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我是大理王子 作者:碧海思云 (連載中)

yuihsuan 2009-3-5 20:41:1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57075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3
第一零一章 李清照,天妒紅顏

    凌雲告別幾位文壇領袖,心情愉快,能與千古傳頌之名人相處而且能夠得到他們如此之看重,雖然不是自己真正的文才,可心中之得意勁兒卻是難以言表。
    暮色蒼茫,「天然居」客棧之九女心下焦急,要不是趙淑怡一直勸告,她們可能真要闖入皇宮了,當凌雲踏著輕快的腳步邁入院中,她們一顆擔憂之心終於放了下來,見凌雲神彩飛揚,知道此行沒有什麼困難,當下七嘴八舌的詢問皇宮之事,對於民間,皇宮是禁地,是戒備森嚴之所,儼然與世間隔絕,而且傳說皇宮種種好處,少女心性,所以不住出聲相詢。

    凌雲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被眾女問得頭都發昏了,他乾脆讓趙淑怡幫忙解釋這才得以脫困,不過自己經過之事還是詳細道出,當凌雲說道自己並沒有向宋徽宗下跪,智過幾關之時,眾女也佩服不已,畢竟皇帝是萬民之尊,而凌雲沒有下跪真是難得。

    夜幕降臨,凌雲擁著雨汐,幾經被翻紅浪,雨汐連連求饒,凌雲見玉人香汗淋漓、難經風雨,緊緊擁抱溫香軟玉,輕輕撫摸,在雨汐不住嬌嗔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雙璧人先後醒來,雨汐溫柔的為凌雲梳妝整衣,賢慧之姿讓凌雲懷疑自己如在夢中。一時激動,將雨汐擁入懷裡。

    雨汐驚叫一聲,被凌雲緊緊抱入懷裡,差點兒讓自己喘不過氣,似乎怕自己離開一般,雖然一時難適,然而心下受用無窮,甜蜜無比,任其疼愛。直到外面傳來姐妹笑鬧聲,兩人方才分開,相顧一笑,無貳於心。

    一行人用罷早點,正待出去閒逛,這時李恪非派人來請,望凌雲與夫人過府一敘;凌雲想到自己答應過人,不能不去,於是道:「有朋友宴請為夫,你們誰願與為夫一同前去?」

    虛煙霞道:「我們姐妹還要遊玩呢,你自己去吧!」其餘之女亦是如此表情,凌雲無奈,只得求助的望了千尋一眼。

    千尋道:「夫君,千尋也不能陪你去,你知道千尋不善與人交流,我去了只會給你丟臉,我看還是讓雨汐姐姐去吧!姐姐端莊瑰麗,容貌無雙,而且她冰清若玉、不卑不亢,正合出現如此場合;淑怡姐從小在皇宮裡長大,本來是最好的人選,可是她不願意見到熟人,所以還是雨汐姐去好了。」

    凌雲聽千尋言之有理,當下讓雨汐陪同而去,雨汐深愛凌雲,相逢後與眾姐妹時時相處,此刻能獨自陪著凌雲心下樂意,早上感受凌雲的深情,她也不願離開凌雲左右,故作無奈的點頭同意,眾女冰雪聰明如何不知她故作淡然,嬉笑不已。凌雲見李家之人備好馬車,於是攜手登車而去。

    馬車轆轆,車中兩人深情對望,雨汐將臻首偎入凌雲懷中,一路無話,濃濃溫情洋溢其中。馬車漸停,兩人頓時從柔情蜜意中醒來,整衣下車。

    凌雲見李府清雅脫俗,渾沒金碧輝煌,小巧玲瓏間別有風致,如此佈置肯定花費了一番心血,想到片刻後即將見識流芳百世的李清照,心下激動,家人在前面引路,而凌雲則牽著雨汐之手,悠悠跟著,兩人不住打量李宅佈局,自得其樂。

    來到廳前,李恪非早已站著相候多時,見到雨汐容顏絕美、冰清玉潔,宛若冰山雪蓮,饒是他為人正直,也有剎那失神,定神後,快步出迎。與凌雲寒暄不已,而凌雲也為雨汐作了一番介紹。

    李恪非道:「弟妹如此容貌,也只有凌小兄弟才配得上,珠聯璧合,神仙一般人兒。老夫閱人無數,從未見過如賢伉儷般鍾靈毓秀之人。」

    雨汐落落大方道:「承蒙前輩過獎,晚輩蒲柳之姿,前輩妙贊,實不敢當,晚輩倒覺旁邊的妹妹美麗無雙,鍾靈旒秀。」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李恪非身邊多了一個明眸皓齒少女,正好奇的望著凌雲,不過以二人的武功,當然知曉,只是不願說出罷了。

    凌雲早已被李恪非身邊少女吸引,但見她身子高挑、玲瓏有致、容顏秀麗、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時時放出智慧之光。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李清照?凌雲暗想。

    這綠衣少女正是李清照,凌雲之名早已天下皆知,即使深藏閨中之佳人也早聞大名。昨日乃父回來,將凌雲宮中所作之詩詞一一道不,更是欲得一見。

    此時見得凌雲,果如傳言,仔細打量不已,見凌雲面如脂玉,唇若敷朱,風姿如玉,白髮飄逸益顯英氣不凡、微風拂動間俊逸瀟灑,背後長劍將其威武風姿盡顯無餘,嘴角一絲淡然微笑灑脫無比。突然有所悟,感受凌雲灼灼目光,粉面一紅,暗道此人好生無禮,抬頭正待出言嘲諷,心下一震,原來凌雲看她中眼中只有欣賞,而無**之光,芳心暗自讚許,看來是自己想歪啦!待見雨汐之貌,自愧弗如遠矣,唉!也只有如此佳麗才配得上神采飛揚的他啊!

    她見老父與凌雲夫婦寒暄不已,芳心煩惱,於是嬌嗔道:「爹,你也不為人家介紹一番?如此情景是待客之道麼?」

    李恪非也不生氣,自己女兒的脾氣異常古怪刁鑽,習以為常,當下樂呵呵的道:「照兒,且莫慌急,凌小兄弟不用介紹你也知曉,正是你叨念的『邪帝』。而凌夫人美若天仙,當為你介紹一番。」於是將李清照給二人介紹一番。請兩人入廳坐下。

    凌雲望了李清照一眼,對李恪非道:「晚輩冒昧問詢,觀李小姐似乎有病在身,而且病得似乎不輕,不知晚輩是否說對?」

    李恪非神情黯然道:「小兄弟神目如電,正如小兄弟所言,照兒自小得此奇病,若非有一位江湖奇人幫忙治療,照兒恐怕在六年前已不在世上矣!只是那位江湖奇人曾言天下能治此頑疾的只有『天機谷』之人,可天下之大,老夫如何去找啊!一切只看照兒的造化了,各有定數莫強求,只是,只是苦了照兒了。說來慚愧,昨日見小兄弟醫術高明,所以早早將賢伉儷請來,希望小兄弟能夠為照兒治此頑疾,老夫感激不盡。」雙眼蘊淚,他就此一女,自小聰明伶俐,寶貝異常,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和老伴真會傷心欲絕的。

    凌雲和雨汐相似一笑,凌雲道:「前輩但且放心,李小姐吉人天相,老天亦不忍棄之;而那位江湖奇人也言過其實了,想我華夏地大物博,奇人多不勝數,只是李小姐此疾的確難治之極,以晚輩認知,『天機谷』恐怕也無能為力啊。」他見識多廣,李清照此病應該是先天之病,平時與靜素心無語不談,而素心對凌雲是無所保留,將自家醫術一一告知,凌雲聰明非凡,此時之醫術相比之素心,不遑多讓,他說此病「天機谷」難治,就是素心前來也是束手無策。

    李恪非聞凌雲此言,心下絕望,不過心下還抱著希望的道:「小兄弟何出此言,難道小兄弟認識『天機谷』之人?若是如此,請小兄弟為老夫引薦,老夫只此一女,寶貝異常,若是小女得治,老是萬死莫辭。」

    相比李恪非之緊張,李清照反而看得開,她淡淡的道:「爹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對此女兒早已看得開,爹爹就不要為女兒費心思了。」

    凌雲夫婦暗讚此女之鎮定,面臨生死卻坦然面對,其實李清照早已習慣了,天下名醫無數,皆道難以治癒,無數次失望,讓她已經麻木了。

    凌雲道:「前輩心,實不相瞞,在下妻子是『天機谷』之人,所以知之甚深。」

    李恪非大喜的望著凌雲,激動不已,緊緊抓住凌雲雙肩,顫聲道:「小兄弟,老夫不會在做夢吧!弟妹真是『天機谷』之傳人?這真是太巧以,還望弟妹救治小女。」說罷,驚喜的望著李清照,連連道:「天不絕人之路,照兒,照兒有救了,照兒再也不用離開爹爹了。」

    李清照神情一震,饒是她早已看開,可是聽聞眼前絕色佳人就是父親多方尋找而不得的「天機谷」之傳人,冷靜頓失,期待的望著雨汐,要知她正處於花季年華,自小聰穎,讓李恪非常為女兒歎息,如是男兒,金榜題名不在話下。她看得開也是無奈之舉,如此機緣讓她已滅的希望再次復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凌雲道:「前輩,李小姐,雨汐不是『天機谷』傳人,所說之人是晚輩另一位妻子。」轉頭對雨汐道:「雨汐,你去將素心喚來此處,依我推測,她們此刻尚在『天然居』,要快一些,若是晚了恐怕難以找到。」

    雨汐應了一聲,拿出面紗蒙住嬌靨,姍然而去。

    李恪非見凌雲夫妻如此上心,極其感激,道謝不已;而李清照則好奇道:「凌公子,雨汐姐姐為何要遮住容貌呢?如此絕色不現出世間真是可惜。」

    凌雲感歎道:「小姐此語讓在下無地自容矣!都是在下不是,在下和雨汐青梅竹馬,三歲時在下一句戲言,竟讓雨汐一直記住不會讓別人見她之容貌之諾言,分別十七載,再次相逢尤自不相識,竟然拔劍相對,反目成仇,若非老天有眼,此世間恐怕已無雨汐;唉!都是我之錯。」想到雨汐一別十七年,日思夜想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卻糊里糊塗的傷她兩次,雖然早已琴瑟和諧,然而回思後兀自冷汗直流。

    李清照見凌雲夫妻對自己極其上心,好感頓生,見凌雲俊面冷汗隱然,好奇不已,當下纏著凌雲將他和雨汐之故事道來。

    李恪非過意不去,怕惱了凌雲,連忙喝斥李清照。

    李清照委屈的看了凌雲一眼,倒也不再糾纏,不過凌雲覺得此事也沒什麼隱瞞,而且自己用了她很多作品,愧疚無比,所以道:「前輩莫怪小姐,小孩子如果不好奇就不稱之為孩子了,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好保密的,若是小姐不嫌在下囉嗦,在下且一一道來。」

    李清照見凌雲大不了自己多少,居然將自己當小孩子看待,很是不悅。嘟著嘴,恨恨的望著凌雲。

    凌雲見她此刻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古靈精對、狡黠無比,心想:也只有如此思維敏捷,才成就千古之名。當下不再囉嗦,把自己與雨汐如何相識,如何定下十八之約,自己如何傷了她,而且如何差點兒兩人喪命都一一道來,只是對自己的功勞淡化了很多,只說雨汐吉人天相。

    李清照智深若海,如何聽不出凌雲有意淡化自己,對凌雲更加崇敬,當聽到凌雲是武林中人,而且定下了端午之戰,興奮之極,剛剛之不快煙消雲散,不住的說也要去見識凌雲如何打敗李清荷這個外族女子,渾然不顧李清荷與她之名只有一字之差。

    李恪非聽凌雲和雨汐之事也是感歎不已,對雨汐和凌雲生死與共之深情佩服不已,而且聽其訴說經歷,他居然救活奄奄一息的龍雨汐,自己女兒生蹦亂跳的,應該是手到病除吧!

    凌雲說完自己和雨汐之事,花了半個時辰,見雨汐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擔憂不已,不一刻,李家家丁將雨汐和素心帶到,忐忑之心終究得平,連忙起身相迎。李氏父女見兩女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均是傾國傾城,兩相輝映,園中花木失色,紛紛凋落,讚歎不已。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3
第一零二章 京城郊,痛懲惡奴

    凌雲見兩女到來,快步出迎,攜住兩女之纖纖玉手,柔聲的責備道:「你們怎麼花了如此長久時光,害我擔心不已,時下京城風起雲湧,『霧中樓』暗中隱藏,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報復之心,一切都要小心為是。
    兩女見凌雲如此關心自己,心下感動,柔情的望著凌雲,而有外人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在凌雲的深情注視下,兩人低下頭,素心輕輕的說道:「凌郎,都是素心之錯,凌郎且莫責怪妹妹。」

    凌雲見她如此,不忍深責,當下將靜素心介紹給李氏父女認識,李氏父女見兩女傾國傾城、蘭心蕙質,靜素心容顏雖略遜龍雨汐,然面她淡泊明淨之氣質彌補了她之不足,相比之下,比龍雨汐不食人間煙火之神情卻更親和。

    於是凌雲將李清照之病介紹給了靜素心,讓她提出自己的看法,靜素心為李清照把脈了一會兒,覺得她之心臟先天不暢,當下無奈的放手,對凌雲搖搖頭道:「凌郎,清照妹妹之頑疾素心也無法解除,即使爺爺到來也束手無策。」言罷,歉然的望著李清照一眼。

    李清照反而安慰道:「姐姐,照兒早已看淡,能認識兩位姐姐,照兒心下已經很滿足了,一切都是天意弄人,人力不可強求。」

    靜素心笑道:「傻妹子,姐姐雖然不能為力,然而並不表示凌郎不行,凌郎之醫術高過姐姐數成,若是他能出手包管妹妹長命百歲。」

    李清照疑惑的道:「凌公子剛才怎麼不說,還將姐姐喚來呢?」

    靜素心道:「妹妹有所不知,凌郎之法在施術之時極耗心神,若是不留神出了絲毫差錯,不但妹妹香消玉殞,而且夫君也會身負重傷,也許會喪失生命,所以若是姐姐能夠醫治一般是不讓凌郎出手,這也是我們姐妹的共識;不過妹妹不用擔心凌郎,他知道妹妹之頑疾了,想必此刻已是胸有成竹。」

    凌雲笑道:「知我者,素心也;不錯,小姐此病可以醫治;不過『一陽指』也治不了,只有用那個功法才可以。」

    靜素心臉色緋紅的道:「凌郎,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她和雨汐都知道所說之功法是「雙修功」,所以有此一問。

