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 作者:萊曼2000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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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君 2009-2-2 02:03: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 65332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19
十一

我順手拿起了他們喝剩下的啤酒瓶,用力的向離我最近的無賴頭上砸去,人也立刻倒下去,鮮血立馬從他的頭上流下來.屋內瞬間鴉雀無聲,驚恐的眼神顯示了他們內心的無能.但是轉瞬之間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仗著人多叫囂著向我沖來.但又噶然而止.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小薛和他的兩個小弟站在我的後面.
相對我來講,本來是犯不上和這種人計較,但他們的言行舉動,實在令我忍無可忍。這時,旁邊的於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我沖於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出來。我掏出手機,當著他們面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的一個朋友,管轄這一地區警局的一個領導,和我的關係一直很好,我本不打算因為這幾個無賴還去麻煩朋友,但是今天看來這種人必須要教育他們一番。

  “王哥嗎?”

  “哎,怎么著兄弟,有日子沒見著了,前天還去你那吃來的。”

  “嗯,是,你現下哪兒呢?”

  “我現下外面,有點事正處理呢?有事?”

  “嗯,我這裡有幾個無賴吃完飯不結帳,你能不能過來處理一下。”

  “我現下過不去,馬上就讓彬子過去,你等會吧。”

  “哥,這幾個人得和他們上點硬的,他們是成心來我這兒搗亂的”

  “是嗎,行,我讓他們多帶幾個人,待會我完事也過去。”

  “好,那就這樣。”

  我掛斷電話,冷眼掃了他們一下,轉身出去了。我讓幾個男服務生隨我到樓下,告訴於別過多阻攔他們,也注意別讓他們損壞我們的東西。這時聽見裡面罵罵咧咧的說︰“還找人要來辦我們怎么著?﹗今我還就在這等著了,看能把爺爺怎么著﹗”

  我從大廳來到外面,我不想在裡面和他們發生什麼爭執,第一,影響不好,第二,怕他們破壞東西,出了大廳,是一個院子,也就是泊車場。過了一會兒,就看見那幾個人罵罵咧咧,左搖右晃的走了出來。他們可能也有點怕,想溜掉算了。我們的幾個服務生這時上前攔住他們,這幾個人立刻就撒開粗野,動起手來,正亂座一團時,有三輛警車開到了院子裡,他們來的時間和我估計的差不多,下來的人有好幾位我都認識,彬子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就是這幾個呀?”

  我點了點頭
那幾個人見到警察來了,酒也好像被驚醒了,也不接著打了。這時侯,彬子帶著幾個人就走了過去,“別動,警察﹗你們六個,都給我蹲那兒,別動啊,把手給我放腦袋後面。”

  看起來,這幾個人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必竟沒見過太大的世面,聽完都乖乖的按他說的做了。這時,旁邊圍攏過來不少人,我示意彬子趕緊解決,這樣影響不好,彬子讓幾個小警察把他們帶到車上,然後和我說︰“哥,你和我們去一趟得了,到時也備個案。留一下口供。”

  我上了車,在路上給於打了電話,告訴她叮囑員工,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晨,我辦完事可能就不回去了。到了警局,我先和彬子去他的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彬子是我開了餐飲公司以後,老王帶他來這裡吃飯認識的,同時還認識了好幾個管豁這個區欲的警察,他們都是警局治安處的,平時來往多了就熟了,他這個人不錯,就是嘴說話太沖,脾氣有點暴。我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聽完,他站起身,讓我和他走。我們一起來到一間屋內,只見這幾個人現下都像貓一樣老實,蹲在牆角。彬子走進來,二話不說,抬起腿對著其中一個人後背就是一腳,那小子被  的整個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然後他對著其它幾個也是拳打腳踢,旁邊兩個小警察一個抄起桌上一根皮帶,一個抄起一只拳擊手套,和他一起對著這幾個人身上就一頓狠抽,我站在一旁冷眼觀看,幾個人被打的鬼哭野狼嚎,打了足足有五分鐘,三個人才住手。

  接著對他們進行審問,其實這幾個人也沒有什麼背景來歷,年齡不大,最大的比鞏大一歲,最小的才十七歲。都是附近建築工地打工的,和鞏是同鄉,基本他們交待的和於對我說的是一樣的。鞏在他們面前吹牛,說這裡他說了算,這幾個人才不知天高地濃。他們最後表示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敢了。在審訊完,我叫了其中一個人和我出來一下,想單獨問他幾句話。彬子同意了。

  我叫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剛才要說鞏和晨關係的那個人。

  “我問你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什麼事,你說吧﹗”

  “你剛才在飯店時說的,鞏和這飯店的經理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沒法說,鞏哥也不讓我們說呢,我要說了就太不仗義了﹗”

  “你還挺講義氣的﹗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是不是存在那種關係﹗”

  “你都知道,還問我干什麼?”

  “鞏是怎么和你說的。”你如果不說,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就這樣饒了你們的,在我的幾句威脅後,他和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其實這個問題我是猶豫了半天問還是不問,我知道問完只會對我增添一分傷害,其它的什麼意義都沒有,但不知為什麼我還是忍不住的這樣做了。
事情是這樣的︰“原來那天鞏在餐飲公司和他們一起喝酒,最後都喝多了,就開始亂說。這時,一個小子對鞏說,“你們這的經理長得可真夠意思啊,娃都那麼大了,那身條長相在女人裡還是沒說的,她們這種人就是和咱老家那的不一樣啊。”

  “怎么,你還敢看上這種呀,人家就是做夢賣破爛,也輪不到你是那個收破爛的呀﹗”旁邊另一個冷嘲熱諷地說

  “嗯,就是,你瞧她那派頭,就一副大小姐的樣子,就咱們這類人,看咱們一眼,人家都怕把眼弄髒了﹗”幾個人就這樣開始談論起晨來。一旁的鞏這時說︰“行了,你瞧你們這出息,別老瞧不起自已。我看她也就那麼回事﹗”

  幾個人一聽哄開了,有一個說︰“你才出來混幾年呀,剛有點人樣就什麼牛都敢吹了,沒什麼你找一這樣的讓我瞧瞧呀,你那媳婦和人家比比﹗”本來是個玩笑,但大伙一陣哄笑讓他有些掛不住了,鞏冷笑一聲︰“別以為她有什麼了不得,照樣被我玩夠不夠得了﹗”幾個人一聽,嘲笑的更歡了。鞏喝多了酒可能有些較勁,和幾個人打了一個賭,說晨一會下班出來,大伙說摸她那裡,他就過去摸她那裡,而且她還不會生氣。如果做不到,連請幾個人一個月,如果做到了,連請他一個月。幾個人一聽樂壞了,認為這根本是不可能,本來他們都以為是個玩笑,說完也就過去了。但偏有個好事的人,剛從廁所回來就說︰“鞏哥,你不是要去摸她嗎,她出來了。”鞏一聽真站起身,說,“你們從窗子看著下面,對著正門那輛白色的車就是她的,你們說摸哪兒吧。”幾個人一聽都來了興趣了,有的說胸,有的說屁股,有的說腿。鞏說,“這樣,你們說的三個地方我各摸一下,行不行。”說完轉身就出去了,幾個人一起擠到窗子前,都要看看鞏是怎么辦的。

  “我們幾個人從二樓看見那女的走到車前,鞏也跟著出來了,這時外面泊車場上一個人都沒有,鞏好像叫了她一聲,那女的站住,回過頭來,鞏過去就摸了她的屁股一下,然後和她說了幾句什麼,我們都驚呆了,她居然沒有任何回應,好像沒事一樣﹗接著鞏的手竟伸到她裙子裡摸了她腿一下,她這才伸手打了他一下,雖然天黑,但也能借著燈光看出那女的表情沒有生氣,她們說了一會話後,那女的開車門要走了,臨上車前,他又伸手在她胸前劃了一下。看完我們都傻了。”

  “第二天,鞏酒醒了和我們說,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不然可不得了。那天鞏哥不在,我們喝多了,一個哥們順嘴就和你們的服務生胡說了一句,讓鞏哥狠狠的罵了一通。我說完了,就是這么回事。”

  我聽完,感覺站在這個人面前自已就像是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小丑,臉都已經丟盡了。晨,你自已丟了多大的人都不知道嗎?你在做那種事情時,有沒有考慮過自已身分地位?你自已不怕也不替家人想一想嗎?我感覺站在這個外貌骯髒不堪的家伙面前,自已變得沒有絲毫的尊嚴….

  “嗯,行了,你先回那屋去吧。”我對他說

  “大哥,你能不能高高手,讓警察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去您那裡搗亂了,行不?您看我們這打工也不容易,要是真關了我們,工作就丟了﹗”

  我沒有理他,只示意他先進去再說。我把彬子叫了出來,讓他看著隨便怎么處理,關健是以後不要讓他們再去我那裡就行了。

  “我改天再請你們哥幾個,今兒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彬說開車送我回去,我拒絕了。

  走出警局的大門,我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兒您?”

