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之我會魔法 作者:玄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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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man01 2009-2-10 11:59:3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9 144346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2:31
第六十一章 素素
更新時間2007-8-2 18:56:00  字數:2639

 
  揮別了石青璇,水玉兒和徐子陵馬不停蹄的趕往巴陵。路上自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愜意,雖然徐子陵神色如常,但是水玉兒說不出來哪里怪,就覺得徐子陵好像在生氣。又害怕只是自己內心的多想,所以不能擺明了說出來,只得在兩個人怪異莫名的氣氛中趕路。
  日夜趕路了兩天后,他們終于抵達到了長江。
  徐子陵見過“巨鯤幫”的卜天志以后,面色凝重地回到他們住的客棧,看著水玉兒說道:“玉兒,你還是在這里等我吧。今次香玉山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我們入局,我怎么也不能帶你入險境。”
  水玉兒自信的笑道:“那怎么行?我說過要陪你去見素姐的。”如果她不去,素姐可真就沒救了。可惜這句話卻說不出口。
  徐子陵此時已經認識水玉兒有段時間了,知道雖然她平時溫柔似水,有時精靈古怪,可是只要認定做的事情,別人怎么勸都不行。當下只有嘆了口氣,把這些天郁悶的心情放在一邊,和她商量了種種應變之法,徐子陵帶上疤臉面具,水玉兒帶上竹笠面紗,這才啟程朝香玉山的住處出發。
  水玉兒和徐子陵沿街不徐不疾的朝香玉山的大宅走去,路上徐子陵不時向水玉兒說著當年他們結識香玉山的情況和后來發生的事情。水玉兒靜靜的聽著,雖然有些事她早就知道,可是此時聽來,卻可以強烈的感受到徐子陵內心的悲哀,把自己最親近的姐姐所托非人的悲哀。
  長街古,樓閣處處,在巴陵城貫通南北的大道上,徐子陵緩緩地步過重重跨街的牌坊和樓閣,一面向水玉兒講述著當日楊虛彥刺殺香玉山不果的舊事。
  水玉兒內心一動,雖是不知楊虛彥的死活。不過看來他活著的可能性更大,過一陣子更是會去巴蜀和侯希白搶奪石青璇手上的《不死印法》,看來,她此間事了之后,要去巴蜀會石青璇的邀約。
  只是,水玉兒抬頭看向徐子陵緊繃的側臉,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去。內心既希望他跟著她一起去,又害怕他此去又會見到石青璇,頓時左右為難,臉上現出苦惱的神色。
  “玉兒,想什么呢?到了。”
  徐子陵的聲音傳來,水玉兒反射性的抬頭,只見,他們終于抵達了香府的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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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過門不入,帶著水玉兒繞住宅后去。
  水玉兒展開精神力,之后面色凝重的低聲說道:“陵二哥,好像有點不對勁。”
  徐子陵在前面點點頭,大惑不解道:“附近的幾座房舍,均布有暗哨,監視香府的動靜。反是香府本身死氣沉沉,像宅內的人早遷往他處,只?幾點燈火。照道理香玉山和我們的關系仍未惡劣至如此地步,就算收到云玉真的飛鴿傳書,尚未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水玉兒沉聲道:“眼前的布局分明是個陷阱,還似是針對我們而設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素姐那里出了問題。”
  徐子陵加快腳步,面色凝重地從后院墻腳處,貼壁翻入宅內。
  水玉兒無奈的皺皺眉,她總要給他打點預防針,其實他心里也一定明白,就是不肯往這方面想而已。右腳一點地,輕飄飄的隨著徐子陵的身后而入。
  驀地,連串劇烈的咳嗽聲,從一座小樓的二樓傳來。
  徐子陵虎軀劇震,哪還按捺得住,立即扯下面具,騰身疾起,穿窗直入。
  水玉兒暗叫不好,也立刻飛身而上,穿過窗子,就看到徐子陵撲在榻沿,熱淚盈眶,而素素俯坐床上咳得昏天黑地,每咳一次,手上的巾子便多上幾點觸目驚心的鮮血。
  水玉兒見徐子陵伸出手要在素素的身上輸入真氣,立刻也不管附近有沒有人在,急忙叫道:“慢著!”
  徐子陵和素素愕然的向她看來,水玉兒忙摘下竹笠,解釋道:“不能貿然輸入真氣,你當你的長生氣是百病可醫的嗎?先讓我來看看。”原本的命運,只要徐子陵輸入真氣,素素就不可避免的逝去,這點讓水玉兒大惑不解,此時正好讓她仔細看看。
  跪坐在床榻邊,水玉兒拿起素素已經瘦弱到只剩下骨頭的右手,裝模作樣的把脈,暗地里施展“白眼”向素素身上的經脈細細看過去,面色越來越凝重。
  徐子陵擔憂的問道:“玉兒,怎么樣?”
  水玉兒凝神,臉色嚴肅的問道:“素姐,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這個癥狀的?”
  素素咳嗽了兩聲,雖無法回答,但是仍點頭示意水玉兒說的正確。
  水玉兒看著素素體內瘀結的經脈和血塊,有些已經漸漸發黑。即使她沒有見過類似的病狀,也能猜得出來,“素姐,你是中毒了……”
  徐子陵一驚之下,厲聲說道:“什么?!素姐!香玉山那個家伙給你下毒?”
  素素面上已經悲哀至極,顯然自己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的不妥,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那我的長生氣應該會除百毒,玉兒,讓我來!”徐子陵當下就要立刻為素素輸入真氣。
  水玉兒沒好氣地擋住他的手,說道:“你知道這件事,香玉山難道就不知道這件事嗎?說不定你的真氣會增加素姐體內的毒性循環。”果然是中毒了,香玉山那個家伙想拿素素來要挾雙龍。
  徐子陵咬牙,沉聲說道:“素姐,我先把你和孩子帶出這個地獄,相信小陵,定會找到治療你的方法。”
  水玉兒捏了一個輕微的治愈術,雖然不能完全的治愈素素,但是至少表面上素素經過水玉兒的一個手勢指點,面上立刻恢復紅潤,也不再咳嗽了。
  “嗯,我剛剛給素姐緊急治療了一下,不過大概也只能有一天的效用。陵二哥,先去把小陵仲帶來,我們把素姐救出去。”水玉兒用竊聽術,聽到了香玉山府內有人腳步的聲音,低聲快速的說道。
  徐子陵還沒有從水玉兒輕易的就可以止住素素咳嗽的奇跡中回過神,茫然的問道:“小陵仲?那是誰啊?”
  “是我的孩子,就在隔壁。由侍女照看著,小陵你把他帶過來吧。”素素覺得身體一下子好轉了過來,笑著說道。
  徐子陵應了一聲,立刻穿了出去。
  素素雙目奇光迸射,輕身問道:“姑娘,你是誰?怎么知道小陵仲的名字?”
  水玉兒對上素素疑問的眼神,暗罵自己又不小心,笑著補救道:“素姐,我是他們新認的義妹水玉兒。至于我怎么知道小陵仲的名字?呵呵,這是我自從知道素姐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為他取的小名,怎么樣?”
  素素點點頭,面上又恢復溫柔的神色道:“我那兩個弟弟,如今都可以做別人的哥哥了……”
  正感嘆間,徐子陵抱著孩子沖出來說道:“快走,香玉山已經知道我們進府了!”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2:34
第六十二章 算珠
更新時間2007-8-3 18:58:00  字數:2299

 
  徐子陵背著素素,水玉兒則撕下布條,把小陵仲扎在懷里。
  此時警告的煙花訊號箭在香府高空爆出朵朵光花,水玉兒探測了一下,樓下的無聲無息的積聚了眾多高手。
  水玉兒郁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使得事情發展的不太一樣了,本來他們不是應該在不驚動香玉山的情況下順利地把素素和小陵仲帶走嗎?
  低頭看了看仍然熟睡的小陵仲可愛萬分的小臉,水玉兒不由得面上升起笑容。不管如何,自己總會保得他的周全。
  “玉兒,突圍為上策。”身旁傳來徐子陵低沉的聲音,水玉兒點頭,知道他放棄了向香玉山尋仇,自是把素素和小陵仲帶走為重。
  轉頭看過去,素素正安心的趴在徐子陵的背上,面色平靜,自然是對她的好弟弟充滿著信心。
  “走!實在不行你定要帶著小陵仲走。”徐子陵關切的看了她一眼,補充道。
  水玉兒揚起笑容,內心一陣溫暖。說到底,自己能在徐子陵內心占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地方,也就足夠了。
  跟隨著徐子陵穿窗而出,他們立在院中,院內一片昏沉,整個廣場只靠掛在主宅臺階上大門前的一個巨大燈籠映照,只見院中站著兩個人,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
  高的一個背負長劍,腰板筆挺,?十上下,眉清目秀,作儒生打扮,蓄小胡子,臉容冰冷。矮的那個手持長棍,五短身材,寬額大耳,蒜頭鼻子,眉濃膚黑,驟眼瞧去,頗有實鄉農的感覺,留意下才看到他眼神凌厲,渾身霸氣,非是好惹的人。
  水玉兒在剎那之間,用強大的精神力,從對方微妙的動作中,精確地把握到兩人的斤兩。武功是不錯,可是離能把他們留下的境界差的還遠呢。
  水玉兒自從在“伏魔洞”中連續用“彈指神通”得手兩大惡人之后,自信心爆棚,更加上身邊有徐子陵在側,當下神色自然,絲毫沒有強敵在前的緊張。
  只見高個子的那個儒生在見到水玉兒愣了一會兒神之后,笑嘻嘻的說道:“竟然還有一個如此的美貌女子。什么時候寇仲不敢來,卻派了一個小女孩兒送死,可笑,可笑!待我‘素衣儒生’解奉哥好好與你交流交流。”
  旁邊的矮子也發出嘿嘿的笑聲,“老哥,你不義氣啊!把我‘牛郎’祝仲忘了?”
