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末世獵殺者 作者:黑天魔神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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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格 2009-3-29 18:49: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7 215641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2
第六十七節 公開

    高大彪的驚叫尚未完全脫口受到機簧撞擊的子彈在巨大的推動作用下從槍口瘋狂地呼嘯而出。帶著飛快的旋轉度與劃破空氣產生的熾熱朝著手足無措的高大勇狠狠殺去。 “**——”話還未及說完高大勇便只覺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團模糊的莫名物體。好像一塊膠狀的隔絕將充滿死亡問候的彈頭死死擋在了外面。從他所處的位置望去就好像憑空多了一道防彈壁。站在旁邊的雷成等人看得很清楚。子彈是被防護服上突出的一個半圓形點狀體所阻擋。飛快旋轉的彈頭不過只衝進其中的三分之一便被強大的力量反拒在空中。在兩種力量的相互擠壓下彈體本身也有微微的變形。從垂直視角看去流暢的彈身已經膨脹成為了一團短粗的金屬。除了最前端尖銳的部分外幾乎沒有任何特徵能夠看出這是一枚子彈。 “開槍的瞬間他感受到子彈來襲的方向。因此大腦也會因此做出相對的視覺反應。”雷成走上前伸手取下被聚結在防護服表面的子彈轉向韋俊道:“以正常人體反應來看這種近距離的射攻擊根本無法躲過。可是依靠神經判斷的金屬卻能依靠相互連通的作用在最短時間內作出相應的改變。在受彈部分堆積出必要的防護層。從而達到對應的防護作用。是這樣嗎?”“完全正確!”韋俊合掌拍了拍手:“想不到你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看穿其中的原理。這種防護服屬於生物裝甲。中間的填充層是添加了蛋白質的可變金屬。利用人體本能反應改變防護裝備重心的理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出現。不過從理論到實踐卻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

    “理論?難道說……就是那種曾經被認為是

    荒謬之極的反射防禦? ”雷成微微有些動容。“哦?你也知道這種理論? ”上將不由得有些驚訝。“反射防禦的提出者正是我一個同學的……

    父親。 ”將軍沒有再追問從對方猶豫的話語中顯然有著很多難以言明的東西。而雷成也不會將自己內心的傷痛再次揭開更不會告訴所有人自己之所以熟悉這一理論的緣故其實不過因為理論的現者是曾經女友的父親。“這種防護服要求穿著者有相當敏銳的觀察力與應變力。 ”看到雷成沒有開口韋俊繼續道:“否則它只能根據防護對象周邊的空氣波動進行被動防禦堆積。在失去大腦引導的情況下雖然整體防護能力過老式服裝一倍卻根本無法體現出它的優秀性能。 ”“您的意思是俺們是先裝備它的第一批人員? ”高大彪有些好奇。“確切的說應該是先裝備的成建制部隊。 ”上將糾正了對方話中的錯誤:“十七小隊是一個完整的戰鬥編制。由於你們在戰鬥中的出色表現也只有這樣的裝備才能夠與你們匹配。呵呵!別以為這是你們獲得的全部獎勵。跟我來你們還會現其它更好的東西。 ”一間被荷槍實彈衛兵與眾多警戒機器人圍護的房間是雷成等人的目的地。他留心觀察了一下四周現用於守衛的武裝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其中甚至數門對準房屋入口的小型電能炮。它的威力足以在1ooo米距離內輕鬆打穿一輛中型坦克的正面裝甲。

    這間屋子裡究竟有什麼……

    “現在你們即將看到的是整個聯邦乃至人類的最高機密。”在屋內的停留間里韋俊的口氣忽然變得有些嚴厲起來:“你們都是最勇敢的戰士我希望在保守機密方面你們也能做的同樣優秀。”

    說這番話的時候上將尤其註意幾人的面色。不過他在其中並沒有現自己擔心的問題。從基因的核對資料來看十七小隊所有成員都是擁有正規聯邦公民身份的平民。數據庫中與之對應的家族檔案也沒有現任何異常。至於他們是否可能的間諜身份在諸次戰鬥記錄的對比下早已不存在。畢竟用這樣勇猛的戰士來做間諜實在浪費。而且根據對應的腦波檢測階層來看這種猜測也根本​​不可能。當走進房間的雷成第一眼看到正中央那隻用手臂粗細鋼柱構成的堅固牢籠時內心的猜測也與被禁錮在其中的生物對應成了現實。那是一頭長著猙獰獠牙的人面獅。 “這是我們捕獲的異類。”韋俊看了看籠中不斷出恐怖咆哮的怪物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指著旁邊幾台閃爍著淡藍色光幕的計算機道:“插入你們各自的軍官身份識別卡調閱s2文件區裡的xJ一號檔案。不過在看之前我想提醒各位無論你們看到什麼請務必保持鎮靜。”看著電腦上顯示的一行行文字雷成只覺得有一種非常古怪且難以言明的感覺。倒不是看到的內容有多麼驚世駭俗而是他早已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因為這份被將軍說成是無比絕密的資科自己早已熟得不能再熟。 《異類生命體觀察報告》

    這正是江文博士臨終前從西京研究所複製在光盤上的文件。顯然那台被自己上交的博士電腦中擁有著內容完全相同的東西。雷成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震撼、驚訝、難以置信……當然這僅僅只

    是目前所需要的做作。與內心受到的巨大衝擊毫無關係。這一切動作並不單純只能停留在表面上。雷成相信房間各個角落裡遍布的體溫探測器、生理信號接受裝置、以及腦波幅度震盪器肯定都在默默地記錄著所有查看資科者身上最微小變化。測慌是軍方最常用的手段。

    面部表情雖然能夠更改但是與之應對的體內生理功能想要揮自如卻很難。尤其是那種從大腦出的下意識反射​​更是難以模仿的實際舉動。改造後的雷成能夠輕鬆控制體內的能量走向。他相信陳章等人在次看到這份文件多少會有那麼一些相應的情緒改變。但是由於他們之前就已經知道異類召喚物的存在恐怕在反應的表現上面多少會顯得有些平靜。雷成顧慮的正是韋俊所想的問題。他很奇怪除了驚奇這五名天級軍官都沒有表現應有的激動。從表面上看他們的確是次看到這份文件。但是那種相對較為冷淡的反應卻不得不令人生疑。 “這些怪物看來真的能夠通過召喚與它們建立友誼。”就在上將考慮著下一步舉動的時候雷成忽然開了口。 “建立友誼?什麼意思?”“我們護送博士離開研究所之前他曾經說過如果能夠和怪物們溝通我們就有可能成為朋友。”

    韋俊恍然大悟。他忘記了完成護送博士任務的正是面前的十七小隊。軍功資科庫中早已記錄。 “難怪……看來他們知道的應該比想像

    中更多……”“雖然我沒有試過不過我們卻從怪物身上現了這個。 ”說著雷成從口袋裡模出一塊晶瑩的藍寶石:“真搞不懂究竟是為什麼。 ”誕生石的存在在很多與怪物有接觸的士兵當中已經是一種不是秘密的秘密。不過雷成現在將其拿出在韋俊看來卻使代表著坦誠還有對第二世界的完全陌生。不得不承認雷成這一手把握的時機相當恰當。在地球曾經的貨幣系統中貴重的寶石是一種價值相當高的珍品。除了它自身稀少的數量外在自然界中需要億萬年演化的時間也構成了它的昂貴原因之一。因此對於這類東西往往會勾起人們無窮的貪婪和占有**。這也正是為什麼士兵們在戰鬥中就算現它們的存在也只會悄無聲息地將之往自己口袋裡一塞了事的真正原因。

    聯邦軍規第四條:任何戰場獲得物必須悉數上繳任何人不得擅自截留。韋俊知道在每一個與第二世界怪物打過交道的下層官兵手中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幾顆誕生石。這很正常自己也並不打算刻意“糾正”他們的違紀行為。而雷成能夠在這個時候主動交出手中的石頭更是一種並非邀功而是極其坦誠的表現。 “這種石頭具有與另外一個空間相互聯繫的神秘能力。”韋俊決定不再藏私:“雖然目前為止我們還不清楚它們為什麼會有這樣作用。但是它們卻是與異類生物建立勾通的最好媒介體。有了它的存在我們甚至可以自由召喚並驅使這些吃人的怪物……”驚訝、講解、再次震撼、逐一解釋……當

    然與講解者的毫無根據保留相比聽者的偽裝卻占到了絕對多的成分。一個多小時後在上將的反复解釋及演示下雷成等人總算是“明白”了召喚異類生物的全過程。並且在韋俊的鼓勵下用那些音不甚標準的古怪語言嘗試著與鐵籠中的人面獅相互交流。更在這種完全機械的問答中“成功”地將之收取為自己的召喚物。儘管曾經見到過雷成召喚出來的武裝骷髏然而次親眼目睹收取異類的高家兄弟等三人仍然表現出無比的鎮驚與駭然。再加上早

    已知道事情內幕陳章的刻意表現這齣頗有些無奈但是卻不得不為之的精彩話劇終於到了應該落幕的時候。 “這是目前為止已經破解的遺失語言記錄文件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並熟練它的使用方法。對於戰鬥中獲得的寶石也一定要注意收集。以你目前的上校身份已經擁有能夠自行處理部分戰場獲得物品的權限。不要讓我失望你們一定能夠揭開並獲得有關第二世界的更多秘密。”

    上將這番話說得非常懇切。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招攬之意也一覽無餘。只要不是傻瓜誰都能夠明白其中隱藏的意思。只不過目前完全以雷成馬是瞻的情況下其餘四人的想法也絲毫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這次太空城之行的收穫極其豐厚。不僅獲得的最新式的液體金屬防護服最重要的還是被雷成隱藏許久的秘密得以公開化。有了韋俊這面最好的盾牌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任何時候召喚自己擁有的異界生物。絲毫不用再為絞盡腦汁考慮如何保護自己的秘密而煩惱。除此而外能夠儲備大量物品的空間手環也成了十七小隊所有成員的統一裝備。用韋俊的話來說:“聯邦最秘密的裝備只能交給最​​強悍的軍人來保管。”被此福蔭及的雷成也沒有忘記厚著臉皮多要一個手環。上將在滿足其心願的同時也並沒有白給。從雷成身上抽取出來的兩百毫升新鮮的血液成為了交換天平上比重全然不均衡的砝碼。

    “你的身體非常特殊。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瞬間爆力與肌肉強度極其強悍。我們需要對此進行一系列的研究以便造出更強的武器把這些該死的怪物全部攆回它們自己的世界。”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將軍也沒有忘記為此做出專門的解釋。 “從今天起十七小隊隸屬於聯邦6軍特勤部門。鑑於目前混亂的局勢你們的身份並不公開。只以普通軍人的身份歸屬原來的編制。相關的證件與電子身份識別卡都會下到各人手中。如果有什麼難以處理的事務你們可以用特殊頻道與我取得聯繫。畢竟我是掌管這一部門的軍事主官。”“私人特種部隊?”

    不知為什麼雷成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古怪的念頭……

    接下來的時間屬於自由活動。大概是由於已經將十七小隊納入麾下的緣故吧!韋俊的心情顯得尤其不錯。他甚至直言相告雷成等人如果有生理方面的特殊需要可以直接到軍部的高級軍官俱樂部。那裡的接待人員能夠滿足他們的任何需要。就以引導十七小隊進入指揮中心的那個漂亮女官來說其實不過是眾多接待員中的普通之一。 “他們都是複制人。只不過製造成本相對昂貴一些。”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來到俱樂部的雷成等人在接待軍官的解釋下終於恍然大悟。一台巨大的顯示屏幕中顯示著根據各人要求不同而羅列的侯選對象。從相貌與身材來看這些女人簡直漂亮得令人嫉妒。選取了人類歷史上最優秀美女基因製造的她們在擁有漂亮外表的同時更被電腦灌輸了所有能夠想像得到的做*愛技巧。她們可以根據對方的不同要求以最卑賤的動作使其達到滿足。而要求者也可以在她們身上任意肆為而不用擔心遭受處罰。就算是高氵朝來臨之際將其錯手殺死也不過是在下月薪金中扣除十分之一。畢竟她們都是在聯邦人口普查局檔案中沒有記錄的複制人。而且生產成本也僅僅只比那種送上戰場做炮灰的複制士兵“昂貴”那麼一點點。 “你可以找到任何喜歡的女人。這裡有數万名女人可供挑選。”接待軍官指著屏幕上的圖像道:“從遠古時代有記載的歷史美女到現代各種天皇巨星、演藝紅人、歌壇才女等等。只要是有記錄的在這裡都能找到。當然我們也能根據各人的不同要求單獨定做一些不常用的特例。所需要的費用會從要求者的軍官薪金中做相應的扣除。”“特別要求?你指的是什麼?”高大彪有些好奇。

    “有些軍官的喜好非常特別。”接待人員見兩頭無人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是變態還是腦子有問題。他們往往對瞎子或啞巴更有興趣。有的喜歡殘疾女性還有的喜歡獨乳女人。有個傢伙更糟糕居然要求定做一個女人身體但是卻擁有男性生殖器官的複製品……”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2
第六十八節 邪神

    “那些古代的女人呢?”嚴蕊畢竟是個女人聽到這些話題多少有些不自在。連忙插話道:“她們既沒有照片和沒有畫像又是根據什麼標準來複製她們?”

    “沒聽說過有句話嗎?這年頭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接待軍官炫耀般地笑道:“各個博物館裡珍藏的古代屍體非常多。只需要一點點骨渣或者頭的碎末研究部那些瘋狂的傢伙就能根據其中的基因造出同樣的複制人。這可是真正的絕版古代人。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當然對於女性軍官我們也有相同數量的男性服務員供你挑選。怎麼樣考慮好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對象了嗎?”“如果我需要某國的皇族為我服務呢?”一直保持沉默的雷成忽然開口道:“會不會因此而引起外交糾紛?”“她們都是複制人。”接待軍官搖頭道:“她們沒有思想也沒有任何拒絕能力。哪怕就算是你需要英女王為你舔屁股也可以。出了問題大不了把她直接銷毀就是。 ”

    “要同時供養幾萬人這不是太浪費了嗎?而且我聽說複製人的生命非常短暫。如此一來頻繁更換的話生產成本豈不是又要增加?”“啪——”接待軍官清脆地捏了個響指:“看不出你還能想到這方面。嘿嘿嘿!告訴你個秘密複製人的日常養護非常簡單。他們只需要在冷藏狀態下保持睡眠並且定時輸入營養液就行。一個冷庫面積不大但是卻……”“等等!你說什麼?冷藏?”陳章有些駭然。 “沒錯就是冷藏。這是最好最簡單的辦法。需要用時提前把他們升濕喚醒就行。”不知為什麼雷成等人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幅莫名的場景。一個碩大無比的冷庫中一具具被洗剝乾淨的宰殺豬懸掛在冰冷的鐵鉤上。然而走近看時卻現:用塑料薄膜包裹起來的它們其實卻是一個個尚有呼吸的活人……

    最終十七小隊所有成員都沒有選擇這種舒服的“娛樂”。用高大勇的話來說:“老子就算是手動自慰也比叫這些活死人幫俺**強。”

    兩天后雷成小隊在穿核機的運送下回到了第六集團軍的所在基地。除了必要的裝備與新下的各種物資。其中最令他感到濃厚興趣的莫過於用於證明其身份的識別卡和徽章。 “特勤人員擁有戰地處決將級以下任何軍官的權力。也能在必要時候調動任意一支大隊級別的武裝力量。特勤人員只接受特勤中心主官的指揮。對於其它部門帶有疑義的命令可以當場拒絕。在必要情況下特勤人員可以否決非本部門上級官員的所有決定。並且根據實際需要重新制訂最為適宜的新計劃。”這是用身份識別卡在電腦中獲得的相關規則。也是特勤人員的行動條例。只不過看到這裡的時候雷成腦子裡只想到三個字。 “錦衣衛”。而且還是只能聽令於本部門主官的錦衣衛。換句話說十七小隊所有行動目前只需要對韋俊上將負責。除了他之外任何部門的命令均可不加理會。也就是在這一刻雷成第一次對這名態度溫和的將軍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感到一絲畏懼。他也深知想要在這種部門獲得更多的東西除了拼命強大自身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軍部的嘉獎令已經傳到了基地。一場小規模的慶祝宴會後雷成將自己從重慶戰場上帶回的禮物悄悄遞到了莫清手中。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微型冷藏盒其中放著一隻模樣猙獰且萎縮的黑色利爪。還有一塊顏色火紅的甲狀碎片。

