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 作者:萊曼2000 (完結)

 關閉
夜神君 2009-2-2 02:03: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 65336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0
三十一



我沒有在公司逗留到很晚,回到家時,晨果然在。她正座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地面發呆,看到我進來,也沒有太大的回應,依然是座在那裡沒有動。我掃了她一眼,那種眼神好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我不知道是這個眼神是下意識的還是刻意的。她也抬頭看了看我,就好像是看一個不太熟悉的人。我沒有和她說話,換好鞋就奔臥室走去。



結婚以來家裡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氣氛,先不去想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單單是這種壓抑的感覺,就足以讓我窒息。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此刻應該是我們之間最甜蜜最福祉的時刻,楚楚不在,難得我們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我一定會帶著她去盡情的享受一番。先徒步去共進一頓豐盛的燭光晚宴,然後去新東安共賞一部熱門的大片。接下來手挽手沿著街頭欣賞著北京的夜景,回到我們這溫馨的二人空間。一次舒舒服服的溫水沐浴可以洗去我多日奔波的疲倦,接著我們二人躺在臥室的那張柔軟舒適的床上,從甘言蜜語到激情澎湃,直到最後昏天暗地,我們才相擁著在那種福祉的疲憊中進入夢鄉。 本來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突然就這樣離我遠去了。難道這種生活對於她還不夠嗎,也許是太少了,可這真就是我的過錯嗎?



點燃一支“玉溪”,頭腦中無法不去想這件事情,我為何會如此痛苦,難道從今以後都要生活在這種痛苦之中嗎,不讓自已受這種折磨的方法可能只有一個,就是她不再屬於我,我此時覺得是否應該讓自已不再去愛她了……



家中這種壓抑的氣氛實在讓我透不過氣來,我想還是出去走走。晨還座在那裡,我從她身邊走過,還是沒有看她。我知道在看著我,甚至她的眼神我都能猜測出來,那是一種想要和我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的複雜的東西。我將西裝脫下,換上一件風衣,正準備開門時,晨終於先開口說話了



“你要去哪兒?﹗”



“…..沒事兒,出去走走。”我沒有回頭,背沖著她說



“我想和你說點事”



“你不是說這幾天不談這個嗎?你不是要先冷靜幾天嗎?”



“不是說這個,我是想,還是讓我出去待幾天吧。我覺得這種氣氛很壓抑,你不覺得嗎?可能我不在,能讓我們互相都放鬆一些。”



她說的也對,這種氣氛真的讓我覺得特別累,



“你不用走,還是在家裡吧,我走不就行了嗎﹗”



“你先不要這個態度,好嗎,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你的事情還有必要和我商量嗎?”



“你……”



我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我也知道晨不會去找鞏,如果她想保護他,現下她就不會那樣去做。



在大街上漫無目地的走著,身邊不時的走過一對情侶,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我,本來覺得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可是如今面對著這種心靈的痛苦,也找到治愈它的方法。可嘆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被這種事情折磨的如此野狼狽。不禁的責問自已,你還是個男人嗎?此時,我真希望從來都沒有愛過晨,我們的婚姻就像是鞏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那樣我可能就不會被這種心靈上的痛苦折磨了,以最痛快的模式處罰當事人,然後繼續瀟灑的生活,這樣對我來說也要比現下好的多。



不知不覺我走到一條比較寬闊的街道,這條路上沒有機動車通行,路兩旁聚集著一些小商販,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時的停下腳步來看一看他們賣的小商品, 這時,突然前面一個推著小三輪車的商販叫住了我,我抬頭一看,是一個少數民族的男人,長著落絡的胡子,大眼睛,深陷的眼窩,高鼻梁。他不斷的向我指他車子上擺放著的東西,我看了看,好像是一種點心,上面有核桃,葡萄乾,做的很漂亮。看到這個,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自從大學畢來以來,我是很少再從街邊買食物了,一是沒有時間,二是覺得不衛生。但這個人非常熱情的用我基本聽不懂的漢語向我介紹著他這個好東西。哎,反正也沒吃東西,而且這個看起來確實很好吃的樣子,就買一點將就一下吧。可沒想到他給我稱了一塊,竟然有七斤多,說一百多塊錢, “我吃不了這么多,少來一點吧。”沒想到這句話一退場門,眼前這個人立刻就變了臉,嘴裡不知亂喊著什麼,說什麼切下就不能不買了,手裡的刀竟然也指向了我,我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旁邊還有幾個和他來自同一地方的人,也在賣著同樣的東西。此時也一同向我圍攏過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當時我的心情本來就很煩燥,火一下就被點著了,心裡想“連你們也想欺負我,我他媽 的還誰都要怕了是不是﹗”



我告訴他沒帶這么多錢,等著讓人給我送過來,他們幾個人就圍著我,不讓我出去。我給小薛打了電話,只告訴他我這買東西沒帶夠錢,他一聽就明白了,沒過多會兒,他們就來了。可是我沒想到這幫人,連警察都不怕,最後小薛他們幾個人還是好言幾句,才勸走這幫人。東西當然我也沒有買。



“哥,你怎么跑這來了,你買這個干什麼呀?”



“唉,一言難盡。你們怎么了,他們在這敲詐,你們不管了”



“嗨,得了。這伙人都在這無賴慣了,拷他們還不夠搗亂的呢。別問他的東西就行了。你沒看見根本沒人看他們的東西。”



我不禁嘆了口氣,看來社會有時侯陰暗之所以囂張,其實就是被人縱容出來的。



小薛打發他的幾個小兄弟先回去了,然後帶我走進附近的一家餐館。



“我也沒吃飯呢,你也沒吃飯,咱們今好好喝一頓。”小薛座下說



“喝,還是別喝了,不怕把衣服丟了?”



“沒事,我下班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大焦打來的。



“喂﹗”



