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一章 喜添丁,凌雲降世
大理有四絕:風、花、雪、月;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
上關花,下關風,下關風吹上關花;
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
橫批是「風花雪月」,相傳就是這個成語的來歷。
「風、花、雪、月」是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觀。大理的上關(地名,下關亦同)是一片開闊的草原,鮮花鋪地,奼紫嫣紅,人稱「上關花」;下關則是一個山口,清風徐來,舒爽愜意,人稱「下關風」;雄偉壯麗的蒼山橫亙大理境內,山頂白雪皚皚,銀妝素裹,人稱「蒼山雪」;洱海風光秀美,每到月夜,水色如天,月光似水,人稱「洱海月」。
春天,清晨,大理城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漫天的彩霞預示著大理國的安定與詳和,大理立國數百年,其間沒有過戰爭和叛亂,老百姓在這裡安居樂業,這主要得益於大理歷代國君所施的仁政,雖然大理國屬於宋國的附屬國。但是這裡的平民百姓生活卻遠遠高於大宋國。
此時,大理國君是憲宗宣仁帝,段,名譽。喜讀佛經、易經等四書五經典籍、詩詞、弈棋寫字、賞畫、聽曲、賞茶花。性格善良仁愛、壑達樂觀又活潑、坦率直爽,雖然在位幾年沒有多少政績,不過大理國也沒有什麼大的災難發生。此人文成武德,在位數年,天下太平,是一位守成的仁君。
蒼山腳下,洱海旁邊,大理皇宮。
段譽在後花園中走來走去,口中喃喃地說:「這小傢伙真是折磨人,這麼久了還不出世,真是急死人了。」
木婉清坐在石凳上,懷中抱著一個粉妝玉琢般小孩子,說道:「段郎,不要再走了,你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你不累,我看著還累呢。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以前生過風兒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你在外面急個什麼?」
鍾靈笑容可掬地說:「木姐姐,哥哥是心疼語嫣姐姐,而不是在擔心我們的孩子。」
段譽氣呼呼地說:「婉妹、靈兒,你們就不要氣我了。我現在是方寸大亂。當年婉妹生風兒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們叫我怎麼不擔心?」
鍾靈笑著說:「那次看木姐姐姐姐生風兒的時候,我都怕得要命,我是不會和你生孩子的。乾脆讓語嫣姐姐送這個孩子給我好了。嘻嘻……」
木婉清嗔怪地說:「你這個瘋丫頭,怎麼成親這麼久了還是這樣,孩子是能送人的嗎?真是的。段郎,你先坐下喝杯茶吧,這可是靈兒親手給你泡的上等普洱茶。」
段譽答非所問地說:「不用了,語嫣叫得這麼大聲,她肯定很痛。等孩子出來了,我一定要打他(她)屁股。這些穩婆是做什麼的,還說有了幾十年的經驗了,真氣死人了。」
……
……
這時房子中傳出王語嫣聲聲慘叫,只不過原來清脆悅耳的聲音變得微微沙啞和痛苦。
段譽在外面焦急的走不走去,聽到這痛苦的慘號,心中一急,當下立即道:「語嫣,我就在外面!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和我們的孩子。.CoM」
王語嫣本來痛苦不堪,以為段譽尚在商談國事,此時聽到段譽的聲音。似乎有了主心骨,彷彿所有的痛苦都遠離自己而去。
「哇……哇……」
突然一聲嬌嫩的的哭泣聲響發起來,內室裡的穩婆的聲音傳了出來:「恭喜陛下,恭喜皇后,是一位王子。母子平安。」
門外的段譽等人本來等得焦急不堪,聽到這嬰兒的聲音,聽到穩婆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心中狂喜,段譽臉上露出了欣喜萬分的笑容。傻乎乎的笑道:「呵呵,又是一個男孩兒,想我段家人丁不興,婉妹、語嫣分別給我生了個兒子,日後靈兒再生一個,太好啦!。哈哈哈,我大理段氏後繼有人了。」
鍾靈走到段譽身邊,撒嬌般的抱著段譽的手直搖,雙眼可憐兮兮的望著段譽。說:「哥哥,你讓語嫣姐姐把這個孩子給我撫養好不好啊?」
木婉清取笑著說:「既然你這樣喜歡孩子,你自己生一個啊。」
