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異世霸王錄 作者:忍龍(連載中)

第六十節 魚與美人，可否兼得？Ⅱ
　　「喂，凱瑟琳小姐，你幹嘛老盯著我看！就算你覺得本人長得帥氣，也不用這樣明顯的表達你的感受吧！」凌長風又低頭對懷裡的小白狐說道：「寶貝！你說是嗎？」

　　小狐狸還真的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凌長風這下更得意了：「你看，連我們可愛的小白狐都這麼認為！」

　　「哼……無恥！臭美！自戀狂！噁心！……」凱瑟琳拋出一連串的咒罵。

　　「還好……」凌長風故意拍了拍胸口，大喘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被你這個野蠻女看上了，剛才真是嚇了我一跳，看來是我自己剛才想得太多了！」

　　「嘻嘻……」凌長風誇大的話語和那誇張而做作的表情讓4個侍女中的其中一個笑出聲來。

　　「這位漂亮的小姐的笑聲真是好聽，敢問小姐芳名？」凌長風不卑不亢地向那個發笑的侍女弓腰垂詢，就他現在的表現來說，他現在可以算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翩翩佳公子。

　　那侍女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正對凌長風露出滿臉厭惡表情的凱瑟琳，見凱瑟琳並沒有說什麼，她才輕聲說道：「四王子稱奴婢銀荷，姐妹們一般叫我小荷。」

　　凌長風在她說話的時候，仔細地打量了她一下，只見她白皙的皮膚下透著紅潤的健康之色，單看臉盤略顯得大，但是配上秀挺的鼻樑和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後，又讓人覺得非常的協調。

　　「美麗的小荷姑娘你好，你為什麼不討厭我？早上我隨便的就把你們從原來的主人那裡要來送給別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我嗎？」凌長風總算還有些良心地問對方心裡的感受。

　　只見四個侍女同時神情一黯，隨即又很快地恢復了神情，看來確實是如赫莫士所說的受過較嚴格的訓練。

　　此時，凱瑟琳也轉過頭來，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隨後又回頭狠狠瞪著凌長風：「你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自己做了壞事還好意思來問受害者的感受，難道這樣子就會讓你覺得開心點嗎！」

　　凌長風並沒有回答凱瑟琳的話，還是繼續看著小荷，耐心地等著她的解釋。

　　只見小荷朝左右看了一下其他的姐妹，再低頭思考了一會，又望了一眼正在耐心等候、露出傾聽表情的凌長風，她才幽幽地開口：「像我們這樣的侍女又能怎麼樣呢！當主人厭倦我們時，遲早都會拋棄我們，或者把我們送給別人取樂。雖然我們對自己的命運早就有所準備，但是當我們真正面對這樣的結果時，心裡還是覺得有一種痛楚和無奈。……」說著便哽咽起來，眼睛也紅了。

　　邊上的其他女子也被小荷的話所感染，心裡的一根弦被觸動了一下，情緒變得低落。

　　「你們都沒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嗎？」凌長風低聲問道。

　　「我們從小便是孤兒或者是被父母賣掉的！主人就是我們的一切，主人說要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要怎麼做，就算讓我們死我們也沒有辦法！」小荷邊上的一個女孩見小荷還在哽咽，便替小荷回答了凌長風。

　　凌長風看著這個五官清秀，眼神明亮，整體上給人以一種清新感覺的女孩：「請問這位小姐芳名？」

　　「小女子叫銀蘭，姐妹們一般叫我小蘭！」小蘭有些羞澀地應道。

　　「哎！小蘭姑娘，那你們會怪你們的父母嗎？」凌長風抱著小白狐在她們對面盤腿坐了下來，看上去是要在這裡聊上一會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好像問到小蘭的痛處了，她也開始抽搐起來。

　　「小蘭和我一樣，都是被父母賣掉的，哎……我們也知道家裡日子難過，養不活這麼多小孩，不得已下才把我們賣掉。這樣既能讓家裡有點錢來補貼家用，又能為家裡以後減輕負擔，父母也希望這樣能夠讓我們更好地生活下去，在父母看來，讓女兒吃穿不愁地活下去才是他們最關心的。而且父母生養我們也有恩惠，我們又怎麼能夠狠下心來去恨自己的親生父母呢？所以小蘭才說她不知道，其實我們中的很多人都非常矛盾！」小蘭邊上的一個女孩感歎地說道。

　　這句話讓凌長風對她立即刮目相看，這話裡對她們的心理分析的很透徹，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本人對此也有深刻的體會和感觸，但是她卻能夠較為冷靜地說出自己的傷心之事，敢於觸摸自己的傷口。凌長風初看她時覺得不是很吸引人，特別是當她與其他四個各有千秋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剛才凌長風進門粗略地打量五女時，覺得她是最不起眼的，現在認真的審視一眼，才發現她全身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五官也沒有缺陷。然而當五官搭配在一起時便顯得不是那麼的耀眼，但卻有一種內斂的美，有一種經得起逼視的美，這也是一種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美。

　　「從你們的話裡我也聽出了辛酸！哎……對了，這位小姐，我還沒有請教你芳名呢！請你一起介紹一下你旁邊的那位美女可以嗎？」凌長風微笑著對兩位還沒有獲知姓名的女孩道，又轉頭對正在疑惑著是否還繼續保持憤怒和厭惡表情的凱瑟琳微笑了一下。

　　「小女子名叫銀菊，我旁邊的姐妹叫銀梅，姐妹們互相招呼時一般叫我們小菊、小梅」小菊點頭回答，語調平緩，氣度沉凝，隱隱有一種大家風範。

　　凌長風轉頭看著神色有些高傲的小梅，即使她現在被捆綁後坐在地上，也難以掩蓋她那傲人的身材與姣好的曲線，特別是因繩子輕勒而益發突出的胸部，使得凌長風的眼光總是不小心地會在那裡停留一下。

　　「你們的名字開頭為什麼都有一個銀字？」凌長風問道，眼神還留在小梅身上。

第六十一節 魚與美人，可否兼得？Ⅲ
　　只見小梅還是保持著冷然的神色，讓人覺得話語很難從她那靜固而有著美好弧度的嘴角溢出。

　　這時小荷的情緒已恢復正常，剛剛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又開始好像會說話似的眨巴起來，她接著回答了凌長風的問題：「我們從小一起訓練，一般到13歲左右便會進行分組。如果姿色較差，就會成為打雜和做其他粗活的婢女，姿色普通的則分到管家或者其他較高級的門客、家僕那裡做侍女，姿色稍好的會被訓練成宴待賓客的歌舞伎。姿色上乘的則分出來並賜名，名字以銀開頭，接著就要訓練琴棋書畫……等知識」

　　說到這裡小荷稍微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一抹微紅：「像我們就是剛剛在2個月前結束了約3年的訓練，接著被四王子帶上船隻的。和我們一起結束訓練的還有一個名字以金字為開頭的姑娘，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說到這裡小荷不禁流露出羨歎的神情。

　　「名字以金字開頭的女孩多嗎？你們說13歲開始訓練，訓練約3年結束，難道你們才16歲？」凌長風難以置信地看著發育得一個比一個更成熟的四美女。

　　「是啊，我們都是16和17歲的，我和小荷16歲，小菊姐和小梅姐是17歲。名字以金字開頭的女孩都是非常美的，聽說兩年最多只能訓練出一個來，連我們銀字開頭的姐妹一年最多也就2到4個。」小蘭不僅神色清秀，整體讓人有種清新的感覺，連語調都有種清幽的感覺。