“賀總,鞏已經找到了。”……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0
三十二

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很強烈的回應,在之前我就已經想過,如果真的找到鞏,我究竟該怎樣去處理呢?其實,我現下很想明白的一點就是他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滅的,對於我個人來說,他的所作所為是絕對不可饒恕的,但我又很驚嘆他的膽量,如果換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樣做的。 “嗯,是嗎。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我在電話裡對大焦說 “那您什麼時侯回來?”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回來之前,你們幾個就先這樣辦吧。我這還有一個客人,先這樣吧。”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你總是有那麼多業務要忙,成功人士和我們就是不一樣呀。”小薛看著我說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嗎?” “我這忙?忙的一點效率都沒有,忙不忙都掙這么多。” 和小薛又簡單的含暄幾句之後,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哥,那件事情怎么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會問這件事情,我並不想讓他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來,這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現下頭腦很亂,也不想談這件事。 “兄弟,今天咱倆不談這事好嗎?” 他看出我對這件事情談色更變,點了點頭。 “別的我不說了,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說一聲,兄弟我就算豁出這身皮不穿了,也會全力幫你的忙。”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來,喝酒。” 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喝好多酒,因為我怕喝醉了,會失口和他說這些事情。憑他的性格,恐怕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給他找麻煩。晚上九點多一點,我們就吃完了。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臨分別的時侯,對我說 “哥,男人有時侯要狠一點。” 我沖他點點頭,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座在車上,我反覆的回味著小薛剛才說的那句話,狠,究竟是指什麼呢?可能就是拋開一切後顧之憂,用最極限的辦法去解決事情。 無論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去那裡呢?我想到了一個讓我覺得最安全,最溫馨的地方,那裡有我真正最親的人。 來到那個門前,輕輕的按響了門鈴。那個最熟悉的聲音很快就從話筒中傳來 “誰呀?” “媽,是我。” “哎喲,回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呀,快進來吧。” 房門打開了,爸爸媽媽都站在門口迎接我。這是我回來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經有快半個月沒有看到他們了,前天晚上,媽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告訴她我還在深圳,我不想把我當時那種情緒帶給她們,我最怕他們為我耽心。 “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呀?”老媽看到我第一句話永遠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麼貴客,我回家還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沖我點點頭,他對我永遠都是那樣的嚴肅,這我從小就已經習慣了,但我心裡明白,他對我的愛是和媽媽一樣的。 “怎么就你一個人呀?晨呢?孫女呢?”媽媽問 我提前就已經想好了應對媽媽這個疑問的方法,但真正要說退場門時,還是覺得很不自然。 “她們……去楚楚姥爺那裡了,今天他家來一個遠房親戚。” “那你怎么不過去陪呀。” “我這不是好多天沒看到您了,想過來嗎。再說,那個親戚我也不認識,不去正好,省得麻煩。” “你看看你,來這什麼時侯不行,那有你這樣的呀,讓人家親戚怎么看你。” “沒事兒,她姥爺也說讓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沒過來吃飯了,就送楚楚來兩次,她自已待一會兒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過來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這了。” 我和爸爸媽媽一個晚上都在這種氣氛中渡過,工作,家庭,身體,沒有離開這些話題。最後,爸爸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廳裡就剩下了我和媽媽。 媽媽在去年就已經退休了,現下在家也是閑不住的,每天去社區裡教一些老年人學學英語,義務幫助社區居委會寫些檔案。 “媽,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給您捶捶吧。”說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來了,就待上那一會兒也沒忘了給我捶捶。這孩子也不聽話,這么冷的天還老穿裙子,不怕將來年齡大了,腿落下毛病。現下你們這年輕人,說什麼都不聽…..” 和好多婆媳不同,媽媽從來沒有說過晨一點不好,永遠都是晨比我強,她一直都把晨當成親生女兒看待,晨也從沒有向我抱怨過媽媽有什麼不好,自我們結婚以來,她們從來沒有鬧過矛盾,這一點,是讓我非常滿意的。父母對晨的感情這么好,也讓我的心理很難受,我怕爸爸媽媽受到傷害。 聽完媽媽的話,我低著頭,什麼也沒有說。 “最近是不是事業上有什麼不順心呀?我看你情緒有點低落。” “啊,……沒有哇,挺好的。” 這時,媽媽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從小到大每當我遇到挫折時,她總會用這個動作來安撫我,鼓勵我。 “你長大了,遇到困難要學會自已保護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總憋在心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忘記你還有家,爸爸媽媽永遠都會保護你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媽媽,她雖然已經退休了,但那種干練的氣質絲毫沒有從她身上退卻,望著那充滿慈愛的眼神,我覺得鼻子有些發酸,趕快又將頭低下。 “媽……我真的沒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這么多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這裡永遠都是那麼溫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來了,從爸爸媽媽那出來,我沒有奔公司,困為車子還在家裡,家裡沒有人,看來昨晚晨也沒有回來,。我開車出門,在路上撥通了大焦的電話 “喂,賀總。” “嗯,昨晚怎么樣?”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辦的。” “嗯,在那等著吧,我現下馬上就去過。” ……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1
三十三
  我的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北京的六環路上,六環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時我的行車速率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這個上限。這裡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條能夠保持穩定暢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
  我要趕奔一個遠效區,那裡有我投資興建的一個倉庫式基地,主要儲存一些建築上所使用的設備。尤於地處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我要去那裡處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門口抽煙,看到我的車來了,馬上迎了上來。
  我先向他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就讓他們都撤出來,我自已一個人走進在這裡負責看管設備的人員的宿舍。
  在推開房門之前,我的頭腦裡想了很多,如果稱這是一場戰鬥的話,那現下敵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應該怎么去處理他呢,直到此時我也沒有拿定主意。
  我甚至有些不願去面對那張讓我噁心的嘴臉。
  據大焦說,他們沒有廢太大力氣就找到了鞏,他好像並沒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繳一些公司的欠款。
  他們是從公司另外一個人口中打聽到的,鞏一共帶了三個人同去,他的手機一直關機,所以大焦他們親自趕到河北把他找回來,然後就直接帶到這裡。
  如果他不反抗,軟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這裡,那就只好使用一些手段。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並沒有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帶到這裡不容分說就直接把他鎖在那間宿舍裡。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我打開房門,鞏就坐在最靠近門的牆邊,他見到我進來並沒有顯得有什麼驚訝,只是抬頭看著我。
  面對著他,我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當初剛來時要稍微胖一點,膚色也白了一些,還是留著很短的寸頭。
  如果只看外表和當初沒有什麼區別,但氣質已經截然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齊了,如果仔細看,和那時最不一樣的就是那一雙眼睛。當初那無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經完全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還有精明。
  他在抬頭看我的時侯,感覺好像有兩道光射進了我的眼睛裡。如果在生意場上遇到他,那我一定會提醒自已對此人要多加謹慎,他一定不是一個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
  我們先對視了有五秒鐘的時間,這種對視好像就是一場較量,看究竟是誰的氣勢能夠壓倒誰。最後還是他先把視線移開了。我想我當時的眼神,可能比他還要凌厲。
  我們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就在這種寂靜的環境裡足足壓抑了有五分鐘。
  還是我先開口了。幾年以來的上下級關係不存在了,我對他的說話模式語氣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們之間此時能稱為一種什麼關係。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他再次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賴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知道,那你告訴我是什麼原因?”

  “…….”
  “說呀,你不是知道嗎?”
  “賀總,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讓我說出來還有什麼必要呢?”
  “你說出來,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為我和李總……”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抬起腳,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門上。他慘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臉。
  “你他媽的還真知道呀﹗”我說。
  鞏把捂住臉的雙手放下來,他的下半邊臉已經被血殷紅了。
  “鞏,我真沒看出來,你他媽的是不是吃膽長大的﹗嗯?你有多大膽子?﹗”我是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沒有想到,他竟然抬頭對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這一笑更徹底的激怒了我,我覺得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樣。
  如果說面對著晨時我顯得有些軟弱。第一,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第二,我心裡對她還是有一種感覺。不知道這還叫不叫做愛,但這種感覺在當時還是戰勝了我的衝動。我承認,我對她的確沒有什麼辦法。
  但是,從那晚以後,我也決定我要去努力消滅這種感覺,想從心裡刪除掉對她這些年的感情。如果對她沒有了愛,那我今後可能會更容易的治愈心靈上的創傷。
  如果你失去了你愛的人,那麼療傷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讓你自已也不愛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時間就越短。
  但是這對於人來說,真的是太難太難了,為什麼只有靠時間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療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時面對著鞏,可就不會是那樣了。
  憑良心說,這么多年我覺得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痛恨到了極點。
  我在上中學的時侯,也因為打架被請過家長,被學校通報批評,父母登門向被打孩子的家長陪禮道歉。
  我曾經也認為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方法,雖然父母都是有修養的人,平時也經常會教育我。
  但人都有年輕氣盛的那個階段,隨著這些年閱歷的增長,我才慢慢覺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無知的手段。憑著頭腦,讓你覺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殘更嚴重的打擊,那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可是此時面對眼前的鞏,我似乎也忘記了自已的理念。
  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軟弱再老實的人,你也切記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這時在我身上爆發了,我覺得那樣做能讓我先釋放一下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悶。
  我向前走了幾步,盡量掩示內心的憤怒,我微笑著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在笑什麼?嗯?”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依然是什麼也沒說。
  我突然掄起空閒著的右手,照著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聲,再次用手捂住了臉。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說呀,我問你笑什麼?”
  “……”
  我順手抄起放在旁邊床上的一根橡膠警棍,對著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兩聲之後,就繼續保持沈默。
  不明白他的搖頭是“不說”,還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時的態度,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火上澆油。
  我沖他點了點,“行,不說是吧?﹗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藤條燉肉,償償熟了是什麼滋味﹗”
  我的聲音不大,語氣中充滿了陰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會,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時是他逼我要這樣做,而且說實話,讓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頭,是我來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說他一點都不怕,那不現實。我感覺他的身體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我打開房門,沖外面喊了一聲“大焦﹗”……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2
三十四
  不知道讓一個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對摧垮他的意志能夠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讓一個人說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類自古至今在絕大多數時侯還都是採用這種方法。
  不否認有一些意志極其堅強的人,不會被這種方法整倒,例如我們歷史上那麼多的抗日英雄,面對敵人的嚴刑拷打,甚至殘忍變態的手段,仍然面無懼色。
  我覺得他們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無法啟及的,所以他們的作風能流傳千古,永遠的讓我們崇拜,敬仰。
  我曾經也多次將自已設身於他們的處境,實話實說,如果換成是我,真的無法忍受那種折磨。可能大多數的普通人也是同樣的。
  有一次,去警局找小薛,他們幾個人當時正在審訓一個犯罪嫌疑人,那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我問小薛,“不是現下禁止刑訊逼供嗎? ”
  小薛不屑的說“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說嗎?就像這種東西,你甭根他玩什麼攻心,沒用﹗誰有那精力跟他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知道鞏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幾句,就轉身走出來。
  鞏現下的態度,真已經讓我極度氣憤,在我面前好像裝出了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氣勢。
  既然此時你還好意思將自已當成一個“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讓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價。
  我站在院中,點燃了一支香煙,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門緊鎖,院落裡現有只有我一個人。
  門口兩邊個鐵籠裡的兩只藏  犬安靜的凝視著我,它們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價錢買來的。剛來的時侯還很小,現下已經長得威風凜凜了,專門負責看家護院。雖然有半年的時間未見了,但它們對我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後來,在這裡工作的吳師傅告訴我,鞏第一次見到它們時,嚇了他一跳。隨口就罵了一句,沒想到從那次以後,它們每次見到鞏來時,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撲上去將他大卸八塊。
  難道它們真的能夠識別出對主人不利的人嗎?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將“忠誠”二字安在它們身上是最恰當不過的….
  屋子裡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聲音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悅耳動聽。
  讓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計畫的,做為一個男人來說,我不可能讓他逃過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個暴力狂,讓他受這種皮肉之苦也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
  聽的有些鬧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帶著暖流的風向我襲來,春天真的來了,我的心也隨著這股風安靜了許多。
  對這個人,究竟該如何處置呢?報復?對於他我還能如何去報復?他可能本來就一無所有。
  我很想了解他真實的想法,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去做……
  也許還能從這裡尋找到原諒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時為什麼還會對晨有一些留戀,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已要刪除對她的愛,但這種討厭的留戀還是不停的騷擾著我。