    “這些是從第二世界三級生物身上砍下來的戰利品。我能弄到的只有這些其餘的都被軍部研究中心的人取走了。”東西一到手如獲至寶的莫清立刻全神貫注地投入了分析當中。絲毫沒有現雷成悄然離開了自己的實驗室……

    對於這位漂亮的女上校雷成總覺得有那麼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如果不是從她那裡弄到足夠的誕生石說不定自己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換句話說現在這條命就是她給的。高級怪物的肢體極其難得。對於科學狂人最好的禮物就是這種稀少的實體樣本。這比當面誇獎一個女人如何漂亮有效百倍。至於他自己則叫上陳章回到了自己新的單身宿含。由於軍銜的關係雷成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房間。相比普通軍官住宿區這裡的設備更加完善。更重要的是那些討厭的探視鏡頭也被

    全部取走。而且可視對話系統也被安排在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 “開始吧!讓我們看看這種生物究竟是什麼。”自言自語的雷成用一塊蘸水的濕佈在地面劃出六芒星召喚陣。站立在一旁的陳章則在桌子上用同樣的方法召喚出自己的妖精皮克希。以水劃陣事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至於這種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小妖精則是目前為止被雷、陳二人視作最佳可交流怪物的異類。第二世界的生物似乎也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善惡本性。這是雷成與各種異類接觸過程中現的問題。與那種不善言辭只喜歡單純殺戮的骷髏斯帕瑞特相比妖精皮克希顯然更有人情味兒。至於龍王尤路恩、兇鳥弗瑞爾等被收取的怪物雖然能夠利用遺失的語言與之溝通但是綜合來看卻顯然多了幾分刻板而少了很多談話的樂趣。一顆黑曜石靜靜地躺在地面召喚陣的中央。隨著雷成的呼喚一團黑色的能量也從中慢慢升起逐漸在距離地面約莫二、三是公分的地方緩緩纏繞著。幾分鐘夠兩米多高的一隻十頭兇猛怪物隨著能量的牽引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有什麼事快說。”

    與其它被收取的怪物相比這只十頭異類的態度顯然要生硬得多。雷成不知道是否因為對方曾經被自己強迫的關係只是覺得這番話聽上去並不舒服。這只怪物應該屬於異類生物中的上位者。強壯的四肢與肌肉達的身體無一不顯示出力量的存在。兩隻在戰鬥中被砍斷的手臂已經重新長出。配合著滿是獅鬃一般的亂倒也顯出一種瘋狂的莫名震撼。 “你是誰?”這是雷成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十頭怪物沒有回答。它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只是傲然地從粗大醜陋的鼻孔中出一聲代表不屑的冷哼。 “我可以召喚你自然也就能夠殺了你。”熟知第二世界規則的雷成不禁怒道:“不錯我的確是趁你之危強逼你成為召喚物。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當時我一刀宰了你現在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嗎?”“卑鄙的人類……”十頭怪物憤怒地低吼

    著。儘管它實在不甘目前的處境但是它也知道雷成說的是事實。對於召喚物而言召喚者本身的確具有隨意處置的權利。 “怎麼?不想說嗎?”雷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那個時候你強迫我成為召喚物。為了生存我只有答應你的條件。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羅婆那什麼時候懼怕過任何對手?”十頭怪物憤憤不平地吼道:“不我不服我不會聽從你的調遣。堂堂的神族絕對不能就這樣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召喚物拒絕服從命令雷成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計可施的他只能將求助的眼光轉向一旁的妖精。畢竟對於第二世界隱藏的秘密只有它能比自己知道得更多。

    意外的是從桌面上召喚而出的妖精完全失去了往日那種平靜。它正在抖混身瑟縮著絲毫不敢正視對面的十頭怪物。就好像那是一頭專門以自己為食的恐懼魔頭。 “你怎麼了?”雷成和陳章感到無比詫異:“它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它是神族裡最邪惡的成員……

    ”也許是看到自己主人的緣故吧!妖精顫抖著透明翅膀定了定神道:“邪神是神族的一個分支。它們擁有強大的破壞力與狂熱的嗜血性。它們的唯一樂趣就是殺戮殺光它們所見到的每一個生物。而它……它……

    它又是邪神中最瘋狂的存在。上一代的妖精王就是被它直接撕成兩半活活嚼吃……”

    聽到這裡雷成與陳章心裡猛然一沉。從對方眼中他們都看到詫異與恐懼的存在。當然其中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驚喜。 “收取瞭如此強悍的怪物究竟是禍?還是福?”雖然沒有見過十頭怪物威但是從妖精的敘述與重慶戰場召喚陣中的經歷來看雷成完全能夠肯定這是一種力量遠過三級怪物巨鉗紅蠍的可怕異類。或許它正是屬於那種自己尚未看過但是在資料庫中已有記載的四級生物吧……

    四級生物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三級紅蠍的威力雷成親眼所見。這些強悍的怪物哪怕是面對大口徑火砲的直射也絲毫不會畏懼。自己鐳射砲的那一擊足以將一滿負荷裝甲重型坦克溶化成一灘鋼水卻也只能從紅蠍口部貫穿它的身體。兩相比較其中的對比竟然是那樣明顯。那麼這種十頭怪物呢?一鐳射砲過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羅婆那……羅婆那……”想中的雷成沒有註意到旁邊陳章臉上的古怪之色。只聽他忽然用顫的手指著房間中央的怪物驚叫到:“羅婆那你說你叫羅婆那?是真的嗎?”“羅剎之王說的話還可能會有假的嗎? ”十頭怪物憤憤地瞪視著他眼中滿是仇恨與不屑。 “羅剎之王……那就對了。”陳章咬了咬

    牙猶豫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稱號叫作……

    狂喊者? ”

    “不錯!”怪物先是一楞緊接著傲然道:“那是羅剎族人對我的尊​​稱。也是本王的名號。”聽到這裡陳章的臉色瞬時變得無比蒼白。只聽他呆站在那裡口中喃喃地念著:“怎麼會是這樣……

    這……這不可能……”“到底怎麼了? ”雷成忍不住好奇轉身問道。“你……你看過《羅摩衍那》這本書嗎? ”陳章的嘴唇已經有些青。“看過。 ”

    “還記得其中神候哈奴曼幫助羅摩王子大戰魔鬼的那一段嗎?”陳章的牙齒在上下得得打戰:“書中記載的魔鬼一族名字……也叫羅剎。”對!沒錯!我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

    雷成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曾經看過的書中情節彷彿電影一般浮現在眼前。陳章說的沒錯無論是其中的十頭魔王羅婆那還是魔族羅剎所有的名字都與現實中剛剛聽到的完全一樣。 (有關此段內容與十頭魔王婆羅那請參看印度神話《羅摩衍那》一書。)

    “難道說那本書裡記載的內容……全部都

    是事實? ”陳章努力控制住內心的驚駭盡量保持平穩的口氣道。

    雷成沒有回答。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廢墟中獵殺怪物時曾經遇到過的那種神秘怪物。那種長著四隻手臂的女身異類。從它所擁有的外形與懸掛在起胸口的鐵牌銘文來看都好像是傳說中的破壞神濕婆。 “羅婆那……濕婆……”不知為什麼雷成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抖。一種從骨髓裡冒出的寒冷剎那間將他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基地房間內裝有自動調控冷熱的電腦它們會按照人體最為適宜的溫度掌控室溫。然而雷成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暖意。 “如果傳說都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忽然僵持中的陳章冒出—句。 “還能怎麼辦……我不想死。”雷成的回

    答雖然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其中的意思和口氣卻無比堅決。 “管它什麼怪物。既然它們敢來那麼老子就敢殺!管它是神還是鬼既然到了這個世界那麼就必須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辦。”說著雷成的雙手猛然緊捏成拳朝著對面滿是不屑與蔑視的十頭怪物狠狠砸去。清脆的皮肉交響過後對方兩隻簇擁在一起的頭上明顯出現了一團從中分為兩半的淤青印記。 “你你竟敢對本王無禮?”羅婆那齜牙咧嘴慘嚎著撫摸臉上的傷處它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我可是神族啊!我我還是所有羅剎的王你竟敢……”

    “我管你是誰。”雷成口中回罵著左手死死揪住對方粗大的脖頸右手則狠捏成拳運起全身的氣力照準那十顆大大小小密集簇擁在一起的人頭亂砸。頓時憤怒而悲哀的慘叫混合著口鼻中流淌的鮮血還有數十顆形狀不一表面粘連著紅黃之色的森白碎齒成了充斥於房間內的暴力結合物。雷成打得很爽。每一拳都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如果不是他緊抓住對方身體的話單就那種以噸為單位的衝擊力量如果不加以強制緩衝的話羅婆那的身體早就在巨大拳勁的猛擊下生生穿透了房間厚實的地板。

    高級軍官宿舍的隔音效果很好為了滿足個人的需要在建造之初牆壁裡填充的音源隔絕體數量甚至達到了普通標準的五倍以上。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要說是幾聲小小的慘叫就連在宿舍裡將組合音響開到最大用那種震耳欲聾的可怕音樂開個人paTy與之一牆之隔的人也不會有絲毫感覺。 “儘管叫!沒人會來救你!”雷成說著手中又是狠狠一拳將十頭魔王正中臉上鼻子生生砸扁。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3
第六十九節 毆打

    “嗷——嗷——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自有記憶以來羅婆那從未有過這樣的悲慘經歷。被打的時候當然也有過。可那都是因為實力不如對方所致。自己儘管是統領羅剎一族的王但卻不是第二世界的最強大存在。被實力強於自己的對手打羅婆那沒話說。可是像這樣被區區一個人類狂毆這簡直就是對十頭魔王的莫大侮辱。召喚對於異類本身就是一種禁制。由於身在另一空間的關係想要突破其中的限制來到現實召喚陣的坐標與誕生石的牽引能量缺一不可。再加上誕生石的獲取有著相應的規則。因此召喚者向被召喚體供應的魔石就成為諸多怪物爭相競求的目標。當然那隻是針對下級怪物而言。像羅婆那這樣的一族之王根本不用低頭俯向其它召喚者臣服。只要自己一句話自然有大批手下砍開腦袋乖乖奉上自己顱中寶貴的石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羅婆那也不可能高據一族之王的尊貴地位。更不可能擁有“狂喊者”的稱號。那一天的召喚邪神羅婆那怎麼也忘不了。人類世界是一個具有無比誘惑力的地方。尤其是對於食物經常處於不足狀態的羅剎族來說地球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大飼養場。再加上羅剎族人喜歡美麗女性的特殊嗜好因此當羅婆那感覺到那種來自異界召喚的時候它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頭插進了能量的牽引光束中。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束能量相當微弱。僅能維持兩界通道的平衡而已。就這樣當滿心歡喜想要大嚼鮮肉以滿足自己口腹之欲的時候只能無奈地接受這種緩慢到極點的召喚模式。尤其是當它看到雷成手持戰刀向自己狠狠劈來的時候平時無惡不作的十頭邪神簡直連死的心都有。由於召喚陣的限制任何怪物想要穿過其中的通道順利抵達人界就必須將自身能力縮減到最小。而那束牽引能量也限制了這種可能根本不會生。一旦穿越者因為自身能量過大打破兩界通道的平衡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通道無法承受這樣的巨大膨脹在承受力達到頂點後以一場虛空中的爆炸來結束所有的一切。當召喚陣被破壞時羅婆那已經意識到此次穿越無法成功。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它只能選擇重新縮回原來的世界。可就在這個時喚陣陳章實在難以接受剛剛生的一切現實。畢竟神的概念在各種傳說中早已是一種無法逾越或戰勝的最強悍存在。 “當然是怔物。雖然他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散出來的強大氣息可就骨子裡那種根深蒂固的觀念而言它並不認為對手會比自己更強。它甚至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弱小人類召喚物。這樣的概念就好比一個人要接受一隻螞蟻的驅使那樣可笑。可是羅婆那再怎麼想也沒有用。被限制的力量在召喚期間無法使用而被破壞的陣圖也迫使自己緩慢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雖然其中的過程僅不過幾分鐘但是對於一個想要把自己所有腦袋都砍下來的人類來說已經足夠了。羅剎族沒有膽小鬼身為王者的羅婆那更是毫不畏懼生死。但是這名人類實在太奸詐他竟然想要把自己活活分屍。就在羅婆那默默忍受著這種巨大侮辱的時候卻驚恐地現用做陣列召喚牽引的誕生石早已耗盡了所有的能量。而這導致的後果就是通道的徹底關閉。自己的身體也將永遠被禁銅在人間。雖然冒出地面的部分僅有一半。不過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類而言卻是最好的目標。

    “砧板上的肉……”那一刻羅婆那滿是豆大汗珠的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種恐怖無比的念頭。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人類屠戶宰殺豬羊放在集市上出售的熱鬧場景可是羅剎一族卻有著將獵物懸掛在鐵鉤上慢慢片下其中的嫩肉放在火上現烤現吃的習慣。這樣做能夠保持食物的鮮美口感。然而那個時候羅婆那卻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很明顯那個人類正要這麼做。砍斷自己雙手的他非但沒有直接割下自己的腦袋而且還在自己身體表面切下一條條不同部位的肌肉。按照羅剎族的飲食習慣這是對於陌生獵物的一種試探。據說從對方身體不同部位割肉根據對方的反應確定肉塊兒的鮮嫩程度。一般來說慘叫聲越大的下刀部位那裡的肉也就更好吃。羅剎之王只有一個羅婆那也是次光臨人間。對此完全陌生的他只能以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對方的意圖。空有強大的能力卻不能威最終還要落得被人吃掉的下場。從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十頭邪神終於開始顫抖。那種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成一具白骨的全過程實在是對神經粗大的它一種殘酷的考驗。求饒和投降在這種時候順利成章。五十顆黑​​曜石羅婆那根本不放在眼裡。要在平時不要說是區區五十顆就算再加幾倍它也能從族人那裡輕鬆獲得。然而現在卻是他賴以回到第二世界的必須能量。只要能夠重新收回屬於自己的力量那麼與人類之間的召喚協議也將不復存在。畢竟諾言那種可笑的東西羅剎人從來不會當真。除了那些力量卑徽的下級生物會認真遵守外能夠限制自己的只有以血為引的契約。幸運的是那個該死的人類似乎並不知道血之契約的存在。可是他所提出的條件也實在令自己難以接受。這個萬惡的吝嗇鬼居然只肯給自己一顆石頭。這用於打開通道重返家園雖然已經足夠但是卻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就這樣羅婆那的重新回歸僅僅只走到一般路程便又再次被雷成從虛空中召喚返回。畢竟召喚物所在的是除​​了第二世界與地球之外的第三空間。想要打破其中的禁銅就必須付出足夠的能量。而且羅婆那自己也犯了一個大錯誤。為了方便它並沒有先將所有能量用於破開空間。而是消耗了其中相當的部分用於恢復自己被砍掉的雙手。而那些剩下的能量已經足夠自己回家。雖然度有些緩慢……

    現在的它力量虛弱到了最低點。儘管如此王者的驕傲仍然迫使它​​保持那種必要的尊嚴。卻不想因此引來一場莫名的暴打。儘管擁有一具強悍的身體但是那種因為拳頭撞擊而產生的傷痛卻是難以忍受的巨大折磨。羅婆那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打得散了架渾身的肌肉也癱軟得如同腐爛的臭泥。不過最令它覺得無法忍受的還是口中那幾根被活活砸斷的獠牙。要知道那漂亮的彎曲大牙是自己從幼年時一直保留到現在的最寶貴裝飾。也是自己身為男人的一種象徵。 “媽的我就這樣被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可是羅剎的王大名鼎鼎的邪惡之神啊!”

