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 作者:萊曼2000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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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君 2009-2-2 02:03: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 65340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39
六十一
  在回來的路上,我沒有質疑自己處理鞏的方法,說實話,如果是他強姦了晨,在說的勉強一些,哪怕是晨一口咬定就是鞏第一次強姦了她,然後以這個為威脅,屢次逼她就犯,那我沒有什麼損招不敢做的,甚至真敢活剮了他,可事情不是那麼回事。到這一步,我認為已經夠了,鞏現在雖然有些瘋瘋顛顛,但那也是一種假像,他這個人還是比較聰明的,應該能夠參透我話中的含義,其實我今天給他假設的那些後果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個警示,他明白,我即然能想的出來也是完全能做的出來的。他可能一開始將自己的死想的過於簡單了,現在應該明白死也要負出沉重的代價。親情和責任感這個東西太曆害了,有時侯真是能把你束縛的無可奈何。
  我之所以很欣賞大焦,就是因為有很多時侯他能參透我的意圖,而且他思考的方式及做事的方法和我比較接近,這一點,他和那倆個愣頭青不一樣,建國和小鵬是年輕,血氣方剛,考慮的不夠週全,而大焦就不一樣了,有很多時侯,他可以彌補我遺忘的一些漏洞,或者更加重一層砝碼。據建國事後告訴我,在我走後,大焦他們三個人又回到院子裡,鞏蹲在那也哭完了,正站在院當中發愣,好像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大焦走上前,沖著他咂了咂嘴,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怎麼說好呢,你小子還是命好,真得恭喜你一下,到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鞏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鞏,過去咱們處得還算是不錯,出於這個我提醒你幾句」說到這裡時,大焦故意的壓低了聲音,向鞏靠的很近,「趕緊回老家,從此以後這輩子就老老實實的種地,也別想再興什麼風浪了,要不然,我看可危險呀。」
  鞏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的沖大焦吼了出來「你他媽管我回哪呢,我愛幹什麼幹什麼去,你裝他媽什麼好人你!」
  建國聽完又按奈不住了,沖過去掄起手對著鞏的臉就一個大嘴巴,這一巴掌直接把鞏給削了一跟頭,小鵬上去踩住他胸口,「媽的,都混到這份上了,你還這麼牛逼,就我非把你那根筋給你搭正了。」說完又要動手,大焦這次過來給攔住了,還呵斥了兩人幾句。
  鞏說「我就知道,他假裝讓你們放了我,實際是指示你們做了我。就他媽是這麼陰的一個東西,還在我面前裝聖人。」
  大焦歎了口氣,又走上前「唉,這你是說錯了。不過說的也對,其實你不知道一個秘密。
  鞏看著大焦,意思是有些興趣。
  大焦表情誇張,輕聲細語,神神叨叨的對鞏說,「你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天底下就我一個人知道。」
  鞏沒吭聲,大焦裝的更神秘了,幾乎和鞏臉碰臉的小聲說「老賀有神經病!」
  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大焦繼續說「平常看不出什麼來,可是說不準什麼時侯可能就犯,一犯病他可就發瘋,最嚇人的就是這個人還是蔫瘋,你表面看不出來,實際可什麼損招都想的出來,陰著呢!!想想我都慎的謊。」
  鞏現在神志也不大清醒,將信將疑的看著大焦。
  「怎麼著,你還不信,那可就由你了。到時侯,你讓他再看見你,沒准他就犯病,你說到時侯,他一犯病,在你身上給你出點損招,那可真夠你受的。比如,找人給你安個強姦罪,到時侯你可有嘴都說不清,你是進去了,你們家可就熱鬧了,誰見著你爸你媽不在背後議論議論呀,你瞧老鞏頭,過去那牛的不得了,還要去北京定居了,誰想的到,這小鞏犯這種事。誰說不是呢,沒看出來這小子怎麼這樣呀,看來這些年的錢也不是好得來的……將來你兒子一長大都得知道,噢,他爹是強姦犯!那你功勞可就大了,「光宗耀祖」,得替你兒子露多大臉呀。總之,就這種陰招他可有的是,所以呀,我才勸你趕緊回家,本來是為你好,你到不識好人心。」
  其實大焦的真實用意不用我說了,鞏聽完這番話眼睛轉了轉,瞪了大焦一眼,然後有些垂頭喪氣的往地上一蹲。這個地方是屬於荒效野外,大焦考慮的比較週全,打電話向我請示,還是把他送出去,要不鞏現在身無分文,在出點事情,會找麻煩,大焦還讓他寫了一份辭職報告,以這個證明他不再屬於我公司,以後做出任何事情來,與公司無關。
  我順便告訴了大焦鞏妻在哪裡,讓他直接把鞏送到那裡就可以了,以後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據說鞏一路上都是緊皺雙眉,一言不發。王見到他突然出現了,自然是又驚又喜,上來就拉住他手,親熱的說,「你可回來了,我們來找你了,咱們一塊回家吧。啊!」
  沒想到鞏一看見她,表情一下又憤怒了,也沒顧及兒子和大焦,甩開胳膊回身就抽了王一個嘴巴,王一下就愣住了,鞏惡狠狠的說「媽了個X的,臭X娘們,誰讓你來的,我說沒說不讓你來?你來這幹嘛?我他媽就欠捏死你!」
  說實話,我聽說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多數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擊或者傷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會表露出來,但是一見到親人,就會從心裡覺得委屈了,那時流露的是真情。但鞏是個例外,也許他真是打心裡就煩這個女人,也許是找不到出氣的物件,正好拿她撒氣,也許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您說,就像這種人他能落下什麼好下場嗎?
  王被驚呆了,光流眼淚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鞏的小孩也被嚇得都不敢哭了,滿臉恐懼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景象。
  鞏接著對王說「你哭他媽的什麼你,滾,滾蛋。我告訴你,你愛給我滾哪就滾哪去,我瞧你丫的就來氣。」然後抱起兒子「走,跟爸走。」說完丟下王就出去了。這王也是個悲劇人物,她最後還是一個人憂傷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裡還會不會留戀和鞏了。
  有人說我放了鞏沒顧及到老黨,這您說錯了,我剛回來就派人去告訴他鞏出來了,留點神。其實,您可能瞭解的還不詳細,老黨這個人在這個圈子的老鄉之中,人緣是相當不錯的,年齡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較有主見,也很有頭腦,所以大部分陝西老鄉都聽他的,不是因為怕他,而是因為對他服氣,有這麼多同鄉擁護著,他其實也沒拿鞏放在眼裡。後來鞏報復他,還有點別的原因,而且是暗箭傷人,其實鞏這樣做是極不明智的,自己出了氣了,也把道路堵死了。這件事兒,咱們以後再說。
  還有人問,鞏去找晨了吧?我告訴您,沒有,這雖然應該是後話,可我們也提前點說吧。為什麼呢,其實也很簡單,我還有大焦對他的「提醒」自不必說了,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和我說了那麼多卑鄙,無恥,下流的言語,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之所以我沒有告訴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再怎麼說,晨是楚楚的母親,我也不想讓她受這種打擊。可是我有沒有告訴晨,鞏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認為我一定對晨說了他的本來面目,晨也許在到處找他想要他命,這時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討沒趣嗎?所以他再也沒找過晨,這其實也是他的嚴重失誤,圖一時痛快,順嘴胡說,將責任都推到了晨身上,把自己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無疑。也許他已經抱定了必死的念頭,沒想到我會這樣放了他,說他不想報復我,那是假的,心中還有怒氣,但是連晨的幫助都沒有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力不從心。其實到這種地步了,真像大焦說的那樣,你就趕緊回老家老實生活不就好了嗎?不,偏要自取滅亡,那誰也無法阻攔。至於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得了個什麼下場,這是後話,先不提。
  我開車直接回到了公司,在辦公桌上放著二件東西,都是我臨走前,大焦交給我的,有一串鑰匙還有一部手機,本來還有一個錢包,我沒拿著,讓大焦看著處理算了。我望著這二件東西,心中思緒萬千,到現在也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就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無恥下流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狽不堪,到現在很可能要面臨著家庭的破裂,心裡還是悲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機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還是比較新穎時尚的,突然想起這可能就是晨送給他的,心裡又湧起一股酸痛,把手機舉過頭頂,狠狠的向對面的牆上摔去,啪的一聲,手機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煩燥不安,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39
六十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到這裡,這是離公司不太遠的一個社區,鞏以前就住在這裡,是公司給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廳,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優秀的,但以他實際對公司的貢獻來說,也算相當不錯了,他自己也說一直很滿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鞏妻來的時侯,沒讓她來這裡住,也許是因為有小孩不太方便,也許是這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裡的樓盤已經有將近十年了,社區的衛生環境還算是不錯,樓下一群老人分散圍坐在三個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戲,外面公路上汽車始過的笛聲不時的傳進來,不過絲毫沒有影響這一派安逸和諧的景象。我不知為什麼,心裡多少有些緊張,掏出鑰匙打開單元門,然後躡足前蹬的順著台階向上走,樓向由於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樓道裡顯得有些昏暗,這幾年我只來過這一次,那是前年,鞏因為一些公司的事情與別人發生糾紛被打了,我來這裡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樓時,我停住了腳步,那個綠色的防盜門顯得有些沉舊,漆皮部分都脫落了,不知為什麼,覺得這扇門給我一種神秘的感覺,好像是門後蘊涵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開兩道門鎖,在推開房門的前一剎那,我的心裡更加緊張,好像是害怕會有什麼東西突然迎面奔我撲來。
  房間裡很安靜,不知是廚房還是衛生間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走向客廳的那條大概有三米長的走廊異常陰暗,我感覺就像走進了一個死去的人曾經住過的地方,人去樓空,但彌留下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在進門處的角落整齊的擺放著兩雙男式皮鞋,我順著這條過道快步的走向客廳,我也很奇怪,明知這裡不會有人,但還是覺得心裡忐忑不安,也許是因為我現在的行為是違法的?
