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園‎] 校園俠醫 作者︰阿懶 (連載中)

亞里斯多德狗 2009-3-10 13:13: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 29758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01
第六十四節 飛霜之門
      

    見時機成熟,我彈指點了依依的睡穴,將她放在船中的暖床之上。順手一把將嫣然摟了過來,上下其手溫存一番,愛憐道:「別急,慢慢說,小爺我救的就是你這般聰明的女人。」

    這一聽之下才知道,白眉虎竟然與飛霜門勾結,老虎莊園中的女子大多是從飛霜門送過來的,而且這些女子之前都被人刻意傳授了汲取男人雖然能讓貪色之人當時欲死欲仙,但日久之後也會落個功力盡失的下場。而這些施術女子,等到體內所汲取精華不能消化之際,也就是她們亡命之時。

    更可悲的是,這些女子一但學了這損人害己的邪術,便不能自己,每每夜深之時就必須與會內功的男子交和,否則全身如蛆蟲附骨,難受異常。

    為什麼飛霜門會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呢?想到冷憐那娘娘腔的樣子就不爽,我不屑的哼了哼,難說最近各派滅門的事情說不定跟飛霜門有那麼一點關係,看樣子天亮真的該去飛霜門走一遭看看。

    舟外風聲正緊,夜色已深。嫣然早就乖乖的將身子貼了過來,小嘴含著美酒一口一口的送了過來,微弱的呻吟聲挑逗著我的靈魂。她的雙足糾纏在我的身體上,不厭其煩的摩擦著男人身體的敏感部位。我無力的想推開她,誰知嫣然輕輕附耳呢喃:「嫣然身上起火了,請二老爺救命呀。」

    這一聲乞求,讓整個舟中都春色蕩漾,軟語纏綿直至天明,

    沉沉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我閉著眼睛一邊輕輕撫摩懷中的女子,一邊想著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嫣然那丫頭果然功夫了得,與靈兒馥兒這兩個自小被月宮調教的女子比起來,自有另外一番粗野放蕩的味道。一夜酣戰,天要亮的時候我才將她體內的真氣化解開,並傳了她個練功的小法這才摟著她光滑的身子入睡。

    一想到這,我身子不由打了個激靈,嫣然光著身子,而懷中的女子卻穿著衣服,難道是……趕緊睜開眼睛一看,嫣然早就離船而去,依依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抱著我的身子,而我的雙手正極不老實的伸在她衣服裡抓住一對玉乳輕輕揉捏著。

    「啊!」的一聲尖叫嚇得我立刻縮回了手,依依的目光落在我赤裸的身體上,滿臉通紅,忽然一個耳光煽在我的臉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趕緊用被子裹住身子,勸個不停,好聽的難聽的話全說完了,這丫頭還是哭個不停。我垂頭喪氣的吼道:「行了別哭了!你說怎麼辦吧,就不小心摸了你兩下,總不能要小爺把你娶回去吧?」

    依依總算不哭了,紅著眼睛又是手語「咿呀」叫嚷,看那意思顯然是要我負責,我急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家有兩隻母老虎,你真跟了我她們會把你撕成碎片的。快換個方法,只要合理,小爺我就認栽了。」

    依依用食指蘸水在船板上端端正正的寫道:「真的不願意娶我?」

    看著她臉上難看的傷痕,我自襯有本事把她臉上的傷和啞巴治好,可是卻也不情願娶她回家,再說就算我同意,靈兒馥兒那關肯定也過不了。當下對她說道:「這樣吧,我真的不是故意侵犯你的,既然已經發生這事了,我就把你臉上的傷和啞巴的毛病治好,算是對你的補償了。」

    本以為這麼大的驚喜肯定會讓依依跳躍起來,誰知她搖搖頭,在紙上寫道:「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娶我,要麼就幫我做三件事情。」

    「唉,你說哪三件事吧。」

    「還沒想到呢!」

    「還沒想到讓我怎麼做,過分!」不過為了擺脫這個麻煩,我暗道,這小丫頭能有什麼大事啊,頂多是買件衣服,買個首飾什麼的。心中想定,我笑吟吟的應著依依的要求發誓道:「由於莫小愁侵犯依依身體,自願幫助依依完成三件事,絕不食言。」

    發完誓,依依這才高興起來,竟然主動靠在我的懷裡,嚇的我趕緊出了船艙,招手讓人接我們回去。

    這一趟的收穫算是不小,佈置下嫣然這個暗線不說,連白眉虎都被我搞定了。這傢伙比他兄弟白眼狼簡直差太多了,剛威脅他如果不老實就把他老虎莊園裡的女人練邪術汲人內力的事情宣揚出去,這傢伙頓時焉了。

    他一五一十的把同飛霜門的勾當全說了出來,原來飛霜門按時送女人過來,而老虎莊園不過是個交易場所,他不過是人家擺設的一枚棋子而已,看樣子這飛霜門必須親自去一趟了。

    好說歹說才把依依送到晨姐的手裡,我叮囑晨姐給她安排一個不累但也絕對抽不出時間找我的工作就行。胖子和大偉聞訊趕來,非得押著我參觀了他們的新居。這兩個傢伙現在竟然也是開跑車住洋樓的闊氣少爺了,相比之下我這個公司董事長倒成了最沒錢的人。

    筱蝶和王捷成了公司的主力,整天出差在外,我愧欠的分別給她們掛了個電話。王捷的言語中頗多感激之辭,筱蝶就霸道多了,恨不得立刻飛到我的身邊將我狠狠的揍上一通。

    好不容易抽身出來,按照陽頂門主留下的聯絡方式找到他,把飛霜門的情況一一匯報。這老頭眉頭一皺道:「最近滅門之事搞得各派雞犬不寧,風花月三族號召剩下的門派齊聚月宮以保存實力共同抗敵,這飛霜門一直反對這事,看上去頗有古怪,小愁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飛霜門遠在湖南,不知道這一去又得花去多少功夫,我撥了個電話找月故樓要人,他竟然告訴我靈兒和馥兒正在為各派齊聚月宮的事奔波,此刻正是江湖大亂之際,讓我也回去幫他,替正道出一分力氣。

    假如不瞭解他的為人,我倒會被這番義正言辭的大道理所迷惑,可此時的我已非當日吳下阿蒙,任由他擺佈。於是隨口推托最近忙著找地心之花,誰知他聽完幽幽笑道:「二弟在神醫谷力戰群醫奪了神醫稱號,又被神醫朱弘前輩收為關門弟子,這是大喜之事啊。若非情況不允,做大哥的真該在月宮廣邀天下親朋為你慶賀才是。」

    這老東西,又開空頭支票來收買人心了。敷衍了兩句匆匆掛了電話,同陽頂門主偽妝成爺孫倆,當即搭上了南去的飛機。

    懷化市北面就是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洲,附近多是土家族、苗族以及侗族聚居的地方。民族眾多,風俗各異,鄉人多憨厚老實。飛霜門在這塊肥地立足,根基深厚,自是佔盡了便宜。

    陽頂門主一到地頭,就迫不及待的去打探消息了。而我則坐在鄉間的酒館長凳上,兩眼放光的看著來往女子。酒館老闆的女兒見我孤身一人,盈盈含笑的過來添了好幾次茶水,又陪我軟語長短一番。俗話說湘女多情,果然自然有它的一番道理。

    天剛抹黑,陽頂門主就回來了。將我拉到定好的客房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這才關門對我低聲說道:「小愁,此地名叫蟲蠱鎮,又名飛霜鎮,看樣子應該是飛霜門的地盤,咱們要小心行事了。」

    見他沒了下文,我驚訝道:「門主出去一下午,就打聽到這些?」

    陽頂門主反倒一愣:「對啊?哦……還有飛霜門明明就應該在這附近,可下午問了好幾個人,一聽到飛霜門這幾個字立刻避之不及,到現在竟然也沒找到具體的位置。」

    正說著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原來是店老闆的女兒,告之我們洗澡水燒好了,說完羞澀的抬頭對我深望了一眼。這小女人的表情讓我心頭一甜,看看她嬈好的身段,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楚楚動人的樣子極像朵鄉間的野百合。

    洗了木桶熱水澡,一身疲乏頓去,更難得的是洗桶中撒了一些鄉間野花,洗過之後身上有淡淡清香。想起剛剛老闆女兒那羞澀的表情,恐怕這野花也是特別照顧的吧。

    回到房間,陽頂門主已經換好了黑色的夜行服,我也趕緊穿上床上的另外一套,隨著他躍窗而出。兩人毫無目的的在鎮子裡的房頂上飛來飛去,繞了好幾個大圈子都沒發現一點可疑之處,只能悻悻的回到屋裡。

    剛把衣服換下來,門外就有人急促的低聲敲門,我和陽頂門主驚異的對望一眼。頓時警惕的將功力灌滿雙掌,輕輕的把門拉開一條縫隙。一個人影閃身進來,帶進淡淡的野花香氣。

    這香味跟剛剛在浴桶裡的味道一樣,我自然知道來的人是誰,佯裝被吵醒的樣子咳嗽了一聲,而此時陽頂門主也點亮了油燈。

    「別裝啦,我看見你們倆從窗戶爬進來,這才過來的。你們趕緊逃命吧,飛霜門的人馬上就要來了!」老闆的女兒身穿著棉布睡衣,頭髮束在腦後,顯然一夜未睡等著我們回來。

    房頂上喀嚓兩聲輕響,陽頂門主一掌煽滅油燈,我順手將這好心的湘女拉到懷裡,耳邊頓時響起「撲哧撲哧」的風聲,暗道不好,急忙抱著懷中女子一閃身鑽到了床下。

    黑暗中,暗器紛飛,陽頂門主只能揮掌護身,我五指連揮,淡藍色的真氣在屋子裡亂竄。借這點微光,陽頂門主已將兩個入屋的黑衣人一掌擊暈。隨即翻身上屋,同房頂上的人戰成一片。

    剛想出去幫陽頂門主一把,可懷中驚魂未定的女子緊緊抱住我的脖子,溫暖的鼻息急促的灌入我的耳中,她嬌聲道:「他們不會放過阿彩,你可不能丟下阿彩啊!」

    「那你可以告訴我飛霜門的事嗎?」

    「下面還有兩個,一個都別放跑了!」

    阿彩還沒來得及回答,幾個黑影從窗戶鑽了進去,陽頂門主大聲道:「來的人太多,招呼不過來啊!」

    這些人一進屋子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通暗器,叮噹聲之後,有人竟然點亮了油燈,我揮指點了他們穴道,急忙抱著阿彩穿窗而出。

    見房頂上竟然還有二十多個人,看上去還有好幾個身手不錯的,我大叫道:「我先撤,你掩護!」陽頂門主見我出來,也急忙道:「我掩護,你先撤!」仔細一想下,才發現我先說了,頓時呵呵一笑順手替我攔下了兩個追我而來的傢伙。

    待我走遠了,陽頂門主丟下幾枚遁化彈,一團紅霧之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彩,你說說飛霜門的事情吧」,見她一聽到飛霜門這三個就一臉驚嚇的樣子,我安慰道:「有我們在不用怕他們的。」

    半晌,阿彩才開了口:「他們……他們在這裡橫行無忌,鎮中的男子不少都被他們拉去山中採礦,而且……而且最近鎮子裡的年輕女子常常失蹤,我的很多姐妹都不見了。」

    陽頂門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上來,聽到這話氣憤不已:「枉自飛霜門還被列為六門之一,以正道居之,沒想到會幹出這樣的事情,這些失蹤的女子一定是被送到白眉虎那裡去了!」

    我給阿彩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問清了去無神門的路,同陽頂門主飛奔而去。原來這飛霜門建在鎮外的山林中,我們卻在鎮子裡瞎找,當然會找不到。

    鎮北十里外的山中,果然有一座倘大的寨子。最外圍是削尖樹木做的圍欄,欄裡有好幾個哨樓,再往裡是一圈條石砌成的城牆,牆上不時有巡邏的家丁走過。過了牆下二長寬的河溝,才隱隱看見幾十棟緊挨著的建築。

    這防範甚是緊密,幸虧飛霜門中不少人去騷擾我們落腳的地方,門內的防範倒鬆了不少,以至於我們倆一直竄到了最大一棟建築的房頂上仍沒人發覺。

    不多時,圍牆上的吊橋吱吱嘎嘎的放了下來,一群人魚湧而入。領頭的三個徑直走到我們所潛伏屋簷下的屋子中,我和陽頂門主屏息凝神,生怕被人發現了行蹤。等了半天見四周安靜下來,這才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厚瓦。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02
第六十五節 柔情邪功
      

    屋子裡除了剛剛進去那三個人之外,尚有一個中年美婦正怒斥這三個人辦事不力:「不就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嗎?幾十個人出去竟然都讓人跑了!」

    這一通狠罵足足罵了半個時辰,晨風漸起,我伸手碰了碰陽頂門主,意思是再不走的話等天亮脫身就不容易了。

    他搖頭示意我繼續聽下去,果然中年美婦罵夠了一擺手道:「滾吧,讓冰鳳堂的丫頭們全部出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人找出來!」

    「娘,就一老一小兩個人用得著出動飛鳳堂嗎?」冷憐同一個枯瘦的老頭走了進來,一臉睡意惺忪的樣子。

    原來這老娘們就是冷憐的娘,一見冷憐他們,她立刻和顏道:「爺爺,憐兒你們怎麼出來了!這兩個人可不簡單呢,他們竟然從三十幾個人的眼皮下溜走了。而且你太爺爺剛回來不久,一切還是穩妥點好。」

    冷憐點點頭,沖那三個垂頭喪氣的傢伙道:「滾吧,有冰鳳堂辦事,就不用你們插手了。」幾個人頓時如獲大赦,灰溜溜的縮了出去。

    枯瘦老頭眼神凌厲,冷冷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寧可錯殺不可錯過,絕不能心慈手軟。」聲音聽起來竟然怪異無比,比冷憐還要娘娘腔。

    我凝神細看之下,發現這個被冷憐母親稱之為爺爺的老頭竟然皮膚白皙,穿著一套裙裝樣的棉袍,臉上雖然皺紋重重,卻頗有些女人的樣子,駭然這個年齡不下百歲的老頭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吧?

