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一章 雨汐意,欲語還休
雨汐痛哭一場,心中的塊壘消散不少,在大光明頂她是高高在上的聖姑,她的地位不容她有所失態,甚至連少女基本的撒嬌資格都沒有,在那裡整日不是應付著眾人的討好就是迴避著狂蜂浪蝶的糾纏,讓她煩不勝煩,實在心煩之下於是她狠心殺了幾人,讓他們再也不敢再作糾纏,可是陳傲卻讓自己無可奈何,明知他壞事做盡卻無能為力,所以遠來江南,希望散散心中的煩躁,可是一到相約之處就被自己想念的人重創了,而且還有第二次,並且在莫名其妙的襲擊下差點兒芳魂歸去。
凌雲憐惜的撫摸著雨汐的秀髮,他不知從何安慰,只有緊緊的抱著錦被中的玉人,試圖以此給她力量,給她溫暖。凌雲見雨汐哭聲漸小,於是道:「乖雨汐,別哭,哭多了長大了可不好看。」
雨汐聽凌雲如此沒有水準的安慰,頓時破泣而笑,她抽泣道:「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真是沒有一點水平。不要管我,我還要哭。」
凌雲頭上冒汗,他愁眉苦臉的道:「好雨汐,求你了,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慌慌的,難受之極。」
雨汐道:「這樣的話你還是留著對你的紅顏知己說吧!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語下嬌柔,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凌雲聽她的口氣雖然還是酸溜溜,但是已經沒有那讓自己心慌的冷漠,他高興的道:「雨汐,你不生氣了嗎?你肯原諒我了?」
雨汐見到凌雲欣喜若狂的神情,心下暗道:唉!冤家,難道你還不清楚雨汐的心麼?十七年的苦苦等候已經讓我心力交瘁,見到了你,心裡已經極是快樂,雖然明知你有眾多紅顏知己,可雨汐如何捨得離開,只是你那麼對待人家,人家小小的報復一下,你就打退堂鼓了?只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只是將自己的嬌靨深深的偎入凌雲強壯的懷中,以此表示自己的心意。
凌雲心下喜悅,緊緊抱著雨汐,聞著她淡然若梅的幽香,喜樂無限,十七年後,原來的地方原來的人兒又入了自己的懷中,感歎上天真是厚待自己。
雨汐感到凌雲對自己的緊張,心下受用,喜慰的想著心事,突然她想起凌雲的白髮及精湛的武功,不由問道:「雲哥哥,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樣子的?而且你的武功如此高深,雨汐可是遠遠不及的,虧我還想著要幫助你復仇呢!雲哥哥真是沒有良心,人家一直惦記著你,你卻重傷了人家。
凌雲心下慚愧,他重重的道:「雨汐,對不起,若是你心下不舒服,可以在我身上盡情發洩的。」
雨汐見到凌雲的眼神,用手摀住凌雲的嘴,說道:「雨汐沒有怪雲哥哥,只要能和雲哥哥在,在一起,再多的苦也值得。雲哥哥,你別跑題了,說說你的武功和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可不能說假話啊!不然雨汐會很難過的。」
凌雲感歎的道:「雨汐,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騙你了。」當下將自己從小到大,再到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道來,講到自己如何知道她們主婢被攻擊,自己一路上與「霧中樓」的拚搏,以及在馬車暗格中發現雨汐的事都詳細詳細的說了出來。
雨汐見凌雲說到他的身世之時,心下感歎,想不到凌雲一個國家的王子居然混跡江湖,住在如此隱蔽之處,心下也為凌雲自小在大理受到的輕待而傷懷,而白髮之事讓她感動之餘也不禁捻酸吃醋,只是從中她也知道凌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英雄,重情重義,而說到他與「霧中樓」掙斗時,卻只是寥寥數語,而雨汐卻從中知道當時的危機,為了自己他差點喪命了,而自己醒來之時居然如此對待他,心下暗悔不已,她從被中掙出手,捧起凌雲尚未痊癒的左手,見上面傷痕交錯,觸目驚心,她再也忍不住心下激情,輕輕將自己的俏臉貼在那支為自己差點廢了的大手上。
雨汐道:「雲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怪你的,我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責怪你,雨汐好後悔。」
凌雲道:「傻瓜,十多年前就已經注定我們的緣份,相逢而不相識,差點兒造成了終生遺憾,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只要都活著就好。如今,我已經有了很多愛人;如果,如果你心下難受,以後你還是做我的妹妹吧!一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下卻是極其不捨,但是雨汐從小孤苦,自己實不願意讓她難過。所以說出如此違心之語。