  牛郎?無語,要是他這個樣子也能當牛郎,那這牛郎店也別開了。
  水玉兒不爽,她出道這么長時間,還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出言輕佻的。其實她不知,很多人在她面前都自行慚穢,很少有人能口出輕薄之語,連這“素衣儒生”解奉哥都收斂了許多。
  徐子陵在旁冷哼一聲,向前跨出一步,簡簡單單的就把對面的兩人罩在他的氣場之內,頓感壓力。
  水玉兒為了不吵到小陵仲,當下左右手中變魔術一般都扣著幾顆算盤珠,在毫無預警之下,雙手運勁,算盤珠四散彈出。
  一時間,草叢樓頂哀號聲不斷,院中的兩人面上驚異之色顯現,自然不知道為何水玉兒能那么精確的知道哪里埋伏了多少人,而且在中招之后的人沒有一個爬起沖出來,說明都正中要穴。
  水玉兒得意的無聲笑笑,雙手又一揮,四散而去的算盤珠竟然聽話的回到她的雙手。
  解奉哥和祝仲兩人此時神色大變,此等武功簡直聞所未聞,氣勢在徐子陵的壓力下又減一層。
  水玉兒卻遠沒有方才那么神氣,因為她發現發出去的算盤珠,回到她手上之時竟然少了一個。用了精神力探查過去卻絲毫沒有反應,這只能說明著一點,那人的武功高出她許多。想了又想,實在是不知道這時候在巴陵會有哪位大神埋伏在側。
  此時徐子陵護著素素不從旁邊突圍,反而沖向院中的兩人。
  院中兩人已失去一開始的氣勢,但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捷,掩月劍和齊眉棍迎勢攻去,希望可憑聯手之力,把徐子陵拒於劍棍圈外,再部署攻勢。
  徐子陵一個晃身,僅以一毫之差避過了祝仲的齊眉棍,待他招式用老,右手點在棍子中央處,螺旋勁沿棍攻去,震得祝仲慘哼一聲,橫跌兩步,露出足夠的空間,使徐子陵閃過直刺他后背素素的掩月劍,嵌到兩人間稍后少許的死角位置。
  看似簡單輕易的一個動作,其中實包含極高明的戰略、智計和玄妙的絕藝,也決定了解奉哥和祝仲兩人的命運。
  “砰!”
  徐子陵在解奉哥駭然避閃前,身子往他挨去,換右手護住身后的素素,左肘重重擊在他脅下。
  解奉哥掩月劍脫手甩飛,脅骨斷折,斷線風箏的橫拋一旁,重傷倒地。
  徐子陵另一手閃電探出,抓祝仲試圖為解奉哥解圍匆急下掃來力道不足的一棍,扭身起腳,在拖得祝仲失去平衡時,左腳撐在他的小腹處。
  祝仲被徐子陵以巧妙絕倫的手法抓到棍身時,已知大事不好,待要棄棍逃命,徐子陵的螺旋勁卻像只隨棍而來的魔手般把他抓個結實,駭絕欲死下,小腹像給個萬斤重錘擊中,全身經脈似裂,鮮血狂噴下輕飄飄的離地倒飛,直跌出院門外去,再爬不起來。
  水玉兒看得雙目放光,徐子陵這一連串的動作瀟灑至極,又偏生手下勁道十足,在閃電間就把攔路的兩個人打至重傷,實在是讓她不得不內心贊嘆。
  知道徐子陵下重手有為素素出氣的心情在,水玉兒也不急著催促他馬上就走。默默的立在原地,等著徐子陵作出決定。
  是立刻就走呢?還是要直接找香玉山算賬?
  忽然想到自己那一顆沒有回來的算珠,水玉兒心一沉,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低頭看著懷中仍然熟睡的小陵仲,輕輕地拍了拍。
  宅院上方夜空處又連續爆響煙花火箭,顯是香玉山知情勢危急,發訊求援,四周破風聲漸漸響起。
  徐子陵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走吧。”
  水玉兒當下連忙跟在徐子陵的背后,輕松在下一次眾人的合圍之前,翩然去了。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2:50
第六十三章 劇毒
更新時間2007-8-4 18:45:00  字數:2673

 
  漁舟泊岸,陳老謀和十多名巨鯤幫的精銳好手從隱伏的樹林中擁出來,訓練有素請他們上了馬車,里面還有兩位準備沿途伺候素素母子的奶娘和小婢。
  徐子陵親自扶著素素上了馬車,再和卜天志和陳老謀走到一旁道:“你們不用等我,立即依原定計劃趕往梁都,若我死不去,自會追上你們。”
  “不行!陵二哥,你不能去。”水玉兒一直關注著徐子陵的舉動,聞言立刻說道。
  徐子陵看了看向他們走過來的水玉兒,苦笑道:“玉兒,你在這里好好照顧素姐,我去去就回。”
  水玉兒知道徐子陵是想獨自跑回去,打算向香玉山要解藥,嘆了口氣說道:“陵二哥,解藥香玉山不是那么容易就給的,或許,給了解藥,也只是解一時的痛苦,這樣和沒解有什么區別嗎?”
  徐子陵緊握雙拳,沉聲道:“那也比沒有解藥強!玉兒,你別攔我。”
  在一旁的陳老謀趕緊說道:“小陵,你讓老謀子先看看,說不定就可以把素素身上的毒藥解了。我剛才看她神色不錯,也許不是什么難解的毒藥。”
  徐子陵連忙抓著陳老謀上了馬車,水玉兒則暗自搖搖頭。素素臉色好,是因為她剛剛施了一個暫時的治愈術,身體內部的毒還是不能清除。
  果然,不多時就見陳老謀神色凝重地走下馬車,口中喃喃的說道:“冰神極淵,竟然是冰神極淵!”
  水玉兒不解的問道:“冰神極淵是什么?”
  徐子陵也隨后下了馬車,期待的看著他。
  陳老謀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此毒名之‘冰神極淵’,傳說中是幾百年前由毒圣所制,此藥能讓人身體快速虛弱,肺中咳血,令人感覺身墜冰窖,卻身體滾燙,用真氣克制反而會令毒發更加嚴重。所解倒是容易至極,可惜都不能完全的徹底去毒,反而讓中毒者更加痛苦。”
  徐子陵著急的問道:“那香玉山怎么還敢拿這種毒藥出來用?肯定是有解藥的!”
  陳老謀摸著他不算很長的胡須,頹然說道:“的確是有,可惜,解藥就是‘冰神極淵’本身,只要用上和一開始一樣的量,自然可解此毒。”
  徐子陵無語,知道香玉山這次是徹徹底底的捏著他和寇仲的死穴了,怪不得剛才那么輕松的就讓他們突圍而去,追兵都沒有來一個。
  咬牙沉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們不用等我了。”說罷轉身想離去,卻見水玉兒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面前。
  “陵二哥,相信我,讓我試試。”水玉兒顧不得一旁卜天志和陳老謀對于她輕功的驚異,急忙說道。
  徐子陵內心掙扎,不是他不想相信水玉兒,事關素姐的性命,自然一時難下決定。
  “小陵,就讓玉兒妹妹試試吧,我寧愿死,也不愿意你去求香玉山。”素素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徐子陵緊緊握住右拳,又無奈的松開,轉身又上了馬車。
  水玉兒松了口氣,笑著對陳老謀他們說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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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淮水,直到登上接應的三艘巨鯤幫戰船后,水玉兒才真正放下心,一路上她一直擔心徐子陵會趁她不注意偷偷溜走去找香玉山要解藥。
  一上船,就被徐子陵拉著去見素素,水玉兒又仔細把素素的身體探測了一遍,細細的想著各種的可能性。
  “玉兒妹妹,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幫我好好照顧小陵仲,素素姐銘記于心。”素素淡然地說道,一點都不像是病入膏肓,抓住一點點希望就會瘋狂的人。
  徐子陵則在旁心焦的等著水玉兒的回答。
  水玉兒輕輕一笑,連忙道:“姐姐,放心,妹妹有十全的把握可以給你治好,以后,你還要看著小陵仲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呢!”她的治愈卷軸一出,什么病和毒治不了?不過她的治愈卷軸,實際上是個小型的時光倒流術,把需要治愈的人得身體返回到沒有生病之前,時間自然是要她隨意控制,但是也是要在五年之內。
  徐子陵雙目放光,立刻高興的說道:“玉兒,是真的嗎?”