　　凌長風傻愣愣地看著小蘭，心裡想到：「怪不得每個都能讓我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我還當是自己的審美能力下降了。當赫莫士那麼大方地答應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們是普通侍女呢！看來赫莫士在該大方的時候還是夠大方的，是個決斷的主子。」

　　「你們還沒回答我剛開始的問題呢。我把你們從原來的主人那裡要了過來，你們難道不恨我嗎？」凌長風繼續回到原來的話題。

　　聽到這個問題，四女的情緒又有所低落，最後小菊接過了凌長風的問題：「從一開始我們就明白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賣掉或者送給別人，至於是什麼時候被賣掉或送人，就要取決於主人什麼時候開始厭倦我們。不過主人也常常專門留著姿色上乘的處女，以備送給一些重要人物。當我們聽到四王子要我們陪伴遠航的時候，我們都在心裡有些歡喜……」說到這裡小菊謹慎地抬頭看了一下凌長風，因為絕大部分男人是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談論與別的男人的那種事情的，特別是那個女孩子說的一臉迷醉或者開心的時候。何況，現在她們也自認為已經成了凌長風的女奴，自然要顧及對方的感受。

　　「我明白你們的感受！這樣子說明了四王子對你們有意思，你們也起碼不用這麼快就被賣掉或者送給別人了，也就不用這麼快的離開這個你們熟悉的地方和那些熟悉的姐妹、朋友了，所以你們當時有種歡喜的感覺，是嗎？」凌長風接下她的話說了下去。

　　小梅和其他女孩都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性格讓人捉摸不定，但是可以肯定是非常聰明的大男孩。

　　「小菊，你接著往下說。大家別這樣看著我？這樣子我會臉紅的！」凌長風故作忸怩地開玩笑道。

　　小菊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是令我們想不到的是，我們還是這麼快地就被四王子送人了，就算我們心裡清楚這是遲早的事情，我們也一直在做接受這件事情的準備，可是……」

　　小菊頓了一下才低頭繼續說道：「我想所有的姐妹當時都會和我一樣，覺得很失落，很無奈，也很難受。當時我覺得我的心裡有種刺痛的感覺，甚至有了一種一死了之的想法。對不起，我不是說我們不喜歡您，我只是說我們對自己就這樣被當做貨物輕易送人而感到傷心，我們也不會怨恨任何人，只能怪我們自己命苦……」

　　看著因失語而一臉惶恐，並準備解釋開脫自己的小菊，凌長風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後安慰道：「別緊張，不要擔心我會遷怒你們，也別太低估我的胸襟，呵呵！你只要說出你的真實想法就可以了，你如果說假話或是說一些討好我的話，我才會生氣呢！」

　　小菊慌忙說道：「嗯，多謝大人，大人如果覺得奴婢說的有何不對之處，儘管責備教訓，也好教奴婢知曉規矩，不至於以後再亂語。」

　　凌長風看著這個習慣於低聲下氣侍候他人的美麗侍女，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說：「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沒有生氣，難道你就真的這麼希望我生氣嗎？好了，小菊你繼續說吧。」

　　小菊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但是，令我們奇怪的是，一路上，王子對我們沒有任何的不軌行為。從出海遠航到現在近一個多月，直到他在早上把我們送人，他都沒有碰過我們！」

　　小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一直在偷偷地瞄著凌長風，也許是她為了挽回剛才自己不小心表露內心想法時的失語。她總覺得這很有可能會讓凌長風覺得不舒服，雖然他表面上沒有露出什麼不滿。

　　「什麼！這怎麼可能！」凌長風一臉的驚訝。他雖然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她們的任何話語，可是，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被大大地驚了一下，因為這句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句話整個地就是在挑戰他的神經，她說的這個情況在凌長風看來簡直就跟20歲的正常男人沒有用手自我安慰過這個可能性一樣的微小。

第六十二節 全是處女？調戲傲女Ⅰ

　　當時，我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欣喜覺，但我可以我的人格保證，這不關我的事，那只是潛意識做出的下意識反應，我的主觀意識隨即就把這個不受自我主宰的欣喜感給壓了下去。你們先別笑……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他處在我這個位置，處在這樣的境況下，我可以擔保他也會有這種欣喜感……

　　－－－－凌長風

　　×××××××××

　　「是的，我也覺得很奇怪，王子一直沒有碰過我們，我們當時都覺得很擔心，怕王子會把我們帶到中途群島賣給那些妖精族的人或者把我們送給其他人。」小荷也插嘴進來說道。

　　小菊這時候則一直在觀察凌長風的表情，她現在想要摸摸凌長風的一些性格和底細，這是為了自己和姐妹們以後的生活，也是她的習慣和處世之法。

　　「這有什麼好奇怪和想不通的！」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凱瑟琳冷冷地對凌長風說到，冷漠的臉上還是夾雜著一絲厭惡的表情：「剛才還裝模作樣，人家一說還是完璧之身，就立刻露出這種表情，是不是心裡面正在暗自得意？」

　　凌長風這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有回答凱瑟琳的譏語，只是眼睛上下打量起凱瑟琳。一直沒有仔細的注視過凱瑟琳，凌長風出於對她的頂撞和譏笑的報復心理，現在故意細細地打量起來，同時附帶上不懷好意的但看上去卻很平靜的表情，特別是當眼睛掠過她的胸腹部的時候，他還會點下頭。

　　此時，凌長風心裡卻被凱瑟琳火爆的身材所震撼，他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蘊藏著靈動的活力，當他的眼光滑過她的大腿時，不覺地就停在了那裡，心裡為她那曲線完美的修長大腿而感歎，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欣賞和癡迷的神色。心裡竟然掠過一首自己以前和室友調笑時用過的歪詩：「此腿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摸！」

　　凱瑟琳對他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現在看他那色色的表情，便更加厭惡了，但是她心裡又難免有些害怕。她不得不考慮如果惹惱了凌長風的話，他有可能現在就會使壞，那麼她自己又被捆綁得毫無抵抗之力，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但是凱瑟琳性格倔強，又自視甚高，在同齡人中又是一直自恃武力，她不能容忍自己在對方面前低聲下氣地委曲求全。

　　「還沒看夠嗎？虧你還自以為很聰明，那你就猜猜看，四王子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碰小蘭她們四姐妹。」凱瑟琳準備不再繼續說太過刺激對方的話，便使用了一句刺激性較小的話來打破這個令她覺得尷尬的局面。同時凱瑟琳將身體不自在地扭了扭，可是這個動作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效果，她的身體還是照樣暴露在凌長風的目光下。甚至有讓局面變得更糟的趨勢，由於她身體的扭動，身體的突出部位在繩子的捆綁下更為凸現，扭動的軀體加上捆綁的繩子，又讓凌長風不禁想起掌中機裡還保存完好的幾部有色影片。

　　這下凱瑟琳心裡也有些發慌了，她所看到的凌長風臉色微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她不由得縮緊整個身體，但是眼裡還是露出不屈的神色並充滿了怒焰。

　　「嘖嘖嘖……魔鬼般的身材啊！真是大自然的傑作啊！」凌長風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別人的身材關你什麼事！」凱瑟琳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凌長風就無法抑制自己的火氣，她的驕傲和倔強使她現在變得更易衝動。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長的漂亮，我看起來就心曠神怡，心情也自然會更加舒暢，這不是就關我的事了嗎？」凌長風收回癡迷的眼神，用嬉皮的語氣說道。

