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遲暮
常陽似乎心情很好。又怪笑一聲：“最可笑一些黃派此遷怒給美國人。攻擊美國特工局把政治立場強加給……咳。你知道的。”
高明會意點頭露出一絲笑意。這種事情也不出預。大國之爭往往需要一些藉口。分別在於誰做的比較強勢。
常先生又開心的嘀幾句後。才終於咬牙說話：“我從一開始就是支持你的。在這種勢力衡的微妙時期。只有傻子蠢貨才不懂的爭取先手……”
高明又微微一笑使個眼色。對面年輕人會意點頭讓司機開車。
夜裏。異國境內一處莊園。
莊園裏上上下下都顯的十分謹慎。大門口甚至擺起沙袋構築起防禦工事。讓高明也覺有一點太過分了。
常陽也抓抓頭髮尷尬解釋：“我爸的意思。咳……”
高明眼看著轎車開進院子裏。終意識到這次見面恐怕要出大事情了。很清楚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半小時後。一間濃厚中國氣息的書房。
老常先生明顯已經篤定了。正在看著窗戶外面沱大雨。似乎正在決定什麼重大的事情。高明從這角度看過去。看到他彎腰駝背的樣子倒有些感觸。這年輕時候出了名的火暴。還做過兩任的國會議員。到這刻已經是英雄暮。
正覺的有些感慨的時候。老常先生已經收回目光沉吟著說話：“請坐。我這裏很安全。窗都加了防彈璃。”
高明自然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脫掉外套後很安靜的坐下。
常陽卻不自覺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在外人看來有點跟班的感覺，他卻不以為意。老常先生看到兒子這副樣子明顯一呆。眼中再次閃過複雜表情。
半分鐘後老先生終咬牙說話：“這次請你來。其實是沒安好心……他們有意請我參選下任國會議。”
高明心中凜然臉上不動聲色。這種天上掉餡餅的時候當然是有條件的而犧牲品，很可能是他高某人。身邊椅子上常陽第二個反應過來。倉皇跳起來以後露出包括錯愕震驚在內複雜表情。
常老先生臉上再次過複雜表情。口氣終於篤定起來：“我剛剛推掉了。我老了、心臟又不太好……我決定了。明天出發去法國治病。”
高明長出一口氣終於恍然。這老頭是人老了;，心也老了放著到的名望，還有高官不做。這是打算隱退了。這時候才有'擦一把手心冷汗。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如果這老頭存心陰他。他很可能真的要栽跟頭，現在情況當然完全不同。
老頭把話說完整個人也似乎完全輕鬆起來。眉宇之間隱見當年豪情：“阿陽你過來。從明天開始你來掌管常氏家族……做人要有志氣一點。不要人家說什麼你都肯信。我就是不太放心你年紀太輕太嫩……”
小常先生完全是被這突然的消息，弄到駭然欲絕、目瞪口呆看著父親凝重的表情。一時間再不出話來。高明卻終於有閑'情起桌上好茶認真的品上幾口。心中同時百感交集。這老頭放權了，也就代表他終於徹底倒向自己一方。前幾年為了爭取他無條件支持。高某人也算費盡心機這老頭卻總是表現的若即若。這刻他高某人不強求了。老頭卻終於想開了。天知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幾分鐘後常老先生按了桌上門鈴。房門打開外面進來幾個經理模樣的西裝男人。同時拿進來大堆檔。到桌子上堆滿文件的時候。房間暗格終於打開露出面三個巨大的保險櫃。半小時,保險櫃也打開了露出裏面令人目結舌的現金。帳本此外還有令人頭暈目眩的大堆金條。
到高明也有些錯愕的時候。常老先生終於得意起：“我自從淡出政界後。半輩子都在經營礦山生意。珠寶生意……什麼生意賺錢我做什麼。現在看來倒是我走錯路了。說來愧……”
高明很想說話卻終究是選擇保持沉默。外面大雨|的更大。天色更加昏暗卻沒人開燈。黑暗裏氣氛更顯的凝重。
恍惚之間常老先生口氣終於嚴厲起來：“以後你做什麼我不會管。要切記不可三心二意……古往今來反骨之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小常早已經被父親嚴厲口氣嚇到若寒蟬。高明卻露出一絲真心苦笑。這話說的也算重了。擺明瞭連訓斥兒子，帶警告自己。心裏唏噓同時昂然站了起來。稍一沉吟隨手從貼身口袋裏掏出半枚胸章。然後一言不發遞了 過去。小常看到後又一陣發呆。又不住看了父親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拿。