  “我,我去…..”

  “不知道去哪您就攔車呀?﹗”
  是呀,我去哪兒呢,這世上還有我能去的地方嗎,此時自已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感覺心中好像塞滿了東西,真想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都清除出來

[ 本帖最後由 夜神君 於 2009-2-2 02:46 編輯 ]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1
十二
  “你到是說話呀,去哪兒呀?”司機有些不耐煩了
  “哦,對不起啊,師傅,就先這樣一直往前開吧,我想想再告訴您。”
  這位的哥聽我說完,警覺的打量了我一番。我明白他眼神裡的意思
  “您放心的走吧,盡量挑人多繁華的路段走,天黑了,要注意人身安全。”
  “我到不是那個意思,看你這樣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
  “是嗎?這怎么能看的出來?”
  “干我們這行的,多少都要長點眼,我可不是什麼人都拉的。”
  我沒有接他的話,思考著到底應該去那裡。

  “兄弟,遇到什麼麻煩了吧?”的哥開始和我搭話

  “哦,您干嘛這么說?”
  “咳,看你目光待滯的樣就像是。遇到什麼事想開點,一個大老爺們別一副委靡不振的樣兒。”
  “…………”
  “其實這人活著就是自已找樂兒的事,能有什麼想不開的呀,咱倆歲數差不多,我看你不會有我難吧。”
  “哦?您也有煩心事兒?”

  “這人誰沒有個煩心事呀,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擠一個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兒子馬上要上學了,媳婦前些天還下崗了,現下一家五口人全指望著我呢。你說我煩不煩呀,可是咱要是往死胡同裡想,這日子就沒法過了,還不得撞火車去。就得給自已找樂兒,想著每天的好事兒,每天收車一到家,看見兒子,再吃上一口媳婦親手做的炸醬面,這一天的乏就全解了,什麼煩惱就都沒了,看著兒子就是希望,就讓我覺得有奔頭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的哥的話語很實在,他可以如此簡單的就得到開心,這種生活不失為一種福祉﹗我真有一些羨慕,我現下寧願自已生活在像他這樣環境中,那樣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煩惱瑣事,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毒害侵入到我的家庭,我也不會受到現下這樣的折磨……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沈思,
  “喂,你好。”
  “嗨,親愛的,你好嗎?”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口不純正的漢語
  “噢,喬老師,您回來了?您現下那裡?”
  來電的是在北京某高校任教的一位英國教援,喬治先生,他是我一個中學同學的同事,是我在一次去那位同學家裡認識的,雖然不是來自同一國度,但我們很有共同語言,我尊稱他為喬老師。前一段時間他回國處理一些事情,可能是剛剛回來。
  “喬老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現下哪兒?”我的英語已經被擱置了很多年,已經沒有能力用他的母語和他進行交流了,好在他的漢語水準相當高,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我已經回來五天了,我很想你了,兄弟,有沒有時間出來座座?”
  “好的,您在那裡,我去找您。”
  “你不用找我,我們還在那個酒吧見面,好不好?”
  “好的,那我現下就去那等您了”
  “OK﹗ SEE YOU LATER﹗”
  “師傅,奔三裡屯﹗”
  我走進那家常去的酒吧時,看見喬治已經座在一個角落裡了。我們見面自然是要互相寒暄一番,互道一下最近的生活。喬治是一個性格非常開朗的人,比我大五歲,他有著非常清晰的羅輯思惟能力,總能把一些問題看得很透徹。從相識以後,我請教過他很多的問題,他給我的建議都很值得我去參考,而且他還很熱心,有許多的問題,他都會主動給我提出建議,今天令我高興的是,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刻出現了。那天,我們的談話被晨來的電話打斷了,要不然不知會進行多久。
  “兄弟,給我的感覺,你似乎並不是太好,你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你可能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在我們隨意交談一陣後,喬治這樣問我
  “ …..是的,喬老師,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來說說,也許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對他,我不想隱瞞什麼,他是一個很值得我信賴的朋友,而且是比較單純的,我們在一起是純粹的投緣,沒有什麼複雜的物質在裡面。在香煙和紅酒的消耗過程中,我將晨和鞏的事情全部講出來,甚至連一些讓我覺得無地自容的情節也沒有隱瞞。他一直在靜靜的聆聽著,表情也隨著我的講述改變,時而驚訝,時而氣憤。在我將事情全部講完之後,他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兄弟,看來你還真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應該是這樣的,我想求您幫我想個解決的辦法”
  喬治聳了聳肩,“你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可不能給你什麼解決的辦法。
  “那您總可以給我一些建議吧﹗”
  他微笑著說︰“這樣到是可以﹗”
  我喝了一口紅酒,開始聆聽他的建議
  “你的夫人我見過好幾次了,給我的感覺,不僅漂亮,而且還非常的精干,她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她所承擔的所有女性角色都完成的不錯。我真難以想像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你的那些人証你認為絕對值得你信賴嗎?”
  “是的,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們沒有編這種事情騙我的理由。”
  “嗯,那她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非常遺憾,但我感覺她並不是故意這樣的﹗”
  “我現下最不明白的就是她為什麼會這樣﹗”
  “兄弟,問題可能並不是出在她的身上,給我的感覺,你的妻子雖然精干,但她只是勤於業務,只是工作上的業務。她從小生活在一個條件非常優越的家庭,她出色的工作能力是從學校還有父母的言傳身教中學來的,所以她的工作能力非常突出。但是,她對複雜的社會估計並不足,她的物質條件很優越,家庭環境良好,這就會讓她覺得社會是美好的,不會有什麼黑暗的東西,這有一個好處,就是讓她從小就會對社會非常有愛心,這一點原則上是絕對沒有錯誤的,好多的人都應該向她學習。但是社會複雜和人心險惡不是從書本上或是別人的教導中能夠學來的,而是要她去經歷她才能明白的,但是這些她可能並沒有太多的機會去接觸,她恰恰最欠缺的就是這一點。我覺得你的妻子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這一點透過和她簡單的接觸就可以了解到,我說的對嗎?”
  喬治說的沒有錯,晨的確是這樣的,她表面對自已的下屬管理嚴格,這是因為她從書本上學習到的這些方法,其實她對員工都非常好,她會盡量將她們的工資漲高一些,在生活上對她們每個人都很關心,哪個人情緒不對頭,她都會親自去詢問。對有些生活困難卻素不相識的人,特別的友善。有一次,看到電視上有個農民工要跳樓討要工資,她對我說︰“多可憐呀,要不我們先資助他一點吧,至少要先回家好好過個年呀﹗”我和她一起在街頭遇到乞討的人,她都會慷慨的解囊相助,有時我也會責備她不辨真假,可能被壞人騙了。但她說,不管是真假,他來行乞就肯定是生活上有困難,既然有困難,我為什麼不幫助一下呢?﹗我有時都會對她的行為不理解,“怎么在你的眼裡誰都會那麼可憐?”她反而會指責我沒有愛心。可是她對一些有地位的人會有些冷漠。
  “喬老師,您說的這一點沒有錯,可我不明白,這和她的出軌有關係嗎?”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4
十三

