,例如「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又有人指出應該去掉「久經考驗」一詞,因為和爺爺同時代的另一位巨人去世時也不曾加上這樣的修辭。

    總之在外界眼裡很尋常的一份訃告,實際上因為涉及蓋棺定論,其中的政治意義使得每一個詞句都要經過仔細的斟酌。

    「你也要休息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臨走的時候總書記用力著唐逸的手,說話的聲音也很有力。

    唐逸聽人議論過,爺爺要走了,總書記應該如釋重負,一座壓在心頭多年的巍峨高山終於煙消雲滅,換誰都會額手相慶。但唐逸知道總丅書記看問題絕不會這麼膚淺,他和自己是一類人,考慮問題定不會只從自己喜惡出。

    不過中央辦公廳樂主任的舉動微微引起了唐逸的反感。

    總書記離去,在隔壁休息室的唐家的人也黑壓壓送了出來,樂吉平主任走在唐逸身邊,微笑著低聲道:「唐書記,你放心,朱總丅書記很愛惜人才」

    唐逗笑著說了聲是。

    也知道樂吉平主任話裡的意思,自是要自己寬心,總丅書記對待自己的態度上不會變,只是這話經他提醒,令唐逸心鑒起了反感。

    爺爺離世後的政治局勢唐逸這段日子雖然沒有好好考慮,但想也知道會有什麼變化,先下一代核心之爭會更加白熱化,原本安主席的堅定盟友會有部分被齊爭取過去,至於學院一方會不會趁機培養推出可與自己競爭的新生代人物,則是問題最關鍵的所在。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9:37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逝世(下)

    默目送總書記的車隊離尖「好久之後,唐誘貨得年心鳳懼,側頭。」卻是寧寧在老媽示意下拉住了自己的手。

    對妹笑了笑,唐逸也注意到身後的一大家子人都在等著自己的反應。忙道:「回了,回去了」。

    看著親人臉上或嚴峻或關切或惶恐的神情,唐逸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沉沉的,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了唐家的主心骨了。

    這段日子,自己的親人們想來都聽過各種不好的流言,是啊老太爺要離世了,唐家又是這麼的強盛。而有句成語叫盛極而衰,唐家強大的太過份,太遭人嫉妒忌憚。越是強盛的家族,當遇到重大變故時,往往越是難以抵禦內部和外部的風險,這一剪的唐家,實在是處於風口浪尖。未來會怎麼樣?誰心裡又有底?

    對於樂主任的暗示,唐逸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學院一系有許多自己的老朋友以及和自己政治理念相近的新生代幹部,而實則唐繫在學院一系大多數平民化幹部眼裡則是某種官僚集團的代表,唐老離世後,總書記不管對自己認同不認同,分化消弱直到消滅這種官僚集團的存在則是總書記勢在必行的舉動。

    或許,將自己融入學院一系接受學院政治理念進而成為學院下一代的領袖是學院一系核心人物認為的「雙贏?」

    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唐逸輕輕歎口氣,失去了爺爺的庇護,自己從此要直面各種力量,那種突然而來的壓力令人窒息,但唐逸的頭腦好似從沒有現在這麼清澈,他默默思考著,帶著家人慢慢走回了樓。

    「快,快,逸,爺爺醒了!」

    夜燈出幽幽的光,唐逸正靠在休息室的沙上打盹,蕭金華急促的聲音令他猛的驚醒,騰一下站起,沒有注意到一直靜靜坐在他身邊的妹,快步的向門口跑過去。

    家人大多在醫院賓館休息,休息室裡沒有幾個人,只有唐欣兩口以及何森,但這時也都醒了,一窩蜂似的跟著唐逸湧出。

    當唐逸急步衝到病房的病榻前,見到爺爺微微張開的眼睛,呢喃著似乎想說什麼但只是輕微蠕動的嘴唇,唐逸心如刀絞,眼睛一下就濕了。

    幾乎是顫抖的伸出手握住爺爺蒼老冰涼的大手,唐逸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

    爺爺似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眼睛一下就亮了,嘴唇蠕動的頻率快了起來,好像有話說。

    唐逸忙將耳朵貼在爺爺的嘴唇邊。聽著爺爺好像在一遍遍呼喚「逸」

    唐逸想撲在爺爺懷裡大哭一場,想告訴爺爺你不許死,但他最終只是忍著悲痛,輕輕在爺爺耳邊道:「爺爺,家裡您放心,有我」

    爺爺臉上好似露出了一安笑容,是啊,天下大事權力成敗,在這個影響榮極一時的老人臨終時卻只是過眼雲煙,他最關心的,只是這個的家,

    2年。月口日臨晨2時萬分,唐老與世長辭。在新聞社的悼詞中,高度評價了唐老的一生,稱其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政治家,久經考驗的共產主義戰士,黨、國家和軍隊的卓越領袖」。

    口日,播音員在電台和電視上哀聲宣告,一遍又一遍,幾百個城市裡面,哀樂一刻不停,京城公共汽車全都披白花和黑色絲帶,這樣的悼念規格在八九十年代或許比較常見。但在新世紀,帶給人的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口日早集口點碧分,一輛麵包車駛出解放軍,載靈櫃,披黑紗,在警車護衛下,緩緩西行。

    街兩邊站滿人群,靈車一過。悲聲四起,藍天忽然陰雲密佈,哀樂徘徊在都市上空。護送遺體火化的黨和國家領哥人名單上,九位常委悉數到齊。

    京城和平賓館碰房間,當高景田誠惶誠恐的和那位位高權重的年青幹部握手時,大腦在那一瞬間變的空白一片。

    高景田是江南南州市東故縣北山鎮鎮委書記,是帶著唐老故鄉的水和土來京參加唐老的追悼會的。

    同高景田一起乘飛機來京的有江南省省委常委、南州市市委書記於謝軍,東故縣縣委書記趙明偉等省市縣領導幹部。

    當然,江南領導班子成員如政治局委員、省委書記郭文天,省長宋昌國,省委副書記孫有望等人或在江南主持本地的悼念活動,或在京城進入治喪委員會為唐老後事盡心,分工是極為明確的。

    「家鄉人,好啊」。拍著高景田的手,唐逸有些動情的說,是啊,爺爺的故鄉,在北山。

    「唐書記,您節哀!」高景田不知道在這位高官面前可以說些什麼。只能用最簡短的詞彙表達自己的感覺。

    唐逸微微點頭,目光就轉向了於謝軍。

    在國務院件風辦時,唐逸就同於謝軍開始有了接觸,那時候的於謝軍任江南省糾風辦主任,而十幾年後。他已然是江南領導班子的核心人物之一了。

    「大家坐,坐吧唐逸轉圈坐著手勢,自己在正中央的沙上坐了,輕歎口氣:「感謝家鄉人的盛情。爺爺在世的話,也該瞑目了,雖然我自就長在北京,但爺爺時常跟我說,不能忘了本,要記得自己道道的北山人。」

    提起唐老,大家都沉默了。

    唐逸看向了高景田,問道:「北山鄉親們生活的挺好吧?江南民間向來富裕,這兩年展的也很快。怎麼樣?你們那邊新的幾大件是什麼?我聽聽。」

    高景田拘束的笑,見唐逸平易近人,也就少了幾分不安,說道:「有條件的都蓋起了樓房,也有很多村子有人買了車,當然,很多都是為了生計用,而不是代步工具,唐書記。有時間我希望去遼東看看,聽說遼東新農村建設的很好,轎車普及率在農村有2個百分點了?。

    唐逸笑道:「是嗎?還有這麼個統計?我一向不愛看這些,拿數據當真的話下面幹部容易養成虛報風浮誇風,咱還是要看實際,看農民生活水平是不是真的提高了。」

    高景田敬佩的點點頭,這一點他有著切實的體錢下面向上報的數據不管增長多少都可以用不同的計算方式給計算出來,實則往往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在談了一會後,高景田和趙明偉等人很識趣的告辭,客廳裡只留下了於謝軍和唐逸。

    毫無疑問,於謝軍也是很想和唐逸單獨談談的,作為江南幹部集團核心成員之於謝軍現在承受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壓力,外面坊間流言紛紛,都在傳京城有個說法。今明年江南幹部會有大的調整,而不管流言是否屬實,江南的幹部人人都知道,從今而後政治局面的不同。

    雖然於謝軍知道唐逸不會和自己說什麼,但總能或多或少聽出些。

    「唐書記,您節哀,唐老離世了。我們都是一樣的悲痛,最可氣的還是三些人,不願意承認唐老的歷史地位,聽說在訃告的準備上就有人開始跳出來說怪話,這種做法太令人寒心了!我相信,對於唐老的貢獻,全黨千千萬萬黨員都在看著。有些人妄圖螳臂擋車,逆歷史潮流而動,在現在這樣的階段還一味的將政治鬥爭放在第一位,千千萬萬的黨員不會答應!」

    聽到於謝軍的表態唐逸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明天的追悼會是總書記致悼詞吧?」於謝軍關切的問。

    唐逸又點點頭。悼詞的起草和審議唐逸都有參與,也是常委會最後通過的,在對唐老的評價上。實際上最高層也就是政治局常委會並沒有什麼不同意見。當然,就算有不同意見,也不會有人主動表現出來。自有下面的理論學者們搖旗吶喊。

    唐逸聽著手謝軍的話頭,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想來,很多江南的同志都有這樣那樣的擔心吧,這也怨不得他們。在遼東,還不是一樣有部分幹部人心不穩?

