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深澗流水野花媚作者︰北極鯊魚 ( 連載中 )

mk2257 2009-3-1 20:43: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 42929
第一章 下鄉當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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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凹凸不平的碎石山路上,一輛手扶拖拉機正在『突突突』地冒著烈日正艱難前行著,開拖拉機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漢。拖拉機的拖斗上,裝滿了青磚,一個穿著深藍色襯衣,戴著一白色太陽帽,臉皮白淨的年輕人嘴裡叼著一根香煙,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地坐在青磚上面。

  拖拉機在山路不斷地上左盤右爬,只把那拖斗裡面滿身大汗年輕人顛簸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終於忍不住再次大聲問拖拉機師傅:「胡師傅,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你們的峰花村啊?」胡師傅也高聲回答:「小郎啊,不遠了,翻過這個山頭,就是峰花村了!怎麼,是不是有點難受?這也真難為你了,一個大學生來到我們村裡,這可是盤古開天地,頭一回啊!」

  小郎聽完,搖頭苦笑。他叫郎莫,剛畢業與一所江南某省有名的師範大學。他畢業後,本來是想往大城市裡找一份好一點的工作,不過由於他是學校裡的高材生,應帶個好頭,要積極支持邊遠山區的教育事業。學校的領導於是請求市裡的教育局給他推薦了一項光榮的任務,去一個學校當校長,剛得到消息的他,起初很高興,剛畢業就能當校長,那是多麼大的榮譽。滿口答應了領導的推薦。可當他得知他要去的地方是個竟然是個窮鄉僻壤的山村,而且是當小學校長,他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哪跟哪?我堂堂一個本科大學的畢業生跑去教小學生?老天!真見鬼!但他也來不及後悔,畢竟要給學校領導一點面子。決定先到村裡的學校混一段時間,順便給自己增加點人生資本,而後再開溜,也不是壞事。

  來到峰花村的上級單位五迷鄉後,一問,通往峰花村有近二十公里,平時只有早上一部小貨車來往與村裡和鄉鎮之間,而那貨車在郎莫到達之前已經開走了,如果要去村裡的話,只能等到明天。郎莫無奈,在去進鄉招待所的路上,正好碰上一拉磚的拖拉機。於是搭著順風車,一搖一擺而來。

  峰花村雖然偏僻,但卻地處江南水鄉,沿途卻是風景迷人,時值八月,路邊林木蔥蔥,野花滿山,清醒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令他鬱悶的心情略有好轉。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顛簸之後,拖拉機奮力爬過了最後一道極陡的山路,甄莫終於看見了他要去的地方:峰花村。遠遠望去,峰花村若隱若現地隱藏於青山綠水之中。郎莫暗道:『還好,峰花村?名字不錯,風景也不錯,就當是來散散心吧!反正自個頂多一年半載,隨便找個理由就要離開的地方。』想到此,他似乎不那麼煩悶了。

  拖拉機在經過連續幾個急轉彎後,終於下了山坡。來到了平路上。路邊,金黃的稻浪如一張張地毯在迎風搖曳,遠處,不少的村民正在烈日下收割稻子。拖拉機猶如一隻甲殼蟲般一搖一擺地開在這巨大的地毯裡面的。十幾分鐘,拖拉機來到了村口,村口前,一條小河正彎彎曲曲地在村前經過,河水清澈見底。河上,架著一座十米長,兩米寬的拱形石橋,當拖拉機慢吞吞的駛過拱橋後,郎莫抬頭一看,只見橋邊有座不大的牌坊,上寫『峰花村』三個筆鋒剛勁的宋體大字。牌坊邊,長著一棵至少需要十個壯漢才能合抱的大榕樹,猶如一把巨傘,遮天蔽日。而在這巨傘裡,滿樹的知了正『熱啊熱』的叫的正歡。快進村的時候,他發現村裡只有幾棟由水泥混凝土蓋成的漂亮小樓,其他的,大多數為一些古老房屋,這些房屋很像晚清時的建築。古樸而又神秘。然而正是在這青山藍天、小橋流水、青磚黛瓦映照之下、卻構成一幅幅恬靜自如、天人合一的美麗鄉村圖。

  峰花村的村街寬闊而乾淨。拖拉機可以很順當的開進村裡。當郎莫到來的時候,正是村民們吃午飯的時間。村民吃飯可不同語城市裡的人中規中矩地坐在飯桌旁進食,他們喜歡坐在自家的門檻上,或者蹲在門口端著一碗飯邊吃邊和鄰居聊天。當拖拉機開進村裡的時候,那熱心的胡師傅沿途逢人就大喊道:「老哥老姐們,快快歡迎我們村來的大學生,他是來我們村當校長的!」他那婆羅嗓子一喊,幾乎滿村都能聽到。

  於是,村裡的老老少少都被胡師傅的聲音吸引住了,於是品頭論足的聲音不停想起:『多帥的小伙子!』『皮膚多白嫩啊,怎麼像個閨女一樣』,『個子挺高的』,『大學生嘛,看人家多斯文!』『就是瘦了點,要加強營養』,『這娃兒,要是做我家的女婿就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評語,弄得他渾身上下不自在。好不容易熬過這段漫長的艱辛之路,好客的胡師傅終於把他直接送到了學校的門口。

  學校不大,建在一緩長的山坡上,這裡到處都是參天的松樹。學校總共有有三排房子,都為磚瓦結構。看上去還是新建的。其中兩排房子呈直角形,這是教室。每排有三間教室。教室的中央則為一不大黃土操場。在教室的後面那排房子矮了一大半,可能是教師的宿舍。總共有四間房。學校的旁邊,大約下了山坡後一百米的位置,有一口水井。幾個村民正在井邊打水。學校的後面則是一座森林密佈的大山

  在拖拉機的強烈噪音影響下,那最後這排房子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帶著眼睛,頭髮灰白,瘦巴巴,胸口衣袋裡插著一支鋼筆的老者從裡面出來。他一看見郎莫就說道:「是郎莫老師嗎?」郎莫連忙答道:「是的,您是李校長?」「是的是的,不要叫我什麼校長,我,土包子一個,哪能比得上你一個大學生,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了個大學生,你來了,我也該退位的時候啦。」李校長原名李金,是峰花村的民辦教師,這一幹就是四十年。早就應該退休了,無奈的是這學校總共就有三名教師,還是民辦教師。他退下來了,孩子們怎麼辦?前些年,來了好幾個正規師院畢業的中專生,可是卻如同走馬燈一般,幹不了幾個月就逃之夭夭。如今好不容易又來又來了一個,而且是大學生,老校長心中在暗暗祈禱:菩薩保佑,但願這小伙子能多呆一些時候。

  老校長熱情地把郎莫領進了房間。郎莫的心裡很簡單,一隻大皮箱,一把吉他。房間裡很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辦公桌,桌上擺著一些諸如開水瓶,墨汁,茶缸,作業本,書籍之類的日用品。旁邊還有一張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台十四寸的老式電視機。茶几邊,有一張籐條製作的舊椅子。外加一張已經鋪好蓆子和枕頭的大木床。如此而已。

  等郎莫看完了房間,老校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學校的情況:學生大約有一百六十個左右,一到五年級,各位一個班。郎莫來了之後,老校長因為疾病纏身,需要休息。所以學校裡加上郎莫還是三個老師。一個叫王都,本村的年輕人,一另個年紀大些,叫陳大,是鄰村石墨村的人。因為還要過幾天才能開學。他們還沒有過來。等老校長介紹完了一切之後,他緊緊地握住郎莫的手說道:「小郎啊!這裡雖然條件差了些,我們能給你準備的就這些東西了,請別見怪。但孩子們需要高水平的老師。以後就看你的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聽完此話,郎莫的心裡不知是啥味道。

  拉著郎莫的手,老校長非要說去村子裡唯一的飯館吃上一頓飯,說是為郎莫接風洗塵,郎莫無奈,只好跟著他往村裡走去。路上,郎莫好奇的問道:「校長,這峰花村位置這麼偏僻,怎麼會有餐館?」老校長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來的時候,可曾看見村口前那條河?」「看見了」「這條河,叫玉女河,你別看它小,在它的下游,大約離村子兩公里處,可是寬的很,哪裡有個采沙場,有很多挖沙工人。有一半以上是外地人,他們很多時候,由於伙食不太好,想開開暈,都會跑到我們這裡來吃飯,再加上我們村是個大村,有兩千多號人,平時也要有個休閒喝茶的地方,所以才有了這麼一間小餐館。」「原來如此!」郎莫頻頻點頭。峰花村整個建築呈長條行,村口朝西,村尾朝西。這餐館就在村子的中間。郎莫和老校長沿著村街,走了好一會,才來到這餐館門口。餐館為二層半新青磚小樓。抬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笑雲餐館』四個字。走進裡面,只見餐廳不大,但很乾淨整潔,青石鋪成的地面上擺了七張古銅色四方桌。餐廳的正後面,擺了一張老式暗青色櫃檯。

  櫃檯的旁邊則通往二樓的木製樓梯。在樓梯的頂端,則是用一塊綠色帶花格的方布給遮住。看不清上面的情形。可能中午的客人較少,餐廳裡並沒有什麼來吃飯。老校長挑了一張靠櫃檯的桌子,叫郎莫坐下,然後大叫道:「老闆娘,來客人了!」二樓上,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了下來:「誰啊!就來!」聲音剛落,就聽得木梯子咚咚咚的聲音響起。

