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我是大理王子 作者:碧海思云 (連載中)

yuihsuan 2009-3-5 20:41:1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57081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0
第零九一章 雨汐意,欲語還休

雨汐痛哭一場,心中的塊壘消散不少,在大光明頂她是高高在上的聖姑,她的地位不容她有所失態,甚至連少女基本的撒嬌資格都沒有,在那裡整日不是應付著眾人的討好就是迴避著狂蜂浪蝶的糾纏,讓她煩不勝煩,實在心煩之下於是她狠心殺了幾人,讓他們再也不敢再作糾纏,可是陳傲卻讓自己無可奈何,明知他壞事做盡卻無能為力,所以遠來江南,希望散散心中的煩躁,可是一到相約之處就被自己想念的人重創了,而且還有第二次,並且在莫名其妙的襲擊下差點兒芳魂歸去。

    凌雲憐惜的撫摸著雨汐的秀髮,他不知從何安慰,只有緊緊的抱著錦被中的玉人,試圖以此給她力量,給她溫暖。凌雲見雨汐哭聲漸小,於是道:「乖雨汐,別哭,哭多了長大了可不好看。」

    雨汐聽凌雲如此沒有水準的安慰,頓時破泣而笑,她抽泣道:「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真是沒有一點水平。不要管我,我還要哭。」

    凌雲頭上冒汗,他愁眉苦臉的道:「好雨汐,求你了,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慌慌的,難受之極。」

    雨汐道:「這樣的話你還是留著對你的紅顏知己說吧!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語下嬌柔,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凌雲聽她的口氣雖然還是酸溜溜,但是已經沒有那讓自己心慌的冷漠,他高興的道:「雨汐,你不生氣了嗎?你肯原諒我了?」

    雨汐見到凌雲欣喜若狂的神情,心下暗道:唉!冤家,難道你還不清楚雨汐的心麼?十七年的苦苦等候已經讓我心力交瘁,見到了你,心裡已經極是快樂,雖然明知你有眾多紅顏知己,可雨汐如何捨得離開,只是你那麼對待人家,人家小小的報復一下,你就打退堂鼓了?只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只是將自己的嬌靨深深的偎入凌雲強壯的懷中,以此表示自己的心意。

    凌雲心下喜悅,緊緊抱著雨汐,聞著她淡然若梅的幽香,喜樂無限,十七年後,原來的地方原來的人兒又入了自己的懷中,感歎上天真是厚待自己。

    雨汐感到凌雲對自己的緊張,心下受用,喜慰的想著心事,突然她想起凌雲的白髮及精湛的武功,不由問道:「雲哥哥,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樣子的?而且你的武功如此高深,雨汐可是遠遠不及的,虧我還想著要幫助你復仇呢!雲哥哥真是沒有良心,人家一直惦記著你,你卻重傷了人家。

    凌雲心下慚愧,他重重的道:「雨汐,對不起,若是你心下不舒服,可以在我身上盡情發洩的。」

    雨汐見到凌雲的眼神,用手摀住凌雲的嘴,說道:「雨汐沒有怪雲哥哥,只要能和雲哥哥在,在一起,再多的苦也值得。雲哥哥,你別跑題了,說說你的武功和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可不能說假話啊!不然雨汐會很難過的。」

    凌雲感歎的道:「雨汐,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騙你了。」當下將自己從小到大,再到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道來,講到自己如何知道她們主婢被攻擊,自己一路上與「霧中樓」的拚搏,以及在馬車暗格中發現雨汐的事都詳細詳細的說了出來。

    雨汐見凌雲說到他的身世之時,心下感歎,想不到凌雲一個國家的王子居然混跡江湖,住在如此隱蔽之處,心下也為凌雲自小在大理受到的輕待而傷懷,而白髮之事讓她感動之餘也不禁捻酸吃醋,只是從中她也知道凌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英雄,重情重義,而說到他與「霧中樓」掙斗時,卻只是寥寥數語,而雨汐卻從中知道當時的危機,為了自己他差點喪命了,而自己醒來之時居然如此對待他,心下暗悔不已,她從被中掙出手,捧起凌雲尚未痊癒的左手,見上面傷痕交錯,觸目驚心,她再也忍不住心下激情,輕輕將自己的俏臉貼在那支為自己差點廢了的大手上。

    雨汐道:「雲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怪你的,我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責怪你,雨汐好後悔。」

    凌雲道:「傻瓜,十多年前就已經注定我們的緣份,相逢而不相識,差點兒造成了終生遺憾,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只要都活著就好。如今,我已經有了很多愛人;如果,如果你心下難受,以後你還是做我的妹妹吧!一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下卻是極其不捨,但是雨汐從小孤苦,自己實不願意讓她難過。所以說出如此違心之語。

    雨汐悲傷的望著凌雲,她淒然道:「雲哥,你是在怪我剛才的無知嗎?你不要我了嗎?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做雲哥的妻子,長大後,這個念頭更加牢固了。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了親人,而你是我唯一活著的期待,若是沒有你,雨汐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早知如此雨汐還不如死了,抱著一種期待而逝去,總比沒有靈魂的活著要快活。」她眼中的珠淚再次流下,傷心欲絕,以為凌雲不要她了。

    凌雲憐惜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我已經有了很多女人,心已經分成了很多份,我是怕你受委屈啊!其實我心中何償想要放棄你?你十多年的深情讓我愧煞,你始終在等待著這個夢,而我,我卻四處沾花惹草。」

    雨汐見凌雲如此實為自己著想,可是自己的心難道還裝得下別人嗎?答案是否定的,見凌雲並不是嫌棄自己,頓時放下心來,她嬌羞的道:「若是雲哥不嫌棄,雨汐願意一生陪伴著雲哥。」

    凌雲驚喜的道:「當真?」

    雨汐堅定的點點頭,凌雲頓時放下心來,他高興的大笑,驚起一灘鷗鷺。

    雨汐心下幸福無限,眼波流轉,她調皮地道:「雲哥,你好虛偽,明明捨不雨汐,卻說那番話,雨汐剛才傷心欲絕。」

    凌雲老臉一紅,覺得自己確是有些虛偽,他尷尬的搔搔頭,說道:「真如你說的,的確有些虛偽了,不過誰讓我心下真的捨不得呢!」他想起雨汐現在的身子極其虛弱,於是道:「雨汐,你感覺怎麼樣了?你的內功還在嗎?」

    雨汐嘗試運功,覺得丹田處空空如也,心下黯然,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氣居然絲毫全無,不過想起自己還活著,而且到了凌雲的身邊,她頓時沒有了惆悵,心胸一片寬廣,她溫柔的道:「雨汐已經沒有真氣了,不過正如雲哥所說的,活著就好;而且雲哥武功那麼厲害,他一定不會讓雨汐再次受到傷害的,不是嗎?」

    凌雲豪氣干雲的道:「傷害過你的人只有一個下場,他們只有死才能洗刷我心下的憤怒。」他突然想起「雙修功」有意想不到的功效,於是神秘的道:「而且雨汐想要恢復武功的話也不是很難,如果雨汐願意,我可以讓雨汐瞬息間成為絕頂高手,那些人想到再次傷害雨汐,簡直就是送死。」

    雨汐心下大喜,失去武功就意味著自己不能與心愛的人一起在江湖裡縱橫馳騁,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一切太好了;她急切的道:「雲哥,你不會是在哄我高興吧?哪裡有那麼厲害的武功?」

    凌雲故作高深的道:「雨汐,你想過施展『天魔解體**』後還可以活下去嗎?」

    雨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未曾想過。」

    凌雲道:「那就是了,可是我卻能將你救了過來,恢復武功之事更是易如反掌,而且你此時武功盡失,反而更容易學會高深的武功,一切從頭開始成就更大,我相信我教你的武功若是學至大成,天下雖大,卻沒有人能夠留下你。」

    雨汐見凌雲指點江山般的氣勢,頓時為他的傲氣所迷,她呆呆的道:「這樣就更好了,雨汐本來還在擔心失雲武功後就不能和雲哥一起笑傲江湖了呢!雲哥,你說的武功為何名?」

    凌雲道:「雙修功。」

    雨汐臉色一紅,師傅楊浩天亦曾說過男女雙修之術,她一個女孩兒家羞人答答的,也沒細聽,她嬌啐道:「雲哥真壞,淨瞎說,那不是密宗雙修的參歡喜佛嗎?不過是穢而下流的房中術,反正,反正雨汐的身心都是你的,你若真喜歡,我陪你便是。」

    凌雲苦笑道:「雨汐,你想邪了,且聽我說,我是男身,屬陽,你是女兒之身,屬陰;陰陽融合,共搭天地之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實此種男女合修**並非密宗獨有,道家功夫中自古即有,只是十種功法中倒有**種墜入房中術之流,採陰補陽,采陽補陰之邪道俱為此法之濫筋,而真具功效的男女合修術得傳者固少,得傳者勘不破**一關,便不免失其真髓,得其皮毛,專以此法助己之欲,害人害己,為禍不淺。」

    雨汐聽凌雲所言甚是,於是喜出望外,急問如何修持法。凌雲笑道:「法不傳六耳,附耳上來。」在她耳旁細細說下一大陣子。

    雨汐面紅耳赤,她囁嚅道:「這可以嗎?白日練法猶可,晚上這練法……」

    凌雲正色道:「你我心心相映,咱們是修炬內功,而非縱情聲色;而且你還是處子之身,效果更佳,我們不是為逞**;更何況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夫妻雙修之事必不可少,早一些修煉,你早一些康復,我也可以放心不少。」

    雨汐聽凌雲言之有理,臻首低下,嬌羞的點點頭,而且她也希望盡快恢復。只是芳心跳個不停,好似在跳出來一般。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0
第零九二章 雲雨諧,龍鳳雙修

曼陀山莊裡面一片焦急,都擔心凌雲和雨汐,怕他們鬧什麼不開心;反而是紅袖鎮定自若,她說道:「大家不用擔心,其實小姐多年來一直在想著公子,只要他們說開了,一切都會好的,小姐從小就心高氣傲,她被公子傷了兩次,一時看不開罷了。而且公子能說會道,相信這點事難不倒他。」

    眾人聽她言之有理,再加上凌雲能將死說成活,他們對凌雲的口才還是很有信心,只是關心過甚,導致她們緊張罷了,紅袖的提醒讓她們恍然大悟,當下都在議論起凌雲和雨汐的事,當他們知道雨汐苦候十七年,如此動人的情懷讓大家敬佩不已,這樣的奇女子都得到她們的認可。

    夜幕降臨,凌雲著雨汐出現在大家的前面,而雨汐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冷靜的她也禁不住羞紅了俏臉,掙扎著從凌雲懷中下來,與眾人見禮,不到片刻即熟絡異常,而王語嫣她嬌柔的模樣,甚是心疼,晚宴之際一直為雨汐夾菜,讓從小孤苦的雨汐感受到家的溫暖,而且她心下也為王語嫣的絕世之姿而傾倒,若不是介紹清楚,她也會認為王語嫣是凌雲的姐妹,誰讓凌雲長得太像王語嫣了。

    月近中天,圓如玉盤,光華四射,分外皎潔。明月倒影在碧潭,波光鱗鱗映射在洞內,似凝著一層潔白的寒霜。

    瀑布飛灑,而下面的「玄冰洞天」(凌雲見月光從碧潭中反射而入,裡面就像鋪了一層霜華,由此而命名)光影徘徊,光潔的石塊上輔著竹蓆。

    凌雲抱著雨汐來到當日他閉關之所,輕輕的將玉人放在竹簟之上;凌雲覺得那裡更適合為雨汐療傷,清幽雅靜,冰冷的氣流讓他們不虞有走火入魔之險。

    此時雨汐身上只留下一層薄如蟬翼的透明輕紗,冰肌玉膚雪白無瑕,細削香肩渾圓玉潤,纖纖細腰盈盈一握,**修長優美,那是一種令人不敢褻瀆、令人窒息的美麗!特別是那透明輕紗掩映下,晶瑩雪白、嬌軟渾圓的聖女峰頂一對顫巍巍、羞怯怯的櫻桃傲然挺立,平坦小腹上有一個活靈活現的逼真紋身,卻是幾道水紋浸著半輪銀月若隱若現……

    雨汐如此近乎裸呈的美態仙姿,足以令任何男人見了都口乾舌燥、慾火如熾!

    此刻,雨汐嬌羞地閉上了眼睛,薄紗掩體、嬌慵誘人的絕世風姿因重傷未癒發顯得嬌柔萬狀,我見憂憐。

    凌雲目睹雨汐玉體橫陳、任君採擷的嬌美之態,內心禁不住一陣不爭氣地狂跳!

    「雲郎,你怎不過來?」

    雨汐閉上眼睛也知道凌雲那雙熱得能噴出火來的眼睛在審視她完美無暇的仙肌玉體,不由悄聲細語,出口便紅霞滿面,隱隱發燙。

    「雨汐,雙修之後,你就是我凌雲的女人了,你願意拋下一切嫁給我麼?」

    凌雲定了定神,偷偷嚥下口水,有些緊張地看著雨汐美得令人目眩的玉臉,柔聲問道。

    其實這些都是廢話,雨汐早已芳心默許。真正原因是凌雲在面對著雨汐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而自己卻四處留情,風流之名傳遍天下,對著她多少自慚形穢,真不敢相信天仙化人的雨汐竟會成為自己眾多紅顏美女中的一個!

    「雲郎,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我不要作什麼明教聖姑,只要作你的,你的妻子。」

    雨汐的聲音像蚊子嗡嗡一樣悄不可聞。這聖潔高貴的絕色仙子想到即將來臨的羞人一刻,早已耳根盡赤,嬌靨暈紅,更加美艷誘人!