  水玉兒冷哼一聲,說道:“陵二哥,你先出去吧,這里你不方便在。”讓他敢懷疑她的能力。
  徐子陵絲毫沒有在乎水玉兒的態度,連忙出去把艙門關好,守在外面。
  水玉兒沉吟一會兒,問道:“素姐,你確定香玉山是什么時間才給你下的毒藥嗎?我需要準確的時間。”
  素素面上顯出回憶的神色,緩緩道:“這個癥狀,也只是這一個月才出現的,但是,也不排除是他一開始就對我下毒。畢竟他接近我的目的就不單純。而且,我也沒的選擇……”后面的聲音終是細不可聞。
  水玉兒看著素素臉上悲哀的表情,內心一動道:“素姐,我這個方法,可以讓人脫胎換骨,當然呢,也可以使人的身體回復到幾年以前,不知道素姐希望自己多久之前呢?”
  素素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領會到水玉兒的意思,后來慢慢面上變色,遲疑的問道:“這,這不是說笑吧?”
  水玉兒聳聳肩,說道:“對于施術的我來說,選擇一年前和五年前的區別不大,就看你自己怎么選擇啦!”
  素素驚異的問道:“那,如果要徹底除毒,自然要回復到我見到香玉山之前,那我生過小陵仲的痕跡會都沒有了?”
  水玉兒鄭重地點點頭。
  素素望著艙頂沉思著,面上表情不停的變換著。
  水玉兒知道她在考慮,考慮是不是要回復到自己被王伯當污辱之前。畢竟,她下嫁給香玉山,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自卑的心里作祟。
  一時艙中寂寂無聲,兩位女子默默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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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
  徐子陵旋風般的轉過身,只見水玉兒蒼白著臉扶著門框走出,見到他之后虛弱的笑了一下。
  徐子陵大駭,自從認識水玉兒之后,還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模樣,連忙搶過去扶住她,急問道:“玉兒,你有沒有怎么樣?”
  水玉兒心內暗暗得意,至少,他不是一上來就急著問素素的情況。當下笑著說道:“沒事,運功過后的虛弱而已,睡一覺就好了,你進去看看素姐吧。”只是用治愈卷軸的精神力虛脫,比之從前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徐子陵并沒有松開水玉兒的肩,朝屋內望去,只見素素坐在床邊,面色紅潤的向他笑來,說道:“小陵,快去扶玉兒休息,我沒事了!”
  徐子陵一陣茫然,他怎么覺得素素變回了當初他和寇仲相遇時刻的樣子?哪里還有剛剛的滄桑在?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2:50
第六十四章 別離
更新時間2007-8-5 18:55:00  字數:3074

 
  水玉兒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感覺到自己睡的床仍然在蕩來蕩去,知道自己仍然在巨鯤幫的船上。
  “玉兒?你醒了?”
  水玉兒循聲望過去,只見徐子陵一臉欣喜地走過來,伸手自然的在她的頭上試試溫度。
  “我睡了很久了?”水玉兒奇怪的問道,看他的樣子,好像她終于醒過來一幅松了口氣的的樣子。
  “很久?”徐子陵沒好氣的說道,“你整整睡了兩天了,而且不斷發著燒,幸虧陳老說你只是脫力,靜養就好。”
  水玉兒從來沒見過徐子陵發牢騷,新奇的盯著他看,之后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對了,我們到哪里了?”慢慢起身,靠在后面的床榻上,水玉兒試著凝聚一下精神力,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體內已經恢復到了鼎盛時期。難道是用光了之后,自己只需要睡眠就可以充電嗎?好用至極啊!
  徐子陵把桌子上的水遞給水玉兒,隨手坐在她的床邊,說道:“還有兩天的水路,還有半天的陸路,就會到梁都和寇仲會合了。”
  水玉兒接過杯子,關心的問道:“素姐怎么樣了?”
  徐子陵笑道:“完全恢復了,陳老還直跳腳,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把素姐治好的呢!”其實他心里也挺好奇的,素姐不單單身體復原了,好像還一下子年輕了好多。
  水玉兒神秘的一笑,道:“這個是秘密哦,我說了,以后就不靈了。”她還打算留一個卷軸給跋鋒寒呢,就是以后他第一次挑戰畢玄,生命垂危那次。估計到時候他也可以在場看到。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皺眉問道:“是不是仲大哥要打仗了?”
  徐子陵嘆了口氣,點頭道:“沒錯,他現在有了他的基地,下一步就是搶奪更有力的地盤。和人打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水玉兒默然,想到自己當日去梁都之前看到的沖天怨氣,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如果到了戰場,會感受到什么。
  徐子陵見狀笑笑道:“放心,不會讓你上戰場的,你老老實實的在后方,和素姐在一起吧。”
  水玉兒一撇嘴,她是能耐得住無聊的人嗎?要她天天帶孩子,還不如去戰場呢。眼珠一轉,水玉兒說道:“陵二哥,我還是趁這個機會去巴蜀找青璇妹妹吧。她正好邀我去她的小谷一游,這邊素姐的事情已了,戰場我也不想去。怎么樣?”
  徐子陵一愣,這些天都習慣了她在側的生活,現在她主動提出來要單獨行動,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遲疑了一陣才說道:“我陪你去吧。此去巴蜀路程遙遠,萬一有個什么事情呢?”
  水玉兒面上一喜,不過還是搖搖頭道:“不行的。陵二哥,聽說我,這次你一定要幫仲大哥,如果你不在,說不定這次他就會輸個一敗涂地。”
  徐子陵緊緊地盯住水玉兒,問道:“你這句話是怎么講?”
  水玉兒高深莫測的道:“你馬上就會明白的。其實,你心里不是也放不下仲大哥?別人都有權利出來爭霸天下,仲大哥恰逢其會,自然不能怪他執著于權利,應該盡可能的幫助他才對。”
  徐子陵沉吟了半晌,嘆氣道:“我說不過你,既然你說這次我必須去幫他,那我就聽你的。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水玉兒往向船窗外的滾滾長江,淡淡道:“靠岸了,我就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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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玉兒立在江邊,望著徐子陵坐的船緩緩開出她的視線。是不是要離開他一段時間,才能把自己的心情調整好?每次他沖她微笑的時候,她的心都止不住的漏跳一拍。每次他關心她的動作,她總是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想歪,人家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來關心,如同關心素素一樣。
  她不能再呆在他的身邊了,時間長了,總有一天她會溺死在他的溫柔中,再也找不回自我了。
  她也看得出來徐子陵對于她的有些不一樣的感情,但是她不敢確認。怕萬一她哪天就如同來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回到了現代,那該怎么辦?
  所以還是就這么淡去吧。
  水玉兒嘆了口氣,最后留戀的望了一眼已經在天邊模糊的江船,飄然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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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玉兒在歇腳的客棧,穿上買來的男裝,用上一些障眼術,把自己的體型和身高略微改變。再加上把臉上有些柔和的線條變得稍微硬朗點。嗯,不錯,一個超級美男出現啦。
  水玉兒對著介質空間里拿出的穿衣鏡,不自覺的作出一些瀟灑的動作,滿意地笑笑。忽然又想到,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都不自覺地在模仿著徐子陵的動作,鏡子中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不管了!一揮手,水玉兒把鏡子收回介質空間。反正自己男裝行走江湖,究竟是要比女裝方便多了。更可況,女孩子對她的仰慕視線,怎么說也要比男人熱情的目光感受起來舒服得多。
  一路無事,水玉兒行至九江,忽然想到此地最有名的就是青樓和賭場。
  賭場嘛,水玉兒摸摸口袋里的碎銀,就不要去了,她知道自己的賭運向來不好,而且又不缺錢。
  至于青樓,水玉兒低頭看著自己一身完美的男裝打扮,嘴角勾出一絲邪笑,雙龍的青樓運是出了名的倒霉,不知道她的青樓運怎么樣呢,好像每次收獲都不錯。第一次和伏騫打賭,贏了長安的天然居,第二次則輕易的認識了尚秀芳。
  和路人打聽了九江最負盛名的青樓“紫悠蘭苑”,水玉兒瀟灑的走了進去,自然得到了老鴇的熱情招待。
  水玉兒有些消受不起的走進包間,難怪說女子愛俏,這把自己這面貌因為幾乎沒有修改就變成男的,果然有些過于招搖。
  “公子,今天到這里來,怎么還一臉的憂愁呢?”在旁作陪的“紫悠蘭苑”的頭牌蘭沁兒,低聲嬌笑道。
  水玉兒瞇著眼睛看著端坐一旁的蘭沁兒,內心贊嘆著她別具一格的氣質,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足可與紅拂那級數的美女相媲毫不遜色。特別誘人是她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和亮麗的長發垂肩,果然不愧是花魁。
  學著她記憶中寇仲的邪笑,笑了兩下,一把拉過她靠在懷里,說道:“公子我今天心情很不錯,很不錯,只是隔壁的音樂好像太吵了點。”那古琴彈的是行云流水,可是對于她來說就是個噪音。
  蘭沁兒呵呵直笑,媚笑道:“那可是韻兒姐姐引以為傲的琴技呢,平時不是招待貴客,還沒有耳福得聞呢!”
