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官場新貴 作者:書蟲大大 (已完成)

 
otto544 2009-1-7 20:01: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6 232951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2
正文 第204章 這就是兄弟上

   

    爸,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我這個方法可行不?杜洋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大伯兩人都沒吭聲,著急的問道。。

    行了,行了,你現在給我該幹嘛去幹嘛去,這些事情我們自有主張。杜青不耐煩的朝自己的兒子揮了揮手。整一個世祖的杜洋眼看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也賭氣的甩了甩頭離開別墅,心裏著實憋屈的很,難得一次幫自己的父親獻出一條好計竟被無視了,自己真是瞎操什麼心啊,還不如去泡泡妞,喝喝酒來得實在,杜洋邊往外走邊忿忿不平的想著。

    杜青看著自己的兒子離開,眼神複雜,失望、後悔、愧疚、痛苦兼而有,他自己這一生雖說沒取得什麼豐功偉業,但混到現在也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卻唯獨這唯一的兒子如此的不爭氣,成了他此生最大的敗筆,這或許就是他在事業與家庭中選擇事業所付出的代價。搖了搖頭,杜青將思緒重新轉回到眼前的事情來,或許他註定沒有時間在自己的兒子上多花點心血,杜博,你認為那個黃安國可能會因為小洋得罪了他的手下這件事情而和我們作對嗎?

    不太可能,有的話也只是占其中一點點因素,他干預我們Q市的事情,要是只是因為這點小事的話,那怎麼都說不過去,沒有讓人足夠信服的理由啊杜青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相信黃安國會因為手下的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而插手Q市的事情,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讓人耳熟能詳的至理名言相信黃安國也能倒背如流,黃安國會插手Q市地事情,那就說明他也能從其中獲得足夠大的利益,那他的利益又是什麼?這件事情要是他們落敗了。最後明顯就是許鎮他們獲利最大,難道是許鎮給黃安國許了什麼承諾?

    杜青,你說謝林倒向許鎮那邊會不會因為這個黃安國的原因?在旁邊地杜博提出了疑問。

    杜青聽了眉頭一皺,剛剛聽了自己的兒子講了和黃安國有點矛盾地事情。再加上前幾天黃安國發表了那篇報告後,許鎮就開始調查杜博。這些跡象都已經表明黃安國不僅干預了Q市的事情,而且還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了,現在杜博突然提出了這種可能性,細細的想一下,這好像還真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謝林會干預他和許鎮一系的鬥爭本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還是干預後倒向許鎮那邊,這些都讓他想不通,如果要是設想是因為這個黃安國的原因,那就顯得有可能了。黃安國這個京城下來的副司長對他來說也是背景神秘地很,黃安國——謝林,杜青自己心裏來回念著這兩個名字,越想越心驚,眼下謝林已經不買萬奎的賬了,在省裏同樣有一個徐副省長的情況下萬奎看起來是給不了他多大幫助了,他要怎麼辦?失去了萬奎在後面的支持。。光憑他自己的力量如何鬥得過謝林和許鎮聯手,目前的處境還是他們處在劣勢額上的皺紋越皺越深。杜青心裏開始產生了絲絲地恐懼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萬一他要是落敗了,深知政治鬥爭的殘酷性地他敢肯定謝林許鎮他們不會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的。

    杜青。眼下我們怎麼辦。坐以待斃還是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我們現在恐怕連破釜沉舟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小看謝林了。你以為這幾年我們在Q市如日中天,我們的勢力就超過謝林了啊,謝林這個老狐狸其實一直是穩壓我們一籌地,只不過他平常顯得比較低調而已,對我們地事情也是睜一年眼閉一年眼,現在他這只始終帶著惺忪睡眼的獅子就要張開那血盆大口了,你說我們能招架得住嗎。杜青苦笑道。

    真地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杜博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幾年杜青給他的感覺儼然都快成了Q市的一把手了,他就不信杜青的勢力會這麼不經打擊。

    哎,你說現在有了謝林的加入,公檢法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上,我們能有多少招架力,我只是控制著Q市的財政大權而已,要是平常的話,所有人是都得看著我的臉色行事,但是這種時刻你說手上掌握著財權有個屁用,槍桿子出政權啊。再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想指望依附在我手下的那些人為我們賣命那是想都別想,恐怕到時看我大勢已去,最先反咬我一口的就是他們了。

    要不再向萬副省長求助?杜博建議道。

    沒用的,萬副省長能給我們的幫助就是向謝林施加壓力,謝林買萬副省長的賬,那對我們就有幫助,謝林不買萬副省長的賬那對我們啥幫助都沒有,你說今天謝林這個舉動都已經說明一切了,萬副省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杜青無奈的說道,他心裏又自己補了一句,恐怕到時他真正出事的時候,萬奎也會像躲瘟神一樣趕緊躲他遠遠的,撇清和他的關係。

    杜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我們卷上一筆錢,跑路得了,總比等著坐以待斃好。杜博有點賭氣的說道,真要讓他就這樣跑路的話他還真有點捨不得頭上這個校長頭銜,這可是個正廳級別待遇啊,混了多少年才能爬上這個位置,除非是到了最後一步,不然他是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的,眼下他多少還抱有一絲幻想。

    跑路?杜青默然的想著,連杜博此刻都還抱著保住頭上那個校長頭銜,他就更不用說了,苦心經營下了這麼大局面,讓他跑路他更是捨不得了,他這個常務副市長的級別雖沒杜博高,但手上的實權確是杜博不能比的突然,杜青眼前一亮,眼裏不時的往杜博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情況似乎還有轉機

    杜博,你跟我說句實話,學生的錢是不是都進了你的口袋?杜青突然問了一個讓杜博驚訝的問題。

    杜青,怎麼問起這個了,現在說這些也沒啥意義了,你說貪一萬跟貪一百萬有區別嗎?杜博沒有回答,也間接給出了答案。

    沒區別。杜青語氣漠然,其實他問這個問題也是明知故問,無風不起浪,許鎮那邊調查杜博貪污的證據早已鬧得滿城風雨,許鎮手上有多少證據他也知道一點,而且杜博自己現在對這件事都一直沒吭聲,那不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杜青你不會覺得是我連累了你吧?杜博看到杜青臉上的神色,語氣頗有點不悅,真要說起來,應該說是杜青連累了他才對,這件事情擺明瞭最後就是沖著杜青去的,許鎮他們先調查他純粹就是先找一個藉口,雖然他身上確實是不乾淨,但追根究底起來,他才是杜青和許鎮他們鬥爭的犧牲品。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杜博你別誤會。杜青陪笑道,看了杜博一眼,眼裏閃過一殘酷,杜博,你剛剛說跑路,我倒是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至少比坐在這裏坐以待斃強。杜青笑道。

    你也贊同跑路?杜博吃驚的問道。

    是啊,眼下我們又沒有其他辦法對付謝林和許鎮的聯手,趁現在局勢還沒糟糕到最後一步,憑我目前的力量,想安排你離開Q市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等等。杜博疑惑的看著杜青,安排我離開?難道你不走?

    我當然不能走了,我們兩個同時走那還不得立刻被他們識破,到時都走不了了,所以只能有一個人走,所以還是你走吧,反正你手上也有不少錢,再加上這幾年我也有點積蓄,我把我的錢給你,夠你在國外過上好日子了。

    杜青的話剛說完,一刹那間杜博差點就感動得淚流滿面,什麼叫兄弟,這才叫兄弟。

    不過,杜博你到了外面後,我留在這裏繼續和他們周旋,恐怕得需要你的幫忙了,說不定最後能反敗為勝也說不定。杜青繼續說道。

    杜青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都對我那樣了,你要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說我要是不幫,我還是人嘛。被杜青感動的不得了的杜博毫不遲疑的說道。

    沒有那麼嚴重了,這個怎麼說呢杜青好像變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要你幫的忙也不是要你做什麼,只是到時我會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你到時配合一下就行。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3
正文 第205章 這就是兄弟下
   

    杜博有點納悶,這個時候了杜青還能採取什麼非常規手段,杜青的表情更是讓他奇怪不已,杜青,有什麼需要我配合我的你就儘管說,不要婆婆媽媽了,這可一點的都不像你的風格。  。

    杜博,是這樣的,我打算等你離開Q市後,到時將所有不利於我們的事情往你身上推,只要你在外面承認了那些罪狀,到時他們就對我無可奈何,萬副省長也好在上面幫我說話,要是我能穩住這一陣子,我就有把握繼續在Q市站穩腳跟,到時就是我們找謝林他們算賬的時候,只要給我一定的時間,我相信謝林他們也會向我妥協的,那個時候Q市還是以前的Q市,你就可以偷偷的回來了,只不過不能公開露面而已

    杜博靜靜的聽著杜青所謂要他配合的事情,內心的心態也從一開始被杜青感動得一塌塗地,以致心裏想著無論如何也要配合好杜青要他做的事情,到現在聽了杜青所講的後,杜博心裏逐漸冷笑,臉上的神情也趨於冷漠。此刻,杜青依舊在賣力的講著,講著如果杜博配合他後,形勢會怎麼樣怎麼樣往好的方向發展,未來會如何如何,對他們有多麼多麼的好,杜青講的天花亂墜,所有的目的就是歸功於一點,那就是儘量的向杜博渲染一副美好、輝煌的畫面,前提是杜博配合他所做的,即將許鎮他們所調查到有關於他杜青的所有罪狀主動攬下來,至於有些罪狀明顯是跟他這個當大學的校長沒有關係,但依杜青地手段自然有辦法往杜博身上推。  。再說只要杜博這個當事人己承認了,那就是黑的不也得變成白的了。

    怎麼樣,杜博,你覺得這個方法還可行不?一番唾沫橫飛後,杜青眼神希翼的徵求著杜博的意見。

    好啊,好一個非常規手段。確實是超乎常規啊,我想照你這樣說的,謝林許鎮他們到時一定都傻眼了。杜博臉上那冷漠地表情轉瞬即逝。面對杜青的發問,他表現出一副非常贊同的樣子。

    杜博,那你是贊同了這個方法了?杜青壓抑著興奮地勁頭,讓自己儘量的顯得平靜。

    杜青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著想,我有什麼不贊同的,我就是擔心我在外面配合你的行動也不一定能讓你立於不敗地啊,許鎮這些豺狼虎豹早就對我們虎視眈眈,現在有了謝林的加入,我怕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欲加罪何患無辭,恐怕那時你也招架不住啊,你說我一個人走了。良心何安啊。杜博很是關心和愧疚的說道。

    哼,欲加罪何患無辭這句話是不錯。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在Q市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混的,他們要是現在就以為我已經任他們宰割,那他們就等著付出沉重的代價,相信有些後果他們也不願意見到。杜青陰狠地說道。很快。他又換上一副笑臉,說回眼前的大事。杜博,這些你都不用操心了,現在當務急就是你趕緊離開Q市,然後接下來我才能運行那一系列計畫,只要你在外面主動聲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做下地,我自有辦法應對他們。

    那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能對你有幫助就行了。杜博同意道。

    好地,那我們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回去了也不要收拾什麼東西,今晚什麼東西都不要帶,直接走,我也要回去好好安排一下,那些蒼蠅實在太討厭了,想要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還真得費一番勁。看到杜博同意了,杜青那顯得平靜謹慎的面孔裏燃起極度的興奮的眼神。

    嗯,好地,杜青,好好保重啊。杜博起身準備先離開,臨走前,還不忘關心地叮囑杜青一下。

    我會的,你就放心吧。杜青會意地一笑,兩人等於在做著提前的告別。

    為了做點掩飾,杜博先離開了,在杜博轉身的一刹那,杜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冰冷,繼而閃現出一絲無奈與憐憫,隨即,那冰冷的眼神又將取代,與前笑容親切的在和杜博告別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與此同時,轉身的杜博似乎像是能感受到身後杜青狀態似的,臉上那關心、惜別的表情轉為冷漠,眼珠子朝後一轉,杜博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把冷酷、諷刺的笑容,兄弟,兄弟,這就是兄弟,平常為兄弟兩肋插刀,關鍵時刻插兄弟兩刀,杜青,果真是自己的好兄弟啊,讓自己潛逃出去,然後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打的好一個算盤,枉自己一開始還真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著想,沒想到卻是包藏禍心,只要自己潛逃出去,不管到時自己肯不肯主動承擔罪責都已經無關緊要或者由不得自己了,因為那個時候杜青將所有的罪責往自己身上一推,自己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都是百口莫辯,為什麼?因為自己潛逃了,這就等於是間接的給別人藉口,落人口實,同時給公眾輿論造成誤導,自己犯下了所有罪行,所以逃跑了。

    政客就是政客,杜青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而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個外漢而已,從一名政客嘴裏做出的保證就猶如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一根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話,就猶如那立著貞節牌坊的妓女一樣,都是令人可笑至極,他們只信奉那崇高的利益,只有利益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實在的,其他的什麼狗屁的親情、友情在他們眼裏都是一文不值、可有可無的東西,或者只是被當做一種可以用來出賣、交易、利用、明碼標價的商品,杜博在心裏給杜青下著定義,雖然有失偏頗,帶有點激進、誇張乃至痛恨,但無疑,杜博此刻已經對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杜青在心裏留下了陰影。

    沒有做片刻停留,杜博邁著決絕的步伐離開了別墅,似乎想以此來說明什麼而身後的杜青能看出點什麼嗎?杜青的眼神依舊冰冷,杜博的身子背對著他,他也不能從杜博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剛剛所說的那種建議,他相信杜博絕不會是像他臉上所變現出來的那樣一副樂意贊同,沒有任何反對的樣子,即使杜博心裏對他沒有什麼想法,也會對這個建議多少感到有點不舒服的,但杜博並沒有表現出來,這說明什麼?

