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李清照,天妒紅顏
凌雲告別幾位文壇領袖,心情愉快,能與千古傳頌之名人相處而且能夠得到他們如此之看重,雖然不是自己真正的文才,可心中之得意勁兒卻是難以言表。
暮色蒼茫,「天然居」客棧之九女心下焦急,要不是趙淑怡一直勸告,她們可能真要闖入皇宮了,當凌雲踏著輕快的腳步邁入院中,她們一顆擔憂之心終於放了下來,見凌雲神彩飛揚,知道此行沒有什麼困難,當下七嘴八舌的詢問皇宮之事,對於民間,皇宮是禁地,是戒備森嚴之所,儼然與世間隔絕,而且傳說皇宮種種好處,少女心性,所以不住出聲相詢。
凌雲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被眾女問得頭都發昏了,他乾脆讓趙淑怡幫忙解釋這才得以脫困,不過自己經過之事還是詳細道出,當凌雲說道自己並沒有向宋徽宗下跪,智過幾關之時,眾女也佩服不已,畢竟皇帝是萬民之尊,而凌雲沒有下跪真是難得。
夜幕降臨,凌雲擁著雨汐,幾經被翻紅浪,雨汐連連求饒,凌雲見玉人香汗淋漓、難經風雨,緊緊擁抱溫香軟玉,輕輕撫摸,在雨汐不住嬌嗔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雙璧人先後醒來,雨汐溫柔的為凌雲梳妝整衣,賢慧之姿讓凌雲懷疑自己如在夢中。一時激動,將雨汐擁入懷裡。
雨汐驚叫一聲,被凌雲緊緊抱入懷裡,差點兒讓自己喘不過氣,似乎怕自己離開一般,雖然一時難適,然而心下受用無窮,甜蜜無比,任其疼愛。直到外面傳來姐妹笑鬧聲,兩人方才分開,相顧一笑,無貳於心。
一行人用罷早點,正待出去閒逛,這時李恪非派人來請,望凌雲與夫人過府一敘;凌雲想到自己答應過人,不能不去,於是道:「有朋友宴請為夫,你們誰願與為夫一同前去?」
虛煙霞道:「我們姐妹還要遊玩呢,你自己去吧!」其餘之女亦是如此表情,凌雲無奈,只得求助的望了千尋一眼。
千尋道:「夫君,千尋也不能陪你去,你知道千尋不善與人交流,我去了只會給你丟臉,我看還是讓雨汐姐姐去吧!姐姐端莊瑰麗,容貌無雙,而且她冰清若玉、不卑不亢,正合出現如此場合;淑怡姐從小在皇宮裡長大,本來是最好的人選,可是她不願意見到熟人,所以還是雨汐姐去好了。」
凌雲聽千尋言之有理,當下讓雨汐陪同而去,雨汐深愛凌雲,相逢後與眾姐妹時時相處,此刻能獨自陪著凌雲心下樂意,早上感受凌雲的深情,她也不願離開凌雲左右,故作無奈的點頭同意,眾女冰雪聰明如何不知她故作淡然,嬉笑不已。凌雲見李家之人備好馬車,於是攜手登車而去。
馬車轆轆,車中兩人深情對望,雨汐將臻首偎入凌雲懷中,一路無話,濃濃溫情洋溢其中。馬車漸停,兩人頓時從柔情蜜意中醒來,整衣下車。
凌雲見李府清雅脫俗,渾沒金碧輝煌,小巧玲瓏間別有風致,如此佈置肯定花費了一番心血,想到片刻後即將見識流芳百世的李清照,心下激動,家人在前面引路,而凌雲則牽著雨汐之手,悠悠跟著,兩人不住打量李宅佈局,自得其樂。
來到廳前,李恪非早已站著相候多時,見到雨汐容顏絕美、冰清玉潔,宛若冰山雪蓮,饒是他為人正直,也有剎那失神,定神後,快步出迎。與凌雲寒暄不已,而凌雲也為雨汐作了一番介紹。
李恪非道:「弟妹如此容貌,也只有凌小兄弟才配得上,珠聯璧合,神仙一般人兒。老夫閱人無數,從未見過如賢伉儷般鍾靈毓秀之人。」
雨汐落落大方道:「承蒙前輩過獎,晚輩蒲柳之姿,前輩妙贊,實不敢當,晚輩倒覺旁邊的妹妹美麗無雙,鍾靈旒秀。」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李恪非身邊多了一個明眸皓齒少女,正好奇的望著凌雲,不過以二人的武功,當然知曉,只是不願說出罷了。