    凌雲正色道:「當然了,『一陽指』療傷篇與『天機谷』之醫術極為相似,對此先天之疾無能為力;想要命李小姐只有用那個法子了,不過李小姐並非到了很難治之期,再給她時間吧!由她自主選擇,我們不能這樣做。」

    李氏父女聽凌雲夫婦之語,如聞禪機,茫然不解,不過他們倒是知曉凌雲能夠醫治,似乎在什麼難言之隱。

    李恪非請求道:「小兄弟一定要救照兒啊!老夫夫婦真的不能沒有照兒。」語下哽咽,堂堂傲骨著稱之他為了女兒,老淚縱橫,差點兒要向凌雲下跪了。

    凌雲見他愛女心切,望著他縱橫之老淚,感動不已,他堅定道:「前輩但且放心,晚輩一定將令愛治癒,還前輩一個健康之女。」他想到如此香艷之法,頓時也有點為難,畢竟李清照之夫應是趙明誠,在古代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橫行之期,若是治療了李清照,她肯定會成了自己的女人,雖然得此佳人自己也欣欣然,可是她此時不正是與趙明誠愛戀之期嗎?橫刀奪愛之事他雖然不怕,然而卻也不願拆開人家之情緣。

    他深吸一口氣道:「前輩,晚輩與令愛大不了幾個春秋,前輩稱晚輩為小兄弟實不敢當,而李小姐與在下妻子姐妹相稱,以後前輩當以子侄對晚輩才是。」凌雲既然下定決心解除李清照之頑疾,當然要先將輩分說好,不然以後麻煩可大了。

    李恪非見凌雲願意出手救治,已喜不自勝,聽凌雲此語,也覺若再如此,輩份完全亂了,於是說:「既如此,以後老夫以賢侄相稱如何?」

    凌雲風趣的笑道:「伯父正該如何,不然小姐稱小侄一聲叔叔,若真讓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稱呼為叔叔,可真是難受之極,以後別人還以為小侄有何長生之術,絕非目下之年齡,那小侄還如何吸引紅顏之目光?那小侄可要埋怨伯父一輩子了。

    李恪非聞言大笑不已,而李清照也抿嘴微笑,當下以妹子之禮再次拜見凌雲三人,雨汐和素心知道有些事情已不可避免,親熱的與李清照交談,宛若姐妹。

    李清照眼波流轉,對凌雲道:「哥哥有了兩位若仙之妻子,居然還想著別的女子,真是不該,不怕兩位姐姐著惱麼?」

    靜素心苦笑道:「清妹,若是我們姐妹為此而捻酸吃醋早已承受不了,你知曉他有多少紅顏知己嗎?」李清照望了含笑的凌雲一眼,見他有神之目光正看著自己,玉臉緋紅,不敢再看,向靜素心詢問道:「有多少?」

    凌雲搶過話頭,調笑道:「不多不多,目前只有六人,倒讓妹子失望了。」心下卻補充道:還有一個現在不能爆光。

    李清照聽得秀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看著凌雲,結結巴巴的道:「你有了兩位如此若仙之妻子,另外還有四人?」

    靜素心道:「是啊!這沒良心的,有了我們姐妹六人,還想著別的女子,真是氣人。不過話說回來,都是我們姐妹倒貼給他的。」

    李清照更是吃驚,渾然沒有淑女風采的大聲道:「什麼?還是你們倒貼給他的?真是不可思議,你們真傻。」

    靜素心深情的望著凌雲道:「我們姐妹都是歷經眾多苦難才能與凌郎最終在一起,所以沒有人捨得離開,都是緣份讓我們姐妹共侍一夫。」她知曉李清照恐怕難逃魔掌,所以盡可能為凌雲說好話。

    李清照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道:「能與兩位姐姐姐妹相稱之人應該也是風華絕世之人,應該都是心高氣傲,誰願意做小房?」她思維敏捷,猜出另外四女肯定也是奇女子,所以一下問道了關鍵之處。

    靜素心道:「我們以年齡排行,凌郎則一視同仁,若是硬分大小,恐怕不高興的反而是凌郎。」

    李清照頓時無語了,她好奇不已,真不知凌雲有何魅力,居然能讓六女相聚一處,暗想:這個凌雲真是奇怪,不過他文才出眾,且看他背後之巨劍,武功應該也很厲害,而且人長得讓女子都會妒忌,難怪了;若是我,我願意麼?當她得到答案後,臉色緋紅,嬌羞無限。偷偷的瞧了凌雲一眼,見他正深情含笑的看著兩位姐姐,眼神深遂,明淨如秋水,眉宇間威凌之氣湛然,讓她沉醉不已,芳心不知飛往何處。凌雲有所感應,回望一眼,見李清照神情古怪,對她微微一笑。李清照觸到凌雲的目光,似乎被他看穿了想法,心頭鹿撞,面紅耳赤,垂頭不語,而靜素心與龍雨汐相視搖頭,知道李清照完了。同時也無法,誰讓凌雲有此魅力呢。

    李恪非含笑看著他們小兒女之趣事,多年的煩惱一朝盡除,心花怒放,見女兒如此神情,心有所思,想起凌雲如此受宋徽宗看重,將來必成大器,女兒在此選擇應該不錯的,而且龍靜二女對女兒甚好,心知女兒聰明伶俐,倒不用為她擔心。

    李清照對兩女道:「姐姐,你們剛到京城不久,想必沒有游賞京城之風光,不若小妹帶你們去遊玩如何?」

    兩女望了凌雲一眼,似乎在徵求凌雲的意見,凌雲微微頷首,兩女當下同意,李恪非也是人精,於是說道:「賢侄也去吧!京城花花惡少極多,她們三個女兒家去,老夫不放心,而且老夫也倦了,你們還是一同前往,賢侄陪同一個老傢伙恐怕心下也不願,老夫走矣!」當下大笑走內堂,他要將此好消息告訴老伴,讓她不用為女兒之頑疾擔心。

    陽光普照,四人一路說說笑笑,李清照時常為凌雲幽默之語言嬌笑不已,龍雨汐雖然輕蒙面紗,然其玲瓏的的美妙嬌軀讓一眾貴公子垂涎三尺,而靜素心與李清照的容貌更成他們的的焦點,一路上以四人為中心,而其餘之人緊跟不放,李清照緊張不已,平時她也跑出去,只是以男裝出現,此刻見眾人色迷迷的眼色,害怕不已,不由自主的緊緊貼著凌雲,似乎想要從那裡得到安慰。

    凌雲見她眼色驚惶,俏臉變色,笑道:「小丫頭,知道怕了吧!剛才還興致勃勃的。」

    李清照嬌聲道:「我不是小丫頭,我才不怕呢!只是這些人討厭,我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凌雲見她還在逞能,於是打趣道:「若是不怕,為何緊緊的拽住我的手呢?而且面色蒼白的,一看就知曉你在嘴硬。」

    李清照見自己果然不知何時拉著凌雲的手,當下大羞,連忙鬆手,跑到兩女旁邊,不再理凌雲了。凌雲見這些花花惡少緊緊的盯住自己的女人,心下極其不爽,眉頭微皺,於是緊走幾步,對李清照道:「清兒,你帶我們到偏僻之所,看我如何教訓這些死色狼。這些人真是敗興。」

    龍靜二女知道凌雲發怒了,而且她們也甚是厭惡這些人,巴不得凌雲出手教訓,李清照則擔心到偏僻之處更沒有知道了,只是望著凌雲,沒有說話。靜素心道:「清妹,不要怕,凌郎的武功天下無雙,這些人不夠他一個人打,而且還有姐姐呢。包你沒事。」李清照這才放心,於是帶她們走向城郊,不一刻,來到汴河邊,而那些人到此,更是放肆。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故作風雅的道:「三們小姐,在下是當朝宰相之子,蔡慶,請三位小姐賞臉一敘。」

    三女不言,冷冷的望他,她們都知道這樣的場合還是讓凌雲出場的好。

    凌雲皺眉道:「蔡公子,在下凌雲,她們是在下之妻;蔡公子請自重,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事來,不然你會後悔。」

    蔡慶聽對方是自己父親昨夜回府時說的凌雲,暗吃一驚,不過想起對方只不過一介布衣,而自己卻是宰相之子,何況三女之容貌已經讓他欲令智昏,而凌雲語氣客氣,他以為凌雲怕了他呢!更是囂張。眉毛一挑,威脅的說道:「白毛小子,我管你是什麼凌雲,你的女人,本公子看中了,若你識趣,乖乖的離開,不然本公子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總之三位美人兒本公子要定了。」接著對眾惡奴道:「還不快請三位小姐回府?」

    眾惡奴平時仗勢欺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知做了多少,聽了蔡慶的話,心神領會,真撲向三女,李清照嚇得俏臉蒼白,緊緊的靠在靜素心懷中,蔡慶見李清照如此,更是得意的大笑,輕蔑的看著凌雲一眼,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凌雲冷然一笑,身如閃電,對這些惡奴毫不留情,施出「天山折梅手」,真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他可不管這些,起落間眾惡奴慘號不已,當凌雲轉了一圈,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地上儘是痛苦慘號的惡奴。凌雲逼向蔡慶道:「我說過,請你自得,你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在我眼中,殺你就好比捏死一條小蟲那麼簡單。」

    蔡慶驚惶失措的後退,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爹可是當朝宰相,你若是傷了我,我爹會讓陛下抄你滿門。」

    凌雲冷嘲熱諷的道:「當此境地,我已經得罪了你的父親大人,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麼?殺了你一了百了。」他淡淡的看了四周慌亂欲逃的人,接道:「而且他們一人也別想活著離開。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本公子所為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江湖中殺人如麻,來去如風,惹惱了我,嘿嘿,天下間還有什麼人我不敢殺?」語下森然,眾人頓時嚇得軟倒在地,凌雲剛才形同鬼魅,起落間就讓二十餘人倒地不起,早已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蔡慶更是面對凌雲的殺機,「撲通」的跪在地下,連連磕頭求饒,三女不屑的看著蔡慶一眼,她們都清楚凌雲是在嚇唬這些人,而李清照見凌雲的威勢,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眼冒星星的望著凌雲,小女兒家心中不知在想何心事。

    凌雲嘿嘿的笑著,從背後拔出重劍,壓在他的肩膀,微輸內力,蔡慶如負高山,被重劍壓在地,凌雲很「親切」的說道:「蔡公子,你說我如此處理你才好?是割耳割鼻,還是開腸破肚,還是直接砍頭呢?蔡公子如何尊貴之身份,我還真不知如何伺候才好。還是剝皮好了,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蔡公子正是肥胖之人,這個法子不行;容我想想。」他面相三女,做了一個鬼臉,李清照剛才聽到剝皮之刑,早已嚇得面色蒼白,當見到凌雲的鬼臉之後,知道他是在嚇唬蔡慶,差點兒笑了出來,連忙伸手摀住小嘴,她也不知為何,實在不願凌雲做出如此殘忍之事,不過現在她放心下來了。

    凌雲故作驚喜的說道:「有了,蔡公子,本公子想到了一個法子甚合公子的口味。」

    李清照想維活躍,於是配合的問道:「哥哥,是什麼法子?」而旁邊靜素心、龍雨汐則為蔡慶默哀,凌雲如此一弄,他肯定嚇破膽了。不過也好奇的望著凌雲,希望他說出是什麼刑法。

    凌雲道:「清兒,呆會哥哥就讓你見識一下;這個刑法名叫『梳洗』」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道:「『梳洗』?」她們暗自不解,難道凌雲要幫蔡慶洗澡?而蔡慶肩膀壓著重劍,聽到剛才凌雲的「剝皮」之刑,早已嚇破了膽,待凌雲說道不適合自己,頓覺僥倖不已,覺得自己肥胖倒也不是壞事。

    聽三女詢問,凌雲斬釘截鐵的道:「對,正是『梳洗』。這個『梳洗』很有名堂。這裡說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它指的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嚥氣。實施梳洗之刑時,我把蔡公子剝光衣服,放在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突然聞到臭味,一看原來是蔡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他連忙掩鼻後退,大聲道:「我決定了,蔡公子如此臭不可聞,就用梳洗好了。」

    蔡慶慘叫一聲,昏了過去,凌雲如此精神折磨,讓他已經到了極限,聽完第二刑,已經不堪折磨,乾脆昏了過去,同時昏過去的還有旁邊的幾位公子,他們真的被凌雲嚇破了苦膽,他們都發誓若是僥倖得活,以後八輩子也不敢再惹凌雲了,這還是人嗎?簡直是活生生的魔鬼。

    而三女聽完凌雲所說,也是全身發冷,嬌軀顫抖,雖明知凌雲不會這樣做,可是也怕得不行了。

    凌雲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道:「算了,蔡宰相也我有一面之緣,看在他的面上,且放過你們,都給我滾吧!」他也不敢再說下去,剛才自己強忍噁心描繪的活靈活現,可不能嚇壞了幾個寶貝了。

眾人聽凌雲此言,如聞天籟,忙不迭的跑開,而他們還算夠意思,讓手下之人將蔡慶和他的手下弄走。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3
第一零四章 俠客行,一戰全功


領頭之人由於應變迅速,所以躲過致命一劍,而且凌雲當時只為救出李清照,只求退敵,不求制敵,饒是如此,那人也被凌雲刺了一劍,深可及骨,他冷汗真流,暗道僥倖不已。

    凌雲與二女彙集一處,而李清照也已救回,心下大暢,而李清照看著滿地屍體,嚇得將嬌靨偎入凌雲懷中,兀自抖個不停。凌雲拍拍她的香肩,道:「傻丫頭,別怕,這些人都是殺手,在他們手中不知喪生了多少無辜的性命,而你雨汐姐也是他們下的手。你想啊!如果不是哥哥武功怪異,恐怕真的著了他們的道了。」

    李清照將臻首抬起,柔怯怯的道:「哥哥,他們就是你說的『霧中樓』的人嗎?他們好凶,照兒不怕,照兒死都不怕,還怕他們?反正有哥哥保護照兒。」

    凌雲笑道:「既然如此,那哥哥讓你見識見識哥哥的武功。」當下解開腰帶,將李清照緊緊的縛在背上,李清照伸出玉手環住凌雲的脖頸,讓臻首靠著凌雲的背,心下安寧,竟然出奇的沒有絲毫害怕之感。

    凌雲從雨汐手中接過重劍道:「素心,雨汐,對這些早已沒有人性的傢伙不要留情。」從雨汐手中接過玄鐵重劍,將「逍遙神劍」還鞘,拍拍李清照的香背,柔聲道:「照兒,哥哥給你吟詩,讓你見識見識哥哥的武功。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李清照嬌柔的道:「照兒不怕,哥哥小心啊!若是哥哥出事,我也要和哥哥一起,生死不離。」剛才她被擒之時,見凌雲為了自己而束手就縛,芳心已許,害怕?她沒有,在凌雲背上,有如避風港,而且若凌雲出事,那自己豈會獨活?心情已定,反而安寧。