  拐彎走進客廳覺得豁然開朗起來,這裡的光線還是很充足。先別論鞏這個人怎麼樣,他對自己的生活環境看起來還是很在意的,房間收拾的還算乾淨整齊,客廳裡面的陳設很簡單,兩組棕色的單人沙發,前面擺放著一個樣式很沉舊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無人居住,上面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在東面牆角有一個簡易的櫃子,上面擺放著一台21寸的彩電,那個櫃子的底層整齊的碼放著一些光碟,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幾張,是幾部日本的恐怖電影,我又看了看其他的,這些光碟幾乎都是盜版的,大概就分為恐怖片和警匪片這兩類,而且只有日本和香港這兩個地區的,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他這裡竟然沒有情色電影,唯一的一個另類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號》,這是晨最忠愛的一部電影,已經反復被她觀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許這是晨推薦給他的?想到這裡,我皺了皺眉頭,放下片子,起身走進他的臥室。臥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緊靠著窗子是一張木制雙人床,床上的被辱淩亂的散落著,而且看上去有些髒了,顯然與客廳的整齊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最後住在這裡的那天,因為有急事來不及收拾。
  在緊靠著床的左面,是一台三層的衣櫃,我輕輕的打開上面的門,裡面整齊的疊放著幾件衣物,其中有一件藍色的羽絨服,去年整個冬天他一直在穿,這也許就是晨送給他的,也不知這裡面還有幾件衣服還是晨送的。拉開下面的那層抽屜,裡面一雙肉色的連褲襪非常另類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內衣襪子中間,顯得非常的扎眼,我再次感覺視覺神經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晨的,晨幾乎一年四季也離不開這件貼身衣物,她喜歡穿裙子,穿這個是為了保暖和修飾她的雙腿,隨身的包裡也要有備用的,晨一年買襪子大概就要花費二千元,毫不誇張。如果拋開和鞏這件事情,這麼多年,至少在我看來,晨基本沒有什麼缺點,有點小姐脾氣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讓我說的話,唯一讓我不太滿意的就是她對金錢的概念,有些揮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飾上,只要她看中這件衣服,那無論是多麼昂貴,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價格,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購買。因為這個,我在以前曾經說過她幾次,我說「你買你喜歡的東西我不反對,但是你能不能顧及一下價格,至少和對方商量一下價格吧?你到好,人家說多少就是多少,從來不劃價,這不是冤大頭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浪費。」
  她說「你不懂,這種衣服的價格是固定的,這裡是商場,劃也沒用,以前上學時我去淘衣服,也劃過,可是對方難為了半天,便宜幾元錢,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人家掙錢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能接受的範圍是多少?如果今天這件衣服他向你要十萬你給不給呀?」
  「不可能啦,我也不會傻到那種程度的,一看質地,品牌就知道大概的價格。」
  「唉,我覺得不應該只是你能接受的範圍,買東西應該是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才能算是成功的交易。」
  就類似這種話我在前幾年和她說過幾次,可是她好像也聽不進去,到後來,我也乾脆就懶得說了,隨她便吧,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的嗎,她高興就好了,因為錢的事惹她不開心也犯不上。
  還是言規正傳吧,絲襪這是她的貼身衣物,而此時出現在鞏的房間裡,只能證明,她曾經在這個房間裡脫掉過它,我再次想起上次在餐飲公司看到她脫掉絲襪的場景,但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了,似乎都已經麻木了,在這個抽屜的緊裡面,有一盒避孕套,鞏的單身宿舍裡出現了這個,毫無疑問就是為晨準備的,看著那一床淩亂的被褥,我真難想像出身高貴,甚至對睡眠環境要求有些苛刻的晨竟然在這裡棲息過……也許是一會兒,也許是一夜。
  我在責怪自己為何要來這裡,讓自己親眼目睹了這些心酸的物證,我也不知為什麼,就像是冪冪之中有某一種力量支配著我的思維,頭腦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身不由已的就移動了自己的身體,即使此刻受到強烈刺激,也沒有完全蘇醒。這可能就是人的一種心理,一種不健全的心理,也許我此時已經被這件事情折磨的有些神經錯亂了。
  我站起身,點燃了一支香煙,又奔床右側走去,那裡擺放著一個寫字台,看樣子是新買沒多久,坐椅好像是和寫字台配套的。寫字台上面還擺放著幾本書藉,最顯眼的是一套《三國演義》,其他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雜誌,沒看出來,鞏竟然也會看這種歷史名著,可惜呀,也許認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反面性,只看你如何去領悟了,他從這裡沒有學習到關雲長掛印封金,忠義正直的英雄氣概,也許他更欣賞司馬昭權傾朝野,篡位奪權的奸惡嘴臉。想想也可以理解,關雲長如此仁厚卻只落得個敗走麥城,身首異處的下場,而司馬昭陰險毒辣,卻登鼎金鑾,一統天下。唉,人各有見地,勉強不得……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39
六十三
  我現在這裡一直是一種矛盾的心情,不知是該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起身馬上離開。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寫字台上,也許和我的性格有關吧,說實話,我這個人有點倔強,凡事都喜歡追溯個根源,我承認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但無奈,人有時無法控制自身的性格。
  這個寫字台是標準型的,三個抽屜,兩個書櫃。我打開兩個抽屜和書櫃看了看,裡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具和修理工具。中間的那個抽屜是鎖住的,他留下的那串鑰匙裡有一把寫字台的鑰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很輕鬆的就擰動了。在拉開前的一瞬間,我的心情還是矛盾的,但手卻沒有停止,隨著那條縫隙的逐漸增長,裡面的物品也全部呈現在我的眼裡。幾封信件,上面的來件位址都是陝西,我沒有理會,拾起一本相冊,翻看了幾頁,都是他家人的照片,他的弟弟長得和他有七分連相,比他要瘦弱一些,看樣子的確是身體不太好,不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顯得有些渙散。在我要翻看最後一頁的時侯,從裡面有三張照片滑落出來,是因為沒有放置進去,只是夾在裡面了。我蹲下在拾起之前就看出是晨的,三張不同季節,不同地點的生活照,好像都是以前我們出去旅遊時拍攝的,照片中的晨都是洋溢著笑容,美麗動人,連與之相襯的著名景觀都顯得黯然失色,完全被照片中的人物奪去了風頭,看來這三張照片是晨送給他的,因為我家照片都統一鎖在一個櫃子裡,偷是偷不出來的。不明白晨為何要送他照片,也許是鞏提出的,即使兩人分開也可以給鞏一個永遠的留念吧。
  在抽屜的最裡層,有一個精緻的黑皮日記本,我輕輕的將它拿起,在本子一面還壓著一張晨的7寸藝術照,就是我前面說過的在大學畢業時照的,裡面的晨身著一身牛仔裝,活力四射之中又含著一絲嫵媚動人。我長歎了一口氣,將照片又隨手扔到桌上。
  手中的日記本顯得異常沉重,心情也愈加矛盾起來,換成是您,您此時會翻開嗎?人有時就是這樣,明知是痛苦,卻還是難耐一種好奇的心理偏要去償試,如果您不可理解我的行為,那就當我是神經病吧。
  我隨手翻開一頁,是空白的,但是裡面卻夾雜著一封信。只有一頁,我手有些顫抖的打開,再熟悉不過的字體了,我和晨在大學戀愛時期通信無數,少則三四頁,多則十幾頁,大多都是互道內心,和忠貞不渝之類的誓言,實在沒的說,也會甜言蜜語一番。其實直到婚後也偶爾會用文字互道一下親密之情。記得上一次,大概是一年以前了吧,晨給我寫了封信,內容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老公,我不知為什麼最近總覺得心情煩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麼辦呀」我回信自然是勸慰一番,讓她不要胡思亂想,並誇讚她更加迷人。我並不是為了討她開心,確實也是如此。
  其實以前我每次面對這熟悉的字體時,都會覺得親切動人,可是此時的面對,卻好像是形同陌路。信的大概是這樣寫的,
  「我不知該如何向你表達,選擇用這種方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原諒我現在不能滿足你所提出的要求,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但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你的這個理念,為什麼女人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為那個人留下骨肉,如果不這樣就證明女人不喜歡他嗎?你說我欺騙了你的感情,傷害了你,其實你為什麼不認真的想一想,我甚至都已經拋棄了世俗的尊嚴,廉恥,將身為女人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還有什麼道理去欺騙你?欺騙你能夠讓我得到什麼呢?如果我要欺騙,那物件可能也不會選擇你,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明白為什麼你認為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證明我真心喜歡你。
  我能夠理解以前的你,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度過一生,可能對於你來說,確實是無奈的,是痛苦的,我能夠感受到你對和真心所愛的人在一起的那種強烈渴望,其實你對我所承諾的未來,確實是像夢境一樣美好,我也很嚮往那樣的生活,如果我真能夠嫁給你,那替你生兒育女是我的責任,但是……原諒我,也許還是像你說的,我太懦弱了吧,我認為我倆真的沒有未來,我不忍心傷害你,但我也不忍心去那樣傷害我的親人,包括他在內,歸根結底,你和我是以不正確的時間,不正確的身份相識,我指的身份並不是社會地位,而是我們彼此都已有家室,本身我們的做法就是不對的,然後還要以我們的錯誤去傷及無辜的他們,如果我那樣做實在是過份自私了,我真的承受不了那種心靈的譴責,我不知是為什麼,如果你一定要說我的內心還是更在乎他,那我可能也無法反駁你,也許是吧?