    聽到雨汐如此嬌羞不勝的深情表白,凌雲不禁心中一顫,寬袍下之物不禁起了強烈反應,頓時湧起不可遏制的**!

    勉強收攝心神,凌雲運起靈慾雙修**,俯身將火熱雙唇輕輕吻在雨汐芳香甘美、鮮嫩嬌艷的櫻唇上。

    「唔!」

    雨汐早已凝神默運靈慾雙修**,靈活香舌滑入凌雲口中忘情地纏綿起來在**催發下,兩人的靈魂和心神迅速毫無保留在交融在一起……

    雨汐痛呼呻吟,便盡情享受著愛郎極富技巧的深吻挑逗,麗靨桃腮暈紅無倫,水瑩瑩亮晶晶的美眸卻緊閉著不敢睜開。

    凌雲最怕的就是雨汐無法感覺到合體時產生的刺激,那樣「雙修功」將很難發揮作用!

    既然雨汐能感覺到痛,自然能感覺到歡愛……凌雲催發了更多浩然正氣,借助龍根的撞擊像浪潮一樣朝花蕊深處注入,再運功訣全力回吸!

    一陣陣蝕骨**直欲令人魂飛魄散的感覺傳入雨汐腦中,猶如海浪般一浪又一浪綿綿不絕。那緊緊頂撞在花蕊上的火熱之物發出一股強大吸力,直令得她花蕊嬌酥酸癢,寶貴精純的處子元陰源源不斷流出,引動她身體深處一陣陣劇烈痙攣、繃緊……

    在洶湧澎湃的慾海浪潮裡,雨汐只覺得三魂六魄都彷彿離開了身體,扶搖直上,飄在空中,卻被凌雲強大的真氣糾纏無法飛離,芳心霎時空白一片,而花蕊元陰如江河滾滾東流,瞬間即至男歡女愛的絕頂巔峰!

    依照「雙修功」的步驟,凌雲強忍**,火熱龍根頂部如鯨吞海吸般將雨汐漫湧而出的精純元陰盡數吸入,不停化陰為陽,直到將雨汐的元陰悉數吸盡,終於感到一縷極為細微卻至純至陽之氣從花蕊深處吐出來——那一定就是雨汐的本命元陽!

    此時是最關鍵之時。如果凌雲的本命元陰不能及時與雨汐的本命元陽進行陰陽交濟,如果兩人的靈識不能完全毫無保留地交融在一起,不僅雨汐會香消玉隕,連凌雲都可能被拖累至死!

    凌雲運起「浩然正氣」,雨汐只感凌雲的內力如江河入海般洶湧般從私處注入自己的體內,疏通自己受阻的經脈,像是一對生生世世苦苦相戀尋找了億萬年的癡男怨女,凌雲那一縷至陰至純的元陰與雨汐先前洩出的元陰迅速糾纏在一起,頓時化作一團似若天地初始、混沌未開的真氣!朝著通往丹田氣海那些鬱結損毀的經脈湧去。轉了一個周天,又從妙處流入凌雲體內,一時體內空空如也;須臾,一股陰柔冰冷的內氣又從他體內反傳過來,在自己體內流傳一周後,又注入凌雲體中。

    「浩然正氣」精純內力便在二人體內周流不息,循環往復,但二人陰陽有別,又如同一體,內力自行龍虎交合,結成紫丹。

    凌雲緩緩坐起身體,雨汐絕美無暇的**盤坐在他跨間,兩人就以這樣香艷的姿勢相擁,很快進入空靈入定的狀態。兩人心心相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渾忘時間飛逝,歲月流轉,世間萬物。

    …………

    也許過了一刻,也許過了千年,兩人同時睜開雙眼,相視一笑,深情無限,所有的話語都沒有講,一切盡在不言中。

    雨汐神智恢復清醒,運功內視,驚喜地發覺體內丹田氣海中原來的空虛,頓時被填得滿滿的,且全身經脈盡通,武人夢寐打破的天地雙橋——「任督二脈」豁然洞開,並且被那團真氣重塑過的全身奇經八脈堅韌無比,真氣流轉暢通無阻,幾乎是念由心生,氣隨念至,意念到處,恢宏磅薄的真氣立時洶湧流至!

    兩人在「雙修」之際,時而驚心動魄,時而平靜如水;而愛郎自始至終都拚死的為自己護航,這一切令她感到無比的幸福,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郎如此,「婦」復何求?

    「雲郎,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天地之橋』業已勾通,如此源源不息的運轉,以後雨汐再也不用擔心真氣枯竭了,謝謝你,雲郎,雨汐真的不知如何來報答……」

    「雨汐,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你的心我也明白,我不要你什麼報答;你的人,你的心就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禮物,擁有了你就擁有了你的一切,我還會退居其次嗎?」凌雲凝視這絕色仙子我見猶憐的嬌羞麗色,心神顫慄動盪,緊摟住雨汐身無寸縷的動人**,更捨不得放開。

    雨汐晶亮如星的麗眸微微閉合,略帶羞意凝視愛郎深情的魔眼,道:「雲郎啊!雨汐……真的好感激你……」

    「唔……」雨汐話未說完,已被凌雲封住了櫻唇,一條靈活的火蛇滑入仙子芳香的檀口之中,找尋到她的丁香小舌,交纏吮吻起來。

    「雨汐,剛才戰戰兢兢,不敢放肆施為,現在我要讓你體驗到兩情相悅,作一個女人的真正幸福……」

    「雲郎,雲郎啊,雨汐是你的,請君憐惜。」

    雨汐羊脂白玉般的**裸露在空氣中,美眸含春、桃腮暈紅,芳心含羞怯怯,檀口嬌啼婉轉,仙肌玉體回應著凌雲每一次令她心顫的動作……

    此時,龍雨汐完全忘掉了平素高貴端莊、優雅如仙的模樣,作回一個普通的女人,忘情地沉溺於靈慾交融的合體交歡中,婉轉承歡,她彷彿一葉孤舟飄蕩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中,當一浪又一浪海潮不停湧來之時,雨汐嬌俏嫣紅的櫻口中不停發出急促喘息,一聲聲淒艷哀婉、撩人心弦的嬌吟又像一首動人之極的天籟,足以融化絕世英雄的鋼筋鐵骨……

    良久,雨汐才輕吁一口氣,柔軟香唇貼在凌雲耳邊吹氣如蘭,嬌喘不息的說道:「雲郎啊!人家此時才明白,什麼叫只慕鴛鴦不羨仙哩!」

    凌雲摟緊這絕色仙姝美妙的**,輕吻著美人柔軟細膩的耳珠,輕聲笑道:「做神仙有什麼好。我們就這樣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要死啊你!雲郎真是壞死了,難道雲郎還嫌欺我雨汐不夠嗎?人家現在酥軟無力,你像頭牛樣一點不知憐香惜玉,一直,一直在人家身上縱橫馳騁,你以為雨汐也如你那麼,那麼強橫啊?」她停了一會兒,突然羞澀地嬌嗔低語道:「而且還有那麼多姐妹等著雲郎的愛憐……以後還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落入你這『惡魔』的手中呢!」

    摟著軟玉溫香,聽著這仙子如此情深款款的軟語情話……凌雲就算是鋼筋鐵骨都要被融化,何況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已?心中再度升騰起熾熱的慾火,恨不得和雨汐再纏綿一番!只是佳人嬌柔無骨的喘息不定,實不能再次承歡,只得運轉玄功熄下慾火。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0
第零九三章 群芳譜,其樂融融

這日,黃昏時分,煙鎖曼陀,縹緲清虛,朦朧中的精舍如若仙境中的瓊樓玉宇。金菊花瓣凝滿露珠,益發清香淡遠。

    煙波亭中,千尋幾女正無聊的坐在那裡談文論著,凌雲和雨汐一去數日,雖然明知近在咫尺,可是她們都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強忍住思念沒有衝入「玄冰洞天」,即使如此,她們每日都在瀑布旁徘徊,望眼欲穿,久久不願離開。

    此刻,她們剛才從那裡回來,見一切如昨,等了個多時辰,見沒有動靜,於是結伴而歸。她們都未知凌雲和雨汐此行的艱險,所以倒也沒有擔心他們的安危,雖然凌雲離去時交待她們好好練習武功,可是沒有他這個惱人的冤家,她們如何靜下思索?

    虛煙霞道:「也不知他們要到什麼時候才回來,真是悶死了,如果小色狼回來,我一定會教訓他;誰讓他拋棄我們這麼久。」

    正當此時,傳來熟悉的聲音,只聽他道:「煙霞要教訓我嗎?不過你的武功太差了,想想罷了。」

    眾女回頭望去,只見凌雲攜著雨汐,從假山下緩緩的踏空而來。只見凌雲白頭飄灑,神情瀟灑,俊逸的星目正深情的望著她們。

    待她們看到雨汐,皆有驚艷之感,但見她如雲秀髮上尚掛著些許晶瑩露珠,一雙美眸似一潭晶瑩泉水,清徹透明,楚楚動人。鵝蛋形線條柔美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說不出的溫婉嫵媚。雪白緊身紗裙掩不住婀娜美妙的曲線,比凌雲略矮的曼妙身材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細腰纖纖僅堪盈盈一握,全身上下增之一分太肥,減之一分太瘦。傾國傾城的絕色芳容,晶瑩剔透,粉雕玉琢,真可謂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一襲雪白春衫將她襯托得彷彿不是塵世中人;那氣質,竟似那天上仙子落入凡塵,衣帶飄飄,恍若神仙中人。饒是自己等人也是絕世佳人,可是和雨汐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凌雲見她們都在看著雨汐出神,心下暗笑,想不到雨汐之美居然男女通殺,他輕咳一聲,調笑道:「喂,回魂了,雨汐可是我的,你們想都別想。」

    眾人嬌羞的輕啐不已,不過對於雨汐如此艷麗之貌,她們還是很羨慕;而千尋與淑怡似乎想到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想到了當日與凌雲相愛時的曖昧,忙又避開,嬌羞的臻首埋入高聳的胸口,粉頸微紅。

    雨汐聽凌雲說得如此曖昧,饒是她沉靜淡泊,可也是嬌靨緋紅,媚目白了凌雲一眼。似乎怪凌雲胡說八道,於是掙開凌雲的手,飄身而上,自與眾姐妹敘話。而眾女見雨汐如若踏波而至,妙曼多姿,落地間有如霜葉飄零,頓時為她的美妙所惑。

    紅袖則驚喜的道:「小姐,你已經完全康復了?小姐的武功更加厲害了。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雨汐深情的看一凌雲一眼,道:「是雲郎,他已經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此時我的武功當然遠非當日可比了。」

    虛煙霞不敢相信的看著雨汐道:「你,你居然在短短的五天時間裡打通了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任督』二脈?」

    雨汐點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虛煙霞跳到凌雲身邊,一把扭住凌雲的耳朵,大聲道:「小色狼,你好不公平;你為雨汐打通『任督』二脈,卻要我們自己累死累活的練習『九陰真經』,你給本姑娘好好的說,哼!不然我讓你好看。」

    雨汐嚇了一跳,如此陣仗她還從沒有看到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虛煙霞居然如此對待凌雲,即使是自己也不敢這樣做,心想:壞了,雲郎一定要生氣了,這下虛煙霞可能要倒霉。哪知凌雲的表現卻出乎她的意料,直讓她目瞪口呆,不過凌雲的模樣也讓她更加愛自己的愛郎。

    凌雲見母老虎發威了,若是解釋不清的話,不但是她,恐怕千尋她們也會有所想法了。於是求饒道:「乖霞兒,好霞兒,是為夫的錯;不過你可不可以行放手啊,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虛煙霞支手插腰,凶巴巴的嬌喝道:「不放,姑奶奶就不放;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不放……哎喲!」她雙手護胸的跑開,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驚怒的望著凌雲,神情極其可愛。

    原來凌雲知道這個小姑奶奶是真的不會放手了,於是趁她說話之際,來個「神仙栽葡萄」,右手在虛煙霞峰頂的小櫻桃上重重的捏了一下,所以虛煙霞才驚惶失措的跑開。

    凌雲擠眉弄眼的望著虛煙霞,把右手放在鼻端深深的聞了一下,輕佻的道:「真香啊!小丫頭,幾日不見,似乎大了不少啊;是不是想我了所以自己撫弄啊?」他裝什麼像什麼,此時的他渾然沒有了剛才神仙風姿,整個就是一個花花惡少。

    如此巨大的轉變讓眾女看得目瞪口呆,接著又嬌羞滿面,都嬌嗔的白了凌雲一眼,似乎怪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猥褻」的動作。

    凌雲突然面現詭異之色,熟悉他的千尋暗道不好,連忙一把拉住自己身前的靜素心擋在自己面前。

    其餘幾女,只見凌雲身化虛影,一時失去了他的蹤影,突然感覺自己的酥胸一麻,全身發軟,連雨汐也挨了一記,眾女雙手護胸,驚呼出聲。只有千尋見機快,所以躲過一劫,正在一旁「嗤嗤」發笑。

    凌雲轉了一圈,回到原處,將雙手蒙在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笑的說道:「一般的香,眾位小娘子,都是香遠益清;『嬌妻酥乳,各有不同』。」

    虛煙霞見凌雲得意洋洋的表情,看不過眼,說道:「姐妹們,打死這個小色狼,一起上。」說完,衝了過去,眾女也是童心大發,紛紛加入戰團。

    而凌雲則在其間大吃豆腐,享受之極,撲擊嬉戲了一番,眾女只覺自己的**、豐臀都被凌雲撫摸多次,更有甚者,他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指輕佻的挑逗著自己的菊花蕾,連紅袖三姐妹他也沒有放過,眾人怕自己出醜,都停了下來,護住自己的要害,嬌艷欲滴,媚目含春的望凌雲這個大「淫賊」。

    凌雲得意洋洋的道:「現在知道為夫的厲害了吧!你們想追上我,再練幾年。」

    靜素心道:「凌郎,雨汐學的是什麼武功啊?進境如此之速,你教我們好不好,免得霞姐姐說你偏愛雨汐一人了。」她知道凌雲對她們一視同仁,生怕姐妹們誤會了凌雲,所以提了出來,而且她也知道,凌雲有此妙術,一定會傳授給她們的,於是搶先出言。

    凌雲感覺到靜素心的心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靜素心緋紅的俏臉欣然一笑,這個小冤家還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啊!