    「謝軍啊,咱們是老朋友了,爺爺雖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巨大精神財富是不會消失的,這就要我們繼承揚,但南州是爺爺的故鄉,你們在宣傳上就要注意分寸,不要講的太過火,不要搞個人崇拜。」

    唐逸知道一些政治人物的頑疾就在於不知道審時度勢,越是局面困難的時候越容易走錯步子,就好像爺爺離世了,如果南州用拚命宣傳爺爺的手段來作為抵擋外界壓力的方法,仍然用爺爺的影響力抗拒外來力量,那釀成的苦果將是致命的。

    於謝軍輕輕點頭,好似在消化唐逸的每一句話。

    「當然,老一輩革命家一位位辭世。也為某些詆毀黨的歷史的投機分子提供了土壤,在這一點上我們要警慢,耍警惕惡意抹黑篡改黨的光輝歷史的現象出現。同這些人,我們要做堅決的鬥爭。」

    唐逸最後斬釘截鐵的話語令於謝軍精神一振,唐逸呢,心裡更是湧起說不清的豪情,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僅僅韜光養晦可以面對的,身後這個龐大的令人戰慄的集團,是需要有人站出來了!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9:49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骨灰

    「電視屏幕下,黑紗、花圈、遺像,人民大會堂的與氣氛悲哀殤」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中央軍委為唐老舉行的追悼大會。

    當華總理宣佈追悼大會開始時,全場黑壓壓的人群站起肅立,由勸人組成的軍樂團奏起了悲壯的哀樂。

    在這一刻,遼東春城西山一號別墅內,蘭姐和一號樓的工作人員也全部默然肅立,以虔誠的心為這位現今世界上可能最有影響力的老人送行。

    隨著攝像角度的變幻,站在前排一臉肅容的唐逸也出現在電視屏幕中。出神的盯著唐逸,蘭姐輕輕歎了口氣,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終究還是有不能為之事,現在他的心裡很難受吧?

    當總書記眼含熱淚以悲痛的聲音緬懷唐老的豐功偉績,表達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的思念哀切時,蘭姐也聽得很入神,她從來沒見過唐老本人,但在心底深處,她早已將自己看作了唐家的人,對這位以前只存在於想像中的老人,是一種由衷的敬仰。

    當追悼會結束,蘭姐才邁著微微有些木的步子坐回了沙,從包包裡拿出電話開了機,很想給唐書記掛個電話,但終究不敢,想了想,就開始撥寶兒號,網按了幾個數字。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看看號碼,蘭姐微微蹙眉,在這個時玄,她實在不想和她圈子裡那些只知道阿諛奉承打探道消息的人接觸。

    接通電話,話筒裡是滿是阿諛的男音,那笑聲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夏總,忙什麼呢?」

    蘭姐也懶得和他囉嗦,他這個層次的人又怎麼會懂得緬懷唐老?淡淡道:「沒幹什麼,怎麼?有事?」

    聽出了蘭姐的不耐煩,男音趕忙收起了笑聲直奔主題,「夏總,您知道不?蘇梅出事了?這可千真萬確,是她的家人透露的,說是紀委的去了電話,說得含含糊糊的,只說要他們家裡去人,但要對外保密。我看啊,蘇梅這次是真出不來了!您看那個項目?」

    蘭姐知道蘇梅在被反貪局隔離審查。而下面的人搞不大清楚省裡的機構,通常反貪局辦案他們也會說紀委如何如何,蘭姐和蘇梅生意上有一兩個合作的項目。

    在蘇梅被審查時,蘇梅的合作者們大多很快和她撇清關係,只有蘭姐還是生意照做,畢竟有點交情,何況又不是合作做違法勾當,反貪也反不到她蘭姐身上。對於蘇梅的動向,蘭姐也多方叫人打聽著。

    但現在,蘭姐可不想聽這個,含糊的答應幾聲,就掛了電話,現在她想的是快點給寶兒打個電話。聽聽唐書記在北京的事兒。

    一架銀色飛機在白雲間穿梭。這是中央移送唐老骨灰的專機,按照唐老的遺願,他的骨灰將會被安置在南州烈士陵園,回到在南州起義時犧牲的戰友身邊。

    寬敞的專機內,還是瀰漫著悲痛的氣息,不時有人出輕輕的啜泣。坐在最後排的唐欣,一直是哭的最傷心的,她感性而又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爺爺去世的那一天。她曾經哭的昏死過去。

    劉曉樓坐在她身邊,輕聲的勸慰她。

    前排通道左方,唐萬東正同包衡低聲說著什麼。而通道右方,唐逸則默默不語,坐在唐逸身邊的是一位身材瘦長氣度沉穩的男人,和所有權力人物一樣,很難看出他的真實年齡,而這位滿是威儀的男人就是共和國最有力量的人物之一。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齊銘遣。

    唐逸一直在把弄手裡的易拉罐,終於,他好似回過神來,側過身,默默遞了一顆煙過去。

    畢竟齊總理是唐逸最想見面溝通的人之不管心裡再怎麼悲痛。也不能冷落了人。

    齊總理輕輕拍了拍唐逸的手背。接了煙,卻放在了一邊,說道:「下了飛機再抽。」

    唐逸點點頭,抱歉的道:「等到了南州。再跟您好好聊聊。」

    齊總理又拍了拍唐逸手背,示意自己瞭解。

    護送爺爺骨灰去南州,安副主席好像是準備參加的,但最後陪同的中央領導變成了包衡主任和齊銘擅副總理,想來安副主席和齊副總理。

    一來都不準備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唐家的人共處一室,二來作為中央內部總所周知唐老最欣賞的幹部包衡,顯然是定然要登上這架飛機的,加之唐家親屬中又有唐萬東這樣一位政治局常委,陪同的高層領導顯然不宜過多。

    方方面面考慮之後,想來最後決定出了包齊兩個人選,雖說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其中的奧妙甚多。

    曰甩姍旬書曬齊傘十著爺爺骨灰安署在南州,吊說是爺爺遺願,但唐湛也知殖,一也是某些江南幹部爭取的結果,對於爺爺骨灰的安置也被賦予了政治意義,唐逸有些無奈有些厭煩,但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就是政治人物的悲哀,再說爺爺生前也確實有過要將骨灰和老戰友們埋在一起的說法。不管怎麼說,終究這也是爺爺的遺願,並沒有違背他老人家的意願。

    想著這些事兒,唐逸有些疲憊的靠在座椅上,慢慢閉上雙目,直到輕輕的腳步聲走近。李網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他霍然睜舁了眼睛,,

    南州賓館頂樓一間寬大舒適的房間內,唐逸正通過電話聽取遼東反貪局鄧克凡局長的匯報。

    在專機上時,李網通過飛機上的衛星電話和遼東幹部聯繫,竟然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蘇梅在隔離審查期間吞食大量安眠藥自殺。剛才醫院傳來的消息,蘇梅已經不治身亡。

    李網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向唐逸作了匯報,而來到南州,在和當地官員匆匆翰旋之後,唐逸才有時間聽取反貪部門的詳細匯報。

    那克凡在蘇梅住院的第一時間就給唐逸打了電話,但卻一直找不到唐逸,不管怎麼說,鄧克凡知道自己陷入了被動,蘇梅自殺這麼嚴重的情況,唐書記還是從第三方得到的消息,就這一點來說,他確實有責任。

    電話裡,邸克凡一再的作檢討。沒有對蘇梅死亡的責任進行任何推譚,說「完全是我的疏忽,沒有交代下面的事情做好。」

    其實唐逸也知道,遼東各個部門肯定也在同時舉行各種悼念唐老的活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段裡。蘇梅想自殺肯定令人疏於防範。

    但問題是蘇梅為什麼自殺?真的是自殺嗎?

    當唐逸自然而然冒出這個,念頭後更是倏然一驚,自己都很自然的有了想法。

    那別人呢?別人會怎麼看?本來這件案子張震實際上已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現在,怕是大多數人更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他,如果說這案子有黑幕,那麼張震就自然而然的成為幕後推手最大的嫌疑人。

    沒有多說什麼,唐逸只是要求鄧克凡將後續工作做好,安撫好蘇梅家屬的同時更要加快新鄉項目一案的偵破力度,但要查清事實,不要草草結案。

    放下電話,唐逸微微皺起了眉頭,邸克凡在電話裡用了「自殺」。這樣的字眼,那就代表反貪局在蘇梅死亡事件上的表態,但現在畢竟是死了人,還要經受法醫的檢驗和家屬的質疑,甚至可能會面對媒體的壓力。

    畢竟這種在司法機關控制下死亡的案件不是個例,社會上對這種現象普遍抱有一種敵視的姿態,更會條件反射般不相信「自殺」這樣的說法。

    坐在沙上默默思考了一會兒。唐逸掐滅煙蒂,眼下還是先辦好自己的事吧。而拜訪齊銘擅副總理則是今晚的重頭戲。

    齊銘遣副總理就住在隔壁的套房。秘書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唐逸。齊副總理忙站起來,親自來到門廊迎接,歎息著道:「還是要注意休息嘛!你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要自己累病了!」

