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異世霸王錄 作者:忍龍(連載中)

第八十節 瓜分贓物，計劃未來

　　赫莫士被傑瑞和傑西押解走後，凌長風和安德魯便開始點理審訊所得的戰利品。

　　第一次審訊中得到了1塊質量中上等的金石玉，1塊中等風系魔法增幅晶石，1塊大拇指粗細的魔銀，2顆圓滑溫潤的夜明珠，1顆高級魔獸閃電貂的魔核，1顆中級魔獸風狼的魔核，1顆中級魔獸花斑蠍的魔核，1塊半個拇指粗細的魔金，2塊上乘的金石玉，還偷拍下2幅地圖。

　　這一次又敲詐到了1顆斑斕貓魔核，幻夢彩蝶香珠和魔核各1顆，一把魔銀與其他輕金屬熔鑄的合金魔杖，1塊中等偏上的風系魔法增幅晶石，1塊能存儲和播放聲音的奧迪水晶，還有32個紫晶幣。現在傑瑞他們大概正在記錄赫莫士口述的探採礦藏技術和熔爐構造及熔鑄方法，而且赫莫士還答應幫忙去探採精靈山脈某處的幾個礦藏，如果到時候真的找到了礦藏，這次審訊的收穫可就大了。

　　凌長風堅持斑斕貓魔核以及幻夢彩蝶香珠和魔核是赫莫士彌補給自己的，便理直氣壯地獨吞了這三樣好東西。魔銀合金杖自然是安德魯的，看他現在捂得緊緊的樣子，就知道誰也別想從他手裡搶走這個寶貝了。

　　赫莫士最後拿出來的是一塊中等質量偏上的風系魔法增幅晶石和一塊能存儲和播放聲音的奧迪水晶，根據凌長風的建議，那塊中等偏上的風系魔法增幅晶石給了安德魯，而安德魯則把第一次審訊獲得的那塊中等風系魔法增幅晶石吐了出來給凌長風。至於那塊奧迪水晶，凌長風由於有掌中機，對這個晶石雖然有些好奇卻也提不起什麼興趣，安德魯則因為有了魔銀合金杖後，對奧迪水晶也就不那麼關注了。再說了，阿布在審訊過程中幹了這麼多苦力活，這塊水晶也是該給阿布享用享用了，所以最後在大家一致要求下，阿布被迫紅著臉接受了這塊貴重的奧迪水晶。

　　安德魯說，只要懂得氣系魔法便可以操控奧迪水晶進行錄音和回放，而阿布跟隨了安德魯幾個年頭，風系魔法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比起現在的凌長風來說還是要好點。現在的阿布也勉強算是一個入門級的風系魔法學徒了，這個奧迪水晶他也正好玩得轉。不過阿布認為奧迪水晶太貴，按他的話說，這個水晶起碼可以換很多很多的烏賊箭支，亂放的話有點不放心，捧在手心又覺得麻煩，含嘴裡怕化了，而且他覺得奧迪水晶被自己佔有是一種資源浪費。在凌長風看來，阿布這是典型的鄉巴佬症狀，看他既珍惜又惶恐，既開心又擔憂的樣子，凌長風就想笑。

　　在接下來的瓜分過程中，由於阿布一直謙讓，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出過什麼力，而且其他物品對他來說也根本就沒有實際用途，便堅決不肯接受其他的物品。於是凌長風由於在審訊中出力最大（其實應該說是說話最多！），他除了中等風系魔法增幅晶石、斑斕貓魔核、幻夢彩蝶香珠和魔核，以及昨天就拿到的一塊上乘的金石玉和一顆夜明珠外，還分到了那塊質量中上等的金石玉和那塊大拇指粗細的魔銀和半個拇指粗細的魔金（安德魯認為，這把新的極品魔杖已經夠好了，就算再鑲嵌上魔銀和魔金的魔法陣也提高不了多少效果，所以對魔金魔銀的興趣大減）。

　　安德魯的收穫也和凌長風不相上下，他一點也不難為情地收下了其他所有的寶石、水晶和魔核。他得到了1顆夜明珠，1顆氣系高級低階魔獸閃電貂的魔核，1顆氣系中級高階魔獸風狼的魔核，1顆水系中級中階魔獸花斑蠍的魔核，1塊上乘的金石玉，那塊中上等的風系魔法增幅晶石，最重要也是令安德魯最為開心激動的是那把魔銀合金魔杖。當然還有大嘴鯨的魔核和那個還沒被鯨魚消化的倒霉的水系中級低階烏賊的魔核。

　　原本一直表現的較為穩重、溫和、冷靜的安德魯，現在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巴了，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的歡喜神色。他現在可算得上是一個裝備齊全的富有法師了，大概他現在心裡正在喜滋滋地想著等到了南都，那些同僚見到自己一下暴富的樣子，包管會掉落一地的眼珠子和牙齒。

　　安德魯這幾天可謂是一下子從貧農階級跳躍到了富農階級甚至是比較高階的富農階級，他興奮地動來動去，一會兒把那塊中上等的風系魔法增幅晶石鑲嵌入魔杖頂端的機關卡口，一會兒又取下那塊增幅晶石，一會兒又摸摸其他的新裝備，一會兒又使用一個小魔法來適應新裝備的特性，一會兒發呆，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傻笑……

　　凌長風撇了撇嘴，從安德魯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他淘汰下來的那把木製法杖：「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等到了南都，我再弄一把比你的魔銀合金杖更好的魔杖。瞧你的模樣，十足的一個土包子、鄉巴佬……放心，以後還會有更好的寶物！只要有我在，錢財、寶物還不都自己找上門來！」

　　安德魯此時沉浸在喜悅中，神情專注，也根本就沒把凌長風的話當一回事。凌長風搖了搖頭，然後跟阿布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審訊室。一出門，他便從口袋裡摸出個紫金幣親了幾口，輕聲自言自語道：「哇哈哈……那些東西雖然說起來都要比紫金幣值錢，不過大筆的錢在自己手上的感覺好像更實在！安德魯那個傻瓜，被那把魔杖迷昏頭了，嘿嘿……，竟然都忘了提瓜分紫金幣的事情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一個人獨吞好了！既然你現在沒有把握機會，等會兒就算你提起，我也堅決一毛不拔了！有了這幾個紫色透明的貨幣，等到南都創業的時候也就有籌碼了，前幾個月的工資也有著落了，哈哈。」

　　凌長風又把這裡的物價折算成地球上各個年代的物價，以便計算這筆錢大概能夠維持多久！然後便開心地計劃起要辦多大規模的紙、筆、墨廠？工資又該設定成多少才合適？……

第八十一節 再次會面，解疑釋惑

　　歷史注定需要從這裡開始！世界從此開始變小！－－－－後世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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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飽喝足的凌長風又抱著小白狐出現在了王小二的關押艙房。他原本不想帶上懷中的小傢伙，特別是當他想到不管以後門窗關得怎麼緊也無法睡個安穩覺時，他便一肚子悶氣。再想到以後如果自己和情人正在臥室親親我我的時候，這個小傢伙卻突然出現，就算沒有大煞風景，也難保美女就不會看到它可愛的樣子而移情別戀，他覺得這個小東西還真是不讓人安生。但是茉莉今天要處理大嘴鯨的魚皮，而小白狐也只對凌長風和茉莉比較親熱，所以照顧小白狐的事自然需要凌長風來了。

　　凌長風上前給王小二鬆了綁，把繩子一扔，端過兩把椅子，說道：「你為什麼總是鎖著個眉頭？人生本就苦短，又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多的時間來苦惱？為何要花費過多的時間去思考該怎麼度過這一輩子呢？」

　　剛剛扶著椅背準備坐下的王小二身體一震，身子像被人點穴了似地定了足有10秒鐘，接著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長風才緩緩地坐了下來。

　　「唉……為何你每次一出現，說的第一句話便能如此地打動我！」王小二輕輕地搖了搖頭：「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一直忙著自己的船隻製造，不停地專研航海技術。說來可笑，直到前些天我們遠航到了迷途群島我才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懷疑自己的理想。也直到前幾天被你們關押後，我才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反省。直到這兩天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遙遠和不切實際，自己所做的一切原來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可笑和毫無意義……唉……」

　　「不管怎麼樣，你所做的已經比絕大部分人好了，最起碼你也為後世留下了更好的制船工藝。只是你選錯了服務的對象，你的船隻和技術也被錯誤的人所掌握，你的知識被錯誤的力量所控制。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錯，也很有意義，只是你沒有掌控自己努力的方向罷了！」凌長風認真地說著。

　　王小二的身體又是一震，接著抬頭吃驚地看著凌長風：「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什麼，為什麼你每次的話就能說到我的心坎裡去？」