  和你在一起的時侯,我承認確實很開心,我喜歡躺在你懷裡聽你憧景那些美好的未來,喜歡你講那些有趣的童年……我會將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的,人有時確實無法戰勝現實的阻礙,原諒我的懦弱吧……」
  我看完這篇信,並沒有像我開始想的那樣,要承受多劇烈的打擊,不知是出於信的內容,還是我本身早已平和的心態,晨在信中的話語顯得有些雜亂無章,想想也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無恥的,而且她好像是表達出一種矛盾的心情,這種狀態,還能條理清楚的論述一番嗎?也許真像她說的那樣,她自己都不知是什麼心態。
  歸概結底這是她寫給鞏的一封「情書式」的絕交信,可以猜測出大概是像QQ網友說的那件事,鞏想讓她懷孕,但是她拒絕了,倆人因為這個產生了一些矛盾,看起來鞏是一直沒放棄這個想法,而晨始終是不同意,所以鞏有些著急了,出言刺激了晨,說晨是在欺騙他的感情,而晨終過思考,決定放棄這段感情。信上的日期是4月底,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他們去別墅的前兩天,即然已經提出分手,那晨為什麼要帶他去別墅,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晨又被鞏說的心軟了,放棄了分手的念頭,二就是兩人分手之前鞏提出的最後一次要求。也許晨真的是想徹底隱瞞這件事,在我發覺以前就徹底和他做個了斷,但我「過早」的發現打亂了她的計劃……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40
六十四
  我的思想還是不能被我自主支配,又開始想這些問題。唉,我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信紙的一角對準手中的打火機,看著它逐漸的烯盡,到最後化作了灰塵,我的心裡輕鬆了一些,就好像是一個罪惡的東西被我親手毀滅,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或者可以當作它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只是可惜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讓它消失的,物品可以毀滅,身體上的傷痕可以治癒,但心靈受到的創傷看不到,也摸不著,無法像物品一樣被你掌控,能有什麼辦法使它也消失呢……
  又重新從桌上拿起那個日記本,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態,不知事到如今還想去尋找什麼?難道我對鞏這個人還有興趣嗎?也許是吧,可能我想弄明白,究竟他是怎樣一個人,能夠讓晨這個性嬌氣傲的女人幾乎被徹底的征服。
  我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頁,有人說鞏沒文化,這不太正確,他在家鄉沒有讀完初中,但是自從讓他當我司機以後,我是一直鼓勵他還是應該多學習的,他自己本身也表示願意這樣,於是我給他報名參加了一些社會輔導,他以前學習的成績相當不錯,本身就掌握了很好的學習技巧,再加上他很聰明,所以,還是比較順利的完成了大專的課程。
  第一頁寫了幾句話,評心而論,鞏的字寫得很漂亮。大概意思就是
  「我覺得我不是平凡的人,我會成為一個強者,在今天,我終於找到了實現理想的捷徑,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呀。我要徹底報復我厭惡的人,而且我要超越他,我要用文字記錄下我成功的軌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簡單的幾句話,就已經交待了他的野心,我能夠猜出他所說的捷徑是指什麼,看起來,他像是要進行一場賭博,從這裡,我真的看到了一個變態者的內心世界。
  翻到了下一頁,這裡才是真正的記錄開始,說這是他的日記,不如說是隨筆,沒有記錄準確的日期,而且是斷斷續續,並不是每天都在寫,可能還是文化水準有限,文筆也不算流暢。在這裡只能儘量還原一下內容,因為這本日記我看過之後大部分都被我毀掉了,只撒掉了幾頁沒有什麼下流語言的內心告白,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只是為了晨。如果她要選擇和鞏在一起,我打算就把這個交給她,到現在我想的是不管我和她是什麼結局,但要竭盡全力阻止她和鞏在一起,我承認這裡有我個人想尋求一絲心理平衡的想法,但也確實有出於良心,不想將她送入虎口的意思。如果把整本都給她看,憑她的性格,恐怕承受不了,撕下的那幾頁已經足夠了。雖然是儘量還原,但因為有些話語,情節實在難以啟齒,所以只能省略
  「今天,我想我已經向成功邁出了第一步,我和她建立了更親密一層的關係,我終於找到了她的弱點,你敗給我的日子為期不遠了。弟弟?我不會滿足這個親密的稱呼。」
  「難道我真的沒有機會嗎?不,不能放棄,是我過於急躁了,我不應該去抱她,還不到時機,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光同情你,她還喜歡你!」
  「終於成功了,至少已經成功一半了,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了,真沒想到這個臭婆娘的到來,會給我幫了這麼大的忙,原來她還有這樣致命的弱點。我要在這裡好好詳細回憶一番這幾天偉大的時刻,」
  「我發現她的眼神之中有一絲不悅,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是一種妒忌,好,那我就故意和老婆親近,我看你會怎樣。我晚上故意打電話刺激她一下,果然,她出現了我期待的反應,第二天,她的電話已經徹底將她暴露無疑,從來沒有見過她提出過如此無理的要求,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理不舒服。晚上,王竟然逼我辭職,我要好好利用這個醋罈子。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辭職,我今晚一定要去找她,賀不在,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心,不能放棄。她能讓我進來,就已經證明我有機會,果然顯露我的可憐之後,她哭了,我抱住了她,她果真沒有拒絕,第一次貼住別的女人,怎麼覺得身上像被火燒一樣,和那個娘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想放棄,也力不從心了,我抄起她的腿,感覺手心裡的東西很柔軟還有些滑,摸起來比我想像的還要舒服,終於碰觸到這裡了,以前只能觀望的東西,終於親身體驗了,抱著她直接走進臥室,真是不敢想像,這世界上還有這麼柔軟的床,她在拒絕著我,撒打著我,嘴裡不停地讓我放手,不行。這時哪怕是犯了強姦罪,我也要往前沖,因為我沒有退路,真搞不懂她穿的都是什麼衣服,這麼複雜,都不知是怎麼解開的,先是看到兩條白色的細帶子緊緊的勒在她的肩膀上,接著,終於親眼目睹到了這一幕,這不是在電視上了,城市裡的女人都是這樣嗎?她裡面的衣服像蜘蛛網一樣纏在身上,襪子連屁股都包住了,搞不懂像這種衣服穿在身上有什麼用?我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了,只知道她的雙手在用力的推打我,但我也感覺不到疼,當我的舌頭伸進她嘴裡的時侯,慢慢的覺得她打我的力量越來越小了,像是在撫摸我,最後她的雙手竟然也摟住了我的脖子,叫喊聲也變成了喘息,正當我要進行最後一步行動時,她突然說話了「等一下。」我沒有停止,只是問她怎麼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吃力說出的這句話,「你旁邊的抽屜裡有東西,你先把它拿出來。」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話,伸手就打開了那個櫃子,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成就感,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那麼興奮,抽屜裡面是一盒避孕套。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同意了,同意讓我和她的身體融合了……
  真是沒有想到呀,這女人和女人之間竟然也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那個臭婆娘和她比簡直就不是人,一身的糟肥膘。真奇怪她的身體怎麼會長成這樣,哪裡該瘦哪裡該胖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能有這一次,真不白活一回,完事後,她突然用被子緊緊捂住自己,然後趴在床上哭了,我不能讓她改變對我的印像,跪在她面前邊抽自己邊罵自己不是人,直到她不哭了,還歸勸了我幾句。我向她告別,並保證從此永遠的消失,她什麼也沒說,但表情好像並不恨我,那我也今晚不能留下來,甚至在多待一分鐘都不行。」
