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逍遙大唐 作者:零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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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3-28 00:10:1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8 222099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2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靠!能隨便破碎虛空後又回來,這還是人嗎?」雖然聽出向雨田話中對自己的自嘲,但我心中所想卻完全是相反的一回事。

        「出手吧!」 向雨田大笑完後,將目光轉回我身上後淡淡的說道,話的內容讓我嚇了一大跳。

        「不是吧?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說得全是真的啊!而且以師尊你這種神人,怎麼還像常人一樣在意人間的俗事呢?當年你裝作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失敗,還特意收了四個和廢物差不多的徒弟,不就證明了你根本就不在意世人對你的評價嗎?」我盡最後的努力說道,但也同時凝聚起全身的功力,就算真的打不過向雨田,要我束手待斃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我可還有愛的人在等待著我。

        「臭小子,你還真會說話,明明是以我的名號裝神弄鬼,還說得冠冕堂皇的。快出手吧!我沒有興趣對付你,只是想試一試由那個最高存在給你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和我憑著自己修煉回來的『魔種』又有什麼不同。不過倒是你用來欺騙世人的那個方法,經過我的思考,還真的是能做到的。」向雨田笑罵道。其實我還是隱瞞了一點事情,就是沒有說出大唐以後的事情,將傳授魔種的這個藉口改成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真的?」我籲出了一口氣道,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好小子,竟然敢不相信我,你既然清楚我以前的所有事情,那就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說一就是一,絕對不會言而無信。」 向雨田又笑罵道。

        情況發展到現在這地步,已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無論向雨田說得話是否是真的,我也是不能再拒絕。想到這點,我馬上拋開了腦海中的一切雜念,將全身的精、氣、神提高到最高的狀態。

        向雨田沒有再說話,但唇邊的笑意卻不住擴展,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不知道是為了我的功力沒有讓他失望,還是因為其它原因。

        「得罪了。」我的話剛出口,人已經用閃電般的速度來到向雨田的身前,我有自信就算還比不過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也是相差不遠了。接著使出自被我創出來後從來沒有在對敵時使用過的『星變四絕』,一時之間我全身給部位好像都變成了能進行攻擊的武器,手、掌、指、肘、肩、腳、膝、背、頭、發,向向雨田發動起水銀瀉地、無隙不入的攻擊。

        但向雨田面對著我這如狂風暴雨的攻擊,卻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我的每一招每一式眼看已經能碰到他的身上,卻都是在差之毫釐的時候被他不可思議的躲了開去,更讓我震驚的就是他的身體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移動,但我的攻擊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觸到他。

        「可惡!」我心中暗罵著,雖然早就想到向雨田會很厲害,但現在看來也變態得實在太過分,竟然能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攻擊。

        「小子,你的武功雖高,但心靈的修養卻太差了。」 察覺到我心態的變化,向雨田一派悠閒的模樣,指點著說道。

        聽到向雨田這樣說,我心中暗驚,因為他確實說出了我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我產生威脅的對手,連祝玉妍也只能被我壓制著受我的氣。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如果真的遇上劣勢的情況時,自己應該怎麼調整心態。如果現在向雨田真的要對付我的話,就算他的實力並不是如此強大,趁著我心靈出現破綻的時候打敗我,還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好。」見到我重新變得沉穩冷靜,向雨田讚賞道,稍頓續道:「你的招式應該已經輪迴了一次,那也該是你接我一招的時候。」

        向雨田的話一出口,我就察覺到危機,動作比思考更快的將雙手交叉擋在胸膛處。沒有看見向雨田如何出手,我就感覺到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巨大無匹力量轟中我。

        「蓬!」的一聲,我整個人往後飛退,落到地面上後還滑行了幾米才停止下來,但這時候我已經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早在落地前我就昏迷了過去。

        但在昏迷之前,我的腦海中卻浮出了兩幅清晰的圖像,那正是『長生決』中我還沒有練成的兩副圖。接著包含著一種不知由何處而來的奇妙明悟隨著這兩幅圖像流入我的心田裡,跟著其餘五副『長生決』的圖像也逐一閃過,湧上一浪接一浪的哲思明悟,我體內的真氣也自動的急速流動起來。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向雨田還是站到原來的位置上,好像時間只是過去了不久,而他也根本沒有移動過。

        「好,實在太好了。」 向雨田見到我醒來,又讚賞著說道。

        「好什麼好,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不出手都搞得我這樣狼狽,很傷我的自尊心的。」我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揮了揮還隱隱作痛的手,苦笑道。

        「臭小子,想當年我要放棄多少東西,經過多少努力才能成功,你卻能不勞而獲,而且還能風流快活,現在受點苦就受不了?」 向雨田笑罵道。

        「嫉妒的老頭。」我低聲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想不到向雨田還是將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瞪著我說道。

        「沒有,我是說師尊你真的天下無雙、讓人高山仰止,佩服得五體投地。」我連忙討好道。得罪了向雨田這種怪物,那以後就麻煩了,所以還是做一下無恥小人的好。

        「小子,拍馬屁是沒有用的,我們繼續吧!」 向雨田哈哈大笑道。

        「還來?我全身現在可還像是散架了一樣。」我哀叫道。

        「快點,你不能打中我一次的話,你就不要離開了。」 向雨田威脅恐嚇道。

        「不是吧?難道你在那邊就這樣無聊,所以才要下來這樣戲弄我?而且剛才不是已經試過了嗎?我根本就完全不是你的對手,連你的衣服也碰不到。」我垂頭喪氣的說道。

        「剛才你昏迷後,我本來是想就此放過你,但之後卻改變了注意,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向雨田笑道。

        聽見向雨田這樣說,我心中一動,開始凝神檢察起自己身體內的狀況,難道我剛才昏迷前,腦海中出現的不是幻覺?片刻之後,我又驚又喜,因為我體內的真氣確實增強了不少。除此以外,還感覺到在魔種的兩旁,多出了兩團一陽一陰的古怪東西,但體積卻小了很多。

        「這是什麼來的?」我忍不住驚叫道。

        「讓你氣死了,竟然練出什麼來也不清楚,這個世界還真不公平,怎麼會讓你在有魔種的情況下還同時兼備陽神和陰神。」 向雨田沒好氣的說道。

        「陽神和陰神?這是什麼東西?咦……,我想起了。」因為我最熟悉的還是這時代的事情,所以想了很久才想起了一點東西。

        「想起了嗎?既然你連我以前的事情也清楚,那就肯定知道陽神和陰神什麼。」 向雨田點頭道。

        「雖然我記得,但具體我真的清楚。好像是你那個朋友就是因為擁有陽神和陰神才能破碎而去。」我撓頭苦思苦想道。

        「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因為這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只能靠自己體會。不過簡單來說,陽神和陰神、還有魔種和道胎其實都是相同的存在。」
      向雨田解釋道,頓了頓又說道:「看來你除了運氣外,悟性也不錯,沒有太讓我失望。」

        「哈哈!我本來就是天縱之材。」我興奮起來,得意忘形的笑道。想不到《長生決》最後兩副圖練出來的竟然是陽神和陰神,四大奇書果然都是殊途同歸。

        「臭小子,剛練成初步的階段就得意成這個樣子,等你真正能做到陰陽合一,陰陽二神結合為一,陽火和陰水變得同流合運,再沒有彼我之分,能破碎而去才得意吧!」
      向雨田嗤之以鼻道。

        「我在這世界活得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升天。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想也不用想就馬上說道。讓向雨田馬上定定的看著我,讓我嚇了一跳。

        「哈哈!你還是我見到第一個知道有那境界的存在,而且也有能力達到那一步,卻毫不動心的人,實在太有趣了。」
      向雨田抱住肚子彎腰大笑起來,一點不像是有二百多歲的人。

        「我這麼多老婆在這邊,又活得逍遙自在的。我有病才會去升天呢!對了,那一邊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你能說來聽聽嗎?」我心中一動,提問道。當然這只是單純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像話所說的那樣,我才不會放棄眾女去搞什麼破碎虛空。

        「怪不得說現在的人會說你更像是花間派的人。」 向雨田搖頭苦笑,「至於那邊的情況是怎麼樣子,你只能自己去體會,我是不會說的。」

        「哼!如果真的那樣好,你也不用去了又回來吧!」我裝作『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不用使用激將法,這對我是沒有用的,說了這麼多話,我們快再開始吧!等我看看魔種加上陽神和陰神後會變成怎麼樣子。」
      向雨田卻沒有那樣輕易中計,重提舊事道。

        「來就來,怕了你嗎?」在知道又有突破後,我也急於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有什麼變化。

        但過了一段時間後,煙塵飛揚,我又是四腳朝天的跌到在地上,雖然這次沒有昏迷過去,但在向雨田手下堅持的時間竟然比第一次更短了。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的叫道。我的真氣明明比剛才強,但運用起來沒有了自由自在的感覺,反而運行時好像遲鈍了不少。

        「我終於發現了你最大的問題。」 向雨田皺眉盯了我一會兒後,卻突如其來的說道。

        「是什麼問題?」我急忙追問道。

        「就是貪心不足,你竟然同時身具道、魔、佛,還有域外的武功,卻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根本兼備不了這麼多不同的武學。所以在產生了陽神和陰神後,才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向雨田分析道。

        「真的是這樣嗎?」我愕然道。難道陽神、陰神和魔種竟然互相排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有不是得物無所用。

        「你知道慕清流是誰吧?」 向雨田問道,但問題卻好像和我現在的情況沒有一點關係。

        「知道,慕清流應該是石之軒的師傅或者師公吧?而且還和你是同一輩的人。」雖然不解,但我還是點頭答道。

        「當年慕清流單憑著花間派的武功,就壓下魔門的其他派系,統一了魔道,成為魔門的聖君,從這件事情你想到了什麼?」 向雨田又問道。

        「說明了任何武功都是殊途同歸,只要練到極致就再沒有任何分別。」我終於知道了向雨田的目的,如實答道。

        「好,你能明白,就證明愚子可教也。」
      向雨田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你現在這邊,看似十分厲害,但這卻是因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如果另外有人和你處在相同的起跑線上,能專心致志於一種功法,那成就絕對會在你之上。」

        「什麼嘛!將我說成是猴子。」我不服氣的接口,憤憤不平的辯駁道:「難道我現在這樣就像你所說的,真的就是失敗的選擇?這世上法無定理,我就不相信,只有你說的這條路。」

        「好小子!那就讓我聽聽你的歪論吧!」 向雨田也不在意,笑著說道。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2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還沒有聽就說我的是歪理,那心中肯定早有成見,我說不說也沒有任何意思。」我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小子,還給我擺譜啊!算我說錯,快說你的真理出來,這總行了吧!」向雨田露出了一個好笑的表情,特意將『真理』兩字說重道。

        「那我就說了,既然你說不用拘泥於修煉的是何種武學,那為什麼又要在意修煉武學的多少呢?只要適合自己的就學,不是更符合順其自然之道嗎?既然都是殊途同歸,那就說明都有共通的地方。而且既然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相信這是正確的。」我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不相信自己不能夠將魔種、陽神和陰神控制住。

        「哈哈!這點你倒很像以前的我,不盲目相信權威,我就等著看你能否證明自己的話吧!」 向雨田哈哈大笑道。

        「這可就困難了,如果我真的能達到那一步,那不是已經長生不死了嗎?但如果只能有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留下來,那不如還是早點死的好。」我想起眾女,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我要得到她們只是出於私慾的話,那現在是真的深深愛上她們,看她們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小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你就帶她們一起走吧!反正又不是沒有人做過。」 向雨田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說得對啊!如果真的有這種機會,當然一是我們一起走,一是一起留下來。師尊我實在太佩服你了。」我高興的叫道。雖然我對是否能到那邊沒有興趣,但能不死不老的和眾女在一起,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喂喂!你不是說真的吧?」 向雨田就像看著什麼怪物一樣看著我。

        「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而且這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啊?」我奇怪的問道。

        「我聽聞你有許多妻子,能說說具體數字嗎?」 向雨田答非所問的問道。

        「這個……,等我數數……,現在好像已經有十多個了吧?不過我想以後將會有二十個以上的……。」我認真的想了想,將已經成為我的妻子、還有將要落入我的魔爪的各女名字默念了一遍,撓著頭答道。

        「哈哈……,笑死我了。」
      向雨田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讓我還以為他發瘋了,良久他才停下來又說道:「你還真夠雄心壯志的,當年我的那個朋友最後才帶走了兩個紅顏知己。你卻說要帶走二十多個,真讓我不得不佩服你。」

        「我還以為你笑什麼,難道你不明白立志必須遠大,那就算做不成時,打個折扣還是有些兒斤兩。我就不相信如果將魔種、陽神和陰神融合為一時,不能做到這點。如果再不行的話,大不了我連《戰神圖錄》也挖出來練練。」我發出了豪言壯語。

        本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只求和眾女一直在一起逍遙快活就夠了,但現在向雨田的話卻好像讓我找到了真正的目標,讓我以後的生活有了追求。

        「我現在還真期待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實在太有趣了。」 向雨田興趣盎然的說道。

        「那你就好好期待。不過現在我們還是繼續交手吧!」我主動挑戰道。

        「好小子,你想利用我來做你練功的道具。」
      向雨田先是呆了呆,接著馬上醒悟過來,笑罵道。「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我也滿足你吧!接下來可就不像剛才那樣輕鬆,你自己小心吧!」