    然而羅婆那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失去力量的它連一條死狗都不如。在沒有任何抗拒能力的情況下它只能祈禱萬惡的大魔神讓這個該死的人類在這種耗費力氣的體力活動中早一點獲得空前的滿足……

    揮汗如雨的雷成終於在暢快與洩中找到了疲勞的感覺。而這個時候羅婆那也聽到了令它最恐懼無比的話語。 “它所擁有的力量遠比你強大得多。因此它絕對不會甘心接受你的召喚。用你的血在它的腦門中央蘸上一顆黑曜石。強迫它接受血之契約。”說話的是那隻該死的妖精。羅婆那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躲在陳章背後偷看的它連憤怒與恐嚇的話都未及說出口就絕望地現:幾個看上去非常鮮美的人類手指拈著一顆表面粘滿暗紅色血液的黑色晶狀體重重地按在了自己尊貴的頭顱之上……

    “我們竟然收取了一個神……這是真的

    嗎? ” 望著地面早已散去痕蹟的召喚陣陳章實在難以接受剛剛生的一切現實。畢竟神的概念在各種傳說中早已是一種無法逾越或戰勝的最強悍存在。“當然是真的。 ”雷成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拳頭若有所思道:“一旦失去了力量神其實比人還不如。只不過我並不確定這個被收伏的傢伙真的是神。 ”“為什麼? ”

    “《羅摩衍那》這本書裡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問題一出口陳章也陷入了沉思。的確古代人怎麼會知道第二世界的存在?又是以什麼方法獲知眾神的存在?而把所有這一切記錄下來的人又會是誰呢?

    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同時苦笑起來。一種無力且漲的感覺完全充斥了他們的大腦。

    “管它是人還是神我只知道:剛才我打得很爽如果這樣的對手也配稱之為神那麼我就是主宰它們生死的神上神。”說著雷成從旁邊抽屜裡拿出一包精裝“紅塔山”香煙撕開抽出一支遞給陳章。至於他自己則順口叼起一根右手兩指隨意一捻頓時一股不大的火焰從其掌中熊熊燃起。 “魔法……的確非常方便。至少

    免了買打火機的錢。 ”雷成沒有煙癮不過他知道在疲勞之後吸上一支對於刺激大腦確實有著良好的作用。在他看來香煙不是消遣的工具而是一種必須的生理機能促進物品。濃密的煙霧在兩個男人身邊回環繚繞。誰也沒有說話思考成了充斥於他們大腦中的唯一存在物。人類的弱小力量限制了他們**的展。一旦掌握了某種強大的力量後由**中順應而生的野心也在不可遏制地開始稍稍冒出自己蠢蠢欲動的苗頭……

    剛剛落下帷幕的重慶之戰雖然以聯邦軍的慘勝而告終。但是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對第二世界的次勝利。在安置了大量地面防空部隊並且對整個城市進行全面搜索後一架價重型空天運輸機開始拉載著各種必須的工程器具反復往來於太空城市與蔚藍色的星球之間。第六集團軍的新造的要塞化居住點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方法。各大軍火財團生產的武裝機器人也找到了良好的銷路。再加上對於地球資源與獨占市場的野心所有的身居高位者幾乎同時都表現出對於重慶新城的狂熱建造**。利用攙雜了管狀鋼筋的高強度混凝土為主要建築材料連通城市周邊警戒防禦器與中央電腦的控制。輔以重新整合併且仔細檢查過的舊有地下水道將大量武裝機械人以相當密度投放到城市的每一個個角落。從而保證居住者的絕對安全。這就是新城的基本規劃方案。 “必須要把城市防衛放在第一位。無論花多少錢都要讓整個城市固若金湯。中央控制系統備用兩套系統。必須保證在主控電腦死機的情況下備用系統馬上啟動全面防護。用機器換人命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唯一對應方法。”

    任何一名建築師都不會認同這樣的計劃。這種絲毫沒有美感可言的整體規劃簡直就是對人類文明的莫大侮辱。綠樹、噴泉、雕塑、公園……這些能夠陶冶人們心情的東西在計劃中根本找不到任何位置。除了一個個粗大烏黑的電控砲塔圖紙上最多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地下線網。以及遍布全城彷彿螞蟻一樣的警戒機器人。難怪一干議員在看過這張據稱是“人類歷史上最醜陋的建築圖紙”後只能無奈地苦笑道:

    “我們完全是在建築一座不折不扣的機器人城。”新城一期規劃預計接納居住人口一百萬。但是其中用於防禦護衛的警戒機器就高達三百萬之多。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讓整個城市從空中望去根本就是一個佔地面積無比龐大的軍營。成都基地現的小型防護罩引起了聯邦高層的重視。經過仔細搜索重慶城市的廢墟中也現了一座與之構造相同的能量散陣源。雖然陣中作為引導能源的不過是幾塊普通的晶石但是那種由此擴散開來的高強度防禦力量卻讓每一個見識過它的人們感心驚。

    “怪物身上現的晶石肯定具有相當的隱藏能量。馬上組織相關人員展開研究。資金、器材、設備任由你們挑選還可以在隨意調用後勤總部的所有在冊物資。總參方面也會根據你們的要求盡量捕捉各種試驗生物。總之一句話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這種石頭與防護罩之間的所有聯繫。”這是軍部與聯邦政府共同向情報部門提出的要求。與此同時一批能源方面的科學家也從各個部門緊急抽調。以他們為基礎軍方成立了專項研究小組。並且分出相當數量的人手開始對有關各種宗教歷史的傳說與書籍進行相關的考證。畢竟在這場與第二世界的戰爭中實在是有著太多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無論是六芒召喚陣還是與傳說中類似的怪物都使人們覺得:那個早已逝去的神話時代又在魔鬼撒旦的開啟下重新降臨自己的世界。人類是一種頑強獨立的生物。也是一種茫然無知的種族。因為與自然的抗爭他們獲得了地球的絕對統治權。因為愚昧無知和心靈的孤寂宗教與信仰也佔據了人類文明的相當部分。而在戰爭與政權控制混亂的時刻總是宗教傳播的最佳時機……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3
第七十節 過去

    “真理與信念”這是一個從異世界入侵後就一直廣泛流傳在眾多城市難民中的新教派。其中心教旨倡導人性的堅韌主張用頑強的鬥志換得天神對人類罪孽的寬恕。從而保留人類在世間的存活權利。對於宗教聯邦上層一直抱著放任的態度。在自由民主的外衣下任何教派的存在都是一種權利。當然那種騙人錢財害人性命的邪教當屬另類。一旦現任何新教有這樣的苗頭聯邦軍隊將會毫不猶豫地將其徹底清剿。不過出於對民眾的安撫作用正統宗教在這種混亂的時候總能獲得軍隊必要的扶持。 “真理與信念”屬於在聯邦宗教總會登記造冊的民間組織。然而這一教派的展之快傳播之廣實在令其它傳統教派甚為吃驚。然而在缺少足夠資金與武裝保護力量的情況下上帝的尊崇位置也只能忍痛讓位給名不見經傳的“真理之神”。畢竟與掌握該教的神秘幕後力量相比流亡太空的梵蒂岡教庭只不過是一個有著無人尊敬教皇和幾個無所事事紅衣主教的空架子。宗教之間的爭鬥雷成並不感興趣。由於在重慶之戰的優秀表現十七小隊獲得了整整一周的休假。只不過他們現在的遭遇與“休假”這個舒服的名詞實在扯不上任何關係。莫清的實驗室最近成了十七小隊除了圖書館外光顧最頻繁的場所。由於特勤軍官的特殊身份莫清不得不將實驗室裡的重力測試場“無償”讓他們使用。當然用雷成的話來說這不過只是“暫時藉用”罷了。地心引力是人類賴以生存在地球表面的基礎。如果沒有重力的存在人類只能成為一堆在宇宙中到處漂浮的垃圾。當然地球像一塊巨大磁石將我們牢牢吸附在其表面贈與人類大量好處的時候也附帶有一些令女性惱怒無比的副作用。

    比如:**下垂……

    人體的重量與地心引力成正比。一個體重上百公斤的胖子在太空失重情況下大概要比一根柔軟的鵝毛還要輕盈。同樣的道理如果地球引力獲得增強那麼這名可憐的胖子恐怕不得不接受自己比一頭大象更加沉重的悲慘命運。增重自古以來就是武者的訓練方法。而利用重力場訓練卻也少了背負重物的煩惱。在手段上也更加簡單​​。科幻小說中以猛然增加幾倍乃至幾十倍的重力達到突飛猛進訓練結果的手段在現實中其實是一種謀殺的舉動。突然增加的重力會引起人體心率加快、血液流緩慢、內分泌紊亂等一系列不良的後果。輕者大腦功能會出現短時中斷而休克重者當場會因為血液堵塞血管引爆體而亡。因為全面的增重與單純背負重物不同。那是從身體每一根毛開始隻至最簡單的細胞都會引起全面改造的可怕過程。 “就從百分之十的重力強度開始吧!我不要求大家訓練只要能夠適應這種生存環境就行。”實驗室內的重力場相當龐大。這個本來用於儲備物資的房間被騰空後就被莫清在地板中央安上了一個磁力增輻裝置。當然這樣的磁力散已經被消減到了最低程度。除了在房屋空間內營造出一片垂心增重立場外再也沒有任何第二作用。當然這裡也是一處絕佳的死亡之所。如果某人貿然進入而控制房間的人又有心殺之的話。只需輕輕一按電鈕闖入者當場就會被突然增強的可怕重力在瞬間活活吸成一灘無法分辨的爛肉碎骨。從前天開始這裡已經變成了十七小隊的日常居所。幾塊薄薄的泡沫成了分隔房間的板壁。幾張簡單的行軍床與起居用具成了裡面必要的唯一設施。按照雷成的命令所有隊員將在這里呆上整整一個星期或者還會更久。直到莫清本人造出她承諾的便攜式單人重力生器為止。

    “無賴!這簡直就是訛詐!**裸的訛詐!”

    當雷成微笑著將裝有十頭邪神手掌和紅蠍碎片的盒子打開時莫清就悲哀地意識到:自己的要害已經被這名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上校死死捏住。他居然要求自己幫他做什麼該死的重力生器還說什麼屬於正常訓練用品。見鬼!他當自己是什麼?隨便收點好處就能幫人代做假身份證的偽造犯嗎?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儘管莫清內心的憤怒已經達到爆的邊緣可最終她還是沒能敵得過盒子裡稀有樣本的巨大誘惑。明知這樣的交換根本沒有任何公平可言但她仍然還是下意識地踏進了對方所設的陷阱之中。對於純粹意義上的科學家金錢與色誘或許無法揮它們本來的優勢。但是一份難得的實驗樣本對他們卻擁有致命的殺傷力。雷成知道莫清正是屬於這一類人。因此在對方答應自己的無禮條件後他又厚顏無恥地增加了無償使用重力室的要求。 “你做軍人可惜了。如果這個世界仍然保持和平那你絕對是一名讓全世界都恨之入骨的奸商。”修養極好的莫清不可能像街邊的潑婦那樣滿口污言穢語。但她卻能用委婉動聽的話把對方說得無比羞愧。然而對於臉皮厚實得高強度合金還硬的雷成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爭執的結果還是以莫清完全落敗收場。 “只能增加百分之十絕對不能再多。否則遲緩的血液會給心臟帶來巨大的負擔。這是命令。”對於這樣的訓練方法高大勇絕對雙手贊成。在他看來這是上天給予自己最好的機會。獨臂機械男喜歡嚴蕊這已經是十七小隊公開的秘密。雖然不清楚兩人關係究竟展到了何種地步但是從高大勇每天屁顛屁顛往女性軍官住宿區跑手上還不時拿著幾枝不是從哪裡搞到的新鮮野花來看那種衝勁絕對值得佩服。只不過據陳章觀察嚴蕊似乎從未接受過這些女人本該喜歡的小玩意。

    每當高大勇低著頭從軍官宿舍區沮喪走過的時候旁邊的垃圾桶裡總會多出一束被蹂躪得面目全非的殘花敗葉。 “她不喜歡俺。這是她親口說的。”重力室內新隔開的小房間裡滿臉暗淡的肌肉男無可奈何地壓低聲音道:“至於原因她從未解釋過什麼。”對此雷成只能抱以理解般的苦笑。看的出來這個粗豪的漢子已經一頭扎進那該死的情網正在拼命掙扎著想從中獲得解脫。 “說起來不怕隊長你笑話俺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高大勇不好意思地摸了了摸自己光亮的腦袋低聲道:“只要她願意俺就算是把命搭上也值。俺嘴笨不會說話你叫俺看的那些什麼愛情書籍沒用。裡面那些肉麻酥人的話俺說不口。俺只知道俺喜歡她真心喜歡她。”

    雷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對方寬厚的肩膀。重力帶來的身體負擔在高大勇這番坦誠的表白面前幾乎失去對人們所有的干擾作用。 “這話你應該當面對她講。你不說沒人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對方不知道你就算再喜歡也沒用。”“俺不好意思說。”高大勇憨厚地笑了笑: “不過俺從一本書裡看到只要能夠堅持天天送花就一定能成功。”“一派胡言簡直就是放屁!”聽到這裡雷成忍不住罵道:“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動物。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之類的話用在她們身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算把天底下所有的花都擺在她面前也沒用。女人其實比男人更有計算頭腦。沒人知道她們究竟在想什麼除非她能主動對你敝開心扉。”“……隊長你愛過嗎?”不知為什麼肌

    肉男忽然冒出了這種古怪的問題。 “愛……當然有。只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種淡淡的憂傷與愁緒從雷成心底緩緩飄出。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學裡與女友相處的那些快樂日子。如果她沒有死那麼現在……

    “有煙嗎?”突如其來的問話使得兩個埋頭於自己心思的男人為之一楞抬眼望時卻是滿面冷漠的嚴蕊站在小房間的入口前。 “你怎麼會想到要過來?”雷成從胸口摸出一包“紅塔山”遞過。 “這屋子就那麼大雖然你們說話聲音很小但是這泡沫牆的隔音效果實在糟糕。想不聽都困難……”嚴蕊點起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任由白色的煙霧從鼻孔中徐徐飄出。長長地吐了口氣道:“想听聽我的故事嗎?”“看來今晚大家都不用睡覺了。”雷成搖著頭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整備箱中拿出幾聽紅燒豬肉罐頭和一包五香花生米。又從行軍床下拖出一箱純度極高的烈酒拎出一瓶湊到嘴邊狠力咬開瓶口的鐵封。將幾隻綠色的軍用的搪瓷口缸一一斟滿。衝著旁邊陳章的所在地吼了一聲:“我知道你還醒著。想喝酒的話就過來。”

    嚴蕊的家裡很有錢。自小被當作掌上明珠的她受過良好的教育。太多

    的恭維與閃耀的光環使她養成了一種高傲的性格。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天之驕子就是居住在城堡裡的公主。能夠做一名偉大的舞蹈家是她曾經的唯一夢想。就在上大學的前一年嚴蕊的父親遭遇了一場空前的危機。由於資金缺口太大銀行方面拒絕提供任何貸款。無奈之下這個可憐的男人只能求助於高利貸。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徹底的破產。