    凌雲道:「其實這武功,你們都可以學的,不過為夫也學會不久,而且還是為了救治雨汐才學會,而且功效也出乎我的意料。雨汐已經學會了,而且打通了『任督』二脈,我當然不會偏心,一定會傳給你們的,就怕你們不願意學。」

    千尋她們都奇怪,如此神妙的武功求之不得,她們如何不願意學?待見到雨汐低首含羞的模樣,知道一定大有古怪,所以都閉口不言,怕凌雲再次調侃。

    凌雲道:「你們要是學了此功,將來行走江湖,還怕過誰來,再說了,我好歹也是武林盟的護法,一個手下也沒有,怎麼說都過不去,你們是最好的選擇,我也懶得再找別人了。」當下他將口訣一一道來,眾女除了雨汐和虛煙霞,均是心跳加速,含羞低首。

    虛煙霞則道:「姐妹們,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又不是沒有和小色狼那個,那個過。」

    聽到虛煙霞的話,眾女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下去,而凌雲則開懷大笑,這個虛煙霞總是如此坦白,讓人難以解說,不過這也正是她可愛之處,一個充滿童真的人,她的一生都會快樂,何必去勉強她呢?滅了天性對大家來說都是損失,若是什麼時候虛煙霞變得文靜、安寧,他們才會奇怪呢,語出驚人的她才是真正的虛煙霞。

    虛煙霞剛剛張口,似乎又想說什麼,只是在那瞬間便被眾女摀住了小嘴,只餘靈活的雙眼在不停的轉動著。

    凌雲見此情景,笑得更歡了,他邊笑邊說道:「對了,你們姐妹,現在多了一個雨汐,重新論一下年齡,看誰是最大的;不過一看就知道了,霞兒的**若山,她一定是最大的了。哈哈……」

    眾女想到虛煙霞的玉峰確實是最高挺的,聽到凌雲如此話語,也笑出聲來,而虛煙霞居然害羞了,真是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原來虛煙霞一直為自己的玉峰而煩惱呢,她見妹妹們都不如自己的大,還一直擔心凌雲不喜歡,卻不知凌雲卻是非常愛她的**呢!

    千尋想了一會兒,覺得凌雲所言極是,於是道:「夫君言之有理,我們且排一次;不過霞兒姐姐一定還是最『大』了,嘻嘻……」想到凌雲的話,好不容易止住的笑聲又爆發了起來,一時鶯鶯燕燕,美不勝收,迷煙茫茫,恰似天上宮闕之仙子。

    最後,笑鬧後,還是排出來了;果然,虛煙霞二十三歲為「大姐」;其次趙淑怡二十二歲為二姐,靜素心與她同年而生,略小几月,為老三;雨汐、千尋、飄雪與同是二十,依次相差幾月;於是凌雲身邊六美的姐妹之名份已定下。(煙霞、淑怡、素心、雨汐、千尋、飄雪)若是加上還不能露出真面目的慕容菲雪,恰恰組成七仙女。而且紅袖於凌雲之情更是不可言喻,只不過凌雲覺得自己的紅顏知己過多,現在亦不忙著,雖然沒有顛鸞倒鳳,但是輕佻調笑亦偶有之。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1
第零九四章 李清荷,名動江湖



    相對於武林中的名聲迭起,而凌雲在文壇上的名氣也不遑多讓,幾首詩詞經李師師唱出,頓時天下皆知,更讓文人津津樂道的是李師師聲稱為了凌雲不再彈琴,讓天下文人更加想見識這位天之驕子,而凌雲的詞,在青樓楚館中成為傳唱的歌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成為人相傳頌的佳作。

    而文學大家的一句話更將凌雲之名推至巔峰,蘇軾道:「此子之詞哀而不傷,艷而不淫,情深而悠遠;《滿江紅》一出,豪邁之氣高於老夫甚多,豪放之宗非凌雲莫屬,『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喝飲匈奴血』,意氣飛揚,愛國之心溢於言表,老夫真是期待與其一醉!晚年之際得聞此子,可慰平生。『詠梅』一詩當越林和靖,無愧於『梅祖』之號。」(自己說的,希望大家不要深究)

    江南暮春,草長鶯飛,柳絮飄逸。

    太湖中,月近中天,圓如玉盤,清華四射,分外皎潔,清清冷冷的皎潔月光灑遍湖面,波光鱗鱗,一眼望去白茫茫、無邊無際,太湖似乎凝著一層潔白賽霜,一隻小船正愜意劃破湖面,一個身材嬌好的倩影卓立風中,背負古樸長劍,仰首對月,任湖風徐拂,玉帶飄飄,宛若仙境化人。

    似此良辱美景,是誰風中寒露立深宵?誰有如此雅興孤立船頭觀賞湖中月景?她歎息一聲,月色似乎載不住她淡淡惆悵,只聽她淡淡的道:「祖母啊!你常道中原武林,絕世高手多如牛毛,清荷一路東來,為何唯遇浪得虛名之徒?而號稱中原新秀的『四公子』亦不過如此,若此,清荷之行有何意義?具稱年前,邪帝凌雲,橫掃江湖,宛然年青第一高手,只可惜他已失蹤年多,天下茫茫,何處尋找?希望端午之夜與君一戰。」

    李清荷,是目下江湖中名聲迭起的新星,她來自高麗皇族,年前跨海登陸大宋,一把佩劍挑戰天下出名之人,歷經百戰尚無一敗,名聲之響直追年前威震江湖的邪帝,儼然成了江湖中與凌雲齊名之人。

    她挑戰之人均為武林新秀,其中有『四公子』,武林『四公子』成名已久,然而對著李清荷卻戰敗而歸,一時天下武林失望透頂,堂堂華夏之邦,居然沒有一個青年俠士戰敗李清荷,這讓泱泱大國顏面何存?當此際,武林盟傳檄丐幫,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邪帝,希望凌雲出頭,挽回中原武林之顏面。

    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幫眾無數,數月來走遍三山五嶽,然而邪帝如若冥冥飛鴻,成就了他的傳奇後再無蹤影,讓武林大為頭痛。然而李清荷已經找到武林盟下了戰書,約凌雲端午之夜決戰京城,若是凌雲到時候沒有出現,那麼大宋真是顏面無存了。

    不止丐幫在尋找凌雲的下落,靈鷲宮、少林寺、明教、霧中樓……都明查暗訪,可是凌雲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姑蘇,松鶴樓,武林三公子望月對飲;席間沉默無語,沉靜的氣氛讓人壓抑,連一向多嘴的虛若無都沉默了,真是奇跡。

    最先受不了的居然是陳劍鋒,他飲盡杯中酒,道:「四弟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去年在杭州府附近殺了『霧中樓』一眾高手後,再也不知他去向,真是讓人擔心啊!丐幫傳訊,言道『霧中樓』總舵居於山東,可是眾多門派齊集卻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讓人心下難受。」

    虛若無道:「四弟的武功,你我兄弟皆知,天下間能夠傷得他人少之甚少;相信四弟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甚差錯。現在我倒擔心的是四弟不知江湖之事,若端午之夜沒有趕到京城,那邪帝之威名將一落千里。」

    凌風道:「二哥言之有理,李清荷之武功非我等之輩所能取勝,希望四弟為武林爭口氣。」

    虛若無聽凌風的話,心下愈加鬱結難忍,他拿起酒罈咕咚咕咚的連飲數口,失落道:「是啊,李清荷的武功高得驚人;兩年前武功四公子何等風光,可經過一些打擊,早成昨日黃花,苦練年餘,進境非凡,只道可以在江湖中縱橫馳騁,哪知居然被個番邦女子在兩百招之外打敗,真令人愧煞。」

    陳劍鋒沉默了一下,道:「二弟三弟,你們是否感覺到李清荷的功力極其怪異?為兄與她爭戰之際,發覺自己的真氣被她吸走,這與段叔叔的『北冥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實在令人不解。」

    虛若無道:「對啊,當日一戰,讓我深受打擊,對她的武功也沒我想,如今大哥一說我想真的有同一樣之感。」

    段凌風道:「可是家父曾言,天下間會『北冥神功』只有他一人,連逍遙派掌門虛二伯都不會,真是古怪,而且與家父的『北冥真氣』極其相似,若出同門,著實怪異。」

    虛若無緊張道:「如果真是『北冥神功』那就大事不妙了,此功一出,四弟,四弟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好在李清荷並非要我等性命,只是比試罷了,不然我們兄弟此際應該在閻羅殿相見了。」

    段凌風道:「如此說來,四弟不出倒是好事了,即使威名受損,然而留下一身武功也就不錯了。家父曾說此功有傷天和,因此沒有傳與小弟,而且他也學得不全。一年來四弟音訊杳無,也許他正隱在何處與他一眾紅顏知己嬉遊山水呢。」

    虛若無神情怫怫的道:「小妹也真是的,一去就是一載有餘,也未知她身在何處,家母常常思念不已,靈鷲宮所屬門下均在尋找,可是一切茫然,真是不解。而且『霧中樓』越來越猖狂,四弟一去,他們就更放肆了,只可惜家父與段叔叔不願出面,不然,他們還敢如此?」

    三兄弟心有餘而力不足,心情不佳,痛飲過後,伏桌而眠,好在他們成為武林盟護法,各有十名屬下,所以一切身後事宜皆讓他們來打理。

    太湖之濱,清輝瀰漫,一艘畫舫盪舟湖中,船裡傳來鶯聲燕語,漫灑湖面,遠近皆聞,在深夜分外清遠。

    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雲郎,遠離江湖年餘,如此神仙般日子真是讓人難忘,只是雨汐想到陳氏父子的卑鄙無恥,心下難受;雨汐想近日回明教一趟,整頓一番,以慰師父對雨汐的恩情。」

    她們正是凌雲一行,年前秋末,他們來到曼陀山莊即未出江湖,經過前次生死考驗,凌雲知道眾女的武功遠遠不能應對各種危機,所以想讓她們大成後重遊江湖;雙修後雨汐因禍得福,打通了「任督」二脈,凌雲見雙修功甚合自己與眾女修練,於是過了幾天後就隨同分開,按與凌雲相識的先後順序一同閉關,凌雲成天與眾女在「玄冰洞」裡胡天黑地,哪知江湖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千尋三女失去處子之身,雖進境非凡,卻不如雨汐那般數日即可打通天地之嬌,為了她們三人花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最後終於貫穿了「任督」二脈,使她們短短三月進入絕世高手之列。

    這日,輪到靜素心,她隨著凌雲默默的走入「玄冰洞」,神情黯然,似乎存在很重的心事,差點兒撞是石壁也不知。

    凌雲見她神魂俱失的模樣,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她,看到她差點兒撞上巖壁,當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心疼的道:「素心,若是不願意你就別再勉強自己了,我不會怪你的。」

    靜素心聽到凌雲溫柔的話語,頓時緊緊的撲在凌雲懷中,盡情的笑開了,她的確有很重的心思,只是平日將其隱藏很深很深,此刻就要將少女之身交給自己深愛的人,心下悲苦異常,所以盡情的哭了出來。

    靜素心為人淡泊寧遠,無慾無求,整個人看起來清雅出塵,有股飄然欲飛的感覺,聖潔端莊,讓人無法褻瀆。此時卻哭得如此傷心,饒是凌雲天蹋不驚,可是此時也慌了手腳,不知從何安慰,只會將她緊緊環抱,生怕一鬆手,靜素心就離他而去。

    靜素心感覺愛郎的情意,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她抬起淚眼朦朧的秀目,抽泣道:「凌郎,素心實在是捨不得離開你啊!多次素心下定決心離開,可是素心真的做不到,素心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凌郎了,每日見姐妹們神情歡快的與夫君嬉戲,素心唯有暗自傷心,可是素心真的不能不離開。」

    凌雲心下大吃一驚,他暗罵自己平時冷落了聰明伶俐的女子,心疼的道:「素心,是我不對,我沒有顧及到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再也不會了;我道你性子淡泊,以為你可以承受孤獨,所以冷落了你,可是你心下難過,為何沒有說出來呢?以後千萬不要說離去之語;你我夫妻一心,若是你有何委屈,且道出來,為夫會一一為你解決。」

    靜素心拚命的搖頭,她看到凌雲傷痛的眼神,心痛如割,她大聲道:「沒有,我沒有怪凌郎,這些日子是素心有生以來最快活的時光;而凌郎對我很好。都是素心命苦,配不上凌郎的深情。」

    凌雲感覺心中微顫,難道素心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所以如此悲痛,臨夫妻將要交合之時才不得已道出,然而凌雲來自21世紀,對於此事倒也沒有放在心中,雖然略微遺憾,但是更多的是對靜素心的憐惜,看她神情,一定是被強迫奪去貞潔的,當下沉聲道:「素心,不管怎樣,你是我心中純潔如仙的素心,是唯一的素心;不管你受到何等屈辱,為夫都不會讓你離去;凌雲不是庸俗之人,即使你沒有了處子之身,依然是我心愛的妻子。你說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欺辱了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他斬為肉醬,以洩素心心頭之恨。」說到後來,凌雲已經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傷害素心之人擊殺,然後再虐屍,哦,不,先將他閹了,再給他種「生死符」,讓他知道沾污自己的女人只有生死不能。