    凌雲仰天長嘯,朗聲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詩止劍起,劍芒閃爍,招式其縮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縱也險勁,如狡兔之脫,淋漓酣暢,雄渾剛健,俊逸處如風飄,如雪舞,厚重處如虎蹲,如象步。他清嘯一聲,又道:「破箭式」,劍光閃處,十餘人倒地不起,剩餘八人神情一震,凌雲隨手一劍,平淡無奇,卻一招割斷十多位絕世高手之咽喉,雖驚不亂,各出絕式,凌雲揶揄一笑,腳踏「千幻飄香步」,此時但見他滿地遊走,一招未畢,二招至。劍招初出時人尚在左,劍招抵敵時身已轉右,似劍是劍,人是人,兩都殊不相干,一套劍法只使得十餘招,群殺手無不駭然,如此劍法,姿態優雅、一沾即走、劍是劍人是人、步法美妙,宛若閒庭散步,劍光帶起碧草,紛紛揚揚,如詩如夢。若是外道之人至此,懷為舞劍而非生死之搏鬥。

    殺人竭盡平生之所能,奮力還擊,時不時的射出暗器,雖然對凌雲造不成威脅,然而小麻煩卻是不斷,而且他們心狠手辣,根本不顧李清照是不會武功之人,凌厲招式連剌清照,企圖以此打亂凌雲之心智。

    當此際,龍雨汐也拔出古劍,與三名高手拼成一團,剛才玄鐵重劍在她功力大增之下揮酒如意,然而她卻沒有凌雲之臂力使出,雖能傷敵,卻發威不出重劍之威力,此時用上自己之佩服,如虎添翼,勇不可當,腳踏「千幻飄香步」,「凝冰劍法」源源遞出,手中古劍兩尺劍芒凝若實質,如同有生命一般輕顫不已,配合著她飄忽不定之步法,圓轉如意的幻化成無數虛影,如夢如影,如霧如電,每一劍如若蘊含天地至理,循著某種玄妙之軌跡,意之所至,劍之所在,已無任何招式可言。一年中她們姐妹得到凌雲悉心指教,修為大進,而且也都明白「無招勝有招」之真諦,此時是出島後之第一戰,威不可擋,而且對方正是差點兒讓自己和心愛情郎喪命之仇人,分外眼紅,「凝冰劍法」發揮至極處,地下碧草結了一層霜華,可見她功力之精深,然而她經經驗不足,很多好時機都錯過,饒是如此,卻也讓三人驚出冷汗,再也不敢因對方是女子而輕視。凝神御出自己高深絕藝,其中一人告別厲害,閃避間還不斷攻擊,左掌右刀,威不可擋,其餘兩似乎只為他作掩護,將龍雨汐之精妙招式接了下來。

    龍雨汐全力御劍之餘,見凌雲背後尚負一人,卻依舊神采飛揚,輕鬆之極,地下之十餘具屍體正是出自他之手筆,倍受鼓舞,雌威大發。

    相比之下,靜素心卻無龍雨汐之狠辣,她為人淡泊恬靜,此時以不變應萬變,身形在原地旋轉,如若翩翩起舞,「清虛劍法」得凌雲之助,以臻大成,此刻盡力使出,清靈飄逸、冷若御風,猶如道道瀑布自天而降,組成劍網,她但求無過,不求無功,雖面臨三位絕世殺手,卻也輕鬆自如。

    而她之對手卻是暴怒不已,自己數人聯手,戰了近百招卻與一個名不經傳之小姑娘打了個平手,若是樓中兄弟知曉,一輩子都不可能抬得起頭了,其中一人暴喝一聲,左掌熾熱如火,惡臭之氣撲鼻,可是其掌法是惡毒無比,若是靜素心中了一掌可能會香消玉殞,,靜素心默運「九陰真經」,以使腥臭之氣不浸自己。

    兩處戰事如火如荼,一時間都奈何不了對方,而兩女經過一番拚鬥,心神漸寧,劍招也越來越順暢,此戰讓她們受益不淺,時刻都在進步,殺手們卻驚駭異常,看來凌雲之女人也是不可小瞧之輩。

    凌雲倒是輕鬆之極,劍是劍人是人,人劍分開,間或打出的掌力讓七人閃避這已,他們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功力不如凌雲所以不敢硬拚,企圖以招式勝之,然而「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招式,他們所謂之絕招在凌雲眼中,無處不是破綻。凌雲知此處離京城不遠,生怕巡邏軍隊至此,雖然不怕卻也不願惹下麻煩,而且七人連連攻向身無武功的李清照,讓他怒火大盛。朗聲連誦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合下,白首太玄經。』」詩畢人起,踏破虛空,撫搖直上,劍芒閃爍,他清嘯一聲,又道:「破箭式」,劍光流轉,空間扭曲,在「破箭式」之下,七人之絕藝無處不是破綻,其中一人眼現決然,對當胸一劍不聞不問,飄身而上,揮出一劍,試圖與凌雲同歸於盡。

    凌雲冷然一笑,暗想:故技得演,前次之人體炸彈差點兒讓老子歸位,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當下閃身避過,劍光一帶,將那人腰斬,餘下六眼色火紅,憤怒的望著凌雲,不要死的攻向虛空中的凌雲,凌雲又沉聲的一字一咬道:「『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左手齊開,威若神龍之「六脈神劍」大開大闔,以石天驚之勢劃空而出,慘號不止,六人洞穿頭顱,倒地不起,凌雲扭身在空中橫移數丈,緩緩落地。

    感覺背後的李清照溫香軟玉的貼在自己後背,紋起的椒乳隨著她的呼吸,不斷的摸擦著自己,幽幽處子之香環繞鼻際,心下一片寧靜,暗想道:如此一戰,肯定會嚇壞這小丫頭了。當下轉頭回望,頓時目瞪口呆,李清照不知何時露出靈活雙眼,正骨碌碌的亂轉,不知她在想何事。他傻傻地道:「照兒,嚇壞你了吧!」

    李清照見凌雲傻呆呆的模樣,「撲哧」一笑,有凌雲臉上親了一口,又嬌羞的將嬌艷的臉龐偎入凌雲之後背,含糊為清的道:「照兒才不怕哩!這些惡人真是該死,誰讓他們傷了哥哥和雨汐姐,若是照兒會武功一定也會殺了他們,誰讓他們欺負照兒呢!哥哥,剛才照兒與哥哥一起飛翔,真好玩,以後你可要教照兒武功,照兒也要做一個俠女,與哥哥一道行俠仗義,誅盡天下惡人。」她為了加強語氣,小拳頭直握,以此表示自己的決心。

    凌雲冷汗直流,心裡直道:完了,完了,婉約派的掌門人成了野蠻女友。其實這也是李清照剛才受到他們肋迫,所以憤憤無比,而且她古靈精怪,對此血腥的場面不但不怕,而且反覺刺激異常。而且凌雲如此擔心她,女孩子兒心裡正高興無比呢,想起凌雲剛才為了自己慷慨赴難,一顆芳心緊緊纏繞在凌雲身上。直覺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相比剛才為非作歹之花花公子,直若宵壤之別。

    李清照道:「以後哥哥可一定要教照兒武功啊!照兒看兩位姐姐如此厲害厲害,就像凌波仙子一般,照兒羨慕之極。」

    凌雲問道:「伯父曾道照兒素喜詩文,為何此時卻想到習武了?」

    李清照神情扭暱的道:「照兒,照兒不管了,只想與哥哥一道兒,再也不分開,若是照兒不會武功,一定會拖累哥哥的,就像剛才那般,照兒見哥哥隻身赴險,照兒,照兒恨不得自己死了。」

    凌雲愛惜的拍了背後佳人的豐臀,李清照只覺一股火焰自豐臀傳遍全身,心如鹿撞,軟軟地依在凌雲後背,嬌柔的道:「哥哥,你真壞,就會欺負照兒。」她性子爽朗、豪邁之氣不弱鬚眉,敢愛敢恨,從凌雲為了她棄劍投降已下定決心,若是不死,終生不離,對凌雲之親熱之舉亦不反對,反而溫柔無比。

    凌雲雖然與李清照說說談談,然而眼神卻一直關注戰圈中的兩位愛妻,見她們招式綿綿如意,越來越純熟,而此刻時間不早,恐怕會惹來官兵,於是笑道:「兩位乖寶貝不要再玩了,雨汐,使出『乾坤大挪移』;素心,以快制靜、後發先至,招非招劍非劍,人劍合一。」

    兩女心神領會,見凌雲正含笑著望向自己,精神大震,順手依凌雲所言,使出絕藝,而餘下的六位黑衣人早已心神大亂了,幾十餘名絕世高手居然被凌雲放倒,驚懼非常,招式漸亂,何況旁邊的凌雲更讓他們害怕,時時防備凌雲之偷襲,一心二用,威力大減。

    雨汐清嘯一聲,「乾坤大挪移」渾圓成盾,將他們的招式盡數奉還,就在三人各自抵擋自己之招式時,古劍光芒閃爍,三人慘叫一聲,撫住咽喉打滾了片刻,當場斃命。

    凌雲和雨汐相視一笑,心神相通,同時望向靜素心,素心劍法大變,身幻數影,人劍合一,御劍而出,瞬間,光芒散盡,最後的三人氣絕身亡。凌雲溫柔的望二人,道:「你們的武功經此一戰進了很多,不過你們錯過了很多機會。以後可要改進。」

    二女點頭,她們當然知曉凌雲是借此告誡她們不要驕傲自滿。而且她們也為自己的失誤惋惜,不然的話戰鬥早已結束。凌雲雖然是她們的丈夫,但也是她們的師父,正是凌雲一年來的教導讓她們步入絕世高手之列。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4
第一零五章 癡清照,宿命流轉

牽著兩女之手,柔聲道:「你們有此表現已很不錯,為夫很欣慰,你們也可能獨擋一面了。當下京城風起雲湧,『霧中樓』一定不會錯過;一切都要小心謹慎,剛才照兒被俘,為夫真是嚇壞了。」

    李清照在凌雲背後掙扎,不悅的道:「哥哥,你們忘記照兒了;快點兒讓照兒下來。」

    凌雲輕輕一笑,當下解開腰帶,讓她下來,愛暱的捏了一個她之俏臉,說道:「哥哥怎麼會忘了照兒,只是哥哥想看看照兒能忍到什麼時候。」看了一地的屍體,他皺眉道:「我們邊走邊談,看著這些死人就是不舒坦。」

    李清照嬌笑道:「哥哥,剛才殺人的時候可沒有不舒坦啊!照兒倒是不怕這些死人,剛才他們挾持照兒,死了活該。」

    聽了她的話,不但是兩女,凌雲也呆了,笑道:「照兒真是有了小魔女之潛質,若是學會了武功,那天下就亂了。」不過他心下暗自期待,由於自己的出現,李清照還會成為著名的才女嗎?想後又搖搖頭,看來是不會了,很多名作都被自己盜用了,而且現在看她也無心作詞,反而對武功興致盎然。

    李清照患得患失的道:「幾年前救治照兒的奇人曾言照兒是習武奇才,與他另外一個徒弟差不多,只是年齡偏大,現在學已經晚了;除非有人強行為照兒打通什麼『任督』二脈才行,唉!哥哥為何不早點兒來找照兒,要是早些年相見,照兒一定會成為武林高手,就像兩位姐姐一般可以與哥哥並肩殺敵了,你與雨汐姐十八年之約真讓人羨慕。」少女情懷總是詩,凌雲名動詩壇之際已經少女心思萌動,此刻見凌雲威若天人的武功,更是迷戀不止,暗惱相逢太晚。

    靜素心幽幽的道:「清妹,你也不必患得患失,其實凌郎可以讓你數月內成為武林高手;與姐姐一般無二;就看你自己願意否?」

    李清照不可思議的望著靜素心道:「心姐,你不會是在安慰照兒吧!那奇人曾說武功最講究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若是強行學習反受其害,哪有可能數月間造成一個武林高手的道理?心姐就不用打擊人了。」

    靜素心見她著惱的模樣,曖昧的道:「那人言之不假,不過……」她故作沉思,李清照果然上當,急切道:「心姐,你就不要戲耍照兒了,有話快說,有,有……」好在她緊急閉嘴,不過俏臉也脹得緋紅。

    凌雲忍不住放聲大笑,李清照現在哪有千古傳頌的才女氣質,簡直就是一個正宗的刁蠻小魔頭。

    靜素心也笑道:「凌郎可不是一般人,去年姐姐的武功可是差得很,凌郎一個多月就讓我成了絕世高手,不是姐姐自誇,若對手不是凌郎,天下間要輕鬆戰勝姐姐的人還真沒有幾人。

    李清照高興道:「那就好,照兒以後也可以與哥哥一起行俠仗義了,哥哥,現在你就教照兒好不好?」抓住凌雲的手臂直搖晃,靈活的雙眼明交淨如水,期待的望著凌雲。

    凌雲神秘的笑問道:「照兒多大了?有沒有心上人?」

    李清照見凌雲奇峰突起,頓生嬌羞之態,俏臉火燙,她低下頭,輕輕的道:「壞哥哥,就會為難人;照兒已經十八歲了,可沒有什麼心上人。」輕抬臻首,見凌雲神情失望,於是接道:「不過,不過照兒剛才都已經說了,照兒此生生死都不會離開哥哥的,你知道照兒的心了麼?」

    凌雲欣喜若狂,當下緊緊將李清照抱住,在她紅嫩的俏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如此才女居然也會衷情自己,實在出人意料,這讓他知道李清照之命運再也不會出現「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之淒苦晚景,他鄭重的道:「照兒,哥哥發誓,絕不會讓你受苦,會讓你幸福一生,哥哥保證不會讓你受苦。」語下激動,三女都極其不解,靜素心和龍雨汐還以為凌雲愛煞了李清照才會如此,而李清照更是緊緊攬住凌雲的熊腰虎背,直覺得郎如此,復有何求,心下安寧,俏目微閉,不願起來,原來愛如此簡單,愛是一首激動人心的抒情詩,讓人心潮湧動,熱情澎湃愛是一劑千古難覓的心理良藥,令人經絡疏通,憂愁不在;愛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教育手段,使人學業有成,精神百倍。

    李清照珠淚闌珊,喜極而泣,這一刻,她讀懂了凌雲的心,也堅定自己忐忑之芳心;人生至此方明白其真諦。

    凌雲輕見佳人如花帶雨,於是輕拭去李清照如花似玉般艷麗嬌靨上之珠淚,他緩緩放開李清照,將三女之玉手合在自己掌心,溫柔而堅定的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愛是什麼,我亦不知,然而此生我會盡我所能珍惜你們,包括一切,我都願意失去,也許愛是歎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的眼中有它淨化了的世間;戀人的眼淚是它激起的波濤。它又是最智慧的瘋狂,哽喉的苦味,沁舌的蜜糖。」