  走到房門口,裡面的打罵聲還在繼續,鞏似乎都已經被打的筋疲力盡了,喊叫聲都變得沙啞。
  我推開房門,他們三人見到我,並沒有停住,反而打的更賣力了。我開口讓他們住手,他們才停下來。
  這次痛打持續了有半個小時,剛開始還是三人一齊動手,後來變成了輪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
  投身商海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堅持和為貴的原則,從來沒有主張對誰動過暴力。
  但是和大焦一起的兩個小兄弟,以前經常會給我惹出點麻煩來。
  有一次出去討債,他們將對方的經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幾萬塊錢的債務沒要回來,還倒貼進去好多醫藥費。我那次真被氣急了,想開除他們。但大焦苦苦的哀求,兩個孩子也深刻的承認了錯誤,我才原諒了他們。
  其實這兩個小伙的本質都不壞,兩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為人仗義。對工作也是認真負責,只不過是太容易衝動。
  但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就收斂多了。現下我主要讓他們負責去各工程現場監督安全。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斷了的竹棍,氣喘噓噓的看著我。
  我示意他們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間,將門關好。
  我站在鞏面前,看起來這一通舒筋活穴的確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渾身的衣服都是他們三人留下的腳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記號。
  我現下好像都已經忘記了他曾經是我最信賴的下屬。
  以前,他曾經因為公司的事被別人打傷過。那次被打的沒有現下這么嚴重,但我看到還是非常的心痛。他一個勁的跟我說,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您別擔心。我那天是親自送他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所幸無大礙。我放他一周的假,讓他好好休養一下,給了他一萬塊錢。
  我當時的行為也讓他很感動,說實話,我那樣做並不是要買人心,的確是因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這種苦,心裡難過。
  誰曾想到,時過境遷。我們此時變成了宿敵,而且是永遠無法和解的宿敵。過去對他的情義都已無影無蹤,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
  他睜開眼也看著我,這次的對視只有一秒鐘,他就將目光轉開了。這種痛苦真的不好受,讓他的心理可能也產生了畏懼。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起身座起來。
  “怎么樣?鞏,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情也變得平和了,覺得可以和他談談了。
  我掏出一支煙,遲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遞給了他。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伸手就接了過去,我打著火先給他把煙點著,然後自已也點上。
  “咱們談談吧。”
  鞏狠狠的吸了一下煙,平靜的說“您想和我談什麼呢。” 他的心情看來也平和下來了。
  “鞏,我想從小你的老師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過你,做人要有良心,評心而論,我這么多年對你怎么樣”

  “……不錯。”鞏輕輕的說出這兩個字。
  “好,你既然能承認不錯就好。說實在的,你的做法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不想讓你說別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
  “……不為什麼。像李總那樣的女人有幾個男人不會喜歡?”
  “這就是你的理由嗎?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麼角色嗎?你知道自已是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嗎?”
  “……”
  “我不相信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將心理真實的想法告訴我。我曾經是在你最困難的時侯,救了你,才讓你有了今天。本來你也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自毀前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覺得我的情緒又有點激動。
  氣氛又陷入了沈默的僵局,看起來他也在做著思想鬥爭。這種局面也不知維持了多久,最後,鞏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眼神裡放出一種光,那是一種仇恨的光。
  這么多年從沒看到過他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實話,我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反正已經到了現下,看在你當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
  “嗯,你說吧。”
  “能再給我一支煙嗎?”
  我將剩餘的半包煙連同打火機一起都扔給了他。
  他吸了一口煙,開始了向我告白內心世界。
  那天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個警察在審訓犯罪嫌疑人,還像是一個心理醫生在詢問一個病患。
  人這個東西,都是有思想的,絕大多數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們的行為也同樣是正常的。
  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會做出讓我們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旁人看來,不可理解。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著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內。
  如果你做的事情沒有衝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線,那可能會有人說那叫“個性”。其實有些人做出違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情勢所迫,被逼無奈。
  還有些極個別的人,平時可以很好的將自已偽裝成正常人,但是當他做出一些事情來,會讓人感到萬分的驚詫。其實這沒什麼奇怪,這完全因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樣了,這種人並不是天生的這樣,而是他成長,生存的環境改變了他的本性。
  我們稱這是什麼呢?心理有嚴重的缺陷?或者叫變態?
  “你是一個在福祉的環境中長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利。而我的成長環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說說我那裡不了解。”
  “我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知道挨餓是什麼感覺嗎?我說的挨餓不是簡單的一兩頓飯沒有吃,而是接連幾天沒有東西吃。而且是經常會這樣。
  你知道到了冬天還只穿一件單衣是什麼滋味嗎?
  明知道自已很聰明,將來可以出人頭地,可就是因為錢而無法繼續讀書,只好被迫回家種地,破滅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嗎?”
  鞏說的這些我確實沒有經歷過,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對於這種貧困地區的捐獻,我是每年都要做的。這裡面並沒有晨的原因,的確是我自已意識到的。我認為一個經濟條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會這樣做。
  鞏繼續說著“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沒錯,可是當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來以後,就已經忘了本。根本就不會顧及還有那麼多貧窮的人。
  剛上國中時,我打算全情投入到自已的學業中,因為對於我來說,好好讀書才是唯一遠離這個地方能夠讓爹娘過上好生活的機會。
  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裡就因為無力承擔學費,不得不讓我回家務農,那時我還寄希望哪個有錢人能夠來捐助我,讓我完成學業。
  但是等來等去,這個人也沒有出現。從那時起,我就痛恨有錢人,我認為就是他們奪走了我改變命運的機會﹗”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3
三十五
  
  鞏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侯,眼睛裡充滿了憎恨。
  他的這些理由,讓我根本無法理解。
  “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從那時起就決心要報復有錢人,是嗎?”我冷冷的問道。
  “是的。我痛恨這些人。為富不仁,就是這些人悔了我本來可能會很好的前程。”鞏回答。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道理嗎?”我問。
  “什麼”
  “混蛋﹗”我有意的將這兩個字壓的很重。
  鞏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的,你這種人不可能會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理解你。
  你因為經濟的原因而輟學這的確讓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將這歸罪於沒有人去幫助你,而產生了憎恨。
  你沒有仔細的想過嗎,你的困難之所以沒有人幫你,是因為什麼?那並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實遭遇,我想無論貧富,他都會伸出援助之手。
  你這叫強詞奪理,將罪責毫無道理的加在別人身上,而以這個為藉口進行報復。”
  “你不用和我講這些,我說了你是不會理解我的。”鞏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狠狠的掐滅。
  他說這句話,的確是有道理。
  在我們的生活中,你可能也會遇到一個和你認識看法不同的人,你會覺得他的想法不可思義,他會認為你不理解他。
  這時就不必再去爭論,誰也無法去征服誰,有些人甚至在事實的面前失敗了,也依然會固執的堅持自已是正確的。
  我是不可能讓他改變這個思想的。
  “你來北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是的。來這裡以後,我的這種想法更加強烈了,看著你們那些有錢人花天酒地的生活,開著轎車,住著樓房。從來都沒有拿正常的目光看過我們,每一個人看我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他們只知道自已富裕了,而從沒有想過我的生活。所以,來北京以後,更加深了我這種想法。我恨這些人﹗”鞏說。
  “那,你當初是不是故意的撞我車,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不,撞你的車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但你當時的行為,讓我非常的厭惡”
  “我沒有為難你,反而讓你厭惡嗎?”
  “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為自已寬宏大量。我認為你們這種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鞏冷淡的說。
  “所以那次我也成為了你要報復的目標嗎?”
  “還有一個原因,我想先在你這裡立住足,才能有機會,你果然收留了我。”
  我雖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你從一開始就計畫好要利用晨做為你的報復工具嗎?”
  “不,我根本就沒有想在她身上打什麼主意。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從沒有往那裡想過。

  “你從一開始就計畫好要利用晨做為你的抱複工具嗎?”
  
  
  
  “不,我根本就沒有想在她身上打什麼主意。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從沒有往那裡想過。我開始想的報復方法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讓你損失很多的錢。但沒想到,你對這方面管理非常嚴密,而且我工作的範圍也有限,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你的優勢,就是比我多念了那幾年書,學會了那些先進的方法,如果我也能學到,那我不一定在這方面輸給你。直到後來,你讓我當上了你的司機。我當時也小有一種成就感,認為是自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認可,曾經也動過放棄報復的念頭。”
  
  
  
  “那又是什麼讓你沒有放棄”
  
  
  
  “我從那時起,才真正意義的親身體會到有錢人的生活,說實話,你對我不錯。但越是更多的看到了你的生活,我的心理就越不平衡。”
  
  
  
  “從那時起,你也可以接觸到了晨,所以就有了計畫是吧。”
  
  
  
  “你們這種城市裡的女人的確對我很有誘惑,但也只能是看看而已,憑我自身的條件,我從沒有想到過能夠得到什麼,她們也只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怎么還會對她動了主意呢?”
  