  不一刻,一個穿著綠色花點襯衣,牛仔褲,身材苗條的女子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來到了郎莫和老校長面前。郎莫抬頭一看,眼前忽然一亮,但見眼前的女子身材高挑,卻凹凸有致,不失豐滿,線條非常的好。一對水靈靈的眼睛始終帶著笑意。紅潤的瓜子臉,雖然沒有化妝,卻顯得豐潤光潔。比起城裡那些刻意打扮的女子不知強了多少倍。一頭瀑布般的秀髮隨意地豎在腦後。更顯得迷人。這女子一看見李金就笑道:「原來是李校長,你可是個大忙人,很少來我這裡,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我的餐館喝茶?」李金笑道:「老闆娘,我今天是高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村學校新來的校長郎莫。」郎莫忙起身道:「老闆娘,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女子一聽好奇道:「狼校長?」老校長一聽忙解釋:他的那個『郎』是朗朗乾坤的郎,不是大灰狼的狼。」女子這才明白,於是笑吟吟地說道:「不用客氣,你們讀書人就是斯文,名字取得也古怪。我叫阿蘭,以後你叫我阿蘭吧!」「這怎麼好意思。」「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來了就是客人!不要太拘束。」迎著阿蘭那微笑的眼光,郎莫忽然覺得心中莫名一跳。

  「李校長,你們今天要吃什麼菜?」阿蘭問。老校長:「我很少來,你就看著辦吧!」阿蘭:「這樣啊,好的,今天我就給你們抓主意了。」說完,對著餐廳旁一間房間喊道:「戴師傅,來客人了!」房間應聲而開,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大胖子,睡眼惺忪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看見李金,頓時道:「老校長,稀客,稀客!既然您來了,我得好好地給你露兩手才對!」李金忙站起身和他客套了幾句,而後,大胖子一走三晃地進了餐廳後面的廚房忙乎去了。

  等這戴師傅進去以後,阿蘭也匆匆進入廚房,好像去幫忙。郎莫兩人於是一邊喝著清茶,一邊聊天。郎莫:「現在可是吃飯時間,這裡的生意好像不太好,為什麼?」老校長:「你城裡人有所不知,這段季節可是收割季節,是鄉下人最忙的時候,那些采砂工都回去忙農活去了,這裡自然就沒有什麼生意,這不,連阿蘭請來的幫工小翠也請假回家了,她得自己動手幫忙,我們才有的吃。」「哦,原來是這樣。」

  不用多少功夫,阿蘭把菜端了上來,一道紅燒魚。一盤青筍炒臘肉,一碟小白菜。外加一個西紅柿蛋湯。郎莫從早上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問道這陣陣香味,早已忍耐不住,就要動筷子。阿蘭這時說道:「要不要來壺酒,我們自己釀造的米酒。」一聽到酒,郎莫更來勁了,要了一壺,那壺很大,比我們燒開水的茶壺小不了多少。阿蘭拿來了兩個大碗,滿上,郎莫聞了聞,翹拇指道:「香!」說完,和老校長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咂咂嘴巴道:「確實是好酒!」說完,不等阿蘭動手,自己拎起大酒壺,又倒了一碗。

  老校長見狀驚道:「好你個小郎,外表斯斯文文,酒量卻是驚人。不要貪杯!這米酒雖然好喝,但後勁卻很足!」郎莫笑道:「不礙事,就這點酒,還放不到我。」說完暗想:『想當年,我在學校裡的時候,兩斤高度數的白酒放進肚裡都沒事,這點米酒算什麼?』幾碗米酒下肚,那大酒壺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半。郎莫臉不改色,心不跳。喝了好幾碗酒,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老校長見狀。哭笑不得,怎麼來了個酒鬼校長?阿蘭見狀,微笑不語。畢竟她見得超級酒鬼多了去了。

  誰知,接下來,連阿蘭也瞪圓了眼睛,這郎莫很快就喝完了一壺,然後又要了一壺,就如和白開水般,一碗一碗地不斷地灌下肚,驚得老校長連稱:『武松轉世了!武松轉世了!』直喝完兩壺酒,直到肚子裡實在放不下,他才罷手。其實郎莫心裡很清楚,第一次跟人家吃飯,如此喝酒,肯定失禮,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想喝酒,是心裡鬱悶呢,還是這酒確實好喝,他說不清楚。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在結賬的時候,老校長忙著付賬,卻被郎莫一把攔住,死活不肯讓他掏錢。就在這時,阿蘭卻說道:「兩位不要爭了!這頓飯就算我的,好歹村裡來了個大學生,不容易!」郎莫一聽,趕忙要拒絕,阿蘭卻說:『怎麼,大學生,我只不過請你吃了一頓便飯而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一句話,把個郎莫頂了回去。只好作罷。

  吃完飯,兩人向阿蘭告辭。剛出門口,郎莫忽然覺得頭暈眼花,使勁地晃了晃頭暗想:「哇塞,這酒還真是厲害!」老校長見狀,忙問:「小郎,你沒事吧!」他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他可不想丟人現眼。說完,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和老校長朝學校走去。好不容易來到學校,進入自己的房間。他趕忙對老校長說道:「校長,我沒啥事,你回去忙你的吧!」老校長看他說話很清醒,以為他真的沒事,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

  老校長走後,他再也控制不住,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似的難受,衝出房間,在外面大吐特吐起來,直吐得天昏地暗,最後,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扶著門框,來不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頭倒在那床板上,如死人般的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晚上八點鐘,睜開眼,他覺得頭疼得就要炸裂般。渾身無力,似乎連起床的精神都沒有。「媽的!想不到我這從來就沒有醉酒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狽!」他罵道。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陣,他才爬起來,準備找些水喝。剛要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咚』的一聲又坐回了床上。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了敲門聲。他一聽,暗道:「難道是老校長,怎麼辦?如果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肯定會被他笑死,不行,我得裝睡!」想罷,又躺下去。誰知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的猛響著,而且越來越急,無奈,只好搖晃這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郎莫一愣,眼前出現的並不是老校長,而是俏生生的阿蘭!看到郎莫那狼狽的模樣阿蘭笑道:「怎麼樣,逞能了吧!」說完,拎著一個大罈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進了房間。

  各位書友,本書原名『狼欲校長』。因已經通過簽約申請,但書名還需要改動,所以將『狼欲校長』改為『深澗流水野花媚』!不便之處,請大大們諒解!!也請各位書友放心收藏,閱讀。本書不存在什麼太不太監的問題,而是精彩不精彩的問題,在此,北極鯊魚懇請大家能夠在書評裡對本書多提一些寶貴意見。鯊魚將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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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45
第二章 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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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蘭進來以後,在辦公桌上找了個茶杯。然後揭開那罈子的蓋子,倒了一杯充滿怪味的糖水出來道 ;「喝了吧!解酒的,聽有效的!」郎莫聽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茶杯,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下,喝完,用舌頭添了添,覺得酸酸甜甜的,問道:「這是什麼湯?」阿蘭:「這叫酸棗葛花根解酒湯,說了你也不懂!再喝一碗吧!」說完又倒出一碗,郎莫看了看,反正現在這頭疼得要死,既然阿蘭說很靈,那就喝唄!

  三碗湯劑下肚。郎莫似乎覺得好了不少,阿蘭又從籃子裡端出一大碗麵條,一疊鹹菜,一疊青菜。說道:「餓了吧,吃吧。我也沒給你準備什麼好菜,不過醉酒後最好吃一點素食,對身體會好些。」由於,他剛才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嘔吐出來,此刻他發覺胃裡已經空空如也。見到麵條,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裝進了肚子裡。吃完麵條,折騰一下,如此一來,郎莫覺得精神一下子恢復了一大半。頭也不會這麼痛了。

  郎莫:「阿蘭,這叫什麼酸棗狗花根的湯,還真神奇!」阿蘭笑道:「你還好說,叫你不要喝這麼多,你偏要喝,我自己釀的酒,我還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我還真的很擔心,所以過來看看。」「那你怎麼知道我醉酒了?」「那是因為你在外面狂吐的模樣,被一個小孩看見了,剛好被我聽到,所以我就過來看看。」郎莫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咧嘴笑道:「對不起,第一次在你的飯館你喝酒,就醉成這個熊樣,以後,打死我也不敢如此喝法,說實在的,這還是我生平頭次醉酒,太難受了!」

  「知道就好,我看你也好了不少,我也該回去了!」阿蘭說完,莞爾一笑。清醒過來的郎莫看到她那甜美的微笑。那勾魂的眼神。沒來由的心中又是一蕩。他還真捨不得她離開!巴不得跟她多聊一會。但是初次見面,又給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煩,他還能怎麼樣?他笑笑:「那行,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要我送你?」阿蘭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得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回頭又是一笑,提著空籃子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阿蘭走後,郎莫重新四仰八叉躺回了木床上。不知何故,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裡似乎裝滿了阿蘭那甜美的微笑,迷人的眼神。怎麼甩也甩不掉。他苦笑暗想:『我靠,怎麼發起花癡來?她不過是一個小飯館的老闆娘,你想她幹嘛?我不會如此沒有定力吧?』翻來不去折騰了好一陣,連續去外面撒了幾包尿,直到凌晨一點左右。終於重新進入了夢境仙遊之中。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一個如春夢般身穿淡紫色素裝的美女,但就是看不清臉,她在林中快樂地飛奔著,歡笑著。易龍這個大色狼則在後面拚命地追趕著,可他怎麼也追不上!忽然,美女摔了一交,易龍終於追上了美麗的女孩,他趕忙去扶起了女孩,他終於看清了她的臉。原來是阿蘭!只聽阿蘭問道:『郎哥,你喜歡我嗎?」郎莫留著口水說道:「喜歡,喜歡!我愛死你了,請你嫁給我吧!」「要我脫衣服衣服給你看嗎?」說完就要去解胸前的衣扣。郎莫興奮地大叫:「要要要!」剛解完兩顆,露出那雪白的玉胸,阿蘭突然變臉道:「哼,要要要,要你個大頭鬼!瞧你這的性,純粹是一騙子!你就是一頭惡狼,而且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居然敢來這裡胡作非為,看我怎麼收拾你!」郎莫急道:「胡說,我是人,怎麼會是狼?」「你看你自己的樣子!」郎莫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自己怎麼變成了一隻四隻腳的大灰狼?還不等他明白怎麼回事?阿蘭端起一支雙筒霰彈槍,『碰』地一聲,就是一槍。郎莫嚇得大叫一聲道:「不要啊!」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睜眼一看,自己卻直直坐在床上,該死的,原來是個夢!為何會有這樣的夢?我是惡狼?她是獵人?他苦笑。他超窗外瞄了瞄,天已經大亮,村裡的大公雞還在一個勁地使勁啼叫著:喔喔喔!天亮了!看了看表,已經是快七點鐘。伸了個大懶腰。郎莫發覺自己的酒醉後遺症已經完全消除。打開們。來到操場上,太陽已經從學校後面的那座森林密佈的山峰上露出了半個紅艷艷的臉龐。狠狠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多麼清醒的空氣!這比那充滿異味,充滿塵埃的城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他開始在操場上跑步,一邊跑,一邊活動全省的筋骨,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鄉下人起的早,不少來學校旁邊那水井跳水的大伯大嬸,看到在操場上不斷亂扭的郎莫說道:「城裡的娃兒就是不一樣,早上起來還要練跳舞!好玩。」