    嚴蕊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些凶神惡煞的討債者是怎麼樣搬走家裡的每一樣東西。他們就好像一群貪婪的螞蟻將曾經富麗堂皇的家宅清空得只剩下冰冷的牆面與地皮。然而這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高利貸者大概是所有職業中最窮凶極惡的一種人。嚴蕊清楚地記得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鬼來到家中索要欠款的時候是用怎樣一雙貪婪的眼光盯向自己與母親。 “你欠我一百二十萬聯邦幣。利滾利再加利到現在為止總共欠款兩百七十四萬九千。零頭我給你免了就要你兩百七十四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可能!我已經還了你一百萬剩下二十萬下週就能給你。怎麼會還欠你兩百多萬?”嚴蕊的父親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別忘了你簽過契約。”老頭慢條斯理地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利滾利的結果就是這樣。如果你要否認那我只有自己動手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哀求與痛哭都沒有用這幫沒有任何憐憫的人當場砍掉了父親的雙手。為的只是要嚴蕊母女自動滿足所有人的獸慾。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被掠奪。嚴蕊幾乎沒有任何意識。那種撕心裂肺的慘痛在她的記憶中沒有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畢竟與之後幾個月被迫接客賣淫為父親還帳的日子相比**的恥辱與疼痛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忘。她只希望自己與母親的**能夠換來父親的自由。從那天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那個奪走自己的初夜老鬼說了只要能夠賣身還夠所有的錢就能與他們再次團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高傲已經不再屬於嚴蕊。冷漠反倒成為了一種替代物在她的身上得以永久保留……

    “你父親死了早就死了。”這是嚴蕊用百般迎合滿足一名黑幫小頭目後換來的噩耗。據說雙手已斷的父親在自己與母親被強*姦兩天后被拖到一處地下醫院活活分屍。用高利貸者的話來說:“與其白白養著這樣一個廢人還不如趁早將他身上所有器官全部賣掉。”

    心臟與腎器也是黑幫重要的獲利項目之一。 “你母親上個月也死了。她是自殺的。”嚴蕊的母親非常漂亮她的死對於操縱賣淫集團的給幫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損失。然而喪心病狂的高利貸者並沒有放過死者的屍體。未及腐爛的屍身經過乾燥柔化處理後被做成了皮製的玩偶。據說這種用人體製成的**工具遠比普通橡膠製品更像人類。而且質感極好。

    連一隻雞也沒有殺過的嚴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絲毫不記得是怎樣用破裂的酒瓶割斷那個騎在自己身上男人的喉嚨。她只知道當僅有一塊浴巾裹身的自己拼命逃出那個黑暗魔窟的時候幸運地撞見了這一生中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男人。那是一個混身黑衣的男人。確切地說他是一名優秀的殺手。連他自己事後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作出如此無聊的舉動。畢竟救人這種事情生在一名殺手身上實在是一種天大的笑話。與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裡嚴蕊一直在向他學習各種殺人的方法。槍擊、搏鬥、刀術無一遺漏。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復仇。 “你這條命是我救的因此你是屬於我的私人物品。”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救人或殺人都要收錢。用他的話來說:“既然你沒有足夠的錢那就只能成為我的人。”確切地說救下嚴蕊只是他的一時衝動。畢竟這也多少算是對自己殺孽的某種贖還。作為殺手對於報應這種事情其實遠比普通人更加迷信。這個男人究竟殺了了多少人嚴蕊並不在乎。要報仇只能以自己擁有的微薄力量換取那渺茫的機會。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5
第七十一節 夫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現自己家裡多了一名免費使用的漂亮女傭。儘管她收拾的屋子並不那麼整齊做出的飯菜也不比湯藥好吃多少自己最喜歡的名牌衣服也被她洗得面目全非。但是很奇怪這間從未有女人踏足的陰冷房間裡卻多了一種莫名的溫馨和暖意。每次執行任務無論回來多晚總能吃到一口熱飯。每次受傷總能有雙柔嫩的小手為自己默默敷藥繃帶。儘管男人一再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感情。可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當他現被雷聲嚇得縮在床角抖作一團嚴蕊的時候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把她抱到了懷中。

    只有那一晚嚴蕊才真正感受到做*愛原來如此美妙她第一次現快感竟然會令自己如此舒服。男人沒有說過要她做自己女朋友或是結婚之類的話。只不過從那晚之後殺手臉上的冷漠顯然多被微笑所代替。對於她的訓練也越用心。嚴蕊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上了他。或許在殺手心中自己不過是一種僅供利用與調劑的工具罷了。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怪物入侵的那一天。憑著矯健的身手與足夠的武器男人和嚴蕊在城市廢墟中足足躲了三個多月。那時城市周邊已經被怪物封鎖任何人都無法從中逃出。異類們也非常聰明地控制住城中各個擁有食品的處所。將之當作自己最好的狩獵場地。草根、樹皮、昆蟲、老鼠……所有一切能吃

    的都已入腹。可嚴蕊仍然覺得飢餓。而且就算是這種平日里難以下嚥的垃圾數量也並不是很多。有好幾次如果不是男人死死將她拖住嚴蕊甚至會不顧一切地衝進那些滿是怪物的市。為了僅僅只是一塊餅乾或者霉的麵包。餓!我餓!

    這是那段時間她腦子裡的唯一念頭……

    飢餓時間太久會導致短暫的休克。嚴蕊怎麼也忘不了那天自己清醒後是帶著何等的暢快將一片帶血的生肉連吞帶嚼嚥下腹中。

    “我殺掉一頭怪物。僅僅只來得及割下一塊肉其餘的異類就已經聞風而來。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留給你的。”

    男人的解釋無比冷淡。彷彿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是他的一貫風格嚴蕊也沒有多想。更不會注意到男人從自己身邊站起時那略微有些蹣跚的步履……

    像這樣新鮮的生肉從那之後男人又帶回過兩次。雖然味道無比血腥可是幾乎餓瘋的嚴蕊卻覺得是無上的美味兒。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吃生切的東瀛料理。其中的區別不過是少了芥末與蘸料。那天當她從睡夢中醒來時現男人臉色蒼白。仔細看時他的左臂從肘部以上只剩下一團染血的繃帶。只是他說話的口氣依然冷漠。就好像嚴蕊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這是被一頭怪物咬斷的。不過我也一槍打爆了它的腦袋。今天很幸運我弄到了一大塊肉足夠咱們吃上幾天的。”怪物都是成群結隊它們似乎沒有落單的習慣。雖然因為男人的殘廢嚴蕊情緒有些失落卻也很快被食物帶來的滿足感所代替。那個時候她甚至沒有想到在胳膊被咬斷的情況下又有誰能夠在單臂情況下對付數只可怕的怪物?

    一周後所有的肉全部吃完。當嚴蕊再次醒來時卻驚異地現:男人已經死了。他是自殺的。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在他的腦門上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就在其屍體的表面還斜斜地插有一封剛剛寫完的信。紙頁上不過只有寥寥幾句話就好像男人平日里的冷漠風格一般。他明確地告訴嚴蕊在滿是怪物的城市裡想要存活就只能吃人。自己已經殘廢空耗體力只能等死。與其兩個人一起死不如讓她吃掉自己。 “吃了我活下去。多餘的肉都烤乾。這也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把我的骨頭埋了。至於墓碑落款……就寫你的丈夫吧!雖然我從未說過喜歡你。但是我仍然很希望能有你這麼一個妻子。就當作是我遲來的求婚吧……”望著面前冰冷的屍體嚴蕊默默呆立了半天。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茫然。妻子、丈夫、人肉……她忽然現這個外表冷漠的男人似乎從未嫌棄過自己殘破的身體。他從不計較自己的過去。雖然表面上她對自己不聞不問可是有好幾次醒來時總會現床頭多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那些平時隨口不經意說出的喜愛零

    食事後也總能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找到。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某人隨意放在那裡等待自己的找尋……

    “丈夫……丈夫……”在飢餓的驅使下**終於戰勝了理智。當撕開男人屍體表面的衣服時嚴蕊驚訝地現:他的雙腿兩邊各有一條巨大的傷痕。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刀割下了兩條肌肉再次縫合。而那被繃帶包裹的斷臂其斷口也根本沒有撕扯的痕跡。那種光滑的切口斷面根本就是鋒利鋒利的刀具所造成。 “……是他……是他自己身上的肉啊……”

    上學的時候嚴蕊也曾經幻想過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英俊、帥氣、善解人意、對自己百依百順……這幾乎是所有愛情小說中標準的男主角形象。除了多金、幽默更重要的是能夠哄自己開心並且對愛情忠貞不渝。

    死去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絲毫優點。他冷漠而寡言沒有任何生活情調也不會哄女孩子開心。那張削瘦的臉上更有數道醜陋的疤痕……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能為了自己而死更將所有的生機留了下來。他是愛自己的。否則也不會要求在墓碑上寫下丈夫的落款。嚴蕊死死​​地抱住那顆冰冷的頭顱低聲抽泣著拼命親吻著上面的每一個角落。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覺男人的感情為什麼如此遲鈍竟然會輕而易舉讓如此優秀的男人從自己身邊溜走。直到死後才知道他對自己究竟有多麼重要。 “我是結過婚的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可憐的寡婦。還是一個吃掉自己丈夫的惡婆娘。哈哈哈哈!這樣的女人你還敢要嗎?”六十多度的特製二鍋頭極烈。嚴蕊卻仰脖直接灌下了滿滿一口缸。劇烈的酒勁燃燒其身體所有部位的時候兩行冰冷的清淚卻從眼角緩緩滑落。 “我好後悔如果我早點現那麼他恐怕就不會死……

    嗚嗚……”嚴蕊死死地咬住嘴唇任憑鮮紅的血痕慢慢滲出。見狀雷成連忙樓過她顫抖的身體。他明白這種時候女人遠比平常更加軟弱。“都過去了… …沒有人會看不起你。如果你

    願意……就做我的妹妹吧! ”“也算我一個。 ”雙眼濕潤的陳章走上前來柔聲道:

    “若是我死去的妻子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能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妹妹。”

    “哇——哥哥——”嚴蕊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顧一切地趴在雷成肩頭痛哭起來。如此暢快地宣洩著內心的悲痛除了丈夫死後還是第一次。高大勇翕張著嘴唇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囁啃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起一瓶開口的烈酒朝著自己口中猛灌一氣。而後在弟弟滿是不解與關切的目光中深情地看了嚴蕊一眼轉身快步衝了房門​​。 “這是個不會表達自己內心感受的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大勇能在此刻說點什麼一定會收到不錯的效果。可惜……”頗為感慨的雷成輕聲安慰著嚴蕊目光也隨著大勇的離去轉到了門口。他看見倚靠著門框注視這一幕的卻是屋子真正的主人莫清。

    “你們聲音那麼大就是睡著也被吵醒了。”寬敞的基地通道內雷成與莫清慢慢地走著。雖然對方的話裡有些嗔怪可是雷成知道漂亮的女上校其實並不生氣。 “她真慘……”

    “我們的遭遇都差不多。能夠從城裡逃出來的人都會有一個悲慘的故事。”“我明白……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是我清楚那種慘痛的感受……對了我聽說你的女朋友也是死在城裡?”“她被怪物吃了。”這樣冷漠的回答令莫清有些不解。她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猶豫著說道:“其實……如果你能把某些秘密……說出來的話可能…… 會對軍方有

    所幫助。甚至能夠加快戰爭的結束過程。 ”

    “幫助?哈哈哈哈!”忽然雷成好像是聽到一個最滑稽的笑話般道:“幫助?為什麼要幫助?當我們在城市里為了一點點腐爛的食物而拼命的時候有誰幫過我們?當怪物的牙齒在我們身體上留下一個個傷痕的時候又有誰幫過我們?軍隊?聯邦高層?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科學家?”莫清咬了咬自己的下

    唇面對這種雖然無理但卻有實際根據的質問她實在無法回答。 “我承認自己有些偏激。”雷成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但是你要明白當自己身處絕境而沒有任何人能幫助自己的時候那種感受……足以使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明白……”“惟有強大才能不再懼怕。”雷成輕輕地念著這舉句格言表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雖然我們是朋友可是希望你能理解有些東西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更何況知道的秘密越多自然也會背負相應的責任。”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幫助你!”莫清脫口道: “那天如果不是你恐怕柏聽……”“我不需要你的回報。我只需要朋友。能夠信任的值得用生命交換的朋友。我們都很孤獨。這場戰爭讓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包括……親人……”望著雷成轉身離去的背影莫清只覺得胸口有一種漲堵的感覺。那句最後的話令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重慶之戰的勝利極大地刺激了聯邦上層的信心。一直以來對第二世界抱以恐懼和迴避態度的政治操縱者們忽然變成了一群比職業軍人都要狂熱的主戰派。軍工企業和相關的後勤產業的育成撥款也開始追加。甚至達到了令軍方上層從未想到的龐大數字。 “只要能贏政府絕對不會吝惜任何代價。哪怕經濟全面崩潰全聯邦戰至最後一人我們也一定要把這場戰鬥打贏。”一千萬名複製人士兵的名額是議會給軍方的最大數字。然而在總統韋昊緊急召開臨時會議並表決後這個數字被增加到了三千萬之多。在追加議案中政府方面甚至還決定擴大高級複製人的生產。用他們來填補軍隊各技術兵種的缺口。重新建立一支悍不畏死的裝甲大軍。 “我們擁有太陽系內所有的採礦基地。火星蛋白質工廠每天能夠製造滿足五百人要求的生物基礎。加上這次的擴大工程預計兩個月後這個數字還能增加一倍。月面基地生產的機器人衛兵於自動警戒系統可以滿足任何新造城市的需要。而我們最大的太空船塢內剛剛建成的宇宙戰艦“青龍”號已經下線測試。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能投入正常使用。單就軍力而言我們完全有實力和這些該死的異類決一死戰。”

    這是韋昊在一次私下聚會中對韋俊所說的話。幾天后當所有相關材料全部送抵聯邦軍部的時候幾架滿載著生產流水線的重型空天運輸機也從新北京出。悄悄降落到了地球上幾處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用基地換取政府的絕對支持這是韋昊向自己侄子開出的優厚條件。當然作為交換軍方必須讓出三座小型基地給韋家。同時保證在五年內絕不再答應任何財團機構類似的條件。交易表面上看是軍方佔了很大便宜。然而作為主要談判者的韋俊心裡卻很清楚在軍方勢力範圍內擁有三座小型基地對於一個曾經掌控聯邦半數以上經濟命脈的家族來說這其實是一個以任何代價都值得換取的絕好機會。

    現在的地球已經沒有任何秩序可言。雖然社會已經進入太空時代然而它畢竟是人類文明的源地。各大工業集團匆忙離開時留下了大量完好的設備與機器。再加上當地豐富的資源很容易就能建立起一個新的工業圈。在這樣的基礎上新建城市並且將其納入規範管理那些無家可歸的倖存難民理所當然成為了其中的附庸。久而久之一個新的龐大勢力很快就能出現。而韋家失去的權勢也能以此為基礎重新獲得。作為聯邦的政府執行機器軍隊實在沒有理由白白放棄到手的利益。然而在力量不足的情況下如果能夠借助外來勢力借雞生蛋未嘗不是一種可取之法。更何況在韋氏家族中完全依靠自己努力爬到現在位置的韋俊遠遠要比總統韋昊的獨子更被看好。一些具有勢力的親族也早已放出風聲:要韋俊接管下任家主的位置。對此韋俊只能抱以歉意和微笑。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其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5
第七十二節 結論