  
  
  “…….”鞏再度陷入了沈默,再次點燃一支煙,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他在吸完這支煙後,抬頭看了看我,臉上是一種說不清的表情,我的眼神也一直盯住他。最後,他輕輕的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後說︰“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今天,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告訴你的”
  
  
  
  “嗯,那你就說吧。”

  鞏告訴了我他是如何動了這個念頭,其實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是他在做了我的司機以後沒過多久發生的,但就是那一次,讓他想到了原來報復還可以有更好的方法。
  
  
  
  “那是去年6月的時侯,那天我送你的女兒去餐飲公司找她媽媽,剛把她送到二樓,李總正好走下來。我以為把楚楚交給她就應該沒事了,可楚楚一見到李總就讓她帶著去肯德基,李總說讓我帶著去,可楚楚說什麼也不干,非要讓她也一起去。她說現下有點事,待會忙完就帶她去。她讓我先回去,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走了,我剛要走,突然發生了一件事。”鞏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抬頭看了我一眼。
  
  
  
  “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明白這時能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讓他打起了晨的主意。
  
  
  
  “楚楚在李總後面,竟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她那天穿的是一身深色的連衣裙,正沿著樓梯往上走,楚楚這樣一抓她可能也沒有想到,裙子被掀起來好多,我當時是站在是她們下面好幾層,她的腿幾乎在那一瞬間全部暴露出來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這一慕正巧被我看到。楚楚抓住她吵著要立刻就去,李總轉過身,訓斥了她幾句。她才不鬧了。”鞏說到這,就停住了
  
  
  
  “就是因為這件事,讓你對她動起了心思?”我瞪著鞏說
  
  
  
  他沈默了一會兒,低著著說︰“是的,說實話,那天晚上我就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我以前沒有和她有過太多的接觸,對她也並沒有什麼想法。可自從當了你的司機以後,我看到她的機會就多了,覺得她確實很漂亮。但也就是僅此而已,可是自從那天看到她的腿以後,我的感覺就變了,總想能夠有機會再看到一次。”
  
  
  
  鞏說的理由,讓我覺得很變態。我知道,晨的腿確實很漂亮,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僅就是這一瞬間的意外,而且根本沒有什麼太過份的東西。就會讓他產生這種想法。我很難理解。

  “那也就是說,從那次以後,你就有了計畫了嗎?”

  “是的,我從想再看到一次,慢慢的這種感覺就變成了嫉妒。憑什麼只有你才能看到。我決心要爭取到這個機會,這樣不光能夠讓我享受到,還能夠報復你。對我來說,真是一舉多得。”
  
  
  
  “你在有了這個計畫之前,有沒有自已先去照照鏡子?你有什麼資本去這樣做?”我有些不解的問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的想法很好奇,按道理來說,這真不是他這種人敢去實際計畫的。
  
  
  
  “開始我的確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我也知道很難。首先,她是有家的,還有她所接觸過的男人,隨便哪一個也不是我能比的。這對於我來說,的確是不可能的。但後來據我觀察,她對弱勢的人很有同情心,一次在車上,聽到廣播裡報道一個小女孩得了重病,因為家裡沒錢準備放棄治療了。我發現,她的眼圈有些紅,不停的感嘆可憐。聽完節目就掏出電話,她說想要捐助那個小女孩,可電話一直也沒打通。我突然想到,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正是我的優勢。以後,我會經常和她聊我的身世,果然能夠打動她。聊的多了以後,我能感覺到她對現下的生活並不滿,她好像對農村的生活很感興趣,我就盡理多的去給她講這些事情,每當聽到這些,她都會很開心,…….”
  
  
  
  他說的和晨說的基本一致,我聽完心裡不禁一陣長嘆,晨呀晨,我真不知道是說你什麼好。竟究是你不知廉恥,還是你缺少智慧呢…..
  
  
  
  “我不明白,你如果單純的為了報復,那不是還有更痛快的方法嗎?比如,你可以找人收拾我,甚至去綁架楚楚。”
  
  
  
  “哎呀,我的賀總呀。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問這種湖涂的問題呀,我雖然沒您讀的書多,可也不至於傻到自已往監獄裡鑽吧?”
  
  
  
  我盯著鞏看了一會兒,“被於發現你們的事情,你就不怕嗎?”

  “我去找過她,給她錢,她沒有收。但我覺得她也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想以後找個機會把她趕走算了。就算是她對你說了,我也教了晨處理的方法,雖然她是不太同意的,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我真沒有想到於這么快就會把事情告訴你。”
  
  
  
  “你喜歡她嗎?”我這句話好像是隨便的脫口而出
  
  
  
  “喜歡。”鞏的回答很簡單
  
  
  
  我聽到他的回答,立刻就覺得有一股火沖了上來,對著他的頭就一腳  了過去,他再次被  倒在地上
  
  
  
  “喜歡?喜歡就拿她和幾個畜生打賭?”
  
  
  
  他很快又座起來,沒有什麼表情,聲音很低的說︰“你昨天把他們送進警局了吧?你做的好﹗他們活該﹗我那天是喝多了酒,又被他們激了幾句,一時衝動,事後我也很後悔。”
  
  
  
  “不必和我解釋,在我不在時,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很清楚。你太囂張了,你有想過你這么做的後果嗎?你知道將要受到什麼懲罰嗎?”
  
  
  
  鞏沒有看我,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翹,那是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好像是一種得意的笑。
  
  
  
  我沒有再動手,只是問他,“你在笑什麼?”
  
  
  
  “我笑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你是什麼意思?”
  
  
  
  “你還問我要受到什麼懲罰,你不是都已經做了嗎?”
  
  
  
  我笑了一下“你認為這樣就夠了嗎?”
  
  
  
  “不夠,你還能怎樣?”鞏的底氣很足
  
  
  
  “我現下可以要了你的命,然後去喂我的藏  ﹗”我惡狠狠的說
  
  
  
  “然後呢?還有嗎?除了這個,你還能把我怎樣?啊?﹗哈哈哈﹗”鞏這次是狂妄的大笑起來

  我竟然一時無言以對,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瘋子。
  
  
  
  “你不怕,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
  
  
  
  “可以呀,我在恭候著。不過我出於良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樣做。再過三天,如果我的朋友還不能見到我,那可能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找到這裡來。到那時,恐怕您賀總就算手眼通天,也逃脫不了人命案吧。你要覺得為我這么一個下三濫的無賴,值得這樣做,那請便。”鞏好像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是的,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好像連死都不怕,而且還是有準備的,他可能也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會那樣做,的確,不用說是他,換作多進階的人,也不值得讓我去殺人。
  
  
  
  鞏接著說︰“其實,事情也不該都怪我。我本來是要離開北京的,是她給我打電話找我。後來,她主動花錢給我買東西,其實,有了那種關係我才明白,她和普通的女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有時侯真的會被粘的很煩,漂亮有錢的女人也不過如此,照樣會主動要求我上她,雖然只有那一次,但我也滿足了。哈哈”
  
  
  
  他無恥的話語就像是萬把鋼刀,刺痛著我每一根神經。我的表情似乎都已經扭曲了,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的頭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走過去,將腳踩在他的頭上。
  
  
  
  “打得好,其實現下只有一件事情讓我有些失望,就是晨沒有告訴我她向你坦白的事,我本以為她完全站在我這邊,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後會保護我。不過也沒關係,我主要是想看到你這副表情,這就是我的最終目的,我達到了。”鞏依然是得意的口吻
  
  
  
  我實在無法形容我當時的感覺,明明敵人被自已踩在腳下,可沒有絲毫勝利的感覺,反而倒像是自已被打敗了。
  
  
  
  我抬起腳,轉身走出門外。大焦從遠處看到我出來了,趕緊跑了過來。
  
  
  
  “賀總。”
  
  
  
  “從現下開始,每隔三個小時就他一頓,注意別打死他。”我冷冷的說
  
  
  
  “好的。”大焦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軍人在聽從命令。我之所以讓大焦來辦這件事,就是看重這個人會把住自已的嘴,他絕不會向任何人說不該說的話。
  
  
  
  我走到門口時,兩只藏  站起身,溫順的盯著我。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它們的頭。然後向我的車子走去……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5
三十六      

汽車在公路上奔馳著,窗外的景色就像是我這三十幾年的時光,飛快的掠過。
  
  今天和鞏的交鋒,我本來是想要得到一個結果的,雖然不知道對於我來說理想的結果是什麼。鞏的心理畸形讓我覺得有些恐怖,一個人將毫無道理的報復當做自已的理想,追求,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悲哀。我並不想就這樣放棄對他的懲罰,但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對這么一個不正常的人,究竟讓他怎么樣,才能除去我心中的怨恨…..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車已經行駛到了南三環,我打算先回一下公司去看看,北京那看起來寬闊,平整的大道,在這個時間顯得如此不堪一擊,汽車很快就進入了每小時行駛20公里左右的速度。昨近五月底的北京,氣侯還是非常舒適的,我打開車窗,夾在這無邊無際的大軍中,緩慢的前行著,打開收音機,北京交通廣播那個首席漂亮女主播的笑聲傳出來,幾年前曾經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心裡感嘆,沒想到電台中的主持人也會如此漂亮,“一路暢通”這個欄目的名字此時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諷刺。她那爽朗的笑聲,讓我聽著有些嫉妒,如果這真是發自內心的笑聲,那她的生活一定是充滿陽光的…..
  