    陽頂門主的眉頭自從枯瘦老頭出現之後就沒展開過,我不敢出聲詢問,只是緊緊的看著下面的人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事情輕重的爺爺,你教憐兒練習的內功進展怎麼樣了?」

    恰恰這時一個少女倒茶進來,冷憐呵呵一笑,走到少女的身後,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猛的將裙子拉了起來,手立刻伸了進去,在少女腿股之間來回的撫摩。

    冷憐的母親只是微笑著注視著他的舉動,難不成這傢伙要當著他曾爺爺和母親的面姦淫少女?我暗罵道,一家子禽獸,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倒茶少女背對著三人,面色通紅全身顫慄卻只能默默忍受。冷憐的動作越來越大,三兩下竟將少女上衣剝了個精光,兩隻魔爪移到胸前,肆意揉捏著這倒霉女子發育不錯的乳房。

    懷春少女哪經得起這一番過火的挑逗,身子早就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這少女幾乎拿捏不住右手緊握的茶壺,隨著冷憐的手遊走過平滑的小腹,壺嘴一上一下,好似一隻啄米的小雞。

    細微的呻吟之聲一不小心從少女的嘴中溜了出來,越來越大,枯瘦老頭皺了皺眉頭道:「憐兒,差不多了。」冷憐露了這一手不知道從多少柔弱少女身上領悟來的絕活,這粗魯的一把捏住少女下巴,迎面吻了過去。

    陽頂門主憤怒的捏了拳頭,大概就想衝下去英雄救美,我就怕他沉不住氣,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雖然不少書上都有某強男在危險之中救了某女之後,那女子以身相許的典故,可我卻知道只要咱一暴露身形,保管不能直著走出飛霜門。再說了,我已經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陽頂門主又未必會還俗娶妻……

    正胡思亂想著,下面傳來一聲大笑,我低頭一看,冷憐懷裡的少女身子漸漸僵直,更奇怪的是她原本嫩滑的皮膚慢慢萎縮,等冷憐將她拋到地上的時候,這少女的全身已經皺成一塊抹布。

    枯瘦老頭難聽的笑聲又傳來:「憐兒果然天資聰慧,是練柔情決的最佳人選,只要擇日再吸收百女精華,自然可大功告成。」

    「孫兒也想快點練成柔情決,只是為了給冷家留脈煙火,再等半個月那批女人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倘若有男嬰,就可以入百女陣修煉神功了。」

    我終於還是沒能阻止住陽頂門主正義感的爆發,他一掌將屋簷震出一個大洞,直著身子怒罵道:「冷情天,冷鳳凰,冷憐你這一家老小匹夫,竟然敢修煉如此邪功,草菅人命,天下正派得而銖之!」

    奶奶的,這老頭害死小爺了,就咱兩個人孤軍深入,他竟然還能說出這番氣勢凜然的話來。冷憐的娘冷鳳凰率先撲來,我急忙彈出兩指,大叫一聲:「跑啊!」陽頂門主見到四周湧來的人群這才醒悟過來,極不情願的跟在我身後朝城牆跑去。

    身後的空氣忽然寒冷起來,我急忙閃身避開,等站穩腳的時候冷情天已經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喉嚨上,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真沒喉結,果然是太監!」

    冷情天老臉一紅,尖聲道:「找死!」隨即一掌掃來,我急忙揮掌迎去,卻被一股陰寒的真氣震飛老遠。幸好情急之下,體中生成一股漩渦,將這真氣化去不少,饒是如此,我也大叫吃不消了。

    這一掌,竟然比在樓蘭國的護殿大使還有味道,想來這百歲老頭至少也是六重出珠境界以上的人了。冷情天見這一掌沒能將我放趴下,又撲身上來,我急忙繞著圈子逃命,叫苦不迭,只能胡亂揮掌,侍機和與冷鳳凰戰成一團的陽頂門主會合。

    好在冷憐替下了冷情天,這小子得意的追著我四處逃竄。我佯裝武功不濟,眼睛卻留意著逃路,畢竟給他追總比給那個老怪物追要好多了吧。

    冷情天見他孫兒如此勇猛,便放心的去了陽頂門主那邊。我只顧得離那老怪物越遠越老,竟然不知不覺把自己逼到了城牆腳下。冷憐嘿嘿笑道:「小子,風水輪流轉,在神醫谷你風光的時候可有曾想到會被我如同攆兔子一般攆來攆去呢!」

    他接過身邊嘍嘍遞過來的一根齊眉棍,在我面前舞得虎虎生風,不時怪叫一聲落在我的屁股上。惱怒之下,我氣罵道:「媽的,小爺死也拉上你墊背!」運足功力,隔空一掌拍去,倒嚇得冷憐退了一步。

    奇怪的是這一掌出去之後,如春風拂面,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冷憐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你在嚇我嗎!」

    話還未完,忽然冷憐驚叫一聲,側身翻了出去,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我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剛剛怒極之下的這一掌同時會合了風雪二族的內力,由於風族的怪異真氣,這一掌竟然是旋著出去的,倒歪打正遭,替我報了仇。

    大喜之下,雙掌連揮,指左打右,指右打左,撲上來的嘍嘍們被搞得暈頭轉向,左顧右盼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誰。

    眺目一看,那邊陽頂門主已經被冷情天打得再無還手之力,要想脫險是難上加難。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走得一個是一個,當下掌指齊上弄倒一片,翻身上了圍牆,幾個跳躍將追趕的人遠遠拋在身後,逃命而去。

    在無神門外的樹林裡躲了約莫半個時辰,看著大批人開始地毯式搜查,心知無神門主已被困住,當下趕緊施展輕功,朝阿彩的藏身之處而去。

    還好阿彩安然無恙,正無聊的把頭露出樹洞之外逗著一隻在樹椏上駐足的松鼠。見我回來,她驚喜的爬出樹洞,就要往我的懷裡鑽,嚇的我趕緊退了一步。

    阿彩見我一臉破爛的衣衫,又是一臉苦色,便乖巧的不再頑皮。輕輕膩過來柔聲問道:「老爺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呀?」

    「他英雄救美,人家見他風流倜儻老當益壯,就非得留他做女婿」,我沒好氣的隨便編了個小謊騙住了阿彩,一來是不想讓她擔心,二來搞成這樣都是陽頂門主的錯,明明敵強我弱,幹嘛還非得強出頭逞能啊。

    阿彩顯然不相信我的話,眨著大眼睛看我發呆。而說兩句氣話又救不了人,我現在著急的是上哪找人來救這個老英雄。

    見我不說話,阿彩以為我生氣了,蠕蠕的說道:「我知道老爺爺肯定被他們抓住了,你們在鎮子裡找飛霜門的事是我爹告密的……可是他也是為了救爺爺才這麼做的,要是你不高興,就打阿彩幾下出出氣吧。」

    說完她可憐兮兮的望著我,我心中一軟,歎氣道:「打你有什麼用啊,你說你爹為救你爺爺才告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阿彩的爺爺竟然是這個鎮子的鎮長,飛霜門便抓了她的爺爺以要挾眾人。見阿彩提到爺爺梨淚橫流的樣子,我愛憐的把她拉到懷裡,輕輕摸了摸了她的頭道:「放心吧,我會救出你爺爺的。」

    「可是……可是他們那麼多人,又那麼厲害……」。

    我不屑的打斷她的話道:「難道我就沒人麼!」湖南與湖北相鄰咫尺,一直向北過了巴東就是神龍架,也就是幾天時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那些精心訓練的杜曹二族子弟也該拉出來溜溜了。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05
第六十六節 後備力量

    忽然遠處一陣草動的聲音,我急忙抱起阿彩跳到她剛剛藏身的樹洞。數十個輕裝女子一路搜索而來,朝前面追了過去。這些人應該就是冷鳳凰嘴裡所說的冰鳳堂那些人吧。看她們靈巧的身手,顯然是經過精心訓練的。

    等這些人一過,我急忙帶著阿彩離開了這個地方,好在她在這一片很熟,竟然帶著我偷了兩匹馬,一路放馬過了湖北境內的恩施土家苗族聚居地,日夜兼程不到兩日就到了烈焰他們所在的村子附近。

    一陣一陣喊殺聲遠遠傳來,我嚇了一跳,急忙順著聲音趕了過去。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上千人整齊的站在杜族村子旁的草地上肉搏,烈焰光著膀子,威風凜凜的站在一個丈寬高台上,抱著手凝神注視下面。

    阿彩緊張的拉著我的衣袖,張大嘴吃驚的看著我。

    烈焰朝下面招了招手,場地中頓時閃出一個倘大的圈子,他一個翻身跳了下去,動作輕靈,看樣子這段時間他進步也不小啊。

    「你們幾個過來,陪我打架!」烈焰隨手點了幾個,似乎又覺得不過癮,嘩啦啦的又點了一堆人。片刻間,數十人立刻把他圍了起來。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習慣這種變態的虐待方式,立刻警惕的握拳曲腿。

    兩個不怕死的粗魯漢子大吼一聲撲了上去,盆缽大的拳頭朝烈焰身上招呼過去,這小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身子輕輕一側,早就閃到一邊去了。旁邊的人見狀,立刻群擁而上,七手八腳編織成一張密實的網.烈焰大喝一聲,伸手捉住一個漢子的脖子丟了出去,雙腳不斷變換方位,不消片刻,數十人頓時全被他搞趴了下去.但是這些傢伙立刻又站了起來,看樣子挨打的工夫倒是訓練到家了。

    我呵呵一笑,這小子在這苦練幾月,沒想到進步這麼快,簡直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嘛.一時手癢,我拿外套包了頭,只留出兩隻眼睛,出其不意的翻身拍了一掌過去,烈焰機警的回身一掌迎來,『砰『的一聲之後,我們同時退了一步。

    旁邊的人迅速把我們圍了起來,躲在暗處的阿彩被他們糾了出來。雖然烈焰現在的內力不如我,但是我怕他看破我的身份,只能用掌勁硬拚。烈焰是武學世家,招式精妙,我也僅靠風雪二氣融合出的怪異真氣,時不時搞他個措手不及,這才稍佔上風。

    每次和我對掌之後,他的臉上都出現奇怪的表情,我知道他是被我體內熟悉的冰寒真氣迷惑,本來看著我的身型想叫一聲「小愁」,但是似乎又感覺到一陣陌生的狂風真氣,遲遲不趕喊出來。

    我趁他遲疑,一腳猛的踢在他屁股上,烈焰小臉一紅,惱羞成怒。兩指一併,指尖上頓時燃燒起紫色的火焰,漸漸的幻化成一隻昂頭的鳳凰,隨著他指頭朝我點來,一聲清脆的鳳鳴響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是烈火門的絕學火鳳指,自然不敢小窺,但是又想見識下這一指的威力,當下也併攏兩指,朝他迎去。

    我們的指頭剛挨到一起,一股火熱的真氣迅速鑽進我的體內,不過看樣子烈焰也不好受,一聲脆響之後,我們同時躍開。我不服氣的凌空揮舞了兩掌過去,毫無先兆的旋轉真氣果然讓烈焰這傢伙吃了個啞巴虧。

    還沒來得及得意,一陣破空聲從背後傳來,不用說也是叮噹這小丫頭到了。我剛閃過這陣暗器雨,叮噹就嬌喝道:「箭陣準備!」

    話音未落,兩排拿著弓弩的人迅速出現離我二十米遠的地方,前排下蹲後排站立,阿彩焦急的喊道:「小愁小心啊!」

    「停!別射別射!」烈焰急忙挺身攔到弓弩手的前面,驚詫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小子越來越厲害了啊!」我哈哈一笑,揭去頭上衣服,烈焰和叮噹驚喜的一楞,先後朝我撲了過來,一個對我拳打一個對我腳踢,嘴裡不斷的嚷道:「奶奶的,你小子倒好,在外面風流快活,留我們在這窮鄉僻野吃風喝雨!」