  水玉兒拿起桌上的點心,聞言一挑眉道:“哦?那隔壁是誰呢?”
  她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蘭沁兒一臉向往的說道:“那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沁兒其實更希望和韻兒姐姐換一個位置呢!”說罷才反應過來這種話應該只在內心說說,面帶忐忑的看著身邊俊秀的公子沉下臉色。
  水玉兒皺眉沉思,這個時候侯希白到九江來做什么?是路過?還是別有目的?
  沒有仔細想,水玉兒眼中頑皮神色一閃,笑著說道:“沁兒,你知道這多情公子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嗎?”
  蘭沁兒好奇道:“是什么?”
  水玉兒面上做惋惜狀,說道:“他雖然玩轉花叢,卻片葉不粘身,你知道為什么嗎?”
  蘭沁兒低頭默默想著,半晌之后才試探著說道:“難道……他不行……?”
  水玉兒肚皮都快笑破了,知道這猜測其實她們這些青樓女子之間也有,當下嚴肅的說道:“不是,他,其實是個斷袖!”想說斷臂的,可惜這年代沒有這種流行的說法。
  沒有管蘭沁兒吃驚愕然的神色,水玉兒朗聲說道:“隔壁可是侯希白侯公子?故人有請。”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8:23
第六十五章 斷袖還是斷臂?
更新時間2007-8-6 0:01:00  字數:2547

 
  侯希白面帶疑惑的看著隔壁包間內有些眼熟的男子,小心的問道:“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忽然發現那位公子旁邊的女子正用一臉說不出來的詭異盯著他看,頓時身上汗毛倒豎,渾身戒備。
  水玉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笑說道:“沁兒,你先出去,本人有話要對侯公子說。”
  蘭沁兒眼神更加怪異的看著房中風格各異的兩個男子,聯系到剛剛水玉兒說的話,立刻飛奔而出。這可是大新聞啊!
  水玉兒苦笑,知道蘭沁兒肯定是發揮了女人最大的八卦幻想能力,這下子連她自己都瓜葛在里面了,當下也不在意,舉起酒杯道:“侯兄,洛陽一別,今日才得一見。小弟貿然請你過來,理當自罰一杯。”
  說罷瀟灑的仰頭一飲而盡。
  侯希白遲疑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難道,是水姑娘?”這身形和容貌說起來倒是很像,但是又大大不同,區別自然是男女之別。
  水玉兒朗笑著點點頭,道:“怎么樣?對小弟我的易容術還滿意不?”
  侯希白垂目,自然沒有讓水玉兒發現他眼中的寒光,依然用正常的語氣說道:“異地相逢,看來全是上天的緣分。不知水兄的兩位兄長有沒有和你同行呢?”
  水玉兒瞇起眼睛,努力回想著侯希白出現在此地的目的,口中淡淡的說道:“他們去爭天下啦,我沒有興趣,自當仗劍江湖。咦?侯兄?你怎么不坐呢?”侯希白散發出的殺氣,她自然可以感覺得到,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
  “嗖!”
  侯希白張開美人扇,一下一下的煽動,快慢不一,卻似依循某種沒有規律中隱含規律的節奏,像很易捉摸偏又沒可能把握,感覺怪異至極點。面上苦笑道:“水姑娘,不是希白本意,只是師門有命,得罪了!”
  說罷拿著折扇,以一副瀟灑自然充滿美感的姿態,用扇子的尖端迅疾無倫的向水玉兒點去。
  水玉兒這時才醒悟到,侯希白出現在梁都附近,皆因楊虛彥假傳石之軒的命令,讓他去刺殺徐子陵。
  無語,看來這次楊虛彥沒死,更是把自己師弟也給完美利用上了,并且目標變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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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沁兒貼門而立,把耳朵緊緊地貼在包廂的門上。只聽到房內模糊不清的說話聲,然后就是水公子一聲驚呼。
  再來,就是曖昧不明的一些碰撞聲和物體掉落的聲音。
  “唉!沒想到啊,這兩個如此俊秀的公子,竟然是斷袖!”蘭沁兒雖然嘴上哀嘆道,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更加的憧憬和興奮。
  “呵呵,這么大的消息,自然要和姐妹們分享!”說罷留戀的看了一眼包廂的門,咂舌道,“還真是激烈……”
  之后“體貼”的吩咐下人不要驚擾這個房間,迫不及待的去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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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內,可完全沒有蘭沁兒所想的那么旖旎。
  水玉兒在思考,是不是她剛剛隨便給人造謠帶來的報應?現在不是侯希白斷袖,而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她斷臂了!
  當侯希白破空點來的扇子被她掀翻的桌子抵擋住后,水玉兒一個跳起,欺身向前,一拳痛擊。
  侯希白并不出扇,只是撮掌成刀,左手疾劈。
  “蓬!”
  勁氣交擊,水玉兒一個旋身,雙手幻出千百掌影,兩腳欲出不出,招招全攻其必救之處。以侯希白之能,亦不放冒進,怕一旦被對方搶去先機,將是兵敗如山倒。
  侯希白拿起折扇,使出一套精妙玄奧的扇法,美人扇或開或著,一絲不漏的封擋水玉兒驟雨狂風般攻的指掌拳勁,勁風交擊之聲響個不絕。
  “蓬!”
  又是一下勁氣交擊,兩人均像觸電般往后跌退,把距離拉至一丈過外。
  水玉兒暗自得意,自己的內功顯然有所長進,當下立刻說道:“希白兄,這其中有誤會,且聽我解釋!”
  侯希白露出凝重無比的神色,說道:“水姑娘的武功大出希白預料。可惜,師門之令,希白定要遵守。”
  說罷不聽水玉兒的解釋,就要運起身法,打算再次出擊。
  水玉兒苦笑,試著捏了一個重力術,在這個房間的重力立刻增加了十倍。侯希白措不及防下,險些沒有站穩,搖晃了一下才停住。
  這個重力術她一直沒有用過,就是因為這個施術的范圍她必須也要在其中,所以說這個重力術對她也有影響。但是用到現在這種情況下,自是再完美不過了。
  侯希白大訝,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沉重了不止幾倍,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迷藥的緣故,但是頭腦還異常的清醒,但是挪動腳步都覺得費勁,更別提手上的精鋼折扇現在感覺更是重愈千斤。
  “希白兄,現在,我們應該能好好談談了吧?”水玉兒開懷的笑著,還用手挑了挑額發,這點重力術,對于早有心理準備的她來說小菜一碟啦,雖然做動作還是有些困難,但是要比對面驚疑不定的侯希白看上去淡定多了。
  侯希白這下確定這個古怪是水玉兒制造出來的了,當下苦笑道:“希白認輸了,水姑娘如何處置在下呢?”索性把扇子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一聲巨響。
  當然,這聲動靜能讓蘭沁兒如何發揮想象力暫且不談,水玉兒訝異的看著侯希白道:“希白兄如此相信玉兒嗎?竟然連武器都放心的拿掉?”
  侯希白靜靜的看了看水玉兒,嘆了口氣道:“希白實在不愿意和水姑娘說謊話,剛剛放掉美人扇,實在是想扔掉負贅,再圖一搏。”
  水玉兒聞言掩嘴而笑,面上雖然是男子的容顏,卻掩不住女子的嬌態,令對面的侯希白眼前一亮。
  “放心,希白兄,玉兒有十足的把握,你是被楊虛彥那個家伙騙了。而我使的這個招數,也是為了讓你我能靜心說話而設的。且聽玉兒慢慢道來。”水玉兒欣賞侯希白的誠實,當下緩緩地將楊虛彥曾經刺殺于她,和計劃設計并打算從石青璇那里奪得《不死印法》的卷軸而特意把侯希白調離巴蜀的計謀一一道來。
  “如果你不相信呢?玉兒也沒有辦法,只是,希白兄應該知道你無法制玉兒于死地。不知,是繼續呢?還是下次再來過?”水玉兒悠然的笑道。
  侯希白靜靜的背過手,思考著。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8:23
第六十七章 同行
更新時間2007-8-7 18:56:00  字數:2516

 
  水玉兒夷然不懼,笑嘻嘻的等著婠婠自動投入她的懷抱。
  可惜,婠婠終是到了近前停下,一跺腳嬌嗔道:“玉兒!就你最能欺負我!”