  「在回來的路上,一直覺得剛才像是做夢一樣,甚至都有些後悔沒有留下來,對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根本就沒有把握。我更加嫉妒賀了,他憑什麼能一直過著這麼舒服的日子,不光我看到的好吃好喝,原來連老婆都能比我享受的強一萬倍,都是人,憑什麼!不就是因為我命苦嗎,最恨這種人了。不過,我今天報復了你,我成功了,心裡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痛快,恐怕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報復方法了,上他的老婆,即不犯法,又能讓他最難受不過。」「真是越想越興奮呀,晨,是晨呀,多了不起的人呀,出門就戴上墨鏡,走路從來都昂首挺胸,高根鞋踩地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牛,從來都沒拿正眼瞥過我,在當年她罵我,訓我的時侯,那是多不可一世的樣子呀,可能當初在她眼裡我就是又髒又臭又沒文化的下三濫,可是如今她想到了嗎,竟然會被我上了,她的身體裡竟然會有我這個下三濫身上留下的污垢,她還沒有怪罪我,這不就代表她看上我了嗎?她願意。賀以後吃到的東西也是被下等人吃過的,那他不是同樣也變成下等人了?我沒有看錯自己,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我都佩服我自己,蒼天還算有眼,我今天終於真正享受到了他生活中的一樣,以後我要全部都享受,看來,他不會永遠都會在我之上,我會趕上他的,甚至會超越他。別怪我,怪就怪他太有錢了,要是當年他這種東西能省出幾頓飯錢拉我一把,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早就明正言順的娶個城裡媳婦了,何必和那個賴娘們過日子,連我的兒子都受她影響,天生也長一副賴相,一看就還是窮命,我都覺得對不起兒子呀,你爸當初如果能考出去,何必讓後代長得就讓人就看不起!這群有錢的王八蛋呀,你們一下就毀了我兩代人呀。我恨呀。」……(未完,待續)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40
六十五
  看完他寫的這一部分,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他的心理,說實話,反正我是不理解,他寫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像是充滿了怨氣,看到他寫到和晨的那一段時,我沒有跳過去,而是正常的往下看,我的精神可能真是被刺激麻木了,好像對什麼都已經沒有感覺。我試圖將自己代入到他的角色之中,可惜無能為力,說實話,走入社會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做這種行業,有時去分析揣摩一下客戶或者對手的心理是十分必要的,分析是為了理解,當你理解一個人的心理時,你和他的溝通就會容易多了。但今天所讀到的這個心靈,我實在是難以參透,而且還充斥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真想不到,人的靈魂竟然可以歪曲到這種地步。
  看完這一段,我對晨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惜,如果鞏真的愛她也就罷了,可是據鞏所記錄的心理,鞏愛她嗎?我是沒看出來。覺得晨好像被他當成了一個發洩,復仇的工具,但是鞏似乎真的抓住了她的心理,這是最要命的,每一招都擊中晨的要害,今她毫無還手之力,可以說是完敗在他的手裡,也許她現在真的不再屬於我了,除了痛惜,心理竟然沒有太多個人的情緒,長歎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又翻到了下一頁。
  這裡記錄他和晨第二次發生關係的前後經過,從這篇以後,他似乎是沉迷於這種生活之中了,日記斷斷續續,而且記錄的內容也簡單了,但是每一篇都要描繪他得意的心理,似乎那種強烈的自我成就感勝站在第一位,而報復我排在其次了。也許他記錄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他失敗了,依然可以靠這本日記再仔經回味曾經的輝煌,可能對於他來說,這一段時期是他一生都回味無窮的……
  「我怎麼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這幾天她都不怎麼和我說話,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兩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今天中午,陪幾位元客戶吃飯,她還是照例進來客氣幾句,正好坐在我身邊,我決定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用腿輕輕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她躲開了。我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沒有反感的意思,又把腿貼上去了,這回她沒動,而是和那幾個人繼續說話,我覺得踏實了,晚上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用和她打招呼,十一點直接去找她,小丫頭不在,這不是明擺的機會,沒費什麼話就給我開門了,她剛洗完澡,是不是知道我要來,為我洗的呀?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次早晨醒來,我沒有像上次一樣立刻穿衣服走人,而是輕鬆的和她躺在床上聊天,難得這麼多天終於看見她對我笑了,看來我真的贏了。」
  「她沒有我想的那樣太把自己的身體太當回事,摸她,摟她,她也不說什麼了,頂多紅著臉和我說一聲別鬧了,一切似乎都變得簡單了,原來那遙不可及,渴望而不可求的東西,現在竟然信手可得了……」
  「今天讓我陪著她去平谷,我還以為是有事呢,原來是玩去了,以前看上去一副成熟,穩重,高貴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小丫頭不在,這半天都和我又打又鬧的,就跟一個瘋丫頭差不多,不過也挺有意思的,玩的不錯,和我過去幻想的上大學找個城裡的女人談戀愛的情景差不多,雖然沒有實現,不過現在算是又補償給我了吧。」
  「真說不好她是膽大還是膽小,被一個臭娘們看見就至於把她嚇成這樣,我量她不敢說出去,搞定她應該很容易。最後的辦法我教給她了,她說太卑鄙了,那我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她真說出去了,我看你還有別的辦法嗎。這不叫卑鄙,這叫自衛……」
  「帶我去KTV,我哪會唱歌呀,沒辦法,反正也沒有別人,不怕丟人。沒想到她還誇我唱的不錯,還教我跳舞,這我可實在不行了,她給我表演了一段現代舞,看不懂,但是也覺得挺不錯,這身條真沒的說了,換成那成那個婆娘,累死她也學不會呀。不錯,讓我把城裡女人獨特的東西都見識見識。」
  「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原來是讓我講故事,好像還把我當成弟弟……」
  「今天又送了我一瓶洗面乳,反正有的是錢,送什麼我要什麼……」
  「我終於也能上這種地方吃上一頓了,天倫王朝,狗屁,我這種曾經在你們眼裡的下等人不是也照樣進來了?……」
  「為什麼一直也不能親口承認愛我呢?喜歡和愛是兩回事呀,一問她就說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哇!我需要她的親口證實,那樣我就能更堅定的證明自己。不過憑心而論,我也滿意了,對我真不錯呀,比那個臭婆娘強多了,我感個冒自己都沒當回事,把她急的夠嗆,又是買藥又要送我上醫院的,那我就乾脆順坡下,裝裝相,不出我所料,還真把她心疼哭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來還是真把我當回事,可她怎麼……」
  「晚上本來和哥們約好喝酒了,又來電話讓我晚上陪她去吃飯,這樣的女人怎麼也會粘人呀,有點煩,可是也不敢不去,為什麼她找我從來都不主地提讓我陪她睡呢,難道她就把我當成一個給她講故事,給她打下手的工具?那我啟不是比太監也強不了多少?算了,她不主動我主動,反正她也不太拒絕,我陪她玩,給她講故事可不是白做的,她也要負出抱酬,要讓我舒服了才行……」
  「我又發現了她的弱點,原來這種女人不能對她太好,不然她就會覺得你太把她當回事了,對她適當的冷漠一點,她反而會對我更好,我得掌握好這一點」
  「今個可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呀。竟然向我撒嬌,她終於主動一次了,我一直都盼著這天呢,再高傲的女人看來也是有需要的,看她發情迫不及待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我說她幹嘛總是偷偷看我呢,也不和我說話,如果今天沒有小丫頭在場,恐怕在車裡就得解決。我問她,她說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早晨開門一看見我,就覺得渾身都難受,一天已經換了好幾次護墊了。我聽完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為什麼呢,能讓最優秀的女人如此迷戀,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真要感謝她,不斷的給我增加信心,即使當年考全班第一時也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成就感。她對我的好,我是不會忘記的,她和其他的富人是不一樣的,真是看不出她有任何惡毒的心靈,想不喜歡她,太難了,想對她冷漠都難以實現,我現在有些難以把握自己,一直也想不明白她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似乎真的就是為了開心。我現在不知為什麼總會覺得心理有些難受,是自責嗎?這種女人真像是魔鬼,難道她真的可以改變人的本性嗎,不,我不能被她迷惑,我要堅強,她是裝的,富人哪有一個好東西……」
  「又是一個舒服的覺,睡的太好了,剛一睜眼就看見她光著身子站在衣櫃前照鏡子,現在都變得這麼自然了,怎麼覺得我倆像是真正的夫妻了,內衣讓我幫她系,她在廁所我推門進去就洗手,她也不說什麼,好像我倆之間都不分男女了,這不是夫妻是什麼?