    三女聞此感性之語,紛紛撲入凌雲懷中,緊緊環住他,只願此生不改,廝守生生世世,直到海枯石爛。

    日頭偏西,不知覺間已經日落西山,方才一戰花去了更多的時間,突然「咕咕」的腹鳴聲打破四人的寧靜,於是悄然分開,而李清照嬌羞的低下頭,半日間滴水未進,而且受到挾持她驚懼無比,半日間已經飢腸漉漉,凌雲道:「我們回去吧,滴水未進,還真餓了。」當下牽著李清照疾步而歸,兩女不緊不慢的跟著二人,不一刻,入得城來,幾人放緩步子,往「天然居」而去。

    「天然居」內,幾女正撲擊嬉戲,熱鬧不已,今日她們在淑怡帶路逛過京城著名風物,回來後議論不已,也不知是何人開始,於是她們就鬧了起來,香艷無比,成熟嫻靜的淑怡也受此影響,加入姐妹群中。不知過了多久,她們都是衣襟不整,紛紛取笑不已。

    飄雪氣喘不定的道:「姐妹們,不要鬧了,公子可能就要回來,若他見我們如此模樣,肯定以為我們受人欺負,惹惱了他,只怕京城就要亂了。」眾人深覺有理,於是各自回房梳洗,不一刻,眾女回歸院中,淑怡卻心神不定,似乎在何心事,千尋疑惑的問詢道:「怡姐,有何必事?說來聽聽,我們大家一起想個法子,眾人總比一人要好。」

    淑怡道:「剛才紅妹之言倒是提醒了我,京城花花惡少橫行,剛才我們出去之時除了我都未易容;可是他們居然沒有上前搭訕,真是奇怪,而且一個個面色驚恐,真是奇哉。」

    突然門口傳來凌雲的話,他道:「沒有什麼奇怪,他們被為夫嚇破膽了;如何再敢惹事生非?」

    幾女大喜,分開一日,她們想煞了這個惱人的冤家。紛紛起身跑向凌雲,香風過處,清幽欲醉。

    李清照頓時傻了,想不到凌雲另外之紅顏知已均是風華絕世、艷若桃李,自己一向認為已經很美了,此時相比,也只是與她們相當而已,一時間看得眼花繚亂。

    凌雲一一擁住撲上的嬌妻,忙碌過後,他笑呵呵的將今日之行一一道來,眾女這才發現多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與自己年齡相若,正好奇的望自己等人,待凌雲為她們介紹完畢,恍然大悟,知道又多了一個姐妹,對這個美麗可愛的妹妹甚是喜愛。而李清照見幾位姐姐並沒有吃醋之舉,當下知曉凌雲所言非虛,於是甜甜的直叫姐姐不停,眾女見她如此嘴甜,對自己粉妝玉琢之小妹更加喜愛,認識完畢。

    慕容飄雪道:「夫君,你說的『霧中樓』又出現了嗎?要不要將此消息傳給哥哥,讓他多作關注。」

    凌雲沉吟道:「此事極其重要,應該讓飛雪兄早作準備才是,等會我送照兒回去時再去傳訊吧!而且也讓丐幫的兄弟多作準備,不然真會讓他們攻個措手不及,此次他們肯定誓在必得,眾多高手齊聚京城,明日你們就不要出去了,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都敢出手,說不定明日他們會趁機出手,他們之毒、暗器足以致命,我們不能不小心謹慎從事。」他想了一會兒,接道:「而且,盡快找到一處偏僻之所,若在城中出事,驚擾了官府可就麻煩了。今晚我們不能放輕戒備,明日就去找個清幽之地,等我布下奇陣,哼,他們有多少人都是白白送死,到那時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

    龍雨汐突然道:「雲郎,這樣下來,清妹不是很危險嗎?」

    凌雲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此著,若是照兒再落入他們之手,麻煩可就大了,這樣吧!等會我就與照兒一同去見李伯父,就說今晚開始為照兒解除頑疾,讓她我們在一起,以便治理。」

    靜素心道:「凌郎此言甚是,就此安排吧,只是委屈清妹了。」

    李清照道:「沒有,沒有,照兒才不會委屈呢,和姐姐們在一起求之不得矣!」

    凌雲道:「這就好辦了,紅袖,你去讓店家準備一些吃的,盡快。」紅袖連忙出去,在曼陀山莊中紅袖儼然領總管之職,所以路上日常之事由她包辦,一切她都做得得心應手。

    不一會兒,準備妥當。不到幾刻,眾人吃飽飯足,李清照可愛的拍拍微微隆起的小腹,嬌柔的道:「哎喲!照兒從來沒有吃這麼多,撐得人家走不動路了,姐姐們老是給照兒夾菜,若是不吃又對不起姐姐們的好意,現在照兒真的走不動了。」

    眾人聞她之語,紛紛發笑,凌雲走了過去,溫柔道:「照兒,來,放開手,讓哥哥助你。」

    李清照果然聽話的放開玉手,任凌雲寬大的手掌覆在無人碰過之玉腹,凌雲輸入真氣,她輕柔的呻吟出聲,讓一旁的幾女面色緋紅,當然沒有包括虛煙霞和懵懂不知的添香了。

    李清照俏臉酡紅,全身發軟,媚目含春,水盈盈的望著凌雲,柔情無限,過了一會兒,凌雲鬆手笑道:「照兒,好了,你再試試,現在可以走路了吧!」

    李清照從思緒中醒來,暈紅著白了凌雲一眼,笑道:「現在更加不能了,照兒全身軟綿綿的,全身火燙,可是很舒暢,奇怪之極。」

    眾女再也忍不住,嬌笑出聲,都覺得這個小妹子真是可愛極了,明明是讓凌雲撫摸得春心蕩漾,而她卻沒有自知之明,反而盡數道來,幾個沉穩之女子暗想:以後又多了一個活寶貝。

    凌雲也笑道:「如此,就讓哥哥抱著照兒走好了。」當下也不管李清照是否反對,抱著就走。並吩咐她們小心,不要出去亂竄,眾女知道關鍵之期都乖乖聽話。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21 20:44
第一零六章 文武論,殊途同歸

凌雲抱著李清照大笑而去,如若抱了壓寨夫人歸來的強盜,正是此時,突然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只聽他道:「一別經年,四弟風采依舊啊!」

    凌雲神情一震,看著前方驚喜道:「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麼也來了?一別年餘,還真想煞小弟了。

    虛若無笑道:「四弟終日依香偎玉,還有空閒想我們,真是難得。」

    凌雲道:「兄弟情豈能說說就止,貴在交心,小弟先將你們的弟妹送回去,呆會兒再和三位兄長痛飲,你們的眾位弟妹就在裡面。」接著對李清照說介紹道:「照兒,這是大哥、二哥、三哥,三位兄長,這是你們的小弟妹,雖然尚未得到其父之言,不過看來已經差不多可以定下來了。她不是武林中人。」

    李清照從凌雲懷中跳了下來,倒是規規矩矩的行禮,兄弟三人見李清照清秀嬌柔、美若天仙,暗讚凌雲眼光不凡,而虛若無心下暗道:這弟妹非武林中人,老四這小子一定是見人家長得好看才不管別人是不是武林中人也收了。不過也難得正經的回禮了。他們聽凌雲此語,覺得兄弟一別年餘,難得一見,乾脆也凌雲一道出去。

    暮色蒼茫,兄弟四人邊走邊談,李清照則被凌雲抱在懷中,她倒是放得開,對著別人的指指點點不動如山。凌風道:「四弟,年前你怎麼突然失蹤了?江湖中尋遍了也沒有你的蹤影,我和大哥二哥擔心壞了,一直尋找你的消息。卻無所獲。」

    凌雲歎息道:「去年我依著丐幫兄弟提供之情報追著『霧中樓』,為了救出雨汐,日日不停的追趕,在路上遇到『霧中樓』之埋伏,這一戰是我出道來最驚險之戰,雖然最後殺了他們上百高手,可是我內力的消耗甚多,然而,我過於自信,而且沒有江湖經驗,不顧功力大損,繼續追趕,雖然救出了雨汐,然而救出之人卻是假的,被他一劍差點兒要了命,好在老天有眼,讓小弟僥倖得脫,可是劍中劇毒卻是厲害無比,也就在那時……」當下他將所經歷之事一一道來。

    三人暗自乍舌不已,同時也慶幸獨孤求敗追趕而來,不然凌雲恐怕真的命喪當場,而李清照再次聽過,依舊緊張不已,緊緊的環著凌雲的腰,生怕他活生生的消失。

    最後,凌雲道:「雖然如此,不過小弟卻也失去了半條命,最後還是師父和千尋她們將我送回家,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將息一段時間後,逐漸恢復,而且也救活了雨汐。就這樣了。」

    三人異口同聲的道:「完了?」

    凌雲點點頭道:「完了。」

    虛若無道:「故老相傳,『天魔解體**』是明教同歸於盡之武學,面臨絕望才使出,施術者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性命,而四弟卻是如何將弟妹救活的?我們靈鷲宮卻是無能為力,恐怕也只有三弟家傳的『一陽指』才有此能力了。」

    凌風搖搖頭道:「據四弟所說,我想段氏的『一陽指』最多只能保命,卻不能全然恢復。不知四弟用何妙法施救,真是見識見識。」

    凌雲神秘道:「三位哥哥,你們想不想知道這是為何?」

    三人急切的點點頭,凌雲看了李清照也是期待的模樣,於是笑道:「秘密,不能說。三人差點兒氣昏。而李清照也是氣鼓鼓的望著凌雲,憤憤不平,凌雲悄悄的道:「照兒,呆會兒沒有外人了,哥哥讓你知道,氣氣他們,千萬不能給別人知道哦?」李清照頓時輕笑出聲。

    陳劍鋒三人哪裡聽不到凌雲之話,氣得牙齒癢癢的,不過可不敢上去找揍;虛若無低聲道:「典型的重色輕兄,真是一個見色忘兄之人。」

    凌雲笑道:「我就是不說,如果你們不服,全部上,我只用一隻手,另外一隻就抱照兒好了。」

    三人聽罷,更是七孔生煙,可是卻不敢惹他,陳劍鋒前次屁股之痛可是記憶尤新,如何敢接受凌雲的挑戰呢,這不是明擺著整人嗎?

    李清照見凌雲戲弄他的三位兄長,嬌笑不停,她說道:「哥哥,真好玩,你看他們的眼神像石獅子的眼睛那麼大。」

    凌雲挑釁的看著三人,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樣道:「照兒,你可看清楚了嗎?這就是實力的差距,若是你有能力了,想怎麼整人都可以,而別人卻敢怒不敢言,你看他們的模樣是不是很有趣啊?說得好聽些就是心性平靜之人。」故意忍住不說。

    李清照連忙配合的問道:「說得不好聽又如何?」

    凌雲笑道:「說得不好聽就是無能、沒膽量,整個就是標準的懦夫形象,難怪到現在過沒有給我們找到一個嫂子了。」

    虛若無再也忍耐不住,他心想,豁出去了,被老四取笑還不如讓他打一頓來得痛快,大叫道:「大哥,三弟,我忍不住了,我們一起上,狠狠揍這小子一次,每次都將我們整得沒臉見人。」當下衝了過來,而餘下兩人也跟上。

    凌雲見四周人多,也不與他們計較,朗笑一聲,抱著李清照,腳踏「千幻飄香步」,在前面不緊不慢的,恰似閒庭散步,飄逸優雅,不一刻,來到李府,凌雲也懶得敲門,躍過高牆,落地無聲,而三人也緊緊躍入。

    李清照見凌雲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容,靈活的雙眼一轉,眨巴眨巴的,甚是可愛,可愛的小鼻子下面小嘴兒笑嘻嘻的,她聰明無比,知道凌雲的三位哥哥又倒霉了,也不說破,且看凌雲有何詭計。

    凌雲抱著李清照直入大廳方向,幾個閃身,甩開三人,三人哪管那麼多,奮然追去,凌雲回身施出幾道「參合指」,三人連忙閃身避讓,可是凌雲已經將他們甩得老遠,三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追。」

    凌雲見大廳燈火通明,李恪非與一名庸容華貴、慈祥的中年婦人在敘話,而婦人與李清照極其相似,心下知道她是李清照的母親,忙放下李清照,示意她自己先進去,李清照見父母正在裡面談心,於是撲入李夫人的懷中,叫道:「娘,照兒回來了。」

    李恪非見到凌雲跟來,連忙道:「賢侄回來,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下人真是不懂事。」

    凌雲匆忙的向李恪非夫婦行了一禮,拉著李清照跑入後堂,將李氏夫婦弄得發愣,正在這時,突然外面闖入三名英氣勃勃的青年男子,一付氣乎乎的模樣,差點兒撞上李恪非,讓他們夫婦嚇了一跳,李恪非當朝大員,性子沉著冷靜,見三人眉宇間正氣凌然,知道他們不是壞人,於是放下心來,詢問道:「不知三位公子私闖民宅,有何見教?老夫李恪非,請恕老夫眼拙,自認為沒有見過三位公子,三位公子英氣勃勃應該不是歹人,闖門而入不知所為何事?」

    兄弟三人傻眼了,暗暗叫苦,又上老四的當了,但是見清明正氣的中年男子,溫文儒雅,不怒而威,心下尷尬,三人都是俊臉通紅,若是對方惡言相向,反而好辦,正好用來出氣,可是對方卻禮儀周到,話中綿裡藏針,一時倒不知如何說起,怔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而李夫人慈祥的神情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改變,正微笑的望著自己三人。

    李恪非見他們的模樣,知曉他們是誤闖而入,他閱人無數,知曉眼神最不能騙人,而他們眼中純淨,沒有絲毫邪惡之氣,他放鬆了心中的戒備。

    陳劍鋒看了虛若無一眼,示意他出聲,虛若無只有硬著頭皮,躬身行禮道:「前輩,晚輩三人不經同意而入真是慚愧,正如前輩所言,我們兄弟不是壞人,你們不用怕,我們都是武林中人,只是為了找一人,所以追到此處,哪知衝撞了前輩,真是不該,晚輩兄弟萬分抱歉,告辭了。」俊臉赤紅,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尷尬過,遇上凌雲卻連連著了他的道兒,暗想以後一定要以雪今日之難堪。他搔搔頭,而陳劍鋒也尷尬的笑著,比哭還難看,凌風也是俊臉通紅。