　　「你……無賴，小人，偽君子，流氓，下作……」凱瑟琳這時候完全失去了的理性，她的驕傲和自尊又不容她向眼前的無賴低頭，特別是當她覺得自己有受辱的可能性時，她就覺得自己處在崩潰的邊緣了。此時，凱瑟琳有一種歇斯底里的感覺，如果現在自己能夠活動手腳的話，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她也會衝上去和他拚命。

　　「別人看看你，你用得著這樣大喊大叫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生下來不就是要給別人看的嘛！你如果不想給別人看，自己跑到深山老林裡躲起來好了，既然你想跑出來玩，就要做好被別人看的心理準備！」凌長風又開始使用他那無賴的邏輯。

　　「你……」雖然對方說的話很無稽，可她卻無法反駁，凱瑟琳發現自己越來越缺乏理性了，也有些體會到，四王子在這個無賴面前曾受了多大的折磨。

　　小蘭、小荷、小菊、小梅四姐妹則在一邊偷笑，旁觀者清，她們看得出來，凌長風一直是在開玩笑。

　　「好了，我向你道歉了！我以後在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之前，不會一直盯著你看了，好了吧！女人真是奇怪，你們打扮起來還不是為了吸引男性的注意力，可是當男人盯著你們看的時候，又要裝出厭惡和反感的表情，唉！」凌長風最後還是繞著彎故意打擊凱瑟琳。

　　「誰稀罕讓你這個無賴來看了！……」

　　「好了！我們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好嗎？我承認是我錯了，我是無賴，是小人，你說的都是對的，行了吧！」凌長風打斷正圓睜著雙眼準備開罵的凱瑟琳，換上謙卑的表情：「在下現在虛心地請教美麗迷人的凱瑟琳小姐，我實在猜不到，四王子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碰小蘭她們四姐妹，還請凱瑟琳小姐為我們揭開這個謎底。我想，這個謎底，小蘭她們四姐妹也是很想聽的。」

第六十三節 全是處女？調戲傲女Ⅱ
　　凱瑟琳現在氣也消了好多，見邊上的四個姐妹也都在看著自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她們也真的是想聽她道出謎底。

　　「剛開始的遠航名單上是沒有我們師兄妹11人的，不清楚姐妹們是否知道？」凱瑟琳不理凌長風，轉向四姐妹那邊問道。

　　見她們點頭後，凱瑟琳繼續道：「當我獲知四王子新造了大船，準備試航的時候，我就和師兄們說了我想跟著去遠海看看的想法。一是我沒有乘船出過遠海，出於好奇心想去玩玩；二是我們這次出師門的目的就是歷練和考驗自己，有這麼一個見世面的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師兄們自然也同意了我的想法。」

　　說著便露出了自豪的神色，看得出來，她的幾個師兄是她的驕傲，也看得出，他的師兄們平時很是慣寵縱容她。說到自己的師兄，凱瑟琳又輕蔑的瞟了一眼凌長風才繼續對四姐妹說：「我拉著師兄們來到四王子那邊申請跟隨遠航的時候，你們都已上船，其他的人手也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但最後四王子還是同意了我們的請求，並臨時替換下了幾個家僕。」

　　「可是，凱瑟琳姐姐，這個跟我們剛才所說的－－王子一直沒有對我們不軌有什麼關係嗎？」小荷不解地眨著疑惑的大眼睛問道。

　　「你再聽下去就會覺得有關係了！」凱瑟琳也對小荷眨了下眼，繼續說道：「王子在出航的幾天前，剛對我表達了他的愛慕之情，我當時委婉地拒絕了他，並表明了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件事的意思。我想，這也是他在即將啟航的時候還會同意我們的請求的原因，但是當時你們都已經上船安頓好了，他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就沒有讓你們下船了！」

　　「哦……怪不得王子他鼓勵我們來找你玩呢？而且他也每天都在凱瑟琳姐姐的面前轉悠，原來他是一直在追求你啊！」小荷眨著大眼睛說道，露出回憶狀。

　　「噯……真是傷心，沒想到我們四姐妹加在一起，還不如凱瑟琳姐姐一個人在王子心目中的地位！」小蘭幽幽地說道，雖然有些調笑的意思，但也有哀怨失落之情。

　　「那可不一定！」凌長風此時插話了：「在赫莫士看來，你們四姐妹遲早都是他的人，跑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根本不用急。而凱瑟琳對於他來說就不一樣了，凱瑟琳漂亮迷人且武藝高強，對你們王子自然是比較有吸引力的，也是比較有難度和挑戰性的，甚至是一個刺激的追求對象。」

　　看到凱瑟琳對自己的讚美無動於衷，凌長風微笑著繼續說道：「為了一鼓作氣追求到美麗的凱瑟琳小姐，他也只好先冷落你們了。反正只要他想，以後隨時都有機會對你們四姐妹動手。不是有句老話說：『越是難以讓人上手的，也就越是讓人心癢癢。』只是他也沒有預料到，最後卻是雞飛蛋打，一個都撈不著了！」

　　想到赫莫士在自己手上吃鱉，再想到赫莫士現在可能正在懊惱自己的決策失誤並後悔不迭，凌長風就覺得很是得意。

　　「哼……你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你們這些男人還不都是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凱瑟琳對正在得意的凌長風露出不屑的神色。

　　「哎！凱瑟琳小姐，你說話要有證據好不好，我吃了哪個了？你說我看著鍋裡的我還能接受，我剛才就盯著看過你，可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看到我吃了哪一個？」凌長風故意抓住凱瑟琳的話柄，很不服氣地說道。

　　「這個誰知道！看你那樣子就是個壞蛋，反正我覺得你肯定是個花心漢。」凱瑟琳也不服氣地頂撞凌長風，但是也不敢說的太過分。

　　「一個全是偏見的女人，不可理喻的女人！只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好來下結論，毫無事實根據可言。」凌長風生氣地說著，忽然又轉頭盯著凱瑟琳，面露大灰狼對小紅帽式的微笑：「我覺得很吃虧，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人認定是個壞蛋和花心漢。反正我做不做你都會這麼認為，而我如果做了的話，還能得到滿足和快樂或者其他的利益，而你對我的認知也不會變得更差。哎，看來我該……！」

　　說道這裡凌長風就打住了，然後開始輕撫起懷中的小白狐。懷裡的小傢伙好像也很興奮，很開心，看來它也已經發現今天的事情很好玩，小眼珠在滴溜溜轉個不停。

　　凌長風越是這樣裝作不在意，越是微笑，越是裝作溫柔地撫摸小白狐，凱瑟琳心中就越是打鼓，她就越是緊張，也越是害怕。

　　「我……我只是猜測，誰叫你……早上……審訊的時候這麼……滑頭。」凱瑟琳不得以稍微讓步，但是嘴上還是不想服輸，只是現在開始她也試著挑字眼來吞吞吐吐地表達：「剛才你又故意表現出……無賴的表情，老是……色迷迷的。就算剛才我……說你是壞蛋，那也是你自己的表現的緣故，我想大部分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會這麼想的。」

　　凱瑟琳最後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鼓起勇氣挺胸收腹直視凌長風。就差沒有說出：『我說完了，我也豁出去了，我不會害怕你這個壞蛋的。』