        向雨田的話一說完,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的身體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雖然人還在我的面前,但如果這時候我閉上眼睛的話,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整個人好像已經和自然融合為一、再也無分彼此。也是這時候,我只感覺到呼吸不暢、心內驚悸、全身似欲軟化,一種軟弱絕望的感覺蔓延全身,覺得面前的向雨田,是個全無辦法擊倒的存在。也同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好像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了。

        「死老怪物,還真的認真起來了。」我握緊雙拳,猛咬了一下嘴唇。鮮血沿著嘴角流出,但我也憑藉著痛感,終於恢復了靈台的一絲清明。

        見到我竟然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一會兒就恢復過來,向雨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卻做了一件更讓我痛苦的事情。一陣陣說不出是寒是熱的氣壓從他身上發出,向我撲面而來,就像後方不住衝擊石灘的海浪般,此起彼繼、永無休止、一浪緊接一浪般往我湧來。就算是以我現在的功力,也只能勉強抵擋著。

        如果說剛才向雨田發動的只是心靈上的攻擊,那現在可就是實質的攻勢。我知道,如果再讓他繼續下去,那不用他出手,單靠這「起手式」就能收拾我了。

        我用力大喝了一聲,盡所有功力將向雨田加於我身上心靈和肉體上的壓力排出體外,也趁著這機會,終於向他展開了進攻的序幕。

        「蓬!」的一聲,我往後飄飛,左手支地半跪在地上。我的每一拳、每一腳,每一下攻擊,當來到向雨田的身前時候,都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威力,不能對他產生一絲的威脅。反而我每活動一下,自身都要承受著恐怖的衝擊。

        「我一定會打中你的。」看著笑吟吟看著我的向雨田,我咬著牙站起來說道。

        「這話你還是等到擊中我後才說吧!小子。」
      向雨田仍是一付毫不在乎的從容姿態,激起了我的心中的傲氣,如果連打中他一下也做不到,我以後還有什麼面子見人。

        「不用你說我也會。」我再次攻出一拳。

        這時候,我腦海中又一次逐一出現『長生決』的七副圖,接著我所學的各種武學,『道心種魔大法』、『換日大法』,『佛門印法』也像清晰的圖像般呈現出來,但最後又變得模糊。在一瞬間,我只覺得霎時間整個人的精神與包圍著我的天地再無內外之分、你我之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哦?」向雨田臉上終於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

        狂風暴捲以我和向雨田為中心爆發而出,所產生的毀滅性急速旋轉,如一股股有如利刃的氣鋒,在十丈內的範圍內急速激撞,將最接近我們兩人的房舍都破壞得化成碎粉。

        硝煙散盡,我重新趴在地上,而且更是面朝下埋在土內的那種,但向雨田左手處的衣袖也變得破爛不堪。也就是說,我終於成功了,在剛才讓向雨田第一次防守,只不過接下來的結果卻是像現在這副狼狽樣子。

        不過我卻不知道,剛才那靈感一現的一拳,讓我得到了一次質的提升,突破了自身的限制。就像我所預想的那樣,因為一直以來根本沒有人能讓我全力施為,所以用向雨田的話來說就是花架子。但經過和向雨田的三次交手,卻讓我竭盡所能把力量發揮至極限。而全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從來沒有對敵使用過的星變四絕,也終於完善了。

        「喂!小子,不要裝死,你合格了。」向雨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笑了笑說道。

        「真的,萬歲!啊……!」這次我可沒有失敗得昏迷過去,所以聽見向雨田的話後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呼道。但馬上又痛呼著掉回了地上,因為我不但筋疲力盡,真元接近油盡燈枯。而且全身更如被毒蟻咬噬,肌膚寸寸欲裂。

        「嘿!等你恢復過來後我才走吧!不然現在隨便來個小孩,也能收拾你。」
      向雨田見到我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但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吃了一驚,想不到他竟然這樣就說要走了。

        「你要回去那邊嗎?」我掙紮著坐起來,雖然和向雨田只是相處了很短時間,但不知道是出於魔種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令我爬上一座更高的山峰,看到以前未見過的事物和境界。我是真心對他產生了對長輩的儒沐之情,現在知道他要離開,竟然有依依不捨的感覺。

        「不是立刻回去,我還想在這邊到處看看才回去,過了幾十年,不知道有多少改變。」
      向雨田感受到我對他的真心實意,欣慰的說道:「而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我回來是因為在那邊再沒有任何的目標,但從你處知道原來還有最高的存在後,我本來茫然的前路就像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充滿了生機。」

        「哦?」我驚訝道。

        「我真很高興原來還有更高的境界被我追求,你知道我在達到現在境界的那一刻,心中出現的是什麼想法嗎?」 向雨田淡淡一笑,問道。

        「是失落大於興奮吧?」我心中一動,答道。

        「說的對,那時候我好像以後再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可以做一樣,只感覺到空虛無比,所以在這一點上我是很感激你的。因為你讓我的生命重新充滿了希望,看這份上、還有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我就繼續讓你冒充我的徒弟吧!」
      向雨田凝視我好半晌後,柔聲道。

        「那我還真要感謝你。」我苦笑道。

        「當然,你可是我真心實意想收的徒弟,和那四個叛徒可完全不同。」 向雨田哈哈大笑道。

        「對了,你想不想見魯師。」我心中一動,問道。

        「妙子還在?」 向雨田愕然道。

        「是的。」我點頭答道。反正現在向雨田正式收了我做徒弟,也不怕他揭穿我的騙局。

        「好小子,本來我還想你是因為知道舍利在那裡,所以才去楊公寶庫找到的呢!原來是去騙妙子的。」
      向雨田笑罵道。他當然沒有可能感覺不到我曾經吸收過舍利中的真元的事情。

        「反正舍利放在那裡也沒有用,給我也沒有所謂,那你究竟去不去啊!」我聳了聳肩,攤開手掌說道。

        「當然去,見見老朋友也好啊!」
      向雨田笑道。然後他的臉出現了令我料想不到的奇異變化,在我的注視下,他原本年輕的面龐,漸轉顏色,出現了皺紋,頭髮和眉毛也變得蒼白,還長出了長長的白鬍子,詭異離奇至極點。「行了!這樣子比較不會嚇壞人。」
      向雨田拍了拍說道。

        「靠!這樣也行,果然不是人。」我徹底呆住了,在心中禁不住想到。

        等我恢復過來後,馬上就和向雨田向牧場的方向奔去,以我和這怪物的速度,只憑著雙腳就比所謂的千里馬更快,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回來到牧場。而我們兩人一進到牧場的範圍,立刻就有下人進去通知眾女我回來的事情。

        我走進在大廳中,眾女都一個不漏的齊聚在一起,連沈落雁也不例外,見到我進來,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老婆們,我回來了。」我也不顧向雨田也在,就肉麻的叫道。接著用自認深情的目光逐一略過她們。沒有跟我去洛陽的秀珣、素素、玉真幾個明顯變得消瘦了,讓我心痛不已。

        君嬙和小鶴兒歡呼了一聲,首先撲進懷中,讓我來了一個溫香滿玉的,但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感到腰間痛起來。

        「你這個大壞蛋,已經過了三天了,才懂得回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君嬙和小鶴兒一邊攻擊著我腰間的弱點,一邊不滿的嬌嗔道,明亮的雙眸慢慢出現了霧氣,不過卻掩飾不住話中對我的關心和現在心情的興奮。

        「三天?」我驚叫道,接著回望了一眼向雨田,卻見到他一臉戲虐的笑容看著我,這死老妖怪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隱瞞著不告訴我。可惡!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3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的是已經過了三天嗎?」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但這有可能嗎?我明明和向雨田交手消耗這麼大,卻竟然沒有一點飢餓的感覺,難道我已經開始成仙了?我心中連續出現了兩個問號。

        「當然是,我們騙你幹嘛!快說你這幾天去了做……,咦?這位老人家是誰?」
      秀珣疑問道,因為她們都將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現在才發現到向雨田的存在,都將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

        「他是……。」我剛想回答,魯妙子從廳外的另扇側門走了進來,一看見向雨田,頓時整個人呆住了。那個樣子是我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見到的過的,不禁心中偷笑。

        「妙子,我們很久沒有見了吧?」 向雨田笑著招呼道。看樣子和我一樣,很欣賞現在魯妙子的反應。

        「是你……?真的是你嗎?雨田。」魯妙子張大嘴,一副患了老人痴呆症的樣子,口齒不清的指著向雨田問道,我還真怕他會受不住刺激昏過去。

        「當然是我,難道你忘記了我的樣子嗎?」 向雨田聳了聳肩笑道。

        而眾女聽見兩人的對答,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向我,見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後,她們都只感覺到腦中變得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到這傳說中的人物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其中當然以本來就是江湖中人的幾女顯得更是震撼,而貞貞、青青、素素、喜兒和楚楚五個,本來就根本就不知道向雨田在魔門中的地位,吃驚的只是怎麼我曾經說過已經去世的人會突然出現了。

        在眾女疑在夢中的向向雨田行過禮後,魯妙子就帶著向雨田去他的小樓聚舊,而我卻留下來向眾女解釋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真是就是向……,不,師尊嗎?」
      君嬙偷偷的望了我一眼,雖然見我的臉色沒有什麼改變,但還是立刻改口道,只不過因為她從來只如此叫傅采林,所以叫起來有點猶豫。

        「我會用這開玩笑嗎?而且就算我會,魯師也會嗎?」我苦笑道。

        「但你不是說師尊在傳授你『道心種魔大法』後就逝去了嗎?」 君婥疑問道。

        「唉……,也差不多可以說他是死去了。」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解釋說出來,不外乎就是向雨田其實是已經領悟了天道,現在只不過是回來看看而已之類的話。又說出了這三天我就是在他的監督下修煉的事情。

        「這也太不可思議,這樣說師尊不是已經成仙了嗎?」眾女都不敢相信的驚叫道。

        「也可以這樣說,其實這也是魔門和慈航靜齋、淨念禪院中人所共同追求的目標,只不過最後卻讓我師尊這個既是魔道,但對魔門又毫無歸屬感的人到達了這一步,如果讓正邪兩道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否讓他們氣瘋。」我哈哈大笑道,想到慈航靜齋那些尼姑,拋棄了人性,拋棄了性格,但除了創派的地尼外,就再沒有人能破空而去,我就覺得她們既可憐又可笑。

        但聽完我的話後,眾女卻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我敏感的察覺到她們的不妥,關心的問道。

        「你也會像師尊一樣嗎?師尊特意召喚你而去,其實就是為了讓你早點到達那一步吧!」
      琬晶可能是眾女中最瞭解什麼是『最後一步』的,因為東冥夫人當年就是陰癸派的傳人,如果不知道這些事情,反而顯得不合理了。

        不過也難怪她們會這樣想,因為我沒有將真正的真相說出來,她們當然會懷疑向雨田這樣突然出現的目的。對於她們,我反而不能如實坦白的將自己的所有事情說出來,因為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說出來,是否會讓她們覺得我其實在戲弄她們。我不想騙她們,但卻不敢冒這個險。

        「當然會啊!」我勉強壓下心中的內疚感覺,臉上一點也沒洩露出信息,笑了笑答道。

        眾女的俏臉頓時變得蒼白,連沈落雁也露出一閃既逝的黯然之色。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就算真的到達那步,也會帶你們一起去,如果不能的話,我就永遠留下來。還是說,你們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呢?」我知道不能玩得太厲害,立刻又說道。

        「你……。」眾女都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定定的望著我。

        「我不會拋下你們的,就算拋棄自己的生命也不會拋棄你們,永遠不會。」我既向眾女,也向自己發誓著。

        我不能對眾女做到完全誠實,也不可能做到,能做到的只能是盡自己的能力讓她們幸福。不過讓她們這麼多人跟著我,她們又是否會真的得到幸福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會為這目標而付出自己的所有。

        眾女都為我的話所感動,君嬙和小鶴兒兩人再一次一齊投進我懷裡,哭得似梨花帶雨,讓我一時之間手忙腳亂起來。

        「我們會和你一起去的,無論你去那裡,我們都會和你在一起。」眾女在互相望了一眼後,都哭嚥著說道。

        聽見眾女這樣說,我心中感動,輕柔的放開了君嬙和小鶴兒後,走過去逐一和她們擁抱,最後來到了沈落雁的面前,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說過會讓我得到幸福吧?」沈落雁凝視著我,輕聲問道。

        「嗯!」我點頭答道。

        「那我怎麼不能跟著你,讓你證明自己說的話呢!」 沈落雁主動投進我的懷裡,讓我軟玉溫香抱滿懷,接著柔聲道。

        接下來為了舒解有點沉重的氣氛,我說起了這次在洛陽所經歷的事情,雖然沒有跟去的幾女可能早已經從君婥她們處知道了這些事情,但聽我親自以插科打混的誇大方法說出來,還是讓眾女聽得頻頻捂嘴嬌笑。

        「怎麼樣?後悔沒有去洛陽湊熱鬧嗎?」我笑著向秀珣幾個問道。

        「是啊!後悔沒有見到你怎麼大發神威,更後悔沒有看到你怎麼去調戲那時候在洛陽的眾多可憐美女。」
      秀珣見我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笑得喘息不過氣來的答道。嬌美的玉顏宛如鮮花勝放,廳中雖然坐滿了美女,但確實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