  跑完步,郎莫開始計劃自己該幹點什麼了。本來照他的原意,提前幾天過來,一是來學校熟悉一下環境,二是準備一下新學期孩子們開學時需要備齊的東西,諸如報名表格,準備一些書本之類的東西。雖然時教育系統最小的官,好歹也是一個校長,得有一個校長的樣子。誰知道。老校長卻昨天對他說,這根本不勞他費心,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等開學了。這令他有些意外。

  他開始捉摸:回家吧,家在省城,太遠。不說其他的,就是路費也不合算。不回家,那呆在這裡幹嘛?這裡可是既不能上網,不能逛大街,不能和同學喝酒.....。他開始有點煩,正想著,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他這才想起了一個大問題:自己這六七天吃什麼呀?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46
第三章 去阿蘭這裡混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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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郎莫抓著腦袋胃一日三餐的飯菜發愁的時候,他忽然想到老校長昨天似乎給他說過,學校的廚房就在他這排的房子的最後一間。米和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本來老校長是想讓他去他的家裡吃飯,但由於這幾天農活太忙,他們這幾天都在田間吃飯。所以只能讓他自己動手煮飯了。只不過由於自己昨晚醉酒早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來到廚房的門口,推開門,裡面果然是廚房。廚房裡到處都是髒兮兮,黑乎乎的油煙,地上放了不少的青菜,那房樑上掛著幾塊臘肉,一隻臘鴨,看來老校長準備的還聽齊全的。只不過,當他看清裡面的煮飯傢伙時,立刻傻眼。這鄉下的廚房可不比城裡那末方便,什麼電飯煲,煤氣灶,地磁鍋等等一應俱全。這裡燒得是大灶,用的是大鍋,燒得是柴火。來到灶前,郎莫探頭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大灶,很是好奇。可對於從來就沒有煮過飯的他來說,在家裡用現代化的廚具他都未必能把飯煮熟,更不要說這鄉下的新式武器了。所以眼前的早飯,成了一個相當有挑戰性的工作。『但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本校長就不信煮不出一頓早餐!』他自語道。

  他仔細地想了想煮飯的程序,於是開始動手。 洗好那黑乎乎的大鍋。在廚房裡的大缸裡找出了一些米,放進了鍋裡。然後加了些水,蓋上大鍋蓋。然後蹲在灶口,他先用火柴點燃了松毛,放進大灶,然後超大灶裡開始使勁的放木柴,可大灶裡的火勢可不想他想像中那樣燃燒的那麼旺,那濃煙一個勁的往外灌。並且似乎要熄滅的感覺。於是又往裡加了一些柴火,但還是不行。他有點急,忽然發現,灶門口有一根兩頭空長約一米的竹筒。他撿起一看暗道:『莫非這就是鄉下人煮飯時用的吹火筒?真是好玩。』

  拿起吹火筒,鼓起腮幫子,他努力地往大灶裡輸送氧氣,誰知,他越吹,那濃煙越大,直把他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狼狽!

  廚房的外面,一個年輕的姑娘正跳著一擔水經過校門口,忽然看見學校的廚房裡濃煙滾滾,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火災。於是一邊跳著自己的那擔水往廚房沖,一邊大喊:「學校起火了!學校起火了,快來人那!」由於時間還早,村尾很多村民還沒下地,聽到學校起火了,那還得了!燒啥也不能燒學校啊!於是連忙抓起臉盆木桶之類的傢伙亂哄哄地超學校而來。

  那郎莫在廚房裡被濃煙熏得實在是受不了,只好衝出廚房。剛衝到門口,冷不防,一桶冷水迎面潑來,給從頭到腳地給了來了個免費澡。擦了擦臉上的冷水,他睜眼一看,只見眼前一個容貌秀麗,身材勻稱,皮膚黯黑的姑娘正一隻木桶,正傻呆呆的看著他。

  「你為啥用冷水破我?」郎莫發問。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發火,畢竟前面可是一漂亮的大姑娘。那姑娘結結巴巴道:「廚房不是....不是著火了嗎?」郎莫一聽,哭笑不得道:「什麼著火?你在說什麼?我在煮飯!」陸續趕來的村民,一邊叫救火,一邊提著井水朝學校飛奔。和那姑娘一樣,他們也被眼前那臉上如花貓般的郎莫逗樂了。弄清了情況以後。頓時老老少少笑得直不起腰來。個個都說這城裡來的大學生咋就這麼笨呢!?一位老大爺道:「郎校長,這不怪你,你也沒有在農村煮過飯,要不這樣,你到我家來吃飯吧,就是沒什麼好菜,希望你不要嫌棄。」老大爺一說,熱心的村民個個都叫他回自己的家吃飯,這令郎莫有些感動。

  郎莫忙道:『各位大伯大嬸,謝謝你們的好意了,我自己能行,真的!大家請回吧。」他這一說,村民們才肯散去。但那潑他水的姑娘卻沒有離開,他來到廚房裡,告訴郎莫煮飯的細節,說灶裡的柴火不能放太多,太多了反而會熄滅。等飯煮的半熟之後要撈起來,然後再放到就裝到專用的蒸飯的器具——甑裡去。(『甑』是用厚厚的木片箍成,直徑通常在半米左右,上寬下窄,下部置一竹篾片編成尖頂斗笠形的隔板,既可以使米不沾上鍋裡的水,又方便蒸汽進入)接著就是炒菜之類的活,他也仔細的教了一遍,這才離開。郎莫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咂咂嘴道:「奇怪,這地方怎麼到處都是美女。我應該問問她的名字才對啊!笨啊笨!」想到此,但人家早已走遠了。他有點懊悔。回到房間洗了把臉,暗道:「看來要吃這頓飯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咋辦?」

  他愣在房間裡好一會兒,忽然想到,這村裡不是還有間『笑雲餐館』嗎?這都有現成的,幹嘛要自己動手?再加上阿蘭昨晚來了看自己,好歹也好表示一下謝意才對,不錯,這是個很好的理由!想到阿蘭,他忽然覺得身體的血似乎流快了許多。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穿了一條深色牛仔褲。然後對著小鏡子仔細地理了理頭髮。他出發了。

  從村尾到笑雲餐館,步行大概需要十來鍾左右。在鄉村,不管啥事情,只要有消息定會傳的比電波還快上一倍。所以這一路上,他的耳邊不停的聽到有人在給他打招呼:郎校長,早上好!這使郎莫在心靈上有了一絲快樂的滿足感。連村裡的大狗小狗也不停地跟在他後面搖頭擺尾,真是神奇。不管男女老少,他微笑著,彬彬有禮地回答著別人。

  來到笑雲餐館門前。他大踏步的走了進去,真想叫喊,卻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個喊法,是叫她阿蘭呢,還是叫老闆娘,猶豫了一下,他叫道:「有人嗎?」餐廳後面的廚房裡,傳來了阿蘭那甜甜的聲音:」這麼早,誰啊?」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47
第四章 草地中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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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阿蘭出現在郎莫眼前的時候,阿蘭竟然穿了一身灰色土布衣服,腳上穿著一雙涼鞋。頭上紮著一條青色的頭巾。如此打扮,典型一農村婦女的形象,但儘管如此,卻遮擋不住阿蘭的傲人身材,倒顯得別有一番風味。而對於郎莫的出現,阿蘭也略感詫異。

  阿蘭笑問:『這麼早?我這飯館可沒開門?我看你好像沒啥事了吧?」郎莫奇怪:「沒啥事了,謝謝你。你這裡不做早點?」阿蘭聽完抿嘴笑道:「我這裡只做中餐和晚餐,這幾天,我這連中餐和晚餐也不做了。」「為啥,沒生意唄,炒菜的師傅也回去了,過幾天才回來,怎麼,你找我有事?」