  她看我醒了,也沒理我,繼續對著鏡子照,我問她『你幹嘛呢?』
  『沒幹什麼,看看。』
  『連衣服都沒穿,有什麼可看的。』
  『你覺得不好看嗎?』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嗯』我故意氣她
  『那你在這幹嘛,以後永遠也別來了。』
  真生氣了,連哄帶騙一陣子才算完事。最後說『算了,原諒你了,不過得懲罰你,一週不許碰我。』
  只好又連說好話,誰知道她突然又問『說真的呢,你覺得我身材好看嗎?有沒有變老呀。』
  『哪有的事呀,多好呀。』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臀部有點下墜了?』
  『是嗎,轉過身來讓我看看』她轉過身來,把屁股對著我,我看什麼看呀,現在許不許碰可由不得你了……」
  「其實在她家睡,我心裡也有些緊張,必竟這件事情被現場抓到不是鬧著玩的,我甚至是在拿命賭博。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充滿刺激,而且每次都能讓我有如此強烈的成就感,我也可以躺在那個價值上萬塊錢的浴缸裡充分的享受,可以在那個豪華的房間裡隨意走動,可以任意擺弄每一件名牌家用電器,然後再親手拆散那像征高貴盤起的頭髮,一件一件解開她的衣服……在早晨醒來時,感覺到一條修長的大腿搭在我身上,然後在親眼目睹她從裸體散發到穿衣,盤頭,化妝的全部過程。一個富有,漂亮,而且最關鍵的還是有家庭的高貴女人,我都能夠搞到手,更不用說那些年輕漂亮單身的大學生,我本是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實現自己的夢想……可一切都被那些人耽誤了。」(……未完,待續)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41
六十六
  不知鞏的最終目的是在以前就計劃好的,還是突然想起的,可能這也和他對晨的感覺變化有關,接上文
  「不行,總這樣下去也不行。我決定了,我要真正的得到她,我要讓她嫁給我,那樣我就將脫胎換骨。我可以有更優秀的繼承血脈,想起來都覺得興奮,我這種原來在別人眼中是下等人的血脈和一個上等女人結合,那生出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呢?無論什麼樣,這對於那些富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諷刺,那樣我死了也值得了……」
  「嫁給我必須讓她改變對那個混蛋的看法,徹底改變,讓她下定決心離開他……到那時,除了我她就沒有的選擇了。不過,她還不能接受我對於他的評價。看來,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她這麼信任我,不可能不會被我所影響的……」
  「她不同意我不戴套,理由是危險期,但我沒聽她的,我在事後向她表明了我想娶她的心願,她沉默了好久沒說話,最後表示這件事情需要考慮,我同意了。但讓我氣憤的是她竟然無情的用一粒藥物就毀掉了我今晚的一切付出,她的理由是即使會嫁給我,現在也不合時宜。我發怒責難也沒用,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讓她先考慮。」
  「有點麻煩,沒想到小丫頭突然闖進來了,看起來她這次是真生氣了。我還是頭一次這麼尷尬的離開,她已經兩天沒理我了。就賴這個小丫頭,其實我也挺討厭她的,從小一落地就掉進蜜坑裡,吃盡穿絕,她享受的東西,我兒子連聽都沒聽過,連這麼一個小東西都可以對我呼來喚去,我憑什麼也要任由一個幾歲的小孩使喚,我從來都沒有陪兒子這麼玩過,如今卻要在這裡哄這樣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丫頭,我只要反對她的要求,立刻就會向她媽去報告,以這個來壓我。出了這件事也好,可能她也會明白明白,你媽沒有什麼了不起,我不怕她,我敢「欺負」她。出了這件事情相對來說也公平一點,憑什麼你就要無憂無慮一番風順的長大,將來毫不費力的又成為上等人。這件事也不能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找上來的,可能也是老天有眼故意安排的,對人都公平一點。……」
  「已經有好幾天沒理我了,今天我苦苦的哀求,好話說盡,總算是度過了這一關,她還真有辦法,想出這麼一番話來擺平了這件事……」
  「不能再等,好像局面正沖著不利於我的方向,她這些天總是發愣,雖然對我的好沒什麼改變,可是對避孕很敏感,這樣下去肯定不好。我現在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在於我是男人,我身體裡可以產生讓她懷孕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可以由我控制的排入到她體內,她是被動的,誰讓她是個女人,即使身份再高貴也改變不了這一點,她的卵子不可能因為她和我身份的差距而排斥我的精子吧,這個東西不會認高低貴賤的,只要相遇就可以結合,她永遠都只能待在原地任由我的進攻,而且被攻擊了可能都毫不知情,即然她不同意,那我只能利用手段了,想想真是興奮呀,那個孕育過千金賀小姐的地方也將會為我鞏家傳宗接代,我為能幫我第二個孩子選擇了這麼優秀的孕育地點而欣慰,我排出的所謂低廉人種竟然也可以遊入到高級的宮殿裡,原來這也並不是只有上等人種才有權進入的……」
  
  「這幾天覺得身體有些虛,沒辦法,為了目標,只能頻繁一些了,厚著臉皮也要往前沖,今天仔細的看看她那兒,和第一次看到時的感覺有些不同,本來已經很熟悉了,但今天突然覺得這裡有了更深遠的意義,我親手把兒子從這裡送進去,將來他還要從這裡走出來。她還被看的害燥了,把我推到一邊,斥責我說有什麼好看的,也難怪,她哪懂得我此時的心呢?必須要讓她懷孕,而且一定要讓他出生,到時我就可以有實際的抗衡工具了,女人可以利用懷孕來拿住男人,男人當然更可以了,她即使去打掉,那也可以成為證據,這一定能激怒他,我可以利用他收拾我的機會把他送進去,而且這樣我的形象還不會在她心中受損,相反,會除低他的形象。如果他殺了我,那他也要噁心一生,至少能讓那個混蛋失去一樣最珍貴的東西,想起以前他叫晨寶貝兒時的樣子就討厭,故意向我炫耀似的。如今他的寶貝被我弄髒了,看你還要不要,即使要了也不是寶貝了,哈哈。能達到這個目的我也滿足了,我真的越來越佩服我自己了……」
  鞏的日記只寫到了這裡,以後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明白鞏所說的手段,可能是在避孕工具上動用什麼手段,然後讓晨被動的懷孕,如此看來,娟說的可能是真的,晨不知情,她並不想這樣。我這樣說只是光論這一件事而已,看完整篇日記,我對晨的感覺……,從我內心來講,我一直也不想抵毀她,但此時我對她只能聯想到一個字,針對於她對鞏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找不出一個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了。不用說我無法理解,恐怕她要是看了這個日記,自己都無法理解。她完全被鞏玩弄於股長之中。唉,受的教育再多能有何用,仍然改變不了人某一方面的智商。可能有人會說,你說的太離奇了,怎麼可能呢,其實不是,看看社會新聞,女大學生,甚至女博士被陰險小人欺騙的最後慘不忍賭的事實不在少數,而且欺騙方大多都沒有什麼太高的學歷。可能再高等的教育也並不能全方位的提升一個人的能力,在某些方面的畸形是很明顯的,走出校園後面向社會所經歷的一些挫折相對來說才是更加貨真價實的財富,它才能真正的提升你。只不過有些人換取這筆財富的代價太大了……我不想再通過這本日記更多的去評價晨,不是因為氣憤,而是無奈……
  對於鞏,更不知說什麼好,恨他是肯定的,他的靈魂完全是非正常的扭曲,他偷情的目的都和普通人不同,那種野心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可能又有人要說了,你說的太誇張了吧,有這樣的人嗎?您別不相信,我也曾覺得不可理解,但後來小薛拿給我一本書,是關於犯罪心理學的,裡面介紹了好多案例,看過之後我都覺得不寒而慄,比他更極端的都大有人在。為什麼說人是最可怕的動物呀,可能就在於他們千奇百怪的思想,而且肯定有兩個極端,有些人真是可好了,思想特別的高尚,什麼事情都先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讓你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而有些人正好相反,要多不是東西有多不是東西,自私自利到極點,你沒招他沒惹他,他還得想辦法給你使點壞呢,不是今天給你造個謠,要不就是明天偷偷去領導那給你穿小鞋,您可能無法理解他怎麼這麼壞呀,其實不必理解,抵防便是了,反正我是自始至終也無法將自己代入到鞏的角色,我永遠也理解不了。
  看完他的日記,不知為什麼,我心理有些自責,不是別的,恨我自己當初瞎了眼,沒有看透他的人品,還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忠誠,樸實的心腹之人使用。當時看他可憐的樣子,恨不得都快被逼的尋死了,不是我說我救了他,而是以前他自己總說,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呀,那天把我急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別說您現在這麼風光,說難聽的,這算是哪天您要了飯,我也跟著您打工,您趕我我都不走。此時突然想起了那個故事,想起農夫最後說的那句話「蛇是害人的東西,我不該救他。」
  唉,當時擺在農夫面前的的確就是一條毒蛇,他明知道還救怪他愚蠢,而當時擺在我面前的,我是真沒看出來他是條毒蛇呀。蛇咬死農夫可能是出於一種自衛心理,誤以為農夫會傷害它,而鞏呢……所以我說他的心比蛇還要惡毒上萬倍。
  有人說這裡面有晨的很大責任,這我也承認。我並不是偏袒她,咱們先不評價她如何,單說鞏的所作所為,如果換成個人品端正的人,他懂得做人的道理,即使晨主動勾引他,他也會用恰當的方法化解。不像有些人說的,面對這種誘惑換誰誰都會和鞏一樣的,要這樣說的話,現在這個社會誘惑太多了,你處在不同的職位,不同的環境都會要面對不同的誘惑,那誰面對時都順坡下驢,做個順水人情算了,有好事送上門,何必拒之門外呢。要是那樣的話,那這個社會也就離滅亡不遠了,人還是要儘量克制一下自己的邪念吧,包括我自己在內。
  看完日記之後,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毀掉它,這種骯髒的心靈沒有存在的意義。燒毀之前,我從裡面撒扯了幾頁下來,目的我前面已經說過了,我是絕對不能讓晨和鞏在一起的,這也是我對她要盡到的最後一份責任,她錯了,而我不想也用錯誤的方式去報復她……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41
六十八
  第二天醒來時,是早晨七點鐘了,這一覺在藥力的作用下睡的還算不錯,看來以後除了香煙之外,我又要依賴一樣東西了。站在陽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頓覺得神情清爽了好多,樓下不時的走過各類人群,新的一天開始了,他們又將為各自的事業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了,接下來要面對的,比對付鞏的難度要大多了,第一,是要讓晨接受我的協議,第二,當然是要翻越老人這一關,第三,就是楚楚。晨這一關最好能夠順利的說服她,老人這裡是絕對不能講出真相的,可以編造一些理由,前提還要讓他們有一些精神準備,楚楚呢,唉,我現在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慢慢和她去解釋吧,最不忍心的就是讓她承受這種打擊,我真是害怕到那一天面對她的時刻……想到這些事情,心緒真是混亂至及,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了,真累呀,算了,按步就搬,走完一步再想下一步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樓,在樓道裡碰到一位大媽對我投來一種警惕的目光,我從她身旁走過,她還轉過頭來不住的打量著我。著車前,先打開了手機,整整有一天沒開機了,沒過一分鐘,短信的聲音就撲天蓋地的襲來,大概有二十幾條,我知道是誰發過來的,裡面的內容也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有些語無倫次,大概意思都是讓我先回去,談一談,想我,愛我,你讓我怎麼樣都行,就是別不要我,看到求你回一個電話之類的內容。看完心理又是掠過一陣沉痛,但並沒有動搖我的決心,對她的感概還是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剛打著車,電話鈴聲就響起,是公司的人打來的,讓我去一下,有些工作上的重要事情需要處理。在我驅車趕往公司路上的時侯,晨的電話果然又打來了,我此時的動作可能正好映射我的心理,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有些機械的按下了接聽鍵,我不想讓她誤以為存在著希望,但也不想再刺激她,只是用極其平淡的口吻應答