    靜素心見凌雲咬牙切齒的猙獰神情,心下怕反而激動不已,她顫聲道:「凌郎,凌郎,你如此深情,讓素心如何道出口啊!罷了,若有來世,素心再作你的妻子,此生休矣!」

    凌雲心下冰涼,全身發冷,難道,難道是她至親之人將素心沾污了?所以才讓她如此難以啟齒,畢竟對方也是她的親人啊!一定是這樣,不然素心也不會如此瞻前顧後了。然而他見素心淒美的模樣,又不忍再問,只有緊緊的抱著發抖的嬌軀,給她安慰,給她力量。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1
第零九五章 知真相,愛惜倍加

凌雲見靜素心哀哀哭泣,心裡鬱結難當,他大聲道:「素心,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且到出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沾污了我的女人?他娘的,居然連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越說越氣,接著怒火沖天的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尋找那個王八蛋,看我如何給你出氣。」說完,拉著靜素心就走。

    靜素心剛才也沒有聽到凌雲說什麼話,此刻見凌雲怒髮衝冠,然而也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掙開凌雲的手,低下頭道:「凌郎,並不是有人沾污了素心,一切都是素心自己的事兒。」

    凌雲這個明白了,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他還真怕是她的親人將她給欺辱了呢?於是道:「那是為何?你且道來,無論如此你都是我的女人,此生你別想離開。」

    靜素心見凌雲霸氣凌然的聲明,心下暗想豁出去了,咬緊銀牙,低垂著頭說道:「具《玄女和合經》中記載,天下間有的女子天生異稟,她們的,她們的私處與眾不同,書中將天生異稟的女子的私處分為七種,分別為「玉螺洞天」、「九轉洞天」、「浪濤洞天」、「玉漏洞天」、「亢陽洞天」、「七重洞天」、「玉壺洞天」,具此特異之處的女子**極高,而素心命苦,居然身具『亢陽洞天』,也就是俗稱的『石女』。」

    凌雲驚呆了,《玄天和合經》在「琅擐福地」也有,而且千尋正是七大寶穴中的「玉螺洞天」,雨汐擁有「玉壺洞天」,想不到靜素心居然擁有百萬中難得一遇的「亢陽洞天」;原來如此,難怪這丫頭會如此悲傷呢。

    「亢陽洞天」也就是「石女」,她們的私處虛有其表,但卻僅有一絲可供方便之隙,無法進行正常夫妻人倫之事,須由**股道替代,身俱「亢陽洞天」異稟之女,甚難獲得滿足,但是一經歡暢滿足時,其享受到的舒爽則較正常女子高有數倍。若適人為妻,但已無能孕胎生育。

    凌雲得聞原因,放下心來,知道素心是在擔心自己會因此而嫌棄,畢竟在這個時候,身具寶穴之女甚難得到滿足,若嫁給平常之人,甚難得到盡興,平常之人難以滿足要求卻為其特意之處所迷,當然只有鞠躬盡瘁了。這樣下來,往往會早逝,所以身具寶穴之女自然被視為不祥之人了。

    靜素心深受此觀念的影響,自認為是不祥之人,所以曾要離開凌雲。只是靜素心實在太愛凌雲了,平時凌雲有千尋她們相伴從未勉強她,而她也樂得守住自己的秘密,而此際事到臨頭,她不得不說出,說完之後心裡忐忑不安,就像一隻待宰的綿羊,等待著凌雲的宣判。

    凌雲憐惜的道:「傻瓜,原來就此而已,差點兒將為夫嚇壞了,為夫還認為素心受人沾污所以想要離開,如此小事,我凌雲怎麼會如同世俗庸才會嫌棄素心呢?疼愛你尚嫌不夠,以後莫再說要離開的話了好嗎?」她突然神秘的一笑,接道:「而且,你的姐妹們就有身具寶穴之人,告訴你,千尋身具『玉螺洞天』;雨汐身具『玉壺洞天』;而你所具的『亢陽洞天』更是難得,為夫會更加愛憐。

    靜素心見凌雲果然一點兒都不在乎,心下大喜,頓時放下了心中長期以來的忐忑;然而聽凌雲說到姐妹們的私秘之事,臉如火燙,羞澀不已。她惆悵的低聲道:「姐妹們尚且是正常女子,然而素心卻,卻無法讓凌郎歡愛;總不能如書上所言,將自己的股道給凌郎吧!那裡很髒的。」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又輕又快,語若蚊蟻,若不是凌雲聽力極佳,只怕還聽不到呢。

    凌雲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右手在素心的玉股縫中輕撫,輕聲道:「我的素心冰清玉質,香氣怡人,如何會髒呢?今天且讓為夫嘗試『亢陽洞天』如何?」

    靜素心見凌雲並沒有嫌棄自己,心下感動,此時聽到凌雲的要求,嬌柔的思索了一會兒,毅然點點頭。

    凌雲心下大喜,他覺得自己的妻子居然有三人擁有不同的寶穴,真是天賜之福啊。凌雲看到靜素心嬌羞滴欲,愛憐難忍,輕輕褪盡玉人羅裳,一具冰清玉潔之**玲瓏有致,微閉雙目,凌雲雙手在佳人的玉體上不住的撫摸,見紅潤小嘴微微顫抖,忍不住深情噙住,素心受凌雲愛撫,全身燥熱難當,緊緊的抱著凌雲,盡情回吻,大有以身伺虎之烈。

    凌雲在靜素心緊閉的花溪玉徑撫弄,果如書上所傳,連小指都無法伸入,於是他將目標轉到靜素心的菊花蕾,不斷輕憐愛撫。

    靜素心只覺渾然發軟,陣陣春潮從緊緊閉著的花溪玉徑中流出,凌雲撫了一些潤濕菊花蕾,見素心神情緊張,於是道:「素心,開始之時可能有些痛,你忍忍。」

    靜素心見凌雲如此憐惜自己,溫柔的看了凌雲一眼,道:「凌郎,你採了素心的後庭花,素心就是你的人了,素心忍得住的。只要凌郎不嫌,以後素心日日為凌郎洗淨花蕾,供君享用。」

    聽到素心如此動人的話語,凌雲慾火難耐,將素心放在玉簟上,讓她高高翹起豐臀,紅艷艷的菊花蕾濕潤可人,正嬌艷的張合著,凌雲在素心豐臀上親了一口,於是策馬輕緩衝入菊蕾。

    靜素心感覺自己花蕾欲裂,但是她咬緊銀牙忍著劇痛,而且不住的放鬆菊腔的肌肉,以適應凌雲的巨大龍槍。

    凌雲輕輕抽動,幾百下後,妙處漸漸潤滑,凌雲感覺此處妙趣橫生與眾女各不相同,見靜素心輕扭豐臀迎合,知道她已經苦盡甘來,於是大開大合,素心直覺暢不可言,主動逢迎,盡情扭動腰肢,此時的她哪裡是平時冷靜若仙女的姿態,完全是一個慾求不滿之女子。

    凌雲精神亢奮,後庭花之味果然與花溪玉徑各具不同風情,直到靜素心軟軟的伏在玉簟,方才緩緩離開佳人妙處。

    素心嬌息不定,她顫聲道:「凌郎,想不到素心也能享受到如此仙人妙趣,更難得凌郎沒有嫌棄;不過凌郎要不能與姐妹們說,不然羞煞素心了。」

    凌雲見佳人妙處被自己撐來一個圓圓的紅艷艷的小孔,心下愛惜,輕輕撫摸著玉人後庭,道:「怕什麼,素心此處妙趣橫生,讓為夫快不可言,改日為夫摘了她們的後庭花,看她們還敢取笑素心否。」

    靜素心雙眼春意盎然,嬌嗔道:「凌郎的思維就是奇特,難怪霞兒姐姐稱凌郎為『古怪嬰兒』;不過若是凌郎採了姐妹們的,那素心也不怕她們笑話了。」

    當下兩人情意濃濃,道不盡的風流。不過為素心增功之事也只能另尋渠道了,好在凌雲功力通玄,最後還是被他硬是打通了靜素心的「任督」二脈,讓靜素心喜之不勝,終日以自己的後庭取悅於自己的夫君,漸感其中之妙,她亦沉溺不已,其中之香艷不足為外人道也。

    此後,凌雲翻遍典藉,想出可行之法,為慕容飄雪打通了經脈,而且也以「雙修功」疏通慕容飄雪的「九陰絕脈」,日日享受著難以描述之艷福。

    一年過後,終於將自己的女人全部打通了經脈,一年中造就六位絕世高手,也真虧了凌雲的不凡,這也位日後行走江湖多了一層保障,只是她們的經驗尚淺,還不足應對各種危機,不然真可以獨自行俠仗義了。

    面對著紅袖幽怨神情,凌雲暗叫吃不消,他覺得自己著實太多情了,而且目前尚無收了她們姐妹三人的打算,也許時機未到,也許他終日流連花叢,真的倦了。

    …………

    江南暮春,月圓之夜,困於「玄冰洞」年餘的凌雲見一切大功告成,心情大暢,見明月高懸,於是攜自己的九位愛妻夜遊太湖,在畫舫品嚐美酒,燭光下人美若玉,凌雲心曠神怡,直覺人生至此,再無遺憾。當聽到雨汐欲出江湖,他也動了出遊的念頭。而且眾女功力大進,當然想出去施展一番,對於雨汐之語也極為贊同,況且對陳氏父子她們也極為憤恨,若不是他們,凌雲和雨汐也不會受到如此重之傷了,而凌雲的目標更大,他要將「霧中樓」連根拔而起,他有預感,若自己沒有滅了他們,一定會將戰禍引到曼陀山莊,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所想要的,將敵人消滅於門外是他想要做的。

    次日,慕容飛雪拜莊,凌雲的居所「曼陀山莊」和她們的「還施小閣」相隔不遠,而且兩家有親戚關係,所以對慕容飛雪也不隱瞞,所以她也知道了凌雲的來歷,對此,她在感歎之餘也不禁暗自歡欣,因為凌雲並不願意認祖歸宗,也就表示了他中立的立場。讓慕容菲雪的擔心消釋無餘,復又歡欣不已,這樣就不用擔心與愛郎發生衝突了。

    凌雲整衣出來,率著一群佳人,鶯鶯燕燕,讓慕容菲雪傻了眼,心下暗罵情郎的多情,卻也無奈,然而他的身份不容暴露,畢竟少一人知道對她來說還是要安全一些。

    飄雪見到姐姐到來,心下大喜,如穿花蝴蝶一般飄雪慕容菲雪身旁,驚喜的道:「大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特意來看小妹的?」

    慕容菲雪深深的看了飄雪一眼,道:「來看你是來此處原因之一,看來妹妹的『九陰絕脈』已經為凌兄治好,如此為兄就放心了。然而看你是其次,為兄相信邪帝會將妹妹治好,所以也不擔心;重要的是江湖出事,解決之人非凌兄莫屬,所以為兄一大早就來了。」

    凌雲還未待她出言,於是詼諧道:「大舅兄,一大早就光臨寒舍;小弟還以為大舅兄是專為飄雪而後的呢!不知江湖出何大事,請舅兄一一告之,這一年來你妹婿我與江湖沒有絲毫聯繫哩。」

    慕容菲雪暗自啐罵凌雲不已,不過她還是以「傾城公子」特有的冷漠道:「凌兄,在下此來確是有要事相商;若非有要緊之事,在下也不會打擾凌兄的神仙生活了。」她看了眾女一眼,覺得她們的修為進境驚人,自己的妹妹容光煥發,臉色紅潤,看她模樣,武學修為應該大進,不過她做夢也想不到飄雪也已經被凌雲打通了「任脈」二脈,她接道:「高麗公主李清荷渡海東來,挑戰大宋青年高手,歷經百戰從無敗績,說來慚愧,武林四公子不堪一擊,相繼敗於她手;而她聽到凌兄為當世青年第一高手,所以到泰山武林盟下了英雄貼,言道端午之夜,京城開封,與邪帝一戰,但願大宋武林不要讓她一介外族女子遺憾。目下江湖失去凌兄蹤影,各大門派搜遍五湖四海,卻不知凌兄就在太湖中,在下相信凌兄尚未知此消息,所以特來相告,希望凌兄出面,為武林找回公道。而且『霧中樓』知道丐幫為凌兄傳語,失去凌兄這個目標後,將眼光瞄上丐幫弟子,一年來丐幫、少林損失眾多高手,事情由凌兄上起,想必凌兄不會袖手旁觀吧!」她一口氣說完,就望著凌雲,她知道凌雲知此消息後,一定會重出江湖,相處不久,然而她卻知道情郎為人重情重義,既然丐幫因他遭此劫難,他是決對會還丐幫一個公道的。

    果然,凌雲眼中殺機頓起,正色道:「麻煩慕容兄傳訊丐幫,端午之戰,凌雲接了;『霧中樓』居然向丐幫下手了,真的該死,且讓他們領教領教邪帝是如何的邪。慕容兄,你讓人將這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以此阻止『霧中樓』繼續向無辜之人下手。明日在下即刻出湖。」眾人聽到凌雲如此沉重的,心下發冷,而她們也知道「霧中樓」的麻煩開始上門了,雨汐心下更恨,她知道「霧中樓」正是向自己出手之人,對於丐幫高義,她極其感激,若不是他們為凌雲傳遞情報,凌雲也不會如此之快的救出自己了。聽丐幫因為自己受此劫難,於是恨不得即刻滅了「霧中樓」和陳氏父子的勢力。