  路況終於有所好轉,我所在的最內側車道,行車速率已經明顯提升了,正當我準備要加速前行的時侯,前方右側車道的一輛銀灰色的捷達突然就向我這一側並進來,他沒有打轉向燈,讓我沒有任何準備,我當時腦子本來就很亂,可能回應也稍慢了些,雖然採取了措失,但還是沒躲開,車頭正頂在它的尾部。我煩燥的皺了皺頭,為什麼事情都是越亂的時侯越往一起湊呢。捷達車主這時已經下車了,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他們氣勢洶洶的向我走過來,
  
  “下車﹗你他媽了個X的怎么開車呢,撞了車了你丫的還待在車裡面不動﹗”
  
  插上幾句題外話,我們普通人說一句話,句子的成份最多也就是由主謂賓定狀補組成,而有一部分人,無論是在網上,還是現實生活中,說出每一句話如果不加入一些親人的稱呼或者身體的某個器官,他們就覺得這不是一個完整的句子,不能完全表達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向別人炫耀他的素質如何低下。尤其是在網上,面對素不相識的網友,更是想要努力將他這個特點表現的淋漓盡致,男人沒有幾個不說臟話的,包括我也一樣,但最好不要讓這成為你說話的必需成份,尤其是不要用來做為人身攻擊的武器。
  
  這兩個人是屬於蠻不講理型的,我覺得沒必要和他們廢話,直接報警。很快,交警就趕到了,看了一眼就說,捷達車主,看看怎么辦。是賠人家點錢,還是給人家修車去。兩人看來是新手,還不太懂得交規。最後在警察的調解下,他們花300元,我去找保險公司修理。
  
  我的車是去年新換的奧迪A6L,看著前部被磕掉的一塊漆,心情更加的煩燥。公司不想去了,上車直接奔家,我想安靜一會兒。
  
  從來沒有覺得家裡這么冷清過,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一絲生機,連魚箱裡的金龍魚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靈氣,緩慢的來回游動著,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回來。我躺在沙發上,感覺身心疲憊,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個人就算是有再旺盛的精力,也經受不起這種折磨。我昏昏沉沉的進入了一種半睡眠的狀態,好像是剛閉上眼睛,身旁的電話機的一聲提示音又把我叫醒,是有未接來電。我起身走到電話機旁,上面有五個未接來電,都是岳父家的。真奇怪,他們有事打我的或者晨的手機都可以,為什麼往家裡來這么多電話呢。我掏出手機,不知什麼時侯就已經自動關機了,難怪一天都沒有人找我,我自已也忘了看一看。他們可能也給公司打過電話,但都找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此時晨在那裡,可能此時也關掉了手機,躲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冷靜”著。我本打算把電話回撥過去,但一想還是算了,我應該親自去一下,回來這么多天了,也沒過去看看,最好還是不要讓兩位老人擔心。於是拖著疲憊的身體極不情願的走出房門。
  
  從我家到岳父那裡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但此時道路的晚尖峰還沒有完全結束,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才到。劉阿姨開門(岳父家的僕婦)看到我,顯得有些驚訝,“哎喲,啥時回來的?快進來﹗”
  
  “劉姨”
  
  她向我身後看了一眼“怎么就一個人呀,小晨呢?”
  
  “噢,她有點事,沒來。”我邊敷衍的回答,邊走進屋。
  
  岳父岳母正在客廳看電視,楚楚低著頭在旁邊的茶幾上寫著什麼,一抬頭,看到我,趕緊跑了過來。“爸爸﹗”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岳母也站起身,笑著對我說
  
  “回來了,怎么這么晚才過來呀?”
  
  “媽,今天白天事太多,所以過來晚。”
  
  “噢,噢。快座那,過來之前怎么不打個電話,我準備一下,等你一起吃飯多好。我們都吃完了,你吃沒吃呢?”
  
  “啊。我這忙完就趕緊過來了,手機沒電了,也就沒打電話。我吃完了,您別擔心。”
  
  “嗯,好。”
  
  我這時發現岳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岳父座在那裡沒有動,眼睛一直盯住電視的方向,從我進來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他的狀態很不正常,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走上前,叫了一聲︰“爸。”
  
  我發現他的臉色陰沈沉的,很顯然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事,以往只要他看到我一來,都會很高興,和我有說不完的話,今天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
  
  “嗯,來啦?”他聲音低沈的應對我
  
  我座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這時劉姨端過來一盤水果放在我面前。我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她就帶著楚楚走出了客廳。這裡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什麼時侯回來的?”岳父還是以同樣的口氣問我
  
  “哦,前天,前天回來的。”我看著岳父此時的表情,心裡有些緊張
  
  “嗯,深圳那邊怎么樣啊?”
  
  “還可以,還算是挺順利的”
  
  “怎么就你一個人過來的,晨晨呢?”
  
  我一聽他這個問題,就知道晨沒有來過這裡。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怎么說
  
  “噢,她公司那邊有事忙,就讓我一個人先過來了。”
  
  岳父聽完我的話,臉陰的更沉了,盯著我沒有說話。我被他這樣看的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忙?你們倆都夠忙的?﹗手機也不開,倆人也都不在公司,你別和我兜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語氣很生硬
  
  “爸,您這說的那裡話呀,沒怎么回事呀。”
  
  “你少跟我這打馬虎,還跑我這兒裝來﹗”岳父的聲調一下提升了不少,一旁的岳母輕輕的捅了捅他,那意思是讓他冷靜
  
  我心裡很奇怪,難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不成。不對呀,知道了也不該向我發火呀。“爸,您先別生氣,到底怎么了?”
  
  岳父盯住我看了一會兒,“跟我來,來我的書房,我有話和你說。”說完,他站起身奔二樓走去。
  
  我也只好站起身來,岳母拉住我“他問你什麼好好的說,別和他頂撞。你爸脾氣不好,你別生氣,啊。”
  
  “媽,到底怎么了,出什麼事了?”我問
  
  她剛要開口,岳父就在樓上叫“快上來。”
  
  我只好跟著來到樓上。走進書房,他先座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然後示意我座下
  
  “爸,您有什麼事冷靜的說,您有高血壓,不能生氣。”我先對他說
  
  “我問你,你和晨晨到底怎么了?她去哪了?”
  
  我遲疑了一下,他要是沒聽說什麼事情肯定不會這么問,看來剛才的謊話是立不住足了
  
  “她….”我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你們倆吵架了吧?”
  
  “您,您都知道了?”我問,這裡面也有試探的意思
  
  “我能不知道嗎我,昨晚下班,把楚楚送過來,連門都沒進就走了。連楚楚都知道你們吵架了。”
  
  “……”
  
  “到底因為什麼呀﹗什麼事吵得那麼厲害,連孩子都不避諱,啊?”



“我…..一點工作上的小事,沒什麼大事。”他這樣問我,證明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嗎?沒大事她不和你一起回來,連人都找不到?﹗”
  
  “……”我真是不知說什麼好
  
  我的沈默可能讓他誤解了,以為是我因為理虧而無話可說。他的情緒好像也因此而激動起來
  
  “唉,你呀。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晨晨比你小,而且從小就有些任性,你多讓著點她。你怎么不聽呢,啊?就算是她不對,也不至於鬧的一宿都不回去吧。你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讓我們為這事勞神呀﹗你們一吵架,什麼都罔顧了,連楚楚都不管了,我是越煩什麼你們越給我來什麼﹗”
  
  “爸,您別生氣,我…..”我不知道我說什麼好,我把實情告訴他?不行,他現下本來情緒就很激動,我要是說了,恐怕會出事
  
  還好,他聽完我的話,及時調整了一下,伸手和我要了一支煙,我走過去,給他點著。他深深的吸了幾口煙,座在那裡一直看著我。我沒有說話,低著頭也點著了一支煙
  
  “咱們都是男人,以前你們倆也吵過,你自已也清楚,每一次,我都是站在你這邊,替你說話。但今天有些事我想問你,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他是刻意把聲音壓低的,這樣也能自已控制一下情緒
  
  “嗯,您說吧。”我答應著,頭腦裡卻在思索,如果他問我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他
  
  “你這些年的工作做的不錯,算是成功,是不是現下覺得自已行了,有錢了,尾巴開始瞧翹了,你這年齡的男人一有錢,好多都開始不安份守已了。你是不是也想趕趕時髦,包個二奶小蜜什麼的呀?啊?”
  