  喬治聽完我的提問,表情莊重的對我說︰“她的這些特點表面看起來可能不是她出軌的原因,但是,這些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弱點,你明白嗎?”
  “但是這個弱點就至於讓她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嗎?”
  “不,其實這些弱點並不是直接的導火索,真正的原因還應該是那個男人。”
  我點點頭,繼續的聆聽
  “你說過,他的出身,家庭,比起你們有著巨大的差距,甚至可以說是在天堂與地獄。你可能並不了解這種人,他開始會很誠實,很努力。但是,他有一點你可能是不會了解到的,就是他來到這個城市以後,會很迷戀這樣的生活。他對所謂富人的生活很向往,他對富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感到好奇,這就會導致他慢慢的變質。”
  “嗯,您說的對,他在剛到時也的確表現出對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我開始到是認為他這是一種進取精神﹗”
  “是的,他會想我什麼時侯能夠享受到這一切呢。你的車子,房子,總之你的一切都會讓他很感興趣,甚至是……”
  “您繼續說吧”
  “你的妻子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女人,光論形象在女人裡也可算是佼佼者。晨是鞏的妻子或他家鄉的女人無法比擬的。這種女人,大多數男人都會向往。她的外貌再加上剛才所說的弱點,我想足夠鞏這樣一個男人去迷戀了吧?畢竟,你的妻子對他也會覺得是富有的人才可以享受的,她的身體,她的性格,她的一切都足以讓鞏好奇。所以他想刻意去擁有這樣一個女人就不難理解了,但是他採取了什麼方法來獲取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他這樣做就沒有考慮到我嗎?”
  “這個,一種可能是他抱有僥倖心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怕你,也就是說他之前就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
  我聽完沈默了,喬治很抽象的分析了事情的原因,這已經足夠了。我沒有想到鞏竟然還會有這么多的心計,他是不可能像喬治說的第一種情況的,如果被我發現,他應該會想到自已有什麼後果。那就是第二種,他做好了準備,如果現下我將事情揭穿,他會怎樣呢?”
  “喬老師,那您說我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我說過了,這我沒有辦法幫你了。”
  “但您能不能給我一點建議?”
  “這個,很簡單,我先問你,你還想不想繼續和你的妻子一起生活?”
  我又沈默,說真的,我現下都害怕去想這個問題。各位朋友,到這裡我要說明白一些問題了,這些天有好多的朋友來發送紙條或回貼,提出了很多解決的方法,其中有不少是提出用暴力解決的,還有勸趕快離婚的,有些人甚至指責我處理事情優柔寡斷,不像一個男人,如果換成自已早就會如何,如何。坦白的說,我並不是一個很笨的人,其實大家提出的多數建議或方法,我在當時就已經考慮過了。對於我來說,處理鞏這樣一個人很容易,我可以像大家說的那樣,收回我所給他的一切,讓他遠離這個城市,讓他回到從前,但是朋友們,我想說明,鞏不是一個笨蛋,他雖然沒有太高的文化素質,但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如果他也出生在一個很好的環境,那麼他可能並不比我遜色。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像是喬治所說的,他既然敢去做這種事,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我。也就是說,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後來的事情也證明喬治猜測的沒有錯誤。有時侯人不要將自已想的過於聰明。在後來,我並不是沒有處理他,但是收到的結果……這些在後文裡我會詳細的交待。至於和晨離婚,這一點更容易,的確,從法律角度來講,我是受害人,我可以得到女兒,得到家產。接著楚楚會失去媽媽,她以後會了解母親犯下的錯誤,心中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而變得不再可愛,性格孤僻,我的岳父會知道自已的女兒和鞏這樣一個角色偷情,他會走到那裡都覺得抬不起頭,自認為人品,相貌,才華都完美的女兒,做出如此骯髒不知羞恥的事情,他有多強的心理承受能力來接受這個事實?﹗即使我不能原諒晨,離婚也要在以後尋找一個其它的理由,將帶給別人的傷害降到最低點。站在我這個位置,不能只單單的為自已考慮,還要顧全很多人。我不再是衝動的年齡,如果換成十年以前,我想我一定會像好多朋友所說的那樣,以自已為核心,用最痛快,最解恨的方法去解決問題。但現下我明白,男人做事要負責任,雖然後來有些事情該發生還是要發生,但那是完全出乎我想像的,我無能為力……,後話暫且不談,
見我沈默不語,喬治說︰“兄弟,我明白你內心仍然深愛著你的妻子,對於你來說這的確很難選擇。”
  “喬老師,的確是像你說的那樣。”
  “這只有你自已才能幫助你自已,但是那個罪魁禍首應該得到懲罰。”
  “這是當然,我明天就會去解決。”
  “我要提醒你一點,如果你不打算離婚,就不要因為這件事和她發生激烈的衝突﹗”
  “嗯,我明白,關於和她到底怎么樣,我也沒有想好。但我必須要讓她給我一個說法”
  這時,手機鈴響了,晨打來電話。
  “喂”我的語氣依然冷漠
  “你回來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怎么不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你去過餐飲公司吧?”我叮囑過於,不要將我回來的消息告訴她,她怎么還是知道了?看來公司有她的親信,忠誠於誰,是個人選擇的權力,她平時對員工那麼好,肯定會有她的心腹之人。這我無能為力。
  “嗯,我有些事情,在外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那天的事情生我的氣呀,我那天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本來就是你不對。”
  “好了,我現下有事,先別說了。”
  “你有什麼事那麼重要呀,連家也不回,你說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你別鬧了好不好,我這裡還有別人!”這時,對面的喬小聲示意我,不要再吵,回去吧。
  “行了,你在家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回去吧,兄弟,我回來了,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時間談。”
  “喬老師,今天多謝你,本來我是想和你秉燭夜談的,可是都讓她給我攪亂了﹗”
  “你的確也應該回去了,至少要看看女兒了。多多保重﹗我的兄弟﹗”
就這樣,我告別了喬治,座上一輛計程車,回到家裡。是妻子給我開的門,現下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楚楚早就睡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呀?”妻子一進門就問我
  我沒有搭她的話,換鞋向裡面走去。我現下的心態,根本不可能和她態度很好的說話。
  “你吃沒吃晚飯呢?”
  “沒吃,我不餓﹗”
  “要不我去給你做一點吧﹗”
  “不用了,我說了我不餓﹗”
  “你今天去餐飲公司待了一天,為什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不敢打擾你呀﹗”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你不是帶楚楚出去玩了嗎?不打擾你玩了。”
  “……你心裡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這個態度好不好?”
  我沒有理她,直接脫掉衣服奔浴室走去。洗澡的時侯,我一直在想今晚我究竟應該怎么樣去渡過,是不理他直接就去睡覺,還是和她談一談,我究竟應該怎么樣心平氣和的與她交流這件事情,她會不會承認呢?我都不敢想像她承認了以後,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已的情緒,女兒在家,我不想和她吵起來。不行,我已經憋了這么久,不能再沈默了,我決定今晚就認真的和她談一談。想到這裡,我將水溫調節到最低,讓冷水澆在我身上,這樣可以讓我盡快冷靜下來……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5
十四

  我想從晨的口中得到事實的真相,可我似乎又害怕那一時刻的到來。我很難想像妻子對我親口交待所有的事情後,我的心裡還能否再承受得住這種打擊,這個澡我洗了好長的時間,我甚至有點不想走出來,明明是她的錯誤,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些害怕面對她,這種心裡感受很複雜…..走出浴室,屋外的空氣一下向我那略帶潮濕的身體襲來,讓我覺得頭腦又清醒了許多。妻子還座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沒有打開電視,而是靜靜的在那裡思索著什麼,在以前,我很迷戀她的這種狀態,讓我覺得那個美麗面孔裡似乎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她可以幫我填補上我一切的空缺,我覺得我倆就像是可以嚴絲合逢的拼在一起的一副美麗的圖畫,沒有第三個人可以替代另一方,無論是情感還是工作,我覺得我們都是天造地設最完美的結合。我沒有和晨說話,而是直接走向楚楚的房間,我輕輕的推開房門,她已經睡著了,幾天沒有見到,我非常的想她,望著她那張熟睡的小臉,我很想低下頭去輕輕的親吻一下,在我看來,晨和我共同創造的這個生命都是那樣完美無暇,她長得更像她的媽媽,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膚,從一出生就很漂亮,而神韻又和我極其相似,說話時會無意識的微微皺起眉頭,讓家裡所有人都覺得是那樣的可愛,她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奉她為掌上明珠,無論走到家庭的哪一個角落,都是最受歡迎的角色,她本來應該是福祉的,可是以後…..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像。我輕輕的將脫離了她的毛絨玩具重新又放回到她懷裡,退了出來。

  晨還座在那裡,見我出來,抬起頭。我再次穩了穩心神,座到了她的對面。是我先打破了沉寂。

  “…….這么晚了,還不早點去休息,玩了一天也怪累了。”

  “我沒事兒,在等著你一起。”

  “…….你先去睡吧,我想在待一會兒,現下不太想睡。”

  “……那我就坐在這裡陪著你,我也不睡。”

  我怕這樣會吵醒楚楚,於是站起身,走進臥室。打開電視機,然後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晨也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先脫掉了睡衣,站在我面前的她,身上只剩下了那帶有情趣味道的內衣,她還是那樣千嬌百媚,性感迷人,在那柔和的光線映襯下,更增添了幾分韻味,如果是以前,無論我在白天的工作中遇大多大的煩心事,多么疲憊不堪,也難以抵檔她的誘惑,她就像是我私人的一件美麗的圖畫。但如今眼前這個本來世上應該只有我一個男人才能欣賞到的美景,卻已被另外一個男人同樣一覽無遺的看到過了,鞏肯定會是得意的,這副美景天下並沒有多少男人能夠有幸親眼目睹。想到這裡,我覺得一陣痛苦,還伴著一股噁心。於是有些厭惡的轉過身。她輕輕的躺到我的身邊,那股熟悉的淡淡幽香侵入了我的鼻孔。她柔聲細語的說︰“你一走就是這么多天,也不想我嗎?”

“想,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我淡淡的說

  “是嗎?我沒有覺出來,要是以前,你一回來早就迫不急待了,今天怎么了?我還特意為了你仔細的打扮了一番的。”

  “…….”我沈默不語

  “親愛的,是不是我已經老了,已經不再能讓你有興趣了?”

  “呵,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我冷冷的回映

  “……..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要這種態度對待我,我們結婚都七年了,相識都已經十幾年了,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了當的說清楚呢?”

  “………”

  “我知道你今天去我公司待了一整天,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心裡不舒服,沒關係,你可以講出來,不要憋在心裡了。”

  “…….”我起身座了起來,即然她已經說到這裡,我決定今晚就把話和她說清楚,總是這樣托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晨,就像你說的,我們夫妻都七年了,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坦誠的相對,有什麼話你能夠直接的和我說。”

  “嗯,我希望也是這樣,你說吧。”

  “好的,其實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了?”