　　她此時心裡想：我就是這麼想的，我要實話實說，就算你惱羞成怒地瞪著看我也不怕，我要鼓起勇氣和你對視，大不了到時候一死了之。

　　可是，出乎凱瑟琳的意料的是，凌長風並沒有和她對視，他的頭稍微抬了一下就定住了，眼睛恰好定格在她那剛剛挺高的胸部，表情呆滯，就差沒有流鼻涕和口水了。

第六十四節 全是處女？調戲傲女Ⅲ
　　凱瑟琳沒想到，自己剛剛努力鼓足的勇氣，就這樣輕易地被凌長風這麼一個小小的眼睛定格動作所擊破，她立刻又把身子慌忙地捲縮了回去。

　　這個場景讓旁邊的四姐妹也不由得轉過頭去想偷笑。按理說她們此時也該為自己的命運擔心，可是從凌長風進來到現在，她們一直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到現在甚至好幾次都有想笑的感覺了。

　　「咳咳……美麗的凱瑟琳小姐，你剛才說的確實有理，你說的非常對。哎……不過……當別人說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吃虧啊。像你說的，可能已經有好多個人也都是在這麼想的。不行……我不能一直這麼吃虧下去了。看來我今天晚上是該……」凌長風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輕撫著懷裡一臉壞表情的小白狐，陷入沉思。

　　凱瑟琳雖然自認為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不怕死，平時也很聰明，比較有理性，處事也挺合理，還常常得到長輩們的誇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無賴總是能夠點到自己的要害，總讓她覺得心裡就是堵得慌！她也總是反擊失效或者無處反擊。

　　凱瑟琳現在有些心慌意亂，暗想：「該怎麼辦？看來我是已經惹惱這個無賴了，他如果晚上真的要對我使壞……我該怎麼辦？凱瑟琳，你這個懦夫，怕什麼，最多也就是一死，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今天躲過去了，難道明天、後天……就能躲得過嗎？」凱瑟琳想通了這點，終於又下定決心繼續抬頭挺胸面對，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再怎麼樣她也不想輸了自尊和志氣。

　　這時凌長風也抬頭了，看著正在給自己鼓氣且頭抬得老高的凱瑟琳，他有些猶豫和納悶地問凱瑟琳：「凱瑟琳小姐，你說我晚上……，晚上是去找安德魯幫我介紹一個賢惠溫柔的女精靈好呢？還是讓我小妹茉莉介紹一個她覺得不錯的朋友給我好呢？還是等到了南都再自己慢慢找的好？或者說，還是三管齊下的好呢？」

　　「撲哧……」這時，四姐妹都不禁笑出了聲來，她們剛才也和凱瑟琳一樣想錯方向了。一聽到凌長風這句出人意料的話，就忍不住笑的衝動。一笑自己剛才過度的擔心和惶恐；二笑凌長風裝的夠好；三笑自己剛才一直在浪費心神想些根本不存在的事。

　　凱瑟琳則覺得自己此時進退失據，有些哭笑不得。她發現自己的表情和姿勢全都白擺了。現在繼續這樣保持姿勢已經不太好，可是如果不保持這個姿勢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需要瞭解對方的真實意圖，才能做出合理的應對，可是對方總是那麼出人意表，自己就是沒法摸準他的想法和意圖。

　　凌長風又低頭繼續傻傻地自言自語道：「唉……還是早點找個女朋友的好啊，越是早點找，我吃的虧也就越小。到時候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了，就算別人繼續說我，我也不存在吃虧的問題了！凱瑟琳小姐，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說到這裡，凌長風看向正調整姿式和表情的凱瑟琳，同時收回剛才對著她拍攝的掌中機。

　　凱瑟琳見凌長風看過來，趕緊正了正神色，裝作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以便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和現在的不知所措。她剛偏過眼神準備給凌長風一個不理不睬，便見凌長風把他手中那個小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藝放到自己眼前，只見裡面回放的就是剛才自己趁凌長風低頭自言自語時偷偷調整姿勢和表情的過程，連剛才自己心虛地正了正神色的過程都被拍攝在裡面。

　　凱瑟琳這時覺得臉上開始有發燒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快要無地自容了，真有種要羞憤自盡的想法。看著一臉坦然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凌長風，凱瑟琳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像是專門為了進入這個惡魔設計好的圈套，她直想就這麼一頭撞死算了。

　　「你這個無賴、流氓……，難道你就是這樣以作弄別人為樂嗎？難道你就這麼喜歡看別人的笑話嗎？」凱瑟琳現在有種想哭的衝動，緊咬著紅潤的嘴唇，由於過於激動，嘴唇也被咬得發青。

　　「我哪裡作弄別人了？我剛才有笑話你嗎？我好像沒有做什麼啊，小蘭她們四姐妹也可以作證的，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笑過！」凌長風將掌中機放回機套內，神色正經地說道。

　　可凌長風越是這樣裝成沒發生什麼，凱瑟琳心裡就越是覺得羞惱，她看到自己的驕傲和自信就這樣輕易地被對方所踐踏，然而她卻想不出任何好的挽回和反擊的辦法。從小父親和師兄們就是寵慣著她，她從來就是半個女王，根本就沒有受過多少氣，現在被人關押了不算，還受盡這個無賴的羞辱和調戲，她是越想越覺得委屈。如果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第一個想做的事就是大哭一場，還要砸壞房子裡的所有擺設品以發洩自己的情緒。

　　凌長風心裡有些好笑且不無得意地說道：「哎……這個人啊！難道剛才的不是你自己嗎？如果剛才的是你自己，你又為什麼不能接受那個現實中存在的你呢？難道人們只能夠接受高高在上的自己或者自己頭腦中那個虛假的幻想中的自己嗎？」

　　看著眼圈都開始發紅的凱瑟琳，凌長風接下來的口氣也軟了下來：「對不起了，我剛才只是看你……老是看我不順眼，總是頂撞我，才不自覺地想開一下你的玩笑的！好了，我不開玩笑了，我們講和好嗎？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慢慢聊。」

第六十五節 褻瀆與關懷，只一步之遙Ⅰ
　　恨時怨入骨，感處淚濺裳。－－－－小梅

　　××××××××××

　　四姐妹沒有看到剛才凌長風給凱瑟琳拍攝的圖像，所以她們沒有完全聽懂凱瑟琳和凌長風的對話，看到凱瑟琳的淚水正在眼眶裡打轉，便趕緊安慰起她來。

　　看到凱瑟琳的情緒開始恢復，凌長風才抱緊了點懷裡的那個不安份的小傢伙，並柔聲說道：「其實你們一開始的擔心就是多餘的，我根本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如果不是剛開始凱瑟琳小姐故意要找我的茬，我也不會開那些玩笑來故意嚇唬你們了。我現在再向你們道歉，對不起了，各位美麗迷人的小姐，在下知道錯了，還請美麗的小姐們原諒則個！」

　　這時的凱瑟琳鼻子還是忍不住一吸一頓的，她也不發話，只是低著頭，看上去很傷心、可憐、甚至無辜的樣子。其實，確實，她現在也是挺可憐的，沒有人身自由，還要面對她所認為的壞得很的一個無賴。

　　這時小菊打破了顯得有些沉悶的氣氛：「凱瑟琳姐姐，你看，大人也都道歉了。如果大人真的要想怎麼樣的話，他也不用和我們說這麼多了，你說是嗎？大人剛才也是忍不住和我們開一下玩笑而已。其實我們也有些不對，我們和大人接觸時間這麼短，相互間瞭解得太少，難免會在認識上有些不周，而我們卻這麼輕易地給大人下了主觀偏見。還希望大人您也能夠理解凱瑟琳姐姐，等到我們和大人您相處的時間稍長，就能理解大人您的智慧和高尚了！」