段譽知道王語嫣母子平安,心中大暢,親膩的捏住鍾靈小巧玲瓏的鼻子,說:「婉妹說得對,你們都要給我生孩子,不論男女都行。哈哈,雖然都是我們的好孩子,但是小靈兒也要生的。」看著木婉清在那裡竊笑,接著說:「婉妹也一樣,哪個生多了,朕重重有賞。」
等到穩婆將嬰兒洗乾淨之後,段譽走進房中抱著孩子走向王語嫣,他深情的注視著王語嫣,輕輕地抓住王語嫣的手,看著王語嫣有些蒼白的俏臉,道:「語嫣,辛苦你了。剛才很痛吧!」
王語嫣輕輕的點了點頭,躺在床上看著段譽手中的孩子,看到孩子的小手小腳動來動去,心中母性大發,她此時還十分疲倦,對段譽說:「段郎,把孩子抱過來給我,我要看看我們的孩子!」
段譽笑呵呵的將孩子抱到王語嫣的面前,王語嫣輕輕地親一下孩子紅嫩的臉。感覺心中異常滿足。
段譽輕輕的坐在床頭,輕輕的將王語嫣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摟著懷中佳人,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想起了一個問題,笑道:「語嫣,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王語嫣嬌柔的在段譽的懷中找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雙眼,說:「還是你這個當父親的給孩子起名吧。」
段譽想了一會兒,說:「我們的大皇兒叫凌風,我看我們的二皇兒就叫凌雲吧。」
王語嫣幸福的說:「好啊,就叫凌雲吧,『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希望他們早日成就一番風雲的事業。」
段譽牛氣沖天地說:「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
……
風然看著車子撞了過來,然而他心裡迷茫,只想道:死就死吧!自己從來都是孤單一人,死,對我來說不是一種解脫嗎?所以他沒有想著去避開,任由車子把自己撞飛。他看到最後的情景就是菲兒也被車子撞飛。
自迷迷糊糊中醒來,風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個小孩子,全身軟軟的沒絲毫力氣。想睜開雙眼卻沒有力氣,迷糊中又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覺得已經是晚上了,費力的睜開雙眼,看到一個絕色無雙,秀雅無比的女子抱著自己,雙眼放出慈祥的光輝。這對從小沒有得到母愛的風然來說是何其震撼,莫非這就是母愛?我真的有機會得到母愛嗎?
再看自己,他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嬰兒身軀。風然的性子向來是隨遇而安,他想:這樣也好,前世的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重生一次也許是對自己的補償吧!想到前世,心中難免一陣悲哀,菲兒,你好狠的心,女人啊!總是傷人的名詞。
王語嫣正在抱著凌雲,看到凌雲醒來,她感覺到了震撼,她想不通,自己剛剛生出來的孩子竟然擁有一雙透徹人生滄桑的雙眼。饒是她通曉天下武學,但是對著他兒子的雙眼卻感覺到了茫然,只會機械的抱著懷中的嬰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會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兒子。
……
又是一年春天,而風然也來到這個世界一年了,他知道自己和所有空越者一樣重生到了宋代時期的大理國,並成了段譽和王語嫣的兒子。這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心中是十分的激動的,前世的時候他最推崇的就是金庸武俠小說,想不到自己竟然來到了《天龍八部》中的後一時代,並且成了段譽那傻瓜的兒子,還有一個叫段凌風的哥哥。在這個月裡,他一直注意身邊的人和事,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出人意表的事情來,但是對於時刻關心他的王語嫣、段譽、木婉清、鍾靈來說,這孩子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驚奇。因為他從來沒有亂哭過,只有在餓著還有要方便的時候才會哇哇的叫幾聲。擁有孩子心性的鍾靈覺得這個兒子特別和她投緣,所以整天抱著風然,(哦,不,我們的主角應該叫凌雲了。)讓凌風那小子一直說靈兒姨娘偏心,只疼愛弟弟。不過他也很疼愛自己的弟弟,因為他不是家中最小的人了。時時在凌雲的臉上亂啃,弄得凌雲鬱悶得要命,你親就親吧,不要把我的臉當你的餐巾紙啊。