    慕容菲雪知道事情的輕重,當下看了凌雲一眼,告辭而去。凌雲看著她孤獨的背影,心下一動,對眾女道:「你們且去準備行囊,明天一早我們就重出江湖;我去送送慕容兄。」

    眾女頓時興高采烈的去準備了,在這裡一年,她們都將此人間仙境當成了她們的家。乍要離去很真捨得,可是相比之下,她們還是願意與凌雲一道暢遊天下。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2
第零九六章 再離別,邪帝出道



    凌雲有趣的看著害羞不已的慕容菲雪,此時的她哪裡有剛才「傾城公子」的冷漠自如,完全就是一副手足無措的小女孩。他也沒有說什麼,兩人並肩而走,不一會兒來到碼頭,見一隻小船停在那裡,凌雲知道慕容菲雪不想讓更多人來到此處,所以一人划船而來。他一把將菲雪擁入懷中,聞著她淡淡的幽香,心下幸福無比。

    慕容菲雪也伸出玉臂環繞凌雲的脖頸,心下寧靜,離別年餘,心中的思念一日不休,此時終得撲入他的懷中,心下歡喜無限。

    過了良久,凌雲輕勸的捧起她的臻首,見菲雪冷清的目光中蘊含著夢一般深情,頓時為她深遂的目光所吸引,覺得她此時的目光比自己的「移魂**」更勝一籌。凌雲道:「菲雪,江湖險惡,你此時的武功還遠不足自保,一切小心行事;若是有何需要,傳過書信,我凌雲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也盡快趕到。」

    菲雪道:「雲,菲雪好累,終日為家族之事奔跑,都忘記自己只是一個需要你關愛的小女人了;如今終於再償的所願,年前聽到雲受傷之事,菲雪可擔心壞了,好在後來得知你一切安好,菲雪才放心下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你是菲雪的依靠和精神支柱,千萬不能出事,不然菲雪真的堅持下去。」她嬌軀發顫,好像害怕異常。

    凌雲聽到她如此深情,心裡感激,說道:「菲雪但且放心,我會好好保重;對了,飄雪之『九陰絕脈』業已疏通,而且在我的幫助下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明早我就重出江湖,帶她們一起,你找個機會來見我,到時候我為你打通「任督」二脈,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

    慕容菲雪不敢相信的望著凌雲,驚疑道:「什麼?雲,你不會騙我吧?妹妹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了?真是讓菲雪難以置信。」

    凌雲在菲雪的豐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菲雪呻吟一聲,嬌艷的白了凌雲一眼。凌雲在她紅潤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道:「這是對你懷疑的懲罰,居然不敢相信我的話;我什麼時候說假話了?」

    菲雪撒嬌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居然讓你在一年之內給打通了,菲雪真是難以相信天下間還有什麼事能夠為難你。唔,出去後菲雪一定會盡快找到你,現在人家的武功實在不行,居然敗給了一個外族女子,菲雪心下真的難受。等到打通了『任督』二脈,我再找她比比,看她如何打敗我。對了,雲,如果你和李清荷比試,千萬小心她的內力,我和她比試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功力被她源源吸走,與傳說中的『北冥神功』極其相似,千萬別上她的當了。」

    「『北冥神功』?不會是她的傳人吧!」凌雲驚詫的道,據他所知,天下間會此奇異心法的只是段譽一人,而且還學得不會,這讓他想到了逍遙派無故失蹤的李滄海,難道是她遠走高麗,並且嫁人了,而李清荷是她的後人,此次中原之行恐怕也是李滄海的意思吧!若是如此還真有點麻煩了,不過凌雲並沒有擔心,來就來吧!只要小心一點就是了。

    慕容菲雪疑惑的問道:「雲,你說的她是誰?難道雲知道李清荷的師門?」她有確懷疑,李清荷的來歷,江湖中所知的只是她來自高麗,其他全然不知。如果凌雲知道了,那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凌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現在我也不敢確定,一切與李清荷比過才知道,如今判斷為時尚早。菲雪,你密切關注李清荷的行蹤,看她與江湖中哪些人接觸,這很重要。」

    慕容菲雪嬌笑道:「她目下正在姑蘇呢,具下人傳來的消息稱,昨夜她還游賞太湖;不過她接觸的人極少,都是一些江湖中自命不凡的俠少,不過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想得到李清荷的芳心,可李清荷高傲得很;對敗於她手的人從來都是冷漠相向,他們根本沒有得到李清荷的可能。其中追得最緊的是南宮劍、獨敗寒、歐陽龍行與李陵天。」她停了下來,眼波流轉,取笑凌雲道:「不過若是雲就不一樣,如果你打敗了她,一定可以奪得美人心。」

    凌雲道:「哪有此事?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吃醋?」

    慕容菲雪嬌柔的道:「人家知道雲決非池中物,不是一兩個女子所能牽拌,若是因此而吃醋那真是酸死人了,雖然有時想不開,可是只要能夠與你在一起一切就煙消雲散了,想必妹妹她們也是這樣想的。她們都是難得一現的絕色佳人,亦聰明無比,想必對這都看得很開。不然也不配得到雲的愛惜了。」

    凌雲心下感動,對著菲雪紅潤小嘴深深吻了上去,菲雪嬌艷軀一顫,即刻忘情回應,直到呼吸不暢,她才離開凌雲懷抱,仔細的為凌雲整妥零亂的衣服、白髮,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小妻子,她說道:「雲,我回去了,江湖上見,菲雪會早日完成家族的使命,盡早回到雲的身邊。」說罷,飄入小船,破浪而去。

    次日清晨,漫天朝霞透過湖面的濃霧柔柔的照到湖畔碼頭,王語嫣淚眼朦朦的再次將凌雲等人送往他的理想之處,雖然心下極其不捨,可是她也無奈,因為凌雲注定是一個不安份的人,讓他呆在曼陀山莊真是為難他了,所以王語嫣心中只有祝福。

    這次回來,讓凌雲多了危機意識,所以一年多來,他花盡心血打通了眾人的「任督」二脈,而且依山布下奇陣,將曼陀山莊緊緊圍在其中,危機來臨之際啟動陣法將會萬無一失,所以這次他直得很放心。

    眾女與王語嫣這個美麗年輕的「婆婆」依依話別,她們很多人都是孤兒,這一年她們都從王語嫣這裡得到了母愛,離別之際,依依難捨。

    凌雲深深的看了王語嫣一眼,再也不回頭,與九美登船而去,唯有王語嫣悵然而望,久久不願離去,本來她也打算與凌雲一起同行,可是她實在不喜歡江湖中的爭鬥,所以她還是忍住離別之痛在家裡等待眾兒女的回歸。

    邪帝重出江湖之事經丐幫之口傳遍武林,登時整個江湖為之沸騰,而凌雲接下李清荷之挑戰也由丐幫傳出,頓時武林中人紛紛前往京城,希望一睹這番龍鳳鬥,畢竟凌雲給他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相信這次他的出現亦如前次,年輕人希望一睹邪帝風采,也有人想打敗凌雲成就職自己的威名,總之各種想法的人都有,而陰謀家心下暗喜,將陰謀瞄向了京城之役。

    相信此次京城之戰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而這一戰居然驚動了深居皇宮的宋微宗,畢竟大宋泱泱大國,居然沒有人是外族女子之對手,這讓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往哪裡擱?所以御笑一揮,允許他們之戰在皇城進行,讓皇室一睹武者風采,而且還邀請了大理、大遼、西夏、高麗等國的君主派遣合者共同觀此一戰。

    大宋重文輕武,數百年一如下去,早已不知武為何物,而武將在朝中受到文臣的排擠由來已來,皇帝此舉實在出乎所有大臣之料。而一眾武將心下暗喜,以為宋微宗已經下定決心改變重文輕武之舉了呢!其實宋微宗是皇帝中的文人,凌雲幾首詩詞早已名動天下,聽說此交與外族女子決戰之人正是文才卓絕之人,所以他興之所至,下了如此一道聖旨。

    而文學大家蘇軾也鼓足了勁兒,為能夠親眼目睹此讓他大生知己之心的年輕才子,讓他想不到的是凌雲居然能文善武,於是更加期待他能為大宋爭一口氣。聞名一世的晁補之、秦觀、黃庭堅、李恪非等人皆有此想法,雖然他們身為文臣,然而眼光卻是獨到,知道重文輕武的弊端,然而蔡京把持朝政,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凌雲此次重出江湖如同一陣風暴,灑遍了大宋內外,而身在姑蘇的李清荷、四公子也聽到此消息,興奮不已,紛紛收拾行禮,北上京城。

    凌雲一行俊男美女,登入姑蘇,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而武林中人極其興奮,紛紛上前與凌雲打呼稱,而凌雲也和他們一一招呼行禮,見自己等人成了阻礙交通之人,於是來到松鶴樓,邀請眾多武林人士共飲一餐,其間眾人紛紛敬酒,凌雲酒到杯乾,豪邁之氣贏得眾人的好感,覺得邪帝真是人間奇男兒,而他們均表示願與凌雲結伴北上京城,凌雲也豪爽的答應,聞此消息,整樓沸騰,害得過往的行人以為這裡正在發生爭鬥,並請來捕快,然而捕快到來之時,見到樓中之人儘是武林中人,連忙避之不迭,生怕自己惹上他們,什麼死都不知道,暗求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在自己管轄之地出現大規模的掙鬥。

    好在他們喝飽飯足之後,規規矩矩的離開。這讓他們繃緊的心弦鬆了下來。

    江畔,微風徐揚,凌雲一行百餘人,包了幾條大船;向北行去,時間不多,到達京城之際時間恐怕也差不多了,所以凌雲並沒有在此多作停留。一行在江中連走幾日,不斷有武林人士請教凌雲武學問題,而凌雲也大方的一一為之講解,讓他們受益菲淺,有了一人就有第二人,如此連綿不斷,讓凌雲煩不勝煩,最後他乾脆將他們召至近處,將兩艘大船綁在一起,開起了武學課堂,日日為他們講解,渾然是一個教書先生正用心的教導自己的學生,而百餘人也都靜靜的聽著,如此情景若是讓別人得知肯定會大吃一驚,這麼多的武林群豪相聚一處,不便沒有爭鬥,反而規規矩矩的席地而坐,認真聽講。

    武林群豪對凌雲慷慨道出武學疑問,心下感激,直視凌雲為師,與往日相比,他們對名動天下的凌雲多了幾分敬意和感激,而少了畏懼之感,凌雲和他的女人平易近人,對他們從無瞧不起之心,讓他們產生「士為知己而死」的念頭。

    凌雲並沒有收買人心之想,畢竟他只希望自己能夠笑傲江湖,縱橫馳騁就行,對權力**看得極淡,只是見他們如此誠心詢問,所以為他們解答,而江面流寇聞知船上是名震江湖的邪帝,唯恐避之不及,不敢招惹,「大江盟」前車之前車之鑒尤在眼前,誰敢冒著滅派之險出招此煞星?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2
第零九七章 憑欄望,吟詩填詞

凌雲終日與群雄混跡一處,眾女心無怨言,見凌雲如此受人愛戴,喜之不勝,與有榮焉,對自己能夠與此英雄人物共處一世,欣喜萬狀。而凌雲本想籍此機會與眾女一起遊山玩水,可是經此一鬧,如何抽出時間?所以對九美甚是慚愧,半個月後,詢問之人漸少,畢竟老師傳授了知識,學生也需要自行理解和領悟。終於到了第二十日,再也無人問詢,讓凌雲鬆了口氣。

    這日,晴空萬里無雲,凌雲與九美傲立船頭,憑欄而望,群雄亦識趣的不來打擾,凌雲對九女深情的道:「終日與這些武林朋友呆在一處,冷落了各位嬌妻,心下甚為不安,唉!這些朋友太可愛了,讓人難以拒絕。」

    千尋道:「夫君且莫如此說,我們姐妹能有如此夫君,心下喜慰尚且未及,如何會怪夫君?而且正如夫君所言,他們真的很可愛,均是熱血男兒,是值得交往的好漢,而且我們姐妹眾多,一路上觀江面景色,說說談談,倒不寂寞,只是辛苦夫君了。」

    靜素心淡淡道:「千尋妹妹言之有理,她的話正是我們姐妹共同的心聲;凌郎不必存在愧疚之心;作為你的妻子,若是如此都不能理解,真是不配得到凌郎的愛。」

    虛煙霞道:「現在總算清靜了,你說過為我們姐妹一人一道詩詞的,一年來均未兌現你的諾言,現在清靜了,你總可以為我們姐妹補了吧!」

    凌雲苦惱不已,他還以為眾女都忘記了呢!哪知道虛煙霞記得如此之深,其實他不知,千尋、飄雪、紅袖終日無事之時就誦讀凌雲之詩詞,讓餘下六女羨慕不已,可以說,虛煙霞此語正是六人的語言,當她說完,於是秀目期待的望著凌雲,讓凌雲只有硬著頭頂了,知道今日是躲不過了,而且自己若不為她們作上一首,她們心下肯定難過。

    凌雲道:「好吧!今日雲淡風清,正是良辱美景好時光,為夫且將欠下的為你們一一補上,不過說好了,一人只能一首,多了反而不能表示你們在我心目中的唯一地位。」

    她們聞凌雲之言極是有理,所以紛紛點頭同意,頓時船頭清靜,唯有滔滔江水不斷拍擊船底,六女緊張兮兮的望著凌雲,希望他為自己作上一首應情應景之詩詞。

    凌雲暗自苦惱不已,六首啊,不是一首,而且要與她們的性子相若,不然真是糟糕了。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六首與她們相符合的詩詞,當下高興的笑了起來,聲音傳得很遠,在江面不斷的迴盪,武林群雄見凌雲如此開懷大笑紛紛觀望。