    「不妨事」。唐逸笑了笑。

    在豪華的會客間兩人坐下,秘書沏了茶就悄然退了出去,隨手帶上了會客室的門。

    唐逸嘴裡說著寒暄的話,目光則在仔細打量這位學院旗標、共和國最有力量的人物之一。齊副總理在地方在中央的成績黨內有目共睹。

    在和安副主席的競爭中,齊副總理實際上唯一處於劣勢的是人和。那種幾代經營的人脈和一些頗有份量老同志的支持,是齊副總理再怎麼努力也爭不來的。

    同樣唐系以包衡為代表的中堅力量傾向於支持安副主席也是齊副總理敗北的重要原因,至於唐逸的表態,但雖然僅僅兩年時間,但那時唐逸的影響力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其時唐逸的表態對大局並沒有決定性的影響。

    而兩人談笑間,也顯然都對兩年前的往事不怎麼介懷。

    唐逸知道,在競爭接班人位置失敗後,齊副總理的選擇自然是成為國務院的掌舵人。

    他也開始朝這個目標邁進,但現在爺爺的突然辭世。

    卻又給了齊副總理一個絕佳的機會,卓竟安副主席尚沒有進入中央軍委成為鐵板釘釘的下一屆領導班子核心,而政壇,則最是翻雲覆雨不可預知之地。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19:51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穩定

    討句話,所謂政治,就是要支持自只的人越木貼甥,反對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對這話,唐逸深以為然。

    和齊副總理的見面是基於這個原因,而同江南省的領導幹部走馬燈似的會面同樣基於這個原因。

    在南州的一周時間裡,唐逸日程安排的很密集,除了出席悼念唐老的各種儀式,又分別同南州黨政主要領導進行了會面,省委書記郭文天、省長宋昌國、省委副書記孫有望等等都和唐逸很深入的交換了意見。

    對於二叔所說的「穩定江南就是穩定一切」唐逸也比較認同,想來二叔對於上世紀在理論戰中一敗塗地並且被打掉的一號領導的遭遇有著深刻的理解,當大多數省份的第一書記都紛紛到戈在不同場合表明立場時那位領導也未輕言放棄,而正是他的源地省份最後的表態成為致命的最後一棵稻草,迫使他不得不辭去了最高領導職務。

    所以二叔將江南的穩定看作第一位,並且很快付諸實施,在唐逸走馬燈似的和江南幹部進行溝通交流之時,二叔據說有一晚和梁老通了長達五個時的電話,在江南,唐老過世之後,梁老的影響力變得特殊而重要。

    回春城的前一天。唐逸接到了中組部汪副部長的電話,汪副部長在電話裡有意無意的問了句唐逸「什麼時候回遼東?」

    唐逸自然明白汪副部長的意思,自己在江南待的時間越長,給某些人造成的疑慮就越大,汪副部長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不要給人造成「急著抱團。的印象,唐逸也想平平和和一團和氣,但很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回到春城的當晚,唐逸按照南剛家鄉的白事規矩宴請一號樓的工作人員。唐老辭世唐逸自不會收取任何人的心意和禮金,而同樣也沒有什麼人糊塗到利用這件事來拉關係,不過一號樓的工作人員在蘭姐帶動下大家集體捐款寄去了南州唐老故居紀念館,算是表達了大家的心意,這些錢唐逸自不好退給大家。再說數目也不多,每人一百塊,這是蘭姐硬性規定的,就怕捐多了被唐逸罵。

    要說一號樓的工作人員,實際上唐逸常接觸的就是司機金,而金還不住在一號樓,只能勉強算在一號樓工作人員裡,而大多數時間都留守一號樓的則是廚師劉敏玲。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這是唯一一位真正的一號樓工作人員。偏偏唐逸沒有同她見過幾面,只知道家裡的廚師叫「劉姓」蘭姐就是這樣稱呼的。

    金、劉嫂、警衛員周宇譚。加之金貞貞、蘭姐以及時常來往一號樓和省委大院的秘書杜曉峰,最後還有李網,就成了唐逸宴請一號樓工作人員的對象。

    杜曉峰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青人,他的工作類似於最高層領導的生活秘書,但又有著明顯的不同,他不用住在一號樓照顧唐逸的生活。做的是跑腿接送文件之類的瑣事,編製在省委辦公廳秘書一處,但實際上現在他直接接受李剛的領導。

    杜曉峰和劉嫂一樣,和唐逸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則和唐逸書記同席而坐。兩人都很拘束,也不敢說話。

    唐逸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掃過,心裡輕輕歎了口氣,爺爺的辭世可以說給了自己一個重新思考的機會,在座的這些人,都切切實實的影響著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在過去,對這些人則是一種選擇性的忽視,而現在想想。這些人每一個都在盡心盡力為自己服務,為自己的工作創造出最優良的環境。他們的想法又是那麼簡單。大概他們遵循的原則就是唐書記好就是大家好這個最簡單的道理吧。

    慢慢舉起酒杯,唐逸站起身輕歎道:「一直沒什麼機會和大家坐坐,這六杯酒,我敬大家,感謝大家這些年的照顧,謝謝!」

    大家嘩一下全都舉酒杯站起來,唐逸笑著擺手,示意大家坐:「都不要動,都坐下」。

    大家或激動或不安的看著唐逸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也就都忙干了坐下。

    「咳咳咳劉嫂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雖然強忍著,但臉色白的她還是很快站起身跑向洗手間。想來一杯白酒下肚對於她來說是破天荒第一遭,胃裡應該在翻江倒海吧。

    劉妓從洗手間走回來臉色還是很蒼白,但她顯然更擔心自己剛剛失禮的舉動,不安的連聲向唐逸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唐書記,我。我不會喝

    唐逸笑著擺擺手,「坐吧。一家人,不能喝就早說嘛,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可不是請你們來遭罪的一」工極靈。搶著拿起桌卜的可樂給劉姓倒了杯,笑呵「,你呀。就和貞貞一個待遇吧,喝可樂!要我說,你得練練了,不會喝酒哪行?」

    唐逸就瞪了她一眼:「誰都跟你一樣?喝白酒跟喝水似的,我都喝不過你吧?」

    大家就陪著笑,誰都知道蘭姐是唐書記面前的紅人。蘭姐也乾笑兩聲,不以為杵反而有些洋洋自得,唐書記為什麼不別人就自己呢?那是因為和自己親,別人想享受這個待遇還享受不來呢。

    如果說頭天晚上和一號樓工作人員的聚餐其樂融融的話,那麼第二天和薛川的見面則是唐逸回遼東後的重頭戲。

    在和薛川的關係上,可以說反反覆覆的經歷著競爭和合作,對於這位年富力強的省長,雖然外界有幹部評價他為「假、大、空。」但唐逸是不為所動的,而在前段時間薛川放開手腳後,反而對以前他比較抵制的某些政策變得寬容起來,例如在保障性住房建設上,他就起了不的推動作用。

    一鬆一緊之間,權力平衡其中。

    不過那是以前,而唐老的辭世定然會對薛川的思想造成一定的衝擊。他現在又是怎麼想的?

    在金龍賓館。號樓的會客室,唐逸和薛川碰了碰頭,討論的是即將召開的全省社區建設工作會議,這也是省委早就在準備的,新農村要建設,新城市同樣要展,而城市的展真正關係到市民生活的不是蓋了多少高樓大廈,不是什麼宏偉體育館和創紀錄遊樂場,真正關係到市民生活的說到底還是社區,提高市民生活質量先就要提供一流的社區服務,這是走向現代化的城市最基本的職能。

    社區建設工作的推動並沒有因為唐老辭世唐逸一直在京城而停滯。薛」和陳波濤都作了很好的助推,全省社區建設工作會議將會在明天召開。會議將會由薛川主持,這應該使得薛川省長更加重視起來。聽說他的講話內容幾易其稿,大概都不能使他太滿意。

    在同唐逸談話時,薛川顯然還沉浸在他勾畫的美景中,很樂觀的笑著說:「農民生活上來了,城市居民生活質量也提高了,說來說去,我們的工作不就是滿足這兩頭的需要?搞好了這兩個頭,別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唐逸微微點頭,說道:「這是個大工程啊,但不能搞一刀切,不能強行定指標,要循序漸進,地方有地方的難處,省裡財政有省裡財政的壓力,不能社區基層設施上來了,政府財政破產了,這種做法可要不得

    薛」微微一笑,點了顆煙,沒吱聲。

    唐逸又笑道:「社區建設的撥款也要省裡新出的內部審計辦法通過吧?你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逼著自己不能亂花錢,這方法高明哇!」

    薛川就笑了,顯然對於剛剛通過的《遼東省內部審計辦法》也很滿意。唐逸算是點到了他的心坎裡。「蘇梅的事,你怎麼看?。談了一個多時,從薛川歎息懷念唐老到兩人聊起遼東工作社區建設,薛川卻是一直沒提蘇梅這茬,唐逸就主動挑起了話題。

    薛川不假思索的道:「不是鑒定了自殺嗎?按相關程序處理,該追究誰的責任追究誰的責任,不能因為人死了,我們反貪就開始束手束腳吧!同樣也不能因為有人自殺,就聽風就是雨,擴大打擊面牽扯無辜的人進去以示公正,這是一種虛假的公正嘛!」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他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態度是很堅決的。