    折騰一番過後,我趕緊把阿彩拉了過來給大家互相介紹。叮噹這小丫頭越來越漂亮了,只不過怎麼看也給人一種紅紅的小辣椒感覺。

    接著我說起了無神門主淪陷飛霜門的事情,沒想到烈焰一聽可以出去了,比我還著急,立刻吩咐下去:「一到五隊下去準備,二個時辰後集合出發!」

    幾個月前還是散沙一盤的曹杜二姓在烈焰的嚴格訓練下,儼然已訓練有素,命令傳下去不到三分鐘,整個草地上人頓時閃去,空無一人。

    烈焰驕傲的對我說道:「咱們現在的編制是十人一伍,百人一隊,咱們這次帶五百人過去把飛霜門給踏個片瓦不留!」

    叮噹和阿彩都是活潑型的女生,很快就混了個半熟,叮噹一手拉著阿彩,一手親暱的挽在我胳膊上笑道:「小愁哥哥,咱們去看看茅十三哥哥吧,他現在也很厲害呢!」

    我微笑著點點頭,隨著他們朝村子外面的樹林中走去,邊走邊告訴我在樓蘭的奇遇,當聽到我體內同時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運轉的時候,烈焰的眼睛裡全是驚奇羨慕,他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道:「小愁真有你的!一個人能同是修煉兩種內功是前所未聞的事情,難怪我剛剛覺得你真氣怪異,明明看見你正面朝我拍了一掌,誰知道掌勁卻從旁邊撲來,真是怪事!」

    暗暗一笑,本來還想告訴他等我拿到月刃和花刃的之後說不定還會有新的突破,但是怕他羨慕嫉妒的眼神會把我殺我,也就緘口不言了。

    走在前面的叮噹停了下來,回頭笑道:「小愁哥哥,咱們到了呢!」

    抬頭一看,眼前的樹林中氤氳著一層淡淡陽光,柔柔的光線撒在地上的大個大個的蘑菇上,不時還有野兔從我們腳下跳過,停著看我們一眼,又匆匆朝前跑去。

    我被這景色所吸引,不知不覺走了幾步,叮噹拉住阿彩停在原地笑嘻嘻的看著我,烈焰也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忽然,一隻漂亮的梅花鹿從樹後跑了出來,出現在我眼前一丈開外的地方,我的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副烤全鹿的景象。當下大喝一聲猛的朝鹿子撲去,眼見剛靠近鹿子的時候,這隻鹿子忽然消失了,一棵桶粗的大樹出現在我面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活活撞在大樹上又彈了回來。

    身後笑成一團,阿彩半是驚奇半是好笑的跑過來扶起我,烈焰大笑之後衝著林子裡喊道:「茅十三別玩了,快從幻陣裡出來吧!」

    林子裡面傳來一聲怪異的長笑,我捂著撞疼的腦袋怒罵道:「茅十三你給我滾出來!」

    好半天,才從林子跑出來一個人,身穿獸皮,長長的頭髮一直耷拉到肩膀上,手裡拿著一柄桃木劍,整個兒一副不倫不類的打扮,一見我立刻驚喜的跑了過來:「哎呀,小愁你怎麼走路不小心,撞在樹上了呢!」

    這話聽起來是關心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就多了幸災樂禍的味道。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巴掌:「還不是拜你所賜,快收拾東西跟我去救人。」

    一聽要離開這裡,茅十三臉上露出一百個不願意的表情:「小愁我……我不想出去,好不容易弄出這個方圓一里的迷陣,我還有很多陣法沒研究呢……。」

    對付這種人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嘿嘿一笑,拿出那本在神醫谷找到的陣法古書自顧自的翻開念道:「陣圖之法,借天靈地氣,小者迷人身形,中者迷人心智,最善者可施雲布雨,陣中之陣,陣外之陣……」。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0
第六十七節 冷門邪事

    三十六盞紅燭台將屋子裡照得比白天還要明亮,屋樑上垂下百多根拇指粗細的繩索,繩索的另一頭吊著一個個年輕貌美的裸身少女。她們雙腳離地半尺多高,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通身的皮膚光澤而紅潤,在燭光裡散發出耀眼的柔和光芒。

    屋子裡的少女們艱難的咬著嘴唇細聲呻吟,似乎在強力克制自己的誘惑。終於,有人忍受不住這種煎熬,放聲的蕩叫了起來,這一下可好,所有女子的心理防線頓時被擊破,一個接一個的蕩叫,屋子裡傳出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聽得腿軟無力。

    冷憐盤腿坐在屋子當中,額頭直冒冷汗,神情專注的正練著功。忽然他的身子猛的爆長,衣服被撐破成一塊一塊的碎布,兩眼陡然睜開,雙目赤紅的跳起來抱住身邊繩索上的少女,嘴唇猛的湊了過去。

    這倒霉的少女週身的皮膚迅速退化,漸漸的皺了起來。這該死的傢伙,又在練那該死的柔情決了,看今天晚上這架勢,恐怕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吧。

    周圍的女子一見到冷憐撲了過來,越來越興奮的放聲大叫,看這樣子,顯然是先前被餵了跟老虎莊園裡一樣的**。

    冷憐弄完一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立刻撲向另外一個,我注意到他下身的東西不斷的縮小,到第五個女子的身體上時已經縮成了一根牙籤狀的東西。這下輪到我樂了,沒想到我的猜測還真沒錯,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假男人。

    遠處傳來了喊殺聲,飛霜門裡頓時燈火通明,我知道烈焰他們開始進攻了,這才一腳把房頂揣了個大洞,跳進屋去。

    腳剛一下地,屋子裡的呻吟聲就讓我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腳,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立刻屏息凝神的朝冷憐攻擊過去,借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憐見我從天而降,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從地上拾起一塊破布條擋在身前,怒道:「你這混蛋,怎麼什麼地方你都要攪和!今天我要你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我偷笑著揶揄道:「別擋了,我都看見了,不就是牙籤麼,還可以一物二用,吃完飯後掏掏牙齒,多省事啊!」

    這話氣得冷憐一臉通紅,揮舞著雙掌就要撲過來,忽然我身後一陣掌風橫來,冷鳳凰的聲音傳來:「憐兒繼續練功,別管這邊。」

    冷憐哼了一聲,又跳到一個女子身上,冷鳳凰朝我撲了過來,上次那個太監老頭冷情天不在,我自然不用怕她。但是我又擔心這老頭會忽然出現,我可沒自信能在他手下走完十招。

    「小鳳凰啊,我可不想辣手摧花,快去叫那老頭子來跟我打。」

    「先打過老娘再說吧!」本來想從她嘴裡套出冷情天的下落,沒想到這隻老鳳凰這麼狡猾。

    冷鳳凰武功不弱,單打獨鬥恐怕要勝我也要在百招以外了,再加上我不時偷襲冷憐,把冷鳳凰搞得個手忙腳亂。而此時喊殺聲已經傳到門外了,「轟」的一聲,大門塌了下來,裡面的景象頓時讓門外站著的上百人看了個目瞪口呆。

    烈焰叮噹衝了進來,我急忙叫道:「別管我,先去打那個光身子的太監,再讓他亂搞,這屋子裡的女子都要死光光了!」

    冷鳳凰一掌推向烈焰叮噹,將他們攔了下來,急道:「憐兒你快點啊,堅持住,太爺爺就快回來了!」

    一聽到冷情天那變態的老東西不在,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烈焰一跟冷鳳凰纏上,我立刻跳出圈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運足全身功力一拳朝冷憐的背心擊去,他抱著吊在繩子上的女子靈巧的轉了一個圈,將女子的正面移向我。

    兩峰嫩白高挺的玉乳橫在我的眼前,我急忙收拳,臉蛋硬生生的撞在軟軟的乳房上,那女子嘴裡頓時嚷出一聲消魂的呻吟。

    冷憐陰陰一笑,並不跟我纏鬥,從這個女人的身子蕩到那個女人的身子,我也只能跟他一樣,抓去女人的身子追去。由於我們的手不時觸碰到這些女子的敏感部位,新的一輪呻吟**又叫開了來。

    外面忽然亂了起來,我最不想看見的人終於出現了,太監老頭冷情天一路殺了進來,根本沒人可擋。叮噹迅速組織起一隊人朝他投擲帶毒的暗器,這才減緩了他的身法。

    可是百多人還是沒能把這變態老頭擋在外面,冷情天所過之處,死傷無數,人牆順勢而倒。他一個觔斗翻了進來,一掌將烈焰霹開,另一掌朝我掃來,擋在我面前的幾個女子頓時香消玉損。

    「孫兒,練你的功去,有太爺爺在這,誰他媽也動不了你。」冷情天尖尖嗓子發出來的聲音簡直太難聽了,我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太監在這的話我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飛霜門已經被我們控制下來,傷痕纍纍的陽頂門主也被救了出來,看他衣衫破爛的樣子顯然吃了不少的苦頭。他這把老骨頭還真算硬朗,剛一放出來,又立刻衝了過來跟我們並肩作戰。

    現在追殺冷憐只能誤傷更多的女子,我乾脆大大咧咧的站到冷情天的面前道:「老頭啊,人救出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哦!」

    「想走?哼哼哼哼哼哼……」冷情天這陣冷哼恐怕是我自出生以來聽到過最難聽的聲音。

    說話的這會功夫又有數十個女子被冷憐吸成了干皮囊,陽頂門主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一指朝冷憐的後背點去。

    我暗罵衝動的陽頂門主,剛吃了一個虧還沒長記性。現在我們幾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去保護這些女人啊?

    本來我想拖延時間,看看能不能把這老怪物引到外面去,沒想到陽頂門主的衝動頓時惹惱了冷情天,我們還沒看清他怎麼移動身子,只覺得眼前一晃,他就橫在了陽頂門主的前面,硬生生的把人給丟了出去。

    烈焰不服氣的怒吼一聲:「拼了!」一出手便是家傳絕學火鳳指,叮噹也夫唱婦隨,揚手便是一篷針雨。冷情天不屑的撇嘴道:「這不就是烈老頭子玩的那花樣嗎,就算你太爺爺來了也未必管用,小傢伙自殺的話我給老朋友一個面子留你個全屍!」

    「我太爺爺?我太爺爺來了恐怕就輪不到你囂張了!」烈焰一指點在冷情天的胸口,可他竟然還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說道:「我說你不行吧小子,前幾個月我還和你太爺爺打了一場,他被我一腳踢中屁股,相比現在連凳子都不能坐呢!哈哈!」

    「你胡說!我太爺爺早就死了,你剛從地獄來吧!」烈焰掙扎了幾下,手指竟然被粘在了冷情天的胸口扯不回來了。他將烈焰的身子一轉,叮噹的暗器全都打在了烈焰的背上。

    「連唐老頭的曾孫女也來了,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今天我放你一馬,走吧。」

    我知道有這太監老頭在,我們今天肯定討不了好去,就算外面幾百人全上,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我暗遞了一個眼色,讓叮噹趕緊退出去,現在是能保住一個算一個,可這丫頭一心惦記烈焰的安危,一揚手又是一陣暗器射了過去。

    我指頭一揮,兩星藍焰一前一後的跳了過去,隨後是我聚集全身功力的一掌。冷情天托大,藐視的露出半個身子給我。我心中大喜,毫不客氣的擊在他胸口,饒是冷情天功力通玄,也未必能料到我身懷二種功力,這一下竟然將他逼退半步,也成功將烈焰從他的手裡搶了回來。

    「你們快帶人退!我掩護!」我剛說完,惱羞成怒的冷情天就撲了上來:「小子,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受死吧!」

    我滿以為我能接下他這一掌,誰知道迎上去的手掌撲了個空,胸口卻傳來疼痛的感覺。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胸口上衣衫破裂,一隻草綠色的掌印印在胸口,異常的詭異。等看明白這一切,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我才像一隻斷線風箏慢慢的朝後面飛去。

    口中的鮮血甜中帶腥,估計這回算是受了出道以來傷得最重的一次。就連上次在無神門前被雷鎮父子所傷,也沒能讓我感覺如此難受。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身子竟然一點不聽使喚,太監老頭的尖笑聲傳入耳朵:「中了我的柔情決,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難道我莫小愁就注定要掛在這裡了?我拼盡全力想喊烈焰他們快跑,沒想到卻只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小愁!」烈焰撲在我的身上,想帶著我一起走,老頭哼道:「還是我來成全你們倆吧,黃泉路上再做兄弟,也算是老夫對老朋友有個交代了。」

    「老太監你什麼時候也欺負起小娃娃來了?」被我踏破的房頂上跳下一個人落到我的身邊,在我身上點了幾指,封住我的經脈,看看傷勢之後又掏出一粒丹藥塞進我的嘴裡。我這才緩過氣來睜開眼驚喜的叫了聲:「師傅,你再晚來一步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呸呸呸,有我在你小子想死都沒機會!」朱弘的忽然出現讓冷情天一驚,那句「老太監」更是讓他險些抓狂。

    朱弘雖然看上去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可他老氣橫秋的樣子卻震懾住了冷情天:「老太監,躲了幾十年,怎麼忽然想起露頭了?」

    冷憐一點關心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顧著拚命吮吸女子的陰元。朱弘趁冷情天不注意一拂衣袖,一股大力頓時將冷憐拽了過來。倒提著他雙腿湊近下身一看,呵呵笑道:「還好,再晚一點就讓你練成了!」