　　「你的狀態、表情、語氣、話頭已經告訴了我很多東西，再加上我和凱瑟琳和小蘭四姐妹聊天時也瞭解了一些你最近的事，所以我便大膽地猜測一下你最近的困擾。」凌長風微笑著說道：「別煩惱了，那些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要緊！不管你多麼煩惱，多麼消極悲觀，這個世界還是在按它自己的規律運轉著，太陽和月亮照樣每天不變地升起和降落，該發生的爭鬥還在繼續爭鬥，該有的野心還在繼續膨脹……那麼……為什麼不讓自己保持樂觀？為什麼不繼續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呢？為什麼不去擁抱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呢？……」

　　王小二神色呆滯，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凌長風，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你……你幾歲了？」

　　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的話的確有些好笑，便有些尷尬地接著道：「我很難想像一個像你這麼年輕的小伙子，竟然能夠說出這麼深刻而淺顯易懂的道理！唉……」說完又搖著頭歎了口氣。

　　凌長風微笑看著習慣了搖頭和歎氣的王小二，他每次搖頭所表達的意義都不同，而且他每次搖頭所表達的含義都很豐富。

　　王小二此時兩眼無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嘴裡嘟囔著：「是啊……那些事情也許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要緊……我又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多的時間來苦惱呢？……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我的煩惱而停止運轉！……該發生還是在上演或者即將上演！……我為什麼不繼續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呢？……我為什麼不去擁抱美好的事物呢？……」

　　看著慢慢回過神來的王小二，凌長風繼續鼓勵和煽動道：「是的，其實很多時候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我們只要對自己說『不要緊』，它便不再是什麼困擾！」

　　「謝謝你的話……這些話是我的福音啊！謝謝，是啊，不要緊的！」王小二微微挺了下腰板，感激地對凌長風說道，然後又陷入沉思，嘴裡輕聲地自言自語道：「為了能夠自由地研究制船工藝，為了更深入學習航海知識，我年輕時便離開了家族，離開了國家，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身無分文，但是憑著一股衝勁、一個堅定的目標開始了自己的求學之路。現在老了，反而顧慮多了！……既然我的技術服務錯了人，大不了我不再給他造船了；既然我的知識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只是在為野心和爭鬥服務，那麼大不了我把自己的知識和技術用在航海探索和民用上！我孜孜追求的不就是造船工藝、航海技術嗎？不就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帶著自己的船隊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嗎？那麼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是啊，這個世界自有自己的法則，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放棄顧慮吧，去做你該做和想做的事情！說真的，我很羨慕像你這樣從一開始就有一個堅定夢想的人，我想，被自己的遠大理想引導一生的人是無比幸福的！」凌長風繼續鼓勵道。

　　王小二這次終於微笑了，兩頰的笑紋一如既往地深，但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眉頭並沒有皺起，他點頭說道：「我很難想像昨天早上那個審訊四王子的人居然是你，就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神色如此平和、眼神如此深邃、話語如此智慧的你。難以想像你竟然還是如此的年輕，唉……真是後生可畏啊！」

　　「王叔謬讚了！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也就能磨磨嘴皮，也只是剛好知道某些方面的知識而已，真要論到制船、航海方面的總知識肯定是及不上王叔你了。」凌長風適時的改變了對王小二的稱呼。

　　「好個『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嗯……我們間是該有個稱呼，但是你稱呼我王叔我卻不敢當，雖然我比你癡長了幾十歲，但我在你面前可不敢托大！如果長風你不嫌棄，還是叫我一聲王兄的好。」王小二捋著下巴顯得稀疏的山羊鬍子，微笑著對凌長風說道。

　　「那是最好，那以後咱們便以兄弟相稱了。」凌長風也為自己來這裡後又多了一位談得來的長者而開心，接著順便帶出昨天的話題：「那麼……大哥還記得昨天我離去時所說的話麼？」

　第八十二節 描繪藍圖，口述生平Ⅰ

　　他所提供的選項讓人心動，我不想拒絕，也無法拒絕。－－－－王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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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以後我們便以兄弟稱呼了！」王小二放開了心中的顧慮和煩憂，此時顯得很是開心：「實話跟你說，在今天你來之前我還不太相信你昨天所說的話，不過現在，我開始信了，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來量度的人。這樣吧，只要你說出我的船隻需要改進的任何一個地方，老哥我就任你調度半年！你說如何？」

　　「那我如果說出3個來呢？4個、5個、……甚至10來個呢？呵呵……」凌長風輕拂著小白狐笑著說道。

　　王小二愣了一下，又笑道：「只要長風你真的有這麼多的好知識讓我學，就算你罵我打我，老哥我也要靦著臉賴著你，磨著你學一輩子。哈哈哈……」

　　「呵呵，那我倒也沒有能夠讓大哥你學一輩子的知識。只要大哥覺得我所說的沒有在浪費你的時間，不是在拖你那遠大理想的後腿，我就心安理得了，呵呵。」凌長風一邊撫摸著懷中已經差不多要睡著的小白狐，看著明顯沒有昨天在五女房間時那麼有活力的小白狐，凌長風也大歎現在真是獸心不古啊。

　　王小二接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實現我自己的遠航夢想，唉……起碼一直到現在，我都很用心地在做了，我至少現在還是無愧於心的……」

　　凌長風放鬆地往後靠倒在椅背上，微笑接著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大哥你能夠一邊朝著自己的夢想接近，又可以造福世人。不知道大哥可有興趣聽聽？」

　　王小二點頭道：「那是自然要聽的。」

　　凌長風抱著小白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踱步邊說：「我到南都後，準備在精靈大陸建立一些工廠，同時成立一個海上貿易商隊，商隊所獲得的利潤，我暫時確定為我佔有5份，大哥佔有2個份額，其他的員工平分剩下的3個份額。我把一些船隻的工藝告訴大哥後，大哥自然要去試驗，那麼我出錢、出物質和人力來資助大哥你造船，大哥督造出來的船隻我們可以賣給他人，也可自己給自己的商隊使用。我相信有了性能優良的新型船隻後，我們的商隊肯定會有更大的利潤。大哥你只需要用心地改進船的工藝，商隊則會時刻為你帶來收入，這樣大哥不是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嗎？這樣下去，大哥總有一天會擁有自己的船隊，造出性能工藝絕佳的船隻，到時候大哥便能開始你遠航的夢想了。」

　　王小二有些激動，但同時還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有這樣的好事？我真的只需要造船就可以獲得商隊的利潤份額？雖然我也希望有這樣的好事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總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不現實！我想，你只要隨便找一個制船工匠，讓他按你的那些更好的制船工藝的要求進行製造便可，不一定非要是我來督造，而且還要平白無故地分給我商隊那麼多的利潤。」

　　「看來大哥還是沒有把我真的當兄弟看待，說的話這麼見外！」凌長風臉色一黯，沉聲說道：「我之所以喊你一聲大哥，是我看到大哥你是個善良爽直、執著認真的人！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我希望大哥能夠明白我的用心！首先既然我可以把自己的工藝告訴任何的工匠來造船，那麼，我又為什麼不讓有著遠大理想、原本就具有世界一流的造船技術而且又和我談得來的大哥你來督造船隻呢？其次，我幫的也不只是大哥你，如果大哥實現了你自己的夢想，那麼你的夢想同樣會使全大陸受益。大陸上的人民會因為大哥的努力而使用上更好的船隻，他們也會因大哥你的探索而開闊視野，增加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能夠讓他們對茫茫大海和天邊的世界有更深入的瞭解。」

　　「長風兄弟！……」王小二的眼圈已經有些發紅，此時他有些激動、感動，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他才用顫動的語調說道：「老哥我是見外了！……還請長風兄弟原諒老哥我以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以後長風兄弟一句話，老哥我沒得說的，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全力支持你的決定！」

　　「大哥可別這麼說！大哥的想法也沒錯，只是我們認識還不久，互相間還需要多親近親近，呵呵……哦，對了，大哥，你在艙房裡這麼多天，還沒有到外面透過氣，現在和小弟我一起去船頭吹下風如果？」凌長風微笑地看著此刻有些激動的王小二。

　　「好，那老哥就和長風老弟上船頭吹吹風，有10來年沒有到過精靈大陸了，也好久沒有看過精靈南海的風光了。」王小二感歎道。

　　在去船頭的路上，王小二講起了自己的坎坷的一生。王小二出生在中隔國南邊臨海的一個漁村，那個漁村裡的所有人都姓王，整個的漁村便是一個大家族，村名也叫王家莊，村裡的事務由那些年高且具有威望的老人來決斷。年輕人們需要從村裡的長輩那裡學習捕魚、制船、航海、觀星、預測風向和天氣……等知識。