    根據各大基地防守區域和擁有的原料與產能規模三千萬複製人軍隊的配額很快下到了各殘存部隊。按照軍部上層的要求這些只會執行單一命令的無思維士兵將在一年內整合成軍。待全部完成裝備後作為必須遭受極大傷亡的主力他們將承擔起下一階段的戰略性進攻任務。戰爭肯定會死人。只不過沒有會考慮複製人的感受。畢竟他們不過是流水線下的機器產物。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更沒有在聯邦人口出生調查部門備案記錄。他們活著不過是一堆拿著武器對指定目標射擊的行屍走肉。死了連一條登記在冊的狗都不如。重慶之戰中陣亡的複制人屍體經過簡單的就地防腐處理後被運進在地面快建成的生物工廠分解成了蛋白質基礎。這種完全從人體內提取而來的活性物質能夠在培養基中通過侵占細胞本身的方法獲得繁殖。當然死亡複製人的價值還並不僅只有這些。其身體表面的肌肉被剝離分解後剩下的水份是極好的細胞原始培養液。骨頭經過反复壓榨後其中擁有的鈣質也能再次利用。尤其是他們的大腦那些只有最簡單戰鬥記憶的大腦它們記載的戰鬥實況及死亡瞬間的定格將成為其他新造複製人的最基礎動作模式。老兵的戰鬥力永遠都比新兵強。只是沒有人知道積累了眾多記憶的複制人是否能夠打破這種傳承了千萬年的生物格局。成都基地分配有一百五十萬的軍隊數額。根據新北京方面的相關資科一個大型生物工廠所需的各種設備也從重新更改過生產模式的機床上一一矗立在早已用鋼筋混凝土灌製的地面。 “我們簡直就是在給地獄增加更多的人口。照這樣的度恐怕到我死的那一天地獄裡的居住地早就已經爆滿了。”這是一名生產軍官的玩笑話。任何人看到那種從流水線上接蹭而來的人類軀體時恐怕都會不約而同地生出一種冷徹心底的惡寒……

    說實話作為一名純粹的老軍人莫遠章根本不喜歡這些沒有頭腦殭屍般的士兵。在他看來就算是冰冷的機械守衛也要比他們好得多。畢竟一群拿著武器的活死人並不比一台完全按照程序運作的機器更值得相信。但是在目前軍隊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這卻是無奈且唯一的選擇。

    新造的平民居住點已經完成了三處。密密麻麻的警戒系統將它們包圍得彷彿鐵桶一般。那種密集的火力配置連資深軍人看了也要大搖其頭。尤其是在加裝了大口徑遠程要塞砲後這些居住點哪怕就算是用裝甲部隊強行攻擊恐怕也不會佔任何便宜。五十四萬九千餘人這是第六集團軍目前已經安置的所有平民數量。也是開戰以來從成都市區周邊能夠挽救的所有倖存者。與城市中曾經擁有的上千萬人口相比這個看似龐大的數字實在少得可憐。成都已經被完全放棄。自從磁能輻射砲連續攻擊後這裡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座死寂的廢墟。雖然仍舊還有各種怪物不斷從殘餘的召喚陣中冒出其數量也已經大為減少。看上去似乎連那些恐怖的怪物們也知道這片沒有活人存在的狩獵場已經不值得自己繼續逗留。和單純以肉類為食的怪物不同人類的體質需要多種維生素與豐富的能量配置賴以延續活力。其中佔據絕對主導的植物類食物已經成為了人類世界中不可或缺的東西。收集城市廢墟內殘留物資的行動仍然在繼續。由於軍隊缺額太大一些僅僅只經過最基本訓練的新兵也開始逐漸補充到各小隊中混編。雖然數量並不多僅有幾百人而已。擁有“地獄”名號的十七小隊如今已成為了第六集團軍的一塊金字招牌。這不僅是因為它的所有成員皆為校官雷成等人的裝備、能力、戰績等等已經在軍部相關部門的大力宣傳下成為了聯邦士兵心目中的嚮往與追求。畢竟在任何軍人眼中英雄永遠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稱號。委託莫清製作的便攜式重力生器已經到手。兩週下來雷成等人的適應性訓練幅度已經增加到了百分之六十。當然這是在確信沒有任何副作用後雷成才決定繼續上調的最高數值。 “十七小隊擁有的戰鬥力非常強悍。他們能夠獨立成為一個進攻的整體。五門輕型單兵鐳射砲相當於一個小型砲兵群。

    空間手環內存放的大量彈藥使他們根本不必考慮任何後勤方面的問題。在一次標準補給情況下該小隊能夠連續作戰過十六小時。再加上小隊指揮官雷成

    擁有的豐富經驗與靈活頭腦。因此我們做出的最終許價結果:該小隊獨立戰鬥能力為天字a級。 ”這是一份由軍情部剛剛送到韋俊面前的評估報告。在它的旁邊還有著另外一張同樣大小的紙頁。只不過除了觀看者本人這兩張紙頁的製作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內容竟然會有著難以估量的分別。“十七小隊指揮官雷成能夠自由操縱攻擊性元素。根據最新的上報資料顯示該小隊所有成員都在最近的小規模戰鬥中收取了部分第二世界異類。根據怪物的數量與能力估算非本人綜合戰鬥能力已經達到丙字a 級。 ”所謂非本人戰鬥能力是聯邦軍情特別二處的專有評估術語。其中針對的內容是指擁有召喚物的士兵在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情況下單純依靠異類的攻擊結果。當然這方面的能力優劣主要是看擁有的召喚物能力強弱而定。一頭人面獅、兩隻武裝骷髏、外加一隻兇鳥。這就是雷成向軍部報告中提及自己實力的全部。當然其餘的隊員也各自擁有兩隻其它異類。不過就算是這份攙雜了大量水份並且隱藏了很多真實數據的東西也使不明就裡的韋俊差點樂昏了頭。捕捉一頭落單的下級怪物並不困難。然而要將之變成自己的召喚物卻不是那麼簡單。這些第二世界的生物似乎對於召喚者本身的能力非常挑剔。從江文博士留下的電腦資料來看它們應該只會服從與強者。也就是說召喚者自身的能力越強悍收取降伏它們的可能也就越大。所有的特殊培養人軍官都擁有幾隻可供召喚的異類。但是這樣的情況在一些實驗部隊中卻從未生。至於那些被挑選出來的普通優秀士兵幾乎全部都在收取怪物的過程中失敗或受傷。除了幾個能力頗為強悍的軍官​​勉強可為外軍部在這方面的秘密研究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十七小隊的出現純屬意外。也是一個給相關研究人員以啟的特有例子。他們紛紛開始轉變原來的思路將召喚與怪物本身特性聯繫在一起結合曾經的實驗失敗數據重新整理出一套經過反复論證後的詳細報告。當然這還需要進行一系列嚴格的實驗……

    從雷成身上獲得的血液成了軍方生物研究部門所有人員最為著迷的東西。他們驚訝地現這些血液中含有一種性質非常古怪的蛋白基原。其組成部分與蛋白質非常相似它能夠根據身體的運動要求迅吞噬各種壞死細胞的殘骸將之轉化為自身的擁有部分。形成新的蛋白基原。更可以分解為相同類型的活性細胞組織以補充戰鬥中受損部位的缺失。總之一句話這種古怪的東西能夠根據身體需要進行反復轉化。就好像是一台最精密的電腦在對擁有的程序進行適量化修改一樣。 “他會不會是第二世界的異類?”這是韋俊看完報告後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絕對不是。”生物研究部的主管否認了這種猜測:“我們仔細檢查過其血液中含有的所有成份其中與人類相似的機率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雖然這種蛋白基原此前從未見過但是這種東西顯然無法從外界植入。我們曾經嘗試將它從血液中提取可是一旦脫離了紅細胞的範圍它們馬上萎縮並且分解成為水份。你能想像嗎?單純的水份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永遠也不會承認世界上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你是說他的確是人類。”韋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麼這種蛋白基原在其他人的血液樣本中是否也會存在呢?”“目前還沒有相關的記錄。”主管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查閱過全聯邦所有的人口普查資料其中沒有任何人與之類似。簡單來說蛋白質是人類賴以存在的基礎可是這種形態的蛋白基原以前從未現過。甚至應該說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蛋白質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生物研究部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什麼?”韋俊不想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

    “最後的結論僅僅只是一種推測一種證據不是很充分但是卻非常合理也是唯一可能的推測。”說到這裡主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決心般低聲道:“被檢測目標是絕對屬於人類。但是他的能力已經遠遠過目前所有已知人種。在參考歷史上相關的實驗例子後我們認為這份血液樣本的主人……應該屬於前的人類進化者。”“進化者?”韋俊雙眉一聳。 “按照生物學的說法自然界所有的一切都在進化。為了適應環

    境生物只能改變自身習慣以適應生存。人類也屬於生物雖然我們可以在自己創造出來城市中生活可是環境的影響仍舊存在。從血液樣本主人相關的戰鬥記錄來看他曾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廢墟城市中獨立生存。這恐怕就是對他身體進化最大的外界干擾因素。你也知道人類在面對危險時往往能夠做出一些遠平時本能的舉動。這是一種典型的生物刺激。這樣的刺激僅僅只能在體內存在極短的時間甚至瞬間即逝。因此在危險過後刺激產生者本人都很難相信那是自己的所為。可是如果刺激產生的次數太多就會在大腦記憶中樞產生永久保留。久而久之完全下意識的舉動會轉化為一種本能一種能夠自由使用的日常能力。進化也就由此而產生。 ”

    “刺激適應者……有意思!”韋俊仔細琢磨

    著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 “那麼這樣的刺激能否依靠培養訓練獲得?”“絕對不可能。”主管否認道:“人體潛力的爆必須依靠自身獲得。外界影響僅僅只能將其促。沒有大腦在瞬間做出回跳反應哪怕強度再大的訓練也只能獲得**與腦力的部分強化。不過如果從這份血液樣本的擁有者經歷來看……如果非要進行培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代價可能相當大。”“你的意思是……”“目前被第二世界異類占據的城市還有很多。如果派遣一隊士兵進入其中在沒有任何外來干涉幫助的情況下獨自生存。相信他們當中一定能夠有人獲得同樣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最後活下來的人……究竟能有多少……”

    兩天后一道來自軍方最高指揮部並且由五名最高長官聯合籤的緊急文件隨著電波下到各個基地主官手裡。其中的內容雖然僅只有寥寥數行字但是所擁有的意義卻令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感到疑惑和震驚。 “各基地必須盡最大限度挽救周邊陷落城市內的民眾。必要時可以不經報告使用已經製造完畢的複制士兵。此命令可根據各基地情況斟酌執行。”

    斟酌這個含意模棱兩可的詞語在軍內通文中一般很少出現。如果不是顧及到各軍目前的慘重傷亡韋俊一定會在文中將之用“堅決”替換。從第二世界入侵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僅僅在昆明一地就出現了雷成這個強悍的進化者那麼在其它城市裡呢?那些還在為食物與生存掙扎的人們他們當中是否也有同樣的人類出現?

    從城市倖存者中挑選合格的補充士兵這本是軍部上層的一種實驗性手段。在來自各地的上萬份戰鬥報告當中雷成雖然屬於其中的最醒目者。但是其餘數千名通過測試的存活軍官他們的戰鬥記錄與傷亡比例也遠遠要小於那些所謂的精銳部隊。 “他們才是真正的精銳。”這是一名將軍在看過測試者記錄後所說的話。當然在此之後他也專門附有一篇說明。

    “他們的作戰方式不拘一格雖然基礎科目不如久經訓練的士兵但就單兵搏殺與戰場生還能力而言卻遠遠過普通戰士。這些人的攻擊方式務求一擊致命。對於第二世界生物的認知和了解也遠常人。他們似乎擁有一種對危險的卓越感知和預測能力也很清楚在特殊情況下應該選用某種攻擊方式達到目的。如果保持這樣的情形展下去他們將會成為聯邦軍中真正的精銳……”除了必要的防禦力量所有的部隊全部外派。這幾乎變成了近期內所有基地的共同現象。當然在那些已經獲救的平民看來這其實是國家在整備力量後的一次大規模拯救行動。所有平民對此表示歡迎和期盼。畢竟在那些充滿死亡的城市裡還有相當數量的同胞在頑強生存。其中甚至還可能有著自己的親人……

    十七小隊也在外派之列。其目的地正是雷成無比熟悉的城市——昆明。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6
第七十三節 敵襲

    從不斷降低高度的飛機舷窗望去一片混雜在散碎金屬片中的混凝土廢墟成為了昆明城的第一視覺進入物。由於地處高原的關係這座曾經無比繁華的美麗之城在利用太陽能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這也成為了鋁合金熱能光板碎片遍地都是最根本原因。畢竟對於喜愛鮮美血肉的異類來說用熾熱的火焰燒烤食物簡直就是一種不可想像的愚蠢舉動。城市邊緣的基地仍然存在。與集團軍駐地所在不同這裡實在太小。甚至連地下居住與生產部分也僅僅只能滿足兩千人的需求。就是這麼一個功能不甚完整的小基地卻要負擔著接納城市中不斷逃出平民並且抵抗怪物頻繁襲擊的重要角色。與雷成上次來時這裡已經有了很大不同。大量從太空城中運到的自動防禦系統代替了人工砲塔一些剛剛出廠的高空探測器代替了無法監控地面的雷達。甚至就連雷成記憶中那名指揮基地運轉的年輕少校也已經換成了一名在硝煙與疲勞反復攻擊下顯得無比冷漠與茫然的上尉。 “他死了。兩個月前就死了。”簡單的行禮後上尉從口中吐出了這句毫無感情可言的話:“怪鳥從空中吐出的火焰把他燒成了焦炭。等到我們現時他早就已經面目全非。”與回答這類和尋人啟事沒有什麼分別的問題相比作為基地代理長官的上尉顯然更關心飛機上搭載了多少士兵和裝備。當他看到十七小隊全部成員從機艙中魚貫而出並且親自證實除了駕駛機師外再也沒有第六個人存在時一種空前的失落混雜著無比的絕望頓時充斥了他的全身。 “怎麼就只有你們五個人?其它人呢?集團軍總部真的想要放棄這裡嗎?”

    這名上尉約莫四十歲左右。拗黑的臉龐上滿是粗糙的毛孔與拉渣的粗硬鬍子。身高與雷成有的一比的他僅僅只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製式背心。寬闊的肩膀與肌肉達的雙臂上除了挎著皮製彈藥帶和自動步槍外便是幾顆搖搖晃晃的卵形手雷。 “也不是知道衛星上那幫高級雜種是怎麼想的。就送五個奶娃娃過來。他們當這兒是什麼地方?旅遊聖地?還是觀光的景點?”上尉陰沉著臉拔出鞋邊的匕重重戳穿桌子上的一隻鐵皮罐頭。拎著刀柄將之架在旁邊的火堆上。很快一種混雜著金屬氣味兒的肉香頓時瀰漫在了基地指揮部那渾濁的空氣中。

    “你們應該算是這裡的第三批支援部隊。”上尉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屁股用力切開已經滾燙的罐頭。從中挑出一團冒著熱氣的肉塊塞進嘴裡邊嚼邊說道:“第一次來了兩個中隊第二次來了一百人。現在倒好只派來五個娃娃兵。那些將軍們恐怕是昏了頭……”雷成幾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上尉說話雖然粗俗不過也是實情。畢竟他已經過了全小隊的平均年齡。況且在沒有裝備鐳射武器的情況下外表與普通防制服沒有太大區別的特種金屬防護服並不能區別他們與普通軍官之間的真正身份。 “我不知道你們這幫娃娃是怎麼混到校官的。”上尉斜睨著眼瞟過幾人肩膀上的軍銜徽章以一中明顯攙雜了羨慕與不屑的口氣道:“不過既然到了這裡最好把你們軍官的臭架子都收起來。想活命就一定得按我說的規矩辦。”“這是我們的隨行文件請你簽……”

    雷成不想在這種時候浪費太多的時間連忙拿出身邊的相關文件遞過。卻不料被對方蠻橫地伸手一擋直接掃到了一邊。 “小子這裡可不是太空城那種安樂窩。這兒的怪物會吃啃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頭。它們的數量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否則在落單情況下一旦你受傷或是被被它們圍攻絕對不要指望有人會來救你。我可不想手下的士兵因為你個人的愚蠢舉動而有所損失。想死的話沒人攔你。”這句話明顯激怒了其他人。就在高大勇忍不住想要作時只聽到從房間外面的瞭望塔上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敵襲六點鐘方向。數量大概一千左右。”指揮室的通話器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報告。對方話剛說完上尉便從椅子上猛然竄起抓過斜靠在身邊的突擊步槍飛快地掠身衝出房門。只留下剛剛抵達的五名校官尷尬地呆站在原地。 “動手!一級戰鬥配置!”隨著命令十七小隊所有成員衝到運輸機旁。從一個個儲備箱中取出

    各自的武器飛快裝備在身。數十秒後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戰鬥小隊赫然出現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 “矮人?怎麼都是矮人?”