    「你是……朱弘!」冷情天驚訝的叫道:「當年你不是死了嗎?」

    「我是誰啊,閻王爺他敢收嗎?」朱弘環視了周圍掛著的裸體少女,眉頭一皺道:「都快入土的人了,竟然還出來害人,難怪你冷家世代太監。這邪門歪道的功夫能煉麼?」

    我依著烈焰的半個身子坐了起來,抬頭一看冷憐雙腿之間,剛剛還像牙籤粗細的東西現在已經如同一根繡花針了,不知道他再吸幾個女子的陰元,那東西會不會完全縮了進去。

    冷情天一見太孫子落進他人的手裡,頓時急道:「朱老頭,你別亂來!」只可惜說話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朱弘毫不客氣的點中冷憐的氣海穴,散去他的功力。

    冷家三人同時驚呼起來,朱弘冷冷的把冷憐拋給衝上來的冷鳳凰,隨即和冷情天戰成一團。屋子裡只看見兩團影子閃來閃去,兩人似乎嫌場地不寬敞,雙雙躍出屋頂,朝遠處而去。

    烈焰想攔住冷鳳凰,可是護子心切的她如同瘋了一般,抱著冷憐直往外衝,身上被湧上來的男人們砍得鮮血橫流也沒停下腳步。這母牛護犢的場面感動了我,心道反正冷憐現在男人不算男人,女人不算女人,說不定連尿都知道從哪撒出來呢。再加上他內功已廢,就放他一馬吧。

    烈焰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早就擺擺手示意放了她們母子,又叫了一隊人進來將繩索上捆綁的少女放了下來。

    阿彩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從外面走了過來,原本活潑的她在這個老頭面前居然文靜起來,不用說也知道是她的族長爺爺。只可惜我中了冷情天的柔情決,自顧不暇的運功療傷,也多虧師傅喂的丹藥管用,要不然現在我早一命嗚呼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猛的睜開眼睛,已是掌燈時分。烈焰叮噹站在旁邊焦急的替我護法,低頭一看胸口,那只綠色的掌印已漸漸模糊成一片,我歎了口氣,巍巍的站了起來。

    「小愁你沒事吧?」烈焰焦急的問道。

    「沒事」,我搖搖頭強笑道:「只是估計十天半個月再也沒辦法跟人打架了而已。」

    叮噹遞過來一封信道:「朱弘前輩剛剛回來過,見你還在療傷,留下這封信匆匆走了。」

    我當著大家的面拆開一看,信中說消失很多年的冷情天忽然出現這事似乎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師傅讓我自己小心,他已經動身去查這件事。信封裡還有幾粒藥丸,散發著陣陣清香,應該都是靈藥一類的東西了。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1
第六十八節 素女彩兒

    外面傳來一陣喧嘩,還間夾著陣陣悲慼的哭聲。我喝了一口叮噹遞過來的茶水,隨口問道:「怎麼這麼吵?」

    叮噹嘴快:「外面的苗人把今天在屋子裡的女子都弄到外面空地上,說是她們婚前不潔,要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全部燒死呢!」

    「你們怎麼不去阻止啊?」我急道。

    「陽頂門主去了啊,勸了半天也沒用。還有茅十三也去了,估計也不行。這裡的民風古訓傳了上千年,不是我們幾句話能說動的。」

    我搖晃著朝門外走去,被傷到的胸口隱隱作痛,烈焰關切的道:「小愁,這些老頑固說不聽的,還是不要出去受氣了。」

    早晨我不救這些女子是因為我沒有能力救下她們,可現在救下她們了,這些可憐的人卻又要被自己的親人殺死。烈焰和叮噹攙扶著憤怒的我朝外走去,門外空地上果真擺著滿地的柴火,柴火上坐著幾十個哭哭啼啼的少女,不少穿苗族服裝的男人正朝上面澆著油脂一類的易燃物。

    陽頂門主正在和阿彩爺爺激烈的爭論著,旁邊的茅十三顯然也束手無策,急得就差捏著拳頭打上去了。

    眼見一切佈置完畢,有人舉著火把朝柴火處走了過去,我們帶來的人都圍在空地四周,他們本來就是剛從山野中出來,對這一切顯得既新鮮興奮,還不時的發出「霍霍」聲助興。

    在裡面陪著這些女子的阿彩被人強行拖了出來,她一見我立刻淚如泉湧:「小愁,你救救我的姐妹吧,她們跟我從小一塊長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說話間,火堆已經被人點燃,被油脂澆過的乾柴忽忽的燒了起來,火裡火外哭喊成一片。我暗罵這點火的人速度真快,當下毫不遲疑的用盡力氣吼道:「是男人的都給進去滅火!」

    我帶來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衝進火堆,五百人硬生生的將火堆給踏滅了。一個個受驚的女子被人抱了出來,阿彩的爺爺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棍領著一幫老頭走了過來:「你……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

    我懶得理這頑固的老頭,吩咐下去道:「誰救出的女子就是誰的老婆,如果有人敢再傷害她們,別跟他們客氣!」

    所人的人歡呼成一片,就連阿彩本族的人都有不少露出笑容。我的身體因為剛剛用力過度,再也支撐不住,一歪身倒在烈焰懷裡。

    茅十三怕飛霜門的殘餘勢力偷襲,乾脆在飛霜門原來的防禦上再加了幾道陣法,這都是從我給他的那本書裡悟出來的,一個陣扣著一個陣,異常厲害。

    由于飛霜鎮的人殷切挽留,我們的人也暫時在這紮下根來。阿彩的爺爺大概因為燒死少女一舉不得人心,已經退位讓賢。倒是阿彩這丫頭,三天兩天就往我這跑,就連烈焰這呆頭鵝也不禁提醒道:「阿彩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啊?」

    靜養了十天,傷勢總算好了大半,我在外面練了一回拳,舒展了下筋骨出了身大汗。叮噹笑嘻嘻的走過來道:「小愁哥哥,阿彩又來了,還是用你在休息的借口擋她回去嗎?」我點點頭,趕緊朝洗澡房走去,我可不想再多個老婆管我。

    房子裡的熱水已經燒好了,一個戴著布帽滿臉黑灰的纖瘦身影正細心的調試水溫。我迫不及待的脫去衣物,跳進熱氣蒸騰的大木桶裡,大叫一聲舒服。

    替我弄水的人怔怔的站在木桶邊上,一臉驚嚇的表情,我笑道:「愣著幹嘛,閒著也是閒著,沒事替我搓搓背吧!」

    連喊了兩遍,這人才蠕蠕的恩了一聲。我暗自好笑,這傢伙可真夠笨的,居然燒個洗澡水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一雙柔軟的手在我背上遊走,輕柔得像女子一般,我把下巴舒服的枕在木桶邊緣,露出一大個背讓她替我搓洗。忽然這人從背後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我以為是被偷襲了,剛想回身一掌,忽然一絲淡淡的野花香氣傳入鼻孔。

    我急忙收手,回頭摘下這人的帽子,一頭秀髮散了開來,竟然是苗族少女阿彩。

    「你怎麼進來的啊?」我下意識的在水裡把雙腿蜷了起來,擋住要害部位。誰知道阿彩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繼續替我搓洗。問了好半天,她才轉過身賭氣的站在一旁,半晌又回過頭來委屈道:「你不是在休息嗎?我看是討厭我吧!」

    「不不不……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阿彩眼兒一彎:「我也喜歡你,那你娶了我吧!」她說笑就笑,眼角還掛著淚珠,樣子可愛之極。

    她紅著臉低著頭在我的浴桶裡洗掉臉上的黑灰,雙手又重新纏上我的脖子,大膽而頑皮的把臉蛋貼在我的後背,柔軟而溫暖。

    我沒說話,低頭看著她的絲絲秀髮滑落進水裡舒捲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樣子。時間在一瞬間凝結,終於我咳嗽一聲打碎沉默:「阿彩,實話告訴你吧,我……我已經有兩個老婆了。」

    脖子上的手無力的掉進木桶裡,接著一顆一顆珍珠般的眼淚叮叮滴滴的和洗澡水溶為一體。我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兒微微的顫抖,半晌,阿彩抽回手臂,一道光線隨著開門的聲音溜進屋裡,又隨著關門的聲音暗了下去。

    剛剛還撲通亂跳的心一下子像掉入冰窖,我的頭重重的垂在木桶邊緣上。

    「嘩啦」一聲水響,濺射的水珠迷離了我的雙眼,等我把眼中的水抹去,阿彩已經全身濕透的站在我的面前。寬大的衣服被水一浸,全身美妙的曲線一覽無遺。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雙手繞過腦後,解開肚兜的繩結,緩緩的從衣服的下擺把整個肚兜抽出,兩點乳豆頓時凸現了出來。看得我嚥了一口口水,趕緊按住她的雙手喃喃道:「阿彩,快穿上衣服,不要再脫了!」

    「我……我自願的!」阿彩玉牙緊咬住下唇,像一條水蛇般纏了過來,推攘之下,不知怎麼竟然將她的衣服褪了個精光,微黑但很滑膩的肌膚讓人摸上去再也不忍心挪開。她濕潤的嘴唇主動湊了過來,閉著眼睛在我的臉上尋找可以包容她香舌的地方。

    木桶很小,兩個赤裸的身子在裡面剛好可以將臀部朝後挪出半尺來長的距離,我的手從阿彩的腰滑向她的股溝,她也熱烈的回應著我的舉動,雖然很生澀,但是卻能清楚感覺到她骨子裡的狂野。

    水漸漸涼了,我們卻將身體的躁動提升至極點,在阿彩痛咬嘴唇發出的呻吟聲中,一絲絲鮮血在水中開出朵朵淡淡的小花。

    阿彩滑膩的身子從我的懷裡溜走,悄然而去。屋子裡只殘存著一縷淡香,我若有所失的呆坐在涼卻的澡桶中,猶豫著該怎麼去跟馥兒和靈兒解釋這個事情。

    吃午飯的時候,烈焰和叮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神色恍惚的往嘴裡夾著菜,好幾次都差點送到鼻孔裡去。忽然他們倆同時大笑了起來,叮噹頑皮的衝我眨著眼睛道:「小愁哥哥,看你眉目含春,是不是咱們又要多個嫂子了啊?」

    一看他們一副萬事算定的樣子,我這才明白過來阿彩能進到我洗澡的屋子,顯然是被人放水了。

    「兄弟,男人做事可要有頭有尾,你看看人家阿彩,哪天不朝這跑個三五趟?你可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苦心哦!」烈焰一語雙關的看著我,見我沒反對的意思,立刻跑到門外提來兩大捆包著紅綢的禮物哈哈大笑道:「走吧,咱們去給你提親去,聘禮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不是把我往獨木橋上趕嗎,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叮噹笑道:「阿彩姐姐那麼好,我相信靈兒姐姐和馥兒姐也會喜歡她的啦!」

    這句話將我的顧慮打消不少,既然做了總不能讓人家女生來承擔後果吧,更何況在這個思想閉塞的地方,一個失貞的女子一旦被人知道,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這一想通,我連飯都吃不下了,帶著烈焰叮噹興高采烈的出門朝鎮子的方向而去。到了阿彩家開的旅店,她告密的老爹一見我們,立刻跪倒在地上。我知道他告密也是為了救人,早就原諒了他。再說他是阿彩的父親,這個樣子跪在我面前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我急忙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來,叮噹充做媒婆說明來意。誰知阿彩的老爹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晚了。彩兒已經收拾東西,騎著快馬走了好幾個時辰了。」

    我心一涼,使勁的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起來:「那她去哪裡了啊?」

    阿彩的父親無助的搖了搖頭:「出了鎮子就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去了。」烈焰帶著人朝鎮外追去,可這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人啊。

    我一個人緩緩的在鎮子裡遊蕩著,不知不覺到了那天跟阿彩藏身的樹洞外,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我靜靜的靠著大樹,滿腦子都是阿彩的影子。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2
第六十九節 懷氤奇山

    忽然樹洞中傳出細微的說話聲:「娘,咱們這回被莫小愁整得太慘了,就連咱們精心訓練出的飛鳳堂也全軍覆沒,真不知道他上哪找來那麼多人!」

    「憐兒,這小子可不簡單,就連邪教都拿他沒辦法。等你太爺爺把大事安排好,娘一定捉住那個小兔崽子讓你千刀萬剮!」

    「娘,我……我想小便……」。

    冷憐的柔情決還未練成,就被師傅廢了,搞得不男不女,這個的傢伙想尿尿,倒是一件讓人好奇的事情。我急忙閃到一旁,樹洞口伸出冷憐的腦袋,他小心看看周圍沒人「嘩啦」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黃澄澄的尿液,差點就讓我爆笑起來。

    我急忙咬牙憋住笑,冷情天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我小心的躲在樹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幾十丈的距離冷情天兩三個跳躍就到了樹洞前,冷鳳凰母子驚喜的迎了出來:「太爺爺,我們現在就殺回飛霜門嗎?」