        「我的好場主,你不知道啊!洛陽的美女多得數也數不清,但你看我不是儘量收斂了嗎?只帶回來了鳳兒和落雁兩個戰利品。」經過剛才的事情,還有接下來眾女互相相處時的表現,我知道她們之間都沒有矛盾,所以我的言語也沒有了顧忌,笑嘻嘻的說道。

        「好啊!你還看上了那家的美女,快如實交代是些什麼人?」 聽見我竟然說她是戰利品,獨孤鳳藉機大發嬌嗔道。

        「婠婠、秀芳、師妃暄、玉致、秀寧、白清兒這些就不說了,你們都知道。另外還有四個你們不知道的,分別是「胡仙派」的掌門人「大仙」胡佛的女兒胡小仙,洛陽的首富沙家的千金小姐沙芷菁、畢玄的徒弟淳于薇,和王世充手下的玲瓏嬌,每個都有點身份,厲害吧!」我誇大其詞道,其實後面的四個我都只是見過一面,根本就沒有打過她們的注意。

        「好啊!原來你還在打芷菁的主意,還好我們離開了洛陽,不然讓你害了芷菁,那我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了。」 獨孤鳳瞪著我說道。

        「怎麼將我說得這樣差,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那你又這樣傻跟我回來?」我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仰天大笑起來。

        「現在我想想,肯定是你用魔門的邪術弄糊塗我,所以我才這樣……,哎!」
      獨孤鳳氣鼓鼓的嗔道,但話還沒有說完,被我探手一揮,玲瓏嬌小的身體就從椅子中如綿花般飄起,投進我的懷中,被我緊緊的摟住了。

        「就算現在讓你知道了真相,我也不會放手的,你還是乖乖的做我的好妻子吧!」我輕輕的吻了一下獨孤鳳的臉蛋,笑道。

        「你剛才做了什麼?」包括獨孤鳳在內,眾女都不能置信的問道,要知道剛才獨孤鳳離我的距離並不短,足有十步之遙,但竟然卻被我輕輕一揮手就拉進懷中,這種功力她們可是聞所未聞。

        「這就是你們夫君我經過特訓後的成果,厲害吧!」我得意洋洋的答道。

        「但這也太離譜了?」 君婥心中驚詫,因為她清楚,就算是以傅采林差不多上百年的功力,也沒有可能做到相同的事情。

        「如果連這種小事情也做不到,那我還敢說能帶你們一起走嗎?」我哈哈大笑道。

        「行了,看你得意的樣子,就好像小人得志一樣。」
      獨孤鳳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想起我剛才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親吻她,粉臉在這時才微微紅起來,一臉不屑的神情說道。

        「嘿嘿!無論鳳兒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生氣。」在獨孤鳳的抗議聲中,我再次將大嘴向她吻去。

        接下來,秀珣吩咐下人準備宴席為我的回來接風洗塵,卻沒有去請魯妙子和向雨田兩人,因為我知道他們兩個老朋友這麼久沒有見面,肯定會有很多話說。一頓飯就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愉快的過去,和在洛陽時候那些虛情假意的飯局比起來根本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分別。

        用餐完畢後,我又和眾女談起笑來,一點也沒有涉及到外邊的形勢,那些事情留待明天或者以後再說就行,我可不想在現在這難得的大團圓中說這些掃興的事。

        「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
      秀珣突然神秘的說道。而沈落雁和獨孤鳳聽見她這樣說,好像想起了什麼,臉紅了一紅就藉口想離開,不過卻被她們身邊的幾女拉住了。讓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們隱瞞著我什麼。

        在秀珣的帶路下,我們向著後山走去,不過卻不是去魯妙子所住的庭園,而是沿著另一條小路向更後的地方走去,而我也越走越驚奇,因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後山處竟然多出了一個獨立的巨大院落。

        院內不單種滿了奇花異樹,而且各種美麗的園林景色更是讓人應接不暇、眼花繚亂。但更讓我吃驚的卻是在最裡面臨崖的寬敞台地上,建築著一片屋舍。沿著崖邊成半圓形共有連綿相接約三十多所木構平房,全燃亮了燈火。而被這些平房包圍著的卻是一棟建造成半圓形的奇怪建築物。

        「這裡難道是魯師設計的嗎?怎麼我會不知道。」我驚訝道。怎麼也想不到眾女竟然隱瞞著我,在牧場內又開闢了這樣一個獨立的巨大院落。

        「其實這個院落在你去洛陽前就開始建造,只不過你什麼也不管,所以才會不知道罷了,還敢來怪我們不告訴你。」 秀珣嗔怪我道。

        「是我的錯,那現在能請女主人帶我繼續參觀嗎?」我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說道。

        「算你啦!」 秀珣還真擺出一副場主的樣子答道。看見我們兩人裝模作樣的對答,引得其餘眾女都捂嘴偷笑。

        我興趣盎然地逐間房舍巡視著,這些房間不用說當然是眾女的各自的房間,但讓我更在意的卻是這些房間的數量,竟然達到三十間之多,難道她們還真的記得我以前說笑般說出以後我將要有三十個妻子的話?但想是這樣想,我可不敢問出口,不然猜錯的話我就死定了。最後,我們終於來到那座外形特別的圓形建築物門前。

        「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秀珣把房門推開,向我嫣然一笑道。

        「這樣神秘,裡面究竟有什麼?」我邊說邊走了進去,當看見裡面的環境後,不禁眼都直了,整個人更是徹底呆住。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3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靠!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心中情不自禁的喊著,只見裡面的擺設竟然只有一樣,那就是一張足夠幾十個人睡在上面也顯得寬敞的大床,在上面擺放著一堆堆潔白乾淨的被縟,和普通的床佈置沒有什麼分別,不過前提是如果這還能說成是床的話……。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荒淫無道?哎!」我不相信的掐了自己的臉一下,但立刻就感覺到痛感,證明了我確實不是在夢中,究竟是誰這樣關照我,設計出如此美好的地方來。我一想到以後眾女光脫脫的全部集中在上面的情景,我就忍不住滿腦子的『骯髒』念頭。靠!現在就算立刻可以讓我做皇帝或者『升天』都不去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嘛!

        「怎麼樣,昏君陛下,這地方你肯定很喜歡吧!」 在我發呆的時候,秀珣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而眾女也當然是紛紛來到我的後面。

        「哇!這主意是誰出的?也太誇張了吧?」我轉身裝作吃驚問道,不過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內心的污穢想法,不然肯定會被眾女當場掐死。

        「這注意可是玉真出的,卻還要讓我去拜託老頭幫忙設計這院子,狡猾極了。」 秀珣臉蛋紅了紅,用眼角瞄了一眼捂嘴輕笑著的玉真說道。

        「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我笑吟吟的看著玉真,她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不過沒有所謂,反正我知道她只對我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那時候你們明明都不反對,現在又全推在我身上。」見到眾女都是將目光轉移開,要置身事外的樣子,玉真不禁跺腳嗔道。

        「不要生氣,等會兒我第一個獎勵你,那時候她們就知道後悔了。」我將玉真摟進懷中,接著用不懷好意的目光逐一略過眾女笑道。讓她們的臉上都是一紅,其實當然以還是處子的鳳兒和關係未定的落雁更甚。

        就在我看著眾女那比花更嬌美的容顏,食指大動正要有所行動,準備首先拿懷中的玉真開刀時,她卻用纖手輕輕推開了我。在我愕然不解的時候,先用媚眼如絲的雙眸瞅了我一眼,接著又瞧了瞧鳳兒。

        見到玉真這樣的舉動,我先是呆了呆,接著心中高興,想不到她竟然懂得謙讓,還真難道。不過更讓我放心的是,我還一直擔心因為獨孤策的關係,玉真和鳳兒的關係會有問題,但現在看來我是過慮了。

        「鳳兒,對不起,今晚我不能陪你了。」我放開了玉真,走到低下臻首,臉上浮起兩片紅雲的鳳兒面前,出乎眾女意料的說道。

        「為什麼?」 鳳兒抬起頭吃驚的問道,但可能馬上醒悟到自己這樣說太不知羞,俏臉立時變得更加通紅。

        「傻瓜,你想到那裡去,我只是不想在這環境下隨隨便便要了你,我希望能給你一個好的回憶。」我輕輕拉起鳳兒的玉手,柔聲說道,接著又將目光轉向落雁,「落雁,我對你也一樣,而且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是否已經想好以後都和我在一起,就不能這樣做了。」

        「你這人還真霸道,還是說男人永遠是這樣貪得無厭的,除了身體外,還非要得到人家的心。」 落雁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的熾熱目光,嬌嗔道。

        「因為只有你們的心才能真正代表你們這個人,如果你們不是喜歡我的話,那要你們勉強和我在一起,也是沒有一點意義的。」我微笑著說道。

        當晚,除了鳳兒和落雁,我和眾女抵死纏綿。不單和我長時間沒有見面、留守在牧場的幾女,就是跟我一起回來的幾個,也因為我無緣無故的失去蹤影幾天而一直擔心著。在這晚,她們將對我的思念和留戀毫無保留的奉獻出來,那如火的熱情差點就將我融化了。

        不過因為我身具魔種,每和一女交歡完,不但沒有損耗我一點體力,反而讓我渾體通泰、更加精力充沛,而且也更鞏固了因為陽神和陰神加入後改變了屬性的真氣。

        而在這時候,我腦海也不知為何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被向雨田知道魔種還有這種特性,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年為了練成『道心種魔大法』而斬斷情絲,將愛戀著他的女子拋棄呢?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那女子現在早就化做塵土,向雨田想補救也沒有可能了。」想到這裡,我更加堅定了要達到『那一步』的決心,而且更要是從來沒有人能達到的程度,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帶眾女一起離開,和她們永遠在一起。

        一夜風流,當清晨的陽關透過窗戶射進室內的時候,『大床』上玉體橫陳,眾女玲瓏有致、誘人犯罪的美麗玉體就這樣毫不掩飾的暴露在柔和的晨光之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更增致命的誘惑力。

        而我在這時卻還是清醒著,懷中躺著身無寸縷、露出一身健康小麥色肌膚的絕世美人兒,秀珣發出輕美勻的呼吸聲,睡得又香又甜,嘴角猶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神態動人至極,就如上天最完美的傑作,讓我越看越是迷戀。現在想起來,當初眾女在我心中只有一個概念的時候,除了婠婠外,我最喜歡的就是她,但任我怎麼奢望,也想不到真的有擁有她的一天。

        「你在想著什麼?」 我只顧著自己想事情,卻不知道秀珣在什麼事情已經清醒過來,正用蕩漾著濃濃情意的美眸看著我。

        「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我微微笑了笑,不答反問道。

        「你的手一直在使壞,你說我能睡得安穩嗎?」
      秀珣『責怪』我道。讓我才發覺到我的手不知不覺間竟然在一直輕撫著她光滑如鍛子的粉背,看樣子也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才會讓她清醒過來。

        「還不是因為你太誘人了嗎?」我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惡作劇般改為用手指在秀珣的背上來回滑動起來,只讓她在我懷裡揉貼蠕動起來,胸前的突起毫無間隔的和我做著最親密的接觸,立時讓我還在她體內的火熱再次產生了反應。

        「不要,我還想問你事情呢?」秀珣小嘴發出使人心搖魄蕩的呻吟,差點就讓我不顧一切重燃戰火,但聽見她這樣說,也只好停止下所有動作。

        「你昨天對我們說得都是真的嗎?」秀珣嬌氣喘喘了一會兒,才嬌媚的橫了我一眼道。

        「怎麼,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愕然道,怎麼也想不到秀珣會在這『要命』的時刻又問這個問題。

        「不,你要去那裡,我都跟著你,但如果真的要這樣,我總不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牧場,還要早有所準備吧?」
      秀珣用脈脈含情的大眼睛掃了我一眼,輕輕的搖頭道。

        「你想太多了,我們又不是馬上離開,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到那境界,肯定有足夠的時間給你們做準備的。不過老實說,如果你真的能從牧場場主的位置上退下來,我會很高興。」我柔聲答道。

        「自私鬼,原來你只想我乖乖做你的妻子,什麼也不做嗎?」 秀珣嘟起笑嘴,好像很不滿的嗔道。

        「是啊!我就是想帶著你們找一處山明水秀,遠離俗世爭鬥的地方居住。」我抬起頭輕輕碰了秀珣的櫻唇一下,如實的說道。

        「哼!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如果你想的話,我們隨時能做得到,為什麼你現在不馬上這樣做?」 秀珣卻沒有輕易被我胡混過去,立刻問道。

        「這……。」我頓時無言。

        「其實你的小心思以為我們不清楚嗎?你只是想讓你多點時間為我們找多點姐妹回來罷了!你這個花心鬼。」 秀珣伸出纖指按了我的臉一下後說道。

        「老婆你也實在太精明了吧?」我苦笑著投降道。既然『陰謀』已經敗露,那再辯駁下去也沒有意思,而且看秀珣的樣子,也不像是想向發我脾氣的樣子,我當然是選擇坦白從寬。

        「你可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敢隱瞞我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秀珣皺了皺巧俏的秀挺小鼻子道。