這天是大理的喜慶日子,因為今天是他們小皇子抓周的日子。大理立國數百年,風調雨順,歷代段氏國君都在施行仁政,得到全國人民的愛戴,而且小皇子出生的第二天,宣仁帝宣佈全國免賦一年,普天同慶,所以他們也在圖個吉利,用自己的表式祝賀小皇子滿月。
晚上,在大理皇宮大殿,堆滿了大臣和老百姓送來的禮物,大殿中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今天是小皇子抓周的日子,在古代,抓周是一個重要的儀式,何況是一個皇子?所以一切都顯得很隆重。(抓周是一個年代久遠的習俗。每當嬰孩年滿週歲時,家人廣集親朋,羅列書、秤、印信、美食等多種事物,任由自己的孩子抓取,拿住什麼事物就預示著孩子以後的興趣所在。一般家庭都比較重視。)
大殿中央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放著很多小孩子用來抓周用的,望著滿眼抓周用的東西,凌雲笑了,早在多天前凌雲就計劃好了今天,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顯貴親朋面前表現,凌雲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加深印象的機會,他要讓所有的人記住,進而認同他。
凌雲蹣跚地爬在抓周用的大桌子上,把胭脂拿在手中。鍾靈撲哧笑了,眼瞧著段譽說:「哥哥,你這個兒子倒滿像你的啊。別人都說段氏子孫都是風流種子,雲兒這麼小都知道選擇胭脂,將來不知道要禍害好多女孩子。」
段譽的臉上微微一紅,嗔怪的橫了鍾靈一眼。鍾靈嘻嘻一笑,完全不當一回事。
凌雲放下胭脂又拿起木秤,又拿起象徵權力的印信,段譽的臉上微微變色,畢竟皇位只有一個,自古以來為了皇位而爭得兄弟自相殘殺的舉不勝數,而凌雲不可能得到皇位的,就算他想改變大臣們也不會答應的,王語嫣看著爬在地上的凌雲也是一臉的擔心,她也想到段譽的方向去了。
然而凌雲又把印信放下了,段譽和王語嫣對望一眼,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凌雲把他們的表情都放在眼裡,心想:這麼一個小國,我才不稀罕這樣的一個皇帝呢,既然來到了天龍武俠世界,武功才是我的選擇。
凌雲爬到桌子的最後面,想看看有沒有「一陽指」、「六脈神劍」之類的武學密籍,結果讓他大失所望,上面只有一把小巧、古樸的寶劍,看那華貴的劍鞘就知道絕非凡品。凌雲抓起寶劍緊緊的抱在懷中再也不放手了。
段譽搖搖頭,歎息著說:「朕以為雲兒會選擇聖賢書,將來也好幫助風兒打理天下,哪知道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主。」
王語嫣幽幽的說:「這樣的選擇不是很好嗎?大理也需要帶兵的將領啊!」
鍾靈奏上來笑嘻嘻的說:「就是啊,如果是我,我也像雲兒那樣選擇行俠江湖,這樣才有意思,而且語嫣姐姐是武林中有名的活秘籍,將來也不用擔心雲兒學不到好的武功,這樣語嫣姐姐更不會擔心在他行走江湖時有什麼危險了。」
木婉清也說道:「難怪古人就說了『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幾年老是呆在大理,煩死了!對了,虛竹二哥他們怎麼還不到?」
段譽想了想,說道:「他們說要來的,可能在路上有所擔擱了吧!以二哥的本事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凌風悄悄的在王語嫣身邊說:「大娘,弟弟為什麼選寶劍啊?寶劍又不好玩又危險的。以後我可要好好的看著二弟了,不要讓他傷到了。」
王語嫣慈愛的撫摸凌風的頭,說道:「風兒,你是哥哥,以後可要讓著你弟弟啊。不准欺負他,知道嗎?」
凌風眨著靈活的雙眼,天真地說:「大娘,我們是兄弟,我怎麼會欺負他呢?我疼愛弟弟還來不及呢,以後我一定會讓著弟弟的。」
王語嫣歎息一聲,說:「你這樣想就好了。」王語嫣心中有一種感覺,凌雲不是一個平常小孩子,反而像一個經歷過很多很多滄桑的老人,而且她感覺段譽似乎對雲有了戒備,也許是我多想了吧,她自我安慰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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