  “我……”岳父的這個問題把我問的哭笑不得,我說什麼好呢
  
  “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岳父一臉嚴肅的問
  
  說真的,我當時心裡很氣憤,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猜疑我,也許是覺得我和晨從來沒有這樣過,就把事情想的嚴重化了,而一般人都會很自然的將問題加在男方頭上,更何況他是晨的父親,在岳父的眼裡,晨的人品絕對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此時真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但還是忍住了,這件事情盡量不能讓老人知道,岳父的自尊心是很強的,一生爭強好勝,從來不服任何人,如果他知道這件事被氣出個好歹,那也有我的責任。我將心裡的怒火向下壓了壓
  
  “爸,您怎么會往這種事上想呢,哪兒有的事呀?”我說
  
  “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沒有這種事,沒動過這念頭?”岳父緊緊的盯住我的眼神問
  
  “真的沒有,是不是有人和您胡說什麼來的?您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沒有就好。我告訴你,小子,你要是敢做出這種事來,我絕對饒不了你﹗”岳父語氣堅決,義憤填鷹的說
  
  “……”我真想問他,如果是晨,您怎么辦呢?
  
  “既然不是這種事,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至於鬧分居,回去把她找回來吧。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扮嘴的,但以後注意,別鬧成這樣了。”
  
  “是,是。您放心吧。”我強行讓自已的面部露出笑容,岳父此時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苦澀的笑容……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2 23:47
三十七



從岳父家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著岳父詢問我時那威嚴的表情,看起來,他是極其反感這種事情的。岳父結婚較晚,三十幾歲才有了晨。其實表面上看從小就對晨管教的很嚴厲,實際上一直是將女兒視為自已的全部,絕對不允許女兒受到一點傷害,他是一個成功的人,所以也希望女兒能夠延續自已的道路,可能正是他這種好強的個性,才造就了晨有些怪異的心理。老頭很倔強,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著實來之不易,從我的角度來說,真的不想傷害他。



我和岳父談完,又在客廳和他們二老一起聊了一段時間,當然不再提及這件事。岳母看我倆出來時的表情都比較輕鬆,她那緊張的神經也就放鬆了。楚楚沒有同我一起回來,是二老不讓她走,岳父的意思是把我倆的事情解決好,再來接她,而且送我出門時對我說︰“不解決好問題,你們倆誰也別單獨來見我﹗”



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我雖然是疲憊不堪,但是絲毫沒有睡意,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一慕慕,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拖著綿軟的腳步,走進書房的電腦前,好久沒有老同學們的消息了,不知他們現下過得怎么樣。打開校友錄,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醒目的婚紗照。那是和我同舍的丁,當年我們宿舍的音樂才子,彈得一手好吉它,天生一副好嗓言。他當年也追求過晨,我曾經甚至將他列入“勁敵”一個行列中,當時雖然大家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可實際都是暗自較勁,互不相讓。最後,當晨和我在一起的時侯,他還專門寫了一首歌,祝福我倆。後來我問起晨為何沒有考慮他時,晨的回答是,“我對他從來就沒有往那方面想過,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他和我說過的話,總共也不超過十句。”“他這個人就是比較內向,不太愛說,可是人家會唱呀,你看他吉它彈的多棒呀﹗”“是嗎?我到是看到過,可是沒覺得他唱得我強多少呀?”



畢業以後,丁沒有選擇當初所學的專業,他認為自已還是適合搞音樂,當初學這一行,純粹是迫於父命難為,如今長大了,不想放棄自已的理想。在畢業兩年以後,終於簽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負責搞一些推展工作,雖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總算是跨入了這一行。這些年,同學們都陸續的完成了自已的終身大事,只有他還在頻繁的更換著女友,用他自已的話說“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走進墳墓。”沒想到如今他也要結婚了,照片上的新娘是一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齡超不過二十五歲。我們有一年多沒有聯繫了,突然看到,還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機,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個呆B,怎么想起我來了?”電話那頭的他顯得情緒高漲,這么晚了,看來他還沒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我們聯繫的俗套問侯



“廢話,告訴你,不光活著,還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說



“是嗎?要結婚了吧?”



“對呀,你是從報紙上看到的,還是從新聞聯播上聽到的?”



“我不和你逗貧了,怎么?這次動真的了,不想再換了?”



“對,就是她了﹗絕對不換了﹗你看見照片了吧,怎么樣?”他的語氣非常堅決



“嗯,挺不錯的。你要是真決定,可就別再玩了,踏實下來好好和人家過日子吧。”



“你怎么變得這么三八了。你最近怎么樣?”



“我?還行,老樣子。”我只能這么回答



“嗯,晨怎么樣啊?”



本來我的心情稍微放鬆一些,可他這句話一退場門,又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啊,她也不錯。”



“是嗎。我六月辦婚禮,到時你可一定要過來,別忘了帶著她,我也得向她顯顯,讓她嫉妒嫉妒我老婆。哈哈哈﹗”



“行,到時我一定去。”



“那就先這樣吧,我老婆叫我呢。”



看來丁終於迎來了自已的福祉,說實話,我的心裡很羨慕,這種羨慕和那年他羨慕我得到了晨是不一樣的,我羨慕他的是那得意的笑聲。他結婚的那天,也許我和晨早已分道揚鑣,真不知道那時我怎么和大家解釋,相信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我和晨會分開。



不自覺得打開電腦中的相冊,點擊晨的檔案夾,這裡面幾乎囊括了晨所有的照片,記錄著晨從一個伶俐乖巧的小女孩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直到如今韻味十足,氣質高雅的女人,照片中的她在每一個年齡段都應該算是出類撥粹的。尤其是大學剛畢業時花費相當不菲的價格拍攝的那套藝術照,更是將她的形象展示到登峰造極的程度,毫不誇張的說,不遜於任何一個平面模特。如此出色的她,為什麼……唉,心裡不禁掠過一絲心痛。



凌晨兩點鐘了,還是毫無困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電腦的桌面,不知到底該去點擊哪一個圖示。最後,將指標停留在了那只企鵝上面。這個QQ號碼是多年以前我申請的,我和晨一直都共用這一個號碼。裡面的人都是我們的同學或朋友,之所以共用這一個QQ號碼,就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平常是很少用這個的,晨可能用的也不是特別多。今天我打開它,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好朋友線上,想找個人聊一聊。



也許有些事情發生是巧合,也許真的是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引導你這樣去做。說實話,我了解了鞏的真實想法以後,對晨氣憤之余也產生了一種同情,我甚至有些莫名的去尋找原諒她的理由,我有時會下意識的想,如果她像我道歉,我該怎么辦?這個決擇也在這段時間裡不停的困擾著我。至於原因,我想可能只有一個。我看過晨的照片後,這種想法竟然在逐漸的開始佔據上風。本來決定結果與否,在她冷靜下來以後,都要和她認真的談一談,但就在這時,我這個純粹無意的點擊,又再次將這個想法重重的擊倒了…
……

[ 本帖最後由 夜神君 於 2009-2-5 02:09 編輯 ]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5 02:10
三十八




我在這裡首先要承認我當時的行為是有些卑鄙的,我不知道如果換作是其它人,會不會也這樣做。我成功的登錄,名單中只有兩個人線上,這兩個人都是晨的同學,先後和我打過招呼後,我向她們說明了我是賀,我們每次上線都會向朋友說明身分。簡單的幾句寒暄之後,也就無話可說了。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幾個朋友都不線上上,但一想,也是,這么晚了,誰還不休息。正當我準備關閉QQ時,一個提示音響起,在陌生人的名單裡閃爍著一個男人的頭像。我順手就點擊了消息,




“你怎么這么晚還上網呀,從來沒有過呀。”這個人我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顯然是晨的網友。我和晨都有過幾個網友,這沒有什麼奇怪的,都是在對網路充滿新鮮感的時侯交下的。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和這幾位網友聊過了,可能他們都已經將我的號碼刪除了,晨的情況估計也和我差不多。這個人即然我不認識,而且還出現下陌生人的名單裡,那可能只是被晨刪掉的一個網友,我沒有多想,覺得也沒必要向他說明身分,想回複他一句就下線。




“嗯,今天有事,我馬上就要下了。晚安。”正當我要關閉時,他的回複又傳過來




“等一下﹗”




我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麼事嗎?”




“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我覺得要是在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看完他這幾句話,我更覺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干嘛把話說的這么絕?




“你說吧,怎么了?”