    杜青心裏冷冷一笑,不管杜博心裏對他是什麼想法,他都不會在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樣做無非也是為了自己,不到最後一刻,他也是不會放棄現在的這一切的,辛苦爬了十年,才擁有現在的地位,讓他就這樣直接認輸,潛逃國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而且那還正中了許鎮他們的心意,到時不管有證據的沒證據的罪名往他身上一放,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認輸了就意味著永遠也不能翻身,想要圖謀東山再起那無異于異想天開,許鎮謝林他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選擇暫時的犧牲杜博,用杜博的逃離換來他扭轉劣勢的機會,有杜博這麼一個夠分量還和他關係如此密切的人承擔罪名那怎麼也說得過去。

    杜青心裏會感到愧疚嘛,不會,他不會,儘管他心裏也會有那麼一絲絲的無奈,但是這對於阻止他這樣做的決心來說就猶如那浩瀚沙漠裏的一粒沙,何況在他看來,他確實是為杜博著想,若是採取這樣的辦法,任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的話,那他和杜博兩人都要等著進監獄過下半輩子了,所以他覺得他的方法不僅可以讓杜博痛快的在國外享福,過著瀟灑的日子,還可以換來他喘息的機會,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幹嘛不用?而這樣做的代價僅僅就是杜博身上多背一些罪名而已,這樣小小的代價在杜青的眼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只是這個在杜青眼裏僅是小小的代價在杜博眼裏也會是如此嗎?權力、地位、榮譽、名聲、聲望乃至背負一生的污點所有的一切都要葬送在這個小小的代價裏

    在杜博離開大約十幾分鐘後,杜青也離開了別墅,盯著他和杜博的蒼蠅不少,他要為今晚的計畫好好的安排一番,可以說事情的成敗與否,就在今晚這一舉,杜博要是沒逃離出去,那他的計畫就都泡湯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3
正文 第206章
   

    Q市金安市。。

    黃安國上午在接完了謝林的電話後和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家裏,此刻黃安國的母親黃氏正對著剛到家坐在沙發上喝水的黃安國一段數落安國啊,你看你一到家,屁股都沒坐熱,飯也沒完整的吃一頓,就又出去了,一出去就是幾天不見蹤影,今天才回來,你你都到家了,怎麼也得先好好休息一兩天啊,老是這麼工作也不行啊,這人又不是機器,怎麼也得吃飯、睡覺休息吧。。。。。。。黃氏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著黃安國,那已經過歲月雕琢,留下歲月滄桑的臉上滿是疼惜,讓坐在沙發上乖乖的聽著母親教的黃安國都於心不忍,沒敢反駁,而坐在旁邊的高玲難得看到黃安國像一副乖乖仔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黃安國瞪了高玲一眼,直到自己的母親講完,才耐心的解釋道媽,你就放心吧,我在外面工作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勞累了,每天還是比較輕鬆的,大部分都是空閒的時間,吃飯休息的時間多著呢,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那你有時間還不多回來一下,難得回來一次,卻是幾天都沒見你的人,你看人家高玲還整天在家呆著。黃氏一聽黃安國每天有時間還不回來,更是生氣的道。黃安國這下不敢搭話了,怎麼都是他的不對,多話就要多挨批了。  。老婆子,安國是回來公幹的,又不是專回家來的,他的正事要緊。不回來肯定是有事,你不要瞎攪和。這時,還是黃安國父親理解的道,讓正苦於沒有支持者地黃安國感激涕零,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太偉大哦。

    對了,爸媽。弟最近幾天怎麼樣了,跟他那個女朋還有來往嗎?黃安國關心的問起了自己弟弟黃澤厚的事情,這幾天雖然忙於Q市的那些勾心鬥角,但這件事情他一直掛在心上。

    哎,他們兩個肯定還有來往了。那個女地還不是照樣喜歡著你弟弟,只不過現在那個女的父母對她看管的比較嚴,兩人也就是偶爾找找機會悄悄的聚一下,我記得以前你弟弟還沒告訴我們他談戀愛的時候,每天都是跟我們要加班,然後每晚都要十點多才回來,現在卻是比較少發生這樣地事了,你弟弟大都是下班後就按時回家了,估計是和那個女的交往的機會越來越少了。黃彙祥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

    爸,那個女方的父母是幹什麼的?

    那個女的父親是我們市財政局的局長。母親好像也是吃公糧的,起來人家是官宦人家,難怪會瞧不起我們這樣的農民家庭。你弟弟也不是什麼做大生意地,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打工仔而已。。你女的父母會看上你弟弟嗎?黃彙祥洩氣地道,其實黃安國的弟弟黃澤厚並不像是像他父親所地那樣僅僅是一名普通打工仔而已,從高中畢業就出來社會打拼的黃澤厚,現在也已經在社會上奮鬥了有十年了,雖沒取得什麼大成就。但也是略有成。目前在金安市一家外貿公司擔任部經理,算得上是一名高級白領了。當然,這在女方那個當財政局局長的父親眼裏,可能確實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打工仔而已。

    爸,你也不能這樣,英雄不怕出身低,農民家庭出身就怎麼了,再弟現在也不是一無所成,勤奮、刻苦、孝順、有耐心、有毅力等等這些優點在弟身上都不缺,他們家能找到像弟這樣的女婿不定還是他們幾世修來地福分,貪心了不見得就有好處,而且弟將來能取得什麼樣地成就還不一定呢。黃安國反駁道。

    你是這樣想,人家卻不會這樣想,他們是官宦人家,從我們那晚上去他們家求親就可以聽出他們很講究一個當戶對,所以會不同意這親事了,當時還言明瞭不讓你弟弟再跟她女兒交往。哎,都怪我們這兩個老骨頭沒出息啊,要是我們不是兩個破種田的,就不會拖累你弟弟地婚事了。黃彙祥自怨自艾的道。

    爸,您可千萬別這麼啊,這跟您和母親又沒什麼關係,他們瞧不上我們是他們沒眼光,我還就以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為榮。黃安國趕緊安慰道。

    是啊,爸,安國的有道理,你們就不要多想了,高高興興的過日子才是,弟的事情會有辦法解決的。夫唱婦隨,高玲也在旁邊安慰道。

    黃安國感謝的看了高玲一眼,眼前的高玲也讓他想起了他跟高玲的交往過程,人家高建強的父母就沒嫌棄過他的出身,一切都是尊重自己女兒的意見,雖後來他當上了王開平的秘書,有著大好的前途,但一開始他還只是秘書處的一名職員時,那時高玲讓他冒充男朋一起回家,高玲的父母就待他很熱情,沒有用什麼有色眼光看他,這就是差距啊,眼光的差距,地位的差距乃至心胸的差距。。。

    安國,你也是吃公糧的,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你弟弟啊。黃氏出聲問道,滿是希翼的看著黃安國。

    應該能的,媽,你們就不用操心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只要那個女的還沒許配給人家,我就有信心能幫到弟了。黃安國笑道,心裏琢磨著這幾天得麻煩下讓他抽出個時間一塊去拜訪下這金安市的財神爺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嘛,你也是吃公糧的,一定能幫到你弟的,你老爸還老是不能給你多添麻煩,自己卻愁得整天唉聲歎氣,真是活受罪。善良、淳樸的黃氏聽到黃安國所的,立刻就高興的道。

    安國,既然你媽都了,那我也就了,你弟的事情你要是能幫上忙的話就多操點心,要是不能幫上忙的話也不要太為難了,有這個心就行,要不是你弟弟對那個女的死心塌地的,也沒辦法勸他回心轉意的話,我真是不想讓你也為這件事操心,我知道你當這個官也不容易,不要讓別人閒話了。黃彙祥也開口道。

    黃彙祥的話讓黃安國感動不已更是感到深深的愧疚,父親總是這樣的為他著想,他卻沒有盡到多少孝道,而且這好像還是他記憶中父親第一次開口求他做一件事,黃安國內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件事情辦成,何況這件事在他眼裏也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爸,以後你們要是碰到什麼事情就跟我,不要老是自己擔著,怕會給我添麻煩不跟我,我是你們的兒子,讓你們麻煩也是應該的,再你們不出來怎麼會知道我有沒有辦法,有些事情讓我去辦並不是很難,以後啊,你們就不用太為我著想了,該讓我幹嘛的,你們就儘管開口,我一定都盡力去辦成的,這也是我孝敬你們的一個方法,不然一年到頭,我沒幾天能呆在家裏,沒法在你們身邊盡孝道,我真的是感到很愧疚。

    什麼愧疚不愧疚的,你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孝順,你好好忙你的工作,我和你母親自己都會照顧自己,不用你老是呆在我們身邊,你只要有時間回來看看就行,而且你弟弟和也都在家裏工作,我們都有個照應,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黃彙祥道。

    黃安國感到喉嚨有點哽咽,滴水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父母親的養育恩,面對時時刻刻設身處地為他著想的父母,他此生是永遠也還不了這份情了。

    咦,大哥,你回來了啊。從口處傳來黃安國弟弟黃澤厚的聲音。

    是啊,剛回來的,弟,你下午班了啊。黃安國看向口笑道。

    嗯,剛下班,就回家了,不然也沒地方去。黃澤厚隨意的一笑,聲音裏卻含有那麼一點苦澀,不是沒地方去,而是沒有喜歡的人陪著一塊去。

    弟,是沒地方去還是沒心情去啊。黃安國故意取笑道。

    不這個了。黃澤厚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繼而就和黃安國開起玩笑來,大哥,這次回來,不會呆一會兒又要出去個幾天吧,看你都快把家當做旅行社了。

    不會的,要走的話,至少也要處理好你的事情再走啊,不然見你為伊消得人憔悴,我怎麼能忍心啊。黃安國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眼裏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4
正文 第207章

   

    走到黃安國對面坐下的黃澤厚一愣,表情傻傻的看著黃安國,處理我的事情?

    澤啊,剛剛安國已經了,他能幫上你的忙,這下你就不用整天無精打采的了。沒等黃安國回答,黃氏已經搶先告訴了自己兒子這個消息,看到黃澤厚因為女朋的事情而有點消沉,連幹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她這個當母親的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急又急不起來,只能盼著自己的兒子能看開點,如今事情有了轉機,她高興的不是可以娶回一個好媳婦,而是高興自己的兒子能重新振作起來。

    大哥,真的?剛坐下的黃澤厚一聽,立馬就高興的站了起來,那十分熱切強烈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黃安國,想聽從黃安國嘴裏親口出來的答案。

    弟,你幹嘛呢,先坐下來,瞧你激動的。  。黃安國慢悠悠的道,吊足了黃澤厚的胃口,看到黃澤厚邊坐下來,邊蓄勢待發的準備再催促他,黃安國才笑道弟,這兩天我和一個朋找個時間去拜訪下你那個岳父,應該是能幫上你的忙。

    大哥,你不要取笑我了,哪是什麼岳父啊,八字還沒一撇呢。黃澤厚一聽自己的大哥能幫到他的忙,心情也好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對了,大哥,你的那個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黃澤厚對黃安國口中的朋也格外的關心起來。

    這個你到時就知道了,你現在就安心的過每一天就是了,以前怎麼過現在也怎麼過,不要整天煩惱這個事情了,是你的就跑不掉地。  。黃安國笑道。

    大哥。這會不會讓你太為難了?與黃彙祥一樣,黃澤厚也擔心會給黃安國添太多的麻煩。

    不會的,這個並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想太多了,安心等著抱得美人歸吧,哈哈。黃安國揶揄道。

    Q市。晚上七點,Q市大學校長杜博位於Q市大學內的住所。

    杜博正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子房裏抽著煙,按照杜青地安排,他將在一時後,也就是八點離開。所以安排這樣一個時間,而不是深夜,是因為考慮到許鎮派著人一直在監控著他,越是深夜出去,越容易引起懷疑,那時候路上車也少,到時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而在八點這樣一個時間,不早不晚,出去朋家串串啊。  。或者有什麼應酬啊,都是很正常的事,相對來更容易讓許鎮派來監控他的人麻痹。只要順利出了Q市的地面,再加上這邊杜青給他安排了一個和他體形相近的人來替代他。這個李代桃僵計相信能暫時地瞞過監控人的眼睛,而他們也僅僅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8點,位於Q市隔壁,整個F省經濟最發達的城市海江市的國際機場有一趟前往美國的班機。等他上了飛機後。許鎮他們想抓也抓不住他,而且他相信許鎮在發現在房子裏的人不是他後。要找他並發現的行蹤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那時他要麼就是已經在太平洋上空,要麼就是到美國了,許鎮他們能奈他如何?即使能及時發現行蹤又怎麼樣,杜青佈置的計畫有跟他過,佈置得十分周到和精密,設想了各種可能性,若是許鎮他們及時發現了,那到時也得通過海江市警方地協助才能最快速度的將他攔下來,而這一可能性已經被考慮在內,杜青已經通過萬奎和海江市公安局內部的自己人打好了招呼,所以這一擔心也排除在外了。