凌雲早已被李恪非身邊少女吸引,但見她身子高挑、玲瓏有致、容顏秀麗、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時時放出智慧之光。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李清照?凌雲暗想。
這綠衣少女正是李清照,凌雲之名早已天下皆知,即使深藏閨中之佳人也早聞大名。昨日乃父回來,將凌雲宮中所作之詩詞一一道不,更是欲得一見。
此時見得凌雲,果如傳言,仔細打量不已,見凌雲面如脂玉,唇若敷朱,風姿如玉,白髮飄逸益顯英氣不凡、微風拂動間俊逸瀟灑,背後長劍將其威武風姿盡顯無餘,嘴角一絲淡然微笑灑脫無比。突然有所悟,感受凌雲灼灼目光,粉面一紅,暗道此人好生無禮,抬頭正待出言嘲諷,心下一震,原來凌雲看她中眼中只有欣賞,而無**之光,芳心暗自讚許,看來是自己想歪啦!待見雨汐之貌,自愧弗如遠矣,唉!也只有如此佳麗才配得上神采飛揚的他啊!
她見老父與凌雲夫婦寒暄不已,芳心煩惱,於是嬌嗔道:「爹,你也不為人家介紹一番?如此情景是待客之道麼?」
李恪非也不生氣,自己女兒的脾氣異常古怪刁鑽,習以為常,當下樂呵呵的道:「照兒,且莫慌急,凌小兄弟不用介紹你也知曉,正是你叨念的『邪帝』。而凌夫人美若天仙,當為你介紹一番。」於是將李清照給二人介紹一番。請兩人入廳坐下。
凌雲望了李清照一眼,對李恪非道:「晚輩冒昧問詢,觀李小姐似乎有病在身,而且病得似乎不輕,不知晚輩是否說對?」
李恪非神情黯然道:「小兄弟神目如電,正如小兄弟所言,照兒自小得此奇病,若非有一位江湖奇人幫忙治療,照兒恐怕在六年前已不在世上矣!只是那位江湖奇人曾言天下能治此頑疾的只有『天機谷』之人,可天下之大,老夫如何去找啊!一切只看照兒的造化了,各有定數莫強求,只是,只是苦了照兒了。說來慚愧,昨日見小兄弟醫術高明,所以早早將賢伉儷請來,希望小兄弟能夠為照兒治此頑疾,老夫感激不盡。」雙眼蘊淚,他就此一女,自小聰明伶俐,寶貝異常,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和老伴真會傷心欲絕的。
凌雲和雨汐相似一笑,凌雲道:「前輩但且放心,李小姐吉人天相,老天亦不忍棄之;而那位江湖奇人也言過其實了,想我華夏地大物博,奇人多不勝數,只是李小姐此疾的確難治之極,以晚輩認知,『天機谷』恐怕也無能為力啊。」他見識多廣,李清照此病應該是先天之病,平時與靜素心無語不談,而素心對凌雲是無所保留,將自家醫術一一告知,凌雲聰明非凡,此時之醫術相比之素心,不遑多讓,他說此病「天機谷」難治,就是素心前來也是束手無策。
李恪非聞凌雲此言,心下絕望,不過心下還抱著希望的道:「小兄弟何出此言,難道小兄弟認識『天機谷』之人?若是如此,請小兄弟為老夫引薦,老夫只此一女,寶貝異常,若是小女得治,老是萬死莫辭。」
相比李恪非之緊張,李清照反而看得開,她淡淡的道:「爹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對此女兒早已看得開,爹爹就不要為女兒費心思了。」
凌雲夫婦暗讚此女之鎮定,面臨生死卻坦然面對,其實李清照早已習慣了,天下名醫無數,皆道難以治癒,無數次失望,讓她已經麻木了。
凌雲道:「前輩心,實不相瞞,在下妻子是『天機谷』之人,所以知之甚深。」
李恪非大喜的望著凌雲,激動不已,緊緊抓住凌雲雙肩,顫聲道:「小兄弟,老夫不會在做夢吧!弟妹真是『天機谷』之傳人?這真是太巧以,還望弟妹救治小女。」說罷,驚喜的望著李清照,連連道:「天不絕人之路,照兒,照兒有救了,照兒再也不用離開爹爹了。」