“對不起,耽誤一些你休息的時間。說實話,我這些天來一直在這裡等你,有些話我想和你說,如果今天再不說,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我看完這段話,覺得語氣很不對。他為什麼要來這裡等晨?對於晨上網聊天,我從沒有干涉過,因為她聊的很少,近幾年更沒有什麼網友在QQ裡出現過。他說以後沒有機會是什麼意思,我決定問一下,沒有和他公開身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沒有機會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國了,以後就在澳洲定居了。”




“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說沒有機會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已像是講故事一樣開始濤濤不絕




“我一直在向你撒謊,其實我見過你,那次我來北京出差,朋友帶我去你的飯店吃飯,我一眼就看出你是複旦的,在學校裡看見過你很多次,只是沒有說過話。和你搭了句話,果然沒有猜錯,我比你大二屆,那天你聽說我們是校友,還座下和我聊了一會兒。你還記得嗎?”




“嗯”




“其實從那天我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以後我去北京出過幾次差,都去過你的飯店,但是很遺憾,沒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這種人晨遇到過好幾個,所以我並沒有覺得驚訝。




他繼續說“我回來後,就透過你說的班級,從校友錄上查到了你的QQ號,於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網上假裝巧合我們是校友,其它的沒透露給你什麼,剛開始,我覺得你對我很冷漠,我覺得能和你在網上聊聊就滿足了,慢慢的,我覺得我們聊的多起來,你也會向我說一些你對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興,這可能是我的錯覺,可能你也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聊得來的網友而已。”




我聽到這裡,就想關掉QQ了,因為我覺得很無聊,但一想他說以後沒有機會了,還是讓他傾訴完吧,了卻他這個心愿。




“嗯,是這樣。”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這個夢想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但是我真覺得我們很聊的來,雖然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我們對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們聊的很開心。我突然大膽的決定試探你一下,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沒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說出了心裡話。”




看到這裡,我覺得很意外。晨說出了什麼心理話?難道她還有其它事情瞞著我,我檢視了一下這個人的個人資料,也沒有什麼,年齡35歲,上海人,複旦大學畢業。簡介只寫一句話“努力過,就沒有遺憾”我當時猶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聽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擊,但聽到這裡,已經無法控制




“嗯,我說什麼了?”




“你顯得很驚訝,但很快就承認了。我突然覺得很興奮,感覺夢想可能真的會實現了。於是問你這個人是誰,但你接下來的回答讓我失望。”




“嗯,我當時怎么說的?”




“呵,看來我在你心裡真是沒有任何位置,本來讓我印象很深的交談,在你那裡毫無印象,你都已經忘記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頭腦有些亂”




“你說你喜歡那個弟弟,今晚你們因為那個原因吵架了,鬧了不愉快。雖然你知道你們由於各種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還是很難受。”




看完這句話,我仰頭看了一下天花板,閉上了雙眼。原來還是他,雖然沒有出現意外的事情,但晨敢於向一個網友去表白內心,就說明她是動了真情。雖然晨自已也對我承認過,但此時從別人口中聽說,還是覺得是很突然的打擊。那個人繼續說




“我聽完以後,覺得很沮喪,你可能沒有感覺到,其實對我打擊很大,原來你只是將我當成一個傾訴的工具。雖然你的傾訴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但我還是甘愿作為一個你傾訴的對像。我知道你這些話是不可能像現實中的朋友去說的。那次的事情以後,我很灰心,就一直沒在和你聯繫,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覺得還是將我的內心告訴你,不然我會覺得遺憾。”




“嗯,我那天因為什麼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還要問這個




“看來你是困了,連這個都不記得了。你說那天他提出讓你先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就可能有機會在一起了。你在事後毀滅了他的這個想法,他就生氣了。你和我說,從現實來考慮是不可能這樣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樣傷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種無情的指責。雖然我當時也很難受,可也開導你要敢於挑戰事俗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沒有什麼錯誤,你有沒有聽我的開導?你們現下在一起了嗎?”




此時我心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把沾滿強酸液體的刀子剮破一樣,那顆心就好像要在這種酸楚的疼痛中裂開一樣的難受。我真不能相信,晨會這樣想。




“我當時的原話就是這樣說的嗎?”




“當然沒有我這么直接,可我猜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晨怎么遇到這么多小人,這顯然也是一個混蛋。我給他回複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異國福祉,我下了。”然後就關掉了QQ。




我感覺渾身都在顫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著香煙,用同一個姿勢一直座在電腦桌前,好像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縷新的陽光照射到我的眼睛裡,終於輕輕的站起身。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和這個人聊天,他讓我知道了好多,可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人有時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會對自已越不利。而因為你的“了解”而選擇可能只會讓你比不“了解”的選擇更加痛苦。那個網友應該不會騙我,因為他覺得面對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鞏的智慧,沒有想到他會想出這種招數,這可能也是他說的沒有完全達到的那個目的。還好晨沒有暈到底,否定了他這個決定。如果真的按鞏說的那樣做.....那可能真是對我們整個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諷。


我想我接下來要和晨談的就是關於那一紙協議的問題了,我撥打了她的手機,是關機的。座了一會兒,又撥打了大焦的電話




“賀總”




“怎么樣?”




“按您說的那樣辦的。”




“嗯,給我下手再重一點,二個小時打一頓”




“行,不過,這小子現下也被打的夠嗆了。”




“…..算了,先別打他了,讓他也歇會吧。……”




上午九點鐘,我迷迷糊糊的走進公司,木納的回應著員工們的問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雖然我此時無心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但這是由不得我個人的意愿的,這么多天,已經積壓了許多不得不去處理的事物。不知不覺得天就已經黑了,我本已習慣了這種節奏的生活,可是我覺得這一天,過得好慢,接下來不知如何去渡過這可怕的夜晚。我想了想,撥通了喬治的電話…….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5 02:11
三十九



在北京三裡屯的某個酒吧,凌散的座落著幾桌各式各樣的人,他們有的孤身一人,手握著酒杯若有所思,有的和幾個朋友開杯暢飲,侃侃而談,低沈的薩克斯曲,深藍色的燈光,讓這種優雅的氣氛中充斥著一些神祕色彩。我一個人座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邊吸煙邊整理著自已混亂的頭腦。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下我面前,沒有和我打招呼,直接就坐在我對面。我抬頭看了看,是一個衣著性感,濃妝艷抹的女人,雖然穿著打扮成熟,但看年齡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她毫無顧及的伸手就拿過我面著的玉溪,抽出一支點燃又將煙盒扔在了桌上,我知道她是干什麼的,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一個人待什麼勁兒,陪你聊會兒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一個人,在等一個朋友。”



“是嗎?還沒來吧。能不能先請我喝一杯?我先陪你聊聊。看你的樣子好像挺寂寞的。”



我叫來一個服務生,“想喝什麼,請便”



她要了一杯愛爾蘭威士忌,然後看我,我擺了擺手,指著遠端的一個空位對服務生說︰“把這位小姐的酒放在那裡,酒單記我的。”



她聽完不屑的沖我一笑,從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扔在我面前,“哪天需要給我打電話吧。”



我點了一下頭“至少今天是不需要,小姐請便,別耽誤了生意。



她笑了笑,站起身, “不和我交換一下片子?”



我搖了搖頭,“鄙人身分低微,還不具備印片子的資質。”



她轉身剛要走,又突然回過頭,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承蒙你今天款待,你以後若是有機會光臨,我可以考慮給你免單一次。”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拿起剛才她扔給我的名片,非常簡單,只有人名和一個手機號。



小薛曾經告訴我,他們內部因為這種頭班是否應該存在還進行過討論,存在的利端就是可以很簡單的就滿足人空虛的需求,從而大大降低了強奸犯罪率。弊端就是容易傳播危險疾病,不利於人身健康。我問他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唉,說實話,這些丫頭,其實也不容易,說白了,誰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嗎?這種事,都是自已的東西,一個願意賣,一個願意買,你說你管他干嘛呀……多宣傳一下預防病不就完了。




我現下想起小薛說過的話,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裡的名片扔到地上。



時間不長,我看見從門外走進一個高碩的老外。他尋視了一下四周,我站起身沖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就發現了我,快步向我這邊走來



“SORRY,兄弟。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讓你久等。”他走到我近前,對我說



“沒關係,我也剛到。請座,喬老師。”我把他讓到我對面的座位上



我們還是像上次一樣,閒談了幾句。他先將話切到正題



“兄弟,你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我想你今晚找我,也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吧?”喬治收斂了微笑,嚴肅的問我



“……您說的沒錯”



“能和我說說事情現下是什麼情況了嗎?”



我將那天離開他以後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他還是那樣隨著我的講述不斷的改變著面部的表情。在聽到鞏最後和我交待的理由時,他緊皺起雙眉,一直再沒有變化。



聽完我的講述,他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是呀。喬老師,我現下被這件事困擾的精疲力竭。”



他聽完搖了搖頭“你想好我上次提給你的問題了嗎?”



“您指的是什麼?”