        「呵呵!不怕,不輕易原諒我,就是說最後還是會原諒我的。」我笑嘻嘻的說道。

        「你敢!」
      秀珣瞪著我嗔道,但過後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舉動好笑,捂嘴輕笑起來,接著又說道:「既然魔門的慈航靜齋的人最終的目標就是『那一步』,那只要你說自己能帶她們一起去,婠婠、白清兒和師妃暄還不立刻投懷送抱?為什麼你不這樣做。」

        「如果真的這樣,那她們還值得我去愛嗎?」我苦笑道,其實秀珣的話我不是沒有想過,婠婠和白清兒會怎麼樣不清楚,但這肯定是『對付』師妃暄的最好辦法。只不過我清楚,讓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和我在一起,這根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是我說錯了。」見到我無奈的樣子,秀珣反而向我道歉道,讓我呆了呆。

        「不,是我不好,有了你們還不滿足,其實我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不能貪心不足,但當面對其他美女的時候,我又確實不能控制住自己,不過現在我卻想到了一個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什麼辦法?」 秀珣好奇道。

        「除了現在我既定的目標外,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出牧場一步,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會因為見到美女而動心。」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因為怕吵醒其餘各女,所以苦苦壓著聲音的大小,但這樣一來,身體卻不自禁震動了幾下,讓感受到我動作的秀珣立刻嬌呼了一聲。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有說,不久後你又要去嶺南了,途中不知道又會遇上多少美女呢!」見到我因為她的反應而得意洋洋的樣子,秀珣霞燒玉頰的掐了我一下嗔道。

        「我保證你們姐妹最後的數目不會多於這裡房間的數量,不然如果不夠的話,那還不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好意。」我心中一動,取笑道。

        「那只是有備無患才建造的,你可不要當成是我們的默許,以後就可以肆無忌憚。」
      秀珣氣鼓鼓的嗔道,在手之後、終於使出了終極的武器,那就是咬……。不過被一個美女用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肩,其實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放心吧!我剛才只是開玩笑,不要當真。」我輕撫著秀珣的秀髮道。

        「還說不是開玩笑,昨天你向我們說起的那些女子,如果真的全部變成我們的姐妹,也差不多能住滿這裡的房間了。」
      秀珣抬起頭白了我一眼道,想不到她還真的記著我那半開玩笑性質的話。不等我辯駁,她又說道:「不過昨晚也是自從我見到你後,過得最安心的一晚,因為一直以來,我都不清楚你心中在想什麼,會不會在離開我的身邊後,就此不再回來呢?但現在我不會再這樣想了,因為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拋下我們的。」

        聽見秀珣幽幽的將埋藏在心中的心事說出,我心中慚愧,原來我一直以來的行為,都讓她產生了不安全的感覺,其餘各女看來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想法,只不過我不知道罷了,虧我還說要讓她們幸福。

        「謝謝你相信我,能擁有你真的是我的福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情不自禁用嘴輕吻著秀珣的粉頸,柔情無限的道。而這次秀珣也不再阻止,任我輕薄,半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不多時,房間內再次變得春色無邊。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3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而房間中也只剩下我一個,眾女卻都已經不知所蹤,昨晚的事情好像只是我發了一場春夢一樣。不過事實當然不是如此,看來她們都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可能是因為以為我會很疲勞所以才沒有叫醒我吧?

        梳洗完畢後,我就向魯妙子所在的小樓而去,不知道他和向雨田現在怎麼樣了。但在到達了那裡後,卻禁不住吃了一驚,因為向雨田竟然已經飄然而去,只留下一張紙條給我,上面寫著三個字『我等你』。

        「這老頭還真是來得奇怪,走得也奇怪。我又不是美女,給我留下這樣曖昧的三個字做什麼?」雖然很清楚向雨田的意思,但我心中還是不禁想到。

        「師尊沒有說其它話了嗎?」我收起紙條,苦笑著向魯妙子問道。

        「沒有。」魯妙子簡短的答道,但話說完後卻還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讓我禁不住心慌,向雨田不是反悔將我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吧?不過接下來魯妙子的話卻讓我放下心來。

        「雨田已經走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也會像他那樣子嗎?」 魯妙子輕嘆了一口氣道。

        「放心,我已經和秀珣她們說好,絕對不會像我師尊那樣子而離開她們,就算是也會帶她們一起離去,而她們也答應了。」知道魯妙子在擔心著什麼後,我如釋重負道。

        「這就好,我也放心了。」魯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哭笑不得,「雖然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好色成性,不會做拋棄秀珣她們那種傻事。不過在聽雨田說以你的造詣,已經離『那一步』不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

        「魯師,您就不能將我說得那樣差嗎?」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還會在意別人怎麼說你嗎?這東西你拿回去,希望你的功夫不會越練越亂吧!」魯妙子哂然一笑,接著從一個書櫃處拿起兩本書遞給了我。

        「魯師您果然是天下最多才多藝的人,想不到真的連波斯文也認識。」我還沒有清楚看到兩本書是什麼,就從魯妙子的話中猜到這肯定《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和它的翻譯本,不過卻怎麼也想不到魯妙子不單真的會波斯文,而且竟然用了幾天就將其翻譯完了。

        「你就不用討好我了,能好好的對秀珣,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魯妙子明顯對我的『阿諛奉承』不屑一顧,嗤之以鼻道。

        「魯師,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從魯妙子的話中,我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不然他不會突然不斷提起要我好好的對秀珣。

        「我準備要離開牧場了。」 魯妙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魯師……。」我吃驚道,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說。

        「有你在,我就不用再擔心秀珣了。人生若夢,彈指即過,我希望能趁著剩下的時間外出到處走走。」 魯妙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搖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聽完魯妙子這翻話,我突然明白到魯妙子是因為向雨田的出現而心生感觸,所以才會生出外游的想法,早知道我就不叫向雨田跟我回來了,但現在後悔也再沒有任何作用。

        「好好對待她們,雖然你很花心,但總比我的負心好多了。」魯妙子自嘲道。

        「雖然秀珣沒有說,但她其實……。」我剛想使出秀珣這終極武器,希望能讓魯妙子回心轉意,卻又讓他阻止了。

        「我知道,這也是托你的福啊!所以我才能再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牧場。」魯妙子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但我卻知道他是真的去意已決。

        「我明白了,但我希望魯師您能多留一段時間。」既然不能直接打消魯妙子離開的念頭,只能用拖延戰術,期望以後另有轉機。對於魯妙子,我是真的產生了孺慕之情,雖然說他現在已經治好了舊患,但讓他這種年紀的老人在外飄流,我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你這小子又有什麼打算?說出來聽聽,不過我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魯妙子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詭計』,啞然失笑道。

        「秀珣她們在收到我們從洛陽傳回來的消息後,有找過您商量吧?」我淡然自若的說道。雖然被當面揭穿我的『陰謀』,但我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能騙得過魯妙子,我可還沒有自大到低估他智慧的程度。

        「確實如此,而且我也提出了一點意見,但如果你是想用這事情來留住我,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因為你帶回來的那個沈落雁可不簡單,有她在,我在不在也沒有任何分別。」魯妙子失笑道。

        「我還是希望您能留下來,意外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俗話不是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嗎?有你在的話,牧場就有兩個智者,那出現意外的機會也就減到最低了。」我微微笑道,不等魯妙子答話,又繼續說道:「而且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先去一趟嶺南會一會宋缺,回來後才會好好的呆在牧場,不如您就留到那時候吧!」

        「算我怕了你,好吧!我就再留下來一段時間,直到那時候為止,不過你可不要再對我耍什麼花樣,我可不會再上當的。」
      魯妙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於答應了我的請求,讓我心中暗喜,等我一會兒見到秀珣的時候,要她趁這段時間對魯妙子多做點思想工作,就不信留不住他。

        解決了魯妙子要離開的事情後,我也放心的和他談天說地起來。說到知識的豐富,還真沒有人能強得過他的,每和他說一次話,我都總有新的收穫。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到我醒悟過來的事情,才發現到已經到了晚上,不禁吃了一驚。

        「快回去陪她們吧!不然秀珣可就要來我這裡要人了。」魯妙子見我站起來趕著離開的樣子,笑著調侃道。

        「我明天再來,先走了。」我將《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和翻譯本放進懷中,才急急忙忙邊走邊說道。我可還想從魯妙子身上多掏點有用的知識,有備無患是任何時候都需要的。

        等我跑回原來居住的院子時,才發現到眾女都在大廳中等待著我,看樣子都是還沒有用餐的樣子。君嬙和小鶴兒更是誇張的趴在桌面上,好像已經餓得不行的樣子。

        「你回來了,我們讓下人送飯菜上來吧!」 秀珣笑意盈盈的說道,所有人都沒有因為我一整天不知所蹤而生氣。

        「你們怎麼不自己先吃,餓壞了怎麼辦?」我柔聲道。

        「你是一家之主嘛!不等你怎麼行。師尊和魯師現在怎麼樣?」
      君婥插話道。看來她們都猜到我是去了魯妙子那裡,不過可能怕打擾了我們談話,所以才沒有去找我,反而只是在這裡等待著,想到這裡,我心中更是一陣感動。

        「師尊已經走了,而且魯師看來也想離開牧場。」我無奈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眾女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子,都驚訝道。

        我只好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末了當然是對秀珣說希望她能好好的對魯師、讓他留下的話。而聽見我這樣說後,秀珣只是低頭不語,好像對魯妙子還是有點難以釋懷的樣子。而這時候下人也陸續將飯菜送上,我們只好將談話停止下來。

        「秀珣,難道你想讓魯師已經這樣大年紀,還在外邊流落嗎?我們應該好好讓他在牧場安享晚年才對。」等所有下人退下後,我才又勸慰道。

        「嗯!我會照你的話做的。」 秀珣抬起頭答道。

        「不,如果不是你自己想這樣做,那不如就由魯師走吧!為什麼你明明在內心已經接受了魯師,卻還是這樣子呢?」我輕嘆了一口氣道。

        「你又知道我已經原諒了他。」 秀珣鼓起粉腮道。

        「如果不是的話,你會去要求魯師幫我們建造後山的院子嗎?如果換了是其他人,你能毫不害羞的說出要將那座『屋子』設計成那樣子嗎?」我捂嘴忍不住輕笑道。

        聽見我這樣說,鳳兒和落雁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想也想得到昨晚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和眾女一樣,臉上都是一片的嫣紅。

        「討厭!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話嗎?」 秀珣放下手上的筷子,白了我一眼嬌嗔道。

        「好了,這問題我就不再說了,要怎麼做由你自己決定,只要你不要後悔就好。」我舉起雙手,擺出一個投降的動作道。

        秀珣再次默然不語,但我知道她已經將我的話聽進去,不會讓我失望的。

        接下來的幾天,關於外邊戰況的消息不斷傳進我們的耳中,而且形勢也變得分明起來,李密竟然在這時候就投降了李閥,這比原來的時間可早太多了,不過所產生的影響卻一樣大。因此這件事情已經將整個形勢改變過來。

        因為如果所有事情都按我猜測的發展,當翟讓和王世充消滅了李密後,那各懷鬼胎的雙方就會立時由戰友變敵人,翟讓倚仗的將會是竇建德,王世充靠的則是襄陽這枝奇兵,而李建成如果真的和王世充有所協議的話,那他的計劃當然是伏擊竇建德,將李閥這個在北方最大的敵人消滅掉。

        這些事情有些是已經證實的,有些卻是我推測出來的,不過隨著我們也收到竇建德和李閥方面秘密調兵的情報,這些猜測也基本上確定下來。但現在既然李密已經是李閥的人,王世充和李閥一定會互相產生不信任的感覺,王世充肯定會害怕李建成將目標轉為放到他的身上,以他膽小如鼠的性格,一定會馬上收起對付李密的兵力回防洛陽。

        牽一髮動全身,王世充這樣做,那他和翟讓相互之間的算計也會全部胎死腹中。竇建德必將不會再南下,而李建成也隨之失去了對付的目標,如果他真的是將目標改到王世充身上的話,那只能說他是一個白痴,因為洛陽這種堅城如果沒有特定的形勢和完善的準備,是根本沒有可能攻破的。看來李世民這步棋子肯定讓李建成更痛恨他,竟然不但破壞了他一次立軍功的機會,還不廢吹灰之力的收伏了李密,使得李世民的威名更盛。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我和牧場來說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因為各大勢力相持不下的情況正是我們安全的保障,而且獨孤閥和陰癸派對付王世充的行動肯定也會推遲,避免了鳳兒會因為擔心家人而重回洛陽的情況發生。

        而在知道李密投降李閥的事情後,落雁只是淡淡的向我們評價道,『敗軍之帥,不足言勇!如果密公能就此收起爭霸天下的雄心,乖乖的作李家降臣,那李閥獲得天下之時他或者還能成為開國功臣,否則就算能東山再起,也只能是自尋死路。』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她話中的惆悵,想來她還是不能完全忘記故主之情。

        另一方面,我終於趁著這段時間和鳳兒舉行了一次簡單的婚禮,從此開始,她終於也變成了我妻子中的一員,每到晚上我們家庭夜夜笙簫的生活當然也參與其中,嘿嘿!只不過我和落雁的關係卻還是沒有再進一步,讓我都禁不住有點後悔自己在裝君子的行為了。