　　王小二10歲時，他的父母不幸雙雙罹難於一場大風暴，此後他便由叔父撫養，他也從此立志要專研航海術、造船工藝和星相學，希望自己能夠更深入地瞭解那性格暴躁、喜怒不定、難以預測的大海，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讓全天下的漁人和水手們更好地掌控利用大海的力量。

　　經過多年的刻苦努力，王小二20歲的時候便已經成為村裡有名的造船工匠，22歲那年便收到了很多商人訂購船隻的訂單，24歲時他已經成為了中隔國裡頗有名望的制船工匠。隨後他開始了為期一年多的遊歷，他走訪遍了所有中隔國內有名的造船工匠和航海名家。當他回到自己的漁村時，也儼然已經成為了全國最有名望的造船宗匠之一，也絕對是最年輕的造船宗匠，當年他才26歲，也是在該年，他受到了國王的接見。

　　次年，國王的接見完畢後，他帶著榮譽和驕傲回到王家莊，村中的老人們一致決定推薦他來當族長，沒幾天國王的聘請函也抵達王家莊，原來國王希望聘請他擔任國家的御用制船和航海顧問。這對於當時只有27歲的王小二來說，本都算得上是無上的榮耀，可是他卻開始猶豫和懷疑了。

　　

第八十三節 描繪藍圖，口述生平Ⅱ

　　他推說自己身體不適，以需要調養幾日為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三天。第三天早晨，村裡的居民和國王派來的使者發現王小二的大門上寫了幾個大字，而房間裡卻不見王小二人影。大門上寫著：「我的夢想是追求制船術和航海術的極致，所以我不想被其他的世俗之事所糾纏，請我的族人和同胞們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辜負了族人和國家的培養，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的制船和航海之路。－－－－罪人：王樂海」

　　原來，就在王小二為自己取得的成就自豪，在他人的恭維和好評中飄飄然如入雲端。他那晚睡覺躺在床上正沾沾自喜時，卻在床頭擋板上看到了自己15歲那年刻在上面的那些彎彎斜斜的文字：「我將用一生的時間和精力來追求制船之道，我要將我的生命獻於大海的事業！請父母親的在天之靈為我見證。－－－－王樂海刻誓銘志」

　　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好好地在自己的床上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也差不多忘記了自己兒時的誓言，此刻的他滿心羞愧，覺得再也無臉面對自己父母的在天之靈，他開始嘲笑和譴責自己的淺薄和虛榮……。於是，經過整整2天的思想鬥爭後，他終於決定離開從小成長的王家莊，離開這個熟悉的國家。只帶上由於多年的遊歷而所剩無幾的盤纏，把其他所有財物都遺贈給了養育自己的叔父，並將本名王樂海改為王小二，他踏上了坎坷的追求夢想之路。

　　「唉……可想而知，對於一個像你這樣既沒有武功又無魔法護身，體力也不太好，只精通制船工藝和航海術的人來說，獨自一人闖蕩天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想來你肯定是歷盡了不少艱辛！」安德魯不知何時也來到船頭，接上了王小二的話。

　　「是啊……請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王小二對安德魯點頭致禮。

　　凌長風於是將他倆互相介紹了一下，接著笑著對安德魯說道：「安德魯，現在王老哥可是我的大哥，我看以後他就不必回那個小關押艙了，這些天大哥就和我一起睡好了。」

　　「哦……」安德魯先是一愣，隨後便開心地點頭道：「如此甚好！以後我們也不再是外人，那我也便以王老哥來稱呼你了！哈哈……」

　　「安德魯你雖然說已經有69歲了，可是按照人類的歲數來衡量，你也就是35歲左右，王大哥現在是50歲，比你可是足足大了15歲。你稱呼王大哥為老哥也是很合理的！」凌長風調笑道。

　　「一直以來精靈和人類的歲數就難以比較，老實說，安德魯叫我老哥時，我還有些尷尬呢！呵呵……」王小二也笑著說道，現在他的心情很不錯。

　　隨後在凌長風和安德魯的要求下，王小二又說起了他的遊歷生涯。

　　當王小二出了中隔國，踏上其他大陸和島嶼時，他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沒有武技和魔法的文弱書生，單獨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麼危險。在幾次九死一生的危險經歷後，他再也不敢隨性遊歷了，而且他的口袋也已經乾癟，於是他開始以普通造船工匠的身份給別的造船商人打工，同時留意這個地方值得自己借鑒和學習的制船工藝。他隱瞞自己真實的身份和能力，盡量模仿當地的工藝。當他將那個地區的技術學完，他便會往下一個預定的目的地進發，如果路途中可能有危險，他還會用打工所掙的錢僱用幾個傭兵來護送自己。到下個目的地後，他便又開始隱瞞身份去船廠打工，同時學習該地區的造船工藝，……他就這樣，邊打工邊學習，用了整整20年，足跡踏遍了整整半個大陸。

　　可是，就算他每次都隱瞞身份，日常生活也都非常低調，從來不曾顯示過自己真正的制船水準，但是他的名聲還是快速地流傳開來。因為，雖然王小二打工時表現出來的造船水平並沒有特別之處，但是他的船隻各個部份都處理的非常細緻，尺寸合理，做工精良。後來，甚至連他在很多地方做過工、造過船的消息也被一些關注他的有心人挖掘出來。

　　前年，他遊歷到了南嶺國，便立刻受到了好幾個王子的招攬，剛開始王小二回拒了所有的聘請，後來過了幾個月後，他又開始猶豫了。

　　他想，自己也快50歲了，體力已大不如前，難道以後還要繼續過這種流浪式的遊歷生活。沿海各個造船工業較發達的地方自己也都已經遊歷過了，剩下來的就算去了也不見得能學到多少的東西，比如縱橫大陸以北的獸人領地，那裡除了有很多制船的高級材料外，基本上不可能有太多值得自己去學習的技術和知識。而且，現在雖然對自己的造船工藝非常有信心，可同樣的，自己大半輩子過去了，卻沒有多餘的錢財。那麼自己又上哪裡去找到足夠的材料、人力來建造實驗自己的新式船隻呢？更不用說帶領自己的船隊去遠航探險了。

　　而就在此時，就在王小二開始迷惑並準備從新找一條更好的實現自己的夢想的道路時，赫莫士於去年初親自前來聘請王小二，他開出了高價，更為誘人的是，他為王小二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造船基地，同時也給予他足夠的自由和權利來決定船型和開銷。於是王小二便準備結束自己的遊歷生涯，答應為赫莫士研究建造幾年的船隻。

　　「隨後的事情，大概大家也都能猜得到了！」王小二說道：「唉……可惜的是，那個造船基地裡還有我的好幾張為下期的新船所準備的制船圖紙。」

　　「那些制船圖就隨它去好了！嘿嘿……」凌長風湊近王小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大哥，我就不信，難道你已經把自己的真實水平全用在這艘船和那幾張圖紙上了！」

　　王小二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接著笑道：「看來還是瞞不過你這個鬼靈精！沒錯，雖然四王子所出的工錢和其他條件都很優越，但也不值得我把自己全部的技術交給他。再說了，不是每個工匠都習慣於留一手甚至好幾手的嗎？哈哈……」

　　「哈哈哈……」凌長風和安德魯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安德魯在笑的同時，想到精靈族的制船業有望有大發展，他感覺自己的心情特別放鬆，以前的擔憂和壓抑都不再縈繞心頭。

　　「唉……那我接下來都有點不敢跟老哥你提那些改進工藝了，我怕自己說出來的還不如你藏著掖著的那些高明……哈哈……」凌長風開起了玩笑。

　　安德魯此時則有些驚奇地說道：「這艘船的工藝是我所見過的船裡最好的，這還不是你最好的技術嗎？而且還不如你留在基地裡那幾張圖紙上的新船？長風你剛才說的改進工藝又是什麼？」

　　「安德魯，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你靜下心來慢慢聽下去便有答案了！我們不是不說，只是時機未到，別心急！」凌長風悠閒地撫摸著懷中的小白狐笑著說道：「現在艷陽高照，海風輕拂，大家本該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一刻。阿布，你叫人端一張桌子到船頭來，要多上些可口的水果。」

　　