    「不忙,先讓那小子得意吧,咱們目前要找到青後冥珠,這可是上頭特別交代下來的事。」

    我豎起耳朵,剛想再聽點什麼,冷情天已經帶著冷鳳凰跟冷憐離開了。

    這個老太監就已經很難對付了,他的上頭又會是誰呢?而且這青後冥珠據說是增長功力的極品,要是他們拿到了,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反正飛霜門不是好人,跟他們做對準錯不了。這鬥志一旦點燃,阿彩出走的煩惱就減少了許多,我豁然想通有緣自能相見的道理,默默祝福阿彩一路平安。我漸漸理解,或許她出走之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也說不定。

    威風八面的坐在以前飛霜門的大堂上,一直幫我料理事物的陽頂門主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小愁啊,咱們抓了飛鳳堂那些女子怎麼處理?老這麼關著也不是辦法啊!」

    「能讓她們棄暗投明麼?」

    「恐怕很難,這些女子修煉的是汲取男子精氣的邪功,留下來會害人的!」

    「廢了武功,給些錢,讓她們找個人嫁了吧!」

    陽頂門主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哦,還有,真不知道你小子從哪找來這麼多人,而且看上去都是經過訓練的。你看看是不是該成立一個門派,為江湖做點好事呢?」

    我裂嘴一笑,把同烈焰早就在私下商量好的想法告訴他道:「咱們這五百人分做金木水火土五個堂口,至於幫派的名字,就叫雪幫,隱為雪族的意思。」

    陽頂門主微笑的點點頭:「眼下咱們要做的事就是全力防範冷情天的偷襲,這老太監失蹤了幾十年,沒想到再次出現這麼厲害。老衲想過,只有他的出現才能解釋最近各幫派被滅門的事情。」

    我把剛剛在外面遇見冷情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陽頂門主皺著眉頭道:「他們竟然在找青後冥珠?這東西可不能讓他拿到!據說青後墳塋在四川境內的懷氤山附近,小愁你趕快帶著人動身,我去邀一些朋友隨後就到!」

    「懷氤山?你確定嗎?那附近是不是有個猴頭灘?」

    陽頂門主略一思索:「有沒有猴頭灘我不知道,不過青後墳塋在懷氤山中應該錯不了。」

    我猛的一拍大腿跳了起來,我怎麼那麼笨啊!懷氤山就在我家鄉,爺爺們總不許我靠近那片山,我偷偷去過幾次,那山裡總是陰森森的,讓人不知不覺的失去了方向。所以那山離村子雖然只有百多里路,可我也沒進去過。

    大爺爺肯定是獨闖懷氤山,然後身中瘴毒,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不許我靠近那個地方。烈焰叮噹正好進來,一臉苦喪的樣子就知道沒能找到阿彩不知道該怎麼對我交代。

    我心中一疼,裝作沒事的樣子,把離開之後的事情一一安排下去,隨即帶著烈焰叮噹和茅十三直奔懷氤山。

    這一片我比誰都熟悉,我們抄近路趕到村子口的時候正是黃昏,奇怪的是老井邊多了幾個陌生的打水人。

    村子裡平時很少有人會來,我急忙帶著他們藏了起來,悄悄的從另外一條路鑽進了村長家。村長正在給雞鴨餵食,一見我,手中的食盆哐啷一聲掉下來砸到自己腳,疼得他哎喲直叫:「你……你是小愁嗎?怎麼長這麼高了?」

    我輕輕一攬,就把村長抱進屋裡,低聲道:「村長是我,怎麼村子裡忽然多了些陌生人?」

    「是啊是啊,村子裡來了不少城裡人呢,說是到這旅遊的。這鄉下地方,除了山就是水,有什麼好看啊!」村長招呼我們坐下,小妮飛一般的衝了出來,驚喜的大叫道:」小愁哥哥!小妮好想你啊!」

    我愛憐的把小妮摟在懷裡,一段時間不見這丫頭,又長高了不少。烈焰斜著眼睛看我的樣子全然不對勁了,儼然一副逮住了我小辮子的表情。

    村長呵呵笑道:「那些人來了好幾天了,給村子裡的人捐了些錢,反正你家空著,我就做主讓他們住你家了。對了,你爺爺們在城裡還過得好吧?」

    「呃……他們都很好」,我不想村長擔心,撒了個小謊騙他。

    門外的狗狂吠起來,小妮賴在我的懷裡不肯出來,村長笑著搖搖頭走到門口望了望,趕緊出去招呼道:「梁老先生你來了啊!」

    從門外進來的人一看我頓時愣了,我也呆住了,沒想到這個梁老先生竟然是鬼醫梁園客。

    「你?!」我們倆怔了片刻,同時大笑起來。烈焰叮噹站在旁邊摩拳擦掌怒目而視,村長一頭霧水。我懶得跟他們解釋,拉著鬼醫就跑到後山偏僻的地方。

    「是為青後冥珠來的麼?」我扯起地上的竹節草放在嘴裡嚼著悠悠的問。

    「對,黑魔會人在打冥珠的主意,咱們必須阻止他們!你又從哪得到的消息?」

    我草草的把冷情天不知道受了誰的指示也在尋找青後冥珠的事說了出來,光聽到冷情天三個字就嚇得鬼醫變了臉色。他來回的走來走去,忽然停住腳步對我說道:「小愁,不知道有件事我該不該對你說。」

    「說吧,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的啊!」

    鬼醫歎息了一口氣道:「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二十年前,紫青教的是紫帝青後的天下,但是紫帝后來為了練天魔神功,濫殺教中兄弟汲取他們的功力,青後出面阻止了好多次,甚至都跟紫帝大打出手了。後來,紫帝練得失去心智,竟然想汲取青後同當時教中十數位元老深厚的功力,結果被青後發覺,他們聯手打紫帝而不過,於是都將全身功力封存到冥珠之內,藏在了青後給自己修建的墳塋。」

    我接口猜道:「而隨後現在的教主申屠無血造反,雖然趕走了紫帝,但是自己也受了重傷,一直到現在還沒復原,所以搞得紫青教現在三分天下的樣子對不對?」

    「大致是這樣的,但是紫帝不是被申屠無血趕走的,而是在眾人圍攻他的時候,真氣岔位神經錯亂,忽然瘋了。在打傷眾人之後,一路疾奔,從此了無音信。」

    這顆冥珠中竟然不止青後一人的功力,我心裡不禁打起了小九九。鬼醫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看出我的想法,呵呵一笑:「咱們這次來了不少高手,勢必將冥珠交給聖女!」

    「再說吧再說吧」,我馬虎著把這個話題岔開,現在爭奪這冥珠的人又不是只有我跟邪教,至少還有冷情天這個變態敵人,當前跟些邪教聯合才是最好的出路。

    頭頂人影一閃,我曲指連彈,這影子在空中迅速的翻滾,靈巧的避開指氣落到我的面前。原來是一個白裙少女,秀髮錯綜複雜的盤在頭頂,一道繞著一道,身材自是沒話說,就是臉蛋普通了一點。

    鬼醫一見她,立刻作揖道:「聖女!」

    白衣女子只是對鬼醫微微一點頭,倒是興趣十足的盯著我不放,那雙清亮的眸子似乎想把我裝進眼睛裡去。

    原來這就是邪教的聖女,長得只能算只中人之姿吧,當初狐姑以及在蘊陰陣遇見的賴婆婆都曾誇口說聖女如何如何美貌動人,也不過如此吧。這個小丫頭足足看了我三分鐘,哪有這樣看人的啊,我實在忍不住了,吊兒郎當的說道:「看什麼看啊,沒見過長這麼帥的男人啊?我可警告你哦,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可別亂打主意。」

    白衣女子「撲哧」一笑道:」你果然好玩,可是為什麼教裡的人會叫你小煞星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老鬼,咱們喝酒去!」我可不想被人肆意的用目光強姦,不由分說的拉起鬼醫就跑。見到那白衣女子沒有追上來,我對鬼醫抱怨道:「原來你們的聖女是長這個樣子的!」

    「我早跟你說過聖女會易容之術啊,等下次她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副樣子呢!」

    「那她究竟是什麼樣子?」我想起前段時間被我救下的小乞丐依依,我差點把她當成邪教的聖女了呢。

    鬼醫呵呵一笑,丟下一句「反正很美,有本事你自己看」揚長而去。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4
第七十節 窺視聖女

    自己看就自己去看,任鬼醫再猴精,有一件事他也肯定不知道,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小爺我的家吧。那個院子的圍牆用多少塊磚頭砌起來的我都知道呢!

    回村長家飽飽的吃了一頓正宗的農家飯菜,喝了兩口陳年桂花酒。借口上廁所一溜煙的跑出門外,朝我家跑去。

    此刻天正黑,雖然沒有月亮,我依舊很速度的跳上了房頂。以前右邊的屋子是爺爺們住的,左邊的是我住的。因為聖女是女生,所以住我屋子的可能性比較大,我竊喜的朝左面爬去,輕輕的揭開一片瓦,下面的燭光立刻漏了出來。

    鄉下的風清新的撲進鼻子裡,連喉道都是涼的。這間屋子裡對我來說是那樣的熟悉,雖然由於邪教聖女的入住被整弄得渙然一新,但是牆邊上黑色的老梨木櫃子等原來屋子裡的物件並沒有弄走,只是上面多了一塊橢圓形的梳妝鏡,白衣聖女正端坐在面前照鏡自憐。

    這女子的背影異常的美麗,且有種仿若相識的感覺,我在腦子裡細細搜尋了一遍,暗笑自己多心了,鏡子前的聖女跟馥兒靈兒差不多高瘦,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正想著,聖女起身叫人在屋子裡架了一口裝滿水的大鍋,鍋下鋪薪加柴,火一點燃,濃煙順著房梁直上,從房頂的縫隙裡鑽了出來,把我像塊臘肉一般肆意熏烤著。我抱怨道,這聖女皮膚這麼細膩,難道是煮出來的?

    雖然濃煙嗆人,但是此刻正偷窺到關鍵時刻,聖女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不時在臉上摸上一把,顯然隨時都有可能露出原形。我吃力的睜大眼睛看著下面的一舉一動,濃煙源源不斷的熏入我的眼睛,針刺般的疼痛。

    這個聖女在屋子裡一圈一圈的轉悠,不時把眼睛瞄向頭頂,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恨不得衝下去痛扁她一頓。她眼睛裡流露著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樂,要不是我自信沒被人發現,說不定還真以為著了她的圈套。

    聖女自言自語的道:「水好像開了呢!」我早已經被煙熏得十八個不耐煩了,只等她梳妝完畢露出真面目給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聖女在額頭上揭開一層薄皮,慢慢往下撕。我的眼神頓時被吸引住了,使勁朝縫隙裡看。

    忽然,背上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我還沒罵出聲來,身子就像一塊大石朝房內墜進一張預先張在屋頂下的網裡,整個人「嘩啦」一聲掉進沸水翻滾的鍋裡。

    我急忙運功抵擋這百度高溫,屋外屋內的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小煞星,你也不過如此嘛,大家都說你厲害,還不是一樣遭了本聖女的道道。」

    「聖女親自出手,這小煞星當然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剛剛房頂上暗算我的幾個人紛紛跳下屋子來,抬頭一看,鬼醫、狐姑、賴婆婆竟然都是熟人。

    「快放開小爺!」我斜躺在鍋裡不斷掙扎,雖然沸水被我的冰寒功力沖涼了不少,但是鍋底的火依舊熊熊燃燒,剛弄涼的水不消片刻又沸騰起來。

    「堂堂雪族的少爺,月族的二老爺深更半夜跑到女子閨房做偷窺這樣的齷齪事,你還想咱們好好的招待你?」

    「哎喲」屋頂的洞裡漏下一陣野風將鍋底的火舌捲了起來,運功不及的我被燙了一下,我急忙朝鬼醫求饒道:「先把火滅了再說啊!」

    鬼醫看了看聖女,聖女眉目含笑,看著我的樣子忍俊不禁道:「鬼醫伯伯,先不滅火,這小子可狡猾著呢,就這樣跟他談事情可能會老實一點。」

    「說吧說吧,什麼事啊!」本來大傷初癒的我就不能用太費功力,才這一會功夫,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狐姑一邊笑著幫聖女把臉上的一張人皮面具撕了下來,一邊笑道:「這色小子,果然會半夜跑來!一物降一物,總算有個人能治你了,哈哈!」

    我緊緊盯著聖女的臉,果然比剛剛帶著面具好看多了,饒是如此,跟馥兒清麗脫俗的樣子也是沒法比。我一臉懊悔的歎口氣道:「奶奶的,早知道就這模樣,打死我也不會大半夜的送到人家鍋裡來啊!」

    「你擅闖本聖女閨房的事咱們先揭過不提,只要你答應幫我們找到懷氤山中的青後墳塋,我就立刻放了你!」聖女微微一笑,並沒計較我對她的樣子嗤之以鼻。

    「這村子百里之外就是懷氤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還非得拉我下水啊!」

    「你這不是已經在水裡了嗎!」聖女得意一笑:「看吧,鬼醫伯伯,狐姑嬸嬸,我說這小子知道懷氤山的位置嘛!」說完親自彎身拾起幾塊木柴添進火裡,本來還想傲氣一下的我急忙叫道:「別加柴別加柴!答應就是了!」鬼醫這才笑著用腳把鍋下的柴火踢開,戲謔道:「這人啊,一煮就懂事多了!」