        最後,在外邊的形勢都穩定下來的時候,李世民和秀寧也通過秘密的渠道傳來了秀寧將要離開洛陽南下巴蜀的消息,於是我計劃內要去嶺南見宋缺的事情也同時要成行,好在接回玉致後再回頭和秀寧會合,實施我們早就定好的計劃。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3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說到巴蜀,我不由得想起我答應青璇要殺掉席應為岳山報仇的事情,但按現在的時間,離席應出現的時間還很遠。而且現在的形勢被我弄得大亂,席應就算再出來,地點和時間可能也會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我想一次過將青璇也帶回來,看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何況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青璇隱居的小幽谷在那裡,只能等她和我聯繫。唉……,下次再和她見面,無論如何也要將她留下來,不然她特意要避開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她。

        雖然我不想在牧場只是呆了短短一段時間就再次離開,但無奈卻又不得不這樣做,只能在眾女的依依不捨中離開而去。這次去嶺南,我並沒有讓眾女中的任何一個跟著我,她們也沒有這樣的要求,因為她們都知道我這次可是要去得到宋缺的承認,讓他將玉致嫁給我,再帶她們去的話,只會將事情弄糟。

        到了出發那天,我戴上面具裝扮成另一個人就獨自向嶺南進發。其實巨錕幫當然也有自己的船隊,但因為我現在樹大招風,就和上次去洛陽的時候選擇乘坐客船同樣道理,並不想引人注目。而且以我現在的功力,乘船和奔跑結合在一起趕路的話,反而會大大縮短到達目的地的時間。

        更何況我這次去嶺南的事情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不單是為了避免秀寧將要發生意外的事情牽涉到我的身上,要知道洛陽我和她之間的曖昧表現,肯定會有人知道再稟報給李淵。還有我更不想讓人懷疑我和宋閥會有什麼機密交易,進而認為我有爭天下的野心。

        而要乘船到達嶺南,除非我是經外海,不然就只能再一次經過九江,想起九江就是蕭銑的地盤,而香玉山那人渣還在他的手下逍遙自在,如果不是現在我身有要事,還真想立刻就去巴陵宰了他。不過我要對付香家也是遲早的事情,不然也不知道怎麼向小鶴兒交代,現在就讓香家再存在多一段時間,等我空出時間來的時候,就是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刻。

        不過天不隨人願,我越不想碰上麻煩,『麻煩』就越主動來找我。當我趕了兩天一夜的路,就快到達九江以西長江旁另一大城江夏的時候,一陣兵器交擊之聲隱隱約約從大路西南方的密林裡傳出。本來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多管閒事的,但這次我卻是立刻向聲音的方向全速奔去。

        不知道為何,雖然我還沒有看見正在交手的是什麼人,但心中卻清楚浮現出婠婠和師妃暄兩張令人屏息的絕美容顏,難道隨著我的功力提升,連玄之又玄的靈覺也得到了?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想這種事情,因為婠婠和師妃暄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

        只見婠婠和師妃暄正在一片平原上互相搶攻,兩人被劍光刃影包圍在其中,美不勝收卻又見凶險危急,表明戰況已經到了不可開交的白熱化階段。

        婠婠手上的一雙短刃幻成一片光幕,如波浪般向師妃暄猛淹而去。而師妃暄卻是身劍合一,身法就如水中的魚兒一樣難以捉摸。在躲避開婠婠的攻擊後,長劍閃電般遞出,探如雙刃間的空隙,化作寒光刺向婠婠腹部。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去到那打到那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裡出現,還偏要讓我碰上,難道世上還真有命運這樣一回事?」我躲在一棵大樹後,看著兩女凶險無比、偏又如翩翩起舞般好看的動作,再配合著她們臉上帶著微笑,意態悠閒,神色間不見半點緊張的表情,還真不清楚她們是否在生死相搏。

        至於兩女手上的武器,都是大有來頭。婠婠的那對長只尺二的短刃,名為「天魔雙斬」,聽說是陰癸派鎮派三寶之一,專破內家真氣,能令天魔功更是如虎添翼,威勢難擋。而師妃暄手中的長劍卻名為『色空』,據說專求以心御劍,不過上次對付我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就是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女當然不會停止手上的動作,面對師妃暄凌厲的攻擊,婠婠行雲流水的往一側飄退,左手的天魔斬拂中色空劍的劍鋒,盪開色空劍後,右手的天魔斬同時如毒蛇般飆出,直取師妃暄的咽喉。

        師妃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慌之色,在千鈞一髮的瞬間,伸出玉指向天魔斬的刃身彈去,將其彈開後,這次輪到她往後飄退。但色空劍也隨之化作滿天光影、轉攻為守,招數變化間全無破綻、渾然天成,讓婠婠不能趁這機會乘勝追擊。

        「妹子劍術果是不凡。」 婠婠發出一陣悅耳若銀鈴的嬌笑聲,嬌笑道。

        「婠婠姐的天魔功也不愧是魔門絕學,千變萬化、層出不窮。」 師妃暄氣定神閒微笑著答道。

        聽見兩女的對答,我心內只感到哭笑不得,怎麼明明都恨不得殺死對方,卻偏要裝模作樣的樣子。不過她們相互之間的稱呼我倒挺喜歡,以後將她們都收了後,還能沿用下來呢!

        婠婠和師妃暄擦身而過,轉換了位置後分開十步的距離,重新對峙起來。但我知道,她們的交鋒已經到了最後、也是最危險的時刻,因為婠婠的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異的藍芒,正是天魔功運行至顛峰時獨有的現象。而師妃暄身上,也散發出浩然的劍氣。

        「唉……,這不是逼著要我出手嗎?」我知道如果再讓婠婠和師妃暄這樣打下去,那肯定是兩敗俱傷收場,這可是我絕對不想看見的事情。但我南下的事情又不想讓人知道,還真矛盾。

        不過兩女根本就不知道我埋伏在一旁觀看,更不要說會管我在想什麼,已經再次重燃戰火。婠婠腳步一錯,天魔雙斬立刻幻起兩道激芒,隨著嬌軀的突進而步步進逼。而師妃暄卻是以守為攻,色空劍發出有若瀉地的水銀般無隙不入、教人防不勝防的的劍氣。

        剎那間,一劍雙刃連環碰擊,拚個火花四濺。婠婠和師妃暄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險凌厲,又是以快打快,只見在劍光帶影間,人影倏進忽退,兔起鶻落,纖影翻飛,如果不是我的話,其他人可能連她們的臉目身形亦難以分辨,更不要說插手了。

        「唉……,被她們見到就見到吧!反正她們也不可能這樣神通廣大就此知道我去那裡、又是去做什麼。」心中打定主意,我不再猶豫的向已經互鬥到生死關頭的兩女閃電般奔去。

        場中,色空劍和天魔雙斬同時劃出優美眩目的光弧芒跡,硬碰撼擊在一起,但出奇的卻是沒有一絲聲響。而婠婠和師妃暄也再沒有任何後著變化,姿態如幻似真,嬌軀完全靜止不動,彷彿融入進天地之間一樣。

        我卻知道兩女的比鬥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階段,如果沒有人能將她們分開,那好點的結果是同受重傷,嚴重的就是一起香消玉隕。但以她們的功力,就算是三大宗師中的任何一個,也沒有可能在不受波及的情況下救下她們,不過我當然例外。

        在生死相拚的婠婠和師妃暄根本就沒有可能發覺到我的出現,只是感覺到手上天魔雙斬和色空劍突然脫手而去,而出於慣性,兩女眼看就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但在就要相碰的一刻,卻是同時改變了方向,投進了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裡。接著一把熟悉而又既恨且愛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

        「兩位老婆你們怎麼整天就打生打死的,如果你們任何一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會心痛死的。」我望著因為見到我的出現而臉露不能相信之色的婠婠和師妃暄,微笑著說道。但其實我現在心中卻是得意非凡,「哇哈哈!美女在手,天下我有,正邪兩大派的傳人竟然同時被我摟在懷中,這創舉還從來沒有人試過吧!」

        「是你?」 婠婠和師妃暄同聲驚叫道。讓我心中偷笑,剛才才恨不得將對方殺掉,怎麼這時候又這樣同心。

        「當然是你們夫君我,不然還有誰能救下你們呢?」
      我雙手緊摟著婠婠和師妃暄的纖腰,鼻子聞著從她們嬌軀處發出的醉人清香,感受著她們起伏有致的動人玉體,笑著反問道。

        「快放開我們。」
      師妃暄用力想推開我,但不要說她剛和婠婠激戰完畢,真氣損耗得所剩無己,就算是以平常最佳的狀態,想從我的『魔爪』下脫身,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至於婠婠則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好像落入狼口的小綿羊一樣,幽幽的看著我,認命般的任我摟著,沒有作一點反抗。不過我當然不會被她輕易騙到,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到兩女體內的真氣正急速的流動,慢慢的恢復著元氣。

        「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百年難得的機會,你去問問世上的任何男子,會否有人能在這情況下放開你們。」我笑吟吟的說道。

        「無賴!」 師妃暄玉容轉冷,但馬上又為更複雜的神色替代。

        「無賴就無賴吧!如果能能得到你們,做無賴有什麼所謂。」我輕鬆的聳了聳肩說道,而隨著我肩膀的動作,雙手當然也隨之『輕微』的移動了一下,立刻就讓師妃暄恨恨的盯著我,而婠婠卻是低頭不語、俏臉通紅,一副害羞的模樣。

        見到婠婠和師妃暄各自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因為她們的反應和正常的她們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也就是說她們都希望借此拖延時間,好等恢復力氣後,從我的魔爪下脫困。

        「你笑什麼?」 婠婠用撒嬌的語氣問道。還真以為我看不穿她們兩人小把戲。

        「我當然是在笑原來我的兩位好妻子還有同心協力的時候。」我邊笑邊答道。

        聽見我這樣說,婠婠和師妃暄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思根本就瞞不過我,沒有經過任何的商量或者眼神交流,再不發一言就同時伸出玉掌閃電般放在了我寬敞的胸膛上,看來我還是有點低估她們,想不到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就讓她們恢復了一定的戰力。

        「你為什麼不躲開?」 婠婠和師妃暄同聲驚訝的問道,那齊心的樣子我再次大笑起來。

        「我已經說過了,沒有人會捨得放開你們的,只不過也從來沒有人能有這種能力罷了,但現在既然出現了我,你們以為我會放手嗎?」我語帶雙關的答道。

        「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婠婠狠聲道。

        「你們不會的。」我淡然自若的笑道。

        「為什麼?」見到我一點不在意的樣子,師妃暄沉聲問道。

        「因為其實你們已經對我動心了,不過因為自小灌輸的觀念,而堅持著不輕易向我認輸,如果你們在這情況下殺了我,只會讓我在你們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形象,你們會因懷念我而失眠、消瘦,甚至乎失去了進軍最高境界的機會。」我嘴角泛起一絲自豪的微笑,凝視這兩女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自大,還是自信?」 婠婠狠狠的白我一眼,表示心中不悅,但雙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卻瞞不過一直盯著她的我。

        「兩樣都有吧!」我又笑了笑,接著在兩女愕然中放開了她們,不過雙手也同時轉為放到她們按在我胸膛上的玉手之上,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算了,其實我本來的目的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受到傷害,所以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交戰,戲弄你們只是臨時起意,既然你們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玩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4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婠婠和師妃暄又是同時從我的魔爪下抽回了玉手,接著各自往後急退,到互相之間還有與我都有一段她們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後,才停止了下來。在途中當然還撿回各自的武器,戒備的指向我,也不細心想一想,如果不是我有心放她們脫身,她們又怎麼可能輕易退開。

        「以後不要再為那荒唐的約定而決鬥,那是一件很無聊和無謂的事情。而且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無論是你們其中那一個受到傷害,我也會很心痛的。要知道你們可都是我未來的妻子,也就是同閨姐妹,應該相親相愛才對嘛!」我一點也沒有受到從婠婠和師妃暄身上發出、鎖定著我的氣勢所影響,還是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笑吟吟的說道。

        聽見我的話,婠婠和師妃暄俏臉抹過一絲一閃即逝的紅暈,接著就好像早約定了一般,手中的武器同時向我攻來。難道是將我當成是石之軒,竟然要讓正邪派的傳人聯手對付我?