　第八十四節 船藝淺談，舉座震驚Ⅰ

　　帆：掛在船桅上利用風力使船前進的布篷。

　　桅：豎立於船的甲板上的長桿，用來掛帆懸旗或兼做吊桿柱等。

　　主桅：帆船上首要的桅，在多桅帆船上通常是指從船首數起第二根桅。

　　主帆：在橫帆式帆船上，指的是主桅裝上的方形帆；在船頭船尾都裝有帆的帆船上，指的是裝在桅後部的呈四角形或三角形的帆

　　絞盤：通過垂直安裝的軸上的捲筒捲繞纜索(如錨鏈、鋼索)移動或提升重物(如拖曳船舶或起錨等)的機械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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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憑他一句隨便出口的話，就足可讓我充實地忙活上好幾個月。－－－－王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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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頭吹風的三人圍著桌子入座，阿布侍立一旁，好奇地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劇情，他現在對凌長風越來越好奇，甚至對凌長風的所有話語和行為都感得非常有趣。

　　安德魯此時則有些發愣，凌長風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這麼快地就和王小二開始稱兄道弟了。現在所乘坐的大船，自己原本以為是性能最優良的了，可現在凌長風還要和此船的船匠進行船隻改進方面的探討，這太不可思議了。

　　「長風，現在總可以開始說了吧！老哥我可是等你的話等的有點急了！」王小二開玩笑道，不過他心裡此刻也確實很期待凌長風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凌長風剛好大口解決掉了一個水果，抬頭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大哥你就隨便指一個船的部位好了！」說完又開始抓起一個跟葡萄相似的但顏色鮮紅的水果，連皮扔進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聽到凌長風的口氣這麼大，不止安德魯再次發楞，便連王小二也怔了一下才用認真的口吻說道：「那就從船帆開始如何？」他也希望凌長風能夠認真點，這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開玩笑。

　　「嗯……聽安德魯說，這艘船的船帆比他所見過的其它船帆要牢固，也更大，而且還有吸水少的優點！」凌長風首先笑著誇獎，接著又問道：「但是我想先問下，為何這麼大的船，卻只有一根桅桿和一面大帆？」

　　王小二矜持地點點頭，接受了凌長風的贊語：「是的，我所用的船帆不太吸水，而且更為耐用。至於只設立一根主桅桿，主要是沿襲以前的船隻工藝，以前的船隻比較小，船桅也一般只有一根，同時也是考慮到一般一艘船上，只會配備一名風系法師，一面大帆也就差不多了。」

　　凌長風放下手中的水果，想了想說道：「一個法師總有魔力枯竭的時刻，總不能一直指望一個法師來推動船隻。為什麼不在船首和船尾再各立一桅，這樣不是能夠在平時更好的利用風力，我覺得像這艘大船，設立三到四根桅桿比較合適。」

　　王小二讚賞地點頭道：「嗯，長風你說的很對，大船確實需要更多的桅帆。我也準備在下艘新船中設立多根桅桿。」

　　凌長風接著微笑著繼續說道：「這面四角帆雖然面積大，能夠承受和借用更多的風力，但是每當他承受風力的時候，它便迎風鼓起，那麼轉向借助風力自然就較為不方便；當船帆中間有一處破損後，如果不進行縫補，很快那個破缺部位便會越來越大，整個船帆的性能便容易受到影響；當船帆鼓起時，有一部分風力會因鼓風形成的氣體紊流而被抵消，影響到帆對風力的利用；而且當風力過大時，想必來10個壯漢也很難將迎風鼓起的大帆降落下來。大哥認為我說的情況是否真實存在？」

　　王小二聽到這裡，一改剛才矜持的表情，此時的表情嚴肅中帶有期盼：「這確實是所有船隻上的船帆都存在的問題！我也只想到過使用絞盤的方法來升降船帆，不知道長風對這些難題可有其他良策？」

　　凌長風看著王小二那期盼的神色，點點頭繼續說道：「大哥可使用過硬帆？」

　　王小二看到凌長風點頭，臉上立刻便浮現出了興奮的神情，當他聽到這話後又疑惑地搖了搖頭。

　　凌長風微笑著繼續說道：「只要我們將帆從上到下，每隔一段距離便使用一根堅韌輕便如竹條之類的做為骨架，將船帆的整個骨架做成像百葉窗的樣子，帆布固定在骨架上，那麼由於每2條橫向骨架之間的距離較短，風帆受風後便不會像現在這樣鼓脹得如此厲害；硬帆也就能夠比較輕鬆地根據風向調整角度，能更有效地利用風力；船帆某處破損後，由於骨架的分隔，整面船帆的性能也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我們升降帆時，也自然輕鬆多了。遇到強風時便再也不會出現大家冒著危險爬上桅桿，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快降船帆的現象了……」

　　「啪……」一聲巨響，凌長風剛剛說完就被驚了一跳，原來是王小二聽完後，便不自覺地用力在桌面上猛拍了一下，他滿臉洋溢著激動興奮的表情，接著他高聲道：「好……妙……真是太好了！……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長風兄弟！老哥徹底的服了！困擾了所有船匠這麼多年的這些問題，就被你一句話，一個小方法徹底解決了！真是太妙了……我下艘船就立刻使用你所說的硬帆，哈哈哈……我年輕時自詡天才，現在更是因為獨步天下的制船知識而傲視天下，慚愧啊……沒想到長風老弟你才說兩句話，便讓我受益匪淺，我也終於真正體會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了！哈哈哈……」

　　現在王小二除了大笑便是不停地說著「妙」、「好」，這也讓凌長風更深刻地體會到王小二對於制船之道的認真和執著。

　　阿布此時則傻愣愣地看著船帆直點著頭，看來連他這個對船隻和航海完全外行的人也聽懂了。安德魯也傻瞪著眼睛看著凌長風，滿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過了一會，等他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才讚歎地說道：「是啊，你一說出來後我們便理解了，這個道理好像並不深奧，這個方法也簡單而有效！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就沒有一個船匠想到這個簡單的解決之法呢？難道……」

　　「真是天才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改變便能取得如此大的效果！長風兄弟真是獨具匠心！」王小二此時又興奮地大聲喊道，接著又歎了口氣：「唉……看來我這10來年水平一直未有大的進步，是跟我鑽牛角尖有關係。這10來年我過於認死理，花了過多的時間去鑽研那些細節，深陷於尺寸之間而未見大道之妙。」

　　凌長風把安德魯話裡的最後兩個字和王小二的話頭結合起來，昂起頭顱：「什麼叫『難道真是天才？』，明明就是如假包換、真金實銀、天真地確……的天才嘛！大家可別說是才發現哦！那樣會被別人認為是很沒有眼光的！」

　第八十五節 船藝淺談，全座震驚Ⅱ

　　船舵：有的位於船首，一般位於船尾，用以操縱和控制航向。

　　舵桿：舵的旋轉軸桿。

　　舵葉：連接於舵桿下端的槳板狀的葉片，調整舵葉的角度便可以控制船隻航向。

　　平衡舵：舵桿安插在舵葉中間的舵。

　　吃水：船身入水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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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魯已經習慣了他的自吹自擂，他對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搖了搖頭說道：「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我剛才想問的是，難道這些工藝都是你那個世界裡的制船工藝？」

　　王小二由於還是第一次見凌長風那厚臉皮自詡天才的模樣，愣了一下，接著也哈哈笑著應和起安德魯來。

　　「是的了！不過我們世界到這裡的只有我一個人，嘿嘿……在這個世界，這些知識自然就都成了我的專有知識、獨家秘訣了，所以呢，只要是我記得的，那就是我自己的知識！」凌長風毫不臉紅地把那些知識佔我己有。

　　「也對！」安德魯和王小二都笑著點頭應道。

　　「對船的航行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風帆和船舵了，那麼長風對船舵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呢？」王小二又認真嚴肅地問道，期盼著凌長風能夠再給自己一些驚喜。

　　「當然是有了！」凌長風又吞下一個小水果，從三人的期待眼光中享受夠了受關注的感覺，才繼續說道：「大哥這艘船的舵好像比其它船隻的舵要大、要沉。而且是用一個小絞盤來對這個沉重的舵進行控制，比起其它船隻來，更容易操作，也更易控制船隻航向！」

　　王小二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次他再也不敢以此技術自居了，他相信凌長風等會肯定要說出更好的見解了。

　　凌長風接著便問道：「舵桿為什麼一定要連接在舵葉的一端，為什麼一定要連接成菜刀型呢？舵桿為什麼不安插在舵葉的中間呢？」

　　王小二也讚許地微笑著點頭應和道：「是的，安插在舵葉中間的舵，轉動起來更省力。這個工藝我是5年前想到的，我留在南嶺國制船基地裡的圖紙上就準備使用這樣的平衡舵。」

　　「原來大哥早就知道平衡舵了，那接下來我們再說另一個方面。大哥這艘船還不算大，舵也不是很大，但是大哥有沒有想過，以後如果船造得更大，而為了更好的控制航向和平衡船隻，舵也勢必會更大，舵桿就會更長。那麼以後這樣的大船因為舵過於長大，不是就無法駛入稍微淺點的內河進行裝卸貨物了嗎？」凌長風又提出一個問題。