    唐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張震的電話來的也挺是時候。就在唐逸準備起身告辭時,手機震動起來,是張震打來的電話。

    唐老去世,張震也專程去了北京悼念,當然,其時唐逸是沒有多少時間陪他的,而在蘇梅出事以後,唐逸和張震還沒有聯繫過,張震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一個,這還是自從蘇梅出事後張震打來的第一個電話。

    看了薛」一眼,唐逸就接通了電話,話筒裡傳來的男音疲憊而沙啞。如果不是先入為主,唐逸幾乎聽不出這是張震的聲音。

    「唐書記,你回來了?聽說你在金龍賓館?」

    唐逸恩了一聲。

    疲憊的男音歎了口氣,「那正好,我也在,號樓。一起坐坐吧,想和你嘮嘮

    「好吧」。唐逸很爽快的答應了張震的請求。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4 20:04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鐵板

    剛看到張震時,唐逸吃了一驚,覺得張震變得極為憔悴。眼睛紅血絲。鬍子好像也沒怎麼刮乾淨,以前那個皮鞋都不會染半點灰塵的高官形象蕩然無存。

    或許張震和蘇梅已經很難再談什麼感情,但這個陪伴了張震十幾年的女人的去世,顯然對張震的打擊不小。

    「蘇梅,傻啊!」張震深深的歎著氣,大概自從和唐逸認識這是他第一次敞開心扉。

    「和人偷情又怎麼了?她以為她做的事反貪局沒調查,我就不知道嗎?」張尖一口口吸著煙,臉色有些痛苦有些茫然。

    唐逸聽那克凡私下提起過,反貪局調查出了蘇梅和遼東某位經濟界新貴的公子哥有染,只是沒想到張震原來早就知道,而蘇梅大概這件事揭露出來之後就萬念俱灰了。一來可能會覺得自己想再走出反貪局沒有了希望;再一個,更不知道怎麼面對張震。甚至可能懼怕遭受張震的報復,是以情緒激動下,走上了最後一條不歸路。

    而張震明明知道蘇梅有了新歡卻又裝聾作啞,他對蘇梅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或許兩人早已沒有感情可言,他對蘇梅更多的是一種多年相伴的依戀,再沒有第二個女人能這麼瞭解張震了吧?

    吸著煙,唐逸沒有說話。

    張震沉默了下去,一口口吸著煙,好久之後,抬頭看向唐逸:「我想去外面走走。」

    唐逸點點頭,省委網好有個赴香港的考察團,可以叫張震帶隊。

    拍了拍張震肩膀,唐逸輕聲道:「早點放開過去,瞻望將來。」

    張震默默點頭。

    年底遼東喜報頻頻,各項工作指標均出現較大增長,人民生活得到提高,城鄉展集現協調現象。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長占次,農村居民人均現金收入增長效鰓,增長高於城市;縣及縣以下實現社會商品零售額增長瑰倪。經濟學家分析。遼東省經濟社會進入良性快健康展軌道。

    但大好形式下,某門戶網篇文章再次將遼東置於了風口浪尖,文章的標題就是《億萬富翁慘死看守所,家人投訴無門》,不言而喻,這篇文章的關於蘇梅的,雖然裡面使用均為化名,但明眼人一看便可對號入座,尤其文章裡提到了和蘇梅關係密切的北方某省高官,一些不明真相的網友在後面猜測竟然很多人認為這個人指的是唐逸。

    當文章火熱度一路上升時引起了者的注意並且將之刪除,但卻已難以阻止事件的蔓延,各大都有人開始討論這件事,轉的帖子被刪掉,就開始用比較隱晦的字眼談論。

    是啊,涉及到了唐逸,話題就變得如此熱門,網絡雖然促進了社會文明的進步,但近些年又漸漸走上了另一個極端,「懷疑一切」幾乎成為了網上的主論調,只要是國家機器宣傳的事跡和個人,就會被認為是虛假的,是編造的。

    相反只要是唱衰國家的,不管是誰簡簡單單沒有任何出處的一句話,就往往被人認為是正確的,就好像前期關於共和國和另一方的聯合空軍演戲,一個沒有任何出處的「嘔」慘敗被很多網友認同,實際上那是三代機對二代機的較量,怎麼可能會出現慘敗的結果。

    任何外媒都沒有進行過報道的謠傳成了真理,相反軍方闢謠的聲音很快評論就達到了幾千條,幾乎大多數人都在冷嘲熱諷,認為軍方在撒謊。

    造成這種現象主要原因自然是因為官方信息不透明,但同樣也說明了當今社會信仰的幾近崩潰。網上開始出現的形形色色打倒歷史上各種精英人物的論調,更是民族精神出現危機的先兆。

    而這些,都是唐逸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不過當這類文章在遼東各大時,無一例外都遭到了遼東網友的痛批,很顯然,遼東人對自己身邊生的變化是有著深刻的體會的。任何對唐逸的抹黑之詞都好像令他們感同身受,批唐逸,就好像是在批遼東。

    同樣,在熱門「遼東人」以及「挺唐派」也同許多圍觀叫好甚至謾罵的人群展開了激烈的交鋒,其盛況可謂空前,雖然這些辯論往往維持短短的時間就會被刪帖。

    但這些人還是樂此不彼,唐逸是第一個如此引起公眾關注爭論的政治人物,而網民的情緒又往往很容易被左右。當看到遼東人一篇篇抒內心感情誆歌唐逸的帖子之後,那些謾罵仇視的人群漸漸消。幾是質疑唐遴的帖午大概都會在幾秒鐘卜以彼槍斃吧,但不管怎麼說,這場時間很短的辯論。

    又最大程度的擴散了唐逸在普通民眾中的影響力,大多數網民。不管贊成不贊成,但人人都知道了唐逸在遼東是多麼的得石心。大多數遼東人又是多麼的擁戴他。最後的結果大概是始作俑者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當然,不管網上論戰是什各結果。這場風波帶給遼東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唐逸就接到了二叔的電話,提到中紀委一位副書記提議派出工作組進入遼東調查此事,徹底平息此事給社會造成的不良影響。

    唐逸就此事和省紀委書記劉明浩以及反貪局局長鄧克凡碰了頭。

    鄧克凡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異議。反貪局是遼東省獨立司法監督部門,受中紀委直接領導,中紀委認為工作出現了偏差,下來調查組調查以正視聽,與公與私,鄧克凡都沒有反對的必要。

    但劉明浩卻是蹙起了眉頭:「這不大妥當吧?網上一個造謠生事的帖子,怎麼就能驚動中紀委派出調查組。如果這樣形成了慣例,我們的工作還怎麼展開?蘇梅的家屬也沒有走上訪程序嘛,這說明他們就認同省裡下的結論嘛!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唐逸就笑,記得劉明浩網來遼東時謹慎的很,話都不多說一句,但環境改變人吧,遼東紀委監察部門的幹部們是這麼熱情洋溢幹勁十足。甚至漸漸形成了一種真正敢於蔑視權威的氛圍,這正是國內紀檢機關欠缺的精神,一些紀檢部門往往查案時束手束腳,要看上級領導的眼色。而在遼東,唐逸希望創造的就是這種監察部門真正獨立辦案的氛圍。

    在這樣的氛圍中,劉明浩這樣的老同志政治熱情又慢慢高漲起來倒是順理成章。而他維護的並不是遼東監察部門的面子,而是維護這種難得的氛圍,不希望有人為因素來干預遼東的司法公正。

    「我會向中央寫信闡述我的看法。」劉明浩很堅定的說。看起來是下了決心。

    唐逸本來想勸他幾句,但看了他幾眼,終於只是笑了笑。說:「寫信可以,但不要有牴觸情緒,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不出唐逸的意料,二叔打來的電話果然有種責備的意味:「唐逸。你們遼東快成鐵板一塊啦!怎麼就成了老虎的屁股了,這影響可不好。」

    唐逸就笑:「我也影響不了每個人的想法嘛,明浩拿槍架著他不許寫?」

    二叔就笑了,「你呀你,唉!」這聲歎息是感慨,是欣慰,也許還是一種輕鬆,當他現這個沉甸甸的重擔有位至親幫著分擔時,繃緊的一根弦大概終於可以放鬆些了。

    二叔又笑著道:「不僅僅是劉明浩,薛川同志在北京和安副主席見面時,也談到希望中央支持遼東的改革和工作,你們啊,還真是步步緊逼啊!」唐逸笑了笑,倒是沒想到薛川會有這樣的表態。

    笑了幾聲,二叔聲音就嚴肅起來,「調查組的事就放放吧,但現在可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陳將軍的事又有人開始提了。」

    唐逸微微一怔,他自然知道,二叔叔說的陳將軍是哪一個,這也是唐家的一塊心病。陳將軍是解放戰爭時一位驍勇善戰的虎將。

    但建國初則被開除黨籍軍籍,實際上他犯的錯誤以當時的歷史角度來看這樣的處理並沒有什麼錯,但改革開放後,這類案件大多平了反,也曾經有人呼籲為陳將軍平反,認為當時對陳將軍的處理太過嚴重。

    不過因為案子涉及到唐老一位親密部下,是以陳將軍戰友的呼聲被壓制下來,唐老那位親密部下過世後,又有人開始為陳將軍奔走吶喊,只是案子還是遲遲沒有得到解決,而現在唐老也過了世。想來陳將軍在政界軍界仍有影響力的那些老朋友覺得是時候解決這件事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奔走。