    凌雲大聲道:「各位兄弟,你們今日且作個見證,在下此時為六位嬌妻作詩填詞,你們且聽聽。」

    群雄都是喜歡熱鬧之人,而且前次與李師師比試,有一些人已經大開眼了,特別是《滿江紅》一詞更是深入人心,此時見凌雲為他夫人們作詩填詞,紛紛叫好,仔細聆聽。

    凌雲道:「第一首詞為雨汐而作,離別十七載,而雨汐卻日日思念為夫;為夫無以為報,且作一闕《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眾女都是識貨之人,靜靜的品味後哄然叫好,而雨汐喃喃的念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入木三分,正是雨汐之心境,雲郎之心如此細膩,若不是他深愛著我,如何能如此精確的表達雨汐的心情?」秀目微紅,癡望著凌雲,見他神采飛揚,如若千軍萬馬中之將軍指揮若定,充滿著男子漢的魅力,一時間癡了。

    武林群雄之中亦不乏文采出眾之人,聽此一詞讚歎不已,而一些莽漢雖然不識其中三昧卻也跟著熱鬧,叫好不已,一時江面只聞人聲,讓過往的船隻注目不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門派正此聚會,怕惹禍上身,連忙離開。

    凌雲笑著對雨汐道:「雨汐,不要發呆,為夫又要開始了;你且和姐妹們認真聽聽,若是不應對之處,你們可以提出,為夫改過。」雨汐這才從柔情中醒來,望著凌雲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凌雲望著靜素心道:「這一次且為素心所作,霞煙且莫發惱,你與添香同一性子,為夫要想出兩首才可以,所以你倆人排在最後。」虛煙霞覺得凌雲此話甚對,於是也不再反對。

    凌雲道:「素心蘭心蕙質,美妙若蘭,淡然若梅,為夫且作『詠梅』一詩,與飄雪之判詞有異曲同工之妙;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香。」

    眾女又是叫好不已,如此佳作,正符靜素心之淡泊、寧靜,與飄雪之「詠梅」有相似之處,卻各具千秋,而且她倆人性子極其相似,這兩首「詠梅」甚是搭配得當,想到凌雲出口即是驚世之作,九女心下皆醉。

    凌雲深情的望了淑怡一眼,見她正迷茫的思考,心下好笑,說道:「淑怡,你的來了,這是一首詞,你們且聽我道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千尋拍手叫好,她說道:「淑怡姐姐出身富貴,美若天仙,在家中時時遭人妒忌,然而淑怡姐卻悄然離開,正所謂『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真是配極了,與淑怡姐之身世兩相比較,應情應人,相得益彰。」

    凌雲見月蓉淡然旁,一切似乎與她無關,可是她眼中的熱烈卻瞞不了凌雲的雙眼,於是笑道:「到蓉兒了,蓉兒冰清玉潔,冷淡的容貌下卻掩不住她的風情,而我為她作的是『梅花絕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

    淑怡沉醉的道:「此詩與月蓉妹妹極是符合,你們看『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這簡直將月蓉妹妹活靈活現的畫了出來。而夫君連作數首詩詞均與梅花有關,想來此後再也無人敢以梅題詩填詞了。」

    凌雲見虛煙霞和添香焦急的模樣,心下產生了戲弄的想法,於是故作遺憾的道:「煙霞與添香兩人活潑好動,一時之間為夫難以作出,且欠著如何?改日再補上。」

    虛煙霞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凌雲的鼻子道:「小色狼,你敢不為我和香兒妹作詞,不然以後有你好看的,妹妹們都有了,偏偏就我們沒有,今日若是你作不出來,以後別想上我的床了。」

    開始眾女還笑盈盈的看著她們發急,而精明如雨汐、千尋、素心等人皆知道凌雲是故意作弄她二人,所以也沒有說出,不過聽到她後面的話,當下羞紅了俏臉,怕她再作驚人之語,於是連連催促凌雲趕快補上。

    凌雲見虛煙霞威脅的望著自己,好似在說:小色狼若是你作不出,有你好看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是我病貓啊!於是笑道:「好好好,我還真被你逼出來了,你聽著。『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雨汐道:「妙極,這《卜算子》說道姐姐的來自冰雪漫天的天山,而且最後一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將姐姐說得淋漓盡致,雲郎可以過關了。」

    凌雲道:「現在只有添香小妹妹了,你也不用焦急,我已經想好,『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一切搞定,凌雲鬆了口氣,終於完成了這個難題,好在自己曾經背過不少詩詞,不然真是相形見絀了。

    眾女紛紛叫好,而紅袖道:「公子此《如夢令》將紅袖嬌酣之氣寫得入木三分,也只有此詞才能說出她的性子。」

    凌雲懶懶的道:「現在好了,為夫可以過關了吧!作了六首詩詞,遠比和『霧中樓』的殺手還累,以後我再也不會沾花惹草了,作詩都將為夫累壞了。」他言下不虛,畢竟一瞬間讓他想到六首與她們相配的詩詞,極是耗費心神。

    九女聽凌雲說得有趣,輕笑不已,淑怡道:「夫君,我們姐妹倒是可以讓你過關了,可是你忘記了一個人。」

    凌雲道:「老天爺,你饒了我吧!目下就只你們姐妹六人,我都作了,你們難道還要我去給你們找來姐妹?你們不吃醋我還嫌累呢!」此言一語雙關,聰明如九女一下都聽出了凌雲言下之意,暗自罵凌雲不正經,而凌雲卻看得莫名其妙的,不知自己出何錯誤。

    靜素心臉色緋紅的道:「凌雲,淑怡姐說的人是你,你自己反而沒有,所以姐姐說了出來。快一些,我們姐妹且聽你如何自吹自擂。」

    凌雲放下心來,他還真擔心幾女又給他出難題,若是那樣,自己真是崩潰了,這點事倒是難不了自己,當下道:「你們聽好了,看看你們夫君的心志。『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此詩一出,九女驚呆了,凌雲之《桃花詩》看破塵世、歸隱之心顯現無餘,閒情逸致的田園生活在凌雲勾勒下美好無限,頓生嚮往之心,而她們也明白了凌雲之心,那就是與她們姐妹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柔情頓生,美目含情,脈脈望著終生之依靠。直到群雄叫好聲大起方才醒來。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2
第零九八章 至京師,徽宗有請

一路上,凌雲不是與九女彈琴弄管,就是與群雄開懷暢飲,而虛煙霞與添香也參與其中,時時作弄群雄,不過他們見兩女嬌俏可愛而且是凌雲的夫人,所以也只能笑而過之,只當小孩子家玩鬧罷了,為此增添了無數的笑料,一路上頗不寂寞,讓凌雲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與九女一路清靜是一種生活,而與眾豪傑把酒言歡,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而他們現在都不知,這一路之旅將來成了武林一段佳話,因為一個月之內,凌雲造就了不少一流高手,而且隨行百餘人終生以弟子之禮待凌雲及其眾位夫人,成為凌雲日後雄霸武林的得力助手,他們用生命和忠誠成就了凌雲傳奇之人生。

    開封,北宋之都城,巍峨雄偉的城牆,森嚴的戒備讓人不禁以為來到了兩軍對壘之孤城;東京城周圍數十公里,由外城、內城、皇城三座城池組成,人口達到150餘萬,是一座氣勢雄偉,規模宏大,富麗輝煌的都城。為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繁華的大都會,有著「琪樹明霞五鳳樓,夷門自古帝王州」、「汴京富麗天下無」的美譽。

    而顯赫於世的汴河,高亢激越、古樸醇厚、委婉明麗、音韻裊裊,宛若清脆悅耳之絲竹之樂。

    城內,熙熙攘攘人流,遊人如織,他們來自五湖四海,皆為京城的繁華所醉,北宋是中國歷史上經濟最繁榮、科技最發達、文化最昌盛、藝術最高深、人民生活水平最富裕的朝代;宋朝航海、造船、醫藥、工藝、農技等都達到了古代前所未有、後難比及的高度;而且北宋還出現了紙幣——「交子」以及夜市,繁華程度由此可知。

    四月底的開封,在蒼涼的夕陽下雄傳的城牆悲壯、高傲,似乎預示著北宋繁華已經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

    經過月餘的行程,凌雲一行終於來到開封,人數眾多,為了不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分批入城,而且有人早早到來,為百餘人定了數家大客棧,比鄰而居;凌雲見他們有此心意也不拒絕,樂得省心,入得城來,眾人均為京師之繁華所震撼;姑蘇也是大宋之名城,自古以來就是「魚米之鄉」,是天然的糧倉,來往的人極多,可是與京師相比,宛若小巫見大巫,相差何止萬里?

    淑怡免得與熟人相見,她讓千尋為之易容,見此,凌雲心下一動,他知道九女的姿色在天下難得一見,而京師是貴族出沒之所,花花惡少均是有背影之人,若是他們見到如此美絕塵寰之佳人,一定會糾纏不清,雖然自己不怕,可是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盡量避開,畢竟自己無權無勢,如何能與隻手遮天的他們相比,當下將自己的想法告之,眾女覺得凌雲言之有理,當下全都易容成相貌平平之女,雖若這樣,然而她們的氣質卻依舊成了人所注視之目標,好在此刻的她們姿色平平,所以免了不少的麻煩,而且他們身後跟著一群如狼似虎的武林中人,所以絲毫不敢妄動,他們都知道武林中人之可怕,為了如此「平常」之女犯不著以身犯險。

    雪白的長髮、巨大的玄鐵重劍成了凌雲的標誌,剛入城門,各方勢力均已知曉。頓時武林中人爭相傳頌,不到一個時辰,邪帝凌雲來到京師之事傳遍了京師各處角落。連皇宮的徵宗皇帝也已得到情報,當下命宮中侍衛去「請」凌雲前行皇宮晉見,他也知道武林中人脾氣古怪,所以沒有下聖旨,只是用了口諭而已,畢竟此時的凌雲在文壇上的地位極高,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凌雲在端午夜之戰中為他大宋朝爭口氣呢!所以禮賢下士,而且他本人也是個出眾的詩人,見過凌雲之詞,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凌雲一行人住在京城的「天然居」,而他們十人則住了一個院子,外面人聲熙熙攘攘,而後院則清幽雅靜,凌雲知道這次京城之戰一定不會平平靜靜,所以他一直叮囑九女小心從事,這些日子,「霧中樓」肯定會趁機搗亂,所以他在與群雄開懷暢飲之時亦不忘戒備,誰能肯定這些武林群雄裡面有沒有內鬼。

    京城,人潮湧動,繁華之氣撲面而來;凌雲與幾女悠哉游哉的在大街上行走,渾然不管身後跟蹤的幾批人馬,而眾女則完全為京城之繁華所迷,一路行來,每人手中都抱滿了各種小飾物,凌雲見她們手裡實在放不下了,就讓跟來的武林朋友幫忙,而他們也樂得為凌雲效勞。

    正在熱鬧之際,突然有幾位身著官服之人攔住凌雲,凌雲見他們步法輕盈,人人具有一身不凡之內功,於是問道:「不知幾位差大哥有何見教?為何要擋住在下之去路?在下初至京城,應該沒有做出違規亂矩之事吧!」

    其中一個大漢道:「凌公子多慮了,小手等奉皇上之命,特來請公子到大內一行;皇上希望能見公子一面。」

    凌雲疑惑道:「皇帝居然知道一介草民?而且居然讓眾位大哥來請,真是不可思議。」他詢問的望了淑怡一眼,而淑怡搖頭表示自己亦不知曉,如此凌雲更疑惑了。

    那人見凌雲的模樣,知道他心有所惑,於是道:「公子文才武功,天下聞名,皇上對公子之詞讚歎不已,聞知公子將在端午之夜,決戰京城,所以皇上特下旨意,將戰場移在宮中皇城,而且皇上亦是雅人,希望見見公子。」

    凌雲笑道:「原來如此,那在下且去皇宮一行,千尋你們且先回客棧等候為夫,為夫會安然回歸。」他知道皇帝有請,自己是不能不去了,而且他也想見識一下宋徽宗這個倒霉之極的皇帝。

    眾女見皇帝找凌雲原為此事,而且凌雲的武功出神入化,她們相信凌雲無論如何都能應對隨時遇到的危機,當下與凌雲告別,而她們則繼續游賞京城,反正有眾多豪傑相伴,不用擔心沒有勞力。

    凌雲初至皇門,頓時為這氣魄宏偉,規劃嚴整,極為壯觀建築群所沉醉,宏偉壯麗,庭院明朗開闊,象徵封建政權至高無上的權力;形式上的雄偉、堂皇、莊嚴、和諧,建築氣勢雄偉、豪華壯麗,是中國古代建築藝術的精華。它標誌著中國悠久的文化傳統,顯示著能工匠師們在建築上的卓越成就。這裡戒備森嚴,如此禁地,當然緊張十分,而且天下人皆知此時武林群雄湧入京城,若是防衛不當,有哪個不怕死的人前來光顧,而他們得到的下場肯定會是滿門抄斬,因此,他們一點都不敢懈怠。

    一路行來,居然沒有人過來詢問,當凌雲聽到眾侍衛欽佩的稱呼領頭之人為「王教頭」,他心下大驚,難道這相貌堂堂的中年漢子就是傳說中的王進?於是問道:「王教頭,不知尊名為何?可否告之?」

    那漢子豪爽道:「有何不可,凌公子是皇上貴客,如此客氣真是折煞小人了;我叫王進,是這裡的教頭,我見公子也是爽快之輩,我癡長十幾年,公子若不嫌棄,可稱我為王兄或者王大哥都行。」

    凌雲心下暗喜,王進,宋朝八十萬禁軍教頭統領,為人耿直忠誠,是《水滸傳》最先出場的幾個人物之一。對於結交如此英雄人物,他心下也是極其歡喜,當下高興道:「如此小弟見過王大哥,大哥如此英雄、豪爽人物,小弟能夠結交真是三生有幸。」

    王進爽朗的笑道:「凌兄弟,此言差矣!凌兄弟文才武功,天下皆知,大哥我雖然不在江湖,但是卻知江湖中的邪帝之名,此刻正是如日中天啊!」

    凌雲聽王進說到「邪帝」,不由得說道:「大哥,在皇帝面前且莫如此稱呼,不然我們兄弟可能都吃不完兜著走;畢竟一介草民擁有『帝』之稱號,皇帝肯定不會高興的。」

    王進道:「兄弟放心,皇上對此別號早有所聞,而且對此甚為好奇,恐怕與皇上相見後,皇上會問及此事,皇上對兄弟的詩詞欣賞之極,此番相見恐怕會談及詩詞歌賦,兄弟可要有準備才是。而且皇上將兄弟與高麗公主比武之事安排到了皇城進行,到時候會邀請各國來風見識大宋之濟濟人才。」

    凌雲見王進如此關心自己,感激道:「多謝大哥的提醒,小弟對此沒有絲毫擔心,大哥放心便是。」他想起王進說宋徽宗將自己和李清荷之戰場居然弄到了皇宮中,覺得不可思議之極,宋朝皇帝不是一向重文輕武的嗎?怎麼居然有此打算,難道歷史中的宋朝與此不同?