    一根煙轉眼間已燒到了盡頭,煩躁地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杜博又重新拿起了一根繼續抽了起來,今晚就要離開Q市了,對他來今後都將作為一名在逃犯人生活在國外了,對他來又是欣喜著,又是悲哀著,欣喜的是他這個犯人不用在監獄裏服刑,而是可以在國外過著瀟灑地日子,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可以讓他在下半輩子不用發愁,而且他還想從杜青那敲詐一筆過來,所以他完全不用為錢發愁,這是唯一讓他欣喜的地方,因為若是還留在Q市,可能最後就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局面,通過今天杜青的表現,他也明白了真正等到最後一刻地時候,杜青這個跟自己有著血緣關係地弟弟是不會護著他的,反倒將他第一個出來當擋箭牌了,既然繼續留在Q市有可能是這樣一個後果,他何不接受杜青所謂為他著想地建議,提前逃離Q市呢,儘管他明白杜青心裏的那點想法,但心裏不爽又能怎麼樣?這只能是他唯一的出路,除非他想壩白從寬,然後在牢裏改造個幾年。

    老杜,工作忙完了沒,我去幫你把菜熱一下,你吃一點吧。杜博的老伴阮氏這時又開子房的,關心的道,剛剛吃晚飯時,杜博就以工作忙為理由,沒出來吃晚飯,體貼的阮氏知道他的工作重要,也沒敢有去催促他。

    好的,你去熱吧,我待會就吃。本想再拒絕的杜博回應道,吃飽了好上路,這也是他在家裏吃的最後一頓飯了,或許是該好好珍惜,因為以後想吃也吃不上了。

    看著重新關上的,杜博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他此次準備離開Q市,離開國內,他的家人沒有一個知道,包括眼前這個還想著給他熱飯菜,陪伴了他半輩子有餘的老伴,至於他那個在外地工作的兒子就更不知道了,所有的保密工作都做的很好,而他也是守口如瓶,而這就是他的悲哀,最大的悲哀一個人背棄了全家,孤獨的逃離,將來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國內,即使回來也要改名換姓,不能公開露面種種這些都讓他感到悲哀,更別他要捨棄目前的這些名聲和地位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4
正文 第208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著,當杜博抽完手上那根煙時,他終於沒有再繼續抽出一根煙重新點燃,推開身後的椅子,輕輕的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煙灰,杜博表情漠然的走出子房,恰好此時老伴阮氏也正好將熱好的菜端到桌子上來,老杜,我正好將飯菜熱好了,趕緊趁熱吃吧。。阮氏一臉關心的笑意。

    杜博的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了一股溫暖,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眼前這個跟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也直覺怪怪的,今晚的杜博,哦,不,應該說是今天的杜博一直讓她感覺有點奇怪,內心裏有什麼沉重的心事一般,和杜博朝夕相處的阮氏對杜博最是瞭解不過,以前就是碰到什麼工作上的壓力也沒見杜博有過這樣的表情,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在後面默默的支持,杜博自己沒說有什麼事,阮氏也知趣的沒有去追問,但卻是在用著另外一種無聲的語言在向杜博表達著自己的關心,表達著這個家的溫暖,這已經是他們幾十年相處下來的默契。

    妻子做出來的飯菜依舊是那樣的可口,儘管這飯菜並不是最新鮮的,杜博仍是吃的天津天津有味,但或許是心境的不同,咀嚼在他嘴裏的飯菜比以往任何一頓飯都更加的有味道,更加的鮮美可口,同時,甘甜中帶著苦澀,五味陳雜最近天氣開始變涼了,記得多穿點衣服。低著頭吃著飯的杜博。像是很隨意性地關心道,頭也沒抬起來,一切都    老杜,今晚是不是吃錯藥了,都老夫老妻了,還用說這些嗎。阮氏對杜博突然關心的話語顯得有點不適應,言語間高興餘帶有著一絲不知所措。

    對了,我待會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來了,有個朋友晚上會過來住這,你到時好好招待一下。把另外一個房間整理一下。老伴不知所措,杜博同樣也對老伴地問題選擇了逃避,吩咐起了今晚的事情。要是沒有事先和自己老伴打好招呼,到時老伴一驚一乍的,那還不得露餡。

    怎麼有朋友來了,你反而不回來了?阮氏奇怪的問道,除了這個她心裏還有更大的疑問。因為這麼多年來。杜博除了到外面出差外,基本上就沒有在外面過夜。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了,是杜青那邊說好久沒和我聊聊了,今晚叫我過去一塊聚聚,估計我們要聊的好晚,今晚就不回來了,我那位朋友過來了,你也不用多管他,把房間給他收拾出來就行,明天早上他自然會走。杜博淡淡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會不會慢待了你的那位朋友,再說你朋友既然來了,你總該回來啊。阮氏納悶的說道。

    不會的了,你儘管做你地就行,管那麼多幹嘛。杜博不欲多做解釋,不耐煩的說道。阮氏見杜博這樣說了,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今天杜博地言行舉止給他感覺都太怪了,阮氏感覺心裏邊有點不踏實,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出來,將諸多疑問都埋藏在心裏,或許她也想不到這是杜博最後一次能愜意的坐在這裏吃著她做的飯。

    阮氏的表情杜博都看在眼裏,沒有說什麼,杜博只是繼續靜靜的吃著飯,今晚地飯菜不錯。末了,杜博又說了一句令阮氏錯愕地話。

    飯菜不錯的話以後就多回來吃吃,老是在外邊應酬,看你吃酒店你就吃不膩啊。愣了愣神,阮氏很快笑道。

    杜博眼瞼低垂,老伴地話再次觸動了他的內心,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也想以後常回家吃飯,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上帝,所以不會原諒犯了錯的人,時光也不會倒退,給犯錯的人再一次選擇的機會,自己醞釀的苦果就要自己吞下,老杜,怎麼了,看你神不守舍的,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阮氏看到杜博頭略微低著,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無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看我身體不一直挺好的嘛。杜博搖了搖頭,以後有機會的話,會多回來吃飯的。似乎是想安慰老伴,杜博許了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的承諾,幾個月?幾年?十幾年?乃至老死在國外?

    多回來吃好啊,家裏自己做的東西清淡點,吃了對身體也好,老是在酒店大魚大肉的吃不見得就好。阮氏高興的說道。大掛鐘在滴答滴答的走著,比起一般的掛鐘,那格外粗長的秒針突然讓人覺得十分的刺眼,至少此刻的杜博是這樣覺得的,他覺得是不是那秒針太長了,所以走的也快了,走一下就跨了好大一步,導致這時間也快了,杜博很想留住那秒針。讓它一直固定在那,這樣時間就不會走了,他也就能在這個以前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現在卻是分外有歸屬感的家多呆一會一直信奉唯物主義地杜博今天算是徹底的唯心主義了一把。

    或許是非常珍惜這最後的時光。杜博今晚和自己老伴的話題特別多,當一個話題快要聊完時,總會有一個話題接著繼續往下聊,以前覺得和自己生活了幾十年地老伴沒啥話好說的杜博突然很享受這種感覺,淡淡的、溫馨的、令人舒服的,杜博很捨不得打破這種氣氛,甚至痛恨自己以前有那麼多的時間怎麼就沒有多抽出點用來像今晚這樣和自己的老伴一起坐在沙發上,享受這另類的愉悅

    當越是怕一件事地來臨時。事情反倒會讓人感覺來得越快,杜博只覺得自己只是和老伴聊了一會天而已,但口袋裏手機突然的震動兩下,讓他知道自己馬上面臨著離開了,抬頭看了下牆上滴答聲響的格外刺耳的掛鐘。或許只能用準時的不能再準時來形容牆上地掛鐘或者口袋裏手機震動的時間,因為在這一刹那,牆上的掛鐘正好是三根針重疊在一起,八點整非常的整

    我要出去了。杜博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點落寞、有點不舍,儘管他在儘量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平時顯得一樣,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事情,我那個朋友過來的話,你就隨便招待一下。其他地就不用管了。杜博在轉身朝外走時,停頓了一下,不放心的吩咐道。

    老杜。既然你朋友要過來,你就乾脆別出去了,在家等你朋友不是更好嗎?阮氏忍不住勸道,杜博這一系列怪怪的舉動讓她心裏慌慌地,很不踏實。感覺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都已經和杜青說好了。現在不去豈不是放人家鴿子,他都已經在家等了。杜博隨便應付道。看到自己的老伴還想說什麼,杜博揮了揮手,你就不要多說什麼了,把我吩咐你的事情記住就行了。

    出了家,杜博上了自己的那輛工作配車,最後眼神留戀地看了家一眼,杜博一臉地淒涼、凝重,直至最後,眼神有點空洞,杜校長,現在走嗎?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等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看怔怔出神地杜博,出聲問道。走吧,走吧杜博輕歎道,語氣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車子很是正常的往杜青位於市里幹部大院的住所駛去了,那裏面也是許鎮的人唯一涉及不到的地方。和往常有點不同,杜青今晚親自站在口迎接杜博,車上一直是落寞的杜博下車後立刻就換成了一副笑臉,對杜青今晚如此的隆重,他也是心知肚明。或許是礙於口這大庭廣眾的地方,兩人邊寒暄著邊往裏走,直到走進裏屋,兩人才談回正事。

    待會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那邊沒出現什麼異常吧?杜青慎重的問道。

    放心吧,一切都是和往常一樣,再說我兩手空空的出來,那些煩人的蒼蠅發現不了什麼的。杜博笑道。

    嫂子那邊和她打好招呼了沒?

    說了,跟她說是一朋友來了,不會有什麼紕漏的。杜青突然提到自己的老伴,讓杜博神色間閃過一絲痛苦。

    杜博,你就放心吧,你到國外去,嫂子我會多加照應的,以後不是還有機會回來嘛,不用想太多了。看到杜博的表情,仔細一回想很快就明白過來的杜青趕緊安慰道。

    杜博歎了口氣,徑直坐到沙發上,沒有多說什麼,他的這種無奈的表現也引起了杜青的共鳴,勾起了杜青心中的憤怒,只要這次讓我緩過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杜青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杜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說前面那句安慰的話還含有一點水分,那後面這句則是發自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了,杜青對許鎮、謝林他們的痛恨已經可以用深入骨髓來形容了,只是他也不想想,他能算得上君子嗎?

    晚上十點多鍾,杜博從杜青的家裏出來了。還是坐上了自己地那輛工作配車,車子按著原路返回到了杜博的住所,杜博動作很快的從車上下來,並且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子。若是負責監視杜博住所地工作人員細心一點的話,或許會發現今晚的杜博怎麼動作比平常快了許多,但是這種細微的差別畢竟太過平常平常,同時也有許多種理由可以解釋,乃至工作人員都忽視了這一細節。

    在杜博回家的同時,Q市前往隔壁兄弟市海江市的一輛普通大眾汽車上,又有另一個杜博坐在裏面,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就只有杜博一人,此刻他正在車上吸著悶煙很顯然,眼前的這個杜博才是真正地杜博,回家的那個杜博是杜青不知從哪找出來的一個和杜博體形相似,從側面看十分相像的替代者而已。是用來瞞天過海的掉包者。

    杜青感到很幸運,因為他地計畫從目前來看很成功,掉包的那個杜博很順利的瞞過了許鎮安排的那些蒼蠅的眼睛,而真正的杜博也已經上了高速公路了。別看這個計畫看起來很簡單,杜青卻是做了周密的安排,杜博所做的那輛往海江市的汽車周圍有好幾輛暗哨在同時保駕護航,嚴密關注著杜博的行蹤洩露了沒有。

    第天早上六點五十。

    喂,開工了,別睡了。杜博住所不遠處地一輛車內,一名穿著休閒服飾的男子很困的打了一個哈欠後。強提起精神來,推了推旁邊地同伴道。

    另外一個同伴看了下時間,不情願的嘀咕了幾句後。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始準備投入到工作中去,抱怨歸抱怨,上級安排下來的任務是必須堅決完成的,一刻也馬虎不得。雖然這樣日夜不停地蹲點確實很累。

    這兩個都穿著休閒服飾地男子無疑就是許鎮安排來監視杜博的便衣員警了。已經連續蹲點了好幾天了,也著實是令這兩個員警累地夠嗆了。

    你說許頭兒還要讓我們這樣蹲幾天啊。其中一個像是自言自語的問道。

    蹲到這個杜博被抓起來為止吧。另外一個答道。眼睛卻是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那種敬業的精神不得不讓人佩服。

    哎,這種事情真不是人幹的活,每天這樣人都要短命好幾年了。先前說話的那個抱怨道。

    得了,你就別抱怨了,幹上了這一行,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誰叫咱們命苦啊。另外一人笑道。

    車廂內一時也重歸於平靜,抱怨的那人並沒有說什麼,一時的發洩心中的情緒並不代表他就討厭這個職業,他只是偶爾的宣洩下心中的負面情緒而已,按照心理學上的,這樣是更有益於身心健康。

    對了,現在都七點了,怎麼,那個杜博還沒出來?抱怨的那人看了看表奇怪的問道。

    會不會是睡過頭了?另外一人遲疑著說道,眼神裏也滿是疑惑,因為他們監視杜博這幾天來,杜博每天早上7點都會準時起來晨練,而且據他們向學校的人瞭解,杜博這個習慣已經保持了很多年了,從來沒有間斷過,除非是因為天氣極為惡劣。

    睡過頭?不可能吧,都幾年的習慣了,這生物鐘早就定形了,哪會突然就睡過頭了。抱怨的那人不太確信的說道。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不然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我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出於員警的謹慎性和警覺性,另外一人建議道。

    這樣會不會不太妥?這個杜博也不是一般人,我們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要是被他抓住這件事不放,恐怕到時倒楣的是我們兩個。抱怨的人皺了皺眉頭,如果現在面對的是一戶尋常百姓人家,那他絕對是沒有什麼顧忌,直接就沖進去了,但眼前所監視的這個杜博儘管目前處境是大大地不妙。卻也不是他們所能得罪得起的,要是杜博在裏面,到時給他們弄個擅闖民宅,那最後恐怕就了。另外一人說道。

    建議的人說做就做,拿出手機給許鎮打了過去,向許鎮彙報了這一情況,早上才剛起來的許鎮聽到這一消息,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立馬驚醒了過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可容不得這個杜博出現半點紕漏,顧及不了許多,許鎮當即給兩人下了命令,你們馬上到杜博地房裏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消息立刻給我彙報。

    許頭兒。我們這樣擅闖會不會?