  郎莫一聽撓撓後腦勺。笑道:「原來如此,也沒特別的事,我只想....只想來這裡混頓早飯吃。」「你就不會自己做?」「我....我不會。」他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又把剛才那被別人潑水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把阿蘭笑得直叫肚疼。好不容易停住笑,阿蘭:「這樣吧,我正在廚房煮麵條,我給你加一份,你等著。」說完,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二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給端上來放在桌子上,其中一碗還有兩個炸雞蛋。阿蘭把那份有雞蛋的麵條往郎莫面前一推道:「嘗嘗我的手藝,吃吧!」郎莫看了看阿蘭,拿起筷子把麵條就往嘴裡塞,然後說道:」好吃,真的好吃,想不到,一碗麵條竟然能煮的如此美味!你是如何煮出來的,教教我?」「得了,我可不願意教你這樣笨的徒弟!」的確,郎莫從來就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麵條,那味道又鮮美,又可口。

  阿蘭見他吃的那樣香,自己坐在郎莫對面的凳子上開始吃起來。哪知這郎莫吃麵條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一邊吃,一邊有意無意地瞟著她,阿蘭吃的很慢,但郎莫覺得阿蘭吃麵條的動著都是那麼好看,那麼優雅。阿蘭終於發覺了郎莫不尋常的眼神,抬眼問道:「我這樣穿衣服是不是很難看?」他被阿蘭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裡發虛,忙道:「不會不會,漂亮著呢!」阿蘭笑道:「就你嘴甜!」

  兩人吃完麵條。阿蘭問:「你準備回學校嗎?」郎莫:「是的,不過回學校也沒啥事。瞧你這身打扮,你這是....?」「哦,我今天是去幫村裡的張大叔去收割稻子的。張大叔和張大嬸的兒子在部隊當兵,女兒又嫁到了很遠的地方,所以,平時農忙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會去幫他。」郎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道:「既然如此,我呆在學校裡也沒啥事幹,不如我也去吧!」「你,你會幹什麼?」「不要小瞧了人!我以前可是大學籃球隊的,其他的不會,但力氣還是有一些。」說完,來了個誇張的動作,學那美國的蘭博,特意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三角肌。

  郎莫說的沒錯,他外表看起來雖然有些偏瘦,但肌肉可是結實的很,屬於瘦肉型的壯男。阿蘭見狀,笑個不停,然後道:「好吧!就帶你去吧,不過不要叫苦!」然後,從那個廚師戴師傅的房間裡找了一雙解放鞋出來,提到他跟前道:「來,看看合不合適?」郎莫:』我為啥要穿解放鞋,皮鞋不是更結實?」阿蘭笑道:「真拿你沒辦法!稻田里到處都有水,就你這皮鞋,還能當作水陸兩用鞋?」郎莫一聽,連忙脫下皮鞋,穿上解放鞋,還別說,挺合腳。

  阿蘭又找來了兩頂草帽,一人一頂,大約八點半的時候,兩人出門而去。張大叔的稻田在村子的東面離村子很遠,需要走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大多為田間小路,路旁,長勢喜人的莊稼,如菜地,大豆,隨處可見,彎彎曲曲的小溪旁,帶著露水的青草遍地都是,草叢裡不時跳出幾隻青蛙,飛出幾隻蝴蝶和昆蟲。行走在這樣小路,帶著露珠的青草不一會就將兩人的褲腳打濕。郎莫談道:」這就是田園風光,真美!」阿蘭回頭說道:「是啊,但等一會你可就鄉下人的辛苦!」

  半個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郎莫跟在阿蘭的後面,他跟的很近,為的是想聞聞阿蘭身上的那股幽香。他覺得阿蘭身上的那股幽香猶如鴉片大煙一般,一聞就會上癮。郎莫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很過癮,但又有些納悶。為什麼會對阿蘭身上的體味如此感興趣?難道我對她一見鍾情?在大學,在省城,怎麼說他也是個現代青年,大城市的漂亮女子他也見得多了,但在大學裡的這幾年,他沒有談過戀愛,並不是說他的魅力不行,而是他覺得那些女孩太庸俗,太虛偽。他也更不會去那些髮廊,夜總會,桑拿之類的場所,他覺得那裡髒。還有一個原因,他的老爸是個警察。老頭子命令他在學校禁止和女孩勾勾搭搭,一切以學習為重,否則就要打斷他的狗腿。他從小就怕他的老爸,有了這一條,他就更加嚴於律己了。

  但這並不說明,他就是一個好孩子,當看到漂亮,身材又惹火的女孩子,他心裡也會跟貓抓似的發癢,比誰都會更加意淫。而這就令他處於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到底是自己的信念重要?還是自己的小老二重要。這樣一來,都二十四五的大小伙了,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這對與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他來說,的的確確是一種失敗和恥辱。

  所以,為了解決這個嚴重的問題,這傢伙平時也愛看黃色錄像,喜歡和同學講下流笑話。而且是當作女生很大聲的講。一點也不臉紅,在看看他的那160G電腦硬盤裡,有一大半是黃色片子。看多了黃色帶子,身邊又沒有女人,自然是靠自個自摸搞定。甚至有幾次,這傢伙色膽包天,帶著色友去女生宿舍偷看女生換衣服,好在他命大,幾次危險時刻,他臨危不亂,帶著色友,僥倖逃脫,沒被人捉住。就這樣,他的死黨經過認證分析,認為他是個及其罕見,及其典型的意淫式猛男,動口動眼,就是不動手。於是他有了一個很響亮,很貼切的綽號:陽痿痞子狼!更有意思的是,因為他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和別的球隊進行比賽時,每當他帶領的球隊分數落後,支持他和他的球隊的粉絲都會大喊:痞子狼,雄起!雄起!干死他!干死他!......。

  當然他談不上女朋友的原因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美女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壓根兒就看不起他這個表面斯文,清高,骨子裡卻快壞的發霉的白面書生,在那些美女的眼裡或許可以用『文靜的毒狼』來稱呼他。他兩就這樣邊走邊談,突然間,阿蘭在一道溝坎面前一下沒站穩,一個趔趄就要摔進小溪裡。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誰知用力過猛,腳下也滑,帶著阿蘭朝反方向的草地倒去。『碰』地一聲,他兩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郎莫在下,阿蘭在上,她被郎莫無意中抱在胸前。阿蘭的臉和軟唇正對著郎莫的臉和嘴巴,身子則緊緊地貼在郎莫的胸口上,她感覺到了他心臟的狂跳聲。兩人都愣住了,三,五秒鐘過後,阿蘭終於反應過來,紅著臉,連忙從他的懷裡爬起道:「對不起,沒摔著吧?」

  郎莫:「沒,沒....沒事。」說完也爬起身來,低頭拍著身上的泥土,隨後抬頭看著的笑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一個大男人連站都站不住!」阿蘭看了他一眼:「沒事就好,外面走吧。」然後低頭趕路,但步子比剛才明顯地快了很多。郎莫輕聲噓了口氣,連忙跟上,他也覺得有些尷尬,但剛才的那短短的幾秒鐘,令他的心跳還在『咚咚咚』急劇的跳動著。太美妙了!他在懷念剛才那溫香軟玉入懷的那一刻,是那麼溫暖柔軟,好像一點骨頭也沒有。還有阿蘭那柔軟飄香的雙唇。更令他不停地咂嘴。『要是能多抱一會兒就好了,這才是理論加實踐!原來抱女人的滋味如此美妙!以前對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思想境界固然重要,但身體的男性激素還是需要時刻調理的。要不然,飛機打多了,會有很多後遺症。悲哀,太悲哀了!你這個豬頭!』他顛三倒四地想著。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48
第五章 累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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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當郎莫和阿蘭來到張大叔家的稻田里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十幾個人,有年輕男女,也有十一二歲的小孩及老人,他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幹著。收割稻子,其實很簡單,就是割下稻穗,然後把稻穗上的谷粒甩下就可以。如果在大農場,有收割機,那是一條龍服務,不需費太多的精神。但收割機可不是哪裡都有,在農村,一般都用打穀機來甩谷粒。這打穀機,外形猶如一艘船,裡面裝作一大滾筒,用來甩脫稻穗上的谷粒。帶動滾筒的是裝在滾筒兩邊的齒輪,而齒輪的轉動就要靠人力,它利用一根厚實的木板用單腳踩動來傳輸動力。是一種相當費力氣的體力活,農村俗稱『踩打穀機』。

  稻田里,兩個小伙子在打穀機前把那打穀機踩得猶如裝了馬達般『嗚嗚嗚』瘋轉,不停地結過婦女和孩子們遞過來的稻穗,伸進打穀機裡轉動,使得谷粒脫落下來。阿蘭自然是去割稻穗,而郎莫其他的活不會幹,但『踩打穀機』這樣不用動腦筋的體力活,他卻可以勝任。於是,他替下一名小伙子,學著別人的樣子,也把那打穀機踩得飛快。幾個莊稼漢一看讚道:「郎校長,還真看不出來,這麼有勁!不錯,不錯!」

  剛開始,郎莫覺得好玩,但不久,他就覺得那只踩打穀機的腳開始酸痛起來。更要命的是,那些被打碎的稻穗碎末,還有那些稻穗上的毛刺,沒頭沒腦的迎面撲來,弄得全身直癢癢,非常的不舒服。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越來越烈,稻田一下子變得像蒸籠般,熱的喘不過起來。