  “我還是聽你說吧。”

  “你和鞏是什麼關係?”

  “…….你果然是要問這些,是不是於和你說了什麼?”

  “你不用管是誰和我說的,我只要你回答我。”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來人心真是難測呀,我寬容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反過來這樣對我。”

  “你什麼意思?”

  “我想先問你,你是相信和你朝夕相處的妻子,還是相信一個和我們毫無關係的打工的人?”

  聽到這裡,我知道她是不會坦誠的交待了,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換作是誰這種事情也不會很坦然的就交待。

  “你這個問題問的沒意思,繼續往下說吧。”

  “如果你相信她,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都不相信我,那我說什麼也是白搭。”

  “晨,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什麼話我希望盡理心平氣和的談。”

  “我也不想,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好,你先來說一說,我現下不會輕易相信誰的。”

  “我知道是於和你說了什麼。我剛才就說過了人言可畏,前不久有人告訴我,公司有好多人傳出一些我和鞏有不正當關係的流言,這讓我非常的氣憤,我很快就調查出,是從於那裡傳出來的,她看到鞏經常來這裡接送楚楚,有時我讓他一起送我回去,她就和一些同事暗地猜疑我和鞏有問題,漸漸的,就在公司內部形成了流言。我本想開除她,但想如果真那樣做,就好像是我心虛,更說不清楚,於是我找她談了一次話,她當時對我也承認了錯誤。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就在前天,我發現她的帳目出現了一些問題,而且她這些天做事總是心不在焉,我就當著兩個服務生狠狠的批評了她,我當時就覺得,她有要要離開這裡的意思。但是沒想到,她可能是對我懷恨在心,想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今天她一定是和你說了好多我和鞏有什麼關係之類的話。所以,你才這樣的對我。”

  晨有板有眼的闡述著事情的經過,說實話,如果沒有其它的證據,我可能還真會相信她說的話,但現下我可以非常肯定的是她在找藉口,裁臟陷害於,於是我的人,她不好無聲息的就開除她,可是於知道了她太多的事情,於是她想用這個方法借刀殺人。 這在我心裡是非常的清楚了,但讓我疑惑不解的是,晨這個人應該是不會想出這種陰損的招數,看來這不是她的主意,是有人教給她的,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若有所思的說

  “是的,我也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那我明天就去開除她怎么樣?”我盯著晨的眼睛說

  “嗯,這是你帶來的人,還是你去解決吧。”

  “我開除了她,順便也開除鞏怎么樣?”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6
十五
  問完這句話,我的目光緊緊的盯住她。我現下都不去考慮她會是什麼態度,只是想從她的眼睛裡能夠讀出一些內容。
  她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很快又變得冷峻。
  妻子嘆了一口氣,語氣平淡的問我︰“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你為什麼這樣說?”
  “不是不相信我,你為什麼要開除鞏?”
  “開除他,讓他遠離你的生活,免得別人再給你造謠。這不是省去你好多煩惱嗎?”
  “你想辭掉他,是因為還是不相信我吧?”
  “不是,我是覺得別人這樣胡亂造謠,對咱們的顏面不好看,還不如清除乾淨,讓別人無話可說不就沒事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你就太沒有人情了嗎?鞏追隨你這么多年,鞍前馬後的替你賣命,無論是公司,還是咱們家裡的事情,做起來都是認真負責。你現下就因為別人的一些謠傳開除他,對他也太不公平了。”
  晨的話語讓我的心裡很難過。因為我從晨的態度可以看出 ,晨和鞏的關係已經非常複雜。
  她不想讓我開除她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怕鞏來抱負,以他倆的*情做為要挾。這樣晨自已就會暴露出來。二就是晨對鞏已經有了感情,不舍得讓他離開。
  但是我覺得第一種的可能不太大,因為她倆發展到這一天,晨就應該對鞏是絕對信任的,在她心裡,鞏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已的,我想鞏也立下了誓言之類的。而且晨要是覺得鞏是那種人,也就不會和他發生什麼了。這一點也是晨的一個弱點,對待鞏這種人總是過分信任。那現下看來,答案只有第二個。
  我不想再繼續這樣忍受下去了,她欺騙我的目的到底是不想讓我受傷害,還是想要保護鞏。我此時就覺得是後者,我不想和她再周旋了。
我看著她,我們之間不知有多久都沒有說話,空氣也處在一種壓抑的狀態中,突然覺得座在我面前的她很陌生,好像是我們從未相識。
  站起身,走到窗前,點燃了一支香煙,望著寂靜的夜空,覺得自已的心就像是孤伶伶的懸在那裡。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晨,你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才能算是可憐的人?”
  “那些貧窮,困苦的人們,我一直都覺得他們是最可憐的。”
  “我到不這樣認為。”
  “那你認為是什麼樣?”
  “我認為最孤獨的人才是最可憐的”
  “什麼意思,什麼叫最孤獨的人。”
  “被自已最親的人拋棄,就是最孤獨的。”
  “是,就像是很多被棄的嬰兒一樣,的確很可憐。”
  “不,拋棄還有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
  “對,這種方法叫做背叛﹗被自已最親的人背叛,他會覺得自已很無助,心不斷的變冷,然後開始破裂,到最後粉碎。那種孤獨是別人無法體會到的。
  人可以改變貧窮,可以改變困苦,甚至可以改變命運,人類似乎無所不能支配,但是這一點,人是根本無力更改的,所以我覺得這種人才最可憐﹗”
  “………”
  我從窗的影像看到晨用手揉了一下眼睛。
  我轉過頭︰“晨,這么多年,我有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如果有,請你告訴我,不要將委屈藏在心裡。”
  “沒有”
  “即然沒有,我有一個請求,我們坦誠的將事情說清楚,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事實的真相。”
  “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還是那件事嗎?”
  “…….”
  “晨,其實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是非常了解的,我是不是一傻瓜,我做事情是不是一個嚴謹的人。如果光憑於說的那一點,我可能會來質問你嗎?
  這些年我有沒有懷疑過你對我感情不忠,為什麼偏偏這次來懷疑你?如果僅僅是聽了於的片面之詞,我根本不可能相信,更何況對象是鞏這樣一個和你身分地位相差懸殊的角色。”
  “……..”
  晨沈默了,我知道她自已也明白這一點,想蒙混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又過了好久。
  晨長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侯,我渾身都擅抖了一下,她承認了,我雖然早已堅信這件事情,但當真的從她嘴裡親口承認的時侯,我還是覺得心像是被雷擊中一樣,從腳一直到頭頂,一種麻木的感覺貫穿了全身。

我曾經甚至愚蠢的希望,任何事情都是假的,是造謠,是別人嫉妒我們的福祉生活而要抱負我們的一種模式。
  隨著證據一次又一次的以不同的模式呈現下我面前,我的心在承受著打擊的同時,這個愚蠢的希望也在一次接著一次的減弱,到此時終於徹底的破滅了。
  我想盡量保持平靜,但還是掩示不住擅抖的聲音“你能不能告訴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想我有權知道真相。”
  “我現下想先知道,你要怎么樣處理﹗”妻子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無言以對,這也是這么久以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你既然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你就沒有想到會有什麼結果嗎?”
  “……..”
  “我想先了解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問題。”
  晨擦干了眼淚,讓自已的語氣平和了下來,開始向我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從她的角度了解到了為什麼事情會到今天這一步,我很後悔當初沒有將晨的這個弱點當回事,以至於才有了今天的惡果。
  “鞏自從當了你的司機之後,就開始替你打理一些私人事物,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有機會了解他。
  我在以前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但是從沒有和他有過任何接觸。 開始我對他也像其他員工一樣,很嚴厲,可他工作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他做事情很認真,對楚楚照顧的有時比我還要細微,他想任何事情都會很周到,有時送我和楚楚回爸爸媽媽那裡去,他都會提醒我應該去買一些什麼帶給他們。我委托他辦的事情,都會做的很好。
  去年5月的時侯,楚楚想去動物園,那是第一次讓他帶我們出去玩。那天還有我爸爸媽媽一起去,我本想讓他在外面等,可爸爸媽媽很喜歡他,非要讓他一起去。
  他那天說是第一次進動物園,楚楚玩了一段時間就累了,鞏就把她扛在肩上,堅持帶她走完了所有的角落,其實他也累得滿頭大汗,但還一直說不累。
  就從那天開始,楚楚就越來越喜歡他了,一有空就說‘讓鞏叔叔帶我去玩。’我慢慢地也對他熟悉了,覺得他真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子,如果受一番良好的教育,肯定會非常出色。
  我有時也會和他聊聊天,他向我介紹家鄉的情況,他的出身非常貧苦,小時侯經常吃不上飯,家裡的房子是好多年以前的,隨時都會有倒蹋的危險。本來他學習很好,可是家裡太窮了,國中都沒有上完就輟學開始幫家裡干農活了。
  我覺得他很可憐,其實我也經常和你提起,但你總是不屑一顧,說你對待他已經很好了。我其實很不滿意你這一點,覺得你對貧困的人缺少愛心,我認為他負出的勞動應該得到更高的報酬。
  有時我自已辦一些事情也讓他送我去,逐漸的我就不把他當作一個員工了,太熟悉了,覺得他就像是家人。有時和朋友吃飯就讓他座下來一起吃。
  他其實也很健談,經常能把楚楚逗的哈哈大笑,有時連我自已也會被他逗的很開心,本來我是不喜歡和員工開玩笑的,但他有時開的玩笑很有意思,慢慢的我也習慣了這一點。
  他說話的模式特特別,連娟她們(晨幾個朋友)對他的評價都是勤快,實在,忠誠,而且還挺有意思。
  去年10月的一天,我發現他來送楚楚時,愁眉不展,就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開始不說,後來在我逼問下,才告訴我,原來家裡為了給他弟弟治病,借了八千元債,現下人家讓還,說要錢有急用,家裡來信崔他,可是他根本沒那麼多錢。我聽完,就給了他一萬元。
  這事情我一直也沒有和你說,我怕你責備我。我也讓他不要告訴你。他當時特別感激,又給我跪下了。
  我真覺得他很可愛,只是造物弄人,命運對他太不公平了。
  那次的事情過後,有一天帶楚楚去郊區玩,我問他錢還了嗎?
  他和我說‘李總,我父母特別感激您,說一要讓我好好工作。報答您。’
  我聽完一笑,‘其實這也沒什麼,你是我們的員工,有了困難當然是我來幫助你了’
  ‘您都超過頭家了,我覺得您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
  ‘是嗎?那你以後就當我是你姐姐’
  ‘真的?我要是能攀上您這樣的姐姐我家裡真是積了八倍德了’
  我本當是一句玩笑話,可沒想到他竟當真了,開口閉口都叫我姐姐
  我讓他不要這么叫了,讓別人聽到了不太規距。
  他說那就不當著別人叫,這件事情一直沒和你說過,因為我認為就是一個玩笑,怕你聽完訓斥他,而且說我太過於放縱.
  可就在去年十一月,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7
十六