  「喂」
  「你終於開機了,我隔五分鐘就打一次你手機,你在哪兒呢。」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疲憊,綿軟無力
  聽完她的開場白,不知為什麼覺得鼻子酸了一下,心緒好像又激起了一層波浪,但只是一瞬間,隨之又平靜了下來。「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必說其他的了,等你決定簽字的時侯,再給我打電話吧,到時我回去。」
  「……你還是先回來一下吧,表哥今天要來了,上午十點的飛機,到時我去接他們吧,你只要回來就行,他們來你不露面可能不太合適……」
  她一下又扯到了生活中的現實問題,總是有那麼多不合適。吳是她的親表哥,工作的原因,現在定居在大連了,我們兩家的關係一直處得很好,他們家每年至少會來北京一次,主要是為了探望一下二老,還有和我們一家好好玩幾天,他在這個時侯來北京,可能又是因為延期休長假了,夫妻二人在一個工作單位,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單位裡必須要輪換休息,有人提前,有人延期,我每次去大連,他都會非常熱情的招待,如果他來我不露面確實說不過去,我們夫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出現什麼結果那是我倆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影響到別人,我不露面,他表面上會諒解,表態工作重要,內心雖不一定會真正責怪我,但至少會覺得掃興,我們兩家之間一直特別投緣,他雖然年齡比我大,但結婚要比我晚,他家也是一個小女孩,比楚楚還小兩歲,我們認為兩家坐在一起吃飯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一家人興致勃勃來的,真是不忍心掃了他們的興。看來,還要接著演戲……
  「他又延期休長假了嗎?」
  「嗯,本來是想去外地旅遊的,可是最終還是決定來北京,昨晚他先給你打過電話,你一直都沒有開機,我解釋你出去手機可能沒電了,你看你回來嗎?」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詢問
  「你在家準備一下吧,我去機場接他們……」
  上午九點三十分,我隻身一人趕往首都機場,以前他每次來都是我或者一家人親自去迎接,我去他那裡也是一樣。飛機準時抵達,很順利的就接到了他,一家人看起來都是神彩弈弈,興奮異常,看來已經憋了好久,就等著相見之後全力釋放了,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怎麼能夠忍心給如此高漲的熱情潑上涼水呢,看他們的行李也知道,一定又帶來不少大連的特產,每次都是這樣。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迅速上車,先直奔我家,然後再一同趕往我岳父那裡問侯,晨看起來已經在樓下恭候多時了,因為半路上她打電話詢問過我是否已經順利的接到他們。可能是出於禮貌吧,她還是細緻的打扮了一番,在我家待了一會,就送他們趕往岳父那裡,來北京至少要問侯一下的,中午在全聚德為他們一家接封,今天正好是週五,看來日期他是有所考慮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希望我們能多陪兩天,晚上楚楚回來顯然是收到了一份意外的驚喜,我們兩家投緣還屬於對號入坐,我和表哥的觀念,性格,甚至是酒量都非常一致,自不必說了,這樣的話,晨和表嫂即使是裝相,也要裝成一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她倆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看的出確實很聊的來,表嫂是屬於那種比較正統的女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都比較中規中距,不像晨總是站在時尚的最前沿,但這好像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交流,倆人一見面,也有說不完的話,楚楚和小楓(他們的女兒)更不必說了,楚楚和她在一起時總是裝出一副很成熟的樣子,小楓什麼都聽她的,終於能夠好好的體驗一下做姐姐的感覺,自然另有一番成就感。
  晚上,我們去了別墅,本來我是不想來這裡的,可沒辦法,演戲嗎,雖然心裡陰影重重,表面還要裝出一副興奮的樣子,其實我現在真是一點陪同他家玩樂的心情都沒有。我們的晚飯在家裡自己動手製作,晨和嫂子在廚房忙碌著,我和表哥就坐在客廳裡談天說地,楚楚和小楓也不知在搞些什麼,兩人神神秘秘的在各個房間穿梭著。今天晨的狀態和上次到是不太一樣,總是無意的顯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上午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這個小楓不知為什麼特別喜歡晨,總是圍在晨左右轉,他們剛到我家時,晨和嫂子一起收拾他們帶來的東西,小楓就站在晨面前,眼睛好像仔細的觀察著晨每一個動作,晨收拾完以後,抬頭也注意到了她,就走過去輕輕的摸住她的頭說,說「小楓,想不想老姨呀?」
  小楓笑嘻嘻的點頭,「想,最想老姨了。」
  晨說「是嗎,真乖」
  這時,小楓伸手抱住了晨的大腿說「老姨,你真漂亮!我喜歡老姨了。」
  嫂子笑著說「一直就特崇拜她老姨,在家裡就老念叨老姨又漂亮對她又好。」
  晨說「是嗎,那這次就別回去了,和老姨住在北京吧。」
  我本在站在一旁和表哥閒談,這個場景突然吸引了我倆的注意力,表哥會心的笑了笑,而我,不知為什麼覺得心理有些不舒服,看著晨溫柔親切的面對著小孩的笑容,很難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聯繫到一起,看著小楓抱著她的腿,我覺得有些彆扭,心理有一種怪異的想法,覺得小女孩正在觸碰一件骯髒的東西。我莫名其妙的就站起身,走到小楓旁邊,輕輕的將她拉開,蹲下身,拉著她的小手問「小楓,那想不想姨夫呀?」
  這小丫頭和楚楚差不多,都是聰明伶俐,「想啊,姨夫一定也想小楓了吧。」
  我笑著撫摸了一下她的頭,心裡有些羡慕她,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拿楚楚和她作比較,看起來她的父母很和睦,以後她一定會在一個健康和諧的環境中幸福的成長,她竟然還那麼喜歡晨,羡慕楚楚有這麼漂亮的媽媽,其實她哪裡知道,她崇拜的老姨又怎麼能和她的媽媽相比呢,想到這裡我又一陣心酸,為什麼楚楚的媽媽……唉,心裡面的負擔實在太沉重了,無法自控不分場合的胡思亂想。
  我站起身的時侯,和晨的目光相遇到一起,她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會被別人查覺的無奈,只有我能夠看出來,不知是不是此時我倆在想同一個問題。從這件事情以後,她就會無意的若有所思,她是在盡力的裝出一副情緒高漲的樣子,但是看的出來,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我們吃過晚飯,兩家人又坐在一起閒談了一段時間,最後我說,你們旅途勞頓,今天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出去玩呢,今晚好好積攢一下體力吧,大家一致同意。然後,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住在別墅這裡,有這樣一個好處,他們不會發現我和晨是分開居住的,表哥夫妻自然是住在一個房間,楚楚和小楓住在一起,至於兩個小丫頭自己又折騰到幾點,我們也懶得去管
a1s110 發表於 2009-3-11 17:42
六十九
  說實話,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在我眼裡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其實此時我的心裡也特別難受,本以為已經百毒不侵的神精沒想到還是有些不堪實戰的攻擊,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衝動,想緊緊摟住她,然後也同她一起放聲痛哭,用這個辦法來好好釋放一下心中的苦悶,但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我心理明白,她已經不再適合承擔這個角色了。也許她的心理此時也覺得很委屈,需要一個溫柔的碼頭,但我也無能為力,原因很簡單,就因為我們彼此角色的矛盾,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妻子」……
  我還是繞過她的阻攔,用右手轉動了門把手,在這同時,我聽到她發出了痛哭的聲音,那裡有一種絕望的味道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對我無情的怨恨,其實她哪裡有看到,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眶也已經被潤濕……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大興的野生動物園,主要是為了兩個孩子,具體表哥一家的生活,在這裡就不細表了,晨這兩天有三次在我倆單獨面對的短暫時刻每次都是用一種無助,試探的口氣詢問我同樣一句話「你還要我嗎?」
  我的回答只有是和另外五個人搭話而避開這一時刻,晨的情緒越發低落,這樣肯定是難以逃脫嫂子的眼神,她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自然會詢問晨一番,那天是週日下午,我們正在某個景區,表哥帶著兩個小孩去玩一個遊戲了,我們三人在一旁等待,嫂子也不必避諱什麼,直接了當的詢問,「怎麼了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晨笑了笑說「是有一點,沒什麼事。」
  嫂子笑了笑,然後靠近了晨壓低聲音說出一句話,晨聽完表情非常尷尬,極不自然的笑著用力的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沒有,不是了。」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想看我有沒有聽到。我將頭扭向一旁,雖然我沒有聽到嫂子詢問什麼,但從晨的表情我也可以猜測出來,這的確是一個讓她尷尬的問題,嫂子接下來說的話,更印證了我的猜測,她的聲音還是不大,但我也能聽到了,「楚楚也這麼大了,該要了,我就羡慕有老二的家庭……」說完笑呵呵的撇了我一眼,我沖她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就轉身向遠端走去,嫂子真是的,說點什麼不好呢,這也不能怪她,她肯定沒有惡意,但這句話突然又令我想起那件事情,心裡面又一陣的噁心,情緒也隨之低落。看來生活中在外人眼裡看起來一個很普通的細節,也可以影響到我,從而使我的情緒迅速變化,這種陰影隨時侵擾我的心靈,這樣的生活怎麼能過的下去呢……
  我們陪他們一家三口玩了兩天,週日晚上我帶他們去我的餐飲公司了,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表哥一家強烈建議,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一家三口表面看起來歡聲笑語的出現顯然讓於有些驚訝,晨和於面對的那一刻,我發現兩人都是有意的避開對方的目光,於和晨輕輕的打了一聲招呼,晨點頭回應了一下。好多天沒來這裡了,看來於打理的不錯,客源似乎比過去還多了一些,員工們都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驅除了一些混濁的東西,大家的心情也放鬆了好多,看起來工作的很愉快。在臨走的時侯,於把我們送到門口,我和她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可能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沖她點了點頭,她也會意的沖我點了一下頭,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我點頭是什麼意思,可能更多的是對她工作的肯定吧,而她的點頭呢?無心猜測……