    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我狠狠的瞪了鬼醫一眼,這老頭平時還不錯,一到關鍵時候就不頂用了。見他們都看著我,我沒好氣的說道:「冥珠是你們邪教藏的,在什麼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青後當時藏珠的時候是一個人去的,冥珠在不在這懷氤山中也只是個傳聞。」

    「放棄吧別去了,那地方連小爺我都沒辦法深入腹地,整個山裡壓根就沒路可走!」

    「你去過?」聖女微微一驚。

    「我當然去過,小爺在你現在這閨房裡住了十好幾年呢。這院子原本就是小爺我的地盤!」

    鬼醫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呢,這小子熟門熟路的就進來了,連聖女住哪個房間都知道,我差點還以為出了內應!」

    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下,接著一個探子闖了進來低聲道:「報告聖女、左右護法,有大批人正朝村子的方向過來。」

    「看清楚是誰了嗎?」

    「沒看清楚,屬下推測應該是以月故樓為首的各大派聯盟,不然不會有幾百人之多!」

    我們對視一眼,聖女迅速的取出三五個玉瓶,將瓶中顏色各異的粘稠液體倒在手掌上攪拌一番後均勻的抹在狐姑的臉上,片刻之間,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蕩婦就變成了一個飽經風霜的鄉下婦人。聖女滿意的笑了笑,又在手中倒了些灰黑色的液體,抹在鬼醫的臉上,一個年邁老農立馬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仔細看著鬼醫的臉,彷彿他天生就是這個樣子,這簡直太神奇了嘛!此刻,聖女也對著鏡子把自己易容一番。一回頭,那張臉簡直比小妮還像鄉下丫頭。

    這易容之術讓我歎為觀止,也趕緊把臉湊過去道:「小丫頭,也給我來一點吧!」

    聖女含羞帶怒的瞪了我一眼,就著手裡剩餘的易容液抹在了我的臉上,我趕緊一照鏡子,天啊!帥氣英俊風流倜儻的莫小爺竟然變成了一個呆頭呆腦的鄉下小子,更惱火的是她還在我的眼角給做了一道逼真的傷痕。

    這也忒丑了點吧?

    鬼醫說道:「聖女,咱們還得找幾件補丁衣服穿上才行呢!」

    嘿嘿,這鄉下地方,啥不多,就補丁衣服多。我眼都沒抬,指了指爺爺們住的屋道:「那間屋裡的櫃子最下面一格,都是補丁衣服,不過只有男人的沒有女人的。既然到了小爺的地盤,總不能讓女士光著身子,我這就去給你們找去。」

    沒理會聖女的白眼,我徑直去了村長家。還好烈焰他們能聽出我的聲音,我領著他們到了後山一個隱蔽的山洞,吩咐他們在這乖乖等我,晚上有要事要辦。

    回到屋裡,咱們幾人剛把衣服換上,村子裡就開始喧嘩,看樣子剛剛探子報告的幾百人已經村了。我們跳到桂花樹上朝外張望,走在前面的果然是月故樓,身旁一大群認識的人中夾著陽頂門主,就連叮噹的父親唐通天也來了。如果估計的不錯的話,這群人應該是陽頂門主找來阻止冷情天尋找青後冥珠的,只可惜似乎陽頂門主這樣做總讓人感覺是在引狼入室。

    這些人一進村子就埋鍋造飯,打狗殺雞,雖然不闖民宅搶殺姦淫,但也有些匪氣。看這個樣子,這群人不會在此休息,吃完飯以後就會去尋找懷氤山。

    月故樓一群人見到我們這屋還亮著燈光,竟然走過來敲了敲門。我們幾個忙不迭的滑下樹去,鬼醫應了一聲,慢慢的走去開門。聖女和狐姑慌忙的進了屋裡,各自鑽進了被窩。鬼醫朝我揮揮手,示意我快躲起來,我一急,乾脆也尾隨聖女鑽進了被窩。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5
第七十一節 易容之術

    我的床本來就很小,這一進去就顯得有些擁擠了,聖女惱怒的注視著我,我想起剛剛在鍋裡的待遇,嘿嘿一笑,猛的將她抱在懷裡,湊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她的十指一緊,全陷進我的肉裡,疼得我差點叫了起來。

    月故樓此時已經走到院子裡,意思是想鬼醫拿點吃的出來,吃完好趕路。鬼醫頓時急了,他已經把其他人趕走,估計連米面放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只能裝出蒼老的聲音衝我的屋裡叫道:「憨子,快出來給客人做點吃的,別睡了!」

    料定這個時候無論我做出什麼聖女都不敢有太大的反抗,於是將手慢慢從她的脖子移向她的胸部,她身子不時的微微顫抖,一陣報復得逞的快感竄上心頭,我得意忘形的在她溫暖的乳房捏了一把,聖女忍不住驚哼了一聲,隨即氣急敗壞的一腳把我踢下床去。

    聽到動靜,月故樓幾個人立刻閃身到了門口,鬼醫急忙衝我嚷道:「憨子,又被媳婦踢下床了吧!」

    我裝出憨憨的聲音指著床傻笑道:「呵呵……呵呵……媳婦踢我……」,一群人頓時哄笑起來。

    趁這個空擋,我慢慢走到床邊,抬腿就是一腳,連著被子將聖女踢了出去,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朝廚房走去。

    這一腳把鬼醫的臉都嚇成綠色,他急忙把聖女弄回床上。月故樓幾人笑過一陣,也覺得無趣,回堂屋坐下喝茶了。

    我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聽著他們的議論。原來月故樓果然是得到陽頂門主的消息趕來的,這群人打算連夜進山,兵分兩路,一路在懷氤山附近設下埋伏攔阻冷情天,另一路去尋找青後冥珠。

    半個時辰不到,我就把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又在桂花樹下挖出一罈子陳年老酒,送了過去。鬼醫在旁邊小心的監視著,我則溜到了後山山洞與烈焰幾個人會合,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回到家中。

    鬼醫一見我就急了:「月故樓他們昨天半夜就出發了,愁小子你跑哪去了啊?」

    我呵呵一笑道:「沒事沒事,山中的路我熟悉,咱們很快就能追上去的!」慢悠悠的吃過早飯,我們一行人這才朝山中走去。

    春天剛到,山中萬物復舒。野草在露出一點尖牙,脆嫩得十分可愛。村子被群山包圍,出門就是山,剛進山的時候還有路,幾個時辰之後,我們就只能在密密的樹林中穿梭了。林中的灌木叢歪歪斜斜,殘敗成一片,不用說,月故樓他們就是從這過去的。

    我嘿嘿笑著,帶著他們從另外一個方向進了山,走了約莫五六里的光景。眼前一塊巨石上清晰的刻著「懷氤山」幾個大字,聖女驚喜道:「到了到了!」

    「這裡就是懷氤山了,能不能找到青後墳塋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說完,我遞給烈焰一個眼色,不由分說的帶著叮噹和茅十三朝原路退去。等到了無人處,我們幾個同時大笑起來,昨天晚上忙了一夜,這方圓百里的山峰都給咱們幾個刻上了「懷氤山」幾個字,這下看他們怎麼找!

    笑過之後,烈焰問到:「小愁,你知道真的懷氤山在什麼地方嗎?」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地方可不能隨便進,這地方古怪得很,村子裡的人從來不靠近那十里之內,以前我進去險些就出不來了!」

    「那咱們去嗎?」茅十三擔心的問道。

    「當然要去!可不是現在,現在咱們得坐山觀虎鬥,再順便挑釁點是非出來。暗處還有冷情天這只黃雀,咱們可不能做了螳螂。」

    叮噹一聽現在不能去尋寶,立刻嘟起了小嘴道:「不做螳螂那做蟑螂吧……」。

    我將附近的地形圖畫給大家看,然後烈焰跟叮噹負責監視邪教和埋伏在外面準備對付冷情天的各派聯盟。我則帶著茅十三在去懷氤山的必經之路上擺下無數的迷陣,迷惑眾人。

    從村子出來到真正的懷氤山這段路上本來就山高路險,再被我們佈置一番,這路就更難走了。我們緊跟著月故樓派去尋找青後墳塋的人後,看著他們在我們佈置的迷陣裡繞來饒去,樂得爬上大樹看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一般糊轉亂悠。

    好在這百多人大多是各派的精英,左走右走還是找到了出陣的道路。我暗笑各派看起來團結成一片,其實都暗藏心機。月故樓他們一個都沒跟來,估計是怕被人指責想得到青後冥珠,而眼前這些人雖然都還不錯,可各自為政,像一盤散沙一般。

    月族領頭的是兩個纖瘦男子,寬大的衣服把身子籠罩著,頭上纏著白布頭巾,面色微黑,頗有些像少數民族的打扮。這兩人總是低著頭,遠遠看去怎麼也看不到他們的樣子,我暗道這兩個人到底會是誰,怎麼我不認識呢?

    這隊人十里路不到就遇見了三塊刻著懷氤山的石碑,兩道茅十三佈置的迷陣,徹底暈了頭。好幾個幫派的人留著這三座假的懷氤山中尋找,這百多人頓時分散了不少,繼續朝前走的只剩下一半人不到了。

    月族那兩個領頭的小子倒還聰明,沒被假象迷惑,堅持帶著人朝前走。路上又遇見了幾座刻了懷氤山字樣去處,又有不少人留了下來,到最後只剩下月族的人還在朝前走了。

    這兩個執著的小子倒讓我感興趣了,我和茅十三一直尾隨其後,跟了幾十里地,看著他們離真正的懷氤山越來越近。

    前面就是茅十三佈置的最後一道險陣,這個乾坤五行陣是專門用來對付冷情天的,我剛想阻止月族的人進去,可他們已經觸動了陣法的機關。

    陣中的樹木上不斷射出樹箭,那兩個領頭男子迅速指揮所有人圍成圈子,拿起手中的武器抵擋四面射來的樹箭。我知道接下來的就是碩大的圓木了,這群人是怎麼都抵擋不了的。雖然有心救人,可現在陣勢已動,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送命了。

    茅十三站在山頭上滿足的欣賞著獵物在自己佈置的陣勢裡掙扎,忽然,他驚叫一聲:「哎呀慘了!好像那兩個人是靈兒姐跟馥兒姐呢!」

    我急忙放眼看去,兩個纖瘦男子的頭巾被樹箭射掉,露出一頭秀髮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動作舉止卻十分像靈兒和馥兒。

    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尖利的樹箭射中送了性命,我拔足狂奔,拚命朝陣中跑去,茅十三跟不上來,只能在後面大喊:「小愁,記得陣眼才是最安全的,在左邊第二十一顆樹上啊!」

    距離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楚這兩個人果然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馥兒和靈兒,她們身邊的人正被從各處射來的臂粗圓木搞得手忙腳亂,更有幾個蠢傢伙試圖用手掌霹飛迎面而來的圓木,被活生生的穿胸而過。

    這木頭的一端被茅十三削尖了,而且是用彈性很好的葛籐發射出來,所受之力不亞於一個內功高手全力而發。我衝進陣中大叫道:「大家千萬別硬接,只可躲閃!」

    眼見一根圓木朝靈兒直射而去,我急忙撲過去,用肩膀從側面把圓木撞飛,抱著靈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身後的圓木還不停的朝這邊射過來,我知道再不趕緊到陣眼控制住陣勢,下一輪飛過來的將是無數的石塊。

    「快跟我走!」我帶著剩下的人朝第二十一顆樹的位置退去,剛走兩步又有幾聲慘叫傳來,回頭一看,身後的兩個人胸口被穿了個透明窟窿,而圓木穿過胸口之後仍舊朝前飛去,可見力度之大。

    這樣下去不行,離陣眼的位置還有百多木,恐怕再走幾步,咱們這都沒人能喘氣了。情急之下,我擋在大家的前面,雙掌連揮,身體內的旋風勁氣正好可以將迎面而來的圓木震歪。藉著這股巧勁,我們迅速的移動到了陣眼的安全之處。

    剩下的大約還有十多個人,我們靠著大樹喘著粗氣,月靈兒在我懷裡疑惑的看著我。我衝她嘿嘿一笑,習慣性的在她臉蛋上吻了一下,誰知靈兒掙扎開來,順手就賞了我一個耳光,打得我呆滯當場。

    我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馥兒橫眉怒道:「雖然你救了我們,可也不能輕薄靈兒姐姐啊!」雖然馥兒臉上抹了一層黑灰,可仍掩飾不住她清秀的臉龐,嗔怒的神情讓我為之一呆。

    「啊?我……」,我這才想起昨晚臉上被聖女易過容,哈哈一笑:「我自己親自己老婆有錯嗎?」

    「咦,你……你是小愁!」馥兒聽到我熟悉的聲音,激動的撲了過來,可又不放心的在我臉上抹了一陣,迅速退開,跟靈兒商量道:「靈兒姐,你看他是小愁嗎?怎麼臉變樣子了?」

    「是啊,這個人好醜,可是聲音和身上的味道跟小愁一樣呢!」

    此刻我已經在心裡把那個該死的聖女罵了一萬遍,易容歸易容,怎麼可以把小爺我弄得這麼醜呢!幸好茅十三進了陣來,大老遠的就衝我喊道:「小愁,你們站在那可別亂動啊!」

    「小愁?你真是小愁啊!」二女激動不已的撲進我的懷裡,月靈兒又哭又笑憐惜的撫摩著剛剛把打的臉,抱怨道:「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啊!」

    旁邊的人也紛紛朝我喊道:「二老爺!」也有乖巧之人,立刻送上水來,讓我們洗臉。

    靈兒馥兒臉上的黑灰倒是很快被洗掉了,我臉上的易容液無論二女怎麼擦洗都弄不掉,好像我原本就是這個樣子。我大驚,這東西估計要用專門調治藥水恐怕才能洗掉,就這副丑摸樣,讓我可怎麼見人啊!