    「你怎麼看?」二叔沉聲問,顯然,以二叔的脾氣,就算這些年收斂許多,也不會允許有人在老人家剛剛去世後就重提這樣一樁往事。

    唐逸沉默著,最後深深歎口氣。「那段往事我深入瞭解過,陳將軍沒什麼可抱怨的,但社會在變。我們還是要寬容吧!」

    二叔沒說話,顯然對唐逸的態度不怎麼認耳。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5 08:38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二十章   政治和故人

    燈火璀璨。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的美麗震撼夭比,「粉飾京城市政府為慶祝元旦在文化廣場舉辦的煙火晚會。」

    望著窗外一朵朵盛開的繽紛。唐逸笑著看向身邊華貴的麗人,「你呀。一向不做賠本生意的。」

    齊潔嫣然一笑:「躍進遇到困難了嘛,替他捧捧場也是應該的。作生意就是你幫人,人幫你。現在賠了點,將來賺得更多嘛!」

    唐逸笑了笑,說:「你要押對寶才行!」

    齊潔微微一笑:「我的人分析過了。邱躍進這個人,政治前途還是無可限量的,只要熬過暫時的困難。他就不會倒下去,最重要的,他跟對了人,省委一號還沒有拋棄他的意思。」

    唐逸笑而不語。唐逸所說的賠本生意當然不是外面華逸集團控股子公司贊助的煙火晚會,而是這家叫做博業的公司接手了一個。爛攤子,因為不合環保標準中途停工的春城新城區改造項目。

    邱躍進這個。春城市長的認真是出了名的,這也使得春城市政府對外承包的工程越來越沒有油水可撈,就好比新城建設,如果完全按照市政府提出的環保標準實際上根本賺不了多少錢,當然,這個所謂的不賺錢只是和以前的暴利相對而言。

    半路撂挑子的地產公司就是因為在本來綠化帶的規劃地段蓋起了樓房而被踢出局,這件事在春城高層爭議也很大,據說邱躍進和市委書記王軍還紅了臉。本來就賺不到什麼錢,春城官方傳出的信息又不一致。新城改建的重點項目更成了火裡的栗子,盯著的人不少,敢下手的人不多,也將邱躍進置於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幸好北方蓬勃展的博業集團中途插進來,算是給邱躍進解了圍。

    大概邱躍進也不知道,實際上博業集團後面站的人和他很有淵源,還一起吃過飯。唐逸看著魅力越迷人的齊潔。一時也說不清齊潔是純粹從商業角度考慮作出的決定還是因為自己對邱躍進有香火之情,不過齊潔對邱躍進印象倒是一直不錯。

    轉頭看向正坐在沙上品茶的軍子。唐逸笑道:「軍子,你現在也是生意人,你說說,你姐這個決定從商業角度來說是不是正確的?」

    軍子還是那麼英俊,只是留了鬍鬚,顯得成熟穩重了許多,他一直在傾聽姐姐和唐逸的對話,肚裡也在好笑。只聽兩人的對話,又哪裡想的到姐姐談話的對象就是她嘴裡分析過的省委一號?

    笑了笑,軍子道:「我打鬧,我姐的事我不懂。」

    齊潔就咯咯笑,對唐逸道:「放心吧,我在棄言商,博業集團本來就想找個機會進入春城市場,我和你說的都在博業集團林總交給我的報告裡,包括對邱躍進政治前途的分析,包括對你的分析,都是別人說給我的,這是很純粹的商業行為,你不要太敏感了。」

    唐逸沒吱聲,心裡卻輕輕歎口氣,這些大集團的商業決定,往往還要考慮很多政治因素,雖說這種現象在西方也同樣普遍,但畢竟不正常,只是要改變這一點,不是短時期可以做到的。

    看著唐逸微微蹙起的眉頭,齊潔慢慢挽起了他的胳膊,輕聲說:「看煙花!」她知道,愛人最近的日子不好過,遼東的事不大順心,比如邱躍進,比如林國柱,最近好像都有點麻煩。而最令愛人操心的大概在京城吧,起因還源於張震,中紀委最後沒下來調查組,看似遼東在和中央某些領導的抗衡中佔了上風,實際上也給現在的局面埋下了禍根。現在上面有人說,唐逸任人唯親,做事情兩個原則,包庇他眼裡的自己人,而且做的很過分,反貪反腐改革也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有成效。不過是某些人政斗的武器而已。

    齊潔知道這些事自己幫不了他,甚至華逸集團,在唐老去世後的展都能感覺到面臨的某些變化,她也只能如履薄冰,卜心心再心。不能因為自己再給唐逸增加新的煩惱。

    晚上唐逸沒有在夏蘭酒店留宿。要說見面,齊潔和軍子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給姐弟倆留點談心的時間也好。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號樓工作人員打來電話,秘書長張漢寧攜愛人造訪,唐逸自然要早點

    張漢寧實際上是一號樓的常客。他住的十一號樓和一號樓挨的也近。兩棟別墅在區噴泉水池東西兩角,只是幾步路的距離。有時候飯後遛彎,張漢寧就會閒逛到唐逸家坐坐,對於張漢寧和唐逸的親暱關係,西山樓的主人們都匙心知肚明。

    在書房裡,唐逸和張漢寧又和以前一樣山南地北的閒聊,不過唐逸看得出,張漢寧有心事,幾次欲言又止。

    唐逸就笑起來,拿起茶杯拼了口茶。笑道:「我們的秘書長這是有事吧?事無不可對人言,秘書長。這是你常跟我說的吧?」

    張漢寧笑了笑,捏著茶杯柄的手的輕輕捻著,這是他的老習慣,唐逸膘了眼他,慢慢靠到了椅背上。

    張漢寧說話語一向很慢,給下屬的感覺是極有說服力,而對於同級或者更高一級的同志來說,就是條理清晰分明,唐逸一向也很重視他的意見。他抬起頭,微笑看向唐逸:「是這樣,省部班不是又要開班了嗎?我琢磨著啊,這次給老張,怎麼樣?」

    唐逸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張漢寧又接著道:「張震同志的能力和水平母庸置疑,也一直是遼東組織戰線的一面旗幟,可是他從沒參加過省部班的學習,這不能不說是個缺憾,我看啊,給了他,一來爭的人都沒話說,解決了一個難題,二來對張震同志也是件好事,您說呢?」

    他說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冠冕堂皇。但實際上送張震去中央黨校學習意味著什麼,唐逸心知肚明。

    唐逸慢慢品茶,皺眉不語。張漢寧是一番好意,出主意來幫自己解決問題。擺脫目前的被動局面,或許也有私心,畢竟如果張震真的去黨校後有了新的變動,組織部長這個個子,張漢寧是很有能力爭一爭的。

    看著唐逸默默的品茶,張漢寧也就不再吱聲,管和唐遴關係看上夾有多麼親在此重大事件田知道自己很難猜得出唐逸的想法。也根本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到底是什麼用意,自己也不過是善意的提醒,至於唐逸的政治牌會怎麼打,又到底有什麼玄機,不是自己可以揣測的。

    京城遼東大廈頂樓的一間豪華套房裡,馬易看著乳白落地窗前背手而立的男人背影。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很少會覺得這個男人的背影會給人蕭索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曾經是遼東最有力量的人之一。

    而現在,馬易未免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在同邱躍進競爭失敗後,馬易不得不離開遼東,來到了京城任駐京辦主任,看起來似乎風光的緊,但冷暖自知。

    現在的馬易不但遠離遼東權力核心,更因為這幾年駐京辦地位不斷下降,經費一再收縮,實際上遼東駐京辦幾乎快成了類似於放邊疆的機構,駐京辦四位副主任中,有兩位是在遼東廳局機關裡競爭正職失敗後被調來的,「流放」的意味極為明顯,這也令馬易哭笑不愕,曾幾何時最風光最有油水的單位如今成了遼東官場的最邊緣地帶,真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但最令馬易心灰意冷的莫過於這個背對自己的男人很可能失勢的消息了,這個自己的老領導,遼東省委組織部部長這半年來一直身陷在各種流言蜚語之中,現在更有消息說,老領導可能會進入中央黨校學習。進中央黨校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好事。是陞遷前的某種信號,是增添履歷光華的一種契機,但對於老領導這種位高權重的實力派來說,去中央黨校學習幾乎就是「杯酒釋兵權。的先兆,如果老領導真的倒了,那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就會越飄渺。

    還記得在自己來京城前老領導說過:「你燥了點,去北京磨練磨練性子,準備迎接更大的挑戰

    當時的馬易自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重新回到春城權力圈子不過是旦夕之間的事,卻沒想到,在京城冷板凳坐的是越來越久,春城傳來的信息也越來越令人煩躁,現如今。就算老領導都陷入了困境。

    看著老領導的背影,馬易也只有心裡歎息,政治,政治,真的是翻雲覆雨啊!

    站起身,慢慢走到老領導身邊,輕輕將大衣披在了老領導的肩膀,輕聲道:「您多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說著話,馬易有些莫名的辛酸,這個最賞識自己,殺伐決斷手段強硬的男人,難道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那個最耀眼的舞台?