在晨訴說的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此時她和我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認真的傾聽著每一個細節,我想從中了解竟究是什麼能讓晨走到這一步。當年面對著富家的公子,高干子弟,社會名流各式各樣人窮追猛打都毫不動容的她,怎么就會在這樣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背景,沒有財富,沒有相貌的角色征服了。

“去年十一月的一天,楚楚生病了。你派鞏陪同我們一起去兒童醫院,我看到楚楚發燒的很歷害,心裡很著急,也很煩燥。醫生說要去驗一下血,我帶著楚楚在一旁等,鞏去交費辦理一些手續。鞏很快交費回來了,可是我看他手裡除了一些化驗的手續之外,沒有我的手包了。我的錢都在包裡面,我將包交給他是讓他去交費的。‘我的包呢?’
‘啊,哎呀,我…..’

女兒生病了,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還出這種事。你知道我本來就是最反感員工出現這種錯誤的,其實包裡面也就有二千多塊錢,其它的也沒什麼了。我知道醫院這種地方有小偷,以防萬一,將銀行卡,身分證都放在家裡了。如果換是平常,也就算了,更何況是他。但那天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就說了他

‘本來就夠煩的了,你還在這添亂,錢沒有了還怎么看病?﹗’其實我身上的口袋裡也還有錢,當時是因為生氣才這樣說的。我奪過他手裡的交費單,轉身帶楚楚進去了。出來以後,鞏不見了,我就更火了,怎么能不在這裡等,跑那裡去了。沒時間找他,帶楚楚看病要緊。剛要下樓,鞏就從我對面走上來,‘你干什麼去了?’我很生氣的問他

‘我剛才想起是誰拿了包,我去找他們了。’

‘你都分不清什麼重要,楚楚要看病,你還跑去追包。’說完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往樓下走。

‘姐,對不起,我是想把包找回來。’

‘我不是說了嗎,你別老姐,姐的,誰是你姐呀。’

......’

我一直也沒有和他說話,鞏低著頭一直跟在旁邊。楚楚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是普通的感冒,醫生說按時吃藥過兩天就好了。他開著車子送我們回去,冷靜下來我自已覺得剛才對他有些過份,上一次因為他磕了楚楚一下,我訓斥過他一次。但那時我們之間還不熟悉,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因為我對他做的一直還都很滿意。這時,天已經黑了,走到一個公園旁的時侯,他突然把車停下了。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我嚇了一跳,忙喊他‘你干什麼去呀?’

‘您待在車裡別動,我去去就來。

我都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過了一會兒我見他沒有回來,怕他是出什麼事。就讓楚楚待在車裡面別動,我想下車去看看。那天刮著很大的風,外面特別冷,我從公園那條他剛跑進去的小路向裡面走了幾步,覺得裡面挺黑的,就不敢進去了。剛想轉身回去,隔著風聲突然聽見前面好像有打罵聲,我聽出來是鞏。又轉身往裡面走,看見前面有四五個人正和鞏打架呢,那幾個人已經把他按倒在地上,正拳打腳踢。我都嚇傻了,從來也沒遇上過這種事情,站在那裡就那樣看著,公園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真的不知怎么辦好了。再這樣打下去我怕真會出事了,情急之下就喊了一聲‘有人報警了’那幾個人抬頭四處看看,好像沒有發現我。站起來跑了,鞏躺在那裡。我趕緊走過去,夜色下也看出來,他被打的不輕,身上還有血。我不明白究發生了什麼事,

‘鞏,你這是怎么回事呀?’

他看見我來了,從懷裡面掏出我丟失的包,‘這包搶回來了,我看見他們,一眼就認出來就是剛才在醫院圍著我轉的那幾個人,包剛一丟我就想到是他們了,我交費時將包放在旁邊,一著急也沒注意,交完費就直接出來了。我在醫院裡沒找到他們,怕您著急,只好先回來了。沒想到在這遇見了.....’

我將他扶起來,‘你怎么這么傻呀?這包裡面能有多少錢呀,萬一你出事怎么辦呀,你看你身上的傷,快去醫院。’

‘我沒事,本來我受賀經理和您那麼多恩惠,心裡就很過意不去了。現下又弄丟你的錢,其實別的我不怕,就是剛才你說的話,讓我害怕了。’說到這裡我看見他的眼眶裡竟然掉下了眼淚

‘我說什麼了?’

‘你說,誰是你姐。本來我就覺得你像我姐姐,雖然你一直沒承認,可是也沒反對我這樣叫。可今天你反對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知道都怪我,是我犯了錯誤,所以我要把這包搶回來。’

‘…….’

‘姐,你真的不要我了?’

‘要,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這個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我知道我當時哭了,我覺得他太實在了,實在的都有點傻了。為了這一個包,他的胳膊上被那伙人拿刀劃了很長一道傷口,流了好多的血,臉上也是鼻青臉腫。這都是怪我訓斥了他,如果我不發火,他就不會被打成這樣。還從沒有一個人因為我的錯誤流這么多的血,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當時心裡內疚極了,覺得很對不起他。”

晨說到這裡,停下了,我看見他的眼淚再次流出來,我不知道他這次是為什麼而流淚,大概是想起當時的情景依然心痛吧。我可以想像的到,晨和鞏的關係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大概就是以這件事情做引導開始的。她認鞏做弟弟的事情,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知。她不告訴我的原因,是怕我又責怪她。是的,如果我真的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可能當時就會狠狠的訓斥鞏不擺正自已的位置。真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只想讓晨把事情說完。但晨一直沒有繼續,

“我想事情沒有完吧?這些就是全部了?”

“……..”晨沒有說話,只是座在那裡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再次痛恨自已的疏忽大意,沒有極時的察覺到這個最隱形的敵人。我想起去年的11月,有一天我回到家,發現晨的情緒很低落,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她的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跡。她當時給我的解釋是楚楚病了,心情不好。如果當時仔細去回味一下,楚楚只是普通的感冒,根本沒有必要流淚。真正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上面她所說的那件事情。

唉,在她無意中和我訴說鞏的故事時,我為什麼就不能敏感一下呢,的確她去年的那一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就提到鞏。鞏的好多經歷我都是從她的嘴裡得知的。當一個人有意無意總是提起另一個異性時,那會有三種可能,第一,她是有意提及的,想故意刺激某個人,讓那個人重視她。第二,是無意的,因為她對這個人已經發生了興趣,情不自禁的掛在嘴邊。第三種,就是去講述自已和那個人的故事,想讓傾聽者和她一起享受她的快樂。其實這時傾聽者一般都是隨聲附和,很少有能夠真正和講述者一起快樂的。很顯然,晨是第二種。 我當時的遲鈍害了我自已,那時的晨已經無意的透露出對鞏的興趣,但可能只是出於她對鞏這層次人的一種好奇之心,如果我能夠及時察覺採取措施的話.......