    一向堅強的月靈兒趴在我肩膀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我急忙疼惜的抱緊了她,這一哭不打緊,馥兒也像被傳染似的,忽然哭個不停。

    周圍的人也隨著她倆的哭聲不住歎氣,我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月靈兒止住哭聲抽噎道:「小……小愁,我對不起你!」

    「怎麼了啊靈兒?都老夫老妻,說什麼對不起啊!」我打了個哈哈,誰知道靈兒又哭了起來。

    馥兒擦乾眼淚:「小愁,你別怪靈兒姐啊,她……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不怪靈兒,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二女的哭聲搞得我一頭霧水,誰知她們卻不繼續往下說,只是道:「小愁你別問了,到時候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想了想,逼她們說也不是個辦法,點點頭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馥兒說道:「這次打前陣的人都是月故樓的眼中釘,他讓我們倆帶這些人出來,找個機會下毒殺害,可是咱們下不了手,只能帶著他們一個勁的朝前闖,只想離月故樓越遠越好,然後找個機會放了他們。」

    「馥兒小姐,你別說了,月故樓派咱們打前陣的時候,大家心裡就明白了。」這些人唉聲歎氣道:「我們這些人得罪了月故樓,不管逃到哪裡都會被追殺,咱們這就自刎,決不會讓兩位小姐為難的。」

    說完,這些人從小腿上拔出匕首就往心臟裡送,我怒吼道:「都給我住手!月故樓想要你們的命也得先問問小爺我同意不同意!」

    「可是……。」

    「可是什麼,你們願意以後跟著我麼?」

    十多個人一驚,立刻齊聲道:「誓死追隨二老爺!」

    月故樓可真捨得啊,這些人分明都是內功在二重以上的好手,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便要下手殺害,不過這倒好,白白的便宜了小爺,我正愁人手不夠呢!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6
第七十二節 茅山大陣

    二女一到我的身邊就彷彿失去了思維的能力,什麼事都由我做主,我剛剛親自經歷過茅十三的乾坤五行陣。雖然覺得厲害,但是要用來對付冷情天這樣的絕頂高手恐怕還不足夠,於是親自率領眾人,砍木削柴,重新佈置機關。

    等一切搞定,已是桑榆時分,紅紅的夕陽難得露了一下臉,還沒得及釋放出點熱度就匆匆沉西而去。

    我們全伏在陣中的樹上,吃著去年秋天遺留下來的野果,警惕的監視著四周的動靜,因為我們知道,既已守株,自然就能待兔,這些人遲早會找到這裡來的。

    春夜的細雨撒了下來,鑽進脖子裡涼幽幽的,我跟茅十三在懷氤山的附近轉了轉,他一臉肅穆的細看了半天道:「小愁,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輕易進去,你看這山,儼然是虎口之形,且山上怪石嶙峋,林中奇木崢嶸,自成陣勢。這山中可謂是陣中有陣,陣裡套陣,真可以算得上是凶險了!」

    我呵呵一笑:「我當然知道,想當年我進了這懷氤山,迷路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一隻奇鹿引路,恐怕我現在還在這山中轉悠呢!」

    「那我們?」

    「讓他們進去,咱們當然是螳螂捕蟬,只做黃雀了啊!」我得意一笑,看著危機四付的乾坤五行陣,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不要命的敢朝裡面闖。

    空曠的山林裡傳來幾聲急促的鳥叫,這是我們和烈焰互相約定的暗號。我們回到陣中一看,過是烈焰叮噹來了,正高興的跟馥兒靈兒敘舊。

    一見我,烈焰高興笑道:「小愁,真有你的,咱們按你的計劃在外面搞鬼,現在各派一人霸佔了一座假的懷氤山,正忙得不亦樂乎呢!」

    「讓他們找去吧,呵呵,留兩個人放哨,其他人好好休息,等他們發覺上當了,遲早會找到這來的!」

    我找來乾草在茂密的樹叢裡鋪了一張小床,將疲憊的二女放在上面,叮噹這小丫頭等我剛把床鋪好,就蹦跳過來睡了下去,揀了個現成便宜。

    這群原來月故樓的人伏在高處,警惕的注視四周的動靜,茅十三早就橫躺在樹椏上睡著了,我和烈焰也盤腿入定起來。

    自從修習內功以來我似乎就沒下過苦心練過,一切都是運氣使然,這一靜下心來,才感覺到內功的玄妙之處。身體裡的兩道勁流溫順的在經脈間流淌,腦子從來沒這麼清靈過,彷彿四周的動靜都清晰的映入腦海當中,甚至連嫩草微微生長的過程我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感覺真好,彷彿整個人都融入了自然,我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忽然幾聲輕微的破空聲傳入我的耳中,我凝神聽去,發現正有不少人朝這邊靠了過來,急忙招呼大家進入戒備狀態。

    烈焰不甘心的凝神聽了半天,等這些人到了陣外,才羨慕的罵道:「奶奶的,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啊,這麼遠都能讓你聽見!」

    來的人正是我們等待已久的冷情天和冷鳳凰,同來的還有兩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子,左邊的眉須紫紅,右邊的卻一頭藍發,兩人皮膚猶如嬰孩,長得頗為相似,似乎是一對雙胞胎。

    「白家兄弟,前面好像是個奇陣,咱們要不要闖一闖?」冷情天的細尖嗓子劃破凌晨的安靜,初次聽到這聲音的二女頓時忍不住輕笑起來。

    藍發老頭朝陣裡看了看道:「冷將軍,這陣好像是茅山的乾坤五行陣,裡面應該有茅山道士在,這年頭,能擺出這種大陣的人已經不多了!」

    紫紅頭髮的老頭咳嗽一聲,朝後望了望說道:「那群後生小子快追過來了,冷將軍又不讓咱們把他們滅了,現在後有追兵,前有奇陣,我看你怎麼辦!」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暗暗詫異,這太監老頭什麼時候變成將軍了啊?還有,這白家兄弟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光看他們來時施展的輕功,也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

    冷情天呵呵一笑道:「白家兄弟啊,你們可不要小看這群人,真要對付他們還得花點時間呢,再說了,朱弘這老不死邀請了些隱居的高人,搞不好隨時都會出現。咱們目前先找到青後冥珠要緊,免得夜長夢多。」

    正說著,在高處放哨的冷鳳凰打了個有人來了的手勢,幾人迅速的分散撤開。

    對面的山頭上出現了十多點黑影,不消片刻就出現在陣前,果然是月故樓這群人。看樣子他們也不是太笨,居然沒把冷情天給追丟。反正這幫打著正道旗幟的人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他們想闖陣的話我當然不會阻止。

    「前面是個奇陣!」唐門門主唐通天挺著胖胖的身子在陣外轉了一圈肯定的說道,這話傳到茅十三的耳朵裡,頓時讓他一臉糗像,剛剛還誇口自己這陣如何如何,沒想到這陣如同虛設,是人都能看出這裡有個陣。

    這下想把這些人騙進陣裡還真不容易,我狠狠的在茅十三腦袋上拍了一下:「就你這樣子還想篡位茅山掌門?奶奶的!」

    茅十三呵呵糗笑,指著月故樓那邊轉移話題道:「小愁快看,那邊有個女人!」

    我轉頭看去,人群中果然有個被捆綁的長髮女人,仔細一看,豁然是我曾經收留的小乞丐依依。

    一群早起的鳥震動著翅膀從林外飛入陣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群鳥的身上。樹箭被激發,這些鳥無一倖免的被擊中,碎肉和羽毛落滿了一地。這效果就連茅十三都沒想到,嘿嘿的乾笑兩聲道:「鳥蟲不過,厲害吧!」

    陣外的月故樓等人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唐通天不覺朝後退了一步道:「呃……依我看,咱們還是繞道走吧!」

    月故樓搖搖頭:「據老夫所知,進這懷氤山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月故樓以前是來過這裡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體內的瘴氣之毒就是在這裡被染上的。

    一群人議論紛紛,有贊成立刻進陣的,也有建議再在山四周仔細找找,說不定會有另外的出路。月故樓一擺手,雜聲嘎然而止,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當然也有不少人面露不服的表情,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大家聽我說,進去的路確實只有這一條,我們面前這個陣顯然是有人想阻止我們進去尋寶,只要大家齊心,區區一個陣又算得了什麼!」說完,月故樓將依依從人群裡拉出來,指著乾坤五行陣道:「小丫頭,你走最前面!」

    這個陣中除了陣眼的位置安全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危機四伏,而且這陣一旦發動,除了毀去陣眼,是無法停止下來的。依依這小丫頭,怎麼說也算是我的朋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送死吧。

    我說服大家在陣中等我,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從活門出了陣,繞到月故樓這群人的後面。我知道冷情天幾人一定在附近,仔細搜尋之下,果然在一顆大樹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我大叫了一聲,從地上揀起一塊大石朝他們背後丟去,迅速躲藏起來等待機會。

    月故樓他們已經被我的叫聲吸引過來,迅速與追我的冷情天打了起來,這三個老頭真是厲害,在這些各派的門主幫主群毆之下仍能佔著上風。此刻依依身邊沒人看守,我急忙潛過去,一邊解繩子一邊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聽出我聲音的依依神色一喜歡,咿呀咿呀的比劃半天,可跟啞女溝通真的很困難,我一擺手,將她從安全的道路往陣眼裡帶:「算了算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們緊張的看著這場惡戰,月故樓幾人都相繼負傷,烈焰忍不住摩拳擦掌問道:「小愁,咱們要不要出去湊上一腳?」

    「先別慌,還有很多人沒出現呢!」

    「還有誰啊?」馥兒一邊替依依包紮被繩索磨傷的手腕一邊問道。

    「聖女和鬼醫的人還沒來呢,你覺得他們可能那麼笨,在那個假懷氤山呆這麼長時間麼?還有那個什麼黑魔會的鬼見愁,恐怕也在後面等著揀便宜呢!

    月故樓和無神門主正面對付跟冷情天交手,唐通天在旁邊不時衝上去補上兩掌,丟幾顆暗器。白家兄弟果然是高手,更難得是他們背靠背,儼如一人長了四腿四臂,面對七八個人的圍攻都面不改色。

    所有人都只敢跟他們游鬥,我焦急的四處張望,情況發展不對啊?!按道理邪教這個時候也該趕到了嘛!

    月靈兒一臉警惕的逼問依依的來歷,依依「咿呀咿呀」的同她比劃半天,實在被逼不過了,就跑到我的身後尋求保護。我呵呵笑道:「依依又不會說話,靈兒你就放她一馬吧!」靈兒眼睛一瞪,算是放過她了。我豈能不知依依來路不明,只是眼前還沒到揭她底子的時候。

    外面這場仗還真激烈,雖然對他們雙方我都沒好感,同歸於盡倒不錯,可是真要月故樓這邊輸了,恐怕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正準備帶人衝出去的時候,幾聲長嘯在周圍的林中響起,我心中一安,等這些人衝到陣前,二話不說的就同冷情天打了起來,原來花族和風族的人一直沒出現,是被月故樓安排成後援了。

    風花二族的生力軍一加入,形勢立刻有了好轉,冷情天四人見狀朝後退去,卻又陷入一群人的埋伏,原來鬼醫早帶著邪教的人埋伏在附近了。

    這次邪教來的人都是高手,冷情天想跑,幾次都被鬼醫和狐姑纏住,二十多個人車輪戰般的輪換著上,一時之間到也脫不了身。看著他們易容過的臉早就恢復過來,我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找聖女拿藥水洗掉。

    四人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吃虧,更何況各派聯盟的人還虎視耽耽的在一旁冷眼觀虎鬥。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躍入陣中,企圖從這直闖進懷氤山。

    邪教和各派聯盟對峙了一會,要是平時,恐怕兩邊的人早動手打起來了,可現在每個人心裡想的幾乎都是請後冥珠,這一拼下去恐怕只能是兩敗俱傷。再加上冷情天的出現多少洗脫了一點邪教滅門各派的嫌疑,大家更沒心思在這個時候動手了。

    可是眼前的局勢是所謂的正邪兩立,正派下不了台,邪教又不服輸,照這個樣子說不定兩邊還是要動手。我可不打算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打起來,可也想不什麼好辦法來阻止將要發生的惡鬥。

    「呃,你們邪教跑這幹嘛?」陽頂門主知道鬼醫跟我的交情,客氣的上前一揖,算是先禮了。

    「追殺冷情天啊,難道只允許你們殺人,就不許咱們紫青教放火?」狐姑的嘴果然夠利,傷人都不見血。

    月故樓當著眾人的面,一臉正氣道:「你們膽子可真大,還敢來這個地方。天山門和地鼠幫以及六幫滅門慘事就是你們做的吧,老夫正愁找不到你們算帳,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這話說得鏗鏘有力,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老臉真厚。

    可還沒等鬼醫他們回答,他語調一轉又道:「但是咱們大派做事,講究的是個證據,在沒證據之前,咱們也不會冤枉好人。既然你們紫青教有鋤奸鏟惡之心,咱們不妨聯手對付冷情天,等出去後再言其他。」
demonpopo 發表於 2009-3-11 16:17
第七十三節 烏龍之陣

    月故樓不愧是月故樓,知道現在雙方再鬧起來就弊多利少,三言兩語自己給自己做了個台階,就看紫青教的人怎麼說了。

    陣裡的冷情天四人,此刻正躲避不斷射出的圓木,一根小腿粗細的木頭迎面朝白家兄弟射去,竟被他們一掌震成了碎末。

    鬼醫轉身詢問在他身手的白衣聖女,我趁機看看身邊的依依,雖然上次扒光她的身子看過,肩膀上根本就沒青色的鳳凰,但是我一直還是懷疑是她跟鬼醫生串通好來騙我,可現在聖女同依依同時出現,我的懷疑自然可以打消,可這依依究竟會是什麼來路?