    一時間馬易真有些心灰意冷。

    老領導輕輕拍了拍馬易的手,轉頭看向了馬易,微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聽到了一些關於我的傳言啊!」

    馬易輕輕歎口氣,沒說話,他是老領導一手提起來的,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不過自從蘇梅出了事。馬易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老領導了,這次見面,看得出,老領導頭又白了許多,但好像也變了許多,變得越沉默,自己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以前,憑借兩人的親密關係。馬易還是很能看出老領導的眼色的。

    「放心吧,我沒事。」老領導拍了拍馬雖的手。

    馬易微微一怔,因為老領導的這句「我沒事」好像並不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話,語氣很平和,說不上有什麼自信的語氣,但那種平和的感覺卻令人自然而然的相信他真的沒事。

    老領導淡然的道:「我還是那句話,你燥了點。」

    馬易尷尬的笑笑,不敢再說什麼。

    黑色奧迪平穩的行駛,唐逸正通過手機同人講電話,而從他的語氣態度來看,和他通電話的肯定是蘭姐,甚至坐在前排的周宇都偷偷抿嘴笑,唐逸書記,也就在蘭姐面前還能「喜怒形於色」吧。「一定要辦好,我跟你說,你收臭毛病,不要跟人擺譜知道嗎?」唐逸這兩年已經很少數落蘭姐,這次卻一反常態,實在是唐逸有點不放心。

    蘭姐在電話那頭聲的答應著,「是,我知道了,您,您放心吧,人。人就在我身邊呢,我沒那麼笨的,您的客人我敢擺譜嗎?」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幾乎細不可聞。

    聽著蘭姐委委屈屈的聲辯解,唐逸一陣好笑,聲音卻很嚴肅:「你笨不笨自己不知道?」

    蘭姐就不敢再吱聲。

    「好了,掛了!」唐逸說完就掛了電話,和蘭姐講電話兩人都養成了這種習慣,唐逸說掛就掛,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電話另一頭,蘭姐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現自己是雙手捧著電話聽的。就好像在聆聽什麼教誨,蘭姐罵了自己一聲有病,但隨即又琢磨黑面神的電話是誰都能聽的嗎?隨即又洋洋得意起來。

    咳嗽兩聲,整了整儀態,這才轉身扭著腰肢踩著銀色高跟蹬蹬蹬走進了一間房。房間內金碧輝煌。一雙雙漂亮的高跟鞋擺在典雅的格櫥中,夜燈照耀下,各款鞋子閃爍著迷幻的光澤,令人眼花繚亂。這裡。自然是蘭姐的鞋室。

    早就在房間裡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早就被奢華所懾,目光迷離的打量著鞋室,蘭姐喚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

    「啊,真,真漂亮,夏總,這都是。都是您的?」她深深歎口氣,滿臉的羨慕。

    蘭姐咯咯一笑:「當然,難道我還拿出來賣啊!不好意思啊網接了個電話,讓您久等了!」

    「沒事沒事。」少*婦忙不迭的說。

    少*婦雖然有些拘謹甚至謙卑。蘭姐可不能怠慢她,因為這是唐書記交代接待的客人,前任反貪局局長劉進三兒子的新女朋友。

    劉進老局長退休後回了北京。雖說最後組織上為他洗清了冤屈,但老頭食道癌手術後身子極為虛弱。加之三兒子三兒媳的家變,劉進更是大受打擊,據說現在基本就是在床上休養,有時候甚至連老伴都不大認的出。

    劉進真的算是在遼東貢獻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當唐逸聽說劉進的近況後甚至在蘭姐再前都歎著氣念叨過幾句,叭上使得姐知道,眾個劉講局長在唐書話心裡的份量。網川引進局長未來的三兒媳,就算沒有唐逸的吩咐,蘭姐也是不會有絲毫怠慢的。

    三子和女朋友亞紅是來春城看一個朋友的,劉進的愛人李嬸不大放心。畢竟春城給了這位老人一個刻骨銘心的慘痛記憶,更是三子的傷心之地,是以李嬸找了半天找到了當初李網給她的號碼,給李網打了個電話。自然,也就被唐逸知道了,任務也就自然而然落實到了蘭姐頭上,由蘭姐出面接待自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唐逸斥歸斥,實際上蘭姐多麼精明多麼會做人,唐逸是深知的,蘭姐能把她想氣的人氣死。同樣也能把她要照顧的人照顧的無微不至。

    「走吧,咱們去逛街,我買單!」蘭姐親熱的拉起了亞紅的手。

    亞紅「啊。了一聲,一方面詫異於蘭姐手的嫩滑,一方面又有些猶豫,畢竟她知道未來公公曾經是遼東的反貪大員,三子的前妻就是因為不乾淨和三子離婚的,而且公公家裡簡樸的很,看三子也知道公公家教甚嚴,自己又不知道這位夏總的底細,哪敢接受她的好意?

    蘭姐是人精,自知道亞紅顧慮什麼,笑道:「你呀,就算劉局長在。也不會說我行賄什麼的。咱們兩家那是世交,不信你給三子打電話,問問他,我買的東西敢不敢要?」

    亞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那,那我打電話問問。」還真的走到一邊,從包包裡拿出電話,蘭姐知道她家裡的那點事,心說這女孩子還真謹慎,不過三子也算沒找錯人。

    亞紅是經人介紹和三子認識的。開始同意和三子處多多少少是因為知道三子的父親是正廳位置上退下來的畢竟三子不但離異,還有一個兒子,工作的單位也不怎麼好,僅僅從個人條件來說,還真的不怎麼吸引人。

    不過亞紅和三子處久了。才覺的這男人不錯,真誠,有擔當,也毫不諱言自己婚姻上的失敗,倒是三子家裡遠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高干家庭,好像公公退下來後,就和官場沒了任何瓜葛,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來看他,聽說遼東到是經常來人,可帶的東西都是些土特產,在公公家裡,是很難見到高檔煙酒的。

    廳級幹部做到這個份上,亞紅覺的實在不可思議,開始覺得公公假清高,但漸漸瞭解了公公的過往,卻是敬佩不已,而且和三子感情日深。心也就慢慢踏實了下來。但怎麼也沒想到來到春城,突然遇到了這個什麼故交接待,開始亞紅還是充滿警惕的,畢竟這個夏總太迷人了,嫵媚艷麗不可方物,是男人大概都難以抵擋她的魅力,心甘情願的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但等漸漸領略了夏總的排場,亞紅心馬上放進了肚子,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將三子放在眼裡的。

    只是公公家裡怎麼會有這麼有錢的世交呢?亞紅是百思不得其解。

    亞紅撥通三子的電高,又不由的有些猶豫。她知道三子現在是帶兒子去監獄看媽媽。不由得有些擔心三子以為自己氣,查他的崗。

    三子接電話時果然聲音有些低沉,但聽到亞紅心翼翼問夏總要給她買東西,是不是行賄時,三子就被逗笑了。「你呀,別胡思亂想。別說咱爸不在位子上了,就算在。人家也不用給咱爸行賄。」說到這就沉默了,好久後歎口氣:「都怪我沒本事,買不起你喜歡的東西,夏總給你買,你就收著吧」。

    掛了電話,亞紅猶豫了一下,卻是對蘭姐道:「夏總,我不去了,謝謝您了。」

    蘭姐微微一怔,從亞紅在鞋室的表現,蘭姐就知道她不是不喜歡打扮。女人嗎,有幾個沒有虛榮的?但沒想到她會拒絕,這不由得不令蘭姐將亞紅的地位向上提了這麼幾格。

    咯咯一笑,蘭姐說道:「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跟你說,咱兩家是世交,我送你東西可沒別的意思,劉叔叔喜歡講清廉,兒子都不許摸錢,作上都不給力,要不以三子的能力,早財了,不過啊,現在劉叔叔退了,我看三子也做點生意吧,沒有啟動資金就從我這裡拿。妹妹,我收利息,按銀行利息算,這不是嗟來之食了吧?」

    被蘭姐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更覺得蘭姐不但人美,說話辦事都透著大氣,很直爽,不拐彎抹角,令亞紅對蘭姐的好感多了幾分,但要說拿蘭姐的錢。亞紅還是有些猶豫。

    蘭姐又笑道:「妹妹,你放心吧。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到這蘭姐頓了頓,頗有些心虛,又趕緊道:「更不是不乾不淨的錢,跟你透個底吧,這都是我表妹夫吩咐我的。他呀,最佩服劉進局長的為人了,借錢不是看你們,是看劉局長。再跟你透個底,我表妹是少將。我表妹的爸爸是軍委寧主席。妹妹,你不會要寧主席給你打電話你才拿這錢吧?。說到「表妹夫。時。蘭姐心裡這個舒暢啊,只覺得自己終於壓了黑面神一次。

    而亞紅被蘭姐這東拉西扯的一番話都驚呆了,最後「寧主席。都出來了,亞紅目瞪口呆的,現在可就不是那種「嗟來之食」的感覺了,這和拿蘭姐的錢成了兩回事。

    「長輩們呢,都很關心你們,你們就弈話,少叫長輩操心蘭姐對付亞紅那簡直是手到擒來,幾句話下來,就叫亞紅無話可說,何況說實話,亞紅心裡又何嘗不希望能有一筆錢給夫妻倆做生意。