    陳章的驚呼並非無的放矢。從基地高處的警戒塔望去只見正南方向上湧動著一片黑壓壓的“潮水”。只有將雙眼湊近高倍望遠鏡頭時才會現那其實是上千名頭貫濃密棕黑色毛鬚髯的矮小侏儒。如果你的觀察足夠細心也會現在熾熱的陽光照耀下密密麻麻的矮人大軍裡總會不時晃出幾點刺眼的光線。就好像一面面潔淨的玻璃在反射著本不屬於它們自己的光芒。

    斧頭那是一把把被矮人們緊緊摟抱在懷中表面磨得光滑無比的鋒利凶器。其斧刃之大甚至與矮人那顆淹沒在頭鬍鬚中的小腦袋根本不成比例。 “所有鐳射砲擴散攻擊。盡量把瞄點放低絕對不能讓它們衝過來。”矮人身手的靈活雷成早有體會。這些手腳粗短的異類有著與其身材遠不相稱的敏捷。尤其是那重沉重無比的戰斧在它們巨大的臂力揮舞下甚至能夠將厚厚的混凝土牆劈出一個個崩裂的缺口。雷成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曾經的死亡正是由於這種矮人間接引起。在他的記憶中這種異類對他造成的傷害簡直就是刻骨銘心。五道淡藍色的能量光束分呈扇形從改變攻擊模式的扁平砲口散而出。彷彿五把鋒利無情的扇面鋸刃從不同角度鑽進了密集的矮人大軍。光線所到之處與之碰觸的矮人紛紛被切割成兩段沒有絲毫關聯的**。而那些由於地球重力作用本該從上空的腹部掉出的柔滑臟器卻在熾熱能量的高溫燒灼下瞬間凝合成乾硬的結疤。乍看上去就好像是殘忍切割開對方身體的同時又以無限的憐憫將破裂的傷口迅縫補。沒有血肉橫飛的淒慘場面也沒有破腸爛肚滿地橫流的那種噁心。有的僅僅只是傷者淒厲無比的絕命慘叫滾燙能量從血肉間穿過時帶起的“哧哧”聲還有那種新鮮肉類被旺火烤熟時散出的獨特香氣。當然其間也攙雜了一些頗為刺鼻的焦胡。五門鐳射砲一次齊射在蜂擁而來的矮人群中開出了五塊深可及目的大洞。雖然這些為斷肢碎肉留出的空間很快被絲毫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後繼者所填滿不過從怪物們的整體隊形來看卻也被縮減了相當的數量。 “快那邊有機槍。”鐳射砲的威力相當巨大。可是充能間隔時間也相當漫長。與基地中聞訊而來卻尚未跑到指定位置的防御者相比整合裝備後的十七小隊反應相當迅。在略微思考對比了武器之間的性能差異後雷成完全是下意識地沖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機槍塔座。

    大口徑四連裝高射機槍的威力相當恐怖。帶有強悍穿透效果的子彈打在人類身上足夠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如果彈頭受阻而引在體內的爆炸在完全被人體壓力限制住的情況下劇烈的反應將會撕碎所有臟器和與之附帶的骨肉。沒有人能在如此恐怖的攻擊下倖存。矮人也是一樣。雖然它們並不算是純粹意義上的人類。 “壓低射點瞄準它們的頭部射擊。”基地南面防禦線上總共分佈著二十來架這樣的機槍塔座。由於各人的大腦反應與動作敏捷程度不同再加上基地防御者很多屬於從平民中挑選出的臨時士兵。所以當五挺連裝機槍因為射擊度過快而出陣陣刺耳噪音的時候真正的機槍手們才剛剛跑到了指定位置。矮人的進攻與其說是襲擊還不如說是一種自殺性的盲動。沖在最前面的怪物在子彈的撕扯下毫無懸念地變成了一堆滿是孔洞的爛肉。而那些僥倖躲過一劫的幸運兒卻因為距離太近而被佈置在基地外圍的自動警戒系統活活打穿了腦袋。在攻擊陣形缺少必要厚度與密集程度的情況下落單的它們只能接受這種白白死亡卻沒有任何意義的悲慘下場。十七小隊的整體砲擊相當及時。如果不是那些鐳射能量消滅了大量矮人後繼部隊的話這些移動度快得驚人的小個子老頭根本不是自動警戒系統能夠阻攔的殺人大軍。正南方向上的戰鬥已經毫無懸念。配合著後來者的密集掃射殘餘的矮人除了被殺再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停止射擊清剿殘敵。”

    隨著通話器中傳來隊長威嚴的命令聲十七小隊所有成員不約而同地扔下了手中的機槍從肩膀背後抽出鋒利的碳鋼戰刀在周圍眾人驚訝的注視中飛身躍出了基地高闊的防禦外牆。

    “這些娃娃簡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手抱一挺機槍的上尉看到這一幕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起來。雖然怪物們的進攻已經被擊潰殘餘的矮人也對基地無法構成任何威脅。然而它們畢竟是戰鬥力驚人的異類。尤其是在近身肉搏方面更是​​有著人類難以比及的力量與度。和這些可怕的怪物對砍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所有機槍點射攻擊狙擊手注意保護他們的背後與側翼。媽的誰要是因為疏忽大意讓這幾個娃娃掉了一根指頭老子直接把他攆出基地去餵狗。”憑心而論滿嘴穢言的上尉的確口臭。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那顆善良的心。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十七小隊反應及時恐怕這群突然出現的矮人早已翻越了基地外牆衝入其中。因此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不允許這幾個看上去稚氣未消的娃娃校官有任何傷亡。和雷成等人的實際年齡相比老上尉的確有資格這樣​​稱呼他們。經驗是人類判斷事實依據的標準。然而自認為身經百戰且算得老兵資格的上尉卻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五把鋒利的碳鋼戰刀隨著五個年青人一起組成一個充滿死亡的刀環。上下翻飛的刃鋒觸及下捲起一團團莫名不知形狀的斷肢爛肉。清脆的刀斧碰撞聲中順帶起一片片在重力砍削下被磕飛的身體碎片。在矮人慘痛的哀嚎中漸漸散落在地面平添了一道道充滿腥濃氣息的艷紅。 “太可怕了。這些傢伙……還是人嗎?”一

    名機槍手顫抖著身體結結巴巴地湊近上尉問道。 “……少廢話守好你自己的位置。出了問

    題小心老子一槍斃了你。 ”上尉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液將目光重新轉回牆外的五人身上。其手中的武器也已經換成一枝g18os狙擊步槍。那烏黑粗大的槍口正死死瞄準著斜下方這些被自己所關注的娃娃兵周圍。雷成此舉並非貿然從事。殘餘的矮人已經不多用作對手鍛煉加強重力複合的隊員最好不過。況且那些被身體被打爛而尚未斷氣的矮人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只有砍下他們的頭顱才能讓死亡真正伴隨他們一同回歸原來的世界。

    身為女人的嚴蕊是小隊所有成員中力量最為弱小的一個。再加上重力負荷的效果耐力本不如人的她沒多久便氣喘不止。見此雷成並沒有加以援手。他只是微笑著看了高大勇一眼便返身一刀將臨近的矮人活活劈成了兩半。幫助女人是男人的一種本能與天性。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所喜歡且深愛的對象。有怪力的獨臂肌肉男在嚴蕊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個瘋狂的男人幾乎是替她擋下了矮人所有的攻擊。一把碳鋼戰刀在巨大力量的催使下卻也散出無比強悍恐怖的濃濃殺意。 “都給老子滾開敢動俺的老婆俺就把你們這些***雜種拆成一堆骨頭。”

    連體式防護服阻隔了與外界音源的所有聯繫。除了其中的通訊裝置外哪怕就算是震耳欲聾的砲彈爆炸也絲毫不會讓身在其中的人們感覺任何不適。只不過在通訊頻道全開的情況下耳畔傳來這一陣陣類似地獄惡魔的劇烈叫囂實在不得不令人懷疑獨臂肌肉男是否已經陷入了瘋狂的邊緣。與其他四人相比高大勇的防護服屬於特製。其左邊金屬臂的連接口上裸露出恐怖的鋼鐵利爪。依靠部分完全不需要防禦的身體器官他幾乎是將矮小的對手從地上直接拎起右手操刀彷彿砍瓜切菜般把對方活活劈成兩半。加上身高的優勢這種時候雷成甚至有些為落入其手的矮人們感到可憐。與這樣兇殘無比的殺神在一起嚴蕊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哪怕力氣完全衰竭她也能在肌肉男寬闊的肩膀背後愜意地休息。至於那些想要趁機偷襲的怪物們則會在高大勇的憤怒與辱罵聲中絕望地現自己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活生生地變成一堆散碎的骨頭與肉片。不過嚴蕊似乎並不領情。她仍舊沖在前面亂砍。看上去就好像是兩個人在掙搶著對手。只有那些本劈成兩截的矮人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驚恐地註視著他們瘋狂的舉動。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6
第七十四節 斬馬

    基地外牆的空地上堆滿了厚厚一層新鮮的碎肉和骨血。能夠站立的上面的凸出物除了五個渾身粘滿血肉好像剛剛從血池中爬出的人形生物外再也沒有多餘的變化。

    所有的矮人都被殺光。甚至就連那些之前在砲火攻擊下受傷卻不致命的殘喘者也不例外。除了身異處它們實在沒有第二種能夠令人類徹底放心的狀態。 “到了明年這裡的花一定開得非常鮮豔……”不知為什麼雷成腦子裡忽然閃出這個頗為感慨的念頭。苦笑著搖了搖頭的他只是朝通話器中吼了一聲:“全隊集合。”基地防壁的大門已經打開滿臉寫滿驚訝與敬佩的人們自動排列在道路兩邊迎侯著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歸來。那種熱烈的場面就好像是古代臣民在等候自己尊貴的國王駕臨一般。一千多名矮人有接近基地外牆的少數是被自動警戒系統殺死外剩下的除了那些被防御者消滅的部分至少有過七百餘名是死在了十七小隊成員的手上。砲擊、掃射、肉搏……這一系列動作是那麼

    的簡單而充滿連貫。整個過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從聽到警報到投入戰鬥整個小隊的反應時間甚至沒有過一分鐘。有幸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幾名士兵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精銳”這兩個字的含意所在。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還不是該小隊的真正實力所在。如果再加上那一大堆召喚出來的怪物助陣屠殺的結束時間甚至還能縮短得更多。在沒有收到命令的情況下絕對禁止召喚各自的怪物。這是雷成對所有人的要求。也是變相提升各人實力的手段。畢竟依靠召喚物有太多的意外尤其是誕生石消耗殆盡的時候如果不依靠自己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 “這幫混蛋……歡迎回來……”表情冷漠的上尉就站在人群中央。但是這絲毫沒能掩蓋其內心的激動。只見他重重一拳砸在雷成滿是粘稠血液的防護服上粗聲嚷道:“你們這幾個娃娃兵真是不要命了……媽的下次再這樣小心老子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拎回來。”

    打開頭罩的雷成微笑著接受了這番不知是罵還是讚的話語。他很清楚這名老兵沒有惡意。就在剛才肉搏之時如果不是他連續幾子彈幹掉身邊偷襲矮人的話說不定戰鬥的時間還會延續的更久。

    “這次攻擊很奇怪。不知你現沒有這些怪物在監視器上根本沒有顯示。它們就好像是突然從地底鑽出來一樣。”狹窄的指揮室裡上尉點起雷成遞過的香煙道出了心中的疑問。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面前幾個年輕人肩膀上的高級軍銜不是無用的擺設。而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矮人……根據相關的資料這種古怪的生

    物擁有極強的地下突入能力。監視器沒有現很正常。如果不是因為基地外圍那片收縮區域是被水泥澆灌而出的話恐怕它們一直會把進入的地道挖進來。到了那個時候……”雷成的話沒有說完當然他也清楚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在一干新來者的建議下上尉重新安排了基地的防禦措施。雖然人員調整的幅度並不大可是對於應對今天這種突然襲擊的時候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砲兵提前開火兩分鐘機槍攻擊提前三十秒防空系統啟動提前一分鐘……這些看似並不值得關注的微小變化包含了生存的更多機會。對於雷成等人肩負的任務上尉自然又是大罵一通軍部上層。當然他決計想不到這種看似危險無比的任務正是軍方上層對五人小隊實力的一種考驗與證明。強大的火力與變態的力量加上防禦能力卓的服裝以及絲毫不用考慮後勤的任何問題這一切都是精銳部隊所必須的先決條件。更何況暢通的聯絡與時刻守候的太空救援中心也會在小隊出緊急信號的第一時間趕到出事現場。將危急中的所有成員全部救出。“這是一次測試也是一次安全的旅行。 ”這就是雷成對此次任務的許價。廢墟般的城市是雷成無比熟悉的故鄉。熱鬧與繁華曾​​經是它的代名詞。然而現在除了一片長滿雜草與亂石堆砌的廢棄建築外絲毫看不出這座有著“春城”名號的人類聚集地還有什麼值得挽留的地方。

    由於是獨立任務必要的支援當然不可或缺。數只武裝骷髏這全副武裝的人類小隊夾雜在其中成為它們必須不遺餘力所保護的對象。 “全隊散開現情況立即報告不得擅自攻擊。”

    命令用古老的遺失語言下達。布的對象當然也是被所有隊員召喚而出的異世界怪物。它們正按照雷成的指示相互依靠在整個小隊四周形成一個不甚規則的圓環。與處在環中央的人類主人們在廢墟間小心地緩緩行進。汗水是人類體內的分泌排泄物。這種從毛孔中夾雜了大量鹽份的液體由於體積微小所以往往會在身體表面乾涸凝固。雖然由於數量與面積的關係肉眼一般不會注意到跟隨它們從體內帶出的骯髒穢物但是那種由於長時間未能清洗而殘留在體表散而出的異味兒卻是一種引起他人厭惡和注意的最佳目標。體臭每個人都有。只不過由於氣味兒的厚重與清洗時間旁人的關注程度也不盡相同。然而在與第二世界的生物周旋過程中這種氣味無疑是一種最佳的地點標識品。在視線無法抵及的情況下氣味兒自然也就成了怪物們賴以搜尋的絕好對象。曾經因為身上乾涸血跡引來骷髏的經歷雷成早已引以為戒。不過在搜救城內倖存人員的時候被收取的怪物們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廢墟般的城市上空飄揚著一種混雜著泥土與灰塵被露水浸透的清新。那些早已流淌入地下成為組成土壤眾多結構中一份子的亡者血液也在外來液體的干擾下再次散出一種非常淡薄的腥氣。腐爛屍體與乾枯人骨因為停止新陳代謝而產生的臭味從城市各個角落中彷彿幽靈一樣冒出。無奈地向徘徊在附近的飢餓怪物宣告自己的存在。只有那些被人們在絕望中祈禱了無數次卻從未見過真實面目的各種神靈在暗中淺笑著愜意地觀看著自己一手掌控的這一幕幕精彩話劇。第六集團軍能夠駐紮在成都郊區純屬偶然。如果那裡不是軍區司令部的所在龐大的基地也不可能設置在那裡。因此對於城市的進攻方面第六集團軍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至於像雷成目前所在基地這種僅有數百人防守的據點在昆明周邊還有幾個。由於兵力上捉襟見肘的原因注定了這些基地的指揮官不能也不可能以磁能武器為先導對城市中的怪物起大規模的攻擊。因此這些未被磁能輻射過的城市中應該還留有部分倖存者。