　　凌長風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大美女拍馬屁，雖然知道這是恭維用語，此時卻覺得非常受用，心裡喜滋滋的像塗遍了蜂蜜，不禁很臭屁地想：還是小菊有眼光點。

　　凱瑟琳則稍抬了下頭，鄙夷地看了凌長風一眼，又低下頭去不再發聲。

　　現在凌長風對五女的印象都還不錯，雖然凱瑟琳頂撞自己，不過她也固執、高傲、任性的可愛，所以凌長風希望接下來能夠讓五女對自己的印象稍微改觀點。

　　「我知道我早上在審訊四王子的時候有些無賴和狡猾，所以讓你們對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是嗎？」凌長風先問了一個答案很明顯的問題！

　　凱瑟琳還是低著頭不想理睬凌長風，其他四女雖然都是這麼認為的，但也不太好意思當面承認，只有冷傲的小梅點頭說了句：「是的。」

　　語調雖然比較冷，說的話也很簡潔單調，但是聲音卻有種強烈的吸引力，音調具有惑眩人心的魅力。凌長風一聽到這個磁性的女性聲音，就覺得聽到了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女性聲音，也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他現在甚至都有點期待小梅再說一聲，隨便說什麼都行，只要她發聲。

　　小菊看到凌長風盯著小梅有點發呆，還以為凌長風對小梅剛才的回答不滿，便開始想該怎麼開口開解凌長風，以讓他不再遷怒於小梅。小菊記得以前在訓練時，老師說過一句話：「別指望你們的主人會以平等的身份來對待你們，不管你們的主人在你們面前表現得多麼不可理喻、無恥下作、禽獸不如、卑鄙齷齪……，不管你們的主人在你們面前的行為與他平時在別人面前的斯文高尚有多大的差別、甚至截然不同，你們都要習以為常的接受，不能有絲毫的不滿，甚至要視情景表現出開心或者滿足的神色。你們還要在任何情況下，學會該怎麼去應對以便減輕自己所要受到的傷害，學會在任何情況下讓你們的主子感到滿意和快樂……」

　　在受過這些訓練的小菊她們姐妹看來，男人說一套做一套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她們覺得凌長風說不在乎別人說真話，隨後很快就翻臉遷怒於她們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現在小菊她們都在想怎麼樣去開解凌長風。

　　「小梅姑娘，你的聲音真是好聽！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你再說一聲該有多好啊，那怕你只說一個字。可是你總是這麼吝嗇你的話語，你可知道，你這樣會讓整個世界少很多生趣的。」凌長風說的肉麻話把剛才還和他冷傲地對視的小梅弄得有些臉紅了，不過其他幾個姐妹卻鬆了口氣。

　　「好了，既然小梅姑娘不願意再說幾個動人的音符，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我想問問你們，如果一個罪犯會威脅到很多無辜善良的人民，那麼我們想盡辦法打擊、逮捕他，用點計謀來對付他，是不是就說明，那些對付這個罪犯的人也算是壞蛋、無賴、滑頭、流氓？」凌長風問道。

　　四姐妹搖了搖頭，而凱瑟琳好像已經知道凌長風接下去要說什麼，滿臉不屑和不服氣的神色，看她的樣子是很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沒出聲。

　　「俗話說：『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四王子他來逮捕無辜善良的精靈村民以作為奴隸來買賣，這難道不算是罪行嗎？精靈們為了得到更多的與自己的存亡相關的情報而用些計謀，難道這樣子都不行嗎？」凌長風繼續說道：「一個人對敵人和壞蛋表現的較為凶狠和狡猾，難道就說明一個人對朋友和其他無辜善良的人也凶狠或者有害嗎？」

　　一席話說得四姐妹不停地搖頭，而凱瑟琳終於忍不住氣鼓鼓地說道：「可是你為什麼要騙他的東西？還有，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拿我們開玩笑？為什麼把我們當成輕賤的貨物？難道你當時所說所作還不夠壞嗎？」

　　凌長風點了點頭，微笑著對凱瑟琳說道：「即便你不問，我等會兒也會給你們解釋這個問題，我下面就一個一個解釋給你們聽。」

第六十六節 褻瀆與關懷，只一步之遙Ⅱ
　　「你剛才說我騙他東西？難道你們不覺得他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嗎？我們不是虐待狂，沒有興趣施用刑法來懲罰他的罪行，只要他誠心悔過，不再與精靈為敵，我們也不會對他用刑。我想你們也清楚，就連戰俘都需要財物來贖回，難道你們這些人，其中還有一個尊貴的四王子，你們難道不需要付給我們一些東西嗎？何況今天的東西也都是他自願給的，他當時說的話，你們當時也都聽到了的吧！」

　　四姐妹聽的直點頭，凱瑟琳也不由得承認他剛才說的也沒錯，於是她又繼續逼問：「我承認你剛才說的有點道理，那我剛才問的後半部分的問題你又如何解釋？」

　　「這個問題我有好幾點解釋！第一個我要說的是，我覺得我是尊重所有人的，自然也是不例外地尊重你們的，我怎麼會把你們當成輕賤的貨物呢？但是我所說的尊重，卻與別人口中的那個尊重不同。我所說的尊重是一種人道上的尊重，是基於人生來平等這個理念上的尊重，而不是別人口中的那種虛假的尊重和口頭的馬屁。世上的人總是在堅持自己的自尊，希望得到更多的尊重，卻都不清楚真正的自尊和尊重究竟為何物！」

　　凌長風滔滔說起了他的大道理，說得凱瑟琳皺起了眉頭。四姐妹也聽得有些雲裡霧裡，覺得他講的有點道理，可又不能很好的理解，但是當她們聽到凌長風說他對別人是出於人道上的尊重和他認為人生來平等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心裡一喜。她們心裡想，不管他的行動和話語是否相符，起碼他有了這麼一個想法，並說了出來，比起其他一開始就把侍女當成下賤的、只是用來取樂和消遣的貨物的那些權貴們來說是好多了。

　　凌長風看到她們的反應，覺得還是說些實際的、容易理解也容易證實的話為好：「第二個我要說的是，那可是你們的四王子自己先提出的，是他先說要把你們四姐妹送給我們，他當時的那些低聲下去地巴結的話，你們也應該能夠聽到吧。」

　　凱瑟琳又忍不住衝著凌長風瞪眼說道：「他說一下你就接受了，那還不是因為你心裡有壞想法？而且後來你對他提起我來又是為什麼？難道不是故意暗示他……」說到這裡就臉色微羞的卡住不說了。

　　「嗯，我剛要說呢，就被你給打斷了，我下面說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凌長風微笑著盯住凱瑟琳，看得她臉色有變得更紅的趨勢：「說句難聽的話，現在你們都在我手上，我想要幹什麼，還用得著去請示赫莫士嗎？好了，不說這個傷人的話題了，我說下我當時的想法。你們說……一個輕易地把你們送人的主子，你們還能指望他會對你們怎麼好嗎？」