    只是亞紅沒想到公公那麼低調的人。好似古舊朋友都沒有,怎麼和軍委寧主席還拉上關係了,面前這位美艷麗人,竟然是寧主席的親戚。

    「一千萬,夠不夠?」蘭姐拿出了支票簿,一句話又把亞紅嚇住了。

    蘭姐隨即也知道不妥,畢竟兩口第一次做生意,數目太大他們也不會玩,隨即就嬌笑道:「那這樣,先來一百萬吧,咱慢慢來,項目什麼的我幫著看看。

    」說著話帝呢帝運筆如飛開始填寫數字。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5 08:39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人事幾番新

    一漢寒年示月,訂東省常委會誦過了《關千加快展建設的決定》,至此,遼東省農業集體化改革正式拉開了一個新的篇章,據悉這份決議得到了全票通過。這也預示著遼東高層在一些焦點問題的觀點上經過磨合漸漸趨向一致。

    省督察局局長張勁光被批准列席會議並在修改的《遼東省委會議、議事規則、及會議管理制度》中將督察局一把手列席常委會作為制度貫徹,也代表著督察制度改革正在遼東深化下去。

    而張勁光這個遼東官場的新貴是唐逸的老熟人,唐逸在安東時的安東勞動日報副總編,省委省政府接待辦主任。前不久調任省督察局局長。

    一直用筆桿子針貶時弊的他任職省委省政府接待辦主任就頗令許多人費解。如今真相大白,在接待辦的位子上不過是一個過渡,也是組織上的一種考察吧,畢竟筆桿子再犀利也不過是文章功夫,做實事來真格的。那就完全是兩個概念。

    會議結束。張勁光被工作人員領著,來到了唐逸的辦公室。

    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肅穆威嚴的氣派,張勁光,雖然一向以不懼權貴出名,但當邁步走入,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惴惴起來。

    「坐吧,怎麼樣,第一次旁聽常委會議。感覺怎麼樣?」唐逸態度溫和。做手勢笑著示意張勁光坐到自己身邊來。

    「和想的完全不一樣。」張勁光謹慎的回答。也心的坐到了唐逸身邊。他說的是心裡話,真正參加了省委常委會議。才現遼東最高權力中樞並不像想像中那麼神秘。

    「你呀,我希望你的工作風格和筆鋒一向犀利!」唐逸開門見山的說。這也是一種領導藝術,對於不同性格的人有不同的談話方式,張勁光算是羔個新丁。最需要的就是給他信心。

    「我明白。」張勁光點了點頭。他很清楚督察局的工作性質。主要是監督政府機關公務人員的工作作風,說起來這個機構的設立本身就是一種悲哀。從黨的傳統來說。各級領導是人民公僕。從政府角度來說,各種政府機構更應該是服務於民,而需要另設機構來監督黨政機關工作人員的風氣,不能不說是咄咄怪事,但幾千年封建傳統以及民主建設的人為破壞。使得這個,特殊的時代出現了這種特殊的機構。幾時這種機構再沒有設置的必要,也就是我們的制度真正完善之時。

    當然在現階段下,張勁光深深知道這個機構的成立對於監督監察制度改革的意義,也知道這個,機構對於扭轉黨政機關一些不良作風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當然,有時候醫病切忌一味求成,耍學會用緩藥,緩藥方能循序漸進。治標治本。」唐逸微笑著叮囑了一句。

    張勁光默默點頭。

    兩人的談話不過是十幾分鐘,主要是唐逸講,張勁光默默聆聽。對於張勁光的表現,唐逸是很欣慰的,將他放在接待辦主任位置上一放就是一年多,唐逸也算用心良苦。

    等李網撥通內線電話知會唐逸「張震部長到了」之後,唐逸和張勁光的談話也就告一段落。

    張勁光和張震在秘書室寒暄了幾句,心裡卻也在揣測,聽聞張震部長要離開遼東了。但看起來張震部長神態平和,不像是一個即將失勢的人。這份養氣功夫也算登峰造極了。

    張震進入唐逸辦公室的時候唐逸正慢條斯理給靠窗的劍竹噴水。綠汪汪的竹葉上滾動著晶瑩水珠。在夕陽照耀下極美。

    張震沒吱聲,坐到了沙上,默默看著唐逸的背影。

    「張震啊,什麼時候走?」唐逸放下噴壺,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擦手。笑著問。「等組織上決定。

    」張震終於笑了笑。

    唐逸點點頭,坐到了張震身邊,笑道:「南方不方,多做準備,免得水土不服。」

    張震點頭。拿出煙。遞了一根給唐逸。又拿起火柴幫唐逸點上。

    唐逸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一轉眼咱們也都是老骨頭了。沒辦法。折騰吧,想休息是不行嘍。」

    張震笑而不語。

    「爸。不是吧?張震沒被整下去,還變相升了?」

    看著女兒氣憤的模樣,周毒有些詫異。他實在不明白女兒怎麼刻,這麼看唐逸不順眼,對遼東的局勢又這麼關心。

    難得回

    點,在家甲懷要被女幾煩,周本皺權眉頭道!,不該。圳寺少管。張震去哪和你有關係嗎?。

    「不是,我是說這個。唐逸。怎麼就沒人能壓住他,他的人怎麼了?就不能動?。周倩倩氣得嘴鼓鼓的,她也不知道怎麼想起唐逸來就是一肚子火。

    「你懂什麼」。周聖又斥了她一句。據說張震會調往嶺南擔任組織部部長,遼東這些年雖然展迅,但和嶺南這個經濟重省相比自然還有一定的差距,從這種角度來說,張震的調動也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升職。

    不過周聖同樣也知道,事情不似外界看起來那樣簡單,兩個月前部委和地方交流乾部的變動中,一直由唐系幹部出任的某部部長人選換了新面孔,不是和唐系親近的幹部。這可能刻,是妥協的一部分,當然。政治上的變動,也很難計算輸贏,就算唐系用盡全力去爭,也未見得有合適的人選,現在在最上層建築中唐系幹部集團的特點就是新生代蓬勃展。但真正能頂上來的大多數尚欠資歷。不管怎麼說,張震毫無損還去了嶺南。嶺南雖是政治上腥風血雨之地,但這兩年唐萬東的老朋友夏省長卻一直穩坐釣魚台,如今又去了張震這個得力幫手。難道他們在現今這個步履維艱的局面下還要去嶺南興風作浪?

    雖然周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不過雖然外界很多人都不看好張震。認為他能力不足,不過是因為和唐逸十幾年的交情才能一路高歌,去了嶺南失去了唐逸庇護怕是很快被打回原形,但和張震接觸過幾次的周本卻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不論是什麼樣的機緣,能走到張震現在的位置並在遼東經營下偌大的關係網。又哪會那麼不堪?

    「爸。我說這個,張震一定有問題。」周倩倩還在氣呼呼的嘟囔。

    「不要說了!」周聖皺起了眉頭,指了指書房的門:「出去帶上門」。

    看著女兒氣呼呼的摔門而去,周本深深歎口氣,這個倩倩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張震有沒有問題又怎麼了?她怎麼就不知道家裡的局勢實際比唐家凶險萬倍呢。

    寧西侵吞國有資產一案調查的規格越來越高,聽說中央最高決策層下了決心要一查到底,中紀委成立了以李副書記為組長的專案組,而力的可不僅僅是唐萬東那麼簡單。

    想到這周本深深歎口氣,中央一些領導。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謝謝夏總,謝謝了」。

    在送三子和亞紅登機時,兩人還是千恩萬謝的感謝蘭姐,蘭姐不但提供資金,甚至項目都幫兩人解決了,在京城某封閉式區內開一個型的健身俱樂部,實際上說起來簡單,但具體操作起來不管是區方面、場地部分和品牌等等雜七雜八的問題都是會有很多阻礙,蘭姐打了幾個電話,就把這些問題全部給解決了,三子和亞紅又怎麼會不感激涕零。

    送走三子和亞紅。從機場返回的路上。蘭姐美滋滋的哼著曲。又拿出電話準備將事情從頭到尾向唐逸匯報一下。

    剛剛拿出漂亮的藍水晶手機。悅耳的音樂就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是「楊縣長」。蘭姐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誰。

    楊順軍,曾經延山縣公安局局長,副縣長,後來調任華亭縣縣長,至於現在,好像還是在做縣長。只是去了哪個縣,蘭姐卻不記得了。

    要說這個楊順軍,幫過蘭姐家裡很多忙。在開始楊順軍的陞遷過程中蘭姐多多少少出過一點力,但後來隨著唐逸身份的變遷,尤其是來到遼東之後,蘭姐可就再不會出面摻乎這種事了,而楊順軍呢,到現在還是在縣長位置上,據說新去的縣還不如原來的華亭縣,卻是越混越落套。儘管這樣,逢年過節,楊順軍還是會去看望蘭姐的父母,簡直成了夏家的半個,兒子。對他,蘭姐父母也喜歡的很。

    蘭姐雖然不幫楊順軍出力。對他也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對自己父母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因為自己和唐書記的關係,要沒有唐書記,就不信他楊順軍會心甘情願跑來當孝順兒子。歸根結底所有人對自己好。都是因為黑面神,有了黑面神,才有了現在自己要風得風耍雨得雨的日子。沒有黑面神,誰會認識你夏蘭是哪個?對於這一點。蘭姐清楚著呢。(未完待續)
chkuo1952 發表於 2011-12-15 08:40
重生之官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國策