    李夫人見他們如此,知道他們是真的誤入,於是道:「萍水相逢,皆是緣,三位小公子何不坐下一敘呢?我家老爺也是好客之人,不會怪罪三位小公子,老身見你們氣宇軒昂,應該出自名門吧!」

    三人異口同聲道:「是!」同時又想起自己如此承認豈不是顯得驕傲了,於是又連連搖頭。

    躲藏在幕後的李清照再也忍不住了,「哧哧」的笑出聲來,她跑了出去,再次撲入李夫人懷中,嬌笑不已。

    兄弟三人指著李清照,不可思議的道:「你,你,你……」你什麼卻是沒有說出,知道又上當了。

    凌雲從幕後走後,笑瞇瞇的看著三位兄長,對他們擠眉弄眼,鬼臉迭出,李夫人也見了,知道他們是認識的,見凌雲頑皮的模樣,忍俊不禁,掩嘴而笑。李恪非也不禁捋鬚微笑。

    凌雲正容向李恪非夫婦行禮道:「伯父伯母,小侄與三位兄長開個玩笑,驚擾了長輩真是不該。哈哈哈……見他們的模樣,也倒是很有趣。」他變臉極快,讓李恪非夫婦二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快了吧!待見凌雲正笑嬉嬉的望著自己二人,不禁搖頭而笑,暗道年輕人真是好,李恪非心下更想:難怪此三位青年英氣不凡,原來是與凌賢侄一起來的。不過他對凌雲為何如此戲耍自己的兄弟倒是奇怪。

    李恪非疑惑的望著凌雲道:「賢侄,這幾位公子如何稱呼?」

    凌雲忙一一將他們介紹給李恪非夫婦認識,當他們聽凌雲說凌風是大理皇太子時,都吃了一驚,肅然回禮,畢竟對方的身份在那裡,若是不當,給大理國人說大宋不懂禮儀可就不妙了。而凌風連稱不敢

    忙碌完畢,凌風苦笑道:「四弟,你就不要折騰我們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你逼瘋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李清照眼波流轉,好奇的道:「段三哥,你們以前是如何被哥哥戲耍過?可否說來給小妹聽聽?」

    凌風不忍拒絕,當下將武林大會發生之事詳詳細細的一口氣道出,李清照聽罷,笑得花枝亂顫,一下子撲入李母懷中,兀自顫動不止,而李夫人也是強忍住笑。李恪非倒是神情肅然,手持茶杯,輕輕品嚐。

    凌雲眼尖,見他持杯的手抖動不停,於是嘿嘿笑道:「伯父,想笑就笑吧,強忍對身體可不好。若您憋出病來,照兒怪罪下來小侄可承擔不起。」

    李恪非「?」的將口中之茶噴了出來,他大笑道:「賢侄真是厲害,難怪讓三位公子如此氣惱了。賢侄詩詞驚絕天下,想不到口才如此,真是堪比蘇秦、張儀,更難得的是言中似乎極有道理,真是奇才。」他對凌雲讚歎不已。

    凌雲謙虛不已,說道:「其實這很簡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到什麼山唱什麼歌。』這就可以了。其實歷朝歷代中的奸臣莫不是如此,他們觀風聞色,皇帝的愛好他們都能一一看出,就這樣憑拍馬而不露之口才將皇帝哄得服服貼貼的,而他們卻得到一路高昇。」

    李恪非拍掌讚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賢侄言語精簡,卻一語道破其中之奧妙,唉!厲害厲害啊!正如賢侄昨日詩中所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夫服矣!」他突然道:「對了,賢侄昨日之詩詞皆為豪邁奔放之作,且贊今人勝古人,一定是為了勸說官家吧!」

    凌雲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要看他是不是能夠堅持下去了。其實當忠臣而且不讓皇帝反感也很容易。」

    李恪非問道:「賢侄,如何作為?」

    凌雲道:「魏征耿直之名傳千古,可歷朝歷代有幾人如唐太宗擁有寬廣心胸?沒有,故眾多直諫之人不是死於奸黨之手就是被流逐苦寒之地。說話是一門藝術,伯父亦知曉,天下間任何人都不願意當昏庸之君,只是無人提點罷了,對於皇帝,先迎其所好,將其捧至高處,然後將自己本意委婉道出,當收意想不到之後果。伯父請牢記,身在朝堂,宛若在懸崖之邊緣,可以一覽美麗景致,然而卻危險無比,若一不留神將會粉身碎骨,伯父覺得小侄此言如何?」李恪非沉重的點點頭,凌雲如此借喻,極其恰當,他無話可說,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凌雲道:「朝堂乃是非之地,萬不可結交朋黨,再開明的君主都不會容忍大臣有此作為;伯父有空時不妨多讀下《孟子》,聖人每次與當時國君談論無不是經典,每每得國君認可,正是因為他說話之藝術已臻至高境界。話中暗下伏筆,為後來的論證作好了輔墊。伯父且聽小侄一語,聖人給後人留下之並非是數千年背誦之表現,而他其中所表達之意韻,那才是人世間之珍寶,記其神而棄其形,方能大成。文武之道,天下萬般學識皆重在深入理解其中真諦。」他飽含深意的望著若有所思的三位兄長一眼,

    李恪非眼神一亮,默想了一會兒,神情恍然大悟,佩服的看著凌雲,連連點頭,而三兄弟也是感激的望著凌雲,剛才也鬱悶也消散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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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獲佳偶,畫中劍意




    凌雲搖搖頭道:「伯父你錯了,你已經獲得比任何珍寶更珍貴之親情;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抹殺的,家合才能萬事興,當伯父在外面忙碌回來,伯母依門而望,難道伯父不會有剎那間的感動?有的,只是伯父也許沒有在意過罷了。每次小侄從外面回歸,見到妻子放心下來的眼神,小侄感觸極深。這也是小侄為何沒有將她們姐妹分大小的原因,她們皆真心待我,若是我為了世俗之禮而強分大小,豈不是沾污了她們的深情?」

    眾人頓時聽得目瞪口呆,而李清照則癡癡望著凌雲,深情無限。

    知女莫若母,李清照之神情被李夫人看在眼裡,不過他見凌雲文才出眾,而且如此風趣,若是凌雲當了她之女婿,她是很滿意的,而且觀他如此寵溺自己的妻子,相信凌雲會善待自己的女兒的,心下暗暗作了決定。

    凌雲牽著李清照之玉手,向二老下跪道:「伯父伯母,小侄在此懇請二老將照兒許配給小侄,小侄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守護照兒一生。」而李清照見凌雲如此,羞喜異常,嬌柔的低下臻首,不敢再望眾人。

    李恪非是過來人,如何不知自己的女兒已經喜歡上凌雲了呢?而且他極其看重凌雲,知道他非是池中物,聽他當面求親,更讚賞他之乾脆,於是他笑道:「賢侄,老夫與夫人對賢侄是無話可說,聽賢侄此話,喜之不勝;不過一切要看照兒自己的心意了。」李夫人見古靈精怪的女兒羞人答答的,如何不知她之心意?也是含笑的看著凌雲。

    李清照嬌靨緋紅,心如鹿撞,她深情的望著凌雲一眼,輕輕道:「一切憑爹娘作主,照兒聽從安排。」

    李恪非沉吟道:「賢侄一切都很合老夫之心意,只是他的妻子太多了;既然照兒說讓我們作主,那老夫為了照兒的終生幸福,只好忍痛拒絕了。」

    此語如晴天霹靂,李清照面色蒼白,珠淚盈眶,顫聲道:「爹娘,照兒此生非哥哥不嫁,不然照兒寧願陪伴爹娘終老。」

    凌雲笑道:「照兒,伯父是鬧著玩的,你沒有注意到伯父的眼神麼?」

    李恪非哈哈大笑道:「賢侄果然厲害,觀察細緻入微;老夫剛才見賢侄戲弄三位賢侄之時,所以想逗逗賢侄,哪知賢侄居然看了出來;得此佳婿,老夫喜之不勝,如何會反對?照兒是關心則亂啦,真是女生外向啊,哈哈哈……」

    李清照撲入李夫人的懷中,撒嬌不已,心願得償,羞喜異常。而李夫人則是慈祥的撫摸著李清照的秀髮,說道:「照兒已經長大了,賢侄啊,照兒性喜頑皮,以後可多多包含,我們就將照兒交給你啦!」

    凌雲道:「伯父伯母請放心,小侄一定會好好照顧照兒,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當下他從懷裡取出一方古香古色的玉如意,雙手遞給李恪非,接道:「小侄沒有備妥禮物,這玉如意先表示小侄心意,容後再補。」

    李恪非可是識貨之人,知道這玉如意有市無價,接了過去並將凌雲扶起,說道:「賢侄,夠了,善待照兒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不過老夫還是希望得到賢侄的一幅墨寶,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此時虛若無道:「伯父,應該稱四弟為女婿了。」

    李恪非道:「對,對,對,老夫差點兒忘記了這一點,應該稱賢婿了。」

    當下凌雲再次行禮自稱小婿,與嬌羞的李清照向二老獻茶,二老喜笑顏開,對此佳婿,滿意非凡,而他們給凌雲的文訂之物居然是一把湛藍的短劍,李恪非道:「賢侄,此乃荊珂刺秦之魚腸劍,在李家有上千年歷史,是李家最珍貴之寶,老夫知道賢婿是武林中人,希望賢婿能再現魚腸劍之風采,古劍蒙塵千年,應該展現它之輝煌了;如今老夫將它贈與賢婿,希望能助賢婿一臂之力。」

    凌雲喜不自勝,中國十大名劍之「魚腸劍」,他當然要了,謝過李恪非,仔細撫摸,愛之不及。

    李恪非讓家人備上筆墨紙硯伺候,親自為凌雲磨墨;期待凌雲展現他之畫功;凌雲深深的思索了一會兒,即刻揮毫潑墨,神情親和,雙目凝望畫卷,不一刻,凌雲放下狼毫,接過茶杯,輕飲一口,噴上畫卷。放下茶杯,笑道:「岳父請看,不知符合岳父心意否。」

    李恪非連忙過來觀看,而三公子和李清照也上前觀看,畫面梅雪爭春,森嚴之氣撲面而來,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點點寒梅傲立孤嶺,堅強綻放,風骨淋漓,意境悠遠,實是難得之佳作,眾人讚歎不已,而且凌雲在其中用上現代畫法,更讓他們大開眼界。

    凌雲將劍意蘊藏其中,縱橫馳騁,筆筆力透紙背,蒼勁有力,將孤梅之傲盡顯無餘,李恪非看了一眼,差點兒沉溺其中,而三公子卻從中觀出了殺機森森之劍氣,也是沉醉不已。

    李清照則滿眼愛戀的望著自己的未婚夫婿,驕傲無比,不過她覺得畫中似乎缺少點什麼,於是道:「哥哥,此畫冷氣橫生,於夏中感受到清涼,只是照兒感覺缺少點什麼,不然就成為絕了。」

    凌雲道:「我知道,缺少一首詩來映襯。」

    李恪非笑道:「如此再次有勞賢婿了。」

    凌雲道:「不敢當,小婿這就完成。」他走了幾步,沉思不止,希望找到「詠梅」之作品,特別是風骨的詩更是他需要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笑道:「有了。」再次揮毫,一蹴而就。

    李恪非念道:「皓態孤芳壓俗姿,不堪複寫拂雲枝。從來萬事嫌高格,莫怪梅花著地垂。風骨高傲,好詩,好詩,詩好畫好書法好,如此之作老夫當珍寶之。」

    凌雲笑道:「若是岳父不嫌小婿粗陋畫軸,日後小婿當為岳父畫之。」

    李恪非喜出望外,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見天色已晚,於是下令家人擺開宴席,想要招待眾人。

    凌雲連忙道:「岳父,我與照兒已經用過晚膳,而且小婿尚有要事在身,得即刻離開,而且為了早日治好照兒,懇請岳父岳母讓照兒與小婿一同前去。」

    李恪非見凌雲身有要事,也不多作久留,並且風趣的道:「賢婿放心,嫁出去的女也潑出去的水,若是老夫不答應,照兒恐怕成天埋怨老夫了,去吧,好好照看照兒。」

    五個當下告辭而去。見他們走遠,李夫人道:「賢婿人中龍鳳,正是照兒之佳配,能為照兒找此如意郎君,妾身放心多了。」

    李恪非道:「當然了,賢婿絕非池中物,聖上對賢婿極其欣賞,而且他為人謙虛謹慎,比老夫高明數籌,照兒交給他,老夫其他甚是放心;賢婿文才出從,而且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端午之夜老夫一定觀之如何打敗外族女子。」

    李夫人擔心道:「老爺,妾身在些為賢婿擔心啊!畢竟李清荷打敗大宋眾多高手,年輕之輩無人能敵。」

    李恪非笑道:「夫人且放寬心,若非賢婿胸有成竹,他也不會如此輕鬆了,我們且拭目以待就是。」李夫人點點頭,夫妻二人相伴走入內堂。

    凌雲五人出得李府,緩緩行走,而李清照得此夫婿,喜不自勝,片刻都不願意離開,任凌雲牽著自己的柔嫩小手,甜蜜的偎依在凌雲懷中。

    而三公子則在後面默默跟著,他們正在思索凌雲剛剛所作之「梅雪爭春圖」,畫圖一筆一劃縱橫捭闔,石破天驚,森然之氣漫溢卷軸,無招無式卻讓人窒息,壓抑非凡。走了一會兒,虛若無道:「老四,剛才作畫之時你是不是將武功融入其中?」

    凌雲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武學無招式,庸人自擾之,渾然天成,妙手偶得即是絕招,世間萬物本屬同源,一草一木皆含至理,若是你們認真觀看風中搖曳之一碧草,當知,若成劍招,將會無敵;招式如風,無跡可尋,才是真正之武功。武學如詩,前人之武功你若學得再好也不是絕招,頂多算是『熟讀唐詩三百首』,可是你領悟其中之真諦了嗎?好詩在功夫之外。」

    三人靈光一轉,若有所得,於武學之造詣更上幾層,半晌,虛若無道:「與老四相處,真乃良師也;他日有成四弟當推首功,看來我要絕情用心練武了。」

    凌雲道:「二哥之言差矣,豈不聞:唯極於情方極於劍?若是絕情,那你的劍法最多只處中上之等,卻無法進入至高殿堂;順其自然,偶有所悟,方是良途。」三人聽罷,暗暗思索,他們皆為心高氣傲之流,敗與凌雲他們無話可說,可是居然被一個外族女子打敗,他們真感覺窩囊,因此下定決心學好武功,而凌雲正是他們眼中最好的師父。

    李清照見凌雲所走之路並非回客棧之路徑,疑惑的道:「哥哥,走錯路了;難道哥哥還要去別處?」

    凌雲笑道:「什麼都瞞不了照兒,哥哥正要去找人呢!」

    李清照詢問道:「晚上能找何人?而且哥哥初來乍到,應該沒有親人吧!」

    凌雲道:「我要找之人晚間特別多,哥哥要找之人是乞丐。」

    李清照不可思議的望著凌雲道:「乞丐?」剛才聽凌雲說晚上那些人特別多,她還以為凌雲要雲逛青樓呢!