        「哇!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居然想謀殺親夫。」我一邊笑著,一邊輕易的躲過婠婠和師妃暄的夾攻,雖然她們以前肯定從來沒有試過合作,現在卻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好像曾經練習過無數次一樣。

        換了現在面對婠婠和師妃暄攻擊的就算是三大宗師,也必定要先避其鋒再圖反擊,更不要說能任由她們搶攻而不作一點反擊了。因為兩女的武功路數雖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經脈運氣路線更是截然有異,但可能是因為互相補助的原因,聯手起來卻別具威力。

        只不過可惜現在婠婠和師妃暄要對付的是我,我面對她們的攻勢不單遊刃有餘,而且說出來的話更是不斷佔著她們的便宜,讓她們又氣又急,偏又拿我沒有任何辦法。但我卻知道她們現在只是想出氣,而根本沒有想過能傷害到我,不然剛才那種機會就不會錯過了。

        「可惡!你胡說八道什麼。」
      婠婠和師妃暄氣急敗壞的嬌聲罵道,那副齊心對敵的樣子讓我心中大樂。當然她們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緩慢下來的跡象,只不過還是奈何不了我罷了。但想想剛才她們互相之間交手的時候是那樣輕重自如,到現在面對我時卻是七情上臉失去素常的鎮定自若,我還真是覺得好笑。

        天魔雙斬倏消,回到了婠婠羅袖之中,就在我還想著她想做什麼的時候,在她的寬袖中已經左右各飛出一條白色絲帶,現出波浪似的曲紋,然後變成十多個旋動的圈環,隨著她如影附形的動作,凌空向我罩來。

        而同時我更生出向前傾跌的感覺,不用說,這正是天魔功運行時,生出空間凹陷的現象,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親身體會到是究竟怎麼一回事。看來婠婠清楚,與其她和師妃暄同時攻擊我,不如她起牽制的作用,而讓師妃暄做主攻。這雖然會減少她們攻擊的威力,但反而能更好的限制我的活動範圍。

        配合著婠婠的天魔帶,師妃暄色空劍劍芒橫空、劍光爍閃,連環十多劍向我攻來。其飄搖往來之勢既像狂風颳起的旋雪,又如閃電疾雨。劍鋒發出的劍氣,更有若瀉地的水銀般無隙不入,教人防不勝防。

        劍光帶影,分由兩個方位向我強攻猛打,但我只是淡然一笑,十隻指頭在就要及身的劍鋒帶端前虛晃出無數指影,輕輕鬆鬆的就將婠婠和師妃暄看似完美無缺的攻擊化解了。就如任由怒潮急浪衝擊的深海巨礁,永能屹立不倒。

        婠婠再次左右分別射出天魔帶,幻出無數帶影,左帶直衝我的面門,右帶則在現出波紋狀後,繞彎捲往我的頭後。而師妃暄的劍招也由靈動轉為凝重,樸實古拙中偏又帶有空山靈雨、輕盈飄逸的感覺。

        「劍不是這樣用的。」我邊以閃電般的高速向左右各閃一下,輕而易舉就躲過兩女的合作,嘴上還好像師傅教徒弟一樣笑著向師妃暄說道。「你看,我早說了這樣是不行的。」我再次躲過婠婠靈活如蛇的天魔帶,再次嘆氣道。

        「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你難道只懂得躲閃和防守嗎?」 婠婠嬌叱道。

        「我現在這樣不是正合你們的心意嗎?」我淡淡一笑,答道。心中同時暗嘆,『這兩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啊!』因為我終於隱隱約約感覺到婠婠和師妃暄因為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們,所以正在利用我在練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做什麼?」
      我突然將所有閃躲挪移的動作停止,師妃暄眼看就要刺中我的色空劍劍鋒,到了我咽喉上寸許位置瞬間凝定不動,而婠婠的天魔帶也在這時候纏上了我的左手。

        「不打了!」我雙手高舉,投降認輸道。

        「你究竟在打什麼注意?」 婠婠驚愕道。而師妃暄卻是眼神複雜的望著我,握著色空劍的纖手更是微弱的晃動了一下,內心好像在矛盾著什麼。

        「你們剛才的氣也出完了吧?那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我露出一絲微笑,油然道。

        「哼!是認為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吧!怪不得剛才一點也不怕我們出手傷害你,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能對你造成一點傷害。」 婠婠嗤之以鼻道。

        「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不如你們現在再試試,我保證絕對不運用一絲真氣護體。而且如果你們真的下得了手,我以後也不會再糾纏你們。」我自信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讓師妃暄慌忙收回了色空劍。但這時候我卻已經用她和婠婠都看不清楚的手法重新握著她們空著的纖手,接著再次將其放到我的胸膛上。

        「你……,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敢下手殺你嗎?」 師妃暄咬緊銀牙,壓下內心的波瀾說道。

        「我是說真的。」我用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師妃暄,柔聲道。其實心中已經在祈禱著,『兩位大姐,千萬不要下手傷害我脆弱的小心靈啊!』

        據我的估計,就算我真的直接承受婠婠和師妃暄同時的一擊,以我的功力還能抵受住死不去。與其我和她們這樣子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還不如致之死地而後生,對她們下一副重藥。如果成功了,那她們離落入我手中也不遠了。相反如果失敗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將心放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其實我還是做了保險的工作,以免有意外發生,為此我才會裝作大方的讓她們將手放到我的胸膛上,也就是在她們不由自主的情況下幫她們選擇了一個『殺』我的唯一方法,不然如果給師妃暄用色空劍在我的頸上來一下,那就可不是說笑的事情,除非我是向雨田、或者已經到達相同的境界,不然就掛定了。

        「放開我!」
      師妃暄玉手送出一股勁道,讓我立刻心如死灰,不過瞬間後就恢復了過來,因為她發出的只是推力,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當然也因為如此,對我根本沒有一點影響力,她的手還是被我緊緊的按著。

        「當人家求求你好嗎?不要再這樣,你讓我很痛苦。」
      婠婠卻是在深吸一口氣後,露出心力交瘁的神色,語帶無奈的說道。只從這話就知道她對我確實是有情意的,不過相比起師門的教育和責任來說,還是低了一個檔次,所以才會說出讓我『放過』她的話,而不是拋開一切顧及和我在一起。至於師妃暄的情況看來也和她差不多,一樣是放不開心中的包袱。

        「你們為什麼還要騙自己呢?你們給我說真心話,我是否真的只給你們帶來痛苦?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再無恥也不會繼續糾纏你們。」我將婠婠和師妃暄的玉手放到唇邊,分別輕吻了她們的手背一下,讓她們的嬌軀都是輕輕抖了一下。

        「不要逼我。」 婠婠和師妃暄第三次一起喊道,果然有成為好姐妹的潛質啊!

        「我怎麼捨得逼你們,但我現在也知道你們真實的心意是怎樣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放棄你們的。」我終於放開了婠婠和師妃暄的玉手,雙目射出堅定不移的眼神,堅決的說道。

        「你這個自戀狂,那你也給我聽清楚,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婠婠沒好氣的說道。天魔帶也像靈蛇般鑽回羅袖內。

        「鏘!」的一聲,師妃暄也是還劍入鞘,別轉了頭,一副不想再看見我的樣子。

        「那我們等著瞧,你們以後肯定會乖乖的叫我好夫君。」我仰天大笑起來,往後準備飄然離去,但婠婠卻在這時候叫住了我。

        「等等!邪帝舍利是不是已經在你的手上。」 婠婠恢復了一貫的模樣,無可不可地淡淡問道。

        「哦?你怎麼知道。」我驚訝道。也等於是承認了婠婠的話,想起來我回到牧場後只顧著和眾女逍遙快活,都忘記了舍利中還有七成的精元沒有被我吸收,直到現在被婠婠提起才醒悟過來,還真失敗啊!

        「你的進境就像毫無止境似的,功力之深厚更像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以你在洛陽表現出來的功力,要更進一步根本就是難之又難的事情,但現在的你明顯卻又達到了另一個境界,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只能解釋為你肯定另有練功的法門,而除了邪帝舍利外,還有什麼能有這種效果。」
      婠婠甜甜一笑道。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不過你的話只有一半是對的。」我瀟然聳肩道。原來婠婠將我功力不可思議的提升聯繫到邪帝舍利上,不過如果被她知道其實舍利精元還有許多,不清楚會有什麼想法。

        「錯在什麼地方?」 師妃暄插嘴道,一牽涉到邪帝舍利這種魔門的異寶,馬上就引起了她的注意,還真是現實啊!

        「這就不能說了,可是秘密哦!除非你們已經是我的妻子。」我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用食指豎放在嘴唇前,擺出一個不能說的表情。

        「那麼說她們都知道這秘密?」
      婠婠所說的『她們』不用說是指留在牧場的眾女。她和師妃暄都是露出沉思的神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反而沒有在意我又在話中佔她們便宜的事情。

        「當然,我不會隱瞞她們任何事情。」我心虛的答道。接著臉容變得嚴肅,「但如果你們想打她們注意的話,就算是你們,我也不會原諒的。」

        聽見我這從來沒有在她們面前出現過的沉重語氣,婠婠和師妃暄都是呆呆的望著我。

        我緩緩抬起右手,撮指成刀狀,在身前由上至下的緩緩轉了一個半圓,再反手向我右側的空地揮去,婠婠和師妃暄只感覺到一陣涼風颳面,接著她們就看見了讓她們震驚的一幕,只見地面竟然在我虛空的一揮下裂開了一道長兩丈深約半尺,令人怵目驚心呈長形的淺坑。

        「你……。」 婠婠和師妃暄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到這時候,她們才知道我的實力原來比猜測中更是恐怖,那已經不是人能達到的境界。

        「好了,我醜話可已經說在面前,等我們緣分再到能見面的時候,我希望那時候能從你們口中得到讓我高興的答案。」我語氣轉柔道,不等婠婠或者師妃暄再說話,全速離去。其實我真的不想對她們說這種帶著威脅性的話,但她們也絕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以防萬一還是要的。

        婠婠和師妃暄定睛瞧著我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密林深處,才收回目光。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慌失措。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4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和婠婠、師妃暄兩女分別後,我立刻重新戴回面具沿原路繼續向九江進發,我這樣做就像是我整個人突然完全消失了一樣,讓她們想探查我的蹤影也做不到,更不要說知道我究竟去做什麼了。

        九江是蕭銑的梁軍和林土宏的楚軍鬥爭的焦點。誰能控制這高度戰略性的城市,等若扼緊鄱陽湖以西大江水道的咽喉。本來九江現在既然已經掌握在蕭銑手上,所以林士宏就算能控制鄱陽和南方水道,卻既不能西往,亦不能北上,致動彈不得。

        東方則有杜伏威、李子通和沈法興,更令林土宏難作寸進。但現在的情況因為杜伏威和輔公佑的分裂,已經有所改變,不知道是否因為林土宏和輔公佑同出身於魔門,或者暗中有什麼交易,兩人在不久前達成了聯盟的協議,對周圍的各方勢力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但不知為何,宋缺對此卻還是沒有任何對應的舉動,讓人想不透他究竟在打什麼注意。

        也因為如此,九江現在的戒備十分深嚴,蕭銑的軍隊在城外的險要和交通彙集點均設置哨站關卡,刁斗森嚴,令人望之生畏,和我上次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回事。不過因為我根本沒有想過進城,所以直接就來到城外的碼頭,立刻乘船南下。

        七天過去,我終於到達了嶺南的宋家山城,過程順利得讓我不敢相信。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匯處,三面臨水,雄山聳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隨山勢磊阿而築,順山婉蜓,主建築物群雄踞山嶺開拓出來的大片平地上,形勢險峻,有一夫當關的氣概,君臨附近山野平原,與鬱林郡遙相對望,象徵著對整個嶺南區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還建設了數十座大貨倉和以百計的大小碼頭,我從客船上下來後,只見碼頭上泊滿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來不絕,那種繁榮興盛的氣勢,教我大感壯觀。只看眼前的情景,就知道宋閥果然名不虛傳,掌握著南方的航運業和貫通全國的貿易體系,所以有人說宋缺可能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也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不過也在這時候,我頭痛起來,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進山城找玉致,正確來說是以什麼身份去見她。如果我大大咧咧的直接報上自己的真正身份,當然肯定能順利進去,但事後這件事情不被傳出去就奇怪了,這可和我的初衷完全不符。

        但不清楚我是走運、還是倒霉,因為我在碼頭上漫無目的的晃來晃去,終於引起了懷疑,一個明顯是宋閥手下負責監管碼頭的大漢走了過來探查我的底細。

        「這位兄弟高姓大名,有沒有什麼門派字號,到嶺南有什麼事?」 大漢客氣的問道,不過其實與盤問已經沒有什麼差別。

        「我正在煩惱不知如何是好,見到兄台真幸運,其實我是來找宋師道宋兄,但卻不知道怎麼才能見到他,能麻煩你去通報一下嗎?」我人急智生的反客為主道。

        「哦!原來是二少爺的朋友,不然等我將兄弟的名字稟告給二少爺,再為你引路?」
      大漢雖然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但口氣卻更是客氣,顯示出不同於一般幫會人物的良好修養。

        「這當然好,拜託兄台告訴宋兄,就說洛陽的傅陵到了。」我鎮定自若的答道,沒有一絲因為說謊而出現的慌亂,讓大漢又信任了我多幾分。如果不是為了讓宋師道猜出我是誰,我還真不想以『傅』為姓,因為這只會讓他記起失戀的痛苦。

        「那請大爺稍微等候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去稟告二少爺。」
      大漢招手叫一個手下過來吩咐了幾句,才笑著向我說道。對我的稱呼也改為『大爺』,這當然是因為我戴著的面具是一個中年人的緣故,不過如果我只是白撞的,那『大爺』又不知道會變成怎麼稱呼了。

        大漢留下來繼續向我旁敲側擊的問著問題,不用說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話,而且更隱隱有監視我的意思在。

        「傅兄,原來是你來了。」只是過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宋師道帶著一眾隨從,急步從遠處而來,讓我大感奇怪怎麼他來得這樣快。

        「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難道還想不到我會來嗎?」我哈哈大笑道。話中包含著只有宋師道才明白的意思,說得當然是我來向宋閥求親的事。

        「你說話還是這樣直接,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也能這樣子。」本來宋師道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時愕然了一下,但聽見我的聲音後,卻也大笑起來答道。而那個大漢見到宋師道真的認識我,在向我和宋師道各自行了一個禮後,就回去本來的工作崗位了。

        「這是性格的問題,如果真的讓你變成我這樣,或者你又不願意了。」我和宋師道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一起大笑起來。