　　「這也是一直困擾著我的一個問題，不過由於現在我們的船隻也沒有造得太大，所以我沒有過多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不知長風可有解決之道？」王小二現在差不多是請教的語氣了。

　　「我的提議是對大船使用可升降的舵，用絞車來控制大舵的升降。當船隻位於淺水區域或者不需要改變航向時，就把舵升上來；當需要改變航向或者風浪比較大時將舵葉降至最低，以便控制航向和保持船體在風浪中的平衡。」

　　「啪啪啪……好！」凌長風剛說完，王小二便又激動地鼓掌喊起好來。

　　「大哥先別急，還有呢！」

　　「還有？那長風快說！」王小二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面露期待之色。

　　「水手們都知道，船速越快，轉動船舵就越難，當一艘船航速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船舵就很難以人力來轉動了。」

　　大家都瞭然地點頭，不過好像都有些疑惑，此時王小二又忍不住說話了：「確實是這樣，難道這也有辦法解決嗎？」

　　「我既然說到這裡了，自然是有辦法的！」凌長風微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只需要在舵葉上鑿一些洞眼，那麼船舵在航行中不就更易轉動了嗎？」

　　「啪……妙！」王小二又狠狠地桌子上來了一下，讓凌長風擔心他的手會不會因此造成骨骼碎裂。

　　此時一直未開口的阿布也忍不住用他那低沉的音調說道：「是啊！你說出來後，我也覺得很簡單，很好理解，可是為什麼我以前就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方法呢？」

　　安德魯又開始了發呆，接著歎了口氣說道：「大道至簡啊！道理不難，但卻很妙。」

　　「長風老弟，還有沒有其它的，快點教教老哥我！」王小二接著迫不及待的問道。

　　「有，當然有，只是……」凌長風頓了一下才得意地說道：「只是我今天最多就說三個部位的改進，其它的留著以後再說。所以大哥你現在可要想好，接下來該問哪個部位的改進措施了。」

　　「嗯……知識也不能貪多，長風今天講的東西我確實需要仔細消化，而且我也要思考反省一下自己了。可老哥我還是過於激動，有些耐不住性子，真想一次把長風的那些妙法都聽完，呵呵……那現在老哥我便貪心地問一下船體的一些需要改進的方面吧！」

　　「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現在所乘坐的船隻不小心撞上礁石或者冰山之類的東西，船底破了一個大洞，那麼我們這艘船還能航行嗎？」凌長風問完便吃起水果來。

　　「這還用問嗎？船底撞了個大洞，那麼船就必沉無疑了。大家能做的就只有趕緊乘救生小船逃命，或者抱一塊大木板救命了。」安德魯肯定的回答道，王小二和阿布也點點頭贊同安德魯的回答。

　　「我記得我在村子裡看到有的精靈家門口好像有竹筏吧！那是不是用來在小河裡行駛的？」凌長風繼續問道。

　　「是的。那都是我們村民用村子東邊竹林裡的竹子自己做的，不過大家還是更喜歡小木舟，只要砍倒一棵大樹，然後挖空樹心便可以做成小木舟了。對了，這和我們剛才的話題有何關係？」安德魯回答完後又疑惑地問道。

　　「那麼，我再問個問題！如果竹筏也在底部被鑿穿了一個大洞的話，它會沉沒嗎？」

　　「當然不會了。這個答案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德魯疑惑的回答。

　　「那麼，為什麼我們的船破了一個洞就會沉，而竹筏破個洞就不沉呢？」凌長風繼續問道，好像有吊大家胃口的嫌疑。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另三人都陷入了沉思，王小二閉上眼睛認真地思考起來，經過剛才的對話，他開始篤信凌長風具有豐富的制船知識，他相信凌長風說的話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是啊，為什麼呢？」安德魯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因為竹子有竹節吧！」阿布忍不住又低聲說了一句話，對他來說，今天連續說了兩句話已經是很難得了。

　　「對啊，就是竹節吧！好像也沒有其它原因了。」安德魯被阿布提醒也說道。

　　「啪……」又是王小二在桌子上來了一下，讓還在思考其它原因的安德魯和阿布嚇了一跳。

　　「竹節！」王小二興奮地喊了一聲，但是立刻又怏怏地低聲說道：「可是……船又不是竹子，我們也不可能用竹子來製造一艘大船。長風，我看還是你來揭曉答案吧，老哥的頭髮已經夠白了，再思考過度，就要白光光了。」

　　「呵呵，好吧，接下來我就說一下水密艙的技術！」凌長風看著大家專心的表情，才繼續自信地微笑著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用竹子來做一艘牢固的大船，但是我們可以仿照竹子的結構來製造大船啊。所謂的水密艙技術，就是我們把船底用木板分隔成彼此密封的空間，那麼，即使船底撞破了一個洞，也只是一個空間進水了，不致有沉沒的危險，只是船體航行的速度減可能要慢一些罷了。如果有多個密封空間進水，船體也不會一下子沉沒，當船體吃水越來越深時，只要應對得當，將船上過重的貨物趕緊扔到海中，也許還能勉強堅持著航行到最近的海岸……」

　　「啪……」這次大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不過王小二卻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因為這次拍桌子的是安德魯：「剛才我就有一點思路了，但是一直摸不到頭緒，一直無法想到位，現在聽長風你一說，我豁然開朗……」

　　安德魯說著說著，卻發現大家都在盯著自己看，便疑惑地問道：「我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嗎？」

　　「沒有？只是被你拍桌子的聲音還有你現在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王小二說道。

　　這次輪到凌長風、安德魯和阿布盯著王小二看了。

　　也輪到王小二疑惑地問道：「我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嗎？」

　　眾人皆絕倒。

　　

　

第八十六節 說到海盜，海盜就到Ⅰ

　　魚汛：某些魚由於產卵、越冬、覓食等原因在一定時期內成群地出現在一定海域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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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髏旗幟在天邊浮現，歷史大幕從海上拉開。－－－－吟遊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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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航後的第四個早晨，凌長風終於睡到了太陽曬屁股時分才起床，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睜開迷糊的眼睛，結果又看到了憨態可掬的小白狐蹲坐在自己床頭，就這麼可愛地看著自己。

　　這讓凌長風又習慣性地聯繫到了昨天早上的情景，便使勁掐了一下胳膊，胳膊上傳來的真實的痛覺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不是在做夢！

　　小白狐見到凌長風醒來，便親暱地鑽進了他的懷中。凌長風也不由得愛憐地輕拂著它那柔軟的銀白色長毛，開心地想到：「看來小白狐變得更體貼我，更善解人意了！知道不該來打擾我的睡眠了！」

　　昨天晚上，凌長風又把小白狐交給了茉莉照管，自己則準備和王小二來個徹夜長聊。他們倆聊的內容包括船體打臘與防搖、漆塗防腐技術、金屬錨……等造船工藝，還有捕魚技巧、預測風向和天氣、觀察洋流、觀星辨位、魚汛……等漁民必須掌握的一些知識，還聊到這個世界的制船和航海歷史，還聊到現在比較重要的幾條海上航線、幾個重要的港口以及港口的管理和稅收制度、各大陸的幾樣利潤較高的貿易物品……

　　現在想起來，凌長風自己都感到驚訝，昨天晚上竟然和王小二聊了這麼多話題！看了一下旁邊的枕頭上掉落的一根白髮，凌長風想：「不知道王大哥什麼時候起床的，大概現在又在努力思考消化那些和我聊天時所接觸到的新知識吧！他可真是個認真執著的人啊！」

　　抱起小白狐親了兩口，對它今天沒有弄醒自己的良好行為進行讚揚。這是凌長風剛想到的一個培養小白狐計劃，他希望通過讚美和獎勵，能夠鞏固小白狐的良好行為習慣，最起碼也要讓它知道驟然出現嚇人是不對的，每天早早的叫醒自己也是不好的、甚至可能被打屁股的。

　　當凌長風來到了甲板上時，只見安德魯和約10個精靈水手圍著王小二正在開心地聊天，便也湊上前去，準備加入他們的談話。

　　此時只聽安德魯開玩笑著說道：「王老哥，沒想到航海是這麼深奧的一門學問！你剛才說的航海時需要觀察星星的方位，太陽、月亮的方位和角度，風的特性，季節的變換，甚至海浪下隱藏的暗潮……。唉，我看我就是花一輩子時間也無法體會這些奧妙，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學我的魔法算了！」