　　看到五女有的搖頭，有的思索，凌長風趁熱打鐵：「我當時故意答應下來，其實是為了給你們多一些選擇的機會！至於同時提到凱瑟琳，我也是出於同樣的心思。」

　　五女都有些迷惑地看著凌長風，希望他繼續說下去，以揭開她們心中的疑惑。

　　「下面要說的也是我要說的第三點。我覺得你們跟著赫莫士的生活可能很不開心，所以我把你們要了過來，讓他知道，以後他想要對你們使壞就要先顧慮我的存在。當然如果我猜錯了的話，你們如果還是懷念你們的主子或者有其他的什麼牽掛，你們也可以回到你們的主子身邊。我想，到時他肯定會被你們的忠誠和堅貞所感動！但是，如果我猜對了，你們確實如我所想的，不喜歡跟著你們的主子，想離開他，那麼我就給你們提供了其它的選擇機會。你們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當然茫茫大海上這個有些不實際，那麼你們可以選擇到了南都後自由的離開或者在南都開始完全屬於你們自己的新生活。」

　　凌長風說著說著就抱著小白狐踱起步來。當他停下步子的時候，看到的是滿臉淚水的四姐妹和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凱瑟琳，他自己也有些心慌了，這麼多個女孩子哭泣可是夠他麻煩的了！

　　凌長風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觀念和剛才所說的話，對於現在的地球基地上的人，甚至是7000年前的地球上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觀念。但是對於自從接受訓練開始後就從來沒有得到過男人的尊重和關懷的她們，對於從來沒有體會過平等的她們，對於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能獲得別人尊重的她們來說，這些話無疑是她們最最需要的，是她們所聽過的最感人的話。很少有人知道，平時看起來美麗迷人、高貴優雅的她們，在內心深處其實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她們可以為了獲得尊重和真誠的感情而奉獻一切。

　　此時凱瑟琳抬頭隱隱有所懷疑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肯給我們自由？」凱瑟琳不是從小受盡歧視的四姐妹，她的感受自然也不像四姐妹那麼深，但是他臉上的厭惡和排斥的表情在聽了這番話語後，基本上已消失不見。

　　「是的，我們現在也已經證實，他們的這次行動跟你們無關，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不過還是要委屈你們一下，我們現在還不能讓你們隨便離開這個房間，但是我們還是會按原來的安排，每2天派專人帶你們上甲板休息一段時間。我跟安德魯商量過了，到了南都後，你們就是會有自己的房子，除了在近2個月內你們可能還無法離開精靈大陸外，其他的，你們都可以自由安排。」凌長風看著凱瑟琳認真地說道，他希望這個認真的表情能夠讓四姐妹快點停止哭泣，一想到要安慰4個哭泣的女人，他就頭疼。

　第六十七節 眾香投懷，豈能不亂Ⅰ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除了作為一個低賤的奴婢服侍主人之外，我們別無選擇，也別無它用。但是我們的主人，他讓我們擺脫了原有的思想禁錮；是他讓我們以後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是他讓我們知道，除了做侍婢之外，我們還可以做那麼多有意義的事！－－－－四姐妹

　　××××××××××

　　誰知，姐妹們反而哭得更凶了，小蘭和小荷還抽搐著哭出聲來。

　　「對不起，我剛才一直誤會你了！」凱瑟琳紅著臉低頭輕聲說道。她很少跟別人道歉，更別說跟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男子道歉了，說這話已經夠難得的了。

　　「沒事，就像你說的，你們這樣子誤會我也是正常的！」凌長風有些著急地說道：「現在你先幫我來勸勸這幾個哭泣的美女啊，雖然她們就連哭的時候也是這麼美麗、迷人，可是這樣子會讓我心裡面覺得慌亂！」沒什麼經驗的凌長風顯得手忙腳亂，這也是他進這個船艙以來的第一次慌亂。

　　看著一直表現的異常沉著的凌長風現在無計可施的樣子，凱瑟琳心裡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原來對他的怨恨和厭惡之情也隨著緩和了許多。

　　在凱瑟琳的慰勸下，還有在凌長風的手忙腳亂下，四姐妹的淚水終於不再是飛流直下了，而變成了晶瑩的小珠子一顆顆地望下掉。四姐妹中最為沉著老練的小菊總算是首先停止了吸鼻子，在她的安慰下，其他幾個姐妹才慢慢的恢復正常，凌長風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見她們停止了流淚，凌長風掏出茉莉給他縫製的小手帕，上面寫著5個精靈文字：「小妹茉莉贈」，這也是凌長風最先學會書寫的5個精靈文字。四姐妹都低著頭，任由凌長風用小手帕笨手笨腳地給她們擦拭還留在臉上的淚水。最後到給小荷擦淚水的時候，小荷不由自主地又流下了淚水，她抬起頭來用似乎佈滿了迷霧的淚眼看著凌長風，這雙會說話的眼睛看得凌長風心裡一顫，他趕緊低下頭將手帕收回，同時稍微轉了下身子。

　　姐妹們這個時候都有些沉默，都還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無法自拔。凱瑟琳雖然對凌長風的觀感好了一些，但是也不想和他多說話，她心裡對凌長風還是存有一些疙瘩，她無法一下子接受凌長風在她心裡的那個形象大逆轉，她總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候，小荷那幽幽的聲音打破了沉悶的僵局，她低聲地說道：「大人，奴婢以後願意跟隨大人，一生侍奉您！」

　　凌長風身軀一震，輕輕地避過小荷那熱切而迷濛蒙的目光，一邊輕撫懷裡的小白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盤腿坐下。趁著這會兒，消解自己心中的緊張感，並壓下心底又不由自主地冒上來的得意和喜悅感。他雖然耍無賴和磨嘴皮的時候什麼都說的出來，可是真當事實擺在他面前的時候，卻開始緊張得不得了。儘管書籍和影視節目看的比較多，對男女間的一些事也不陌生，而且18歲時也有過一個月左右的短暫戀愛經驗，可是，再怎麼說凌長風還是個沒有多少實際經驗的雛兒。

　　「唔……這個……那個……小荷姑娘！我孤身一人從很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裡沒幾天，身無長物。你聽，我現在連精靈語都還沒學好，發音古怪，你們說的話如果稍微複雜點，我就需要思索一陣才能理解。我對這裡的世界也不瞭解，你們跟我相處的時間又這麼短，你最好是考慮清楚一些，不要輕易地下決定。」凌長風慌張地找著理由，可是找來找去就只找到了這麼幾個。

　　「可是……大人，王子已經把奴婢送給您了，奴婢現在已經是您的侍女。而且大人您剛才所說的好像和奴婢剛才想侍奉大人您的想法沒有什麼關係呢! 奴婢也覺得自己不是在輕易的下決定，奴婢覺得大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主子了！」小荷心裡也不再那麼傷心了，見凌長風有些結巴和慌張，她反而說話大膽起來。

　　對話就有點像蹺蹺板，一方低下去，另一方就高了起來；同樣地，一方努力抬高了自己的位置，另一方的位置也自然要往下掉。

　　凌長風這時更是慌了神兒，剛才的無賴不見了，沉著冷靜也不見了：「但是……我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安頓下來，還不知道以後要做些什麼？不知道過幾天會流浪到哪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有命活到明年！」

　　凌長風的這句話所說的，看上去好像是些不錯的理由，其實……漏洞百出，說服力並不大，至少在場的幾位姐妹看來是這樣的。

　　這時小蘭也來插嘴了：「可是大人，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清楚地看到明天的自己，誰能夠猜得準以後自己的模樣呢？」

　　「嗯……可我要有穩定的生活，穩妥的收入，才能有能力來照顧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啊，我現在身無長物，到時候如果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我又如何能夠給身邊的人幸福呢？」凌長風慢慢的又開始找回自己的思路。