    他接道:「王大哥,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皇帝怎麼想到如此之法?」

    王進歎息道:「還不是兄弟惹出來的事?皇上先是聽聞兄弟之才名,甚是欣賞,於是召告天下,讓各處注意兄弟你的行蹤,然而一年前兄弟離奇失蹤,所幸此次李清荷之挑戰,再將兄弟堆了出來,也是這個時候,兄弟在武林中之名聲亦傳到皇上耳邊,他聽說堂堂大宋居然沒有年輕高手打敗一介番邦女子,極其不悅,所以對端午之戰很重視;於是乾脆將比武之場地安排到宮中。」

    凌雲道:「這個皇帝還真是有一些民族感,王大哥,你且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一路說說談談極是投機,王進見凌雲對皇宮的森嚴戒備毫不放在心裡,更加佩服,當下為凌雲介紹起路邊的宮殿,凌雲頓時大開眼界。前世中的故宮他沒有去過,而今卻能夠免費旅遊一番宋朝的皇宮,頓感興奮不已,而且對這個文人皇帝也好奇不已,如果宋徽宗不是皇帝,肯定成為一代文學巨匠。

    此時一個太監走到兩個面前,凌雲見此人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面色?黑,三十歲有餘,眼神尖刻,時時放射冷厲的光芒,尖細的聲音讓凌雲起了雞皮疙瘩,只聽他道:「王教頭,陛下讓咱家將凌公子請到『毓秀宮』,陛下已經久候多時,王教頭人忙著去吧!」

    王進對太監道:「多謝童公公,凌公子,小人就此告訴。」外人在前,他也不便親熱稱呼凌雲為兄弟,對凌雲施了一個眼色,暗示一切小心行事。

    凌雲道:「多謝王教頭了,等王教頭有空之日讓在下請你喝酒。」

    王進笑道:「如此多謝凌公子了,小人一定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說罷,自行離去。

    凌雲隨著那個太監走著,突然他記著,宋徵宗時期,有一個著名的太監——「童貫」,難道就是前眼這個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人?於是道:「麻煩童公公了,不知草民如此稱呼童公公才好。」

    那太監尖笑道:「凌公子客氣了,咱家叫童貫是殿內總管,陛下對凌公子可是看重得很吶,若是凌公子一朝得勢,可別忘了今日之引薦人啊!」他終日與宋徽宗相處,知道皇帝很看重凌雲的才華,因此才說出此番話。

    凌雲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是他,一切真的要小心才是了。當下從懷中掏出一粒珍珠,對童貫道:「童公公,草民麻煩公公甚久,以後還望公公多多提點,草民只身前來,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就一顆珠子,還望公公笑納。」凌雲並不是拍馬屁之下,只是這個人被傳得壞得不可再壞,所以忍住噁心說出一番違心之語。

    童貫貪婪的望著凌雲手中的珍珠,他可是識貨之人,凌雲手中之珍珠最少價值五千兩銀子,他故作推辭道:「這如何使得,公子如此大禮咱家可受不起。」話雖如此,但是眼神中的貪婪暴露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凌雲笑道:「童公公,草民此舉並無他意,只是見公公一表人材,頓生結納之心,此珍珠雖貴,但是怎比得上草民對公公的敬仰之心,草民借此俗物表達對公公的崇敬而罷,這是草民的一番心意,草民對公公之仰慕之心有若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區區心意還請公公笑納。」他心下暗罵不已,死太監,裝腔作勢,惹急了老子改天做了你,為天下除去一大害。

    童貫聽凌雲此話,心下高興不已,對凌雲如此稱讚極其自得,當下急忙從凌雲手中接過珍珠,熱情道:「凌公子,真是值得交的朋友,咱家一定會在官家面前為公子美言,公子神妙人物,一定前程無量,公子這個朋友咱家交定了。」

    凌雲連忙謙虛不已,他知道與這樣的人打好交道,對自己極是有利,雖然自己不會入朝為官,可是畢竟端午之日還需要來此,所以一切在他看來值得,而且這樣的小心還是遠離為好。

    走著走著突然心靈一動,心裡陰陰一笑,說道:「童公公,不知為何,草民對公公有一見如故之感,想稱公公為兄,唉!草民自知福淺,哪能與公公如此人物稱兄道弟?癡心妄想罷了。」

    童貫一怔,巴結他之人雖眾,然而提出結為兄弟之說尚無人敢言,回頭看了凌雲一眼,但見凌雲眼中真誠無比。深如碧潭,明如秋水。讓人心生好感,恨不得結交。

    原來凌雲剛剛動了心機,想到九陰真經中的「****」可以迷人心智,趁童貫看自己之時,使了出來,果見效果。不過他覺得童貫也許還有值得利用之處,所以只在他心智中暗示:凌雲是值得性命相交的好朋友、好兄弟。

    見童貫一時迷住,牢牢鎖住,直待他真誠相待,方才放行。

    凌雲功散後,童貫醒來,果然鄭重而和氣的拍著凌雲肩頭,說道:「好,好男兒,爽快!賢弟真誠相待,為兄心感,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好兄弟,為兄自幼孤身一人,無親無故,今日得一賢弟,心願足矣;現在陛上相召,且先拜見,日後你們兄弟有不盡相聚的時光。」言罷,帶著凌雲而去,興奮無比,而凌雲更是得意之極。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2
第零九九章 毓秀宮,凌雲論杯

凌雲和童貫一路行去,而凌雲幽默的語言風格讓這個陰沉的太監尖笑不已,認為凌雲簡直就是自己的知己,真是太符合自己的口味了,不一刻,來到一處園林,月洞門上刻著「毓秀宮」三個鎦金大字,凌雲一看即知出自宋徽宗之筆,宋徽宗之「瘦金體」瘦直挺拔,橫畫收筆帶鉤,豎劃收筆帶點,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豎鉤細長。

    童貫道:「凌兄弟,咱家去向官家通報一聲,兄弟且候片刻。」說罷輕快的離開,在凌雲的語言攻勢下,他哪裡承受得住,心下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凌雲也」的感歎,對自己能夠認得如此得趣的兄弟,心下甚慰,真誠以待,毫無心機,不斷提醒見到皇帝注意這樣注意那般。可見凌云「****」的造詣甚深,而且言語的藝術也征服了奸詐無比的童貫。

    「毓秀宮」主園池區分三部分,境界各異。東部為住宅,中部為主園。「毓秀宮」按石質分區使用,主園池區用黃石,其他庭用湖石,不相混雜。突出以水為中心,環池亭閣也山水錯落映襯,疏朗雅適,廊廡迴環,移步換景,詩意天成。

    古樹花卉也以古、奇、雅、色、香、姿見著,並與建築、山池相映成趣,構成主園的閉合式水院。池水清澈,東、南、北方向的射鴨廊、濯纓水閣、月到風來亭及看松讀畫軒、竹外一枝軒。集中了春、夏、秋、冬四季景物及朝、午、夕、晚一日中的景色變化。花影移牆,峰巒當窗,宛如天然圖畫。

    凌雲對著鬱鬱蔥蔥的花木、各色姿態的亭閣,頓時心曠神怡。想不到在北方之地亦可見蘇州林園之特色,如此工程應該花費了大量的才力人力,對統治者如此不顧百姓的死活,感歎不已,難怪北宋再過幾十年就煙消雲散,成為歷史中的塵埃。

    凌雲深深地為皇家的奢侈感到震撼,雖然後世看過不少描寫皇家的影視,但那些都是道具居多,哪有現在的真實感!「毓秀宮」只是皇宮無數宮殿中之一,相比別處,這裡應該是「寒酸」之所吧!不過相若剛才經歷的金碧輝煌之宮殿,凌雲還是覺得如此詩情畫意之所更讓人心曠神怡,恰是繁華城市中的一絲清涼,如此看來宋徽宗的確是一位雅士。

    此時童貫出來,輕聲道:「凌兄弟,官家讓你自行進去,咱家先走了,兄弟到來,官家正歡喜著你呢!若是兄弟在京城遇到困難且道出我的名字,相信他諒也不敢為難,官家對兄弟極其欣賞,不用緊張。」

    凌雲當下謝過,在童貫指點下與他告辭,自行入內,尚未見人,絲竹管弦之樂已經入耳,凌雲暗自搖頭不已,這樣的皇帝不被俘虜才真是怪事。繞過假山,但見歌女舞姿優美、柔情綽態,正翩翩起舞,而中間坐著一位年紀和自已差不多的英俊男子,但見他穿著龍袍,七尺男兒挺如槍,身板子還算不錯,但也許是太過長久的養尊處優,膚色白皙,嚴格點說是有點病態的蒼白;俊俏的臉蛋斜著一股莫名的惆悵,臉色空虛臘黃,眼圈烏黑,旁邊有幾位文爾儒雅之老者相伴,正在舉杯暢飲,凌雲心想,那個縱慾過度模樣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宋徽宗了,而其餘儒雅之人應該是當朝重臣了。

    凌雲輕步走過,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皇帝而緊張,他拱手為禮道:「晚生凌雲見過幾位前輩和趙公子。」他才不想下跪行禮呢,既然你們擺出一副以文會友之道,我就借此免行下跪之禮。

    幾人抬頭,但見凌雲雄姿英發,俊逸瀟灑,神情不卑不亢,坦然面對,卓爾不群,如同一座高山,充滿力量和神采,而一頭白髮更將其氣質顯現無餘,心下讚賞。

    宗徽宗見凌雲不下跪行禮反而高興,每天向他行下跪之禮的人還少嗎?而凌雲稱自己為趙公子更讓他感覺奇異的舒暢。他站起身,見凌雲容貌英挺不凡,心下讚賞,哈哈大笑道:「凌兄,在下來此相會,只願以文會友,正擔心凌兄緊張呢!見凌兄如此不卑不亢,心下甚慰,今日這裡沒有君臣,只有前輩與晚輩,各位前輩且莫拘謹。凌兄邪帝之名天下皆知,文成武功,皆臻上品,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趙估心下甚慰。」

    凌雲道:「趙兄客氣了,在下從來不知客氣為何,如此下去,可是沒有完盡,客氣虛禮我們且還免了吧!邪帝之名是江湖中人之抬愛,在下實在愧不敢當矣!」

    其中一人拍案道:「大膽,官家在此,豈容你一介草民亂言稱帝?你眼中還有官家嗎?如此大逆不道之徒應該當斬。陛下,應該以此威懾天下不法之徒。」

    凌雲見他四五十餘歲,相貌堂堂,於是向趙估問道:「趙兄,不知這位前輩是何人?在座之人均為雅士,如此無理之語實在有傷清雅之氣,晚生雖然出身草莽,然面也知天地君親師,然此地無君親師,唯余天地,而趙兄更是明察秋毫,心下一定自有定斷,前輩如此搶趙兄之話頭,實在是有些……」當下沉吟不語,但眾人均知他言下之意。

    趙估聽凌雲之言,覺得甚是有理,心下不悅,對那人道:「蔡相,晚生剛才亦言明,此處無君無臣,只餘朋友前輩,蔡相難道想掃眾人之興頭嗎?凌兄,且莫擔心,這位是蔡京,當朝宰相。」接著手指著一位神情爽邁、氣質不凡的老者道:「這位是文學臣匠,蘇軾蘇東坡」接著又介紹道:「這位是黃庭堅、秦觀、晁補之、張耒、米芾均為當世大家,想必凌兄亦曾過。」

    聽完趙估的介紹,凌雲心下直跳,心下暗道:我的老天爺,蘇軾啊!可是後世名傳千古之人物,而其餘四個俱出他之門下,號稱「蘇門四學士」,米芾是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得見如此名人真是不可思議,暗覺此行不冤,當下連連行禮,而他們也是禮數周到,對凌雲讚賞不已。

    虛禮過後,蘇軾言道:「小友一闕《滿江紅》豪邁奔放,真是發人深省,遠勝老朽之《大江東去》老朽聽後,深覺不凡,引為知音,今日一見得嘗所願,喜慰不甚,今聞趙公子邀請小友至此,所以與四位老友厚顏前來,不知近來小友是否又有新作?」