　　「呵呵，可我也同樣無法體會魔法奧妙啊，這大概就是長風所說的『術業有專攻』吧。」王小二笑著應答。

　　「好個『術業有專攻』，嗯……這小子倒是常常說出一些讓人覺得很有味道的句子！」安德魯絲毫沒有注意到凌長風的接近，繼續說道：「對了，王老哥，除了這些深奧難以琢磨的航海知識外，有沒有像我這樣的外行能使用的簡單而又實用點的辦法，可以讓我們保持正確的航向，不至於迷失在茫茫大海上？」

　　「簡單點的方法也有啊。比如說注意海鳥的蹤跡，一般來說有海鳥出現就表明陸地不遠了。我知道南嶺國的一些商船隊遠航時經常攜帶自己飼養的小鳥，當他們想找陸地靠岸時便放飛一隻小鳥，小鳥如果盤旋不去最後落回船隻就說明周圍沒有陸地，否則，只要跟著小鳥飛行的方向航行便可以抵達陸地了！那些商隊就是因為這個方法而多次倖免於難，為他們挽回了不少利潤。」王小二微笑著侃侃而談。

　　邊上的精靈水手們都聽得點頭直稱好，有幾個精靈接著問道：「這個方法就是養鳥比較麻煩，還有其它簡單實用點的辦法嗎？」

　　「最簡單的就是記住這裡的地標和特色景觀。不過呢，不管方法多麼好，不管海航經驗多麼豐富，最好還是沿著海岸走比較好，除了使自己能夠根據陸地的地標而判斷方向和行程，還能夠在遇到暴風雨時立刻靠岸躲避，要知道，難以預測的暴風雨對於每個水手來說可都是一個噩夢啊。」王小二看到凌長風接近，微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又繼續說道：「同時我們又不能讓船隻離陸地太近。一個是因為海岸邊的水位較淺而且礁石和珊瑚較多，海船容易擱淺和觸礁。另一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海盜們會從陸地上觀察路過的船隻，所以我們又要讓船與陸地盡可能地保持一段距離，到時候就算有海盜攻擊也能有逃跑的時間。」

　　「那我們現在好像就很靠近海岸線了，這裡會有珊瑚礁和海盜嗎？」凌長風也加入聊天的人群問道。

　　「這一片海域都有珊瑚礁，也是我們精靈南海珊瑚礁面積最廣的一個海域，如果從遠海繞行需要多花費一天時間。這些天由於風小，我們已經耽擱了夠長的時間了，所以我們決定直接從這片珊瑚礁海域穿行而過。不過你放心，現在掌舵的是我們村經驗豐富且在這條航線上航行了多次的航海老手。」安德魯回答完又接著開玩笑道：「海盜嘛！當然有了！這裡珊瑚礁密佈，海岸線的地形也較為複雜，所以經常有一些走投無路的海上劫匪流竄到這裡，他們能靠這裡的複雜地形較好地隱藏自己，最不濟也能在岸邊的山地樹林中靠打獵、採食野果為生。」

　　凌長風原以為這是安德魯編出來開自己玩笑的故事，但當他見到王小二也微笑著點頭時才疑惑地問道：「我們才2艘船，如果真的碰上海盜我們該怎麼辦？」

　　「這裡雖然地形複雜，難以剿滅，但是經過的船隻也比較少，而且這對於海盜自己來說也同樣的不便利。一般只有一些難以搶奪到更好的地盤的破落海盜才會流浪到這裡。這些海盜的船隻也一般較為破舊，人員、裝備的總體實力較弱，他們看到我們這樣的大船，自然是不敢前來追趕，就算他們想追，也難以趕上我們。」王小二說道，他對很多大陸的海岸線都瞭如指掌。

　　「哦……原來如此」凌長風點頭應著。

　　就在凌長風的話音還在大家的耳朵裡迴響的時候，甲板上響起了一個精靈水手的大喊聲：「不好了！右前方有海盜船在朝我們開來！」

　　簡直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凌長風朝著精靈水手們所指方向望去，只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一條灰黑色的船影從海岸拐角處駛出，朝自己的方向迎了上來。雖然凌長風從那個灰黑色影子中看不到更多的信息，但是精靈們卻都已經看清楚了，此時只聽到安德魯驚訝地說道：「是華爾斯海盜船隊的旗幟！威廉&#8729；華爾斯的海盜船隊怎麼可能來到了這裡？肯定是別的小海盜冒充的！」

　　聽到威廉&#8729；華爾斯這個名字時，和凌長風一樣正在眺望前方船影的王小二也吃了一驚，他急忙指揮船隻向左轉彎，準備遠離陸地方向。

第八十七節 說到海盜，海盜就到Ⅱ

　　「為什麼酒總是會喝完！」一個大漢粗聲埋怨道，仰頭接住酒囊裡滴下的最後一滴酒，心有不甘地舔了下嘴唇。但是他的嘴唇不同於普通人，他的上嘴唇是裂唇，吻部突出。頭一低下，那頭高高蓬起的金色長髮便散披下來擋住了整個臉部，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是長長的黃褐色毛髮，上面有玫瑰花狀斑點，就像豹斑，對，他就是一個豹人。

　　「雷帕德，如果你今天還沒有喝完，我們才會覺得奇怪，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夠奇怪了，我們前幾天都猜測你的酒囊在2天前就該被空氣充滿。」一個矮人笑著應道，這人臉型四方，粗眉毛，寬額頭，寬肩方膀，露在外面的肌肉方方整整，異常強壯，個子大概1米4的樣子，給人以一種他整個人都有點方的錯覺，同時也給人以一種短小精悍的感覺。

　　「古力，難道你就這麼希望讓我快點喝完？你不知道，沒有酒的日子真他媽的難過！唉……看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還總是裝模作樣地捧著那本《太陽神訓經》……你們是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感受的。還是湯姆好，起碼他給我出的好主意讓我多喝了2天多的酒，雖然味道淡了點。」豹人雷帕德說道。

　　「太陽神是我們水手的保護神，我讀經許願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剛才說什麼……湯姆給你出什麼主意？」矮人古力突然好像想通了什麼，抬頭正好看到偷偷摸摸地起身正準備溜出門的湯姆，便大喊：「湯姆……你給我站住，大家抓住他，別讓他溜了！卡斯帕，堵住門口！」

　　一個白髮白衣人依靠在門口低著頭悠閒而專注地擦拭著自己的隨身寶劍，他便是快劍手卡斯帕。當他聽到古力的喊話時，輕輕地抬頭看向正準備往門口而來的湯姆，纖長的手指夾住擦劍的布條，手腕一動，布條便已不見，手腕再一翻，寶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顫悠的劍尖直指湯姆的方向。

　　背著一把長弓，一頭火紅長髮的湯姆立刻換上笑臉道：「哈，大家這是幹什麼呢？雷帕德，你剛才說什麼了……哦……你說古力老是喜歡捧著那本《太陽神訓經》。唉……真是的，又不認識字，捧著本經書幹什麼呢，我剛才就是有些受不了這傢伙那一本正經的假學者模樣，想出去走走而已。」說完便準備繼續往門口走，但是看到卡斯帕手腕一抖，自己面前便立刻出現了幾朵劍花，他只好又嬉笑著停下身勢。

　　古力被湯姆的話說的老臉一紅，隨即開始進行自衛道：「誰規定不認識字就不能讀經書了！只要我足夠虔誠，就能得到太陽神哈達德的庇佑！你這個傢伙竟然敢褻瀆我，褻瀆太陽神虔誠的信徒，小心觸怒我們偉大的太陽之神哈達德。」

　　湯姆見有快劍手卡斯帕守在門口，自己也沒希望突破出去，便乾脆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笑著對古力說道：「假裝讀訓經才是一種褻瀆，小心你的神靈降怒於你！」

　　古力這下可被急紅了眼「你不教我識字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你……你這是嫉妒，你嫉妒像我這樣心中有信仰，人生有方向的信徒！好好好……那我以後便再也不幫你這個傢伙向太陽神祈禱了。」

　　湯姆不以為然地說道：「好像誰很稀罕的樣子！」

　　此時卡斯帕開口了，語調冷峻：「好了，你們倆有空等會可以去辯論，現在讓雷帕德說說看，湯姆給他出了什麼主意！」

　　古力的情緒這才稍稍回復，也應和道：「就是，湯姆5天前來找我們打賭，賭的就是『雷帕德會在幾天內喝空酒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來陰的！我的好幾個金幣啊！雷帕德，你快告訴我們，湯姆那小子都給你出了什麼主意？」