  水玉兒自然的放下去一只手,另一只伸過去牽住婠婠的玉手,調侃地說道:“怎么?婠婠姐不是很喜歡這種調調嗎?呵呵,多日不見,婠婠姐的手還是一樣的溫暖。”
  侯希白則搖著美人扇,快步走到師妃暄面前道:“妃暄,你有沒有受傷?”
  師妃暄搖了搖頭,眼神卻沒有離開過正在嘻笑辱罵的兩個人,淡淡的說道:“多謝侯公子擔心,妃暄銘記在心。”
  侯希白尷尬的說道:“是我們來得時候不好。”
  師妃暄緩緩別過嬌軀,搖頭道:“不!你們來得正好,否則,我們今天會是兩敗俱傷收場。”
  這邊婠婠則挑眉,回握住水玉兒的手低聲說道:“玉兒,最近江湖上沸沸揚揚的傳聞,侯希白是個斷袖。怎么在我看來他明明喜歡的是師妃暄嘛!”
  水玉兒瞪圓了眼睛,努力回想到,好像那個江湖傳聞的源頭是她,當下忍著笑,面上現出驚訝的神色道:“什么?玉兒怎么沒有聽過這件事?什么時候傳出來的啊?”心內卻有些疑惑,她算了算時間,婠婠再如何的消息靈通,也不會如此迅速的得知這等八卦,看來里面還是有點問題。
  婠婠也一臉迷惑,說道:“像是最近才傳出來的,可是又有很多人又說他們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又說得事實俱在,婠婠想不信都不行呢!”秀眉一皺,婠婠續道:“可是,看他望向師妃暄的眼神,明明是愛慕至極嘛!”
  水玉兒肚皮都快笑破了,這就是謠言的好處,會有更多的人不斷的跳出來,制造新的是非。當下面色古怪的說道:“不好說吧,這世界上,有人喜歡異性兼之更喜歡同性的,所謂之雙性戀。我看也許侯公子就是這樣的人。”水玉兒仗著侯希白先在全身心都放在師妃暄的身上,大膽的和婠婠在一旁說閑話。
  侯希白是沒有聽見,可是師妃暄卻聽到了。本來面上的淡笑僵了一下下,又瞬間恢復正常。快速的連近在咫尺的侯希白都沒有發現。
  婠婠卻擔心的說道:“玉兒,你一路和侯希白結伴而來?可有見他有何不妥?”
  水玉兒曬笑道:“婠婠姐,希白兄不是那樣的人,你就別擔心了。”
  婠婠白了她一眼,風情萬種的說道:“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嘛?不過,玉兒,姐姐可沒想到你扮起男子來竟然如此的俊秀,真是讓婠婠又大吃一驚呢!”說罷還順手摸了一把水玉兒平坦的胸膛,入手的感覺使她驚呼道,“玉兒,你到底是男是女?”
  水玉兒嘿嘿一笑,另一只手也拽住婠婠在她胸膛上作怪的手,她的障眼術,怎么可能讓她們這等級數的人看穿呢?也就BOSS級的人物才能有點察覺,更何況,她這次并沒有在容顏上做太大的變化,不是細心的人根本看不大出來。“婠婠姐,怎么?玉兒如果是男的,就不理玉兒了嗎?”
  婠婠臉上難得的現出陰晴不定的神色,然后瞬間轉為媚笑,甜甜的說道:“當然不會,婠婠自會欣喜若狂。”
  水玉兒渾身一抖,心想不會婠婠看上自己了吧,趕快不著痕跡的放下婠婠的雙手,微笑的說道:“婠婠姐,你怎么和師小姐在這里會面呢?”
  婠婠注意到水玉兒稱呼她和師妃暄的名稱上的親疏之別,低笑道:“我是追著尤鳥倦來的,師妃暄是追著我來的。”
  尤鳥倦?水玉兒皺了皺眉,這個一代兇人,不久前他在伏魔洞受了傷,難道現在是追著石青璇而去?當下臉上現出焦慮的神色。
  婠婠察言觀色,詢問道:“玉兒,你也聽說過尤鳥倦?”
  水玉兒點點頭,忽然想問婠婠為什么追著尤鳥倦,然后轉念一想暗罵自己笨。婠婠此去入川,不是為了邪帝舍利,就是為了不死印卷。當下改口道:“何止聽說過?還和他交過手呢!”
  婠婠點點頭,這才知道為什么尤鳥倦和她交手的時候沒有兩三招就逃跑了,而且聽聲辨色,他還受了嚴重的內傷,最多現在好了六、七成。不過,能讓尤鳥倦這一代兇人受了如此的重傷,可見水玉兒的功力又有所增長。婠婠在內心暗暗衡量著。
  水玉兒看到婠婠目射奇光,也不管她是否另有計較,笑著說道:“婠婠姐,你現在怎么計劃呢?是要和玉兒一起入川?還是獨走天涯?”
  婠婠抬起頭,看著不遠處默默站立的師妃暄和侯希白,呵呵一笑道:“還是婠婠自己走吧,玉兒,你可要給姐姐看好了師小姐,不能讓她再來找我麻煩哦!”
  說完沖水玉兒甜甜一笑,這才往后飛退,消沒在一片林木中。
  水玉兒知道她大半是要追上尤鳥倦,來個痛打落水狗。當下也不擔心,沖著師妃暄施禮道:“師小姐,玉兒怠慢了,請多包涵。”
  師妃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自洛陽一別,玉兒武功大有進展,妃暄自嘆不如。”
  水玉兒啞然,不知道師妃暄哪里不滿意了,竟然用這種賭氣的口吻回話。她雖然武功大進,可惜自認為還沒有到達她的那種級別,不過加上魔法就說不定勝敗了。
  轉念一想,可能是師妃暄是看不慣她和婠婠的親近,水玉兒在內心冷哼一聲,當下也回以淡笑,默默不語。
  侯希白打圓場的說道:“妃暄,怎么和婠婠動起手來了?”
  師妃暄別過俏臉,微微笑道:“自洛陽別后,我和婠婠先后交戰多場,她都是采取邊戰邊走的策略,該是想摸清楚妃暄的斤兩,才作最后決戰。雖然看來她并不成功,但直至剛才她仍留有余力,不肯以全力決勝敗。”
  水玉兒心想,婠婠定是在等待著邪帝舍利的出土,或者是不死印卷的得手。一想到自己這次如果要幫助石青璇把不死印卷這塊燙手山芋扔出去,并且幫助侯希白得到印卷,至少要面對安隆、楊虛彥和婠婠的阻攔,實在是任務艱巨啊。
  水玉兒這邊思考著,只聽侯希白問道:“妃暄,此后你有何打算?”
  師妃暄柔聲說道:“妃暄接到師門的密令,說有人要對青璇不利,所以日夜兼程的趕來了。下一步打算去青璇的小谷。”
  水玉兒訝然望去,說道:“好巧啊!玉兒的目的地也是青璇妹妹的小谷。”
  師妃暄面上現出一個思索的動人神態,然后微笑道:“那就和妃暄一道吧。”
  水玉兒無語,剛剛還對她冷言冷語,現在又轉為親近,難道她也想給她洗腦變成她們靜齋爭天下的工具嗎?
  哼!沒門!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0 18:23
第六十八章 了解
更新時間2007-8-8 0:01:00  字數:3055

 
  水玉兒、師妃暄和侯希白并肩立在一座小丘上,后方是橫亙平原大地的大巴山脈。在星羅棋布的夜空下,宛似放下的一座龐大屏障。前方則是一片平原,通過之后,即可抵達有天府之國稱譽的四川境內。
  “唉,這平和的地方,妃暄實在不忍心讓此地經受住戰火的洗禮。”師妃暄輕嘆道。
  侯希白也輕搖著美人扇說道:“我一直認為,巴蜀是不同于中原的一個世外桃源。但是終究這種平和,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水玉兒默然,對于戰爭,她始終是融入不到其中,生于和平年代的她,總是以為戰爭就如同電影一樣不真實。所以對于他們的話,雖然覺得正確但卻無法回應。
  當下只有岔開話題道:“師小姐,玄奘大師和玄理大師今在何處呢?”
  師妃暄轉過頭,用那雙可以看透他人靈魂的秀目凝視著水玉兒說道:“他們前去長安了,凈念禪院也有和靜齋一樣的入世修行,了空禪主希望他們可以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水玉兒暗暗一撇嘴,什么入世修行啊?是出家人,就不要干涉這個俗世間的事情了,搞什么出世入世,多此一舉。但是嘴上還是要說道:“玉兒有機會還想和他們多多交流呢。”忽然想到,玄奘肯一人前去千里迢迢的印度取經,懷的究竟是一個多么執著的信念,她實在是無法想象。
  師妃暄默默地盯著水玉兒,半晌之后輕問道:“玉兒,妃暄見過王薄了,他說你長得像秀心師伯,你們到底……?”