  汗珠一下子濕透了了郎莫的全身,他抬眼望了望其他人,都已經是大汗淋漓,全身濕透。但他們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利索的幹著手上的活。畢竟這是個豐收的季節。看到此景,他不好意思說休息,只好埋著頭,如老牛般狠命踩著打穀機。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該吃中飯了。可對於郎莫來說,他的那只踩打穀機的右腳似乎就要麻痺似的,那叫一個字『累』。中飯由張大叔和張大嬸從家裡用兩個木桶挑著過來。張大娘則跟在後面,挑著一擔水。吃飯的場所就在稻田邊的大樹底下。張大叔,一個駝背的老漢。他先把飯菜一份一份分好,而後大叫:「開飯嘍!」午飯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是粗茶淡飯,累了一上午,坐在陰涼樹底下的朗莫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他一邊吃,一邊朝阿蘭那裡瞄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阿蘭坐的遠遠的,似乎在避開朗莫。『難道是她被早晨那段小插曲給嚇壞了?』朗莫正想著。張大叔又笑瞇瞇底給他夾菜來了。一邊從桶裡使勁底挑出一些肉朝朗莫的的碗裡夾,一邊說道:「朗校長,真是太感謝你了!想不到你第一天過來就來幫我這個老頭子,真是感動啊,來多吃點,多吃點,別客氣。」朗莫被張大叔的熱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叔,您太客氣了,我呆在學校業沒啥事幹,不如來鍛煉鍛煉,體驗一下農村生活,那也不是壞事。」

  旁邊正在給大伙加水的張大娘聽後道:「看看,多好的小伙子,要是阿蘭能夠找到這樣的老公,那有多好!」朗莫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阿蘭沒有結婚?不對啊,她的年紀看起來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七八。阿蘭聽完忙尷尬道:「大娘,您看您!.....」張大娘一聽連忙說道:「哎呀,閨女,別見怪,我多嘴,多嘴,該掌嘴。」說完,有意的在朗莫身上瞟了幾下,其他幾個大人一看都會意的笑了。

  吃完飯,因為中午的陽光太烈,大傢伙在樹底下有大概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大家都很累,也不想聊天,各自休息。朗莫見阿蘭一直不理自己,只好一個人在地上隨便一躺,準備好好睡一覺,他也很累。就在這時,一個紮著兩根小辮子的小女孩來到他跟前問道:「你是我們學校新來的大灰狼校長嗎?」朗莫一看,這女孩正是和他們一起幹活的小傢伙,叫纓子,圓圓的小臉,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朗莫笑道:「纓子,我不叫大灰狼校長。我叫朗校長!」「狼校長?那和大灰狼校長有什麼區別啊,不都是狼嗎?」正在養神的大夥一聽,又是大笑。朗莫一聽,摸了摸後腦殼,因為這個問題不太好解釋。哪知阿蘭卻忽然說道:『纓子,沒錯,他就是大灰狼校長,以後,你們就這麼叫你們的校長。」朗莫一聽哭笑不得。

  下午,自然是繼續幹活。等到收工的時候,已經是快七點鐘了。稻子收割完畢後,就要把谷粒挑回村子,然後曬乾。一擔谷子大約有一百斤左右。對於朗莫這個大男人,自然要挑谷子。一根扁擔,兩個裝滿稻穀籮筐。朗莫剛挑上肩膀的時候,並不感覺道太重。可是稻田離村子可是有好幾里地,走了還不到一半的路程,他就感到吃不消,兩腳沉重,猶如灌鉛,肩膀火辣,更像火燒。他實在感到奇怪,為什麼那些個子矮小的婦女能夠挑著一擔谷子,一裊一裊,奔走如飛,而自己卻像個唐老鴨般,歪歪斜斜,慢慢的落在了後面。這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朗莫一落在後面,阿蘭無奈,只好陪著他往村裡挪。阿蘭在前,朗莫在後。望著阿蘭挑谷那一扭一扭的渾圓屁股,朗莫儘管在後面累得齜牙咧嘴,痛得絲絲吹涼氣,心中卻色心大起,想入非非。阿蘭邊走邊問:「要不要歇歇?」「不用!」「不要逞能!」

  「放心,我保證把谷子挑回村子」朗莫一邊回答,一邊咬緊牙關。現在他覺得兩隻腳的力氣應該不成問題,就是這肩膀被扁擔壓得實在難受。但他又不好意思說要停下來休息,要不然就太丟人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將扁擔在左肩和右肩之間轉換。

  終於,朗莫把一擔谷子挑回了村裡的曬穀場上。擔子一方放,他猶如卸下一座泰山。站在地上,插著腰,如風箱般呼呼喘氣。阿蘭見狀,一邊怪笑,一邊搖頭。朗莫無奈,只好作了個鬼臉。

  在張大叔家吃完晚飯,已是晚上九點。打伙各自散去,回自個的家。張大叔的家在村口,算起來,朗莫住的最遠。他在村尾。大夥一路結伴回家,來到村子的中間地段時,只剩下阿蘭和朗莫兩人。其他的人在前面的道路就已經到家了。鄉下人,起的早,也睡的早,如果不是農忙季節,說不定這會已經有很多人上床睡覺了。

  當朗莫和阿蘭來到笑雲餐館門前時。儘管有些村民屋子裡燈還亮著,但村街上也看不到什麼人了。阿蘭:「我到了,今天也累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還要去幫張大叔的忙,你還去嗎?」朗莫笑道:『去,當然去!」「對了,回去記得洗個熱水澡,要不然很難恢復體力的。」「行,我知道了。」朗莫有點不捨朝學校而去。因為他想在餐館裡再坐會兒。還沒走幾步,阿蘭忽然道:「等會,我和你一起去學校。」說完,進餐館把朗莫的鞋子提了出來。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49
第六章 星夜下水井邊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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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阿蘭那一聲『我和你一起回學校』在郎莫耳邊響起的時候,他猛地回頭,疑惑看著後面的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何意思。見到郎莫那古怪的表情,阿蘭撲哧一聲:「你幹嘛,好像中風一般,我跟你回學校是去幫你燒水!」郎莫聽完,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臉紅,好在夜色裡,阿蘭沒有看見他那熊樣。

  兩人會到學校,阿蘭似乎對學校的廚房很熟悉,先把郎莫早上放在鍋裡的米撈起,洗乾淨大鍋,往裡加滿水,三兩下就把那灶火燒得旺旺的。一邊幹活,一邊嘮叨:「你們城裡人就知道浪費,這米已經給泡壞了,得扔掉。」郎莫:「很抱歉,我早上走的太急,所以就......」 「行了,大校長,水等下就會燒熱了,我也該走了。」說完,拍拍身上的灰塵,就往外走。

  郎莫見她要走,有些急,但又想不出話題,靈機一動說道:「你今天中午為什麼叫櫻子說我是大灰狼?」阿蘭聽完捂嘴笑道:「你本來就是狼校長嘛,村裡的人似乎從來不會想起你的那個郎』字,他們都認為,你就是姓大灰狼的『狼』,我也不能壞規矩,是不是?」郎莫聽完,好氣又好笑道:「這樣說來,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條大灰狼?」她猶豫了一下道:』可以這麼說。」「憑啥?」「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完,瞪了郎莫一眼,趁著夜色,低頭朝村子裡而去。

  等阿蘭走後,郎莫搖頭自語道:「女人就是小氣,我又不是故意要抱你的,用的著如此斤斤計較?」嘟囔了一番,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對這個老闆娘感興趣了。『難道這是自己的初戀?如果是初戀,那她可比我大,這怎麼行?』他暗想。胡思亂想一陣後,他自己都覺得想笑。打好熱水,他忽然想到,這學校的澡堂在哪裡?找了半天,只在學校的不遠處找到一間廁所,就是沒有洗澡的地方。他想了想,到井邊洗吧,那裡有水泥地,還可以打冷水。可他哪裡知道,鄉下人洗澡沒有什麼固定的澡堂,一般都在自家的院子裡隨便搭極快木板就算是澡堂了。而在學校裡,就沒兩個老師,自然沒有澡堂。

  於是郎莫提著一桶熱水,摸黑興沖沖地來到井邊,脫了個精光。用井邊公用的小木桶從井裡一桶一桶提起井水直往頭上淋,身上的那些臭汗和癢癢很快被沖得一乾二淨,好不痛快!他已經忘記了身邊還有一桶熱水。正洗的過癮,忽然一道光芒從正面射來,直把他來了個全身曝光的特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把他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他用手遮住自己的小老二。正要問,猛然從光源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尖叫身,跟著就是空桶丟在地上的『哐哐』聲。緊接著,就聽到遠遠的有急促的跑動聲,那道光芒也跟著在跑動。轉眼就消失無影。

  看來那道光應該是手電筒發出的光。他分析著,很快他明白過來:壞了!一定是自己在這裡洗澡,有人還這裡挑水,而且是個女的,真好看見了自己的大好春光,於是被嚇跑了。『她會是誰,這麼晚了,還挑什麼水?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嘛。不知她嚇壞了沒有?』他暗自咕噥。穿好衣服。他來到那尖叫的地段,藉著依稀的星光,只見兩個水桶一左一右的滾在路的兩邊,一根扁擔則橫在路中間。他苦笑,挑起那擔水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會是誰家的水桶?他叉著下巴細細審視。木桶很一般,看不出什麼名堂。只不過其中的一個木桶有一小塊V字型缺口。

  一夜無話,第二天,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是老高老高。看看手錶,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半。他蒙了,為什麼會睡的如此之沉?顧不得細想,撩上皮鞋,套上褲子,抓起衣服,也不洗刷。直往張大叔的稻田里奔去。

  剛跑幾步,他覺得全身酸痛,骨架好像生銹般,卡卡直響。特別是兩個肩膀,有種就要斷裂般的感覺。看來昨天真是累過頭了。才會睡的跟死豬般沉。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隨便失約。於是,他忍著酸痛,齜牙咧嘴地朝村外而去。

  來到稻田,大伙和昨天一樣,幹得正起勁。當大家看到來到的時候,都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絲毫看不出異樣的眼光。倒是櫻子大叫:「狼校長是個大懶蟲!羞羞羞!!」弄得大夥一陣哄笑。看了看阿蘭,只見她從稻田里也直起腰笑著和他點了點頭。