    凌雲點頭道:「對,正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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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碧菡館,再現慕容



    凌雲笑道:「照兒,哥哥不是給他們銀兩,嘿嘿……他們可都有錢人,比哥哥要富有多了,呆會你就知道了。」

    李清照不可思議之極,心想:哥哥肯定是騙我的,如果有錢他們哪裡會出來要飯呢?

    兩三公子卻同意凌雲之看法,各大門派都有自己收入渠道,他們兄弟四人,只有凌雲算是窮光蛋了。

    凌雲暗想:現在用的都是家中存貯數十年的財物,自己已經有這麼多的老婆,如此下去可會坐吃山空,看來得發展自己的產業才行啊。

    幾人各想心事,一路無話,待到了人流眾多之處,果然有無數乞丐坐在地上乞討,凌雲對凌風道:「三哥,你是大理皇子,你最富裕了,你去給他們打招呼吧!」

    凌風微微一笑,掏出銀兩,丟入一個乞丐之破碗裡,對他說了幾句話,應該是詢問他之類的,果然那乞丐起身而去,凌風示意眾人跟上。幾轉幾拐,到了一個破落之所,那乞丐入內稟報。

    凌雲問道:「三哥,這是他們的分舵所在吧?」

    凌風道:「正是,而且方幫主目前正在此處,四弟有何要事與方前輩商議?」

    凌雲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等會你們就知道了。」說話間方輕舟快步而出,幾個連忙行禮,而李清照不知江湖規矩則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愛郎居然向一個乞丐行禮,真是不可思議,一時在原處發呆,方輕舟只是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當下請五人入內,待見到裡面清幽雅靜的佈置,李清照才知道凌雲所言非虛,乞丐還真有錢。幾人分賓客坐下。

    方輕舟道:「護法與三位公子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凌雲懶洋洋的道:「幫主老大,你就不要裝嫩了,小弟就不信兄弟們沒有將『霧中樓』今日襲擊小弟之事稟報上來。大家還是乾脆一些,你的弟妹們還有等我回去呢。」

    三公子頓時佩服凌雲五體投地,饒是虛若無性子懶散,可是他也不敢如此對待前輩,而陳劍鋒與凌風聽方幫主稱凌雲為護法,而凌雲卻也方幫主稱兄道弟的,也是茫然無比,而李清照更是秀眼圓睜,覺得凌雲無處不充滿著神秘之氣,居然和一個老乞丐兄弟相稱,她零點是見識了。

    方輕舟笑道:「凌兄弟所言極是,為兄的確得到兄弟們傳來的情報了,相信你們此來也是為『霧中樓』而來的,放心吧!為兄已經佈署完畢,絕不會讓他們亂來,兄弟們的眼睛可亮著呢!」

    凌雲起身道:「老大,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他們膽大包天,到比試時將皇帝給做了,那就麻煩了。 

    方輕舟臉色一變,驚詫道:「不可能吧?如此之事諒他們也沒有如此膽量。這可是誅滅九族之事。」

    凌雲道:「連丐幫和少林都找不到『霧中樓』之總部在何處,而且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親人,殺死了皇帝,天知道是誰做的。到時候天下肯定會大亂,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上些的好。」

    方輕舟鄭重的點點頭道:「兄弟所慮極是,老哥哥現在就去準備。」

    凌雲道:「那我們就告辭了,小心能使萬年船,而且我們兄弟只要出現別人都會知道是丐幫的兄弟,所以應該換一個行頭,這樣才能準確打握住敵人的最新動向。」

    方輕舟道:「兄弟,此事放心,丐幫另有暗處之兄弟在行事。」凌雲頷首不語,當下幾人快步離開。

    離開丐幫分舵,李清照出聲問道:「哥哥,你和那個丐幫有何關係?方幫主好像對你很好。」

    凌雲笑道:「當然了,我是他的小弟,他當然對我好了,而且丐幫不是你想像中之乞丐。丐幫是俠義當先之江湖幫派,他們急公好義,是大宋江山不可少之力量。」當下為李清照詳細解釋丐幫之由來。李清照這才恍然大悟,對丐幫佩服不已,心想:原來丐幫如此仁義,真是讓我見識了。

    凌雲解釋完畢,神秘的說道:「哥哥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讓他們送一處住所給我們。」

    四人不由而同的道:「這怎麼可能?除非你是去找丐幫。」

    凌雲道:「等會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不必問。」見凌雲神秘兮兮的模樣,李清照好奇不已,可是無論她如此撒嬌耍賴,凌雲就是不說,她氣鼓鼓的嘟著小嘴,凌雲暗笑不已,這個秘密可不能說。

    幾人跟著笑嬉嬉的凌雲,暗下決心,等會一定要見識見識,而李清照更是如此,她機靈古怪,可是凌雲不說她也無法。一路無話,快步而走,而李清照差不多是被凌雲抱著,根本不用她邁步,她只聽呼呼風聲,路邊的景物一閃而過,嚇得不敢睜開雙眼。

    凌雲走過一條街道,見到一座美輪美奐、古樸沉靜之木樓聳立路旁,燈火下見其書寫「碧菡館」,當下放緩腳步,走了過去,此時李清照睜開雙眼,骨碌碌的打量了一番,說道:「這不是『碧菡館』嗎?這裡收藏名家字畫古籍,筆墨紙硯是京城最好的。哥哥來和他們要房子?不可能,肯定不行。」

    凌雲道:「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先看看吧!」當下登上木梯,樓中人聞到腳步聲,其中一人說道:「客官明日再來,本館已經關門了。」凌雲恍若未聽,直入大門,見其中幾人戒備的望著自己,於是道:「在下邪帝凌雲,有事找你們掌櫃,快將其請來,不然你們就慘了。」其中一人臉色微變,走了上前,道:「客官請稍候片刻,小人去將掌櫃請來。陳小四快些上茶給客人。」當下匆匆走入後堂。而被稱為陳小四的夥計連忙請他們坐下,並沏茶而來。

    凌雲好像來到了自己家一般,將三位兄長與李清照拉來坐下,細品香茶,贊不迭口,而李清照稱讚不已,好像心裡的火氣已經消散了。

    不一刻,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書生走了出來,見到凌雲,微微一愣,似乎就要行禮,凌雲微微搖頭,那人於是會意一笑,說道:「在下公孫暮野見過公子小姐,不知幾位夜晚前來有何見教?」

    凌雲道:「公孫兄,在下有事麻煩公孫兄,不知兄台可否幫忙?」

    公孫暮野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凌雲道:「京城太亂,在下喜歡清靜,想尋一處清幽雅靜之居處,最好離京城不遠處之郊,不知公孫兄可否幫助?他日必有重謝,在下現在居住於『天然居』。若是公孫兄明早各妥更好了。」

    公孫暮野道:「公子何出重謝之言,為公子效力是在下之幸,明早在下就讓人給公子安排妥當,公子且在『天然居』聽候消息吧!」

    凌雲起身道:「如此多謝了,具說近來京城賊寇較多,公孫兄此處財源滾滾,一定會招來賊寇之覷視,公孫兄要小心才是,如此在下等人告辭了。」

    公孫暮野將幾人送到樓頭,連忙道:「多謝公子提醒,在下一定會小心從事,公子小姐慢行,在下就不送了。」

    凌雲拱手告辭,走了一段路,虛若無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悶聲道:「四弟,你是不是認識公孫暮野,我看他對你極其恭敬,就像下人見到自己的主人一般。」

    凌雲道:「二哥,小弟初臨京城,哪裡會認識他?這是秘密,煙霞她們都不知道,二哥日後當知,時機成熟了,小弟會盡數道來。」

    虛若無鬱悶道:「希望這天早日到來,也不知你是何來頭,居然認識的人都是一些奇怪之人,還有一些邪道之人也與你兄弟相稱,真是弄不懂。」

    凌雲笑道:「靈鷲宮掌管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其中邪派之人也不少吧!還說我呢,明明自己就是邪派中人的太子爺。」

    虛若無驚異的道:「四弟是如何知道的?這可是『靈鷲宮』之絕密之事。」

    凌雲道:「天下間沒有什麼絕密之事,人多了就沒有秘密可言。這個我是從金大俠那裡知道的消息。」

    虛若無道:「金大俠?金大俠是何人?我怎麼不知道?」

    凌雲笑道:「金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武林天下無雙,琴棋書畫,奇門八卦樣樣精通,小弟遠非他之敵手,不過金大俠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若非小弟機緣巧合遇到,受他指點,也不會有此武功;再說了,天下間奇人無數,你不知道的可多著呢!先前你不是連我師父都不知道的麼?」

    虛若無道:「這倒是,唉!天下之大,奇人多如牛毛,我為何就沒有四弟之機緣呢?」想起凌雲奇遇不斷,而自己卻從來沒有,鬱悶不已,然而他卻不知凌雲所說之人是21世紀之武俠小就名家金庸,凌雲見他懊惱的模樣,暗笑不已。他說道:「你們的武功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進展,難怪敗在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手下,一年多了,你們真是丟人,現在千尋她們任何一人都比你們厲害。」

    三公子聽凌雲此言,面紅耳赤,羞愧異常,他們都知道凌雲所言非虛,雖然一年之修練有所進展,然而卻進境不大,不過他們聽凌雲說千尋她們都比自己厲害,都不服氣,畢竟年前他們都知道幾人的武功,雖然厲害,可是比他們還差了一大截,特別是虛若無可是清楚自己妹妹是什麼料子,整天貪玩,哪裡會用功習武?

    凌雲笑道:「我知道你們不信,過一段時間清照都會比你們厲害;你們且拭目以待吧!不過你們這樣可真不行,這樣吧,明日公孫暮野為我找到居處後,你們也一起來,反正離端午之日相差還有幾日,我幫助你們一下,不然我都嫌丟人。」

    虛若無心下大喜,道:「四弟所言極是,邪帝之名威震天下,作為你的兄弟,你早就應該幫我們了。」而段凌風與陳劍鋒也是喜出望外,知道凌雲既然如此說了,肯定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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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宋皇宮,端午之夜

次日一早,公孫暮野親自來請,眾人道謝後一起走向他們的新家,這裡清靜、幽雅,假山池塘、水榭花香、蒼松翠竹、迴廊亭台,泉水撞擊假山,美不勝收。而且難得的是離京城不遠,院落分為前後左右四個獨立的院子,右側一片平房,是下人居住之所,

    眾女到此處就被深深的迷戀,而且公孫暮野為凌雲他們準備好了傭人,對此,凌雲讚賞不已,慕容氏有此忠心之人真是難得,而且精明無比,慕容世家滅國後數百年,雄居江南,這些暗探真是功不可沒。

    凌雲見眾人興致勃勃,於是落後幾步,趁眾人不留意,對公孫暮野道:「公孫兄,多謝了,慕容公子也到京城了吧?」

    公孫暮野恭敬的道:「我家公子曾言無論凌公子有何要求都盡可能滿足,區區小事凌公子何須放在心裡,公子另有他事,現在還未到來,若非要事公子也不會錯過如此盛會了。」

    凌雲道:「慕容公子到底因何事擔擱?若需要幫助,請公孫兄盡快聯繫在下;在下與慕容公子算是深交,千萬不要客氣。」

    公孫暮野喜道:「有公子此話,在下甚是放心,若是我家公子有何請求,在下一定盡快傳話,凌公子這些下人都是我們的人,一切放心,此處本來就是我們的產業,江南來重要人物才入住,平時也是手下兄弟在此打掃罷了。」

    凌雲道:「如此甚好,公孫兄萬事小心,『霧中樓』已現身京城,近日內他們一定會找來此處,正因如此,在城中行事不便所以讓公孫兄作此安排。」

    公孫暮野道:「凌公子,京城我們有數百名精銳兄弟,要不讓他們進駐?」

    凌雲道:「不妥,在下等人足以應付,而且我還另有他法,若他們真的來了,嘿嘿……想走容易,不過給我留下屍體再走;公孫兄且去忙著,這裡一切放心。」

    公孫暮野道:「願公子端午大勝李清荷,為武林出氣,在下告退。」他轉身自行離去。

    凌雲緊跟幾步,追上眾人,李清照道:「哥哥,公孫掌櫃呢?此處亭台樓閣林立,美不勝收,比我家可好多了。」

    凌雲笑道:「公孫兄另有他事,他已離開;這裡分前後左右四院,我們住後院和右院,三位兄長就住左院吧!過一會兒,我為三位兄長施展『貫頂**』,盡快提升功力,這幾日,在院中佈置奇陣,再多的人進來也是白搭」

    眾人同意,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間,而三公子更是喜出望外,若凌雲施此奇功,那他們至少可以減去幾十年的辛苦練習。

    下午,幾人找到一間靜室,凌雲強行一一打通他們之經脈,除了「任督」二脈全然貫通,三公子汗水淋漓,痛苦難當,直欲昏倒,但是他們知道機遇難得,咬牙忍住,硬是沒有發出聲音。凌雲功力神通,經過一年的雙修,他的真氣愈發精純散,散佈全身,若有若無,原來精芒凌人之眼神業已不見,換之是深遂明淨之色,化實為虛,若不是因為他之白髮,恐怕無人相信他就是名滿江湖的邪帝。此時他也不知自己之真氣到了何等境界,不過即使如此,把他們三人疏通後也是汗水淋漓,最後打通凌風經脈後,鬆了口氣,見他們都沉浸在武學的殿堂中,悄悄關門而去。

    而眾女一直在外面等候,見凌雲出來,放下了擔憂之心,明知凌雲不會有事,可是除了李清照,她們都知道其中之驚險,若是一個不當就會走火入魔,所以一起在外面為凌雲默默護法,待見到凌雲汗水淋漓出來,心疼之餘紛紛上前為他擦汗,讓凌雲享盡艷福。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凌雲將院落都布上奇陣,重要之處均按九宮八卦的方位設計,猶奇在若不窺完全莊,又精通五行陰陽之道,斷難以看出來。「聽雨軒」、「賞梅閣」、「琴棋小築」、「玩荷亭」,等名固然風雅,四周景致嫣然,亦助人雅興,但每處無不暗含殺機,若是啟動陣法,處處殺機、步步致命。