  在週一我以事情太多為理由提出白天要正常工作了,表哥一家非常理解,就這樣,晨把她的皇冠留下供他們使用,以後這幾天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單獨玩了,在我們分開之際,晨再次詢問了我那個問題,這一次是週圍沒有任何人,我的回答很簡單,甚至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晨接著說「你先別走,我們談一談好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有什麼好談的嗎?除了簽字的事情以外,不需要再談什麼了,你還是儘快做決定吧。」
  晨又哭了「既然你都不留任何餘地了,那等待我的決定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即然也知道是這麼回事,那還提出和我談什麼呢。這樣吧,等表哥他們一家回去,我們就辦理這件事情吧,我不想鬧的滿城風雨,我們最好還是以一種平和的方式低調的解決這件事情。」說完,我轉身離開了……這幾天的工作時間,我們還是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晚上和表哥一家在一起,有時去老人那,有時去外面品嘗美食,有時在別墅假裝開心的閒談,總之,這幾天一直就是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虛幻景像,在第六天的時侯,他們該回去了,在送別的時侯,我心裡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和每次送他們走是完全不同的,每次更多的是一種意猶未盡的不舍,而這次好像是有一種永別,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這次開心的聚會也許就最後一次了,表哥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述下次再來的計劃,我也在裝模作樣的一一應付著,嫂子和晨也不知在談論什麼,可能也是在計劃著下一次,晨的狀態和我差不多,有口無心的應對著,下次……哪還有什麼下次了,下次也許最多只有五個人了,而缺失的必然是我和晨其中的一個,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更加的沉痛,還是不要再拖延更長的時間,萬一晨忍不住,暴露出什麼明顯的跡像來,會讓表哥一家也憂心重重的離開,那會給這最後一次整齊的聚會留下遺憾,我不想這樣,看樣子再不走的話就真會出現這種可能……
  告別了他們一家,由於來時是開一輛車,楚楚上學了,沒有同來,所以回去只好我和晨獨處一段時間了,本來我是想把車給她,我打車回去,可她拒絕了,我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再起什麼爭執,只好帶上她一同趕回去,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晨不時的轉過頭看我一眼,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快到家時,還是我先打破了僵局,「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兒?」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聲音非常小,「你去哪,我就去哪。」
  聽完她的回答,我的心裡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好像是反感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憐憫,我歎了一口氣說「晨,我怎麼跟你說呢,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什麼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呢,你認為我即使勉強答應了你,我們繼續生活在一起還會幸福嗎?」
  「……我不管那麼多,你怎麼對我都沒關係,你罵我甚至打我都可以,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你要是心裡難受就發洩出來吧,打我出出氣也好。」她又哭了
  「你……晨,我們必竟夫妻一場,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來找我,我肯定還是會義不容辭的幫助你的,我並不希望我倆變成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番話出自我的口讓晨極不適應,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哭泣著打開車門,向家裡的方向跑去。我一個人不知在車裡遲愣了多長時間……
  晨現在的心理可能也很難受,人在困難的時侯可能都希望能有一個人出面幫助一下,可是她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別人想幫助她也無能為力,就像娟那樣……
  第二天的上午,我還是一個人坐在辦會室裡抽煙發愣,手隨意的打開一個抽屜,然後又馬上關上,再打開下一個,我不想找什麼東西,完全是無心的狀態。在打開第三個抽屜時,裡面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裡面有一份晨的簡歷,還是剛畢業時製作的,沒有什麼用,一直就放在我這裡,我拿出來,從頭至尾的又看了一遍:
  李X晨
  女
  共青團員
  學歷:本科學士學位
  畢業院校:上海復旦大學國際金融系
  身高:170釐米
  體重:53公斤
  特長:歌舞,鋼琴,多次參加學校舉辦的相關賽事並獲獎……
  業餘愛好:讀書,運動,唱歌……
  教師評語:該生學習努力,在校擔任班幹部期間工作認真,責任心強,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贏得同學的擁護,有較高的威信。富有愛心,能積極熱情的幫助生活困難的同學,為人正直,人品端正,覺悟高尚……
  我看完又不禁感歎,如果來按照社會對人才需求的評判標準來認定的話,這是多麼優秀的一個人呀。多年以來我一直為能擁有如此出色的妻子而感到自毫,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來近乎完美的人才,竟然也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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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來人不是老黨,而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姓王。他進來後很恭敬的和我打了聲招呼,我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這個小夥看起來神情有些焦急,和上次來時的從容鎮定竭然不同。
  我先讓小楊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掏出一根煙遞給了他,他開門見山的就和我說了昨天發生的一件事情,果然和我之前想的那樣,和鞏有關係。我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緊鎖雙眉,許久沒有說話。最後示意讓他先帶我去看看老黨。不詳細的描述我們之間的對話了,把事情的經過介紹一下:
  原來鞏並沒有立刻離開北京,而是跑到了遠效區。在幾天以前,鞏又悄悄的回到這裡,找到了老黨以及他的同鄉,先質問老黨為何沒有按他的話做,言而無信。老黨這個人是很實在的,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接了當的就對鞏說「說實話,你想瞎折騰,我們不想,我們還是想踏踏實實的混口飯吃,沒事我們真的不想去找事,再說我當時聽完你的交待,什麼也沒說,並沒有答應你。」
  鞏聽完當然很氣憤,「真沒看出來,你是過河折橋的東西,你故意害我,想借機會要了我的命是吧?」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說實話,鞏,我真是竭盡全力幫你了,要沒有我,你現在可能也不會在這。」
  鞏也許明白了他話的意思,感覺現在發怒也沒用,於是繞開了這個話題,直接說出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行,這事過去就去了,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黨警戒的看了看他「什麼忙。」
  「你放心,這事好辦,不會讓你不踏實的。」
  「你說」
  「過去我也幫過你,你還有其他好多同鄉都是我介紹到這裡來的吧。就當是知恩圖報吧,你們今天一人給我湊二千塊錢。」
  鞏的這個要求讓老黨很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這裡的同鄉都算在一起,也不是少數,大概有三十多位呢,湊在一起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個要求實在有點苛刻,再說大夥身上根本也沒這麼多錢。
  黨問「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鞏說「你別管我幹什麼,趕緊去辦就行了,以後我會還你的。」
  「你是不是還想報復他呀?」老黨問
  「我說了,你別管我想幹什麼,就按我說的辦,我從來沒求你過吧,今兒就算求你一回。」
  「大夥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真湊不出來,再說我也不能代表大夥。」
  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求你這點事都不幫忙。我明白了,你也是個認錢不認人的貨,那混蛋花多少錢買的你呀?!啊!」
  老黨被他說的也有點急「鞏,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折騰什麼呀,啊!老哥哥勸你一句,你別折騰了。你現在好好的自由了還不認便宜?你幹嘛這樣呀,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辦這麼湖塗的事,咱們再退一步說,你惹誰不好你非惹他呀,那是什麼人呀,要真想治你一百個也白給呀。再說人家也沒招你沒惹你,對你沒的說,你卻幹出這種事來,你拍著良心想想,你對嗎?賀老闆就這樣放了你,說實話,絕對夠意思了。鞏,聽哥哥一句話,別鬧了,啊,咱惹不起人家。現在沒工作了沒關係,我在平谷有個朋友,他們那缺大車司機,我把你介紹過去,一個月二千塊錢,咱好好幹,以後好好過日子比什麼不好……」
  「行,行,行。別說了,你到跑這教育起我來了,你跟我扯什麼蛋?你不瞧瞧你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認為現在比我強了?還給我找工作,你他媽怎麼想的呢?我說我要報得他了嗎?別說廢話,一句話,這錢你給不給湊?」鞏有些咄咄逼人,可能是因為過去他幫過黨,所以對他一直很客氣,今天這樣他接受不了,他還是沒擺正位置,不知是不是想在老鄉這裡找點尊嚴。
  「……沒錢,湊不了。」
  「行,你夠意思!」鞏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了
  
  老党和王站在原地目視著鞏憤怒的離去,王問党鞏會不會來報復咱們,黨緊鎖雙眉,就說兩個字,「他敢!」其實黨這樣說也不是盲目自信,這裡光同鄉就有三十來人,在加上老黨人緣很好還是個頭目,所以工地的人絕大多數都和他關係處得非常好。而且他認為沒借鞏錢也沒什麼不對的,鞏也沒有理由報復。總之,他錯就錯在把鞏還看成一個正常人……
  以後的幾天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自覺的就放鬆了警惕。
  其實人無論是三六九等,基本上都會有幾個志同道合或者說臭味相投的死黨,鞏也不例外,這事並不奇怪,在那個效區就有幾個他這樣的朋友,他這些天一直住在那幾個人那裡,但他並沒有和他們說我和他的事情,只是編了一個理由說辭掉了工作。