  既然遲到了,就得好好表現,將功補過。於是,他更加賣力的幹著。到了下午,又是要挑谷子的時候,他的眉毛開始皺起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肩膀真的很痛很痛。可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一咬牙,挑起一擔稻穀,朝村子裡快步而去。張大叔見狀驚訝道:「這不像城裡的娃兒啊,他怎麼越挑越有精神。」可張大叔哪裡知道,這郎莫之所以拚命跑快點,為的是趕緊回到村子,卸下但子,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結果,昨天他是最後一個到,而今天他最快一個到。代價就是:郎校長累的快虛脫了。

  吃晚飯的時候,櫻子眼尖叫道:「狼校長,你的肩膀怎麼是紅色的?」眾人一看,果然,只見郎莫的肩上滲出了一點血跡。阿蘭見狀,忙解開他的襯衣,只見肩上的皮,早已起泡,有點已經磨破,滲出了一些血塊。阿蘭:「狼校長,你怎麼回事,都腫成這樣了,你還不告訴我們?」郎莫呵呵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不就擦破點皮嘛。」張大叔:「你這娃兒,看不出如此有韌勁,老漢佩服。但你也不能這樣較真。你別動,我去給你拿點碘酒來塗一塗,要不然會發炎的。」誰知,張大叔在房間裡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阿蘭見狀:『大叔,你別找了,我的店裡還有一些,等下我給他吧。」張大叔這才作罷。還是大概九點鐘的樣子,郎莫和阿蘭回到了笑雲餐館。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50
第七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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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雲餐館裡,郎莫光著半條膀子正坐在一餐桌旁,阿蘭右手拿著一瓶碘酒。左手捏著一根棉簽,低頭準備給郎莫上藥。她忽然想到什麼,說道:「不行,我現在給你上藥,等會你一洗澡,不是白擦了這藥水,一樣會發炎,這樣,要不,你把碘酒帶回去,洗完澡,自己擦擦吧。」郎莫卻耍賴:「我回去洗澡,我又不會燒水,還是你幫我擦吧,大不了,我洗澡的時候,不碰著傷口不就沒事了。」

  郎莫很希望阿蘭能幫他擦碘酒,這樣阿蘭就會靠的很近,這樣,他又可以聞到阿蘭身上那股特異的幽香,儘管阿蘭也沒洗澡,但他發覺阿蘭身上發出的汗味也是那麼誘人。這種氣味同樣令他衝動和滿足。阿蘭放下碘酒道:「不行!你的回去自個擦藥,難道你沒聽說過寡婦門前......。「阿蘭說道這,忽然停頓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悲傷。

  阿蘭要說的當然是『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句話。郎莫一下也沉默下來,儘管他心裡在昨天就有這個想法,不過當他親耳聽到這句話出自阿蘭的口時,他還是有點不太適應。為什麼,一個如此美麗,善良的女子會是寡婦?上天為何如此弄人?她的丈夫是誰,為什麼會離開她,一連串的問題令他忘記了說話。

  阿蘭的情緒很低落:「不錯,我是個寡婦,而且是結過兩次婚的老女人,我的第一個丈夫,我剛嫁入他們家,還不出一個月,他就在一次車禍中喪生。我的第二個丈夫,就更快,不出一個星期,他就暴病身亡。死了兩個老公後,人人都說我是掃把星,會剋夫,他們都嫌棄我,罵我,趕我走,甚至是我的父母也對我看我不順眼。不過,好在這峰花村有我一個遠嫁到這裡來的姨媽,她對我很好,所以,我才會來到這峰花村。開起了這間餐館來維持生計。」

  阿蘭說著說著,眼角隱約可見晶瑩的淚花。「我來這裡,姨媽把我的真實情況隱瞞了一些,只告訴別人,我是和丈夫離婚後才來到這裡的。」郎莫:「那你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因為你是個大學生,是個讀書人。說實在,我也需要一個人來說說心裡話,你不會因此看不起我吧。」

  郎莫覺得心裡有些堵,說道:「阿蘭,我不信那些什麼咋咋呼呼的東西,別信那些鬼話了,什麼掃把星,什麼剋夫相,那都是胡編亂造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的那兩個老公沒這個福氣。倒拖累了你,如果這世上真有掃把星,他們兩個混蛋才是正兒八經的掃把星!氣死我了!」郎莫一句話把個阿蘭從低落的情緒裡一下子拉回來不少。問道:「我的老公沒有了,你氣什麼?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郎莫一時語塞:「因為,因為我們是朋友,只有朋友才能說掏心窩子的話!試想一下,你的朋友被人欺負了,你會好受嗎?」一句話,聽得阿蘭把眼裡的淚花又放回那水靈靈的眼睛裡面去了。她真的很開心。

  「回去吧,郎校長,被人看見會被人說閒話的,你還年輕,前途無量。這裡的鄉親雖然淳樸善良,但也最看不得男女之間的那些沒風沒影的事情,有時候,口水也可以淹死人,我可是深有體會!」聽到阿蘭這麼說,郎莫無奈,只好拿起碘酒,整理好衣服,離開了笑雲餐館。

  第二天,太陽高掛樹梢的時候,郎莫才懶洋洋的起床,因為張大叔家的稻田已經收割完,再加上確實犯困,他也沒必要起那麼早。就算起早了也沒事幹啊?洗刷以後,他又開始為一天的食物犯愁。不能去給人幫忙,自然不好意思去混飯吃,但如果自己來做,一想到那繁瑣複雜的做飯程序,他腦袋立刻犯暈。站在房間門口好半天,不知該如何打發今天的漫漫長日。

  先填飽肚子再說吧!他無精打采的來到廚房的門口,就算做飯再難也不能餓著肚子啊,他作了個明智的選擇。哪知,他剛進廚房,就發現灶台上,放著個圓形紅色塑料大罩子。揭開那罩子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碗麵條,三個炸雞蛋,一碟蘿蔔乾,一碟搾菜。誰送來的?郎莫的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蘭。拿起筷子急忙嘗了幾口麵條,他笑了,不錯,這麵條和他前天在笑雲餐館裡吃的那麵條味道一模一樣。

  『呼嚕呼嚕』,他把阿蘭送來的東西連麵湯,帶那掉在灶台上的一小點菜沫,統統放到肚子裡,這才罷休。吃完早餐,抹了抹嘴,躺在床上。他的腦袋裡有浮現出阿蘭的影子。他搖搖頭暗想:『糟糕,我不會是喜歡上了她吧,昨晚睡覺前腦袋全是她的影子,睡著後,腦袋裡還是她的影子,還害得自個小老二畫了一張老大的地圖,怎麼現在又想起她?難道我真的戀愛了?他現在在幹嘛?我該不該去找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一聲:「狼校長,狼校長在嗎?」郎莫出門一看,卻是一個白髮老婆婆,郎莫忙問:「老奶奶,你找我什麼事情?」老人家:「狼校長,是這樣,你能不能幫我寫封信,我要寄一張我孫女的相片給我在外地打工的的兒子。」郎莫一聽笑道:「當然可以!您進來吧。」對於這樣小事,郎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老人家一邊道謝一邊說:「狼校長,給你添麻煩了,以前我寫信都是找老校長和阿蘭姑娘,不過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老校長去了稻田。阿蘭姑娘去了菜地,要不然就不會來麻煩你了,你真是好人,可為什麼你要姓狼啊,這麼古怪的姓,老婆子我真是搞不懂唷......。」老人家不停的絮絮叨叨。但郎莫卻根本不知道老人在說什麼。因為,他聽到老人說阿蘭去了菜地,他的大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也要去!他不露聲色地地向老人打聽到了菜地的位置,然後把老人打發回家,自己則一溜煙向村裡的菜地溜去。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51
第八章 菜地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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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花村村民的菜地在村口南面那條玉女河的旁邊,那是一塊綠油油的大菜地,有二十幾畝大。郎莫出來的時候,特地穿了一雙深色回力球鞋。在農村的農地裡,再好的皮鞋,也很快會報廢,昨天那雙皮鞋就是榜樣。順著清澈的玉女河,來到菜地。菜地裡,紅色的辣椒,烏溜溜的茄子,胖乎乎的大冬瓜,圓圓的大南瓜......比比皆是。他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阿蘭。倒是碰到幾個早上摘菜的阿婆。老人家都說:這娃兒真是好清閒,怎麼大清早也出來四處溜躂。

  郎莫之所以找不到阿蘭,那是因為菜地裡到處都是一排排,一橫橫,全是縱橫交錯的細樹條(大樹樹根上春天長出的嫩芽,約為一米到兩米高,粗細和標槍差不多。),這些樹條用來給一些蔬菜的籐莖作為攀爬的支架,諸如豆角,黃瓜,南瓜就是這類的蔬菜。現在,這些樹條上爬滿了無數的各式綠色籐蔓和菜果,清脆欲滴。在這樣猶如一個大的『綠色森林』裡面,如果不大聲叫喊,要找到阿蘭,確實不易。

  郎莫順手在旁邊的支架邊摘下一根青綠的黃瓜,在胸口上擦了擦,放進嘴裡『卡吧,卡吧』不停地咬著,一邊吃,一邊貓著腰進入了這綠色支架的『迷魂陣』裡。他不敢大聲喊阿蘭的名字。因為怕其他人聽到,畢竟一個剛來的校長,就來菜地裡找一個動人漂亮的年輕寡婦,那還有什麼好事?就算別人不說,恐怕暗地裡也會成為千夫指,萬人罵的批鬥對象。

  他在支架下,如一隻覓食的小狗般,豎起耳朵,聳起鼻子,一通瞎闖。他的策略很簡單,一個是聽動靜,另一個是聞氣味。聞氣味可能有點誇張,但細細聽聲音,可是個好辦法,只要有人在地裡幹活,就肯定會發出聲響。