李清照神情一震,饒是她早已看開,可是聽聞眼前絕色佳人就是父親多方尋找而不得的「天機谷」之傳人,冷靜頓失,期待的望著雨汐,要知她正處於花季年華,自小聰穎,讓李恪非常為女兒歎息,如是男兒,金榜題名不在話下。她看得開也是無奈之舉,如此機緣讓她已滅的希望再次復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凌雲道:「前輩,李小姐,雨汐不是『天機谷』傳人,所說之人是晚輩另一位妻子。」轉頭對雨汐道:「雨汐,你去將素心喚來此處,依我推測,她們此刻尚在『天然居』,要快一些,若是晚了恐怕難以找到。」
雨汐應了一聲,拿出面紗蒙住嬌靨,姍然而去。
李恪非見凌雲夫妻如此上心,極其感激,道謝不已;而李清照則好奇道:「凌公子,雨汐姐姐為何要遮住容貌呢?如此絕色不現出世間真是可惜。」
凌雲感歎道:「小姐此語讓在下無地自容矣!都是在下不是,在下和雨汐青梅竹馬,三歲時在下一句戲言,竟讓雨汐一直記住不會讓別人見她之容貌之諾言,分別十七載,再次相逢尤自不相識,竟然拔劍相對,反目成仇,若非老天有眼,此世間恐怕已無雨汐;唉!都是我之錯。」想到雨汐一別十七年,日思夜想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卻糊里糊塗的傷她兩次,雖然早已琴瑟和諧,然而回思後兀自冷汗直流。
李清照見凌雲夫妻對自己極其上心,好感頓生,見凌雲俊面冷汗隱然,好奇不已,當下纏著凌雲將他和雨汐之故事道來。
李恪非過意不去,怕惱了凌雲,連忙喝斥李清照。
李清照委屈的看了凌雲一眼,倒也不再糾纏,不過凌雲覺得此事也沒什麼隱瞞,而且自己用了她很多作品,愧疚無比,所以道:「前輩莫怪小姐,小孩子如果不好奇就不稱之為孩子了,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好保密的,若是小姐不嫌在下囉嗦,在下且一一道來。」
李清照見凌雲大不了自己多少,居然將自己當小孩子看待,很是不悅。嘟著嘴,恨恨的望著凌雲。
凌雲見她此刻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古靈精對、狡黠無比,心想:也只有如此思維敏捷,才成就千古之名。當下不再囉嗦,把自己與雨汐如何相識,如何定下十八之約,自己如何傷了她,而且如何差點兒兩人喪命都一一道來,只是對自己的功勞淡化了很多,只說雨汐吉人天相。
李清照智深若海,如何聽不出凌雲有意淡化自己,對凌雲更加崇敬,當聽到凌雲是武林中人,而且定下了端午之戰,興奮之極,剛剛之不快煙消雲散,不住的說也要去見識凌雲如何打敗李清荷這個外族女子,渾然不顧李清荷與她之名只有一字之差。
李恪非聽凌雲和雨汐之事也是感歎不已,對雨汐和凌雲生死與共之深情佩服不已,而且聽其訴說經歷,他居然救活奄奄一息的龍雨汐,自己女兒生蹦亂跳的,應該是手到病除吧!
凌雲說完自己和雨汐之事,花了半個時辰,見雨汐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擔憂不已,不一刻,李家家丁將雨汐和素心帶到,忐忑之心終究得平,連忙起身相迎。李氏父女見兩女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均是傾國傾城,兩相輝映,園中花木失色,紛紛凋落,讚歎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