    凌雲對此倒也毫不隱瞞,將其中的奧秘向眾人一一解釋,如何閃避如何進出開啟陣法皆盡數道來,只是奇門陣法非一日之功,所以除了從小與凌雲一起學習之千尋略有所知外,其下之人皆聽得莫名其妙,讓凌雲暴怒不已,直罵他們太笨,不過最後他們雖然不會佈陣,然而進出皆不出問題,這讓凌雲略為安慰,不過從此他亦下決心,此生殺了他都不會收徒,太累人了,而且他們都是聰明之人,都花了他很多時間,若是反應遲鈍之人,恐怕一輩子都不能瞭解其中之奧妙。

    端午之晨,眾女早早起來,與傭人一同在門口掛艾草、菖蒲(蒲劍)、包粽子,興致盎然,虛煙霞、趙淑怡、龍雨汐、慕容飄雪、李清照都是大小姐之身,平日都人伺候著,此刻哪裡包得好,弄得怪狀百出,不過她們還是樂滋滋的忙碌著;靜素心、千尋、紅袖、月容、添香倒是做得精緻之極,她們平日都學過一些廚藝,讓其餘幾女大開眼界,認真學習,而她們也專心指點。

    午時,餐桌上擺滿粽子,兄弟四人見各種模樣的粽子都有,奇形怪狀,倒是看得有趣,凌雲知道怪模怪樣的粽子肯定出自五位大小姐之手,而精緻美觀的肯定是出自千尋她們之手,當下與三位兄長一起食用,粽子米質香軟,分為鹹甜粽子。鹹的以新鮮豬肉,浸泡上等醬油,每隻粽子用肥瘦肉各一片作餡。甜粽以棗泥或豆沙為餡,上面加一塊豬板油,蒸熟,豬油融入豆沙,十分香滑適口。兄弟四人吃了一支就讚不絕口,凌雲卻知道調配的肯定是千尋出手。

    在「曼陀山莊」之時,每逢端午,千尋都會當王語嫣的下手,對此味道他熟悉得很,下對千尋微微一笑,千尋頷首輕笑,這個風流的夫君倒是記得自己的手藝,心下溫馨一片。而陳劍鋒他們可不管是誰弄的,只吃得忙個不停,大讚不停,陳劍鋒這個少林俗家子弟倒是沒有避諱葷食,真不知在少林的日子他是如何度過的。

    眾女見凌雲如此重視她們的手藝,心裡歡喜,暗想以後一定要學習廚藝,好好伺候自己的愛郎,這且不表,一頓飯下來,溫馨無比,其樂融融。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四野已被夜幕籠罩了。傍晚時分,京城喜氣洋洋,皇宮中燈火通明,演武場上坐無虛席,觀戰的都是大宋朝臣,宗徽宗在高興之餘讓在些有頭有臉的武林人士參觀這一次「中外之戰」,眾女與三公子及丐幫兄弟呆在一處,這也是凌雲的安排,他知道場中有上萬人,其中肯定有一些殺手混跡,作此安排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而他則坐在宋徽宗下首,與李清荷分坐兩旁,凌雲看了李清荷一眼,但見她豆慧年華,瓜子臉龐,峨眉如黛,鳳目點漆,瓊鼻豐盈,櫻口似丹,肩若削成,**微挺,那纖腰,那微臀,裹在一襲雪白的衣裙之下,越發顯得玲瓏纖巧,美若天仙那位秀髮垂肩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縱然是王嬙重生,西子復活。更讓凌雲吃驚的是李清荷與王語嫣極其相似,只是王語嫣溫柔如水,而李清荷卻冷若冰霜,若兩人呆在一處,想必被認為是姐妹,而且與自己也有幾分相似,頓時發起呆來。

    李清荷感受到凌雲之目光,轉頭微眺,芳心一動,但見凌雲劍眉星目,玉面薄唇,溫文儒雅中,蘊藏著無限英氣,分明內功已臻巔峰,白髮如雪,正欣賞的看著自己,讓她驚訝的是凌雲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宛如姐弟。

    宋徽宗舉起酒杯,對凌雲與李清荷道:「凌雲與黛麗公主乃當世之奇人,正所謂人中龍鳳,朕以此敬兩位一杯,願兩位在演武場上一展風采,也好讓朕大開眼界。」

    凌雲躬身道:「謝陛下,草民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李清荷也微微鞠身行禮,淺飲一口,望向凌雲的眼光中充滿了戰意,神情激動,冰艷明眸敘說了她心中的激情,這正是強者面臨強者之時的挑戰。

    宋徽宗道:「凌卿,數日前聆聽卿家幾首詩詞,朕龍心大悅,下決心作一個有所作為之明君,如今離比武之時尚餘數刻,此地天下英才濟濟,不若凌卿作上一首以記此盛況?」

    凌雲道:「如此草民恭敬不如從命了,望陛下原諒草民之放肆了。此地前輩眾多,草民且為陛下與前輩們作上一首。」他站起身來,沉吟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聲音清悠,滿場皆聞,文臣武將被激得熱血澎湃,武林中人激聲呼喝,渾忘皇帝就在眼前;而蘇軾則在一旁邊喃喃誦讀,過了一會兒,他大聲道:「陛下,凌兄弟此《破陣子》氣勢雄渾,慷慨激昂,實是難得之佳作,微臣甘敗下風。」

    蔡京在一旁冷冷的道:「陛下,凌雲一介草民,居然作《沁園春》以諷太祖皇帝,陛下應該誅他九族,微臣看來,凌雲是存心蔑視陛下,如此污蔑太祖,真是不該。請陛下速速降罪。」

    凌雲道:「蔡大人此言差矣,在下是以古人來表明陛下之豐功偉績,與古人相比陛下更勝一籌,而且歷朝歷代有誰堪比陛下之才?難道蔡大人認為陛下比不過古之先賢麼?況且吟詩作詞本與政治無關,蔡大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在陛下明察秋毫,當日論詩詞之際,草民就可從中見識陛下之寬大胸襟,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清楚在下所言非虛。」

    宋徽宗高興的道:「蔡卿家,凌卿此言極是,朕之才德澤被萬民,若是因此而斬殺大才豈不是為天下所恥?還是凌卿言之有理,文學與政治無關;凌卿啊,你如此大才,朕聞之甚喜;不知凌卿願意不朝為官否?」他為凌雲文才所折服,而且凌雲為人甚合他之味口,雖然相見匆匆,然兩次相見均給予他全新之感,對凌雲極為喜歡。他是宋太宗之後,對太祖根本沒有尊敬之感,而且太宗之位如何得來,他們這些直系後人心中有數,當然不會在乎凌雲所言「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之舉。

    聞宋徽宗此言,蘇軾、李恪非、李綱等一眾忠臣喜之不勝,他們為凌雲鬆了一口氣,而且為凌雲如此急才驚佩不已;而蔡京之流則是神情緊張和怨恨,怕凌雲進入朝堂後奪去他們之寵,緊張不已。

    凌雲將他們之神情看在眼裡,淡淡一笑,對宋徽宗道:「承蒙陛下厚愛,草民閒雲野鶴,平生只愛遊山玩水,吟詩作賦;卻無幫助陛下治國之才,對此,草民愧不敢當;陛下觀朝中大臣皆是治國之良臣,而蘇軾、李綱諸位大臣忠誠大宋,是國之棟樑,多了草民反而會浪費國家之薪。況且草民身處江湖也可以為百姓出力,除暴安良,如此陛下何樂而不為?」

    宋徽宗感歎的道:「朕知曉凌卿看淡名利,唉!只是朕心中實在難捨啊!若是一別不知何時再能欣賞卿之詩詞。」他想了一會兒,從腰間取出一方玉珮道:「朕賜卿一方玉珮,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大內,若臨京城定要來皇宮看看朕。此佩如聯,願它能助卿家為老百姓出盡心力。」

    凌雲道謝接過,道:「在草民的眼中,陛下還是初次相見時之趙兄,溫文爾雅、風流倜儻實是人間奇男子,陛下乃草民生平之知音也。」

    旁邊眾人勃然變色,而蘇軾、李恪非等人則是為凌雲擔心不已;哪知宋徽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凌兄,我生平無一良友,凌兄此言甚合趙某之意,知此知己,此生無遺矣。」兩人相視一笑,階級差別剎時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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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龍鳳鬥,北冥神功




    時光飛逝,星移斗轉,比試之時已至,隨著王進一聲吆喝,凌雲和李清荷向宋徽宗行了一禮,並肩飄向架設好之武台。燈火通明,如若白晝,兩人踏破虛空,緩緩飄移,臨近之人見凌雲劍眉星目,兩片誘人的薄唇,隱隱中顯得英氣勃勃,正氣凜人,嘴角邪邪笑意,益加魅力非凡;而李清荷秀髮高挽,上插飛鳳含珠金轡,鬢角尚綴了一排粉色細玉碎花,外罩雪白絲緞羅衫,美艷無雙,宛如下凡的仙女,她那張冷若冰霜的嬌靨像萬古不變之寒冰。俊男麗女,如若一雙璧人。

    登臨擂台,兩人相視一眼,各自拔劍出鞘,李清荷淡淡的道:「武林之爭成了國與國之爭,你我各表一國之力,雖然高麗為大宋之附屬,然而清荷亦不會手下留情,希望閣下小心為是。」

    凌雲隨便之極的擺弄玄鐵重劍,懶懶道:「公主言之有理,且請放心,在下不會敗的;對了,家母只有一個孩子,就是在下,為何公主與在下如此相像,真是不可思議,若非在下早知,差點兒當公主是在下之姐了。」他說完就知道這是廢話,不過他見李清荷似乎比自己略大一二,所以出此言語,而且李清荷冷若冰霜,他存心逗她玩玩。

    李清荷神情微微一緩,即刻變冷,不過凌雲神目如電,還是發現了,李清荷淡淡道:「休要多言,出劍吧!若是你自認不敵,清荷可以就此罷手。」

    凌雲不怒反笑,他道:「在下出道年餘,幾經磨難,卻從未怕過誰來,更何況公主還是一個小姑娘呢,在下從不會先對美麗的女子下手,還是姑娘先請。」

    李清荷眼中冷芒一掃,厲聲道:「有僭了。」劍芒閃爍,劍發如電。

    凌雲腳踏「千幻飄香步」,虛空而錯,已然避開,左手成爪,閃電般抓到。

    李清荷劍勢一轉,斜削凌雲左腕,兩人身形迅疾如鴻飛雁落,劍氣縱橫,爪影滿空,旁邊眾人見當間兩大年輕高手決鬥,無不看得駭然心驚,矯笑難下。而宋徽宗和干文臣則只見虛影,但見兩人一沾即走,姿勢美妙非凡,心癢難搔,宋徽宗向旁邊的王進問詢道:「王愛卿,他們現在打得如何了?實在太快了,朕只見影子不見人身,凌愛卿如何了?」

    王進道:「陛下且放心,凌公子此刻輕鬆無比,而且手中劍從未出招,微臣相信凌公子已勝券在握了。」他也是一名武林高手,對二人比試觀得較為清晰,因而作此解釋。

    宋徽宗頓時放心,他鬆口氣道:「如此甚好,若凌愛卿實是不敵,且讓他認輸吧!大宋地大物博,豈容一個小女子贏了就算輸了?真是笑話,若凌愛卿勝之更佳。」王進點頭稱是,見宋徽宗如此看重凌雲大為不解,其餘他哪裡宋徽宗之心,宋徽宗從小就在皇室長大,從未有過朋友,而凌雲將他引為知已,且沒有向他下跪討好,讓他極其喜愛,生怕凌雲出了差錯,這其實也是歷朝歷代皇帝之通病,他們是注定沒有朋友之「寡人」。

    李清荷與凌雲瞬息間已交換二十餘招,她手中古劍,劍身窄厭狹長,專趨清奇飄逸一路,出招既快似鷹啄,出手方位更是刁鑽古怪,詭異莫測,與中原武學極不相似,不少年輕劍客便栽在此上。

    凌雲若非仗著步法精妙,也要被她怪異之招攻個忙亂,李清荷雖覷得准、出招快、方位刁,但凌雲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危急之際一式「斗轉星移」更是大奏奇效。李清荷閃電般發出四十餘劍,劍劍如雷轟電掣,卻盡皆走了空,反被凌雲的爪風激得秀髮飄散。所幸她見機得快,應變奇速,不待爪扣實,便滑身閃過,她心下暗自焦急,江湖盛傳凌雲劍法無雙,而此際凌雲手中劍未出招,光是左爪已經讓自己處於下風,大是不平。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李清荷心下暗想。

    劍法一轉,猶如堂堂正正之師來自天際,威風凜然,儼然走剛陽之路,劍花朵朵,罩向凌雲,長劍橫削直擊,迅捷無比,未到五六招,劍勢中已發出隱隱風聲。她出劍越來越快,風聲也是漸響。劍招一劍快似一劍,所激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劍鋒上所發出的一股勁氣漸漸擴展,旁觀眾人只覺寒氣逼人,臉上、手上被疾風刮得隱隱生疼,不由自主的後退,圍在相鬥兩人身周的圈子漸漸擴大,竟有四五丈方圓。

    漫天劍氣將數丈開外之火把吹得向外飄揚,忽明忽暗。劍上所發的風聲尚有漸漸增大之勢。在旁觀眾人的眼中看來,凌雲便似是百丈洪濤中的一葉小舟,狂風怒號,駭浪如山,一個又一個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撲去,小舟隨波上下,卻始終未被波濤所吞沒。李清荷越攻越急,憧憧劍光在火把下甚是好看。她掌中劍每—個變化擊出,都是必殺必勝之劍。她的劍與人合一,這已是心劍。

    李清照與姐姐們一起,她不知凌雲此時如何,緊緊的抓住龍雨汐之手,不住的向她詢問,而龍雨汐卻是神情淡然,在她眼中,李清荷的確厲害無比,可是與自己相比尚有一段差距,何況對手是高深莫測之凌雲,而其餘之人也有此看法;三公子此時武功大進,遠非昔日可比,然而當他們見到李清荷此套劍法之時也微微變色,因為他們就敗在此劍法之下,凝神觀戰,企圖從中發現破綻,見凌雲靈活身法,於危機總是輕鬆應付,瀟灑自如。

    凌雲看罷她之整套劍法,清嘯一聲,劃破長空,悠悠不絕,說道:「公主此劍法在下聞所未聞,在下大開眼界,公主請小心,在下出劍了。」話音剛落,玄鐵重劍凌空直劈,劍化數重,招式平平無奇,一劍刺向李清荷之胸口,李清荷神情一呆,不知從何抵禦,無奈只得飄身後退,而凌雲前劍未盡,後劍又至,連連綿綿,快若閃電,招招相同,式式皆然,可是李清荷卻連連後退,讓觀望中的一些名家大為不解,他們卻不明白李清荷之苦處,凌雲每一劍皆料她先機,斷她後路,後發先至,將自己才遞出的招式盡皆破解,並於不可思議之角度攻來,所以她只有頻頻後退。