        「你們給我牽馬來!我們邊走邊說。」
      宋師道先是向身後的手下命令後,才再對我說道。接著當先向山城的方向走去,我當然是立刻跟了上去。至於宋師道的那些手下,除了去牽馬的人外,都拉開了一段距離跟在我們身後。

        問起宋師道為什麼他能這樣快就來到,才知道原來他剛才就在碼頭的另一邊處理著貨物交收的事務,一聽見我報出的名字,立刻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趕來了。

        「雖然知道你會來嶺南,但想不到你真的來的這麼快,那樣急著要將三妹帶回家啊?」 宋師道調侃著笑道。

        「以免夜長夢多,還是早定下來的好,不過我現在這樣突然到來,就不知道你父親大人會怎麼對待我。」我試探著問道,想想我這樣一點計劃也沒有就來見宋缺,還真的無謀啊!不過除此之外也確實沒有別的方法了。

        「不知道?」 宋師道出乎意料的苦笑著答道。

        「啊?」我驚訝道。

        「你和玉致的事情我和魯叔都曾經找機會隱晦的提起過,但爹卻是不置可否,既沒有表示反對,不過當然更沒有表示贊成了。」 宋師道無奈的繼續說道。

        「那你認為成功的機會有多少?」我頭痛的問道。宋師道的話讓我知道,我真的只能見機行事了。

        「這可不要問我,我從來就想不明白爹在想什麼。」
      宋師道嘆氣道,接著聲音轉低,好像怕被人聽見一樣,「其實我曾經想過,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找個機會製造出一件意外,讓玉致就此失蹤,但最好還是放棄了,因為以爹的智慧,肯定會看出來的,那時候情況只會變得糟糕。」

        聽見宋師道這樣說,我先是呆了呆,接著心中苦笑,怎麼宋師道竟然和李世民想到一塊去了。

        「你的表情怎麼變得這樣古怪?」 宋師道疑問道。

        我只好苦笑著將原因說了出來,對宋師道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反正我是怎麼樣的人,他也是早就瞭解的。

        「你這人,我還真不清楚應該怎麼說你好了。」宋師道停下步來,死死的盯著我,良久才再次苦笑道。

        「其實這件事情玉致也知道。」我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在離開洛陽前的那個晚上,我就將我和秀寧、李世民的計劃告訴了跟我一起去洛陽的幾女,而且更早就和玉致說定會在之前來嶺南帶她走,不過結果卻是毫無意外的被她好好『溫柔』了幾下。

        「這事你對我和玉致說就好了,如果被爹知道,他肯定會大發雷霆。」
      宋師道不無擔憂的提醒道,只從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宋缺是多讓他恐懼。只不過做人做到宋缺這樣子,究竟還有什麼意思呢?無論是玉致、宋師道,還是宋魯,提起宋缺的名字時,都是敬畏多於親密,連兒女和兄弟對他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

        「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明白,我又不是傻子。」我聳了聳肩膀,輕鬆的答道。

        在這時候,宋師道的手下終於牽馬追了上來。我和宋師道飛身上馬後,前呼後擁離開了碼頭區,往山上馳去。

        不多時,就到達了山道的盡頭,通過山城敞開城門降下的吊橋,進入到城內。只見城內分佈著數百房舍,以十多條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大道連接起來,最有特色處是依山勢層層上升,每登一層,分別以石階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車馬上落。

        道旁遍植樹木花草,又引進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園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台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而主要的建築群則結集在最高第九層周圍約達兩里的大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

        「現在我們去那裡?」望著城內讓人眼花繚亂的美麗景色,我呼出一口氣道。

        「爹所住的地方是山城盡端的明月樓,但我們還是先去找魯叔和玉致商量後才去找他吧!」
      宋師道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對結果不怎麼看好,不然就不會還要找宋魯幫忙了。

        宋師道帶我來到一座院落中的大廳中後,就立刻離開去找玉致和宋魯兩人。過了一段時間,穿著一身勁裝、英風凜凜的玉致首先走進了廳中,但見到我卻是明顯愕然了一下,難道宋師道竟然沒有告訴她是我來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果然不出所料,玉致竟然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一開口就問道,宋師道擺明是想戲弄她嘛!

        「嘿嘿!好玉致,你說我是誰?」我改變聲線後一邊『猥褻』的笑著,一邊逼近玉致反問道。

        「原來是你這大壞蛋,可惡,二哥竟然聯合你戲弄我。」不知道是不是聽慣了我的語氣,雖然我的聲音已經完全不同,玉致還是馬上認了出來,大發雌威撲過來雙手盡往我身體柔軟的部位『攻擊』,嚇得我連忙左閃右躲,比婠婠和師妃暄聯手的時候更是狼狽。

        「我投降了。」和玉致隔開一張桌子後,我舉手說道,接著失望的脫下面具,收進懷中,「你怎麼這樣容易就猜到我是誰,沒意思。」

        「哼!聽見你那小流氓的語氣,如果我還不知道就奇怪了。」 玉致嬌哼了一聲,嗤之以鼻道

        「呵呵!這證明了我的好玉致天天掛唸著我,不然怎麼會連我的語氣也記得這樣清楚。」我得意洋洋的笑道。

        「呸!誰想你了。」玉致啐了一口道,但霞生玉頰的反應卻出賣了她,讓我心中暗樂。「笑什麼笑!」
      發現了我偷笑的樣子後,她立刻跺腳嗔道,俏臉變得更紅了,作勢又想來攻擊我,卻被我舉手阻止住了。

        「魯叔和師道來了。」院子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我馬上提醒道,如果被宋魯和宋師道進來的時候發現玉致和我糾纏在一起,那可就尷尬了。

        聽見我這樣說,玉致立刻變回矜持的樣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卻又讓我忍不住笑了笑,宋魯和宋師道可是最清楚我們事情的人,她這樣做不是更掩耳盜鈴嗎?就算要掩飾也不用這樣刻意吧!

        「子陵,你終於來了。」隨著招牌的大笑,宋魯當先走了進來,宋師道緊跟在他的身後。

        「魯叔您好。」我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不用多禮,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多說廢話,現在我們就立刻去見大兄!他在等著我們呢!」宋魯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突如其來的說道,讓我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

        「什麼?」我和玉致同聲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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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見到我和玉致一模一樣的反應,宋魯和宋師道都是莞爾一笑。

        「對大兄,任何小花樣也沒有用,你們兩個還是直接去見他才是最好的辦法。所以剛才師道來找我後,我立刻就和他一起去見大兄,說你已經來到了山城,希望能得到他接見。不然如果被他知道你來到山城後,不是第一時間去拜見他,而是和我們秘密商談,那只會令情況變得糟糕。」
      宋魯慈和的向我解釋道。

        「既然這樣說,那我當然就聽魯叔的。」聽見宋魯這樣一說,我心中暗叫『好險』,如果不是有宋魯的『自作主張』,那以宋缺的性格可能真的會因此而怪責我不懂禮儀。

        「但我怕爹他……。」玉致望了一臉不在意的我,卻不無擔心的說道。

        「放心,我相信閥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柔聲安慰玉致道,心中卻想著『講道理就怪了』,接著繼續說道:「而且就算閥主真的拿我來試刀,也不會傷害到我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就算你很厲害,但以為能在不傷到爹的情況下也不被爹傷到嗎?」
      玉致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看來在她的眼中,雖然我在洛陽所表現出來的功力很厲害,但和宋缺也只是相差無己,要知道面對相同級數的對手,手下留情可跟自盡沒有多大分別。因為我現在可來求親,而不是來鬧事的,如果真的和宋缺鬥個兩敗俱傷,那只會讓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雖然我平常都是不正經的樣子,但在大事上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胡說八道,你就放心吧!」見到玉致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是既感動又好笑,只好又說道。

        看見我自信的樣子,這次不單玉致,連宋魯和宋師道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因為他們感覺到我確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有絕對的自信,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子陵,老實說,你的功力現在究竟已經到了何種的境界,在洛陽難道你還是留有餘力嗎?」宋魯沉聲問道。

        「總之足夠不被閥主傷害,如果你們還不放心的話,那我就說一件事情給你們知道,在途中我曾經遇上過婠婠和師妃暄……。」我將前幾天被兩女聯手夾攻的事情說了出來。

        三人的瞳孔都隨著我的話不住擴大,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婠婠和師妃暄的身手,但兩女身為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當代傳人的身份已經夠嚇人了,而我竟然說能任由她們的聯手攻擊而毫髮無損,那能不讓他們震驚。

        「這是真的嗎?」宋魯和宋師道互相望了一眼後,疑問道。

        「我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吧?」我聳了聳肩膀,無奈的答道。

        「你和婠婠、師妃暄交手,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另外肯定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雖然我將和兩女交手的過程說得正經無比,但因為玉致早就聽說過我對兩女的野心,所以不用想就知道我隱瞞了不少事情。

        「沒有,我那會像你想的那樣做。」見到宋魯和宋師道都盯著我直看,只好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道:「只是稍微調戲了她們一下罷了。」

        「你竟然同時調戲婠婠和師妃暄?」 宋魯和宋師道一同失聲道。

        「其實說是調戲也有點不正確,應該說戲弄更正確。」我突然感到全身一陣發冷,向玉致望去後才發現她正用『恐怖』的目光望著我,嚇得我連忙改口說道。

        「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玉致嘟長嘴兒、鼓著香腮,別轉頭故意不再看我一眼。

        「玉致你就不要使性子鬧玩兒了,不要忘記子陵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可一直沒有插手過啊!」 宋魯呵呵大笑道。

        「魯叔!」 玉致霞燒玉頰,嗔道。

        「玉致你要教訓子陵我不反對,不過起碼要等我們不在的時候吧?」宋師道也插口道,只不過不知道他是在匡助我,還是在落井下石,讓我苦笑不已。

        「你的出現,看來是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倒足大黴。」
      宋魯繼續大笑道,話中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從他這話我隱隱聽出,他不但對陰癸派沒有任何好感,連慈航靜齋也是看不順眼,讓我暗自吃驚。

        我能聽出來,玉致和宋師道當然也不例外,和我一同疑惑的向宋魯望去。

        「不要問我原因,這涉及到大兄的私事,唉……!其實現在我這樣說已經不妥了,我們還是快去見大兄吧!」 宋魯好像想起了什麼,苦笑著岔開話題道。

        本來宋師道和玉致還想追問是什麼回事,但一聽見原來和宋缺有關,就立刻噤若寒蟬。但我卻有點想到這肯定是和梵清惠有關,因為宋缺在和梵清惠分手後,初時還想獨身不娶,最後才在家族的壓力下,不得已下娶個醜女為妻,也就是宋玉華、宋師道和玉致的母親。宋閥的人當年會因此遷怒於慈航靜齋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過看來宋師道和玉致對當年這件隱蔽的事情是一點也不知情。

        在宋魯的帶領下,我和玉致、宋師道三人來到了明月樓的入口的院門外。但玉致卻在這時候停下步來,好像有點害怕進去見宋缺一樣。

        「放心,既然大兄是要在這裡見子陵,而不是在磨刀堂,我想情況再怎麼變化,也不會太糟糕的。」宋魯愛憐說道。

        「不如只由我們進去,玉致留在這裡好了。」我提議道。

        「不行,爹可是指定要我也叫玉致一同前來的。」宋師道苦笑道。

        「我沒有事情,我們進去吧!」 玉致一咬銀牙,下定決心般當先走進了院門,見到她這樣子,我們三人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步入庭園,穿過兩旁花木扶疏的長廊和一道跨越池塘的長石橋,我們來到了一棟門士正中處懸有刻上「明月樓」三字木雕燙金牌匾的兩層木構建築物前。

        走進樓內,只見偌大的空間裡佈置簡單、實而不華,除了北端的主座外,只在左右各排放十八套幾椅。而裡面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不用說這人正是『天刀』宋缺,玉致的父親,也是我將要面對的最大難關。

        「大兄,徐子陵帶到。」宋魯恭恭敬敬的稟告道。他和宋師道和玉致兩人的恭敬神態,充分顯示出宋缺在宋閥內的無上權威。

        「晚輩徐子陵,參見閥主。」不用宋魯三人打眼色給我,我立刻走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你就是徐子陵?」 宋缺旋風般轉過身來,冷然道。終於讓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邃得讓人難以捉摸。

        宋缺兩鬢添霜,卻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確有不可一世頂尖高手的醉人風範。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心中暗想,表面上當然是恭敬的點頭應是。

        「好!」
      宋缺厲喝了一聲,跨前一步,五指併攏成刀,帶著無堅不摧的刀氣,突如其來向我破空砍來,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讓我身後的宋魯、宋師道,還有玉致都身不由己的往後退卻。

        而我卻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全身一動也不動,既不抵擋、也不閃避,但其實體內早已經運起了死內含生的不死印法,不過外人當然不明白我體內的玄機。

        宋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清楚是因為我名不副實,還是因為我有龐大的自信能就這樣接下他的刀氣。至於我身後的三人卻是駭然失色,其中當然以玉致最是緊張,語帶惶恐的喊出聲來。

        「蓬!」刀氣印到我的左肩處,毀滅性的勁氣侵穴入脈,但一瞬間就被我體內嚴陣以待的真氣對其給予迎頭痛擊,輕易的將其侵入內臟前消滅得一乾二淨。

        「子陵!」 玉致在宋缺的龐大氣勁壓力下脫出身來,撲到我身旁拉著我的手驚呼道。俏臉更是變得煞白,本來充滿靈氣的美目溢滿了將要流出來的淚水。

        「放心,我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微微一笑,柔聲安慰玉致道。心中只感到一陣感動,想不到玉致竟然能不怕宋缺的威勢,這樣毫不掩飾的表達對我的感情。