    那邊聖女已經同意了月故樓的建議,雙方暫時和平下來,共同注視著在陣中掙扎的冷情天幾人。

    這一會工夫,已經射出上百根圓木都被冷情天他們躲過去了。圓木漸漸越來越少,冷鳳凰的功力不如其他三人,搞得狼狽不堪。她以為這陣勢到了強弓末弩,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我幸災樂禍的暗道,真正的**還沒來呢。

    最得意的莫過於茅十三了,興奮的握手為拳,趴在暗處欣賞著他的傑作,嘴裡不斷嘀咕:「真帶勁,接下去就是亂石齊震,山崩地裂了!」

    果然,茅十三的話音未落,無數尖角的碎石從天而降,地面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仿若是萬馬奔騰,無數大塊的石頭從附近的山巖上滾落下來,擋路的樹木被砸斷後飛起老高,這一路滾下來,威力大得驚人。

    我們暗自得意這些石頭肯定能把冷情天幾人砸成肉醬,震動之下崩落的石頭越來越多,這次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茅十三陣法的厲害,竟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忽然一塊石頭徑直砸進陣眼,茅十三大叫一聲:「哎呀!完蛋了!」我這才恍然大悟這是附近的山巖脆弱,禁不起震動,眼見就要連山頂就要塌了。當下吆喝眾人紛紛朝懷氤山中跑去。

    一見陣裡竄出這麼多人,冷情天幾人憤怒的朝我們撲過來,幸好幾塊大石落下將我們隔開了。一直在陣外的各派聯盟和邪教一見這巨石紛落的架勢,都驚呆了。倒是月故樓大喊一聲驚醒眾人:「大家快進山,要不然路口被堵死了就進不去了!」

    所有的人拚命朝前衝去,由於密度較大,被大石頭砸傷不少,但也大多逃進山中,剛剛落下碎石的山頭轟然倒塌,整個兒將進山的路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山中無路,我帶著眾人慌不擇路的朝左邊跑去,茅十三跑著跑著忽然停下來轉身朝後拚命喊道:「所有人給我聽好了,這陣是茅山道士茅十三所布!」話沒說完,就被我狠狠的在頭上敲了一記,連烈火都哭笑不得的罵道:「媽的,都是逃命的時候,你小子竟然還念念不忘出名!」

    冷情天自知這懷氤山中凶險重重,倒不來追我們。而是朝正中跑去,正邪兩邊的人都尾隨他們而去。

    跑了一陣,我們才停下來清點人數,除了被大石砸中的幾個月族投奔過來的人外,其餘的人都完好無損。倒是依依,剛剛逃命時施展的輕功可不比眾人差。

    我將她單獨拉到一邊,衝她嘿嘿笑道:「小狐狸,這回露陷了吧?」溫柔完畢又臉色一凶對她吼道:「快說,你到底是誰!」

    依依竟然毫不害怕的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我你們就找不到青後墳塋呢!」這聲音婉若黃鶯出谷,比聲音好聽的馥兒還多了一股子嗲嗲的味道。

    依依果然不是啞巴,雖然我想憐香惜玉,可我也不想放一枚炸彈在自己身邊,繼續故做凶狠的道:「快說你是誰!不然我讓你把你糟蹋了賣到青樓裡去!」

    依依嬌聲一笑,小嘴附在我嘴邊輕聲說道:「是把我賣到老虎莊園嗎?那天晚上,你點了我的穴道之後,跟嫣然……」。

    馥兒跟靈兒正在替受傷的兄弟包紮,幸好沒聽到這話,我急忙咳嗽打斷她的話:「呃……今天天氣真好呢!」

    依依婉爾笑道:「你還答應要替我做三件事呢!現在就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第一就是不許再問我的來歷,第二就是幫我找到青後冥珠,這第三嘛……」,她歪著頭頑皮的看著我:「還沒想到呢,等想到再告訴你!」

    說完飄然而去,幫著靈兒他們包紮傷員了。這回倒輪到我做啞巴了,吃了黃連說不出心中的苦。

    懷氤山中都是處處是險陣,好在陣法之道是茅十三的強項,他一邊在前面開路,一邊抱怨:「這山中的陣法咋一看是天然的,其實是有人刻意佈置。這佈陣之人真是高手,將山中地形利用得簡直太完美了,一個個巧陣簡直是隨手拈來,常人之要進入其中,恐怕是寸步難行!」

    「那你行嗎?」由於剛剛山崩的事件,我對他的信心遭到沉重打擊,自己擺的陣把自己的人搞得狼狽逃竄,這是什麼玩法?

    茅十三倒不謙虛,哈哈笑道:「假若是以前我來,肯定也是會迷茫當場。可是自從在神龍架裡苦心潛修之後,再加上最近小愁給的這本陣法奇書,本道士現在本事之高啊!就像……就像……」。

    「就像剛剛從山頭滾落的石頭?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自己擺的陣把自己的人搞得狼狽逃竄,簡直是沒道理得很嘛!」月靈兒頗為憤怒的指責,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茅十三尷尬得呵呵直笑,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確實是……是沒道理的很吶……。」

    這懷氤山少說也方圓幾百里,要在這麼大的面積之內,尋找一個或許只有屁股那麼大丁點的入口,這得多難啊。可是現在這懷氤山中至少有四股力量都在不停尋找,真不知道會鹿死誰手,便宜讓哪個傢伙得了去。

    我們時刻不敢停息,不住的催促茅十三,他乾脆就地坐了下來:「這怎麼找嘛,出了一個陣又是一個陣,這座山中簡直全是亂陣,早知道接不費心思在山前擺下乾坤五行陣了,還搞得自己差點送命!」

    不過我們找不到,想必其他人更難找到,看看漸黑的天空,我也神色一黯,坐到了地上招呼大家:」休息吧休息吧!明天再繼續找!」

    依依假裝來我身邊拿水喝。悄悄塞了一張小紙條在我的手裡。等大家都都休息了,我小心翼翼的拆開一看,上面畫的是七條橫線,而左邊第四道的線明顯比其他的線要粗上許多。我起身想問問依依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可她又偏偏跟叮噹睡在一起,怕早就進了夢鄉。

    這個疑問縈繞在心中讓我睡意全無,我獨自一個爬上樹頂替下放哨的人,坐在厚厚的樹冠上呆想著。月故樓和鬼醫那邊的情形不知道怎麼樣,不曉得是不是已經逮住了冷情天這些這變態的高手了。

    站得高果然看得遠,這顆長在山脊上的大樹能將附近的情況盡收眼底,舉目眺望,兩邊的峽谷下是幽幽森森的樹林,光禿的岩石都在月亮下那麼的清晰。我左面和右面各有一道高高的山脊擋住我的視線,整個山脈都是呈縱向發展。

    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依依劃的那七道橫線,難道說是?這個結果在我腦子裡盤旋,心中卻隱隱發寒,要是根據依依這七到橫線得出的結果是對的,那麼……那天吃飯的邂逅肯定是她刻意安排的,而且這個女人當真厲害,竟能算準我會邀她一塊吃飯,接下來的醉酒,一切一切都順其自然的掉進了她的陷阱。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可……可她究竟會是誰呢?

    第二天,我讓茅十三不再縱向在山谷中找路,而是橫著翻越我們右面的山脊,黃昏到達的時候我迫不急待的登高望遠。這一看,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依依昨天劃下的那七道直線正是這懷氤山中的七道縱向並排的山脈,而她在左邊第四條加重線條的意思明顯就是要告訴我青後墳塋就在這道山脈上。

    我忽然覺得有些恐懼了,原本以為她說她能找到青後墳塋不過是開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我擔心的想道,讓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牽著鼻子走,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忍了半天,我終於找機會將依依堵在了沒人的地方,盯著她雙眼不放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你不是答應不問我來歷的嗎,想不到你也是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好啊,那你來呀,你再逼我我就馬上告訴你!」依依倔強又可愛的歪著頭,眼中儘是有本事你就逼的表情。

    她這個樣子,倒真讓我真不敢逼了。我不甘心的哼哼兩聲:「你讓我逼我就逼啊,小爺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知道了!」

    依依撲哧一笑,貼身從我身邊得意的走過又折回頭柔聲道:「你果然很聰明,不過這青後墳塋在第四道山脊上什麼位置,這就要你自己去找了。」

    既然知道了大致的地點,找起來就方便多了,但是我們在附近找食物的人發現了些被荊棘刮破的衣服碎片,這說明其他尋找冥珠的人曾經在這裡活動過。

    算起來我們所在的這條山脈應該是左邊第三道,旁邊那道山脈比我們這要高上許多,而我們要尋找的東西也就隱藏在這裡。我腦中思索著一個問題,真要是冥珠被我僥倖拿到了,我是不是真要依照承諾交給依依呢?還有她要我做的第三件事又會是什麼?

    這兩天在懷氤山中徘徊,精神都處在高度的緊張當中,我到附近巡視了一番抱著二女沉沉睡去。正夢見青後冥珠在向我招手,忽然猛的被人搖醒。

    睜眼一看,月靈兒正對我怒目而視:「小愁,你看你幹的好事,不讓我問那個賤丫頭的來歷,她昨天晚上已經跑了!」

    「啊?!」半天沒回過神來的我想了半天總算明白了什麼意思,對依依的離開心中倒也釋然,這小丫頭走了好啊,省得在身邊神神秘秘的讓人擔心提防。

    安撫好靈兒,我們趕緊朝目標山脈走去,這條山脈明顯比其他的難走。我們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遇見了好幾個怪陣,忽然裂開的地面險些讓走在前面的茅十三掉進深壑裡去,要不是我拉得及時,恐怕這未來的茅山掌門便要少年英逝告別這花花世界了。

    一上山遍看見不少破陣後留下的痕跡,山脊上大約有方圓五里的範圍被濃濃的瘴氣瀰漫,正邪二派的人都在瘴氣之外分別佔了一塊地盤,各不侵犯,思索著進去的辦法。果然不出我所料,月故樓果然到過這個地方,要不然不會這麼準確的找到這兒。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要花很多時間尋找的墳塋位置,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瘴氣在陽光下不斷變幻著顏色,多以紫青色為主,看上去詭異而神秘。我們潛伏在暗處,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冷鳳凰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旁邊正有人在審問她,從斷斷續續的問話聲中我們得知,他們想知道為什麼冷情天幾人能進入瘴氣之中,只可惜冷鳳凰除了臭罵就是用唾沫回答,搞得問話的人狼狽不堪。

    剛剛我還打算在這看看他們會怎麼辦,現在一聽到冷情天幾人已經進去,頓時著急起來,生怕被人搶了先機。急忙安排好眾人躲到安全的地方,吩咐他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我剛轉身要離開,馥兒靈兒就跟了上來,烈焰和叮噹也非得要跟我同闖瘴氣,茅十三想了想,也站出來表示願意一同前去,就連剛從月族投靠過來的那些兄弟,也義氣的要隨我同生共死。

    這些舉動讓我非常高興,可是我知道大爺爺跟月故樓就是被這鬼瘴氣折磨了好多年,當然不會拖他們下水。我再三表示自己有避毒珠不怕這瘴氣之毒,人多了反而會連累我,馥兒靈兒異口同聲的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絕不獨活,這才不捨的讓我離開。

    其實避毒珠能不能躲避這瘴氣之毒我心裡也沒個底,小心翼翼的在瘴氣邊觀察了一番之後將避毒珠含在舌下,剛想一腳踏進去,忽然身子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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