    秦觀言道:「小兄弟之《青玉案》亦是不凡,一年未聽佳作,真讓人期待啊!還望小友不吝道來。」

    趙估亦道:「是啊!聽聞凌兄為李師師所作之詞,兄弟真是期待不已。還請凌兄再放奇彩。」

    三人性子不同,所欣賞之作品亦有不同,觀趙估此語即知其只愛風花雪月,沒有絲毫進取之志,而蘇軾身為豪放派之代表人物,當然喜歡豪邁之作。

    凌雲見這些千古名人如此看重自己心下慚愧不已,相比他們,這個這個文壇大盜真是汗顏無地。當下謙虛道:「二位前輩和趙兄言之過矣!在下一介布衣如何當此妙贊,不過近來還真有新作,且聽在下一一道來,還望諸位不吝指教。」

    趙估道:「凌兄且坐,聽聞凌兄豪爽之氣名傳天下,今日略備薄酒,望凌兄莫要嫌棄。」

    凌雲坐下,聽到趙估此言,不由輕笑出聲,見眾人不解的神情,當下道:「若是趙兄之酒都稱為薄酒,那天下間真是再無美酒了,皇宮御酒,十里飄香,在下可是聞名多時矣!」他小小的拍了趙估的馬屁。

    果然,趙估喜之不勝,他為人喜愛風花雪月,琴棋書畫,若是凌雲讚他英明神武,恐怕還比不上此語更符合他之心意,覺得凌雲真是性情中人,高興道:「凌兄此言甚合我之心意,我們且乾一杯。」端起金盞,與凌雲對飲一杯。

    凌雲心想,既然如此,乾脆來個更讓你驚訝的論酒,金大俠不好意思,借用你的論杯了,放下酒盞,感歎道:「趙兄雖有好酒,卻無匹配之好器皿,可惜啊可惜!」

    趙估也不生氣,他與眾人一樣,甚為疑惑,如此金盞在凌雲眼中居然不是上好的酒杯?這也太誇張了吧!當下道:「凌雲此言,在下極其不解,觀諸位前輩神情,想必與在下一般想法;且請凌雲詳細道來。」

    凌雲輕笑道:「『飲酒之道,須得講究酒具,喝甚麼酒,便用甚麼酒杯。喝汾酒當用玉杯,唐人有詩云:『玉碗盛來琥珀光。』可見玉碗玉杯,能增酒色。」眾人點頭贊成,凌雲接道:「『關外白酒,酒味是極好的,只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氣,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飲,那就醇美無比,須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古人誠不我欺。』」眾人均是好酒之人,平日亦品嚐過地美酒,於酒具卻是一竅不通,此刻聽得凌雲侃侃而談,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只聽他又道:「『至於飲葡萄酒嘛,當然要用夜光杯了。古人詩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艷紅之色,我輩鬚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後,酒色便與鮮血一般無異,飲酒有如飲血。在下有詞云:『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豈不壯哉!』」眾人聽凌雲此語,高聲贊同,連同看凌雲極不順眼的蔡京也微微點頭;如果妙論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然其言之有理,「笑談渴飲匈奴血」一句,確是豪氣干雲,令人胸懷大暢。

    凌雲道:「『至於這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夏禹時儀狄作酒,禹飲而甘之,那便是高粱酒了。趙兄兄,世人眼光短淺,只道大禹治水,造福後世,殊不知治水甚麼的,那也罷了,大禹真正的大功,你可知道麼?』」

    眾人齊聲道:「造酒!」凌雲道:「正是!」八人一齊大笑。凌雲又道:「『飲這高粱酒,須用青銅酒爵,始有古意。至於那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雖美,失之於甘,略稍淡薄,當用大鬥飲之,方顯氣概。至於百草美酒,乃採集百草,浸入美酒,故酒氣清香,如行春郊,令人未飲先醉。飲這百草酒須用古籐杯。百年古籐雕而成杯,以飲百草酒則大增芳香之氣。飲紹興狀元紅須用古瓷杯,越古越好。飲梨花酒呢?那該當用翡翠杯。白樂天杭州春望詩云:『紅袖織綾誇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你們想,杭州酒家賣這梨花酒,掛的是滴翠也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神,飲這梨花酒,自然也當是翡翠杯了。飲這玉露酒,當用琉璃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細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飲,方可見其佳處。』」

    蘇軾感歎道:「聽罷小兄弟一番話語,老朽真是受益不淺,飲了大半生之美酒卻不知此中別有一番道理,真是遺憾之極。」

    凌雲道:「前輩其實也不用感歎,宮中美酒無數;而酒具肯定眾多;只是要麻煩趙兄了。」

    趙估哈哈大笑道:「凌兄真是酒中仙,堪比李太白;聽此妙論,在下受益不淺,凌兄真不愧邪帝之名。來人,將酒窖中之美酒各取一壇;並將各種酒杯各取一套,今天要與凌雲兄和諸位前輩痛飲一場。」

    皇帝之命,下人哪敢不遵?不一刻,全然到齊,眾人依凌雲之法,一一飲之,也不知是凌雲前面一番理論,還是心情大好之原因,總之人人皆覺察與平時飲酒之法意味不同,當下豪興大發,不一刻已醺醺然。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2
第一零零章 凌雲秀,詩詞勸諫

蘇軾飲罷杯中酒,豪興大發,逸興遄飛,他高興的道:「恨不能與小兄弟早日相逢,聽君一番妙論,老朽此生足矣!聖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現在且請小兄弟誦出新近詩詞,以足聊耳。
    凌雲此時也是豪飛頓生,也不推辭,當下手持酒杯,意興飛揚的一飲而盡,眾歌女為其風采所迷,媚目流轉,含羞輕睇,凌雲道:「趙兄、前輩們,在下且為趙兄作上一闕《沁園春》以祝趙兄。」

    趙估聽聞此語心下大喜,天下盛傳凌雲詩詞不多,面其專為他人所作,見凌雲為自己作詞,當下喜之不勝,於是也從錦凳上站起,望著深深沉思的凌雲。

    凌雲肅容道:「趙兄,且聽在下道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耶律洪基,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眾人大聲叫好,而宋徽宗心下激動,雙手發顫,他喃喃地念道:「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凌兄,此詞豪邁奔放,氣吞山河,雄渾如山,得凌兄此詞,在下足慰平生。」他本來只是一個玩弄花鳥之王子,機緣巧合之下登上帝位,然其志不在帝位,終日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此時聽聞凌雲如此勵志之詞,頓生豪邁之氣,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山河治理好。而凌雲想不到自己一詞卻有此效果,他的本意是以此勸告宋徽宗身在其位而謀其職,想不到宋徽宗還真心神領會了。

    其實宋徽宗此時比凌雲大不了幾歲,正是充滿豪氣自信之時,想到山河面臨威脅,而且每年都要獻出大量的「歲幣」,心下極其不舒服,胸中之惡氣經凌雲如此激發,雄心頓起,決心要做一位開疆闊土之君。

    蘇軾正如曹操所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聽罷凌雲此詞,神情飛揚,高聲叫好,這位豪放派的「掌門人」,聽聞此詞,而且見宋徽宗此時堅毅的面容,心下甚慰,凌雲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啊!短短一詞,若是真能將一個公子哥變成堅毅的君主,真是天下大幸啊!如果宋徽宗有此人物相助,那大宋何愁四方來敵?

    秦觀道:「小兄弟此詞豪邁奔放、雄渾蒼勁,與老師之《大江東去》有異曲同工之妙,聽之熱血沸騰,恨不能上陣殺敵、縱橫馳騁,可惜白髮蒼蒼,空餘凌雲之志,卻無報國之能,慚愧啊慚愧。
    而蔡京眼神閃爍的看著凌雲,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對凌雲也是極其佩服,畢竟蔡京也是文學造詣極深之人,他的藝術天賦極高,素有才子之稱,在書法、詩詞、散文等各個藝術領域均有輝煌表現。他的書法,躋身於北宋蘇、黃、米、蔡四大家之中。當時的人們談到他的書法時,使用的詞彙經常是「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就連狂傲如米芾都曾經表示,自己的書法不如蔡京。

    凌雲笑道:「秦前輩風采依舊,是晚輩學習之楷模,天下文人需要前輩的教導。前輩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乃千古絕唱。」

    宋徽宗道:「還是聽凌兄之妙語吧!且請凌兄將所作詩詞道出,一闕《沁園春》已經讓在下深有所悟,別的肯定發人深省。」

    凌雲道:「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在下且將所作之詩詞一一道來」他想了一會兒,道:「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蘇軾拍掌叫好,他大聲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不錯,年輕人就應該有此豪氣。」而宋徽宗更是豪爽的飲盡一杯,心下道:是啊,太祖憑「太祖長拳」和一根哨棒創下如此基業,難道自己就不能將大宋再闊幾千里?

    凌雲又道:「『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共生死。千年史冊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嗚呼!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

    他走出幾步,又吟道:「『當年萬里覓封候,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聽罷此詞,蘇軾老淚縱橫,覺得凌雲真乃知音,將自己心思完全道盡,自己等人空懷報國之心,然而受人排擠,蹉跎歲月,心未老而鬢先斑,悲憤不已。眾人除了宋徽宗與蔡京,人人皆有此感,頓時黯然不語。

    宋徽宗見幾人神情黯然,心下也極不舒服,他知道幾個文人都是忠誠之人,唉!以後真要好好對待他們才是。

    凌雲看了他們一眼,想必宋徽宗也是深有感觸吧,於是又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此詞甚為豪邁、悲壯,其中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後的失落、孤獨感,又含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澹泊、輕視。臨江豪邁的英世偉業的消逝,像滾滾長江一樣,洶湧東逝,不可拒,空留偉業。歷史給人的感受是濃厚、深沉的,不似單刀直入的快意,而似歷盡榮辱後的滄桑。

    宋徽宗道:「凌兄幾首詩詞均為奔放豪邁之作,不知有無婉約之詞?」這幾首詩詞極是不凡,他也知道,然而他更喜好婉約之風,所以有此一問。

    凌雲微微一笑,說道:「趙兄,在下正好有一詞,婉約之風甚濃,且請趙兄一聽,『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宋徽宗聽此一詞,神情如癡如醉,此詞淺俗、清新,明白如話;既是對偶句,又淺白易懂,讀之琅琅上口,聲韻和諧。若非鑄詞高手,難能做到。至此,宋徽宗真是心服口服,他悵然若失的道:「凌兄此詞清新淡雅,哀而不傷,艷而不淫,惆悵之情洋溢其間。」接道:「凌兄是否還有別出心裁之作?」

    凌雲見天色漸暗,眾女肯定極為擔心了,當下道:「趙兄,在下詩詞不多,至此已休;況且『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是逼出詩詞,就成牽強附會了。」

    蘇軾聽罷「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語,心有所悟,而眾人亦深覺有理,蘇軾道:「小友還道心中無詩,此句一出,定會千古代頌,同時給天下文人提個醒,若勉強為之,就成無病呻吟了。好詩,好詩。」

    凌雲見時間不早,於是向眾人告辭,宋徽宗神情依依,然而聽凌雲說他的妻子尚在等待他之歸去,所以也不好勉強,而且十多日後即是端午之戰,相見之日不遠。而蘇軾一行也起身告辭,與凌雲一同離去,而蔡京則漸漸落後,自行離去。

    凌雲一路與蘇軾及蘇門四學士、李恪非等人邊走邊談,極其投緣,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凌雲一些新穎看法,讓他們大開眼界,而凌雲對文章之見更是前所未見,蘇軾道:「小友之才當為今世魁首,必將引發文壇變遷,老朽真是期待。」

    一直沉默的李恪非道:「小友文才出眾,小女清照極度推崇小友,明日若有空閒,還請小友光臨寒舍,以圓小女之所願。」

    他正是李清照之父,凌雲早已得知,只是不知李清照此時多大,希望她尚未開始創作,不然自己真是汗顏無地了,自己已經盜用了她的很多千古名作,以後可要小心了,不然被人指認出來那真的不用混了。不過凌雲很希望見此名傳千古之奇女子。當下滿口答應。

    李恪非心下大喜,表示明日親自去請。

    蘇軾見李恪非搶先出言,而凌雲亦滿口應承,於是也發出邀請,眾人也皆有此請,凌雲自然一一答應。

    凌雲想起蘇軾離辭世之期不久了,而他見蘇軾雖然神情愉快,然而眉宇間的憂鬱,可知他心有鬱結,凌雲神目如電,知道他的一些經脈已經損壞,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其實蘇軾早期流離失所,歷經滄桑,鬱鬱不得志,而且兩位深愛之人早早離他而去,長期積累之下,心結難消,極端折磨了他的心志,神智已受損傷。凌雲於是從懷中取出瓷瓶,從中取出一粒「天機歸元丹」,對蘇軾道:「晚輩略通醫術,觀前輩氣色不佳,此藥有寧神解郁之妙,還望前輩服用。」

    蘇軾驚詫道:「小友真是無所不知,老朽近來胸悶異常,時時喘不過氣來,小友一眼看出真乃奇人,小友好意老朽不言謝了。」他見丹藥散發陣陣清香,知道極不平凡,所以當即服下。片刻間即感神清氣爽,當下道謝不已。

    凌雲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之法,此藥雖然神效,然而卻只能延其兩年餘之壽命,當下道:「晚輩此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晚輩放肆的說一句,若前輩不及治理,最多只有兩年之壽;不過前輩盡情放心,若前輩相信晚輩,請派人到『天然居』來找晚輩,前時候晚輩一定能夠為前輩解除多年之疾。」蘇軾知凌雲言之不虛,憑他一眼看出就知他在醫術上亦有很深造詣,表示會讓人去請他之光臨。

    眾人紛紛與凌雲話別,自行登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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