晨還是沒有說話,她們怎么從姐弟演變到今天這層關係的,現下也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僅僅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夠的。我覺得那天晚上應該還有別的細節,我決定直接向她提出一些問題,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要再顧慮什麼

“可能有些細節你沒有說,那天晚上你還抱了他,是嗎?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8
十七

晨聽完我問的話,輕輕的將頭低下。看她的狀態,我明白我應該是猜對了,我可以想像出,當時的鞏是怎樣一副可憐的嘴臉,無論是裝出來的還是事實如此,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晨當時被深深的感動了。

晨抬起頭,輕聲的說︰“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

“那是什麼樣,我只想知道我剛才問你的話對不對。”

“是.可是你根本不明白當時的情況。”

你可以解釋,把所謂我不明白的說出來。”我到底要看看我有那裡不明白


“你沒看到他當時好可憐,身上有好多血,臉上也都是傷。自已孤身一人來北京,親人都不在身邊,按道理說我們就應該像他的親人一樣,多去關照他,必竟大家都是人,誰受了這種苦,家人能不心痛。我看的心裡實在難受,更何況還是因為我。我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他當時就感動的哭了,說‘我來北京這么多年了,從來都沒有人像你這樣真正的關心我。你可能不知道,每次叫你一聲姐姐,看到你沒有反對,我心裡是多么的開心。覺得我在北京並不寂寞,還有一個這樣的姐姐,她就像是我的親人。你看我平時好像挺堅強的,可其實我內心也同樣需要別人的關心。我每天面對生活都覺得壓力很沉重,總是怕自已做不好工作,讓你對我失望。我真的怕我工作失誤,你會生氣不認我這個弟弟。今天你和我說出那句話時,我心裡太難受了,覺得天都蹋下來了。’我看著他委屈的樣子,真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我也止不住眼淚,當是心裡很難受,對他說‘沒事了,以後不會了,你不要有那麼大壓力,好好工作吧,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了’他聽完這句話,一下就撲到我懷裡,‘姐姐,你真的不能不要我呀,你不要我,我就沒法活了﹗’我聽完就抱住了他,我當時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安慰他一下。”


晨描述當時的情景時似乎還身陷其中,可以看出,她從那一刻起對待鞏就超出了上級到下級關心的極限。如果是當時那種情景,那她抱住鞏的解釋似乎還合情合理,她是真把自已當成了一個姐姐。但是,有些朋友們可能也像我一樣猜測出,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突發事件,而是透過設計後演出的一場戲。其實在我剛剛聽完事情的經過以後,就已經猜到了。因為透過這些天的事情,我已經對鞏的人品有了明確的認識,只要稍一分析,就能看出。鞏的這一手玩得並沒有多高明,只是抓住了晨的弱點而已。但是晨的心裡,一直認為鞏是一個人品端正,勤奮上進的人,所以當時發生這樣的情況,她是不會考慮到可能這件事情是假的,以她對鞏的認識,鞏根本就不可能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後來,鞏也承認了這件事情的確就是個騙局。但是,我依然不明白,鞏為了得到晨,竟會使出這種手段,不惜傷害自已的身體來設計騙局嗎。他僅僅是為了得到晨呢,我覺得不是,他應該是有其它目地的。


我沒有立刻揭穿這個謊言,我明白我現下揭穿晨可能也不會相信,她認定的事情,別人是很難改變的,除非能夠有確鑿的證據,她平時和我爭論其它的事情也是這樣,分理畢爭,從不想承認自已輸了。這一點,她是很有個性的。我想繼續的問明白,她們是如何從那一天開始走到現下的關係。


“你繼續說吧,後來呢,你們是怎么樣走到今天的?”


晨抬頭看了看我,眼睛裡的淚水似乎有一些是悔悟,但更多的好像是委屈,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我欺負了她,冤枉了她一樣。


“事情就是這樣,我當時就覺得他是我的弟弟,我雖然是獨生女,從小到大就一個人獨享父母的呵護,疼愛。但其實從小我就渴望著能有一個弟弟,或者哥哥。那樣,他就能夠保護我,我也同樣可以疼愛他,而且還會有人陪著我。看到同學和自已的哥哥或弟弟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樣子,我就很羨慕,可能也是因為我生活的環境,雖然富足,總覺得很寂寞,只要是家裡來了和我同齡的小孩兒,我都會特別開心。這些我都和你說過的。”


的確,晨在大學和我剛戀愛的時侯,就經常會和我說,“我要是有個哥哥或弟弟有多好,有個哥哥可以疼我,有個弟弟我可以疼他。他們都可以保護我,將來就不怕你欺負我了”這些話雖然更像是玩笑,但可以看出,晨對兄弟的渴望。


“他還是像平常一樣,對工作尤其是我們的家裡事更是倍加負責,我們之間消除了以前的一些障礙,他和我談話時變得更加的輕鬆,我們開玩笑也比以前要多了。我漸漸的發現,他不像是我的弟弟,更像是我的哥哥,對平常一些小事想的要比我還周到,有好多事情我沒有想到,他已經替我做好了。有好幾次,我們帶著楚楚去玩,突然發現忘記了帶一些東西,可沒想到他都準備好了。有時有一些事情,我也會和他交流一下看法,我發現,他雖然比我小了好幾歲,可似乎比我還要成熟。可能是從小在艱苦的生活歷程中磨煉出來的吧。我不知不覺得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倚賴,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倚賴。你不在的時侯,我總覺得什麼事情讓他一起去心裡會踏實。他其實也是一個很求上進的人,說自已的父母受了一生的苦,想透過自已的努力也讓他們二老嘗試一下城裡人的生活,那樣父母也不白養他這一回,我聽了都挺感動的。”


晨說到這裡停頓住了,她在訴說的過程中也在注視著我的表情,我一直是在冷冷的聽著。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和我提起過,你認了他當你的弟弟問過我的意見嗎?我們在婚前就說好的,我們互相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存在著祕密,一定要互相商榷。可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


“我…..我怕你會否定我的做法,我了解你的性格。怕你會產生不好的心理,會開除他或者不讓他在做這項工作。那樣,對他太殘忍了。而且,我開始也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認一個你我都欣賞的心腹人做弟弟,本來也沒什麼。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這件事情沒有其它人知道嗎?”


“娟她們知道,華(晨在上海的一個當年的同學,倆人多年以來還保持著聯繫,是晨要好的朋友)也知道。”


“她們是什麼看法?”


“娟開始也是提醒我不能過份相信一個外人,但後來接觸幾次,她們也認為他挺好的。華和我一樣,覺得認一個弟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們的父母呢?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我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口頭上那樣一說,又沒送他什麼,沒有必要。而且,他在別人面前從來都是對我很恭敬的。還是叫我李經理,或者嫂夫人。”


“當你對他的感覺起了變化,也就是說對他產生了倚賴以後,你還和娟她們交流過嗎?”


開了。那次,我是真急了,伸手狠狠的抽了他臉一下。他也愣住了。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29
十八

我不知道鞏是有意這樣做,還是由於衝動不能控制自已,但是如果說他本身早已有更深的計畫,不應該會在那時衝動,他的行為讓晨沒有想到。

你打了他以後,他是什麼回應?”

“他也愣了好半天,我實在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就覺得心都怦怦的直跳,都不知說什麼了。還是他先有了回應,先是狠狠的抽了自已幾下,還罵自已不是人。我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舉動,也不知怎么辦了。他這種突然輕薄的舉動的確讓我很反感。

‘你怎么能這樣無禮,真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我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對不起,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感覺這裡的景色太好了,我從遠處看你座在這裡和這種景色真是太一致了,就像是一副畫一樣。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做出這種舉動。我,我不是人。’說完,又抽起自已的臉。我站在那裡看他著他的告解,但這次根本就沒有一點可憐他的心理,就覺得他可恨。

‘你是個混蛋﹗’說完,我沒有理他,直接去找楚楚,我拉著女兒連頭都沒有回就直接向外走。我感覺到他一直跟在我身後,楚楚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問我為什麼玩了這么一會兒就走了。我解釋說“媽媽有些不舒服”在向外走的途中,楚楚也回頭和鞏說了幾句話,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是低聲敷衍著。

來到汽車前,我自已打開車門,和楚楚座在後面,沒過多一會兒,楚楚就睡著了。一路上我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可以看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和恐慌。到家門口,楚楚和他說了聲再見。回到家中,座在客廳的沙發上回憶起剛才他的舉動,我還是不能夠理解。接觸了這么久,我已經很了解他了,一個憨濃樸實的人,他的人品是不會有問題的,這些都是經過我們兩個人的考驗了。真是因為年輕人一時的衝動,那一時刻他自已頭腦混亂了?他是和我說過,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人,但我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應該明白自已的身分,這是不可能的,誰能相信他會有這種野心。”