    搜索隊伍緊貼著街道旁邊的牆壁小心而行周圍任何微小的聲響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那些由於風化引起的石頭滾落或者是在雨水浸泡下腐爛的干枯樹枝它們本身並不具備任何意義只能徒勞地在人群中帶來陣陣警覺。四頭長有昂長獠牙的馬身怪物成了最先的獵殺目標。就在街道拐角一間沒有任何門面遮擋的店鋪中它們正圍攏在一具死亡人類的屍體旁大快朵頤。如果不是鋒利牙齒嚼碎骨頭出的清脆聲響還有那飄散在空氣中的濃郁血腥隱蔽位置極好的它們恐怕實在難以被搜尋小隊現。持刀的骷髏先現了情況的異常。雖然不清楚這些乾枯的骨頭究竟是怎麼擁有對氣味的辨別能力可是它們卻仍然在本能的反應下以不輸於人類主人的敏捷和身手將厚重的盾牌牢牢掩護在胸前斜提著手中的鋒利長刀掠身朝著氣味兒的散點猛然衝去。相比之下手持利斧的牛頭人身怪斯卡通動作就緩慢得多。不過這樣的劣勢在小魔怪愛帕特施放的“加”法術輔助下使其瞬間擁有了與之壯實身體難以匹配的敏捷。在兩隻粗大黑蹄的支撐下醜陋的牛怪猛然一個蹲身借助強大的肌肉爆力將巨斧狠輪過頭頂朝著牆壁背後對手可能存在的位置高高跳去。臨機施放相應的魔法這是雷成對小魔怪的命令。這種沒有任何肉搏近戰能力的小東西往往會依靠給其它生物添加輔助能力而成為戰勝者。在弄清楚自己擁有所有生物的優劣後雷成按照現代戰爭理論對它們進行了一系列相關的訓練。當然訓練科目與內容在一些滋生軍人看來也許根本不值一提。那不過是最簡單的多兵種配合與協調攻擊而已。但是不管怎麼樣這種看似不起眼的訓練卻讓十七小隊擁有的所有怪物戰力整整提高了一倍以上。 “加”、“體力恢復”、“力量增強”……

    這些原本應該通過體力訓練或生物改造才可獲得的能力在小魔怪吟唱的咒語中好像一件神秘的隱形外衣悄然披在了施予對象的身上。然而奇怪的是這些所謂的加持魔法對於它們的人類主人卻絲毫沒有任何作用。在大學時代雷成一直是個無神論者。然而第二世界怪物的入侵卻讓他不得不重新正視起那些本屬於荒誕的神話傳說。那些很久以來被斥為虛幻的魔法與異教神靈如今卻真實無比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如果可以雷成實在很想像莫清那樣認真對這些可怕的生物做一番系統研究以揭開其中的秘密。然而現實卻令他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妄想。畢竟與知道秘密獲得的快感相比活著才是擁有這一切的標準和基礎……

    雷成沒有命令隊員們衝鋒在前。與其讓自己的隊友受傷還不如讓怪物奴僕們先上。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而怪物如果陣亡大不了重新抓幾隻補充損失的數量就行。所以當十七小隊隨後轉過街角時有著狂熱嗜血愛好的骷髏們已經亂刀將四頭獠牙馬砍成了碎片。對於同類來襲絲毫沒有任何防備的怪馬根本就連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連著口中尚在咀嚼的人肉一起變成了一堆新鮮的爛肉骨頭。與骷髏們靈活的刀法相比牛怪的斧頭雖然沉重卻也一擊致命。從空中揮舞而下的斧頭將一頭根本無法躲避的怪馬活活劈成了兩片。其切口之光滑實在令人不得不讚歎這種無法抗拒的死亡之力。鮮肉對於第二世界的異類有著難以抵擋的誘惑。不及雷成令骷髏與牛怪頓時猛撲進被砍碎的馬屍中亂嚼起來。那種瘋狂的模樣活像是幾百年都沒吃過東西的地獄餓鬼。 “不要動中間那具人類屍體。其餘的隨便。”死者是一名女性。喉嚨處被咬碎的骨頭以及歪向一邊僅僅只有少許皮肉相連的脖子是造成死亡的原因。已經翻白的雙眼已經覆蓋上一層幹粘的液體。蒼白泛黃的臉上因為削瘦的凸現得尤其明顯的骨頭在薄薄皮膚的阻攔下最終還是沒能衝破這層簡單的障礙……

    怪馬似乎很喜歡啃吃屍體的內臟。柔軟的腹部被撕開一個巨大的血洞混雜著已經黑血液的粘滑臟器正從中緩緩流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團形狀莫名的噁心淤泥。 “太瘦了……”望著形容可怖的女屍陳章輕輕地嘆息著。他說的沒錯。與其說這是一具人屍還不如說是一架包皮的骨頭。除了那些附帶在其中的必要肌肉這名死亡女性的周身上殺幾乎找不到絲毫脂肪的存在。

    這間店舖的貨架上擺放著一些散亂的餅乾和食品。顯然它們是吸引飢餓人類的最佳物體。也是狡猾的怪物們獲得獵物的誘餌。高大彪撥弄著腳邊一團莫名的肉塊。精通人體解剖的雷成一眼看出:那是屬於人體胃袋的部分。可是完全被撕爛的它卻空空如也除了一些粘稠的黃液與附帶的黑血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異物。黃色的液體那是胃酸。也是人體用於消化的必要物質。 “看樣子她應該被餓了很久。竟然連一點食物的殘渣都找不到……可憐啊……”見慣死亡的雷成以為自己的內心世界早已被冷漠所代替。可是當他看到這種淒慘場面的時候卻也忍不住想要怒罵出聲。這個女人實在忍受不了飢餓的折磨瘋狂地衝進店來尋找食物。卻被守候多時的怪馬活活分屍。 “殺!見一個殺一個。絕對不要手下留情。”這番話是對所有召喚物說的。如果不是有過那種悲慘經歷的人們根本不會理解其中所蘊含的憤怒。雷成並不衝動。昆明城裡的人幾乎被怪物吃光。沒有豐富獵物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吸引大量異類聚集。憑著十七小隊的實力他完全敢於在有限的程度下向至今仍然盤據在城市裡的怪物們宣戰。 “這都是你們這些雜種自找的。小琳我回來了。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從血肉模糊的屍堆中撿起四顆晶瑩的寶石雷成隨手扔進了口袋。他知道對於這樣的決定所有隊員都不會表示異議。畢竟在人類的字典中“報仇”始終都是一種充滿死亡與瘋狂**的產物。

    “殺!殺光它們!不滅不休!”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6
第七十五節 恐慌

    小隊的行進路線並不是隨意制訂。太空中飄蕩在各個城市上空的監控衛星早已將一張張通過紅外線偵測獲得的圖片回指揮中心。再由電腦經過數據分析處理後剔除其中不屬於人類的部分將最後的結果傳遞到各隊員頭盔上的信息儲存器。由現場的執行者自由挑選出最適合自己完成的任務路線。由北方進入城市的高公路上並沒有現那種偽裝成死者的殭屍。而那些已經乾硬黑的人類遺骸也似乎在宣告著時間留下的一切痕跡。除了呼嘯而過的風沉寂的廢墟與亡者的骨骸再也沒有別的伴隨物。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已經代替人類成為了城市新的主人。一個滿是殘垣斷壁的瓦礫堆成了小隊目前的行進目標。衛星圖像顯示在廢墟的東南角是一個被偽裝起來的地下室。其中還有三名倖存者。入口的所在就在一堵厚實的牆壁旁邊。一道用木條和紙箱作為遮掩的小鐵門在經過仔細搜索後落入了人們的視線。將所有召喚物佈置在廢墟四周警戒後高大勇輪起自己的機械臂輕而易舉地擰碎了門上的鐵鎖。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五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其中。 “嘭——”防護服頭盔上附帶的紅外探測儀顯示一團紅色熱源體正對前方的高大勇進行攻擊。不過這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相反在機械臂上砸出一團火花的金屬器具體掉落在地後被激怒的肌肉男一把揪住暗處潛伏的襲擊者。將之從光線無法照到的牆角狠很拖了出來。 “救命……救命……別不要吃我……”儘管光線有些模糊但是足以看清楚這是一個須連髯且渾身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 “別緊張我們是來救你的。”

    雷成一手拉住氣勢洶洶的高大勇一手推下自己的頭盔。

    將防護服上的射燈開亮連聲道:“我們是聯邦軍救援部隊。不是那些吃人的生物。”“聯邦……軍隊?你們真的是軍隊……軍隊……”男子喃喃著目光呆滯地望著相繼放下頭盔的其餘幾人。從他那翕張抖動的嘴唇看來其實已經相信了眼前的一切。 “……你們……怎麼才來啊……”忽然呆坐在地上的男子猛撲上前緊緊抱起雷成的肩膀不顧一切地號嚎大哭起來……

    劉明天是一個幸福的男人。與大多數同齡人相比三十二歲的他擁有了太多值得別人羨慕的東西。一間每年能夠給他賺進十數万聯邦元的商舖一個美麗賢惠且對自己絕無二心的妻子還有一個已上幼兒園剛過完四歲生日的大胖小子。外無經濟堪憂內無家亂之禍。小日子的甜美與富足就連其身邊一些腰纏萬貫但是卻不得不為眾多瑣事煩惱的大款朋友都為之羨慕不已。回家的路上買一束花進門先給妻子一個擁吻再後便是抱起兒子在沙上一起打滾。直到老婆做好滿桌熱氣騰騰的好菜嗔怒著讓高興過頭的父子倆開飯……每當這種時候劉明天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在那個充滿恐怖回憶的下午劉明天和往常一樣駕著自己的“'轎車回家。路過平時買花小店的時候卻奇怪地現店主沒有像往常那樣站在門口招呼生意。相反被幾十個裝滿鮮花水桶所簇擁的店鋪附近也絲毫看不到半個人影。這讓劉明天心裡不禁有些疑惑。要知道這裡可是商業熱點區域。像這樣出奇的冷清恐怕連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忙著回家吃團員飯的時候也不多見。不知為什麼劉明天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他忽然想起自己從早上到店里後就一直埋頭在倉庫裡點算貨物。就連中午也是隨便泡了點食麵隨便對付。仔細想來到也奇怪平時來店裡買東西的老顧客今天竟然一個也沒有出現。而且從自己開車回家的沿途中似乎也根本沒有看到過什麼人。偶爾有幾個出現在路邊感覺也上模樣也有些怪異。不過一心忙著回家且渾身疲憊不堪的劉明天並沒有多加註意。如果不是停下車來買花恐怕他根本不會有任何警覺。人呢?人都到哪兒去了?

    “老汪——汪老闆——你在嗎?”

    劉明天走下車來從一個裝滿紅色玫瑰的塑料桶裡抽了一​​枝。將手邊的兩元零錢輕輕放在了旁邊的小木桌上。他是這裡的老顧客了。既然老闆不在他也不想耽

    誤時間。雖然這裡的氣氛實在古怪可生性謹慎的劉明天卻不喜歡刨根究底。在他看來什麼事情都比不上自己回家與妻兒團聚重要。

    “啪——”重物從高處落下的聲音從半開的房間內清晰地傳來。劉明天不禁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連忙轉身朝屋子裡叫道:“老汪!是你在裡面嗎?”沒有人回答只有一種聽上去似乎是從喉嚨深處憋出的低沉呵聲以無比詭異的節奏輕哼著。感覺就好像是一名患了嚴重哮喘的病人正在艱難而大口呼吸著身體所必須的氧氣。聽到這裡劉明天再也沒有猶豫。他直接撞開房間的小門飛快地衝了進去。他很清楚哮喘會要人命。自己那過世的父親正是因為獨自在家無人照顧而病被活活憋死。氣味兒一股馥郁的花香攙雜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在小門被推開的瞬間撲面而來。被刺激得鼻孔裡直癢癢的劉明天正忍不住想要打個噴嚏。卻不留神睹見旁邊的花架上赫然掛著一隻僅剩一半爛肉的手掌。沒錯!那的確是一隻手。除了拇指外其餘四個指頭連同腕部的皮肉都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幾根即將掉落的散碎骨頭還有那些仍舊牢牢依附在殘餘肌肉之上的亮白韌帶。 “嗬——嗬嗬——”正當劉明天下意識掏出手機顫抖著想要報警的時候。那種吸引他進來的古怪聲音再次從被鮮花掩映的空處出。透過那些被枝條與花瓣重重堆疊的縫隙間劉明天終於驚恐無比地現:聲音的出者正是他剛剛叫了半天一直沒有回應的店主老汪。只不過與平時相比老汪的身體下半部分已經不在脖子上也被開出一個酒杯大小的破洞。每當呼吸或說話大團鮮紅的液體就會像泉水一樣從中咕嘟嘟地湧出。聽上去就好像哮喘病人絕命前的呼喚。 “救……救命……”

    劉明天的腳在軟口中喃喃著不知意義的話。他想逃也想救老汪更想離開這個恐怖血腥的地方。在他此刻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有人被殺了。報警!趕快報警!

    也許是看到有人來了瀕死的店主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那雙充血的眼睛睜得斗大滿是血沫的口中也不住滲出混雜著倒翻而上的液體。儘管喉嚨已經破裂可他仍然拼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吼出已經不甚清楚的最後聲音。 “劉……救……救我……”“咔嚓——”正當劉明天手忙腳亂剛剛撥通11o報警電話的時候只聽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花店主人的頭顱被一張滿是尖利牙齒的大嘴活活咬碎。在那種巨大力量的擠壓下一顆連帶著粘稠液體的死者眼珠甚至直接彈到了他的衣服上。在殘餘神經的作用下尚在微微扭動著。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上了條能夠自由跳​​動的玩具。

    “天啊!那究竟是什麼!啊?”劉明天的雙手的顫抖上下兩排牙齒在拼命打架。那種因為撞擊而出的“得得”聲就連他自己聽了也覺得渾身冷。從縫隙中他僅僅只看到那張可怕的大嘴。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也不想知道對方的真實面目。他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人在緊張時刻的動作不是異常靈敏就是笨拙無比。很幸運劉明天倍受刺激的大腦明智地選擇了第一項。從花房內飛快衝上車內的他事後都覺得驚訝:自己那日益福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敏捷?