  侯希白在旁臉色大變,美人扇停止了搖晃,顯然知道秀心師伯指的就是他的師母。
  水玉兒心下思量著,上次見到石青璇竟然忘記問了誰是碧秀心的另一個孩子,看師妃暄的樣子,好像真的完全不知情。苦笑道:“玉兒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是在洛陽城外才有意識的,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
  師妃暄思考片刻,柔聲道:“難道,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嗎?”
  水玉兒無奈的點點頭。謊話說到這個份上,當然不能推翻,但是謊話說多了,現在弄得她都覺得這是事實了。
  師妃暄繼續沉默,之后試探的說道:“玉兒,你練的,是什么武功?妃暄怎么聽說是《戰神圖錄》?”
  只這一句話,水玉兒就知道她們靜齋竟然在陰癸派有臥底,而且還是高層臥底。畢竟她會《戰神圖錄》這件事,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但也不排除婠大姐四處傳播這個消息。
  雖然水玉兒內心劇震,但是面上自然毫無波動的點點頭。
  師妃暄的臉上現出憧憬的神色,略帶期待的說道:“傳說它四十九招的最后一招破碎虛空可以使人踏入虛空,拋卻凡世。是不是真的呢?也許,會使人脫胎換骨、返老還童、重新來過呢?”
  水玉兒瞪大了眼睛,自嘲的說道:“是不是真的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悟通了兩幅圖而已。”說完之后,水玉兒才聽出師妃暄話語中的潛臺詞,難道,她認為她是碧秀心的轉世?
  說笑吧!靜齋想攀親道故也不能攀到她的頭上吧?而且還越扯越離譜?她是碧秀心破碎虛空后的轉世?這玩笑開得不錯。
  就是別讓石老大知道了。
  水玉兒當作沒有理解師妃暄的言下之意,施施然的站在那里。
  侯希白則皺著眉頭不知道想著什么事情。
  山風吹來,水玉兒一身青衣儒服隨風拂揚,獵獵有聲,師妃暄竟然一時移不開眼,想說出口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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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這里弦索夜歌、蛾眉妙曼,窮朝極夕,顛迷醉昏,是一向別立于中原紛爭之外的成都,水玉兒現在是深有感觸。怪不得侯希白說成都是世外的桃源,畢竟沒有戰爭的壓力,百姓們過得自然輕松悠閑。
  師妃暄靜靜的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景象,淡淡的說道:“玉兒,你能不能勸勸你那兩位好哥哥,讓他們打消關中取寶的念頭?李世民不知從何處收到風聲,知道你們快將入關,那是他的地頭,天策府更是高手如云,若給發現行蹤,休想活著離開。而妃暄亦很難插手干涉。”
  她們這會兒剛剛和侯希白分道揚鑣,并肩走在成都的街頭,兩個人都扮男裝,自然水玉兒身形面貌更肖似一些,相比之下師妃暄則有些女態。但是兩人的出塵氣質,都引得人人回頭觀望。
  水玉兒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聽到李世民的名字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當下笑著說道:“這件事情,玉兒也做不了主,他們男兒自然有他們的目標,我們擅自插手,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說到去長安,水玉兒還有些下不了決定。她走的時候,徐子陵曾經把楊公寶藏的事情大概和她講了一下,并且說了他和寇仲過一陣將要北上取寶。可是一想到,長安的地頭將遇上石之軒,水玉兒的頭皮就發麻,始終不能下定決心一起前去。
  師妃暄知道水玉兒言語中提到了對于她插手于天下形勢的不滿,只有嘆了口氣,視線飄移到遠處,半晌之后說道:“玉兒,妃暄一直在想,如果天下都像現在成都這里這樣,是不是骨肉分離、生靈涂炭的人間慘劇會少一些?你曾經說到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妃暄于這世上,盡一份微薄之力難道不對嗎?”
  水玉兒在她的話中感受了她那份濃濃的悲天憫人的胸懷,暗嘆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不負責任的和她說什么匹夫有責不是女子有責,思考了一陣說道:“可惜,師小姐怎么能知道,你所選擇的人,必將會是明主呢?”
  師妃暄并沒有回答,反問道:“那玉兒心目中,誰又是明主呢?”
  水玉兒無語,她當然知道正史上,李世民會當皇帝。是不是明主?但看他登基后的大唐盛世,在治國理民方面,幾乎挑不出一絲的錯誤。雖然她接觸到的李世民用的心計讓她反感,可是這要是從他人角度看,說不定還說李世民心慈手軟呢。至于寇仲,也許出身民間,深知民間疾苦,也許登基了,不是劉邦就是朱元璋的翻版。比來比去,還是李世民更加適合一些。
  水玉兒首次領會到師妃暄的言語也像她的色空劍一樣令人難以招架,當下只好苦笑的搖頭說道:“玉兒不知道誰會是明主,玉兒也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不加以置評。”
  師妃暄啞然失笑道:“玉兒耍賴呢,想逃避問題。不過,如果妃暄要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就好了,這樣也不用日夜擔心自己的失誤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水玉兒始知師妃暄內心也并不像她的外表一樣那么淡然,也會反復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如此的女子,怎能不讓人憐惜。
  “妃暄,不用擔心,只要努力過,自己盡力了就可以。”水玉兒自然的拉住師妃暄的手,鼓勵的說道。師妃暄說的沒錯,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那她水玉兒還有什么立場去勸說她改變呢?
  師妃暄玉容展開一絲微笑,道:“玉兒,終于肯稱我為妃暄了。”
  水玉兒苦笑,還不知道師妃暄竟然也能為這么一個小小的事情這么在意。“只要妃暄不介意小弟的唐突就好。”水玉兒發現最近自稱小弟的感覺也不錯,邪笑著向師妃暄眨眨眼睛。
  師妃暄秀目一轉,發現周圍的人都盯住她們交握的手,失笑道:“算了,妃暄就放肆一回,這種體驗也可以視為修行。不過,”師妃暄壓低聲音,問道,“傳說侯希白是斷袖,這是真是假?”
  水玉兒嘿嘿一笑,才發現原來師妃暄也和一般的小女生一樣也有好奇的一面,當下笑著道:“這是希白兄的私事,小弟怎么得知?不過,我們現在這樣,可能也會被別人看成是斷袖吧!”
  說罷不待師妃暄反應,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兩人漸漸的融入到成都街頭接?比肩的人群中去了。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1 07:11
第六十九章 幽林小筑
更新時間2007-8-8 18:57:00  字數:2579

 
  穿過成都東北角的鳳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從西北境蜒而來,流往東南,兩岸長滿楓樹,際此秋盛之時,楓葉部分轉紅,紅黃綠互相輝映,造成豐富的色感層次,景色極美。
  水玉兒在師妃暄引路下,沐著清晨溫胸的陽光,渡過河溪,沿鳳凰山往南走的支脈全速飛掠。
  過楓樹林,穿山峽,景色忽變,只見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勢高低以奔突的飛流相連,山溝地勢如層層臺階,高低瀑布飛瀉漫溢,水聲鳴鳴,疑無路處竟別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尋幽探勝之妙。
  “妃暄,你來過小谷嗎?”水玉兒和師妃暄兩人躍上一道飛瀑頂端巨巖處,眼前豁然開朗,眼下是一望無際的原始古林,左方是鳳凰山脈盡處,以幾座環合的山巒作結,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師妃暄指著左方的山道說道:“幽林小筑就在群山環圍的山谷內,妃暄和師傅許久之前曾經來過一次。”
  水玉兒看著這自然的美景,贊嘆道:“果然是個避世的桃源,既可與世隔絕,又可與世無爭。不過,如果此次沒有妃暄帶路,玉兒可找不到這里呢!”
  師妃暄微微一笑,帶著水玉兒滑石而下,進入森林,龐大的古樹參天而立,靈獸奇禽在林葉間跳躍飛翔,生趣盎然。
  她們在林木間疾行,倏地空間開闊,現出一間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彎右曲的沒在林木深處,看不見小谷入口。
  幽林小筑,終出現眼前。
  忽然一陣簫音回轉,立刻充斥著小谷,水玉兒不禁加快了腳步,沖著簫聲的來源輕身而去。
  師妃暄竟然一時跟不住水玉兒的身形,不禁內心暗暗心驚,知道水玉兒的修為竟然又精進一層。等到她轉過碎石小徑,就看到水玉兒立在石青璇身邊,靜靜的聽著她的簫聲。
  音止,石青璇緩緩地把玉簫收在懷中,轉過頭微笑的看著水玉兒,柔聲說道:“你來了。”
  水玉兒也回以微笑道:“玉兒來了。嗯,不知道青璇怎么一眼就認出玉兒的男裝打扮呢?”像她路上遇見的幾個人,都遲疑了一下才能認出是她,石青璇怎么能一轉頭就認出是她呢?