老常先生眼神瞬間了起來。半秒鐘後終於大手一揮。然後任由保險櫃裏大堆現金流了出來。而面無表情推門出去。這也算是一號英雄人物。既然知道事情不可逆轉。選擇也就決然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常陽才同樣報以苦笑：“這多錢……怎麼辦？”
高明錯愕同時心裏好笑。終於露出真心笑意：“鎖好。慢慢花。”
常陽聽到一呆隨即不滿的嘀咕：“我現在這麼難受，你還要開我玩笑……”
高明臉上笑意逐漸加重又無奈攤。最終兩個人對視片刻。同時露出更加苦澀的笑意。同覺的煩惱起來。當然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那種煩惱。從窗口位置看過去。一輛加長車載著主人慢開走。一直到鐵門打開。那位老常先生也終於沒有再露面。常陽這時候也露出真性情。眼睛泛紅的時候高明善意的拍拍他肩膀。心情卻真的豁然開朗。
三天后。繁華市區。
高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出現在這裏。錢的力量在這裏更加巨大。混在大群保鏢裏沒人敢攔。更沒人敢抬頭跟他'|這群人對看。就連這裏的經理都唯唯諾諾。頭放的很低一副很乖順的樣子。大群人剛剛坐下免費的水果已經端了上來。倒是常陽還有些不太習慣。想說話的時候又被高明暗踹一下。不得不保持大哥風範。
這幾乎是東南亞規最大的一座銷金窟。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哪怕是稍微欠點身份的人。也只能擠在外面的大眾場裏。那可就少了許多樂趣。幾分鐘後音樂聲起。這歌舞秀的准不比演唱會差。
常陽畢竟是嫩了點。看著臺上幾個美女終忍不住興奮的嘀咕：“是現在最紅的少女組-嘛……天。這場合會不會太奢侈了。”
高明心裏好笑也懶的理他。從家教嚴格的富貴公子到真正掌權的商界大亨。總要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老常先生教育子的方式。跟那位周總裁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家教森嚴另一個放任自流。毫無疑問是常先生更加英明。他也確實很欣賞眼前這小子。小子雖然稚嫩卻很熱心。
又聯想到數年後他很可能成為另一個老常先生的翻版。從一個單純的年輕人變成老奸巨滑的狐狸。心中倒是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感想。正唏噓感慨的時候。台上那少女組合已經唱完。常陽做出欣然的表情很矜持的拍手。毫不掩飾對這幾位人氣偶像明星的欣賞。當然是很有風度的那種欣賞。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更加有趣。全程陪在旁邊的經理當然很有見識。看到眼前一熱又找了幾個人來小聲嘀咕幾句。五分鐘後三個美少女明星全員到齊。很乖順樣子站到年輕的大老闆面前。緊接著那經理眉開眼笑的大聲說話。思常先生您覺的哪一個不錯的。留下吧。反倒是常陽當真嚇了一跳。慌忙想站起來的時候又被高明暗踹一腳。這哥們也是警覺的閉嘴。又咬牙指向一個最高挑最秀氣的。
被點名的美女偷瞄他一眼。看到他年輕帥氣的長相後終於露出真心笑意。然後用一個矜持而又體貼的姿勢坐到他旁邊。其他兩個也在偷看。一呆過後赫然是露出深深的遺憾表情。然後禮貌的轉身走了。
那高挑秀氣的美女卻明顯很滿意很矜持。在彼此簡單的介紹過後。毫不吝嗇的送上甜美笑意。反倒是小常先生坐立不安。有佳人在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高明用盡所有力氣才能強忍住心中笑意。到房間裏沒有外人的時候，才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輩子從來沒笑的如此辛苦。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旁邊正局促不安的常陽再次露出呆然表情。然後懷疑的看他幾眼。高明強忍笑意無所謂擺。意思你繼續吧。人家美女很欣賞你呢。
小常再次露出不滿表情。高明卻難忍笑意擦一把眼淚。站起來的同時搖晃著往外面走。
常陽茫然過後慌張的問：“你去哪啊？”
高明無所謂擺手哈一笑：“找個別的的方喝酒去。”
常陽錯愕過後終於沒有攔著他。幾秒鐘後終於故足勇氣。大手摸上旁邊佳人纖細腰肢。卻終究是沒有下一步動作。儘管他身邊那美少女已經半推半就很羞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