  左拐右扭,來來回回,聲響他是找到了好幾處,但那都不是阿蘭,而是其他的村民在哪裡忙乎。滿頭大汗之下,還是沒有找到阿蘭。他有點納悶,她跑道哪裡去了,難道她沒來,或者又回去了。正思索之間,猛聽得有人在不遠處喊道:「阿蘭,我們要走了,你要什麼時候走?」這時郎莫聽到了阿蘭的回答:「二大娘,你們先走吧,我的活還有很多!」聽到阿蘭的聲音,郎莫精神大振,弓著腰,悄悄地朝阿蘭那個方向摸去。

  沒過多久,扒開支架上的層層綠葉。只見阿蘭手拿鋤頭,正在低頭在除草,她今天傳來一件淡青色薄薄短袖襯衣,一條黃白色休閒褲。紮著一條馬尾巴,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那件淡青色襯衣,緊緊地貼在那玲瓏豐滿的身軀上,紅潤的臉龐,輕微的喘息聲,加上白皙的皮膚。更顯得性感迷人。看的郎莫口水直流,心馳神往。

  偷看了好一會,覺得這不是君子所為,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偷偷地繞到阿蘭的身後,學了一句貓叫『喵!』猛地跳將出來!正在悶頭幹活的阿蘭被這怪異的貓叫聲嚇了一大跳,一個激靈,嚇得鋤頭也丟到了地上,豁然回頭,罵道:「發瘟的死貓......」『貓』字說完後,就噶然無聲,然後嘴巴圓張著嘴巴,瞪著郎莫。

  「你,你這該死的大灰狼,幹嘛偷偷摸摸地跑到別人的背後,你想嚇死我呀!」阿蘭一邊說,一邊用小拳頭在郎莫的胸前猛砸。郎莫邊笑邊討饒:「哈哈哈,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原來你這麼膽小!」一陣打鬧過後,阿蘭恢復了原狀,攏了攏耳邊的濕發,問道:「你怎麼會跑道菜地裡來?」「來幫你唄!我可不能白吃你送來的麵條!」「你怎麼知道那麵條是我送的?」「因為只有你煮的麵條才能如此好吃。」阿蘭笑了,道「你來幫我,可你什麼都不會!」「我會一點,剛才我看見你拔草了,拔草我總會吧!」「你壞死了!竟然偷看別人幹活!」阿蘭說完小心地瞄了瞄四周,郎莫笑道:「放心,我是偷偷摸摸地過來的,沒人會知道,再說,我是個好人,做好事也絕不會到處宣揚。」

  阿蘭嗔笑:「油嘴滑舌!好吧,我把泥土刨松,你跟在旁邊拔草!」「得令!」於是他低著腦袋,像只哈巴狗一樣在她的身邊拔草。阿蘭看了一會,見郎莫亂拔一氣。道:「你的方法不對,拔草看似簡單,但實則上有些講究,有一句俗語叫:斬草除根。你應該明白啥意思,所以你一定要連根拔起。這樣它們才不會重新長起,你這那叫拔草,你那叫狼吃草!」

  郎莫笑道:「我只聽說過,世上只有狼吃肉的說法,何時聽說過狼啃草的謬論,你聽誰說的?」「我自己發明的,咋地,犯法了?我眼前不就是有一隻狼在啃草唄!」阿蘭捂著嘴嗤嗤笑道。郎莫搖頭:『不好玩,那我不拔草了,我要鋤地,這下你就沒有聽說過狼鋤地說法了吧!」

  接過阿蘭的鋤頭,他開始刨地,阿蘭這蹲下拔草。這一來,問題忽然更嚴重了,並不是郎莫不會除草,而是他看見了阿蘭的胸前的大半豐滿的乳房。當阿蘭蹲在地上時,由於天氣熱,襯衣扣子扣的很下,她這一蹲下,高高在上的郎莫頓時將阿蘭胸口的春光一覽無遺。阿蘭的胸罩是青色的花邊胸罩,她的半邊乳房很飽滿,細嫩晶瑩。白的耀眼,深深的乳溝更遐想連篇,令人垂涎欲滴。郎莫越看,呼吸越急促,腦袋裡自然出現了無邊精彩的假想春色,他幾乎是機械般刨著地。更糟糕的是,他發覺他的小老兒慢慢地起了反應,居然不聽命令地揮舞著紅旗,迎風大展。

  阿蘭見這郎莫左一鋤,右一鋤,沒點章法,於是抬頭準備好好教導一番,見到阿蘭抬頭,做賊心虛的郎莫立刻丟了鋤頭,捂著肚子突然蹲下:「哎呦,哎呦,肚子痛!」阿蘭忙扶著他,急急問道:「郎莫,你怎麼了,肚子怎麼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擺了擺手:「沒事,這是小腸氙氣,自小就有,過會兒就沒事了!」阿蘭這才鬆了口氣。其實這傢伙哪裡有什麼小腸氙氣,還不是他的小老兒搞的鬼,要是被阿蘭看見他的褲襠中間搭起高高的帳篷,那還不得羞死?!他長歎:『為什麼小老二如此搗蛋,現在也不是起床的時候啊!我掐死你!』

  不久,郎莫站起身,笑著說道:「是吧,我說了這就是氙氣,一會就沒事的」阿蘭:「這就好,我聽人說,人之所以有氙氣,是因為身體多出一點東西,等哪天有空,我陪著你去醫院把這搗鬼的東西給割了吧!」郎莫一聽,一身冷汗呼呼直冒,不知阿蘭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何東西。他結結巴巴問:『你說的那東西是什麼?」阿蘭:「這你都不懂,自己慢慢想吧!」郎莫聽後,覺得冷汗冒得愈發快了。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52
第九章 偷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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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蘭的菜地很大,足有兩三畝地,兩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整完那麼一小塊菜田。雖然郎莫只敢負責拔草的活兒,但幾個小時蹲在地上,如老母雞啄米似的拔,也覺得腰酸背痛。他問道:『阿蘭,為啥要栽這麼多的菜,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伸了伸腰,阿蘭道:「你以為我願意種這麼多菜啊!鄉下人不比你們城裡人,有菜農會送到菜市場,鄉下人一般都是自己種菜吃。況且這這峰花村裡鄉里差不多有二十公里,鄉里沒三天為一個圩日,只有在趕集的時候才有菜買,如果每次都要去鄉里買菜,那我這餐館還開不開?更何況路還這麼遠,又難走,一個來回要好幾個小時。誰吃得消?」郎莫不停的點頭,確實,農民伯伯不容易啊!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阿蘭擦擦臉上的大汗道:「菜地裡太熱,該休息了,要不然很容易中暑。」此時的郎莫最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早已熱的差點把舌頭伸出來喘氣。郎莫:』既然這樣,我們快回去吧。」「回去?不行,我們這樣回去,被人看見肯定會遭人閒話。」「我們又沒幹啥,怕什麼閒話?」郎莫頗為不解。「我們雖然沒幹什麼,但別人可不這麼想,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以為我們幹了什麼?」阿蘭回答。「你別想的那麼複雜,我們確實沒幹什麼呀!」郎莫說完,忽然又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像繞口令,什麼『我們幹了什麼,又沒幹什麼,』我也有些頭暈的感覺。」等郎莫摸著後腦勺說完這些話。阿蘭突然笑了起來。笑完,她的臉上忽然有些紅。因為她意識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郎莫似乎也想通其中的玄機,於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的純潔思想,他咧嘴想解釋一下:「阿蘭,我們是在除草,沒幹什麼,對嗎?」

  誰知道這句話,把個阿蘭弄得更加紅臉:「要死啊!大灰狼!不要在這裡說繞口令了。我們道菜地旁邊的樹底下乘涼去!」郎莫暗笑,跟屁蟲一樣跟在阿蘭的後面,鄉下雖然窮,但樹多,水清。這可是城裡沒法比的,來到一棵大桂花樹下。郎莫:「我們不回去,那中午吃什麼?」阿蘭指了指地上,自己地面上,一個鋁皮四方形的小飯盒正躺在樹根旁邊。郎莫笑道:「原來你帶飯來了!只不過這飯盒這麼小,怎麼夠咱們倆吃。」「你個貪吃鬼,我給你吃,我不吃總行了吧!」「那怎麼行,要不咱們一人一半?」「那好,一人一半。」

  吃飯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只有一雙筷子,兩張嘴巴,咋辦?郎莫厚著臉皮笑道:「一人一口?」阿蘭瞪眼:「我看你還真是只大灰狼!想的美!我先吃一半,到時再給你吃!」說完,也不顧郎莫獨自吃了起來,很快,她只吃了一小半,便把飯盒給了郎莫。對於郎莫這個年齡來說,飯量可是最好的時候,接過飯盒,狼吞虎嚥,沒幾口,就把飯給扒完了。摸了摸肚子,但肚子似乎一點也沒鼓起來,還是癟癟的。

  望著郎莫那搞笑的動著。阿蘭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帶著郎莫來到一塊籐莖滿地的菜田,對郎莫說道:「我給你把風,去挖兩隻馬鈴薯出來。」郎莫:「馬鈴薯?這是誰家的?」「村口胖大嬸家裡的。」「那如果這樣,我們你不經過別人的同意,豈不是成了小偷?」「偷你的鬼,這叫挖,不叫偷,快點啊!」「行,不就是兩個馬鈴薯嘛。要是被人看見咋辦?」「讀書人就是囉嗦,中午一般很少人會來菜田,你趕快挖啊!」於是在阿蘭的指導下,他找了兩棵最大的籐莖,拽住菜籐,然後用足力氣往上提。只聽泥地裡一聲輕微的『撕拉』聲,兩個大如茶缸的馬鈴薯給提了出來。拎起馬鈴薯,郎莫正要說話,就聽阿蘭驚道:『不好!不會這麼巧吧,胖大嬸過來了!」