    事急從權,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們頂著。明白自己手下的顧慮,許鎮向兩人保證道。

    好的。打電話的放心的說道,哦,對了,假如那個杜博在裏面的話,我們要不要?

    不要,他在裏面的話,你們道個歉就出來,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許鎮搖頭否定道。

    有了許鎮地金口玉旨,兩名工作人員下車直奔杜博的房子。

    很快,房子裏不是杜博本人的消息彙報到了許鎮的耳朵裏。聽到這個消息的許鎮手一抖,差點就把手機掉到地上去,怕什麼就來什麼,許鎮有點慪火,沒想到在自己地人眼皮底下。竟然讓杜博給消失不見了。沒有對自己的手下大發雷霆,許鎮冷靜果斷的讓他們把屋裏的人控制起來。吩咐手下的人不能讓他們隨便跟任何人通信。

    本以為要受一頓痛駡的兩人沒想到逃過一劫,感激涕零的連稱保證完成任務,許鎮掛掉了電話苦笑,對手下這兩個工作人員的失職,他並不是沒有生氣,而是現在這個時間不是生氣的時候,即便生氣了對事情也於事無補,痛駡自己的手下一頓,他倒是痛快了,但可能就要讓手下寒心了,想要培養兩個嫡系心腹不容易啊,何況這種連夜蹲點地辛苦他還是知道的。

    沒有多做停留,許鎮給謝林打了電話過去,將這一情況也及時告知了謝林,初始聽到這一消息,謝林也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的謝林與許鎮兩人一合計,決定不管杜博到底是不是離開了Q市,立馬讓參與調查此事地公安局、檢察院、紀委所有的工作人員調查杜博的下落,就算是興師動眾也要立刻把杜博給找出來,到了現在這樣一個情況,再遮遮掩掩也沒什麼用了。

    在下達了命令後,許鎮想了一下,也給黃安國打去了電話。

    而此時的黃安國正抱著高玲在床上睡著回籠覺,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的黃安國看了下電話號碼,一看是許鎮打來地,神情一頓,許鎮這麼早就給他打電話,估計是有什麼壞事情發生了,輕輕地下了床,走到房外,黃安國才對著電話笑道,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安國,真地很不好意思,這麼早就打擾你休息。許鎮抱歉的說道。

    沒事,說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開了下玩笑,黃安國正色道。

    是啊,早上我派去監視杜博的人發現杜博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是杜博還在Q市還是杜博已經不在Q市了?和謝林的反應有點相似,黃安國略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也又平靜下來。

    這個暫時還沒確定,已經派了很多人去調查了,該做的防範措施也已經做了。許鎮苦笑道,沒想到黃安國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

    聽了許鎮的回答,黃安國沈默的點點頭,杜博採用了這樣一條道路來面對目前的處境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仔細分析的話,卻又是情理中的事情,畢竟沒有人喜歡過鐵窗生活。

    安國,要不就先這樣吧,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先跟你知會一下,我現在準備親自去看下情況。許鎮開口道,眼前的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和黃安國多說什麼。

    好的,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

    掛掉了電話。黃安國在房外站了一會兒,最後才自己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要出人手也沒人手。也只能等許鎮他們地消息了,對這件事肯定比他更急的許鎮絕對是下大力氣去調查的,他根本就不用多操心。轉身準備走回房間,剛到口,手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許鎮打來地,是謝林打來的,黃安國無奈的接起了電話。不出意外的話,謝林肯定是和許鎮說同一件事情了,喂,謝書記,大清早的就要起來為國為民工作了啊。黃安國開玩笑道。

    黃司長。你就別笑話我了。我是想跟你說件事情,不過剛剛打給你,正在通話中,估計許鎮已經告訴你了吧。謝林笑道。

    嗯,許鎮剛才已經和我說了,我也是覺得很意外。

    黃司長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哪能怎麼看啊,最好當然是要把杜博控制住了,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要是讓杜青翻身了,我們不都白費功夫了嘛。

    是啊。都已經翻臉了,確實是不能再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要不以後就要多生事端了。謝林也是贊同道。其實對這件事,他並沒有像許鎮那樣著急,和許鎮他們想要急於扳倒杜青不同,他是因為迫於形勢,同時有了黃安國這個因素。才選擇了許鎮這邊。所以杜青倒沒倒並不是他重點關注的,他關心的是怎麼樣在這場博弈中獲取自己地最大利益。只不過是如今走到了這一步,能把杜青扳倒自然是最好,他也不想杜青以後給他製造什麼麻煩。

    在謝林與黃安國通話的同時,紀委、檢查、公安等三方投入的一百多名人手展開了全方位的調查,出入Q市的各個通道,杜博平常經常出入地各種場所,杜博密切交往的人群都受到了密切的排查,短短的十分鐘不到,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已經被詳細排查了一遍,但都得不到半點消息。

    最終負責調查出入境資訊的工作人員將可能出境的資訊都匯總到許鎮手上時,那條今天早上海江市國際機場8點有一趟前往美國的航班引起了許鎮的注意,在目前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有可能導致杜博出境地情況都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7點30了,想要趕到海江市已經不現實了,從Q市到海江市國際機場至少也要一個多小時了,只能尋求海江市警方的幫助了,許鎮將這一情況告知了局長曾鐵,由曾鐵出面,與海江市公安局聯繫,請求協助調查。

    小許,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靠譜。已經打完電話的曾鐵尋思著說道,他剛才給海江市公安局地領導打電話,對方答應的非常痛快,連多餘的話多沒問,但就這答應的太痛快反而讓曾鐵覺得有點反常,就算是普通人也會好奇的問兩句,何況是幹公安這一行地,碰到這種跨市辦案,也應該好奇地問一下是發生什麼事才對。

    哦,為什麼?

    假設,我是說假設,杜博如果真的是要通過今天早上8點前往國外地航班潛逃出國,那麼他們肯定是會做好周密的準備,從昨晚他們找了人替代杜博,蒙蔽了我們的視線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有周密計畫的,而出了Q市並不代表他們就大功告成,在飛機起飛前,他們肯定還是會有安排的,而他們背後有萬副省長,說不定已經通過萬奎在海江市佈置好了,若是情況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這一種,那現在的海江市警方不見得就能信任啊。曾鐵分析道。

    許鎮眉頭緊鎖,曾鐵分析的合情合理,而且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的大,如果海江市警方故意拖延時間的話,那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想要靠他父親徐元的力量更是有點不太現實,萬奎可是在海江市任職過,在海江市的能量不是他父親可以比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突然碰到這樣的難題,許鎮一時也失去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曾鐵,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不能怎麼辦了,只能先將這一情況跟謝書記還有那個黃司長說清楚了,畢竟他們都是我們的盟友,碰到緊急事情必須通知他們的,搞不好他們會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很快,曾鐵和許鎮分工協作,曾鐵負責將情況告訴謝林,許鎮則通知黃安國,能省一分鐘的時間就是一分鐘,對他們來說,已經到了爭分奪秒的時刻。

    接到曾鐵電話的謝林只是苦笑不已,按曾鐵分析的情況,連徐副省長都可能沒辦法的話,他就更沒轍了,他是Q市的市委書記,而不是海江市的市委書記,去跟海江市的市委書記打下招呼,請求他幫忙就更不可能了,這次的事情鬧得也算是不小了,他迫於形勢敢冒著風險得罪萬奎,人家海江市的市委書記卻是不會這樣做,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

    謝林說沒有辦法,這在曾鐵的意料中,只不過親耳聽到謝林說,還是有點失望,和謝林通完話的曾鐵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黃安國身上了,希望黃安國這個京官能神通廣大。

    安國,你有什麼辦法沒?許鎮將情況和黃安國說了後,抱著不是希望的希望的那種心情問道。

    能讓飛機暫時不起飛嗎?黃安國慣性的就問了出來,直到說出口,才發覺自己這個問題是夠可笑的,能讓飛機不起飛的話,許鎮也不會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能讓飛機不起飛,人家照樣能讓飛機起飛,萬奎的人在那擺著呢。許鎮苦笑道。

    黃安國也皺起了眉頭,現在許鎮這邊的問題是他們的人不能及時感到海江市去,而按他的說法,海江市的警方又不太靠譜,所以問題的關鍵是成了他們這邊有沒有人能及時的出現在海江國際機場,黃安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在F省也沒什麼根基啊,更別說有什麼可用的人了。

    那邊的員警不靠譜,估計其他執法機關也不一定可信了,要是能認識軍隊的人就好了,我就不信萬奎的手有那麼長。許鎮自顧自的說道,有點憋屈。

    軍隊?黃安國眼前一亮,要不是許鎮這隨便一說,差點就把趙大少給忘了,他們趙家在軍隊的根基雄厚,說不定趙金輝能認識F省軍區的人,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許鎮,你等我消息,我說不定能有辦法,待會我再給你打電話。想到這種可能的黃安國立刻跟許鎮打下招呼就掛掉了電話,準備給趙金輝打電話過去。

    而在這短短的幾個電話中,已經浪費十幾分鐘的時間,此時已經是7點45分了,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就剩十五分鐘了,黃安國他們能否在飛機起飛前將杜博攔下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5
正文 第209章

   

    黃安國的話給了許鎮等人帶來丁點希望,要是真的讓杜博成功離開國內,那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前功盡棄,許鎮是最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的人,難得的一次機會打得杜青措手不及,要是讓他們給翻身了,那以後有了警覺性的杜青,就好比那狡猾的狐狸尾巴,想抓住就更難了。

    而黃安國在給趙金輝打完電話後,很慶倖的,在軍界擁有龐大人脈關係的趙家沒有讓黃安國失望,趙金輝以最快速度給F省軍區司令龐雲打了電話,很快的,龐雲的命令下達了F省軍區海江市軍分區。

    而通過這輾轉的兩個電話,儘管黃安國已經竭力的縮短時間,也告知了趙金輝時間緊迫,兩個簡短的電話也耗時了幾分鐘的時間,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僅剩10分鐘不到,海江市軍分區的人能否在最後時刻趕到海江市國際機場,這成了令黃安國關注的問題。

    這邊黃安國在等著趙金輝的答復,而許鎮等人則在焦急的等著黃安國的答復,還沒接到黃安國電話的他們,只知道黃安國說有辦法卻不知道黃安國有何種辦法,在焦急的等著黃安國的同時,許鎮在辦公室裏是坐立不安,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著,臉上焦急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在黃安國稍顯耐心的等了幾分鐘後,趙金輝終於又打電話過來了。趙大哥,事情辦地怎麼樣了?黃安國普一接通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放心吧,已經給F省軍區司令龐雲打電話了,跟他說了時間的緊迫性了,他剛剛給我答復說給海江市軍分區的人下了死命令,能執行到什麼程度就看海江市軍分區的人有多大的神通了,不過你應該相信軍人的辦事效率,我對他們完成任務還是很有信心的。趙金輝笑道。

    希望如此吧,但就怕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黃安國保守謹慎的說道。

    哦。聽你地口氣,這次要攔截的人很重要啊,發生了什麼事?趙金輝好奇的問道,黃安國剛才就跟他說了事情緊迫。需要他的幫忙,他都還不知道事情地始末。

    因為趙金輝現在和自己是一條線上的人,黃安國也並沒有隱瞞什麼,將事情的原委詳細的跟趙金輝說了一遍。

    聽完了事情始末的趙金輝沈默了一會兒,按黃安國所講地。他知道黃安國是插足了Q市的政治鬥爭,他內心對黃安國的這個舉動並不是十分贊同,甚至是反對的,在他看來,黃安國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資本去參與地方勢力的角逐,因為黃安國本身都還沒完全的成長起來,過早的參與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給陷阱去,在黃安國身上寄託了濃厚希望地趙家自然不希望黃安國會在仕途上遇到什麼大的波折。  。一個小小的波折都有可能會導致仕途止步不前,何況要是一個大的波折地話,更有可能會從此埋沒,黃安國的年輕是趙家看重的一個很大資本。趙金輝可不想黃安國在仕途上原地踏步個幾年,他們趙家不想等,也等不起,考慮到黃安國做事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趙金輝也只能關心的說道安國。你做地事情我還是支持地。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先保護好自己。不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趙大哥,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審時度勢我還是知道的。黃安國笑道,趙金輝對他地關心,多少還是令他有點感動的,雖然他知道這個關心裏面是因為有趙家的利益成分在裏面,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他也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合格的政治家。