　　小荷聽了凌長風的這句話，眨著微紅的大眼睛帶著哭腔地說道：「大人以後到哪裡，奴婢就跟到哪裡！奴婢以後也會抽空做些活來養活自己，不用太費大人您的心思的！奴婢一生無牽無掛，最大的願望也只是希望有一個好點的主子。」說著又吸起了鼻子，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小蘭又插口了：「大人，您騙人，說自己是孤身一人，我們都聽到您剛才說有一個小妹叫茉莉的！您如果不喜歡我們的話明說就好了，我們也知道自己都是苦命的人……」說到這裡，小蘭也想到自己的身世的悲慘和命運的淒苦，也低下頭去了。

　　此時連小菊都開口了：「是啊，大人，我們都會自己照顧自己，不會費您多少心神的！何況，大人您現在身邊缺少助手，我們也正好可以幫上您的忙。您說現在還在學習語言，正好我們從小就學了三種語言，我們也可以幫您學習語言和文字的。只要大人您有什麼用的到我們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做的……」小菊的臉上少有地露出了紅暈。

　　凌長風看得又是心神一蕩，暗叫：「媽啊，這可了不得！我都有些動搖了！」

第六十八節 眾香投懷，豈能不亂Ⅱ

　　三個人的輪番轟擊，把凌長風剛剛整理好的思路又給打亂了，特別是聰慧的小菊，把凌長風的辯駁方向上全給堵住了去路。他剛才隨便給自己找的幾個理由，反而背叛了自己，全部投靠她們，成為了她們的理由。

　　此時的凱瑟琳則看得目瞪口呆，她不太相信剛才看到、聽到的一切，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匪夷所思了。竟然有好幾個大美女一起希望服侍一個剛開始還認為是無賴和流氓的傢伙，而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說要放棄這到口的美食。凱瑟琳雖然聰明，卻也一時有些迷惑。

　　這主要原因還是凱瑟琳是嬌嬌女出生，一生除了練武的時候受了些苦，長輩的責罵也只限於少數的幾次練武出岔子。雖然她也學了一些社會交際的知識，也聽長輩講過一些江湖的故事，可那畢竟都是理論知識，她還無法理解這個社會的真正的殘酷和荒誕。凱瑟琳對於社會直接的接觸也是從2個月前開始，她還清晰地記得，當她和師兄們一起獲得批准下山歷練時，她是多麼的激動和興奮。

　　凱瑟琳難以理解四姐妹的內心世界，她還不知道四姐妹的命運上的淒苦和無助。她也不明白，就算像凌長風剛開始表現出來的那樣一個真小人、真無賴，跟這個社會上的權貴比起來也已經算不得太壞了。何況凌長風還不惜被他人誤解為流氓和無賴，還要對命運淒苦的她們伸出他的援助之手，甚至不求一點回報。更難能可貴的是，凌長風還有眾生平等的觀念。

　　四姐妹雖然從來沒有奢求過自己的主子能夠平等地對待自己，也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可能存在這樣的主人。可當她們和凌長風接觸了一會，聽了他的話後，又怎麼能不為自己慶幸呢？就算凌長風無法做到真正的言行如一，她們也認為凌長風已經是比她們所瞭解的絕大部分權貴更適合做自己的主子。

　　凌長風看了一眼正睜著疑惑的眼睛等著繼續看劇情發展的凱瑟琳，知道自己是別想讓凱瑟琳幫忙說話或者出主意了。他努力壓下心裡的那絲慌亂，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他覺得，不是他對美女沒興趣，也不是他要故意擺高姿態、故作清高，也不是他嫌棄四姐妹。他也為自己能夠得到四姐妹的青睞而自得，他也希望能夠有這麼善解人意又美麗動人的漂亮可人兒圍繞在自己的身周。

　　「可是我為什麼覺得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呢？為什麼我一開始就覺得該推拒她們呢？」凌長風望了一眼正在注視自己的四姐妹，又立刻低下頭去，繼續整理思路：「看來主要原因還是我對於女孩子過於接近自己有種緊張和羞澀感，而且我現在也確實一無所有，對自己的前程毫無把握，所以不想連累她們。另外，我也希望她們能夠認真思考這個決定，別被自己一時的情感所左右，以致到時候後悔莫及。」

　　想清楚自己的較深層的一些意識後，凌長風抬起頭。剛才的四姐妹看到凌長風陷入思考，就都一直盯著他，等他的回答，見他抬頭，都露出期盼的神色。

　　凌長風正了正神色，用崇高而神聖的語調說道：「姑娘們，你們怎麼還把自己當成沒有人生自由的女奴呢？我剛才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是自由之身了，你們現在已經不是誰的侍女，你們有決定自己生活的權利，從現在開始，你們的生命不比任何王公貴族低賤，你們從今往後將是這個世界最美麗、最不可或缺的組成……」

　　說完後，他看到的是四女那火熱的目光，甚至連看戲的凱瑟琳雙眼都冒出了一絲亮光，他覺得自己怎麼有些像教士們在傳道和宣揚教理了，可他原本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並幫她們重新拾回信心才用這種語調的。

　　凌長風意識到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他也不想煽動人家的情感，便趕緊換個語調，表情也變得嚴肅正經，規勸道：「我現在一無所有，漂泊無定，難以兼顧到身邊的人。而且你們也是一時為情感所牽動，有時候，太感性也就意味著魯莽和衝動，所以我希望你們再考慮一段時間。你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你們可以去追求你們嚮往的生活。再說了，如果你們現在回到赫莫士的身邊的話，也許他會為你們所感動，而且那裡還有你們成長的地方和熟悉的朋友，難道你們不考慮一下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凌長風心裡其實也有些矛盾。他也像其他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樣，有些希望她們現在更加癡狂地要求自己來接收她們，這樣自己那大男人的虛榮心便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可同時他也希望她們能夠仔細的考慮一下，希望她們自由地去追求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不……小荷一直以來都在想以後的主人是什麼樣的才算是好主人，但是奴婢所想像的都是虛假的，也沒有現實中的例子作為參考。可是現在，小荷覺得大人您就是奴婢心目中最好的主子，不管大人您是不是承認，奴婢都已經自認為是大人您的侍女了……」小荷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堅定而熱切的目光，也是令凌長風既喜愛又慌亂的目光。

　　「大人，我們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們都願意服伺您，我們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的。我們最擅長的也就是服伺別人，沒有其他的謀生本領，讓我們自由生活也同時意味著讓我們失去依靠，失去生活的方向。」小菊接著說道，聲調平緩，娓娓動聽：「大人也許不清楚一點，如果像大人您說的那樣，讓我們回到王子身邊，我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原本還在享受著音樂一般的語調、全神傾聽的凌長風，聽到這裡驚了一下，不由得問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們的忠誠和堅貞還不足以感動他嗎？」

第六十九節 眾香投懷，豈能不亂Ⅲ
　　小菊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我們就算現在回到南嶺國，回到原來的住處，回到王子的身邊，王子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因為我們現在已經知曉了一些王子不想讓他人知道的不太風光的事情，他不會留著任何一個遲早有可能破壞他的形象的人在他身邊。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回去，我們遲早都會因各種原因喪命。」