“你還想不想和你的妻子繼續生活在一起?”



“我……可能不想了。”我用低低的聲音回答



“是嗎?那很簡單,你可以讓那個男人在這個城市裡永遠都無法立足,然後拋棄晨,讓她自願去選擇自已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重新開始一次甜蜜福祉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都不再和你有關係。你還很年輕。這個我到是可以幫你。這可能是一個最痛快的解決模式。”喬口氣堅定的說



“可能不像您說的那樣,我可能真的沒有精力再去談一次戀愛了。”我用一種無奈的口氣低著頭說



喬治聽完我的話,笑了“其實你今天約我來這裡,就說明從你內心並不想放棄你的妻子”



“……”



“她敢這樣去做,可能也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兄弟,這就好像是一場戰爭,敵人趁你不備的時侯偷襲了你。證明你實力比他強的方法,就是將你丟掉的城池,再搶奪回來,當然,是不是該這樣做還是要看你的意愿。”



“說實話,我現下從心裡上也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身體……我真恨她的不知廉恥,不懂得自愛。”



“這可能是絕大多數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如果你永遠都這樣想,那就只有放棄,這個我沒有什麼可以建議的,”



我沈默了一段時間,“喬老師,您說她為會么要這樣做?我真的想不明白。”



“從你說的來看,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女人,其實也是有一種征服欲和佔有欲。像她這種出色的女人,一直都是體會著被其它男人崇拜的感覺,所以這種打擊對於她來說會產生一種很奇怪的失落感,可能對於她的自信心是一種嚴重的打擊,她一開始可能只是想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我前些天和你提到的她那些所謂的優點,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不同於其它男人的憐憫之心,至少說,她不厭惡這個男人,這種感覺能不能稱為愛,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對其它男人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我看來,那種感覺可能就是愛。是讓我永遠無法原諒的愛,其實正是因為有這個“愛”,才讓我加深了放棄晨的決心,我一整天腦子裡都不斷的回想著QQ上那個陌生網友的話。



“如果她的內心只有你才是number one,你是其它人永遠無可替代的,如果她像你真實的表露這個想法,在她心裡,真正的愛情是沒有人能夠打敗你的,你會不會原諒她?或者說你心裡會不會舒服一些。不要考慮你和她分開會傷害好多人的原素,只考慮你自已。”喬治突然這樣問我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也沒有給出自已一個答案,放棄她可能不容易,但說服自已再去接受她似乎更難。我沖喬治搖了搖頭。



“你可以去試試,我想事情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到那時,你看看自已的心理是什麼感覺,也許親自體會以後,就會知道答案了”



“您說對於那個混蛋,我應該怎么辦?”



“這個嘛?我想對於你來說,處理這么一個人應該有一百種方法吧?但是,我不建議你在他身上消耗什麼精力,因為這樣一個人根本不配你去那樣做,他只不過是個瘋子而已。”



我聽完會心的笑了笑



“但我提醒你一件事,注意千萬保護好自已的家人,尤其是那個可愛的小家伙。瘋子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嗯,我一定會注意的。”



那天晚上,我和喬治的談話進行了很長時間,直到凌晨的三點鐘,他才起身告別,臨分開時,他對我說



“再過兩個月就是我的生日,到時我邀請你去參加我的生日party,從我個人來說,我希望你不是一個人來。”



我明白喬治這句話的意思,看的出來,他並不希望我和晨分開。但是,我真的不知該不該像他說的那樣去感受一下自已在晨心中的位置…..
夜神君 發表於 2009-2-5 02:12
四十




回到家裡時,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許是酒精的原故,一頭就裁倒在沙發上。我原來本是不善飲酒的,可以說是沾酒便醉,但無奈於本身工作的需要,說真的,最開始時陪客戶喝酒時,完全是憑著一種豁出去的膽量,我其實很反感有一些人,在談一件事情前先舉起將近二百毫升的酒杯說?o:p>




“先別說其它的,先干了這一杯,什麼都好說﹗”




“對不起,我酒量不行,您看淺一點行不行?”




“別和我來這個,一點也不爽快。你看我的來,今兒你不隨我就不是我兄弟﹗”說完,仰頭,一杯酒下肚,然後向你亮出杯底,證明自已的“誠意”。




你說這個時侯你喝還是不喝,我那時真是怵頭。無奈有些人評判一個人夠不夠朋友,可不可交完全就根據酒量這一項認定。所以在這個時侯,就算杯中是毒藥你也必須要喝下去,不然人家說你不實在,不夠朋友,生意可能也就會受到影響。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喝完那一頓酒,生意可能是搞定了,但回家經常難受的不知要吐多少次。我的酒量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隨著生意不斷的日益壯大而增長起來的。




憑我現下的酒量來說,今晚喝的並不算多,可為什麼會覺得這樣呢,難道是這紅酒後勁發作?不,我想並不是酒讓我麻醉,酒不醉人人自醉,舉杯澆愁愁更愁。是我自已想醉…..




不知為什麼,突然特別想她。我承認我自已沒出息,但我也無法控制自已的感覺,手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就撥通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喂。”那個輕柔,鶯細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這個聲音好像闊別我好久了,似乎是從前世傳來,雖然悅耳,親切,但只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不知為什麼,心情有些激動,所以沒有說出話來




“怎么這么晚還不睡呀”她的語氣溫柔極了,我覺得心好像被電了一下,突然又激活了某一根神經。




“你不是也沒有睡嗎?”我還是盡量壓制一下自已的語氣,盡量顯示出一些冷漠




“你這幾天好嗎?”




“嗯,挺好的。你呢?”




“…..”她沒有說話,但我聽到了那邊抽噎的聲音




“你怎么了?”




“沒怎么,我也挺好的。你在家嗎?”她盡量讓語氣恢復了一下




“嗯,我…..在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舌頭好像有些不聽使喚




“是不是又喝醉了,茶就放在廚房左邊那個柜子裡,要是吐了,藥放在茶幾下面。”




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聽她說完,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以前她曾經無數次的和我說過這番話,可為什麼我從沒有這么激動過。我不能再和她說下去了,再聽她說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說,“晨晨,我想你”那樣的話……我清醒過來可能會後悔。




我先努力的鎮定了一下情緒,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平靜一些“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早點休息吧,我也睡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電話沒有再打過來,我就這樣握住手機,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去….




醒來的時侯,已經是上午九點鐘,酒精可能真能起到提升睡眠質量的作用,如果不是喝醉了,我是不可能睡這么久的。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再次撥打了晨的電話,我想和她談談了,看看喬治所說的number one,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無論我和她的結果怎么樣,我的心裡可能都會舒服一些。如此去尋找心理平衡,看起來真的有些愚蠢,幼稚。




她沒有開機,可能是昨晚接完我的電話,又關掉了。我知道這說明她還在冷靜中,還不想和我談,算了,還是等著她來找我吧,她說過想好了會找我的,說實話,我現下的頭腦也很亂,同樣需要冷靜一下,無時無刻的想著這件事情,這幾天感覺自已好像老了好幾歲。




大焦說鞏現下一句話也不說,就低著頭座在那裡不動,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我讓他們不用理他,讓他自已一個人待在屋裡就行了。




“看他緩過來了,是不是接著打?”




“….不用了,看好了就行了。”




“好。”




對於鞏,我現下先不想理他,讓他吃點苦頭再說,他不是說過三天警察就會找來嗎?我其實並沒有被他唬住,我三天之內是絕不會放他走的,有些較勁的意思。




回到公司,令我無比煩燥的各種事物又撲天蓋地的迎面而來,購置申請,投標方案,人員變動,辭職報告……我只好硬著頭皮一項接一項的打理。就在我認為一天又會在這種狀態下渡過的時侯,在傍晚的時侯發生了一件事情。




當時正在忙碌的處理著手中的工作,突然守衛向我報告,說有二個人想要見我。




“什麼人呀?”我煩燥的詢問




“他們說是XX工地打工的”




我聽完,心裡責備守衛,我都已經向他交待過,除了重要的幾個人,今天誰都不見,兩個其它工地打工的,怎么還問我?﹗於是帶有訓斥的口氣說“我來的時侯,不是就和你說了嗎,還問我干嘛?”




“是,可是這兩人說什麼也要見您。”




“有什麼事呀?”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就和您說,對了,他們說自已是鞏助理的朋友。”




他這句話一下就讓我停住了手中的筆,鞏的朋友,他們找我干什麼?無心再繼續手中的工作,“讓他們去會議室等著我.”




我座著沒有立刻起身,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這時侯他們找我干什麼?來威脅我,讓我放了鞏?還是想以這個為藉口來向我敲詐?先去看看再說吧。我站起身,直奔會議室走去,一進門,看到二個年輕的小伙正座在裡面,小王(一個小女孩,負責打字,接待之類的工作)正在給他們倒茶,見到我進來,二個人也站起身“賀經理”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座吧”他們二人又座下,我示意小王可以出去了,會議室裡這時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