    那就好,安國,是不是覺得我像女人一樣嗦嗦的啊,哈哈。趙金輝自我取笑道。

    怎麼會呢,趙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的。有別于趙金輝的自我取笑,黃安國說的很鄭重,也以此來向趙金輝表達著他的意思。

    安國,瞧你說的,老是這樣的話,我們間好好的感情都要被你說沒了。趙金輝開玩笑道,那種熱乎的語氣,讓人聽了直覺很是舒服,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估計你現在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跟我說,我們間的關係你也知道,要是再見外的話,我可要批評你了。  。

    趙大哥,你看我現在有跟你見外嘛,我告訴你,我臉皮可厚著。黃安國笑道,對了,趙大哥,待會那邊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啊。

    會的,看你那麼在意這件事情,我就是不告訴你,你不也得追著我問。

    和趙金輝通完電話的黃安國趕緊給許鎮打了電話過去,不出意料的話,許鎮肯定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果不其然,剛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許鎮急不可耐的聲音,安國,我等你這個電話等得頭髮都要白了。許鎮訴苦道。

    頭髮白了不挺好嘛,至少看起來成熟點,你說是不?黃安國故意打趣道,看你還能先跟我訴苦嘛,也不是很急的樣子嘛。

    好了,好了,我先跟你扯皮了,怎麼樣,事情有沒有希望?許鎮急切的問道,在電話這頭聽著的黃安國都能感覺到許鎮那種心情提到嗓子眼的樣子。

    我已經托朋友聯繫上了F省軍區的人了,現在海江市軍分區已經出動人手了,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黃安國知道許鎮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也沒有再逗弄他,將情況如實跟他說了。

    聯繫上軍區的人了?那真是太好了,安國,你放心,我相信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對萬奎我還不瞭解嘛,他的手伸不到軍區的。許鎮很有信心的說道。

    就是不會出什麼意外,那也的時間來得及啊,看你現在高興的。聽到許鎮信誓旦旦的說著,黃安國不客氣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應該能吧,由軍隊出面,只要隨便找點理由,讓飛機稍微延遲起飛一會兒應該不會很難的。許鎮似乎在給自己找著放心的理由。

    黃安國笑了笑,這次沒有反駁許鎮說的話,許鎮說的確實也有一定的道理,現在他們只要等著消息就行了。

    海江市國際機場。

    年已五十多的杜博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獨自一人拖著一大箱行李箱坐在候機廳裏。握著行李箱的拉杆,杜博面無表情。眼前這個行李箱是杜青提前給他準備的,還讓人先給他送到了海江市,行李箱裏面也都是些衣服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類的,杜青倒是給他想的很周到,當然,除了這個行李箱,還附帶著一張銀行卡,杜青給他說的是裏面有200萬的存款。銀行卡倒是很有用,只是杜青給他送這箱衣服幹嗎?表達兄弟間的關心、體貼、細心、周到?

    杜博心裏冷笑著,兄弟間的有些裂痕一旦出現了,是永遠也不可能彌補上的,對杜青還如此細心周到的給他準備了一箱行李,杜博心裏不僅沒有半分感動,相反,杜青的這個舉動在他眼裏是做作,心虛,愧疚,更是多此一舉。有錢什麼買不到?他杜博要這箱衣服幹什麼?就憑著這箱衣服是他杜青送的,就要有不一樣的意義?如果是放在以前,杜青有這樣的舉動,那杜博會感覺很有意義,禮輕情意重,但是在今天,杜博會覺得一文不值,要是在銀行卡多弄個幾百萬存款,杜博或許還會感激一下。

    表情漠然的看著候機廳裏進進出出的人,杜博的眼神並沒有固定的焦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著什麼,確切的說他本來也沒在看什麼,他的腦裏一直在想著事情,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停歇過,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在回想著他這一生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或許在後悔著自己前的所作所為,或許在想著從此後他要過著流亡的生活杜博的腦子很亂,沒法平靜下來,儘管他一直嘗試著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看了下時間,離飛機起飛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杜博卻依舊沒有站起來的跡象,估計跟坐同一航班的人除了還在往機場趕的極個別人外,在候機廳裏的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大概十多分鐘前就可以登機,但是他卻繼續坐在椅子上,杜博想幹什麼?他想抱著僥倖的心裏留下來?沒有,他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決心,他想要自由,他想要過著自己喜歡過的生活,即使不能花天酒地也好比每天透著鐵窗看著日出日落強,但面臨著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他又捨不得,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懷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到。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06
正文 第210章 暫時不能離開

   

    尊敬的旅客,本次飛往美國的航班請各位旅客做好準備候機廳裏的廣播響起了善意的提醒。  。杜博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五十了,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是該進去了,杜博終於站了起來,往檢票口走去,和平常一樣依舊是十分緩慢的步伐,但是這每走一步有多麼沉重他自己心裏清楚,他不想抬腳跨出這每一步,但他又不得不跨出去了,矛盾的心理中終究還是自由占了上風。

    尊敬的旅客請注意,尊敬的旅客請注意,本次飛往沒過美國的航班由於臨時檢修原因,延緩十五分鐘起飛。在杜博快要走到檢票口的時候,廣播裏突然播出了緊急通知。

    也好,正好自己可以多坐一會,也算是在這家鄉的土地上多呆一會,耳邊裏回蕩著廣播裏的通知,杜博在錯愕了一下後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本來就心不在焉的他根本就不會多想,而且他也經常坐飛機,這種事情也是偶有發生,所以他並沒有多大的懷疑,最主要的是在他看來,杜青的安排已經天衣無縫了,許鎮他們不可能這麼快發現他的失蹤,何況Q市到海江市這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對許鎮他們來說就猶如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而許鎮他們在海江市又沒有多大的勢力,因此,杜博對這個是完全的不擔心的,他此刻心裏充斥著地僅僅是要離開的失落、茫然還有淪為犧牲品的不甘。以及對家人的歉意,特別是想著幾十年來與他相濡以沫的老伴,這種時刻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兩人間這種感情的可貴,以前天天擁有時,卻是如此的不珍惜。

    杜博和杜青都對這個出逃的計畫抱有著極大的信心,卻不知道因為杜博平常養成地一個良好習慣導致了這個計畫出現了大大的破綻,而杜博自己也忽略了這個細節,昨天就心亂如麻的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想到所有一切,就算是他想到了也沒有用,晚上還可以渾水摸魚。但如果在白天地話,那個冒充的杜博還跟他一樣出來跑步,那簡直就是等於直接告訴許鎮的人,此杜博非彼杜博。所以這個細節他想到和沒想到都沒有區別,要怪就只能怪許鎮派來的人警覺性太高了。

    返身在檢票口附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杜博依舊是臉色漠然的坐著,如果把他臉上地大墨鏡摘下來,就可以看到他這次眼睛是有看著東西了。而不是沒有任何焦距,杜博在看什麼?他在羡慕的看著來來往往的旅客,特別是那些有著親人朋友陪送的旅客,杜博很羡慕,甚至是嫉妒,他感覺眼前的這些人真是太幸福了,和這些人比起來,他算什麼。或許就只是一天涯淪落人罷了,杜博自嘲的想著。。

    當杜博還在機場的候機大廳緬懷著記憶時,在海江市軍分區前往海江市國際機場的路上,三輛軍用吉普車正以最快地速度行駛著。車速遠遠超過規定的限定時速,公路兩邊的路段車速監控系統的閃光燈都不知道閃了多少次,但是一路行駛過來,這三輛肆無忌憚地軍用吉普車卻沒受到什麼阻攔,即使在通過收費站時。遠遠的。收費站就已經將欄杆給放開了,很顯然。這三輛軍用吉普車上坐著的就是受命前往海江市國際機場攔截杜博的行動人員了,軍分區的領導已經提前跟海江市交通部地負責人打過招呼了,所以這三輛車才能如此地暢通無阻,視路面為無物,當然,假若沒有軍分區的領導沒有提前跟海江市交通部地人打招呼,交通部的人也拿這幾輛車沒辦法,軍隊的車牌歷來都是牛B轟轟的,他們就是想管也有心無力,軍區的人能給他們提前打招呼,算是給他們足夠的尊重了,估計那個交通部的領導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偷著樂著。

    負責此次行動的是一個中尉連長,此刻這位連長大人正拿著杜博的照片仔細瞧著,而觀其他隊員,除了開車的司機外,每人手上也都拿著同樣的照片,正遵照著連長的命令,仔細的看著相片,生怕漏過了照片上人物面部的每個細節,因為按照連長給他們下達的命令,就是忘記了自己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也不能忘記相片上的人是什麼樣子,不然就軍法處置。。看到自己的連長如此的嚴肅和重視,誰還敢怠慢,一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如狼似虎的盯著杜博的照片猛看,恨不得把杜博吃了似的,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每人手上的拿著是哪個大美女的照片,而看到了照片的話,除了大跌眼睛外,說不定就要以為這十幾個大男人是在搞斷背了。

    三輛軍用吉普車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趕到了海江市國際機場,雖然軍分區和這機場都同屬在郊外,但距離卻是不小,能在這個時間趕到,只能說是極限了,應該說開車的人不是開過來的,而是開著車一路飛過來的,不枉路上破了那麼多紀錄了。

    下車後的所有的隊員並沒有按照平時的樣子先是集合一下,已經提前得到命令的十幾名隊員都是直奔機場裏面去,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為了不讓杜博會有什麼警覺,每個人都是穿著自己平時難得有機會穿的休閒裝,這在來前就已經吩咐好了,所以此刻一眼望去,就是看到了十幾個穿著各種休閒服的年輕人往機場內走去,一點也不顯眼,也不會讓人有什麼懷疑,而這個注意就是出自負責這次行動的連長,在軍分區領導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的他可是煞費苦心,在短短的時間內能想到這點,他也算是考慮的十分周到了。

    還坐在機場候機廳的杜博無疑給搜尋他隊員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至少不用在跑到飛機上去,而杜博臉上帶著的那個大墨鏡在平常是可以起到遮掩面部的作用,但此刻卻是給他帶上特殊的標識,現在是大冬天的,還是早晨,候機廳內也沒有很強烈的眼光,帶上一副大墨鏡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奇怪了。

    候機廳內進來的十幾個年輕人並沒有引起杜博的注意,對計畫信心滿滿的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許鎮已經神通廣大的命令軍區的人來找他了,而剛才那個延緩起飛的臨時通知也來自海江市軍分區的傑作,在一層一層的壓力下,海江市軍分區的領導此舉也是無奈,因為省軍區的司令給他們下的也是死命令,就如同那些隊員對連長的命令不敢怠慢一樣,軍分區的領導對省軍區的司令給他們下的任務更是奉若聖旨。

    十幾個隊員包括那名連長像普通旅客一樣在候機廳內走著,每個人的眼睛卻是睜得滾圓,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候機廳內的人,坐在檢票口附近,戴著大墨鏡的杜博很快就引起了隊員們的注意,悄悄走過去,對比了下杜博的臉部輪廓後,幾個隊員都暗中點了點頭,在留下了必要的隊員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外,由那名連長領頭,帶著幾名隊員前後將杜博形成一個包圍圈朝杜博靠近了過去,這個心緒不甯的杜博終於也感到不對勁了,警惕的看著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兩名隊員,你們要幹什麼?

    不好意思,杜先生,我們有事想請您過去一趟,您暫時不能離開國內。那名連長按著事先準備好的臺詞很禮貌的說道。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離開國內,我這是合法出國。杜博有點慌張的狡辯道。

    杜先生是不是合法出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按命令行事,我想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杜先生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裏是公共場合,希望杜先生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連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轉頭看了眼前後已經將自己圍起來的幾個人,杜博突然也鎮靜了下來,再反抗也是徒勞無功的,他一介書生還想跟這幾個兵動武嗎?