        見到我臉色如常的樣子,話中更沒有一點虛弱,玉致才安心下來,而在這時候也走到我身邊的宋魯和宋師道兩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什麼功夫!」見到三人對我的關心,宋缺銳目亮起一絲異采,讓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接著沉聲向我問道。

        「不死印!」雖然心中對宋缺的突然襲擊感到極端不滿,但我還是忍住怒火,語氣平靜的答道。

        「不死印?你從那裡學會的!」宋缺冷然厲喝道,如海浪般的氣勢再次撲面而來,只不過這次玉致再沒有退後,反而緊緊的用雙手拉著我,絲毫不讓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是青璇將『不死印卷』交給了我,就是這樣簡單。」我淡淡的答道,一點也沒有被宋缺所嚇倒,左手微抬,在身前布起了氣牆,保護著玉致。如果宋缺不是玉致的父親,我現在就要上去好好的教訓一下他,管他是『天刀』、還是『爛刀』。

        見到我的舉動,宋缺嘴角勉出一絲一閃即逝的滿意笑容,但馬上又轉為冷酷。

        「不死印只是魔門功法變異出來的一種幻術,你以為單憑這就能抗衡我嗎?」宋缺冷笑道。

        「我知道閥主剛才並沒有使用出全力,但我也沒有。」我淡然自若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實力會我高得多?」宋缺雙目露出狂熱的神色,凝視著我問道。

        「或者我這樣說對閥主不敬,但這卻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我先給了玉致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又輕輕拍了拍她拉著我的手背,才傲然向宋缺說道。

        「好!好!你跟我來,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真功夫。」宋缺仰天大笑道,接著迎面向我走來,準備走出廳外。

        「爹(大兄)!」宋魯、宋師道和玉致同時叫道,因為三人知道宋缺要和我去的地方肯定是磨刀堂,也就是說宋缺是準備動刀子使出陣功夫了,雖然聽我說過婠婠和師妃暄的事情,剛才更看見我竟然能毫不抵擋宋缺一招而絲毫無損,實力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但出於一直以來對宋缺是天下無敵這件事情的深信不疑,還是對我說能做到雙方都不受到傷害感到懷疑和擔憂。

        「放心吧!閥主和我都不會有事情的。」也不清楚這是我第幾次說這句話,我輕輕扳開玉致拉著我的手,接著充滿自信的向擔心著的三人說道。

        「有自信心是好事情,但也要有相應的實力匹配,不然就只能是一個笑話。」宋缺哂道,接著又不悅的向玉致說道:「既然這個人是你選擇的,難道你自己也沒有信心嗎?」
別離 發表於 2009-3-28 00:44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聽見宋缺這樣說,玉致嬌軀微震,放開拉著我的手,本來因為淚水而變得迷離的雙眸露出了堅強的神色。

        「你和爹去吧!我相信你,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玉致平靜的對我說道。見到玉致的變化,宋缺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滿意之色,不再說話繼續往門外走去。

        「我去了,很快就回來。」我也顧宋魯和宋師道還在,邊輕輕的為玉致拭去流出來的清淚,邊柔聲說道。接著又向另外兩人打了個讓他們好好看著玉致的眼色後,才追著已經消失在門外的宋缺而去。

        不多時,我就隨著宋缺來到毗鄰明月樓的另一座庭園,不用猜也想到這裡就是磨刀堂所在的地方,果然宋缺最後將我帶到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前,不過他卻在這時候停下了腳步。

        「我的刀法是從大小血戰中磨練出來的殺人刀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過程中雖沒有生死勝敗,後果卻必是如此。若你沒有全力反撲置我於死地之心,此戰必死無疑,中間沒有絲毫轉圜餘地。我現在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只要你立刻離開嶺南不再見玉致,這事就此作罷。」宋缺背負雙手,淡淡的說道。

        「閥主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這和外間的傳聞完全可不一樣。而且只有你真的能殺死我,那我才會放棄玉致,不然無論使用任何方法,我也會將她帶走。至於你說的話,只會在對手和你實力相等的情況下才會發生。」我嗤之以鼻道。

        「看來你對自己真的有絕對的自信?」宋缺並沒有因為我的話動氣,還是好整以暇,漫不經心的淡然道。

        「自我出道後,天下就再也不是三大宗師的天下,也不再是你或者石之軒的天下,而是我的天下。」我囂張的說道。對付宋缺這樣驕傲的人,只能用同樣的態度才能壓著他。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宋缺仰天長笑,緩步走上通向磨刀堂大門的白石台階。

        我跟在宋缺身後走進磨刀堂,只見裡面偌大的空間,在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座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你可知我手上這把刀的名堂?」
      宋缺走到磨刀堂旁邊,握起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異常的連鞘寶刀,轉身向我沉聲問道。就在他掌刀的剎那,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刀氣,以他為中心向我迫來,比起剛才不握刀的時候根本就完全是兩回事。

        「是閥主藉之橫行天下,從無敵手的天刀吧!」我心中一動,若無其事的答道。

        「好!」宋缺雙目神光電射,罩定著我,好像要將我看通看透一樣。同時緩緩拔刀,動作緩慢而穩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動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其速度均衡不變,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人的動作能大體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難得。要知任何動作,是由無數動作串連而成,動作與動作間怎都有點快慢輕重之分,但宋缺卻能做到每一個動作均像前一個動作的重覆鑄模,起碼現在的我也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說單在沉穩這點上,我還是比不上他。

        當天刀的刀尖剛離開刀鞘至不多一釐、不少半分的中段那一剎那,宋缺倏地加速,以肉眼難察的驚人手法,如破空般向我橫削而至,雖然好像只是簡簡單單、平平無奇的一刀,但其實卻是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

        單從這一刀就能看出,宋缺一個人就能比婠婠和師妃暄聯手的威力更大,果然不愧『天刀』之名,不過可惜他面對的卻是我,一個根本不是以常規的方法練成武功的人。要知道宋缺確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的身體能達到的極限,再要更進一步就只能追求精神上的突破,也就是所謂的破碎虛空。

        但我因為和氏璧的關係,身體的極限卻已經比普通人多出了二到三倍,而精神上的修養更是因為向雨田而得到了開啟,只要繼續下去,那要達到那一步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所以宋缺、還有三大宗師雖然可以說已經是最強的人,但和我這個『非人』還是差遠了,至於石之軒則因為碧秀心而使得心靈出現破綻,比起以上四人就更是差了一點。

        天刀沒帶起任何破風聲,不覺半點刀氣,其實卻內含著奪天地造化的威力,而且籠天罩地,讓人除了硬拚一途外,再無另一選擇。不過我當然是唯一例外的一個,我右手似慢實快的伸出,凝聚起一個半圓的真氣盾毫不猶豫的迎上。

        沒有一點聲息,刀氣毫無阻礙的直接通過我的身體,沒有一絲停頓,但就在宋缺臉露驚訝的神色時,我左手往後虛空揮出,發出的勁氣立刻讓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淺淺的刀痕。這和剛才我硬接宋缺一招其實就是相同的一回事,但因為宋缺現在這招所發出的刀氣實在太厲害了,已經不是我單用身體就能完全化解,所以才會先用右手接收,最後再通過左手卸出體外。

        「鏘!」宋缺竟然突然還刀鞘內,兩手下垂,但自然而然生出來的一股龐大無匹氣勢卻更是讓人驚懼。我知道當宋缺天刀再出鞘時,將是無堅不摧,轟無動地的駭人強攻。連忙收斂心神準備應對,如果宋缺是我生死相拚的敵人的話,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他的氣勢累積到最高點時出手阻止,但奈何事實卻只能是眼睜睜的等著他出手。

        「鏗!」天刀再次出鞘。一時之間只見刀光閃閃,有若金光流轉,緊裹著宋缺的全身,教人無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而天地的生機死氣更好像全集中到刀鋒處,一派生機盡絕,死亡和肅殺的駭人味兒。

        天刀的每一部分均變成制敵化敵的工具,以刀柄、刀身、柄們,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沒想過的方式,向我展開密如驟雨、無隙不入、水銀瀉地般的近身攻擊。逼得我雙手並用,連續作出玄奧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變化抵擋宋缺驚天動地的攻勢,而卸勁的任務也改到雙腳上。

        「唰!唰!」之聲連續不斷的發出,入體的刀氣從我的雙腳處卸出後,以我的雙腳為中心,如一道道陽光般不斷擴散開去,在地面上劃出了道道的刀痕,最後隱隱約約成為了一個由刀痕組成的扇型。

        「鏘」!宋缺再次還刀鞘內,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一直鎖定著我的驚人氣勢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證明他沒有再打下去的打算。

        「閥主試完了嗎?」我揮了揮有點痠軟髮麻的雙手,高興的問道。雖然說雙手有真氣包裹防禦著,但那樣直接和宋缺的天刀硬碰硬,可不是一件說笑的事情,如果宋缺還不停止攻勢的話,我還真沒有信心再將守勢堅持下去,可能將要被逼反擊也不一定。

        「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我們的距離很明顯,如果我再厚顏堅持下去,那和蠢材沒有任何分別。」宋缺從容自若的說道。但我卻隱隱聽出了他話中頹然的味道,可能是任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就算用盡全立,情形還是毫無分別,還是給我輕輕鬆鬆的將刀氣卸到了地上,而我卻連一步也沒有後退。

        「閥主說笑了,其實剛才只是閥主有心讓我罷了。」因為現在宋缺的話和投降沒有任何分別,我反而收起了一開始的囂張態度,恭恭敬敬的說道。無論怎麼說,他還是玉致的父親,總要讓他有台階可下。

        「你不需要自謙或者看在玉致臉上這樣說,如果說第一招我還是留有餘力的話,那後面我對你的實力就是見獵心喜、全力施為毫無保留了。就如你自己所說,這個天下沒有任何人是你的對手。」宋缺搖頭苦笑道。

        「閥主過譽了,那不知道我和玉致的事情……。」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挺卑鄙,但還是謙遜的說道。因為宋缺可從來沒有說過如果自己輸給我,就答應將玉致嫁給我,這不得不讓我還有所顧慮。

        「雖然剛才沒有說清楚,但我也不會死不認輸的抵賴,你出去後就帶玉致離開,只要說是我的命令,那就沒有人會阻止。」宋缺啞然失笑道。

        「閥主怎麼不和我一同出去呢?不然玉致、魯叔和師道肯定會擔心的。」我愕然道。我可不想因為玉致見不到宋缺的蹤影,而以為我打傷了她父親、生我的氣。

        「你真的就這樣緊張玉致的想法嗎?算了,我就陪你出去一趟,再回來潛心靜修,雖然經此一戰,我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自信之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但益處也是大得難以估量。」宋缺定定的望著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手上的天刀好像漫無邊際的拋出,但最後卻準確的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等等。」我突然叫道,接著向停步的宋缺問道:「閥主一直認為『捨刀之外,再無他物。』才是刀法之致極吧!」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想不到連這都給你瞧穿瞧透。」 宋缺苦笑道。

        「閥主,得罪的說一句,如果你不能突破自己的心魔,還是死抱著『捨刀之外,再無他物。』這句話,那無論你再怎麼修煉,也是毫無作用的。」
      我搖頭嘆氣道。不知為何,明明我不想橫生枝節,但這些話我卻忍不住想說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缺皺眉問道。

        「你明明不能忘記慈航靜齋的梵清惠,卻一直在用所謂的『捨刀之外,再無他物。』來欺騙自己,這才是你不能更進一步的原因,這和石之軒因為碧秀心而出現破綻根本就是同一回事,只不過你沒有他那樣嚴重罷了。」我淡然自若的答道。心中其實卻七上八下,不知道宋缺聽了我這『胡言亂語』後會有什麼反應。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這事,是魯弟告訴你的?不,他不會這樣做。那你是從另外的地方得知的。」宋缺呆了呆,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敢對我說這種話的人。」

        「閥主如果想向前繼續邁進,一是徹底忘記梵清惠,真的做到捨刀之外,再無他物。不過以閥主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你根本就做不到。二就是拋開那無聊的自尊,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得到手。」我繼續說道。反正已經開了頭,死就死吧!不然不將話說完我可會憋死的。

        「若你事事不肯放過,生命將變成至死方休的苦差,因為那是任何人均力有不逮達的事。」宋缺再次苦笑。

        「沒有試過就已經放棄,也正是閥主失敗的地方,唯能極於情,才能極於道。」我搖頭說道。

        「唯能極於情,才能極於道。」聽見我的話,宋缺雄軀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接著低頭將我的話默念了幾遍,最後更好像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一樣,就這樣站著思考起來。

        見到宋缺現在的樣子,我知道現在不能打斷他的思維,只好先一步離開磨刀堂,到外邊去等他,希望他不會想太久吧!不然玉致、宋魯和宋師道三人肯定會擔心死的。另一方面,讓我好奇的是不清楚宋缺聽了我荒謬的理論後,會有怎麼樣的選擇,是堅持自己的信念做到徹底忘記梵清惠?還是因為我的話而想通了去找她?如果是後一個的話,那以後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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