　　說得這麼平靜，但是說的卻是與她的生死相關的大事，這樣的語調就益發顯現了事實的殘酷和人心的虛偽、狠毒。

　　聽到這裡，看著低下頭滿臉心事的四姐妹和一臉驚訝的凱瑟琳，凌長風也長歎了口氣。凌長風的虛榮心也已經得到了滿足，可是他也同樣為她們感到難過，還有同情和憐惜。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既然無法合理的拒絕，他也希望到南都的時候能夠有自己信賴的助手，於是凌長風對她們點頭說到：「這樣吧，你們以後可以跟著我，但是不要把自己當成我的奴僕。正好，我到南都後可能需要一些助手，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幫我些忙，就當我是僱傭你們的，我也會付給你們工資。過些時間等你們的心情平復了，適應了新生活，有了新的生活目標後，你們也可以選擇自由的離開。你們覺得怎麼樣？」

　　「同是天涯淪落人！多好的句子！多麼形象的句子！主人您雖然發音不標準，單詞量少，所用的單詞都比較簡單，但是您說的話卻常讓我們感歎和驚奇。聽了您的話語後，我們才發現，原來最簡單的詞語經過特殊方式的排列組合再配上一定的語境，也常常能夠表達出觸動人們心弦的意境、產生讓人心共鳴的節奏和語義、闡釋讓人思想為之震動的內容。」小菊兩眼發光地看著凌長風，然後又低下頭去輕聲念叨：「同是天涯淪落人！哎……同是天涯淪落人！」

　　小菊的讚美說得凌長風臉上微微有些發燒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只是將原來地球上的一些語句改編成較為簡單的精靈語表達出來而已。自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這個世界上的人卻是初次接觸另一種風格的語言，特別是這種特殊風格的語言中的較為精煉的語句。她們聽後，自然就會有人覺得新奇、怪異、感歎、震驚，甚至可能會有人認為凌長風是特立獨行的語言天才。

　　臉色微紅的凌長風覺得不好意思，可又覺得沒必要承認自己很多話語都是借用他人的精闢語句，便期期艾艾地對正在點頭贊同小菊的姐妹們說道「剛才……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別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奴僕，以後大家就是人格上平等的朋友，你們千萬別叫我主人。雖然這種叫法可以讓男人獲得一定程度上的快感和滿足，但是讓我聽起來覺得很彆扭，你們以後可以叫我長風或者凌大哥。」

　　「這怎麼可以，我們可都是您的侍女，自然應該叫您主人，如果您覺得主人這個稱呼不好，那我們叫您大人好嗎？」小荷看到凌長風有些臉紅，覺得凌長風也並沒有原先想像中的那麼高不可攀，也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是狡猾多智的，其實他還是挺平易近人的，於是她說話也開始更加大膽起來。

　　「好啊！既然您覺得『主人』這個稱呼不好，那以後我們就叫您凌大人吧，以後您就是我們敬重、愛戴的凌大人了！嘻嘻嘻……」小蘭也開始摻和進來，笑嘻嘻地用她那清亮的嗓音說道，讓人很難相信，她剛才還滿臉淚水，一臉的傷心之情。

　　「是啊，那我們就叫您大人吧，如果換成『主人』和『大人』以外的稱呼，我們也會覺得不習慣的。而且叫您大人也可以表達我們對您的尊重和愛慕。」小菊也上陣助威，並且把小蘭話裡的「愛戴」改成「愛慕」，就連一直沉默的小梅也在旁邊點頭助威。

　　雙方對話的這個蹺蹺板有些不平衡了，四姐妹的聯合攻勢讓她們贏得了更大的優勢，而凌長風現在已經明顯的受到打壓，不再像剛開始時的那樣高高在上了。

　　「這個……其實……稱呼也沒什麼大問題，叫什麼其實……都無所謂，主要的是……你們以後別再把自己看成是矮人一頭的。你們要認為自己也是自然界的恩賜，你們和任何人的生命都同樣的平等就可以了。你們要清楚，每個人生來就是做自己該做的也是有別於其他任何人的事情的。」凌長風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便準備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好了，這個稱呼就先這麼著吧，等會我們吃晚飯的時候，我會讓專人來帶你們到甲板上和大夥一起用餐的，你們晚上可以在甲板上活動一會。」

　　凌長風說著就站起來開始整理衣服，看來是準備結束談話了。

　　「大人，我們對您的稱呼是定下來了，可您忘了給我們取名了，我們的稱呼都還沒定呢？」小荷一臉笑意的說道，其他三姐妹也一起點頭響應。

　　「你們不是有名字了嗎？我看原來的名字就不錯啊！」凌長風奇怪的說。

　　「那是我們以前的名字了，我們希望您幫我們取新的名字。雖然我們也知道名字只是個代號，每個主人也都不太在乎侍女的名字。可是換環境的時候，新主人一般都會幫我們改名。我們也有些迷信，總覺得改了名字後，我們便會有更好的新生活！」小菊不著痕跡地又用到了「新主人」三字，雖然說的不一定是凌長風，可也有暗示一般新主人才會給她們改名字的意思，而且最後又把改名字說成是她們的一種願望。

　　「哦，那讓我想想……」現在的凌長風急著想結束話題離開，也沒注意到她話語中的陷阱，他來回踱了幾步說道：「我覺得你們以前名字的開頭那個『銀』字不太好，這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是把人分類標價的，我看就把你們名字開頭的『銀』字去掉吧。……不過名字如果只有單字的話，聽起來也不太好，最好加個字。我再想想……該怎麼給你們姐妹取好聽點的，又讓人們一聽就知道你們是好姐妹的名字呢？嗯……，這樣吧，小蘭以後就叫春蘭，小荷以後叫夏荷，小菊叫秋菊，小梅是冬梅！你們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商量著再改改。」

　　只見四姐妹都開心地點頭應好。凱瑟琳也翹著頭，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小菊這時候用有些淚濛濛的雙眼看著凌長風說道：「謝謝大人賜名，以前我們不知道原來我們四姐妹的名字都擁有這麼默契的成分，就像是天造地設似的，春夏秋冬，謝謝大人賜予我們姐妹這麼好聽的名字。也謝謝大人您接受我們四姐妹。」

　　凌長風有些迷糊，便傻呵呵笑著說道：「沒什麼，你們這麼漂亮，取什麼名字都會是好名字。……你說什麼接受？我不是早就接受你們了嗎？好了，你們要相信自己，你們以後會有更好的、全新的生活。好了，怎麼又眼淚汪汪的……」

　　此時凱瑟琳開口了：「看你剛才還挺精明的，現在怎麼一下子變傻了。小菊她剛才說一般新主人在接受她們後就會賜予她們新的名字，她們也會開始更好的新生活。你剛才賜名了，自然也就承認你是她們的新主人了！不過你取的名字還確實是挺好聽的，名字也很合適她們姐妹。哎……真想不通，剛才的事都是怎麼了……我都懷疑我在做夢了！」

　　凌長風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便趕緊抱著小白狐和她們說先走了，迷迷糊糊走出艙房，往甲板而去。

　　「小菊？你剛才為什麼還要淚濛濛的，難道這傢伙真的這麼讓你們感動？還是他剛才有什麼話讓你們覺得心裡難受？」凱瑟琳向小菊提出了她的疑問。

　　「你沒聽到大人他給我們取名後，還說如果我們不喜歡的話，還可以商量著改名嗎？一般的主人那會在乎我們喜歡不喜歡……而且大人之前所說的話都是我們聞所未聞的，他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嘻皮笑臉，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無賴和狡猾，但是他偶爾說出的一些話，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一些情感……讓我們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剛才只是開心自己遇到一個講道理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