　　只見雷帕德好像無法理解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似的，右手習慣性地在亂蓬蓬的金色頭髮上抓了幾下說道：「也沒什麼啊，湯姆只是告訴我，如果酒快喝完了，就將酒跟水摻和著喝，這樣就能多喝幾天……」

　　湯姆面對上除了雷帕德以外所有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嘻笑著說道：「我這好像沒有犯規吧！大家又沒有說不能用小計謀！我也沒有和雷帕德串通，你們應該知道，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不然雷帕德也不可能告訴你們這件事了，你們說是不是？」

　　此時門口處響起一聲威嚴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大家來的都挺早啊，看來我是最後一個到了，大家都在聊些什麼有趣的話題呢？」

　　湯姆好像抓到救命稻草，趕緊高聲回答道：「船長，我們正在討論，什麼時候我們會有生意上門呢！」

　　此時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房間內的光線一暗，接著，房間裡便稀稀落落地響起「船長好」的問候聲，此時出現的便是聞名海域10餘年的海盜威廉∙華爾斯，也是華爾斯海盜船隊的海盜頭領。他一頭淡灰色的齊肩長髮，眼睛炯炯有神，臉容剛毅，動作孔武有力，動靜間流露出威嚴和霸氣。

　　「呵呵，是嗎？那麼大家的討論結果如何呢？」威廉邊說邊走到門對面那把給他準備的大椅子前坐下。

　　湯姆怕大家繼續對自己發難，便又趕緊回答到：「我認為，今天……最遲也就明天，我們就能夠做上一樁買賣！」

　　說完，只聽古力對著他發了一個大大的鼻音：「哼……」

　　「哦，猜得很準啊！應該說今天中午時分便會有一樁生意上門了！」威廉環顧四周，等到大家那興奮而嘈雜的聲音稍微靜下來後，才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在東邊的山頂哨樓上傳回來一個情報，情報說有2艘大船要在今天早上至中午時分抵達我們附近的海域，而且兩艘船都有我們主艦的2倍那麼大，我想這可能是一塊大肉，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塊難啃的肉。所以，原本定在今天早上的『近期發展計劃討論會』就先放放，等我們做完這樁即將上手的買賣後，再定日期舉行這個會議吧。」

　　眾人在聽的時候早就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威廉的話音一落，雷帕德便第一個喊了起來：「那自然是大買賣要緊！我今天正愁斷酒了呢，看來他們是知道我等得心急，這麼快就送貨上門了！哈哈……」

　　房間裡響起一陣哄鬧大笑聲，隨後，大家便興奮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湯姆也鬆了口氣，看來大家現在是滿腦子都被新買賣佔據了。

　　「大家靜靜！」威廉洪亮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著，嘈雜聲很快地便消失了：「現在大家就可以去準備了，也告訴你們的手下快做準備，讓他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等會鈴聲響起時所有人都要到岸邊進行集合，到時候古力和卡斯帕帶上你們的船去西邊的那較突出的大珊瑚礁附近藏好，湯姆的船到東邊的環形水灣隱藏起來，我親自坐鎮主艦在我們的基地附近等待買賣上門。等我現身追截並發出信號時，湯姆你從後面追殺，古力和卡斯帕則從大珊瑚礁附近分頭堵截他們往外海逃跑的航線。我已經分配給你們每船起碼一個風系法師，希望你們到時候別搞砸了，我們不僅要完勝，還要毫髮無損地俘獲那2艘大船。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准損傷那2艘船隻，這2艘船已經被定為我們以後的主力戰艦了……」

　

第八十九節 聊出意外，技驚海盜Ⅰ

　　我們是海盜，我們的生命很危險，同樣的，我們本身也很危險。但是做誠實和善良的人也很危險。正是因著「危險」，我們所有人才都危險地活著。－－－－威廉&#8226；華爾斯

　　××××××××××

　　「敢問前面可是華爾斯船隊的船隻？」凌長風很享受第一次使用擴聲術的感覺。

　　「正是！請問閣下如何稱呼？」威廉那洪亮威嚴的聲音在沒有擴聲術的情況也清晰地傳入凌長風一干人等的耳朵裡，這讓阿布和安德魯有些吃驚，安德魯說這是使用鬥氣發出來的，只有這個方向的人才能聽到，聲音凝而不散，就憑這一手，對方的實力就起碼已經達到了高級武者的水準。

　　「在下只是一介小民，說出來只怕有辱尊聽，不過，既然船長垂詢，小民便只好如實相告，小民凌長風。敢問船長可是赫赫有名的威廉&#8226；華爾斯大頭領？」凌長風用地球語臨時改編了幾個恭維用詞。

　　「本人正是威廉&#8226；華爾斯！凌長風？我好像沒聽說過中隔國內有『凌』這個姓氏？」

　　「此名姓系小民自己所改，小人祖籍為中隔國南面臨海的一個名叫王家莊的小漁村，只是嫌原來的那個名字不夠好聽，便改成了這個對於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來說顯得較為吉利的名字。」這個假冒的身份可不是凌長風自己隨性說的，這個身份是昨天和安德魯、王小二商量後定下來的。從另一個世界穿行到這個世界的事情確實是太過驚世駭俗了，所以王小二建議他將自己的身份改成中隔國人。

　　「王家莊……」此時響起的是威廉驚訝的聲音。

　　安德魯和王小二一干人也在緊張而興奮地等待著威廉的說話，有生見識赫赫有名的海盜威廉&#8226；華爾斯，然後逃命得脫，這確實是一件讓人既緊張又興奮的事情。然而，他們此時所能看到的只有威廉的高大魁梧的背影，威廉也久久沒有再次開口說話。

　　××××××××××

　　當威廉一聽到凌長風那偽造的身份信息時，他便轉過身去，背靠欄杆，閉上眼睛，仰起頭來，深吸口氣，接著又低下頭來，胸口起伏不定。

　　「船長，我們還要追截他們嗎？」拉比在邊上輕聲說道，他好像明白什麼事情。

　　「為什麼不呢？我們以前不是也做過好幾筆中隔人的買賣嗎？」雷帕德粗聲粗氣地說道，這讓他期待了好久的買賣可不能就這麼說算就算了，當然還有他的美酒。

　　「對了，雷帕德，你去跟大家說一下，將船隻距離保持在2個弓箭距離就夠了，以便我們和他們更好的進行交涉。」拉比說話總是那麼輕，語氣也總是那麼淡然。

　　「哦，好的！」

　　「這件事還是不要讓雷帕德知道的好，他性直嘴快，難保什麼時候就有可能不小心說漏嘴了。」拉比看著豹人雷帕德被自己支走，輕聲對威廉說道。

　　「嗯……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中隔人，但是也就只有你知道我是王家莊的人了。唉……做了海盜，連自己到底是誰都有點搞不清了。」威廉說到這裡又抬頭深吸一口氣。

　　「船長，那我們現在……」拉比等待著威廉的決定。

　　「這2艘大船對我們很重要啊！」威廉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拉比看到威廉此時正在左右為難，便提議道：「雖然我們最看中的，無疑是他們的船隻，但是按我們以前的規矩，我們也不應該這樣無故搶奪他們的船，這次自然也不能破了規矩，雖然我們現在艱難了點，但是規矩一破，想再立就難了。不過，我們可以讓他們給我們造船圖紙，問清楚這2艘新船是哪裡造的和其它相關的資料。至於錢嘛！我們到時候只按老規矩收取他們1／20的保護費就好，這樣手下的兒郎們也就不會有什麼太大意見了。」

　　威廉鬆開眉頭點了點頭：「拉比，有你在我旁邊出謀劃策真是我的幸運！那這次我們的目的稍微變通一下好了。」

　　「能夠在船長的手下出謀劃策也是我的幸運！」拉比微笑著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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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凌長風這邊也正在討論一個話題。

　　「威廉&#8226；華爾斯那齊肩的長髮是淡灰色的，他也是中隔人！」安德魯說道，精靈的視力較人類看得遠，也看得更清晰。

　　「在海盜中，威廉&#8226；華爾斯算得上是比較神秘的海盜首領，我也只聽說過他是中隔人，其它的信息就不太瞭解了，不知道現在的這個人是不是假冒的？」王小二說道。

　　「這種事情我們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我們就先暫時把他當成是真正的威廉&#8226；華爾斯來討論好了。」凌長風右手提著激光槍，左手輕撫蹲在自己左肩上的小白狐。