    杜先生,我聽說你是一個大學校長,我想你應該是明智的。看到杜博不說話,這名連長還真怕杜博要做出點什麼破釜沉舟的事情來,趕緊又說了一句。

    杜博朝眼前這個和自己一直在說話不知道姓啥名誰的人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種讓那名連長很是莫名其妙的笑容,那笑容似解脫,似恐懼,似絕望。。幾名士兵對他採取什麼措施,杜博很配合的和他們一起朝候機廳外走去,而這發生在片刻間的事情,只是讓周圍的旅客覺得奇怪,並沒有多引起什麼恐慌和混亂。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 18:07
正文 第211章 跨界審案上

   

    和幾名士兵一起出了機場,上了軍用吉普車,杜博的表情很淡定,除卻一開始的恐慌外,他的心到現在反而很平靜,在這種人為的,對他來說不可抗拒的外力壓迫下,他從自己那矛盾的心理狀態中解脫出來,外界的因素等於是間接幫他做出了自己的內心選擇,所以,他此刻才會如此的淡然。。。。。對他來說,這猶如一個浴火後的重生,儘管這個重生將是不自由的,但換來的卻是他內心的一片祥和。

    在海江市軍分區成功的將杜博攔截下來,並暫時扣押在軍分區後,圓滿完成上級吩咐下來任務的軍分區領導大大松了一口氣,並立刻將這個消息彙報給省軍區的領導,而受趙金輝所托的軍區領導在得到這個確切消息後也立即將結果告訴了趙金輝。知道黃安國在等著自己消息的趙金輝沒有停留,在和F省軍區的領導寒暄了一會兒,並表達了感謝後,趙金輝馬上給黃安國打去了電話,喂,安國,等我這個電話是不是度日如年啊。因為黃安國所託付的事情已經圓滿完成,所以趙金輝也頗有心情的和黃安國說笑起來,並且是有意想要逗弄黃安國一番,看黃安國表現如何。

    還好,總共也就等了十幾分鐘,不算長也不算短,在你打電話過來前,我可是正興致勃勃的和我父親聊天呢。黃安國笑道,剛一看到是趙金輝地電話。他確實也是心情十分的急切,不過聽了趙金輝地語氣。他反倒是不急了。

    怎麼,你就這麼沉得住氣?趙金輝反問道,語氣中不乏對黃安國表現出的這種淡定沈著的欣賞,黃安國越有能力,對他們就越有好處,趙金輝也是樂見其成。

    我有什麼沉不住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已經盡力了。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急也沒什麼用啊,還不如放開心情的好好享受下這美好的清晨,你不覺得大冬天的早上起來看那旭日東昇很有意思嗎?黃安國很有雅興的說道。

    不錯。安國,你可是越來越有大將風度了,遇事穩而不亂,急而不躁,現在這個年紀就有這樣地火候,再磨練個幾年何愁大器不成啊,哈哈。趙金輝十分高興的笑道。

    黃安國不可置否,趙金輝所說的境界他還差了點。這次的事情他並沒有表現出急躁的樣子恐怕有很大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情跟他沒有致命地利害關係,事情成了,他能從Q市分一杯羹,事情不成。對他也沒什麼大的影響,他完全沒必要表現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而且貌似現在這件事情雖然還沒成,但是他都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了,對這件事情會關注。無非是不想看到杜青父子逍遙罷了。當然,也是不想看到自己所做的都白費了。就沖著那天下午親自寫了一下午的報告,寫得手都酸了,他也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樣吹了,而且他心裏對自己地同學許鎮也是有很大的傾向性的,不然他也不會找趙金輝幫忙了。

    安國,你就不問問我事情辦沒辦成啊,你可要知道那趟飛往美國的飛機已經起飛了。趙金輝態度神情很是認真地問道。

    趙大哥,你就不要再來考驗我了。飛機是起飛了,但杜博恐怕是不在飛機上了吧。黃安國笑道。

    人小鬼大,你倒是精得要死啊。趙金輝笑駡道,以他大黃安國近十歲的年齡,說黃安國人小鬼大倒也不為過。

    趙大哥,不是我精,是你自己一開始就露餡了,你說要是事情沒成,你打電話過來會不先告訴我,還會先跟我說笑啊,這俗話說得好,報喜不報憂,每個人都不能免俗啊,不過我知道趙大哥你肯定是故意露出破綻給我的,嘿嘿。黃安國賊笑道。

    得,說不過你了,我還是跟你說正事,說完我也要趕緊閃了。趙金輝被黃安國笑的沒脾氣了,安國,你說的那個叫什麼杜博地已經被攔下來了,現在正暫時扣在海江市軍分區,你們是把他帶回Q市去,還是就留在海江市軍分區?

    現在親耳聽到趙金輝說出這個已經不新鮮地消息,黃安國也已失去了該有高興勁,趙金輝後面說的那一句倒是引起了他地注意,趙大哥,你的意思是?黃安國認真的問道,深知趙金輝為人的他知道趙金輝也不會無的放矢。

    這個你怎麼問起我來了,Q市是個什麼情況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這個外漢就不給你瞎提意見了。我這樣說是給你個提醒,也是多給你個選擇,具體怎麼決策就看你自己了。趙金輝笑道,將事情的決定權重新放回黃安國的手上。

    是啊,到底是要將杜博帶回Q市來,還是留在海江市軍分區?黃安國也遲疑了起來,趙金輝要是沒有給他這個提醒的話,他肯定是會直接說將杜博帶回Q市來的。但趙金輝的這句話給他敲響了警鐘,也提醒了他,這次差點讓杜博逃走,就是一次有驚無險的教訓,如果再把杜博帶回Q市,即使許鎮派人嚴加監管,也難保不會讓杜青的人有機可乘,永遠不要低估對手,不然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黃安國一直深信這樣一個道理,在Q市經營如此久的杜青誰知道有多少潛在的力量,細節決定成敗,一顆小小的棋子在這樣關鍵時刻的較量中說不定反而會發揮不可忽視的作用,黃安國可不想再來一次陰溝裏翻船,到時許鎮的人累,他也要累,而且,把杜博放在海江市軍分區,可以少去了很多麻煩,也會少去很多干預,就連萬奎想要插手,人家軍區的人都不見得要鳥他,所以把杜博放在海江市軍分區應該說是最合理的決定了,還可以最大限度的對消息進行保密。

    趙大哥,我想還是把杜博留在海江市軍分區吧。黃安國代許鎮等人做出了決定。

    怎麼,這麼快就決定了?趙金輝讚賞的說道。

    嗯,是的,就這樣決定了。黃安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安國,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合作夥伴不同意啊。趙金輝笑道。

    不會的,一個合作團體裏面總該有一個人是主導的,我想我應該能起到那樣的作用。黃安國含蓄的說道,此刻他回答的是趙金輝的問題,但他和趙金輝卻也是另外一層關係的合作夥伴,因此他這句話裏面有沒有更深一層次的意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安國,我喜歡你有這種魄力,這樣才像個上位者嘛。趙金輝比黃安國還高興的說道。

    趙大哥,你可別再給我戴高帽子啊,不過這次要是把杜博留在海江市軍分區的話就要再麻煩你跟軍區的人打招呼了。

    沒事,反正都麻煩一次了,就不怕麻煩第次,大家都是互相給個面子而已。趙金輝無所謂的笑道。

    趙大哥,也就是你才能如此輕巧的辦成這件事了,換成別人,軍區的人就不見得給面子了,反正你代我向軍區的人說聲謝謝了,當然,前提是他們得鳥我這個小小的副司長了,不過我想他們要的肯定是你的謝謝,你的謝謝對他們來說才值錢啊,估計他們都巴不得你多欠他們幾個人情了,哈哈。黃安國揶揄道。

    你就別自貶身價了,等過個一十年,他們就會發現你的這個謝謝也是價值連城了,我可也是期待著那一天的來臨。趙金輝語義雙關的說道。

    咦,怎麼你就只跟軍區的人說謝謝,你也應該謝謝我啊,這件事情沒有我,你也聯繫不上軍區的人幫忙啊,你看你也忒不厚道了。趙金輝突然發現了自己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不滿的說道。

    趙大哥,和你我就不說謝謝了,咱倆誰跟誰啊,按你的話說,要是說謝謝兩字,那不是傷感情嘛,你看我為咱倆的感情夠嘔心瀝血了吧,嘿嘿。吸取了以前的教訓,黃安國現在可是聰明的不和趙金輝說謝謝了,他省事,趙金輝也開心,何樂而不為,好了,趙大哥,我還得去和其他人說一下這個消息,那幾個可才是對這件事情真正上心的人,再不去跟他們說,說不定要殺到我家來了。

    好的,記得代我跟你父母問聲好,以後有空把你父母接到京城來啊,我也好盡盡地主誼。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 18:08
正文 第212章 跨界審案下

   

    和趙金輝草草通完電話,黃安國還沒給許鎮打過去,手機就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許鎮打過來的,黃安國自己笑著搖了搖頭,這許鎮看來是真的忍耐到極限了,主動給他打電話詢問事情了,喂,安國,事情怎麼樣了,現在可是已經8點多了,飛機都起飛十多分鐘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的都等不到你的電話,真是急死我了。。許鎮急速、激昂的語氣轟隆隆的透過手機傳遞到黃安國的耳朵裏,幸好事先有準備的黃安國先將手機跟自己的耳朵保持了一點距離。

    我沒給你消息那還不是在辦著正事,你以為我故意吊你胃口啊。黃安國笑道。

    辦正事?現在除了杜博這件頭等大事還有什麼正事啊?許鎮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都說了哪件是頭等大事,我當然就是在辦那件事咯。

    那辦的怎麼樣了,都過了十幾分鐘了,你不知道我那種不上不下的,想趕緊知道結果的心理實在是難受的要死,現在是忍不住了才給你打電話。許鎮苦笑道。

    我叫人幫忙,總得跟人家敘敍舊,說聲謝謝吧,總不能一年道結果就直接把電話掛了吧,那還不得叫人家幫忙的人寒心,你說是不。

    聽到黃安國在跟自己講大道理,許鎮這時可沒心情跟黃安國閒扯,趕緊說到正事上來,安國。杜博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成還是沒成?

    這個嘛黃安國故意拖長了音調,就看你自己了,你喜歡聽一個字的答案,還是兩個字地答案?

    這還用說嘛,這個問題我當然是想聽一個字的答案了。  。許鎮苦笑道,安國,你就別再跟我打啞謎了,快跟我說結果吧。

    如你所願,你要的答案是一個字的。黃安國嘴角微微翹起。說出這句話他就能想像到許鎮臉上會是什麼表情,要是此刻許鎮人在他面前的話,估計就更有看頭了。

    真的?大喜前反而會有著大平靜,這就是人的一種玄妙的心理狀態,因為在確定真正的消息前,面對著巨大的喜悅,人往往後有著一種不真實感。或者說是一種不相信,一種不敢置信,生怕自己會聽錯了,乃至空歡喜一場,到頭來。一切皆是空,許鎮此時就是這樣一種狀態,聽到了黃安國給他地答案,他反倒先是平靜的、不敢相信的反問了一句。

    千真萬確,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嗎?黃安國一副探尋的口吻,此刻他真是很想見見許鎮臉上那不斷醞釀當中的戲劇性的表情。

    一陣非常短暫的沈默,黃安國趕緊再次跟手機保持了一點距離,果不其然。太好了,太好了,杜博被我們控制住了,看杜青一個人還能唱出什麼戲來。

    伴隨著許鎮地音量由高到低。黃安國也將手機重新貼到耳邊,許鎮,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和杜青在Q市也鬥了幾年了,除了杜青他們在實力上確實要比你們高一籌外。杜青本人的能力應該也是一個因素吧。我想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不可能和你們鬥這麼長時間。萬奎也不可能看中,這些你在Q市待了幾年,應該比我瞭解的更多,所以還是謹慎小心一點。

    安國,謝謝你地提醒了,我會的,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我們也學機靈了,絕不可能再讓他們玩出第次花樣的。  。

    許鎮,說到這個,我還要跟你說件事了,杜博今後將會暫時扣留在海江市軍分區,我希望你們能直接到海江市軍分區去對杜博進行審訊,就不要將他帶回Q市來了。黃安國將剛剛做出的決定和許鎮說了。

    為什麼?許鎮詫異的問道。

    很簡單,概括起來就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黃安國笑道,突然想到的這句偉人說過的話,用它來形容Q市目前地狀況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

    安國,能否再解釋的清楚一點?許鎮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黃安國說的這句話他還是頭一遭聽過,光理解字面上地意思他就一時沒反應過來。

    許鎮,這次杜博差點離開境內就給我們敲響了警鐘,要是把他帶回Q市來,難保不會有類似的事情重演,即使你們嚴加防範了,杜博沒辦法再次離境,但要是他們換種方法呢,比如說他們串聯口供,到時杜博一口把杜青有可能犯的罪都扛下來,那你們豈不是乾瞪眼?而且在Q市的話,你們會有來自各方面的阻力,會給你們平添許多麻煩,這對你們地辦案大大不利,所以還不如把杜博先放在海江市軍分區,你自己帶幾個人過來對他進行突擊審訊,這樣一來又可以打杜青他們個措手不及,至於保密性你就更可以放心了,要是連軍隊裏面都能讓他們互相傳遞消息,那在Q市就更不用說了。

    黃安國略一解釋,許鎮很快就明白了,他也不得不承認黃安國所顧慮地確實是有道理的,若是事情按目前這樣地狀況發展下去的話,那黃安國所說的就不是有可能會出現,而是一定會出現了,正如其形容的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那樣,杜青現在還沒倒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杜青可以通過方方面面給設置障礙,而杜青手下那所謂的王八又不知道有多少,防不勝防啊。安國,我同意你的意見,你要是跟海江市軍分區那邊打好了招呼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立刻帶人過去。許鎮點頭道,徹底斷絕了杜青和杜博通信的可能性,就更容易各個擊破了。先突破杜博這邊,只要杜博確認了自己的罪證,到時杜青就得一個人唱戲了,看他還能蹦多久。