    栗上清清淡淡的幾道菜。餐廳裡乳黃色的燈柱溫和浪謂:唐逸坐在餐桌正中,一左一右坐著兩個麗人,兩位美女都是衣著時尚,精緻而性感,不同的是一個嬌艷中透著貴氣嫵媚,巧笑嫣然,一個則戰戰兢兢如坐針氈,卻又怯怯的別有一番風情。

    蘭姐雖然坐在餐桌旁,卻和下人沒什麼分別,忙著給唐書記和齊姐斟茶布菜,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齊姐她當然見過,也一起吃過飯,但和黑面神三人一起,卻是絕無僅有的事,蘭姐惶恐中又有些榮幸,畢竟齊姐和黑面神的關係她是能猜到的,黑面神留她吃飯,顯然是將她當成了真正的心腹。

    「蘭姐,你這家酒店不錯啊,我經常住的,就是沒見過你幾次!」齊潔一邊笑孜孜的打量著蘭姐,一邊親熱的幫蘭姐夾了筷魚生,放下衛生筷笑道:「你就別忙了,都是家裡人,鬧得挺生分的不好。」

    「啊,是,是。」蘭姐不敢多說話,看著齊姐那漂亮中透著精明的眼睛,蘭姐竟然莫名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些往事,竟然有些心虛,忙轉開了目光不敢和齊潔對視。

    唐逸不理會這些節,自顧自說自己的話,他本來留蘭姐就是有事問她:「你和張勁光吃飯了?」

    蘭姐嚇了一跳,臉就有些白。這不過是前天的事,怎麼就傳到黑面神耳朵裡了?張勁光是蘭姐的老相識。還曾經追求過蘭姐,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張勁光早找到了第二春。妻賢子孝日子過愕美美滿滿的。

    「是,是,不過不是我們倆,還有楊順軍楊縣長,您,您也認識的,還記得嗎?延山的老人。」蘭姐忙不迭的解釋,卻不過情面。又恰好蘭姐有幅古畫要請張勁光幫忙鑒賞。索性就叫了楊順軍一起去,一來打了楊順軍,二來畢竟張勁光曾經追求過她,也省得誤會。

    其實基層幹部就這樣,有時候僅僅有能力是不行的,上面沒有人欣賞你,甚至有人看你不順眼,你再有能力也是白搭,楊順軍有沒有能力蘭姐不知道,但幫他搭線認識幾位省裡的領導是沒問題的,路鋪好了,怎麼走就是他的事。

    但沒想到黑面神會馬上知道了這件事,蘭姐嚇得心枰枰的跳,但解釋起來怎麼都有些變味。

    齊潔笑孜孜的,只是聽著兩人說話。

    唐逸就笑,「是他啊,楊隊是吧?嗯,是老人了,現在延山的老人不多了啊!」說著話很有幾分感慨。

    蘭姐見唐逸笑了,懸起的心終於落了地,忙道:「可不嘛,就是他。我也沒幫他說什麼,再說張勁光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人情講。就是湊巧一起吃了個飯。」

    唐逸點點頭,就不再說這事。

    吃過飯唐逸和齊潔坐在沙上品茶,看著蘭姐柳腰婀娜的忙進忙出。齊潔促狹一笑,湊到唐逸身前聲道:「喂,你們的關係不簡單啊!」

    唐逸品著茶,沒吱聲。其實現在他也有點後悔了,和蘭姐那點糊塗事幾乎都快淡忘了,是以留蘭姐吃飯也沒有多想,現在才想起,齊潔這個人精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管了,頭疼,你到處都是風流債!」齊潔一仰身靠到了沙上。兩條修長的黑絲襪美腿緊緊併攏著,因為她的動作,誘人的美腿曲線完全暴露在唐逸眼前。

    唐逸就笑,拍了拍她的膝蓋。

    齊潔本就沒有生氣。其實齊潔自己也有些奇怪,這幾年來,她和唐逸之間早沒了兒女那種爭風吃醋的感覺,不是因為年紀大了一些事已經看破了,而是隨著兩人身份地位的變化一種自然而然的展,情情愛愛的事,又哪裡在現在這兩人的眼裡,用世俗的目光就更不能瞭解唐逸和齊潔這種水乳交融的瞭解和默契。

    齊潔只知道坐在唐逸身邊,是自己最幸福最安樂的時外。

    「蘭姐,你別忙了,來,坐我身邊來,咱們聊聊天。那些東西啊。叫服務員來收拾好了!」齊潔笑孜技的對著蘭姐招手。正拾掇碗碟的蘭姐又嚇了一跳,她可是怕極了這位齊姐,這女人太精明了,精明的令人害怕。

    「我,我去叫人!」蘭姐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總統套,再也不敢露面,有很久她都沒有做過鴕鳥了,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去面對齊姐,至於殘局,想來黑面神會收拾的,以前黑面神也沒少做這種事。自己做錯了事哪次不是黑面神善後?這次最多被黑面神罵的凶一點罷了,如果再回去在齊」緬前說錯了什麼話,想來就不僅僅是被罵的後

    等服務員將廚房拾掇好退了出去也不見蘭姐再回來,齊潔就咯咯的笑,用胳膊捅了捅唐逸,「喂。蘭姐可真有意思。」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你件,看把人嚇的。」

    齊潔又嬌笑起來。

    唐逸拿起茶杯品茶,齊潔則攪著咖啡,想了想說道:「三昆那邊我準備加大投資,真正把咱們自己的品牌做起來,引進技術為了什麼?如果形成了依賴性那麼這種引進就是一種失敗。不過自主研,短期內投資金額巨大,甚至十年八年也看不到回報,整個集團的業績都會大受影響。」

    唐逸就笑了笑,「自主工業,勢在必行啊,沒想到你有這個覺悟,好啊!我支持你!」

    齊潔白了唐逸一眼:「我本來覺悟就不低。賺了錢當然要回報社會。回報民族,回報國家!」齊潔並不是說的官話套話,賺錢賺到了她這個層次,所思所想已經是海闊天空。

    唐逸笑道:「我看這次投資不會是個數目,不行就向老媽求援吧。別讓股東們說你一手遮天。」

    齊潔搖搖頭:「暫時不用,我有辦法。」

    唐逸默默點頭,不過汽車自主產業化那可是整個產業鏈的變遷,華逸集團確實是一個龐然大物,已經盤踞國內財團第一的位置很久很久了。但要說扛起汽車自主產業化的大旗。舉整個集團之力只怕也力有未逮,國有企業做不到的事,要一個私企來承擔,從方方面面來說,牽涉甚廣。也阻力重重。

    「我也幫你想想辦法。」唐逸拍了拍齊潔的手,這本來就不該是由哪一家企業承擔的重擔。現在新的五年計利正在徵詢各界的意見,在制定當中,下半年的五中全會審議,而這次的五年計劃,唐逸是希望能在裡面留下自己的印記的。

    齊潔笑道:「可不能驚動婆婆。等我自己真的解決不來吧。」

    「等你解決不來?那華逸都垮了。華逸如果垮了,你說會影響多少人?幾百萬?幾千萬?」唐逸擺了擺手,說道:「看問題要全面,不要以為華逸是咱們自己的,有多少人為華逸奉獻了自己的青春,現在的華逸又會影響多少人的生活水平?」

    齊潔撇撇嘴,「就知道教人。」其實唐逸說的她又怎麼不知道,只是在唐逸面前,她永遠都是那個依賴唐逸的女人,甚至自己都懶得動腦子。

    唐逸又笑道:「也不用驚動咱媽。我在新的五年計刑裡想想辦法吧。」

    齊潔溫順的點點頭,她可是知道愛郎這句話那石破天驚般的含義。影響國策,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但愛郎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說出來,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反正我聽你的。」齊潔靠在了唐逸的肩頭,嬌嬌怯怯的,又哪裡有半點女強人的樣子。

    唐逸卻是歎了口氣,「在外面找資源容易,但這些年我們的工業展很多都走了彎路,忘記了引進技術的初衷,要轉變這一點可就難嘍。」

    齊潔輕笑道:「要前人都做好了,那你將來做什麼?」見唐逸有些煩。齊潔就開起了玩笑。

    唐逸就笑。搖了搖頭,「你呀你!」

    正說著話,茶几上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音樂,看了看號碼,是二叔打來的,唐逸忙拿起電話接了。

    判。逸,還沒睡吧?」唐萬東笑呵呵的問。

    「沒呢。」唐逸說著話抬腕看了看表,原來都十點多了。

    「我也剛剛開完會。」唐萬東聲音好似也漸漸嚴肅起來,「李副書記明天帶隊去寧西。」

    唐逸微微一怔,說:「下決心了?」

    唐萬東恩了一聲,「是啊,看樣子是下決心了!銘擅現在正在西南。時間上

    兩人就都沉默下來,想的大概都是同一件事。

    「好了,你也早點睡吧。」唐萬東沒有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是令唐逸出神良久,因為,一場可能意想不到政治風暴即將刮起。這場風暴突然而又猛烈,風暴之後,又有多少人會折戟沉沙?

    「怎麼了?沒事吧?」齊潔輕聲問唐逸。

    唐逸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心裡卻沉沉的,在公在私,要將寧西的案子一查到底都無可厚非。但這場廉政風暴所蘊含的意味又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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