  石青璇甜甜淺笑,有點俏皮的說道:“你當青璇是誰都告訴小谷的位置嗎?當然知道來的是誰呢。”
  說罷看了一眼旁邊的師妃暄,漫不經心的說道:“妃暄,你是要看不死印卷嗎?現下就收在旁邊岳伯伯曾經住的那間屋子里,你自己去吧。”
  師妃暄也不在意石青璇的態度,同樣淡淡的說道:“也好,妃暄大概要閉關一陣,也不勞煩青璇了。”當下朝水玉兒一頷首,飛身而去。
  水玉兒看得有趣,難道還真是美女有美女自己的氣場,然后氣場互相排斥?一想到師妃暄可能是石青璇的姐妹,但是又親眼見到如此淡然的見面,忽然間又有些不確定她自己的判斷了。
  正思量間,忽然她的精神力有所觸動,竟然是不遠處有她一顆算珠的蹤跡!水玉兒面上不禁一冷。
  石青璇不解的看著水玉兒瞬間變色的面容,剛想出言詢問,就只見水玉兒一閃身,生生的在她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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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玉兒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反應要比自己的頭腦轉的還快,直覺的瞬移到感應算珠的地點。直到等她看到轉過林木一角的白衣時,頓時渾身僵硬。
  那樣的身形氣度,即使只是一剪背影,水玉兒都能猜得出來來人必是石之軒無疑。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輕嘆,水玉兒目送著石之軒消失在林海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沒想到,石之軒竟然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而她竟然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是從洛陽?還是從遇見石青璇的伏魔洞?
  想來必是后面的地點,因為如果是從洛陽就開始,那么楊虛彥刺殺她的時候,他就應該不是出來補上一劍,就是出來營救她。
  終究石之軒是擔心石青璇的安危,偷偷的跟著自己女兒到了伏魔洞,然后就見到了她斗笠之下的容顏。一驚之下就一直追在她的身后,直到現在的小谷。
  水玉兒低頭沉思著,為什么她會突然感應到算珠呢?照理說這一路上她都沒有察覺,應該是石之軒離她的距離足夠遠。此處到了小谷,或許他想靠近才被她感到算珠上的微弱烙印。
  這時水玉兒抬頭看向在溪邊四處張望她行蹤的石青璇,連忙瞬移回去,“青璇,有人來過了。”
  石青璇看到水玉兒凝重的神色,沉聲說道:“是他嗎?”
  水玉兒知道石青璇說的他是誰,默默地點點頭,歉意地說道:“可能是跟隨玉兒而來,全是玉兒不小心。”
  石青璇淡淡說道:“沒有的事,青璇不在意他。”說完關心的問道,“他有沒有和你說什么?或者為難于你?”
  水玉兒搖搖頭道:“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想起石之軒的那一聲長嘆,水玉兒不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憂愁和思念,心下不禁有些慘然,為他和碧秀心凄慘的感情。“自從一見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這該是多么才子佳人的佳話。
  石青璇面上毫無改變,岔開話題說道:“玉兒,這次來小谷,青璇可是有事相求的。”
  水玉兒發現石青璇再也沒有叫她姐姐,也不在意,拋開因為石之軒出現而帶來的低沉情緒,笑著說道:“是不是《不死印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啊?”
  石青璇也不奇怪水玉兒從何得知《不死印卷》的事,柔聲說道:“沒錯,青璇也不知道交給誰。”
  扔給他們去搶算了。水玉兒很想這樣不負責任的說,心里也知道石青璇也想這么做。這個淡然的美女不想身負重擔。
  “嘿嘿,不如我們計劃計劃,怎么能順利把這個燙手山芋轉掉。”如果能順便把楊虛彥那個家伙干掉就更好了。水玉兒不禁內心陰險的想著,介質空間中的槍還有六發子彈呢。
  石青璇輕笑一聲,說道:“安隆約我半個月之后在他的鋪子見面。我們還有這么長的時間哩。”
  水玉兒看向師妃暄閉關的小屋,暗想不知師妃暄能參透《不死法印》多少呢。口中忽然問道:“青璇,究竟誰是你的姐妹啊?”
  石青璇聞言一愣,呵呵的笑著道:“是誰告訴你青璇有姐妹的呢?即使有,也是玉兒你哦!”說完笑著走進屋內了。
  水玉兒眨眨眼睛,石青璇此話什么意思?難道,真的不是女孩兒?而是男孩兒?
  天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難道會是那個被她毀掉名聲的侯希白同志?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1 07:11
第七十章 魔法陣
更新時間2007-8-9 18:47:00  字數:2532

 
  水玉兒立在小谷的溪邊,想著這些天來的布置。
  她首先讓石青璇改變計劃,等到最后再通知楊虛彥他們到大石寺見面,而她這些天的晚上都趕到大石寺在佛像的頭上畫魔法陣。
  在她的家族,魔法陣是先于魔法卷軸流傳下來的,魔法陣的功效沒有魔法卷軸強,又沒有后者的方便,只能固定在一個地點。但是,用來當陷阱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魔法陣又不像卷軸那樣受到材料的限制,只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刻畫。
  水玉兒在佛像頭上或佛像旁刻畫了兩種陣法,一種是觸發破碎陣,這種陣法一旦有人站立在上面的話,就會像踩中地雷一樣——好吧,可能有點夸張,而且如果依照楊虛彥的身法,可能還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傷害。另外一種就是重力魔法陣,是十倍重力,包管他們無論誰站在陣上,都無力再做什么動作。
  水玉兒本來也不想對佛像無禮,不過后來轉念一想,反正這地方按照本來的命運就會毀掉許多的佛像,當下也不客氣,以一個晚上只能畫四個陣法的速度,隨機的選中佛像,然后再用隱藏的手法把陣法隱去,烙上精神烙印,省得她自己踩上。
  整整五百羅漢,她也只畫了一部分而已。水玉兒不知道這種布置能不能對楊虛彥他們有什么用,但是防患于未然,這種天天晚上用輕身術出小谷畫陣法的過程也對她鍛煉精神力有莫大的好處,所以就權當修行來對待了。
  水玉兒懊惱的彎下身,在溪邊撿了塊石頭打水漂,本來她在研究能否把觸發破碎陣和重力陣重合在一起,這樣如果楊虛彥中招就不怕他不死。結果浪費了兩個晚上還是沒有成功。
  至于對寺內的羅漢像她有什么見解,她愣是對著看了這么多晚上都沒有發現有何武功的存在,索性也就不想了。也不知道徐子陵能不能有緣再來此處了。一想到徐子陵,水玉兒又無奈的一笑,只要她愿意,展開精神力稍稍一探測,就能知道他大概的位置。是遠在天邊?還是近在咫尺?
  可惜她不敢去確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趕到成都來,原來是因為石青璇,而現在呢?沒有了石青璇和侯希白的帶路,他即使到了成都也找不到她。
  原來自己心內還是對他有所期待的。水玉兒抓起一把石子狠狠地丟在溪水里,濺起一片水花。
  “玉兒,有什么心事嗎?”石青璇輕柔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水玉兒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轉過頭說道:“我在想要是石之軒來了怎么辦?”
  石青璇淡淡地說道:“他不會的。這種讓楊虛彥和侯希白搶卷軸的事情,也是他門下的一種試練,他不會插手的。”
  那就謝天謝地了,趁機把楊虛彥做掉。水玉兒看了看仍然緊閉房門的小屋,關心的問道:“妃暄還是沒有出來過嗎?會不會有危險?”她不敢用精神力探測過去,怕對她有什么傷害。
  石青璇瞥了一眼小屋,淡然的說道:“那也是她自己的追求。靜齋的人想要看這個《不死印卷》想了好久了。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怎么能不看個夠呢?”
  水玉兒對石青璇的話無言以對,她又不了解她們之間到底的是怎么回事,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
  石青璇轉過頭,笑著對水玉兒說道:“玉兒,你教給我的那些文字,我抄的都差不多了,就是其中的字不太好認。不過還好,有些都能猜得出來。”
  水玉兒一樂,高興的說道:“謝啦,這些東西很重要呢!”這些文字是她從介質空間中拿出來的書,把能給別人看的部分撕下來,拿給石青璇謄寫一下,準備交給寇仲的。里面包括了治世的哲理,還有怎么管理國家的一些古代例子的現代理念。算了,以后有空把《三國演義》扔給寇仲看就可以了,這本書可是號稱最無敵的。還有三十六計,這個可是根據考證,在明朝中葉才出現的著作。
  如果能讓寇仲有興趣,把治世看成和打天下一樣的挑戰的話,也許他就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手中的權利。水玉兒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但是她只知道時值亂世,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勝利者。
  石青璇體貼的對紙張里面的言語和奇怪的字體不加以疑問,只是幽幽的說道:“玉兒,你為什么要挑大石寺作為會面的地點呢?”