妻子的話可以看出,她在那時侯還保持著清醒,她一開始也和我想的一樣,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警惕這樣一個男人。那時她犯下的錯誤是和我一樣的,其實不光是我們,人都是一樣的,往往你認為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就會發生。晨有著女人應有的敏感,對於和其它男人的接觸,她可以很及時的就拉響自已的警報,因為她可以意識到對象很危險。但是,對於鞏,她疏乎了,那一次的事情,讓晨有了警惕,但是她在後來還是過於相信了理論,也就是說鞏根本就沒有道理去打她主意的道理,以致於以後會突然感到措手不及。

我聽到這裡,感覺到事情並不是我沒有機會去及時發覺,如果晨當時能夠及時向我回應這件事,也就不會導致此時自已的野狼狽不堪。她犯的這個錯誤讓我都說不清楚自已是不是在憤怒?我說話的語氣是什麼樣連我自已都不知道

“晨,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連這件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我是有想過和你說,但是我覺得自已能夠處理好這件事,如果對你說了,我都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是怎么處理的?”我都不知再說什麼好,就讓她說完吧

“傍晚的時侯,我下樓去買東西,沒想到,鞏還在樓下,根本沒有離開。他看見我下樓,從車裡出來,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在等待著家長的懲處一樣,無助,鞏慌。看到他的樣子,我當時確實又有些心軟,走到他身邊時說語氣冰冷的說‘你還在這干嘛,回去吧。’

他非常低的聲音對我說︰‘姐,你別生氣了。’

‘先回去吧,回去吃晚飯吧。’

‘姐,你能不能上車來聽我解釋一下,我求求你了。’聽他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我想了想就打開車門座到車上,‘你有什麼話,說吧。’

‘姐,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好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一樣。’

‘你不用再說這個了。’

他聽完眼淚掉了下來,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過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擦了擦了淚水,對我說出了這一番話‘姐,我不知還有沒有資格這樣叫你。我想今天把我心裡對你的感受說出來,你看可以嗎?’

‘你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還要回家照顧楚楚呢’

‘好。你知道你在我的心裡 是什麼嗎?’

我沒有說話,只聽他繼續往下說。他眼睛望著車頂的上方,那始了他發自心底的傾訴。”

鞏那天對晨的這一段所傾訴的一切都深深的攻擊了晨最致命的弱點,不得不佩服鞏的處心積慮,他強有力的進攻,讓晨毫無還手之力,晨根本就沒有發覺,自已可能從那一天起,就已經開始處在下風了

‘你在我的心裡就是一個神,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我對你根本就不敢有什麼非份的想法,你就像是我的信印,我怎么可能去敢冒犯我心中的神呢。其實,我對你一直都是崇拜。從小我就出生在很惡劣的環境,但我以前從沒有恨過我自已的命運,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當我懷著美好的憧景來到這個城市裡的時侯,才發現一切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城市裡的人對待我這種人,冷漠,無情,我每天都生活在那種歧視的目光下,根本就沒有人把我當成一個人,看著頭家親熱的叫著自已的寵物,我真正體會到人還不如一只狗是什麼感覺。

我看不到任何改變的希望,有時都很後悔來到這裡,認為這雷根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世界。我不明白,為什麼上天會對我如此不公,我也開始懷疑自已的信念了,認為可能人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這一生就是只能生活在別人不屑的目光之下。我開始埋怨上天,為什麼就不能垂青我一次,難道我真的如何去努力,都無法改變自已的命運嗎?

就在我對生活已經近乎絕望的時侯,賀總和你出現了,我沒有想到,城裡還會有你們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你不記不記得了,我剛來沒多久的時侯,一次幫你搬運一只大瓷瓶,下樓時不小心摔倒了,瓷瓶也被打碎了。我座在地上真的嚇傻了,不敢想像身後的你是什麼樣的表情,我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但沒有想到你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溫柔的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呀,沒扎傷吧?’你的舉動讓我呆住了,我的眼淚差一點掉下來,自從來到這裡以後,還沒有一個城裡人能夠說出關心我的話。那一刻我明白了,上天終於垂青我了,那個神出現了。我從那時起,就把你當成了我生命中的神,在我看來,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神對我的關照,我不奢求什麼,只要能永遠的為你們效勞我就死而無憾了。我知道賀總工作忙,有時交給我的一些事情,我沒有當成是工作,因為我覺得保護好神就是我的職責…..

但是,我知道我今天錯了,我褻瀆了我的神,自然應該得到懲罰。姐姐,我最後再這樣叫你一次,我向你告別了,今天晚上我就離開這裡,回到老家。用我的永世不得翻身來贖罪。姐,你多多保重吧。’
鞏的這番話語讓晨那天是完全沒有能力抵擋的,她本來就對鞏有著很好的感覺,甚至那種感覺都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倚賴。面對此刻鞏所謂的“心靈的告白”,她無力再去追究鞏今天的錯誤。鞏在說完後,打開車門就要離去,是晨攔住了他。我聽到這裡,明白自已太低估了鞏,可以看出,他的這番話語是經過自已精心準備的,是為自已準備的一件強有力的武器。而我,在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敗掉了這一回合,之所以這樣說,原因很簡單,他的這番話語讓晨只字未提這件事,我想鞏當時的內心應該是得意的,因為他贏下了這一回合。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30
十九
晨阻攔下了鞏,她當時可能被鞏的“心愿”打動了。鞏對這件事情的準備看來是很充分的,已經提前的料到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雖然急功近利,但也不忘記保持冷靜的頭腦,早已將自已的退路準備好,實際是明退暗進,晨不光原諒了他,還被他感動了…..我面對著眼前的晨,不知應該如何去責備她了,我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下,就敗了。晨,我的妻子,你為什麼要將此事全部的隱瞞呢,你哪怕當時旁敲側擊的提醒我一些,我可能也不會到今天。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同樣在這場較量中失敗了,我不知我這個丈夫在的心理處在一個什麼位置......後來我明白了,她沒有說這件事情,並不是僅僅因為她憐憫鞏,而是....

晨和我說,在那件事情過去以後,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鞏還是做著自已應該做的工作。如果說那天的事情對晨毫無影響是不可能的,雖然鞏的演說讓晨原諒了他,但原諒只限於不會將事情告訴給我,不會辭掉他的工作。晨對他的態度卻變得不冷不熱,隨時注意保持著距離。鞏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根本不在意晨的態度,他不再去和晨聊起那些敏感的話題,只是更加努力的工作著,不去落下一絲細節。其實,晨那時的態度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內心仍然保持著那種不清楚的倚賴。

我知道她們這種狀況不會長期的保持下去,晨認為“只要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就可以了,那樣誰也不會受到傷害。”她的想法讓我覺得無奈。

鞏似乎很有信心的預料到那天遲早會來。但可能令他沒有想到的,那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本來鞏有些厭惡的那個人卻幫助了他,而害了她自已。

這件事情,本來晨是不想說的。我對她說︰“事到如今你還怕傷害到我嗎?沒有必要,我應該有這一點了解真相的權力吧。”其實,我何償不知道,聽她講述這些是對我內心的一種摧殘。但我想從這裡面找到原諒她的理由,或者是拋棄她的理由。那件事情來的很突然,讓她沒有想到自已在那天拋棄了尊嚴,忘記了身分,一下撕開了多日對鞏冷漠的面具﹗鞏長久以來的慢性投毒,終於在那一天徹底的發揮了效力,像是累積多年的火山,看則平靜,可一旦爆發,威力勢不可擋。

在05年的年底,我經常往返於深圳和北京之間,那時的我正在將全部的精力拋放到在深圳那份工程之中。這件事情,就是在那一段時間發生的,


“你那時經常往深圳跑,鞏每天都要負責接送楚楚,那一段,我母親生病住院,鞏接送完楚楚還要去醫院幫忙,一個多星期每天都這樣。你中間回來一次,匆匆的來醫院看了一會,就又走了。那天忙完,鞏送我回去。在車上,他問我‘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那天的氣?’

‘我不是說過了嗎,過去了不要再提。’

‘嗯,其實你每天對我的態度我也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

我沒有說話,我不想去理會這些話題,這也是我這些天一直堅持的。我雖然原諒了他,但並不是還對他沒有任何警惕。

他沈默了一會,然後很認真的說‘姐,我一直都有一個夢,你說對神去祈禱能不能實現?’