雨汐悲傷的望著凌雲,她淒然道:「雲哥,你是在怪我剛才的無知嗎?你不要我了嗎?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做雲哥的妻子,長大後,這個念頭更加牢固了。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了親人,而你是我唯一活著的期待,若是沒有你,雨汐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早知如此雨汐還不如死了,抱著一種期待而逝去,總比沒有靈魂的活著要快活。」她眼中的珠淚再次流下,傷心欲絕,以為凌雲不要她了。
凌雲憐惜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我已經有了很多女人,心已經分成了很多份,我是怕你受委屈啊!其實我心中何償想要放棄你?你十多年的深情讓我愧煞,你始終在等待著這個夢,而我,我卻四處沾花惹草。」
雨汐見凌雲如此實為自己著想,可是自己的心難道還裝得下別人嗎?答案是否定的,見凌雲並不是嫌棄自己,頓時放下心來,她嬌羞的道:「若是雲哥不嫌棄,雨汐願意一生陪伴著雲哥。」
凌雲驚喜的道:「當真?」
雨汐堅定的點點頭,凌雲頓時放下心來,他高興的大笑,驚起一灘鷗鷺。
雨汐心下幸福無限,眼波流轉,她調皮地道:「雲哥,你好虛偽,明明捨不雨汐,卻說那番話,雨汐剛才傷心欲絕。」
凌雲老臉一紅,覺得自己確是有些虛偽,他尷尬的搔搔頭,說道:「真如你說的,的確有些虛偽了,不過誰讓我心下真的捨不得呢!」他想起雨汐現在的身子極其虛弱,於是道:「雨汐,你感覺怎麼樣了?你的內功還在嗎?」
雨汐嘗試運功,覺得丹田處空空如也,心下黯然,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氣居然絲毫全無,不過想起自己還活著,而且到了凌雲的身邊,她頓時沒有了惆悵,心胸一片寬廣,她溫柔的道:「雨汐已經沒有真氣了,不過正如雲哥所說的,活著就好;而且雲哥武功那麼厲害,他一定不會讓雨汐再次受到傷害的,不是嗎?」
凌雲豪氣干雲的道:「傷害過你的人只有一個下場,他們只有死才能洗刷我心下的憤怒。」他突然想起「雙修功」有意想不到的功效,於是神秘的道:「而且雨汐想要恢復武功的話也不是很難,如果雨汐願意,我可以讓雨汐瞬息間成為絕頂高手,那些人想到再次傷害雨汐,簡直就是送死。」
雨汐心下大喜,失去武功就意味著自己不能與心愛的人一起在江湖裡縱橫馳騁,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一切太好了;她急切的道:「雲哥,你不會是在哄我高興吧?哪裡有那麼厲害的武功?」
凌雲故作高深的道:「雨汐,你想過施展『天魔解體**』後還可以活下去嗎?」
雨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未曾想過。」
凌雲道:「那就是了,可是我卻能將你救了過來,恢復武功之事更是易如反掌,而且你此時武功盡失,反而更容易學會高深的武功,一切從頭開始成就更大,我相信我教你的武功若是學至大成,天下雖大,卻沒有人能夠留下你。」
雨汐見凌雲指點江山般的氣勢,頓時為他的傲氣所迷,她呆呆的道:「這樣就更好了,雨汐本來還在擔心失雲武功後就不能和雲哥一起笑傲江湖了呢!雲哥,你說的武功為何名?」
凌雲道:「雙修功。」
雨汐臉色一紅,師傅楊浩天亦曾說過男女雙修之術,她一個女孩兒家羞人答答的,也沒細聽,她嬌啐道:「雲哥真壞,淨瞎說,那不是密宗雙修的參歡喜佛嗎?不過是穢而下流的房中術,反正,反正雨汐的身心都是你的,你若真喜歡,我陪你便是。」
凌雲苦笑道:「雨汐,你想邪了,且聽我說,我是男身,屬陽,你是女兒之身,屬陰;陰陽融合,共搭天地之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實此種男女合修**並非密宗獨有,道家功夫中自古即有,只是十種功法中倒有**種墜入房中術之流,採陰補陽,采陽補陰之邪道俱為此法之濫筋,而真具功效的男女合修術得傳者固少,得傳者勘不破**一關,便不免失其真髓,得其皮毛,專以此法助己之欲,害人害己,為禍不淺。」
雨汐聽凌雲所言甚是,於是喜出望外,急問如何修持法。凌雲笑道:「法不傳六耳,附耳上來。」在她耳旁細細說下一大陣子。
雨汐面紅耳赤,她囁嚅道:「這可以嗎?白日練法猶可,晚上這練法……」
凌雲正色道:「你我心心相映,咱們是修炬內功,而非縱情聲色;而且你還是處子之身,效果更佳,我們不是為逞**;更何況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夫妻雙修之事必不可少,早一些修煉,你早一些康復,我也可以放心不少。」
雨汐聽凌雲言之有理,臻首低下,嬌羞的點點頭,而且她也希望盡快恢復。只是芳心跳個不停,好似在跳出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