  就在昨晚,鞏和另一個同鄉一起出去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回來的路上,被六個人截住了,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頓痛打,那個同鄉也未能倖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其實老黨只是讓他來告訴我注意一下,不要說他被打的事。但小王可能覺得委屈,還是把事情說了,這不奇怪,老黨太無辜了,我聽完心情更加沉重,沒想到因為我的家事竟然還會累及到他,我有些自責。小王百分百的肯定說就是鞏找人打的,而且黨也說有兩個人他以前見過一次,還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我和小王一同趕到工地附近的那家醫院,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醫生介紹,左手二根手指骨折,腿部被刀劃傷,面部有擦傷,身上有多處被鈍器擊打,但都是外傷,沒有什麼危險,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痊癒。黨正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樣子,裡屋還有幾個同鄉,見到我來,他還要起來,我讓他躺下。簡單的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好好養傷。未了,囑咐醫生用最好的藥物來治療,當然一切費用都由我來出。我出來時就帶了一萬元現金,黨說什麼也不要,我沒和他爭,把錢塞給小王,囑咐他多買點營養品,過兩天我再送過來點錢,他沒有過份推辭,連聲感謝我。
  我和老黨商議了一下他想怎麼處理這件事,他這個人太忠厚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算了。這也就算兩不欠了。說實話,他這樣做讓我的心裡挺難受的,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小王說他這樣做也是自尋死路,同鄉也都表示和他沒完,無冤無仇的,下手太狠了,看到他一定廢了他,而且他以後也別想再回家了,只要他在陝西被發現,絕對讓他混不下去。大夥都責怪他欺人太甚了。唉,我其實並不贊成大夥這樣,可他實在是引起公憤了。以後可能都要躲躲藏藏的……」
  我聽完黨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心裡也感歎,鞏,你這是自己作的呀,即然你自取滅亡,那講不起說不起了……想到這,我對老黨說「你把他想的太好了,有報警嗎?」
  「報警?沒有……沒想過。」
  「他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算了吧。畢竟是同鄉……」
  這時,一個小夥走過來「党哥,你太老實了,他這種東西應該進去,留下來指不定還要坑害誰,賀經理說的對,報警吧。賀總,我們也不認識什麼人,這事您幫個忙行不行?」
  另外幾個人包括小王在內也一至同意那個小夥的意見。老黨沉默了一會兒「唉……他現已經是無家可歸,無處投奔了,也算是夠慘了,我看還是算了……」
  另外幾個人將目光轉向我,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撥通了小薛的電話……
  朝中有人好辦事,小薛聽說要抓的物件是鞏,顯得有些興奮,我這樣做不算是給他添麻煩,鞏確實是犯法了,而且性質很惡劣,他直接把案件轉交給刑警隊的朋友辦理,用他的話說,對這種東西不必客氣。
  根據老党還有那個同鄉的線索,我還有王一起隨同小薛他們趕奔遠效區平谷,這邊刑警隊共去了四個人,我基本也都認識。在平谷警方的協助下,沒費太大力氣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而且掌握了他們的資料,其中有兩個人自己經營個小餐館,辦理抓捕什麼手續之類的這些過程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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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為什麼我在前面提醒所有人千萬不要觸犯極刑呀,還是那句話,您別不服這個,有些人也不要報著老子豁出去愛怎麼著怎麼著的心態,抓住我也不怕,有什麼呀!?到時可真不是那麼回事。這現實中的刑警可和您從電視裡看到的或者您接觸過的派出所民警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抓人的時侯,說句難聽的話,就是一群「混蛋」,這個詞此時可沒有貶義,對待犯罪份子也沒必要講道理,你橫?到時你可能就知道什麼叫橫了……
  平谷這邊也派出了人,幾個人基本就是闖進去的,也不管週圍有什麼人,注意什麼影響之類的,此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左右,進門就看見有六個人聚在一張桌子圓桌前用餐,同時週圍還有兩桌客人,還有幾個服務員,幾個人上去先詢問那六個人其中的一個,叫什麼?那人也被這個場景驚待了,遲愣了一下,然後說出了名字,未了還加了一句「你們什麼意思呀?」
  幾個員警幾乎是同時已一種非常有震懾力的高聲喝道「別動!」然後也不由分說上前就把六個人按到桌子上,那情景讓普通人看了都有點恐怖,就像是暴力搶劫一樣,扭過胳膊就給拷上了,根本就不容你反應,然後讓幾個人都蹲到牆角,其中一個人又矮又胖,蹲下有些吃力,可能是想站起身來調整一下,順嘴又說了一句「大哥,我們怎麼了?我們沒犯事呀。」一個員警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咬著嘴唇高聲的說「我讓你別動你沒見!!?」說完狠狠的推了他的頭一下,這種場景絕大多數人都得老實,那胖子被推倒在地上,站起身來乖乖的蹲在那裡了。幾個人又搜查了一遍餐館,遺憾的是沒有發生鞏。幾個人被帶到刑警隊接受什麼審迅,什麼懲罰不細說了,可想而知,被逮進刑警隊的資味能好受嗎?!據他們提供的線索,鞏可能去了河北一個朋友那裡,但小薛他們趕到時還是撲空了,不知他躺藏到了什麼地方
  這畢竟不能算是什麼大案要案,刑警隊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浪費過大的精力,如今公安系統已經是全國聯網辦公,這樣使法網的密度大大的增加了,他們在內部網路上公佈了這條資訊,全國各地的警方都已經知道,一旦有了線索,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北京這邊,然後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擱淺了。鞏以後的生活可能只會有兩種情況,一是被抓獲,二是亡命天涯,終日不得安寧,真正是有家難歸,回去不用說員警,他的同鄉們也絕不會饒恕他,這也許不能算是他的最終下場,但到此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其實對於我來說,他無論落什麼下場,也不能徹底洗刷我心底的恥辱,這一點我沒有任何辦法……
  回到市里,安排了一下黨這邊的事情已經是深夜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石景山的住宅,說實話,當天沒有抓到鞏,雖然小薛讓我放心,但我的心理還是不太痛快,如果他落網了,可能會讓我暫時的舒服一點。帶著一種梗梗於懷的心理,我迷迷糊糊的睡去,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晨站在一個空場前,不知為什麼焦急的哭泣著,並高聲喊道「你快跑呀!!」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看到鞏從前方拼命的跑過來,在他後面,小薛帶著二個員警在追趕著,眼看越追越近了,晨更加焦急了,跺著腳用更大的聲調高喊「你快呀。」鞏還是沒有逃脫,被小薛三人按倒在地。晨見到這個情景,發出了一聲撒心烈肺的慘叫,看她的樣子特別的痛苦,接著呼吸好像也變得困難了,逐漸的有些站立不穩,身體開始搖晃,然後也倒在了地上,她似乎有些不甘心,艱難的又用手撐扶起上半身,對小薛說「求求你們,不要抓他……」小薛好像根本沒有發覺她的存在,押著鞏往她的方向走來,從她的身邊走過時,晨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最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絕望的呻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雙腿痛苦的蹬了兩下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小薛他們的身影漸行遠去,空場上只有晨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我是被這個夢驚醒的,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夢的內容,夢中的每個場景似乎都確實發生過,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裡。不明白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晨在夢中的表現讓我的心情很開始沉重,好像是她的生命都已經和鞏連接在一起了,也許在我內心深處還是認為晨真正愛的是鞏,也許是我的意識裡希望鞏被抓,但是又怕見到晨知道他被抓時流露出痛苦難過的樣子,那肯定又會是一副令我作嘔又心痛的表情,但願我是在胡思亂想,不會出現那一幕……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點燃了一支煙,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五點鐘,我就一直這樣沉思到天明……雖然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她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的一切都不必在乎,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了,不會再被傷害,可沒想到夢還會來找麻煩,看來是自欺其人而已。
  早上八點鐘,晨打來了電話,還是想和我談一談,我答應了,我也想通一些了,這是她的權利,那我還不如放平心態認真的面對最後一次,最好能讓她平和的在協議上簽字。
  這次交流溝通的內容還是沒有任何改變,晨主要還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意見,不想離婚,談及過去的往事,表明自己不能離開我的態度,並且擺出了離婚的種種阻礙,而我依然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我真的找不到原諒她的理由,我倆現在可能都很痛苦,其實這件事對於我來說真的太難了,我明白,不接受她,將來可能會後悔,原諒她,將來可能更後悔……
  最後,晨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我平和的對她說「你說吧」
  「……你處理他還是不要太衝動了,那樣真出事可能對你不好,雖然我不知道你把他怎麼樣了,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沒別的意思……」
  我聽完這句話,火一下又撞到了頂梁門,真是難以壓制,也許她沒有惡意,但當時因為我又想到了昨晚做的夢,就認為她還是想要救鞏,隨著心情的變化,我的眼裡就露出了殺氣……
  晨顯然被我的表情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伸手打斷了她的話,依然用那種眼光注視著她,然後緊咬著嘴唇惡狠狠的說「晨,一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最好別突破我的極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嚇唬你,真到了那一步我可要發瘋,一發瘋我可瞪眼宰活人!!」
  「我是為了你好,怕你衝動,到時侯得不償失,太不值得了。」晨被嚇的有些驚慌失措
  「我多謝你了!」我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這次談話就以這種方式收場
  接下來的二天,我們沒有聯繫過,我還是在一種不穩定的情緒中胡亂的度過,白天面對客戶的笑容是條件反射,不需要經過大腦處理,而夜晚的愁眉不展才是真情的流露……
  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岳父打來的電話,只冷冷的說了一句「馬上來我這一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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