    嗯,你要是能現在就過去,那是最好不過了,軍分區那邊地人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你去了的話,他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的。

    好的,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就召集幾個人趕過去。許鎮果斷的答道,對了,安國,你那個代我謝謝你那個朋友啊,這次要不是有他認識軍區的人,我們就要功虧一簣了。掛掉電話,許鎮拿著手機站在原地出神了一會兒。剛才他本想問一下黃安國認識的那個朋友是什麼人,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問出來,雖然對黃安國的背景很好奇,但是前幾次的接觸,他都沒從黃安國口中試探出什麼來。估計這次要是問地話,黃安國也不會告訴他的,還不如不要問,至少不會引起黃安國的反感,不過通過了這次這件事,他對黃安國不得不重新審慎起來,料到黃安國會有很厚的背景,但是卻沒想到黃安國還能影響到軍區的人。軍區的人肯這麼費心的幫忙,說明了黃安國那個朋友地分量也是不輕啊,而且還是能影響到軍隊系統的人,許鎮對黃安國的背景和關係網越發的好奇起來。

    就在許鎮等人已經趕往海江市軍分區。準備採取非常規手段,跨界審案的時候,後知後覺地杜青還以為飛機已經起飛了,他的計畫也已經成功了,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想著如何對許鎮他們進行反擊。以及等著他穩住腳跟後如何向許鎮他們報這一箭仇。直至一個電話打來徹底打碎了他的美夢,萬省長。您今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杜青接到萬奎的電話有點驚奇,現在應該沒什麼事情了才對。

    嗯。萬奎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很公式化的語氣,猶如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一般。

    杜青地心一緊,萬省長,您有什麼指示要我去辦的,我保證讓您滿意。

    不用了,我有什麼指示也會通過檔下達啊,哪會私下給杜市長你打電話啊,這可是違反程式的。萬奎淡然的說道。

    萬省長,你這是?杜青心裏一驚。

    杜青,實話告訴你吧,杜博沒有離開境內,他已經被軍隊地人給攔下來了,你還是趕緊做好心理準備吧。

    什麼?杜青噌的一下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是受驚不小,軍隊的人怎麼會把杜博給攔下來,萬省長你的消息沒有搞錯吧?

    軍隊地人為什麼會干預我就不知道了,杜博確實沒有離開境內,今天早上那班飛往美國地航班無故延遲了十五分鐘起飛,而在這前有三輛軍用吉普車正飛速往海江國際機場趕,我想這你應該知道我的話是否屬實了,你好自為吧。萬奎話裏有話。

    萬省長,這種時候,您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我跟您這麼多年,為您鞍前馬後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難道您就一點舊情都不念?聽到萬奎話裏有跟他劃清界限的意思,杜青著急道,杜博既然沒能離開境內,還被軍隊的人給控制住了,萬奎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杜市長,說話可要先摸摸自己良心啊,你說我要是一點舊情都不念的話,現在會打電話通知你?我要是一點舊情都不念的話,前天會幫你先跟海江市警方打好招呼?前會幫你向謝林施壓?我為了做了這麼多,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卻就被你說成了冷血無情,你這樣也太讓人寒心了吧。萬奎冷笑道。

    萬省長,賴我,賴我,您看我一著急就沒腦子了,淨亂說話,我先給自己兩耳光,您消消氣。杜青說完真的往自己臉上扇了兩耳光,啪啪兩聲很響亮的耳光,通過了電話傳到萬奎的耳裏,萬省長,您這次就再幫幫我吧,只要您幫我度過了這次難關,以後我就是給您做年做馬也行啊。杜青為了這最後的機會已經把自己的尊嚴也放棄了。

    杜青,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也是愛莫能助,軍區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如果是平常,他們或許會給我點面子,但這次我沒料錯的話,有著來頭更大的人,所以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了,當然,如果杜博是被帶回到Q市的話,那你或許還有機會,若是他直接被留在軍區的話,那你就對杜青如此的作踐自己的尊嚴,萬奎絲毫不為所動,見慣了世態冷暖,他的心早就堅如磐石,一切都只為自己,幫人會損到自己的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做的。

    萬省長,難道就連往軍區裏面遞消息都不行嗎?杜青不死心的問道。

    不行,我已經跟你說了,軍區的人這次不會給我面子的,你好自為吧。萬奎冷漠的說道,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我幫你這麼多了,也不用你來報答,你只要記住我們只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就行了。

    拿著已經響起了嘟嘟聲的手機,杜青無力的坐回椅子上,萬奎最後的意思他哪會不明白,是在提醒他進去後不要亂說話,或者說是在警告杜青苦笑了兩聲,他敢去自掘墳墓嗎?說到憤怒,他此刻卻是沒有本該有痛恨,他自問若是換成他是萬奎,碰到這種事情,他也是會如此做的,對杜博的做法就是如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或許這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像萬奎所說的那樣,寄託于杜博能被帶回到Q市來,那樣他還會有一線生機,否則只可惜,他的幻想最終要破滅。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2 18:09
正文 第213章 準備拜訪

   

    Q市往其下轄縣級市金安市的公路上,分別掛著F00001,F00002車牌號車牌號純屬虛構,不必較真的兩輛奧迪轎車在前後幾輛車同是政府牌照的轎車擁護下快速往金安市的方向行駛著,一行車隊在前後警車的開道下顯得特別的顯眼,兩輛分屬市委書記和市長座駕的小號車今天很難得的被這Q市的兩位一把手一起派上了用場。  。

    今天是金安市新城區動工的奠基儀式,Q市下轄總共三區七縣市,金安市作為其中的三個縣級市一,經濟水平在Q市的幾個區市當中可以排進前三,而金安市的市委書記更是掛著Q市的市委常委頭銜,由此可見金安市在Q市領導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的。市委書記謝林謝林和市長習秋文現在就是來參加金安市新城區動工的奠基儀式的。

    一把手同時參加轄下縣級市的活動,這本事十分正常的事情,不過此時的市長習秋文卻很是納悶的坐在自己的車子裏面,因為按照安排,今天謝林是不來的,他前還特地去詢問過辦公廳的同志,謝林今天另有安排,不會來參加金安市新城區的奠基儀式,可是沒想到上午9點他要出發的時候,突然接到謝林的電話說要和他一起去參加奠基儀式,搞得他是疑惑不已,他並不是反對謝林來參加這個奠基儀式或者幹嘛的,而是摸不准謝林怎麼會有這個突然決定,最近許鎮一系和杜青一系正針尖對麥芒,互相火拼,他這個在Q市政治中已經處於半邊緣化狀態的市長雖然說不是消息靈通,耳目眾多。但好歹也不至於達到消息閉塞的程度,許鎮和杜青兩方一開始爭鬥起來他就聽到了風聲,初聞這一消息。
他還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因為在他來到這Q市後,也時常見到兩方的人互有摩擦,經常給對方使絆子,但都是限於小打小鬧,誰也沒有先撕破臉皮,因此對兩方地這次矛盾衝突他是抱著抱著保守的態度的,以為雙方頂多就是又像以前那樣在各自可容忍地底線內淺嘗輒止,直到前些天兩邊地矛盾越演越烈。
先下手為強的許鎮一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通過各種手段調查著杜青,矛頭直指杜青而去,這在以前是沒有出現過的,看到這一現象的習秋文在驚訝餘,更是興奮不已,手上的重要權力基本上被常務副市長杜青給架空的習秋文自然是對杜青沒啥好感,巴不得看到杜青虎落平陽。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契機,一個讓他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市長地契機。

    而就在昨天,從來不參與許鎮和杜青兩方人馬鬥爭的市委書記謝林突然一反常態,指示紀委和檢察院介入對杜青的調查,這除了讓坐山觀虎鬥的習秋文大跌眼鏡外。更加重了他的疑惑,一向推崇平衡政策,周旋于許鎮和杜青兩股勢力間的謝林為什麼會突然改變策略?而且還是支持相對來說處於弱勢的許鎮一系,儘管許鎮他們因為先發制人,目前占了一定的優勢。
但若是憑一個先發制人就能扳倒杜青。那許鎮他們前地日子也白過了,杜青也白混了。

    習秋文很想知道的是造成謝林轉變的原因。以及謝林轉變後會支持許鎮一系的原因,他所考慮的這些也都有自己地猜測,但也僅僅是猜測

    習秋文今天會對謝林去參加金安市新城區奠基活動的決定感到奇怪是因為謝林昨天剛指示紀委和檢查組介入調查,那這幾天應該是十分關鍵的時期才對,對此次如此重大的事件,謝林照常理應該是會呆在Q市親自監督才對,畢竟有他的親自協調,紀委、檢察院和公安部才能最有效率地發揮作用,所以他怎麼會有這個閑功夫來金安市湊熱鬧了?要說謝林對此次地結果不在意,習秋文是不相信的,據他所知,謝林這次應該是近幾年來動作最大地一次,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如此公開的、壩然的和杜青乃至其身後的人物作對,他就不信謝林會對結果不在意,如果不在意也就不會摻這趟渾水了。
輕微的抬頭看向窗外,習秋文自己打斷了自己的思路,長久的腦力勞動也不是他這個人到中老年的男人能負擔得起的,腦子用多了也得適當的休息一下,而這件事情,不管他從哪個角度去思考,他都能得到一點,那就是他收回手上權力的契機來了,知道了這一點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守得雲開見明月,等到了這次機會的他,是不會輕易的讓這次機會從手中溜走的,該是他的,他就得名正言順,堂而皇的爭取過來,政治上的軟弱只會讓對手更加的得寸進尺,而他不會再甘於繼續沉寂,不然還不如趁早隱退。。但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他雖然有著最正當和最理直氣壯的理由,但是光靠這個還是不夠的,就猶如那缺少了汽油的發動機,是跑不起來的,他還要謝林的支持,能不能順利拿回自己的權力,謝林的態度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作用或許今天就該趁著這個機會和謝林好好私下談一番了,望著前面謝林的車,習秋文的眼神逐漸堅定

    窗外的風景隨著車子的快速向前推進,不斷的和車子作著反方向的運動,市長習秋文頭朝著窗外,看著那隨風而逝的景物,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景物會逝去,人呢?青山不改,紅顏易老,這句話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的,但以此來形容男人特未嘗不可,杜青數領風騷了幾年,也該歇歇了習秋文的笑容落在坐在前面副駕駛座的秘書姚亦眼裏,讓其秘書好奇不已,從習秋文來到Q市後,除了第一天上任,能夠見到習秋文滿面春風,臉上到處洋溢著笑容外。就再也沒見過習秋文這種發自內心的笑了,至於情況則是不言自明,手上沒有權力的市長能笑出來就怪了。

    秘書姚亦跟著轉頭看了下窗外他已經重複看過很多次的景物和建築物。依舊是和平常他所看到的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看了不到一分鐘,透過車頂地後視鏡,姚亦發現習秋文臉上的笑容仍舊是隱約可見,看到這個自己跟了幾個月的市長臉上露出了笑容,姚亦心中倒也頗為高興,窗外地那些風景是沒多少看頭地,習秋文臉上會露出這種笑容。估計是因為最近Q市的政治形勢,原本波瀾不驚的局勢現在急轉直下,名義上是常務副市長,實際上卻是一直以Q市第把手自居的杜青在這次的政治衝擊中,處境明顯大大不妙,姚亦心裏琢磨著習秋文臉上的笑容是不是來源於此,杜青一倒,那習秋文這個空頭市長不就有可能

    姚亦打心裏是希望習秋文能手握大權的。秘書的榮耀來源於領導,習秋文作為市長,手上無權,他這個秘書也跟著臉上無光,甚至沒有地位。領導地秘書就是半個領導。眼前習秋文這個領導不是領導,他這個領導秘書也跟著啥也不是,比其那些普通的副市長的秘書,他這個市長和秘書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小姚,我記得你家是金安市的吧?目光依舊落在窗外景物上的習秋文。話卻是對著秘書姚亦說的。

    是啊。習市長,您還是第一次到我們金安市來吧。姚亦笑道。

    哎。前的幾個月都在瞎忙,其實早該到下麵去走走了,或許能多做點實事。習秋文自我打趣道,一聲歎息,也顯示了他內心的無奈,瞎忙,瞎忙,他地確是在瞎忙。

    習市長,我相信以後Q市的經濟在您的領導下,一定會更上一個臺階的。姚亦含蓄的拍了一記不聲不響地馬屁。

    小姚,你這話可就說錯了,不是在我的領導下,是在謝書記的領導下,我們是要緊緊團結在謝書記周圍。習秋文糾正道,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姚亦的話可說到他地心坎裏面去了,他也等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在習秋文車子前面,市委書記謝林地車。

    小丁,離金安市還有多遠的距離?謝林詢問著坐在前面地秘書丁啟。

    快要到了,謝書記,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點了點頭,謝林拿起早已放在手上的手機,直接按了手機上的通話鍵,這個號碼是他這幾天聯繫最為密切的號碼。

    喂,黃司長,你好啊。

    謝書記,你好,不用每次都這麼客氣了,太見外了。黃安國笑道,心裏有點奇怪,剛剛謝林已經打了一次電話給他了,現在還打電話來會有什麼事,如果是詢問杜博被攔下來沒有,黃安國是覺得不太可能的,許鎮肯定已經告訴了謝林。

    黃司長,今天可是第次叨擾你了,你不會怪我大清早的打擾你的清靜吧。謝林開玩笑道。

    怎麼會呢,我是巴不得能和謝書記有多交流交流的機會,對謝書記的打擾,我是歡迎至啊。黃安國笑道。

    一番禮貌性的客套後,謝林直奔主題,黃司長,我現在正在往你們金安市的公路上,已經快到你們金安市了,我打算順路到你們家拜訪一下,不知道黃司長意下如何啊。

    哈哈,歡迎歡迎,難得我們這小屋也能迎來謝書記你這麼尊貴的客人,我待會得趕緊收拾一下,不然謝書記大駕光臨寒舍,我們可就要怠慢了。黃安國十分熱情的說道,心裏卻是半開玩笑的嘀咕著你都說要來了,我還能把你拒絕不成。至於謝林所說的順路,黃安國是幾分懷疑,幾分相信,也沒去深入考究,以他現在和謝林兩人的這種關係,細究太多了,是完全沒必要的,若是謝林是有心來拜訪的,那也是對他的敬重,若是確實是正好順路,那就更沒什麼可說的,黃安國對這些倒也不是很在意。

    黃司長客氣了。我到你家是你以私人身份拜訪,你可不要再把我當成什麼書記了,我們是朋友相交嘛。你說是不是?