    高傲的李清荷自出道來,從未被人攻至如此狼狽,怒火升騰,連避幾劍,劍如潮水,拚命還擊,左掌一圈,重重白氣自纖細的玉掌出揮出,撲向凌雲。

    觀看的虛若無和虛煙霞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天山六陽掌?」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驚訝之極,實不知這高麗女子如何會他們「逍遙派」之絕藝,而且純熟無比、精妙之處尤高他們數籌。

    凌雲神情自若,施出「九陰真經」中之摧心掌,掌掌相擊,「砰砰」之掌擊聲震動場內,層層勁氣向外飄散,將火把吹得搖擺欲滅。李清荷目露凶光,凌空而起,擊出「陽關三疊」,幻化數道掌影,掌力十分凝聚,有如鳳喙,出掌時帶出鳳鳴般的嘯聲。凌雲出掌還擊,兩掌相交,凌雲突然感覺一股吸力將自己真氣牢牢吸住,心下一驚,暗道:「北冥神功」,當下將全身功力凝成一團,作乾坤一擲之舉湧向李清荷,李清荷感覺凌雲之內力如排山倒海之勢攻來,如遭雷擊,半身麻痺,被凌空震飛,落到台上,連退幾丈,嬌喘不定,復又攻上。她知道自己與凌雲相差甚遠,企圖趁他驚魂未定之際一舉全功。

    凌雲暗道僥倖不已,若是被她吸盡功力,自己成了廢人一個,額頭冷汗直流。心中憤怒,暗道:你會「北冥神功」是吧!老子一點內力不用,以招式取勝,看你如何,見李清荷復又攻來,怒髮衝冠,獨孤九劍之「破劍式」揮灑如意,招招攻她破綻,劍劍致命,劍法神通,然而沒帶絲毫真氣,饒是如此,李清荷亦被凌雲攻得只有還手之力卻無進攻之能,自己精妙無比的劍法在凌雲的劍下居然處處漏洞,破綻百出,覺得他的劍法似乎專為破解自己而設,「北冥神功」雖妙,然而凌雲功力收斂,不與她之左掌接觸,卻也無奈,她還未將「北冥神功」的最高境界——「北冥罡氣」,若是大成,相信自己能夠一舉突破凌雲之攻擊。

    龍雨汐見凌雲出招無力,而且劍法都是致命之式,心下不解,疑惑的道:「雲郎為何如此憤怒,我還只是在他殺『霧中樓』殺手時見過,為何瞬間雲郎的劍法充滿殺機?」

    虛若無在旁道:「弟妹,你有所不知,李清荷剛才之掌法是我『逍遙派』之絕藝『天山六陽掌』,而且她修練專吸人之真氣的『北冥神功』,如此情形,四弟應該是著了她的道兒了;不過四弟聰明機智,收斂功力,以招式破之,此法甚妙。」

    凌雲驀然長嘯一聲,運起全身功力作乾坤一擲之擊,霎時間李清荷身前白氣轟然迸散,重劍當胸而至,李清荷神情大變,閃避不及,閉目待斃,凌雲劍尖穩穩的抵在她之胸口,劍氣入體,痛苦難當,經脈混亂,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已受不輕之內傷;凌雲知道此地不是殺人之所,更何況,一直以來她都沒有以「北冥神功」吸取他人內力,剛才之舉措應該是無奈而做,相比段譽動不動就吸人內力之作為,心腸要好了很多。而凌雲卻不知,他正好料中李清荷之舉,李清荷本沒有傷凌雲之心,見到凌雲與自己相似之面容,讓她在異地倍感親切,剛才之舉也是想讓凌雲驚惶失措,亂了陣腳罷了,本不存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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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抿恩仇,凌雲論劍



    劍在星光下看來,彷彿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一如李清荷蒼白的俏臉。半晌,未覺劍穿嬌軀,也無絲毫痛苦之感,除了五臟受損,一切如昔

    睜開明眸,李清荷望著威凌無比的凌雲,虛弱的道:「為何沒有刺?」

    凌雲道:「因為一個人,而且你也不該死。」

    李清荷道:「我吸了你的真氣,為何不該死?」

    凌雲道:「因為你是被迫無奈才使出『北冥神功』,而且你不是真要的想我之真氣。」

    李清荷道:「你好像知道很多秘密?」

    凌雲道:「也許這人世間能夠隱瞞我之事很少,包括你。」

    李清荷茫然道:「我?」

    凌雲道:「對,就是你,我知道你的很多事,也許你的先人與我的祖先是兄弟亦或是姐妹,不然為何我們會如此相像?江湖險惡,目下之中原步步危機四伏,千萬不要趟此渾水,在中原處處陌生,處處打你主意之陰謀,你還是回去吧!中原不是你所想的天朝邦國。」

    李清荷瞳孔微縮,淡淡道:「為何告訴我這些?」

    凌雲道:「因為一個人,也許她此刻不在人世,然而她卻與你關係非凡。」

    李清荷神情坦然的詢問道:「誰?」

    凌雲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道:「李滄海?」

    李清荷嬌軀一顫,眼波流動,嬌柔道:「你這麼肯定?若是錯了又將如何?難道邪帝從來都是如此自信?」

    凌雲深深望著她,直到李清荷嬌靨緋紅,低首埋在高挺之**般,此時的她哪裡還是原先冷若冰霜之玉女,恰似貶落凡塵之謫仙子;凌雲道:「很多人都這般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人;因為你的『天山六陽掌』、『北冥神功』,更重要的是你之若仙容顏,難道公主沒有發現我們很相像麼?」

    李清荷道:「那又如何?」

    凌雲道:「天下間會『北冥神功』之人不多於五人,而你是其中之一,李滄海亦是;公主身在天外,劍如天仙,人也如謫仙子,何苦貶於紅塵,作此不智事?中原並非人間樂土,相比之,寧願選擇山明水秀之所,歸隱山中、悠然自得,早晚遊山玩水,何樂而不為?」

    李清荷道:「你不懂,我變是因為一個人,所以東來中原,尋找一個人,也許應該說是一個人墳墓與她之後人。
    凌雲淡淡的笑道:「公主不用找了,公主已經尋到;她之後人正是我,邪帝凌雲,而李秋水是我之曾祖母。」

    李清荷笑了,笑得很燦爛,比遠處之煙花還要美麗、迷人,說道:「你很自信,也很驕傲,不過你真的猜對了。但是你應該後悔遇到我?」

    凌雲疑惑的道:「這是為何?」

    李清荷清脆一笑,調皮的道:「李滄海是我之祖母,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後悔?」

    凌雲苦笑道:「看來我為自己尋得一個姑姑了,正如你之所言,我是自尋麻煩。」

    李清荷笑得更歡了,婉約兮若柔柳徐拂江面,寧靜、幽雅、聖潔,她輕笑道:「你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嗎?」

    凌雲苦笑道:「我知道了,是我之錯真不該傷了姑姑;再說了,受傷後的你處境很不妙,與我同行實是明智之舉。」

    兩位輕聲交談,如若多年相逢之親人,然而凌雲之玄鐵依舊緊緊抵住佳人之酥胸;旁觀之人呆了,他們實在弄不懂剛才還作生死之搏之兩人形同知己,不過邪帝之名讓他們認為一切都可以理解。

    虛煙霞嘟道嘴道:「小色狼又勾上了一個傻姑娘了,真是色中餓鬼,有了我們姐妹十人還要勾三搭四的,回去後一定好好看住他,不然我們家又要多出一個姐妹了。」眾女深以為然,的確如此,再這般下去,曼陀山莊都成女兒國了,雖然她們不吃醋,然而並不表示她們能夠坦然接受新近加入的姐妹,當然,小可愛李清照是一個例外,她之酣態男女通殺,眾女對她寶貝異常,讓她得到了更多的愛。

    李清荷動了一下,覺得冷冰冰的物件頂住自己的**,嬌靨緋紅,她白了凌雲一眼,責怪道:「你向來如此對待你的前輩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將那笨重的傢伙收回,頂得姑姑好痛。」

    凌雲邪邪一笑,道:「姑姑,頂到哪裡了?很多人在看你這個『凌波仙子』的笑話呢!若是外人不知,還以為我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我是欣然接受,可是姑姑你可不行。」

    李清荷嬌嗔道:「你個輕薄無賴之小無賴,居然連姑姑也敢打趣,真是該罰;哦,對了,我們還是先和皇帝打個招呼吧,若是對他不聞不問,恐怕他會心下不快的。」

    凌雲覺得她言之有理,當下還劍入鞘,和她並肩走向宋徽宗,李清荷神情頓變,恢復了冰清玉潔之貌,讓凌雲吃驚不已,真是變化無常,若非自己記得清楚,還以為剛才傾城一笑是在夢中出現呢!

    不一會兒,兩人行到宋徽宗近處,凌雲鞠身行禮,而李清荷也是見樣學樣;宋徽宗也不介意,他清楚武林中人豪邁奔放,而且凌雲大勝李清荷讓他欣喜若狂,畢竟凌雲為大宋增加無限榮耀,讓四下邦國不敢小瞧大宋自狄青後再無他人。

    宋徽宗興奮的道:「凌愛卿為大宋增添無取榮耀,有何請求但請說出,朕一定會盡力滿足。」四處大臣神情微笑,其中蔡京、高俅、楊戩妒忌十分,而童貫則眼珠亂轉,覺得自己與凌雲相交真是有見地,當前凌雲受寵,他日一定飛黃騰達,自己與如此有前途之奇才稱兄道弟,真是傍了大樹了,心下歡欣鼓舞;而忠貞之士則坦然自若,他們見凌雲剛才婉拒了徽宗入朝之請,此刻想必凌雲也無他求。

    果然,凌雲行了一禮,笑道:「蒙陛下抬愛,草民別無所求;而且為國爭光是草民之榮幸,再說了,陛下毫不介意的將草民當成朋友,若是為朋友出力還要報酬,那還如何作為坦蕩相交之良友;我們武林中人,為朋友兩肋插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何況區區小事?」

    宋徽宗拍案叫好,他站起身牽著凌雲之手,大聲道:「凌兄這個良朋好友趙某交定了。」接著在凌雲胸口重重一拍,接道:「好兄弟,夠義氣。不知兄弟可有紅顏知己?若是尚未成家,趙某給兄弟介紹一位公主,我的妹妹個個都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絕對配得上兄弟。不知兄弟意下如何?」一些古板之大臣暗暗搖頭歎息,皇帝九五至尊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區區一介布衣兄弟相稱,形同草莽,這成何體統,著實有辱皇家之尊嚴,然而見徽宗興致盎然也不敢勸說,暗想:以後再慢慢勸諫吧!

    凌雲笑道:「趙兄貌比潘安、氣死宋玉,趙兄之妹妹肯定一如趙兄,當然會美若天仙了;不過兄弟已經有了十房妻子,只有謝過趙兄之好意了。」

    宋徽宗一愣,接著笑道:「兄弟與為兄一般,真乃性情中人也,有空之日當與弟妹們相見,作為兄長,當然要給弟妹見面禮了。」接著問道:「兄弟剛才所言九房妻子,難道都是正房?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凌雲笑道:「趙兄此言可不對了。」天下間敢說皇帝不對,恐怕沒有幾人,不過凌雲卻絲毫不懼,他知道皇帝最缺少的就是朋友,而自己自信能夠將宋徽宗抓牢,更何況宋徽宗是出名的心慈手軟之人,當不會怪罪。

    徽宗見凌雲直言自己不對,頓覺大有興趣,不怒反喜,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斥他的不對,讓他產生怪異之感,於是道:「兄弟且說,為兄如此不對了?」

    凌雲笑道:「趙兄,你想想看,她們將自己的心全然交給小弟了,將她們全部之愛都獻與小弟,而小弟卻將一顆心分為數片,不能給予她們一份完整之愛,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若是強行將她們姐妹分為大小,實在太對不住她們之深情了,所以讓她們按年齡大小,以姐妹相稱而無大小之分。既然她們如此包容小弟之風流,那小弟也只有如此報答她們了。」

    宋徽宗和一眾大臣聽罷凌雲此言,深深思索,其中也有一些不屑的望著凌雲,暗道荒謬;而一眾宮女見凌雲英俊非凡,更難得如此尊重女性,媚目橫生,含羞盼顧。

    過了一會兒,徽宗道:「兄弟此言,讓為兄受教了;日後為兄當以此為戒,可惜兄弟志不在朝堂,不然你我兄弟日日相聚,實是人生樂事。日後為兄也真該學學武藝、練練劍,像兄弟這般攜美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可惜為兄此生只能想想罷了。」語下遺憾,手下眾臣無不為爭權奪勢而將朝堂弄成昏天暗地的,而自己看重之人卻淡看名利,對高官厚祿卻毫不動心,也正因凌雲淡薄名利,讓他得到徽宗的信任,凌雲卻不知自己之拒有此妙處,也正是凌雲此夜之教導,讓徽宗勤政愛民,最終成了一代明君。

    凌雲道:「趙兄其實你已經在練劍了,趙兄所練之劍威不可擋,可因趙兄修練的是至尊無上之天子劍,天子之劍用以平天下,安萬民,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以身當劍,血濺五步,是為天子所不取。而草民之劍練得再好也只是鬥雞之劍,莊子云:『天子之劍,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擦春秋,行以秋冬。此劍直以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趙兄之劍正是如此,一揮之下天下震動,山河怒吼,若是趙兄練好此劍,那麼趙兄將是名傳千秋之『劍帝』,無人能當,且看趙兄如何做了。」

    徽宗聽罷凌雲此言,似有所悟,凌雲一席話讓他如聆天簌,當下對凌雲行了一禮,正容道:「兄弟此番論劍讓為兄深感自身責任重大,兄弟放心,為兄一定會成為弈劍之師,兄弟身處江湖,且看為兄如何磨此天子之劍。」

    凌雲見徽宗此時比任何一刻都要高大,心下甚慰,如此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機了。顯然,凌雲是借莊子的劍論,以天子之劍論地緣戰略,以諸侯之劍論兵略戰術。其實「天子之劍」也有劍氣如虹的一面,蓋其所攜者甚大,可包攬河岳,可謀定宇內。這是劍帥的境界,非浮躁雞腸所能覺悟。

    徽宗為人聰明無比,只是平日他沉心於藝術,沒有將自身角色調好,凌雲此話,讓他如同「當頭棒喝」,明白了身後神聖莊嚴龍椅之定義了,當對凌雲如此提醒,心下感激不勝,是啊!自己已經不是當年悠哉游哉之端王趙估了,而是要將大宋數百年基業進行下去的宋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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