那一段時間我一直很敏感,我不想讓他繼續往深說下去,就說‘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已的夢,但是要看夢是不是現實,要量力而行,夢可以去做,但醒了就要回歸到現實,不要去追求不可能實現的夢。

鞏不在說話了。”

其實鞏在那時,不可能不會在意晨對他的冷漠,如果晨長久這樣下去,可能他最後會投降,放棄原來的計畫。

晨繼續向我講述︰“母親康復出院第二天,楚楚想出去玩一玩,我剛要給鞏打電話,他就來了,還帶來兩個人,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女人長得很強壯,小孩三四歲的樣子。一看她們就知道是剛從農村來的,雖然刻意打扮了一番,但還是難以掩示那種鄉土樸實的氣息。鞏給我介紹了,這是他的老婆和兒子,第一次來北京,他的兒子鬧著要找爸爸來,媽媽實在所以沒辦法,想想自已和兒子都沒來過北京,去看看也好,反正鞏在那裡,才是決定座火車去北京。她們來之前也沒告訴鞏,到了北京以後才給鞏打電話,鞏現下剛從火車站把她們接來。我和她的老婆握了握手,客氣的和她寒喧了幾句,當時我也不知為什麼,竟拿他的老婆和自已比較了一下。雖然這不用去比,但我不知為什麼就突然冒出一下這個想法。我要留她們吃飯。可鞏說,不用了,他來這裡是想向我請兩天的假,她們第一次來北京,想帶著兒子好好在北京玩兩天。這我自然是無法拒絕,痛快的答應了,並且給鞏提前支取了下個月的一部分工資,讓他帶兒子玩好。她的妻子不太愛說話,面部的表情也是一直很平淡,偶爾會笑一下。在她走的時侯,我發現她用眼睛的余光掃了我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還是察覺了。她們走後,我就覺得心理有些不舒服,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們到來打亂了讓鞏帶楚楚去玩的計畫吧。沒有辦法,只能我一個人帶著楚楚玩了,還好,她選擇了就近的地方,北京遊樂場。楚楚很高興,但是我那天來例假了,不舒服。所以就看著楚楚一個人玩,就在玩蹦床時,我無意看見遠處走來三個人,正是鞏他們一家三口,鞏顯得很高興,爭著去幫兒子排隊,還時不時回頭和老婆說笑幾句。我看到這個情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特別不舒服,平時鞏都是陪著我我帶楚楚去玩,他也是去做這些買票之類的事情,如果他老婆沒來,本來今天他也應該來這裡照看楚楚,陪她玩的。可是今天來這么多人的地方,覺得沒有了鞏忙前忙後還真是有點麻煩。我剛剛還在想這件事,偏巧這時鞏就出現了,可他不是來照顧我們,而是去照顧另外一個女人和小孩。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當時覺得鼻子酸了。她們沒有看到我,我對楚楚說媽媽不舒服,回去吧。匆忙的就離開了遊樂場,好像是怕被她們看到一樣。回到家裡,我越想越覺得難受,不知不覺的就哭了,結果還被楚楚看到了,她很少看到我哭,弄得她都慌了,不停的追問我怎么了。”

“你為什麼哭?”我問

“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鞏一直是專門照顧楚楚的,但今天突然看到了他去照顧別人。就像是一件東西被人借走使用,自已那種不情願的感覺。”

聽到這裡,我明白了。現下看來即使我原諒她的過錯,想留住婚姻,都未必可以做到了。原因很清楚,晨不知自已當時為什麼會那樣,認為是不情願。其實我很清楚,鞏是人不是物品,那不是什麼不情願,她流下的眼淚證明那是一種嫉妒,就是愛。純粹的男女之間的愛。

晚上,鞏還給晨打了一個電話,“謝謝姐今天放我的假,我們玩的可高興了,我們去……”

“行了,你們去哪兒裡玩不用我說。和我沒關係﹗大晚上你打什麼電話呀,我要休息了。”晨非常不耐煩的說

鞏聽完也有些驚訝,但他可能很快就能從晨反常的態度中悟出了什麼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02:30
二十
鞏的妻子雖然是第一次來北京,誰第一次看到她都會認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沒有心計,沒有主見,在這裡一切都聽從丈夫的。其實這樣看待她就錯了,現下的鞏家,在那個村子裡已經和從前完全不同了,家中的生活條件要高出一般的人家一籌,每隔一斷時間家裡就會添置新的東西,沙發,電視,床,都在不斷更新,大家都知道鞏在北京混得非常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將家人接到北京去生活了。這讓很多人都羨慕不已,鞏的老婆現走到哪個角落都是昂首挺胸,覺得自已高出別人一等,她的穿戴是這裡女人中最富貴的,首飾是大多數女人都沒有的,好多的女人都感嘆自已為什麼沒有她這么好的福氣,她從洋洋得意,變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她覺得村裡任何女人都比她低微,慢慢地,她已經成了一個讓人討厭的角色了。當她來到北京見到晨時,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覺得有些驚訝,高高的個子,白晳的皮膚,纖細的腰身,在寒冷的季節,下面只穿一條深色的裙子,修長筆直的雙腿配著一雙褐色的長靴,顯得那樣的漂亮,高貴。無論是身材,相貌,氣質,還有穿著打扮,自已都無法和她相比。看著丈夫對她滿臉賠笑,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裡莫名的就產生了一種嫉妒。她決沒有想到,自已的嫉妒,會突然間幫助丈夫達到了目的,而自已淪落成一個被害者。有時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是男人根本無法理解的。

接上編,鞏被晨一句話噎得有些發懵,不知自已說錯了什麼,“姐,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做錯了?”

晨說完那句話也意識到有些失態“…..沒有,你沒做錯什麼。對不起,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心情不太好。只要你帶她倆玩的高興就好啊。”

“姐,你身體不舒服,要不我接你去醫院吧。”

“沒事的,可能感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沒事先掛了吧。”

“好,我和你說,如果明天您不用我做什麼,我打算帶她們去長城。”

“好的,你去吧,不用你做什麼。”…..

我掐滅了不知是第幾根煙,我們已經聊了兩個小時。站起身去客廳又拿了一包煙,回來座在床遠端的沙發上,晨看起來很平靜,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第二天,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很煩燥。莫名其妙的就撥打了鞏的電話,‘李總,您有事?’

‘你現下在哪兒了?’

‘我們到長城了,剛開始爬,您有事嗎?’

我的感冒還沒有好,你回來一下吧,送我去醫院。’

'我都搞不懂自已怎么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我當時心裡就是想證明鞏會聽我的 ,他會馬上停止遊玩,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這,我們早上好不容易座巴士過來的,剛到這裡,還沒爬呢?’


聽完他這句話,我的心裡很失望。但還是不甘心一樣,

‘你明天再玩,馬上就回來。’

‘我…..’這時,我聽到電話那一端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感冒又不是什麼大病,再說又不是沒有別人了,干嘛非要讓你去。我告訴你啊,咱們那麼早起,好不容易來的,你敢回去﹗’很明顯,這是她妻子在一旁說的,被我清楚的聽到了,後來鞏可能把話筒捂住了,我就聽不見聲音了。聽到她這樣說, 我心裡更加希望鞏能聽我的,馬上就趕回來。

‘李總,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小龐去接你,他今天也沒事。我讓他馬上就過去,他老婆是醫生,這樣你看病還方便。您看我老婆來一回也不容易……’

‘行了,不用了,我自已去吧﹗’說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我呆呆的座在那裡,好像有些盼著他能馬上把電話打過來告訴我他回來,可是電話一直也沒有響。我想可能是他已經往回趕了,一會兒就會回來。可是一個上午過去了,他也沒有出現。我心裡非常的難過,前些天還說什麼把我當作神,願意為我做一切的事情。可今天,老婆幾句話,就讓他拒絕了我的指派。我突然覺得我被他的老婆打敗了,被這樣一個無論各方面都無法和我相比的女人輕易的打敗了,我覺得特別失落”

晨的描述,讓我覺得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打一樣的難受,看的出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陷進去了,這個自認為對待情感很有控制力的她,此時已經完全迷失了自我。那天她趴在床上哭了好長時間,無論怎樣也解不開這個心結,心裡很不平衡,一個單純的女人有時真是的是不堪一擊。不知是不是昨晚晨的異常讓鞏真的悟出了什麼,今天故意要那樣做。無論是不是故意,有一點肯定,那天的事情深深的扎了晨一下,這一下就像是一劑麻醉,讓晨迷失了自我。

那一天一直到傍晚鞏都沒有打來一個電話,自已病了他不光沒有送自已去醫院,甚至連打個電話詢問都沒有,這讓晨痛上加痛。晨對我解釋說當時只是一種爭強好勝的心理,並沒有更多的想法,只想證明能讓鞏聽自已的,而不是那個女人,儘管她是鞏的妻子,但晨還是不講道理的想要這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已怎么就會輸給這樣一個女人。

可是我根本就無法相信,晨是一時的爭強好勝,只因為較勁才那樣做。她不是一個無聊的人,如果沒有情感的原素,她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她不可能去故意刁難別人。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更沒有料到,在這一天之內,被連續的打擊

“晚上,我心裡很煩,想要早點回家。突然,門開了,我正要生氣,指責來的人不敲門就進來了,可一抬頭,我愣了。進來的人是鞏的妻子,她走到我的辦公桌前,臉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態,就像是一個勝利者面對著手下敗將的表情,我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緒

‘你怎么來這裡了?有事?’

‘李總啊,您病好些了嗎?她有些陰陽怪調聲音讓我覺得自已有些無地自容

‘嗯,好些了,你有什麼事情?’

‘我和您說件事,我們家鞏辭職了,他不想在這裡干了,我們今晚就坐火車先回陝西,我來和您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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