    謝書記這話說到我心裏面去了。讓人聽得舒服啊。黃安國率真的說道,對了,謝書記,你知不知道這個路怎麼走啊,我們家可是住在郊區地農村的,不是什麼豪宅大院啊,待會這個路可是夠你繞的,要不這樣吧。你到金安市路口後先等等,我到那去接你們,免得你們迷路了。

    黃司長,這個你就放心了,這麼多年來,我也是經常下鄉,更偏僻地農村也跑過,你們這郊區地。還怕把我迷路了啊,你跟我說下大致的路線,我自己過去,你只要在你家口等我們就行了。

    在聽清黃安國說的大致路線後,兩人也結束了通話。而眼前離進入金安市的路口也越來越近了,謝林看了看後面的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待會去要不要帶上習秋文?現在的這種時刻,是該招攬一下習秋文還是繼續保持以前對習秋文採取的一貫做法?謝林皺了皺眉頭。這個剛剛想起地問題還真是令他有點頭疼。從前天和黃安國達成某種共同協定後,這兩天謝林都把精力放在杜青和許鎮雙方的鬥爭上。一直忽略了習秋文這個因素,此刻才突然想起了習秋文好歹也是個市長,在這場Q市的政治對決中,儼然成了一個看客,當然,習秋文也只能成為一個看客,因為現在習秋文手上根本沒有參與的籌碼。

    要不要適當的拉攏下習秋文?謝林又在心裏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在這次的鬥爭中,所以會忽略習秋文,是因為他跟黃安國達成了協定,有了黃安國的承諾,直接地問題是導致他忽視了習秋文這個因素,現在想起來,謝林忽然覺得習秋文這個市長身份如果用好了的話,是能在鬥爭後的穩定政局中發揮作用,並給他帶來幫助的,關鍵是他如何去駕馭了。

    停車!謝林中性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著謝林車子地停下來,一行車隊也慢慢停了下來,車子幹嘛停了,怎麼回事?坐在車上的習秋文抬頭疑惑的問著司機。  。

    習市長,是前面謝書記的車子停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司機恭敬的答道。

    哦。習秋文表示明白地點點頭,望著前方謝林地車子,目光一陣徘徊,心裏遲疑著要不要下去關心下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並利用這個機會向謝林暗示下自己的想法習秋文心裏在做著思量,前面地謝林卻已經下了車並朝他的車子走了過來。

    習市長,謝書記過來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姚亦第一眼看到下車後的謝林,趕緊轉過頭來提醒習秋文。

    啊!被打斷思考的習秋文吃了一驚後,來不及再細想什麼,也趕緊下了車,謝書記,是不是車出問題了?習秋文主動的說道。

    呵呵,當然不是了,這車子每次用都得檢查一下,哪會這麼容易出問題啊。謝林笑道,我下來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哦,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待會先不到金安市那邊去了,我有點事情要辦,你和金安市的領導先過去。

    那奠基儀式怎麼辦?您都來了,這個奠基儀式要是少了你,是不是不太好?習秋文額頭上的眉毛,不自覺的往中間擰了擰,忍住了問謝林要幹什麼去的衝動。

    沒事,那個奠基儀式不是定在10點半嘛,我應該能趕到的。謝林笑了笑,看著習秋文欲言又止,他一開始本想帶著習秋文一塊去的,後來考慮到在沒有跟習秋文一番長談前,這樣做顯得太突兀了,而且如果他要改變自己的策略,也有必要跟黃安國先知會一下,這有利於兩人更緊密無間的合作。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上車吧,不然金安市那幫領導估計要等急了。想了一下,謝林覺得也沒什麼可說的。

    謝書記。在謝林轉身而去的時候,習秋文本能的叫住了謝林。

    習市長,什麼事?謝林站住了腳步。

    不知道謝書記哪天有空,我想上拜訪下謝書記。

    習市長,瞧你說的。我們住的地方就在隔壁,你哪天來都可以,我隨時都有空。謝林一怔。隨即微笑道。習秋文地舉動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看來習秋文也是不甘於寂寞了。

    上了自己的車,習秋文苦思著金安市會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值得讓謝林親自去關注,同時心裏也明白了謝林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決定來參加金安市這個奠基儀式,估計真正的目地是去做他所說地事情了。莫非?習秋文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小姚,最近那個黃司長都在哪些單位調研?

    黃司長?姚亦凝神思考了一下說道,好象沒有吧。除了上次到Q市大學外,那個黃司長好像就沒到其他單位去了,最近兩天都是他手下的那些工作人員去調研的,都沒有見到他本人。

    車隊到了金安市的入口處,金安市的一干大小領導已經站在路邊等候了,本以為今天只有市長會來,最後沒想到早上會突然接到通知,市委書記謝林也會來。這讓金安市的書記和市長振奮不已,上級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來參加這個新城區奠基儀式,讓他們倍覺臉上有光,這在無形中也提升著金安市在Q市下屬市縣中的地位,他們現在帶著金安市地幹部們可都是懷著興奮的心情在等待著謝林和習秋文的到來。

    在車隊逐漸都停下來的時候。市委書記謝林的車突然一調頭,轉向旁邊往金安市郊區農村的方向駛去,看清楚車牌的金安市幹部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習市長。這謝書記的車子怎麼往那邊開了啊?Q市地市委常委,金安市的市委書記陳康上前奇怪的問道。

    他有點事情要辦。所以往那邊去了。習秋文按照謝林說的,實話實說道。

    辦事?我們市今天除了這個新城區的奠基儀式沒有什麼大事啊,再說有什麼大事我這個書記和老張張年弘這個市長也該知道長才對啊。陳康不解地問道,伴隨著陳康的講話,站在旁邊的市長張年弘也是一陣點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謝書記只是這樣說,也沒和我是什麼事,你說我怎麼會知道啊。習秋文笑道。

    陳康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倒不懷疑習秋文說話的可信性,作為Q市地市委常委,他當然也知道習秋文這個市長在Q市所處地位地尷尬,謝林有什麼事確實是不見得會和習秋文說。

    那我們這邊的奠基儀式怎麼辦,謝書記不會不來參加吧。陳康想起了今天地頭等大事,語氣中略顯著急。

    不會的,謝書記待會就趕過來的,你們放心吧。

    一行人互相客套了幾句後,在習秋文的建議下,都上車先往市政府駛去,而謝林的車子在拐彎後,已經按照黃安國所說的路線往其家所在的農村開去。

    安國,我們現在總該下去等了吧,不然要是人家謝書記來了,我們還沒下去,那是對他不敬啊。黃安國的父親黃彙祥又向黃安國催促道。

    爸,哪有那麼快,他才打電話給我沒多久,就是再快也得一十分鐘吧。黃安國苦笑道,從他剛才接到謝林的電話,知道謝林要來後,他就跟自己的父母提前說了一下,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以免到時一驚一乍的,卻是把黃彙祥嚇了一跳,趕緊和黃安國的母親黃氏去把平常本已就打掃的十分乾淨的屋子裏裏外外又重新收拾了一遍,簡短的幾分鐘收拾完後,黃彙祥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和黃安國聊天邊等待起來。

    讓黃安國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是在和聊天,卻是心不在焉,總是不時的抬抬手看看他手腕上那老式的石英表,比謝林要拜訪的當事人黃安國還要著急,現在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又在不斷的催促著黃安國下去等,怕會錯過了謝林到來的時間。

    安國,你爸啊就是這麼一個人。凡是什麼官老爺啊,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你說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也不需要去求那些當官地做什麼的。有必要對他們那樣嘛,那些人有的還不是整天拿著老百姓地黑心錢,要我說啊,對那些官啊,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你對他們越客氣,他們就越給鼻子上眼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廚房裏端著水果出來的黃氏。正好聽到了父子倆的對話,或許是因為上次為黃澤厚的事情上女方家求親所受到的非人待遇還在生氣當中,黃氏對黃彙祥數落道。

    媽,你這是不是把我和高玲他父親也罵進去了。知道自己母親說的物件沒有包括自己,黃安國故意眨著眼睛笑道。

    你啊,要是有一天也成為那樣的人,我照樣罵。黃氏笑駡道,好好地。別把親家也扯進來啊,你也不怕玲兒聽了會不舒服。

    沒事的,媽,跟安國這麼交往這麼多年了,對他我還不瞭解嘛。他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我都一清楚的。高玲沒事的笑道。

    行了,安國,別聽你媽嗦了,我們還是下去等吧。黃彙祥在旁邊說道。對自己妻子說的話毫不在意。

    爸。上次你去天都,也見了那麼多領導了。還多是省一級的領導,怎麼現在對見當官的還是這麼緊張啊。黃安國不解的問道。

    那怎麼會一樣啊,上次雖說是見了那麼多大官,但那些都是外省地,雖然也是緊張,但感覺畢竟沒有那麼強烈,這次則是實實在在的父母官,是在自己身邊的大官,平常在咱們Q市電視臺看到過不知多少次了,這次能見到真人,你說那感覺能一樣嘛。咱們估計是第一家讓市委書記親自拜訪的農民了,在古代,這就是等同于知府啊,你說說出去,那是多大的榮耀啊。黃彙祥一副認真地表情說道。黃安國被自己父親說的理由給打敗了,聽起來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看了下時間,現在下去等確實也差不多,也免得讓自己的父親一再的催促,那我們就現在到下面去吧。黃安國站了起來說道。

    對了,媽,記得把小弟叫回來。黃安國走到口時,突然想起了自己弟弟黃澤厚的婚事,眼前這謝林正好要來,趁今天把事情給解決了。

    和自己地父親往小區地大處走去,黃安國忍不住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待會你就把謝書記當成是我地一個朋友就行了,不要搞得太拘謹和畢恭畢敬的,不然他也都不好意思了。

    放心吧,你爸好歹也見過一次大場面了,不會給你丟臉的。黃安國苦笑,爸,你就是做什麼我也不會覺得你丟我的臉啊,我是想讓你改變那種思想,那有句話不是這麼說來著嘛,別拿豆包不當乾糧,你也別拿你兒子不當幹部啊,你要改變那種當官的高人一等的思想,反正你就把所有當官的都當成跟我一樣就行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那明顯是一耳進一耳出的樣子,黃安國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父親那根深蒂固的思想要想改變過來還真不是朝一夕的事情。

    在和自己父親說話的一會兒功夫,黃安國父子兩人已經走出了小區,在進入村裏面的那條主幹道旁等著謝林車子的到來。

    兩三分鐘後,那輛顯眼的00001號車牌很快就進入了黃安國的眼簾,遠遠的朝車子揮了揮手。

    車子在黃安國父子倆面前徐徐停了下來,謝書記,歡迎啊!黃安國熱情的跟下車的謝林握了握手,然後指著自己的父親介紹道,這位是我父親,聽說你要來,他老人家的心情可比我還急切啊。

    是嘛,那黃老哥要是不嫌我煩的話,我以後可要多來和黃老哥聚聚了,順便蹭蹭飯,哈哈。謝林看著明顯要比自己大幾歲的黃彙祥,表現出了百分百的熱情,那一句黃老哥除了是因為年齡上的差距外,更是在叫給黃安國聽的。

    好,好,謝書記想來的話儘管來,我是巴不得呢。黃彙祥笑的合不攏嘴。

    黃老哥,你這可就不對了啊,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來做客的,我都叫你黃老哥了,你說你該怎麼稱呼我啊。謝林批評道。

    這?黃彙祥一時有點愣住了,總不會叫謝林謝老弟吧,謝林熱情歸熱情,他還真是有點不敢叫出來,轉頭看著黃安國,似乎在徵求黃安國的意見。爸,既然謝書記都這麼說了,那你覺得該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黃安國點了點頭,笑道。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黃彙祥也放開了,一聲讓他這個做了一輩子農活的農民不敢想像的謝老弟叫出來後,直讓他覺得渾身舒暢,而謝林更是笑的十分高興,黃安國在旁邊也是面帶笑意,他和謝林的笑互相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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