　　「華爾斯船隊有一些東西是假冒不了的，我們還可以從一些他們船隊人盡皆知的細節觀察，總能找出一些線索的。」王小二點頭應和道：「比如他的旗幟上畫的是一個漂浮在水面上的骷髏頭，船隻的側面也常常繪一個大大的骷髏頭等等……他雖然不常出面，但是他的軍師拉比－－一個常常穿著灰色法師服的瘦高中年法師，卻是經常代替他處理一些外部事務，還有他手下的幾個大將，比如：喜穿黑色風衣戴黑色斗篷的暗系魔法師海克特，年輕的火系魔弓手湯姆有一頭紅髮，刀客古力是一個讓人感覺方方整整的矮人，一頭白髮喜穿白衣的快劍手卡斯帕……」

　　大家都點頭贊同，也很是佩服王小二竟然連海盜的事情都瞭解得這麼清楚。

　　「前面船上的旗幟和船體上的骷髏圖繪都和傳聞中的沒有區別。至於他身邊的人嘛，倒是一直站著一個中年人，他就是一個身穿灰色法師服的瘦高法師，剛才還有一個豹人剛剛走開。」安德魯說出他所看到的情況。

　　王小二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吃驚地說道：「威廉&#8226；華爾斯手下確實有一個能夠狂化的豹人猛將，名字好像叫雷帕德。外界盛傳，只要有他衝鋒陷陣，海盜隊便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接著又響起安德魯的吃驚的聲音：「我們身後的那艘船來的好快，可能有2個風系法師在輪流施法！我能看到船頭站著一個一頭紅髮，背掛一把長弓的人，看上去還很年輕！」

　　所有的事實都越來越向同一個答案靠近，大家都開始面面相覷，接著大家又把目光轉向凌長風，希望他早點決斷，因為大家覺得現在所面對的海盜越來越像是聞名已久、實力強大的華爾斯海盜隊了，隨著另外3艘海盜船的逼近，所有的人也覺得越來越不安。

第九十節 聊出意外，技驚海盜Ⅱ

　　威廉那洪亮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有個問題。中隔人的頭髮都是淡灰色，為何這位小兄弟的頭髮卻是黑色的？不是我不信，你既然說你是王家莊人，你就再說說看，你是哪家人？」

　　看著威廉那模糊的輪廓，凌長風有一種所有人的視力都較自己為好的懊惱感覺，他哪知道人家也是靠鬥氣輔助的結果。他接著按昨天就編好的身份回答道：「小民父親王樂漁，24年前父母親出海時遇到強風巨浪，但是所幸大難不死，為一個商隊所救。父親和母親此後便為該商隊盡心盡力，一直未回過王家莊。我的祖籍也是父母告知的，父母親去世前也囑咐我有空一定要回王家莊看看祖籍故土。」

　　這個身份是王小二幫他編的，24年前，也是王小二26歲時，他的一個兒時玩伴王樂漁夫婦出海時遇到暴風雨，從此音訊全無，這件事讓王小二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現在給凌長風編的這個身份，就算王家莊的人也難以揭破，也隱含了他想給王樂漁續後的小小私心。

　　「哼……既然改了祖宗姓氏，又何必再回祖籍故土！……這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可有其他人能為你作證！」威廉的語氣變得不太友善。

　　凌長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心有不服地辯駁道：「改姓氏有何不可！難道這天下改姓之人還嫌少嗎？難道國王或者貴族冊封我們的名姓就算是榮耀，而自己改名姓便不可以了嗎？等我回故土後，凌姓與王姓也自然是同為一家。至於找他人作證，就算我找到了，你如果不承認，我又能奈你何？」

　　凌長風說完後，一時四周有些安靜，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安德魯他們驚訝於凌長風和海盜的所談的話題竟然和現在的境況如此的不相協調，他們很難把「海盜打劫」與「爭論改姓氏」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聯繫在一起。

　　過了10來秒鐘，威廉的聲音才再度響起，較剛才那不太友善的聲調稍顯緩和：「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樣吧，你只要找出另一個相關的人來給你剛才的話作證，我自然有辦法弄清楚真偽。我這樣和你說話算很客氣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可是海盜，而且你們現在已經快被我們的船隊四面合圍了。」

　　凌長風皺了下眉頭，剛想再次反駁，此時王小二湊了過來說道：「王樂海可以為此事作證，只是不知道赫赫有名的威廉&#8226；華爾斯可曾聽說過這個在20多年前就離開中隔國的王家莊小村民！」

　　凌長風和安德魯都有些驚訝地看著王小二，王小二也微笑著輕聲對他倆解釋：「我的遊歷生涯已經結束了，我覺得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這次過了20多秒才再次傳來威廉有些激動的聲音：「可是20年前便已經聞名於世的中隔國最年輕的制船宗匠王樂海？」

　　「正是在下！能讓名震天下的威廉&#8226；華爾斯頭領記得在下的名姓，這是在下的榮幸！」王小二不卑不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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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威廉又背過身去，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慢慢地浮現一絲喜色。

　　拉比感覺這兩個人可能與自己的船長有深厚的聯繫，由於此時豹人雷帕德已經回來，拉比也不能說得太明白，而且此時他也很難插得上話，情感上的問題還是得靠船長自己來決斷。

　　但是就在此刻卻傳來了凌長風那不耐煩的聲音：「我不知威廉頭領為什麼對我們如此客氣，不過，老實說，我們也希望能夠與威廉頭領保持友好的關係。但是如果頭領想要對我們不客氣，那麼我也可以保證，頭領的船隊根本包圍不了我們，頭領和你的兒郎們也根本不可能從我們身上獲得任何好處！」

　　拉比聽到這裡，思索了一下，按下正準備開罵的雷帕德，輕聲對威廉說道：「船長，那小子很可能是有所依仗，他們明明有風系法師給加擴聲術，但是他們卻一直沒有使用強風術來加速船隻！而且從開始到現在，那小子好像一直那麼悠閒，從沒有露出過焦急和緊張的神色，這種情況確實是很少見，我覺得有些怪異和難以琢磨！」

　　威廉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對著凌長風那邊繼續說道：「你的勇氣和沉著讓我佩服！不過呢，我想問下！難道你不和水手們聊天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華爾斯船隊的可怕嗎？」

　　威廉一說完，便響起了雷帕德的大笑聲。拉比也驚訝地看著威廉，他好久沒看到船長在船上開玩笑了，更別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的玩笑。這段時間的船長只要一踏上甲板便一臉嚴肅，態度認真。他不知道船長現在突然的性情轉變意味著什麼？難道是那2個人的身份？

　　這句話也讓凌長風有些意外，過了一會兒，海面上才繼續響起凌長風的聲音：「也許你們的實力比我們強，也許你們確實很可怕，可哪又怎麼樣？我只知道，一艘在大海上行駛的船隻，如果失去了風帆，那麼……對那艘船來說，這就像一輛馬車失去了所有的輪子，就算拉車的那匹馬再強壯，那輛馬車也不見得追得上手推獨輪車。」

　　威廉一愣，轉頭和雷帕德、拉比對視了一眼，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的3人一起笑了，笑的最大聲自然非豹人雷帕德莫屬，拉比也輕笑道：「如果一個人能夠在海上這麼容易就擊落別人船隻上的風帆，那麼這個人和他的技能也應該早就聞名於整個海域了。船長，我不信他所說的話，我倒是覺得他好像在唬小孩！」

　　威廉微笑著轉回頭去說道：「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讓我們的船隻失去風帆的？不過，現在我不準備為難你們了，我現在只想請兩位到我的船上來聊聊，不知道兩位可否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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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長風從威廉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的懷疑，還聽出了威廉的語氣和態度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此時王小二、安德魯和水手們又開始發呆，他們覺得現在的境況越來越匪夷所思了，難道海盜打劫都是這樣子的嗎？這跟自己預想中的緊張刺激的場面好像相去甚遠。

　　凌長風甩掉自己頭腦中的疑惑，他準備先讓威廉見識一下自己實力，也好在對話中擁有更大的主動權，他對威廉說道：「很抱歉，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下，如果換成你是我們，你會接受邀請上一艘骷髏船嗎？還有……為什麼非要我們到你的船上去談話？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子談話也沒什麼不好！」

　　「嗯……你的顧慮也有道理！可是你們即將被包圍，現在你們別無選擇，我想你們最後的結局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那麼你們又為何不信任一次我呢？你們也可以問問看，我威廉&#8226；華爾斯當眾所說的話有沒有過食言的前例？」

　　威廉好像已經忘了凌長風剛才說的「大話」了，對他來說忽略掉凌長風剛才的那句「大話」是理所當然的。

　　「很遺憾，我想我們還有的選擇！至少，我們可以選擇不上骷髏船！」凌長風將激光槍平端起來，瞄準後才繼續說道：「我現在便讓你看看我們是否具有擊落你們船帆的能力，請你們注意，我的目標是位於骷髏旗子上部的那段旗桿。」

　　說完凌長風便扣動了扳機。