  水玉兒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來,隨口答道:“因為我只對那里熟啊!”她對那場印卷之爭太有印象了,而且徐子陵后來又在其中學會了佛家真言,又想不出來其他的地方,所以直覺的就選擇了那里。
  石青璇緊緊地盯住水玉兒,半晌之后才緩緩說道:“娘,就是在那里火化的。”
  啥?水玉兒回過神,頭皮發麻的對著石青璇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說道:“對,對不起,我并不知道……”
  石青璇眼神迷茫,不知道思緒又飄到哪里去了,許久之后才說道:“玉兒,你跟我進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水玉兒忐忑的跟在石青璇身后,不知道她又誤會了什么,只能在內心暗嘆,自己要小心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石青璇領著水玉兒進了她們住的主屋,并不停留,直直的往后面一直關著門的大房間而去。
  水玉兒暗暗吃了一驚,那個房間石青璇早就說過,是碧秀心的房間,她自從來到小谷之后就從來沒有進去過。眼見石青璇毫不遲疑的推門而入,水玉兒站在門口稍稍停留,最后也一咬牙跟著進去了。
  這是一間很平常的屋子,擺設和石青璇的房間幾乎毫無差別。干凈的沒有任何灰塵,顯是石青璇勤于打掃的緣故。
  水玉兒正在打量著,石青璇這時從柜子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轉過身微笑著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水玉兒點點頭,率先出了房間,然后吐出一口氣,才驚覺自己原來一直是摒住呼吸的。還是對碧秀心有心理壓力啊,自己為什么會和她長得相似?原來自己內心也在暗暗的害怕。甩甩頭,水玉兒繼續堅持自己絕對和碧秀心沒有任何關系的信念,轉身拐進隔壁石青璇的房間。
  石青璇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水玉兒探頭看去,只見一把細長的寶劍連著鞘靜靜的躺在里面。
  “這是?”水玉兒不明所以的看向石青璇。
  石青璇滿臉懷念的神色,伸手把劍取出,輕輕地拭著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說道:“這是娘的佩劍。”
  水玉兒聞言一滯,視線轉回到寶劍上,只見石青璇抽出劍,劍身離鞘,竟然是軟劍!
  “玉兒,這是娘的佩劍,當年娘的玉簫軟劍,是她的成名武器。這把幻蝶劍就送與你了。”石青璇把劍收回鞘內,雙手遞過來。
  
shitman01 發表於 2009-2-11 07:11
第七十一章 玉簫軟劍
更新時間2007-8-10 0:02:00  字數:2348

 
  水玉兒并沒有接過來,只是定定的看著石青璇,苦笑道:“青璇,你這是什么意思?”
  石青璇嗔道:“你啊!我都沒有問你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問題,還懷疑人家有什么目的!”說罷把劍往水玉兒懷中一送,恨聲說道:“不就是擔心你除了算珠沒有其他近身攻擊的武器嘛!你以為楊虛彥那個家伙就憑你的那個暗器能打中嗎?”
  應該能……水玉兒識趣的沒有頂嘴,內心暗嘆美女發火果然不同反響,連生氣的說話都那么好聽。連忙把幻蝶劍接在手中,道歉道:“是小弟沒有說明白,是這樣,我對于用劍是一竅不通,呵呵,怕污了伯母名劍的名頭。”
  還沒有繃緊臉一刻,石青璇就被水玉兒自稱小弟的自嘲逗著展開笑容。無奈的說道:“難道你以為就沒有相配的劍譜嗎?就在盒子里。玉兒你聰明,幾天之內就能學會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水玉兒在內心想到,手中擺弄著幻蝶劍,口中問道:“這把劍,不會是靜齋的吧?”以后別鬧個所有權糾紛。
  石青璇幽幽的嘆了口氣,并沒有說話。
  水玉兒啞然無語,停下手中的動作,石青璇此等反應,就說明了此劍是誰所贈。她還敢帶嗎?
  看著手中三尺長的劍鋒,柔軟的仿佛不是金屬的制品,而劍鞘首尾又有活扣相連,如同所有軟劍一樣可以系在腰間,而且劍把上又有一個機關,可以把劍從劍鞘中彈起,拔劍所用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
  水玉兒越看越愛不釋手。最后狠狠心說道:“青璇,這次玉兒就先借用一下。等此間事了之后,玉兒再把此劍奉還。”
  石青璇搖搖頭,堅持道:“玉兒,你把幻蝶拿走吧。你來的頭天晚上,幻蝶就在劍鞘內悲鳴不已。能讓此劍認主,帶著幻蝶重出江湖,也不枉其在小谷蒙塵多年。”
  水玉兒咂舌,這也太邪了吧,說不定是此劍見到石之軒才有劍鳴的,關她什么事?見石青璇堅持的神色,只好說道:“那好吧,玉兒這就去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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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房間,水玉兒翻開劍譜,對于上面似是而非的劍決看得一頭霧水。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先,以其無以易之也。柔之勝剛也,弱之勝強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
  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柔克剛嗎?可是,水玉兒翻來翻去,劍譜上就這么一行字。
  騙人吧,沒有啥劍招嗎?水玉兒一把扔掉劍譜,手中摩挲著幻蝶劍。
  石青璇的好意她知道,是想讓她有個防身的武器。但是如果碧秀心真的是以玉簫軟劍兩樣兵器聞名的話,這把劍帶出去就太招搖,她不得不考慮這個后果。
  可是眼下,如果真是要和楊虛彥正面交鋒,還真是要把順手的武器。水玉兒在內心衡量著,決定先拋開一切顧慮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自此日開始,水玉兒右手不離劍,無論吃飯睡覺,都在手中拿著幻蝶軟劍。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如此的練功方式,只是想不起來出處了。還好幻蝶劍不沉,否則她沒有練成劍術,手臂就要練粗兩圈。
  等到清晨,水玉兒定會在小谷的溪邊冥想,感受自然的精神力流動。幾次都想把介質空間中的另一只翡翠手鐲掏出來戴上,但是又怕出現靈氣傾瀉而出的問題,所以最終也沒有拿出來。
  一日,水玉兒正冥想中,忽有感應,睜開眼睛向師妃暄閉關的岳山故居望去。
  只見過了一會兒,師妃暄推門而出,還是那樣的淡雅如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水玉兒瞬移到她面前,關心的問道:“妃暄,怎么樣?要不要去給你弄點吃的?”這些天她和石青璇只是每天固定的放一些清水到屋內。
  師妃暄盯著水玉兒手中的軟劍,低呼一聲道:“幻蝶劍?”
  水玉兒看到自己手上仍拿著幻蝶劍,一個縮手就把軟劍收回腰中,笑著問道:“原來妃暄也認識這把劍啊?”
  師妃暄沉思片刻說道:“江湖上出名的軟劍本來就不多,妃暄曾經聽師傅說過秀心師伯左手玉簫右手軟劍的成名絕技。想不到青璇竟然真的把幻蝶劍贈與你了。”
  水玉兒撇撇嘴,左右互搏術啊?當下岔開話題道:“我還是給你弄些東西吃吧。”
  師妃暄點點頭,接著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水玉兒就捧著一些水果站在她面前。“先吃些水果吧,這些都是我早上去山里面摘的。”
  師妃暄拿了一個野果,看著水玉兒笑著問道:“你怎么不問問妃暄有何成果呢?”
  水玉兒瀟灑的聳聳肩,道:“妃暄出馬,有什么問題能搞不定?不死印法,還不手到擒來?”
  師妃暄嘆了口氣,說道:“不死印法果然是驚世絕學,妃暄鉆研許久,雖不會因而練成不死印法,但模擬到有兩三成相似并不困難。”
  水玉兒想了想說道:“石之軒把不死印法交給碧秀心來保管,為什么碧秀心會去翻看呢?她不知道此書會對她有害嗎?”
  好一會后,師妃暄沉重的道:“石之軒錄下不死印法,是故意讓秀心師伯看的,那關系到魔門和靜齋的斗爭,其中細節可以想象。若非研讀此卷,秀心師伯絕不會在芳華正茂的時刻,撒手離開塵世。”
  水玉兒則不以為然,如果不是靜齋覬覦不死印法,人家石之軒說不定只是把東西交給老婆保存,結果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不過這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了,各說各的都有理。水玉兒不予置評。
  師妃暄見水玉兒沒有回應她,也不見怪,把玩著手中的野果說道:“玉兒,幫我與青璇打個招呼,就說妃暄謝過她。”
  水玉兒點點頭,知道她們行事都比較痛快,不拖泥帶水,當下也干脆的說道:“兩日后的入夜時分,我和青璇約了楊虛彥和安隆在大石寺會面,如果妃暄沒有其他的事,也請過來一敘吧。”
  師妃暄聽聞大石寺的地點,秀目閃過一道亮光,然后笑著點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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