    打火、踩離合器、挂擋、油門……這一連串

    動作完全是在下意識情況下憑著本能而完成。當“QQ”轎車以不符合它那微小身軀的百碼度衝出時從倒後鏡中劉明天驚恐地看見:一頭長有巨大獠牙的怪牛正叼著半邊死者的身體從花房內瘋狂衝出。朝著自己的車廂尾部狠狠撲來。什麼交規、什麼逆行、什麼單行道在這一刻劉明天已經根本無法考慮那些平時他必須循規蹈矩為之遵守的東西。他只想離開那個血腥的案現場。以最快的度回家。四條腿的怪物顯然不是汽車的對手。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心情稍覺放緩的劉明天才現: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車人的影子。偶爾有幾輛小車出現也是和自己一樣在拼命狂奔。似乎車中的主人也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老婆!兒子!你們千萬不能有事。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在這種無比虔誠的祈禱下劉明天飛快地衝進了自己居住小區的大門。當他走下車門的時候這才現:整個小區內的所有隔離牆都被拉起一道由警察和保安人員構成的警戒線正牢牢架設在居民與街道的中央。劉明天的妻兒都沒事。幾隻頭部被子彈貫穿的異界怪物橫死在隔離牆前。接到居民電話火趕來的警察成功將其攔在了外面。小區內的居民有數百人僅靠數十名武裝人員顯然無法保護他們的安全。就在警察們指揮人群駕駛各家車輛離開城市之際人們忽然驚恐地現:更多的怪物正從街道盡頭蜂擁而來。堵塞了道路的它們甚至將已經離開的車輛生生撞翻。雖然由於距離的關係無法聽清車內人們被怪物拖出撕咬的哀號聲但是那種人體被活活拉扯成碎片的慘狀卻隨著風向把那種濃濃的血腥一直傳送到了存活者的面前。 “快!快進地下室!”相信警察是平民在危急時刻的本能舉動。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當上百人衝進地下停車場並且將厚重大門緊緊關起時對於他們來說這又會意味著什麼……

    劉明天很欣慰他覺得神是存在的。甚至也是仁慈的。畢竟他聽到了自己的祈禱讓美麗的妻子與可愛的兒子都活著……

    幾天過去了通過瞭望孔人們現守候在外面的怪物們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它們似乎是在等待這群被關在地牢裡的羊群自己出來。就好像古代寓言中那個守株待兔的愚蠢傻瓜。

    然而人們很快現怪物們的舉動並不傻。相反它們還非常聰明。地下室的空間雖然足夠寬敝但是卻無法給人們提供任何飲食。乾渴與飢餓很快代替恐懼成了折磨人們的大敵。砸開一條與供水系統相連的管道人們順利獲得了飲水的來源。然而那種自內心深處的可怕飢餓卻是無法解決也難以面對的敵人。老鼠、蟑螂、各種外表噁心的小蟲子成為了飢餓人群的第一批獵殺對象。可是寄居在陰暗角落裡的它們數量實在太少。以每人一條老鼠腿肉的配給來看根本無法維持人群的正常食物供應。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只能把食物的概念轉換成為自己所能理解的部分。兩週後由於飢餓第一名死者出現了。那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婦人。一起逃進地下室的還有她的兒子。只不過當人們為死者感到悲傷與難過時卻驚異地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死者的兒子竟然悄悄割下自己母親遺體上的肉用以填充自己的轆轆飢腸……

    有了第一個帶頭者余者自然一擁而上。在飢餓的驅使下人性與道德就好像一件廉價的外衣從人們的視線中逐漸淡出。吃人劉明天​​覺得難以接受。但是沒有辦法不吃人就得死。妻子怎麼辦?兒子怎麼辦?想到這裡他幾乎是用顫抖的雙手將一條已經有些臭的腐肉硬逼著眼淚汪汪的兒子吞下……

    “爸爸!我餓我想吃麥當勞的炸雞。”童稚的語言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悲傷。一條炸雞腿這要在平時根本就是餐桌上在普通不過的東西。然而現在卻成了一種僅僅存在與幻想中的奢望。連幾歲大的孩子也要吃人這實在令人心酸。與外界的聯繫已經中斷。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難以接受吃人事實的人們組織了兩次向外的衝擊。然而結果除了白白搭上幾十條人命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改觀。

    “就守在這裡吧!起碼這裡很安全。雖然沒有什麼吃的……”這樣的念頭佔據了人們的大腦。只不過當飢餓再次降臨時友愛與善良開始從人們的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完全被**統治的邪惡。一名警察槍殺了一個頗為壯實的男子。殺他的理由很簡單:他很胖。身上的肉足夠大家吃上幾天。與剛開始吃人相比那种血腥的肉塊已經不會引起人們的反感。他們甚至有些樂於接受這種新鮮的肉食。作為日常無聊的調劑有的人甚至津津有味地比較起人體各部分器官哪裡比較好吃之類的話題。奇怪的是這種本該被眾人怒斥的舉動卻沒有引起倖存者的太大反應。除了冷漠與來自胃袋的需要外他們已經沒有興趣思考任何與道德有關的事情。劉明天活著他的妻兒也仍然活著。但是他卻感到無比的恐懼。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5 11:19
第七十六節 怒火

    那個手中有槍的警察儼然已經成為人們的領。依靠武器的幫助他已經指揮倖存者殺掉了十幾個人。為的僅僅只是能夠吃掉他們身上的肉。

    既然能夠殺別人那麼就能殺掉自己。劉明天不知道明天那把沒有幾顆子彈的手槍會不會指向自己的腦門。或者指向自己的妻子?兒子?

    每當想到這裡劉明天就會有一種深深的恐懼。他也餓可是他卻從未打過自己親人的主意。可是在所有人都陷入瘋狂的情況下獨善其身顯然無法獲得旁人的幫助。在一種惴惴不安的僥倖心理下一周後警察手中的槍最終指向了劉明天妻子的頭。 “女人沒有活下去的價值。況且從生理學的角度看她們天生擁有一層皮下脂肪。這東西比一般的肉更加耐飢。殺了她你能活得更久。”

    這樣的藉口冠冕堂皇。甚至也給足了劉明天吃人的理由。

    然而警察在正想張口招呼旁人動手的時候卻忘記了一點:自己想要吃掉的對象正是這個看上去軟弱無力男人的妻子。劉明天藏了一根鋼管那是他在地下室裡唯一能夠找到的武器。妻子被警察揪住頭嚎哭著拖向一旁。那裡守候的幾個男人正本目光呆滯地看著出絕望慘叫的她。手中幾把鈍禿的刀子也已經拎起。只待人一過來便會飛快割開她的喉嚨用最直接痛快的死法結束她的生命。沒有人注意劉明天什麼時候起身跟了上來。甚至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樣用鋼管打爆了警察的頭。當那種金屬與骨頭撞擊的清脆響聲傳入所有人耳朵裡的時候人們這才驚異地現他正狠狠板開歪倒在地警察的頭骨從那冒出鮮血的縫隙中大口吮吸著其中白嫩的漿液。只要是人都可以吃。警察也好女人也好有吃的就行。飢餓的人們不會去計較食物的來源更不會去關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人的生死……

    “那麼其他人呢?都被你們吃了嗎?”望著表情無比頹廢的劉明天與另外兩個剛剛走過來的倖存者雷成心裡忽然湧起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從對方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近乎絕望的男人深愛著自己的妻兒。可是空曠的地下室裡​​根本看不到她們的任何踪影。 “其他人……哈哈哈哈哈……”一種近乎瘋狂的笑聲從劉明天口中出。其中明顯包含著失落與寂寞後悔與不甘還有那種陷於絕望中的淒慘與掙扎。 “沒有人了……我們三個是這裡最後的活

    人。 ”一個同樣滿臉寫滿孤寂的倖存者忽然開口道: “如果你們再不來我們甚至要以抽籤的方式決定下一個成為食物的目標……”“那麼女人呢?還有那麼孩子?他們在哪兒? ”嚴蕊最為關心這個敏感的話題。“…… 女人……她們都是……自殺的。 ”說話的倖存者囁嚅著:“那個時候她們哀求我們能夠放過孩子。寧願讓其他人吃掉她們……我的妻子也是一樣啊——嗚嗚——”

    “那麼孩子呢?他們在哪兒?”高大勇用有些顫抖的手臂一把拎起號哭的男人惡狠狠地問道。

    “孩子……孩子……哈哈哈哈哈……”突然呆坐在地的劉明天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然撲到另外一名倖存者身前。用雙手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以一種近乎殘忍的衝動狂叫到:“我……我要殺了你……

    還我兒子的命來……”“都給我住手! ”雷成一聲怒喝大步衝上前去將兩人硬生生地拉開。而後像扔兩團垃圾一般將兩個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的倖存者重重摔到了地上。“到底怎麼回事? ”

    “他……他們……吃了我的兒子啊!”劉明天指著對方泣不成聲。聞言十七小隊所有成員頓時將凌厲的目光集中到了另外兩人身上。 “……不……事情不是這樣

    的。 ”也許是看到死亡即將再次降臨兩名倖存者驚慌無比的矢口否認道:“我們的確吃了他的兒子可是……

    可是……他也吃了我們的女兒啊!我們沒騙你千真萬確! ”“媽的給老子好好說清楚。 ”憤怒的高大彪顯然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急躁的他直接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其中一人的腦袋卻被雷成動手擋了下來。“別這樣……易子而食這樣

    的事情在歷史上並不少見。 ”

    “易子而食?”聽到這裡嚴蕊驚呼道:“難道說他們竟然……交換?”“沒錯!”雷成漠然地指著癱軟在地的劉明天:“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應該屬於不願意交換但是被迫強逼的一方……”幾名軍人的話劉明天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眼中此刻只浮泛著妻子被眾人活活分屍的淒慘場面。還有可愛兒子那顆毫無生氣雙眼緊閉的頭顱。他怎麼也忘不了另外一個男人來與自己商量用他那不滿三歲女兒交換自己兒子的情景。但是儘管自己連連拒絕卻無法抵擋其他飢餓者的聯合攻擊。只能在被暴打一頓後無奈而絕望地親眼看著他們用斧子砍下了兒子的腦袋。 “如果你下不了手那麼我們來幫你代勞。想開點只要能夠活著出去女人有的是。至於兒子大不了再生一個。畢竟那也是我們的精血所化。吃了他們也算是自己吃自己吧!”這樣勸解的話劉明天絲毫沒有聽進耳中。他只是瘋狂地將兒子那顆幼小的頭顱緊緊抱在懷中。直到最後頭顱完全腐爛臭。甚至從其中鑽出一條條噁心的莫名小蟲……

    “夠了!”

    雷成實在不想再聽諸如此類的慘事。自從怪物入侵以來他實在見得太多已經達到了冷漠的程度。可是不知為什麼“易子而食”這幾個字仍然還會讓他在胸中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 “把行進路線和位置坐標通知基地。讓他們派出飛機前來接應。”說著雷成睹了半死不活的三名倖存者一眼:“你們就在這裡老老實實呆著會有人來救你們。” “我要和你們一起走求求你不要把我扔下。”一名倖存者掙扎著站了起來。

    “給我滾開!”雷成低吼著一拳將搖晃著的對方狠狠砸翻:“如果不是命令限制老子一定會開槍打穿你個***腦袋。飢餓情況下吃人可以理解。換瞭如果是我自己恐怕也會和你們做出同樣的舉動。但是像這樣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我只能說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你根本就沒有做為一個人的最基本良知。”說著他從空間手環裡摸出幾塊壓縮餅乾扔在地上:“少吃點別一口吞了。要是被食物噎死那麼你也太不值了。”

    雷成的話意思很清楚。吃了那麼多人換來的生命簡直可以說是昂貴無比。對於這樣的平民他實在不想再次與之面對。也不想再次看到這樣悲慘的淒涼景象。食物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根本。然而也使衡量道德與良知的標準。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放過這樣的人……

    “想開點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的妻兒不希望你就這​​樣默默的死去。活著為她們報仇。”雷成走到滿臉木然的劉明天面前拿出一塊高熱量巧克力塞進對方手中。對於這個遭遇悲慘的男人自己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五人小隊沒有多加停留。甚至連一刻也不想在充滿腐臭與死亡氣息的地下室多呆。在收到確定位置的衛星信號後便頭也不回地魚貫衝出陰森的避難所朝著下一個目標徑直而去。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連最基本的相互通訊也沒有。憤怒與失望產生的複仇之火已經將他們的胸膛全部填滿再也塞不進其它任何東西。人是富有感情的文明生物。恐怖而淒慘的相互競食已經越了人類能夠接受的最低道德底線。雖然對於倖存者易子而食的苟活行為他們無比厭惡但是卻也事出有因。試問:有誰會忍心那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吃掉?又有誰會狠下心來啃食一個個天真可愛的兒童?

    飢餓令人瘋狂也令人絕望。 “殺!殺光所有的異類!”隊長的命令很簡單。這也是所有隊員心目中此時的共同想法。只不過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為憤怒而產生的衝動正在經由神經中樞和大腦在自己體內進行著一次微妙且難以察覺的生物轉化……

    激動能夠在瞬間將人體力量提高數倍。運動場上的熱身與之是同樣的道理。俗話說:“絕望中的敵人往往比平靜的對手更加可怕。”其中所指也正在與此。憤怒一種自心底但是卻又不得不暫時將之壓抑的憤怒。早已貫穿了雷成​​等人全身。在沒有找到洩對象之前他們只能將這種巨大的憤怒強行封閉。這樣做帶來的後果就是那種由憤怒產生血液循環加、大腦激素分泌加快、肌肉分子獲得的力量等一系列東西完全被中樞神經壓制在各自的領域中無法得以爆和釋放。這股瞬間產生的強大激素只能強行進入本不屬於它們也無法將之容納下的其它身體器官……

    一種微小的變化因此而得以在體內悄然展開。血液流量比過去稍微快一些神經反射度更加強烈大腦瞬間反應時間有所縮減肌肉的蘊能強度相對增加……

    雖然改變的幅度並不大可是因此帶來的變化確實存在。

    封閉憤怒在強化身體的同時也會損傷相關的部分機能。作為血液流經中樞的心臟會因為短時間內無法適應劇烈的收縮而產生停止。牽制肌肉的韌帶也會因為膨脹度過快而徹底放鬆。大腦更會在太多神經刺激繁雜信號中出現紊亂與休克。所有的一切都是短時間內爆身體能量產生的副作用。 (人體在興奮過後會產生嫉妒疲勞。其原理與綜上所述完全一樣。中醫自古也有“蘊怒傷身”的說法。參看《生理安全》一書。)

    重力是地球最為神秘的擁有物之一。攜帶在各人身邊的小型重力生器雖然幅度僅為一倍都不到。但是雷成製訂從基本適應開始的訓練方法顯然產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這種時刻想要爆的身體力量在大腦與重力的聯合克制下最終奇妙地轉化成一種身體本能。其中的整個過程甚至就連擁有者本身都絲毫沒有覺。適應是地球生物最基本的進化法則。人類也必須遵守這一法則的約束。當然這也是一種在與大自然億萬年抗爭下獲得的一種本能。一隻身材高大的獨眼巨人非常不幸地撞在了憤怒者的槍口。無辜地成為承擔自己同類罪過的代替品。身高過五米的巨人很容易就成為搜索的重點目標。雖然距離尚遠可是在幾百米的範圍內單兵鐳射砲仍然能夠輕易打穿那顆醜陋的獨眼頭顱。然而雷成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要求隊員們將各自的召喚物佈置在附近形成警戒。至於巨大的對手則有另外一種特別的作用。 “殺了它。不要手軟把它給我直接砍成一堆骨頭。記住不准用槍。” 肉搏當然沒有槍擊的安全係數高。雷成不是那種被復仇**沖昏頭鬧的瘋子。他很清醒也非常明白洩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沒有什麼比用刀將對手砍成活活肉醬更加淋漓暢快的事情了。他完全有能力這麼做。經過兩次改造後的身體可以輕而易舉達到這個目的。但是那些一直接受重力訓練的隊員們在肉搏方面卻需要相當的實戰考驗。五個人彷彿五枚飛弛的利箭。在森羅的廢墟中敏捷穿行。 **爆出的強大能量使他們以難以想像的度突破了各種障礙圍聚在碩大目標的身邊。不用隊長話四人不約而同從身後抽出鋒利的戰刀照準自己面前的部位狠狠揮舞起來。

    巨人早就已經現這些應該被當作食物的小東西存在。以為能夠大啖一頓的它絲毫沒有考慮到危險。只是當四把碳鋼戰刀飛快剔除著自己腿腳部位的肌肉時它才在劇烈的疼痛中驚恐地現:被獵殺的對象原來也會變成死亡的使者。雷成沒有動手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塊較為平贅的混凝土塊上默默地看著四名手下動作。相比他們自己此刻的任務只應該是掠陣與及時的保護。嚴蕊和陳章屬於那種心思慎密的人。他們的刀法輕巧而靈活。在無法一刀致命的情況下他們採取了慢慢削弱對手的基本方法。一片片連皮帶血的碎肉在砍削中落下就好像一隻可憐的青娃正在溫水中絲毫沒有察覺的被煮成一鍋濃濃的肉湯……

    四肢達的高家兄弟則屬於力量型的強者。他們喜歡強悍與爆。特別加重的戰刀配以強大的驅使力量使每一下揮舞都深透入骨。再加上高大勇機械手臂那種無以輪比的動能感覺巨大的對手簡直就是一塊人形的牛排正在其手中的刀叉間飛快改變著自己的體積形狀。為的僅僅只是適合能夠被他吞嚼的大口。 “嗷——”

    慘叫從可憐巨人的口中出。與此同時失去血肉已經被切割成兩條枯骨的大腿再也無法支撐其龐大的身體。只能在陣陣悲鳴聲中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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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很懶,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