  一聽有人過來,郎莫雖然膽大,但畢竟年輕,又是幹這偷偷摸摸的事情,頭有點發暈,一下子想不到處理的方法。阿蘭見狀,連忙跑道他的跟前,拉著他的手,一轉身就溜進了那些菜田里密密麻麻的綠色支架之中。他倆剛藏好。只見菜田的田埂上,一位身材如水桶般的中年婦女,哼著歌兒,搖搖擺擺的順著田埂來到了菜田里。

  胖大嬸來到菜田之後,走到菜田的中央,彎腰摘起了一個冬,然後在冬瓜上拍了拍,側耳停了停響動,然後扛起冬瓜就要離開。躲在支架後的阿蘭見狀自語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讓她看見被挖的馬鈴薯.....」郎莫悄聲問:「怎麼,這胖大嬸很厲害?」「她,她可是峰花村的第一潑婦,誰都不敢惹她?」阿蘭扭頭輕聲告訴郎莫。「那你既然知道她厲害,怎麼還去惹她」「因為只有他們家才有馬鈴薯!」

  此時,支架後,兩人幾乎是趴在泥地上,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是郎莫離阿蘭粘的最近的一次。阿蘭的幽香有一次強烈刺激了他的鼻子。阿蘭柔軟的身子著緊緊地靠在他的身邊。郎莫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阿蘭怕被逮住,自然把眼光死死地盯著胖大嬸,二郎莫這只色狼卻緊緊地盯著她,他在禱告,希望胖大嬸在多留一會,好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適當延長一會。

  結果,他誠心的禱告終於起了作用,胖大嬸發現了那兩隻被盜的馬鈴薯。她放下冬瓜,四周環顧,並無異常。但她心有不幹,對著天空開始罵街:「是哪個挨千刀,不得好死的賊偷了我的地瓜,是誰?有種就出來,要不然就縮回你混賬老媽的肚子裡,免得出來丟人現眼!敢偷我的地瓜,我讓他吃了爛腸爛肚,讓他生孩子沒屁眼,讓他得癌症......。後面的話,更是沒法入耳。郎莫本想衝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是個校長,得為人師表,如果這樣出去,那還怎麼見人,還怎麼為人師表,只怕得立馬捲鋪蓋回家。他只好連連搖頭無奈道:「太沒教養,太不懂禮貌了!咋就這麼沒素質呢?不就是兩個馬鈴薯嘛,也用不著如此咒人吧?」

  胖大嬸罵了半天,只覺得罵夠癮了,這才扛起冬瓜離開了菜地。兩人對視一眼,苦笑不已。郎莫:「她怎麼知道,他的馬鈴薯是被人偷的,這地裡不是有很多田鼠嘛!」「田鼠?田鼠是鑽洞來偷的,有誰見過田鼠這樣偷東西,再說,你挖馬鈴薯的時候,把那新鮮泥土給帶了出來,她當然知道她的東西還是被人偷的,而且是剛偷了不久,所以才會如此罵街!」「原來如此,看來她素質還不低嘛!那這馬鈴薯咱們還吃不吃?」「吃,為什麼不吃?她罵她的,我吃我的,有什麼關係。罵來罵去,還不是罵回她自己?在鄉下罵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誰偷了我東西,說不定我也會開罵。只不過我罵得溫柔些而已。」說完,拿過一個馬鈴薯,撕了皮,張嘴就啃起來。聽完阿蘭的話,郎莫有些覺得搞笑:「說的對,她罵不著咱們,吃!」
mk2257 發表於 2009-3-1 20:53
第十章 魚和美女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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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完馬鈴薯,來到小溪邊,洗乾淨了手。回到那桂花樹下。並排坐在那樹低下,一陣微風南風吹來,使人又舒爽又犯困。郎莫:「阿蘭,這風吹得真舒服,剛才在那菜地裡被那肥婆嚇得我出了不少的臭汗,要是能洗個澡,再睡個午覺,那該有多好!」「洗澡?這哪有水來給你洗澡?」阿蘭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他。

  郎莫知道,女人的心眼畢竟小,阿蘭肯定還在為剛才那胖大嬸罵街的事情計較。想了想,他說道:「阿蘭,不要不開心,到哪一天我抽個機會,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惡氣!」阿蘭睜開眼睛問:「那你準備如何為我出這口惡氣?」「找個老光棍去把她給奸了!實在不行,本校長吃點虧,親自出馬直接把她給就地正法!」『哈哈哈......』阿蘭這次真是被郎莫徹底逗笑了。「你,你怎麼如此厲害?這樣子也可以?我現在看你真的越來越像大灰狼了!」

  郎莫狡辯:「大灰狼?大灰狼怎麼了?現在的狼可是稀有動物,這世上到現在也沒有多少只大灰狼,到時你想看還看不著呢!」「行了,你是個大學生,就你有道理!我也說不過你,天氣還很熱,我們就到這樹下養養神。」郎莫卻沒回答,歪著頭不知想著什麼。阿蘭:「你幹什麼那,傻呆呆的?」郎莫:「我想到了!玉女河不就是最好的洗澡場地?我覺得一身臭汗,非常不舒服,我去去就來,你...你....」阿蘭迅速答道:「我在這裡等你。」

  郎莫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準備去河邊。誰知阿蘭忽然又叫住了他:「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吧。」郎莫聽完,不會像前天晚上當阿蘭要跟他回宿舍時,露出那驚異的表情了。郎莫笑嘻嘻地問:「你也...也去洗澡?」阿蘭突然紅臉,郎莫也最喜歡見她紅臉,他覺得阿蘭的那種害羞的樣子絕對是世上最令他陶醉的表情。阿蘭有點生氣:『郎莫,以後不許你說這種下流話,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見到阿蘭真的有點生氣,郎莫連忙舉手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的臉色這才好了很多。

  來到河邊,郎莫跟著阿蘭順著河堤一直往下遊走,越往前,這玉女河河道越寬,景色也越美,只見河中,清澈透明的水底,鋪滿了花花綠綠的鵝卵石。不時見到一群群小魚兒在河中自由地追逐。在河邊,長滿了一排排高大茂密的毛竹,在毛竹的下面,青草茂盛,野花遍地。『真美!』郎莫暗道。但同時也納悶,不是來河裡洗澡的嗎?幹嘛不讓下水?

  兩人走了大概三里地,阿蘭帶著郎莫終於停下,指著離河邊不遠的一口不大的池塘說道:「看見那口魚塘了嗎?」郎莫道「看見了」「你先到河裡洗澡,然後,你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給我釣一條魚上來。如果釣不上,今天晚上,只有青菜蘿蔔來伺候你。」郎莫這才明白阿蘭的意思了。郎莫:「沒問題,只是沒有魚竿,沒有魚鉤,那我如何釣魚?難道你要讓我下去撈魚不成?」阿蘭神秘笑道:「別急,你跟我來。」

  阿蘭來到池塘邊然後在一個地勢底一點的地方,彎下腰,用手往水裡一撈:一根細細的竹干被她拿了上來,竹竿的眉端,正綁著一根尼龍細線,細線的末端卻是一隻魚鉤。郎莫驚訝道:「阿蘭,想不到,你還會變魔法。居然可以變出一根魚竿來?」阿蘭「什麼魔法?這是我藏在這裡的,餐館裡,客人有時要吃魚,但這魚用冰箱來保險,效果又很差,養在池子裡有很容易死,所以我們把買回來的魚放在池塘裡養著,一旦有客人需要,就臨時來釣上幾條,然後煮給客人吃。」「可你知道,釣魚可不是一下子就能釣上來的,說不定,你半天也釣不上一條魚,客人早跑了!」「你說的沒錯,但平時,我們不會經常來餵魚,讓它們餓著,這樣就很容易釣上。」「原來是這樣!這麼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阿蘭:「那好吧,我先回菜地,等你釣到了魚,就來告訴我。」「好咧!」郎莫大叫。「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些日子,因為沒啥生意,所以這池塘裡的魚我都餵飽了,能不能吃上魚,就看你的造化了!」阿蘭說完,扮了個鬼臉,揚長而去。

  郎莫怔怔地站在那裡,哭笑不得,搞不清這阿蘭到底是啥意思。但有魚吃,總比沒有的好,於是,他一邊整理魚竿,一邊念叨:「魚,我所欲也!美女,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若必選之,肥魚是也!」念完幾句歪詞,他突然想到,用什麼來魚餌啊?琢磨了一會,拍了拍腦袋,在池塘邊拔了一根青草,去掉部分青葉,用魚鉤鉤好,然後吧魚鉤甩進池塘,插好魚竿,就等魚兒上鉤了。自己則先跳進玉女河先游了個痛快。

  等他游泳完畢,回到池塘邊,那水面上的那片青草還是沒動靜。他暗道:『不怕,反正時間還早,我就不信這魚兒不上鉤。』找了個陰涼處躺下,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盯著魚鉤。誰知他這一等,就等到五點,那魚鉤還是老樣子。他垂頭喪氣,決定放棄,然而就在這時,那片青草突然攸地一下就不見了!有門!他用力緊拉魚竿,經過一番搏鬥,不一會,一條有好幾斤重的草魚被他弄上了岸。

  他用樹枝把魚鰓串起,然後拎著它,像英雄凱旋般向菜地走去。一邊嘴裡又開始念歪詞:『魚,已得也,然,美女何時得?若要得美女,吾欲奈何之?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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